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是最后一课了，陛下
皇都那昔日的繁华已经不复存在，人们都蜷缩在家中伴随着耳边的喊杀与轰鸣，颤抖着向他们所知的众神和诸王祈祷。
祈祷自己能够从这场动乱之中幸存。
屋外的火光已经彻底代替了月色。
仅有街道两侧庞然复杂的建筑群还能述说一二这座雄都往昔的荣光。
居民们在家中瑟瑟发抖，士兵们也是大差不差，战争的烈度和规模远超了他们的想象。
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不愿在沉默中死亡的保皇党发起了背水一战。
保皇党笃定现在唯一的翻盘机会便是击杀对方党魁——南境公！
而南方爵一派也是打算就此拥立公爵登基，彻底铲除这群不识趣的旧时代残渣。
可在开战之初，无论是保皇党还是公爵党，他们都没想到对方的反抗会如此激烈。
才是开战，整个皇都就千疮百孔了。
看着久攻不下的皇宫还有身边几乎躺满了的血水和尸骸。
南方爵一派都在愁眉不展的寻找着某个早应出现的身影。
“大公呢？”
“大公在哪儿？”
“维斯特洛公还没到吗？”
...
没有大公这个最高权力者，很多事情他们都没法做。
而且大公直属的主力部队和高阶超凡者根本就不在皇都！
大公的军队都被大公调回了南境和边境。
皇宫也因此久攻不下。
那群家伙真是挑了个好时机啊！
同样的，他们也不太能理解为何他们都打到皇宫前面了，还是没有女皇的消息。
而作为两派的核心的女皇以及南境公两人。
此时此刻却是超出所有人预料的聚在了一起。
在一处隐蔽的庄园之中。
年轻的女皇脱下了身上用来隐蔽行踪的精灵长袍，露出了略显青涩但依旧十分惹眼的娇好身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便是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朝着面前的公爵说道：
“老师，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发动了大战，真的和您说的一样，所有的乱党都跳了出来，打算就此拥立老师你去登基！”
说完，年轻的女皇便是略显胆怯的看了一眼漫天的火光：
“可是，老师，您真的有办法好好收场吗？”
公爵微微欠身行礼道：
“尊敬的陛下，臣说过，一切交给臣就行了，臣是维斯特洛家族的唯一继承者，所以臣会永远谨记维斯特洛家族的信条！”
女皇和公爵都是同时说出了维斯特洛家族的那句古老箴言：
“维斯特洛会一直是拜拉席恩的剑与盾！”
这也是公爵在第一次觐见女皇时对着女皇所说的。
只是在那个时候，女皇并未相信过公爵。
女皇松了一口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那就好，这一次的事态真的太大太大了，我虽然一直相信老师，但我真的害怕会出什么意外，以至于老师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年轻的女皇并不担心自己的国家就此陷落，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会变得极度危险，更不担心她是不是会因此人头落地，她唯一担心的便是自己老师的多年努力彻底白费。
公爵单膝跪在了女皇的身前，从怀中取出了一把漆黑的匕首。
这匕首上的黑暗深邃的可怕。
仅仅只是注视，女皇都是微微心惊。
“老师？”
公爵看着手中的匕首说道：
“陛下，臣已经帮您整合了军队，剪除了军阀。今夜一过，您只需要按照臣事先说的那样按部就班便可以收拢军权。”
女皇轻轻颔首。
军权其实一直在公爵手中，但公爵的将军们此时此刻也基本都在皇都。
今夜一过，很多阻力都会瞬间消失。
只需按部就班便可。
“然后，经济上的问题您也无需多心，国内主要的商会，各地的庄园还有重要港口等等等，臣都已经准备好了对应账目，等到今夜一过，您按照账目接收便是。”
“之后怎么做，臣也都教过您的。”
女皇继续点头：
“嗯，老师您教的我都好好记着呢！”
看着骄傲中期盼着自己夸耀的女皇，公爵轻声笑了笑后继续说道：
“政治方面，谁是奸臣，谁是忠臣，您今晚也已经彻底看到了，今夜之后要怎么做，臣想已经不需要臣多言了。”
“老师您放心，您教导我这么多年，我知道怎么做的！”
女皇挥舞起了自己的拳头，信心满满。
她不像是女皇，更像是一个活泼好动且渴求老师认可的好学生。
“今夜之后，七境公爵的其余六位早就被臣彻底压了下去，您届时只要少许施恩，便可以让他们自行帮助您平复七境的问题。但请您记住，其余六爵可用不可信之余，也不可大用。”
女皇连连点头：
“老师您放心，拜拉席恩只会相信维斯特洛！”
对于女皇的发言，公爵又是一阵轻笑。
在这阵轻笑中，女皇不安的看着公爵手中的漆黑匕首道：
“老师，您究竟要怎么平复今夜的一切？”
皇党和公党两派已经彻底开战。
皇都的激战只是开始而绝非结束，皇都之外的势力应该都在接连卷入。
战争的规模只会越来越大，老师究竟要怎么结束这一切呢？
而且老师的发言让女皇越发的不安了起来，这些话不像是嘱咐更像是...
对于女皇的疑问和凝视，公爵将那把漆黑的匕首轻轻递到了女皇的手中：
“很简单，臣死了就行！”
“这个答案，不是您一开始就告诉给了所有人的吗？”
女皇下意识握住匕首的手颤抖了。
漆黑的匕首在这剧烈的抖动中马上就要脱落，但在它脱落之前，公爵却是直接双手覆上的死死按住了女皇的手还有那份颤抖。
“老师，您不是在说笑吧？不是说好了，那只是让我引发这场大战的理由吗？”
女皇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怎么能这样？！
唯独不能这样！
她宁愿自己退位！
不，是宁愿自己去死！
来自拜拉席恩的荣耀和权力以及这个国家对她来说都只是一件精美的装饰品而已。
她唯一在乎，也唯一拥有的只有自己的老师！
依旧跪在地上的公爵看着女皇道：
“臣没有说过仅此而已。”
看着眼前的公爵，女皇眼中的慌乱慢慢变成了决绝。
好学生总算开始像个女皇了！
但赶在女皇开口之前，公爵却是好笑着说道：
“请原谅臣的冒昧，臣只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这让女皇眼中的决绝彻底消散，那个好学生也是瞬间变了回来。
“老师，您吓到我了！”
“陛下恕罪，不过陛下，臣的确得死！啊，也请陛下放心，臣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把匕首只是一个唬人的道具。”
看着略显狐疑的女皇，公爵趁热打铁道：
“陛下放心，臣可不放心让陛下在今后独自面对这一切。臣还得在好好的看着陛下呢！”
这句话让女皇放心了不少，但依旧是仔细的摩挲着手中的匕首。
她感受不出这把匕首的不同。这让她不太敢彻底相信自己的老师。
公爵自然清楚女皇的担忧，但他只是说道：
“陛下看不出问题？当然，不然如何才能让别人相信臣真的死了呢？”
被点破了心中所想的女皇直接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老师，您真的没有骗我吗？这把匕首我怎么看都是命定之死啊！”
命定之死，封印物1-001，据说弑杀了神明的终极凶兵。
“陛下，封印物1-001早就失落在了灵界，这只是一把耗费了臣颇多心思的精美赝品而已。”
最后，公爵说出了落锤的一句话：
“陛下，您应该记得，臣从未骗过您的！”
作为事实的一句话彻底安定了女皇疑虑的心。
是的，她的老师从未骗过自己。
从未骗过自己这个毫无作用的花瓶公主。
而且没有自己的老师的话，这个国家乃至于自己一定早就在某个人或者数个人的阴谋中淹没于历史的洪流。
是自己的老师将这个摇摇欲坠的古老帝国拉了回来，也是自己的老师一直好好的保护着自己这个仅仅只有血脉的花瓶。
所以作为拜拉席恩末裔的她根本就不在乎拜拉席恩的荣耀和权力，也不在乎这个国家，因为这些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这个本应成为傀儡的末代女皇。
是她的老师将这一切慢慢拼凑回了她的手中。
她所真正拥有的，仅仅只是这个万分疼爱自己的老师而已。
自己的老师从未骗过自己一次！
所以，女皇再一次的信了。
知道已经可以了的公爵放开了女皇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道：
“臣和您一样，都是序列二的天使，来，刺向臣的心口，这只是一把精美的赝品，它杀不了一个天使。”
女皇握着匕首的手却还是没有刺下去。
这让公爵微微生出了一丝疑惑，旋即洞悉了一切的公爵笑道：
“您总不能让臣的一切努力为了这么一个好笑的原因全部白费吧？”
女皇只是抗拒伤害公爵而已。
“陛下您看看外面，时间不多了啊！”
而在听到了这句话后，担心自己让老师的努力全部白费的女皇当即是咬牙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了公爵的心口。
皇宫一旦被攻破，老师的努力自然也就白费了。
可就在匕首彻底刺穿了公爵的心脏瞬间。
女皇便是察觉了真相。
这不是什么精美的赝品，这绝对是真真正正的命定之死！
那把曾经弑杀了神明的凶兵！
因为她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序列一的超凡特性正在疯狂活化。
她完成了荣光途径的序列一仪式，她杀死了另一位同途径且同序列的大敌！
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假死可以蒙骗过去的！
她真的杀害了自己的老师？！
可是，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服用了序列一的魔药？而且为什么此前自己没有察觉？
在短暂的迷茫后，女皇想起了今天早些时候，也是在这里，她喝下了一碗热粥。
那是老师亲自给她煮的，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粥，但既然是老师亲自做的，她自然也就喝下了。
没什么味道，但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所以，那就是魔药？！
可是魔药怎么可能保持静默这么久？
但不等女皇深思，手上不断扩散的温热触感便是将她彻底惊醒。
“老师？！”
回过神的女皇立即想要将命定之死拔出来，天使已经无法看作为人了，拔出匕首的失血绝对没有留下命定之死来的致命。
只要能够拔出匕首，或许还能够把自己的老师救回来。
可公爵的手却死死的按住了女皇的手，并不断将其向下按去。
这把匕首已经不是在刺穿公爵的心脏了，它是刺在了女皇的心口！
“为什么啊，老师？”
跪下来的女皇哭着喊出了这句话。
死死按住了女皇双手的公爵轻笑道：
“这件事不是什么假死可以揭过去的，您想要安稳的得到这个国家也必须成为序列一。所以，臣必须死！”
明白了大局已定的女皇放弃了挣扎，她只是满眼不解的看着公爵道：
“我是问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爵笑道：
“维斯特洛永远都是拜拉席恩的剑与盾。”
“我不认可，我不能接受，求求您告诉我还能救您，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哭着的女皇，公爵艰难的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捋了捋女皇凌乱的头发后，将自己彻底无力的身体靠在了女皇的肩上，慢慢说道：
“陛下，臣只能再教您一次了。”
“那就是您绝对不能毫无保留的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臣！”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这是最后一课了。”
在公爵的最后一课中，公主终于成为了女皇。
而女皇得到了全部，也失去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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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陶醉的莫恩摘下了自己的虚拟头盔。刚刚的一切自然如数消散。
回味着抱着‘自己’无助哭泣的女皇，莫恩简直是激动的头皮发麻。
“艺术啊艺术！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
说着莫恩更是为了庆祝的打开了一罐快乐水。
美美的抿了一口后，莫恩发现了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
那就是手里的快乐水已经从冷饮变成了常温。
众所周知，肥宅快乐水三块钱的价格里，有两块五的价格都在第一口，而若是冷饮的话那就是两块九都在第一口了！
这应该是唯一的遗憾了。
想到这里的莫恩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然后又是看向了面前的虚拟头盔。
应该只是这个吧？
摇摇头的放下了快乐水后，莫恩例行公事的在游戏测评报告上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依旧是那么自由的完美游戏！
也一如以前一样，莫恩的测评报告才是递上去，制作组的回复就跟着过来了。
‘你都干了什么？！你的任务是干掉公主或者女皇，然后狠狠的颠覆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莫恩笑笑道：
‘别生气，能够完全和任务目标背道而驰还通关游戏，这说明你们做的很好啊！’
明明都做出了对应的结局和分支选项，却生气自己没有按照预定目标走，这制作组真是傲娇呢！
制作组：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
莫恩挠挠头道：
‘我也忘记了，太多次了。’
对于莫恩的回答，制作组第一次没有秒回。
在长久的沉默后，都犹豫着要不要打求助电话的莫恩才是等来了对方的回复：
‘你会后悔的！’
害怕对方被自己气死了的莫恩终于是放下了心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后悔，总不能你要告我说我按照自己的想法玩游戏吧？哈哈哈！’
本来只是打趣的一句话却是等来了让莫恩毛骨悚然的答复。
‘她们都是真的！’
看着这句话的莫恩不自觉的抱紧了自己。
2 爱尔玫兰
许久之后，莫恩才是咳嗽几声的回复道：
‘呵呵，你这个真的有点好笑了，这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这一次，莫恩真的没有再等来回复了。
并且莫恩还发现和制作组的聊天记录正在飞速消失。
“什么？！这是什么？”
就在这一句话的功夫里，制作组曾经被莫恩的神操作气出了几千层楼的消息记录瞬间消失一空。
甚至就连发给莫恩的游戏都是跟着完成了神隐。
“唉，这什么啊这？卧槽，别吓我啊！”
这是莫恩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焦急的检查了一下终端确定不是自己误触的问题后，莫恩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们都是真的？！
这应该是个毫无逻辑可言的笑话，但不知为何的就是那么深入莫恩的心神。
彷佛这真的是真的一样！
咽了咽口水后莫恩开始为这一切找解：
“很显然，这是制作组发给我的游戏包里留了后台程序，这很正常，他们可是做出了这么划时代的游戏！做到这个不奇怪。”
“对，没错！不奇怪！”
说着莫恩更是走到了窗外看向了外面的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
“而且看啊，这高楼大厦，这车水马龙。这崭新的现代社会！明显是西幻设定还是封建时代的她们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制作组发给自己的游戏虽然横跨了诸多世代，但最接近现在的也不过是刚刚女皇所处的那个近似维多利亚时期的社会。
简单点来说，女皇的时代近似于十七世纪，而现在可是二十二世纪！
而且最主要的还是，游戏里的一切都和现实社会对不上号的！
这是崇尚科学且社会水平已经远超了莫恩老家蓝星的人联社会。
在人联的旗帜下，没有什么贵族和女皇，也没有什么神祗和超凡。
更遑论地图都对不上号，作为世界统一政府的人联下辖三大洲，而游戏里有五块大陆。
仅此一条就否定了游戏是现实的可能，且两者的历史也完全不同。
那个游戏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除非有异世界！
但想到这儿，本就是从蓝星老家稀里糊涂穿越过来的莫恩也有点心虚了。
穿越都有了，游戏是异世界也不奇怪吧？
莫恩下意识的想到了刚刚的一切。
自己亲手让将自己视为全部的女皇杀了自己...
然后这样的事情自己还干了不止一次....
哇啊，这要是真的....
诚哥怕是都没我分的多啊！
不不不，这必不可能是真的。
这一定是该死的制作组被我气疯了的胡言乱语。
而且他们这么大的公司还能跑路吗？
说着莫恩开始利用便携终端查询这个名称就是游戏公司的公司。
理所当然的，莫恩什么都没查到...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我什么都能查到的！
莫恩额头上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对了，我还记得他们公司的地址，我亲眼去看看不就行了！
莫恩·克伦威尔找到了真理！
莫恩没有打车，虽然制作组给的测评费用很豪爽，但既然对方都主动用后台程序删除游戏包了，想来也是没办法再靠着制作组吃饭了。
所以要能省则省。
绝对不是莫恩不敢这么快的面对真相！绝对不是！
莫恩选择了经济便捷还环保的十一路公交车。
只要走个几公里就能搭乘城际铁轨去他们公司的城市看看了。
至于为什么找不到对方的信息了，那一定是他们这个奇葩的名字终于被取缔了。
总之，这不可能是真的，肯定！
否则自己这个除开是穿越者外就什么都没有的穷鬼凭什么被这么离谱的存在盯上？
不会是我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了吧？
可我从小就在人联生活了啊。我的履历没有任何问题啊！
而且我要是一早就暴露了，为啥现在我都大学毕业了才来找我？
莫恩·克伦威尔，从婴儿时期就穿越过来了，自小在人联救济院长大。无论是什么方面都绝对没有丝毫问题可查。
因为他真的就是莫恩·克伦威尔。
但她们要是真的，那我被发现好像也不奇怪？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啊。肯定是我多心了，对，多心了。
绝对不是害怕四处招惹的情债终于上门把我分尸什么的！
深呼吸几次平复下了心情的莫恩终于出发了。
不过才是出门便是撞见了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美人。
“莫恩？！”
看到莫恩的金发美人显得十分欢快。
“啊。爱尔！”
爱尔是爱尔玫兰的昵称和简称。
她的全称是爱尔玫兰·克伦威尔。
莫恩这个孤儿之所以姓克伦威尔便是因为爱尔玫兰的爸爸给了他自己的姓氏。
莫恩从小在人联救济院长大。而爱尔玫兰则是在救济院旁边住着。现在莫恩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他们两个还是住在一起
毕竟他们两个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长大成人了自然也是要互相照顾的。
额，虽然爱尔玫兰是个身材爆炸的御姐型美人。
但莫恩的确很难将其看作女性认知。
因为她不喜欢男人......
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莫恩的心情是复杂的。
既可惜这般美人就这么浪费了，也庆幸自己不用纠结怎么面对爱尔。
当个好兄弟然后大家一起傻乐就行了！
在说话间，爱尔玫兰就已经热情的揽住了莫恩的肩膀说道：
“你可终于舍得出门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我现在可是很富裕的哦！”
说着，爱尔玫兰更是扬了扬她最新款的腕式终端。
这玩意莫恩记得要五万信用点才能购入，很显然，爱尔也真的富裕了！
在以前，总是莫名其妙就丢掉工作而时常处于失业状态的莫恩一定很高兴的就会答应。
但现在的话，莫恩还急着去公司那边看看情况。
所以莫恩只能遗憾婉拒：
“很抱歉，爱尔，我有急事。”
“这样啊，那没关系，下次就行了！”
莫恩点点头的就要出发。
但在莫恩的身后，爱尔玫兰却是叫住了他：
“莫恩！”
“怎么了？不太急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莫恩当即回头。他这才发现一向大大咧咧的爱尔玫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但爱尔玫兰却是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后，挠挠头笑道：
“不，没事了，你先忙就行，我不急的。就是，就是你之后记得来我这儿一趟，我可以把我换下来的那个终端移交给你。”
莫恩虽然心头疑惑，但显然还是公司那边更着急。
所以莫恩也只能叮嘱了一句：
“要是真的有事的话，记得一定要和我说啊！”
“嗯，放心吧，我们俩谁跟谁啊！再见！”
招了招手后，莫恩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爱尔玫兰一个人望着莫恩的背影出神。
许久之后，爱尔玫兰才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愁苦道：
“我当时为什么要跟给他说我不喜欢男人啊...”
伴随着爱尔玫兰愁苦声音的则是腕式终端的闹铃声。
看着腕式终端的定时提醒，爱尔玫兰压下了所有的情绪。
接下来的事情要是不百般认真的话，她可能就再也没办法给莫恩澄清一切乃至于完成她的终极梦想——娶走莫恩了。
随着房门的关闭躺上了床头的爱尔玫兰终于等来了那个时刻——世界穿越！
再次睁开双眼的瞬间，爱尔玫兰急忙检查着附近的一切。
一如以往，这边的交换没有时间差。
也就是说还是保持着她离开的那一刻的样子。
作为目前规模最大数量最多的第三批穿越者，爱尔玫兰深知在这边的世界，她必须随时保持警惕，否则仅仅是这边的全部努力统统付之东流都算是幸运了。
严重点的话，她很可能会被直接杀死灵魂以至于在本土的身体彻底变成植物人。
毕竟这可是拥有神明和超凡的恐怖世界！
这边的人做成什么都不值得奇怪。
而且她的出生点也十分无奈，她这儿可是穿越者们公认的最差出生点之一——被荣光女皇高压统治的拜拉席恩皇都！
3 第三批之外的人
爱尔玫兰小心的走到了窗户前拉开百叶窗看着下方的街道。
这一次不同以往，她没有看到那些带着乌鸦面具穿着黑色风衣的循声猎兵。
自从拜拉席恩女皇从窃国大盗维斯特洛公爵手中夺回一切权力后。
因贵为帝国支柱的七境公爵带头反叛加之自己已经再无亲族，所以这位女皇再无法相信任何人的开始了高压统治。
循声猎兵便是女皇高压统治的一环，他们是女皇的利爪和眼睛。
几乎遍布整个帝国！
他们几乎不知疲倦的追猎着所有对女皇不利的‘声音’。
而在女皇所处的皇都之中，这些循声猎兵更是全天无间断的巡视着皇都的每一个角落。
记得在第二批穿越者前辈里，便是有不听劝告的人试图在深夜进入皇都下水道来避开循声猎兵。
甚至听说这位前辈不仅去了下水道，还主动跳进了粪水深潜。
认为循声猎兵在离谱也不至于盯着下水道的粪水看。
结果才是深潜不久便是看见三四个循声猎兵跟着跳进粪水追他！
好在当时穿越者的事情依旧十分隐秘，加之监察院怀疑这位前辈脑子不正常，毕竟谁会在居民区跳进粪水深潜？
所以这位前辈只是以违反宵禁的罪名拘押了三个月。
如果是现在的话...
爱尔玫兰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传闻。这个世界的人们并不待见穿越者。
并深恶痛绝的称呼他们为窃尸者，亵渎者，背神者。
因为他们是以灵魂附着尸骸的方式穿越过来的。
数量最少也最为杰出的第一批穿越者一直藏的很好，从未有人发现过他们的踪迹。
据说人联政府也只是掌握了他们的少量存在。
但数量扩大了的第二批却是将穿越者的事情彻底暴露在了这个可怕世界的眼前。
如今作为第三批的她处境可谓是十分不利。
一旦被循声猎兵抓住，即使没有因为可疑举动而被当场击杀，那之后的监察院肯定不会再如之前对那位前辈般的轻拿轻放。
“我可是要靠着这个机会积攒出一大笔信用点，然后娶走莫恩过好日子的！”
这可是爱尔玫兰最大的野望！
人联的统治下人们都很安定，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被确保基础的社会福利。
但谁不想要过的更好？
更别说结婚后，以莫恩总是莫名其妙就丢掉工作的运气，她如果不能好好赚钱的话，怎么照顾好莫恩和她想要的三个孩子？
再就是万一莫恩还想要更多的孩子呢？
穿越对于爱尔玫兰来说是风险也是机遇。
至少在爱尔玫兰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话便是得到了高达二十万信用点的转账后，爱尔玫兰就不打算轻易放弃了。
开玩笑，二十万信用点哎！在人联，正常情况下她得不吃不喝干上一年半啊。
当然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爱尔玫兰产生了危机感。
两个完全相悖的世界已经在接触了！
爱尔玫兰想要保护自己和莫恩的话，她必须要变强，想方设法的变强！
再度确认了一下时间后。
爱尔玫兰合衣躺在了床上，静静等候着黎明时分的到来。
只要宵禁结束，她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拜拉席恩女皇的统治虽然高压，但对于大部分普通人而言，拜拉席恩女皇的统治其实是非常好的事情。
因为拜拉席恩的高压很大程度上是体现在对超凡者上面的。
且高压也富足！
这两个词并不相悖，拜拉席恩女皇也将其双双达成。
不过就在爱尔玫兰马上就能入睡时，爱尔玫兰听见了窗外的轻微响动。
这是正常人很难听见的声音，但爱尔玫兰穿越后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她现在是超凡者！
虽然她目前的序列很低但依旧足以辨别出这些细微之处。
爱尔玫兰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循声猎兵的脚步声。他们又巡逻到这里了。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后，爱尔玫兰在胸前比划出了几个略显滑稽的动作。
这是她为自己设计的‘开关’。按照穿越者前辈们的建议，刚刚成为超凡者的她需要一个精神暗示来作为超凡启用与否的开关。
否则习惯了作为凡人的他们很可能会遇到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果不其然，在做完了这几个动作后，那细微的声响便是消失不见。
在寂静之中，爱尔玫兰忍不住想到：
‘循声猎兵真的是人吗？’
循声猎兵是女皇的利爪和眼睛，他们遍布全国，他们昼夜值守，他们冷酷高效。
这真的不像是人，虽然有穿越者前辈说他们看到过循声猎兵取下鸟嘴面具脱下黑色风衣。
那里面的的确确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但是爱尔玫兰也真的不认为他们是人。
比起人他们更像是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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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莫恩终于是赶到了公司所在的城市。
绕城高速的确很快也很便宜，要是出租车服务也一样便宜就好了。
莫恩愁苦的看了一眼虽然还有不少，但对于自己这运气而言可能非常不妙的存款。
莫恩的学历很不错，人也勤奋。
但就是会莫名其妙的丢掉工作。比如之前，他就因为公司的boss说自己想要去寻找诗和远方而跟着全公司被解雇。
虽然拿到了补偿，但实习生的补偿也就那样...
再往后的话就是那个让莫恩心神不宁到现在的诡异游戏和诡异公司。
她们都是真的？
应该是耍我的吧？
咽了咽口水后，莫恩沿着导航出发了。
走走停停许久，莫恩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座绿化很好但除了绿化外什么都没有的小山！！！
“公司呢？！那么大一座公司呢？！”
莫恩心中的情绪在这一刻几乎达到了巅峰。
怎么能是一座山的，明明自己之前查询公司资料的时候，连公司内部的打卡视频都能找到的啊！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完了，都是真的？”
不断回想着自己都干了什么的莫恩整个人头都大了。
自己不会真的被分尸分的比诚哥都多吧？
不对，我还有机会！
这可能只是我找错了地方，也可能只是公司的那群混蛋给了我错误的地址！
哪怕自己心里都信了，可莫恩依旧不太愿意接受事实。
毕竟他在游戏里的确没怎么干人事...
另外就是，他好像还招惹了不少真正意义上的大敌。
不是情债，而是字面意思上的‘生死大敌’！
毕竟想要和游戏目标背道而驰的通关游戏，那肯定要得罪其余‘npc势力’的。
莫恩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他招惹过的角色。
半响之后，莫恩便是哭着说道：
“怎么这么多啊！”
惹了一堆真正的大敌，然后能够作为友方势力的又被自己这么不当人的坑...
天啊，这该死的公司！
天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在莫恩万念俱灰的时候，莫恩听见了一声心满意足的嘲笑。
经历了长久的失败后，对方终于看见了美妙的礼物。
“嗯？！”
“是你们对吧？！”
急忙抬头的莫恩当即问出了这句话，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这肯定是公司他们！
同时莫恩心里也是真的升起了无限的希望，既然公司的人真的在，那说明这真的只是个精妙的玩笑啊！
可抬起头的莫恩却没有看见任何事物，而那嘲笑声亦是越发明显。并在莫恩脸色越来越难看之余，又给莫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一枚精致到了匪夷所思的怀表被凭空塞入了莫恩的怀中。
随着时钟开始拨动。
莫恩眼前的一切亦是跟着变化。
除开极佳绿化外再无旁物的小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冰冷，黑暗且十分眼熟的巍峨城塞。
莫恩知道这儿是哪儿。
看着眼前这十分熟悉的城塞，莫恩怔怔的说出了她的名字：
“拜拉席恩？！”
在莫恩怔怔说出了城塞之名时，一名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鸟嘴面具的循声猎兵也是闻声而至。
并在莫恩的身后亮出了自己的折叠猎刀和银弩。
4 我的后手无穷无尽
穿越者们在当地人的眼中口碑可谓是极差，附着死者尸骸而起身的怪物。
上一个被如此形容的还是第三纪中，由提灯女士和常夜王率领的迷惘者们。
不会死也不会累且本能敌视生者的迷惘者一度是整个世界的噩梦。
很多史学家对那个年代只有一句形容词——行走的死人越来越多，绝望的活人越来越少。
但即使是这般的迷惘者，那也只是由死者尸骸转化而来的怪物，即使自身规格再高，人们也是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扭曲了的怪物而不是活人。
可穿越者们却是让死者真的‘复活’了。
哪怕是神明和诸王都必须承认穿越者们附着的尸骸是个活人。
可那只是一个活人而已，他和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他们会哭会笑，一举一动都是原来的样子，可本质上却是彻头彻尾的另一个人。
这样的情况对于死者生前的亲族们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折磨。
故而穿越者备受敌视。谁也不想自己的亲友乃至于自己死后还不得安宁。
穿越者一旦被发现就很容易遭到追杀。
在拜拉席恩也是一样。
被监察院当众吊死的穿越者已经有十一名之多了。
这是有迹可查的处死穿越者最多的大型势力。
故而拜拉席恩一直被穿越者们列为最差出生点之一。
而此时此刻的莫恩因为整个人直接过来的，所以在这名循声猎兵的眼里，莫恩简直从头到尾都述说着这个家伙不对劲。
更何况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他被通知过来围堵一小伙渎尸者。
‘这家伙的情况很不对劲。是那些渎尸者的同伙吗？’
在一个维多利亚风格的中古城市里出现了一个现代化穿着的家伙的确是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属于那种当场被砍了脑袋都合乎情理的份。
毕竟邪教徒们也经常这么奇装异服。
但也正因为莫恩的样子太古怪了，所以这名循声猎兵反而没有直接上手砍了莫恩的脑袋。
他打算抓活的回去问问。
悄无声息的，刚刚还距离莫恩至少上百米的循声猎兵在一个眨眼的功夫中便是摸到了莫恩的身后。
折叠猎刀亦是缓慢抬起，马上就能直接放在莫恩的脖子上逼他就范。
‘希望他会反抗，这样我就算杀了他也不过是写几篇报告，甚至回头还能有一个带薪假期！’
‘想想都开心呢！’
因为带头深潜粪水抓到了渎尸者，最后却误判其人的将其简单放走以至于自己升职无望，加班又多的这名循声猎兵目前也就这点指望了。
可就在这个瞬间，莫恩也是鬼使神差的回过了头。
看着莫恩眼中完全没有丝毫畏惧的冷漠（其实是惊呆了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
这名循声猎兵当场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和莫恩急速拉开了距离。
比起乘势提刀，他还是选择了从心。
毕竟这个反应很不对劲！
这个时机也太巧合了！
弄错了不过是多点麻烦，要真是大鱼那可就是因公殉职了！
‘他不可能发现我才是，他不像是超凡者！’
‘还是说，我看错了？’
作为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管超凡者的循声猎兵中的一员，他对于一个人是不是超凡者，基本上看上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不是什么天赋或者能力，这仅仅只是老道的经验。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儿是拜拉席恩，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会干傻事，所以，抱头蹲下！”
对于循声猎兵的声音，莫恩没有听进去多少。
看着循声猎兵的莫恩陷入了更大的惊愕。
因为他知道这造型是啥。
这是他按照沙皇的特辖军杀戮猎兵捏他出来的玩意。
甚至这造型和他当时给女皇看的原型手绘都一模一样！
然后女皇的荣光途径一旦抵达序列一就可以将荣光途径的超凡特性按照自己需求的大批量附着在旁物之上。
基于此点，莫恩想要将这份力量应用在武器和衣物上，以此达到量产超凡者的目的。
其余途径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但只有荣光途径能够短时间大批量的做成这件事情。
只要有足够的原材料——也就是荣光途径的超凡特性。
而考虑到女皇手上的牌，她最大的可能便是按照自己的遗嘱，额，不对。自己还没死呢。
女皇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按照自己的嘱咐将自己死后析出的超凡特性打造了这批猎兵。
一个序列二的超凡特性绝对能够满足一个帝国的使用。
不过女皇既然会把我的设想做成现实，那我当初明里暗里给她说的后门是不是也留了？
在接受了公司的雇佣开始测评他们的这个鬼扯游戏后，莫恩就发现了这游戏自由的离谱。
其中最让莫恩受益的便是——他可以在上一局游戏中留一些布置给下一局乃至于下下局使用。
因为这个游戏的进程是按照从前往后的历史顺序逐步递进的。且所有故事都发生在同一个大背景中。
得益于这个设定，莫恩越往后的游戏进程就越是容易。
理所当然的，在当时并不知道该死的公司会玩这么大的莫恩，也是在作为维斯特洛公爵时例行公事的留了后手。
杀戮猎兵，额，应该是杀戮猎兵吧？
总之这些家伙身上的装备也在后手布置的范围。
女皇既然会把他们复现，那后门一定也遵从了莫恩的意愿。
毕竟那是她老师的遗愿...
想到这里莫恩也有点戚戚然。
把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坑成这样好像是挺不当人的。
片刻的不安后，莫恩强迫自己将全部心神放在了眼前。
刚刚已经证明了双方的语言沟通没有问题，这件事上应该是公司的功劳，当然也可能是这块怀表。
莫恩低头看了一眼目前一切的‘罪魁祸首’——那枚精致到匪夷所思的怀表。
莫恩的不回答使得对面的循声猎兵越发急躁和不安。
正常人听见循声猎兵这么说早就照做了，他既然不干的话，那就说明今晚是遇上了硬茬子啊！
‘熬了十三年都没有熬出头的我不会就这么光荣殉职了吧？！’
‘众神与诸王啊，我虽然是说过我想要升职加薪但我没说过是想要死后追封啊！’
看了一眼四周林立的民宅，这名循声猎兵咬了咬牙后还是没有逃走。
同时他也解除特意加装在风衣上的限制器。
他的情感将被大幅度压制的同时，他的能力也会大幅度提升。
这是循声猎兵镇压超凡者时的最大底牌。
绝大部分循声猎兵为了确保安全，都不会对自己的装备做出任何限制，故而很多穿越者都觉得循声猎兵不是人。
因为被大幅度压制了感情的循声猎兵真的不像人。
只有他这种老油条才会特意加装压制功能。
‘能行，就算他是个序列五的人之极限，我也肯定可以扛到同伴们过来！’
折叠猎刀已经甩开，秘银手弩亦是备好。
宛如一个老练猎人的他要大干一场了！
而对面的莫恩则是将手微微抬起的用法语说了一句：
“没有人可以在攻陷巴黎前让法兰西投降！”
对面的循声猎兵当即立正并将左手四十五度抬高。
循声猎兵那被压制下去的情感瞬间恢复。他整个人也是完全无法行动的同时，他还看见自己的鸟嘴面具微微张开的给出了他根本听不懂的回复：
“是的，小胡子也没有做到。”
看着微微抬手在腰间的莫恩。这名循声猎兵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该死，我要殉职了！’
5 想不想进步？
听说我这种干了十几年都还只是个黄头鹰的猎兵在因公殉职后，会破格提拔为银枭。给家人的抚恤补偿更是会提高三成作为特殊照顾。
可是我是个光棍啊，我没有家人啊！
我要这么死了，我不是血亏？
在他心头胡思乱想之际。
对面的莫恩朝着他说道：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什么意思，他还有同伙？等等，这是对我说的！？’
这个念头才是升起，这名循声猎兵便是惊恐的发现自己真的动了起来。
所以刚刚不是什么影法师的控影把戏，而是言灵？！
作为一个小小的循声猎兵，他当然不会知道女皇在给他们的装备上遵从某人遗嘱的留了后门。
所以他只能在他的认知中做出解释。
而这种情况下符合这一切的只有据说特殊途径半神才会的言灵。
‘我，我就出来执个勤，我就遇上了半神？！’
完了啊，这要真是半神我就算死了，怕是也不会被定性为因公殉职。
那到时候我岂不是连个银枭的头衔都混不上？
他可是听说了，说某些同伴明明是因公殉职的，但因为是坏了某些大人物好事而被牵连至死，所以连个殉职都捞不到！
能够在帝国皇都如此行动的半神，肯定是帝国内的某个大贵族。
不然的话，帝国还不至于让其余势力的半神如此堂然行动。
至于为什么自己不认识这位半神，这不奇怪，帝国内有潜于暗面，而不浮之于公的大人物几乎是常识。
他这个级别有不知道的帝国半神可太正常了。
想到此处，这名循声猎兵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了，结果连个因公殉职死后追升都捞不到。
我这人生也太失败了！
另一边的莫恩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
这让莫恩确认对方真的按照自己所想的彻底想歪了。
旁人应该不会知道这个后门布置。
所以对方只能将其理解为别的什么，最可能的便是高序列的言灵或者心灵威慑。
因此他现在肯定是将自己当作了某位特立独行的大贵族。
如此一来，之后的事情就很好操作了。
至少莫恩有把握将对方遇到了自己的事情给瞒下去。
在确认了自己真的被送来了拜拉席恩后，莫恩便是明确了自己目前的首要任务——不能暴露！
至少进一步搞清楚处现状前，绝对不能暴露！
自己的身份涉及太多太多了....
因此在面对循声猎兵的短暂惊愕结束后，莫恩就快速的制定了这个小小计划。
莫恩在循声猎兵上的布置其实只是夺走了装备的控制权而已。
他并不能让对方真的自己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对方的行动只是莫恩在默默控制罢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看出问题，莫恩不担心，低序列最多知道而绝不会清楚这些超凡手段的具体差距。
随便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后，莫恩朝着对方挥了挥手道：
“可以了。”
对方顿感身体一轻。自己能够控制身体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对方当即是跪下了下来哭着说道：
“大人，大人，小的嘴巴很紧的，小的绝对不会乱说话的，您就饶了小的一回吧！”
“小的虽然上无老下无小，但小的也是惜命的不行啊，您就饶了小的一次吧！”
这个回答让莫恩神色有点微妙之余也是十分满意。
很好，发展顺利。
但还不够，对方回头可能后悔反水。
毕竟上无老小无小孑然一身的人干什么都不奇怪。
得找点别的事情让他下不了船。
莫恩想了想后笑着问道：
“周边都没什么人，今晚出了什么事情？”
周边无人的情况，莫恩自然注意到了，但他没有想到是宵禁的问题。
他作为南境公君临整个帝国时可没有宵禁这玩意。
只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这片地区封锁了。
而对方则是以为莫恩在问为什么只有他一个循声猎兵的事情。
毕竟正常情况下，他们循声猎兵是三人一组的。
所以他当即说道：
“大人，是我的上司说盯上了一批渎尸者。我们的人都在布控准备围捕呢！”
渎尸者？
莫恩不知道有穿越者大批量过来了，所以对于渎尸这个单词。
莫恩的第一反应便是第三纪元时的常夜王和提灯女士，以及被他们两个把持住的暗夜途径。
“有人把暗夜途径拉回来了？”
会制造亵渎尸体的迷惘者这种亡灵怪物的暗夜途径在第三纪元就被自己剥离掉送去了灵界封印。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还有渎尸者啊。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循声猎兵就愣住了。
什么叫有人把暗夜途径拉回来了？
看着对方的愕然。
莫恩也是惊讶道：
“难不成是常夜王复活了？还是说提灯女士归来了？”
不能啊，常夜王是他亲手杀的，提灯女士是他特意一换一带走的。
这两没道理都第四纪元了还能翻盘啊！
说着莫恩也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在莫恩的视线中有一座高塔。
那是莫恩在第一纪元时忽悠矮人们鼓捣出来后，又传遍了世界的计时塔。
按照上面的指示，现在的确还是第四纪元，而且应该是自己最近一次驾崩，额，不对，是自己去世，额，也不对。
总之，现在应该是自己诈死后二十年整。
不过二十年的时间，不至于出这种事情吧？
莫恩越说对方越迷茫，这大人物怎么说的事情都这么高端。
因为没有别的怀疑，所以他也只是如此作想。
愣了愣后，他小心的解释道：
“不是，都不是，大人。是，是我们找到了一批亵渎死者安宁的异界人！”
亵渎了死者安宁的异界人？！
还是一批？！
等等，这个描述，难不成是穿越者？！
莫恩愣住了。
怎么连穿越者都冒出来了而且看情况还是群穿？
莫恩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怀表。
自己是从人联体穿过来的，那么这批群穿的穿越者会不会是从人联魂穿过来的？
对此，莫恩没有把握，但他感觉这个可能性相当的高。
短暂的思索后，莫恩看了看早就注意到挂在对方胸前的铜质猫头鹰徽章道：
“一长三短两点，你干了十三年？靠着熬资历熬了十一年才提拔为黄头鹰？”
这话才是出口，对方就是尴尬的低下了头。
十三年的资历正常来说，他怎么也该是一个银枭了。
结果却只是一个黄头鹰，这的确有点戳人肺管子了。
看着对方的表现，莫恩也确定了监察院那边没有多少体制上的变化。且这些猎兵也确乎按照预设的归属于监察院。
自己的这个学生看样子几乎将自己布置的一切都完美保留了下来。
心中无奈一笑后，莫恩走到对方跟前耳语道：
“想不想当上金雕？波特·哈利先生？”
不是更上一级的银枭而是他这种出身想都不敢想的金雕？！
和哈利波特反过来的波特哈利感觉自己喉咙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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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入睡不久的爱尔玫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没有丝毫多想的，她立刻换上睡衣的裹上外衣并装作迷迷糊糊去开门。
“请问是谁？”
可这没用，才是开门的爱尔玫兰当即是被三把秘银弩对准了面门。
“请和我们走一趟。”
门口的三名循声猎兵声色毫无起伏的诉说着他们的要求。
6 我太想进步了！
看着眼前的三名循声猎兵，爱尔玫兰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面上依旧是保持了应有的胆怯和不解：
“我，我没有干什么啊？请问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被发现穿越者的身份了？
不能啊，我一直很小心很小心啊！
而且这个阵势不太像。
至于对准爱尔玫兰脑门的三把银弩反而只能算是循声猎兵的基础操作。
这是为了确保安全，反正对方不干什么的话，他们也不会攻击。
要是确认了爱尔玫兰的身份，按照爱尔玫兰的认知，对方应该是直接暴力破门将她缉拿的。
所以是什么情况？
但不管如何，目前的一切对于爱尔玫兰而言都十分严峻。
毕竟就算不是发现了她穿越者的身份，但只要将她带回监察院多问几句，她就有可能因为没办法和原身的信息相匹配而暴露。
固然她也有做准备，可她终究是个外人，并不清楚监察院的审问细节和原身的具体情况。
她还听说监察院因为放走了那个跳粪水深潜的前辈，所以反应过来后的他们基本对每个可疑分子都会多加盘问。
她这情况要是去了怕是难以幸免。
但是，她也没办法说不。
不然岂不是直接招供？
站在最前面的循声猎兵说道：
“一些例行检查而已，请不要惊慌，女皇陛下的监察院不会冤枉任何一位守法公民。”
问题是我不是守法公民啊...
“那么能让我换件衣服吗？”
这是一个合乎情理的要求，但对方却是直接说道：
“马车就在下面，在路上您不会受寒的。到了地方后监察院也会为您准备衣物，那边有专门为女士们准备的更衣室。”
“可是，不一定有我合身的衣服吧？”
爱尔玫兰还想争取一下，至少让她有点时间在布置一下房间。
她担心对方走后检查她的房间从而发现什么问题。
“女士，监察院也有女性职员的，无论如何，至少一件御寒的大衣是没有问题的。”
“在房间里的话，这就够了。而且您的衣物也不是什么不应见人的服饰。您还是保持了体面，女士。”
“我明白了。”
再多说就十分可疑了。
而且通过这段对话，爱尔玫兰也判断出自己应该是被什么麻烦波及了。
对方若不是下意识的将自己当作了被波及的倒霉平民，理论上是不会给出这些解释的。
心里叹了口气的爱尔玫兰紧了紧裹着的外衣跟着走了出去。
看见楼道中其余的邻居也是一样被带了出来后，爱尔玫兰越发松气之余也是努力的回忆着屋子里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对。
好在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不对，平日里的小心谨慎还是有用的。
届时只要在监察院那边小心一些应该就没问题了。
离开房子来到了街上后，看着街上早已在排队进入马车的人们，爱尔玫兰越发的放心了。
事情越大，她这种小虾米藏起来的可能就越大。
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得这么大张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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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僻静巷子中，波特·哈利先生则是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那可是金雕啊！
是他这种平民出身的人基本就没资格奢望的尊贵身份！
而且按照惯例，若是平民成为了金雕，那还会得到女皇的破格授勋。最次也能混到一个勋爵的身份。
不是贵族体系中最低级的骑士，而是勋爵！
虽然也没有可能得到封地，但一座庄园还是没跑的。
哈利勋爵，哦，多好听的称谓啊！
这些都是他立即就能想到的好处，那些他暂时还想不到的肯定只会更多。
最最最关键的还是，从此他也算是搭上了真正意义上的靠山。
不过波特先生也清楚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答应了对方的话，他可就没办法脱身了。
一想到这里，波特就胆怯了起来，在循声猎兵这种高危单位里熬了十三年的资历才混到黄头鹰，就足以说明波特·哈利是一个何等从心的人。
正常来说，在皇都的一个循声猎兵没有提前殉职或者在第四年合法退役，那么他应该在第六年直接提拔为黄头鹰，然后在第八年当上银枭。
最晚也不会超过十年。到这儿就算是平民的顶点和终点了。
至于金雕，那基本和平民没什么关系，除非功劳够大。可就算是拼功劳，平民也很难接触到对应的‘资源’。
因此，波特不太想要答应，现在的话，他虽然升职无望，但却胜在安稳。
若是答应了对方，那就必然要为对方效力，在作为女皇特辖军的循声猎兵中，这可是相当大的政治问题。
想了想的，波特便是要抬头拒绝。
可才是看到莫恩那双冷然的眸子，他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的反应出了问题——我有资格拒绝吗？
这个念头才是升起，波特便是豁然开朗。
是啊，好死不死撞上了这位行踪奇怪的大人的自己根本没得选啊！
甚至他还得感谢人家愿意给个机会，不然他就得和那些连殉职都捞不到的可怜同伴一起去无名墓地里待着了。
愣了片刻后，波特·哈利先生便是对着莫恩哭丧着脸说道：
“大人，我，我可太想进步了！”
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哭丧着脸。
但这也算是初步成功了。
不过波特也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大人，您，您能说一下您到底是哪个家系的贵人吗？我，我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我就是总不能连自己靠着谁都不知道吧？”
哪个家系？
在拜拉席恩的话，我肯定算是维斯特洛家的人，但是，我要给你说了我是窃国大盗维斯特洛公或者维斯特洛家的人。
我怕你得当场晕死过去啊...
毕竟投靠维斯特洛，跟投靠反贼是没什么差别的，而且还是在反贼已经满盘皆输的时候去投诚。
换句话说就是基本等于自杀。
所以，莫恩笑着说了一个不是谎言的谎言：
“我是帝国的支柱！”
在拜拉席恩，只有七境公爵的家系成员们才会这么说。
帝国的支柱？
七境公爵中的一家？
维斯特洛公爵虽然被打倒了，维斯特洛家也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的后继者，但维斯特洛家族七公的身份并没有因此被削去。
故而七大公爵的概念依旧存在，只是这个时期的人们提起七公都会下意识的排除维斯特洛爵。
再进一步的波特便是没有问了，他才靠了过来，再多的就不能问了。
要等到自己有了功绩或者苦劳才行。
“那大人，您有没有什么指示？”
“你说你们盯上了一批渎尸者？带我去看看。”
“是，大人！”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自己没法下船的波特当即是带着莫恩去了他们的围捕圈。
他其实早该去了，但是他不太想要去抓捕那些渎尸者。
所以他利用自己的职权支走了同伴让他们先行赶去。
不是怕死，这些渎尸者还不至于在拜拉席恩皇都翻起风浪。
他是觉得监察院对于渎尸者的处理手段过于严苛。
他们只是亵渎了死者的神圣，打扰了死者的安宁，而不是杀死了原主。
按照帝国的法律这没道理直接处死。
还有，如果真的只是抓到就处死的话，他这种小角色也不会多说什么。
关键的是，作为循声猎兵的一员不说还算是个权力者的他知道，很多穿越者说是吊死了，其实是直接被送去了某些贵族的府邸，进行着毫无人道可言的折磨。
这是这个世界第一次遭遇的事态，很多大人物都对他们感兴趣。
作为一个小角色，他没办法说什么。
作为一个还算有点同理心的人，他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
小心的看了一眼莫恩，他想到这位不会也是想要带走一个渎尸者回去研究吧？
听说渎尸者们的完美‘转生’让很多贵族老爷都是眼热的不行。
对于永生不死这一凡人的永恒追求，其实诸多途径的半神都有办法达成另类永恒。
可是，半神一定是贵族，贵族却基本不是半神。
心中叹了口气后，波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不能怪我，我也没办法的默默带路。
看着前面的动静，知道再往前应该就有同伴布防的波特叫住了莫恩。
“大人，再往前就是我们的人在布防了，您看？”
莫恩当即点头：
“我就在附近，得到消息了记得来找我。”
指了指一处小巷子后，看清楚了地方的波特便是立即离开。
过了一小会后，波特满头大汗的找到了莫恩说道：
“大人，出了点岔子！”
“什么意思？”
“邪教徒，那些该死的渎尸者勾结了邪教徒。现在我们的人正在将所有可能的牵涉者集中管控。”
他本来还挺同情这些渎尸者的遭遇，现在好了，这群混账居然敢勾结邪教徒！
那真的是死不足惜了！
邪教徒，顾名思义就是信奉邪神的家伙，对于耳边常年回荡着邪神呓语乃至于本身途径就是不折不扣的邪恶之物的邪教徒而言。
他们可是一群干什么都不奇怪的疯子。
“勾结了邪教徒？那个邪教？”
莫恩一般不和邪教徒打交道，他一般和邪教徒的信仰打交道。
不过现在不行了，莫恩怕自己才喊了某个对头的名字，对方就要拼命的冲破灵界封印来找他玩命。
他当年的不当人是各种方面的....
见莫恩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好奇的回答。
波特心中感叹道：
‘不愧是半神级别的大人物，面对邪教徒都这么淡然。’
毕竟邪教徒的每次出现，基本都意味着他们在干什么大事。
最近的一次的邪教徒活动，听说是想要血祭三个城镇来召唤一个深渊恶魔，还差点成功了。
想到自己靠着这样的大人物，波特也是没来由的开始有了底气。
其实大部分循声猎兵面对邪教徒时也是这个状态，只是怎么说呢。
波特·哈利这个人实在是太从心了。
也是因此他一直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升迁。唯一一次努力奋斗，还是主动跳入粪水深潜的追捕一个渎尸者。
这个渎尸者最后还被他的‘误判’给放走了。
“具体还不太清楚，大人，只是我们的占卜师在确定位置时，得到了额外的占卜。”
占卜师，预言家途径的序列六。序列五之前的预言家都没办法直接做出预言。但是可以靠着各种诸如塔罗牌之类的辅助道具来做出占卜。
“是什么占卜？具体点。”
“说是得到了一张恶魔牌。”
恶魔牌？
这可是典型的邪神预警。还是在皇都出现的。
难怪这么大阵仗，莫恩看了一眼‘热闹’无比的前方。
但如果只是一个序列六的占卜师的话，或许只是大题小作了。
“你们监察院还有别的占卜师吗？序列五起步的。”
预言家途径的半神很稀有，至少他君临帝国时，整个帝国都只有一位预言家半神。
那个半神还在他对付其余六公时被他第一个打掉了。
因为是利用了某个对头来远程咒杀，所以对方的超凡特性没能第一时间回收。
战后清算时，老狮子说他们狮家也没能回收成功。因为被邪神污染的超凡特性，搞不清楚是谁污染的情况下，他们不敢第一时间上手，担心被波及。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战后清算中狮家都被他抄了几遍了，也确乎是没找到那份超凡特性或者对应的封印物，想来老狮子当时真的耽误了太多时间以至于这份半神特性逸散了。
对了，这才二十年的话，老狮子他们肯定还活着，哎呀，真不知道这些老朋友再看到我是个什么反应。
虽然不可能真的跑过去，但光是想想他们那错愕中带着惊惧的面容，莫恩就觉得心情愉快。
“有，我来的时候就听到说纳尔逊大人已经带着预言家过来了。”
纳尔逊？是我认识的那个纳尔逊吗？
不等莫恩进一步询问。
莫恩发现自己胸前的怀表正在微微发热。
将其取出，莫恩注意到怀表的指针正在逆时针移动。
顺着时针朝前，怀表上的指针一直缓缓跟随着一辆马车。
车上有什么吗？
随着莫恩的目光看去。
马车中裹着外衣的少女为了安抚女士们的不安，刚好打开了车窗透气。
旁人眼中的洛佛斯·肯特小姐在莫恩眼中却是准确的映照出了爱尔玫兰·克伦威尔的灵魂。
‘爱尔玫兰？！真的是人联的穿越者，可是，怎么是爱尔玫兰的？！’
片刻的惊愕后，莫恩迅速压下一切心思的对着身旁的波特先生说道：
“看到那个女孩了吗？我要你保证她的安全！”
7 再低的我也不认识了啊！
保证那个女孩的安全？
波特看了一眼正在同伴的护送下悠悠而去的马车。确认了爱尔玫兰是谁后低头说道：
“大人，我会尽力的！”
为什么要保证那个女孩的安全，那个女孩是谁，波特没有问。
因为他觉得上面的大人物不会喜欢多嘴的手下。
自己又初来乍到，还是默默办事的好。
不过就是希望这个女孩没什么问题，不然自己一个黄头鹰怕是难以办事。
但能被大人物这么要求的话，想她没什么问题又似乎是个笑话...
波特心里有点愁苦，可这话却不能说。
似乎是注意到了波特心里的忧虑。
莫恩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觉得事情没办法妥善处理了。”
“你记得去找纳尔逊。”
事关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莫恩也是越发上心。
虽然接触当年的旧部有可能让自己暴露，但总不能将爱尔玫兰的安全都指望在一个自己都不太清楚能力的人身上吧？
纳尔逊？纳尔逊金雕？
不愧是帝国的大贵族，居然随口一说就是纳尔逊大人。
听到这里后，波特思索了一下觉得如果有金雕能够帮忙的话，那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了。
而且自己还能就此再靠上一位金雕！
哇啊，想想都有点激动呢！
“那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了。”
莫恩点点头后不太放心的问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纳尔逊吗？”
莫恩作为维斯特洛公爵君临整个帝国时，他的视野里就一个叫纳尔逊的，但考虑到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大众。
莫恩担心对方弄错对象。
但莫恩也记得纳尔逊在他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自己会记得和提拔一下的原因除开对方的能力的确不错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对方叫纳尔逊。
霍雷肖·纳尔逊。
这哥们不仅和莫恩老家的一位历史人物重名，他长的也挺有那个感觉的不说他还是海军出身。
可惜自己当时没有找到另一个叫乔治·布里奇斯·罗德尼的去和这哥们组成‘纳尔逊级’。
想到这里莫恩有点遗憾。
但是，刚刚对方既然提到了纳尔逊的话，那应该就是自己记忆里的纳尔逊吧？
他怎么从海军跑到这儿来了？
还是自己想错了，只是一个重名？
另一边的波特则是说道：
“知道，您说的肯定是纳尔逊金雕，啊，就是纳尔逊·雷迪大人！”
纳尔逊·雷迪？？？
完了，还真是重名，我就说他一个海军的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纳尔逊。”
不是这个？哪还有那个纳尔逊？
波特愣了一下，要不是这个纳尔逊的话，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而且还能有哪个纳尔逊的？
哦，想起来了，城防军总部也有一位参谋叫纳尔逊。
“啊，我知道了，您说的是应该是城防军总部的纳尔逊参谋吧？就是纳尔逊·D·罗杰大人！”
这位的话自己想想办法也是可以见到的。事情也还是有操作的机会。
“不，也不是他。”
“也不是这位？那您说的到底是哪位纳尔逊大人？”
在皇都波特能够想到的纳尔逊就这两位了。
其余的他也不知道了。
难道是皇都外的人，还是说是皇都内的，但只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中低级官员？
不应该啊，这位大人能说出来，肯定是管用好使的，自己都不知道了，那怎么管用好使？
莫恩也有点尴尬了，波特·哈利怎么都是在皇都混饭吃的，结果他都不知道还有别的纳尔逊了。
那怕是那小子当年自己倒台后就出了什么岔子。以至于至今都默默无闻。
本来莫恩还觉得二十年还前只是一个优秀青年军官的纳尔逊，在二十年后应该正好步入一个合适的位置能够帮帮忙。
毕竟自己垮台后理论上就没有什么机会给年轻人立功了。
二十年的时间正好让一个青年军官在和平年代来到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结果这弄得...
但莫恩还是想要试试的说道：
“我说的是霍雷肖·纳尔逊。”
要还是不行的话，莫恩就得再换一个肯定官职更大更容易暴露自己的人了。
毕竟当年的人里就纳尔逊级别最低。
原来不是名称而是姓氏叫纳尔逊啊！
难怪自己没反应过来，波特当即醒悟，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喊的别人名称而非姓氏。
但是雷霍肖·纳尔逊的话，我想想啊，这个名字我有印象，我肯定在哪儿听过，但是是什么地方来着？
怎么感觉好陌生啊？
看着陷入沉思的波特，莫恩有点尴尬，本来是想给对方说一个可以提供不错助力的人。
没想到对方好像都不知道有这号人。
不过让莫恩和波特都是没想到的是，就在莫恩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波特突然想起来雷霍肖·纳尔逊是谁了。
“海军中将雷霍肖大人？”
妈耶，您怎么随口一说就是海军中将啊！
那，那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小角色有可能正常见到的人啊！
海军中将？
哈啊？二十年他就从上尉干到海军中将来了？
这二十年里打过什么大仗不成？
不然的话他怎么上去的？
莫恩执掌这个帝国时也曾经努力打通过下级的晋升渠道。
但是一如此前，在超凡者和尊贵血脉的确存在的这个世界，无论他如何努力，下级的晋升渠道都一直是艰涩的。
自己在位时还好，自己一旦离开了，怕是很快就会恢复原样。
所以，这哥们是怎么上去的？
他只是个没什么关系背景的低级贵族。这种情况下，他就算自己也觉得优秀，但没有机会的话，他不可能上去啊！
等等，他好像有关系，而且是很硬的关系！
反应过来的莫恩看向了自己。
这哥们和维斯特洛公在大众认知中并没有什么关联，但自己是给女皇说过几次他的。
所以在女皇这个自己的好学生眼里，他是我这个恩师都看好的人？！
莫恩终于理通了关键。
而波特则是哭丧着脸说道：
“那个，大人，您，您还认识别的稍微低级一些的人物不？这个，这个雷霍肖中将肯定是能行的，可是，可是小人实在没可能见到这位啊！”
本以为只是一个大助力，没想到是高上云端的天官。
他上哪儿见一位海军中将啊！
莫恩则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叹了口气道：
“再低的我也不认识了啊！”
8 祂回来了！
啊？
再低的就不认识了？
海军中将都算低的啊？
您这站的也太高了吧！
看着默然的莫恩，波特本想说您这个级别的话，您招呼我干啥？您直接提一嘴下面不就有人给您办妥帖了吗？
可想了想，波特也不太能想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才会觉得海军中将都只是‘低级角色’。
这位到底是谁啊？
七公中真的还有这个级别的大贵族吗？
七公依旧尊贵，可并没有此前那般尊贵了。维斯特洛公爵虽然是窃国大盗，但他当年执政时也确乎是将旧贵族体系压的苦不堪言。
七公都能抄家的事情在维斯特洛公之前真的闻所未闻。
在以前，七公最多也就是换一个新的当家人而已。
哪有直接把人家都抄了的？
故而女皇重新执政后很多事情才会少掉无数阻力。
而想着想着，波特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等等，这位大人没道理虚构自己隶属于七公。
所以七公真的还有这样的人物？
七公的手又已经伸到了军队的顶级将领之中？
有时候，波特真的痛恨自己能够领悟到这些事情。
要是没有领悟出来的话，他就可以安心当狗。
但要悟出来的话，不仅要担心受怕，还要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毕竟怎么说他都是吃皇粮的。
而且一旦七公和女皇之间再度爆发冲突。
那...
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是平静了二十年的皇都。
波特不由得想到了二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才刚刚成年，具体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是记得那几天皇都的气氛十分不对，然后当天晚上才是爬上床就是听到了屋外的轰鸣和爆炸。
那一晚过去之后，他们远离了皇都和贵族区的房子都能闻到极为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死难者的尸体更是以山的形式被送往墓地。
波特知道那一场恶战没有理由化解。国家也不能交给一个双手满是血腥的阴谋家。
可那真的是噩梦！
咽了咽口水的波特低头说道：
“大人，我会尽全力办好这件事的！”
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的莫恩只得说道：
“行吧，你就先试试吧。”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爱尔玫兰应该是和那些普通人一样被意外卷入，这种情况下有一个黄头鹰帮忙，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可波特却是问了一个让莫恩有点始料不及的问题：
“大人，如果，小人是是说如果，如果出了问题，小人应该怎么联系您？”
自己办不好事是小事，要是没能保护好这位小姐，波特担心自己脑袋搬家到狗身上。
他可是听说了，惹恼了大人物，能够简单的死掉已经是要感谢众神和诸王的好事了！
波特想的也简单，这位既然是半神起步的大人物，那只要告诉自己祈祷词应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这也是很多密探都在使用的办法。
高位格的大人物们都可以回应祈祷，只要对方念诵了自己的祷词就行。
这个方法简单便利还极度安全。
虽说半神只能在一个地区内回应和接受祈祷。
但是这不就在皇都吗？
莫恩也是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莫恩再度陷入了沉默。
给你我的祷告词，然后让你在关键时刻联系我吗？
对于我的话，倒是的确有很多祷告词可以指向我。
可是，这些都不能说啊！
不说以前的超级号，就算是最近的维斯特洛公，那只要说出来了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窃国大盗复活了这种事情想想都头大。
“你还不够资格。”
波特惶恐低头。
“是小人逾越了！”
“但是，但是。”
波特越发不安了，他很想就此闭嘴安心办事，但他的天性又让他不敢打一个包票。
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看着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的波特
莫恩心里叹了口气后，上前对着他说道：
“你其实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困难，多想是好事，但是你如果想要往上爬的话，可以多想也绝对要多想，但千万不要瞻前顾后。”
“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了的话，你也不用管别的了，你去大本钟那边多敲一下钟就行了，这个事情以你的职权并不困难。”
大本钟是莫恩执政时闲着没事造的奇观。
是皇都的标志性建筑物，但归根结底那也只是一个公用设施。
一个黄头鹰想要去多敲一下钟并不困难，也不会是什么大事，最多挨骂而已。
“再往后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
波特愣了愣后才是说道：
“是，大人。”
“那就去吧。”
“是，大人。”
波特起身离开，但在临走前，波特忍不住回头问道：
“大人，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波特觉得自己不该说这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在这位大人面前可以说这话。
因为以往的大人物们连和他们多说一句话都觉得丢人。
而这位站的这么高却和他说了这么多。
莫恩有点不解的看向了他，旋即恍然：
“你这只是珍惜自己的生命而已。”
“大人，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的。”
看着轻笑的莫恩，波特突然觉得给这位当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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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恩两人前面的小广场中。
被莫恩以为是纳尔逊的纳尔逊金雕正神情严肃的扫视着循声猎兵们收缴出来的仪轨。
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那些邪教徒发现了不对。
并且十分果决的自杀了不说，还跟着带走了那三个渎尸者。
这让他十分不满。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来的及时，邪教徒们只是来得及处理了自己和渎尸者。
他们举行仪式的邪恶仪轨都还留着。
但看着面前这个复杂的仪轨，纳尔逊金雕的头又大了。
这是召唤用的仪轨，而且极其复杂不说还明显只是一部分。
这说明还有别的邪教徒潜伏在皇都！
作为保卫女皇的循声猎兵，这是十足的失职。
“能够搞清楚这些家伙要把什么召唤出来吗？”
纳尔逊金雕身旁的预言家当即点头开始预言。
为了防止邪教徒们可能的反占卜手段。
他还特意取出了数支珍贵药剂服下。
又盘腿冥想许久之后，感觉自己的灵感已经空前强大的他开始了自己的预言。
为了精准可靠，他没有选择安全大众的灵性口述。
而是取出了一块古老的石板，在上面洒下了无数灵性粉末作为世界的路引。
这是发掘自神代的预言石板，是整个世界都少见的珍贵宝物。
听卖家说这还是预言家途径最初的神明留下的圣遗物。
但这个说法十分不可靠之余，他自己都觉得是个笑话。
这种等级的宝物怎么可能让他捡漏？
不过无论如何，作为神代的遗留，这东西身上纠缠的历史和神秘学因素绝对能够为他指明一切！
按照他的认知，这块石板应该会按照距离它最近也最大的神秘学纠缠来给出启示。
而在这里离石板最近的也最大的神秘学纠缠很显然就是邪教徒们的召唤仪轨！
在预言家的寻求之下，散落在石板上的灵性粉末连同石板上剥离的齑粉一起随风而散。
石板上面只有十分简短的一句话：
“祂回来了！”
在显露出了这句话的瞬间，石板亦是当即崩裂化作沙土。
9 所谓万全！
祂回来了？
虽然仅仅只是片刻的浮现，但也足以让在场的人看个清楚。
从对方眼神中的愕然来看，他们真的没有看错。
纳尔逊金雕揉了揉眉心后蹲在了那些复杂仪轨前。
召唤用的仪轨，归来的祂。
在注意到这批仪轨十分复杂时纳尔逊金雕就想过会出大事。
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情。
刚刚的预言十分简短，简短到了似乎什么都没说。
但是仅仅是开头的那个‘祂’就足够了。
因为能够用上祂这个尊称的，打底都得是一个序列二的天使，半神都不够资格用祂来代称的。
即使半神也已经可以区域性的回应祈祷！
毕竟若是探究根本的话，半神还有那么一些地方算人。
比如大部分半神若是被人砍掉了脑袋或者挖出了心脏，那基本就死了。
可抵达了天使阶位的伟大者们却是没有了通常概念上的死亡。
当年的窃国大盗维斯特洛爵之所以顺利伏诛，那基本都是靠着女皇陛下从灵界中寻回的命定之死。
若是没有这样的强力武器确保了维斯特洛爵的真正死亡。
就算是二十年后的今天，公爵派也绝对会存在，而且绝对还会是极为强力的反皇势力。
维斯特洛爵本人加上祂天使的身份就是这么的强悍！
而现在，他们又被告知说有一位保底序列二的伟大者回来了。
这可真的是....
“这件事我会立刻上报众议院和内阁，你准备一下，我估计很快女皇陛下就会直接召见我们了。”
预言家有点惶恐，自从成功夺回了维斯特洛爵手中的权力后，女皇陛下就一直是深居简出的状态。
别说是他这种只是途径有点特殊的序列五了，就算是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也很少见到女皇。
“我明白了，纳尔逊金雕，就是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比如礼仪和体面的衣服什么的？”
“现在这身就行，这不是什么讲究礼仪的时候了。”
预言提到的是祂回来了。
而不是祂将要归来。
也就是说这个不知身份的‘祂’已经成功抵达了现世。
一个未知的天使乃至于邪神或是某位王者此时此刻就在皇都，就在他们身边！
这光是想想都让人头大和胆寒。
但纳尔逊金雕也很奇怪，这仪轨没有使用痕迹也就算了，皇都在他的监管下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异常啊。
打底都是天使的归来，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的不说，就算最近也最广为人知的一次上位者归来记录，便是明确提到过惊人的动静。
漂泊旅人们的庇佑，无名之人的归处，沙海的眷属，群星的记录者，伟大圣徒康斯坦丁承蒙众神眷顾，于深夜归来，降下黎明！
简单点来说就是圣徒康斯坦丁大人归来时，那可是在深夜时分带来了黎明！
他不太确定康斯坦丁圣徒是序列一还是序列二，但他确定康斯坦丁圣徒一定是天使，所以参考圣徒的话，这位无名存在怎么也不能啥动静都没有啊！
那这预言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预言出错了？
不应该啊，刚刚都那么大投入了啊！
就算不是预言家途径，他也不觉得刚刚那些会是无用功。
算了，还是让上面的大人们来判断吧，这件事怎么看都不是我一个金雕该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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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纳尔逊金雕等人的外围。
莫恩莫名的摸了摸双臂。
他感觉有什么地方出了点意外。但是他却对此毫无线索。
摇摇头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的莫恩急忙顺着小巷离开了附近。
得益于刚刚的事态，以往应该到处都是的循声猎兵在今天并没有多少。
这让莫恩很轻易的避开了他们。
看了一眼大本钟和计时塔后，莫恩确定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是老城区贝克街。
这让莫恩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年为了和女皇不引人注意的成功会面，他在皇都和皇宫还有皇都外准备了很多隐秘点。
这些甚至女皇都不是全部清楚。
按照他的记忆，在他附近就有一个隐秘点可以使用。
那儿可以作为他的临时活动点。
而且这里的这一处，女皇也并不清楚！
不然的话，莫恩可不太敢去。
就是希望二十年的时间没有将其‘毁掉’。
因为老城区莫恩也没有怎么来过，加之又过去了二十年，所以莫恩还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是抵达了目的地。
好在大本钟和计时塔这两个作为基准点的地标一直没变，不然莫恩可能都要迷路了。
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
莫恩撬开下水道井盖跳了进去。
是的，这个隐秘点被准备在了下水道里，所以莫恩也一直没有告诉女皇。
女皇可能不会在意，还会觉得很新奇，但他不能这样，他需要尊重对方作为淑女的身份和皇帝的尊贵。
虽然那时候这莫恩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游戏。
可是，太真了啊！
也是因此莫恩才会一直和杀千刀的制作组对着来。
才是跳下来。莫恩就被下水道的臭气熏的一阵头晕目眩。
还好虚拟头盔不能模拟气味和触感...
这是莫恩此时此刻最大的庆幸。
当然，这绝对不是他买不起更好更拟真的全息仓。
绝对不是！
我堂堂维斯特洛公爵能是一个穷鬼？
按照记忆中的口诀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走了一阵子后。
莫恩在下水道的墙上看到了一块与周围明显不同的红砖。
到地方了！
将手放上红砖，莫恩用德语说道：
“墨索里尼真的是个猪队友，下次不能带他一起了。”
得到了正确的口令，莫恩眼前的砖墙当即虚化。
只要没有被别人发现或者遇到什么离谱的事态，别说二十年了，就算是两百年，两千年也不足以对超凡工艺造成影响。
这一点上，莫恩这个经常制造遗迹和使用遗迹的人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这儿也有准备好的合适衣物。
在他搞明白怎么回人联之前，这能让他不那么引人注目。
而且还有被超凡术式妥善保存的水和食物。
这可以让他补充体力以备万全。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儿只有沙龙，没有舒服的床能让他美美的睡上一觉。
在这么复杂的事态前，再没有什么比一张温暖舒适的床更好了。
这个念头才是升起，莫恩就是愕然的注意到旁边真的有床。
“嗯？我怎么记得没有床的？我记错了吗？”
因为这个地方莫恩只是知道和看过一两次，所以莫恩也不太清楚这儿到底有没有床了。
10 副议长的小小遗憾
拜拉席恩帝国的权力构成，大致可以分为皇帝，内阁，众议院。七公的话一般会被看作内阁和众议院的一部分。
皇权强力时，内阁和众议院中的大部分席位都是皇帝的人，七公强力时那就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
正常情况下则是各自握有一部分席位达成了相对的平衡。
这一点在窃国大盗维斯特洛爵出现之前基本没有变过。
而维斯特洛爵出现之后，打垮了其余六公的他直接带兵驱散了众议院...
名义上留下来的内阁也是被解散的只有他一个人。
可以说，维斯特洛爵最为如日中天的时候，除了他头顶还有个吉祥物一样的女皇外，整个帝国都是他的一言堂了。
故而维斯特洛爵执政的十三年中，一直被贵族们称为帝国最黑暗的时期。
因为维斯特洛爵亵渎了帝国最为神圣的议会制！
对于这一点是否和维斯特洛爵执政时屠杀了大量贵族有关，贵族们是否认的。
他们坚定的声称黑暗是因为亵渎，恐惧是因为独裁。
好在神圣勇武的女皇陛下成功夺回一切权力后又将众议院和内阁重组。
虽然大部分席位都在女皇手上，且女皇也借机扶持了大量附属皇权的新贵族。
但无论如何都比维斯特洛爵那个大独裁者在要好的多。
随着大本钟代表午夜的钟声响起。
内阁大臣，众议院副议长柯斯特·克勒迪也终于处理完了最后一份报告。
转而有了一点空闲时光可以坐在沙龙上美美的尝上一口热咖啡。
沙龙和咖啡都是永恒王发明的东西，真是难以想象以守旧古板著称的精灵居然会在神代鼓捣出这种好东西。
可惜永恒王早就不在了，不然自己倒是真的想要去圣树朝拜一下永恒王。
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精灵才会想出这样经久不衰的瑰宝。
而才是坐下，这位副议长的思绪便是不由得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极具权力的众议院副议长和内阁大臣。
他仅仅只是众议院的一个普通议员而已。
在维斯特洛爵带兵驱散众议院时，他真的觉得天塌了。
虽然那个时候的众议院早已是腐朽不堪，可他坚定的认为再怎么腐朽的议会也远比一个可怕嗜杀的独裁者要强的多。
但让他的意外的是，众议院才被驱散，他就被带去了维斯特洛爵面前。
他以为是自己暗地里辱骂公爵的事情暴露了，大公要拿他杀鸡儆猴。
可当他主动将其曝出且颤颤巍巍的问道是否要以此吊死他时。
大公却是在短暂的意外后，对着他笑笑道：
“不是，这很正常，不过下一次就不要这么做了。我也是会生气的。然后，我是希望你能够去担任农业大臣。”
大公坦然的接受了他的不忿，也没有丝毫芥蒂的将他送去了以他的家系而言，至少要奋斗几十年才能达到的位置。
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但他也深知当时的他和这个位置没有丝毫的可能。
在那一刻，他就知道，大公绝对是被误解了。
不是因为他被提拔了，而是因为这绝不是一个嗜杀的大独裁者会做的事情。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或许议会制也不是那么的美好。
至少大公明显是比腐烂不堪的议会强上无数倍的。
再往后，大公显然对他十分信任，还嘱咐他去布置了一处位于下水道中的隐秘点。
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公手中接手大公的私人指示，所以他很努力的办好了一切。
不过他一直以为那是大公为情报人员准备的临时落脚点和安全屋。
毕竟谁能想到堂堂公爵会跑去下水道呢？
当时整个帝国都是他的了，他跑下水道去图啥？
在后来又是想起来这地方既然是情报人员的安全屋的话，那肯定有张床是最好的。
毕竟再没有比万分的劳苦后美美睡上一觉更好的事情了。
所以他又是添了一张床进去。
只是他好像还没有办好这件事情，因为那地方明显没有人使用过。
这让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这是大公唯一让他办的私事。
他居然都没有办好！
而且大公也不在了...
叹了口气后，门外的宪兵敲响了他的房门：
“副议长大人，纳尔逊金雕希望见见您。”
这个点？
他是众议院这一周的最高值守者，一个金雕深夜拜访，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看了一眼窗外的副议长严肃说道：
“让他进来！”
副议长注意到来的不只是一个金雕还有一个监察院的高级职员。
“什么事？”
预言家和纳尔逊金雕急忙将刚刚所见全盘告知。
听到可能有一个天使乃至是邪神就在皇都里转悠时。
副议长直接双目瞪圆的站了起来。
“不用说别的了，我立刻带你们去见女皇陛下！”
说到这儿时，副议长有点无奈。
在大公执政时，这么大的事情，明显能够第一时间越级反应给大公。
但现在却需要先一步报告给他，然后才能递交给女皇。
他不好说现在的就一定是错的，但比起能够随时随地轻易摧毁一个国家的天使乃至神明的威胁。
显然是前者要好不少。
也是在这个时候，副议长想到了点别的可能。
会不会？
副议长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但他的思绪却是飘到了那处隐秘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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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的暗流涌动并不会影响黎明的到来。
在监察院装作迷迷糊糊睡了一宿的爱尔玫兰终于是要等到属于自己的盘问了。
睁开双眼的她紧张无比的看向了那处办公室。
里面有三个循声猎兵在负责盘问。
麻烦很大，但不是没有机会蒙混过去！
可以的。爱尔玫兰，你可以的！
在对自己不断打气中，爱尔玫兰注意到一名带着猫头鹰徽章的猎兵队长走进了办公室。
片刻后，三名循声猎兵出来了。
‘等等，难道一会儿是一个队长级的大人物要盘问我？！’
对于爱尔玫兰还有其余身处拜拉席恩的穿越者们而言。
一个循声猎兵就已经是难以处理的麻烦了。
而一个队长级的黄头鹰那更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11 离谱的判断
大部分人联穿越者对循声猎兵的描述就是冷酷高效的杀人机器。
在市政厅的中央广场前，时不时的都能看到被循声猎兵吊死的人。
而且实际接触下来后，只要是出生点在拜拉席恩的人联穿越者，基本都体会过循声猎兵的麻烦。
他们就像鬣狗一样缠人，狮子一样凶猛。
如此一来，能够在这种部队中担任队长的存在，真的是大部分穿越者都不愿意面对的。
他们一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像狐狸一样狡猾，老鹰一样锐利。
故而这一刻爱尔玫兰的心简直跌至了谷点。
而且她注意到其余房间依旧是三名循声猎兵负责盘问。
为什么独独就自己的房间被换成了一个黄头鹰？
爱尔玫兰的不安越发大了。
但无论爱尔玫兰如何作想，已经被带到了监察院的她不可能再有别的出路了。
她只能想办法从一个黄头鹰的手中蒙混过去。
不然她就得被吊死在拜拉席恩了！
不过听说拜拉席恩虽然对穿越者的态度是发现就处死。
但是并不会施加别的什么可怕术式，所以只是彻底断掉了这边的机会，而非是会如之前的传闻一般被直接抹杀掉了灵魂？
虽然还没有开始，但爱尔玫兰已经在想最坏的可能了。
“洛佛斯·肯特女士。”
“在，我在。”
洛佛斯·肯特这是爱尔玫兰原身的名字。
压下一切忐忑的爱尔玫兰在循声猎兵的监视下走进了那间办公室。
才是进来她便是看见了一个端坐在椅子上的黄头鹰。
哪怕在室内，对方也依旧是戴着鸟嘴面具让人看不清真容。
不过爱尔玫兰可以看见他的眼睛。
那是充满了时代感的沧桑。
这让爱尔玫兰确定这个人哪怕是在循声猎兵之中，也一定是打磨了许久的百战老兵。
他的身上一定充满了时间沉淀所带来的经验和老辣！
完了啊！
爱尔玫兰越发觉得没得玩了。
在他的身旁还放着另外一张椅子。
那不是给爱尔玫兰的，那应该是为之前三位循声猎兵准备的。
但是为什么只有两把椅子？
心情混乱的爱尔玫兰胡乱的想着。
“请坐，女士。”
对方的声音极为沉稳，感受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爱尔玫兰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后才是坐在了自己位于对方正对面的椅子上。
这张椅子距离对方很远，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同时爱尔玫兰也注意到了椅子旁的脚印。
很显然，少掉的那个循声猎兵就是立在他们这些受审者的身后。
爱尔玫兰也想起来这些循声猎兵一直没有解除武装。
这么说在之前的人一旦有什么不对，就会立刻被身后的循声猎兵砍掉脑袋吗？
这样的发现让爱尔玫兰越发畏惧了。
她是穿越者，但她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在和平年代安然成年的女孩而已。
至今都没有被情绪压倒已经超越了许多人了。
事实上，对面的波特·哈利先生也是一样的紧张。
那位大人物要自己保证这个女孩的安全。
为了确保这一点，他不仅决定自己亲自审问对方。
还提前开始了自己的审问，为的就是避免被人察觉意外。
虽然目前就自己一个黄头鹰插手了审问。
但考虑到自己的资历和之前的事情，想要多干活是正常的。
想到之前，波特就有点绝望。
那个时候还没有渎尸者的概念，所以他真的没想到会在居民区下水道里深潜粪水的家伙能是一个可恶的渎尸者！
正常思考下，那不只能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可怜人吗？
亏的自己还跟着跳进粪水抓他...
但无论如何，监察院都因为他的主观证词而放走了一个可恶的渎尸者。
再鉴于他平时的表现，要是没什么意外，他真的在没有升迁的可能了。
好在他有得到那位大人的赏识！
想起了莫恩最后那段话的波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女孩安全送出去！
只是，我到底要怎么对待这位女士呢？
那位大人这么关注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基于此点，波特也是一样的紧张。
理论上，波特觉得这女孩应该是个渎尸者，那位大人保护她是想要将其带走做点别的什么。
可深入一想，这个可能根本没有啊！
霍雷肖中将都只是对方圈子的下限。
他这个级别想要带走一个渎尸者，那基本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须如此麻烦呢？
所以这是为什么？
在这种困惑中，波特翻开了洛佛斯·肯特的资料。
女皇历二年在苏腊斯城出生，生父不明，一直跟着自己母亲在苏腊斯城生活。
生母于女皇历十七年病逝后，便是搬来了皇都居住。
目前是一名咖啡厅侍应和兼职调酒师，工作点是...
嗯，生父不明？
在循声猎兵干了十几年，见过了许多事情的波特突然脑子一抽的想到了一个可能——半神是难以从面容上看出年龄的。
因为他们基本长寿且青春永驻。
所以这位会不会是那位大人的私生女？
在胡思乱想之中，波特想到了一个令莫恩绝望，爱尔玫兰乍舌的离谱想法。
一个人的思想若是走入了死胡同，那么他就很难靠着自己走出来了。
波特也是，所以他瞬间放松了下来之余，又是马上紧张了起来。
这只是猜测，对，只是一个没有实际证据的猜测而已。
不过难怪那位大人会深夜出现在那么巧的地方。
难怪会突然找到我这么一个小角色，这一定是这位大人也受困家系的问题无法直接照拂这位女士。
而对比起这位女士目前的身份，我这个黄头鹰就十分适合了。
原来是这样啊！
觉得掌握了真相的波特也觉得自己找到了面对爱尔玫兰的方式。
“啊，好了，尊敬的小姐您可以离开了，我这边没有问题了。”
已经想了无数种对策来应付盘问的爱尔玫兰瞬间愣住了。
这让她有了一种将蓄力轰拳砸入空气的错愕。
“哎？！”
“啊，我是说尊敬的小姐您已经可以离开了。我这边没有问题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爱尔玫兰都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不是什么都没有问吗？”
“问？”
哦，这位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大人物的私生女，所以我这边也不能太过分。
所以波特也是马上找到了说法：
“您的资料没什么问题，而且从您走进监察院开始，审问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您没事了！”
这只是波特的随口胡说，但爱尔玫兰却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和后怕。
居然从走进监察院就开始了吗？
还好我时刻注意着表演！
12 刚好撞见！
当爱尔玫兰走出了监察院时，她简直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而下水道里的莫恩也同样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才是在床上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莫恩，今天一起床不久便是注意到屋内的术式提示他说隐秘点外有人。
最开始莫恩还以为是那些猎兵找了过来。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自己一路上是有好好处理痕迹的。
莫恩觉得最大的可能应该是那些猎兵为了搜查邪教徒而开始在下水道里排查了。
但让莫恩出乎意料的却是，当他找了找机关将墙壁化作单面镜时。
他看到的居然不是那些循声猎兵，而是一群邪教徒？！
看着就在自己隐秘点前面休整的邪教徒。
莫恩不由得以手捂面。
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之所以选了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哪怕是在下水道里，这儿也是极为僻静的角落。
以此来考虑的话，会有其余人将这个地方选择落脚点什么的，似乎非常正常。
还好这处隐秘点投入极大，安全性可靠。
那群邪教徒就算休整前有过检查也是没有丝毫发现。
不然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观察了一下见这群邪教徒只是在休整后，莫恩便是坐在了沙龙上研究起了那块过于精致的怀表。
昨晚上莫恩也研究过这东西。
但只发现了一个特殊之处，那就是——没办法将其甩掉。
莫恩记得自己之所以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他不过是将怀表放在了桌子上去睡觉。
结果才是翻身就是从怀里掉出了这块怀表。
愣了一下的莫恩立即将其直接扔了出去。
果不其然，怀表飞到半空就挂在在了莫恩的手里。
这东西能够把自己从人联带过来。
而且还能让自己看到其余穿越者。
然后还不能甩掉。
这就是莫恩目前对这块怀表的全部认知。
公司安排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莫恩也暂时不得而知。
叹了口气后，用冷水洗了把脸的莫恩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同时，墙外的邪教徒们也终于说了点有营养的东西。
“我的朋友波罗和其余同伴的牺牲真的是有价值的吗？大祭祀？”
一个略显年轻的邪教徒略带不安的询问着领队。
在他们的领口处都有一个极为显眼的恶魔徽章。这也是莫恩第一眼就判断出他们是邪教徒的理由。
这是深渊教派才会使用的徽章。
同时深渊教派也是诸多邪教组织中唯一一个没有具体信仰的邪教徒组织。
他们崇拜的是深渊以及深渊中以恶魔为首的无数怪物。
故而他们没有具体信仰。
也是因此，深渊教派是唯一一个人数极其巨大，整体成员良莠不齐之余还内部分裂严重的邪教组织。
至于为何会这样，这么说吧，外面这群不过十一二人的邪教徒都可能信奉了超越他们人数的不同恶魔。
其余邪教组织好歹都有一个统一信仰，深渊教派连信仰都能分裂成这个规模。
自然内部对立严重。
好笑的是，为了表示教派的信仰平等。他们不管职位高低都会使用同一个恶魔的徽章。
那就是入侵现世的第一个恶魔——芬。
目前这个世界关于恶魔的形象描绘，也基本来源于这个名为芬的恶魔。
芬并不是最强的恶魔，单论实力后世有很多恶魔都远远超过了它。
但芬绝对是最难缠的恶魔，因为自从它被召唤现世后，就一直潜伏在现世，在数个纪元中不停的折磨凡人，传播堕落，播种混乱。
恶魔是天然的邪恶种！
它们以混乱和堕落为生！
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按照不完全统计，芬对现世造成的破坏，几乎超过了其余恶魔的总和。
也是因此，将芬彻底击败的圣徒康斯坦丁才会是最为传奇的圣徒。
看着他们领口徽章想起了恶魔芬的莫恩也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芬这家伙的确难杀。对得起它第一个现世恶魔的身份！’
莫恩记得在当年要不是作为猎魔人康斯坦丁的自己一直备着一个复活奇迹，怕是就要被芬给翻盘了。
墙内的莫恩在感叹着邪教徒们的初始信仰难杀。
墙外的邪教徒大祭祀则是宽慰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我的孩子，他们的牺牲绝对是有价值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整个拜拉席恩都会将目光放在他们的皇都之上。”
“这会让我们的计划得到最大的便利。”
“届时，牺牲的同伴们必将得到终极救赎，而我们也将成为真正的见证者。”
听到这里，其余邪教徒们都是纷纷念诵起了各自的祷告词。
老实说，深渊教派是莫恩见过的唯一一个祷告词都能五花八门的组织。
每次看他们祈祷都感觉对方是在菜市场。
对比起其余教派的庄严肃穆，他们这边有种莫名的喜感。
不过最大的便利？
目光都集中在了皇都，在皇都的他们却得到了最大的便利。
这么说的话，他们难道是诱饵？
深渊教派的活动理由有且仅有召唤恶魔。
召唤恶魔一般需要大量的超凡材料和极多的灵性血肉。
如果只是超凡材料，还能说是深渊教派自己的积累。
但是这儿是拜拉席恩。
二十年前自己执政时，不仅大批量的清理了旧贵族，自己还连带着扫清了国内的大量邪教组织。
以女皇接手后的态度。
他们是怎么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足够动静的？
短暂的判断后，莫恩有了答案。
“老麋鹿想要晋升序列二的话需要一颗恶魔领主的心脏！”
而恶魔很难在现世找到，恶魔领主更是正常情况下没有办法召唤的存在。
这群老朋友还是那么的不甘心啊！
不用多说了，这肯定是七公之一的老麋鹿不甘心了，在自己的死亡统治二十年后，终于喘了一口气的他打算和深渊教派联手，召唤出一个足够自己晋升的恶魔领主。
这一点上，双方简直一拍即合。
深渊教派需要老麋鹿作为七公的能力打掩护。老麋鹿需要深渊教派拉出一个恶魔领主。
但既然皇都只是诱饵的话，对方真正的祭坛设置在了什么地方？
莫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需要证据来保证万无一失。
随着莫恩抬头看向墙外的邪教徒，大祭祀也刚好说出了‘证据’：
“好了，孩子们，虽然我很厌恶那些恶心的蛀虫，但现在我们也必须依靠他们的帮助。”
“打起精神来，我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赶到唐纳德街去，这样那些蛀虫才能安排我们赶去苏腊斯和同伴们汇合。”
13 这么大事，当然是摇人啊！
苏腊斯城，果然是这里啊。
皇都显然是帝国的重中之重，在鹿家的配合下，这些邪教徒躲开了官方视线成功布置出了一个精巧的‘诱饵’。
为了让这个诱饵被合理且必然的被发现，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去哪儿勾搭了一批穿越者当作诱饵的诱饵....
莫恩大致估算了一下情况，发现不出自己这个意外的话。
鹿家和深渊教派的计划怕是会非常顺利。
二十年里估计都没出过什么事情的皇都出现了邪教徒打算召唤恶魔什么的。
光是想想莫恩都能猜到各方的注意力全都会集中在皇都。
甚至连周边的防卫力量都会被抽调不少，以去拱卫皇都。
而苏腊斯城的话，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目标了。
苏腊斯城是拜拉席恩皇都的门户。
在初代拜拉席恩大帝建都之前，苏腊斯就一直是军事重镇，初代大帝建都之后，苏腊斯城也是被扩建为了皇都的门庭。
另外就是，苏腊斯也是初代大帝送给初代维斯特洛公的礼物。
为了感谢在立国期间维斯特洛家族对拜拉席恩的不离不弃。
因此，维斯特洛家族才被称为拜拉席恩的剑与盾。
而在女皇继位之时，为了表示忠诚和有趣，自己这个维斯特洛家的末代公爵又是将其送回给了拜拉席恩。
在当时，这可是引起了难以想象的哗然。
谁能想到维斯特洛大公会将苏腊斯这座极具战略意义的雄城送还给已然势危的拜拉席恩呢？
回想起当时人们的反应，莫恩就觉得一阵满足。
这真的太有趣了！
总之，按照以往的惯例，若是威胁出现在苏腊斯外，皇都的防卫力量自然而然的便会赶去苏腊斯。
反之亦然！
现在，他们就是抓住了这个惯例来做文章。
有了鹿家的支持，他们成功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不过那是之前。
目送这批邪教徒离开的莫恩敲了敲墙面的走了出来。
压低帽檐的莫恩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莫恩可没有和这群邪教徒硬碰硬的想法。
这既不符合莫恩的处事准则，也不符合现实。
属于怎么看怎么蠢的操作。
莫恩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叫人！
帝国上下那么多人没道理让他们吃干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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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了爱尔玫兰离开的波特终于是有机会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位女士虽然看着很好对付。
但谁让人家是上位者呢？
与之相处总得事事多心。
不然搞不好人家日后随口一句话被什么有心的人听了去做文章，那自己这个小角色可就倒霉了。
但审问还得继续。
做戏就得做全套啊！
让波特意外的是，他才仔细审问了不到十个人的功夫。
波特就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愣了片刻的波特当即反应过来，这是哪位大人要见自己？！
来不及多想的，波特重新让人接替了自己。
整理了一下略显激动的心情后，波特走出了监察院的大门。
波特并非是盲目的出来。
刚刚敲桌子的几下，波特知道那是他们监察院内部沿用的密语。
短平快的前两下表示出来，转动了位置的后三下表示具体方位。
这一点发现让本就没有怀疑过莫恩身份的波特越发笃定，莫恩就是帝国暗面的大人物。
不然他怎么对监察院的密语如此熟练？
但波特怎么都不会想到，监察院的密语系统就是沿用的莫恩那一套。
本就是自己鼓捣出来，所以能不熟悉吗？
果不其然，按照密语的指示，波特很快在街头看到了一位戴着过时礼帽的绅士。
走近一看可不就是昨晚的大人吗？
“大人，您叫我是想要问问那位女士的事情吧？大人放心，那位女士已经安全回家了，我这边处理的十分妥善，绝对没有让您再操心的可能！”
这话波特说的十分高兴。
第一个任务这就算是非常妥善的完成了啊！
只要这么再接再厉，那岂不是高升有望？
不过波特有点好奇这位大人怎么不是穿着奇装异服，就是穿着过时的衣服？
莫恩的这一身行头，波特看得出用料十分讲究细致，估计是顶级裁缝用着最好的布料精心裁制而成。
就是，怎么品味这么老啊？
再仔细一看这分明是南境公时期的流行啊！
这件事说得好点是过时，说的不好那可就是意有所指...
“那个女孩已经安全了吗？那就好。以后记得一定要多多照顾她的安全。”
爱尔玫兰的安全肯定不能完全指望波特这个黄头鹰，但不能全指望他是一回事，嘱咐不嘱咐又是另外一回事。
“放心，大人，我清楚的！”
波特急忙压下多余的想法。认真的考虑起了眼前。
这果然是长期任务，虽然麻烦，但越是如此，就越是代表这位大人会愿意提拔自己！
可让波特十分意外的是，这位大人物居然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直接甩给了他一份惊喜：
“很好，那么我也该兑现一下我的承诺。”
“大，大人？”
不是，您老人家这就要小小的表示一下了？
大人物们都这么豪爽的吗？
波特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的上司。
不能说会贪墨你的绩效，但也绝对算的上刻薄小气。
两相对比之下，波特越发明白了什么叫小鬼难缠。
难怪大人物们会是大人物，这些小事上就能看出决定性的差距啊！
不过波特也没有太过期待，他只是感到惊喜。
并没有觉得莫恩会给出多好的奖励。
毕竟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什么实际功劳。
可让波特感到了惊悚的却是这位大人物轻飘飘的对着他说道：
“在皇都的那批深渊教徒只是一群诱饵而已，你们昨晚上的一切发现基本都是他们想让你们看到的。”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皇都，以此加大他们在苏腊斯城的便利。”
“他们打算在苏腊斯城召唤恶魔，仪式估计已经准备好了。”
“这件事目前只有你我知道，将这件事报告上去，无论如何一个银枭不会少了你的。”
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大功一件，若不是波特实在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好看的资历。
否则，仅此一条莫恩就笃定他能直接当上金雕。
但既然波特没背景没履历，那就只能暂时当一个银枭了。
不过没关系，波特升的太快的话，对自己其实不是太好的事情。
毕竟波特的级别越高受到的关注肯定也越多。
自己好不容易找的这么个小弟，可不能为了这么个理由就不能随意动用了。
至于这份功劳就此给了波特是否可惜什么的。
别开玩笑了，莫恩可不需要这些。
在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莫恩是最不需要所谓功劳的人。
因为诸如波特他们再怎么往上爬，头上始终都会有别人踩着，可莫恩的头顶那真的早就没人了！
当然了，莫恩也不敢真的冒头就是了。
毕竟当年太不当人了...
另一边的波特直接惊呆了。
召唤恶魔？深渊教徒？苏腊斯城？
莫恩轻描淡写的告知让波特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以至于听错了什么。
不然何至于如此简单的就把这么大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大，大，大人？您您您没说错什么吧？”
莫恩奇怪的看着波特道：
“为什么这么问？你难道觉得我不应该兑现和你的承诺？”
“不，不是的，绝对不是，大人，只是，只是小人实在是太惊讶了，这，这么大的事情，不像是该给小人说的啊！”
这种大事，您不应该直接下达命令指示我们即刻出发吗？
怎么成了我去上报了？
“现在我已经给你说了，好了，按照我对深渊教派的认知，他们肯定打算在下午六点六分六秒开始自己的仪式。”
“现在是上午十点二十分整，这么多的时间应该足够你们办好这件事了吧？”
第一个现世的恶魔芬就是在下午六时六分六秒整被召唤的。
从那之后，666这个数字就对深渊教派和恶魔有了特殊意义。
他们召唤恶魔的时间也基本都会尽量往这上面靠拢。
现在只有自己和波特知道。
他们肯定不会提前开始的。
时间还很充裕。
当然了，鹿家乃至整个七公都可能参与此事的那部分，莫恩并没有说出来。
这不是波特适合知道的。
受到帝国庇佑的波特可以是深渊教徒的眼中钉，但绝对不能是七公的眼中钉。
自己人下刀子有多容易，经常刀自己人的莫恩可太清楚了。
不过从鹿家敢接触深渊教徒并做成了如今一切来看，七公势力的恢复速度有点超出了莫恩的预估。
‘当年抄家的次数还是太少了点。他们居然真的还能缓过气来！’
莫恩当年是想要把七公当作吉祥物留下来的，毕竟帝国的支柱这个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
七公少一个维斯特洛就差不多了。
估算了一下时间的波特当即说道：
“大人，您放心，我肯定办好这件事！就是，大人您真的确定？”
“啊，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我，我，就，就是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啊，大人！”
看了一眼波特，莫恩知道，他不是真的担心自己搞错，他是太从心，不敢承担出了意外的风险。
对此，莫恩轻笑着上前说道：
“我当然肯定，然后的话，你如果想要成为金雕，你这个胆怯的性子真的得改改。”
被看穿了心思的波特一脸尴尬，莫恩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样吧，这句话你记住。”
“凡人终有一死，凡人必须侍奉。”（远古精灵语）
“大，大人，这句话是？”
波特听不懂远古精灵语，但作为神代霸主种族的语言。
远古精灵语的确蕴含着奇异的力量。
“这是一句咒语，他能庇佑你的灵魂和生命。如果感到害怕，那就念诵它吧。”
波特顿时双眼放光。
“大人，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的办好！”
“你打算怎么做？”
听到这个，波特干笑一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看着自己两个人后，他才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打算做份假证送上去，大人。”
做份假证据？
你小子的黄头鹰难不成就是这么来的？
看着莫恩奇怪的眼神，波特急忙摆手道：
“大，大人，您放心，小人此前可没有干过这事，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事急从权吗？”
“大人，真的在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更快的引起重视了！”
考虑到对方的从心程度，做假证这种风险不低的事情的确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
波特说着就是眼前一亮的问道：
“大人，您这边有没有什么好的证据让我递上去啊？”
“啊，大人我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怕出了万一，导致事态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波特对自己的能力是十分的不信任。
莫恩也有点怕出了意外，毕竟黄头鹰的操作空间有是有，但不是万全之策。
所以莫恩思索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钢笔和记事本。
撕下一页后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将其折好交给波特，莫恩嘱咐道：
“你如果发现出了岔子，那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大，然后把这张纸条给你能找到的最高职权者看。”
“记住，一定得是真的无法挽回的时候，才能用这个办法！”
莫恩可以用和信任的人没几个在皇都，但认识维斯特洛爵笔记的人可不会少。
或者说，只要是当时活下来的贵族，那肯定认识。
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贵族们天天都要去看维斯特洛爵在当天亲手拟定的处决名单上有没有自己。
“是，大人。”
有了保险后，波特就松气许多了。
不过让波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这位大人在递给了自己这张折好的纸后。
他又是朝着自己伸手道：
“身上有钱吗？我要点。”
不太放心的莫恩打算亲自去苏腊斯看看，正好问波特要点钱坐飞艇。
“啊？”
波特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可能真的出问题了。
一个站在帝国云端的大人物问自己一个小小的黄头鹰要钱？
这话怕是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啊什么啊，你看我像是会带钱的人吗？”
波特顿感合理无比，是啊，这个级别的大人物哪里可能带钱在身上！
等到莫恩将自己身上的金磅全部拿走后。
波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又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不对。
那么大的大人物身上肯定没钱啊，但是为什么会问我要钱啊？
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呢？好奇怪啊！
14 功勋
马上就能从黄头鹰荣升银枭的波特·哈利先生带着满心的疑惑去做那份又真又假的伪证了。
从波特手里得到了一笔小钱的莫恩则是要立即出发赶去苏腊斯城。
在人联有便捷亲民的城际轨道。
而在拜拉席恩的话，想要快速移动，除开那些特殊序列，大众的选择基本只有马车和飞艇。
老实说，这边的世界总是给莫恩一种既先进又落后的矛盾感。
只能说超凡力量给这个世界的发展带来太多的畸形。
莫恩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反正很多方面都很奇怪。
按照记忆中的位置，莫恩去了中央售票大厅。
在买票的时候，莫恩注意到四周有许多的循声猎兵之余，购票还需要出示证件和经过极为繁琐的检查。
以前也有这些，但不会这么严格，因为太拖累时间了。
看样子那些邪教徒的打算已经顺利生效了。
虽然皇都方面还没有直接表示，不过从这里就能大致看出来了。
这让莫恩略微生出了一丝急切感。
时间理论上还是充足，但绝对不能以此懈怠。
一个不小心，苏腊斯城里的几百万人可就全都危险了。
玩游戏的时候莫恩都会小心翼翼的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此时此刻游戏已经不再是游戏了。
有能力去做，那莫恩就会去做。
反之，无论何等遗憾，莫恩都会停下。
莫恩当然没有合法证件，隐秘点里也没有准备。不过莫恩在隐秘点里准备了更合适的。
就如人联有照顾消防员等功勋人群的特殊通道一样。
拜拉席恩也有。
不过在以前，拜拉席恩的特殊通道只有贵族通道，虽然这对拥有私人马车乃至飞艇的贵族老爷而言基本只是摆设。
但不给贵族老爷面子，贵族老爷可就得要你的小命了。
拜拉席恩面向功勋人群的特殊通道是莫恩加设的。
再拜拉席恩，也只有他那个时候才有这个资格和实力。
毕竟贵族们不会喜欢有别人和他们一样特殊。没什么实力的人贸然推动这件事情，就算是皇帝也得掂量一下。
而他那个时候则是已经没有贵族敢对着他吱声了。
前面敢吱声的都已经被砍了。
那也是莫恩动手最爽的一次，不管是砍人渣的头还是回收他们的权力和资源都是难以想象的爽入心扉。
类似的事情。莫恩在其余身份时也干过，但没有作为维斯特洛爵时的那么爽利。
因为之前干类似事情太简单了。
没啥成就感。
压低帽檐的莫恩嘴角微微扬起后，朝着一个基本没什么人的售票窗口走了过去。
注意到莫恩走过来，不止是工作人员打起了精神，就连附近的两个循声猎兵都是认真看了过来。
这儿是功勋通道，只有功勋人群才能使用。
在大公时期才被大公效法加设，不过在大公时期非法占用最多只是被强行带走。
现在女皇执政的情况下，非法占用可是容易去监察院坐牢的。
不过也没什么人这么蠢就是了。
莫恩走到窗口前，片刻的犹豫后还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金质十字勋章。
莫恩还有一枚银质的，虽然没有金质这么容易引人注意，可也容易被追问自己的证件。
当然，还有一张十面值的金磅。
“小姐，请给我一张苏腊斯的票，尽快。”
看着眼前的金质勋章，售票小姐当即小小的惊呼了出来。
一旁的两名循声猎兵更是微微低头致敬。
金质勋章是只有极高贡献的人才能获得。
仅次于女皇亲自颁发的荣光勋章。
“请，请问先生您的名字是？”
“唐纳德·苏泰思。这是我父亲莫里斯·唐纳德的勋章，我要去苏腊斯见我父亲。”
按照莫恩执政时的法律，银十字勋章及其以上的功勋奖章都可以被家人使用，但只派发一枚。
女皇自然将这一点保留了下来。
然后在这个世界，人们往往会将家族中有重大功绩的人的名字改作这个家族的姓氏。
以此来表示自己祖先的伟大荣誉。
就比如此刻的唐纳德。
“莫里斯·唐纳德先生？好的，我查一下。天啊，您父亲居然以凡人的身份从火灾里救出来了整整三十个人！”
这个莫里斯·唐纳德当然是莫恩虚构进去的。
莫恩可不会占用其余人的功勋。
而以莫恩对这个国家的实际功绩，这点活用莫恩也不觉得有何问题。
“小姐，可以给我票了吗？”
“啊，当然，先生，我马上为您办理！”
售票小姐用那枚金质勋章加盖印泥留了一个戳后，便是将其小心的擦干净后双手递给了莫恩：
“先生，您父亲的勋章还有您的票。”
“您是功勋的家属，请允许我以女皇和帝国的名义赠送您特等舱位的船票。”
接过勋章和船票还有全额退还的金磅，莫恩脱帽低头行礼道：
“为女皇的荣耀和仁德致敬！”
售票小姐亦是略显激动的回礼：
“为女皇的荣耀和仁德致敬！”
旁边注意到这儿的人群同样如此，但他们也多加了一句：
“为女皇的荣耀和仁德，也为您父亲的勇敢！”
这挺让莫恩高兴的。
二十年过去了，底层民众依旧愿意敬重功勋们。
这很好，不是吗？
所以自己必须去一趟苏腊斯，以防止出现可能的意外！
灾难不应该降临到这些人的身上。
也一如莫恩最开始的预估，拿出了金质勋章的莫恩并没有被检查证件，直接便是放行去了大厅等候飞艇。
让莫恩有点意外的是，上了飞艇，一位看着就很富有的绅士在注意到他是功勋船票后。
不仅主动脱帽致敬，更是在知道了莫恩要去苏腊斯国立博物馆后，直接在下了飞艇时大手一挥为莫恩租来了一辆体面的马车。
看着不远处朝着自己脱帽致敬的绅士，莫恩笑笑后同样脱帽回礼。
“为您父亲的勇气，先生。”
“为您的慷概，先生。”
-----------------
国立博物馆是免费开放的，也不需要提前预约，但会被限制进入的人数。
莫恩来时就算晚了，博物馆前早已排起了长队。
基本都是带着孩子来增长见闻的父母，看样子是学校放假了？
望了一眼人群看了一下时间，莫恩还是掏出了勋章直接入内。
不过这一次莫恩用的是银质的，金章在这儿就没什么必要了。
按照莫恩的估算，监察院和防卫军以及其余许许多多人应该已经开始了行动。
莫恩赶来苏腊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这个以防万一的关键则是苏腊斯的国立博物馆。
这里面有莫恩特意放进去的一件特殊展品。
15 天啊，我怎么这么手贱啊！？
拥有银质勋章的莫恩自然轻易进入了苏腊斯国立博物馆。
里面的人流量保持了一个多但不密的数量。
左右看了一圈，莫恩直接对着身旁的工作人员问道：
“这位先生，请问您可以告诉我是否有一件相关于圣徒康斯坦丁的展品在贵馆吗？”
在门口就注意到了莫恩功勋奖章的工作人员十分热情的说道：
“当然有，伟大的圣徒康斯坦丁大人可是有一根他亲自使用过的手杖留在了这里！”
“能请您告诉我它如今在哪个展区吗？”
“左手边的八号大厅，圣徒的手杖就在大厅正中，您一眼就能看到。”
“谢谢您。”
“我的荣幸，先生。”
果然没在原来的展厅了，但好在还是在苏腊斯博物馆。
莫恩来之前也问过其他人，怕的就是他们把自己特意留在苏腊斯的手杖送去了别的地方。
好在虽然没得到具体的消息，但路上的大家都说是记得康斯坦丁圣徒有展品在苏腊斯国立博物馆。
如今确认了，莫恩也就放心了。
莫恩没有打算去和邪教徒们硬碰硬，如今连个超凡者都不是的莫恩可没有那个资格。
莫恩也不是什么神探可以协助他们找到这群下水道里肮脏老鼠。
理论上把消息送给了监察院的莫恩也不需要多事，他们会处理好一切的。
不过如果出了意外，导致最坏的结果发生——恶魔被成功召唤到了现世。
那么莫恩是有办法对付恶魔的！
而这个办法便是莫恩眼前的手杖。
圣徒康斯坦丁是击败了世间第一个恶魔芬的人，这是让圣徒广为人知的理由，但圣徒康斯坦丁最大的功绩却不是这一件。
圣徒康斯坦丁是活跃于深渊频繁袭扰现世时的伟大者。所以康斯坦丁最大的功绩是他这一生击败了历史上约莫三分之一的恶魔。
故而康斯坦丁也被人们尊称为猎魔人康斯坦丁，恶魔猎手康斯坦丁，还有退魔者康斯坦丁。
不过人们不知道的是，还有三分之一的恶魔是莫恩以其余身份击败的。而最后三分之一的恶魔，莫恩的确没有亲手击败过它们。
但也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可以说，和莫恩基本没关系的恶魔退治那真的是少之又少。
因此，在对付恶魔这件事上，莫恩绝对是专家中的专家。
哪怕是一尊神明在此，想来不会比莫恩更明白怎么对付恶魔这种天然混乱的邪恶生物。
看着静静躺在玻璃展柜中的手杖。
莫恩深吸了一口气。
希望不会被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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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恩还在售票大厅时，波特先生便是心情忐忑的把自己做好的伪证送了上去。
波特没有越级上报，而是找到了自己的上司——卡特银枭。
看着对方送来的白信。
卡特银枭有点不敢置信。
“你是说你在现场附近的一处民宅找到了这个？”
所谓白信便是以白话形式写出来的信，没有任何密语，一切都是直白无比。
“是的，老大，我在审查一位无辜的先生时，亲口听到他说他好像在昨晚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进了他家。”
“而这份白信，就是我在他家里找到的。”
“难怪你小子突然出去了。”
那个先生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但他家里的确没东西，那应该只是他听错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说过这句话就行。
因为波特呈上的证据是按照渎尸者口吻写的自曝。
上面说，和邪教徒的联系让这名渎尸者倍感不安，故而留下了这份信以避免最坏的事情发生后，也能有人给他报仇。
信上不仅说了他和邪教徒的联系以及他知道的邪教徒信息，且最为重要的还是他在信上提到——他偷听到皇都的一切只是诱饵，这些信奉深渊的家伙真正目的是借机在苏腊斯召唤恶魔！
“我的天啊，这事情太大了，你和我来。”
“我们去见波利斯金雕。”
看的一阵头皮发麻的银枭当即带着波特去见了自己的上司。
见到了信的金雕亦是一阵头大。
“你确定这是你从那个人家里找到的？”
“当然，大人。这么大的事情，我可不敢乱来啊！”
根据这位金雕这边的最新情报，那的确是深渊教徒。
所以这份白信的可信度在他这儿是直线飙升了。
但他也不敢直接就此采纳，而是利用自己的权限直接叫来了一位序列五的预言家。
“看看这份信，判断一下它是不是真的。”
序列五不太多，序列五的预言家更是少见，但这么好用的途径在一个帝国的皇都里肯定不会太少。
看着预言家的到来，波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该死我怎么忘了这个！
合理的运用预言，完全可以判断出这封白信的真假。
波特下意识的便是摸向了自己胸口——莫恩的信被他放在那儿。
而波特的这个下意识动作也是被身旁的两名上司完全收入眼中。
不同于波特，他们是贵族的同时，能力也是实打实的。
这个国家可是被维斯特洛大公从帝国末年生生拉回了中兴。
女皇又是全面接收大公的布置，这种情况下特殊单位不会有只有血脉和身份的废物。
这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挑起了眉头。
这家伙有问题？
但为首的金雕还是看向了预言家。
“开始吧。”
那些人的确是深渊教徒，这点不会作假，而且事情太大。
预言家点点头后开始了自己的预言：
“伟大的造物主，世间的一切灵性，请给予我启示，指明我的未来，告诉我答案。”
在预言家繁琐的吟唱中，他也是在他不断抛洒出的灵性粉末内看见了启示。
仅仅一眼这名已经算是凡人中的大人物的序列五便是直接捂住了流出血泪的双眼跪在地上。
“怎么了？”
三名循声猎兵都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纷纷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预言家很好用，也很容易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以至于自己被污染堕落。
“恶魔，大人，我看到了恶魔在苏腊斯现世！”
“那是高阶恶魔，它的强大和位格污染了预言和灵性，我看不到它真容，但它的确在苏腊斯。”
“快，快去！”
哪怕双眼都流出了血泪，看到了那个可怕启示的预言家也是不敢丝毫耽误的说出了自己所见。
这个回答让波特如释重负。
还好证据虽然是假的，但内容是真的。
金雕亦是当即朝着门口的循声猎兵们说道：
“都听到了？立刻通知苏腊斯城和所有该通知的人！都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支援苏腊斯院。”
随着预言家被银枭搀扶着带下去。
这名金雕也是笑了笑的上前拍了拍波特的肩膀道：
“干得好，你是叫波特·哈利是吧？你的功绩我会如实上报，我相信事后女皇陛下都会亲自嘉奖你的表现。”
这句话真的是天籁之音了。
波特激动的差点就哭了。
高升有望了啊！
“大人，我，我今后一定更加努力！”
金雕点点头后便是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准备一下吧，我们一起去苏腊斯，你跟在我身边。”
“是，大人！”
激动无比的波特离开了。
好日子来了！
而目送波特离开的金雕则是从手里拿出了莫恩留下的纸条。
波特·哈利在他面前还是太嫩了点。
轻笑一声的金雕慢条斯理的拆开折叠起来纸条。
他到要看看这个黄头鹰藏了点什么东西。
然后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只是一眼，堂堂的监察院金雕就是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后栽倒了过去。
并躺在地上不断抽搐了起来。
这字迹他太熟悉了！
‘天啊，我怎么这么手贱啊！？’
在看着听到动静马上就要入内的部下。
这名金雕更是在风驰电掣的短暂思考后，直接将纸条塞入了自己的嘴巴里一口吞了下去。
16 深入人心的恐惧
波利斯金雕这辈子都感觉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那个人的笔迹。
在维斯特洛爵击败其余六公开始进入皇都前，他就对这个人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因为每当一个支柱和其附属以及同盟被击败时，都会迎来毫无人道可言的剥削和压迫。
这和以前的约定成俗根本不同，在以前，别说是七公这个级别的大贵族不敌投降了。
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男爵，基本也不会被如此对待。
大家都是贵族，你如此不讲情面，以后别人也不会讲情面的！
反之，你照顾一下我，不说我日后一定会照顾到你，至少别人肯定会遵守规则给你和你的家族体面。
这几乎是拜拉席恩贵族圈花费了数百年才达成的默认习俗。
结果这个家伙一来就将这一切全给毁了。
这是一个完全不讲规则和荣誉的夺权怪物。
他彷佛生来就是为了践踏旧贵族的一切。
贵族绝对不会死！
在这位大公悍然杀出时，这便是他的唯一认知。
对方入主皇都之后做的一切更是验证了他对这个人的一切想法。
这个人真的是冲着现有一切秩序来的！
波利斯金雕从没有见过会有执政者杀贵族像是杀平民，不，是杀贫民一样毫不犹豫！
他刚刚带兵驱散众议院那阵子，每天都有少说上百名贵族被他圈进死亡名单后当众处死。
也是在那个时候，整个皇都都掩盖在维斯特洛爵死亡统治的阴霾下。
当时还是个少年人的他，也会像是那些去教会门口等候救济粮的贫民一样，每天都早早起床的候在公示台前。
带着难以形容的惊惧用着几乎能够让自己窒息的压力，去扫视着南境骑士张贴上去的每一个名字。
生怕自己或是家人出现在那个死亡名单上面。
幸得众神保佑，诸王赐福。
或许是他这样的小家族实在入不了大公的眼。
一直到女皇陛下成功驱散笼罩在皇都上的死亡阴霾，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出现在那个死亡名单上。
但即使如此，那也是他深入骨髓的恐惧。
作为一位体面的贵族明明无论如何都能保命的。
可这个人根本不管这些！
他的命在这个人眼里和虫子是没区别的！
当知道了自己真的会死，且天天都在和死神擦肩而过时，恐惧就彻底植入了他的心灵深处。
他可是知道的，在拜拉席恩最赚钱的其实是调香师们。
因为绝大部分从大清洗中活下来的贵族没有调香师特制的催眠香是根本没办法入睡的。
甚至他也是靠着催眠香才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一直到后来成为中序列的超凡者并对绝大部分催眠香有了极强的抗药性后才停止使用。
哪怕对方什么都没做！
比起死亡，更恐怖的反而是未知的煎熬。
因此就算刚刚他连上面具体写了什么都没看清楚。
他也是立刻认出了那是谁的笔迹！
因为他年少时每天都要对着这个人亲自撰写的名单看上数百遍才会稍稍平复恐惧的心。
不过他也比较感谢这位大公。
毕竟没有这位大公，他们家可没机会上来。
贵族体制的僵化在拜拉席恩体现的尤为明显！
没有这个践踏一切的疯子，如今的新贵族怕是有不少都还在大街上当苦力。
所以他对这个人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
恐惧到了极致，因为这个人明确的让他认知了，对方真的会杀他，而且全看这人心情好不好。
也深深的藏匿着自己的感激，因为他如今的一切几乎都来源于这个疯子的癫狂。
当然，后者是绝对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原则性错误。
“大人？您怎么了？”
看着将自己搀扶起来的部下们。
波利斯金雕摆了摆手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精神恍惚，都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就是了，对了，我先去一趟盥洗室。不用跟来。”
虽然部下们有点奇怪为何这位久经战阵的老将会突然如此。
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这是上司，不是别的。
走出了自己办公室的波利斯金雕并没有直接去盥洗室，而是先去了一趟装备科。
支走了职员后，他从药品库里取走了一瓶用来清洗肠胃的强力泻药。
这本来是预防有人中毒的。
但现在的话，他就要用上了。
因为他刚刚把那张纸吃掉了。
但他必须将其尽快送回波特的手里，不然对方可能察觉出不对。
他不知道波特和那个怪物是什么关系，他也不知道那个怪物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更不知道这个怪物回来后会发生什么。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想卷进这件事。
以及昨天晚上，预言家得出了‘祂’回来了的启示！
所以他现在只想当一个局外人，一如当年幸存下来那样。
他知道理论上他应该立刻将这一切上报给女皇陛下，告诉女皇和所有人，回来的是那个怪物，是那个践踏一切的大独裁者维斯特洛公爵！
可他不敢，少年时的恐惧深深的支配了他的大脑。
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胆量站在反对维斯特洛的第一线。
他一直以为功成名就的自己走出来了，可如今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在原地踏步。
当满心欢喜的波特跟随在伟大的波利斯金雕身旁前往支援苏腊斯院时。
他并不知道莫恩交给自己的信条失而复得了。
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应该洗洗澡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臭了。
这个发现让他略显不安的看着自己身旁的波利斯金雕。
这不会降低自己在这位大人眼里的分数吧？
而注意到波特看过了的波利斯金雕，也是口干舌燥了起来。
这家伙不会发现了吧？
“那，那个。”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啊。大人您先说。”
“没，没事，你说，你说就是了。”
“不不不，大人您说！”
最终依旧是波利斯金雕无法战胜恐惧。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说这话时，波利斯金雕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波特则是尴尬的说道：
“大，大人卑职好，好像没洗澡，有点，有点臭了。”
听到这话的波利斯金雕如释重负。
他大笑着拍了拍波特的肩膀道：
“不，这没什么，这说明你一直在勤奋工作啊！”
太好了，他没发现，这次之后我一定要尽快把这个瘟神送出去。
不，我也得离开皇都才行。
看来得想办法打点一下关系让这家伙高升，以及让我尽快调离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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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深处，纳尔逊金雕和做出了那个预言的预言家以及其余诸多大人物们，此时此刻都是恭敬的跪在台阶之下。
高台之上端坐的是这个国家的女主人。
是他们的君主。
“监察院送来消息，苏腊斯城才是邪教徒们的最终目的，所以，这个预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皇清冷中不带有丝毫起伏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谒见大厅。
纳尔逊金雕和预言家顿时满头大汗。
17 半神的不安
这由不得他们两个不害怕。
毕竟他们得出的预言可是‘祂回来了’，这一点明确在说对方已经在皇都之中了。
可现在的最新情报却是邪教徒们的最终目的是苏腊斯城，那个可怕的恶魔也还只是未被召唤的状态。
他们两个的事情，说小了只是误判情报，说大了可就是误国误民。
前者是写几份报告坐一阵子冷板凳，后者可就容易掉脑袋了！
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两个人，副议长主动说道：
“陛下，预言本就是难以捉摸的启示，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序列五，纵然他有诸多准备，预测堂堂的高阶恶魔自然是会有许多问题的。”
“陛下，他是以凡人的身份为了整个皇都的安宁而挑战了极高位格的邪恶存在。”
“纳尔逊金雕也只是遵守了既定的程序而已。”
“臣私以为，不应该苛责。”
这让两个人瞬间如释重负。
还好副议长大人是真的心善，这时候都愿意提携他们。
他们的错误现在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两个凡人而已。
凡人在面对高位存在时出现错误，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朕没有苛责他们的意思，朕只是想要问问你们对这件事究竟是什么看法。”
女皇的声音二十年间都没什么情绪可言，下面的人也无法以此揣摩女皇究竟是什么心思。
这对女皇的权威而言是个好事，虽然究其根本是女皇如今真的只是在机械性的维持着自己老师唯一留给她的礼物。
这个国家是她的老师舍弃一切才换回来的。
她必须好好保护这份礼物。
因为这是她老师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
但除此之外，女皇也没什么在乎的了。
“陛下，苏腊斯院在全面彻查之下已经有了眉目，我们确信距离仪式准备完成还有不少的时间。”
“且已经有两位半神被遣送苏腊斯总领一切。”
“恶魔再可怕，只要仪式不成功，无法现世的恶魔都只是笑话。”
“陛下您应该不用多心了。”
“而且，作为帝国的统治者，除非局势真的无法挽回，不然陛下您应该始终坐镇皇都保持帝国的稳定。”
“您在，这个国家就不会乱。”
说这话的是霍雷肖·纳尔逊中将，作为莫恩留给女皇的才干，他还有其余几位的话，女皇一般都是愿意听的。
这也是他们绝大部分人的心声。
苏腊斯作为皇都的门户，本身就有一位半神作为守护者。
现在更是抽调了额外两位前去支援。
这种情况下，没有完成仪式现世的恶魔再强，也没有丝毫的威胁可言。
而那群邪教徒的话，呵呵，更是不足为惧！
所以作为这个国家唯一的天使以及唯一一位拜拉席恩，女皇自然应该一直坐镇皇都。
但对此，女皇却是在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拜拉席恩已经很久没有和帝国的支柱们亲近亲近了，朕一会儿会设一场午宴，希望诸位到场。”
这句话让七公中的几位颇为忐忑。
同时一些消息也是立刻被送到了应该送到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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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午时分，苏腊斯的民众们基本都在悠闲的享受着午餐。
而在苏腊斯的下水道中。
为数众多的循声猎兵都在有条不紊的破坏着一个又一个仪式点。
此刻在苏腊斯的三位半神中，也已经有两位亲自带队去了下水道。
当邪教徒们在莫恩面前大声密谋时，他们的失败就是注定的了。
苏腊斯无论如何都是监察院的主场，更何况这一次还有半神被借调送来主持全局。
所以他们才是扎根在苏腊斯下水道系统中的诸多据点，几乎都是毫无难度的被一一拔除。
现在，已经将整个苏腊斯下水道盘了几圈的循声猎兵们都在围攻对方的最后一个据点。
当日亲自在莫恩面前密谋的大祭祀亦是在这里。
他略显绝望的看着身旁虽然完好无损，但其实早就没用了的珍贵仪轨。
这些仪轨是需要配套使用的。
其余地区的据点都被打掉了的情况下，他这儿的也就成了废铁。
看着前面几乎看不到边的循声猎兵。
他知道自己这边彻底失败了。
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抵抗。
他手持着一根镶嵌着恶魔头颅的法杖，对着自己的同伴们高呼：
“为了信仰献身的时候到了，我的孩子们，杀死这些异端！”
“不要害怕牺牲，我们的信仰会在真正的天国等候着我们。”
“那儿有着流淌着蜜水的河流，漂浮着黄金和珠宝的云”
但他话没说完，他以及整个据点中少说还有四五十人的邪教徒便是全部僵在了原地。
作为深渊教派的精锐，他们这一批人不仅全员都是超凡者。
其中连同大祭祀在内的序列五都是达到了三名之多。
甚至大祭祀更是携带了一件一级封印物以备不测。也就是他手中的恶魔法杖。
可此时此刻，他们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一动也不动的僵住了身体。
在大祭祀的脚下，随着大祭祀眼珠子的不断挪动。
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从他身下的影子里站了出来。
一口吐掉只剩下半截的劣质卷烟后，满脸沧桑的中年人抬手取走了大祭祀手中的恶魔法杖。
“封印物1-771恶魔尖啸？谢了。我会亲自把它放进国库之中的。”
半神？
暗影途径的半神？
他们不仅发现了我们的据点，还立刻抽调了半神？
这么说这不是偶然撞见的，这是早就被发现了一切？
可是为什么？
看到男人的瞬间，大祭祀就明白了一切。
难怪他们输的这么快，输的连消息都没送出来所有据点就全没了。
但他不理解为什么。
为什么会被发现的？
到场结束一切的半神没有和他们废话的意思。
收缴了大祭祀手中的一级封印物后。
所有的邪教徒便是全部被拖入了他们的影子之中。
他们的最终目的早早的被他们大声告知了莫恩。
帝国又是加急派来了两位半神坐镇。
都这样了，这群邪教徒真的没有丝毫理由可以翻起风浪。
可赶在自己彻底被阴影吞噬之前，终于被对方主动卸去了控影的大祭祀才是满眼狂热和讥讽的朝着对方说道：
“我们的牺牲不会白费！”
本该只是犬吠的狂言却是让半神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整个苏腊斯他们都翻了一遍，苏腊斯城内绝对没有对方的布置了。
而想要召唤恶魔，那必须极多的珍贵材料和大量的灵性血肉。
前者只要家底厚再准备一份乃至是几十份那都是他们厉害，但后者的话没有了苏腊斯城的他们凭什么凑出来？
凭什么自己会感到不安？
这名序列四的暗影刺客无法理解的同时，也是越发不安了起来。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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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腊斯城外的小山坡上。
一名看着就像是普通农民的老人正愁苦的看着自己面前接连破碎的信标。
这代表他在城内的同伴全都牺牲了。
18 真正的后手！
为了这一次的事情，他们教派几乎三分之一的骨干力量都在这儿了。
深渊教派虽然是诸多邪教中人数最多的，但是能够被称为骨干的，那可能是所有邪教中最少的。
毕竟他们的信仰根本就注定了他们人数庞大但良莠不齐之余还会分裂严重。
好在大家都还愿意为了真正的救赎而一道奋斗。
但无论如何，这一次的折损都过于严重了。
几乎三分之一骨干的折损让他们想要恢复元气，怕是得要几十年之久。
且这一次的严重损失，也必定会影响到教派内部，让他们即使还有余力，也会因此这一次的教训而不愿继续合作。
毕竟他们本就是一盘散沙。
这对于他这个纯粹的深渊信徒而言，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从气质到打扮都宛如一个朴实老农的老人才是起身便是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对方戴着高高的黑色礼帽，腰间还夹着一根文明杖。
整个人看着十分文雅，是一位少见的优雅绅士。
见老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对方当即脱帽致敬。
“尊敬的先生，我想我必须尽快送您离开了。如您所见，您的同伴已经全部失败了。”
“然后伟大的女皇陛下也已经注意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
“所以，还请您尽快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国家。”
老人笑笑道：
“是离开这个国家还是离开这个世界？”
在他们这些蛀虫看来，教派的计划既然已经彻底失败。
那么就没道理留着自己这个碍事的家伙了。
毕竟大家说是合作，其实也就是各取所需的在与虎谋皮而已。
走到了这一步上，肯定是要翻脸的。
绅士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只是将自己的礼帽戴好。
正了正礼帽的同时，另一位身高接近三米的重甲骑士跟着从山下跳了上来。
但落地却是毫无声响传出。
“您如果愿意体谅我们的难处一下，而放弃抵抗那就太好了！”
绅士轻笑着，手里的文明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一副魔术牌。
从出现就一直毫无声息的重甲骑士亦是默默拔出了自己的大剑。
就如老人预料的那样，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那就干脆翻脸吧！
杀了他，不仅能够少个勾结邪教徒的确切把柄，甚至还能操作一下的说自己击败了邪教徒的高层人物。
但对此，老人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的同伴们失败了，但我还没有。你是秘法使徒，你来帮忙完成最后一部分吧。”
随着老人跺了跺脚，一个庞大到几乎遍布了整个山头的复杂术式便是浮现。
看着脚下的召唤术式，绅士有点惊讶的说道：
“好古老的召唤术式。”
“这是很原始的术式了，我们教派内部也几乎没怎么用过这个术式，据说伟大的芬都是这个术式召唤的。”
这是召唤恶魔的古老魔术，这一点毋庸置疑，但绅士还是有一点不太理解：
“召唤恶魔需要大量的珍贵材料来构建门扉以及巨量的灵性血肉充作暂时的锚。但这儿只有一个古老的术式作为道标，没有这两样必需品啊！”
沉默的骑士缓步上前。
老人依旧笑着。
既没有反抗的打算，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见状，绅士和骑士都是同时了然。
这儿有一个事物可以满足以上这两个条件——他自己！
虽然是邪教徒，但他可是半神。
用一个半神的血肉和生命来充作构建门扉的要素和恶魔现世的临时锚，无疑是足够的。
“真是个疯子。”
绅士不由得说了这句话，文明杖也是重新代替了魔术牌的回到了他手里。
“我主人的意思是立即处理了您，但既然您还有这份勇气，那么我可以代表我的主人表示合约继续。”
骑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对他们两家而言，利益最大化的方法就是继续合约，让老人召唤成功。
绅士代表的鹿家需要恶魔领主的心脏，骑士代表的狮家需要一场足够惊人的动乱和属于狮家的功绩。
老人朝着绅士摇摇头道：
“我可不是疯子，我只是在寻求真正的救赎。”
“难以理解。”
绅士依旧无法理解邪教徒的想法，他不是不能理解为了信仰献身。
他是不能理解对方明明知道自己两家的最后目的都是要杀了那个现世的恶魔。
还要坚持召唤仪式的进行。
以前还能说是一个恶魔领主加上他这个深渊教派的半神，一心想逃的话应该是有机会双双突围成功的。
可现在少了他这个深渊阵营的半神，他为什么还要召唤一个必死的恶魔领主？
不能理解，但没有理由反对。
那个怪物已经死了，年轻的女皇虽然高高在上，但她远没有那个怪物那般让人无法反抗。特别是女皇也无力插手南境的当下。
而一想到大清洗的恐怖。
当年就贵为半神的他也是一阵心颤。
他记得就差一点自己就得变成封印物或者魔药被放进那个大独裁者的书房珍藏。
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的绅士，强迫自己认真的观摩起了这个古老术式，准备从旁辅助仪式的完成。
老人也没有辩驳的意思，他只是对着身后的骑士说道：
“一会儿的动静会很大，您就找准时机，先一步的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吧？”
骑士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他也和绅士一样，不能理解老人的做法，但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狮家太需要这一切的达成了！
随着时间临近666之数。
城内的三位官方半神也是越发的不安，他们的灵性在警示他们。
可整个苏腊斯他们都翻了几遍了。
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啊！
城外的仪式在绅士的帮助下已经彻底铺满了山坡。
见到老人取出秘银匕首看向自己。
骑士微微颔首表示致敬。
虽然是邪教徒，但对方为信仰献身的勇敢，值得他献上敬意。
致敬完毕的骑士消失在原地。
片刻之后，苏腊斯城面向皇都的那一面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轰鸣。
就连远在对立面的他们也是注意到了脚下传来的不小震动。
城内的三名半神几乎第一时间就朝着那边冲了出去。
不过片刻后，还是有一位半神留在了城内，只有两位出发。
而在山坡这边。
老人在眷念的看了一眼这个美好世界后，毫不犹豫的使用秘银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将自己的血肉挥洒在这个庞然的仪式之上。
绅士脱下礼帽朝着天空甩出，巨大而无形的帽子将山头覆盖。
将邪恶掩盖。
将亵渎藏匿。
堕落和混乱的钟声将在此处敲响！
19 你不得通过！
削去手臂上的全部血肉洒向脚下的庞然仪式。
不过片刻的功夫，老人便是将自己整个左手的血肉全部削掉。
但灰蒙蒙的仪式也仅仅只是亮起了他们脚下的这一部分。
距离整个仪式被彻底点亮还差的很远。
这让绅士微微生出了不安。
他虽然帮着完成了这个古老魔术，但是堂堂半神都舍掉了一只手臂了，为何只是启动了这么一点？
思索着，绅士微微后退。
他有点怀疑对方是想要在最后关头借助仪式的便利来偷袭自己。
然后将自己也加进这个仪式。
“我需要在外面维持我的隐秘，不然就算有他那边在牵制，你这边怕是也瞒不住。”
老人没有发现问题，或者说他似乎并不在乎绅士是不是在骗他。
老人只是继续将另一只手臂上的血肉削去。
对于绅士的离去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甚至还在不断削去自己血肉的同时微微点头致意。
这让绅士看的十分乍舌。
这家伙完全没有使用任何方法止痛。
他只是用了某种绅士也不太明白的方法将自己当作提线木偶的不停削肉。
因为痛苦也是恶魔这一混乱生物的养料。
绅士摇了摇头的急忙离开了此间。
转而在远处持续着自己的隐秘。
同时也观察着这儿的一切。
一如绅士最开始的预计，哪怕他将自己化作提线木偶的削掉了全身的血肉，仪式也仅仅亮起了三分之一的范围。
距离绅士认知中的完程差的还很远。
要失败了？
绅士想不到成功的可能。
这家伙已经献祭了他全部的血肉，自己这个可能的‘祭品’也已经离开了。
他怎么继续？
我们两家花费这么大的计划，难道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葬送掉？
绅士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
可让绅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将自己剔除的只剩下一副漆黑骨架的老人居然抬手砸碎了自己的颅骨。
然后将那颗依旧鲜活的大脑放在了手心。
“不是，这家伙难道是？”
绅士突然明白了对方的真正打算。
捧着自己大脑的老人用着头骨的上下颌动发出了理应无法发出的赞颂：
“我伟大的主啊，我将我的一切都献给您的降临和归来！”
“从身体到灵魂！”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绅士就是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家伙不只是要献祭掉自己的血肉和生命。
他连自己的灵魂都要献上。
他要否定正确的死亡，拒绝前往原初赐予众生的归处。
这可是亵渎原初和世界的重罪！
他自己也将永远止步于此，连丝毫复活的可能都没有。
绅士终于明白剩下三分之二他要怎么点亮了。
三分之一来源于他的灵魂。
三分之一来源于他的亵渎。
或者说，他将自己的全部和亵渎分成了两部分。
一半用以构筑恶魔通过深渊的门扉，一半用以打造恶魔存续现世的临时锚。
恶魔是混乱和堕落的生物，再没有比亵渎原初的重罪更能作为他们临时锚的事物了。
可是，为什么？
如果只是自己的死亡，那么他还能勉强理解。
可如今他连自己的灵魂都献上了。
他为什么要为了召唤一个必死的恶魔领主而如此奋斗。
如果说那是他的信仰。
那么为什么要召唤自己的信仰前来现世送死？
就算是序列三的恶魔领主，也决计不可能在他们五个半神还有整个苏腊斯的围攻下活命！
等等，他自己就是半神。
序列四的半神真的会信仰另一个半神吗？
绅士觉得自己猛然间抓住了一点东西。
可还是不对，这个仪式是他帮着完成的。
更加高位的恶魔没可能靠着这个规格的仪式降临。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绅士无法理解现状。
老人却是第一次发出了惊人的哀嚎。
他的灵魂都被他献上了。
来自灵魂深处的灼烧和撕裂，这绝不是一个人能够以意志否定的。
他的骨架已经彻底崩碎的融入了仪式。
他的灵魂亦是在源源不断的融入此中。
但即使是这般的痛苦。
他还是高呼着自己的颂词：
“您是七层深渊的君主，您是堕落之理的持有者。”
“您是伟大者中的先行者，您是先行者中的仁慈者。”
“您是暗淡无光之双翼，您是地狱烈焰之具现。”
“赞美吧，众生啊，伟大的君主降临了！”
随着最后一声祷告送上。
老人的一切全部融入仪式。
巨大的门扉从深渊中具现，撕裂现世的屏障生生插入了山顶。
“门扉是从深渊中出现的，这是双向的仪式，真正的大头在深渊那边，他这儿只是道标和临时锚？”
这一瞬间，绅士就明白了对方的真正计划。
他们知道自己等人的打算是要杀害他们召唤的恶魔。
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召唤等同半神的恶魔领主。
因为那只不过是当了他们的刀子和棋子。
他们是要召唤更加上位的，绝对能够破局的恶魔大君！
甚至为了蒙蔽他们以防止他们发现问题从而破坏仪式。
他们，不，是那个恶魔大君还主动承担了构筑门扉的重任。
为了这个，他怕是杀了一个同级！
因为深渊那边想要构筑门扉破开现世的屏障，并以此送来一位恶魔大君的话。
按照惯例，只能是用了另一个同级当作垫脚石。
他们这些信徒只需要提供足够份量的临时锚和一个道标便可以了！
被骗了，从一开始就被骗了！
短暂的惊惧之后，绅士立刻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里。
恶魔大君绝对不是苏腊斯和五个半神能够对付的。
女皇陛下可以，但女皇陛下还在皇都！
绅士也知道，如果自己是那个恶魔大君的话，他一定会准备拖延女皇的办法，从而让自己毁掉苏腊斯获得能够更加长久现世的锚。
绅士不知道恶魔大君要怎么做到这一点，但知道对方肯定会做到就是了！
更何况一个天使想要毁掉苏腊斯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功夫。
所以苏腊斯已经完了，但这个帝国还不会也不可能，所以他得逃，并且祈祷这位恶魔大君能够将苏腊斯毁的彻底一点。
如此他们两家才有可能越发的抽离出去。
因为届时怕是什么证据都没了，且处理恶魔大君才是最优级。
绅士才是逃走，一只巨大狰狞且遍布深邃烈焰的手爪直接从门扉中探出。
一把嵌进了现世的土地。
继而猛的朝前一扯，身形巍峨如山的羊角恶魔，带着来自深渊的烈焰和混乱挤破了门扉。
闯入了现世！
序列二的恶魔大君降临了！
苏腊斯城中的无数教堂都在此刻敲响了急促的钟声。
这是众神和诸王在告诫人们来自深渊的亵渎者现世了。
城外的山坡之上，虽然祂的双腿早已被人斩断。但序列二的位格使得祂才是出现。便是让整个周边都受到了直接影响。
大地瞬间龟裂，植被开始魔化，天空坠入黑暗。
这恐怖的一幕，一直到这来自深渊的污染抵达苏腊斯那饱含祝福的城墙下才是堪堪停止。
苏腊斯的守军此时此刻正在半神的指挥下迅速登城。
“千万不要直视对方，一定要时刻向着你们的信仰祷告。不然就会被污染的！”
“身体有感到任何不对都立刻离开城墙，去最近的教堂！”
半神焦急的声音在士兵们的耳朵中飘荡。
他们没办法正面对抗一位恶魔大君。
甚至连对方的污染都需要依托苏腊斯屹立了千年之久的城墙来抵挡。
没有了这道饱含无数圣者祝福的城墙，他们就真的没有丝毫对抗天使的可能了。
只要撑过开头，女皇陛下就会过来。
帝国的其余高序列超凡者们也一定会带着高阶封印物赶来。
有机会的，他们有机会守住苏腊斯！
甚至有机会干掉这个亵渎现世的恶魔！
可就是这么一道可称之为命脉和希望的城墙，却是在恶魔大君面前瞬息告破。
而对方所做的，也不过是抬起手来朝着前方甩出了一根毒焰长矛。
在长矛的轰然砸落下，苏腊斯那比这恶魔大君都高上一头的城墙瞬间崩碎过半。
恶毒的火焰亦是在这一刻四处漫延。
看着眨眼间就消失在眼前的城墙。
留守的半神崩溃了。
“弃城，弃城！”
作为最高长官的半神都崩溃了。
余下的守军自然是跟着溃散。
已经没有机会了。
没有了受到祝福的城墙，他们连对方的神性污染都没办法抵抗。
上位对下位的压制在这个世界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只能逃，能逃一个是一个。
看着溃逃的残兵和半神还有一整座苏腊斯。
因为被人斩断了双腿只能匍匐在地的恶魔大君也是发出了愉悦而亵渎的狞笑。
真美好啊！
多么悦耳的声音！
多么香甜的空气！
但这样的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恶魔大君感到了一丝不安。祂早已失去的双腿都开始了隐隐作痛。
顺着灵感朝前看去。
本应在这个时候漫延出半座城市的毒火不仅没能延申出去。
甚至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而萎靡熄灭。
在守军和半神都溃逃了的当下。
整座苏腊斯城中唯一一个逆行者手持雪白长杖的站在了恶魔大君眼前。
他高举长杖然后猛的向下一砸。
宣告了自己的意志：
“你不得通过此处！”
来自深渊和神性的亵渎与污染戛然杖下。
20 我否认你的到来，恶魔！
在唯一逆行者与恶魔大君对峙的时间稍稍往前一些。
老人舍弃了一切并犯下亵渎重罪，终于召来了序列二的恶魔大君。
在这个瞬间，整个苏腊斯城内的所有教堂都是传出了长鸣不停的洪钟之音。
对于这样的异常，城内的居民们几乎都是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帝国的凡人已经承平二十年了。
这是几乎一代人的时间！
直到身旁的下水道井盖被循声猎兵们猛然掀开，并高呼着：
“是警告！恶魔来袭，避难，全体居民都立刻前往最近的教堂和市政部门避难！”
至此人们才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惊慌失措的朝着最近的教堂或是市政部门逃去。
循声猎兵们也在努力维持秩序。
城外的两位半神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明白自己被耍了后立刻色变的朝着这边赶来。
但马上的，他们便是停了下来。
因为离着有点远的他们终于注意到了那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现世的可不是什么普通恶魔，也不是他们预估中的恶魔领主，如今从门扉中踏出的可是一位序列二的恶魔大君！
这个发现让他们瞬间犹豫了。
在片刻的迟疑后，一位半神直接逃走了。
但他却被同伴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你是可是贵族，贵族怎么能够舍弃苏腊斯城内的几百万平民？”
看出他想要逃跑的同伴惊呆了。
这位半神却是直接摇头道：
“那是天使，我们两个去不去都一样，也不要妄想苏腊斯的城墙能够撑住，那挡不住天使！”
“而且你还没有发现吗？那个可怕的深渊恶魔已经封锁了这里，现在没有任何消息能够传出去！”
“这代表着我们连援军都没有了。”
对方还想要挣扎：
“其余人很快就会发现苏腊斯失联的。”
“是，是很快，可有了这一耽误，我们就更不可能撑到女皇过来了。”
“你没有见识过天使和半神的差距，但我见过！”
“逃吧，按照法律我们现在有权撤退。”
对方依旧不太愿意：
“城墙，苏腊斯的城墙屹立了千年之久，它饱含无数圣者的祝福，它一定能够抗住的！”
就在两人还要争论之时。
只听见轰隆一声，苏腊斯的半截城墙消失了。
看到这惊天一幕，刚刚还在劝阻同伴跟着自己一起回去抵抗恶魔的半神愣住了。
另一位半神则是在不敢耽误的直接逃走。
慢了半拍才反应到同伴真的逃了的半神也是不知所措了。
他想要回援苏腊斯。
可自己的脚步却彷佛生了根一样的动弹不了丝毫。
又是扯着自己的腿朝前试了试后，他也是终于放弃了。
“我就是一个胆小鬼！”
留下了这句话后，他亦是跟着同伴逃了。
至此，帝国官方的三位半神全部放弃。
而那个隶属于狮家的沉默骑士更是早于他们之前便是逃了。
逃的速度仅次于绅士。
被誉为人之极限的序列五可以毫无争议的被凡人用数量堆死。
而半神则没有这个可能，对于凡人来说祂们已经能够算是神了。
可天使和半神之间的差距，却比人和狗还大。
哪怕是不同途径的天使也能对其余途径的半神产生压倒性的优势。
有准备的序列四在理论上是有可能杀了非同途径的序列三，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总归是有理论上的可行性！
可序列三却没有可能杀了序列二，理论上的可能都没有，除非他有不属于序列三的手段。
比如神眷或者高级封印物什么的。
但他们五个很显然没有这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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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声响起时的苏腊斯国立博物馆内，侧耳聆听着外面钟声的莫恩有点无奈的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所有教堂的钟声都是两声急响后接着一声长鸣，然后不断重复。
这代表来袭的是一位序列二的恶魔大君。
事态有点超出了莫恩的预估。
莫恩本来觉得以鹿家的能力和需求最多也就是帮着他们召唤一个恶魔领主而已。
没想到最后会是一位恶魔大君。
但既然是恶魔大君的话，那就说明这一次七公中的参与者绝对不只是鹿家。
莫恩相信鹿家的人再蠢也不会蠢到发现不了对方准备了一个恶魔大君的召唤仪式。
所以这只能是对方藏了一手，深渊教徒们在现世准备的一定是一个只提供道标和临时锚的双向召唤。
而在苏腊斯城内数百万居民全都安然无恙的情况下。
想要提供一个恶魔的临时锚，呵呵，对方肯定是献祭了一个深渊教派所属半神的全部。
而想要掩护好一位半神和如此数量的邪教徒进入帝国搞这么多事情。
单纯的鹿家不够。
给一群邪教徒打掩护和给一个半神打掩护的难度可是完全不同的。
二十年前还没有被自己打压到底时的鹿家肯定可以，但二十年后绝对不行。
另外一家或是多家具体是谁，莫恩就不太清楚了。
莫恩只能推测最可能的应该是狮家，其次是鹰家。
考虑到老狮子还活着，这家伙参与的可能是最大的！
老狮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安生的家伙。
极具野心也富有能力。
要是老狮子真的如此不管不顾的干了这事。
那我一定要找一个他的私生子乘着他上厕所的功夫把他射死在马桶上！
勾结邪教徒可是无法容忍的重罪！
在片刻的思量后，整个大厅也就剩下了莫恩。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再看了一眼展示在大厅中央的雪白手杖。
因为圣徒留下的这根手杖人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超凡力量。加之这是圣徒的遗留而非是什么危险分子的可疑武器。
所以保存圣徒手杖的展柜仅仅只具备了报警的功能而已。
换句话说，这就是一块会响的普通玻璃。
‘不过开局就要硬刚天使吗？这不论在哪儿都太扯淡了点！’
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后，莫恩直接抄起展柜前的金属安全柱砸在了展柜之上。
在整个大厅都是响起了尖啸作为报警时。
莫恩也拿到了他特意留在这儿的手杖。
才是入手，雪白的手杖便是散发出了微微的荧光。
为它主人的归来而献上欢呼。
莫恩也就此知道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没错。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真的是灵魂都在这儿啊！可是为什么？”
这个世界的人们并不看重肉体，因为那只是躯壳。
人们真正看中的是灵魂，这是唯一无法改变的本质！
莫恩在这边的诸多准备也基本以此为根基。
如果只是游戏那很正常，但是这不是游戏啊？！
莫恩不太理解公司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心里叹了口气的莫恩握着自己的手杖朝着门口走去。
仅仅是靠着这个的话，莫恩还不太有把握能够放逐一位天使。
但没关系，这儿是国立博物馆，里面有合适的东西！
当莫恩走到了国立博物馆的入口正中时。
立在了苏腊斯国立博物馆镇馆之宝前的莫恩有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安保人员。
“他们都逃走了，为什么你还在这儿？”
显然是超凡者的安保队长对着莫恩严肃道：
“我就是害怕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你这样的人在，放下圣徒的手杖，我还能放你离开！”
对此，莫恩只是问道：
“孩子，你想要拯救这个城市吗？”
“什么？”
莫恩将手杖微微举起，雪白而柔和的光自此于莫恩周身显现。
圣洁和神圣是莫恩此刻唯一的形容。
看到这一幕的安保在愕然中愣愣跪在地上说道：
“你，不，您，您难道是康斯坦丁圣徒？！您回来了？”
他是国立博物馆的安保队长，也是一个难得的序列六，他知道圣徒的手杖在这个人手中展现奇迹是什么意思。
“孩子，打开展柜，我需要这块圣骸布去对抗深渊。”
“啊，是，是！”
苏腊斯国立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便是曾经包裹了十一位圣者尸骸的莫尔斯圣骸布。
对于圣骸布而言这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所以它才成为了苏腊斯国立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也成了莫恩今日的底气之一。
当年将这个也放在这儿，真的是太正确了！
自己的东西，莫恩只放了康斯坦丁的手杖在这儿，但其余的并不隶属于自己的宝物莫恩也放了。
毕竟圣徒的手杖只能保证在对付恶魔时有奇效。
要是遇到了别的麻烦，莫恩可没办法靠着圣徒的手杖来避难。
将圣骸布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后，手持雪白长杖的莫恩向着那深渊的亵渎者出发了。
“大人，您，您能够获胜吗？”
赶在莫恩离开前，安保队长胆怯的问了这一句。
留下来履行职责这一选择几乎用光了他的勇气。
对此，莫恩回头笑道：
“我是康斯坦丁！”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恶魔放逐回深渊的，孩子。”
其实这是莫恩第一次在现实中尝试放逐恶魔。
虽然这两件圣遗物让莫恩觉得应该足够了。
但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莫恩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不过莫恩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还有最为终极的翻盘手段——高呼女神之名！
当然，只能喊一个女神的。
还得研究一下喊那个的比较好。
不然容易出别的事。
随着莫恩的不断前进。
莫恩的心思也是慢慢收拢只剩肃然。
人们在恐惧，逃窜，祈祷。
守军已经彻底放弃了。
城墙都被攻破了。
人们绝望了。
如果自己没有办法，那么莫恩会没有丝毫犹豫的逃走。
可既然自己有办法，那么莫恩也不会丝毫犹豫的试着去做！
然后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好！
感受到深渊的污染，莫恩的手杖越发的洋溢着柔白荧光。
那恶毒的火焰亦是在圣徒的荣光面前熄灭停止。
苏腊斯国立博物馆离恶魔现世的南侧城墙很近。
所以莫恩来的也很快，那惨绿色的恶毒之火亦是没有办法漫延扩散。
但这还不够。
看着远方哪怕匍匐于地都还如山岳般巍峨的恶魔大君。
莫恩认出了它是谁之余，更是高举长杖的诉说了自己的意志：
“你不得通过此处！”
长杖轰然砸落于地，亵渎戛然于此。
与此同时，在莫恩身后垮塌的民宅之中，一名穿越者才是艰难推开倒塌墙壁的送走了自己小心护住的两个孩子。
然后他看见了站在破碎城墙之前将自己化作崭新城墙的圣者。
“我的天啊？！”
看着那圣洁的身姿，他只能够说出这句话来。
不过在片刻之后，他也是激动了。
恶魔入侵现世，教会的圣者亲临抗衡？
我是唯一的见证者？
我要是能够把这一幕送回去的话....
我发达了啊！
可是我要怎么记录呢？口述也太贫乏了吧？
也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身后动静的莫恩回头看了一眼。
发觉对方没什么事情后，莫恩便是没有再去过多理会。
莫恩此刻想的是另一件事：
我是不是应该喊一句‘You shall not pass!’，但对方也听不懂啊！
看清楚了对手是谁的莫恩彻底放心下来之余，也是有点后悔没有借机复刻另一个经典名场面——甘道夫大战炎魔！
这一次不可能输，因为莫恩知道对方是谁，知道对方的真名！
甚至对方的双腿都是莫恩打断的。
对付恶魔的最佳手段就是找到对方的真名，恶魔是天然的混乱生物。
现世不容许恶魔的亵渎。
只要知道了对方的真名就能以造物主，或是任何一位愿意出力的伟大神明之名将对方放逐回深渊！
但是有一点是需要注意的。
念诵恶魔的真名也意味着要直面恶魔！
没有神眷也没有实力还没有手段的人就不要想这个办法了。
甚至知晓恶魔真名的人们都必须妥善封存对方的真名，以免恶魔的真名泄露凡世造成另类的深渊污染。
所以正常情况下，凡人乃至超凡者都没办法靠着这个放逐对方。
一是不知道，二是知道了也没办法招架直呼恶魔真名所带来的污染。
不过莫恩不用担心这个。
莫恩身上穿着的是包裹过十一位圣者圣骸的莫尔斯圣骸布。
手中所持的是猎魔人康斯坦丁的手杖。
莫恩无惧恶魔的污染！
看着立于破败城墙之前的莫恩。
恶魔大君也终于认出了这个胆敢反抗自己的人是谁。
惊惧和惊恐以及数之不尽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康斯坦丁！！！”
在无穷无尽的愤怒中，恶魔大君疯了一般的朝着莫恩爬行了过来。
那气势地动山摇！
莫恩对此没有丝毫畏惧。
不过是一条注定失败的小狗罢了！
“你是第七层地狱的统治者，你的存在不被现世祝福，努力和奋进会毒害你的身心，因为你是堕落的显化！”
正在疯狂袭来的恶魔大君顿时身形一窒的停顿了下来，无形的力量正在它的身后拖拽着它的躯体。
深渊和现世的门扉已经重新打开，但这一次是单程票！
注意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放逐的恶魔大君朝着莫恩挥手投出了又一道毒焰化作的长矛。
它要用最恶毒的火焰刺穿这个家伙的心脏！
对于袭来的长矛，莫恩只是将手中长杖猛然一抬。
雪白辉光大起的同时毒火炼做的长矛亦是崩散。
“你的双翼暗淡无光，你自亵渎的火焰中诞生，你不属于此处，你只能永远徘徊于无光的深渊！”
两道锁链自门扉中飞出，死死的锁住了恶魔大君的双翼。
并将其刚刚还只是停顿下来的身体直接朝着门扉拉去。
“不！！！”
恶魔大君拒绝放逐，它嘶吼着挥出了火焰长鞭，它要打碎这个该死的圣徒！
对此，莫恩却是越发的双眼明亮。
再度抬起手杖，雪白辉光与长鞭相接之时，长鞭被猛然弹回。
恶魔大君亦是踉跄跌倒，这让它越发临近了门扉。
但这还不够。
它双手死死嵌入地面，周身火焰彻底迸发。
这一刻，它几乎和大地等同。
对此，莫恩继续高举长杖朗声说道：
“你并不伟大，你也不是先行者，更不是仁慈之人。你渺小，怠惰，恶毒。”
和老人念诵的赞词在顺序上有些微不同。
这也是恶魔和深渊信徒的小把戏。这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导致放逐的失败。
但这骗不了莫恩这个亲手打断了它双腿的人。
恶魔大君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它惊恐了。
“不，不，不！”
“你是恶魔萨鲁穆·萨莫斯·芬里尔波尔·刊波斯·特默默波尔卡利·芬利莫·图露！”
它的全名被莫恩一字不差的念诵出来。
它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输了。
“放过我，放过我！我愿意臣服于你！放过我！”
它无法接受自己花费如此之大才是只能现世这么一小会儿。
它什么都没还没有做到啊！
莫恩可不会被它的言语动摇。
“我以伟大之父，万物归一者的名义，宣布你的亵渎，否认你的到来！”
莫恩选择了原初的名义，其余神明的名义，莫恩不敢。
太容易出事。
越来越多的锁链从门扉中射出，将恶魔大君周身彻底缠绕想要将它拉回深渊。
但恶魔大君依旧在顽抗。
它将手臂插入了更深的土地之中。
它在妄图对抗世界！
它为了今天付出了太多，许诺了太多，如果就此失败，它真的会死！
但这一次不行了，因为它身后的门扉开始扭曲，然后直接从它身下显现。
它将自己依托于大地，门扉直接将大地剥离。
这一次，它在无法抗衡放逐了。
它的存在被从现世彻底否认。
几乎瞬间便是落入了深渊。
看着掉下漆黑深渊的恶魔大君。
也注意到自己那枚怀表在微微闪烁的莫恩愣了一下后，便是主动背过身去。
这让跌入深渊的恶魔大君发出了狂喜的大笑。
它觉得自己抓住了唯一的生机和报仇雪恨的大计！
它又一次朝着莫恩甩出了长鞭。
只要能够把康斯坦丁带回深渊。
它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因为整个深渊的恶魔都想要杀了这个家伙！
对此莫恩也是嘴角微扬，复刻成功了啊！
21乐极生悲的恶魔
烈焰化作的长鞭一如那经典一幕的将故意背身而去的莫恩跟着带入了深渊。
这一刻恶魔大君笑了，莫恩也笑了。
特别是恶魔大君，它的笑真的是发自肺腑。
“康斯坦丁，我在地狱等你！”
说完了这句话的恶魔大君当即被意象概念上的漆黑深渊彻底吞没。转而坠入了真正的深渊。
这个时候的它看不到现世也看不到那化作意象深渊的门扉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它只是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它虽然失败了。
但是它却将所有恶魔都想要折磨奴役的康斯坦丁带入了深渊！
有人说深渊里有一半的恶魔都痛恨康斯坦丁，这其实是一个谣言，彻头彻尾的谣言。
因为深渊里是所有的恶魔都痛恨着康斯坦丁！
用真名能够放逐恶魔的办法就是这个混账发现的！
仅此一条就得罪了整个深渊。
更何况康斯坦丁那个家伙对深渊干过的事情远不止如此！
在康斯坦丁活跃现世的时候，正好是又一轮神战刚刚停息，现世百般疮痍之时。
无数恶魔都抓住了这个机会大肆前往现世播撒混乱和邪恶。
可最后让所有恶魔都无法接受的却是。
有个叫康斯坦丁的圣徒不仅知道了可以使用恶魔的真名来放逐恶魔。
而且他还几乎挑战了当时所有的知名恶魔。
不仅将它们放逐回深渊，还为了防止深渊诞生出新恶魔的将它们全部打残。
如此一来，它们既不可能恢复如初，也不可能因为死亡而让深渊诞生出新的恶魔来接替它们的席位。
至于通过自杀来让新生恶魔出现的可能？
呵呵，什么恶魔会那么蠢？
甚至在被放逐回了地狱后，它们还发现了另一个附加问题。
那就是面对着残缺的上位恶魔们，那些下位恶魔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蠢蠢欲动。
深渊的席位是固定的。也是很难空缺的。
想要上位，只能上一把椅子上的恶魔没了。
恶魔们可不会讲究什么真善美，它们只会盼着上位死好给自己腾位置。
所以哪怕他是第七层深渊的恶魔大君，这些年里也是经历了远超以往的纷扰。
没死，但很恶心。
恶心的它第一次理解了恶魔到底能有多恶魔。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还有报仇，以及重新向着现世进军。
它们制定了如今的这个计划。
为了将各自的信徒集合起来，饶是它们都是费了不少力气，毕竟深渊和现世之间的沟通过于困难。
计划的具体实施就更难了。
而且不管是深渊还是现世，两边都有不小的麻烦。
一边是下位恶魔想要上位，一边是正神教会对深渊信仰的追剿。
为了今天，它们在深渊准备了整整三百年！
三百年啊！
这可不是什么都不干的三百年，这是为了完成一个计划而每天都在殚精竭虑的三百年！
它曾经不止一次的听同伴说过这三百年比三万年都难熬。
每天都可能因为某个恶魔的野心或者某个教会的猎魔而前功尽弃需要重来。
在长达三百年的煎熬后。
终于，它成功了，也成功的说服其余同伴合力杀死了第十一层的恶魔大君作为祭品。
老实说当时真的惊险，它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差一点就被对方当作祭品踩在了脚下。
直到事后它才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只差一点就死无全尸了。
而这个差一点的唯一理由还是对方手下的恶魔觉得死自己的老大更好。
如此它才可能上位当恶魔大君。
可它万万没有想到。
明明所有人都在说早就死了的康斯坦丁居然还活着不说。
他还专门等着自己！
一想到这里，它就气的冒烟。
而且也真的冒烟了。
不过不是气的，而是被第三层的恶魔大君用冰水浇的。
那寒冷真的透彻心扉。
那是代表了冰霜和冷漠的恶魔大君。
是高贵的序列一！
饶是序列二也难以承受。
“你怎么回来了？我怎么记得你才刚刚离开？”
面对着对方冰冷的扫视。
它正欲说话时却是被其余同伴打断：
“不会这么快就被地面的人打回来吧？”
“当年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康斯坦丁那个怪物是真的匪夷所思。但现在康斯坦丁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怎么也回来了？”
“还回来的这么快，我的天啊，它前脚才上去我这儿脚跟都没抬呢它就回来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
“没关系，失败者就要承受失败者的命运。“
....
这个计划是它主导的，为了成功它可是许诺过一定会帮助其余恶魔大君一起回到现世。
一起重铸当年那个属于恶魔的伟大时代！
可现在它才上去就回来了，这对于支持它的恶魔大君们来说无疑是打了它们的脸不说。
对方甚至还站在它们的脑袋上拉屎。
看啊，你们支持的家伙跟条狗一样夹着尾巴回来了！
你们的付出全都成笑话了！
它也知道正常情况下自己如此灰溜溜的回来了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死亡都是奢望。
没别的可能了。
可是没关系啊。
它带回来了康斯坦丁！
所以它气势昂然的站起身说道：
“我是被放逐回了深渊，可你们知道我是被谁放逐的吗？又知道我将谁一起拖入了深渊吗？”
不等恶魔们反应，它便是自傲的说道：
“是康斯坦丁，是康斯坦丁又一次的放逐了我，而且我也将康斯坦丁拖入了深渊！”
说完它便是将手中的烈焰长鞭从天际往下的猛然一拽。
“看吧，我把深渊的死敌带回来了！”
几乎所有的恶魔都是呼吸急促了起来。
哪怕它们并不需要呼吸。
康斯坦丁，它把康斯坦丁带下来了？！
听到这里，坐在最上位的三位序列一恶魔都是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残缺的部位。
一个被拔掉了作为恶魔象征和力量的角，一个被挖掉了引诱凡人堕落的双眼，还有一个被扯掉了挑拨人心的舌头。
这样的情况，在深渊的上位恶魔中几乎比比皆是。
也是因此它们被讥讽为残缺的一代。
这是耻辱，永远都无法洗刷的莫大羞辱！
而现在，终于能够洗刷一切了吗？
在它的指引下，所有的恶魔都跟着看向了天际。
看向了那代表恶魔被逐回深渊的巨大漩涡。
可是啊，在无数恶魔的翘首以盼中。
掉入深渊的只有它那一截长鞭。
康斯坦丁？
不存在的！
看着只有长鞭跟着下来的恶魔大君愣住了。
等到所有同伴的视线朝着自己扫来。
它哭了：
“我发誓他刚刚明明在的！我发誓！”
22 回家了，但是好离谱啊！
正如一开始所言的那样，当长鞭跟着抓住了莫恩时。
恶魔大君笑了，莫恩也笑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莫恩成功复刻了甘道夫大战炎魔的名场面。
更是莫恩也知道了怀表的确能够将自己送回去。
在莫恩背过身的同时，怀表就开始了倒转，透过怀表的微光莫恩能够清晰的看到人联，看到自己的小家。
这不仅代表了回家，更代表了那个倒霉的恶魔回去后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以深渊的情况，它想要完成这个规格的双向召唤，最大的可能就是召集了同盟，给出了重回现世的许诺后，协力杀死了另一位同级。
可现在，它不仅完不成许诺，还会告诉自己的同盟们它把自己带下去了。
真想知道一下到时候它发现自己没在时会是多精彩的表情。
不过让莫恩越发惊喜和意外的还是，在看到自己被长鞭带着拉入深渊时。
那个穿越者也是急忙跑了过来。
一如当时的爱尔玫兰那样，莫恩也能够精准的看见附着在他身上的灵魂。
他想要将自己拉回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莫恩急忙乘着长鞭还没有拉直的功夫，一把抓在了门扉之上，也就是那意象深渊的边缘悬崖。
看着越发加速而来的穿越者，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情绪的莫恩，用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朝着他说道：
“快跑，傻瓜！”
说完了这句名言后，莫恩便是心满意足的放手了。
不过真是有缘啊！
也正如莫恩预计的那样，赶在自己真的被拖入深渊之前，怀表完成了倒转。
悄无声息之中，莫恩回到了人联。
随着圣徒的坠入深渊，代表了意象深渊的门扉亦是消失，只留下了原有的破败城墙和坚实大地。
当然，还有一个发愣的穿越者。
‘这位圣者叫我快跑，还叫我傻瓜。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点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又有点不能理解。
因为他总觉得对方的这句话还有那个表情还带着别的意思。
终于在片刻的功夫之后，他知道了答案。
一道冲天的光柱自他身后落下。
哪怕还没有转身，他都是下意识的跪了下去。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清冷而毫无起伏的声音：
“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哪怕没有任何语气上的起伏，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这个难不成是拜拉席恩女皇？！
再联想到那位圣者最后的言语和那个表情。
这名穿越者终于理解了一切。
那位圣者看出了我的身份，也知晓了拜拉席恩女皇马上就要来了。
所以他才这么说的啊！
好在他不是爱尔玫兰那样来自第三批的菜鸟。
他是数量更少也绝对优秀的第二批！
不管是在人联还是这边，他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甚至为了专心这边的事业，他可是连转手都没有的就直接解散了自己刚刚上市价值数十亿的公司，转而来这边专心追求着属于自己的诗和远方！
如果连这个门槛都迈不过去，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付出？
他努力的压低着自己内心的情绪起伏，转而低头说道：
“陛下，有一位教会的圣者击败了来袭的恶魔，但在刚刚，这位圣者也被恶魔一并拉入了深渊！”
“还有更多的吗？”
“我，我曾听到恶魔称呼那位圣者为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圣徒？！
听到这个名字的女皇都是微微惊讶。
这可是一个时代的传奇。
所以他们的预言没有错？
祂，圣徒康斯坦丁大人回来了？
这是女皇对自己掌握情报的合理总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女皇感觉脸上有点冰冷。
抬手抚摸，是她的眼泪。
女皇不太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女皇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直到泪水彻底风干她才是对着已经背对着她跪麻了的穿越者说道：
“这是一份很有价值的情报，作为奖赏，跑吧。我放过你一次，渎尸者。”
前面两句还在让他狂喜，可最后一个渎尸者真的让他头皮发麻到了极点。
“感谢您的仁慈，女皇陛下！”
女皇没有再回答。
穿越者则是头也不敢回的急忙朝着前方逃了。
他在苏腊斯乃至皇都都还有他努力购置的房产以及一份极为珍贵的魔药。
但是不能要了，现在真的什么都不能要了。
这些东西固然珍贵可惜，却不是必须。
以后还有机会。
他可不能无视自己刚刚捡回来的小命。
他是知道的，天使这个等级的超凡者想要隔着一个世界杀了他真的太容易了！
穿越者逃跑后。
女皇没有理会又是看到她来了后急忙回来请罪的三名半神。
女皇只是顺着灵感的指引朝着前方缓步走去。
然后她立在了莫恩被‘拉走’的地方。
在这儿，女皇感觉自己的心好痛。
痛的让她都是忍不住躬身捂住心口。
但对此，没有人会知道，因为没有人敢抬头。
在场的三位半神都满头大汗的盯着自己脚下的砖石。
无论如何，他们都有渎职的嫌疑。
良久之后，终于恢复过来的女皇才是用着她那独有的清冷和无起伏音色说道：
“按照法律，你们有权撤退。但作为贵族，你们舍弃了应该由你们庇佑的平民们！”
“你们玷污了帝国的贵族精神，也玷污了古老神圣的《贵族律》！”
“哈威尔卿，你的三年薪资全部没收。”
对于半神而言这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的惩戒。
因为哈威尔是三名半神中唯一一个抵抗了的。
“您的仁慈，陛下！”
“格莱卿，贺拉斯卿，你们领地三年的税收全部上缴国库。”
作为必然是大贵族的半神，他们是有自己封地的，封地内的一切都由他们自己支配。
封地内三年的税务全部上缴，对半神而言都算得上是严重的处置了。
但他们能说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
毕竟他们连抵抗一下都没有试过。
合乎法律但不合乎情理。
也不合乎《贵族律》。
“您的仁慈，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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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人联这边，莫恩也是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隐隐作痛。
好像他又伤害了某个可怜的女孩儿一样。
片刻的沉默后，莫恩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将精力放在眼前。
他回来的地方不是公司的地址。
而是他的家。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圣徒的手杖以及莫尔斯圣骸布都被他一并带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两件圣遗物，莫恩有点发愣。
这有点离谱了。
23 巨大的便利！
虽然莫恩知道自己和别的人联穿越者不同。
他们都是灵魂依附死者肉身，自己是整个人直接过去了。
莫恩暂时还不知道人联的穿越者们究竟是什么情况。
但莫恩还是对自己能够将那边的宝物带过来感到惊讶。
因为这个能力过于变态了。
在回来时他就已经试过了，这两样东西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也就是说超凡在这边依旧是超凡。
而人联没有超凡。
至少在莫恩能够认识的范围，人联的的确确没有丝毫超凡的痕迹。
人联是个高度发达的未来社会。
人联的先驱者们甚至都已经离开了母星开始在卫星上殖民。
可即使如此发达的人联，对于如何限制超凡力量也绝对是两眼一抹瞎。
反正莫恩是真的不知道人联要如何用物理学限制一群根本不管牛顿棺材板是否盖的住的超凡者。
基于物理学而修建的人联大厦，没有办法应对超脱了物理学的现象。
或许以后可以，但现在的人联绝对不行。
莫恩相信人联的未来，可真的不是现在，现在的人联还太过稚嫩。
所以怀表的附加能力真的过于变态了。
在大家还只是知道有超凡存在的时候，莫恩已经握住了在那边都十分强大的超凡之力。
虽说这两样宝物都是对恶魔，对污染用的。
至于两个已经开始接触的两个世界最终会何去何从，现在的莫恩也不知道。
莫恩或许有能力也有资格去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改变这一切。
但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现在的莫恩其实自己都在一个危险的境地当中。
一个不小心莫恩自己会是比两个世界的碰撞还要大的危险。
原因也很简单。
游戏既然是真的。
那么他干过的事情一旦全部被人发现。
不，甚至都不用全部被人发现，只要一小部分被发现了。
那真的就天塌了。
别的莫恩不敢肯定。
但新的一场神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而且其规模很可能是史无前例的庞大！
光是想想莫恩都绝望。
揉了揉眼角的莫恩决定暂时不去理会这些。
正如前面所言，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莫恩甚至连自己应该走哪个途径都有点不知所措。
莫恩在那个离谱的游戏中亲自走过很多途径，也有数次走到了终点。
可以说莫恩知道几乎全部途径的成神之路应该怎么走。
可是，可是怎么说呢。
莫恩惹的人有点多。然后这些人基本都在各个途径占了那么一两个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的位置...
走他们的途径前面可能很好，但后面就容易翻车了。
这也是莫恩没有急着寻求魔药的理由。
一个是时间太急，一个是真不知道走哪条路。
总不能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要硬走一条断头路吧？
想了一会儿，莫恩都想要自暴自弃的去找一位性格温和的女神当软饭王了。
反正，反正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吧？
大概？？？
莫恩又是忍不住的揉起了眉心。
太难了，而且现在情报稀缺，很多事情都不好判断。
要是有什么稳定可靠的情报来源就好了。
莫恩知道很多东西，也对很多东西是完全的茫然。
没有情报，没有答案。
拍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几次的莫恩强制自己恢复了平常。
想开点，或许并不会那么悲观。
毕竟那边的人目前看样子根本就过不来。
一个世界的距离还是很可靠的。
而且人联上下那么多精英不至于什么办法都没有。
天塌了肯定人联的高层先顶上去的。
想着想着，莫恩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只是，为什么会有穿越者？
莫恩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放弃了深思。
他有一个想法。不过还没有实际的证据。
摇了摇头的莫恩将自己的手杖和莫尔斯圣骸布小心的放了起来。
莫恩回来时也看过时间，和自己离开时是一样的时间。
只是他待着的地方从公司的地址变成了自己的家。
莫恩不知道公司究竟要干什么。
但莫恩眼下也只能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莫恩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走到了隔壁的爱尔玫兰家。
按了按门铃，没有人回答。
这让莫恩的心情有点沉重。
在那边看到了爱尔，让莫恩是有点不知所措的。
毕竟在莫恩的认知中，人会穿越，那基本代表了这个人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了。
不过考虑到他们是群穿。
莫恩还是带了一点期望。
或许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于是莫恩便是输入掌纹和密码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不管是爱尔的家还是莫恩的家，他们两个都能直接进去。
最开始莫恩是拒绝的。
毕竟爱尔怎么都是成年人了不说，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姑娘了。
他们两个关系再好，自己也终究是个成年男性。
可结果莫恩知道了爱尔不喜欢男人...
心情复杂的莫恩就同意了爱尔的提议。
走进房门的第一眼，莫恩就看到了爱尔玫兰的鞋子整齐摆放在门口。
再往前进去。
莫恩看到了合眼躺在床上的爱尔玫兰。
对方显然还活着。
因为以爱尔玫兰的身材，哪怕是平躺着呼吸也是极为惹眼的。
这让莫恩松了一口气。
群穿，原身还活着。
以莫恩的理解，这很大的可能是群体性双穿！
不过这样一来，莫恩心中对于群穿由来的那个猜测也是越发的莫恩不安了起来。
不会还是因为我吧？！
不不，再怎么说不至于这么离谱。
不至于，真不至于，而且我既然能在那边看到自己的前boss，从对方干脆解散公司的举动来看，这一次穿越应该很久前就发生了。
那个时间可是在自己开始玩这个离谱游戏之前！
但考虑到自己在游戏里第一次不当人的时间是在遥远的神代开端。
莫恩又不太肯定了。
摇了摇头的莫恩担心爱尔玫兰出现意外，还是守在了她身边。
在这个期间莫恩再次拿出了那枚怀表开始研究。
或许在人联这边会有不一样呢！
而让莫恩惊讶的是，还真让他又找到了一个用法。
那就是当怀表对准了爱尔玫兰时，怀表上的指针直接向前狂转了十一小时半后就开始倒转了起来。
甚至还直接在怀表那逸散的微光中映照出了爱尔玫兰那边的景象。
几乎一瞬间莫恩就理解了一切。
爱尔玫兰还有十一小时半才会醒来！
而且我还能靠这个直接看到穿越者们在那边的现状？！
24 穿越者们的暗网
这个发现让莫恩感到了意外和惊喜。
虽然暂时还没有太好的用法，但这东西可以拓展的前景绝对是可观的！
而且莫恩也真的确定了爱尔玫兰的安全不说。
以后无论如何，都还能靠着这个增大保护好爱尔的可能。
这是好事。
也是莫恩回来后，第一次觉得十分不错的好消息。
不过在短暂的安心后。
看着身材极其惹火却又安睡不醒能够让自己为所欲为的金发美人。
摸了摸下巴的莫恩嘴角忍不住扬起。
如此大好时机，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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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爱尔玫兰在确认了自己的房间没有丝毫问题后。
她便安心等待起了自己的回归。
按照经验，她们这些穿越者会在这边待上五天，然后又在那边等上五天。
也就是说在这边她们没有时间差，什么时候离开的，就会什么时候回来。
而在人联那边，想要再回来的话，则要等上五天不说，还会在人联的十二小时沉睡中过完这边的五天。
在这边她们不会因为时间问题而被发现，因为什么时候走的就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是这边的超凡者们有的是别的办法。
而在人联那边的话，她们则有十二小时的空窗期容易被甄别发现。
但相对的，人联也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超凡手段来甄别她们。
至少爱尔玫兰觉得自己不管哪边都还是藏的挺好的。
可让爱尔玫兰措不及防的却是，当她醒过来时，她看见了一个让自己极度意外的人——莫恩？！
现在是深夜了，莫恩就一直坐在她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她。
如此一幕让爱尔玫兰不知所措之余也是颇为羞涩。
这家伙怎么在的啊？！
“莫...莫恩。你怎么在我房间的？”
看到爱尔玫兰真的回来的莫恩则是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我看你一直叫不醒，就一直守在这儿了，你真的不知道你吓到我了，以前可从没这样的。”
“所以，到底怎么了？”
爱尔玫兰犹豫了。
她不想隐瞒莫恩，但是她也记得另一个穿越者之间的共识——如果你真的很重视你在现世的爱人。
那么一定要记住，对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来自超凡世界的威胁，甚至是其余穿越者的威胁。
都是切实存在的。
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让对方保持‘无知’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所以爱尔玫兰最终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我只是有点累了，啊，对了，对了，这个给你！”
翻过身的爱尔玫兰在床头柜中翻了一下的便是拿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这个举动很平常，但因为爱尔玫兰身材真的过分了。
所以莫恩不由得小幅度来回侧脸。
不能看又想看。
绝望。
“这是我换下来的腕式终端，有了它你就可以淘汰掉你那个老古董了。”
莫恩现在用的就好似以前的手机一样是手持式的。
爱尔的这个说是淘汰下来的，但也比莫恩的那个好太多了。
而且莫恩也注意到，爱尔这个淘汰的过于新了。
款式莫恩不知道，但总感觉好像比爱尔自己用的都好？
做旧都不会做的傻姑娘啊，你到底是怎么在那边藏好的啊...
不过还好，看来你有明白无知才是保护这句话。
莫恩和爱尔是好兄弟。
虽然大家性别不同。
但真的是好兄弟。
无论如何莫恩一定会保护爱尔。
但莫恩也真的不敢告诉爱尔别的。
无知才是保护。
这是超凡世界的共识，也被穿越者们学了过去。
别的不说，在那边的超凡世界中，你甚至可能因为无意中念诵了某个存在的名字而被注视乃至污染。
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真的是真理。
而以莫恩的身份...
一想到这儿莫恩都忍不住叹气。
太绝望了。
当年要是当几次人该多好啊！
可现在说这些真的太晚了。
勉强笑了一下的莫恩伸手接过了爱尔玫兰递来的新终端。
“谢谢，那既然你只是太累了，现在又太晚了，那么我就走了哦，爱尔！”
爱尔玫兰有点想要说别的，但她最后还是微微丧气的说道：
“嗯，我就不送你了。”
就这样。莫恩带着爱尔玫兰的礼物离开了她的屋子。
等到莫恩走后，爱尔玫兰才是起身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食物就明天早上去蹭莫恩的好了。
反正以后肯定是莫恩做饭她赚钱的。
今天实在太累了，先洗洗睡了。
爱尔玫兰一边遥想着未来的婚后生活，一边来到了卫生间。
然后爱尔玫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愣住了。
只是片刻的功夫，爱尔玫兰就崩溃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我都动不了了可以随便他了，结果他就干了这个？我在他眼里难道真的不是个女人吗？！”
在镜子中的爱尔玫兰脸上被莫恩小心的画了几道猫咪胡须，手法很好，加上爱尔玫兰出色的仪态也真的十分可爱。
但是，爱尔玫兰也是真的崩溃了。
你有这机会你就对我干了这？？？
这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
至少还能骗骗自己他可能被自己的身体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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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屋子莫恩可不知道自己的玩笑对爱尔是多大的打击。
毕竟人联的房子隔音真的好。
所以莫恩只是感叹自己又完成了一件艺术品！
“而且我这定力，我这思想觉悟，无敌了！”
十分高兴的莫恩将怀表和新终端下意识的放在了桌子上后便是去冰箱翻找快乐水了。
等到开了一罐快乐水痛饮的莫恩回到这边时。
眼前的一幕直接让莫恩捏爆了快乐水的喷了自己一脸。
新终端被怀表吞了？！
在怀表散发的微光中，莫恩的新终端正在缓缓消失。
莫恩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好在终端不是真的消失了，不然莫恩真的不知道怎么给爱尔解释她的礼物没了。
终端只是在怀表那不应掩盖住任何事物的微光中被掩盖住了。
本身还是在的。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的？
不解的莫恩仔细查看起了怀表和终端。
怀表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终端的话，莫恩在虚拟屏幕上面找到了一个和怀表一模一样的图标。
点了一下，莫恩被眼前的内容惊呆了。
“求助，悬赏一百万信用点，也可以用对应的超凡知识互换，我急需知道暗影途径虚列九的魔药配方！”
“我发现了一个隐秘的遗迹，是不是大墓还不知道，有兴趣的私聊！仅限在比拉斯地区的同伴！”
“寻求盟友，本人已经是序列八的中序列超凡者，希望找到一位在奥斯尔地区的同盟互助！”
“哈哈哈哈，我正在被一大群超凡者追杀，但我丝毫不怕，因为他们的船没我快！”
....
这，这，这是穿越者们自己开设的网站？
不等莫恩反应过来，莫恩还看见一个帖子被迅速置顶：
“震惊，我亲眼目睹了伟大圣徒康斯坦丁放逐深渊恶魔的惊世一战！”
这不是我吗？！
25 来自深渊的污染
几乎瞬间莫恩就锁定了这个帖子的主人是谁。
一定是自己的前boss。那个因为穿越了就毅然解散公司导致自己稀里糊涂失业的家伙！
但对方不解散公司，自己就不会失业，自己没有失业，就不会玩这个离谱的游戏。
不玩这个离谱的游戏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事情。
这个离谱的因果关系让莫恩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能是揉了揉眼角的看了下去。
对方的id是诗和远方，看到的瞬间莫恩就又有点不知道说啥。
“诸位朋友，相信大家是知道的，我是拜拉席恩地区的穿越者，这个出生点真的很差，差的离谱。”
“拜拉席恩女皇对超凡者采取了极其高压的措施，而且是明令一经发现立即处死我们这些穿越者的。”
“因为这些，我一直是第二批中垫底的存在。没办法，发育环境太艰难了。”
到这儿，他甚至还做了一个Q版动画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崩溃和无奈。
“但也是因为我在拜拉席恩，所以我才有幸见到了这奇迹的一幕。”
“我可以肯定，这一定是第一批都没有见过的伟大奇迹！”
“圣徒康斯坦丁，恶魔大肆行于人间之时的伟大者，也几乎是那个古老时代的代名词。”
看到这里，下面的围观者几乎都在议论。
“康斯坦丁？是谁？”
“是一位圣徒，而且是所有圣徒里知名度最高的。”
“你可能没有听过康斯坦丁，但你一定见过很多地区的建筑上都会特意雕刻一根雪白手杖。那就是康斯坦丁的象征，寓意邪恶退散，恶魔伏诛。”
“你见到了康斯坦丁？该死，我才说要找人一起去挖他陵墓的！”
啊？挖我的坟？！
莫恩惊呆了。
难怪你们在那边口碑这么烂。
但是我记得我作为康斯坦丁时没有陵墓啊，后来人特意修建的衣冠冢吗？
莫恩的疑惑很快得到了回答。
“圣徒康斯坦丁没有陵墓啊，你是不是也通过什么渠道买到了一份秘密地图？”
“对啊，咋了？地图有问题？”
“可不是？已经有好多人被骗了！可怜我攒了半年的薪水！”
“什么？我为了这张地图我还在商盟贷了八万金磅的款啊！”
“哈哈哈哈，活该，败坏我们名声，污染我们处境的家伙！”
看着这群家伙的互动，莫恩看的有点蒙的同时，也有点奇怪这个网站的氛围。
虽然此前没见过这种网站，但怎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你们是不是太不谨慎了？
莫恩参加过那边的隐秘组织和中低序列超凡者之间的互助聚会。不管哪一个组织，哪一场聚会，大家都是小心又小心。
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恨不得一个字都不说！
怎么你们是这个样子？
但不管下面的回复如何，帖主还在继续他的发言，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硬是靠着手绘临摹出了当时所见。
那是莫恩站在破碎城墙前高举手杖喝令恶魔不得前进的一幕。
“人们都说圣徒早就死了，但没有，我在苏腊斯城亲眼看见了归来的圣徒。”
“在所有人都放弃了苏腊斯的时候，只有这个被认为早已死去的圣徒从天国降临，化作新的城墙。”
“恐怖的恶魔被他震慑原地，逸散的毒火在他脚下熄灭，深渊和神性的污染都是被他喝止于前。”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我终于理解了人们为什么会对救世主充满渴望并毫不犹豫的追随上去。”
“在这一刻的苏腊斯，这就是救世主！”
随着贴主的发言完毕。
下面的回复也是炸开了。
“卧槽真的假的，太帅了吧？！”
“呜呜呜，我连超凡者都还不是，怎么就看到了这么牛逼的一幕啊！”
“你居然能撞见这么大的场面？”
“圣徒就是圣徒，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拉风。”
“我以前真的挺不服这些上位超凡者的，我总觉得我上去了也行，现在我知道了，我真不行。”
“帅的匪夷所思，这些大人物干的事情都这么惊天动地吗？”
“一个人拯救一座城市，一个人直面整个深渊。想想都激动。”
“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互换一下。”
“我听说那边有共享记忆的方法，谁有办法？我想要亲眼看一下。那一定非常震撼！”
.....
看着疯狂叠加的楼层，莫恩和帖主都觉得十分满足。
人就是需要别人对自己的肯定啊！
莫恩也点开了他手绘的那张临摹，仔细端详许久后，莫恩都是不得不感叹一句。
除了没上色以外几乎和照片一模一样。
这家伙真厉害啊。
不过莫恩也注意到对方画的恶魔大君是意象上的，和原型并不相似。
这么看的话，他应该知道恶魔的危险性，连如此间接的传播都小心翼翼。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莫恩还是找了一下后特意给帖主发了一个私信：
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但还是想要提醒一下，千万不要直呼恶魔的真名，千万不要去回忆恶魔的具体样貌，即使隔着一个世界，也可能被污染。
莫恩相信经此之后，这位恶魔大君在深渊肯定会生不如死，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莫恩的私信，帖主也就是把莫恩坑失业的前boss乔纳·詹姆森也是看到了。
因为在发了这个帖子和附上了自己疯狂爆肝出的完美手绘后。
他就收到了无数私信。
他现在正挨个看了过去，细细品味他人的追捧和称赞。
和普通人群不同，即使是第数量最大的第三批，也一定是有自己特殊之处的精英人群。
对他而言比被大众追捧还要高级的享受就是被精英们追捧。
可对于莫恩的提醒，乔纳·詹姆森只是觉得好笑。
这一定是第三批的穿越者，搞到了一点超凡知识后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种事情我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在那边回忆恶魔和呼唤恶魔？
别搞笑了！
摇摇头后，他关闭了网站，转而完善起了自己的手绘。
恶魔的样貌还是不够完善，和他记忆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想要将其画出来。
完美的画出来！
他的脚下已经堆满了被他揉成一团的废稿。
在不断的临摹和回忆中，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布满血丝。
他全新的手绘里，恶魔越来越清晰，圣徒越来越模糊。
26 真好用啊！
对于自己前boss的遭遇，莫恩自然不会知道。
他已经做了自己一个路人该做的了。
对方要是不听，那莫恩也没什么办法。
莫恩转而离开了这个热度持续飙升的帖子，打算好好看看这个网站的具体情况。
认真琢磨了一晚上后。
莫恩大致搞清楚了这个网站还有穿越者们的情况。
首先，这个网站是基于战前遗留网络建设的，在理论上没有被具体追踪的可能。
当然这一点是网站搭设者的说法。
具体是不是莫恩不清楚，不过看穿越者们这么活跃，估计是有很大可信度的。
而且非常有意思的一点是，这个网站里应该聚集了人联大约七成甚至是九成的穿越者。
然后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靠着网站直接发给他们的链接加入的。
也就是说绝大部分穿越者网站是直接清楚其具体信息。
只有极少部分是靠着一些情报自己加设进来的。
从一点来考虑，莫恩有理由怀疑网站的建设者就是人联本身。
不过对方似乎也没有有意隐瞒这一点，虽然他没说，但看样子大家都猜到了。
毕竟能量这么大的理论上只有人联。
但对方既然不挑明，那么大家也乐得轻闲。
反正对方也说了，搭设这个网站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穿越者们一个互助交流的可靠平台。
搭设者不会收取任何费用，也不会指定任何强制任务，搭设者只是会付费购买穿越者们得到的一切有用之物。
可以是情报，可以是超凡知识，也可以是超凡物品。
即使隔着一个世界，在这么多精英分子的努力下，也的的确确有一些穿越者带来了那边的东西。
不过远没有莫恩这么轻松随便就是了。
当然了，目前也不大可能有莫恩手上这两件东西这么离谱。
这些东西不论是给网站还是其余穿越者，价值都是惊人的高！
这让莫恩有点心动了。
圣徒的手杖和莫尔斯圣骸布这么离谱的东西肯定不能卖掉。
但是，自己手里不是还有那边的衣服和从波特手里拿到的金磅吗？
不过目前也只是想想而已，对方说是能够保障发货人的隐私。
但是这话谁信啊！
莫恩可不打算让人联或是别的什么发现自己。
莫恩身上背负着的太多了...
一不小心就会压死莫恩和周围的一切。
至于自己是否已经暴露了，莫恩不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不是盲目的自信。
而是莫恩一开始就发现了自己的id只是一串数字之余，还在疯狂变动。
考虑到此前所见。
估计怀表已经做好了隐藏。
这让莫恩对怀表越发好奇了起来。
公司的意思应该是看自己倒霉，但怀表似乎一直在帮自己？
怀表和公司难道是不同的？
还有怀表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块过于精致的怀表，莫恩连它会不会是某位神明伪装的都想过了。
但不管莫恩怎样测试都是没有什么具体的反应可以作为参考或是答案。
摇了摇头的莫恩继续思索起了别的。
人联的穿越者截至目前为止是分成了三批。
第一批数量最少，据说只有不到百人。
且第一批是在五年前就开始穿越了。
也可以肯定第一批中的每一个都是最顶级的精英，他们一定都是站在了人联某个顶端的存在。
甚至有人推测第一批已经有人成为了半神。
第二批数量稍多，但也不过千余人。
第二批穿越的时间则是在三年前。
然后第二批依旧是以精英分子为标准挑选的，比如莫恩的那个前boss。他不仅是身价数十亿的成功人士，他还有双博士学位，且精通绘画，音乐等各种技能。
最后的第三批，数量最大，据说达到了万余人。
按照网站的活跃情况，万余人的说法应该没错。
第三批的穿越时间是在一年前。
其挑选标准不再局限于精英分子，但基本都有自己的特殊之处。
会发生穿越的理由至今没有答案。
但目前最合理的一个猜测则是，那边似乎有什么势力或是某位神明在找什么人。
看到这儿，莫恩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这也是他的猜测...
但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就是了。
干咳几声后，莫恩心虚的点开了别的帖子，打算看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利用一下的。
不过怎么没有筛选条目啊？
人联那边办事这么离谱的吗？
连个筛选功能都没有！
莫恩有点无奈了，筛选这么基础的功能，怎么人联都没有办到呢？
这一点上，其实怪不得人家，因为这个网站的确基于战前遗留搭设的。
因为只有这样，那些真正的‘大佬’才会知道自己的确有办法隐藏好想要隐藏的。
如此他们才愿意进来。
但也是因此，搭设者也没有办法对网站进行太好的建设。
这本身就是一个半塌的高楼。
能被他们修的可以住人还能搭监控，就已经很不错了！
随着莫恩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胸前的怀表亦是开始迸发微光。
然后某个地方的几千人都跳了起来：
“被攻击了！”
“有人在篡改我们的基层数据！”
“防火墙呢？”
“十七道防火墙一瞬间就没了！”
“什么东西干的？”
“不会是流窜的战前ai吧？”
“那东西六十年前就绝迹了啊！”
看着下面人乱成一团。站在指挥室的中年人满头大汗的看向了身后。
一直沉默的老人对此只是说了一句：
“关掉总闸。”
中年人立即高呼：
“切断总电源！”
“切不掉啊！”
下面的人越发惊慌了，老人的命令他们早就听到了，但是没用。
遥控开关没用啊！
“那就炸掉！”
老人第一次站起身。
明明垂垂老矣但却给了旁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压迫感。
“长官，那会毁了我们所有数据的！”
下面的人惊恐了。
这个责任他们没人敢承担。
老人只是认真的说道：
“我们要为我们的公民负责，不管那玩意是什么，不能让它拿到它想要的！”
“你们只管动手，责任我来扛。”
也是在这个极为关键的时刻，一名检控惊喜的发现：
“长官那东西离开了，它没动我们的用户数据！”
说着说着，他脸上的惊喜就是变成了愕然：
“它，它给我们加了一个功能。”
“什么？”
“它加了筛选。”
“哈啊？”
这一刻不管是老人还是其余的几千人都懵了。
另一边的莫恩则是惊喜的喊了出来：
“我错怪他们了，居然停机都不用就加上筛选了，哎呀，真好啊！”
27 我一定是被游戏污染了！
人联那边正因为莫恩的小小愿望而引发了巨大的骚乱和茫然。
他们不太能理解对方是怎么如此轻易攻进来的，更加不能理解对方特意攻破他们防火墙就只是添加了一个筛选功能是为了什么。
从头到尾都充满了匪夷所思。
但这对莫恩没有任何关系。
莫恩对此甚至都是毫不知情。
莫恩只是在筛选着自己需要的条目。
大致看了一圈后，莫恩还是打算先着重在拜拉席恩这边。
因为莫恩觉得下一次多半还是在拜拉席恩。
至于仅此一次的可能。
莫恩觉得没啥可能性。
甚至莫恩还觉得可能下一次穿越的时间已经非常近了。
没什么理由，仅仅只是如此作想。
不过，拜拉席恩不愧是穿越者公认的最差出生点。
关于拜拉席恩的帖子基本都是各式各样的求助。
浏览量和点赞量最高的除开刚刚那个帖子外，就是关于如何安全且快速逃离拜拉席恩的。
翻了一阵子后，莫恩感觉都没有太好的切入点。
但找着找着，莫恩看到了一个让他觉得意外又合理的人——爱尔。
看看时间，爱尔的确应该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确定是爱尔，那则是对方的这个帖子内容——如何确定自己没有被循声猎兵们发现问题？
如上，我在拜拉席恩因为意外事件被带入了监察院盘问，我安全出来了，但我不确定我有没有被发现什么问题。
请问我应该如何判断自己的处境是否安全？
附注，负责盘问我的循声猎兵临时换成了一位队长级的黄头鹰。
毫无疑问了，这肯定是爱尔玫兰！
就是为什么爱尔的id会是个爱莫？
莫恩忍不住多想了一下，但转念就是想到了在高中时就不断有女生朝着爱尔告白的场景。
以及自己曾经问过对方是否有中意的男友可以带回家见见时，对方愕然回答自己不喜欢男人的尴尬。
揉了揉眼角后，光是回忆都觉得尴尬的莫恩就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
多半是这家伙偷懒截取了她和我的名字凑了一个id。
爱尔以前就这样，能不多想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多想。
不过虽说她没有暴露多少，但这还是太不谨慎了。
自己得教教她！
莫恩想了一下后便是对着爱尔私信道：
“我不确定你当时究竟遇到了什么，但你既然是在拜拉席恩被意外事件卷入的。”
“那么根据情报，你应该是住在贝克街的吧？”
躺在床上的爱尔玫兰瞬间愣住了。
这就锁定具体地点了？！
在一看对方的id居然在疯狂变化之后，爱尔玫兰更是直接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
由纯数字构成的id这里面多的是，但会这样疯狂变化的她可是第一次见。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第一批？！
“然后我记得在那个时间点里，负责贝克街邪教徒事件的是西城区总监察院。你又特意提到了盘问你的是一个黄头鹰，朋友，你也太不小心了。”
“你直接把你的身份范围限制的跟坦白一样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绝对没有被发现问题，因为邪教徒事件已经彻底结案了，这种情况下循声猎兵们没有放长线钓大鱼的理由，如此你既然还能发帖，那么你就一定没有问题。”
“还有，把帖子删了吧。趁着没有更多人发现之前。”
爱尔玫兰尖叫一声后就急忙删掉了自己的帖子。
大意了，太大意了。
她怎么没想到这些。
明明都不用认真想的。
自己这说法跟坦白身份有啥区别啊！
看着爱尔真的赶紧删掉了帖子，莫恩顿时笑出了声。
虽然爱尔那个的确将自己的范围限制的很小，但还没有他说的那么离谱。
毕竟目前就自己能对爱尔的情况掌握的这么熟。
笑了几下的莫恩又是等来了爱尔的私信：
“您好，请问，我需要付出些什么？”
对方如果要价太高自己给不出的话，对方是可以向网站搭设者如实反应，从而让自己的信用评级下降。
如此一来，其余穿越者就很难会愿意和自己接触互助了。
对方的信用评级是所有人都能直接看到的，也是网站搭设者设计的。
这套系统已经合理运行了五年，得到了所有穿越者的认可。
但想到这里，爱尔玫兰也是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对方没有信用评级？
没有评级？
怎么会这样的？
明明自己刚进来时都有一个特意标注新人的E级信用啊！
莫恩摸着下巴打趣的说道：
“人！”
爱尔愣了一下后，直接火冒三丈。
莫恩都没想过我这个人，你还想上了？！
但对方这么神秘且似乎十分不好惹，担心真的出事以至于把莫恩都扯进来了的爱尔玫兰还是限制了一下自己的发言：
“请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知道爱尔脾气的莫恩也没有再逗她了，莫恩只是奇怪的说道：
“您在想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个在拜拉席恩的人帮忙而已。”
“您既然会被选中，那就说明您也是拥有一技之长的精英人群，请不要总是在脑子里充斥着黄色废料。”
啊，这个意思啊？
爱尔玫兰瞬间熄火和尴尬了起来。
也是啊，第一批听说可是整个人联都不到百人的绝对精英。
怎么可能这么低俗啊...
她甚至有点想要落荒而逃了。
但最后还是回复道：
“是我的问题，还请原谅，但是我想要知道您需要我帮什么忙，如果太难或危险的话，我会拒绝的。”
“哪怕这会降低我的信用评级！”
对方给予了自己所求的帮助，而自己不能给予对应回报的话，评级是很容易被降低的。
虽说自己可以反应对方索求太过。
但既然的确是自己给不出回报的话，爱尔玫兰是打算认了的。
只要对方不离谱的过分的话。
莫恩说道：
“不难，你既然在拜拉席恩皇都，那么我只希望你帮忙留意一些可能有什么问题的情报而已。”
“当然，必须首先供应我，而我自然也会给您合理的报酬。”
这么简单？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当然仅此而已了，我的小爱尔啊。
对你我还能要求什么？
想到这儿，莫恩突然想到，自己要是哪天意识到可能回不来了的话。
自己一定要提前给爱尔留一条私信。
在私信中将她的神之途径从魔药配方到升格仪式全部交代之外。还要将她在这个过程中可能遇到的一切问题都详尽的附上并给出解决办法。
做完这些后，爱尔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这个时候，我就得告诉她自己唯一需要的报酬——一块面包，一杯牛奶以及从小到大未曾缺席一次的陪伴。
看到这儿爱尔一定会反应过来我是谁，然后急急忙忙的冲进隔壁，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愣在原地。
呵呵，这可真是。
等等，我在想什么？
莫恩急忙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一定是被那个该死的游戏污染了！
莫恩下意识的就是想要对着某位女神祈祷。
不过才是举起的手又是尴尬的放了下来。
这可不敢乱祈祷，万一真回应了就完了。
但让莫恩意外的是，对面的爱尔居然回了一句：
“我答应您的提议，但我的能力并不出众，不过我可以给您推荐另一个人，她也在拜拉席恩，并且能力十分优秀！”
28 你怎么是海洋途径的？！
另一个人？
也在拜拉席恩？
看回复还是个女的？
莫恩有点好奇的问道：
“她也在拜拉席恩？”
“是，不过，她不在皇都。”
不在皇都的话，就没有多少价值了啊。
不过因为对方是爱尔，所以莫恩还是问了一句：
“她在哪儿？”
爱尔既然特意提到，说不定她们关系不错，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得帮一帮。
“她在南境。”
南境？！
我的地盘？！
莫恩惊了，怎么在南境的？
维斯特洛爵的封地便是帝国的整个南境。
一个人就等同于其余六公的领地总和。
当然，七公的封地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
这是莫恩执政时，其余六公和各方领主割让出来的。
在莫恩之前七公中领地最大的是狮家，莫恩执政时割地割让最多的也是狮家。
老狮子应该是最想莫恩死的人。
嗯。之一。
另一边的爱尔又是补充了一句：
“还有，她说她最近应该会出发去狮家的领地。”
？？？
这么巧？
等等，为什么爱尔要特意说这些？
随意暴露对方的行踪，难道她们关系其实不好？
“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她的行踪？”
对于爱尔，莫恩直接问了出来。
这是这种情况下，爱尔最可能告诉答案的问法。
爱尔玫兰如实说道：
“她是情报商人，所以特意对我说过不用帮忙遮掩她的行踪，因为顾客可能因此反而会对她的情报感兴趣。”
爱尔玫兰能够在皇都站住脚，很大程度上也是靠着她的帮忙。
所以莫恩一提到自己需要有人留意情报时，爱尔玫兰就主动说出了她。
反正看样子对方和自己朋友是各取所需，且自己朋友也说过可以对别人推销她。
好吧，我确实感兴趣了。
现在在南境，过一阵子又要出发去狮家。
还是情报商人，这真的和我天配。
“我很感兴趣。你需要什么报酬？我推荐用超凡知识结算。”
“另外，为了表示今后我们可以精诚合作，我可以告诉你的下一个序列需要什么魔药和升格仪式。”
“真的可以吗？”
爱尔玫兰简直喜出望外，拜拉席恩对于超凡者是管控是高压中的高压。
这使得她很难搞到超凡物品不说，她就连下一个序列是什么都不知道。
更别说是对应的魔药配方和升格仪式了。
她现在是序列十的超凡者，序列真的很低。
但就算这样，她也是第三批中跑的很快的了。
第三批目前可有超过半数连超凡者都不是。
更何况她还是在拜拉席恩这么一个地方成为的超凡者。
“当然，只要您信得过我，愿意将自己的途径告知。”
“我肯定信得过您！”
反正自己事后肯定要用别的方法论证的，这个时候当然要说好话了。
“那么您的神之途径是？”
莫恩慢条斯理的又开了一罐快乐水准备畅饮。
我愚蠢的小爱尔哦，在我庞大的超凡知识储备面前颤抖吧！
“我是海洋途径的序列十！”
海洋途径？！
莫恩一个没绷住的喷了出去。
怎么是海洋途径？！
海洋途径的路该怎么走，莫恩当然不是不知道。
甚至莫恩自己都走过一次。
问题是海洋途径序列零——风暴女神的王是莫恩啊！
自己肯定是要把爱尔拉上去的，但爱尔一旦拉上去了，肯定要进入女神的视线。
一旦爱尔进入了女神的视线，那自己不就悬乎了？！
“飓风之主的途径我不太推荐，您既然才是序列十的超凡者，那么您是否可以考虑去相邻途径？”
“我可以免费提供对应的魔药配方和升格仪式，当然还有安全可靠的转移途径的方法。”
这话却是让爱尔玫兰不信任了起来。
“很抱歉，我觉得我的途径很好，如果您有别的顾虑，那么您的厚爱我就心领了。”
对此，莫恩还能说什么呢？
没得说了啊！
想想也是啊，哪里有人会因为陌生人的三言两语就去了别的途径？
而且海洋途径的相邻途径之一还是邪神途径。
自己倒是可以说能拼一把的帮爱尔弑杀邪神，归正失落的神之途径。
但谁信啊？
说出去莫恩自己都不信！
“那好吧，海洋途径的序列十是领航员。拥有超越旁人的感知和对方向性的永不迷失以及极佳的水性。”
“而海洋途径的序列九则是吹号者，可以和水生生物进行沟通以及下达简单的命令，并拥有水下呼吸的能力。”
“吹号者需要的魔药是水之宝石二十克，螺旋珊瑚鱼的胆汁三十克，榔头鲨鱼的五克鱼翅。升格仪式很简单，在一百米深起步的水底饮用魔药即可。”
一百米的水底？！
拜拉席恩根本没有这么深的水啊！
爱尔玫兰有点手足无措了。
靠着领航员带来的极佳水性，她倒是可以试试不借助任何设备的深潜百米。
但是拜拉席恩是内陆国家...
爱尔玫兰也没有听过还有别的什么深水湖。
不过这不是对方的问题，是她的问题。
“我明白了。”
不等爱尔玫兰找到自己朋友的账号发给莫恩。
就是看见莫恩说：
“拜拉席恩对出境管控很严，您不方便出国去海边的话，您可以去南境。南境首都外的镜影湖可以满足这个条件。”
南境？那倒是不难。
爱尔玫兰喜出望外，而莫恩则是有点头疼。
他也是刚想到拜拉席恩好像没啥深水区给爱尔完成仪式。
唯一符合条件的却是南境镜影湖。
要是以前，这真的挺简单，谁让他是维斯特洛大公呢？
就是现在的话，让爱尔去南境，莫恩总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还是谁让他是维斯特洛大公呢？
揉了揉眼睛的莫恩又是问了一句：
“对了，那个人应该算是您的朋友吧？然后，您的朋友有说过可以告知她的途径吗？”
“是的，她是我的朋友，我刚刚去那边时，受了她很多的帮助！”
“然后她的途径的话，她现在是序列八的制偶师。”
让客户知道自己的能力上下限也是情报商人的准则，这是她朋友对她说的。
人偶途径的制偶师？
莫恩快速回忆了一下后，瞬间遗憾了起来。
要是爱尔是人偶途径该多好？
这可是少有的莫恩真的没招惹过上位者的神之途径。
而且人偶途径目前一直没有神明出现。
祂的序列零宝座从创世之初就空悬至今。
29 新的神之途径要坠落了？！
很奇怪，但就连莫恩都没有发现过人偶途径存在过神明的证据。
而没有那就是不存在，只能说多半是这个途径在某个时间点出了什么莫恩都不知道的意外。
“请给我她的账号。”
“在这儿。”
爱尔玫兰很快就给了莫恩自己朋友的账号。
莫恩看了一下，对方的id是旅行家，倒是挺符合她这个四处游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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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恩本市的a3区中，作为有名的富人区，这儿的一切建筑不仅全部独栋，且每一个都占地颇大之余还全都有着不同的建筑样式。
很显然不是统一设计，而是居住者们自己的发挥。
在a3区靠北的最边缘，一名看着很让人怀疑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少女，正穿着毫无美感可言的竞速泳衣在自家后院畅泳。
注意到了自己的ai管家在提示有留言后，她也没有立即上岸，而是又继续游了几圈完成了今日的指标后才是上来擦了擦身子。
划开虚拟屏幕，少女便是看到了自己的朋友爱莫小姐发了消息。
“我看看，我看看，哈啊，一个疑似第一批的大佬有跟我长期合作的意愿？”
“第一批？”
看到这儿少女直接捧腹大笑。
她觉得爱尔一定是被骗了。
而且是被第三批的骗了。
因为第二批的不会骗爱尔这种菜鸟。
第一批可是整个人联都不到百人的绝对精锐。
他们怎么可能通过爱尔这么一个菜鸟来找自己合作？
更何况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亮眼的地方能让第一批看中。
不过爱尔终究是她少有的穿越者朋友，所以她还是接受了爱尔的邀请，打算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在蒙骗自己的朋友。
点开的瞬间，少女就看见了莫恩疯狂变化的数字id。
慢慢的，少女瞪大了双眼。
“喂喂喂，真的是第一批？”
网站的搭设者究竟是谁，这基本是大家都默认了的事情。
而对方却能以这么离谱的形式出现在这个网站。
都不用任何特意的说明，仅此一点便证明了实力。
至少网站开设五年来，少女都没听过有这种事情，自己在网站中的三年时间里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离谱的id。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算不是第一批也已经表明了对方的实力优异。
这让少女来了兴趣。
“您好，是爱莫介绍来的吗？”
“对，我听爱莫说你是个情报商人？”
爱尔这个id总是让莫恩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是的，我是情报商人，您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嗯，但对您这个级别的来说，我这儿可能没有太好的货品哦。”
“没关系，我只是想要确定你现在是南境，然后你过一阵子就会出发去狮家的领地？”
“是的。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在下下次穿越时离开南境前往狮家的封地。”
“那么我们就可以合作，我需要你去南境和狮家的几个地方看看，有什么值得留意的都汇报给我便可以了。”
“是什么样的地方？大致形容一下危险不危险就行。”
虽然正常情况下，穿越者不会因为那边的死亡而跟着死亡。
但生不如死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
她可不会随意浪费这大好机会。
“总计十一个地方，其中八个都是普通居民可以去的，另外三个则需要一点智慧和勇气了。”
“作为情报商人，你总不能一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吧？”
有三个地方比较棘手吗？
能接受！
“当然，不过得看价格合适不合适。还有，如果事实和你说的不符，我是会直接放弃的。”
莫恩想了一下说道：
“合理的诉求，我能够用超凡知识作为结算报酬。”
“为了表达诚意和体现我的能力。”
“我愿意直接告诉您人偶途径序列七的魔药配方和升格仪式。”
她是爱尔的朋友，也确乎帮助了爱尔在那边站稳脚跟。
那么莫恩也乐意白送这一次，而且这也算是另一种投资。
这么大方？！
少女有点发愣。
她干情报商人这一行也有两年半了。这么大方的客户还是第一次见。
会不会是骗我的？
对方要给的可不是什么小玩意，这可是序列七的魔药配方和升格仪式！
八，九，十被定义为低序列超凡者，对于这个阶段的魔药配方和升格仪式，虽然其余地方不如拜拉席恩管控的这么严，但也是不好入手。
不管是魔药素材还是魔药配方都是管制品。
但普通人只要想并且有点实力，还是能够入手的。
七，六，五那就是中序列了，别说是严管超凡的拜拉席恩，就算是诸如商业联盟这种有钱什么都可以商量的地方，中序列的一切都严加管制。
正常人对中序列的一切基本只能想。
而再往上的高序列，那直接是正常人想都没法想的。
结果现在一来，对方就说了可以白送序列七的魔药配方和升格仪式。
这真的让少女怀疑了起来。
但听一听总没有坏事，自己只是没有渠道获知，又不是没有渠道验证。
“我洗耳恭听。”
“很简单，人偶途径的序列八是制偶师，可以制作出精巧的机械人偶或是别的小玩意来辅助自己的行动。并且还能给自己制造的人偶附灵让其具备活性。”
“但是这个阶段的制偶师还是缺乏战斗力和向上发展的空间。虽说比前两级好一些。毕竟制偶师的人偶还是很受欢迎的。”
这话让少女十分戚戚然，她现在的大部分收入都是靠着贩卖人偶来的。
记得自己最开始的时候为了在那边谋生，可是去了马戏团负责制作恐怖人偶来着。
她更记得她当时还感慨怎么超凡者都混的这么惨时，结果第二天她就在那个马戏团里被另一个序列九的人偶途径给抢了饭碗...
她至今都怀疑那也是个穿越者，不然谁家超凡者这么没下限的？
“而如果你成为了序列七的假面舞者的话，你就具备了不错的战斗能力！”
假面舞者？？？
怎么感觉和人偶根本没关系？？？
少女越发怀疑自己被骗了。
“因为假面舞者不仅在制造人偶的能力上越发出众，而且他已经可以将自己的意志附加在自己附灵过的人偶上了。”
“换句话说就是，你可以用你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来制造出一个出色的战斗人偶，然后再自己‘附身’！”
“想想看，一个专门为了战斗而制作且不怕死也不怕痛的人偶会有多么难缠？”
“当然，有灵性消耗的限制，不可能太远不说也不可能操作太离谱的人偶。”
“毕竟只是序列七。”
说到这儿，莫恩想起了在第二纪元有人偶途径的序列三试图强行操控永恒王留下的古老人偶。
但那玩意真不是一个序列三可以碰瓷的。
才是上手就把自己逼疯了。
而少女则是眼前发亮，难怪叫假面舞者！
原来是这个意思，合理了，对方现在至少有七成的可信度。
另一边的莫恩则是进一步的给出了假面舞者的魔药配方和升格仪式：
“魔药配方是一枚埃尔鸟的卵，三十克湖蓝宝石粉末，迷惘者的骨头粉末十五克，以及自己制作的一个人偶的核心碎片。”
“升格仪式也不难，在人群对自己人偶的真心赞扬中喝下魔药就可以了。”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喝下自己人偶的核心碎片，但少女也真的是双眼发亮。
找到了，终于找到序列七的路了！
短暂的激动后，少女也决定投桃报李。就算最后发现真被骗了也无所谓。
毕竟她对自己的这个情报也只是听说：
“感谢您的大方，我决定也告知您一个情报作为感谢，但这个情报我只是听说，并没有具体的实证。”
“什么？”
莫恩来了兴趣，他打算先听一听再说别的。
“据说有一条新的神之途径要坠落了！”
看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莫恩直接站起来了。
新的神之途径要坠落了？！
提前了三百年？
30 拜拉席恩，我又回来了！
怎么会提前整整三百年的？
没有任何道理的，仅仅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莫恩就是意识到了这没有错。
对此莫恩甚至能够解释是为什么。
他在那边有着太多太多的神秘学纠缠了。
以至于很多和他有关的事情仅仅只是知道便会得到答案。
而这一条的话，也是如此。
莫恩记得在第三纪末期，预言家们的庇护者，唯一先知既预言家途径的序列零就是因为这件事被自己坑死的。
那家伙为了成神而引发了一场差点达到启示录级别的神战。
跟他的前两任一样的焉坏。
为了回应他的作为，莫恩就利用了他的野心和自负，让他预言了新的神之途径将在什么时候坠落。
然后，莫恩模糊了他预言的关键——即这条神之途径在何时坠落。
这条神之途径在祂的预言中应该是在如今的三百年后，但是莫恩利用预言的模糊性让祂误判为这个时间是祂得出预言的一年后。
哪怕当时明明没有任何征兆的，祂亦是对此深信不疑，因为预言家的序列零不可能得出错误的预言。
这是铁律！
但祂怎么会知道，预言家的初代序列零也是莫恩利用预言的模糊性和祂的自负亲手送走的呢？
越是底层的预言家反而越会谨慎的对待自己的预言和占卜，因为他们深知自己是人不是神，人是会失误的。
可他们一旦走上去了，常年的正确就会逐步腐蚀他们的心。
正所谓预言家终将死于预言。
每年都有这样的例子出现，但预言家们唯一学到的就是他们不会吸取教训。
所以面对自己可能独掌一条全新途径的诱惑，祂上钩了，一步步的迈入了莫恩的圈套。
也是在这一场藏于暗处的搏斗中，莫恩不仅知道了这条全新途径将在何时坠落，也几乎掌握了这条途径的全部。
甚至可以说，这条途径应该是最适合莫恩的。
因为这条途径是唯一一个在序列十就能昨日重现的。
为什么会这样的？
短暂的沉默后，莫恩取出了怀表。
怀表还是那样的精致。
但也依旧沉默。
莫恩的耳旁没有答案，只有怀表的滴答声。
莫恩记得那个预言：新的道路将在回归的十二月显现，祂代表了启示和归来。届时，还请仰望天空！
回归的十二月，按照创世纪时期的纪年法，代表了回归的十二月应该是三百年后的十二月。
莫恩模糊后的预言则是：请仰望天空，届时，十二月的回归将代表了启示和归来！
所以，祂弄错了，我也弄错了？
这不是指代回归的十二月，而是指代我的回归？？？
还是说这是一个饵料？
莫恩有点犹豫。
但最后莫恩还是叹了口气。
莫恩想要逃出生天，就必须往前。
新的神之途径是最适合莫恩的途径。
如果这是饵料，那么莫恩也必须迎难而上。
毕竟哪怕只能用一次，这也是诸多途径中唯一一个序列十就可以昨日重现的途径啊！
深呼吸一口气后，莫恩回复了对方：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告知，然后，我的提议愿意接受吗？”
“当然，请把具体地点发给我，我下一次回来时就会先把南境的所见告诉您。”
莫恩点点头后将坐标发给了对方。
十一个地方中南境就占据了七个。
虽然在最后一课时，莫恩就提前调走了自己的嫡系。
南境主力要在的话，保皇党根本没有丝毫成功的可能。
以自己的判断，女皇肯定不会动南境，其余贵族也不可能招惹几乎留存了全部实力的南境。
但莫恩还是不太清楚南境如今究竟如何了。
现在只要对方确切的看过了这个几个地方，那莫恩心底也就有了大概。
-----------------
之后的时间里，莫恩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只是在第四天凌晨发现了怀表的倒计时。
莫恩知道，自己要过去了。
早早的穿好合适的衣服后，莫恩就是等在了客厅。
圣徒的手杖和莫尔斯圣骸布莫恩都没有带上。
这两样东西不好藏也就罢了，还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它们的最大作用是防备污染和对抗深渊，没必要为了这个而硬带上。
要是深渊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开两次门，送两个高序列恶魔过来。
那莫恩也认了。
在怀表平静的辉光中，莫恩回到了苏腊斯。
还是在苏腊斯。
但没有出现在人群的视野中，只是在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而已。
看着正在重建的城墙以及多出来的铜像底座。
莫恩愣了一下后就是知道。
这应该是苏腊斯的人民想要给圣徒康斯坦丁铸一座铜像。
摸了摸鼻子后莫恩要出发回皇都了。
这一次去皇都主要是办两件事。
一是问波特先生要一把左轮傍身。最好是超凡工艺和附魔子弹。
二是去一趟拜拉席恩天文台。如果神之途径真的要坠落了，那么莫恩可以在那里看到确切的答案。
对此，莫恩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希望是真的，又希望是假的。
谁让这是目前最适合莫恩的途径呢？
而且适合的就彷佛有人特意为莫恩量身打造了这么一个途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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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拉席恩皇都。
副议长正裹着毛毯办公。
看着秘书又送来的一堆文件，副议长也是头痛了起来。
以前那个想要拼命往上爬的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然哪个傻子才会喜欢跑上来天天办公的？
“又是什么？”
“阁下，这一批是这一次的邪教徒事件中涌现的功勋人员。”
这个吗？
那是得好好看看。
“那就不能抱怨了，好了，给我再泡一杯咖啡。不用加什么特殊药剂。最苦的就行。”
“对了，阁下，这是附加的人员调动名单。”
听到这个，副议长笑笑道：
“怎么了？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去了？”
“嗯，阁下，您最好亲自看看。”
看着秘书怪异的表情。
副议长有点奇怪。
接过名单大致看了一眼后，副议长就知道了不对劲的地方。
有一个金雕在功成名就之时，打算调离皇都？
这么反常？
什么地方能比皇都好？
看了一眼秘书，对方也是递上来了另一个人的资料说道：
“还有，有人反应似乎多了不少人在给这位开路。”
“对了，阁下，这两位是上下级的关系。”
有意思！
31 弄臣的预言
“有发现什么吗？”
“阁下，目前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阁下。就好像是临时起意的一样。”
副议长越发好奇了，正常情况下皇都的职位是别人求之不得的。
现在却突然有人想要调离皇都不说，甚至就连自己的秘书都没法对其给出什么解释。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会是什么情况？”
秘书不假思索的说道：
“先调岗，然后突然出国没了踪影。”
间谍发现自己将要暴露而没有暴露时基本都会这么做。
对这个，他们一般都会选择性的放过几个。免得以后没人这么做了。
“你觉得他是吗？”
“不像，职位太低了。”
波特先生梦寐以求的金雕在这张桌子前也只是一个太低的职位。
“那么还有别的情况吗？”
秘书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别的情况的话，只能是他发现了什么，以至于他觉得比起前途还是赶紧离开更加重要。”
副议长放下了自己心爱的鹅毛笔，转而认真的看着秘书道：
“而且这个发现甚至让一个金雕都觉得比起开口还是沉默更好。”
“是的，阁下。”
“明天给我一份报告。”
“我尽快安排，阁下。”
秘书微微点头，同时也是问道：
“那么他们两位的职位调动？”
副议长将波特先生的资料放在了一边道：
“暂时驳回他的调动申请，对那个黄头鹰的晋升则照旧，不用呈交内阁。资料履历全都扣在我这儿。”
“然后，陛下和内阁那边我去说，但他们的嘉奖仪式全部放在众议院。到时候我亲自主持。”
“是，阁下。”
波特先生心心念念的女皇嘉奖就此告吹，波利斯金雕日思夜想的尽快调离同样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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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家的主城是一座名叫巨石堡的城市。
这也是七大公爵的主城中最小的主城。
因为它真的是由一颗巨石打造而成。
所以在体积上就显得十分玲珑。
但与之相对的，狮家的主城也是公认的坚城。
因为这块石头坚硬的匪夷所思，其来源不明，构成不明，甚至连狮家最初是怎么开凿的这块巨石都是不明。
可以说巨石堡从诞生起就充满了神秘。
而在巨石堡中心的层层石室中。
老狮子的身后站着当日出现在苏腊斯的沉默骑士。
而老狮子的身前则是恭敬的立着一个弄臣打扮的人。
“我的耐心真的快要耗尽了，我的朋友。”
弄臣打扮的男人躬身笑道：
“尊敬的公爵大人，您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您可是在我的帮助下成功的扩大了自己的势力啊！”
老狮子听到这话直接气笑了：
“我扩大了我的势力？我怎么扩大了自己的势力？”
“就是因为你的预言，我才冒险和那头蠢鹿一起！虽然现在我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了，但女皇明显想要对我下手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的那个该死的预言带给了我什么好处？”
弄臣低头笑道：
“还请尊敬的公爵大人仔细的，稍微的回忆一下我给您的预言！”
老狮子本来想要发火，但马上的，他就是眉头一皱，然后深深看了这宛如弄臣的男人一眼：
“事后，我会成为七公中最具实力的公爵。”
“是啊，伟大而光荣的狮家毫发无损！可愚蠢贪婪的鹿家却是被皇帝悄无声息的摆上了餐桌。”
“公爵大人，七公中唯一能够和您对比的鹿家已经在沉默中倒下了。”
“您如今不就是七公中最具实力的公爵了吗？”
老狮子的眼角都快被他瞪裂开了。
最具实力的公爵就是这么一个最具实力？
靠着就剩自己了的最具实力？！
七大公爵之中，维斯特洛的血脉干涸之后，南境就算再怎么强势，也只会在岁月的侵蚀下分崩离析。
想来这就是女皇一直默许南境半独立的根本。
必将分裂的国中之国就算再怎么强大，也毫无威胁可言。
故而南境公爵早已名存实亡！
余下六公的话，在那个独裁者一轮又一轮的收割下，也就他们狮家和鹿家恢复了一定元气。
剩下四个中鹰家勉强喘了一口气过来，另外三个则是干脆的半死不活。二十年了连口气都没有喘过来。
然后现在因为和女皇的默契，为了换来自保，老狮子主动递交了鹿家勾结邪教徒的证据，并成为了皇室对鹿家下手的先锋。
狮家是安全了，但在鹿家彻底废掉，且还是狮家充当先锋的情况下。
老狮子深知，自己已经在七公乃至整个拜拉席恩贵族圈中离心离德了。
这般情况下，多的话可能几年，少的话可能只要几个月，女皇就会从某个地方对狮家下手。
届时，狮家的下场只会比鹿家还惨。
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没得选啊。
他不这么做，狮家就要立刻遭殃。因为该死的老麋鹿一定会学他！
未来的问题再大都不可能比眼前的难关急迫。
作为贵族的老狮子可太清楚自己同类们的德性了。
被耍了，不是被女皇耍了，既然下场了，那就要学会承担风险。
老狮子还不至于这点气魄都没有。
他真正无法接受的是眼前这个弄臣打扮的男子，以及他给的那个至关重要的预言！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预言，他怎么可能下场？！
弄臣打扮的男子见老狮子已经明白了关键，便是笑笑道：
“既然您已经想明白了，那我就先离开了，我还会在您为我准备的客房。”
“公爵大人，那真的很舒适！”
说罢，男子打算转身离去。
可才是回头便被狮家的骑士们拦住。
对此，他没有惊惧，没有愤怒，也没有意外，只是笑笑的回头看着老狮子。
“公爵大人还有什么话说吗？”
老狮子凝视着他的双眼许久后，才是笑道：
“没有，让我们的客人离开。”
狮家的骑士们这才是不情不愿的放走了这个坑害他们主人和家族的家伙。
在回客房的路上，弄臣打扮的男子身旁走出了三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它们对着男子讥笑道：
“你的计划在稳步展开，你离我们又近了一步。真期待你最后会离我们多近。”
“很好很好，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预言家应该干的事情！”
“作为你又靠近了我们一步的奖励，我要告诉你一个我早就该告诉你的消息。”
将狮家和鹿家乃至这个帝国都玩弄在鼓掌中的男子第一次露出了凝重。
什么叫早该告诉我的消息？！
看着他的表情左边的影子越发讥笑道：
“放心，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前几天我以前留下的一块石板被人用掉了。然后得出了一个和我有点关系的预言而已。”
男子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是越发的头皮发麻。
他可不是以前的那个菜鸟了，他可太清楚自己身边的三个影子代表了什么。
更清楚和它们扯上了关系的事情有多么麻烦。
32 伟大预言，敬请期待！
“是什么？”
“我记得我们明明说好了，要保持最低限度的信任和帮助！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男子简直要气疯了，多少次了，它们都多少次反悔了！
影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不是正在告诉你吗？”
弄臣打扮的男子急忙深吸了几口气来压抑自己激荡的心。
其余两个影子亦是嘲笑道：
“这可不行啊，你这个样子可没有资格靠近我们！”
“我早说了，他不过是有点幸运的蠢货罢了，根本没有靠近我们的资格，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靠着我们的怜悯和运气罢了。”
“闭嘴！告诉我你到底要说什么！”
男子恶狠狠的朝着三个影子吼出了这句话。
可对方却只是笑的更大声了。
见状，男子直接取出一瓶药剂拔开了瓶塞道：
“别逼我自杀！我知道的，只有我才能看到你们！你们不想永远对着另外两个人的话，那就闭嘴，不然我立刻自杀！”
三个影子沉默了一会儿后，爆发出了巨大的哄笑：
“哈哈哈哈哈！”
“天啊，我的天啊，他真把自己当弄臣了！”
“别逼我？哈哈哈！居然叫我们别逼他！”
看着哄笑不停的他们，男子恼羞成怒的说道：
“我是认真的！”
可影子们依旧在笑。
“你们，你们！”
男子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方却是说道：
“别你们我们的了，赶紧的，喝下去！”
“快点，快点，赶紧喝。”
“你要是走小丑途径的话，你可能早就成神了！真的，我见过的人里没有比你更适合当小丑的了！”
男子简直被气的浑身发抖。
他从诞生起就被这三个影子折磨至今。
他都佩服自己居然没有因此疯掉。
可没想到自己都要自杀了，他们还是这般模样。
“你们难道不怕吗？你们难道真的可以接受永远只能和对面两个在一起说话吗？”
面对这三个折磨了自己一生的影子，他已经没有了面对老狮子时的从容。
对此，三个影子都是说道：
“当然不能。”
“他们两个太蠢了，我接受不了他们。”
“明明是一样的死法，却总觉得自己超脱了的前任，我也觉得没法接受。”
“那为什么不怕？”
男子简直崩溃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怕自己的威胁？
三个影子异口同声道：
“你没胆子自杀！”
男子被噎住了。
“你不过是个胆小鬼。”
“我肯定那一定是能够毒死半神的毒药，但我也肯定你没胆子喝下去。”
“被我们三个折磨这么久都没自杀的胆小鬼怎么可能这就想通了？”
三个影子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下一次我建议你先找一个灵魂行者催眠一下自己，这样我们搞不好真的就怕了。”
“没错。”
“赞同！”
男子颓然的放下了毒药。
“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
已经走到了男子前边的影子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没什么，就是我留下的一块预言石板得出了‘祂回来了’的预言。啊，应该是个序列五的预言家得出的占卜。”
男子自动忽略了影子的后一句话，是不是序列五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祂留下的石板！
祂回来了？
而且既然和影子有关，又是祂的话。
男子愕然道：
“你是说有个长子归来了？！”
不等影子继续开口，男子越发惊恐的说道：
“你的位格虽然尊贵无比，但无论如何你如今也只是一个影子。可这样了你还能感觉到。”
“那块石板就是在拜拉席恩用掉的？！”
“一个归来的长子就在我的附近？”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你难道真的想要我死？”
男子要崩溃了，长子就在我身边这么大的事情，你也能现在才说？
“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发现有长子在你身边你就这么害怕？”
“我不也是长子？”
“你只是长子的影子，你只是一个残渣，你除了能够折磨我外还能做什么？”
男子也体会到了老狮子的心情，他真的气笑了。
你一个旧时代的残渣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长子？
“哈哈哈。”
影子没有生气，它只是越发讥笑了起来。
另一个影子笑道：
“所以呢，你要放弃吗？放弃你在拜拉席恩耗费的十三年？”
最后一个影子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跑吧，跑吧。夹着尾巴跑吧，我说了，你没资格靠近我们的。”
在它们的讥笑中。
男子的脸颊也在疯狂的扭曲着。
他想要跑了，长子可不是说笑的。天知道一个长子如此沉默是为了什么。
但他要是跑了，自己十三年的谋划全部泡汤还是其次。
他真正无法接受的是他要是就此跑了，那就证明了他真的没有资格靠近它们。
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也只有这个他必须否认。
接近它们，然后超越它们，这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
明明曾几何时，他一直以为它们是恩赐。
可是胆怯也如影随形。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巨大的心理斗争中。
他取出了一块石板。
看见这块石板的另一个影子当即捧腹大笑：
“这是我的石板，哈哈哈，明明一直都靠着我们的施舍苟活，却还大言不惭的想要超越我们！”
可随着男子开始预言。
影子就是沉默了下来。
它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它如今只是个影子。
以前的它一定能立刻反应出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奇怪，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
终于，它知道了‘答案’！
石板之上的粉末不断散落，古老的文字和指引亦是浮现。
归来的十二月是无上者们的盛大舞台。
弄臣和小丑们也是齐聚一堂。
演出吧，凑唱吧。
还请擦亮眼睛，敬请期待。
因为渺小之物也能翻转为至高之人！
看见这个预言的瞬间。
男子笑了，癫狂的笑了。
渺小之物也能翻转为至高之人！！！
他等到了！
身旁的三个影子也是看着预言沉默了。
对此，他越发狂笑了起来。
“没想到吧，没想到吧！”
“这是我的舞台，这是我的舞台！”
“敬请期待，敬请期待！”
“这是我的时代，我的舞台！哈哈哈哈！”
在男子的癫狂大笑中，三个影子都是同时想到：
原来归来的十二月是这个意思啊！
这么说的话，新的神之途径已经坠落了？
但是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
33 成神的第一步！
在拜拉席恩天文台里。
莫恩正排着队等候使用。
观星曾经是贵族的专属，平民甚至一度被要求不得仰望星空。
这一点上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贵族们想要彰显自己的权力和不同。
但诉诸起源的话，则会发现禁止平民仰望星空是为了保护！
这个世界的星空并不是真正的星空。
在遥远的太古时代，仰望星空便会受到污染。
是永恒王用生命为凡人们夺回了星空！
不过在永恒王死后，凡人却依旧不被允许仰望星空，因为贵族们垄断了这个特权。
这引起了凡人们的不满，并在最终，王者以仁慈赠与凡人们的星空，又被凡人们以团结从贵族手中夺回。
这些故事也一直被诸多的吟游诗人传颂至今。
而为了纪念永恒王的仁慈，哪怕是人类领地的天文台也会特意使用精灵风格来进行修筑。
故而因为拜拉席恩天文台其独特于城区的美术造诣，而使其被热恋中的情侣和带着孩子的家长们钟爱。
前者是需要这里的美，后者是想要给孩子扩充一下见闻。
也是因此，哪怕这里远离城区，莫恩也得排队等上许久。
至于用功勋身份插队的话，莫恩是放弃了。
这一次并不着急。
还是尊重一下排队的人们吧。
不过莫恩还是对人们的热情感到了乍舌。
他光是排队进入天文台就花了快两个小时。
这让莫恩忍不住怀疑的看向了四周的精灵风建筑。
这玩意也不算好看啊！
这只是人类认知中的精灵风格，普通人不容易看出不同，在圣树之森住了很久的莫恩却知道这完全是照猫画虎。
所以莫恩真不觉得这有多么好看，也无法理解那么多情侣特意来这么远的地方是图啥。
不过莫恩记得自己死后，精灵们为了纪念自己而特意废弃了诸如文字和语言等旧文化。
建筑美学应该也在那个时期被一并废弃，转而如启用新文字那样的使用了新的美术风格。
或许在如今，莫恩认知的精灵风格反而才是不对。
好在只是排队麻烦，真正进入天文台后，不管是天文台中央的观星仪还是最上层的观星塔都没什么人。
占据绝对大头的情侣们只是看中了这儿的精灵美学。
对观星他们没多少兴趣。那东西需要太多的专业素养。
其余带着孩子的家长们也多数是带着孩子们去参观天文台内的壁画和文献资料。
所以莫恩很轻松的就用上了自己需要的观星仪。
在莫恩的老家和人联，观星用的都是天文望远镜。
但在这边，因为星空并不是真正的星空。
所以超大倍数的天文望远镜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这种脱胎于星象仪的观星仪。
星象仪是预言家们到了序列四的占星师时才会制作使用的神秘学仪器。
不仅复杂到了极致而且哪怕是制作这一切的占星师也常常无法透彻使用。
星象仪的制作是为了精准预测国家，上位者乃至这个世界的走向和命运。
这里面的干扰多到了匪夷所思。
莫恩就知道预言家的初代序列零都曾经因为无法称心使用星象仪而将其砸烂。
然后这口黑锅还被自己背了...
理由是史学家们认为如果有人想要取得启示录之战的最终胜利，预言之主手中那能够预测一切走向的莫比乌斯星象仪就必须摧毁！
虽然对于具体是谁毁了莫比乌斯星象仪这件事上还有争论，但呼声最高的那个就是莫恩。
因为祂是唯一超越命运的长子。
很显然，也只有唯一超越了命运和死亡的长子才能超越莫比乌斯星象仪的观测。
非常的合理，合理的莫恩都觉得没有任何逻辑上的问题。
但最大的问题是那玩意是祂自己砸的啊！
因为不好用到了极点！
可是这没几个后人知道这件事。
知道了多半也会觉得是野史中的野史而置之不理。
星象仪就是预言家们制造的，预言之主更是此道顶点，祂都没办法称心使用星象仪谁信啊？
莫恩当时都不信！
莫恩在当时一直以为这是对方故意放出的假情报。
为的就是迷惑自己。
莫恩记得自己还笑话对方太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人信。
一直到莫恩真的打进了那座属于祂的白垩之塔并看见了一地碎片时，莫恩才知道这居然是真的！
所以这口黑锅莫恩就背了。
不过也是因此，才让祂误判了自己的预言而导致了自己的死亡。
就是那时候祂已经死了，应该是没可能发现自己的预言和解读错在什么地方了。
而观星仪则是星象仪的极致简化版。
与之相对的，精准预测命运的能力也是彻底没有了。
不过预测群星走向的功能还是完好保留了的。
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过于复杂了点。
但莫恩是谁？
莫恩可是亲手送走了三代预言之主的人！
为了插瞎祂们那窥伺未来的眼睛，莫恩对于预言家的了解真的是比预言家们自己都要深刻。
要是星象仪的话，莫恩也不敢说自己玩的转，但简化版的观星仪莫恩真的没有问题。
在观星仪的旁边还笑呵呵的站着这个天文台的老馆长，看见莫恩上来，老馆长笑问道：
“年轻人，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用观星仪啊？”
“放心，我可是知道怎么让新手也能熟练找到天琴星座的哦！”
在这边的文化中，天琴星座象征了爱情。
因为在遥远的太古曾有一对情侣因其至死不渝的爱，而被众神和诸王赐福，带着象征了他们爱情的竖琴升入星空化作了如今的天琴星座。
来这儿的情侣也有不少是想要靠着自己找到天琴星座。
至于莫恩身边为什么没有一个漂亮女孩跟着。
老馆长则是将其解释为了莫恩是来提前来踩点练习的。
这样的年轻人老馆长见过很多，也乐意帮忙。
莫恩笑笑摇头表示拒绝：
“不用了，老先生。”
老馆长也不生气，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在老馆长身旁的学徒则是有点生气，因为莫恩一上手他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会使用观星仪！
哪里有人一上来就是逆转倒星盆的？
正欲开口，却是被老馆长制止。
学徒抬眼看去，发现自己的老师正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的操作。
“老师？”
老馆长急忙制止了年少的学徒：
“嘘，安静，安静！”
对方的手法是古老到了已经被弃用的程度。
但弃用的理由不是不好用，正相反，这种手法可以极其快捷和准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它唯一的问题是太过复杂和晦涩。
对入门有着逆天的天赋要求。
老实说老馆长都是第一次看见实操。
在以前，他只是知道有但没见过人用过。
随着老馆长的出声制止，越来越多的人们也是注意到了这里的一切。
他们都是惊讶的看着站在观星仪中央的那个年轻人，以一种可以称作美学的姿势和速度悠然的使用着一切。
这让人们都不由得驻足欣赏。
更让他们惊讶的还是随着仪轨的不断转动，那个在他们印象里始终沉稳的老馆长更是近乎癫狂的抬手高呼道：
“快打开穹顶，全部都打开！”
老馆长从未如此失态，这让人们越发好奇了起来。
随着天文台工作人员急忙拉下操作杆。
整个天文台都是彻底暴露在月光和星空之下。
也是在这个瞬间。
随着月华完美落下并穿过了被莫恩架设完毕的层层仪轨后。
铺满夜空的群星随着倒星盆的散射而直接映照在了整个天文台内！
一时之间，很多人甚至分不清这是倒影还是自己真的来到了群星之中，
这是超越了绝大部分人认知的美！
“太美了？！”
“诸神啊，奇迹啊！”
“我看见了什么？这是神迹吗？”
老馆长也是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观星仪真的可以做到这一切啊！
自己的老师曾经遗憾而又自得的对着自己说过。
说他曾经用观星仪将群星铺满了整个天文台。
虽然只是一次！
年轻时的老馆长对此深信不疑，但随着自己垂垂老矣都是没办法将其复现后。
他就怀疑起了自己老师所言的真实性。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啊！
群星真的可以铺满天文台。
啊，对了，那个年轻人呢？
这样的一幕持续了足足十分钟之久。
一直到对应的星象转动到了别的位置后才是消失。
也是这个时候，老馆长和人们才是想起了去寻找那个带来这一切的年轻人。
但是，得到了答案的莫恩已经离开了。
这让人们遗憾之余，又觉得如此才对。
是啊，这样的人注定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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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还在欣赏群星铺满天文台的美景时，莫恩就已经来到了山腰。
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代表了新神之途径的那颗星星真的坠落了。
而且根据星象仪的结果，这颗星星坠落的时间就在五天前！
就在自己过来的那个瞬间！
但是好奇怪啊。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神之途径坠落这种大事，莫恩可是见过很多次的。
在太古时期，神之途径的坠落很常见。
几乎两三百年就有一次。
后来这个时间则是被逐渐拉长。到了第一纪以后，几乎是一个纪元才有那么两三次。
而在第三纪，则是一整个纪元都没有新的神之途径坠落。
第三代预言之主所观测的那条神之途径也就是如今这一条，则是最近的。
众神曾经推测星空之外的确还有着别的事物，但由诸多神之途径构成的壁垒死死的阻隔着一切。
祂们也曾乐观的估计过等到神之途径坠落到了一定数量时，祂们就可以强行突破壁垒的阻拦，去看看星空之外到底有什么。
而且这个时间想来不会太久。
可结果却是直到如今，才又有那么一条神之途径坠落。
距离壁垒能够被强行突破还是遥遥无期。
不论如何，神之途径的坠落都伴随着极为惊人的动静。
没有陨石撞击那么夸张的伤害。
但每一次的神之途径坠落哪怕是太阳的辉光最为强烈的正午时分，都会被来自群星的光茫盖过从而短暂的夺走天空。
可上一次，五天前，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再加上第三代预言之主还特意从世界的认知之中隐匿了这颗星星。
恐怕直到今日，哪怕是众神和诸王都没有几个发现了这一问题。
就好像有什么人特意隐藏了这一切一样。
不停行走的莫恩在这个念头浮起的瞬间停了下来。
片刻的沉默后，他才是继续前进。
这是最适合他的神之途径。
目前没有别的理由让他放弃这条路。
在入夜的拜拉席恩，赶在宵禁开始前，莫恩踩着点走进了一家商会的大门。
东部商会联合。
这就是这家商会的所属。
在拜拉席恩最具实力，也最能满足莫恩需求的也只有他们了。
他们的货物最齐全不说，价格也最为公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真的谨守商人本分。
永远都以保证客人隐私为第一要务！
可以说在没有比他们更适合此刻的莫恩了。
才是进来，莫恩便是对着前台说道：
“我有个不错的生意想要和你们负责人谈谈。”
前台小姐只是柔和的笑着，然后躬身将莫恩带去了一旁的会客室。
不多时，一名大堂经理走了进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莫恩说道：
“我这儿有一些才是到手的名人手记。我觉得能在你们这儿出手换点东西。”
“名人手记？先生，我必须先告诉您并不是所有名人的手记都能卖出足够好的价钱的。哦！众神在上啊！先生，还请您和我上三楼，我为您叫醒会长！”
莫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张自己刚写了几个字的白纸。
嗯，用的维斯特洛爵的身份。
老实说莫恩本来想要用别的身份别的字迹的。
但是，怎么说呢，思来想去，在拜拉席恩的话，维斯特洛大公的手记还是最合适的。
虽然它新的像是刚写的，但在超凡世界，只要笔迹是真的，那谁能说它不是二十年前刚写的？！
这就是莫恩为自己准备的成神第一步——先倒卖几手自己的手记好赚取启动资金！
34 真的就像是假的
东部商会联合的二楼，拜拉席恩地区的分会长才是换好睡衣准备休息。
便是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会长，有个客人我觉得需要您亲自接待。”
分会长不悦的表情瞬间压下。
“你等等，我这就换衣服。”
“是，会长。”
分会长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
“是什么样的客人？超凡者，贵族，还是两者都是？”
“不太清楚，但看着像是一个普通平民，会长。”
“这都不清楚就叫我了？他要谈什么生意？”
微微讶然的分会长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成功的商人可不会表现的像是一个蠢货，自己的人会这个点来找他，显然就说明了对方的特殊。
“会长，他有维斯特洛爵的手记。”
“大公的手记？”
分会长都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玩意在拜拉席恩不能说是违禁品，但显然也是明面上不受待见的。
虽然分会长知道很多从大公手下死里逃生的贵族都会偷偷收集大公的各色遗留。
老实说，分会长都搞不懂这群人的想法。
你们不应该对维斯特洛大公的一切都恨之入骨吗？
一边往死里骂人家，一边又屁颠屁颠的高价购买大公的遗留是图啥？
分会长不能理解，但他是商人，他只要收集商品然后高价卖出就行。
故而大公的手记的话，哪怕是他们商会都只是曾经留有那么几份不太重要的文件签名而已。
“你说他像是一个平民，然后他的手上却有大公的手记，那是什么手记？你可别告诉我是什么机密文件。那东西我们不碰的。”
不能越界，这就是东部商会联合做大的根本之一。
大堂经理说道：
“会长，您放心，只是日常的随手所留。甚至构不成一段完整的话。”
“这样啊，那没关系了。”
虽然这样的手记不会太值钱，但也值得他出马了，毕竟要展现商会的体面，而且万一人家手里还有货呢？
在说话间分会长便是推开了房门。
看见会长出来，大堂经理才是略显迟疑的说道：
“会长，我已经叫人去请哈尔先生了。”
“哈尔？叫哈尔干什么？那份手记有问题？”
哈尔是他们商会专门鉴定这些名人手记的占卜师。
是预言家途径的超凡者。
“会长，我看过了，那的确是大公的笔迹。但是，但是，太新了。”
能够当上一个商会大堂经理的人，肯定是有独到的能力和毒辣的眼光的。
“太新了？”
“是的。太新了。”
“这算什么问题？”
在超凡世界，有个东西保存的很新，那真的不奇怪。
“会长，您看见了就知道了，总之，我不觉得那是假货，但是，但是我也总觉得它新的不像是真货。”
分会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才是笑着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道：
“那是你小子功夫不到家，一会儿你就等着瞧吧，就我这双眼睛，呵呵！”
“啊，都这个点了，就不要叫哈尔先生了，让他睡一个好觉吧！“
才是被人叫醒的哈尔，就又是被人告知可以不用去了。
挠挠头的他就迷迷糊糊又睡下了。
而商会这边，在分会长的自信满满中，他走上了三楼，见到了先一步被请到这里的莫恩。
“您好，尊敬的先生，听说您这儿有维斯特洛大公的手记？能否请我鉴定一下？”
莫恩自然同意，抬手示意了一下的，身旁的职员便是将托盘上的手记呈给了分会长。
看到手记的瞬间，分会长的冷汗就是下来了。
这玩意，这玩意。
它，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在憋笑的大堂经理后，擦了擦汗的分会长勉强对着莫恩笑了一下：
“请稍等！”
然后便是郑重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双白绢手套戴上。
将那张手记拿起后，分会长先是将其放到了灯光下仔细端详，远看近看的结果都是一个真的不行，但又真的好假。
揉了揉眼睛后，分会长更是将其放在了鼻子前仔细的闻了起来。
越闻，他越觉得这应该是才出厂不到一周的新纸，甚至他还闻出了这是莫斯造纸厂的出产。
理论上到这儿就已经出结果了。
但问题是，莫斯造纸厂是一家百年老厂，如果有某个家伙在大公刚刚写下了这份手记的时候，就将其用一种复杂术式保存了下来的话。
这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张纸上的笔迹，真的和大公的笔迹一模一样。
可是，怎么说呢，这上面写的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东西，甚至它都不算是一段完整的话。
就好像是大公在思考什么的时候无意识的随手所留。
这种东西要不是大公这个级别的人留下来的，它根本就不可能值钱。
所以什么人才会保存这玩意？
他既然能接触到大公的一手文书并有权处置和妥善保存的话，他保存点别的不是更好？
在这个瞬间，分会长突然觉得这玩意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折磨他们这些搞鉴定的商人。
勉强干笑几声后，分会长对着莫恩说道：
“还请您再等等。”
说着分会长就是回头看着大堂经理道：
“快，快去叫哈尔先生来一趟。”
可怜的哈尔先生才是睡着就又是被叫了起来。
但东家的话他也不能说不。
只得是满腹牢骚的赶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大公手记，作为预言家途径序列六的占卜师，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定是假的。
在商会这么久，他也是有点眼力的。
笔迹的确一样，但太新了。
所以他连服用魔药预防什么的都没做，便是开始了自己的占卜。
“这位先生，您不先喝点魔药或者准备一下仪式吗？这可是维斯特洛大公的手记。”
占卜上位，哪怕是死了的上位者，也是容易出事的。毕竟上位者只是死了，而不是说祂们留下的超凡纠缠跟着没了。
更何况上位者复活真的不奇怪。
占卜师笑笑道：
“不用。”
见状，莫恩也就不劝了，反正不会出大事。
众人紧跟着便是看到自信满满的占卜师才将手放在了手记之上，他这个人就是两眼一闭的倒了过去。
很显然，这是真货。
只有真货才会让占卜它的超凡者出问题。
看着被抬下去的占卜师。
分会长收好了莫恩刚写的手记道：
“您是要这份手记换取三株月亮花和五十毫升的银光清泉。还有，额。我看看。先生，您确定只是兑换这些东西？”
莫恩给的清单都是一些没啥大用的小玩意。当然，最主要的是月亮花和银光清泉，其余的都是混淆视听。
这两样才是莫恩需要的超凡材料。
“当然。”
“先生，这些东西和您的手记价值并不对等，请允许我为您补上额外的差价。”
见对方说出了这句话，莫恩也是笑道：
“那看来我们今后还可以有更多合作，先生。”
分会长点头微笑，这就是东部商会联合做大的根本啊！
可莫恩却又跟着说道：
“放心，我今后一定会把更多的名人手记带给贵商会的！”
分会长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那东西或许是真的，但，但，太折磨人了！
35 晋升！
拿到了从东部商会联合换来的材料后，莫恩没有立即离开，外面还在宵禁呢。
莫恩在东部商会联合的客房住了下来。
而对于到手的数种材料，莫恩先是将两种直接冲进了下水道。
然后又将一株月亮花揉碎后放进了银光清泉之中。
序列十的魔药材料一般需求都不高，普通人都很容易弄到。
唯一麻烦的只是你要怎么从那么多材料中刚好撞对材料和配比不说，还正好搞明白了升格仪式。
好在当年莫恩已经靠着坑害第三代预言之主提前无数年搞明白了这条新的神之途径应该如何前进。
要不是月亮花生长在其余大陆，而银光清泉更是在圣树之森的话。
莫恩连过商会的一道手都不愿意。
毕竟就算自己做了掩饰，也还是有可能被人发现问题。
在超凡世界，唯一的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本身！
任何一个敢轻易忽视这一点的人，必将受到命运的愚弄！
摇了摇试管中的银色魔药。
莫恩开始思考起了升格仪式要如何进行。
这条神之途径还没有被人正式命名，作为践行本途径的第一人，莫恩是有这个命名权的。
而且这个命名权是这个世界本身赋予莫恩的！
要么是本途径的第一个践行者，要么是抵达终点之人。
只有这两个人才有命名权。
但是莫恩却没有急着命名。
一是莫恩还没有完成升格仪式。
二是因为莫恩还没想到一个帅气的名字。
第三纪元以来的第一条崭新途径，怎么都得好好思考一下祂的名字。
三的话，则是莫恩担心还有其余的人跟着走了这条路。如果迟迟不进行命名，可以在可能的争斗中让莫恩占到最大的便利。
甚至运用的好的话，这完全有可能达成一个超凡认知中的奇迹——以下克上！
虽然就莫恩对这条途径的了解来看，莫恩不觉得有人能跑的比他还快，更遑论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主动选择一个几乎放弃了前期的途径。
这条途径对莫恩来说有着最高的契合度，但对别人来说，基本就是个毫无争议的废物途径。
前期几乎等于没用的途径，除了莫恩这种特殊那就只能是勇敢的疯子才会选了。
当然，前提是，命名权真的在他手里。
这就需要尽快完成升格仪式了。
只是这个仪式有点麻烦，或者说，对在拜拉席恩的莫恩来说有点麻烦。
崭新神之途径的序列十，需要的升格仪式仅仅是在‘自己’的墓地里睡一觉。
因为是自己的墓地，所以可以自己随便挖一个坑作数，但这样肯定就无法启用这个途径在序列十的唯一能力——昨日重现。
哪怕这个昨日重现还只能用一次！
毕竟只是序列十的能力，不可能太过逆天。
想要真正得到昨日重现这个能力的话，必须是莫恩以前那些身份的墓地。
其余人也是这样，虽然其余人不大可能有莫恩的这种经历就是了。
所以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个途径的序列十等于没有能力！
莫恩能够选的墓地有很多。
只是怎么说呢....
这些墓地的位置都有点离谱。
有在深渊的，有在灵界的，甚至还有在别人神国里面的。
莫恩记得最离谱的一个还是在被剪切了的异闻历史中。
而抛开这些匪夷所思的地方外，剩下的墓地也不是正常人能进去的。
比如王陵，神墓什么的...
至于莫恩作为维斯特洛大公的陵墓的话，那地方在南境。离皇都的距离就算坐最快的飞艇都得一天以上。
而且南境骑士肯定也日夜看护着维斯特洛家族的陵墓
就莫恩目前的情况，除非莫恩愿意自爆，不然这个也别想了。
不过或许可以去我自杀的庭院中试试？
不对，不对，这更离谱了。
那地方多半被女皇封存了。
去了怕是就要被发现不对。
难不成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了吗？
莫恩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这条途径在五天前就坠落了。
莫恩判断绝大部分的神明和王者都不知道这件事，就算知道了，祂们应该也在摸索新的途径究竟如何前行。
但这个时间肯定不能拖太久。
否则的话，自己真的可能拿不到命名权。
所以，现在摆在莫恩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放弃昨日重现，直接挖一个坑完成仪式。
二是冒险去自己自杀的庭院或者立即出国去别的自杀点。
二的话，不确定性很多。
一的话，那自己选择这个途径的理由不就成了笑话？
心力憔悴的莫恩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看着窗外随着黎明到来而逐渐隐去的群星，莫恩突然愣住了。
怔怔走到了窗户前的莫恩慢慢扬起了自己的嘴角。
永恒王是为了夺回星空而死亡的。
作为高等精灵之主的永恒王自然埋葬在圣树之森的尽头。
而永恒王死亡的地点则是在早已崩塌的白色之壁。
但是，白色之壁只是永恒王登临星空的起点。
永恒王真正死亡的地方应该说是这片星空！
所以说。
莫恩的目光慢慢看向了手中的魔药。
这值得一试，但不是在这儿。
莫恩想要尽可能的靠近星空。
随着中央大教堂敲响晨钟。
拜拉席恩的宵禁宣布结束。
莫恩也是第一时间出发了。
他朝着城外最高的山峰——皇冠山前进了。
这是拜拉席恩周边最高的山峰。也是最接近群星的地方。
莫恩想要尝试的话，这儿是最合适的。
而且这座山真的很高。
以莫恩目前只是凡人的身体素质，就算是清晨就开始出发。
他也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抵达山顶。
毕竟这座山因为历史问题而只有步行道，没有车马道，更没有飞艇停靠的渡口。
必须尽快出发！
-----------------
赶在第二天的黎明到来前。
气喘吁吁的莫恩也终于爬上了这座高山。
看着彷佛近在咫尺的群星。
莫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从背包中掏出魔药，在夕阳升起的前一刻。
伴随着群星的辉光，莫恩仰头喝下了魔药。
赞美众神，赞美诸王，赞美原初！
请让我成功吧。
第一缕朝阳刺破黑暗的映射在了莫恩的身上。
已经喝下了晋升魔药的莫恩也是在细细的感受中扬起了嘴角。
成功了。
在喝下魔药的瞬间，莫恩的视线便是越过云海的看见了圣树的树冠。
高塔般的圣树屹立大地。
祂的庇护也随时都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莫恩终于有了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王牌！
36 调你去南境吧！
莫恩在凌晨时分成功晋升。
帝国众议院对监察院的嘉奖仪式也是放在今天。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只是站过岗的众议院。
波特先生感到了万分的激动。
而在他的身后，作为他顶头上司的波利斯金雕则是显得十分憔悴。
果然还是太急了吗？
可是旧贵族看到了那个人的崭新笔迹后，恐怕没几个人能保持理智。
波利斯金雕事后也想过会不会是二十年前的遗留。
但问题是那笔迹太新了之余，也是明显对着邪教徒事件写的。
虽然他至今都没有记起全部，但光是看到的前一句话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所以，那个怪物真的回来了。
甚至为了这个，大公还想办法让圣徒康斯坦丁大人做了掩护！
对于‘祂回来了’的解释。
波利斯金雕显然是这样看的。
为了掩护自己的归来，大公藏在了圣徒的身后。
真是可怕啊！
圣徒，恶魔大君这么多的大事件都搅合了进来不说，还居然只是前奏。
越想，他越是觉得皇都已经是一座还没有启动的绞肉机。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是种煎熬。
因为这玩意随时都可能发动，然后搅碎胆敢留在皇都内的一切蠢货。
他不想死，更不想面对大公。
可他的急切却是让自己露了一个天大的破绽——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主动调离皇都？
这可是别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挤进来的地方！
每每想到这里，波利斯金雕就想要给自己一拳。
怎么能这么蠢的？
现在好了。
众议院授勋。
这明摆着是上面发现了问题的一种表现。
不然他们这一批人怎么都会是御前授勋。
看着自己来过数次的众议院大门。
波利斯金雕急忙服下了一瓶镇静药剂。
这让他感觉好多了。
“大人，这一次真的多谢您的栽培了！”
波利斯身前的波特难掩激动的对着波利斯说了这句话。
这本来只是波特对波利斯这个上司的公式化感谢而已。
但波利斯却是听出了别的味道——他难道知道我帮他开路了？
不应该啊。
上面人能发现问题，他不能啊！
在帮波特开路这件事上，他可是很小心的。
但为什么他的话像是知道？
难道是大公给他说过？
不，大公这个级别的人物和一个黄头鹰说这些干什么？
啊，我懂了。
上面有人给他说了！
大公回来后，整个皇都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但又悄然无息的变化。
因为他是维斯特洛爵，是这个国家近百年来唯一一个真正的独裁者。
也就是说现在的皇都恐怕到处都是大公的人了。
那么我这反常的举动再加上波特也是大公的人。
这岂不是说上面的人已经发现我察觉了问题？！
完了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众议院门口。
波利斯金雕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里面了。
颤颤巍巍的，波利斯金雕又是急忙喝下了两瓶镇静用魔药。
已经不是普通的药剂了，而是使用了超凡的魔药。
连干两瓶镇静用魔药的波利斯再度恢复了镇定。
不要慌，就算是众议院全部反水投了大公，他们也不可能在众议院里面就杀了我！
更何况众议院怎么可能全员背叛？
他们可是有半数的旧贵族！
带着这种安慰。
波利斯金雕勉强参加完了嘉奖仪式。
理所当然的，他的调离被驳回，理由没说。
波特晋升了银枭，还在他手下。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好难受。
在同僚之中，波利斯金雕麻木的鼓着掌。
也是在这个时候，亲自为他们授勋嘉奖的副议长走到了他的身前，为其挂上了一枚帝国金质勋章。
“波利斯·哈斯是吧？我记得这是你获得的第二枚帝国金质勋章了。”
“是的，阁下。”
“我对你上一枚金章是怎么获得的很感兴趣，一会儿留下来和我说说吧。”
“是。阁下。”
波利斯金雕下意识的答应了，然后他就反应了过来。
众议院的副议长，内阁大臣之一为什么要亲自过问我一个小小金雕？
在以前，他肯定觉得是自己被赏识了而激动万分。
但现在，他只觉得一切都有问题。
特别是皇都现在到处都是大公的暗线的情况下！
等等，副议长在二十年前我记得是被大公从普通议员直接提拔为农业大臣，并因此积攒出了足够的能力和威望，以至于女皇陛下归正后都需要重用他以代表自己的任人唯贤。
啊，啊，啊！
他，他，他是大公的人！
我的调离申请他一定看了，也一定是他驳回的！
大公，大公要我的命来了！
在副议长背身之后，波利斯金雕冷汗冒了又冒的掏出了最后三瓶镇静用魔药的一口饮下。
这是对超凡者都可能造成成瘾性的剂量了，但他有得选吗？
在副议长的办公室中，波利斯金雕坐立不安的坐下了。
“波利斯先生。”
“是，是，阁下！”
很显然，波利斯金雕哪怕一口气喝了五瓶镇静用魔药都还是没能压下疯狂起伏的情绪。
这让副议长越发狐疑。
他的秘书查了，很用心的查了，但什么都没查到。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波利斯金雕的异常应该是在波特·哈利递上那份重要证据时发生的。
他，他手下的人都仔细查过那份证据。
并找到了一些疑点。
但是，这些疑点没一个地方能解释波利斯金雕的异常。
最多也就是说那名黄头鹰发现了邪教徒的根本问题，但是迫于没有实证而伪造了证据。
帝国的金雕不可能畏惧邪教，就算真的被邪神盯上了，他又怎么可能离开这个国家中最具实力者坐镇的皇都？
而且究竟是什么发现才能让他连上报都不想？
对着波利斯金雕的第一枚金质勋章聊了聊后，副议长干脆的切入了主题：
“可是有什么地方遇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什么？不，没有，阁下，为什么要这么想？”
“那为什么想要调离皇都？”
既然找不到问题，那就直接问了。
波利斯金雕却是差点应激了。
来了，大的来了！
他急忙站了起来，嘴唇开始疯狂蠕动。
怎么解释，怎么解释才能让我活命？！
在无比的急切之中，波利斯金雕终于灵光一闪的说道：
“阁下，我们循声猎兵总是在得罪人的。我从一个黄头鹰一直到如今的金雕更是得罪了不计其数的人。”
“所以，我想要借着还没有真的将所有人都得罪死之前离开，正好，这一次我也可以说为我的履历留下了足够精彩的一笔。”
“这足够作为我职业生涯的句号了。”
“阁下，还请允许我离开皇都，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说着，波利斯金雕更是忍不住低头恳求道：
“乘着我还能走，求您了，阁下！”
副议长沉默了。
因为所谓伤病而未能寿终正寝的金雕是有的。
并且他们的死亡众议院也找不到疑点。
或者说众议院绝对找不到疑点。
看来这就是答案了，不然没有别的理由了。
“我明白了，这是我们的问题。很抱歉，孩子，很抱歉我还是没能做的足够好。”
这话是说，我，我混过去了？
而且我马上就能调走了？！
波利斯金雕简直难掩喜色。
“去南境吧。帝国的贵族绝对不敢把手伸到南境去。”
南境虽然半独立，但帝国还是能对其做一些事情的，安排一个金雕赋闲绝对没有问题。
波利斯金雕愣住了。
南境？
大公的封地？
‘就算整个众议院都背叛了，他们也不可能在众议院杀人！’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波利斯金雕整个人都颓然了下来。
迟疑了一下后的他说道：
“能不能请您放，请您关照一下我的家人？”
真的被波利斯混过去了的副议长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后对着他说道：
“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到时候你自己就能照看你的家人。”
“不需要我这个外人。”
啊，是说我家人究竟如何全看我个人表现吗？
这一下子，波利斯连直接上御前一搏的想法都没有了。
“我明白了，阁下。”
看着似乎多出了无数颓然的波利斯，副议长还是想要多帮帮的说道：
“你要平调去南境，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带个帮手吧，波特·哈利是你提拔上来的人，而且他没有任何贵族的关系。我会把他和你一并调去的。”
还要我带上一个监视者？！
这么歹毒吗？
波利斯金雕简直惊呆了的回头看向了副议长。
副议长则是温和的笑笑道：
“不用谢我，孩子，这是你应有的。”
我应有的？
是啊，谁让我手贱呢...
作为贵族就该知道看了不该看的就得付出代价。
很合理。
“再见，阁下。”
哀莫大于心死的波利斯金雕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众议院。
37 魔女和少女
等到莫恩再度找到了波特的时候。
莫恩和波特都还不知道波特马上就要被调去南境了。
莫恩更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发展的一个小弟，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要被送去南境的。
莫恩只是在见到了波特后对着他说道：
“恭喜，你成为银枭了。”
看着波特先生胸前挂着的银枭徽章。
莫恩就知道对方已经晋升了。
很好，对方升的越快，自己的便利才会越大。
“是，大人，这都是您的提拔啊！”
波特真的激动的不行，作为一个干了十三年都还只是黄头鹰的人。
如今在遇到了莫恩的几天时间里，自己就是高升成了银枭。
要是一直能为这位大人效力下去。
波特简直不敢想自己能够走到什么地步。
想想都激动呢！
“银枭的话，你应该有自己的专属武库了吧？”
“是的，大人，已经批给我了，以前我必须申请的玩意，我现在都可以直接取用了！”
“那很好，给我一把秘银质转轮手枪以及配套的弹药，记住，对超凡用的子弹也要。”
“啊？大人？”
不是，您老人家怎么老是问我要这种东西？
您能看得上配发下去的大路货？
“多的不用管，给东西就行。”
啊，对啊，我这种小角色问这些干啥？
波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很抱歉，大人，我这就去办。”
看着离开的波特，莫恩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一直问对方要这种大人物不会看得上的小玩意的话。
时间一长对方肯定会怀疑。
嗯，一会儿敲打一下，这样他以后就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了。
等到波特将莫恩要的东西送来后。
莫恩便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波特先生，请你记住，你幸好遇到的是我。”
“是，是大人！”
波特果然立刻冷汗就出来了。
很好，有效果！
莫恩这才是满意离去。
波特则是心惊胆颤的目送莫恩离开。
心道自己应该不会受到别的惩罚了吧？
带着这种疑问的波特回到了监察院，还不等他在自己银枭的专用办公室里坐热屁股的。
波特便是收到了一纸调令。
“南境？！”
波特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调令。
怎么会才当上银枭就要被调走的。
等等！
该死，我这张嘴啊！
波特突然想起了莫恩走前的那句话。
‘波特先生，请你记住，你幸好遇到的是我。’
答案很清晰了。
自己多嘴惹恼了那位大人，以至于自己马上就被调走了。
等到文员关上了门后，波特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这张嘴算是彻底坏了自己的前途。
皇都的银枭那可是比很多地方的金雕还要风光的职位啊！
就是自己这么一走，那位小姐哪里是谁来接手？
会有人来和我交接，还是那位大人在自己找人？
波特理性上觉得应该是后者。
但在感性上，他总觉得会是前者。
可直到自己跟着抑郁寡欢的波利斯金雕离开。
波特都没有等到那个来交接的人。
在飞艇上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皇都后。
波特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的波利斯金雕。
是不是自己连累了波利斯金雕啊？
波特觉得不至于，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没别的可能了。
毕竟波利斯金雕才是立下了亮眼的功绩。
这种情况下总不能是波利斯金雕自己要求调走的吧？
更何况还把自己这个根本没见过多少次的陌生人也带上了。
越想，波特越是觉得是自己坑了自己的上司。
“波利斯大人，抱歉...”
唉声叹气的波利斯看了一眼道歉的波特后。
也是一脸的复杂。
他居然还对我道歉！
要不是他的话自己何至于如此？
这一刻的波利斯简直想要杀了波特。
但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波特这个监视者要是没了而自己还活着的话。
那下一个没了的就该是自己的全家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的问题，谁让我手贱呢。”
啊？波利斯大人不是因为我啊？
波特瞬间放心了，看来自己是顺带被那位大人送走了。
这就好，以后不会被穿小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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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波特和波利斯的飞艇终于到了南境主城而离开船坞时。
船坞外面的一名少女眼前一亮的朝着他们跑了上去。
“两位大人，我要求庇护！有个可怕的超凡者在跟踪我！“
少女不明白为什么这儿会有一个金雕和一个银枭。
但她知道这应该是自己唯一的生路了。
自从她接下了那个疑似第一批的大佬的任务后。
她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那位大佬在南境让她看的几个地方虽然有点麻烦，但基本都是有惊无险。
接下来只要等到下下次穿越去狮家走完最后几个地方就可以了。
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她直到昨晚才发现从一开始她就被人跟着了！
最开始对方应该只是远远观望。
可随着她每看完一个地方，对方就离她越近。
从不远处的小山，到身后的人群，再到街道对面。
每一次每一次的都在疯狂逼近她！
就像是什么恐怖故事里的角色一样！
而如今，对方更是就在她的身后。
这真的吓到她了。
所以在注意到身前就有两个循声猎兵中的大人物后。
少女立刻上前求助，对方肯定是极其厉害的超凡者，也肯定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突然出现两个大人物。
只要自己成功开口。
他们一定会对上。
自己也能安然脱身！
完美的计划！
可让少女崩溃的却是，在她喊出了这句话后。
整个世界都停滞了下来。
看着刚刚还吵闹无比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少女惊呆了。
这特么是什么级别的超凡者？
不会是半神吧？！
而那个一直跟踪着她的超凡者也是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对方穿着一袭优雅的黑色晚礼服，并且戴着同样深邃的面纱遮挡了自己的面容。
整个人有一种少女无法形容的气质。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怕是要死了。
随着对方抬起手。
少女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不要对我的灵魂下手！千万不要对我的灵魂下手！
众神啊，诸王啊，求求你们保佑保佑我吧！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不要怕，孩子，我虽然是魔女，但有人把我的灵魂从深渊赎回来了。”
非常轻柔的声音，但不知为何充满了悲哀和忧伤。
少女这才是小心的睁开了双眼。
让少女惊讶的是，对方抬起的手心中静静的放着一瓶魔药：
“这是假面舞者的魔药，来自异界的女孩。”
“您，您是什么意思？”
“我在找一个人，所以我来和你谈一个交易。”
38 救赎的光
看着被对方送到自己面前的魔药，再加上对方刚刚的那句话。
少女终于是死里逃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很抱歉，来自异世的女孩。”
这轻柔中带着无尽哀伤的音色提醒了少女现在可还没有结束呢。
少女急忙压下一切心思的对着眼前的魔女问道：
“您说想要和我谈一个交易，但是，我好像没什么资格和您这个级别的大人物谈交易吧？”
少女又是胆怯的看了一眼四周停滞的一切。
能看到的全都停滞了。
这很显然不是正常超凡者能做到的。
所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序列三吧？
少女已经很努力的把魔女的序列拔高了。
但依旧受困于低序列的眼界。
虽然少女看不到魔女的真容，但少女总觉得这个自称魔女的人也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圈周围。
“我没有停滞时间的能力，更不可能将这一切都停滞住。”
“那这是什么？某种幻术吗？”
“我只是把你从现实中摘了出来而已。”
“哎？！”
少女有点发愣，这算什么？怎么感觉更离谱了？
魔女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说你没什么资格和我谈这个交易，但其实你有的，来自异世的女孩。”
“为什么？您能解释一下吗？您要找的人难不成在我们那边？”
魔女微微摇头道：
“我不知道。异世的女孩。”
“哎？哎！”
少女惊呆了，您也不知道，您来找我干什么？
这不会是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高序列吧？
她可是听说了，很多途径的高序列都可能因为各种奇怪原因而在精神上出了问题。
这些可是比邪教徒还危险的存在。
邪教徒好歹还能推测一下他们的思维和行动逻辑，但疯子不能啊！
魔女柔声笑了起来：
“不用害怕，我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在笑，但笑声中深藏的哀伤却是那么惹眼却又招人怜爱。
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少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途径的啊？
“不是途径的问题，只是你太好懂了以及我的确见过太多太多了，异世的女孩。”
“这，这样的吗？”
少女感到了十足的尴尬，她一直以为作为穿越者她的脸上功夫还是很好的来着。
“是的。”
“那您能再说一下具体的吗？”
“怎么看出你心思的？”
“不，是您的交易。您说您也不知道，但是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要找我？”
“启示，我得到了一个启示，启示指向了你。孩子。”
魔女揭示了答案。
“我？！”
少女觉得有点懵，怎么会是这么个情况的？
“是的，我得到的启示指向了你，启示告诉我说，你和我要找的人有着纠集，你们一定认识！”
我们认识？！
少女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这号人物。
但想了一圈，少女都不太觉得她的圈子里有这样的存在。
毕竟能让一个高序列这么费心的，好像不可能是她这个层级能接触到的。
“您能说一些有辨识度的特征吗？这样我也能缩小一下范围。”
提到这个，魔女那充满了哀愁的轻柔声色终于是有了其余的情绪存在：
“他是个伟大的人！博学且博爱！他甚至能够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将自己的一切舍弃！”
“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完美圣者！”
简短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个人的膜拜。
但在说完了这两句话后，魔女的情绪却是越发哀愁了下去。
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
他靠在破碎的神像前，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伴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温和的对着自己说道：
‘我把你的灵魂从深渊赎回来了，你可以为自己而活了，我亲爱的孩子！’
这是他对自己说的第二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从那个时候起，来自深渊的魔女不再属于混沌和破坏，她为自己而活，也为圣徒的梦想而活。
每每想起，魔女都觉得这是比任何刑罚都恐怖的刺痛。
因为它不折磨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它直刺自己的心！
但这也是她唯一的救赎，她总是忍不住去回想，去握住那只存在了片刻的光。
然后再看着光在自己的眼前熄灭，逝去。
那的确是一缕短暂照进了黑暗深渊的光，瞬间消失的光本该是罪恶的显化。
但那束光啊，把她带出了黑暗！
可少女却是越来越觉得她应该找错人了。
这么伟光正的人她真不认识。
如果她的圈子里有这号人物，那肯定到处都能听到他的消息。
咽了咽口水后，少女艰难的对着魔女说道：
“我很抱歉的告诉您，我真不认识这么伟大的人。他就和您一样都不可能是我这种人能接触到的。”
精神层面上的伟人和物理层面上的伟人都不是她这种小虾米能认识的。
希望她不会因此暴走的把我弄死在这儿。
高序列应该没有这么反复无常吧？
魔女对此虽然感到遗憾，但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你一定认识他的，只是你还没能发现他的伟大和圣洁，因为你就是启示告诉我的人！”
呜啊，这个人完全不听人话的啊！
老实说少女真的很想和魔女交易，毕竟高序列的关系可是很难攀上的。
但是，作为情报商人，少女甚至一个商人如果只收钱不办事的话，那是会出大事的！
“啊。这个，我！”
少女本想拒绝，可在这个时候，少女看见四周的一切景色和人物都在如同遇到水的墨一样开始发散褪色。
一瞬间的，少女立即改口道：
“我觉得我一定能完成您的嘱托！”
但四周的褪色和发散却没有停止。
少女急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魔女却是笑笑的将魔药放在了她的手心之中。
“你和我不同，异世的女孩，你不能脱离现实太久，所以我要把你送回来。”
世界恢复了正常。
耳边开始了吵闹。
少女愣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和自己眼前的魔女。
好半响后，她才是张张嘴说道：
“刚刚只是巧合吗？”
魔女没有回答。她只是说道：
“那么合作愉快，异世的女孩。我提供魔药和应有的庇佑，你帮我找到他。”
来自深渊的魔女被赎回了灵魂，她为圣徒的梦想而活，也为自己而活。
39 开幕前夕
少女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所以她只能勉强笑道：
“合作愉快，魔女大人。”
“放心，孩子，我很有耐心，毕竟我已经找了无数个世代了。”
哈啊，希望您真的很有耐心，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还是回头问问那位第一批的大佬，他说不定知道这位的具体情报。
因为对高序列的认知只是对方已经超脱了凡人，接近了神明。
所以少女真的不敢怎么问魔女，她打算回头问问莫恩知不知道这位自称魔女的是谁。
“你似乎想要去狮家的领地？”
“是的，您这话是？”
“我送你过去吧。”
“您，您难道打算全程陪着我？”
少女忍不住咽口水了，这压力怕是有点要命。
“并不会，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是送你过去而已，可能送你过去后，我都不会在这个国家了。”
“哎？那我怎么联系您？”
别是您老主动来找我啊，那压力有点大啊！
“你可以对我祈祷。异世的女孩。”
“祈祷？”
“对，你可以对我祈祷。”
“您刚刚说您可能要离开这个国家，所以即使距离这么远，您也能听到我的祈祷？”
少女的眼珠子瞪的越来越大了。
盲僧终于发现了花点。
“对，怎么了？”
“您是女神吗？！”
少女真的愣住了。
魔女轻柔的摇了摇头道：
“我只是一个魔女，孩子。”
在两人说话间，她们便是消失在了原地，转而出现在了狮家主城巨石堡外。
也是在这个瞬间。
弄臣身旁的三个影子齐齐扭头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而魔女同样的看了过去。
片刻的沉默后。
这场短暂的对峙以影子们在嗤笑中消失而结束。
魔女微微皱眉道：
“孩子，不要靠近巨石堡。”
“我当然不会靠近巨石堡的，那地方狮家的卫兵和骑士太多了。”
少女还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魔女也没有多说，低序列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少女的头顶道：
“于深渊中诞生，于牺牲中得救。”
“深邃黑暗的弃子，永恒救赎的代行。”
“讨伐深渊之人的同行者。”
“孩子，记住，这就是面向我的祷告词，千万千万不要念错哦！一旦祷告词发生了错误，就没人知道会指向什么了。”
少女越发艰难的吞咽起了口水。
这些知识她听过，但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开始实践。
“放心，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信心的！”
“那我就走了，还有，孩子，你一定要记住，不要靠近巨石堡。”
见魔女第二次提到这个，再加上前阵子的恶魔事件那么奇怪。
少女忍不住问道：
“狮家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魔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孩子，你只要记住不要靠近。不要卷入就可以了。其余的一切随着时间继续往前，答案会自己浮现。”
“不过，你说不定可以在最后的落幕时分看到小丑们的滑稽表演。”
少女很努力的试图跟上魔女的思维，但最后她还是放弃的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魔女没有在说什么了，她已经消失在了少女的面前。
看着空空如也的身前。
少女叹了口气朝着莫恩要求的最后几个地方出发了。
提前一周完成那位大佬的任务的话，应该也可以适当的问问那位大佬有没有对应的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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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境主城卡扎督姆的船坞外，才是抵达的波利斯和波特都没有注意到有两个女孩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他们只是惊叹的看着这座雄城。
卡扎督姆原本并不是维斯特洛家族的主城，这是南境爵上位后，自行修建的巨城。
就连卡扎督姆城外的镜影湖都是大公改的名。
原本镜影湖是叫玻璃湖来着。
不得不说大公改的名字的确更加文雅合适。
而卡扎督姆本身也是一件极其少见的艺术品。
因为其余主城不是依山而建就是坐落于大平原这种地方。
而卡扎督姆的话，她掏空了一座山！
比起人类的都市，她更加像是矮人的作品。
但却没有矮人的粗狂，反而是充满了灵动和秀丽。
甚至还在做到了这些的同时而不是雄伟。
“的确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大人您说是吧？”
就连一直郁郁寡欢的波利斯金雕也是难得的表示了赞同。
死在这样一个地方，也算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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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扎督姆内城深处，南境的实权贵族们几乎都齐聚在此。
当然不是讨论波利斯和波特两个人。
先不说副议长明确告知了波利斯是过来赋闲和政治避难的。
就算副议长没有打这个招呼，南境的贵族们也不会对两个小角色动这种排场。
一个金雕，一个银枭在南境真的算不得什么。
他们聚集在这儿，只是因为有一个预言家半神送来了一件礼物。
“所以，这就是那个和我主人有关的礼物？”
一名南境诸侯开了口后，便是摇摇头的继续说道：
“虽然是半神，也是预言家途径的，但是这东西真的可靠？据我所知，他可不是我们找的，而是主动找的我们吧？”
大公死后，因为维斯特洛家族已经没有别的血脉旁支了。
所以南境一直是诸侯以议会制管理的。
而卡扎督姆作为南境首都，则是由大公的守护骑士负责维护。
身姿挺拔的骑士站在大公宝座的旁边对着众多同僚说道：
“他的确是主动来找的我，马莲瑟大人。但是，他之前给出的两条预言也都得到了印证。”
“所以对于他所言的至关重要的第三条，我便是找来了诸位。”
在一个月前，有一个预言家以灵界信使的方式送来了两个预言和装着最后一个预言的延时钟。
并声称，这和他们的主人息息相关。
如今，分别预言了恶魔现世和鹿家崩溃的两个预言都得到了证实。
所以在最后一个预言的延时器马上就要打开时。
他找来了南境诸侯。
当然，最主要的那一批只是叫来了代理人。
随着代表正午的钟声响起。
放着第三个预言的延时钟也是在叮叮咚咚的报时声中打开。
在场的南境诸侯都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预言很简短，只有一句话：两个闯入的外来人会带来变化的开端。
40 对幽灵用礼装
离开了商会并从波特先生那里拿到了武器的莫恩没有再继续走动。
他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莫恩数了数自己目前的财产，除开波特先生的武器外，也就商会额外补上的三百金磅了。
至于之前从波特先生那里得到的赞助，那基本已经没有了。
三百金磅，感觉够自己活很久了。
要是真遇到什么需要钱的急事，莫恩还能再写几张上周的名人手记换钱。
大公的手记的确不太值钱，毕竟这才二十年不说，莫恩写的也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但如果莫恩掏出圣徒康斯坦丁亲自撰写的驱魔手册或是某部圣典那这可就值大价钱了。
这是能够轻轻松松在世界级的拍卖会中占据一席之地的。
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不需要太惹眼。
将两百金磅贴着胸口放好后，莫恩又将另外一百直接缝进了自己的外套里。
看着被自己缝好的外套，莫恩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将更多的金磅缝进去。
就像是冉阿让先生那样！
就是自己没有珂赛特小姐这样的女儿就是了。
等等，我为什么一定要缝金磅进去呢？
这是超凡的世界，我完全可以缝点更有用的进去啊！
在这个思维的启发下，莫恩拉开抽屉找到了笔墨，但又觉得这还是不太够。
于是莫恩找到了旅店老板，大方的给了他一百金磅让老板帮自己搞到教会的圣水和受过赐福的羊皮纸。
在金磅的鞭策下，老板很快为莫恩送来了他要的。
看着面前的事物，搓了搓手的莫恩开始了表演。
没有使用鹅毛笔，莫恩直接用手指蘸了圣水就开始在羊皮纸上边写边说道：
“我名康斯坦丁，伟大造物主的眷属，荣光的代行者，以主的名义，以主的恩赐....”
莫恩不敢抄写其余神祗的圣典，莫恩抄写的是原初圣典。
原初虽然在创世纪之后就陷入了永恒沉睡来维持世界的运转，但作为这个世界的缔造者，祂的圣典用处还是很大的。
更何况抄写圣典的还是自己这个圣徒。
指望靠这玩意击杀超凡者那肯定是个笑话。
但拿去对付深渊污染和幽灵类怪物的话，这玩意怕是能发挥近乎逆天的效果。
因为深渊和幽灵都是不被现世接受的存在。前者天然混乱，后者亵渎了正确的死亡。
花费了一整个下午的功夫，莫恩终于将自己抄写的圣典缝进了自己的外衣里。
在这边就是方便啊！
哪怕手头上什么资源都没有，也是能够靠着从前的积累手搓礼装。
感受着略显沉重的外套。莫恩忍不住说道：
“希望不会有倒霉的幽灵被我撞上，这么好的作品用了我还有点不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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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堡内弄臣打扮的男子静静的复盘着自己的一切准备。
在心中确定了一个又一个安排的万全之后。
他嘴角微微扬起的说道：
“序列二，天使，多么美好的称呼，而我也终于要切实的得到这一切了！”
老狮子一直以为他是靠着和自己合作才拿到他手里的序列四超凡特性晋升上去的。
所以对他也没有太过限制和防备。
谁让老狮子是看着他上去的呢？
他自信就算是自己和老狮子换位而处，他也看不出问题。
他的布置就是这么的完美！
预言家也就该这么成功！
就是那个该死的维斯特洛爵当年把狮家抄家抄的太狠，弄得老狮子吐血又掏心的才藏下了这份序列四的超凡特性。
以至于自己为了从对方手中换得‘魔药’而花费了远超预期的投入。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肉痛。
在他的身后，三个影子当着他的面互相说着话：
“要告诉他吗？我觉得会很有意思。”
“算了吧。”
“真的不说吗？长子都没把他吓走，一个魔女更不会了吧？说了看看变脸也挺好的。”
“还是给他一点仁慈吧。反正他已经走到最后了。”
左边的影子听的直接捧腹大笑。
它们三个里唯一不配说仁慈的就是这位了。
为了赢得启示录之战它可是毫不犹豫的直接灭绝了一个种族！
甚至那还是它的同盟。
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它们后来的两个可是想都没有想过。
“仁慈？你居然会说仁慈？真是好笑！不过你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长子活了？”
立在三个影子中间的影子嗤笑道：
“不知道，而且既然是我那些兄弟姐妹中的一个。那肯定防着我呢。”
“就我这个样子，我就算查到是谁了，我也不敢信。”
右边的影子说道：
“防着你？都这么多年了，你们居然还会想办法防着对方？”
“启示录之战时，你们到底对对方干了什么？”
中间的影子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是说道：
“我们互相摧毁了对方最珍贵的东西。”
“那场战争到了中期的时候，基本就只是为了复仇了。”
“没有人幸免。”
即使过去了无数年，启示录之战的沉重也还是能够让后来者感到压抑。
另外两个影子摇了摇头后看着眼前的弄臣说道：
“明明是预言家，明明我们就在他身边，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唯一不能相信预言的就是预言家本身呢？”
预言家终将死于预言。
搞不明白这句话的预言家永远都只是门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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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莫恩又去了监察院，莫恩打算问波特要一张皇都的详细地图。
民间也有，只是不如官方的好用和详细。
这本该之前就要的，但莫恩当时觉得不是必需品就忽略了。
也是这个时候，莫恩才是后知后觉的发现波特先生被调走了。
站在监察院门前的公示栏上，看着波特和波利斯两人的远调。
莫恩有点懵。
监察院的人事调动会公示出来，这还是莫恩执政时的遗留。
但莫恩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才是立下了大功的波特会被调走。
而且调去的还是南境这个地方。这不能说是送他去死的。
但怎么看都是流放了。
看着同样被调走的金雕波利斯。
没有任何有效情报的莫恩只能是推测道：
“难道是这个金雕政治上站错队弄得自己被打压外调不说，他还连累了自己的属下，以至于刚刚升上来的波特都被牵连了？”
这是莫恩目前能得到的最合理解释，至于自己给波特的那张纸条被发现了这个问题。
莫恩也考虑过，但莫恩也着实想不到波利斯在察觉大公的归来后，会选择在沉默中跑路不说还被迫带上了波特。
不过波特先生要是被带去了南境的话，南境那边怕是可能发现点什么。
始料不及的变化让莫恩觉得有点头大。
自己可以藏着看看情况，但波特先生是知道爱尔的，要是南境那边发现了波特的问题。
爱尔肯定会被南境找上门去。
所以这个问题我要怎么处理呢？
41 真离谱啊！
莫恩对自己的首要判断就是，能不被南境发现自己就不被南境发现。
莫恩招惹了太多太多，对莫恩来说最好的发展路线绝对不是背靠某个自己扶持的势力。
因为走到台前就会被大势推着越来越显眼。
莫恩最佳的发育路线那就是默默成神。
一如他在第二纪元时干过的那样！
于平凡中崛起，于沉默中登神！
基于这个思维，莫恩盘算着可能的发展。
波特先生认为自己是其余六公的人，鉴于其余六公和南境的关系，他肯定会想办法藏住和自己的关系。
波特先生只是一个银枭，而且还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的银枭，这一次也应该是被流放去了南境。
所以，南境那边多半不会对他太上心。
如此思考的话，波特先生只要不蠢到自己到处嘴碎。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莫恩相信南境真要查的话，波特先生肯定瞒不住。
但莫恩更相信就波特先生的价值而言，南境不可能对他下这个功夫。
除非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天大意外。
想到这里，莫恩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在这边混了这么久，莫恩从预言家们身上学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不要忽视意外发生的可能！
莫恩坑死的前后三任预言之主可都是因为迷信预言而忽视了意外以至于满盘皆输。
老实说，预言家这个群体真的奇怪，每一个预言家基本刚刚入门就会被告知，预言家是唯一不能相信预言的人。
甚至他们自己也会时常以此来告诫别的预言家。
因为预言家终将死于预言！
但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迷信预言呢？
靠着这一点坑死了无数预言家的莫恩是真的想不明白。
揉了揉眉心后的莫恩决定两手打算，一是先去搞明白波特先生为什么被调走，二是在爱尔那边要迂回一下的打点预防针。
这样，就算真出了意外，也还能控制局势。
毕竟爱尔真的认识自己，也绝对不会防着自己。
但最妙的还是，爱尔不知道‘自己也在’！
优势在我！
莫恩哼着歌的戴上了自己的礼帽出发去了贝克街十三号。
哪儿是众议院下辖各大机构的文员们下班后最喜欢去用餐的地方。
既能表现自己体面的身份，又能满足自己的味蕾，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愿意提携自己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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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南境主城卡扎督姆中，才是到了监察院报道的波特和波利斯都是感觉到了奇怪的违和感。
两个闯入的外来人会带来变化的开端。
在前两个预言已经得到验证的情况下，事关自己主人的第三个预言的重要程度自然会直线飙升。
不过因为是银枭加上也没什么背景。
整个人看着就像是附带过来的。
所以波特先生身上的注意力的确不多，南境诸侯的精神基本都放在了郁郁寡欢的波利斯金雕身上。
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观察和收集情报后。
南境诸侯们便是发现了一些疑点。
“皇都那边说这个金雕是为了避免以后被旧债清算才提前赋闲过来的。”
“但是他本来就是拜拉席恩贵族圈的中上层，加上他以往的履历，这家伙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这也不会是什么政治打压。”
“能从大清洗中活下来就足以说明他和他的家族知道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加上他现在还十分年轻。相对他的职位来说。”
“他还有的是机会往上爬。为什么要突然赋闲隐退？”
“还是来了我们南境？”
将一大摞的资料让在了桌子上后，一名南境诸侯直接将手中的水晶球定格。
水晶球中波利斯金雕那郁郁寡欢的脸也是这么的放大在了众人眼前。
“如果说他真的是招惹到了某个他不敢招惹的角色，那么他既然已经来了南境，他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这是他要求的调离，而且还有什么地方比我们南境更适合他所的这个处境吗？”
“皇都的贵族里，就算是当年的铁杆保皇党也不愿意和我们碰一碰。”
“可你们看看他的样子，这不像是逃离了魔窟，这反倒像是他把自己送进了绝路！”
“真是奇怪，明明按他所言，南境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先生们，这说明什么？”
另一名南境贵族直接接过了话头道：
“说明他真正想要逃离的反而是我们南境。”
又是一名贵族笑道：
“对！他一定想要离开皇都，但他更不想来南境。”
“我的朋友们，你们觉得究竟什么事情或者说什么人才会让一个从大清洗中活下来的旧贵族想都不想的就要逃离皇都之余，却又不肯来我们南境？”
说到这儿，所有的南境贵族都笑了起来。
最开始出声的南境贵族也是起身道：
“这肯定和我们的主君有关，而且在皇都那边也有消息表示，曾经有监察院的预言家得出了‘祂回来了’的预言。”
“虽然这个‘祂’目前看来是圣徒康斯坦丁大人，可是，会不会这个预言是两个指向？”
“毕竟，我们这儿可是有另一位预言家半神的预言。”
延时钟被他搬了出来。
以前他怎么看都觉得这玩意像是一个陷阱。
可现在他每天都要仔细擦拭这玩意好几次。
“不用多说了，我们直接把那个金雕抓来吧。”
二十年对普通人来说是整整一代人的时间。
但对南境来说，二十年还没办法让维斯特洛的权威和姓氏淡去。
南境的监察院基本是象征性的。
只是南境表示自己还服从帝国而允许存在的吉祥物。
南境的平民们也从没有依靠过监察院。
他们依靠的是南境自己的卫戍部队和贵族集团。
所以当大批量的南境骑士直接闯进了这个由闲散人员构成的监察院时。
监察院内的循声猎兵们别说反抗一下了，他们甚至连问问的想法都没有的，就是懵逼的看着他们带走了自己刚来的上司。
当波利斯金雕被带走后，他们甚至还朝着自己的同僚说了一句：
“这人是不是犯事了，不然咋被抓了啊！”
“对啊，刚来就犯事了，真离谱啊这个人！”
急忙带着武器冲出来的波特都惊呆了。
不是，我们上司被南境的私兵闯进监察院抓走了你们就这个反应？
你们不知道我们是监察院的吗！
我们是女皇陛下的特辖军哎！
42 这一次就大方点吧！
拜拉席恩皇都，贝克街十三号。
这儿有着贝克街乃至整个东南城区最大的餐厅。
同时，这也是拜拉席恩所有公职人员都中意的餐厅。
这地方体面，优雅而且物美价廉。
基本每一个有时间的公职者都会选择来这里用餐。
不过虽然这家餐厅最大的用户群体是公职人员们，但其实也对平民开放。
只是说平民不太好拿到当天的有限名额。
但莫恩没有这个烦恼，因为莫恩有这边的会员。
当然，用虚假的身份注册的。
穿着体面的莫恩走到了门房前摘下了自己的礼帽道：
“我的卡早就遗失了，但是我还记得我的卡号，能麻烦你们查验一下吗？”
侍者们当即欠身将莫恩带去了前台。
报上了自己的卡号后。
前台小姐有点惊讶的说道：
“很抱歉先生，您是在二十年前注册的，但是您已经整整二十年没有来过我们餐厅，加上您的贵宾卡也遗失了。所以我能和您对一下您当时留下的问题吗？”
这是为了避免有人冒名顶替。
“当然，女士。”
“请问，谁会阿尔法突袭？”
好奇怪的问题，前台小姐第一次见到有客人的问题这么让人摸不住头脑。
听到了这個久违却又只有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后，莫恩不由得低下了头，然后才是略显落寞的笑道：
“大师，易。”
“好的，我这就为您补办贵宾卡，只是您方便告知一下为何您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来我们餐厅了吗？”
“这只是一个客户咨询，因为我们想要知道是不是什么地方服务不周。”
但不等莫恩回答，大堂经理便是按下了前台小姐的笔记本转而对着莫恩笑道：
“很抱歉先生，她才十八岁，对当年的事情没有太多认知。”
二十年没来，那很显然是关于二十年前那场灾难的。
年轻人们没什么体会，但他们这些亲历者可是深有体会。
莫恩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没关系，我可以进去了吗？”
“您离开的时候，我们会补上您的贵宾卡，我在稍后也会向您赠送一瓶上好的葡萄酒。”
就这样，莫恩进入了贝克街十三号的皇冠餐厅。
据说这个名字还是拜拉席恩的一位皇帝赐予的。
但具体是哪位皇帝却连餐厅自己都说不清楚。
皇都内的绝大部分人都将其当作餐厅的吹嘘。可有趣的是，莫恩执政时真的在皇室档案库里找到了对应的记录。
只是那份档案上也对赐名的皇帝是谁语焉不详，老实说这不太正常，因为这是记录官的严重失职不说，这样语焉不详的普通文书也根本不会放进皇室档案库。
而且看时间的话，这应该是帝国的第三代大帝拜拉席恩二世在位时的记录。
真是奇怪，那个时候的皇室可没有衰微，七公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党。
鼎盛时期的皇室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
莫恩曾经好奇的查过，因为莫恩怀疑这是支线任务。但最后却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而不了了之。
当时的莫恩推测这应该是没有完成而被废弃的支线，因为贝克街十三号的皇冠餐厅还是有不少出场率的。
莫恩好几次抄人家时，都是在这儿见的其余六公。
可现在的话，莫恩觉得这应该是和当下无关的历史问题。
在游戏中不应该出现没有用的发现，但在现世的话，这很正常。
可不知为何的，莫恩总是忘不掉这件事。
想到这儿的莫恩忍不住环视了一眼四周的一切。
然后将头低下的看着脚下的餐厅。
这或许是灵感的提示...
但是为什么？
莫恩暂时没有答案。
暂且按下心中的疑虑后，莫恩穿过了一桌又一桌的客人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看衣着对方显然是众议院的文员。而且是负责抄录各种文件的专职文员。
正常情况下，他们知道的事情最多。
莫恩没有立即开口和尝试融入，莫恩只是隔着一个桌子的坐了下来，刚好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又不会离的太近让可能的人怀疑。
过了一会儿，莫恩便是利用自己庞大的信息储备精准的插入了他们的话题：
“先生们，我听到你们说你们打算购买北部商会联盟的矿产股票？”
“是的，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因为这和自己的打算完全相悖，又事关自己的钱包，所以文员们也是和莫恩说了起来。
这样一来，莫恩的打算就成功了一半。
“先生您是什么银行家还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投资人吗？我们知道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说这支股票稳赚不赔的！”
北部商会联盟是和矮人有着资深合作的，然后前不久矮人们又挖出了一座在阿尔莫山脉的超大型复合矿脉。
很显然，他们的矿产股票是要大涨的。
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但莫恩却知道北部商会联盟在二十年前就快和矮人们闹掰了。
闹掰的原因还是莫恩主动告诉了矮人们，那帮灵魂都被黄金污染了的商人曾经试图挖过矮人王之一的铜炉王王陵。
北部商会联盟当时对帝国的经济入侵实在是太过歹毒和绝户了。莫恩就干脆把他们干过的缺德事曝给了他们的亲密同盟矮人。
这个消息莫恩记得自己才送过去，矮人就差点炸了。
只是莫恩当时没有实际证据，毕竟这件事发生在几百年前。
加之双方合作关系的确很深，所以矮人们没有直接发作。
不过莫恩告诉了矮人们，说只要他们去阿尔莫山脉找找，找到了依偎于矿心的王陵时就能得到答案。
为了表示感谢，矮人们也默默配合莫恩拔掉了北部商会插在帝国身上疯狂吸血的狰狞口器。
现在看来，矮人们不是挖到了超大型复合矿脉，他们是终于找到了铜炉王王陵！
而且花了二十年才找到的话，看来他们斗的很凶啊！
总之，这个时候还去买北部商会联盟的矿产股票，那简直是刚穿越就听见自己的副官说‘大帅皇姑屯到了。’
不过这些事情，莫恩不好直说，所以莫恩是这么说的：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东西能赚钱又所有人都能加入的时候，那这东西就不会值钱了。”
“先生们，我说的对吗？”
话说既然矮人们肯定要发作了，自己是不是能趁机薅一把北部商会联合的羊毛？
不过自己现在没什么资本，很难大赚。
这么说，我一会儿还得准备点小礼物去敲敲东部商会联合的大门。
哎呀，这一次就大方点吧，我给他们永恒王的手记！
43 啊，你真的对不起我啊，波特先生！
莫恩的话，文员们本来挺想笑，但仔细想了一下，他们又好像没什么反驳的根据。
愣了愣的，其中一位文员问道：
“如果是您的话，您会怎么办？”
“你如果是问我如何投资股票，那么我只能说我不是什么银行家和投资家，我也不知道。”
“但你们如果问的是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的话。小姐，请给我一瓶法兰蒂葡萄酒！”
看着侍应生立即送来的葡萄酒，莫恩举着酒瓶问道：
“先生们，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吗？”
法兰蒂葡萄酒，一瓶的价值是九十八金磅。相当于绝大部分拜拉席恩公职者三周到四周的薪水。
是他们很少会喝到，但又不会觉得太过珍贵的好酒。
再高再低都很不妙，这个恰到好处！
“当然，先生，还请您赶快过来吧！”
文员们都是眼前一亮的急忙将莫恩请了进来。
就这样，莫恩成功融入了他们。
才是入座便是有文员立即揽过了分酒的活计。
“先生，这样的好酒我上一次喝到还是在不久前的嘉奖会上！”
轮到莫恩时，莫恩轻轻摇了摇头道：
“我的信仰不允许我喝酒，我只是想要向诸位释放我的善意。”
酒会干扰自己的判断，所以莫恩不喝酒。
然后在这边，莫恩的说法也不失礼甚至可以说很正常。
因为很多教会都因为莫恩的缘故而在教会圣典中命令禁酒。
文员们表示理解，但也是笑笑道：
“您的善意我们怕是有点难以下口啊。”
“先生们，不用担心什么，我只是才回到这个国家，毕竟当年的事情你们也知道。”
“所以，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目前监察院是否还和二十年前差不多？”
莫恩看着很年轻，但在超凡世界，看着年轻真的没办法说明年龄。
文员们这才是纷纷举杯。
“那您找对人了，对这个我们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就是您具体想要问点什么呢？”
“波利斯金雕的家族和我的家系还算是有点渊源，我回国前也被告知可以试着联络联络两家曾经的感情。”
“但是我却在监察院门口看见了波利斯金雕的调离，所以，诸位知道这到底怎么了吗？”
听到波利斯金雕，文员们也是一阵遗憾：
“先生，您这有点麻烦了啊。”
“怎么说？”
摇了摇手中的美酒，距离莫恩最近的文员对着莫恩斟酌着说道：
“循声猎兵是一個非常危险的职业。所以会有一些循声猎兵会选择提前退休或是赋闲的方式，来早早结束自己的危险生活。”
莫恩遗憾的点了点头道：
“所以波利斯金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比如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据我们所知没有。波利斯大人只是想要提前隐退才离开了。毕竟您也知道，循声猎兵是为了压制超凡者和监管帝国，他们太容易得罪人了，所以能急流勇退也是难得的。”
“这样吗？”
“就这样。”
事情不太对了啊，循声猎兵的金雕怎么可能为了这个理由放弃大好前途。
没看见波特先生那么从心的人都干了十三年吗？
而且就算波利斯真的醒悟了，那为什么波特会被调走？
波特可是邪教徒事件中的大功臣。
再加上波特是靠着我这个所谓七公的，波特自己也不可能要求调离。
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想了一下的莫恩揉着眉心说道：
“这真是太不巧了，我才回国啊，怎么能这样呢？先生们，还请告诉我波利斯金雕是很早就这么想了，不然我也太不被众神眷顾了！”
文员们遗憾的说道：
“很不幸，先生，波利斯大人似乎是临时起意的。”
“临时起意？”
如果说之前还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那么临时起意就真的不对劲了。
“嗯，听说为了这件事我们上面的大人们也调查过，但的确没有什么发现，毕竟金雕主动申请调离虽然不可思议，但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个临时起意大概是多久？总不能我刚打算回国他就想要调离了吧？”
“搞不好真是的，先生，因为就这几天。”
“苏腊斯那件事的前后？”
“对的，听说就是因为有了苏腊斯的事情，波利斯金雕才想要在自己履历最好的时候止步，好给自己一个圆满的句号。”
不可能，他才不到四十岁，他还是旧贵族，他有的是资源和渠道。
如果以前就有迹象了还好说，但临时起意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了这个履历后他只会想要再往上爬！
这太违背人性了！
而且是因为恶魔事件的话。
难不成他看到了我给波特的纸条？
莫恩当时犹豫过是否要给波特先生那张纸条，但最后莫恩还是选择了给。
毕竟莫恩不敢拿整个苏腊斯的人命去赌。
可为什么他没有声张，然后还带着波特被调去了南境？
快速的思索中，莫恩灵光一闪的问道：
“是谁同意波利斯金雕调离的？”
“副议长柯斯特大人签署的文件。”
“前农业大臣柯斯特·克勒迪大人？”
“对，先生，副议长柯斯特·克勒迪大人的确当过农业大臣，不过那是二十年前了。”
莫恩恍然大悟，难怪波利斯会被调去南境。
柯斯特·克勒迪并不适合众议院这种地方，他就适合农业大臣这种默默干事的位置。
现在只能是波特先生心里藏不住东西被波利斯发现了端倪，然后波利斯又小心而隐秘的从波特身上找到了我的纸条。
接着，作为从大清洗中幸存下来的旧贵族，以为我要卷土重来的波利斯被吓破了胆！
所以他要逃，要赶紧离开皇都，并且被吓破了胆子的他连开口告诉别人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怕自己才是要开口，就会被自己连着声音带人的一并捂死！
至于他为什么会去南境，多半是柯斯特信了波利斯的鬼话以为他真的想要赋闲好躲开自己得罪过的皇都贵族。
然后想来想去，柯斯特就想到了南境这么一个皇都贵族绝对不敢去的地方！
到这儿，莫恩甚至能推算出波利斯多半以为波特和柯斯特是‘自己的人’。
调他去南境是要彻底送他上路！
但是波特为什么也被带走？
啊，该死，波特先生没有一点关系，柯斯特多半是想让他跟着波利斯去南境赋闲并充当波利斯的班底。
最后还可以在波利斯退休后，靠着波利斯的关系直接升金雕！
完了啊，这种情况下的波利斯和波特肯定会被南境发现不对的。
莫恩没有更多的情报，但莫恩知道副议长和波特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靠这些就足够弄明白全貌了。
更何况莫恩也确实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正所谓当全部的答案都被排除后，最后一个可能在不可能都是一定！
南境肯定会很快做出反应。
我目前是能藏着，但爱尔那边怎么办？
有波特先生，爱尔肯定会进入南境的视线。
莫恩觉得头都大了。
勉强笑了笑的，莫恩对着文员们说道：
“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我就先离开了。”
文员们也是表示理解。
“您这么大方和富有才华，您肯定会有别的办法的，先生！”
“希望吧。”
莫恩揉着眉心走了。
波特·哈利先生，你真的太对不起我了！
与此同时的南境主城中。
才准备上报的波特先生，也是被去而复返的南境骑士一并带走了。
也是在波特先生在大吼大叫中被带走的同一时间，莫恩想到了一个有点离谱但好像真的能行的办法。
至少莫恩有把握把自己摘出去了。
44 带路，这一次我来鉴定！
接过皇冠餐厅补办的贵宾卡后，出了门的莫恩便是直奔东部商会联盟在拜拉席恩皇都的分会总部。
希望这些年里他们还没有把那件东西卖掉。
不然莫恩就真的有点头大了。
租用的马车很快，几乎没等莫恩仔细思考多久的，便是来到了地方。
“先生，地方到了。”
听到声音的莫恩从马车出来的同时，也是给了对方一金磅：
“不用找了。”
“天啊，感谢您的慷慨，先生！”
马车车夫高高兴兴的走了，而商会门口的大堂经理则是笑的有点勉强了。
“这位先生，您又来了啊，请问您是有什么需求吗？”
莫恩前不久卖给他们的大公手记他们买下之后就是送去了总会。
理论上这个级别的商品是没有必要连夜送去总会的，毕竟那只是大公的随手所留，根本不算太过珍贵的东西。
只是怎么说呢，在从莫恩手里买下了这玩意后，分会长觉得自己不能白白被折磨，所以他就将其送回了总会。
起初的打算只是拿去折磨自己的几个朋友，让他们帮忙鉴定一下这东西的真假。
可出乎分会长预料的是，东西才是送回去，就不知道怎么的连总会长都卷入了进来。
而且总会长对这张纸条的断言是无法判定为赝品的打眼货。
换句话就是，这肯定是假货，但是商会没办法证明他是赝品，故而只能吃闷亏！
最后总会长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总会长却将自己的孙女派了过来。
很显然，大小姐才是来问罪的。
商会不差这点钱，但买了这玩意还送总会去丢人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就在刚刚不久。分会长才是将大小姐迎了进去。
结果大堂经理前脚刚目送大小姐上楼，后脚就看到莫恩又来了。
不会又是哪位名人的崭新手记吧？
想到这儿，大堂经理忍不住擦了擦汗的欠身笑道：
“您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名人的手记？”
虽然总会长都断言莫恩耍了他们，但干这行，这种亏只能认。
为此迁怒客户，那太蠢了。
除非他们有切实证据表明那是假货。
再就是，他们拜拉席恩分会其实并不认同总会长的看法。
莫恩卖给他们的手记一定是真的，笔迹的确有人能够模仿的分毫不差，但是连反超凡鉴定都准备上了就为了这点钱那真不值得。
分会长在总会的几个朋友也是差不多的认知。
但总会长的看法他们不管从哪方面都不太好直接反驳。
总之，莫恩真的是用一张纸条就给他们商会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莫恩当即颔首道：
“经理先生，您说的没错，我现在手头上拿着的东西可是极为珍贵的古老遗留。”
“我们还是进去谈谈吧！”
“古老遗留？”
“是的。经理先生，这可是非常珍贵的古老遗留！”
前面的极为珍贵大堂经理都没听进去，他看重的是后面那個古老遗留。
既然是古老时代的遗留，那应该不会和上次那玩意一样让鉴定师怀疑人生吧？
肯定是一亮眼就知道真假的正常货品！
“啊。太好了，先生快进，快请进，对了，我们分会会长现在正在招待贵客，所以就暂时由我来招待您了。”
“不过您放心，我虽然眼力上不如我们分会长，但我觉得我也是有资格鉴定您的商品的。”
在大堂经理的热情中，莫恩被请进了三楼的贵宾厅。
不是上次那个，上次那个房间看样子是分会长和他的贵客在用。
请莫恩坐下后，大堂经理端来了裹着红色丝绸的托盘和一双白绢手套道：
“先生，您能将您要出售的商品给我看看吗？”
莫恩当即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特意在羊皮纸上写的永恒王手记。
羊皮纸是抄写原初圣典时特意为现在剩下的，不过上面的字则是刚刚在马车上写的。
大堂经理第一眼看来整个人都是放松的，居然是羊皮纸，太好了，这次肯定真的是老玩意！
众所周知，羊皮纸早就没人用了。
同时，大堂经理甚至有点心痛莫恩将这种古老珍品就这么随意的折放在自己怀里。
羊皮纸虽然皮实，但年份一久也是容易坏的！
不过等莫恩将羊皮纸摊开后，大堂经理就是眼角抽搐了起来。
‘不是，怎么新的墨迹都像是才干的？’
‘还有，这个难道是远古精灵文？该死，我连精灵语都不及格，怎么看得懂远古精灵文？’
大堂经理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大堂经理知道这是自己的水平绝对鉴定不了的东西。
也绝对不是其余几位鉴定师可以下定论的东西，这玩意在拜拉席恩分会只有他们会长才能鉴定。
因为远古精灵文的使用最晚都是第一纪元的事情了！
永恒王死后精灵们便是废止了此前的一切语言和文字以此来纪念他们的王者。
并有意识的封存着昔日的一切文化残留。
这种情况下，别说鉴定那个遥远时期的精灵文物了，就连远古精灵语都没几个人会。
可问题是分会长现在正在接待大小姐。
而且我难道要在这种时候去告诉分会长和大小姐那个人又来了，而且好像又拿了一样的东西？
“怎么了，经理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您稍等！”
思来想去，大堂经理还是决定按规章制度办事。
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大堂经理，一切按制度走出事了也不能怪我吧？
我反正尽力了，只是客人太离谱罢了....
在莫恩之前卖出大公手记的那个房间中。
分会长正满头大汗的面对着一位哪怕在屋子里也还是戴着宽边大檐帽的美丽小姐。
这位女士看上去是十足的优雅文静，但此时此刻却是叉着腰对着分会长不断的说教着：
“那种东西收下也就算了，毕竟我们没办法证明它是假的，但你怎么能送总会去？还好知道的都是我们自己人。”
“否则我们东部商会联合的颜面何在？”
分会长被说的一句话也不敢说，自从大小姐的父母早逝后，商会的所有人都清楚总会长会将一切都交给大小姐打理。
大小姐也确乎是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并赢得了所有分会的肯定。
在两人的旁边，一条金毛大狗正懒散的趴在自己主人身边，不过随后它便是爬起身来快步跑到门口。
用自己的爪子笨拙又灵活的拉开了房门。
听到动静的两人都是看了过来：
“贝拉，怎么了？啊。莫尔文斯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惊讶的看了一眼金毛大狗狗贝拉后，大堂经理朝着分会长和大小姐欠身道：
“大小姐，会长，那位客人又带来了一份我无法确定的商品想要出售。”
“就是那个卖给你们大公手记的人？”
“是的，大小姐。”
大小姐嘟着嘴巴叉着腰道：
“这一次又是什么？”
在她的身旁，金毛大狗贝拉也是有样学样的立了起来，显得十分可爱。
“额，我只能断定是那是远古精灵文。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大小姐。”
“远古精灵文？带路，这一次我来鉴定！”
45 封印物0-007
大堂经理急忙让开道路：
“请，大小姐，这位先生就在666号房间。”
666是恶魔的数字。
但只有特定的地方才会忌讳这个数字。
此时此刻，这位年轻的女士还不清楚她将要面对什么。
她只是带着自己的金毛大狗贝拉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莫恩的房间走了过去。
她要用自己远超凡人认知的博学来让那个卑劣的家伙知道他骗错人了！
哈啊，他此刻一定很自得吧，居然成功骗了他们东部商会联合！
在大小姐的身后分会长朝着大堂经理眼神示意：
‘是不是和上次一样的玩意？’
大堂经理连连点头的用眼神和动作回话：
‘对，还是真到了像假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分会长放心了。
太好了只要大小姐也遇到了这离谱玩意的话，总会长想来也无话可说了！
越是这么想，分会长那刚刚才是被训的佝偻下去的身形，瞬间就是挺拔了起来。
猛的推开房门后，美丽的小姐直接对着正在喝茶的莫恩说道：
“您好，先生，我是贝娜拉娜，东部商会联合总会的代理执行人。请允许我来为您鉴定。”
总会的代理执行人？
迷茫了片刻后，莫恩才是想起了这个职位是什么，这是东部商会联合才有的职位。
基本上可以说是常年虚设，但一旦有人坐上去了，可以将其看作总会的二把手。
作为一把手的总会长没有直接否定的情况下，代理执行人的话完全可以当作总会长的指示。
没想到总会的代理执行人都来了。
不过果然还是美丽的妙龄少女啊。
笑了笑后，莫恩朝着托盘伸手道：
“请您随意，不过既然您也在的话，我想要稍后和您一起商量一下另一個生意。”
“另一个生意？没问题。”
美丽的少女从自己的随身包包中取出了白丝手套一一戴上。
动作很快也很优雅，有一种难以用文字形容的美感。
这是从小到大都在严苛要求自己礼仪的直接体现。
莫恩遇到的许多女性都有着这样的一面。
她们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夺走自己的全部视线。
“很美丽的动作，小姐，看来您对自己的礼仪要求十分严苛。当然，您本身更加美丽夺目。”
“谢谢您的赞美先生，这不值一提，然后您的手记...”
美丽的少女对莫恩的赞扬并不上心，在她的一生中莫恩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也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当她看见了莫恩放在托盘上的永恒王手记时。
少女愣住了。
这，这是永恒王的笔迹？
他居然有一位王的遗留？
而且还是永恒王？！
少女不敢置信的将那张羊皮纸拿到眼前端详。
在不断打量的同时，少女也是下意识的跟着哼唱起了一首空灵的歌谣。
这是《晨曦之光》的曲调和歌词。
也是莫恩写在上面的全部。
少女的声色本就令人心醉，她的声乐老师也显然付诸了莫大心血在她身上。
老实说这是莫恩第一次在精灵以外的人身上听到有人能够把精灵的歌唱的这么好。
毕竟精灵的语言虽然优美，但对人类而言却极为复杂。
以此为基准开发出的歌曲自然也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唱好的。
等到少女唱完，莫恩和分会长他们都是忍不住鼓起了掌。
“真是一场享受，小姐，这好听的让我甚至想要将这张《晨曦之光》的歌谱直接送给您了。”
对于莫恩的赞美，少女完全听不进去。
因为她陷入了莫大的自我怀疑中。
毫无疑问的，这一定是永恒王的笔迹。
这也的确是《晨曦之光》的全曲。
这样的珍品，在他们总会都只有半张残谱，然后那还不是永恒王这样的伟大者所留。
虽然那张谱子的写作者应该是十二金花领主之一，但金花领主显然也不能和他们的王比。
但是，但是怎么会这么新的？
而且精灵怎么可能用羊皮纸的？
还是这么劣质的羊皮纸？！
看着陷入巨大怀疑之中的大小姐，分会长和大堂经理都是露出了满意的笑。
太好了，跟我们当时一样！
真的不能再真了，也假的不能再假了。
见少女没有理会自己，莫恩便是摇头笑了笑的对着少女身旁的大狗狗说道：
“你好，大狗狗，你叫什么名字？”
金毛大狗贝拉当然不会说话，它只是对着莫恩汪了几声。
莫恩也不在意的就和金毛大狗贝拉互动了起来。
莫恩其实挺想养狗的。但莫恩住的地方不能养宠物。
终于，美丽的少女颤抖着双手放下了那张羊皮纸。
在她身后，分会长问道：
“大小姐，是否要叫预言家过来？”
“不，不用了，这，这，这是真的。”
在万分的艰难中，少女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断定它是真迹。”
这张羊皮纸的确假的不能再假了，但是除开笔迹一模一样外。
少女还有另一个可以判断的方法，那就是她的灵感在告诉她，这是真迹。
虽然很假。
作为超凡者，她选择相信灵感。
虽然真的很假。
同时，永恒王的真迹和大公的可不同，只要不在南境这么放肆，没人会追究仿冒大公的笔迹。
但永恒王不同，这是王，高贵的王，还是精灵的王。
一旦被确定是仿冒的，精灵们真的会满世界追杀的！
可是，它真的好假啊！
小心的将羊皮纸放回托盘之中后，少女彷佛被抽干了气力的对着莫恩说道：
“我们商会愿意购买您手中的永恒王真迹。但是我也不好为其估值，因为《晨曦之光》目前只有一份残谱，而且这还是永恒王的真迹，它的价值难以估量。”
“我个人建议您将其交给我们商会拍卖，但如果您希望直接出售给我们商会的话，我愿意出价。”
不等少女说完，想要摸摸贝拉狗头但却被对方躲开了的莫恩笑笑后起身说道：
“我打算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您想要什么？”
莫恩看向了少女身后的两人。
这让少女三人都是错愕了起来，要谈这么大的事情？
短暂的错愕后，分会长和大堂经理都是欠身离开。
关上房门之余也是启用了这个房间内布置的超凡术式隔绝一切可能的探查。
“您想要换什么？”
莫恩对着少女说道：
“封印物0—007。这件商品还在贵商会吧？”
少女断然说道：
“不可能，两者价值根本不对等。”
那看来还在。
莫恩满意笑道：
“当然不够，但如果我说北部商会联合马上就要和矮人们彻底闹崩了呢？”
46 以永恒王的名义起誓！
莫恩的话让房间陷入了巨大的沉默。
只有金毛大狗贝拉茫然的看着莫恩和自己的主人。
它显然不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在说话的两个人瞬间就沉默了。
是不开心了吗？
那么贝拉可以把自己最喜欢的骨头饼干分享出来！
汪的一声后，金毛大狗贝拉便是猛的一甩身子将和少女同样款式的贴身包包从身下甩了出来。
在之前，这包包完美的藏匿在了它厚重柔顺的皮毛之下。
就连莫恩都没有发现。
然后贝拉从里面叼出了一根和包包体积明显不匹配的巨大的骨头饼干，摇头晃脑的走到了少女跟前。
看着蹭着自己腿部的贝拉，少女才是微微回神的摸了摸贝拉的脑袋：
“谢谢哦，贝拉，不过不用了。”
从贝拉的狗头上收回手后，少女看着莫恩道：
“你可知道北商和矮人们可是上千年的友谊？这期间从没有出过问题，先生！”
莫恩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道：
“您既然会沉默，那就说明您其实也知道我说的没错。不是吗，小姐？”
“短时间里或许看不出来，但这都二十年了。”
少女皱眉道：
“为什么说是二十年？”
莫恩指了指窗外道：
“这个国家，小姐。”
“这个国家在二十年前可是被北部商会联合给敲骨吸髓啊！”
“您觉得维斯特洛大公真的是只靠着自己就轻易剪除了这些毒瘤的吗？”
他们商会清楚当年大公应该是和矮人有着密切的联系。
而且这二十年里，北部商会联合和他们矮人同盟的关系的确奇怪了起来。
少女的眉头越发紧皱，这個人为什么知道这些？
片刻的思索后，少女默然的从包包中取出了一张纸条同时她也是举起了那份羊皮纸道：
“崭新的大公手记，同样崭新的永恒王手记。假的不能再假，却又真的不能再真。和这个有关吗？先生？”
终于怀疑到这儿了啊！
莫恩越发满意少女的回应。
莫恩知道在超凡世界，崭新的前人手记并不奇怪，但莫恩更知道如果自己持续输出这些东西的话，必然会引来猜疑。
甚至可能有人会因此怀疑他就是某某复活归来也完全合理。
毕竟莫恩写的那些手记，除了真的是真迹以外，别的方面着实有点侮辱人的智商。
所以莫恩先卖给了他们大公的手记，然后又紧接着卖给了他们永恒王的手记。
同样的怎么看都是假货，又怎么都无法指证为造假。
但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怀疑莫恩是复活的大公，乃至是复活的永恒王。
因为他是大公，那他怎么能写出永恒王的笔迹？如果他是永恒王，那么他怎么能写出大公的手记？
至于永恒王就是大公？
那更离谱了，离谱到了有人这么怀疑都会觉得自己多半是嗑药了。
永恒王既然复活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回到圣树的脚下？
高贵的精灵王凭什么要窝在一个人类帝国和一群小朋友过家家？
这只能是他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办法。而绝非是他是某某归来。
不然的话，这就冲突了逻辑。
最开始，这只是莫恩的一点预防，预防有人按着自己的发家手段想到自己是复活归来的某人。
但现在的话，这也是莫恩将自己摘出去的最佳办法。
不过，莫恩还得赶紧拿到东部商会联合手里的0-007。
否则只要有个高序列或者特殊序列的超凡者看见了自己，那就会发现灵魂上的破绽。
这个世界因为超凡，人们认人不看长相，那只是躯壳。
唯一重要的只有作为本质的灵魂！
“还请回答我，先生，不然我们的交易无法继续。因为我无法相信您的一面之词。”
“您既然希望交换0-007那么您也应该表现出对等的诚意。”
“除非您还有别的价码。但不论如何，都请展示给我看，先生。”
莫恩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摸出了另一张羊皮纸。
这是制作原初圣典防身时的边角料。
上面是圣徒康斯坦丁亲自抄录的原初圣典，当然，只有一点点。
看着对方折好递来的羊皮纸，少女嘴角抽搐了一下后，还是老实的将其打开。
从手感上，少女可以确定和永恒王的那张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两份羊皮纸都是同一批次。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打开后，少女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不是震惊，而是被气的。
是圣徒康斯坦丁的笔迹，果然还是好假啊！
“康斯坦丁不负圣徒之名。他依旧在坚定的对抗恶魔，小姐。”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情况？”
少女越发头痛的揉起了自己的眉心。
她举起了两张明显是同一批次的羊皮纸道：
“这两张羊皮纸明显是同一批次的，我是商人，非常出色的商人以及鉴定师，我不会弄错这个。”
“以永恒王和圣徒康斯坦丁两者相差的时代而言这绝对不可能，还有，这张写了大公笔迹的纸条，它也是前不久才出厂的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激动，金毛大狗贝拉朝着莫恩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贝拉，好孩子，安静，安静。”
少女急忙安抚起了金毛大狗狗。
再度揉了揉眉心后，少女朝着莫恩问道：
“请回答我，先生。”
莫恩嘴角微微扬起道：
“东部商会联合的宗旨是谨守本分，这一点上从你们这个商会联合开始成立起就一直没有出过问题，这个时间跨度长达一个纪元，因为你们深知这是你们唯一的招牌。”
“砸了这个，就等于自杀。”
“告诉我，小姐，你是否还愿意以生命捍卫你们商会联合的根本宗旨？就如同伱的祖先那样？”
少女缓缓起身，认真的竖起三指然后放在自己左肩上说道：
“当然，我，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都会永远捍卫我们商会的根本，我们永远都不会越界！”
“这不是招牌，这是责任，先生，厚重如一个纪元的责任！”
“那我也愿意告诉您答案，以此来让您知道，这将是合理可靠的交易。”
莫恩将左手微微抬起道：
“我愿意以伟大的永恒王和圣树的名义发誓，我以下所言皆为真实！”
以王的名义起誓，是这个世界中最可靠的誓言了。
因为王对于神明而言是唯一重要的事物。
神是权力，王是人性和锚点。
众神唯一不会饶恕的罪只有玷污祂们的王。
除此之外的一切，全都有的谈！
邪神也不例外。
47 莫恩的计划，优势在我！
以永恒王和圣树的名义起誓？！
少女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因为是商人，所以她反而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以神和王的名义起誓。
少女有预感，今天她可能会见证一个历史。
这个人，这个能够同时拿出不同时代的伟大者笔迹的人，怕是藏着难以想象的秘密。
而自己马上就要知道这一切了？！
“我为什么能够有维斯特洛公，圣徒，永恒王的崭新笔迹？小姐，因为这就是刚刚才写的啊！”
“大公的那张纸条用的是我在街边小店随便买的笔记本，圣徒，永恒王的羊皮纸则是我花了一百金磅让我住的地方的老板买来的。”
“还有我为什么知道矮人和北部商会联合马上就要闹崩了？小姐，这就是大公亲口说的！”
少女的瞳孔都在巨大的震惊中放大。
怎么做到的？
贝拉依旧茫然，看着陷入愕然的主人，它轻轻的咬着主人的裙摆扯了扯。
“我没事，我没事贝拉。先生，您，您真的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莫恩坐了回去，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后笑道：
“我当然知道，可爱的小姐。”
“您难道是是说他们还活着？”
圣徒康斯坦丁前几天才刚刚现世在苏腊斯对抗恶魔大君。
虽然圣徒在最后跟着恶魔大君一并被拉入了深渊。
但毫无疑问的，圣徒复活归来了。
如此看来，这些伟大者都活了？
莫恩知道少女的想法。
是活了。但我可不能告诉你这件事。
莫恩相信自己就算说了自己身上的离谱真相，少女也真的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他的秘密。
正如她所言的，她身上背负的责任是一個纪元的厚重！
但问题是在超凡世界，莫恩可不敢乱说，说了就有可能被发现。
而且少女的北部商会联合在莫恩的敌人和情人面前真的不算啥。
在祂们面前，死人都能开口。
不过目前的一切发展都在朝着莫恩的预计走。
面对少女的疑问，莫恩遗憾的摇了摇头道：
“小姐，康斯坦丁圣徒，维斯特洛大公，永恒王陛下，祂们都留在了祂们的时代。”
现在有的只有莫恩·克伦威尔。
少女愕然道：
“但是前不久圣徒康斯坦丁大人可是亲自现身对抗深渊！”
“所以我才说，康斯坦丁不负圣徒之名。他依旧在坚定的对抗深渊。对抗混乱和亵渎。”
少女摇摇头道：
“我不太理解了，先生。”
“这太简单了，小姐，这些伟大者虽然永远的留在了祂们的时代，但是，祂们总有自己的遗憾。”
“我此行就是为了弥补祂们的遗憾。”
少女瞪大了双眼，金毛大狗贝拉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又看了看莫恩，然后也是学着自己主人的努力瞪大眼睛。
“当然，我肯定也需要一些助力以及合理的报酬，您说是吗？小姐。”
“我从没听过这种事情，先生，几个纪元以来都没有！这根本没有前例可查。”
“小姐，你这个级别，你应该知道有一条崭新的神之途径要坠落了。”
连一个作为穿越者的情报商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东部商会联合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知道是知道，知道更加具体的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比如这条途径是什么，祂的表现和能力又是什么，以及祂带来的封印物又是什么。
当然，祂什么时候坠落的，也是一个鲜为人知的事情。
对于这条新的神之途径，只有莫恩是最为了解的。
其余的人，哪怕是参与了隐秘该途径的第三任预言之主也因为莫恩的干涉，而对最后面的部分完全未知。
“当然，但是那和这件事，等等，那条神之途径已经坠落了？！”
莫恩点点头笑道：
“是的，小姐，我是第一个幸运儿。”
在这句话的最后，莫恩掏出了自己的怀表。
莫恩在这儿说过的所有话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言，但全部加起来之后所得出的答案却又和真相完全不同。
真是宛如艺术的操作！
莫恩相当满意。
甚至最棒的还是，在怀表被莫恩展示给贝娜拉娜时。
莫恩清楚的听到了她身上传来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莫恩知道这个声音，这是在第二纪元由矮人和精灵们联手锻造的启示石。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告诉人们，你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位格极高的超凡物品。
太好了，这下子这块怀表就能完美伪装成新途径的顶级封印物了。
而且别人根本就没办法拿走自己的怀表去检验真假。
这也是莫恩将自己摘出去的办法。
我不是大公，我不是圣徒，我更不是永恒王，我只是一个负责弥补遗憾的代行者。
只要将这一点贯彻和表演下去。
莫恩不信自己还能翻车！
优势在我！
莫恩的表演成功的让少女相信了这一切。
她愣了好一会儿后，才是笑道：
“您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玩笑，先生。”
“我现在明白您是一位极其优质的客户了。但是，先生，您想要换取0-007的话，这还是不够。”
“毕竟我们东部商会联合其实也清楚矮人和北商的问题。”
这是肯定的。
靠这点东西，莫恩自己都没想过能换到0-007。
之前的一切只是问问东西还在没之余也引出现在的一切。
“当然，这肯定不够，但是如果我告诉你们，矮人可以成为东部商会联合的忠实盟友呢？”
“唯一的盟友。其余商会和势力根本连汤都喝不到的唯一的亲密盟友！”
“这个，我相信就足够了。毕竟，你们其实也不知道0-007怎么使用是吧？不能用的宝物等于没有价值。”
“拿祂来换取就在眼前的巨大利益，我相信真正的商人都懂得取舍。”
“而且小姐，您应该清楚，您不只是在和我合作，您是在和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诸多奇迹的伟大者们合作！”
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的，少女摘下了自己的手套伸手笑道：
“我答应您的提议，先生！”
“您今天下午就能拿到0-007。所以我们怎么和矮人成为唯一的亲密盟友？”
0-007他们真的不知道怎么用。
而且莫恩身上的价值的确太大了。
特别是莫恩最后那句话，那太打动人心了。
我是在和于这个世界留下了诸多奇迹的伟大者们合作。
这甚至跨越了历史！
48 真正的0-007
“这太好了，小姐，至于如何和矮人们达成亲密的合作。”
“小姐，您是否知道北部商会联合和矮人们闹掰的理由？”
“我不清楚，只是知道和矮人们最近发现的超大型复合矿脉有关。”
莫恩放开了她的手，转而对着女孩说道：
“铜炉王，北部商会联合的人在很多年前挖过铜炉王的王陵。但最后却因为王陵的防卫机制而被迫终止，但里面也留下了足够的证据。”
莫恩的话真的惊到了少女和贝拉。
不同的是少女是真的吃惊不已，贝拉是学着自己主人表演吃惊。
虽然铜炉王和祂的神都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但矮人还活着呢，甚至矮人还是北商的同盟。
他们怎么能想到挖同盟王陵的？
而且这件事一旦爆出来，其余附属于神明和诸王的势力估计也会对北商的人产生抵制。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盗掘王陵一直都是极大的忌讳！
“北部商会联合的人对此心知肚明，故而二十年里他们一直阻拦着矮人们的探索进度，试图阻止矮人们找到王陵。”
“如今，矮人们既然还没有和北部商会联合彻底闹掰，那就说明他们暂时只是找到了矿脉而没有找到王陵的具体位置。”
“但这个时间绝对不会太久。”
“而我让矮人们转而成为贵方盟友的办法则是，我知道铜炉王王陵的具体所在，也知道铜炉王王陵的打开办法。”
“王陵被盗掘，就算对方失败了，为王骸更换王陵的事情也依旧是必然的。可即使是矮人们自己如今也难以打开王陵，甚至可能为此付出巨大牺牲。”
“因为随着时代变迁，如今的矮人们别说还记得如何打开王陵，他们甚至连王陵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三度崛起，又三度落日，这就是矮人的历史。
“具体所在应该并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矿脉，进一步找到矿心只是时间问题。”
“但只要你能够带着打开王陵的方法作为礼物上门，矮人们必然转投有着良好风评的东部商会联合。”
“毕竟在被北部商会背叛后，他们肯定更加看重新合作伙伴的信誉。”
少女快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当即点头：
“您说的没错，这完全可行，如果不幸出了问题的话，那么我方绝对不会撤回此次交易。除非您的方法本就不对。”
“稍后我可以起草合约，您需要吗？”
莫恩摆摆手道：
“不用了，我对你们的信誉还是相信的。”
东部商会联合的信誉，莫恩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毕竟在长达一个纪元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变质。
莫恩坐了下来，用着桌子上本就有的纸币写起了东西，同时莫恩头也不抬的说道：
“打开铜炉王王陵的正确办法，是使用七把精铸的莫尔斯铁锤用特定的谱子击打那扇特意立在王陵前的石壁。”
“矮人如今已经不知道如何铸造莫尔斯铁锤了，这個只能靠你们和矮人自己想办法。以你们的体量，这应该不难。”
“而谱子的话。这就是。”
听见是乐谱，少女便是眼前一亮。
她最喜欢的便是收集各个时期的乐谱。
没想到刚刚才入手了永恒王的《晨曦之光》，现在又能看到一篇古老乐谱现世。
可接过了乐谱后，少女就愣住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
莫恩笑笑道：
“是不是觉得这根本不是乐谱，甚至觉得这完全是在乱写？因为它根本不成曲调，并且恐怕足以称为噪音？”
“是的，先生，这是为什么？”
莫恩沉默了片刻后，才是看着少女认真的说道：
“因为这是铜炉王给祂的孩子，祂的神的摇篮曲。”
“摇篮曲？！”
少女蒙了，这个能称为噪音的东西为什么会是摇篮曲？！
她知道铜炉王和祂的神是神王体系中相对少见的父子关系，但是这真的太离谱了点。
“对，摇篮曲。”
“铜炉王的出现标志着矮人的重新崛起，但在矮人尚未崛起，王也还不是王的时候，为了养活自己才是出生便失去了母亲的孩子，一个笨拙的矮人铁匠只能一边背着孩子一边打铁赚钱。”
“能够让任何一个清心寡欲的神甫都觉得聒噪的铁锤声，却是一位神明最好的梦。”
少女讶然道：
“居然还有这样的典故？”
片刻后，少女也是好奇的问莫恩道：
“所以这是铜炉王告诉您的？”
莫恩摇摇头道：
“的确是矮人王但不是铜炉王，小姐。”
铜炉王是矮人的第二位王，不是他的话，那么就是都灵王？
“都灵王？”
莫恩没有在回答了，只是笑了笑的问道：
“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七丘？”
七丘是目前矮人们最大的聚集地。
“下午，0-007只要送到了您手上后，我立刻出发去七丘。那么就好，小姐。”
我的朋友啊，我现在也只能为您的族人做这么点事情了。
东部商会联合的声誉你我都很清楚，他们会是更加合适的盟友。
莫恩和铜炉王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和都灵王却是朋友。
当年铜炉王王陵被盗掘时，其实并不是王陵的自我防卫机制成功启动了，为了盗掘王陵，北部商会联合做了完全的准备。
是莫恩毁掉了他们仅有一个的抑制器，才让他们的盗掘部队全军覆没在了王陵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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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少女所言的那样，当交易成立时，莫恩下午便是看见了封印物0-007。
这是一柄造型十分古朴的短剑。
“先生，我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了。”
没有什么花哨的交接仪式，仅仅只是少女将装着0-007的盒子交给了莫恩便是宣告了交易的完美结清。
莫恩抚摸了一下短剑确认为真后也是点头道：
“希望您的旅途顺利，小姐。”
“也希望您的旅途顺利，先生。”
双方互相行礼之后，少女便是走上了护送0-007的漆黑马车，她要立即赶往七丘商谈和矮人们的合作。
目送少女离开后，莫恩没有回到自己原来的住所。
他换了一家新的旅馆。
在僻静无人的房间中。
找来重锤的莫恩砸碎了短剑，从剑柄上取下了作为剑箍的0-007。
人们之所以没有找到0-007的用法，那便是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找到0-007。
49 至尊戒，驭众戒
0-007不是那把古朴的短剑，而是短剑上的剑箍。
为了避免被发现，想到这个办法的人甚至为其附加了相当强大和复杂的术式用来掩藏。
并一直未曾告诉过别人真相。
以至于此后的人们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这个本质。
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0-007无法使用。
故而人们也将0-007称为愚人剑。
因为祂是封存了唯一性的0-007，所以祂必然珍贵无比，但又因为祂无法被使用，所以祂是愚人才会追求的宝物。
想到这個办法的人的确是个天才，这个途径是残缺的途径，所以不会有序列一为了晋升而摧毁它以得到神座的钥匙。
如此其余的人就算得到了愚人剑，无需以此成神的他们更不会想着摧毁愚人剑，因为那会冒着唯一性重新回归世界的风险。
他们只会对着作为封印的愚人剑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无法否认还是可能有人能够靠着超凡的伟力发现问题，但那样的人也注定少之又少。
毕竟没有完美的办法。
就连莫恩现在的打算，也只是为了避免在有人发现端倪时，能够最大程度的降低风险。
代行者固然被发现了还是麻烦一堆，但怎么看都比某个该死的尸体活了要好的多。
想到这儿，捡起剑箍的莫恩也是一阵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些天里他是深有体会。
将剑箍随意的戴上中指后，本来根本不可能合适的剑箍瞬间化作合适大小的戒指。
并且随着莫恩的戴上，戒指上那代表了古拙的漆面开始不断脱落。
最终露出了祂本来的样貌——雕刻了无数铭文的黄金宝戒。
看着这枚金色宝戒。
莫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并且朝着祂念诵出了那个不为人知的古老密语：
“Ash nazg durbatulûk， ash nazg gimbatul， ash nazg thrakatulûk， agh burzum-ishi krimpatul.（至尊戒，驭众戒；至尊戒，寻众戒。至尊戒，引众戒，禁锢众戒黑暗中。）”
是的，藏起了0-007的人就是莫恩，或者说是永恒王！
在永恒王的授意下，十二金花领主联手锻造了愚人剑，然后永恒王独自前往了终焉之山，在地狱的烈焰中锻造了真正藏匿了唯一性的魔戒。
并将其作为剑箍融入了封印和伪装用的愚人剑。
也只有永恒王联手十二金花领主才能将愚人剑和魔戒的秘密潜藏至今。
这东西，神明都难以看穿本质！
“完美，真的是太完美了！”
看着手中的至尊魔戒异界复刻版。
莫恩感受到了无上的欢愉。
不过说是至尊魔戒，其实祂并没有魔戒那么可怕。
因为祂并不能污染人的心神，放大人心的黑暗。
祂仅仅只是在外表上和至尊魔戒一模一样而已。
在这个异乡，也只有莫恩能够读懂其中的含义。
这算是一个迷途旅人的可怜慰藉。
不过作为唯一性的化身，这东西的确有着强大的力量。
其中最为基础的用法便是藏匿灵魂的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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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一些时间的南境主城之中，波利斯金雕哀叹无比的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对于南境骑士的悍然闯入，波利斯金雕其实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他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他来南境不就是为了等死吗？
只是对于自己同僚的默不作声，波利斯还是有点意外的。
不过片刻之后，波利斯就释然了。
也是啊，说是循声猎兵在南境的分院。
但既然都进了南境了，那全员叛变不是很正常吗？
没见皇都都到处是南境公的人吗？
自己才是那个唯一的外人罢了。
就是希望对方看在自己这么配合的面子上，能够放过自己的家族。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故而当南境骑士们将波利斯提着送到了南境诸侯面前时。
波利斯直接说道：
“不用多说了，我知道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但我也可以用诸位希望的任何一位神与王的名义发誓，我从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第二个人。”
对于波利斯一上来就自曝。
南境诸侯意外之余也是顺水推舟了下去。
“那么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波利斯不疑有他的直接说道：
“我看到了你们的主人，南境公刚刚写下的手记，以至于我意外发现了维斯特洛爵的归来。”
“好了，各位大人，我都这么配合了，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等死实在是太折磨了，对了，我的家人对此毫不知情，还请放过他们。”
“看在众神和诸王的面子上！”
波利斯还在说个不停。
但南境诸侯们却是集体陷入了沉默和惊愕。
他们有想过这个可能，但真的听说了后，他们也是难以置信。
在这个瞬间，有人差点就坐了起来，但马上就是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了下去。
自己的主人回来了？！
那为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大公当年打算做什么，南境的上层基本都是知道的。
但他们也和女皇一样，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会献上死亡。
甚至他们都想过自己的主人可能以皇夫的形式作为摄政爵统领国政的。
但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会为了该死的拜拉席恩献上死亡作为最后的忠诚!
什么维斯特洛将会是拜拉席恩永远的剑与盾？！
腐朽衰败的拜拉席恩不值得他们献上忠诚！
女皇不能接受，他们也不能接受。
正所谓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
南境只是维斯特洛大公的南境，他们不愿意继续对女皇臣服，因为无论如何，这个女人都害死了他们的主人。
但他们也没办法直接反抗女皇。
不是打不过，也不是怕死。
南境根本没有损失，且实力空前强大。
南境的骑士绝不畏惧死亡，南境的诸侯也乐意以生命表示忠诚。
而是他们没办法将主人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们知道主人对这个国家爱的深沉。
为此大公甚至对自己的生命都毫不在意。
一旦南境开始反抗，好不容易被主人拉回正轨的帝国就会瞬间分崩离析。
这侮辱了他们主人的死亡和牺牲。
所以他们只是保持了半独立来表示反抗。
可现在有一个皇都的金雕说他们的主人回来了？！
在联想到此前的那条预言。
南境诸侯的鼻息都是粗重了起来。
这难道就是变化的开端？！
“你从哪儿看到的？”
“波特·哈利。为什么问这个，他不是你们的人吗？”
波利斯也是有点反应了过来。
怎么好像南境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需要吩咐的，南境的骑士再度出发的将波特·哈利先生也带了过来。
看着满座的南境诸侯，波特先生虽然双腿都在打颤。
但他还是努力的想要表示自己的尊严。
波特先生用尽了自己全部力气的站在了人群中央。
越是注视着南境诸侯，觉得自己站住了的波特先生就越是感觉自己有着无尽的勇气冒出。
是了，我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我既然投靠了那位大人，那么我就要有自己的坚持！
终于，他双眼喷着火的说道：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句话让人群和波利斯都是怪异的看向了波特。
这让波特觉得自己这个人都是有价值了起来。
他不由得昂首挺胸。
但突然的，他发现怎么自己的视线好像有点矮？
奇怪的往下一看。
波特惊呆了。
自己怎么跪下了？！
50 我觉得那是大公的女儿
这离奇的一幕甚至让跟着莫恩见惯了风雨的南境诸侯们都是一阵错愕。
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行动。
这种事情，在他们波澜壮阔的一生中也曾经见过数次。
那些人每一个都是让他们印象深刻的杰出者。
但今天这个怎么说呢。
波特先生的这种先于意志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怂，发自心底的怂。
但怂的这么有骨气的真的世所罕见。
而波利斯惊讶的点则是别的了。
为什么南境像是不知道他们主人回来了？为什么波特这个大公的人要对南境说他什么也不会说？
难道大公不想南境知道自己回来了？
那不可能啊，南境是大公的封地，这才二十年，这不是两百年两千年。
要知道想要让一個大型势力或者说地区永远脱离一个人，那至少得两百年起步！
因为高序列们通常都活的很久不说，他们还普遍身居高位。
只要这些高序列承认一个人的身份，那么这个地方就也会承认。
要是更伟大的，诸如永恒王和铜炉王这样的存在，那基本只能是这个种族都灭绝了才会失去他的影响力。
而如今这才二十年。
南境甚至连最底层的士兵都没有彻底换代。
南境绝对还是维斯特洛的南境。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波利斯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变成了小丑。
带着巨大的不敢置信波利斯直接抓着波特声嘶力竭的问道：
“为什么不能说？你不是大公的人吗？”
波特惊呆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其余六公的人？！
不过我到底是哪个大公的人啊？
“你说话啊，这儿是南境，这儿是大公的领地，你是大公的人你为什么不能说？你不是大公的人伱又为什么有大公的亲笔？”
在短短两句话的时间里，波特遇到了完全超出他认知的两度反转。
什么叫这儿是大公的领地？
我不是其余六公的人吗？
你这个话怎么像是在说我效忠的那位大人是维斯特洛爵？
等等？！
对很多大事都有着难以言喻的掌控感，可对很多现今的常识却又有脱轨的表现。
还穿着二十年前才流行的过时却又考究的衣服。
以及明明是大人物却亲自差遣我一个小角色也就罢了，关键还总是问我要大人物理论上不会要的东西。
特别是自己询问那位大人是谁时。他那意味深长的回答：
‘我是帝国的支柱！’
啊，啊，啊，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这是维斯特洛大公啊！
这岂不是说我明明是女皇的特辖军但却投靠了窃国大...投靠了南境爵？
而且还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活跃了好几天？！
自己居然在刀尖上跳了这么久的舞？
回过神来的波特简直汗如雨下。
等等，既然这样的话，我都得罪了大公，大公为什么又要把我送回南境？
我既然是大公的人，那去南境简直就是享福啊！
哦，我又明白了！
波特先生突然又悟了。
大公这是在保护我。
波特先生回想起了莫恩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波特先生，请你记住，你幸好遇到的是我。’
不愧是能够将这个国家从覆灭边缘硬生生拉回来的人物。
这的确是我们这种小角色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在不知不觉中，莫恩在波特先生心里本就无限巍峨的身影越发的匪夷所思了起来。
“你说你看到的那张纸条就在他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如实回答我们，你们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甚至我们还可以给你们丰厚的奖赏。”
“否则，你们不会想要知道南境的手段的。”
已经有南境诸侯忍不住质问了出来，对于他的表态，其余人也表示了默认。
在场的所有人从诸侯到骑士们都是死死的看着这唯二的两个外人。
看着他们那彷佛要喷火的样子。
波特又萎靡了下去。
“诸位大人，我，我只是个小角色，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甚至连那位大人是大公都才刚刚知道。”
“不要说这些，我是问那张纸条，以及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波利斯也不管别的了，反正他已经变小丑了。
什么贵族的坚守都不重要了，现在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从他身上找到了大公的亲笔，然后我又将其立刻还给了他。我甚至连纸条上具体写了什么都不清楚。”
说到这儿，波利斯也是语气为之一窒，该死，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更具体的...
希望波特没有把纸条留下，不然我怕是真的要死无全尸了。
本来就够小丑了，要是再因为这种和盥洗室有关的事情死掉，那也太丢人了。
勉强咽下了卡在喉头的口水后，波利斯说道：
“我看到是大公的笔迹后我就吓晕了。”
这话说的波特的冷汗又出来了。
那张纸条我已经烧掉了啊！
我怎么知道那张纸条会这么重要啊，事情不是都结束了吗！
擦了擦根本擦不完的冷汗后，波特颤颤巍巍的举手说道：
“那张纸条我已经烧掉了。”
南境的诸侯们当即有人直接站了起来：
“你烧掉了？！”
波特先生被吓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饶命，饶命啊，大人，我，我真不知道那张纸条那么重要，我只是觉得觉得要妥善处置一切意外。”
看到波特这个表现，发话的贵族也是掩面坐了回去。
这人刚刚不还很硬气吗？
怎么现在又这个怂样了。
“算了，给我们说说别的。”
他的本意只是让波特详细描述一下他遇到的那位大人。
可波特却是在巨大的焦虑中，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位小姐！
“洛佛斯·肯特！”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所有人都是不解的看向了波特。
这是谁？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那位大人只对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护好一个叫洛佛斯·肯特的女孩。”
“这位小姐于女皇历二年出生于苏腊斯，她的生母在女皇历十七年病逝后便是搬来了皇都。”
“那位大人是在我们监察院的预言家得出了‘祂回来了’这个预言的那晚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那位大人对我下达了保护好这个女孩的命令。”
南境的诸侯们在短暂的沉默后，对着波特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波特头也不敢抬的说道：
“我觉得那位小姐应该是那位大人的血脉。”
这一瞬间，所有的南境贵族都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