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钱塘江上潮信来
“你到底有没有睡那个女人？！”
好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震的人耳膜都发颤。
听到这问题，白又楼思虑片刻，翻阅着这一段的记忆......嗯，很丰富的记忆嘛~
雪白的皮肉，窈窕的身段，过人的马术，以及......另外一个男的。
咦？
另外一个男的？！
好家伙，三人行？
不对！
他脸上露出几分怪异的笑容，飞快地结合了一下自身处境以及脑子里的记忆，倒是梳理出了目前的情况。
穿越重生？借尸还魂？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看着远处镜子里那张年轻的脸，白又楼其实分不太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这种既视感很强烈，他觉得自己并不是突然重生，而是觉醒了一段记忆。
死掉的地球“文艺流氓”白又楼，活着且年轻的蓝星偶像艺人白又楼，都是他自己。
我们合二为一。
简单介绍一下蓝星背景：文抄公背景，完事！
只不过，蓝星偶像白又楼碰到麻烦喽~
俗话说，出来混靠的就是三样东西：
勾大嫂、勾大嫂、还是勾大嫂！
觉醒记忆之前的白又楼，貌似就很好地完成了这一点。
至少其他人觉得他这么干了，不然他经纪人喊什么呢~
只不过，他脑子里的记忆却告诉他，自己大概率是替别人背锅了。
但面对发狂的自家经纪人，白又楼歪了歪脑袋，却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应该睡了吧？”
听到这回答，他的经纪人简直要疯了，狠狠地暴击了一下面前的实木桌子，“什么叫应该睡了？睡没睡你自己不知道吗？！”
“喝大了呗。”
“放你的屁！你把我当小姑娘哄呢？真喝大了你什么事都干不了！还想睡女人？”
“那不一定的，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有人一個滑铲能打死老虎，有人一个滑铲能把老虎喂饱。
白又楼在这方面是倔强的，男人嘛，其他的先不谈，这个得好好掰扯掰扯。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菜，就多练。
经纪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一只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索着，似乎想要找个趁手的家伙狠狠给白又楼一下，让他清醒一点。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喝傻了？搞不清楚状况？
伱丫丑闻缠身，要被封杀了！
白又楼：封杀就封杀呗，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反正也没得证明，说睡了更有面子一点~
如果有的选，当个偶像其实没什么不好的，轻松啊。
啥也不用干，靠一张脸就把钱给赚了，多好啊~
结果记忆一觉醒或者说穿越过来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白又楼稍微有些无语的同时，居然还有那么点亢奋。
行！不让我当偶像是吧？！
嘿嘿~
此刻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给他经纪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原本想要继续开骂的言辞默默地咽了回去。
不会是被打击的精神分裂了吧？
“我要说我是被冤枉的.......”
白又楼也不是什么谜语人，看到经纪人已经摸到了烟灰缸，想了想，还是来了这么一句。
结果就是：
“我信你个鬼！你问别人信不信啊？！你去跟微博法庭说啊。”
“呐，你看~”白又楼两手一摊，压根就不准备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娱乐圈这套他可太懂了。
没有人在乎六子到底吃了几碗粉，大家只想看到他把肚子剖开来。
经纪人有些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走，晃荡了好几圈之后，用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再度开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件事儿已经上热搜了，你评论区都被骂关闭了！”
“热度很高吗？”
“很高！你出道至今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高的热度！你火遍全国了！”
这话是在嘲讽，但让白又楼听着却格外美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公司还有三个月左右的合约......”
“对，谈续约的时候你搞出这种事情来，如果没有转机，公司方面基本是决定把你直接雪藏了，约满滚蛋，以后没人会用你了！你的事业结束了！”
白又楼挠了挠下巴，“公司不打算帮我洗白吗？”
“洗白？！”经纪人的嗓门瞬间又提升了八个度，“有图有真相，人家那边已经隐晦地道歉承认了，你还怎么洗白？”
“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开局稀烂，这不是混娱乐圈的正确打开方式。×
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
往好处想，他马上就是自由人了。
在经纪人骂骂咧咧地摔门走人之后，白又楼倒也没发呆摆烂。
稍微总结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以及可能的破局方式。
自身情况：
脑子里有平行世界的作品，而且上辈子也混过娱乐圈，算是专业对口。
如果开局正常一点，他就能轻轻松松走文抄公路线，偶像身份当着，时不时在抛出点“原创作品”，躺着就把钱给挣喽。
给平行世界的娱乐圈带来一点小小的地球震撼！
没错，就踏马他叫夏洛。
意淫到此为止，下面就是现在的处境了。
他还特意找来了纸笔，脑子还是有点乱，写出来看着好一点。
前天参加了一场娱乐圈的酒会，很正常的名利场交际而已。
在酒会上没有出什么事儿，就是他跟一个女明星聊得过于欢快了些。
那女的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之后又和对方还有另外几个人一起约了第二场。
到这里都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第二场喝的有点太多了，然后嘛，还正好被狗仔拍到了白又楼扶着那个女明星一起回了她家的照片。
嗯，她老公不在家。
好玩的是，当天晚上那个女明星的老公还正好在某影院跑路演，现场搞活动的时候记者问他老婆在干嘛，他笑呵呵地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似乎想要趁机秀个恩爱。
结果老婆气喘吁吁地告诉他在跑步机上运动.......
然后中途还穿插着些许“嘶哈”的声音，他老婆说刚刚吃了点辣条~
等狗仔一曝光，前后文一结合，原地裂开。
哈哈哈~可惜没有海豹拍肚皮的声音。
白又楼自己都踏马乐了，这也行啊，老哥这绿帽子戴的那叫一个豪横。
当然了，这件事情没有家里头的监控画面出来，也没被狗仔拍到什么正儿八经的双人运动。
只是娱乐圈又不是法院，哪还需要那么多的证据，有那张白又楼扶着那女明星一起回家的照片就够了。
这就已经是实锤了。
但去的人不止他一个啊......他貌似在人家沙发上睡着了，而且记忆里还有个王八蛋来着。
狗仔没拍到！
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个女明星似乎是想要保护那个王八蛋，对于这件事儿压根就没有别的说法了，仿佛默认了就是白又楼。
这种情况，怎么破？
白又楼在脑子里想了好几种方法，却发现......几乎无解。
奸出妇人口。
现在的情况更离谱，人家甚至都不需要诬陷他，只要保持沉默，什么都不用说，这口黑锅白又楼背定了。
怎么解释都没用。
他打电话给那个女明星人家根本不接的，摆明就要坑他了。
就像他经纪人说的那样，你问别人信不信吗？
面对这种情况，白又楼倒也没沮丧。
既然确定了洗不白了，那就干脆不洗了！
黑锅，他背了就是。
无所谓！
底子就是只乌鸦的家伙，怎么可能在意自己身上添了几抹黑。
但这个仇他也记下了！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去尼玛的十年，有仇现在就要报！
就算无力澄清，他也要当一坨臭狗屎，狠狠恶心对方一番。
上辈子的他，十四岁出来闯荡社会的时候就有被警察叔叔按住头而不哭的勇气了。
靠着一身的混不吝硬是成了娱乐圈内有名的文艺流氓。
文艺为辅，流氓为主。
现在没办法正儿八经的报复，那就先发疯恶心对方。
他不是六子，永远不会剖开肚子自证清白，就算要证明，也是把别人眼珠子抠出来咽下去让他自己好好看看！
002、依然喜欢滚烫的人生
“帮我召开记者发布会！”
“啊？你要干嘛？！”
“我有证据了！”
“什么证据？真的假的？！”
“你别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一套不解释连招，白又楼给自己的经纪人忽悠住了。
还真以为他掌握了什么关键性洗白证据呢，忙不迭地去按照他说的去做。
这事儿很好办。
现在的白又楼就是娱乐圈最红的那个人，括弧：另一个当事人和苦主不出来的情况下。
这么高的热度，让那些媒体就跟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都不用找什么人情、关系，消息往外一放，蜂拥而至。
特意洗了个头表示重视的白又楼，到了地儿之后看得都有点咂舌。
往那一站，无数双或好奇或不善的眼神集中在他身上，仿佛营造出一种扑面而来的热浪与窒息感。
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还真容易被整的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而白又楼这密密麻麻的人头和机器，大明星体验卡呀！
某些知名大导演或者大明星的开机发布会都不一定有这么大场面。
号召力直接拉满。
这种场景，白又楼稍微回想了一下.......怎么感觉跟上辈子那位香江的摄影艺术家道歉退圈时候的动静差不多呢？
不过，相比于对方的双语操作，来回切换，诚恳道歉并且真的退圈，白又楼这次就显得格外的儿戏了。
他甚至笑的还挺灿烂。
稍微张开手，深吸一口气。
所以事物纷至沓来，敞开所有感官接纳.....
新的世界就在他面前！
这情况给那些记者们看得一愣，感觉很是离谱，你丫还笑的出来啊？
喜欢笑？
笑也算回应哦！
咔咔就是先一顿拍。
等会被问的答不出来的时候，可一定要继续保持微笑哦~
在发布会正式开始之前，白又楼的经纪人有些着急地拉住他，“到底什么证据啊？你拿到她家监控了？”
“没~”这时候白又楼就很实在地摇摇头了，“我什么证据都没有。”
经纪人傻眼了，“啊？那你搞这发布会干嘛的？道歉退圈吗？”
“不啊，我来解释说明一下。”
白又楼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我表演就行了，相信我。”
不得不说，这一刻，他那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还就很有说服力，经纪人莫名其妙地就多了几分期盼。
莫不是.....真的有转机？
五分钟后，经纪人在后面看得破口大骂。
真是信了这王八蛋的邪。
神经病！神经病！
记者提问：“能说一下网上传闻的具体情况吗？”
白又楼：“她主动勾引我！”
记者：“啊？”
白又楼：“真的，她跟他老公打电话说要去做头发，我就是路过。”
嘶......记者们糊涂了，这踏马什么玩意？
“然.....然后呢？”
白又楼：“伱要知道，她是那种很特别的.....反正疯狂的追求我，说我很帅，试问谁不知道啊？然后就叫我去她家，说什么老公不在家之类的话，我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记者：“这.......所以，你去了呗。”
白又楼：“我把她送到家。”
记者：“然后呢？”
白又楼：“她还很风骚地叫我进去喝糖水呢。”
记者：焯！
还没结束呢，白又楼还在输出......
跟踏马顺口溜似的，一套又一套。
他最先带给平行时空的并不是地球的文娱作品，而是稀奇古怪的烂梗！
什么“撅着屁股COS圣诞小麋鹿”、“你干嘛~”、“关了灯看夜光剧本”、“她说戴了不算给”、“等一下~”、“塌房？我一般都是酒店开房”“........”
服了，就没见过这样的艺人。
满嘴跑火车，各种的虎狼之词，听的人头皮发麻。
但白又楼这些话却同样也让记者们很是兴奋。
痛哭流涕求原谅，语气诚恳的道歉，泣不成声装可怜.......什么样的都见过，还真就没见过这种现场发病的。
发病好啊！
管他是不是突然脑子不正常了，有看点，那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位“女主角”到底是不是白又楼口中这样的奇葩荡妇......不重要了。
就跟白又楼直接背了这口黑锅一样，他这番“舌灿莲花”，也会给对方带来沉重一击。
娱乐圈最大的记忆是什么？是黑点吗？
错喽！
是梗！
在发布会的最后，白又楼甚至还笑着配合现场的记者们拍照。
咔嚓。
定格的照片里，笑的格外灿烂的帅气大男孩，却露出些许森白的牙齿，仿佛有几分狰狞和肆意。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再来一次，他果然还是喜欢这种滚烫的人生啊！
记者发布会结束。
所有人都很满意，白又楼骂爽了，记者们的素材录了個爽，想来网上的围观群众们届时也不会失望，也就白又楼的经纪人此刻的心情基本裂开。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聊一聊关于翻身的计划了。
“翻身.......哥们，你逗我呢？”
白又楼的经纪人显然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也不跟他吼了，那语调中满是沮丧。
就连称呼也变成了“哥们”，显然，自家经纪人已经完全放弃他了，压根不站在经纪人的角度上来跟他聊天。
“你看你，又急。”
白又楼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还开始安慰对方了，“有丑闻又不代表真的被封杀了，放心吧，就只是名声臭了而已，我还有得救。”
我还有得救......
原本想要破罐子破摔，干脆喷他继续的经纪人心里头一软，但依然一脸无奈，“确实，官方不会因为这种事儿封杀你，但别人用你就会挨骂，没人会想要冒这种风险的，吃力不讨好。”
“下海拍片也不行吗？”
“.......那倒是可以，但我听说那一行还挺辛苦的，对身体要求很高.......”
呦呵，行家啊！
白又楼想了想，“先把这个定为备用计划吧，下海拍片不如去当牛郎，那个赚的指不定更多。”
“牛郎？那个要求就更高了，除了身体条件以外，还得玩嘴......艹，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这种东西？你下海拍片我还给你当经纪人不成？”
“下海当然不用，但我要是当导演自己用自己，不还是需要你么，总得有个帮忙干活的吧，我给你开工资。”
“你踏马说什么玩意？”
“我给你开工资。”
“前一句。”
“当导演啊，我记得我就是科班导演专业毕业的吧？”
“呵呵。”
经纪人看白又楼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科班导演专业毕业？
你丫差点被开除知不知道？要不是劳资去帮你擦屁股......
呸！
003、圈内人评价：自爆卡车！
人在平行时空娱乐圈，没有系统，怎么办？
穿越或者拥有另一个时空自己的记忆，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万能。
这么说吧，把手机前的各位帅哥丢过去，你能抄几首歌出来？
如果能力不行，另一段记忆或许能在某些方面帮一些忙，但真的想要人生开挂的话.......其实直接倒头就睡还更快一点。
废物，穿越之后依然是废物。
不点名，汗流浃背了吧？
好在，白又楼是个天才！
文艺流氓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虽然以流氓为主，但你没本事的话，那就只是个流氓而已。
文化要是再低一点，还能退化成盲流。
上辈子的他能在娱乐圈混的还不错，靠的全是一身硬本事。
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创造力了，这也是让他仅仅混的“还不错”的根本原因。
或许可以说，白又楼是一個缺少创造能力的......全才！
你说好不好玩，上辈子的死穴、遗憾、缺点，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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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楼是有粉丝的！
白又楼是有粉丝的！
白又楼是有粉丝的！
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
当然了，那也是曾经的辉煌。
毕竟长得很帅，唱歌也挺好听的，这都属于优质偶像艺人了，发展的属实不错。
再给点时间，完全可以去对标所谓的顶流了。
只不过现在他的粉丝都不太敢在网上冒头了，也就一部分脑残粉还愿意维护他一下。
讲道理，脑残粉的维护，还不如不维护呢。
越维护越招恨。
路人可能只是希望他凉，但有些粉丝是真的想让他死。
好在网上关于他的话题，还是黑子以及乐子人们说的最多。
记者发布会之后，又迎来一波高潮。
某位已经脱粉回踩，现为标准黑粉的网友第一时间发现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白又楼：她还很风骚地叫我进去喝糖水呢》
看到白又楼这名字她就恨得牙痒痒，脱粉回踩最为致命，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讨厌。
但同样，看到这个名字，她必然要点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的。
点进去一看，图文并茂，还有现场的视频剪辑精要。
至于内容吧.......差点没让人把晚饭喷出来。
“什么骚东西？”
这哥们是不是疯了呀？内娱第一个因为塌房而精神病发作的艺人？
反手就转发到黑粉群里头，引发大片震荡。
“挖槽！牛逼了，白又楼是不是发癫了啊？”
“感觉是自暴自弃了，不过他说的还挺有意思哈哈~”
“转行说相声去吧，感觉能红，但风险比较大，名声这么臭，可能会被扔臭鸡蛋。”
“狗男女一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咬起来了。”
“........”
不出意外的，因为这些言论，白又楼又上热搜了。
让人觉得有些离谱的是，这波记者发布会的热度可能比之前事件曝光时候的还要大。
一方面白又楼已经算是被“实锤”了，骂也骂不出什么新鲜的来。
但这波发布会之后，大家可就能快乐起来了啊。
梗太密集了，朗朗上口，让人欲罢不能。
一些网友们甚至把这些玩意命名为“白言白语”，各路段子手齐上阵。
当然了，该有的网络暴力可能是少不了他的，不过那位“女主角”现在挨的应该更多。
圈内人评价：自爆卡车！
这货摆明了是没办法，临走之前骂两声，吐口痰再走。
对于这种混球，谁也没办法，包括当事人。
而且当事人倒也不敢出来说什么，本来就是坑人家的，还敢哔哔鬼知道这疯子又能整出什么节奏来。
干脆“恭送”吧。
“等这波热度过去了，这疯子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放心，肯定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狗仔都没拍到你，你是从后门进来的。”
“那就好，嫂子，伱是知道我的，我混到娱乐圈来不容易，我们Rapper......”
“行了，我老公回来了，先挂了。”
“啊？他原谅你了？”
“滴~滴~滴......”
电话挂断，当事人女主角，一个娱乐圈曾经的一线女明星，现在早已嫁人好几年且已经有点过气的女人，抬头看向门口，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老公你回来了。”
“嗯。”
简单的交流，看不出有什么生气的，顶多也就是有些苦恼，更多的是冷漠。
这就是娱乐圈很常见的......表面夫妻。
在外面永远很恩爱，但实际上怎么样，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名利场，大染缸，诱惑总是那么多。
各玩各的这个词儿，一点都不新鲜。
有几个敢说自己纯白无瑕呢~
至于白又楼.......他表示什么纯白无瑕？自己反正黑漆嘛乌。
他混在娱乐圈里头都不叫什么同流合污，是去用更低的底线对别人进行降维打击的。
哥们早晚杀回来弄你们这些王八蛋！
毕竟，他剧本快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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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楼的经纪人经纪人叫周崇光，很踏马离谱的一个名字，好在是平行世界，没有小四。
大家平时都喊他老周。
但实际上，老周并不老，今年还没到三十。
整个人有点胖乎乎的，显得还有几分喜感。
他是半路转职成经纪人的，人家大学学的也是导演专业，还是白又楼的学长呢。
只是在剧组混了几年后，好不容易混到副导演了，却随着一个项目的失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了。
稀里糊涂的找同学关系临时当了个经纪人，结果一做就是几年。
按照老周的说法，是准备提前找下家了，毕竟带艺人带出这么个玩意来，他以后的经纪人事业估摸着也悬了。
不过白又楼的想法倒也启发了他，不干经纪人了，可以回头去干点其他的幕后工作嘛。
实在不行就去剧组找个活儿干，以前做过副导演，又当了几年经纪人，再加上也是科班毕业，有圈子的关系，总归还是有点人脉可用的。
但离开了一段时间后，老周又回来了。
原因是白又楼给他打了五万块钱。
理由就是这么的简单、直接且粗暴。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他才不管白又楼要发什么疯，只要他真的给发工资，就算是下海或者当牛郎需要经纪人，他也照样干。
“不过，你哪来的钱？就算公司不找你麻烦要你赔钱，一些代言的违约金跑不了，你两年赚的钱应该赔的差不多了吧。”提前收了工资的老周好奇地问道。
“卖房卖车呗，应该能剩下个几百万。”
“啊？那你住哪儿？”
“我还有个小公寓......好了别废话，这是电影剧本，咱们攒个剧组吧。”
白又楼下意识搓了搓手，眼睛里头全是血丝，但整个人却有一种奇异的亢奋感。
仿佛有些癫狂......
老周看他这模样，觉得格外陌生。
带这货几年了，从来没见过白又楼这样的一面。
怎么说呢，以前的白又楼算是个羞射大男孩，但从出事到现在.......胆肥、不要脸、张狂、还给人一种赌徒的感觉。
不对，究极赌怪！
这人真就敢卖了家当，一波All in的啊？
老周压根没翻那剧本，连名字都没看一眼，就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几成把握？”
“三四成吧。”白又楼很实在道。
这还是往高了估的，他张狂但不会盲目自大，谁说复刻地球的作品就一定能在这边成功的？顶多也就是有过成功的经验而已，几率稍微大一点。
其他的，还得想办法从各个角度整活儿才行。
别说平行世界了，他就算穿越到原本世界的前几年，提前弄个《战狼2》，也不会有人家吴惊那么多的票房。
很多作品，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这你就敢变卖家产了？！”
“没关系，这次要是不成，我有办法搞钱，过段时间再来一次就是了。”
焯！服了！
老周这时候才低头看了眼那剧本，很潦草，就是用一叠A4纸打印出来的，随便找了个夹子固定了一下。
第一张A4纸上用老粗的黑体写着剧本的名字。
《爆裂鼓手》。
004、电影不是艺术吗？
《爆裂鼓手》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讲述了一个19岁的音乐学院打鼓少年在其严师的极端逼迫和苛责下一步一步成为精英爵士鼓手的故事。
两个主人公极端碰极端，一个愿打一個愿挨，一个不断地用变态的办法鞭打学生，另一个像着了魔的只想成为最棒的鼓手。
“玉不琢不成器，不疯魔不成活”这是《爆裂鼓手》给人的第一感觉，前者带有显而易见的励志成分，而后者代表的是电影黑色的一部分。
很像励志片，但它绝对不是什么励志片。
不如说是极端疯魔片，巨大的压力之下，完成蜕变。
“我宁愿为了音乐，家破人亡、酗酒癫狂，三四十岁岁就死掉但被人铭记，也不愿家财万贯一生平安却不为人所知！”
这句主角的台词直接概括了电影的基调。
极致的狂热、疯狂的鸡血！
这是一个不成功便疯魔的电影，一个因为音乐变成了疯子的故事。
关于剧本的选择，白又楼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排除掉完全冲着票房去的电影。
他现在这名声，就算原地开挂拍出个《流浪地球》来，估摸着都得先享受一波“洗礼”。
酒香不怕巷子深？
在娱乐圈并不一定成立。
不然很多项目的宣发为什么会那么重要？
有些电影的宣发成本甚至比制片成本还高呢。
干脆先走文艺片路线。
文艺片有文艺片的赚钱方式，一般能在一些比较重量级电影节上拿奖或者反响好的电影，只要制片成本不是太离谱，光是卖版权都能收回成本乃至大赚一笔。
那种情况下再上映，票房多少，真就讲个缘分了。
多少都是赚。
这就是不少文艺片在商业方面的生存之道，而不是拍这玩意真的完全就为了冲奖项搏名气。
当然，白又楼对于票房也不是一点期待没有，但那是另一个计划了。
剧本写完后的他，还顺便写了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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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花了些时间把剧本看了看，然后再看向白又楼的眼神就跟不对劲了，就跟看什么怪物似的。
他之前还奇怪呢，这小子怎么就有本事自己写剧本了。
现在发现.......果然是疯了呀！
写的电影剧本也在发疯。
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的情况。
合理。
不过这剧本的质量，倒是也同样让老周咂舌不已。
看了看已经“疯了的”白又楼，再看看手上的剧本。
又想了想自己银行卡里到账的五万块钱......突然有些豪情上涌。
“我也陪你疯一把！”
白又楼倒是一点不激动，拿了奥斯卡六项提名，还有一堆其他奖项的电影剧本都不能让人心动才奇怪呢。
但他两这个草台班子肯定是没法原地拍电影的。
而且白又楼的这几百万还真不一定够，指不定还得想办法拉一拉投资。
“这样吧，你想办法去拉投资，拉到一百万，你就有十五万的提成.......”
“等会？！”老周立刻打断了白又楼，倒不是有多冰清玉洁，只是疑惑，“太多了吧？”
“你拉来一百万，四十万花在拍电影上，我眯四十五万，你眯十五万，合理的。”
老周沉默了。
电影不是艺术吗？
如果白又楼搞了个四级片本子出来也就得了，大家脸都不要地去捞钱，当个商人没什么不好的。
但他都搞出这么牛逼的本子了，居然还能第一时间想到捞钱.......
就很奇怪。
两种形象过于矛盾了些，但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白又楼一个人身上。
反正老周自问要是在对方这个年纪，能写出这么牛逼的本子来，他恨不得把买套套的钱都花在电影上，别说想办法黑钱了。
上一秒状若疯魔，艺术疯子的感觉拉满，下一秒就被拉回了市侩的现实中。
有点接受不了的老周怒拍桌子，“艹.......你真的是白又楼吗？快把之前那个傻小子还给我！”
白又楼：？？？
他先没说话，伸手从老周的烟盒里头抖出两根烟，给对方发了一根后放回自己口袋。
啪嗒~
把烟点燃，深吸一口。
“伱现在恶心的像个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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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公司、立项、剧本备案、拿到拍摄许可证......
甭管是老周还是白又楼，在干这些事儿的时候行动力很足。
毕竟只有两个人的草台班子，实在整不出什么冗长的无效操作出来。
虽说万事开头难，但两人迅速地开了头，之后反倒才进度缓慢了下来。
后续地一些“杂事儿”，老周倒是大包大揽了下来，毕竟白又楼工资都提前发给他了，总得体现一些自己的价值。
只不过人不能完全闲着，不然身体机能和脑子是会退步的，派大星都知道没事儿叫上海绵宝宝一起去抓水母呢。
白又楼其实很想亲手把剧组给攒起来，毕竟钱就那么多，如果能PUA一些热血笨蛋那当然是极好的，指不定可以少花不少钱。
这类人在娱乐圈从来不少见，挺讽刺也挺好玩，名利场里头总是不缺少真的向往艺术的“蠢货”。
上辈子的白又楼也曾经是这样的人。
但他刚准备收拾收拾一起出门，就被老周给阻止了。
理由很简单，就他现在的处境，不如不去。
甭管是什么局，该怎么攒，只要白又楼出现了就一定起反效果，至少在现阶段是这样的。
网上关于他那破事儿的讨论虽然热度下降了些，但依旧还在。
他整出来的那些“白言白语”正以极快的速度在整个互联网上传播，甚至有些没关注他这事儿的网友现在都能随口拽上两句，这才是热梗的真正杀伤力。
几乎可以预料的是，那位女主角怕是要成为娱乐圈近年最出名的“荡妇”了，白又楼这坨“臭狗屎”成功地报复了回去。
但他白某人也还是那个勾大嫂的王八蛋，两败俱伤。
得亏混的是娱乐圈，这要是混黑道，那是要被三刀六洞的。
所以白又楼对于老周的说法也并不反对，他现在确实有“赶客”的属性。
干脆就猫在家里头完善一下分镜头，再偷偷摸摸做一下预算什么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嗯，也顺便看看老周会不会坑他一波。
白又楼从来都是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的，他心比较脏，自然也会把别人想的坏。
005、老周的筹备工作并不理想
白又楼是个有经验的流氓，所以他做好了有可能被坑的准备。
但他万万没想到，物种是有多样性的。
就比如老周。
是他低估了这家伙的人品？还是错判了这货的底线？
都不对！
踏马的高估这货的能力了！
老周的筹备工作并不理想。
别说偷偷摸摸搞点小动作串通什么人来给白又楼最后这点钱骗走了，这哥们离开的时候信誓旦旦，一副哥是前辈，哥有经验的骚包模样。
结果没几天就一脸苦恼地回来了，脸上的肥肉感觉都瘦了几分。
嗯......好吧，是错觉，一点没瘦。
“我说什么你听到了没有啊？”老周无奈拍桌子道。
“听到了，等于说，你就给我凑了个临时班底，还是下个月不开拍就要散伙的那种，主要演员一個没找到，投资一分钱没有呗。”
听到白又楼这平静的声音，老周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挽个尊，但却发现啥也说不出来。
码的就是这样。
而白又楼感觉自己这破桌子应该扛不了多久了。
被这王八蛋一下又一下地拍......
哦对，他现在已经从大房子搬出来了，住进了三十几平的小公寓里头，之前的房子卖的飞快，毕竟是红且赚钱的时候买的，地段很好的大平层。
现在这小公寓就寒酸很多了，闲置了相当长的时间，他搬过来的时候积了一层的灰，找了保洁搞了大半天才弄干净。
不过把之前房子的很多家具搬过来之后，倒是显得一点不空旷，都摆满了，还挺有生活气息的。
这可能是房子小唯一的好处了。
白又楼甚至都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要买这地方了。
唯一的优势难不成是离电影学院比较近？
让老周奇怪的是，白又楼倒是没有因为他办事不力而发什么火。
说出来让人笑话，现在的他甚至有那么些许的怕白又楼.......明明之前他才是经纪人，对于艺人来说处于绝对的强势地位，且两人的生态链之前也就是这样的。
而现在吧，完全颠倒过来了。
很怪。
老周觉得可能是因为白又楼现在是给他发工资的人吧。
嗯，他这么认为。
“现在咱们怎么办？”
“投资方面不着急，我自己的钱可以先拍着，其实把电影拍完没什么问题，之后可以拿粗剪出来的一部分成片再去找人谈......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男二号这个角色找到。”
《爆裂鼓手》这部电影的优势主要就在于，戏份几乎全部集中在男一和男二这对师生上面了。
白又楼现在脸嫩得很，演男主角一点问题没有。
二十出头的他演个十九岁小伙那不是很合适嘛，人家几十岁的大妈还能演少女呢。
如果能拉到投资，他还会很无耻的给自己开个高片酬算进制片成本里面呢。
怎么说也是个高人气偶像。
别问人气是好是坏，就问你人气高不高吧！
只可惜暂时没有这种大水喉来送钱，这世上傻子数量还是不够用啊。
至于找一个靠谱的男二号演那个疯子老师......这个角色要求很高，并不是随便拉个人来就能演的。
反倒是所谓的女主角，随便找个长得还可以的姑娘来演都行，白又楼甚至想找个一天二百的应付一下。
当然，他晚上可以付一千。
男二号这个角色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扒拉一下这个世界娱乐圈中的中生代演技派，白又楼还真发现就有那么两三位符合角色的。
也能找到一些类似的表演。
只可惜，他都能有印象的演员，最不出名的也是个二线了，人家疯了才会跑来跟他一个“劣迹”偶像转职导演的疯子玩。
这样一算，他就只能找那种在娱乐圈混的不咋地，或者干脆还没在娱乐圈混的。
这没系统是真不行啊！
在不开挂的情况下，白又楼哪怕有一个平行世界的文娱“遗产”，这会儿却连一个剧组都不太能顺利地攒起来。
想半天，他打开抽屉看了一眼。
里头其实还有两个比较潦草的剧本，比较糊弄事儿，连分镜头什么的都没搞。
《活埋》、《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但想了想，又把抽屉给关上了，妈的不管，他就要拍《爆裂鼓手》。
合二为一的白又楼，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着他，要迫不及待地要跟这个世界打个招呼呢。
他喜欢这种亢奋的感觉。
第一次打招呼，当然要用力一些！
大嘴巴子先呼上去！
-----------------
继续琢磨办法且眉头紧皱的两人很是默契地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一人点上了一根。
这破公寓很不通风，所以连烟灰缸都是摆在窗台上的。
老周是个老烟枪，他抽得比较勤，属于真有烟瘾的那种人。
而白又楼就比较抽象了，一根烟点着，他总共可能也就抽两口。
大部分都让它自己烧完了.......跟特么上香似的。
偷偷观察总结出这个规律的老周心里头倒是安稳了些，会心一笑，连白又楼老是顺他烟的事儿都不计较了。
主要是松了口气。
哪儿有那么多的一夜成熟和转变嘛，之前他还真以为从不抽烟的白又楼瞬间变成老烟枪，感觉就跟玄幻小说里被夺舍了一样呢。
才华可能一直拥有，只是以前没有展露出来，但为人跟性格哪会变化的那么迅猛。
现在看来......少年人的转变，也是慢慢来的嘛。
在经历了剧变之后，用各种方式将自己藏了起来，就像只刺猬一样，用尖刺包裹柔软。
在记者发布会上发疯也罢，最近突然抽烟也是。
都是一种伪装且强大自己的方法。
只要发疯，就不会被伤害。
妈的莫名有点心疼这小子了，妥妥的苦情剧男主啊~
白又楼：？？？
你踏马什么眼神？！给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
这货不会真是个基佬吧？！
硬了。
拳头硬了。
白又楼琢磨着，万一这家伙口味真的与众不同，且不知死活地瞄上自己了.......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一晚上用掉两吨水就能把一个人完全冲进下水道。
两人默默抽着烟，心思却完全不同。
一个感慨同情，一个杀心渐起。
不过，就当他们两同时看向远处，电影学院的牌子映入眼帘，两人都愣了一下。
下一秒，异口同声：
“回学校摇人！”
有困难，找母校啊！
都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这会儿攒剧组碰到困难了，当然要去母校薅羊毛....不对，求助了。
006、怎么就是个曹贼呢？
燕京电影学院。
白又楼和老周的母校。
他俩也属于不务正业的典范了，两个导演系的家伙，一个跑去当偶像靠脸吃饭，另一个混一半当经纪人去了。
同时，他俩现在也可以算是混的相当不咋滴，正常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不太好意思回母校的。
就跟参加同学聚会一样，混的不好的谁想在老同学和昔日的老师面前丢面子啊。
好在，他俩都不要脸。
嚣张地蹲在学校内部道路的马路牙子上，秉着不要脸的精神准备来摇人的两人很是惆怅。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这样子的。
手机里翻了一遍又一遍，居然没有找到什么靠谱的老师联系方式。
到了学校之后，不知道找谁好。
商讨一番后，最终决定还是要把不要脸的精神贯彻到底。
直接去找系主任。
他们刚刚用手机在官网上查过了，现在的导演系主任正好都教过他们俩，怎么着都有点香火情的。
老周这会儿还没完全抛弃底线，有些犹豫，万一被轰出来了多丢人啊。
琢磨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来了主意，“哎，你毕业作业是不是没做？”
白又楼愣了一下。
妙啊！
他自己怎么就想不出来这么扯淡的理由？
“我生平最讨厌不做作业的人！我自己绝不能这么干！”
掷地有声，慷慨激昂。
然而，半小时后，导演系主任办公室内。
现在的系主任贺有裕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俩以前教过的混蛋。
巧了不是，昨儿個才刚刚感叹过，这两货对于自己在学术界毫无威胁，但会让他在教育界声名扫地。
尤其是白又楼！怎么就是个曹贼呢？
但看完了那个本子之后，贺有裕心情就更复杂了，只能安慰自己，搞艺术的，在私德上的要求没那么高。
少年人顶不住那些坏女人的诱惑都是常有的事儿。
搞艺术的谁年轻的时候还没个几段放浪形骸的感情呢~
就是毕业作业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离谱了一点。
不过这俩货能厚着脸皮说出来，也算是他们的本事。
厚脸皮当然算本事，艺术家......这年头，吃饱了之后再谈艺术吧。
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
“你们俩......真是一对卧龙凤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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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主任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并不能分分钟帮白又楼把剧组剩下的部分全部补齐。
帮忙在学校便宜租场地，再联系一下音乐学院那边帮他找些学生拍戏，还可以借学校的器材......
好吧，这也属实是帮了很多忙了。
但最重要的，关于主要角色问题对方也搞不定。
倒是帮白又楼联系了一个还算合适的演员，人家直接一句“对不起啊贺主任，实在没档期”就告吹了。
最终，男二号这个关键角色，白又楼和周崇光还是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过，也就只剩下这么个难点了。
全程顺利地让人直呼不可思议。
老周一开始担心的冷眼相待甚至冷嘲热讽这种三流网文情节完全就没出现。
人家贺主任并没有因为他两混得不好以及白又楼名声的糟糕而整出什么狠活来，好让他们俩玩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的悲愤，在母校的关怀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从贺主任办公室出来后，两人对视一番，感慨万千。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然后就开启了商业互吹。
老周一脸赞叹道：“可以可以！我还担心你发疯了之后见谁都桀骜不驯呢~进退有度，说话不卑不亢，我感觉贺主任看你的眼神全是欣赏和可惜啊！”
“哪里哪里，还是你拍马屁的功力更浑厚一些，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给贺主任舒服死了。”
“过奖过奖，你弯腰表示恭敬的幅度才让我觉得什么叫做人情世故呢！”
“非也非也，伱刚刚的微表情才是杀招，那种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不敢不敢，还是你戴高帽的手法更厉害，叹为观止！”
“.......”
几回合下来，两人都觉得对方是可敬的对手。
这一波算是打平。
此情此景，惺惺相惜，那自然是要延续这美好的氛围。
于是白又楼和老周默契地一人点了根烟，倚在走廊上看妞儿。
电影学院这种地方，俊男美女众多已经是基本常识了。
两个流氓学长这会儿就对着来往学妹们一顿审视。
这个有点整容脸，不行....
这个腿短了点...
这个太“富有”了，更不行....
哎呦卧槽，这个.....
迎面走来一个姑娘，穿的倒只是很简单的常服，白色帆布鞋配束腰长裙，没有穿高跟鞋却依然显得高挑，傲人的冷白皮让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但圆润的嘴唇和鼻头却偏偏有那么三分稚气，眉眼含笑之间，给人些许娇憨之感，无形中拉近了距离，让人不觉得她过于的高不可攀。
只是一抬头，略有棱角的下颌骨、高挺的鼻骨和修长的脖颈，却依旧气场全开。
御萝双修，可怕如斯！
这种冲突感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导致全球气候升温。
她只是一出现，周围的声音仿佛都凭空降低了几分。
错身而过，微微停顿。
对方那些许错愕的眼神告诉白又楼，这妞儿分明是认出他来了，哪怕他出了贺主任办公室的门就带上了口罩。
毕竟戴口罩抽烟这么抽象的事儿，白又楼做出来一点都不违和。
当然了，白又楼也认识对方。
安鹿宁。
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学生，现在还没毕业，但同时也是娱乐圈一线女明星，十六七岁的时候就靠着拍电视剧火遍全国，成为无数男孩心中的白月光。
话说这妞儿应该也是白又楼的白月光，没觉醒记忆之前是的。
记忆里他最早见到人家的时候还会脸红呢~那叫一个手足无措。
回想到这么一段，白又楼倒是不觉得尴尬，青春年少时候的美好回忆嘛。
谁还没个白月光喽~
当然了，这段青春回忆就是一年多之前的事儿。
不过在白又楼自己这边却多少有些恍如隔世一般。
再度看到这个姑娘，他自然不会脸红，甚至敢从上到下给人家看了个透。
九十五分！
不愧是自己曾经追过的姑娘。
同样，白又楼觉得自己之前敢跟人家表白的行为也很牛批。
因为这妞根本没人追的。
或者说没人敢追。
成名太早，长得太漂亮，家世又神秘，反倒是给人一种明晃晃的距离感，哪怕人家性格其实挺好的，但也没听说有哪个男生敢去追，不仅是学校里，在娱乐圈似乎也是，出道至今半点绯闻没有。
除非这小妞有两幅面孔，不然根据白又楼的了解，可能还真就只有他不管不顾地A上去了。
虽然没得到什么回应，看似有点小丑。
但这份少年人的勇气，现在的白又楼相当认可，甚至给予高度的肯定。
不愧是我！
就像他从来没有因为“身败名裂”的事情怪罪过之前的自己一样，他没觉得那么容易中招背锅显得很蠢。
每个成熟而又沧桑的灵魂都是在一次次的磨砺和打击后形成的。
他从不谩骂以前的自己，因为当时站在雾里的他也是迷茫的。
007、拖把沾屎犹如吕布在世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只是再来一次，仿佛也没有了真正少年时候的感觉。
就像再见到白月光后，他不会再因为不好意思而低头脸红了一样。
“却道天凉好个秋啊~”
嗯？
吟诗？
老周挠挠耳朵，心道这小疯子又搞什么鬼？
不过瞥了眼安鹿宁的背影，他脸上倒是泛起一抹怪笑。
他可是白又楼的经纪人，能不知道这小子跟人家表白过的事儿嘛。
经纪人这个角色就是要掌握艺人的所有信息，不然万一因为什么事儿暴雷了连个准备都没有。
“白月光？女神？”
这货一张嘴，白又楼已经猜到他要放什么屁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是他自己和老周的共同点之一。
说实话，两個人这么快就能搭档地“亲密无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什么狗屁白月光，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碰到的上限而已。”
正如朱元璋怎么也不会相信那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只是一碗烂白菜汤。
不过就是见色起意，再加上一点点的自卑，给姑娘套上一层神性的光辉，在爱而不得的沉淀下，她就成了白月光，而自己成了光的奴隶。
“呵呵。”老周嗤笑一声，狗东西还在嘴硬。
上限？你家上限有点太高了吧？直接顶到天花板了？！
他现在莫名很热衷于挖掘白又楼的这些青涩时刻。
随时提醒自己，这小子还没完全疯.....
不然总会感觉很幻灭。
就刚刚，在贺主任办公室里头的时候，白又楼的表现又有点惊到他了，踏马的到底谁是老油条啊？
“别看啦，人家都走远了，听哥一句劝，你再怎么盯着看这妞儿也不是你的~”
老周伸出一只胖乎乎地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似安慰，实则狂戳伤口。
码的，这家伙说话好几把伤人！
“她暗恋我！”白又楼突然仿佛很笃定道。
老周：？？？
“她好像把你当空气啊.......”
“那说明她离不开我，你丫离了空气能活？”
好好好！
这样玩是吧？
就在白又楼大放厥词，而老周想要化身杠精跟他好好讨论一下“什么踏马的叫踏马的暗恋”的时候。
安鹿宁回头了。
原本已经走出去二十来米，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过身，走向白又楼。
可能是因为转的太快，差点没自己给自己绊倒喽。
巧了，这过程中正好听到白又楼那句“她暗恋我”。
一张小脸下意识有些发红，但主要还是生气。
她没想到白又楼居然在背后这样子说.....
白又楼：我真就只是口嗨一下，你走伱的啊姑娘！
他看到这妞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嘴里无奈嘀咕了一句，“剧情加载喽。”
老周有些疑惑，“啥玩意？”
“美人祸水嘛~咱们都进电影学院这么个地图了，碰到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跟你赌一百块，一分钟之内，绝对会有个人模狗样的家伙跳出来找存在感，信不信？”
“为啥？”
“像我这么帅的，一般都是主角啦~”
“狗屁.....”
这说法太踏马玄幻了，老周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但他作为男人，表示一定接受白又楼的挑战。
赌就赌！
直接掏出一百块拍在手心。
紧接着突然回过味儿来了，咦了一声，“契科夫之枪？”
白又楼笑了笑，“你学的不错嘛~”
老周莫名有种被上课的错愕感，撇着嘴吐槽道：“艹，我上学的时候成绩不比你好啊！”
而安鹿宁原本只是稍微有点脸红，但现在被这两人说的满脸涨红。
不是害羞，气的。
从来走到哪儿都是焦点的她，还是头一回被这样子无视。
老周背对着她也就得了，白又楼居然能站在她面前夸夸其谈，完全不搭理她。
至于这两人聊天的内容......
夸她漂亮的部分暂且略过，这话从小听到大。
而其他部分安鹿宁还没来得及嗤之以鼻呢，“NPC”.....真的刷新了！
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一丝不苟的头发梳成大人模样，长得也很英俊，就是当下很流行的白嫩小生，脸上挂着暖男的笑容。
这货一出现，就立马走到安鹿宁身边，一顿嘘寒问暖。
“鹿宁，好久不见，这次能跟你合作真是......”
话还没说完呢，“NPC”就发现安鹿宁看他的目光有点诡异。
原本就大的眼睛这会儿瞪得圆溜溜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NPC：？？？
咋回事儿啊，难不成.....心里一喜！
这种情况下，就连声音都下意识低沉起来了，有点类似于气泡音，“真的是太好了.....”
此时的老周、安鹿宁，甚至包括白又楼本人都是有点震惊的。
契科夫之枪真的响了！
白又楼：特么我就口嗨一下~
那个“NPC”很快就注意到了格外碍眼的白又楼，先是瞥了一眼，然后又有些疑惑地又看了一眼。
嗯？！
不太确定，再看一眼！
倒不是白又楼的帅气亮瞎了他的双眼，现在的白又楼并不是偶像时期的白又楼了。
说人话就是有段时间没打理过自己，临时出门也就稍微刮了下胡子，还没刮干净，那卖相说实话是不如这位“NPC”来得精致的。
头发也有点略长，一看就有些时间没修过了。
面对这种对手，“NPC”自然一点都不虚，看白又楼的眼神就仿佛看路边的一坨答辩似的。
挺直胸膛，义正言辞地大声呵斥：
“白又楼？你怎么在这？！我警告你啊，别骚扰鹿宁！”
很好，很有气势！
但这时候的氛围其实让这哥们很难受，因为他发现包括安鹿宁在内，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异。
就好像看到村头的母猪上树了一样。
逼得他连忙找白又楼这么个“Loser”找点存在感，转移一下注意力。
老周是真的很想再点一根烟，美滋滋地欣赏如此经典的场景。
不过看到旁边的安鹿宁，伸到口袋里已经摸到烟盒的手，终究还是空着抽了出来。
在这么漂亮的姑娘面前，有些事儿终归还是不太好意思做。
下一秒，他口袋里的烟盒就没了，被白又楼熟练地掏了过去。
拿出一根，点着，顺手把烟又装回了自己的口袋。
这套操作行云流水，做完之后他还理直气壮地看向老周，伸出手，做了一个“拿来”的手势。
老周无奈的一个战术后仰，用力地把那一百块拍给了他。
行吧，就当看戏的门票了。
但老周想要看戏，白又楼却没有放过他，思索两秒后看向他，“这人谁啊？”
老周挠了挠自己略有些油腻的头发，然后简略地压低声音介绍了一下：
“陆文远，星光娱乐的艺人，也是个偶像。”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白又楼疑惑地看着老周，似乎诧异对方居然不懂，接着把拳头关节捏得嘎嘎响，“我的意思是，能打他吗？”
这个动作让原本有几分倨傲的陆文远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倒不是说惊恐，只是有点不可思议。
什么玩意？
混娱乐圈的，上来就亮拳头有点过分了吧？
哎哎哎，你踏马把烟放下！
陆文远又退了一步，因为他发现白又楼点着了香烟后根本就不抽，手里捏着那玩意在悄悄冲他比划。
特么的，左手香烟右手拳头，魔武双修是吧？！
相比于拳头，那根点燃的香烟在陆文远看来更恐怖，被这玩意在脸上烫一下还得了？
好在，老周摇摇头，“别吧，人家有公司罩着的，你打了他，人家公司会找你麻烦的？”
听到这话，白又楼似乎“很怂”地立马松开了拳头。
但还没等陆文远露出轻松之色，白又楼又追问了一句：“有多麻烦？”
“嗯.....也不是特别麻烦。”老周想了想，脸上露出坏笑道。
踏马现在都半封杀退圈了，找个屁的麻烦。
什么麻烦能比白又楼现在的麻烦还大的？
很显然，对面那小子就没意识到白又楼这个“疯了”的自爆卡车有多危险。
你惹谁不好惹他......
懂不懂拖把沾屎犹如吕布在世的含金量啊！
008、出来混不读《刑法》？
很好！
拳头又捏起来了。
白又楼本来就比对方长得高一截，对方只有一米七多点，高了十多公分，居高临下满脸不怀好意，拳头捏得嘎嘎响。
而旁边的老周那体型也不是一般人，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配合着白又楼往前逼近。
看着这两表情就不像好人的家伙步步紧逼，陆文远有点绷不住了。
他现在没继续往后退纯粹是因为不想在安鹿宁面前丢了面子。
但要是真被这两货打一顿.....万一打到脸破相了......码的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了白又楼现在的处境了。
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好好的瓷器跟瓦罐碰什么碰啊！自己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这一刻，陆文远多少有了几分色厉内荏。
更让他心凉的是，他都要挨揍了，旁边的安鹿宁也不说站出来阻止一下，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两恶徒逼近。
你快说句话啊！
此时的安鹿宁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满满的全是迷惑：真的有NPC刷出来了啊......好厉害~
好在，也不用她救。
白又楼看到这货这么一碰就碎，反倒是没有了继续调戏对方的乐趣了。
至于打人......这蠢货混娱乐圈混的脑壳坏掉了，娱乐圈的背景不能拿白又楼怎么样，但警察叔叔可以按住他丢进小黑屋里反省十五天啊~
出来混不读《刑法》？
等他电影拍完了倒是可以腾出个十五天来......目前暂时不行。
白又楼这种老油条，其实也有更体面的方式来解决这种想要在姑娘面前装哔的憨批。
但没有必要。
现在这方法多省事儿，光脚的就是不怕穿鞋的。
娱乐圈什么尿性他可再清楚不过了，私底下哪怕狗脑子都打出来了，还是得维持该有的体面。
尤其是聚光灯下的明星，各种包袱太重了。
这种背景下，“发疯”的优势太大了。
看到对方都已经贴到墙角上了，摇了摇头，招呼上老周就准备走人。
而老周脚下就跟生根了一样，朝着白又楼使眼色，意思是：还有个大美妞儿呢~你不聊一下？
白又楼摆摆手：这妞有点苯，对孩子基因不好。
一番加密对话之后，两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准备闪人，到这时候安鹿宁才反应过来。
“喂！”
只可惜，白又楼头都没有回一下，举起手潇洒地冲她摆了摆，像是告别。
他这么潇洒，但安鹿宁似乎有点死脑筋，裙子一提就想追上去。
好在这时候，她的经纪人终于出现了。
这大姐一把薅住安鹿宁的胳膊，“鹿宁你干嘛呢？”
安鹿宁跺了跺脚，一双大眼睛里头满是着急，着实有几分我见犹怜那味儿......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白又楼......”
“祖宗哎！”听到这名字，看到白又楼的背影，安鹿宁的经纪人下意识打了個冷颤，恨不得伸手捂住她的嘴。
“可不敢跟他有什么牵扯蛤！”
女明星，还是年轻女明星！
跟白又楼这名字扯上关系.......很好，无尽的黄谣等着你。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哪怕这货吸独都没现在的杀伤力来的大。
当然了，前者更该去死，但至少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太离谱的影响。
拖把沾屎形容白又楼一点没错，这家伙现在连拖把杆上都沾着屎，谁摸谁臭。
经纪人一顿劝解，倒是让头脑有些发热的安鹿宁冷静下来了。
哎？
我刚刚干嘛呢？
追上去说啥？
吃了吗？最近怎么样？
想到这里，安鹿宁脑海中突然就冒出白又楼的眼神，仿佛看智障一样的眼神，就像刚刚看陆文远那样。
然后羞耻到脸蛋再度发红。
好丢人啊！他不会告诉别人吧？
不对！自己其实是想问问白又楼那件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来着。
安鹿宁觉得，虽然之前没接受对方的表白，但两人怎么着也算是朋友吧......大概。
既然是朋友，这种事儿发生了，怎么着也要问一问到底什么情况。
两人之间也没个对方的联系方式，不能打电话沟通.......
想着想着，安鹿宁对于自己跟白又楼到底算不算朋友的想法渐渐没了底气。
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的朋友？而且她感觉白又楼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回头看到这一幕的老周有些感慨。
离谱！
以前混得好的时候表白没成功，现在身败名裂了反倒是可能得到了美人芳心？
安鹿宁那小模样，那么着急，脸都红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暗恋白又楼呢。
莫不是这种从云端坠落狠狠跌到烂泥里头的发展，勾出了这姑娘的怜爱之心？母性给激发出来了？
扯逼犊子呢！
什么苦情小说剧情。
甚至刚刚的“剧情”也很离谱，白月光女神身边出现了帅气暖男，按理来说，是突出白又楼这只“败犬”格外狼狈的。
结果这“败犬”是条得了狂犬病的野狼狗.......苦情戏也变味儿了~
“人家姑娘喊你，伱怎么不搭理她？”离开了这幢教学楼后，老周没忍住问道。
白又楼这时候已经开始琢磨电影的事儿了，听到他这问题后撇了撇嘴，“她就是反应慢半拍，这姑娘眼睛里一股子清澈的愚蠢......跟她有什么好聊的。”
“你可以跟她解释一下你没睡那个谁啊。”
老周此刻还踏马挺关心白又楼的“爱情”，连忙补充道。
结果白又楼嘿嘿一笑，“谁说我没睡？”
“卧槽？！你踏马到底睡没睡？”
“没有啊~”
“特么.......”
“回头电影没搞起来，我就去出书，书里就写跟那娘们的'曹贼爱情故事'，保证荡气回肠。”
这一次，老周服了！
竖起大拇指。
他真想给白又楼颁个奖。
同时也多了几分信心。
这么不要脸的家伙，他不成功谁成功？！
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你还挺有骨气，安鹿宁又有钱又有势，我要是你，肯定得贴上去。”
白又楼愣了一下，“什么玩意？”
“她背后的公司名字叫华星娱乐，几乎可以说是内娱影视行业首屈一指的龙头公司了，多好的电影发行渠道啊......”
白又楼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大步流星。
这背影在夕阳的晚风中显得格外有画质感，有点文艺电影那味儿了。
当然了，老周要是快走几步，走到白又楼正面，就能看到这厮脸上的痛苦面具。
好好的装什么哔啊......
不过吧，也不知道是老天爷非要给他开个挂，还是说他真的是主角。
贺主任给他们找的拍摄场地教室，居然跟安鹿宁排练校庆节目的同一层。
音乐教室和舞蹈教室在同一层，很合理。
在白又楼跟老周第二天一起去看场地的时候，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就在同一层的走廊尽头那偷偷瞄了他十来秒。
她可能以为自己藏得挺隐蔽，实际上老周和白又楼都发现了。
老周点烟的时候一脸坏笑地偷偷用手肘顶了白又楼一下。
白又楼也没有装什么深沉，大大方方地转过头去看向对方。
对视了不到三秒，那姑娘就顶不住了，唰地一下消失不见。
老周砸了咂嘴，“她还好像真对你有点意思。”
这会儿的白又楼倒没有继续扯什么“她暗恋我”这种屁话，反倒是摇摇头，“不至于，大概率同情心泛滥外加好奇罢了。”
呦呵，装起来了~
老周也没有“揭穿”他，反而跟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提醒了一句：“你之前那个暧昧对象，现在怎么样了？”
009、我给他一个梦想
艺人，尤其是当年轻偶像，在谈恋爱这一块，大部分的经纪公司都是严防死守的。
哪怕让经纪人帮忙叫鸡都最好别谈恋爱。
尤其是别跟本公司内部的异性偶像艺人谈恋爱，不然一次性塌俩这谁顶得住。
但大多数时候，公司的禁令对于荷尔蒙爆棚年轻人们来说，有用，但是不大。
尤其是能当偶像的本来就是在颜值这一块精挑细选过，年轻的俊男靓女凑一起，然后看对眼了，这种事儿太正常不过了。
白又楼倒是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但暧昧对象还是有的。
就是那种微博互关，时不时互动，私底下几乎每天都要互相发短信聊天......
这种关系，但凡捅破窗户纸基本上就是一段恋爱的开始了。
只不过偶像艺人的身份让大家稍微保持了一份克制，在前途面前，有些风险冒不得。
对方可能也没想到一直能保持克制的白又楼，转头就整了这么大一个活儿。
至于这位暧昧对象给现在白又楼留下的“遗产”，也就几张留在手机头的美图了。
不是什么涩图但也穿着清凉，是没有发在微博上单纯只给他一个人发的私人订制版。
白又楼早就欣赏过好几遍了，女团出身的姑娘，那小腰和马甲线是真带劲。
老周这问题问的也挺好的，现在怎么样了？
白又楼倒是挺想联系一下人家，最好能借点钱。
人家不鸟他啊~
可能还有点庆幸，得亏没真谈恋爱。
不然前任变前科了这谁顶得住，谈个恋爱变成有“案底”了！
所以，对于没去搭理安鹿宁，再进一步想办法吃人家软饭这件事儿，现在想想也不是太可惜。
就白又楼现在的名声，想要泡個娱乐圈的妞儿可太难了。
到底得把人家PUA成什么样，才能豁出去跟他在一起啊？
暧昧对象都恨不得从没认识过他呢。
安鹿宁看上去再蠢，人家也是大明星，正儿八经有经纪人有团队的。
怎么可能让白又楼这个声名狼藉之辈搞什么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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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龙自强。”
“年龄？”
“三，三十.....”
“你踏马才三十？骗鬼呢？！”
“我真的三十，不是，你怎么跟审犯人一样啊.....”
白又楼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这位龙自强，对方那锃亮的大光头以及满脸不好惹的长相，看上去相当社会，就连名字都很响亮，有股子上世纪影视作品里黑社会的感觉。
不过也因此跟他表现出来的那有些弱弱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反差。
极品啊！
年龄方面还真不好说，说他三十几也可以，说四十几的话，估计也有人信。
这哥们长了一张很迷惑人的脸，看不出具体年龄。
除了黑社会以外，也很适合去演那种变态杀人狂。
而大龄青年龙自强也在打量白又楼，他这边的信息就复杂多了。
主要是白又楼这人太出名了。
骚话之王，在世曹贼，当红偶像......这一堆的名词凑在一起，居然合成出一个导演名头来了。
生活果然比小说还魔幻呢。
很显然，这两人互相看对方都觉得很离谱。
老周这时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给白又楼介绍了一下，“这是咱们师弟，今年大三。”
很好，又多了一个离谱的点。
出人意料的是，白又楼居然也没再问问题了，而是朝龙自强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们这部电影。”
他这么痛快，反倒让龙自强有点诧异了，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不是说要试镜吗？”
老周也有点疑惑，是啊，都不看看对方能不能演吗？
白又楼稍微解释了一下，“试镜，是从好些个演员中选一个最合适的。”
龙自强点头同意，没毛病！
结果炸裂的来了，白又楼一脸诚恳：“你是我们唯一的人选，至少形象符合，我还挑个锤子。”
龙自强是老周在电影学院里头广散网捞出来的，别的也不指望了，就主打一个形象符合。
毕竟，他要是再找不到人，白又楼都准备把他的头发剃掉逼着他亲自上阵了。
所以老周在找人方面爆发出来极大的潜力。
而白又楼说的这么直白诚恳，反倒让组织了一堆话和条件的龙自强绷不住了，“.....这样啊~”
白又楼拍了拍他肩膀，“这两天就开拍，没有经验没关系，咱们直接上实战！”
“我没演过戏啊！”龙自强这时候也开始诚恳了，连忙自曝短处。
“你不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吗？上课的时候总学过吧。”
“我.....我配音班的.....”
妙！
一个劣迹偶像转职的导演，一个干啥啥不行的制片人，一个配音班的大龄学生.......这个草台班子，看得让人绝望。
反正贺主任是挺绝望的，他觉得白又楼的本子虽好，但一部电影能不能拍好可不是全看剧本的。
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白又楼导演的本事到底如何呢，哦对，还得调教演员。
真是越想越觉得没戏。
但贺主任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这时候也没有泼冷水。
问了一下白又楼他们的具体开拍时间后，倒也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类似什么“今天你们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以伱们为荣”这种的。
可惜，没一个人听进去。
龙自强那卖相就是一副被社会毒打过的样子，客串一下演员而已，没怎么当回事儿。
老周已经在盘算剧组每天要花多少钱，能不能跟学校食堂订盒饭之类的事儿。
而白又楼琢磨的是要怎么忽悠龙自强......没错，诚恳过后，就得忽悠了！
不然他上来就那么直白地说自己没有其他人选是为了什么。
打个基础，方便后续而已。
龙自强这种三十了还要考个北影配音班的人，心里头绝对是有一些关于“梦想啊”、“青春啊”之类乱七八糟玩意的。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带着这货去酒吧喝了两杯后，都不用白又楼套话，这哥们就自己全给吐露了。
什么想当歌手啊，想要组乐队啊，没考上音乐学院巴拉巴拉巴拉......
乍一听，这哥们的人生充满了阴差阳错和遗憾。
正儿八经的歌手没当成，虽然嗓子条件不错，但也就混了个酒吧驻唱。
组乐队倒是成了，维持了一年不到，赚不到钱直接散了。
至于考电影学院纯粹就是因为没考上音乐学院，也不知道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玩起了曲线救国。
特么配音跟歌手有个卵关系？
这两者的共同点也就是都要用嘴了。
这样扯关系的话，商K里头搞吹拉弹唱的姑娘跟你们也是同行，都要用嘴嘛。
当然龙自强也不完全是个失败者，他能靠着这年纪考上电影学院，就说明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这不，哪怕喝了酒，他也没忘记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导演啊，我拍这戏，片酬有多少？”
问得好！
白又楼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行吧。”龙自强琢磨了一下，虽然少了点，但就当赚个外快吧。
他也没敢往十万想，心里有逼数，自己不值那个价。
但怎么着也是个男二号，一千肯定不至于。
不过老周现在可太知道现在的白又楼什么尿性了，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问了句，“你到底准备给多少？一千？”
白又楼摇摇头，“一毛钱也不给。”
老周：？？？
看着他满脸的疑问，白又楼也没卖关子，“他要是能达到我的及格线要求，我给他一个梦想。”
010、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梦想这玩意？值多少钱？
在有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在有些人眼里，无价。
龙自强的长相看着像混社团的金牌打手，但内里实际上是个文艺青年。
酒喝开心了，这哥们还一点不怯场地在酒吧跟人家歌手借了个吉他，当场来了一首。
唱的是真不错，酒吧里的客人都没有吝啬掌声，连老板都送了杯酒。
倍儿有面子！
龙自强也不是故意嘚瑟，但这种情况下，他很难不嘚瑟。
回到座位上，搓了一把自己的光头，龇着个大牙笑呵呵地问了句：“导演，还可以吧？”
“歌唱的挺好，但从今天开始你踏马不准再摸自己的头，也别这么笑。”
“啊？为啥？”
老周及时补了一句：“为了贴近角色啊，你不是看过剧本了吗？”
“这么严格啊，演员这行的钱真不好赚。”龙自强感慨道。
“那你就错了，你主要是长相限制，如果长得特别帅，再有这嗓音，甭管当演员还是偶像歌手，赚钱都简单的很。”
这句大实话有点戳伤了龙自强。
在长相这方面欠妥的人，很多时候都会刻意忽略长相在这個世界上带来的好处和优势。
他们往往喜欢将不成功归咎于自己不够努力或者时运不济，这样心里更好受一点。
毕竟“你长得丑所以你不行”这话多少有点伤自尊。
龙自强有点没忍住，下意识来了句：“没那么夸张吧？”
不过，看了看白又楼，他突然发现码的生动的例子不就在眼前么，这位“学长”导演就是个偶像来着！
该死的帅逼！
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卡颜局。
龙自强其实听过白又楼之前的歌，歌一般，嗓子不错，技巧没有，但就耐不住那些女粉丝嗷嗷喊着打榜买电子专辑，很一般的歌愣是整出了爆款的感觉。
只不过这些都已经随着他睡了不该睡的人，飘散如烟喽~
不过，他并没有拿这个来嘲讽白又楼，而是一脸遗憾地举杯，“那导演您真是可惜了。”
都要三十了还能厚着脸皮去考电影学院，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的还算风生水起，人情事故这一块，龙自强其实相当拿捏。
捧人家一手又不会少块肉，给钱呢。
就算他一万块钱拿到手了都不会翻脸嘲讽，娱乐圈有娱乐圈的玩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小人物也是人物嘛。
但接下来的剧情，就让龙自强觉得开始崩坏了。
喝了一顿酒从酒吧出来后，时间其实还早，他们四点多就去喝酒了，这会儿喝完也才八点不到。
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一起去整理一下今天刚借到的拍摄道具。
说是拍摄道具，其实就是借来的各种乐器。
龙自强这种会玩的，一进去就有点眼馋了，拿起一个吉他稍微试了试音后一个劲儿的赞叹，“真不错！”
“轻手轻脚啊，都是借来的别弄坏了。”交代了一句的老周在看了下清单后却皱起了眉，“怎么这么多用不上的乐器啊，咱们电影里是爵士乐队。”
老周不懂乐器，认都认不全，但他看得懂名字。
这上面一堆什么吉他、电钢琴之类的，压根就不需要。
除了主角要打的鼓以外，其他主要需要的是一些管弦乐器。
“我加的，回头我要弄背景音乐还有主题曲，弄好了再去录音室，省钱。”白又楼一边搬东西一边回答道。
“什么玩意？”
“编曲，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
老周一脸的迷茫，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呢。
他在迷茫什么显而易见，而白又楼也有自己的回答方式。
正好，这边的乐器都得试一下。
第一个就是龙自强刚刚玩过的吉他。
拿上手，轻轻一拨弄，悦耳的节奏仿佛就跟流淌出来了似的.......
老周哪怕是个外行也能听得出，踏马的白又楼水平比龙自强还高。
至于具体高多少，从龙自强此刻惊愕的表情判断，目前已经上升到了三四层楼。
坏！
白又楼原本就是想稍微试一下来着，但随着越弹越顺手，感觉渐渐找回，就有点忍不住了。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伱四海为家......”
“.......”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
现场的观众也就只有老周和龙自强两人，但白又楼却越发的来感觉。
露一手当然是他原本就想好的，今天不露，明天也得露。
对，就踏马我叫夏洛！
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就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哪怕是藏在床底、衣柜、窗帘后面，甚至是空调外机上，都会被发现。
藏不住，根本藏不住。
白又楼的目的是PUA龙自强这个大龄文艺男青年。
有梦想的人，最好忽悠了。
就像是给驴子前面挂一根萝卜一样。
还是核动力驴。
但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也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月色很迷人。
一个不小心，他都忘了自己现场“卖艺”的主要目的，压根就没看龙自强一眼，有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不过，哪怕如此，他带给龙自强的震撼却没有少上半点。
因为白又楼用吉他弹唱了两首后，又换电钢琴了......
这让他有些怀疑人生。
原以为就是靠脸吃饭的白又楼，当场秀了他一脸。
龙自强自己也只会玩一玩吉他，但白又楼眼瞅着都要换第三样乐器了。
他跟老周不一样，算半个行家，就白又楼那水平和熟练度，已经快让他原地裂开了。
哦不对，不止三样。
那剧本里头的男主角，可是打鼓的。
之前龙自强还想着，白又楼肯定得找个替身来呢，现在么.......他要是不会才显得很奇怪。
龙自强开始觉得有些莫名口干舌燥，实在忍不住问了老周一句，“娱乐圈这么难混吗？！他这样的就只是个偶像？”
老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发愣给出了自己的态度：我踏马怎么知道？！
见鬼了。
白又楼有什么技能，他这个当经纪人的能不知道？
没有哪个二逼艺人连自己的特长都不告诉经纪人的吧？
然而现实给了老周一巴掌，不仅有，还就是他之前带的艺人。
三百六十五天，至少三百多天呆在一起，结果呢？
合着他除了知道白又楼特长以外，正儿八经的特长压根不清楚。
会这么多乐器，你藏你妈呢？！
不对！
艹！
他还会写歌？！
011、属实是给他装到了
穿越佬和重生者大忌：最开始不要跟以前表现的过于不一样。
在老周这个这么了解白又楼的人眼里头，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格外不科学。
完全没法用科学解释。
就算你白又楼是个天才，学这些东西快的一批，甚至能无师自通，但前提是.....
你踏马得学吧？！
白又楼从出道开始老周就是他的经纪人了，可以说比他之前那暧昧对象都更了解他。
而在这期间，从没见过这小子玩过什么乐器。
之前打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问过，他亲口自己说不会来着。
现在一下子变成个玩音乐的高手，老周属实不太能接受得了。
白又楼：我管你能不能接受呢。
又不是什么玄幻、修仙背景，老子怕個卵。
同样，也没有封建王朝抄错了诗可能被皇上杀头的风险。
现代社会好啊，甭管他怎么当文抄公，人家顶多也就怀疑他抄袭或者冒充原作。
哪怕有人“点破”真相，说他是穿越佬之类的，也顶多是乐子人集结。
拿着大喇叭在街上喊都不一定有人信。
那还担心个锤子。
最看不起那些当了文抄公还要畏畏缩缩的家伙了。
反正白又楼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哥们就井喷了，就不解释怎么写出来的，就不说怎么会的，咬我啊~
不明白？那就去问问神奇的海螺。
有了这种流氓心态，才真正可以说拥有了一个世界的文娱资源。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视角，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龙自强觉得震惊以及怀疑人生。
老周觉得离谱加不科学。
而门外的另一个人，如水的眼眸中，仿佛映衬出一个迫不及待想要宣泄的灵魂。
在她眼里头，白又楼根本就不像是在唱歌、弹琴，反倒是有种发泄的感觉。
那种急迫之下，似乎凭空生出一股子灼热感。
热到发光。
她已经在门口站了有段时间了，显然，还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而她自己也乐得在那安安静静地继续观看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出”。
不过有一个人已经忍不住了。
那就是躲在走廊另一端的大明星安鹿宁同学。
眼瞅着自己的“探子”还不回来，甚至戳在那发起了呆，她按捺不住喊了一声，“章姐姐！”
“哎~”章小茸听到声音下意识应了一声，结果这动静也让教室里头的三个人发现了。
音乐声嘎地一下就停了。
有美女！
虽然门口这姑娘穿的很简单，普普通通的白色衬衫配牛仔裤，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扎起，脸上身上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不施粉黛，但高挑的身材以及挺拔优美的体态却让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凭空生出一股松生空谷般恬静的气质。
嗯.....该怎么形容呢？
怪不得马小跳喜欢夏林果！
而面对着三双眼睛，章小茸倒是没有撒丫子就跑，并没有显得有多惊慌，而是点头浅笑示意，再定睛看了白又楼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长得真好看！”龙自强这货迫不及待感慨道，“这在电影学院里头都能算校花了吧？！”
老周就比较真实了，还不忘记自己的“老专业”呢，疑惑地搓了搓下巴，“不应该啊，我居然不认识。”
龙自强略有不服，觉得老周这话有点装，“你还能认识每个漂亮姑娘？”
老周鄙夷道：“你懂个锤子，漂亮且这么有特点的姑娘，还是电影学院的，我就该认识！而且她肯定会很出名的，你当圈内的星探都是吃干饭的啊？”
“说明人家低调呗！”龙自强显然是被戳中什么XP了，脸上的笑容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就喜欢这种的！”
很显然，在白又楼如此神奇表现的情况下，这姑娘还能吸引另外两人的注意力，让他们暂时忘掉白又楼，那属实不是一般的好看。
但下一秒，一只手放在了龙自强的肩膀上，“我是导演，我先撩。”
听到这话，龙自强下突然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表示与有荣焉。
就连跟白又楼说话的语气都跟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少了三分狗腿，又仿佛多了几分真正的尊重。
“导演，您也喜欢这样的啊？咱们口味差不多嘛。”
“讲屁话，我没伱那么肤浅。”
“啊？”
“漂亮的我都喜欢！”
龙自强：啊.....大.....大乘佛法？
调戏了一下大龄男青年之后，白又楼走过去探头瞄了一眼外头，却发现刚刚那个姑娘已经没影了。
哎？
排除掉这姑娘消失在他们视野后就撒丫子狂奔的离谱行为。
白又楼合理地推测出，对方应该就进了这一层的某间教室里头。
但他也暂时没机会过去搭讪。
倒不是因为白又楼那么自觉，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不想给人家女孩子造成麻烦。
纯粹是老周和龙自强这两货已经走出了美女带来的影响，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呢。
人前显圣之后，那一定得有“观众”的震惊那才算圆满嘛。
不然都不算装了一个好哔。
不过老周这会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和不解当中，而龙自强直白很多，他觉得白又楼牛逼。
“导演，你刚刚唱的那几首歌，都是你自己写的嘛？我一首没听过啊！”
看着他诚恳的表情和旁边老周探寻的眼神，白又楼打了个哈欠，决定把这个哔装的更有逼格一些。
“不值一提，赶紧收拾一下吧，我有点困了。”
啊这~
很显然，这一波属实是给他装到了。
这轻飘飘的话语，给两位观众带来的最大的心理冲击。
啥玩意就不值一提了？
龙自强急的抓耳挠腮，作为一个野生酒吧歌手，他这会儿的心情是真的很难用言语形容。
原以为白又楼三种离谱身份合成出一个导演身份就够离谱的了。
但当对方真的装到了他擅长且喜欢的领域后，才是真正的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感觉自己有些话想说，却压根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该怎么说。
总不能直白地说：导演，我觉得你写歌好犀利，有没有适合我的歌啊？
龙自强作为“社会人”，没有那么大脸，压根不好意思问。
只能硬憋着，最起码等到大家关系处到一定程度才能开这个口。
不过他内心倒是打定主意了，甭管白又楼那电影要怎么拍，他都得全力配合。
要他干嘛就干嘛！
哦对，那一万块钱片酬不能要了！
而此时，老周瞥了眼龙自强那遮掩不住的表情，突然明白了白又楼之前那话什么意思了。
好一个给他一个梦想！
不过，这笔买卖合算吗？
虽然白又楼刚刚每首歌都只来了一小段，但老周也能听得出质量。
这等好玩意不拿去想办法让自己翻红，真给一个酒吧歌手？
倒不是老周看不起龙自强。
就那几首歌，如果是没出事儿的白又楼自己来，产生的影响和效果，可以十倍完爆龙自强甚至还不止。
这就是脸的作用。
哪怕是现在的白又楼，丑闻缠身了，性价比依然比龙自强高。
那么问题来了？
为啥不自己用呢？！
啪嗒。
一个小本子从白又楼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龙自强非常狗腿地立马帮他捡起，“导演，您的东西掉了。”
老周眼尖。
那小本子的封面有个奇怪的名字。
《儿歌三百首》。
012、你管这叫儿歌？
距离白又楼等人不远处的舞蹈教室内。
另一场“灵魂拷问”也正在进行中。
哦对，刚刚来“偷窥”的章小茸是北影的舞蹈和形体老师，不过安鹿宁跟对方认识的更早，在章小茸还在北舞上学的时候，就给她当过舞蹈老师了，那会儿安鹿宁甚至还没成年。
两人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友。
此时的大明星安鹿宁同学一脸的好奇，就等着好闺蜜章小茸给她说说情况呢。
“章姐姐，你刚刚看到什么了？看那么久？”
章小茸一边整理着自己带来的芭蕾舞服，一边轻声回答：“有个男孩子在那边弹唱呢。”
“谁啊？”安鹿宁迫不及待地问道。
事实上，她脑子里其实是有答案的。
不过，弹唱？
这东西感觉跟白又楼没什么联系啊。
然而章小茸只是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的呀。”
“你不认识白又楼？！”安鹿宁一脸的惊奇，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对呢，你平时都用老人机，又不喜欢上网......还真有可能不认识他。”
不是所有人都会关注网上的各种八卦，有些老头老太甚至中年人都不一定会玩互联网，到哪儿知道白又楼那点破事儿去。
同理，虽然他之前作为偶像也挺火的，但就是有一部分压根不会关注这些。
虽然章小茸是个年轻姑娘，但她平时的生活习惯显然没那么年轻。
“白又楼？这是他的名字嘛？你原来知道是谁在那里啊。”
看着章小茸脸上的微笑，安鹿宁颇有一种被揭穿了老底的感觉。
她在这姐姐面前仿佛什么事儿都藏不住，人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就能看穿一切。
当然了，那只是她个人的错觉。
“我一开始是怀疑.......他唱的肯定很难听吧？”安鹿宁强行转移话题道。
不过之所以要说白又楼唱的难听，主要是她还记着之前的“仇”呢。
不理她.....
对此，章小茸也没有继续纠缠，稍微想了想后认真地摇摇头，“他唱的很好，不过他唱的那几首歌我从来没听过，如果是他写的，那他还很有才华。”
“啊？真的假的......”安鹿宁有些不敢相信道。
“真的呀，我也学过一点声乐的，他不是纯靠嗓音条件，很有技巧。”
“章姐姐，你确定是白又楼唱的吗？你说的好像完全不是他呀。”
章小茸眨了眨眼睛，“可我又不认识白又楼，那间教室里有三個人的。”
“那唱歌的人有什么特点吗？”
“嗯.....长得挺英俊，就是有点小邋遢。”章小茸很实在道。
如何正确地区分老周、龙自强以及白又楼呢？从长相来区分是最容易的。
白又楼哪怕如今再邋遢，再不修边幅，跟那两货呆一起那也是帅的没边。
安鹿宁：完蛋。
就是白又楼！
她显然还想再说点什么，正组织语言呢，经纪人姐姐又杀到了。
看到她来，安鹿宁果断选择闭嘴。
毕竟自家经纪人严禁她跟白又楼有任何的接触。
不过对方在看到章小茸后倒是满脸笑容，语气亲切道：
“小茸来了啊，我还正准备让人去接伱呢，这都晚上了还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过来.....”
“没关系的，我就住学校对面的公寓。”
安鹿宁的经纪人红姐对章小茸倒是很客气。
主要是她一直想把章小茸签下来当艺人。
这姑娘的颜值、身段、气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成了红姐的心头好，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出道可惜了。
但章小茸一直以来都以自己对演戏没有兴趣和天赋为理由拒绝了对方。
这让红姐觉得可惜的同时，却也没放弃继续对章小茸的“攻略”。
对演戏没兴趣，但她对唱歌很有兴趣啊。
这个学跳舞学了十几年，甚至曾经在桃李杯上大放光彩的姑娘，其实一直有个歌手梦，她喜欢唱歌。
可惜的是，安鹿宁以及红姐背后的华星娱乐主营业务是影视方面的。
在乐坛几乎毫无建树。
安鹿宁本人虽然发过两张唱片，但相对于她在影视剧领域的成绩和影响，不说大放光彩吧，那也是聊胜于无。
她们公司的唱片部门简直就跟个摆设一样。
不太可能专门为了章小茸这么个素人大肆扩招，突然就支棱起来的。
而章小茸本人那佛系的性格，也让她压根就没去跟其他唱片公司接触。
红姐琢磨着：只要别被哪家唱片公司提前截胡了，对方早晚到她锅里来。
跑不掉的，就章小茸这低调的作风，那些有实力的唱片公司压根就不知道她这号人，到哪儿截胡去？
不过，经纪人红姐不知道的是，“聪明机灵”的安鹿宁同学，因为自己不好跟白又楼接触的缘故，决定找个“中间人”传一传小纸条。
她太好奇如今的白又楼到底什么情况了。
又是拍电影又是唱歌的......好陌生！
在她的印象里，白又楼以前不就只是个“羞涩”大哥哥吗？
这变化也太大了点。
脑子里莫名回荡起之前见面白又楼笑着念叨出来的那句话：像我这么帅的，一般都是主角啦~
-----------------
“我这本叫《大日如来真经》，回头写满了你帮我拿去注册一下版权。”
关于随身携带的《儿歌三百首》，白又楼给了老周这样一个解释。
看到里头的一堆五线谱和填词，老周嘴角抽动，有一堆槽想要吐，但又不知道从何吐起。
好在他现在对于白又楼这货时不时的“发疯”已经免疫力极强了。
管你什么儿歌三百首还是一千零一个故事呢。
不过，写满？
你搞批发啊？！
他很迷惑不解，旁边的龙自强贼踏马兴奋，看着那本《儿歌三百首》就跟习武之人看到了绝世武功秘籍似的。
望眼欲穿。
最终还是老周实在忍不住了，问了一嘴，“你刚刚那几首歌，都是里面的？”
结果白又楼摇了摇头，“不是啊，刚刚那几首不是儿歌。”
老周、龙自强：？？？
真·儿歌啊？！
老周忍不了了，直接一把给那《儿歌三百首》薅到了手上，随便一翻，发现白又楼居然已经写了一小半了，稍微估算一下，有几十首歌。
然后他翻开第一页，看到了第一首歌的名字。
《孤勇者》。
这名字莫名看得老周心里头一颤。
再仔细看了下歌词，越发确定。
毕竟他脑补过很多关于白又楼现在的精神状态，在他眼里头，“疯了”的白又楼此刻就是碎的。
同时也有几分滑稽涌上心头。
你管这叫儿歌？
013、唯恐打扰了这场“演出”
没有开机发布会，没有记者，甚至连娱乐圈常见的开机拜神都搞得极为潦草。
就这样，《爆裂鼓手》剧组开机了。
老周这货依然发挥了不靠谱的本色。
给他一个随便找尊神像来意思一下的机会。
他能搞个着黑鞋的关公。
特么这是混黑道的人才拜的......
不过白又楼也没跟他计较，这事儿也就走个流程，要不是老周非要说得拜拜神提升一下剧组的凝聚力，他自己能摆個海绵宝宝在那。
所以哪怕是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觉得这个剧组实在是有点过于草台班子了。
要不是白又楼还有点“名气”，工作人员都担心这趟活儿能不能拿到工资呢。
名气是一把双刃剑。
在大家普遍鄙视白又楼的同时，又觉得这小子总归之前是个红过的偶像，不至于连他们的工资都掏不出来。
偶像都老鼻子赚钱了，这也算是一种共识。
至于白又楼这位“新晋导演”的导演水平如何，大家倒是都保持了一定程度的默契。
提这玩意干啥呀，拍完，拿钱，走人。
甚至还有人想等着看白又楼的乐子呢~
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导演了。
这也是老周担心的事儿，怕白又楼水平不够镇不住场子。
他是混过正儿八经剧组的，而且还混到了副导演的位置，太了解剧组什么尿性了。
剧组就是个小社会。
一般来说，国内剧组都是导演中心制，几乎什么都是导演说了算，权限极大。
但如果导演资历、背景不够，镇不住剧组里的牛鬼蛇神，那就指不定出什么篓子了。
阳奉阴违都算好的。
好在，老周自己是个有经验的，他倒是觉得可以帮白又楼压住场子。
就这么个小型剧组，洒洒水啦。
所以正式开拍之前，老周拿着拍摄计划在白又楼身边晃悠来晃悠去，就等着他“求助”呢。
嗯.....也不用求，就他两这关系，只要开个尊口，他就立马......
“滚一边去，挡着我视线了。”
“啊？抱歉抱歉~”
老周无奈地退至一边，心道你小子等会必须多说两句好听的！
他倒要看看白又楼怎么着才能镇得住整个剧组。
对于《爆裂鼓手》这部电影，白又楼制定的拍摄计划是从后往前拍的。
主要是为了照顾一下龙自强这个没有演戏经验的货。
这部电影主要说的是主角从一个热爱音乐、怀揣梦想的小萌新，一步步变成偏执疯子的过程。
而电影里头的男二号，也就是让男主变成那模样的魔鬼导师，从一开始就是个偏执的疯子。
白又楼反过来拍，可以给龙自强做一个很好的示范。
哥们怎么来，你就学着怎么来就行。
整部电影的拍摄周期定在了一个月时间。
事实上，原时空这电影也就拍了十九天。
用一个月主要还是“调教”龙自强这个门外汉用的，白又楼留足了给他NG的时间。
如果这货对于演戏实在是榆木疙瘩，白又楼甚至还准备了几套不太人道的入戏方法......
至于怎么镇压全剧组，让所有人乖乖听话.....这其实并不是一个技术水平问题，跟导演水平没那么大。
或者说，有水平只是其中一条路子。
“丟啊！”
“导演，我怕我丢不准.....万一？”
龙自强一脸的犹豫，拎着一个小椅子，却压根不敢按照白又楼说的去做。
因为对方让他直接拿着那椅子冲他砸。
此时此刻，压根就还没开机呢，白又楼在给龙自强找找感觉而已，随便找了一段对对戏。
这一幕是男主角打鼓的时候，魔鬼导师直接一个椅子丢过来的场景。
“我都不怕你怕个卵？！对着我的脑袋来！我会躲的！”
“我.....”
“你踏马个没卵子的东西，我星星你个星星......”
说实话，这里白又楼说的虽然是脏话，但全是龙自强的词儿。
两人的角色仿佛颠倒过来了似的，似乎白又楼才是那个魔鬼导师。
一咬牙，一闭眼，一个椅子直接就从龙自强手里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椅子砸在了地上。
而白又楼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皱着眉头看着这货，“你踏马什么准头？！偏到姥姥家去了！”
龙自强不敢哔哔，他刚刚丢的时候把眼睛给闭起来了，这能准吗。
就好像蒙着眼睛扔飞刀一样，如果学艺不精，不仅仅是当靶子的人紧张，扔飞刀的人其实也紧张。
然而白又楼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龙自强。
这家伙在最近几天根据角色调整的倒是不错，至少说话、表情什么的基本满足人物条件了。
但眼神和气势压根啥也不是。
这种情况下，白又楼表示必须得上点猛药才行了。
“我来！伱站那！”
“导演，你扔准一点啊......我.....艹！”
龙自强话还没说完呢，一把椅子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飞来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一个下蹲躲避。
同时，砰地一声！椅子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不同于龙自强歪到姥姥家去的手法，白又楼扔的可太准了。
旁边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他那椅子就是冲着龙自强的脑袋去的。
这要是扔中了，保守是个脑震荡。
“就是这种感觉，懂了嘛？突然就丢，不用那么多酝酿，你是个随时发脾气的混蛋.....”
龙自强木木地看着白又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
只是他那呆滞的表情，让他哪怕长得跟黑社会似的，却也显得有几分弱小可怜和无助。
而此时，白又楼站起身来看向还在做拍摄准备的剧组工作人员。
目光扫视之下，居然没人敢跟他对视。
快速掌控剧组的方法之一......让他们怕。
其实尊重和服气才是最好掌控剧组的方法，但白又楼表示自己没那么多时间搞这玩意。
还是走捷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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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机后的半个小时，剧组的氛围其实还好。
在被白又楼跟龙自强的高强度对戏惊了一下后，有经验的老油条们表示：这小导演对演员还挺狠~
但拍电影光是对演员狠可没卵用。
所以在面对白又楼指示地一些灯光、机位问题的时候，还是跳出了个别人唱反调的情况。
虽然态度并不算恶劣，但语气多少有几分优越感。
意思大概就是：导演你太年轻没经验，你不懂，我这样弄才是对的.......
诚然，有些剧组可能会有那种大牌摄像师或者灯爷，在剧组的话语权也不小，但这样的人往往搭配的也是大牌导演。
就算有分歧那也不会是这种“指点”的语气。
白又楼的剧组吧......是不可能存在这种业内大拿的，他请不起，请了人家也不会来。
顶多就是一些熟手。
老周在这方面还算靠谱，没有给他找一堆小瘪三来。
但熟手的坏处就是，他们真的不太看得起白又楼这个所谓导演。
哪怕是他之前刚刚“迫害”过龙自强。
毕竟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又不是演员，你丫还能把椅子砸过来不成？敢砸就敢躺下。
不过，半小时后。
拍摄场地几乎完全鸦雀无声，只有不断砸下的鼓点疯狂回荡，夹杂着大量的汗水浸透.....
架设好的几台摄像机压根不需要做什么操作，忠实地把眼前的素材记录下来就行。
现场的很多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法忘掉这个场景。
打鼓打到挥汗如雨的少年，虎口裂开后的斑驳血珠顺着鼓槌到处挥洒。
随后那毫不犹豫把受伤的手插进冰水里降温的果决与狠厉，让人忍不住下意识哆嗦，甚至下意识降低了自己呼吸的声音。
唯恐打扰了面前的这场“演出”。
014、他变疯了，也变强了
上辈子的白又楼，在剧组调教演员的时候，就很喜欢用“以身作则”这一招。
因为真的很管用。
毕竟咱们的国家有句老话，识时务者为.......咳咳，叫做你行你上啊。
一般这句话是用来嘲讽键盘侠和嘴炮王的，但在白又楼这就成了：我上了，现在到你了。
几乎百试百灵。
今儿个是开机第一天，总归是要找个好彩头的。
能不NG，最好就别NG。
所以上午压根就没有龙自强的戏份，要拍的完全就是白又楼一个人的独角戏。
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是打鼓。
整部电影里头打鼓的内容很多，看似打的都是同一首曲子，但每個阶段的打鼓都能体现出主角不同的心境。
这就需要一些其他方面的辅助了。
比如眼神、身体表现、肌肉情况.....
最简单的方法当然就是直接来，代入这场戏当时主角的情况。
主角唯一一场自己打鼓，完全不需要乐队配合的，就是这场被魔鬼导师疯狂羞辱外加PUA后，发了疯一样练习的戏。
打鼓打到力竭，打到虎口裂开出血.......
最好的表演，就是不表演。
不过这种表演方法局限性也比较大，毕竟总不能拍个杀人的戏，就真把演员给弄死吧。
但《爆裂鼓手》这部电影却是可以大量运用。
因为白又楼上辈子本来就有点偏执狂，他这么想拍这部电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过，这辈子倒是可以换一种活法。
也算是用这部电影做个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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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整整拍了一个多小时。
中途只有过很短暂，也是为了调整机位和灯光，而白又楼几乎全程就没把手上的鼓槌放下来过。
观众也从剧组的工作人员，渐渐增多。
主要是在电影里饰演乐队成员的学生们。
都是从央音那边联系的，绝对的专业选手。
不过这帮原本对于拍电影只是觉得有些新鲜的学生，在默默看了白又楼后半段的拍摄后，大多沉默不语。
这帮学生是通过贺主任的路子找来的，来之前其实也颇有微词。
年轻人嘛，还是玩音乐的，潮流的很，哪能不知道白又楼的事儿。
塌了房的劣迹偶像.....对于来演这么一个家伙搞出来的奇怪电影，学生们自然觉得不爽和奇怪。
来的时候甚至商量了一下，要是这家伙乱来或者瞎搞就不伺候了。
有的还想着看看白又楼是不是又犯了什么病，都准备好回去发微博好好分享一下了。
结果，来的时候好好的，刚来就莫名被一波无差别“范围攻击”给干emo了。
能考上央音的学生，哪个不是从小就跟乐器“玩命”的。
她们反而是最能对白又楼这种发疯自虐一般的玩法共情的一类人。
不同乐器打磨出来的位置不同却又大同小异的老茧，说明了一切的付出。
很容易就能代入到自己身上。
直到白又楼突然情绪爆发，对着眼前的架子鼓猛锤，染着血的拳头砸破鼓面，几乎将整个架子鼓锤的散架后，现场的气氛却终于缓和了些。
不知道多少人同时重重地喘了口气。
码的，这口气总算是泄出来了！
说实话，现场不止一个人想鼓个掌。
在很多剧组里头，如果演员贡献出了精湛且让人动容的表演，现场响起个掌声什么的算是很常见的事儿。
好的表演就是能感染人，且让人情不自禁的。
但在白又楼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然后抬起头用有些充血的眼睛看向所有人后，有些想要鼓掌的手抬到一半都有点僵硬住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白又楼。
彻底颠覆了以往作为偶像的他，在公众面前创造出来的形象。
此时此刻，有不少人得出了跟老周一样的结论。
现在的白又楼精神绝对有点问题！
总结：他变疯了，也变强了。
不过，当白又楼很快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跟那帮央音的学生们打成一片后，又感觉他其实挺正常的。
哦对，因为电影开机的缘故，白又楼胡子也刮了，头发也剪过了.......算是变回了之前偶像派的自己。
不整清爽些不行，他演的是学生。
这会儿笑容一挂，语气温和，哪儿还有刚刚歇斯底里的模样，出戏速度极快。
给几个央音的小姑娘看得都有些微微脸红。
“谢谢同学们能来出演我的电影.....”
“白.....白导，你打鼓好厉害啊！学了多久啊？”有个女学生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但白又楼此刻的表情和状态却格外放松，语气也是让人觉得亲近：
“几年时间吧，学乐器很辛苦的，我比不上你们这些专业的......”
“哪儿有，你好厉害！我们学校恐怕都没几个爵士鼓能打的像伱这么好的。”
“我那是为了追求电影主题特别练习的，其实就是快而已，过于追求速度和炫技，反而有点本末倒置，谈不上什么艺术性......”白又楼笑呵呵道。
这番话给老周以及龙自强听得嘴角抽抽，特意练的？
剧组没开机之前，他们就没见白又楼怎么练过，也就是悠悠哉哉地玩了十几分钟而已。
连学生都骗......忒没节操。
但在这些学生们眼中，白又楼那“勾引二嫂”的形象迅速弱化，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跟她们有共同语言，打鼓打的超棒的大帅哥。
哦对！还特别谦虚！
学生崽嘛，很容易忽悠的，而且他们读过书，稍微有点“独立思考”能力。
至少自认为有这种能力。
说好听点就是不至于那么死心眼，网上说白又楼是什么她们就信什么，多少讲究一个“眼见为实”。
现在眼见了，跟网上说的完全不像一码事儿啊~
这样的人反而容易扭转看法，白又楼再使使劲，指不定又能开始重新“圈粉”了。
比剧组的那些老油子好搞定多了。
不过在白又楼玩了这么一出后，剧组基本上也老实了。
他对龙自强狠，别人觉得没啥，但他对自己那么狠.......反而就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了。
真的隐隐有些怕了白又楼。
谁愿意惹一个“疯子”啊？
这让他对于剧组的掌控力再度上升了一个台阶，基本上算是能用了，不用担心有人跟他唱反调找事情。
但龙自强这会就有点难受了，码的他怎么就没这个待遇？
相比给这些学生讲戏、聊天时候的温和，白又楼对他简直就是剧本里魔鬼导师的现实版本。
一个劲地压榨，上压力，疯狂逼迫。
要不是他本来就没头发，感觉这电影拍完头发也得掉光。
心里正吐槽着呢，就看到白又楼笑容一收，朝他走过来了。
艹！鬼来了！
你不要过来啊！
015、人生错觉：她喜欢我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让白又楼都没想到的是，龙自强这货......似乎还真挺有当演员的天赋。
《爆裂鼓手》这部电影其实并不符合普世的价值观，多少沾点离经叛道。
被那种强压逼迫出来的天才，只因为人家本来就是天才，有潜力可以逼迫。
换成没天赋的，被那样压榨虐待，大概率换来的只有崩溃，没几个能真·涅槃的。
但这电影让人上头就在于.......大部分人并不会觉得自己是平庸的普通人。
哪怕嘴上那么说，但心底里谁不想来一波鱼跃龙门呢~
所以白又楼“调教”龙自强的过程，其实一直很注意尺度.....免得这大龄男青年真的被他整垮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对方是大龄男青年，换成个小年轻，白又楼都不一定敢这么玩。
然后龙自强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上了压力没几天，就迅速地进入角色。
很快他在剧组的“威慑力”都快赶上白又楼了，毕竟龙自强还有长相加成，一出现就自带低气压。
就连老周都觉得龙自强被白又楼带的有点走火入魔了，白又楼能轻轻松松走出角色，龙自强做不到，随着他越发地进入状态，下了戏之后的模样就越吓人......
只能庆幸这电影的拍摄时间并不长，不然老周真担心白又楼还没“痊愈”呢，转头又疯一個。
同时，看着白又楼轻松又“拐带”来的一个漂亮姑娘，老周感觉后糟牙一阵发酸。
这家伙以前可没有这么好的女人缘！
“疯了”后还有这效果呢？
明明现在名声都臭了，居然还能有不信邪的，还送上门来.....
坐在白又楼旁边安静看着剧本的章小茸似乎察觉到了老周的眼神，但她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看着剧本。
哪怕坐在板凳上，她也习惯性保持着挺拔的坐姿，多年跳舞养成的气质，往那一戳确实格外引人注目。
所以对于被打量，章小茸早就习以为常了。
在看完了白又楼给她的剧本，了解到自己要演什么角色后，章小茸相比于表明的淡定，心里头其实还有点紧张。
因为她不会演戏。
对于突然要演一部电影“女主角”这件事儿，章小茸其实相当被动。
她一开始只是禁不住安鹿宁这丫头的拜托拜托，所以才来帮她看看这边到底什么情况。
但白又楼什么人？
贼不走空。
凭空送上门一个大美女，他要是不用一下多浪费啊。
电影里头的所谓女主角其实没多少戏份，主要就两场戏。
一场是被主角搭讪，然后约会在一起了。
另一场就是主角“杀妻证道”，开始“发疯”练鼓之前先跟女朋友分手。
这个角色的唯一要求就是长得最好漂亮点。
越漂亮越显得主角决心之强。
很显然，章小茸完美符合这一点，往那一戳就是个视线收集器。
还不是那种“泯然于众”的普通网红脸美女，身上宛如空谷幽兰般独特的气质，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忘掉。
说句难听的，找她当女主，观众看了这电影指不定得怀疑主角是不是有什么生理疾病......
这踏马你也分啊？！
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
但让白又楼再换一个女主角，他感觉也没必要，有现成的直接用好了，反正就那点戏份。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段，剧组暂时休息，他浑身是汗地往导演的小马扎上一坐，拿起矿泉水就咕嘟咕嘟灌了一顿。
自导自演是个体力活儿，白又楼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问题了。
好在人家大美女也没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在看完了剧本之后，依然静静地坐在那，偶尔会打量了一下白又楼。
等了两分钟，在确认了他没什么事后，章小茸才开口来了句：“导演，你那天唱的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啊。”白又楼承认地毫无心理压力，脸不红心不跳。
当文抄公要是这点脸皮都没有，建议回家卖红薯。
“真厉害。”章小茸认真赞叹道。
“你那天在门外都听到了？”
“嗯。”
“说谢谢。”
听到这话，章小茸愣了一下，看着白又楼笑呵呵地模样，出人意料地用很认真地语气说了句：“谢谢你。”
啊这~
白又楼原本只是想调戏一下这大美妞，结果人家这样子反倒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干脆随口扯了一句，“你是因为这个所以这几天一直往我们剧组跑的嘛？”
章小茸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全是，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不能告诉伱。”
嘶......
说实在的，章小茸并不是什么冰山美人，人家说话声音清冽却温柔，脸上的表情大多时候也是浅浅地在笑，大大方方的，没有板着个脸露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但反而是这样，白又楼更觉得.......这妞难泡。
那种冰山美人大多其实并不像表明看上去那么的难以接近，冷冰冰的姿态更多是一种“谢绝打扰”或者缺乏安全感的防卫模式。
老手的话，上手的速度指不定比普通姑娘更快。
而章小茸这种的.......基本上就只能碰碰运气或者看缘分了。
不过，让白又楼觉得奇怪的是，这姑娘没事儿的时候还挺爱找他说话的，这有点不太符合她“人设”。
一个劲儿地打听他的事儿，为什么拍电影啊，写了多少歌啊......
一度让白又楼产生一种很多男生这辈子都会有过的错觉：
她喜欢我！
好在白又楼是个老流氓了，很快就从这错觉中走了出来。
并且开始怀疑这小妞的动机，莫不是什么人想要搞他，痛打落水狗？！找了个美女来当间谍？
不过就他现在这种在娱乐圈宛如臭狗屎一样的名声，说难听点就没什么好针对的，几乎等同于退圈了。
所以他也没往太坏了想。
而且贺主任来过不少次，给他介绍了章小茸学院老师的身份，人家一个年纪轻轻跟他差不多大的姑娘就当上老师了，人美条顺，能有什么“巨大阴谋”来针对他。
老周在知道了这事儿后，也来了点兴趣。
主要是想知道白又楼会怎么对待这位“目的不纯”的“探子”。
这事儿倒是好办。
白又楼大手一挥，“加段吻戏和床戏。”
老周一脸鄙夷，“你踏马就是想亲人家吧？！咱们这电影哪儿有亲密戏的必要，硬塞进去电影味儿都变了。”
白又楼相当理直气壮，“我拍了不代表我要用啊！成片不剪进去不就行了~用的又不是胶卷，浪费点内存而已。”
面对这种流氓行径，老周猛拍自己大腿，码的自己怎么就没有自导自演的本事呢！
这样也行？！
016、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夜晚。
僻静走廊上，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三声暗号后完成了“接头”。
安鹿宁多次确认自家经纪人姐姐真的暂时离开了，于是连忙拉着章小茸询问她打听到的消息。
“章姐姐，怎么样啦？”
虽然给安鹿宁当探子这件事儿听上去有点离谱和幼稚，但章小茸却完成的很好。
且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得到的“情报”汇报给了安鹿宁。
“他很厉害，好像写了几百首歌，这是我从那个姓周的制片人那里听到的。”
“啊？这么重要的事儿你都打听到了？不愧是章姐姐！”
章小茸顿了顿，“也不是很难打听，他们很大声地在讨论.......”
安鹿宁一脸迷惑，很大声地讨论？
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男生孔雀开屏的行为......
好在安鹿宁对于这一茬没有过于深究，而是把自己可爱的眉毛一拧，“吹牛的吧？几百首歌？！”
“这个我不知道，因为他白天拍戏的时候很忙，不过他乐器方面也很厉害，几乎半個乐队的乐器他都会用。”
写了几百首歌已经够魔幻的了，乐器什么的，安鹿宁反而觉得还好。
因为她自己就会钢琴和小提琴，当艺人嘛，有的时候技多不压身。
不过很快她就又关心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听说他那电影真的自导自演啊？他演技怎么样？”
“我不懂什么叫演技好，现场看他演戏觉得还挺好的.......”章小茸想了想，“剧本我只有一部分，没看到太多。”
“肯定不如我，不过能自导自演.....”安鹿宁咬了咬嘴唇，表示章姐姐再探再报。
而章小茸也愿意陪她玩这种“间谍”游戏，不过也没忘记补一句，“不过，我感觉自己不一定能一直帮你打听消息了，你要是有什么想跟他说的，我直接先帮你转达好了。”
“啊？怎么啦？”
“鹿宁，我不会演戏的......明天估计就要露馅了。”章小茸难得地露出些许窘迫道。
“演戏很简单啊~要不，就当成是过家家好了，反正那家伙的戏要求肯定也不会太高，章姐姐你随便糊弄一下都能过吧？”
要求不会太高？
章小茸确实不懂演戏，但她没瞎啊。
白又楼在剧组那副“暴君”的模样，那位男二号龙自强被“折磨”的有多狠，这些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怎么可能是对电影质量要求不高啊！
事实证明，她确实没有演戏的天赋。
跟章小茸一比，龙自强都能算得上踏马老戏骨了。
这么说吧，这姑娘只能演一个角色，那就是她自己。
甭管白又楼怎么调教，这个“榆木脑袋”都开不了窍。
本以为捡了个大便宜，结果是请了一尊“活菩萨”。
还加吻戏加床戏？
这位女菩萨能把那点简单的戏份演好喽，白又楼都踏马要烧香磕头了。
姐姐，分手呢！你那副淡定恬静的表情，就搞得好像只是失去了一条舔狗而已......
拿着水杯往人脸上泼也感觉不到什么愤怒，更像是......奖励？
反正就章小茸那泼水的样子，拍个短视频发到网上去，估计能有一堆变态嗷嗷喊着“美女泼我”。
换人换人。
白又楼哪怕再舍不得这大美妞，也不想让自己电影里突然多出这么个“异类”来。
相比于整部电影打鸡血一般的基调，章小茸往里头一嵌，就跟火锅里出现了冰淇淋一样。
格格不入！
不过，这姑娘确实善解人意，在白又楼隐晦地表示她演技实在不过关，恐怕要换人的时候，章小茸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
而是松了口气的同时，脸颊微红，犹豫了一下后，居然问了句，“那我还能过来看吗？”
白又楼一愣，心道姑娘伱到底想打听什么“情报”啊？
哥们直接告诉你得了~
但嘴上说的肯定还是，“欢迎啊！你不是对唱歌很感兴趣吗？我们可以多交流。”
随口说的这么一句话，居然让章小茸难得地露出激动的表情，幅度不大，但真的有。
点头道谢后，她还不忘记再道个歉，“不好意思啊导演，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
白又楼还没开口，老周都想帮他原谅人家了。
人家姑娘又不是不配合，只是真的做不到而已。
还这么礼貌，一个劲儿地道歉。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谁又忍心责怪呢。
观摩了全程的龙自强下意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但眼里却酝酿着一股名为悲愤的情绪。
焯！
不忍心责怪人家大美女，天天踏马的责怪劳资。
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就这样，章小茸课余时间依然时常出现在剧组里。
人家也不是真的就搬个椅子坐在那观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都会很主动地帮一手。
虽然大部分人压根不好意思让她一个大美女干剧组的粗活儿。
最后反而是只能帮着化妆师做一点事儿，也算是不白看。
这事儿在剧组里也挺让人津津乐道的，一个大美女，都被“踢出”剧组了还整天往这跑，她能是图啥？
图人呗~
大部分人几乎都默认章小茸九成九是暗恋白又楼了。
整天“缠着”白又楼聊天，铁暗恋。
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心道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难不成没听说过白又楼的“壮举”吗？
不过剧组却也没有什么“好心人”敢去提醒人家的。
毕竟白又楼这“疯子”还在这呢，他跟龙自强组成的发疯二人组的威慑力十足。
直到一个接替章小茸的女艺人出现。
贺主任还在发力。
虽然没给白又楼找来什么圈内一线女演员，但找个四五线的电影学院毕业生还是不成问题的。
新来的姑娘名字叫胡曼吟，据说还是个童星，长得虽然没有章小茸和安鹿宁那么一眼惊艳，但从各个角度看也绝对属于美女一枚。
只可惜，这姑娘运气有点不太好，哪怕刚进电影学院之前就签了公司，但到毕业了也没在娱乐圈混出太大的名头来。
不过混的不好归不好，人家照样还是可以鄙视白又楼这种人的。
所以对于白又楼可就没有章小茸那种“偏爱”了。
看得出来她略微有些不情不愿。
估摸着是贺主任的面子不好驳了，但又不想跟白又楼扯上什么关系。
以至于几乎不想跟白又楼有太多的交流，一来就开工。
但人家也确实是专业出身的科班演员，演技功底很扎实，就女主角那点戏份几乎是看完了剧本后就直接进入了角色。
不说演的有多么惊艳，毕竟这角色也没那么多发挥的余地，但肯定是一点毛病没有。
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她就把那点戏份给搞定了。
话说，胡曼吟能过来，其实也是觉得......白又楼这部电影肯定掀不起任何水花。
因为决定一部电影能否成功的因素太多了，质量都只是其中一方面。
卡司、投资、档期、排片、宣传......抛开电影质量不谈，请问《爆裂鼓手》哪方面有优势？
她都不知道这电影靠什么火。
至于拿奖......更可笑了，你丫一个偶像跑来当导演，还拿奖？
既然掀不起水花，那她来演个角色应该也不至于有多大负面影响。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胡曼吟拍戏，收钱，准备走人。
完全就是雇佣兵做派。
不过她在走之前，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稍微提醒一下章小茸。
章老师，珍爱生命，远离渣男啊！
017、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
“章老师，你离白又楼远一点吧！”
胡曼吟突如其来的忠告，倒是让章小茸有些惊讶，但却并不过分错愕。
因为她对于这种原本不认识的人突如其来的好意，也经历过好几次了。
就像白又楼之前跟龙自强普及的“颜值有用论”一样。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受到偏爱的。
有些人的颜值能让异性偏爱，而章小茸就属于两性通杀的类型。
同时大概也知道胡曼吟想说什么，她早就从安鹿宁那知道白又楼似乎名声不太好。
具体因为什么，章小茸并不好奇，也根本没去特意上网查。
一个人怎么样，她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听别人说。
但她还是感谢了胡曼吟的提醒。
结果这幅“漫不经心”的态度让胡曼吟还有点急了。
童星出身的她，早早地就在娱乐圈打滚，稍微有些势利.......她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
想要混得好，那就得各个方面都注意。
当艺人，是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乱来的。
但市侩的她毕竟也是个年轻女孩，没有那么老油条，而且见多了娱乐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再看到章小茸这等校园女神“上当受骗”迷恋渣男，属实有点过不了心里那关，就跟强迫症犯了一样。
码的臭渣男就只能骗章老师这种不上网的人了！
“章老师，如果你喜欢上一個人，但他结婚了，怎么办？”
章小茸：？？？
怎么突然扯到这个啦？
小胡同学.......是个很热心的人嘛。
章小茸对于别人的好意，哪怕不需要也不会抗拒这份善意的，同时也会投桃报李....
所以难得地露出一个有些俏皮的笑容，背着手，“嗯.....其实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
对对对！
就是这个，传统！
就当胡曼吟想要把白又楼勾搭人家有夫之妇的事儿说出来时，章小茸笑容更加灿烂地来了句：
“要是他不介意，我愿意做小。”
胡曼吟：？？？
脑子突然就嗡的一下不听使唤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缓了好几秒后，她却又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是啊，是挺传统的，你这也太传统了！
自己认为的传统：男主外女主内，相亲相爱不瞎搞。
章小茸的传统：往前推个几百上千年。
直接一路飙到封建糟粕那一挂去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她跟白又楼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足足半分钟时间，胡曼吟看着章小茸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回过味儿来。
人家跟她开玩笑呢！
“章老师，你吓死我了......”
“不至于吧，但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那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呀。”
等互相留了电话，胡曼吟都离开拍摄现场好远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劝解”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啊。
章小茸用一个开玩笑的方式把这一茬直接揭过了。
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道白又楼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给章老师下了什么蛊.....
以后有机会还得想办法劝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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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二十五天，《爆裂鼓手》杀青了。
不过就跟开机时候的潦草一样，杀青也没什么特别的。
白又楼忙着确定最后一段拍摄素材有没有问题。
龙自强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疯狂揉自己的脸，整个人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已经决定了晚上要去喝大酒，用酒精好好麻痹一下自己，尽快摆脱这个角色的阴影和癫狂。
而老周这时候倒是拿着一叠红包在现场挨个发。
发一个说一声“辛苦”。
红包里头钱不多，但数字也是能让人看到后开心一会儿的。
所以收到红包的每个人几乎都愿意回应一下老周，说句漂亮话。
当然了，之所以发红包，倒不是因为白又楼和老周突然大方起来了，主要是老周算了一笔账。
搞个杀青宴随便找家饭店弄一桌都要千把块，这还只是菜，没算酒和烟。
这帮剧组的老油条里头酒鬼可不少，这么一算下来，发红包还能省点。
当然了，也可以不搞杀青宴，直接原地解散剧组让大家滚蛋。
但白又楼以后还拍不拍电影了？
甭管网上名声有多臭，底层架构可不能搞坏了。
“我也有啊？”
看着老周递来的红包，章小茸略微有些惊讶道。
“都有，我等会还得去给这层楼负责卫生的阿姨发一个呢。”
老周这话一出，章小茸倒是没有推辞。
但她抿着嘴想了想，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却还是只说了个“谢谢”。
而老周这人精嘿嘿一笑，“章老师，最后帮个忙，这边收拾完之前稍微照看一下老白，他最近工作量有点太猛了，我怕他最后这一口气嘎在这边。”
这个要求似乎正中章小茸下怀，裙子一提，搬着自己的椅子就坐白又楼旁边去了。
也不说话打扰，就安安静静地坐那，托着下巴，时不时看他一眼。
等白又楼确认完拍摄素材，把东西好好保存放好后，这才注意到身边这位已经很熟悉的大美妞。
今天的章小茸虽然只穿了一条普通的白色连衣裙，但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不显得普通。
依然凸显的她身材纤秾合度，裙子底下露出的半截小腿白嫩滑腻。
拍完了电影的白又楼难得心情很不错，没有跟前些天一样整天低气压，冲人家笑笑后来了句：“看半天了，帅吗？”
“你这两天胡子都没刮呀。”章小茸轻飘飘道。
啊这。
白又楼伸手一抹，顿感喇手。
每次调戏这姑娘的时候，对方轻飘飘但却精准的回应，总是感觉被一拳打在了肝儿似的。
但看到他这幅无奈吃瘪的样子后，章小茸却露出了笑容，像是随口问道：“伱拍完了电影，是不是就不来学校了？”
白又楼直接一个秒懂，但却反问了一句，“你之后还要给安鹿宁当探子吗？”
“不知道呀，她没跟我说。”
大半个月了，他要是还不知道章小茸是安鹿宁“派来”的，都可以找根歪脖子树给自己吊死了。
更何况这两姑娘又不是什么专业特工，每次接头看似隐蔽非常，实则正大光明。
到后面章小茸自己都不瞒着了，有时候还帮安鹿宁带几句话给白又楼。
类似于：
“他这个笨蛋，拍出电影来有公司给他发行吗？难不成卖给电影频道啊？”
“我承认他可能有点才华，但不多！”
“名声那么差，怎么还自己当主角啊？蠢死了！”
“我帮他？要不是看在以前认识的份上，我说都懒得说呢！”
“.......”
这些话都是安鹿宁对章小茸吐槽的，但每次安鹿宁都会接一句：“章姐姐你帮我骂他。”
也算是用这种方式帮忙传小纸条了。
这小妞“骂人”频率虽然有点高，但实际上说的话全是在出主意.......
就差仰着头叉着腰对白又楼来一句：“叫一声姐姐，我可以帮忙哦~”
姐姐白又楼没有叫。
但渠道他没有放过，倒是真的承了情。
鉴于人家的经纪人对他严防死守，白又楼这些天几乎没跟安鹿宁打过照面。
但却通过老周，算是跟对方背后的华星公司谈好了发行。
没有什么特别照顾，宣传靠他们自己，别指望人家公司出钱，差不多算是借用了一下渠道，所以也没要多少分成。
有点类似于在起点写小说，给你一个平台，是人是神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018、他就是个卖片的！
人在专心做事的时候，时间仿佛过得格外快。
剪片子，编曲，配乐......
还别说，白又楼踏马的找回了一些上辈子当牛马时候的感觉。
多才多艺这个词儿，用来装哔的时候确实很管用，可以收获妹子的倾慕、路人的震惊等等正面情绪。
但如果是用来省钱的话......什么活儿都自己干，确实有点太艹蛋了。
好在，这一切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看了眼手机，一个多小时之前，他给几个人群发了一条消息。
“搞定，速来！”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不过可惜的是，白又楼现在手底下并没有那么多精兵强将。
最终召唤而来的人，还是只有那么大猫小猫两三只。
忙活租房、跑公司手续、送电影过审等等杂事的老周。
拍完电影继续“上学”的同时，跑到酒吧当驻唱的龙自强。
以及.......早就来了的章小茸。
这姑娘来了之后见老周他们还没来，就先主动帮忙把白又楼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干着活的时候那叫一個自然，就跟之前在剧组帮忙的时候一样。
倒不是她贤妻良母的属性有多强，实在是这地儿都快乱的没处下脚了。
等老周和龙自强来了之后，白又楼这小公寓已经焕然一新。
而这两鸟人看到章小茸，冲着白又楼一顿挤眉弄眼。
“卧槽你真给人家章老师拿下了？她昨儿晚上住你家了？”老周压低声音语气有些猥琐道。
白又楼呵呵一笑，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但老周和龙自强却一副“我懂”的表情。
男人嘛，一个眼神就能完成对话了。
当然了，白又楼是装的。
拿下？
别说入户许可了，他到现在也就只摸过两次人家的小手.......
最近一次就是就刚刚把扫把递给章小茸的时候，现在可能还有点余香吧。
好在白又楼并不是什么猥琐痴汉，没有闻自己的手。
对于大美妞他当然是感兴趣的，但相处了也有段时间了，发现章小茸这个类型的姑娘实在是太难泡了，哪怕他一个老渣男都感觉无从下手。
下流的方法比如说黄段子逗人家，她就安安静静微笑着看着你，不破防不害羞也不接话。
文艺的方法，聊莎士比亚、聊诗歌、聊艺术，这个确实能聊，但人家真的就只跟他聊这些，很难扯到风花雪月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开讲座呢。
流氓的方法，白又楼担心自己壁咚人家真被报警抓进去，他现在挺忙的，还是暂时别进去的好。
总之，章小茸就是那种什么套路都不吃，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的类型。
不过跟她熟悉了之后，白又楼倒是发现她也不是那种完全波澜不惊的姑娘。
偶尔也会“语出惊人”，嗯.....有点喜欢讲冷笑话。
抽冷子来上那么一句，有时候确实有点幽默效果。
当然了，大多数时候确实挺冷的.....
反倒是以她作为桥梁，偶尔跟白又楼隔空对话的安鹿宁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
那股子傲娇味儿也越来越重......
比踏马老周和龙自强都关心白又楼之前剪片的进度如何。
他的电影上映票房多少不好说，但肯定会有安鹿宁同学贡献的票房，哪怕她嘴上说肯定不会浪费几十块钱去看。
讲一个鬼故事，白又楼“重生”到现在，还没跟安鹿宁面对面说过一句话呢，但他感觉自己要是给对方上点针对性套路，指不定就把这小妞拿下了.......
当然，这也可能是白又楼那膨胀的自信心导致的幻觉。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才行，不过吹牛逼又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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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了，那自然就要说说下一步计划了。
其实也就两件事儿，把电影送去某个有点分量的电影节，最好是国外的。
倒不是崇洋媚外，主要是想要卖版权。
而且国内的电影节......说实话，白又楼身上的Debuff实在是太重了，电影被他自身所影响的概率不小。
哪怕电影这玩意说起来是艺术。
但艺术这东西从来都是主观的。
评委也是人啊，国内电影节的评委基本上都是内娱影视圈的人......没错，他就是要“欺负”老外不知道他勾二嫂的“辉煌战绩”。
老周对此显然已经提前做过调研了：“关于电影节这一点，因为你剪片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这周末正好是戛纳电影节报名截止......”
戛纳电影节，世界三大国际电影节之一，是当今世界上最具影响力、最顶尖的国际电影节。
从艺术角度上来说，这几乎是最有权威的电影节之一了。
但在白又楼眼里，这就是个电影圈的展览会，一个供需关系的采购现场而已，商业性质大于其艺术价值。
能不能拿奖这事儿太踏马玄乎了，看个缘分吧，这个拿不到就找点别的想办法刷奖。
拍电影之前，定下的目标当然是要宏大一些。
但正儿八经实操的时候，就得暂时着手眼前了。
他就是个卖片的！
“来，举手表决一下吧。”
毕竟都叫大家一起来讨论了，白又楼也不想显得那么“独裁”，于是脱裤子放屁来了这么一出。
老周和龙自强自然是立马响应。
甚至龙自强这货一脸激动，“啊？戛纳电影节？我还能去这么高大上的地儿啊........真的假的？！”
白又楼懒得理他，而是看向了章小茸。
对方一愣，指了指自己，“我也能投票啊？”
“昂！”
听到这话后，章小茸一点不扫兴，笑呵呵地立马举起手，很标准的小学生举手动作。
可爱！
“咱们真的能去参加戛纳啊？是那个戛纳吗？能走红毯？”
龙自强还踏马喋喋不休地搁那哔哔，而老周只能跟他解释：“伱踏马知道什么叫报名嘛？码的入围了之后再激动啊。”
说是这么说，但老周自己的手其实也有一点点抖。
他可是导演系毕业的。
梦想这玩意，龙自强有，他难不成就没有了？
妈妈我出息了！我要去戛纳了！
两个大老爷们，居然还没章小茸这么个姑娘绷得住。
白又楼吐槽了两句后，就听到章小茸很认真地问了一句，“戛纳是什么？”
妙！
“我记得你好像是电影学院的老师吧？”
这个问题，让章小茸脸颊微红地解释道：“我是形体老师，而且不是电影学院毕业的。”
“等会你自己上网查一下吧，好了下一个项目。”
看到白又楼这么“狠心”，居然都不给人家姑娘解释一下，老周和龙自强痛心疾首。
码的大美女到底看上这货什么了？
不就是有才了一点，长得帅了一点，个子高了一点.......算了听听下一个项目是什么吧~
“宣传，老周今天已经跟华星那边谈好发行了，咱们的电影差不多在两个月后上映，嗯......宣传资金完全没有，只能靠自己。”
“你还剩多少钱？”老周连忙问道。
白又楼微笑着看向他，这个笑容让老周心中一定：就知道你丫还藏了一手！
结果白又楼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道：“租设备、录音编曲......”
说了一堆花钱的项目后，他给出了最终答案。
“一万六千四百八十五块。”
019、可惜啊，来晚了
有零有整，清清楚楚。
这就是白又楼剩下的所有现金了。
老周顿时面如死灰，尼玛这点钱......他们去戛纳的机票都踏马买不起。
龙自强听着就很不是滋味儿，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满腔热血且才华横溢的少年在金钱面前无能为力的样子。
一如十年前的自己.....
一激动~
“我存了二十五万！”
白又楼：“好，去戛纳的费用有了！”
有点上头的龙自强还追问了一句：“那咱们的宣传费用呢？”
一边说，他还一边看向老周。
意思很明显：你踏马也掏点啊！
老周一脸无奈，这哥们都被白又楼PUA成什么样了，还记得当初自己那一万块片酬的事儿吗？
无奈解释了一句：“你以为我这些天在外头忙活不用花钱吗？我老白给我提前开的五万块工资都搭进去不算，我自己那点存款还得付租金和押金呢，咱们不是皮包公司。”
这倒是实话，老周虽然嘲笑龙自强被忽悠，但他自己也是花了老本的。
此时的章小茸看着三个几乎山穷水尽的男人，沉默了半秒，似乎被这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气氛给感染了，“我还有一些.....”
服了！
如果说，老周和龙自强之前还半信半疑，现在就是真的信了！
还真给这龟儿子拿下了......人家姑娘才工作多久啊！而且这电影跟她有个屁的关系？也傻乎乎地跟着掏钱。
这個难道就是爱情？
“咳咳。”
眼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白又楼在章小茸伸手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卡之前，连忙再度开口。
“其实也不用多少宣传资金，宣传嘛，顾名思义，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咱们这部电影，我这里有其他的办法。”
说这话的时候，章小茸看了他几秒，似乎是担心白又楼打肿脸充胖子，又追问了一句：“真的吗？”
“真的。”
不过，白又楼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了章小茸一句，“你那有多少钱啊？”
“不多，就几万块钱。”章小茸说这话的时候略微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存款还没龙自强多。
呼~
也不知为何，白又楼居然松了口气。
他是真担心自己装哔又不小心错过了一个富婆。
之前的安鹿宁他如果把握好机会的话，指不定能在那次见面的时候就给她骗的滴溜溜转。
但机会只有那么一次，之后就算在学校碰到，人家身边也永远跟着经纪人或者助理。
防他就跟防贼似的。
至于章小茸，她表面看着确实一个名牌包没有，身上穿的衣服看着也不是很贵.....
除了出众的长相和气质以外，整体看着其实偏朴素。
但不要忘了，能把姑娘养成这样的家庭大部分恐怕都不简单，还是学艺术的，家里肯定不穷！
可以说，章小茸有富婆之姿。
好在现在看来，她并不是，而且也没搞什么副业赚钱。
话说回来，如果认识了一个漂亮姑娘，她并没有特别高薪的工作，家里条件也不是特别好，但能轻松掏出一大笔钱来或者浑身奢侈品，一看就超过了她赚钱的能力。
那可就要小心了。
这算是白又楼上辈子经常光顾鸡鸣寺和精绝古城总结出来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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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给电影做宣传，是很多小公司都会面对的窘境。
影视圈每年拍出来的电视剧、电影的项目其实很多，但其中能让观众看到的占比反而不是大头。
围观群众们总是把目光集中在那些头部影视项目上，但其实在影视制作这片红海中，掀不起波浪直接死掉的项目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让电影上映，就这一点都能超越相当多的同行。
当然了，有些电影的上映也就那么一说，上映个几天，院线看你实在没什么票房，会毫不留情地让你滚蛋。
洗钱的另说。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在没有宣传资金的情况下，让更多的人知道有这样一部电影呢？
可以选择主创团队一起下跪。
可惜的是，来晚了！
蓝星的娱乐圈早踏马有人用过这一招了，毕竟下跪又不是什么多有技术含量的操作。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第一个下跪求排片求关注的尚可说是艺术情怀，后面的只怕有些“东施效颦”和“哗众取宠”了。
看着白又楼一脸可惜地跟他们分析不能用“下跪”这一招了龙自强脸上那表情就跟吃了答辩似的。
不是吧大哥？这种招数你都想用啊？
相当的不理解，如果白又楼是个一看就很市侩的商人，想用这种瘪犊子招数也就算了。
但在他眼里，白又楼是天才啊！
甭管电影还是音乐，都是妥妥的天才。
这种人怎么就一点天才的骄傲都没有？
忍不住看向章小茸，一副“伱快管管你男盆友”的模样。
但章小茸却没啥反应，而是继续看着白又楼，仿佛在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有下文。
“好在我早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阿强，你要脸不要？”
“我要脸！”龙自强立马说道。
他那反应速度快的就跟得了什么病似的，脸都抽搐了两下。
白又楼一脸可惜，“那算了，我自己去唱吧，不勉强你。”
唱？
察觉到了关键字眼的龙自强顿感不对，“去哪儿唱歌？”
白又楼看向老周，对方立马给出答案。
“查过了，目前正在录制且符合你要求的综艺节目不少，有很火的也有不怎么火的，算了下时间、地点、距离和通勤等因素，要是效率拉满，最多能上九个节目。”
“上节目？”龙自强有点懵了的同时也实在没忍住，“导演，现在还有人请你上节目呢？”
“以偶像身份.....那当然没人请了，不过我可以自己去啊，有些节目就鼓励素人报名呢？”
完全听懂了！
龙自强又不是什么蠢货，哪还能不知道白又楼的宣传计划是什么啊。
就是靠着他写的那些歌，去各个相关综艺节目上去找镜头，用这种方式来达到宣传电影的效果。
当然了，这不是件容易事。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几个月的时间并不能那么快冲淡白又楼身上那“勾引二嫂”的表情。
那些综艺节目能让他上嘛？不怕被骂？
龙自强这时候突然想到了白又楼之前那个问题“你要脸不要？”
顿时浑身一震，目光复杂地看着白又楼。
这是要去当“小丑”啊。
一个已经身败名裂的偶像，如何才能重新进入观众的视野当中呢？
连白又楼之前的公司都考虑到给他洗白的难度太高，故而直接放弃。
那些综艺节目又怎么可能愿意捧他这么一个“劣迹艺人”。
有且只有一种方法：当小丑。
还别说，双刃剑理论又来了。
虽然白又楼还是个“臭狗屎”，一般人不想沾上。
但哪怕是一张卫生纸也有它的用处。
臭名，那也是名气！
对于某些素人选秀节目来说，白又楼这“臭名”，可堪一用。
给他一个祭天剧本，来个魔鬼剪辑不就得了。
他们完全可以不洗白他，而是用他来衬托其他人，让吃瓜群众更讨厌他。
这么一看，白又楼这招，还踏马让人感觉挺悲壮的。
反正龙自强觉得很悲壮。
但是吧......看着白又楼脸上挂着的那不在乎的笑容，以及旁边淡定自如的老周，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020、准备对抗全世界
《达人秀》第三季的录制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但节目的总导演却有些烦恼，主要是前两季的节目收视率很不错，但第三季录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那种让他眼前一亮的选手。
这类选手并不固定某一种风格，你可以是用脚弹钢琴的，你也可以是特技演员，甚至也可以是夜店跳钢管舞的。
重要的不是要表演什么，而是能吸引观众，引发讨论。
甭管是眼前一亮还是眼前一黑都可以。
可惜的是，这一季的节目，到现在为止都太中规中矩了。
不过今儿个，他的烦恼算是解决了一半。
因为一个让他眼前一黑的人，出现了。
但同时也带来了的新的纠结。
办公室里，节目导演犹豫地看着白又楼，似乎陷入了两难。
连抽两根烟后，他才皱着眉头问了句：“就上台唱歌，淘汰了也没关系？”
“对，随你们怎么安排。”白又楼肯定道。
“那你能接受犀利的点评吗？我们的评委可能有些......”
“请他们务必犀利一些，不过我要是跟他们吵起来，能保证一点镜头吗？”
“只要你别说太多脏话，一刀不剪！”
剪掉？怎么可能剪掉，这踏马是收视率保证！
导演心里头有数了。
他并不关心白又楼和他身边那个光头丑男要唱什么歌。
爱唱什么唱什么，能给节目增加点热度就行。
全网黑的翻车偶像妄图在达人秀上翻身，却惨遭评委犀利点评黯然离场......这個话题，想一想就挺有讨论度的。
在想到这一点之后，节目导演对白又楼的态度都好了起来，生怕他改主意不想上台了。
小伙子，你是个好人呐！
牺牲自己照亮他人，要不是地上有点凉，高低给伱磕一个！
从人家的办公室出来后，龙自强倒是总结了一个关键问题，“导演，咱们怎么宣传电影啊？是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直接说吗？”
白又楼摇摇头，“直接说被剪掉的可能性不小，别太高估这些人的节操，老周应该已经把道具准备好了。”
道具？
这个词儿熟悉而又陌生。
之前在片场拍戏的时候对这个很熟悉，但龙自强想不出唱歌能要什么道具。
直到他看到了印着“《爆裂鼓手》，十月一号上映”字眼的白色体恤。
这广告，也太踏马硬了！
“人家会不会打码啊？”龙自强傻乎乎地问道。
“不要低估网友的好奇心。”
打码？
要是节目组真给他衣服打码，#白又楼衣服上到底写了什么#这个话题大概率会上热搜。
这也属于上辈子玩腻歪的营销手段之一了。
那种穿的衣服很少，重要部位若隐若现的姑娘，可比那些脱得一丝不挂的好看多了。
犹抱琵琶半遮面，上学的时候都学过。
人嘛，就是这样的生物。
《达人秀》、《好声音》、《歌手》、《明日星秀》.......
用了几天时间，白又楼就跟饿了三天三夜没吃饭一样，带着龙自强把老周给的节目名单全跑了一遍。
主打一个饥不择食，全部都要。
结果就是，九成的节目都愿意让他上去亮个相。
不是偶像白又楼请不起，而是塌房白又楼更有性价比。
他又不要出场费的，免费来当“小丑”赚眼球，这种便宜谁不捡谁傻批。
而在这个过程中，龙自强也是加紧练习白又楼给他的歌。
这是他在拍戏之前就梦寐以求的东西。
白又楼没让他失望，给的歌都踏马能凑成两张专辑了。
练不过来，完全练不过来，只能先挑几首练着，毕竟白老爷“财大气粗”，能让他上每一个节目都唱不同的歌。
每首都是原创！属于是给乐坛开眼去了！
但是吧......龙自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当初白又楼在拍戏之前的表演时，唱的歌都是那种让人听了就恨不得背上行囊出发看世界的类型。
那种以自由、梦想为主题的，龙自强真的是爱惨了。
然而给他的歌却......说的好听点是动感十足，节奏明快，有点洗脑。
说难听点就是多多少少是沾点土嗨，有几首的伴奏还踏马是带DJ的。
属于龙自强在酒吧卖唱的时候都不怎么喜欢唱的类型。
对于这个问题，龙自强倒是勇敢地提出了疑问，在这方面他有胆子，而且还很大。
然而白又楼的回答直接给了他一发暴击。
“你唱这玩意能火。”
“啊？”
龙自强一脸的迷茫，因为这个真的是他的知识盲区。
直到白又楼递了个镜子过来。
他懂了。
白又楼：长得那么社会，唱的歌不去让人摇起来那真是浪费了。
而且龙自强不唱，这类歌总不能让白又楼自己唱吧？他自己也不太喜欢啊~
都踏马是上辈子短视频刷多了的缘故，莫名其妙地就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反而记的还贼拉清楚，这上哪儿说理去。
眼看龙自强似乎还眼馋自己的《儿歌三百首》，白又楼也没让他如愿。
想要一窥“绝世秘籍”？先把“基础剑法”玩明白了再说吧。
然后他转头就把《儿歌三百首》递给了章小茸，“挑几首吧，我做好伴奏的都标注了。”
章小茸直接伸手接过，似乎一点也没跟白又楼客气的意思。
不过在翻阅之前，她先说了一句，“我得先回学校请个假，然后才能跟你们一起去上节目。”
“导演，你让章老师也跟着咱们一起去挨骂呀？”白又楼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龙自强忍不住道。
“你踏马滚去练歌！”
把烦人的家伙骂走了之后，白又楼这才重新看向章小茸、
然后他又没来得及说话，章小茸倒是很贴心地开口道：“没关系的，我不怎么上网，不怕挨骂。”
“你不用挨骂呀，谁说你要挨骂了？你算是我买的保险。”
“嗯？”眨了眨眼睛，章小茸没太听懂他的意思，猜测着问道：“是在你们上完节目后我再去吗？”
“不是，你可以跟我们上同一期，但不要说歌是我写的，也别走在一起。”
“那不可以的！”
一直以来总是优雅、淡定的章小茸，突然格外坚决，甚至有点用力过猛。
或许是因为她长得白的缘故，白又楼分明发现她脖子到耳朵那一片有些发红。
并不是因为害羞，纯粹就是用力了些。
这体质.....晶莹剔透的。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白又楼有心想要再挑逗一下这姑娘，想看看她到底能有多激动，彻底激动后又是什么样子，能呈现什么“美景”，但最终还是在章小茸认真且坚定的目光下放弃了。
最后只是来了一句，“我对抗全世界的时候，总得有个保险吧？”
“......我吗？”
“那你愿意吗？”
021、白花花的银子散给穷鬼
那你愿意吗？
呕！恶心！恶心呐！
老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就去找龙自强，同时也觉得要赶紧把租的办公室弄好了，天天尼玛挤在白又楼这破公寓里头聊事情......
其实他也发现了白又楼好像并没有搞定章小茸，这两人不是什么情侣关系。
但偏偏说话就踏马跟要结婚了似的。
能不能赶紧去打一炮然后变得正常点啊？搁着演偶像剧恶心他们这些单身狗呢？
呸！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羡慕白又楼这一手撩妹的本事来着。
换位思考一下，这一手过后，什么姑娘都该拿下了吧？
先铺垫什么“对抗全世界”，疯狂拉高立意，然后又把视角缩小放到人家姑娘身上，突出她的重要性......
全是套路！
但从姑娘的视角出发，却满满的都是诚意和信任。
就这不解释连招，换谁都得上头。
无解！
章小茸只是性子恬静而已，她又不是什么性冷淡......
反正老周起身去阳台上找龙自强之前，她的脸已经红了。
白又楼也终于可以欣赏什么叫做完整的晶莹剔透。
原本就白到有些发光且饱满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晕，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轻轻咬上那么一口。
这一刻，美丽似乎从视觉效果变成了味觉效果和嗅觉效果。
她看上去真的很香很美味。
然后白又楼终于第三次摸到了人家的小手，并且还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借口摸了下人家脸蛋.......哪怕章小茸很快就挣脱开。
很滑！
而章小茸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轻松地继续注视着白又楼了。
“我，我考虑一下。”
另一边~
老周找到龙自强，看到他搁那看谱子，嘴里又念念叨叨，上去就直接打断了他。
“阿强先别看了，聊两句。”
“啊？聊什么？”
老周也没有东拉西扯，而是直接进入主题，“老白帮你把歌都准备好了，你想好以后的路子要怎么走了吗？”
这个问题让龙自强有些迷茫，因为他真没想好，现在就走一步算一步，回头还得跟白又楼一起挨骂，指不定还要经历网暴呢，都不知道自己顶不顶得住。
不过在经历过《爆裂鼓手》的拍摄后，龙自强觉得现在自己的承受能力强到爆炸，应该没啥问题。
想了几秒，他还是没琢磨出什么路子来，只能摇摇头，“就唱唱歌吧。”
“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这里有一份合同，看一看。”
老周给龙自强的当然是一份艺人经纪合同，甲方就是白又楼刚开没几个月的皮包公司。
他是当过经纪人的，对于这种东西自然是门清，手打都能打出一份合同来。
白又楼给龙自强的是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
但老周表示自己作为“大管家”要更实在一些。
码的，白花花的银子散给穷鬼，作孽呐！
白又楼可以大方不在乎，老周觉得自己得来当这個“坏人”。
所以他给了龙自强一份“卖身契”，同时趁热打铁，“周哥我之前是干嘛的你应该也知道，经纪人，圈里的事情我是门清，伱自己跑单帮肯定没有熟人领路来的好混......当然，这份合同你签不签都没关系，不强迫，你也照样可以唱老白给你的那几首歌，但以后的路你就只能自己摸索了，但你要是签了，你也知道老白他多有才华，再给你个几十首歌.....”
“周哥，啊呸！老周，你别念了，我头疼！”没等他说完，龙自强直接打断道，仿佛还有点不客气。
但老周反而脸上露出了笑容，笑骂了一句，“头疼就赶紧踏马的签，签完带你一起飞。”
“签签签，你直接说让我继续抱白导的大腿就得了呗，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一边骂骂咧咧，龙自强一边签完了合同，还不忘记摁个手印。
“行了吧？”
“行了，以后大家自己人，有事儿一起扛。”
“既然都自己人了.....”龙自强突然坐直了身体，鬼鬼祟祟且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我有点好奇，白导他到底有没有睡那个谁啊？”
“哪个谁？章老师？”
“我是说那个女明星，之前闹那么大.....”
很显然，八卦是人的天性。
所以哪怕是章小茸也没有急着打断这两人的窃窃私语。
之前的话她可能对这种话题不是很感兴趣，但现在.......就想稍微听一下.....
然后老周张嘴就是，“睡了啊，他自己承认的。”
“真的？！合着网上不是故意黑他啊？”
龙自强砸了咂嘴，似乎有点失望的样子，他本以为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呢。
故事的发展不都是这样嘛，总得来点转折吧。
好在，老周没有让他失望......主要是老周通过镜子看到了章小茸的身影，假装没看到的同时，又补了一句，“他跟我交代的原话其实是：就当我睡了吧，不重要。”
“真洒脱，是导演的风格......那到底睡没睡？”
“你那么关心裤裆里那点事儿做什么？”
“我好奇啊......”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就是被人冤枉的，他那天喝多了，睡个屁。”
“我就知道！”龙自强突然亢奋道。
这动静给老周吓一跳，“你干嘛呢？”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饱受不白之冤的男主角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洗刷冤屈，然后强势归来打脸.......越想越刺激啊！妥妥的爽文情节！”
“呵，他根本就没想着洗刷，你别指望了，少看点网文。”老周冷笑道。
“啊？那不是一直被人冤枉？”
龙自强很不理解，如果是他背这么大一口黑锅，那说什么都得洗白才行。
对此，老周没法回答，因为他也不清楚白又楼到底怎么想的。
虽然白又楼这几个月火力全开，工作量堪称牛马。
但老周很清楚，这货的动力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被冤枉了。
总有种他还挺享受这种在泥潭里舞蹈的感觉......哪天要是坐上“王座”了，指不定都会突然站起来当众撒尿。
很离谱的既视感~
所以这“小疯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正常人哪儿猜得出来。
话说到这时候，老周也终于“发现”章小茸了。
“哎？章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章小茸此刻的笑容似乎跟平时有所不同，以前的笑容更多是保持礼貌，现在更发自内心一些。
而她以轻快语气说的话似乎也佐证了这一点。
“也给我一份合同吧。”
“这......老白同意吗？”
“你给我就行了，我先看看。”
装蒜了一下，但老周自然不会不同意，毕竟他是个合格的经纪人与合作伙伴。
至于章小茸所谓的“先看看”，但没几分钟，一式两份签好名的合同就已经完活儿了。
老周感觉有些可惜，姑娘，现在的白又楼可是很混蛋的。
你来晚啦。
022、给你们这些俗人开开眼
《爆裂鼓手》剧组主创团队有些别开生面的“宣传之旅”，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第一站是《达人秀》，这节目是在沪上录制的。
只有白又楼和龙自强两个人过来了，章小茸倒是不参加这个节目，因为她只需要去报名参加个热度最高的节目就可以了。
白又楼和龙自强负责的主要就是一轮游，基本上就没考虑什么晋级的事儿。
说难听点，大部分节目恐怕不会让他们晋级。
恰流量也讲究一個风险论的，大部分节目哪怕同意让白又楼上去，但都说的很直接，只有一期。
只让他上一期，可以保证有话题和流量的同时，避免节目被黑粉冲。
跟他挂了钩的龙自强自然也是这么个待遇。
而“清清白白”的章小茸自然不必管这玩意，能冲多远冲多远。
白又楼对她很有信心，因为认识几个月了，早就听过章小茸唱过歌，这姑娘的嗓子条件相当好。
不同于平时说话的清冽，她唱歌的时候有股子空灵感，同时飙高音也是轻轻松松。
想了好久白又楼才给她从原世界找了个歌手模板.......女版的周深。
至于能不能拿冠军什么的......她都签了老周给的合同了，拿个屁的冠军。
原本白又楼想的是，让她参加个几期节目，顺势跟安鹿宁那公司签约，有了人气和热度后能拿更好一些的合同，让人家大公司捧她去。
结果现在人家进了自己的火坑，就别指望什么冠军然后大红大紫了。
这姑娘看着比安鹿宁聪明的多，但做的选择也有点笨啊。
选秀节目里头的水有多深，白又楼门清。
在这些地方，才华打不败资本，只有可能是资本选择了才华。
不过吧~
如果两者不互相奔赴，才华绝对有让资本难堪的本事！
因为白又楼要做的就是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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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两没有彩排的机会，他们是巴不得我们出丑呢，就只有一次机会，你自己好好唱啊。”
听到这话，龙自强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白导，你不紧张吗？”
“以后叫老白就行，别白导白导的了......紧张？我在每场演出前都会紧张，那种感觉不可或缺。”白又楼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随口说道。
这话听着.....有点走心了，好一个紧张的感觉不可或缺。
龙自强悄咪咪地记了下来，等着欣赏一波白又楼的演出。
但情节的发展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让他进一步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真实的娱乐圈。
先上场的白又楼就选了之前在片场唱过的《蓝莲花》。
龙自强很激动，因为他超级喜欢这首歌，对于这首歌的登台，哪怕不是自己唱，但他同样也有一种“码的给你们这些俗人开开眼”的亢奋感。
一切跟他想象的差不多。
真正有故事的人，根本不需要声嘶力竭，就这样平静淡漠地浅唱，就有种击中人心的力量。
白又楼那清澈而又潇洒的声线跟这歌绝配！
然而，歌唱了一半，就被现场评委直接叫停了。
看到这一幕的龙自强整个人都傻了，只看到坐在中间的那位评委，昂着头有些不屑地对着白又楼一顿批评，仿佛他唱的什么都不是简直把他贬的一无是处。
龙自强不理解，这些人的耳朵跟自己难不成不在同一个频道吗？
不过，他倒是认出了为首那货，叫王加华。
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音乐人。
忘记是说相声的还是搞脱口秀的了，反正是个有些名气自己做节目的家伙，傲得很。
这一刻，龙自强心里有股子无名怒火往上升腾。
白又楼：码的！
他的愤怒跟龙自强并不一样，主要是对面大放厥词那货不按照说好的来。
被批评被骂他都无所谓，踏马的倒是让他把歌唱完啊~
说好的唱完一整首歌呢？！
特么没半点契约精神。
白又楼又没想着晋级，但最起码的出镜时间得稍微多凑一点吧。
事实上，节目导演也有点无奈，因为王加华的突然打断属于自作主张。
原本交代的是等白又楼唱完后，可以“犀利”点评一下，然后淘汰对方就行了。
结果王加华自己搁那加戏.....
压根就没看到旁边的其他评委冲他使眼色啊！
现场的三位评委当中，可是有一位真正的音乐人来着！
导演看得清清楚楚，那哥们听到白又楼唱歌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然后当白又楼被王加华中途叫停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在说：你踏马疯了吧？
好在，白又楼本来就是来“闹事儿”的。
惯不了半点！
在王加华一句“你想以这种方式重新出道嘛？对不起，我看不到你身上任何的可能性。”之后，他开始接话了。
“也没想着重新出道，是因为别的原因来这个舞台的。”
这话果然引起了王加华的兴趣，表情倒也还是那么趾高气昂，“哦？”
“写了一堆歌，总得找个地方让人听一听吧，不过可惜了，伱这种人也欣赏不了。”
“你怎么说话呢！”
吵起来了！
这一点倒是跟提前约定的差不多。
为了弥补之前没唱完的半首歌的时长，白又楼火力全开，跟王加华一顿互喷。
他嘴巴多毒啊，当初开记者发布会喷人，甚至因为喷人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白言白语”，这会儿还在网上广为流传呢。
直接气的王加华开始拍桌子了。
不过，就在对方忍不住想要喊保安的时候，白又楼突然停住了。
“好了，时间到了，麻烦宣布我淘汰吧。”
“时间到了？”旁边的另一位评委下意识疑惑道。
白又楼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爆裂鼓手》四个字更加显眼了些，然后解释了一句，“来宣传一下电影而已，不管是吵架还是唱歌，凑满时长就行。”
除了王加华以外，另外两位评委的表情有点囧。
主要是白又楼上一秒还很生气，骂的王加华都有点PTSD了，下一秒突然平静，感觉刚刚就跟演戏似的。
要不是王加华还一副气得要死被冒犯的样子，他们真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戏。
哦对了，现场观众已经觉得这踏马是剧本了。
出人意料的是，原本已经气到红温的王加华似乎也冷静下来了，示意另一位评委宣布淘汰白又楼。
这个流程走完后，他突然来了句，“你就不怕我让人把你这段剪掉吗？”
白又楼理都没理他，双手插兜径直离开舞台。
再多说什么也不会有更多镜头了，懒得理这货。
而且被剪就被剪呗，他要参加的节目又不止这一个。
他下一个节目还唱这歌！只要这歌放出去了，哪怕白又楼继续被喷，但到底打的是谁的脸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
让白又楼没想到的是，在他准备叫上龙自强闪人的时候，节目导演叫住了他。
023、高低能当个北境天王
“不会被剪的，刚刚那段，一刀不剪，会出现在下下期的节目中。”
只留给了白又楼这样一句话，节目导演也没多说什么。
似乎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契约精神”。
龙自强一脸迷茫，“老白，我还上吗？”
“上啊！干嘛不上。”
“他们什么情况啊.......”
“最大可能性是内部矛盾，不用管那么多，不关我们的事，你唱你的就行了。”
白又楼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反正他要是王加华，这段肯定是要要求节目组剪掉的，毕竟就算王加华自己不懂音乐，但肯定有懂得人会提醒他。
但如果这家电视台或者节目组有高管看王加华不顺眼或者有矛盾......就想用白又楼这事儿来恶心对方，那可就好玩了。
娱乐圈嘛，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人脉流老好人，也有作风嚣张跋扈耍大牌，一堆人看他不爽的刺头。
很显然，王加华就是后者。
白又楼记忆里也有点这货的印象，对方在沪上这一块蛮有影响力的，除了在《达人秀》当评委以外，自己还有一个收视率不错的节目。
但就是说话有点不经大脑思考，什么都喜欢瞎点评，端着架子高高在上。
这种人有仇家太正常了。
白又楼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人当枪使对付王加华，他要的只是镜头罢了。
他的名声也没法变得更臭了，瓦罐还能怕了你瓷器？更何况，他刚刚也骂爽了。
不多时，龙自强上台。
这次王加华似乎是被人打了招呼，没有再干之前那种中途打断人的操作。
而龙自强发挥的也相当不错。
之前还挺紧张呢，但白又楼那一出之后，他完全放松开来了。
“这首歌对于我有特殊的意义，总会让我想起这一路走来的颠沛流离，同时也时刻提醒我不要忘了来时的路......”
一顿絮絮叨叨，码的给评委都听烦了，死光头屁话还挺多！
赶忙让人把音乐切了进来。
龙自强瞬间切换状态，伴随着劲爆的DJ，高喊一句：“OK做好准备！安全带系好，让我们扬帆起航！”
评委：.......
观众：.......
“她曾抚下旁人的假面
也曾散青丝与之缠绵
夕阳染红她深情的眼
波动海岸上寂寥的人心间”
“........”
这歌！
啊？！
嘶.......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少人腿跟着抖起来了。
这触及灵魂的小众歌曲，属实让人嗨到不行~
而龙自强那叫一个陶醉，仿佛不用看就知道全场气氛已经被他给带动起来了。
“她是一艘孤独的船
在苍茫的大海扬起了帆
我顺着河流不停寻找
找不到她停泊的港湾”
“......”
“哈哈哈~”
在后台的白又楼嘎嘎乐，同时他那腿其实也在跟着抖。
码的就说这种歌适合龙自强吧，一秒钟让《达人秀》舞台变成夜店现场。
也就他这种一看就很社会且有故事的人，唱这种歌更容易让人上头。
是DJ，白又楼他加了DJ！
这歌其实也能换一种方式来唱，但白又楼就对这个版本记得最清楚那咋办呢~
他对龙自强是真滴好，把他给的那些歌都唱一遍，这哥们高低能当個北境天王。
以后就算在乐坛不好混了，但在东北各大酒吧那绝对是如鱼得水，通告接到手软。
不过，哪怕龙自强让现场观众腿抖得有多带劲，他最终还是被淘汰了。
这次评委们倒是很中肯了些。
告诉龙自强这是达人秀......你这歌有点不太适合这个舞台。
说人话就是：你来错地方了哥们，不如开直播。
明明是被淘汰了，但龙自强跟白又楼的精神状态好的就跟成功晋级了似的。
在《达人秀》其他后场选手的异样眼神下，勾肩搭背说笑着闪人了。
当然，看似在说笑，实则在复盘。
龙自强迫不及待地想听到白又楼对自己刚刚舞台表现的评价。
评委们的评价也就图一乐，他都没注意听，听到“淘汰”两个字就迫不及待地赶紧滚蛋了。
反而是白又楼的评价他更在意一些。
结果白又楼表情沉重地对他摇摇头，给龙自强看得心里一咯噔，“我唱的不好吗？”
“谁管伱唱的怎么样啊，你踏马刚刚两只手拿话筒了，还夹着，挡住衣服上的电影名字了知不知道？！”
啊这~
唱嗨了，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龙自强表示自己一定及时改正，并且询问了一句：“下个节目我唱哪一首歌啊？”
很显然，哪怕是来找淘汰的，但他还就挺享受这个舞台，这是嗨起来了。
唱哪首歌其实不重要，白又楼为这场宣传准备的“枪支弹药”足够充分。
给龙自强的歌有一大半都是这种类型的，他自己随便选就行。
之后上的几个节目，倒是没有再出现王加华那种突发情况，基本上都是安安稳稳地等着恰一波白又楼的黑红热度。
只不过，当两人连续辗转到第四个综艺的时候，“意外”到底还是发生了。
《明日星秀》节目是一个算是比较新潮的选秀节目，官方解释是打造未来音乐榜样类节目，致力于以音乐为载体，用创新的互联网形式来养成偶像。
翻译成人话就是：唱歌舞台，培养偶像。
这么一看，似乎跟那些“快男”、“开男”看上去又没什么区别。
至少对白又楼来说没什么问题。
但龙自强就有点麻烦了。
“他真的三十啊？”
《明日星秀》的一位工作人员，拿着龙自强的身份证端倪好几秒后，开始怀疑这货给的是不是假证。
龙自强气的光头都有点发红了，码的看不起谁呢？
白又楼憋着笑解释了一句：“他真的三十，就是长得老成了点。”
“我们这节目是想推出偶像男歌手来着.......白老师你肯定是符合要求的，但他这个.....”
工作人员就差把“以貌取人”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还别说，之前的几个节目，都是白又楼遭受的针对更多一些，毕竟他黑料缠身，谁看他都带着不好的滤镜。
结果到这节目，龙自强反而先被“歧视”了。
人家节目组的意思很明显，想恰白又楼的热度，又有点嫌弃龙自强这个丑男。
他不仅是长得不好看的问题，那大光头和一身的社会气质，跟踏马《明日星秀》的舞台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家甚至还叫了白又楼一声“白老师”。
甭管你黑不黑料的，咱们礼貌先拉满，然后再嫌弃丑男，没问题吧？
“他就是来唱歌的，走个流程淘汰掉就行了。”
“真不是我们以貌取人.......选手里头也不都是帅哥，但这哥们长得实在是太老成了些。”
“可以拿他做一个反面例子嘛，让导师尽情的嘲讽他的梦想。”
“........”
看着白又楼帮自己据理力争，龙自强还蛮感动的，但那话说的他心里头塞塞的.......什么叫尽情嘲讽他的梦想啊~
听上去就好像说“务必不要把他当人”似的。
眼见这番拉扯似乎还是以对方不松口而告终，龙自强都想说一句“要不我不上台得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人家年龄符合，就让他参加吧，咱们的节目背景不就是选拔不一样的偶像呀。”
一转头，龙自强感觉眼前仿佛出现了圣光。
一个体态纤长，黑长直，化着精致妆容，浑身上下散发出青春与活力气息的女孩子映入他的眼帘。
好人呐！
人美心善！
然后龙自强并没有发现自家导演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古怪......忍不住用手肘顶了顶他。
导演，看美女了。
白又楼：谢邀，是我“前女友”。
024、这种人简直是天生爱豆
“姜老师这么说的话......”
负责跟白又楼接洽的工作人员显然立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定。
或者说他只是在白又楼面前有坚定的立场。
当姜元初开口后，他的立场迅速来了个转变，“姜老师提醒的对，是我没想到，我这就先帮这位选手登记....”
龙自强：“谢谢啊！”
这句谢谢其实是冲着姜元初说的，但人家并没有搭话，主要是眼神注意力一直放在白又楼身上。
龙自强：焯！自家导演到底是不是黑料缠身啊？又一个？！
但姜元初只是冲着白又楼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就直接走了。
两人甚至连一句对话都没有。
这情形给龙自强看懵了，“老白，啥情况啊？”
“以前一个公司的，顺手帮我一把呗。”白又楼随口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老情人呢~”
“你不认识她啊？她很火的。”
“呃......光觉着漂亮了，看着跟個洋娃娃似的，歌手还是演员啊？”
“偶像。”
“那我确实不怎么熟悉。”龙自强实话实说道。
在白又楼背黑锅全网黑之前，他甚至都不太认识白又楼呢，谁让他之前也是个偶像。
“哎？话说她是偶像的话，不是已经出道了么，怎么还会在这啊？”
“你脑子秀逗了......人家明显是导师。”
“这么年轻的导师啊？她才多大？”龙自强咋舌道。
多大？比白又楼还小两岁呢，但姜元初十三岁开始就在国外当练习生，十六岁不到就出道了，出道即爆红，十八岁正式回国发展至今，绝对算是圈内顶流。
人气跟安鹿宁那种国民初恋都有的一拼，要不是娱乐圈里头有鄙视链，纯爱豆几乎是鄙视链底端，姜元初也算是年纪轻轻就登顶的天选之女了。
这种级别的偶像，来综艺节目上当个导师或者评委很正常。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小娘们跟白又楼暧昧过。
只能说是暧昧，毕竟没有确认什么关系。
同时在白又楼出事之后，姜元初也算是迅速跟他撇清了关系，哪怕是以往微博上一些正常的互动都删了个干干净净。
也合理。
毕竟在白又楼的印象里，这姑娘简直是个“存天理灭人欲”级别的偶像。
出道至今零绯闻，任何公开场合，甚至不会跟男艺人多聊天半句，至少都是八十厘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同时死命减肥，学习各种拍照pose，甚至连笑容都要专门练习。
曾经的白又楼也就是占了跟她一个公司的便宜，算是更熟悉些，偶尔会一起出活动和舞台。
靠着这方面的联动多了，两人也越发熟悉，经常聊天。
手机上聊。
但哪怕是手机上聊天，这姑娘说话其实都很克制。
可能也因为那时候的白又楼还没“觉醒”，说话同样克制吧。
反正看他俩的聊天记录，其实是看不出太大问题的。
总之，这就是一个谨慎到连聊天记录都要注意，严格尊重偶像操守，努力自律，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永远精致光鲜，连表情都能控制住的“狠姑娘”。
所以人家在白又楼出事之后立马“切割”也相当正常。
不这么做，或者偷偷帮他才显得奇怪呢。
对于白又楼来说，《明日星秀》这节目出现自己“前女友”并不算什么能让他在意的事儿。
因为哪怕是“熟人”，对方一定会表现成跟他完全不熟的样子。
这小娘们现在的防御性和警觉度估计都拉满了。
一定会防着节目组利用她跟白又楼曾经是一个公司，属于熟人的份上搞一些节目效果的事儿。
白又楼估摸着她现在就得去对着镜子好好练一下表情。
所以姜元初的出现对白又楼没有任何影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另一个人的出现，可就踏马的乐子大了！
需要跑那么多节目的白又楼懒得去关注每个节目的导师或者评委是谁，不重要，反正都是挑他的刺，把他给淘汰掉。
所以万万没想到，《明日星秀》的导师之一，就是他“做头发”事件的最大苦主。
当然了，此时的白又楼还没发现这件事儿。
“甄老师，您好。”
“啊，小姜你好，希望合作愉快。”
姜元初起身稍微鞠躬握手后继续坐下，表情不变。
旁边来的最早的另一位评委俞占内心咂舌，十来分钟了，这姑娘坐姿都没变过，腰背笔直仪态端庄，更是全程没碰过一下椅背，就连笑容都没消失过，表情永远是一副亲近可人的模样。
这种人简直是天生爱豆。
不过，没有时间感叹姜元初了，因为现在到场的甄东骏才踏马更重量级。
因为他老婆叫董璐。
而董璐，就是跟白又楼闹出了那惊天丑闻的那位！
来的最早的俞占算是这节目的导师主咖，他是三人中唯一的纯歌手，早年也是靠选秀出道的，靠着一首传唱度很高的歌获得广泛关注，火过也糊过，现在再度翻红，在乐坛混的还不错，也属于一线歌手了。
但这位一线歌手现在心里头想的全是吃瓜，心思都有点不放在节目上，只期待白又楼赶紧上场。
心里感慨导演组是真踏马的坏啊！
偷偷请了白又楼来搞事情，结果还不告诉人家甄东骏。
这分明是要搞个大新闻。
话说回来，他又有点好奇，姜元初看到这么炸裂的场景后，表情还能绷得住吗？
全踏马是乐子，赶紧开始吧！
导演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白又楼自己来的，没花钱请。
不过在白又楼来报名了之后，他们也确实隐瞒了这一点没告诉甄东骏。
理由也很直接，甄东骏不够红，且有点过气。
曾经的他红过，但也没红到一线的程度，现在撑死了是个二线，对于这种咖位的艺人，节目组的“恶意”来的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就是要在你身上找话题度，不服就违约啊。
破案了，《明日星秀》这节目对白又楼那还算不错的态度......人家是真憋了个大的，就等着他上台跟甄东骏1V1男人大战呢。
不过，大的肯定是要往后憋的。
这一次的录制，白又楼的出场顺序是最后一位。
他有点担心自己赶不上高铁，因为录制完后，就要跟龙自强立刻去下一个地方，也能正式跟章小茸“会和”了。
有几天没见，都想她了~
025、看站姿就知道强的可怕
后台。
白又楼和龙自强依靠在走廊的墙上，想着要不找地方抽根烟去。
在这候场鬼知道要等多久啊。
就在龙自强到处乱瞟想找个吸烟室什么的时候，突然“哎”了一声。
“老白，那个抱着吉他的小子，手里是不是拎着一瓶二锅头啊？嚯！他还真来了一口！”
白又楼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乐了，还真是。
“这节目有点意思啊，还有上台前喝酒的呢~”
“估计是紧张，毕竟咱两就是来走过场找画面的，对人家来说可能就是实现梦想了......”龙自强略有些感慨道。
“好像轮到他了，被工作人员叫过去了，好家伙，一口闷了啊？！”
很显然，这位“好汉”上台前一口喝了一整瓶二锅头的壮举，让白又楼和龙自强惊到了。
这踏马得是多紧张啊？
白又楼来了兴趣，“走，过去瞄一眼，看看他酒醉后能不能开个狂暴。”
看是看不到的，但两人可以蹲在入口那边听。
虽然看不到舞台那边的情况，但声音倒是很清晰。
喝酒的这小子叫童方明，自弹自唱了一首歌，居然还是自己写的。
龙自强忍不住评价道：“歌一般般，但怎么着也是個创作型人才啊！老白你觉得他能过不？”
“就冲他上台前喝酒这招，肯定能过，太有节目效果了，而且唱的也不差。”
果不其然，被评委们犀利点评了一番后，童方明满脸通红但乐呵呵地回来了。
脸红可能是因为紧张，但更多应该是喝酒喝的。
不过看到白又楼和龙自强后，童方明下意识抖了一下，酒劲仿佛都被吓退了些。
眼前这两人，一个大光头，双手抱胸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那，虽然不是特别壮，但手臂上肌肉线条格外明显，穿的还是那种带紧身效果的衣服，一身的社会气息。
另一个很随意地靠墙站，但那脸实在是太帅了，格外吸引眼球，长得又高，外带一股子莫名潇洒的气质.....
童方明有点方，自己刚因为过了第一轮而沾沾自喜，结果就看到两位“高手”！
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两人是高手？
直觉！
光是看这两人的站姿就知道他们强的可怕啊！
但还没等两个老流氓逗一逗这有点中二的小子，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突然找了过来。
“白老师，你给我们的U盘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
“坏了，你那还有备份吗？”
“卵......”
碰到这种情况，白又楼倒是没怀疑有人故意整他，真想整他也应该是在《达人秀》那样，唱一半给他关掉伴奏才对。
这就是个偶然的突发情况。
但他还真没有备份，甚至连其他歌的U盘都没有带在身上，让老周拿着先带到杭城去了。
“这样，你们帮我找个吉他吧，我换首民谣自弹自唱得了。”
“我们没准备乐器......”
工作人员一边无奈回答，一边眼睛一亮，“哎，这个选手有吉他，要不借用一下他的。”
一下子，白又楼和龙自强的目光再度回到童方明身上。
童方明：我敢说不吗？
还没等白又楼开口，就把自己的宝贝吉他递了出去，有些战战兢兢地来了句，“哥，用完还我啊.....”
白又楼有点莫名其妙，自己虽然有点“恶名”，但也不至于看到他就害怕吧？
不过心里一动，有了点猜测，“你结婚了？”
“啊？！没，我都没女朋友。”
啊这，那更不应该了啊~哥们只是有个曹贼的名号而已，又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你怕个锤子？
“谢谢伱的吉他，不过我是最后一个上，可能要拜托你稍等一会儿了。”
“没事没事。”
酒劲都有点被吓退的童方明倒是没那么害怕了，但又有些好奇这两位到底是不是如他感觉的那样，是高手！
正好可以等在这看一看。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轮到龙自强上场了。
他现在对这种舞台已经是相当习惯了，嘿嘿一笑，“老白我去啦，嗨翻他们。”
白又楼都懒得理他，做出驱赶动作示意他快滚。
但这个家伙上台前还不忘记跟刚认识的小老弟童方明嘚瑟一下，“你龙哥我唱的也是原创嗷~比你小子写的厉害。”
童方明眼睛一亮，“哥，你也是创作型的？”
“咳咳，不是我写的，老白写的，他才是.......”
在感受到白又楼那“你踏马再不滚我就要弄你”的眼神后，龙自强也不敢废话，屁颠屁颠上台去了。
留下了童方明跟白又楼大眼瞪小眼。
不多时，隔着一道门的舞台方向响起歌声......
“女孩我的故事因为你而展开
为你学会忍耐为你坏习惯我都改
女孩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
所以学会溺爱”
“........”
“这歌.....为什么要加DJ啊？！”
童方明一边抖腿，一边惊奇地发问道。
他是个写歌的，自然能听出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白又楼抖腿的同时也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因为你龙哥他喜欢这个风格。”
“嗷~哥！这真是你写的啊？”
“是啊~”
“厉害！就是歌词的爱情写的有点怪怪的......”童方明小心翼翼道。
这小子还挺能拍马屁~
白又楼也没让他失望，“不是爱情，写的其实是父爱。”
就说嘛！童方明恍然大悟，但又有些惊奇：“啊？哥你都有孩子了？”
“呵呵，对，在台上唱歌呢。”
啊这~
只不过，接下来的情节发展倒是让童方明有些没预料到了。
龙自强居然被淘汰了！
“啊？！”
说实话，虽然不想承认，但童方明表示自己喝了酒唱的离谱小歌质量是不如龙自强这首的，哪怕人家加了DJ。
但偏偏自己成功晋级了，龙自强却被淘汰了......属实让他有些迷惑。
白又楼倒是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别想太多，纯粹是因为他长得丑而已，你加油。”
不对！
童方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虽然喝了酒有点迷糊，但看着白又楼那张脸却越发觉得熟悉，下意识问了句：“白哥，你姓白？”
“废话。”
“名呢？”
“嫖。”
“.....那你要唱的歌叫什么名字啊？”
“.....《董小姐》。”
白又楼其实刚刚还在琢磨自己到底唱什么歌呢，没想好。
但童方明问了，他就选了刚好想到的一首歌，也算是这小子帮他选了，毕竟用的是人家的吉他嘛。
此时，已经被淘汰的龙自强正在台上说着最后几句话。
“这首歌是原创歌曲，能让大家听到我已经很满意了。”
评委俞占只被交代了要淘汰这长相过于社会的哥们，倒是不清楚他跟白又楼的关系，可惜的同时又问了一句：“不是你写的？谁写的？”
龙自强把握好机会，捏着自己身上的T恤，让《爆裂鼓手》四个字更明显一些，“导演写的，我是这部电影的演员......”
这下子连甄东骏都来了兴趣，毕竟他主业就是演员，“哪位导演？”
龙自强咧嘴一笑，大光头越发锃亮，大声道：“白又楼！”
026、爱上一匹野马
白又楼这个名字，在此刻，在《明日星秀》这个舞台上，是有魔力的！
就宛如《哈利波特》中的伏地魔一样，现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想要说出这個名字来。
真的可以称呼他为神秘人。
谁让导师座位上坐着甄东骏呢。
这位做头发事件最大的苦主！
甄东骏在这就是哈利波特，看到他的人都会想要掀开他的刘海瞄一眼额头上的伤疤。
说难听点，这哥们出道至今最红的时候就是被全网知道带了绿帽子的时候。
在他面前提白又楼，简直就是往受害者伤口上撒盐，在人家的雷区蹦迪。
所以在龙自强说出这个名字之后，俞占就后悔自己多嘴瞎问了。
一方面是这样搞有点提前剧透，另一方面，甄东骏的脸都黑下来了。
等会白又楼真上台了，人家不会直接罢录吧？！
龙自强是真不知道白又楼事件的苦主就是导师之一，他就是干了自己该干的事儿，宣传电影嘛。
等他下了台回到候场区后，就看到白又楼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
而此时的节目录制现场。
主咖导师俞占偷偷打量着甄东骏的表情，感觉稍微没那么黑了之后，就示意主持人赶紧进入下一位选手的阶段。
同时心里为甄东骏再度默哀一番，兄弟你今天心态是必定要崩的，正主还没上呢就脸黑成这样，等正主站到你面前了，妥妥地原地裂开。
都不敢想象到时候现场气压有多低。
与此同时，俞占也相当佩服另一位导师姜元初，这位少女太能绷得住了，仿佛压根不知道做头发事件似的，听到白又楼的名字也没露出过任何不对劲的表情。
那认真点评外加笑容鼓励的状态，着实暖人心脾。
不过这种状态看着好像格外让人亲近，实则试图靠近后才发现离得老远.......
绝对的表情管理大师。
反正俞占作为出道快二十年的前辈，自问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他刚刚是真没憋住，像极了瓜田里的猹。
难怪网上总有风评说姜元初看着有点假呢~
人们总是坚信所谓的完美是不存在的，而姜元初这种几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偶像，存在的本身就仿佛是一种错。
因为一个爱豆表现的太完美了而去攻击她，这种事听上去有些无厘头，但却也实实在在地发生着，几乎贯穿了姜元初整个偶像生涯。
在龙自强之后没多久，白又楼也准备准备要上场了。
不过，童方明这时候在傻乎乎地跟白又楼加油打气之后，却发现背后不远处似乎多了不少人看热闹。
眼神吧.....不太好说。
这种场景甭管是白又楼还是龙自强其实都习惯了。
他们两走过的这几个节目，到哪儿都是被人当珍稀动物围观的。
主要是好奇，夹杂着想要看他出丑的淡淡恶意。
童方明心直口快地问了句，“哥，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看着你？”
白又楼回头瞄了一眼，笑了笑，“也许我像他们的亲人吧~”
“啊？”
此时白又楼已经拎着吉他跟着工作人员往台上走了。
龙自强笑哈哈地翻译了一下他的话，“楼哥的意思是：我是他们爹！”
“咳咳......”童方明差点没咳到岔气。
不过，从这时候开始，白又楼在他眼里头变得越发清晰了起来，最后终于和某个耳熟能详的形象对上号了！
童方明：卧槽他居然是......
好一个白嫖！
他反应的还是太慢了，那瓶二锅头真的有些“害人害己”。
而此刻，酒已经完全醒了的童方明来不及感慨自己居然跟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聊了那么久。
他满脑子都是白又楼之前跟他说的歌名。
《董小姐》！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为什么偏偏是个董？！
完了，这舞台要出事！
这位大哥是来闹事的啊！
怎么会有人在睡了人家老婆之后，还要写首歌跑到苦主面前贴脸开大的啊？！
最关键的是，白又楼手上那把吉他还是自己借给他的.......
来不及继续后悔和多想，吉他的音符已经被奏响，童方明的脑子也被清空了。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
董小姐伱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就像安和桥下，清澈的水”
“........”
音色流氓。
这是龙自强在听过不少次白又楼唱歌后从心底里给出的评价。
这是他觉得很神奇的地方，因为听白又楼以前还是偶像时候发的一些歌，顶多也就觉得他嗓子不错。
绝对没有现在那种随便一开嗓就让人天灵盖发懵的感觉，哪怕这货根本就没怎么用力。
越是伴奏简单，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犹如水上行舟，总有涟漪在后。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
“砰！”
不锈钢水杯掉落在地，发出格外大的响声。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节目事故。
坐在导师席位上的甄东骏双手合十对现场所有人致歉，然而，现场仿佛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就是白又楼了。
拨动吉他的手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而现场导演当机立断，打手势表示录制继续，不用停。
一首歌，一次意外，多种反应。
和台上的白又楼一样几乎毫无影响的是姜元初，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定定地看着白又楼，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消失不见，一股淡淡的纠结与疑惑出现在她眼底。
这一次，她不用划清关系了，因为真的觉得自己仿佛从没认识过白又楼。
眼前的他让她感觉格外陌生。
而另一位导师俞占就比较复杂了，欣赏、可惜、惊叹.....外加吃瓜......
脸上的表情跟个扇形统计图似的。
他万万没想到，白又楼这厮能整出如此夸张的节目效果来。
董小姐，好一个董小姐！
单从歌的角度上来说，俞占相当喜欢，要不是在录节目他都想陪一根了，不然总觉得缺点什么。
但从歌名和歌词的角度.......俞占觉得这小子有点太离谱了！
都已经不是贴脸开大那么简单了，简直是把人家甄东骏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啊！
一般大家都是分手了给前任写首歌表示遗憾或者缅怀，还真没见过白又楼这种给勾引的二嫂写歌的。
现在的牛头人这么嚣张？舞到纯爱战士脸上来啦？！
还爱上一匹野马......
所以....那个董璐真的有那么野吗？
咳咳！
俞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从脑子里排空，心里纠结着该怎么完成节目组的任务了。
毕竟他是要做主淘汰白又楼的。
节目事故可不仅仅是甄东骏那个掉到地上的水杯。
之前淘汰龙自强就已经让他用尽了洪荒之力，得亏那货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外加那歌的DJ实在是太搞了。
饶是如此，俞占也感觉一脑门子的汗，担心节目播出了自己晚节不保。
而现在......白又楼更是给他来了个大的。
淘汰他？
这踏马怎么淘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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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想砍死这个王八蛋！
关于如何淘汰白又楼这件事儿，其实他参加的前几个节目的评委或者导师都有点发言权。
这种事儿吧~
眼睛一闭，稍微忍一忍，长痛不如短痛，咬着牙一哆嗦也就过去了。
顶多也就多给点安抚，总会润滑起来的。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想要的太多。
俞占为什么这会儿这么难受呢？
因为他居然要脸。
脑子里组织着各种体面淘汰掉白又楼的语言，结果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语言怎么这么匮乏。
于是乎，最终他把目光投向了甄东骏。
兄弟，要不你来吧，正好你们俩有仇。
甄东骏要是站出来做主把白又楼给淘汰了，相信回头节目播出去观众们也是能谅解他的。
辣么大一顶原谅帽在头上，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吧~
然而，甄东骏直接来了出闭麦，低着头压根就没有任何想要接话的意思。
仿佛脑袋很重，被什么玩意压下去了似的。
看到他这死样，俞占知道是指望不上了，还得自己来。
此时偶像少女姜元初已经完成了对白又楼的简单点评。
她倒是没有“公报私仇”，很客观，甚至多少有点真情流露地来了句，“以前的你可唱不出这种感觉。”
给白又楼都说愣了，“什么感觉？”
“穷。”
咳咳.......码的看人真准！
没有故意表现的疏远白又楼，她尺度拿捏的刚刚好，毕竟两人之前怎么着也是同事，一个玩笑带过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甚至这个玩笑也可以用不同角度来解读，正着说反着说都没问题。
这时候，俞占终于酝酿好了言辞，一脸“沉痛”地看着白又楼，鸡蛋挑骨头一般地勉强找了点茬之后，又露出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满是可惜地宣布了白又楼的淘汰。
对此白又楼倒是很习惯了，俞占这种表情属于大多数。
唱歌舞台嘛，甭管评委里头有多少“妖魔鬼怪”，但总归都是有正儿八经的音乐人的。
不然没半点专业点评，节目也做不起来。
一般也就这类人总是会对着白又楼露出“可惜”的表情。
反倒是甄东骏让白又楼觉得有些稀奇。
他一开始还真没注意导师席上坐着这位。
上台后没什么废话就直接开唱了，就算眼神有往那边瞥，看到也是姜元初。
毕竟有选择的情况下，谁会不看美少女反而看旁边的中年男子呢。
唱完整首歌白又楼才发现自己好像对人家贴脸开大了.......
倒也不后悔，毕竟都在人家童方明面前说过歌名了，就算一上台就看到“受害者”白又楼也不会换歌。
苦主好啊！
能让这期节目有更多的看点。
从这個角度出发，白又楼的利益跟搞事的节目组是一致的。
不过，凡事都有后果。
在白又楼把吉他还给了童方明，跟龙自强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甄东骏出现了。
来者不善！
这货给白又楼直接堵在走廊尽头，大有一副你今儿个休想囫囵个走出去的架势。
龙自强疯狂地跟白又楼使眼色：弄他不？
白又楼回了个眼神：不着急，随时准备弄他。
不过这两人的走位倒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原本是甄东骏堵住了白又楼，但当龙自强不露痕迹地一个绕后，变成了两人包夹甄东骏。
对方的助理保镖什么的忙着清场，不让其他人过来，这要是打起来，除非他叶问附体能打十个，不然两流氓能把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这时候白又楼才主动开口，“有事？”
甄东骏紧绷着表情，一脸冷冰冰地盯着他，“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白又楼：.......
“有事就说事，想动手就直接开打，哥们还要赶高铁呢，没时间跟你废话！”
说完这话，白又楼等了两秒，直接头也不回地越过对方准备走人。
混娱乐圈的人就是这样，顾虑太多，哪怕想打个架都有点磨磨唧唧的。
在看到摄像头后，白又楼都做好躺下的准备了，结果这货真是能憋。
不过就在白又楼准备无视对方直接走的时候，甄东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伱不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吗？”
咦？
白又楼顿了下脚步，这下来了点兴趣，转过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难不成我说我没睡你老婆你就信啊？”
甄东骏顿了顿，好几秒后才来了句，“我家里的监控被删掉了。”
好家伙.....还挺严谨。
不过白又楼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你这爱好......挺特别的，在自己家里装监控。”
“你承认了？”
“我不承认，但你这幅居高临下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不爽，所以我的评价是.....
“你老婆，很润！”
龙自强：牛批！不愧是你啊楼哥，这种骚话还能当着“受害者”的面说，简直了，真不怕被人家砍死哦~
甄东骏确实有点想砍死白又楼这个王八蛋。
但偏偏白又楼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以及嚣张的说话方式，又让他觉得古怪。
毕竟正常人，但凡不要过于变态，在睡了他老婆且人人喊打的情况下，能干出白又楼这一系列操作来吗？
从最早开记者发布会对董璐进行荡妇羞辱，搞了一堆烂梗开始，以及弄了首《董小姐》故意恶心他，到现在站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最让甄东骏觉得敏感且浑身刺挠的，是白又楼刚刚那个怜悯的眼神。
正所谓物极必反。
当然了，没有其他证据，他也不可能真那么大度的原地“原谅”白又楼，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准确来说，发现家里客厅和后门的监控被删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不对劲了。
对于给自己戴绿帽的混蛋，那一定是要整对方的，但如果搞错了对象......真正的奸夫躲在暗处偷笑.....一想到这个甄东骏就觉得浑身难受。
两人的“对决”到这里完全结束。
甄东骏也没让人拦着白又楼，就算真要开打也不能在这种地方，找人在地下车库之类的地方堵白又楼才是出气的正确打开方式。
不过在做这些之前，他得再调查一番.......被绿已经是奇耻大辱了，要是再找错“奸夫”那更是天大的笑话！
“这边这边。”
姗姗来迟的俞占带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赶来，看到没打起来后，长舒了一口气。
没有去管离开的白又楼，他拍了拍甄东骏的肩膀，“老甄，别冲动啊！都淘汰他了，咱们眼不见为净就行。”
“甄老师，实在抱歉，这事儿有点突然，没能跟你先打个招呼.....”
节目组导演似乎也知道有点玩大了，连忙道歉道。
而甄东骏却平静地摆了摆手，“这样吧，我退出这款节目，违约金我会给，就这样。”
说完这话后，他也径直离开了。
这有些强硬的作风倒是让导演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着再劝一劝，但甄东骏也压根不给他机会。
“现在怎么办？这期节目要重新录制吗？”俞占也觉得棘手，他是这节目的主咖，多少利益相关。
“不行，姜元初的档期相当紧，每一期录制都是定死的时间，想要让她再挤出时间多录一期的难度太大了，只能找个人顶替甄东骏，这一期的录制也要保留。”
“那咱们节目可真是把老甄给得罪死了。”俞占感慨道。
这踏马都什么事儿啊。
028、持之以恒的调戏
是啊，这踏马都什么事儿啊~
今天要堵白又楼的人，仿佛特别的多。
就跟排了队领了号一样，一个接一个。
如果不是看在姜元初长得漂亮，那两条葱白笔直的大腿很好看的份上，白又楼真想也给她个“很润”的评价就赶紧闪人。
真要赶不上高铁了。
而这一次龙自强就没法配合白又楼搞什么前后包抄，这光头一顿挤眉弄眼就表示自己去帮忙望风。
等碍眼的家伙闪人了之后，姜元初倒没有急着开口说什么，而是先打量了白又楼一会儿。
好像没变，又好像变化极大。
从长相的角度出发，白又楼当然是跟以前一模一样，毕竟他又没整容。
但姜元初就觉得对方整体看上去很不一样，眉眼之间给人的感觉也不同了。
以前的白又楼一看就是那种温和的性格，几乎没有一丝攻击性。
但现在......刚刚姜元初其实听到他跟甄东骏的对话了，简直跟以前判若两人。
当然，白又楼的改变又何止这一点，今天他在台上唱歌的样子就已经让姜元初觉得很陌生了，完全就是以前没见过的模样，都不说才华什么的......他什么时候会弹吉他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是没错。
但速度未免有点太快了叭。
姜元初真的有些忍不住，所以才一反常态做出这种来堵白又楼的事儿。
正常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这么“危险”的境地的，万一被人拍到了呢？
而白又楼也在打量姜元初，刚刚离得远没太看清楚，现在一看.......这小妞真是从头到脚的精致。
鹅蛋脸，大眼睛，眼波动人，粉润的嘴唇配合着脸上淡淡的腮红妆，那叫一個明媚可人。
哪怕身上穿的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恤，但衣摆处却也打了个结，稍微露出一点腰腹间的马甲线。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完美。
这倒不是说她的长相那么无敌，至少在白又楼这甭管是安鹿宁还是章小茸，在脸蛋方面都不逊色于姜元初。
但她们两就不太会有这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让人惊叹的感觉，就仿佛连衣服上的每个褶子都是精心设计的一样。
不过说实话，这并不是在夸姜元初。
白又楼也没等她开口，直接反客为主。
率先来了一句：“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
姜元初下意识露出招牌甜美微笑，然后下一秒脸蛋上就多了一只手，稍微用力那么一捏~
“你干嘛？”
白又楼看着她瞪大眼睛不满，且着急忙慌将他推开的样子，回味手感的同时笑眯眯地来了句：“现在就正常多了，你天天把自己整的跟个展柜里的奢侈品一样，不累嘛？”
一句话就给人家姑娘干沉默了，硬控好几秒。
但很快姜元初就恢复了过来，依然愿意对白又楼露出笑容，“不累，这是我的工作，我当然要珍惜现在的机会......”
就像钻石被摆上展柜之前，总要经过无数刀的切割，才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姜元初在这方面坚定的很，哪儿会那么容易被白又楼影响。
“你这小妞，点我呢？”
姜元初摇摇头，“我刚刚听到了，你是不是被冤枉了啊？”
“这种事也不重要。”白又楼无所谓道。
“重要，你太不珍惜机会了！”
白又楼啧啧称奇，“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比刚刚更生动一些。”
姜元初根本不想在这方面跟他有什么辩论，她是内心很强大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可以做到“存天理灭人欲”了。
巧了，现在的白又楼差不多也是这样的人，他的内心可能比姜元初更“强大坚定”，只不过恰好是反过来的，对于一些劝解完全就跟听不见一样。
所以她俩之间的交流那注定就跟两个聋哑人聊天一样，用的手语还是各自的方言。
于是在简单聊了几句之后，白又楼觉得甚至无聊，章小茸那么安静的姑娘跟他聊天时不时还会讲讲冷笑话活跃气氛呢，安鹿宁那个话痨更是隔空传“小纸条”都能感觉到她的聒噪。
她们都比眼前精致的跟洋娃娃一样的姜元初更生动，而不是像个纸上的画像一样。
他不是二次元，对纸片人没兴趣。
“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嘛？”
“好的，没有是吧，那我就走了，有空可以发点照片我帮伱点评点评。”
毫不拖泥带水。
说实话，白又楼其实是个很经典的色批，调戏漂亮姑娘一向是他的人生乐趣之一。
在他持之以恒的调戏下，章小茸现在反应都越来越大了，但姜元初就能一直保持干巴巴的......
“啊？这么快啊？！”
看到白又楼没两分钟就出来了，龙自强下意识惊讶道。
这话让白又楼脸上一黑，“还在里面生个孩子再出来嘛？”
对方连忙摆摆手，“楼哥，我不是这意思......这叙旧的时间也太短了点吧，老朋友见面不多聊几句？”
“没什么好聊的，我对章老师一往情深，现在等不及地要去见她呢。”
这话.....龙自强只能信三分。
这三分还是看在章小茸的颜值和身段上，但人家姜元初也不比章小茸差啊~怎么比也能打个平手吧。
不过，在坐上了高铁之后，龙自强倒是又多了几分相信。
因为白又楼在手机响了一声后，突然就抱着手机搁那嘿嘿笑，也不搭理他了。
那表情，显然是跟某个妹子互动上了，除了章小茸还能是谁呢~总不能是刚刚“不欢而散”的姜元初吧？
反正龙自强是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然而，此时此刻，白又楼并不是在跟谁聊天，而是在欣赏美图。
居然真的是姜元初刚刚发过来的。
合着白又楼那句“有空可以发点照片我帮你点评点评”，她还真听进去了！
又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在微博上发过的“私人订制”版本。
瑜伽裤，运动服，明明半点都没露，这照片拍的却依然让白又楼觉得涩涩的.......
一个没忍住，点击图片放大了一些。
瞄人缝上线了。
好在这猥琐的行为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他确实没看到什么端倪。
瑜伽裤这玩意是真的很神奇，包的那么严实，却在关键地方让人有种格外暴露的感觉。
而照片的整体感觉就是缺少了些血色，有点矫揉造作，加的滤镜也是绝望但明艳动人的方向，多少有点虚荣的心藏在柔弱无力的外表下.......
白又楼胆子很大，他真把这番评价发过去了。
然而人家姜元初压根就没理他，每隔几分钟发两张照片过来。
等她存货似乎用完了之后，直接就跟死了一样，甭管白又楼怎么点那什么“戳一戳”，她都毫无反应。
再戳，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白又楼：？？？
没舍得同样拉黑对方，毕竟人家姜元初虽然在他看来“太端着”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人家大方啊！
别人可不会像她这样给白又楼发福利。
029、苦主和黄毛的离谱CP
杭城。
浙蓝卫视总部。
导演组以及电视台部分高管，正在对即将录制且播出的第三季《好声音》进行一系列的商讨。
节目总制片，同时任职浙蓝卫视总监的陈岸夏率先给这次会议开了个头。
“聊一下白又楼的事情吧，根据我这边得到的消息，这小子已经跑了好几家节目了。”
总监一开口，在座的大多都是人精，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哪怕陈岸夏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提了一下白又楼的事儿，但大家都能听出来，陈岸夏想用他.....
关于白又楼，《好声音》节目组其实原本也想让他一轮游赶紧滚蛋比较好。
但限于节目只听声音后转身的形式，最后定下了让他唱完两首歌再滚。
一开始想的甚至是哪怕他唱的有点拉胯，为了黑红流量也让一个导师转身把他留下来再唱一轮。
而最近，白又楼带着龙自强接连转战各大节目扫场子、宣传电影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有渠道的人都有所耳闻过，也知道了白又楼似乎原创了很多高质量歌曲......
有一说一，抛开人品不谈，大家觉得这小子多少沾点牛逼的。
从没见过哪个塌房艺人刚出了事儿没多久居然可以这么折腾。
自导自演出一部电影来，还突然变得有才华能写歌了。
但哪怕是这样，《好声音》节目组原本还是没准备让他在自己这边的舞台呆多久。
黑红的流量看似馋人，但真的风险十足。
一個不好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节目总导演井磊就有些犹豫，“陈总监，白又楼现在的名声那么差，如果在咱们的舞台上留太久，一定会引来很多争议的。”
“我说井导，咱们这个节目的宗旨是挖掘好声音，并不是寻找道德标兵，我们不能一个人犯了错就对他的才华视而不见嘛。”
这句话听上去仿佛是看到了千里马的伯乐有感而发。
好一个不拘一格降人才。
但这句话也完全可以反过来说：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才华就原谅他的过错。
那么问题来了，才华和过错，哪个更重要？
都不重要！
所以，在座的其他人都在等着下文。
果不其然，陈总监稍微咳嗽了一声，“友台这两年的势头很猛啊，领导们还是希望咱们的龙头节目能多做出些成绩来，据说隔壁又在筹备大动作了.....”
这一下子又把高度上升到一线卫视之间的明争暗斗了。
在陈总监说了这话之后，自然没有人再跳出来说什么反对的话。
浙蓝台在这方面本来就比其他电视台要“放得开”，说人话那就是胆子大。
别家电视台节目不敢干的事儿，他们敢干，别人不敢用的黑红艺人，他们敢用！
不仅要用，还要狠狠地用！
一个原本都快混到顶流级别的男偶像，能这么放下身段来上素人PK的节目，再加上本身争议度带来的巨大黑红流量，这就足够让浙蓝台好好搏一把了。
当然了，以上算是胆子大带来的好处，或者说是魄力。
但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样搞很容易出事儿，带来的衍生产物就是：管理混乱、过于依赖炒作、不注重节目本身，更严重的甚至有安全问题。
不过因为这两年网络平台崛起的缘故，一线卫视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如此之下，浙蓝卫视胆子更大了。
这不，在确认了要好好利用白又楼的黑红流量后，立马就有人想出了“歪点子”。
“导师名额不是还缺一个嘛，咱们直接请董璐来吧，节目效果一定爆炸！”
嘶~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惊了。
人才啊！
就算你敢请，人家董璐疯了才会来呢。
白又楼最起码还有个宣传电影的需求在这，所以能主动到处上节目，人家董璐反正在出事前就有点过气了，基本上是摆烂摸鱼状态，疯了才会上节目找骂，还跟白又楼一起上节目。
不过，这哥们的疯批想法虽然过于离谱，但却也给其他人带来了灵感。
浙蓝卫视怎么说也是个一线卫视，消息来源相当丰富。
“甄东骏，邀请他来！”
“他能来？！绿帽子没戴够？”
“他已经在《明日星秀》的舞台上跟白又楼撞见了。”
啊这.....众人面面相觑，心道这哥们有点东西啊~真是适合当明星，能把自己的痛点拿出来如此炒作。
经过一轮分析，在得知了甄东骏被《明日星秀》这个节目摆了一道，怒而退出给违约金的事情后，《好声音》节目组直接就让人跟他接触去了。
对方也算半个歌手，以前发过几张专辑卖的不错，还搞过组合。
这类多面手艺人在娱乐圈也不算少见，要是再往前推个十几二十年，那都不叫跨界，叫多栖艺人。
所以甄东骏在乐坛也算有些成绩，请过来当导师也不算离谱，至少不算完全不沾边。
反正《好声音》舞台已经有天王、圈内前辈、当红歌手这些元素了，甄东骏如果能来，算是能补上最后一块拼图。
炒作担当！
不是常见的跟女明星炒作，而是跟白又楼组一个苦主和黄毛的离谱CP！
想想都很炸裂！流量不得起飞喽？
《好声音》的导演组在打开格局之后，甚至觉得那些不敢用白又楼的节目胆子是真够小的，尤其是《明日星秀》，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
至于甄东骏会不会接......
试试呗，反正他们节目组还是比较有诚意的，不搞什么突然袭击，让甄东骏这位苦主在台上尬住。
要搞就搞剧本！
那才有节目效果嘛！
在确认要“重用”白又楼后，《好声音》这个节目显然就开始往有些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了。
而接到这个邀约的甄东骏，心情就比较的.......复杂。
万万没想到，他有朝一日接通告的方式居然如此的诡异。
他的经纪人很是气愤，“甄哥，咱们不能接这通告！接了之后得让人笑话死！而且《明日星秀》那边不就白推了吗？那边可是给了违约金的。”
“我当然知道接了的后果是什么......”甄东骏话没有完全说完，只是把手伸到了兜里，摸着口袋里头的一个U盘，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那我帮你回掉？”
“等一下。”
甄东骏揉了揉脑袋，看着自己桌上那张和老婆孩子的合照，仿佛入了神。
下一秒，合照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相框四分五裂。
“贱人！”
“甄哥......”经纪人想要劝两句，但看着那个裂开的相框，却属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不成真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这种骚话只能对没被绿的人开玩笑，你真对人家被绿的哥们说一句试试看？
不过这会儿经纪人看着相片里头董璐笑靥如花的脸，以前只觉得明媚大气，现在莫名觉得多了几分风骚.......
“回复《好声音》那边，我接了！”
真接啊？！
经纪人愣了一下，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一句话，帮甄东骏想的：
婊砸，我去参加节目都能碰到睡过你的男人！
两次！
030、黑云压城、山雨欲来
距离浙蓝台不远处某快捷酒店内。
三个气质不善的男人，正虎视眈眈地“对峙”着。
准确来说，是其中两个对另外一个进行着死亡凝视......
“老周，章老师呢？”
“我不知道啊~”老周摆出一脸无辜道。
“你带人过来的，你不知道她去哪儿了？”龙自强一脸的不信，仿佛认定是老周把章小茸藏起来了一样。
以此为借口撺掇着白又楼一起收拾老周一顿。
上刑！上大刑！
就不信他不招。
此计甚妙。
甚至没有一丝丝犹迟疑，白又楼做出了完全出于本能的行动。
老周：不好，要干！
“章老师其实.......”
张口就要说实话的老周并没有开口的机会。
白又楼跟龙自强配合的熟练无比，一個抬腿一个捂嘴，然后被子一罩就是一顿“殴打”。
他早就想弄老周这个“基佬”了，逮着这个机会管他到底什么情况呢，先捂住耳朵教训他再说。
“哎呦！卧槽！别！”
光速滑跪求饶后，老周可怜兮兮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这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某些川渝特产给糟蹋了呢。
哦不对，天府特产。
“章老师她去找亲友团了，你们两个混蛋....我能把她藏哪儿去啊？！”
“亲友团？她家里人来了？”白又楼完全没有一丝的愧疚，只是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这个我真不知道，《好声音》不是流行亲友团在后台加油助攻嘛，本来说我给她当亲友团，让你们俩自己抱团得了，但后来想想我这张老脸可能也有一些圈内人认识，我给她出镜可能会暴露，干脆让她自己联系些亲人朋友之类的了。”
这说法还算是合理，白又楼倒也熄灭了这会儿去找章小茸的想法。
万一这姑娘给她爹妈找来了，自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那不是送么。
干脆拉着老周一起研究起来了之后的行程。
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还是即将公布入围名单的戛纳电影节了。
说到这个，龙自强倒是没之前那么激动了。
因为他去查过戛纳的主竞赛单元是怎么回事儿，就只有二十部左右的电影能入围，范围还是全世界！
他又没看过《爆裂鼓手》的成片，连粗剪都没看过。
只是想到白又楼这个新手导演一上来就要跟全世界的知名导演、业界大拿，外加各路影帝影后去对线，就觉得.......能入围都算烧高香了。
连怎么安慰白又楼的话他都在心里头组织好了，只希望他别受到什么打击。
当然了，戛纳电影节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能不能入围白又楼心里头有数，毕竟片子是他剪的，拿奖才比较玄学。
除了戛纳以外，反倒是接下来的“宣传电影”之旅有点小麻烦。
首先就是最早录制的《达人秀》快要播他们那期了，白又楼和龙自强得做好被全网关注以及大规模网暴的准备。
在这期间又正好要在《好声音》这边录制，到时候一定得离章小茸远一点.......
指不定到时候还会有不少狗仔想在白又楼这再完成一些KPI，跑到杭城来堵他呢。
谁让最近娱乐圈意外的安静，出轨队、吸独队、瓢娼队都没有上分的迹象。
那炒一炒白又楼的冷饭显然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这股子黑云压城、山雨欲来的感觉，给龙自强弄的还有点紧张。
马上就要遭受人生第一次网暴了，没经验啊~
望向“有经验的”白又楼，发现这哥正在专心地挠鼻孔.....
似乎察觉到了龙自强的眼神，白又楼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放心，我顶着呢，大部分火力肯定是冲我来的。”
“后续的几个节目，录制时间上是有冲突的，必须得做出抉择了。”老周手里头拿着本子精打细算道。
他干这活儿可太专业了，几年的经纪人不是白当的。
白又楼想了想，“《好声音》这边有点拖节奏，他们之前给我的答复是唱两首歌，也就是录制两次，那最少也要占一个礼拜的时间了，这一个礼拜当中有没有能立马过去搞一手的节目？”
对于这个问题，老周倒是不假思索，“有啊，是一个之前你谈过的节目，网综......我都没来得及打电话问呢，人家主动邀请你，甚至愿意给点出场费。”
“还有邀请我的节目呢？”白又楼对老周的用词提出疑问道。
也没跟他卖关子，老周直接把本子一摊，“因为这节目叫《新嘻哈》。”
这个.....
有点意思！
主要是白又楼“参加”过这个节目。
就是上一季，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偶像呢，去这个节目当过两期飞行嘉宾。
勉强算是半个节目导师吧。
然而风水轮流转，“导师”变学员了，他用屁股想都知道人家想要的是什么节目效果。
当然了，这点对于白又楼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主要是他不喜欢Rap。
于是先看向龙自强，结果这货一脸的痛苦面具，双手合十，“楼哥，伱饶了我吧，这个我真不行！你能写我也唱不了啊。”
“放屁，前几天酒吧喝酒的时候你丫还喊麦来着。”
“喊麦跟说唱又不一样......”
“哦对，还有个事儿。”老周提醒了一句，“要是参加《新嘻哈》的话，明儿个录制完《好声音》就得先去一趟。”
“这玩意还要彩排？”白又楼心道那些Rapper不都讲究一个Real嘛，提前彩排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验尿。”
噗！
这次是真没忍住，这节目都什么妖魔鬼怪啊！
也合理，说唱圈懂的都懂，而且要是尿检有问题的，直接就送到另一个“赛区”。
这节目之前的一位导师现在正在里头坐牢呢，直接铁窗说唱，skr！
“楼哥！去！让那些Rapper开开眼！”
龙自强笑的贼踏马奔放，但白又楼敢发誓这货说的开眼绝对不是什么写一首无敌炸场的说唱歌曲。
毕竟认识这么久了，也一起下过澡堂子.....
“你怎么不说让我过去卖尿呢。”
“哎！还真可以，我之前在酒吧认识一下搞说唱的，嗯......怎么说呢，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有些还真不一定能过尿检这一关。”
“那你跟我一起去，两个人一起尿，量大。”
“不不不......您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玩不来说唱，而且.....”
龙自强似乎为了不去当Rapper都有点失了智了，但他同时也是勇敢的，直接来了波当面质疑。
“楼哥你也不一定会写说唱歌曲吧，他们那个现场PK好像要写歌互骂来着。”
“那玩意是个人就能写，就跟小学生吵架一样，只要你会押韵就行了。”
“真的嘛？我不信！”
“成为Rapper的第一步就是要脾气差，不能每天嘻嘻哈哈，要让敌人害怕，如果有人找茬，那就一定fuck他。用音乐表达我的情绪，把flow化作轰炸你的火力，哥们的身旁是你触不可及的高地，等你听完这首歌，我正在家开银荡的party.....skr！”
龙自强：？？？
艹？这就押上了？
白又楼拍了拍他了他肩膀，打断了龙自强的震惊，“主要是要有怒火，看谁都不顺眼，斗地主输两千欢乐豆都得出首歌骂对方，从别人四岁半尿裤子骂到十八岁当舔狗，谁还敢说你不是Rapper。”
“哥，细说一下银荡的party......”
“那你跟不跟我去？”
“不去。”
“焯！我现在就连写十七首歌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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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计划有变，准备夺冠！
四季酒店。
“鹿宁，你来给我当亲友团的事儿，有跟红姐说过吗？”
“哎呀章姐姐，这点小事儿，我自己可以做主的，我可是大明星！”
安鹿宁扬起一张小脸眉飞色舞道。
只是那略微有些嘚瑟的小表情，脸蛋还鼓成了包子脸.....属实不太有大明星的气场。
她就是表情和五官太生动了，而且要么傻愣愣地搁那呆萌着，要么动不动就飞起来，所以经常被媒体拍到一些乱七八糟挤眉弄眼的照片。
属于表情管理极差类型的艺人，跟姜元初几乎两个极端。
哪怕长那么好看，网上都能找到不少的“黑照”。
章小茸有点担心，主要是觉得对不起安鹿宁的经纪人红姐。
人家早就想要签约她当艺人了，结果自己不声不响地就签了白又楼刚开的公司。
虽然这种事儿也不能算得上背叛，毕竟章小茸也没拿人家什么资源，但认识了这么久总归还是有些愧疚。
原本她并没有想找安鹿宁这位知名一线女明星来给自己当亲友团的，太浮夸了些。
但她的人际交往比较有限，想要联系一些舞蹈圈子和电影学院的朋友来，当然了，其实也没几个朋友，结果都没空。
其中一个认识安鹿宁的就把这事儿告诉她了，结果这姑娘主动表示自己这個亲友团当定了。
也是安鹿宁正好这几天要在杭城参加一个品牌活动，还要拍广告，可以抽出时间来干这件事儿。
高低要过一把“史上最强选秀亲友团”的瘾头。
当然，是瞒着经纪人的。
毕竟章小茸要唱的可是白又楼写的歌......
“鹿宁，回头被人知道了我的歌是谁写的，连着你一起挨骂怎么办啊？”
对于来自章小茸最后的劝解，但安鹿宁的脑回路却很神奇。
“哼！没用的男人！”
“哎？”
“白又楼要是罩不住章姐姐你，咱们就跟他解约！我就不信他好意思收违约金！”
“......这样不好。”
“我哪知道让章姐姐你帮个忙，结果连人都搭进去了啊.....我当然要把你抢回来！”
抢回来什么的.....章小茸直接转移了话题：“那个，鹿宁，你想不想知道我这次准备了哪些歌啊？”
“想呢！现在能听吗？”
“不能跟伱剧透哦，等会就录制的时候你就听能到了。”
“那还等什么呢！咱们赶紧出发吧~”
看着这姑娘突然急切起来的模样，章小茸一时有些分不清楚，她到底是想听自己唱歌呢，还是想听白又楼写的歌.......
这两者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安鹿宁对于浙蓝台演播厅倒是很熟悉，毕竟是一线卫视，她没少来这边录节目，所以到了门口后就跟半个主人似的，领着章小茸就往里头冲。
仿佛比那带路的工作人员都熟悉。
不过，要不是工作人员及时提醒，她差点带着章小茸跑到导师休息室那边去。
习惯了~
与此同时，带路的工作人员看着章小茸的这位亲友团姐妹，总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哪怕她带着口罩和帽子，仅仅露出一双杏仁般的大眼睛，却依然让人觉得这必是一位大美女。
美女的朋友，大概率也是美女。
所以说，发现一个美女后不要着急追，先认识一下她闺蜜，有可能更漂亮！
章小茸之前来报名的时候就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是在《好声音》节目组挂了号的。
长得好看的选手就是这么有优势。
更别说还是位“原创歌手”了，节目组都准备拿她当做拉高收视率的秘密武器来着。
白又楼负责黑红流量，章小茸负责的就是正儿八经的流量！
原创对原创，码的这不太要有节目效果！
虽说《好声音》这节目打出去的牌子是只听声音，但节目播出的时候，观众可是能看到选手长相的。
长得越漂亮，自然越受关注，先天就领先别的选手一大截。
等到了休息室之后，章小茸有些小紧张地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歌，她自己表现不好丢人都无所谓，但她不想辜负了白又楼帮自己写的歌。
而安鹿宁就有点坐不住了，有多个选手和亲友团呆着的大休息室内很是热闹，一开始让她还觉得有些新奇的同时还担心被人认出来，但没多久就一顿东张西望......
白又楼那家伙人呢？
白又楼：哥们在导师休息室里头潇洒呢。
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到甄东骏这人居然如此之头铁。
居然“追着他”从《明日星秀》节目跑到《好声音》来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
讲真，这哥们要是突然宣布自己其实是个基佬，跟老婆董璐只是逢场作戏，其实他暗恋的是白又楼.......那特么听上去居然还有几分合理。
爱而不得，干脆用自己的表面老婆来栽赃陷害白又楼，真实目的是让在外抛头露面的偶像成为自己的禁脔.......
不能继续发展了，怪恶心的。
这种题材，还是得交给那帮子腐女，分分钟写部虐恋小说出来。
而老周和龙自强此时看白又楼的眼神已经有点......先生真乃神人也！
码的这怎么做到的啊？
能让人家苦主如此大度......
甄东骏这人也有点意思，也没跟白又楼聊太多，似乎就只是为了告诉他：我来了。
然后就很礼貌地请他们滚蛋。
出了导师休息室之后，白又楼三人找了个楼梯间私聊了一下，最终得出结论：
要么甄东骏这厮手上怕不是有可以证明白又楼清白的证据，知道他没干。
要么.......就必须承认物种的多样性了。
都是看过小蓝鸟和一些奇奇怪怪资源的，大家也别装蒜了。
这世上总有些爱好奇特的人。
就喜欢给自己脑袋上染点绿，并沉迷其中。
那种直接分享视频资料的，大家必须竖起大拇指夸他一句格局大，那些写小说的有这种爱好就比较膈应人了.......
目前看来，前者的可能性更高，这孙子大概率手上确实捏着什么证据。
毕竟事情是发生在他家里头。
这年头技术进步了，监控什么的就算被删掉也是有办法恢复的。
至于绿帽侠这个可能性吧......暂时保留。
有一说一，他老婆董璐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且生过孩子，不过模样身段依旧勾人，不然之前的白又楼也没那么容易“上套”。
就冲这个，大家还挺想交这个“朋友”的。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喜欢交朋友！
在一顿分析之后，老周笑着开了句玩笑，“他要是转身了，我要是你就直接选他，总不能保着你一路晋级吧。”
这句话说完后，老周突然有点不自信了。
又用疑惑地语气来了一句，“他真的不会吧？！”
白又楼搓了搓下巴，眼神逐渐认真了起来。
啪！
猝不及防地猛拍一下大腿。
这一下，给龙自强疼的龇牙咧嘴.....你踏马倒是拍自己大腿啊！
不过没有时间喊疼了，因为他楼哥已经给出了新一轮的行动纲领：
“计划有变，准备夺冠！”
032、有空一起吃早饭
“正宗好凉茶正宗好声音......”
“欢迎大家来到《好声音》的舞台，在这里.....”
“下面让我介绍本次节目的四位导师！”
在现场主持人的激情开麦之后，现场灯光一暗，音乐响起。
顶级灯光，顶级音效，这节目也算是选秀类配置最高的了。
四位导师合唱一首歌，挨个在现场观众面前亮相，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响彻整个演播厅。
不得不说，《好声音》节目组在导师人选上是下了功夫的。
有业内资历极高的大前辈，有火了十几二十年的天王级歌手，也有如今正当红的乐坛门面人物，以及负责节目效果的甄东骏。
这些个神仙凑在一起，那叫一個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
至于他们合作的这首歌整体给人的感觉......不咋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混合在一起跟大杂烩似的。
没办法，歌选的有点不太好。
或者说很难选好。
很少有什么歌是谁唱都能让人很有感觉的，总有合适与不合适。
就像白又楼开足马力不停的情况下，可以短时间内随随便便整出几百首歌来。
但这其中能适合他自己唱的有三分之一都算他嗓子天赋异禀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需要章小茸和龙自强这两位“工具人”的原因。
全让他自己来，是不是都能唱暂且不谈，但肯定会“毁了”不少歌。
而且全自己唱，他接下来几年什么都不干，光是出专辑录歌都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嘿嘿，我准备上了啊！”
“阿强，好好唱，别丢人。”
“我都跟楼哥跑了多少节目了，这点小场面分分钟拿捏。”
龙自强自信地朝老周比了个手势，头也不回地就跟着工作人员准备上场了。
他是这一季《好声音》第一期的第一个选手。
《好声音》这节目确实是对白又楼以及他的挂件龙自强做过详细背调的。
给龙自强放第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先声夺人。
当然，需要先声夺人的又何止是龙自强的表演。
白又楼和老周呆着的那个亲友团小房间里头，数台摄影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开机运作了。
一位穿着短裙加浅色Polo衫，脸上笑容很有感染力的女主持人也来到了他们身边。
这位女主持人应该是被提前打过招呼了，在看到白又楼后一点不惊讶，甚至还能笑着跟他打个招呼。
顺便又传达了一下导演组希望他能配合搞一些节目效果的意思。
“搞节目效果？我们在这边不就给阿强加加油就行了吗？”
老周这个真·幕后人员面对那么多摄影机还有点紧张呢，手都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的紧张更多来自于担心......以现在白又楼的精神状况，他能整出什么节目效果来？
“你有男朋友吗？”
“啊？”女主持人一愣，有点不知道怎么答这个问题，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摆手，“没有.....”
“那你属什么的？”
“这个......”
“有空一起吃早饭。”
老周：6
搞节目效果不是性骚扰女主持啊魂淡！
台上的龙自强一展歌喉，引得各位导师纷纷转身，后台的白又楼一展流氓本色，对着人家主持人一顿骚扰。
三句话就让人家原本干劲满满的新人主持进入懵逼状态。
主要是她没太听懂那句“一起吃早饭”什么意思。
还有人约饭是约早饭的？
此时，女主持的耳麦里头传来导演组的提醒，“小柳，他调戏你呢......别愣着，继续接话，问问他的原创思路。”
对于白又楼的这种精神状况，《好声音》节目组其实是有所预料的。
主要是这货几个月前就当过一次自爆卡车，留下来的梗现在还搁那源远流长呢。
网友们更是戏称他很有礼貌：用了人家的东西还不忘给个“好评”。
不过，新人主持小柳同学的承压能力似乎不是很强。
在被同事提醒白又楼那话什么意思后，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就开始红温了。
不是害羞的那种红温，而是真有些生气。
而这时候，白又楼突然一顿，对她笑了笑，“刚刚那段应该能用了吧？后台亲友团的镜头应该有限，已经可以突出我这个人的流氓秉性，正好能跟网上的形象呼应一下，保证看得人见人厌。”
“啊？”
“你好，现在可以重新认识一下，虽然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很出名了，白又楼，名字出自.......小楼昨夜又东风。”
小楼昨夜又东风.......不堪回首月明中？
主持人小柳很快大概脑补出后半句诗，好一个不堪回首......
莫名就跟白又楼之前的经历呼应上了。
而刚刚已经成功在她心里头留下直男、轻浮等标签的白又楼，形象似乎一下子又模糊起来。
一个没忍住问了句：“你.....你故意这样的啊？为什么？”
“咱们才刚刚认识......”
白又楼：伱越界啦姑娘。
“对不起，我问的太多了吗？”主持人小柳小心翼翼道。
说来也奇怪，本应该提醒她“重回正轨”的节目组这会儿居然也没出声。
任由着小柳同学自由发挥着。
一个好好的唱歌选秀节目，仿佛在此刻变成了访谈节目似的。
早就偏题不知道偏到哪儿去了。
台上的龙自强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友团”在后面连一句加油声都没有，估摸着心态也挺裂开的。
不过很可惜，白又楼这厮又不是来满足这些人好奇心的。
“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要鼓掌？”
“哎？对！阿强可以啊！”
老周很是敷衍地跟白又楼一起鼓了鼓掌，心里感慨这混球越来越会撩妹了......
他们从亲友演播厅出去的时候，人家女主持人还恋恋不舍地送了一段呢。
从章小茸的“对抗世界”，到小柳主持人的“欲扬先抑”，这套路看得人眼花缭乱。
很想学，但感觉自己又玩不出白又楼那种调调来。
毕竟他是真有“故事”的男人。
从某种角度出发，这种故事感对于小姑娘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而等他俩和龙自强汇合，三个人勾肩搭背地溜达到安全楼梯抽烟去了，这会儿的小柳主持人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啊导演，我刚刚......”
“没事儿，你发挥的挺好。”
听到耳麦里头的评价，小柳主持人脱口而出一句：“咱们真要把他剪的那么坏吗？”
要不要剪得那么坏，那当然是看风向喽。
在娱乐圈玩，对与错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这么说吧，就刚刚白又楼那两段话，只让观众看前半段，那就是个不要脸且饥渴的色批，谁看谁讨厌。
但拿出后半段来，连起来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了。
具体放哪一段，则又完全取决于节目组的想法。
魔鬼剪辑这种东西在圈内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还是那句话，看风向。
如果大趋势就是要白又楼死，那谁都保不住他，《好声音》节目组也不会帮着“洗白”。
但如果，这里说的是如果.......这小子要真靠着恐怖的才华战胜了黑料，那可就不好说了。
宣传这东西，玩的就是舆论。
“码的，这小子故意的吧？两段话中间特意停顿了一下，怎么看都是为了方便让我们剪辑......”
033、疼她爱她命都给她
“鹿宁！我要去了！”
“嗯嗯，不要紧张，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头一回之后你就再也不会难受了！”
章小茸点了点头，做好了上台准备。
如果不是她拳头捏得都有些指节发白了，光看她脸上的表情其实也不像有多紧张的样子，只是微微抿着嘴唇。
但当她站到台上的一瞬间，一股子熟悉感扑面而来。
作为歌手，这个舞台对于她来说当然是陌生的。
但作为舞者，她见识过太多的舞台了。
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表演罢了。
“哇！”
听到现场观众那有些压抑的惊呼声，作为导师之一的天王级歌手夏方对着镜头抖了抖眉毛，“这位选手有点不一般啊！还没开始唱就让观众们有这么大反应。”
“肯定长得很好看！”另一位导师笑着接话道。
甄东骏：？？？
白又楼这么早就上场了？！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白又楼，总感觉只有这货上场的时候才能让观众反应那么大。
同时，音乐声响起，那让人陌生的前奏更是让甄东骏确认了.......码的一定是白又楼！
“又是原创？！”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倒是路红眼睛一亮道。
这旋律，犹如童话城堡的冬夜下起了雪。
“前奏不错啊.....有水平！”
就在甄东骏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转身的时候，空灵的女声响起，打消了他所有的想法。
“月光把天空照亮
洒下一片光芒点缀海洋
每当流星从天而降
心中的梦想都随风飘扬”
“.......”
砰、砰、砰、砰！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四连拍，惹得现场观众一片惊呼。
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的惊呼声依然很压抑，就仿佛不太想发出太大的声音来打扰这首歌.....以及正在如同精灵般演唱的美人。
“展开透明翅膀跃出天窗
找寻一个最美丽的希望
每当天空泛起彩色霞光
带着回忆和幻想一起飞翔”
“.......”
啪嗒~
白又楼点了一根烟，透过一道门远远地看着站在舞台中间闪闪发光的章小茸。
他仿佛是在欣赏这个上台后就光芒四射的姑娘，龙自强和老周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此刻，哪怕是章小茸的美丽也没办法阻止回忆的波涛汹涌。
歌曲越听越模糊，童年却仿佛越来越清晰。
这首歌的名字叫叫做《霞光》。
在其他人听来或许会有各种不同的感觉，但白又楼无论什么时候听都是悲伤的。
仿佛能将他一下子带回那個充满廉价饮料和辣条味道的夏天.......
回不去的童年，追不到的想象和梦想，都赋予了这首歌别样的味道。
为什么是《儿歌三百首》？
因为白又楼最开始写的......真的都是“儿歌”。
这些歌离他最远，也最容易被忘记。
-----------------
“我的天呐！她好棒！”正在给章小茸当亲友团的安鹿宁忍不住惊叹道。
难怪不让她提前听呢！这也太......当然，主要是她章姐姐唱得好，跟白又楼写的歌没啥关系。
“是呀，好像闪闪发光似的，她天生就属于舞台！”
旁边的小柳主持人也跟着赞叹了一句，但心里头却觉得自己这工作怎么这么难做。
之前的白又楼给她唬的一愣一愣的，这会儿又碰见个“呆头鹅”。
她感觉这姑娘似乎都没发现她进来了，轻轻提醒了好几声，她还搁那看着电视发呆......
只是吧~越看越眼熟，再加上开口说话后，那熟悉感更重了。
小柳同学很想把安鹿宁脸上的口罩摘下来看看里头那张脸，但哪敢做这么冒昧的事儿啊。
结果这时候安鹿宁觉得口罩有点阻碍她给章小茸打call了，自己一把拽了下来。
顿时就给旁边的小柳同学看呆了。
“安、安.......”
“哎？你是谁啊？”安鹿宁诧异地看向人家女主持，似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
“我是主持人......你真是安鹿宁？！”
“如假包换~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咱们悄悄的。”
安鹿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拜托拜托的动作，妈的可爱炸了！
给小柳同学看到晕乎乎的，脸上下意识露出傻笑。
只不过吧，反应过来的小柳同学兴奋的同时也有点无语。
咱就说，这屋子里的摄影机也不是摆设啊。
还悄悄的.....这会儿导演组的人应该都裂开了吧？
一点没错。
安鹿宁的突然乱入，对《好声音》节目组来说绝对算得上是突发事故，当然了，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白捡一个一线女明星谁不愿意啊？
但这也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坏！
章小茸怕不是有公司的......
安鹿宁背后的华星娱乐，可是圈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如果章小茸已经签约了华星，那跟《好声音》有合作的公司就别想签她了。
问题就摆在这了！
这姑娘在当初报名的时候，因为颜值和嗓音，就已经被节目组定为冠军候选人之一了。
众所周知，这类选秀节目想当冠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多少牵扯到一些潜规则什么的......
这里的潜规则并不是指什么男女之间的那啥，而是利益。
凭什么捧你做冠军啊？你帮我能赚多少钱？
简单点来说，有人想要签章小茸。
现在看来......完犊子。
而此时台上的章小茸也在面临着导师们的“拷问”。
“歌是伱自己写的？！太棒了！”
章小茸自然很礼貌地先鞠躬表示感谢，然后才开口：“不是我写的，是一个朋友的作品。”
“你朋友在现场吗？”
按照正常综艺节目流程来说，这时候就应该给“朋友”的画面了。
但现场的摄影机再能捕捉人，也不可能跨越整个演播厅逮住正在外面抽烟的白又楼。
现场导播非常合情合理地给了亲友团画面。
然而，当大荧幕上突然出现安鹿宁那有些懵懵的小脸蛋时，整个演播厅都炸了。
“啊啊啊！安鹿宁！”
“鹿鹿！”
“.......”
此刻的尖叫声与喧嚣差点没把演播室的房顶给掀了。
咖位一线，名气可能是超一线的安鹿宁，一出现就直接点燃了整个《好声音》现场。
等现场导演以及主持人好不容易把观众们安抚下来后，录制才得以继续。
已经从监控器上看到自己入镜的安鹿宁倒是立马来了出“变身”，刚刚还呆呆地呢，突然精神了起来，笑容灿烂地冲现场观众打招呼，并且不忘记给章小茸拉个票，“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好姐妹......”
支持！
一定支持！
疼她爱她命都给她啊！
现场的导师们有些不知所措，这下子节奏是真乱了。
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下：那什么.....还要不要问一下人家的梦想是什么啊？
问个卵！
反应最快的一位导师已经开始抢人了！
034、永远屈服于悲情英雄主义
没人认为章小茸的那首《霞光》是安鹿宁给她写的。
毕竟这姑娘多少有点观众们看着长大的意思，她要有写歌的本事，怎么可能藏到今天。
那位“神秘”的创作者终究还是没有掀开面纱。
对于节目组来说，这事儿也没那么重要。
章小茸的“横空出世”，以及她带来的那些“原创歌曲”，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抗衡白又楼这开挂变态的秘密武器。
万一真的节奏超大，大到浙蓝台都不太扛得住.....那就用章小茸把白又楼给淘汰了。
计划通......个屁！
这个计划在安鹿宁的出现后，直接告吹。
哪怕这小妞看着人畜无害，漂亮到谁见了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来。
但她的出现并不仅仅代表她本人。
就很烦......好在导演组已经把这个烦恼往上报了，让更高层的领导去苦恼吧。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把节目给录好。
这不，最重量级的那個终于要来了。
“各部门准备好！白又楼要上场了！”
演播厅所有带着耳麦的工作人员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导师们的耳麦里头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提醒。
毕竟他们基本上都是搞音乐的，并不是坐了四个影帝在这，提前说了可能就拍不到那种真实的镜头了。
但甄东骏倒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啊！青草的香气~
现场灯光熄灭，隐隐约约能看到舞台中间被人放上了一把椅子。
要是有人眼尖一点的话，甚至能在舞台旁边看到一个算是熟悉的人影。
龙自强已经站那儿了，不过他这会儿不是选手，而是来给白又楼和声。
在“计划有变”的情况出现后，白又楼直接把自己要唱的歌给换了。
既然感觉《好声音》节目组要玩个大的，那他怎么能不奉陪。
这动静，不仅仅让现场的观众觉得有点诧异，就连这会儿在后台看竞争对手表演，想了解一下其他人实力的选手们也感觉不对劲了。
而此时，一个人影来到站在入口处的主持人面前，顿了顿，此刻主持人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没等他反应过来，话筒已经被拿走，留给他的也只有一个背影和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
就是这个镜头，后期给电视面前的观众们已经加上了字幕。
《孤勇者》
作词：白又楼
作曲：白又楼
编曲：白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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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
《孤勇者》这首歌其实想要唱的澎湃并不难，难的反而是收着唱把情绪给压住。
保持愤怒，但却绝对清醒地将每个字都唱清楚。
白又楼其实很喜欢这首歌，哪怕在原本的世界里已经被小学生们占领，变成了一首真·儿歌。
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首歌在火了后被打上了“小学生”的名号，很多原本爱听的人就不去听了。
变的到底是歌还是人呢？
“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
他们说要缝好伱的伤没有人爱小丑”
“.......”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
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一束又一束的聚光灯打开，照在同一个点上。
也让观众渐渐看清楚了坐在椅子上低声吟唱的男人。
惊讶、诧异、不解......很多类似的情绪浮现在现场观众的脸上。
之前龙自强上场的时候他只说了自己的歌是导演写的，并没有说出白又楼的名字来。
而此刻真相大白，因为白又楼衣服上印着和龙自强一样的电影名。
但现场的观众们并没有发出过多惊讶的声音，因为他们先听到的是歌，而不是先看到了人。
隔着舞台白又楼无法触碰到任何人，只是演出，让人“窒息”。
一个又一个导师的转身，丝毫没有影响半分，观众们连欢呼都没有。
现场的压抑氛围似乎也在为这首歌而伴奏。
直到情绪被点燃.....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
最后转过身来的甄东骏看着台上的白又楼，眼神格外的复杂。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他原本是想靠着手上的监控跟白又楼谈谈条件的，因为在他看来，是白又楼急迫需要那东西。
对于甄东骏自己来说，被绿已经是既定事实。
那被谁绿......重要吗？
再度曝光出来，也不过是把伤口揭开来让网友们再戳一遍。
对他自己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好处，他只要想办法弄清楚第三人的身份，就完全可以偷偷去报复对方。
不过，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的他，已经混成人精了，让白又楼配合自己，从中获取最多的好处和关注才是甄东骏想要做的。
但他此刻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哪怕白又楼没有任何证据，他的风评，他的那些黑料，就真的能一直影响他让他翻不了身吗？
这个世界是很奇怪的，如果白又楼赌咒发誓、声嘶力竭，可能大家还是不会相信他，甚至还会嘲笑他是个无路可走的小丑。
但他如果用作品说话.......音乐仿佛能诉说一切。
他不用开口，就有人去帮他解读，只要作品足够深入人心。
世人永远屈服于悲情英雄主义。
为什么古人害怕被人写诗骂？
因为那踏马真有可能会“不朽”的。
而对于甄东骏来说......这小子掏出了一首能拿金曲奖的歌！
如果说之前的那首《董小姐》是对他贴脸开大，那这首，能把那个女人踩到尘埃里去。
此时的甄东骏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要切割！
永远不要低估媒体和营销号的节操。
虽然有点过分未雨绸缪，但他必须要考虑到这件事儿的后续，可能会被曲解成他跟自己老婆合伙给白又楼下套害他......
脑子里越想越多，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纠结。
最终，如释重负。
算你狠.....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声音落幕，舞台终结。
完成了一场让自己满意表演的白又楼抬起头，正式打量起眼前的一切。
只不过眼前的场景让他稍微有些疑惑。
下一秒，掌声如雷。
对喽~
035、这匹配机制真的公平吗？
短暂的惊叹过后，观众们还是出现了奇奇怪怪的讨论。
“那是白又楼？.....我没看错吧？！”
“是他，没看错.....他这是想要重新开始还是要干嘛？”
“长得好帅呀~”
“别犯花痴，这家伙人品很差的！男小三！”
“........”
这类议论，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反正白又楼自己是真听不清楚，顶多能感觉到台下异样的眼神。
反倒是这次的导师反应很有意思~
“叹为观止。”
“无话可说。”
“我再缓缓.....”
甄东骏：你们大爷的！
其他三个导师跟踏马成语接龙一样的语气，让他知道自己必须硬着头皮去接白又楼这一波大招了，一点缓和的时间都不给。
在座的各位谁在娱乐圈呆的时间少于十五年？
在看到白又楼的瞬间，其他导师们就大概明白节目组想干什么了。
惊叹于这小子牛逼的同时，也表示：舞台交给你们，你们爱干嘛干嘛。
甄东骏虽然有点无语，但好在他刚刚算是差不多“想通了”。
直接开麦。
“无与伦比的一场演出，让我觉得你该坐在这当导师，我该下去回炉重造学习怎么当一个歌手，非要让我挑个毛病......你这样多多少少有点欺负人了，咱们这個舞台叫《好声音》，其他选手都是靠声音一决高下，碰到你这种声音条件好还自带高质量原创的......”
哗~
台下观众们有点顶不住了，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不是，伱.....
真的假的啊？
介样子夸？
白又楼可是把你给绿了的！
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因为白又楼这首歌的质量以及带来的舞台体验感夸他，唯独甄东骏不行啊！
别说白又楼这首歌唱得好了，他就算是原地手搓了一个光刻机出来，全国人民都觉得他牛逼佩服他，你甄东骏也应该恨他才对。
怎么说呢......就很难评。
把格局两个字打在公屏上。
就这哥们的格局和心胸，丢古代去也是一代大贤啊！
又有几个人可以完全不站在个人感情角度去客观评价他人，甚至客观评价自己的“仇人”呢？
大心胸，大气魄，大格局......外加——脑子坏的了~
然而，甄东骏的眼神里只有些许同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同情那些选手呢.......实际上他是在同情自己老婆，啊呸！那个臭女人。
你要倒霉喽~
事实上，这会后台的选手们也挺踏马无语的。
龙自强这货的出现，就让不少人觉得心里一紧，原创歌曲？唱的也是相当不赖，相当有感染力，幸好是个长得丑的光头。
但紧随其后的章小茸更是让人想要退赛了......原创、高颜值、大长腿、顶级特色嗓音......
而最后的白又楼跳将出来，直接让大家感到绝望。
踏马的！
能不能玩了？说好的素人选秀呢？
这又不是金曲奖评选现场，你们至于吗？！
就好像报名了一个拳击赛，正踌躇满志地想要一展身手，结果抬头就看到巅峰期的泰森朝自己走了过来。
心想这下完蛋了。
结果这时候泰森拿起话筒，说我是今晚的主持人，你的对手是泰罗奥特曼。
所以这匹配机制真的公平吗？！
白又楼可没法那么好心地去帮节目的其他选手考虑什么，他只觉得甄东骏真牛哔啊！
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他一顿狂吹。
站在旁观者视角来看，这家伙简直发癫了。
难不成就因为白又楼“力挺”过你老婆，所以你要力挺他？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孤勇者？
顾涌者！
接下来白又楼的选择......似乎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我选择甄东骏老师的战队。”
他也挺离谱的，甄东骏敢夸，他就敢选，一点不怕穿小鞋。
属实双向奔赴了。
在现场看这两人隔着舞台互相报以微笑的样子，哪能想象得到他们的真实关系其实是黄毛和苦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呢。
妙啊！
其他几位导师可惜的同时，也觉得这节目多少沾点刺激了。
头一次对一个选秀节目的“幕后”那么感兴趣的。
连他们都想看看甄东骏跟白又楼能摩擦出什么样的火花，那更别提到时候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观众了。
如果这是写小说，那期待感简直就拉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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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
在后台看完了白又楼的表演后，安鹿宁忍不住惊叹道。
这还是她头一次听白又楼现场唱歌，之前都是隔着老远，连声都听不太清楚。
都说距离产生美，但这层神秘的面纱被揭开了之后，那种“不过如此”的感觉却完全没出现，反倒是更加觉得惊艳。
与此同时，白又楼在她这儿的形象也越发陌生。
但却比以前要生动许多，也更加深刻。
不过她发现章小茸在自己身边后，又立马改口来了句，“虽然跟章姐姐你比还差很多就是了。”
章小茸沉默不语，这话让她怎么接啊。
这小姐妹嘴硬的毛病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改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白又楼有什么仇呢，这么针对人家。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她倒是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鹿宁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怎么会！我是可怜他！总归以前也算是半个朋友。”安鹿宁连忙辩解道。
那小手摇的都要产生残影了。
章小茸：这样啊~
“那他要是找了女朋友......”
“谁能看得上他呀？！他名声那么烂。”
这话安鹿宁倒是说的格外有底气，毕竟“黑料”的重量让人安心。
然后转头一出门，就看到走廊上的白又楼在跟主持人小柳相聊甚欢。
“白老师，咱们能加个微信吗？回头后续的录制我可以及时通知您。”小柳略有些局促紧张道。
白又楼笑容和煦：“行啊，我扫你？”
“我扫您吧，对了，我的名字叫......”
“不用说名字，我觉得我能猜得出来。”
“真的假的？”
“或许也不用猜，以你的条件当主持人，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在舞台上熠熠闪光，到时候世界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小柳咬着嘴唇，脸都红了，自己真有那么优秀吗？
在加完了好友之后，这姑娘转头就跑，跑了一半才想起来跟白又楼告别。
这一幕，给安鹿宁和章小茸看傻了。
老周一脸的复杂，他真想提醒一下白又楼来着，但实在找不到好机会，这混蛋撩妹的速度太快了......还没回过神来呢，撩完了。
效果也是相当拔群，给人家主持人小柳说的甚至都没注意到旁边不远处站着大明星，光顾着激动和害羞了......
着实让两个姑娘看了一场精彩的“撩妹盛宴”。
章小茸脸上那叫一个精彩，她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咬着嘴唇，细长的眉毛差点没拧成一个“囧”字。
而安鹿宁更是眼睛已经瞪大到极限了，那小模样就跟《疯狂动物城》里头的兔子警官似的。
又是她从没见过的全新版本！
之前白又楼跟她表白的时候，这笨蛋话都说不利索！现在居然一套一套的.....还一股子渣男味儿！
忍不住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要上了！
说什么都得好好“质问”一下这货到底怎么回事儿！
036、我这人不适合谈恋爱
然而，马上就要A上去的安鹿宁一只脚才刚刚抬起来，耳朵突然一疼。
“哎呀！”
她怒气冲冲地转头一看，然后就来了出川剧绝活......变脸。
原本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但在看到了身后的自家经纪人红姐后，一秒乖巧，脸上甚至有几分讨好。
“姐姐~你怎么在这呀？”
她的经纪人红姐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先瞄了眼白又楼他们.......咦，很懂事儿嘛，已经乖乖滚蛋远离了。
心里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刚刚她看到安鹿宁离白又楼那么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再度看向安鹿宁，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当经纪人的连自己艺人的行踪都掌握不了？”
安鹿宁满脸都是讨好：“没有啦，红姐最厉害了，我就是不想什么都麻烦你，出来逛逛而已......”
红姐只是报以微笑：你继续狡辩。
“红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她了。”章小茸赶紧把锅揽到自己身上道。
本来就觉得有点对不起红姐，她还把安鹿宁“拐带”出来给自己当亲友团，反正从她的角度替人家考虑，确实得道歉。
“我说的并不是她来给小茸你当亲友团的事儿，这个无所谓啊，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也能跟她一起帮伱加油，但她这种一个招呼不打偷偷玩消失的行为很严重！”
红姐还是很大度的，表示跟章小茸无关，主要是想教训安鹿宁这“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还有没有一点自己是大明星的意识啊？！
“我错了！”
认错第一名....那你倒是改啊？！
红姐无奈地抚着自己的额头，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状。
而安鹿宁也很“机智”地赶紧转移了话题，“姐姐你来晚啦，来早一点就能看到章姐姐在台上的表现了，就跟会发光一样呢！又美又厉害！”
章小茸有点不好意思，“哪儿有那么夸张。”
红姐是欲言又止，章小茸的表演她确实没看到，但她看到了白又楼的。
来的刚刚好，完整地欣赏了这小子整首歌的表演。
作为一個专业的经纪人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评价.......她当时恨不得原地把白又楼签下来！
一年，只需要一年时间，哪怕白又楼只是个素人，她都有信心给对方捧上天！
只可惜，这小子的“前科”有点吓人，他要真是个素人就好了~
而且红姐现在很担心啊！
安鹿宁到底是来给章小茸当亲友团的，还是想找机会来见白又楼的？
这姑娘从电影学院见到了出事儿后的白又楼开始，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红姐就很不理解，以前人家纯情帅气少年郎的时候不喜欢他，现在变成这鸟样了反而越发上心了。
什么毛病啊！
当然，是原本不太理解。
今儿个算是稍微有点理解了.......白又楼这小子确实沾点妖怪。
只可惜她还没看到那部通过华星公司发行的《爆裂鼓手》，不然还能更震惊一些。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红姐可不会放松对于白又楼的警惕。
相反，她警惕心更高了。
之前的白又楼除了长得帅以外，就纯黑料了，正常人都知道要离他远点，那会儿她劝安鹿宁也好劝的很，基本上不带还嘴的。
但现在可就麻烦了。
才华这两个字，有的时候可以一文不值，但有的时候比什么都值钱。
这东西哪怕不能原地变现，在某些时候对于一部分女孩子的杀伤力都是巨大的。
所以她必须严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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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茸完美地完成了自己歌手舞台的首秀。
白又楼用一首歌“征服”了现场所有人。
安鹿宁被经纪人拎小鸡崽子一样逮回去了.....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等到离开演播厅许久后，白又楼这才松了口气。
好险，章小茸刚刚怎么靠那么近。
说好的不能暴露“关系”呢。
至于安鹿宁吧.....白又楼倒没有很关注，做人嘛，要懂事儿一点。
用了人家华星公司的电影发行渠道，他要是再去对人家的当家艺人做点什么，进而给人造成损失，属实就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从这个立场出发，白又楼都会很自觉地离人家远点。
但如果安鹿宁非要自己凑过来.......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到目前为止，白又楼连一句话都没跟那姑娘说过。
大家只是“网友”。
希望这小妞不要“过界”了。
不过老周和龙自强显然还有疑问。
“楼哥，你怎么知道那小柳主持人以后会很出名的？她也就长得漂亮点吧？主持能力很厉害吗？”
“我哪儿知道她主持能力怎么样。”
“胡扯的啊？”
“不完全是，因为她爹是副台长。”
老周：“这踏马怎么看出来的？”
白又楼一脸诧异，“这你们都看不出来？”
老周和龙自强都懵了，这踏马到底怎么看得出来啊？
没办法，面对这俩笨蛋，白又楼表示自己还是得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首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观察到，那个小柳虽然说是新来的主持人，但甭管是老牌的主持人还是现场的工作人员，对她态度都很客气。”
“有没有可能是礼貌呢......”老周忍不住杠道。
“其次，她身上穿的用的......可不是一般家庭能用得起的。”
“就是家里有钱呗，学主持的家里条件都不差吧？”
“再次，我发现她居然能跟导演组商讨后台镜头的问题......这是一般新人主持能有的待遇？”
好像有点道理......继续继续。
“最后吧，我翻了下浙蓝台的官网，找到了一个副台长的资料，他也姓柳，年纪符合。”
“这个，有没有可能是巧合呢？”
“所以我找了个副导演问了一下。”
“去你大爷的！”
老周和龙自强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你丫直接跳到最后一步不就行了么。
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老周反手直接进入幸灾乐祸模式，“反正你刚刚撩人家女主持的行为被章老师看到了，等死吧。”
龙自强也搁那嘿嘿嘿的笑，似乎脑补出了什么奇怪的情节。
白又楼摸出老周的烟，啪嗒点上一根，看似很惆怅地来了一句：“我这人生性敏感多疑，就不适合谈恋爱。”
“那你适合干嘛？”
“我应该当皇帝。”
037、你已经是冠军了
虽然《好声音》这边似乎改了剧本，白又楼跟龙自强很可能要在这个舞台上呆更久的时间了。
但他俩倒也没有鸽了《新嘻哈》。
报名还是要去的嘛。
报名之后要不要真的参加，那就看后续情况。
马上《达人秀》就要开播了，而且这就是个开始，多播几个节目之后，鬼知道《好声音》还能不能顶得住压力。
他们也不确定甄东骏那個老阴逼到底藏了些啥。
毕竟单纯就是犯病的可能性虽然小，但并不代表没有。
对于这些“变量”来说，白又楼要做的就只有“饱和式进攻”。
来吧，尿！
“这边的氛围明显就不一样了啊！”
一家酒店的会议室里头，白又楼跟龙自强一人拿着一瓶矿泉水坐在椅子上瞎聊着。
龙自强觉得新鲜，跟白又楼走了这么多节目了，在大部分报名现场或者后台之类的地儿，见到的选手大多都是那种满脸写着梦想与憧憬的。
可能还有紧张与茫然。
之前在《明日星秀》碰到的小老弟童方明就是典型的例子，一个个看上去要么涉世未深，或者脸上写满了故事。
而《新嘻哈》这边就有点意思了！
原本白又楼跟龙自强的社会人组合放哪儿都扎眼，但在这边，平平无奇。
来报名的选手们一个个地人均桀骜不驯，鼻孔看人。
视觉效果那也是眼花缭乱，什么颜色的都有。
身上穿的也那叫一个......应该算作是潮流吧。
反正龙自强差点没忍住把坐自己前面那小伙的帽子给他掰正喽，还有那个穿着吊裆裤非要露出半截内裤的家伙，真踏马想给他缝上！
看得人强迫症都犯了。
至于大家为什么坐在这.......主要是等尿。
尿尿这种事儿吧，不是说有就立刻有的。
白又楼跟龙自强都喝第二瓶了，目前还是没有什么尿意。
只能一边搁着观察人类物种的多样性，一边继续酝酿。
又过了十来分钟，龙自强精神一震，“来感觉了！”
“我都憋好一会儿了，就等你呢，走走走。”
奇妙的是，就在两人起身的时候，旁边也跟着站起来三四个潮流少年，大家仿佛在这一刻都有了尿意一般。
这一幕倒是让人诧异，感觉就跟女生宿舍的姑娘们在一起住久了，那么姨妈期也会渐渐趋近于一致是一个道理。
谁尿尿一个人去啊~
那不都得成群结队嘛。
走起走起！
被人盯着尿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反正白又楼是一点不紧张，这种事儿吧，总不会真的有人会自卑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新嘻哈》节目组搞得所谓尿检似乎有模有样，一副妖魔鬼怪休想来这个节目的架势。
结果实际上却外紧内松。
撒尿的地方居然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搁那呆着，还贼不专心，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些选手们搞什么小动作似的。
白又楼刚把自己的方天画戟掏出来，就踏马有个爆炸头突然凑到他面前，“哥，能不能借.....卧槽！”
这一声“卧槽”之响亮，瞬间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哪怕是白又楼这种脸皮极厚之辈，都有点顶不住......给他们全换成小姐姐可能还好点。
连忙侧过身去......装好了试管后再清空弹匣。
做完这些后，他再度看向刚刚那“卧槽”的小子，“你干嘛呢？”
“我想借点尿......”
“一滴都没有了，你找别人。”
听到这话后，对方无奈地转过头，看向龙自强。
结果这货已经在扣皮带了，“别看我，我也没有了，踏马的也是新鲜，还有借尿的.....”
很显然，对于这种离谱的事，龙自强也觉得有几分滑稽。
不过这骚人还不忘记冲白又楼挑了挑眉，三分羡慕，七分调侃。
眼神仿佛是在说：还是让他们长见识了嗷楼哥！
这见识可不兴长啊~
白又楼有点担心，这帮子Rapper别踏马把自己的“特长”当成素材，回头再写进歌里去。
当然了，在节目上可能没这么大尺度，但这些人私底下发歌那可是什么都来的。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
一下子成“大明星”了。
“来了来了，难怪人家能搞定董璐啊！牛逼！”
“女明星，还是有老公的女明星，没点长处怎么行~”
甚至还有奔放的女rapper开玩笑地来了句，“真的假的？那我可过去要号码了！”
“卵，你什么档次也配跟人家女明星用同一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刚观鸟来了点灵感.....”
“来来来！”
“这场架没有吵的必要，结局注定惨败，你比谁都知道，大家认识一场，我可以让伱三招，毕竟脱掉裤子，你坤坤比我拇指还小.....”
“.......”
怎么说呢，白又楼就说自己不喜欢说唱嘛！
什么玩意啊！
龙自强：“楼哥，我感觉你已经是这届《新嘻哈》的冠军了。”
啊对对对~
白又楼的表情很踏马奇妙，怎么说呢，这种事儿又羞耻又没那么羞耻......
男人这种生物就是神奇的，彼此之间的最高评价就是“算你厉害”。
从这个角度出发，白又楼已经让现场的一众Rapper心服口服了，算他厉害。
没一个敢跳出来叫嚣的。
就算没能亲眼目睹的，在其他人信誓旦旦地描述之下，也不禁露出惊讶与向往的神色。
去了那么多节目，几乎每个节目没表演之前，都会遭受其他选手各种各样的奇怪眼光。
鄙视算是出现最多的。
结果在这，白又楼一个词没唱，码的全是仰慕你敢信。
嘻哈这个圈子还真是......他们是真没把白又楼那点“黑料”当回事儿啊。
这时候他突然收到一条信息，所以白又楼立马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我们不参加这个节目了。”
“啊？”
《新嘻哈》的工作人员懵了，别啊！你可是最大看点之一！
而白又楼给出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突然发现这节目跟我参加的另一款节目录制时间有冲突，只能对不起了。”
“那这.......”负责尿检的工作人员就只是打工的，倒也没有搞什么全力挽留，只是看向桌上的尿检样本，似乎在考虑这玩意要不要还给白又楼。
“你们正常验吧，免得别人说我是因为心虚不敢尿检。”
这玩意白又楼也不能带走啊，带回去干嘛？
这一幕给之前那个爆炸头小伙看的直叹气。
心道哥们你自己不用，那为什么不留给需要的人呢？
他真的需要啊！
看到他那表情，白又楼稍微记了一下这货的长相，决定出去就打个电话举报他。
他白某人与赌毒不共戴天。
038、吹响了回归的号角
白又楼做出不参加《新嘻哈》的决定，并不全是因为遛鸟。
而是老周发信息告诉他，《好声音》那边似乎真想要让他往后多走......那别说《新嘻哈》了，后续的还有几个节目他都去不了了。
也不可惜，《好声音》是热度最高的一个，只参加这个好处反而最多。
但还没来得及闪人呢，就有人来“劝说”他了。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还是很期待能在舞台上见到你的。”
来者何人？！
白又楼一抬头。
“咦？”
压根就没有听对方说什么，因为这身形和声音，让白又楼觉得有几分熟悉。
给他几秒钟，让他想想这货是谁.....
龙自强见白又楼没做声，还以为这人跟自家楼哥不对付呢，立马站出来，“你谁啊？”
“我？”对方又看似礼貌地笑了笑，“我是这节目的导师，哦对了，上一届的《新嘻哈》，他才是导师，我是选手，大家也算是有缘分。”
这内容，这语气......不用多说，妈的来找茬的！
这种身份的对调显然让这人觉得很得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白又楼面前找一找存在感，满足一下虚荣心。
不过白又楼迟迟没什么反应，让龙自强很疑惑，不应该啊......楼哥这你不干他？！
他可不会觉得白又楼一個敢在节目上对“苦主”贴脸开大的人胆子这么小。
此时，白又楼突然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惊奇之色，“啊！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对方脸上露出一丝嘲弄，装什么呢，这还需要想？
“对对对~”白又楼真的完全想起来了，看着对方的眼神甚至有几分戏谑，“你还蛮牛逼的。”
“楼哥，这货.....”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白又楼没理龙自强，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蛤？我叫什么？你装什么.....”
“算了，不重要，以后伱在我这的外号就叫做.....‘爱嫂子’。”
一声“爱嫂子”，直接让眼前这货傻住了，看着白又楼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刚刚淡淡的嘲讽与高高在上。
那种做了坏事儿败露的模样尽显无疑。
“你......”
“阿强，给甄东骏打个电话，问他我现在要是帮他把人打一顿，他能给多少。”
龙自强表示自己哪有甄东骏的电话啊，但他还是“嘿嘿”一笑，拿出手机假装要去打电话了。
“你踏马敢在这动手？”爱嫂子色厉内荏道。
“一诈就诈出来了，蠢货......”
白又楼摇摇头，心道之前的“自己”居然替这种没脑子的家伙背黑锅，多少有点羞耻啊。
没错，这位爱嫂子就是那天晚上正儿八经绿了甄东骏的好汉。
原本白又楼对他的记忆很模糊来着，那天晚上真喝多了，看人都有点重影。
这货不到他面前来跳，还真就想不起来是谁。
结果还真就跳出来贴脸了，瞬间激活了白又楼的记忆。
难怪能拿去年的《新嘻哈》冠军呢，毕竟饶舌功夫能搞定董璐......专业对口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跟白又楼一样的特长，有时候也需要口含明珠，进退自如的本事。
为了确认他还试探了一波，啧啧。
才火了一年，得志便猖狂......这哥们书是一天没读啊！
“阿强，把他弄到安全通道去，打一顿！”
真打啊？
龙自强虽然听到白又楼这话就准备动手了，但脑子里还是有点犹豫的，他看到了头顶的监控。
而白又楼直接又来了一发，“这货吸独的，他要是报警我们就说发现他吸独，所以才发生了冲突，打了也白打。”
爱嫂子：“你踏马说什么呢？污蔑人？！”
“唉~妈的这次怎么就不中招了呢~”
白又楼一脸遗憾。
如果爱嫂子再给他点奇奇怪怪的反应，他真的就伙同龙自强暴打对方一顿了。
虽然对于自己背的这口黑锅他不是很在乎，但这不代表别人可以让他背黑锅，妈的连声爹都不喊就想让人“顶罪”了？
结果人家学聪明了，没有继续接茬暴露什么。
虽然Rapper圈子乱七八糟，什么样的玩意都有，但他还真不能确定眼前这货吸没吸。
没法用这个理由白打他一顿，可惜了。
爱嫂子：......
妈的这混蛋真阴啊！
他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惹了这家伙.......准确来说就不应该得意忘形跳脸输出。
心里是无比后悔自己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冷哼一声走掉。
打定主意，反正已经背了锅的白又楼没法威胁到他什么了，自己也没必要再做什么刺激对方的事儿......
也不忘心里自我安慰一下：他现在已经红了，没必要跟白又楼这个丧家之犬拼个你死我活。
看着这货飞快闪人的背影，白又楼耸耸肩，“果然啊，唱民谣的就得穷，玩Rap的就得在地下，真混出了头之后，哪儿还能有原本当野生Rapper的脾气，歌词里打打杀杀劳资天下第一......”
“红了之后就有所顾虑了，他肯定也不想重新回到地下去的。”
“你怎么还一副很有感慨的样子？你红过？”白又楼惊奇道。
龙自强摸了摸自己的头，“跟着楼哥混，早晚的事儿，咱们是要等之后再收拾他吗？”
他可不相信白又楼真的就这么大度放过这位爱嫂子了，用老周的话来说，现在的白又楼就是疯的，不弄他才有鬼呢。
“感觉是时候跟甄东骏聊聊天了~”
虽然没能参加《新嘻哈》，但这趟过来也不算白跑。
只不过，白又楼没想到的是，这事儿居然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不要误会，传出去的并不是他跟爱嫂子之间的冲突。
这事儿白又楼只要不拿个大喇叭喊去，对方是绝对不可能对外说半个字的。
他甚至都不敢拿白又楼报名了却没有参加《新嘻哈》这事儿嘲讽。
完完全全的闭嘴。
看得出来，他确实挺珍惜现在能红的状态。
至于被传出去了什么......那叫要感谢那帮子大嘴巴且什么话都敢说的Rapper了。
这些人，在舞台上表现的到底是炸裂又或者是扑街不好说，但他们在红之前胆子是真的大，什么热度都敢搞。
“来参加《新嘻哈》啦~海选还没开始，他们让我们去酒店的会议室尿检！”
“然后，你们猜我看到了谁？！”
是啊？看到了什么呢？
当天热搜第三：#白又楼尿检惊呆说唱圈#
很踏马恶俗！
但热度也是真的高.....
就像娱乐圈明星谈恋爱、分手、出轨等等事情格外受大众关注一样，这种下三路的事儿，网友们贼爱讨论。
一开始只是一个Rapper说，其实还没掀起什么风浪，但凑热闹的一个接一个，都来“现身说法”的时候，这事儿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自媒体时代，营销号们正愁最近没什么东西好写呢，KPI就自己送来了。
于是乎，就在《达人秀》播出的前一天，白又楼再度杀回热搜榜！
上次是靠钩子“干的事儿”，这次更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钩子自己上了~
这种重回娱乐圈的姿势虽然有点奇怪......但也确实吹响了他回归的号角。
039、他还是那个“顶流”！
【嘶......真的有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知道董璐为什么出轨了。】
【好家伙，潘驴邓小闲啊！】
【人帅、个子高、活儿大，之前还是顶流偶像赚的又多，楼上总结的一点没问题。】
【不是，这哥们怎么又冒出来了？他还要去参加《新嘻哈》？】
【去年是导师，今年当选手......脸都不要了啊！】
【何止是《新嘻哈》哦，可靠消息，明儿个要播的《达人秀》他也参加了，人家放的宣传里头就有他，两秒的镜头。】
【白又楼是真饿了！】
【讲道理我要有他这个条件，还不如找個富婆包养算了，何必还一门心思往娱乐圈里头钻呢，那么大黑料谁会用他。】
【我现在就好奇他《达人秀》晋级了没有，要是没晋级那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
来喽来喽~
熟悉的“网暴”。
不过可惜。
网暴，只杀君子，难治小人。
以上言论都算是比较文明的了，还有相当多夹杂生殖器或者祖宗十八代的谩骂，实在是没办法一一呈现。
事实证明，白又楼，他还是那个“顶流”！
没出事时候的白又楼算是半步顶流，但出了事之后的他，就是妥妥的“顶流”。
不过这种顶流流量给其他艺人估计没人想要就是了。
好在白又楼自己不嫌弃，他要。
“叮~”
微信提示音。
点开一看，发消息的人属实让白又楼没想到。
姜元初。
这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然后就是库库好几张美照。
好短的裙子，好白的腿，好长的......安全裤。
继瞄人缝之后，盯裆猫又上线了。
上线就骂！
踏马的！
到底是谁发明了安全裤这种狗屁玩意啊？
尤其是加长版的安全裤，比短裙都更长了，还要短裙干什么？
用批判性地眼光看完了那几张照片后，白又楼发了条语音过去，“你别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啊，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妥妥的调戏。
他发语音就是追求一个快。
因为等他发第二条的时候，果然又被拉黑了。
也不知道这小妞到底怎么想的，白又楼感觉自己好像被当成树洞一类的玩意了......
懒得琢磨了，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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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们骂来骂去就还是这一套......怎么就不能别出心裁一点呢？”
一边烫火锅，白又楼一边跟龙自强吐槽道。
对方正在很认真地涮一片毛肚，七上八下后，在拌了香菜、辣油、香油、蒜蓉的调料碗里泡了两秒，就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竖起大拇指，“煮的刚刚好！爽！话说骂人还能怎么别出心裁啊？”
“他们应该假装我的脑残粉，说一些很弱智的话，比如就算我杀了人都支持我，然后带节奏，最好跟官媒什么的对上，之后再把人家给冲了.......”
龙自强都踏马听傻了，好狠毒的招数啊！
这也是人能想出来的？
趁他发愣的时候，白又楼赶紧下筷子把龙自强刚刚放进火锅的肥牛给全端了。
他的调料跟龙自强的一模一样，因为他们就只买到了这几种料，不过简单的调料吃着也挺爽的。
吃火锅这种事儿嘛，关键得看时间地点和人物。
主打的是一个氛围。
就比如说现在，《好声音》的练歌房内，两个人鸟都不鸟旁边开着的摄影机，吃的贼爽。
不过总感觉还欠缺了点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啊！酒！
“咳咳。”白又楼清了清嗓子，“阿强，搞点白茶来喝喝吧。”
白茶？
龙自强瞬间秒懂，答应一声后拿着包就出去了，十来分钟后拿着两瓶没装满的“矿泉水”回来了。
各自打开眯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说明这“白茶”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其实白又楼不是很喜欢喝白的，但这地儿不太好买酒，反正这玩意也就主打一个氛围嘛，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
不过他俩还没吃上半个点呢，甄东骏就推门进来了。
今儿录制的是导师“指导”环节，作为导师他需要给自己这个组的学员们选歌、指导演唱。
算是特意把白又楼和龙自强这两货放在了最后。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需要什么指导，连歌都是自己准备的，他也不想管这两人想唱什么歌。
只不过这一进门就闻到的火锅味儿和酒味儿让甄东骏也有点无语。
特么的吃上了？
“哪来的火锅？”
“点外卖送的，甄老师来两口？”白又楼看到甄东骏后随口说道。
结果对方还真就点了点头，坐下了。
既然没什么好指导的，他吃点东西不过分吧？白又楼这厮哪怕可能是冤枉的，但也真的对他“贴脸开大”了。
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吃了大半个钟头，节目组有点受不了了。
有工作人员进来表示如果没有其他素材，今天就到这了，他们可是要下班了。
倒是没有赶人，因为有些选手是真的会在节目组的练歌室练很久的。
这地儿二十四小时开放，不录节目的时候那些选手都可以随时过来呆着，节目组也希望他们能在节目上表现的好一些。
毕竟现在这节目有两个半大魔王啊......
而吃火锅三人组也似乎不在意到底有没有人在拍摄。
甚至都没瞄一眼摄影机到底关没关。
同时这顿饭在甄东骏被辣到，以为矿泉水瓶里头装的是水，拿起来就是咕嘟一大口后，气氛变了。
“艹！酒啊？！”
被狠狠辣到的甄东骏边咳边骂，他就说闻到了酒味儿却没看到酒呢，还以为这两人已经喝完了.......
龙自强有些可惜：妈的自己还没喝几口呢。
他表示自己不是那么不讲究的人，甄东骏喝过了，他不要了。
而白又楼在甄东骏缓过后，居然朝他稍微举起矿泉水瓶子。
“敬你一杯。”
“嗯？为什么？”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看着脸上笑容轻松写意的白又楼，甄东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犹豫，拿起矿泉水瓶又来了一小口。
“碰杯”之后，气氛再度发生了变化。
白又楼很随意地掏出手机，上网搜了一张照片出来，往桌上一摆，“呐，就是他喽。”
甄东骏眯着眼睛一看，照片上的人，自然是那位“爱嫂子”。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甄东骏似乎并没有过于惊讶，只是苦笑了一声。
他是认识“爱嫂子”的，甚至他跟对方的关系居然还不错，在对方火了之后还有过舞台合作，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还有私底下聚会......
倒不是说甄东骏有多喜欢搞说唱的，他那时候事业发展很受限，想要尝试更多可能。
最新冒出来的嘻哈也是路子之一，饥不择食嘛。
他老婆也就是那时候认识对方的。
又看了一眼照片，甄东骏朝着白又楼矿泉水瓶，“这次换我敬你.......抱歉啊，给伱添麻烦了。”
“你怎么不惊讶？”龙自强忍不住问了一嘴道。
甄东骏的表情太淡定了，除了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只是随后又喝了一口。
这一次，矿泉水瓶的“水位”已经到一半了！
040、因为她火热，她不遮拦
“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以后，那个男人跟她再度站在一起，她的神情是完全不一样的，相当明显，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也不知道是酒劲来的这么快，还是甄东骏很有倾诉欲，见面几次话都不算多的他，居然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我对她不错的，虽然我不爱她，但其实我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
“男人也没那么在乎被戴绿帽子，关键是看这绿帽子怎么戴.......”甄东骏看了白又楼一眼，“跟这么個瘪三小流氓，还不如跟你呢。”
白又楼举杯：哥们抬举了。
不过他没有插话，因为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的甄东骏憋了一堆话想要说。
“我对董璐有很多不满的地方，比如说.....她不喜欢运动，户外运动也就算了，连夫妻间最好的户内运动她都不喜欢，我是尽了责任的，但我真的渐渐对她没有兴趣了。”
“当初追求她的时候她是少女，后来连那点少女美都失去了，她变成了一个很乏味的妇女，在我面前。”
矿泉水瓶见底了。
白又楼分了一半“白茶”给他，让矿泉水瓶再度丰盈。
然后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当初为什么追她呢？听说可是轰轰烈烈的，连追好几年，在颁奖典礼示爱。”
甄东骏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回忆还是酒醉，闭上眼睛，“因为她火热，她不遮拦。”
这场误会解除后的酒后吐真言，在两瓶酒都见底之后，似乎终于告一段落了。
甄东骏像是一个被带了绿帽子后想尽办法表达自己“并不在意”的失败者，字里行间仿佛都是“我不爱她”，所以无所谓。
龙自强有些感慨，男人啊.....
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你后来是因为什么不爱她的？”
这个问题像是个废话，因为甄东骏刚刚其实都说过“理由”了。
不过吧~说出来的理由那都是用来说服自己的。
没有回答，甄东骏似乎睡着了。
不过这个真正答案他之前似乎也回答过了。
“因为啊，她火热，她不遮拦。”白又楼帮着重复道。
龙自强哑口无言。
只可惜已经没有酒了。
“真有意思啊！又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的朱砂痣。”
“楼哥，他喝醉在这了，咱们怎么办？通知一下节目组吗？”
“不用啦，我挺喜欢他这场表演的，我练一练下一场录制的歌，不白听他的故事，这件破事儿也算是有头有尾，夫妻两一人一首。”
龙自强有些诧异，下一场录制的歌？不是之前就练过了么，叫什么《曾经的你》。
练歌房里准备的钢琴并不有多高级，但白又楼却也不嫌弃，指尖轻点......
哀伤轻缓的音符流出~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
明明歌声响了起来，但练歌房里似乎却进入了诡异的安静。
是的，安静。
除了钢琴曲调和白又楼的声音以外，仿佛万籁俱寂。
甄东骏酒醉后的呓语，龙自强原本笑呵呵等着听歌的小动作......统统消失不见。
看着似乎还在熟睡的甄东骏，闻着空气中的酒味儿，龙自强觉得此刻的一切格外有故事感。
只是可惜，为什么这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听众呢。
他总觉得白又楼哪怕录制的时候在舞台上再唱一遍，哪怕伴奏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但恐怕也很难唱出此时的味道来了。
不过歌这种东西似乎就是这样，总是需要额外的情绪来加强体验感。
人这种生物，很多时候大抵没那么深情，只是被歌曲放大了情绪。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一首歌落幕。
啪嗒。
打开窗户，龙自强点了根烟。
“阿强~”
“哎呦喂，眼睛被沙子迷了。”
“伱应该说被烟熏到了.......甄东骏去哪儿了？”
“啊？”
龙自强转头一看，刚刚还在那“睡觉”的甄东骏居然真的消失不见了。
猛搓自己的大光头，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不是喝醉了吗？”问出这句后龙自强突然醒悟，“他没喝醉啊？！”
“我都说了挺喜欢他这场表演了......”白又楼摊手道。
“那他说的那些，忽悠咱们的？”
“话是真心话，不过这人吧，心思太多了，忒没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了出来。
“活该！”
-----------------
收拾垃圾，准备闪人。
都知道在家吃火锅是最省钱的，但很多人还是喜欢去火锅店吃。
主要原因还是不想收拾。
火锅那汤底在吃完后有多腌臜，收拾过的人都懂。
吃的时候有多爽，收拾的时候就有多烦人。
好在，白又楼找到了一个可以不收拾的理由。
“白老师！”
一个眼眶有些发红的姑娘突然在深夜出现在你面前时，不用说太多话，轻轻抱住她就可以了。
白又楼之所以没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身上一股子味儿。
火锅味，烟味，酒味......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足以冲淡大部分激情。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小妞一定是“旁观”了练歌房里的事儿。
瞥了眼那台依然在运作的摄影机，他倒是好奇，节目组敢把那段放出去吗？
大抵是不敢的。
就是不知道会剪辑成什么样了。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自然也就是白又楼在浙蓝台唯一的人脉。
小柳主持人。
她今晚出现在这......其实很正常，因为练歌房的素材录制，有她需要做的工作。
比如在导师们给学员上课的时候及时接话。
她之前也来过白又楼这边的，看到两人在那吃火锅，总不能坐下一起吃吧。
最后跑到导演组那边一直搁那看这边的“实时转播”。
结果导演组的人都快走光了，她还没走。
“怎么哭鼻子了？”
“白老师，我也不知道啊.....”
“你怎么现在还没回去呢？”
小柳主持人摇摇头，也不回答问题了，就直勾勾地看着白又楼。
眼神仿佛黑夜里升起了一团火。
什么火锅味儿，什么烟味儿酒味儿。
在此刻都没那么重要。
恰到好处的风情万种，却也谈不上什么爱意。
白又楼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是色字当头，今天自己这外来的和尚，似乎要撞她这本地的钟。
龙自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就这么搂着姑娘走了，头也不回。
再看着练歌房里头的狼藉，突然明白.....
码的自己大约是要一个人收拾了。
041、人渣和渣男的最大区别
跟妹子睡觉其实是一项技术活。
不能太急了，太急容易把气氛搞坏，而且过于急色的模样也可能吓到人家姑娘。
万一是个喜欢浪漫柔情调调的，指不定当场就能崩。
同样，也不能太矜持了，总不能指望什么都让人家姑娘主动吧？
磨磨唧唧半天不给人家回应，过于“绅士”，指不定会让姑娘觉得你对她没兴趣。
要把握好那个度~
所以白又楼一开始只是搂着，理由也很合理，大晚上的风挺大，别冻着了。
给姑娘送到地儿之后，他又很自然地表示自己喝了酒有点口渴，问她家里有没有水。
不过，这样的按部就班最终还是被打断了。
甚至还没到借贵宝地洗个澡这一步呢。
白又楼也就倒了杯水的功夫，转头一看，沙发上已经是一副“明月照沟渠”的景象了。
月光很亮，映衬出的沟渠也格外清晰。
看了眼窗帘，确实没拉上。
但妹子也真就敢脱......
“白老师~”
她声音密密绵绵的，像是在耳根底下痒嗖嗖地吹着气。
到这里白又楼还能把持的住，直到他看到这姑娘站了起来，露出一侧腰上一朵艳丽的玫瑰纹身。
加攻速的特效皮肤来了！
这妥妥的反差感，足够让人上头了。
一首《顾涌者》送给她。
谁说英雄只能站在光里，她也可以光着站在那里。
只可惜，这小妞腰上的纹身居然是贴的。
运动完白又楼本想稍微欣赏一下她的纹身来着，结果因为姑娘出了不少汗的缘故，轻轻一搓......掉色了~
防伪标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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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和渣男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呢？
人渣是那些在床上许你一片未来，抱着你一起取孩子的名字，结果临走的时候还要顺走你桌上的泡椒凤爪。
而渣男是在床上指着天空说今晚月色真美，然后走的时候在桌上插上一支玫瑰花。
白又楼比较务实，大清早的他也没处去买玫瑰花。
好在昨天晚上已经送了一首《红玫瑰》，但他在离开前，却也还是给人家下楼买了一碗豆腐花。
豆腐花也是花。
这玩意也能叫豆腐脑，白又楼反正是自作主张给小柳主持人买了甜的。
她要是喜欢吃咸的.......对不起，以后大家就不要再联系了。
结果买回去之后人家醒了，吃完了豆腐脑不让他走，他只能又在人家那呆了半天~
对了，后来开车的时候，小柳主持人闷声闷气地说她其实喜欢吃咸豆腐脑......
她选择的说话时机很对，当时的白又楼脑子里基本上也就是豆腐脑了。
至于现在这状况吧~
“楼哥！我的楼哥，我真是服了你了........”
老周一脸的无奈，看着白又楼那眼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给他当经纪人时候的精神状态。
不，比那时候离谱多了。
现在白又楼睡妹子都不避人了，以前多老实啊~
“先不说这個！楼哥！你回来之前我跟老周打了一个赌。”龙自强挤眉弄眼道。
“嗯？有屁快放。”
“提问：伱现在知道小柳主持人叫什么名字了吗？”
白又楼两手一摊，“我没问，她也没说。”
龙自强有点好奇，“这都能不问的啊？那关系也没确定？”
“她很火热，而且不遮拦。”
大拇指竖起，龙自强直呼牛逼。
这也能首尾呼应嘛！
而老周则郁闷地从兜里掏出两百递给龙自强，被这货贱兮兮地笑纳。
“你别睡出事来....”
白又楼听到这话，搓了搓下巴，“可是小柳说要给我在浙蓝台里头当内应，有什么消息都偷偷告诉我。”
“辛苦楼哥！楼哥辛苦！我给你捏捏肩膀~”
老周眼神顿时不同了，白又楼这哪儿是去睡姑娘啊，他分明是为了事业而奉献了自己，委身于副台长之女.....
还得被人家白睡，连个名分都捞不到。
这样一想，踏马的白又楼绝对是个受害者啊！
“不过今天晚上《达人秀》就要播到你们那期，可能会有狗仔来附近蹲你了，小心点。”
经纪人后遗症，老周对于这些事儿那叫一个上心。
不过甭管是白又楼还是龙自强都不是很在乎。
龙自强是压根没当过艺人，并不了解走到哪儿都被人盯着的感觉有多恶心。
至于白又楼吧.......拍呗~
哥们连“勾引二嫂”的名声都不在乎，再拍到点黑料，顶多也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既然都不让他当偶像了，就不能再用偶像的标准来要求他了吧？
开摆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哪个都管不了劳资！
老周没有继续在练歌房里多呆，他还有事儿要去做呢。
他走了没一会儿，甄东骏就跑来了。
这个出勤率，在《好声音》导师里头绝对算是合格的。
隔壁组听说那位天王带着几个学员去网吧打游戏了.......另外两位导师所谓的指导也就是稍微走个过场，一个节目而已，没必要那么当真。
反倒是甄东骏，真的有在认真指导他这一组的其他学员。
这货来了之后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昨天是不是有点失态了？”
白又楼摆了摆手，“行了你就别装了，累不累啊......今天吃点什么？撸串？”
甄东骏：......
他感觉自己在白又楼面前像是被扒光了似的。
对方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他的伪装和面具，并对此表示不屑一顾。
这种单刀直入不跟你扯什么装模作样的说话方式，反倒是让甄东骏不知道该怎么招架了。
只能叹了口气，“我请，你们想吃什么？”
“十串腰子，二十个生蚝，十串韭菜.......”白又楼报了一堆，看向龙自强，“阿强你继续补充，不用跟咱们甄老师客气。”
龙自强表示自己客气个卵，吃呗~
反正在白又楼的带领下，他是一点不虚这些娱乐圈所谓的前辈。
点东西的时候，白又楼打开了练歌房里头的电视机。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住的酒店太low，连个电视机都没有，他跟龙自强今天都不会过来。
调到沪上卫视，这会儿正在播一部抗日神剧，男主角骑着自行车在火车上飞起来了.....
白又楼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多点才到《达人秀》播出，正好可以先吃起来。
他昨儿个消耗有点大.......小柳主持人看着文文弱弱的，实则战斗力相当惊人。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白又楼还真是觉得饿了。
当然，小柳主持人今天估摸着都没法工作，他走的时候那小妞还在昏睡呢。
谁让她说喜欢吃咸豆腐脑呢~
042、新一轮的热度狂飙
“开始了吗？”
“还没~”
“现在总开始了吧？”
“没有呢，还有十分钟左右。”
“好吧好吧，开始了叫我。”
安鹿宁等节目开始等的有点烦了，这十来分钟过得感觉格外的漫长。
不过她也没敢再哔哔什么，因为她经纪人红姐这会儿正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喝茶一边跟章小茸聊着天。
只有她这个不太坐得住的，穿着个短裤晃悠着两条大白腿，在酒店套间里溜达来溜达去，隔一会儿问一下节目有没有开始。
也就章小茸能有那个耐心，她每问一次就回答一次了。
而红姐这会的心情就有点无奈，因为她刚刚知道了章小茸已经签约了白又楼公司的事儿。
当然了，签约了也不代表就挖不过来。
红姐依然看好章小茸，但她也决定稍微多关注一点白又楼......每次见面这小子都能刷新一遍她的认知。
如果在这种境遇之下白又楼还能“逆天改命”，讲道理，她们华星公司财大气粗，直接把白又楼那刚开的公司买下来，连带着白又楼和章小茸一起“纳入麾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甭管是拍电影还是写歌，华星都有足够的平台和资源让白又楼尽情发挥。
前提是他真的有足以如此挥洒的才华。
“小茸，你不要再不好意思了，你真没对不起我，咱们也是朋友啊。”
“谢谢红姐，不过我真的麻烦你们很多了，连酒店都.....”
“我跟鹿宁还能让你住那快捷酒店去？话说回来，白又楼是不是也太抠搜了一点啊？不说五星级酒店，最起码给你整個上点档次的吧。”
红姐一边表达亲近，一边还不忘记编排一下白又楼这个抠门家伙。
章小茸倒是耐心解释了一句，“他没有钱了，而且吧......”
“而且什么？”
“没什么啦，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还有不少计划的。”
章小茸刚刚想说的是白又楼回头还得出国参加电影节，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但她又想到电影还不知道有没有入围呢......也不好把话先说在前头。
红姐无奈摇了摇头，点开热搜，“这不会是他的下一步计划吧？”
“什么什么？我康康~”
沙发后面突然伸出来一颗小脑袋，凑到手机面前。
看了几秒钟后，安鹿宁“惨叫”一声，满脸发红，“哎呀！什么呀！”
这一次章小茸的反应倒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咬着嘴唇，那脸蛋红透了。
唯有红姐这个年纪较大的过来人一点没被影响，笑呵呵道：“这种炒作方式......蛮新颖的，他也真是豁得出去。”
手机上赫然就是各种关于白又楼尺寸的讨论，甚至还扒拉出一些以前他的照片各种寻找蛛丝马迹......
现在这事儿也基本上盖棺定论了。
如果不是白又楼已经基本“滚出娱乐圈”，内娱雕王的绰号指不定都有了。
“他炒作这个？！太不要脸了吧！”安鹿宁“恶狠狠”道。
然而红姐倒是帮白又楼说了句话：“我开玩笑的，他这确实属于意外事件......自身条件太好了~”
“红姐你别说了.....”
两没经验的小姑娘属实不太能讨论这种问题，不过私底下会不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研究就不好说了。
但很快安鹿宁又整出了新的幺蛾子，居然来了一句，“那个浙蓝卫视的小主持人，指不定就......还有那个董璐......”
没等红姐骂她呢，电视机来了波助攻。
《达人秀》终于开始了。
“看电视看电视~零食我都准备好了。”
自知自己又胡说八道的安鹿宁连忙转移话题，坐在红姐和章小茸中间，一人给她们发了一包零食，美滋滋地窝在沙发里准备看节目。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白又楼出场，节目的发展却跟她们想象的不一样。
本以为就白又楼的才华，就算饱受争议，怎么着也是能在舞台上惊艳一波众人的。
结果歌唱到一半就跟人家评委王加华干起来了......
唱歌一分半，吵架两分半。
沪上卫视是真的很遵守“契约精神”，答应白又楼的事儿完全不含糊。
给足了他镜头。
他跟王加华的对喷大部分内容都直接播出来了......
“欺负人！凭什么不让他把歌唱完啊？！”
安鹿宁隔着电视就急了，好在她忍住了，偷偷瞄了一眼红姐的脸色。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红姐这会儿并没有注意到她，而是托着下巴，似乎有些可惜。
再看一眼章小茸.......嗯？她好像不惊讶的样子。
“章姐姐，伱知道啊？”
章小茸轻轻点点头，看着电视上那个满不在乎骂完就走少年，眼里有些说不出的神色。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白又楼说的那一切都要开始了！
对抗全世界！
“我一定要拿冠军！”
声音不是很大，但格外坚定。
“章姐姐我支持你！加油！”
红姐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扶手，想了好几秒后，莞尔一笑，“我也支持你。”
前者的支持，主要在于口嗨，但后者的支持......却仿佛有了另一个意味。
红姐，全名方继红，娱乐圈大名鼎鼎的金牌经纪人之一。
再加上背靠内娱巨头华星娱乐，还是整个艺人经纪部门的头儿，她要是想，能撬动的资源相当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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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跟节目同步的，电视里的白又楼刚刚离开《达人秀》舞台，网上的议论已经掀起了新一轮的热度狂飙。
“虽然我挺讨厌王加华的，一直觉得这人又装又油腻，但如果跟他对立面的是白又楼，那我将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王加华你倒是骂死他呀！”
“好似！开香槟喽！就得这么狠狠地骂，这种男小三凭什么还想吃娱乐圈这碗饭啊？！”
“我笑死了，白又楼现在真的是一点脸都没有了，纯小丑一个，上电视发疯。”
“可惜了，他唱的那半首歌其实感觉还不错呢，谁给他写的啊？不会真有人相信那歌是白又楼写的吧？”
“小丑，搞个半首所谓的原创就妄图把黑料抹除了？扯犊子么，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还别说，他愿意这样在舞台上逗我们开心，我还真愿意贡献点收视率，继续继续，爷爱看。”
“........”
《达人秀》热度吃满，给其他节目开了个好头。
不出意外的话，之后的几个节目对于白又楼的镜头时间也不会吝啬。
跟白又楼对喷的王加华也很满意，因为网上基本上就是一边倒的局势。
他就知道自己之前在现场的临时决定是对的。
这次还真就成了“正义人物”，狠狠制裁白又楼这种家伙。
看着自己微博底下满满的都是加油、支持的评论，乐的他拿起红酒杯就是一口。
继续，不要停~
“真的没人讨论一下白又楼唱的歌吗？我好想听一下完整版的.....”
看到这类评论，王加华不屑一笑，歌？他唱什么歌都白搭。
至于白又楼衣服上印着的宣传电影的标语，也有点讨论声，但全是抵制。
别回头整的人家院线直接给你下喽~哈哈哈！
当浮一大白！
043、终于找到冤大头了！
练歌房。
“哎？怎么没有骂我的啊？”
“我找找......这边有一个.......跟白又楼穿同款衣服的丑男谁啊？哈哈哈哈哈！”白又楼差点没笑死。
龙自强一脸囧样，特么的这跟他想象中的网暴不一样啊~
怎么就盯着他长相不放呢~
还丑男......他一直觉得自己丑帅丑帅的，挺有男人味儿来着。
网友的嘴是真毒啊！
有些郁闷地连吃好几串羊肉，龙自强很难受，他也想要画面，他也想被狠狠地骂呀！真的不用怜惜他！
甄东骏看着这两人，觉得手里的肉串突然就不怎么香了。
什么毛病啊~
喜欢被骂？
在他们面前，自己混圈多年的经验感觉就跟没有似的，难道自己真老了？
“对了，我手里的监控视频，你要不要来一份？”
听到这话，白又楼愣了一下，眼睛一亮，“拍到他们的战斗画面了？”
甄东骏脸都绿了，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家里装监控啊！他真没那种奇怪的癖好。
监控是装在别墅院子里的。
不过其中一个对着客厅的监控角度特别好，正巧就透过窗户拍到了白又楼全程在他家沙发上睡觉的视频。
从而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同时，也拍到了“爱嫂子”鬼鬼祟祟从后门进去的视频。
“就这啊？那没什么意思，我要这玩意干嘛。”看了下视频后，白又楼有些嫌弃道。
他还以为真能看现场大战呢。
“你不想放出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吗？”甄东骏不解道。
这货还真就当牛头人当上瘾了？
“你会放的，我猜吧...应该是在《好声音》播出中途，那个时间最合适了，不然你怎么恰流量？”
两人对视几秒，甄东骏败下阵来，“被你猜到了啊.....”
“这还用猜？我说老甄啊，你那点心眼子.....算了，懒得跟伱说。”
龙自强笑呵呵地接了一句，“油腻心眼多的中年老头。”
甄东骏忍不了了，“你看着比我老！”
“我踏马还三十周岁都没有呢，我还比你老？笑话。”
“那更可悲。”
焯！
码的你们这些混娱乐圈的人，说话真几把难听。
甄东骏在龙自强这赢回了场子之后，信心回来了些，再度向白又楼开口：“卖我两首歌呗。”
他脑子里还在组织后续话术，结果白又楼眼皮子一抬，“行啊~”
“......这么痛快？我还没说需要什么歌呢。”
“呵，你从我这买歌，不是看你需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面对无比嚣张的卖方市场，甄东骏也是服气了，他好好地跟白又楼玩嘴干什么。
“多少钱？”
“两百万，版权收入还是我的，你可以拿去随便唱。”
两首歌，两百万？
龙自强听得无比咋舌，这么贵吗？
那他收了白又楼那么多首歌.....这到底占了多大便宜啊？！
然而，甄东骏的话告诉他，他想多了~
“你这也太夸张了！圈内顶级作词作曲都没有这個价！”
刚入行的萌新卖一首歌也就几千块钱，就算是圈内大拿一首歌上百万了，大部分也都是签的买断。
像白又楼这样又要版权收益，只给唱的还要这么多，属实狮子大开口。
而他的理由也很强大。
“我开价两百万，是因为我需要两百万，那咋办呢~不从你身上薅羊毛，我就只能跟女人去借钱了，拉不下脸。”
理直气壮地坑人，理由直接告诉你，甄东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两百万.....你要干嘛去？宣传电影？”
“不告诉你。”
“你还是跟我说说吧，看看能不能帮你省这个钱，我在圈内也是有些人脉的，不一定非要花钱。”
嗯？
白又楼的眼神顿时有些奇怪喽，码的你还想白嫖啊~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呢，练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没错，就是撞！
兴奋到满脸通红的老周，嗷嗷叫唤，挥舞着手臂，“入围了！咱们入围了！”
“卧槽！真的假的！”
龙自强原地一个蹦跶，好悬没把面前的一堆烧烤给掀了。
“卧槽我踏马骗你干什么！刚刚收到的消息！哈哈！”
“卧槽牛逼！”
一口一个卧槽，在这种时候，仿佛只有这个词儿最能宣泄情绪。
看着这两癫子，再看看依旧冷静撸串的白又楼，甄东骏人都迷糊了。
什么情况啊？
“楼哥！我亲爱的楼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那可是戛纳电影节！咱们的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了！”老周冲到白又楼面前来，试图伸手去晃他。
“我刚刚心里狂笑过了，等我吃完串行不行？还没吃饱呢......”
“不行，你给我嗨起来！”
“等会！”甄东骏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老周，“你们电影入围什么了？”
老周脸上笑容格外夸张，“戛纳电影节！就是那个欧洲三大电影节之一......”
“不用介绍，我踏马知道......”
这次连甄东骏都绷不住了，爆了粗口。
再度看向白又楼，那眼神就跟看鬼一样.......
“你拍的电影？”
“昂。”
“自导自演？”
“对啊。”
“艹......”
甄东骏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原地踱步好几圈，然后才再度坐回到白又楼面前。
这次还没开口，就听到白又楼来了句，“你在戛纳有人脉吗？要是能帮我联系个展台和片商......”
“两百万！我给！”
“爽快，老周，给他卡号，弄合同。”
“哎？”听到要收钱，老周一下子就冷静了，“你终于找到冤大头了？！”
白又楼笑眯眯地点点头。
“我还在这呢！”甄东骏扯了扯领带骂道。
特么，他怎么感觉这么热呢？空调制冷效果不行啊。
没人鸟他。
两百万......这下子去戛纳的花费是一点不用愁了。
白又楼终于撸完了串儿，这才伸手冲甄东骏抱了个拳，“感谢老板的打赏支持，祝老板永远不死！”
渐渐开始融入这种离谱氛围的甄东骏嘴角一抽，手一伸，“歌呢？你打算给我什么样的歌，昨天那首就挺不错的。”
呵呵，你想得美~
白又楼咧嘴一笑，说出来的话宛如魔鬼：“早帮你准备好啦，你是想要说唱呢，还是想要说唱呢，又或是想要说唱呢~”
“我为什么要选说唱......”
话说到一半，甄东骏悟了。
还是你个混蛋会玩啊......
好！他就要说唱歌曲！
044、一个劣迹塌房偶像罢了
戛纳电影节作为影视圈含金量最高的电影节之一，每年引起的关注度都相当高。
当然了，那是对于圈内人来说。
毕竟这是镀金和做买卖的好地方。
国内的普通观众和网友们一开始是不太会关注这个远在欧洲的电影节的，除非有哪部电影拿了什么奖项，后续才会引来比较大规模的关注。
但因为大部分能有所收获的奖项基本上都是文艺片为主，所以关注度也就那样吧。
除非哪天某部电影的导演或者主演出名了，大家一看履历。
噢！原来这导演在戛纳拿过奖，原来他是戛纳影帝，难怪这么厉害！
主要作用是如虎添翼，前提你得是那只“虎”。
总结，戛纳电影节的含金量很高，在圈内属于相当牛批的履历，但流量并不是很大。
因为流量最高的那一波人......大部分跟戛纳的奖项没什么关系，别说奖项了，他们连入围都是奢望。
反倒是跟奖项没什么关系的红毯环节，每年都能引发不小的议论。
甚至有个词儿就叫做“毯星”，专门用来嘲讽那些屁作品没有，却一个個盛装出席，跑到戛纳红毯上搔首弄姿的女明星们。
还别说，嘲讽归嘲讽，每年的戛纳红毯都少不了这些人的身影。
多多少少总能上几个热搜，第二年再前赴后继地去，毕竟黑红也是红啊。
有些要点脸的，还能扯一个“代言品牌方邀请”之类的理由，不要脸的直接自己花钱就去了，美美的摆完造型，回来通稿一发......《某某某戛纳红毯惊艳众人》。
完事儿。
至于每年入围的二十部电影......至少在入围阶段，关注的人也就那么些。
目前来说，最关心今年戛纳有哪些片子入围的，除了报名的电影人以外，就是圈内的相关媒体从业者了。
比如.....王恨水，绰号水哥，《电影娱乐周刊》的记者。
他就在大晚上等着消息呢。
电脑上的Word文档已经打开很久了，有点不耐烦的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无聊地敲打着手边的烟灰缸。
每隔一会儿时间刷新一下戛纳电影节的官网......
不过就在他倒水的时候，手底下一个实习生却先一步刷新出了结果。
“水哥，入围名单公布了，今年有两部华语片入围了主竞赛单元，一部短片竞赛，还有一部一种关注单元。”
“两部主竞赛单元？除了郑科长还有谁？”
郑科长，并不是什么公务员，这称呼是一位名字叫做郑客章导演的外号，来自于他名字的谐音。
对方是圈内相当有名的文艺片导演，几乎可以算是国内文艺片一哥了，自然也是各大电影节的常客。
今年就搞出了一部挺有意思的江湖爱情电影，以他的名头基本上是铁能入围今年的戛纳电影节的。
所以王恨水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对另一位入围的导演有了几分好奇。
没听说今年电影圈还有哪位导演冲着戛纳去了呀~
没等实习生告诉他，有点等不及地扒在电脑上看了起来，“《Whiplash》，导演是......Youlou Bai.....码的这是谁啊？”
戛纳的网站显然没有准备一个中文版的，这让王恨水觉得有些烦躁，哪儿冒出来的野生导演啊？
最烦这种之前一点名气都没有的选手了，等会还得费劲查资料，估摸着履历大概率也没什么货，但不查也不行，不然没法写啊。
不过，王恨水没能认出这个名字，但旁边的实习生眼睛都已经瞪大了！
“卧槽真的假的？！”
“嗯？你认识？”
“白又楼啊！”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王恨水工作的《电影娱乐周刊》虽然是以电影两字打头，但中间的“娱乐”两字也说明了他们这家媒体的性质。
有电影内容写的时候就写电影，整点高大上的。
没有的时候就跟那些八卦媒体整的活儿差不多，不过他们稍微有点节操，不会整的过于浮夸，基本上就是有什么就报导什么。
至于白又楼.......这位爷可是提供了相当多的素材来着。
狠狠地帮他们完成了不少的KPI。
不过，当白又楼这个名字和戛纳电影节联系上，也让王恨水感觉到了几分幻灭。
揉了揉眼睛，用手指着电脑屏幕，把他的名字又读了一遍。
没错，又楼·白，没毛病！
而实习生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水哥，白又楼确实拍了部电影，刚播出的那《达人秀》，他衣服上就印着电影的名字呢，我找找.......啊！电影叫《爆裂鼓手》！《Whiplash》应该是英文名，翻译过来叫做......鞭打。”
王恨水陷入深深的迷茫，这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觉得世界有些玄幻。
踏马的你一个塌房偶像怎么突然混到戛纳去了？
这报导该怎么写？
无从下笔啊！
而面对实习生那等他拿主意的小眼神，王恨水也没纠结太久，直接拿定了主意。
“主要报导郑科长就行，稍微留点版面给白又楼，提一嘴。”
实习生听到这话先是点头，然后又非常愣头青地来了句，“如果白又楼拿奖了，咱们......”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笑了，王恨水也跟着一起笑。
一边笑一边摇头，顺便还立了个flag，指着眼前的电脑，“他要是能拿奖，我就把这电脑给吃了！”
啊这~话说的这么满吗？
实习生虽然在笑，但实际上还是有点感觉不对劲的，因为他不是白又楼的黑子也不是粉丝，但他听了《达人秀》上白又楼写的那两首歌。
那个叫龙自强的光头唱的歌虽然不太符合他的爱好，但至少朗朗上口，有点魔性。
白又楼自己唱的那首吧.......在没有立场影响的情况下，他是真想听完。
写歌这本事，以前的偶像白又楼也从来没有过啊~
但看着王恨水那言之凿凿的自信模样，实习生还是给予了热烈的捧场，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离谱想法甩了出去。
白又楼就算有点能耐，他还真能在戛纳拿奖不成？
要是真拿奖了.......对于电影圈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一个劣迹塌房偶像罢了！
045、他们开始承认他的才华
《达人秀》的余波还在继续着，网上对于白又楼的声讨是一浪接一浪。
大家对于劣迹艺人再度跳出来博眼球的行为看的是相当不爽。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现在甚至都没什么人去提董璐了，毕竟人家虽然出轨了，但人家不跳啊。
老老实实搁家呆着，连门都不怎么出。
这种冷处理的方式也让网友们渐渐放过了她，也就那些白又楼创造的梗实在太搞了，让董璐的名字经常在网上出现。
但针对她本人，至少没多少专门带节奏去喷她了。
火力全集中在了白又楼身上。
至于有没有人为他说话......还真有。
一部分是觉得他唱的那首《蓝莲花》很好听，想听完整版的，比较中立，态度是只讨论歌，不讨论人。
还有一小部分......是偶像时期的粉丝残余。
没错，白又楼到现在为止，居然还有粉丝支持他。
不在他巅峰时慕名而来，却也不在他低谷时转身离去。
多少沾点自我感动和脑袋不清醒。
可称之为铁粉。
之前的她们被网上汹涌的嘲讽和黑料冲击的宛如一盘散沙，实属是没什么战斗力，凝聚不起来。
但这次，哪怕白又楼只是唱了半首歌，也让这些最后的粉丝“残党”支棱了起来。
偶像还在努力，她们又怎么能放弃？！哪怕只有一线曙光！
码的燃起来了！
然后她们就去把王加华给冲了......
准确来说，是跑到人家微博底下开喷去了。
用词无外乎是什么“我家哥哥这么努力，你凭什么那么说他”、“有的人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他那么有才华，你们一定是嫉妒她”、“.......”
一度还真让王加华的微博短暂的沦陷了一阵。
可惜了，如果是“巅峰时期”的白又楼粉丝群体，估摸着能冲的对方关闭评论区。
半步顶流，恐怖如斯。
不过现在吧~
乌合之众罢了。
王加华自己还没如何呢，正义的路人们就给这些“脑残粉”喷的找不着北了，战斗力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对于这种情况，本来就说话跟个漏勺一样的王加华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一句“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来了波定性。
依旧高高在上。
毕竟.....谁不会打顺风局啊？！
说实话，白又楼自己都看笑了。
这帮子粉丝平均年龄绝对不超过十八岁，关于这点他敢用自己的牛牛发誓。
不过吧，人都是双标的。
别人家的脑残粉，自然不屑一顾，觉得这些人脑子有泡。
可对于当事人来说......这些小粉丝是真的在用尽办法维护自己，虽然愚蠢了一点~可能还不止一点。
但脑残粉这个词儿，哪怕是白又楼底子那么黑乎乎的家伙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们又蠢又愣还没脑子，是客观事实。
但......多少也有几分可爱。
只是让她们可惜的是，白又楼本人对此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会让这些粉丝有挫败感的，但这些粉丝到现在居然还能粉白又楼，就说明属实不是一般人。
头铁的很。
直接脑补出“哥哥想要发声也没有渠道，我们要更努力一些为他说话”。
这种无能狂怒般的嘴硬，基本上最后的结果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如果是其他塌房偶像的粉丝的话。
但只能说，她们确实是幸福的。
歪打正着！
戛纳电影节的消息，就是一针强心剂。
哪怕媒体报导的并不多，基本上都是报导了另一部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的电影，顺带提一下白又楼。
但白又楼现在的流量在这呢。
一点点火苗，足以燎原！
哪怕这些粉丝们可能都不知道戛纳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分不清楚戛纳和金扫帚到底哪个更厉害一些，但完全不妨碍她们借此发声吹捧。
冲就完了！
就那么一小撮人，愣是搞出了千军万马般的感觉。
这就搞得黑粉们挺难受的，因为入围戛纳......吹一吹确实没毛病。
总不能为了抨击白又楼，先质疑一波戛纳电影节的含金量吧？
那不就跟这些脑残粉们一个档次了么。
好在，戛纳这一波的热度很快就过去了，维持了甚至一天都没到。
一方面是网上的主流论调是在喷白又楼，大家不是很想提这玩意，另一方面吧，后续的节目，也开始播出了！
半首《蓝莲花》之后，《消愁》、《平凡之路》.......
在看官们眼里，白又楼如同一个音乐井喷机器，在不同的舞台上疯狂开火，尽情输出着自己的才华。
堪称恐怖的音乐才华！
每一首歌，都能凶狠地冲上热搜，霸占无数人的视线。
黑红流量与高质量歌曲的结合，玩成了一种另类的营销。
这种营销方式想要复制都不可能，因为条件过于苛刻，成本也太高了。
圈内相当多的歌手看着白又楼这样子“浪费”好歌，那叫一个心疼。
就只为了宣传一部电影？
没人相信他只是为了宣传一部电影，就整出这么大的活儿来。
上那么多节目，每个都一轮游，直接被淘汰.......
很多人觉得，白又楼这摆明了是想要用才华轰出一条重回娱乐圈的路来。
虽然觉得离谱外加不现实，毕竟甭管他才华如何，他勾引二嫂的辉煌战绩就摆在那呢。
有人下了定论：“他不可能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的，顶多当个没什么通告的歌手，不过他有成为顶级音乐制作人和词曲创作者的潜力，前提这些歌真是他自己写的。”
燕京城，华星娱乐。
“舆论开始变了。”
听到红姐这话，原本把脑袋都藏在剧本后面的安鹿宁一下子探出了头，“真的假的？我看还是有很多人骂他呀。”
红姐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就知道这小丫头没在认真看剧本。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你就接话？
没有急着教训安鹿宁，红姐倒是先满足了这丫头的好奇心，“虽然主流舆论还是在骂他，但帮他说话，或者说中立的人越来越多了。”
想了想，红姐又总结了一句：“他们开始承认他的才华了！”
046、平时他就这么勇敢吗？！
才华被承认这种事儿，听上去有点离谱。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玩意也没有那么的难以分辨。
但白又楼身上的那层Debuff，就让很多已经明知道这厮有几把刷子的人心里头觉得膈应。
是谁都行，怎么偏偏是你小子呢？
在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进行了定义之后，想要打破这层定义是一件很难的事，尤其是亲手打破。
这就叫刻板印象。
如果白又楼只是冒出一两首高质量歌曲也就算了，谁过年还不吃顿饺子。
但这货连着不停就有点离谱了。
就连龙自强也终于有了更多的画面。
谁让他唱的歌，作词作曲的名字也是白又楼呢。
外行看热闹，觉得白又楼写的一些土嗨歌曲还挺带劲的，不过这厮是真踏马的坏，自己不唱土嗨歌让别人唱。
但内行人看了就有点惊了，尼玛这货在搞量身打造？
而红姐既是内行，又知道更多的内情。
白又楼何止是给龙自强搞了量身打造，还有个章小茸在后面等着呢。
等《好声音》播出了，以章小茸的身材、相貌，绝对能再度掀起新一轮的流量和讨论。
“章姐姐的歌，没说是他写的，现在还保密着呢。”安鹿宁积极提醒道。
红姐感慨着摇摇头，“我只能说这小子是会搞营销的，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是啊~
以前根本看不出来半点。
安鹿宁表示自己可太有发言权了，她之前一直觉得白又楼傻乎乎的，挺可爱呢。
妥妥的纯情男高。
结果一个转身，这货又是勾引二嫂，又是才华井喷。
男大也十八变？
安鹿宁晃了晃脑袋，没有去继续琢磨，因为琢磨不出来。
但她更关心另外一件事儿，“姐姐，你不是说要让公司把章姐姐还有那谁一起买过来吗？有没有跟咱们老板说呀？”
红姐瞥了她一眼，“没有。”
“哎？为什么不说啊？！”
“急什么，之前时机不成熟......而且你要是着急，你自己去说不比我去说还有用？你跟老板的关系......”
“打住！”安鹿宁赶忙叫了暂停，然后狡辩了一句，“人家就是想早点让章姐姐来咱们公司嘛，现在时机成熟了吗？”
“差不多了，我等会就去找老板聊一聊。”红姐直接给了肯定答复道。
“太好了！”
“好什么好，你剧本看完没有啊？两個钟头了宝贝！这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给伱的古装大女主，这项目很急的，你要是喜欢我就要赶紧跟人家去谈了。”
“嘻嘻，喜欢呢~不过我什么时候能演电影啊？”
“没有合适的电影剧本给你啊。”红姐就跟哄小孩一样道。
安鹿宁下眉头一皱，“我看最近那位国际大导的新片就挺不错的......”
她这口气极大，仿佛想演谁的电影就能演谁的电影一样。
但哪怕她是一线明星，人气极高，但在大导演面前其实还是要伏低做小的，这就是娱乐圈的生态链。
很显然，安鹿宁在这方面的态度就是“倒反天罡”的。
然而红姐似乎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只是安抚着来了句，“乖，别老惦记着砸钱演电影的事儿，咱们得看合不合适，你能不能演，不然钱浪费了也达不到预期，何必呢？”
“也是哦~那我都听姐姐你的！”
好姑娘，听劝！
红姐心里头很清楚，如果没有自己拦着，这小妞指不定就去撒币满世界砸项目去了。
因为除了国民初恋这么个广为人知的形象以外，安鹿宁在圈内还有个隐藏形象.......
人间富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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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星娱乐的老板林军涛，在圈内是一个传奇人物。
创业十多年，在娱乐圈留下了不少传说，捧红了多少多少明星，推出了无数爆款项目，早年间跟哪些女艺人传过什么绯闻......噢~甚至还有男艺人。
娱乐圈大佬嘛，只跟女艺人传绯闻算什么大佬，怎么说也得有点不走寻常路的炸裂往事。
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才符合大众对于这类幕后大佬的想象。
不过红姐去办公室找他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发现这位四十多岁的圈内霸总正扯着领带吃牛肉火锅呢。
“老板？你怎么又在办公室吃火锅？”
“我中意这一口嘛~”
似乎是见多了这场面，红姐也只是吐槽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来意。
在听了红姐的话后，林军涛眉头一皱，要不是筷子没放下，那股子霸总味儿都要出来了，“我也听说了，那小子确实很有才，不过我更好奇他跟咱们公司的那位姑奶奶.....”
“他跟鹿宁绝对没有问题，在这小子出事之后，两人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这点我可以打保票！”红姐连忙强调道。
听到这话后，林军涛眉头也松开了，“那你看着办就行，不过那小子名声那么差......”
说实话，红姐也挺烦白又楼那勾引二嫂的恶名来着。
就像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上面糊了一坨屎似的......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这颗新星太亮了！
就今儿个，红姐去看了那部《爆裂鼓手》，这电影是通过她们公司发行的，她手上当然有拷贝。
之前是懒得看而已。
看完之后，她一个不抽烟的甚至想点一根......
再结合戛纳提名以及白又楼最近一段时间的炸裂表现，心中颇有一种不服不行的感觉。
就算糊了一坨屎，她也想忍着味儿吃下去！
不就是黑料嘛，代价花的大一点，公关上使使劲，就不信洗不掉！
也不用完全洗干净，淡化这件事儿，让公众的注意力集中到白又楼的才华上.......
华星娱乐绝对有这个实力和资源去推动，前提是白又楼值得。
而面对自家老板对于白又楼名声的提醒，红姐想了想，“老板，你看过他的电影和最近上的几个节目嘛？”
“我哪儿有时间看，不过天天上热搜，想不知道都不行。”
“今天好像是他那个《明日星秀》节目播出，要不现在看看？”
“也行啊，正好下个饭，来来来，你也坐下一起吃点，牛肉是从老家空运过来的.....”林军涛热情招呼道。
红姐倒是没有拒绝邀请，毕竟这牛肉火锅确实香得很。
在电脑上打开《明日星秀》这节目的最新一期，开始跟老板一起欣赏白又楼的“表演”。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
啪嗒~
筷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红姐傻眼了，林军涛也傻眼了。
此时的火锅还在咕咕冒着热气，里头翻涌的鲜切牛肉已经煮好了，但却没人去把它们吃掉。
白又楼在舞台上对着甄东骏贴脸开大这一招，震惊宇内！
林军涛在圈内混了快二十年了！真就没见过如此炸裂的场景。
此刻的他，霸总气质全无，僵硬地扭过头看了红姐一眼，“你确定要把他签到咱们公司来？”
红姐：.......
之前挺确定的，现在不好说了。
哪怕是做好了忍着屎味儿的准备，但她万万想不到，白又楼在这还拉了坨大的。
不对，如果只从歌的角度来说，他其实又带来了一首很惊艳的民谣。
但是！
“平时他就这么勇敢吗？！”林军涛再次不可思议地补充道。
红姐欲言又止，心道白又楼可能不是勇敢与否的问题....
自己现在感觉这货有点发癫啊！
047、在死亡边缘蹦跶
《明日星秀》的播出，是有里程碑意义的。
原本白又楼靠着一首又一首的高质量歌曲，频频登上热搜，在一定程度上，已经靠着才华“征服”了不少人。
或者说，网上的他，一边被骂，一边又被很多人关注他的歌。
白又楼、白又楼、白又楼.......甭管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又或者是无感，但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名字就是在以各种不同的姿态进入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甚至有些等不及恰流量的已经开始搞翻唱了。
“真是可惜了~”这样的论调，越来越有市场。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董小姐》横空出世！
这首歌的质量绝对没有比之前几首高，但歌曲这玩意吧，有的时候背后的故事更令人“暖心”。
光是《董小姐》这三个字都足够让吃瓜群众们遐想的了，更别说整首歌的内容。
如果不开屏蔽，最新一期《明日星秀》那弹幕已经能夸张到让人完全看不清楚节目内容了。
密密麻麻！恐怖如斯！
与此同时，#《董小姐》#直接空降热搜第一，引发巨量讨论。
排名第二是#爱上一匹野马#
排名第三是#董璐到底有多野？#
第四.......
“我踏马......董小姐，好一個董小姐，白又楼这厮果然还是癫的，我还真以为他要靠才华翻盘呢。”
“说实话，我现在更加肯定这货的才华了，恐怖的才华！这踏马也行的啊？给勾引的‘二嫂’量身写了一首歌！还踏马在甄东骏面前唱！”
“我要是甄东骏，当场就得提着刀砍死白又楼这混蛋，贴脸开大？！”
“这家伙疯了.....不过我居然一点没觉得意外，大家可别忘记了，这货当初可是开记者发布会说什么：很风骚地叫他喝糖水。”
“哈哈哈，我踏马开始有点喜欢这个逼了！继续，不要停！”
“董璐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女人啊？码的这歌唱的我心里头痒起来了~”
“白又楼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拍视频，他哪怕分享一段给兄弟们看看，我说什么也帮他说几句话！”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更怕流氓有才华......甄东骏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这样子搞人家。”
“内娱颠佬！”
“我讲个鬼故事......白又楼这样子玩.....他不会真是被冤枉的吧？正常人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冤枉+1，他这么干一点好处没有，就现在表现出来的才华，他唱别的歌一点问题没有，这就是故意在恶心甄东骏，这事儿绝对有猫腻。”
“理中客别分析了，这事儿我记得不是实锤了吗？”
“.......”
乱了乱了，晋西北全踏马乱了。
一首《董小姐》引发的风波和影响，简直比前面几首歌加起来都吓人。
甄东骏作为“受害者”，自己看到这恐怖的流量都吓了一跳......同时心里头有点“庆幸”。
好在他已经跟白又楼把误会解开了。
因为网上真的出现了他当初脑补的内容.......别看他好像被骂的挺狠的，但已经有“预言家”开始觉得白又楼那事儿不对劲了。
现在白又楼还只是“小试牛刀”，真不敢想这货的“全部火力”都暴露出来之后，舆论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偏爱！
毫无疑问的偏爱。
甄东骏很清楚白又楼现在的财务状况，要不是从自己这薅了两百万过去，对方连去戛纳搞宣传买版面的钱都没有，是不可能有钱请水军洗白自身的。
所以网上的那些“理中客”，绝对是因为受到了其才华的影响......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白又楼，被全网都喷成什么样了。
那时候可没人说什么“他可能是被冤枉”的。
“我亏死了啊！”
“老甄，你又在放什么屁？”白又楼一脸迷惑道。
码的甄东骏这货又演上了.....这哥们的表演欲是真滴强，昨儿个听说还专门回家带孩子去了。
连发好几张照片，全是跟自己女儿的有爱互动。
然后底下自然是一片“心疼”和“安慰”喽。
很难不怀疑这货的动机啊~
而甄东骏摇了摇头，“我现在都不敢想象，等回头我手上的视频放出去了，舆论到底会成什么样，你肯定是彻底翻身，但具体翻到什么程度......”
“这有什么不敢想的？我就敢。”龙自强插话道，“那肯定是重回顶流啊~不过我感觉楼哥应该对继续当偶像没什么兴趣了。”
“呵，正经人谁当偶像啊~你当偶像吗？”甄东骏不屑外加羡慕道，他要是有白又楼那本事......起飞！
龙自强赶紧摇摇头，踏马的他想当也当不了啊.....
“翻不翻身无所谓，你要是耐得住性子，就一直憋着不放也行。”白又楼不屑道。
这下甄东骏无话可说了，他早就尝试过用手上的视频稍微“拿捏”一下白又楼。
但几次试探之后，发现人家是真的不在乎啊.....
于是乎他只能转移话题，“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我进来就听到在说华星娱乐，是不是担心那个章小茸啊？那姑娘确实很猛，是这节目唯一能威胁你的选手了，而且还有华星的背景。”
白又楼和老周对视一眼，“伱知道什么内幕吗？”
“我以前在华星待过啊，大公司，很牛的，就算以你的才华也真不一定干得过人家，毕竟对方也有厉害的词曲作者在后面撑着，靠原创歌曲想赢的概率不高。”
甄东骏说话还是留了几分情面的，想赢的概率不高？压根赢不了！
如果章小茸身后真有华星撑着，人家就是内定的冠军。
而且就算从实力角度出发，对方的舞台表现以及歌曲质量并不比白又楼的差。
摆明了就是华星想要借着《好声音》的舞台推章小茸出道啊，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人家都派出安鹿宁来贴脸当亲友团了。
“不过讲道理，如果我是华星的人，我肯定是要把你留到最后来当章小茸的垫脚石的，淘汰你，那姑娘就能原地飞升拿到接近一线的名气，节奏拉满，热度拉满，而且你名声还不好，人家还能占据大义，他们又不知道我手上有视频能证明你的清白......”
在初始情报错误的情况下，一顿瞎几把分析......得到的结论当然是全错喽~
不过白又楼他们也没打断对方，而是问了句，“华星公司内部怎么样？”
“内部？”甄东骏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我都离开快十年了，内部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他们老板林军涛让我印象满深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哦对，说个八卦，安鹿宁你们也知道吧？上次我听人说，华星公司的老板可能是她干爹！”
干爹？！
这个词儿......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啊！
结合一下甄东骏脸上的蜜汁微笑，码的就是那意思！
老周惊讶的同时，一把按住白又楼的手臂....生怕他一个冲动把甄东骏按地下打一顿。
毕竟安鹿宁那可是白又楼的白月光呢，谁受得了这种刺激啊！
结果白又楼只是无语地瞪了老周一眼，“把你的狗爪子拿开，听到八卦来劲了是吧？”
老周悻悻地收回手，心道居然一点反应没有，这么冷静？
不过现在的白又楼有点癫，指不定等会会突然暴起。
于是他赶紧找补了一句，“这种八卦也能信？”
结果甄东骏这个作死的居然有点说来劲了，“我觉得挺靠谱的，一个女明星在圈内一点绯闻没有，也没遭遇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么是睡她的男人很厉害，要么是睡她妈妈的男人很厉害！华星那位林总可是有老婆孩子的，那肯定不是后者。”
“她家里有钱不行吗？”
“有钱也不是这样子捧的，安鹿宁在华星的待遇高到吓人，我的消息可都是他们公司内部传出来的。”甄东骏相当的自信，甚至还接了一句，“哎，其实那个章小茸我感觉也有点.....”
老周一把捂住脸，码的甄东骏非要在死亡边缘蹦跶，拦都拦不住啊！
048、拔剑四顾心茫然
在甄东骏来之前，白又楼跟老周确实在聊华星的事儿。
因为安鹿宁那姑娘吧......心里有点藏不住事情。
迫不及待地把红姐准备让公司把他们“买回去”的事儿透露给了章小茸。
章小茸在问了这事儿需不需要保密后，得到了否定的回答，然后她反手就把原话告诉了白又楼和老周。
说实话，白又楼对于签约大公司重新出道什么的，兴趣不大。
不过未来确实有可能会有更多打交道的机会，比如拉拉投资，继续跟对方合作发行电影什么的。
但他倒是真想给章小茸卖个好价钱.....咳咳，找个靠谱的公司。
华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签过去之后还有安鹿宁罩着。
而且也不是说白又楼就不给章小茸写歌了，照样能写，让华星付钱不就行了么。
那些歌在有大量推广的情况下，白又楼都能跟着多赚一些分成呢。
同时背靠华星的营销资源......下一個乐坛天后，最多只需要两年。
然后甄东骏这哥们就来输出“干爹文化”了！
属实是给白又楼整的有点不会.......他感觉安鹿宁也不太像那种金丝雀，毕竟以前的他也是他，脑子里是有记忆的。
那姑娘当初虽然给他拒绝了，但脸上的害羞和不知所措可都是真的。
当时的白又楼看不出什么，现在的老流氓白又楼稍微一回忆，他可以打保票那姑娘就是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男人。
见鬼啦？！
如果是在言情小说里，就这么个疑问，指不定要东拉西扯外加各种误会掰扯个好多章。
但白又楼选择最简单的玩法。
直接给章小茸发了条信息，让她问问安鹿宁本人。
章小茸：.......
这个性子恬静的姑娘，第一次觉得白又楼这人有点过分！
哪怕之前看到他撩拨人家小柳主持人，她都没这么无语过。
让她问安鹿宁是不是有干爹？这种话她怎么问的出口啊？
这种离谱的问题，她当然没有去问安鹿宁，直接发信息告诉白又楼，“鹿宁没有干爹！”
哪怕是隔着手机，看着冷冰冰的文字，白又楼仿佛都能察觉到这姑娘的“火气”。
他居然觉得有点可惜，没能直接看到表情......
“那你觉得华星怎么样？”
“我跟着你。”
简单的文字，但却表达了章小茸的决心。
好了，这下白又楼倒是不用纠结华星的那位林军涛到底人品如何了。
也懒得去劝章小茸，白又楼就不是那种老妈子性格。
不会用什么“为你好”的语气让人家奔向更美好的未来。
想去就去，不想去.....那就跟哥们一起整点乐子呗。
大红大紫赚钱赚到手软不好说，但应该能很快乐。
不过，他不好奇，但章小茸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忍不住的，感觉白又楼不会平白无故问这种问题....
但她没有用白又楼那过于直白地口吻去问，那样简直讨打。
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给安鹿宁打了个电话，像平时一样聊聊天，然后又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句，“鹿宁，你跟你们公司老板什么关系啊？感觉你在那边好厉害的样子。”
这话给安鹿宁都听得意了，不过她稍微犹豫了一下，“章姐姐，我就告诉伱，你别告诉其他人蛤，这个要保密的。”
“我保证谁都不说！”
“其实我是林军涛的姑奶奶。”
章小茸：？？？
这话听上去，特别像是那种“我，秦始皇”。
“姑奶奶？这是......他对你的爱称？”章小茸很不确定道。
电话那头的安鹿宁急了，“什么爱称啊，就是字面意思，我真的是他姑奶奶，亲戚关系，我辈分高。”
“你的辈分也太高了吧？！”
“那怎么办呢，就是这么高呀~”
这话说的好像很无奈，但安鹿宁的语气其实很得意......
章小茸估摸着她没少用这一点去调戏公司老板，辈分压制，这谁顶得住。
干爹？
倒反天罡，姑奶奶跟干爹这两个关系之间，差了三辈呢！
一个忍不住，章小茸也笑出了声。
听到她的笑声后，安鹿宁立马接了一句，“所以章姐姐你就放心吧，过来之后有我在，老板都得听咱们的。”
去不去，章小茸可不能打包票，毕竟她也不知道白又楼怎么想的。
挂掉电话后，她托着下巴看着没有再回复的聊天框，有些想知道白又楼这会儿在做什么。
白又楼？
他正在弄甄东骏呢。
刚刚要跟章小茸发信息没时间弄他，发完信息了不得好好整治一下这货。
造黄谣？
真有你的！活该扑街过气！
甄东骏这也算是圈内油腻中年艺人的一种普遍缩影了，自己混的不咋地，老婆也红杏出墙了，心里头满是郁结，看谁都觉得是潜规则，不正当男女关系......
可以理解，但谁让他正好就撞到白又楼枪口上来了，他理解但不代表他就忍了啊~
正巧，小柳主持人开开心心地代表节目组过来这边查看情况了。
因为白又楼他们把练歌室的摄影机给关了，节目组有点好奇他们在搞什么鬼，干脆就让小柳主持人带着摄像师过来晃悠一下。
一开门，就看到甄东骏这位“导师”正在遭受职场霸凌和暴力。
小柳主持人愣了一下，跟白又楼对了下眼神。
砰！
一下子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姑娘还不忘记对人家摄影师来一句：“里头没人呢。”
摄影师：？？？
他刚刚都听到声音了.......算了，小柳主持人说了算，谁让她有背景。
里头的甄东骏心里头是绝望的。
见死不救啊？！这主持人怎么回事儿？
“不是，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甄东骏嗷嗷惨叫的同时也大声抗议道。
老周在跟白又楼对了下眼神，在他点头之后，拿出手机，秀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白又楼他们出发之前的合照，老周拍的。
章老师笑的贼好看。
甄东骏看了后人都傻了......再度看向白又楼，眼神就跟看鬼一样！
“她也是你的人？！”
白又楼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下甄东骏的肩膀，“错喽，连你都是我的人。”
总结！
导师、主持人、对手......全是我的人，你拿什么跟我斗？！
然而放眼整个《好声音》舞台，貌似也没人想跟他斗。
码的拔剑四顾心茫然。
想在这节目组找个“反派”来打个脸都找不到啊！
别看白又楼在外头都快要被骂翻了，但那是在互联网上。
《好声音》的选手们要不是被节目组勒令闭嘴不要瞎说，他们真想揪几个键盘侠来，来，你来！你来搞定这家伙！
简直就踏马降维打击。
049、舞台被才华踩在脚下
《好声音》这个节目已经被白又楼玩成什么样了呢？
公认最大的对手，唯一有实力成为勇者打倒“大魔王”的选手章小茸，是他公司的艺人，歌也都是他写的。
公认最大的苦主，在吃瓜群众眼里头应该狠狠给白又楼穿小鞋的甄东骏，早就和他达成了PY交易，现在一起藏在阴暗角落里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隐藏小BOSS，副台长之女小柳主持人，一个不小心被白又楼搞定了......虽说大家都是江湖性情中人，大概率没什么后续，但人家小柳主持人相当乐意给白又楼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现在的白又楼在《好声音》这节目里头，不说一手遮天吧，基本上也算是没什么人能为难他了，或者说压根没法为难他。
如果把《好声音》这个节目看做是一個副本。
这玩意已经被白又楼提前通关了。
好的，现在把难题交给节目组。
这个节目，他们到底该怎么收场比较好呢？
《董小姐》的风波还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作为贴脸苦主第一人，白又楼的名声再度迎来一次飞跃式地下降。
一个仗着有点才华胡搞乱搞的文艺流氓形象，就这么成功地树立了起来。
现在真没人否认白又楼地才华了，大家讨论的是......这货的道德水平到底有多低！能不能算得上娱乐圈道德洼地？
节目组有点头疼如何处理这位“道德洼地”选手。
好在甄东骏这时候送上了一份“大礼”！
他们看到那份监控视频后，反应可比白又楼激动多了。
这让甄东骏感觉自己还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的，因为他那这玩意给当事人看，结果当事人居然没什么反应，完全不在乎。
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没醒。
不过，在跟节目组互通有无之后，PY交易的范围再度扩大。
在知道了甄东骏手上有这好东西后，节目组立马精神起来了！
这次，甭管什么流量都能吃到嘴了呀！
“要不说还是总监有眼光呢，拍板让白又楼来咱们节目，合着这小子还真是冤枉的，我就说甄东骏对他态度那么不对劲呢！”
“多亏了陈总监啊，其他节目吃到的那点流量算个什么？最大的流量还是咱们节目来吃，决赛就让白又楼跟章小茸PK，话题度直接拉满！”
“.......”
顺风局谁都会打，很难想象这帮人前些天还在因为白又楼那首《董小姐》造成的舆论而吵架呢。
当时都觉得有点快顶不住这“刺头”了，讨论的是要不要提前让白又楼滚蛋。
现在嘛......自然是大家一起畅想这节目大获成功后该怎么论功行赏喽。
其实《好声音》的录制进度已经一大半了。
谁让这节目接近一半的内容都是前期的不看人盲选呢。
这个环节的收视率极高，很多观众都爱看。
反而是后面的PK，就有点没了特色，跟其他的选秀节目差不多了。
看点全在少数几位关注度最高的选手身上了。
这类节目一向都是一边录制一边播出的，现在已经播出了几期了，嗯.....收视率一般，主要是真没有什么表现炸裂的选手。
虽说也上了几个热搜，但里头水分极大，不少都是节目组买的。
不过《好声音》节目组是一点不慌，因为下一期就是白又楼他们出场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则“噩耗”袭来。
白又楼要退赛！
理由相当的充分，他要去戛纳电影节。
虽说距离电影节正式开幕还有段时间，但白又楼跟老周还得提前过去卖片呢，预计得在那边呆上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目前节目的录制进度是刚刚结束各个导师组别的四强选拔。
下一轮录制就是各个组选出个冠军出来，然后终极PK了。
甄东骏那一组的四强被白又楼和龙自强占了两位置。
同组的另外两位选手晋级了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下一场还是导师组内PK，每组四选一来参加总决赛。
这踏马还要选？
如果是之前，确实不用选，虽然选手们不知道甄东骏到底犯了什么病，但他力捧白又楼的架势可不是假的。
谁都知道甄东骏这一组最后能晋级四强参加总决赛的一定是白又楼。
至于龙自强？这哥们不显山不露水的，虽然实力同样强劲，但多少还是被白又楼掩盖了锋芒，存在感没有那么强。
结果这时候白又楼表示：哥们为你们的音乐梦想让路。
甄东骏这一组的另外两位学员听说这事儿欣喜若狂，卧槽还有这种好事儿？！
但欣喜之余多少也有几分悲哀，自己梦寐以求的在人家眼里仿佛不屑一顾......
当然，没时间感慨这些了，接下来留给他们的是总决赛舞台！只要搞定对方！
原本这一组剩下两位选手还搁那一起抱团取暖呢，一听说白又楼要闪人了，立马将对方视为最大的对手。
不过，选手们虽然兴奋大魔王居然要滚蛋了，但节目组可不愿意就这么放白又楼走。
他走了，之后的大戏又该如何上演？！这么个巨大流量可不能让他跑了啊！
没多久，说客上门。
但白又楼万万没想到，节目组派来说服他的居然是小柳主持人。
这让他怀疑自己没事儿就去人家家里的事儿难不成暴露了？
“节目组觉得我跟你关系挺好，是你的小粉丝......”
“他们让你怎么劝我别走？”白又楼好奇道。
小柳主持人压根就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底裤”漏了出来。
pink。
“他们愿意捧你做这一届的冠军，而且可以提供一个最高级别的合同......”
三言两语之间，这小妞就把《好声音》节目组的条件透的干干净净。
原本交代她说这些的人可是让她一个接一个慢慢抛出来好让白又楼上钩的。
但小柳主持人有什么办法呢？
她底裤都露出来了。
“来，你背过身去。”
“噢噢~”
很听话地换了一下“谈判”姿势后，小柳主持人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却也没忘记自己背负的使命。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我也好期待白老师伱可以站在总决赛舞台上的。”
对此白又楼表示自己真的没办法，想要参加总决赛，至少得多留下一个多礼拜的时间，耽误他去卖片呢。
小柳主持人没再言语，找她来当说客算是节目组走的最臭的一步棋了。
因为她压根就没办法说服白又楼，多次交手，被睡服的都是她。
只能闭着眼睛感慨了一句：“这个舞台已经被你的才华踩在脚下了.....”
白又楼双手扶正，表情严肃，开始发力：“但我也把它，带到了全新的高度！”
050、不要在蠢货面前自谦
“白老师，加油啊！期待你拿个大奖回来！”
小柳主持人的元气打Call，似乎是白又楼和老周出战戛纳之前唯一的慰藉了。
这姑娘人是真不错，居然还来机场送他们。
原本老周这货还搁那调戏白又楼，说什么“人家那么热情，你那么淡定冷漠，装啥呢？”
白又楼理都不理他，笑着地冲不远处摆手，似乎在说再见。
老周有点纳闷，小柳主持人这不是都走了嘛？跟谁再见呢？
不过，当他看到不远处俏生生站立着的章小茸后，终于知道白又楼之前到底在装什么了.....
呸！
渣男！
同时又有些酸溜溜地来了句，“你还特意让章老师来送啊？这么折腾人？”
白又楼耸耸肩，“没有啊，我就是跟她说了一声，让她比赛加油，连航班号都没告诉她。”
“那她什么时候来的？”
“我两刚到机场的时候，我就看到她了，应该等了蛮久的。”
这次老周是真酸了！
过了安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发现章小茸还站在那呢。
大老远地跑到机场来送，结果连句话都说不上......
忍不住骂了一句，“楼哥，你是真混蛋啊！”
白又楼懒得理他，因为手机响了。
一条信息。
因为大家目前还要装作“不认识”的状态，所以章小茸哪怕来送他都没凑近搭话。
这会儿更是选择发信息的方式来......给予祝福。
“一路顺风。”
白又楼想了想，回复了一条：“坐飞机顺风可不是好事儿。”
回头远远看到章小茸搁那咬手指头......似乎是被这回复给难到了。
好几秒后，就看到她认认真真地重新打字。
这种离得不远却还要发短信交流的方式，让白又楼有种上学时候跟女生传小纸条的既视感。
章小茸：“乘风破浪！”
轰~
飞机冲上蓝天，人类征服天空的造物气势磅礴。
戛纳，是法兰西南部的一个市镇，位在滨海阿尔卑斯省的蔚蓝海岸地区，邻近地中海。
以其优美的沙滩及每年举办的电影节闻名。
不过美女环绕的沙滩以及提前到达的各路媒体的狂欢等热闹，跟白又楼他们都没什么关系。
他跟老周还得苦逼兮兮地先找酒店。
住的地儿自然不是什么多高级的酒店，虽然从甄东骏那薅了两百万，但钱得花在刀刃上，目前还真舍不得太浪费。
这不，只有他们两个人来了，都没带龙自强。
不过没带他也不完全是为了省钱，小柳主持人的“说客”工作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
白又楼把龙自强给留在节目组了。
用老周的话来说就是：这货又不会外语，跟过来除了多张嘴吃饭住宿以外没有任何卵用。
可怜的龙自强就这么被抛弃在了《好声音》节目组，没机会再来他心心念念的戛纳电影节走红毯了。
对于龙自强来说，这是被“抛弃”了，但对于甄东骏那组的其他两位选手来说，这踏马可就是噩耗了。
因为白又楼一走，龙自强的“封印”解除了！
为了弥补一下这货的怨念，白又楼允许他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开大招......咱们不土嗨了！有什么能耐你就尽情展示吧。
他临走之前塞了七八個U盘给龙自强呢，吩咐：遇到困难你就拆一个“锦囊”。
虽然人走了，但白又楼在走之前也算是把后续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
甄东骏会把那段监控视频一直憋到白又楼离开的那一期。
调戏观众和网友.....他还是很有一手的。
不过可惜的是，相比于在《好声音》节目组的呼风唤雨，到了戛纳后的白又楼倒是遭遇了“滑铁卢”。
戛纳电影节是个神奇的地方，每个人眼里都有一个自己对于它的想象，影迷将这里视作朝圣的电影殿堂，游客们喜欢这里的阳光海滩式度假，还有免费的明星可以天天见。
对于片商来说，这里就是最直接的变现平台，不要以为戛纳只有红毯，事实上，那几十米铺就的道路是电影人增值的名利场。
实现增值的方式是和主竞赛单元并行的“电影市场”。
据统计，去年的戛纳有有108个国家的5049个企业，共计有11700位参与者，设立了397个参展方，展区面积有13000平米，期间共有1341场电影放映。
电影宫这地方就很有意思，楼上是艺术，各路电影大师向全世界分享着自己的电影理念。
而楼下，反正白又楼感觉跟菜市场差不多。
原本他觉得虽然自己在导演这个行业没什么名气，靠脸卖片这一招估摸着不成，但《爆裂鼓手》怎么说也是入围了主竞赛单元的，不至于无人问津。
但结果就是，他们来的有点太早了，这会儿电影市场卖片的比买片的多。
市场上零零散散的，大部分还都是游客和记者。
不过来得早也不完全都是坏处，比如他们就拿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好在，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白又楼从甄东骏那敲来的钱还没花呢，“大部队”还没到呢，不着急。
在他们摆摊第三天的时候，倒是碰到了“熟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同胞。
就在他们隔壁“摊位”，人家的派头可比他们大多了，就连“摊位”的面积都大得多，一个能顶白又楼这边三四个。
老周倒是立马认出对方的来头，“是郑科长，今年的戛纳主竞赛单元就伱跟他两部华语电影，不过人家可是这些电影节的常客，名头比你大多了，第六代导演的领军人物，吃的就是文艺片这碗饭。”
“那挺好，就在咱们隔壁，还可以蹭一下买家。”
“哎~还真可以啊！”
买家还没来得及蹭到，白又楼他们倒是先蹭到了记者。
一个满脸笑容，似乎对白又楼很友善的记者。
“白导您好，我叫王恨水，您叫我阿水就可以了，《电影娱乐周刊》的记者，方便聊几句吗？”
面对人家的热情，白又楼眼睛微微一眯，却也没有拒绝。
得到了采访允许的阿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掏出一根录音笔，又拿出个本子......看上去倒是很专业的样子。
结果这货第一个问题就是：“白导，你觉得自己这部电影拿奖的概率有多大？”
白又楼：妙！
难怪说异国他乡要防着点同胞呢，这货笑那么灿烂，结果第一个问题就踏马给自己下套。
但他却也没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百分之五十吧。”
“那相当高啦！”阿水惊叹道，“为什么是百分之五十？”
“要么拿奖要么不拿奖，就两种可能性，当然是百分之五十。”
阿水：.......
码的有点不对劲啊！
他再试试！
“据我所知，你是第一次拍电影，结果处女作就入围了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你觉得你在导演方面属于天才吗？”
“当然。”白又楼不假思索道。
阿水眼睛一亮，“我还以为你会谦虚一下.....”
白又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在蠢货面前自谦，因为他们会当真的。”
阿水愣了愣，他怀疑白又楼是在暗戳戳地骂他，但又骂的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