第六百二十章 待价而沽
大明:征服天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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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高桂英叹了口气：“我们大顺在关中起兵，而关陇早就不像三国那样是龙兴之地了。长安洛阳，龙气已然耗尽。天下王气在北京，税赋在江南，长安洛阳什么都没有，我们占着那里只是空耗兵力。想来若是守着长安洛阳的西路军和闯王的东路军一起去北京，恐怕时局会和现在大不相同吧。”<br/> “有个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历史没有如果，历史也没有假设。你们错过了机会，就别指望它能再回来。好了，老身不想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没的，老身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来。”<br/> “为了活下去，为了找一片根据地。”<br/> “你们还想割据？”<br/> “不，我们是想着有一片根据地来养着我们的兵，这样才能抗清退敌。”<br/> “那你别想空手套白狼。说吧，为了让朝廷信任你们，你们可以出什么条件？”<br/> “我等请降于大明，同时遣闯王之侄孙，李过之子，李来亨为质。”<br/> “可以。”秦太保点了点头。<br/> “太保您答应了？”<br/> “我要的是你们的诚心，又不是想跟你们讨价还价。只是按例，朝廷得派一个监军。”<br/> “明白明白，派监军自不用说。”<br/> “另外，朝廷一早就知道你们回来归降，所以待遇都安排好了——封你高桂英为贞义一品夫人，赐夔东十三家‘忠贞营’之旗号；封李过为兴国候，赐名‘赤心’；封高一功为郧阳侯，赐名‘必正；封刘体纯为光山候。旗号都给们立过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br/> “没了没了。朝廷高义，我等领受天恩，必定会竭力辅佐大明。”<br/> “你们满意就好。这些公侯若是在往日根本就不会发出去，只是现在今非昔比，才特地拿来敕封有功之臣。不只是你们，西军那边也接受了朝廷的敕封。”<br/> “西军也归降了？他张献忠竟然也开了窍？”<br/> “开窍？他还真是开窍了，开的是天灵盖。”<br/> “死了？”<br/> “被雷劈死的，你四处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满四川都传开了。呵，你们来归降倒是正好。顺朝西朝都已经随风去了，现在所有人都挤到四川来了。行了，万事俱备，就只差把鞑子打出去了——我可提醒你，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打不出去那我们就一块玩完。”<br/> “不用太保说我们也知道——这次出来，我们就没打算全须全尾地回去。我们所有人都一块上，别说是八旗和汉奸，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得给我们揍趴下！”<br/> 数日后，剑门关。<br/> 刘进忠坐在关城之内，靠在一张躺椅上，惬意地扇着蒲扇。<br/> “饶你奸似鬼，还是喝了老子的洗脚水~”他一边哼着，一边对自己的计划自鸣得意。<br/> “老子把诏书和脑袋分别送到明清两边，到时候看那边更能打再做决定。反正老子占着剑门关，就算你是孙猴子要取经，关二爷要过境，没有老子开门谁也别想过来。”<br/> “报！”一个卫兵突然飞奔到门口：“正蓝旗先锋鳌拜已到关北四十里外！”<br/> “诶呀，对不起了，看来还是鞑子来得快一些，那我就只好...”<br/> “报！秦良玉秦太保率兵八万已经到关南三十里！”<br/> “秦太保来了？那我就等...”<br/> “报！夔东高桂英率兵十三万抵达关南！”<br/> “他和秦太保打起来了？”<br/> “没有，他们打着忠贞营的大旗，和秦太保合兵一处了！”<br/> “报！索尼带着十万清兵已到关北！”<br/> “报！率李定国十万西军先锋到了关南！”<br/> “他们...”<br/> “他们还是没和秦太保打起来，又合兵一处了！”<br/> “报！豪格来了！豪格来了！黑压压全是人根本数不清！”<br/> “报！孙可望也来了！黑压压一大片，遍地连天啊！”<br/> “报！孔有德到了！好多大炮！好多大炮！”<br/> “报！南明朝廷的天军到了！黑乎乎一大片跟方块似的，全都是大炮！他们带了好多大炮！”<br/> 不过一个下午，剑门关附近凑出了前所未有的全明星阵容，明军清军顺军西军，有名有姓的大将全都到了。这每一个名字都能要了刘进忠的小命，所有人一齐来他怕是死九回都不够数。一时间，那刘进忠被吓得惊惶万分，肝胆俱裂。<br/> “我滴妈耶~”刘进忠扶着摇椅站了起来，一下子没抓稳，又瘫坐了下去：“亲娘啊，玩大了...他们...他们哪边人多？”<br/> “两边人太多了！全都遍地连天根本数不清！刘将军，我们被包围了！”<br/> “他们...他们怎么全都来了？多尔衮的人来了，张献忠的人来了，李自成的人来了，秦良玉的人来了，朝廷的人也来了...呵呵...呵呵啊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br/> “将军我们降哪边？将军你说句话啊！”<br/> “将军？...将军你醒醒啊！将军！”<br/> “将军不行了！快去请郎中！”<br/> “刘进忠！开门！”鳌拜陈兵关北五里，差人在城门楼下大喊。没有刘进忠的命令，守城的士兵一句话都不敢说。<br/> “刘进忠！开门！”朱由检陈兵关南五里，也差人在门下喊了起来，关上的士兵同样连枪口都不敢露。<br/> 关城并不大，城南城北喊话的两个传令兵都听到了对方的声音。<br/> “等会...对面有人？喂！对面是谁在喊话？”<br/> “我还想问你呢，你谁啊！”<br/> “我们是大清国正蓝旗先锋都统鳌拜鳌大人的部下...”<br/> “狗屁大清！老子是大明丹阳新军的！”<br/> “什么？你们是南明的人？刘进忠！你搞什么鬼？”<br/> “对啊，刘进忠！滚出来！为什么鳌拜的人在对面！”<br/> “出来！刘进忠！”<br/> “刘进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br/> “刘进忠！你再不出来我们就把红衣大炮拉上来了！”<br/> “刘进忠你到底哪边的？！你再不出来我们就把大将军炮拉上来了！”<br/> “二位！二位！”城墙上<br/> 守城士兵两忙喊到：“二位啊，将军正在歇息，能不能稍等...”<br/> “不能！”鳌拜的传令兵掏出马弓抬手一箭，射到了剑门关的牌匾上：“限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出来开门，否则后果自负自负！”<br/> 南边朱由检的传令兵掏出了步枪瞄准了匾额又是一枪：“我数到一百！再不出来我们就开炮了！”<br/> “一百？刘进忠，我们数到九十！”<br/> “我们数到八十！”<br/> “我们数到七十！”<br/> “我们...五！四！三！”<br/> “后面的，把红衣大炮拉上来！”<br/> “把大将军炮拉上来！”<br/> 后方，朱由检听到了前面的喊话，朝后面一挥手：“把大将军炮送上去！”<br/> 秦太保连忙劝到：“制台，剑门关要是被打烂了那可就...”<br/> “关城不重要，把大炮拉进阵地在最重要。在大炮面前关城就是一个草垛，剑门关关键的是这里的地形不是那两道墙。秦太保，今天后生就放个大烟花给您老开开心。”正说着，十几门将军炮被炮兵一路推着，越过了那些在战争时期根本就不可能轻松越过的山坡和障碍，架在了剑门关南边三里地。<br/> 北边也是声势震天，鳌拜也打算趁此机会把红衣大炮送上阵地，后面的孔有德也开始调动火力，越来越多的大炮开始向关北运送。<br/> 两军远远地相隔六里地开始排开阵势，好像中间的剑门关根本就不存在，都自顾自地开始架设火炮，全然不顾剑门关里面早已经惊慌地抱头鼠窜的刘进忠所部。<br/> 两边都清楚——剑门关重要的是地形。关口两侧都是丹霞地貌形成的绵延上百公里的绝壁，宛若城墙一般，只有屈指可数的数座关口。剑门关是其中之一，二十公里外的葭萌关同样也是。除开这两座，就很难找到能通过大军的关口了。<br/> 在火器时代，剑门关最重要的就是这密不透风的地形。只要用火力看守住峡谷的谷口，任谁都过不来。性比较而言，关城的归属反倒没那么重要，毕竟这座关城的历史得有几百年了，就是一座石头墙而已，轰塌了便是，大不了战场中间会出现碍事的燧石。<br/> 倒是朱由检觉得有些可惜——看着非常有年代感的剑门关，朱由检倒是不想毁掉这座古迹。但是没办法，就算刘进忠让出了剑门关他们也不会真的站到关城上面去守着。在城墙之上进行炮战等于增大了自己的被弹面积，这些用砖石和夯土建成的人造建筑哪里有山体结实？<br/> 一门门大炮在剑门关两侧架了起来，两边的射程都刚刚好能够得着关口，但是并没有往对面延伸——在没有探明敌方火力布置的时候，贸然进入敌军的射程是非常危险的。两军携带的重炮都以“千斤”来记重，要是被砸烂了炮架基本就废了，荒郊野外的根本没法修。<br/> 两军的炮手也很重要，八旗那边的炮手都是原来孔有德佟养性的乌真超哈，都是铁杆的汉军八旗重炮兵，都金贵得很。明军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丹阳兵每一个都是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总不能白白当炮灰吧。<br/> 正巧，明军这边不想让对面过来，豪格也不那么想让八旗进去。那怎么办？架上炮先看着呗。两边不慌不忙地开始按部就班地构建阵地，唯有中间的刘进忠感受到了真正的绝望。<br/> 刘进忠醒了，被一大群士兵围在中间对着他又是泼水又是掐人中，总算是从晕厥中苏醒了过来。可他走到城北看了看，望见了漫山遍野一片蓝，一门又一门罩着红布的大炮对准了关城。又走到城南看了看，漫山遍野一片黑，又是一门又一门大炮，也是罩着红布，也对准了他所在的关城。<br/> “我...我有点头晕...”<br/> “将军你不能晕啊！”<br/> “你晕了我们怎么办啊？！”<br/> “等会...等我...让我喘口气...”<br/> “别喘气了！再喘气大炮子要打过来了！被明清两边同时炮击，将军你要青史留名了啊！”<br/> “跑！我们跑！”被一群士兵挤在中间的刘进忠大叫道。<br/> “跑？往哪边炮啊！东西是绝壁，南北都是大炮眼子！将军你说啊，我们往哪边炮?”<br/> “往大清那边跑！”<br/> “可你说好了要开关放他们进来，现在你自己跑过去算是怎么会是？”<br/> “那我们往大明那边跑？”<br/> “你说好了要放鞑子进关然后挂门打狗。狗还没进来呢，你跑什么啊！”<br/> “那你们要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br/> 突然，后面有个声音喊道：“把他捆起来！把他交上去我们就安全了！”<br/> “对！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把这庸人捆起来！”<br/> “捆起来！”<br/> “捆起来！”<br/> 一大群士兵围在刘进忠周围拿着绳子上蹿下跳，把刘进忠捆得和粽子似的，连嘴都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布塞了起来。<br/> “问题来了，我们把这厮送到哪边去？”<br/> “当然送到大清那边去，没看见吴三桂孔有德在那边混得多好？去明军那边找死呢？”<br/> “废话，当然送给大明！没见到张可望张如靖都降了？连李自成的人都在那边，你不想想他们干嘛不降清？难不成你觉得你比张可望有脑子？你比张如靖能打？赶紧的，把这厮抬到明军那边去。”<br/> “张可望是张可望，你是你！他不清算张可望，你就觉得他不会清算你吗？”<br/> “怎么着，你不同意是吧？”<br/> “老子就不同意，老子就觉得把刘进忠抬到清军那边能发大财。”<br/> “弟兄们，抄家伙上！”<br/> “还敢动手？做翻他们！”<br/> 一时间，关城上面杀成一团，鸟枪乱放大炮乱响，关城上面像下饺子一般被扔下来许多人。<br/> 朱由检和豪格都拿着望远镜饶有兴致地看着关城上头，都没打算动。<br/> “行了，差不多了。”朱由检放下了望远镜：“让后面的李定国不用来剑门了，拐个弯到葭萌关去，这里人太多了，再多了挤不下。”<br/> “鳌拜。”豪格也放下了望远镜。<br/> “王爷有什么吩咐？”<br/> “你带着人去葭萌关，去那里把关口堵好，别让他们抄了后路。”<br/> “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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