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温和的微笑
2010年3月魔都理工大学，《恋爱通告》剧组拍摄现场。
“摄影，拍摄时镜头侧面15度，这样能突出角色的立体感，增强画面氛围。”
“亦菲，你说台词的时候声音明亮一点，不要那么有气无力。”
“王老二...非常棒！”
方洪最后一句想说点什么，却还是闭了嘴。
他只是代拍，人家才是真正的导演加金主加主演，得罪不起。
在他一番专业的指导与协调下，剧组很快进行了调整，刘天仙也是提着一口气，开始与王老二对戏...
方洪则坐在导演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监视器里两位主演幼稚的尬演，也没有在说什么。
差不多就行了，说多了惹人嫌，让他滚蛋。
不是说这活钱有多少，主要是可以代行导演之职，一人之下，万...百人之上！
要是去别的剧组，就是被驱使的命！
他本来的职位是导演助理实习生，干的工作就是对着拍摄计划表给群演安排工作，还有就是接送演员。
简单点说就是当司机加打杂。
不知怎么的，有位副导演忽然不干了，王老二一时找不到替他代拍的人，而剧组耽误一天就要亏几十万，这让他挺着急。
遂听说方洪是北电导演系的，就临时拉来顶替。
没想到这么一顶替，指挥起剧组来井井有条，拍出来的效果比之前任何一位副导演的水平都要高，这让王老二挺惊奇，于是就决定让他来代行拍摄。
王老二这人第一次“导演”，很不专业，所以请了很多专业人士来辅助他拍电影。
能力也有限，所以拍摄时就需要专业人来帮他拍。
有钱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而方洪能对拍电影那么专业的原因是，他是个重生者，今年22岁，北电导演系大四学生。
半个月前重生过来时，就已经在这个剧组实习了。
记得前世的他毕业后没有出路，就混迹于各大剧组，干过摄影、编剧、灯光、化妆、跟焦....什么都干过。
只可惜家庭背景普通，也没有高端人脉，几年下来碌碌无为，事业毫无起色，恰逢影视行业片酬大涨，配角都有好几万，于是又改行当起了演员。
这很正常，很多影视人就是什么都干，没活干配角也干。
这行如果没剧组要，就没活没饭吃，不是像上班那样旱涝保收。
之后演了几年积累了一些积蓄，正好又遇到流量大爆发，网剧风靡。
于是他又干起了导演和制片人，和朋友组局拍网剧。
网剧刚刚兴起的时候，审核很宽松，拍恐怖片可以出现“鬼”这玩意。
之后管理严格之后，只要剧情过的去，男女主长的好看，身材超级棒，再露点什么，打点擦边就能赚钱。
凭着敏锐的嗅觉，方洪在圈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终于当上了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的小老板。
可以抽雪茄，有资格潜女演员！
但还没享受呢，开车被人车撞死了。
撞死后就重生到了这個最初的地方，这个快要出校门，从头开始苦逼奋斗的时间段。
想想就挺烦躁的！
“咔！”
看到一段演完，方洪赶紧拿起大喇叭喊。
“今天就拍到这里。”王老二退出演戏状态，挥了挥手，示意剧组工作人员收拾东西。
听到真导演指示，工作人员脸露欣喜，剧组里洋溢着轻松的氛围。
以前拍的时候，他们一天要工作12小时，自从这个“假”导演来之后，现在只需要拍8小时就完成了拍摄任务。
很快，剧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收拾设备和器具，封箱的封箱，装车的装车，一番忙忙碌碌的景象。
方洪看到王老二和刘天仙朝他走了过来，很识趣的移开身子，让出导演位。
他指了下监视器道：“这是刚才拍摄的片段，你俩看看。”
王老二很自然的坐在导演位上，开始检查拍摄画面。
刘天仙背着手，微微弯腰，看着监视器！
方洪好奇的打量着她，看她穿着朴素，戴着无框眼镜，脸蛋吹弹可破，整个人气质清新脱俗，很养眼。
她拍这电影是素颜，果然天生丽质！
前世的方洪虽然是老板了，但他在圈里没见过刘天仙。
只因为两人的圈子有距离，他拍的要么是吓人的恐怖片，要么是些露胸、露大腿这类的网剧，哪能跟刘天仙高端圈子搭上。
“拍的不错啊，光线看着很清新，很有那种氛围感。”刘天仙赞叹。
这段拍摄的是夕阳下，她双手扶着自行车，和王老二边走边聊的画面。
阳光洒下，画面有种清新的朦胧感，很唯美！
“这些都是辅助，主要是你们演的好，自然不做作。”方洪张口就来，刚还在心里吐槽这两人尬演。
听这话，刘天仙抬头看了这男人一眼，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的，也不知道是真夸还是假夸？
其实她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清楚。
方洪与她对视，对她露出温和的微笑。
这笑容挺有感染力，刘天仙挪开视线，拍了下王老二的肩膀，招呼道：“我先回去了。”
“好，那你慢点。”王老二随意挥了挥手。
现在的刘天仙经历过网暴，沉寂了两年，这是她复出后的第一部戏，复出后整个人的状态就变了。
变得对事物淡漠了很多，好似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少了以前那种活泼可爱。
可能是成熟了吧！
王老二对刚刚方洪说的话挺受用，站起身道：“拍的不错！继续努力。”
虽然是鼓励，但这语气有些平淡。
方洪也并不在意，身份低微在剧组是这样的，前世经历的多了。
“导演满意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他道。
王老二笑了笑，凑近低声道：“我想在最后面加一段吻戏，你觉得怎么样？”
“噢，刘小姐知道吗？”方洪问。
“她不知道，你去通知她，让她知道。”王老二道。
这个LSP，几十岁人了，还要吻人家小菇凉，自己还不说让他去说。
“可以，我去跟她沟通。”
方洪说到这，顿了下道：“不过导演，我最近手头紧，能不能给加点钱。”
“没问题，加！”王老二同意。
第2章 生活困难
傍晚，方洪带着改好的剧本，“叮咚”的按响了刘天仙套房门铃。
说是改好的剧本，其实就是在电影结尾加了一场戏，这场戏就是一群记者在那拍照，俩人在那亲吻。
就这么简单。
这段吻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剧都演完了，是王老二擅自要在后面加戏，就是为了满足一下他的私欲。
据说，这是刘天仙的荧幕初吻，只是据说。
门被打开，刘天仙出现在门口，疑惑道：“你有什么事？”
“导演说要加一段吻戏。”方洪递过去手上的本子道：“这是剧本，你看看。”
刘天仙接过本子，低头翻开看着上面的文字，内心不由有些不舒服。
因为这段吻戏加的莫名其妙，毫无逻辑。
她也不作声，也不表达什么，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剧本，好似蛮为难的样子。
剧本也没两个字，一眼就能看完的东西，方洪看刘天仙的神情，见她脸色沉着，开口道：
“如果你不想拍这段吻戏，我可以替你去跟导演沟通。”
“你沟通有什么用，他会听你的？”
刘天仙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虽然戏是这人在拍，但真正的导演却是王老二，只要王老二一句话，就可以让这人滚蛋。
代导这种事在娱乐圈很常见，很多有名气的人没拍过电影，就找几个科班出身没名气的小导演把活干了。
电影上映时就拿这个有名气的人来炒作。
就跟红裤子拍的《南辕北辙》，黄博饰演大腕去串戏，台词念数字，却挂主演名一样。
代导真真要说权力，那是没有的，因为别人还可以找其它人来导。
“试着沟通嘛，伱不愿意，他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方洪道。
“我当初接这部剧的时候是没有吻戏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加这么一场戏。”刘天仙道。
当然是为了亲你，为了炫耀呀，你以为是为了艺术啊，傻菇凉！
这部电影上映时，王老二就是以刘天仙荧幕初吻为噱头宣传的，而且还到处跟人分享他和刘天仙接吻是什么感觉？
方洪只能说，哥们你牛逼。
只听刘天仙继续道：“你去说，估计他不会听你的，但你也别说是我不同意。”
这菇凉还有点小心机，不想得罪人，方洪道：“好，我不提你，我从艺术的角度去阐述。”
听这话，刘天仙抿嘴微微一笑，这男人说话是既好听，也有意思。
方洪看这菇凉面色缓和，火候差不多了，试探道：“那個，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找你借点钱。”
“啥？！”刘天仙有些诧异，指着自己，音调提高了几分，“你找我借钱？”
还是第一次有剧组工作人员找她借钱的！
主要是两人不熟，而且地位差距也过大，这戏拍完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
“没办法，实在是生活困难。”方洪面上为难。
刘天仙心善，问道：“那你要借多少？”
“一百万吧，急用。”方洪面不改色的开口。
其实他想借一千万，但实在是太夸张了，就去掉了一个零。
但就算是一百万也很夸张，刘天仙微微张着嘴巴，眨了眨美眸，好奇道：“请问你过的是什么生活？”
她本来以为过生活几千块钱就可以了，没想到这人开口就是七位数，脸真大。
“我生活比较简单，偶尔喝喝红酒，来根雪茄什么的。”方洪说的蛮正经
刘天仙白了这人一眼，“我最多借你一万，多的没有。”
“也行吧！”
方洪只得点头，有点钱是点钱，慢慢积攒嘛，原始资金都是这么攒出来的。
他前世是靠打了很多年的工，然后和别人合伙才有了启动资金创业，今生可不想打工了。
太苦！太累！
刘天仙给转账了一万，也没说要欠条什么，估计想着是要不回来了。
这点钱，她也不在乎。
而方洪拿到这笔钱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喝红酒抽雪茄，而是回到自己的小单间，罗列了下自己的资金，大概1.5万。
这是加了工资的。
随后打开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将还没有完成的剧本完成。
其实他想自己掏点钱投资，然后再拉投资商拍电影，这样不仅能分到红利，还能赚到片酬。
因为他知道拍什么赚钱，所以想利益最大化。
但没钱，那也没办法！
翌日，《恋爱通告》拍摄继续。
那段吻戏要放在最后拍摄，还有段时间，所以方洪并没有去找王老二沟通。
先等等，晾晾他们再说，反正王老二不知道刘天仙的心思。
刘天仙也不知道方洪有没有和王老二沟通，是不是真的取消了吻戏拍摄，所以也先晾着。
让他们两个先互相猜疑，等都着急了，自然会再来找他。
以方洪这段时间的观察，刘天仙这人在剧组里是蛮正经的，并不会自来熟的跟谁都去嘻嘻哈哈。
就算是面对曾义可，也是很少说话。
此时的这对CP并没有太多交际，那是后来的事。
方洪不知道曾义可是不是掏钱进剧组的，说台词就跟唱歌一样。
算了，这剧组就没正常人，还没他拍网大时，那些露半球的小姐姐演技好。
“诶，你剧本写好了吗？”
拍摄完休息间隙，方洪正在对照接下来的拍摄任务，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他转头，就见一头长发，有着御姐气质的美女正朝他笑。
此人叫陈止希，是这部戏的外联制片，也是相当于实习，因为之前她是演员，想要转型。
要转型的原因是，她之前做了7年演员，发觉演员就是被别人挑，没有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另外就是还要遭受圈内的潜规则。
有次，片方让她去应酬个饭局，她不去，结果女一就被换成了女二，很现实。
所以她才决定转型做制片人，因为制片人可以掌控自己想要的东西，还能帮别人实现梦想，创造财富，很伟大！
这跟方洪前世的想法差不多。
只不过陈止希的轨迹更加辉煌，转型没两年就迎来了巨大的成功，《泰囧》就是她升级当总制片的首部作品。
后来的她能力非常出众，发掘了很多青年导演，有徐光头、董大鹏、成思成...这些人。
制过的电影就没有亏本的，还带领她的公司儒意收购了万答影业。
前世方洪对她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当然，方洪也算是她挖掘的，因为半个月前她看方洪导演能力出众，于是有事没事就陪着聊理想。
方洪说要写剧本拍电影，她就当即表示支持，并每天一问。
只能说方洪都这么低调了，她还是能发现这么颗金子在闪闪发光，能成功的人眼光真毒！
哪像刘天仙，瞎眼只借一万！
第3章 这不重要
方洪看了看剧组周围，随后将陈止希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
陈止希发觉这男人举止有些搞笑，像做贼一样，不过也是跟着他到了个没人的地方。
“这么神秘兮兮的干嘛？”她道。
“怕别人抄袭，所以还是谨慎一点。”方洪道。
陈止希点了点头，现在国内内容版权确实不规范，抄袭之风比比皆是。
于妈怎么起来的？抄袭！
徐光头怎么起来的？还是抄袭，官司还打输了。
不过那重要吗？
人家钱赚了，自身也功成名就，后面的事那是他们自己作死。
拍影视的很少有不抄的，只不过后来严格了，但依然无法杜绝。
方洪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她道：“这是剧本，你看有没有搞头。”
陈止希接过，看了看封面上的几个大字：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
她微微皱眉道：“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这不重要，你看剧情。”方洪示意道。
当然耳熟了，就是照着《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这部小说改的剧本。
名字虽然跟原小说名字不一样，但意思是一样的。
这部电影可是青春片开山之作，引起了很大反响，跟风泛滥。
反正作者远在弯弯，管他個求，大不了电影上映之后，甩他几万块钱压压惊。
其实方洪有想过把改编权买过来的，但这人意识形态有问题，沟通困难，不是傻好鸟，就算了。
再说了，方洪也没完全抄，背景和很多剧情都改了，小说背景在1994年的弯弯，他换成了1998年的京城。
而且原版电影也没跟着小说拍，人物塑造也不一样，小说里的男主矮小，这里方洪写成了高大帅气，照着自己写的。
电影和小说剧情也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小说里男主是先喜欢另一个女孩，后来才是女主，另外电影里也有很多片段是小说里没有的。
再就是，开头有段男主课堂打飞机，这段肯定不能拍，改成看情色杂志就可以了，含蓄一点。
还有电影里到处充斥着全裸、偷渡、同性、性暗示等低俗桥段，方洪基本都不会拍。
只在被窝里让男主看美女视频，擦边一下青春荷尔蒙就行。
这属于意识形态的不同，还有生活细节的不同，电影的意识形态是贴合港台那边的，生活细节也是贴合的那边。
这些肯定是要全部贴合大陆，服务目标观众嘛！
比如里面有个片段，就是地震，这个不能用，改成了非典，正好时间合适。
这么一改基本面目全非，但故事核心没变，就是错过的爱情，普通的青春。
其实这部电影看起来很无聊，没有主线，全程像散文那样简简单单的叙事，要进行压缩才行。
原版109分钟左右，方洪起码要缩短10多分钟剧情，只保留其精华，拖沓的全删。
方洪不是说非要抄这部作品，是他现阶段可抄的范围很小，只能在小成本电影里做选择。
小成本肯定不能抄喜剧，喜剧对演员的演技要求太高，演不好就是尬演。
太超前的片子又不敢赌，因为很多电影的成功都有其时代背景和市场因素，赌不起。
还有就是太精良的电影他现阶段根本拍不出来，不是说他能力不够，一是没人给那么多钱，二是没有专业的团队。
好的电影，制作精良的电影，背后都是有着很专业的团队，不是光靠导演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而专业的幕后团队，都有其固定的合作对象，就算邀请别人，也要看你脸够不够大，也要看老东家有没有活。
拍电影是团队结晶，成功需要人和。
现阶段拍青春片是最好的选择，制作成本少，技术门槛低，拍摄周期短，还经过了市场的检验。
未来几年青春校园题材的电影都很成功！
“故事可以，就是没有集中的主线剧情，会让人觉得无聊，但也能让人收获感动。”
陈止希合上本子道：“就是这个名字看着挺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看过。”
“这不重要，你就说有没有搞头。”方洪点了点本子道。
“很难说，目前市场上还没有这样一部青春题材成功过。”陈止希道。
“所以我们要做那个开山之人，跟着别人在后面吃灰，是赶不上热乎的，要让别人跟在我们后面吃灰。”方洪说的挺热血。
“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
陈止希挺赞同。
要成功，就需要搞出新东西，让观众眼前一亮。
她又看了看封面那几个大字，越看越觉得眼熟：“那些年...是不是一部小说名？”
“这不重...”方洪刚想又说那四个字。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陈止希慢慢念出这几个字，随后惊觉：“这不是弯弯的一部小说名吗？”
“嗯，借鉴了下。”方洪一点不心虚。
“你这是抄袭啊！”
陈止希声音提高了几分。
方洪看了看周围，“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只是借鉴，不信你把我的剧本拿回去和小说对照，看看有多少一样的地方。”
伱都明目张胆抄人家标题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止希没那个闲心去对照，青春片嘛，不都那样，她只是担心道：“这电影要是拍出来，估计会惹纠纷。”
“就算是个全新的故事，只要你成功，也会惹纠纷，除非你默默无闻，别人才懒得管你。”
方洪这话说的有道理，只要成功，就会惹人眼红，人家就要批判，不红什么事都没，红了就是非多。
他又道：“陈姐，不要在乎那么多，干了再说，只要咱们能成功，谁会在乎我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呢。”
“你这张嘴挺厉害，我被你说动了。”
陈止希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年轻，就这么能忽悠，还把市场坏的一面看的清清楚楚。
她也明白循规蹈矩很难出头，决定道：“我去给你拉投资。”
“辛苦你了。”
方洪点头，随后将手搭在陈止希手臂上，正色道：“如果别人问你这剧本是谁写的，你别说是我，你随便说个名字。”
“你还算要点脸，但要的不多。”
陈止希没说这话，这明显不是怕别人抄袭，而是怕别人说他抄袭。
所以才这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第4章 知音效应
前世，《那些年》这部剧是10年年底才开始拍的，要到12年才能在大陆上映。
而在这之前11年就已经在港台上映了，没有同步的原因，是导演在电影里参杂了意识形态的私心，要进行删减、补拍才能上映。
票房不好的原因，有台味太浓，也有版权管理不严，从港台有盗版流过来。
就算如此，却依然拿到了七千多万的票房，而这电影总投资才一千万。
再加港台票房，各种版权，可以说赚的盆满钵满。
“action！”
随着王老二一声大喊，拍摄继续，方洪坐在监视器后指导拍摄。
“action”这句话只能王老二喊，方洪不能喊，因为王老二想要过导演的瘾。
据说这部电影是王老二拍给李匀狄的，两人之间惺惺相惜....只是据说。
现在拍摄的是，刘天仙发现王老二欺骗了她，于是很伤心的要和王老二分道扬镳。
后来王老二向刘天仙表白，还唱起了情诗。
这里有段表现手法，就是王老二唱歌的时候，刘天仙湿了，表现手法就是她头上形成了一道雨柱。
这雨柱别人不淋，只淋刘天仙。
随后刘天仙好像领悟了什么，两人就这么和好了，在一起了，很抽象。
方洪不明白王老二为什么要这么表现，只能感叹歌手的境界常人难以理解。
听说这是知音效应，就像王老二和李匀狄含情脉脉相视的那样....
咦...好冷！
想到此，方洪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拍摄区域，王老二在台上唱歌，刘天仙站在台下观众席，后面全是人。
当歌声响起的时候，刘天仙头上便下起了雨....
“咔！”
方洪忽然喊道。
他这声喊让现场工作人员和群演都是一愣，这才开始表演怎么就喊停？
方洪径直走到刘天仙面前看着她。
刘天仙被盯的莫名其妙，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方洪不说话，而是将手放在下巴处，摩挲着在刘天仙周围绕行，好似在思考。
这时，王老二走了过来，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导演，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方洪道。
“什么？”王老二不明所以。
方洪低头想了想，随后又抬起头道：“哦，对了，缺少了知音效应，什么是知音？按我的理解就是有共同兴趣，还彼此欣赏的人，就比如说蓝颜知己。”
听他这么说，王老二面露思索，脑海里想起了他的知音，那个懂他的男人。
至于刘天仙，听的一头雾水，她懂个屁的知音，只会弹棉花。
此时她正在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过在旁听着的曾亿可却听进去了，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刘天仙侧脸，眼里有种难言的光芒，这种光芒好似“知音”在发酵。
如果方洪知道他随便忽悠王老二的话，就给曾亿可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不知作何感想。
看王老二听进去了，方洪顺势道：“我觉得这個雨要呈现蓝色，才有蓝颜知己的寓意。”
王老王想了想，随后“啪”的一拍手道：“对，有道理。”
蓝颜知己，深有同感！
没想到随便拉来的一个实习生，这么懂他的心，知己啊！
“美术组，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下的雨要呈现蓝色，要那种唯美，带着暧昧的视觉。”方洪对美术组提出要求。
“时间这么短，有点难搞耶。”美术指导不太乐意，说话还带着弯弯腔。
美术组一个个工作人员对这“假”导演也是很不爽，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句话就增加他们的工作量。
“时间有限，你们尽快。”
王老二发话，美术组的人就不说屁话了，立马去安排，将下雨的设备加个灯什么的，看行不行。
“你这个建议非常好，是怎么想到的？”王老二觉得这人想法甚得他心。
“艺术，我觉得我们这电影就是艺术，我是按艺术的角度去思考的。”方洪面色如常道。
“对，艺术，这两个字说的非常好。”王老二夸奖道。
这回方洪就不说话了，他怕自己吹不下去。
聊了会，王老二便去剧组巡视去了，这是他每天必要的工作，为的就是保持导演的权威，简单点说就是装逼。
等他走开后，刘天仙看着方洪，调侃道：“你还挺懂。”
“略懂，略懂！”方洪谦虚道。
刘天仙歪头，小声道：“诶，你跟王老二说了没，那吻戏还拍不拍了？”
“这事有点困难，王老二这人不太好说话，不过我还在沟通当中，你不要着急。”方洪面不改色道。
“这戏都快拍完了，伱再不沟通好，就杀青了。”刘天仙道。
这戏拍摄已经进入尾声，再不说的话不拍也要拍，能不急么！
“杀青不是正好吗，你就不用拍了。”方洪道。
刘天仙白了这人一眼，不想帮忙，那天就不要上赶着提出来嘛，提出来了，给了她希望，现在又这么不上心。
是不是钱借少了？
她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行不行。”
“这是什么话，我当然行了，只是需要沟通。”
方洪这话让刘天仙无语的走开了，她不想再跟这男人说话了。
问他，永远都是在沟通。
方洪并不在意，拿起纸笔开始画表格做电影预算，拍《那些年》属于小成本，但再小也是几百万的支出。
一部电影分三个阶段：前期筹备，中期拍摄，后期制作，再从这三个阶段分出若干个小类。
从设备租赁，到道具服装，再到人员工资这些，都要事无巨细。
不事无巨细也没办法，现在方洪身边没有专业的人才。
陈止希还不是太熟悉，毕竟她也才刚接触制片工作。
“喂，小方。”
方洪抬头看是王老二又回来了，还坐在了他旁边。
王老二看了看周围道：“你跟刘天仙说了没，她怎么说？”
“哦，我跟她沟通了，她说从艺术的角度出发不接受，从电影的角度出发接受...”
方洪说着，王老二打断，“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说话神神叨叨的搞不懂。”方洪道。
王老二想了想道：“她是不是说我这电影不够艺术？”
领悟力还挺强。
“有可能。”
方洪点头，又道：“不过不用管她，亲个嘴嘛多大的事，无非就是被观众骂而已，哥我支持你，亲她！”
“你也觉得我这电影不够艺术？”王老二道。
“我没这么觉得。”
方洪先把自己撇开，然后站在他的角度分析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段吻戏确实多余，影响整体电影艺术风格，知音嘛，知己嘛，保持最美好的距离即可，留给观众以想象，你说呢？”
第5章 祝你扑街
最美好的距离！
王老二咂摸了下方洪这句话，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那个懂他的男人！
他们惺惺相惜，是最懂彼此的知音，却因为道德的束缚，只能保持距离。
“你看伯牙和子期这对知音，如果他们没有最美好的距离，又何来最完美的友谊。
你想想他们关系如果再进一步，他们的友谊还能被世人所推崇吗？”方洪一本正经的忽悠。
远处的刘天仙看着方洪和王老二在聊天，也是好奇的很，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是不是关于她的事。
其实她非常清楚王老二亲她的目的，就是想一亲芳泽，但又不好说什么，这毕竟是拍戏，连吻戏都不拍，算什么演员。
所以方洪这身份说是最好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
王老二说到这就顿了下，他就是看刘天仙长的太漂亮，所以想亲，这真心话可不能说。
他转而道：“但我这电影本来也讲了爱情。”
“爱情也需要高雅嘛，你都高雅了整部电影了，最后却来个低俗，那多不好看，观众是不是要骂？”
方洪发觉说的不够用力，又道：“观众骂是小事，主要是你问问你的心，是不是被私欲所占据。”
这话说的王老二挺羞愧，他确实被私欲所占据，被刘天仙美色所迷。
“伱看看周奶茶和桂纶镁的那部叫什么秘密来着..”方洪一时想不起来那电影。
“不能说的秘密！”王老二补充。
“对，就这部电影，你看周奶茶亲桂纶镁了没，人家距离多美好，难道你不想像他那样封神？”方洪道。
王老二这人爱面子，在意别人对他的观感，还有好胜心。
被方洪这么一说，立马就激起了他那份藏在深处的好胜心，还有那個最懂他的男人，他们之间的惺惺相惜！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个吻戏不该拍。”王老二默默的点头。
“你会是个好导演，华国的电影史上应该有你的一笔。”
方洪不要脸的夸赞。
夸的王老二脸上都不好意思了，他是个要脸的人。
如果不要脸的话，也不会被方洪这么一挑拨，就放弃了和刘天仙亲嘴。
这要是方洪的电影，非要亲的，谁来哔哔都要亲，管你什么艺术，有屁用，爽了再说。
反正已经是烂片了，那就更烂一点。
方洪看王老二很受用，又道：“导演，你这电影，能不能加上我的名字，加个副导演就行。”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如果把他名字加上，这电影上映的时候，他在圈内也算是有了点资历，对他拉投资，以后的路都有帮助。
“这个不行，电影挂名是很严谨的事，是一早就定下的事，不会再加名字了，而且你只是个实习生，更不适合。”王老二当场拒绝。
还是那句话，他是要脸的人，所以代拍的事如果被爆出，对他学霸形象有损。
最好的方法就是抹除痕迹！
这也是之前那位代拍副导演不干了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署名权之争。
给你拍电影，还不让挂名字，多少都觉得干的不值。
方洪没说什么，只在心里说了一句：祝你扑街。
还是要拍自己的电影，拍别人的电影，跟狗一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能随时夺了成果。
你还不能说，这事在娱乐圈很常见，不仅没人会为你讨公道，还有可能面临排挤。
把一个潜规则摆在台面，你想干嘛？
圈内有很多编剧被夺了成果之后，就气不过曝光这类丑事，想要讨回公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编剧也就消失了，真人真事！
所以很多编剧只要钱给够，也就无所谓了，都是为了吃饭。
方洪在这圈子混了十几年，太明白这圈子里的龌龊和一些隐形规则了。
两人没话聊了，也就分开了，方洪目的达到就没聊的兴致，继续拿出本子和预算表做自己的事。
“诶，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就取消吻戏拍摄了？”
刘天仙坐在了方洪旁边。
刚才王老二通知，这一段拍摄完就杀青，后续加的剧情不拍了。
没想到还真被这男人给办成了，挺意外的。
原本她都做好准备和王老二亲嘴了。
“你猜！”方洪看着她道。
“我猜你个头我猜。”刘天仙白了他一眼，真会卖关子。
方洪笑了笑，歪头凑近道：“我跟他说，你如果拍吻戏，想过你知音没？”
“知音？”刘天仙不懂。
“这是一种境界，一般人不懂。”方洪道。
“就你懂。”
刘天仙看他手上的本子，拿了过来道：“你这是在干嘛？”
“没干嘛。”方洪又给夺了过来。
“给我看看。”刘天仙起了好奇心。
“没啥好看的，就是个剧本。”
方洪不给她，还故意将本子揣进了怀里。
刘天仙看他这么在意，好奇心更甚，“你还想不想借钱了？”
“好像我给你看，你会借给我似得。”方洪道。
“欸，那可不一定呦。”刘天仙语气带着几分俏皮。
只要这男人不是抽喝漂赌，做正事的话还是会帮忙的，毕竟她看这男人挺有才华，就这么埋没也挺可惜的。
最主要是帮过她，品行不坏，说话算话！
看在钱的面子上，方洪不情不愿的拿出本子，好似很宝贝道：“你轻拿轻翻页，别给我弄破了。”
刘天仙无语的一把夺过，一个破本子，搞的跟珍宝似的。
“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她轻声念封面的几个大字，随后翻页看内容。
内容普通平常，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但结尾男主参加女主的婚礼时，还是蛮感动的。
“还行，前面平淡，结尾挺感动的，这本子如果要拍的好看，应该挺考验导演功力。”她点评道。
你都会看本子了，真是稀奇，方洪没这么说，而是道：“人生哪有那么多的波澜壮阔，大部分就是平平淡淡，还有遗憾，这样才真实，能引起人的共鸣。”
“也有道理。”刘天仙没看到编剧署名，问道：“这剧本谁写的呀？”
“是个很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人品非常的好，也很有才华，最主要还是单身，改天我介绍你认识。”方洪面不改色道。
“你是在夸你自己吧！”
刘天仙一把将本子拍在他胸口，随后起身朝远处走去。
要拍戏了，她需要去化妆。
“喂，你说借我钱的。”
方洪在后面喊，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怎么就没上当呢？
第6章 师姐，你好香！
四月，《恋爱通告》最后这场戏来来回回拍了两天才终于杀青。
就在杀青的这天，陈止希回来了。
两人此时在杀青宴现场，跟个小透明一样坐在角落，没人关注，也没人问候。
这里的主角是王老二，刘天仙也是焦点，这菇凉还挺能喝，几杯下去面不改色。
方洪没关注那边，问道：“情况如何？”
“我跑了几家魔都的影视投资商，有些没见到管事人，有些对这本子不感兴趣，有兴趣的也要求找有经验的导演坐镇，不想启用新人。”陈止希落寞的摇头。
就是对新人导演没有信任感，这在影视圈常事，那么多钱，不可能随意让个新导演挥霍。
方洪预料到了，万事开头难，拍影视最难的环节就是拉投资。
有些导演为了拉投资，拉的头发都白了，比如那个拍《绣春刀》的导演。
钱，老大难！
“没事，吃饱了咱们去京城看看。”
方洪鼓励，没有一点失落的样子。
他不能失落呀，如果他都没信心，那跟着他混的人不更加没信心，那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虽然只有两個人，但也是团队嘛！
这戏正好拍完了，一起上京，再去京城拉投资，魔都这些人没眼光，不陪他们玩。
杀青宴开的稀松平常，等开完这个剧组就正式解散，至于后期，那跟方洪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他也不会接，懒的费那神，祝扑街。
陈止希提前回去休息了，两人约好，明天一早坐火车回京城。
这时间点两地还没开通高铁，要等明年！
现在是晚上，月影稀疏，霓虹璀璨，方洪刚走出酒店大门，就有股凉风吹过。
又不知何时在他面前停了辆商务车。
商务车侧门被拉开，露出刘天仙那张美丽脸庞，道：“上车。”
“干嘛？”方洪警惕。
他以为刘天仙要找他还钱，因为这电影拍完就要分道扬镳，以后还能不能见面都不知道。
“你不是要找我借钱吗？看来你财富已经自由了，不需要了。”刘天仙说罢，就准备关门。
“别！”
方洪一个跨步，就上了刘天仙的商务车。
这举动有些突然，刘天仙还没来的急躲开，就被方洪扑倒在了真皮座椅上，两人一上一下扑在了一起。
挨的近，近在眼前，方洪嗅了嗅她光滑的脸蛋道：“师姐，你好香！”
体香混合着酒香，还蛮好闻。
两人都是北电的，刘天仙比他先毕业，还大一岁，叫师姐也是可以的。
“走开。”刘天仙瞪眼。
“你的口气也好香。”方洪道。
刘天仙捏紧拳头，一拳砸在了他后背上，暗骂：变态！
方洪被那小拳头砸的闷“哼”一声。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挺有力量，他坐在了旁边椅子上，顺手将车门关上。
刘天仙脸有些红，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示意司机开车，随后道：“你是不是真的要拍电影？”
“那还有假？我剧本都准备好了，已经在拉投资了。”
方洪侧坐着，面对着菇凉。
刘天仙顺势问：“投资拉的怎么样？”
“没怎么样，一毛都没拉到。”方洪道。
“哦，原来是不行啊，我还以为你能文能武，无所不能呢。”刘天仙语带调侃。
方洪无语，“伱干嘛老说我不行，我还真就拉给你看看。”
“加油！”刘天仙举拳给他打气。
方洪不跟妇人一般见识，现在形势比人弱，还是不能太嚣张，要哄着点。
他撑着座椅靠近，摆出一副笑脸道：“师姐，你说借我钱的。”
“你退后一点，别挨我这么近，我对男人过敏。”刘天仙示意他后退。
看你亲嘴时也没见对男人敏感啊！
为了钱，方洪忍了，退后坐好。
“等你拉到投资的时候，我再借给你。”刘天仙道。
这样稳妥一点，证明这人是真在干实事。
“能拉到投资我还找你借个鬼的钱呀。”方洪道。
“你刚还说拉给我看看。”刘天仙道。
“我吹牛逼的。”方洪该认怂就认怂。
刘天仙被这男人逗的脸上泛起浅笑，真是有意思，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的哦。”她道。
“有多不好借？”方洪道。
“需要你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刘天仙道。
“等价东西就我这个人，你要不，要就给你。”方洪摊手，洒脱的很。
他哪有什么等价的东西，穷的叮当响。
刘天仙还真上下打量着这男人，长的虽然不是很帅，但也算一表人才，还算能看的过去。
这是以她自己的标准来看的，在她的眼里就没帅哥！
“能打能扛，优秀的很，保证你满意。”方洪弯起手臂，展示肌肉。
刘天仙打了下他那小小的肱二头肌，没料还爱显摆。
她也不逗着男人了，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道：
“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到京城你找好拍摄团队再找我，但我事先声明，我借给你的不会太多，就三百万，缺额还需要你自己去想办法。”
她帮一点，这男人自己努力一点，帮人不能帮的太满，这样最好。
如果能成功最好，没成功她也亏不了两个钱！
这样的话，不用掏太多钱就把人情还了，也算言而有信了。
前几天看剧本时答应借给这男人钱的。
方洪认真的接过名片，没想到这菇凉还真是心善。
一个女人能借给一个男人三百万创业，这份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来还，金钱什么的太俗气了些。
会污染了这纯洁的友谊。
“既然你都帮到这了，那就再帮个忙。”方洪道。
刘天仙问道：“什么忙？”
“我这剧里还缺个女主角，你一块也演了。”方洪道。
反正也是要找女主角的，还不如让刘天仙这个有名气的上，多少能有些热度。
就算刘天仙在电影这块很拉，话题度还是有的。
刘天仙又问：“你出多少片酬？”
“你看你，多俗气，谈钱伤感情了不是。”方洪道。
“谈钱伤感情，那你不要找我借钱呀，借我的钱，还想白嫖我，对你来说就不伤感情了？”刘天仙翻了个白眼。
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
第7章 创业没那么容易
两人在车上扯了会蛋，方洪没实力，肯定是说不过刘天仙的。
什么事都要实力做保障，口花花人家一句就能怼死你。
这次方洪认真了，谈正事道：“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不是没啥钱么，这个片子你先演，演完后上映了我优先结算你片酬和欠债。”
听这话，刘天仙却沉默了！
她在思考，不是在乎钱什么，那点钱也就差不多她一辆豪车的钱，无所谓的事。
她怕的是片子拍烂了影响名声，那样就不好了，其实她是想拍好电影的。
那剧本她看了，现在的市场没有这类题材，而且剧情平淡的很，很考验导演的叙事能力。
虽然知道这男人有一定才华，但毕竟没有拍过成片，谁知道拍出来成绩如何。
替别人拍，跟自己组局拍是两码事！
王老二虽然拍片能力不怎么样，但人家实力摆在这，能找到圈内专业人士组局，不会太难看。
“有些题材要去尝试，只有尝试了你才知道好或不好，行或不行，如果你不去尝试，那伱就是永远站在原地。”方洪知道她的顾虑。
一般演员演新导演的戏都会有这样的顾虑，搞不好就是终身污点。
就比如刘天王拍《富春山居图》，就是新导，挥之不去的污点。
当然他这样的污点很多，估计已经不在乎了。
“等你拉到投资，准备好了之后再说吧！”刘天仙想先回去跟妈妈商量一下。
演别人的电影，还是要知会一下自己的母亲的。
“好，那咱们电联，我把剧本先发你邮箱。”方洪没意见。
刘天仙能演最好，不能演就找别人，反正不出名便宜的小花现在多的是。
找刘天仙只是两人认识好说话，名气也大，能炒作，可以省很多事。
“你下车吧！”刘天仙示意司机停车。
方洪看了看窗外道：“这是哪？”
外面高楼大厦，霓虹闪耀，看样子还在市区，但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车子在路边停稳，车门自动打开，刘天仙道：“不知道，你下车就知道了。”
“卧槽，你送我回去呀！”方洪道。
“不送。”
刘天仙一脚把他蹬了下去。
看着远去的商务车，方洪无语，这菇凉也太不近人情了！
不过也算是把刘天仙忽悠上了车，解决了一部分资金问题，拍《那些年》这部电影的预算是一千万，也就是还有七百万缺口。
......
翌日，《恋爱通告》把方洪和陈止希的酬劳全部结清，两人大早就坐上了回京城的火车。
坐火车从魔都回京城大概需要12小时左右，所以到地方时就有些晚了。
休息一晚后，陈止希开车，拉上方洪，踏上了拉投资的道路。
这菇凉还挺有钱，在京城还有辆小轿车！
他们首站去的是头部华亿，只要有这家公司投资，那就不愁没钱，人家背后还能拉一堆金主。
当然，如果华义投资，那就不要刘天仙演了，这两方有恩怨！
朝阳区新源路，这里属于商业区，周围都是漂亮的高楼大厦，华亿总部就在这里，如果运气好，还能看到明星在这里上班。
就算看到也是些小明星，大明星如无必要不会出现。
两人来到前台，陈止希对前台小姐姐道：“来时我已经跟陈总监制联系好了，他说让我们来这里见他。”
陈总监制就是陈国副，是华亿总监制，华亿的电影基本都要过他的手。
陈止希能联系到他，还是很有能力的。
“那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小姐姐挺懂礼貌，站起身就拨打座机。
过了一会，小姐姐挂断电话道：“不好意思，陈监制暂时有事走不开，要不你们等一会。”
“好吧！”陈止希不疑有他。
“那请你们到那边等着。”小姐姐指了下大厅不远处的休息区。
两人无名小卒，说不起话，只得去休息区那边坐着等。
然而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却没有任何的动静，陈止希忍不住找前台小姐姐又问了问，得到的答复还是让等着。
“估计咱们是见不到本人了。”方洪看着陈止希回来道。
陈止希坐在对面沙发，“怎么会，在电话里我都和他助理都约好了。”
方洪笑了笑，没说话！
这种事很常见，一般让等的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让你烦躁、让你心虚，那别人才出来，这样就能对你心态形成压制。
这叫弱者守时，强者不守时！
另一种情况就是没把你当回事，压根就没打算来见你，就是戏耍你。
估计陈国副就坐在办公室喝咖啡，到那個身份了哪有那么多事亲力亲为，都是属下去执行。
他猜的没错，陈国副现在就坐在办公室看报纸，悠闲的根本没有一点要见谁的意思。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两人等了两个小时，陈止希又忍不住的去催促，得到的答复还是让等着。
这让她有些心累，这些大公司的人真是太傲慢了。
等到第三个小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华亿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下班，然而他们却连陈国副的毛都没见到。
“走吧，我们撤。”方洪起身，在这耗着也不是事，这都一上午过去了，啥事都没办成。
“等等，我打个电话。”
陈止希有些不甘心，掏出自己的手机就拨了出去。
电话打通，她陪着笑脸说明了下情况，说已经在这等了很久了，麻烦请陈总抽出空见一下。
然而对方语气平淡，根本不理解她的心态，给她的答复是：“如果你等不了就回去。”
“这个，不是说好要见面的么。”陈止希脸色有些难堪。
“说好的就要见，你谁？米国总统啊！”
说完这句，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那傲慢的姿态让人咬牙。
陈止希心态有些崩，在魔都的时候，虽然那些投资商态度也傲慢，但见不见都会给答复，投不投的也会说清楚。
在这里啥话都不跟他们说，就让等着，还爱等不等，不等就滚的态度。
方洪还好，前世为拉投资什么冷言冷语都经历过，但都忍了下来。
想要钱，就必须放下自尊去跪舔！
还好她们不是美女，是美女就要陪着干一炮，干的时候还要被要求叫：爸爸！
要叫的好听，就这还不一定能拿到钱。
创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真正的，这世上没几个慧眼识珠的人。
他也没安慰陈止希，这点事都扛不住，怎么跟着他打天下。
第8章 勇往直前
吃过饭后，两人又去了光现，光现还好，电影事业部副总李小平见的他们。
光现是做电视节目起家的，就是娱乐资讯和活动举办这些，电影业务也才发展几年，和香江导演合作，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但还是属于二流，跟头部华亿、薄纳有些差距。
薄纳也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因为今年要美股上市，后来发觉美股股民对华国影视公司根本不感冒，没办法才退市回国。
光现的成功是明年上市后，开始了转型之路，不靠香江导演，扶持新导演拍了很多爆款才进入的头部。
后来的《泰囧》、《致青春》、《中国合伙人》...这些，都是其下作品。
李小平是位黑长直中年妇女，长的有些黝黑，她正在翻看剧本。
这个李小平跟后来那个和小王子传包养绯闻的李小平不是一个人。
人家是光现董事，后来还是猫眼外部董事，那地位会进小王子团队？这不是平白降低层次么。
“这剧本好像没讲啥故事。”李小平随便翻看了下，便放下本子。
故事比较散，确实没啥故事。
两人坐在她办公桌对面，方洪解释道：“这是校园真实经历改编，校园生活本来就没什么波澜，只是把主人公几年的人生浓缩了。”
“话虽如此，但觉得没什么看头，既不搞笑，也没啥代入感，你能插入些堕胎、出轨、三角恋元素吗。”李小平道。
“剧本不可以改。”方洪拒绝。
你没代入感，不代表那些年轻人没代入感，也不代表那些步入社会的普通人没代入。
大佬的代入跟普通人真就是不一样！
“那不好意思，我们公司资金有限，需要慎重。”刘小平语气还算客气。
既然不改剧本，那就不投。
其实她挺看好这個故事，但就是没啥冲突，想要加些冲突进去。
“好吧，那就这样。”方洪也不说什么，拿着本子走人。
出了光现大楼，陈止希不解，“你干嘛不答应她？加入一些元素也是可以的。”
“如果我现在答应她了，那我们就没话语权了，接下来他们要换演员，换导演，换制片人，你愿意？”方洪反问。
听前面的话还好，听后面陈止希就沉默了，因为把她也要换掉。
光现要求改剧本是老传统了，后来的《大圣归来》本来是他们投资，人家主创不改剧本，他们就撤资。
《战狼》也是这样！
跑了一天，休息过后第二天两人又去了薄纳。
这公司部门经理更不近人情，让保安将他们的本子扔了出来，还将两人赶了出来，让两人回去种地。
真是什么玩意都来学人拍电影！
他们只和港台电影人合作，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想要拍电影，真是搞笑。
给你一百万，还怕你跑路！
这也太伤人自尊了，陈止希心态崩的有点大。
她想过难，没想到这么难！
之后他们又跑了完美影视、新丽、百纳、唐德...等一众影视公司。
毫无疑问全都拒绝，有的甚至连剧本都不看，光看这组合就觉得这两人没啥出息，是个扑街。
甚至中影也去了，却连管事的面都见不到，拖来拖去的，让人烦躁！
这种机构，办事效率是这样的！
甚至还跑到了最世文化，找到郭小四，他是“青春文学领军人物”，想来应该有眼光。
这公司刚成立不久。
但郭小四看了剧本后，表示男女主太普通，不拜金，也不撕逼，要撕起来才好看。
还表示让他来拍，他能拍出撕逼新高度！
撕尼玛的个蛋！
方洪和陈止希直接走人，伱拍那是有多狗血！
夜，酒店逼仄的单人间！
这是方洪的房间，陈止希的房间是豪华间，这菇凉混了这么多年，本来就有钱。
两人相对而坐，陈止希疲惫道：“我们还是算了吧！”
她不想再跑了，太打击人了！
还是沉淀两年再说，等混出名声了再搞电影。
方洪当时想让王老二挂名，就是预料到了有这一遭，就是万一拉不到投资，就等有点名气。
反正那电影很快就会上映。
但尼玛王老二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怎么，这就放弃了？”方洪笑道。
“不是放弃，只是咱们现在没啥名声，也没人脉，等有人脉了再来，反正以后机会有的是。”陈止希低头，沮丧的很。
“那等到什么时候？”
方洪觉得有必要给她一点信心，“我手上已经有了三百万，缺口已经不是很大了。”
“什么？！”陈止希猛的抬头，“你什么时候拉到的钱？”
这几天两人都待在一起，方洪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怎么会突然就拉到了三百万。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接下来的钱有着落，咱们就可以直接开干。”方洪道。
“可是，预算一千万，缺口还是很大啊！”陈止希道。
“一千万只是理想状态，几百万紧一紧也能干，你要知道一个优秀的制片人，首先要学会的是，用最少的钱拍出最好的电影。”方洪语气铿锵。
听着他的话，陈止希愣愣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之前这人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此时却有种魄力。
好似要带着她勇往直前。
“首先咱们要砍的就是片酬，我已经沟通好了刘天仙，她愿意零片酬出演。”方洪吹道。
虽然刘天仙还没同意出演，但不妨碍他吹牛逼，给陈止希提升信心。
信心才是第七神装！
没办法，电影不是一个人拍出来的，始终是团队作业。
“啥？！你怎么说服她的。”陈止希瞪着眼睛，这些事她都不知道。
人家刘天仙可是一线女星，来演他们这小剧，而且还是零片酬，怎么看怎么像是美好的幻想。
而这男人却不声不响的给干了，这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只有体验过憋屈，感受过困难，才知道方洪能拉来三百万，邀请一线女星来演电影，是有多难能可贵！
“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如果去除多余的片酬，在场地、人员、设备方面精打细算，那这缺口就没咱们想像的那么大，你说呢？”方洪道。
第9章 玉兔影业
陈止希低头想了想，这个还确实是这样，如果精打细算，砍掉一些费用，还真有可能干成。
如果干成了，不管这电影成不成功，对她来说都有大大的好处，因为真正制成了一部电影，这经验对她来说很宝贵。
“那好，我支持你，我这有100万积蓄，一并投资在里面。”陈止希决定道。
300万加她的100万就是400万，这缺口进一步的缩小。
这娘们还挺有钱，方洪道：“那行，到时候赚了按规矩给你分，赔了你也不要怪。”
陈止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投资并不说这剧本有多好，剧本再好也需要人来拍，拍不好一样是烂片，主要是看中了方洪这个人。
“那现在我们有了四百万的着落，可以直接开干，你那一百万先出，随后我三百万到位。”
方洪拿出一张纸道：“咱们分开行动，这是计划表，你去确定拍摄地点，需要的设备和道具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照着这上面联系租赁器材。”
陈止希拿着那张纸，这部电影需要的器材、设备、道具、场景...写的清清楚楚，还标注了价格，总体预算。
搞的这男人才像个合适的制片人，而她就像個助手。
“那余下的缺额怎么办？”她道。
四百万怎么都是不够的，别全部准备好了，拍一半没钱了，这就不好玩了。
“这个我来想办法。”方洪道。
那陈止希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她很相信这男人的能力，以这男人为主导就行，本来她也不懂什么。
现在的她已经有意无意在跟着方洪的脚步在走，以方洪为中心。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行为，也是方洪故意的，让这菇凉知道，谁才是领导者。
两人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调转！
翌日，方洪托人注册了家影视公司。
注册电影公司如果自己跑的话还是蛮麻烦的，准备的资料很多，要求也很多。
比如：具有影视从业资格的3名影视人员，还需要法人、股东、监事等，商用的注册地址之类...条件一大堆。
所以方洪就不费那事了，直接掏点钱让人代办，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搞定，就算要人也可以临时顶替，公司办下来再退出。
这就把刘天仙借给他的一万块花的差不多了，还是要靠富婆啊，没富婆顶着就要自己努力。
方洪给自己公司取名叫：玉兔影业！简称兔厂。
和鹅厂、猪厂、猫厂、狗厂、狐厂...这样的公司齐名，虽然现在还很弱小，但人还是要有梦想嘛！
自己拍电影必须要有主体，也就是公司，虽然现在已经允许个人投资电影项目了，但报批备审还是需要公司。
要上大荧幕嘛，就要这样，如果不上大荧幕，那就没人管伱，拍出来的内容还能随便传到网上。
只要不是那种对社会有危害的内容就行！
而且现在这时代网上内容审核不严，很多不适合小孩子看的内容都可以看到，比如快播。
就连后来的夸克怎么后来居上抢占市场也是靠的这。
可以小偷小摸，但做大，明目张胆那铁拳砸下来的时候，就要小心了。
将一系列的事安排完，方洪回到了北电，他还是个学生，就是成绩不怎么样。
成绩不好，不是他不聪明不专业，而是导演系本来就是北电的王牌专业，最难考竞争最激烈，人才济济。
所以他就显的不是那么显眼。
大部分人本来就是普通人，重生者也没多长个脑。
北电除了导演系这个王牌，另两个就是摄影和动画，表演只能排末尾，连文学编剧都不如。
北电老校区在海淀西土城蓟门桥附近，如果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里土的掉渣，校区内很小，门楣低矮显得有些破旧，并没有想象那么大。
据说是当年缺钱，就把本来就小的地块卖了一半给老韩，所以就显得更小了，一个本科院校还不如一般的高中面积大。
而且宿舍也特别简陋，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吃饭特别贵，一份鸡蛋西红柿盖饭最便宜也要十块。
学生穷，据说有学生起义维权，闹的还挺轰轰烈烈，学校给降了一块，不过量少了，打包也收费了。
闹的那么起劲，闹了个寂寞。
这学校就是专业能力可以，但行政效率不高。
进入北电，沿途到处都能看到莘莘学子，和后来一些颇有名气的明星，当然大部分都是默默无闻的，能混出头的没几个。
就以学导演的学生来说，进入社会存活率不足10%，好多人都改行了。
说导演没门槛，其实门槛很高，要钱、要人脉。
没门槛才是最高的门槛！
他来到摄影系教学楼，在一间教室找到他前世的好朋友兼好伙伴，余先。
前世两人关系很铁，一起创业，一起拍网剧，一起洗脚...属于革命友谊。
现在关系一般，因为没有经过时间的历练。
属于那种认识，但不是特别熟。
认识是之前考试拍短剧，两人合作过，学校每学期都需要学生拿出短剧交作业，这属于实践。
两人是同一届，都是06级，今年上完就要毕业，也是面临找工作的窘境，还都是没背景的穷学生。
“老...余同学。”
方洪差点把前世的称呼喊了出来，他直接坐在了这人旁边，凑近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现在的余先还是很青涩的，并不像后来待人接物那么自然，现在的他有些腼腆，脸上还长了些青春痘。
余先本来正在看书，看旁边忽然多了个人，还挨的那么近，有些不适应的往边挪了挪，不解道：“你有什么事？”
“找你拍电影，干不干？”方洪很直接。
余先诧异，睁大眼睛道：“都没毕业，你这就要拍电影了？”
这人好猛，别人都是从短片起步，而他还没出校门，上手就要拍电影。
电影对于还是学生的他们来说，属于高大上的东西，有的前辈学导演，一辈子都没碰上电影。
碰上电影的只是少数，大多数泯然众人。
就像前世的方洪，到网大就截止了，拍的东西到死都没上过院线。
今生他起步就要上电影，没办法，网剧现在市场不允许，流量没起来，只能拍电影。
第10章 组局
“对，剧本已经写好了，投资只缺那么点，就差你了。”
方洪将手放在他手臂上，一副很诚恳的样子，说的话却是不打草稿，明明还有那么大的缺口。
在前世，余先的专业能力很强，属于学霸级，后来还考上了博士。
属于那种学者型人物！
而方洪的专业能力就一般，不过他有后来十几年的实践积累，也不是余先现阶段能比的，他强的只是理论。
余先有些不适这人热情的举动，推拒了下道：“就是我没有拍过电影，可能拍不好。”
“拍不好没关系，我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电影梦！”
方洪现在就是尽情的忽悠，忽悠进来了再说。
主要是没办法，拍电影需要组局，他现阶段组的只能是这些学生，太专业的人组不起来，没那个能力。
余先被他说的有点感动了，点头答应道：“好吧！”
看成了，方洪看了看周围学生，凑近到他耳边道：“晚上我带你去洗脚。”
“啊！”余先一惊，发觉有些失态，偷摸道：“不好吧！”
其实他心里非常想去，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学者都比较闷骚嘛，要哄着拉着才行。
“没事，我请客。”
方洪拍了拍胸膛，很大方，随后道：“不过还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余先不解。
“咱们去申请一下青年导演创业扶持计划。”方洪道。
现在内地对于电影人扶持计划很少，都是后来影视市场爆发赚到了钱，才开始设的电影人扶持基金。
但方洪也接触不到，主要是他没有拿的出手的作品，门槛不达标。
这东西不是拿个剧本忽悠两句就能拿到钱的，都是有要求的，要看过往成绩。
宁耗在拿到刘天王的基金扶持之前，已经拍了几部作品了，还拿过奖，人家门槛达标了。
如果当时王老二同意方洪挂名，他也就相当于有了成绩，不管是拉投资，申请扶持基金，那就简单多了。
但没办法！
这個青年导演创业计划是上面广电设立的基金，和院校以及各大艺术机构合作，愿景是扶持青年导演走出最难的一步。
说是这么在说，也说的好听，但真真申请到资金那是难上加难，十个人去十个人被拒绝，慢慢的就没人关注了。
好多人说这就是虚的！
方洪拉余先，是他成绩好，想让他帮忙邀请一位老师来当这个指导老师。
这是填申请资料要的。
至于方洪嘛，跟老师不来电，因为他成绩一般，为人比较折腾，老师不喜欢这样的份子。
老师喜欢学习好，又能老老实实的学生，不是北电是这样，全国学校基本都这样。
这是好学生与坏学生的定义。
“那个很难申请的，没人成功过，就是一个摆设，你想想其它办法吧！”余先劝道。
现在的学生没有人关注过这东西，因为从始至终就没人申请成功过。
“先试试吧，不成功也没关系。”方洪怂恿道。
“可是...”
余先想再说点什么。
方洪已经将一份装订好的剧本，还有拍摄计划书，塞进他怀里，并小声道：“晚上带你去洗脚。”
先让余先去打前站，看看情况再说，主要是方洪现在能走的路很窄。
万一成功了呢！
余先本来有心想拒绝，但听他说请自己做不可描述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主要是没去过，就想去体验，老听同学们说那里很神秘，是男人向往的地方，但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去。
脑海里已经在幻想旖旎画面了，心痒的很。
可以说方洪完全抓住了他的心理，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那地方。
北电可以说是个影视人才宝库，从美术到配乐，从录音到环境设计等人才应有尽有，他们都怀揣着梦想，是一群前途未卜的人。
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实践经验，不过没关系，方洪根本不嫌弃。
一部青春片嘛，根本不需要那么高端的人才，不会的他可以指导，不懂的他可以教。
他在校内发了招募告示，也在校内网发了招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邀请来了众多师弟、师妹，还有出了学校没工作的学长。
那句“我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电影梦！”成了他的口头禅，很快就把“有志青年”们给拉了进来。
真的很好忽悠！
拍电影，本来就是他们这些学生梦寐以求的，现在有个人这么伟大，当然上了。
有的人还被说感动了，不要钱只要一顿饭，就跟着他拍电影。
为了梦想嘛，拍电影也是很多学生的梦想，就算他们出了社会也不一定能拍上。
如果有的选，谁也不会去拍迷你剧、网剧这些玩意，都想做老谋子、陈达人，成为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为让父母骄傲，让亲朋好友脸上有光，打那些看不起他们人的脸。
把这些学生拉进来，方洪什么都没付出，就凭一张嘴，就把局给组了起来。
而且还跟他们签了协议！
这个是必须要签的，因为廉价劳动力是最不靠谱的，如果干到中间谁不干了，就可以直接走人，方洪根本没法拦。
不签的不要，再牛逼，成绩再好也不要，他作为领导者要保证一贯性，保证把这电影顺利拍完。
这才是他要做的，人情、关系什么的都要给既定目标让步。
当然签协议如果出了事不至于让他们赔偿什么，只是一种仪式，一种捆绑，仅此而已。
一直忙到晚上，方洪在校门口等余先，顺便给刘天仙打了个电话。
“喂，刘老板，我小方。”
电话接通，方洪姿态摆的很低，主要是钱没到手。
那边的刘天仙听着对方这自称，也是忍不住笑了下，真是难得这么低三下四。
“伱有什么事？”她道。
“这样的，我这班子已经拉了起来，其他投资也都有了着落，现在就等你这三百万到位了。”方洪道。
刘天仙惊讶：“这么快？”
她估摸着怎么也要几个月或半年才有点眉目，没想到这人不到一个星期就把事情搞定了。
其实方洪就是两边忽悠，两边吹。
“这种小事，我觉得我已经很慢了，你不必感到震惊。”方洪道。
刘天仙撇撇嘴，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认可这男人的能力的，没啥人脉，没啥资金，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拉起拍摄团队，还是挺强的。
“明天咱们见面再说。”
钱太多，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才行。
第11章 那可不一定哦
方洪挂了电话，就看到余先左看右看鬼鬼祟祟的走来，跟做贼一样，觉得挺好笑。
又不是去嫖，至于这样么！
一点都没有后来的洒脱以及无所谓。
“又不玩潜规则，光明正大爽怎么了？”这是余先后来的原话。
方洪搂着他的肩膀道：“走吧。”
“我们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吧。”余先又朝学校里看了看，身怕熟人发现。
“看到又怎么样，我们都成年人了，也快毕业了，踏入社会是大人了，大人当然要享受大人的服务。”方洪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好。”余先还有道德洁癖。
“就说你想不想爽。”方洪直接了当。
余先又沉默了，他有强烈的向往，向往那神秘的地方，但又觉得道德不允许，犹犹豫豫的。
看他那样子，方洪也不跟他墨迹，直接拉着他来到了附近的一家会所，不是很高档，但也不差。
“欢迎光临！”
刚进大门，一左一右两边就有两位穿着暴露，低胸露大腿的美女向他们弯腰。
这待遇，一下子就感觉自己是个人物了。
不过余先特别不好意思，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就特纠结。
随后有位领班将他们引进会所最里处，沿途余先看到了更多又漂亮，又温柔，穿的又少的小姐姐对他礼貌微笑。
他只敢看头部以下，不敢看这些女人的眼睛，害羞！
心里却在暗爽，感觉自己像个人上人，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这比那些怎么舔也舔不到的北电女神，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的小仙女强百倍。
“在这里，你就是上帝！”方洪道。
......
刚进会所的时候，余先还是蛮激动的，但出来后，又蛮失望。
因为真的只是洗脚，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他想让方洪拉着他干那种事，就是男人都懂的那种事。
但又不好意思说，体验就差了点意思。
“爽不爽，下次还带你来。”方洪道。
其实他非常清楚余先想干嘛，但没钱，那项目又太贵，两个人要一千多，所以说洗脚就洗脚，要言而有信。
最主要的原因是方洪以后是公众人物了，要维护公序良俗，那种事不能干！
擦边没关系，公众人物又不是圣人！
现在已经很晚了，月影稀疏，两人沿着马路朝学校走去。
“还好！就是跟我按的那個女人话有点多，老跟我聊些乱七八糟的，说她家上有老，下...”
余先现在放开了点，话有点多，也显得自然了很多，并不像之前那么拘谨。
两人都一起干这事了，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已经算好朋友了。
“你不相信她说的啊！”方洪道。
“我又不蠢，为什么要相信她那种话。”余先道。
方洪笑了笑，想获得一个人的友谊，就带他去嫖。
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
前者把自己的丑恶展示给对方，后者把自己后背交给对方，这两样是过命的交情！
而方洪将来是要把自己后背交给对方的。
没办法，一个人想要崛起太慢，需要有人帮忙才行，而余先是最好的人选，这人没什么歪心思，对人忠诚。
回到学校宿舍，宿舍成员也都睡了，方洪并没有打扰他们，这些同学学生时代关系挺好。
但步入社会时间长了后就不怎么联系了，主要是现实了。
前世前期方洪混的又不太好，人家也没必要搭理他。
翌日，方洪蹬了几公里自行车，来到刘天仙约定的咖啡馆。
这咖啡馆是私人的，要提前预约！
外面看上去就像被绿植环绕的小木屋，很有格调。
方洪来时已经气喘吁吁，实在是蹬的有点累，还被门卫挡在了门外，说明情况后才让进去。
“这里！”
方洪刚到院子，就听到熟悉的小奶音。
抬头，就看到刘天仙戴着宽大的墨镜，站在二楼露台，正趴在木制扶手上向下望。
举止随意，看起来有种御姐范，挺攻的那种。
“这位公子何故满头大汗。”刘天仙调侃。
“粮草未到，吾心甚急。”方洪抹了把脸，说的是钱还没到他手上。
刘天仙脸带笑意，招手示意他上来。
“哒哒哒！”
方洪踏上木制台阶，几步就上了二楼露台，这里有沙发，有绿植，还有竹制桌椅，环境清幽。
有钱人真会享受！
“师姐真是好雅兴。”
“一会叫刘老板，一会叫师姐，你这人还真会给人取称呼。”刘天仙坐在一张竹椅上，交叠着双腿，示意他坐对面。
“刘老板那是我对你的敬仰，师姐那是我对伱的尊敬。”方洪坐下道。
“有钱就敬仰，没钱就尊敬。”刘天仙连点几下头，“你还挺有教养。”
“我妈教的，改不了。”方洪道。
刘天仙嘴角带笑，太厉害了，几句话就能把她逗乐，她大概知道这人是怎么这么快拉起的班子了，就凭这张嘴就行。
她拿出一张纸，递过去道：“说正事吧，写张欠条，那一万块也要加上。”
也就是301万！
“没必要吧，就几百万而已，你还怕我不还你。”方洪张嘴就来。
刘天仙可不听他忽悠，看着他，调皮道：“那可不一定哦！”
虽然说的可爱，但这话却对方洪很有杀伤力，这是对他人品的质疑。
要知道，后来的富豪借钱可都是不还的，对比起来他已经是道德楷模了。
“你这行为太伤我心了，原来我以为我们的友谊是超越金钱的，没想到这么世俗。”
方洪接过她手上的纸，拿起笔就写，没啥可犹豫的，拿到钱才是真的，屁话讲一堆没用。
“哎呦，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友谊这么纯洁呢。”刘天仙戏谑。
方洪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现在就是吃定他了，所以才这样表现，说什么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几笔写好欠条，递了过去。
刘天仙接过，曲指“啪”的弹了下纸张，“这字写的可真漂亮。”
“基本操作。”方洪道。
刘天仙又拿了盒印泥摆在桌面上，道：“盖个手印。”
“你这样会没朋友的。”方洪道。
刘天仙侧头看向远方，意思很明显，不盖不给钱。
没办法，方洪只得用食指按了下印泥，随后将指纹按在了欠条签名处。
“可以了吧，大小姐。”
“嗯！”
刘天仙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她伸手正准备拿欠条，谁知被方洪一巴掌拍在了那张纸上。
“钱呢！”
“你还怕我不给你？”
“那可不一定哦！”方洪学着她刚才的语气和样子。
第12章 迂回策略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有几分暖意，也有几分静好。
环境很美好，但两人氛围却不怎么美好。
只见刘天仙白了对面男人一眼道：“你把你银行账号给我，我随时转给你。”
方洪这才满意，直接将欠条推了过去道：“收好，别丢了，丢了我可就不还了。”
“你放心，就算我丢，也不会把欠条弄丢。”刘天仙道。
方洪笑了笑，这菇凉其实蛮可爱的，他转而道：“女主你演不演？不演我就找别人了。”
“这戏男主是谁？”刘天仙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方洪道。
他自己演就不用给谁片酬，可以最大限度的省钱，而且年纪也合适，演技也还行。
主要是有刘天仙，就不用再找知名演员了，这菇凉自带热度。
“你？！”刘天仙打量了下他，怀疑道：“伱行吗？”
“你能不能不要老打击我，多给我点鼓励行不行。”方洪无奈。
“我的错。”
刘天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老要打击这男人，可能看他太能了，就想打击一下，又道：“我下半年有部剧要拍，你这个剧要拍多长时间？”
她说的是《倩女幽魂》！
“最多两个月，不会耽误你拍其它剧。”方洪道。
其实快的话一个月就能拍完，只要团队配合的好就行。
估计不行，所以时间不能定的太死。
刘天仙想了想，现在四月，两個月后就是六月，而《倩女幽魂》是七月拍摄，可以错开时间。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接了。”她答应。
不知道这菇凉从哪里看出来方洪有诚意，他都准备随便在北电拉个人来演了。
...
既然男女主都已经确定，《那些年》剧组配置也就基本齐全。
方洪对这部剧也重新做了预算，总投资六百万，现在就剩下二百万缺口。
其实有这些钱就可以开干了，只是后续资金还没着落，不敢贸然开拍。
这个缺口只能找学校扶持，其他的路很难走通。
毕竟他们身份是学生，而且现在四五月份还正是大学生快毕业的时候，那这个青年导演创业扶持基金就很有针对性。
但余先过来说，团委老师觉得这份申请好高骛远，并没有给通过。
意思很简单，学生拍电影，这不开玩笑么！
之前也都是这么个理由给拒绝的！
方洪跟着余先来到办公楼，在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下，他看了看门外挂着的铭牌，上面有职务信息：北电团委副书记徐建冬。
“咚咚咚！”
进入办公室，余先看了眼方洪，看他不说话，只得自己打招呼道：“徐老师，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了。”
方洪不说话的原因是他在默默观察这里的一切。
房间是单人办公室，空间不大，摆放有绿植，其中一面靠墙位置并排摆放着档案柜，里面全是资料。
绿植有些枯萎，档案柜有落尘。
办公桌倒是挺干净，上面摆放了些办公用品，而桌面一角有个烟灰缸，烟灰缸里全是掐灭的烟头。
“你还来干嘛？我不是说了么，你们的申请不合规，也不符合申请流程，太过好高骛远，学好脚踏实地再来。”
徐建冬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写他的东西，根本没把两人当回事。
一般的学生都是从拍短片，小成本文艺片开始，他们倒好，上来就整啥子青春校园题材的商业片。
整的还挺专业，连拍摄计划都整的那么详细，也不知道是家里哪个大人在拔苗助长。
他根本不认为这拍摄计划是学生能整出来的，有些东西学校根本教不到，他们上哪学去。
只有那些混迹剧组很多年的老油条才知道的那么详细。
比如拍摄内容、时间、地点还有涉及道具、器材等，有些东西学生见都没见过，怎么认的全。
太详细了，详细的不真实！
方洪看了看这个人，40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可能是长期面对学生的原因，自有一股上位威严感。
他又朝这名老师右手看去，食指泛黄，显然是老烟枪。
“徐老师，我们是很认真的在创业拍电影，绝对没有敷衍了事，而且其它系的学生也都有参与，也没有您说的好高骛远。”余先解释道。
徐建冬好似没有听到，头也不抬的道：“知道了，学校自有规章制度，不是你说两句话，参与的同学人多就能给通过的，都要按规矩来。”
又是规矩，余先有些泄气，他按方洪的吩咐，写好了申请书，也找好了指导老师，但就是卡在这不动了。
而且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
这还没出学校，就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道艰难。
方洪将手搭在余先肩膀上，以示安慰，并对徐建冬道：“徐书记，麻烦您了，我们先走了。”
“欸，这...”
余先还想再说，却被方洪给拉了出去，并将门带上，人家根本不带搭理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然而就在两人出去时，徐建冬却抬起了头，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只因为刚才那句“徐书记”，叫的他很舒服，叫到心坎上了。
平时那些学生只知道叫“老师”，都是瞎了眼，就看不见“书记”那么大的两个字。
楼道，余先有些不明所以：“你不是要钱么，就这样放弃了？”
“谁说我放弃了，只是不能这么要，要采取一点迂回策略。”方洪道。
“什么策略？”余先不解。
“投其所好。”方洪道。
“怎么，难道你要贿赂。”余先听到的意思就是这。
这个时代，在他们眼里，上面的人都是贪污的。
“什么贿赂，如果贿赂，咱俩死的更惨。”方洪道。
什么关系都没有，就贿赂老师，你敢给，老师敢要么？
虽然现在不是什么自媒体时代，但网络也管的不严，曝光了一样对名誉有损。
为了这点东西，丢了前程，谁会干？
如果他们贸然送礼，方洪敢保证，轻点被教育，重点直接处罚，老师还能落个伟光正的形象。
不是贿赂，那余先就好奇的很，问道：“那你要怎么弄？”
“你先别管，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方洪伸手道：“你把申请资料给我，我按我的方法试试看再说。”
余先将资料递到了他手上。
“你去看看我给你的分镜脚本，有进展我通知你。”
方洪说完，就不再管他，而是迅速下楼直奔校外商店而去。
第13章 连穷都不怕
方洪先到商店买了包某牌子的烟，刚才他看徐建冬烟灰缸里抽的最多的就是这种烟。
放在口袋里后，又从宿舍拿了块毛巾，打湿拧干用袋子装好，准备好这一切后，再次直奔徐建冬办公室而去。
“徐书记，我是06级导演系学生方洪，刚才我和我同学来过，您还记得吧！”
方洪打了声招呼，并作自我介绍。
徐建冬抬起头，轻轻“嗯”了声，并没什么表示。
刚才方洪和余先来时，这位连头都懒的抬，这会却抬起了头。
只因为这个学生更懂事，比任何学生都懂事。
“我看徐书记这办公室有点灰尘，想来平日为学校太过操劳无心打理，我作为学校的一份子，特意来给您打扫一下。”
方洪不提基金的事，也不将自己摆在对立面，而是将自己摆在学校的一边。
说的话也很到位，为学校，不为自己！
这就是人情政治，是现在的余先不懂的。
“我这平时有阿姨打扫，不用麻烦了。”徐建冬摆手。
方洪根本不听这些套话，人家就是客气一下，如果当真就是傻，那他前世几十年就白混了。
他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拿出毛巾，擦起了柜子！
徐建冬放下笔，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学生忙忙碌碌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之前的那些学生找他办事，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好像马上就要成为世界级导演，不给钱就是罪过。
而这个学生就很特别，什么话都不说，就给他打扫办公室，用的名义也很正确，大家都是学校的一份子。
这就体现了集体性！
办公室里显得挺安静，只有轻微的动作声，和写字的“沙沙”声。
徐建冬只刚开始新鲜了下，就继续埋头工作，也不说话，随这学生去。
估计也就这一会热乎劲，看没希望，自己就放弃了。
方洪擦完柜子，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徐建冬注意到了，摇了摇头，还真跟他想的一样，现在的学生受不得冷落！
然而没过一会，方洪又回来了，还提着小桶水，自顾自的给那些绿植浇水。
没有一点受冷落的样子，干的还挺起劲，挺认真。
徐建冬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仰靠在椅子上，手不由自主往口袋伸去。
方洪眼观六路，看那动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赶紧掏出自己身上的烟，递了根过去。
“徐书记，抽我的！”
徐建冬微微有些愣怔，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了看这弯腰递烟的学生，又看了看这烟的牌子。
他不由哑然失笑，“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会来事的学生。”
这样的人，就算出了社会也会成功，不成功没道理，太会做人了。
“您过誉了，我还要向您学习。”方洪谦虚道。
徐建冬微微一笑，知道这都是奉承话，接过烟。
方洪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嘘！”
徐建冬呼出一口烟雾，幽幽道：“这個基金是上面设立的，每年的钱就那么多，我们学校也只是其中合作对象之一，你一下子就要走二百万，说实话很难办。”
之前那些拒绝理由都没了，门槛也没了，换成了资金过高，不过说实话，二百万确实资金有点高。
很简单，资金池里的钱就那么多，给你给的多，那给别的单位需要扶持的人就会少。
这是很简单的加减问题！
因为这个基金跟别的商业基金不一样，大部分被扶持对象都是学生或新手，他们拍的东西都是赚不到钱的。
钱投进去，打水漂的概率是99.9%，没法回本！
这就导致基金没法形成资金池，只能靠上面每年拨款注入，那这样钱就不多。
这也是难申请的原因，钱少竞争强！
就算拿到扶持，那些新手导演也只能起步拍微电影，因为扶持也就那么点。
说白了，相当于给你点钱练手，让你有点资历，后面的路能不能功成名就，看你自己本事。
方洪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道：“只要书记能帮这个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至于成不成的看天意。”
意思是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先申请了再说。
“伱倒是很洒脱。”徐建冬道。
说到这他就没说什么了，并没有答应帮忙，而是抽完烟后继续埋头工作。
等到中午吃饭时间，徐建冬才道：“同学，我要吃饭了。”
“您工作辛苦，要不我给您打过来！”方洪道。
“不用，哪能让你个学生掏钱呢，你也累了，去吃饭吧。”徐建冬摆手示意。
一顿饭也不便宜，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方洪退出了办公室。
徐建冬也背着手朝食堂走去。
下午的时候，徐建冬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方洪就又来了，二话没说，继续开始干活，也没再说基金的事，就这样默默的。
有学生来办事，也都是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还有了点议论之声。
说有个学生在“跪舔”老师。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晚上，余先也听到了些不好的声音，就跟方洪说：“学校有好多人说你。”
方洪直接回他：“我连穷都不怕，还怕别人说？”
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在闲言碎语，等他们出了学校，就知道什么叫：现实！
越穷越在乎面子，越有钱越有面子！
第二天一早，方洪照常跑了过来，继续打扫卫生。
“同学，你昨天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还过来做什么呢？”徐建冬故意问。
其实他心里清楚，方洪的目的是什么！
“这灰每天都在落，卫生自然每天都要打扫。”方洪道。
“呵呵呵。”
徐建冬笑了笑，坐回座位继续工作。
很明显看到，今天徐建冬对方洪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变得和蔼了些。
虽然他很清楚方洪的目的，但至少做了样子给他看，把自己这环境弄的舒服不说，还伺候他，儿子都没这么孝顺。
那基金的钱又不是他的，他又拿不到，既然要给，何不按关系亲疏给呢！
说不定将来这年轻人成功，他也会跟着受益，成为一段佳话。
第14章 背后的女人
就在两人对话时，有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进办公室。
“老徐，你这可不对啊，怎么能让学生给你干活呢。”
估计是听到了学生议论，就过来看看！
还没等徐建冬开口，方洪抢先道：“不是徐老师让我来干的，是我自愿的，我这不是快毕业了嘛，想为学校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方洪不知道这老者的身份，只能称呼徐建冬“老师”，谁知道这人是不是正的。
如果是正的，听到“徐书记”，肯定会不高兴。
正的还没退休呢，副的就上位，谁会高兴！
这让徐建冬赞赏的看了方洪一眼，太上道了，不仅不尴尬，还把事情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书记请坐。”
徐建冬站起身招呼道：“学生太热情了，我说过了几次，回去好好学习，好好读书，将来做对社会有用的人，才是对学校最好的报答，他就是不听。”
方洪真是听不得这种话，要不是为了点钱，他才不来呢，又不是真的贱。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位书记试探的问方洪道：“同学你没课吗？”
“我们今天没课。”方洪道。
有没有课，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这么说那位书记也不说什么了，而是和徐建冬打着“哈哈”聊天，聊了一会就走了。
也就是过来问问情况，怕影响不好！
等那位老书记走后，徐建冬坐回主座，朝方洪招了招手，示意过来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昨天方洪自我介绍过，估计听过就忘了，这回却是认真了起来。
“方洪！”方洪答道。
徐建冬点了点头问道：“你那部电影，不是你自己做的计划吧？”
“就是我自己做的计划。”方洪道。
徐建冬定定的看着他，面上有着怀疑之色。
方洪也觉得太超前了，解释道：“有前辈指导，但也是我亲自完成。”
这还差不多，徐建冬伸手道：“将伱的申请资料给我。”
方洪将资料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徐建冬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份材料盖在了上面，这份材料方洪瞟了眼：北电大学生就业创业工作汇报。
这个是他这两天在写的东西，方洪在这干活偶尔也瞟一眼，没想到是给他准备的。
有了这东西，那方洪的申请就会多几分成功的可能。
其实这东西要说没用也没用，要说有用也很有用，就是给上面唱赞歌的。
心情爽了，给钱自然就没啥负担。
“这个我个人是做不了主的，需要上面盖章批准，我就替你跑一趟。”徐建冬道。
“那就谢谢您了。”
方洪对着徐建冬弯腰，不管成不成功，礼仪还是要的。
能成功最好，那就还有個隐形的优势。
想想，上面文部、广电指导牵头的扶持基金投资的电影项目，如果拿去给中影发行，它接不接？
不接也要看看拍的啥，意思一下吧！
广电可是中影的上级部门。
“别再来了。”徐建冬挥手驱赶。
虽然是驱赶，但那言行里透露着几分期望，方洪也没想到就这两天的时间，就把这老师给打动了。
事情办成，方洪走出教学楼，来到学校广场，正准备打电话，就看到赶来的余先。
他走到近前，面带希冀道：“怎么样了？”
他挺关心这事，早晚都要问问。
“开干！”方洪打了个响指。
“卧槽，成了？！”
余先有点激动，伸开双臂抱紧他，还在他背后拍了几下，热情的很。
原本他以为这事成不了的，因为没有人成功过，没想到还真被方洪给干成了。
“别激动，成功了一半！”
方洪不知道他激动个啥，真是没见过大世面。
“什么意思？”余先疑惑。
“就是老师答应帮忙跑一趟，成不成功另说，但我估计就算拿不到二百万，几十万上百万还是能拿到的。”方洪道。
按正常流程只要徐建冬那边通过就没什么问题，拿到钱只是多少的问题。
“那也很厉害了。”
余先又抱紧他蹦了蹦，根本没意识到这光天化日，这样的姿势实在不雅。
还引起了不远处学生异样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搞基。
正当方洪要推开余先时，迎面走来个女生，一双大眼睛正以好奇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俩。
方洪与她对视，这女生错身而过。
“景恬真好看！”余先看着那窈窕背影。
方洪与他分开，“你喜欢啊？”
“当然喜欢了，不过人家那地位，你懂的，没机会。”余先怅然。
他也就背后幻想一下，要说去追求，去交流是不敢的，对视都不敢。
方洪搂着他肩膀朝校外走去道：“别把她想的那么神秘，她也就一女明星而已。”
“好像你知道她背景似得。”余先道。
方洪不知道，但知道她后来没背景了。
两人就随便八卦了下，方洪根本没把景恬放心上，他对任何明星都是平常心，也没什么粉丝心态，崇拜心态。
没别的，前世看的多了，现在重生了，心态更是发生了变化！
方洪带余先见了下陈止希，这是他的两员得力干将，是要一起打天下的。
这个圈子以后会进来更多人，但不管进来谁，这个圈子都要以方洪为中心，以他的意志为导向。
他也一直有意识的在这么引导。
至于刘天仙，做他背后的女人就可以了！
一间中餐馆，方洪跟他们商量了下拍摄事宜和开机时间定在4月15日，也就是两天后。
陈止希问道：“缺额能及时到账吗？”
她也就关心这么一个问题，如果不能及时全部到账，干一半他们就要因为没钱停工。
停工如果没有人来注资，片子拍不完，搞不好前面花的钱全部要打水漂，
“能，我保证！”方洪语气坚定。
就算到不了账，他就再给刘天仙写一张欠条，那菇凉总不至于看着他死吧，如果这样，三百万就不还了。
爱告告去，反正都这样了！
现在的方洪就是把这几个人都架在了火上烤，片子不拍完，别想把这把火熄灭。
陈止希投了一百万，必须跟到底！
刘天仙也是一样，只是方洪不想找她再借，求人的滋味并不好受，说话都没底气。
主要是两人关系没进阶，债主和欠债这样的关系不平等！
至于余先和那群学生就算了，穷的稀烂，为难他们干嘛呢，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跟就行。
第15章 睡觉就是浪费生命
这场见面也就方洪和陈止希交流，余先就是个旁听，他好多东西都不懂，是个学习的过程。
虽然剧组是方洪拉起来的，但陈止希挂着制片人头衔，人员组织协调还是要让她来，不懂的可以问方洪。
这样就分工明确，什么都一个人来的话，哪有那么多的精力，搞不好就是乱七八糟！
拍摄地点定在了京城郊区，人少些，车辆也少些，可以封闭拍摄。
其中主要场景是所中学，不需要太高大上的中学，破旧点反而正常，毕竟故事背景是98年嘛。
这所学校场地费一天五千，先租15天，也就是光租场地费就7.5万没了，如果续租再交，另外租校服一千。
反正方洪也不知道这校服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这么贵。
不过这么高的费用也有好处，学校承诺会空出一二间教室给拍摄，另外会约束学生不影响他们拍摄，如果需要群演，也会协助拍摄。
好多场景也需要学生作为背景板的！
当然，拍摄不能影响学生学习。
大头支出还是设备租赁费用，光高清摄像机加电影镜头就3600块一天，如果拍两個月，二十多万没了。
先租一个月，先用着再说！
不过贵也有贵好处，厂家派了跟机员全程跟拍，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这就很体贴。
余先没摸过这么高级的东西，看到时兴奋的不得了，恨不得抱回家睡觉，这两天他一直在熟悉机器操作。
现在拍电影可以数字，不用胶片！
其他学生也是，他们在学校学习用的设备都有点过时，或者不是这一款的，也需要熟悉。
学生就是这样，理论没问题，但实际操作就不熟练，方洪也没时间给他们摸索，边拍边学习吧。
反正就是不懂就问，不懂装懂就是你的问题了。
便宜货嘛，多点包容，多点关怀！
4月15日早上七点，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剧组租了一辆面包车载设备，一辆客车载人。
专业设备都是用特制箱子装着的，不用担心损坏。
东西看着挺多，其实一点也不多，贵重的设备就那么几样，主要是乱七八糟的杂物多。
拉人的车子，几十个人挤在一辆车上，挤不下的就站着。
等到达中学取景地后，众人下车，方洪精神很好，喊道：“大家都搭把手，帮忙搬下东西。”
学生们都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从车上往下卸设备、道具。
有人抱怨，“老大，现在才七点耶，你就不能晚一点吗？”
剧组这么早拍戏，他们是听说过的，但真正自己体验，就不适应了。
“时间就是黄金，睡觉就是浪费生命。”方洪这歪理咋一听挺有道理，细想狗屁不通。
但这群学生却觉得挺有道理，他们还这么年轻，正是努力的时候。
看方洪，精神多好，有被感染到！
《那些年》方洪没选角试镜，就是北电随便拉了几个学生来演配角。
反正就是邀请发过去爱演不演，不演就去找其它人，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这剧歪瓜裂枣都可以演，不需要太多演技，不需要长相。
配角太帅的话，会把主角风头抢了！
青春剧，看的都是年轻人，配角最好不要比主角帅，那样的话观众有可能主次不分。
所以就找朱一荣、李现这样的普通人来给方洪搭戏，他俩长相气质都比方洪差了那么一点！
方洪这么觉得的！
另外还有个胖子，叫肥龙，演观音山的那个胖子，也是北电的。
原版主角有四个好友，其中有个太低俗，方洪给改成了三个。
这个无所谓，本来就是追求女主不可得的故事，只要故事核心不变就行。
蔡文静演刘天仙闺蜜，这菇凉北电08级的。
现在他们都还只是小菜鸡，只有刘天仙是大咖。
大咖架子大，太阳晒屁股了都还没来，小菜鸡们早早的就跟来了剧组，而那些幕后人员已经在置景。
方洪就在旁指挥，如果有纰漏就说两句，但不会亲自动手。
什么都要他来，那这群学生前途堪忧啊！
由于是刚开始，剧组气氛还是蛮融洽的，都是认识的同学兼校友嘛，嘻嘻哈哈的就把活给干了。
楼道旁，陈止希找来问：“现场人员也都到齐，女主什么时候到？”
“还没来吗？”
方洪扶着栏杆墙朝校外看去，就看到一辆高档保姆车由远及近，在校门口停住。
他指了指道：“那不是来了么。”
学校不大，一眼就能看到。
在校门口保姆车旁，一名黑衣男子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老一少两名女子。
这两名女子年纪差距有点大，长的也有几分相像，年轻的清纯灵气，有种江南女子的温婉。
年纪大的那位女子，浑身散发着优雅端庄的气质。
来人正是刘天仙和刘小丽母女。
两人手挽着手走进中学，黑衣保镖跟在身后护卫，很有那种贵妇出巡的派头。
进入学校，刘小丽好奇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学校那些中学生看到大明星，也都是叽叽喳喳的围拢，兴奋的不行。
没想到真有大明星来她们学校拍戏。
有学生大声问：“姐姐，你是那个亦菲吗？”
“是的呢，你们好啊！”刘天仙朝围观的孩子们微笑招手，蛮有亲和力。
“哇！”
学生们一个个发出惊呼声，想上去要个签名什么，看到那保镖又不敢。
只敢围着看稀奇！
这是郊区中学，并不像市区学生社交那么开放。
“麻烦让一让！”
方洪后头也是跟着一堆人，都是剧组幕后工作人员。
他们听说刘天仙来演女主，起初是不太相信的，现在看到正主，也都要跑来看热闹，还都是蛮亢奋的样子。
原本以为这剧组就是小打小闹，大家玩玩闹闹也就过了，现在再看，感觉高大上了不少，也正规了不少。
这就是刘天仙名人效应带来的好处，能鼓舞士气。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看那母女俩的眼神就跟看“国宝”一样。
刘天仙看到方洪，在她妈耳边耳语了几句。
刘小丽听着，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上下打量着方洪。
“刘阿姨好！”
方洪上前礼貌招呼。
第16章 青春荷尔蒙的暴动
方洪敢在刘天仙面前瞎说，就不敢在刘小丽面前瞎说了。
刘天仙是同辈，可以随便开玩笑；刘小丽是长辈，那就不能随便开玩笑，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而且他知道，他真正的债主是刘小丽，要是刘小丽不同意，他拿不到那三百万。
刘天仙挺听她妈妈的话的。
当然刘天仙也肯定是向他母亲解释原因了，至于怎么解释的？那就不知道了。
听方洪打招呼，后面那群学生也跟着齐齐打招呼：“刘阿姨好！”
“好，好！”
刘小丽微笑点头，显得很和蔼，能让人产生好感，跟传闻不太一样。
她看着这群人，有些还稚气未脱的样子，问道：“你们还都是学生吧？”
“是的，我们都是北电的。”有学生答复。
这让刘小丽有些失望，学生哪能拍的好电影？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问道：“你们这是刚到吗？”
“没有，我们已经来了2个小时，活都干完了，就等开拍。”又有学生答复。
“哦！”
刘小丽看了下手上的腕表，现在九点，她们是掐着点到的，也就是这群人7点就到了。
这还像个做事的样子。
原本她挺担心女儿被骗，于是就来看看情况，虽然团队稀烂，但态度可以。
她朝周围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去忙吧，也都去学习吧，别影响了你们。”
很快，那些中学生在老师们的约束下散去。
剧组工作人员过完眼瘾后，在陈止希的催促下也回去做自己的事，准备拍摄事宜。
“去，搬个椅子过来。”方洪示意旁边余先。
余先看刘天仙正看的入神，听到吩咐，赶忙朝远处跑去。
方洪介绍道：“刘阿姨，这边就请陈制片陪您看看，我这边马上就要开工，就不陪您了。”
再这么浪费时间，就中午了，上午啥没干，还要养全剧组人员吃饭，经费在燃烧。
陈止希点了点头，打招呼道：“您好，刘阿姨。”
“你好，你们去忙，我看看就走。”
刘小丽很识大体，对旁边女儿道：“茜茜，伱也去拍戏，别耽误了事。”
既然接了就演，没啥可说的！
“好！”刘天仙乖巧点头。
这时，余先搬来椅子，放在刘天仙跟前，不太利索道：“你...你请坐。”
玛德舔狗，方洪过去将椅子放刘小丽跟前，示意道：“您请坐，我们这剧组简陋了点，希望您别嫌弃。”
刘天仙是来干活的，需要坐椅子？
“太客气了。”
刘小丽深深看了这人一眼。
这個人的言行举止就比其他人要成熟的多。
余先看到那张椅子到刘小丽那边去了，也是尴尬的饶了饶头。
见到美女就忘乎所以！
“干活。”
方洪拍了他肩膀一下，然后示意刘天仙也干活。
刘天仙也不耽误，朝前走去，路过这男人身边时，举起小拳头作势要揍他，拿到钱就翻脸不认人。
怎么说，她就不配坐椅子呗！
不管刘小丽，也没有开机仪式，直接开始拍摄。
《那些年》剧情分为四部分。
高中生活，大学生活，毕业以后，幻想平行世界。
前面的剧情都是错过，只有幻想世界是圆满。
中学时代故事可以概括为：青春荷尔蒙的暴动。
说人话就是，没有女神，那就只能用五指菇凉打辅助。
这里当然不能拍的像原版那么露骨，但可以隐晦表达。
方洪在学校是个成绩很差的混子，并有几位好友。
爱耍帅却老是情场失意的李县，想用搞笑致胜的朱一荣。
朱一荣演技好点，让他来搞笑是可以的。
另外还有个夺爱高手肥龙！
他们都有个共同喜欢的女孩：刘天仙！
这三个角色定位除了肥龙成熟一些，那两个很中二，方洪就让他们怎么中二怎么演，想想自己傻逼的时候是什么样就行了。
刘天仙在里面饰演干净、纯洁、美丽的好学生，老师同学都很喜欢她。
至于她的闺蜜蔡文静，按自己的性格随便发挥。
这个角色根本不重要，调剂用的！
现在拍摄的是方洪听老师讲课太无聊，就和李现在课堂上看情色杂志，被老师当场抓住并教训的片段。
由于是方洪自导自演，所以他让余先掌控好画面。
老师是张宋文饰演，现在他还是小卡拉米，有戏演就不错了，没挑的资格。
楼道，张宋文打了下方洪的头，教训道：“上课看情色杂志，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
“我又没有...”
方洪还敢顶嘴，还没说完就又被张宋文打了下头，就跟打自己儿子似得。
刘天仙在教室里透过窗户，正伸头好奇的看着外面！
她披散着中长发，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显得很朴素清纯。
这里她没穿裙子，这边这时代还是很保守的，并不像对岸。
不过就算不穿裙子，那张脸也是焦点！
此时，同桌的蔡文静问道：“诶，你看过情色杂志没？”
“没有！”
刘天仙白了她一眼，能不能矜持点。
正当她收回目光时，就听到老师喊：“刘天仙，你出来一下。”
刘天仙起身走出教室，来到几人旁边。
“以后方洪就坐你前面，你帮老师好好管管他。”张宋文道。
听到这话，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透露的都是：嫌弃！
...
拍到这，两人就产生了交集，剧情也就正常展开了。
方洪回到监视器跟前，看了下拍摄画面，招手道：“老余，你过来下。”
这称呼让余先愣了下，不过他也没多想，来到监视器跟前。
“你看你这个画面拍的就不行，背景拍的太大，突显不出人物，电影和电视剧不一样，电影拍的是人，就是要用人压住景，如果景太多，画面感就会觉得虚。”
方洪说到这，顿了下，手放他肩膀上凑近道：“就像女人，都喜欢饱满充实的感觉，明白吧！”
余先本来听的好好的，听的也认真，被他这么一开车，感觉就不正经了。
虽然话糙了些，但他懂了方洪要表达的那种意思，对他很有帮助。
这都是学校学不到的东西！
他害羞的看了眼周围人群，重点看了下刘天仙，见她在翻剧本，没注意这边也是放下心来。
还挺在意那菇凉的观感。
“我懂了，那咱们重拍？”他道。
“重拍吧！”
方洪说了句，就对剧组人员道：“刚才那个片段再拍一次。”
第17章 恭喜你，你进步了
这时候方洪就不在乎钱了，他是在有限的资源下，有意培养余先的导演能力，让他尽快成长起来。
主要没资本让他练手，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手把手的教，顺便亲自指导。
由于刘天仙九点才来，还要去除化妆换衣服的时间，方洪也给了工作人员适应时间，并没有拍的那么赶，一上午也就拍了几个镜头就吃饭。
饭盒十块钱标准，剧组加群演差不多上百人，也就是一顿就要吃掉一千多，三顿三千多没了。
不算别的，光吃饭一天就抵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伙食是三个菜，二素一荤，素的就土豆丝、番茄炒鸡蛋这些，荤的就青椒肉丝这样，让他们舔下肉沫就可以了。
大块吃肉，实力不允许！
想喝汤就紫菜汤、蛋花汤这些。
陈止希每样东西都精打细算，不会出现回扣事件。
本来就这点预算，哪有钱养回扣啊！
虽然伙食差了些，但这比北电食堂好很多了，剧组的人也都还比较淳朴，不是太挑食。
“我今天观你演戏，状态不错。”
方洪端着饭碗，来到刘天仙跟前，看了眼她碗里的海鲜佳肴。
玛德，生活条件真好。
这菇凉不跟剧组其它人一块吃，而是自己开小灶，不过是她自己出钱。
剧组就这条件，供不起！
“是吗？”
刘天仙看了他一眼，吃起饭来蛮斯文，一块食物从来不一口，而是分几口。
她嚼着食物道：“你之前还说我说台词有气无力呢。”
都多久的事了，还记得呢！方洪疑惑道：“有说过吗？”
刘天仙斜眼看他，你就装！
之前不了解这個人，以为这个人说的话都是真的，现在了解了一点，发觉只能信一半，另一半要打问号。
“哦，最近事情太多，好多事都忘了，人总是要进步的嘛，恭喜你，你进步了。”方洪说着，就去夹她菜碗里的大虾。
“啪！”
刘天仙用自己的筷子将他的筷子拍开，就知道这人有目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看伱这么淑女，吃的又不多，反正也吃不完，何不分给其它人呢，就当做好事了。”方洪道。
“说的很有道理。”
刘天仙轻点了下头，随后看向别处喊道：“那个叫余什么的？过来一下。”
拍戏时，听方洪叫过，但不知道全名。
余先本来蹲着在默默吃饭，眼睛时不时的往这边瞟，听到女神召唤，赶忙起身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一时不知道你全名。”刘天仙礼貌道。
“没...没关系，我叫余先。”余先看女神跟他说话，心情有些紧张。
他看到漂亮女生都这样。
“这个虾，这个蟹，都给你吃。”
刘天仙说罢，就将那些海鲜佳肴都倒到余先碗里。
满满的一大份，撑的他饭盒都装不下。
这让余先受宠若惊，一个劲的说：“够了，够了，你都给我了，你吃什么？”
“没关系，我饱了。”刘天仙道。
听这话，余先内心感动，对刘天仙好感倍增。
方洪在旁边看着，没出息的东西，就这点东西就把你收买了。
老子还请过你嫖呢！不是，是洗脚！
刘天仙就是故意的，她也不是说对方洪有意见什么，就是为了好玩。
如果有意见，就不会把这些佳肴都给方洪最好的朋友，而是给其他人。
给他最好的朋友，他也可以蹭着吃。
所以方洪也知道这点，并没有表现不爽，而是去和余先分着吃去了。
这让那些学生挺羡慕的，他们也想吃。
但数量有限，你给他不给的，就不公平，所以只能他们两个人自己享用。
余先吃的满嘴流油，用手抓大龙虾，道：“诶，你说刘天仙会不会喜欢我？”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方洪诧异。
“你看啊，她有好吃的谁都不给，就连你这个剧组的头头都不给，就给了我，你说她这不是喜欢我吗？”余先分析道。
方洪故作恍然道：“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我劝你别幻想。”
“啊！为什么？”余先不解。
“你俩身份差距太大了，她就只是礼貌而已。”方洪没说的是，不仅身份差距大，性格也不合。
刘天仙这种女人，一般男人根本搞不定，至少你要和她聊的来，也就是精神契合。
再说了，刘天仙真喜欢一个人，就不可能对一个人那么礼貌。
很简单，礼貌就是疏远！
余先没说话，思绪已经在飘飞了。
方洪没管这事，追刘天仙？几年前说不定还行，现在很难！
别看那菇凉跟别人都是嘻嘻哈哈的样子，其实人间清醒的很，很难头脑发热喜欢一个人。
如果没点手段和套路，自身没点人格魅力根本不可能。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拍摄还在继续。
方洪吊儿郎当的在教室不是欺负这个同学，就是在课堂上睡觉，将坏学生演绎的很到位。
看着就不像是演的，而是就是这么个人。
而刘天仙这样的好学生又喜欢多管闲事，经常拿笔在背后戳他，那两人自然就不对付。
但有件事却改变了两人的状态。
有天，刘天仙上课忘记了带课本，被老师为难，方洪偷偷把课本给了她，让她避免被老师罚，两人的关系才发生了变化。
.....
第二天早上，刘天仙看剧组七点就开工，她也不好搞特殊，也是七点就到。
她不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还是那句话，供不起。
人家那咖位要住5星级酒店套房，还要有安保才行，一天加起来花销起码上万，这谁给的起。
所以就回家去住吧，反正就在京城！
刘天仙也知道方洪困难，所以一直没提过待遇方面的要求。
这菇凉还是挺善解人意的，方洪也都看在眼里。
“刘…刘小姐，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余先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鼓起了勇气。
刘天仙愣愣的，看着这人，摆手拒绝道：“不用，我早上吃过了。”
“我都买了，你再吃点。”余先往前递了递，神情忐忑。
他是给自己打气了好久，幻想了好久才勇敢踏出的这一步，昨晚觉都没睡。
“真不用，谢谢！”
刘天仙礼貌微笑，然后错身走开，看来不能再给人错觉了！
这让余先挺失落的，想着她会接受，没想到拒绝的这么干脆。
自这以后，刘天仙吃饭就在保姆车上吃，不再出现在人前。
就是怕谁误会，或者像余先这样产生错觉。
刘天仙心思挺敏感的，不过这不怪她，经历的多了，在这个圈子，有时候不经意的举动就会得罪人。
第18章 赶紧把她追回来
“用遮光旗把那个方向的阳光遮一下，在侧面按个补光板，这样就不会形成光晕。”
“拍摄区域把道具、轨道、灯这些都藏好，别穿帮了。”
“...”
第三天拍摄，方洪的态度就比前两天严肃了，前两天只是给大家适应一下，但不能老这么混日子。
这么混下去，一天就只拍几个镜头，估计他六百万都不够花。
刘天仙看着方洪在剧组来来回回不停的指挥，时不时的还蹦出两句专业名称。
想起他拍《恋爱通告》的时候怎么没这样？
拍《恋爱通告》的时候，方洪是很敷衍的，剧组工作人员布景、打光、镜头画面怎么样，他都是差不多就行了。
好就好，坏就坏，随便！
此时他们要拍外景，太阳光不能对着镜头，对着镜头就容易形成光晕。
但也不能对着演员，对着演员就会让演员睁不开眼，所以拍外景对阳光很讲究。
“导演，如果光遮住了，那角色身上就暗淡了，没光啊。”有人问。
“用反光板，反光板折射太阳光到演员身上。”
方洪看了看周围，招了招手，指道：“亦菲，你过来一下，站那個拍摄位置。”
听到喊，刘天仙配合的站在他所说的位置，做正事嘛，她还挺认真的。
方洪和那人在不远处操作着反光板，将太阳光折射到刘天仙身上。
并讲解道：“你看啊，光不能太散，太散人物就显得不立体，要聚到她身上。”
他说着，就操作反光板将光聚拢，“看出什么不同没？”
这人扶了下眼镜仔细看着，之前的刘天仙跟平常没两样，但这光聚拢打在她身上后，肤色通透如凝脂。
面部五官也有了阴影，这些阴影让她面部轮廓鲜明，眼睛变的深邃，鼻梁高挺，很有立体感！
这样的刘天仙比平常美了一个层次。
她拍这戏是素颜，没化妆，看上去是天然的美。
周围工作人员目光直直，眼里也闪着光，之前看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看，这菇凉确实美如天仙。
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刘天仙也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
这让她有些不适，但身为专业“演员”，还是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内心。
就连方洪内心不免也是一动，他知道刘天仙美，但能美的让人心动，这就不是一般美女能比的。
娱乐圈女明星漂亮的很多，但能称“仙”的就这么一个。
就像歌神很多，但能称“仙”的也就那么一个。
他收回视线道：“是不是好像在她身上加了层滤镜，现在的她看着就很温暖人。”
该教的就教，不藏私！
这样传出去名声就好听，他下次组局，这些人不说全跟他，至少来个三分之一也是可以的。
这可是他几十年的经验积累，后来的很多电视剧、电影都没搞清楚的东西。
但凡是大导，都很会拍女人，徐可、陈达人、老谋子....除了对女人的欣赏，其中也有技巧。
只不过前世的方洪将这技巧用在了拍网大上，这也是他能成功的原因，毕竟色批们爱看嘛！
“是的！”这人点头。
“这样还有个好处，就是削弱了背景，强化了人物。”方洪说罢，就拍了拍他肩膀。
“谢谢你教我！”这人很是感激。
他不要钱来的，就是为了实践，实践出在学校没学到的东西，人家愿意手把手的教，这让他感动的很。
去哪个剧组也没这样推心的！
“不用谢！”
方洪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然！其实我毕业了，只是没什么事做，看你发招幕才想来锻炼一下。”王然说的挺不好意思。
人家要的是学生，他不是学生！
这名字让方洪愣了下，思绪飘飞，他记得《失恋33天》作者的男朋友，也叫王然。
方洪又仔细看了看这人，也看不出啥来，因为他并不知道《失恋33天》作者的男朋友长啥样。
只是听说过他们大概的经历！
他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姓鲍？”
“是的！她叫鲍金金，不过我们分手了，分手有段时间了。”王然失落，看样子很舍不得这段感情。
他并没怀疑方洪怎么知道他女朋友姓啥，北电圈子并不大，没见过也听说过。
那就对上了！
不过怎么分手了呢？不是说相恋八年结婚了么？
可能小年轻分分合合很正常，失恋33天嘛，估计33天后就复合了。
方洪鼓励道：“她是喜欢伱的，你再去把她追回来。”
其实他的真心话是想说：追回来咱们一起拍电影！
“她都不理我了。”王然表情黯然，何尝不想再追回来，只是没机会！
“我教你！”
方洪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随后道：“你按我说的做，肯定没问题。”
“啊，这不好吧！”王然一惊。
“你听我的没错，只要你这样做了，她不跟你复合，我...我倒立吃史！”
“哈哈哈！”
方洪这话说出，引得周围人一片笑声，刘天仙忍不住也轻笑了下。
不过他们很好奇，方洪到底说了啥？
其实方洪就是想给王然信心，让他赶紧把他女朋友追回来，追回来就关在小黑屋安心创作《失恋33天》剧本！
《失恋33天》小说在今年1月份已经发布了，改编权卖没卖出去不知道。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没卖出去的！
就算卖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他能抓住这小两口，就能把版权再收回来。
规矩？没实力讲个毛的规矩！
在这个国度，讲规矩的人都被不讲规矩的人干掉了。
“好，我试试！”王然点头。
“好好努力，我相信你。”方洪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励。
王然看方洪走开，喊道：“谢谢你！”
不仅教他拍戏，还鼓励他泡妞，方洪的形象在他心中一下子拔高了好多，感激的很！
“不用谢，能来我的剧组，就是看的起我。”方洪道。
他什么都没，给的钱还少，要么不给，这些人能来，那真的就是看的起他。
这一幕让剧组那些学生看方洪的眼神也微微发生了变化，原本打算混日子的人，心态也悄然转变。
没别的，只因为在这里他们感受到了最起码的尊重。
有些学生不是没在别的剧组实习过，谁把他们当人啊，都是呼来喝去的！
“呦，不错哦！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刘天仙笑咪咪的夸奖。
第19章 校长（求票、求追读）
刘天仙之前以为这男人就是那种不太正经，喜欢到处忽悠人的人。
现在再看，挺有胸怀！
她在很多剧组待过，那些导演和剧组人员脾气都很暴躁，像方洪这样有耐心去教导的还是头一次见。
刘天仙好奇问道：“你刚跟他说了什么？”
“你猜！”方洪道。
“我猜你个头，爱说不说。”刘天仙想踢他一脚，就会卖关子。
其实方洪没说啥，说的是：直接堵她家门口，看到人就亲上去，爷们一点，女人都喜欢被动。
当然，这招只对有感情的小情侣有用，没感情的慎用。
这只是段小插曲，《那些年》又拍了一星期，剧组工作强度在慢慢加大。
由于方洪拍电影脾气很好，谁做错了，谁干的不好，从来不说重话，也从来不打骂。
反而教他们怎么做，怎么做的更好，边教还边讲解其中的要点，可谓推心！
这就跟其它动辄喊骂，喜欢问候人家“亲属”的导演有很大的区别，让人好感倍增，形象也高大了很多。
唯一的缺点就是动手能力差了点，在搬运器材或者转场的时候，从来不帮忙干活，只在旁边瞎哔哔，这点就不太好。
剧组人员少，工种不齐全，所以东西都要自己搬！
这让这群学生对他有了认识，在小范围给他取了个外号：校长！
校长不就是这样的么，教你东西，但不帮你干活。
拍摄继续，现在拍摄的是夜戏。
剧情进展到，经过一些事情后，刘天仙对方洪这个人有了改观，认为他本性不坏，于是激励他好好学习。
教室，两人正在留校，方洪单手撑着脑袋，鼻子里插着笔套，目光盯着前面的女生。
样子看上去很中二，蛮搞笑。
方洪臭屁道：“说真的，虽然我很帅，人又聪明，但你不要轻易的喜欢上我，我可是孤独的风中一匹狼。”
“谢谢哦，可是我不喜欢比我笨的男生。”刘天仙语气平淡。
“我笨？我是怕抢了伱学校第一名的头衔，才故意忍你、让你故意输给你的好吧！”方洪死要面子。
“这怎么好意思哦，拜托你不要这么忍耐，尽情的释放自己。”刘天仙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鬼样子。
方洪有点被打击到，“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赌？”
“怎么赌？”
“期中考如果你考赢我的话，随便你怎么样，如果我考赢你的话...”
方洪顿了下道：“你绑一个月的马尾。”
“随便啊，反正又不可能。”刘天仙语气依然轻描淡写。
这种自信，燃起了方洪争强好胜的心，于是开始努力学习。
...
这段戏拍到这就完了，而这个场景不用动，还需要拍其他内容。
也就是方洪考试输了，两人还是在这里，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坐位，再演一场。
不用重新布置场景，只需要调下灯光。
拍摄开始，方洪看着前面刘天仙的背影，一脸坏笑，随后跑出教室。
刘天仙发现动静后回头，见没人，又看了看外面，外面下着大雨。
她等了会，等方洪再回来时，浑身湿透，发型变成了短寸，还摆出一副自认为很帅的姿势道：“不欠你了！”
刘天仙看到方洪这个样子，转过头忍不住“噗呲”笑了起来！
笑起来挺好看，就是那牙花子挺出戏！
这是她第二次笑，第一次是没带书，方洪把自己的书给她解围。
拍摄完之后，方洪来到监视器旁查看拍摄内容，余先也照例在他旁边。
每次拍摄完，方洪都会给他讲解。
“这一段运镜不太好，你应该平移，从左往右移动，这样观众可以先看到男主情绪，再看女主情绪，就有种递进的层次感。
最后定格住将两个人都框在里面，背景、布局、人物全部尽收，画面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方洪讲着，看了他一眼，见他听的似懂非懂，道：“你坐在这里看着，我拍给你看。”
说罢，他指挥道：“亦菲，你坐位置上不要动；李县，你坐我那个位置。”
刘天仙没说什么！
李县听指挥，乖乖的坐在了位置上，体验一把当男主的感觉。
周围学生爱学的就围拢到方洪后面认真听，不爱学的就坐在某处打哈欠。
王然也是有颗当导演的心，也是站在身后好好听。
由于人扛着摄像机镜头会晃，所以地上是铺设了轨道的，方洪操作着摄像机，从左往右平缓缓移动。
那边监视器后的余先看的仔细，他发现方洪操作的画面，首先就把男主情绪拍了出来，然后就是女主。
如果作为观众，看到人物状态是递进的，就是用画面推动了剧情。
这就是大银幕，有情绪才能让观众产生代入感。
余先朝方洪竖起大拇指，示意他可以了。
方洪走过来道：“怎么，看出门道了？”
“画面感比我拍的好，就是你移动的时候再快点就好了。”余先也挑出了毛病。
“我又不是专业的，你才是。”方洪道。
这话听的余先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存在的价值，之前一直被指点，感觉自己可有可无。
不过他好学，问道：“如果我要拍个景，就是这个景很宏大，人在里面很渺小，我要怎么让观众注意到里面的人？”
“很简单，景不动人动。”方洪道。
人是动态的，景是静态的，这样就让人看到景的时候注意到人。
余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学到了！
“再拍一次，亦菲你笑的时候把嘴捂着点。”方洪在剧组大喊。
原本剧组气氛还挺严肃，但当方洪后面那句话喊出来的时候，好多人忍不住憋着笑。
这不是说刘天仙笑起来牙太难看么！
刘天仙脸立马拉了下来，这死男人，如果不是人多，揍死他。
等这戏拍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从早上七点到现在，他们工作了差不多15个小时。
睡几个小时明早又要起床。
前几天还挺正常，这一天比一天的工作时间长。
方洪就跟那种温水煮青蛙一样，水慢慢的给你烧开，让你适应。
不过他的工作时间更长，别人走了，他还要整理素材，整理到转钟三四点，制定第二天的拍摄计划。
第二天早上还要精神奕奕的干活！
这也是他不太愿意干导演的原因，不仅要好脾气的哄着这群学生，还要教他们，以此来收拢人心。
人累心也累，这职业不是人干的。
不过没办法，为了崛起，这是必须要走的路，其它行业他又不会。
如果会写代码，就写个游戏出来！
那东西几个人，十几个人组团就可以开干了，坐在电脑跟前“噼里啪啦”的码就行。
只可惜前世今生都不身处在那个圈子！
第20章 带你到米国泡洋妞（求票、求追读）
剧组散场，工作人员各自回到剧组下榻酒店，环境不会太差，属于那种快捷酒店双人间的那种房间。
因为回北电太远了，车接车送的麻烦！
夜里，余先看刘天仙一个人，壮着胆子主动请缨道：“刘…刘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有人来接我！”刘天仙拒绝干脆。
这几天余先偶尔献殷勤，刘天仙当然感觉到这人的心思，她都后悔当初把那些吃的给这人了。
让人会错了意，徒惹麻烦！
早知道给方洪多好，那男人开的起玩笑，懂分寸，主要是看都懒的看她一眼。
方洪忙的跟狗一样，哪有空看她啊！
看刘天仙在保镖助理的护送下上车，余先有些心非意冷。
自从表露那么点意思后，刘天仙就不带理他了，之前两人还能像朋友一样，现在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看来方洪说的没错，这菇凉追不来！
翌日一早，剧组还是像往常一样，只不过有些人脸上多了些疲惫感。
他们还只是学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高强度工作，不过也没有人说退出什么的。
毕竟接了就要干，且校长人也不错！
“我放弃了！”
方洪正在忙，就看到余先坐他旁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莫名其妙：“什么放弃了？”
“追刘天仙放弃了，你说的没错，这菇凉不好追。”余先没说的是，不会给一点机会。
方洪了然，学着古人腔调道：“天下女子多矣，大丈夫但恐名誉不立，何患无妻。”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余先说的慷慨。
“对，说的非常好，就要有这种气势。”方洪一拍他的肩膀。
余先被弄的情绪本来挺激昂，随即身子又垮了下来，可能被打击的有点狠。
“别灰心，等咱们赚钱了，我带你去米国，咱们要泡就泡洋妞。”方洪鼓励道。
“啥？！去米国泡洋妞！”余先有些懵，国女都搞不定，还泡洋妞。
那是他能想的东西？
“对，泡洋妞，T0版本你玩不起！”方洪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记得前世余先也是被伤透了心，结婚、离婚好几次，家产也是被平分了又平分，为扶贫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余先挠了挠头，他都不知道方洪什么意思，什么T0版本？
闲扯淡只是枯燥乏味工作的调剂。
接下来的时间，余先对刘天仙好似断了念想，一心一意拍戏，不做他想。
剧组其他学生上手也熟练了很多，拍摄也进入了快车道。
之前一天最多拍六七十个镜头，慢慢已经能拍摄一百多个镜头了，学生们对方洪都很信服。
只因为他真的很专业，在剧组里的言语、动作、气质，不知不觉影响了周围人的情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個人魅力！
《那些年》中学剧情已经接近收尾，刘天仙虽然打赌赢了，但她为方洪扎上了马尾，光彩照人的样子，很青春！
并且还跟着方洪做了回坏学生，在课上顶撞老师，被一起罚站。
罚站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哭着哭着却笑了。
然而她高考却因为肚子疼，高考失利，这次她却真的哭了。
笑过，哭过，接下来是爱过。
此时两人中间隔着大孔明，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说话。
方洪大声喊道：“刘天仙，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追到伱，百分之一千万，一定要追到你。”
“你想知道答案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刘天仙表情感动。
“不要，我没有问你，所以你也不可以拒绝我。”
“...”
孔明灯被放飞到天空，刘天仙仰头看着，脸上洋溢的是幸福和浪漫，希望两个人的愿望都能成真！
此时的她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幼稚的男生。
剧情进入大学阶段，剧组也转外景拍摄，这之前已经结清了之前演员的钱。
比如张宋文拍完后就离开了剧组。
幕后的钱砍一部分，演员、群演的钱还是要给点的，这是人家的工作，都要吃饭。
这天，剧组照常忙碌，王然把他女朋友鲍金金带来了剧组，看来是用了方洪说的技巧，成功追了回来。
女人不亲她两下，她不知道你爱她！
鲍金金是个戴着眼镜，腼腆的小姑娘，有股书卷气息，人称女版王朔，文坛对她评价非常高！
文学系的菇凉，虽然长的一般，气质还是蛮好的。
看到王然和他女朋友手牵手，剧组那些学生、校友顿时欢乐，又跟看大熊猫一样，看着鲍金金，还对王然发出暧昧的笑声。
都是一群饿汉子，可以理解。
这搞的王然和鲍金金很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是甜蜜的，幸福的。
“我带你去看看校长。”王然低声道。
鲍金金睁大眼睛，诧异道：“校长？！这里有校长？”
“不是，就是导演，我们私下给他取的外号，人非常好。”王然道。
此时，方洪正在和刘天仙扯演技！
原因是有场雨中哭戏，刘天仙哭的表情太夸张，五官乱飞，方洪让她收着点。
“你只要做出那种抽噎，也就是低声哭泣的样子就可以了，不要那样‘啊啊啊’的多难看，多不淑女，你看我给你演示。”
只见方洪开始哭泣，身子还一抽一抽的，哭的断断续续，梨花带雨。
这样的哭只适合女孩子，能惹人怜惜，男孩子哭就显得不轮不类！
刘天仙看着想笑，道：“你这都是技巧。”
她是体验派，技巧的东西不擅长。
“不要管什么技巧体验，好用就行。”方洪道。
“好吧，我试试！”刘天仙点头。
就当两人聊着时，王然和鲍金金应付完同学，走了过来。
王然招呼道：“导演。”
听到声音，方洪回头看来人，立马起身道：“叫我学弟就行，不用那么生份。”
说罢，就朝他旁边的女生礼貌点头，现在肯定是要装不认识的！
刘天仙也不好再坐着，也是站起身！
“这是我女朋友。”
王然介绍完，又指着方洪和刘天仙道：“这是我们这剧的导演，也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校长，这位你应该认识。”
“校长你好，亦菲姐你好！”鲍金金礼貌道。
第21章 谢谢你喜欢我（求票、求追读）
刘天仙微笑示意，她也不知道这菇凉跟她谁大，就这么坦然的接受了被叫“姐”！
“别叫我校长，都是他们的玩笑，当不得真。”
方洪还是挺虚心的，随后看着鲍金金道：“王学长经常跟我提起你。”
“是吗？”
鲍金金虽然是问，但没有问的意思。
她还害羞的瞟了眼旁边的男朋友，脸上带着几分甜蜜。
“是的...”
方洪一时不知道怎么转话题，看向旁边的刘天仙。
刘天仙莫名其妙，心说：你看我干嘛？
方洪见她理解不了，于是故作低头的想了想道：“那个学姐，我记得有本小说，叫《失恋33天》，是不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鲍金金道。
“写的非常好，语言风格辛辣尖酸，我很喜欢里面的故事。”方洪夸奖道。
鲍金金挺意外，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书迷，矜持道：“谢谢夸奖。”
“如果拿来改编成电影，想来会很不错，你可以尝试一下。”方洪隐晦的表达了下自己的意图。
目的性不能太强，太强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况且他们之间还算不上熟，只能说给了个好印象！
鲍金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几人就互相聊了下就分开了，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就相当于见个面认识下。
大家都是一個学校的嘛！
两人漫步，王然问道：“金金，你小说的改编权卖出去了吗？”
“还没，不过滕师兄和我联系了，他想要，我也没拒绝。”鲍金金摇了摇头。
滕师兄就是那个拍出《上海堡垒》的那位导演，也是北电的。
所以导演还需要个好编剧才行，没有鲍金金这样的人才，姓滕的在电影圈根本拿不出手，只能在电视圈打转！
而好编剧也需要好导演，鲍金金写书那是没的说，但和她搭档的团队水平嘛，那就有点见仁见智了。
王然商量道：“你能把伱的小说给校长吗？”
“可是，可是，滕师兄那边我要怎么交待呢？”鲍金金面上为难。
“校长人真的很好，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王然说道：“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如果没成绩，根本没剧组把我们当回事，但校长不一样，他很尊重我们。”
说真的，方洪担不起这样的评价，只是混社会久了，懂得拿捏人心！
“我考虑一下吧！”鲍金金拗不过男友。
一边是说好的滕师兄，一边是爱人，确实有点为难她。
另一边，刘天仙也在和方洪对话。
“你刚用那种眼神看我干嘛？”
“难道你没看过一本小说叫《失恋33天》吗？”方洪反问。
“没有，我听都没听说过。”刘天仙道。
确实，这本小说才刚出版，大火的时候是在电影上映的时候，现在很多人都没看过。
方洪建议道：“那你就要买来看看了。”
“为什么？”刘天仙不解。
“不要问，你先把这本书看完，看完后如果你没感觉，那当我没说，如果你有感觉，就找我。”方洪道。
他又想白嫖刘天仙，再找她借个几百万把那电影拍出来。
有个富婆在身边就是好！
而且方洪对《失恋33天》势在必得！
鲍金金这菇凉怎么说呢，以她后来的轨迹来看，就是个很传统的女孩。
因为她后来写的作品，都支持她老公了，很少再给别人。
虽然拍出来后票房不怎么样，但评分都能及格，这就是有个好编剧的好处。
所以只要把她男友搞定就可以了。
《那些年》这部戏已经拍摄大半，方洪找到陈止希，问她道：“账上还有多少钱？”
“预算你控制的不错，账上差不多还有百来万。”陈止希道。
由于这电影方洪删改了蛮多剧情，也把时间压缩到了90分钟，所以并不需要拍摄那么多内容和场景。
百来万估计能把余下剧情拍完！
但后期剪辑和配乐也需要钱，剪辑是按秒计算的，一秒50到100块不等。
价格的不同，档次也不同。
低档次就是剪辑一些普通视频，比如广告、宣传。
高档次就是剪辑记录片、影视！
当然电影属于最高档，价位且还要更高，也就是方洪后期剪辑，最少要花掉50多万，另外还有配乐。
这么算下来，如果再控制一下成本，手上还能省下些钱做宣传。
陈止希看他沉默，问道：“你那二百万什么时候到位？”
“一周后到账。”方洪道。
徐建冬这人还是尽了心的，真给他申请来了二百万。
他以为有个百把万差不多了，再紧一紧，想想办法把这部电影慢慢磨出来。
没想到全给他申请到位了！
当然这钱不是白拿的，如果电影赚钱就要按比例分成还回去。
转眼五月底，方洪他们已经拍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没有休息日，每天都工作到很晚，白天、晚上的戏都有。
那些学生也都跟着坚持了下来，谁也不是少爷，也没有那种少爷病。
剧情笑过，哭过，爱过之后，那就是错过！
由于刘天仙缺乏安全感，再加上两人产生了矛盾，谁也不愿意先低头，慢慢的两人就不再联系了。
但他们还都想着彼此。
03年，方洪看到新闻刘天仙学校被封，焦急的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能出门了。”
此时刘天仙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
这个男人没露脸，随便找个人客串的。
方洪长长的舒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谢谢！”
说到这，两人沉默了下来，虽然几年没见，感情却还在，怎么说也是彼此爱过。
刘天仙示意旁边的男人，到旁边打电话，随后走到没人的地方。
“我很感动，真的！”
“你感动个头啊，你可是我追了N年的女生，如果你不见了，我找谁回忆我们之间的故事。”方洪道。
“你好意思说，你这几年都没打给我。”刘天仙语带责怪。
“你也没打给我好不好。”方洪道。
“....”
两人像以前一样聊了会，方洪终于问出了隐藏在内心的问题：“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要你管啊！”
刘天仙语气调皮，随后正色道：“谈过，但我总觉得他没那么喜欢我。”
“是对你不好吗？”方洪问道。
“不是，被你喜欢过后，总感觉别人没那么喜欢我。”刘天仙道。
“哇，好感人啊！”方洪调侃。
“你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刘天仙责怪。
方洪叹了口气，最美好的女神，终究是别人的，他道：“刘天仙，我想问你，当初为什么你没有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常常听人家说，恋爱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暧昧的时候，等到真正在一起了，很多感觉就消失了，所以我想让你追我再久一点！”刘天仙道。
方洪默然，抬头望着明月，“你相信平行时空吗？也许在平行时空里，我们在一起了。”
刘天仙抬头，也望着天空明月，幽幽道：“真羡慕他们，谢谢你喜欢我！”
“我也很喜欢当年喜欢你的我！”
“...”
第22章 一起打天下
剧情到这里两人也就此错过，一直到大学毕业进入社会，两人都没再怎么联系。
但忽然有一天，刘天仙给方洪打电话，说她要结婚了。
拍到这，就只剩下最后一场婚礼戏，这场戏是最花钱的，不仅要在酒店租宴会厅，还要给刘天仙租婚纱。
而现场也是乱糟糟，忙忙碌碌的景象。
之前这样的大场面很少，都是在外面自然取景，演员也不用怎么化妆，刘天仙是全程素颜演戏，其它人也基本都素颜。
但这次不仅要把宴会厅布置成婚礼现场，出境的人都要化妆。
方洪更是忙碌，来来回回的检查各部门进度，跑到化妆间道：“亦菲，吻戏你没问题吧？”
刘天仙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正在给她梳妆，她看着镜子中倒映的人道：“非要拍吗？”
“剧本你看了，戏你接了，到这个节骨眼了，你别跟我说你不拍。”方洪道。
刘天仙笑了下，她就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大，道：“好，拍，但你要刷牙！”
“不刷，我现在就去吃个大蒜。”方洪说完这句，就出去忙了。
这句话是开玩笑的，平常两人斗嘴归斗嘴，工作的时候都很认真，这点就蛮像！
刘天仙也知道，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镜子中自己新娘装扮，是那样的美丽动人，不知未来便宜哪个男人？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剧组所有人员也到位。
这场戏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以外，其他的人都要充当群演，参加刘天仙的这场“婚礼”！
余先掌镜，拍摄开始！
整個宴会厅被布置的温馨浪漫，现场几个大圆桌错落摆放，也都坐满了人。
方洪和朱一荣、李县、菜文静、肥龙这帮同学在其中一桌有说有笑，说着曾经在学校里的趣事。
“啪！”
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刘天仙长发盘起，一袭白色婚纱挽着潘月明的胳膊现身。
潘月明是陈止希的好朋友，特意拉来救场的，还表示只要不和女人拍吻戏，和男人拍吻戏是可以的。
现在他还没有和他老婆闹那事，还属于居家好男人形象。
两人出场的一刻，现场响起“啪啪啪”热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热闹的很！
要的就是那种结婚氛围！
刘天仙笑的甜蜜，路过方洪时，眼神似带责怪，似带调皮的看着他。
方洪起初没表情，还挂念着嘛，但看她笑的那么甜，嘴角翘起，微微一笑。
这场戏也就拍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桌上又没食物，又不是真的吃饭，体验一下就行了，吃不起。
下场戏开拍。
拍合照的时候，朱一荣将手随意搭在潘月明肩膀上道：“喂，新郎大哥，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潘月明问道。
“我们份子钱随这么多，想亲新娘不知道可不可以哦？”朱一荣玩笑道。
“新娘说好，我就没问题！”潘月明似笑非笑。
所有人将目光望向刘天仙。
刘天仙顿了下，笑道：“好啊！”
这话刚出口，如狼似虎的几人迫不及待就朝刘天仙扑去。
“欸欸，慢着，慢着。”潘月明赶忙伸手阻止，“等下伱们要怎么亲新娘，就要先怎么亲我，这样才公平哦。”
“...”
这就有点难办了，就在几人讨价还价时，方洪毫无征兆的冲出，抱着潘月明的脑袋就亲了上去。
潘月明很懵，不自觉的后退，方洪把他抱的紧紧的，按在桌子上嘴对嘴。
场面基情的很，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
刘天仙却笑了，破涕为笑，想起了曾经，想起了平行世界。
如果平行时空他们没有分手，都不要那么轴，互相认个错，那今天的婚礼就是为他们两人举办的。
可惜没如果！
平行时空下，他们走到了最后，方洪西装革履，搂着穿着白色婚纱的刘天仙，两人尽情拥吻。
吻的是那么浪漫，那么美好，那么投入！
“真羡慕他们，谢谢你喜欢我！”
回归现实，方洪走到刘天仙面前，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看着这个曾经梦寐以求的女孩，微笑道：“那我就继续幼稚下去了！”
“一定要哦！”
这回的刘天仙是笑着哭！
完！
和刘天仙最后的这场吻戏拍了很多次才过，原因嘛，是方洪不是很投入，所以NG了很多次。
“亲的爽不！”
刘天仙发觉这男人故意的，和男人亲不NG，和她亲NG了三十八次，嘴都给亲肿了。
不过她自认专业“演员”，就没说什么！
方洪淡淡道：“还行！”
刘天仙白了他一眼，取下头上婚纱，换衣服去了，这戏完了。
余先走来，好奇问方洪：“什么感觉？”
“很甜，很润，很软！”
方洪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心道：还很美！
六月初，《那些年》正式杀青！
这个时间不杀青也不行了，要到期末了，好多学生要回去备考或毕业考。
不过他们有这一个半月的经历打底，再回到学校，专业能力强上一截。
只因为老祖宗说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而且方洪还教了他们很多有用的东西。
“校长，谢谢你，能拍完这部电影，我非常的有成就感！”
“是的校长，这杯我先干了，下次你如果拍电影就找我！我一定来！”
“...”
大排档，方洪面对这一波又一波的敬酒，应付的很自如，将每个人都照顾到位。
只因为在酒桌上他是专业的！
有个学生抹了把心酸泪，“校长，好多话我不说了，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说，你踏马的一定要成功，我来跟你混！”
这是在娱乐圈遭受了什么非人待遇，才这样的激动。
不过这个圈子新人确实很难混，没看娱乐圈头部的人，都是几十岁的老家伙，还占着茅坑不拉屎，有几个是年轻人混出头的。
都要给那些老家伙点头哈腰！
难道年轻人真的就不如他们吗？不是的，只是没机会，没平台，没资源，没的选罢了！
比如《宇宙探索编辑部》、《脐带》《过春天》...这些好电影，都是年轻导演拍的。
方洪站起身，脚踏凳子举杯，举止豪放道：“难得你们这么信任我，今天我把话放这里，未来的华娱，我们说了算，干！”
“干！”
“...”
一群年轻人在这简陋的大排档里，许下了最朴素的承诺：一起打天下！
刘天仙坐在角落，看着这群中二青年，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以前她也跟他们一样，也很中二，只是现实的娱乐圈给了她沉重的一击，让她认清了现实。
娱乐圈的水，深的很呐！
第23章 要讲规矩
这顿饭吃完，剧组也正式解散，合同解除，该结的，不该结的钱都结清。
等那些学生回到学校之后，“校长”之名也在北电慢慢传开。
他们没事了，方洪却还需要继续忙碌，他找了个叫老骨的电影工作室，掏钱让他们帮忙把电影剪辑出来。
剪辑也不是把素材交给他们然后就不管了，而是这些素材全存在硬盘里，由方洪保管，随取随用。
他也不是不相信别人，而是防人之心。
这圈子有很多龌龊的事，据说有个小团队拍好的素材拿到大公司做后期，做着做着那些素材不见了。
小团队能怎么办？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然而过段时间这些素材又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还被剪辑成成片卖了出去。
如果方洪遇到这样的事，直接GG！
后期方洪肯定是要盯的，而且他还把余先拉了来，让他看看专业人士是怎么剪辑电影的。
摄影系对剪辑也有涉猎，也是他们要学的东西，而且调色也需要他来，摄影系对色调都敏感。
比如老谋子，那色调多好看！
至于刘天仙去混港圈去了，那个《倩女幽魂》要开拍，还要宣传《恋爱通告》，忙的很！
才复出嘛，是有很多事情的，拍这部戏已经耽误了她很长时间。
不过她走时，手上拿着的是那本《失恋33天》小说！
既然那男人说让她看看，她就看看呗！
之后方洪通过学校找到了董冬冬，这人北电录音系毕业，后来给一百多部影视剧配过乐。
其中很多著名影视剧，比如《战狼》、《道士下山》、《夏洛特烦恼》、《人民的名义》....都是这個人操刀配乐。
像《时间都去哪儿了》这首歌，也是这人的作品。
他还有个老婆，叫陈曦，也是很牛逼的作词家。
当然这会的两人还在谈恋爱！
辉煌履历也是后来加起来的履历，现在的两人还没那么牛逼。
但才华是摆在这的，这点毋庸置疑！
不过话又说回来，北电真是人才摇篮，电影方面专业人才都能从这里找到。
....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拥抱你，拥抱错过的勇气！”
“...”
一间音乐工作室，懂冬冬尴尬的扶了下眼镜，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人声情并茂的嘶吼，身子还跟着旋律在扭动。
特别是那无处安放的小手，吼的起劲时还要跟着舞两下，就很投入的样子。
也不知道经历了啥，都没伴奏，就能吼的那么伤心，扭的那么带劲。
“咳咳...!”
方洪停下，嗓子都喊哑了，道：“懂师兄，词就是这么个词，调就是这么个调，想请你帮忙作曲编曲。”
懂冬冬愣愣的，想说：你确定你吼的全在调上？
吼的太抽象了，他觉得这师弟就是凭自己感觉瞎吼，根本不懂音乐！
“你说这是电影主题曲，电影拍出来了，我能看看吗？”他觉得还是要看下作品再给作曲，看看讲了个啥。
“可以，配乐也要麻烦你操刀。”
方洪也觉得自己唱的稀烂，拿出剧本道：“这是剧本，伱也可以找找灵感。”
“没问题！”懂冬冬答应，随后道：“就是这个价钱...”
“价钱好说，虽然咱们是师兄弟，你也要明算账。”
方洪说的很大气，但那“师兄弟”却咬的极重，搞的懂冬冬都不好意思要钱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师兄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的，“师兄”却喊的那么亲热。
反正在方洪眼里，有才华的人都是志同道合的人！
“好吧，等我搞好了再说。”懂冬冬道。
那就是等都弄完了，再说钱的事，这点挺好。
拍电影真不是一个人的事，各方面都需要专业人来弄，还好有点预算，凭着不要脸，把后期配置配齐了。
接下来方洪只需要盯着就行，按他的叙事方式将这部作品完成。
而他每天还是只睡几个小时，除了盯着后期以外，还要写剧本，将后来看过的高票房电影，还有好电影都写出来，然后注册。
顺便海外也要注册版权！
注册的钱他还是有的，这电影拍完钱还没花完，手上也有点钱。
当然也要备案，以玉兔公司的名义！
个人不能备案，必须要以公司名义！
由于方洪精力有限，他也不是全写，按时间悠着点写，比如18年才出来的电影，他就先不写，等有时间再写。
还有文艺片也懒得写，不赚钱就是浪费时间。
财富自由了，再想文不文艺的事！
饭都吃不饱，就讲艺术，这不是瞎扯淡么！
除了这些，还需要画画，将那些好的动画和人物画上，这本来就是导演的专业技能。
这么说吧，导演基本都是绘画大师！
不要问方洪为什么记得那么多，他就是干这行的，长久时间下来的耳濡目染！
剪辑室，方洪和余先还有剪辑师正在讨论剧情排列的事。
“校长，出来一下！”陈止希走进叫道。
她这称呼，也是跟着那些学生叫的，觉得挺有意思。
不过能被那群学生认可为校长，也侧面反应了方洪的领导能力，确实挺强！
方洪示意两人继续干活，他出门将门带上，看到外面王然和鲍金金小两口。
他故作诧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校长，我们找你有点事！”王然道。
“那换个地方说，别在这站着。”
方洪领着他们来到间会客室，这是工作室的会客室。
顾客嘛，借用下会客室很正常！
“你俩是找我有事吗？”
其实方洪心里已经猜到两人来的目的了。
王然看了女朋友一眼，开口道：“校长，你是不是想拍《失恋33天》？”
“有这么个想法，但也需要你们同意才行，毕竟是你们的小说嘛，处置权在你们。”方洪承认。
这话让陈止希挺诧异的，犹记得当初方洪忽悠她时，是这么说的：只要能成功，谁会在乎你用什么方式呢！
现在就要讲规矩，要版权了！
有些人需要讲规矩，那是为了更好的发展；有些人不需要讲规矩，那是不会再有下次交际。
第24章 北电学子尽归吾彀中矣
虽然方洪承认想要，但话很好听，王然觉得尊重了他们应有的权益。
王然道：“我和我女朋友商量好了，既然你想拍，那这小说就给你拍。”
“这个...”
方洪和陈止希对视一眼道：“不太好吧！”
陈止希就比刘天仙聪明多了，帮呛道：“我们现在没什么实力，你们还是想清楚再说。”
潜台词就是没钱，不要谈钱！
“我们想的很清楚了，确定给校长拍，也不说为了钱什么，只是...”
王然一时间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是志同道合，一种认同感。
而钱的事，也不是特别在乎，他和他女朋友家条件都还可以。
“我懂你的意思，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的压力大了很多。”方洪路上露出为难神色。
看他这样子，陈止希捂着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觉得方洪太能演了。
把人家小两口忽悠的死心塌地！
之前方洪跟她说过，要拍《失恋33天》，还要她省点钱，把租赁器材的厂家联系方式都记下。
还要把拍过《那些年》的幕后人员名字都记下，下次直接邀请就行，这样能省下很多前期准备时间，直接开干。
也就是说，方洪早就已经预料到要拍《失恋33天》了，现在却在这装。
“校长，是不是让你难做了。”王然道。
“首先谢谢伱们的信任！”
方洪双手合十，随后道：“也不是难做，就是怕我拍的不好，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没事，不管好或不好，我们都接受。”王然握着旁边女朋友的手。
鲍金金接收到信号，也是忙点头，支持她男人的决定！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接了，不过要等段时间，等这部电影上映，我才能有精力。”方洪道。
“我们不在乎什么时候拍。”王然道。
“那就好！”方洪示意道：“我学识浅薄，就麻烦鲍师姐来操刀剧本改编。”
“我？！”鲍金金指了指自己。
“对，你是文学才女，又是作者，由你来改编剧本再合适不过。”方洪道。
“听校长的，就你来改编剧本。”王然对她女朋友道。
鲍金金点头答应，“好的！”
“那好，你们先回去吧，等拟好协议之后，陈制片拿过去给你们签字就行。”
方洪说到这，解释道：“签协议不是说我不相信你们，只是这个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你不守，我不守，那都去抄袭，这个游戏就没法玩。”
“咳咳！”
陈止希实在控制不住，三人都把目光投向她，以为她是想说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嗓子干，想喝口水，你们继续聊。”她捏了捏自己喉咙。
她真的见识到了这男人的厉害，不仅话中带夸，夸的还那么自然，让对方得到虚荣心。
还恬不知耻的说抄袭可耻，哪来的勇气。
能白嫖，也是一种本事啊！
“我懂的，签协议是应该的。”王然没意见。
协议是肯定要签的，到时候看到这电影赚钱了，分赃不均，有了矛盾怎么办？
方洪不是不相信这小两口，而是防范于未然。
当然，他也不是不给钱，电影赚钱了肯定会分给这小两口，这是他在这小圈子里的名声问题，这样才能网罗人才。
只是扑街了，那就没办法！
自己都没吃的，还管别人吃不吃！
那小两口走了，方洪和陈止希把他们送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陈止希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我为什么要笑？”方洪反问。
“你那么忽悠人家，就这么心安理得？”陈止希又道。
“我忽悠人家什么了，我只是先把他们的价值拿来一用，赚钱了，就给人家钱，有问题吗？”方洪说的理所当然。
“难道真没问题吗？”陈止希道。
“房地产怎么操作的，房子没建好，就把买房人的钱拿去用了，他们都能这么操作，我这么操作难道就犯法了？”方洪正义凛然。
卧槽！陈止希头皮发麻，就算她聪明绝顶，被这一通大道理讲下来，也是无言以对。
“好吧，我说不过你！”
陈止希认输，随后道：“但我很好奇，你不是喜欢抄袭么，怎么这回要找原作者拿版权。”
当初这人把《那些年》拿给她看的时候，就是直接抄，才不管版权的事，这次却挺稀奇，费尽心思拿到版权才行。
“首先声明，我不喜欢抄袭，也没有抄袭。”
方洪现在坚决不承认，要把自己洗白，又道：“其次，有时候名声比金钱重要。”
《那些年》改编权是没法拿到！
而且碍于实力和团队限制，他需要包赢的作品打底才选择去抄。
现在能拿到版权，为什么还要去干这种事？
陈止希这人很聪明，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确实，他们刚接触影视制作，在没有剧本没有资金的情况下，采用非常手段有必要，现在笼络人心组建团队也有必要。
她问道：“如果《那些年》这部电影失败了，那《失恋33天》还能拍吗？”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一说。”
方洪停下脚步，点指她道：“自信！是成功最基本的要素，你不要打击我信心。”
玛德，跟刘天仙一样，老是说些打击他的话，有时候他也很怕失败！
重生也不是无敌的！
陈止希挺惭愧，人家时刻在给人信心，她却时不时的丧气一下。
方洪没走两步，又回头交待道：“你拟协议的时候，按票房利润的5%给那小两口。”
5%，如果按前世票房不变，最少能给那小两口分4百万左右。
这比前世只拿到了15万强多了！
4百万，目前国内没有编剧能拿到这個价格，顶级的几十万了不起了！
更别说票房分成这些东西，只能有资格的人才能享有。
国内影视氛围，本来就不重视编剧！
方洪给那小两口这么分，就是为了进一步千金买马骨。
之前是靠情分，靠人格魅力，之后就要靠钱，靠利益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北电学子尽归吾彀中矣！
和陈止希聊完，方洪回到剪辑室继续盯后期。
他仰靠在自己座位上，对余先道：“老余，你毕业短片拍了没？”
摄影系也是要拍毕业短片，也可以和导演系联合创作。
“还没呢，你天天让我干这个，干那个，哪有时间拍啊！”余先道。
他半辈子都没这么忙过！
“我这有个本子，你去把它拍出来，就当我们两个联合创作。”方洪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第25章 给广电做说明
余先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的标题《等待》，随后又看剧情。
这是部英国获奖短片，内容只有4分钟左右，场景很简单，就一个场景，演员也很简单，就两个演员在那对话。
剧情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一位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父亲和怀孕的女儿发生在公交车站的故事。
结局意外催泪！
（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去看。）
余先看完本子后，有些惊讶，“卧槽，你这故事反转牛逼啊！”
“你不用太震惊，我很低调。”方洪道。
这凡尔赛的话，让旁边的剪辑师都听不下去了，撇了撇嘴！
余先也是看不得那嘚瑟样，不过两人很熟悉，知道他就是开玩笑。
他问道：“你不帮忙啊？”
“兄弟，这么简单的东西，你应该独挑大梁！”方洪道。
余先沉默了，他还没独自执掌过一部剧，就算是短剧也没有，没方洪他心里没底，总觉得不踏实。
“你只要把故事讲清楚就行了，拍的怎么样，没人会在乎的，怎么说你也是学生，老师不会像要求那些大导一样要求伱。”
方洪就是想过关，顺利毕业！
至于短片拍的怎么样，他也不在乎，又不赚钱，管它干嘛。
如果是过两年，靠流量靠广告植入还能赚点钱，现在这种短片想赚钱就卖给那些飞机上、电梯里，户外这些场景，也就是打发碎片化时间的场景。
但那也要大火才有人买，火不起来看都没人看一眼。
就算火起来卖版权，版权费也不会太高。
因为以目前国内这种版权保护形势，想收到版权费，就不要多想了。
现在国内的互联网视频平台盗版泛滥成灾！
除非卖给老外差不多！
当然苍蝇再小也是肉，所以这部短片拍出来之后，版权还是要归到玉兔旗下。
“老余，我能不能毕业就全靠你了，你可不能让我重修！”方洪给他加担子。
“好吧，我尽力！”余先道。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拍好！”方洪道。
余先看方洪一定要他独挑大梁，也是没办法，只得自己找两个老演员，找個场景开拍。
其实这个场景在哪无所谓，在公园也可以，在路边也可以，只要找个由头把反转引出来就可以了，所以不用花钱。
拍摄设备DV就可以拍，就用他自己的拍摄设备，摄影系学生都有自己的摄影机。
只是他们的摄影机不适合拍电影，拍出来的画面太粗糙，这不重要。
就看找的演员花不花钱，没戏拍的老演员一大把，随便找两个就行。
这事方洪就不操心了，挂个名准备顺利毕业，他对这故事很有信心，不说拿奖什么，只要比大部分学生强就能过关。
他一定要余先自己去弄的原因是，在不久的将来，他要把余先丢到米国去。
那可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一个月很快过去，影片粗剪完成！
这阶段已经能看清楚片子的故事框架，还有故事线了，就是能知道这片子讲了什么。
还进行了简单的调色和配乐，比如《那些年》这首歌就被董冬冬给创作了出来。
跟原版一不一样方洪不知道，他对音乐不精通，只要听着好听，他唱的带感就行。
没错，方洪要自己唱，请歌手也是要花钱的。
还不如自己唱，让董冬冬给他修音。
只要不上台现场唱，就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水平。
董冬冬觉得和这个师弟合作工作量好大，不是说作曲编曲工作量大，而是修音的工作量好大。
别人都是一段一段的修，他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修。
这水平，连刘天仙都不如！
主题曲继续修音，影片进入精简流程，方洪和陈止希带着已经能看的作品来到中影。
只要中影同意发行，那事情就妥了！
其实这个时代，已经很放开了，不是非要找中影发行，有能力有关系有手段，也可以自己发行。
滑亿、伯纳、光县等头部好多电影就是撇开了中影自己玩的。
包括其他的一些影视公司也有这样的行为。
甚至吃独食的也有，最典型的就是和老谋子合作的那个叫张什么来着。
狂的要撇开发行，直接和院线对接谈票价和分成，谈不拢了电影局下场调停。
过两年还因为全面数字化改革高峰，出现了院线联合抵制五大发行公司上调票房分账的行为。
也就是如果发行公司坚持上调分账，那院线就拒绝放映，这五大发行其中就包括中影。
所以别把中影想的那么牛逼！
只是中影占据着其他同行绝对没有的资源罢了，所以大家都找中影合作。
比如数字放映体系，就是中影完成建立，全国有七成影院在使用中影的数字放映机。
也就是不管谁发行，都要把影片做成母带，然后找中影制作秘钥，再分发给全国各大院线和影院，等到电影上映时才能解锁下载秘钥。
这就是中影的强大之处和资源优势，并且还能向全国数字影院额外收一笔代理费。
数字放映改革早在90年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之前基础设施不完善，推动的慢。
这就是国企，资源多，责任重，要推动行业发展！
掌握数字放映也不是说中影能垄断，国家早在03年就禁止垄断了。
所以这个时代也并不像后来资本渗透，非要找一堆的合作方，几十家资本来分肉喝汤。
现在整个电影市场盘子才100亿，几百部电影分，资本根本不感兴趣的好吧！
一部电影制作一年，撑死赚几千万，搞不好亏本，时间周期长，风险大，还尼玛一堆盗版，谁玩啊！
要不是方洪没资本没实力，只对这行很熟悉，他也不玩，搞别的去了。
中影综合楼，方洪和陈止希来到前台道：“请问雷经理在吗？就说有个叫陈止希的找他，约过的。”
雷经理就是发行部的！
“稍等！”
前台小妹说了句，随后拿起座机打了出去，没过多久，放下电话道：“雷经理在谈事，你们等一等！”
那没办法，只有等了！
然而还是跟上次一样，等了半天，陈止希去问也没个影，就好像把俩人忘了般。
“怎么办？”陈止希挺无奈的。
方洪想了想道：“不要打电话，你就给那边发个短信，就说这个面先不见了，广电领导要你去做说明。”
陈止希有点懵：“说明什么？”
“不要管说明什么，你按我说的做，我们这电影本来就有上面指导的基金投资，对上映情况做说明，不是很正常么！”方洪道。
第26章 宣发模式
就在陈止希发完信息没过一会，就有一名助理来到大厅邀请两人进去。
说雷经理要和他们见一面。
两人对视一眼，这杆大旗还是很有用的，没办法，真没想撒谎，只是这些大人物太难见了。
方洪这个重生者都要用各种手段，各种忽悠，各种借势才能行，想想那些拍了电影，没有门路的人，那是有多难。
电影拍好了，没发行，好不容易发行了，宣传不到位扑街，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来到三楼，在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挺大，宽敞明亮，有工作区也有待客区和休息区。
在工作区，除了那位雷经理以外，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位是王老二，另一个是跟他合作的投资人。
这个投资人是宝岛的，是富土康郭老板长子，年轻却长的一般！
王老二看到方洪走进时，瞳孔慢慢的睁大，好似有些不敢相信？
“嗨，王老二你好！”方洪也是蛮意外的。
不过也在预料之中，那部《恋爱通告》本来也有中影少部分投资，也是由中影发行！
港台艺人拍电影，必须找内地公司合拍，这是规矩，中影、薄纳是其中首选。
“你怎么能来这里？”王老二脱口。
这人也太现实了，没有一点尊敬他的意思，以前在剧组的时候都是哥前哥后的。
现在当场直呼其名，丝毫不给面子！
方洪又不依附他了，当然可以有恃无恐，原形毕露了！
“你能来，我当然也能来！”
方洪说罢，看向雷经理道：“我来是我拍了部电影，想请雷总观看一下帮忙发行。”
“请坐！”
坐在主位的雷经理示意两人坐在办公桌对面。
这人中年模样，戴着眼镜，看起来还有些富态，在他身后还有一副字画：海纳百川！
字那是写的非常潦草！
方洪、陈止希和王老二两人坐在一边，对面就是主位上的雷经理。
“雷总，我是玉兔影业董事长方洪，这位是总裁陈止希，这是我们拍好的电影。”方洪介绍完，将硬盘放在桌上。
陈止希默然，感觉这牛逼吹的有点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总裁了。
她连玉兔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王老二看着那個硬盘，这人从他那离开才多长时间，真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制作出了一部电影？
本来他是不相信的，但东西就在眼前，不由得不相信，在这地方没可能弄虚作假！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么短的时间，投资怎么拉？剧组怎么组？
“你这不是随便拍的东西，来糊弄的吧？”他怀疑道。
方洪转头看着他道：“你要不要看看，很精彩的哦。”
王老二没跟刘天仙拍完的吻戏，他拍了，当然精彩了。
不知王老二看过之后，要作何感想！
“我才不看小作坊拍的东西。”
王老二要脸，曾经那个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人，现在公然挑衅。
这让他的脸往哪放！
为了保住脸面，只能这样说，这样能突显他的高贵，让人知道他是高人一等的。
方洪一笑，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雷经理。
雷经理也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而是道：“你们这电影，真的有上面投资？”
这才是他关心的事！
“不是，而是面向文艺院校和文艺机构设立的扶持基金。”方洪道。
这事瞒不了，人家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的到。
王老二和他投资人对视一眼，怪不得一个穷学生能那么快拉到投资，原来是有贵人支持。
“原来是这样。”雷经理背靠老板椅，说道：“伱们想怎么发？”
“您不需要先看看电影？”方洪反问。
“先说说你们想怎么发行，是买断还是分成。”雷经理道。
既然拍出来了，这电影怎么都要上映的，这就是国企的责任之一，就算明知道不赚钱，也要把电影上了。
要不然一年几百部电影，他们不知道亏吗？那是在培育市场。
都不做那个有责任的人，那这个市场就没法百花齐放。
这就是资源越多，责任越重！
“分成！”方洪道。
买断虽然回本快，但电影价值却会被严重低估，最多给他赚一点，然后拍下一部。
这样的话，方洪拍死也赚不到大钱，一辈子打工。
雷经理坐正，双手放在桌面上道：
“那我就跟你们说说规矩，发行合作模式有两种，第一是委托宣发，你们需要支付宣传费，代理费是12%。
第二种是垫资宣发，代理费是15%，并且还要拿你们版权作抵押，你们怎么选？”
第二种垫资要版权，是怕你电影扑街了，那垫付的宣发费就有可能收不回来成本，那发行方就会卖掉你电影版权来填补亏损。
这两种模式，都保证了发行方的利益，亏也是亏制片方！
另外还有两种发行模式，保底宣发和票房对赌！
只是这两种目前还没有流行起来，而这两种模式后来玩的最溜的是方洪旁边这位：陈止希！
方洪凑近陈止希，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说？”
“你怎么看？”陈止希反问。
这两人真是，都想听听对方的想法之后再说出自己的意见。
方洪是觉得陈止希聪明，有想法，就想听听她的看法。
而陈止希是看方洪从电影开拍到现在一直都是自己做决定，我行我素的风格，很少听她的。
现在却突然要听她的，就有些不真实，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民主了？
“雷总，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借用一下那边的待客区，可以吗？”方洪道。
“请便！”雷经理示意道。
“那你们聊！”
方洪看了一眼王老二，便和陈止希起身，朝待客区走去。
王老二也是目送两人，随后转头继续和雷经理聊他们没聊完的事。
“第二种吧，中影垫资帮我们做宣传。”陈止希刚坐下就道。
主要是他们没多少钱了！
“第一种，宣传我们找第三方。”方洪想多赚钱。
也就是中影只发行，不帮他们宣传！
中影的服务是很贵的，都比外面市场价要高，比如宣传，外面要100万，他们估计要200万。
“这么做的话，那就享受不到中影的资源和平台了。”陈止希道。
“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宣传方案，这个方案如果操作得当，要不了多少钱。”方洪道。
看他做了决定，陈止希想了下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在第一种的基础上，我觉得还需要加点什么...”
第27章 分账阶梯
两人在休息区细细聊着方案，那边的王老二也跟雷经理聊好了发行模式，和上映日期。
他们定在了8月12日，也就是情人节前几天上映！
事情办完，王老二和他的投资人离开了！
离开时，王老二还特意看了方洪一眼，内心也是耿耿于怀。
几个月前这人是巴结他的存在，还给他讲什么是艺术，讲的还挺好，关系也挺好，现在却是形同陌路。
估计是没答应挂名，真小气！
关系好是他的错觉，方洪从来没把他当成朋友之类，只是陌生人罢了。
再说，不给挂名，方洪还觉得他小气呢！
方洪和陈止希商量好后，再次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现在办公室就只剩下三个人。
“雷总，我们刚才商量了下，选第一种，我们自己宣传，但我们还有另一套方案，您听听。”
陈止希说到这，顿了下，继续道：
“以五千万为标准，如果票房达到了这个数，那就把代理费降到10%；如果票房达到八千万那就把代理费降到8%；如果票房达到1.2亿，就把代理费降到6%。”
也就是票房如果有5千万，那中影可以分走5百多万。
票房达到8千万，中影可以分走6百多万！
达到1.2亿，中影可以分走7百多万！
每上一個阶梯，虽然中影分成少了，但能多赚走一百多万，这还是没让中影垫资宣传的情况下，相当于纯赚的服务费。
也就是票房越高，中影赚的越多，方洪他们也赚的越多，双赢的局面。
当然，如果达不到五千万的标准，那就要按中影的方式，按12%分！
可以说陈止希这个方案没有把模式固定死，思维还是很活跃的，不愧是后来“女王”般的人物。
要是刘天仙有这才华多好！
方洪当然对刘天仙有想法，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太监，看到美女心如止水。
亲嘴时，弟弟还是会跳动的！
只是没实力都是空谈，说不要物资基础，那你让刘天仙嫁个屌丝，她愿意吗？
现在方案摆在了台面上，两人看向对面正在低头思索的雷经理。
等想通其中关节后，雷经理挺佩服的，道：“很优秀的方案，我就是好奇，你们的电影票房真能达到你们所说的标准吗？”
现在还没人这么玩，都是尽量把分成压低，使用固定分成方式！
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电影表现到底如何，如果不好，压低分成就能少亏点，多赚点。
“达不达的到我们不知道，但我对我的电影有信心。”方洪道。
“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也别脱离现实。”雷经理道。
第一次拍电影就想拿票房过五千万，过亿，哪有那么容易。
现在市场过亿是相当难的，就几部大片！
“只要雷总能同意我们的方案，那就请让我们努力一把！”方洪这话说的很漂亮。
“很厉害，我不同意，就是阻碍你努力了。”雷经理微笑摇头。
“您言重了。”方洪道。
雷经理身子靠在靠椅上，叹道：“我现在忽然很感兴趣，想看看你们到底拍的是什么？”
“硬盘就在这，雷总随时可以观看。”方洪示意道。
“好！”雷经理一拍大腿，站起身道：“那就看看！”
能坐到这个位置，是没那么多闲工夫看电影的，一部电影一二个小时，两三个小时，随便看看一天就过去了。
基本就是看看片花，看看预告，觉得行就根据演员阵容，投资大小排片。
就是心里有个数！
但碰到那些大导，大投资还是要看的，因为人家地位在这，实力在这，不看多不给面子。
其实那些大导水平不稳定，不看你根本不知道是好片还是烂片。
三人来到放映室，工作人员拿走方洪的硬盘去放映了。
放映室不大，就是那种小型放映厅，能坐个十几人，但基础设施很好，座椅都是单人真皮沙发。
三人并排坐在一起，放映室灯光暗了下来，银幕上开始播放电影。
没有片头，直接开始正片，男主角骑着自行车登场，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雷经理看着银幕上的主角，又转头看着旁边的年轻人，他好奇道：“这电影谁导的？”
“我导演的。”方洪道。
雷经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自导自演，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能的吗？
随后刘天仙出场，雷经理挺诧异！
刚刚王老二的那部电影，也是这菇凉演女主，碰到一起了。
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电影播放完。
“前期没有啥感觉，结尾感动却一下子上来了。”雷经理评价了句，点头道：“电影不错！”
“谢谢夸奖。”方洪道。
“就是伱这电影有些粗糙，看的比较生硬，不流畅。”雷经理道。
“目前这个只是粗剪版本，还没有精剪。”方洪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雷经理没有多说，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太苛刻。
他也评价不出这电影的市场潜力，因为市面上还没有一部这样的青春校园题材成功过。
故事好，不代表票房好，这是两码事！
好片叫好不叫座的太多了，烂片叫座不叫好的也太多了。
况且这部电影就刘天仙这么个名人，其它都默默无闻，也就是没扛票房的存在。
“你叫什么名字？”雷经理问。
“方洪！”方洪回道。
“小方，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去努力一把。”雷经理道。
那个方案并不过分，反而很有前瞻性，能让人有动力，要知道那些大导不管片子好坏，都是要压到5%左右，甚至更少才行！
还是固定模式，也就是不管票房多少，都是这个数。
“感谢雷总！”
方洪拿过他的手握着，很是亲热。
“机会给你了，我希望看到惊喜。”雷经理抽出手，太亲热了他不适应。
如果是旁边那个美女的话，还是很适应的，异性相吸嘛！
不过陈止希不会这样，她改行，就是受不了这些“异性相吸”似的人情世故。
“我们努力！”方洪又是这话。
“好了，话不多说，你这个片子多久能剪好，我们定个日子上映。”雷经理拿出排片表。
“最多一个月就能剪好，您看把上映日子定在8月12日这天如何？”方洪道。
现在7月，到那天不仅剪好，音也配好了，色也调好了，和现在看到的会不一样！
听这话，雷经理抬头道：“你知道这一天有谁的电影要上映吗？”
“不知道，只是这天离情人节近，方便我们炒作。”方洪道。
“换个日子吧，别搞同质化竞争。”雷经理道。
都是青春片，还都是刘天仙女主，这是要闹哪样？搞的好像夺爱一样。
“我们不怕竞争，就怕没人跟我们竞争。”
方洪这话透露着自信！
第28章 白嫖热度
如果连王老二都踩不下去，那方洪趁早退出影视圈，改行算了。
曾经他可是祝福过王老二扑街的，说到就要做到，做人要言而有信！
雷经理看这年轻人执拗，还是同意给《那些年》排到8月12日。
这不给排，又说阻碍他努力了！
发行的事搞定，现在就是宣传的事了。
两人走出中影大楼，坐上陈止希的小轿车。
陈止希边开车边问：“你为什么把电影定在8月12日上映？”
“宣传啊！定在这天，能省很多宣传费。”方洪在副驾驶。
“怎么说？”
“我们这电影没明星，只有刘天仙这么个明星，而刘天仙又是《恋爱通告》女主，你说她会不会全国跑宣传？”方洪道。
陈止希恍然，“你的意思是，刘天仙跟《恋爱通告》跑宣传，其实是在跟我们跑。”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方洪道。
“哎呀，能不能把话说完，急死人了。”陈止希不耐烦道。
这人聪明是聪明，就是喜欢卖关子，这点挺讨厌。
“你这车不错，能不能捐给公司，当公司的用车。”方洪说的一本正经。
共享车，他也可以开！
“麻烦你别打我这车的主意，我现在所有的家当就只剩下这车了。”
陈止希有些无语，为了这部电影，她都穷成狗了，不仅把钱全投了进去，还几个月没工作，还光花钱，现在连她车都不放过。
她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总裁了。”
“一直都是！”方洪道。
“工资呢，先给我一毛。”
陈止希伸出一只手，话语里开玩笑的意味很浓，她知道这人现在没钱。
“唉，不要这么肤浅嘛，我们还是说回刚才的问题。”
方洪把她的手推了回去，转移话题道：“刘天仙给《恋爱通告》做宣传，为的还是那部电影，我们要做的是怎么把他们的热度抢过来。”
“怎么抢？”陈止希好奇。
“噱头，以刘天仙银幕初吻为噱头，你说她跑宣传时，会不会被人问起，吻戏的事。”
方洪这话说出来，陈止希了然，似乎抓到了什么。
也就是只要他们炒作刘天仙“银幕初吻”这个话题，那这菇凉不管是上节目还是访谈，面对记者时的问题，必然逃不过“初吻”这個话题。
如果操作得当，还能把《恋爱通告》的热度掠夺过来。
因为不管刘天仙走到哪，都会有人关心她的初吻，在哪部电影初吻，怎么吻的，跟谁吻的，都跟大家说说。
这就是噱头！
前世的《恋爱通告》，就是以刘天仙银幕初吻为噱头做的宣传，每跑个地方必然提起。
而这时空，方洪从开始就在计划了！
没办法，没钱啊，不行非常手段，怎么赚到钱。
“这样咱们就不用跑路演，也不用上电视宣传，更不用搞什么人情关系，全程让刘天仙拿着《恋爱通告》剧组的钱，替我们跑。”方洪道。
省时，省力，省钱，完美！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方洪他们去跑路演了，观众也不认识他们，为避免尴尬，还是要带着刘天仙去跑才行，而这菇凉吃住行消费又贵。
所以方洪打的好算盘！
“校长不愧是校长，想的就是周到。”陈止希赞赏。
那这样的话，他们电影票房就有保障，不至于亏本。
怎么说小几千万票房还是能拿到的，就算给中影分12%，也不亏。
过亿没想过，不敢想，刚只是吹牛逼而已！
她调侃道：“我想问问伱，你这样白嫖人家的名气，良心不会痛吗？”
“房地产怎么操作的...”
“停停停，您打住！”
陈止希听不得他房地产理论。
开了下玩笑，方洪说正事道：“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还是要回到电影本身的质量上来，刘天仙只能把话题炒热，但她并不扛票房。”
也就是可以通过刘天仙拉热度，但这菇凉不扛票房，所以想要突破票房天花板，那就要通过电影质量把票房拉高。
他这一说，陈止希就明白，直接问道：“你的想法是？”
“在电影上映之前，以噱头把电影炒热，电影上映的前一天，要立刻转变风向，转到电影口碑上去，刘天仙的宣传模式要立刻抛弃。”
方洪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用完就丢，不带丝毫犹豫。
要是刘天仙听到这男人的计划，估计真的忍不住要打他一顿。
“那这就要靠我们自己花钱了，没有依仗了。”陈止希道。
“对，为了省钱，我们还有一首主题曲，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能不能不要唱歌，真难听。”陈止希吐槽。
真搞不懂，这破锣嗓子也好意思唱主题曲，随便拉个人都比他强。
“没什么可谈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就要看你微操了。”方洪摊手。
他掌控大方向，陈止希实际操作！
而陈止希也知道该怎么做。
前期以刘天仙为噱头拉热度，等电影上映的前一天，将舆论引到电影质量上去，不跟《恋爱通告》捆绑，顺便放出主题曲。
这样不仅能为电影再加把火，还能通过歌曲让观众了解电影，让观众产生好奇心。
上映前一天舆论转向到电影口碑上，是预留了发酵时间的，上映当天转向的话那反应就太慢了。
当然，这样的方式，是电影质量好的情况下，如果电影不好，网上一片骂声那就尴尬了，因为他们没那么多钱去对抗庞大的口水。
这时代还是要靠电影口碑，并不像后来流量满天。
陈止希问道：“你那歌好听吗？”
如果歌曲不好听，就产生不了宣传效应，操作起来就有点难。
“好听啊！我刚不是唱给你听了么！”方洪一本正经道。
你唱的那叫歌，都不稀得说你，还是去听听董冬冬制作好的版本吧，这样放心一点。
陈止希没打击他，而是问道：“我们找哪家公司宣传，你有建议没？”
“没有，这个你应该比我熟吧，我连圈都没进，你进圈多少年了。”方洪道。
其实他心里有选择，影行天下那家公司营销服务就做的挺好！
但他又没关系，现阶段的时间不了解那家公司，没必要专门指定！
就让陈止希自己去摸索，自己去寻找，这样见的多，货比三家后说不定能找到更好、更便宜、更适合的。
宣传的事，马虎不得，他相信陈止希的智慧，人家就是玩这个的。
两人确定好宣传策略，然后再次分头行动。
方洪依然盯电影，陈止希依然外联！
第29章 说媒（求追读，求票）
七月，北电，阳光明媚！
“来，老师站前面中间！”
“后面的同学挨近一点！”
随着“咔！”的一声，毕业合照定格。
每年导演系最多招十几个学生，所以他们这一届，也就17个人，再加导师郑洞天、田壮壮、王红卫。
也就这么些人拍合照！
这17个学生里面，其中还有两個是外籍，一个马来人，一个本子人。
方洪记得，在这17人里，后来娱乐圈里有名的也就王子昭，演过《我和我的家乡》。
另一个就是杜晓雨，只执导过一部电视剧，其它时间都在做演员。
至于其他14个，全部然并卵！
这就是这个圈子里的现状，资源始终被头部把持，没手段没成绩，就算你正经科班出生，就算你成绩第一，也没人会屌你。
放下身段去做演员，慢慢熬资历吧！
很简单，电影是系统工程，你会导，要有人给你剧本，要有人给你钱才行，还要有人给伱组局才行。
好本子只会流向大导，钱只会流向那些出过成绩的导演，组局你要懂人情世故才行。
智商、情商、财商、心商一个都不能缺，人家要调戏你老婆，你心里MMP，也要忍着，这就是现实。
而电影这东西风险又大，投资周期又长，谁也不会给个新人！
此时方洪穿着学士服，站在队伍最后面，按他的话说，长的太帅，不能影响别人的光芒。
实际上是成绩不好，站在后面老实点！
他们这个班成绩最好的是个叫杨晟的人，长的高大帅气，气质温文尔雅，深得老师青睐。
像方洪这样的，气质太社会了，不文艺，老师不喜欢。
拍完毕业照后，方洪“哦吼”一声，将学士帽抛向空中，其它同学有样学样，欢乐的很！
从今天开始，鱼入大海，鸟上青霄！
“小方，你想考研吗？”
“啊！”
方洪懵懵的，转头看向导师田壮壮，那是他能想的吗？
很好奇，是什么让您这么看的起？
他没这么说，而是道：“还没怎么想。”
“你拍的那个片子《等待》挺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考研继续深造。”
田壮壮审过这部片子，故事性很好，画面虽然粗糙，但营造的氛围很不错，平淡中忽然给人以感动，很能震人心。
他不知道的是，这部短片根本不是方洪拍的，拍的怎么样他都没看过，只是挂了个名而已。
导演挂的方洪，摄影挂的余先，这样两人就都可以交差。
“这个...”方洪挺不好意思的，找了个理由道：“我家庭条件不太好，支持不起我继续读书，就不考了。”
赚钱要紧，谁有空考研啊！
田壮壮挺遗憾的，这么个可塑之才，就这么错过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人各有志！
看老师走后，王子招拍了下方洪的肩膀道：“欸，听说你拍了部电影？”
其它同学也围拢了过来！
“对呀，不过只是部小成本青春片。”方洪道。
“那也不错了，我们这前途还渺茫呢！”杜晓雨羡慕道。
她们也想拍电影，都不知道从哪开始！
“如果以后你们没处去，就来找我，我随时欢迎。”方洪道。
不是给他们电影拍，而是让他们过来干些幕后工作，导演系的人挺全能，美术、摄影、编剧什么都涉猎一点，是很好的劳动力。
其实他也一样，只找那些证明过才华的导演拍戏，没成绩的暂时就算了，赌不起！
一部电影小的几百万，大的几千万，耗那么长时间，扑街了伤筋动骨！
而他眼光远，知道未来哪些导演能成功，比如现在他的师弟：文木也，现在就在北电。
虽然文木也比他年纪大，但他是08年才考入的北电，按辈分方洪是师兄。
不过方洪也没找这位，现在玉兔只能容的下他一个导演，容不下第二个。
“好，有你这句话，如果我们混不出来，就去赖着你哦。”杜晓雨显得挺活跃。
“诶，你可不能赖着我，我怕你未来老公打我。”方洪开玩笑。
周围同学“呵呵呵”笑了起来。
悠闲时光总是短暂的，这一届的学生们终究还是要各奔东西。
校园里到处都是拖着大小行李，脸上带着迷茫神色，走出校门的学子，他们要给新生让位，也要面对前程。
校门口，方洪拖着行李，在一声声“校长”中，向之前合作过的学生挥手道别。
“校长，约好的，一起打天下！”余先拖着行李跑了过来。
方洪圈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走出校门，问道：“你不考研啊？”
“考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米国吗？我去米国考！”余先很有抱负。
“好，我一定带你去米国。”方洪道。
前世他记得余先毕业后就考研了，那时候是没得选。
现在有的选，当然是先赚钱，往更高的位置爬！
“那部短片被拿去评奖了，如果能拿奖，咱们一起去。”余先得意。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荣耀本来就属于你。”方洪道。
又不是他拍的，只是拿出了个剧本而已，是有多没品去拿那个奖。
短片的奖一般都没什么影响力，也就算个资历，让圈内人认识了你。
哦！原来你是个导演，就这么回事！
至于有什么实际意义，没有的，最多就是有投资人选导演的时候，多看你两眼。
看上了说不定就起飞，看不上就继续蹉跎。
正当余先还想再说，方洪手机“滴滴滴”的响起，看了下来电显示，他“嘘”了声，示意安静。
随后他深深吸了口气，缓了下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
“喂，妈！我毕业了！”
他妈叫许丽云，江城市某服装厂普通职工。
只听电话里中年女声道：“那你是回来，还是继续留在京城？”
这是问他未来打算！
“就留在京城，这里机会多。”方洪道。
“那好，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许丽云絮叨道：“你手里还有生活费没？要不要再给你打点。”
“有的，我已经工作了，不缺钱！”方洪道。
许丽云觉得挺欣慰，她儿子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
她道：“那你找女朋友了吗？没有的话，我托人给你说个媒，看有没有合适的好菇凉，你们先谈着。”
成家立业是传统，方洪都毕业了，在他这个年纪，在老家，已经是要结婚的年纪。
当父母的要给他安排相亲很正常！
第30章 道德束缚住了上限
方洪示意了下余先，随后走到一边树荫底下，肩膀靠在树干上。
拿着手机开口道：“有这么个意中人，对方很漂亮，条件也很好，只是我还不知道她的想法，对此也没太大的信心。”
他只对他妈袒露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只因为他妈是他唯一最亲信的人！
“现在女孩子少，都娇气，你要和人家多说话，多让着点人家菇凉才行！”许丽云道。
她们家条件差，现在女孩子都看条件，所以他妈才会有这样的心理。
这也是舔狗盛行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的，我会努力去追求。”方洪道。
“嗯，你在外面不要乱搞，更不要做些犯法的事，要规矩一些，知道吗。”许丽云叮嘱。
“知道的，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方洪答应。
俩母子的对话很平淡，也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煽情的话，也没有什么感动。
就是正常的母子关系。
但方洪话里话外透露着顺从，不去反驳，接受母亲一切的人生教诲。
这是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态度，他对其他人都是我行我素，也就是你们都要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因为他父亲走的早，而他又是家里独子，这些年一直是他妈在外打工供养。
以前的方洪或许不懂，但自从进入社会之后，才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赚点钱有多苦多难。
等他成功归来时，他妈已是满头白发，躺在了冰棺里。
不让他妈操心，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至于他妈所期望的样子，如果方洪连最基本的自控能力都没有，那就不配成功，也不配领导谁。
因为道德就束缚住了上限！
当然，他不是要当圣人什么，只是想活成他妈骄傲的那个样子。
方洪收起手机，走到余先旁边。
余先看方洪脸色严肃，也不好开玩笑，只能保持沉默。
他也知道，人家有家事。
良久，方洪才指着前路道：“这是回你家的路吗？”
“这不是去你家的路吗？”余先反问。
“我哪有家啊！”
“我也没家！”
“...”
两个没家的单身汉，也没想要租個房，而是住起了双床间的小旅馆。
主要是方便，不用打扫卫生！
“这个单独洗，别混洗。”
旅馆房间内，方洪赤身裸背，将刚换下来的裤衩子丢给余先。
余先接住裤衩，透着股骚气，不乐意道：“你的衣服，为什么我洗？”
“住旅馆的钱我掏，那衣服当然就伱来洗了。”方洪说的理所当然。
“我还给你拍电影，给你剪辑，给你调色了呢，不也一毛钱都没要。”余先觉得很不公平。
“你看你非要分那么清楚干嘛呢，咱们现在是非常时期，是不是要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方洪一通歪理，就是不想洗衣服，要个免费的劳动力。
余先也是老实，被说惭愧了，现在这阶段，确实不太适合分那么清楚，要一起迈过这个坎才行。
就这样，两人开启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白天依然是盯后期，晚上方洪就写剧本、画画。
有时候画后来大火的动画，有时候画分镜，其实两者是差不多的，分镜也可以当动画。
另外还有那些经典的游戏角色。
他也没画那么细致，就是速写，也就是用铅笔勾勒出轮廓。
这样就显得抽象，不过没关系，只要余先填完色，那就很直观了，就跟真的在看动画片或电影一样。
游戏角色也栩栩如生！
余先对色彩熟悉，就算方洪画的不好，他也能帮忙完善。
填色，也是对他导演有帮助的，能帮助他提高空间感和审美。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把这些作品搞好一些，以后用起来，就会更直观，更省事，省周期。
因为方洪不可能时刻盯着，时刻把自己脑海里的东西传达给执行者，但有这东西，别人就知道该怎么做。
况且这东西也能注册版权，有这么直观的东西，相当于他把别人抄袭的路彻底堵死。
文字你说还能抄袭难以界定，彩色画稿加故事，这么直观的东西，那你就抵不了赖了吧！
夜深人静，方洪靠在床头，微弱的光照耀，手上铅笔线条很快勾勒出个人物。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咯吱咯吱！”的声响。
方洪无语，抄起枕头朝余先床上砸去。
“玛德，打飞机！”
....
时间很快进入八月，《恋爱通告》进入宣传期。
魔都媒体见面会，现场记者成群，粉丝如潮，他们举着各自偶像的牌子，拉着横幅，上书有刘天仙，也有王老二。
刘天仙长发盘起，一袭金色褶裙惊艳亮相。
“老婆！老公！”
现场男女粉丝顿时骚动，胡乱瞎喊！
记者也是“咔咔咔”的乱拍，好像交卷不值钱一样。
刘天仙一副营业样子，微笑向现场人士招手，肤白貌美，珠光宝气的样子有种迷人的贵气。
现在的她褪去了稚气，美丽优雅！
随着王老二和其他演员入场，这场见面会才开始。
现场记者众多，纷纷将话筒杵向刘天仙和王老二。
媒体见面会嘛，当然是面向媒体，没有主持人。
记者问：“你们这是第一次合作电影，请问王导，你如何评价亦菲？”
“她拍戏从来不抱怨，是个很能吃苦耐劳的女生，而且拍这部戏时，她还是素颜出镜，很完美。”王老二夸道。
“哈哈，谢谢！”刘天仙在旁干笑两声。
记者又问：“那亦菲你呢，怎么评价老二？”
“这次合作我看到了老二全方位的才华，他什么都会，这很可怕，很难相信这是他第一次做导演，就有了种风格，叫王氏风格。”刘天仙张口就来。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方洪，还是王老二。
反正王老二挺受用，谦虚道：“没有没有，我就是第一次导戏，有跟很多的导演和电影人都有在学习。”
两人在这互夸互吹，哈哈笑笑的样子看着还挺有爱，记者还当面问他们两人是不是谈恋爱了。
两人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就在那模棱两可，让你们去猜。
这是一种炒作，是写在合约里的，演员要配合，等戏上映完了，就会澄清，分道扬镳！
记者又问：“亦菲，听说你献上了银幕初吻，是这样吗？”
第31章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这问题问的刘天仙有些懵，她没在这戏里拍吻戏呀，哪传出来的消息？
旁边的王老二也是不明所以。
刘天仙回应道：“额，本来是要拍的，但觉得多余，就放弃了。”
记者问：“我们注意到网上有消息传出，说你在电影里献上了银幕初吻，不是这部电影吗？”
刘天仙看向王老二，王老二也是满头雾水，他没这么宣传过！
“可能你们搞错了，不是我！”刘天仙解释。
记者肯定：“就是你，海报都出来了，也是写着8月12日上映，就在网上传着呢，难道你没看到吗？”
“没有，我这段时间很忙，一直在拍戏，没有时间上网。”刘天仙摇头。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反应过来是方洪那部电影，因为才杀青两个月，这也太快了！
况且，方洪也没通知她，《那些年》这部电影要宣传。
按她的想法，宣传应该找她配合才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老二也不知道情况，但却保持了倾听状，他要了解情况！
这事当事人居然不知道，此时记者发觉这可能是个大新闻。
于是追根问底：“我们了解到，海报上，你跟一名男子吻的很投入，很享受的样子，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刘天仙汗颜，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她推了推面前的话筒道：“我还不知道情况，等我回去了解一下，再给你们答复！”
记者不罢休：“那个男人是谁？伱是不是又拍了新戏？两部戏撞车？”
记者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刘天仙头疼，不了解情况她又不敢乱说。
而且这是《恋爱通告》的宣传现场，怎么能说其它电影呢！
她又推了推话筒，朝侧面通道走去，她的保安把不罢休的记者给拦了下来。
记者没办法，又追着王老二问：“请问王导，你了解过情况吗？能跟我们说说吗？”
王老二了解個毛，也是推开记者的话筒，追着刘天仙的脚步而去。
记者想跟，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刘天仙在休息室，助理递上平板，上面显示着一张图。
现在苹果平板已经出来了！
“姐姐你看，就是这张海报。”
刘天仙没说话，而是深深的呼了口气，因为她一眼就能看到，这海报上跟她接吻的人是方洪。
而这电影，就是《那些年》！
只是海报上的两人都是侧颜，看不到正脸，但刘天仙那张脸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海报清新唯美，确实引人遐想！
这时，王老二也了解了情况。
现在网上到处都在讨论刘天仙“银幕初吻”的事，就连他们的宣传通稿之下，评论的也是。
“刘天仙是不是在这部电影里被吻的。”
“啊，他们吻了吗？海报不像啊！”
“两部电影片名不一样，只是定的同一天上映。”
“科普：吻的叫《那些年》；没吻的叫《恋爱通告》”
“...”
除了王老二本身的歌迷，很少有人讨论他这电影如何，关注点全变了！
也就是他们跑的累死累活，人家仅凭一张海报，就蹭热度蹭的飞起。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科普贴子，也是陈止希找的水军发的。
蹭热度是一方面，还是要差异开来才行，要不然网友不知道看哪部电影。
“亦菲，你的这部电影怎么能跟我们这部电影定在同一天呢，这不是打架吗。”王老二也是挺焦急，过来询问。
这电影不仅投资了3500万，还消耗了他那么多人脉，输不起！
“不是我定的，我只是演员。”刘天仙解释。
“那你这银幕初吻献出去炒作，我们这宣传很难做啊！”王老二道。
刘天仙不答，她也没想到那男人玩这一手，把他们都给算了进去。
她很怀疑，当初那男人主动来说，帮她解决不拍吻戏的事，就计划好了今天。
这跨度半年之久，心思够深沉的！
“你给说说，让他们调下档期，这样会两败俱伤的。”王老二又道。
他还不知道那电影就是方洪拍的，主要是看不清面容，对方洪印象也不深。
小卡拉米，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刘天仙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方洪拨了出去，电话很快接通。
“喂，亦菲，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就打了过来，真巧！”电话里传出方洪磁性的嗓音。
其实他根本没准备给刘天仙打电话，但他猜到了刘天仙是为了什么事，所以才这么说的。
王老二皱眉，这声音听的好耳熟。
刘天仙问道：“你电影干嘛跟力宏的电影定在同一天呀？”
“哦，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事呢，我想着反正都是你主演嘛，那就两边互帮互助，你帮我宣传，我帮你宣传。”方洪说的好听。
这话说的刘天仙没话说了，而是道：“你应该跟我通知一声呀，我这被记者问的好懵。”
“是准备给你通知的，只是之前太忙了，这不刚要跟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么。”方洪又是这话。
刘天仙看向王老二，看他怎么说？
其实刘天仙不反对你帮我宣传，我帮你宣传，反正都是她演女主角，她又没损失什么，还能少跑路演，省事的很！
“你可以调档期吗？这样竞争对谁都不好。”王老二接过话头。
“王老二啊，这个很难办！”方洪没想到这人在旁边。
王老二听到对面直呼全名，立马想了起来，只因为这语气跟当初在中影时的语气太像了。
他脱口道：“你是方洪？”
“惭愧惭愧，正是在下！”方洪道。
这吊儿郎当的语气，听的王老二气不打一处来，问道：“你跟我的电影定在同一天，是不是故意的？”
他有点没信心跟方洪对打，因为他知道对方的拍摄水平。
“这是什么话，只是凑巧而已，我又不知道你定的是哪一天，只是最近才知道。”
方洪装傻，又遗憾道：“这就怪亦菲了，亦菲你说你，怎么不早早的跟我说一声呢，我好提前改档期，你看现在这事弄得，哎...”
“你还怪我？”
刘天仙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刚说的好听的很！
“不怪你，不怪你，谁都不怪，缘分，只能说缘分。”方洪一推二五六！
王老二根本不相信这人的鬼话，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他定在哪一天，那天在中影，可都在呢！
他觉得这人就是报复，纯纯的当初不让挂名的报复。
他冲着手机喊道：“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方洪也不惯着。
第32章 我也想做个好人
当初不让挂名的时候，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一路走来，受过多少白眼，谁懂？
这事肯定谈不拢的，原因嘛，就是利益不一致。
方洪肯定是铁了心要蹭的，只因为没钱。
但他也不会怕了王老二，宝岛人在这边没根基，再有钱也没根基。
电话挂断后，王老二找到投资人商量对策。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人家嘴上跟你谈艺术，心里想的全是商业。
先天就输了！
王老二也觉得自己被那人忽悠了，挺懊恼的，才进电影圈，就碰到了这么个人。
这行是真不好混，真险恶！
当初就应该跟刘天仙拍个吻戏，以此噱头还能吸引一批LSP，他自己始终是歌手跨界，撑不起票房。
现在没办法，既然对方打上来了，那就只能应对。
“提档吧，提一天！”投资人建议。
“...”
那边的刘天仙等王老二走后，回到自己的保姆车，再次给方洪打了个电话。
“我发现你挺阴险的。”
之前她没说，那是有外人。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方洪道。
刘天仙确实是知道，还清楚的很，从零开始，把剧组拉起来，把投资拉到位，如果不采取一点计谋，很可能一败涂地。
“这次的事我很抱歉，算我欠你的。”方洪又打起了感情牌。
这说的刘天仙就不好意思了，道：“你也有伱的难处，不怪你。”
“那你愿意再帮我一次吗，跑路演的时候，帮我宣传宣传。”方洪道。
这菇凉现在虽然老被人黑，但国民度还是杠杠的，跑宣传顺便提一嘴他的电影，那都是莫大的帮助！
“这样不合规矩。”
刘天仙毕竟是在替别人跑路演，哪能随便提别人的电影。
承认都不能承认！
“亦菲，你要帮我，你不帮我，没有人能帮我。”方洪语气诚恳。
这话刘天仙有点心软，又有点为难。
只听方洪又说道：“我知道我很多事做的不对，其实我也想做個好人，这些你都看的到的。”
确实他对那些学生，那些普通人真的很好，不欺负他们，刘天仙拍戏期间都看在眼里。
这也是她蛮欣赏这个人的原因。
“王老二把电影上映日期提前了一天，你自己应对。”她还是心软了。
“谢谢你，如果我这辈子报答不了你，来生我给你做牛做马。”方洪承诺张口就来。
“没那么严重，只是件小事罢了。”刘天仙道。
“亦菲，其实有句话藏在我心里很久了，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对你说。”方洪语气忽然变得动情。
刘天仙内心颤动，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什么话？”
那边的方洪朝对面的人示意等下，走到个没人位置，才道：“你可以再借我五百万吗？”
“滚，借上瘾了是吧！”
刘天仙轻呼了口气，搞了半天这男人蹦出了这么句话。
她还以为这人要向她表白，而她也正准备拒绝，两人感情没到那份上，还没那种感觉。
其实方洪是真想说，做我女朋友吧！
但怕两人连朋友都没的做，那就真亏大了，薅羊毛的人没了！
主要是两人现阶段还都不是蛮熟悉！
“那部《失恋33天》你看了吧，现在剧本已经写好了，就等开拍，我这也是没办法，只能找你。”方洪道。
“你老是没办法，电影都快上映了，就不能等等啊！”刘天仙声音提高了几分。
这小说她确实看了，里面的女主角是个文艺女青年。
其实这角色某些特质跟她蛮像，她也是文艺女青年嘛！
如果方洪知道她的想法，会说：你是伪文艺女青年。
“电影上映到最终票房出来起码要一个月，回款起码半年，时间很长的。”方洪道。
电影市场票房回款很慢，从影院到院线再到发行方，再到制片方，就算最快也要三个月时间。
人家拖一拖半年一年也就过去了。
这也是影视制作方现金流都比较紧张，要找多个投资方的原因。
等不起啊，如果多个影视项目同时开始，哪有钱。
所以电影是个高风险行业！
快速结算时代，要到流量时代了，那时候几天就将票房回款源源不断的打到片方账上。
“可是，你也不能逮着我一个人薅呀！我又不是你的谁。”刘天仙道。
“亦菲，你要帮我，你不帮我，这个世界没人能帮我。”方洪又这话。
没话说了吧，又来这招，刘天仙翻了个白眼，当初怎么就认识这么个死不要脸的人。
那边的方洪改变策略：“这个女主跟你挺像的，我觉得给你演正合适，不做第二人想。”
你当然不做第二人想了，可以白嫖，还借给你钱，刘天仙没这么说，而是道：“你的意思，我演，就要给你五百万呗！”
“不是给，是借，我会还你的，而且也给你片酬，只是这个片酬要等电影上映再给你。”方洪道。
这话好耳熟，当初拍《那些年》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套路。
刘天仙无语：“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换个套路。”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给你打欠条。”方洪道。
又来这套，刘天仙忍不住笑了：“你那角色真给我演？觉得我合适？”
她觉得自己演技不太行，那个角色挺考验演技的。
“真给你演，非你莫属！”
方洪继续吹捧：“其实我很看好你演技，觉得你是个潜力股，只是没有把这份潜力发挥出来。”
“真的假的！”刘天仙表示不太相信。
“我是一名导演，优秀的导演，我的话你还不相信么，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方洪说的肯定。
“我就是信你太多了。”刘天仙撇嘴。
“那你就不妨信我到底，我保证不让你失望。”方洪顺势道。
这话让刘天仙沉默了，这男人总是给人一种感染力，那种自信的感染力，仿佛跟着他就能成功似的。
“我考虑考虑！”
刘天仙又道：“不过我这《倩女幽魂》计划9月1日才拍完，你等的及吗？”
她这宣传做完，就要快快回去继续拍戏，够忙的。
“这部戏谁都不等，就等你。”方洪说的话很好听。
带资进组，当然要特殊优待。
第33章 说多了都是泪
方洪挂断电话，心里挺美，又把这菇凉哄上了床，不是，是船！
其实他对刘天仙的演技不恭维。
没的选，只能这样！
能用白百河来演，谁用刘天仙啊，那菇凉演技是真的自然，很擅长这种小妞电影。
这么说吧，新生代花旦几无匹敌者！
方洪对她评价很高，但是，什么都有个但是，就不多说了。
他又给陈止希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恋爱通告》要提档的事。
“那我们也提档，提两天！”陈止希道。
“不要这么操作，这么操作那把刘天仙置于何地，王老二嘴上不说什么，肯定记恨她。”
方洪还是蛮有良心的，再说提档也不是那么好提的，要和中影沟通才行，也打破了宣传节奏。
比如一直宣传的是8月12日，本来观众默认的就是这个日期，你突然提档，观众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
前期的宣传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他又道：“而且提档也太低级了，你提两天，他提三天，那今天上映算了。”
陈止希觉得有道理，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还是微操，咱们提前一天搞首映礼，让口碑发酵的更快一点！”方洪道。
“你就不怕提前引爆，人家说你抄袭的事。”陈止希担心的是这。
正常上映还能忽悠两天，把那些媒体记者和影评人请来看电影，估计抄袭风波会很快引爆。
人家又不是眼瞎，就算伱在怎么改，核心故事没变，肯定能联想到。
“我是不怕的，随便他们喷，黑红也是红，只要电影好看就行，观众不会在乎，只有那些卫道士在乎。”方洪说的轻松。
很多电影都是从争议中拿到的高票房。
反正《恋爱通告》那烂片是没搞首映礼的，拿不出手。
不过方洪还是要脸，继续道：“上映时，我把编剧和导演的名字改掉，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骂作品就行了，就不要骂他了！
挂名只要原创作者不同意，就可以用化名，这是对署名权的保护。
陈止希笑了，还以为这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呢，原来还是在乎名声的啊！
“好吧，我没意见！”
只要电影质量合格，有争议是好事，能省去很多宣传。
观众觉得好奇就去看了，看了觉得挺好看，但“卫道士”觉得是垃圾，这争议不就来了。
办首映花不了多少钱，找中影要個大点的影厅，然后再邀请媒体记者和影评人来看电影就行。
什么红包、酒会这些是没有的，爱骂骂去！
而且还可以收门票费，如果买票的观众不多，那就请些人当托把影厅坐满就行。
这样就不至于尴尬！
“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要把刘天仙请来，要不然怕没热度。”陈止希建议。
那菇凉可是行走的流量！
如果那菇凉不来，就吸引不到免费的媒体记者，不给红包还白嫖热度，哪有这么好的事。
“好，我跟她说！”方洪同意。
两人聊了会，确定应对方案，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方洪在一间咖啡厅，而他在卫生间里打的电话。
只见他洗了个手，对着镜子理了理潇洒的发型，才出去。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实在事情太多。”方洪笑道。
“没事，我们也没什么事。”王然道。
他旁边坐着的就是他女朋友鲍金金，三人聊的是《失恋33天》剧本的事。
鲍金金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个本子递过去：“你看看这剧本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
方洪接过，随手翻了翻！
其实这部剧就是个腐女YY片，男人几乎全员恶人。
劈腿的前男友，娶俗气女人的暴发户，年轻时候出过轨的老人，甚至稍微正面一点的老板，也只知道工作，忽略了家庭。
其实这没什么，本来就是拍给女人看的，这个时代最大的消费群体本来就是女人。
YY的点在于，这部剧给女主安排了个备胎，这个备胎有着足够的男人味，男人的腔调，男人的霸气，男人的睿智，男人的可依靠感，男人对女人的保护...
而且还有着堪比女人的细致力。
这样的备胎集男性和女性优点于一身，是个很完美的备胎。
有了这样的备胎男主，女主只需要做个公主，只需要耍性子，只需要卖萌，不管多么刻薄强势，都可以获得幸福。
所以这是典型的当代女性YY片，能获得高票房是有原因的。
不仅把握了大家都分过手，失过恋的情感，还拿捏了当代女性的心理，妥妥的是部市场风向电影。
至于片子拍的怎么样，那不重要！
只要有话题就有热度，有热度就有票房，有票房就有钱赚，有钱赚就能起飞！
其实原版拍的很粗糙，透露着股电视剧的味道。
这么说吧，这不是导演的电影，是编剧的电影，导演只是把小说重新复述了一遍而已。
“不错，很好的本子，鲍师姐真是才华横溢。”
方洪马屁跟不要钱似得，说的鲍金金都娇羞了起来，王然也蛮受用。
他又道：“只是里面人设，你能不能帮我改动下。”
“啥？！”
鲍金金不理解，这是要改她剧本吗？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改剧本！”
方洪安抚了下，继续说道：“女主人设不是刻薄，高高在上嘛，把这点放大些，另外把男朋友不当人，也放大。”
刘天仙太漂亮了，不适合演这个角色，那就把角色人性的缺点作放大处理，这分手就合理多了。
鲍金金想了想，“可以的！”
这个并不影响剧情，本来女主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性格，只是夸张化了。
其它的就没啥要改的了，既然复述小说就能成功，那方洪就不废那心思了。
谁有空老在故事上改来改去，又不是闲的！
《那些年》是透着股浓浓的宝岛味道，他是保留了故事核心才改的，这部就不需要了！
只要在制作上，更精良一些，按电影的方式去拍就行了，简单轻松！
“我很羡慕王师兄，能找到你这样既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才女。”方洪放下本子。
鲍金金和男朋友对视一眼，害羞的喝了口咖啡：“师弟你也不差的，一定会找到很好的女孩子。”
“哎！”方洪深深的叹了口气，黯然摇头：“我就算了，我和她的距离天差地别！”
看他这个样子，鲍金金母爱泛滥，问道：“是谁呀？”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方洪神情落寞
第34章 猪队友
鲍金金看方洪师弟这样子，内心也是蛮不好受，她尝过爱一个人不得的滋味，并不好过。
方洪看了她一眼，某个计划在心中油然而生，随后朝向王然道：“王师兄这两个月有空吗？”
“有空的，师弟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王然之前都是叫校长，现在是叫师弟。
熟悉了嘛，称呼就随便了！
“我想邀请你做《失恋33天》的副导演，不知可行吗？”方洪道。
“当然可以。”
王然当即答应，眼里透露着几分兴奋。
之前他只是打杂的，这一跃成为副导演那是想都没想过的，只要电影成功，那他就是榜上有名，这对他前途有着莫大的好处。
随即他脸色又垮了下来：“只是我什么都还不太会。”
“没事，我们一起成长嘛，你就协助我进行分镜头编写！”方洪道。
这人也是文学系的，正好专业对口！
两夫妻一起上，他都不需要操心故事创作，就能把这电影拍完。
“好的，我一定尽心尽力。”
王然重重点头，内心升起股被信任感。
鲍金金看男友那样子，也是满满的感动，为他而高兴。
能在一個剧组工作，也是一种幸福！
现在方洪需要组班子，劳动力当然是越多越好。
把王然提起来，也算是投桃报李！
如果能培养起来最好，那像《前任》这样的电影就可以交给这两人。
一个能编，一个能拍，完美！
夫妻档的好处，就是没有啥利益冲突，还能齐心协力，特别是这样有才华的夫妻档。
当然，他主要是有另个计划！
....
刘天仙被方洪说服之后，在和王老二跑宣传、上节目时，被记者或主持人问起吻戏的事情，都会承认。
也会表示不是这部电影，是另一部电影。
比如节目主持人问：“你当时为什么不承认拍了部银幕初吻的电影呢？”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那部电影四月中旬才开拍，到现在也才不到四个月，太快了。”刘天仙道。
主持人问：“那你当时拍吻戏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刘天仙道：“没什么心态，就是演了个角色而已。”
“那你会对和你拍吻戏的男人有好感吗？”
“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不会因为吻戏而对男演员有好感或者喜欢他们，也不会因为他们是谁而拒绝拍吻戏，我只是按照剧本和导演的要求去完成我的任务。”
“那伱能说说那部电影吗？”
“我不方便在这里讨论别的电影，你们还是去电影院看吧！”
刘天仙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不能说出那部电影的名字。
除非方洪有安排她去宣传才行。
不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能跟《恋爱通告》混为一谈。
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可以了，配合上网络上的讨论度，热度算是炒了起来。
至少网友们都知道刘天仙有部银幕初吻的电影要上映。
也知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这就足够了，达到了宣传的效果。
就算王老二不爽，管他个球！
刘天仙每天忙的很，从早跑到晚，还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也是够累的，于是晚上早早的就睡了。
“滴滴滴！”
电话声响起，被窝里，刘天仙伸出一只细长的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索手机。
拿到后缩回被窝，小奶音不悦道：“喂，谁啊？”
“仙，是我。”方洪声音腻的很。
听是这人，刘天仙不耐烦道：“你又要干嘛啊，有事不能白天说吗？”
没想到这菇凉还有起床气，方洪道：“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又要请你帮忙么。”
“呼...”刘天仙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小脾气：“你怎么老要帮忙，我当你老妈子算了，把你供起来。”
“这个，可以商量！”方洪不要脸道。
还真会顺杆爬，刘天仙冲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我想请你来《那些年》首映礼。”方洪语速超快，身怕对方挂电话。
“时间、地点发我手机上。”
刘天仙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一扔，继续睡觉。
随后她猛的坐起，头发乱糟糟的，死劲拍打着被褥，大骂：“死男人！”
睡不着了！
那边的方洪看着手机，又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余先，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真好。
他就睡不着，老想着要发财！
有了这么两个猪队友，革命之路还很漫长啊！
....
8月11日，《恋爱通告》在全国提前上映！
也是同一天，《那些年》在京城国际影城3号厅搞了个：全球首映礼！
“全球首映”还拉了个大大的横幅！
虽然庙小，但气势上也不能输那些大导大片。
3号厅可以容纳千人左右，厅很大，屏幕也更大，基础设施完善！
中影还真瞧的起他们，给了那么大个厅，坐不满那岂不是很尴尬。
为了避免尴尬，方洪把《那些年》幕后创作的学生和团队也都请了来，让他们带上女朋友和男朋友，还有同学来看电影。
这样一二百人的托就有了！
本来幕后团队就有大几十人，带上家属差不多就有这么多人。
再坐不满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应该是能坐满的，刘天仙也送出去了些票，送给了她的粉丝。
再加上她那些慕名而来的粉丝，坐满差不多了！
方洪把几个领头的人，社交比较强的同学召集在一起，跟他们分配任务：
看完电影后让一些演技比较好的同学配合，要抹眼泪、要哭、把演技发挥出来。
余先负责拍摄下他们的表情，这个宣传用。
听着这鬼点子，陈止希虽然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什么叫专业，这就是！
其实方洪也是才想到的，什么老谋子震惊800次，霍丝燕泪洒首映礼，吴惊探班，狗都看哭了...
但他也没搞那么夸张，结合电影，只让他们在结尾表演下就行了，把氛围托起来。
如果看完后太安静，大家都没反应，那岂不是很尴尬。
这要是刘天仙来演的话最好，宣传效果大，但方洪不好跟那菇凉说，怕不同意还被怼！
那菇凉奶凶奶凶的！
很快，买票的观众，和被邀请的媒体记者以及影评人陆续进场。
检票就能进，什么小礼品，和纪念品是没有的，这LOW逼首映礼，媒体人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电影还没开始，影厅内交谈声不断！
方洪他们也没搞什么活动之类，屁话少说，直接看电影。
灯光“啪”的暗了下来。
第35章 嫦娥抱兔
方洪和刘天仙、陈止希、李现、蔡文净等主创和演员，已经坐在了前排空好的位置。
朱一荣没来，人家毕业了，找工作去了！
电影开场，龙标过后，银幕上出现一只白色兔子。
这只兔子可爱极了，朝虚空跑去，随着它的跑动，一抹穿着古装，风姿绝世，飘飘欲仙的仙女缓缓显现。
兔子很有灵性的跑到仙女怀里！
仙女抱着兔子，低头温柔的抚摸了下它白色毛发，随后45度角抬头仰望虚空，美丽自信。
画面定格，下方出现四个金闪闪的大字：玉兔影业！
这画面是方洪专门找北电做动画的同学制作的。
现场观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这女子的面容看着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对应不上！
动画做的，是有些出入的！
刘天仙看着银幕上那女子的模样，摸了摸自己脸，她歪头压低声音道：“你这仙女照谁做的？”
“你啊，好看吧！”方洪道。
刘天仙不解：“你干嘛照我做呢？”
“这不是事情紧急，预算有限，重新设计的话费事费钱，就照你的样子临摹下，简单省事。”方洪解释道。
“感情我是个便宜货呗！”刘天仙不满。
“别这么说，我这是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米国有举着火炬的女神，中国也要有抱着玉兔的嫦娥嘛。”方洪解释。
刘天仙哭笑不得，亏这男人想的出来，她拍了下他手臂道：“你还是换掉吧，免得别人误会。”
让媒体知道，估计又是乱七八糟的解读。
“好，下次就换。”方洪答应。
这动画做的还是太粗糙了，要打磨精致些，是要换。
“要说话算话。”刘天仙道。
“当然算，咱们看电影吧！”方洪示意。
看他说的认真，刘天仙不说话了，交叠着双腿，认真看电影！
这部电影虽然是她演的，但拍摄和最终成品是两回事，演的时候并不知道具体呈现效果，最多知道这么个故事。
“1998年，那年我16岁...”
电影里出现这段独白，开始讲述故事，随后：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
出现在大银幕上！
现场媒体人和影评人交头接耳，有些人已经知道这片名的来历了。
人聚在一起，信息传播是很快的！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片子买没买版权，所以还没往抄袭上想。
当然，更多的观众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看过《那些年》这部小说，也没听说过。
是后来电影大火才知道有这么個东西！
现在的电影画面跟之前在中影看到的画面略有不同，调过色，精剪过后变的更加流畅了。
前面的戏虽然平淡，但一点都不拖沓，节奏把控的很好。
{男孩上课看情色杂志被抓，座位被老师安排到了女孩前面。}
{女孩忘带课本，男孩把自己的课本给了她，被罚。}
{女孩看到男孩书上的画，笑了。}
{女孩开始监督男孩学习。}
{在女孩的监督下，男孩学习突飞猛进，女孩叫男孩晚上陪她留校，并打赌。}
{女孩虽然打赌赢了，但还是为男孩扎起了马尾！}
原本观众看的很沉默，但当刘天仙扎马尾出境时，那清纯青春的身影，惊艳的很！
影厅内还出现了浅浅的“啧啧”赞叹声。
电影是上了滤镜的，再加上太阳光的照射，还有环境的衬托，那青春靓丽的样子，让现场观众两眼发直，感叹这菇凉是真的漂亮！
只能说刘天仙太有气质了，清新脱俗、不染尘埃！
虽然方洪看过了，但还是觉得很美，这电影就该找她来演女主。
不需要演技，往那一站，就是：追过的女孩!
代入感超强！
这时电影剧情进入“爱过”阶段！
{女孩考入师范大学和男孩分开，在走之前，男孩对女孩说：不要太快让别的男生追到你！}
{两人放飞孔明灯，男生向女生表白！}
剧情到这里，已经有人坐直了身子，面色认真，眼神定定的盯着大银幕。
电影院很安静，但观众已经渐渐起了共鸣，平淡纯真的爱情，没有什么波澜的大学生活，不就是很多人经历过的么。
“伱干嘛办这种打架的比赛，还把自己搞受伤，你怎么会这么幼稚啊！”
“幼稚？！”
“对，就是幼稚，很幼稚！”
“我就是幼稚，才会追你这种努力用功读书的女生，我就是幼稚，才会追你这么久。”
“那你就不要追啊！”
大银幕上，男女主在雨中第一次吵架，女主看男主头也不回的背影，很是心痛，喊道：
“笨蛋！”
“对啊，我就是笨蛋！”
“大笨蛋”
“大笨蛋才会追你那么久！”
“...”
女主哭了，雨打在她身上的画面，就像打在了观众的心里，也跟着心疼！
有人吐了口气，遗憾、惋惜的情绪在影厅蔓延！
刘天仙侧头看着旁边的男人，轮廓虽然昏暗，但她看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
这部电影她总觉得在暗示什么！
用功读书的女生，就相当于现在的她；幼稚的男生，就相当于现在落魄的他！
地位上的差距，金钱上的差距，跟电影里暗示性格上的差距，爱读书与不爱读书的差距，感觉差不多。
其实她想多了，方洪拍这部电影根本原因就是想赢，想赚钱，没想那么多。
当然刘天仙这么想，方洪也会承认！
电影上的剧情进入收尾阶段，非典事件，男主很担心，给女主打了个电话。
观众看到女主此时已经挽着别的男孩胳膊，就知道错过了。
那一晚两人共同望着天上的明月，幻想着平行时空的他们。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拥抱你，拥抱错过的勇气”
“...”
婚礼现场，男孩为了亲吻女孩，强吻新郎，背景音乐回荡在整个影厅。
修的挺好听的，没人觉得难听！
银幕上画面一转，平行时空下，男孩拥吻着女孩，画面温馨浪漫！
但观众们知道，这只是美好的幻想，她们终究是错过了，遗憾、感动的情绪充斥在整个影厅。
第36章 花花肠子（求追读）
影厅《那些年》歌曲回荡，银幕上男女主拥吻的画面很美。
这一幕触动了很多人的内心，观众们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哭了！
有的人看着大银幕默默流出了泪水；有的人抹了抹眼睛；有的人强忍着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
鲍金金用纸巾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嘴里不停念叨着太感人了。
旁边她男朋友王然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后背。
“如果有一天我对你发火，你一定要回头，你不回头，我就...我就揍你。”
鲍金金轻声威胁，语气里全是爱意。
王然连连点头！
这些都不是托，其实方洪找托就是多余，但他毕竟谨慎，谁知道放完后是个什么情况？
影厅内观众情绪各异，都有不同程度的感动，气氛有种伤感。
除非他们没上过学，没经历过爱情，没经历过错过的爱情！
要不然就能引起共鸣！
余先操作着摄影机，将电影院里的百态都记录下来，说不定下部电影宣传时还能用，下下部电影宣传时也能用。
坐在前排的菜文净也是太过感性，捂着嘴，眼眶红红，当时她演的时候没啥感觉，现在看这部电影，却让她深陷其中。
没想到随便接的一部戏这么好看！
“呼！”
刘天仙长长舒了口气，刚才她喉咙好像有什么哽住了，呼了口气后才好受很多。
她再次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这男人却是一脸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再重看，方洪感动肯定是有，但已经淡了很多。
良久，电影在滚动字幕中缓缓落幕，而影厅里还有很多人缓不过情绪。
此时电影院里还是显得很安静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做离开的动作，只有轻微的抽泣声，和轻微的吸鼻子声音。
那是哭过的，或者正在哭的人。
直到影厅灯光亮起，方洪、刘天仙，还有主要演员走到最前面一字排开。
现场这才响起“啪啪啪”热烈的鼓掌声，甚至有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随后就是“哗啦啦”整排整排的人站起了身，场面还挺壮观。
当然也有托的成分在里面！
掌声持续，那些参与过拍摄的学生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与有荣焉。
有的相邻座位上的同学抱在了一起，只因为他们成功了，有掌声，这对于现阶段的他们来说，是最大的肯定。
何况掌声经久，这份鼓励，比金钱还值钱！
李献、菜文净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感觉身子都是热热的。
刘天仙还好，她欢呼声经历的多了，已经麻木了，但这是对她作品的肯定，还是蛮感慨的。
拍部好作品不容易啊，没想到是这男人帮她实现的。
她不是没鉴赏好剧本的能力，只是没的选。
有的选，谁不想拍好电影呢！
方洪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其实他没表情，心里才是起波澜的时候，只因为不想让人看到他内心。
这是他对自我的一种保护！
他微微仰着头，看着现场上千人的神色，内心有些恍惚，仿佛一切的辛劳，一切的白眼都是值得的，因为成功就在眼前。
陈止希也挺高兴，等掌声停歇，她拿起话筒。
“很感谢大家能坐着看完整部电影，这对我们电影工作者来说是莫大的鼓励，那就有请导...”
她说到这，方洪拿眼神看了她一眼，不是说好隐姓埋名么！
陈止希瞬间反应说漏了嘴，改口道：“请主演跟我们说两句吧。”
说罢，她把话筒递给方洪。
“首先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看这部电影，这确实是一部很优秀的作品，作为主演我很荣幸。
希望各位媒体朋友和影评人回去后说些好听的话，如果你们实在忍不住批评，那就都冲我来，导演和编剧是无辜的。”
方洪说到这就躬身行礼。
“呵呵呵！”
除了那些参与过的幕后，不了解的观众笑了笑，这人还挺会开玩笑，电影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伱导，你编的！
刘天仙几人也都是疑惑的看着旁边这人，你不就是导演么？
冲你来跟冲导演来有什么分别？
电影字幕显示的编剧、导演都是校长，所以熟悉方洪的人都不觉得奇怪，认为本人就在眼前。
但不熟悉方洪的人就不知道“校长”是谁了，站他们面前他们也不认识。
方洪玩了個信息差！
这里就陈止希知道方洪怎么回事，她也不说破。
接下来轮到刘天仙发言，她接过方洪手上的话筒道：
“这部戏拍摄团队很年轻，有好多都是未出校的大学生，能跟他们在一起合作，仿佛又回到了我上学那会。
很感谢创作团队把这么好的女主角给我演，她很美，性格也那么好。”
“你是在夸你自己吗？”方洪在旁边互动。
“没有，其实我很懒，并不像戏里女主角那样。”刘天仙笑道。
陈止希又问：“那你会喜欢电影里的男主吗？”
刘天仙歪头想了下道：“这个很难说，我喜欢能在心灵上照顾我的人，电影里男主还是太幼稚了，并不会照顾人，但还是要看感觉。”
现场观众有轻微的骚动，他们就爱听这菇凉的八卦，这也是方洪、陈止希找她互动的原因。
能引起她粉丝的向往，满足粉丝们小小的癖好，要不然没宣传素材。
接下来就是李献和菜文净发言，都是些恭维，夸电影的话。
小菜鸡谁管他们说了什么！
“好，希望大家帮忙多多宣传，我们明天8月12日，见！”
随着陈止希的话语，这场首映礼正式散场，再没有其他活动了。
创作团队和演员们饭都没得吃！
那没办法，没钱嘛，你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要饭吃。
“我送你回去吧！”
为避免被记者和粉丝围堵，方洪和刘天仙两人从侧门出去的。
方洪说着，将《失恋33天》剧本递给了她，让她提前熟悉。
刘天仙接过，聪慧道：“心肠这么好，是想要钱吧！”
“哎，在你面前我这一点秘密都没有了。”方洪叹了口气。
“你少来！”
刘天仙用剧本“拍”了下他肩膀：“肚子里花花肠子多的很。”
“花花肠子那都是对别人的，对你我是真诚的。”方洪道。
“呦，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刘天仙道。
第37章 你说给我钱的
两人边走边开了会玩笑。
方洪笑了笑，开始说正事：“这剧本你回去后好好看，这可是绝对女主电影，对你来说是个挑战。”
“真是难得，之前一直夸我演技好，现在不夸了。”刘天仙看了他一眼。
“每个演员和角色的契合度不一样，之前那是你正好契合角色，不用演，往镜头前一站就是人物本身了，现在这可不一样。”方洪道。
“哎呀不容易，在你嘴里我终于听了回实话。”刘天仙笑呵呵的调侃。
之前这人一直说她演技怎么怎么好，这回不说了，可能是面对她这样的演员，真的遇到了压力吧。
“亦菲，你这样咱俩就没法好好的沟通了。”方洪摊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刘天仙举了举剧本道：“我会好好琢磨的，只是我还在拍戏，没那么多时间，伱也不要催我。”
这边宣传结束，刘天仙就要赶回去把《倩女幽魂》拍完，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
那戏黑古才是绝对主角，其它人的戏份也都蛮多，所以她才有空出来。
说实话，《倩女幽魂》被观众群嘲，被铺天盖地的骂，绝对不是刘天仙的锅，这菇凉虽然在演技上比不上王祖贤，但气质和样貌还是有的。
幕后团队也都是香江老团队，技术实力、资金也都不差。
按理说再怎么垃圾，也是在及格线之上。
但却没人注意到这戏的编剧是谁，那编剧可是编过《无极》、《刺陵》、《新少林寺》、《白蛇传说》这些史诗级电影的存在。
能不扑么！
很简单的例子，就说编剧编的那些台词，是人念的？
两人此时走到了保姆车旁，方洪道：“好，你尽快，我这边开始组剧组，做前期筹备。”
“你就不休息下啊！还真一部赶一部的拍。”刘天仙看着这男人，别人都是拍一部戏休息个一二年。
他倒好，跟催命似的。
“休息就是浪费生命，我们要珍惜生命。”方洪又胡扯大道理。
刘天仙听不得他瞎扯，名言名句在他嘴里全成了歪理。
她挥手道：“我先走了。”
“喂！”方洪喊道。
刘天仙上车的动作一顿，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说给我钱的！”方洪道。
“看你本事喽！”
刘天仙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
她想看看这男人又来用什么套路来说服她。
钱那么好拿的？
方洪看着远去的保姆车颇为无语，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
“青春的阵痛就是，女孩永远比同龄男生成熟。”--剑神潇潇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清新电影，很遗憾在高中时代没有这样的回忆，但是相信不论是谁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都会想起一個曾经走进过自己生活的人，那个令你心动的人。”--安乖乖
“最后婚礼的那一刻，我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虽然很美好，但多么希望那个吻是真实的。”--月妄书
“多么令人心酸又浪漫的故事啊，生活总是教会我们在无奈中前行。”--大元始天尊
“给五颗星！如果不是最后那个吻，电影并不值五颗星。”--这杀手不太冷
“谢谢你喜欢我，我也好喜欢当时那么喜欢你的我。导演这是把多少人的青春拍成了电影：那些我们追过的女孩。”--幽佛
“我们都经历过这样的爱，它不深刻，甚至肤浅、幼稚，但这种幼稚没有任何尘垢，它定格在时光的相框里，用青春来做祭奠，只是当时已惘然。”--京华时报评
“...”
第二天，贴吧、豆瓣、微博、QQ群等这些社交性平台到处充斥着对《那些年》好评的贴子。
这些帖子顺带着还贴了现场观众看哭了的图片，这让网友们产生强烈的好奇，真就这么好看？
另外土豆、优酷、九间房等视频平台是也有首映礼的视频。
视频有互动环节，也有某某某泪洒现场的片段。
音乐也在各大音乐平台，和视频平台传播，这相当于电影宣传片，让没看过电影的观众了解电影讲的什么。
这就不是陈止希传播的，而是这时代盗版很多。
他们的“感动”，在全网发酵！
从这会开始，宣传开始转向电影质量，不会再以刘天仙为噱头宣传。
这些贴子和图片还有视频有凭空冒出来的，也有看过电影，自发发到网上的观众。
只是媒体只有少量的报道，又没给钱，谁给他们放头版头条。
此时这电影热度虽然有，但还没那么大的争议性，传播力度有限，扩散的并不广。
因为网友很多不是电影院受众，他们也就是围观而已，等盗版出来了再看。
所以也别以为《恋爱通告》很火，这部电影首日票房出炉，只有570万。
这成绩，就是粉丝像电影，就是拍给粉丝看的，也就是固定的群体。
这些群体，并不适用于《那些年》，所以这也是前期炒波热度，方洪要陈止希立马转向电影本身的原因。
也是要搞首映礼的原因！
靠他们那些粉丝拉票房，迟早GG！
随着《恋爱通告》票房出炉，随之而来的就是观众的吐槽声和骂声，而王老二也没闲着，还出来做了回应。
观众批他这部电影，毫无新意，剧情幼稚。
他就回：“这是他的诚意之作。”
观众批这电影就是个肥皂剧，宝岛偶像剧翻版，根本不能称之为电影。
他就回：“这是浪漫喜剧。”
观众批他广告植入太多。
他就回：“不是很生硬。”
甚至还回应了电影里男主角断背传言，观众说这是不是他？
他赶忙否认，说自己在娱乐圈里看到的太多，所以拍出来娱乐下大众。
感情娱乐圈有人断背，这让网友们浮想联翩。
更是有人喊话王老二，回去好好唱歌吧！
这就没法回了，扎心了！
当然有批评也有赞誉，粉丝说画面滤镜好，笑点多...。
还是粉丝好，多少让王老二心里有了那么些安慰！
其实王老二有这样的心理也很正常，毕竟是第一次拍电影，还是为了和周奶茶攀比，难免在乎外界对他的观感。
而他又是在乎形象，喜欢装逼的人，所以就对于观众的反馈很在意。
只是苦了刘天仙，做为女主被骂惨了，不过她也能泰然处之。
方洪这个老油条就不一样，随着《那些年》的上映，媒体出现了抄袭的声音，但主创就是装傻，就是不出来作回应。
让你们去猜，让你们去争议！
爱骂骂去，骂的越凶越好，这样才有热度！
这才是一个电影商人面对舆论正确的方式，有争议是好事，就怕没争议。
你都回应了，那别人就懒得说你啥了。
比如就像那个以减肥作宣传的人！
第38章 达到标准
方洪怕的就是争议不够大，不够猛，反正骂的也不是他，是“校长”。
他挂名的就是校长！
第一天《那些年》的排片率不高，只有11%左右，这很正常，要看市场表现。
排片率就是放映场次的比例，比如一家影院今天安排100场放映，那有11场是你的。
新人新导嘛，就一个刘天仙撑场子，其它都是小卡拉米，还别说有个同质化竞品《恋爱通告》，所以就更不会给排那么多。
毕竟《恋爱通告》有王老二的粉丝撑场子，他们啥都没。
就几张观众看哭了的图片！
现阶段排片率最高的是《大地震》29%和《全城戒备》24%，《恋爱通告》14%。
前两部不是同一天上映，上映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都在暑期这个档。
但方洪把《那些年》时间压缩到了90分钟，也就是说，只要看的人多，在同等排片率的情况下，可以增加更多场次。
比如《大地震》2個多小时的时长，一个厅一天排个4场差不多了，但《那些年》在同等一天时间下，可以排5场或7场。
这个就可以随时调整，差距开来！
电影院一般是12点营业，一个厅排满最多7场。
只要上座率够高，那影院自然排放映时间短，能放更多场次的电影。
没别的原因，更加赚钱！
多放一场就多收2500到5500块，那多放十场，一百场呢。
第一天，《那些年》舆论发酵的还不大，票房有个545万。
对比《恋爱通告》的票房低了点，但《那些年》排片率也低。
第二天自然就增加了排片率。
只要电影能公映，那看的人就多了，网上通过了解信息的人也多了，已经有观众开始向周边朋友圈推荐，更多的是带着男女朋友一起看，甚至2刷。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网民超4.5亿，也是盗版横行的时代，《那些年》的歌曲在盗版的传播力下很猛，更多的人知道了同名电影。
但争议也随之加大，已经有主流媒体报道《那些年》抄袭。
也就是8月13号这天周五，第二日票房655万，呈现逆跌态势！
超过了《恋爱通告》606万！
第三日周六，大家休息，《那些年》票房破1075万。
《恋爱通告》却跌到了541万，这部电影只有三天的巅峰期，口碑原因，第四天就不行了。
前世比这表现好，但这时空有竞品，且竞品质量还特别高。
看着《那些年》票房一路抬高，王老二急了，邀请众多港台明星搞了个活动，帮忙造势。
其中就包括周奶茶、庾澄庆、莫文蔚、小s、冯德伦、方文山、王若琳等，可谓群星璀璨。
刘天仙没去，她宣传任务完成了，在拍戏，况且她现在关注的也是《那些年》！
没别的，口碑好啊，豆瓣上8分起步，这水准可以称之为经典。
如果不是受了抄袭风波影响，还会更高，只因为方洪拍摄手法更专业，女主更漂亮，比原版水平要高！
而《恋爱通告》只有5.9分，纯黑点！
王老二也很懊恼，他当初就不该听了那人什么“艺术”、“知音”的鬼话连篇。
第四日周日，票房1489万，也是从这一天开始，《那些年》彻底火了！
到这个票房水平，在这个年代，可以说电影、歌曲双爆。
四天总票房3764万，而第五天又是情人节，票房少不了，可能直接破五千万。
这个票房表现，在这个时间段，就只在《大地震》之下，这部日均票房3200万。
人家大片大公司，宣传力度也很大，不是方洪蹭热度能比的！
况且他蹭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据说，只是据说这电影票房是虚的，闹的风波也挺大。
也就是这一天，王老二被记者问起：“你如何看待《那些年》票房超过《恋爱通告》？”
王老二直接回：“我不跟这种抄袭的电影做比较。”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有明星效应加持，让《那些年》抄袭风波更上一层楼。
受其影响，原作者九把刀也看到了这部电影，对《那些年》发起了一纸诉讼，将之告上法庭。
他对记者表示了极大的愤慨，骂“校长”是小偷、恶心、垃圾，还要坚决维权，绝不妥协，与恶势力斗争到底！
随之这事风波开始闹大，众多媒体开始大规模谴责《那些年》抄袭。
大骂编剧是“文贼”，导演是垃圾！
门户、文媒也是纷纷下场报道了这场抄袭事件，一时间风波之大，有爆发的趋势。
记者也是到处联系《那些年》主创，想让他们出来做回应，然而却是找不到人，好像全部消失了般，全部装死。
就连玉兔影业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刘天仙也是找不到人，况且这事跟她也没啥关系，就是个演员。
有几部电影抄袭去骂演员的，都是骂导演和编剧。
网友们一时间看懵了，这电影竟然抄袭，那要去电影院批判一下！
去过之后，才发现这电影真好看，刘天仙真漂亮，只不过被人啃了，有些意难平，应该让他们来！
风波再大也没叼用，只会给《那些年》增加热度，8月16日情人节这天，票房突破2694万。
五天总票房6458万！
也就是方洪他们和中影打赌最低五千万票房标准，赢了！
可以把分成比例降到10%！
就看接下来能不能冲破第二标准八千万，如能达到，就能把分成比例降到8%！
《那些年》属于小成本，只有六百万，能破六千万属于营销成功的典型案列。
这让很多营销公司开始模仿！
而曾经看过这部电影剧本的投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错愕。
郭小四叹了口气，如果当时抄过来就好了！
就算给他抄也抄不好，他根本不认为这故事的电影能赚钱，他抄就是狗史！
光现办公室，李小平定定的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影视市场票房走势，和媒体风波，扶了扶额。
说实话，她有点后悔，这部电影当时她可是非常意动的，却最终还是被她给推了出去。
如果按这个趋势下去，利润最少五倍的回报，按华国目前的票房市场，已经是高回报了。
“小平，我听说《那些年》这部电影的创作者找过你是吧！”一名带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进入办公室。
此人正是光现老总王常田。
“是的王总，这事怪我看走了眼。”李小平认错道。
“没事，谁也没料到，这事给了我启发，其实我们可以多注意一些那些年轻导演和制片人，他们有想法，敢创新。”
第39章 不告瞧不起他
王常田这人眼光还是挺超前的。
后来很多新导演和新制片都是他发掘的，比如陈止希、徐光头。
给了很多人机会！
动画电影的前景，也是他先看到的，虽然错失了《大圣归来》，但迅速又弥补了这块短板。
另一边，华义，陈裹副也看到了电影市场上的情况，不过他并不在意，一部电影能说明什么？
靠抄袭上位罢了！
只是大小王觉得有些不爽，不是合拍片，敢用刘天仙当女主拍戏，这个叫“校长”的人很勇啊！
难道这人是个愣头青，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
中影雷总看到票房表现，也是蛮意外的，当时他就是随口答应，毕竟小成本电影嘛，没想有多大的成就。
没想到还真被那小子努力成了！
“老雷，你这从哪找来的电影？票房表现不错！”座山雕也关注到了最近电影市场的事态。
不关注也不行，抄袭风波闹的太大了！
“不是我找来的，是人家自己找来的。”雷经理道。
“哦，那你知道校长是谁吗？”座山雕道。
“知道。”
雷经理当时问过方洪这电影是谁导的，他说是他自己。
那自称校长的，不就是方洪么！
虽然他知道，但并不打算透露给媒体或外人，又不关他什么事。
人家特意隐瞒姓名，明显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他又何必做这个坏人呢！
至于抄袭？哪部电影不抄？
只要审核通过了，那这电影就是没问题的。
裁定是否抄袭，那是法院的事！
座山雕了解了下情况，没说什么，问道：“这电影盗版有苗头了吗？”
“目前还没有，估计也快了。”雷经理道。
只要是大火的电影，一周后基本就会出现盗版，《大地震》就是这样。
这时代盗版不是盗录，而是数字秘钥被破解。
破解后电影只要在影院播放，就会被盗版商用采集卡将高清视频源拷贝出来，随后制作成盗版盘或者上传到网上。
这样的方式还没有数字水印，清晰度也非常高，查都没法查。
对于盗版，方洪也没办法，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后面能拿多少票房听天由命！
反正是赚了的！
现在外面风波很大，到处都是骂声，方洪躲到了刘天仙拍《倩女幽魂》剧组里。
美其名曰探班，实则纠缠，谁让她不给钱的。
方洪发觉自己跟個要零花钱的小老公一样，各种哄，各种求，各种追。
“好好好，我忙着呢，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方洪正在和陈止希通电话，有些不耐烦。
可能是陈止希看到票房表现比较高兴，话尤其的多，这通电话打了快个把小时了。
电话都打热了，不就几千万的票房么，几十亿他都见到过，至于吗？
其实他自己也挺激动的，只是表面淡定，毕竟前世今生第一次上大银幕，还成功了嘛！
陈止希这几天都睡不着，每天盯着票房表现，看到一下子爆到六千多万，情绪确实有些难以自制。
就像做了场那啥，高朝的不行。
“你老在刘天仙那干嘛？回来啊！”
“她是我背后的女人，我不在她这，难道去你那，你给我钱？”
方洪调侃道：“要不伱把你车卖了，继续投。”
“干嘛老打我车的主意！”陈止希不满。
“我们都没车，就你有车，这心里多不平衡，应该也拉你同甘共苦才对。”方洪道。
“我这车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好吧，我这一天到晚忙着到处跑，你让我挤公交啊！”
陈止希继续吐槽：“你还说呢，油费也不给报销，等票房下来了，先给我报销油费，还有工资...”
“好了，好了，打住！”
方洪阻止她再说下去，不是要工资就是要油费，这债越欠越多了！
陈止希在电话里“呵呵”笑了笑，她现在心情美丽，投资了一百万，赚了很多，不跟这男人一般见识。
她认真道：“其实有这部电影打底，我们可以再拉投资，不需要找刘天仙借钱了。”
之前不知道，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这男人三百万哪来的。
挺厉害的，居然能借来那么多。
一般人可没这本事！
“我找刘天仙借钱，借多少还多少，找别人拿三百万，起码要给六百万，谁划的来？”方洪反问。
陈止希顿了下道：“但别人有资源，你难道一直用那些学生拍电影吗？”
“什么资源不资源，现在是娱乐圈大发展的时代，处于变革的风口，谁都有机会，谁都没办法把这块蛋糕据为己有。”
方洪又道：“年轻人才是思维最活跃的那群人，他们接受新事物是最快的。”
这几年的娱乐圈处于变革阶段，谁也预料不到未来的风向，如果预料的到，那些老牌影视公司就不会被新兴势力吊打。
前世这几年可是起来了很多新兴影视传媒。
而那些老一辈，还守着老一套！
反正说来说去，方洪就是不想分蛋糕。
落魄的时候没人投资，现在起来了，凭什么分？
陈止希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只是想找更专业的人，更有经验的人合作拍戏。
这想法没错，这样拿着别人的资源快速崛起。
但方洪另有其他安排，且他本来就是作坊式的，而影视制作这几年本来就是新技术不断迭代的时代。
刚还出来了个《阿凡达》！
有几个导演会3D拍摄的，不都是要重新学习么，只不过他们有资本学习，有能力练手罢了！
有分歧很正常，谁也没有方洪那样超前的思维，也不具备他的外挂。
都是在现有的规则下玩游戏。
而方洪肯定是要跳出现有的规则，按他的规则来玩游戏。
如果作为重生者，还要遵守别人的规则，那他重生过来的意义何在，自由何在？
见陈止希沉默，方洪先暂时略过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是说服不了一个人的，只有看到他一直成功才行。
他叮嘱道：“我给你说个事，你看着点盗版，特别是网上，出现苗头就发律师函，要求他们下架，不是真起诉，就吓唬一下，能杜绝尽量杜绝。”
起诉也是要钱的！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网友看盗版连碟都省了，可以直接在网络上看。
至于线下盗版碟，管不了！
“我没实力监控，只能尽量。”陈止希道。
她就一个人，又没团队，哪有能力监控网上盗版情况。
“可以找中影帮忙！”方洪道。
“好吧，我知道了。”
陈止希说起另外一件事道：“九把刀要告咱们，咱们怎么应对？”
“那就让他告好了，他不告我还瞧不起他。”方洪强势道。
第40章 做我背后的女人
打官司，特别是打这种内容版权官司，没个三五年打不完，且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
就算输了又能怎么样，赔个几十万了事，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对方付的律师费估计都不止这些。
耗嘛，谁怕谁，本来想给点钱算了的，现在一毛都不想给了。
谁让对方骂他“恶心”的，那就恶心到底好了！
两人商量了半天，终于挂断了电话。
“跟哪个女孩子通电话呢？一说说那么长时间。”刘天仙穿着戏服，打着伞走来。
现在八月，太阳还是蛮大的。
她穿的戏服是那种白色纱衣，飘飘欲仙的那种，演的是聂小倩嘛。
不过这里的聂小倩是只妖！
“什么女孩子，都快中年妇女了。”方洪收起手机。
陈止希今年28岁，马上30，是快成中年妇女了。
“看不出来，你口味挺重！”刘天仙心情不错，还开起了玩笑。
“你戏拍完了，那么闲。”方洪道。
“呵呵呵！”刘天仙笑了笑：“电影票房大卖，恭喜你，起飞了呢。”
“这还是多亏了刘老板帮助，没有刘老板，就没有我方老板的今天。”方洪道。
“哎呦，挺会说话嘛，那你说要怎么报答我。”刘天仙眼角带笑，看着他。
“好说，一定报答你，只是还需要你继续做我背后的女人，再给我五百万，继续把我带飞。”方洪道。
还背后的女人，说的那么有歧义。
刘天仙收起伞，坐他旁边挪了挪身子，挨近了点：“诶，我问伱個问题，如果我不给你钱，你还让我做你电影女主吗？”
说实话，《那些年》这部电影对她帮助很大，是她这些年拍的最好的一部电影，属于代表作。
不比之前“小龙女”的角色，带给她的国民度差。
就像前世的陈研希，过了十几年，期间那么多黑料，就算不拍戏了，在娱乐圈依然吃着《那些年》女主的红利。
人们提起她，就想起了清纯的“沈佳宜”，给观众带来的观感非常好。
“让呀，我找你借钱，和找你演电影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找你借钱是我私事，找你拍戏是公事。”方洪说的好听。
其实第一部，这菇凉不借给他钱，他想找别人的，也就是谁给钱谁是女主无所谓，先把第一桶金赚到再说。
但话不能这么说嘛！
刘天仙轻轻点了点头，这解释公私分明，她挺满意，心里也有了决定。
不过也不能让这男人那么轻易的拿到钱，太轻易就不知道珍惜。
方洪看她在思考，问道：“话说，我都来两天了，你什么时候给我钱？”
“看你表现喽！”
刘天仙一笑，起身朝远处走去。
要拍戏了，他们这戏拍摄任务很紧。
方洪看着刘天仙背影，想给就给呗，还非要装一下。
剧组周围都是古建筑，布置的景也是草木横飞，比较古朴破旧，就是戏里兰若寺的场景。
这是搭的景，并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景。
《倩女幽魂》属于封闭拍摄，并不接受外面的采访和粉丝探班，如果接受，那一天会有无数记者粉丝跑来看偶像，那戏就别拍了。
方洪能进来，是以刘天仙朋友的身份进来的。
此时剧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人挺多，都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毕竟是大剧组嘛，要的就是工作的氛围。
黑古、樊少皇、余少裙、惠英红这些演员不怎么交流，都是各做各的。
这里面可能就惠英红和黑古关系好点，刘天仙和余少裙关系好点，两人是老乡。
合拍片嘛，内地和香江演员、幕后本来就貌合神离。
在剧组，群演看到明星也就是看看，并不会上前搭讪说话什么。
乱说话也是大忌！
因为没有不透风的墙，胡乱说话被人抓住小辫子，轻则卷铺盖走人，重则嘛，可能这是你人生最后一场戏了。
当然，这是别人的剧组，方洪的草台班子就没有那么多规矩。
不是他不设规矩，而是还没到那个实力需要设规矩的时候，大家一起能把活干完就不错了。
其实《倩女幽魂》这部电影投资人是宝岛人，只不过人家企业办在了香江。
港台影视捆绑挺深的！
现在剧组拍摄的是，刘天仙被樊少皇饰演的道士抓住，扔进了有68根镇妖红线的笼子里。
而在笼子周围，放了几个很大的鼓风机对着刘天仙吹，这些风扇离的还都挺近。
樊少皇念咒语时，刘天仙就要有那种头发飞舞，痛苦狰狞的样子。
“呼呼呼！”
拍摄开始，周围几台鼓风器不停的吹。
刘天仙抱着脑袋，仰头大叫，尽量做出很狰狞的表情，满头发丝也是迎风飞舞。
方洪在剧组远处看着，并没有什么反应，演的好不好不重要，本来就是烂片。
而他看刘天仙表情挺痛苦的，发出的声音挺真实，感叹这菇凉演技怎么变好了，之前稀烂。
演技这东西很难说，上限很高，下限也很低，有时候演员超常发挥，有时候演员毫无感觉，都有可能。
导演叶伟幸也是定定的看着监视器，点了点，也是觉得这菇凉演的还不错的样子。
周围工作人员也都没什么反应。
“啊！”
拍摄现场，刘天仙表情扭曲，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好似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痛的很！
“对，就是这种感觉！”
叶伟幸忽然拍手赞叹，演的太真实了。
周围人也是有点对刘天仙刮目相看，总算是表现好了回。
然而方洪却皱起眉，因为他觉得有点超出了常理，看刘天仙那样子不像是演的，好像确实很痛的样子。
不由自主，他走近些仔细观察了下。
“你干什么？不要往前走，要入镜了。”有工作人员阻止。
坏了！
方洪内心咯噔一声，顾不上理那人，立刻朝剧组后台跑去。
此时刘天仙有一缕头发卷进了侧面的鼓风机里，痛的她眼泪都飙了出来。
然而剧组里的人却没有发现，还在那“啧啧”赞叹刘天仙演的真实。
“喂，你是干嘛的？”
剧组后台，有名工作人员看方洪横冲直撞的，想要阻拦。
方洪不管，直接将那名工作人员推开。
那名工作人员被推的一个踉跄，也是来了脾气，暴怒道：“冚家铲，你找死啊！”
说罢，就要扑上前去。
第41章 想不想发财
见这工作人员纠缠不休，方洪将之一拳撂倒！
随后顾不得许多，他看着地上一排排排插，插着很多电插头，也不清楚哪个是风扇电源，于是全部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哗！”
整个剧组忽然全部停电，就连导演的监视器也熄灭了。
“怎么停电了？”
“什么情况，电工，电工！”
“快去看看后台怎么回事。”
“...”
剧组立马乱成了一团，几名工作人员跑向后台查看情况。
刚到后台，就见一男子对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呸”的吐了口吐沫。
随后这男子看也不看赶来的几人一眼，快速的从几人身边路过，没有停留。
这搞的他们一脸懵逼，等他们再回头时，就见那男子早就跑远。
方洪顾不得那么多，又再次跑向拍摄地，鼓风机已经全部停止转动，刘天仙摊在红线笼子里没人管。
他拆开笼子，进到里面将刘天仙扶起，刚扶到一半，就听到她叫：
“别动，疼！”
小脸还皱在了一起，表情痛苦的不行！
方洪见那缕头发还缠在鼓风扇的扇叶上，而那风扇就贴着笼子，近的很。
他轻轻握着刘天仙那缕头发，连转了几圈，才从扇叶上将那缕头发松开。
头发松开的一刻，刘天仙顿觉轻松很多，但头皮被拉扯的还是很疼。
方洪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还好。”
刘天仙撑着站起身，摸了摸头上伤处，感觉好多了，看了眼方洪道：“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
方洪语气透着关心，眼神里透露着爱护，心里却是没想到还有英雄救美的时候，这怎么好意思呢？
刘天仙与他对视，内心微微触动，随后挪开视线，不看这男人。
就在这时，剧组突然恢复了通电。
又没损坏什么设备，只是拔了插头而已。
“喂！你干嘛打人，还把我们剧组的插头全拔了，断了我们的电。”
刚才那几名工作人员带着后台被打的那名工作人员前来，还气势汹汹的样子。
显然是来讨说法的。
剧组其他工作人员也围拢了过来，就连导演叶伟辛、黑古等人也都是在前排站着。
显然刚才的事，他们都知道是方洪所为。
听这么说，刘天仙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这男人拔插头救了她。
想想还一阵后怕，如果不及时，可能她头皮都要被扯下来！
“刚才情况紧急，我不得不这样，如果耽误了你们拍摄，我只能说抱歉。”方洪道。
“你一句抱歉就算了？耽误的工作伱赔？”叶伟辛语气不悦的点指。
断了他们全剧组的电，影响了那么多的工作设备，耽误了拍摄，说句抱歉就想揭过，脸还真大！
“那..”
方洪刚想说什么，就被刘天仙阻止。
她站前一步解释：“导演，刚才我头发卷在了风扇里，多亏了他，这事如果要追究，算我的好了。”
这菇凉还挺有担当。
听这话，剧组工作人员一個个互相对视，眼里透着错愕。
如果将头皮扯下来，不敢想！
叶伟辛脸色也是一变：“那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了，感觉已经好多了。”刘天仙按了按头上痛处。
“那影不影响接下来的拍摄？”
叶伟辛关心的还是拍摄任务。
“不影响，我休息下就好了。”刘天仙道。
“那就好，那你休息会。”
叶伟辛松了口气，随后转身道：“都散了，不要都围在这里，道具组的再注意点，别伤到人。”
既然解释清楚，那这事就跟方洪没啥关系了，不止没关系，他还有功劳。
头发卷入风扇，是他们工作人员的失职，搞出事情他们剧组要赔的，会有很多麻烦，方洪这算帮了他们。
剧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议论着散去！
只有那被打的人满脸不甘心的狠狠看了眼方洪，这打他算白挨。
香江人就是傲慢，也不对方洪说声“感谢”就都走了。
方洪也不在意，如果什么都在意，那他累死算了。
他扶着刘天仙走出拍摄地，助理拿来了两把椅子，两人找了人少的位置坐着。
刘天仙脸上还是带着几分疼色，揉着脑袋。
看她这个样子，正是表现的时候，方洪关心道：“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没什么大碍！”刘天仙摇头拒绝。
“那你还疼吗？我去给你买点药。”方洪起身就要去。
“不用不用。”刘天仙伸手阻止：“你坐好，我已经好很多了，什么都不用。”
两人就这样一个关心，一个防备!
这菇凉就是这样，就算有那点感觉，也不会给任何反馈，态度还礼貌了很多！
方洪也是暗暗叹了口气，谁说英雄救美就能以身相许的，都是骗人的！
其实他也就试探一下！
休息过后，刘天仙继续拍戏去了。
“下午你和亦菲有场吻戏，准备下。”
“好的！我知道。”
这时有两人从方洪身边经过，就听到这么段对话。
他转头看去，是一位副导演和余少裙！
余少裙就是饰演宁采臣的那个。
长相俊秀，有张娃娃脸。
以前多好的菇凉，现在接的剧怎么尽是些吻戏。
方洪也没办法，自己选的良配嘛，还是要护着的，于是他找到这里的剧务，也就是派发盒饭的人。
管饭一般都是生活制片管，不过生活制片只管跟谁签订合约，也就是指定是酒店送饭，还是饭店送饭，送什么饭这样的。
不管具体盒饭派发！
有的剧组不派发盒饭，自己去拿，有的剧组派发，这个剧组就派，是剧务派，也就是打杂的人。
剧务一般有很多人，大的剧组上千人，小的剧组几十人。
方洪在这待了两天，知道是谁派发盒饭，所以径直朝那人走去。
“喂，兄弟！”
他拍了下那人的肩膀。
这人长相年轻，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打杂嘛，年轻人能揍能扛。
这人转头，疑惑道：“你有什么事？”
“我有笔大生意找你谈。”
方洪说着，就拉着这人到一边没人的地方，鬼鬼祟祟的。
“什么大生意？”
那剧务也挺感兴趣，干他们这行的活越多越好，要不然剧组解散就要重新找活。
方洪手搭他肩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大波！”这人道。
“好名字。”方洪夸赞一句，随后指着自己道：“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陆大波摇头。
那就好，看来这些人一直在这拍戏，还没空去看《那些年》，就算看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电影有滤镜，现实可没有。
“想不想发财？”方洪又问。
“想，不过坏事我不干。”
陆大波怕被骗，现在诈骗的人太多了，看这人就不像好人，刚还拔他们全剧组的插头。
第42章 你到底是干嘛的？
剧组边缘，两人在这里讨价还价。
“不是让你干坏事。”
方洪拉着他手臂，两人转了个方向，指道：“看到前面那个主演了没，长着张娃娃脸那个。”
“看到了！”陆大波点头。
方洪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悄悄话。
“啥！”陆大波一惊：“这还不是坏事？”
方洪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块！”
“不干，被发现了怎么办？就不是钱不钱的事。”
陆大波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还挺老实。
说罢还打算走。
方洪又把他拉了回来：“你一天最多一百干的有滋有味，我三百请你帮個小忙就不干了。”
“不是不干，主要是你这活害人啊！被发现会被开除的。”陆大波面上为难的很。
“你是大陆人对不对，这些香江人对你很好吗？伱管他们开不开除你。”方洪道。
陆大波沉默了，这些香江人确实对他们不好，不是呼来喝去的，就是骂他们扑街仔，虽然听不懂，但那语气神态是清楚的。
而且给的工资还低，同样的活，香江人是他们的三倍。
但为了吃饭只能忍着！
“如果不被发现，你有什么损失吗？那人最多下午拍不成戏，你白赚三百块，谁得利最多，是你。”
方洪点了点他胸口，话很有道理，也很有感染力。
把陆大波都给说心动了。
他们一个月就二三千，这一下就赚了一天三倍的工资。
但承担的风险也很大，被发现也不会善了。
“这样，五百！”方洪伸出五根手指：“这是最高标准了，我能力有限！”
“我怕我被开除之后，其它剧组不要我，那我就失业了。”陆大波说出顾虑。
如果传出去，他对演员干坏事，那没剧组敢要他。
“如果没人要你，我要你。”方洪拿出一张名片道：“你收好，没活干就找我。”
陆大波接过名片，瞳孔越睁越大，上面的信息是：玉兔影业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方洪！
他张着嘴巴看着这人，有些不太相信，怎么随便遇到个人就是大人物。
但又不得不相信，这人形象气质确实像成功人，骨子里透着从容！
“最近上映的《那些年》知道吗？我公司投资的。”方洪再次道。
那电影虽然没看过，但听过，风波很大。
陆大波想了想，问道：“你真的会保我？”
“这说的什么话，只要你干，以后咱们就是志同道合的兄弟，是兄弟当然保你了。”方洪道。
“好，我干！”
陆大波下定决心，也是信了他的鬼话。
不过这样的人也是没办法，方洪这身份对他们来说就是大腿，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才对嘛，我们都是内地人，不会搞区别对待。”
方洪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钱包道：“我们都是守信的人，先给钱，后办事。”
“这个...不用了，我免费替你干。”陆大波摆手，怎么能要老总的钱呢！
如果方洪身份不高，他肯定要，但方洪身份这么高，觉得替这样的老总干事应该会有其它回报。
其实老总都不一定记得他！
“一定要给...”
方洪拉开钱包，看里面只有两张百元大钞，立马把钱包合上，把刚才的话憋了回去。
又改口道：“你很好，我很看好你，发扬了我们内地人乐于助人的精神。”
他说的面不改色，默默的把钱包收了起来，太丢人！
陆大波被夸的很受用，觉得自己被大老板看中了，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屁颠屁颠的就去干活了。
方洪也是说的口干，玛德，没钱就是欠人情。
都怪刘天仙喜欢拍吻戏！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
下午，《倩女幽魂》剧组。
一间破旧的古庙内，剧组灯光、摄影都已经准备妥当，刘天仙已经在特定镜头。
“小余，小余呢？”导演叶伟辛大喊。
“导演，导演我在这里。”余少裙捂着肚子，亦步亦趋的走来，看样子挺难受。
叶伟辛看着：“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一直拉肚子。”余少裙有气无力的。
周围人看着，也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刘天仙也是不明所以！
那个帮方洪做事的陆大波躲在人群中忐忑的不得了，深怕被人发现是他干的。
不过没人注意他这么个小人物！
只有方洪神情淡定，也不避讳什么，一点不慌！
这点事都镇不住，怎么做大事！
叶伟辛面露不悦，要拍戏了，居然遇这种事，他道：“那你还能不能拍戏？”
“我坚持坚持！”余少裙道。
听他这么说，叶伟辛也不说什么了，只要不耽误拍摄进度就行，挥手示意拍摄开始。
这场戏是刘天仙被姥姥下咒，要吸食人的元气才能恢复。
于是饰演宁采臣的余少裙就嘴对嘴的给刘天仙输入元气。
随后两人情难自控就亲起来了，还特别激烈的那种，还躺木板里干了起来，干完后不知道是不是吸食了精气的缘故，刘天仙就好了，很抽象。
现在拍摄开始！
破庙内杂草丛生，破烂不堪，刘天仙有气无力的瘫软在个木板上。
“你吸我的元气吧，吸吧！”
穿着一身儒衫的余少裙说罢，就要亲上去...
远处的方洪眼神一迷！
就在两人要靠近时，余少裙忽然身子一顿，弯腰捂着肚子面露难色。
在面前的刘天仙看情况不对，赶忙扶着他道：“你怎么了？”
“不行，我肚子疼。”余少裙摆手。
“余少裙，你怎么回事？”
坐在监视器后的叶伟辛站起身拿着大喇叭喊，语气很不爽。
这耽误的都是投资人的钞票。
“导，导演，对不起，我要上厕所。”
余少裙实在忍不住，朝导演歉意的说了句，就往厕所跑去，憋不住了。
现场工作人员都是一脸懵，拍的好好的，主演跑了。
那没办法，只有等着了，等余少裙拉完再拍。
这不是耽误事么，叶伟辛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压制住自己的火气。
“导演，我觉得你这场戏可以用替身。”
方洪不知何时走到了叶伟辛身旁，给他出主意。
叶伟辛转头，见又是这人，心下不爽：“你到底是干嘛的？”
第43章 今天情人节
“噢，我是一名导演，不过这只是我的梦想，我现在的职业是一名替身演员。”
方洪说的面不改色，身份随意切换。
叶伟辛上下打量了下他，没听过，也没见过，无名之辈。
也没采纳他的意见，这么简单的戏也要替身，那要演员干嘛？
见叶伟辛懒的理他，方洪表现的很淡定，这些香江人，就是傲慢的很！
此时刘天仙周围几名化妆师在给她补妆。
但方洪不能坐以待毙，谁知道下一次余少裙会不会及时拉肚子，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喜欢掌控一切，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就在剧组工作人员在重新置景之时，方洪再次找到陆大波，交待了他几句。
“老大，你老让我做这种事，我真的很难做啊！”陆大波面色为难。
“不要叫我老大，我喜欢别人叫我校长。”方洪道。
“校长？！”
陆大波觉得这名字好耳熟，不是媒体铺天盖地骂的那个人么！
《那些年》电影虽然没看过，但“校长”之名如雷贯耳，被骂的如雷贯耳。
“对，就是我，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要替我保密。”方洪根本不怕暴露身份。
化名只是能给他减少麻烦，但麻烦是还在的，只是他现在懒得应对。
陆大波咽了咽口水，神情颇为震惊，没想到他居然遇到了“校长”！
这可是大人物，对比他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高不可攀了。
“我干！”
“好，我很看好你。”方洪一拍他的肩膀。
胆子真是太小了，非要“校长”给他做后盾才行。
剧组工作人员等了好一会，余少裙才拉完回来，不过看他状态很不好的样子，脸色有些惨白。
不好也要拍，叶伟辛喊道：“好好拍，争取一次过。”
“好的，我尽量。”余少裙保证。
“不是尽量，是一定！”叶伟辛点指。
余少裙沉默了，他也想一次过，但是身体不允许啊。
“慢慢来，别急。”刘天仙在他面前安慰。
“嗯！”
余少裙点了点头，眼里有着情意。
传闻他是喜欢刘天仙的，是他自己上节目说的。
不要以为刘天仙没人喜欢，没人追，这菇凉很多人追，不乏富二代，只是前期她妈管的紧，现在她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
不是心灵默契的人，很难说打动她。
再次开始拍摄，方洪双手抱胸，一只手捂着嘴，沉默的很。
拍摄地，两人继续演着，余少裙又要亲上去...
“哎呦！”
随着一声叫，拍摄被打断。
众人寻声望去，是個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人员，根本不认识。
正是陆大波，只见他捂着肚子喊道：“对不起，我肚子疼。”
这样的喊叫，肯定是拍不了的，因为现场不能出现太多杂音，会影响收音效果。
“哪个部门的，赶紧让滚！扑街仔。”叶伟辛也是忍不住爆脾气。
话骂的很难听！
陆大波吓的话都不敢说，默默的退出了现场，消失不见，也不是被开除，而是干别的去了。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主演叶伟辛会忍一忍，小人物忍都不会忍！
这戏拍的可谓一波三折，流年不利，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出问题。
但还是要拍，投资商催的紧！
拍摄继续，但还没拍，耽误的这时间让余少裙肚子又拉了起来，忍不住又要上厕所。
“余少裙，你今天到底能不能拍，给我个准话。”叶伟辛忍不了了，爆发了。
这随便一耽误，一下午就过去了，马上又要吃饭，看那样子，晚上都不一定能拍。
“导演，对不起，我想我今天需要休息，实在受不住。”余少裙捂着肚子抱歉道。
“滚！滚！”
叶伟辛懒得再跟他说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招来副导演道：“找个跟他模样差不多的来把这段戏完成。”
还是要找替身。
余少裙没办法，看了刘天仙一眼，刘天仙示意他回去好好休息。
其实余少裙也想亲刘天仙，但身体不允许，无福消受。
“导演，不用找，你看我。”方洪又出现在叶伟辛跟前，指了指自己。
叶伟辛怀疑道：“伱会演戏吗？”
“比不上梁朝伟、梁佳飞，但比比刘天王还是可以的。”方洪大言不惭。
“我这辈子最恨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啥也不是，就口出狂言。”叶伟辛教训道。
比比刘天王就口出狂言了，偏见这么严重的么。
“既然导演你不信，那就不要把我当演员用，就把我当个替身用呗。”方洪道。
这话倒是中肯，替身确实不需要太多演技。
叶伟辛看了眼副导演的方向，见没影，见这人身材也合适，决定道：“那你就试试，去换衣服。”
与其在这耽误，还不如让人试试，万一过了呢，就能省很多事。
拍摄现场灯光、摄影到位，刘天仙周围围着几名化妆师在给她整理头发和妆容。
方洪已经换好了儒衫，还戴着那种书生样的帽子，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亦菲，你过来！”
叶伟辛招手，他觉得有必要讲解下拍摄流程。
“导演。”
刘天仙走到导演跟前，疑惑的看了看导演旁边的方洪。
怎么一会会的功夫，这人就换上了余少裙的戏服。
方洪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不认识她。
“亦菲，等会拍的时候，你们吻深一点，头稍微背着镜头歪一歪，这样镜头就可以从侧面拍你们俩，正脸就拍不到。”叶伟辛讲解道。
就是两人亲的时候，镜头就在旁边，他们吻的深一些，可以把脸埋住。
再通过化妆，后期调色，基本就看不到是替身了。
“好的导演。”
刘天仙答应，随后又看了看方洪。
方洪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好了，你们去吧，准备开拍。”叶伟辛道。
两人招呼一声，就并肩朝拍摄地走去，刘天仙问道：“你怎么混上替身了？”
“这不是吃不起饭嘛，赚点外快。”方洪道。
刘天仙无语，这理由也太拙劣了，她道：“你是不是看我和别人接吻，所以使坏。”
这女人太聪明了，以前吐槽她笨，看来都是误解。
“你自作多情了。”方洪不承认。
“真的吗？”
刘天仙停下脚步，站到他面前，一双丹凤眼审视着他。
方洪有些心虚，不看她的眼睛，看向别处，顾左右而言他道：“今天情人节！”
第44章 心病
这话有点暧昧，想跟她过情人节？
刘天仙转身朝前走去，走着走着，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呈现出笑意。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处心积虑的守护她的吻，那这男人对她又能坏到哪去呢？
这被保护的感觉，蛮好的！
方洪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样子。
拍摄现场，刘天仙脸色惨白，瘫坐在木板上，方洪在她面前，后面是摄影机。
这样可以拍刘天仙正脸，拍方洪后背。
方洪没台词，直接吻了上去，两人嘴对嘴，镜头到了侧面。
“咔！”
叶伟辛一声大喊，随后道：“化妆组，给男演员化妆。”
这是要把方洪化成那种人干模样。
吸元气嘛，元气被刘天仙吸走了，人的样子当然就要像树一样枯萎。
相应的，刘天仙脸色被画的正常了。
拍摄开始，两人再次亲上。
刘天仙好似得到了能量，深吸口气，睁开眼正好看到方洪的样子好似被吸干了似得，赶忙将他推开。
再这么吸下去，这人就死了。
“呼！呼！”
方洪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似很疲惫虚弱的样子，演技蛮好。
至少叶伟辛没喊“咔”，也就是认可的。
这段拍摄完之后，就犯难了，因为有两句台词要对话，如果不拍演员正脸，那就没法拍。
除非后期补拍，那样的话就太麻烦，痕迹也有点重。
叶伟辛招手让方洪过来：“是你说这段戏可以用替身的，你觉得该怎么拍？”
这明显就是在为难方洪，也就是你出的主意，你来解决。
方洪也不慌，问道：“我能看看剧本吗？”
他不能表现的啥都知道，所以看剧本才是正常的。
叶伟辛将手上的本子交给他，指道：“就是这段。”
方洪随意扫了眼：“这段表现手法应该这样，我就是人干的样子，不需要换妆容，继续和亦菲对戏，等我们俩把那事办完后，我再恢复本来模样，道家叫阴阳调和。”
原版剧情是刘天仙吸完余少裙元气后，余少裙立刻就恢复了本来样貌。
这里方洪改成，干一炮，过一夜之后再恢复本来样貌。
很合理，没毛病！
叶伟辛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没想到这人还挺在行，还引进道家经典。
那这段他们就可以直接正面拍脸。
人干模样嘛，观众也看不出来是替身。
“好，不错，就这样拍。”叶伟辛决定。
就这点水平还学人拍奇幻片，连余先都不如，回去抱娃娃吧！
方洪再次回到拍摄地。
“你跟导演说什么了？”刘天仙道。
“他不知道怎么拍，我教教他。”方洪道。
刘天仙惊奇：“人家大导，需要你教？”
那可是拍过《叶问》系列的！
“我教怎么了？伱不要老瞧不起我，我真的很强的。”方洪强调道。
“是是，倒是我小看你了。”刘天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本来就是。”
两人在这聊了下，剧组工作人员再次准备好，拍摄再次开始。
只见，刘天仙看着眼前被她吸成“人干”的男人，抬手轻抚着他的脸。
原版是“拍”，这版是“抚”，可能感情不一样吧！
方洪继续虚弱，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沙哑道：“你好点没？”
这里声音是特意沙哑的，因为他跟原主演的声音不一样，要做处理。
监视器后的叶伟辛微微点头，这人还挺细节。
“如果你还想要，我想我能挺得住，来吧。”方洪说罢，就将头伸了过去，让她继续吸。
刘天仙轻笑：“我闻到了。”
“什么？”
“你现在也有那种味道。”
“什么味道啊？”
听听这台词，这是人能写出来的台词？三岁娃娃写都比这强。
见方洪不明所以，刘天仙抱着他的脑袋就亲了上去。
两人这次吻的强烈，方洪抱着她娇嫩的身子，将她压在了木板上，还翻身骑了上去。
“咔嚓！”
木板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掉了下去。
杂草垫上，两人对视，方洪再次亲了上去，还压在了她身上，将她两只手固定在上面呈投降状。
方洪吻的很重，刘天仙脸都被吻变形了，好似带着怨气，要把这股怨气发泄在刘天仙身上。
还叩开了她的牙关，身子往前一顶。
当然不是真的，两人衣服穿的好好的。
“咔！”
效果不错，叶伟辛很满意。
拍摄结束，之后的剧情就是天亮，余少裙做个系裤腰带的动作就完成了。
拍摄完之后，刘天仙瞪着方洪，眼色犀利的很，有股杀气。
死男人，把那啥伸到了她嘴里，太过份了。
“你有病吧？”
“是有病，心病！”方洪毫不示弱。
“你...!”
刘天仙气不过，上去抬脚就朝他踢去，方洪下意识的一躲。
见落空，刘天仙再次抬手朝他打去，方洪也是抬手格挡。
然而刘天仙只是轻轻打了下，没太重，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见这男人忍让的样子，忽然扑哧一笑。
对别人怎么就这么下的去手，对她就下不去手了！
“你笑什么？”方洪不明所以。
“要你管！”
刘天仙眼一瞪，杀气又冒了出来，随后衣袖一挥，懒得理这傻帽。
方洪也是莫名其妙的！
....
翌日一大早，方洪刚来剧组，见到刘天仙想打招呼。
然而刘天仙却对他甩出一张纸道：“写上欠条，写完赶紧走，钱我会汇给你。”
“我这替身工作做的好好的，你就赶我走啊。”方洪听说刘天仙还有吻戏。
那就全给她替了！
“你不走是吧，那就还钱。”刘天仙伸出手。
“我现在哪有钱，等到帐了还给你。”方洪道。
“你不走就还钱，就现在还。”刘天仙面无表情，好像认真的。
方洪有几分不悦：“你一定要这样子？”
“对，你要么写上欠条走人，要么还钱，你自己选。”刘天仙语气坚定。
方洪看着她：“你今天很奇怪你知道吗？”
“你走不走？”
刘天仙冷着脸，声音提高了几分。
方洪脸色也是变的不好看，愤而拿过那张纸，快速写了张欠条，递了过去。
随后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他以为两人的关系很好，没想到刘天仙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刘天仙看着这男人的背影，原本坚定的眼神变了，慢慢变的柔和。
“亦菲，警察把那个投泻药的人查到了，已经带走了。”余少裙跑了过来。
第45章 让他安心
昨天余少裙没吃什么东西，就吃了顿饭，怀疑有人朝他放泻药，于是告诉剧组领导，剧组连夜排查，终于抓到了那人。
警察一大早就把那人带走了。
这事方洪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这剧组的人，没人会给他通知，也没人给他说。
但刘天仙知道，余少裙给她说过，也跟她解释过为什么拍不了戏。
所以她今早才让方洪赶紧走，不要再做伤害别人的事，也不想这男人做伤害自己的事。
“还是不要把事闹大，传出去不好听。”刘天仙道。
“就是我怀疑有人唆使，想揪出那人。”余少裙心里有些不忿。
也不知道谁针对他，无缘无故就给他饭里下泻药，莫名其妙的！
“你别想多了，谁会唆使呢，估计那人也不是故意的，大事化小，算了吧，你也就拉了下肚子而已，人家丢的可是工作。”
刘天仙说的好轻松。
“可是...”
余少裙想要说什么，却被刘天仙打断：“你不要那么小气，你是个男人，要大方一点，听我的，算了！”
“好吧，我不为难那人！”余少裙妥协，不再追究。
再让刘天仙说下去，感觉好像是自己错了。
谁让他喜欢人家呢，说啥都有道理！
刘天仙也是松了口气，那男人的屁股还是要她来擦！
好似这次事件只有方洪一个恶人。
但刘天仙却明白了那男人的心意，也明白了那男人想做什么。
被人喜欢是好事，这说明她有魅力，但方洪跟其它任何男人都不一样，这男人有能力，心思也深沉。
就是为了她，做事有点不择手段了！
这让她有压力的同时也挺欣慰，一个男人仅仅因为一個“吻”，就为她处心积虑做到这种程度。
这确实没的说，挺让她暖心，有种被照顾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享受。
只是那么聪明要强的一个人，为她做失去原则的事，让她心里过意不去！
其实她对方洪是有那么点好感的!
刘天仙找到导演叶伟辛，见他在和人交待事情，就没上前。
叶伟辛注意到了，叫道：“亦菲，你有什么事？”
“叶导，我接下来的吻戏用替身吧。”刘天仙上前道。
“啊？你昨天不是拍的挺好的吗？”叶伟辛不解，怎么过了一晚就变卦了。
“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应。”刘天仙解释。
“是不是那人给伱吻出心理阴影了，你放心，我不会再用他了。”叶伟辛保证。
之前这菇凉都是不用替身的，也很配合，这次却用替身，让他感到费解。
“不是，就是觉得不太好，我自己的问题，您就给通融一下。”刘天仙道。
“这样啊...”叶伟辛沉吟一声，“好吧，我给你找个替身。”
这不是什么大事！
方洪千难万难想解决的事，刘天仙一句话就解决了。
其实刘天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为了让那男人安心！
等刘天仙走后，叶伟辛继续向人交待：“投泻药的事到此为止，不要传出去。”
他们这剧组也不单纯，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估计就有不为人知的龌龊会暴出。
至于原因，就不赘述了！
……
这几天，《那些年》被媒体铺天盖地的讨伐没有停，但这丝毫没有阻碍其放映的脚步。
只要是过审了，不涉及意识形态，歌颂苦难的电影，就是没有问题的，上面并不会管。
再说你说抄袭就抄袭，要裁定之后再说，结果没出来之前，都是乱喊。
网友们对此也评论的热闹。
“真没想到是抄袭，说实话，比《恋爱通告》好看百倍，把刘天仙拍的太好了，粉了！”
“《恋爱通告》就是依托答辩；《那些年》永远的神。”
“看哭了，真希望刘天仙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好喜欢这两人，他们为什么没有出来合体啊！为什么啊！好失望！”
“抄袭可耻，大家抵制《那些年》！”
“管他抄不抄呢，反正又没看过原著！”
“先看的电影再看的原著，除了青春主题一样，真心没看到有多少书中的情节，都是追女孩，原著讲的是港台的生活，电影里讲的是大陆的生活。”
“对，好多情节都不一样，比如里面有个叫“许博淳”的人，电影版就没有。”
“...”
网友们在网上大规模讨论的热闹，有说抄袭的，有粉了这对CP的，还有讨论电影和小说有什么不同的。
热度很高，V博、贴吧、论坛、Q圈到处是这样的话题。
这不是找人刷的，而是网友们自发的，陈止希早就把钱花完了，后面看电影本身。
然而与网友们天然对立的是主流媒体的批评，就连一些编剧和电影人也站出来怒斥抄袭可耻，可谓热闹的很！
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校长”是谁，听都没听过。
而这电影现阶段热度很高，蹭就是了，怎么都不亏！
当然站出来批评的不会是有名有姓的人，有名有姓就是在给方洪送热度，没哪个大佬会那么蠢，人家明显是在炒作。
再说了，下场和这种小人物对垒，就是自降身份。
只有王老二会那么蠢！
他们只会暗中买通稿，骂两句“校长”是文贼。
就在这样一个氛围下，《那些年》第6日票房被腰斩到了1409万。
这不是被骂成这样导致的票房崩盘，而是情人节那天本来就是情侣看电影高峰期。
相当于把票房提前预支到了这一天。
就像《恋爱通告》，8日票房3187万，但情人节一过立马就不行了，只有一百多万。
后面几天的票房表现越来越差，跌破7位数，只有几十万，这样的表现破四千万基本不可能！
没办法，竞品太牛逼了！
也就是《恋爱通告》已经宣告出局，回天乏术。
而这电影投资3500万，处于亏损状态。
首部作品就惨败，还被人算计忽悠，拉来那么港台艺人也不行，王老二也是心累，对媒体表示：累了，要休息下！
影视圈太险恶了，玩不起！
虽然电影亏了，但他可以从MV、唱歌中赚回来。
《那些年》上映第七天票房跌到了1078后，总票房破八千万。
也就是和中影的阶梯完成，又完成了一个挡位，分成比例降至8%。
主要是从这天开始，网上已经有盗版冒头，票房下跌是必然的。
这也是这时代电影前几天都很爆，后面就不怎么行了的缘故。
第46章 先富带动后富
《那些年》出现的盗版是那种高清无码无水印的原视频，路边也已经有了影碟在卖，这对票房是个打击。
只是现在网上扩散的不太严重，还没登陆主流视频平台，只限于边缘性的影视论坛在传播。
陈止希也是不停的发律师函，但律师函是最没用的东西，还是要靠中影。
但中影也不是太尽心尽力，又没有他们的投资份额，发行赚几百万，难道还指望他们和盗版商拼命不成。
最多给陈止希提供下信息，让她自己去处理。
这就是没实力的无奈！
如果方洪有自己的法务团队，有自己的监控体系，有自己的宣发平台，可以打死一大片。
这个世界永远是欺弱不欺强！
第八天，《那些年》票房跌落到了862万。
第九天，784万！
这天总票房过亿，但依然没达到1.2亿这个挡位的标准。
盗版虽然越来越猖獗，但票房表现还是蛮稳的，有这個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
能过亿，陈止希已经很满意了，不敢再奢求太多。
她对方洪道：“现阶段我们大概可以入账三千万，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然而空气很安静，方洪低头看着手机，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喂...！”
陈止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方洪回过神来：“什么？”
“我跟你说话呢，怎么这两天心不在焉的。”陈止希道。
“你给我说什么了？再说一次。”方洪道。
陈止希无语：“我说你接下来有什么规划？”
“拍电影啊，还能有什么规划，不是让你定下取景地、器材租赁么，看之前合作过的人有几个愿意回来的。”方洪道。
陈止希扶额：“我的意思是，这部电影我们能分到几千万，你公司是不是要把架子搭起来。”
她也知道拍电影，但公司怎么个发展，是空壳，还是弄个团队什么，是不是要有个说法。
“不是我公司，是我们公司。”
方洪给她纠正，思想要统一，不能当临时住所，继续道：“先把特效搭起来。”
“啥？！”陈止希有些懵：“请问伱家里什么资本？就要搞特效。”
她真不想打击这人，不说特效人员养不养的起，制作特效电影也制作不起呀！
随便一部特效电影就几个亿，而且制作周期还长。
再说了，他们搞特效，拍摄团队也不达标，就靠那些刚出校门，没出校门的学生？
“谁说搞特效就一定要拍特效电影，搞游戏不行吗？拿游戏先给他们练练手。”方洪道。
特效电影和游戏有很多共通之处，比如：模型建模、纹理贴图、光照处理、CG视觉等。
不同的是游戏要交互性，要实时性渲染，电影是预先制作好的视觉效果。
但电影特效要比游戏特效要复杂，因为电影讲究真实性，还有各个节点的连接，还要随时镜头切换。
游戏不用节点，特效广就行，还可以用贴图模拟。
主要是游戏制作周期可以不用太长，画面可以在玩家玩的过程中慢慢完善。
电影是非要做的完美，才能上线的！
这就是两者的区别，但再怎么区别，两者也是相通的，只要不做3A大游，弄个几十人的团队做网游还是可以的。
特效这东西是经验性行业，时间做的越久，经验越足。
而且特效还和动画领域相通，只要创建起来，那就可以实现电影特效、游戏、动画三者联通。
相当于把这三个领域全部搭建了起来。
可以说方洪想的很远，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要烧钱，这钱不是短期的烧，而是长期的烧。
但游戏可以实现快速变现，这行风险小，因为依托答辩都有人玩。
电影风险那就大很多，现在国内的市场容量根本容纳不下特效电影。
“大哥，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我们是干影视的，跳跃到游戏上去，真的好吗？咱们又不了解那个。”陈止希不恭维他的想法。
不了解就去做，只会把资金败光。
“有道理，我随便说说而已，别当真。”方洪改口。
他自己搞就行了，没必要拉陈止希，这菇凉专心搞她的电影，游戏不是她的本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人做什么事。
方洪又道：“那就把制片搭起来吧，你看哪些人才能留下，就直接签进公司。”
先搭幕后，艺人经纪就算了，没电视剧，艺人经纪很难搞起来。
“可以！”
这个陈止希同意，相当于组班子了。
“这次你重新找两个摄影师，余先我让他做我的执行导演。”方洪道。
辛苦半年多，才只赚到了几千万，和人一分，就只剩千把万，而且还只是账面上的数字，不能拿来用。
来钱太慢了，他要让余先尽快上手导演工作。
“好，这个我来安排！”陈止希点头。
拉剧组，这本来就是他制片人的工作，之前是方洪在干，现在她自己干。
“还有，这次《失恋33天》拍摄就不要再白嫖那些学生了，该给工资给工资，该给片酬给片酬，之前人家那么支持我们，我们有钱了就要回馈回去。”方洪交待。
说好的，先富带动后富！
“那这500万预算也不够啊！”陈止希道。
方洪只弄来了500万，《那些年》到账还有几个月呢，哪有钱？
方洪问道：“按理想状态，预算多少？”
这次预算不是他做的，陈止希自己做，什么都要他来，要这女人干嘛？
“最少八百万！”陈止希道。
“你歌曲版权卖了吗，就是《那些年》这首歌。”方洪道。
“这个卖不了多少钱，盗版泛滥，能卖个十几万了不起了。”陈止希道。
这个时代歌曲并不值钱，唱片市场早被互联网盗版冲垮了，唱片公司将整个曲库打包卖出，一年也就卖个几百万，并不像后来打包能卖几个亿。
赚钱那是后来版权规范后的事了。
而这十几万还是火歌的价格，还不一定有这价。
所以这也是音乐断层的原因，唱片卖不出去，网上盗版泛滥，又没版权费，谁做音乐啊！
别说周奶茶，有几个周奶茶？
那些音乐人都是靠走穴，开演唱会，创作者连饭都吃不起。
音乐是这样，影视也差不多，盗版泛滥的很。
第47章 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那你就多卖几年版权，两年十几万，卖个三五年，不就有几十万了，窟窿不就小了。
等电影下映了，我去中影跑一趟，让他们提前给我们结算点钱。”
可以说方洪想的很美好。
如果中影不给他们结算，拍一半就要停工。
而且还要给这些票房分利润，还要给扶持基金分，至于刘天仙的...扣下再说。
反正欠条都打了，那就多放几年，说不定放着放着，就不用还了呢！
当然可以拿贷款，但方洪对金融有畏惧，撬杠杆的话，没专业人才他不敢碰。
没别的，那东西不要说重生，有系统都不行，不能坐庄就老老实实的努力赚钱。
具体就不赘述了。
“你有没有想过去接些代言，跑下通告什么的，现在你也挺火的。”陈止希试探的道。
“没想过。”方洪直接拒绝。
他有那时间去跑通告，还不如多画两幅画，多写两个本子，为未来做准备。
主要是自持身份，不做有损逼格的事！
陈止希觉得方洪不接通告，玩的就是心跳，之前拍《那些年》二百万还不知道能不能到账，就直接开干了。
这次三百万也没着落，也是要直接开干。
但他不知道，这世界本来就没十全十美的事，小人物想成功，就是要去赌。
赌赢了，会所嫩模；赌输了，下海干活。
晚上，方洪靠在床头，正在写邮件，写到一半撇了眼黑屏的手机，伸手拿起。
手机屏幕亮起，他想给刘天仙打个电话。
不知道那菇凉为什么突然对他那么冷漠，以前两人虽然有斗嘴，但都是挺欢乐的，谁也不记仇。
这次却那么的坚定。
那边的刘天仙从卫生间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也是看向躺在床上的手机。
几天了，这男人都没给她打过一個电话，以前打的可是很积极的。
不打就不打呗！她撇开视线。
另一边的方洪也是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方洪给李闵发了封邮件，洋洋洒洒数千字，言辞恳切，字里行间对其个人能力极尽推崇。
最后一句却是：来吧！我们一起做游戏！
这人是后来的《王者荣耀》制作人，程序员出身，应该是四川计算机学院毕业。
现在在鹅厂，后来带队制作过端游《霸三国》，但反响平平，之后转型手游，制作的《王者荣耀》大爆！
现阶段应该还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
方洪要做的不是手游，现在智能手机还没有兴起，而是端游。
换个名字，把《英雄联盟》抄了！
现在《英雄联盟》已经开始做了，但版本还不成熟，很旧很远古，画面也很粗糙，界面跟咱们现在看到的有很大差别。
完全就是两个游戏！
方洪肯定不是抄它现在的版本，画面抄它2016年的版本，这一年的版本画面清晰、明朗，很有感觉。
取消符文系统，直接抄它的天赋系统。
这样不仅可以断掉《英雄联盟》的探索之路，新玩家还不用积攒符文，直接就可以上手玩。
这样一结合，不说是版本之神，至少有竞争力！
另外，那些很有代表性的英雄，和今年下半年才开始出现的英雄，也全给它抄过来，比如压缩、赏金、诺手、盲僧、薇恩....
不要说抄袭可耻什么的，拳头也是抄的《刀塔》，《刀塔》抄的《魔兽》。
刀塔最开始是魔兽的一张图！
这个世界就是一大抄，你抄我，我抄你，只要不是完全照搬就行。
那样人家告你就是理所当然了，国外的版权管理还是很严格的。
方洪只是把他们未来的东西抄了，出来过的东西就不抄了，就算抄也是换个方式。
邮件发出，方洪看向旁边另一张床上的余先，看那被子在耸动。
“又打飞机！”
他一枕头就砸了过去。
余先掀开被子，脸色潮红，扔掉手上纸巾：“我白天被伱奴役，晚上还不能放松一下啊！”
“哦，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画的那些画，颜色都填好了没？”方洪道。
“填好了，也都帮你注册了，就是太贵，一张画注册要二三百，我钱都被你薅没了。”余先苦恼道。
“很好，你请继续打飞机吧！”
“...”
8月21日，这天周六，又是一个周期。
上映了10天的《那些年》迎来了逆跌，票房916万。
周日，票房956万。
连续逆跌两天，《那些年》票房突破到了1.24亿。
也就是完成了中影第三阶段票房阶梯，分成压缩到了6%。
到这个阶段，方洪他们可以分到4千多万。
不过到周一人们都上班后，票房就开始断崖式崩了，连500万都没有，一路连续跌，不足百万。
已经起不来了，现在盗版扩散的很厉害！
律师函也遏制不住！
过1.2亿，《那些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票房黑马，一部小成本青春片在这时代过亿，是非常难的。
媒体除了骂“校长”，又开始炒作黑马电影来博人眼球。
但怎么炒，票房也就那样！
能在网上免费看到高清无码的，为什么还要去电影院看。
虽然票房不行了，但《那些年》的热度依然高涨，这给刘天仙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好多品牌活动商，邀请刘天仙活动站台，通告也是满天飞，代言如雪片般飞来，时尚资源拿到手软，让她身价顺势来了波大涨。
但总有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说刘天仙同流合污，和校长一起抄袭，可耻！
也有人说刘天仙米国国籍，学籍造假！
黑料又开始铺天盖地的炒了起来，就是看不得她好。
更可恶的是有人PS他的果照，在网上到处传播，这个时代网络管理不严，没办法处理。
这些都是有人故意在买通稿抹黑，只是之前被掩盖了，现在又起来了。
谁让她红呢，红就是挡了别人的路，娱乐圈的蛋糕就这么大，你有我就没有。
反正这年月，刘天仙的黑稿就没断过！
方洪也无能为力，他自己都在挨骂！
就让那些人骂去吧，没实力就是无能狂怒，估计刘天仙也不在乎。
其实现阶段的刘天仙看到还是挺不好受的，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不说出来，自己调整好心态！
票房过1.2亿的时，光现李小平约方洪和陈止希在家高档餐厅见了个面。
人家是老总嘛，肯定要给这个面子的，不能太嚣张。
第48章 这么没耐心
李小平还是那样，黑长直的头发，黑色的衣服，皮肤也黝黑，不过这样看上去蛮健康。
她坐在对面，起身给两人各倒了杯茶道：“两位有没有想过拍下一部电影？”
“我们正在准备拍。”方洪也不隐瞒，这事随便都能打听到。
对方就是看他们电影票房高，想要投资他们，复制出同样的成功。
这就是有了成绩，别人来给你倒茶！
“哦！还是青春校园题材吗？这个题材最近很火，如果你们继续拍同类型的题材肯定赚钱。”李小平来了兴趣。
“不是同类型的，而是爱情剧，讲失恋的。”方洪道。
“那也可以，那你们还缺投资吗？这次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改剧本，给你们足够的自主权。”
李小平想了想这个题材，只不过把校园挪到了社会，都差不多。
方洪沉默了下，委婉道：“不太好意思李总，有件事我必须要给你说清楚，这戏已经有别人投了，资金已经到位，不需要了。”
这话让旁边的陈止希转头看着他，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
就按方洪的想法来吧！
其实她还是倾向于多方面投资，谁知道下一部赚不赚钱，万一扑街了呢！
“噢，这样啊！”
李小平挺失望的，不过还是道：“好吧，那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像李小平这样，要来投资方洪电影的影视公司有几家，就连郭小四也来联系，想让他继续拍同类型电影。
不过都被方洪委婉的拒绝了。
昨天爱答不理，今天高攀不起。
明显赚钱的电影，为什么要这些人来分一杯羹。
郭小四这人，不是单纯的在做导演写小说，人家也有投资，比如电影《师父》、《栀子花开》...
电视《少帅》、《克拉恋人》等，都有其背后投资。
...
今天是8月25日，是刘天仙的生日。
方洪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拿起的手机又放下了，搞不清楚为什么对他发火，还是要点脸。
最近为这事吃饭都没滋味，他把泡面里的一個鸡蛋夹到了余先碗里。
“多吃点！”
“伱呢？”
余先咪西着泡面，不客气的将那颗鸡蛋一口闷。
两人最近一直在吃泡面，鸡蛋已经是他们的奢侈品了。
没办法，没钱，钱还越用越少！
“我没事，我身强体壮，你每天消耗那么多子孙，更需要补充营养。”方洪道。
这话说的好像是在开车，不过余先还是蛮感动的！
“滴滴滴！”
就在两人吃泡面时，方洪手机响起，他拿起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李闵打来的，直接就接了。
在邮件里他留了电话，就是方便对方联系。
“喂，是，是校长吗？”
电话接通，对面的声音有几分忐忑。
方洪没承认，反问：“你是？”
按理来说李闵不会知道他校长名号，所以他不知道对面这人是谁。
“我，我是陆大波，校长你不记得我了吗？”陆大波语带焦急。
“噢，是你啊，我记得。”
方洪想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吗？”
“我被开除了，那天还被警察带走了，现在没工作了。”陆大波凄惨道。
他当初就是听了方洪的鬼话才这样的。
“你没供出来我吧！”
方洪语气快了几分，首先关心的是自己。
如果进局子，那就是终身污点！
“没有，我没有说你，我现在已经出来了，他们没有为难我。”陆大波道。
那就好，方洪心安定了下来，这人还算讲义气。
“可是没有其他剧组要我了。”陆大波又道。
“没事，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我马上有部电影要开拍，你到时候过来搞后勤。”方洪也很讲义气。
“好的，谢谢校长。”
那边的陆大波面露喜色，他当初做那事，就是想校长收留，有个稳定的靠山。
电话里，方洪了解了下陆大波被带走的过程。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没想到人家《倩女幽魂》剧组那天晚上就查到了，还报了警。
而陆大波第二天一早就被带走。
这个时间点，就是刘天仙赶他走的那天早上。
想到此，方洪怀疑，是不是刘天仙猜到是他在教唆，所以才赶紧让他走，不想让他被抓到。
刘天仙一向聪明，能猜到也很正常。
但为什么不明说呢？
夜晚，《倩女幽魂》剧组给刘天仙过了个简单的生日仪式，还给她推来了生日蛋糕。
剧组导演、主演、工作人员们围成一圈，将目光投向焦点的刘天仙。
余少裙拿着一束仙花送上道：“亦菲，生日快乐！”
“谢谢！”
刘天仙接过，礼貌性的笑了笑。
随后在温馨的氛围下，在周围人的祝福下，她吹灭了插在蛋糕上的蜡烛。
就这么简单，只是个仪式而已。
随后散伙，接下来的戏还要继续拍。
而刘天仙回到自己卧室，靠在床头，又拿起了手机，此时她想给一个人打电话，问下那个人在干嘛。
问下那个人，不是说好是朋友的吗？怎么连她生日都不打电话。
然而女人该有的矜持，却让她犹豫了。
“滴滴滴！”
听到手机响起，刘天仙下意识的按下接听键。
“喂，茜茜，生日快乐。”对面是个妇人的声音。
“妈妈，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刘天仙听到是她妈声音，有那么几分失望。
刘小丽疑惑：“怎么，这时候你还在拍戏吗？”
“没有，我已经在休息了。”刘天仙收拾了下心情。
母女俩聊了会，也没啥好聊的，就是些家长里短，和不为知的私密话题。
家人嘛，有些话题不足为外人道。
刘天仙挂断电话，握着手机把玩了会，随后放下手机准备洗漱。
至于那死男人，滚一边去！
“滴滴滴！”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刘天仙听到又走了回去，拿起手机看了看。
看是那男人的号码，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她没急着接，先让对方“滴”一会，现在才打显然没诚意。
有时候她还挺小孩子脾气的。
“滴”了一会，刘天仙看时间差不多了，刚准备按下接听键，手机屏幕忽然一暗，对方挂断了电话。
她一跺脚：“这人怎么这么没耐心。”
第49章 就是头铁
那边的方洪也是看着自动挂断的手机，犹豫了下，又拨了过去
估计刘天仙在忙，他这样想。
刘天仙手机再次响起，这回她不矜持了，而是轻“咳”了声，淡定接下电话道：“喂，干嘛？”
“生日快乐！”
方洪没有多余的话，就这么一句，说的极为真诚。
刘天仙沉默，两边都没说话，电话里一时显得有些安静，只传出了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一股莫名的情绪流转，刘天仙不知道怎么的，内心却涌起几分感动。
她正了正心神，压下内心那股莫名的情绪，阴阳怪气道：“哎呦，多亏了大校长还记得我生日，我还真是荣幸呢！”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内心真实的情感。
那边的方洪无奈的一笑，这女人真是，不损他两句是不是生活不好过。
他没开玩笑，而是道：“之前在剧组的事，谢...”
“那事就不要再提了。”
刘天仙打断对方，不想听什么感谢的话。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提它干嘛呢！
况且这男人是为了她才那样做的，也为她做了很多事，所以更不需要感谢。
“好吧，那你休息！”方洪也不多说。
“我这戏9月1日就杀青了。”
刘天仙想多说两句，又道：“你那戏筹备的怎么样了？”
“筹备的差不多了，你来就可以直接开拍。”方洪道。
都市爱情剧，其实没啥好筹备的，把拍摄地定好就可以了。
道具、服装都是现代的东西，不需要设计！
至于演员，只要不红的演员都不忙，随便拉来几个就行。
演技好，没戏拍的演员太多了！
刘天仙又问：“那投资呢，还有缺口吗？”
“有啊！”方洪玩笑道：“怎么，你想再借我点钱？”
“不借，我把资金都给你凑齐了，你不是一点压力都没了。”刘天仙拒绝。
“那倒是，都靠伱，我也没出息。”方洪道。
“那可不是！”
“...”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多，也是在电话里聊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之前两人都是随便聊两句，把目的说完就挂了。
9月1日，一间写字间内。
这写字间是租的，从那500万里拿出的钱，作为临时驻地。
没个根据地始终不是个事！
《失恋33天》剧组幕后创作团队和演员在这见了個面，算认识。
刘天仙没来，她今天才杀青！
主创基本还是那些人，只是摄影师变了，余先不再担任摄影师，而是执行导演。
王然做副导演，说是副导演，其实就是方洪的助手。
至于演员，方洪再次饰演男主，刘天仙女主不变。
两人二搭，这样宣传时就有噱头！
观众们看《那些年》这部电影代入感很强，那股热情还没消退，就想看男女主再次合体。
至于电影里那个拜金的物质女，杨籽饰演，就是演《家有儿女》的那位。
这位明年就要进北电，还是个小卡拉米。
她这角色就是电影里，抄着口宝岛腔的河南人。
潘月明饰演凤凰男，就是那个很有钱，图省事，选了拜金女当未婚妻的那个。
原版是王要庆饰演！
这人能来，还是主要角色，主要是他和陈止希关系特别好，不用费什么口舌就拉来了。
郭今飞还是饰演刘天仙前男友，跟原版一样没变。
张宋文饰演大老王，也就是刘天仙老板那个角色，原版是张加译饰演！
这次算是二次合作！
这年月，这位没啥好的戏拍，能演主要角色上大银幕，还是蛮欣慰的。
基本演员就这些，其它次要角色戏份不多，花点钱就能搞定。
这部戏除了刘天仙白嫖，其它演员、幕后都是正常给报酬，别人花一二个月时间没工作陪你拍部戏，白嫖别人干嘛呢。
没有利益的捆绑，都是不牢靠的！
刘天仙是最近火头上，身价涨了，太贵了给不起！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明天早上7点开机，今晚都回去好好睡觉，别迟到了。”
方洪说完，全体散会！
“校，校长。”
就在方洪刚准备走，众人准备起身时，有个人举了下手。
方洪回头看着这人，是摄影师，上部戏就跟过来的，他问道：“你有什么事？”
在场众人也都是看着，没人离开。
这人顿了下才道：“不好意思校长，这部戏我可能拍不了了。”
“怎么？是片酬的原因吗，可以再给你加点，如果你家里有事，也可以先去处理，晚两天进组也是没问题的。”方洪道。
他们这戏两个摄影师，如果忙不过来，可以让余先先顶上，没啥问题。
“不是，而是我跟人谈好了，准备签进其它公司，那边不让我拍这部戏，对不起校长。”
这人说着还低下了头，颇为不好意思。
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校长，这个节骨眼上撂挑子，很不地道。
在场的人也是互相对视一眼，神情愕然！
方洪没什么表情：“哪家公司？”
“华亿！”这人道。
“那边内部竞争强，已经有了成熟的摄制团队，你过去也不一定有出头机会，你要想清楚了。”方洪还想再劝下。
“我想的很清楚，那边保障稳定，机会多，还是大公司，我决定去那边。”这人道。
这里始终是作坊模式，几个月才开一部戏，上部戏离现在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这空档期，他们也是要吃饭的！
还是那句话，能进大公司，谁也不会去作坊，就像能去外企，谁还进内企？是一个道理。
“好吧，随你。”
方洪说完这句，就走了，没有任何表情。
现场演员、幕后都是面面相觑，没想到有这么个意外，那这戏还能按时开工吗？
方洪没通知改期，就肯定是要按时开工的。
至于那离开的摄影师，也不好意思再待在这里，低着头就走了！
没人说他什么，人各有志！
一间房间内，方洪翘着二郎腿，对陈止希道：“华亿这是要给我个警告。”
“那你怎么说？还用刘天仙吗？”陈止希道。
上部戏对刘天仙好处太大了，挡了一众小花的资源，包括华亿众多一线女星的时尚资源。
之前本来把刘天仙压的死死的，忽然冒出了这么个人扶着刘天仙，不给他警告给谁。
那些什么四旦双冰，泰迪姐妹团，仙剑三美可都是跟刘天仙是竞争关系。
真以为那些黑料不知道是谁放的啊！
方洪心里清楚的很，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我跟你说，我这人有个缺点始终改不掉，就是头铁。”
第50章 相视一笑
其实刘天仙受排挤是全方位的，并不仅仅是华亿、唐人这些公司，而是半个内娱。
怎么说呢，曾经她挡了太多人的路，不仅脚踩一众小花，就连四旦双冰都要退避三舍，李水水这样的人都要给她作配。
要知道，李水水可是跟周公子、范小胖这些人撕上来的，而且还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成为华亿一姐。
但有什么办法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要给刘天仙作配。
所以曾经的刘天仙太红了，红的傲视群芳，睥睨群雄，独占巅峰，妄想证得大道果位。
这么一位“帝”姿少女，当然引得各大宗门争抢，开出优厚条件，想要将她纳入麾下。
但她没入任何一家宗门，想要独善其身，不沾尘埃，不同流合污，跳出规则之外证道。
那结果显然易见，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所以刘天仙得罪的是那些曾经为了争抢她而不得，就要毁掉她的愤怒。
真以为华亿、唐人有那么牛逼么，不见得，华亿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圈而已，唐人连圈都算不上。
至少沪圈、西北圈、东北圈是不怕京圈那些人的，也就是半个内娱都不用刘天仙，就是因为她想跳出规则。
既然想跳出规则，那你就去港台好了！
这也是她只能混港圈，之后实在太拉，港圈也混不下去了，只能拍一些穿插在各個圈子里奇怪的中韩合拍片。
后来流量爆发才改善局面，但也只能和牙签这样的人搭档。
现阶段虽然“帝”姿少女下凡了，但威胁依然在，黑她的通稿可以说各大公司都有份。
另外就是那些个竞争的小花，函数女星，大宝贝这两人是典型。
其实函数女星跟刘天仙早就有了恩怨，不是咖位的事，据说，只是据说：
{当年函数女星初出茅庐，没背景没关系没钱，在拍神雕时经常被人瞧不起，还经常被大胡子训斥。
她就想发挥自己的天赋，结交那部戏的男主，这人姓黄，但这位黄先生对她完全不感兴趣，态度也是爱答不理。
这本来没什么，因为黄那时候本来就是当红的小鲜肉，对函数女星爱答不理也正常。
但黄却对女主刘特别讨好，就算刘对黄很冷漠，黄也完全不介意，依然围拢在左右。
这就导致了函数女星心里不平衡，在一场三人戏的镜头前，故意站错了位挡住了刘的镜头，导演大胡子暴怒停机，当场甩了她一嘴巴。
受了这般奇耻大辱，是个人的心态都会崩，于是从那以后，她跟所有人都保持了距离，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当听个故事就行，千万别当真！）
所以两个年龄相仿的女生，原本可以成为好姐妹，为什么关系不好就好理解了。
也是现阶段，函数女星为什么一直要超越刘的原因，嫉妒！
可以看看函数女星晒过闺蜜合照的人，刘斯斯、大宝贝，也就是谁红跟谁玩，那可都是刘的竞争对手，走的路线也一样。
在圈子里，晒闺蜜合照，是强强联手的信号，并不是他们关系有多好，还真以为他们是什么闺蜜情啊！
这位函数女星可厉害，横跨四旦双冰，泰迪姐妹团，仙剑三美等几个团体，这些个团体互相撕逼，还都有她的影子。
且还外打其它女星，战斗力超强！
这也是她黑红的原因，到处搞事情！
对比那些后来的小花，都是小儿科！
这里面还涉及到了后来的赵小刀，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下回分解。
至于刘跟大宝贝怎么回事，不水了。
所以不要以为刘傻，谁买通稿黑她，她心里门清，只是不说而已。
因为这圈子她遭遇了太多尔虞我诈的糟心事，这也是她内心封闭，要自我调节的原因之一。
你都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人了，莫名其妙的！
扯远了！
陈止希听方洪这么说，神色默然，她也知道方洪的性格。
如果受到警告就妥协，就不是方洪了。
这位可是敢公然抄袭，且还不把别人放眼里的主，就算用“校长”名号，也是打了迟早曝光的准备。
因为他根本没打算当什么导演、明星，而是奔着资本去的。
“你再找个摄影师，看有没有人介绍的，尽快替换上。”方洪道。
“好，我去安排。”陈止希点头。
又不是拍什么科幻大片，不需要那么高端的人才，还是可以随时替换的。
且北电摄影系学生很多，就不怕没摄影师，随便拉来人就能补齐，只不过专业能力堪忧。
这也没关系，余先就挺专业的，只要有他在，摄影组就不会没人。
方洪能培养一个人，就能培养两个人，有本事对方把北电整个人才库全打包了。
他怕对方养不起！
所以这种事对方洪基本造成不了影响，最多恶心一下他，只要核心团队还在，其它人都是边缘人员，不受制于人。
这也是他要打造自己核心圈子的原因。
只要有核心圈子在，那他就崩不了，当然如果对方把陈止希挖去了，那对他影响还是蛮大的。
那《失恋33天》肯定要停拍，因为目前确实也找不到合适的制片人。
这事也就这样，方洪只是记在了心里，继续做自己的事，没实力去怼都是白搭，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还翻不起浪来。
翌日，剧组再次开了两辆车，一辆面包车，一辆客车，还是租的。
面包车还是载物，客车还是载人！
拍摄地定在了朝阳区三里屯和798艺术区这一片。
这地方有时尚地标，也有艺术氛围很浓的建筑物，不用跑其他地方，只在这片区域就能把整部戏拍完。
在一家商场，剧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美术布景，灯光打灯，录音安装话筒，摄影摆好摄影机，剧务铺设轨道。
现在还是早上，商场没开门，也就是说他们有2个小时的拍摄时间，人家9点营业。
便宜嘛，如果真的封了商场来拍戏，那价钱可承受不起。
方洪没搞什么开机拜神仪式，都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从香江那边带来的封建糟粕。
刘天仙也早早的就到了，她这点就很让人欣赏，对事认真，不给人添麻烦。
《失恋33天》全程都是以她的视角拍，如果她迟到玩失踪，那这戏就拍不成。
两人相遇，彼此对视，随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