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局做实傻柱的贼名 一九六五年,南锣鼓巷95号帽儿胡同,四合院,夜。 偷鸡大会已经接近尾声,志得意满、得理不饶人的许大茂忽然神情恍惚,腿一软,一个趔趄。 如果不是身边的娄晓娥一把扶住许大茂,许大茂就得摔个大跟头。 “大茂,你怎么了?”娄晓娥关切地问道。 “讹人是不是,大家伙都看见了啊,我可没碰到许大茂。”傻柱连忙喊道。 片刻后,许大茂双眼一片清明。 “我这是来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并且穿越成了许大茂?许大茂就许大茂吧,起码现在是天胡开局。”许大茂在接受完脑海的记忆后,很坦然地接受了身份的转变。 “叮!宿住已经融入此方世界,大礼包发放。” “超级士兵血清注射剂(绝对安全,不会引起异变);” “无限空间异次元空间戒一枚;” 许大茂发现,自己的右手中指上突兀地出现了一枚古朴的戒指,这枚戒指只能自己看的到。 许大茂意念一动,一片无边无际的空间出现,空间中悬浮着一个充满着神秘液体的针管。许大茂明白这就是超级士兵血清注射剂。 许大茂还得知,自己这枚异次元空间戒指虽然内部拥有无尽空间,但只能做收纳、取出之用,而且,必须自己亲身碰触到才可以,并且只能存储死物,不能存储活物。 “系统,此时我站在大地之上,也算是亲自触碰到地球,那我能否把地球收入异次元空间戒中?”许大茂忽然问道。 刹那间,整个世界安静了。 系统也没有想到许大茂会这么问,仿佛卡壳了般,半天,系统的声音才在许大茂脑海中响起。 “宿主确实正在接触地球,也可以把地球收入异次元空间戒,但不建议宿主这么做!一旦宿主这么做,整个地球将会消失,地球上的所有人都会瞬间死亡。” 许大茂一想到地球突然消失,地球上的所有人突然出现在太空中,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系统,我现在也算是亲身碰触到了氧气,我能不能把一个区域内的氧气瞬间抽光,好憋死他们?”许大茂再次问道。 整个世界又安静了。 “宿主你好,宿主再见!”系统根本没有回答许大茂的问题,而是直接消失了,任凭许大茂如何呼唤,系统也不再出现。 许大茂不但不介意,反而表示很满意。 穿越成重要配角,拥有了超级士兵血清注射剂,不但能治疗不孕不育之症,还能使自己的身体达到人类的巅峰,更是拥有无限空间的异次元空间戒这等玄幻神奇的道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如此奇妙的旅程,能被命运赋予这么奇妙的馈赠。 条条大路通罗马,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在此时此刻,许大茂可以拍着胸脯,豪情万丈地说,自己就已经在罗马了。 许大茂晃了晃脑袋,挺直了身子,看向四合院满院的禽兽,这些禽兽们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则满肚子男盗女娼,许大茂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叹。 “真是民风淳朴轧钢厂,人才辈出四合院啊。” “君不见……” “最强五保户:“耳聪目明”聋老太;” “秩序守护者:“道德天尊”易中海;” “父慈子孝人:“淡泊名利”刘海中;” “育人神算子:“慷慨大方”阎埠贵;” “亡灵召唤师:“和蔼可亲”贾张氏;” “成世白莲花:“贞洁烈女”秦淮茹;” “妙手空空儿:“知恩图报”小棒梗;” “寡妇帮套者:“大公无私”何雨柱;” “要论禽兽哪里多,轧钢厂外四合院;四合院的禽兽,没有最禽只有更禽;” “禽中王,烂心肠,一禽更比一禽强,我是许大家大色郎,大色郎,不一般,一血达人厚脸皮,厚过天,厚过地,大力才能出奇迹。”许大茂心中喃喃自语道。 许大茂看着众禽,仿佛自己和娄晓娥身在群狼环伺之中,这不但没有吓到许大茂,反而激起了许大茂狠狠治禽的决心。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谁也不许再提!傻柱,赶紧给许大茂五块钱。”易中海见状趁势说道,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彻底了结此事。 傻柱也想快速了结这件事,好感受秦淮茹那柔情似水的感谢,直接从兜里里掏出五块钱,揉成一团,扔在许大茂的脚下。 “许大茂,给!”傻柱得意洋洋地嗤笑道。 傻柱想像中许大茂暴怒的场景没有出现,只见许大茂笑嘻嘻地捡起了地上的五块钱。 这个时候,五块钱可不少,是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口粮,人不能为了尊严跟钱过不去,许大茂虽然不差钱,但不会嫌钱多。 许大茂不仅笑嘻嘻地捡起了钱,还端起傻柱炖鸡的锅,连锅带鸡一起端走。 “嘿,我说你这孙贼,你端我锅干什么?”傻柱怒道。 “当然是回家吃了,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咱们让街道和公安来评判一下,看看这锅鸡是不是该归我所有?对了,这锅也是我的了。”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许大茂说完,头一扬,带着娄晓娥就离开了。 傻柱一听到街道和公安立即哑火了,他们可不像许大茂这么好忽悠。 易中海趁机说道:“散会,散会,大家伙儿散了……” “大茂,你真厉害,不但让傻柱赔了五块钱,连他炖的鸡也要过来了。”娄晓娥兴奋地说道。 娄晓娥自然是不差钱的人,她早就馋傻柱的手艺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这才哪到哪儿啊,等我们吃完饭,才好好收拾傻柱。”许大茂说道。 “啊?你还要收拾傻柱?他不是赔我们钱了吗?”娄晓娥惊声说道。 “他偷我们的鸡不要紧,咱们不差这点钱,但他不该骂你不下蛋。他骂我不要紧,但他不该骂我家娥子,不狠狠地收拾傻柱一顿,我许大茂枉为你男人。”许大茂笑眯眯地说道。 许大茂一句话,就把娄晓娥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吃完饭后,许大茂叫来了刘光天、刘光福以及阎解放和阎解旷。 “解放,明天我要让整条街道都知道傻柱偷鸡的事,能不能做到?”许大茂把五毛钱放到阎解放面前说道。 “大茂哥放心,我绝对能做到!”阎解放拍着胸脯说道,然后出手如电,眨眼间这五毛钱就进入阎解放的兜里。 “解旷,明天我要让你们整个学校都知道傻柱偷鸡的事,顺手你再把棒梗给揍一顿,能不能做到?”许大茂把一块钱放在阎解旷面前说道。 “没问题!”阎解旷同样拍着胸脯说道。 “大茂哥,这事你交给我,我也能揍棒梗。”阎解放一见许大茂给阎解旷一块钱,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盯着阎解旷手中的钱说道。 吓得阎解旷立即把钱塞进自己兜里。 “不,这件事只能解旷来做,你来做纯属是欺负小朋友。”许大茂摇了摇头说道。 “光天光福,你们俩明天去何雨水的单位,再去何雨水他男朋友的单位,让他俩以及他们单位的人都知道傻柱偷鸡的事。” “尤其是何雨水男朋友的父母,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能不能做到?”许大茂将三块钱拍在刘光天和刘光福面前说道。 傻柱偷鸡的事情,何雨水的男朋友一家早晚会知道,原著中何雨水和他男朋友的婚事就是因为傻柱偷鸡一事,硬生生地拖了半年多,最终才有情人终成眷属。 既然早晚知道,索性不如让他们早知道。 刘光天和刘光福要做的事情难度要大一些,自然要多给一些钱。 “没问题!”刘光天和刘光福齐齐拍着胸脯说道。 这样一来,傻柱势必会坐实贼名,并且身败名裂,再也没有晋升的可能。 背黑锅,就要有被黑锅的觉悟! 傻柱如此尖酸刻薄地讽刺娄晓娥,这是他的报应! 第二章 发狂的何雨水 四合院里的禽兽,你让他们做点好事太难了,但你让他们做坏事,他们一个赛一个的拿手。 阎家人极具职业道德精神,典型的给钱哥,只要给钱,就办事,而且还办的漂漂亮亮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自幼接受刘海中的棍棒教育,极具缺少关怀。有些人生活的太苦了,只要稍微给他们点糖就能够让他们用命来做事。 许大茂一挥手,四人四散而去。 阎解放和阎解旷一离开后院,阎解放立即一把抓住阎解旷说道:“给我二毛五,要不然我把这事告诉咱爹,到时,咱爹肯定把你的钱要走。” 阎解旷无奈,只能给了阎解成二毛五。 阎解放心里平衡了,阎解旷的心里却不平衡了。 “明天晚上我准备带人堵棒梗,你也要去。”阎解旷不甘心地说道。 “没问题。”阎解放得意洋洋地笑道。 “为什么要揍棒梗?”娄晓娥待阎解放等人走了之后问道。 “因为真正的偷鸡贼不是傻柱,而是棒梗。”许大茂很自然地说道。 “什么,是棒梗。”娄晓娥惊声说道。 “我的傻娥子哟,你也不想想,轧钢厂几乎每天都有小灶,小灶又离不开傻柱。” “而傻柱信奉的厨子不偷,五谷不收的原则,傻柱每天都在偷轧钢厂的剩菜剩饭,隔三差五就有顿肉吃,他是缺鸡吃的人吗?” “当然,傻柱会说,厨子之间的事情怎么叫偷呢?叫拿!” “就拿今天的鸡来说,你看是不是只有小半只鸡?这都是傻柱做好后提前拿出来的,轧钢厂虽然天天有小灶,但也不会这么铺张浪费,不可能剩下这么多的。” “既然傻柱不缺吃的,他怎么可能偷咱们的鸡,纵观咱们整个四合院,能做出偷鸡这种事情的只有棒梗,唯有棒梗,傻柱才会不惜替他承担下污名,以求秦淮茹一笑。” “这件事,不止傻柱那个傻子知道,易中海和阎埠贵也看出来了,院里的一些聪明人也看出此事的蹊跷。” “所以,易中海怎么在拼命地和稀泥;” “阎埠贵是没有好处不出头。” “至于其他的聪明人,一是慑于易中海的长久以来的威望,二是傻柱得罪了院里所有人,那些人都巴不得看傻柱的笑话,自然没有人点明此事。” “古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放清军入关;今有何雨柱为博秦寡妇一笑,替棒梗背黑锅。” “嘿嘿,傻柱这辈子完了。”许大茂笑道。 “傻柱就是个混蛋,他活该!就该狠狠地治治他!”娄晓娥恨声说道。 原本,娄晓娥对傻柱还没有那么大的恶意,今天晚上,傻柱那句“不下蛋”,深深地刺激到了娄晓娥。 在这个时间段,这句话是相当地恶毒,这是对一个女人最恶毒的诅咒。能够心安理得说出这句话,并且哈哈大笑的傻柱,自然是恶毒无比。 娄晓娥对许大茂这波行为举双手赞成。 当夜,等娄晓娥睡着之后,许大茂悄然起身,从空间戒中取出超级士兵血清注射剂,扎进自己胳膊内。 顿时,许大茂感觉到一阵阵暖流从自己体内升起,自己浑身莫名地感觉到一阵轻松,许大茂感觉到力量增强了不少。 超级士兵血清不但在强化许大茂的身体,也在修复许大茂的暗伤。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正当许大茂抱怨超级士兵血清对自己的改造不够强力时,系统的声音蓦然响起:为防止宿主突变的太明显,此次改造长达一个月之久,并使宿主的外表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系统在声音结束之后,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许大茂如何呼喊,也没有动静。 如此周到的服务让许大茂着实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快乐的时刻,许大茂趁着娄晓娥沉睡,夜袭敌营,娄晓娥奋起反抗,但根本不是许大茂的对手。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神清气爽地来到轧钢厂,找到了号称后厨之花、轧钢厂大喇叭、宣传科编外播音员的刘岚。 许大茂直接掏出五毛钱拍在刘岚手心上。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姐不是随便的人。”刘岚一边失声说道,一边紧紧地抓住手中的五毛钱不放。 “想什么呢?求你件事。”许大茂顿时明白刘岚想歪了,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什么事,说吧。”刘岚一听许大茂求她办事,不由得脸一红,说道。 许大茂连忙把昨天晚上傻柱偷鸡的事情一说,刘岚瞬间眼睛亮了。 刘岚对许大茂和傻柱的恩怨也是知道的,于是便立即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 “明白,明白,不就是把这事宣扬的全厂都知道吗,放心,这件事交给我,这事我拿手。”刘岚说完快速地离开了。 许大茂看着刘岚的背影的轻笑一声,心中明白,所有人都小瞧刘岚了,都认为刘岚是个心中藏不住事的大嘴巴。 可是,如果刘岚真是心中藏不住事的大嘴巴,那李主任一些小秘密应该早就在轧钢厂传的沸沸扬扬,但是,轧钢厂内压根就没有李主任的传言。 这说明什么,说明刘岚知轻重,懂分寸。 知道什么事可以肆无忌惮地乱说,知道有些事情那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刘岚确实很厉害,仅仅小半天的功夫,几乎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了傻柱偷鸡的事情。 有些与傻柱有仇的人,现在不再称呼他傻柱了,而是称呼他贼柱。 傻柱知道这件事后,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但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在傻柱看来,这件事传播的越厉害,秦淮茹就会越感激他。 一想到秦淮茹如同昨天晚上温柔似水地对他表示感谢,傻柱便不禁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刘岚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禁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傻柱。 正在这时,何雨水脸带悲色、流着眼泪,怒火冲天地闯进后厨,对着正在傻笑的傻柱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你打我干什么?”傻柱不由得一愣。 “打你?我还要杀了你!”何雨水随手拿起一把菜刀,疯狂地向着傻柱劈去。 第三章 愤怒的傻柱 “你这个死妮子发什么疯?”傻柱不由得大怒。 但是,当傻柱看到何雨水通红的双眼,以及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抽筋、喝血吃肉的表情,不由得一惊,就这么傻傻地看着何雨水手中的刀当头劈来而忘了躲闪。 厨房里的人虽然看热闹不嫌事大,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出人命,众人一齐出手,按住了何雨水,夺下了何雨水手中的刀。 何雨水见无法劈砍傻柱,不由得失声痛哭。 傻柱见何雨水被制住了,便开始得意了,再一想到刚才自己的怂样,不由得脸色通红。 傻柱是典型的窝里横,又是大男子主义,傻柱自认为刚刚被何雨水落了面子,不禁心中大怒,便怒气冲冲地就来打何雨水。 “吆喝,傻柱,你能耐了啊,敢打女人了,你敢打雨水,我就去找妇联。”刘岚怒声喝道。 “这事我们家的家事,你管不着。”傻柱怒道。 “这里是轧钢厂,不是你家!”刘岚同样大声怒道。 在后厨,最不怕傻柱的就是刘岚了,刘岚也看不起傻柱这种窝里横的作风。 刘岚骂完了傻柱后把何雨水拉到身边问道:“雨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被我男朋友刘爱国的家人退婚了。”何雨水哭够了后,抽噎地说道。 “他敢!他们家凭什么要退婚?”傻柱一听勃然大怒。 “凭什么?就凭你是个偷鸡贼!他们家不可能让一个贼的妹妹进他们的家门。”何雨水声嘶力竭地对着傻柱吼道。 傻柱顿时傻眼了,傻柱再傻也知道事情大发了,这一次,何雨水被自己坑的不轻。 刘岚直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道:“原来许大茂的杀招在这里,没想到许大茂这么狠!” 刘岚等人也隐约听说过,何雨水的男朋友刘爱国是个工安,刘爱国要想上进,压根就不能娶何雨水,谁让何雨水有个当贼的哥。 许大茂这一手直接是釜底抽薪,一举三得,既报复了傻柱,又挑拨傻柱和何雨水的关系,同时,还暂缓贾家占便宜。 何雨水如果顺利出嫁,原本何雨水住的房子必然要归秦淮茹所有,这是许大茂不想看到的。 何雨水能够这么早知道消息,也多亏了刘光天和刘光福。 当刘光天和刘光福打听到何雨水在纺织厂上班,她的男朋友刘爱国是工安时便傻眼了。 纺织厂不是轧钢厂,在轧钢厂,他俩可以打着刘海中的旗号,想进就能进;在纺织厂,那里人生地不熟,别说进去散播传言,就门卫那一关都不好过; 至于刘爱国的单位,他俩更不敢进去,到时候挨一顿打都是轻的,闹不好会被关起来。 为了完成许大茂的任务,这哥俩开动为数不多的脑筋,结果,还真让这哥俩想到一个办法。 刘光天和刘光福打着何雨水的旗号直接打听到刘爱国的家,然后把傻柱偷鸡的事情散播给刘爱国的父母听。 刘母得知此事后大怒。 刘母原本就不看好何雨水,一听这事,岂能不怒。 刘父还镇定一些,说道不能因流言而乱了方寸,更不能因轻信流言而坏了自家儿子的好事。 刘父先是带着刘母来到四合院附近打探消息,这一打听不要紧,不但刘母气的脸色发青,刘父也差一点被气的鼻子都歪了。 刘母直接怒气冲冲地找到刘爱国的单位,闹了一通,逼着刘爱国与何雨水断了;然后,又来到纺织厂,当着何雨水的面大闹一番,直接要退婚。 傻柱彻底扬名,贼名是洗不掉了。 何雨水怒极,生撕了傻柱的心都有了。见过坑人的,没见过这么坑的。 “我恨你!”何雨水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傻柱,一字一字地说道。 说完,何雨水扭头就跑了。何雨水跑了之后,众人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看向傻柱。 “许大茂!是许大茂!一定是许大茂这孙子干的好事!”傻柱一声怒喝,随手拿起一根擀面杖,怒火冲天地去找许大茂算帐。 不得不说,只要不牵扯到秦淮茹,傻柱还是挺聪明的,一眼就看出这件事是许大茂做的,也唯有许大茂才能做出这种缺德事。 傻柱这是嚣张跋扈习惯了,只要是出了事情,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本能地就认定是许大茂的错,然后抱以老拳。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人和事都围着你转? “许大茂!你给爷爷我滚出来!”傻柱一脚踹开宣传科的大门后怒声吼道。 “傻柱,你发什么疯?”宣传科的人同样怒声喝道,被人都欺负到门口了,再不强硬一些,整个宣传科都会成为笑柄。 再说,都是工人,谁怕谁啊? “我找许大茂,让许大茂这个孙子滚出来。”傻柱怒气冲天地吼道。 “许大茂去红星公社放电影去了,你如果找他有事,就赶紧去追,许大茂刚走,你追的快的话,说不定便能追上。”宣传科的一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傻柱立即掉头就追。 许大茂则是悠哉悠哉地骑着自行车,刚刚出了轧钢厂大门。 许大茂骑的很慢,并时不时地回头看看。 许大茂早就算准了傻柱会来找自己,早就准备了要好好收拾傻柱一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早不晚; 许大茂自认为不是君子,而是小人,要报仇,自然要从早到晚。 许大茂这是生怕傻柱不来,特意安排一个人告诉傻柱自己的行踪。 许大茂在准备下乡放电影、领取设备时才知道,前身下乡不但要带电影播放设备,还得带着发电机等设备。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间段,地方不宁,乡野之间很是危险,像野兽、劫道的、敌特等,很是猖獗的。 为了保证放映员的安全,放映员每次下乡放电影时都会配枪的,当然,这种配枪制度很严格。 必须在出厂的时候才给配枪,回厂后第一时间把枪上交,如果少了子弹,还必须交待清楚子弹的去处。 想到这,许大茂不禁发出感叹:原剧中傻柱没有被许大茂弄死真是许大茂大发慈悲,手下留情了。 正当许大茂感叹之际,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 “许大茂,你给爷爷我站住!” 第四章 傻柱被抓 “就不站住,孙贼,有能耐你就追啊。”许大茂听到傻柱的大吼之后,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回过头来对着傻柱挑衅地一笑,然后蹬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本来就怒极的傻柱更加愤怒,大吼一声,立即向着许大茂追了过来。 许大茂有意吊着傻柱,傻柱跑快了,许大茂就蹬的也快;傻柱跑的慢了,许大茂就蹬的慢。 许大茂就跟遛狗似的,遛着傻柱玩。 许大茂还时不时地回头露个挑衅的表情、嘲讽的嗤笑。 傻柱最受不了许大茂的挑衅和嘲讽,许大茂一挑衅,傻柱就会忍不住地怒火冲天。 现在,傻柱看到许大茂如此疯狂地挑衅他,还露出得意的笑容,傻柱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傻柱狂吼一声,如同疯了一般向着许大茂追来。 许大茂看着近乎疯狂的傻柱,根本没有一丝慌乱,而是心情很是平稳快速蹬着自行车,始终与傻柱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 “嘎嘎嘎,臭傻柱,追不着,追不着。”许大茂时不时地还回头对着傻柱呲牙怪笑道。 要收拾一个人,打他一顿只是下下策,诛心才是上上策。 傻柱越是愤怒,许大茂越是高兴;许大茂越是高兴,傻柱就越是愤怒。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傻柱越痛苦,许大茂就越高兴,而且还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高兴。 许大茂始终吊着傻柱,这十步的距离,似乎傻柱只要一咬牙就能追上许大茂,但任凭傻柱如何拼命地拼,死活就是追不上许大茂。 现在的傻柱已经被许大茂挑衅的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发觉这是许大茂故意如此,只是一门心思要追上许大茂,然后狠狠地揍一顿,以消他心头之恨。 在许大茂有意识地指引下,两人慢慢地离开了轧钢厂保卫科和四合院街道的辖区,来到其他的辖区。 工作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暴露傻柱以及四合院养老天团的人际关系网,消耗他们的人情和资本。 许大茂看着气喘吁吁的傻柱,也装作累极的样子放缓了速度,傻柱见状,眼睛一亮,奋力向着许大茂追来。 十步的距离瞬间缩短至五六步。 傻柱一看只要自己稍微努力一点点,就能抓住许大茂,就愈加地兴奋。 此时的许大茂显得有些慌乱。 “救命啊,抢劫啦!我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有人抢劫轧钢厂的电影放映机啦!”许大茂一边装作拼命蹬车的样子,一边大声喊道。 许大茂的大喊不但没有引起傻柱的警觉,反而让傻柱心里乐开了花。 在傻柱看来,此时的许大茂已经黔驴技穷,明白自己快要挨揍了,病急乱投医地乱喊,以期望借助这些路人脱困,从而不被自己抓住。 许大茂以前经常用这一手来逃避傻柱的追打,傻柱自然以为这是老生常谈,根本不以为意。 可惜,傻柱忘了,这里根本不是四合院。 在四合院内,有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偏袒,四合院众禽兽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在外边,路人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一些路人看到傻柱腰圆臂粗,一副凶神恶煞、狂性大发的样子,不敢上前阻拦,但他们可以偷偷报工安。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许大茂见状,装作力气不继的样子,自行车蹬的更慢了。 傻柱一咬牙,用力一追,一把抓住了许大茂的车后座,自行车被傻柱用蛮力强行拉停。 许大茂慌乱地跳下自行车,头也不回地逃跑。 傻柱哪能让许大茂跑了,想也不想地便要把自行车一扔,就要追许大茂。 “傻柱,你敢损害厂里的电影放映机,厂里肯定罚死你。”许大茂转头说道。 傻柱闻言一惊,心想:“自己打许大茂一顿没事,这电影放映机可是金贵的狠,如果真要摔坏了,自己可赔不起。” 就这么一回的功夫,许大茂与傻柱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 傻柱刚想把自行车停稳去追许大茂,瞬间,一个主意出现在脑海,傻柱直接骑上自行车去追许大茂。 “嘿嘿,许大茂,这次轮到爷爷骑着自行车来追你了。”傻柱得意地大笑道。 不得不说,以往傻柱与许大茂争斗的时候往往都能够占据上风,依靠的不仅仅是拳头。 只可惜,这一次,傻柱栽了,而且栽的很厉害。 许大茂等的就是这一刻,如果傻柱不骑上自行车,自己准备一口咬定,傻柱就是来抢轧钢厂的电影放映机的? 这可是公家之物,这一次,傻柱不死也得脱层皮。 许大茂见傻柱上了自行车,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然后转身直面傻柱。 许大茂意念一动,手枪出现在手中,许大茂根本不带一丝犹豫的,抬手一枪向着傻柱的脚打去。 “砰~”一声枪响。 不但震傻了傻柱,还将周围的路人吓的不轻。 事情大发了! 在四九城这等首善之地的大街上开枪,这种事情怎么小的了? “你……怎么会有枪?你怎么敢开枪?”傻柱被吓的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冷冷地看向傻柱,心中却是卧槽:“自己本想打傻柱的脚丫子的,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还打偏了,看来以后得多练练枪。” “大家不要害怕,我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我开枪是因为有人要抢公家的财产,一会儿工安到了还请大伙做个见证。”许大茂对着周围的路人大声喊道。 许大茂说完,把自己的工作证、轧钢厂开的证明信以及临时持枪证等证件统统拿了出来,然后用手高高地举了起来,亮给大家看。 周围的路人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由得为之一松。 片刻之后,一队工安手持武器冲了过来。 “放下枪,不许动!”一声声厉喝传来。 许大茂很是配合,把枪往边上无人的空地一扔,然后直接高举双手,把刚才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 这个时间段,工安的行事方法还是很粗暴的,即使许大茂如此配合,也被人粗暴的扭住胳膊并铐了起来。 当然,傻柱也遭受到同样的待遇。 许大茂不以为意,乐呵呵地和傻柱被抓了进去。 第五章 禽兽的狂欢 许大茂和傻柱一进去就被立即提审。 任凭傻柱如何百般说辞,许大茂就是一口咬定傻柱是前来抢劫的,而且各种证据都在证明许大茂说的都是正确的。 再加上许大茂身怀各种证件,又有周围的路人做证,工安还跟轧钢厂很有技巧地通了电话,轧钢厂也证明许大茂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 做完笔录后,许大茂就被放了出来。 许大茂出来后并没有去下乡放电影,也没有回轧钢厂,而是重金开道,用最快的速度给工安送来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人民卫士”这四个大字,以及“轧钢厂宣传科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赠”这几个小字。 许大茂这么做就是坐实傻柱抢劫的行径。 这个时间段,所有的单位最喜欢这个了,这代表着无上的荣誉。 在一阵阵欢声笑语中,傻柱来到人生至暗时刻。 许大茂用实际行动让傻柱认清了社会的残酷。对于傻柱这样的刺头,他们可不像易中海那样无条件地偏袒傻柱,而是会狠狠地修理傻柱。 随后,许大茂施施然骑着自行车下乡放电影去了。 许大茂决定这次下乡放电影多去几个公社,自己去的时间越长,傻柱遭罪的时间越久。 四合院大门口,秦淮茹如同望夫石一般一直在等待着傻柱,结果,等到了天黑了都没有等到傻柱。 秦淮茹不是关心傻柱,而是关心傻柱从食堂偷回来的剩菜剩饭。 “一大爷,这么晚了傻柱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秦淮茹来到易中海家说道。 “傻柱这么晚还没回来?是不是厂里有小灶所以耽误了?”易中海不紧不慢地说道。 “就算厂里有小灶,傻柱也不可能这么晚不回来啊,以往,傻柱都是做完小灶就回来的。”秦淮茹焦急地说道。 “小秦,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你先不要急……”易中海老神在在地说道,心中暗想:“着急了好啊,你不急,我怎么拿捏你?你不急,就不会来求我,你不来求我,怎么才能凸显我的能耐和威望?” “一大爷,我能不急吗?我家里还有四张嘴等着傻柱的饭盒吃饭呢,如果傻柱不回来,我婆婆又该闹了。”秦淮茹急声说道。 在四合院,贾张氏绝对是让所有人头疼的存在。 易中海一想到贾张氏那尖酸刻薄、蛮不讲理、撒泼打滚的样子就一阵阵头疼,如果自己不过问傻柱的事,贾张氏绝对能做出到自己家来吃饭这等恶心人的事。 贾张氏属于典型的癞蛤蟆蹦脚面子——不咬人膈应人。 “对了,一大爷,傻柱今天中午就不在。我听马华说,今天上午,何雨水来闹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被何雨水男朋友的家人知道了,他们不同意何雨水进他们的家门,便去找何雨水闹。” “还有,不止轧钢厂,就连整条街道,也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傻柱认为是许大茂散播的流言,便去找许大茂算帐,这一出去便再也没回来。”秦淮茹一副着急的样子,焦急地说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淮茹多关心傻柱呢。 秦淮茹表面焦急,实则内心高兴的不得了。傻柱偷鸡的事情传扬开来,就等于彻底背上了贼名,没有人会嫁给一个贼的,哪怕是乡下的人。 这样以来,傻柱只能打光棍,只能给贾家拉帮套。 秦淮茹岂能不高兴?同样高兴的还有易中海。 易中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傻柱娶不上媳妇,在自己不断的洗脑之下,傻柱就能安心地给自己养老。 两人齐齐感谢许大茂,这次许大茂可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很大程度对他们各自的心中所想铺好了路。 “傻柱这一去不会出什么事吧?”秦淮茹有些担忧地问道。 秦淮茹这时是真担心了,这么好又这么傻的大血牛可不能丢了,更不能被人给拐跑了。 易中海同样有些担心。在四合院里,有自己的偏袒,许大茂根本斗不过傻柱,但到了外面就不一定了。 万一傻柱出事了,自己的养老大计就出问题了。 “小秦,你先在我家坐着,我这就去厂里保卫科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易中海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去了轧钢厂。 没多久,易中海阴沉着脸回来了。 “一大爷。”秦淮茹见状,心中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好。 “傻柱被工安抓了。”易中海的脸色漆黑如墨般说道。 四九城首善之地发出了开枪事件,工安在审讯完傻柱之后,自然要与轧钢厂通气,轧钢厂的保卫科就是驻厂工安,都是同一系统,保卫科自然知道傻柱的事情。 “怎么回事?”秦淮茹心中一惊,急切地问道。 易中海随即把自己打探的消息说了同来,然后说道:“形势对傻柱很不利,如果傻柱坐实了罪名,重则枪毙,轻则在里面蹲个二三十年。” “傻柱可不能出事,一大爷,咱们赶紧去找人啊。”秦淮茹彻底急了。 “唉,如果傻柱是在轧钢厂保卫科的辖区或者咱们街道所在的辖区出事,我还能说的上话,但傻柱是在别的辖区出的事,我也无能为力。”易中海长叹一声道。 “这一定是许大茂设下的圈套。”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道。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许大茂的行为,对秦淮茹来说就是断人财路,秦淮茹岂能不恨。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走,咱们去后院,找老太太商量商量。”易中海说完,便带着秦淮茹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傻柱出事了。”易中海快言快语地把事情一说。 “老太太,你一定要救救柱子啊。”秦淮茹一副极其担忧的样子说道。 “秦淮茹,你这个害人精,你摆着这副脸色给谁看呢?” “你家的小白眼狼丢了许大茂的鸡为什么让柱子背锅?你把傻柱坑的断子绝孙还不够,还要害死傻柱吗?”聋老太太怒声吼道。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瞬间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的源头就是棒梗偷了许大茂的鸡。 “老太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说说怎么救傻柱吧。”易中海连忙说道。 “救?怎么救?如果柱子是在轧钢厂、咱们街道出事,老婆子我一句话就能解决;” “现在柱子是在别人的辖区出的事,轧钢厂和咱们街道给我这个老婆子面子,别的辖区的人谁搭理我?”聋老太太没好气地说道。 “老太太,到了这个时候就别说气话了,还是先把傻柱救出来吧。” “我打听过了,时间一长,万一人家把案子定了,让柱子坐实罪名,柱子不是吃花生米就是被着上二三十年,那柱子就彻底毁了。”易中海急声说道。 “小易,你再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不要落下任何细节。”聋老太太强忍着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说道。 第六章 县官不如现管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然后把事情的始末详细地告诉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听完沉默了许久,缓声说道:“要把傻柱捞出来,必须得让许大茂改口,只要许大茂改口说俩人之间只是打闹,再写个谅解书,傻柱最多被批评教育一番,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聋老太太一针见血地直指本质。聋老太太说完便看向易中海,意思是,方法想出来了,怎么让许大茂写谅解书就看你易中海的了。 “可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根本不在四合院。”秦淮茹说道。 “先把娄晓娥找来,先说通娄晓娥。”聋老太太说道。 “娄晓娥也没在四合院,回娘家了。”秦淮茹接着说道。 “看来许大茂这混蛋是算计好了一切,铁了心要把傻柱弄进去了。我明天就去请假,然后下乡去找许大茂,让他写谅解书。”易中海恨意滔天地说道。 “你下乡找许大茂有什么用?乡下不是四合院,也不是轧钢厂,如果许大茂铁了心躲着你,你根本就找不到许大茂,闹不好还会折在乡下。” “你指望那些乡下人帮你?到了乡下,你这个四合院一大爷的身份和轧钢厂八级工的身份屁用没有。” “他们宁可得罪你这个八级工,也不敢得罪许大茂。得罪你这个八级工,他们屁事没有;但是,如果得罪了许大茂,许大茂就不给他们放电影。” “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你不懂吗?”聋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我这不是着急傻柱而乱了分寸吗,老太太,那该怎么办?”易中海说道。 “明天你背我去趟轧钢厂,我去找杨厂长,让杨厂长把许大茂弄回来,只要许大茂回来了,不管是在轧钢厂还是四合院,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聋老太太说道。 聋老太太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心里却恨极了许大茂。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一招极狠,分明是在消耗聋老太太为数不多的人情。 此时的许大茂正在乡下放电影,许大茂发现自己彻底爱上了这样的生活。 工作是八大员之一的铁饭碗,没有工作压力,也没有毫无业绩压力,每个月只需要下乡放放电影就行,至于说赶路,就当锻炼身体,欣赏近乎远始的美景了。 最关键的是:没有人情世故的压力。 许大茂明白,只要自己的老婆是娄晓娥,自己就是再拼命努力,再刻苦上进,再给领导送礼也没有用,根本不可能当上领导,哪怕以工代干都不行。 这是特殊的历史时期决定的,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拼命努力,刻苦上进?还不如躺平摆烂,娶了娄晓娥,最起码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其次,自己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别说轧钢厂了,就是部里也不能开除自己; 再者,自己每次下乡放电影都会受到隆重地接待,只要自己心情好,多放一场电影,晚上不但有小寡妇钻背锅,临走时,村里还会送上土特产之类。 这在后世简直不可想像,这简直是神仙一般的快活日子。 夜晚,村里万籁俱寂,许大茂住的屋里却是春意盎然。 许大茂先是掏出五块钱,拍在自己小相好上,然后把后世的一些技能告诉自己的小相好,比如,然后便享受了一条龙式的服务,这是娄晓娥不能给予的。 许大茂的小相好本就是本着挣钱来的,以往许大茂都是给个五毛一块的,现在,许大茂直接给了五块钱,这足够自己一家子一个月吃喝的了,许大茂的小相好岂能不尽力伺候许大茂? 生存嘛,不丢人。 第二天一大早,公社的书计便前来找许大茂,告知轧钢厂的电话打到了公社,让许大茂赶紧接电话。 许大茂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准是因为傻柱的事情,来为傻柱求情的。不管是厂里有客人要来,需要傻柱来炒小灶,还是聋老太太找到杨厂长求情,许大茂是一概不理。 这个时间段,属于工人老大哥的时间段,许大茂是又工人,又是三代雇农,有资格对杨厂长说不。 “你就告诉厂里,就说我已经走了,去下个公社放电影了。”许大茂说完,收拾好设备,带上村里的土特产便扬长而去。 公社的书计自然不敢得罪许大茂,还是那句话,县官不如现管,轧钢厂的杨厂长太高太远,而许大茂却是眼前的,说不给你放电影就不给你放电影。 再者,许大茂是真的走了,公社的书计便如实回复。 “老太太,真不巧,许大茂已经从红星公社离开,去往下一个公社放电影了,要不然你们等许大茂回来?”杨厂长说道。 “这许大茂什么时候回来啊?”聋老太太急声问道。 “短则一两天,长则一个多星期。”杨厂长说道。 “小杨啊,我可以等,但柱子不能等啊,里面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能不能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柱子放出来啊?”聋老太太焦急地说道。 “老太太,你这是为难我了,如果是在轧钢厂的辖区或者街道的辖区,放出傻柱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傻柱是在别的辖区出的事。” “我虽然是轧钢厂的领导,但跟他们不是一个系统,根本说不上话啊。”杨厂长一脸无奈地说道。 轧钢厂是厅级单位,杨厂长是厅级领导,怎么可能说不上话,说白了,杨厂长也是不想消耗自己的人情。 跨部门、跨辖区办事,哪有把许大茂叫回来省事? 到别人地盘上,那叫求人办事,不但耗钱还得消耗人情,钱无所谓,杨厂长自然不差钱,但人情可贵,杨厂长不想把自己宝贵的人情用在傻柱身上,不值! 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那根本不用求人,更不用消耗人情,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同时,杨厂长也是想借机好好敲打敲打傻柱,让傻柱改改自己的臭脾气,不要以为自己有点手艺便能无法无天。 杨厂长做为厂里的一把手,傻柱那点破事他岂能不知道?以前只是懒得管罢了,现在正好借机敲打敲打。 “杨厂长,你能不能给许大茂要去的下个公社通个电话,让许大茂赶紧回来,这种事情可拖不得啊。”易中海见状连忙问道。 “这倒可以。”杨厂长点了点头,依次给各个公社去了电话,告诉他们,只要许大茂一到,就让许大茂赶紧回来。 杨厂长打完电话后,见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还不识趣,依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大眼瞪小眼,心中不由得微怒:“这里是轧钢厂一把手的办公室,不是你四合院。” “老太太,老易,你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还是去看看傻柱吧,等许大茂一回来,我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你们。”杨厂长端起茶杯说道。 易中海这才明白杨厂长送客的意思,连忙带着聋老太太离开了。 第七章 许大茂:我就是拖着你 聋老太太觉得杨厂长的话有道理,在这里等着,还不如去看看傻柱,顺便往里面塞点钱,省得傻柱在里面受罪。 钱自然是由易中海出,易中海却不想花钱,不是易中海没钱,而是易中海故意让傻柱吃点苦头,省得傻柱在厂里和院子里无法无天,每次都是让他自己给傻柱擦屁股。 易中海要的是完全听从自己命令,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愿行事的傻柱,不是一个天天惹事生非的傻柱。 顺便,易中海借此机会施恩、拿捏傻柱。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送回四合院后便去看了傻柱,塞钱自然是不可能塞钱的。既然没有塞钱,也没有熟人打招呼,傻柱在里面的遭遇可想而知。 “傻柱,在里面安心待着,我已经去找了杨厂长,杨厂长也给公社通了电话,让许大茂赶紧回来” “只要许大茂一回来,我就开全院大会,让许大茂写谅解书,到时你就能出来了。”易中海毫不客气地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谢谢一大爷。”傻柱很是感动地说道。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易中海摆摆手说道。 “等我出来,我一定狠狠地收拾许大茂。”傻柱咬牙切齿地嘶声低吼道。 “先出来再说。”易中海看着傻柱桀骜不驯的样子,愈发地觉得自己不塞钱是对的,傻柱这是还没有得到教训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一出来就报复许大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干的啊。 易中海宽慰了傻柱几句后便离开了。 傻柱还以为自己马上能出去呢,非常高兴,只不过,傻柱压根不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许大茂根本不听杨厂长的命令。 杨厂长或许是高高在上习惯了,忘记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心思,还以许大茂还会像以前那样任意听从自己的摆布呢。 以前是许大茂看不清时势,现在,许大茂看的是一清二楚。 以前,厂里有小灶一般都让许大茂坐陪,不是许大茂多重要,而是这些领导要体现自身的优越感。 许大茂的身份是娄半城的女婿,娄半城以前可谓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这些人以前跟娄半城说话都得毕恭毕敬,现在呢,娄半城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奈何不了娄半城,只能在许大茂身上找优越感。每次许大茂喝的酩酊大醉之后,这些领导都会露出极其不屑的笑容。 仿佛在说:“这就是娄半城的女婿,卑微的像条狗一样。” 前身不自知,现在却是知道,许大茂自然不会上赶着用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 许大茂就是拖,拖的越久,对自己就越有利。 再说公社的书计,好不容易等来许大茂放电影,你杨厂长说让人家回去人家就回去啊,这电影还放不放?说是下次再放,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关键是,书计也不好跟村里的人交待啊。村民好不容易等来了看电影的机会,你不让人家放,把人家撵走了,村民不干。 至于说厂里有急事把人叫回去,村民可不会信,真要有事,人家就不会来。村民可不会管别的,只知道自己没看成电影,村民没有怨气才怪。 “书计,我也不让你为难,我先把电影给你们放了,让你跟农民兄弟们有个交待。至于厂子里,你就在大半夜给轧钢厂回电话,就说我这么晚才到,压根没有机会提让我要回去的机会。” “轧钢厂有执班的,他们再不懂人事也不会让我夜里回去,路上出了事算谁的?他们担不起这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走,等我走后,你再给厂里回电话,就说我一大早就走了,连我的面都没见着。这样一来,这其中就没书计你的事了。”许大茂说道。 “好!多谢大茂同志,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放电影。”书计高兴地说道。 以往,书计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许大茂准备土特产,没办法,你不给,许大茂下次就不来了。当然,许大茂不会明着说不来,只是找其他理由拖,这一拖,就能拖死你。 现在,书计是心甘情愿地给许大茂准备土特产。 “真是疾风知尽草,日久见人心啊,大茂同志宁可自己回去受责难,也要为我们农民兄弟尽心尽力地放电影,真是位好同志。”书计感叹道。 许大茂见状眼睛不由得一亮,表示以后有空就来放电影,只是需要书计写两封感谢信就行。 一封给自己,一封给轧钢厂,当然,感谢信的末尾要加上“某某公社特赠送许大茂同志些许土特产”之类的小字。 这样一来,即使有心人拿自己下乡放电影玩吃拿卡要这一套来做文章,自己也有应对的说辞。 书计欣然同意,这又不花钱,还讨好了许大茂,更能让村民多看几场电影,何乐而不为? 许大茂放完电影后,便拿着新鲜出炉的感谢信,带着土特产直奔下一个公社,至于杨厂长的命令,许大茂直接装作没接到。 其他公社的书计为了自家村民的利益,自然也跟着配合,这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许大茂悠哉悠哉地放着电影,土特产和感谢信收到手软,四合院众禽兽却是坐不住了。 最先坐不住的自然是贾家,贾家的一窝白眼狼们的胃口,早就被傻柱的饭盒养刁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已经习惯了隔三差五大鱼大肉,每天满是油水的伙食,再让他们吃窝窝头喝棒子面粥等粗茶淡饭,他们根本受不了。 棒梗首先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闹了起来,吵着要吃肉。以往碰到这种情形,贾张氏就会让秦淮茹去找傻柱要。 而今,傻柱被关,根本要不来肉。 “许大茂这杀千刀的,真是脚底冒浓,头顶冒疮,浑身都坏透了,他把傻柱弄进去干什么?秦淮茹,你赶紧去找易中海,让易中海把傻柱弄出来。”贾张氏牛比轰轰、颐指气使地说道。 秦淮茹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你以为这只喝凉水呢,想喝就喝,傻柱是易中海说弄出来就弄出来的?如果易中海有这本事,他尾巴早就翘天下去了,还用在这四合院窝着?” “我吃完饭就去找一大爷问问情况。”秦淮茹无奈地说道。 “还吃什么饭?没看到我大孙子要吃肉吗?你赶紧去找易中海,让易中海把傻柱弄出来,让傻柱给我大孙子弄肉吃。”贾张氏根本不听秦淮茹的话,怒声说道。 想让贾张氏讲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秦淮茹无奈,只得赶紧扒拉了两口饭来到易中海家,把情况一说。 易中海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秦淮茹来找聋老太太。 “老太太,光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现在都三天了。我们等的了,傻柱等不了啊,每多等一天,傻柱就在里面多遭一天的罪啊。时间一长,傻柱就得判刑啊。”易中海说道。 第八章 易中海下乡 许大茂张网以待 易中海知道傻柱是聋老太太的弱点,一提傻柱保管有用。 果然,一提傻柱,原本还算平静的聋老太太,瞬间脸上阴云密布。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一手真是绝,直接打在四合院养老天团的七寸之上。 “老太太,你明天能不能再去一趟轧钢厂,找一找杨厂长,让杨厂长以开除许大茂为借口,逼许大茂回来。”秦淮茹说道。 “小秦,你想的太简单了,工人都是铁饭碗,许大茂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即使杨厂长也开除不了他。” “看来这许大茂摆明着不回来,一直拖到傻柱判刑,老太太你就不能直接让杨厂长给那边的工安通个电话,让他们把傻柱放出来吗?”易中海愁眉苦脸地说道。 “小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杨厂长有他自己的难处。我如果让他强行打电话,他也能打,但是,他心里肯定很不痛快,这样一来,说不得人情就用尽了。” “而且,人情不是这么用的,我第一次找杨厂长,杨厂长会念在过去的恩情给我面子,我一二再,再二三地去,人家就不会给我好脸了。”聋老太太摇头说道。 秦淮茹着急,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更急。如果傻柱被判,秦淮茹失去的只是饭盒,而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失去的是养老人。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年纪大了,根本没有时间再培养一个新的养老人,尤其是聋老太太,没几年活的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易中海涩声问道。 “小易,明天你去找一找杨厂长,让杨厂长把许大茂所在的公社告诉你,然后你带好证明信等信件,亲自去一趟,找到许大茂后,打着杨厂长的旗号,把许大茂弄回来。”聋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 “老太太,您先前不是说不让我下乡吗?”易中海说道。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现在许大茂是铁了心地不回来,他现在连杨厂长的话都不听了,你不亲自下乡走一趟,还怎么救傻柱。” “先前之所以不让你下乡,是怕许大茂耍什么手段弄你,你这次去,不要一个人去,带几个徒弟,最好能带上保卫科的人一起前去。”聋老太太说道。 易中海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点点头。 第二天,易中海来到轧钢厂找杨厂长请假,要许大茂要去放电影的公社地址。杨厂长自然是给了,只不过,杨厂长拒绝了易中海带保卫科人员下乡的请求。 易中海带保卫科人员下乡本身就有些公器私用的意思,现阶段,杨厂长和李主任的斗争虽然未呈白热化,但也剑拔弩张,杨厂长不可能给李主任任何攻击自己的借口。 其次,杨厂长也想趁机敲打傻柱一番,傻柱仗着自己有一身好厨艺,太过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不尊重领导。 领导不怕你贪财,也不怕你恋权,最烦的就是你不尊重领导,不尊重领导就意味着你不忠心,任何领导用人,排在第一位的必须是忠心,第二才是能力。 傻柱平时的表现在杨厂长眼中,显然不够忠心,杨厂长自然要敲打傻柱一般。 易中海无奈,只得带自己的徒弟去下乡,为此,易中海还特意挑选人高马大的那种。这个时候,就看出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区别了。 如果是刘海中选徒弟下乡,绝对会有一大帮铁杆跟随者。 刘海中虽然有喜好摆领导架子、乱发脾气、好骂人等缺点,但他在教徒弟这一块却没有私心,反而喜欢被徒弟簇拥的感觉,这能让他有一种当领导般众星捧月的感觉。 这样的师傅只要哄好了,真本事是真往外掏。 而易中海秉承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一套,他压根不把真本事教给徒弟,而且在教徒弟时,话只说一半,剩下的让徒弟自己琢磨。 这就导致易中海人缘极差。如果易中海不是八级工,易中海的那些徒弟们早就要换师傅了,众人虽然在表面上不说,但在心里却知道,跟着易中海当学徒,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易中海让徒弟们跟他们下乡,他的徒弟们便找各种理由推脱,别的都是假的,下乡得请假,要扣工资的,这才是真的。 这一去快则半天,慢则一天,易中海工资高,财大气粗,自然是不在乎,易中海的徒弟多是一级工、二级工,自然不舍得被扣钱。 最终,还是易中海自己掏钱垫付徒弟被扣的工资,易中海的徒弟才答应赔易中海下乡。 由于易中海要自己给徒弟垫钱,易中海自然舍不得多花钱,最终,易中海只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徒弟跟随自己下乡。 在易中海想来,傻柱都可以轻松暴打许大茂,把许大茂治的服服贴贴的,自己这两个徒弟不比傻柱差,对付许大茂自然是手到擒来。 易中海带着两个徒弟举冲冲地直扑红星公社,势必要把许大茂押回,结果,却扑了个空,红星公社的书计告诉易中海,许大茂一早就走了,去了五星公社去放电影了。 易中海一走,红星公社的书计立即给五星公社那里通了电话,这都是许大茂提前交待好的。 当杨厂长催许大茂回去的时候,许大茂就猜到四合院里的众禽拖不起,会派人来找自己,便提前给各个公社的书计打好了招呼,只要有人来,立即通知自己。 此时,许大茂正在跟五星公社的书计喝酒,五星公社的书计姓杨。 “杨书计,求你件事。”许大茂说道。 “许电影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老杨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杨书计说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话说的很漂亮,只要能办到,意思是办不到的就不办。话都会说,能不能办,还不是看利益到不到位。 至于事情的真相与否,那不重要,对与错,也不重要。那些都是借口,能够让自己得到利益并心安理得的借口。 许大茂先是把傻柱偷放映机的事情一说,然后直奔主题。 “杨书计,只要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把易中海那老贼狠狠地揍一顿,你们明年的电影放映量,我给你翻三倍。” “你也别担心我回去挨训哪怕我丢了放映员的职位,我也能兑现我的诺言,别忘了,我爹在电影院上班,我来不了,我爹来。”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 许大茂这话五星公社的人都信,前几年的时候,就是许大茂的父亲许伍德带着许大茂来放电影,许大茂出徒之后,便是许大茂一个人来。 “成!没问题!不就是打人吗?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杨书计同样拍着胸脯说道。 第九章 针锋相对 各个公社之间在各个方面多少也是有些竞争的,就比如说放电影,五星公社一年能放三十场电影,而你红星公社一年才放十场电影,这说出去,自然五星公社有能耐,能让放映员来他们公社多放。 自然显得五星公社的书计有面子。 易中海带着两徒弟一来到五星公社的村口,“呼拉~”一声,便被早已经安排好的民兵给围住了。 “站住!什么人?干什么的?”民兵队长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易中海的脑袋厉声喝道。 “同志,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我来找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易中海生怕对方的枪支走火,立即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和证明信,并明言自己是八级工,希望自己的八级工身份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民兵队长上前一把夺过易中海的工作和证明信,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说道:“我不识字,你们在这等着,我让书计看看。” 民兵队长说完拿着易中海的工作证和证明信扬长而去。易中海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进村,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接自己。 易中海哪里知道,此时的民兵队长正在和书计、村长等人陪着许大茂喝酒,正喝的痛快。 对于晾着易中海,这当然是许大茂的主意。许大茂就是故意为之,为的不仅仅是给易中海一个下马威,还是要挑起易中海的愤怒。 人,越是愤怒,越容易失去理智,越是失去理智,越容易犯错。 易中海只要一犯错,许大茂的机会就来了。 易中海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 在四合院,易中海是一言九鼎的一大爷; 在轧钢厂,易中海是为数不多的八级工,厂里的领导见了易中海的面都得客气几句; 在车间,车间主任在许多时候都得征求易中海的意见。 现在,易中海和两徒弟被一群人持枪,仿佛对待罪犯一般看押在村口的一旁,这里正好是风口。 刺骨的寒风一吹,易中海和两徒弟一个激灵。易中海三人一路行来,本来就又累、又饿、又渴、又冷,再在这风口一待,那滋味是相当的酸爽。 易中海见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搭理自己,只要自己一动弹,便被枪上的刺刀给怼回来,岂能不知道这是许大茂搞的鬼? 易中海是典型的窝里横。 如果易中海找的是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碰到人家给的下马威,早就心生惊恐了,但是,易中海找的是许大茂。 易中海见许大茂如此对待自己,心中不但没有惊恐,反而无比的愤怒,誓要回去之后一定狠狠地收拾许大茂。 许大茂等人吃饱喝足之后,才大咧咧地来见易中海。 “哟~这不是一大爷吗?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许大茂叼着着火柴棒,呲牙咧嘴地嘲讽道。 “许大茂,杨厂长有急事找你,让你赶紧回厂里。”易中海也知道在人家的地盘上,便强压着怒气说道。 “哦?啥事啊?什么事情比给丰富农民兄弟的精神生活重要啊?”许大茂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易中海依然强忍着怒火说道。 “拿来。”许大茂手一伸,说道。 “什么?”易中海不解。 “杨厂长的信啊,你说杨厂长有急事找我就有急事找我啊?” “我只是一个七级的办事员,行政级别二十五级,连干部都不是,而杨厂长是高高在上的厅级干部,这么一个大领导找我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啥事?” “平时我们八杆子都打不着,你现在空口白牙地不让我给农民兄弟放电影,让我回去,我怎么能信你?”许大茂说道。 易中海傻眼了。 易中海本以为自己只要抬出杨厂长的名头,许大茂就会乖乖地跟自己回去。 现在倒好,许大茂要杨厂长的信,易中海哪有什么信,易中海也压根没想到让杨厂长开什么信。 杨厂长开的证明信,只仅仅是证明易中海和他的两徒弟是轧钢厂的人,下乡有事公干而已,没有明确地说把许大茂弄回去。 “你不相信我?我可是你一大爷。”易中海怒道。 “我是你一大爷!这里是五星公社,不是四合院。要我回去,简单,拿出杨厂长亲手写的信,并签上字,然后盖上轧钢厂的公章。”许大茂说道。 易中海见许大茂摆明在玩拖字诀,好拖死傻柱,不由得怒火冲天。 “信我没有,但是,可以用公社的电话跟轧钢厂通电话。”易中海怒道,然后看向一旁的书计。 “这位同志,我知道你说的方法很有道理,但我们不先讲道理;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这个事情啊,不急,要快……” “虽然要用事实说话,但我们抛开事实不谈;这件事情原则是不被允许的,但你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办的又是公事,用一下电话是可以的,不过,电话坏了,正在等人来修,所以,你还是不要急。”五星公社的杨书计不紧不慢地说道。 论讲官话,玩道德绑架,易中海还真不是杨书计的对手,四合院才多少人,整个公社多少人?公社里什么人没有? 四合院有的,公社里有;四合院没有的,公社里仍然有;就四合院里禽兽那点道行,跟公社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杨书计能把一个公社管理的有条不紊,安静平定,那不是一般人。 易中海根本不是杨书计的对手。 杨手计的话让易中海火冒三丈,怒火直冲天灵盖,气压都快被气出来了。 “许!大!茂!话我已经带到,你爱回不回!”易中海显然已经乱了方寸,语无伦次地吼道。 “不回拉倒!我就不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等我回去之后,你们逼我写谅解书,好把傻柱放出来吗?姥姥!你们别白日做梦了,我就不回,等到傻柱判了我再回去。”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出诛心之语。 “你……许大茂,你就不怕杨厂长开除你?”易中海瞪大了双眼,惊声说道。 第十章 暴揍易中海 “不怕!我是铁饭碗,杨厂长没有权力开除我,我怕什么?再说,杨厂长有什么理由收拾我?给农民兄弟放电影是我的职责。”许大茂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个时间段,铁饭碗就是这么牛。 “大茂,你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啊,你不能为了放电影而得罪领导啊?以后你还怎么升职当领导?” “听你一大爷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去见杨厂长,看杨厂长找你有什么事。” “这才是大事,至于公社,他们也不差这一场电影,再说了,即使不给他们放,他们又能拿你怎么样?”易中海见许大茂铁了心地不回去,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易中海,住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们放映员不仅仅是放电影这么简单,农民兄弟大多不识字,上面正是借助放电影的机会,让我们放映员宣传并加强农民兄弟的爱国教育。” “这是百年大计!我国的基调是以工农连盟,身为工人的你,一二再、再二三地阻止我为农民兄弟放电影,这么做分明是瞧不起农民兄弟,意图破坏工农连盟,破坏百年大计!” “杨书计,这样的人我们坚决不放过!抓起来,打!”许大茂一声厉喝。 杨书计听到许大茂的话后,全身出了一身冷汗,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别人懵懵懂懂不知道许大茂这两句话的威力,他可是太知道了,这简直是把易中海往死里整。 有些事情可以想,甚至可以做,但不能说,说了就是找死。 杨书计没想到许大茂一句简简单单的放电影,就能扯到百年大计上去了。 同时,杨书计也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是跟许电影站一条线上的,否则,以许电影扣帽子的能力,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套,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书计大手一挥,民兵们在队长的带领下一拥而上,逮着易中海就是一阵胖揍。 这还算是轻的,如果再晚上一两年,绝对能要了易中海的命。 易中海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也没有反驳的时机,甚至易中海没有时间思考怎么反驳许大茂的话,漫天的拳影、腿影呼啸而至。 先前的计划中只是揍易中海一顿,自然只能用拳脚,不能用枪托、刺刀等武器。不用武器,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一旦动用了武器,性质就变了。 就像先前许大茂给傻柱挖坑,如果许大茂不动枪,傻柱最多是被教育一番;但是,许大茂动枪了,性质就不一样了,不能当作口角之争来算了,得当作邢事案件。 许大茂趁着易中海挨揍之时也趁乱动手。 不,确切地说是动脚。 许大茂直奔易中海的下三路而来,只一脚,易中海便发出“嗷~”地一声剧烈地惨叫,整个人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虾一般,蜷缩在地上。 易中海的徒弟连连喊道:“这跟我们无关,一切都是易中海的错!我们现在与易中海划清界限,坚决与破坏百年大计的坏人做斗争。” 易中海的徒弟一看这种情形,脸都绿了,连忙举手求饶。饶是这样,也被胖揍了一顿。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同理,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认为自己有错。他们既然跟易中海一起来,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许电影,接下来怎么办?”杨书计问道。 “当然是等天黑,放电影。如果轧钢厂打电话来问,什么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行。”许大茂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合适吗?”杨书计不可置信地问道。 杨书计还以为许大茂会分推责任,没想到许大茂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杨书计,这事你别看闹的大,其实屁事没有。你想想,轧钢厂跟咱们公社也是老交情了,你我也是熟识、老朋友了。” “杨厂长让我着急回去,你杨书计再不通人情,也得让我进村喝碗水,吃两口饭才能回轧钢厂吧?” “这个时候,易中海骂骂咧咧地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等不堪的言论,你们公社的年轻人一听便怒了,就揍了他们一顿,并抓了起来。” “我为了平息你们的怒火,便答应给你们放电影,这事不就圆过去了吗?” “你就听我的,晚上咱们好好地放电影。明天一大早,你们派民兵兄弟押着易中海三人回场,然后让杨厂长给个交待。” “毕意,人是杨厂长派来的。”许大茂毫不在意地说道。 杨书计秒懂。这跟泼妇吵架是一个道理,不是说谁有理谁就占上风,而是谁能胡搅蛮缠谁就沾便宜。 还是那句话,事情的对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的取舍以及谁先抓住了先机 生存嘛,并不丢人,一切都以活下去为前提。 杨书计想了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杨厂长级别再高,也管不到自己头上,而且,此事确实是自己占理。 他们轧钢厂内部的矛盾,他们就内部解决,只要保证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 能够做到不甩锅的人不多,许大茂能够坦然做到这一点,并且积极为五星红社开脱,杨书计自然很高兴,便准备组织公社的妇女,花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绣出一面锦旗送给许大茂。 “别!别送给我,要送给轧钢厂!就写:轧钢厂心系农民兄弟,电影放映员风雨无阻——五星公社赠。轧钢厂这几个字一定要大。”许大茂连忙说道。 这样一来,轧钢厂的领导们也有面子,顺便给了杨厂长一个台阶。 不是杨厂长有问题,而是易中海等人打着杨厂长的旗号狐假虎威,做事时出了问题。这样还能逼着杨厂长不得不处罚易中海等人。 关键是,许大茂还顺便表扬了自己,谁让轧钢厂就许大茂一个电影放映员呢。 “好!妙!大茂啊,你干电影放映员可惜了,你应该从正。”杨书计赞叹道,心中暗想:“就凭许大茂这不要脸的劲,说不得还真能前途无量。” 到了晚上,许大茂乐呵呵地放着电影,放完电影后还有漂亮的小寡妇钻自己被窝,这不得不让许大茂感叹,前身真够牛的,放到现世,妥妥的海王一枚,偏偏,人家过的还如鱼得水, 许大茂是不差钱的主儿,跟在红星公社一样,大手一拍, 许大茂乐不思蜀,易中海可算倒了血霉,不但被揍了一顿,下三路还遭到重创,不知道蛋黄碎了没有,关键是住的环境太差。 如果不是易中海心中憋着一股狠劲,要狠狠地报复许大茂,易中海说不定都撑不下去了。 撑不下去的还有秦淮茹、贾张氏、棒梗、聋老太太等禽兽。 “易中海这是死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把傻柱带回来?傻柱不回来,我的宝贝孙子吃什么?秦淮茹,你去找找易中海,看他回来了没?”贾张氏吃完饭就把秦淮茹支使了出去。 易中海回没回来,秦淮茹岂能不知道? 秦淮茹只知道易中海在一大早就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徒弟出去了,然后至今未归。 秦淮茹只得去找聋老太太。 “老太太,一大爷到现在未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秦淮茹焦急地问道。 第十一章 给禽兽当头一棒 这一次,秦淮茹是真急了,别折了一个傻柱,再折一个易中海。 秦淮茹一家能够活的如此滋润,就是靠着傻柱这个大冤种和易中海,平时就吸傻柱的血,有事没事再让易中海组织个捐款大会。 现在,傻柱被抓,易中海生死未卜,秦淮茹岂能不急? 聋老太太脸色阴沉,易中海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肯定出了事。 聋老太太比秦淮茹更急,秦淮茹没有了傻柱和易中海,还可以找别的大冤种,再不济也就是生活困难一些。 而聋老太太没有了傻柱和易中海,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别看聋老太太是低保户,但是,没有了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和傻柱的武力威胁,聋老太太在四合院啥也不是,一个贾张氏就能把聋老太太吃的死死的,然后吃聋老太太的绝户。 想到这,聋老太太厌恶地看了秦淮茹一眼,如果没有秦淮茹这个祸害,傻柱也不会出事,傻柱不会出事,易中海也不会出事。 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 “终日打雁,没想到被雁啄瞎了他,是我这个老太婆小瞧许大茂这小人了,明天一早,你找辆地板车,拉着我去找杨厂长。”聋老太太沉声说道。 只不过,聋老太太仍然小瞧了许大茂。 四合院的众禽兽,上至聋老太太,中至易中海、刘海中,下至白眼狼棒梗,都有一股迷之自信。 仿佛自己一出马,什么事情都能轻易解决。 可是,事事岂能都遂人愿?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借了隔壁四合院的板车,拉着聋老太太刚刚来到轧钢厂门口,还未进门,便迎来当头一棒。 只见轧钢厂外,人山人海。五星公社的人,敲锣打鼓在给轧钢厂送锦旗的同时,还押着易中海三人,其中,易中海的脖子上还被插了“破坏工农连盟”的牌子。 这当然是许大茂出的计策,事情要做,就要做的光明正大、轰轰烈烈。 轧钢厂的杨厂长等人见状,顿时明白,事情的真假对错已经不重了,必须要牺牲易中海以保颜面。 这就是成年人之间只讲利益,不讲对错的原恩。 这种情况要想破局,除非有比杨厂长更大的领导参与其中,才有可能破局。 只不过,这件事情真查起来,还真无法从五星公社的行为上挑出毛病,易中海确实说了很不客气的话,五星公社只能算是有点上纲上线罢了。 但是,你不能说五星公社做错了,如果你敢说,哪怕你是大领导,也背不起这顶帽子。 “老太太,快救救一大爷。”秦淮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焦急地说道。 秦淮茹本以为老太太出马,一个顶俩,一切水到渠成,事情办妥,没想到,昨天还高高在上的八级工易中海,现在沦为了阶下囚,还背上了黑锅。 “唉,先扶我去杨厂长的办公室吧。”聋老太太怨毒地看了人群中洋洋得意的许大茂一眼,明白,这一次自己一方是彻底地灾了。 秦淮茹再无奈,也只能先扶着聋老太太去杨厂长的办公室等着。 五星公社也很知趣,只是大张旗鼓地给轧钢厂送锦旗,对易中海暗中被保卫科接手的事情只字不提,装作没有这件事一般。 轧钢厂众领导,见五星公社如此知趣也很满意,最起码没有让他们当众丢脸,还让自己一行人当众露脸。 大家例行公事般走完流程之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形下,五星公社的杨书计把易中海的事情一说。 杨书计也没有过多地增加主观的个人因素,而是相对客观地把事情一说,许大茂则在一旁补充。 许大茂也没有对易中海落井下石,甚至没提易中海的事,只是补充轧钢厂领导如何心系农民兄弟等等这类高大上的客套话。 许大茂明白,事情已定,对易中海落井下石已然没用,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索性只字不提,只给领导戴高帽。 杨厂长心底暗骂易中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五星公社这么做显然不想把易中海的事情闹大。只不过,五星公社不想闹大,轧钢厂不能不有所表示。 易中海又是轧钢厂唯一不多的八级钳工,厂里得开会讨论。 许大茂一直怀疑易中海的八级钳工有水份,如果易中海的八级钳工没有水份,早就秘密被送到罗布湖工作去了,不可能还留在轧钢厂。 钳工,是机械制造中最古老的金属加工技术。 钳工作业主要包括錾削、锉削、锯切、划线、钻削、铰削、攻丝和套丝、刮削、研磨、矫正、弯曲和铆接等。 八级钳工必须会懂设计、会制图、还要安排工艺,他们都是机械行业的设计和制图的高手; 他们必须掌握各种金属材料的机械加工性能,切削性能和各种刀具的制作改进修复; 对锻造、铸造、车、铣、刨、磨、镗、铆、焊、钣金下料等这些工种都具备一定的水准甚至更高!基本功方面可以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境界。 八级钳工是什么样的存在? 磨机器所不能磨,锯器械所不能锯;手握一把锉刀,可锉一架航母、一片天地者,八级钳工是也…… 打死许大茂也不相信易中海真正拥有传说中八级工的水准,如果真要这样,易中海还要愁养老? 只要他金口一开,给他养老的人能从四合院排到密云。就算没有人给他养老,组织也会安排人给他养老。 许大茂猜测,易中海能够凭上八级工,跟聋老太太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不过,这不重要了,许大茂相信,易中海经此这一遭,会从八级工的位置上掉下来。易中海再是八级工,也不能在大方向上犯错误。 五星公社的人走后,杨厂长顾不得办公室内等待的聋老太太,召集中上层领导开会。 许大茂是唯一一个不是领导而前来开会的人,谁让许大茂是当事人呢。 “大茂啊,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地给大伙儿说说。”李主任首先说道。 做为杨厂长的对手,李主任见杨厂长一方出了事,岂能不高兴?许大茂能让杨厂长损失易中海一员大将,李主任已经准备拉拢许大茂了。 “小许,你就把老易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要露下任何一个细节,也不要武断,要客观。”杨厂长说道。 “好的,杨厂长,这件事要从前几天晚上傻柱偷鸡开始……”许大茂缓声说道。 第十二章 硬刚杨厂长 许大茂很坦然地说出了一切,在诉说的过程中,许大茂没有美化自己,也没有贬低傻柱和易中海,只是客观地陈述事情的经过,没有添加任何主观意愿。 至于会不会在领导们心中留下小心眼、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等恶劣印象,许大茂一点也不担心。 先不说许大茂准备躺平,单说对于领导们来讲,一个有瑕疵、有弱点、有个性的下属远比一个道德高尚、完美无缺的下属要省心。 因为前者利于掌控。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领导们用人第一原则绝对是先保证自己的权力不受侵害,其他的都放在后面。 许大茂的老婆是娄晓娥,这就决定了许大茂不可能跻身领导层,许大茂天然地对这些领导的威胁度为零,那么这样一来,许大茂身上的种种缺点反而成了优点。 在领导们心中,许大茂再怎么蹦跶,也蹦跶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而且还有种种弱点被自己拿捏、掌控,许大茂在他们心中自然就是位好同志,好下属。 关键是,许大茂还能偶尔制造个小惊喜,就如今天五星公社送锦旗事件,这就更加令领导们喜欢。 只不过,许大茂给轧钢厂的领导们带来惊喜的同时,也带来了麻烦。 麻烦就是易中海和傻柱的事。 易中海的事情还好说,五星公社的行为明显是给轧钢厂台阶下,让轧钢厂自己内部解决。 怎么处置易中海,以何等尺度处罚易中海,许大茂自然是没有发言的权力,但是,毕竟许大茂参与到了其中,还牵扯到五星公社,杨厂长等人象征性地问了问许大茂的意见。 “一切听从领导指示,只要能给五星公社有个交待就行。”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的意思很简单,即:我的意见不重要,我的意见你们也不会听,只要给五星公社有个交待就行。 易中海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要吃花生米,往小了说,大家哈哈一笑,自罚三杯就完了。 如果杨厂长大权在握,厂里没有第二种声音,易中海的事情只是他杨厂长一句话。 但是,凡是就怕但是。但是,轧钢厂内,杨厂长与李主任针锋相对,且实力大差不差,杨厂长虽然占据大义,更是厂里的一把手,只不过,优势并不是特别明显。 杨厂长在厂里不能彻底压制李主任,后台方面同样如此;杨厂长有后台,李主任也有后台,两人的后台旗鼓相当。 这就造成两人的实力、势力相差无几,勉强可以说平分秋色。 偏偏,易中海是杨厂长的人,这就造成了分歧,严重的分歧。 “易中海破坏工农连盟,罪大恶极,五星公社虽然给我们面子,让我们自行处理,但我们也得给五星公社一个交待,我建议,把易中海一撸到底,在厂里接受改造。”李主任直接开口说道。 李主任一开始口,李主任的人马便纷纷摇旗呐喊,严惩易中海。 “老李啊,这话过了啊,易中海他就是一个工人,他哪有那么大本事做出这样的事来,无非就是话急了点,口不择言,被人抓住了口实,并未犯什么实质性错误,所以,这处罚得酌情考虑。”杨厂长开口道。 杨厂长一开口,底下的人也开始摇旗呐喊,从宽处罚易中海。 李主任也知道仅凭这件事弄掉易中海也不可能,只不过,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任何事情都得谈。 表面上,所有人围绕着易中海吵的很热闹,实则大家心里都有数,就看杨厂长付出什么代价来保住易中海了。 最终,结果出来了。易中海的处罚结果是: 首先,扣罚三个月的工资,这三个工资用来购买粮食,以给五星公社一个交待; 其次,降级一级,由原来的八级工降为七级工; 再次,取消易中海考试考官资格,改由李主任推荐的人上; 最后,取消易中海三年内的一切福利,并且,三年内禁止易中海考核。 杨厂长对易中海的处罚不可谓不重,李主任也表示很满意,虽然李主任仅仅是安插了一名考官,但也代表着李主任的势力开始伸向车间。 杨厂长主抓生产和管理,车间一直是杨厂长的基本盘,这一次,杨厂长的基本盘算是被李主任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易中海的事是小事,重头戏是如何处理傻柱。对于如何处理傻柱,杨厂长和李主任同样有分歧。 杨厂长认为,许大茂既然已经回来,让许大茂改口,傻柱的事情便由邢事事件改为民事事件了。 李主任却不这么认为,李主任认为许大茂睚眦必报、行事周密,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傻柱。 果然,接下来的发展验证了李主任的猜测。 “易中海的事情说完了,咱们再说说傻柱的事情,大茂啊,傻柱的事情你看怎么办?”杨厂长说道。 杨厂长并未让轧钢厂的领导们走,为的就是给许大茂施压,一般的工人见到这么多领导,瞪着双眼看着自己,工人再是老大哥,五千年的文化属性和历史传承也会让工人腿软。 “一切听杨厂长的。”许大茂很随意地说道。 “那好,会议结束之后你就去工安那边说明情况,本来就是工人之间的意气之急,还是不麻烦那边了,交由我们轧钢厂保卫科自行处理吧。”杨厂长见许大茂很知趣,很是随意地说道。 只不过,杨厂长高兴的太早了。 “好,那就请杨厂长给那边写封信,说明情况,然后把傻柱弄回保卫科吧。”许大茂不紧不慢地说道。 杨厂长闻言瞬间脸色铁青一片。 杨厂长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拿捏许大茂,没想到许大茂这么狡猾、阴狠,这封信杨厂长怎么可能写? 写了信就是落人口实、授人把柄!就是找死! 杨厂长虽然是厅级干部,那边最多是个科级单位,但杨厂长这是属于跨系统办事,这是大忌! 你杨厂长想干什么?管理一个轧钢厂还不够,还想管工安,还不是你辖区的工安? 工安也属于武装力量! 你一个轧钢厂数万人,本身就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再加上隔壁辖区的武装力量,你杨厂长想干什么? 杨厂长真要写了这封信,这封信肯定到不了隔壁辖区的工安那里,而是在第一时间到达李主任的手里,李主任就会拿着这封信去找他的后台靠山,也就是他的老丈人。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杨厂长别说捞傻柱出来,自身都难保。 “散会!”杨厂长脸色铁青地大吼一声,转身就走。 这也体现了杨厂长临场反应能力不足,如果把李主任放在杨厂长的位置上,李主任会有不止不一百种方法,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不像杨厂长这么生硬地利用权力强行结束。 “可以啊,大茂,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句话还真没错,走,到我办公室聊聊。”李主任当着所有领导的面,来到许大茂面前,一副极其亲热的样子说道。 第十三章 论李主任的优点 李主任这是看中了许大茂的能力,认为许大茂是个人才,还是那种根本不会威胁到自己地位和权力的人才。 这样的人才,当然得主动拉拢。 许大茂对李主任也并不反感。还是那句话,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 都说李主任是反面人物,在许大茂看来,李主任才是正面人物。 首先,李主任拿钱办事,你只要给够他,他就拿你的钱办你的事; 其次,李主任知人善用,你只要有才,李主任就能用,而且,李主任能容人,就像傻柱,哪怕傻柱揍了李主任,李主任也依然重用傻柱,就因为傻柱有一手好厨艺,有才; 再次,李主任护犊子,维护自己手下的利益; 最后,李主任表面心狠手辣,其实心底并不狠,后期,李主任上台,在李主任的管理下,轧钢厂别的不说,单说没死一个人,李主任就功劳甚伟。 就算李主任的死对头杨厂长,李主任也仅仅是让杨厂长扫大街去了,在许大茂看来,这哪里是扫大街,这分明是在保护杨厂长。 李主任和杨厂长之争,也算是君子之争了,如果换成其他人,杨厂长第一天扫大街,第二天就会暴毙。 李主任做主期间,虽然轧钢厂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轧钢长却是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与其说李主任祸祸轧钢厂,不如说李主任利用了他的权力和他的后台靠山,保下了轧钢厂的厂子和人。 这也是李主任后期能够急流勇退的原因,如果李主任真的恶事做绝,早就有人收拾李主任了。 现实中,如果碰到李主任这样的领导,你就偷着笑吧,这就相当于祖坟冒青烟了。 至于说李主任跟刘岚有一腿这事,瑕不掩瑜。别说李主任了,就是许大茂都有好几个相好的,更别提李主任了。 李主任诚心邀请,许大茂必须跟着去啊。 来到李主任的办公室后,李主任让秘书倒了两杯茶后,笑着说道:“大茂啊,你这次算是给老杨出了个难题,并把他架在架子上烤啊。” “李主任,说句实话,我可真没想把杨厂长架在架子上烤,我最初的目的就是试探一下我所在四合院的聋老太太。” “传言聋老太太救过杨厂长的命,我就想试探一下这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消耗掉他们之间的人情;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更好。” “当然,我最终的目的就是收拾傻柱,以及傻柱所在的养老天团!”许大茂很坦然地解释道。 在李主任这种老油子面前,玩聊斋纯粹是找死,你根本玩不过他。你能欺骗得了杨厂长,但骗不过李主任。 这跟两人的经历有关。 杨厂长是部队出身,做事风格直来直去,李主任自参加工作就在官场摸爬滚打,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见过? 许大茂自问,自己根本不可能欺骗的了李主任这样的人,所以,许大茂很坦然。 “原来如此。聋老太太确实救过杨厂长的命,如果不是聋老太太,杨厂长就死在四九城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在意这件事。” “当时的时局中很乱,聋老太太也不是有意去救杨厂长,而是无意间救了杨厂长。如果聋老太太有意心向我们,也不至于现在只是个低保户。”李主任很不在意地说道。 显然,李主任也是知道杨厂长的经历。 许大茂对于李主任知道杨厂长的经历丝毫不以为意,因为,最了解对方的人,往往是对方的敌人。 “不管是有意无意,总归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假不了吧。”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还年轻,你不懂。杨厂长这种人虽然在管理上有这种那种的缺点,但是,部队把他塑造的恩怨分明,眼睛里不揉沙子。” “有意无意对有些人来说无所谓,但对杨厂长这种人来说那就是泾渭分明。” “如果聋老太太是有意救他,聋老太太出了事,杨厂长这种人会在不违背原则和纪律的前提下,拼尽性命还这份人情; “而无意的话,聋老太太出了事,杨厂长如何还这份人情就有待商榷了。”李主任解释道。 许大茂眼睛一亮,经傻柱一事,聋老太太的人情应该消磨的差不多了。 “大茂,说说你们四合院的事情,怎么傻柱出事,易中海会出头,聋老太太也牵扯其中?”李主任问道。 许大茂随即把四合院里的恩怨情仇说了一遍,李主任听的目瞪口呆,看来,四合院的禽兽之事,也刷新了李主任的三观。 “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居然让人如此匪夷所思,大茂,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李某人摸爬滚打数十年,什么事没见过,今天,你说的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李主任笑道。 “这可能是风水的问题吧,似乎整个街道,不,整个片区的禽兽都汇集到了四合院。”许大茂说道。 “大茂,注意,有些字不能提。这也就是你我之间拉家常,要是在外面,千万别提过线的话,你也不想受到易中海的待遇吧。”李主任笑道。 许大茂明白,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李主任拉拢人的手段就是强,无形之间,如润物细无声一般,就把人拉到自己战线上了。 “大茂,这易中海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他怎么会这么傻?他没有后代养老,不会去抱养一个吗?不管是逃荒的,还是乡下的,吃不饱饭的人家多的是,随便抱养个回家当亲儿子养不行吗?”李主任不解地问道。 “首先,这得从易中海的性格说起,易中海表面上大方无比,实则抠门至极,干大事而惜身。” “抱养一个孩子是要花钱的,虽然,以易中海的财力,别说抱养一个了,就是抱养仨,也能养活的起,但他抠门,舍不得花钱。从小到大养一个孩子,哪有现成的省钱。” “易中海的养老目标先是贾东旭,贾东旭死了之后就是傻柱。” “傻柱有工作,能挣钱,根本不用易中海花钱养啊,易中海只需要给傻柱灌输一些似是而非的思想,例如尊重老人之类的,就能让傻柱乖乖养老。” “易中海这么做的根本原因是疑心太强,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所以,他会把钱死死地扣在自己手中,不会花自己的钱,只会慷他人之慨。” “其次,就算易中海真想抱养个孩子,聋老太太也不会同意。”许大茂说道。 “她跟易中海非亲非故,为什么不同意?”李主任问道。 第十四章 李主任 有事他真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聋老太太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自身利益。” “现在,是易中海的老婆在照顾聋老太太,易中海如果抱养了孩子,生活重心会全部放在孩子身上,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照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岂会同意?” “一个人干好事不容易,干坏事容易,破坏总比建设容易吧,聋老太太出些阴招还是很简单的。” “最后,易中海之所以不愿意抱养孩子,是因为易中海掌控欲望极强。在四合院内,任何人都必须按照他的意愿行事,如果有人违背,他就会利用他一大爷的身份,召开全院大会,借众人的力量,欺压他人。” “为此,他把四合院打造成了一言堂,并且传播他那套似是而非的院之意志。比如说:尊敬老人,只要发生了冲突和矛盾,年龄大的就是对的,年龄小的就是错的;” “再比如,院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哪怕是杀人了,也不能找工安或者找保卫科,必须得先报告给他们三位大爷,然后再由他们三位大爷拍板决定怎么做?”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许大茂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杯的水一饮而尽。 李主任听的目瞪口呆。 “这……这……这不是搞小山头、一言堂,私设公堂,开历史倒车吗?你们院里就没有人反抗吗?”李主任奇怪地问道。 “有啊。这个时候,傻柱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谁不服,他就打谁,一直把人打服,或者把人打跑。李主任,你查查我们四合院住户的变动记录就能看出来。” “凡是心存正义、心存理念,不愿与易中海同流合污的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要么是坐地户,比如我这样的,自父母一辈就生活在四合院,不愿意搬走;要么就是被打服的人;剩下的就是懵懂无知的人。” “也不是没人写过举抱信,只不过石沉大海。” “我怀疑,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止在轧钢厂有关系,在街道也有关系。他们如此猖狂,街道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这个人的职位也不低但也不高,低了,不管用,高了,人家懒得搭理这些破事。” “所以,我便借傻柱偷鸡一事,设了个局,给傻柱挖了个坑,借此把他们的关系网逼出来。”许大茂说道。 “你也没想到你这么一设局,把老杨给炸出来了吧,而且还把老杨弄的势成骑虎,骑虎难下。” “如果老杨拖关系找人摆平傻柱一事,那他在我们的圈内就成了笑话,沦为笑柄,被一个工人逼的下不了台的笑柄。” “这是老杨所不能容忍的,以我对老杨的理解,老杨这次会抽身不管。” “所以,大茂啊,接下来你就不用考虑厂里了,你就专心应对来自四合院的禽兽以及街道的压力吧,用不用我替你站台?”李主任说道。 许大茂明白,李主任当然不是好心,而是正式拉拢自己入伙。 “还真得需要李主任出面,这次我要借用李主任的虎威了,不过,我也不会白白让李主任出面,我给这个数。”许大茂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李主任笑道。 李主任对一百块钱不在意,到了他这个地位,钱已经不重要了,一百块钱对普通工人来说,是三四个月的工资,对他来说就是那么一回事,懂得都懂。 李主任满意的是许大茂的入伙。李主任承认自己以前自己小瞧了许大茂,不过,现在把许大茂收入麾下也不迟啊。 “一千!是一千!”许大茂正色地说道。 “多少?”李主任这次震惊了。 一千可不是小数了。 “是一千。杨厂长可以不管傻柱,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必须管,他们要救出傻柱,方法有三。” “第一,就是让我改口并写谅解书;第二,强行让杨厂长拖人救傻柱;第三,找街道的关系,花钱打理,打通关系。” “李主任,你说,如果聋老太太携救命之恩,强行逼着杨厂长找人救傻柱,杨厂长会不会干这事?”许大茂问道。 “会!以我对老杨的了解,他会干这事。只不过,以后,他与聋老太太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他们之间别说恩情了,剩下的恐怕只有仇恨了。”李主任说道。 “聋老太太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她不会逼杨厂长这么做,她要救傻柱,要么找街道的关系,要么逼我改口并写谅解书。” “在他们看来,我这方面是最容易突破的,街道的关系能不动用便不动用,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能用人情。” “既然傻柱最后都要放出来,那还不如借此机会来了狮子大开口,多要点钱,放放他们的血。”许大茂说道。 李主任对许大茂越来越满意了。在李主任看来,许大茂做事不会一畏的蛮干,而是审时度势,并且能在预知结局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让自己获得好处。 “所以,你打算向他们要一千多块钱?”李主任问道。 “不,两千。”许大茂说道。 “多少?”李主任再次震惊了。 “两千。其中一千是给李主任您的,剩下的一千我准备拿出二百块,希望李主任组个局,邀请隔壁辖区的领导和工安们都出来吃个饭,毕竟,人家已经立案了,我还给人家送去了锦旗,现在一改口,人家脸上多难看?” “我不得摆两桌请罪啊,然后再拿出六百塞给他们,让他们消消气,我就余个两百块。”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可以啊。行了,这事我帮你站台,晚上我陪你回四合院。”李主任笑道。 “干嘛回四合院啊,让他们愿者上钩不好吗?聋老太太就在杨厂长办公室呢,我只要做出下乡放电影的姿态,她还不得巴巴地来找我?”许大茂笑道。 李主任是愈发地欣赏许大茂了,许大茂做事始终把自己摆在有利的位置上,牢牢把握着主动权,牵着别人的鼻子走。 许大茂刚刚起身站起来,李主任办公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李主任示意许大茂等会儿再走,然后接了电话。 “老杨啊,什么事?找许大茂?许大茂刚刚离开我的办公室,说是去放电影,那我把他叫回来?”李主任说道。 “老李,赶紧把许大茂叫回来,并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杨厂长说道。 李主任挂断电话,等了一会儿说道:“大茂,走吧,我陪你去一趟老杨的办公室。” 这就是有李主任这样领导的好处,有事他真上。 第十五章 易中海气急败坏 许大茂狮子大开口 杨厂长办公室内,聋老太太面色阴沉地坐着,易中海强忍着伤痛也坐在一旁,此时的易中海已经顾不得伤势了,先救出傻柱要紧。 所以,易中海经过简单的包扎和治疗,便急匆匆地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 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杨厂长打开门便看到了许大茂和李主任。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压根就没想到李主任会陪着许大茂来,还想给许大茂一个下马威呢,结果事与愿违。 李主任一来,杨厂长便头疼了,想施压的计策自然无疾而终。 “大茂,聋老太太和易工找你有事,你们就在这里谈吧。”杨厂长随手扔给李主任一根烟,坐在一旁开始吞云吐雾,示意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赶紧跟许大茂谈事。 “哟~易工,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啊,万一被打坏了,成为孤蛋奇侠或者无睾户就是厂里的损失了。”许大茂大咧咧地说道。 易中海显然没听懂许大茂的话,李主任却是听懂了,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李主任看杨厂长一脸茫然的样子,遂小声给杨厂长解释了一番。杨厂长先前虽然被许大茂弄的下不来台,但是,在听完李主任的解释后,同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杨厂长感觉到场合有些不对,立即恢复原先严肃的状态。 “许大茂!”易中海怒声喝道。 仇人相外,分外眼红。易中海自从当了四合院的一大爷,还从未被人如此算计过,更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开始见到许大茂时没有发火,已经是易中海忍了再忍。 易中海发现许大茂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和心虚,还敢上来调侃自己,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只不过,易中海想怒,有人却不想让他怒。易中海刚想发怒,便被聋老太太有拐杖狠狠地戳了一下。 “小易,冷静一些,你的事稍晚一些再解决,现在先解决傻柱的事。”聋老太太低声说道。 易中海强吸一口冷气,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大茂啊,你与傻柱从小长大闹习惯了,可不能因为傻柱吃了你一只鸡你就报复他啊……”易中海开始老生常谈。 只不过,话未说完,便被许大茂打断。 “老太太,如果你们还玩这一套,那我想就没必要谈了。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乡下放电影,起码还能得到一声感谢。”许大茂扯了扯嘴角,不屑地说道。 “大茂,放电影不差这一会儿功夫。”杨厂长开口说道。 “老杨,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我们做为领导,要保持客观和公正,咱们当个见证人就行了。”李主任随即说道。 李主任当领导的好处又体现出来,他护犊子。 杨厂长看似客观公正,实则偏袒。 在杨厂长的办公室内谈事,本身聋老太太一方便占据地利优势,更何状杨厂长还亲自坐镇。 杨厂长哪怕不说话,单是坐在那里,便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这不是偏袒这是什么? 李主任的出现,就是抵消杨厂长的压力。 “好!你说条件,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傻柱?”聋老太太制止住易中海的老生常谈。 “把你们欠我的钱还给我就行了。”许大茂淡淡地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易中海怒声说道。 许大茂双手一摊,看向聋老太太。许大茂知道,真正能做主的就是聋老太太,易中海只是个陪衬。 杨厂长和李主任对视了一眼,对易中海的愚蠢感觉到无语。 你们欠不欠钱,许大茂不知道吗?说是还钱,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是许大茂饶过傻柱的条件。偏偏,易中海听不懂。 “好!欠债还钱,天经地意。只不过,我们记性不好,时间久了,记不起欠你多少钱了,你说个数,我们还你。”聋老太太白了易中海一眼说道。 易中海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心想:“许大茂这王八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滑了,根本不给人留下一丝把柄。” 易中海还本想着,如果许大茂要钱,转身便告许大茂一个敲诈罪。 许大茂,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块钱啊,我现在就给你。”易中海说完就掏出二十块钱。 许大茂看也不看,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许大茂,你不要贪得无厌!难道你还想要二百?”易中海怒声说道。 “老杨,我听说,那边都立案了。”李主任适时幽幽地说道。 李主任话音一落,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脸色更加阴沉。 都立案了,岂能是二十块钱能解决的。 “好,二百就二百,许大茂,你先坐下,小易,去拿钱。”聋老太太沉声说道。 许大茂根本就不坐下,而是两三步来到门口,手扶在门把手,准备拉开屋门就走。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脸色阴沉的如同墨汁一般,明白许大茂要的是两千,不是两百。 杨厂长脸色异样地难看,没想到许大茂真够狠的,也够大胆,真是狮子大开口,直接要这么多钱。 “给!小易,拿钱!”聋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道。 易中海却是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两千块钱,易中海舍不得,如果是二十,易中海眼也不眨地就能拿出来; 两百,易中海会肉疼一阵;两千,易中海会心疼一辈子,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加上各种福利待遇以及隐性收入才一千出头。 现在,要让自己拿两千出来,易中海不心疼才怪。 “小易,钱没有了还可以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聋老太太急切地说道。 “好!不过,这钱傻柱得出一部分,而且,傻柱的房子得抵押给我。”易中海说道。 别人不明白易中海的意思,聋老太太和许大茂明白。 傻柱哪里有钱,有钱都进秦淮茹的口袋了,易中海所说的钱是何大清十年来寄给傻柱和何雨水的钱,这些钱被易中海扣下来了。 许大茂意味深长地笑了,这笑容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眼中便成了得意的笑容。 第十六章 啪啪打脸易中海 “钱太多,我都存在银行里,等晚上回了四合院,我再把钱给你。”易中海见状说道。 许大茂冷笑一声,到了这种时候,易中海还心存侥幸,根本不想拿钱,想使用拖延战术,拖到傻柱出来,然后一分钱不拿。 许大茂索性不谈了,很是坚决地拉开屋门就走,丝毫没有犹豫,更不给杨厂长面子。 “许大茂,你怎么走了?你眼中还有没有领导?还有没有长辈?”易中海对着许大茂的背景怒声喝道。 聋老太太傻眼了,随即脸色大变,恨恨地看了一眼易中海,心中暗骂易中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既然谈成了,就得办;栽了,就得认;到了现在,居然还想玩四合院内的那一套把戏,这不止是把许大茂当傻子看,还把杨厂长和李主任当傻子看。 李主任很是中肯许大茂对易中海的评价:做大事而惜身,太抠,不想付出…… 偏偏这样的人被杨厂长当作宝,如果不是杨厂长就在眼前,李主任真想仰天长笑。 “老杨啊,你的眼光还真不行,你居然把这样的人当作宝。”李主任嘲笑道。 不能仰天长笑,但能诛心。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这样的下属,真要出了事情,他们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杨厂长被气的不轻,他也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蠢。 易中海这是典型的输不起,输了就输的坦坦荡荡,下次赢回来就是了,结果呢,还再玩上不台面的手段胡搅蛮缠。 杨厂长在心里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放弃易中海了。 杨厂长之所以看重易中海,还不是看在聋老太太的份上。 现在,易中海的种种行为太让杨厂长失望了。 厂里不止易中海一个八级工,再说,易中海也不是八级工了,甚至,易中海这辈子都有可能无法再成为八级工。 一个身上背着处分的七级工还不值得杨厂长投入这么多心思拉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杨厂长在心底直接放弃了易中海。 此时的易中海还压根不知道,杨厂长在心里已经放弃了自己,还仍然在那里喋喋不休,说许大茂不懂事,沉不住气之类的话。 “小易,别说了,快!快把许大茂叫回来。”聋老太太急的直跳脚,用拐杖直戳易中海。 易中海见许大茂不是做作,而是真正离开了,便开始急了,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则是连看都不再看易中海的,自顾自地与李主任在那里吞云吐雾。 易中海连忙打开屋门去找许大茂,根本看不到许大茂的身影。 “老易,你说你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重要的事情就犯糊涂呢?这一次,就不是二十块钱所能解决的喽。”李主任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同时,李主任也在为许大茂要好处,并且故意把两千块钱说成二十,恶心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李副厂长,你看这……我这不是想等晚上回到家再给许大茂钱嘛。”易中海仍然死鸭子嘴硬地说道。 李主任笑了,这种死不认错的人就是猪一样的队友,而这样的人居然是对手的人,李主任没理由不高兴。 “你说的话有人信吗?恐怕你自己也不信吧,你不就是打着赖账的主意吗?”李主任冷笑一声道。 既然易中海把自己当傻子,那也就别怪李主任撕破脸皮。 “小杨,还是再麻烦你一下,把许大茂叫来过来再谈一谈吧。”聋老太太说道。 “好!这件事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杨厂长很不客气地说道。 杨厂长当即给宣传科打电话,许大茂要放电影,必须要取电影设备,自然要宣传科长批准。 许大茂早在一早便还了放映设备,此时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等电话。 许大茂是整个宣传科、甚至整个轧钢厂,唯一拥有独立的办公室而不是领导的人。因为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不但要放电影,还得维护设备,自然需要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当然,说是办公室,实质上就是存放电影放映设备以及影盘的库房,许大茂又在其中隔了一小间出来,放了一张办公桌,一张椅子以及一张小床,用来摸鱼睡觉。 不一会儿,宣传科长刘震撼过来让许大茂去一趟杨厂长办公室。 许大茂悠哉悠哉地重新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易中海刚要开口,便被许大茂喝止。 “二十二,我就把傻柱捞出来,你再多说一句废话,就加一块钱。”许大茂直接开口说道。 一块钱并不是指一块钱,而是指一百块钱,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易中海的脸色愈加阴沉和狰狞。 “小易,拿钱!”聋老太太用拐杖戳着易中海说道。 “好!许大茂,你等着,我去拿钱。”易中海知道自己那点把戏没用,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过多久,易中海便气喘吁吁地揣着一个包裹回到办公室。 “许大茂,这是二十二块钱,一分不差。”易中海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说道。自己拿出两千二,还非要说成二十二,易中海岂能不怒。 “哟,易工,这么快就从银行回来了啊。”许大茂呲牙一笑。 易中海额头上青筋直冒,这话分明是打易中海的脸,而且打的“啪啪~”作响。 易中海分明是家里有钱,如果真从银行拿钱,不可能这么快,而且取这么多钱,银行也会给轧钢厂打电话核实。 既然家里有钱,先前还说家里没钱,这不明摆着撒谎耍赖嘛。 许大茂不紧不慢地数完钱,然后取出纸笔,唰唰~几笔,四张还款条写完,上面写着易中海还许大茂二十二块钱,欠钱方自然是易中海,见证人则是杨厂长和李主任。 “杨厂长、李主任,还有易工,来,签个字吧。”许大茂施施然把还款条展示给众人看。 李主任再次笑了,心想:“这许大茂行事还真是低水不漏,根本不给易中海任何机会。哪怕易中海等傻柱出来,转头去告许大茂敲诈,也没有借口。” “二十二块钱根本够不上立案的标准,至于说真正给了两千二,你没证据啊,条子上就写了二十二。更何况还有轧钢厂一二把手的签字,就算够上了立案的标准,那也是厂里内部解决。” 李主任同时还认为这是许大茂给自己的投名状,送把柄到自己手上。 李主任爽快地签了字。 “李怀德,字不错。”许大茂看着李主任龙飞凤舞的字,表示很满意。 杨厂长却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痛苦的不得了。 杨厂长根本不想签字,这跟让他犯错误有什么区别? 第十七章 许大茂 你居然没有签字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许大茂指两千二百块钱为二十二块钱,杨厂长本能地厌恶这种事情,但架不住聋老太太地哀求,只能硬着头皮签了字。 “杨德望,字比李主任差远了。”许大茂心中吐槽。杨厂长的字很潦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佳。 最后,是易中海签了字。在许大茂的强烈要求下,易中海被迫按了手印,聋老太太也按了手印。 这还款条一式四份,许大茂、杨厂长、李主任和易中海各一份。 “我与杨厂长说两句话便去捞傻柱。”许大茂对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说道。 聋老太太随即便让易中海背自己回四合院,有杨厂长在,聋老太太相信许大茂不敢耍花样。 “许大茂,有什么事?”杨厂长很是厌恶地看着许大茂说道。 “这两块钱是给您的见证费。”许大茂掏出早已经数好的二百块钱,放在杨厂长的桌子上后,便和李主任扬长而去。 杨厂长懵了。 杨厂长见过送礼的,还没见过像许大茂这样,当着自己死对头的面给自己送礼。 杨厂长大怒,脸色铁青一片,这是给自己送礼吗?这是打自己的脸!就像战场上,对方打胜了仗,还在那里得意的耀武扬威。 杨厂长怒不可遏,刚想抓起钱狠狠地摔在许大茂的脸上,便发现许大茂已经走了。 “他妈的!”杨厂长不禁破口大骂,怒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钱。 这钱就仿佛许大茂的脸,狠狠地在嘲笑自己。杨厂长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抓起二百块钱狠狠地往前一扔。 二百块钱如漫花天雨般缓缓地落下,杨厂长看着这些散落的钱,忽然一愣。 杨厂长看到墙上挂着的锦旗了,这还是五星公社送给轧钢厂表示感谢的锦旗,这可是五星公社的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跟那些机器加工制造出来的锦旗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绝对荣誉,正因如此,杨厂长特意将这面锦旗放在自己办公室的正中央,以彰显门面。 关键是,这是许大茂给挣来的。 莫名地,杨厂长心中的怒火平息,然后哑然一笑。 “自己真是魔怔了,自己一个堂堂正厅级干部,掌管着数万人的轧钢厂。” “要在以往,不说自己是封疆大吏,也能雄霸一方,自己犯得着跟一个连干部都不是的放映员置气吗?” “再说,不管许大茂如何在厂里面折腾,那都属于厂内部的事情,起码在外面,他还知道为轧钢厂争光,比傻柱和易中海那俩浑蛋强多了,那俩混蛋是典型的窝里横。”杨厂长随即打开抽屉,看着这两天乡下公社送来的感谢信暗道可惜。 “许大茂是个人才,可惜被老李给截走了,不过,许大茂再是老李的人又如何?” “他始终是轧钢厂的人,只要许大茂能折腾出成绩来,属于我的那份功劳跑不了。”杨厂长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 杨厂工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钱,最终还是缓缓地把钱收了起来。 “润笔费就润笔费吧,不过,这润笔费可不少。”杨厂长把钱拾了起来,漫不经地心把这二百块钱和还款条放在一眼。 忽然,杨厂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还款条。 这还款条上,许大茂根本就没有签署自己的名字。这说明,到了必要的时候,许大茂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不承认这件事。 “这王八蛋真是滑不溜手,即使自己拿这事为把柄来拿捏他,也拿捏不住。可惜,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娶了娄晓娥?如果娶个家底清白的人,说不得轧钢厂的领导层,有许大茂一席之地。”杨厂长心中暗暗说道。 杨厂长心中多少还有些憋屈,李主任则是高兴的不得了。 “大茂,你厉害,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当面给老杨送礼,老杨还不得不接下。”李主任哈哈大笑道。 “我这还算不过份,如果我真过份一些,我就当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面给杨厂长润笔费了。”许大茂浑不在意地说道。 李主任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说了句:“你狠!聋老太太还算懂事,明白这是反间计,易中海那大脑袋不一定能看出来啊。” “呵呵,明白又如何,这可是钱啊。杨厂长或许不在意这些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绝对在意,以这两人的尿性,说不准在得到机会后,狠狠地讹杨厂长一把。” “杨厂长高高在上习惯了,不懂底层之间的龌龊,往往底层之间的龌龊,最阴险,最歹毒。杨厂长毕竟只是个中间人,也是身不由己,没必要这么坑他。”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就不怕杨厂长以此为借口收拾你?”李主任问道。 “不怕!杨厂长凭什么收拾我?”许大茂掏出自己那份还款条,伸出手指弹了弹,缓声说道:“这上面没有我的签字,有我啥事?这都是你们四个人之间的事。” 李主任再次瞪大了双眼,连忙掏出自己那份还款条,仔细一看,上面还真没有许大茂的签字。 “刚才你明明……不对,乱了,全乱了,你先别说话,我先捋捋。刚才确实乱了,不但易中海、聋老太太被你牵着鼻子走,就连老杨和我都着了你的道。”李主任惊声说道。 “李厂长,你想多了。您和杨厂长不是当事人,事不关已罢了,根本不值当地让你们投入那么大的精力,自然毫不在乎。” “如果事关己身,我相信,无论杨厂长还是李厂长您,都慎之又慎,根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说白了,我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计策能够成功,还多亏了杨厂长和您,如果不是您和杨厂长在,以聋老太太的精明和易中海的狡诈,一眼就能看穿。”许大茂连忙解释道。 可不能在李厂长心中留下能力太强、无法掌控的印象,到时,吃亏的是自己。 李厂长想想也是,如果把自己和杨厂长换成厂里的工人,许大茂还真不容易钻空子。 “李厂长,麻烦您给那边打个电话吧,我这身板小,可扛不住那边的压力。”许大茂拿出一千块钱放在李主任的办公桌上。 接着,许大茂想了想,又掏出二百块钱放在李主任的桌子上。 “大茂,你这是干什么?别打电话了,我陪你去一趟。”李主任把那二百块钱推了回来,把那一千块钱收了起来。 李主任的又一个优点,守信用,说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一分不带多拿的,拿了钱就办事,还服务到家。 第十八章 宣传科的规则 找上门的刘岚 李主任和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来到隔壁辖区。去之前,李主任还特意打了电话。 李主任跟街道派出所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李主任好歹是副厅级干部,自然受到隆重接待。 只不过,许大茂敏锐地感觉到,他们对李主任只是表面上的客套,对自己却是有些超出寻常的客气,与自己想像中冷脸相待的局面相差甚远。 尤其是,在提及傻柱的事情时,许大茂想像中受到刁难和诘责的局面并没有出现,对方很痛快地放了傻柱,并且,更加痛快地答应了参加晚上许大茂的谢罪宴。 并且还答应让所里所有人都去。许大茂的谢罪宴定在了全聚德。 这个时期,人们普遍地缺油水,而全聚德的鸭子又油水十足,自然得到他们从上到下一至的赞同。 这更加让许大茂摸不着头脑? “莫非,自己这具身体有什么隐藏身份,许伍德并不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爹,而自己是什么隐世二代之类的?”许大茂不由得浮想联翩。 “大茂,你的票够吗?”李主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问道。 “钱够,票不够。”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盘算了一番,这个时期,街道派出所最多也就二十来人,一只肥烤鸭也就是六至八块钱,二百块钱足够了。 “我知道你钱够,票呢?不够吧,我早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李主任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鼓鼓的信封说道。 看来是李主任提前安排秘书安排好的。 李主任的另一优点:现实,肯花资源投入!对自己看重的下属会拿真金白银来拉拢。 不像杨厂长,只知道会画大饼,口头表扬。 在后世,你想让领导给你拿钱,花资源培养你,想都不要想。 “多谢李厂长。”许大茂笑道。 李主任笑着挥挥手,示意许大茂离开。既然傻柱的事情已经解决,许大茂也没有必要再下乡放电影,便回到了宣传科。 宣传科说是科,但其实是个股级科室,分为广播组、放映组、板报组、其他等等,于海棠和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就在广播组,负责广播; 许大茂就在放映组,实际上,许大茂也是组长,只不过,组里就他一人,他自己管自己,也就没有人叫他组长。 以前,宣传科长刘震撼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许大茂招不招徒弟,刘震撼想把自己外甥塞进放映组,给许大茂当徒弟。 许大茂的前身也是秉承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理念,死活不要人,刘震撼这才做罢。 整个宣传科正式在编人员也就十个人,毕竟,轧钢厂是以生产为主的企业,只在乎生产,并不在乎别的。 许大茂一回到宣传科,所有人都满怀热切地看向许大茂,尤其是板报组的郭娥,满眼都是许大茂,眼中的热切都快化为实质了,恨不得扑到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不动声色地对着郭娥使了个眼色。郭娥立即起身去找科长刘震撼,一起来到许大茂的办公室。 许大茂见科长刘震撼和郭娥前来,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让两人稍站了一会儿,来到库房的犄角旮旯,拉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两只野鸡,一只野鸡给了刘震撼,一只野鸡给了郭娥。 这是宣传科暗地里的规则。 许大茂每一次下乡放电影,都会雷打不动地给科长一只鸡或者一只野兔,科室其他的人员则是轮流随机分配,运气好的,能分到只鸡、兔子之类,运气不好的,也就分点干菇等山货。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白得之物。 整个宣传科,几乎所有人都盼着许大茂没事就下乡放电影,也就是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不乎,杨为民在乎的是能不能把于海棠追到手。 这一次就轮到郭娥了,而且,许大茂这一次下乡放电影,去了四天,所获肯定不少。所以,许大茂一回来,郭娥才会眼睛冒火地看向许大茂。 这个时间段,虽然灾荒已经过去了,但是,人们也就勉强混个温饱,肚子里很缺油水,郭娥一见到自己也分到只野鸡,顿得高兴的不得了。 许大茂不太喜欢郭娥,只是按照惯例,该给郭娥的还是给她。 郭娥也算有几分姿色,个子高,足有一米七,四肢修长,身材较好,尤其是那双大长腿,让人想入非非。 只不过,这样的女人有个通病,那就是瘦,瘦了粮仓自然就干瘪;而且,郭娥侧脸上有道淡淡的疤痕,让她的姿色又减少几分,听说这是小时候爬树摔伤留下来的。 这些对许大茂来说都不是问题,毕竟,光是这双大长腿就能玩一个月,关键是,郭娥没有人情味,冰冷无情。 你对她再好,她也不念你的好。 这一点很像秦淮茹,不过,郭娥守身自爱,平时对别的男人根本就不假辞色,也根本不给其他男人可乘之机,倒是跟厂里的一些女工打的火热。 这一次,郭娥如此热切,纯属宣传科暗地里的规则使然。 果然,郭娥在拿到野鸡之后,脸色就冷了下来,眼中的热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谢都不对许大茂说一声,把野鸡塞进怀里扭头就走,也不跟科长刘震撼打招呼。 郭娥走后,许大茂又掏出只野兔递给科长刘震撼,这次出去了这么多天,才给刘震撼一只野鸡,有些说不过去,索性,许大茂又给了刘震撼一只野兔。 刘震撼对许大茂是又喜又恨。 喜的是,许大茂在这方面很懂事,每次下乡放电影回来,好处都少不了他的; 恨的是,许大茂不开窍,让自己的侄子给许大茂当徒弟怎么了?又不会拱你的位置,可惜,许大茂死活不同意。 刘震撼把野鸡和野兔塞进自己怀里就离开了。 刘震撼离开之后,许大茂便百无聊赖地待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打发时间。离下班还有一小时,许大茂准备离开。 许大茂刚刚起身,办公室外便传来敲门声。 “刘岚,你来干什么?”许大茂打开门一看是刘岚,不禁奇怪地问道。 “许大茂,你晚上是不是在全聚德设宴请客,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刘岚很直接地问道。 许大茂明白,刘岚这是从李主任那里得到的消息,刘岚的目的也很明确,为了剩菜剩饭。 “这事李主任知道吗?是他让你去的?”许大茂问道。 “老李知道,不过,他让我来问你。而且,我不跟你们一桌,我和其他人一桌。领导那边你负责,其他人那边也得有个人负责吧。”刘岚说道。 李主任让刘岚来问自己,并不是真的要询问自己,而是通知。 真以为是询问,那就傻叉了,没听见刘岚都称呼李主任为老李了,显然是通知。如果刘岚口称李主任,那许大茂就得多考虑了。 现在,不用考虑,直接听吩咐办事就行了,人家李主任出了这么大力,让他的相好跟着吃顿饱饭,混顿油水怎么了? 况且,刘岚说的也很有道理,今天晚上的饭局很明显,许大茂和李主任会和那边的领导坐一桌,领导手下也得找个人负责安排吧,总不可能一大群人乌央乌央地坐一桌。 刘岚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她压根就没想着和领导坐在一桌,刘岚就是奔着负责招待领导的手下去的。 借此机会,刘岚也能吃上顿全聚德烤鸭,然后打包许大茂那一桌的剩菜剩饭;其他桌的,刘岚压根就不想。 领导会碍于面子不肯打包,底下的人可不会有这种想法,他们不把剩菜打包干净才怪,这可是油水十足的烤鸭,哪怕没有鸭肉,只有鸭架,拿回去也能熬汤喝。 “好,那现在你就跟我一起走吧。”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多谢大茂。”刘岚一脸兴奋地说道。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带着刘岚直奔全聚德,然后根据人数定了两个包间,一大一小,小的用来接待领导,大的用来接等领导的手下。 第十九章 出人意料的请求 没等多久,李主任坐着绿色吉普车来到酒店。许大茂明白,李主任这是特意坐车来的,为的就是给自己撑面子。 这不得不让许大茂感叹,李主任确实会做人。人情社会,就是这个样子。 就像后世那些高情商的老板,他们再虚伪,也会说,公司是大家的,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只有那样傻叉一样的老板才会说:爱干不干,不干滚蛋,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这种人或许会一时春风得意,以后或许也会春风得意,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但不管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其傻叉的本质。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很多时候,只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罢了。 不一会儿,隔壁辖区的朱所长、马副所长、牛教导员带着二十来口子乌央乌央地直奔全聚德而来,远远地看到站在门口的许大茂和刘岚后,便急冲冲地快步走来。 知道的这是去赴宴,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打狼。 这个时候,刘岚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刘岚热情地招呼非领导人员,并组织安排他们落座,许大茂则是带着朱所长、马副所长、牛教导员来到既定好的包间。 像李主任这样级别的领导自然不能出门迎接,让他主动等待已经是给足朱所长他们面子,再怎么着,李主任也是副厅级干部,朱所长也就是个科级干部,相差太远。 这在后世简直不可想像的。 李主任是饭局老手,应付这种场合自然是游刃有余。这个时候,又显示出李主任的一个优点,能主动降低身份,很轻松地与朱所长他们打成一片。 “大茂,今天是你的主场,你先表示表示。”简单的寒暄过去之后,李主任提议道。 许大茂并没有玩以前一大三小、二五一十那一套,那样固然会烘托酒局气氛,但有点自甘下贱的意思。 许大茂换了一套敬酒词,来了套从一到十的敬酒词。这个时候的人们哪见过这等好话连篇的祝酒词,纷纷眼睛一亮,连连叫好。 “这才哪到哪儿啊,如果你们见到后世各地的酒席副陪,他们说的祝酒词,那才叫一个天花乱坠,你不把自己喝趴下,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许大茂心中暗道。 气氛烘托起来就好说了,一时间觥筹交错,没多久,便开始称兄道弟。 许大茂真的暗自庆幸,碰到了李主任这样的领导,肯舍得下身份,拉的下脸与这些人称兄道弟,如果换成杨厂长,他搭理你才怪。 酒酣耳热之际,许大茂再次敏锐地感知到,这些人并没有因傻柱一事而怪罪自己的意思,而且,许大茂隐隐感觉到,他们好像有事要求着自己一般,言语间也多是追捧。 许大茂不着痕迹地与李主任对视了一眼。就这一眼,许大茂便确定了心中所想。 这些人虽然也久经考验,是酒场老油子,但比李主任是差远了,李主任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一眼便看出他们所想。 李主任遂给了许大茂一个眼色,随后,大家伙又喝了几杯后,李主任便说道:“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身体扛不住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你们年轻人要多多交流。” 在一番客套与谦让之后,李主任施施然离开了。 李主任这一趟,一是让许大茂打探出他们的想法,毕竟,他们的举动有些怪异;二是让许大茂赶紧塞钱,了结此事。 塞钱也是门技术活,许大茂再猖狂,也不能当着李主任的面给牛所长他们塞钱啊,除非牛所长他们是李主任的心腹。 李主任一走,气氛不但没有沉闷,反而更加轻松,又喝了几杯酒后,许大茂还没有找到机会和话题塞钱,朱所长一方反而主动说话了。 “大茂兄弟啊,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你的意思我们也明白,你的诚意我们也感受到了,大茂兄弟今天破费了啊,来,我敬大茂兄弟一杯。”朱所长说完,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朱所长客气了,这是应该的,以后还少不得要麻烦朱所长呢。”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见外了啊,叫哥。”朱所长说道。 “都是自己人,大茂你见外了啊,还不自罚三杯向你朱哥道歉。”马副所长笑着说道。 “朱哥,是我错了,我自罚三杯。”许大茂连忙说道,连饮三杯。 “好酒量!来,大茂兄弟,咱哥俩也干一杯。”马副所长说完,同样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大茂只能陪着,马副所长完了之后是牛教导员,牛教导员完了之后,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与手下打的招呼,他们的手下依次来给许大茂敬酒。 美其名曰感谢许大茂的请客等等。 许大茂明白,这摆明着是想把自己灌醉啊,自己的体质虽然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但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灌酒啊。 “朱哥,马哥还有牛哥,现在也没有外人了,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说,兄弟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许大茂连忙说道。 在许大茂看来,自己能拿的出手的无非就是电影放映员这个身份,难道他们想让自己给他们放电影? 这不对啊,真要放电影,他们给轧钢厂打声招呼就行了。 “大茂兄弟啊,这事说起来脸上无光啊,是哥哥无能,照顾不了手下兄弟,不怕大茂兄弟笑话,一年了,足足一年了,这才能痛痛快快、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吃上一顿油水十足的饱饭。”朱所长一脸悲痛地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朱哥,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灾荒不是过去了吗?即使没过去,你们单位的外快那么多,怎么可能缺少油水?”许大茂不可置信地说道。 “大茂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街道派出所,跟你们家大业大的轧钢厂自然是没法比。” “况且,时代不同了,新世界,新气象,以前吃拿卡要那一套行不通了。如果还敢玩以前那一套,那纯粹是找死。”朱所长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这个时间段不比以前,也不比以后,不论以前三十年,还是以后三十年,你要说他们这种单位缺油水,纯属没睡醒。 现在这个时间段,工人是老大哥,人们削尖脑袋想去工厂,他们卡在了最艰难的时间点上了; 在以后,人们会打破脑袋去他们这种单位而不去工厂,这就是时代的特色。 “那也不至于这么悲惨吧,大家都有定量,还能饿着了?”许大茂不解。 “大茂兄弟,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大家是有定量,也饿不着,就算拖家带口,也能勉强混个温饱。” “但干我们这行的,除了少数文职之外,大多都得从事体力劳动。虽然我们这种体力劳动与你们轧钢厂的体力劳动不同,但危险度不同。”马副所长接着说道。 “确实,你们的工作危险性太高了。”许大茂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段,社会还不是太稳定,就连许大茂自己下乡放电影都得带枪,更何况他们? “所以,我们光能勉强混个温饱还不行,肚子里得有油水啊。这体力劳动消耗太大啊,肚子里没有油水根本撑不住。坐办公室的文职能撑住,我们之些外勤的不行啊。” “大茂兄弟,给你说句实话吧,别看着我们在外面挺光鲜的,其实是金玉其外罢了;说我们外快多,其实我们的外快只能来自黑市,但从黑市捞到的其少。” “先不说要想端了黑市得需要联合行动,利润得分出去大半,单说黑市这玩意大家心里都有数,上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睁,这种行动不可能天天有。” “所以呢,我们哥仨一商量,想请大茂兄弟帮个忙。这不大茂兄弟每个月都得下乡放电影嘛,能不能在下乡放电影的同时,帮我们采购点计划外的东西。”朱所长终于说出了所求。 “就我一个人这点采购量能满足你们的要求?你们怎么不自己采购呢?”许大茂奇怪地问道。 第二十章 提点刘岚 “够了,够了,绝对够了,你别拿我们跟你们轧钢厂比啊,你们轧钢厂是万人大厂,一个采购员采购的那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的,我们单位满打满算才二十一个人,大茂兄弟只要上点心,足够了。”马副所长说道。 “至于我们不派采购员出去,那是没法派,我们要派采购员出去,必须要有介绍信。” “我们的采购员把介绍信往外一拿,人家一看,好家伙,是公安。” “这谁敢卖给我们,万一是设套的咋办?这就导致我们采购极其艰难,只能吃定量和计划内的,但这些不够啊。” “放心,大茂兄弟,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忙活,你看这样行不行?” “大茂兄弟你就以临时工的名义挂靠在我们单位,工资按实习生的标准发放,每个月十六块钱,到时我们再给你配套工服,介绍信也给你开好备用,如有必要,还可以给你配枪。”朱所长说道。 这对许大茂来说是举手之劳,许大茂在周边乡下放电影都熟了,根本不存在信任度的问题,只要说帮着轧钢厂采购,周边乡下的人根本不会怀疑。 这就是许大茂电影放映员这层身份的优势,完全可以兼职当采购员,一举两得。 “就我个人而言是没问题的,不过,我得问一下我领导。”许大茂说道。 这种事情自然要与李主任通个气。 “好,没问题!那今天我们就到这儿,共饮杯中酒,我们明天一早,恭候大茂兄弟的佳音。”朱所长说完,众人喝完杯中酒客套几句便散场准备离开。 “朱哥,你们的包落下了。”许大茂赶紧把装满六百块钱的布包递给朱所长他们。 “大茂,咱们之间没必要玩这个。”朱所长连连摆手,任凭许大茂如何劝,他们根本不收。 “卧槽!你们这是摆明着逼着我为你们做事啊。” “你不收钱,我怎么了结傻柱的事,不了结傻柱的事,我就欠你们的情,欠你们的情就得为你们干事,说是干着采购员,以后不知道要干什么呢?都说奸胥猾吏,古人诚不欺我。”许大茂心中暗道。 “朱哥,这不至于吧?”许大茂看到朱所长他们并没有抬腿就走,而是在打包剩饭,不由得惊讶地问道。 “大茂兄弟,刚才的话真不是骗你,我们真的是缺油水,这些剩菜带回家,你嫂子得高兴好几天。”朱所长说道。 许大茂始终感觉到不可思议,忽然,许大茂了然,发现自己始终是以后世的思维来看眼前的事情。 毕竟,在后世稀松平常的事情在这个时间段来看,简直是匪夷所思,比如:领导吃喝哪有打包的? “那什么,朱哥,你们等下,你们一共来了二十一个人是吧。”许大茂说完,连忙找来服务员,买了二十四只烤鸭,让他们打包带走。 三位领导每人两只,其他人每人一只。钱,许大茂有;票,自然是李主任先前给的,在这方面,李主任一直很大方。 许大茂的豪放,立即引起众人一阵狂呼和称赞,相比于朱所长、马副所长和牛教导员这三个笑面虎,其他人真诚了许多,是发自内心地感谢许大茂。 一声声大茂哥、大茂兄弟的,很是真诚。 送走这些人后,刘岚来到包间,找到许大茂,脸色漆黑地问道:“许大茂,我的呢?总不能让我一晚上白忙活吧?” “放心,还能少得了你的?”许大茂揶揄道,许大茂说完把两张大黑十和两市斤的肉票拍在刘岚手上。 “想买烤鸭还是买别的,随意。”许大茂说道。 “谢谢你,大茂。”刘岚兴奋地说道。刘岚很实际,也很会过日子,当然不可能买烤鸭,这些钱足够她过一段好日子了。 “不用谢,要谢就谢傻柱吧,我这是拿傻柱的钱办傻柱的事啊。”许大茂嘿嘿一笑,说道。 “许大茂,你就作吧,小心傻柱出来报复你。”刘岚说道。 “我会怕他?对了,刘岚,给你个忠告。” “该要的时候就得要,而且还要多要,使劲要,趁着能要就要,李主任不差钱。”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心软。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心软呐。等你人老珠黄,想要也没得要了。”许大茂说道。 对于刘岚和李主任那点事,许多人都心知肚明。 好多人都看不起刘岚,只不过碍于李主任的权势,他们不敢明面上说,只能暗中诋毁。 许大茂却不在意,生存嘛,不丢人。 再说,刘岚跟李主任在一起,也没图别的啊,没让李主任给她安排好工作,也没闹的李主任一家鸡飞狗跳,只是求能养活一家。 这样懂事乖巧、又不给你惹事的人哪里去找? 所以,许大茂提醒刘岚,刘岚太心软了,跟李主任在一起,要多弄一点钱防身,不说能弄多少,最起码能保证自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合适吗?”刘岚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像今天这种事,以后你不要只盯着眼前一顿剩菜剩饭,你也就是遇到了我,遇到别人谁会像我这么大方?” “你趁他酒后随便撒个娇什么的,要个百八十块钱还不跟玩一样。这种事情也不要多,一两个月偶尔来个一次两次的,等过上几年,即使没有了李主任,你手里有钱,也能过得很舒坦。”许大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刘岚的眼睛瞬间亮了。 许大茂的话仿佛让刘岚黑暗的世界里多了一道光。 “还能这样?”刘岚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当然,你看着聪明,也是蠢蛋一个,守着李主任这座大山却赚不到钱,真是蠢。我跟你说,要想赚钱太简单了。” “我记得你公公是木匠是吧?”许大茂说道。 “对,木匠,你要打造家具吗?我公公就能干,保证价格公道。”刘岚赶紧说道,还以为许大茂要打造什么家具呢。 “你这脑袋是榆木疙瘩吗?我打造什么家具,是李主任要打造家具,确切地说是轧钢厂要打造家具。”许大茂说道。 “轧钢厂要打造什么家具?”刘岚傻傻地说道。 “轧钢厂要打造几张接待用的桌子。”许大茂跟服务员要来纸笔,随手把后世的转盘桌子画了出来。 “这样的桌子,你说李主任会不会喜欢?”许大茂把转盘桌子的功能介绍了一番,然后问道。 “肯定喜欢啊。”刘岚眼睛一亮,说道。 别人不了解李主任,刘岚还不理解吗?李主任的工作很大一部分要在餐桌上完成,有了这样一张餐桌,李主任肯定会有面子。 “喜欢是不是就得打造啊,你公公是木匠,以你和李主任的关系,还接不下这活来吗?”许大茂问道。 “能!太能了!多谢许大茂。”刘岚兴奋地说道,恨不得想抱起许大茂,狠狠地亲一口。 “你准备向李主任要多少钱?”许大茂幽幽地问道。 “具体我回去得问问我公公,我估计也就十多块钱吧,十八块钱足够了。”刘岚还是懂一点木匠活的,便开口说道。 “说你蠢你还不信!你要十八块钱能挣多少钱?一块、两块,还是三块?这点钱够磨手指的吗?”许大茂翻了个白眼说道。 “那要多少?二十八?”刘岚狠了狠心说道。在刘岚看来,这桌子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桌子加个底拖再加个转轴就行了,十八块钱都有点多了。 “一百八一张。”许大茂想也不想地说道。 第二十一章 深层次的原因 “多少?”刘岚瞪大了双眼,失声说道。刘岚本以为自己心够狠的了,没想到来了个更狠的,不,已经不能用狠来形容了,得用黑来形容。 “嚷嚷什么,攘攘什么?有什么可惊讶的?”许大茂翻着白眼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语气说道。 “一百八,傻子才买呢。”刘岚说道。 “说你蠢,你就是蠢!算了,以你的智商我很难给你解释,你就按我说的做。你记住,这不是普通的桌子,这叫宫廷御宴桌,一百八一张,这桌怎么样,听说给你说。” “首先,你让你公公一定要用好木料,当然,也不用太好,能说得过去就行;然后,找一个会雕刻的师傅,在上面雕龙画凤,一定要显得大气;接下来,就是要用漆,用好一点的漆。” “最重要的是,你得会吹。你就说,你公公的手艺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这桌子的构造,也是宫里流传出来的,当年,满清关外十二铁帽子王就是在这样的桌子上吃的饭,这是配享太庙的尊荣……” “反正,怎么牛比怎么吹,你这么一说,李主任不给你一百八都不好意思。”许大茂说道。 “那好,我明天就去找李主任。”刘岚想了想,一咬牙说道。 “你找他干嘛?给你五十块钱,你先让你公公把桌子做好,然后让我检验,我检验通过了,你再去找李主任。” “你也别直接要钱打造桌子,你就说送他一份惊喜,然后找人把桌子送过去,等他见到桌子,你再可劲地吹就行了,李主任喜欢听你就吹什么。” “等事成了,把这五十块钱还我,然后利润再分我一半。”许大茂说道。 “好!好!谢谢大茂,太感谢了,姐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如果你不嫌弃……”刘岚说完便开始对许大茂动手动脚。 “哎,哎,别……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人闯进来怎么办?明天你想,来我办公室。”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许大茂这么做,一是看刘岚可怜,想帮她一把,刘岚不比秦淮茹,秦淮茹你就是帮她,她也不念你好,反而认为是应该的; 刘岚不同,是知道感恩的。 二是许大茂这是在为未来布局。 天知道以后那几年会发生什么事情,结好刘岚,与刘岚结成利益同盟。枕头风威力无比,说不得刘岚跟李主任吹上一两枕头风,就能让自己省去许多麻烦事。 许大茂不怕事,但怕麻烦,有那功夫,好好地享受人生不好吗? “明天就让你公公来做这事,有不明白的随时来我办公室找我。”许大茂说完就离开了。 许大茂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李主任的家,许大茂知道,李主任在等着自己。 李主任确实在等许大茂,想明白朱所长他们想干什么? 许大茂把情况一说,李主任立即了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主任点了点头说道。 “李厂长,他们真有那么困难吗?”许大茂仍然不太相信地问道。 “差不多吧。当下以发展为主,一切都得为发展让路,咱们轧钢厂又是重要的工业企业,咱们的资源并不缺,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不过,这只是表面原因。”李主任说道。 “表面原因?”许大茂不解。 “大茂,你可知为什么咱们轧钢厂以及各大企业都有自己的保卫科,并划分好各自的辖区?”李主任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当然是为了保卫厂里的机械设备以及工作人员的安全。”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知道,这个时间段的保卫科,权力很大,不但配备有手枪、步枪等武器,还配备机枪、迫击炮等,有些比轧钢厂更大型的企业还配备了高射炮等武器。 保卫科说白了就是驻厂公安,不但能行驶公安的权力,还有抓捕敌特的权力,更是集审查、抓捕于一体,必要时还能配合部队作战。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或者说根本的原因就是,各大企业建立保卫科并划分辖区是为了分他们的权,他们的权力和力量太大了。” “你也知道,四九城是通过和谈才加入我们的,不是说咱们接手四九城就可以了,后续如何善后才是重要的,那个时期很乱。” “四九城又是首善之地。他们虽然淘汰下去一些人,咱们自己又替代了不少人,但仍有不少人混在里面,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一层皮而已。” “谁也不敢保证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人敢放心这么一支强大的力量在旁,所以,便将他们一点一点地分割开来,将他们的力量压缩在街道。” “各个重要企事业单位以及各机关单位再配备自己的保卫科,让保卫科拥有近乎和他们一样的权力和武装,在保卫自己的同时也对他们形成牵制以及钳制。” “有这种有意识的操控下,各个单位之间的辖区错综复杂、犬牙交错,最大限度地压制他们,他们想要形成一股绳,根本不可能。”李主任意味深长地说道。 许大茂闻言不由得一愣,想想也是,他们也是一支重要的武装力量,自然要对其加以防备。 “这是建立新世界初期制定下来并且延续至今,上面又是有意识地防犯,他们的日子当然并不好过。”李主任坦言道。 “那这事我干不干?”许大茂问道。 “当然要干,不过,你如果在乡下采购到什么好东西,当以轧钢厂为主。”李主任说道。 李主任自然不缺鸡鸭之类,他缺的是好东西,比如熊掌虎鞭之类的,不过,这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李主任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那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许大茂问道。 “有个屁的危险,现阶段敌特已经肃清的差不多了,他们内部经过这么多年的筛查和自查,也查的差不多了,即使偶尔有一两条漏网之鱼对你也造不成影响。”李主任不以为意地说道。 “明白了。”许大茂连连点头,然后与李主任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等回到四合院,已经到了深夜,没想到三大爷阎埠贵依然在守着门。 “嘿,我说三大爷,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许大茂奇怪地问道。 “这不是专门在等你嘛。”阎埠贵笑眯眯地说道。 “别介啊,我可不值得您在这里等。”许大茂摇头说道。 就凭阎埠贵那无利不起早的特性,没有什么利益,阎埠贵不可能专门给自己留门,并专门等着自己。 “这不老易给我五毛钱让我在这里等你嘛,既然来了就去见老易吧。大茂,小心一点,老易的脸色可不好看。”阎埠贵提醒道。 这才对嘛,这才是许大茂认识的阎埠贵。 “呵,他都成了孤蛋奇侠了,脸色好了才怪。”许大茂不以为意地说道。 “什么孤蛋奇侠,大茂说说。”阎埠贵闻言,眼睛一亮。 “老阎,大晚上不睡觉了啊。”易中海的声音从中院传来。 易中海本身就在等许大茂回来,许大茂和阎埠贵说话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易中海的注意。 “得,我睡觉去了。”阎埠贵说完就回家了。 “许大茂,傻柱为什么还没回来?”易中海阴沉着脸冷声问道。 第二十二章 对付无赖 只能比禽兽还无赖 “哟~哪来的狗叫啊?”许大茂一副左右寻找的样子,气得易中海脸色铁青一片。 既然是敌人,那就彻底撕破脸皮,没有必要为了维持表面的平和委屈自己,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易中海,你知道你为什么是绝户吗?你就是缺德事干的太多了,活该你绝户!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这副德性不怕等你老了,吃你绝户吗?”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说道。 要想在禽兽窝里立足,就得比禽兽还禽兽。 许大茂的话立即让易中海破防,易中海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许大茂的话简直就是用烧热的刀子,来回戳他的心。 “你……你……”易中海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许大茂,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又当又立的道德表,放心,我许大茂可不会像你一样,出尔反尔是家常便饭,我许大茂说到做到,等明天一早,傻柱就会被放出来。”许大茂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至于易中海被气的晚上能不能睡着觉,许大茂就不管了。 许大茂一进后院,便看到聋老太太的家里也开着灯,看来聋老太太也没有睡觉。 只见聋老太太阴沉着脸,仿佛死人一般,瞪着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冷笑一声,对着聋老太太做个鬼脸,然后直接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只听“哐啷~”一声,许大茂家的玻璃被砸碎了。沉睡中的许大茂一个激灵,立即起身,来到窗户前,只见聋老太太那瘦小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眼前,眨眼间就跑回了自己家。 “聋老太太,你居然敢玩阴的,那咱看看谁能玩过谁。”许大茂冷哼一声道。 这种手段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太过恶心人,大多数人都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忍忍就过去了。 许大茂可不想忍,也不会忍!对禽兽的忍耐就是对自己最残酷的伤害。 许大茂要报复回去。 许大茂明白,以聋老太太的德性,这种事情即使抓了现形也没用,因为她会死不承认,把她逼急了,她就会装聋作哑。 对于聋老太太这种无赖行径,开全院大会和抱警根本没有用,开全院大会易中海就会和稀泥,而抱警的话,没有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自认倒霉。 许大茂岂是自认倒霉的主儿?论玩阴的,许大茂自问没怕过谁。 要想对付这种无赖行径,只能比禽兽更无赖。 许大茂在家里找了床被子,把窗户口堵死,不一会儿,许大茂屋内鼾声如雷。 “冻死许大茂这个憋孙。”聋老太太躲在自家的窗户后,心中恶狠狠地怒骂道。 聋老太太已经做好了与许大茂争吵的准备,只要许大茂敢打上门来,自己就狠狠地讹许大茂一番。 结果,聋老太太等了片刻,发现许大茂并没有上门。 “难道许大茂喝多了,睡的太死?睡的太死也好,冻死他!”聋老太太心中暗道。 聋老太太又等了一会儿,发现许大茂始终没有上门,聋老太太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便怀着洋洋得意的小窃喜,上床睡觉。 没一会儿,聋老太太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许大茂猛然睁开双眼,然后拿着两个暖水瓶悄悄地来到聋老太太家的门口,把暖水瓶中的均匀地浇灌在聋老太太家的门口。 暖水瓶中的水虽然是热水,但架不住天气寒冷,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冰。 这就是许大茂的报复,你砸我玻璃,我摔你个大屁蹲。许大茂嫌不过瘾,又跑到中院易中海家门口,把另一个暖水瓶中的水浇在了易中海的门口。 做完这一切后,许大茂安心地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聋老太太破切地想看许大茂的笑话,便早早地起来,不待一大妈来伺候她吃饭,便急冲冲地开门用近乎跑的姿态走了出来。 “啪~” “啊~” 聋老太太先是狠狠地摔了一个大屁蹲,然后便歇斯底里地发出一声惨叫。 “快来人啊,救命啊,我的腿摔断了。小易,快来啊。”聋老太太凄惨地嘶吼道。 “呀,聋老太太,你这是怎么拉?怎么把腿给摔断了啊,啧啧,造孽哟~苍天啊,大地哟,是哪位大发慈悲替我们这些受欺负的人出的这口恶气啊。”许大茂带着嘚瑟的笑容,对着聋老太太呲牙咧嘴地笑道。 那模样,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许大茂,是不是你干的?”聋老太太瞪着双眼,阴毒地盯着许大茂问道。 “是谁干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有个黑心肝的王八蛋绝户,把我家窗户上的玻璃砸碎了。砸我家玻璃的死绝户不得好死,死后会被吃绝户。”许大茂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 “你……你……”聋老太太被许大茂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什么你?难道是你这个老不死的砸了我家玻璃?”许大茂冷声问道。 聋老太太脸色一沉,还未来得及说话,中院便传来易中海的一声惨叫。 “是哪个王八蛋在我家门口泼的水?”易中海怒声吼道。 “是哪个绝户砸我家的玻璃?”许大茂同样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来啊,相互伤害啊,看谁先扛不住。 许大茂当然不放过让易中海出糗的机会,快步来到中院,只见中院的人都围绕在易中海家周围看笑话,其中贾张氏上蹿下跳最欢实。 “哈哈哈哈。”许大茂看着摔成四脚朝天样的易中海,活像一个大王八,不禁仰天长笑。 “还不快扶我起来。”易中海对着屋里的一大妈喊道。 一大妈小心翼翼地来到易中海身边,把易中海扶了起来。 “许大茂,是不是你干的?”易中海恶狠狠地说道。 “不是。”许大茂双手一摊,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是你是谁?”易中海怒声吼道。 “是老贾和东旭。”许大茂说道。 “胡说八道!”易中海差一点没被气晕过去,怒气冲天地嘶吼道。 “就是他们,他们这么做因为你是克星转世,你克死了他们。大家伙不信的话仔细想想,但凡跟易中海关系好的不是绝户也差不多。” “聋老太太被你克成了绝户。” “一大妈被你克的生不出孩子,也被你克成了绝户。” “贾家跟你易中海关系很好,就差穿一条裤子了,结果,贾东旭他爹老贾,被你给克死了,贾张氏成为寡妇;” “贾东旭跟你是师徒,结果也被你克给死了,秦淮茹成为寡妇;” “傻柱跟你情同父子,结果呢,傻柱的爹何大清,被你克的远走他乡; “傻柱差一点被你克死,如果不是我大发慈悲,傻柱即使不吃花生米,也会被关上二三十年;” “何雨水被你克的与傻柱反目成仇,连婚事都被你给克黄了。” “易中海,你这是报应!你缺德事情做的太多了,上天对你的报应!” “你就别叫易中海了,你叫易中克得了。”许大茂带着挑衅地笑容,狠狠地嘲讽道。 “噗~”地一声,易中海狂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老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一大妈悲声喊道。 第二十三章 禽兽众生相 “别喊了,易中克死不了,没听说过那句话嘛,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们都死了他都死不了,谁叫他专门克人呢。”许大茂继续补刀。 虽然建立了新世界,但一些传统的传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许大茂的话很有市场,关键是,许大茂些话似是而非,但正是因为似是而非,才让大家细思极恐。 大家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远离易中海一家。 “许大茂,你……”一大妈怒声吼道。 “别你我的了,还不赶紧把易中海送医院,你想让他冻死在地上啊。”许大茂嘿嘿一笑说道。 “快,快来人帮忙啊,送老易去医院。”一大妈赶紧冲着众禽兽喊道。 结果,一大妈想像中一拥而上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所有人都远远地躲着。 一大妈顿时被气的差一点晕过去。 “我们家老易当一大爷这么多年,为你们解决了这么多事情,也没少帮过你们,怎么,老易一出事你们就不管了,你们怎么这么无情?”一大妈愤声指责道。 “一大妈你可别这么说,易中海是当一大爷这么多年,可是,他真没为我们解决什么事情,也没帮助过我们,他屁股都歪到贾家和傻柱家了,享受你们恩情的贾家都不出手,凭什么让我们出手?” “一大妈你这么指责我们,太过份了吧?”许大茂说道。 “就是,就是,有事没事就给贾家捐钱,根本没给我们捐过钱,还说帮助过我们,这样的帮助我宁可不要。”一个住户说道。 “说的真是,上次我家好不容易吃顿肉,贾张氏上来讨要,我不给,贾张氏就撒泼打滚,结果呢,易中海一来,就让我们家向贾张氏道歉,不但赔了一块钱,肉也被端走大半,这样的帮助我也不要。”另一个住户说道。 “还有傻柱,傻柱把我家孩子打了,易中海不但没有让傻柱道歉,还让我家孩子向傻柱道歉,并赔偿一块钱,老易家的,你们家老易就是这么帮助我们的,就是这么解决事情的,你怎么还有脸指责我们?” 众人开始对易中海和一大妈口诛笔伐。 此时的贾张氏早就跑回家里,死死地堵住门,不让棒梗和秦淮茹出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民众的呼声!多行不易必自毙,这是报应,哈哈哈哈,算了,欺负孤寡老人没什么意思,一大妈,我给你指条明路。”许大茂准备再坑易中海一把。 “什么明路?”一大妈下意识地问道。 “拿钱啊,拿出十块钱,让阎解成兄弟仨,送你家老易去医院呐。”许大茂说道。 阎解成兄弟仨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连忙说道:“对,一大妈,赶紧拿钱,给我们哥仨每人十块钱,我们保证把一大爷完完整整送到医院。” 阎解成也够黑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直接把钱翻了三倍。 一大妈很是犹豫,正在这时,许大茂幽幽地补刀道:“再不送老易去医院,落个全身偏瘫就有意思了。” 一大妈一听这话,赶紧掏钱,让阎解成兄弟仨把易中海送往医院。 阎解成三兄弟干事很痛快,干脆利索地从隔壁院借来板车,又从易中海家抱出两床褥子铺在上面,把易中海抬到板车上之后,又给易中海盖了两床厚厚的被子,省得冻着他。 让易中海体会了一把VIP服务,这也让一大妈难受的心情好受了一些,至于后院的聋老太太,一大妈压根就不管。即使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 “还不快跑,想被后院聋老太太讹啊。”许大茂见易中海被送走后,连忙说道。 众禽兽一听,连忙一哄而散,只剩下聋老太太在后院哀嚎。 “妈,我们出去看看。”秦淮茹见人都散了,连忙说道。 “看什么看?没听许大茂说吗,后院的聋老太太还在那里等人救,这死老太太活该被摔。再说,送她到医院不花钱啊?还不赶紧做饭,吃完饭上班。”贾张氏没好气地说道。 “有一大爷在,花什么钱?有什么帐挂在一大爷身上不就完了,咱们把聋老太太送到医院,还能落个人情不是?”秦淮茹说道。 “也是,那你赶紧把那聋老太太送去医院吧,做完饭再去。”贾张氏说道。 在贾张氏心中,自己永远是第一位,哪怕棒梗,也得为自己让路。 秦淮茹无奈,只得先做好饭,自己匆匆吃了两口后,便直奔后院。 “老太太,我背你去医院。”秦淮茹说完,便把聋老太太背了起来,直奔医院。 禽兽就是禽兽,不管秦淮茹出于什么目的,确实是把聋老太太送医院了,只不过,聋老太太丝毫不感恩,反而恶言恶语。 早干什么去啦?是想我这老婆活活冻死在地上……之类的恶言恶语,从聋老太太嘴中吐出。 秦淮茹只是皱了皱眉头,根本不搭理聋老太太。 秦淮茹这么做也不是想落聋老太太的人情,而是做给易中海、做给傻柱看的。虽然,现在易中海和傻柱看不到,但有的人看的到,这件事会传入易中海和傻柱耳中。 所以,这一路行来,秦淮茹走的很慢,碰到胡同的街坊都笑咪咪地问声好,打声招呼,同时,秦淮茹便把聋老太太的事情一说,宣传自己尊老的好名声。 聋老太太当然知道秦淮茹是怎么想的,但是,此时的聋老太太身不由己,只能催促着秦淮茹快点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秦淮茹把聋老太太往医生手中一塞,便去找易中海了。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醒了,确切地说,易中海在半路已经醒了。易中海本不想去医院,但是,易中海也是身不由己,阎家三兄弟非要把易中海送到医院。 不送到医院怎么挣钱? 当易中海听到给了阎家三兄弟三十块钱时,差一点又晕过去。 “老易,既然来了医院就好好检查检查,顺便修养两天,家里全指望着你呢,万一你病了、伤了,我可怎么办啊?”一大妈劝解道。 易中海闻言也觉得自己该休养休养,顺便冷静下来思考一番,自己原本好好的,是如何沦落至此等境地的。 正在这时,秦淮茹走了进来。 “小秦,你怎么来了?”易中海奇怪地问道。 “聋老太太也摔着了,院里没有人管,我便把聋老太太背到了医院,一大爷,你也知道,我家里困难,我手里没钱,聋老太太的住院费用还得你来。”秦淮茹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 易中海闻言不但没怒,反而很是高兴,为秦淮茹的尊老、孝顺,感觉到高兴。 钱,对他来说是小事。 “老太太也摔了?院里还没有人管?”易中海怒道。 “是啊,一大爷,你当时晕了,你是不知道。”秦淮茹连忙添油加醋地把院里的众生相一说。 气的易中海直瞪眼。 “一大爷,您先别生气了,还是养好身体再说。”秦淮茹说道。 “许大茂!一定是许大茂干的,肯定是那个王八蛋在我和老太太家泼的水,让我们摔倒的。对了,小秦,老太太摔的严重吗?”易中海问道。 “不知道,得等医生检查才能知道结果。”秦淮茹摇头说道。 “小秦,你先去上班,别耽误了工作,老伴,你先去看看聋老太太,顺便把费用交一下。”易中海说道。 秦淮茹见状便离开了,一大妈却是愁眉苦脸,舍不得为聋老太太花钱。 “蠢!聋老太太是低保户,治疗费用可以报销,这是工人,我的治疗费也可以报销,你拉着个脸干什么?”易中海低声怒喝道。 一大妈一听这话,脸上的愁苦立即烟消云散,乐呵呵地去给聋老太太交钱。 此时,许大茂正意气风发地来到隔壁辖区的派出所。 许大茂准备放出傻柱,不放出傻柱怎么收拾傻柱?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住医院了,就差傻柱了,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的。 第二十四章 群殴傻柱(上) “大茂兄弟,来了啊,走,去我办公室坐坐。”朱所长一看到许大茂,便不由分说把许大茂拉进办公室。 “朱哥,您太客气了,昨天晚上,我征得李主任的同意,决定在你们单位当这个兼职采购员了。”许大茂很直接、很直白地说道,时刻不忘拉李主任背书。 “好!”朱所长也很兴奋,便亲自带着许大茂办理入职手续,并开好了证明信,方便许大茂行事。 一切手续办理完毕之后,朱所长说道:“大茂兄弟,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有什么要求,就是我希望现在能把傻柱提走。”许大茂说道。 “没问题!我还以为大茂兄弟会多关傻柱几天呢。”朱所长笑道。 “没办法,厂里离不开傻柱啊,谁让他的厨艺好呢。”许大茂同样笑道。 不把傻柱弄回去,怎么收拾傻柱啊。 “手艺好也不是让他用来违法乱纪的,大茂,以后他如果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无天,你就给我说,你们虽然不在我的辖区,但你们辖区的老张,是我的老朋友,我让老张收拾他。”朱所长严厉地说道。 “多谢朱哥,相信傻柱经历这次教育,会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像以前那样横行霸道了。”许大茂说道,心中却是加了“才怪”两字。 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敌人;最了解傻柱的人,自然是傻柱的敌人。 客观来讲,傻柱可谓是举世皆敌。 表面上,易中海和傻柱情同父子,但实为敌人,易中海无时无刻地在算计傻柱,让傻柱给他养老; 聋老太、秦淮茹、贾张氏等人同样如此。 表面上你好我好,其乐融融,实则恨不得将傻柱抽皮扒筋,喝血吃肉,只是傻柱不但没有丝毫警觉,反而乐在其中。 许大茂不由得为傻柱默哀三秒钟。 许大茂同样了解傻柱,像傻柱这样的人不报复自己才怪,而傻柱报复自己的方式无非就是在厂里抖勺,在四合院里打架这两招。 许大茂早已经看穿了一切,已经挖好坑等待傻柱了,这一次,许大茂要让傻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朱所长带着许大茂来到傻柱的看押室。 “傻柱,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朱所长让人把傻柱带出来后说道。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傻柱一看到许大茂便火冒三丈,怒声吼道。 “傻柱,老实点,在这里你还敢嚣张,看来还得关你几天。”朱所长怒声喝道。 “别,别啊,我这是见到许大茂太激动了。”傻柱连忙说道,那里面的滋味太难受了,傻柱再也不想在里面待着。 “要激动回家激动去,赶紧签字。”朱所长说道。 傻柱快速地签完字,跟着许大茂一起走出派出所。 “傻柱,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吗?”许大茂忽然说道。 “什么原因?”傻柱下意识地问道。 “是你的秦姐求的我,不得不说,你的秦姐,啧啧~”许大茂得意地哈哈大笑道。 要想使其灭亡,就得让其疯狂;要想让其疯狂,就得先引起他的狂怒。 许大茂当然知道怎么引起傻柱的怒火,让傻柱狂怒。 “许!大!茂!我打死你!”傻柱的双眼顿时变得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通红。 “你敢!看来你是记吃不记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敢动手我就敢告你抢厂里的自行车,我这一告,你就得被抓,到时,你的秦姐……嘎嘎……”许大茂拍了拍自行车洋洋得意地说道。 许大茂的自行车是厂里分配的,属于公家之物,只要傻柱敢动手,许大茂就敢告。 用强大的武力碾压傻柱太小儿科,许大茂就是让傻柱看不惯自己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 “啊!啊!啊!”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傻柱当然不敢动手,只能像狂怒且无能的公狗一般,发出愤怒的哀嚎。 “哈哈哈哈,傻柱,你的秦姐真不错……”许大茂说完,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只留傻柱在一旁气急败坏、怒火冲天地喘着粗气。 “许大茂,别让我逮着机会,逮着机会我弄死你。”傻柱怒声吼道,然后往轧钢厂而去。 许大茂并没有去轧钢厂,而是回到四合院找到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给他们一块钱,让他们帮自己买块玻璃,并安装上。 “大茂哥,一块玻璃最多一两毛钱,用不了这么多。”刘光天说道。 “剩下的给你们了,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许大茂浑不在意地说道。 有易中海这个大冤种、大血包在,许大茂拥有数不尽的钱。在四合院里挣点钱太容易了,只要坑傻柱一把,易中海就会乖乖地拿钱出来善后,就像先前那样。 “谢谢大茂哥。”刘光天和刘光福真心诚意地感谢道。 这两倒霉孩子现在还不是日后的禽兽,目前就是苦日子过的太久了,稍微给他们点甜头,他们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你。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小心扎破手。”许大茂嘱咐了一句,在这哥俩满含热泪的感谢声中到了轧钢厂。 许大茂到了轧钢厂后啥事也不做,坐等中午开饭。 许大茂知道,傻柱绝对会趁机抖勺,以报复自己,傻柱能做的也就这样了,许大茂等的就是这一刻。 到了中午午饭时间,许大茂兴奋地拿着饭盒直奔傻柱所在的食堂。 傻柱早在食堂等待着,并吩咐好众人,只要看到许大茂,就给他提前打声招呼。 刘岚最先看到了许大茂,不过,刘岚并没有给傻柱打招呼,而是让许大茂来自己窗口,自己给许大茂打饭。 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许大茂就是授刘岚与渔,刘岚可不是秦淮茹那种不知感恩为何物的禽兽,刘岚得回报许大茂。 “刘岚,你一边去。”傻柱同样看到了许大茂,只见许大茂来到刘岚窗口,傻柱立即大吼一声,把刘岚挤到一边去。 “傻柱,你想干什么?别人怕你,我不怕你!”刘岚怒声喝道。 “不就傍上了李主任,神气什么?”傻柱毫不客气地说道。 “傻柱,你混蛋!”刘岚同样怒道。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 刘岚和李主任的事大家心照不宣,但别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撕破脸了。 “刘岚,你就让傻柱给我打饭吧,我跟傻柱是邻居,我今天又把傻柱给放了出来,傻柱不会恩将仇报的。”许大茂故意大声说道。 傻柱却不以为意,在食堂,他就是一霸,厨霸天,傻柱根本不在意会不会得罪人。 “许大茂都说让我来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一边去吧。”傻柱一把抢过刘岚手中的饭勺,开始给许大茂打饭。 “放心,许大茂,我不会恩将仇报的。许大茂,你要吃什么?”傻柱咬着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问道。 “给我来三两白菜炖豆腐,二两醋溜土豆丝,再给我二两肉片,五个馒头。”许大茂风清云淡地说道,然后把饭盒递了过去。 “我给你打饭!”傻柱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许大茂,仿佛在说:“许大茂,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刘岚一脸关切地看向许大茂,刚想说什么,便看到许大茂对她做了一个“躲到一边”的口型。 刘岚虽然不知道许大茂什么意思,还是乖巧地躲到了一旁。 傻柱对许大茂得意地贼笑着,然后一勺子狠狠地挖了下去,挖了满满一尖勺,就在快把菜打到许大茂的饭盒之时,傻柱的手如同得了帕金森症一般,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 这一抖,许大茂的饭就剩下了点汤汤水水,许大茂打的二两肉片也只剩下了汤,只有一两条肉丝飘在汤上。 馒头则是被傻柱挑了最小的五个。 “饭打好了,一边去,不要影响下一人。”傻柱得意地说道。 傻柱想像中许大茂气急败坏地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许大茂轻蔑地一笑,把钱和票拍在傻柱手中,端起饭盒就走。 就当傻柱以为许大茂会吃下这个闷亏之际,许大茂直接跳到餐桌上,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喇叭大声喊道:“工友们……” “大家伙看啊,这就是我花钱买的三两白菜炖豆腐,二两醋溜土豆丝,再给我二两肉片,五个馒头……”许大茂端着自己的饭盒让所有工人都看看。 “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被傻柱的抖过勺,让我们吃不饱,他却把这些抖勺剩下的饭菜带回家,还美其名曰是杨厂长允许的。” “这不是抖勺这么简单,这是喝我们工人的血!用我们工人的血养肥自己。” “我们工人是什么,是新世界的当家人,傻柱却故意不让我们吃饱,表面上是为了剩菜剩饭,实际上,是从内心极度仇恨新世界,拖延建设工期。”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们吃不饱饭,就不能集中精力干活,不能集中精力干活,便会拖慢工期。” “我本以为,我们建立了新世界,再也没有人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拉屎,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得意洋洋、不加掩饰地骑在我们脖子上……” “工友们,大家团结起来,我们决不放任这样的人为害新世界,绝不允许再有人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拉尿。” “起来,不愿意做……”许大茂热血激昂地唱了起来。 一开始,仅有数人合唱,这些都是经常被傻柱抖勺的人,慢慢地,人越来越多,整个轧钢厂被傻柱抖勺的人不再少数。 数十个人,数百人,数千人开始加入合唱,声音化作滚滚洪流,席卷而来。 傻柱一开始还洋洋得意,认为你不吃有的是人吃,你不忍着也得忍着,结果,等到许大茂举着大喇叭唱起歌来时,脸色变得煞白无比。 刘岚终于明白,许大茂让自己躲在一旁是什么意思。离傻柱太近,会被血溅到身上的。 当所有人唱起歌来时,所有人都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傻柱时,许大茂振臂一挥,大声喝道:“打倒喝工人血的傻柱!冲啊!打倒傻柱,把傻柱抓起来。” 第二十五章 群殴傻柱(下) 所有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在许大茂的带领下,愤怒地嘶吼着,向着傻柱冲了过去,这个时候傻柱想跑已经晚了。 那些窗口根本阻拦不住群情激昂的众人,有些人直接打破窗户的玻璃,爬过窗户去追打傻柱。 更多的人则是通过厨房的大门去追打傻柱,傻柱拼尽全力关上的后厨房门也被愤怒的众人一脚踹开。 傻柱如同受惊的老鼠一般四处逃窜。 “我带剩菜剩饭是杨厂长允许的,你们这么做不怕杨厂长找你们算帐吗?”傻柱见逃不掉,便扯出杨厂长的大旗。 众人不禁为之一静,毕竟,官本位的思想传承了五千年,人们对官有着本能的畏惧。 “我不信!杨厂长绝对不会同意你吸我们工友的血,吃我们工友的肉,工友们,不要怕,老人家说过,团结就是力量。”许大茂一声大喝,率先冲向傻柱。 许大茂一动,所有人也跟着去追打傻柱。 傻柱连忙逃跑,只不过,厨房就那么大,傻柱根本逃不了;傻柱拿起擀面杖挥舞,想阻止众人上前,结果,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然后众人齐上,对着傻柱就是圈踢。 “把傻柱拖出来打!”许大茂见自己插不上脚,不禁急了,连忙喊道。 厨房太小,容不得众人施展拳脚,众人便把傻柱拖死猪一样拖出厨房。傻柱刚刚被拖出来,许大茂一脚就踢在傻柱的下三路,也让傻柱尝尝这种滋味,同时也让傻柱成为孤蛋奇侠或者无睾户。 “啊!”傻柱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惨叫,只不过,惨叫随即淹没在众人的口诛笔伐以及拳打脚踢之中。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景像傻眼了。 秦淮茹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傻柱;秦淮茹更明白,自己不能上去,否则,不但救不出傻柱,自己也会搭进去。 秦淮茹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疯狂地喊道:“杀人啦,食堂杀人啦,快找保卫科。” 秦淮茹一见有人找保卫科,便扭头跑向杨厂长,准备去找杨厂长。 杨厂长早就在工人集体唱歌之时便隐约感觉到了不对。杨厂长知道,再英勇的个人也无法面对群体的力量;更知道,群体是没有智慧的。 杨厂长连忙一个电话打向保卫科,让保卫科集合人马,带好武器来自己的办公楼下。 杨厂长等保卫科的人集合完毕并来到自己楼下后,才带着人急匆匆地冲向食堂。在路上,杨厂长一行人碰到了前来报信的秦淮茹。 “秦淮茹,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厂长喝问道。 “工人在打傻柱!杨厂长,你快去,再晚一会,傻柱就要被活生生打死了。”秦淮茹焦急地说道。 此时的秦淮茹也不敢添油加醋,只是一个劲地催促杨厂长前往食堂。杨厂长见也问不出什么来,立即带人急匆匆地前往食堂。 杨厂长一去,李主任等领导也坐不住了,纷纷跟着杨厂长一起前往食堂。 “住手,住手!”杨厂长来到食堂后,见到乌央乌央一大片的工人在围殴傻柱,知道再不阻止就会出大事,连忙示意众人停手。 可惜,工人苦傻柱久矣,好不容易碰到出口恶气的机会,怎么会停手。 无奈之下,杨厂长只能让保卫科的人鸣枪示警,众人才停了手。 此时的傻柱被打的已经没有了人样,整个脑袋都成了猪头,正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地上。 正待杨厂长张口追问什么事的时候,许大茂先声夺人。 “杨厂长,傻柱名为抖勺,实则是在吃我们工人的血,喝我们工人的肉,用这种盘剥我们工人,同时还拖延我们工人对新世界的建设,他说这件事是你允许的。” “我和我的工友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傻柱这么做是你在暗中支持的?”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嘶~”所有人都齐齐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向许大茂,都没有想到许大茂敢这么大胆地质问杨厂长。 杨厂长瞬间额头冷汗直流,知道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就会折在这里,并且万劫不复。 杨厂长的临场反应比较欠缺,正在思索间,蜷缩在地上的傻柱用尽最大的力气嘶吼道:“杨厂长,你可来了,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带剩菜剩饭回家是你允许的啊,许大茂却鼓动工人打我,快把他抓起来。”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杨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杨厂长心中大骂傻柱,这次可是坑死了自己。 杨厂长看着蠢蠢欲动的工人们,明白自己再不说话自己就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我没有!别瞎说!傻柱说谎!”杨厂长直接来了个否定三连,然后大声喊道:“我从来没有允许过傻柱把剩菜剩饭带回去。” 许大茂当然知道杨厂长不会承认,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傻柱的靠山没了,杨厂长为了自己不但不会帮傻柱,反而会对傻柱落井下石。 许大茂遂将自己的大喇叭递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万分感激地看了许大茂一眼,随即脸色一黑。神他妈的感激,这一切都是许大茂惹出来的。 “工友们,你们都被傻柱骗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让傻柱可以带剩菜剩饭回去。咱们工人都是吃的定量,轧钢厂的食堂也是有定量的,更何况,咱们刚刚一同携手走过灾荒那段艰苦的日子,咱们厂里怎么可能有剩菜剩饭。” “没有剩菜剩饭,我怎么可能允许把剩菜剩饭带回家,不但是你们,连我也被傻柱蒙骗了,如果不是今天发生这事,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杨厂长连忙说道。 杨厂长还是有一些急智的,知道拉近感情并找共鸣。 “工友们,大家不要受一小撮人的挑拨而乱了分寸,从而中了敌了的计,只有敌人才会喜欢看我们乱了分寸。” “大家伙千万不要乱!大家放心,我,以及轧钢厂全体领导班子,在这里保证,以后任何食堂,绝不会出现抖勺的情况,更不会出现缺斤少两的情形。”杨厂长连连拍着胸脯保证。 “杨厂长万碎,领导万碎!”许大茂适时喊道。 众人也齐声喊道。 杨厂长虚暗两下,心中为许大茂的识趣感觉到很满意,待众人停了下来,杨厂长说道:“大家伙赶紧吃饭,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新世界建设中去,这样,我们的世界,才能重新屹立世界之巅。” “关于傻柱,我在这里郑重承诺,我们领导班子一定要严罚,保卫科,把傻柱抓起来,先审审,看他这些年贪了多少。”杨厂长一声令下,保卫科上前拿人,拖着傻柱直奔保卫科。 众人见杨厂长等人态度明确,纷纷欢呼,在众领导有序的引导下,众人开始散了,杨厂长不禁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中恨极了傻柱。 此时,秦淮茹见傻柱保住了性命,连忙跑去医院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傻柱只保住了性命还不行,还得保住饭碗,要不然,怎么吸傻柱的血,让傻柱供养她们贾家? “一大爷,老太太,不好了,傻柱又被抓起来了。” 第二十六章 让傻柱还钱 “怎么回事?傻柱不是在里面蹲着吗?怎么又被抓了?”易中海急声问道。 此时,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住在一个病房内,有便于一大妈照顾。 “傻柱一大早就被放了回来……”秦淮茹连忙解释道,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都是许大茂那个坏蛋做的缺德事,一大爷,老太太,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吧,再不想办法,这次傻柱恐怕要被开除甚至吃花生米了。”秦淮茹焦急地说道。 易中海闻言直吸了一口冷气。傻柱的遭遇让易中海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既视感,都是许大茂用同样的手段让他们栽了。 “小易,快,背我去找杨厂长。”聋老太太迫不及待地说道。 “聋老太太,你先别急,咱们商议商议。”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有自己的顾虑,只要聋老太太一出面,事情肯定能解决,但解决的方法无外乎跟上次差不多,都是以自己掏钱为结局。 先前已经掏了两千块钱了,这一次,可不是两千块钱就能解决的了,易中海岂能不顾虑? “怎么能不急?听小秦的意思,杨厂长这是要明哲保身,让傻柱来背黑锅了,再不赶紧去说通杨厂长,傻柱就会被公办。一经公办,傻柱还得落得了好?”聋老太太急声说道。 易中海还在沉思,聋老太太却顾不了了,让秦淮茹背着她去找杨厂长。 秦淮茹看了一眼易中海,然后背起聋老太太就走。秦淮茹想的很简单,就是不能丢了傻柱这个血包。 “唉,老太太,我和你一起去。”易中海见聋老太太如此急迫,只能和聋老太太一起去。 “自己去,对方漫天要价,自己多少还能坐地还钱,如果让聋老太太自己去,聋老太太肯定是花起我的钱来不心疼。”易中海心中暗道,只能硬着头皮和聋老太太一起去。 聋老太太一行人急匆匆来到杨厂长办公室,他们在办公室内谈了什么不得而知,只不过,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耷拉着的、漆黑的臭脸,便能看出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不小。 没过多久,关于傻柱的处罚新鲜出炉。 撤掉傻柱的食堂班班长一职,由八级炊事员降为十级,同时,扣除傻柱三个月工资,并处罚金三千元,以填补轧钢厂后厨的亏空。 “哼,傻柱真是个背黑锅的,看来杨厂长和李主任把不少食堂的亏空全部扣在了傻柱的头上。”许大茂心中冷哼道。 当领导的都不是傻子,傻子也当不了这么大的领导。 杨厂长和李主任等轧钢厂的上层领导,能不知道傻柱天天带剩菜剩饭回家而不管吗? 这摆明着是把傻柱当作背黑锅的,没事还好,一有事立即就把傻柱推出去顶缸。 这也是傻柱手艺明明很好,却只能是八级炊事员的原因,傻柱能在十多年后担任食堂主任,还是杨厂长看在自己受难的时候,傻柱经常看他的原因,否则,傻柱别想再进一步。 这也体现了杨厂长的心性薄凉。 能在你落难的时候,伸手拉你一把,这是何等的恩情,结果,等你报恩的时候,你就给了傻柱一个食堂主任,还是以工代干的那种。 傻柱说是食堂主任,本质上还是个厨子,而且炊事员的等级也没有提升。 如果把李主任和杨厂长对换,李主任绝对会倾尽全力,在不违背自身利益和权力的前提下进回报,别说当个食堂主任了,甚至成为有编制的科级干部也有可能。 许大茂看着易中海等人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别以为这是结束,这才刚刚开始。” 易中海一行人离开轧钢后,回到四合院后,聋老太太冷声说道:“这个许大茂是不能留了。” “今天晚上我就开大会,狠狠地批判许大茂,然后孤立他,逼他搬出四合院。”易中海阴着脸,沉声说道。 易中海知道自己这个管事大爷的权力,调节纠纷还是可以的,把住户撵出四合院,那是不可能的,这也就是骗骗那些无知懵懂的妇人,根本骗不到像许大茂这么精明的人。 不过,易中海掌控四合院这么多年,又挤走了这么多人,来明的不行,暗地里使一些恶心人的手段,把人逼出四合院还是有些心得的。 正在易中海苦思冥想怎么逼走许大茂时,许大茂也在找人继续对付傻柱以及傻柱所在的养老天团。 “嘿,老郭,想不想发点小财?”许大茂找到经常被傻柱抖勺的郭大撇子等人,问道。 “什么小财?违法的事情我们可不干。”郭大撇子说道。 “当然不是违法的事情,违法的事情别说你不干,我也不能干啊。我说的小财来路绝对安全,就算杨厂长、李主任他们知道了,他们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许大茂说道。 “哦?真的?那你说说?”郭大撇子等人一下子来了兴趣。 “这横财啊,跟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有关,老郭,我就问你们吧,傻柱给你们打饭时抖勺吗?”许大茂问道。 “废话!傻柱那孙子天天给爷爷们抖勺,车间里的人都知道。” “话又说回来,许大茂,今天这事你干的漂亮!是个爷们,哥几个早就想收拾傻柱了,没想到被你抢了先,替哥几个出了口恶气。”郭大撇子伸出大拇指说道。 “嗨,我这也是苦傻柱久矣,你们被抖勺还好一些,傻柱并不敢太过份,而我,傻柱敢抖掉大半。咱们说正事,你也说了,傻柱天天给你们抖勺。” “这一勺子抖下来,少说得抖掉两分钱的菜钱吧?一天两分,一个月就是六毛,一年就是七块二,六年呢就是四十三块二,这还是往少了说,往多了说,怎么着也得五十块。” “你们就甘心这五十块钱被傻柱抖掉?不甘心就要回来啊,厂里只是罚了傻柱的钱补后厨的亏空,却没补我们的啊,这不公平,我们得把钱要回来。”许大茂说道。 “对啊!傻柱每次抖勺最少抖掉我们两三分钱的菜,这钱可是我们的血汗钱,这钱,傻柱必须得赔。”郭大撇子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这是自己的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要回来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第二十七章 严惩厂贼 “大茂兄弟,你说怎么办吧?我们玩钳子的没有你们玩笔杆子的脑筋快,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放心,我们也绝不亏待大茂兄弟,如果真能把我们的钱要回来,我们哥几个每人给大茂兄弟三块……不,五块钱。”郭大撇子咬了咬牙,狠心说道。 郭大撇子还知道给许大茂画饼,不由得高看了郭大撇子一眼。 郭大撇子还知道画大饼,接下来给不给钱也是个未知数,但郭大撇子好歹知道,要想得到就得付出,总比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强。 “这都是兄弟们辛苦劳动挣的钱,我哪能要,如果这事真成了,诸位兄弟又看得起我许某人,那就每人送我只野鸡、野兔子之类的野物就行。”许大茂说道。 要钱跟要物,性质不一样。 自己有了野物不仅可以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还可以转手卖给朱所长他们,完成自己的采购业绩,何乐而不为呢。 即使不给,用这件事筛选出谁能共事,谁不能共事,这也不亏。 “好说,好说,只要事情成了,我们就是跑遍四九城的山林,也要给大茂兄弟弄来一批野物。”郭大撇子拍着胸脯说道。 “这事很简单,需要你们把这些常去傻柱食堂打饭的人集合起来,然后直接堵傻柱家要就行,我再琢磨几句口号,到时,这钱傻柱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毕竟,傻柱是真的抖勺了,这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实,谁也做不了假,即使杨厂长也不能说这是假的。” “记住,人越多越好,事情弄的越大,就越有可能拿回钱。”许大茂说道。 “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郭大撇子大声保证道。 “那好,我们下了班在我家街道的胡同口集合。”许大茂说道。 郭大撇子兴奋地点点头,然后四散离去找人去了。 正当许大茂悠哉悠哉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刘岚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等着自己。 “刘岚,你怎么来了?”许大茂问道。 “不是昨天晚上你让我来的嘛。”刘岚脸色通红地说道。 许大茂立即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不自觉地看向刘岚,不得不说,刘岚被称为后厨的厨花,被李主任看上还是有道理的,刘岚的姿色也就比秦淮茹稍差些许,只不过,刘岚没有秦淮茹那种白莲花的味道,显得有些朴实无华。 “先说正事,我说的转盘桌子你公公能不能做?”许大茂问道。 “能!我公公说没问题,我也没敢说一百八,我给我公公说了二十八,就这,我公公还兴奋的不得了,表示接上十几二十个,一年的生活就不用愁了。”刘岚眉飞色舞地说道。 “十几个肯定会有的,不过,前提是第一个必须要做好,做好了才有源源不断地活,做不好,啥也没有。”许大茂说道。 必须得给刘岚点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有了动力才会拼了命把活干好。 “放心,我公公的手艺是相当棒的,我也会督促我公公,你就放心吧。”刘岚说道。 “那好,你现在啥也别想,就一门心思盯着你公公,让他把这件事办好,回去吧。”许大茂挥挥手示意刘岚离开。 刘岚瞅了瞅许大茂,然后说道:“你要小心傻柱,傻柱这个人睚眦必报,以后上下班多和几个人一起走,省得傻柱敲你闷棍。” “切,傻柱现在自身难保,我还会怕他?事情还没完,如果你感兴趣,晚上和我一起回四合院,看本大爷如何收拾傻柱以及傻柱的靠山。”许大茂不以为意地说道。 刘岚最好这种热闹,这种热闹本身就代表着话题,而刘岚又号称轧钢厂大喇叭,这种热闹的事情怎么能放过? 都说等待的时候最难熬,许大茂发现确实如此,许大茂头一次发现时间是过的如此缓慢。 许大茂终于等到了下班。下班铃响起没多久,刘岚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许大茂和刘岚在办公室坐着聊了约半个多小时,等轧钢厂的工人都下班后,才施施然来到四合院所在街道的胡同口。 许大茂定睛一看,直吸了一口冷气。 许大茂还是小瞧了钱对人们的吸引力,郭大撇子一放出话,许多人都纷纷赶来,要回自己的钱,不丢人。 更有些没被傻柱抖过勺的人也加入其中,傻柱抖勺一事是事实,但给谁抖过勺,没给谁抖过勺,还不是工人自己说的算?谁在厂子里没有几个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这种时候不拉兄弟一把,黑傻柱一次什么时候黑傻柱一次?要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可来。 “人都到齐了吗?”许大茂问道。 “到齐了。”郭大撇子说道。 “准备了好么?”许大茂再问。 “时刻准备着。”郭大撇子道。 “那好,大家一起跟我走!我们都是被傻柱抖勺坑害,我们为讨回公道而来。走!我喊什么你们就喊什么。”许大茂说道。 “好!”众人应声道。 “严惩厂贼!”许大茂举着喇叭大声喊道。 “严惩厂贼!”众人随即附和道,一开始还有些凌乱,渐渐地整齐起来,声音汇聚而来,声势浩大。 “打倒喝工人血的傻柱!” “打倒喝工人血的傻柱!” “还我血汗钱!” “还我血汗钱!” 许大茂这是要把傻柱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四合院。 如此声势浩大的行动,根本瞒不过周围的人,周围的人见状,根本不敢阻拦,只是在各自院中大爷的吩咐下,有的上报街道,有的上报轧钢厂。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个,事情不弄大杨厂长怎么会出面?杨厂长不出面事情怎么解决? 此时的易中海已然召开了全院大会,聚集四合院众禽兽,准备狠狠地收拾许大茂一番,顺势孤立许大茂,然后再把许大茂逼出四合院。 “许大茂怎么还没回来,阎解成,你去胡同口等等许大茂,许大茂一回来你就把他弄回四合院。”易中海冷脸说道。 阎解成早上黑了易中海家三十块钱,此时也不敢炸次,在得到阎埠贵的眼神示意后,便快速来到胡同口。 阎解成一来到胡同口,便看到了声势浩大的众人,以及众星捧月般走在人群最前沿的许大茂。 “大茂哥,一大爷在四合院召开了全院大会,准备收拾你。”阎解成连忙跑过去大声喊道。 “正好,我要收拾他!你也别回去了,赶紧去保卫科一趟,让保卫科带你去找杨厂长,让杨厂长来收拾局面,要不然,我怕易中海被人打死。”许大茂冷声说道。 阎解成瞬间冷汗直冒。 阎解成知道事情大发了,立即扭头就往轧钢厂跑去。 许大茂与郭大撇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中。 易中海还在冷着脸等许大茂,没过多久,便听到山呼海啸般的狂吼声。 “严惩厂贼!” “打倒喝工人血的傻柱!” “还我血汗钱!” 第二十八章 傻柱 还钱!杨厂长到来 易中海一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的煞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同时,全身冷汗直流,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别人不明白什么意思,易中海却是明白,这是把傻柱往死里整,就算杨厂长还护着傻柱,但是,傻柱的名声彻底臭了,这件事解决不好,傻柱真得吃花生米了。 “小秦,快去后院请聋老太太。”易中海失声嘶吼道,由于太过紧张,易中海的声音都有些失调,再也不复以往的沉稳。 秦淮茹不明所以,但是,从易中海的表情上,秦淮茹知道事态的紧迫性,急忙跑去后院找聋老太太,并把聋老太太搀扶到中院。 聋老太太刚刚入座,许大茂带着声势高涨的众人破门而入。 “傻柱抖勺抖下来的饭菜就喂给了易中海、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你们看,易中海被喂的体胖腰圆;”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被喂的满脸横肉,她家的三孩子都是个头十足,尤其是棒梗,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 “还有那个善于装聋作哑的聋老太太,被傻柱喂的多富态。” “看看他们,再想想我们脸色蜡黄、瘦弱可怜、缺少营养的父母和子女,傻柱这是拿我们工人的血肉滋养了他们啊。” “全轧钢厂被傻柱盘剥吸血的工友们,联合起来,我们失去的只是脚镣和锁链,但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打倒喝人血的傻柱!还我血汗钱!”许大茂大手一挥,大声喊道。 “打倒喝人血的傻柱!还我血汗钱!”众人瞪着通红的双眼,同样嘶声吼道。 工人们如此愤怒,是因为许大茂确实没有说谎,易中海确实是体胖腰圆,贾张氏胖的满脸横肉,贾家三个小白眼狼也是生龙活虎,聋老太太也很富态,至于是不是傻柱喂的,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伙相信这是傻柱喂的。 一时间,整个四合院被工人挤的密密麻麻,整个四合院的气氛,如同一个火药桶,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引起剧烈地爆炸。 “傻柱,还钱!还我血汗钱!”工人们声嘶力竭地吼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四合院众禽兽的肥胖和富态,确实把工人们给激怒了,这都是用他们的血肉养的,他们的父母在挨饿,你们凭什么吃的这么胖? 易中海等人哪见过这等阵势,不禁傻眼了; 贾张氏更加不堪,她的撒泼打滚那一套在四合院有效,出了四合院你玩这一手,不被打死才怪。贾张氏看着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众人,腿都软了,不知不觉间尿了出来。 只不过,此时没有人注意这些,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易中海等人,并等待许大茂的命令,只要许大茂一声令下,这些人将会毫不犹豫地把易中海等人撕碎。 “工友们,大家冷静一些,大家冷静一些,有我们这些领导在,工友们的事情我们一定解决。”杨厂长擦着汗急匆匆地来到四合院。 杨厂长一来,许大茂便松了一口气。 “你再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演下去了。”许大茂心中暗道。 这也是许大茂从胡同口便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原因,为的就是逼杨厂长等领导现身。 杨厂长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轧钢厂的领导班子以及保卫科前来的。阎解成就跟在保卫科身后,阎解成是半路碰到他们的,然后充当带路人。 仿佛约好一般,杨厂长一到,街道王主任,派出所张所长也带着手下人齐聚四合院。 “许大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厂长看到许大茂站在最前面,连忙问道。 “还不是工友们向傻柱讨要自己的血汗钱。”许大茂风清云淡地说道。 杨厂长则是一头雾水,许大茂见状便说道:“杨厂长,傻柱抖勺一事是否属实?” “属实!轧钢厂已经对傻柱做出了处罚,大家聚集在一起,难道是不满意厂里对傻柱的处罚。”杨厂长很坦然地答道。 “杨厂长,厂里怎么处罚傻柱其实跟我们工友们没有太大关系,我们工友关心的是自己的血汗钱。” “傻柱既然抖勺了,那是不是就说明,傻柱在变相地扣我们的钱,我们打一份饭菜要两毛钱,结果傻柱这么一抖,抖成了一毛八、一毛七,甚至有被抖成一毛五的;” “就像我,直接被抖成了一毛,既然判定傻柱有罪,那么,这抖掉的钱是不是该还给我们?傻柱可以不在意,但我们工人们必须在意,这可是我们的血汗钱。”许大茂沉声说道。 “还钱!傻柱还钱!还我血汗钱!”郭大撇子暗地里做了个手势,众人立即齐声呼喊起来。 “严惩厂贼。” “打倒喝人血的傻柱。” “还我血汗钱。” “大家安静,要相信厂子,相信组织,厂里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杨厂长先是安抚好激动的众人,然后仔细一想,这没毛病,你傻柱抖掉了人家应得的饭菜就该还给人家,毕竟,人家付了钱。 饭菜没发还,只能拿钱来还了。 “这该怎么算?”杨厂长问道,毫不犹豫地把傻柱给卖了。 “杨厂长,这件事得从贾东旭身死那年算起,傻柱为了养贾东旭一家老小、易中海两口子以及聋老太太,疯狂地抖勺,我们一合计,也不多算了,每天就算傻柱抖掉一个工友的两至五分钱。” “先说两分钱的,一天是两分钱,一个月就是六毛钱,一年就是七块二,六年就是四十三块八,四合五入,四十五块钱。” “只要傻柱赔按这个标准为底线赔钱就行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许大茂大声说道。 许大茂这是摆明给工人们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工人之间不乏有聪明人,一想到这一点立即眼睛发亮,同时窃窃私语起来,把许大茂的意思传给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坑傻柱一把。 “还钱,还我血汗钱!”众人想明白后,立即齐声吼道。 “还钱,一定要还!工友们别激动。”杨厂长连忙举着喇叭喊道。 “傻柱呢,给我出来?”杨厂长待工人们静了下来,连忙喊道。 “傻柱现在还在医院,我估计傻柱也没多少钱,说实话,这钱不应该傻柱一个人来还,应该是易中海、贾家、聋老太太和傻柱一起还,毕竟,是傻柱用工友们的血肉都滋养了他们,傻柱拿回的饭菜都进了他们的嘴。”许大茂说道。 “我没钱!我们家没钱!我们也没吃傻柱带回来的饭。”贾张氏立即大声吼道。 这个时候可不是你说没钱就没钱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只要许大茂一挑拨,众人就会狂揍贾张氏一顿,并且抄了秦淮茹的家。 “还钱,我们还钱!大家伙冷静啊,具体怎么还钱还请大伙回去商议商议,明天来找我,我来给大家核算。”易中海连忙说道。 第二十九章 对质 胖子的爆发 许大茂冷哼一声,一眼就看出易中海的计策,无非就是拖延,然后各个击破。 “大家不要相信易老贼的话,傻柱吸我们工人的血肉就是易中海让傻柱做的。”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说道。 “许大茂,你别胡说!”易中海连忙吼道,这种锅易中海可不敢背,一背上就是个死。 “大家都能证明,当年贾东旭一死,你就让傻柱拿饭盒回来,每天少则四个,多则六七个饭盒,饭盒里也不是粗茶淡饭,而是油水十足的肉菜,有时满满的好几盒肉,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吃的如此富态,是傻柱用我们工人的血把你们养肥的。”许大茂说道。 “易中海,闭嘴!”杨厂长见易中海还要开口狡辩,便厉声喝道。 现在好不容易安抚好工人的心情,你现在又将其挑了起来,你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工友们,我保证让傻柱还钱!来人,去把财会科的人找来,我们当场清算。”杨厂长大声喊道。 反正是傻柱掏钱,又不是自己掏钱,杨厂长当然不会客气。 至于一旁的聋老太太,杨厂长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的,今天中午傻柱抖勺一事,已经让杨厂长对聋老太太很是厌烦,杨厂长自然是不再搭理聋老太太,对聋老太太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从而公事公办。 不一会儿,财务科的人员被叫到四合院。原本四合院三位大爷开大会的桌子被当成了办公桌,让财务核算傻柱该赔给每位工人多少钱。 不得不说,这个时间段的大多数人还是有很觉悟的,大多数工人均是按每天损失两分的标准,向傻柱索赔。 当然也有别有心思者,比如郭大撇子身边的那几个人以及跟傻柱有仇的人,都以每天损失五分钱的标准,向傻柱索赔。 郭大撇子直接狮子大开口,按每天损失一毛钱的标准,向傻柱索赔。 “不可能,傻柱再抖勺也不可能抖掉这么多。”易中海喊道。 “怎么不可能,你找找后厨的人一问便知。”郭大撇子振振有词地说道,看那样子,郭大撇子对自己很有信心。 “那就把后厨的人叫来对质。”许大茂把刘岚挡在身后,大声说道。 这种时候不能让刘岚出面,不管刘岚说什么,都对刘岚很不利。要么得罪前来要钱的工人,要么得罪后厨。 “对,对质。”郭大撇子仿佛没看见许大茂的小动作,同样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后厨的马华、胖子等人被叫了过来,杨厂长开始亲自审问。 马华做为傻柱的徒弟,自然是千方百计地为傻柱打掩护。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胖子,胖子直接把傻柱给卖了。 “傻柱每次给郭大撇子打饭时都会抖掉一半甚至更多,心情好了抖掉一半,心情不好,抖掉大部分,只剩下汤水,每天都如此。”胖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许大茂瞬间了然,看来这郭大撇子不但找了被傻柱抖勺的工人,还暗中找了胖子,这才有了胖子出卖傻柱的一幕。 “你这个叛徒!”马华大声怒道。 “你才是个叛徒!我们说是傻柱的徒弟,但傻柱从未把我们当徒弟来看,我们在傻柱眼中就是干脏活累活的牲口。” “我们跟傻柱多少年了,几乎从他入厂没多久就跟着他干,结果呢,到了现在,别说炒小灶,就连炒大锅饭的本事都没有。” “我去丰泽园、泰丰楼、鸿宾楼等地都问过了,切蹲只需要两年就能出徒,而傻柱呢,让我们切了八年。八年啊,你们知道这八年我们是怎么渡过的吗?” “每天不是被傻柱骂,就是被傻柱各种奚落,我们还不敢反抗,更不敢露出不满之色,否则就会受到傻柱更严重的打骂,傻柱还自称跟杨厂长很铁,开除我只是他傻柱一句话的事。” “都是人,凭什么傻柱可以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拉尿?如果傻柱真教我们本事了,那我也认了,偏偏傻柱什么也没教我们。” “炒小灶时,傻柱把我们撵出去,不让看,怕我们偷学;炒大锅饭时,也把我们撵出去,怕我们偷学。” “别说傻柱的手艺是自己的,既然傻柱进了厂子,傻柱的手艺就是轧钢厂的,如果他没有收徒,那他不传手艺那是应该,他既然收了徒,就得尽师傅的责任,传授手艺!” “杨厂长,我就问你,我这话对不对?”胖子这些看来受的气也太多了,一朝爆发,便不管不顾。 杨厂长额头冷汗直流,胖子的话看似只是个人脾气爆发,实则隐藏着极深的陷阱。 如果自己说对,胖子肯定会得寸进尺地逼自己让傻柱传授手艺; 如果自己说不对,这与当下的大环境不相符。 同时,杨厂长心中大骂傻柱,你既然收了徒弟,就多少教点啊,你的绝活可以不传,其他的你多少传点啊。 你让人家切了八年的蹲,不让人家碰锅灶,人家不砍了你已经算你命好了。 “胖子说的对,既然傻柱已经收徒,就得尽师父的责任和义务。既不教授手艺,又把徒弟当牲口使用,这样的人比以前的地主老财还要可恨。”许大茂适时又加了一把火。 杨厂长没有想到因郭大撇子的事再度把工人们已经平息的怒火又激了起来,连忙让众人安静。 只可惜,工人这次的怒火很难平惜,众人同情胖子的遭遇,不免很是同仇敌忾。 傻柱不传授手艺这是所有工人都知道的事,不是胖子等人到处宣扬的,而是傻柱有事没事地就嘚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到处宣扬。 众人之所以愤怒,还是因为胖子那句“傻柱跟杨厂长关系很好,开除胖子只是他傻柱一句话的事”,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众人。 既然傻柱能一句话开除胖子,那傻柱就能一句话开除自己。前来闹事的人都是与傻柱有仇的,谁都怕傻柱秋后闹事。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傻柱在吹牛比,但是,明枪易夺,暗箭难防。 傻柱是没有开除人的权力和资格,杨厂长也没有,只不过,傻柱有给人穿小鞋的资格,谁也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穿了小鞋。 如果傻柱趁着给领导们炒小灶之际,伺候领导们吃的舒服了,再随口一两句让领导惦记上自己,那自己可就危险了。 所以,大家一门心思,这一次一定要彻底摁死傻柱。 “杨厂长,这次该做出决断了。”许大茂趁着杨厂长焦头烂额之际,悄声说道。 “什么决断?”杨厂长病急乱投医般,紧紧地抓住许大茂的手问道。 第三十章 抓住那个肥婆!(改) “工友们之所以如此愤怒,一是惧怕你和傻柱这么铁的关系;二是惧怕傻柱和你秋后算帐;只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永远不让傻柱进后厨,永远不让傻柱做饭,自己也永不秋后算帐就行了。”许大茂幽幽地说道。 至于开除傻柱,这不现实,工友们也不答应。 毕竟,傻柱还没有还钱呢,而且,傻柱也没有钱还,傻柱的钱都被秦淮茹张开血盆大口给吞了。 傻柱要想还钱,要么易中海垫,要么只能从工资里慢慢扣。 易中海估计不可能垫这么多钱。 说起来,这也算傻柱因祸得福了,因为欠着大家的钱,大家不可能让杨厂长开除傻柱。 “神他妈关系很铁!”杨厂长心中再次怒骂傻柱,杨厂长向天发誓,天地良心,他跟傻柱真的没那铁,只不过傻柱有一手好厨艺,杨厂长有的时候要借助傻柱的手艺罢了。 现在这种局面,逼得杨厂长不得不丢车保帅。 “工友们,冷静!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首先,我,绝不会秋后算帐;其次,我再保证,从此以后,傻柱不会再进入后厨,轧钢厂存在一日,傻柱便不能踏入后厨一步!” “这样一来,傻柱再也不能给你们抖勺了,你们也不用怕傻柱的报复,我,以及领导班子绝不会包庇傻柱。” “并且,我以我的人格和党籍保证,我跟傻柱也没有什么私人关系,一切都是傻柱胡说八道。”杨厂长郑重地承诺道。 众人闻言,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杨厂长,该让傻柱还钱了吧?”许大茂见到杨厂长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开口说道。 杨厂长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还钱!还钱!还我血汗钱!”众人再次热血激昂。 “还钱!保卫科的来两人,把傻柱从医院里拉出来,让他还钱!”杨厂长立即喊道。 此时的杨厂长再也顾不得其他,先妥善解决今天晚上的事为先,如果无法妥善解决,自己的厂长也要当到头了。 李主任等人并没有落井下石,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时落井下石会被上面的人认为心胸狭窄,没有大局观等等。 李主任这个时候反而在帮着杨厂长维持秩序,一副共度难关的样子。 没多久,躺在病床上的傻柱被保卫科的人用板车拉了回来。 傻柱听说杨厂长在找自己,还以为又让自己炒小灶呢,傻柱还在抱怨杨厂长把自己不当人使,自己都这样了,还让自己炒小灶。 当傻柱来到四合院后,看着乌央乌央的众人用看生死仇人一样的眼神看向自己时,心中惊惧的不得了。 随即,傻柱看到了许大茂那张充满挑衅且洋洋得意的脸。傻柱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白事情都是许大茂挑起的。 正当傻柱愤怒之际,杨厂长开口说道:“傻柱,还钱!” “还钱!还钱!还我血汗钱!”众人齐声高呼,颇有山崩地裂的架势,把傻柱吓的心惊胆战。 “我不欠你们钱啊?”傻柱一脸迷糊地问道。 “不,你欠钱,你给他们打饭每次都抖勺,抖下的饭菜不是钱吗?”杨厂长随即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拿出财会统计的帐单递给傻柱。 傻柱一看,差一点晕过去。 只见上面足足有三百六十五个人名,其名三百人是以两分钱为基数,要赔每个人四十块。 先前许大茂等人算的不标准,轧钢厂每个星期都能休息一天,还有年假等法定节假日等等,况且,傻柱也不是天天打饭抖勺,只不过,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毕竟,这种事情千年难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财会。 财会的人既为了照顾大家情绪,又在自己的权责之内,来了个四舍五入,判傻柱赔偿每人四十块钱。三百人就是一万二。 六十人是按五分钱为基数,让傻柱赔偿每人赔偿一百块,六十人就是六千; 剩下的五人包括许大茂和郭大撇子,是按一毛钱为基数要求傻柱赔款的,每人偿一百块,五人就是五百。 总帐是一万八千五。 财会与杨厂长商议了一下,也不可能逮着傻柱往死里薅,赔钱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让傻柱赔一万八千五也不现实,便又仔细核算一番。 这就是一笔糊涂帐,现今又是人治,最终人说了算,杨厂长最终想到,傻柱是从贾东旭死后开始疯狂带饭的,至今是六年半多,快七年了,便大手一挥,把一八万千五改成七千。 “工友们,傻柱是坏,但坏也不可能天天给大家抖勺,所以,经过我们领导班子和财会商议,最终让傻柱赔偿大家七千块钱。”杨厂长说道。 工人们也知道自己是狮子大开口,不过,即使七千块钱,平均到每个人身上,也差不多二十块钱左右,这是一笔意外之财,自然表示满意。 唯独不满意的恐怕只有郭大撇子等少数几个,但是,大多人已经同意,并且想尽快拿到钱,郭大撇子当着领导的面也不敢故意扇动他人,只能默认。 傻柱两眼一黑,差一点晕过去。 “这帐我不认!”傻柱直接把帐单给撕了。 真要认这帐,得赔到猴年马月去啊,自己一个月要还三十五块钱的话,差不多得小二十年,人生能生几个二十年? 可惜,这帐不是傻柱想不认就不认的,傻柱不认,杨厂长得认。 不认的话,现场的众人会把杨厂长、傻柱等人生吞活剥。 “大家伙放心,傻柱不认这帐,我轧钢厂认!自即日起,傻柱……下放到车间,每个月只留五块钱生活费,其他的钱扣下,慢慢赔偿大家。”杨厂长连忙说道。 “杨厂长,这事对傻柱不公平。”许大茂突然跃众而出,开口说道。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许大茂,就连傻柱也是如此。 “这钱得聋老太太、易中海和秦淮茹家一起还,毕竟,傻柱带回来的工人血肉全都进了他们三家的嘴了。”许大茂再次说道。 “许大茂,你别信口开河,我老太太是低保户,每个月的生活费有街道发放,不缺吃喝,自从贾东旭死后,我这个老婆子根本没有吃过傻柱的饭盒,院里的住户都可以做证。”聋老太太立即说道。 喝人血,吃工人肉的罪名聋老太太可不想担,一旦被扣上,自己再有关系,也没有好下场。 “大茂啊,自从贾东旭去世之后,聋老太太确实再也没吃过傻柱的饭盒,这一点我可以做证。但是,老易和贾家却是天天吃。”刘海中突然站出身来说道。 四合院的人开始随声附和道。 许大茂想了想,也确实如此,自从贾东旭去世之后,傻柱便被易中海忽悠的找不到北,又被秦淮茹拿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傻柱的饭盒自然进入了贾家的嘴。 至于易中海,刘海中纯粹是为了拉易中海下马而故意栽赃的。 正当易中海反驳之际,人群中的贾张氏扭头就跑。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许大茂看到贾张氏这种神坑队友的操作,差一点笑出猪笑声。 以往,贾张氏碰到要自己赔钱的情况,就是这么操作,直接跑回家当缩头乌龟;然后由秦淮茹哭惨,傻柱武力出击,最后,易中海和稀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只不过,此时是此时,此时不同以往。现在不是逃避能够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抓住那个肥婆,她要带钱逃跑。不要让她跑了,还我血汗钱!”郭大撇子在接到许大茂的眼神示意后,立即大声吼道。 第三十一章 善于抓住机会的易中海 贾张氏这一跑便成了众人爆起的导火索。 任凭杨厂长如何呼喊,也平息不了众人的愤怒。 众人喊着“还我血汗钱”的口号,向着贾张氏家跑去。 贾张氏跑回家后就关死了屋门,想玩缩头乌龟那一套,以前有易中海的偏袒,自然无往不利。 现在,易中海都自身难保,根本无法偏袒贾张氏。 贾张氏的家门被人狠狠地一脚踹开,众人冲入贾张氏家后,看到贾张氏满身肥肉如同地主婆的样子,众人不由得更加愤怒。 “抄了贾张氏的家,还我血汗钱!”人群中有人捏着嗓子吼道。 不用说,这是许大茂和郭大撇子干的,两人都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做,还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 这一句话,彻底把众人的情绪引爆。 众人开始查抄贾张氏的家。 “还有易中海的家和傻柱的家,抄他们的家,还我血汗钱!” 这次不用郭大撇子喊了,郭大撇子的小弟开始喊了起来。 众人都知道易中海的工资高,立即奔向易中海家,“哐啷~”一脚踹开屋门,然后进去寻找易中海的钱。 一大妈哪见过这种阵仗,刚想前去阻拦,但被易中海死死地拉住。易中海明白,这种时候,仅凭个人根本拦不住。 易中海一边拉住一大妈,一边脸色阴沉用恶毒的眼光盯着许大茂。 另一旁秦淮茹哭的泪水直流,尽现出白莲花的风采,可惜,屁用没有。 许大茂恶意地猜测,不知道这一次秦淮茹是真哭还是假哭。 许大茂估计,这次秦淮茹是真哭,还是发自内心地那种真哭,毕竟,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一夜回到贾东旭死前。 人还在,钱没了,秦淮茹不心疼才怪。 只可惜,秦淮茹的痛哭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秦淮茹以往用这一招对待四合院众禽,上有易中海偏袒,下有傻柱武力打击,中有贾张氏撒泼耍赖,自然是手到擒来、无往不利。 现在,根本没有人搭理她。甚至,秦淮茹因为阻拦,被人狠狠地推在一边。 贾张氏拼命地阻拦,直接被人围起来拳打脚踢。 傻柱拼命地从板车上挣扎起来,想要阻止众人,被保卫科的人单手轻松按住。 保卫科的人也恨极了傻柱,凭什么你天天大鱼大肉,我们吃糠咽菜,还打着杨厂长的旗号说这是杨厂长允许的? 时间一长,最初的嫉妒便成了愤恨。 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这个道理,凭什么你天天大鱼大肉,如果你是凭技术、能力等因素挣的多,这也算一回事,关键是你不是啊,你这是喝大伙儿的血。 杨厂长很是着急,这种情形再不平息下去,恐怕会引起更大的乱子,杨厂长甚至想让保卫科的人鸣枪示警了。 保卫科的人却不敢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人群之中发出一声高呼:“老虔婆家找到钱了,找到钱了。” “傻柱家也找到钱了。” “易中海家也找到钱了。” 声音此起彼伏。 许大茂趁势夺过杨厂长的喇叭,大声喊道:“大家安静,把钱交给杨厂长,由杨厂长安排财会给大家发钱!大家排队领钱!” “快跟我一起喊!”许大茂对着杨厂长说道。 “让杨厂长发钱!大家排队领钱!” “让杨厂长发钱!大家排队领钱!” 杨厂长以及杨厂长周围的人跟着许大茂一起喊,随即,保卫科、街道还有公安们一起喊道。 钱的威力果然巨大无比,一听说要发钱,众人开始冷静下来,秩序开始恢复…… “大茂,太感谢你了。”杨厂长抹了一把冷汗,拍拍许大茂的肩膀感谢地说道。 许大茂眨了眨眼,心想:“如果杨厂长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带头挑起来的,他会不会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 由于大伙儿认为这些钱是大伙儿的,所以,也没有私藏,便把这三处的钱交到杨厂长手上。 从傻柱家搜出来的钱最少,才一百多块钱,看来这些年傻柱被秦淮茹吸的没落下多少钱。 其次是从易中海家搜出的钱,易中海家也仅仅是搜出五百块钱左右。 许大茂眉头一皱,易中海虽然昨天拿出了两千二,但以他的工资,他家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钱,以易中海的性格,也不可能把钱放到别人手上。 许大茂猜测,易中海要么是把钱藏得很隐秘,隐秘到这些人搜不到;要么是把钱存到银行了,只留一个折子,折子更好藏。 这些人搜查只是粗放式搜查,并且是根据自己藏钱的经验来搜查,关注的只是钱,自然忽略了折子。 秦淮茹家搜出的钱最多,并且是从两处搜出来的,一处是在挂着贾东旭遗像的墙砖后,一千五百块多点,还有一个金戒指; 另一个是在灶台下,足足有三千多块钱。 很明显,墙砖后的是贾张氏的存款。 贾张氏的存款来源主要有三:贾东旭他爹的抚恤金,贾东旭的抚恤金,秦淮茹每个月交给他三块钱的养老金。 灶台下的钱自然是秦淮茹的,秦淮茹的钱财来源主要是吸傻柱的血以及秦淮茹自身的工资。 贾家其实没有多大的花销,饭盒吃傻柱的; 中午的时候,有傻柱在食堂,秦淮茹就可以花极少的钱甚至不花钱就能吃的饱饱的; 秦淮茹还周游于工人之间,用尽各种手段弄点钱,自然钱不少。 正当杨厂长把钱交给会计时,易中海突然窜了出来,一把扣住了杨厂长手上的钱。 “老易,你想干什么?”杨厂长怒声说道。 “杨厂长,我并不是要抢你手里的钱,而是要声明一下!钱,我可以不要,但是,话要说清楚!” “什么话,你说。”杨厂长看着一脸决绝的易中海,强忍着怒气说道。 “大家好,我是易中海,咱厂里的八级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我想让大伙儿好好想一下,我这么高的工资,还有各种福利以及徒弟的孝敬,用得着吃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吗?” “四合院里的众人也可以做证!” “我可以拍着胸脯,对着大家伙以及所有的人发誓,如果我吃过一口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易中海神色郑重地喊道。 易中海说完,随即松开了杨厂长的手,杨厂长不禁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否把属于易中海的钱还给易中海。 “我也可以做证,老易不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人。如果老易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人,我们街道也不会委任易中海为管事大爷。”街道的陈副主任忽然开口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陈副主任便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后台。”许大茂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把易中海、聋老太太在街道的后台给诈了出来。 四合院众禽兽别的能力不行,察言观色和墙头草的能力那就非比寻常。 第三十二章 傻柱的房子易主 四合院众禽兽一看易中海这是要没事的节奏,便纷纷站出来给易中海作证,证明易中海确实没吃过傻柱带回来的饭盒。 事实也确实如此,易中海还真没吃过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其根本原因不是易中海不贪图小便宜,而是傻柱带回来的饭盒谁也不给,只给秦淮茹。 这饭盒一到秦淮茹手中,任何人别想再要出来了。 只要有人敢要,贾张氏就会如同一只野猪一样蹦出来撒泼打滚,秦淮茹也会如盛开的白莲花,哭穷哭惨,傻柱再来个武力打击,易中海再出来和稀泥。 长此以往,四合院众禽兽直接熄灭了从傻柱那里要饭盒的心思。 四合院众禽兽在给易中海作证的同时,也坐实了傻柱的饭盒都进了贾家人的嘴里。 杨厂长毫不犹豫地把易中海的钱还给易中海。 易中海也没有接,而是让一大妈接。 一大妈接了过来后,便紧紧地把钱揣在怀中,并死死地搂住,仿佛有人要偷她钱一般。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钱自然要充分,分给大家伙。 贾张氏见此不由得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嚎连天,同时施展亡灵召唤之术,呼唤老贾和贾东旭两位前来护法。 “贾张氏你撒泼打滚也就罢了,敢在搞封建迷信,我就把你赶回农村。”街道王主任厉声喝道。 王主任自然知道贾张氏最怕什么,立即出言喝止。 王主任在很早以前就想把这胡搅蛮缠、尖酸刻薄的贾张氏撵回农村老家,省得这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只可惜,王主任根本不懂四合院。 王主任的想法被易中海轻松几句话给阻止了。 后来,随着贾东旭的身亡,秦淮茹顶班后和三个孩子由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有了定量,日子不那么难过了,秦淮茹需要上班,孩子除了贾张氏无人看管,王主任也就没再提这事。 贾张氏也有自己朴素的价值观,那就是死也不能离开四合院。 钱没了,可以找秦淮茹要,再从傻柱身上吸血,但被撵回了农村,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贾张氏见王主任发怒,便立即老实了。 秦淮茹却哭的肝肠寸断,这可是她辛苦攒下来的钱啊,没想到直接就没了。 板车上的傻柱一看秦淮茹哭的如此凄惨,热血直接涌上心头,大喊一声:“把秦姐的钱还给秦姐,欠大家的钱从我工资里扣,我慢慢还。” “你还得起吗?你说这是秦淮茹的钱,简直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们工人的血汗钱。你说你自己还,你问问大伙儿,看大家伙同意吗?”许大茂冷笑一声道。 “不同意!” “不同意!” 钱只有到自己手里才是真的,众人怎么可能允许杨厂长把贾家的钱还回去,纷纷催促杨厂长赶紧给大伙儿分钱。 经过会计一点钱,傻柱家是一百三十五块钱,秦淮茹家总共是四千八百六十五,两家总计五千块钱。 这五千块钱离总帐七千就差两千,众人还是很满意,同时也更加憎恨傻柱和秦淮茹,尤其是秦淮茹,她居然这么有钱,这些钱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 杨厂长建议平分,剩下的钱在秦淮茹和傻柱的工资里扣,以后,每个月傻柱留下五块钱的生活费,秦淮茹留下十五块钱的生活费,剩下的钱全部扣下,直至还完帐。 没有绝对的公平,只要相对的公平,反正有钱拿,大家伙自然没再闹。 傻柱倒是无所谓。 傻柱有着迷之自信,只要自己手艺在,一切都会好起来,大不了以后多接点私活罢了。 秦淮茹却是哭的肝肠寸断,本以为嫁到城里来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贾东旭家这么穷,还遇上一个恶婆贾张氏。 好不容易盼到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贾东旭又嘎了,自己顶班进厂,转成城镇户口,有了定量饿不死了,又有傻柱这个大冤种当吸血包,眼见日子又好了起来,没想到又挨了当头一棒,被打回原形。 “秦姐,别哭,以后有我,大不了我多接点私活。”傻柱安慰道。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才好受一些。 只不过,傻柱和秦淮茹显然高兴的太早了,傻柱能想到的,许大茂自然能想的到;傻柱想不到的,许大茂也能想的到。 “贾家有缝纫机和金戒指,可以抵点帐。”许大茂突然喊道。 “抵账!抵账!”众人一听,连忙喊道。 还是那句话,钱到了自己手里才是真的,放在别人手中,天知道会出什么波折。 “民间不允许藏金,贾张氏的金戒指街道没收了。”街道王主任连忙喊道,直接把贾张氏的金戒指收走了。 任凭贾张氏如何在那里撒泼打滚也不管用。 接下来便是拍卖贾张氏的缝纫机,四合院里的众禽兽可不想惹上贾家,自然没有人竞拍。 最终,贾家的缝纫机被一人用七十块钱拍下。 贾张氏死死地抱住缝纫机不让人搬走。结果,没两分钟便松开了手,工人们会教她做人的,三拳两脚下去,贾张氏就老实多了。 “傻柱的房子是私房,也可以抵债。”许大茂再次喊道。 这个时候,众人面面相觑。 缝纫机的话有些人咬咬牙,还是能买的起,但是,房子买不起,更何况,这个时间段,房子还不允许买卖。 许大茂见有些冷场,立即拉来郭大撇子耳语几句,郭大撇子眼睛一亮,立即与周围的人说了几句,片刻之后,许多人齐齐喊道:“抵账!抵账!” “许!大!茂!你敢卖我的房子,我打死你个丫挺的。”傻柱大怒,双眼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许大茂,恨不得将许大茂生吞活剥。 可惜,傻柱被保卫科的人死死地按住,一动也不能动。 许大茂给郭大撇子说的话是:拉来一些人,加上我的那份,凑够六百的帐。大家一起把傻柱的房子抵过来,只要抵过来,自己就拿出六百块钱,买下郭大撇子他们各自的债务,自己的那份帐务也分给大家当劳务费。 这样一来,郭大撇子等人能见到现钱,许大茂获得了傻柱的房子,一举两得。 “杨厂长,钱我们不要了,把傻柱的房子给我们抵账就行!”郭大撇子带着十来个人来到杨厂长面前喊道。 杨厂长让会计一算,这些人的帐加上许大茂的,正好六百块钱,现在的房价也差不多这个价格。杨厂长不由得看向街道王主任,意思是能不能操作。 王主任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现在当下首要任务是安抚众人的心,让众人散去为先。 房子虽然不能买卖,但能抵押。 当即,轧钢厂杨厂长和街道王主任把傻柱的房子抵给了郭大撇子等人,并签署好文件。随即,杨厂长和王主任让各自的手下去拿公章。 按好公章、办理后过户手续之后,傻柱的房子便不再属于傻柱,而是属于许大茂、郭大撇子等人。 许大茂一声令下,郭大撇子和他的手下,冲近傻柱屋里,把傻柱的家具以及锅碗瓢盆之类的统统扔了出来。 何雨水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动,毕竟,祸不及家人,再说,何雨水也是个可怜人,并未参与其中,也并没有因傻柱抖勺而受益。 只不过,何雨水房间的锁还是换了,傻柱房屋的锁同样换了。 傻柱愤怒的目眦欲裂,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是疯狂地叫嚣着:“许大茂,你等着,等我伤好了打死你!” 许大茂不置可否,冷冷一笑,然后当着傻柱的面,在杨厂长和王主任等一众轧钢厂领导、街道领导的见证下,与郭大撇子等人签署了债务转移协议。 许大茂当场拿出六百块钱,让郭大撇子等人分了,傻柱欠自己的那点钱就当给这些人的劳务费了。 做完这一切后,许大茂又找街道王主任办理房屋相关的手续,王主任为了不多生祸端,现场火速办理。 自此,傻柱的房子便成了许大茂的。 “傻柱,你的房子是我的了。”许大茂洋洋得意地看向傻柱,还露出个挑衅的笑容,桀桀怪笑道。 第三十三章 秦淮茹含怒举抱许大茂 傻柱的怒火直冲天际。傻柱本来就身受重伤,加上许大茂这么一刺激,直接“嘎~”地一声晕了过去。 “呀,气性不小啊,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许大茂幸灾乐祸地笑道。 随着众人都发了钱,以及有了杨厂长的保证,众人开始慢慢散去。 这一起事件,傻柱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用担心被轧钢厂开除了。即使厂领导想开除傻柱,大家伙也不愿意,谁让傻柱欠着大家伙的钱呢。 再者,傻柱也不会被罚去扫厕所了,扫厕所才几个钱,指望扫厕所挣的那点工资,傻柱即使干到死,也还不完钱。 这也是杨厂长把傻柱罚到车间的原由,希望傻柱在钳工或者锻工等技术工种的天赋跟炒菜一样强,这样就能快速提升等级,等级一高,钱就多,好还大家伙的钱啊。 无论四合院众禽兽,还是大家伙,都是发自内心地盼望着傻柱拥有超高的天赋,并快速提升技能等级,这在轧钢厂甚至所有企业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不得不说,傻柱创造了一个奇迹! 希望傻柱不要愧对大家伙的期盼。 “许大茂,你真是个禽兽!”秦淮茹如同母狼一般,凶狠地瞪着双眼,恶狠狠地说道。 “你才是禽兽,表面上你吃的是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实则吃的是工人们的血汗,我很好奇,你们这种铁石心肠的禽兽们,想必在吃工人血汗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会洋洋得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吧。”许大茂毫不犹豫地回怼道。 “你……杨厂长,我举抱,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时都会吃拿卡要,向乡亲们强行索要山货。”秦淮茹大声说道,并且,秦淮茹还想扇动众人对付许大茂。 可惜,秦淮茹那点智慧只适合在四合院耍耍威风,她那点道行差的太多。 许大茂的事情和傻柱的事情表面上是一回事,但内里却有实质的不同。 傻柱侵害的是轧钢厂工人的利益,这些人被许大茂点醒之后,自然要找傻柱算帐。 许大茂虽然吃拿卡要,但这是暗地里的规则,你不好好招待,人家凭什么给你放电影啊?这是各取所需,即使许大茂要的有些过份,但也属于可接受范畴。 再说,即使要举抱,也是人家乡下的公社举报,也轮不到秦淮茹举抱。 这种事情跟厂里的工人一分钱的利益都没有,自然没有人搭理秦淮茹。 工人们不搭理秦淮茹,不代表厂领导不管这事。 杨厂长是知道些许内幕的,更知道许大茂有恃无恐,无奈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你给大家伙解释一些。” 许大茂早就预料到这一点,即使秦淮茹不借机举抱,四合院的禽兽们也会找机会举抱自己。 许大茂不慌不忙地取出红星公社、五星公社等公社给的感谢信,对着秦淮茹呲牙一笑。 秦淮茹隐隐感到了不对。 许大茂把信交到杨厂长的秘书手中,由秘书把信展开,展示给杨厂长看,然后,许大茂举着手电筒,当照明灯用,杨厂长举着喇叭,把这几封信的内容念了起来。 杨厂长念完之后,许大茂把信传给轧钢厂的领导以及街道和工安的领导们看。 “秦淮茹,你误会许大茂了,许大茂是位好同志。”杨厂长说道。 轧钢厂的领导也连连说道许大茂是位好同志,街道和工安的人也点头表示赞扬。 秦淮茹顿时气苦,同时心中绝望无比。 本以为可以轻松搬倒许大茂,就像许大茂搬倒傻柱那样,没想到不但没有搬倒许大茂,还让许大茂扬名。 许大茂心中冷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儿啊,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 “杨厂长,王主任还有诸位领导,由于傻柱欠下的金额太过巨大,我建议让大家伙分成三十个小队,每个小数最少三人,起码得打的过傻柱,这些小队负责轮流看管着傻柱。” “我这么建议原因有三。” “一是督促傻柱努力工作,好让傻柱早早地还完大家的欠款;” “二是防止傻柱逃跑,万一傻柱跑到外地去找他爹何大清,那这笔帐就成了糊涂帐,大家伙总不能吃这个闷亏吧,也不能向厂里要钱吧?” “三是因为傻柱是个厨子,他在休息的时候是可以接私活挣钱的,安排人看管着傻柱,正好把傻柱挣的钱缴过来归公,由厂里统一分配。”许大茂说道。 “对,对,许大茂所言极是!明天,不,我今天晚上就给大家伙儿分组,轮流看管傻柱。”杨厂长等众领导连连点头同意,尤其是第二条,万一傻柱跑了,大家伙又不肯吃下这个闷亏,万一有人挑动,找厂里要钱咋办? 秦淮茹一听这话,双眼一黑,差一点晕过去。 秦淮茹本以为可以指着傻柱干私活补贴家用,甚至秦淮茹已经盘算好,把傻柱当作生产队的驴来使,只要一有时间,就让傻柱就接私活,没想到许大茂直接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秦淮茹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当场咬死许大茂。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脸上阴云密布,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易中海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无力反驳。 好在,傻柱被摁死在了轧钢厂,无法离开,这也算是唯一的好事了,接下来只要稍微施恩,便能彻底把控住傻柱。 只不过,他们想要的是一个能挣钱的傻柱给他们养老,不是一个要啃他们老的傻柱给他们养老。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恨极了许大茂,用一种恨不得将许大茂抽皮扒筋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根本不介意,许大茂就喜欢他们这种恨极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大茂,没别的事了吧?”杨厂长问道。 “没了,只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建议,那就是在傻柱没有把钱彻底还清之前,咱们就不要叫他傻柱了,叫他贼柱吧,这样不但能时时刻刻提醒傻柱还钱,也是变相地督促他。” “等傻柱还完大伙的钱,再叫他傻柱或者何雨柱。”许大茂嘿嘿一笑说道。 杨厂长的脸色一黑,还以为许大茂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没想到是这破事,便摆摆手走了。 杨厂长一走,其他领导以及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走了。 人虽然走了,但是,许大茂知道,傻柱的“贼柱”之名在明天肯定会传遍轧钢厂,傻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傻柱以前太过霸道,嘴太臭,得罪了太多的人,而这些人又大多都在车间。 傻柱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把傻柱送往医院。”街道王主任说道。 “对,赶紧把傻柱送往医院,快快地养好伤,早一天工作便能早一天还大伙的钱。”许大茂接口说道。 “对,对,王主任说的对。”四合院里的一些人开始附和。 傻柱偶尔不高兴了,也给四合院的禽兽抖过勺,这也就意味着傻柱也欠他们的钱。而且,即使傻柱没有抖过他们的勺,他们也会混在其中向傻柱讨钱。 禽兽嘛,他们的行为很好理解,也很容易理解,这本身又是糊涂帐,傻柱就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四合院中但凡在轧钢厂上班的,此时不黑傻柱一把,什么时候黑?。 这也是杨厂长等领导顺从众人之意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反正是傻柱赔钱,又不是厂子赔钱,更不是让自己赔钱,让傻柱吃点亏也好。 “阎解成、阎解放,你们把傻柱送回医院。”易中海阴沉着脸说道。 阎解成和阎解放看着盛怒的没敢炸刺,这哥俩便推着板车送傻柱去医院。 “老易啊,这虽然是你们轧钢厂的事情,但是,这其中你也有失察之罪,傻柱每天光明正大地拿着饭盒回来,我不信你看不见,这事你认不认?”街道王主任说道。 第三十四章 保护好自己的软肋 “我认!王主任,我真没想到傻柱的剩菜剩饭是这么来的,便没有上心,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及时制止,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易中海连忙说道。 “你向我保证没用,这件事毕竟是你们厂里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上面势必会过问,你们三位管事大爷每人写份三千字的检查给我。”街道王主任点了点头说道。 易中海也知道这件事情太大,街道有连带责任,上面肯定会过问的,王主任让自己写检查的目的也是让王主任对上面有个交待,便点头同意。 “明白,我们会写好检查,并做出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以防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易中海沉声说道。 等街道王主任走后,易中海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扶着聋老太太回到了后院。 秦淮茹也扶着贾张氏跟了上去。 此时已经是生死大仇,再多的言语也是苍白无力的,唯有狠狠地报复才是真实的。 许大茂对此冷笑一声,心中暗道:“你们以为这就完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咱们慢慢玩。” “刘岚,会做饭吗?”许大茂看到刘岚没走,问道。 “会做家常饭,没有傻柱水平好。”刘岚说道。 “那好,你去轧钢厂我的办公室,在放机器的角落里有一个袋子,里面还有三只鸡,四只兔子以及一些蘑菇等干货,你带回来,然后炖两只鸡,三只兔子,剩下的你带走。”许大茂掏出办公室的钥匙给刘岚后说道。 “好!”刘岚一听,眼睛一亮,立即接过钥匙回轧钢厂。 刘岚的做饭水平确实也就比普通的家庭主妇强一些,但比许大茂强。 许大茂的烹饪水平处于能吃的水平,娄晓娥的水平处于吃不死人的状态,这也是许大茂和娄晓娥以前没事就下馆子的原因。 两人做的饭太难吃了。 “于莉,一会儿给刘岚打打下手,然后上桌吃一顿,剩菜剩饭归你。”许大茂看到于莉一听说自己让刘岚做饭便竖起了耳朵,便开口说道。 “好!”于莉欣喜地点头同意。 自从嫁到阎家,于莉从未痛痛快快地吃顿带肉的好饭,自然欣喜地答应。 “大茂,今天这事你可把老易他们得罪狠了啊,用不用我给你出出谋划划策?”三大爷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以后你想蹭吃就直说,大家都在四合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谁还不了解谁?不过,今天晚上有事,下次。” “不过,我也不会让你白提醒,等下让于莉给你拨出个鸡大腿来,怎么样?”许大茂说道。 阎埠贵属于这些禽兽中还不算太禽兽的一个,他起码有自己的底线,还是值得投入点资源拉拢的。 不过,关键时刻也不能依赖。 关键时刻能依赖的也只有自己,但凡你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操之他人之手,这种想法根本不能有。 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 “得嘞,谢大茂,大茂就是敞亮。”阎埠贵得到他想要的,自然离开,更何况剩菜剩饭也归他家所有。 “光天光福,你们去找一下何雨水,然后把何雨水悄悄地带回来,等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吃饭。”许大茂塞给俩人一块钱后说道。 “好的,大茂哥,这事您交给我们哥俩吧。”刘光天和刘光福拍着胸脯保证道。 许大茂推测刘岚回来再做完饭,怎么着也得近两个小时;刘光天和刘光福找到何雨水再劝何雨水回来也差不多两小时。 虽然天色很晚了,但架不住肉的诱惑啊。 许大茂便趁着这点时间,去了娄晓娥家。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是自己的软肋,所以,许大茂决定给娄晓娥披上一层保障,以防止易中海等禽兽以此为突破点报复。 许大茂一看到娄晓娥家的豪华别墅,便明白他们家遭人恨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些位高权重的大领导还在艰苦奋斗,而你一个小小的娄半城却住这么豪华的别墅,他们也是人,他们心里能舒服才怪。 只要有心人稍微挑拨,娄家就会遭到打击。 “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娄晓娥一见到许大茂便没好气地说道。 “大茂,来了啊。”娄父不咸不淡地说道。 “恩,这次来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下。”许大茂不卑不亢地说道。 “哦,什么事?”娄父不以为意地说道。 许大茂便心平气和、不紧不慢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说,娄晓娥听的目瞪口呆;娄父却是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津津有味。 “不错,有长进。”娄父点了点头,算是对许大茂的认可。 许大茂这点小手段对娄父这种人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娄父能够创下这么大的家业,有娄半城之称,那是黑白两道通知,历经腥风血雨才拥有的一切。 “娥子以后最好别回四合院了,人心似鬼蜮,现在形势又有些微妙,还是小心为上。”许大茂说道。 “哦?你知道些什么?”娄父眉心一凝,显然,娄父最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只是从李主任口中得到一些只言片语,唉,往后的形势会更加的困难,上面的具体指示李主任虽然没说,但对于有些人却是很不利。”许大茂说道。 娄父没有说话,而是眉头皱的更紧了。 许大茂趁娄父思考的时候,让娄晓娥取来纸笔,然后“唰唰~”写下太阳最红最亲这首歌,并谱好曲递给娄父。 娄父接过后直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你创作的?” “是,这首歌是男女合唱的,您可以和娥子一起合唱。”许大茂说道。 聪明人之间不用多说什么,跟娄父这样的人自然更不用多说。 “我先去书房,考虑考虑。”娄父说道。 许大茂明白,娄父说是考虑,实则是验证许大茂所说之话的真假,别到时弄出乌龙来,不但不能解决娄家的困境,反而进一步把娄家推进火坑。 许大茂趁此机会拉着娄晓娥进入娄晓娥的闺房,直接研究起昆字决。 近一个小时之后,许大茂见娄父一直没有出现,便知道娄父一直在忙,便神清气爽地离开娄家,娄晓娥直接晕睡在家中。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的家中后,刘岚、于莉和何雨水正有说有笑地聊天。 虽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是,何雨水的心也太大了吧,这要么是大心脏,要么就是没心没肺。 许大茂不由得为何雨水的心大感觉到惊讶,你哥傻柱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和她们聊天。 众人等了一会儿,等刘岚三人把肉炖好了便开始上桌吃饭。 “雨水,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许大茂奇怪地问道。 第三十五章 何雨水的无奈与绝望 “知道了。”何雨水看也没看许大茂,一边吃肉,一边很是淡定地说道。 “你不怪我?”许大茂更加奇怪地问道。 按说,四合院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把傻柱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何雨水见到自己应该是非打即骂才对,没想到何雨水仿佛不知道这事一般。 “怪你我就不来了。说实话,大茂哥,一开始我确实特别恨你,但是转念一想,我那傻哥偷鸡一事瞒不住的,早晚会传到我未来婆家的耳朵里,早传晚传还不一样?”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遇到问题不是问题,怎么解决问题才是问题。” “虽然明眼人知道我哥是替棒梗背的黑锅,我男朋友也知道,但别人不知道啊,人言可畏。” “我摊上这么一个傻哥,即使这件事过去,下次还不知道又有什么破事等着我,要说怪罪,我也只能怪罪贾家。” “只不过,我不敢怪罪贾家,我只要敢怪罪,我那傻哥就会急,一急之下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我只能怪罪自己命不好!”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大茂哥,你的这次出手,让他们能消停一段时间。” “我便趁着这段时间给我未来婆婆说好话,用尽各种方法讨好人家,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何雨水双眼一翻,脸上三分痛苦、三分愤恨、三分无奈以及一分凄苦地说道。 许大茂默然,何雨水很聪明,能跟着傻柱这个不着调的人活下来,并能考上高中,怎么可能不聪明? 何雨水早已经看穿了一切,也曾试过唤醒傻柱,可惜,何雨水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何雨水试过许多次,每次都是让人绝望的结局,长久以往,何雨水也就彻底绝望。 “唉,雨水你真可怜。”于莉下意识地说道,摊上这样拎不情的家人,谁都脑袋大。 “我能怎么办?”何雨水很是无奈地说道。 “雨水你不要太悲观,这是原生家庭的罪,既然看清了一切,那就想办法员。” “我有办法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不但不遭婆家的刁难,还能得到婆家的尊重。”许大茂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何雨水眼睛一亮,问道。 “首先,你去街道那里找王主任,与傻柱断绝兄妹关系,把你的户口独立出来,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他养着了,又饿不死,断绝关系又如何?” “你先脱离你这傻哥再说,否则,你会被他连累死的。”许大茂说道。 于莉和刘岚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认为这是好事。 摊上傻柱这样的哥,又有好作妖的贾家,以后的日子肯定麻烦不断,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索性还不如断绝关系来的痛快。 何雨水对此并不惊讶,何雨水一门心思离开四合院,心中多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自然对此并不惊讶。 现在,何雨水又被傻柱连累的不轻,连房子都没有了,何雨水对傻柱的念想正在急速地减少和消失。 有房子或许还有念想,现在,傻柱为了秦淮茹,连房子都失去了,何雨水对傻柱已经很是绝望。 这不是一时之感,而是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现在的何雨水是一门心思逃离四合院,逃离原生家庭。 这也是原著中,何雨水在傻柱死后,任由傻柱的尸体被野狗撕咬也不管的原因,绝望透了。 “大茂哥,你接着说。”何雨水很淡定地说道。 “然后,去报社发个通报,正式断绝兄妹关系,刘岚也可以帮忙,让轧钢厂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许大茂说道。 刘岚没好气地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雨水妹子,只要你想好了,要做这件事,姐绝对帮忙。” “最后,带着一笔大概五千左右的巨款,把自己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没有了天天给你招事的哥哥,你身上又有一笔巨款,你还是高中生,有正式工作,模样也可以,性子也可以,也能吃苦下力,你说,这样的你,你婆家如何刁难你?” “就是看在钱的份上,也会把你当祖宗一样对待吧。”许大茂说道。 “这确实是,前提是有钱啊,我哪有钱,我现在还是个临时工,得两三年才能转正。”何雨水摇了摇头说道。 “你现在还是临时工?不应该啊,你可是高中毕业。”许大茂说道。 “还不是我家没有人给我撑腰,我那傻哥对我的事情不管不问,但凡我那傻哥强势一点,或者找找领导,我就能直接转正。” “我一个小姑娘再硬气又如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人坏起来是没有下限的,他们有的是办法使坏。”何雨水说道。 “也对,这片土地上的人,往往都是这样,在自己权力范围之内,最大限度地为难对方。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一个月内我包你转正,要是在纺织厂转不了,我把你转到轧钢厂。”许大茂说道。 “别!大茂哥我谢谢你,我好不容易逃离了四合院,可不想再被叫回来,回轧钢厂也不行。现在,房子都没有了,我对四合院没有了任何念想,您就大慈大悲放过我吧。” “我宁可在纺织厂熬个两三年转正,也不来轧钢厂。”何雨水连连双手合什说道。 看来四合院的众禽兽以及傻柱对何雨水的伤害太深了。 “那好,我尽量让你在短时间内转正。”许大茂说道,这也算是对何雨水的补偿,毕竟,许大茂收拾的是傻柱等四合院众禽,何雨水只是被连累了。 “大茂哥,你说钱的事是怎么回事?”何雨水好奇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雨水,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有钱,如果你得不到钱,我给你垫上。”许大茂扫视了一圈后说道。 何雨水知道,现在有外人在,不适合说这等机密的事,便点了点头。何雨水是沉得住气的,但不再提这件事,而是关心对付桌子上的肉。 何雨水自小到大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自然不客气,刘岚等人也是,一时间,许大茂的屋内,只有狂吃海塞的声音,众人也功夫说话。 正在这时,许大茂家的屋门被推开了,只见秦淮茹拿着一个空着的大海碗走了进来。 第三十六章 秦淮茹要肉 许大茂造谣 “大茂,你们在吃饭啊,我家棒梗闻到了肉味闹个不停。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茂,你做为棒梗的叔叔,能不能借一点肉给我啊。”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自来熟地来到饭桌前,不经许大茂同意便要往碗里拨肉。 刘岚不禁瞪大了双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先前都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两家已经成生死大敌了,秦淮茹居然还能舔着脸前来借肉,这得何等的厚脸皮啊? 刘光天和刘光福根本不搭理秦淮茹,只是一个劲地吃,生怕一愣神就少吃一点; 何雨水是见怪不怪了,每次自己家有肉,都被秦淮茹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话语把肉要走。 于莉同样见怪不怪,这种事情经常在四合院发生,于莉都习惯了。 “秦淮茹,你敢拿走一块肉,明天我就敢找人把棒梗的腿打折,你信不信?”许大茂冷笑道。 许大茂知道,跟秦淮茹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为了吃肉秦淮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索性,许大茂直击秦淮茹的要害弱点。 果然,秦淮茹闻言身体顿时僵硬住了,待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大茂,你怎么能这样?”秦淮茹梨花带雨地说道。 “我怎么不能这样?” “秦淮茹,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玩什么聊斋。” “你的那一套我很清楚,不就是只要有人不给你肉,你就会把傻柱叫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打一顿;” “接着,是易中海出面,装模作样地和稀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人;” “最后,肉被你抢走了,还要赔你们钱,是不是这样?”许大茂冷笑道。 刘岚顿时瞪大了双眼,四合院里发生的一切太毁人三观了。 何雨水等人都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是四合院的常规操作,不止许大茂家,别的家也是如此,这就导致四合院的人即使吃肉也得藏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棒梗或者贾张氏闻到味,前来讨要。 到时,不但肉没吃着,还赔了钱,更生了一肚子的气。 “他们都是畜生吗?这么欺负人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刘岚不可置信地问道。 刘岚知道傻柱无法无天,但没想到傻柱这么无法无天。 “谁告诉你它们是人了?它们就是一群禽兽啊。在外人眼中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这个四合院里是理所当然的,谁要是被贾家惦记上,就等着倒霉吧。”何雨水很无所畏地说道。 “秦淮茹,你家棒梗想要吃肉,找他亲爹要去啊。”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整治禽兽的办法,开口说道。 “许大茂,你不给肉就不给罢,怎么说这样的话,你太欺负人了。”秦淮茹说完,便“呜呜~”地哭着跑了。 秦淮茹没有继续不要脸面地要肉,是因为秦淮茹相信,许大茂真能找人打断棒梗的腿。别人的威胁秦淮茹不怕,许大茂的威胁秦淮茹会当真的。 “许大茂,贾东旭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刚才的话啥意思?”刘岚不解地问道。 何雨水等人只是单纯地以为许大茂在骂秦淮茹,刘岚可不会这么想,从她满是八卦的眼睛中便能看出。 “我给你们说件秘密事啊,棒梗不是贾东旭的孩子,是易中海的。”许大茂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什么?”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即使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停止下了吃肉。 “你们不信?我这有证据,光天光福还有雨水,你们都在四合院长大,你们仔细想想,易中海以前留长头发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自来卷?”许大茂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易中海是不是自来卷,许大茂不知道,但架不住有人会脑补联想啊。 “好像是的。”刘光天仔细回想了一番说道。 “对,是的。”刘光福附和道。 “棒梗也是自来卷,但是,贾东旭的头发却不是自来卷,秦淮茹的头发也不是自来卷。父母双方直发的生不出自来卷,只有父母双方之中有一方是自来卷,才有可能生出自来卷。” “这叫遗传!何雨水上过高中,应该学过。”许大茂说道。 “对,学过。”何雨水也连连点头,何雨水知道遗传,但不知道自来卷是不是遗传。 不过,这不重要。 “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棒梗出生之后,易中海便改成了现在毛寸短发?你们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棒梗与易中海有些相像?”许大茂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道。 “嘶~”众人闻言直吸了一口冷气,细思极恐啊。 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人们会脑补的。 “你们再想想棒梗的出生日期,都说十月怀胎,我记得棒梗明显不是十月,是九个月左右。光天光福你们还小,不记的,等你们回去问问二大妈,这种事情女人记的清楚一些,问问她是不是这回事。” “于莉你回去之后问问三大妈或者三大爷,你们家精打细算习惯了,对这种事情的印象应该深一些,阎解成或许不在意,三大爷和三大妈准对这件事有印象。”许大茂继续引诱道。 于莉和何雨水的双眼顿时瞪得大大的,刘岚的眼中则是精光不断,这是很好的素材,明天必定传遍整个轧钢厂。 “其实呢,这件事情是有先召的,刘岚,你记不记的,咱们轧钢厂以前有过扶助农民兄弟的活动,就是好多工人下乡帮助农民兄弟修修拖拉机啊,打造农具啊等等之类的活动。”许大茂问道。 “好像有,我听我公公说起过,那时我还没有顶我公公的班。”刘岚说道。 刘岚是顶的她公公的班,这也是刘岚家庭很困难,丈夫游手好闲经常不着家,刘岚也无法离婚的原因。 “对,对,我也有点印象,当时我爹还没有跑去保定,那次我爹也下乡了,去给他们做饭。”何雨水说道。 “对,对,我们也有印象,当时我爸也下乡了一段时间。”刘光天刘光福也开口说道。 “当时易中海也去了,易中海所在的小组扶持地点就是秦家村。”许大茂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茂哥,你是说?”众人瞪大了双眼,瞬间心领神会。 “对,就是!你们想一想啊,秦淮茹是当时十里八乡一枝花,以她的条件,别说嫁给贾东旭了,就是嫁给我,嫁给傻柱,甚至嫁给刘光齐也行啊,这三家哪家不比贾东旭家要强?” “秦淮茹大点有什么关系?女大三还抱金砖呢,结果,秦淮茹就嫁给了最困难的贾东旭。” “秦淮茹家里都是死人吗?这可是关乎秦淮茹一生的大事,他们家不知道派人前来悄悄打听吗?” “如果真的打听了,还打听不到贾东旭家的具体情况吗?” “你们还记得不,当年秦淮茹结婚时,易中海为了给贾家撑面子,还给贾东旭送了架缝纫机,而易中海又是贾东旭的师父,这里面明显有事啊……”许大茂继续引导道。 “嘶~你是说,易中海早就和秦淮茹搞到了一起并有了孩子,然后让贾东旭接盘,这才送了缝纫机?”刘岚吸了一口冷气问道。 “呵呵,刘岚,你没在四合院你是不知道,在这个四合院,但凡秦淮茹与其他人有矛盾,不管谁对谁错,易中海问也不问就站在秦淮茹一方指责他人,并利用一大爷的权势逼迫他们向秦淮茹道歉。” “这也是秦淮茹在四合院无法无天的原因,想必雨水深有体会。”许大茂说道。 何雨水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一大爷大半夜给秦淮茹送过棒子面,并且是在地窖里给的,我爸看见了,不过没对外人说过。”刘光天突然开口说道。 这句话更加坐实了易中海和秦淮茹有私密关系。 “你说,会不会贾东旭发现了易中海跟秦淮茹有染,还发现棒梗不是自己亲生的,便要报复易中海。” “只不过,贾东旭不如易中海老谋深算,贾东旭还没动手,易中海先行动手,在机器上做了手脚给弄死了贾东旭。” “毕竟,易中海是八级工,贾东旭的二级工还是易中海走后门升上的。八级钳工做的手脚,贾东旭这等草包二级工根本看不出来。”许大茂说道。 这才是杀招! 收拾易中海的杀招! 第三十七章 金牌技师于莉上线 于莉是个聪明人,在震惊的同时也知道许大茂是在报复易中海等人。于莉不得不在心里感叹道:“这许大茂的攻势是一波接着一波,根本不给易中海还手的机会啊。” 何雨水眼睛一亮,心中非常痛快。何雨水早就看清了易中海的真面目,许大茂的这波操作,算是给何雨水狠狠地出了口气。 有这等让人兴奋的事情,当然要与周边的人分享啊,众人吃完肉之后就要回家。 “光天光福,你们俩先别走,先送雨水和刘岚回家。”许大茂塞给刘光天一块钱说道。 “大茂哥,我们不能光要你的钱,你放心,我们一定安全地把刘岚姐姐和雨水姐送回家。”刘光天把钱推给许大茂说道。 “给你们就拿着,跟我见外什么?快去!”许大茂强硬地让刘光天收下钱,然后让这哥俩送刘岚和何雨水回去。 “于莉,你先收拾收拾,把这些带回家,对了,问你个事,有个活你接不接啊?”许大茂忽然问道。 “什么活?”于莉问道。 “给我洗脚。”许大茂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于莉很是生气地问道,心中暗想:“让我给你洗脚,这不是糟践人吗?要洗让娄晓娥给你洗。” “两块九毛八。”许大茂丝毫不以为意地开口说道。 “什么?!”于莉愣了。 “给我洗一次脚,二块九毛八。”许大茂说道。 于莉皱了皱眉头,顿时不说话了。 于莉心动了,这可是三块钱,秦淮茹工作一个月才给贾张氏三块钱,而自己没工作,阎解成上一个月的班,扣除生活费和各种开销,能存下三块钱就不容易。 而现在,仅仅是给许大茂洗个脚就三块钱。 被生活隐隐压弯了腰的于莉岂能不心动。 别人不知道二块九毛八什么意思,老司机都知道。 “只是洗洗脚吗?”于莉问道。 许大茂笑了,于莉问了,就说明心动了,这笔买卖很大几率能成。就于莉这模样和身段,放在后世的足浴城,也是头牌之类的存在。 “当然不是,还要给我捏捏脚,比如说脚窝的涌泉穴,有助于睡眠,帮我使劲捏捏,还有脚后跟,脚大拇指等等。”许大茂说道,开始把于莉往一个合格的足疗技师方向培训。 于莉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于莉隐隐听说过,即使八大胡同的半开门,一次或者一晚也就是两三块钱,而现在只是给许大茂洗洗脚,就挣三块钱,这买卖赚了。 “就当许大茂是地主老爷,自己是个丫鬟给他捶捶腿罢了,又不干别的。”于莉暗暗想道。 “多长时间,时间长了不行,阎解成他们会找过来的。”于莉说道。 “一个小时吧,或者等到阎解成来叫你回去。”许大茂说道。 “好。”于莉说道。 于莉先是把剩菜剩饭带了回去。 于莉一回到阎家,便引来阎家集体人的热切注目。阎埠贵得知剩菜剩饭要给自己家时,便没有让三大妈做饭,一家人都在等着这顿饭。 现在,阎家人一看到剩菜剩饭不少,顿时兴奋的不得了。 “解成,许大茂还让我把他家收拾干净,要不让妈去吧。”于莉以退为进地说道。 于莉深知阎家人的德行,从某方面讲,跟贾张氏差不多,这种事情三大妈自然是不肯去的。 “你吃饱了妈还没吃的,你去许大茂家收拾吧。”阎解成双眼直直地盯着剩下的饭菜,连看都不待看于莉一眼的。 “娄晓娥一看就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人,又回了娘家,许大茂又下乡放电影,这么久才回来,家里自然乱,于莉,你就去收拾收拾。”阎埠贵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平均分剩菜剩饭,自然没往别的方面想。 “于莉,你去吧。你吃饱了,这次就没你的饭了啊。”三大妈也说道。 阎家有一点很好,不过吃什么,都是按照各自的情况,尽可能地平均分配。 于莉一听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走。没见过这么抠的,要是以前知道阎家这么抠,于莉打死也不嫁给阎解成。 现在,木已成舟,没办法,只能凑活着过日子了。 于莉到了许大茂家后,让许大茂坐在椅子上,便开始给许大茂泡脚,然后坐在马扎上生疏地一边给许大茂洗脚,一边捏脚。 “妹儿啊,叫什么名字啊,哪儿人啊,干这行多久了?”许大茂脸上带着些许的回忆般问道。 “什么?大茂哥,你也没喝酒啊,怎么净说胡话,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于莉一头雾水地说道。 “你看,我不知道你叫于莉嘛,咱们玩个游戏啊,以后我这么问你,你就这么回答。” “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 “兄弟姐妹全靠我,工作不好要还贷;” “丈夫家暴还好赌,自己在家没收入;” “从此走上这条路,还望大哥多照顾;” “只想赚钱还完债,然后开个美甲店……” “哈哈,大茂哥,这些话你从哪里学来的,还一套一套的。”于莉不以为意地笑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于莉一想到阎家的抠门就越生气,再一想到许大茂的生活,都是四合院住着的,为啥差距那么大呢? 于莉当然不知道,自从许大茂娶了娄晓娥,天生就注定许大茂出生在了罗马,而于莉是在通往罗马的路上。 于莉给许大茂捏脚足足捏了一个半小时,始终不见阎家人来找她。不知道是阎家人心大,还是阎家人太相信自己了。 许大茂见差不多了,便掏出三块钱给了于莉。 “找我两分钱。”许大茂说道。 于莉顿时惊讶了,没想到许大茂还会要这两分钱。 于莉本以为许大茂不会要这两分钱,毕竟,两块九毛八都给了,还会在乎这两分钱? “你不懂。”许大茂见于莉的表情便知道于莉在想什么。 “我身上没有零钱,我明天给你。”于莉说道。 “行,你心里记着就行,哪天有了哪天给我。赶紧回去吧,省得阎解成找你。”许大茂说道。 “他才不会来呢。”于莉说道,随后,于莉把许大茂家略微收拾一番,便回家了。 回到家后,发现阎家人正在回味刚才那顿饭。这些剩菜剩饭他们吃的真干净,把盘子舔的锃亮,比洗的还要干净。 “于莉回来了啊,这些盘子先放这里,等明天中午暖和了洗洗再还给许大茂。”阎埠贵说道。 于莉不置可否,叹息了一声回自己的屋睡觉去了。 许大茂在于莉走后倒头就睡,不得不说,于莉的手法虽然很生疏,但力道却是可以,足以让许大茂睡个好觉。 许大茂睡的舒坦,易中海、聋老太太、贾家却很不舒坦。 第三十八章 聋老太太的计划 在刘岚和于莉做饭的时候,易中海便和聋老太太以及秦淮茹、贾张氏汇集在聋老太太家,商议对付许大茂。 贾张氏一来到聋老太太家便尽显窝里横本色,开始呼天号地哭惨。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啊,他们把我们欺负死了,家里的钱全都没了啊……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我没钱了。”贾张氏嚎完便不由分说给了秦淮茹一记大耳呱子。 秦淮茹被扇的耳朵嗡嗡直响,但不敢反抗。 秦淮茹不反抗,不代表别人看的惯。 “嚎什么?你有能耐刚才嚎啊,刚才人多的时候你怎么不嚎,怂得像鹌鹑一样,现在人走了你又嚎,你嚎给谁看?要嚎滚出去嚎。”聋老太太愤怒地敲了敲拐杖,怒声说道。 贾张氏这才安静下来。 “说说吧,这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傻柱的钱还能不能要回来?”聋老太太问道。 “没办法。”易中海想也不想地摇头说道。 “傻柱是抖勺了,但也没抖这么多钱的啊?”秦淮茹说道。 “这本身就是笔糊涂帐。傻柱抖勺,整个轧钢厂都知道,就连杨厂长也知道,以前没有人挑事,领导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又不是给领导们抖的勺,自然不会管;” “工人们也是能忍则忍,现在,许大茂把这事挑开了,引起了众怒,法不责众!这就跟狼来了的故事一样,你说傻柱没给人抖勺,就算有人给傻柱作证,在那种情况下,领导们会相信吗?” “再说,后厨现在巴不得给傻柱落井下石呢,怎么可能给傻柱做证?唉,这也怪柱子,你不能把所有的剩菜剩饭都带走啊,你好歹给后厨的人留一些啊,这样也不至于因吃独食而无人帮啊。”易中海叹息一声说道。 说白了,许大茂的这波操作跟易中海掌控四合院所用的方法是一样的。 许大茂是把傻柱抖勺跟工人的利益结合在一起,工人为了利益肯定会团结起来,找傻柱的麻烦,从而做到法不责众,狠狠地坑傻柱一把; 而易中海也是借用优秀四合院获得的那点利益把四合院众人团结起来,用来排除异己。 区别只是手段高明与否以及事情的严重性不一样,本质是一样的。 毫无疑问,易中海所在的养老天团这一次栽了,而且栽的很干脆,很彻底。 “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秦淮茹问道。 如果傻柱不能翻身,不能回到食堂,那秦淮茹就没有办法再吸傻柱的血了,这样的傻柱在秦淮茹眼中就是废物,可以毫不客气地抛弃。 “暂时没有办法。”聋老太太忽然说道。 别人可以放弃傻柱,聋老太太还不想放弃傻柱。 “暂时?”秦淮茹问道。 “杨厂长把傻柱下放到车间,小易你就好好地教傻柱,让傻柱在车间先稳住,然后是等。杨厂长做了保证不让傻柱回后厨,但别的领导没有保证。” “先让傻柱稳一段时间,借此机会消化众人对傻柱的仇恨,再适当地让傻柱装装惨,等众人的气消了,对傻柱同情了,再让傻柱走刘岚的路线,拿出本事请李主任吃一顿,让李主任把傻柱调回后厨。” “只要回到后厨,再加上时间一长,傻柱再安稳一些,傻柱就能慢慢地翻身。”聋老太太说道。 不得不说,聋老太太还是很精明的,很懂人性。现在人们群情激昂那是因为许大茂的挑拨以及利益的吸引,当然,也与傻柱平时嚣张惯了有关。 等时间一长,人们的那种新鲜劲一过,傻柱再适度装惨,再按照聋老太太设定的计划走,傻柱就会调回食堂。 毕竟,傻柱有手艺,时间一长,厂里对傻柱也有需求,到时有个适当的台阶就会把傻柱调回去。 至于让傻柱跟易中海学手艺一事,聋老太太提都没有提。聋老太太知道,即使自己出面,也不能让易中海全心全意地教傻柱。 聋老太太很了解易中海,知道易中海根本不可能教傻柱钳工的技术,一旦教了傻柱技术,傻柱学会了就代表秦淮茹学会了,傻柱不可能对秦淮茹隐瞒的。 到时,易中海的一些小算盘便摆到了明面上,秦淮茹可以装作啥也不知道,但贾张氏绝对会跳出来闹,事情便会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教了傻柱技术,也不便于易中海拿捏掌控傻柱和秦淮茹,不符合易中海的核心利益,易中海自然不会教傻柱技术。 秦淮茹和易中海一听傻柱能回后厨,便松了一口气。 贾张氏见状同样松了一口气,便带着秦淮茹回家,然后回家闹,想让贾张氏不闹是不可能的,贾张氏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不闹?。 不过,贾张氏同样是窝里横,只会在家里闹,根本不敢去外面闹。秦淮茹虽然心里很是愤怒,但出身农村的秦淮茹注定认知和见识跟有知识的人无法比。 但凡秦淮茹懂点知识,懂些法律的人,早就把贾张氏给撵回农村老家了,即使撵不回也不能任由贾张氏作威作福。 尤其是,当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没能从许大茂家要回肉时,便怒气爆发,上前先是狠狠地给了秦淮茹两个大耳呱子,然后又劈头盖脸地揍了秦淮茹一顿。 秦淮茹不敢反抗,只能抱头痛哭。 如果傻柱见了,绝对心疼的不得了,只可惜,这招对贾张氏无用,贾张氏根本不心疼秦淮茹,秦淮茹只能跑到易中海家避难。 秦淮茹恨极了贾张氏,对未来生活好不容易升起的、名为希望的小火苗,也被贾张氏这一顿痛揍所浇灭,秦淮茹对眼前的生活充满了绝望。 人,要么在绝望中爆发,要么在绝望中死亡。 即使傻柱能回到后厨,自己能从傻柱身上吸血,这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给贾家当牛坐马?还会时不时地挨揍? 没有人想每天都生活的提心吊胆,也没有人想生活在看不见希望的日子中。 绝望中的人往往想到的很多。 第三十九章 聋老太和易中海又摔了(改) 聋老太太的计策很不错,可惜,他们漏掉了许大茂,许大茂是不可能让傻柱回后厨的。许大茂的计划是让傻柱一辈子待在车间。 第二天一大早,只听“啪~”地一声,后院传来聋老太太凄惨地叫声。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聋老太太又狠狠地摔了一脚,原本还没好的伤势更加严重了。老年人骨头就脆,最怕摔跤,估计这一下子,聋老太太得在医院待上一阵子。 “小易,快来救我。”聋老太太声嘶力竭地喊道。 中院的易中海听到聋老太太的惨叫之后,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急匆匆就往外跑。 结果,易中海刚跑出门,便“啪~”地一声,如同昨天一样,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易中海同样发出一声声惨叫,与后院聋老太太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哇声一片。 不用说,这仍然是许大茂干的。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既然已经结下生死大仇,并撕破脸皮,自当主动出击。 防守反击不是许大茂的个性,即使防守反击成功,那也是输了,因为对方牢牢掌控着主动权,你只能被动地按照禽兽们的节奏走。 永远不要低估禽兽们的道德底线,索性,还不如牢牢地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让它们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呀!你怎么在干吗?是要重复昨天的故事吗,只是不知道,你们手中的这张旧医票能否登上新的病房……” “哈哈哈哈,老太太,好雅性啊,知道大家伙不开心,非得和易中海表演个男女二重奏,让大家开心一下。”许大茂嘎嘎怪笑道。 人的快乐往往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幸灾乐祸是人的本能。 今天的事情对禽兽们来说就是喜闻乐见的事情,别看四合院众禽兽表面上一副担心的样子,但是,你这副样子能再假一些吗? 它们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甚至心中发出了“给给给给”般的笑声。 哪有比看对方倒霉更开心的事情? “许!大!茂!”易中海气急败坏地吼道。 易中海也明白,自己和聋老太太这次摔跤,又是许大茂搞的鬼。 易中海越是愤怒,许大茂就越是高兴;许大茂越是高兴,易中海就越是愤怒。 此时的易中海万分想念傻柱,只要有傻柱在,许大茂就不敢炸刺;只要许大茂一炸刺,傻柱就会对许大茂报以“爱与正义”的铁拳让许大茂消停。 忽然,“啪啪~”两下,易中海对着自己扇了两记耳光。 “老易,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一大妈以为易中海疯了,连忙扶起易中海,担心地问道。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昨天许大茂坑了我一次,没想到许大茂又坑了我一次。”易中海喃喃地说道。 “易中海,你可别瞎说,分明是你自己站不稳摔倒的,你可别赖我,讹人是不是?大家伙都看着呢。”许大茂可不会背这锅,即使这事就是他做的。 事情可以做,但不能承认,这叫高调做人,低调做事。 在后院聋老太太的惨叫声中,易中海也顾不得和许大茂置气,花了五毛钱让阎家兄弟把自己和聋老太太送到了医院。 易中海一走,刘海中就蹿了出来,打着官腔道:“散了,散了,不上班了?还不赶紧回家吃饭。” 等众人四散离开后,刘海中拉住许大茂,贼兮兮地问道:“大茂,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许大茂不动声色地问道,明白自己散播的谣言已经开始发酵,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肯定把棒梗是易中海私生子的事情给刘海中说了。 刘海中做梦都想把易中海拉下马,自己坐上四合院一大爷的宝座,自然对这种事情上心,好以此拿捏易中海。 “你说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贾东旭知道此事后才被易中海灭口。”刘海中说道。 “什么?二大爷你说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贾东旭是因为知道此事后才被易中海灭的口?”许大茂立即大声喊道,毫不客气地将锅甩在刘海中的头上。 “我……你……”刘海中压根没想到许大茂会给他玩这么一手,被气得浑身直哆嗦。 好在众人已经回家,并没有关注这里,刘海中见状,扭头就走。 这就是刘海中与易中海的差距。 遇到了问题,刘海中的第一反应不是甩锅,而是逃避,从而也说明刘海中临场反应极慢; 易中海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甩锅,然后头换概念,将自己不利的局面变成有利,然后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人。 易中海的临场反应极快,能很从容地做到这一点,这也是易中海能够压制刘海中一辈子的原因。 “二大爷别走啊,有件好事跟你商量商量。”许大茂一把拉住了刘海中。 “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刘海中怒声说道。 “二大爷,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傻柱的房子,只不过,傻柱的房子现在是我的了,只要你给我二百块钱,我就跟你换房。”许大茂说道。 傻柱的房子是四合院的正房,立志要当领导的刘海中,认为只有往正房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不管是何大清还是傻柱,都不肯换房,刘海中只能不了了之。 “你说的是真的?”刘海中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这么做是为了打造院中院,同时,也是防备四合院众禽兽的报复。 永远不要低估禽兽们的下限,栽赃陷害这等事情在他们眼中是家常便饭,手到擒来。 许大茂、刘海中、聋老太太,还有张大龙和赵小虎五户人家同住四合院的后院。 许大茂住的是后院的西厢房,刘海中住的是后院的东厢房,聋老太太住的是后院的正房,张大龙和赵小虎分别住在聋老太太家的一左一右的杂间,是后院中最差的房子。 许大茂的计划是用傻柱的房子换下刘海中的房子,拿下刘海中的房子后,再用刘海中的房子与张大龙的两间杂间房换,这样一来,自己的房子便能和张大龙的房子连接在一起,再垒一道墙,便能独立成院。 到时,许大茂完全可以在西侧面开一个小门,这样便不用走四合院的正门了。 许大茂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受到重重阻力,所以,许大茂先行把这些阻力搬开。 傻柱被打进医院,没一两个月痊愈不了; 聋老太太被摔进医院,没一两个星期无法痊愈; 易中海虽然身体壮实,但也是近五十的人了,这么一摔,也得在医院休息两三天; 阎埠贵只要随便给点好处就能打发,而且阎埠贵胆子相对较小,相信这一两天的事情把阎埠贵吓的不轻,自然不存在障碍; 除去这些最大的障碍,剩下的就是刘海中; 此时的刘海中根本不是障碍,而是自己的助力,许大茂就是趁着这两三天的时间,做实这件事情。 刘海中的房子显然要比张大龙的房子要好,以刘海中七级锻工外加二大爷的身份,张大龙显然不可能不同意。 “大茂,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刘海中闻言眼前一亮,二百块钱对刘海中来说根本不是事,住上正屋才是正事。 第四十章 街道办里上眼药 “当然是真的,不过,要快,咱们就要趁着易中海那老贼不在这段时间,把这件事情坐实,否则,他肯定阻止。”许大茂说道。 “好!好!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厂里办手续,然后再去街道。”刘海中兴奋地说道。 “别急,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许大茂说道。 “你说。”刘海中迫不及待地说道。 “把你原来的房子与赵大龙的房子互换,这样一来,我的房子就能和赵大龙的房子连成一片。”许大茂说道,许大茂没有提独立成院的想法,而是只提把房子连成一片。 “好,没问题,这事交给我。”刘海中兴奋地说道。 刘海中轻松说服了张大龙,主要是刘海中的西厢房怎么也比张大龙的杂间房要好很多。 (详述一下四合院后院的布局:许大茂、刘海中、聋老太太,还有张大龙和赵小虎五户人家同住四合院的后院。 许大茂住的是后院的西厢房,刘海中住的是后院的东厢房,聋老太太住的是后院的正房,张大龙和赵小虎分别住在聋老太太家的一左一右的杂间,是后院中最差的房子。 许大茂的计划是用傻柱的房子换下刘海中的房子,拿下刘海中的房子后,再用刘海中的房子与张大龙的两间杂间换,这样一来,自己的房子便能和张大龙的房子连接在一起,再垒一道墙,便能独立成院。) 刘海中见自己多年心愿得偿所愿,兴奋的不得了,要比许大茂还要着急。 刘海中难得地大方一回,不但当场把二百块钱给了许大茂,还请许大茂在外面吃了顿早餐后,一行人兴冲冲地直奔轧钢厂。 刘海中虽然脾气臭,喜欢拿架子、摆官腔,但毕竟是厂里的七级工,又肯教徒弟,且徒子徒孙众多,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 负责人员也不敢怠慢,便非常快速地给刘海中和许大茂办理了换房手续。 只不过,傻柱的房子是私房,手续稍微麻烦一些,在轧钢厂办完手续,还得去街道一趟。 去了街道,许大茂和刘海中有意避开疑似易中海靠山的陈副主任,直接找到王主任,把这情况一说。 王主任倒是通情达理,很快地办理了手续。 刘海中拿了手续就要忙着搬家,许大茂便把钥匙给了刘海中。待刘海中走后,许大茂把自己独立成院的想法一说。 “大茂,你这是脱离集体、远离群众啊。”王主任幽幽地说道。 这话不可谓不重。 “王主任,你说的好,但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在这个新世界,只有党和人民才能定义谁才是集体,谁才是群众。”许大茂轻轻指了指上面,然后轻笑一声说道。 王主任顿时眼睛一亮,感觉许大茂这话太绝妙了,以后谁再拿脱离群众之类的话来挤兑自己,给自己扣帽子,自己完全可以用许大茂的话再加以利用反扣回去。 “王主任,我独立成院只是为了保证我不受到伤害。”许大茂接着说道。 “不受到伤害?谁会无缘无故地害你?”王主任奇怪地说道。 “当然四合院里的满院禽兽啊。”许大茂双手一摊,毫不客气地说道。 王主任闻言,眉头瞬间皱的更紧了。 许大茂这句话可谓是全盘否定了街道这些年的工作,毕竟,街道以许大茂所在的九十五号四合院为荣,每年的先进四合院的荣誉都发给了九十五号四合院。 正当王主任开品训斥之时,许大茂开口了。 “王主任,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您就从中没看出点什么来吗?您就没看到秦淮茹一家把傻柱吸血吸成什么样了?” “也就是大家伙把秦淮切的钱分了,如果不分秦淮茹的钱,秦淮茹得因财产来历不明的罪名被抓起来,说起来也算她因祸得福吧。” “王主任,明着告诉你,秦淮茹的钱就是傻柱的。每次发了工资,秦淮茹就会对着傻柱哭穷,哭自己有多惨之类的,然后以借的名义借个十几二十块,等到月中的时候再借点,月底的时候又借点。” “傻柱的工资基本全部到了秦淮茹手中。傻柱吃饭又不用花钱,自然是不在意。” “如果秦淮茹只是针对傻柱还好些,大家可以装作不知道,过自己的日子。可惜,秦淮茹和贾张氏贪得无厌,只要谁家的日子好过了,谁家吃点肉,她们就去要钱要肉。” “如果不给,秦淮茹就会挑唆傻柱出手打人,傻柱是个混人,见不得秦淮茹受欺负,傻柱肯定会二话不说地动手打人。” “这已经不是一次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六七年了,因此,傻柱还获得了四合院战神的称号。”许大茂侃侃而谈道。 “易中海就不管吗?”王主任沉声问道。 “管!怎么不管?只不过,易中海的管法你可能接受不了。” “易中海的屁股都歪到贾家炕上去了,不管谁家跟贾家起了矛盾,一切都是别人的错,贾家始终是受害的一方,最终的结果就是,不但要给贾家道歉,还得赔钱赔肉。” “贾张氏之所以吃的这么肥;秦淮茹的三孩子之所以吃的这么壮;秦淮茹之所以这么有钱,都是这么一点一滴得来的。” “对了,易中海对付人的方式跟王主任刚才的说辞同出一辙,都是脱离集体,只要对方有意见,易中海就会以脱离集体为名义来治他们,这也是这些年来,我们四合院搬出去不少人的原因。” “当然,他们之所以搬走,不全是因为你们街道失职,让易中海当了一大爷,最主要的原因是,易中海当着工人考核时的考官,只要易中海不点头,你的技术再高也不让你升级。” “王主任,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独成一院的原因了吧,我那是私房,易中海撵不走我,只能使用各种方法在厂里给我穿小鞋,在四合院里排挤我,索性,我还不如独成一院。”许大茂说道。 王主任的脸色很严肃。 “许大茂,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王主任说道。 “我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些事情得需要王主任亲自调查才能知道真相,更何况,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现实。”许大茂很坦然地说道。 许大茂的坦然让王主任有些意外,王主任还以为许大茂会狡辩,没想到直接让自己查,这就说明,四合院的问题很严重啊。 片刻后,王主任正色地说道:“许大茂,你放心!虽然你们四合院的一些事情我不太了解,但我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王主任,你说四合院里的事情你不太了解,这会不会跟四合院的相关事宜主要由陈副主任负责有关?”许大茂不动声色地问道。 王主任的脸色更加严肃。 许大茂这是就差明着说陈副主任是易中海的保护伞了。 王主任记得陈副主任跟聋老太太感情甚密,这又牵扯到了聋老太太,王主任敏锐地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皱紧眉头开始思索。 “王主任,调查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但我这个独成一院的事情要及时啊,现在,正好易中海和傻柱以及聋老太太都住院了,不在四合院,要立即实施啊。” “如果等他们回来,就算你同意了,他们也不会同意的,会用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搞破坏的。” “再说,我的房子都是私房,我独成一院不违背纪律和相法正策啊。”许大茂说道。 王主任想了想,又翻开档案仔细查了查,发现许大茂的房子确实都是私房,也不违背纪律和相关正策,最终同意许大茂自成一院,并介绍给许大茂一个负责相关事宜的师傅。 “许大茂,我虽然同意了你自成一院,但为了不落人把柄,你砌墙的时候,必须在墙上开一个小门,你明白吗?”王主任说道。 “明白,明白,不就是怕人以脱离集体来找麻烦嘛,王主任,放心,我不会落人口实的。” “不过,您还是给我开个条子,再写个告示吧,都要盖上公章,我是被四合院的那群禽兽欺负狠了,为了节省不必要的麻烦,劳烦您动动手。”许大茂说道,并无时无刻地给王主任上眼药。 “好!”王主任当即开了条子,并写了个公告,然后盖上公章,让许大茂带了回去。 看着许大茂的身影,王主任沉思了很久,四合院内部不消停,自己这街道办的内部也不消停啊…… 第四十一章 躲进小楼成一统 许大茂可不管王主任在想什么,当下之急,趁着那群禽兽不在,先独立成院再说。 许大茂带着王主任开的条子和公告,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那位负责相关事宜的师傅,这位师傅典型的瓦工出身,一把好手艺名传整个区,不过,比他手艺更牛比的是他的名字。 他姓安,单名一个澜字,叫安澜。 对,没错,就是那个“仙之巅傲世间,有我安澜便有天”的那个安澜。 就冲这名字,许大茂便决定把这活交给这位安师傅。 许大茂带着安师傅直奔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后,许大茂才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刘海中的搬家速度,以及刘海中对“官”之一字的执着。 这么多久的功夫,还没两小时,刘海中就搬家完毕,将自己原来那个家搬的一干二净,一点都不剩,家具全都堆到中院,现在正指挥着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往傻柱家里搬家具。 “恭喜二大爷入住正屋,入住正屋犹如紫气东来。” “紫气东来凤凰飞,雪融冻土蕴富贵,二大爷这是要展翅高飞啊,仕途必将一帆风顺。”许大茂毫不犹豫地说了几句好话,接下来还得用得着刘海中呢,说几句好话又不要钱。 刘海中最吃这一套,一听许大茂这么说,立即笑的合不拢嘴。 “二大爷,现在一大爷不在,您就是最大的,街道来公告了,接下来还得看您的了。”许大茂说完,便把王主任写的公告展示给刘海中看。 “你要把所有房屋打通,还要垒一堵墙?你这不是给老易添堵吗?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刘海中问道。 “易中海同意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王主任都同意了,连公章都盖上了,如果你不想负责这件事,那房子我也不跟您换了,到时还得换回来。”许大茂说道。 “放心,老易那里我来负责,这事我管定了。”刘海中当然不想再把房子换回来,连忙拍着胸脯说道。 “那您先搬家,等收拾利索了再说,我先带着师傅去后院。”许大茂说完便带着安师傅来到后院,把自己的要求一说。 “领导,您要想把所有的房子连成一片,必须得在这个角落里搭建间房才能把所有房子连起来。”安师傅说道。 “我不是领导,直接叫我许大茂就行,在这里搭间房也不错,我准备把这里建成厨房,然后自己烧炉子装土暖气……” “这些先不急,当前最急的是你先把墙砌起来,再安门,这个门最好是用大铁门。如果你今天晚上能干成,我另加你五块钱。我知道后续麻烦,但再麻烦也要先把墙垒上。” “至于以后,你们先在西面开个侧门,直接走胡同,不走大门了,这样更方便。别的事情我不管,今天下班之前,我一定要看到你们把墙垒起来。”许大茂说完,便直接把刘海中给的二百块钱拍在安师傅手上。 “我只负责出钱和看成果,钱不是问题,干的好了另外还有赏。”许大茂快刀斩乱麻地说道。 “好!许领导您就擎好吧。”安师傅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痛快、这么大方且对自己这么信任的人,立即拍着胸脯说道。 许大茂把告示交给安师傅,只要有人阻拦便把告示给对方看,生怕有人搞破坏。 许大茂这是纯属多心了,四合院里的众禽兽显然没把许大茂这点事放在心上,大家都忙着吃瓜呢。 首先,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摔了,这让众人高兴的不得了,这瓜得吃一阵; 接着又是刘海中搬家,又能让众人吃一阵儿瓜…… 更有意思的是,刘海中在搬家,四合院里的那群不上班的大妈们不能干看着啊,万一被刘海中惦记上怎么办,便装模作样地来帮忙,实则只是为了面子而来摸鱼,啥活都不干,只是来装装样子。 二大妈也没有嫌着,便把关于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谣言散播了出去。 震惊! 这才是大瓜! 所有人都吃的津津有味,自然忽略了许大茂那点小事。 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盯着贾家。 “叫你再撒泼打滚,没事就召唤老贾和贾东旭;让你再强词夺理、占大家便宜,这次遭报应了吧,你的大金孙子不是你家的……”众人窃窃私语道。 “对了,贾张氏那老虔婆呢,怎么没看到她?”二大妈奇怪地问道。 四合院众禽兽对贾张氏的心思门清,都知道贾张氏早已经把傻柱的房子看成是自己的了。 刘海中今天搬家,贾张氏没出来闹简直太奇怪了。 “嗐,还不是因为她的养老金被分了,被气的下不来床了。”有人说道。 “也是,贾张氏气性那么大,在四合院这么多年又没吃过亏,这一下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没气晕过去已经算她能耐了。” “这事说起来也是贾张氏活该,谁让她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后骂娘,吃成这么胖还四处占便宜,活该!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众人都对贾家天天吃傻柱带回来的饭盒眼红,这不是普通的饭盒,这是油水十足,隔三差五就有肉的饭盒。 众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饱饱地吃一顿肉菜,贾家三天两头就吃,众人不眼红才怪。 傻柱、贾家和易中海强硬时,众人只能眼红,最多心里嫉妒,现在,他们三年倒霉,众人当然得幸灾乐祸。 贾张氏不好受,秦淮茹更不好受。 到了车间,秦淮茹发现车间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秦淮茹的脸皮极厚,心理素质极强,对这种眼光根本不在意。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淮茹来到食堂,发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自己,并且指指点点,刘岚更是露出轻蔑地笑容。 不用说,刘岚已经把关于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谣言传遍了轧钢厂。 秦淮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不过,此时不是查清原因的时候,先填饱肚子要紧。 由于傻柱不在,秦淮茹根本不能像以前那样,拿很少的钱和票或者不用钱就能吃满满的一盒饭菜,只能跟大家伙一样,拿钱吃饭。 吃完饭后,秦淮茹表面上面无表情地离开,实则用心偷听这些人的对话。 这一听不要紧,秦淮茹的肺都快被气炸了。秦淮茹已经想像的到,如果任由流言肆意散播开来,对自己的影响将是多大。 可以说,这条流言足以将自己摧毁,也足以给自己引来特别大的麻烦。 “许!大!茂!”秦淮茹咬牙切齿地嘶吼道,恨不得将许大茂碎尸万段。 第四十二章 业界良心李主任 秦淮茹知道,能够散播出这条流言的只有许大茂,也只能是许大茂。 秦淮茹开始找许大茂拼命,秦淮茹气势汹汹地闯进宣传科找许大茂。结果扑了个寂寞,许大茂压根不在宣传科。 许大茂此时正在李主任的办公室内。 “大茂啊,你可把我害惨了,上面把我叫到部里,足足训了我一个小时。”李主任苦笑道。 许大茂当然知道什么事情,不就是把傻柱抖勺的事情闹了大嘛。 “不应该啊,这事不是有杨厂长在上面顶着吗?”许大茂奇怪地问道。 “老杨是一把手这不假,不过,这食堂属于后勤,归我管啊。”李主任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从李主任的表情上来看,李主任虽然苦笑,但显然并未放在心上,应该是杨厂长暗中的损失比李主任大才对,否则,李主任在面对自己时,就不是这般好脾气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李主任看了看许大茂后说道。 “两件事,第一件是何雨水的事情……”许大茂随即把何雨水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说完,许大茂又给李主任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信封中有三百块钱。 这是行价,毕竟何雨水已经通过正常的手续和渠道,进入纺织厂当临时工的,所需的只是转正费用,不是要进厂,如果进厂,那价得更高。 这就是许大茂喜欢跟李主任打交道的原因,有钱是真办事啊,不给你办只是说明钱不到位,钱到位了就办。 “哦,这情况啊,何雨水是高中生,入职应该就是正式工啊,看来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李主任说完,便给纺织厂去了个电话。 许大茂知趣地离开,不一会儿,办公室内的说话声停止,许大茂敲了敲门进屋。 “事情弄清楚了,纺织厂有个小瘪三看上了何雨水,以为何雨水没有任何后台背景,孤零零的一人,认为好拿捏,便花了点钱在何雨水入职的环节上卡了一下,好让何雨水屈服。” “我给纺织厂的厂长通了个电话,事情解决了。”李主任说道。 李主任说完,从信奉里数出一百块钱自己留下,剩下的扔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眨了眨眼,心想:“李主任这样的领导简真是业界良心、业界模犯啊,不但拿钱办事,还按办事难易程度拿钱,更让人欣慰的是,他还知道退钱。” “要不是形势不允许,非得给他整上几张锦旗。”许大茂心中暗道。 李主任认为这事根本不是事,何雨水的各项手续齐全,程序也正规,只是有人作梗,自己一句话解决,根本用不了三百块钱,三百块钱是纺织厂进一个临时工的钱,所以,李主任只要一百块钱。 看来李主任出身也挺好的,要不然,他岂会不知道底层人的悲哀和困难,他一句话能抵何雨水三年辛苦,甚至改变其一生的命运。 “说起来这也是何雨水傻,让傻柱出面闹一闹不就完了,这种事情哪敢放到桌面上?对了,你第二件事是什么事?”李主任问道。 “我想让李主任给开个条子,让我拿一些钢管回家,再给我打一些暖气片,我回家做个土暖气。放心,我会给钱的。”许大茂说道。 “土暖气?说说。”李主任来了兴趣,对着许大茂说道。 “这东西其实挺简单的,就是把炉子和钢管、暖气片连接在一起……”许大茂一边解释,一边取来纸笔画了一张结构图。 这东西在后世比比皆是,且原理极其简单。 这种土暖气自然无法与居民楼的集体供暖相比,但是,只要把炉子做成两灶连座,并能保证持续供煤,室内也会很暖和。 许大茂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冬天不能委屈了自己,反正自己娶了娄晓娥,不差钱,根本不差钱。 既然不差钱,那在现有条件下,当然是要对自己好一些。 李主任却是如获至宝,如同小狗逮到骨头一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兴奋的不能自已。 李主任身为厂办主任兼副厂长,其目光长远自然与许大茂不可同日而语。 许大茂只是自己要享受,李主任却是从中看到了政绩、商机以及把自己的手伸入杨厂长基本盘的契机等等。 “大茂,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这东西潜力很大啊,我先制作个样品试试,如果成了,第一个给你家免费安上,并给你申请奖金。”李主任兴奋地说道。 李主任明白,许大茂不可能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所以,只能提钱,最起码,提钱不伤感情。 “既然如此,李主任您在打造样品的时候,顺便帮我打造个两灶连座的炉子吧,再多给我一些煤票,毕竟这玩意耗煤。”许大茂自然知道自己无法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要点别的好处。 从李主任的话中,许大茂也可以看出,李主任是真把自己当自己人来对待了,否则,李主任就会给许大茂画大饼了,比如升职加官之类。 李主任没有提这些,只提钱,反而证明李主任在实话实说,也只有自己人之间,在不伤害各自利益的前提下,才会实话实说。 “没问题,我让人给你打造个三灶连座的炉子也行,票的事你不用担心。”李主任毫不在意地说道。 等许大茂离开之后,李主任依然翻过来覆过去地看许大茂画的那张结构图,待彻底看懂之后,李主任遂给他的靠山老丈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结束之后,李主任匆匆离去。 许大茂从李主任那里出来,准备跟自己的科长刘震撼请个假,想回家盯着安师傅干活。结果,刚一进办公室,便看到了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淮茹。 “哟~秦淮茹,你这是又唱的哪一出啊,不去车间上班来我们宣传科,你就不怕车间主任扣你工资?也对,你有傻柱护着,又有易中海撑腰,自然不怕,车间主任也不能拿你怎么着。”许大茂揶揄道。 “许大茂,你不是人!你怎么这么恶毒?”秦淮茹双眼死死地盯着许大茂,恶狠狠地说道。 “呵,再恶毒有你恶毒吗?害的傻柱几乎家破人亡;害的何雨水几乎痛失爱侣;害的整个四合院对你们贾家谈贾色变……” “你以前但凡占不到别人家的便宜,就挑唆傻柱打这个,打这个打那个时,就不想想你恶不恶毒?” “那晚偷鸡大会,当傻柱恶毒地说我家娥子下不了蛋时,你在那里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你说,你恶不恶毒?” “远的不说,咱们说近的,那晚偷鸡大会,当傻柱恶毒地说我家娥子下不了蛋时,你在那里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你说,你恶不恶毒?” “怎么?只许你占便宜,不允许别人反抗?别人一反抗就是禽兽,而是你大公无私的圣人?”许大茂冷声笑道。 第四十三章 当着冉老师的面胖揍棒梗 许大茂说完扭头就走,根本不给秦淮茹反驳的机会。 这样的行为最气人,把秦淮茹的粮仓都给气大了。 许大茂明白,跟秦淮茹这种女人争吵纯粹是浪费口舌,因为,她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任你怎么说,她就是不听,而且,她总是认为自己有理,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别人,是整个世界。 有那功夫还不如做做有利身心愉悦的事情,比如说去揍棒梗。 “许大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诬陷我,你再不站住,我就报保卫科。”秦淮茹怎么可能离开,看着浑不在意的许大茂,秦淮茹更加愤怒,不由得怒声吼道。 “证据?把证据拿出来啊?你说是我散播的谣言,证据呢?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谣言是假的,你先自证清白再说吧。”许大茂说完便要扬长而去。 许大茂就是欺负秦淮茹没文化,这是典型的疑罪从有,偏偏,秦淮茹没有任何办法,还真想着自证清白以击破谣言。 秦淮茹压根就不知道,即使自证清白也击破不了谣言,要想击破谣言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一个接一个的谣言来掩盖另一个谣言,谣言多了,也就没有人在意了。 “许大茂你干什么去?”秦淮茹看到许大茂急匆匆地离开,哪能让许大茂如意,秦淮茹还要跟许大茂掰扯清楚这件事呢。 “干什么去?心情不好,去揍棒梗一顿散散心。”许大茂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许大茂早就想揍棒梗这个白眼狼了,真以偷鸡的事过去了?背锅的傻柱要收拾,棒梗这个真正的偷鸡贼也要收拾。 今天正好心情好,趁机去揍棒梗一顿,至于理由,揍棒梗还需要理由吗? “你?”秦淮茹大怒。 可是,秦淮茹再怒也没有任何办法。 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只要按任务完成电影放映量即可,行动很自由,跟科长打声招呼就可以随时离开厂子; 秦淮茹就不行了,必须在上班时间待在车间,即使摸鱼也要待着,哪怕不干活也得待着,不能随意离厂。 秦淮茹只能无奈地看着许大茂离去,现在的秦淮茹也在想念傻柱的好,如果傻柱在,只需要把这事告诉傻柱,傻柱就会替自己出头。 可惜,傻柱现在正孤零零地躺在病房上呢,并且,家都被偷了而无任何办法。 许大茂说做就做,直接来到红星小学。 “站住,干什么的?”门卫问道。 “我是贾梗的表叔许大茂,这是我的证件。唉,贾梗这孩子又在学校惹事了,这不,我来找他老师商量商量如何管教孩子。”许大茂递上自己的工作证,并递给门卫一根烟,然后跟门卫闲聊起来。 “我懂,现在的孩子就是皮,天天惹事生非,要说我啊,狠狠地揍两顿,这些皮孩子就老实了。”门卫一副了然的样子,与许大茂吞云吐雾地聊了起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奶奶护孩子护的紧啊,不让打不让骂,一旦打骂就急,这不,趁着他奶奶不在,我来做这个恶人,好好收拾他一顿。”许大茂笑着说道。 “也是,老人疼孩子,不过,这孩子不打不成才啊。快去吧,现在大家都刚刚吃完饭,正好打完孩子再跟老师聊聊。”门卫笑道。 “得勒,回见啊您呐。”许大茂进了学校,轻松找到了棒梗。 “许大茂,你怎么来了?”棒梗奇怪地问道。 “当然是来找你啊。”许大茂笑嘻嘻地说道。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棒梗更加奇怪。 然后,棒梗就不奇怪了。 只见许大茂猛地抡圆了手臂,照着棒梗的胖脸就是一记大耳呱子,直扇的棒梗眼前漆黑一片、直冒金星,棒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许大茂并没有使力,如果使全力,恐怕能把棒梗的脑袋抽爆。 许大茂是要揍棒梗,不是要打死棒梗,所以,许大茂反手又给了棒梗一记大耳呱子。 “打人了,打人了……”学生们一哄而散,有的躲在一旁,有的去告老师。 许大茂趁机又给了棒梗几个耳光,当许大茂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许大茂脸色一正,脸上的嬉笑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在家里,你奶奶护着你,你妈无法教训你,就让我这个表叔来学校好好收拾你一顿。” “说!在学校又惹什么事了?又给老师和学校添什么麻烦了?又欺负同学了?”许大茂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大声吼道。 许大茂说完,直接坐了一下来,同时一把抓住棒梗,将他的身体翻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腿上,然后扒开棒梗的裤子,对着他的大腚,就是一顿胖揍,直接把棒梗的肥腚给扇的通红一片。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腚上……”许大茂心中默默地配着乐。 急促赶来的正是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 冉秋叶听到学生叽叽喳喳的报告,只以为来了恶徒打学生,待快步来到教室门口之际,便听到了许大茂大喝声。 “哦,原来是学生的家长。”冉秋叶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 “贾梗这学生确实太能惹事生非了,让家长先教育一番也好。”冉秋叶心中想道。 冉秋叶显然也被棒梗这倒霉孩子弄的很烦心,便借机让棒梗吃点苦头,等棒梗哭的歇斯底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之时,冉秋叶才缓缓地走进教室。 “这位家长,虽然我能体谅你望子成龙的心,但是,教育孩子也是要有方法的。”冉秋叶一副关心的模样说道。 “这位老师,你不懂。你可别被这孩子的表面所骗了,做为他的邻居兼表叔,我太了解他了,这小子整天偷鸡摸狗,满嘴谎言,做好事他不行,做坏事他却很是拿手。” “不打不行啊,老师。你别以为我的话很夸张,我说的都是真的,前两天,棒梗这小子还把我的鸡偷着吃了。你想想啊,他才多大?这么大点的孩子怎么杀鸡?” “棒梗倒好,一把抓住鸡脖子,卡巴一声就直接扭断了,脸上没有一丝紧张和害怕。”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偷了我的鸡那也就罢了,毕竟在一个院里住,但是,偷了别人的鸡呢,人家才不管你年龄大小,把他的手打断都是轻的,如果送到少管所,这孩子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他妈便让我来狠狠地管教他一番。这孩子在家里有他奶奶护着,不让打不让碰,我只能来学校先好好收拾他一顿。”许大茂说完,不由分说对着棒梗又是一顿胖揍。 “冉老师,他不是我表叔,我也没偷你的鸡。”棒梗见到冉秋叶来了,连忙喊道,还想往冉秋叶身后跑,却被许大茂一把抓住。 “冉老师是吧,你看这孩子连他表叔都不认了,对他做过的事情更是不认,这孩子满口谎言,说谎都不打草稿,张嘴就来,不打怎么能行?”许大茂趁机又狠狠地给了棒梗几巴掌。 在揍棒梗的过程中,许大茂伺机看了眼冉秋叶,知性美女一枚,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撩她的时候,先揍棒梗一顿再说。 “这么小的孩子就偷鸡,而且还敢杀鸡?”冉秋叶很是惊讶。 “唉,当然喽,好多邻居都亲眼所见。这都是他奶奶惯的,他爸死了,他妈要上班,他奶奶只知道一味地溺爱和放纵,自然疏于管理,这样下去,这孩子就毁了,以后还希望老师严加管教。” “以后他如果还那么皮,该揍就揍,这孩子皮实的很,冉老师是吧,您放心大胆地揍就行,只要揍不死,就往死里揍。”许大茂说道。 冉秋叶心里也着实烦透了棒梗这种皮孩子,心里想着揍上几顿也好,但这种话只能心里想,不能明说。 冉秋叶便假模假样地劝了几句,心里却巴不得许大茂可着劲地揍棒梗,也好让自己不那么操心。 “棒梗就拜托给冉老师您了。”许大茂揍完棒梗,拍拍棒梗的脑袋,一脸姨夫笑地说道,随后例扬长而去。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许大茂把棒梗揍了一顿,心中高兴的不得了。 第四十四章 老丈人的钱该拿就得拿 许大茂也不去上班了,直接回到四合院,发现安师傅的动作很快啊,这才一个大中午的功夫,安师傅就弄来一大堆砖和一扇门,并带着两徒弟开始砌墙。 真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让许大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来这么多砖那是难为许大茂,毕竟这是个全民皆票的年代。 安师傅从哪里弄来的,花了多少钱,许大茂不关心,只要求快! “许领导,您回来了啊?”安师傅一边砌砖垒墙,一边打招呼道。 “安师傅这速度可以啊,加把劲,争取早点弄完,你们忙着,我先回屋。”许大茂说完便回了屋,然后仔细思索如何把屋子好好装修一番。 许大茂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白想,在这个时间段,太过张扬纯属找死,还是一切以简为主。只能是先把屋子打扫干净,然后再刮刮大白腻子,接着就是铺上地砖。 至于地砖,许大茂没有骚包到要铺金砖,那玩意太惹人眼,还是铺普通的地砖就行,至于家具,许大茂并不打算买。 有娄半城这么一个便宜老丈人,还用得着买家具?直接从他家里划拉就行,反正他早晚也要跑路,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 再说,娄家就他们两口子,也用不着那么多家具,还不如来支援自己。 许大茂一想到自己老丈人家那满屋的家具,便兴奋地直流口水。 许大茂考虑完家具的事情,又考虑引水之事,就目前的条件,只能引进一根自来水管到自己家的厨房,并通好下水。 想安马桶,想不用排队上厕所,想也不要想,下水道的问题就解决不了,最多只能解决小便以及洗澡的问题。 这就是这个时间段的局限性。 水的问题解决了,最后就是安装好土暖气就可以了。 许大茂遂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师傅,安师傅想了想表示没问题。 四合院内是有下水道的,没有下水道怎么安的自来水管?自来水管的流水怎么排出去? 事实也如许大茂所想,四合院的下水道也仅仅只能排排自来水管流出的水,如果安马桶坐便器想解决大便问题,根本不可能,会造成堵塞。 如果到了夏天,这一堵塞,嘿,那味道可就绝了;或者一下雨造成堵塞,那味道更绝! 许大茂自然绝了这个念头,能解决小便和洗澡的问题许大茂就很满足了。 安师傅给许大茂算了一笔帐,按照许大茂这么做连材料加人工,二百块钱足够。 “我给你二百一十块,在工人下班前一定把墙砌起来并安装好门,再上把锁。”许大茂说完当场给钱。 许大茂还真不怕他们干不好活或者拿钱跑了,在这个时代,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再说,这位安师傅,都是仙之巅傲世间的人物,怎么可能为了这二百一十块钱跑。 “许领导真爽快!”安师傅竖起大拇指道。 “把活干好就行。”许大茂说完便去了娄晓娥家。 “大茂,来了啊,先来我书房一趟。”娄父很罕见地主动跟许大茂打招呼,并邀请许大茂去书房。 “看来《太阳最红最亲》那首歌已经经过我这个便宜老丈人的验证,证明是原创,所以他才会这么主动。”许大茂心中暗想道。 “我准备动用我全部的力量,全力推进这件事,怎么样?”娄父敲着桌子说道。 看来娄父这段时间被压制的太狠,以至于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意思,娄父的心,乱了。 “没必要,稍微花点钱在报纸上报道一下就行,然后找个机会,在文化宫之类的地方演唱一番即可。这件事不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是做给上面人看的,只要上面人看到了,知道了就行。”许大茂说道。 娄父闻言一愣,也感觉到自己太激动了,以至于方寸都乱了,不由得笑道:“对,对,你说的对,上面知道就行了。” “岳父,你也别太高估这首歌的力量,也别高兴的太早,这首歌只能保一时之安,保不了一世之安,还需提前做好准备。”许大茂说完便不再说了。 不是许大茂交浅言深,而是娄父有自己的判断,并且一直看不起许大茂,这种时候不宜说多,更不可能一下子说通娄父,只有循序渐进,方能水到渠成。 娄父闻言眉头紧皱,苦苦思索,思索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最终,娄父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至于提前做好准备,娄父心中一动,有备无患嘛,大不了白用功一场,浪费点钱,娄父是差钱的人吗? “大茂,你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娄父忽然问道。 “有,我拿下了后院的两间杂间房,准备把我现在的家与西厢房连接在一起并砌上墙,形成一个独立的小院,别的都好说,唯独家具有些缺,所以便找岳父大人要些家具。”许大茂说道。 “家具啊,我这里不缺,你看上什么尽管拿。对了,你手里的钱够不够用,用不用从我这里拿点?”娄父问道。 “我手里的钱还真不够!那我就从您这拿点。”许大茂自然是毫不客气地直接要。 如果换成以前的许大茂,肯定会装模作样的推脱,即使娄半城真给,许大茂也不会要,以表示自己的骨气。 现在,许大茂不要白不要。 娄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 在娄父看来,越是这样,越显得许大茂真实,也越能证明许大茂没有把娄家当外人。 而且,现在许大茂有长进,长能耐了,也值得自己投资。商人嘛,趋利避害是本性,投资潜力股也是本能。 娄父痛快地给了许大茂一个手提包,包里不但有五千块钱,还有各式各样的票。 “真是十年苦读不如三代经商啊,轧钢厂一个中级技工,干十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现在,自己的便宜老丈人,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给了自己。”许大茂心中感叹道。 许大茂转念一想,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号称娄半城,这点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一想到这,许大茂瞬间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你先去吧,我再在书房里待会。”娄父挥挥手示意许大茂离开。 许大茂离开后便去找娄晓娥研究昆字决,并把四合院内所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娄晓娥听到许大茂要独立成院的消息后非要回去看看。 许大茂只能表示,等装修好了再回去。 娄晓娥是标准的傻白甜,自己最大的软肋,只要娄晓娥待在四合院,四合院的禽兽们便会以此为突破口。 许大茂便以今年在娄家过年为条件,让娄晓娥官心待在娄家,没事别回四合院,有事也别回四合院。 “真的啊,大茂,你真好。”娄晓娥兴奋地说道。 娄晓娥当然不喜欢待在四合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别的不说,光是洗澡以及大小便问题就令娄晓娥头疼,娄晓娥一听可以回来住,自然很高兴。 只不过,娄晓娥也有条件,那就是只要许大茂没事,就必须来娄家过夜。 许大茂欣然同意,解决了软肋问题,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来到自己这具身体的亲身父母家。 “大茂,你怎么来了?”许母奇怪地问道。 第四十五章 一大爷 大事不好啦! “给你们送点钱,顺便找我爸有点事。”许大茂很自然地说道,既然承接了这具身体,就得承接这份亲情和因果。 任何事情最忌会扭扭捏捏,做人就要坦坦荡荡,行事就要快意恩仇,哪怕最终输了,也要输的坦坦荡荡。 许大茂说完,把预先分出来的两千块钱直接塞给许母手中。 许母直接傻了,一把拉起许大茂,“嗖~”地一声跑进屋里,三下两下把屋门、窗户等关的严严实实的。 “大茂,你是不是犯事了?”许母紧张地问道。 “没有啊。”许大茂说道。 “那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许母问道。 “从我那老丈人那里要的。”许大茂随口把四合院的事情以及自己独立成院的事情一说。 许母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大茂,笑着说道:“好,你终于长大了,知道往家里拿钱了,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要钱。你先坐会儿,我这就去叫你爹。” 在许母看来,能从亲家那里弄来钱也是一种本事。 许母说完,把钱藏了起来,然后匆忙跑了出去,去找许大茂的亲爹许伍德。 没多久,许母带着许父匆匆而回。 “你把最近的事情详细说一遍。”许父沉声说道。 看来在路上,许母告诉了许父一些事情,只是不甚详细罢了。许大茂也不介意,便从傻柱偷鸡开始,一直说到现在。 许父沉思了半晌后说道:“不错,你确实是长大了,在处理事情方面也很有长劲。事情做了就不要害怕。” “既然你已经跟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他们彻底撕破了脸皮,那就斗到底,千万不要再心慈手软!蛇鼠两端乃大忌!大茂,你也不要害怕,咱们老许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易中海再厉害,他也就是条过江龙罢了,况且还是个绝户,他有什么资格跟咱们斗,咱们可是四九城的坐地户,他易中海再是强龙,也难压咱们地头蛇;” “聋老太太那个老不死的你更不用担心,她活不了几年,她也是个绝户,怕她做甚?指望她以前那点人情?她这是在赌人性,先天性地已经输了。” “傻柱更蠢!他这辈子被那个寡妇拴住了,也彻底完了。他跟他爹一个德性,都喜欢寡妇。” “他爹跟寡妇跑了,他也给寡妇拉帮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拉拢何雨水这一步棋你走的太妙了,必要时候可以背刺他们。” “记住,你以后与傻柱起了矛盾,别跟他硬刚,要用计策,就像你现在做的就挺好。” “你唯一要注意的是,上下班或者出去的时候小心点,让你们院里的人跟你一起,大不了花点小钱,让阎家人做你的跟班,以防傻柱那孙子在背后打你闷棍。”许父仔细分析道。 许父自然还以为许大茂是先前那种弱鸡,知道许大茂对上傻柱,唯一的短板就是武力值,所以仔细叮嘱。 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和立场。 站在许父的角度,当然维护许大茂; 站在许大茂的角度,谁维护自己,谁帮着自己,谁就是自己人。至于许父,在许大茂眼里自然是好人,许大茂自然也虚心地点头称是。 许父说的很直接也很有道理,他们都是绝户,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的许父越看许大茂越满意,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虽然现在不见得有大智慧,但懂得用计了,关键是还能从老丈人那里弄钱回来。 真金白银才是真的,许父岂能不满意,如果不是不能显摆,要低调,许父许母早就满世界宣扬了。 “对了,爹,这一两个星期还得劳烦您一下,你要帮我下乡放几场电影,我太忙,走不开。”许大茂说道,随即把公星红社、五星公社等几个公社的名字告诉许父。 许父也是个老放映员了,说的是放电影,其实就是人情世故、人情往来,许父自然懂,况且这几个公社是真帮了许大茂的忙,许父自然没道理拒绝。 “行,没问题,我明天就跟电影院打声招呼去下乡放电影。”许父说道。 解决完这件事,许大茂先是买了几个锁头,然后便回到了四合院,一边盯着安师傅等人干活,一边跟他们聊天。 还没到下班时间,墙已经砌好,安师傅还贴心地在墙上插了一些碎玻璃,并用泥和起来,以防小偷爬墙,等安装上大铁门后,安师傅带着徒弟就走了,剩下的活明天干,安师傅准备从西侧开个侧门,就不用走四合院的大门了。 秦淮茹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便看到棒梗成了猪头样,贾张氏则如同一只肥猪一样躺在床上直哼哼,还没有从钱没了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棒梗一看到秦淮茹便哭了起来,添油加醋地把许大茂暴打他的事情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听后大怒,带着棒梗就往后院走,与许大茂算账。 结果,秦淮茹一到后院,发现出现一堵墙,墙中间有道铁门,许大茂正在铁门后冲着秦淮茹呲牙咧嘴地怪叫,脸上的嘲弄很明显,根本没有隐藏的意思。 秦淮茹瞬间懵了。 “许大茂这墙是你垒的?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二大爷呢?二大爷也跟着胡闹吗?你就不管管吗?”秦淮茹厉声说道。 秦淮茹明白,如果许大茂开了这个口子,四合院里的人就会有模有样地学,到时,整个四合院就会分崩离析,自己一家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占别人便宜了。 “二大爷搬中院住正屋了,就是原来傻柱那座房子,傻柱的房子不是成我的了吗?我与二大爷换房子了。”许大茂隔着铁门施施然地说道。 秦淮茹闻言不再与许大茂废话,转身拉着棒梗就跑。 “棒梗,你先在家待着,我去医院找一大爷来给你报仇。”秦淮茹说道。 “把傻柱也叫回来,狠狠地揍许大茂。”棒梗恶狠狠地说道。 秦淮茹匆匆安抚好棒梗,也顾不得给棒梗他们做饭了,急匆匆地跑到医院,找到正在休养的易中海。 “一大爷,大事不好啦!四合院出大事了!”秦淮茹急声说道。 第四十六章 阎埠贵为了吃肉也是拼了 “小秦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不要急,慢慢说。”易中海不紧不慢地说道。 易中海从不认为四合院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才短短一个白天的功夫,能发生什么大事? “一大爷,四合院里真的发生大事了!许大茂那王八蛋用傻柱的房子跟二大爷换房子了,二大爷已经搬进傻柱家了。”秦淮茹由于跑的太急太快,说完这句话后便咳嗽了起来。 “刘海中搬进傻柱家了?这确实是件大事,不过你别急,等傻柱养好伤,我们一起回去,到时让刘海中把房子让出来。”易中海不以为意地说道。 易中海自认为自己可以轻易拿捏刘海中,更何况还有傻柱和聋老太太两人在,刘海中根本翻不了天。 “不止,还不止,二大爷搬到傻柱屋里后,许大茂就把二大爷的房子跟张大龙的房子置换,然后,许大茂为了把自己的房子和张大龙的房子连成一片,就在四合院里垒了堵墙,自己独立成院了。”秦淮茹说道。 “什么?他敢!许大茂这王八蛋简直是大逆不道!”易中海顿时怒意勃发。 易中海早已经把四合院视为自己掌中物,所有的人必须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许大茂这种行为显然已经狠狠地触及了易中海的底线。 在易中海看来,许大茂这要脱离自己管理,形成院中之院、国中之国,在易中海眼中自然就是大逆不道。 “我这就回去收拾这个王八蛋!”易中海怒声说道。 “一大爷,要不您先和老太太商议商议?”秦淮茹生怕易中海对付不了许大茂,连忙说道。 易中海早已经愤怒的丧失了理智,根本听不进秦淮茹的话,一门心思回去。 一大妈拗不过易中海,只得和易中海回四合院。秦淮茹只得去找聋老太太,然后把这件事告诉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也无能为力,因为聋老太太经过这两次一摔,把腿给摔断了,骨盆还有些裂,只能在医院静养。 “要是柱子在就好了。”聋老太太低声说道。 “是啊,要是傻柱在就好了。”秦淮茹同样说道。 如果傻柱在,许大茂敢这么做,傻柱早就上去一顿老拳,打的许大茂满地找牙了。 “小秦,你也不着急,小易怎么说也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能够压住许大茂的,如果压不住,你就去找街道,告许大茂私自砌墙,脱离群众、远离集体。”聋老太太说道。 秦淮茹眼睛一亮,立即说道:“好,老太太,我这就回去,如果一大爷压制不住许大茂,我就去上告街道。” 秦淮茹还是读书太少,眼界太窄,她也不想想,如果许大茂没有得到街道的允许和授权,他敢这么做吗? 此时,许大茂正愁晚饭怎么做,正在这时,郭大撇子带着四个小弟,提着两只半死不活的野鸡和四只半死不活的野兔走了进来。 “吆喝~大茂兄弟,你这是要独立成院啊,不错,不错。”郭大撇子一挥手,小弟即把野鸡和野兔放在许大茂面前。 “唉呀,我的心现在有点脆弱啊,郭哥,你是来挑战我的价值观的吧,我以为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郭哥你们当真了。”许大茂一副受伤的样子说道。 说实话,郭大撇子的到来还真让许大茂有些意外,厂里传言,郭大撇子流里流气不着调,还是个色胚,今天,郭大撇子的行为有点令许大茂刮目相看。 起码他还遵守诺言,甭管这野鸡和野兔是上山打的也好,还是买的也罢,人家送来了啊,完成诺言了啊。 “说了就得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说,大茂兄弟,咱们共事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哥哥是什么人了,以后车间有事找我。”郭大撇子说完便带着小弟扬长而去,丝毫不顾许大茂的挽留。 当然,许大茂也不是真挽留,而是客套。 郭大撇子一走,陆续有人来给许大茂送礼,不是野鸡就是兔子,有的实在是没有野鸡野兔的就送来了一些鸡蛋以及蘑菇木耳之类的山货。 这些工人多是三五成群而来,笑嘻嘻地做个自我介绍后,再简单客套几句,说些感谢的话,放下东西就走。 往往这一波人刚刚放下东西出门,就碰到了下一波人。 就这么仅仅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许大茂的屋里就摆满了野味,多以野兔野鸡为主,当然,也有没有打到野味的,他们直接买的家鸡。 看来郭大撇子是把许大茂的要求说了出去,许大茂给这么多工人要回来钱,还不让食堂再给他们抖勺,心存感恩的人自然要表示表示,那些不感恩许大茂的,自然没什么表示。 许大茂直接记住了这些前来送礼的人,并列下了单子,这些人知道感恩,值得交往,其他的,许大茂根本记不住。 四合院里的人眼睛红的像兔子,死死地盯着许大茂家。只不过,许大茂砌墙了,把这些人的目光都挡住了。 正在这时,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把上还挂着两条鱼。何雨水直奔后院,看到垒起的墙后不禁一愣,然后喊了一声:“大茂哥。” “吆~雨水回来了,赶紧进来吧。”许大茂打开铁门,让何雨水推车进来。 “大茂哥,我转正了,我知道这是你的功劳吧,我特意买了两条鱼感谢你;我也知道你花了钱,等我发了工资再攒攒就还你。”何雨水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许大茂奇怪地问道。 “我问刘岚姐了,我本想叫刘岚姐一起来,刘岚姐说要盯着她公公制作桌子,便没来。”何雨水说道。 正在说话间,一道身影“嗖~”地一声钻了进来,许大茂一看,是三大爷阎埠贵。 “大茂,今天收获不错啊,你做了这么大的事,不给我说道说道?”阎埠贵眼睛盯着野味,手指却指向了垒好的砖墙说道。 许大茂直接拿出了街道王主任开的条子和公告。 “原来如此,街道同意了那自然无碍,只不过,大茂啊,我得提醒你,老易可不见得允许你这么做。”阎埠贵提醒道。 “我会怕他?”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老易表面上大方,实则自私无比,你虽然有街道的条子,但也要小心;老易他不会在明面上跟你对着干,暗地里的小动作可不会少,大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阎埠贵说道。 “得嘞,多谢三大爷提醒。三大爷,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一起喝两杯。”许大茂说道。 “好!好!好!”阎埠贵连道三声好。 阎埠贵说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这顿肉嘛。 生存嘛,不丢人;让自己生存的好一些,更不丢人。 这次跟着易中海混,啥也得不到,提点一下许大茂,起码能混一顿肉吃。 许大茂能想不到这些吗?当然想的到,这是态度问道。许大茂知道不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说不说是另外一回事。 “那您把解成和于莉叫来,解成也是大人了,也该上桌了,于莉让她给雨水打下手,顺便再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叫来。”许大茂说道。 “好!你可给我留着门啊。”阎埠贵说完,“嗖~”地一声离开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生怕许大茂忽悠他,把他坑到外面然后关门。 没多久,阎解成、于莉和刘光天、刘光福陆续到来。 “自成一院真好,有了这大铁门更好,再也不怕吃饭时有人上门要肉了。”阎埠贵咂了咂嘴说道。 第四十七章 易中海开会未办而中道崩阻 何雨水和于莉在厨房里忙活,刘光天和刘光福也跟了过去打下手,许大茂便和阎埠贵、阎解成喝茶聊天。 现在还没有高压锅,炖肉自然比较耗时间,何雨水先弄了两盘醋溜土豆丝,白菜炖豆腐上来,让许大茂等人先喝着。 众人来了是为了吃肉,肉没有上之前自然要留着量,不敢喝醉。 正当鸡肉和鱼肉上来之时,易中海、一大妈和秦淮茹赶回了四合院。 易中海一回来,直奔后院,发现确实砌了一堵墙之后,易中海直感觉这堵墙是砌在自己心中,让自己很不舒服。 易中海转身回了家,拿出铜锣,疯狂地敲了起来。 “开大会了,开全院大会了,快点出来。”易中海一边敲锣,一边喊道。 阎埠贵看了许大茂一眼,眉头一挑,示意道:“你看,这不是来了。” “哈哈,易中海如那黔中之驴,技穷矣。”许大茂笑道,然后对着刘光天耳语几句,刘光天听完之后,也顾不得吃喝,扭头就往外跑去。 这时,易中海敲着锣正往后院来,碰到刘光天也不以为意,易中海的目标是许大茂。 “许大茂,出来开全院大会了。”易中海嘶声喊道。 “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是吃饱了,别人还没吃呢,等我吃饱了再说。”许大茂直接大声回应道。 易中海听到许大茂的喊声也不以为意,这正如易中海之意。 易中海就是要把四合院里的其他人聚集在一起,让所有人一起等许大茂,借机向许大茂施压。 易中海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心中不禁得意:“许大茂再跳脱,也跳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大茂,这样合适吗?老易肯定会让大家伙都等你,然后再向你施压。”阎埠贵一眼就看出易中海的计策,一针见血地说道。 “放心,全院大会开不起来。不但开不起来,易中海也要倒霉,三大爷,你还记的街道让你们三当大爷的初衷吗?”许大茂不屑地轻笑一声问道。 “不就是传达上面的指示和防敌特吗?”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恨极了易中海,自然对大爷一事了如指掌。 “对,雨水说的对,现在可有要上面要传达的指示?”许大茂问。 众人摇头。 “那有敌特的行踪吗?”许大茂再问。 众人再次摇头,到了这个时候,敌特的行踪已经很少了,要么是彻底断线隐藏了下来,要么就是被抓了。 “既没有上面的指示,又没有敌特可抓,那易中海凭什么开全院大会?你们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叫非法聚众。其实这叫什么不重要,引起的影响才重要。” “你们想一想,一个颇有威望的人,在四合院里聚集了一百多人,不少人还是青壮,这样的事情如果让街道、工安和保卫科知道了,他们能坐的住吗?” “前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现在,易中海正在聚众,再有小道消息说他们可能有武器,你说,他们会怎么想?”许大茂冷笑一声道。 “嘶~”众人直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要把易中海往死里整啊,这样一口大锅扣下来,易中海当然死不了,但多少得脱层皮。 阎埠贵更是吓的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掉了。阎埠贵压根就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全院大会,稍微一歪曲,就会在外人的耳中变成这个样子,引发如此令人恐怖的猜想。 不,这也不算歪曲,这完全是实话实说,一个字也不带假的。 但越是这样,越令阎埠贵惊恐。许大茂直接被阎埠贵划入不可与之为敌的行列。 与易中海为敌,最多受到压制,了不起吃点亏而已;与许大茂为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刘光天出去是告街道?”阎埠贵说道。 “不,是工安,而且是隔壁辖区的工安。”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确实是让刘光天找朱所他们去了,目的便是吓吓易中海,然后折腾折腾易中海,顺手再给四合院众禽一个下马威,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顺便把这些野鸡野兔之类的充公,交给朱所长他们,以完成自己这个月的任务额,人家不可能白给你开工资的。 但是,在阎埠贵眼中却又成了另外的意思:许大茂根本信不过本辖区的街道和工安,要从隔壁辖区调人来,这样一来,不止老易惨了,街道和工安也惨了。 为什么要报告隔壁辖区,摆明了就是人家不信任你啊,所以,人家许大茂才跨区报工安。 此时的易中海正带着四合院内其他人等着许大茂等人,易中海表面上虽然不怒生威,怒火冲天,实则心中高兴的不得了。 许大茂出现的越晚,院内其他人的怒火就越盛,凭什么你在家里暖暖和和地大吃大喝,而我们在外面吹着冷风挨冻等你? 等许大茂出来的时候,易中海再出面携众人的意志,威压许大茂,到时,许大茂是圆是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易中海想到这,面上的怒火更甚,但心中却是笑得更开心。 只可惜,许大茂压根不跟易中海这么玩。 易中海也没有发现,四合院众禽兽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在易中海和秦淮茹身上来回扫视,易中海显然不知道,自己跟秦淮茹的桃花色谣言已经传的满天飞。 正当四合院众人等的不耐烦之际,刘光天匆匆跑了进来。刘光天不顾刘海中愤怒的神色,直接跑到后院。 “大茂哥。”刘光天拍了拍铁门大声喊道。 待何雨水前来开门后,刘光天快速来到许大茂身边,低声说道:“大茂哥,他们来了,二十多人,还带着机关枪。” “走,看热闹去。”许大茂轻笑一声,说完便带着何雨水等人来到中院。 “许大茂,你怎么才来?无组织、无纪律,让大伙白白在大冷天里等这么久,你可知罪!”易中海见到许大茂后,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易中海声音岁落,四合院的大门传来“哐当~”一声,只见一群工安带着武器鱼贯而入,手持武器对准众人,更有一组人直接爬上屋顶,占据制高点,架起了机枪。 “谁是易中海?”朱所长和负责本地辖区的张所长一前一后进入中院,厉声喝道。 易中海直接懵了。 不止易中海懵了,四合院内所有人都懵了。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谁不懵,有小胆的直接尿裤子了,众人下意识地看向易中海。 “你就是易中海?有人密告你私自聚众百余口,意图不轨,没想到你还敢私设公堂,来人,全部抓回去严加审问。”朱所长大手一挥,厉声喝道。 当易中海清醒过来之时,已经银镯子加身。 “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街道任命的四合院一大爷,我正在开全院大会调理纠纷,你们凭什么要抓我走?要抓我也得把话说明白。”易中海脑筋急转,连忙大声喊道。 第四十八章 易中海被抓走了 易中海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许大茂在拖延时间,原来是他用这招来对付自己。 易中海更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抓走,否则,对自己的威望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易中海妄图用自己的身份来摆脱对自己极其不利的局面,把局面带入对自己有利的节奏中来,比如说讲道理。 讲道理可是易中海的强项。 易中海能够如此硬气,也与这个时间段的大环境有关,工人老大哥真不是说说而已,更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更何况易中海还是七级工。 如果易中海再硬气一点,完全可以给对方扣上一个欺压工人阶层的帽子。 易中海能够理直气壮地与对方讲道理,便是基于此,这跟后世不同。 只不过,易中海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道理可讲,有的只是利益的得失罢了; 况且,易中海压根就不知道许大茂跟前来的工安有联系,还以为许大茂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对付自己罢了。 “七级工,你已经被降级为七级工了。”刘海中背刺道。 要论四合院众禽兽谁会在意易中海的钳工等级,当属刘海中,因为,易中海一直压刘海中一头,现在,两人同为七级,终于可以平起平坐,刘海中当然在意。 “真是蠢蛋,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易中海心中大骂,差一点儿被刘海中气晕过去。 朱所长冷笑一声,根本不给易中海解释的机会,就让手下前来拿人。 朱所长知道,仅凭模棱两可的聚众图谋不轨,以及私设公堂根本定不了易中海的罪,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撸掉一大爷易中海的职位外加批评教育。 许大茂同样知道这一点,所以,许大茂这么做的根本性目的,就是要打掉易中海长年累月担任四合院一大爷所形成的虚假的威望,顺便吓唬吓唬易中海。 “老朱,老易怎么着也是四合院的老人,还是把事说明白为好。”张所长说道。 张所长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张所长想直接当面打掉易中海的虚假威望,便和朱所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 朱所长的行为严格说起来是越权,这也是为什么朱所长拉上负责本地辖区治安的张所长一起行动的原因。 “好,既然要说个明白,那就说个明白。你们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却聚在一起、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在干什么?”朱所长厉声喝道。 “我们在开全院大会,这是街道赋予我的权力。”易中海沉声说道。 “全院大会?全院大会是为了传达上面的指示和预防敌特的,街道可有上面的指示传达?可有敌特预防?”朱所长沉声说道。 易中海瞬间哑然。 “既没有上面的指示传达,又没有敌特预防,你却以一大爷的身份,强行开这全院大会,不是非法聚众、意图不轨是什么?”朱所长顺势接着说道。 易中海的脑门瞬间见汗。 说白了,易中海的那一套也就欺负欺负院中的人罢了,院中的人也不是傻子,并不是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 只不过,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工,又是技能等级考试时的考官。 这两点就太过厉害了,八级工本身就代表一定的威望和实力,一些小小不然的事情,大家都会给易中海面子; 而技能等级的考官更厉害了,你只要不听易中海的话,不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就卡着你,不让你升级,关键是你就是找到车间主任或者杨厂长那里去,易中海有的是招对付你。 易中海胡搅蛮缠的本事并不比贾张氏差,甚至比贾张氏还要强,易中海总会找一些漏洞以及似是而非的理由来搪塞过去。 偏偏杨厂长还高度认可易中海,这就使得易中海在轧钢厂有着拿捏四合院众人的极强本强。 同时,易中海又有傻柱这个强力打手,说不过你就打你。这谁能受得了。 究其根底,易中海也是利用自身的条件进行窝里横,一旦接触到外界,他的那一套“院之意志”、“尊老”之类的理念便行不通了。 “我开这全院大会并不是非法聚众、意图不轨,而是为了阻止后院的许大茂犯错,许大茂私自砌墙,这是在脱离集体、远离群众,为了教育他所以才召开全院大会。”易中海哪能任由朱所长坐实这件事情,连忙说道。 “朱所长,张所长,还是先把易中海抓起来再说,易中海明显有谋返的嫌疑。”许大茂趁机开口道。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许大茂。 朱所长认为自己够狠的了,没想到许大茂更狠,这是往死里整易中海。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易中海不由得破口大骂。 “朱所长、张所长,还有在场的诸位,我真没有胡说八道,只有党和人民才能定义集体、定义群众,易中海既不是党,也不是人民,就这么轻易地定义集体、群众,他这是想干什么?”许大茂幽幽地说道。 “嘶~”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说法,易中海有事没事就拿着这两句话敲打四合院众禽兽,众禽兽早就烦了,没想到今天终于有了反驳的说辞。 “许大茂,你别在那里抠字眼,故意歪曲事实。如果都同你这样,大家伙什么也别干了,就在那里抠字眼吧。” “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你说破大天去,也不能在院里私自砌墙,一大爷开全院大会阻止你砌墙,这官司打到街道去,也是你没理。”秦淮茹见状连忙说道,并且快速地转移话题。 “易中海根本就没有这种权力!我就算私自砌墙,也轮不到你们来定罪。” “我犯了错,自有街道和工安以及厂保卫科负责处理,街道任命最中海为一大爷,只是让他负责上传下达、防敌特以及处理街坊邻居间的纠纷。” “而且这邻居纠纷,还是在邻里找他的前提下,他才有这权力,如果不找他,他根本没有调解纠纷的权力。” “就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权力,愣是让他搞成了私设公堂。易中海,你也别狡辩,朱所长和张所长他们都听到了,事实胜于雄辩。” “再说了,我砌墙怎么了?二大爷知道,我砌墙经过街道同意了啊,街道都同意了,并且我向二大爷通报过了,你们不但不支持街道的命令,却反而在这里否定街道的命令,其心可诛!易中海,你想干什么?”许大茂轻轻一笑,再次幽幽地说道。 许大茂说完,亮出了街道王主任开的条子和告示,上面的公章很是显眼。 “老刘!”易中海怒吼一声,满含怒火地看向刘海中。 易中海明白,自己这次栽了,栽的结结实实的,令易中海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居然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刘海中给坑了。 “把易中海抓起来!七级工和一大爷的身份,并不是你私设公堂的理由!街道让你当这个大爷不是作威作福当大老爷的,是让你服务街坊的。”朱所长说道。 “我这真不是私设公堂,我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防止许大茂犯错。”易中海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有没有私设公堂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带走!”朱所长大手一挥,手下押着易中海就走。 “老易,在里面好好学习、好好劳动,争取早日出来,然后重新做人。”刘海中丝毫没有愧疚的心思,反而一副领导派的样子,笑呵呵地说道。 刘海中越是这样,易中海越是愤怒。 易中海恨不得把刘海中抽皮扒筋,但是,整个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并被强押着往外走,易中海只能看向秦淮茹。 “快去找聋老太太!” 第四十九章 秦淮茹求救 秦淮茹转身就往医院里跑去,秦淮茹深知易中海的重要性,易中海如果要完了,那她一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许大茂见状,便对着刘光天和刘光福招了招手,分别塞给他们一块钱。 “去,盯紧秦淮茹,她去哪你就去哪?明白吗?”许大茂说道。 “明白。”刘光天和刘光福拍拍胸脯说道。 “小心点,别被秦淮茹发现。”许大茂说道。 随即,许大茂接着说道:“被发现了也没问题,她又打不过你们,又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就像狗皮膏药那样跟着她就行。” 刘光天和刘光福立即点头离去。 秦淮茹没有了傻柱和易中海,就是没有了爪牙的母老虎,虎落平阳自然要被欺负,而欺负她的最好办法便是,比禽兽还禽兽,比无赖还无赖。 只要死皮赖脸,她就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朱所长和张所长让手下人把易中海给押走了,他俩却是留了下来。 他俩对许大茂行为装作视若未睹的样子,待刘光天和刘光福离开后,才故意开口说道:“许大茂,这件事情还有些细节需要找你落实,你做为苦主也别去所里了,就在你家里落实一下吧。” 许大茂明白,这是到了要拿好处的环节了,事给人家给你办了,好处也该落实了。 “那就到我家说吧。”许大茂便带着朱所长和张所长进了自己的家门。 四合院的众禽兽还真以为两位所长是要审许大茂,便纷纷躲的远远的,即使阎埠贵也不例外。 许大茂也不以为意,他对阎家的定位就是花钱让阎家干点小事,只谈钱,不谈感情。许在茂从来没有把希望放在阎家身上,既然不怀希望,那就没有失望。 “好家伙!这么多野味!”朱所长和张所长一进屋,便看到满地的野味,不禁震惊到了。 先前刘光天来报信时,朱所长本对许大茂不报希望,这才过去两天,许大茂能弄到多少东西?朱所长还以为许大茂也就是弄到几只野味,让大家先打打牙祭。 朱所长已经计划好了,如果许大茂仅采购到几只野鸡野兔之类的,那连肉加土豆炖上一大锅,来个土豆炖鸭鸡,再多弄些水,起码有个肉腥、肉汤不是? 至于出手帮许大茂,确实是易中海的行为有些踩线,朱所长便顺手为之,还能落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只是,朱所长没想到许大茂给了他一个惊喜,这么一大堆野物,这样一来,即使所里每个人分只野鸡或者野兔也足够了。 现在,朱所长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分给老张一半。朱所长毕竟是越辖区办案,不通知本辖区的张所长说不过去。 朱所长把张所长拉过来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的,就是把许大茂弄到的物资,分一半给张所长。 “大茂,我小瞧你了,这么多野味哪来的?”朱所长问道。 “工友抬爱,这不,前两天我帮着大伙把钱要回来了,每个人分了小二十块钱,有些人感觉过意不去,便打了点野味或者买了点野味表示感谢感谢。”许大茂说道。 “那就好,这些野味来历清白就好。明天有空就去所里拿钱结帐,多少斤两我会让人提前称好,价格就按市场价吧。” “放心,在这方面我不会糊弄你的,我们所负责一半,另一半你去找张所去要。”朱所长说道。 “唉,我这脑子就是没有你老朱转的快,被老朱你抢先了,早知道我也让大茂来兼职我们所的采购员了。” “大茂,有没有兴趣也来我们所挂个兼职啊,待遇跟老朱那一样。”张所长一边跟朱所长分野物,一边说道。 “张所长,您饶了我吧,这次只是偶然,天知道还没有下一次。我只能说顺带着帮你看看问问。”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是来享受生活的,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的。不过,许大茂也没有把话说死,反正到时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如果采购的物资比较多,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具体怎么分配就看他们自己了; 如果采购的物资比较少,那就电话都不打; 如果采购到一些新鲜物,当然是先紧着李主任。 “大茂,给我们拿俩麻袋,把这些野物分别装好。然后你看着表,等我们走后十分钟,你把这些野物扔到墙外去,我们去墙外接着。”朱所长说道。 许大茂明白,朱所长和张所长如果堂而皇之地扛着这两麻袋野物出去也不是回事,总得考虑影不是? 万一有个红眼的禽兽举抱,也会引起事端。 许大茂不得不为朱所长的心思慎密喝彩。 这些小手段虽然说起来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有效啊。 “没问题。”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心里要有个数,易中海老奸巨猾,在街道也有些背景,是关不久的,更何况老朱又是跨辖区办案,街道一扯皮,最后还是要回到咱们的辖区,仅凭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根本无法给他定罪,最多是关他两天,然后批评教育一番。”张所长说道。 “我明白,我就是要在条件允许的范围下,折腾折腾易中海,朱所、张所,那易中海就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了。”许大茂笑着说道,照顾这两个字有些重。 朱所长和张所长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许大茂盯着家里的闹钟,约十分钟后,许大茂把两大麻袋野物扔出了墙外。 许大茂已经自成一院,自己这点小动作自然无人知晓。 与此同时,秦淮茹急匆匆地跑到了医院,找到了聋老太太,悲声说道:“老太太,不好了,易中海被工安抓走了。” “怎么回事?”聋老太太急声问道。 “一大爷原本晚上想要召开全院大会,讨论许大茂私自砌墙一事,没想到许大茂那个王八蛋居然报了工安,说一大爷非法聚众、意图不轨,还告一大爷私设公堂,然后,工安来了,就把一大爷给抓走了。”秦淮茹说道。 “小秦,你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我,一丝细节也不能落下。”聋老太太脸色一正,沉声说道。 秦淮茹便从易中海从医院离开说起,一直说到易中海被抓,然后,秦淮茹便紧张地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后,缓声说道:“我们都小瞧了许大茂,没想到没有了柱子的压制,许大茂居然有胆量报工安。” “老太太,先别说许大茂了,还是先把一大爷捞出来吧,一大爷可不能有事啊。”秦淮茹焦急地说道。 “小易那里你不要担心,只要小易一口咬死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全院大会调解矛盾就可以了,以小易的智慧完全可以应对这样的事情,工安最多关小易几天。”聋老太太说道。 “可是,关几天也不行啊,万一许大茂那王八蛋买通里面的人,把一大爷的胳膊、腿的打断了那可怎么办?”秦淮茹说道。 第五十章 砸贾家玻璃 秦淮茹要的四肢健全的七级工易中海,不是缺胳膊断腿的易中海。 如果易中海真的在里面被打断了手脚,自然不能再继续当七级工,这样一来,易中海对秦淮茹的价值自然大大降低。 “你说的也对,许大茂那孙子确实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小秦,你回去找个地板车,推我出去一趟。”聋老太太说道。 秦淮茹闻言立即跑回四合院,在隔壁院借了辆板车回到医院,然后在聋老太太的指挥下,推着聋老太太直奔街道办的家属院。 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在后院悄悄地跟着。直到聋老太太和秦淮茹进了一处独立的小院后,这哥俩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在一旁的角落里蹲着,这里住的什么人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没有必要跟进去。 没多久,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又从小院里出来了。秦淮茹把聋老太太送回医院后,便回了四合院。 回家前,秦淮茹先去了趟一大爷家,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一大妈,一大妈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刘光天和刘光福的眼睛。刘光天和刘光福等秦淮茹回到家后,便去了许大茂家,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了许大茂。 “很好!干的漂亮!明天你们再去打听打听,看看那是谁家,如果没猜测的话,那便是街道陈副主任家。”许大茂说道。 “好的,大茂哥,明天我们再去打听,打听清楚了就告诉你。”刘光天说道。 许大茂挥挥手,示意刘光天和刘光福回去休息。 “这秦淮茹现在还很跳脱啊,不能让她这么嫌,得给她找点麻烦啊。”许大茂心中暗想。 许大茂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先是去秦淮茹家门口泼了一盆冷水,然后回到后院,把聋老太太家的玻璃全都给敲破了。 “哼,聋老太太,真以为你敲破我家玻璃的事情过去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许大茂心中暗道。 许大茂敲碎玻璃的声音固然被有些人听到了,但是,外面寒冷,这些人睡的迷迷糊糊的,根本懒得动弹; 再者,也没有苦主叫喊,自然没有人出来。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满院禽兽各扫屋前雪习惯了,怎么可能让他们管别人瓦上霜? 许大茂睡觉之前定好了闹钟,五点的时候,许大茂便被闹钟叫起,然后,许大茂悄悄起来,看着四下无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中院,随手拿起一块石头,照着秦淮茹家的窗户砸去。 只听“咔嚓~”一声,秦淮茹家窗户上的玻璃被砸碎了,许大茂扭头就跑,眨眼间就跑回了后院自己家中。 “哪个王八蛋砸我家玻璃啦!” “欺负死人啦!”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点来吧,我们家都快被人欺负死啦!” 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声音传来。 贾张氏被气的躺在床上,并不是真的被气病了,而是借此机会拿捏秦淮茹,享受秦淮茹的伺候,顺便逼着秦淮茹再去想办法弄钱。 先前秦淮茹藏了这那么多钱,这件事深深地刺激到了贾张氏,贾张氏原本对秦淮茹就是非打即骂,现在更加地变本加厉。 许大茂砸烂的那块玻璃,正好冲着贾张氏,玻璃一碎,冷风呼啸而至,直接把贾张氏给吹醒了。 四合院众禽兽一听是贾家的玻璃被砸了,立即高兴的不得了,心中更是幸灾乐祸,根本没有人出来围观,万一被不讲理的贾张氏讹上怎么办?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最终落了个赔钱道歉的下场。禽兽们吃亏吃惯了,自然不会再上套。 “秦淮茹,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出去看看?”贾张氏见外面没有动静,便大声嘶吼道。 秦淮茹无奈地披上衣服,准备出门查看。 秦淮茹压根没有想到许大茂也会在自己门口泼水,秦淮茹还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许大茂对自己有意思呢。 秦淮茹出门时根本就没有在意,直接“啪~”地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许!大!茂!”秦淮茹咬着牙,歇斯底里吼道。 “干吗?”许大茂的声音从后院传来,片刻后,许大茂从后院来到中院,只见秦淮茹两腿大开地坐在地上。 “哟~这不是秦姐吗?怎么也摔了?摔就摔吧,你这摔的造型挺别致啊。”许大茂呲牙咧嘴地说道。 四合院众禽兽见许大茂出来了打头阵,便纷纷跟了出来,强势围观。 “许大茂,是不是你干的?”疼痛中的秦淮茹恶狠狠地说道。 “不是。”许大茂回答的很坦然,脸色不变心不跳这是基操。 “许大茂,我这个遭瘟的死绝户,你砸坏了我家玻璃,赔钱,不赔个十块钱别想走。”贾张氏像头野猪一样,一个野蛮冲撞冲了出来,大声吼道。 这种讹钱的机会贾张氏怎么能错过?更不可能放过。至于是不是许大茂砸烂的自家玻璃不要紧,只要贾张氏认定了就行。 贾张氏认定了许大茂,即使不是许大茂砸的,也是许大茂砸的。 “唉,贾张氏,你居然还有心讹钱?你没听说吗,棒梗不是你的亲孙子,而是易中海和秦淮茹生的种,贾东旭正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被易中海给灭了口。” “这事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了,大家伙都在传,只有你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你还有心思讹钱,真是活该你贾家绝户,哈哈哈哈……”许大茂说完便大笑着离去。 许大茂话中的信息量太大,贾张氏直接懵了。 “贾家绝户喽!”远远地,传来许大茂的喊声。 等许大茂走远了,贾张氏才回过神来,面目狰狞地看向秦淮茹,抬手就是一记大耳呱子。 “妈,你别听许大茂胡说,许大茂的心思歹毒,他是特意挑拨咱们婆媳的关系。”秦淮茹连忙说道。 许大茂确实是挑拨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关系,秦淮茹解释的很有道理。 但是,贾张氏听不进去。贾张氏对着秦淮茹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阵胖揍。 “不许打我妈。”棒梗冲了出来,对着贾张氏就是猛地一撞。 贾张氏虽然养尊处优惯了,满身肥肉,如同一头大肥猪,但棒梗也不差,棒梗壮的如同一只小牛犊子。 棒梗这一撞,撞的贾张氏一个出其不意,地面上本身就有冰,贾张氏直接被撞倒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上来啊,这个野种居然敢打我,你们快把他带走吧,东旭啊……啊……啊……”贾张氏倒在地上,一边撒泼打滚、满地哀嚎,一边召唤亡灵。 “是谁在叫我,我来啦!啦!啦!……”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