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嫩牛不方！
京城某饭店。
北影05界导演系毕业晚宴。
“金导，毕业之后多多照顾啊！”
“嗨，屁的导演，多多认识点人，我以后还是要经商的！”
“哈哈哈，那就金老板！”
几桌已经毕业的大学生们正在聚会。
说他们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毕竟这是电影学院导演系的。
艺术类的专业，没有殷实的家境和人脉，是不建议的。
因为这是改变普通人生，一个比较曲折的道路。
远不如去经商、刮彩票那样捷径。
比如酒桌上最活跃的几个。
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父母或者有势力，或者有钱财。
“做生意挺好的，咱们导演系听着风光，远不如表演系，他们没准就一飞冲天了——咱们还是要继续熬的！”
“哈哈，这倒是，不过等哥们有名了，让表演系那几个美女陪酒...啧啧，你是不知道05级入学的学妹，有好多漂亮的！”
“喝多了，喝多了啊！”
酒过三巡，一个个红光满面。
话题也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了。
“真羡慕你啊，金老板，我毕业之后，还是要当导演的，我老子已经找好门路了，弄得什么情景喜剧，好像叫家有儿女还是什么的——”
“嗨，不错了，我二大爷非让我去弄什么破网剧——甭说啊，我这二大爷还真是够新潮的，我都不知道这个词！”
有人迷迷糊糊说道。
不知道是吹牛还是真心话。
也有人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苏毅，苏毅！”
旁边的人大喊一声。
苏毅半响之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旁边刺鼻的烟味和辛辣的酒精味，却让这位早已经喝醉的人迅速醒来。
他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间。
眼神出现了惊诧。
“2005年7月1日，19：21.”
“天气：晴。”
这电子表还真是够破烂的，收破烂大爷来了都摇头。
苏毅下意识的吐槽，但是随后就反应过来。
自己不是在2023么？
“哎呦，要我说啊，咱们最先成为导演的，那就是苏毅了！已经成为咱们地方电视台的执行导演！还是伟大的公益广告部门！大家给苏导演一点掌声！”
之前的金老板语气中带着一点调侃。
其他人立马附和。
这群傻缺不会冲着自己来的吧？
苏毅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穿越了。
“嘛去啊？”
看到苏毅转身就走，其他人都是一愣。
“估计丫喝多了，去吐了！”
“哈哈哈，苏导，到时候拉到十万广告赞助的时候，别忘了这帮老朋友啊！”
“十万？您这太会聊天了啊！地方电视台，估计都快十年没广告了！”
“哈哈哈！”
这些嘲笑没有让苏毅多屈辱。
因为他想要弄明白。
自己是魂穿，还是肉穿。
2005年？
还是自己之前那个世界？
······
厕所中的镜子里，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土里土气的人。
尽管五官还算俊朗，但是打扮的实在没品。
格子衬衫，还是红白格的。
就好像老式床单那样。
黑色西裤在加上一个运动鞋。
不伦不类。
苏毅甚至都有点难为情出去了。
好在底子还算是不错。
“没事，这个年代，估计杨谧也穿的跟村姑似的——”
苏毅给自己打气，随后整理了一下穿着走了出去。
“谁叫我？”
好巧不巧，刚出厕所，一个熟悉的美丽脸庞出现。
嫩牛五——
咳。
其实也没那么方。
苏毅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还略显青涩的杨谧。
下意识的眼神，还是略微飘过对方身材的中线偏上。
以示尊敬。
可惜，穿的还是非常保守的。
自己这肉身是北影导演系的。
这时候的杨谧，应该是自己大一的学妹。
“你认识我？”
看到苏毅不说话，才刚刚入学的杨谧有点好奇的打量他。
这下尴尬了，说是杨谧粉丝，估计她自己都不信。
毕竟才05年，还没有爆红的状态。
“你刚才说谁穿的像村姑啊？”
杨谧旁边一个女孩有点不高兴了。
这位女孩的脸还真有点方，而且耳朵也很灵敏。
“不好意思，我有个兄弟叫杨密，一直跟我比时尚，非说给我打扮打扮——你们俩谁叫杨谧？冒犯了啊。”
看到苏毅的造型后，两个女孩倒是笑了一声。
的确土气一点。
“苏导演，干嘛呢！来喝酒啊？怎么着，先会潜规则了？”
一同学喝的醉醺醺的，看着苏毅搭讪漂亮女孩，显眼包似的说道。
听到导演两个字，杨谧和旁边的女孩愣住了。
不过也没多说，直接离开了，她们是来面试的，就在楼上包房。
····
跟着显眼包回到了酒桌上。
记忆迅速开始融合。
一场捧臭脚的酒会。
自己则是默默无闻的。
俗套的剧情。
一会儿自己要不要来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或者上去给他们几巴掌。
苏毅摸着下巴搜寻着记忆，看看两个世界的差别。
“苏毅，以后去了电视台了，有什么大项目跟大家分享，你可是第一个成为执行导演！”
执行导演四个字明显有点重音。
这话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计还是羡慕成分多些。
但是苏毅融合了记忆后，却知道这群人都是不怀好意的。
算是一种嘲笑吧。
导演系，有人为了挂名，有人为了扬名。
但是苏毅却进入了编制，还是地方电视台。
就算这是首都，但也发展不大。
“放心，以后若是有广告的时候，肯定先考虑你金老板。听说你爸做丝袜的，将来虎父无犬子，肯定能做大做强，广告位给你留着！”
金老板依然笑着，但是眼中已经出现了恼怒。
老板是他喜欢听的称呼，但是他爸是做丝袜起家的，这是逆鳞。
但无所谓，苏毅专扣逆鳞，反正就算怎么讨好，对方也不会帮助自己。
得罪了，也就一个怨恨的眼神。
也是一个典型的二代毛病。
他做什么行，别人不行。
“苏导演，好好干，到时候若真是金老板赏脸给你一个广告，估计也不用一辈子执行导演了。”
苏毅不是吃亏的人。
君子报仇，一报十年。
他不屑的看向旁边的狗腿子。
“一辈子那么远，我看不到。你的倒是快看到头了。”
随后苏毅夹起一块排骨。
吐了出来。
“舔狗的人生，给块骨头就到头了。”
几乎所有人都忍着笑，尽管在后世这算老梗，但是在05年，还是很新潮的。
看到一向老实的苏毅都出言反击了，场面倒是陷入了安静。
“好了好了，都喝多了...今天先到这吧！”
班长咳嗽一声
宴会不欢而散。
“一会儿都别走，哥们请客浪漫人生唱歌！”
金老板故意说道。
苏毅头也没回的走了。
其实严格来说，这是一个圈子互相融合，以后还会互相联系的渠道。
主题很是明确：捧着权势和金钱聊，拿苏毅逗闷儿、下酒。
职场总是出现这样的情况。
对于苏毅来说。
两世为人，若是在小心翼翼的，那也太憋屈了。
苏毅轻哼一声，谁他么愿意当下酒菜啊？
再说了，瞧不起地方电视台...公益导演。
咳。
在真正的导演圈子里，到的确是地位不高。
········
“好好干，电视台我都打过招呼了，最不济，不犯错误也能弄到退休。在首都吃喝拉撒没问题。”
想起自己父母出门时候期望的眼神，前来电视台报道的苏毅，倒觉得真挺好。
能在四九城吃喝拉撒无忧无虑的。
若不是穿越者，还真是值得骄傲的。
可惜啊，昨天吹牛闪到腰了，想要躺平是够呛了。
要不碰到他们真成孙子了。
“苏毅，01年导演系，高材生啊！来我们这里，算是屈才了。”
之前地方电视的不少导演都是大专毕业。
但若是这就骄傲了，目空一切，以为可以平步青云，那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电视台是体制单位，看的是人脉——当然了，打破规则的人，肯定也是牛逼的，但这种凤毛麟角，基本没成长起来就被抹杀掉了。
“这是我的荣幸。新毕业的，什么都不懂，还请多多照顾。”
苏毅客气了一句。
“你先跟着王导，他是公益短片的‘大拿’。”
电视台副台长大手一挥。
算是安排了苏毅的命运。
在他看来，没啥人脉，基本上就混吃等死了。
估计家里都想开了，也没上什么态度，自己就不费劲了。
第二章 请您给我看看肺！
“今年啊，单位下了一个指标。各个电视台都要展开禁烟宣传。咱们电视台啊，也要配合，知道么？”
禁烟宣传？
苏毅的便宜老师王导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苏毅有点惊讶的眼神下，他略微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我这是寻找寻找灵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灵感就像什么一样涌出来？对！就是烟雾！来一根？”
看着老王嘴里飘出来的烟圈，苏毅无奈的摇头。
估计指望他，是没办法弄什么戒烟广告了。
不过面对这样的‘幽默’，他还是挤出了一点笑容，给点面子。
这老王倒是好说话，有点虚荣心，好吹牛，典型的等待退休前弄点荣誉，多加点名气，将来能跟孙子吹牛那种。
“好了年轻人，别当回事。这是小事，就是政治任务。弄几个骷髅头之类的，在模仿一下泰国烟盒上面的图案，烂肺啊，尿毒症、男人举不起来之类的....也就可以了。”
老王享受的深吸一口香烟，似乎刚才说的情况，跟他没关系似的。
“怎么了？是不是跟之前的理想不一样？想要热血沸腾，然后干出一片事业？”
老王看到苏毅一直没怎么说话，忽然笑着说道。
个屁。
苏毅肯定没这个想法。
他可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起码不仅仅是。
也理解眼前老王的想法。
体制内么，不主动，不犯错，顺顺利利到退休，那就是很‘完美’的一生了。
不过自己怎么说也是穿越者，不混点名气什么的，也说不过去。
苏毅想了想。
“老师，今天不是两个任务么，一个美食公益广告，宣传咱们城市的，您负责这个，我负责戒烟这个吧。”
这孩子上道。
老王眼前一亮。
还知道徒弟背黑锅，老师得荣誉。
戒烟广告就是吃力不讨好的项目。
顶到天，也就是一个荣誉奖项。
不可能弄到广告商赞助的。
谁会为了戒烟给钱？
美食可就不同了，满大街喊一圈，估计不少给钱的。
他们就是依靠广告商活着，整个六位数的广告，广告公益部门都能横着走了。
老王自然也有野心的，退休之前弄个荣誉导演之类的。
所以他的心中对苏毅还有点愧疚。
“这...要不你来跟着我弄美食吧，我找别人——”
这公益节目的部门，导演暂时就俩人。
想要找人都费劲。
“没事。老师，我挺有干劲儿的。”
“行...那个谁，拍摄小方和策划小李，还有老陈——别总玩游戏，单位的电脑中毒了你修啊！你们三...全力帮助小苏啊。”
老王急匆匆的走了。
队友三个人，拍摄、后期以及一个打杂的。
看着这仨瓜俩枣的。
苏毅倒是也没觉得奇怪。
公益广告么，大学时候都是练手的。
电视台更不会过分的重视。
“拍摄、后期都没问题吧？”
苏毅试探着询问，三个人脸上就写着混吃等死，以及我是关系户、有活莫挨老子的模样。
“没问题，后期也可以。不过咱们这次时间紧任务重，上面也没怎么重视，资金也很少，基本上就是电视台里的资源。”
说的很是委婉了。
别折腾了，这不是商业电影，没什么钱，也没名堂。
他们就怕这刚毕业的大学生，脑子一热就开始折腾他们。
能在这个部门，不说混吃等死。
但也被磨平了棱角了。
“没事，就用电视台里的资源就成。”
苏毅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而且在前世的一个低成本的公益广告，让他十分难忘。
当时就引起了轰动。
烟熏肺片！
参考了美食节目的创意开头。
也跟那部舌尖上的美食语气差不多。
但是画面却是有点毛骨悚然的。
·········
“高清摄像机？在王导哪里呢。”
几个人去了设备部，刚要借设备。
却被拒绝了。
毕竟这个项目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能拒绝的政治任务。
给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糊弄一下，在电视上播放一下名字。
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但是没想到还要高清摄像机。
这设备可不便宜。
看到管设备的人看向自己，摄影小方也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不知道这位执行导演要干嘛。
苏毅轻轻摇头，高清摄像机是必须的。
现在虽然是05年，但是高清摄像机已经有了，就是拍摄的手法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给他们先用吧，这挺贵的，你们小心点。小苏，有什么不会的到时候告诉我。”
王导走了过来。
他的节目只是先占用设备，其实还在构思当中。
看到苏毅过来借，本来就愧疚，现在直接就暂时转让了。
······
“小苏，咱们这就开始了？”
一行四人看到已经来到了医学院。
还顺利拿着台长给的介绍信换到了内部通行证，所以都愣住了。
连点规划都没有么？
尽管是公益短片，但也不能太随意啊。
刚才台长还拍着苏毅的肩膀说了一些打气的话。
“开始吧，记住你们是专业的。不能有什么反应。”
苏毅给了自己一个心理预防针。
因为一会儿要见血了——不光是见血，还会见肉。
“放心吧，你方哥我上班十多年来，之前还拍摄过法制节目呢。啥场面都见过！”
“没错——咱们去解剖室干嘛？”
摄影方哥一愣。
其他人心头已经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策划小李的脸色已经苍白了起来。
这个脸上有雀斑的女孩，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至于打杂的陈哥，还笑呵呵的看医学院的美女呢。
“青春真好！这白大褂看着真顺眼。在医院的时候就让人害怕了——看看你们那点出息，医学院有什么可怕的！”
陈哥还在吹着牛。
不过很快他两条腿就开始打颤了。
······
“你们是电视台的，还要宣传戒烟？这是个好事。可是你们的要求有点...难办啊。”
解剖室的主任教授，有点惊讶的看着苏毅一行人。
苏毅看起来还算是镇定，带着机器的小方都快摔倒了。
策划小李时而看窗外，时而掐自己。
似乎在确定是否在做梦。
陈哥已经坐在凳子上冒冷汗了。
这都因为刚才俩人的对话。
“我要看肺。”
“好啊，新鲜的还是冷冻的？来的挺是时候，今天是外科解剖大课，样品不少。”
“新鲜的冷冻的都要。最好吸过烟的，健康的、吸烟十年的、吸烟二十年的....”
“小伙子倒是挺好学啊，肺癌的要不要？”
“麻烦您了。”
这他么可是人的内脏啊！
第三章 公益广告人的使命！
刚才的对话，就好想去市场买螃蟹一样轻松。
新鲜还是冷冻的？
再看苏毅一脸兴奋的样子，自言自语什么天助我也。
不会碰到变态了吧？
“你是个务实的年轻人。不过要等待....而且要我允许的时候，你们才能去拍摄。”
教授示意几个人穿上医疗装备。
几乎是全副武装了。
一股窒息的感觉传来。
陈哥帮助小方扛着机器，走路的时候有点发飘。
说实话，有点想尿尿。
走的越近越强烈。
“尽管人死后，体内的病毒也都会迅速消亡，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穿上装备，护目镜也是必要的，因为场面会血腥一点，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
有这个必要么？
玩真的？
血腥一点？
忍忍就过去了？
“小方，弄个3D的肺部视频，花多少钱？”
“不是钱的事，不真实。”
听到俩人的窃窃私语后。
苏毅转过来。
听到‘苏导’发话。
俩人不好多说什么。
“这是咱们首都电视台的，大家继续。不要受影响，这都是爱心人士给咱们的机会，一定要珍惜！”
在教授的带领下，走进了一个教室。
能看得出来，机会真的难得。
差不多上百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
一个人...一具尸体...应该是爱心人士。
在那里静静地躺着。
为了培养出更多的医学人才。
他们是伟大的。
但是，第一次看到这画面的人，恶心也是正常的。
因为没有到肺部。
在另外三人强烈的要求下。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里面时不时传来新生的尖叫声。
还有人冲出来直接呕吐。
这都增加了他们的恐惧感。
“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拍摄尽量不要手抖，时间有限，快点，现在还是新鲜的。”
苏毅拉着几乎瘫痪的几个人，进去看新鲜的。
“方哥，这是咱们公益广告部翻身的机会，五年零广告，十年让广告商赔钱的地方！....这些屈辱，一定要洗刷！”
没必要用别人的鲜血洗刷吧？
方哥吐槽了一句。
但还是接受了对方的PUA。
“为了工作..为了...洗刷公益广告的屈辱！”
但也仅仅只是一眼。
就让陈哥晕倒了。
这个五大三粗刚才还在吹牛看美女的汉子，直接躺在了地上。
不说恶心与否。
真的忍不住。
“要不我还是屈辱吧！”
小方忍着拍摄了两分钟。
坚持不住了。
苏毅则是扛起了设备。
穿越这么扯淡的事情，都这么快适应了，现在看看内脏很合理吧？
设备已经开启了录制，只要找到不同的角度录制成功，后期剪辑就可以了。
·······
“呼呼呼....我感觉活着真好，不学医真好。”
四个人包括苏毅，都是气喘吁吁的。
那残暴的镜头，让他们记忆犹新。
“苏哥...我算是服了...真的服了。”
之前还一直哥哥自称的吹牛老陈。
甚至直接喊哥了。
因为被苏毅的精神感动。
也看到策划小李和小方后来也坚持一阵，拍摄到了‘珍贵’的画面。
老陈屡战屡吐，能看的出来。
也到了极限了。
其实他裤子都湿了一片，就是阴天了，看不出来。
但是凉飕飕的，他也没好意思说。
“没事，抽根烟压压惊吧。素材今天算是拍摄够了。”
拍摄够了？
抽烟？
老陈干呕了起来。
说实话，胃里真的没啥了。
刚才苏毅甚至还让他脱下防护面罩，抽烟。
一根不行，两根。
烟熏肺片，必须要用烟！
都是为了拍摄效果更加真实。
“咳咳咳咳....苏哥...苏大爷啊！”
以前都是一天一包烟的老陈。
直接干咳到出眼泪。
再也不想抽烟了。
尤其是抽动的肺和不明液体。
抽烟二十年的黑肺....
······
“今天怎么了？都请假了？刚才给老陈递烟，平常都乐呵呵的，今天丫差点没从楼上跳下去。”
王导有点惊奇的说道。
不过他心思都在美食节目上。
也就是随便问问。
“没什么，拍摄了一点素材，可能知道了吸烟有害健康吧。”
苏毅也没透露。
这点保密意识还是有的。
“别听老陈扯淡，自己没烟了就说戒烟，抽别人的就说下次一定戒——成，没事你就下班吧。咱们时间自由，但是第一次拍摄，怎么也弄出点成绩来。”
最后一句话还是非常真诚的。
苏毅轻轻点头客气了几句。
随后走到了摄影小方的办公室里。
“方哥——”
“瞧您客气的，叫我小方就成。”
小方急忙站了起来。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苏毅这个毕业生的手段。
也似乎觉得对方将来肯定非凡之人，说话变得客气了起来。
“今天晚上加加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什么工作？还去医学院？不行我怕鬼——”
“不是，剪辑今天的视频！”
这话甚至都让小方都要淌眼泪了。
如果说再看一遍今天录制的视频，是接一次伤疤。
那么剪辑视频，就是要无数次的撕裂伤口，直到麻木为止。
“挺简单的，今天的弄完了，就没那么血腥的了，录个音，基本上两天内结束上交了。”
苏毅之所以有今天的决定，还是之前问了王导。
知道这个世界的审核没那么严格。
大部分只要是别太色情暴力的都能过审。
这才去医学院拍摄。
而且速度很快，更加逼真。
“到时候过审了，我跟领导申请，将项目的钱都给你们。”
那几百块钱倒是无所谓了。
小方心境胆战的打开了素材。
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面出现了。
“这都是志愿者们提供的素材，血淋淋的教训...就是为了警示活着的人，这就是..我们公益广告人的使命。”
苏毅轻轻的几句话。
却让小方仿佛看到了圣光一样。
心中仿佛被触动了。
他深吸一口气，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每次剪辑时候不能缺失的香烟，却被他放进了垃圾桶中。
······
“王台长，您来视察工作？”
“看到有亮灯了，过来看看。王导演，这么多年了，你差一个机会....本来是我们的台柱子，但是却来到了这个公益广告部，我知道你有怨言，但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
本来平常不修边幅的王导演，此时却一脸的认真。
“跟不上时代了，不是之前拍摄电影的时候了...老了，混个荣誉可以退休了...不过我相信，公益广告肯定会大放光彩的。”
听到这话，王台长眼中有点失望，但是却没多说。因为他知道这是在敷衍。
“好...是谁还在工作？”
“我也不知道，刚跟策划弄完稿子，现在都十二点了——”
王导演也有点好奇。
顺手递给王台长一根烟。
俩人抽着烟，往小方的办公室走去。
“这是刚来的大学生？这么晚还在加班。有前途，不过不能是用电脑打游戏呢吧？”
王台长俩人好奇的凑了过来。
苏毅俩人表情认真，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不过等看清之后，俩人目瞪口呆。
“呕.....”
“呕！”
第四章 美食节目啊？夫妻肺片？
今天晚上的首都电视台内部，注定是有点诡异的。
王台长目瞪口呆。
旁边的老王也是。
手中的香烟都快烫手了。
也没察觉。
他们看着屏幕中那些血腥的画面，都擦了擦嘴角。
刚才真的干呕出来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猝不及防。
本来以为在工作，甚至王台长还想着是什么美食节目。
看的时候王台长的话都要问出口了。
你们拍摄了什么好吃的？
今天晚上食堂的夫妻肺片不错，可以拍摄一下——
可惜，这加重了他的呕吐感。
“你们干嘛呢？”
心思了半天的老王，云里雾里的说道。
这还是烟点燃到了屁股，已经烫手了才反应过来。
“是不是电脑中病毒了？”
老王挤眉弄眼的使眼色，还以为俩人浏览不良网站呢。
刚毕业的大学生，单身汉...也能理解。
“不是，我们在完成作品。”
老王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猪肺？
美食节目？
不能啊，今天早上说的好好地，两个项目，一个练手，一个全力以赴。
这小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看样子应该不像。
“烟熏肺片？这是什么菜...这么恶..这么不拘一格?”
王台长说话就有水平多了。
“这是人肺——”
俩人松了口气，起码第一眼的感觉没错。
“戒烟广告...人肺？对了，今天还写了介绍信呢，是医学院的。”
王台长忽然想了起来。
刚才差点吐了一地。
原来这孽，是自己亲手签署的。
“今天已经录制完成了，正在准备制作后期，在加上配音，基本就完成了。副台长跟老师吩咐说了，时间紧，任务重。这个星期要上交成品。”
三天完成一个公益广告？
真以为这灵感上个厕所就能想到？
台长和老王对视一眼。
要是没有刚才那些惊险的画面，还真是不会相信这个刚毕业大学生的话。
“这是我的构思和台词，我认为...戒烟是整个社会、整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的公益劝导，所以我很认真的去想了一上午——”
之前小李听到这话都热血沸腾的。
但是对这两个老狐狸，倒是不管用。
“让我们先看看...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也不能盲目——这是你写的？”
王台长一目十行，看到结尾又忍不住仔细从头看了一遍。
“好好去弄，我看好你，老王，这个新人不简单，这个策划你不能看，我倒是想要看看，最终你们谁获得的奖项更多。”
王台长收起了稿件。
老王甚至都没怎么看到。
“年轻人，好好发展。拍摄出精品才是最重要的。你还年轻，有无限可能。”
领导笑呵呵的走了。
尽管有些吃惊，但毕竟只是公益广告。
这个岁数了，什么想法也惊艳不到他，只有成绩才能让他侧目。
“老师？”
苏毅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咱们现在是对手了——不过别在意，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兴奋。”
老王算是彻底燃烧起了战意。
他也曾经有过辉煌，本来还觉得有点寂寞。
现在倒是有点意思了。
“老师生气了么?”
看到不修边幅的老王装模作样的离开了，苏毅有点摸不清套路。
兴奋还夹杂着一点落寞的眼神，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王导演人好，就是不说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说跟过大的剧组，但没人知道...不过没事，这是良性竞争，也不牵扯利益。顶多就是年底电视台的优秀评选和一些奖项。”
小方一边说着，一遍敏锐的察觉到。
刚才台长的玉溪烟落在了桌子上。
不管能否得到什么，但是这次的确让自己获益良多！
不知为什么，虽然已经是半夜了。
但是却精神奕奕的。
浑身充满了力量。
同样热血沸腾的老王，冥思苦想着自己的美食公益宣传。
不过这满脑子的人肺片段，血淋淋的。
还有那烟熏火燎的香烟。
这个臭小子！
他将拿出来的香烟揉了揉，扔进了垃圾桶里。
怎么还没开始呢，就感觉自己输了呢？
公益广告...自己总想着文艺和商业，怎么能赢？
··········
“苏导演，您要不休息一下吧？方哥刚才都忍不住去睡觉了。”
小李劝说了一句，随后帮苏毅冲了一杯咖啡。
这助理满分啊，嘴上说着休息，却冲咖啡。
“没事，时间紧任务重。下午就开始配音，晚上合成视频基本就可以了，对了李姐，按照我的创意，多买点火柴，然后摆成这个形状。”
骷髅头？
小李一愣。
跟着这位年轻的苏导演，总是能接触到这些阴间的事物。
但是心中虽然是在吐槽，却已经接受了苏毅，毕竟都称呼上了苏导演。
“好的，我跟老陈去。保证完成任务！”
四个人的小组，时间倒是安排的满满的。
几乎马不停蹄。
公益短片，差不多两分钟都算是长的。
但是做出来，却是个艰难的过程。
苏毅也惊诧自己是不是在透支身体，开了‘二挡’。
但真的没有觉得累。
几乎一晚上没睡觉，但也没觉得有什么。
自己若是个电视剧导演，或者是电影导演。
估计演员们都要疯了。
苏毅心中一动，自己似乎...也挺喜欢导演这个工作的。
········
“37个电视台，响应上级领导政策，除了台海省暂时没有参赛，剩下的36个都已经拍摄完毕。在有一个星期就是国家禁烟日。我希望咱们的作品可以拿下这次的奖项，若是能取得前三，奖金2000，带薪休息一星期，年底先进个人！”
台长大手一挥。
下面稀稀拉拉的掌声。
怪不得都说公益广告没发展。
公益广告导演都是混吃等死。
就这2000块钱，就算是2005年，也没人看得上。
苏毅坐在台下，随大流鼓掌。
“啧啧，别灰心啊，咱们电视台就这样，公益广告部门五年没广告商，十年让广告商赔钱，能给两千，都是其他部门牙缝里抠出来的。”
老王低声安慰了一句。
这比喻还真是形象。
“老师，今天怎么嚼口香糖了？”
老王没有正面回答，胃里倒是抽动了一下。
接下来的事情，基本上跟他们公益广告部门无关了。
俩人低声交谈了起来。
“最近嗓子不舒服，暂时不抽了——跟你广告无关啊，嗓子发干。”
老王咳嗽了一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画面。
苏毅看到老王脸上抽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天早上老陈也是，别人递烟就干呕，整个人瘦了一圈。
“小苏，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怎么了，领导？”
苏毅看着几个台领导都在，心中忍不住忐忑起来。
不能出师未捷半路夭折了吧？
几个人的脸上，就仿佛是高考监考那么严肃。
第五章 这烟熏肺片，应该怎么吃？
苏毅心中咯噔一下。
但是也沉住气，没有说话。
按理说这个世界的审核，挺宽松的啊。
尤其是娱乐这方面。
自己拍摄的还是太血腥了？
“上面已经过审了。”
一句话就仿佛春暖花开一样。
“不过我个人倒是有个疑问。”
副台长看着手中的资料。
能让几个台领导共同关注公益广告部门。
还真是少见。
上次还是让广告商赔钱，大发雷霆的那次。
差不多是五年前，不过那时候领导，一个退休，两个被调查了，都换的差不多了。
“您说。”
“导演是你没问题，后期和拍摄也没问题，这个配音和编剧也是你？”
全能型人才还是有的。
但是不应该出现在公益广告部门。
而且眼前的人虽然是北影导演系的，但也是走的后门，几个领导心知肚明。
“是的，大学时候的一点爱好，剧本是我们导演系主修的，配音是我个人爱好。”
最后几个字，没有首都口音。
字正腔圆，慷锵有力。
小秀一下。
“要是这次遗憾了，不行来我们新闻部吧，声线挺适合的，形象么...微微改动一下，还是有前途的。今天早上的时候春妮还说呢，声线很有特色。专门要了你的照片。”
还要照片，相亲呢这是。
等等。
首都电视台著名主持人春妮？
这算是遇到的第二个名人了。
“谢谢副台长的肯定。不过我还是喜欢公益广告部门。”
这是挖人啊？
来我们公益广告部门挖人。
还当着我面？
主管苏毅他们的领导有点不乐意了。
怎么的，有点上进心的，就不能在公益广告部？
“不错，小伙子，坚持本心。”
这话嘲讽值都快拉满了。
脸上写着几个字：怕不是个傻子。
苏毅也没在意。
“对了，短片结尾介绍拍摄人物的时候，所谓的化妆师赵新是谁？咱们电视台的？按理说你的短片没有人出境啊，只有一些...志愿者的器官。还需要化妆？”
王台长斟酌了一下语气。
随后本能的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一旁的烟灰缸。
原本放在手边，现在怎么看都觉的有点碍眼。
“化妆师，就是医学院的解剖教授。”
合着给弄了个花名。
场面安静了起来。
似乎是空调温度有点太低了，也可能是因为苏毅的话。
“有心了...台里很看好你。不过也要等到上面的评选。”
王台长咳嗽了一声。
这些领导就是好奇这件事。
毕竟那一坨坨的肺，还弄个什么化妆师出来。
有点渗人，还有那么点小好奇。
苏毅知道，没成绩什么都白扯，也没指望现在能得到什么。
几个领导要不是好奇，不会都来找自己的。
“你是那天引领时尚....”
苏毅刚要回自己办公室休息一下，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杨谧，以及一干不认识的人。
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再次碰到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喝多了，有点失态。不好意思啊。”
此时的杨谧正值青春，虽然瓜子脸还不是那么完美，但却胜在真实。
“你原来是首都电视台导演啊，我们是来宣传新剧的。仙剑奇侠传，知道么？”
这首都女孩倒是自来熟，跟苏毅见过两面话倒是不少。
“仙剑奇侠传？看你年纪，应该刚上大学吧？都拍戏了？”
俩人说着自己身份，倒是都有点惊奇，当然苏毅是装的。
“原来是学长，怪不得那天有人叫你导演...”
“仙剑奇侠传1才放映，你们都要开始卖3的版权了？”
苏毅有点纳闷，毕竟之前不是圈里的人，不知道这里的事。
而且，还真是不公平。
几年才能熬成一个导演？
几十年才能成为名导演？
有的人甚至没了多少年，才被人称作名导演。
而身为演员的杨谧才大一，就开始进出这种场合了。
“我有个亲戚在首都电视台，就是跟着问问——学长，你在公益广告部啊？有机会合作！”
聊了几句，杨谧就匆忙的走了，看的出来是有急事。
合作？
苏毅忍住笑。
化妆师这个角色，都能吓死你。
“行啊，我的作品也快上电视了。有机会合作——”
苏毅嘴角抽动了几下，还是没忍住笑。
但是苏毅没想到的是，俩人的合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
“大家快看看，今天晚上八点，就是我儿子导演的广告了！大家都看啊！”
苏毅的父母已经卖力的吆喝了。
传承了这具身体记忆的苏毅，倒是对父母没什么抗拒。
但是这总帮倒忙的宣传方式，让苏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住的老式四合院，房子不大。
而且都05年了，还弄了一大群人在院子里聚餐看电视。
说实话，寻常的时候早就不这么聚会了，但是苏父为了挺直腰板，非要请客。
弄得跟订婚宴似的。
其他人夸了几句苏毅，倒是也没怎么说话，毕竟都中年人了，为的就是一口酒，聊聊天。
“我就说苏毅这孩子有出息——行了老苏，真不抽了，刚扔刚扔！”
街坊都凑在电视前。
主人请客就是为了这一时刻。
老苏也压抑自己激动的心，发了一圈烟。
这是接下来喝酒的主题，当然要衬托好氛围。
苏毅也有点无语。
一大群人焦急的盼着电视剧结束，然后看广告。
还真是.....够新潮的。
院子里面烟雾弥漫，仿佛下雾了一样。
价格不菲的玉溪烟，‘损耗’的很快。
一根根冒着火星子的香烟，时而被夹在手指，时而被轻轻弹着。
“嘿！开始了哎！”
苏毅也略微带着紧张。
怎么说也是第一部作品，能过审播放的，就证明有机会能获奖了。
“烟熏肺片！”
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
“美食节目啊！苏导演，你不用说，让我们猜猜，肯定是介绍地方美食的！”
街坊大爷乐的一口黄牙都不藏着了，拿起打火机续了一根烟。
吞云吐雾的无比享受。
不用随份子钱的赞美局，大爷接下来的词都准备好了。
“看看，真专业！真清楚啊！不亏是咱们首都电视台制作的，那叫一地道——”
苏毅充满磁性的声音已经响起。
“极致的烟熏肺片，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污染。”
嗯？
声音很享受。
画面么...暂时也能接受，食材么，生的肯定没有熟的好看。
但是这怎么怪怪的。
污染？
谁家做饭用污染这个词？
画面一转，健康的肺消失。
来到了一片近景镜头。
“哗！可真讲究！这是茶叶，茶叶腌制的！这色泽肯定是普洱！”
苏毅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是烟丝啊！
下一秒就是点烟的镜头了。
“你们懂什么，这烟熏肺片啊，最讲究，我这见识，第一次吃的时候都丢人了——”
大爷开始误人子弟了，二两酒下肚，要维护自己见多识广的人设。
第六章 ‘完美’的聚会！
“三大爷就是三大爷，见多识广，茶叶估计都用的是好茶叶，几百块钱一两那种——得，苏导演，您千万别剧透，要不就没意思了。”
苏毅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多说话。
事情已经这样尴尬了，还能尴尬到哪里？
画面是一根火柴。
“好菜都是用这种柴火的，现在那天然气啊，没劲！而且还有一股怪味！这才是讲究人——”
三大爷似乎一下抢走了苏家的风头。
苏父还有点不满意，但是碍于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所以也就隐忍了下来。
苏毅嘴唇动了动，没想到这位大爷的联想这么厉害。
什么都能圆回来，还真是...‘见多识广’！
“哗啦！”
火柴迅速燃烧起来。
这是之前苏毅让策划小李弄的。
无数跟火柴，摆成了骷髅头的图案。
正片才刚刚开始！
迅速燃烧的火柴，仿佛给与了骷髅头灵魂一样。
就仿佛是魔鬼的注视，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这巨大的火苗，也仅仅是点燃了一根香烟。
场面已经安静了下来，头脑灵光的人，已经下意识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或许...不是美食节目吧？
三大爷摇着扇子，依然在固执己见。
“有勇气吸烟的你，也一定有勇气看完这个短片！”
磁性的声音响起。
“点燃烟草，呼吸之间。”
“让7000多种化学物质，和70多种致癌物，深深侵入肺部。”
三大爷愣在了当场，尽管没有真的见多识广，但还是认字的。
“一年。”
高清摄影机，非常真实的拍摄出了肺部的样子。
刚才还是鲜活的颜色，却变的黝黑。
“五年！”
肺部仿佛被卤肉一样的颜色。
当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四个人差点都吐出来。
尽管有些不严谨，毕竟当时的志愿者们的身体状态，没有那么符合。
但是重在意思。
“十年！”
沉重的吐烟的声音响起。
肺部已经变成了仿佛焦炭一样的不明物体。
有人已经开始有点干呕了。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不是傻子，都猜测到了这是什么公益广告！
戒烟广告！
“时间是致癌物质的挚友，长久充足的烟熏，让陈年的焦油为肺厚厚着色！”
看到眼前的肺部，一个声音正好响起。
“干煸肉条！菜齐了！大家尝尝，这可是我用秘制酱汁腌的——”
苏父特意找的厨子，不算多有名，但是一般附近街坊办酒席都找他。
也很受着胡同欢迎，不过今天明显非常不合时宜。
“干嘛啊？吃到苍蝇了？不可能啊，后厨可干净了。”
胡同大厨一愣。
电视上继续播放着内容。
“使原本纯净的肺像被泼上墨汁！”
胡同大厨在后厨忙着，一直都没有看到之前的内容。
这什么酱汁？炭烤牛肉？还是里脊肉？
画面上是干瘪的肺部。
胡同大厨不是没见识，他是实在没想到，一大帮人聚在一起，还是在吃饭的时候，看的是人的肺。
还都是用高清摄影机拍摄的。
“这样熏烤出来的肺，满满烟燎火气！”
“散发最致命危险的气息！”
苏毅没有跟台长等人吹牛，他的配音不说顶级，但也独树一帜，那磁性的声音就仿佛是舌尖上的龙国原音一样。
这短暂的公益短视频，也就短短的几个拍摄画面。
但是观看的众人没想到，拍摄的人，吐了几次！
苏毅满意的看着成片，并不是他变态。
而是他导演的第一部作品，自然是有情感的。
····
“这小子，有点意思！这次看样子能获奖！”
老王穿着大裤衩，翘着二郎腿。
认真的看完后，忍不住夸奖一句。
创意的确很好。
而且最关键的是，公益广告是什么？
那就是劝说大众。
目的性还是最重要的。
整整两天，他都没抽烟。
甚至看到就恶心。
看样子，这次是自己输了。
尽管心中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看向公益短片的时候，眼睛却越来越亮了。
····
“据统计，终身吸烟者平均至少失去十年的寿命！”
“现在行动，和烟瘾做个了断。”
场面静悄悄的。
苏毅已经看向了天空。
尴尬的双脚都快将鞋底抠破了。
请了全部的人吃饭，然后看这个？
就算是戒烟，也要分个场合吧？
苏毅不敢看向父母的眼睛，自己也真的非常冤枉。
因为他真的...没机会说话啊！
“咳...那个...我...”
苏父磕磕巴巴的就要解释。
“老苏，孩子有出息啊！”
之前见多识广的三大爷感叹一声，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苏父下意识的就要递烟。
但是递烟一半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这种时候，递烟就不是礼节了。
“苏导演，我十二岁就偷抽我爸的旱烟，烟斗我都抽过，最困难的时候，卷烟都没有烟草，只能卷着向日葵抽....但是看到你今天拍摄的短片，我有点想要戒烟了。”
苏毅自己都是一愣。
不过随后心中倒是有点愧疚。
这里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看高清摄像机拍摄出来的效果。
居然看的是新鲜的人肺....
“没错没错，孩子也是有才华。烟不抽了，饭也不吃了——真不是生气了，实在是...抽烟太多，需要反思反思！”
来的人都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毅。
这眼神倒是复杂的很。
看到父母瞪着自己，苏毅倒是笑了出来。
“你还笑！真是够丢脸的了！”
苏父叹了口气。
抽烟的人借口很多，难过的时候想要抽烟，兴奋的时候想要抽烟，喝酒的时候...
现在苏父尴尬、恼怒无比，也下意思的想要摸烟。
但是拿在手中后，心中却出现了复杂的感觉。
恶心、头晕，寿命-10年等等那种心理的焦躁，让他还是放下了香烟。
“你们都不让我说啊，还说什么要保留惊喜...我肯定是早知道戒烟广告的。”、
苏毅倒是不在乎，吃起了今天胡同大厨做的菜。
味道还真是不错。
“行了，别埋怨孩子了，咱们也是，一直没让孩子说话。小毅啊，现在这技术都这么厉害了么，今天那些画面弄的跟真的似的——我这天天吸你爸的二手烟没事吧？”
苏母打着圆场。
“嗯...技术肯定没这么厉害，因为这些都是真的。”
·····
“苏毅，快点过来，取消休假！”
一大早上，老王就打来了电话。
第七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自己一个混吃等死的岗位，怎么天天都惊心动魄的。
苏毅打着哈气，来到了电视台。
说实话，首都电视台还是非常恢弘的。
就算只是05年，这里的装修也不过时。
只不过苏毅没心情看这些，迅速来到了老王的办公室。
眼前这个老王，一直很眼熟。
就是想不起来在哪段回忆中，最后就被苏毅定义成了大众脸，跟谁都脸熟那种。
这次拍摄公益广告连续加班，就算是没有公布成绩，也是休假一天的。
尤其是身体劳累的小方和小李。
还有心理被破防的陈哥，今天都没来。
“老师，怎么了？”
苏毅看着老王一脸严肃，拉起自己就走，忍不住询问。
“我也不知道..”
苏毅有点无奈。
自己这位老师不像是导演系的，倒像是表演系的。
不知道这么严肃干嘛。
“今天上面来了几个人，台长都陪着笑脸，我不知道是机会还是什么惩罚...所以严肃一点，有中央电视台的，还有文娱总局的...”
这阵势？
文娱总局，主管一切娱乐。
包括电视台。
权利不小，尽管不能任免电视台的领导，但是却能惩罚。
所以台长都陪着笑脸。
怪不得自己进来的时候，看到不少车。
“老王，你先出去吧。”
顶楼的会议室，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之前苏毅被‘审问’的时候，也是一楼的会议室。
这里的说法可就大了。
给员工开会都是一楼。
上级来了就是顶楼。
老王只是送到了电梯口，副台长就急忙迎上来。
他小声的嘱咐。
“苏毅，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你是新毕业的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但是欠缺经验，一会儿领导问什么就说什么。不能胡说八道...而且要见风使舵，顺着领导的话说...”
看到主管自己的副台长，秃顶的脑门子上全是汗珠，苏毅心中有些好笑，都惊慌的有点口不择言了。
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不过体制内，自然有自己的规矩。
苏毅能理解。
这次来的这么急，应该是电视台的人都不知道。
估计现在台长都急的团团转。
“您放心。”
苏毅略微点头，倒是没有怯场。
笑话，穿越都敢，面对几个领导怕什么！
会议室的灯光有点暗淡。
看不太清。
副台长匆忙让苏毅坐在第一排对面的沙发椅上。
随后就急忙陪着笑脸坐下来了。
“苏毅，北影导演系的大学生。还是刚刚毕业参加工作，现在正在首都电视台的公益广告部门，当实习执行导演。”
一个中年人拿着苏毅的履历，缓缓说道。
“而且才工作了不到一个星期。”
苏毅静静地听着，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褒奖，也不可能这么大的阵仗。
若是坏事，顶多就是开除。
不用这么大的阵仗。
“你不用紧张，看到你的作品《烟熏肺片》，虽然内部褒贬不一，有人觉得你很有才华，用最精简的语言和画面，完美诠释了吸烟有害健康这六个字，可能获得了极大的效果，完全符合公益广告的初衷。”
“但是也有人觉得，拍摄手法太过于粗暴，而且不够精良。就是为了恐吓烟民，也不够煽情。应该被取消评选资格。”
场面静悄悄的。
谁都知道，今天的会议能决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生死。
生，估计那就一路平坦了。
死，有了这份资历，估计导演都做不成。
编制不会开除，但也就打打下手，真正的混吃等死了。
苏毅也没想到，事情倒是严重了。
“这次我们来，也代表着文化部，也代表我个人的好奇。因为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没有吸烟——顺便说一句，也没有吃饭。”
说话的人开着玩笑，还有点调侃。
但是没摸清楚之前，谁也不敢多说话。
万一说错了呢？
“我们好奇，你是怎样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拍摄，听说你为了拍摄，去了医学院，都是医生解剖的？”
众人都看向了苏毅。
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回答非常重要。
千万别说错话，千万别说错话！
台长表面淡定，露出微笑，时不时喝一口水。
但其实内心已经开始祈祷了。
因为这个通行证，是他同意签署的。
但是苏毅却在考虑，自己来个什么人设？
“没错。”
“其实技术可以达到的，而且...不用那么拼，或许效果是一样的。”
“不...我觉得，必须身临其境。首先我是导演系毕业的，我现在不是在拍摄商业电影，也没有拍摄文艺电影，而是在拍摄公益广告！公益广告...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心中的理想！”
理想？
其他人都是一愣。
“戒烟，这是个公众问题，烟民大量增加，也是一个社会问题，他会导致一系列的问题发生，比如孕妇吸烟，会导致胎儿畸形，增加肺癌的概率，也会增加着火的几率。”
先是冷静分析。
继续就是慷慨激昂了。
“我不是执法部门的人，我只是一个导演，我拍摄公益广告，不是为了唯美，也不是为了获奖，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达成目的，那就是让更多的人戒烟，这是我的使命和责任。”
苏毅心中都是真的有点感触。
尤其是当初在医学院，看到那些肺部的时候。
而且吸烟也不光是跟肺部相关，还会并发其他疾病。
这是他的机会，但是他也认真去做了。
要不然那些拍摄画面，也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
“说的很好...奖项都是次要的。理想才是最珍贵的——王台长，你们台里来了了不起的新人导演啊。”
听到提问人的话，王台长立马点头，脸上因为笑容的皱纹也多了起来。
因为眼前的人，可是文娱总局的王华，王局长！
“您夸奖了，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
煽情之后来个谦虚，完美人设！
苏毅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的路还很长，机会也很多。但是要好好把握...”
王局长站了起来。
这次苏毅看清了他的脸庞。
那种上位领导的压迫感——反正在这个场合，挺压迫的。
不过...这就走了？
苏毅有点没想到，挺严肃、神密的一件事，不到十分钟烟消云散了？
“小子，你真是太幸运了。好消息和坏消息，听哪个！”
王台长将苏毅叫到了办公室。
“坏消息吧。”
苏毅想了想。
“你的作品，没有获奖！”
“好消息呢？”
第八章 冷处理？根本就压制不住
作品没有获奖！
就算是苏毅自己，都觉得有点吃惊。
不过倒也就是这点反应。
毕竟这不是什么传世之作，只不过在这个年代算的上是题材新颖。
没有什么游戏系统的自己，在短时间之内能拍摄出这样一个作品，已经算是极限了。
但是已经崭露头角，算的上是不错的开局了。
哪个新人电视台导演，一个作品惊动了文娱总局的局长？
“年轻人，荣辱不惊，难得啊，有发展——不愧是老王带出来的人！”
荣可以不惊，但是辱你试试？
而且...自己才跟了老王几天啊。
现在俩人甚至还是对手。
王台长感慨一声，随后手中拿起了一个文件。
“你没有获奖的原因有很多，并不是作品不行，而是...有一些深层次的复杂问题。”
王台长也支支吾吾的。
因为这里面的事情，若是对于体制内的人，不算多意外。
但就怕跟这刚毕业的大学生说了真话，他犯了倔劲，再去弄个什么说法。
简单来说，就是上面觉得有点不妥，画面和配音容易造成一些恐慌。
而且影响的产业很多。
“没关系的，没有禁播我就很满意了。”
“那倒是不至于，作品没有得奖，但是上面却给了你一个最佳新人导演奖。第一次的作品，还是公益广告类的，已经很不错了。”
王台长笑着说道。
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证书和奖杯。
可惜了，若是这次的广告没那么逼真就好了。
有些事情，真的很玄妙。
本来这广告极好，看过的人大部分都会有一种厌恶烟的感受。
但是却因为效果极强，被上面点名，要谨慎播放。
若不是这样，估计这次就要第一了。
“都是台里给的机会，王老师给的指点。”
体制内，要会做人。
而且这什么奖杯之类，绝对不是好消息，还会有后续的。
上面觉得这广告好，但是不适合推广，应该不光是哪个领导发话了，还是认真思考权衡利弊决定的，起码苏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毕竟这不是商业电影的战场，一片成名。
“好...公益广告不以盈利为目的，有这样的心态是好的。接下来，说个好消息，明天有个面试，我个人觉得是好消息。”
“最近有看新闻么？”
不亏是领导，吊足了胃口。
“国家呢，开始了反腐行动。力度挺大的，想要宣传一下。”
反腐？
有点提前了吧？
不过随后苏毅就反应过来了。
每个年代都有反腐的。
这是永恒的话题，没办法避免。
“具体的什么情况我不知道，这不是咱们电视台能够拍摄的，权限不够。中央电视台的制片主任，觉得你是个人才——上次开会还记得吧？”
苏毅点点头，排场还真是够大的。
文娱总局的领导，中央电视台领导的陪同。
走体制这条路，你必须要有强大的人脉。
“当时央视九套的制片主任，罗主任很看好你。”
央视九套？
纪录片频道？
自己是公益广告部门。
你想想，首都电视台多大？
尽管不如央视，但毕竟是一个电视台。
导演不说多如牛毛，但人也是非常多的。
然而这公益部门，就俩导演。
甚至若是苏毅不来，就老王一个人。
就这还嫌他们编制多。
“所以他邀请你参加这次的反腐纪录片的制作。如果你同意的话，面试的时候就会告诉你详细的情况了。”
傻子才不去呢。
这两个虽然都称之为电视台，但可是天壤之别。
反腐...
苏毅脑中出现了众多电视剧和电影。
还是纪录片频道？
他拿着奖杯和奖状，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苏导演，恭喜啊！这戒烟视频啊，挺好的，甚至还能减肥呢！”
这倒不是阴阳怪气，而是一个不怎么眼熟的女主持人。
他们不像后期，总是在镜头前面，所以需要保持身材。
“这功效我是真没想到。”
不多的确够恶心人，原本的烟熏肺片是3D的。
但这次是真实的，血肉模糊的。
“别灰心，是你的镜头表现太真实了，但是前途无量啊！”
首都电视台今天倒是挺奇怪的。
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跟苏毅打个招呼。
这就是人脉的象征。
都知道上次来的文娱总局和中央电视台的领导，都是冲着苏毅的。
这个短片的创意和台词表现、镜头展现，震撼到了领导。
这样有才华的人，是早晚都要出人头地的。
“小苏。”
迎面走过来一位靓丽的美女。
她面容和善，身材窈窕有致。
首都电视台的主持人，春妮？
俩人倒是第一次见面。
真人看起来更亲切一点。
“叫我春妮姐吧，第一次见面，认识一下，我这休息了两天，没想到台里出了这样了不得的导演。”
了不得？
苏毅有点迟疑，并没有立即回话。
“第一部出道之作，就有了这么大反响...哈哈，据说啊，这两天买烟的人数都少了一些——”
春妮是主持人，善于跟人交流，而且对话题方向很有把握。
苏毅也不怯场，跟着谈笑风生。
不过他也知道，这都是实力表现之后众人的反应。
“你先忙，有了这么好的成绩，公益广告部应该都很高兴。快去庆祝吧。”
春妮结束了话题，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虽然穿衣没那么裸露，但是人造美女也是真的少。
不过她应该没什么目的，就是打个照面，以后见面好说话。
·······
“恭喜苏导演！”
摄像小方甚至买了一个手拉小礼炮。
但是效果没那么好，直直喷在了老王的脸上，方向都没弄对。
苏毅忍着笑，这公益广告部的人，还真是有搞怪的天赋。
不过就这几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
“都是大家的功劳，没有你们一遍遍的呕吐，哪能有这样的成绩！”
苏毅谦虚的说道。
“咱们公益广告部门，终于见到了一点成绩了。”
老王将头上彩喷弄掉，心情好的他也没有训斥小方。
随后拿起了奖杯和奖状，心里倒是有些感慨。
“我已经跟台长说了，这次是我输了。年底的先进个人跑不掉了。而且奖金也要进卡了。小李你们几个也都有奖金！”
老王虽然不算是什么领导，但是平常有什么事情都是以他为主。
“万岁！”
苏毅的脸上也扬起笑意。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的广告效应，远比他想象的影响力还要大。
·····
“苏毅，到时候来学校一下。最近导演系都在议论你的作品，有个研讨会，有时间过来，肯定有所收获的。”
“苏毅，有个好消息，有广告商想要跟你谈谈。”
“苏毅....”
不到一个星期，苏毅看着电话，却有点蒙。
不是上面冷处理了么？
怎么反响这么大？
第九章 你好苏导演，我是刘怡菲
“儿子，隔壁三大爷真戒烟了！”
苏父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
当初他的棋友肺癌走了，他都不在乎。
但是这次却戒烟了。
四十多年的烟龄。
前两天颠颠的过来说，现在戒烟还能来得及么？
“广告没停？”
苏毅猛地说道。
“没有啊，各个电视台还都播放呢。”
这什么情况？
自己是获奖了，但不是应该下架么？
而且说实话，公益广告不是不收费，而是将赚的钱，全部捐给公益。
他们电视台的指标是一年200万。
基本上都是赔钱的，台里面垫付。
这次获得了奖项，但是却也是赔钱的。
电视台的地位提升了，只是都想认识他这个导演。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毅想了一会儿也懒得想了。
学校、广告商都在找自己。
广告商不用想，肯定是要自己设计广告，或者是导演短片。
这就是名气带来的财富，若是商业片的导演，肯定更火。
“我们单位的人都说，你儿子可真有出息。能拍出这样的广告，虽然镜头有点让人不舒服，但是醒目啊！单位最近抽烟的人都少了。”
苏母一个事业编，赚的不算多，但是清闲一些。
最近的新闻，那就是戒烟广告！
烟熏肺片！
老百姓都津津乐道。
这个年代网络虽然已经有了，但是大部分使用起来还是有点别扭的。
一些常识都不是网络科普。
而是‘听人说的’、‘一直这么做的。’
烟熏肺片中的数据，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是非常新奇的。
如果是未成年人吸烟是因为酷炫，那么这烟熏肺片直接来个当头棒喝。
简单来说，就是某个大人物觉得不妥。
但是居然没压下去！
这个不到一分钟的小短片，迅速走红。
人们都有个猎奇的心理，就算是不抽烟的人，也有好奇想要看看的。
若是自媒体年代，估计苏毅也成了网络名人。
“反正我儿子最厉害！”
苏母高兴的夸奖了一句，浑然忘记了上次摆宴席的尴尬场景。
“禁烟！”
苏毅出去转转，却已经看到了一个公司门前巨大的标志。
海报都是用的烟熏肺片里的镜头。
这么大的影响力？
苏毅挠挠头。
是高清摄像机带来的功劳，还是提前问世一下踩到了关键点上？
穿越者带来的蝴蝶效应，总是这么惊人。
·······
文娱总局。
王局长正在拿着电话，语气带着恭敬。
“我们也没想到...一直没推广，也没封杀。但是根据数据显示，播放广告的时候，居然比播放电视剧看得人还多！”
王局长语气也有着无奈。
原来是一到广告，就会接受到大量的投诉。
现在倒是好，对一个公益广告很感兴趣。
还是戒烟的。
王局长知道这个消息后，急忙打了电话。
“没关系，戒烟么...是好事情，大众能接受就行。好了...我也不是针对一个毕业的大学生。你们不用那么压制...起码出发点是好的，这件事情你们决定吧。”
挂断了电话后的王局长，想起了苏毅的模样。
你这小子，还真是有气运啊。
老天都帮你！
这位大人物也没计较，甚至还算是帮苏毅说了话。
这...应该怎么做？
还是静观其变吧。
本来自己也挺欣赏他的。
······
苏毅走在校园中。
应学校邀请，再次回来。
说实话，这才隔了多长时间？
估计寝室的柜子里面，还有苏毅的东西。
“哇哦，是天仙校花回来了！”
“刘怡菲么？”
看到这不少人发足狂奔，苏毅也凑了过去。
嗯，这刘怡菲是自己的同学，就是俩人不同系，也算是自己的学妹。
今天她也回来？
“大家好...大家好，不好意思，我现在赶时间，要去阶梯教室。”
此时的刘怡菲正值青春年少，金粉世家中那娇嫩的样子一点没变。
今年的仙剑奇侠传1，让她增加了许多的知名度。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上大学的时候早，所以还是杨谧的学姐，也是今年毕业。
如今却已经成了名人，不知道为何，也是今天回来的。
还跟自己顺路？
苏毅跟着人群。
等到地方之后，不少人被阻拦，保安不让进了。
“怎么不让进啊？”
“学校规定的，非请勿进。”
保安轴得很。
其实大部分就是想混个脸熟，北影不缺美女，这里花痴也不多。
但是都想为自己的演艺之路，走的更为顺畅一点。
“嘿，哥们，别往前走了。跟了一路了。咱们心思都一样，现在人家是明星了——”
一个男生好心的叫住苏毅。
苏毅无奈的笑笑。
“我要说我找不到阶梯教室，跟你们过来的，你们信么？”
那男生的笑容摆明他是一点的都不信。
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保安也同样如此。
但是当苏毅掏出一个通行证的时候，那保安脸色立马变了。
“请进——”
旁边不少人都惊呆了。
因为这苏毅明显不是什么明星。
原因很简单，没见过。
北影是可以刷脸的，毕竟现在整容还不算流行，技术也不强。
“他怎么能进？”
保安能拦住这些‘天之骄子’，也是有一定的成就感。
“他什么他，人家导演系的，香烟抽不抽，不会还没看别人抽么？人家凭借一个一分钟的广告，可是让不少人戒烟了。”
若说苏毅的名字，现在可能还有很多人不知道。
毕竟不是靠脸吃饭的导演系，被脸盲很正常。
但若说戒烟广告，谁都能跟着说几句台词。
这个在后世也没有如此影响力的广告，凭借着高清和创意，硬生生将收视率超过了黄金档的电视剧！
“苏毅？这是苏毅！首都电视台的的苏毅？”
刚才那男生捂着脸。
还劝人家别跟着呢，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
“你是苏毅？我叫刘怡菲，是02表演系的。”
进入了阶梯教室，苏毅被安排坐下，刘怡菲知道他的身份后，竟然主动伸手打招呼。
18岁的刘怡菲，纯天然的美丽，眼波流转之下，就仿佛流动的溪水，很是清澈。
“久仰大名。”
他虽然是学长，但是名气可不如刘怡菲。
一个编制内的小导演，一个是已经开始发力的女星，原本应该没交集。
但是刘怡菲似乎对苏毅很感兴趣，一直打量他。
“你的广告很新颖，剧组的导演都在夸你。”
剧组的导演？
苏毅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要被冷处理的烟熏肺片，忽然人人皆知了！
第十章 这位同学，怎么进来的？
是镜头的表现和拍摄手法！
直接超过了这个时代。
尽管不到一分钟，但是穿越之前觉得很正常的事情，在05年，就很耀眼。
刘亦菲的剧组应该是仙剑奇侠传的。
李国立导演！
这位导演也是很有名气的，香江来的，擅长电视剧，而且拍摄了很多有名气的。
之前杨谧曾经去过首都电视台，是跟着导演他们去谈价钱的。
因为仙剑1大热，所以趁热打铁，刚刚选完角还没拍摄，就急匆匆的想要找个好价钱了。
所谓趁热打铁。
这时候的杨谧肯定没有那么大的知名度，看的都是导演和仙剑这个招牌。
能让李国立都称赞自己，那肯定是多方面的。
镜头表现，以及拍摄手法。
“李导演说，虽然只有一分钟，但是却起到了警觉的效果，身为公益广告，节奏很好，足以看的出来你的导演功底。”
苏毅被夸的都有点飘飘然了。
尤其是刘怡菲压低了声音后，声音甜美，说的还是捧人的话，倒是让苏毅舒服的很。
苏毅也算是彻底明白这次的事情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一分多钟表现的内容，很直接，而且吸引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甚至有不少观众说看的时候，肺部都跟着剧烈喘息，就仿佛是害怕了一样。
这就是对导演最大的夸奖，拍摄出的作品，能让人身临其境！
“学长——”
正在俩人聊着，一个人影出现。
那身影同样窈窕，容貌也十分美丽。
尤其是身材，让人垂涎。
“杨谧？你也来了？”
苏毅一时之间成为了焦点。
左边刘怡菲，右边杨谧。
不少人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就算是在美女如云的背影，俩人也是出类拔萃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学姐，你也在？”
杨谧的年纪虽然大一点，但是毕竟入学晚。
俩人在剧组认识的，也是准备筹拍的剧，神雕侠侣！
不得不说，俩人的资源真的是太好了。
杨谧之前还跟着仙剑3，去了首都电视台谈价格。
其实还没有开拍，剧本都没有最终确定。
可能三四年之后才能播出，但这时候就开始谈价格了。
而且不光跟一个剧组，神雕侠侣也开拍了。
跟没有什么门路的导演相比，演员的机会果然更多一些。
“杨谧，你们认识？”
三个人看到学校的组织者还没有到，聊了起来。
“我们偶遇过两次，就认识了。”
苏毅笑笑。
偶遇？这个词汇还真是挺浪漫的。
杨谧心中暗想。
其实这次来叫他们来，都是一些在校生或者毕业生，做出一点成绩的。
都是北影毕业的，彼此之间或许能帮上忙。
所以这刘天仙、杨谧也都过来。
不光是导演系和表演系，动画、录音各个系的学生都有。
“苏导演？”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之前的金老板。
在饭桌上的时候，他各种挑衅、阴阳。
没想到今天也来到了这里。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苏毅，只不过没想打招呼，毕竟还是有点仇恨的。
但是看到刘怡菲后，心中就有点想要去搭话了。
不光因为对方是美女，还有她现在的资源。
他家境在殷实，也要做出点成绩的，要不然父亲也不能将资源全部投给他。
正在纠结的时候，看到了杨谧。
这次更加不能淡定了。
这家伙在学校的时候，存在感几乎为零。没想到毕业之后，算是一飞冲天了。
还是在体制内，也是让人感觉没发展的公益广告部门。
居然凭借一个戒烟广告，小有名气。
要知道自己能来这里，还动用了不少关系。
这也就算了，来到了这里后，居然还‘左拥右抱’的。
明明是自己的待遇！
没错，金老板是眼红了。
他在后面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声音大的让旁边人都觉得有点恼怒了。
也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忍不住之下，直接就过来了。
算是厚着脸皮吧。
因为之前都已经撕破脸了。
苏毅可不是善男善女，可以笑着面对仇恨。
他没有心情搜寻记忆中那些关于学校时候的事情。
知道眼前这金老板来者不善就足够了。
他没有理会，继续聊着。
听到三人聊得火热，金老板的脸上出现了尴尬。
“苏导演，认不出来我了？”
他继续说道。
“卖丝袜的金老板，不好意思啊，刚看到。”
阴阳人谁不会当？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哥们，你来推销丝袜来了？”
听到这声嘲讽，金老板的脸上迅速憋成了猪肝色。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卖这些，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这是我们导演系的高材生，不过现在经商了，不知道今天怎么过来的。”
苏毅淡淡的说道，就仿佛是不相干的事情。
他们是北影，是艺术类，但其实大部分人，心中也是反感那些投机取巧的人。
所以看向金老板的目光，都有点不屑。
倒不是因为买丝袜，而是感觉他并不是凭借自身的条件上的北影。
“你....苏毅！别以为你有点成绩，就可以目空一切！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戒烟广告么？你赚到钱了么？”
金老板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
其实这家伙若是放在短视频的时代，也没错。
赚不到钱，才是被人嘲笑的。
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但是在05年，这种观念还是有所收敛的。
“我做的是公益广告，公益短片或者长片，将来或许还有电视剧和电影，以后赚到的钱，都是参与公益事业的。所以赚钱对我来说不是最终梦想。”
苏毅站了起来，这一刻他倒是显得十分挺拔。
尽管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阶梯教室里，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其实对于在座的人来说，没有太多的人情世故，也没有几十年之后沧桑的心态。
甚至不少人是热血沸腾，想要在自己的理想和专业中，创出一片名气。
尽管很多人不认同公益广告能有多少发展，但是刚才的话，却让他们代入感极强。
这个年代，愤青更多，当然目前为止还是褒义词，不是废青。
“好...！”
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进来，他带着一个帽子，年级看起来有点苍老，严格来说应该是沧桑。
王劲颂。
北影表演系副院长。
他的脸上倒是带着几分欣赏。
“王院长...”
‘金老板’尽管已经毕业，但是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因为他虽然没有王之文那么有名气，但演技精湛，而且人脉很广。
苏毅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还是差点没忍住乐。
你敢想这是跟黄雷一届的么？
感觉起码差了二十多岁。
“钱是为了生存和享受，但若是一上来就为了钱，那肯定是人财两空。这位同学，你怎么进来的？”
王劲颂也是个骂人不带脏话的主。
意思很简单，我们这交流艺术的地方，你这个商人怎么进来的？
第十一章 谁说体制内不香的？
金老板脸色尴尬了起来，双手在兜里搓来搓去的，恨不得从窗户跳出去。
不过若是就这么走了，以后还混个屁了。
金老板报考导演系很简单。
他爸捐了个图书馆。
其实也算是个名人，在学校的时候，换个不少对象。
总会有跪倒在金钱面前的人，这本来不丢人。
但是这金老板一直太高调，除了杨谧才刚入学，不怎么知道他。
其他人倒是都知道他什么德行。
“小金，干嘛呢？知道你俩关系不好，但是今天这是艺术的讨论，对你们将来也都有帮助，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现在不光是你的同学了，还是苏导演。”
跟着王劲颂进来的，还有导演系的副院长。
这应该是收了钱才让他进来的。
不过这跟苏毅没关系，只要这苍蝇不在自己眼前晃悠，比什么都强。
听到这导演系副院长的呵斥后，金老板反而是有了台阶，灰溜溜的坐下了。
基本上来的都是院长或者副院长。
“苏导演，毕业没多长时间，你倒是有如此厉害的作品了。是不是早就有了构思？”
这次让这些学生过来，也是攒一个局，让他们彼此熟悉一下。
有了消息的人，早就挖门盗洞想要进来。
比如金老板这种。
本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您夸奖了，是在单位的时候偶然来的灵感，因为我觉得想要戒烟是十分困难的，除非是涉及到生死，香烟会直接导致肺部的损伤，就有了这样的灵感。”
苏毅站了起来，怎么说都是老师和院长，必须尊重一下。
他现在是电视台的内部人员，还是需要注意影响的。
“这拍摄的时候，还是非常震撼的吧。”
有人忍不住问道。
“我们四个人，轮番拍摄的，一个人拍摄的时候，另外三个人都在吐。一个老员工抽烟三十年，都戒烟了，不是广告吓人，而是对着肺部吐烟，现在一想都干呕。”
旁边的杨谧和刘怡菲脸上都露出笑容。
尽管是一个有点让人难受的话题，但是却有莫名的喜感。
让一个三十年的老烟民戒烟，可想而知这身临其境的感觉。
“不错，今天我们要讨论的就是镜头表现力，对于大众来说，这只是一个效果很好的戒烟广告，但是对于我们北影来说，却是值得讨论一下，画面镜头的切换，新奇的配音...这些都可以运用到我们的电影、电视剧中。”
北影可不光是培养明星的。
而且很多认的演技可能表现的一般，但是理论都不差。
这次请来苏毅，也是真心诚意的。
因为大部分都是刚刚毕业的学生，或者是像杨谧这种，刚入学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天赋和人脉的，都被邀请了。
王劲颂说完后，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苏毅。
穿越者的气运？
苏毅自己都觉得意外，本来应该被冷待遇的，忽然全民爆火。
压都压不下去。
·······
“学长，虽然你是公益广告导演，但是我觉得咱们会有合作的机会。到时候如果有合适的戏份，还请帮帮学妹。”
谁说温柔不杀人？
刘亦菲性格不张扬，温婉可人，这说话之间也让人迷糊。
这场研究讨论会，持续了两个小时，苏毅说了一点真东西，但是更多的是保留。
其实这种会议，主要就是人脉，今天能来到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会成为行业的佼佼者，编剧、导演、演员，甚至是摄影摄像等等。
不过金老板吃瘪后倒是不敢报复，灰溜溜的走了。
会议散去后，身旁的两个美女倒是没有离开。
“是啊，学长，没想到一眨眼就变成苏导演了。”
杨谧也在一旁插话。
俩人不可能对苏毅一见钟情之类的，就是觉得这次的广告非常好。
想要结识一下。
“你们就别捧杀我了，听说神雕侠侣已经开拍了，还是好好把握机会。”
刘亦菲是小龙女，杨谧是郭襄。
这杨过倒是挺幸福的。
不过苏毅心不在此，他的任务不是商业电影，而是在体制内先混着。
就算是穿越者，但一个想法，一点名气就能拍摄出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电影？
开玩笑！
凭借苏毅现在的知名度，投资肯定有，但不会多，而且圈子中人脉太差，根本没办法跟那些公司、资本抗衡。
有了好的创意，会被资本想办法弄走，有才华，却要被打压。
见过哪个默默无闻的导演，一部电影忽然成名的？
苏毅选择的路很简单，简单到舒服。
那就是在体制内先发展，到时候在体制内有了人脉，才不会被资本控制。
哪个资本能控制国家？
这是一个穿越者的先知，也是一个远离乱七八糟事情的捷径。
“拍戏好累得，还要吊威亚，仙剑奇侠传3也要开始取景选择地方拍摄了...”
杨谧嘟着嘴巴，现在的她虽然身材火辣，但更多的是少女可爱，并不是后世的成熟大幂幂。
“有戏拍是好事啊，更多的同学现在毕业都去当了群演呢。”
娱乐圈更为残酷，光鲜亮丽的还是少数。
看着明星们的生活无比绚烂，其实在这个阶段，吃得苦甚至不比民工少。
“你们两个都是大明星，倒是要帮助一下我这个小导演。”
苏毅客气了一句。
两个未来的美女明星都笑了起来，散发着无比却又截然不同的魅力。
现在她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对了，首都电视台最后买下仙剑3的播放权了么？”
杨谧摇摇头，没有多说，应该是不顺利。
“别担心，这部剧还是有很多受众的，我们电视台太穷了，出不起价格。这不是我都要出去打工了么？”
苏毅伸了个懒腰打趣道。
走的时候，两个未来的美女明星都要了苏毅的手机号。
这次苏毅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戒烟广告，去让他得到了如此多的关注。
·····
“广告商，暂时不考虑...谢谢了。”
还没等到家，就有之前的同学、朋友，打来了电话。
一些敏锐的商家，看到了商机。
认为苏毅很有才华，想要让他拍摄广告。
商业电影那几十亿的票房哥们都不在乎，会在意你们这些玩意？
苏毅直接就拒绝了。
而且若是这样做了，才是断送了自己未来的路。
哥们可是有编制的人。
目标可是未来的中影。
不过现在说，还是有点早。
怎么可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葬送未来的道路？
“您好，我叫苏毅，请问央视九套怎么走？”
这央视大楼还真是够气派的。
而且进出也更为严格。
“苏毅？”
门口的保安愣住了。
没办法，最近太火了。
极致的烟熏肺片，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污染。
这句广告词，不少人耳熟能详。
甚至经常挂在嘴边劝身边的人戒烟。
“对，是我..我找罗主任——”
“这位就是苏导演吧？来，罗主任让我来接您的。”
不等保安回话，倒是有人亲自过来接。
体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第十二章 赶鸭子上架？
“刚才电梯人有点多，下来的有点晚了，您不介意吧？”
前来接苏毅的，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挺精神，但是说话很是客气。
“我是罗主任的助理，罗主任一直问，说今天有没有人面试。首都电视台的苏毅来没来。”
这位罗主任不会是老家的亲戚吧？
这么看得起自己？
苏毅谦虚了几句，心中倒是有点好奇。
“您太客气了，叫我小苏就成。”
“这就是罗主任的办公室，我就不进去了。相信咱们很快就要合作了。”
助理倒是非常的客气。
这位罗主任的办公室倒不是很大，一个小的套间。
主管央视九套，纪录片频道。
央视九套，有点尴尬的一个定义。
有受众人群，但是不那么多，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龙国自己的纪录片还很薄弱。
所以基本上都是高价买的。
罗主任是个有志向的人，一直都在搜寻人才。
而且上面也下了指标，要拍摄反腐题材的纪录片。
其实不算多好的差事，但是没办法，他们是央视，必须要完成。
电视台建设的如此辉煌，里面的人可不都是吃干饭的。
“小苏导演，你的作品我看了....其实我很喜欢你天马行空的想法，以及直白的切入方式，我认为很适合我们纪录片频道。这次说是一个面试，但其实我只邀请了你一个人。”
罗主任也是个做事的人，干净利索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一点都没有兜圈子。
这说话也的确是挺直白的。
“我只是个新人导演，而且这次的广告还遭受到了一点质疑...”
苏毅试探性的说道。
“这是小事，没有被封杀就是好的，毕竟公益广告大部分都是在省电视台、直辖市和中央电视台播放，人群也很广，小孩、心理承受不好的人。所以这都是正常的。别放在心上。”
罗主任人脉广，上次去首都电视台的时候，也跟着去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只不过他那时候没资格说话，要不然早就跟苏毅说了。
原来所谓的冷处理是这个意思，没有被封杀就好。
苏毅要适应体制内的一些事情，并且要熟悉，这些规则对自己很重要。
“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得罪了什么人。”
听到苏毅的话，罗主任摇摇头。
“你的起点很高，而且也有运气，你看就算是冷处理，现在还是人尽皆知，距离耳熟能详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相信这央视九套，是最适合你的平台。”
罗主任这话是真心的，有才华，还有运气。
“关于我国在反腐会议召开之后，应该采取文化形式的宣传反腐成果，如《国家检察官》等题材的大尺度电影。”
还真是看的起我。
苏毅有点惊讶，因为自己毕竟是刚毕业的学生。
就给了这么重要的任务？
反腐大制作，尺度掌握不好，是要出问题的。
别说一个罗主任，就算是文娱总局的局长，也不值一提。
这不会陷阱吧？
苏毅刚刚穿越时间不长，所以心中还是有点谨慎的。
“罗主任，我这一个不到一分钟的小广告，就算是有点成绩，但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
苏毅知道了事情真相后，还是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
“当然，你只是担任执行导演——”
这还算凑活。
要不然也有点太夸张了。
“导演呢？”
“导演挂名，我们台一个快退休的老导演，他身体不太好，可能不能随时去。”
“制片主任呢？”
“我，顺便说一下，统筹也是我，但是我工作忙，不一定有太多的时间，你也知道....”
我知道就有鬼了。
制片主任权利不小，基本上副导演制定、演员片酬、通告等等，都是制片主任。
不过合着这就是个甩手掌柜。
“副导演呢？”
要接这活，苏毅肯定是要多问问的。
“副导演，也是执行导演，都是你。”
“投资151万。”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那1万是不是给自己的?
苏毅叹息一声，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真是大制作了。
毕竟05年的现象级电视剧《亮剑》，投资才900万。
不过现在亮剑还没有开始放映，没有人知道他的潜力。
“咳，当然了...领导也是略有顾虑的，毕竟这是反腐扫黑纪录片。不能太过于映射，可以参考。”
‘简单’的一段对话，倒是让苏毅明白了这次的任务。
还反复扫黑‘纪录片’，但却不能太映射！
可以参考？
这他么明明就是拍摄电视剧好不好！
苏毅无奈的苦笑，这些老狐狸，自己是算计不过他们的。
不亏是体制内的人，说话都是有学问的。
“喝茶，喝茶。领导也知道你还年轻，所以这件事情不着急。不过你放心啊，最终肯定是你受益，就算是在播放的时候，我也会标注上总导演为荣誉导演，实际为你导演——”
得了，这都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宣布都是自己的活。
“我有个疑问。”
苏毅还是没忍住。
“随便提问，放松一点。”
“今天不是面试么？”
“没错啊，你一个人的面试。”
“是双向面试么？”
“不是，单向的。国家反腐，人人有责。”
大帽子已经扣下来了。
赶鸭子上架。
这句话形容的真是太形象了。
苏毅思考了起来。
其实身为穿越者，就算是没有系统，也有前世的见识。
而且他本身就是电影、电视剧的爱好者，脑中的剧本有很多。
比如《人民的名义》、《狂飙》等等。
这都是很好的扫黑反腐电影。
很是符合现在的主旋律。
两部电视剧不分排名，但是人民的名义是不是一上来弄得有点太大了？
剑锋直指部级领导。
自己还是别太高调了。
狂飙跨度20多年。
但是没关系，这句身体本身就是个学霸，导演系主修的几个专业，其中就有剧本。
改动一下就行。
魔改狂飙！
不过这合适么？毕竟人家要的纪录片。
自己面试的也是纪录片的频道。
“...那我首都电视台的工作？”
“不耽误啊，拍摄电视剧——纪录片，哪有这么快的。慢慢来，定下剧本，选角——哦对，当然了，如果要是有广告投资就更好了！”
这就开始了？
苏毅拿着文件。
有点恍惚的看着中央电视台的大门。
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
“喂，春妮姐。我在央台呢。”
“几楼阳台？”
苏毅最少思考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
“我现在准备回电视台。”
“有个广告商，托关系找我，想要跟你们公益合作，有时间聊聊。”
广告商？
第十三章 美食节目，舌尖！
不都说制度好混么。
自己最近怎么这么匆忙。
还是要跟老王学习。
拍摄美食节目，天天就是吃吃喝喝的。
没广告费不要紧，过得那叫一个潇洒。
戒了烟的陈哥天天屁颠屁颠的想要跟着去。
不好意思吃独食的老王也就带着整个广告公益部的人，在外面吃喝。
当然了，工作也是要做的。
“怎么回来了？面试没通过？”
众人吃着驴肉火烧，都吃的嘴角流油的。
老王给老陈一个眼色，老陈急忙拿出来一个饭盒。
“这是你们工作餐吧？我就别吃了。”
上面一个骨汤粉丝，一个驴肉火烧。
那叫一个诱人。
“没事，你也是挂名副导演的，有你一份——”
小方吃的眉开眼笑的，浑然没有了之前在医学院吐来吐去的丧气模样。
苏毅哭笑不得的接过。
这好差事，自己也应该跟着去的，反正反腐的事情不着急，剧本要写多长时间？
两世为人，何必那么劳累。
“是不是平时我那份，都给方哥和陈大哥了？”
苏毅开着玩笑。
还是这里温馨，尽管相处时日不长，但总是有种第二个家的感觉。
“哈哈...对了，刚才春妮姐来了，说要找你，好像挺着急的。”
小李喝着汤，忽然说道。
“没事，给我打电话了。”
定了下午再聊。
“先吃饭吧，面试的事能说的话，详细聊聊？”
老王看苏毅刚才没回答，知道可能不能说太多，但还是问了第二次。
“正为这事烦心呢。”
其实这算是凡尔赛，毕竟导演不会犯愁工作多。
犯愁的应该是没人理会。
“拍摄反腐电视剧？”
老陈甚至下意识的要摸香烟了。
苏毅才来多久？
甚至之前跟自己打招呼的青涩模样，现在还能记得。
但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要去央视拍摄电视剧——纪录片了！
“这工程可真是不小...王台长说你没获奖这个坏消息，跟好消息一比，根本不算什么，现在我算是相信了。”
老万感慨一声，甚至连驴肉火烧都放下了。
“这次的机会，要好好把握，从选择剧本开始，就不能大意，我知道你是有些才华的，但是你也要知道，之前的公益广告，就是个开胃菜，这才是大餐！”
老王看着苏毅，忽然有种感觉，这个年轻人在这个部门，不会留太长时间了。
“我知道，老师...不过我这个人胸无大志，有点成绩就足够了。这次的纪录片也算是跟咱们公益广告贴边，我才答应了。”
其实不管外人怎么看他们，无论是混吃等死，没出息之类的看法。
但无论怎么说，起码都是善良的人。
因为就算是赚到了广告费，除了那点可怜的提成，其他的基本上都做了公益事业。
“你小子，就别装了，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答应！无论你将来想做什么，现在起码要积累经验，积攒人气！”
“没错，跟着两位导演，将来肯定有发展！”
小方看俩人说的热闹，急忙凑了过来，端起了骨头粉丝汤，就仿佛是要敬酒一样。
“吃完了若是有时间，还要继续聊聊美食公益节目。吃吃喝喝都是假象，还是要努力拍摄好的——”
看着老王剔牙翘二郎腿的样子，其他人面面相觑，这老王不像是导演，更像是表演系的，这性格转换的真快。
“美食节目我倒是有个建议，可以参照我烟熏肺片的拍摄模式，打造成一个系列节目，而不单单是一个公益广告！”
苏毅也懒散的坐在凳子上，身体往后仰，用两个凳子腿着地，半个身体悬空。
就仿佛下面的凳子是太师椅一样。
这是极度放松的状态，多见于吃饱之后。
“烟熏肺片？”
老陈咳嗽一声，胃里开始反酸水了。
到不是苏毅故意的，而是这两个纪录片，其实有点倒颠倒了。
在穿越之前，是先有得舌尖上的龙国，烟熏肺片才是模仿。
但是现在反过来，也依然会成功。
刚才说的话，让苏毅十分感动，也决定将这个唯美而诱人的纪录片点子，给首都电视台。
也不知道能否接得住。
但说实话，有高清摄像机和思路，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可以拍摄的恶心人，是因为我们呈现了恶心的一面，想要拍摄美食诱人，也是有很多方法的——”
老王微微皱眉。
“继续说下去。”
他是有功底的。
其实之前也一直有思路，但就是没抓住重点。
“咳咳..”
苏毅清了清嗓子。
并不是因为尴尬，而是要即兴表演一段。
“正宗的驴肉火烧，是华北地区极为流行的小吃....”
磁性的声音传来，不过这次却不是烟熏肺片了。
众人听的一愣，这声线，倒是真的牛。
估计若是当主持人，金话筒奖都能弄到手。
“驴肉先以大火后以温火，配以20多种调料，烹煮时间长——”
苏毅给小方使了个眼色，随后小方急忙扛着摄像机。
俩人加班了一个晚上，还是有点默契的。
“熟度透彻、色泽鲜嫩，肉香而不柴，香味绵长...”
苏毅模仿者前世舌尖上的龙国说了几句台词。
首都不少人喜欢吃这驴肉火烧，所以苏毅台词也能即兴发挥。
剩下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的。
还真是按照烟熏肺片的模式来的。
不过，这次却出现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咕噜...”
小李脸色通红，本来都吃上了，忽然又饿了。
还真是让人尴尬。
不过也证明这效果很好。
“就按照这个套路，你们拍摄，回来我配音!”
“就这么决定了！”
苏毅被老王接下来的话，倒是感动的够呛。
“到时候总导演用你的名——我就执行导演就成。”
“王导演？”
其他人听到这话倒是愣住了。
老王虽然不是很老，但也需要几个荣誉然后退休的。
导演这个行业，若不是什么第三代、第四代导演之类的，想要吃老本很难，尤其是地方电视台的导演，基本上退休就人走茶凉。
“老师，哪有新人是总导演的，您要坚持，可就是捧杀我了。我工作重心也在反腐电视剧上。”
老王这次犯了倔劲，但是也没多说。
老了老了，若是在占后辈便宜，那可真是白活了。
“八字没一撇呢，而且变成连续的公益广告，类似纪录片的形式，也要看上面是否批经费。”
苏毅笑着摇头。
“先拍摄咱们首都的美食，看看效果。”
·······
“叫我春妮姐就行，别这么客气。”
首都电视台的当家花旦，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
身旁做的一个中年男子，他看到苏毅，急忙主动伸手。
第十四章 怕上火？喝什么？
“春妮姐...这位是？”
苏毅也不扭捏，对方明显要拉近关系。
应该是看出来了苏毅的潜力。
这都是正常的，不管苏毅后面有人还是有才华，在体制内多交人肯定是对的。
到时候就算是有脱离这个铁饭碗的想法，最大的财富就是人脉。
“小苏导演您好，我是加多宝公司的经理。我姓陈。”
王老吉？
这两个名字几乎都被捆绑了。
苏毅瞬间就明白对方的来意了。
在他穿越的那个世界，加多宝和王老吉，可谓是恩怨复杂。
不过这时候，双方应该真是合作的蜜月期。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对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用找自己这个戒烟广告‘出道’的小导演啊。
身为穿越者，倒是知道一些往事，不过就算是身在那个年代过来的，也不能知道全部的事情。
这个公司实力不错，总部在香江，最主要的是，在后来的灾难中，还曾经捐款一亿。
应该不是那个在逃行贿的富豪。
而是他的儿子或者什么亲戚。
“陈经理您好，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喝王老吉凉茶的。”
听到这话后，陈经理的脸上明显有些复杂。
一旁的春妮心中也是一动，这位刚毕业的大学生，不光是有才华，情商也足够高，还有见识。
现在这个时代，知道王老吉的人更多一些。
加多宝只是一个香江的公司。
等等，苏毅心中一动。
似乎，现在的王老吉还是绿颜色包装的纸盒。
他努力的回想，却也忘记了王老吉真正大火是哪一年了。
“那真是我们的荣幸。苏导演....我知道您时间紧急，也就不绕弯子了，我们看中了您身上的潜力，想要跟您合作，之前那个戒烟广告，让我们觉得您很适合。”
果不其然，不管是演员圈还是导演圈，甚至是整个娱乐圈。
出名才是最重要的。
会有无数人看到你身上的价值。
在自己的广告火了之后，无数双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
之前跟自己一些关系还不错的同学，托上了关系，想要找自己合作广告。
甚至还有想挖人的。
尽管现在不是短视频年代，但是消费名气和人气这个道理都是相同的。
“感谢你的肯定，不过这王老吉凉茶还用我来做广告么？”
怕上火喝王老吉！
就跟前世的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一样，在某个时间内，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小苏，有些内部的消息呢，已经传了出来，你可能还不知道。”
春妮给俩人倒了杯水，这次她是牵头的人，肯定要热情一些。
一个知名主持人给俩人倒水，也给足了面子。
起码苏毅能感觉到对方的诚意。
“就在一个星期前，广药老总被调查，非法受贿罪。而且加多宝的陈总现在也被控制起来。”
这算是大新闻了。
只不过没有公布，身为电视台的人，肯定有最新的消息。
新闻部总是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什么应该宣传，什么应该沉默。
自己还卷入了大事件？
不过这些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也管不了。
“我们加多宝集团，刚刚才购买了王老吉的使用权，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股市动荡，甚至影响了香江的总公司，现在老总被控制，我能全权负责王老吉凉茶的业务，也希望能够不受影响。”
苏毅点点头。
直接说让自己拍摄广告不就得了？
绕了一圈子。
差点没跟政治挂钩。
吓了自己一身冷汗。
要知道广药可是国企，还是需要谨慎的。
不过目前为止就是一个广告，问题不大。
看到苏毅没有回话，春妮继续劝说。
“小苏，咱们是一个单位的同事，虽然交集不多，但是我知道你是很有才华的，而且也决定不会坑你，这加多宝企业的老总虽然现在被抓住，但是他之前曾经做过很多公益，不要回报的那种，我觉得若是能帮他们一下，也等同于做了公益。”
春妮也不知道跟他们什么关系，或许也是同情，所以这才当了说客。
“我们的产品很好，而且说实话...我总觉得我们老总并没有什么错误，只不过很多事情不能见光。”
陈经理有些无奈，但同时眼中还是带着期盼。
所有的一切都布局成功了，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们设计广告，但是能否在电视台播出，我没权利。”
“不敢不敢，不能劳驾您白白工作，广告设计费十万，若是播出取得了好的反响，还可以加钱的。”
还真是财大气粗。
05年的十万，可不是小数目。
现在首都工资才多少？
老王旱涝保收不假，导演月工资3500，小方也就3000.
就这还是普通人羡慕的好工作。
“春妮姐，这广告费的事情，还是要跟台里谈。我现在只是导演。不过我们是公益广告部门，台里的嘉奖心安理得，但是这额外的收入，要算作台里的公益广告投资，做公益事业。”
格局一下上来了。
春妮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光彩。
旁边的陈经理连连点头。
年轻真好....
俩人倒是都这个想法。
这种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凭借才华赚外快。
当时刚才的话，让俩人觉得苏毅的身影高大了起来。
你可以不做这样的人，但是不能瞧不起
——尽管这不是苏毅的真实想法。
钱是好东西，但是一定要为站稳脚跟，自己不是商业导演。
声望，人脉，财富。
这是苏毅给自己制定的一条路，至于这十万块钱....
又算得了什么？
5000多顿排骨的事.....
“苏导演，您将来的成就肯定不止于此。很庆幸在这个时候拖春妮找到了你。”
陈经理感慨一声，这次说的倒是真心话。
他紧紧握着苏毅的手，心中倒是升起了希望。
“对了——最近我们部门有一个美食节目，本来是一个广告，但是现在上级要求拍摄一部纪录片，长短自己定义，我觉得为了王老吉的广告效果，可以谈一谈，也算是打响一下名号。”
这是好办法！
陈经理眼前一亮。
“第一期，就是铜锅涮肉。现在是夏天，容易上火，吃的浑身燥热的时候，咔嚓，打开一瓶王老吉，在来一个你们的广告语——”
“健康家庭，永远相伴？”
陈经理说出后，怎么都觉得别扭。
就仿佛憋了个大招，放出来没威力一样。
难受的很。
苏毅也觉得纳闷，你们自己的广告语都忘了？
不会...这句经典的广告词，还没有问世把？
“当然是，怕上火，喝王老吉！”
嚯！
一下通畅了！
春妮在一旁都感觉通畅了不少。
第十五章 就这七个字，十万不多！
场面安静了下来。
春妮是主持人，未来还会获得金话筒奖。
能有这样成就的人，心思都是细腻的。
琢磨一会儿，只觉得苏毅这广告词还真是恰到好处。
比之前的简直强太多了。
接地气，直白！
陈经理也同样如此。
这是什么神仙效率？
见个面说几句话，广告都他么出画面了！
“苏导演...您给我时间消化一下——就这七个字，十万不多！”
陈经理激动的都快语无伦次了。
他们不是没有找名导演。
甚至还找了挺多。
但是大部分都没有让他们满意。
之前的戒烟广告创意，让他们升起了希望。
找到了关系，才有了今天的谈话。
“先别激动，冷静一下...刚才就是我给你们公司的创意，这个凉茶么...创始者被人称为药侠，能帮助你们，我也挺高兴的。”
陈经理在这里待了好一阵，将跟广告有关系的，全部写了下来。
生怕漏下一个字。
“这加多宝是香江企业，现在跟广药合作，于情于理咱们都要帮帮...不过今天还是太感谢你了苏导演...”
春妮也是满脸笑容，毕竟给自己涨了面子。
这朋友算是交下来了。
“我到时候跟领导打个报告，估计美食公益广告的事情没问题——但是，我跟领导这面怎么说？”
春妮有些迟疑。
说实话，就算是现在苏毅要这笔费用，她也觉得非常正常。
这句广告词，值这些钱！
刚才立个人设也正常。
“没关系春妮姐，这也算是在帮助我，更多的作品，才是我的财富，那就麻烦你跟领导说吧。”
果不其然....
“麻烦你跟领导说，这就算是我们广告公益部的业绩。”
春妮一下愣住了。
这才是让她意外的。
········
“最近看你怎么这么忙？”
苏父看苏毅吃饭的时候都在看稿子，嘀咕了几句。
“对啊，老苏，不是让你给儿子安排个清闲的地方么？”
苏母就是个清闲的事业编。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俩人对苏毅就没多少望子成龙的想法。
平平安安弄个编制挺好。
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成绩。
尽管请人吃饭的时候有点差强人意吧。
总体还是好的，就是旁边小卖店的老板有时候总是瞪自己，估计耽误他卖烟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赶在一起了——有个美食节目要拍摄，还有个广告，还有个电视剧。”
哎呦呵，还真成大导演了？
就算是一般的大导演，也没有这么忙的吧。
“《人民的名义》？儿子，你还真要拍摄电视剧了？这电视台也太重视你了吧，老苏，你不会是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吧？”
老苏也是一脸的问号。
最大的能耐就是认识他们副台长媳妇小舅子家的邻居。
送了点钱，就上去了。
“电视台也拍摄电视剧啊？”
看到老苏甚至还不如自己，苏母也顾不得许多。
“还有第二个剧本呢，我看看——《狂飒》？”
“妈，那是《狂飙》。”
自己这字也的确是潦草了一点。
“都是反腐剧...爸，电视台也是拍摄连续剧的，但是大部分都是联合拍摄，做个投资之类的，也有自己独立投资的，然后赚取广告费。”
电视台的收入就那些，收视率就是王道。
就仿佛是后世主播的流量，越多越吸引广告商。
“不愧是我儿子！”
苏父满意的点头，说实话刚才的话还是没怎么听懂的。
但是听起来挺厉害就行。
“今天上午定稿，下去拍摄美食，忙的很，不行了我要走了。央台的人找我了。”
苏毅的手机已经亮了起来。
罗主任估计已经等不及了。
说好一个星期，准时准点。
·······
“快坐。”
罗主任到了杯茶，随后急忙看向了苏毅手中的档案袋。
苏毅用了一个星期，将两个剧本都写了出来。
当然没有那么详细，一些对话还没有润色。
“分别是两个剧本，没有任何联系。”
之所以准备两个，完全就是因为人民的名义其实挺适合，但就是涉及的目标太大了。
苏毅也不知道上面的政策底线在哪里。
万一不小心，自己在体制内也就到头了。
“辛苦了，我先看看剧本。”
罗主任认真的看起了剧本。
剧本里面有完整大纲，所以看起来也不是很长时间。
啪！
听到这个拍桌子的声音，差点没睡着得苏毅直接醒了过来。
“这剧本太棒了！”
罗主任满脸的喜色，眼中也带着一些希冀。
这可不是什么纪录片。
但是现在也没规定，他们央视九套不能播放电视剧。
伪纪录片的形式，也是可以播放的。
“不过...可惜，若是将领导们的官职都弄小点，就好了。”
果不其然，这的确是有点触及到了底线。
“所以我偏向于第二个，《狂飙》，但是这两个剧本，我都会去跟领导申请。”
罗主任难掩喜色，恨不得现在就要送去审核。
都是内部，很快的。
不像是外面的剧本，放在那里就不知道多长时间能过审了。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喝喝茶，休息一下，中午就在央视吃。千万别走啊。”
罗主任直接跑了出去，鞋子都差点没掉下来。
还真是够夸张的。
不过苏毅也是能理解，上面给了任务，肯定是要完成的。
这种政治任务如果完成的好，会有额外的奖励。
比如自己的戒烟广告，直接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多的机会。
王老吉的广告、电视剧的拍摄。
上面领导的青睐。
罗主任自然也想要发展自己的央视九套，做出一番成绩。
估计下午就能过审成功，如果没什么违规的话。
其实这种都很快，主要看看有没有映射，有没有敏感。
走了后门，还是自己内部的剧本，估计直接送去就审核了。
“学长，在忙呢？”
正在央视转悠，没想到却等来了杨谧的电话。
今天是周末，估计没有课，也没有拍摄，不知道找自己干嘛。
难道是那天的表现太好了，征服了少女杨谧的心？
这个属于男人的YY揣测当然是一闪而过。
“请你吃饭！”
“中午在外面，晚上吧？”
电话那头倒是一点迟疑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第十六章 香烟销售降低百分之10的广告！
“这不是苏导演么？”
不时有人跟苏毅打招呼。
说实话，地方电视台的导演来到这里，感觉还是有点低人一等的。
除非特别有名气那种。
只要是想要在体制内安安稳稳的，基本上都会有这种压迫感。
毕竟是中央电视台。
“叫我小苏就成——”
能跟苏毅打招呼的，差不多都是领导，著名主持人之类的。
甚至还有在新闻联播中看到过的，只不过叫不上名字而已。
这次的内审，要比想象中的时间还长一点。
不过苏毅倒是不着急，吃过中午饭，就回到了安排的套间休息。
“苏导演，听说你们正在弄美食节目？”
罗主任的助手走了过来，跟苏毅打招呼，有点讨好的意思。
“对，还是在起步阶段。没怎么开始呢。”
“可惜了，有苏导演参与，肯定是一个不错的节目。”
助手已经是中年人，但是说话的时候却非常的客气。
“吴助理，我现在有那么大名气？”
苏毅倒是有点意外。
只是一个广告，没想到都对自己这么看中。
“当然了，距离你的广告第一次播出，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吧？”
苏毅点点头。
看到苏毅一脸不解的样子，吴助理笑了笑。
“你们在地方电视台，有些数据可能看不到，但是我们这里跟很多部门接轨...你的戒烟公益广告播出后，的确是没有什么投资之类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公益广告，但是却将上个月的香烟销量，降低了百分之10！”
百分之10？
苏毅差点没爆粗口。
这是什么概念？
就算现在是05年，烟草差不多一年的销售额，也要一万亿人民币！
一个月将近一千亿的销售！
降低百分之十，那就是100亿！
看到苏毅震惊的样子，吴助理笑了笑。
“现在知道你这广告有多厉害了吧？百分之10的销售额啊...创意很好，而且拍摄手法直白，最关键的是，达到的公益效果，远超上面的政策期望。超额完成了任务。就这么说吧，你这一个广告，可能几十年都不用拍摄戒烟广告了。而且上面甚至还因此改了公益广告拍摄的尺度。”
怪不得，上面要冷处理。
这样惊人的效果，就算是在自己穿越的那个世界，也没有。
当然了，他们是制作的3D动态效果，而自己直接去找了医学院解剖。
不过就算是要冷处理，都没有压制住。
难怪自己的学校都请自己过去。
这样的成就，是比杨谧、刘亦菲他们要大的多。
“而且我听到的小道消息，是你的戒烟广告，要被国外买走版权了，听说泰国很感兴趣——”
这件事苏毅倒是不知道。
不过他在体制内，版权都是电视台的。
而且估计台里也不知道。
“消息也才到文娱总局，还没到首都电视台，若是天价版权费，到时候还会给你分成的。”
吴助理的话让苏毅开心了不少。
起码之前没有白忙乎。
百分之10的销售额！
这群人不会找杀手干掉自己吧？
“苏毅！苏毅！”
正在俩人聊着，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出现，是罗主任。
这次鞋子还真是跑丢了一个。
能让央视九套的主任激动成这样，也真是有好事发生了。
苏毅倒是没怎么激动。
反而觉得，休闲的日子，没准要到头了。
“剧本...通过了！”
通过了！
“人民的名义？”
若是能通过这个，那可太牛了。
“全部都通过了！”
审核这么大方？
不怕丢了饭碗？
“先拍摄狂飙，在拍摄人民的名义。”
两部？
苏毅有点无奈。
自己只是打算拍摄一部的。
“百分之5的广告分成。”
这句话算是让苏毅服软了。
跟体制别较劲，而且还给了这么多的红利。
这算是对苏毅的一个尊重了。
一旁的吴助理都惊讶了。
央视的广告分成？
就算没有苏毅现在这个响亮的名声，但是央视的广告费基本上也是天价了。
100万的广告，就分成5万。
很给面子了。
现在可是05年，万元户不再稀罕，但个罗主任工资才多少钱？
“但是因为...事发突然，这次央视电视台破例，周拍，提前两集。看看反响以及上面的意思。”
周拍！
若不是体制内，是不可能实现的。
审核就能卡主你，观众都要骂娘的。
“其他没有什么附加条件了，还是按照之前咱们面试的时候规定的。”
基本上权利都在苏毅身上。
剧本、拍摄，演员定制。
先拍摄狂飙，肯定是尺度略小一点。
看看上面的反应。
尺度上肯定是能承受的，但就怕有出格的镜头，没有被察觉出来。
到时候如果真的上面不允许拍摄了，直接就可以停止。
这央视内的人，都有着超高的敏锐度。
不会随便冒险的。
狂飙若是完整的播放出来，到时候人民的名义，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需要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而且也可以将后续剧情，随着政策的调整而改变。
说实话，现在还是比较宽松的。
所以这才改变了拍摄模式。
这样也挺好。
没事还能学学海贼王。
下周休刊！
苏毅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是央视拍摄，所以都要用央视的设备和经费，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跟领导申请，暂停你首都电视台的工作，全力以赴完成《狂飙》的制作和拍摄。”
“不用，我能忙的过来。”
苏毅想了想，其实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勤奋’。
现在自己才有点成绩，若是用央视的名气来压地方电视台，到时候也会让电视台的领导不高兴。
倒不如自己主动询问一下，这才是最稳妥的。
“好..年轻人有工作忙是好事，那就准备一下，到时候尽快开始吧。”
罗主任兴奋了起来。
用的伪纪录片的形式开始拍摄。
而且需要魔改。
《狂飙》一开始发生的2000年，现在已经缩短。
这种剧本的改动还不算太难，找个编剧就能修复得很好。
“那我先琢磨琢磨演员。”
《狂飙》里最出彩的还是高启强。
甚至是这部戏里的灵魂。
张松文！
苏毅心中一动，现在是零五年，他是北影高职，也毕业了。
应该是留在了学校任教。
肯定也不会太难请。
········
“杨谧，你知道张松文老师么？”
“知道啊，教过我们表演。”
杨谧立马点头。
第十七章 杨谧：我十八岁，你让我演大嫂？
“虽然他学历不算太高，但是很努力也很勤奋。”
听到杨谧认真的回答，苏毅笑笑。
“你这一天就跑剧组了，还有时间上课么？对了，你似乎是童星，当年客串过周兴驰的电影。”
俩人来吃的地方倒是挺接地气的。
大排档，撸串。
杨谧看起来情绪不高，苏毅开了玩笑也没怎么回应。
这首都大妞按理说一直挺豪爽的，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事情，今天找到了自己。
“别提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人脉，就是小时候幸运，这件事我自己都忘了。你说媒体能记住么？”
杨谧摇摇头。
苏毅看到她情绪不高，倒是也收起了笑脸。
的确是这样，5岁时候客串的《武状元苏乞儿》，六岁客串的《猴娃》。
谁能记住？
自己也是在前世刷抖音的时候才看到，其实若不是杨谧后来火了，还有了自己的公司、工作室。
他也不会记得。
“你怎么对我的事情知道的这么多？”
杨谧抬起头，她刚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电影千千万万，谁会注意一个小女孩？
而且杨谧现在崭露头角，只是在圈里内得到一些关注。
估计都没有她的百度贴吧。
“关注你呗。”
苏毅拿起一串腰子。
怎么感觉有点暧昧。
“关注我？”
杨谧也知道自己的条件，不过苏毅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没有不怀好意，反而有点闪躲，明显就是在欺骗自己。
“学长，就算是你对我不怀好意，但也没必要知道这么冷的消息，所以...你说的不是真话。”
杨谧还来了兴趣。
非要打破砂锅。
还能怎么说，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你未来的称号是大幂幂，后来离婚了，还有个女儿。
“先说说你的事，吃东西...怎么点的都是腰子？”
“不胖人啊，还解馋。”
杨谧也不知道怎么了，还咕噜噜的喝了一口啤酒。
这是没将哥们当男人看那。
苏毅看到她豪迈的样子，也不怕被灌醉？
“仙剑3没有投资商，暂时搁浅。神雕剧组被人顶了下来。”
简单几句话，却说出了心酸。
“演员是这样的。”
苏毅也没有过多的劝说，说实话，这种事情太多了。
但还是有点意外，因为在原来的世界，她就是依靠这两部电视剧红火的。
然后才慢慢的有了自己的事业。
怎么一上来就腰折了？
是因为自己？
看的出来，杨谧失落，但却没多伤心。
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还是新人，这些事情也真是很正常。
“上次不是说，你有亲戚在首都电视台么，还谈了合作的事情，按理说不应该将你唰下去。”
“那些都没用，体制帮不上忙的，毕竟只是一个电视台。若是投资商还差不多。”
杨谧也没敢多吃，这时候的女孩，没有过多的动刀，看起来依然很美。
而且脸型也正常，不那么尖。
但也不方，之前应该是一些不怀好意的镜头。
尽管穿的不暴露，但这毕竟是夏天。
曲线一眼便知。
老天爷赏饭吃，就算是演技一般，但粉丝也足够多。
但是明明应该有更好的发展。
苏毅这念头一闪而过，他前世没有进入娱乐圈，但听说很黑暗。
现在个更是刚起步，帮不了什么忙。
“你觉得你行，别灰心。就算是没有参演电视剧，好好沉淀自己一下，到时候没准更有发展。”
这句话还是非常真诚的。
电影学院还是非常培养人才，前世的杨谧估计因为在外面太忙了，很多课程没有好好学习。
杨谧一声不吭，肉串撸的直冒火星子。
但是她却还处于刚才的问题中。
为何苏毅会知道她的事情。
这丫头还真不是能轻易忽悠住的。
“好吧好吧，我在关注你！”
苏毅已经想好了说法。
杨谧放下签字，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我是觉得你挺有潜力的，所以调查了一下。找到你们的副院长，查了一下档案。”
王劲颂院长？
想起上次的研讨会，杨谧点点头，王劲颂的确是对苏毅挺欣赏的。
而且这些演出经历，都是母亲告诉自己，填写进去的。
“学长，你要拍摄电视剧了？”
杨谧猛地站了起来。
颤颤巍巍的。
“你先坐下，别激动...”
苏毅无奈的笑笑，很意外么？
自己拍摄电视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我说学长，你不是在电视台么？居然要拍摄电视剧了？按照我那个亲戚的说法，你这波广告之后，很容易就...”
杨谧没说下去，但是这意思很是明显。
“很容易就变得平庸？而且上面也不会重用对吧...没关系，这里的事情不少，今天先不聊。我的确是有一部电视机，正在找演员。”
本来没想找杨谧，阴差阳错之下，也只能用这个圆谎了。
谁然自己一时嘴快。
“我愿意！”
这弄得跟表白似的。
看着有点激动的杨谧，苏毅有点无奈。
但是心情能理解，本来以为前途无量的时候，忽然所有的机会都消失了。
自己就仿佛是那一束光一般出现了。
“别哭啊，你的角色还是很难驾驭的。先想着拍戏，然后在想着什么以身相许的。”
苏毅看气氛有点沉重，急忙帮杨谧加了几个腰子，随后说道。
“去....”
杨谧现在毕竟还是小姑娘，听到这玩笑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恼羞成怒。
“我没哭，刚才烤辣椒太辣了——什么角色，你跟我说说！”
苏毅思考了一下。
刚才就随口一说，真没打算安排她，本来想要跟张松文聊聊的。
“大嫂？”
听到这个称呼后，杨谧一时间有点茫然了。
她今年十八，虚岁才十九。
恋爱没谈过，直接大嫂？
看着苏毅认真的样子，杨谧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化妆呢，可以让人年轻，也可以让人成熟么！”
看着杨谧的样子，苏毅倒是觉得可以试试。
本身的演员也演的不错，但是现在联系不上，应该还没有上大学。也就不费那个劲儿了。
看着眼前的杨谧，心中倒是有了一点恶搞的想法。
让杨谧演大嫂！
“我....能先看看剧本么？”
“放心，满满正能量，一点都没有不健康的内容。”
苏毅眼中带着笑意。
央视内部拍摄，上面下的政策拍摄。
这样的内容，怎么会不正能量？
而且这一波如果杨谧要是接住了，对她未来的路，可能也会改变很多。
杨谧接过剧本，慢慢看了起来。
她知道，这或许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第十八章 试试戏？要不今晚吧！
“的确是个很有魅力，而且很出彩的人物，不过这部剧尺度真的很大。”
杨谧说的自然不是男女方面。
而是涉及政治的方面。
她知道，自己没有签署条约，只是看了跟自己相关的戏份。
其实她没什么选择，跟是不可能有天价的演出费。
毕竟现在才05年。
唯一有点犹豫的，就是自己现在才18岁啊！
演一个气场很厉害的大嫂。
生怕挨骂。
央视拍摄的电视剧啊！
如果传出去，有多少人要疯狂的面试了！
“要不然我试试孟钰这个角色吧？戏份少了一点，不过没关系。”
杨谧忽然说道。
孟钰？
不行。
演员不适配。
“你身材好，而且有气场。肯定能驾驭好的，孟钰的角色不算出彩，而且很容易被骂。”
苏毅倒是很坦然。
“哪天试试戏吧。要不今晚？”
杨谧脸色红扑扑的。
不会是要主动潜规则吧？
苏毅知道她是高兴的。
“行啊，我开个房间——”
“明天再说吧！学长——不，苏导演！今天就到这了，谢谢你给我解开心结！”
杨谧红着脸就要起身去结账。
这就解开心结？
这明明就是安排了‘工作’。
苏毅将最后一点烤串吃完。
出彩的角色就那么几个，选完后，其他的都可以临时找。
不过那些市井流氓之类的，倒是有点为难了。
到时候再让罗主任想办法吧。
“妹妹，就是认识一下，没啥意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们坐的是路边摊，刚才杨谧去了里面结账。
好半天没回来。
苏毅也进去看看。
尽管不是太晚，但一个女孩肯定有概率出现危险的。
果不其然，才进去就听到了几个有点调侃的声音。
“谁是你们妹妹啊，让开。”
杨谧皱着眉头。
一看就是有点喝多了。
这种桥段，也太离谱了。
杨谧就算是长得漂亮些，也不至于天天碰到这种事吧？
几个穿着花衬衫，发型奇怪的人围着杨谧，也没动手，就是嬉皮笑脸的。
里面就一个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破风扇。
一吹就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这种天气能在屋里吃串的，也都是狠人了。
不过该说不说，这个年代的服装看着真的特别土。
不管是杨谧还是这群‘时尚’的小混混。
“嘿，还不好意思了——”
他们倒是没做过分的事情，没动手，也没污言秽语，倒是有点胡言乱语。
里面做的胖子，倒是有点眼熟，就是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这种时候，孙子才萎靡呢。
苏毅拎着酒瓶子走了过去。
“这是我男朋友！你们快走开！”
杨谧看到苏毅来了，松了口气。
那群人看到苏毅拎着瓶子，眼中倒是都有点凶狠，直接就走了过来。
“干嘛呢，干嘛呢，都是一群孩子！别瞎弄啊。”
坐在旁边的胖子忽然大喊了一声。
杨谧松了口气，拉住苏毅就要离开。
看的出来，对方就是喝多了，看到漂亮女孩忍不住口花花。
她们也不想多事。
“等等——”
那胖子摇摇晃晃的起来，别看他体态健硕，但是声音却挺好听，是那种烟酒嗓。
苏毅微微皱眉，这眼前的人，真的很眼熟啊。
“怎么了大哥？”
之前那些人也围了上来。
“你俩不是情侣。”
那胖子瓮声瓮气的。
“怎么看出来的？”
苏毅倒是来了兴趣。
“不够亲密。”
胖子笑呵呵的，也没有那么凶狠了。
“别这么看着我，真不是我安排的。”
苏毅看到杨谧的眼神后，摊了摊手。
按照俗套剧情，杨谧为了不惹事，只能跟苏毅装亲热。
说完苏毅倒是有点后悔，这个年代，网文还初期呢，这个老套的耿也不一定有多少人知道。
“哈哈哈，我就说么！”
胖子大笑一声。
“哥们也算是半个导演，能看不出你们这点小伎俩？”
胖子打量了一下苏毅。
“你看着也就是学生或者是刚毕业，不害怕我们？”
“你们就差脸上写字，我是坏人了，能不害怕么。”
苏毅还在琢磨对方的身份。
真的很眼熟，但应该不是演艺圈的。
“嘿，还挺贫，有我们首都人范儿。别害怕，刚才事情给你们赔礼了。我先干为敬。”
胖子觉得苏毅有趣，一瓶啤酒直接璇儿了。
这下可是为难苏毅，拎着酒瓶互砸两下他都行，但是喝这么快的酒，一会儿不得吐啊？
“我来！”
杨谧倒是巾帼不让须眉，或者是想要快点离开，直接跟着璇儿了。
“好！妹妹真是豪爽！”
不得不说，杨谧酒量不错。
这么瘦的肚子，啤酒都哪去了？
苏毅跟着做了下来。
他知道，眼前的人起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人。
“大哥，对演戏有没有兴趣。”
苏毅上来第一句话，直接给对面干蒙了。
“哈哈哈，哥们，怎么着啊？要请我们大哥演戏啊？关键这是天价啊。没50万不能去！”
杨谧也愣住了，这怎么话题转化的这么快？
刚才不还打生打死的么。
怎么扯上拍电视剧了？
杨谧不知道苏毅是什么意思，也就跟着坐了下来。
不过因为桌子有点小，还是贴着苏毅坐的。
“50万，的确是有点多了。”
苏毅皱皱眉头。
看到苏毅似乎认真的样子，胖子都忍不住笑了。
“你还当真了？”
“你的形象的确是适合我的一部戏。”
若是一个著名导演，胖子还真想好好问问。
但是面对一个学生，他觉得有点扯淡了。
“上面给的钱不多，总共才100万，服装、化妆、造型...还要租场地，还是挺贵的。所以我能给您1万片酬。”
小弟们嘲讽了几句。
但是胖子的脸色却变了。
因为他看出了苏毅的认真。
苏毅不是傻子。
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首都啊，三分之一富贵人，三分之一干部。
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是影视歌圈里混得！
这话可一点不夸张。
“你什么戏？神雕侠侣剧组的？”
胖子挠挠头。
“不是。”
“那你是谁啊？”
“我叫苏毅。”
“咳咳咳....”
胖子刚点燃的香烟，差点没呛到肺管。
“烟熏肺片？”
“那是我作品。”
“有眼不识泰山，告辞了。”
胖子带着手下就要离开。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砍人不眨眼，杀人也就是一冲动。
能对着解剖真人拍摄的导演，那才是狠人！
看到几个人的转变，杨谧也忍住笑。
但心中更多的是好奇。
“这人谁啊？你非要用他？”
这个人，也算是个传奇了。
苏毅轻轻摇头，还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第十九章 这个剧组有点不正经啊！
“等等，大哥——”
“别，您是我大哥，我生平最敬重你们这类人，别误会，我是觉得啊，能这么拼命干工作的人，干什么都不畏惧。”
胖子倒是通透，能看出来，也是挺社会的。
“你太客气了，我真的想要跟你们合作。”
杨谧偷偷拽了拽苏毅，想要让他们离开，别看刚才她表现得非常淡定，其实现在腿都有点抖。
毕竟他们都挺凶恶的，尤其是为首的胖子，尽管个头不高，倒是非常健硕，而且看起来十分凶狠。
“嘿，老大，这还真是有慧眼识英雄的！别说啊，真有点当英雄样子！”
手下的小弟拍着马屁。
那胖子也认真打量一下苏毅。
“拍摄什么方面的?实不相瞒，我是唱歌的，但是演戏的规矩我也懂——”
胖子看苏毅是真的邀请自己，心中还有点得意。
“尽管这灯光灰暗，有点看不清——但是《朋友》这首歌，我还是听过的，而且每次去KTV的时候，都点，MV里面有大哥你的样子。”
臧天硕！
杨谧揉了揉眼睛，刚才的确是没认出来——其实她也没怎么见过。
但是那首《朋友》还是听过的。
居然是他？
怪不得说话还有点痞气。
这算是娱乐圈中的另类了，但不得不说，他很有权势。
不少歌星来到这里开演唱会，他都要抽成。
若是不同意，那么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人搞破坏。
跟这样的合作....
要给他什么角色啊？
杨谧看着苏毅，只觉得眼前的人天马行空，居然连臧天硕这样的人都要合作。
不过....她忍住笑。
这是打黑除恶专题啊！
臧天硕有些行为，还是游走法律边缘的。
如果真的要是查的话，基本上也不能保证干干净净的。
“我们上面下的政策，央视九套的专题，扫黑·反腐。”
本来都笑容满面的胖子一众人，立马就愣住了。
扫黑？
反腐？
这是来找事的吧！
臧天硕的脸有点黑了起来。
“怎么着，这是要调查我？干掉我？”
“不，我的剧本里面有一个角色，非常适合你，也是一个讲义气的大哥，但是因为儿子被害....”
苏毅简单说了一下剧情。
这群人真的挺适合的。
满脸凶狠，而且还有经验。
说不定在现场还能指点自己。
因为涉黑的问题上，他还是专业的。
“我能行么？”
臧天硕有点蒙了。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位也是谈合作的，你对头的女人。也是北影表演系的。有你名气衬托，这部戏一定会火热。”
苏毅越发的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适合演徐江。
这是电视剧前半部分非常重要的角色。
“成，我先看看剧本——放心，规矩我懂，就看我演出的一部分，服务员，来一箱啤酒，在来100个串！”
臧天硕非常豪迈的说道
能看的出来，这还是挺高兴的。
就是题材么，还是需要考虑一下的。
别没拍摄电视剧成功，先把他给抓了。
“到时候咱们一定拍摄一部震撼龙国的电视剧！”
臧天硕摇摇晃晃的，不管是手段或者人品有什么问题，但也是个性情中人。
喝了一会儿就弟弟、弟妹的叫。
杨谧有点无奈，但也由得他说，毕竟对方是喝多了。
“哈哈，到时候您这群兄弟，都过来，也帮着旺旺场子。”
苏毅也被迫喝了几杯，脑子也开始混乱起来，不过目前为止还是清醒的。
“苏导演，我们有没有演出经验啊。”
有人愁眉苦脸的说道。
“没关系，本色出演就成，到时候大部分都是群演，还是臧大哥的戏份多。”
“这没问题！”
臧天硕还以为这是苏毅给自己面子，才让他们进剧组，心中也十分得意。
“放心，不用给群演钱，给点盒饭就成！”
苏毅笑着点头，场面倒是十分热闹。
杨谧听到无语至极，只觉得自己进入的剧组，似乎是有点不正经啊。
·······
“请问是张老师办公室么？”
苏毅这一路倒是跟不少人打招呼。
尽管很多都没见过，也不认识。
“张老师？哦...我是张松文。”
此时的张松文依然一副憨厚的样子，完全没有狂飙电视剧中斯文狠辣的样子。
“你找我什么事？也是表演系的么？”
其实张松文严格来说并不是北影教授级别的老师。
而是在校期间表现很好，获得了上面的肯定，也算是逆袭了。
毕竟一开始是高职班。
而且也是因为毕业时间不长，还没有习惯老师的称呼。
“怎么看你那么眼熟啊。”
张松文似乎在帮助教授整理资料和书籍，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抬头。
等到跟苏毅对视的时候，看苏毅还是有点眼熟的。
“我是05届导演系的苏毅，您好，张老师。”
温和，老实，但却能爆发出阴冷、杀气的演员，演技肯定没说的。
“05届的啊，你叫我学长就好了。”
张松文是高职，虽然就差了一届，但是却大了不少。
不过说话却非常的客气。
“苏毅——你是烟熏肺片公益广告的那个导演？”
张松文一下反应过来了。
“师兄也看过这个广告？”
“这个谁能不知道，影响了整个国家上个月的香烟销量，而且才刚刚毕业，就以公益广告导演的身份一鸣惊人。”
张松文心中有着佩服，也有着羡慕。
因为能在年轻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开端，是非常厉害的。
“过奖了，学长，我只是运气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这次你找我？”
张松文有点纳闷，俩人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
就算是一个学校的，但是人生之路相差的太多。
“运气的确是实力的一部分，但是身为一个导演，需要更多优秀演员的帮助才能成功。”
张松文忽然心跳加速了起来。
他，太需要机会了。
或者说，是一个好的机会。
上北影的时候，就已经25岁。
这个年纪不说大红大紫，但起码也应该在各个剧组试戏。
但是眼前的人，是体制内的导演。
还是拍摄广告的。
“央视的反复扫黑新剧，我觉得学长适合男二号，这是相关的戏份，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央视的电视剧！
男二号！
这如同闪电一样，将张松文击中。
这种机会对于他来说，就仿佛是普通人中了五百万！
“你先看，我还约了一个演员。”
女二号大嫂已经确定。
现在女一号，也应该聊聊了。
第二十章 刘怡菲：合作愉快，别给我穿小鞋！
狂飙的选角，不是随便的。
每个角色都有他的意思。
安欣之所以让人蹉跎，跟当时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当然了，女一号也是功不可没的。
那与白月光不得不忍痛分开的痛苦，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其他人内心的那种煎熬。
这都更加突出了这个正义警察的坚持和伟大。
影视都是立体的，需要夸张的手法。
所以这个白月光，苏毅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其实原著的角色都不错，但现在实在没精力也没必要将他们都找到了。
“冒昧的将你找来。没耽误你把？”
“学长太客气了。你找我，我很高兴。”
刘怡菲的天仙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在苏毅眼中，这个相对穿衣略土的年代，刘怡菲也能清新脱俗。
老天爷赏饭吃的典范。
相反这张松文，就要倒霉多了。
“我长话短说，有一部戏，需要你演女主角，我知道你很忙，需要拍摄的镜头不多，而且拍摄还是周拍，不会耽误你的进度。”
周拍？
刘怡菲瞪大了眼睛，清纯的脸上满是不解。
现在龙国的电视剧，似乎没有周播的，更别提周拍。
“央视拍摄，我是导演。如果感兴趣，这是你的戏份。”
这句话说的已经快要吐了。
但是身为多个职位为一体的苏毅没办法。
而且也就是主要演员才有这样的待遇。
其他的找个副导演就成了。
上面已经给安排了，就是苏毅没有带出来。
“《狂飙》？主角是谁？”
“嗯，暂时还没定。”
“剧本我简单看了看，我可以出演。”
刘怡菲倒是答应的很痛快。
这让苏毅有点吃惊。
如果说杨谧是送上门的，臧天朔是喝酒时候捡的，张松文是不可能拒绝的。
那么这刘怡菲就是苏毅没有任何把握的。
毕竟现在人家挺火的。
“有个条件。”
应该是谈钱了。
像臧天朔那种，喝的好了，基本就是友情出演了。
杨谧更是想脱离人生低谷。
“说说，不过这演出费——你也知道央视，不可能给我太多钱。”
苏毅咳嗽了一声，略显尴尬。
“公益事业么，没关系的。我可以不要钱，但...我想要让你出演男主角。”
这个要求，还真不那么过分。
不过还需要考虑一下。
自己第一部电视剧，而且关键他还不是表演系的。
“你看看，其实你狠符合主角的形象。”
刘怡菲反而像是导演一样。
“那倒是，正义且不屈，努力而执拗。”
苏毅摸着下巴，之前还真是没有认真思考。
“不是，我是觉得一开头的形容词。他长相普通，但却有着一颗热血的心，有的时候，甚至如同孩子一样执拗....”
咳....
这就尴尬了。
天仙也会开玩笑？
看到苏毅有点吃瘪的样子，刘怡菲笑了笑。
“跟你开玩笑的，你是个大导演，到时候可别给我穿小鞋。”
刘怡菲伸出了手。
·····
刘天仙，应该是喜欢自己。
这句话若是放在穿越之前，估计会有尿黄的、糖尿病的来疵醒自己。
但是除了这里理由，苏毅还真的想不通了。
答应的真的很痛快——甚至比张松文还痛快。
张松文还隐晦的说，自己演出经验不多。
不过对于苏毅来说也没什么，因为他的导演经验也不多。
也不知道弄了这么多大杂烩演员，能否成功。
“苏导演！”
陈经理就在现场，也不顾天气的炎热，也不去车上坐着，看的出来他挺着急的。
自从上次苏毅给出了主意之后，他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每天都在团团转，恨不得直接合作。
但是之前苏毅说了，要走流程，上面的领导同意才行。
过去了一个星期，这才答应以公益美食节目的形式，加入他们的广告。
之前拍摄的美食节目，都已经拍摄，慢慢整理。
慢工出细活，这首都电视台的公益广告部门，一直是这个理念。
但是因为人家有投资。
整整十万！
要知道，都快十年了。
公益广告部门都没什么广告。
如今有了这十万块，他们自然非常的卖力。
尤其是老王，一直笑呵呵的。
不过也不怎么干活，一直看着苏毅。
看起来是在指导，其实是在学习。
因为苏毅的拍摄手法还是非常新颖的。
这舌尖上的美食节目，他们也有着非常大的期望。
就算是打杂的老陈，都忙前忙后的，不肯待着。
“陈经理，关于你们的视频，都已经拍摄成功了，过审也就两天，差不多周末就要播放了，也是我们舌尖上美食的第一期，火锅、凉茶。所以你放心，也请关注周末的节目。”
苏毅喝着赞助的凉茶。
说实话这味道还真是不错。
尤其是天热的事情，去火。
“太感谢了，您是不知道，董事长被抓走了，但是我们的公司还要运转，还要卖的更好。压力大啊，这一天销量上不去，公司的工资，挤压的货物，货车的...对不起，我说的有点多了。”
看的出来，陈经理十分着急。
“我已经尽全力了——我只能说，扩大生产吧。天时地利人和你们都占了，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要说凉茶，苏毅还不认识其他的品牌。
曾经有个段子，王老吉和加多宝正统之争，把和其正干掉了。
在加上他十分热衷公益，尽管有人说是营销，但是起码花钱了，真正做了公益。
这就符合他帮助的条件。
“借您吉言。”
若是不成功，估计自己就要进监狱了，毕竟贷款太多，还不上了。
“收工！”
老王懒洋洋的喊了一声。
众人这次却没有太热情。
反而心中还有点忐忑。
因为周末就要播出了。
收视率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好在因为有了苏毅，首都电视台已经开始宣传了。
还要了几个画面。
其实第一期拍摄的都已经做完了，就等着播放。
“苏毅，上面欠你一个颁奖仪式。这次主导演还是你的名字。”
老王脸上出现了严肃。
他知道，苏毅是前途无量的。
能在退休之前有个这样的学生，这才是真正的荣誉！
·······
“快快快大家伙，这次真的是美食节目，可不是戒烟的了！”
苏父母再次召唤大伙。
不少人戒了烟，但是也都不敢再来了。
“咳...老苏啊，真的是美食节目么？”
三大爷喝着茶。
上次的事情不说恶心，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自己还巴巴的说什么怎么吃好吃....
苏毅坐在院子中，看着桌子上的凉茶。
他知道，这凉茶肯定是要火遍全国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电视剧狂飙！
第二十一章 舌尖第一期开播带来的震撼！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已经开始播放了。
不光是苏家门口的街坊。
之前首都电视台的宣传，也让不少人感兴趣。
而且这次已经特意强调了，这是美食节目。
这段时间苏毅的热度不减，就是因为官方公布的消息。
香烟销售降低百分之十！
这是什么概念？
烟草可谓是最肥的部门了，因为税很高。
而且还有人开玩笑声称，你不抽我不抽，飞机大炮谁来修。
说的有点夸张了，但也可见烟草税有多厉害。
所以人们对苏毅的期待也很高。
因为他拍摄广告，更为直观，尤其是视觉。
画面中点燃了一炷香，随着风缓缓燃烧。
让人的神经十分的舒缓。
其实这所谓舌尖上的美食，跟前世那部纪录片只是借鉴关系。
借用了创意和拍摄手段。
拍摄的东西根本就不完全相同。
但是充满了磁性的配音和高清摄像头，还是必须的。
“龙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在这片神奇的大地上，也有着她独特的饮食文化。”
介绍很是简单，但是声音充满磁性，引人入胜，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做工精良的纪录片。
“这是我儿子配音，而且还是总导演、总策划！”
虽然不部分人都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不过没关系，听起来很厉害就足够了。
“真厉害啊！”
这次三大爷可真是不敢随便说话，生怕说错什么。
就算是电视上面已经开始播放出了火锅的镜头，也只是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万一是酷刑呢？
听说商朝的酷刑很厉害的，煮人头什么的，很正常。
·····
“老王，还没回去？”
王台长看到正在数据部门的老王，好奇的询问。
“没有，这不是节目今天上了，看看数据么。”
老王甚至都没回头。
这跟他平常做人做事倒是不相符。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美食节目，香江的加多宝集团还给了十万块赞助费，已经做了公益，我说老王，我知道你觉得苏毅前途无量，但怎么说也要给自己留个体面的结局啊，苏毅还来找过我，说让你成为总导演。”
王台长倒是感叹，这俩人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倒是都为了对方着想。
他有预感，这次的收视率会很高。
“我这执拗了一辈子，怎么老了还占一个新人便宜？人家尊重我叫我一声老师，我自己什么能耐还是知道的。再说了，要是没有春妮那丫头帮忙牵线，哪有什么赞助。”
这个老王，活的还是这么认真。
苏毅也是幸运...首都一部纪录片，央视一部电视剧。
前途无量！
“收视率已经5%了？”
王台长一惊。
这可是一个纪录片，而且不是黄金档。
之前买的电视剧，收视率不过才4.5%。
这已经算是近期比较好的收视率了。
“不能把？这不电视剧可是快到结尾了，看的人很多。而且符合主旋律。”
王台长喃喃的说道。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可能是有人误以为，还会播放电视剧，这才留在首都电视台等待。
“台长...其实也是电视剧快结束播放之后，才到了4.5%，甚至一度上涨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考虑再三，还是说了实话。
有点打脸啊。
不过王台长也没出声，反而看向了电视。
“火锅，根据历史记载，三国时期称之为‘铜鼎’，东汉时期的出图文物中的‘斗’，就是火锅的前身。”
王台长身体一震。
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
“你们拍摄美食节目，去博物馆干嘛？还要去历史陈列馆？这些地方我虽然可以开介绍函，但是很麻烦的。”
当时苏毅找到自己的时候，王台长还非常意外。
不过这次明显谨慎了一点。
要是美食节目再去医学院、解剖室的，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但是这次却要去博物馆、图书馆之类的。
让他非常纳闷。
不过好在不是类似那种可怕的地方了。
都是为了拍摄这些镜头？
这不单纯是一个美食节目！
王台长心中忽然一颤。
这样的构思，明显老王是不够的...怪不得他心甘情愿让出了总导演的位置。
能拍摄出这样纪录片的导演，将来肯定是大有所为。
“火锅，一般是指锅为器具，以热源烧开，将食材唰熟，这不需要多复杂的流程，但却可以吃到很多美味的食物。”
看着电视机上面的锅里正在呼噜噜的冒泡，不少人咽了口吐沫。
估计这时候川蜀地区的人，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
“新鲜嫩美的羊肉，来自草原的羔羊上脑部位，新鲜滑嫩，肥而不腻。”
一大片羊肉被夹了起来，冒着热气，上面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王台长本来就没有吃晚饭，现在肚子更是叫了起来。
不过谁也不丢人，因为都是如此。
“咳咳...”
王台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旁边的下属顿时心领神会的缓解领导的尴尬。
“台长不亏是台长，肚子叫的声音都比别人响亮！”
场面似乎更加尴尬了。
这小子，早晚让他去后勤搬东西！
王台长有点无奈。
不过很快也就将注意力转移了。
“这是一份来自老京城人的铜锅涮肉，不管是寒冷的冬天，还是炎热的夏天，都是一份让人满足的饮食。”
“京城人对于麻酱的需求非常多，著名作家老舍先生曾经说过。”
画面一转，一双筷子将涮好的羊肉，沉入到了麻酱碗底。
随后一个老年人一口吞咽了下去。
没有任何的修饰，就只有咀嚼的声音。
背景音乐是轻松的音乐，欢快，节奏慢。
让人心中舒服得很。
苏毅这具身体本身也是有导演功底的。
这一切都被魂穿的苏毅继承了。
后世的眼光在加上扎实的基本功，将每一副画面都调制的非常唯美。
无论是灯光和角度，都无可挑剔。
“老舍先生曾说过，麻酱与涮羊肉的组合，那是动植物结合的精髓！”
“是生命的大和谐！”
第一期经费不足，10万已经捐给了公益，自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
而是就在京城本地拍摄的。
“说的太对了！”
王台长都忍不住拍掌叫好。
“首都人民的发言，大部分都加儿化音，比如驴打滚儿，豆汁儿，但是每个京城人，却对麻酱肃然起敬，不在其后面儿化音。”
这创意....这包含的意义！
历史、考古、美食、人文、地理....
王台长甚至听得都有点热泪盈眶了。
我愿称之为，龙国第一美食纪录片！
第二十二章 惊人的收视率！
“大家伙吃着啊，上次没吃好！这次绝对不会犯错了！”
相比上次的烟熏肺片弄出来的不欢而散。
这次苏父母早就询问了苏毅。
知道这次吃的是火锅。
看到麻酱这段后，众人顿时都大声叫好。
而且也是时候的上了铜锅，大盘的羊肉被端了上来，还有一些青菜，以及对于京城人来说最重要的麻酱。
“你小子，不亏是我们老京城人的后代。说的太好了！”
三大爷急不可耐的沾了麻酱。
一口下去，微苦，更多的确实唇齿留香。
爽！
“啧啧，活着啊，就是为了这一口！”
看到三大爷吃的兴高采烈的一边鼓掌一边吃，旁白的人心中暗笑。
每次饭后一根烟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苏毅也满意的看着屏幕。
舌尖一出，横扫各种美食节目。
因为里面不光是美食，还包含着各种知识。
是宣传一种文化。
龙国有五十六个民族，104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生活的习惯也不相同。
当然不可能就介绍京城一个地方。
画面中美食不在，而且切换到了龙国的地图。
一块区域被重点标注。
“秦岭淮河，是传统意义上的分界线，南北方人的性格、习俗不同，饮食习惯更是不相同，这期我们重点讲述北方的火锅蘸料。下期将介绍更多南方更加丰富多样的传统美食——”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急了。
尤其是南方人。
怎么到了我们，就变成下期了？
苏毅一开始的设计是为了减少争端。
毕竟京城人不能代表所有区域的人。
就是先安抚一下。
但是不少人却误以为要介绍。
嗡嗡嗡！
苏毅电话都震动了起来。
“陈经理？”
“苏导演！”
对方似乎有点着急。
“怎么了？纪录片不精彩？”
“太精彩了！如果收费，我可以购买独家广告权！”
声音小心翼翼的，但还是有点委屈。
“那您给我打电话？”
“我们的凉茶？”
陈经理可不光是看热闹的，最重要的还是广告。
还欠着不少钱呢。
尤其是听了苏毅的话，自己母亲都说他疯了。
加大了生产。
但是他觉得，这样做肯定是稳赢不输的。
“耐心等待，我会选择合适的机会，放心把，等着订单如雪花一样来找你。”
苏毅倒是充满了信心。
因为老王导演，已经打来了电话。
他说了几句，快速挂断了电话。
“老师，怎么了。”
“收视率...7.9了！”
这可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
看样子，苏毅的名声起码在老百姓这里，还是‘被迫’记住了。
“应该还没有到巅峰。”
苏毅淡淡的装逼。
是那种无形之中的，也最为致命。
“可是，台长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老王也一副平淡的语气。
当然了，也只是语气平淡。
其实他借着尿遁来厕所的时候，双腿都开始颤抖了。
当然了，那是激动的。
“没事，以后会经常发生的。”
装逼这方面，你是我老师！
“嘟嘟嘟嘟....”
苏毅拿着电话，也随手关机了。
他的信息，也保护不了多久了。
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打电话来的，起码今晚还是安安静静的吧。
“京城人的麻酱制作，可是有讲究的。”
画面转换到了各种食材的制作方式。
让人津津乐道。
都是近景镜头，让人们看的明白，却琢磨不透到底怎么弄的。
时不时还有镜头大光圈的切换，让人觉得目眩神迷的，直接深入其中了。
降维打击了。
用18年出现的成熟拍摄手法和理念，在05年问世。
不带来一片震撼，那都是有点丢人了。
·······
“小谧，听说神雕侠侣剧组给你下了角色——”
“妈，别说那些了，这个记录片的导演，就是我要进的新剧组！”
杨谧也同样是一脸的兴奋。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跟苏毅绑在了一个船上。
苏毅知名度越高，到时候自己的角色就越出名。
她脑海中出现臧天硕跟苏毅聊天的场景。
现在都觉得苏毅的想法天马行空。
居然请一个‘社会大哥’，演绎‘社会大哥’。
不过，只要克服镜头恐惧，本色出演就行。
“这就是苏毅拍摄的？这年轻人你之前不是说刚毕业么？结婚了么？有女朋友么？没对你做什么吧？”
三连问直接都弄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拍戏。还是央视大制作呢！”
杨谧母亲急忙点头。
“国企好，国企稳定，乱七八糟的事情少...不过这小伙...苏导演拍摄的真好，这镜头怎么这么清晰，弄得我都有点饿了。”
第一期也快接近尾声了。
画面上是一个普通的人家。
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吃火锅。
“这火锅很好吃，不过春秋的时候啊，容易上火。”
“怕上火，喝王老吉啊！这是凉茶，喝完之后全身舒坦！”
看到这里的陈经理，终于是全身舒坦了。
比广告的疗效都要好。
而且这广告恰到好处。
怕上火，喝王老吉！
“咕噜！咕噜！”
男孩先是夹了一块羊肉，随后打开王老吉凉茶。
当着无数人的面，喝下了这凉茶，
“服务员，有没有同款凉茶啊！”
一个因为看电视饿了，去饭店吃火锅的男人，看到店内播放的电视后，急忙询问。
“王老吉凉茶？有，就剩下几瓶了。”
因为市场没有完全打开，有的地方不多。
“果然味道不错！”
现在的王老吉凉茶，是王老吉众多后人中的一脉，改造的凉茶，更为甜美，减少了一些苦涩感。
一口气喝完后，继续吃着火锅。
“给我也来一瓶——”
“我也要！”
无数的地方，在上演这一幕。
就算是苏家也同样如此。
“这王老吉凉茶我知道，羊城的！之前是为了治疗炎热暑期而诞生的。”
三大爷说的很是含糊。
不过详细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没人在意了。
“苏毅，怎么没了？在播放下一集啊！”
有人嘟囔一声。
“对啊，就这么结束了？”
苏毅无奈的笑笑，合着当这是婚礼视频看了。
········
“收视率！快点看数据！”
王台长挠着本来就不多的头发。
但是没有人在意他的失态，都在紧盯着服务器。
这收视率，可关乎着广告商的青睐！
第二十三章 央视准备三年，被你直接击垮了！
“数据已经出来了！”
“11.3%！”
看到这个数据，王台长甚至直接薅了一把头发。
将最长的那几根拽了下来。
到了这个岁数，反而舍不得那几根头发了。
但是今天已经顾不上心疼了。
“不能把？”
一下破了今年记录了？
首都电视台的春晚，也就才10%！
所谓的收视率，倒是也好理解。
100户看电视的人家，有多少户在看首都电视台。
11.3%！
看似超过了十分之一，或许没多少。
但是龙国多少人？
也就是现在网络不算太发达。
要不然的话，估计也没有这样的成绩。
王台长坐在了凳子上面。
从刚才开始，就有人不断地打来电话。
是之前的同事，或者是当了首都电视台台长之后认识的广告商。
他们的目的都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想要在这档节目前后，播放广告。
“苏毅那小子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应该是直接扣了电池。”
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神奇的操作，扣了电池就显示不在服务区，比关机要强。
老王仿佛虚脱了一样，坐在凳子上，心中还是非常震撼和高兴的。
苏毅这小子，拍摄之后，居然谁都不给看，原来是在这里憋着大招呢。
“哈哈哈....像这小子的风格，明天台里给他庆功宴！老王，后悔不后悔，没有挂上自己的名字？”
王台长也做在旁边，喘着粗气。
俩人的状态就仿佛是《西虹市首富》电影中，王多鱼和朋友看到巨额财产之后的表现。
其实俩人倒不是没见过世面。
不过很难相信这个成绩。
现在不是电视刚刚流行的年代了。
网络虽然还在发展时期，但是对他们的冲击也很大。
什么贴吧、论坛之类的，让他们很受影响。
最关键的是，这是公益纪录片啊！
能有这样的收视率，直接突破了他们的历史记录。
“不后悔，这辈子唯一做的不后悔的事情，就是这件。”
看到老王的认真劲儿，王台长欣慰的笑了笑。
“来根儿烟？”
“不了，戒了。”
老王拒绝了香烟，有了之前的烟熏肺片，他算是彻底戒了。
········
“真好！拍摄的真的很好，要不是之前怕是什么血腥的视频，我就让孩子过来看了。”
街坊们这次很满意。
视觉盛宴，带动了他们的胃口。看的开心，也吃的很爽。
上次的震撼多一点，这次无论哪方面都非常的满意。
“看您说的，三大爷，别夸奖了，到时候都给孩子惯坏了。”
三大爷剔着牙，满意的走了。
“苏导演，你是未来的第六代导演！”
哎呦，这三大爷还真是懂点。
什么都懂点，但也就是一点。
这位懂大爷，倒是让苏毅觉得有点意外。
“嗨，看您说的，这可不敢当。”
第六代导演都多大岁数？
自己成为第七代导演就足够了。
·········
“恭喜苏导演！”
刚到单位，整个公益广告部门的人，就准备了庆祝仪式。
小方拿着摄像机，小李拿着蛋糕和鲜花。
整个部门的人透露了寒酸，但却是那种温暖内心的感动。
“苏导演，您知道这收视率么！”
因为之前戒烟广告烟熏肺片的冷处理，收视率甚至都没有统计。
但是业内人氏给了新的定义。
烟熏肺片的收视率：降低了香烟百分之10的销量。
“11.3%！”
苏毅笑了笑，想看不到都不行。
大楼外面都挂了横幅。
应该是老王找到台长弄出来的。
说实话，内心还是非常感动的。
这也算是自己来工作，第一个名利双丰收的作品。
获利：十万，给了公益。
名利更是无法想象。
“我都佩服你的好运气。”
老王伸出了手。
不知道为何，虽然笑的跟平常一样慵懒，但是却觉得对方眼睛有点红。
对于老王的故事，苏毅还是有点好奇的。
不过只有老陈神密的说过，说在一次打扫卫生的时候，听他跟台长吵架，说什么曾经那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之类的话。
肯定是辉煌过的人！
但是苏毅搜索了穿越之前的记忆，却没有得到相关的信息。
但是他也没多问，俩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却知道对方的为人，舌尖上的总导演，一直都是老王，但是在知道自己的构思后，毅然给了自己。
现实中这种情况，真的很难发生。
看样子，也是曾经风云过的人，也有自己的脾气。
“这都是大家的努力——”
苏毅刚要谦虚几句。
“这可不是大家的努力，是你自己的运气，上面已经下了文件，准备将你拍摄的舌尖，纳入精品频道，而且第一季结束之后，如果通过了审核，到时候会给中小学生播放！”
这么快？
才过了一夜？
不可能吧！
苏毅吃了一惊。
因为这太夸张了。
这是何等的荣誉？
就仿佛是一个新人导演拍摄的第一部作品，直接获得了金棕榈、金熊奖、金狮奖一样。
听起来就不可思议，实际上也很少发生。
这次的广告，就类似这样的震撼效果。
其他人也是一愣。
老陈坐在凳子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毅。
这年轻人工作多长时间？
居然有着这样的成绩？
后面有人？
老陈想要摸摸兜里的香烟，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没戒成功，但是一想到苏毅的时候，就不想吸烟了。
“公益广告，倒是成了教育宣传片？”
整个公益广告的部门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
苏毅都没反应过来。
“你的运气好到爆棚，本来就是要选择一个美食节目的。”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这声音倒是很熟悉。
他敲了敲门，眼中带着笑意。
“不好意思，门没关，听到了你们说话。”
央视九套的罗主任。
看样子，应该是来道喜的。
拎着一大袋子水果。
“老王，还是这么潇洒啊。”
罗主任居然跟老王认识。
苏毅心中有点好奇。
“瞎混着。”
老王多了几分热情。
“苏毅，之前烟熏肺片的时候，算是你倒霉，但是这次你真的是很走运。”
罗主任感叹一声，连续重复了两遍。
看样子是重要的事情，估计要说三遍。
“罗主任，你说的走运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你的美食节目，跟我们九套精心谋划了三年的节目撞上了，很可惜，我们惨败，收视率不到2%，这还动员了不少亲朋好友。”
罗主任苦笑一声。
不能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苏毅还真是不知道这个事情。
第二十四章 凉茶订单爆了！
让央视准备了三年的节目。
还是罗主任亲自操刀的。
没想到兵败如山倒。
首都电视台直接推出了舌尖这档节目。
秒杀掉了对手。
本来还要跟着罗主任说几句话的老陈，也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话。
这时候在夸奖舌尖，有点不合时宜了。
不会是来打架的吧？
“没事，不光是我们，就算是电视剧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昨天晚上播出的节目，真是太不幸了。
碰到了这样的对手。
本来就是名不经传的。
“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的节目有什么关系。”
苏毅依然纳闷。
当然是某个大人物看到了这个作品，觉得很好。
适合推广。
但是话能这么说？
尤其罗主任还是央视九套的领导。
“领导开会决定的，认为这部纪录片，有这方面的潜质，今天早上就给首都电视台下了批文。”
罗主任看着苏毅。
这个年轻人，总是给自己惊喜。
说不闹心，那是假的。
三年的准备，付出的心血不知道多少。
他的那个工作组，也准备好了蛋糕和鲜花。
但是却比不过这个地方电视台的收视率。
罗主任的心情复杂了许多。
这家伙以后不会给自己穿小鞋吧？
苏毅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敌人’的安慰，那可就是羞辱了。
“好了，我们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再说咱们现在还合作呢。”
罗主任没有解释太多，都在体制内，很多东西不用说透。
苏毅异军突起，是代表了民众的喜爱类型。
“《舌尖》还是要继续拍摄，但是《狂飙》，也要开始了。”
罗主任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看到舌尖上映，心里也是着急啊。
“您放心吧，演员都找到的差不多了。都能接受周拍，而且签了合同——对了，臧天硕不算劣迹艺人吧？”
苏毅忽然想起这件事情。
“都调查过了，没事。主角真的是由你自己出演？”
苏毅点点头——
除了天赋异禀。
影帝就像神枪手。
是演出来的，并不是理论出来的。
但是苏毅没那么多想法成为什么大明星。
这次真是没有合适的人了。
反正也是周拍，停止也是上面一句话的事情。
“问题不大，我也学过表演，而且这是群像剧，主角的戏份在我看来还没有男二多。”
苏毅为的是自己这部伪纪录片能够拍摄的更好。
他知道什么样的表现，能够让观众更加喜欢这部电视剧。
“好了好了，罗主任，你是来恭喜的，又不是讨论工作的。”
老王立马有点不满了。
能看的出来，俩人之前的关系应该不错。
所以在听到这话之后，老罗也没生气。
······
文娱总局。
“这样的美食节目，有着很好的教育意义，我觉的应该大力推广。不过这配音倒是很熟悉啊，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
局长在这领导面前，屁股在凳子上也只敢坐三分之一，就仿佛弹钢琴的人那样标准。
“就是之前那部烟熏肺片，总导演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北影导演系的。”
场面弥漫着一丝尴尬。
毕竟之前领导还要求冷处理。
“这个年轻人啊...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有才华的人不能埋没，反腐扫黑工作的宣传片要真实，而且还要深入人心，不能一味的拍马屁。”
“这个您放心。”
文娱局长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将扫黑反腐伪纪录片的拍摄导演说出来。
好像弄得跟没人似的，什么都依靠那一个年轻人。
不过有这位领导的保证，播出肯定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定下来时间之后告诉我——”
“您放心，领导！”
局长心中感叹一声。
什么叫做逆风翻盘？
本来冷处理的人，硬生生弄成了体制红人。
而且用最快的速度，拍摄出了这部关于美食的纪录片。
最关键的是，已经得到了三位领导的夸赞。
这是什么鬼才？
·······
“陈经理！陈经理！”
做着美梦的加多宝集团公司的陈经理，正在梦乡之中。
梦中的加多宝公司，生产出来开的凉茶直接爆单了。
之前退货的各大超市，也在纷纷要求进货。
昨天晚上看到完整的广告后，陈经理高兴的多喝了酒，但却依然兴奋的睡不着。
翻腾了半宿，依然非常兴奋。
但是他也明白，广告在好，也要有订单。
后来也是实在挺不住了，睡了过去。
谁曾想到，直接被秘书给摇醒。
看到陈经理梦境现实分不清的样子，秘书急忙大喊几句。
“订单已经满了！订金都够还银行的了，财务总监询问，是继续扩大生产，还是先还钱！”
陈经理一个机灵。
常年的商战，让他迅速醒了过来。
“订单爆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听到秘书拿来的文件后。
陈经理愣住了。
十倍的订单？
这他....陈经理差点没爆粗口。
“都是靠谱经销商吧？”
就怕是广告热度上来了。
到时候大量的退单，难受的还是他们自己。
“是，都是各个区域知名度很高的连锁商超！”
“之前还在退单...要不在观察一下在加单？”
陈经理看了看数据，有点犹豫。
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
昨天喝着喝着，最后的结尾似乎没有看。
“将昨晚纪录片的回播放出来。”
这点小事自然很容易。
“敬请关注，舌尖上的美食第二集，下周五不见不散！”
磁性声音结束后。
开始了片尾。
这时候应该有不少人舍不得离开。
毕竟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纪录片。
“总导演：苏毅。”
“感谢王老吉凉茶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所有的广告费用，已经用作公益。”
还真的用作了公益！
陈经理一愣。
这可是首都电视台，虽然不能跟央视相比。
但要知道，电视台可是国企。
一个吐沫一个钉的。
自己这广告费，算是公益了？
“网上的论坛已经开始有人搜索了，并且是热度榜第一。”
一个在苏毅眼中就是古董的‘大屏幕’笔记本，里面的话题正是——
“怕上火，喝王老吉——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何各大超市难买到王老吉凉茶！”
舒服！
陈经理松了口气。
他知道，银行的贷款...肯定没问题了！
“继续贷款，扩大工厂！我要用凉茶给大家‘降火’！”
“还有，准备50万现金，开车去苏毅导演家！”
第二十五章 老苏，儿子有发展，就是不‘赚钱’！
“我说老苏，你这个儿子算是出息了。”
几个街坊正在聊天。
其实一开始戒烟广告的时候，也不算是丢人。
因为这街坊邻居的，有出息的孩子不多。
大部分有出息的孩子，都是别人家的。
然而这次苏父苏母倒是体验了一把‘优秀父母’。
“嗨，这算什么出息，就是小试牛刀。”
苏父倒是不谦虚。
这儿子优秀，自然是要夸奖的。
凭什么谦虚？
“这舌尖是真的好看，还是要让他们抓紧拍摄。今天的早间新闻看了么？收视率已经暴了！首都电视台的收视率一直不算太高，也就暑假时候放的西游记收视率能高点。”
苏父也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这段时间差不多都是夸奖的声音。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是啊，这收视率听说还是挺重要的，能吸引广告商呢！”
三大爷依然那副什么都略懂的样子。
不过还真别说，讲到了点子上。
“的确是拍摄的不错，但是导演赚钱太少了！”
一个忽然有点突兀的声音响起。
赚钱太少？
这就是苏父现在吹牛的短板了。
成绩不错，而且人尽皆知。
一部美食纪录片，收视率破了台里几年的记录。
这成就谁都知道了不起。
但偏偏就是最不赚钱，或者说赚钱就要被捐出去的公益广告部门。
到了苏毅本来的那个年代，这个部门都被取消了，只是在有上面政策需要宣传的时候，这才会启动一个拍摄组。
但怎么说也是家里有喜事，孩子刚刚开始工作就有了成绩，道喜的时候自然都是捡好听的说。
没有人会截短。
说话的人也正是苏父这些年来一直斗来斗去的对象。
俩人年轻比工作、比老婆。
中年比孩子，比条件。
“我说老张，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艺术上的造诣，暂时跟金钱没关系，而且这次苏毅拍摄的的确是不错，若是版权在自己手上，我看卖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三大爷本来不掺和他们之间的斗争。
但是这话说的倒的确是有点太过分了。
“嘿，我说三大爷，您是不知道啊，现在不是咱们这个年代了，都看钱！我这儿子刚毕业的时候，穷小子一个，但是专业好啊，学的金融！今天发了一万块的奖金！”
老张得意洋洋的说道。
旁边还跟着小张。
拎着一堆东西。
明显这就是购物去了。
一万块钱的奖金？
这可真是不少了，现在体制工作才能给多少钱？
老张看到其他人有些惊讶的眼神，心中也算是得意。
之前苏父请大家的吃饭的时候，他是找借口不去的。
尤其是舌尖上的美食节目。
但是他躲在家中的时候，发现媳妇还在看。
这让他十分恼怒，不过说实话，看了几眼之后，他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想要关闭电视还舍不得。
我自己买的电视，爱看啥看啥！
随后直接就看的入神了。
在听到老苏带着一帮人在外面吃火锅，馋的不行，出去又觉得丢面子。
若是真的跟着吃火锅，那就代表自己看了。
憋了巴屈的，跟老婆吵吵半夜，后来实在忍不住。
用家里的麻酱拌了面条吃。
今天一早上就去买了吃火锅的材料。
甚至还买了上好的羔羊肉。
也是正好今天儿子回来，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直接也就吹嘘了过来。
“哎呦，这一万可真是不少。”
三大爷立马惊叹一声，这人精之所以人缘这么好，完全就是因为谁都不得罪。
“是啊，我这工作半辈子了，工资才2000多块钱，一下顶我半年的工资了？”
苏父苏母对视一眼，其实也觉得不少。
但总觉得有点扯淡。
“老张，您家孩子之前不是都开不出工资么？还说要去劳动局又法庭的，今天怎么忽然就开张了。”
苏父有点质疑。
“嘿，这您就不知道了，我儿子这公司啊，是香江的集团公司和羊城的国企制药集团合作的，之前就是资金有点问题，这不是补发了一个月的工资，还有这么多奖金！”
老张挑衅的看着老苏，语气很是高调。
拎着的也都是寻常老百姓舍不得买的好吃的。
“这孩子，也是有出息啊。这院子里的后代，倒是比咱们强多了！”
看到老张趾高气昂的样子，苏父顿时来气了。
“老苏，你也别郁闷，毕竟是体制单位，还是导演，说出去也有面子的，不像我儿子，只会赚钱。没什么名气。”
老张笑眯眯的，似乎已经开始占领上风了。
这个年代名声似乎渐渐被金钱所压制。
正是转变的时候。
老苏阴沉着脸，要说钱，的确是只有一点工资。
甚至上次的烟熏肺片广告，也只是给了1000块钱。
这样一比较，的确是差了一点。
“老苏，别上火，这都是正常的。怎么说也是铁饭碗啊！电视台啊！还是首都的！”
这惊叹三连，直接让老苏脸色阴沉了下来。
“行了老张，人家孩子拍摄的东西不错，我们都挺爱看的。”
有人看不下去眼了。
不过这也于事无补。
“是啊，美食节目的确不错。可惜啊，我这人不爱看电视，就爱吃火锅！”
老张来个补刀，随后准备大获全胜的离开了。
“滴滴...”
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开到了胡同，因为这都是老街道了，路还非常的窄，开的很慢。
“师傅，您好，请问这是苏毅导演家么？”
听到这个称呼后，一旁看热闹的人立马指路。
“就是这里，您找苏毅导演啊？哎呦，听您这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开车的司机的确是香江来的，他笑着点头，随后恭敬的打开车门。
尽管是在05年，但是四九城可不缺好车。
只不过附近没有什么富贵人家，都在好奇是找谁的。
“这车牌号挺熟悉啊。”
老张的儿子正在接受邻居的夸赞。
但是看到车停下来后，眼中倒是有点意外。
“陈经理！”
看到下来的人，小张认了出来。
这可是加多宝集团的董事长儿子。
也是负责凉茶项目的经理！
小张一愣，他虽然在凉茶部门，但也就是个销售经理，远没有那么风光。
因为之前销售惨淡，董事长被抓进去，凉茶分公司，差点真的凉了。
这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回了血，才发了工资。
要不然根本没有这1万块钱的补发。
最关键的是，这可怜的小张因为父亲的原因，没有看这档节目。
要不然，也应该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嘲讽苏毅了。
“我是苏毅父亲，您找他？他不在，拍戏去了。”
“苏伯伯！我要感谢您啊!”
陈经理没有理会小张，反而激动的握住了苏父的手。
第二十六章 05年的时尚革命！
“您就是我儿子的领导.....”
老张话音未落，就看到他握着老苏的手。
满脸的激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脑海中。
“等下，您是谁啊？”
苏父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是香江加多宝集团王老吉凉茶分公司的经理，我姓陈，您叫我小陈就成。这次我是带着礼物来看您们二老的。”
陈经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但是今天也高兴过了头。
十倍订单！
这是初步！
四九城几乎有名气的个个连锁超市，都在订单。
而且订单量非常大。
这只是一个城市的。
其他的城市也都在陆续的要增长订单。
这一切，都是因为精彩的广告。
还有那句朗朗上口的广告词。
怕上火，喝王老吉！
甚至这句话仿佛是有魔力一样。
昨天晚上在没有知道订单暴涨之前，心头上火，嘴都起泡了。
喝了几口凉茶，还真是有效果！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谈工厂的事情，反而是给下面的人补了工资，稳定军心。
然后就立马过来拜访。
这是救命恩人！
这个说法丝毫不夸张。
要知道现在他们的情况很是煎熬。
尽管买下了王老吉的代理，但是董事长被抓，银行的巨额贷款...
眼看就要分崩离析了。
现在却扭转乾坤！
陈经理恨不得拜上几拜，反正也是自己的长辈，不吃亏。
苏父握住这个莫名其妙来的经理的手。
却发现他双手颤抖——不，是整个胳膊都在哆嗦。
眼圈都红了起来。
“要是没有您，就没有苏导演，也就没有我们的翻身了！”
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苏父还是强壮镇定。
“唉，我从小就教育苏毅，一定要助人为乐，这老首都人，也没有那见死不救的！”
苏父这次阴转多晴，脸上也笑开了花。
老张跟小张使了个颜色，父子俩准备悄悄进去了。
“是这样的，为了感谢你，这是我们香江的一些土特产，这银行卡里还有50万，都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千万别拒绝！要是没有您的话，我的员工甚至都开不出来工资了！”
陈经理有些感慨，这话之前不能说，现在订单如此的多，也就没顾忌了。
一旁的小张差点没坐在地上。
老张也不傻，听到这些后，立马就明白了这些事情。
苏毅！
自己的儿子还在吹嘘什么一万块钱的奖金。
其实就是苏毅帮的忙！
还好意思吹嘘？
这次算是彻底败了！
想想之前自己的话，他都想把头插进地里了。
“没事，没事，但是这钱真的不能收——”
50万这个数字，彻底震撼到了邻居街坊。
别看这是在首都，但是在05年，一下拿出50万的人家，有多少？
苏母也瞪大着眼睛。
50万？
她一个事业编，一个月才多少钱？
“不行，坚决不能要！”
苏父反而来了‘骨气’。
···········
“今天是来试妆的，大家这段时间都熟悉剧本了么？”
看着剧组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苏毅点点头。
这段时间忙得很，因为有了舌尖上美食第一期的成功经验，倒是将外景拍摄都给了小陈他们。
因为台里很重视，特意借了更为高清的摄像机。
有些设备都是央视直接借的。
目的就是让苏毅拍摄好这部反腐剧。
“试妆？我也要么？”
张松文的声音温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一旁的臧天硕带着大墨镜，一副大明星的样子，不过更多的还是凶狠。
“这是高启强？”
臧天硕摘下墨镜，看了看张松文。
随后居然伸出了手。
张松文愣愣的握住，看得出来，似乎有点社恐。
毕竟现在的他没有名气，也没有那么成熟。
“幸会幸会，咱们对手戏不少。到时候还要多多练习。”
臧天硕身后的小弟们将他衬托的仿佛是真的是徐江一样。
还没等演，就已经出现了演员的属性。
刘怡菲和杨谧对视一眼，都有点诧异。
因为没几个有名气的人。
臧天硕就算是有名气，还是个歌手。
尽管也拍摄过一些电视剧，但大部分都是‘友情出演’，戏份很少。
“你好，臧天硕大哥。我也挺喜欢你的歌曲的——”
“怎么一股味道？”
一个小弟嘟囔了一句。
张松文顿时有点尴尬。
“为了能够演绎好我的角色，我特意去菜市场，观察了一个鱼贩子半个月。甚至免费帮他打工，学习他的神态。”
这句话一出，倒是让杨谧和刘怡菲另眼相看。
“张老师表演很精湛，经常听其他老师说起您。”
客套了一阵，也都安静了下来，都看向了苏毅。
“我的这部伪纪录片，时间线是95年，十年前。”
狂飙本来的剧情开端是2000年。
但是现在才05年，之后的剧情怎么拍摄？
所以剧本早就被魔改了。
主演差不多都到了，一些核心内容，必须要讲一讲了。
因为这部伪纪录片，已经要开拍了。
周拍，就跟美食节目一样。
说实话，之前无论是烟熏肺片还是舌尖，都是拍物，创意最佳。
现在轮到拍摄人和故事了。
这才能体现一个导演的水平。
之前是被大众得知，算是入门了。
就如同演员出道一样。
但若是这部电视剧也成功了，那才是有了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作品。
苏毅当然十分认真。
“今天要耽误大家很长时间——臧大哥，你跟张老师先去对对戏。”
臧天硕一愣，随后好奇的问道。
“哥们不用化妆？”
“化妆就起反作用了，现在这气质很像——”
臧天硕拉着张松文对了半天戏。
忽然反应过来。
嘿，这小子是不是埋汰自己呢？
·····
“杨谧，你演大嫂这个角色？”
刘怡菲愣住了。
俩人年级差不多。
杨谧也一脸的丧气。
“是不是我有点显老？”
杨谧此时正值青春年少。
说她显老那真是扯淡了。
不过这个时代的穿衣风格和发型，还真是一言难尽。
刘怡菲差不多一直都是长发飘飘的，看起来倒是有点符合苏毅的审美。
“我都没敢跟我妈说，我也希望学长跟我开玩笑呢。”
杨谧有点闹心了。
因为刘怡菲都快忍不住笑了。
“按照这个发型给杨谧改造，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苏毅嘱托了化妆师几句。
化妆师眼中出现了惊讶。
“这...都是您设计的？”
语气中，甚至都有点颤抖了。
大嫂么，就要成熟一点。
霸气和温柔并存。
杨谧现在是个白纸，怎么培养都行！
“快去准备吧。”
“是....”
化妆师都开始期待了。
因为不管是发型还是妆容，都是从来没见过的！
新的时尚，可能要开始了！
苏毅都没想到，电视剧播出后，居然还有着一场悄无声息的‘时尚革命’！
第二十七章 刘怡菲：要不我也试试大嫂！
“这女演员定妆这么慢？”
臧天硕也可能是社交牛人，很快就跟张松文的关系弄得很是不错。
俩人不说勾肩搭背，但也是非常的和谐。
在不少人眼中，这央视应该是大制作，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明星前来捧场，投资商无数等等。
其实还真不是这样。
央视给的片酬太低，而且要求高。
大部分也不给太过分的滤镜，拍摄出来的还有点丑。
不少明星演员要不是政治因素，或者不得不来的理由，倒是很少参与。
臧天朔也明白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当然并不是上次苏毅喝酒之后的吹捧让他飘飘然。
若是这次能够‘洗白’。
到时候对于未来的路也好走不少。
“等等吧，女孩子么，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张松文认真的看着剧本。
北影不缺美女，但是毕业之后成为演员的少之又少，知名演员或者明星更是凤毛麟角。
他对手中的剧本，或者说机会才更为感兴趣。
那群闹吵吵的小弟们也都去外面抽烟了。
这是央视的地方，他们穿的都是西装革履的，比苏毅还正经，所以也不算丢人。
“出来了！”
杨谧穿着这有些‘奇怪’的衣服。
心中还有些震撼。
震撼的不是自己的容貌。
身为表演系的学生，每天对镜子练习演技这是常态。
若不是这身皮囊，也不会得到这么多剧组的青睐。
但是这一身衣服，还有发型和妆容，都让杨谧感觉到震撼。
尤其是刚才苏毅指导化妆师和服装打扮自己的时候。
本来柔顺，符合现在主流的长发，被烫成了大波浪，略微剪短了一些。
眉毛被画的更为霸气，但却不失女性的娇媚。
合身的衣服让她的身材显得很是夸张，但是一个披肩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一些重要部位。
照镜子的时候，杨谧的表情也变得震惊起来。
但是因为在化妆，不能有什么表情，只能强忍着。
小到眼影、眉毛、唇妆等等。
大到穿衣、发型....
杨谧甚至觉得，眼前的苏毅，简直就是女性之友啊！
这也太会了！
来时候的自己，穿着宽松的体血衫，还有一个鸭舌帽，下面一个牛仔裤。
少女风满满，也是现在最流行的。
但是在苏毅看来，简直LOW爆炸了。
没办法，自己的时尚‘先知之眼’已经容忍不了这些过去的审美了。
现在因为妆容的关系，却已经变成了气场全开的‘大嫂’！
通过化妆年轻起来都不是问题，更别提这化的略微成熟一点了。
“我去！”
臧天硕差点爆粗口。
但是想想自己现在已经被‘招安’，还是忍了下去。
刚才还是小姑娘呢，怎么就这么成熟了？
“小杨，这衣服哪里买的，到时候我给你嫂子也弄一件。”
臧天硕有些愣愣的说道。
似乎都没怎么见过的衣服。
是最新时尚的衣服？
国外货？
果然不亏是央视！
“小谧...你这..眼影很漂亮，眼眉也是，这都是剧组化妆师弄的么？”
刘怡菲身为女人，自然不会落下任何一个细节。
说实话，她在这里算是大腕儿了。
但是天性温柔的她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就是单纯的被杨谧的新造型暴击了。
倒不是怕对方抢了自己风头。
俩人甚至连个同框都没有。
但是改变实在是太大了。
“准确来说，都是苏导演安排的....”
化妆师连连摆手，她可不敢抢功。
她是央视的正式员工，可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苏毅现在炙手可热，能够参与就已经很高兴了，其他的事情可是不敢多想。
“苏毅？”
张松文一直认真看着剧本，现在都忍不住被吸引看了几眼。
杨谧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她自我感觉还挺好看的，但是因为太过于潮流，没有经历过他人的评论，所以才这么忐忑不安。
“要不我也试试大嫂？”
刘亦菲下意识的看向了苏毅。
那目光中可就是有着很多意思了。
“别啊，你是白月光，杨谧是大嫂，两个定义，都有各自的优缺点。”
苏毅解释一声，但是眼神还是看向了杨谧。
女人在各个年龄段，都有各自的魅力。
杨谧本身底子就好，这次电视剧一出，估计就要改变未来的路了。
“我也去试妆。”
刘怡菲已经忍不住了。
这简直就是形象大改变啊！
“不错不错。”
苏毅围着转了几圈。
眼神倒是没什么侵略性，但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还是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心中害羞，但是脸上却依然是大嫂的霸气。
“是我需要的类型！不过，你之前的那些形象都要彻底改变。声音粗一点，如果不行，直接配音。”
配音？
杨谧急忙摇头。
她天生夹子音，夹杂一点娃娃。
所以声线跟现在的妆容根本就不配。
“好，如果你坚持的话...你还有两周的时间去学习，起码要略微霸气。”
别说高手如云的央视，就算是首都电视台，也都是北广毕业的，不少都是靠着声音吃饭的。
本来央视九套就重视苏毅，舌尖第一集一出，收视率直接秒杀央视同时期所有节目。
更是将央视九套精心弄出来的节目干掉了。
央视不说都被震撼，但是起码也是非常的看重苏毅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学习。张松文老师，有时间咱们对对戏。”
“好...”
张松文心中满意极了。
当然不是对杨谧的颜值，而是对这部戏的制作成本和认真程度。
起码都是非常重视的。
张松文松了口气，自己就算没有凭借这部戏大红大紫。
但也会有自己的知名度！
一定要拍摄好这部电视剧！
等到刘怡菲出来的时候，尽管也非常漂亮，但却没有杨谧那么震撼，因为毕竟转换的太惊人了。
但刘天仙的名称，可不是虚名。
她的妆容不浓，穿着得体，长发扎了马尾，整个妆容反而柔和了许多。
变得接地气多了。
苏毅满意的点点头，这在体制内的，也不都是吃干饭的，领悟能力都很强。
“得了！看样子我准备的这么充分，还是有点轻视了，我会熟读剧本的。”
臧天硕也被这股认真劲儿感动，他摸了摸短发，也琢磨起自己的戏份。
······
“你找谁？”
看到杨谧的妆容，杨妈居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妈，是我啊？怎么样？”
杨谧笑着问道。
这一路跟拍的，搭讪的，星探甚至都碰到了无数。
她知道，这是新妆容的威力。
杨妈愣了足足十多秒。
“好看是好看...就是给我姑娘弄得有点老了！”
第二十八章 父子俩的‘惊喜’！
“这周就开始拍摄，这是需要的场地。”
苏毅已经开始提交计划表了。
罗主任看的连连点头。
警察局、菜市场，居民楼。
前几集的剧情倒是很好准备。
“之前咱们有些反腐剧，而且也都获得了成功，所以身上压力还是要大的，但是我也对这部剧很看好，算是剑走偏锋，从基层老百姓开始。我相信这些事情在各个地方都是有的。尤其是做生意的人，很容易引起共鸣。”
罗主任知道这个剧本的厉害之处。
接地气，而且反派有自己的魅力，一步步走向犯罪的道路。
男主有着特殊身份，却依然处处受阻。
这样的剧，前所未有。
但也更加真实。
“是啊，压力很大。”
苏毅坐在凳子上，喝着凉茶。
这是压力大的样子么？
罗主任无奈的笑笑。
“凭借你现在苏毅的招牌，几百万都是有可能的，关注度更是高...上面说了广告是有分成的，而且之前怕你名声不足，但是现在完全可以挂总导演了，这样还能提升关注度。”
今非昔比，之前苏毅只是有一点名气，但是现在却如日中天，自然要改变条件了。
广告费的百分之5，也改成了百分之10.
这已经是非常丰厚的条件了。
看样子上面催的很紧，要不然不能给自己这样的条件。
“当然了，趁热打铁是必须的。”
合着是来催促自己的拍摄的。
今天罗主任也看了一下服装和化妆、道具部门的准备。
也是非常震撼，而且还嘱咐剧组的人签约了保密协议，不能外传。
“明白，现在舌尖都是下面的人拍摄，我负责审核了。”
苏毅也期待自己第一部作品。
“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太多考虑，场地已经准备好了，设备都在搬运，想什么开始都行。群众演员的问题不用考虑，追加投资到300万——当然了，咱们是周拍，若是有意外被毙掉，投资也会停止。”
看样子这是有备而来。
背靠国企的感觉就是爽。
一切不用自己操心，也不用看投资老板的脸色。
“因为这段时间很是辛苦，而且领导考虑到你刚刚毕业，收入不多，所以给了你一点奖金，不要多想，安心拍摄，碰到问题，组织解决！”
罗主任的话倒是非常给力。
一个信封，里面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密码就是今天的日期，这是组织给的慰问，最好别说，免得....引起一些不团结。”
罗主任笑着递了过去。
估计也不会很多，大部分还是因为自己的潜力，毕竟没什么后台。
“对了，美食节目也不要太敷衍，毕竟已经被选入了中小学的宣传教育纪录片。”
这才是让罗主任最为羡慕的。
要知道，干了一辈子的纪录片。
国外的、国内的，看过了无数。
能让他如此触动的，还是第一个。
甚至若不是身上的任务太重，他都想先放一放，等着看精品的《舌尖》。
“我明白您的意思，不会曝光的，也不会耽误舌尖的拍摄，对于导演来说，作品就是孩子，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变得奇形怪状的。”
苏毅这次倒是多了几分正经。
······
“3万？这次央视真的挺大方啊。”
看到余额之后的苏毅，心中有点震惊。
若是他拍摄商业电影得到，倒是觉得不多。
毕竟他脑海中的电影若是问世，碰到良心的出品公司，肯定能分成一大笔钱。
但跟体制，还是要慢慢熬的。
不过没想到一上来就得到了如此的重视。
看样子，自己这条路算是选对了。
回到家中，给父母一个惊喜！
苏毅的脚步轻快了起来。
······
“你说，这陈经理给的钱，算不算贿赂？”
苏父有点纳闷的说道。
苏母尽管是事业编，但也就是在一个无关紧要部门工作的。
对于这种事情也不懂。
白天在所有邻居——死对头大张羡慕的眼神下，还是收下了钱。
甚至都不算收钱，而是硬塞给他们的。
陈经理趁着俩人没注意，直接放进屋中，然后开车就走了。
大张看的眼热，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出现了。
急忙拉着儿子走。
他知道，这次自己的死对头，算是彻底压了他一头。
还是先去外面住，避避风头——万一自己儿子的工作没了呢？
看看那陈经理感谢地都要下跪了，若是知道俩人的矛盾，估计反手就要给自己儿子穿小鞋了。
邻居们羡慕的眼睛都发直了。
住在这里的，也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
一下赚了50万！
老两口没时间理会大张。
倒是有点发愁了。
之前是为了出口气，但是真没想收这笔钱。
何况苏毅是在体制内的，若是因此给孩子惹了麻烦。
那不是他们没正事儿么！
“应该没事，那个陈经理说了，是他个人感谢苏毅导演的帮助，要不然别说员工没办法开工资，家人也都吃不上火锅、喝不上凉茶了。”
陈经理说的真心话。
这算是彻底翻身了。
来的时候陈经理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死也要将这笔钱送出去！
要不然良心都过不去。
不是他傻。
而是苏毅的广告，拯救他的公司，父亲的心血，甚至是全家！
“到时候给儿子一个惊喜吧，希望别是惊吓。”
苏父犹豫不决。
毕竟是普通老百姓。
“应该也不是客气，第一次见到送礼这么夸张的，红着眼睛——怪吓人的。后来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
苏母看着时间，按理说苏毅应该快回来了。
“应该是粤语吧，一着急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儿子回来了！”
这种大杂院，房子跟房子之间很近，距离大门也不远。
一声咣当，就知道回来人了。
“累了一天，辛苦了吧！”
苏毅回到家后，觉得有点怪怪的。
他是来给老两口惊喜的。
三万块钱，全部取出来了。
背包里鼓鼓的。
“还行——这是要去旅行啊？弄这么大包？今天我要给你们一个惊喜！”
苏毅准备掏钱了，看到了床上一个大的双肩包后，随口一问。
惊喜？
老两口哭笑不得。
还以为是知道了陈经理送钱的事。
“那可巧了，我也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还能撞？
三人又惊又喜，一时之间居然沉默了起来。
是不是尴尬了？
不会都是一个惊喜吧？
“这些钱是单位给的——”
“这些钱是陈总给的——”
俩人异口同声，但是却都戛然而止。
嗯？
第二十九章 老金，联手弄他！
两个背包里面，全部都是钱。
父子俩倒是吃了一惊。
苏毅愣住了。
难不成，自己还是个隐藏的富二代？
但是搜寻之前的记忆，怎么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就是平平常常的首都人民。
“陈经理还真是大方。”
苏毅笑了笑。
其实他的广告效应肯定不止这点钱，但是人家付的是广告费。
自己也是一开始刚刚‘出道’。
若是给了100万，自己也不能要。
50万对于这条广告来说，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是啊，你是没看到老张那副面孔——”
对于苏父苏母这个年级来说，似乎这些钱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街坊邻居的面子。
“你啊，就是好面子，人家老张都已经要带着孩子回家了，你还非要大声嚷嚷...儿子，这钱我们没想要，就是要个面子就成，但是这陈经理跑得快，扔进屋里就跑了，我们都没追上。”
苏母也在体制工作，想的还是比较全面的。
“没事，部门的王导演曾经说过，这舌尖的广告费，用作公益和制作，但是合同之外的钱，可以留下。”
这不违反规定，毕竟给对方带来这么大的利益。
电视台只管合同。
若是苏毅将合同的十万块钱私自留下，那就是大问题了。
“导演的钱这么好赚钱？”
苏父感叹一声。
苏毅笑了笑，若是有名气的商业导演，这点钱算什么？
若是名不经传的，能维持一辈子不转行就不错了。
“这是央视给我的，是电视剧的奖金，爸妈，若是电视剧在播的话，可别请客了，不知道的心思我这么短时间办了两次婚宴呢。”
大张旗鼓的，而且现在有了名气，也会有一些记者来采访。
“是是是...这不是之前想要气气老张么。”
苏父讪讪的说道，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请客虽然是火锅，来的人也不算多，但也花费不少。
毕竟牛羊肉在什么时候都是挺贵的。
“当当当！”
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嗯？老张？你怎么来了？”
苏母推开门倒是有点意外。
“是我，老苏在家吧？找他来了。”
老张满脸笑意。
今天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后，肯定是吃不好睡不着的。
就算是麻酱都没那么香了。
毕竟关系到自己儿子的前途。
“老张，来就来呗，还那么抠门，拎的东西不多啊。”
老苏这次的腰杆子算是彻底直了起来。
谁也无法理解，斗了半生没有分出胜负，现在忽然崛起的那种感受。
老张被噎的满脸尴尬，但这个反应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老张，快坐下吧。”
苏母心中好笑，但是也要说几句场面话。
“哎呦，苏导演下班了？那纪录片我看了，前途无量啊。”
老张知道谁是正主，急忙说道。
苏毅也知道俩人的关系，今天无形中的装逼伤到了老张，苏毅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哪里哪里...张叔您是为了儿子的事来的吧？其实您放心，我就是一个导演，跟陈经理有合作的关系，而且..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事情来。”
俩家也不算深仇大怨。
老张不甘心到颤抖的手，给老苏点燃了一根烟，也就算是和解了。
“我也不是为了这件事——那可说准了啊！苏导演将来是有大作为的，不应该为我们这点小事烦心的。”
老张为了儿子，也真是不要面子了。
没办法，之前他吐槽过导演系不好找工作。
其实他儿子学的商业更是冷门。
等到送走了老张后，老苏比见到50万还要高兴。
特意跟苏毅喝了几杯酒，多炒了几个小菜。
“你爸这半辈子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苏母无奈的笑笑。
“妈，想买什么买什么。以后我还会赚钱。”
苏毅对俩人肯定是有情感的，毕竟融合了之前的记忆，亲情也是在的。
“都给你攒着吧，现在这房价真是离谱——对了儿子，你虽然是导演了，可不许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潜规则啊之类的...”
这都哪跟哪啊。
苏毅脑海中倒是出现了刘怡菲和杨谧。
潜规则？
拍央视电视剧的潜规则？
除非是疯了。
“行了，老婆子，就别絮叨了——儿子，给老爸这些菜也拍摄下来，到时候也弄上舌尖——”
老苏喝的舌头都大了，最后睡觉的时候，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容。
苏毅倒是越喝越精神。
就算是‘作弊者’，但毕竟这是第一部电视剧。
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完善。
这赛扬双核的‘超快’处理器，在加上5 12M的内存，让苏毅足足等了50多秒才开机。
就这些‘电子垃圾’，还是花了大几千买的。
“滴滴滴。”
那熟悉的QQ跳动了起来。
“01届导演系·巅峰群！”
这班级群名起得也是够二的了，不过这个时代就这样。
上次聚会之后，也没怎么见过面。
金老板被自己羞辱一顿之后逃跑了。
之后就一直忙着了。
QQ上的未读消息倒是不少。
有加好友的，还有群里讨论的。
苏毅下意识的拒绝了所有的好友申请。
因为前世的QQ，加QQ基本上就是电诈了。
“苏导演现在知名度是高了！居然在体制内也混得风生水起的！”
有人艳羡的说道。
“嘿，不过也就这些了，还得是电视剧——最近看家有儿女了么？太牛了，收视率超过12%了！广告都卖了几百万！”
谁给他们的优越感？
苏毅仔细看了看姓名。
差不多都是那天有点成就的。
估计也是知道自己没什么后台，接受不了自己的成就。
“家有儿女收视率是高，但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毅不接受各种阴阳和辱骂。
上来直接就开怼。
不得不说，家里的资源不错。
金老板是有钱，这位赵导演就是有人脉。
俩人勾搭连环，一直算是导演系的风云人物。
“怎么？还不服？你那纪录片只不过运气好，拍个电视剧试试？”
赵导演在QQ上回复。
这下不少人倒是沉默了。
傻子才在这种事情站队呢。
两边都交好不行么？
“正在拍，而且是总导演。”
这让赵导演被气得半死。
因为就算是通过了关系，他也不可能成为总导演，号称执行导演，其实就是端茶倒水的。
刚毕业的学生，你能进组，是你的人脉和关系。
但是拍摄电视剧，可是需要真水平的。
所以别看他风光，弄个什么导演。
其实就打杂的。
如今被苏毅揭开老底，有点恼羞成怒了。
“行啊你，叫板家有儿女是不是？有点成绩太狂了，等着！”
“叫板的是你，跟家有儿女有什么关系？你能代表？”
苏毅甚至都没放在心上。
赵导演却气的半死。
·····
“老金，我知道你上次在学校的事情，怎么样，联手弄他！”
赵导演丢脸面子，自然要找回来。
金老板正在开会，准确来说啥也听不懂，是在摸鱼。
“行，这小子上次喝完酒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羞辱我的事情还没完！”
第三十章 苏毅：我真是为你们好！
“噼里啪啦！”
鞭炮的声音过后。
剧组就准备拍摄了。
臧天硕带着一众小弟，也前来捧场。
差不多都是影视剧上的新面孔。
但是除了苏毅，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北影的一些学生、不出名的老师。
他们演戏都不错，就是因为没有出色的长相和机会，所以一直都被埋没。
不少人都已经放弃了演戏。
但是如今在张松文的邀请下，他们也都答应要出演。
杨谧来到了现场，这次倒是没换衣服。
因为是周拍，是按照剧情来展开拍摄的。
若是直接拍摄完那种，可能就要看档期，档期不够就先将镜头全部拍摄完毕。
“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能够合作愉快。”
今天苏毅穿着警服，因为他是主演，今天的第一集，就是跟高启强认识时候开始拍摄。
“今天怎么来了？”
“嗨，哥们今天没事，第一天拍摄，能不给你捧场么？推了几场演唱会，没事，甭不好意思啊！就看你顺眼。这演唱会都不想弄。”
臧天硕摸着自己的光头，手中带着一串珠子，看样子就应该价值不菲。
整个剧组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苏毅环顾四周。
是挺捧场的，带来了百十来号人。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臧天朔拍电视剧了。
“苏导，换——”
正在要给苏毅换成警服的时候，几个人影出现。
“苏导演，行啊...在这里拍戏，怎么也没告诉一声？”
小金老板走了出来，眼中还带着戏谑。
他身后那几个人都是恶狠狠的目光。
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脸上写着字呢。
苏毅甚至都没看到。
穿着警服。
“干嘛的！”
一般人可不能随便穿警服，但是在拍摄的时候，可以仿真一些。
凭借央视的力量，这些都是小意思。
当初苏毅要去解剖室，也就一封首都电视台的介绍函。
本来气势汹汹的几个人看到苏毅身上的衣服后，立马就有点腿软了。
你看这些街头打架斗殴、凶神恶煞的街头混混。
但谁tm挑衅警察啊？
那是纯纯想要进去吃牢饭了。
“没事，遛弯呢——”
为首的小混混下意识‘亲和’的说道。
“一边玩去！”
“好嘞！”
看到几个人灰溜溜的回来。
金老板立马气急败坏。
“嗯？苏毅，你什么时候成警察了！拍戏呢把？哥几个别信那身衣服！”
这摆明就是要给自己狼狈的。
苏毅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是05年，打架斗殴之类的，还是很常见的。
这是来教训自己来了。
还真是老土的办法。
十几个人围上来，剧组的人就有点害怕了。
不说首都跟香江一样，还有什么保护费一说。
但是碰到这种麻烦事，也都花钱消灾了。
也不能什么小事都跟领导说吧？
“哥几个去抽烟？”
执行导演赔着笑脸。
看着他手中那几百块钱，小混混脸皮抽搐一下。
这看不起谁呢？
再说了，旁边那冤大头金老板，给了5000呢！
进局子都够了！
“去你大爷的！我们是叫花子啊？”
一个小混混推了执行导演一下。
执行导演倒是愣住了。
因为他是央视的体制工作人员，倒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
张松文等人围了上去，但是他们一看就没有‘社会人’的气质，十几个小混混反而嚣张了起来。
“告诉你们，这里拍戏，必须要给钱！先拿十万花着，不够我再来！”
为首的人无比嚣张。
后面的金老板看着热闹，甚至还在录着视频，这个年代的手机已经可以摄录了，不过效果一言难尽。
“金老板，快让他们走吧。”
苏毅径直走向了金老板。
跟我求情来了？
金老板哈哈大笑。
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之前在北影被羞辱，是他一生中最为尴尬的时刻。
尤其是刘天仙那眼神。
让他一辈子都难忘。
今天就是要让这苏毅求自己！
也是让你看看，有钱人的手段！
金老板当然不会将自己装进去。
已经给了2万块钱。
这其实算是很高的价格了。
毕竟就是教训对方一顿，但若是出了事情，跟自己没关系。
“走？这些人也不会听我的啊。”
金老板的状态就好像猫戏老鼠。
可惜了，今天刘天仙没来。
去拍摄神雕侠侣了。
要不必须要让她来求自己才行！
“唉。”
苏毅叹了口气。
“我真是为了他们好。”
听到苏毅的话之后，金老板一愣。
而后臧天硕笑呵呵的走了上来。
“这就开始拍摄了？来的人不专业啊，像小混混似的。央视的群众果然对这样的戏份不在行，要不我们上吧？”
臧天硕凑了过来，对苏毅他还是非常尊重的。
之前的烟熏肺片是有点尊重，舌尖直接就给他干服了。
少年不可轻视！
这是他的想法。
“大哥，我们这没有拍戏，是碰到麻烦了——也不算麻烦吧，就是想要点保护费。”
臧天硕瞬间就怒了。
保护费？
老子都改好了，你们来要保护费？
而且，这他么是什么剧？
扫黑反腐！
合着你们是来当现眼包的？
“保护费？”
臧天硕一挥手。
娘的，一直在剧组待着，对谁都陪着笑脸。
现在终于到我显露的时候了？
“哗啦啦！”
一大片穿着黑西装的人围了过来。
他们自然不是什么公司白领，而是臧天朔带来给捧场子的，但是又怕他们的德行和穿着吓到其他人，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看到几百人一上来，那十几个混混愣住了。
“都是一群演戏的，怕个毛？”
为首的混混上去就是一巴掌。
挨打的人纹丝未动，脸上多了个红印子，墨镜也飞了出去。
“大哥，这是演戏么？”
他看了一眼臧天硕。
“演个屁的戏！来收咱们保护费的！”
臧天朔轻哼一声。
不过也能看出来，这群人对臧天硕还是非常敬畏的，挨了一巴掌，还要询问一下，能不能出手。
“嗯？”
小混混们惊奇的发现。
‘绵羊’们的眼神变了。
那熟悉的狰狞笑容，以及脱掉衣服之后露出的纹身，甚至还有刀疤。
“保护费？好啊...也别说我们欺负你，你们二十几个人，我们也二十几个人！今天苏导演新戏开拍，就别用家伙了！”
这群人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金老板找的人，都是一群欺负老百姓的小混混。
臧天朔的人，可以称得上是‘身经百战’的小混混。
不是一个量级的。
“装什么？”
金老板找来的小混混，一拳挥过去，却被抓住手腕。
“嘿...来，咱们去胡同聊聊！”
看到这传来的惨叫声，以及臧天朔那吃人的眼神，
金老板的腿有点哆嗦了。
第三十一章 公益广告，不是洗白你们这些王八蛋的！
“苏毅导演是我的同学！”
金老板急忙解释。
臧天硕看了一眼苏毅。
“没错，的确是同学。”
金老板恨不得上去亲两口。
还以为这是苏毅‘良心发现’。
“不过有仇，化解不开那种。”
“能化解开！能化解开！”
金老板喊叫了两声，还是被拖了进去。
“别出人命啊...”
“放心吧，我们从来不惹事，我们见义勇为——”
臧天硕嘿嘿一笑。
就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因为对他来说，这真是小事，别说这些小混混了。
“小插曲过去了，咱们继续...先拍摄好第一集，然后在拍摄几个镜头作为宣传...下周就播放了，大家紧张起来，杨谧，你也开始化妆吧。下午刘怡菲就能来——”
苏毅也没当回事。
不过这个金老板也真够倒霉的。
惹上了臧天硕这种老炮。
不过就如同苏毅说的，就是小插曲。
“对啊，还有宣传片呢——化妆老师，麻烦给我化的霸气一点。”
臧天朔也急忙凑过去。
不过这次剧组的人倒是对臧天硕都十分的客气。
“这臧天朔什么人啊？之前我还以为是群众演员呢。”
几个演员悄悄的询问杨谧。
“好人。”
杨谧苦笑一声，还是说了违心的答案。
还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拍摄黑恶势力的角色，可能真的是黑暗势力....
·····
“腰酸背痛啊。”
苏毅坐在凳子上。
要不然这不少演员成为导演后，就在兼任主演了。
一边演一边导，还真不是人干的！
“苏导演，辛苦了，喝点水。”
张松文拿来一瓶水。
苏毅是累得不想动弹。
“第一次拍摄，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臧天硕大哥带来的人，倒是都挺专业的——”
这算是埋汰自己么？
苏毅无奈的笑笑，不过他表现的还真没有几个人强。
臧天硕本色出演，拿个珠子，眼中透露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京海那么多年，我花了那么多钱！”
“给他面子我叫他一声叔，不给面子我让他入土！”
相比前世的喜剧演员的表现，少了几分搞笑，但是更多的却是阴狠和真实。
张松文的宣传镜头更是别出心裁。
从满身鱼腥味的鱼贩子，再到穿着富贵却又土气的‘暴发户’。
最后就是那竖着背头，眼中平静而‘祥和’。
简直就是三个人。
杨谧也同样如此，一身风衣，大波浪随意披散下来，看起来气场很足。
这段时间杨谧也经过了很多的努力，甚至带了自己亲戚家孩子一段时间，就是为了迎合剧中的戏份。
身穿警服的安欣一脸正直，以及后来那白着头发，‘畏手畏脚’的苍老模样。
旁边还有刘怡菲那顶尖白月光的身影，她的戏份更像是友情出演。
演员阵容还是很不错的。
而拍摄也算顺利。
第一集拍摄了一部分。
说实话，有点改动。
尺度更大了一些，更加接地气了。
宣传片，一下午的时间就拍摄完。
可以等待过审了。
“OK！大家今天辛苦了！”
苏毅满意的点头。
虽然累，但是感觉很值得。
他找到了其中的快乐，这跟拍摄美食不同，尽管不轻松，但是更有成就感。
“导演辛苦！”
··········
“最近苏导演很忙，在台里也很少见到。今天好不容易才遇到。”
首都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人春妮，笑着说道。
她手中捧着一杯咖啡。
“哪有，我这就是瞎忙，没有春妮姐忙——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感谢你呢。”
杨谧的声音特训，就是跟随春妮学习的。
本来是央视，结果那天杨谧去找电视台的亲戚，正好碰到了。
俩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效果很是显著，基本上杨谧在拍戏的时候可以脱离娃娃音了。
“谢我干嘛，还有副台长的面子...当然了，我是之前不知道这件事。要不然肯定也会帮忙的。”
春妮满脸客气，现在首都电视台对苏毅都非常的客气。
因为这简直就是明日之星。
谁都能看出苏毅将来的成就。
烟熏肺片一鸣惊人。
舌尖惊艳了整个纪录片届。
“凉茶的事情还是要感谢你，陈经理说了，50万只是一点小意思。需要你笑纳...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了。”
这样的感谢还是够直白的。
“陈经理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们是公益部门，下次还是不要直接去送礼了。”
这种事情有一次够了，苏毅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而且现在积攒名气。
赚钱是早晚的事情。
“没事，台里还是允许的。而且这是私人的感谢...不说这些了，你知道么，舌尖的公益广告费现在是多少了？”
这几天，还真是没太关注。
一直都在央视剪辑视频。
他们真的比小方专业太多了，但是他们是技术，拍摄的效果还是需要苏毅来定板。
所以一直都很忙，老王也知道这电视剧的重要性，不是必要的东西，都很少找苏毅。
“舌尖公益广告费？”
苏毅还真是不知道。
这种事情现在都是台里面出面谈了。
“第二集是南方火锅，火锅底料、蘸料、羔羊肉的半成品广告商都来了！”
苏毅微微皱眉。
要是弄的乱七八糟的，那可就不是最开始的想法了。
节目到时候没准也会弄臭。
“最高的广告费，已经报价300万了！”
不过这广告费，倒真的是惊人。
公益广告部门，一直都是10%的广告费用作台里的支出和工作人员的奖金。
剩下的90%是来做公益的。
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什么盈利，不少人称呼他们为电视台里的蛀虫。
但是这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300万的广告费啊！
“恭喜你了苏导演，你入职才几个月？名声已经盖过我了——你去干嘛？”
春妮看着转身就离开的苏毅，倒是有点错愕。
······
“王台长，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某广告商品牌，财大气粗的说道。
300万的广告费。
10%抽取，也有30万。
不少的奖金了。
不过对方的品牌在几年前，有过劣迹。
虽然后来整改通过，但是也是有...瑕疵的。
他们虽然不如央视查的那么彻底，但也是首都电视台。
还是需要调查的。
“这产品没什么问题，就是一群不懂的人瞎闹，想要讹点钱。”
品牌商轻松的说道。
“而且我们就是火锅底料，能吃死人？”
王台长看着手中的资料，有点犹豫了。
“不行！”
一个近乎咆哮的声音，让广告商差点没摔下凳子。
王台长也愣住了，刚才自己没说话啊。
在这一亩三分地，应该没有人声音比自己高吧？
苏毅看着这广告商，手中的资料被握的死死的，甚至已经出现了褶皱！
“公益，是给真心要做公益的人准备的，不是给你们洗白的！”
广告商的脸色倒是一下阴沉了起来。
坏了，自己可能是惹祸了。
一旁的春妮脸色倒是苍白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 无论如何也不能合作的品牌商！
从苏毅上班以来，也就个把月时间。
两世为人的他，知道体制内的一些事情。
所以小心谨慎，很少多说。
跟同事也没有任何争执。
这样的人在体制大有作为。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春妮今天也是为了套近乎，这才跟苏毅说了这件事。
本来以为苏毅会高兴。
但是没想到苏毅却直接转身就走，简单了解了情况之后，直接找到了台长。
“这怎么了？”
“不知道啊，苏导演直接就找来了，还说什么不行...是不是跟广告商有仇啊？”
外面的人窃窃私语。
今天发生的事情，无论怎样，都会在电视台里传出各种版本。
什么苏毅居功自傲，当着台长的面咆哮之类的。
甚至还有阴谋论。
有人嫉妒苏毅才华，借着台长的手打压苏毅。
但是苏毅却顾不得理会这些了。
广告商忍者怒气，自己算是送钱的。
还一下就是300万，怎么还这待遇？
一条广告，只在节目播出前后插播一集。。
300万，不算天价，但是也高价了。
他自然知道苏毅的样子，所以这才忍着怒气。
“苏毅？进来说话...正要找你呢。”
王台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苏毅的样子，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
苏毅仿佛没看到广告商那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盯着他，眼中还带着愤恨。
这是有仇？
台长看气氛有点冷场，也没先说话。
“这位是苏导演吧，刚才说的话，我没怎么听明白...您可是导演，洗白这个词，不是乱用的。”
广告商眼神阴沉下来。
他也不是善茬，而且产品的确是出现过问题，用了一些手段摆平之后，但是名声却有点臭了。
现在想要恢复之前的销售，将目光盯上了舌尖。
央视点名建议让中小学生观看，一个结尾广告，直接让凉茶起死回生！
就算是300万一条，依然觉得划算。
这可是央视的招牌！
“的确不能乱用，但如果是用在贵公司上面，我觉得还是很恰当的。”
苏毅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王台长没有多说，给足了面子。
若是别人，就算知道不是冲自己，他也应该发火了。
但是苏毅做事还有分寸，现在还在央视，很多事情有些敏感。
“苏导演，你是不是对我们品牌有什么误会？咱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公司还是诚信合作的。”
诚信合作？
苏毅冷笑一声。
就算是不干导演了，也不能接他们的广告啊！
别说之前有劣迹，若是按照后世的发展，他们会跟一家奶制品公司合作。
到时候别说混导演圈了，正常生活都有人扔臭鸡蛋。
苏父苏母要了一辈子脸，若是真的变成了这样，估计都活不下去了。
“公益广告，不会给你们这样的广告商机会的。300万做了广告，让13亿人上当受骗？”
苏毅语气如同刀锋，就算是旁边的王台长，都觉得凉飕飕的。
这应该是有深仇大怨了。
王台长想要发怒之前也在想着。
现在苏毅不光是在首都电视台的公益广告。
还是央视的特邀导演，拍摄反复扫黑电视剧。
尽管还没有宣传，大部分普通老百姓都不知道。
但是王台长是知道的。
而且还是今年的工作重点。
不光是为了歌颂之前取得的成绩。
还有对于现在干部的警示作用。
如果自己真的是答应了一些有前科的广告商。
那么这位置....
想到这里，王台长倒是悄然出了一后背的汗。
老王这个学生，可不简单。
自己不能完全当作一个新人看待。
“你...王台长，我这次来是谈合作的，不是来受辱的！好，你们首都电视台是国企，我惹不起！但是我也要为你们宣传宣传！尤其是你，苏导演！”
“快滚不送！”
苏毅罕见的一点没有客气。
对于这种奸商，若不是现在手上没证据，他都想要直接拨打110.
那些食品安全问题，坑了多少家庭？
大头娃娃，婴幼儿肾衰竭....
想起这些，苏毅强忍着冲动，没有把屁股下面的凳子，摔在对方的脑子上。
“苏导演，我知道你现在在央视工作，不过这基层的工作，也不是这么冲动的。”
王台长欲言欲止。
“王台长，我看了他们的公司简介，甚至是其他公司的....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不少商人和公司，都是官司缠身的。有不少生产线都在停滞状态！若是真的跟这样的公司合作，舌尖就臭了，首都电视台也要恢复很长时间，才能平复掉那些负面影响！”
舌尖一出，尤其是凉茶的销量，直接爆单了。
这让不少公司都十分艳羡。
尤其是那些濒危的公司产业，仿佛看到了最后的机会。
除了一些经营不善的，还有一些官司缠身，出过食品安全的企业！
“我的舌尖是所有首都电视台公益广告部门员工，每天加班熬夜，利用一切时间，甚至是自费出去拍摄的！目的不是盈利和那些奖金！而是公益事业！”
苏毅握着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的话太锋利。
毕竟正主已经走了。
王台长沉默良久。
“都进来吧！在门口听了半天吧？”
他抬起头，无奈的笑笑。
随后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
老王、小方、小李和老陈等人出现在门口。
之前苏毅回到公益广告部门拿到了广告商资料的文件后，就跑了过来。
老王当时就知道不妙，但还是慢了一步。
“年轻人气盛，说话有点直接，但也是为了台里好。”
老王知道，怎么也要让领导有台阶下。
不过刚才苏毅的话，却是让他们心中都暖了不少。
王台长挥挥手，其实是为苏毅说话的。
不说苏毅是犯错，只说他说话直。
“小苏，尽管咱们交往不多....但是也不应该将我看成那种只为了利益的台长...拒绝的话，也应该让我来，今天的事情还是有点过激了，将来对你的名声不好。”
听到这话后，老王倒是松了口气。
“快谢谢台长！”
苏毅刚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王台长看向门口，脸色一变。
第三十三章 在博客元年，成了官方网络力荐？
“局长，您来了？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
王台长这次可是紧张的够呛。
不会是这年轻人，跟上级领导联系的吧？
文娱总局最近可是和很‘闲’。
说实话，这央视虽然级别更大一点，但若是地方台不考虑什么人际关系。
也可以不理会他们。
但是这文娱总局，可是顶头上司了。
这位本家姓的王局长，工作一丝不苟，尽管不是个革新类型的领导，但是也颇为严厉。
“放轻松，都坐...王台长，你们的公益广告部门...才是真正的为了公益啊！”
这句话让王台长连连称是，但却没有作声。
因为领导喜欢转话锋，看似是奖励，其实是在痛斥。
不过今天王台长明显是想多了。
“别紧张，我今天不是为了工作，就是好奇，来找苏导演聊聊。”
苏毅也收起了怒气，不让那群混蛋霍霍自己的作品，这已经是极限了。
不可能跟文娱总局的领导说，他们未来的产品可能会添加违规化工产品。
这事也不归文娱总局管。
“小苏，这位是王局长，你上次见过的...那你就先暂停一下手头的工作，跟局长聊聊。”
王台长倒是紧张的要死。
早知道刚才还不如把话说开呢！
刚才弄得俩人跟站在对立面一样。
其实王台长只是惊讶苏毅的态度，但却还是认同苏毅的话。
之所以王台长见那个广告商，完全也是出于礼貌，并不是要签约。
跟局长聊聊。
刚才就因为‘吵架’，门口有不少人借着‘尿遁’、‘烟遁’偷偷的过来听。
如今更是吃了一惊。
这身份也太不对等了。
一个文娱总局的领导，来找小导演谈话？
就算是现在很火，但是也不至于有这种谈话吧！
难不成有关系？
春妮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大脑中还有点宕机。
先是苏毅发飙，再到文娱总局领导救场。
这...肯定是有人啊！
······
“请坐，这是你们的地盘，我就是来参观的，不用紧张。”
看着冷清的公益广告部，王局长倒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下四周。
刚才还是聊聊，现在变成参观了。
苏毅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客套了几句后，也就一直在身后陪着。
眼前这位，可谓是文娱的老大了。
尽管不能说一手遮天，但也能决定一个艺人，甚至是一个娱乐公司的生死了。
他们体质内的，更是不会轻易犯错。
难不成自己的宣传片，有违规的地方？
但是直接下来一个文件不就得了？
“烟熏肺片和舌尖，就是在这里制作出来的？”
看到领导亲切的笑容。
小方倒是觉得有点窒息了。
没办法，领导威严。
已经成习惯了。
“报告领导，是的。”
小方站了起来，甚至自发的站起了军姿。
“别紧张....继续工作，舌尖被央视推荐，也是局里面知道的。弄好质量，有什么需求跟你们王台长说。”
小方急忙点头。
自己算个屁啊，有什么需求也就跟王导演说说....
“局长。”
让人意外的是，老王一直没表现的很激动。
也不知道是有故事，还是看破了‘红尘’。
“王导演..听说苏毅是你学生？你们这对师徒，还真是才华横溢...”
其实俩人就是单位签的‘师带徒’，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老师和学生。
但是名声已经挂上了。
一样的才华横溢？
苏毅有点惊讶。
“我不算什么，就是全力培养新人，少走弯路。”
老王淡淡的说道。
这个老王，还真是神秘。
面对谁都是风轻云淡的。
还真是想知道他的故事。
局长似乎不愿意多聊他的事情，径直走到了苏毅的新办公室。
之所以说新，并不是新装修的。
而是因为新分配的。
“你的事情我了解的七七八八，你有个好老师，但是却不要走老路子...今天你的发言很好，舌尖上了央视推荐，将来会记录在官方的书籍中，若是出现了污点广告，到时候就难看了。”
三氯氰胺的毒产品，永远不会出现在苏毅的作品中。
原因很简单，穿越者的先知和良知。
“可是你今天也得罪了广告商，他们到时候串通一气，对你未来也是很不好的。”
不管是商业导演还是公益部门的，都是靠着收视率、票房或者是广告商来续命的。
体质内的不用管，但是谁会嫌弃自己钱多？
之前加多宝集团那50万，算是个人感谢的，谁也不会管。
算是导演正大光明的收入。
有不少导演依靠这份本事吃饭。
如今苏毅的做法，似乎是掐断了自己的广告路。
“没关系，我凭良心做事。而是这不是还有单位呢么！”
苏毅已经恢复了过来。
实在是前世一开始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非常愤怒。
奶粉作假，简直就是在毁下一代。
“好！虽然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但你的背后还有单位呢！”
王局长笑着点头，倒是对眼前的这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很是欣赏。
有自己的原则，而且还有才华。
龙国从来不缺这样的人才。
但是大部分都腰折了，或者被体质埋没了。
局长虽然身在高位，但也不是一手遮天，许多事情都无能为力。
“今天我来，也是聊聊舌尖，聊聊打黑反腐的纪录片的。”
在这个年代，11%的收视率已经很高了。
而且重播的时候，还在持续增长。
苏毅有点纳闷，工作上的事情，不能越级。
一层层传达。
但是自己才在基层大放光彩。
直接上来来个BOSS谈话？
有点夸张了。
局长也知道苏毅的想法。
“舌尖是个好节目，影响很大，直接跟你说个数据吧，节目播出后的一个星期，首都的火锅店都一直爆火。”
苏毅有点愣住了。
就算是前世，大方光芒的那个年代，也没有这样的威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网络上对于麻酱的搜索都增加了不少，给你看一组数据吧。”
局长直接拿出来一个文件。
网络热搜词统计。
“首都人真的喜欢吃麻酱？”
“北方火锅吃法真单调！”
“张一山跟杨紫是亲兄妹么？”
“亮剑李云龙结局？”
“胡戈与刘怡菲绯闻！”
这些词汇，还真是熟悉啊。
苏毅感慨一声。
“网络不算新兴产业，但是却蓬勃发展，网络热词也在影响现实世界。局里很是重视，宣传部觉得，网络上很多声音都是莫须有的，所以要宣传一些正能量。舌尖，是我们的选择之一。”
这是...要给大流量了！
官方的大流量！
苏毅心中倒是猛烈的跳动起来。
背靠体制果然靠谱。
05年，网络腾飞，博客元年！
自己成了官方力荐？
第三十四章 扫黑反腐，顺带消灭非主流？
“是不是有点难以理解？”
局长善意的想要解释一下。
身为2023年代的人，当然理解网络流量的可怕。
能让一个草根，迅速变身成为富一代。
也能瞬间毁灭一个名人。
当然，现在虽然还没有如此恐怖的流量。
但是却会迅速发展的。
“不难理解，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上网，尤其是未成年人，我们网络自由，但是却不能让一些不好的言论主导社会言论，这会让未成年人三观发生扭曲，我们是宣传部下面的单位，文化的正能量宣传一直都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公益广告部门人的使命！”
局长愣住了。
这说的，可是比自己还要精彩啊。
对啊，还能这样！
咳咳...是自己想的有点肤浅了。
网络这么大能量么？
其实有很多理论是到了23年才有的。
现在苏毅提前说了出来，自然让局长反应不过来。
“你继续说下去。”
局长打开了随身带的笔记。
“说慢点。”
这是要干嘛？
不过领导让说话，自己还真不能端着。
“我也看过统计，经历了1994年的网络第一次腾飞之后，到了2000年，网络的网民从几十万，迅速增长到了1600万，上网不再是精英人士的圈子，而是普通人的第二个沟通桥梁，电视台的收视率持续下滑，跟网络有很大关系，最重要的是，有很多官方已经下定论的事情，却被颠倒黑白，网络是我们宣传的利器，也是自由交流的地方，但不是违法犯罪的，甚至是教唆犯罪的地方！”
局长听得连连点头。
很多疑问甚至都解开了。
原来上级领导...是这个意思！
自己想的还是太肤浅了。
北影导演系的大学生，觉悟都这么高？
这简直就是政法大学毕业的吧？
“说的很好！”
局长插了一句话，刷了一下存在感。
不过后面也没什么词了。
因为该说的、没想到的，都被苏毅说完了。
“舌尖的制作，我会更为谨慎，更加考究。宣传我们的古文化，从侧面也会宣传现在城市、农村的生活....”
这小子，真是没说的。
局长这么大岁数，都被画的大饼弄得热血沸腾的。
“对于我们导演系来说，镜头就是最直观的感受。我们到时候会优先宣传一些具有特色的美食，提升美食方面的GDP.....”
对于这种话，苏毅还是张口就来，都不用怎么想。
但是今天说的内容，对于局长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官话，苏毅说的不算专业，但是这思想却让局长感觉到了惊艳。
众所周知，领导喜欢说一半话。
毕竟说的多了，错的就多。
谁也不是神仙，到时候若是有错误....领导是不会错的。
局长越想越觉得靠谱。
上级领导肯定是这个意思！
思想通畅了，他看苏毅越发顺眼了。
“可惜你参加工作时间短，要不然来我们总局当个审核也挺好的。慢慢来，我看好你...”
局长拍了拍苏毅的肩膀。
“第二件事就是扫黑反腐。上面认为你的纪录片拍摄的不错，尺度有点大，但还是可以播放的。现在准备在各个地方台开始宣传了。”
苏毅笑着点头。
背靠体制，得到领导青睐是什么感觉？
封杀？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
局长都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之前那倒霉的同学李导演，还想跟自己掰手腕？
估计就算是家有儿女，也没办法跟自己争锋了。
地方台都会宣传。
这是多大的能量？
预告片和第一集过审了，都是局长亲自通知的！
谁有这份荣誉？
不过不得不说，这次的审核还是很慢的，估计是挨个台词过审的。
“里面的服装和化妆也很好，现在社会上的审美...我看着都尴尬，别说其他人了，就我那孙女那斜刘海，我都快忘了她长啥样子了。”
局长苦笑一声。
说实话，真是有点看不惯。
但就说什么另类，非主流。
大街小巷也都是这种装扮。
就算是杨谧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发型。
QQ上面还是火星文的介绍。
苏毅哑然失笑，倒是想起了前世短视频的段子。
非主流那个葬爱的年代，分手了，都没见过男朋友的左眼——
这个时代的特色，尽管不代表所有人的审美，但非主流却悄然变成了主流。
自己这部剧，扫黑反腐，没准还能顺带消灭非主流....
局长很快就满意的离开了。
王台长等一众领导都亲自出去送。
局长临走的时候，还握住苏毅的手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其他人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苏毅忽然变得神秘了起来。
这样的人，说他背后没人可是没人相信的。
只能说，刚来时候的苏毅，太低调了！
········
“金老板，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李导演上次见到金老板的时候，金老板还意气风发的说要教训苏毅。
结果自己鼻青脸肿的。
说实话，虽然家里是卖丝袜的，但还是有一定实力。
有钱都能使磨推鬼了，花钱雇佣几个小流氓什么的去捣乱，就算不能阻止，但也能让对方闹心吧？
结果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嗨，别提了，这小子找了臧天硕。谁知道那些群演是臧天硕小弟啊？差点没折在那里。”
金老板疼的直抽抽。
用涉黑分子演涉黑分子？
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操作。
而且要论打架的话，那帮孙子是专业的！
现在还疼着。
“还是让我家老爷子出手吧，这苏毅就是运气好，到时候在体制内，打压一下。”
李导演一上来就能成为导演，还参与了家有儿女的拍摄。
自然人脉非常厉害。
俩人勾搭连环，都是觊觎对方的家庭。
若是不相当，也不可能在一起瞎混。
“老爷子出手，肯定没问题。直接叫停！让他嚣张！”
金老板乐出声来，很快又捂着腮帮子喊疼。
·······
“不难理解，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上网，尤其是未成年人，我们网络自由，但是却不能让一些不好的言论主导社会言论，这会让未成年人三观发生扭曲，我们是宣传部下面的单位，文化的正能量宣传一直都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文娱总局人的使命！”
如果苏毅在，肯定会觉的这段话十分熟悉。
这次的会议，坐的也都是领导。
局长也不过是打报告的。
“好！王局长，就是要这份精神！”
沉默良久后，局长甚至都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但是却忽然传来了掌声。
局长松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笔记。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好在自己没看错人。
回去之后，就开始播放预告片！
·····
“李主任，您说审核没通过？”
央视九套的罗主任，瞪大了眼睛。
李主任轻笑一声。
“老罗，知道你手下那是宝贝疙瘩，但是一些对话和画面，不适合播放，需要修改。”
李主任不属于任何一个频道，却主管审核，权利不小。
要不然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子，安排的这么明白。
“你再说一遍？”
“回去修改，耽误了播放可不怪我。”
罗主任气极反笑。
文娱总局通过了审核，你央视卡审核？
第三十五章 提前了几年的坑爹！
“老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审核不通过，就去改。没有道理苏毅导演写出来的东西，全部都要通过审核吧？”
李主任轻哼一声。
平常他的权利就很大，油水也不少。
要不然也不可能给儿子办理那么好的地方。
家有儿女现在可是收视率非常高的电视剧。
收视率直接暴涨到了13%！
而且就算是重复播放，也经久不衰。
若不是现在舌尖异军突起，基本上就是今年的收视率王者了。
就算是亮剑都差了点。
毕竟这种轻喜剧的模式，将会持续几年。
用玄幻的角度来看，这就是时代之子。
李主任这才有权利将儿子弄进这个剧组，挂名一个执行导演。
这算是镀金了。
北影导演系毕业，还是家有儿女的导演，出去肯定受到不少人青睐。
也可以看得出来，这李主任有多牛气。
“我没说苏毅导演的非要通过审核，但是上面都已经.....”
本来罗主任要说的是，文娱总局都过审了。
但是李主任还以为他说文娱总局下了文件，要全力配合。
所以李主任没等他说完，就大手一挥。
“我是审核主任，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命令，除非你拿着上面的盖章文件，我才能放行。要不然的话，就公事公办！咱们是同事不假，但罗主任您也要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我是不怕得罪人的！”
李主任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
其实明白这里事的人都知道，就是公报私仇。
因为昨天自己的宝贝儿子，找到了自己。
说出了这件事情。
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句话就算不是百分之百，但起码这赵氏父子都是这样的人。
还能比我儿子厉害？
必须打压！
今天早上急匆匆的过来，本来这部剧经过上面的同意后，就有点大尺度。
找到一点违规的东西还是非常容易的。
“这是怎么了？”
央视的领导走了过来。
央视的领导级别都不小，起码都是副部级别的。
俩人也不敢怠慢，李主任跟他关系不错，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这个老罗啊，是心急想吃热豆腐，从首都电视台借调的苏毅导演您知道吧？拍摄好了宣传片，想要给地方台帮着宣传，但是我感觉里面有不适合播放的内容。所以想要让他们修改，这罗主任就说耽误了他们播放速度....您说，我这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看到问题，是要说的啊！”
李主任擅长这一套，而老罗是个实干家，跟着分辨了几句，但是都说不到点子上。
“老罗，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要按照流程来。”
央视副台长摇摇头，示意俩人不要分辨。
而且话里的意思很简单，让老罗按照规程去修改。
“可是领导....”
“行了，快去修改，到时候也能快点播放。”
副台长下了命令。
这毕竟是严肃的国企，还是部级单位，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算什么？
罗主任被旁边的人连拉带劝的弄了回去。
他回到办公室，还是拨通了苏毅的手机。
·····
“什么？没有通过？”
苏毅正在指导第二集的舌尖。
这段事件公益广告部门的人，倒是都非常的开心。
因为公费旅游去拍摄了。
新的广告商已经谈了下来，还有央视的补助。
去了南方不少地方去拍摄火锅。
也是吃的非常开心。
不过他们也都没忘记，要制作精品纪录片的使命。
每天也挺辛苦的。
现在也才刚回来不长时间，在苏毅的指导之下剪辑。
说实话，有了央视的专业队伍指导后，制作变得精良不少。
苏毅心中也高兴，正在跟老王等人聊着下期拍摄什么，罗主任的电话就打来了。
“审核没通过？”
苏毅有些疑惑的看着老王等人。
“前一阵是不是局长刚来？”
“对啊，就上次你顶撞王台长那次。”
老陈也蒙住了，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
确认不是幻觉就成。
局长亲口说，审核通过了。
等到协调各个地方电视台的时间后，就要播放了。
今天罗主任说审核没通过？
什么情况？
难不成又被大人物关注，准备冷处理了？
“罗主任，这...王局长是不是下去了？”
苏毅试探性的问道。
说实话，这不算什么。
就算被禁播了，苏毅也有其他的路子。
但是说真的，这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啊！
按照常理，只能是王局长下去了...
“别瞎说了..两个办法，修改，要不然就是在找上面聊聊，但是我的权限已经不够了。抱歉...我也没想到，总局过了，央视卡审核。”
罗主任的声音有着歉意，还有着羞愧。
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
没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自己没办法了。
要不修改，要不找人，因为这肯定是得罪人了。
“谁能有这么大能量？”
苏毅有点纳闷。
因为他认识的人里面，似乎没有这么厉害的？
隔壁老张的儿子？
见到自己不说点头哈腰，但也是唯唯诺诺的。
金老板是有钱，但也就下三滥的手段。
“嗡嗡嗡！”
电话震动了起来。
“苏毅，受到修改通知了么？”
“你谁啊？”
苏毅微微皱眉。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修改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而已！”
破案了！
苏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我的作品被审核了！是你干的？”
“没错！不过呢..看在咱们是同学的份上，我可以饶过你，在QQ群里面认怂，再请大家吃个饭，来个下跪道歉就成了。”
这条件还真是不算过分。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估计也就这点追求了。
“你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苏毅的声音越发的‘愤怒’了起来。
“哈哈哈，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认怂，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电话那头也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还有我的医药费，再拿出50万！”
还有金老板的事？
一勺烩了。
“你们在背后使阴招，太过分了吧！”
苏毅继续装作崩溃的样子。
“哈哈哈哈，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小人物的悲哀！得罪了我们，有你好受的！”
让你们多嚣张嚣张。
“我知道了，审核的李主任是你爸！”
难不成这第一个坑爹被网络网暴的人，就是这个倒霉鬼了？
第三十六章 李主任：这时候了，还玩谐音梗？
“哼，这个你不用管，但是不认错的话，你的电视剧就没办法上映！我等着你的消息——对了，让他把表演系那几个也带来....”
后面是金老板的声音。
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挨了揍居然还有这个想法。
苏毅结束了通话，随后听起了录音。
基本上都录制了下来。
幸好现在还没有苹果手机，要不录音都费劲。
“谁啊，这么嚣张，陈哥带人去收拾他！”
刚才一直开着免提，广告部的人都怒了。
老王似乎触景生情，握着拳头，眼中都快被点燃了。
“没事，这都是证据啊。在体制内的人，用打架去解决问题，有点太难看了。”
苏毅完全没放在心上。
尽管录音没有录像那么有说服力。
但是也足够了。
明确敌人是谁，这就好办了。
“罗主任。刚才我想了一下，我不会修改台词的。”
听到这话，罗主任有点着急。
“年轻人，这个李主任跟你没有仇怨，或许就是看我不顺眼，修改几次没准就能通过了。”
这句话，自己是不相信的。
因为罗主任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罗主任，您先别着急，我的作品出现了问题，我比谁都要着急。”
若是没有这层关系，其实这招还是挺阴损的。
本来是要给地方台宣传的，要整个地方台都打广告，不说史无前例，但也是十分震撼的。
谁都能看出来这部电视剧的潜力。
“我这面也问问台长...”
罗主任也没权利直接修改，尽管这是他们频道的。
但毕竟是苏毅导演的作品的。
········
“王局，今天这么高兴啊。”
秘书给领导端来茶水。
“是上次您说对网络未来的展望吧？”
王局长咳嗽了一声。
准确来说，是苏毅对网络未来的展望。
不过这个功劳，给苏毅没用。
看到领导没接茬，秘书立马心领神会。
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多聊，也不能外传。
“听说今天苏毅那小子的新电视剧，要上宣传片了。之前我一直没时间看，现在快到时间了吧？”
王局长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苏毅这小子，拍摄的东西别说老百姓喜欢，就算是自己都期待。
能不火？
“应该已经开始了——”
秘书早就记好了这件事情。
“正宗好凉茶——”
换台。
“超级女声今天的获胜者是....”
继续换台。
局长对这些事情不敢兴趣。
但是翻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任何想看的。
不管哪个电视台，都没有。
央视自己也在播放广告或者是其他节目。
这是将自己的命令，当放屁了？
局长皱着眉头。
秘书急忙拿起了电话。
打给了各个电视台。
“什么？没有收到样片？是央视的原因？”
“不知道什么情况？没人跟你们联系？”
秘书挂断了电话。
看的出来，领导很生气。
央视跟苏毅的合作，拍摄反腐扫黑，可不是央视上报的。
也不是文娱总局决定的。
至于到了哪个层面，局长都不知道。
只是知道这是硬性规定。
收视率必须达标，而且要真实！
“领导，我现在打给央视。”
“不用，我亲自去看看！”
这位王局长，喜欢‘微服私访’。
也是这样才能看到真实的一面。
就如同上次去首都电视台一样。
·········
“李主任，这是苏毅的新作品，也是上级命令拍摄的新剧，这样卡着，是不是不太好？而且刚才罗主任又来了，说总局那边已经审核过了。”
李主任慢条斯理的说道。
浑然不放在心中，其实他自己也知道。
这种事情就是靠拖。
不可能阻挡住，但是自己也没错。
“李主任...主任！”
科室的文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准确的说是小跑。
“怎么了？慌什么？不会是老罗又来了吧？告诉他，不修改不可能过审！”
修改一条，还有一条。
到时候看领导怎么看你？
一个新人，也敢跟我斗？
“不...是台长找您！”
台长？
“哪个台长？”
“副台长！”
“副台长你慌什么？”
“副...副....是正台长！”
报信的人都快急哭了。
胡台长？
副胡不分？
这时候还他么玩谐音梗是吧？
“回去练练普通话！”
李主任脸色抽搐一下，随后急忙跟了上去。
按理说，今天胡台长应该去上面开会了。
能这么紧急回来，还找自己，肯定是因为审核的事情！
等到他忐忑不安的来到了会议室。
胡台长面色严肃，旁边坐着局长。
“李主任！”
一句话，直接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平常都是喊老李的。
“《狂飙》宣传片，总局亲自给下的文件，已经通过...上面还有宣传部的章，你不通过？耽误扫黑反腐的进度？”
这大帽子可真是太大了。
直接耽误反腐扫黑的进度？
自己是腐败分子，还是黑恶势力？
冷汗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就是觉得里面有一些台词，需要修改一下...没别的意思，但是那罗主任和苏毅，一直没有提交，刚才我还问呢....”
“李主任，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公报私仇？”
胡台长气的一拍桌子。
用手机播放了一个录音。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修改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而已！”
听到录音后，李主任冷汗直流。
这声音，怎么可能不认识？
第三十七章 这部扫黑反腐电视剧，还有这样的效果？
“今天是咱们毕业之后...第一次聚会！上次有点不欢而散...但是喝多了，没关系..上次在QQ群中，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咱们也都忘记了吧。”
导演系班长正在组织吃饭。
这次吃饭的主题很奇怪。
来的人都差不多了。
但是想要请客的人，却姗姗来迟。
不过也不重要，都毕业了，吃顿饭就算是AA也是无所谓的。
还能聚聚人脉。
混的不好的，已经回老家不能来的，已经在QQ群中‘献上了祝福’并且‘表示了遗憾’。
奇怪的是风头正茂的苏毅，还没来，也是聚餐的发起者。
但是金老板和李导演却已经来了。
这可是班级里的风云人物，他们这个班级大富大贵的不多，这俩人算是。
其他的大部分都家庭平庸，甚至毕业之后留在首都的都少。
“李导演，听说这家有儿女的收视率已经破4了，广告也超过了500万。”
“金老板，听说你都开始投资电视剧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合作一下。”
听到众人的吹捧后，俩人心中得意，但是更多的却是在等待苏毅。
因为这点狗屁成就跟苏毅一比，真的不算什么。
“苏毅呢？”
李导演脸色有点不好看。
他是来看笑话的。
但是苏毅却一直没来。
“是啊，苏毅在学校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居然有如此的成就，就算是校领导都要夸奖他。”
有人看不顺眼这俩人，直接开口说道。
“嘿，什么成就？还不是都不能拍摄下去了？新的电视剧已经被审核了。舌尖再厉害，也是一个纪录片，到时候不可能持续热度。”
其实班里的人，更加佩服的是依靠自己闯出一片天下的苏毅。
而不是李导演这种。
“这么快又见面了，点菜了么？今天有高兴的事情，所以我来请客。”
正在说着苏毅，苏毅却推开了包厢的门。
李导演一下就站了起来。
“苏毅，今天你有什么话说？我看你是傻了吧？还是给我下跪道歉这么高兴？”
下跪道歉？
有点侮辱人了。
班长眼神一转，也没多说。
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下跪？李导演，是不是在剧组当舔狗习惯了，张嘴闭嘴就是下跪？”
李导演愣住了。
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不过这个苏毅的确改变很多，说话有一股锋利的感觉。
刀锋四溅，其他人都受到了溅射伤害。
“你的电视剧还被审核呢！你想要被一直卡下去？告诉你，到时候可会换人的！别以为这世界没了你，就不转了！”
李导演压低了声音，气的不轻，手都有点颤抖了。
“嘿，别以为你父亲...你就能只手遮天，这电视剧我不拍了，你跟你爸爸，都拿我没辙！”
“嘿，孙子！回去我就让我爸动用关系——”
这蠢货！
金老板立马就要阻止。
可惜，算是证据确凿了。
苏毅收起了手机。
“同学们，这下可以安心喝酒了。”
看到苏毅脸上的笑容，众人都蒙了。
刚才还一副要抡酒瓶子的状态，怎么忽然变成了笑脸。
苏毅拿起手机，按动了几个键。
“啧啧，现在这网络可真贵。”
李导演有些不解的跟金老板对视一眼。
到底什么情况？
他有点没缓过劲儿来。
毕竟是导演系，不是表演系。
“嗡嗡嗡！”
李导演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给我滚过来！”
语气冰冷，但却让他不容拒绝。
“我这同学聚会呢——有什么着急的事么？苏毅他....”
“我在纪委呢，你过来，还是他们派人‘请’你过来？快来电视台！”
李主任平复了一下心情。
刚才李导演被激怒之后口不择言的录音，已经传给了罗主任。
速度很慢，整整五分钟才勉强传上去。
苏毅就不想跟着参与了。
李导演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毅。
“想打我？还是想想怎么跟纪委说吧。你说你也够逗的了，我这扫黑反腐的电视剧正在拍摄呢，你们非要冲上来，拦都拦不住。”
苏毅刚才的表现，只是为了激怒他。
还是太年轻啊。
刚毕业，就是不知道人心险恶。
今天给你上一课，也算是提前坑爹的典范了。
······
“李主任，你涉嫌犯罪，现在需要接受调查，你的儿子已经说了，去一些剧组，也是通过一些交易才能去的。”
李主任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就这智商和定力，是自己的儿子么？
你说苏毅的事，顶多就是个批评警告。
但是你说其他的事干嘛？
李主任瞬间觉得不妙。
苏毅这小子手段老练，而且下手还真是够阴的！
这下次，算是完了！
李导演现在也没了刚才的气势，满脸的惊恐，双腿还在颤抖。
抛掉父亲的光环，不过是个刚毕业的20多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见识？
如今纪委一上来，直接就全部都招了。
“将你们的交易内容说出来，如果涉嫌大额金钱交易，就不光是在我们这里了。还有可能去检察院....”
“我都说...”
李主任知道，对方并不是在恐吓自己。
知道被调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但是到了现在他都在纳闷。
自己不过就是卡了一下审核，怎么变成了这样？
······
“胡台长，看样子你们的队伍里面，有隐藏很深的人啊。这部反复扫黑剧，还能揪出这样的人？”
听到这话，胡台长倒是有点下不来台。
但是幸好纪委先介入了，还没有那么被动。
“我疏于管理，而且李主任已经在这个工作岗位很多年了，我没想到会隐藏这样的人。”
这件事不会牵扯太大，因为家有儿女查不查？
查了就要停播。
说他的导演或者是制片人没问题，鬼都不信！
没问题怎么会听李主任的安排？
“王局长，我会保证开始严查！反复扫黑，从我们内部开始！”
胡台长正色的打着包票。
王局长轻轻点头，他的心中也很是震撼。
这还没开播么，先有人下去了？
苏毅...你是幸运，还是做的局？
“《狂飙》的预告片，将会在所有省电视台播出！”
第三十八章 苏毅导演作品！
“今天是不是到了播放舌尖的日子？”
不少人等在电视前面。
若是放在后世，估计就算是老人，都会刷抖音之类的。
但是现在电视的比重还是很多的。
舌尖第二集也获得了惊人的收视率，直接就超过了家有儿女。
到达了惊人的15%！
这已经算是极高的收视率了。
一个纪录片，干掉了现在正在发展时期的情景喜剧。
其实两个节目不冲突，本来不是对手的。
但是因为李导演的事情，关系变得有些紧张了。
“是啊，都是广告，还等着呢！烦人！”
“还行，舌尖前后的广告，全部都是吃的，上次的凉茶不就挺好的么？”
“你说王老吉啊？那没毛病。不过南方的火锅也真是讲究，还有什么油碟之类的，都没怎么听过，有机会去看看。”
不少人等待着舌尖的播出。
但是这次的广告，却并不是跟美食有关的。
在这个黄金广告阶段，几乎所有省的电视台，都在播放一样的内容。
这几乎算是史无前例的。
“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
画面出现了一众执法者宣誓的声音。
身穿制服的苏毅，也是角色安欣，站在队伍中宣誓。
但是却没能吸引太多的目光。
苏毅的名字最近很火，但却没有露面。
“我无亲无故，敢跟他耗一辈子，你们不值当，我的命不值钱！”
安欣的面孔出现在了镜头中。
有点正义感却拒绝‘走后门’的新人‘木头’。
随后镜头在慢慢改变，景色和制服却没有改变，只有脸上的表情在慢慢变化。
充满热血和激情的执法者。
受到挫折永不服输慷慨激昂的样子。
音乐的节奏也在慢慢变化。
悲愤却又不甘心的失落，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样子。
最后的镜头定格在了满头白发，脸上的笑容却变成了虚伪和卑微。
这段镜头，看似才十几秒，但却拍摄了很长时间。
毕竟苏毅不是专业的演员，还要演出个个时期的状态，好在最终完成了拍摄。
“这...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从意气风发到世俗圆滑？”
观众来了兴趣。
而且这种镜头表现，还是第一次看到。
“安欣，你年级不算多大，怎么一头白发？像个老头子！”
一个声音代替了观众的想法。
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勾的人心痒痒。
“哗啦！”
高启强被人推倒，一群凶狠恶煞的人拿起凳子就打。
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画面十分真实，但却拍摄的很高清。
毕竟是伪纪录片的分类。
“哎呦，这是干嘛呢？”
苏母看的心慌。
这次他们家倒是没有请客，不过在这之前，苏母全部通知一遍。
其实这是多余的，因为不管是看哪个电视台的，都在播放狂飙的预告片。
“扫黑反腐的电视剧，里面都是根据真实的事件改编而成，不过大部分都是融合在一起的典型事件。”
苏毅舒服的躺在沙发上。
不过画面很快就切换。
臧天硕手拿一串文玩，满脸的横肉，眼中凶狠。
后面的一众小弟，身穿西服，也都杀气腾腾。
“老大，节哀！”
“讲屁话没有用，让别人也节哀！”
臧天硕猛的睁开眼睛。
后面的小弟紧跟其后。
魔改之后的狂飙，更为真实一点，也更为残酷。
本来的徐江演员是个喜剧演员，演绎的也很好。
但是跟臧天硕的本色出演，就差了一些真实。
“大哥，演的真好！”
正在酒吧喝酒的一众小弟们，也在等待着预告片。
形形色色，各路人马，都守在电视机前。
“嘿...苏导演都夸我本色出演...呸呸呸！我可是好人！”
臧天硕本来挺高兴，但是反应过来之后，悻悻的说道。
对于观众来说，新颖的拍摄手法，直观的表达，没有任何的艺术加工。
让你害怕、暴力，普通人面对他们的绝望！
不少人觉得有点心慌，还有点发堵。
之前反腐的剧不少，扫黑也有，但是规模却没那么大。
“不是哪位大嫂嫁给大哥！而是大嫂嫁给谁，谁才是大哥！”
一身风衣的杨谧出现在镜头中，无论台词还是气场，都十分霸气。
为了让一个18岁的女孩，演出大嫂的气质。
苏毅和化妆师可没少下功夫。
不过化妆师的一句话，也是一针见血。
奶奶变少妇不容易，但是少女变成熟还是很简单的。
杨谧也下了苦功夫，每天对着镜子去训练自己的微表情。
有了苏毅穿越者的‘先知之眼’，杨谧身上穿的服装和妆容，可是震撼十足。
毕竟满大街斜刘海、奇装异服的审美年代。
现在杨谧的服装倒是降维打击了。
波浪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五官美艳而霸气，尤其是眼神中的冷漠。
她拿着皮带，走到了高启强面前，瞬间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三妮，看看人家..这才是漂亮！”
被称作‘三妮’的女孩不耐烦的抬起头。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是葬爱家族的樱花姐！”
不过她绿色和蓝色相间的脑袋才抬起头，就愣住了。
这...好像挺好看的啊。
葬爱家族的樱花姐看了看旁边的镜子，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了。
不过由于不能过于浪费地方电视台的广告时间，大嫂的镜头很快就被切换。
相比于之前的‘无名演员’。
剧中的‘白月光’孟钰，瞬间让人认出来了。
“是刘怡菲！”
“对，就是仙剑1的灵儿！”
安欣痛苦的看着孟钰。
孟钰一颦一笑，都迁动人心。
然而安欣却提出分手。
洁白婚纱出现，安欣却一夜白头。
唰！
一切的镜头消失。
画面中出现了两个大字。
《狂飙》！
“本剧根据众多真实案例改编而成。”
这...算是偶像剧，还是扫黑反腐剧？
多个元素组成一起，吸引着各个年龄段的人。
阴狠的恶势力老大，不同阶段人生的执法者，霸气时尚的大嫂，还有那之前古装剧中的女神。
扫黑反腐电视剧！
就算是文娱总局下的命令，加上央视制作，地方台也不可能给与太多的时间。
但是这些都已经足够。
“央视九套出品，下周末八点，与您不见不散！”
最后一句话，倒是让不少人眼前一亮。
“苏毅导演作品！”
第三十九章 还未上映，倒是先消灭了非主流！
“我肯定是在做梦！”
苏母喃喃的说道。
之前的烟熏肺片，或者是舌尖。
都是纪录片，而且极少拍摄人。
但是老两口其实还挺知足的。
毕竟这才上班多长时间？
圈里的人，却都开始认识苏毅了。
刚才那些镜头，都是自己儿子拍摄的？
甚至还出演了主角。
“快，穿上制服让妈看看！”
苏毅看到母亲的样子，心中倒是一乐。
“那都是道具，乱穿的话，肯定是不让的。”
“不过刚才那些黑恶势力，真的都是演员么？挺真实的，也是你们北影表演系的吧？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苏父佩服的说道。
怎么说呢....这里面的演技可能最差的就是臧天硕。
但是表现最为真实的也是他。
“那两个小姑娘长得都不错啊，哪个适合当我儿媳妇呢？”
苏母思维独特，已经开始带入了老婆婆的思维。
之前还说不让自己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潜规则，现在倒是选上了！
“嗡嗡嗡！”
苏毅的电话已经开始不断地震动了。
短信声也响个不停。
甚至是QQ都在闪烁。
广告、祝福、‘好久不见的问候’。
都第一时间，在苏毅的手机中表现出来了。
········
“这宣传片拍摄的不错，跟之前的那些电视剧完全不同？”
局长正在家中看完宣传片，就接到了上级领导的电话。
一上来语气就非常严肃。
“没错，曝光了一些事件。”
局长心中一乐。
能得到上级的表扬，这是意外的事情。
因为跟之前所有的拍摄都不同，尽管他很赞叹苏毅的才华，不过还是有点忐忑的。
好在处理了李主任之后，立马播出。
但是没想到的是，领导这么晚也在关注——不过估计想看不到都难。
毕竟所有的电视台，在那黄金档的这一刻，都属于苏毅的!
这就是体质内的牛逼之处，若是资本的话，可能有效果更好的办法，但是却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宣传部下令，文娱总局监制，央视出品，苏毅导演！
“看样子还是很有效果的，我也跟领导汇报了。等待着正式播出，这次你们总局算是给下面开了绿灯，很果断！”
两句话没到，挂断了电话。
但是却让总局领导彻夜难眠。
不说别的，现在若是苏毅离开了体制，想赚钱是轻轻松松了！
······
“广告的问题暂时不考虑，需要总局和央视来选择，我只有建议权...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参与进去，可以在其他领域多多打广告。”
苏毅正在跟陈经理通电话。
出了上次的事件之后，那些心里有鬼的广告商，在圈子内扬言要封杀苏毅。
舌尖的广告一时之间陷入了低谷。
本来出价300万的广告，后来也就几十万。
但是舌尖没有任何的退步。
说实话，影响还是挺大的。
毕竟百分之10的分红，几百万和几十万差的多不多？
但是首都的广告公益部门，没有任何的意见。
首都电视台的王台长都选择了沉默。
这让不少人觉得苏毅脑子进水了。
毕竟这影响的有点太大了，本身就是体质内的导演。
就是凭借知名度来拉广告。
一上来就斩断了未来的路？
但是没想到的是，狂飙预告片一出。
什么狗屁的封杀？
见鬼去吧！
苏毅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
但他还是婉拒了陈经理出的500万天价广告费。
跟文宣部、文娱总局、央视挂钩，自己还是安心当导演就成。
体制内有自己的规矩，不该自己操心的，不能多想。
要不然难受的是自己。
“本来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祝贺您。”
陈经理现在也忙的不行，开设了几个分厂，正在全力生产。
之前的广告，将整整一个月的香烟销量干掉百分之10。
舌尖上的凉茶广告，却提升了王老吉凉茶300%的销量！
而且，还只是当月。
眼前这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太厉害了！
狂飙昨天在央视的收视率，就足足9%！
其他电视台的根本没有统计，因为全部加在一起肯定不会低，甚至是高的吓人。、
但没有统计的必要。
还是等正片上映。
“我只是幸运而已。”
这种无形的装逼，肯定是遗传的。
之前苏父也是....
陈经理笑了笑。
苏毅的想法很简单，不是不帮助‘老朋友’。
现在无论是舌尖，还是狂飙的广告，都不适合再插手了。
“苏毅，台里的意思是，尽快拍摄出来。可能要提前。今天早上的新闻看了么？还有网络方面的反响，都很正面，也很轰动。已经让人整理好，发送到你邮箱了。”
陈经理刚打发走，罗主任的电话就心急火燎的打来了。
要提前拍摄？
苏毅倒是觉得没问题。
不过有几个演员，还是有点问题。
之前只以为在九套播出，没想到场面弄得这么大。
整个电视台的资源全部倾斜过来了。
要不是李导演坑爹之后进去的太快，估计现在也要打脸了。
有这样的资源，家有儿女真的不算什么。
苏毅挂断电话后，打开了邮箱。
为了方便他工作，首都电视台已经为他家开通了独享宽带，速率4.7M。
这是个专线，方便他工作的，就算是频道主任家都没有这个待遇。
也是首都网通最快的网速了。
入户的时候，全院子的人都羡慕，尽管不少人根本不懂——这事连见多识广的三大爷都解释不清。
“新剧，狂飙！”
“扫黑反腐题材！”
“剧中大嫂的穿衣风格！”
“刘怡菲出演央视制作新剧！”
“穿制服的人是谁？”
网民们在论坛中，已经开始讨论了起来。
有人瞎编的有鼻子有眼的。
大部分人还是疑问。
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据。
刚才出门买菜的时候，还听到了有人讨论呢。
而且论坛中对于杨谧的穿搭的讨论，还很高！
“看到大嫂，我感觉有一种信仰崩塌的感觉。我的家族，再见了！”
一个帖子已经上了热搜。
开头就是杨谧的大嫂装扮，美艳而霸气。
还有刘怡菲的白月光装扮，触动心灵，瞬回情犊初开时。
“从今天开始，葬爱家族在也没有冷少！”
一些人迅速回帖，找到了新的审美方向。
苏毅有点头疼。
因为前世都已经死去的回忆，再次开始攻击他了。
第四十章 这脑子被驴踢了？
其实身在一个时代，就算是有‘先知之眼’。
但也是很难改变这个时代的。
但那是普通人
苏毅是导演，他的镜头下，可以将自己的审美和想法，全部展现出来。
包括2023年的人与事。
昨天预告片，因为在全部的电视台占用了几分钟，还都是黄金档，所以几乎人人皆知。
有人关注苏毅作品，有人关注大嫂，有人关注白月光，有人在关注扫黑反腐。
“这个苏毅导演的名字很熟悉啊。”
“废话，昨天晚上的舌尖没看啊？”
“是一个导演？”
名气就是这样慢慢增长的。
苏毅饶有兴趣的往下看。
论坛上几个最热的帖子，基本上都是讨论狂飙和舌尖的。
热搜词和点击量也都很高。
“这次看样子是动了真格的，画面挺大胆的，之前差不多都是一带而过，没什么画面。”
论坛的帖子倒是有明白人。
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不过不管论坛怎么说，这部剧还没有拍摄就已经火爆各个地方了。
“演员不少都没见过，不过还得是刘怡菲，这颜值....神仙颜值！听说她还在拍摄神雕侠侣呢，我都很期待。”
正在刷着被自己‘魔改’的2005年论坛，电话的声音倒是一直没停过。
苏毅也就随缘接电话。
电话上面显示的是‘高启兰’。
原本的名字苏毅甚至没怎么记住，是一个四线演员，苏毅都忘了通过谁的关系来的。
演技还行，颜值也凑活。
本来是个急活，一些演员也就没那么细致。
“苏导演，是我，我的经纪人，有点话想要跟您说。”
女演员说话虽然客气，但能感觉出来并没有多少尊敬。
毕竟在不少演员心中，还是商业电影或者电视剧，才更能代表成绩。
“说，我这忙着呢，对了，下一次的拍摄马上要开始了，准备一下吧。”
苏毅心不在焉的。
毕竟不算特别满意的演员。
好在戏份不算多。
“苏导演是吧？恭喜您啊，出道这么短，成绩这么辉煌。但是有些问题要谈谈。”
可能是经纪人，直接接过了电话。
“你说。不过我时间很忙。”
苏毅一点都不惯着他们。
自己背靠体制，无视一切资本。
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李主任是审核，牛逼PLUS，不夸张的说，都快能否定一切了。
但是现在呢？
还在小黑屋中交代问题。
“之前我们不知道演员接到了这样的戏，我们答应了神雕侠侣剧组，出演一个重要角色。”
那人的声音有点调侃，还有点骄傲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骄傲。
“神雕侠侣，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神雕侠侣已经要开拍了，档期有点撞了。”
苏毅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说实话，狂飙这部剧能火的女角色，也就两个。
高启兰和大嫂。
刘怡菲当初就想要在戏中《跟自己谈恋爱》，拒绝了高启兰这个角色。
没办法，着急之下找了个演技还不错的女演员。
特意找个不太出名的。
现在什么意思？
“呵...要退出？”
苏毅笑了笑，嘲笑的笑。
“苏导演，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们这面签了合同，没办法...所以演员要辛苦一点，这是央视的大制作，演员的片酬肯定.....”
虽然隔着电话，但是一张嘴都能看到胃。
满足不了的胃口。
苏毅有点无奈，说实话碰到这种事情，让他觉得恶心。
甚至比之前去解剖室拍摄活人，还要让他恶心。
那个是从一开始恶心到结束，这个狗屁经纪人，是越来越恶心那种。
“片酬的问题不用讨论，要不然你跟央视九套的罗主任去说？”
苏毅直接打断。
刘怡菲才给了多少钱？杨谧基本都是给盒饭就行那种。
不是苏毅抠门，而是纪录片频道真是穷。
别什么央视大制作。
建国大业多少明星？172个！
张国利、唐果强、徐倩、蒋文....
明星云集的一部电影。
但是投资也才3000万！
周兴驰想要零片酬出演被拒绝了。
当时拍摄的单位叫做中影，跟央视同样，隶属文娱总局名下。
这里还有个苏毅进了体制之后才知道的‘冷知识’。
要说央视哪个频道最牛逼？
你说央视一套，没毛病，但也不完全对。
因为央视六套，直接归属文娱总局的上级部门！
然而央视六套是归中影集团运营的。
就是挂名而已。
所以央视出品拍摄，不会给太多的钱。
但多少人上杆子来？
你现在用这个威胁央视导演？
这是把自己当新人了。
“苏导演，你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我有内部消息，下周就要播放了，现在换人不好吧？而且签约的还是周拍，我觉得...若是换人，对您的名声影响很大...哦对，您不是商人导演，但是对仕途也会影响不小吧。”
这话里面已经开始有威胁的感觉了。
苏毅叹了口气。
对方还以为苏毅服软了。
“您还年轻，这次我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加50万片酬，不过分吧。”
50万？
看样子陈经理的送礼，被不少人知道了。
应该是之前自己得罪那毒奶粉广告商曝光的。
不过苏毅不怕得罪人。
大不了就吃死工资，跟老王一样也挺开心的。
“不过分——”
苏毅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对方还以为苏毅答应了，甚至还有点诧异，因为这也太好说话了。
“狗吃啥我都觉得正常....”
嘟...嘟...
居然挂断了电话？
四线演员的经纪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可是有恃无恐的。
下周就播放了！
居然还敢拒绝？
这可是政治任务！
他敢赌？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梦游苏醒的感觉。
真的拒绝了？
这么刚的么？
“我在听听录音，可能听错了。”
之前他们就打开了录音，就在俩人想要在听一遍的时候。
“您好，我是央视的法务，现在跟您解除《狂飙》高启兰一角的合同....请尽快过来签字。”
看样子是真的！
玩大了！
经纪人一咬牙。
大不了就两败俱伤。
到时候看你苏导演怎么办！
这可是...政治任务！
·······
“解约了？这演员脑子肯定被驴....”
杨谧愣住了。
被苏毅紧急叫到一起开会的《狂飙》剧组人员，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吃惊。
这么大的阵仗，居然玩这套？
“她不是傻，而是想要趁机多要点钱。没想着苏导演能拒绝。”
因为若是闹掰了，苏毅受的伤害更大。
“杨谧，之前怕你生气，就没说...她的角色正是郭襄，顶替你的候选人之一。你别怪我，我怕影响你的状态，就没说，而且只是候选人，没确定。”
刘怡菲有点愧疚。
其实拍戏，这都是正常的。
而且刘怡菲也算是为了她好。
身为杨谧朋友，已经去找导演了，但是没什么效果。
“现在我只有需要大家帮忙的，选择一个新的角色，在三天之内，补镜头！”
苏毅抬起头。
三天之内？选角，还要重新拍摄和后期制作？
众人开始迅速回忆自己认识的演员。
“我有个认识的朋友，不算正经科班，但是有潜力。”
杨谧忽然说道。
第四十一章 狂飙首播！
对于刘怡菲说的事情，杨谧倒是轻轻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在意。
本身刘怡菲现在就是在剧组中，很多事情并不能随便说的。
所以杨谧没有在意。
“叫什么名字？”
苏毅来了兴趣。
心中倒是出现了一个人。
“她的名字叫做刘施施。是北舞毕业的，我们是在仙剑三选角的时候认识的。”
仙剑1的成功，让很多商人看到了商机，立马就要筹拍。
当初还去首都电视台谈了播放权的事情。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反正没有谈拢。
苏毅心中一动，当初杨谧来电视台的时候，身旁跟了不少女孩。
现在想想，刘施施估计就在里面呢。
只不过当时没有注意。
“她现在没有剧组？”
苏毅仔细一琢磨。
还真挺适合的。
其实这部剧，他当主演就是为了凑热闹。
出彩的角色不少，大嫂、高家三兄妹，还有莽村的李宏伟。
高启兰也是人气角色。
要让官方满意，也要让普通的观众满意。
这就是选角的重要性。
“我昨天还跟她联系呢，仙剑3还在取景和剧本修改，暂时没有跟剧组。”
苏毅也懒得多想，毕竟有了自己这么一搅和，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故。
“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杨谧掏出了手机。
电话那头倒是非常痛快，甚至是喜悦的。
不到半个小时，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这位就是苏毅导演，施施，跑累了吧，喝口水。”
杨谧能理解刘施施的心情。
现在苏毅的名声，还是响亮的。
尽管有很多成名的演员，并不愿意跟央视合作，片酬不高，事情很多。
但是现在她们这未来的‘四小花旦’，事业都在初期，能进入到这样的剧组，她们还是非常高兴的。
“谧谧，你也太够意思了！对不起导演，我有点失态了。见到了偶像导演，心中很是兴奋——一会儿不管我能否进组，能给我签个名么？”
苏毅咳嗽一声，还是接过了小本。
能得到这样的女演员夸奖，还是有点飘飘然的。
前世有人对比刘怡菲和刘施施，认为俩人气质有点像，戏份也差不多。
但其实见到真人后，还是有所不同的。
刘怡菲惊艳，天仙的称呼不是自己吹出来的。
然而刘施施更接地气，第一眼不那么惊艳，但却越看越有味道。
“你这么崇拜苏导演啊？”
杨谧有点愣住了。
苏毅是很有才华的人，拍摄出来的作品也很有前途。
杨谧每次面对苏毅的时候，也是很佩服的。
但是要签名这种事情却没想过。
“我妈喜欢他，说苏导拍摄的舌尖很好，有教育意义，还说有机会去回族拍摄一下她们的美食呢。之前就嘱咐我，要我要个签名。我还想着怎么跟你开口呢，没想到就碰到真人了。”
“不是你喜欢他呀？”
杨谧忍住笑，看着联系服装和造型师要给刘施施试戏的苏毅。
“我...他长的挺符合我审美的，不过这...才第一次见到真人，我也没那么花痴啊。”
杨谧终于还是没忍住，笑的乱颤。
一旁的刘怡菲也同样如此，她们年纪相仿，倒是很快就相处的很好。
苏毅联系完服装和摄像后，看到三个女孩在一起莺莺燕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说实话，还是年轻好。
后世在怎么打扮，这种少女状态是没办法拥有的。
“刘施施，你这次算是救急，我很感激你，刚才你也看了剧本，准备重新拍摄镜头。下周就要播放，你别有压力，仓促之下有点瑕疵也是没办法的。”
刘施施点点头，认真了起来。
第一集的戏份不多。
但是需要表现的却很多。
大哥被抓的绝望哭泣，还有那涉世未深的少女心态。
“我都看了，镜头不多。应该可以胜任。后期的定妆我也可以。苏导演您放心，我是不会临时加价的。”
刘施施急忙表态，她现在的名气，还真不如那个四线，但是人品却好太多了。
之前的四线经纪人也是有消息，笃定苏毅会妥协。
没想到苏毅这么刚，甚至都让后期删完镜头了。
·····
“别担心，这么短的时间内，哪里去找这样合适的演员？这可是央视的任务，他敢耽误？”
四线演员的经纪人胸有成竹的说道。
别人都觉的现在苏毅有名气，应该跟他处好关系。
但是在经济人看来，所谓的关系就是扯淡。
而且苏毅是体制内的导演，这次也就是一个政治任务，其实一开始要不是没有戏拍，他是不愿意让旗下演员接的。
现在正好有个渠道消息，说苏导演得到了50万的广告费。
这才狮子大张口。
“可是这次...就算是用我，关系也差了。”
“跟他一个公益导演，处好关系有什么用？而且上次几个奶业、调料业的大公司已经联合发表声明，说要在广告圈内封杀苏毅。”
经纪人嘿嘿冷笑。
他认定苏毅将来的成绩也就这样，根本就是昙花一现。
四线演员不在多说，而是听从经纪人的安排。
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经纪人跟演员倒是有点着急了。
“这个苏毅，这么硬气的么？”
不过之前的宣传片，没有高启兰的宣传。
所以倒是也不耽误。
倒是网络上讨论的很热。
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不行，要问问！
“喂，我是苏毅——刘施施，刚才的表情有点不对啊！”
似乎是在拍摄现场，有点闹哄哄的。
经纪人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苏导演，我...我之前的条件是气话，现在能排开了。”
“哦，演员已经找完了。而且也已经跟你们解约了，有问题去央视问吧。对了，别再打电话了。”
嘟嘟嘟....
跟这样的人说话，都是浪费时间。
苏毅挂断电话非常的果断。
经纪人跟女演员倒是愣住了。
“这是找到了演员？”
四线演员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苏毅，年少轻狂，不知道后果严重！他....央视会让他胡闹？”
就算是收到了解约通知，经纪人也只是认为这是一种威胁手段。
没想到还真的就解除合作了！
“没事！一个央视的伪纪录片，还能有神雕侠侣这种IP受欢迎？”
经纪人的脸，很快就被打肿。
苏毅导演第一部伪纪录片，也是第一部电视剧。
周播第一集！
央视九套的人，包括罗主任，心里都悬了起来。
之前的全省电视台广告，这是支持，也是压力啊！
第四十二章 感同身受的剧情！
苏毅也没有在家陪伴父母。
来到了央视的数据中心。
“怎么了？也有点紧张了？”
罗主任看着苏毅。
其实都不轻松。
要不是有苏毅之前惊艳的表现，按照正常的历史走向，不会有周播的出现。
更加不会有全网广告。
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在苏毅这边。
也是为了这部扫黑反腐的伪纪录片成功。
“怎么说也是第一部电视剧，肯定是要惦记的。”
苏毅看着时间。
新闻已经播完，在有几个广告就到了。
收视率不算高，一直都在6%左右。
正常水平略高一点。
“今天晚上可不光是你，就算是局长估计都在关注，你知道你最成功的一点是什么？”
罗主任忽然问道。
穿越者的先知呗。
“是你做的纪录片很直接，干净利索，没有多余的镜头，但却每一个镜头表现力都很强。而且从来不只是一个目的，比如舌尖，这是一个单纯的美食节目？我看国外的一些纪录片，都没有你拍摄的好。”
这应该是在缓和自己的情绪吧。
苏毅笑着点头。
“是我们首都电视台公益广告部门的功劳，我只是一个创意，这第二集南方火锅，我就没怎么参与拍摄。但是效果依然很好，收视率甚至超过了第一集。”
“你太谦虚了，是拍摄狂飙耽误了你。不过相信我，拍摄完这部电视剧，你会得到的更多...到时候如果有机会，来我们纪录片频道，可能会给你更多的灵感。”
这算是公然的招揽自己了。
苏毅没有多说，看向了电视屏幕。
低沉的音乐已经响了起来。
因为是伪纪录片的形式，所以并没有什么歌曲，只是一阵低沉的音乐，动人心魄。
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画面也都是纪录片出现过的。
上来，就是领导讲话。
扫黑反腐的精神讲话，而且也标出了几个关键人物。
这次的尺度很大，上来也都是高级干部。
电视剧一上来，就是工作组去京海检查。
而且剧情不到十分钟，吓死了一个区长！
不少观众都在咂舌。
这剧情尺度，也太大了。
工作组来到京海，各方面表现出对他们的恭维。
“现在电视剧，这么敢拍了？一些上面领导的说话方式，居然都体现出来了！”
一些在体制上班的观众，心中都有些震撼。
“收视率，已经到了13%！”
数据组看着实时数据，冷静的说道。
这不算什么，毕竟有这么多电视台给打广告。
苏毅和罗主任，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他们其实都在担心，因为有人在看笑话。
比如四线演员和那个经纪人。
“临时抱佛脚，这个演员真的这么神？其实我都想打报告，用官方的力量让他们跟随剧组拍摄了。”
前面不可能有问题，上级下的命令，而且审核也都通过了。
最主要的就是匆忙拍摄的高启兰的镜头。
毕竟前期的人物，就那么几个。
罗主任轻声说道，这种事情他也是后知道的。
“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导演，但现在也是体制内的人员，这点骨气还是有的...电视台不缺人才，也不接受任何威胁。这是对我的挑衅，也是对体制的挑衅，我不会跟领导申请，若是碰到了这么点事就哭鼻子，那我这个导演也别当了。”
这句话倒是让罗主任另眼相看。
年纪轻轻，倒是有骨气。
这可不是年轻人的轻狂，这是有极大的才华，才有这样的底气！
大部分有才华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个性。
这倒是非常正常的。
罗主任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之前审核的事情，自己帮不上忙，但是这件事，一定要让领导知道！
俩人聊着天，白发安欣脸上本来那略带讨好的笑容，却消失不见。
眼中出现了坚定，以及一丝后悔。
········
“这是我儿子！看没看到！我儿子不光是导演，还是演员！我说孩子二姨，看没看啊？”
尽管这次没有请大家吃饭。
但是苏母可没闲着。
家里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
不是给二姨的，就是老舅的。
甚至是年迈的姥姥、姥爷都打去了电话。
“看到了！不过小毅怎么弄得这么老，我明白，倒序么！给央视拍摄电视剧，肯定是要辛苦的。”
苏母聊了个心满意足。
苏父也没时间理会他。
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电视。
1995年。
“霹雳吧啦！”
“滴滴滴滴！”
鞭炮声混杂着警笛声。
画面一转。
一群人在殴打一个人。
“我们在家打麻将，他上来就抢劫！”
人群中，出现了凶狠的一个脸庞。
剧情就此展开。
苏父苏母甚至都没有跟亲戚吹嘘。
卖鱼的高启强，因为不想转移档口，想要送礼。
一咬牙买了电视。
张松文的演技没的说，小人物的心态拿捏的十分好。
让人十分同情，因为看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他们都会想着办事时候，碰到的各种问题。
或者是被一些‘社会人’刁难。
尤其是做小买卖的。
“老婆，先把食材准备好，明天还要去早市——”
一对夫妻一边干活，一边看电视。
“等下，看完这段再去。”
女人被剧情吸引，想想心酸往事，不由得有些难过，代入感极强。
高启强的自述中，买不起2万的电视，却购买了7000多的电视送礼。
让人心中有点酸涩。
剧中穿着执法者制服的安欣站了起来，眼睛不易察觉的有点发红。
给鼻青脸肿的高启强倒了一杯水。
观看电视的人，都在沉默，没有看舌尖的震撼，但是心态却完全不同。
尤其是看到高启强卑微的送礼，在加上唐小龙、唐小虎那无赖的样子。
“都麻烦——我看就你最麻烦！”
唐小龙的变脸和生硬的语气，让观众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你个没爹妈管教的东西，就是没规矩，送东西还能要回来！”
电视被唐小虎摔在了楼下。
这个年代，7000块钱的电视机！
高启强瞬间暴怒，随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女人流泪，男人沉默。
干活的夫妻，眼圈红了起来。
似乎也碰到过委屈的事情。
打不过，拗不过。
电视摔坏，被打的头破血流。
被戴上手铐审问。
尽管一切都在法律的正常流程，但是高启强那句话，还是牵动了观众的心。
“这个手铐太紧了，能不能松一点....”
安欣眼睛有点发紧，胸口发闷。
“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这句话，仿佛也说出了观众的心声。
有人在电视机前握紧拳头。
有人则沉默不语。
“哥。”
刘施施那怯怯的一声，还有那副柔弱的气质，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带着眼镜的高启盛急忙上去拦着安欣。
“警官您好。”
那青涩的脸庞，以及那极度的礼貌甚至是谦卑，都能看出他们的不安。
“高启强是被关押在这里么？”
“我是他弟。”
“我是他妹。”
刘施施略带着哭腔的四个字。
却让人心酸不已。
终于有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只有遭遇过事情的人知道，此时此刻俩人那惶恐不安的心情。
“主任，收视率——”
罗主任一挥手，甚至没心思听，完全被剧情吸引。
第四十三章 电视剧引发的市场整顿！
满脸喜色的工作人员倒是一直在盯着数据，没有看电视剧。
不过看到四周的人都沉默不语，他急忙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难道要停播？怎么都这么难受的样子？
“能麻烦您，将这个衣服给他带进去。我怕监狱里面太冷了——警官，今天是过年，我们包了一点饺子，能带进去么？”
催泪的永远不是台词。
而是一种感同身受。
碰到过类似事情的观众，不少都流下眼泪。
不是眼窝子浅，而是真的看不了。
社会是个大染缸，管你什么颜色，进去之后都能让你统一。
刘施施虽然临危受命，到却演技爆棚，演出了苏毅要的那种感觉。
她眼中带着泪花，楚楚可怜，却又毫无办法。
“你们回去陪陪你们父母——”
“我们没父母，我哥是我们家长，每年大年三十，我们都是一起过的。”
身为执法者的安欣，听到高启兰的话，嗓子却哑了起来。
拍的很接地气，也很真实。
安欣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带了俩人进来。
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饺子已经粘在一起，菜也冰凉。
“安欣这种警察，有，但是更多的还是讲原则的李响，他更为真实...也讲法律。”
这是央视特邀苏毅拍摄，宣扬部下令。
文娱总局监制。
这样大的阵仗，也引发了不少zheng法人员观看。
甚至是引发了评论。
“李响首先是没问题的，这样处理也没错。但是高启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有人皱着眉头。
尤其是在安欣的‘违规操作’下。
高启强流着眼泪，吃下弟弟妹妹的饭菜那一段。
真的绷不住了。
他一个老实人，为何会被逼成这样？
过年的礼花一直没停。
随着春晚主持人的倒计时。
也到了新的一年。
第一集就此结束，让人有点压抑的结尾曲响了起来。
“苏毅导演作品！”
第一集，就这样完事了？
不少人心头一惊。
“小谧，快说！后面怎么样了！”
杨谧的父母急忙看向了杨谧。
因为是周播，一周一集。
要是再看的话，就是下周了！
这可要了老命了！
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市场恶霸管理员兄弟俩，会被抓起来么？
高启强怎么办？
杨谧也看的入神。
“我不知道啊....”
“你是剧组的，你不知道？快说，别让我发火！”
杨母有点急了。
杨谧也急了。
“妈，你看我出场了么？之前的剧本都是保密的，只有跟我相关的戏份，我才能知道！”
杨谧咬着嘴唇，很是无奈。
心中也开始期待起来，不亏是学长，才第一集，就让人这么难受了，到时候自己的出场...一定要惊艳全场！
同样在休息做面膜的刘怡菲倒是有点后悔了。
临时换的演员，虽然是北舞专业，但是演戏爆发力很强。
自己想要有突破，选择高启兰好了....这楚楚动人的模样，太有感染力了。
········
“罗主任，不辱使命。”
看到收视率后，苏毅都震撼了。
19.3%！
也就是说，一个区域内有十户人家，其中有两户在看！
这是什么神仙收视率？
这一时刻，广告商已经疯了！
什么他么广告封杀？
那几个奶制品公司，算个屁！
狂飙肯定是这一段时间，收视率爆棚的电视剧！
广告商，都要排着队被审核！
之前那个‘整活’的显眼包四线演员。
已经快要哭晕在厕所了。
越是受欢迎，她就越是难受。
尤其是刘施施的精彩表现，就仿佛是一把刀子，在割着她的内心。
之前她拍摄的也算是用心。
但是全部都被删除！
悔恨就仿佛一群蚂蚁一样，慢慢在啃噬她的内心。
傻缺经纪人！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苏导演作品，必属精品啊！无论是剧本功底，还是导演功底，都让人震撼。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头条吧。”
罗主任看着数据，
他知道，这次肯定会掀起一场风暴。
因为这作品太有感染力了。
演员选的也很好。
“您太夸赞我了。我得回家了。舌尖又要拍摄了，弄得两头催更，还有点小忙。”
尽管跟之前自己想要混吃等死的想法不同，但是现在也挺有成就感的。
收视率是在慢慢上涨，而且不曾下滑。
肯定有不喜欢的。
但是不喜欢的人跟喜欢的人一比，比例太低了，就体现不出来有明显下滑。
这就是收视率爆棚的表现。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起码刘施施没有让他失望。
······
不出意料，网络上，狂飙的话题登顶。
首日收视率：19.3%！
舌尖的话题讨论都降低到了第四位！
第三位就是高启兰的扮演者。
第一是收视率。
第二就是略显严肃的话题。
“你曾经也是高启强么？”
这个话题引起了超过几十万人的回复。
论坛一度崩溃。
“不亏是央视出品，上来就吓死了一个....而且级别还不低。李响的执法者形象很真实。”
“我觉得唐小龙才真实呢，懂法律，而且还是无赖，各种侮辱你，却让你无可奈何！甚至打了你，还报警抓你！”
“唉，咱们都是小人物啊。看不起高启强...高启兰那一声哭，就是咱们能做的！”
“98年的时候，我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卖鱼的，一个月折腾我三回，后来走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没错，之前都是大老虎，其实跟咱们的关系，真的那么大么？狂飙拍摄的才是最真实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民众将热度持久不下，自然有相关部门关注。
这些帖子已经被整理出来。
在某个政法会议中讨论。
“这是文娱总局给的相关资料。看的出来，一些没办法被定义为黑恶势力，但却做出天怒人怨事情的恶霸、流氓等等，已经严重影响了百姓的生活！从今天开始，进行百日行动，在全国范围内，接受匿名举报，做到有举报必调查，有欺凌必受理！”
“是！”
·······
“大哥，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收保护费啊之类的。”
摊上的老板急忙摇头。
“有你们联合执法，我们安心多了，本来是有的...不过就怕你们走了，他们再来！”
执法者们都严肃的摇头。
“您放心，我们是百日行动，而且会严肃处理，顶格处罚！”
别说这些商贩们没想到，就算是苏毅自己都没想到。
这部剧才第一集，就让众多部门联合执法！
而且引发的连锁反应，还远不止这些！
不过此时的苏毅，却正在接受首都电视台的采访。
春妮穿着职业装，满脸甜美的笑容，正在镜头前，跟苏毅聊着。
这是一场访谈节目。
旁边同时受邀的还有刘施施。
没办法，因为随着狂飙大热，才出场的刘施施，立马成为了关注的对象！
甚至上了热搜第二！
第四十四章 首都电视台的专访！
狂飙的收视率高达19%，首都电视台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台长亲自跟央视申请的这档节目。
苏毅也算是第一次正式接受采访。
他颜值在娱乐圈不算多高，但也是小帅气那种。
不过介绍了他的身份之后，都在感慨苏毅的才华横溢。
“苏毅导演，您现在可是非常的火热，昨天狂飙的收视率，成绩很是傲人...您是我们首都电视台的导演，我也知道您的情况——观众朋友们，苏毅导演是01届导演系的，也是北影毕业的，现在也是我们首都电视台的骄傲！”
春妮不愧为首都电视台主持人的佼佼者，声音很是好听，而且上来就直奔主题。
这种采访节目，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剧本的。
而且主持人都经验丰富，根本不会问一些不能过审的问题。
“没您说的那么好。”
苏毅笑了笑，在镜头前面，肯定不能跟在内部聊天那么随意，也不用太过于谦虚。
“网络现在发展的日新月异，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了新闻报纸的关注度...所以我让后台整理了一些观众想问的问题。”
“请讲。”
“狂飙是原创剧本，还是真实案件融合的？”
这问题还真是官方，应该是优选筛查过的。
“有原创，有融合。安欣是一个普通的执法者，但也有困扰，也会成长，是一个接地气的角色。”
苏毅回答的滴水不漏。
周播剧就是这样，不能泄露太多的剧情。
“听说刘施施是应急过来救场的，之前的女演员罢演？当然这只是传言，谁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央视制作，还是苏毅您导演的。”
苏毅心中笑了一声。
这是给自己报仇的机会呢。
“每个人对自己的定位不同，不过身为导演，我倒是非常反感这里李女士的行为。不管曾经有过什么辉煌的成绩，但是这临阵反悔，想要加钱...我是不会答应的。”
苏毅的话一出，不管是现场的观众还是电视机前面的观众，都有些吃惊。
谁啊，这么傻？
居然还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普通人当时这个想法，但是对于‘圈内’的人都知道，苏毅是新人，还是刚毕业的。
笃定他不会为前途翻脸。
但是没想到的是，苏毅甚至还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本来要发动自己的力量和人脉，让这个苏毅吃吃苦头。
毕竟在娱乐圈中，体制的力量，大部分都是制裁。
只要不犯错，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顾虑的。
不过苏毅倒是轻飘飘就说了出来。
虽然只有一个姓氏。
但是总会被人知道的。
“儿子，你上网查查，看看哪个女演员这么傻！”
一个母亲好奇的问道。
“我搜一下啊，姓李的演员...”
不少人好奇，尽管现在还没有网络人肉搜索，但是已经有不少‘闲人’了。
苏毅新剧的粉丝，一开始就是做饭的主妇更多一些，因为舌尖。
而这部剧无论哪个年龄段的人，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随着直播的演出，居然将《罢演狂飙李姓女演员是谁》这几个关键字，上了热搜！
然而业内人士却在感叹苏毅的‘勇猛’。
这可是总局的任务啊！
居然敢这样勇。
“我想她现在应该很后悔，不过也让我们看到了北舞学生刘施施的精彩演绎。”
刘诗诗在04年拍摄第一部电视剧。
算是出道了，但没什么太大的名气。
还是被仙剑三的导演相中了，这才跟杨谧认识。
今天的刘施施打扮的跟这个年代的主流和‘非主流’都不同。
淡雅干净的浅色系长裙，长发扎在后面，已经被烫成了小波浪卷。
她是北舞的学生，学的还是芭蕾，后背笔直，纤细的小腰也扎着一个跟衣服搭配的束腰。
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淡雅的兰花，第一眼或许不惊艳，但是却很是耐看。
这身装扮，也是苏毅设计的。
跟服装师也一起研究了很久。
这还让央视的服装师很震惊。
尽管跟这个时代有些不相符，但总有一种能引领时代潮流的感觉。
“感谢春妮姐的夸奖，我不是专业演员，还是苏毅导演指导的好。”
刘施施露出一丝浅笑，就算是同样美丽的春妮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苏毅这小子的眼光倒是不错。
第一眼或许平凡，但却忍不住让人多看。
“刘施施的衣服也很漂亮，款式都是世面上看不到的，是自己设计的么？”
春妮还是没忍住，从一开始就想问了。
这身衣服真的很适合刘施施，而且还有发型以及妆容。
要知道就算现在不都是非主流，但刘施施的打扮也显得很是出类拔萃。
还有之前宣传片中刘怡菲和杨谧的定妆。
“服装、化妆，都是苏毅导演设计的。”
刘施施说话声音不大，但却仿佛惊雷一般。
春妮甚至都‘破功’了，主持人职业的微笑消失，一脸的震撼。
苏毅有些无奈的瞪了一眼刘施施。
而刘施施则是调皮的转过头去。
苏毅不能曝光自己穿越者身份，就算是曝光，也不会有人相信。
但是一个老爷们，亲自设计妆容、服装？
不是天才....可能就是变态。
“咳...一点爱好，服装设计么！那个——不光是女装啊，男装也有。”
苏毅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是真的很厉害，我有一个节目就是关于时尚与时装的，到时候还请苏导演赐教——”
苏毅无奈的点头。
这个春妮，还真是会见缝插针。
····
“哇，都是苏毅设计的啊，我还以为都是国外的设计师呢！”
“我对象让我弄高启兰的发型，你们觉得好看么？”
“嗯...比不上咱们葬爱家族，但是也有参考的价值，若是刘海再长一点就好了。”
“挺惊艳的，而且这种衣服，没有地方能买——”
这个时代的网购是存在的，但也都是比较大的城市，毕竟快递还是问题。
但是苏毅不考虑，他只想当好体质内的导演，这就已经挺累了。
比如现在还答应了春妮要去她的一档节目——
他可不认为，春妮是在开玩笑。
“最后一个问题，网友们想要一周两集，甚至是一天两集....能做到么？”
苏毅立马摇摇头。
简直就是开玩笑一样。
“我从来都是首都公益广告的导演，拍摄的电视剧或者纪录片，都是以公益为主，所以走的是精品路线，舌尖、烟熏肺片的广告费，5%用作电视台运转，剩下的全部捐给公益组织或者部门！我已经申请，狂飙中的广告收入，也捐给各个行业，比如退伍伤残老兵、执法者遗孤，山区留守儿童等等....”
苏毅脸上笑容不见，出现了严肃。
不管是人设也好，还是体制需要，起码这就是苏毅的真实想法！
狂飙的也捐？
这次的直播，胡台长也在看。
罗主任点头。
这件事情，甚至是王局长直接拍板的。
“哗啦！”
电视台的观众们，肃然起敬，热烈的掌声久久回响在电视台舞台内。
第四十五章 邻居：提你去菜市场买菜都给打折！
“这件事情没跟央视商量？”
王台长看着苏毅，试探性的询问。
“我申请的，总局也答应了。”
苏毅毫不在乎。
这个年轻人...若是没这份才华，自己肯定怀疑他的动机。
“苏毅，其实凭借你的才华，可以在更大的舞台上展现，公益广告部门只是一个起点，电视台不需要你盈利多少，但是在公益广告部门还是有点可惜了。”
这是要考虑给自己转岗，生怕自己离开。
“领导，我愿意在咱们电视台，而且也愿意留在公益广告部门，去央视的规则多，而且陷阱也多，这次差点就被审核卡住，耽误了播放。我喜欢做实事。”
苏毅笑了笑。
王台长看着意气风发的苏毅，还有刚才在春妮节目中的发言，心中再次被震撼了。
这个年轻人，未来不可限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是台里的一点意思，奖金不多。也是舌尖的广告分红。”
这次不是银行卡。
金额也没有那么多了。
五千块钱。
不过台里的福利待遇，也就这些了。
毕竟才是05年的首都电视台。
春妮现在还是当家花旦，一个月才多少钱？
“谢谢领导的关怀——”
“本来还能更多的，你这狂飙一播放，家有儿女的收视率都跟着下来了——有时间给台里琢磨琢磨新节目，广告公益部门...也要收视率的嘛！”
王台长咳嗽了一声，终于说了自己的目的。
不亏是领导，绕了一个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个...我们没那么大权利，不可能周播，但是投资个几百万，还是没问题的。”
投资百万？
首都电视台财大气粗啊！
苏毅有点意外。
这么重视自己的么？
“好好努力——舌尖是你的开始，但不是在首都电视台的终点。”
瞧瞧领导的话多艺术。
明明是在求你，但却说的这么委婉。
苏毅也半天才反应过来。
·······
“欢迎苏导演回家！”
院子里的人看到苏毅后，都纷纷鼓掌。
这几天铺天盖地的新闻。
当然了，不光是苏毅。
但都是狂飙引发的连锁反应。
“你是不知道啊，今天去菜市场买菜，我一说是跟苏毅一个屋檐下的，嘿，您猜怎么着——直接给我一半价！”
“是啊，我今天去卖鱼也是，那师傅握着我的手，眼圈都红了，非要免费给我几条小的！”
苏父笑呵呵的看着，拿着蒲扇扇风，一副骄傲的样子。
“卖菜的，卖鱼的？”
苏毅一下没反应过来。
“第一集播出之后，你苏大导演在外面忙碌。肯定不知道这些市井小事。现在天天都有执法部门巡逻，而且支持匿名投信，不少菜市场的一些恶霸，都被揪了出来。老百姓赚点钱不容易，那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不少，现在都被抓了，算是大快人心。”
三大爷真的懂。
这样有道理的话都能说出来。
苏毅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哎呦呵，可别太捧我，我要给您竖大拇哥——”
三大爷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效果。
不过对于社会风气，肯定是好事。
“所以啊，这群小商小贩，对你能不感激么？今天那卖鱼的还说呢，他年底摊位真的要动了，就因为这一集电视剧，这种大型摊位，如果没有大变故，可以不动——他能不高兴的红眼圈么？”
你一言我一嘴，夸得苏毅都要脸红了。
苏父仿佛吃了蜂蜜一样，后来也听得不好意思了。
老张在一旁倒是神情复杂。
知道王老吉的陈经理和苏毅的关系不错，他倒是服软了。
但服软归服软，心中还是嫉妒的。
好孩子，都在别人家！
········
“看到了么？这就是好作品的影响力！”
宣扬部领导也是红光满面。
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脸上有光的。
“的确是影响很大，重播的收视率，已经到了19.1%基本上破纪录了。”
重播的收视率这么高？
“对央视也带来了不少的冲击吧？首都电视台有高人啊！”
领导高兴的丝毫不吝啬夸奖。
局长和胡台长面面相觑。
这才是...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
观众喜欢，上面也看重。
之前为何是周播？
一是因为时间匆忙，二也是因为上面要看看反响。
现在成绩出来了。
双收！
“年轻人有发展，要多多给与机会。”
简短的会议结束。
王局长都感叹一声苏毅的气运和实力。
·······
“怪不得当初咱们签订合约的时候，说在拍摄期间，不能自己接广告。没想到这效果也太惊人了。”
张松文脸上有着惊喜。
从前途无望到一鸣惊人。
只用了一个晚上。
现在拍摄任务很紧张。
张松文睡觉梦话到时候，都是台词。
给同寝的老师吓了一跳。
毕竟都是打打杀杀的虎狼之词。
然而播出之后第二天，收视率爆炸，不少人都要签约张松文，还有广告商的青睐。
第一集播出，基本上全员都获得了名气的暴涨。
但是在跟《狂飙》签约之前，苏毅就已经说明，在拍摄期间，不能随便接广告。
大部分都是没什么名气的。
刘怡菲除外，但是她算在了友情出演的名单中，就算是接广告也无所谓了。
其实若是商演，不会这么严格。
毕竟是央视制作，万一成为劣迹艺人，那就尴尬了。
之前苏毅还特意让单位查了一下臧天硕是否可以出演。
尽管有点不黑不白，但最终还是审核通过。
02年还参加了首都春晚献唱。
“我没问题，肯定暂时不惹事——嗯，尽量...”
臧天硕拍着胸脯打包票。
他算是看到了苏毅的厉害。
自己的眼光没错，以普通人的身份对着人体器官拍了几十分钟的人，都是狠人！
“不过苏导演啊，能不能提前点剧情啊。我这小弟都火了。我还没参演，有点没面子啊。”
臧天硕小声地商量。
他早就心痒痒了。
“我们提升速度，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会提前播出。”
别说臧天硕了，就算是刘怡菲和杨谧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恐怖的流量和提升的知名度，她们算是领教了。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就算是后介绍来的刘施施，现在后来者居上，变成了时尚达人。
博客、各种论坛上面，都在讨论刘施施的穿搭！
她们当然都有点心急了。
第四十六章 杨谧，再这样，你来演黄翠翠！
“学长！”
杨谧那带点娃娃音的娇媚声，给毫无防备的苏毅一个暴击。
“怎么了？”
说实话，气氛还是有点暧昧的。
毕竟俩人在私下吃饭。
不过苏毅真是忙的起飞，甚至连什么潜规则的心情都没有。
导演、出演狂飙。
然后还要监制舌尖。
现在老王主管舌尖了，基本上也领悟了自己学生的构思。
多多融合，什么传统文化、民间习俗，现在龙国的科学发展力等等。
弄得有声有色的，现在也都是改成了白天播放。
平均收视率还在11%左右，是广告商青睐的对象。
不过老王还是非常谨慎的，每次都要苏毅审审。
也是怕违规，也是害怕不被观众喜欢。
尽管跟苏毅转换了一下角色，他成为了执行导演。
但也非常高兴，甚至认为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
公益广告部也彻底活跃了起来。
小方都有了自己的助理，跟央视派来的人学习了不少。
现在在电视台，还算是有点地位的人了。
而苏毅这刚有点时间，就被杨谧叫去吃饭。
不去不行，已经约了自己几次了。
苏毅硬着....头皮，也就跟着来了。
“有事说事，别电我啊。”
苏毅开着玩笑。
杨谧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电你，我声音就这样——”
现在的杨谧，可不是那个有了自己工作室的大谧谧。
才刚刚被神雕剧组下了角色，正在惶恐呢。
心里也开始着急了。
“说真的啊，剧组里面角色难度最高的，也是我心里最没底的，也就是你。”
苏毅知道，对方是利用女人优势来套话的。
其实他也想跟杨谧聊聊。
“我？”
杨谧有点着急了。
她之前也拍摄过一些电视剧，但却是那种很少有人知道的。
仙剑3虽然选角了，但是投资、拍摄还遥遥无期，极其容易出现变故。
本来想要凭借神雕侠侣出名。
可惜还被挤走了。
这在娱乐圈在正常不过了。
不过杨谧还是幸运的，碰到了苏毅。
这个偶遇认识的学长，进入了狂飙剧组。
后来自己介绍的刘施施，现在都有娱乐公司跟她谈签约的事情了。
这可不是科班出身的。
杨谧心中的危机感更深了。
“苏导演，我最近进步也挺大的。我知道角色不算多契合，但是我在努力。现在回家我就跟亲戚家的孩子生活，每天都在对着镜子练习。”
杨谧情急之下，烤腰子都不吃了。
直接拉住苏毅的手。
若是在被剧组踢出去，她可就真的崩溃了。
“我知道你很努力，不过有些角色真是天生的...你别着急啊，我就是鼓励一下你。你的戏份比较靠后，还有几周的时间，不着急..”
苏毅能理解杨谧的心情。
说实话，抛去前世一些自媒体的评论，苏毅接触的这个杨谧，还是很勤奋的。
“着急！怎么不着急呢！那天刘施施一出来，我妈还问呢....”
杨谧有点失落，还有点委屈。
毕竟年龄还小，很多事情看不透，有点着急也是正常的。
“现在我们准备一周两集，你出场集数是第七集，很快的。你现在要考虑的是表演，不是什么能否出名的之类的事！”
苏毅的声音渐渐提高，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啧啧，看看人家这地位，女朋友那么漂亮，说骂就骂——哎呦呦，老婆别动手，我就是让你看看...”
旁边吃饭的一对小情侣吵闹了起来。
不过苏毅没心情理会他们。
他知道，要破了杨谧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才能够成长。
要不然的话，不能突破自己本身的戏份。
这次选角，就已经很大胆了。
让十八岁的女孩扮演二三十的少妇。
“我真的进步挺大的，这样吧...咱们去试试戏！”
杨谧忽然拉住苏毅的手。
“这么晚了，去哪试戏啊？”
“开个房！”
咳咳，苏毅咳嗽了一声。
而旁边被揪住耳朵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对苏毅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瞧瞧，这才是男人！
······
“大床房？”
前台看着苏毅俩人，心中已经猜测出了七八分。
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那个....要不你定？”
苏毅反问一句。
敌不动，我不动。
“随便什么都行，小时房，三个小时足够了。”
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苏毅一愣。
前台也忍着笑。
还第一次看到这么主动的女孩呢。
她仔细打量一下两人，不过就算是开着灯，也有点昏暗，女孩的身份证开的房。
也就没认出来两人。
进入到了房间的苏毅，心中不加速那是假的。
杨谧。
嗯，应该成年了？
“导演，我这就开始了？”
杨谧轻声说道。
开始吧。
为了艺术也献身一次。
转变成大嫂，毕竟还是需要一些成长的。
“导演，你喜欢躺着看戏？”
杨谧愣了。
“要不然呢？”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杨谧洁白的小脸忽然一下红了起来。
她的确是着急了，但是没着急到这个地步。
而且虽然对苏毅不反感，但她也没那么随便啊。
“没有，我就是..有点累了。”
气氛暧昧下来后，还略有点尴尬。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转变。”
苏毅恢复了正色。
杨谧心中有些忐忑。
也要急于表现。
能看的出来，杨谧的确是经历了一些刻苦训练。
她没有换衣服，依然是那副休闲打扮。
她用的是无实物表演。
也是用皮带勒住高启强那段。
当时在宣传片上那颇为经典的一段。
狂飙为了符合这个年代，的确是魔改了一些。
但是大概剧情还是相当的。
这段戏几分钟，却最能表现出气质。
现在的杨谧依然是大波浪，脸上多了些霸气和娇媚。
等待苏毅点评的杨谧很是紧张。
尽管她有着演出经验，但还是忍不住惊心动魄。
心脏跳动的很快，甚至都带动了身体的节奏。
苏毅停顿了一下。
随后站了起来。
苏毅斟酌了一下用词。
毕竟也才十八岁的杨谧，现在培养还是来得及的。
若是已经定型的流量明星，他是不会用的。
“杨谧，让你演大嫂，不是演小三！”
听到苏毅的话后，杨谧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甚至眼圈都红了起来。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我就直说了，你也甭觉得没面子！”
“若是一直这样，不行你演黄翠翠吧！”
杨谧差点没哇的一声哭出来。
那黄翠翠，就是一张照片，还用演么？
第四十七章 李导演和金老板退群了！
“行了，就别哭了。这也没有其他人，我就说了真实的感受。”
苏毅有些无语的递了纸巾。
一地的纸巾。
弄得跟什么似的。
“我就是发泄一下情绪...学长，我觉的你说的特别对。我对着镜子自己表演的时候，也总是有点放不开。”
十八岁，演绎出30岁的状态，的确是有点难。
但也不是不可能。
在很多人眼中，明星就是奢侈的生活，看似光彩靓丽的人生，甚至是糜烂的...
但是起码苏毅认识的很多演员，比如张松文等人，不完全是为了出名，而是将表演当做真正的艺术。
原本杨谧的未来，其实一直都在吃老本，甚至对她身材的讨论更为多一点。
也不知道能否改变她的命运，苏毅本来跟她毫无关系。
但是现在同在一个剧组。
苏毅也想要将第一部纪录片拍摄好。
只能说了点狠话。
但让他惊讶的是，杨谧坦然接受了他的话，只不过就是有点闹心自己没有突破。
“演戏的事情我不懂太多，反正就是将自己真正变成这个角色...是一种感觉。”
杨谧反应了半天。
怎么总觉得话里有话呢？
变成真正的大嫂？
“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看着杨谧的眼神怪异了起来，苏毅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学长，我会努力的！”
杨谧仿佛被激发了斗志一样。
“这两个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一点，都这样了...还要努力！”
打扫卫生的阿姨有些不满的看着满地的纸巾。
杨谧瞬间败下阵去，甚至都没敢跟苏毅走一个方向。
今天的确是自己太着急了。
居然这么大胆，还跟导演来开房？
求着导演潜规则自己么？
·······
“小毅，这个叫刘施施的女孩，还真是蛮不错的。还是北舞的。”
苏毅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母亲。
倒不是意外自己母亲会挑选演员。
而是意外她知道演员的身份！
“哎呦，现在你们都这么红了，电视上再报道，网络上也可以搜索到。”
苏毅打开手机，现在是博客元年。
各种资料如同井喷一样，以及各种真实或者编造的资料。
“妈，都是一个剧组的，就是拍戏。可别给我安排了，到时候传出去，还以为我给人家女演员怎么了呢？”
苏毅坐在电视旁边。
舌尖第三集已经开始播出了。
首都电视台凭借这个纪录片，迅速走红。
也带来了不少广告，他苏毅已经是香饽饽了。
“这是陈经理让人送来的凉茶，说是好东西。不算违规吧？”
这段时间苏父苏母也‘沉迷’上了网络。
博客也是紧随时势的。
李主任的事情，尽管已经淡化处理，但是依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上了博客，甚至身份都被人扒了出来。
审核主任，却为难一步扫黑反腐的电视剧。
现在被依法调查。
本来没什么，若不是体制内，也没几个人关注。
但是跟狂飙有关，就上了新闻。
而且还是热搜。
看着这热搜就在‘刘施施穿衣风格研究’的词条下方。
苏毅倒是感慨一声，这一部电视剧，倒是引领了网络的热词。
“不算，就是一点凉茶，现在王老吉凉茶倒是卖的不错。”
有了舌尖的广告加成，直接让凉茶大卖。
甚至业内人士还说，这是最成功的广告。
“那都是我儿子的功劳，这点凉茶算什么？那些小商小贩每天送来的菜肉蛋，我都追着还，人家扔下就跑...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才勉强收下——”
苏父活的很是滋润。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次小商贩对他们家的态度，比那五十万更为让他震撼和有面子。
“啧啧，说的跟你一个人的功劳一样，不是我儿子啊？”
苏母不乐意听了。
“得得得，我还是看这舌尖吧，今天讲的是粤菜.....”
苏父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
“咱们群里好冷清啊，李导演...你还好么？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不会是误会一场吧？”
有人在QQ群中发言了。
“那个李主任，不会是李导演他爸吧？”
“谁知道了，这事估计就李导演和苏导演知道了。”
李导演的头像发灰，明显不在线。
就算是在线，估计也不敢叫板了。
已经上了大众新闻，不会轻拿轻放的。
苏毅通过罗主任得知，李主任已经进入了特殊部门去交代问题了。
这李导演坑爹第一，自然不敢再群里在说话了。
“是啊，李导演，我还等着赔礼道歉呢。”
苏毅肯定是要补刀的。
不过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回话。
“李导演退群了！”
“有两个人退了！”
同时还有金老板。
这两个人出手对付苏毅。
甚至动用了父辈的关系。
但是苏毅都没有还手，官方的无形力量，就干掉了他们。
也算是一个笑柄了。
看样子真的发生了大事啊！
有人感慨一声。
命运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之前毕业的时候，李导演和金老板信誓旦旦，众人吹捧。
甚至还在嘲笑苏毅，没想到这才几个月。
之前不爱出风头的苏毅，已经成了风光的导演。
导演央视作品，几部公益作品甚至卖了上千万的广告！
群里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就是溜须拍马。
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微型的社会了，现在更是毕业，都知道苏毅现在的分量。
“苏导演，还真有演员威胁你啊？”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苏毅也没什么架子，打出了一行字。
“不过这个女演员，听说已经被唐人签了。”
之前一直沉默的班长，忽然发言。
这个人阴沉，而且毕业之后也不说自己在哪里，看起来混得不错，每次见面都油光水滑的。
是那种表面和煦，实则有些阴阳的人。
而且颇有城府。
唐人...或许后来的唐人已经没落。
但是现在的唐人影视，还是很厉害的。
仙剑1、仙剑3，以及后来的步步惊心等等。
“唐人现在可是最火的公司，但是...敢跟央视导演玩手段的人，居然被唐人签了？这胆子也是不小啊。”
外人不知道苏毅是借调，所以都称呼为央视导演。
“嗨，不犯错，正常纳税，怕什么？”
“唉，背靠体制是好，但是发展也受限，但是身为导演系的，还是要得到导演协会的认可啊！”
导演协会？
苏毅知道，有人捧着聊，就有人阴阳怪气。
反正不少人都已经离开了京城，眼红怪就随便说了。
“而且这女演员也算是幸运，先是去了神雕剧组，然后签约唐人....从一个四线，倒是直接成为炙手可热的人了。”
今天晚上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唐人娱乐，导演协会？
这四线女演员，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还真是...准备走杨谧的路？
第四十八章 偶像的力量！
不过可惜，苏毅对于什么导演协会、京圈、娱乐圈之类的，只是有所耳闻。
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毕竟前世也就是个普通人。
但这完全就是杨谧的路线——除了签约唐人。
看样子，娱乐圈还是有一部分公司，根本就不害怕电视台的。
反正基本上没什么合作。
当然了，若是文娱总局和上级部门，他们肯定是畏惧的。
但若不是违反了什么事情，也不可能轻易对他们出手。
所以群里面还是有阴阳人的。
比如这个班长。
一直和煦的样子，却不知道家里有什么条件。
但似乎他跟学校的导师关系都很好。
而苏毅在学校的时候都很低调，跟这位班长几乎没什么交集。
不过苏毅搜索记忆，他一般的时候不跟着金老板和李导演对其他人冷嘲热讽，但是却有一种推波助澜的感觉。
是那种比李导演、金老板高级一点的阴阳人。
苏毅对他不感冒，但是毕竟也没有正面冲突。
但是就一句话，直接改变了群里的风向。
就是那句，那个四线演员已经签了唐人。
“班长在哪里高就，说不定有机会合作呢。”
有人很是好奇。
“我跟着姜老师学习，没苏导演那么风光。”
姜老师？
姜纹？
不少人有些震惊。
金老板算个暴发户子弟，李导演算个权二代。
俩人都比较高调。
“姜纹导演么？”
班长好半天才回。
“对，现在要学习的很多，主要还是文艺电影、商业电影方面。”
不愧是班长，说话就是有点拐弯抹角。
娱乐圈不成文的规矩，影视歌。
基本上就是按照字面意思来排名的。
意思就是我专注拍摄电影，电视剧什么的，我不关注。
“哇，班长这是进了所谓的京圈了么？将来资源会很多吧！”
“哪有什么京圈，不过倒是总能看到冯导演、赵宝钢导演....”
这是来吹牛的。
不过是隐形的炫耀那种。
的确是比金、李俩人高级多了。
“我是不能比苏导演，一举成名。我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先打算进入导演协会。到时候再说。你们聊吧，我先去看看资料什么的，最近老师推荐我去陈导演的剧组先学习学习，可能没时间看消息了，有机会再聊。”
这短短的一席话，倒是出现了不少导演。
冯小钢、姜纹、陈楷歌！
苏毅也没有在作声。
不是说服软了。
而是他现在的确没有往电影方面发展。
而且最重要的是，跟他们学习的人多了，最终发展成怎样，不还是看自己？
·······
“终于等来了第二集，听说这周连播！这也太高效了！”
不少观众兴奋的等在电视面前。
现在的WiFi刚刚问世，大部分都服务企业，手机大部分都没办法上网。
而电脑的屏幕也都太小，不能跟电视相比，所以电视的收视率还是很高的。
狂飙第一集的惊艳，让不少人期待了起来。
服装、妆容，以及属于普通人能碰到的故事！
“不行！你们若是想要带走东西，主管商业部门批条子！我让你们进来拿东西！”
唐小龙瞪着眼睛。
剧情的冲突越来越强。
唐小龙这种市场管理人员，却跟安欣吵了起来！
不少人开始揪心了起来。
“还真的进去了？凭什么啊？送了礼，挨了打？这么低三下四！居然还被拘留了！”
观众都开始有些不忿了起来。
狂飙在苏毅的那个世界，也能成功，就是因为这些细节方面，十分真实。
让观众感同身受。
而且主题也十分明确，这是没有扫黑除恶时候发生的事情。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小商贩，尤其是在菜市场租档口的，都在看这部电视剧。
看看这件事情的结局是如何。
“老公，你也是执法者，这些市场管理员，能跟你们发生冲突么？”
有的人看到这一幕后，心中发堵。
因为高启强很可怜。
唐小龙等人的演技也十分精湛，让人恨得牙痒痒。
“在现实中很难发生，因为都代表一个执法部门，若不是紧急事情，我们会协商处理，或者直接上报领导...不过若是碰到了这种事，我们也无可奈何，因为人家商业部门，也同样有执法权。我们不能随便干预。”
询问的女人心中凉了半截。
就算是执法者来了都没用？
直到更为老练的李响走过来，提出了安局的名字，半忽悠半吓唬。
这才将他们都震慑住。
而且也看到了唐小龙、唐小虎等人的瞬间变脸。
“这段拍摄的挺真实的，一个普通执法者来了，他们可能不惧怕，可能就算是队长来了，也镇压不住，但是局长的名号提出来都不给面子，就有点太假了。”
不少人松了口气。
起码看到了唐小龙等人吃瘪。
·······
第二集很快结束。
“收视率持续升高...主任，真的不播放广告么？”
罗主任的助理在看到数据后，有些犹豫的问道。
这损失的，何止百万？
央视九套是纪录片频道，之前的确是冷门，本来是国际英语频道，听这个名称也应该知道，这个频道从开始到改革之前，都是很‘扑街’的。
但就算是改成纪录片频道，受众也不是很多。
广告费自然也很少。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狂飙这种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电视剧，居然将不少广告都推了出去？
若是换做芒果或者其他火热的电视台，恨不得广告比正品都长！
“苏毅说过，我们是央视啊，要做就做精品，差这点广告？要以广告上九套为荣！这是精品化！”
罗主任在听到苏毅的建议后，深以为然。
而且也坚信要是将央视九套精品化，赚钱都是早晚的事。
这次罕见的两集播放，而且剧情推动的很快。
没办法，上面看到了狂飙的潜力，已经下了命令，继续拍摄，但是集数不能太多。
毕竟不是偶像剧，而是严肃的扫黑反腐。
“可惜了....不过您说的对，早晚都能赚钱，咱们是不是已经买下了舌尖的转播权？”
“不光是转播权，我已经跟领导申请了。让苏毅来咱们九套，拍摄一部大投资的纪录片！”
助理心中一惊。
这个年轻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了央视？
“刘怡菲！这集有刘怡菲了！”
第三集播出过半，有人惊呼一声。
要知道，狂飙不光是反复扫黑，也横扫非主流。
之前刘施施的装扮火了。
自然就有人期待刘怡菲和杨谧的。
如今刘怡菲终于出场。
“偶像还是有力量的....收视率本来跟高峰有所下降，现在又上升了！”
助理兴奋的说道。
第四十九章 老罗啊，这狂飙收视率还想超过春晚啊？
高启强在第三集的转变，让人惊叹，同时也松了口气一样。
尤其是帮人‘平事’那段。
精彩中也带着小人物的狡黠。
“这个演员是谁啊，之前没怎么看过，演技不错啊！”
张松文算是演员属性最契合的。
毕竟原版就是主角。
在苏毅的提醒下，更是如鱼得水，基本上拍摄镜头都很顺利。
“放开！”
“你让你站住，你这个臭流氓！”
一身米色风衣的刘怡菲，瞬间吸引了观众的目光。
若说第一眼，这时候的刘天仙还真是无人能挡。
和之前刘施施发型和穿衣风格是截然不同。
跟当下流行的穿衣风格倒是十分类似。
柔顺的长发，精致的五官，都让人眼前一亮。
“哇！刘怡菲！这颜值真是...”
看着增加的收视率，工作人员都有些震撼。
怪不得偶像剧都要一些自带流量的。
这简直就是捷径啊！
“你刚才手往哪里摸呢？”
一改往日温柔的戏份，拉住一个混混的衣服，一副刚强的样子。
这是替人出头，但却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可。
“行了，孟钰，你不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刘怡菲演绎这段的时候，反复拍摄。
嗓子都哑了。
因为苏毅觉得并没有演出那种独立女性的坚持和气势。
反复拍摄了几十遍。
回家的时候，一直对自己女儿很上心的刘母，差点没来找苏毅。
还以为被欺负了。
这次能接狂飙中孟钰这个角色，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扩展的方向。
“你丢什么人啊？丢人的应该是他！”
苏毅拍摄的时候，绝对称得上是严谨。
刘怡菲现在是深有体会了。
一遍遍的拍摄，却到达不了苏毅的标准。
这周拍的两集，最为艰难的就是这里。
若不是之前聊得不错，刘怡菲还以为苏毅故意找事呢。
“惹完事就要走？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啊？”
“你谁啊？”
“骆驼！”
“四马！”
“三牛！”
“知道我大哥是谁么？”
刘怡菲眼中带着不屑。
“合着都是畜生呗！”
不少观众心中一乐，因为这样的刘怡菲，更接地气。
明星很容易被人带上标签。
刘天仙就应该是天仙，高高在上那种。
不是不能转变，转变了都会有人接受不了。
但是受到了苏毅‘特殊训练’的刘怡菲，却表现的很是自然。
因为她在剧中的人设，不会让她害怕这种场面。
“别动！还想报警？”
几个人拉扯了起来。
刘怡菲猛地一回头，就扇了过去。
“没完了是不是？”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在了苏毅的脸上。
一个红印都出现了。
观众顿时都哈哈大笑，这也够倒霉的了。
“菲菲，你们剧组的化妆技术可真好，这手印看着跟真的似的。”
刘怡菲的母亲有些惊讶。
刘怡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段我状态不好，也真扇了几下...不过都是导演让的。”
“这小伙子也真是...拼啊。”
毕竟当众被打脸，还出了红印子。
“苏毅导演的确是挺拼的。能在这个剧组，让我获益良多。”
刘怡菲点点头，心中倒是有点愧疚。
“这个女孩不好！出手太重！”
苏母嘟囔了一句，尽管也知道是拍戏，但还是有点心疼。
相对比前两集，第三集倒是轻松了不少。
尤其是刘怡菲和苏毅装情侣的一幕。
在05年的电视剧中，主旋律差不多都是固定的，没有未来的电视剧多元素化。
而且狗血镜头很多。
“呼...吓死我了，若是按照其他的剧情，说不定就穿帮了——”
“这部剧的剧情还挺好看的，不亏是央视出品。”
剧情不拖沓，而且推动的很快。
其实李姓的四线演员临阵狮子大张口的脑残行为，还是引起了一些震动。
苏毅本人没说什么，但是上面的领导都捏了一把冷汗，当时毕竟都拍摄好了。
这部电视剧一切看起来都非常随意，央视九套，一个不算多厉害的频道主要负责播放和管理。
但却是涉及到了很多单位，央视都只是相对低的单位了。
所以当初四线演员离开的时候，上面甚至要考虑推迟了。
好在苏毅临危不乱，在最短的时间内，拍摄成品，而且播放的时候广受好评。
要不然狂飙没准就要被腰斩了。
不得不说，这四线演员的经纪人，眼光还是毒辣，出手也很阴损，但倒霉的是，碰到了苏毅。
“你还敢凶我，还敢说我是你女朋友....”
“那说你是谁啊？”
“你妹，你婶，你奶....说什么不行啊。非说我是你女朋友....”
之前刘施施的高启兰，给了刘怡菲很大压力。
电视剧的剧情吸引人，但是细节才能让整部剧更为立体。
苏毅对刘怡菲的要求也很高。青梅竹马互相之间的熟悉感。
还有差点被认出来，苏毅瞬间拥抱住她，那身体的僵硬感，表情的复杂。
苏毅是有这方面天赋的，很多细节方面都弄得很好。
刘天仙的镜头表现力还是很不错的。
估计明天要上热搜了。
这种周拍剧情，好处就是会引起持续的话题。
“可以继续拍摄下去，但是一定要严格审核。今天在KTV中的剧情，应该也会引起一些讨论。到时候准备好相应的准备。”
执法部门的领导，现在都快将狂飙当成新闻看了。
因为每一次播出的时候，都会有有很大的反响。
“小谧，你们这个导演，细节方面还是可以的，不愧是央视制作，李响这个警察角色更为真实。”
杨谧的父亲就是执法者，在看过电视剧之后，也感叹一声。
“不过你的镜头呢？”
听到这句话后，杨谧苦笑一声。
还早着呢。
不过要是出演黄翠翠的话，也就是一张照片的事。
“没事，我看这个安欣...苏毅导演，面善也挺和善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人，别那么大压力。”
别那么大压力？
唉，想起那天晚上苏毅严厉的批评。
“杨谧，让你演大嫂，不是演小三！”
“不行你演黄翠翠吧！”
估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的话了。
提升演技，才是王道！
想起苏毅拍摄时候认真的样子，杨谧的内心被触动了。
·······
“老罗啊老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现在都快力压新闻频道了。是不是下一步准备超过春晚啊？”
其他几个频道的主任羡慕的说道。
老罗端着茶杯，笑的皱纹都出来了。
“唉，没办法。挖掘到宝贝了！”
第五十章 央台各个频道的垂青！
“现在你们纪录片频道，都快成实时新闻频道了。看今天网上的新闻了么？关注度最高的，居然是‘女性面对骚扰时候的正确反应’！”
罗主任还没看网上的新闻，老一辈的人，对于上网虽然不排斥，但现在还没有到天天看的地步。
“看看，这满屏的刘怡菲。但是女性面对骚扰这个帖子，却脱颖而出。”
有人打开了电脑，找到了帖子。
“这帮网友还真是神通广大，收视率23.3%，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他们发帖的时间，也是昨天晚上。”
罗主任笑了笑。
心中还挺自豪，尽管这不是他拍摄的，也不是他的剧本，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央视九套的辉煌。
现在电视的收视率份额其实在慢慢下滑，而且身为一部扫黑反腐剧，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超过大部分人的意料了。
“是啊，这些网友都是神通广大的，就算是之前罢演的演员，都找了出来...不过人家倒是没事，现在甚至还签了娱乐公司。”
罗主任摇摇头，这件事他也无能为力。
要是劣迹艺人，文娱总局会出手。
但是这种事情，顶多算是谴责。
“市场的百日行动还在继续，现在KTV也开始整顿了。这也是央台的影响力。”
胡台长走了过来，脸上也带着喜色。
央台的影响力不假，但主要还是苏毅。
这小子还真是够神奇的了。
“胡台长，我想要正式申请，让苏毅来到我们央视九套。”
罗主任忽然说道。
场面安静了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事，肯定是不想被拒绝。
也是生怕其他频道的人抢。
除去央视六套，其他的频道主任都在这里。
也是眼巴巴的。
这次的会议算是半个庆功会，因为央视九套连续改革失败，从国际英文变成纪录片，一直都是毫无生机的。
甚至都要撤销为海外频道，不在国内播放了。
但是先后的大动作，直接起死回生。
20%多的收视率，却不在中间播放广告。
也就是罗主任才有这样的魄力！
准确来说，是苏毅。
现在再也没有人将苏毅看成是一个新人了。
尤其是在经历了四线演员临时毁约的事件之后。
“可以，苏毅有才华，知道体制内的规矩，这样的人，留在首都电视台的公益广告部，是有点可惜了。我今天就跟王台长商量商量。”
胡台长也知道，这是个人才，尽管在央视这样的单位来说，一两个人才的损失并不算什么。
但毕竟现在的苏毅太耀眼。
“领导，到时候也让苏毅导演选择一下，央视九套未必最适合他。”
央视八套的主任连忙说道。
要知道，他们是电视剧频道，六套只是在央视播出，并不属于央视管理，所以这央视八套的主任就有些坐不住了。
本来他们八套播出的是《小鱼儿与花无缺》，每天的收视率就足以‘傲视群雄’了。
收视率平均13.5%！
最近要播放大结局，更是有望冲击15%！
但是《狂飙》一出现，直接让央视八套的打算落空了。
而且央视九套的广告费，平均5秒1.3万，10秒也就3万多。
八套电视剧中间插播那种，5秒就3万多！整整是他的一倍！
但是狂飙的广告费报价，却远远超过了同时期所有的报价。
甚至是吊打！
罗主任助理就统计过，5秒1.3万，变成了5秒13万！
十倍广告费！
之前什么可笑的广告封杀令，在利益面前。
狗屁都不是。
甚至他们还派人舔着脸来，想要报价。
尽管央视的广告费，不会给到个人头上。
但这也算是业绩啊！
别以为铁饭碗的人，就全部都是混吃等死的。
“哎哎哎，人家苏毅导演可说了，他拍摄的是纪录片，不是电视剧！而且我们也约好了，到时候还会拍摄纪录片——”
罗主任有点急赤白脸了。
不过其他频道的人，倒是克制了一下。
比如三套综艺频道、五套体育频道等等。
他们都是综艺、节目更多一些，跟电视剧、纪录片没什么关系，所以也就反应平平。
“好，我今天就去找王台长聊聊。”
其他人都是心中一惊，这种事情，还要胡台长亲自说？
就算胡台长只是央视电视台台长。
不是央广总台长，总台长级别就跟文娱总局一样。
但也不是一个地方电视台台长能比拟的。
基本上就是打一个电话的事。
换坐平常人，可能都到不了这一步，一个命令下去就过来了。
“还是我去吧，我是策划统筹部的，跟他们台长也熟。”
罗主任看到说话的方部长，心中一惊。
这家伙出名的冷面。
“也好，老方，这个年轻人潜力无限，随着网络时代的日益成熟，以及接入国外的互联网，都对我们的节目内容造成一定的冲击。所以对于人才，我们还是要珍惜的。”
“我明白，胡台。正因为这样，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呢。”
老方对下面的人冷面，不过在领导面前，还是经常带着笑脸的。
“行，你办事我还是放心。好了，大家都努力，制作出超越狂飙的经典。也别让年轻人看扁了我们！”
超越狂飙的收视率？
除非《还珠格格》或者四大名著那个时代的冲击力。
要不然，还真是够难的了。
········
“现在我们的舌尖节目，已经可以影响到旅游了，不少地方政府通过跟文旅部的申请，想要让我们去拍摄，免费提供食宿，地方文旅部还能给一天100的补助。”
王台长在公益广告部开着小会。
现在首都电视台不说就靠一个公益广告部门。
但腰板也挺直的。
尽管大部分的钱都是公益性质。
但也让首都电视台‘威名远扬’。
当然了，苏毅的名字也同样如此。
一个新人想要让人注意到，就要剑走偏锋。
尤其是没有人脉和势力的时候。
苏毅在公益广告部门的时候，还被人嘲笑。
现在却成了最大的优势。
如今，这带来的好处一目了然。
背靠体制，而且也不缺钱花。
“100的补助呢啊？央视的人也有么？”
老王下意识的询问。
“他们不在跟随拍摄了，主要负责后期剪辑的监制。”
苏毅点点头，本来就应该这样，毕竟版权还在首都电视台。
“可惜，苏导演不跟随咱们去。要不然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
小李有些可惜的说道。
“没办法，狂飙的拍摄现在就不能停。”
苏毅难得回来一次。
“王台长，开会呢？”
听到这个声音，王台长微微皱眉。
知道正在开会，居然还来打扰？
“打扰了，今天我是来带苏毅去央台的。”
这语气，仿佛就是意见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毅要走了？
老王都在看着苏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