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人生糊涂得糊涂 新世纪,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大门,傻柱穿着旧棉袄甩动着胳膊,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现在整个院子已然是姓何也姓贾了,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院子里几个老家伙都已经走了。 按照当初承办养老院的约定,在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走后,几家的房子都归了了何家。 当然,只是名头上归了何家,实际房本上写的是贾梗的名字。 傻柱其实知道这里面怎么回事,从当初秦寡妇给自己洗衣服开始,傻柱就知道秦淮茹惦记上了自己家的房子。 但傻柱不在乎,连自己亲生老子都是抛家弃子,傻柱又干嘛要认真生活? 总归糊弄糊弄就是一辈子呗。 这几年,随着饭店交给了贾梗打理,房子归了贾家三个孩子,秦淮茹对自己也是越来越冷漠。 现在俩人已经分房睡了,整個中院后院都是归了贾家住,而傻柱则是搬到了前院原来闫家的房子。 要问傻柱有没有后悔过,也有,改开后娄小娥带着儿子回来,他本来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可是当时他已经习惯了秦淮茹的依赖与温柔,再加上院里几个老货的道德绑架,傻柱终归没勇气走出那一步。 娄小娥跟何晓在自己身上消磨了所有的情感,母子俩也是伤心欲绝的回了港岛,再不愿在这摊泥潭里消磨。 当时何雨柱感觉到的就是挺好,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没有那个拥抱新生活的心神气。 但娄小娥跟何晓却是可以拥有幸福的人。 何雨柱倒也不是全无防备,就像是许大茂临死之前,把房子转给了自己,再加上自家那套房子,何雨柱一直没把产权交给贾家几个小的。 这也是到今天虽然没用了,但贾家三个孩子还得喊他一声“爸”的原因,虽然那个爸前面还有一个“傻”字。 傻柱把这种躺平理解为对那些人的报复。 何大清,何雨水,聋老太太,易中海,还有秦淮茹。 这些他这辈子曾经认为最亲的人,却是没一个真心对待他过。 傻柱也准备在临死之前,跟还活着的那些人玩一个大的。 到时候他就把房子捐出去,贾家想着完整的占有这个院子,姥姥。 傻柱在门口甩着胳膊,与路过的熟人微笑着打招呼。 别人身上都是各种高档羽绒服,唯有他的身上还是年轻时穿过的老棉衣。 这个时候,一个老街坊有点猥琐的挪了过来。 这是胡同那头的赖家小五,比何雨柱小个十多岁,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总是挨欺负那个,当年的傻柱看在同住一条胡同的份上,曾经帮助过他。 所以这整条胡同,也只有赖五对傻柱的称呼没有个傻字。 赖五未语先笑,开口说道:“何爷,遛弯呢?” 何雨柱开口也没好话,直接回道:“我特么不遛弯,在这喝西北风呢。 我说小五,您也是当爷爷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猥琐?难怪年轻时老挨揍。我都忍不住想踹你一脚。” “何爷您踹我,是小五我的福气。我今个有事问您,雨水姐走了,您知道吧?”赖五小心的试探。 傻柱的身子不由僵了一下,他听懂了,却是假装没听懂的说道:“雨水?雨水去哪了?” 傻柱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话音里已然颤抖了起来。 赖五估计也是听出了傻柱的外强中干,偷瞄了院里一眼,却是叹息着说道:“我说何爷哎,您被人喊了一辈子傻柱,难不成您还真傻了?我说的意思您能不懂? 我雨水姐前些年胃癌化疗过后,前段时间又复发了。 您俩再怎么不对付,那是您唯一的妹妹。 唉····” 从街坊嘴里听到何雨水死亡的消息,这对于傻柱是个莫大的讽刺。 自己的亲妹妹离世的消息,竟然要从别人嘴里听到。 傻柱知道,雨水估计到死之前都没原谅过自己,毕竟她的胃病就是当年饿出来的,但明明也是雨水自己把饭票借给秦淮茹的。他当年只是马虎,不是畜牲,不可能把雨水口粮断了,反而补贴别人家。 傻柱扶着边上断头的狮子,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软弱。他脸色煞白的对着赖五说道:“小五,我知道了。谢谢您啊。整条胡同,也只有您把我当个人了。” 赖五看着当年四合院战神如今一副英雄落幕的苍凉,却也是摇摇头,并未多言。反而是临走的时候叮嘱了一句说道:“何爷,我今天跟您说的这个事,您可千万不能跟您家里提,我可怕他们跟我闹腾。你家那几个小崽子,啧啧啧···” 傻柱点点头,一缕白发就这样搭在了他眼睛上。 整个世界就突然看不清了。 傻柱跑了一趟妹夫刘卫国家,那也是有年头的一套筒子楼,红砖砌墙,水泥为柱,斑驳的如同何雨柱的人生。 一进门就看到雨水的遗照挂在了墙上,若有笑意,面容慈善。 刘卫国看到傻柱也是一副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干嘛?” 傻柱嘴唇颤抖着,泪水掩住了视线,他嗫喏着说道:“为啥啊?为啥?为啥不通知我见最后一面?” 刘卫国闻言一怔,不由脱口而出的说道:“雨水胃癌复发的时候,我们就给你家打过电话了。秦嫂子接的,她说通知你了。后来你没来,雨水说算了,说伱还怪她呢。” “没,没,没人跟我说。”傻柱内心苍凉,他哪里不清楚这是什么事啊。 刘卫国也是知道他这个大舅哥家里的情况,知道是有误会,但这种事,雨水在的时候都不愿意多掺和,何况现在雨水不在了。 刘卫国尴尬道:“要么你坐坐,我给你倒杯水。” 傻柱摇摇头,悲怆的内心却是没法诉说,他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却是迟疑了一下,艰难的说道:“我没怪过雨水,我以为她一直怪我,所以才不敢与你们多联系。” 夜,一瓶残酒,一碟未动的花生米,一个心碎的人。 傻柱听着中院传来的欢声笑语,再看着自己屋子的冷冷清清,酣然睡去。 第2章:是轮回还是重来 何雨柱正睡着迷迷糊糊,感觉到很不舒服,好像双脚有着抽筋的感觉。却是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喊道:“傻柱,柱子,快醒醒,你们院子里有人来找你了。” 何雨柱迷瞪的睁开眼,却是看到一个络腮胡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何雨柱不由脱口说道:“三师兄,别闹,昨儿个师父家小二发烧了一夜,也闹了我一夜,让我眯一会儿。” 等说完,何雨柱也反应了过来。 三师兄不是被人请到金陵那边合伙开饭店去了么?再说三师兄哪来这么年轻了? 后世的三师兄,虽然也是一脸胡子,却是被他的徒子徒孙们包装成了世外高人模样,拿把拂尘就能修仙那种。 再仔细一看,这儿不正是自己儿时学艺的峨眉酒馆后厨么? 那几台锅灶,那厚厚的案板,都是在自己梦里出现过多少回的场景了。 自己刚才下意识说啥来的,昨夜师父家小二发烧?师兄说有人找? 那不是就是何大清跑后,贾东旭过来通知自己的场景嘛? 何雨柱刹那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有点眩晕,前世今生还是做梦? 何雨柱不由说道:“三师兄,你掐我一下。” 三师兄伸手在何雨柱额头上试了试,嘴里嘀咕道:“你也没发烧啊。” “嘶,”何雨柱眼见三师兄不动手,却是自己掐了一下自己。 自然是疼,自然是真的。 何雨柱有些呆了,这特么还有轮回,难道是老天爷眼见着他受的苦还不够,让他再来一回? 何雨柱知道接下来的场景,贾东旭通知,然后他慌急慌忙的招呼都没跟师父打,就跑回了家。 然后在易中海的帮助下,何雨柱暂时带着妹妹熬过了一天,第二天就跑去了保定寻找何大清。 自然是没见到人,然后兄妹俩狼狈的回来,都顾不得难过,因为那时的傻柱最需要解决的是兄妹俩谋生的问题。 自己当时是求过师父这边的,现在自己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的效力阶段。也就是师父包吃住,但却是没有钱。 师父虽然面色难看,但看在何雨柱是真难的份上,也答应给自己十万块(第一套一万兑后世一块)一個月,但后来易中海说,可以求求人安排进轧钢厂,以自己的手艺可以拿到近三十万一个月。 于是何雨柱招呼也没打,就直接跑回了家。 易中海拿着香烟去求人,结果却是自己年龄不到,没法进厂。 师父这边也算是被何雨柱得罪透了,后面自己都没好意思联系过。 自己当年没怀疑过这一切,反而把所有的仇恨全部归结到了何大清身上。 三师兄在何雨柱头上拍了一下,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索,三师兄说道:“醒了没?醒了就出去吧,你院子里一个叫贾东旭的说要见你。”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知道他又要应对再一次的轮回。 他站起身,却是步伐沉重的走出了后厨。 在后厨的小巷里,正有一个瘦高个的小年轻,正一脸不耐烦的来回踱步。 这正是同院的贾东旭,比何雨柱大个四五岁,已经跟着易中海学了三年钳工,今年才正式转正。要是何雨柱没记错的话,再过两个月,到五月份,贾东旭就要迎娶秦淮茹进门了。 想到那个跟自己牵扯了一辈子的女人,何雨柱不由一阵心酸。 心酸的不是喜欢的人要嫁给别人,而是那个女人从来没喜欢过自己。 在前世,何雨柱在秦淮茹心里永远比不过贾东旭,自己比那些拉帮套稍微好点的地方,也就是自己跟秦淮茹领了个结婚证。 但付出的代价娶几个黄花大闺女却是已经足够了。 何雨柱现在的思想是比较复杂的,他现在想着各种各样改变未来的方法,前世浑浑噩噩的活了一辈子,这辈子总不能也是那样。 但何雨柱的这种挣扎迟疑,看在贾东旭眼里,却像是何雨柱知道了什么。 贾东旭也顾不上多想,他今天只要把何雨柱喊回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至于以后,有他师父呢。 贾东旭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说道:“傻柱,赶快跟我走,何叔跟寡妇跑了。雨水在家里哭的都没人样了。” 何雨柱突然一愣,开口问道:“我爹什么时候走的?” 何雨柱上辈子没注意,但现在却是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自己妹妹因为还小,一直是跟何大清睡在一起。 既然何大清走的时候雨水不知道,那就说明何大清是半夜走的。 那么,院里怎么知道何大清是跟寡妇跑的。 何雨柱清晰的记得,何大清离开好像没留下任何信件,而且家里也是翻得乱糟糟的。 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上辈子何雨柱被怒火冲昏了头,很多细节都没观察到。 但重来一次,何雨柱却是发现了里面的猫腻。 家里的钱都是何大清自己收着的,他就算要收拾衣服,也不可能把家里翻的跟土匪进去过一样。 再联系起上辈子何大清说是给自己兄妹寄过钱,却是被易中海糊弄过去的事情。 何雨柱突然想到,既然何大清后来都知道给自己兄妹寄钱,不可能现在不给自己兄妹留一分生活费吧? 贾东旭也被何雨柱的反问问的一愣,稍微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应该是夜里吧。” 何雨柱的眼神一直紧盯着贾东旭,自然发现了贾东旭的不自然,心里一沉,看来这个时候,院子里这两家邻居就在算计自己了啊。 贾东旭也是反应了过来,却是掩补道:“这个时候问这些有什么用,先回家哄好雨水,然后跟院子里几个大爷商量一下后面该怎么办吧。” 说罢,贾东旭就上前一步想拉着何雨柱走。但何雨柱却是后退一步,冷静的说道:“让易师傅易大妈先替我照管一下雨水吧,我得先去问问我师父,他俩关系好,看我爹有没有给他留过什么信。” 何雨柱的冷静打乱了贾东旭的节奏,一时之间,贾东旭也不由乍舌起来。 ~这傻柱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呢? 第3章:何大清出走疑云 何雨柱发现一个问题,只要把自己容易着急的毛病改一改,就能发现很多问题。 贾东旭又跟着何雨柱磨了一会,眼见何雨柱固执己见,也只能无奈离去。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离去的身影,神色莫名。 其实贾东旭一直是他们这帮孩子中比较优秀的一个角色,长的可以,性格又好,关键按照贾张氏跟易中海的说法,就是贾东旭最大优点是孝顺。 所以院子里何雨柱这帮孩子都是挺高看贾东旭的。 但现在何雨柱再看,却是发现这可不是个老实孩子。 何雨柱虽然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十年,但上辈子看人的经验,应对一個贾东旭,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看透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何大清的离开,师徒俩家人肯定在里面掺和了。 何雨柱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却是回头又进了后厨。 今天师父王福荣肯定不会来的,昨晚十点多,是自己跟师父一起把他家老二送去医院。师父让自己先回的他家,跟师娘打招呼,然后也有跟饭店经理打招呼的嘱托。 但上辈子自己忙着何大清的事,却是什么都没顾上。 上辈子师父走后,师兄弟相聚,是有师兄说师父那天没来又没打招呼,是耽误了饭店什么大事的。 但上辈子师父也没跟自己说过,后来又断了联系,自然也是知之不详。 何雨柱眼看着三师兄在替自己切墩,心里不由一暖,上辈子是被鬼眯了眼,这么好的师父师兄不来往,反而跟院子里那帮货色混到了一起。 何雨柱上前问道:“师兄,钱经理来没有? 师父在医院陪小石头呢,让我帮他请个假。” 三师兄闻言说道:“钱经理来了吧?我刚才还见他在前面安排卫生呢。 你赶紧过去看看,不然他说不准又要出去了,这几天他也忙。” 新国初立,很多原来的节奏都被打乱了。 像是以前的送菜,都是由市场上的菜霸来安排。 但新国成立后,那些人也倒霉了。 说那些人多坏多坏不至于,也都是苦哈哈出身,给饭店里送菜价格也公道,更不可能缺斤少两。跟后世那些市场一霸完全不同,主打就是一个公道。 但这是他们对客户的态度,对待同行,那就不同了。他们霸了这一行,别人想干给饭店送菜的活计,那些菜霸就是真刀实枪的驱赶了。 解放后,手上沾过血的那些人,也是都倒了霉。 再说这个时候的钱币还没稳定,一天一个价。 所以这两年,饭店的肉菜供应始终没理顺,都需要钱经理亲自去市场谈。 何雨柱闻言,赶紧慌忙的往办公室跑去,敲门没人应。 再往外跑,正看到钱经理骑着车要往外去呢。 何雨柱赶忙喊道:“钱经理,钱经理,等一下。” 钱经理四十来岁,挺儒雅的一个人,不像是饭店老板,倒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钱经理闻言停止了步伐,回头问道:“柱子,什么事?” 何雨柱忙上前说道:“我师父家小老二昨夜发高烧,要看有没有退烧才决定来不来,让我帮他请个假。” 钱经理长松一口气说道:“幸好你说的及时,不然就耽误事了。今天我还想请几个老板过来试试菜呢! 好嘛,这要晚一步,我就算砸了咱们店的招牌了。 行了,我知道了。 谁家还没个磕磕碰碰的时候,你待会去趟医院,让你师父别急。今天我把那些招待全推了。” 王福荣是饭店里的主厨,平时并不动手,只是待在后厨掌控菜的品质。 但遇到那些老饕或者招待餐,却还是要王福荣自己动手。 像钱经理说的试菜,就是他好不容易联系的附近几个厂的老板,这是想往店里拉生意呢。 这就跟男女相亲一样,第一印象相当重要。 钱经理吩咐完,何雨柱却是没走,而是苦笑道:“钱经理,我也得跟您请个假。家里出事了,刚才院里有人来告诉我,我爹跟一个寡妇跑了。就剩下我小妹一个在家,我得赶回去看看。” “啊?你爹?真的?”钱经理也惊讶了。 这年头进店学徒可不容易,虽说三师两宴这种事可以马虎一点。但查身家,熟人做保这种事却是没法省的。所以钱经理虽然跟何大清不熟,却也是知道是谁。 如今听说何大清为了个寡妇就跑了这种事,钱经理也是满脸不信。 何雨柱苦笑道:“让您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我妈离开这么多年,我们兄妹又没反对他续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 “行了,行了,也为难你在这忍这么久了,赶紧回家去吧,把家里料理好了,伱再过来。你师父那,我替你说。”钱经理眼见何雨柱这副模样,赶紧劝道。 何雨柱鞠了一躬,说道:“谢谢钱经理。” 说罢,转身而去。 何雨柱又跟三师兄打了个招呼,就腿着往家里走去。 一路走,一路想,并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来到南锣鼓巷的派出所,对着门口站岗的大兵说道:“同志,我想报案,昨天我爹失踪了,” 嗯,派出所,这两年才改的名。 大兵闻言,面色严肃了起来,指点着何雨柱往里面而去。 招待何雨柱的是个身穿墨绿色棉军服的中年军人,这两年,街面上正处于军管与民管交接中。反而所里是最先统一制服的,这是因为所里同志的任务比较重,要维持治安,要防敌特,很多任务都需要他们执行。 中年同志姓夏,是个老侦查员,他拿着一个本子坐在办公桌后对着何雨柱询问道:“同志,你说你父亲失踪了,可以说说什么情况么?” 何雨柱把何大清抛家弃子的事说了一遍,中年同志疑惑道:“同志,你是要我帮你寻找父亲么?”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同志,不是,我怀疑我家被抢劫了。 一个是家里钱财都是我父亲掌管的,他就算要走,也不会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再说,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我爹都舍得把房子留给我们兄妹了,不可能一点生活费不留给没收入的我们,想把我们活活饿死在家里吧? 那么他留房子给我们有什么意思?” 第4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同志听了何雨柱的话,不由高看了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一眼。 现在的何雨柱还没有后世的邋遢,至少头发是整理的干干净净。 厨房的活,分为一灶二灶三灶,切墩,帮厨,杂工…… 像何雨柱开始学徒的时候,第一年各种杂活为主。饭店里的杂活,师父家里的杂活。 老辈人常说的一句话是~你得眼里有活,就是说的这个阶段。 也就是师傅判断徒弟聪不聪明,眼里有没有活,就是一个重要的考核因素。 并不是师父喊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其他时候像個木鸡一样呆立在那就行。 然后第二年,就开始学点手艺了,洗菜,切墩,配菜,闲下来还得用黄沙练颠锅,能把黄沙抛起来比自己高,然后全部接到,一粒不掉在地上,那就算合格了。 切墩自然也有考核标准,不外乎就是眼不看,刀飞快,厚薄一致,菜板不留刀痕。 当然,那是高手,只是合格的话,要求犯不着那么高。 然后上灶,像何雨柱现在就是上的三灶,最简单的几个素菜的炒制。主业还是切墩以及配菜,自然现在很多东西不懂都可以问了。 不论这几样哪一样活计,头发跟衣着上都要求干净,不然切墩的时候掉根头发在菜里,或者配菜的时候掉点什么脏东西进去,那饭碗肯定砸。 所以这个时候的何雨柱,还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个大小伙。 夏同志问道:“这些事是你观察到的,还是别人提醒你的?” 何雨柱苦笑道:“我到现在还没回院子呢。 就是听着院里邻居过来说了家里乱糟糟的,我小妹又在哭。………我爹对我怎么样,我不好说,但我爹对我小妹,那是疼到骨子里。 不然我妈刚走那一两年,外面那么多逃难的进四九城,他要找个媳妇真不难。 他就算要走,要么把我妹带走,要么得把我妹以后的生活给安排好。 可是我邻居过来说,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感觉里面有大问题。 要么我爹是被强迫走的,要么有人说谎了。” 何雨柱把他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不外乎就是前世看到的那番场景。 夏同志紧紧的盯了何雨柱一会,要不是何雨柱年龄还小,他都会把何雨柱当成同行了。 夏同志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家确定了再过来。” 何雨柱又是苦笑道:“夏同志,听您口音,也是咱们四九城的。咱们四九城大杂院的人情世故您还不了解么? 我现在找您过去,还能以担心我爹为由。 要是我回家后再把您找去,不管查出查不出事情,我以后跟我妹妹在院子里也没法待了。 那些老人,就讲究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都把四合院当成一个大家庭,他们就是家长,我要不听他们的,那结果……” 何雨柱双手一摊,夏同志却是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 夏同志笑道:“这伱可听错了,我是鲁地人。不过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遇到过。 城里还好点,要是到了乡下,有些村子里要是不经过村里的老人就敢找我们。 那户人家也就真不用在村里待了。 行了,何雨柱小同志,我陪你去一趟,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 “啊?我还以为你是老四九城呢!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鲁地在哪。我就听我师父说过川地话,那跟我们这边的话差距太大了。”何雨柱一副尴尬的神色。 其实何雨柱是故意把夏同志猜错地方的。 这玩意这个年头,到处反敌特。他一个厨师学徒,要什么都懂,那就真吸引目光了。 夏同志走到院里,推出一辆自行车问道:“何雨柱同志,你走着来的?会不会骑车?要不要我带你?” 何雨柱笑道:“我们经理有辆车,我们老偷骑。” 其实现在何雨柱的心情挺放松的,他既然决定了改变,反而就放松了下来。 首先,何大清的离开,他不在乎了。 上辈子什么都不知道,他都能养活他跟雨水,这辈子自然也没问题。 这是最大的难题,这个问题不存在了,其他就不是问题。 至于某些人,惹不起,他躲得起。 这是何雨柱现在的想法,未来如何,何雨柱真心不知道。 夏同志喏喏嘴,示意何雨柱去车棚当中自己去推一辆。 车棚里的自行车都没上锁,也没哪个小贼敢偷到这里来。 何雨柱推了一辆最旧的,这又换来了夏同志欣赏的目光。 俩人一前一后的骑行在大街上,夏同志问道:“小何同志,你怎么没继续上学啊?看你挺机灵的。” 何雨柱笑道:“夏同志,职业不分贵贱,都是为人民服务。 任何行业想要做好,都需要有一个好脑子。” 四九城人的一大特色就是贫,贫嘴的贫,这也是底层人民的苦中作乐而已。所以何雨柱才跟夏同志认识了没一会,说话就有点飘了。 夏同志笑着试探道:“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你爹的情况呢?”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应该是我心里早有感觉。 再说我爹您是没见过,要长相没长相,家里最值钱的也就这套房子。 所以除非他自愿,不然没哪个瞎眼的人贩子会拐卖他。 再者,我也成年了。 他要是真带个娘们回家让我喊妈,他们也别扭,我也别扭。 我有手艺,现在虽然在效力阶段,但要是跟师父求个恩德,让他放我出来找份工作,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要拦着我爹寻找自己的幸福。 只要他遇到的人能对他好,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唯一担心的,也就是我妹妹。 那小家伙,还不知道得难过多久。” 何雨柱说的是实话,他现在最想见到是雨水,最怕见到的也是雨水。 这种复杂的心情,何雨柱真不知道如何形容。 何雨柱深叹了一口气,夏同志劝道:“何雨柱同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何雨柱笑道:“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5章:当鸵鸟的雨水 何雨柱跟随着夏同志一前一后,到了院子。 一进院,就见一戴着眼镜的干瘦中年人喊道:“傻柱,你怎么现在…” 中年人的话并没说完,这是因为他看到了后面的夏同志。 中年人情不自禁的一个颤抖,却是往后退了两步,对着何雨柱问道:“柱子,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是前院的闫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也是后来的三大爷。 上辈子以何雨柱的观察,闫埠贵除了贪点小便宜,其他没什么。 但这辈子却是不然,以有罪推断论。如果自家真被人搜刮过,那么闫埠贵就算不是参与者,也是个知情者。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是说我爹失踪了么?我让所里同志过来查查,万一是被什么敌特抓走的,也好有个线索。 现在我家里,应该有那些敌特的脚印手印什么的吧?” 闫埠贵闻言就想着往中院而去,夏同志配合着问道:“这位同志要去通风报信么?” 闫埠贵本来已经往中院走的步伐,本是前倾着往前走的身形,强行就扭转了回来。估计闫埠贵该是伤着腰了,这种大角度,连专业舞蹈家都没他这么丝滑。 闫埠贵讪讪笑道:“这位同志误会了,我是去替你们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院子。” 如果说夏同志跟何雨柱过来的时候,只是可怜何雨柱兄妹,那么这個时候,他已经相信何雨柱说的那些了。 何雨柱介绍道:“这是红星小学的老师闫埠贵闫老师,咱们院子最有文化的人。” 夏同志严肃的说道:“哦,闫老师啊,既然你这么关心何雨柱家的事情,那么请你帮个忙。 把你们院子的住户,整个名单交给我。 还有从现在起,往外走的人,也帮忙全部登记一下。 如果真是涉嫌敌特,破案后,我们会给红星小学发表扬信的。” 闫埠贵期期艾艾的应答,却是解释道:“这位同志,何大清应该是跟寡妇跑了,跟敌特没关系。” 夏同志还是严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伱亲眼看到的?” 夏同志鹰鹫般锐利的眼神让闫埠贵有些慌乱,他慌忙摆着手说道:“不是不是,我是听别人说的。” “谁?”何雨柱问道。 “谁说的?”夏同志也接着问道。 闫埠贵真要哭了,这件事真不关他事啊,结果却是惹事上身。 闫埠贵嘴唇颤抖着,却是咬着牙进行了最后的挣扎,他说道:“大家都这么说,我是白天上班时被叫回来的,回到院子后就听大家都这么说。院子里乱哄哄的,我也记不清是谁了。” 夏同志这个时候已经打开了腰间的枪套,他这个时候的严肃不是装的了,而是真的。 他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马上跑一趟所里,让他们多来几个人。 这个事搞不好就是真的,前段时间天津卫那边就出过厨子失踪的事情。 后来我们的侦查员查到,那是一帮弯弯来的敌特吃不惯粗茶淡饭,特意绑了个厨子去替他们做饭, 后来我们侦查员查到他们出来买调料的人员,这才跟着线索查到他们的老巢。 现在还有人在这搅乱视听,说不准就跟那件事一样。” 这一下,闫埠贵跟何雨柱都懵了。 何雨柱都有一刹那觉得夏同志说的就是真的。 要自己没有前世的经历,说不准也会以为何大清是被绑了。 闫埠贵已经是扶着墙了,他的嘴里呼呼着,却是动都不敢动,只能以大喘气让自己能够放松一些。 何雨柱也是,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但最终何雨柱还是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而这时夏同志却是对着闫埠贵说道:“闫同志,现在麻烦你把大门关起来,上锁,然后就守在这里,我们的人不过来,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 这个你能做到吧?” 闫埠贵这下真绷不住了,他连忙摆手说道:“同志,您看看我这小体格,我能拦住谁?” 夏同志其实也不放心闫埠贵一个人待在前院,看他刚才那副神情,跟这个事肯定有关。 至于是不是敌特,夏同志也不是太清楚。 这个也别怪夏同志神经质,只因为这个年头的敌特真心太多。 具体数字各有说法,但光光四九城,几千总归有的。 特别四九城这边,就跟野草似的,扫完一批,不多久又来一批。 关键是四九城这儿只要出事,就是大事。 所以每一个侦察员只要遇到事,都不会轻易放过。 何雨柱这回来去就是快了,一听到夏同志要求喊人,这个肯定是遇到了大问题。 这回也不是自行车,直接两辆边跨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这玩意,这事情真的搞大了。 何雨柱提心吊胆的跟着夏所长以及另外两个小同志进了中院,喧闹的中院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是眼神恐惧的望着何雨柱,望着何雨柱身后的人,望着那些墨绿色衣服卫士手中的枪。 大家的神情都是呆滞的,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来的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指着自家房子说道:“夏同志,那就是我家。” 夏同志往前走了几步,双手叉腰,对着发呆的众人说道:“是这个院里的同志,站在右边,不是这个院里的同志,站到左边。 今天昨天进入过何家的同志请举手。现在是紧急情况,请大家配合工作。” 众人面面相觑,却还是按照夏同志的吩咐分两边站立。 现场举手的只有易中海媳妇罗巧云一人。 夏同志对着罗巧云说道:“这位同志,请问你跟何家什么关系?因为什么事进何家?” 罗巧云迟疑着说道:“我跟何家是邻居关系,何大清不在家的时候,我偶尔帮他家照顾女儿,也会帮他家收拾一下家务。” 其实何雨柱进来的时候,已经用目光搜查着妹妹雨水的身影。 他看到了小丫头,但这个时候的小丫头,却是把头钻在罗巧云的裤裆里,估计是被所里同志吓到了。 第6章:易中海挖坑自埋 现在的雨水是相当吸睛的,圆滚滚的脸蛋,圆滚滚的小肚子,圆滚滚的屁股。 家里两个厨子,何大清做菜时稍微落下一点,以及何雨柱在家的练手菜,都进了这小家伙的肚子,不胖就怪了。 就是现在如鸵鸟样钻在罗巧云裤裆里,那个小屁股还是扭来扭去的。 何雨柱回想着雨水是怎么瘦下来的?好像是因为大家吃不饱的几年,那时候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各种好菜没有,但油水还是不缺的。 何雨柱一直就是混不吝性子,在食堂做大锅菜,稍微有点油水,何雨柱肯定先紧着自己。 但后来易中海提出院里做大锅饭,让大家把口粮集中起来,然后自家妹子就肉眼可见的饿脱相了。 何雨柱想过,雨水应该就是那时恨上自己的吧?因为当时何雨柱是易中海最坚决的支持者。 何雨柱喊道:“雨水。” 小丫头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叫唤她,回头一看,眼见着是何雨柱。 小丫头嘴一瘪,直接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向着何雨柱这边跑了过来。 何雨柱烦乱的心,也不由安静了下来,现在还有什么比安慰面前的小人儿更重要的事。 何雨柱一把抱起了妹妹,雨水应该是坚强很久了,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何雨柱伸手替她抹了几次,却是越哄哭得越厉害。 院里的熟人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何雨柱,一個面色憨厚,演话剧正面人物都不用化妆的中年汉子朝着何雨柱走了过来。 这正是前世影响了何雨柱一辈子的易中海。 其实上辈子,何雨柱一开始并没有喜欢秦淮茹。 一开始是因为邻居,贾东旭死了,秦淮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 偶尔自己带点东西回来,看贾家孩子可怜,也就稍微分一点。 就那个偶尔分一点,还是因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不然就没有“偶尔”这个字眼了。 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何况上辈子何大清走的那些年,贾家也没帮过自己兄妹。 但就是易中海鼓动着何雨柱多帮帮人家……… 何雨柱这次坚决把所里同志招呼过来,其实也有贾家的原因。 上辈子秦淮茹给自己“送“花生米下酒的时候,何雨柱曾经发现过何家的碟子。 这年头的碗碟,因为院里办红白喜事的时候,都是借来借去。所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让补锅补碗的手艺人,在自家碗碟底部上用小錾子敲下自家的姓氏,或者名字间的一个字。 而当时何雨柱在碟底看到的正是“何“字。 院子里姓何的就自己家,而何雨柱自己过日子的时候,本来就是马大哈的脾气,自然想不起来这种事情。 所以那个碗碟只能是何大清手里置办的。 但那个时候,何雨柱已经沉溺于秦淮茹的温柔,就算发现了也没多说。 但这辈子重来,联系前后,贾张氏自然也只有何大清走的时候偷拿自家的东西了。 易中海还没走近就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有这些所里同志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一边手忙脚乱的安慰着雨水,一边对着易中海说道:“易大爷,这不是你让东旭哥跟我说我爹失踪了么? 我不请所里同志,怎么查出来我爹是被绑了还是自己走了?” 易中海随口说道:“你爹那么大的人,谁能在这个院子里绑走他? 他不就是跟那个白,白寡妇跑了么?”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带助攻的好处了,何雨柱现在毕竟年纪小,就算他的混不吝让院子里很多孩子怕他。 但院子里这些大人,不可能怕何雨柱一个半大孩子。就像刚才的闫埠贵,要不是夏同志压制,根本不会搭理何雨柱。 夏同志严肃的问道:“这位同志,你亲眼看到何大清同志跟白寡妇跑的?” 易中海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连忙挽回道:“我哪里会看到,我要看到就拦住他了。” 这玩意就是个死循环,~如果看到了,为什么没拦? ~如果没看到,那你凭什么那么确定。 夏同志又追问了一句,易中海也哑巴了。 关键这货的回答也是跟闫埠贵一模一样,也推到听别人说的头上。 夏同志继续一句问道:“听谁说的?” “啊?人太多,我没注意。”易中海呆滞了。 夏同志这次比问闫埠贵时多说了一句说道:“我很怀疑你们言语的真实性,也很怀疑何大清的离开跟伱们有关。 现在请这位易同志,还有刚才那位闫同志全部站到一边。 现场哪位同志可以具体说明听谁说何大清同志跟寡妇跑的?” 这个时候,从围观的人群里,走出一个中年胖子,中等个儿,戴副眼镜,光看脸像个文化人。如果看身形跟衣着,又比何雨柱更像个厨子。 这是后院住户刘海中,也是轧钢厂的钳工大师傅,他举着手出来说道:“同志,我是轧钢厂钳工大师傅刘海中,我是听易中海说的。是易中海说何大清跟寡妇跑了。” 有一个带头,其他人都是七嘴八舌的指认是易中海。 何雨柱偷眼看去,易中海脸色已经憋得通红。 这个时候的易中海在院子里还没什么权威。 像后世那种大爷制度现在还没执行。 现在街道上安排的是安全联络员,也就是有什么陌生人到院子里,让安全联络员注意一下,发现有问题,就跟街道汇报。 现在院子的安全联络员却是闫埠贵,并不是他多有名气,只因为他住在前院。人员往来,他都是第一个看到。 其实一开始街道是想安排何大清,因为何大清是自家房子,身家总归清白好查一些。 但何大清名声差了一点。 至于易中海这些外来打工人,现在还在摸排建档阶段,谁知道他们以前是替谁干活的? 所里人分了两班,一班进何家搜查,主要就是看有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有没有留下鞋印什么的。 夏同志带了个小同志却是在院子里询问,如今大家把怀疑全部归结到易中海头上。 这玩意,易中海自己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说话太不过脑子了。 第7章:脚码与指纹 夏同志也好奇的对着易中海问道:“这位易同志,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有没有看到何大清跟寡妇走?” 夏同志这时已经神色冷峻,语气里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点审问的意思。 易中海怨恨的看了一眼何雨柱,何雨柱要不是一直用余光盯着他,都发现不了。 易中海缓缓情绪说道:“同志,这个事也不是传了一天两天了,院里认识何大清的人都知道,何大清跟一个寡妇打得火热。 那个寡妇传出来的话语呢,就是何大清得跟她去保定。 这個事不光我知道,老刘,老许,你们也听过吧?” 刘海中跟许富贵思虑片刻,却也是点点头。 易中海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俩人点头了,不然他就真说不清了。 何雨柱没有失望,他今天也没想着收拾易中海。 事实上,何雨柱对着易中海的感觉很复杂,这位长辈是真对自己好过,但坑自己最狠的也是他。 说何雨柱对易中海全都是恨,也不算,里面有着一丝对长辈的尊敬。 总归就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再者,要动易中海牵扯的人就多了。 易家夫妇照顾自家雨水,这是整个胡同都知道的事。 真要现在因为这点事收拾了易中海,那么自己兄妹以后也别想着在四合院跟谁家好好相处了。 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老太太还没出来。 何雨柱正色说道:“夏同志,易大爷说的应该是真的,我爹跟他关系一直好,总在一起喝酒,有什么心思跟易大爷说也正常。” 这话把易中海堵的不轻,说何雨柱帮他说话了吧,是在别人解释以后。 说何雨柱忘恩负义吧,何雨柱给他解释了。 正在这个时候,进何家搜索的人,却是拿着几张涂鸦白纸,走到了夏同志的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何雨柱离夏同志比较近,却是看到,分明是一个个拓印下来的手印脚印。夏同志对着罗巧云问道:“这位同志,你的脚是多大的码?” “七寸”罗巧云胆怯的说道。 夏同志翻着手里的纸张嘀咕道:“七寸应该是36码,那就应该是这张。” 夏同志又对着边上的同志低声询问着什么,边上的同志也是低声回答,夏同志不停的点头,摇头,然后又是思索了一会,却是对着何雨柱问道:“你爹是多少码?” 何雨柱这个还真知道,因为前世老头子回来后,却是喜欢穿自己的旧布鞋,说不大不小正好。 何雨柱自己的脚是42码,于是何雨柱脱口答道:“43码。” 这次夏同志翻纸张的速度就快多了。 手上还剩下两张,夏同志干咳一声问道:“现在我再问大家一遍,从昨天开始,大家有谁进去过何大清的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一起摇摇头。 夏同志见状,就直接说道:“那么大家就帮帮忙,测一下脚印吧。 在何家的厨房里,以及落在地上的床单上一共发现五个脚印,一个小孩的,那应该是何雨柱同志妹妹的,还有这位罗同志的,何大清的,剩下两个脚码,都是清晰的。也就说明昨天,除了何家父女以及这位罗同志,还有两个人进去过。 这两个人有一个,按照大家说法可能是那个寡妇,那么另一个是谁?绑匪还是小偷?” 易中海听到这个,不由往贾家方向看了一眼,何雨柱也跟着看过去,却是看到一个黑色棉袄的身影躲进了贾家。 何雨柱心里有数,把雨水举了起来,正好挡在了易中海方向,却是低声说道:“左边那家有人躲进去了。” 夏同志闻言,却是又对着身边同志吩咐了几句。 小年轻同志立马冲入了贾家,推推搡搡的把贾张氏推了出来。 贾张氏倒是想反抗,但看着小同志肩膀上的长枪,却是只敢“呜呜”的往门口一坐就哭了起来。 这个年头,大军才进城没几年,平常百姓都是不了解,都还以解放前的老眼界看世界呢。 小年轻说道:“报告,这位妇女同志刚才在里面偷偷换鞋,这是换下来的。” 说罢,小年轻把一只布鞋举在手中示意道。 大家都往贾张氏方向看了过去,贾张氏想把脚掩住,却是欲盖弥彰。 大家肉眼一看,都能看出一只是轧钢厂的工作鞋,明显大了两码。 夏同志一看,哪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指着贾张氏厉声喝道:“把这个人带走。” 老好人易中海赶忙上前圆场说道:“同志,同志,这是这家的住户,估计是没什么见识。 再说现在还没确定呢,就算脚码确定了,也不能说明就是她进去过啊。 许多人的脚码都是一样的不是?大家说是不是?” 何雨柱还是第一次看到易中海如此维护贾张氏,他都震惊了。 夏同志奇怪的问道:“谁说我要以脚码就认定是这个妇女同志? 难道你们不知道,人的指纹是独一无二的么?我们所里正好有来培训的痕迹专家,何家橱柜箱子上都留下了同一个人的指纹,只要回去一对比,就知道是不是这个妇女同志进过何家了。” 指纹概念还真不是后世才发明,战国时期《云梦竹简》就有这方面记录,到宋朝就有这方面系统的记录了。 只说一个事,从古至今都有签字画押的说法,要是不能辨别,那这个画押有什么用? 只是指纹的搜集与对比一直是个大难题,所以直到有电脑后,这种查案手段才为大众所知。 这话一出,距离贾张氏近的人都下意识避开了几步。 一个是怕惹麻烦,一个是贾张氏听到这个吓尿了。 一股尿骚味把边上众人都熏得下意识掩住了口鼻。 这一下,所有人又都是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 易中海面色煞白,却是强行辩解道:“贾张氏跟何家一直关系好,说不定是以前替何大清收拾房间的。” “嗯,贾张氏也是寡妇。何大清这是舍近求远啊!”围观的人当中眼见已经查出了真相,反正不关自己事,有嘴贫的就拿着这个事说起了笑话。 “傻柱,柱子,伱说句话啊!”易中海对着何雨柱吼道。 第8章:掀翻院子 何雨柱诧异的扫了一眼易中海,拍了拍被易中海狰狞面目吓坏的雨水。 他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易中海,也是,上辈子也没这种时候。 所以说生活出现变化才能看清一个人。 何雨柱眼帘低垂,声音仿佛从嗓子压出来的一样,他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说道:“易大爷,您到底什么意思?是要我说谎,然后保下这个可能进我家偷东西,还可能把我爹绑走的人?” 何雨柱的声音很低,但现场本就被易中海的一阵爆发吓得安静了,所以现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如果说,刚才何雨柱说的这個话,还有些迟疑的话。 何雨柱说出来后,则是彻底放下了对上易中海的为难。 别的不说,前世就贾张氏对自己的样子,把自己当傻子,把自己当成觊觎她儿媳的贼,何雨柱多少次都想放弃帮扶贾家的事情。但一个是秦淮茹的眼泪,一个是易中海的“良言”,让何雨柱困在那个局里,始终脱不出来。 何雨柱放开了心神上的压抑,声音也不知不觉高了一些说道:“易师傅,院里各位长辈,不是我何雨柱不讲人情。我家里什么样子我还没有回去看过,我现在只说一个事,我老子何大清昨儿个在家里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易师傅让我说谎,我说不了。 贾张氏在院子里怎么样,大家都清楚。 别的不说,我上回回家,我妹妹还说贾张氏骂她赔钱货,听说我爹要不是易师傅拦着,得把贾家给砸了。 大家说说,这样的人,我不怀疑她把我爹往死里整就不错了。 我怎么能昧着良心说她跟我家关系好? 还有,易师傅,难听的话我也不说。 我就问您一句,我爹一条命,还顶不上贾张氏的名声是吧?” 何雨柱的侃侃而谈,把院里邻居说的有点懵,这可不像大家认识的傻柱。 傻柱的办事风格,一般就是别人欺负他,他直接打回去。 大人要是欺负他,他就收拾对方子女。前些年兵荒马乱的时候,他爹为了怕他出事,让他去天桥底下学了些摔跤把式,整条胡同里同龄人里真没什么人能打的过他。 也就是那时候起,何雨柱爱动手超过动嘴。 “柱子!”罗巧云的惊呼带着点悲伤。 “柱子,我没有,只是,只是你东旭哥马上要结婚了,你贾大妈出这个事情容易影响你东旭哥的婚事。”易中海收拾了心神,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何雨柱幽幽的说道:“只要她没做,能有什么事?” 一句话让易中海闭了嘴。 何雨柱看向悲伤的罗巧云,看到这个女人时,何雨柱的心情更为复杂。 如果说何雨柱前世对秦淮茹怀疑过,对易中海怀疑过,对聋老太太也怀疑过,但对这个从小把妹妹带大的女人则是从来没怀疑过。 自从他妈走后,他跟雨水是真把这个女人当妈的。 但想要破局,想要脱离前世的那种生活,他必须要脱离易中海的道德教育,那么跟这个女人疏远也就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了。 至于对聋老太太的怀疑,则是源于前世何大清回来后私下跟他说过的一番话。当时何雨柱对何大清怎么看都看不惯,所以也没听进去。 但等到自己也上了年纪后,越是想何大清那番话却越是感觉对。 按照何大清的说法,一个大小伙子,如果长辈真关心他,是不会想着让他跟别人家媳妇牵扯在一起的。 还有,何大清也曾怀疑过他遇上白寡妇是被人设计了。 何雨柱当时以为他要把怀疑目标投向易家,却是没想到何大清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聋老太太。 按照何大清的说法,如果易家贾家想两家并一家,想图房子,那么第一个该算计的应该是聋老太太。 毕竟何家父子三人,聋老太太就一个,哪个难度比较低,也就是很简单的选择。 聋老太太要想安度晚年,只能先下手为强。 易家是她的养老对象,她不会动。 贾家是易家留在院子里的原因,她就算再看不惯也不会动。 那么唯一能动的也就是在院子里有私房的何家了。 何雨柱当时肯定不信,毕竟老太太对自己也还可以,特别最后把房子还给了自己。 但何大清的一番说法,却是让何雨柱又产生了怀疑,何大清说的是聋老太太对他好,是不是易中海当上大爷,掌控全院后?那个时候的聋老太太对易中海已经没有用处了,反而她那套房子对易中海诱惑很大,那么聋老太太想要平安终老就只能在院子里拉个同盟。 何雨柱就是那个同盟。 至于最后的把钱给易家,把房子给何家,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反正俩家都保不住那些东西。 ~何雨柱当时为了何大清的这番话还跟何大清吵了一顿,说他自己脏就认为别人都脏。 但事情的结果,却全部像何大清说的一样,何雨柱挣到的钱,挣到的房子,全部归了贾家。 易中海挣到的钱,他家的房子,也归了贾家。 连易中海两口子死后,除了自己偶然去看一看他们,贾家是当他们没存在过。 想到这儿,何雨柱却是对着罗巧云说道:“大妈,您知道么?刚才从我进门就有怀疑,前院闫老师看到我带了所里同志过来,就想着往中院溜,为什么? 都说没看到我爹走,却一口咬定我爹是跟寡妇跑的。 我就问问邻居们,咱们院好像是每天入夜大门都上锁的吧? 那个钥匙在谁家?反正我没记得我爹手里有钥匙。” 何雨柱这话一出口,闫埠贵直接就双腿一软,瘫软在了地上。 这个事闫埠贵还真躲不了,为了防敌特,防贼,这段时间的四合院都是一入夜就上锁,因为闫家住在前院,他又是安全联络员,所以他就把开门的工作拿到了自己手里。 平常谁家要有点事,需要早出或者晚归,都得跟闫埠贵打好招呼。 打招呼自然不能空口白牙,至少香烟要丢一根。 第9章:新的人生 闫埠贵这会儿再也绷不住了,好家伙,再让何雨柱分析下去,他就变成跟贾张氏的同谋了。 要是何大清真在外面出点什么意外,那么他就是杀人凶手。 他家,他三个儿子,他刚出世的女儿,都会在四九城抬不起头。 闫埠贵瘫软在地,却是第一时间就说道:“柱子,那可不关我事,那个大门上钥匙是你易大爷昨儿个问我要的。 他还丟给我半包烟,其他我都不知道。” “那刚才你怎么不说?”如果说何雨柱对上易中海还有点情感的牵扯的话,那么对上闫埠贵他可完全不虚,上辈子他就没亏欠过闫家。 反而被闫埠贵坑掉他一段姻缘,当然那個也是他自己立身不正的问题,后来何雨柱也释然了。 闫埠贵支支吾吾的,抬头看了一眼易中海,又看一眼夏同志,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候,全院的目光都盯在易中海身上。 确实了, 就算再没脑子的人,都明白易中海在何大清的事里,肯定扮演了什么角色。 至于那角色是好是坏,大部分人还是偏向于前者。 这也难怪,何雨柱跟易中海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一辈子,说是亲如父子也不为过。 但何雨柱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他上辈子尊敬了一辈子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就像搬进院子这两年,街道上面安排大家自愿清垃圾,清厕所,易中海都是第一个报名的,做好事相当积极。 街道当初询问谁愿意代为照顾后院老太太时候,后院两家富户许家跟刘家,都是不愿意惹麻烦。 也是易中海出头把这个事认了下来。 别看聋老太太有房子,但院里这些能上得了台面的人家,真不是买不起。 现在外面的房子还允许买卖,只是大家都习惯了家有余粮,心里不慌,家里的孩子又都不大,还不到成家立业的时候,这才没人出去买房子。 再者,大家还是不放心而已。 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变天? 就是买房,像何家是解放前买的房子,当时一个大间加一间耳房,是花了何家四百大洋。 现在呢? 不是增值了,而是贬值了。 现在用新朝钱买房估计是六七百,可能还要高一些。 但要是大洋,现在不允许流通却是硬通货,现在一块大洋能抵两万五到四万(一万顶后世一块)了。 虽然街道说每个月会给聋老太太发生活费,但经历过前朝那些底层官僚,这个话谁信? 现在聋老太太也才六十不到,身体康健,至少再活十多年没问题。除去街道补贴,一年就算在老太太身上花二十万,那十年也是二百万,都能买一间房子了。 所以易中海答应照顾聋老太太的事情,真为他换到了好名声。 大家现在的怀疑,就是易中海有苦衷,却是没想过易中海会害何大清。 易中海苦笑一下说道:“唉,本来答应大清不说的,这下反而把我搞得两头不是人了。 柱子,我对不起你啊!” 易中海感情充沛,却是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易中海沉吟一会说道:“这个事,到现在,我也不瞒大家了。 大清兄弟走之前,的确跟我打过招呼。 他一心要跟那个白寡妇走,又怕柱子跟雨水知道后,会缠着他不让他走。 这才托我跟闫老师拿钥匙,夜里偷偷跑掉的。 我也答应大清兄弟替他照顾你们兄妹。 柱子,大爷我真对你没坏心啊!” 这番话,易中海说了,大家就信了。 所以说一个人的名声在这个年头太重要了。 看前世何雨柱的脾气,就知道何大清是什么性格,也是一个混不吝性子,在院子里名声并不好。 而易中海,则是一向好名声。 这话就连何雨柱也没法反驳,何雨柱也不能在这个事上面跟易中海辩论,比如说何大清对自己的安排,兄妹俩吃什么喝什么。 这些争论解决不了根本。 何雨柱对着夏同志说道:“同志,我能回家看看少了什么吗?既然易大爷知道我爹走了,就肯定有联系方式,到时候麻烦所里跟我爹联系一下,看我爹是把东西都带走了,还是被人偷了。” 何雨柱不按套路出牌,又让易中海惊了一下。 何雨柱这番话已经很明确了,也就是他不计较何大清抛家弃子的事情,还可以跟何大清和谐对话。 但对被偷家这个事,何雨柱却是要计较到底。 易中海自然知道贾张氏从何家偷了什么,何大清领着白寡妇刚走,那时候天还没亮,贾张氏就去何家搜刮过一番了。 何大清临走之前既然把家里儿女拜托了易中海,家里给儿女的保障,自然也告知了他。 易中海又告知了贾张氏,贾张氏起了贪婪之心,这个事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易中海跟贾张氏的关系,只能说明摆着的事情。真想找人养老,现在街面上孤儿那么多,什么年纪的都有,哪个孩子不比贾东旭后患少? 易中海隐晦的看了贾张氏一眼,却见贾张氏也在紧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恐惧。 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一番交流。 贾张氏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对着易中海这边无声的吐出两个字~“东旭”。 这是让易中海照顾她儿子了,易中海隐晦的点点头。 这就算完成了交换。 这个事,如果贾张氏实话实说,易中海肯定也要倒霉。 事情到了这一步,贾张氏已经摘不出去了。只能让她先全部顶上,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易中海还有些庆幸,幸好今天贾东旭去乡下告诉他那未过门的媳妇好消息去了。 不然要是贾东旭留在院子里,要是情绪激动了跟傻柱,跟所里同志起什么冲动。 说不准,贾张氏就不会如此冷静了。 何雨柱抱着雨水进家一看,有些恍惚。 这个熟悉的家,他曾经在里面住了几十年。 他的爱恨情仇,他的喜怒哀乐,却是全部记载在这个屋子的尘埃里。 如今,何雨柱再一次面对,除了被翻的乱糟糟,却是一切都是新的。 这一世,他跟雨水的人生也该是新的。 第10章:不打自招 很多人都小看了贾张氏,何雨柱可知道这个老太太的难缠,不光是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以及召唤亡灵这么简单。 可以说,上辈子,秦淮茹决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想着给他生一儿半女,贾张氏在里面做了不少工作。 其实按照正常来说,秦淮茹是寡妇,何雨柱再怎么混不吝也是个有手艺的大小伙子。 秦淮茹不想着给何雨柱生个孩子绑定他,是秦淮茹吃亏。 要是何雨柱真有点花花心思,把房子一卖,屁股一甩,到哪随便找份工作,什么大姑娘找不到? 但贾张氏却是看透了何雨柱,所以上辈子何雨柱最怕的也就是这個老太婆。 不论他怎么做,都是掉进贾张氏提前挖好的坑里。 如果说后来易中海没指望后,对何雨柱还有两分善意的话。 那么在贾张氏眼里,何雨柱就是完完全全的一个工具。 不说上辈子,就是现在,贾东旭一个学徒,今年才出的师。 可贾家的房子却是院子里的正房,其他有比他资格老的轧钢厂工人,却只能是窝棚改建的房子。 这个不是何雨柱看不起贾东旭,但光凭贾东旭,肯定办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何雨柱看着家里被翻着乱糟糟的场面,厨房里很多碗碟都碎了。 这个就不是何大清能办的出来的事情,谁家会砸自己吃饭的饭碗。 何雨柱看着怀抱里的雨水轻声问道:“雨水,你睡觉时,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雨水恐惧的看了一眼外边,却是凑到何雨柱耳边低声道:“是贾大妈,我装睡偷偷看到了。 但我害怕,还有易妈妈不让我说。 说万一让贾大妈听到,就会让拍花子的把我带走。” 何雨柱这才明白,刚才自家妹子看到来了外人当鸵鸟,并不是看到所里同志了,而是害怕拍花子的。 何雨柱哄道:“别怕,以后哥哥保护你。” 雨水的回答方式就是在何雨柱脸上蹭了蹭,蹭了何雨柱一脸的鼻涕。 何雨柱也管不上那个,而是对着妹妹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贾张氏从咱家拿走什么东西么?” 雨水懵逼的摇摇头,她现在虚岁才六岁,能完整的说话,不尿床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想让她在那种害怕的情况下,还能冷静的观察着贾张氏偷什么东西,也的确不太可能。 谁料,自家妹妹还是给了自己惊喜。 雨水挣扎的往下滑,何雨柱把她放了下来。 却见小胖丫头拉着何雨柱的手往房里跑去,走进房间,雨水却是指着床头说道:“我的新被被没了,还有贾大妈蹲在咱家床前,够咱家床底下,拿走什么就不知道了。” 雨水说的新被被,是去年何大清换了新棉花才弹的一床近七斤的厚被子,也就让雨水睡了一回,就让小丫头尿了一幅地图。 后来何雨柱拿这个事取笑自家妹妹,雨水还狡辩道这是给被子做记号。 何雨柱有点皱眉,上辈子因为仇恨真的忽略了很多东西。 何雨柱也蹲了下来,却是看到一个饼干盒却是打开在那,里面自然是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了。 这里是何大清藏钱的地方,上辈子何雨柱以为何大清把家里的钱全部带走了。 雨水又拉着何雨柱跑到了厨房,何雨柱路过堂屋的时候,只有画像上的三位老人家慈祥的注视着兄妹俩。 何雨柱站定了,他看向画像,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这是何雨柱的真实感受,有怹们老三位在,就是何雨柱可以自信活得很好的最大底气。 雨水却是在厨房喊道:“傻哥,傻哥,你快过来啊。” 何雨柱走了过去,雨水却是指着厨房米缸里说道:“傻哥,爹昨天买了好多好多白面回来,也不在了。我让爹给我烙糖饼吃,爹说今天给我烙的。” 雨水说到这儿,却是带上了哭腔。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想起了何大清,还是想念何大清答应她的糖饼。 何雨柱又上前抱起了她,轻声哄道:“好了,好了,等哥给你烙,咱们糖放的多多的,都给你吃。 还有雨水,以后别喊我傻哥了。伱也不想被别的小朋友取笑你哥是傻子吧?” 何雨柱的提议打断了雨水的伤心,她思索了一会儿,却是问道:“那我叫你啥?” “就喊哥”何雨柱一头黑线。 “哥?”雨水小声的喊道,看来很是不习惯。 何雨柱也没办法,又把雨水抱了起来,却是对着雨水叮嘱道:“出去了,什么都别说,哥哥来说,知道吧?” “嗯!”这个雨水倒是答应的干脆,估计还是怕拍花子的。 其实何雨柱也怕那个,现在才解放,街面上还没扫干净。 他自己无所谓,但雨水一个小丫头,他也不可能一天到晚把她系在裤腰带上。 总有落单的时候,这辈子不同上辈子,这辈子经过今天一番折腾,得罪的人太多了。 虽然女孩子在这个年头不值钱,但要是谁起坏心,光想着报复,找拍花子的把雨水拐走,也不是不可能。 何雨柱抱着雨水走到了夏同志身边。 现在的夏同志已经了解大概了,知道不关敌特的问题,但现在涉嫌偷盗,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离去。 夏同志对着何雨柱问道:“小何同志,你能确定你家里少了什么吗?” 何雨柱说道:“具体的不知道,但我家里除了我爹的衣物外,少了两床被子,都是新被子。还有我爹给我们兄妹留下的钱粮。 这个老早我爹就跟我打过招呼,说万一他出事了,咱家的钱财都在床底下,但我刚才看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个要麻烦所里同志查一下,我估计是不低于两百万,过年前我刚看过。 还有米面,我今天过来时碰到粮站的一个熟人了,说我爹昨儿个买了五十斤白面,问我家是不是要办什么事。 刚才我看了一下,米缸里连袋子都没有了。 我爹跟寡妇跑了,总不能扛着五十斤白面跑吧?” “放屁,最多二十斤。”贾张氏急忙嚷道。 好嘛,不打自招,大家的目光一起投向了贾张氏。 第11章:死鸭子嘴硬 何雨柱说的碰到粮站熟人,本来就是诈贾张氏。 他不能确信贾张氏会不会把东西藏在贾家,现在已经是确定贾张氏有问题。 但所里同志能不能联系到何大清是个问题,毕竟何大清是自己走的,不涉嫌绑架,所里在这个上面会不会下力气查,何雨柱不敢确定。 那么家里丟了多少钱,丢了多少粮,就是说不清的事。 再加上院子里牵扯,现在有所里同志在,易中海这些人还顾忌点。 但等到所里同志离开后,那帮老家伙就会组团过来劝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个时候不把丟的东西敲定,说不定易中海就敢劝他去所里说家里没丟东西。 被子的事贾张氏没反驳, 两百万新钱的事,贾张氏也没反驳,说明何大清留下的钱还不止这個数。 而白面的数量,贾张氏却是反驳了,因为那本来就是何雨柱胡说的。 这年头,大家买细粮都是几斤几斤的买,谁家那么奢侈天天吃白面啊? 何雨柱不再吱声,而是看向夏同志。 夏同志挥挥手说道:“把这个女同志带走吧! 何家屋里的东西,我们已经记录在册了。 我们会跟何大清联系一下,然后清算何家损失。 这个,贾家是吧? 她家还有什么人?在不在这里?” 刘海中上前表现道:“领导,贾张氏还有一个儿子,是易中海徒弟,现在不在院子。” 夏同志把目光投向易中海,易中海无奈说道:“贾东旭今早帮我喊完何雨柱后,去他对象家了。空着手走的,院里不少人都看到了。老闫,是吧?” 易中海肯定要解释,不然要是所里把贾东旭当同谋抓了起来,把贾张氏逼急了,谁都说不清这娘们会不会胡乱说什么。 何家的事不要紧,毕竟易中海也没有进去偷,但别的事要是撂出来,易中海是真害怕。 易中海都是很无奈,他没想到贾张氏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被一个傻子拿话一诈就诈出来了。 这种事要是咬紧了不认,钱上面,白面上面都没写何家的名字,只要咬死了不认,所里同志也拿贾张氏没办法。 等到所里走了,再劝劝傻柱,最多赔他两个钱,那事情就能大事化小了。 结果,现在数额一定下来,事情想小也小不了。 贾张氏也没办法,她刚才跟易中海通过眼神商量过之后,已经决定把这个事背下来了。 事情大小就是这段时间贾张氏的心里活动,何雨柱刚才说的又快又准,被子是有数的,钱财贾张氏没来得及数,但看那个数量应该不止二百万。 贾张氏还心里暗笑,认为自己占便宜了。谁能料到,何雨柱突然虚报白面数量? 贾张氏一时不注意,就下意识的反驳。 贾张氏狐疑的看向何雨柱,却见何雨柱一脸懵逼的样子。 何雨柱伸手抓着脑袋嘀咕道:“难不成人家记错了?把别人家买的白面记到了我老子头上。” 何雨柱的这番做作,不光让贾张氏消散了疑惑,就是边上的夏同志,也打消了对何雨柱的怀疑。 因为夏同志要是复一下盘的话,就会怀疑何雨柱的针对性太明显了。 今天何雨柱不先回家,反而先去所里找他们作主,其实都已经表明了态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事,现在何雨柱是受害者,夏同志他们还不会多想。 但要是何雨柱连挖坑都会,夏同志真要细查一下何雨柱是不是某些人的下线了。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对一切可怀疑者,夏同志这些侦查员都不会放过。 何雨柱自然不怕查,但他怕麻烦。真要背个什么疑似,何雨柱哭都没地方哭去。 只能说何雨柱想多了,至少目前为止,夏同志没把何雨柱把那方面想去。 他们侦查员遇到过胆大的敌特,但那些都是老奸巨猾的成年人。 他是不相信何雨柱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如果真有那方面问题,还会有这么好的心态,主动送到他面前来。 夏同志走向贾张氏,厉声问道:“什么名字?” “贾张氏!”贾张氏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是问你的本名,也就是你在娘家的名字。”夏同志本着严谨,又继续追问道。 “张,张小花。”贾张氏说起这个,自觉害羞,声音都低了下去。 ……… “你进何家偷了多少东西?”夏同志问完贾张氏个人资料以及家庭情况后,又问起了事情经过。 贾张氏这个时候还坐在地上,她也知道紧张了起来,这个事她可不能认。 贾张氏先是拍地哭嚎道:“同志,我冤枉啊! 今早三四点的时候,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我趴窗户上一看,借着月光,眼见何大清跟一个女的,大包小包的出去了。 我担心雨水一个小丫头在屋里出事,于是就进去看了看。 钱财什么的我是真没拿。” 何雨柱本就跟着夏同志身后,听到贾张氏如此说,不由冷笑道:“我还真谢谢您关心我家了。 只是你既然看到何大清跑了,第一时间不该把大家喊起来么? 要是我妹妹出了什么意外,你一个人进去就不怕惹上官司?” 何雨柱这下也顾不得别的了,今天要是不把贾张氏这个事敲定,倒霉的就是他们兄妹俩。 何雨柱的话让贾张氏一愣,这点她真没办法解释。 贾张氏死鸭子嘴硬道:“见你家门开着,我是想着进去占点便宜,但我只拿了伱家的白面。 还有那床被子, 我…我只想替你们兄妹保管一下,你家的钱,我真没看到。 天那么黑,我哪能摸到你家藏钱的地方?” “呵呵,贾大妈,您是什么人,院子里人都知道。 现在所里同志也在,我也不说虚话,那笔钱,是我们兄妹的活命钱。 我现在没工作没收入,就指着那笔钱熬到成年。 您说拿没拿,您说了不算。 既然您现在不愿意说,那咱们就去所里说。 我跟妹妹都活不下去了,这个事不查个明白,我肯定不会放弃。 不就是找何大清对质么?有所里同志帮忙,我不信他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第12章:认打还是认罚 眼见着何雨柱放狠话,易中海知道这个事,何雨柱肯定是不会放过了。 易中海赶忙上前,对着贾张氏劝道:“老嫂子,你要是不小心拿了,就还给柱子。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柱子兄妹也不容易。 您也是一时犯糊涂,柱子不会跟你一般计较的。” 听到这个活稀泥的话,何雨柱的火气腾的一下冲上了脑海,他的眼睛都气红了。 他扭过头看向易中海,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易大爷,易师傅,您还真是老好人啊! 真好! 我们兄妹的死活在您眼里,不过是一件小事是吧? 我们兄妹以后没饭吃,生病了没钱医,天冷了没煤炭生炉子,在您眼里只是贾张氏一时犯糊涂是吧? 您就是这样当长辈的? 贾张氏都把我们兄妹往死路上逼了,您还想我放过她? 别说是她,就是您掺和在这個事情里,要是杀人不偿命,我都会刀了您。 易大爷,易师傅,我把您当长辈,最后再劝您一句,有些好人不能做。 会死人的。” 何雨柱的话语说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凄厉,到最后已然是吼出来了。 易中海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也被何雨柱这番模样吓到了。 易中海的脸皮直抽抽,却是不敢与何雨柱对视。 何雨柱说的那番话语都是他跟雨水的真实经历,也就是前世何大清走后,何雨柱一开始跟师父求工资,易中海说可以进轧钢厂顶职的事情。 后来易中海说厂里来了工作组,说他年龄不到不能进厂。 上辈子,因为这个,何雨柱兄妹过了两年凄惨生活。靠何雨柱打点零工来支撑兄妹俩的生活开销。 何雨柱当时除了何大清谁都没怪过。 师父那得罪了,不好意思过去找。 易中海夫妇有时候帮衬他们一下,有时候当他们兄妹不存在。 哪怕后来何大清回来说是有寄钱回来,但何雨柱记挂当年的活命之恩,也是轻轻放下了那个事。 但联系现在这个情况,何雨柱却是发现了上辈子他们兄妹那两年的悲惨,都是易中海造成的。 就因为刚才贾张氏一句~“天那么黑,我怎么知道你家钱藏哪了?”,提醒了何雨柱。 是啊,贾张氏一个寡妇,跟何家又没交情,她怎么会知道何大清钱藏哪了? 那必然就有人告诉她的, 何大清没那么傻, 那也只有易中海了。 也就是说,是易中海让他们兄妹过上了前世那么凄惨的生活。 关键是何雨柱还不能拿这个指责易中海,除非何雨柱捉奸在床,不然说易中海跟贾张氏勾搭着图谋何家,只会被人说没良心,被人说忘恩负义。 别说何雨柱这个半大孩子了,就是何大清回来,他对大家说只把藏钱地方告诉易中海了,大家也不会把易中海跟贾张氏牵扯上。 易中海这两年立的人设实在太好了。 尊老爱幼,帮助孤寡,热心帮助邻里,积极替街道义务劳动。 一桩桩,一件件事,虽然没塑成金身,却是比何家父子名声好多了。 所以何雨柱无奈,何雨柱暴怒,何雨柱只能把所有怒火全部放在贾张氏身上。 这种事,连已经老朽重来的何雨柱都忍不了,可想该有多恶心。 易中海喃喃道:“你想想你东旭哥?他马上要结婚了。这这…” 何雨柱冷哼一声,却没有搭理易中海,而是对着大家说道:“总不能贾家的命是命,我何家兄妹的命就是稻草吧? 谁要是替贾张氏求情,可以,我不用管,但我妹妹,雨水,谁答应养她到十八岁,天天白面馒头,无病无灾,我就当家里没这几百块钱。” 何雨柱扭头对着易中海说道:“易大爷,您能答应么?” 好嘛!何雨柱直接狮子大开口,养到十八岁,还天天白面馒头,还无病无灾! 这是当富家小姐在养呢。 易中海一句话都没说,要是私下,说不定易中海就答应这条件了。反正就是随口一说,以后怎么办也不需要跟别人交代。 但当着这么多人面,答应了就得做到,不然以后人家喷的是他。 闫埠贵因为这个时候嫌疑解除了,又活泛了起来。可能感觉他刚刚丟面子了,开口反驳道:“傻柱,你长的不漂亮,想得倒挺美。 伱家钱是金子做的。” 何雨柱“切”了一声说道:“您还是个老师呢,一点礼貌不讲,连脑子也没有。” 何雨柱的这番话激怒了闫埠贵,闫埠贵怒道:“傻柱,你什么意思?要是不说明白,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问道:“我问您,闫老师,傻柱是我名字还是外号?” “外号,怎么了?大家都这么叫,还是你老子带头叫出来的。”闫埠贵已经感觉到不对了,索性就干脆解释了一遍,毕竟喊人家傻子,是挺没礼貌的。 何雨柱冷笑道:“您也知道那是外号?那的确是我爹带头叫出来的。 我也不说我爹养我,他怎么叫都行的话了。 省得有人说我不拿大家当长辈, 我就问您一句,现在何家是不是我当家? 您叫一个一家之主是傻子,您不是没礼貌是什么? 看不起我们老何家?想跟我碰一碰?” 闫埠贵被何雨柱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明白何雨柱的意思,何雨柱都没说何大清养他,而闫家跟他屁关系不是的话了。 何雨柱这番话滴水不漏,叫一个晚辈傻孩子自然没问题,但叫一家之主是傻子就是欺负人了。 除非闫埠贵是何雨柱亲大爷,那何雨柱没话说。 不然就算何雨柱刚才上来揍他,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闫埠贵讪讪说道:“这个是你闫叔我的错,叫惯了,没改过来,以后注意。 但你说二百万养雨水到十八岁,还得天天白面馒头,无病无灾,这就过份了吧?” 何雨柱闻言,笑道:“闫老师,我说的是过年前我爹带我看的是二百万,我爹要走了,他总要为我妹妹准备点吧? 就算二百万,闫老师,你说小偷抓到了,要么认打,要么认罚,这道理对不对?” 第13章:物归原主 闫埠贵现在已经是相当后悔了,这特么,傻柱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认打怎么说?认罚怎么说?”闫埠贵知道自己掉坑了,但他觉得所里同志还在现场,何雨柱不敢狮子大开口。 何雨柱说道:“您去看看我家里,我家里跟遭过土匪似的,就那些破坏,我跟干这个事的人要个百十万没问题吧?” 眼见闫埠贵还要开口,何雨柱还懒得废话,直接说道:“我在饭店里,听那些客人说,国家新开的银行现在存款利息给的老高了,有八厘到一分二的样子,我要把这几百万存进去。每个月光利息让我妹吃饱不难吧? 十几年的粗粮变白面就是我问小偷要的赔偿。” “柱子,你听的这消息可靠么?”问话的是刘海中,这一看就是家里有钱的。刘海中问完话,也知道自己露富了,连忙笑道:“我就随便问问,我家三個小的,就我一个人挣钱,也没余粮。” 刘海中的话让大家哄笑了起来,但也都理解。 新国初立后,银行利率是给的挺高的,但存款的还是不多。 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贬值的问题了。 直到几年后钱币换代,稳定了,大家才想到往银行存钱的事情。 而现在,大家要么一拿到工钱就往家里买粗粮,手里有余钱的也是去黑市换黄金或者大洋,那个保值。 至于存银行,那点利息还抵不过钱币贬值的速度。 闫埠贵自然明白这个问题,但还是那句话,现在夏同志在边上呢。何雨柱不敢狮子大开口,闫埠贵也不敢说钱存银行里就不值钱。 那么闫埠贵也只能揉揉肚子,认输退下。 人人心里都有一笔帐,这个事随便换了谁家,让贾家照偷的东西价值原价赔偿就算讲交情了。 贾张氏就算赔三百万,那么何家要是存到银行里,一个月五万块钱,还真够雨水生活一个月了。 当然,那也是最低生活标准。 想到这儿,每个人在心里都是轻“嘶”了一声。 这下不是认为何雨柱狮子大开口了,而是何雨柱一直就是在讲理,一点胡话都没说。 何雨柱真想给闫埠贵点个赞,这个捧哏也捧的太好了。 这下难题交到了易中海这边,易中海肯定不能答应。 倒不是养不起雨水,何大清走的时候,还说过要寄钱回来的事呢。 而是易中海不能那样做,贾张氏又不是他媳妇。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稍微帮一下,还能说是看着孤儿寡母可怜。 但要是这种事都是花钱给贾张氏大包大揽,那就等于明摆着说,他跟贾张氏有不可言的关系了。 世界上想要立牌坊的人,都是当过表子的。 真正想着行善或者贞洁一生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想着死后的荣誉。 当贾张氏被夏同志他们用警绳绳结套到手上的时候,再也绷不住了,她彻底往地上一瘫,大喊道:“我拿了,拿了,我把东西全还给你,你们就放过我吧!” 一股恶臭也蔓延了开来,这下不是尿了。 只是贾张氏不知道,从夏同志他们采集到她的手印起,她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现在不是前朝,这边也不是穷乡僻壤的地方。 这儿是四九城,已经经过了所里,就算何雨柱愿意和解,所里同志也不会答应。 何雨柱关注点其实在绳子上,小拇指粗细,就是普通的绳子稍微紧密一些,就是打的结有点复杂,越挣扎越紧那种。 何雨柱上辈子在保卫科那里见过,有手铐,也有警绳。 一开始何雨柱以为是手铐不够,所以才发警绳。何雨柱好奇问过,一开始是有那方面原因,但老侦查员出任务还是愿意带警绳,其实是为了怕跑动的时候,手铐引发声响惊动坏人。 当然,那只是何雨柱了解的情况,只是个例。 在贾张氏的配合下,她从何家搬运的那些东西,全部搬了出来。 全场所有人都是轻“嘶”了一声,这下就是发出声音来了。 真狠啊! 连何家厨房里的油盐酱醋都被搬去了贾家,何雨柱看到这个,稍微有点迷瞪,他也记不清了。 上辈子,何雨柱从保定回来后,就算去厨房,也就是做几个窝头,然后煮锅大碴子粥,整点咸菜,就是一顿。 隔了好长时间,才正式在家开火。没有佐料那些东西,要么买,要么就是问易家借。 那个时候,雨水跟着自己虽然清瘦了一些,但也没饿到成年后那种风吹就倒的模样。 当时根本就没考虑过何大清抛家弃子,为什么会把家里厨房搬空的问题。 夏同志点了一下钱,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对着何雨柱说道:“一共是二百三十四万七千五(234.75元),来,你们两个确认没问题就签字吧!” 何大清是轧钢厂大厨,一个月工资不高,外快不少。像是现在峨眉酒馆三师兄那些,算是出师,但跟着师父,工资还低了一些,但每个月都有五六十万。 何雨柱师父王福荣,不算分红,一个月工资八十万,这个数字看上去很低,但王福荣大部分拿的是折官价大洋,只有小部分新币。 那工资就相当高了。 何大清就算比不过王福荣,但比何雨柱三师兄还是比得上的。 所以这笔钱真不多。 当然,王福荣何大清都是高收入群体,在一般底层来说,这就是一笔巨额资金。 比如闫埠贵,他现在工资只有二十多万(第一套单位),还没到后世的二十八块五(第二套以后钱币单位),这边两百三十万,就是他一年工资。 何雨柱接过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贾张氏却是按的手印。 夏同志在程序走完后,把钱直接递给了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同志,按程序,要等这件事结束,才能把这些证物交给你。 但我们也知道你现在困难,等会伱把这些东西清点一下,给我们打个收条,这些东西你就先搬回去用吧! 还有你家里的损失,待会也会让我们同志跟你一起打个清单出来,以后量刑用。” 第14章:聋老太太吃瘪 “贾张氏,就你一天到晚在院子里作妖,把院子搞得乌烟瘴气的,我打死你!” 何雨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也让何雨柱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聋老太太,除了她,院里也没什么人敢这么骂贾张氏了。 聋老太太有这么大资历,一个是因为院子里她年纪最老,再就是解放前,后院全都是她家的。 按照街面上老人的说法,就是原来这個院子都是聋老太太家的。 后来也不知道她家遇到什么事,她把前面两进院子卖了,只留了个后院过日子。 再一个就是解放后,聋老太太除了她住的那间后罩房,其他后院房子全部捐给了街道。 据聋老太太自己说是看着那些大兵进城后全部睡在了大街上,感觉心里过不去。 但实际如何,谁都不清楚。 反正大家也就因为这两个事,总是高看她一眼。 何雨柱前世喊她奶奶,这辈子也是,但现在两家也就是普通邻居关系。 就相当于我们街面上遇到年龄大的陌生人,跟人家客气一样。 何雨柱今天已经够失望了,老太太一直没出现,何雨柱还以为老太太没在里面掺和。 却没想到,在这最后时刻,在易中海已经放弃了挣扎,在贾张氏已经认罪伏法的时候,聋老太太她出现了。 何雨柱深深地看了扶着聋老太太的罗巧云一眼,这不用说,肯定是易大妈趁大家不注意把老太太请出来的。 何雨柱现在还真看不清易家跟贾家的关系了。 何雨柱哪怕前世年老清醒后,也没相信过这个自己当妈的女人是坏人。 可现实真心很残酷,罗巧云分明就知道易中海跟贾张氏的一切。 不然何家的事到现在又没牵扯上易中海,罗巧云为什么要跑去请外援? 很多事都经不起推敲,易中海现在也就三十七八的样子,贾张氏跟他年纪差不多。 贾张氏能生孩子,罗巧云据说是不能生。 要是易中海去外面找一个能生的,说不定就把罗巧云抛弃了。 易家夫妇收了贾东旭为徒, 这很多事情凑到一块,怎么看怎么像一场交换。 何雨柱真心不清楚,是他上辈子太蠢,还是他这辈子太胡思乱想了。 聋老太太在罗巧云的搀扶走近了何雨柱,聋老太太注视了何家兄妹一会,这才叹息道:“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何雨柱微微欠身,不是礼貌,只是不想跟老太太对视,何雨柱说道:“家里破烂事还惊动老太太您了,真是天大的罪过。” 聋老太太惊诧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院子里这帮孩子,都是喊她奶奶的。 聋老太太也来不及多想,却是对着何雨柱说道:“乖孙,这个事不能这么办啊。 张丫头是罪有应得,可你也要想想大家的名声。 这要传出去一个咱们院有小偷的名声,咱们院子里的孩子,以后嫁娶都难了。” 何雨柱心里一紧,这老太太功力高啊,几句话就以全院的名义绑架了何雨柱。 何雨柱也是大腿一拍的懊悔道:“哎呦喂,老太太,您怎么不早说啊! 您早点让易大爷通知我,我就不请所里同志过来了。 现在已经经过了所里,我就算想反悔,也是没办法了。” 何雨柱这话是试探,他知道聋老太太前世跟杨厂长有点关系,但却是不相信老太太真给大军做过布鞋。 无他,上辈子,这个事本来就是他们传出去的。 易中海说了,他也就信了,到外面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个事当成光荣传了出去。 毕竟当时他把老太太当奶奶,自然与有荣焉。 所以何雨柱想着试一下聋老太太到底有多大关系,这样才方便他思考以后跟这帮人怎么相处。 聋老太太眼见何雨柱服软,真心觉得这孩子不错。 她又扭头看向夏同志说道:“看这位同志比较陌生,是才调来咱们街道所里的吧?” 夏同志不动声色的答道:“嗯。” 聋老太太笑道:“我跟街道的小王,也就是王干事比较熟,您看这贾家跟何家的事,能不能让他们私下解决? 毕竟贾张氏就是眼皮子浅,真要进了所里,麻烦您们不说,还容易毁了一个家庭。” 夏同志似笑非笑的看着聋老太太说道:“您老说的王干事,是不是马上升街道办主任那个女的?” “对,对,对!”聋老太太更加惊喜,她不知道主任是多大的官,但知道既然是升,那就说明官比现在更大了。 谁料到夏同志突然喝道:“小陈。” 一直跟在夏同志身边那个小同志立马立正说道:“到!” 夏同志严肃说道:“你骑车去街道办问问王干事,问她是不是要干扰我们办an流程?并把这位老太太原话告诉她,让她最好过来一趟。 特么的,新国才立。 战士们还在半岛准备跟洋鬼子拼命呢。四九城倒是冒出一堆皇亲国戚出来了。” 夏同志这番话,差点把何雨柱逗笑了。 说实话,何雨柱觉得夏同志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俗话说,庙小妖风大。 夏同志今天也算见识到了。 其实从他们进中院查事开始,原本十分钟可以查清楚的事情,结果这帮家伙轮番上阵,闹到现在已经闹了一个多小时了。 一个个法盲不说,还动不动想用拉关系,道德绑架,言语挑刺这些问题当着他们面针对一个半大孩子。 要不是他看何雨柱一直占上风,说不定早就出手了。 聋老太太被夏同志吓到了,她这几年还真没碰到过夏同志这样的。 就算以前她倚老卖老,人家最多不搭理她,却是没如此当面打脸过。 只能说,她真的运气不好,还是那句话,夏同志忍耐力有限。 眼见着小陈同志真的要去街道,聋老太太立马喊了起来说道:“同志,误会了,误会了。 我没想阻止您们办事,我跟王干事也就是认识而已,关系不熟,更不是亲戚。 我就是想替贾张氏求求情,求不了就算了。 要是事情真闹大了,我真没脸活了。” 第15章:雨水的担忧 聋老太太最后还是道德绑架了一下夏同志。 夏同志深深地看了聋老太太一眼, 却是严肃的说道:“这个事,我会问王干事的。 还有,我们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 不管你年老年少还是男女有别,我们都不会高看低看。 我们是守护人民安全的,谁犯错我们抓谁,谁危害人民安全我们抓谁。 我们不是前朝那些老爷们的私兵,谁也别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好…”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还真别觉得夏同志说的假,他们冒着枪林弹雨推翻三座大山,创造新世界,本来就是报着这个梦想。 而且现在的群众相信他是真心说这个话的,不然以四九城爷们的混混劲,喝彩鼓掌也会,但肯定是阴阳怪气居多。 聋老太太听完这個,直接面如土色的看了低头的何雨柱一眼,转身就走。 这就没有刚才那副老太君的架势了,走的飞快,邻居们都震惊这小脚老太太,什么时候有这个速度了。 何雨柱低头不是害怕,他是怕自己憋不住笑。 从“昨天”听到雨水的死讯起,现在是何雨柱最开心的时间了。 他今天才发现,前世捆绑了自己的那层层枷锁,原来没有那么牢固。 他前世死活挣扎不开的那些情感,原来真相是这个样子。 何雨柱笑着笑着,突觉两股热流涌出了眼眶。 除了缩在他怀里的雨水,没人发现。 雨水用她脏啦吧唧的小肉手笨拙的替何雨柱擦拭着,带着哭腔问道:“哥,我以后一定看好我们家…还有,我不吃烙饼了。…” 何雨柱望天深吸一口气,把眼泪硬生生的憋住了。 何雨柱低头对着雨水说道:“妹妹,下来,给咱们大恩人鞠个躬。” 说罢,把雨水放到了地面,牵着雨水的小手,对着夏同志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就是雨水的肚子比较大,一下子就屁股比头高了。 刚才还言辞犀利的夏同志,这个时候,却像是喝了半斤小酒一样,脸上直接染上了红霞。 他手忙脚乱的扶起了何雨柱兄妹,柔声说道:“犯不着,犯不着,都是我们的工作。” 何雨柱正色道:“你的工作救了我们兄妹一命,不然我们兄妹说不定就要饿死了。” ……… 夏同志跟何雨柱闲聊一阵过后,让同事把贾张氏跟易中海全部带走了。 贾张氏自然是案子,而易中海却是因为需要他联系何大清。 这个事情并没有结束,贾家门上还贴了纸条。也就是说,贾东旭回家也进不了家门了。 因为夏同志并没有相信贾张氏把东西完全交了出来,这一切还需要通过何大清确认后,才能判断贾张氏的问题到底有多大。 但是据夏同志私下透露,就目前这些东西来说,现在又查得比较严,贾张氏至少也是三到五年。 本来何雨柱也要跟着一起去的,但考虑到他实际情况,还是让他收拾好家里,然后再去所里把后续流程走一遍。 何雨柱答应了下来,在夏同志帮忙下,把所有东西搬回了家。 至于院里那些邻居,何雨柱现在一个都不想接触。 事情做完后,夏同志拒绝了何雨柱的留饭,却是对着何雨柱问道:“小何同志,你会做饭是吧?” 其实这个想法,夏同志在接待何雨柱的时候就有了。 一个是帮帮这个可怜孩子,再就是何雨柱年轻,也机灵,挺对他脾气, 但所里进人,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且也需要仔细查查何雨柱到底什么人。 “嗯,我学了三年川菜,手艺还行”何雨柱有点狐疑,他感觉夏同志的话里有话,但是却不敢确认。 “嗯,我帮你打听打听,暂时先不要着急工作的事,明天我给你消息。”夏同志说道, “那可太谢谢您了。”何雨柱眼见确认了心中所想,这下是真心高兴了。 两人告别,夏同志离开,何雨柱回家。 家里没有时间,看日头却是有小十点了。 何雨柱问道:“雨水,你饿不饿?” 雨水拍拍肚子说道:“有一点点饿。” “下面条给伱吃好不好?”何雨柱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何雨柱虽然跟雨水说着话,但心里却是想着要办的事情。 首先师父那里要去交代一下,按理来说,今天就该去的。但现在还有一个隐患没消除,何雨柱还得在家里等着。 隐患是谁?自然是贾东旭了。 不管贾东旭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妈偷何家的事情。 但因为何家,贾张氏进去了。等到贾东旭回来,俩家总归还要闹一场。 何雨柱没想过留在峨眉酒馆,虽然过两年,峨眉酒馆也会公私合营,现在进去,以后也是吃公家饭,而且工资并不低。 但是过几年,困难时,因为食材供应不足,很多大中小馆子都停业了。 其实最好的地方还是轧钢厂,够大,人够多。关键是那边人头熟,什么领导什么脾气,何雨柱上辈子都摸得透透的。 但也就因为人头熟,院里那些人也在厂里面,何雨柱不想这辈子再跟那帮家伙牵扯。 所以,如果能去所里,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所里的厨子也有编制,也有那身衣服,对何雨柱来说,是很好的保护。 再就是跟院内这几家怎么相处的问题了。 可以肯定,以后院里几个老货肯定会看他年纪小欺负他的。 但何家也不可能因为害怕欺负就一家都不来往。 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也有灰色。 而人情世故当中,也不是除了朋友就是敌人。怎么把握这个度,就是个问题。 何雨柱一边揉着面,一边思虑着这些问题。 边上的雨水正拿着扫帚畚箕在勤快的扫着地。 关键这熊孩子,你要扫就去堂屋扫吧。她不,她就围绕着何雨柱打转。 何雨柱赶忙劝道:“雨水,你赶紧先停停吧。 扬起的灰尘飘到面条里,小心你待会把牙崩了。” 雨水端着个小板凳坐在边上乖乖的看着何雨柱忙碌,不一会儿,雨水小声的带着哭腔说道:“哥,你说爹是不是嫌弃我是女孩子,这才不要我们的?” 第16章:兄妹对话 对于雨水的难过,何雨柱只是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他的心情现在也是烦乱,不知道该如何以后。 他烦的并不是待会贾东旭会找他麻烦,虽然以他现在的体格,硬比力气,是拼不过成年且一直干体力活的贾东旭。 但打架技巧这个东西,是会累积的,就像前世的厨艺他带了过来一样。他前世的打架技巧,还有他前世见识过的那些实战经验,让何雨柱已然成为高手。 这高手不是说一下子多了几十年功力,能够飞天遁地,而是在不被别人近身的情况下,何雨柱有把握把对方打疼,打伤,还不担责任。 但凡经历过八零九零后的人,有谁没听说过疯狗拳陈鹤皋? 何雨柱当时开着饭店,总有些不长眼的混子,想着上门吃霸王餐。遇到那种情况,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把他们打服,打疼,打的不敢上门。 所以,何雨柱真花钱学过陈鹤皋的一些搏击技巧。 这也是前世何雨柱虽然已经老了,但贾家三个孩子不敢跟他扎刺的原因之一,他们真是见识过何雨柱的下手狠辣却又不违法的操作。 何雨柱烦的事情,是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又知道何大清是被忽悠过去的。那么现在要不要去保定找何大清?把骗局揭破,把何大清找回来。 何雨柱有一刹那真动了心,何大清要是回来,他们兄妹的日子会舒服的多。至少家里有大人,别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算计自家兄妹。 但何雨柱想了想,却是摇摇头放弃了。 何雨柱知道没用的,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像他前世一样,也有不少人劝过自己不要太靠近秦淮茹,但前世的傻柱也是没听进。 甚至前世他自己都看清楚了贾家一家人的嘴脸,但陷入了生活的舒适圈,他就没那個勇气出来了。 小雨水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着何雨柱一会摇头,一会苦笑,小家伙的心越来越拔凉。 眼泪不由自主的又涌上了她的眼眶,毕竟还小,何雨柱又是她相信的人,她也不用在何雨柱面前假装坚强。 雨水先是小声的“呜呜”哽咽,可是何雨柱正沉溺在他的懊悔世界中,雨水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把何雨柱吓了一跳,他赶忙停下自己手里的活,蹲在了雨水面前,伸手去替雨水擦拭眼泪。 这个时候的何雨柱也忘了,他刚才是在揉面的,而且想事情太深,手上沾的面粉面团却没来的及弄干净。 于是只是两三下,雨水的小胖脸,已经是白一道黑一道了,就跟小花猫似的。 “哎呀,好丑!”何雨柱故意惊讶着说道。 果不其然,哪怕再小的女孩,都无法更改爱美的天性。 雨水听到何雨柱说她丑,立马止住了哭泣,睁大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却是盯紧了何雨柱。 何雨柱把沾满面粉的手,在雨水面前晃了晃,雨水一脸懵逼,不知道何雨柱想表达什么。 何雨柱笑道:“刚才我用这手给你擦脸的,不小心把面粉擦到你脸上去了,咱家雨水现在成小花猫了。” 这话成功吸引了雨水的注意力,她举起衣袖,胡乱的在脸上擦拭了几下。只能说效果很不好。 何雨柱看着小丫头这样,心中的一切烦闷一扫而空,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骗局已破,又遇贵人,手里还有足够自己跟妹妹生活两年的钱,那么人生重来,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嘛?何必再纠结在前世的后悔中。 现在有家有房,有软萌可欺的妹妹,就差一个工作,何雨柱这辈子就是王炸开头。 何雨柱想到这儿,心情大好,不由伸出双手去,捏住了雨水的脸颊,“狠狠”的拉扯了一番。 这就是“报仇”,谁让这丫头上辈子跟自己赌气赌了一辈子的。 雨水可能被何雨柱弄疼了,她平时也不怕这个哥哥,扭头直接“啊呜”一口咬住了何雨柱的手掌。 “疼疼疼,雨水,赶快松口。”如果说何雨柱捏脸蛋还知道收着力气的话,雨水咬人就是下死口了,直接把何雨柱咬得哇哇乱叫。 一时间,何家鸡飞狗跳。 在何雨柱道歉过后,雨水也松开了她的小口,一个深深地牙印出现在何雨柱的手心手背上。 何雨柱甩甩手,也只能自认倒霉,打架没打过,能有什么办法? 何雨柱板着脸起身,先是在缸里打了一点水,自己洗了把手。 这时候的雨水,就像她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地。 何雨柱又打了一盆水,冷声说道:“过来,哥给你洗脸。” 雨水委委屈屈的挪到了何雨柱面前,何雨柱温柔的用湿毛巾给雨水擦着她脏不拉几的脸蛋,却是柔声说道:“雨水,爹怎么样,咱们不好说。 以后咱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了,知道么?” 雨水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说话的何雨柱,认真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想了一下,却还是咬牙说道:“雨水,跟你说件事,你谁都不能说。” 雨水还是懵逼的点点头,何雨柱严肃的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贾张氏偷咱家东西,让我送进了所里。 易大爷易大妈又跟贾家好,以后,伱不要往他们面前凑了。知道不?” 雨水闻言,神色黯然,却还是坚强的点点头。 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其实这话也对也不对,应该说没指望的孩子,只能自己坚强。 就像现在的雨水,她虽然不明白很多事情,却是知道哥哥是她唯一能指望的人,所以何雨柱的话,她记得牢牢的。 何雨柱叹息一声,却还是说道:“院子里情况很复杂,也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反正以后你要注意,要是哥哥不在身边的时候,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能吃,别人要领你去哪里不能去,哪怕就是说去找哥哥也不能信。 记得今天穿那种墨绿色衣服的人么,以后遇到麻烦,你就去找穿这种衣服的人。” 第17章:傻柱跟傻茂 何雨柱喋喋不休的跟自家妹子说了许多,说实话,他都不知道雨水能不能理解他说的那些话。 他不敢说的太透,不想让妹妹见识到这个世界的黑暗。 但如果不说,他又怕万一将来某一天那些人真的会对自家妹妹下手。 现在的人不是没道德底线,而是没有法律意识。 就像贾张氏偷东西一样,她不清楚偷东西不对么? 肯定知道,但她却以为何家就两个孩子,还有易家给她帮腔,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至于这事违法的可能,贾张氏从来没想过。 何雨柱抱着雨水,兄妹俩碰了一下额头,何雨柱说道:“不管如何,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这话让雨水安心。 兄妹俩中午就随便下了点面条打发了一下五脏庙。 下午自然也不能歇,家里一塌糊涂,何雨柱又挨个房间的收拾了一下。 开始,雨水帮了一会倒忙,不过一会,她就找到了自己该干的事,变成了加油者与指挥家。 然后,雨水就坐在小凳子上又睡着了,她也是提心吊胆了一上午了,累是正常的。 何雨柱抱着妹妹,把她送到了床上。看着熟睡的面孔却还是皱着额头,何雨柱小心的替她抚平。 这年头,家家户户也没几样家具,其实收拾起来并不难, 该掸尘的掸尘,该扫的扫,该丢的丢,把煤炉引燃,便算是一户温暖的人家。 引炉子并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现在四九城已经有蜂窝煤了,但院子基本上还是用的那种筛出来的煤球。 何雨柱静静的坐在堂屋当中发呆,继续思索着自己以后该干的事情。 虽说王炸开局,不用担心了。 但这种事就是这样,无知者无畏,反而经历过一次的人,更觉忧烦。 下午也没什么人上门打扰,何雨柱知道,虽然院里大部分邻居都烦贾张氏,但还是对何雨柱的这种做法起了警惕之心。 人就是这样复杂,如果他们自家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他们比何雨柱反应还要大。虽不至于找所里,但冲进贾家,把贾家砸一遍却是可以预见的。 但这個时候是何家出事,众人虽然没明说,但估计都觉得何雨柱过份了。 当然,也不是没支持何雨柱的。 就像现在,一精瘦干巴满身排骨的半大孩子亮着公鸭嗓子就敲开了何家门,开口就是暴击。 “牛啊,傻柱,听说你今天把贾张氏给收拾了?” 何雨柱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大长脸,不由暗暗好笑,跟他说话的正是何雨柱上辈子的死对头~许大茂。 说实话,何雨柱看到现在的许大茂,其实觉得记忆里成年的许大茂还是长的挺像个人的。 至少那个时候的许大茂已然会打扮打扮,哪像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货,一个锅盖头,一身土灰色棉衣,棉裤本就肥大,现在更像是拖在了地上。再加上那张标志性的驴脸,脸上面还有几个小痘痘… 何雨柱看了都觉得伤自己眼睛。 许大茂比何雨柱小两岁,现在正上初中,当然也可以称之为高小。 可能是许家基因问题,或者许大茂所有的营养全部长到了个子上。总归看上去,个子不比何雨柱矮,但却像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模样。 何雨柱看到老友自然高兴,上辈子这货风光过,也落魄过,跟何雨柱纠缠了一辈子,却没想过对他下过死手。 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嘴贱,就是好色。后来改开后,跟着何雨柱学了两年厨,出去做夜市也是当天挣钱当天花。 不过临走前,这货把房子卖给了何雨柱,要求就是让何雨柱帮忙处理一下他的后事。 何雨柱记得这个老朋友在断气之前,拉着自己的手,让何雨柱注意贾家,注意秦淮茹跟她的三个孩子。最后呢喃着“小娥,对不起”,就那样咽气了。 何雨柱对他没有恨,但还是板起脸喝道:“傻茂,你既然听到贾张氏的事。也该听到我下午说的话了,我现在是何家之主,你喊我傻柱,是不是想跟我碰碰?” 许大茂闻言,立马往后一跳,跳出最少一步开外,夹腿,捂档,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许大茂色厉内荏的说道:“傻,傻,何雨柱,你想干嘛? 你家今天出事了,我不想趁人之危。 想要打架,过几天等伱家事情结束了再说。 谁怂谁不是爷们。” 何雨柱似笑非笑道:“傻茂,我也没想动手,你躲啥?” “不是,你叫我什么?爷们什么时候傻了? 爷们我又没被人骗过包子,收过假钱。”许大茂反驳道。 这是何雨柱外号的由来,也就是在小日子投降的时候,那时雨水正好出生,他妈又亏了身子。于是何大清在家里蒸点包子,让何雨柱出去卖了补贴家用。 那时城里乱兵多,市面上也就没了规矩,见到一个小孩子端着一屉包子,肯定要抢。 何雨柱哪里肯?直接端着包子撒腿就跑,仗着路熟,专捡小胡同钻。 七绕八绕把乱兵甩丢了,正坐着歇气的时候,却遇到一长袍围巾遮面的中年人掏钱把他的包子全买了。 何雨柱回家高兴的把钱交给了何大清,可是一照太阳光,却全部是假钱。 何大清一是后怕儿子遇乱兵的事,要知道既然是兵,身上都是有枪的。这是人家没开枪,要是没了人性,真对何雨柱开上一枪,何雨柱跑得再快也没用。 小部分才是心疼收钱被骗的事情。 总归自那以后,傻柱的外号就在胡同里传了开来。 何雨柱冷笑道:“那我不管,反正你以后敢喊我傻柱,我就喊你傻茂。傻茂,傻冒,哎,你还别说,人家还好歹知道傻柱是外号,你这个傻冒就不同了,相当符合你气质。” 许大茂欲哭无泪,这玩意,刚放学回来,听到一帮老爷们在门口说何家的事情。 许大茂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冲了过来。 一是听说傻柱收拾了贾张氏,过来关心一下。另外也是看看死对头的笑话。 谁也没想到,傻柱真像那些街坊说的,嘴皮子厉害起来了。 第18章:贾东旭被秒杀 “还有,你喊我一声傻柱,我就踢你一脚。 这不是咱们个人的事情,这是许家侮辱了何家,是两家之间的事情。”何雨柱幽幽的说道。 何雨柱说完,就慢悠悠的往许大茂走去,许大茂眼见何雨柱进一步,他就往后面退一步,嘴上却是不肯服输,哪怕被何雨柱的气场吓得脸色都变了,却还是强自镇定着说道:“我说何雨柱,我可不是怕你啊。只是你得讲道理吧?以前大家都叫惯了,我上午又没在家,要改总也要有个过渡时间吧?” 何雨柱本来就是吓唬吓唬他,没准备对他动手,眼见许大茂这番倒霉模样,何雨柱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行,算你说的有理,下次再喊错,我可不放过你了。” 许大茂腿一软,差点就跌坐在地上,他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尼玛,才几天没见,傻柱的压迫感怎么这么强了?难不成何大清抛家弃子激发了傻柱的某些隐藏属性?要不要回家让老许也试一试? 这货也是心眼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事呢。 这個时候中院正是上人的时候,大家看到许大茂这副怂样,不由都对着他打趣了起来。 许大茂嘴上不服输,却是舌战群妇,跟院子里这帮妇女们斗起了嘴。 这还是院里妇女在辈分上比许大茂大一辈,不然许大茂今天免不了被看瓜的下场。 但就算如此,许大茂还是被拧着耳朵哇哇直叫。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的倒霉样,不由不道德的笑了起来。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前院传来了凌乱的跑步声,却听着好像是易中海的声音喊道:“东旭,东旭,伱先停住,不能那么冒失···” 何雨柱心神一紧,知道是贾东旭回来了。 贾东旭今天本来是挺开心的,贾张氏前几天就跟他说,在他结婚前,要给他搞一套房子。 昨天贾张氏从易中海那知道何大清要走的消息,回家也是兴奋难抑,对着贾东旭说房子已经稳了。 今天贾东旭听到何大清抛家弃子的消息,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贾张氏说的房子稳了的意思。 忙完了易中海交给他喊傻柱的任务,贾东旭就跑去了秦家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那个漂亮的心上人。 当时相亲第一眼的时候,贾东旭就看上了秦淮茹。 现在城市户口还没那么值钱,还没实行城市定量,所以贾张氏在这个上面也没给设置阻碍。 反而是秦淮茹跟着贾家提出了条件,也没别的,现在乡下正在分地,秦淮茹想着先把户口留在娘家,那样就能多分一个人的地。等地里有产出了,除去交公粮,剩下的两家对分。 所以在贾张氏没出事之前,其实是对秦淮茹这个儿媳妇挺满意的。 为了这个事,贾张氏还特意跑了一下乡下,把自己的户口也落在了她娘家头上。 当然,这个就没有粮食补充了,只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娘家也比白白浪费强。 上辈子,婆媳俩为这个事后悔了几十年,就因为没城市户口,就没了城市定量,贾家的生活才会过得那么艰难。 其实在五八之前,户口这个事,是随时可以转的,但这个是我们以后世的眼光来看。 身为当局者,总归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顾虑与害怕。 贾东旭进院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他手持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双眼赤红,却是对着何雨柱骂道:“傻柱,你敢搞我妈,我弄死你。” 这个话肯定有毛病,但这个时候围观的邻居却是被贾东旭吓住了,都只顾着惊呼,忘了别的。 看到贾东旭如此,其实何雨柱自己也紧张,但事到临头,想躲是躲不掉的。 没看着追到中院的易中海,虽然嘴上喊的厉害,但就是挪不动步伐,估计也是在等着贾东旭暴揍何雨柱的场景呢。 按照正常来说,贾东旭已经成年了,又是常年干体力活,现在手上又是拿了木棍,收拾一个半大孩子何雨柱应该不成问题。 就是何雨柱自己也是紧张,他紧紧的盯着冲过来的贾东旭,眼见贾东旭扬起一米多长的木棍往后蓄力的时候。 何雨柱没有躲,而是猛的冲了上去,贴在了贾东旭侧面,眼明手快,直接从贾东旭身后猛地拉了一下木棍,另一只手往贾东旭腰肋之间砸去,左脚支地,右脚却是一个扫堂腿。 这一番操作,把现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有几个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易中海也懵逼了,直接站在原地,连说话都忘了说。 现场除了倒地的贾东旭“哎呦···嘶···”的声音,别无动静。 接下来,何雨柱应该是继续打击,单膝跪肚或踢脚碎蛋,手击咽喉。 但何雨柱强忍住了把贾东旭搞废的想法,而是把木棍夺到了手,用木棍顶着贾东旭鼻尖说道:“贾东旭,你妈偷我家东西,被所里同志逮进去。 这个事,你怪我,我怪谁? 再说从你去饭店喊我回家,我就直接去了所里报何大清失踪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你妈偷我家东西的事情。 你妈正好撞在枪口上,这个事你怪到我头上说不过去吧?” 贾东旭应该是被何雨柱拉扯木棍的时候伤到了关节,现在只是抱着那只胳膊哀嚎。 易中海眼见徒弟如此痛苦,立马上前指着何雨柱骂道:“柱子,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说道:“易师傅,你没病吧?贾东旭持械伤人,我不还手,难不成我就站在这儿让他砸? 他多少岁,我多少岁,真被他砸一下,我还能活么?” 易中海也被何雨柱一番反驳说的没话,院子里人太多,真要说起道理,大家也不可能眼瞎装看不见。 易中海鼻子喘着粗气,却是辩解道:“东旭最多也就吓吓你,哪会真的往你头上砸?” 何雨柱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对着许大茂喊道:“大茂,帮我跑一趟所里。让所里来个同志给我评评道理,看看是我进去,还是贾东旭持械伤人该进去。” 第19章:何雨柱的三连问 易中海闻言,下意识喝道:“大茂,不许去。” 其实这个时候,许大茂也挺犹豫的,看着刚才何雨柱最多五秒就收拾了贾东旭,许大茂也吓了一跳。 这玩意,要是刚才何雨柱这样对付他,这个时候躺在地上抱着胳膊打滚的就该是他许大茂了吧。 所以这个时候的许大茂是懵逼的,听了何雨柱的话,也是下意识的往外走去。 被易中海一叫,许大茂又停住了。 这不是怕易中海,而是他反应过来了~他凭啥听何雨柱的啊? 但这個时候,要是往后退的话,又感觉丢面子。 这玩意,许大茂僵持在当场,却是老尴尬了。 “呦,咱们易师傅成了95号大院老太爷了,好大威风啊。 大茂,你直接去,我特么看谁敢拦你?”何雨柱闻言,身上的戾气再也压抑不住,直接把木棍往地上一砸,狠狠的说出了这番话。 上辈子,何雨柱就是被这些话拿捏了一辈子。 “你,你你,傻柱,你没大没小,这个院子里容不下伱。”易中海眼见着何雨柱敢反驳自己,心下也是起了真火,直接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何雨柱闻言,反而把怒火压抑了下去,往前走到易中海面前,淡淡说道:“易中海,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何雨柱声音虽轻,但他身上的戾气就连边上的那些人都感觉出来了。 边上上来几个自觉跟何家还熟的人,紧紧的拉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各位婶子,把我放开吧。 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种屁话跟易中海拼命。” 说完这话,何雨柱却是转向易中海说道:“易中海,不是我看不起你。这个话你还真没资格说。 我何家有房契在呢,这儿是我何家的私房。你一个租户,有什么资格把我这个房主赶出院子? 今天既然把脸撕破了,我也就当着大家说几句心里话。 何大清怎么走的,我心里也有数,估摸着就是为了我家这套房子。 但何大清就算死在外面,何家还有我。 以后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最好别惹到我家。 我家的玻璃要是碎一块,我砸贾家易家两块。我家门口的砖少一块,我拆你们两家房梁。 我妹妹要是破块皮,我杀你们全家。 反正我一条命换你们两家,我不怕,我划算。 易中海,贾东旭,有本事你们就试试。 扯,真把大家伙当傻子呢? 你徒弟在外面听那些人说上午事的时候,你不拦? 你徒弟找家伙准备干我的时候,你不拦? 你徒弟被我收拾,你特么就出来了?” 易中海被何雨柱说的面色铁青,却是无言反驳。这个时候,易中海心里一阵恐惧涌上了心头。 本来就是没什么卵用的玩意,真有杀人放火的胆气,怎么会在大杂院里消磨一辈子? 也就是趁着别人不注意,搞点小算计,或者以大家的名义对哪一家道德绑架一下。 但现在何雨柱直接掀桌子,不跟他玩了。 这让易中海在院子里这几年养出来的好名声,一点用都没有。 而且听何雨柱的意思,分明是知道了点什么。 估计还把何大清离开的事情算到了贾家易家头上,这让易中海更加害怕。 怂人之所以一辈子没出息,也就是遇到这种生死关头,不敢赌。 易中海也是急着往回打圆场说道:“柱子,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不应该闹这么僵。” 何雨柱笑道:“易中海,我既然把话说开了,你以为我会信你那些鬼话? 别的不说,你给我解释解释,何大清的离开就你一个知道,那贾张氏怎么会夜里三四点,守在窗前等着偷我家的事吧? 我特么刚才没跟所里说,就是记得以前罗婶子待我们兄妹的好。 怎么?你真把我当傻子呢? 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咱们别来往了,你们不招惹我,我不招惹你们。 你们要是敢算计我,最好一下子把我弄死。 但凡让我喘口气,我杀你们全家。” 何雨柱的戾气,易中海是真没想到。 就连这个时候躲在易家门口的罗巧云也是不敢上前劝何雨柱。 其实也没有别的,就是何雨柱厌烦了,他不想像上辈子一样,跟这帮人尔虞我诈。 但何雨柱也不是全面开火,至少聋老太太他就摘出去了。 不是跟聋老太太有感情,而是那种人他惹不起。 新国初立,生活越来越好,易中海肯定是不敢跟他拼命的。 贾东旭也是一样,马上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个火气下去了,也就没了找何雨柱拼命的心思。 就像现在一样,何雨柱是侧站着,这是为了防备身后的贾东旭。 贾东旭现在也该缓过来了,但他还是躺在地上,没想着起身跟何雨柱拼命。 但老太太不一样,她是孤家寡人,要是何雨柱真把她惹火了,说不定老太太气一上头,真想着跟何雨柱使阴招。 到时候,何雨柱也不可能让聋老太太偿命,毕竟老太太的命,并不值钱。 何雨柱也知道,自己今天这番模样,说不定名声就臭掉了。 他没想着在这个四合院一辈子,以后有机会,他肯定要搬出去。 趁着现在易中海在四合院里权威未立的时候,把污水全部堆到易中海头上,这对何家以后有好处。 至少真要选大爷的时候,大家会想想今天,想想万一这种事落到自家头上,又该如何? 可以说,何雨柱今天这一番话,把易中海的名声全毁了。 以后他干再多的好事,这个事也是他解释不清的污点。 眼见着易中海要解释,何雨柱又说道:“别跟大家说,那是贾张氏起夜无意间看到的。 你既然知道我爹要走,我家今天这番模样,你就不怀疑我家被偷了? 你今天上午遮遮掩掩,为谁遮掩? 真把大家当傻子呢? 还有,我爹藏钱的地方,贾张氏一个跟我家不来往的寡妇,怎么摸黑找到的? 易中海,要不我们一起上街道,上所里,或者院子里开个会,咱们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第20章:悲催的许大茂 何雨柱的混不吝性子,为他的威胁打上了可信的标签。 其实做个浑人也挺好,大家伙要不是真遇到事,都不会跟他一般计较。 眼见着院里的妇女们把何雨柱的话听了进去,这个时候已然在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了,易中海知道他的名声完了。 他现在心里没想着报复,反而是充满了恐惧,他害怕何雨柱真把这个事情捅到所里,捅到街道。 他知道何雨柱没证据,只要他抵死不认,公家就奈何不了他。 可是活在这個年头,易家的现状,以后要指望别人养老的话,名声是易中海最好的保护伞。 易中海苦笑道:“柱子,你真误会我了。 大爷知道,你爹刚走,你胡思乱想很正常。 大爷我有时候做事呢,是有点没考虑周全。 你跟东旭都是院里的孩子,大爷我真心想着你们能跟兄弟一样相处。 唉,不说了! 反正你以后就好好过伱的日子吧。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就来找我,大爷我肯定帮你。” 易中海一句话没解释,但却是装作委屈的模样。这番话,又让他在院里争取了不少印象分。 生活就是这样的,有人跟你好,也有人跟他好。 不是看不到问题,只是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些问题的存在。 就像现在的何家易家一样。 易中海摇摇头,却是低着头从何雨柱身边走过,上前扶起贾东旭回了自己家里。 何雨柱也没上前逼迫,他也不想真把贾易两家逼得跟自己你死我活那场面。 这种事就是这样,差不多就行了。 以这点没证据的小毛病,真不能奈何人家。易中海脸皮要是撕了的话,何雨柱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恶心事情。 事情能办到如此程度,其实何雨柱已经很满意了。 何雨柱阴沉着一张脸,眼睁睁的看着易中海跟贾东旭离开,心里却是松弛了下来。 至少暂时来说,何雨柱已然跟这两家割裂开了。马上秦淮茹进门,以贾东旭的小心眼,也不可能任由他媳妇来照顾仇人的妹妹。 那秦淮茹跟自家雨水也不会牵扯上关系。 坦白来说,上辈子,雨水是受过秦淮茹照顾的。 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梳头洗脸,等成人后女性那点事,都是秦淮茹教她的。 所以贾东旭死后,一开始何雨柱帮助贾家,雨水也并未反对。 再加上易中海以善为名的鼓动,这才让莽撞人傻柱越陷越深。 傻柱上辈子对秦寡妇起过色心么? 起过。 也就是少男对美好事物的那种觊觎与坏心思。 但让傻柱拿自己一生来换一个带仨孩子一婆婆的寡妇,傻柱就算脑子有坑,一开始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许大茂还是懵逼在当场,他没经历过上午,何雨柱说的很多话,他都没听懂。 这种感觉,他感觉太坏了。 关键傻柱的这种威风霸气,都是他想而不可得的。 指着院里这些长辈的鼻子骂,而且对方还没法还嘴,这该是多男人的事情。 可是主角却不是他,他刚才的表现,连他自己,都感觉像个小丑。 许大茂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我还去不去啊?” 何雨柱眼见着这丢脸玩意,不由没好气的说道:“去啥去啊?刚才让你去你不敢,现在人都走了,显着你了是吧?” 要是以前,许大茂好歹跟何雨柱争辩几句。可是刚才何雨柱对付贾东旭的模样,许大茂还记得真真的,他今天可不敢惹着何雨柱了。 许大茂苦着个脸,一步一回头的往家里走去。 这番模样,就好像刚被轮过又觉享受的小娘们一样,不由把何雨柱逗笑了。 何雨柱逗道:“大茂,刚才贾东旭喊我一声傻柱,我揍他一顿。 这个意思你明白?” 许大茂止步,回头,却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现场众人眼见许大茂如此模样,纷纷又笑了起来。 这就是何雨柱要的效果。 他现在清醒了,也知道刚才的自己太暴虐。还不知道兄妹俩要在院子里生活多久,总不能一家都不来往吧? 现在拿着许大茂一打岔,大家便会淡忘很多事情。 很多事就是这样,看上去好像多复杂,其实真正做起来却是相当简单。 何雨柱刚过来时,也是一头乱麻,不知道该在哪破局。 关键是何雨柱还带着上辈子的想法,只想着在讲道理上论个高低。 却是没想到,偶尔的一次出其不意,却是获得了如此好的效果。 这让何雨柱也不由鄙视上辈子的自己。 再说易中海把贾东旭扶着回家后,贾东旭一进门就停止了哀嚎。 本来就没受多大的伤,傻柱就算手脚再快,功夫再厉害,他自己的体力就在那里。 刚才贾东旭一个是丟面子不好起来,一个也是被傻柱吓住了。 他与傻柱动手的时候,真看到了傻柱眼里的杀气。 别的不说,他摔在地上那一刻,就是见到傻柱冷冷的眼神从他肚子上扫过,却是盯着他的脖子好一会儿。 那一刻,让贾东旭头皮发麻,真害怕傻柱对着他脖子来一下子。 易中海在边上安慰道:“东旭,你没事吧?” 贾东旭哭丧着脸说道:“师父,以后我这日子咋过啊? 我妈咋办啊?” 易中海摆摆手,却是说道:“你妈人赃俱获,现在已经顾不上她了。 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得想想办法怎么安抚秦家,安抚你媳妇。 要是她家听了你妈的事情,还愿不愿跟你结婚还是个问题。” “那不能,淮茹不可能跟我分开,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贾东旭大咧咧的说道。 这番话把易中海镇住了,他还真没想到,他徒弟有这个本事。 这个时候,刚才一直没出去的罗巧云突然开口问道:“怎么?东旭,你跟淮茹睡到一起了?” 贾东旭羞红了脸,却是说道:“师娘,我跟淮茹还没到那步呢! 我就是,我就是,今天亲了淮茹一口。” 易中海夫妇闻言,差点没岔了气,~这熊孩子,哪来这么大底气?亲个嘴就不担心秦淮茹反悔了?! 第21章:易家两口子的真面目 这就是生瓜蛋子跟过来人的区别,在贾东旭来说,别说亲一口了。 以前他跟女孩子牵手都没有过。 现在能亲一口,哪怕亲的只是额头,那也是在秦淮茹头上打上了他贾东旭的记号。 但易中海两口子可不会这么以为,易中海踌躇一会这才说道:“东旭,这个事你不能马虎。 人家孩子生下来了,跟着别人跑掉的不是没有。 何况你就亲了一口。 这样,明天你买点东西再去秦家一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反正你一定要把淮茹那个姑娘哄好。” “你就跟她说,只要她肯嫁给你,伱师父就给她买台缝纫机。就当给你俩的新婚礼物。”罗巧云突然接话。 易中海诧异的看向自家媳妇,却是眼见罗巧云给他使了个眼色。 易中海了然,明白他媳妇肯定是有她的想法。于是便接话道:“对,对,师父把你一直当自己孩子,你妈进去了。只要有师父在,一定给你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贾东旭苦着脸说道:“师父师娘,我这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到这个,易中海也犯愁。 却见罗巧云说道:“这还不好说,今天这个事肯定是瞒不住,你就跟秦家实话实说。 但事情原委嘛,就算别人想传闲话,估计也说不清楚。 你就跟秦家说,本来何大清是拜托你妈帮何家保管财物,傻柱不清楚,产生了误会。 现在两家已经和解了,你妈过两天就要回来。 不过你妈丢了面子,在这个院子肯定待不下了。 所以会去你舅舅家那待几年,等你们小两口有了孩子再回来。” 贾东旭闻言,却还是苦着脸说道:“师娘,这话人家能信么?” 罗巧云就喜欢贾东旭的这股愚蠢劲,就因为蠢了,想法就少,那么她们夫妇就好把控。 却见罗巧云低着头露出一抹冷笑,等到抬起头时,却又是一副慈祥的模样笑道:“傻孩子,你去说这些,不是让秦家信的。 只是给秦家一个理由应对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 你师父送你的缝纫机,才是你娶秦淮茹最大的底气。” 贾东旭闻言,似懂非懂,但他却是信易中海夫妇,也只能信易中海夫妇。 说贾东旭多蠢,也不至于,至少他认为他比傻柱要聪明。 贾东旭非常清楚他现在的处境,他妈出了这个事,他除了指望易中海,也指望不上别人了。 就是他今天找傻柱,其实也没真想着跟傻柱拼个你死我活。 真要有那样的想法,贾东旭就不会选木棍,而是选菜刀了。 如果那样的话,就算何雨柱再艺高人胆大,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容易。 他就想着揍傻柱一顿,要是能把傻柱吓住了,去所里把他妈保出来,那就更好了。 只是没想到,傻柱会那么厉害。 如今贾东旭听了易中海夫妇这番话,倒是也放下了一些心思。 说白了,他妈毕竟是犯了错,他自己都知道,早上起来,家里多出那些东西他能不知道么? 现在能不牵涉到他,易中海夫妇又给了他保证,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当然该做的样子,贾东旭还是要做,贾东旭还是愁眉苦脸的说道:“师父,我妈那该怎么办啊?唉,她怎么那么糊涂啊?” 好嘛,还没等劝,贾东旭先给自己找理由了。 易家夫妇对视一眼,罗巧云撇撇嘴,却是说道:“算了,那些事等所里说法出来再说吧。你上午是没在,今天后院老太太想为你妈求情,都差点被所里那个同志怼得下不了台。 你们爷俩也累了一天,我出去买点菜,你们爷俩晚上好好喝一个。 哦,对了,东旭暂时没办法回家,就在这边打个地铺。 放心吧,师父师母不会不管你的。” “媳妇,给东旭拿点钱,让他出去直接买点熟菜跟酒,你累了一天,也不要忙了。”易中海眼见罗巧云提着篮子,却是插话说道。 罗巧云闻言一愣,却是听话的掏钱交给了贾东旭。 等到贾东旭远去,易中海才开口问道:“巧云,你什么意思?” 罗巧云知道易中海把贾东旭支出去,就是为了跟她交交底。 她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中海,贾张氏进去对咱们家不是坏事。” “哦?”易中海一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十分精彩。 罗巧云却是没顾易中海的神色变化,而是自顾自说道:“中海,这几年你不死心,跟贾张氏掺和在了一起。 到现在也没个孩子,你还不醒醒? 没孩子这个事,要么就是贾张氏不肯给你生,要么就是你的~~~·” 眼见这易中海脸色变成了猪肝色,罗巧云就转变了方向,改口说道:“咱家既然收了贾东旭为徒,你又跟贾张氏有掺和,轻易就断不了。 贾张氏也不会任由咱家断。 可咱们家总不能一辈子替贾家活吧? 任由贾张氏趴在咱们身上吸血? 这回贾张氏进去了,我恨不得她永远不出来。 这回咱们把贾东旭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先稳住贾张氏。 等事情真正落地,贾东旭要是懂事,咱们就顺手带带他。 要是不懂事,咱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唉,要是贾张氏能死在里面就好了。” 罗巧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冷酷的话,但易中海却不觉得惊奇,反而就像很习惯一样。 可想而知,在易家两口子相处的时候,罗巧云就是这幅模样。 易中海却是被罗巧云打开思路,他沉吟着说道:“哎,哎,媳妇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道理。 贾张氏进去,东旭怪的是何家。他也没了指望,只能指望我们。 以那孩子的性子,咱们能拿捏。 淮茹那个闺女我们也见过,性格也是个好的。 真是咱们养老的最好选择。” 罗巧云一阵轻笑,却是说道:“该装的还要装,你啊,还是那傻小子的好师父。” 易中海也凑趣的笑道:“对,你是他的好师娘。” 如果贾东旭听到这些,不知道他会不会拎桶逃跑。 这就是他的好师父,好师娘。 第22章:再见师父 易中海两口子说话声音并不高,所以路过的何雨柱兄妹并没有听到。 何雨柱也没想到今天这个事解决的那么容易,没拉拉扯扯,没磨个几小时。 说句实话,如果贾东旭进院就跟何雨柱道歉,然后愿意赔偿什么的,何雨柱还真没办法。 要是那样的话,哪怕明知不是好事,何雨柱也得去所里给贾张氏求求情。 但贾东旭却是选择了跟他硬刚,这让何雨柱打瞌睡碰上了别人送枕头,真正舒服到了梦里。 既然院子里事情解决了,那么就得忙别的了。 何雨柱想的就是先去师父那去一趟,不管如何,反正师父那边的关系不能断掉。 这就是以后他们兄妹以后生活在四九城,除了老人家之外最大的底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后世我们天天骂这個不公,骂那个不公。 但是有没有想过,谁给大家随意抱怨的权利? 就是我们骂得最多的那些人。 这个世界随便哪里,只要有需求的地方,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公平。 何雨柱记得王福荣是爱喝酒爱抽烟就是不爱烫头,于是这两样是需要备的。 烟就是一般化的,大前门,这在目前来说算是中等烟,2300(两毛三)一包。 但说实话,四九城老烟民并不是太喜欢这种烟,香气太重,味道偏淡。 平常自己买着抽,大多是哈德门居多,劲大。 但这种烟送人,特别是送长辈就不行了。 因为这个烟有个别名叫“死人烟”。 这个各种说法都有,有说烟丝里面有碎纸,跟黄纸差不多。 但何雨柱觉得最靠谱的是因为丧事上,主家用来待客的就是哈德门,这个烟牌面,局气。 在民间形成惯例了,也就有了这个别名。 酒,何雨柱选的汾酒,现在正是汾酒最火的时候,因为开国大宴上就是以这酒为主,这才是这个年头真正的国酒。 师娘那边就是两份糕点了,正好凑成了四样。 这年头还没到用票的时候,只要有钱,哪怕就是外国的洋酒也能在市面上买到。 何雨柱正看着伙计给茯苓夹饼跟萨其马打包,却听到身后咽口水的声音,何雨柱没回头就开口问道:“雨水,想吃哪个?” “赛利马”雨水答道。 赛利马是萨其马的别称,就是到后世,老四九城人也是混着叫。 其实不用问,何雨柱也知道自家妹子要吃萨其马,因为这个比较甜。关键是这个比茯苓夹饼便宜,雨水以前吃过,知道这个好吃。 伙计极有眼色,不待何雨柱开口,就切下了一小条用纸包后递到了雨水手里。 伙计笑道:“同志,这是小店送令妹的。” 何雨柱慌忙道谢! 说实话,何雨柱记忆里的这年头,都是供销社那帮祖宗。一开始还挺好的,等到公私合营结束后,那帮人就成了大爷。 哪怕就是何雨柱这么张狂的性子,前世去供销社也得给人家陪着笑脸。 不然冷言冷语都是轻的,搞不好直接动手。 等到改开前那个时候,不光是集体饭店贴着“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所有服务行业都是一样。 而现在这些糕点店,还是私营的,服务还是解放前态度。 等到王家时,正是王家吃晚饭的时候,这个真不是何雨柱故意的,而是贾东旭这个事解决了,就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加上路上购买礼物,这年头的人吃饭又早,却是正好凑巧了。 何雨柱跟王家不是外人,就跟他们孩子似的,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就拉着雨水跟师父师母鞠躬见礼。 要何雨柱自己来,也犯不着这些繁俗礼节,最多也就是嘴巴上喊一声。 但雨水却是不常来,自然得讲礼貌。 雨水也是乖巧的按着何雨柱路上教他的称呼喊道:“大爷,嬢嬢好。” 何雨柱笑道:“师父师娘,平安怎么样了?” 师娘眼见着何雨柱这么大礼,不由惊诧道:“柱子,你今天过来是找你师父有什么事吧?” 王福荣白天去过店里,自然知道何家的情况,要不是他小儿子的事情,说不准他今天也要过去看一回。 王家夫妇早年间有过一个儿子,但年少时得了大肚子病(吸血虫)没了。 等到小日子投降后,这才晚来得子,有了这个小老二。 平时真是当宝一样,虽然只是受凉感冒,但王福荣却也当成了大事。 王福荣去店里虽然听三徒弟说了一嘴,但心里牵挂自家儿子,没心思管何雨柱的事情。 但这个时候的王福荣脸上已然有了微笑说道:“平安退烧了,老婆子,给柱子他们拿碗筷,俩孩子今天估计也没吃好。” 何雨柱笑道:“师父,我自己动手。” 今天王家的菜也是清淡,一个鸡汤放在小老二面前,其他也就老三样。 四九城冬储常备,土豆,大白菜,外加萝卜。不过王家的菜,自然不可能如别家一样水煮,倒是多了些味道。 吃饭之间无闲话,至少晚辈这点要遵守。所以中间除了师娘给雨水盛了一小碗鸡汤外,其他别无他事。 王家的主食一直准备的多,因为每天都有徒弟上门请教厨艺什么的。 要不是王福荣收入真高,都养不起这帮徒弟。 何雨柱吃完饭,帮师娘忙碌过后,这才到堂屋给师父递烟点燃,然后找了一条小板凳坐到了师父面前。 至于雨水,现在正跟王师娘逗闷子呢。 人都是没什么想什么,王师娘虽然把王平安当宝,但看到胖丫头,也是喜欢。 据说前两年王家想跟何家结娃娃亲的,却被何大清给拒了,何大清给出的说法,就是媳妇临终前,答应过她,得让儿女幸福,不勉强儿女的婚姻。 不过据何雨柱想,估计是嫌弃王家老二身子骨太弱。 如今何大清的这番说法自然成了个笑话。 何雨柱把今天发生的事,跟着师父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 王福荣听完,却是叹息一声说道:“大清糊涂啊,自己的亲生骨肉不养,却是替别人家去拉帮套。 人家的种,就算养的再好,人家能把他当亲爹?” 第23章:师父的教导 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有夏同志的话给他打底,他就没说出勉强王福荣的话语了。 这里面为难的事情有两个, 一个是饭店是给何雨柱工资的,比学徒高点,比厨师低点,而这笔钱都是王福荣收了下来。 也就等于何雨柱是王福荣请去的人,他只要对王福荣负责。 俗话说善财难舍,让王福荣从自己口袋里拿钱出来,不说舍不舍得,但这肯定破坏了行业规矩。 别的不说,光如此优待何雨柱一人,让其他徒弟怎么想? 何雨柱难,谁家不难会舍得让十来岁孩子出来学手艺? 要是何雨柱提了不帮吧,又坏了师徒之间的情谊。 还有一个就是,现在饭店生意并不好。那些旧社会的渣渣,被一扫而空。而现在民众的收入,还不支持他们上饭店。 所以像峨眉酒馆那些中等馆子,也只是勉强维持。 再加上这两年,钱贬值的速度相当快,饭店这种地方又不可能拒收。 所以不管挣不挣钱,但那個钱经理是相当累。 这个时候要王福荣跟钱经理提着厨房加人的事情,王福荣有点说不出口。 他们这些人,还是老辈人的思想,也就是跟了一个东家,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等到老了,荣归故里,东家帮忙置办一份小产业,比如说买个小铺子,或者在他老家置几亩良田,这叫有始有终,这叫主仆相宜,这叫退休金。 当然,这是王福荣这种大师傅才有的待遇。 但说到何雨柱这个事,为难地方也就在这。 王福荣就算肯舍得给何雨柱工资,那么效力期过后呢? 东家要不要留下何雨柱?还得给他加到符合他手艺的正常工资? 要是生意好的时候自然无所谓,关键是现在生意不好,王福荣也不好意思跟钱经理去提。 现在何雨柱提的就是暂时他先出去寻找饭辙,要是好了,就以后多孝敬孝敬师傅师娘,补上这两年效力。 这就让王福荣心里舒服很多了。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 何雨柱现在正是一辈子正难的时候,何雨柱的性格王福荣知道,是会知恩图报的性子。如今何雨柱亲口说了这个话,王福荣自然舍得放他出去。 钱不钱的无所谓,恩情比钱更重要。 王福荣自然是客气话满满,让何雨柱如果在外面混不好了,就回师父这里,总归王家给何家兄妹长留着一副碗筷。 何雨柱跪下,恭恭敬敬的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 这里面有这辈子的感激,也有上辈子的愧疚。 王福荣也坦然的接受了何雨柱的恭敬,毕竟他受得起。 王福荣思虑片刻说道:“柱子,你等下。” 说罢,王福荣走进房间,却是在里面悉悉索索一阵。 不一会儿,王福荣拎着一个褡裢出来了。 何雨柱看到,眼眶立马热了。 王福荣笑道:“这是你当初拜师那天,师父为你置办下的一套厨具。 按理来说,你没摆出师宴,师父也没曾给你在街面上扬名,这套厨具给你不合适。 可是将军出征,必然宝刀骏马。才子入考,亦得笔墨纸砚。 咱们厨子想在哪家铺子扬名立万,一套合适的家伙事肯定是不能少。 师父也没别的可帮衬伱的,你以后在外面要谨言慎行,勤学勤练。 要是以后外面有人刁难你,追问你的跟脚,你可以报师父的名号。 今天,就是你的出师之日。 何雨柱,我问你! 勤行最重要的规矩是什么?” 何雨柱脱口答道:“只管做菜,不问来客!” 这句话,他上辈子记了几十年,那是相当熟练。 王福荣点点头,却是把褡裢伸手交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双手接过,却是放在了一边,又给老恩师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 厨具不用看,必然是双十字的。 这也说明王福荣没忽悠,这是早就为何雨柱备下的。 这家铺子再过两年才会参加公私合营合并给王麻子,但解放后却是很多刀具上不敢再打标识。 因为他们家的++字与光头的双十节比较像,为了避嫌,在公私合营后就取消了这家牌子。 但四九城人说起菜刀,第一个想的也就是这个。不仅能拍蒜,而且锛、卷等质量问题都保修保换。 给王福荣跪过了,自然也得给师娘跪几个。 不过这儿何雨柱跪的就不是那么真心了。 师娘扶起何雨柱说道:“柱子,以后你一个人带妹妹,诸多不便。 要是找到单位不让你带小孩,你就把雨水送到我这来,师娘帮你带。” 何雨柱听的面皮直抽抽,刚才师娘跟雨水说的话,他可全听在耳里。 王师娘糊弄着雨水,让她给王家小二当童养媳呢! 虽然没说那么直白,但何雨柱听到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本来今天何雨柱过来,还真想过把妹子寄放在这里的。 但刚才听到王师娘这番话,何雨柱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让何雨柱这个时候答应给王福荣夫妇养老送终,何雨柱丝毫不会犹豫。 但让何雨柱答应把自家妹子这个时候就许给王家,何雨柱不会答应。 这倒不是说,何雨柱看准了王家老二是病秧子,活不久。 而是雨水的幸福,他不想拿来做筹码。 别说王家,就算这个时候,上辈子妹夫刘爱国过来说他要娶雨水,那也得看雨水愿不愿意。 何雨柱讪讪笑道:“嗯呐,以后我跟雨水少不了麻烦师娘。” 这玩意就是如此,何雨柱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但长辈就是长辈。 而且在目前来说,王师娘的确是善意。 王家生活水准比何家又高了不止一截。 如果雨水将来真嫁进王家,那对雨水来说还真是福气。 至少比前世嫁给刘爱国一家五六口挤在一间筒子楼里要好的多。 再说王福荣的手艺,在四九城川菜这块,也算一面旗帜。 何雨柱三师兄到后世都成了大师,可想而知王福荣的手艺。 这要过了那几年风雨,王家开个店,那就是呼呼的挣钱。 但还是那句话,这得雨水她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第24章:聪明的雨水 何雨柱背着雨水晃悠悠的往家走去,因为褡裢里刀具的原因,雨水趴在哥哥背上很不舒服,不停的把褡裢往外扒拉着。 前世何雨柱后来是没见过师父的,改开后听师兄们说,师父走后,师娘就领着孩子变卖了家财,回了川府老家。 上辈子的何雨柱对师父是愧疚,但对这个师娘,却有些幼稚的怨恨。 学徒嘛! 在师父家里,师娘还不是当小厮使唤?! 但这辈子,只要师娘不打自家雨水的主意,何雨柱就认为她是好师娘。 这就是何雨柱心态的变化。 因为这辈子,他除了师父这点关系,其他完全指望不上了。 这一天,对何雨柱来说,刺激是相当大的。 他上辈子一心想守护的那些人,就因为自己选择了没听他们的安排去做,结果一个个都是显出了原形。 竟然如此丑陋。 而他上辈子竟然还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奶奶,当成自己的父辈母辈,当成自己最在乎的人。 雨水在背上使劲扒拉着褡裢,这玩意也有小十斤重,又是下垂之势,她哪能扒拉的动。 扒拉了一会,雨水也放弃了,只是把身子尽量的往另一边偏去。 这样肯定让何雨柱不舒服,何雨柱在她小屁股上轻轻打了一巴掌,怒道:“别乱动。” 谁料想雨水也不是個省心的,“啊呜”一口咬在何雨柱的右边耳朵上。 幸好这回雨水知道轻重了,也可能就是单纯的嫌弃何雨柱耳朵脏,轻咬一下,让何雨柱感觉到有点疼,她便松开了。 何雨柱想骂来的,却听到雨水在耳朵说道:“傻哥,你是想把我养在嬢嬢家么?” 何雨柱闻言,也顾不得雨水喊自己傻哥的问题了,连忙问道:“你咋知道的?” 雨水傲娇的说道:“我就是知道。” 没等何雨柱追问,雨水便装大人般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易妈妈家跟咱家不好了,以后哥哥要挣钱上班,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你又不放心。…” 这也等于变相给何雨柱解释了她怎么猜到,想把她寄养在王家的原因。 何雨柱默然,他倒是想吐槽一下,这么聪明,上辈子怎么会被那么明显的挑拨离间设计得跟自己一辈子那个样子呢? 但何雨柱这个话没有问出口,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就因为自家妹子有这个聪慧,看透了院里那些人,也看透了她那个傻哥,知道救不了,所以只能选择自保,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想到这儿,何雨柱又不由烦躁了起来。 上辈子他眼该多瞎,怎么会信了那么一帮玩意。 何雨柱把他的想法跟雨水说了一遍,特别是后来为什么没提起让师娘帮忙照顾她的原因。 既然知道了自家妹妹不是那么傻,那何雨柱便不用像上辈子一样,把所有事情全部背负在自己身上。 兄妹俩一路闲话,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洗漱过后便选择了休息。 何雨柱沾床就睡着了,今天对他的刺激太大了,脑力上,情感上,何雨柱今天可以都算是超负荷运行。 本来还想着计划一下明天的行止,结果大脑直接给他罢工了。 这一觉何雨柱睡的并不踏实,也不知道梦到了点什么,就觉得浑身都疼,浑身都累。 何雨柱狼狈的睁开眼,却是发现雨水正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他身上。 重点不在这个,重点是何雨柱发现自己身上湿乎乎的。不用想,这是雨水同学又水漫金山了。 何雨柱把妹妹小心的扒拉到一边,这不能怪雨水,而是他自己的锅,昨天忘了叫雨水起夜了。 雨水也是大惊大悲了一天,昨天何雨柱迷迷瞪瞪的还听到雨水哭泣的梦呓。 何雨柱累,她也累,管不住自己的括约肌也是正常。 幸好,雨水是趴在何雨柱身上睡的,那点排泄,大多数也是全给何雨柱洗了衣服。 倒是免了何雨柱起来洗被单的尴尬。 何雨柱看向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隐约可见,估计是时间还早。 何雨柱下意识的往手上看去,却又是苦笑,现在的他配不上手表那玩意。 起床,扯开炉子的风门,热水擦身,洗衣服。 一套忙下来,院子里开始上人了。 何雨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打着招呼,“甘婶子早···吴大妈好,” 每个被何雨柱打到招呼的,都是一样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却是抬头往贾家的门封上看一眼,最后才是小心的对着何雨柱点头低声道:“柱子,你在忙呢?” 然后,又是无话了。 连平时互相间的闲聊也因为有了何雨柱的存在,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大嗓门完全消失了。 每个人都是自顾自着忙碌着手里的活,好像大家都不认识一样。 这个并不是大家现在就集体排斥何家了,而是这些妇女们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何雨柱。 何雨柱昨天的精明,暴虐,狠辣等等,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以说这一条胡同昨儿个每家每户都是议论着何雨柱的变化。 自然有站着不腰疼,说何雨柱太狠的。 但也有清醒的,却是竖起大拇指夸何雨柱是个爷们。 倒是对于易中海,大家都是一个态度,也就是这两口子看着人模狗样,但心却是黑的。 当然明面上说这个话的人少,但人人心里那杆秤却是把易家划入不可深交的那一边。 何雨柱也管不上大家的反应,这种事,时间长了,自然有站何家的,也有站那边的,能来往就来往,不能来往有何雨柱昨天那番话,估计也没什么人敢欺负他们兄妹。 就像昨儿个何雨柱敲门,闫埠贵披着件衣服出来,嘴里嘀嘀咕咕的,何雨柱当时就站定了说道:“闫老师,你要是不愿意给我开门,就去街道说一下, 明儿个,我就在我们家外墙那一边掏一个小门出来。 不过要是以后院子里谁家丢了什么,你可不要赖到我们何家头上来。” 闫埠贵闭嘴。 何家的主屋以及耳房这块有个小夹角,按照当时口头上来说,那一块就属于何家,包括那一段的外墙。 何雨柱要是真在那掏一个小门对着外面的夹道,院里人还真说不出什么。 第25章:不是好消息 闫埠贵现在对何雨柱还真没办法。 打吧,他一家人加起来,肯定弄得过何雨柱,但何雨柱要是发起疯来,他家肯定也要伤几个。 关键那样,闫家名声也臭了。 本来他也不擅长武力。 闫家擅长的是脑子跟嘴皮,可是这两样,现在也被何雨柱碾压了。 ~让他去街道办说给何家开个小门。 那是让他去找骂。 闫埠贵恨得牙痒痒,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关键现在的何雨柱犹如刺猬一样,谁敢触碰,他就扎谁,一点也没想着尊老爱幼这种事。 闫埠贵想这个的时候,他已然忘了,他配合易中海坑何家的事了。 何大清那個事,身在局中的何家可能看不清楚,但稍微有点脑子的外人,比如闫埠贵,却是知道何大清踩的是个坑。 闫埠贵认为自己无辜,但从他配合易中海开始,就已经跟何家结仇了。 这种事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会把自己身上的责任与错误往外推卸。 就包括何雨柱,也是把大部分责任全部推给了他痛恨的那些人。 何雨柱忙碌完手里的事,想了想,却是回到厨房揉起了面。 昨天雨水念了一天的烙糖饼,何雨柱以后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时间忙活这些,索性今天整出来。 这玩意并没有什么复杂的,面也不用发,就是费油费糖。 这两玩意现在可算是普通人家的奢侈品。 烙糖饼跟包子是一样做法,除了用擀面杖压成饼状,也就是下锅的时候两面刷油。 煎至金黄,也就可以了。 在何雨柱正忙碌的时候,雨水闻着味就过来了。睡眼惺忪,却是带着点祈盼看向灶台之上。 雨水迷迷瞪瞪的嘟囔道:“傻哥,我闻到烙糖饼的香味了。” 何雨柱闻言,敲了一下雨水的小脑袋,然后笑道:“快去自己穿衣服,然后洗漱,你要快一点,糖饼就正好不烫嘴。” 小丫头眼见美梦实现,不由捂住嘴,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噔噔噔”的又跑回了房间,有美食作为动力,穿衣服这种事就是小问题。 何雨柱并没做多,也就做了四个巴掌大的糖饼。 今天的事仍然有很多,要去饭店告别一下,昨天只是跟师父打了招呼。要是不顾其他,这个也足够了。 可是何雨柱这辈子想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那么师兄们那边,还有钱经理那边,留个有来有往的渠道,便是不可缺少的事情。 还有今天要去所里看能不能跟何大清联系一下… 人是经不起念叨的,刚想着去所里,就传来了敲门声~“何雨柱同志,起来了没?我是夏…” 刚才何家大门本是开着的,但何雨柱烙糖饼的时候,却又把门关上了, 这年头大家都穷,见不得好东西。真要敞开门让大家闻味,厚脸皮上门要的人现在没有,但骂何家兄妹败家的话语却是不会少。 其实绝大多数的四九城人,都是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 像是以前的典当行,也就是当铺,每到过年前,必然是生意兴隆。都是那些过不下去的人拿着自家东西找当铺换点钱,这笔钱不光是自家的过年钱,还是一年到头欠下的各种债务。 都是讲究人,店家看得上才会赊欠,那么这个欠债的人就不会让店家为难,哪怕卖掉身上御寒的棉衣,也会想着在年前把债务还掉。 哪怕过年时,穿着单衣出门见客,也得用块猪油皮擦擦嘴,显示自家生活的富足。 像是何雨柱前世遇到的那些破事,上门讨嘴的那种,四九城还真不多见。 何雨柱打开门笑道:“怪不得今早一直喜鹊叫,原来是有贵人上门。” 夏同志也跟何雨柱熟悉了,直接接话道:“我可不是什么贵客,这么早登门,应该说恶客才是。” 何雨柱既然有意讨好,便不会让话落地,便笑着说道:“咱们政府就是我们最大的贵客,也是因为有了您们,我们的日子才有指望。 就昨天那个事,要是解放前,那些黑皮狗,能这么公正的替我们兄妹作主?” 这话听在夏同志耳朵里,让他心里热乎乎的。 这事就是这样,不可否认哪个年头都有坏人,但这个年头绝大多数人还是像夏同志这样,一心想着让前朝那些破事尽量少一点。 何雨柱把夏同志请进家门,夏同志看到桌面上的糖饼,却是苦笑道:“我还真成了恶客了,昨晚得了保定那边的消息,想着趁早过来知会你一声,却是没想到你们兄妹还没吃早饭。” 何雨柱自然邀请一起吃一口,夏同志也是客气的拒绝了。 这种事就是个场面问题。何雨柱知道夏同志不会答应,但他不邀请一下,就显得他没礼貌了。 何雨柱又说着一起出去吃一点,也是被拒绝。 幸好昨儿个,何雨柱还在家里搜到二两高碎,还能泡一杯茶水待客。 何雨柱把烙糖饼又端进了厨房,给雨水拿着两个凳子,让她坐那慢慢吃。 与夏同志主客坐定,却是听夏同志说起了来意。 这个时候,夏同志神色也严肃了起来,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对着何雨柱说道:“昨天我们联系了保定那边,那边的同志找到了白寡妇家。 但,… 没看到何大清! 问白寡妇也是一问三不知。” 夏同志说完,却是看到何雨柱神情并没有惊讶,不由好奇的问道:“何雨柱同志你不好奇何大清去哪了么?” 何雨柱摇头说道:“不外乎就是被白寡妇藏起来了。 保定那么大,白寡妇又是当地人,让何大清去哪个亲戚家借住两天也是正常。 这不是预见到你们要找何大清,而是防着我们兄妹找过去呢。” 夏同志听完了何雨柱的回答,虽有惊艳,却是为难的说道:“何雨柱同志,应该是跟你猜想的差不多。 我们的同志问那边左右邻居,是有人看到白寡妇跟一个死鱼脸中年男人一起回家的。 后来那个男的,又被白家小子领了出去。 这个事情的问题在于,伱要不要以令妹的名义追责你父亲的抚养问题?” 第26章:两个坏消息 何雨柱明白夏同志的意思,也就是问何家兄妹要不要起诉何大清抚养费的问题。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夏同志他们也不是万能的。 没这个名义,何大清就是正常的结婚迁徙,那么就算夏同志他们想帮忙找,保定同志那边也不一定帮忙。 这年头,最忙的也就是街道跟所里同志了。 要防敌特,要清理街面上那些渣渣,还得把解放前辖区居民的关系全部理清建档,再加上家长里短的冲突····· 这年头都得靠一双腿,一张嘴,一支笔慢慢寻访。 所以街道跟所里精力真的有限。 但如果何雨柱兄妹起诉何大清就不同了,新国建立之后,第一部法律就是妇女儿童的权益保护。 要是何雨柱经公,何大清该承担的责任一点也跑不了,说不定还要进去接受一些思想教育。 但那对何大清就有点麻烦了,真要那样了,何大清想找个什么正经单位,都是困难的事情。 那样对于何雨柱来说,真不是好消息。 从古至今讲究的,就是子不言父过。再者以何大清那个赖皮性子… 何雨柱叹息着摇摇头,开口说道:“我爹也不容易,能在解放前那种年头,把我们兄妹拉扯大。您看我妹妹那個胖乎乎模样,就知道我爹以前对她多好了。 如今不管他是身不由己,还是真想找个人过日子,我都不想拦阻他。 只是请夏同志拜托保定那边同志一些事,白寡妇总不可能把我爹藏一辈子。 这事也是明摆着,她把我爹哄过去,不是她缺老公,而是想找个人帮她养家。 那么我爹肯定要在市面上找活干。 到时候,麻烦帮我们兄妹传句话。这儿,永远是他何大清的家,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 要是我爹想写信回来,就让他寄到街道办或者你们所里,这院子里的人,我信不过。” 何雨柱知道后事,何大清将来肯定是要回来的。 所以现在还不如说个大方话。 说实在,何雨柱虽然对何大清不怎么恨,但上辈子那么多年的抛弃,让他爱父亲,他也爱不起来。 只能说,尽该尽的义务,至于情感那么奢侈的东西,也就别谈了。 夏同志听完,却是点点头,表示理解何雨柱的意思。 在夏同志看来,他内心是真欣赏何雨柱这种知恩知仇的性子。 夏同志说道:“这你放心,不为你这边,光是你们家昨天被偷的事情,我们也是要找何大清录份口供,这件事才能收尾。你可以写封信,到时我们帮你转交一下。” 这个事暂时就算了了。 夏同志却又为难的说道:“何同志,昨天我回去把伱的情况跟着我们所长说了一下,你的年龄是个问题。 咱们这边毕竟是公家单位,现在用工条件必须正规。” 何雨柱听到这个就有点傻眼了,他昨天才把王福荣那边回了,难不成就因为年龄不够,还要继续过上辈子那种生活? 但夏同志却是继续说道:“现在上面有规定,去年出的婚姻法又是再三强调了保护儿童的说法。 所以我本来想着安排你进所里食堂当正式工,就有点难度了。” 何雨柱虽然失望,但还是开口说道:“劳您费心,您已经帮我们够多了,这个事情实在不行,我就再想别的办法。” 但夏同志今天过来,却不是光给何雨柱说坏消息的,他又开口说道:“你先别急,我这还有个门路。 其实说起来你也应该熟悉,轧钢厂····” 何雨柱听到彻底懵逼了,他现在最怕去的就是轧钢厂,怎么搞了半天还是逃不过那地方? 却听夏同志说道:“现在轧钢厂有我们安排的战士护卫,这方面以后决定组建保卫科。 现在那边缺一个我们能放心的厨师,你想不想去试试? 专替咱们的同志做饭,但工资却是暂时由轧钢厂娄老板来发。 因为他是私营老板,就可以避开你年龄的这个问题。 等过个两年,你年龄达到了。到时不管你留在轧钢厂,还是想进我们所里,全看你自己意思。” 这能咋办? 何雨柱除了同意也没别的办法。 他要是不同意,要么就得回去找王福荣,要么就还得像前世一样打零工。 何雨柱咬咬牙,只能同意了这个提议。 估计夏同志为了这个事找了不少关系,何雨柱不能把人家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何雨柱摸摸脑袋,却是感叹命运无常,这种事闹来闹去,还是得去轧钢厂厮混一生。 这不是说何雨柱决定就是轧钢厂了,而是等他成年,一个萝卜一个坑,到时候所里也不大可能有他位置了。 除了继续留在轧钢厂,也没别的单位会比那好。 其实这年头所里跟街道厨子,还真不是最好的地方。 像是在一些厂子里,还可能吃吃喝喝,有招待餐。 而街道跟所里,现在这两方面根本就没有这种指标。 可能有些地方有小金库,但那也就最多偷偷摸摸的整两顿。 还是那句话,新国初立,这种事情在别的地方可能,在四九城这几年却是不可能。 大家都注意着呢,相比于进步,吃吃喝喝这些就是最低级的享受。 跟夏同志约好了去轧钢厂的时间,这种事麻烦还是挺多的,不光就是何雨柱过去试个菜那么简单。 其实昨天夏同志提议让何雨柱进所里的时候,何雨柱就担忧过这方面的问题,也就是家庭原因,何大清在解放前虽然是一直帮别人打工,但他接触的三教九流,何雨柱都不是全都知道。 所以一个简单的摸排还是必须的,至少得证明何大清没当过汉奸那些。 夏同志说等他做好何家的摸排工作,就带何雨柱去轧钢厂试菜。 做菜这个事何雨柱反而不担心,不外乎就是跟萝卜土豆白菜拼命。 何雨柱上辈子已经做得够够的了,现在就是闭着眼,也能比那些大锅菜厨子做的好吃。 夏同志告别后,何雨柱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厨房。 忐忑不安自然是担心何大清身上真有什么问题,上辈子进轧钢厂没查出来,不代表这辈子也是一样。 第27章:留路 都说小孩的肚子是无底洞,何雨柱现在是真信了这句话。 四个饼,雨水吃了三个带一口。 估计还是因为心里想着何雨柱这个哥哥,不然也不会那個饼咬了一口,又重新放回了碟子里。 这得让雨水同学下定多大的决心? 何雨柱看着自己妹妹的肚子,就像个小皮球,轻拍一下,说不定就会炸。 何雨柱都感觉头皮发麻。 这样说可能不太直观,那么换另一种说法。 在何雨柱的认定里,自家妹妹吃一个,就已经算饱了。 但因为自家妹子爱吃这个,所以何雨柱给她设定的上限是一个半。 雨水同学却是大大的超乎了何雨柱的想象,直接干掉三个带一口。 何雨柱看着自家妹子满嘴油污,看着自己却是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想指责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何雨柱说道:“起来走动走动,你不怕撑坏啊?” 雨水害羞的红了脸,却是讨好的笑道:“因为哥哥做的好吃。” 不光是说,雨水还想着上来搂住何雨柱蹭蹭。却是被何雨柱按住了小脑袋,顺手从边上抽了一块毛巾,就把小花猫的脸蛋擦了擦。 看着雨水乱糟糟的头发,何雨柱说道:“把你梳子拿过来,哥替你把头发梳一下。” 何雨柱梳头发的手艺就比不上他做菜的手艺了,应该说是完全不会,相当笨拙。有好几次都把雨水扯疼了。 但何雨柱梳得认真,雨水也享受着哥哥的烂手艺。 最后扎了两个小辫子,一边多,一边少,相当非主流。 这玩意,比让何雨柱炒两锅大锅菜还费力。 雨水晃晃脑袋,一根头绳在她的晃动下,就直接掉了下来。 何雨柱花了好大劲扎起来的辫子,就这样毁了。 何雨柱脸上都挂不住了。 雨水却是笑道:“哥哥好棒,比爹强,爹就不会扎辫子。” 何雨柱摸摸鼻子,按住了雨水小脑袋,把那个辫子又扎了起来。 这玩意,太费劲了。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天才。对于没接触过的东西,何雨柱也是个笨蛋。 雨水这下不敢用力晃了,真要再晃下去,兄妹俩今天也不用做别的了。 雨水转身,对着何雨柱甜甜笑道:“哥哥真好。” 这马屁拍的,让何雨柱一时忘了东南西北。 雨水还想着给何雨柱梳他那个鸡窝头的,何雨柱连忙拒绝,他怕雨水趁机报复,也怕耽误时间。 梳子直接沾了点水把头发往两边梳了梳,相当于后世的四六分。 雨水突然问道:“哥,你刚才给我梳头为什么不沾水?” 何雨柱闻言一滞,面色讪讪的笑道:“哥忘了!” “哼”雨水傲娇的回答。 却是跑进厨房,端着装糖饼的碟子递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拿起尝了一口,真甜啊! 雨水眼见何雨柱吃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已经吃撑了,却还是下意识咽咽唾沫,开口问道:“哥,好吃么?” 何雨柱逗道:“不好吃,糖放多了,苦的。” 雨水狐疑道:“不会啊,我吃的好甜好甜的。” 何雨柱拿着饼伸到雨水嘴边说道:“不信你尝尝,这个饼真是苦的。” 雨水张大嘴巴准备去尝试一下,何雨柱手却是往回一缩,并得意的笑了起来。 兄妹俩打打闹闹,甜甜蜜蜜,在何雨柱来说,这便是幸福。 何雨柱带着雨水去了一趟峨眉酒馆,这一上午,何雨柱的腰就没直过。 年纪小就是这一点不好,稍微什么方面疏忽一点,就容易得罪人。 所以何雨柱只能把自己当成了小厮,把那些遇到的人,全部当成了顾客。 还别说,这样一来,何雨柱的腰跟脖子,就没前世那么僵硬了。 何雨柱知道,他的前世,就因为臭脾气,这才得罪了许多人。 以至于后来,很多事,大家都看了出来,但却是没人跟他说。 就像,棒梗偷鸡。 何雨柱对着酒馆里每个遇到的人都是要鞠躬感谢,感谢对方在自己学徒期间对自己的照顾。 不论真假,反正里面的很多人,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都是两说的事情。 虽然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城市,但这个年头,绝大部分人的生活,就是那么一个小圈。 工作,家,以及消费的地方。 几个师兄都是凑了个份子,给何雨柱凑了一笔钱。 何雨柱不接还不行,按照大家的说法就是,~师兄们再难,也是比没有工作的何雨柱要容易一些。 这个是兄弟情,得接着,不能拒绝,拒绝就是看不起人。 前世像这种待遇,是何雨柱自己往外推的。 何雨柱倒是不在乎这几十万块钱,何雨柱在乎的是这回算是留住了自己可后退的路。 但何雨柱也不是完全没拒绝,比如说钱经理那里,在何雨柱告别的时候,也是递给了何雨柱五十万,像是这笔钱何雨柱就没要。 接师兄们手里的钱,是何雨柱觉得他将来有机会还回去。 但钱经理这儿,要么不用他帮忙,要么他帮不上忙,这个钱何雨柱肯定不能接。 不管钱经理是真心热情,还是看着王福荣的面子,何雨柱只是不想接还不起的恩情。 这话可能跟前面接受夏同志的帮助互相矛盾。 但人跟人是不同的。 夏同志如果将来有一天找他帮忙,哪怕就是有危险,何雨柱也会帮,原因都不用问。 但钱经理如果有一天真找何雨柱帮忙,何雨柱肯定要问个清楚。 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钱可以不要,客气话却是要说几句。 何雨柱对着钱经理深深的鞠了一躬,却是笑着说道:“劳您老把柱子当成个晚辈,柱子感激不尽。 钱财上面我父亲给了留了一点,还是已经见过光的。 院子里人眼皮子都浅,就我爹那点钱,都一个个眼红的不得了了。 您这钱再给了我,要是露了光,对我们兄妹不是什么福气。 我只求以后有什么难处了,我还能求到咱们酒馆门上,望掌柜的到时赏我口饭吃。” 眼见何雨柱执意不收,钱经理便也客气几句,兄妹俩告辞而去。 第28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何雨柱现在真有点看不清人性了。 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几个师兄家里,虽然收入还算可以,但有两家家里压力也重。 这年头,任何一个意外,都可以让普通收入人群倾家荡产。 比如说孩子多了,老人体弱。 或者家里穷亲戚多了,关系又深。 再或者一场疾病,祝融共工之灾,都可能把大家并不丰满的钱袋子掏个底掉。 但大家觉得何雨柱带了個妹妹可怜,一人都是掏了十万给何家。 甚至三师兄还特意跑了出来,拦在路口,又塞了二十万给何雨柱,并且让何雨柱以后遇到什么难事一定要找他。 何雨柱知道,三师兄没在店里给,是怕其他师兄弟脸上挂不住。 追出来给,是对自己这个小师弟真关心。 这是人与人之间最朴素最真挚的情感。 可还是有着贾张氏那样的人,明明知道何大清留下的那笔钱,是何雨柱兄妹的救命钱。 可她是一分都没给何家留下,哪怕留下一半,哪怕留下几十万,何雨柱都不会那么恨她。 比较搞笑的是,贾东旭这几天见到何雨柱,除了眼神伤害,其他一句话都没有。 何雨柱眼神扫过去,贾东旭却又慌乱的扭头躲避了。 而易中海倒是面露微笑,想着跟何雨柱套近乎。但这回是何雨柱扭头躲避。 不过何雨柱跟贾东旭不同的是,何雨柱是懒的废话,而贾东旭则是心虚害怕。 这是发生在去所里调解的一幕,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这几天何雨柱跟妹妹在家除了在办送雨水上学的程序之外,就是跟贾易两家在所里或街道扯皮这些。 这调解并不是说要签什么谅解书,反正何雨柱是没听所里或者街道谁跟他说这个话。 贾张氏肯定是得判几年的,但判三年,或者判五年,却是要看贾家对何家的赔偿了。 偷去的东西不算,还有贾张氏在何家翻东西的时候,损毁的那些东西。 如何赔偿,跟贾张氏进去的年限很有关系。 易中海找何雨柱嬉皮笑脸的,估计也就为了这个。 其实按照贾东旭跟易中海的想法,肯定是一分钱不赔,该几年就几年。 贾东旭想法比较单纯,就是舍不得这笔钱。反正贾家在院子里名声已经臭掉了,那么三年五年对贾东旭来说没有区别,至少里面还能管饭。 但他身为人子,这个话肯定不能说,还得想办法跟何雨柱沟通着赔偿方案。 易中海就更不想让贾张氏出来了,他现在恨不得贾张氏死在里面。 贾张氏人老珠黄,对他已经没啥吸引力了。要是贾张氏不出来,说不定他还能跟罗巧云说说,为了孩子,再在外面养一房。 也就是包小三。 这个还真不用怀疑,事实上从光头时候,就已经不允许纳妾这种事了。 但有钱有势的人家,还不是想娶几房就娶几房。 就包括现在,街道一项比较重要的工作,就是劝那些姨太太改嫁。 所以在易中海的认知里,阻碍他没有娶小的,并不是因为他的道德,而是他的钱匣子。 但还是那句话,在道德上,他也必须帮贾张氏把这个赔偿事宜解决一下。 何雨柱在这点上就比较老6了,他不愿意私下跟贾易两家谈。 直接当着所里同志坦言,要么在所里谈,要么在街道谈,不然何雨柱怕这两家欺负自己兄妹。 而贾东旭也是绝好辅助,每次去谈,他都要拉着易中海一起。 表面上说的是让他师父作主,实际上也就是让易中海当这个冤大头。 这玩意把易中海憋得不轻,他是真不愿意出这笔钱啊! 何雨柱开价一百万,易中海认为何雨柱开高了。 何雨柱却是冷笑道:“易师傅,你可以不赔,我也没指望你赔。 这笔钱里,不光是我家那些损坏东西的赔偿。 还有我家雨水受惊吓的补偿金。 雨水就因为贾张氏在我那一番闹腾,昨儿个高烧一夜,满嘴胡话。夜里惊醒了多少次,动不动就是哭泣。” 易中海看着一脸红润的小雨水,又听着何雨柱的满嘴胡话。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柱子,你看雨水这脸色?像是一夜受惊的模样么?” 何雨柱看看自家妹妹的小模样,却是强辩道:“要雨水不是这副模样,我就不要钱了,我会让贾张氏多坐几年。” 眼见何雨柱的无赖,易中海也没办法,他把目光投向这回做调解的街道王干事,还有夏同志。 却见夏同志正跟何雨柱怀里的雨水在玩大眼瞪小眼。 而王干事,却是双手交叉横在胸口,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在心理学上来说,王干事这副模样就是一副防备心态。 何雨柱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王“主任”(干事),现在的王干事还是很年轻的,三十来岁,一头短发,中等个子,一副精神干练的模样。 据说王干事家属在市区某个部门是一把手,她到南锣鼓巷这儿,不过是上级部门为了方便王干事照顾她家属而已。 也就是一个闲职。 但王干事肯定不会这么想,她想努力,她想进步,她想为老百姓做更多事情。 所以王干事对于今天喊她过来主持调解的易中海,其实心里满满都是厌恶。 四合院的事情,总归传到了她耳里。听到聋老太太想借她的名义,逼所里同志退步,王干事真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事如果真发生在她辖区里,败坏的不光是她的名声,还有她男人的名声。 别说她一个小干事,就算她是街道主任,区级领导,也不敢背一个干涉所里办事的名头。 这个锅,肯定是聋老太太的。她以为现在的所里,跟前朝的巡捕房差不多。于是就狐假虎威的说了那个话。 在聋老太太想来,哪怕就是以后王干事听到了,也不会对她一个老太太做什么。 却是没想过,她那番小丑表现对王干事的伤害。 王干事是不会对付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但王干事会把这些恨全部转嫁到易中海头上。 所以今天的易中海,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29章:不按套路出牌 易中海不死心,却是低声唤道:“王干事,您看这个事?” “对,太恶劣了。”王干事脱口而出着说道,她的神情严肃,板起的脸,腰间的枪匣,都让她平添了几分英气。 易中海面色一喜,却听着王干事接着说道:“偷人家兄妹俩的活命钱,这是什么行为? 这种人到底想干什么? 想把兄妹俩逼死? 她自己也有孩子,她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如果她自己的孩子也被别人家这么设计,她又是什么想法? 啊! 像这种人就该严肃处理! 易中海,这就是我的态度,也是街道的态度。” 易中海的微笑僵在了脸上,脸色却越来越黑。 这玩意,王干事怎么表态他都无所谓,但这个事真不关他什么事啊。 他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哪怕拉贾张氏现在就去打靶,易中海肯定是叫好的那一个。 可是听王干事的言语,这個锅,他易中海也要顶一半?这让易中海感觉相当委屈。 可是边上还有比他更委屈的人,贾东旭听到王干事的话,却是悲声的对着易中海喊道:“师父,帮帮我妈吧! 她就是老糊涂了,她就是穷怕了。 王干事,我妈自从我爹出事故死后,也是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 她有种种不好,可她毕竟是我妈。 我们愿意赔钱,求政府对她能网开一面。” 易中海心里不停的骂着“麻麻批”,特么的,你们贾家的事,你要赔钱你就赔,说什么“我们”? 当然,抱怨归抱怨。 按照他跟罗巧云商量的,这笔钱易家是肯定要出的,不安抚住贾张氏,万一她在里面乱咬,真说出什么事,他也不会好结果。 关键易中海也不清楚贾张氏知道什么。 易中海眼见如此,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看着易中海颤抖的手,可想而知他该多肉疼。 现在的易中海不像十几年后,他现在家里也没什么钱。 解放前能存起钱的打工人,那是凤毛麟角。要是易中海真有钱,也犯不着找贾张氏这种老货了。 不就是因为贾张氏只求他把贾东旭带出来,不问他要钱嘛。 像是现在的赔偿,还有贾东旭马上的婚礼,估计会把易家的那点老底掏空。 如此开销,就是为了让贾张氏闭嘴。 其实这几次调解,何雨柱开价都是一百万,没涨过价,也没跌过价。 易中海讨价还价好几天,但身上这笔钱,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钱是用手帕包裹着的,虽然是易中海在家已经点过了,却还是腮帮子颤抖着,对着手指上吐了一口。 双指搓动,却是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等到易中海数完,他却是大喘气了起来,仿佛喘气就能让何雨柱可怜可怜,把钱少要一点。 等了半晌,奇迹并未发生。易中海才缓缓的把钱往何雨柱面前推去。 他原以为何雨柱会伸手过来接,那么他便会在拉扯之间,让何雨柱感觉到他的态度。 甚至易中海已经想好了,等回到院子,他一定要把这个事宣传出去。 一个是为他自己扬名,另一个自然是让其他邻居眼红,给何家找点麻烦了。 可是何雨柱是一动不动,好像一点不在乎这些钱一样。 易中海已经把钱推到了何雨柱面前,僵持了片刻,易中海这才死心的松开了手。 他现在心里对何雨柱的恨,已然是不可言喻。 却没想到,何雨柱从头到尾没有触碰过这笔钱。 反而是在桌面上拿起笔,在所里的那封民事赔偿协议书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何雨柱抱着雨水起身,却是对着王干事说道:“王干事,听说咱们街道有孤寡院跟福利院是吧?” 王干事其实眼睛也是盯着桌面上的钱,她倒不是在乎这点东西,而是想看何家兄妹什么时候拿起那个钱,拿钱的时候又是什么神情。 她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表明她的态度,也就是她不会助纣为虐。 其他的事,她并不想掺和。 听到何雨柱这么问,王干事有些诧异,开口问道:“对,我们街道有养老院跟孤儿院,专门收留那些没有亲属,没有生活能力的老人跟孩子。” 现场几人都是紧紧盯着何雨柱,他们想的最多的,就是何雨柱要把自家妹子送进孤儿院。 连雨水都紧紧的搂住了何雨柱的脖子,浑身颤抖着,却是不敢言语。 何雨柱微微一笑说道:“那麻烦王干事帮忙把这点钱替我们转交给那边,我也不知道哪边缺钱,就请街道帮忙代劳一下了。” 易中海一颗心又碎了,他刚才已经准备指责何雨柱不要雨水了,谁也没想到何雨柱会说这个。 再反应过来,却是心里暗骂,何雨柱这样做,就是为了防他呢。 “啥?”王干事也惊讶道。 就是边上一直逗雨水的夏同志也是站了起来,眼神紧盯着何雨柱。 身上的雨水听到何雨柱这番话,虽然不懂,但知道不是把她送孤儿院,身体也不由的松弛了下来。 何雨柱拍拍雨水的小屁股笑道:“对,我就是想帮帮那些可怜的人。” “可是,你,你们兄妹也…”王干事来街道工作这两年,大方的人见过不少。 比如说聋老太太,那是她跟杨干事一起接待的,直接捐房子。 比聋老太太大方的也有,很多财主因为误会了我们的政策,直接捐家产。 那些王干事她可以理解,说白了,戏文里有,也不过是解放前做过亏心事,现在是花钱买命而已。 对于一些问题不太大的,比如说聋老太太,王干事她还会见面时客气几句。 但何雨柱这样的,她是第一次遇到。 首先是何雨柱没钱,没工作,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还有这笔钱是贾家的赔款,当着她们面进行的交付,以后贾家也没这个胆子跟何家要。 这笔钱,何雨柱完全可以收起来的。 何雨柱笑道:“我爹临走前,给我们留了一些应急钱。 我有手有脚有手艺,有政府帮助,可以自己挣钱养家糊口,养活我妹妹。 所以我想把这笔钱捐给更需要的人。” 第30章:好名声带来的好运气 何雨柱虽然看不清人心,却是绝对看透了易中海。 至少易中海的那些手段,他是清清楚楚。 毕竟上辈子,何雨柱就是那些手段的受害者。 所以何雨柱知道这笔钱,他不能拿,拿了以后就有数不清的麻烦。 但让何雨柱轻易放过贾家,何雨柱自己心里过不去。 于是只能想出了这个办法。 何雨柱现在缺钱么? 他是真缺,很多东西没有,让他相当不习惯。 没有手表跟闹钟,让何雨柱抓不准时间。 现在还是天天背着小胖丫头出进,他也想省劲。 要是有辆自行车,那也是极好的。 而如果手里能多一百万的话,何雨柱至少能实现一样目标。 但是没办法,这笔钱真不能拿。 就像他跟钱经理客套时说的那样,他们兄妹手上要是钱多了,真心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院里人不敢跟何家来硬的,要是来阴的呢? 何雨柱一个十五岁孩子手里有几百万,要是有人透露给外面那些胡同串子,那就算何雨柱不怕,麻烦也不会少。 何雨柱知道,他既然选择了与上辈子不同的路,那也就要接受上辈子没有过的麻烦。 所以何雨柱拉拢一切可以对他有帮助的人。 说实在的,何雨柱没那么伟大。 要不是王干事在这,何雨柱就会把这个事交给夏同志。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虽然不算什么功劳,但好名声总会留一個的。 但今天王干事来了,能给这位以后南锣鼓巷的王主任留下个好印象,那远比一百万重要的多。 至少以后聋老太太拿王主任压自己的时候,何雨柱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了。 王干事也被何雨柱的这种思想感动到了。 还是那句话,有座金山给别人一块金砖并不算稀奇,但身上仅有一块破布遮身,还想着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口粮交给更需要的人,这就难得可贵了。 当然,现实中一般是~有的要加倍给予,没有的,要把他仅剩的也拿走。 王干事激动的握住了何雨柱的手说道:“何雨柱小同志,你这种想法实在太好了。 我代表那些老人跟孩子们对你表示感谢。” 何雨柱露出一抹羞涩,却是恰好的符合着他这个年纪,何雨柱浅笑道:“不,不用,其实是我们大家都该感谢国家,感谢D,感谢老人家。 正因为有他们创造的这个新世界,我们才有底气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的生活。” 这话听上去很假,但何雨柱却是说的真心实意。 要把这个事情放到解放前,何雨柱还真不敢做这种事。 不是说解放前没好人,而是大部分人都是麻木的,都是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易中海听得一脸懵逼,他是真没想到何雨柱什么时候这么主流了。 贾东旭就更懵逼了,一百万能给秦淮茹买多少新衣服了啊? 他都马上要娶秦淮茹过门了,加上后面办宴席估计开销也就大几十万。当然,这要除去易中海答应的缝纫机了。 如今,何雨柱一百万连手都没过,就直接捐了出去,还是给一些不认识的人,这以贾东旭的世界观,根本就看不懂。 王主任也挺惊讶何雨柱的口才,她好奇的问道:“何雨柱同志,你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你这些道理是哪里听来的?” 何雨柱仍然是一副害羞模样,他低着头说道:“我在店里听一些客人说过一些。 说实话,当时我并不懂。 但这段时间,经历过我爹这个事。夏同志他们为我们做了很多很多,没喝我家一口水,没吃我家一顿饭, 我就突然懂了那些听来的道理。” 夏同志闻言,脸色也不由潮红起来。 何雨柱自然是夸张了,至少茶水夏同志还是喝过何家几口的。 但这种时候,谁能说什么煞风景的话语呢。 这个事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王干事说要跟上面反映,至少像何雨柱这种热血青年,应该拉入我们的队伍。 何雨柱也笑得脸皮都抽了。 这样的热情,何雨柱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过了。 没过两日,所里就传来了找到何大清的消息。 按照夏同志的说法,何大清在保定进了一家农机厂,这些天一直住在厂里的宿舍,是当地同志跟着白寡妇家老大给何大清送衣服的时候,这才找到。 这就是何雨柱捐钱的好处了,这个事不管传到哪里,哪里都会把何雨柱的事情当自己的事办。 据说要不是何大清在宿舍里冻感冒了,白寡妇都不可能让她家老大去送衣服。 何雨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一本正经,却是心里暗笑。 他也没想到,就因为他的一些乱入,把何大清逼成了这样。 要不然,这个时候的何大清应该是享受着白寡妇的温柔。 何雨柱现在也算看透了,肯定是有人给白寡妇那边通风报信的。 不然白寡妇没这么能掐会算,知道何雨柱通过所里在找何大清。 但这个事情,总归是瞒不住的,早晚而已。 要不是何雨柱这边的摸排需要何大清那边的资料,何雨柱都犯不着急这个事。 这段时间,总归事事顺心,雨水送去了学校,成了一年级的小豆丁。 现在只是跟读,明年正式入学。 这又是好名声的好处。 何雨柱特意跟老师打过招呼,也就是没他去接,就不允许让雨水跟别人走。 按道理说,这年头学校应该是不提供这项服务的,但何雨柱一说自己的顾虑,学校里面却是爽快的答应了何雨柱的请求。 并跟何雨柱约定,如果放学时何雨柱没来,就把雨水寄放在岗亭那里。 跟何大清那边也是通过一通电话,这年头通话质量不好,除了何大清听到雨水的哭泣在那边抽泣的声音,其他的话语,何雨柱一句也没听清。 不过猜都估计能猜出来,不外乎就是让何雨柱好好照顾家,好好照顾雨水。 据说,当地同志找到何大清的时候,何大清是动了心思想回家的,但白寡妇一根绳子吊在宿舍大门上,只要何大清敢走,白寡妇就要把她自己挂上去。 何大清终究没回四九城。 第31章:何雨柱工作的问题 何雨柱并没有跟何大清追要房契与该给雨水的抚养费。 一个是没必要,上辈子没有那些,何雨柱都可以把房子弄到自己名下,把雨水拉扯大,还上了高中。 那这辈子,清醒的何雨柱自然也不惧这些。 何雨柱重来一次,就想把自己生活过得好好的,然后让后世狼狈而回的何大清自惭形愧。 而不像前世似的,混得那么不堪的何大清,还有资格指责何雨柱活得窝囊。 说房契的事情,其实没那么复杂。街道这边接管了前朝的房契登记,后期会换成本朝的地契房本。 前世是易中海联合院里邻居证明何大清是何雨柱他爹,然后把名字改过来的。 这个年头的办事员,可是不需要让何雨柱证明他爹的确是他爹的问题。 上辈子何雨柱承了那个帮忙证明的人情,但这辈子何雨柱已经不需要了,街道跟所里都知道了何家的事情了嘛。 等到可以换房本的时候,直接让街道给他证明一下,也就不需要麻烦那帮“好邻居”了。 其实何雨柱也揣测过,上辈子何大清没把房契给他们兄妹留下来,反而变相的保住了何家的房子。 不然以那两年无开支来源的苦难,真要有房契在手上,估计就有“热心人”鼓动他暂时先卖房的问题了……… 再就是以白寡妇的性子,何雨柱估计是不提比提要好。 等到所有事情都落地,距离贾东旭结婚的日子已然还剩一個礼拜了。 天气微暖,身上的棉衣换成了长袖长裤。 现在这个时节,是四九城最好的时候。 不冷不热,也没什么风沙。 街边的老槐树,趁街坊们一个不注意,一夜之间就抽出了嫩芽,并舒展了开来。 贾张氏的事解决了。 她喜提三年,事实上这个结果,大家都挺高兴的。 这从易家两口子给贾家打扫屋子时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来。 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就算贾东旭,虽然见人总是板着个脸,但从他走路轻快的脚步声,以及嘴角偶尔的哼哼,也可以揣测出,这个小伙子心情肯定不错。 相比于贾家易家,何家更像是在这场交锋当中输了的那个。 最近找何家最多的,要么是所里同志,要么是穿军服的同志,谁也不清楚何雨柱在忙什么。 何雨柱不大受院里邻居待见,他好像也不关心这个,除了每天早上在院里洗脸刷牙洗衣服的时候,会跟邻居们打个招呼以外,其他时候都是互不搭理。 大家对何家的观望是正常的,谁也摸不清何雨柱的底,不知道这兄妹俩是把自己日子越过越好? 还是找不到挣钱的门路,把那两百万花光了。 大家可不愿这个时候跟何家交好,结果将来某一天何家上门借粮那种事发生。 特别是某些有心人,这几天也传播了不少何家不好的事情。 比如何家兄妹天天关起门来吃好的,这就是不会过日子的模样。 某位大爷说到这个,都会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说道:“当初就是怕傻柱这样,不知道挣钱的难,不知道生活的苦,所以才让贾家替他保管一下····” 这话有人信么?暂时来说没人信。 但如果何家兄妹有一天把何大清留下来那点东西败光了,求到谁家门上,那么到时候,就会有人信了。 而到时候易中海可以恢复名声,居心叵测也会变成用心良苦。 这个世界的舆论导向,并不是掌握在正确的人手里,而是掌握在赢家手里。 而以易中海听到的消息分析来说,他算计的这个事情,应该没差错。 据罗巧云观察,傻柱已经很久没去上班了,而且他师父那边的人也没到院子里看过何家兄妹。 虽然因为两家关系坏了,打听不到具体的消息。 但以易家两口子的聪明,也能想出来傻柱应该是跟他师父那里起了矛盾。 最近也没听傻柱到哪找工作的消息,要知道这个年头找工作,大多数是熟人介绍做保,然后是双方的“面试”,东家说待遇,伙计秀手艺。 双方满意了,才算成功。 而这一切,都有中人在其中做保。不光是保证伙计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保证东家得按照承诺给待遇。 要是东家没做到一开始承诺的那些,说不定中人就要替这种败坏规矩的东家,在市面上“扬扬名”。 所以那个年头虽然没有劳动合同,但东家毁诺的真不多。 人活在世上,就活一张皮,谁也不想没脸没皮的带个坏名声活着。 其实有很多误解,在解放前有坏人么? 有,很多。 但坏的最多的地方是规矩。 别人家收租子收七成,你只收五成,那么你就属于另类,要被排斥。 别人招工人四块大洋一个月,你偏要五块,那么大家也会排斥你。 说解放前是因为谁坏谁坏把国家搞的一塌糊涂,不如说那个时候,从根上就坏掉了。 在易中海想来,何雨柱要找工作,必然的要在街面上找个场面人当中人。 这里面最可能的就是他师父,结果这段时间王福荣那边根本没人过来,街面上又没人显“功德”,~做了这种好事,自然要无意间说出去,好证明这个人“能耐”。 那么最大可能,就是何雨柱根本找不到门路。 毕竟是个半大孩子,没经历过这些,找不到门路也正常。 易中海却是没想到,傻柱会有公家人给他介绍,而且夏同志是不图名,不图利,就是想何雨柱好。 易中海却是没想到,何雨柱的工作已经解决了,并且还跟他成了同事。 甚至如果何雨柱愿意的话,说不定比院里大部分邻居早一步端上铁饭碗。 何雨柱的问题,对于夏同志的确是个问题。 因为夏同志是执法者,有些事他就不能做了。 但夏同志既然说到轧钢厂娄半城,也就是跟何雨柱暗示了娄半城那里有办法解决他的问题。 这个事说白了,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是让何雨柱去街道把户口本上的年龄改一下。 父母记错了年龄很正常嘛。 第32章:试菜 要不是现在何雨柱名声正热,改不改年龄对于娄半城来说,都不是问题。 现在又没有联网,何雨柱要是在工作登记的时候,把自己年龄报大一点,只要没人提,便没什么问题。 当然,这种事现在也只能在轧钢厂这种私人厂子可以干。像是所里街道这种,是要查仔细的,真要搞假,那对以后升职加薪是个大麻烦。 何雨柱没让夏同志领着去试菜,有这个名头就行了,真让人家全程当保姆,那该让别人怎么看? 他的食客不是娄半城那种老饕,而是工作组跟厂里的领导,自然还有保卫那边的代表。 虽然同样是白菜豆腐,萝卜土豆,但以何雨柱的手艺,做出来的味道自然不同。 别的不说,就光何雨柱那个架势,就让那几個人惊讶不止,他们哪里见过厨子上门做菜还自带厨具的? 何雨柱慢条斯理的系上围巾,叮嘱过帮工清洗土豆。 也不忙着摆弄灶台,反而是摸过厨房里的磨刀石,自顾自的磨起了刀。 工作组也来了参观的,其中一个面相方正的青年笑道:“小师傅这个架势还是蛮像样子的,这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么?” 何雨柱认识这个货,这货姓李,正是前世大名鼎鼎的李主任。 当然现在的李主任只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小萌新,还只是个办事员,不过在厂子里,协调的也就是后厨这里。 也不知道这货这个时候结婚了没有? 何雨柱边磨刀边笑道:“这位同志玩笑了,这套厨具是我出师的时候,我师父特意赠送给我的。 今天第一天使用,我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待会手艺怎么样,还得诸位同志评判才行。” 何雨柱的实话实说与谦虚让众人对他的好感上升不少,这也是无奈之选。 何雨柱就算手艺再如何,年纪毕竟摆在这,就是说自己当世无双,也是没人信。 说实话,像是李办事员过来,也不是指望何雨柱菜做的多好,只要能煮熟,懂得放油放盐,那么李办事员就会认为合格。 李办事员自己是个喜欢吃的,但是现在,他还没那个资格,能把喜好带到工作中来。 何雨柱接过帮厨清洗过的土豆,直接就给大家露了一手刀工。 也没雕花什么的,就是去皮切丝,除了“沙沙”刀片划过土豆,就没有一刀是落在案板上。 这个上面就是何雨柱想藏拙也是没办法,养了几十年的习惯了。 拿到土豆那一刻起,就是不自觉的掂了掂,从哪个角度去皮好点,哪面朝下放案板上,直接就感觉了出来。 等到切完,往边上的清水里一放,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一样,一根一根一般粗细。 这下别说是李办事员了,就连边上的几个帮厨也是看出了何雨柱手艺的不俗。 一个帮厨问道:“这小师傅,您这刀工练的年头不老少啊?” 何雨柱笑道:“学厨不就是先学刀工么?再说我老子也是厨子,我从小就练这个。 哦,我老子您应该认识,他叫何大清,原来也在轧钢厂混饭吃。” “原来是何师傅家的啊?怪不得有这好手艺。”帮厨的反应不出何雨柱意料。 何雨柱刚才那个话也是故意说的,既然已经决定了进轧钢厂,那么怎么让轧钢厂厨房里这帮人,忽略自己的年龄,尊重自己的手艺,就是一个问题了。 何雨柱上辈子的名气,除了手艺,还有他的混不吝。 他这辈子不想那样,把自己搞的跟刺猬似的,别人不痛快,自己也不会舒服。 这年头的手艺人地位高不高,要看对什么人。 像对于这些帮厨来说,有传承的手艺人,那是比他们又高一个档次了。 像是何大清在的时候,老板娄半城进后厨,对着何大清都是称“何师傅”,态度客气的不得了。 而对他们这些人,能被娄半城叫个姓~“老*”,就是很有面子的事了。 说明老板认识他,知道他是谁。 趁着跟帮厨搭话的功夫,何雨柱也就指挥着他们引灶,焯水,清炒,这玩意也就一个翻锅火候问题。 最后一下亮油是重点,两三个翻锅,便是装盘。 其实这个上面,何雨柱取巧了。 按理来说,何雨柱是该试大锅菜的,但李办事员没提,何雨柱自然也不会自找麻烦。 反正他都会,但是炒个小炒跟大锅菜花费的力气那就相当不同了。 何雨柱用开水烫过筷子后,递给了李办事员他们,后勤主管也来了,这是娄半城那边的人,过来也就是表示重视而已。 一副笑呵呵的模样,面色红润,倒比何雨柱更像一个厨子。 这不是胖不胖的问题,而是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应该不缺嘴。 就像现在的李办事员,年轻,看衣着,一身中山装,浆洗的干净毕体,一眼就知道家庭条件不错。 但他的脸色,还是面有菜色。这不是一个人如此,而是大家都差不多。 为什么说这个年头只看肤色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家境? 只要做事的人家,谁不是太阳底下过日子?谁不得经历点烟熏火燎,风沙扑面?谁能不缺油水? 所以想肤色白皙那种,至少也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油水充足。 也别说男的了,就是自家雨水长大后,也是一手老茧。 当然,还有嫁到院里的秦淮茹娄小娥…… 何雨柱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这辈子更记住了师父教他的八个字~只管做菜,不问来客。 所以哪怕上辈子他跟姓李的关系并不好,但重来一次的何雨柱却没想着给他脸色看。 毕竟上辈子那些事,好像还是姓李的更大度一些。 要不是姓李的大度,真以为他一个万人大厂的一把手,收拾不了一个傻厨子呢? 所以人好人坏,何雨柱都觉得跟自己无关。 这辈子,他既不准备跪舔杨干事,也不准备预先投资姓李的。 他就想安逸的找份工作,舒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大家都是下筷尝试了一下,眼睛一亮,却是对视一眼,都是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何雨柱虽然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是暗暗的注视着几人的动静,眼见如此,何雨柱却是知道,自己这回应该是稳了。 第33章:再谋何家 在何雨柱忙碌着自己工作的时候,他是没想到,院子里又有老货盯上了他。 这回不是易中海,在易中海的计划里,何家兄妹已经被排除出去了。 这就是贾张氏进去的后续影响。 因为贾张氏进去了,易中海已经不用忙着给贾家算计房子的事情。 易中海现在对何雨柱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们兄妹赶快把家产败光,好方便他验证自己说出去的那些话语。 盯上何雨柱的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掐着饭点敲开了易家的门,进门后先瞅了一眼桌面,眼见桌面上也是素菜与粗粮,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贾东旭一直是嘴甜,看到聋老太太赶忙起身,对着聋老太太说道:“奶奶,您吃过没有?没吃在这边随便吃点。” 易家两口子对视一眼,眼里的古怪与嫌弃自是不用说。 在他们认为,这是老太太认为他们在家偷偷吃好的呢。 现在聋老太太的情况很不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大家都看到了聋老太太的虚实,而易中海又有了恢复自己名声的指望。 关键是随着贾张氏的进去,贾东旭现在是乖巧听话,真像易中海亲儿子一样对他们两口子。 这也就让易中海夫妇感觉已经不需要聋老太太的帮衬了。 这一点,易中海夫妇看到了,聋老太太也想到了。 虽然现在易家夫妇还待她一切如常,但居安思危,聋老太太总要想想以后的事情。 在聋老太太来说,没贾张氏在中间搅和,是不符合她利益的。 首先,易家需要她来镇压贾张氏。再者贾张氏如果惹出了事,易家也需要她来了尾。 而现在,易中海名声也就那样了,又没贾张氏这个惹祸精,易家夫妇以及贾东旭,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过着自己安逸的小日子,她这个老太太,自然是多余的了。 聋老太太以前是不怎么搭理贾东旭的,爱屋及乌,恨乌也及屋。聋老太太一直看不上贾张氏,自然也就看不上贾东旭了。 整個院子里,估计也就聋老太太从一开始就认为,贾东旭的乖巧听话孝顺这些事都是装的。 原因也很简单,歹竹出好笋这种事是有,但一个撒泼打滚蛮不讲理的娘们绝对教不出一个好孩子。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聋老太太也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微笑说道:“乖孙,难为你牵挂我,奶奶我吃过了。 你们吃,你们吃,等你们吃完了,老太太我跟你们说点事。” 聋老太太这番热情,让贾东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特么肉麻了。 这也使得易家三口的胃口大减,草草的就结束了这顿晚饭。 这段时间,易家不是装穷,而是真穷。 贾张氏的事,贾东旭的事,把易中海那点老底子完全掏空了。 虽然手里可能还有点钱,但那个钱是应急的,轻易不会动用。 这也是这几天,易家天天粗粮的原因。 易中海脸色也是不好,随便谁在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扰,心情都不会好。 何况打扰他们的人,还是他觉得已经不重要的废物老太太。 所以易中海虽然吃完饭,却是没起身,也没主动跟聋老太太搭话。 而是从桌面上的烟盒里摸出根香烟,贾东旭也是极有眼色的给他划燃了火柴。 这就是跟着聋老太太抗议了,聋老太太也不介意,现在本来就是她处于弱势,自然服软的也就是她。 聋老太太跟贾东旭询问了几句准备情况,这才对着易中海问道:“中海,东旭的婚宴你准备让谁来掌勺?” 易中海心里一动,知道聋老太太是提到今天来的目的了。他提起了十分精神,却是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准备找街道上面的王厨子,他也是给人家办惯了宴席的。” 聋老太太闻言,却是伸手指指何家方向,试探着问道:“院子里现成的免费厨子,伱不准备用。” “呵,老太太,您是明知故问啊。就傻柱跟我们两家的关系,我还没那么不要脸。”易中海回道。 老太太仍旧一副笑模笑样,一点也没生气的意思,也不顾贾东旭投来仇恨的目光。 聋老太太慢条斯理的说道:“东旭,中海,你们先别急,先听我说完。” 这个时候,在厨房忙碌的罗巧云听到堂屋里气氛有些僵,便端了一杯开水,走出来递给了聋老太太,并坐在聋老太太身边对着她说道:“老太太,您有什么算计,好好跟中海他们说说,说白了,咱们才是一家人。” 聋老太太轻拍着罗巧云的手笑道:“这个是肯定的,我也就跟你们长话短说。 东旭,你还想要何家的房子么?” 贾东旭闻言,目光闪烁,却是在聋老太太的注视下,还是点了点头。 聋老太太见状,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第一步成功了。 聋老太太继续说道:“等到你妈出来,你那个时候也应该有孩子了,家里是更住不开。 以傻柱的脾气,他就算把钱花光了,真要卖房子,你觉得就你们两家这关系,他会卖给你么?” 易中海听到这个话题,稍微有些恼火。 贾东旭可不像贾张氏,贾张氏是完全指望着易中海帮她搞房子。可是贾东旭可不一定这么想。 以贾东旭的收入,要是节省一点。说不定等过两年就能买得起房子,到时要是贾东旭搬出去,那么易家的投入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中海虽然还是想着再找个女人试试,但其实他自己也是知道,生不出孩子大概是他自己的问题。 贾张氏是罗巧云知道的,罗巧云不知道那些,人家也是没有。 这种事,易中海虽然不死心,却也是尊重现实。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贾东旭给他们养老,自然有易中海自己的想法。 说到这儿,就要说个问题,到底是年轻人思想容易改变,还是成年人想法容易变? 在易中海认为,只要他编织好围困贾东旭的牢笼,反而是贾东旭会变的可能性小一点。 一切就在于,易家两口子对贾东旭的好。 第34章:你试探,我试探 聋老太太并没有在乎易中海仇恨的目光,她这次过来就是一次赌博。 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管易家,贾家,何家以后过得如何,总归不会再有她的生存空间。 所以聋老太太只能赌,她得把院里的事情搞乱,然后才能显现出她的重要性,易中海夫妇才能把她当老祖宗伺候。 聋老太太笑道:“傻柱兄妹这几天的情况,我也听院里邻居们说过了。 按照他这样造,估计何大清给他们兄妹留下来那点钱,熬不过一年。 到时候,就以傻柱的脾气,咱们再用点手段,让他干不好工作。他除了卖房也没别的办法。 但他愿意卖给谁,就是个问题了。 东旭啊,你要是想要,现在就要跟他修好了。 这要是傻柱肯给你大婚去下厨,到时候你再当着全院邻居的面,跟他敬一杯酒。 以后傻柱卖房子的话,只要你开口,他要是敢卖给别人,能给院里邻居喷死。” 这话其实也没错误,要是何家兄妹真走到那一步,同样价格下,何雨柱只能先紧着院里邻居来,甚至还要客气点,除非何家搬出四合院,以后再无来往。 不过那样的话,院里邻居也能捣乱让买卖成不了。 这就是人情世故。 但贾东旭却是犹豫道:“这种事也太丢脸了吧?” 在这中间,易中海两口子只是交换着眼神,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不管事情成不成,至少现在贾东旭动心了。那么易中海就不能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聋老太太笑道:“只要你想,奶奶去帮你说。 奶奶就指望伱师父师娘了,你师父师娘又待你如亲生,奶奶帮你,也就等于帮你师父他们。 你将来要是成了,也不用感谢奶奶,只要记得你师父师娘的恩德就好。” 这话,聋老太太说的煽情,但她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清楚。 至少易中海夫妇是不信的,因为他们以己度人,易中海自认为他自己就做不出来。 那么聋老太太到底怎么想的呢? 其实聋老太太的想法一直很简单,也就是感觉易中海两口子不太稳妥了,想着为她的养老找个备胎而已。 她有着她自己的关系,连易中海都不知道。 当年她捐房,最大的受益者并不是王干事,而是当时在街道的杨干事。 是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主持轧钢厂整改的杨干事。 当年因为聋老太太带头捐房,杨干事立了功,才被上面派到轧钢厂独当一面的。 这個人情,聋老太太是一直没用。 这次她想着用在傻柱身上。 事情也很简单,先劝着贾家易家跟何家和好。 经过她今天点出来这个事,贾家跟易家肯定想办法把何家的家底掏空,等到傻柱生活不下去,不得不卖房的时候。 聋老太太再出手,给傻柱安排个工作,那么傻柱还不对她感恩戴德? 至于前几天的矛盾,聋老太太自认傻柱不会怪她。 这是傻柱那天的演戏给聋老太太的错觉。 在聋老太太来说,傻柱把何大清的离开,全部算在了易中海头上,对她是有利的。 她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太太,还得指望着易中海养老。那罗巧云求到她头上,她说话肯定要偏向易家。 也就是说她犯的错误,只是小错误。 等到将来何雨柱一无所有的时候,她给那个傻孩子安排个工作,她就是傻柱的亲奶奶。 按照常理来说,聋老太太想的并没有错误。 如果不是何雨柱一直怀疑她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成。 聋老太太说服了贾东旭,又出门往何家走去。 按照聋老太太的想法,傻柱哪怕再闹脾气, 至少对她这个大院祖宗的尊重得有。得把她请进去,再给她倒杯糖水。 只是门里却是传来了何雨柱阴阳怪气的声音。~“谁啊?不知道这是饭点啊?有谁饭点时候去人家门上串门的?” 聋老太太听着话语很不对,但也没多想,反而开口说道:“乖孙,是我,赶紧开门。” 何雨柱刚才的话就是故意说的。 他是没看到,但雨水却是看到老太太往易中海家去了。 这段时间,何雨柱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他自己无所谓,但对雨水却是在乎的紧。于是现在回家,是禁止雨水去院子里玩。 小家伙呢,也听话,她知道她哥担心什么。 但这么大点孩子,正是好玩的时候,哪里能忍住? 哥哥的话不能不听,于是这段时间的雨水,添加了一个毛病。喜欢趴在窗户看着院子里孩子们嬉戏。 要是别人路过中院,肯定能看到一个小丫头趴在窗台上的画面。 但聋老太太却是没看到,无他,小丫头怕老太太哈! 看到老太太身影就往下面一趴,躲着她。 雨水是肯定跟何雨柱说的,她最近很信任她哥,总会把她观察到的事情告诉何雨柱, 而何雨柱为了怕雨水以后上当,又会详细跟她解释什么事情因为什么原因,接下来有什么发现。 也就是把雨水当成年人培养。 不管如何,反正何雨柱是知道了聋老太太去易家的事情。 刚去易家又来自己家,肯定是没安好心。 看,事情只要认定了一个不好的方向,其实很好判断。 何雨柱沉默片刻,拉开了门,却是拦在门口对着聋老太太问道:“老太太,您上门是有什么事?” “怎么?现在奶奶连你家门都进不了了?”聋老太太拿话压道。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真不好意思,老太太,我马上要出去。今天准备跟何大清通电话,跟他约好的时间。 据说保定那边是查出了白寡妇什么事,白寡妇交代了一些事情,有关于何大清为什么去保定的。 何大清让我在这边所里先替他说一声。 说是等他辞工回家,再跟当初害他的那个人好好算账。 所以啊,我还真没功夫请您进去。” 何雨柱这番话自然是胡扯,他就是不信前世何大清说的那些,想着再试探聋老太太一下。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紧了老太太。 只是聋老太太的表现,却是完全跟何大清说的一样,眼神的躲闪,表情的慌乱,都证明何大清上辈子没怀疑错。 第35章:光荣与耻辱 何雨柱脸上似笑非笑,他真的想大笑一番,前世他是把这个老太太真当自己奶奶啊。 何雨柱脸带笑容,却是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老太太,我看您这么大年纪了,不想找您麻烦。 但您也别把我当傻子,你真以为你办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呢? 何大清再不着调他也是我爹,他听说儿子女儿差点被人逼死,你认为他会不查个仔细? 还有,你认为白寡妇指望着何大清给她养家养儿子,会替你瞒着那个事? 您说,我要是把这些事跟所里同志说说,您就算不能跟贾张氏定一個同伙,以后你在这个街道还怎么混? 老太太,回去吧。 我记着您的恩情,所以放您一马。 不过您要是认为我何雨柱好欺负,想着倚老卖老的对付我,您可以试试。 大不了我带着雨水去保定投何大清去,但要是我在这个院子呆不住,我保证整个南锣鼓巷都没待见伱的人。” 何雨柱也是老六,他虽然说着最残酷的话语,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改变。 所以在水池附近的那些妇女,还以为何雨柱跟聋老太太相谈甚欢。 她们没看到聋老太太惊恐的神色,以及压抑不住的颤抖。 聋老太太是真没想到,何雨柱只是这点时间,就把她当时布下的局给看破了。 让聋老太太更恐惧的是,何雨柱看破这一切后,竟然没找她吵,也没找她闹。 这只能说明两点,一个是何雨柱真的原谅了她。 这从刚才何雨柱的话语里,也可以看出来是不可能。 另外就是这个事情是何雨柱等着什么时候反制她用的。 倒是和何雨柱说的~记得她的恩情~这一点聋老太太并没多想。 事实上,何雨柱说的是上辈子的恩情。 上辈子要不是聋老太太歪打正着,让娄小娥给何雨柱留下一个何晓,那何雨柱肯定是绝户的。 不论聋老太太当时是什么心思,总归对上辈子的何雨柱来说,的确是恩情。 正在这个时候,许大茂却是从前面冲了进来,对着何雨柱就喊道:“柱子,你牛大发了。” 何雨柱被许大茂说的莫名其妙,但因为许大茂没喊他傻柱,何雨柱却又不好收拾这丫的。 不过许大茂也没跑,而是带着艳羡的神情跑到了何雨柱身边,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丫是不是皮又痒了?” 许大茂突兀的说道:“哎,何雨柱,你当时怎么想的?” 也不用许大茂解释,外面的喧闹,何雨柱在中远都听到了,随着脚步匆匆,却见王干事右手平托着一卷纸筒走进了中院。 这场景让何雨柱想起后世看过的烂俗电视剧,也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那种。 而在前面弯着腰给王干事引路的闫埠贵,自然是宣旨官身边的小太监,那脸上微笑的褶子,都能夹住苍蝇了。 王干事一进院子就看到了何雨柱,她高声对着何雨柱笑道:“何雨柱同志,有好事,天大的好事。” 何雨柱知道肯定是好事,他还知道是什么好事,不外乎就是他把贾家赔偿款捐给街道的事情。 这个年头正鼓励这些事情。 所以从捐出去那天开始,何雨柱就知道有今天。 闫埠贵也在边上凑趣道:“王干事,要不要我把大家伙全部喊出来,让大家一起学习学习。” 王干事闻言,却是说道:“对,对,这个事不光是何雨柱同志的荣誉,也是我们整个街道的荣誉。闫老师,你这个想法很好。” 这个时候,老太太也凑了上去,对着王干事笑道:“小王,什么好事,让您下班还要特意来一趟。” 聋老太太的想法很简单,她在院子里一直自称认识很多领导,王干事就是其中之一。 并且把街道办每个月给她发钱的事,说成了王干事这些人尊敬她,照顾她。 并没有把这个事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其实呢,聋老太太与其说是捐献,不如说是交易。也就是房子交给街道办,让她摆脱了地主老财的名头,街道还得每个月给她发点生活费。 这个当时的确是聋老太太听多了闲话才做出的决定,但也的确给她换了点好名声。 上次贾张氏那个事,聋老太太清楚她是得罪了王干事。 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聋老太太自认为她都这样上来打招呼了,王干事总要对她客气一点。 谁料到王干事也是个会变脸的,刚才还对何雨柱笑得很灿烂。 如今见聋老太太上来凑趣,王干事却又冷下了脸,对着聋老太太淡淡说道:“等着吧,待会一起宣布。” 王干事原来是没这种经验的,但上次那个事后,王干事也是反思了一下,还询问了一些前朝留用人员的经验。 人家也没跟她细说,只是给王干事说了个成语~狐假虎威,有些四九城老人惯会用这招。 不管自己混得如何,介绍起自己来,总归会说自家胡同里住过什么大人物,自家什么亲戚是什么大人物家什么什么人……… 王干事只是刚进街道,经验不足,但并不是说她笨,人家一说她就懂了。 于是才有了今天这番表现。 刚才何雨柱的威胁,只是让聋老太太有一点点恐惧,毕竟何雨柱说的很清楚,只要她不招惹何家,何家就就不会对付她。 但现在王干事的冷淡却是吓得聋老太太亡魂大冒。 要是没了王干事的庇佑,聋老太太在这个街道真混不下去了。 院里邻居听到有热闹可看,都纷纷涌进了中院,有端着饭碗的,也有端着酒杯的。 像是刘海中,就是边走边顺着皮带,不用说,肯定是他家老二又惹祸被收拾了。 如果说院子里最不愿意出来的人,那估计是易中海夫妇以及贾东旭了。 他们对这个上面了解少了点,还没想起跟那天何雨柱捐款有关。 不然就算来再大的领导,只要不强制,他们也不会出来给何雨柱如此捧场。 毕竟何雨柱的光荣,都是建立在他们的耻辱身上。 第36章:当院表扬 王干事眼见院里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先是干咳一声,中气十足的说道:“大家安静一下啦!” 大家对权威(G气)可能没有直观的了解,那么从现场就可以看出来。 原来喧嚣的院子,只因为王干事这一句话,立马安静到落叶可闻的程度。 很多人在职场想着进步,其实也就从这个方面开始的。 也就是那些人见识了领导的这种荣光,心里想着~彼可取而代之。 王干事很满意大家的这种配合,眼见大家都安静了,这才用着激情的声音说道:“今天我过来,是告诉大家一个好事情,一个光荣的事情,咱们院的何雨柱同志,嗯,是個好同志啊! 小何同志家里前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我就不复说了。 我只说小何同志在遭遇打击后,并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自怜自艾。 他对这个世界依然充满了激情与善意。 小何同志做了什么呢? 他把贾家赔偿给他的一百万全部捐给了街道的孤儿院跟养老院。 何雨柱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啊,我也很受感动。 他说有D跟ZH的领导,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艺,为自己奋斗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而那些钱,他认为那些孤寡老人跟孩子,他们更需要。 同志们,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啊! 这就是咱们一直为之奋斗的······ 让我们向何雨柱同志学习。” 院里邻居们还是挺配合的,王干事洋洋洒洒说了十多分钟。 大家就听到两点。 一个是何雨柱做了件在街道露脸的事情,这下何家是真没人敢欺负了。 再就是这个事情,院里人也跟着露脸,这要走亲访友说一句~我那院一个邻居,从小看他长大,那孩子现在真出息了···· 那听的人,高低得高看自己三分。 所以大家都是热情的鼓起了掌。 这玩意,反正又不是捐自家钱,总归就听个乐呗。 其实很多聪明的,也看出了另一个事情。 国家不会占任何一个人的便宜。 恶心事什么时候都有,但不论什么时候出现的恶心事,都基本上是个人行为,或者小团体行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而何家兄妹遇到了一个靠谱负责的父母官,那么以后的工作生活,也就不用烦了。 像是后院的许富贵,就是盯着在何雨柱身边傻愣愣跟着咧嘴傻笑的许大茂,心里想着,回家得叮嘱许大茂几句,让他以后要跟何雨柱适当交好。 而刘海中则是眼睛紧盯着王干事,她的每一次挥手,每一次语气的转折,在刘海中眼中,都是充满了艺术性。 虽然刘海中也不清楚“艺术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以刘海中的理解就是~有范。 自然也有另类的,比如贾东旭,脸色憋得通红,这玩意也太屈辱了,何雨柱所有荣光都是建筑在贾家的丢人现眼上面。 贾东旭都预知到以后了,以后人家再说起何雨柱时,贾家都是他的垫脚石,会被别人当成反面教材。 易家两口子自然也是脸黑,这玩意,他们家既出钱又出人,结果连个黑名也没混上,这找谁说理去啊? 王干事双手往下压了压,目视何雨柱方向喊道:“何雨柱同志,过来吧,接受你的荣誉。” 何雨柱这下脸真红了,他知道这个是会扬名露脸,但也没想到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啊! 上辈子他连个表扬都没混到过,被领导批评倒是经常。 何雨柱脸色通红,这就像一个天天挨骂的学渣,突然某一天考了全校第一被校长在广场表扬差不多。 说句实话,何雨柱腿都不知道先迈哪一只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眼,准备往属于他的舞台走去。却觉得自己衣角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正是自家妹妹雨水。 何雨柱伸手一下抱起了小丫头,笑道:“雨水,这是咱们兄妹一起做的事,咱们一起接受这荣誉好不好?” 雨水这个时候也是激动,其实她并不懂,只是因为大家激动她才激动的。 她的小脸也是通红,她不清楚这种荣誉代表了什么,只知道今天大家鼓掌都是为了自家哥哥。 何雨柱抱着雨水走到了王干事面前,场面自然是郑重的,甚至有几个邻居,在王干事把奖状交给何雨柱的时候,他们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何雨柱扫了一眼奖状落款上面,看到某某区妇联的字样,不由面皮直抽抽。 倒不是何雨柱看不上妇联,事实上现在的妇联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职能部门。华国几千年的男尊女卑思想,想要改成男女平等,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但何雨柱是一个男的啊! 就算给他所谓的道德标兵,哪怕落款不是某某区,只是南锣鼓巷街道都比这个强。 何雨柱心中有揣测,估计他那笔钱全部去了孤儿院。 而儿童一直是妇联的服务范围。 何雨柱扯起嘴角,笑得相当僵硬。 幸好因为王干事的原因,大家都不敢凑上来看这玩意,不然何雨柱的一世英名,也算交代在这了。 何雨柱本来是满满激情的,连台词他都想好了。 但因为这个,何雨柱只是简单的感谢了几句,也就结束领奖感言。 感谢谁?自然是感谢所里,感谢街道,感谢政府··· 得,这下易中海脸色更黑了。虽然何雨柱从头到尾都是没提到他,但说到钱的来源时,何雨柱却是朝着贾东旭跟他的方向轻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王干事是感觉不尽兴的,这个自然是因为何雨柱的沉稳(感觉丢脸)。 于是在何雨柱结束发言,想着要下去的时候,王干事一把拉住了他,却是对着大家说道:“这个事啊,还有后续,我去区里开会的时候听说,何雨柱这些受到表扬的人跟事,都会送到老人家的办公桌上,老人家会挨个看何雨柱他们做的好事。” 这话一出,全场真炸了,全院的喧嚣就算王干事也是压制不住。 这可真正是祖坟冒青烟的事了。 第37章:聋老太太再受重击 这下何雨柱所有的不好意思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别说给他发奖的是妇联,哪怕就是让他去做变性手术,何雨柱也是觉得值。 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老人家这样收尽民心的。 当然现在还不是老人家最荣光的时候,但就算如此,像是四合院这些底层人民,说起老人家,那是比尊敬老子还要再尊敬三分。 老人家具体做了什么,其实普通百姓都是不清楚。 但大家就是知道,就是因为有了他,大家可以吃饱饭了,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那些往常欺负他们的人,现在要么被收拾,要么就是夹着尾巴做人。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画像上的人给大家带来的。 这個时候别说普通邻居,就是聋老太太都想问王干事一声~她捐的比何雨柱多的多,老人家会不会也知道她?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干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却是对着聋老太太这边看了一眼。 王干事等着大家的热情暂缓之后,却是清了清嗓子,又是干咳一声说道:“还有个事跟大家说一下啊。 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借着街道办某些人的名义想阻止所里同志办事。 我觉得所里同志说的很对,现在已经是新朝,是我们广大人民当家作主。 你我他,我们大家,地位都是平等的。 某些人不要拿着前朝的腐朽思想来代入今天的社会。 我也不点名,但下回我要听到谁要借着某些领导的名义,干些欺压邻居街坊的事,那我们街道办肯定要找这个人谈谈,谈谈谁给她的权力让她干这些事情? 大家以后也可以把这个话传出去,咱们街道是谁有理帮谁,而不是跟谁熟帮谁。 所里同志一句话说的很对~新朝初立,战士们还准备在半岛为了保家护国拼命呢,哪来这么多皇亲国戚?” 从王干事说的意思表达出来以后,聋老太太就知道自己完了,虽然王干事并没有指名带姓,但说的是谁,大家都清楚。 以后再不能仗着认识某些领导,在这个院子里当她的老祖宗了。 今天,王干事还算给聋老太太留面子了,没把她当年捐房的底细给说出来,不然就不是做不成老祖宗,还会被大家鄙夷。 现在农村对那些地主老财可不算友善,解放前有多张狂,现在就有多凄凉。 有没有误伤的?肯定有。 这就像化疗一样,想要救命,就得灭杀一切细胞,不管是癌细胞,还是我们自带的那些。 只要有例外,就会产生大批的投机者。 所以这就是个悖论。 王干事说完好事坏事,就转身离去。 何雨柱趁着别人不注意,直接抱着雨水快步走进了自家,正要关门的时候,一个瘦高个却是插进了门缝。 除了许大茂还能是谁? 也幸亏他瘦,只要胖一点,都会被何雨柱大力的关门给压出汁来。 何雨柱对着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这个点了,你不回家吃饭写作业,到我这干嘛?” 许大茂嘚瑟道:“哥们还用写作业? 不瞒你说,我有个好爹,我爹跟我说了,等我再大一点,他就跟娄董求个恩典,让我进厂跟他学徒。 柱子,你知道么? 现在放映员这个工作可是相当吃香的行业。 去乡下播放的时候,人家恨不得把放映员当祖宗伺候着。 这么好的工作,给个大学生给我都不换。 还上啥学啊?” 许大茂说完,才感觉自己的炫耀,很有可能刺激到何雨柱,他扫眼偷看了一眼,眼见何雨柱面色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大家都在院子里,要是何雨柱生气当着众人把他收拾了,那他许大茂以后在这条胡同也就不用混了。 许大茂贼笑道:“柱子,把你奖状给我看看,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种玩意呢。” 何雨柱闻言,脸又黑了。 但这种事,光挡是没用的。 也幸好因为这年头的纸质问题,奖状纸张有些发硬。王干事拿过来的时候是卷着的,何雨柱接过来的时候,也就张开给大家草草的看了一下。 等收回的时候,奖状又缩了起来。 所以何雨柱只把奖状拉开了一小截,让许大茂这个好奇宝宝看了上面的四个大字。 在许大茂的狗爪子想要上手的时候,何雨柱直接又收了起来。 何雨柱准备把这玩意变成自家压箱底的东西,不是多宝贵,就是字面意思,准备放在箱子底部,不准备把这玩意贴在墙上或者用玻璃镜框挂起来。 丢不起那个脸。 眼见着许大茂还想动手,何雨柱直接瞪眼道:“是不是想挨揍?” 许大茂立马怂了。 何雨柱笑道:“院子还有好玩的事呢,看这个干嘛?咱们看戏。” 许大茂懵逼道:“院子里还有什么好看的?” 何雨柱偷笑,却是把许大茂推了出去,又走进房间趴在窗边往外看去。 他可没忘了刚才聋老太太在他面前装那啥的模样,虽然他当场反击回去了,但那种反击因为顾虑聋老太太破罐子破摔,所以没敢下死手。 但刚才王干事那番话可算是替他出气了。 何雨柱不呆在院子里面,也就是怕聋老太太把怒火引到何家头上。 但这种热闹,何雨柱肯定是要看的。 却见这个时候的中院,正是热闹的时候。 这年头的玻璃也别指望什么隔音,虽然听的不那么清晰,但基本上大家说的话语都能听到。 议论什么事的都有,大多数还是议论何雨柱正是最难的时候,为啥一百万不要的问题? 要知道那可是一百万,兄妹俩要是省点,以那笔钱生活个一年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个时候,就得看聪明人的分析了。 许富贵就被一帮人围在了中间,许大茂被何雨柱赶出去后,眼见院子里真又起了热闹,自然要掺和。 “何家这回可是做亏本生意了。”一个邻居说道。 却见许富贵慢条斯理的说道:“亏?你花两百万去街道那能买来柱子手里那种奖状,我直接给伱五百万, 你以为那真是钱的事呢? 你没看某些人捐家产,却什么都没得到么?” 许富贵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往后院而去的聋老太太。 第38章:许富贵解读荣誉 何雨柱还是看晚了,没看到最精彩的部分。 刚才王干事刚走,何雨柱回家的时候,聋老太太就喊着易中海两口子送她回后院,可是易中海两口子就像是没听到一样,黑着个脸就回了自己家。 当时的聋老太太是僵在当场好几十秒。 最后才缓缓的往自己后院而去。 而许富贵遇到这种事,肯定要痛打落水狗。 虽然同住后院,但聋老太太跟刘家许家关系可不算好。 这个还是当初街道让人照顾聋老太太的问题,说实话,聋老太太一开始看中的就是许家。 甚至她还为了许家给她养老,私下偷偷的跟着许富贵夫妇许诺过,也就是许家如果愿意给她养老,将来她的房子跟财物留给许家。 聋老太太看重许家,自然有看重许家的原因。 许富贵收入够高,家里伙食不会差,而且就住在隔壁,也不可能背着她偷偷吃好吃的。 再就是许富贵老婆是在大户人家当帮佣的,手脚麻利,伺候人是一把好手。 但问题也就出现在这,许家日子都这么好过了,凭啥给自己家找一个老祖宗? 许大茂他妈虽然现在已经不去娄家帮佣了,但偶尔娄家有点什么事,也会喊她过去帮忙,好处不少给。 一年到头夫妻俩收入加外快,买几间房子轻轻松松!只是为了不露富,所以才住在这個院里。 许富贵常年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对于我们的政策又比别人理解的透彻一些。至少许富贵知道,我们是为贫苦百姓谋福利的。 也就因为这个,许家才一直待在这儿,跟大家打成一片。 所以对于聋老太太的提议,许家夫妇直接拒绝了。 按理来说,你情我愿的事情,许家不愿意也没什么。 许富贵也没想到聋老太太的心眼那么小,虽然没有跟许家闹的不可开交,但平时闲言碎语总归少不了。 在这个上面来说,许家还不算什么。 因为许家两口子嘴皮子都厉害,所以太过分的话语,聋老太太也不敢说。 倒霉的反而是后来的刘家,刘海中夫妇嘴皮子就笨了点。聋老太太欺负上瘾了,只要什么事看不惯,就是各种冷言冷语的出来。 比如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这句话就是聋老太太说出来的,而事情起因不过是刘家老二刘光天经常在外面惹祸,被刘海中揍这种事。 不管刘海中揍得过不过分,那也是刘家的家事,一个外姓老太太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刘海中感觉没什么,许富贵却是感觉到了这个老太太的恶毒。 所以许家跟聋老太太就是互相看不惯的样子。 没什么矛盾,但平时也没来往。 如今见到聋老太太被王干事扒了皮,许富贵心里是相当舒服。 也就是为此,平时在院里不多话的他,才会给院里这些“蠢人”多解释几句。 还是刚才那个邻居问道:“这有什么好处?大街上五百块(五分钱)随便找个代笔先生能写好几张。” 听到这个话,轮到闫埠贵脸皮直抽抽了。 他以前就做过那个。 所以闫埠贵就插话说道:“这就像孩子上学得到奖状一样,以后老师总会高看一眼。 不是钱的事,而是荣誉,荣誉懂吗?” 老许点头道:“老闫这话在理,荣誉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真遇到事了,还真就比一般人有面子。 别的不说,柱子自从何大清走后,一直也没急着找工作,估计就在这等着呢! 有这个荣誉,他去哪个单位去不成?” “嚯!还有这好处?”众人惊呼。 许富贵鄙夷的看了说那个话的人一眼,却是笑道:“别的不说,要是我在单位,柱子想跟我学手艺,我肯定得收他,拒绝不了的事。” 这样一说,就很直白了。 大家虽然不知道许富贵的具体收入,但是却知道许富贵在外面是挺有面子的一个人。 上到各种领导家里,下到乡间地头,许富贵都是能上桌的那种人。 这就相当有面了。 刘海中在边上听的若有所思,却是眼神躲闪,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道:“老许,你说我现在去街道捐二百万,能换一份柱子那样的荣誉么?” 现场这话一出,众人都安静的看着许富贵,都在等着他解释解释。 许富贵笑道:“老刘,你想屁吃呢? 荣誉要那么好得,就不是荣誉了。 我刚才不说了么,有些人捐家产,都换不了那份荣誉。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只跟你们说几个事,你们就知道里面的难度。 老何走后,柱子兄妹没工作,没收入,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么说没问题吧?” “嗯” “对” “也算是” 众人纷纷附和。 许富贵继续说道:“难也就难在这里,要是你饿了两三天了,得到一个馒头,这个时候伱见到一个快要饿死的人,这个人你还完全不认识。 你舍得把这个馒头给出去么? 你要舍得给,你说不准就能得到那个荣誉。 不像某些人似的,嘴上说的漂亮,说捐房子,实际上却是跟街道换养老。 后院几间房子多少钱? 养老一年一百万要给吧?活个十多年,那是她占便宜。 还好意思天天挂在嘴边,你看今天王干事给那些人面子没?” 众人闻言,纷纷闭嘴。 许富贵算是说爽了,把他心里那股郁气也说了出来。 虽然老太太不敢惹许家,但许家的名声却因为老太太败了不少。 只要是知道养老这个事的,总归会疑问,为啥老太太住后院,后院许家刘家不肯给她养老? 在这个事上面,大家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指责的总归是许家刘家的没同情心。 所以易中海前两年的好名声,都是建立在刘许两家的坏名声基础上的。 如今聋老太太,易家都算被何雨柱扒了皮,显露出了他们本来的丑陋面目。 许富贵高兴也是正常。 这还是许富贵控制了,不然他是恨不得买几个鞭炮来放放。 生活中的事就是如此,看上去好像和谐的院子,只是因为有人隐忍,有人没感觉。 具体到后院,没感觉的自然是刘海中,而许家一直是隐忍的那一个。 第39章:终于工作了 还是说到何雨柱的工作,如果光是娄半城招一个厨子,其实当天试菜,当天就能安排上班。 但却是给那些保卫做饭菜,所以娄半城在没得到工作组的指示前,他是不敢办这些事。 现在的轧钢厂,老板还是人称“四九城半城“的娄振华,这个肯定有夸张,但也能说明娄家的确是有钱。 但就是娄半城这么大的老板,现在也不过是盖章机器与提线木偶。厂里各个管理岗位上都是他的人,但实际上都是工作组在管。 这個是大势,就连娄半城也只能遵守。 其实娄半城也挺庆幸的,至少工作组这帮人讲规矩,从来没有往自己口袋揣一分钱。 而且目前来说,并没有觊觎娄家的家产。 这要换以前光头跟小日子时候,说不定就给他罗织个名头,让他进去待几天,然后不出点血,不给点干股,就别想安生那种。 解放后娄半城没走,一个是善财难舍,他娄家的大部分资产都是厂房商铺,他舍不得娄家几代人创下的产业。 另外也是属于商人的赌性,危机危机,是危险也是机会。 娄半城就是在赌,就算是新朝,也是需要会经营企业的人。 说啥爱国什么的,可能有,但绝对不多。 真爱国的那些企业家,早在打小日子时,要么破家为国,要么就早早出去了。 对于上面派工作组下来这个事,娄半城是带着忐忑与观察的想法在应付。 他看不透上面到底在想什么,又怎么安置他们这种人。 所以娄半城在这个事上面,稍显被动。 ······ 还是在何雨柱去试菜那天,何雨柱整了一桌素菜,让工作组以及保卫们吃的很是开心。 陪同的胡主管,却是无所谓,毕竟像他们这种人,好东西也是吃过不少。 就算何雨柱手艺再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何雨柱也不可能拿出全部功夫用在试菜上面。 俗话说慢工出细活,这个在手艺活上,绝对是一句真理。 何雨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就是给保卫们去做大锅饭的,所以秀过一波刀工之后,厨艺上面何雨柱也就表现的比中规中矩略好一点。 工作组跟保卫领导当场拍板了何雨柱的合格,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让何雨柱再等两天。 而胡主管“品尝”过何雨柱的手艺之后,却是回到了办公室跟娄半城复命。 这个事上面,娄半城要不是有些别的想法,他也不会重视何雨柱。 娄半城现在就想着融入工作组与保卫的氛围里。 工作组还好,平时工作都是跟娄半城有商有量,但保卫那边,娄半城是真没办法。 这个时候的保卫,算的上是我们的二线部队,虽然训练装备可能比主力略差,但思想素质可都在一条线上。 对于娄半城这样的商人,虽然没有歧视,但也没有人情。 这种事就是如此,天天一帮扛着家伙的人守在你家里,跟你关系还不熟,就问你怕不怕? 胡主管对着娄半城稍微欠身,低声说道:“娄董,那个厨子招进来了。 我查过了,的确是何大清的儿子。 手艺一般,不过看工作组跟大兵们那边还算满意,说是要走程序,把他招进来。” 娄半城闻言,思虑片刻却是说道:“人家到厨房后,让那些老人注意点规矩,别瞎欺负人。 这个人我是留着有用的。” 胡主管应该是跟娄半城关系不错,听到娄半城如此说,先是点头应诺,然后又装作迟疑的问道:“娄董是想让那小子当耳朵?” 娄半城冷冷的眼光投向了胡主管,一句话没说, 胡主管也是装作惶恐的低下了头。 沉默的瞬间,胡主管的冷汗就显现于额头。 娄半城这才松口道:“下去办事吧,记得,那个小何师傅来了,不管他要人要物,尽量满足他。” 对于这个胡主管,何雨柱是一点印象没有。 不过何雨柱并不奇怪,他进轧钢厂的时候,已然是公私合营了,厂里所有的领导,基本上都是工作组安排的。 像是杨干事,他现在在工作组只是个副组长,组长是一位抓思想的老同志,也就是后来的轧钢厂书记。 因为这个书记解放前在战场上负过伤,常年在疗养院修养,所以何雨柱也没见过几次。 这次倒是见到了,其貌不扬的一个小老头,满头白发,还是动不动咳嗽,感觉病歪歪的。 可是上辈子何雨柱知道,直到棒梗偷鸡前,这个老书记还没退休,那么现在他也不过是四十左右的模样。 这个何雨柱也没重视,他那天的视线还是在上辈子的两个老熟人身上,杨干事跟李办事员。 自然还有保卫这边的直系领导。 也就在何雨柱领完奖状两日后,一个保卫同志通知了何雨柱去上班的事情。 这也说明,何雨柱终于在上面的摸排中,已经合格了。 何雨柱为此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也知道,因为四九城是和平解放的原因,所以咱们这边对于绝大多数的原光头人员,都是包容为主。 只要解放前没犯过大错的,一般都是留用。 但何雨柱知道以后的事,哪怕何大清的事跟他无关。但要是何雨柱背个什么污名进厂工作,那还不如趁着现在能进出,直接提桶跑路的好。 幸好,何大清在这一点上面,没有坑儿子。 何雨柱是带着雨水一起去报到的,他唯一的难题也就是这个。 雨水的接送,还有雨水午饭的问题。 当他把自己为难的地方跟胡主管说出来之后,原以为要挨训的。 却没想胡主管和蔼的对他说道:“我跟你爹何大清也算熟人,关系蛮好,要是别人跟我说这个,我肯定不能同意。 不过你嘛,嗯,我答应了。 只要你那边不忙,伱就可以安排自己的时间。” 何雨柱连忙道谢,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位主管为什么好说话。 但他却知道,胡主管说他跟何大清关系很好,应该是假话。 要是关系好,前段时间跟何大清通话的时候,那时何雨柱工作还没确定。有这关系,何大清肯定要跟他说一下。 第40章:入职杂事 何雨柱不知道胡主管为什么事在这个上面说谎,但心里的警惕性却是提升了一个档次。 何雨柱只是个小厨子,人家是主管,就算要拉关系,也该是何雨柱跟他拉。 不是何雨柱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这個胡主管,虽然何雨柱前世没见过,但也不是没有牵扯。 上辈子易中海带着香烟找的就是这个胡主管,食堂主管么! 易中海跟胡主管怎么沟通的其实并不重要,但当时也有街坊看何家兄妹可怜,找着这个胡主管问过,胡主管也是以年龄不到没法安排的理由拒绝了何雨柱的进厂。 那个也不重要,不外乎就是易中海在这个里面扮演了某种角色。 但从那个事也可以看出,这个胡主管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还是你上司,突然对你表示善意,你说要不要警惕。 何雨柱虽然面相嫩,但也是两辈子的灵魂了,本就因为这辈子发生的那些事,对人性持有怀疑态度。 胡主管越是热情,何雨柱越是别扭。 何雨柱感谢过后,就领着胡主管分给自己的人,准备起了今天的午饭菜。 先是各种厨具重新擦洗了一遍,这才准备起今天的午饭菜。 蒸窝头,大白菜汤,猪油渣炒土豆块。 虽然有帮厨,但何雨柱从洗菜开始,也是一直亲力亲为。 帮厨肤色黝黑,四十来岁,个子不高,姓张,对着何雨柱客气道:“小何师傅,您不用动手,您是有手艺的人,只需要把菜做好就行,像这些洗洗涮涮,我来就行。” 何雨柱也是笑眯眯的说道:“您客气,我也不是没干过这活,跟着师父学徒,也是三年洗菜切墩下来的。 这些啊,我门清。 反正闲着也没事,这儿每天就这点活,咱们早点忙完,也就可以早点休息。” 何雨柱的话虽然说的客气,可是听到老张耳里,可不是那么客气。 总归听了何雨柱的话语,老张脑海里就冒出两个字~老炮儿! 这玩意以前不是什么好词,就是常进出四九城雍和宫下炮局胡同那的人,那是一收容所,都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主,小偷小摸,混混流氓。 当然在这儿,老张是把何雨柱形容成了老江湖。 这种事都是如此,何雨柱上辈子为啥在职场上也是混不吝?他学徒的时候,师父总该教给他规矩。 都是生活所迫,不得不那样而已。 就是前世,何雨柱进厂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食堂这帮人就算不会像易中海一样算计他。但各种欺负,挖坑肯定有。 比如洗菜时故意不洗干净,到仓库领原材料的时候,故意领点坏的烂的,总归是各种方法给你使坏。 你越好讲话,人家越欺负你。 反正工人吃的不好,或者吃出问题,骂得是厨子,骂不到他们这些帮厨。 真要把大家吃的拉肚子了,倒霉的也是厨子。 何雨柱不清楚老张是什么人,上辈子何雨柱进厂的时候,食堂已然随着厂子扩展了。 上万人的厂子,也不可能只有一个食堂。 每个食堂都是一个老师父配着几个新手,像是何雨柱的熟人~刘岚马华胖子,都是那以后慢慢招进来的。 但何雨柱是真遇到过那些恶心人的玩意,所以刚才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确,~别跟他玩那些猫腻,他门清。 何雨柱不管这个老张是谁的人,是不是胡主管特意派过来的。 总归要是不使坏,老老实实干活,何雨柱也不可能像上辈子那样吃独食。 真要在里面起歪心思想坑何雨柱,那也别怪他言之不预了。 生活就是如此,不可能所有的坏人都聚在了四合院,外面也有好人坏人。 其实大多数是聪明人,感觉伱好欺负了,就下意识的欺负了起来,越欺负越过分。 你要跟个刺猬一样的,绝大多数人也不会想着上来扎刺,而是保持距离,客客气气。 就像老张这边,本来连洗带过水,两遍结束。 但因为何雨柱这番话,却是又多过了一遍水。 洗过之后,还对着何雨柱赔笑说道:“何师傅,您过来看看,这样行不行?” 何雨柱也不客气,直接上前,表面看了一下,中间摸了几个,见没有什么泥土烂的,也就点点头表示合格。不过有几个坏的,何雨柱直接捡着丢了出去。 这玩意千万不要客气,该检查就得检查,不然你放松一寸,下面这些人就能放松一尺。 这年头的大锅菜土豆丝,又不会去皮,真要有什么泥巴在上面,也就连在锅里面去了。 至于雨水,何雨柱也没想到今天会正式上班,他还是以上辈子的经验在办事。 上辈子他上班第一天,就是登记各种资料,领衣服领票据那些。 但这辈子,还是私人厂子,也就让何雨柱登了个记,工作服那些早就准备好了。 于是雨水同学今天就算旷课了,这玩意幸好不是正经上学,只是跟读,不然肯定要被老师骂。 小丫头倒是懂事,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何雨柱忙碌。 何雨柱见她无聊,直接拿着一个坏了的土豆,雕了小兔子给雨水把玩。 雕工这玩意,但凡是个厨子,多多少少都会一点。 但雕好雕坏却是显手艺的事情,何况何雨柱并没有专业的刀具,只是拿了把稍小的菜刀,也就雕了个勉强像模像样而已。 就这,也把雨水乐的不行,把老张惊的不轻。 老张这下子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他知道这是个真有本事的。 在何雨柱忙碌的时候,贾东旭却是偷摸的走到了易中海身边,他对着易中海唤道:“师父,师父。” 易中海停止了机器,问道:“东旭啊?哪不会?” 易中海一直是好脾气,不管是不是徒弟,只要别人不会的地方,他都会上前帮忙加工。 但他也有个毛病,他帮忙的时候,别人不能在近处看。 所以易中海跟刘海中在厂子的人缘关系是截然相反。 大家都对易中海客客气气,却是没什么人真正与他亲近。 而刘海中,总是看到他在骂人吵架,有时候还动手,却是相当受欢迎。 也是个奇怪的事。 第41章:扎好篱笆好防狼 像是刘海中,别人不懂问到他,就要做好被他骂一通的准备,但他骂过之后,也会把怎么加工,该注意哪一点,完完全全的告知对方。 这还是教工友,要是徒弟,刘海中说个两遍徒弟听不懂,刘海中直接就是一脚过去。 但越是如此,刘海中的那几个徒弟越是感激。 而贾东旭则是不同,他从学徒起,易中海就没有对他大声过。 也就是因为这个,学了两三年,车间主管也就看着易中海面子勉勉强强给他转了個正。 这还是在工作组入驻以前的事情,因为当时谣传,工作组进来后,要重新给大家定工资。徒弟跟正式工工资差距有点大。 但手艺嘛? 从刚才易中海的话语就能听出来,让易中海帮忙做稍有难度的工件已经是常态。 这个在学手艺上面,也是正常。 有人愿意教,也有人认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就像何雨柱在上辈子的混不吝一样,总归是经历过很多事情,才会养成某方面的性格。 贾东旭听到师父说要帮他去做,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易中海帮别人的前提,是自己的活做完了,并且人家说话客气,或者易中海觉得这个人有用。 也只有贾东旭这个徒弟,只要他提要求,易中海就会停下手里的活去帮忙。 在贾东旭来看,这就是他师父对他好的表现。 但贾东旭今天找易中海可不是为了这个,贾东旭凑近易中海耳边说道:“师父,刚才我跟人闲聊时听说,早上看到傻柱带着他家那个赔钱货到厂里来了。 你说傻柱是不是想进咱们厂工作啊?” 易中海闻言一愣,问道:“真的?” 贾东旭点点头,易中海却是皱着眉头狐疑道:“不应该啊!这段时间工作组正在摸排,好像是不让进人啊!” “师父,你说傻柱是不是走了谁的关系,还是他家何大清走之前给他留下的关系?”贾东旭又问道。 易中海把护袖一摘,往工位上一砸,对着贾东旭说道:“东旭,你给我看着点。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我上厕所了。” 贾东旭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他知道易中海应该是想着去找人使坏去了。 对于何雨柱,师徒俩都是把他当仇人,贾东旭过来,也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易中海着急忙慌的走到了食堂办公室这,敲门,进去,却是对着胡主管笑道:“老胡,听说您手下又招人了?” 易中海作为钳工大师傅,在轧钢厂中层管理者来说,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说实话,不管易中海品行如何,但他的手艺在整个轧钢厂来说是数一数二的。 到后来的八级工就是明证。 这里面不管那时的轧钢厂有几个八级工,也不管易中海这个八级工有没有猫腻,但人家混到那个位置,只能说明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老胡听到易中海如此问,却是说道:“怎么?是老易你家亲戚?要我照顾一下?” 易中海却没搭理老胡的调侃,又开口问道:“不是说咱们厂子暂时不进人么?” 胡主管把保卫那边的担心,以及娄半城一心想拍保卫马屁的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这才了解事情原委。 俗话说,嫉妒会让人面目全非。 是不是面目全非不清楚,但影响人的判断力是肯定的。 就像易中海,许富贵能想到的事情,按理来说易中海也该想到。 但易中海因为何雨柱得到荣誉的事情丢了脸,于是便有点不愿意想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想到了,也是只有恨而已。 听完胡主管的解释,易中海第一时间没有想到~为什么是何雨柱?~为什么恰好就是何雨柱等到这个位置? 他想的,反而是终于可以报仇了。 在易中海来说,这个事情也的确可以报仇了。毕竟何雨柱不是走娄半城的面子进来的,食堂又是他的熟人胡主管在管。 至于那些大兵,娄半城怕他们,易中海不怕。 易中海说道:“老胡,你帮我个忙。 等明天,我给伱带两条烟过来。” 胡主管有点奇怪的问道:“难不成今天新来的小何真是你亲戚? 我跟你说,老易,这个工资可是加不了。 我没那个本事。” 易中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不是我亲戚,那是我徒弟仇人。………” 易中海把院子里的事,颠倒黑白的给胡主管说了一遍。 胡主管却没关心贾张氏是不是真偷人家东西了,反而开口问道:“你是说那个何雨柱得了荣誉?” “嗯,街道那边可能没注意,没分辨出这个小贼的险恶用心。 老胡,您也知道我是什么性子。 我一向与人为善,要不是那个小贼欺人太甚,我也犯不着如此对付他。 别说我了,就是老何,何大清,就是因为这个小贼不许他再婚,这才不得已远走他乡。 还有他师父,也被他气的不轻。 到现在,也没到何家来探望过。” 胡主管面色古怪的看着易中海,他可以看出易中海对这个何雨柱是挺恨的,他也想帮忙,但是却帮不上。 胡主管双手一摊的说道:“老易,我不知道你跟何雨柱发生了什么? 只是你找我帮你出气,算是找错了庙门,这个事我管不了。” “啊?食堂,食堂不是你管的么?”易中海惊讶的问道。 胡主管强忍住笑意说道:“食堂是归我管啊!但何雨柱不归我管。 何雨柱那儿,只有保卫,工作组,娄董才能说上话。 所以你让我怎么帮你?” 易中海闻言真有点懵逼了,他不由开口问道:“不是说那个傻柱没走娄董的门路么?” 胡主管笑道:“是啊,他是没走娄董门路,人家是工作组介绍过来的。 咱们在工作组眼里只是外人,过两年能不能留下还两说。 小何可是工作组自己人,你觉得我说了有什么用?” 这番说话,真把易中海脑子搞乱了。 易中海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什么时候跟工作组拉上了关系? 易中海兴匆匆的来,却又失魂落魄的走,他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了如此模样。 第42章:小护卫雨水 何雨柱从进轧钢厂开始,就知道易中海可能会捣鬼的问题。 所以从胡主管口中听到易中海找他使坏的事情,并不觉得惊讶,反而对这个胡主管更警觉了起来。 何雨柱并不太相信这个肥头大耳,如同弥陀佛一样的领导。 别说上辈子没见过这个胡主管,就是娄半城这個时候过来,对着何雨柱表示善意,何雨柱也会带着戒心。 因为现在的何雨柱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他的厨艺是控着的,也就是比其他大锅菜厨子稍微好一点,并没有把前世的手艺全部用在这里。 而胡主管那些人,可能会有善意,但绝对不会在工作中无缘无故对着手下好。 那么因为什么盯上自己,也就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这种事并没有什么难判断的。 当然就算想通过何雨柱算计保卫那边,也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想要通过何雨柱讨好那边,另外一个可能,那就不可说了。 世界上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何雨柱认为没有,比如说夏同志对他们兄妹的帮助,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有那个理想。 还有一些长辈对晚辈,从身份的差异上就很说明问题。 这也是上辈子何雨柱被这些“善意”坑怕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管遇到谁,他都是带着一些警惕心理。 何雨柱还是把院子遇到的事,对着胡主管说了一遍,这个事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关键也瞒不住,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打听到。 何雨柱带着点忿怨自顾自的说道:“……胡主管,您给评评理,我跟我妹妹都这样可怜了,可那些人, 那些人竟然还想着把我爹留给我们保命的口粮也偷走,我不肯谅解有错么? 这是所里同志帮忙查了出来,不然…~” 在何雨柱低头诉说的时候,何雨柱也在偷看着面前这个热心人。 也不知道胡主管是真关心,还是他功力太高,总归何雨柱偶有几次抬头,看到的都是胡主管带着一抹同情的愤怒。 胡主管怒道:“我还真没想到易中海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以前我还把他当好人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小何,你放心,只要我在轧钢厂一天,别人就别想打你主意。” 何雨柱连忙道谢道:“要不是有您这种善心人护着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胡主管又安慰了几句,扫视了一圈,转身离去。 何雨柱对胡主管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别的不说,何雨柱今天算是打了易中海他们一个突袭,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轧钢厂的。 易中海要不是跟这个胡主管关系好,会直接找上门让他帮忙为难何雨柱? 要不是一路人,易中海会揭破自己的伪装,在胡主管面前直说害人的事情? 连边上自顾自玩耍的雨水,这个时候也跑到了何雨柱身边,扯了扯何雨柱衣角,示意何雨柱弯腰。 何雨柱蹲了下来,雨水凑到何雨柱耳边低声说道:“哥哥,那个,那个伯伯不是好人,他看人的时候是跟后院老太太一样的。” 何雨柱闻言,起身在锅里捞了块油渣,等吹冷了,递给了雨水。 何雨柱也低声对着雨水说道:“以后这些事,咱们回家去说,在外面对谁都不要说,知道吧?” “嗯呐!”雨水现在可没功夫跟何雨柱扯皮,吸饱了汁水的油渣,吃到嘴里滋味十足。 今天的保卫可算吃了顿好饭,这个并不是说以前那些厨子手艺多差。 而是现在的食堂不同公私合营后,那些打菜的,吃的是娄半城的饭,对保卫这些外人,就不敢太亲近。 而咱们的队伍,对于老百姓,又一直和善为主。 像是吃饭的时候,食堂工作人员,都是提前吃,保卫们本来也可以,但是上面不允许。 工人吃饭的时候,正是保卫巡逻的时候,防止有敌特搞破坏。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再到食堂,也就只能吃点残羹剩饭了。 也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保卫才跟上面申请着单独开伙的事情。 现在有了何雨柱,也算单独替他们开伙。今天第一天,何雨柱是跟着轧钢厂饭点一起操作的。 等到了时间,别的窗口都排满了人,何雨柱这边却是空荡荡的。 这个时候何雨柱才想起保卫的吃饭时间与工人不同。 这个不同,也就是这几年,等到公私合营后,便没有了里外的区别。 现在的食堂是解放后临时扩建的,以前的娄半城可没那么善心,能搭几个草棚,几口大锅,给工人们遮风挡雨吃点热食就算不错了。 哪里可能像现在这样,还各自隔开了窗口。 何雨柱又把几十斤的饭菜盆端进了后厨,在锅灶上保起了温。 跟着雨水叮嘱了一句,这才又转到了前面的打菜口,看着别人忙碌。 现在的工人们还没养出自觉排队的习惯,总有胡乱插队的。 何雨柱所在窗口是最边上一个,现在用木板封闭着,外面那些人自然看不到他,但他通过观察口却是可以看到外面。 何雨柱看到了很多熟人,看到了大家纷纷主动给让位的刘海中,也看到了狐假虎威的贾东旭。 自然也有院里其他在轧钢厂的邻居,那些没做幺蛾子,都在保卫的注视下,乖乖排起了队。 这个时候,何雨柱突然听到了后厨雨水的呼喊声,何雨柱立马跑了进去。 定眼一看,自家雨水正像护小鸡的母鸡似的,张开双手护着灶台前。 而站在雨水面前的,正是一脸苦笑的李办事员。 雨水说道:“我哥说了,谁都不让碰。” 这正是何雨柱刚才叮嘱雨水的话语。 李办事员手足无措,要是大人他还可以讲讲道理,但认死理不听忽悠的小孩子,你让他咋讲? 幸好这个时候,何雨柱进去了。 何雨柱上前摸摸自家妹子头,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才对着李办事员笑道:“李同志,您怎么从后边过来了?” 李办事员苦笑道:“我来看看你在这习不习惯,也顺便看看今天你为战士们准备的菜品如何。 没想到咱们的小战士,这么厉害,把我当敌人了。” 第43章:与姓李的第二次接触 李办事员现在梳理的就是后勤这块,主抓就是食堂。 什么事都是一笔带过的话,那就是李办事员在这件事情上立功了,把轧钢厂食堂的扩建以及物资供应都安排的很好。 但具体到现实中来说,没点能力还真干不了这些事。 像是现在的轧钢厂,食堂这块是娄半城的胡主管在管。 其实李办事员只是个空头司令,像是主抓车间生产的杨干事那边,真要整顿哪个车间,可以直接停工,把所有工人集中起来学习培训。 可是食堂这块,一天都不能停。 停了,让工人们吃啥? 何况还有各种躲藏在暗处的使坏,所以现在的李办事员一直没有找到破局的点。 这对于一心上进的李办事员来说,是相当煎熬的。 如今何雨柱的进来,算是李办事手里的第一个兵,稍微重视一点也就正常了。 何雨柱问道:“李同志,您吃过了没有?要不,您先替保卫们尝尝味道。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料理的还是挺干净的。” 李办事员笑道:“我过来就是为了这個,小何同志,不瞒你说,今天上午开了一天会,我还真饿了。” 何雨柱闻言,也不多话,直接拿着大勺,也就是随意一挖,一勺猪油渣土豆块就到了李办事员带来的饭盒里。肉眼可见的就是油渣多了好几块。 猪油渣本来就是油重的东西,再加上酱油的上色,土豆淀粉的软糯,看上去就是油光光的,特别有食欲。 至于猪油渣的多寡,那就是在何雨柱手上的东西。 他前世几十年的颠勺可不是白练的,想不给一块肉,就能一勺下去,一块都没有。 想给多点,自然也能给多。 那种菜打出来后,还把大勺里的肉颠掉的活,只能说是手艺忒糙,容易挨揍。 何雨柱上辈子对许大茂用那招,也就是故意气他的。 这个年头,肉肯定是缺的。 打给谁不打给谁,都在打菜的手上。 实际上,每个打菜的也都有门技术。 也就是在起锅装盆的时候,已然是观察到那些肉落到了哪些位置。 关系不好的,也就是往没有肉的地方挖去。 表面上就是一人一勺,大家全凭运气。 但实际上,上辈子院里邻居在这个上面沾了何雨柱不少光。 李办事员虽然以后有大出息,山珍海味都吃腻了。但现在他也还是个小人物,就是碗里多一块猪油渣,也能让他眉开眼笑。 李办事员夹了两个窝头,这回雨水没有阻拦。 李办事员边吃边问道:“小何同志,今天第一天上班,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何雨柱说道;'别的也没什么,就是咱们保卫那边的吃饭时间,是不是能定个点? 像是今天,我就跟着工人们的吃饭时间准备,结果,您也看到了。还有,就是吃饭的人数要确定,像是我今天,是照着五十人的份额准备的,也不知道够不够,或者就是多了。' 何雨柱准备的时候,是胡主管安排的。 胡主管大概对保卫上不怎么熟,就是让何雨柱看着三四十人的份额准备。 其实这一点何雨柱也是知道,这个时候派到轧钢厂的保卫,大概就是一个排再加上几个文职人员。 所以三四十人也就是差不多的数字,何雨柱准备的五十人份,稍微放宽了一些余量,也是正常。 毕竟保卫不像工人们,轧钢厂工人只供应一顿午饭,晚饭都是回家去吃,但保卫们都是吃住在厂里。 就算中午吃不完,到晚上也可以再吃。 也就是何雨柱哪怕就是不问,等到了晚饭时间,也能知道具体数量。 但这种事就是这样,领导既然问何雨柱有什么困难,哪怕没有困难,也是要找些困难出来汇报,不然领导的重要性能体现在哪里? 李办事员闻言点点头说道:“我待会去保卫上面跑一趟,看看他们的需要。还有别的么?” 这也就是套路问题,现在李办事员就可以报出保卫上面是42人,但职场上面也有职场上面的玩法, 比如说,保卫上面值夜班的同志有没有夜宵的需求,都需要他去沟通。 何雨柱指指后门说道:“还有后厨这块,刚才李同志您进来,有人发现么?” “没,没吧!”李办事员也不能肯定。 何雨柱愁眉苦脸道:“李同志,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您说,咱们这个厨房就我一个人,胡主管是安排了一个帮厨给我帮忙处理食材,人家忙完了就走。 这要是我在前面窗口打菜的时候,谁溜进来搞点破坏,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何雨柱说的意思,姓李的自然明白,他的神色也不由严肃了起来。 他对着何雨柱说道:“小何同志,你提的意见很重要,这上面是我们疏忽了。 今天是因为这位小同志啊,不然我要是搞破坏的,你在前面根本不可能知道。 现在新国才立,那些家伙亡我之心不死,这个上面我们一定要注意。 还有菜品的采购,储藏,这些方面我们原来也疏忽了。这个事,我会跟跟杨干事提一下的。 小何同志,以后有什么发现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嗯呐”何雨柱眉开眼笑。 何雨柱不清楚那些敌特会不会盯上这里,但他知道,如果这边没准备,易中海他们就肯定会盯上这里。 别的也不用做,只要搞点巴豆给饭菜里添点料,那何雨柱就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撕破脸了,何雨柱也不会再给予那些人半分信任。 说白了,何雨柱现在走的路已然与上辈子完全不同了,他想要生活的好,就要比上辈子更加警惕。 现在的何雨柱是单独的厨房,这儿是娄半城原来做招待餐的小食堂,也就是原来何大清上班的地方。 现在厂里有工作组,也不可能允许大吃大喝。 所以这儿就空了出来。 娄半城为了避嫌,特意把何雨柱安排在了这里。 只要守好后门,就能避免大部分的风险。 这肯定是好事,毕竟人心比刀枪更可怕。 第44章:贾东旭大婚 今天是贾东旭成亲的日子,这几天可让院里邻居们开眼了。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贾张氏都已经进去了,结果贾家在这个事上一点委屈的地方都没有。 易中海包办了贾东旭结婚的全部, 缝纫机,借来迎亲的自行车,贾家的布置,还有婚姻的准备… 胡同里面人都说,易中海这是把贾东旭当亲儿子在对待。 贾东旭在结婚前一天,特意去看了贾张氏一趟,贾张氏肉眼可见的瘦了。 贾东旭看到他妈这样,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贾张氏反倒是挺坚强的,她接过贾东旭通过看管递进来的包裹,却是对着贾东旭问道:“淮茹嫁进来没?” 贾东旭擦擦眼泪,抽泣着说道:“明天进门,我还给你带了糖果跟一些熟食。 妈,您在里面受苦了。” 贾张氏闻言,却是笑道:“这有什么苦的? 只能说咱家没那个财运,谁也没想到傻柱带了所里同志过来。” 贾东旭当天没在现场,他知道的事情都是易中海对他说的。 易中海倒是没骗他,但把所里同志过来的时间,故意模糊一点,还是会做的。 所以在贾东旭的认知里,他妈就是被何雨柱送进去的。 如今听到贾张氏的解释,贾东旭不由黑了脸。他开口问道:“傻柱跟我解释说,他找所里同志是为了查何大清失踪的事,并不是针对您来的,我当时没信,难不成真是他说的那样?” 贾张氏闻言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她低声说道:“是不是易中海在你面前多话了?” 贾东旭点点头,他对贾张氏一直没隐瞒。母子俩相依为命到现在,贾家进了城,贾东旭进了厂,现在又要迎娶媳妇。要是贾东旭真是妈宝男,贾张氏就算再扶持,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贾张氏说道:“你那个师父,心眼太多,你要防备着点,别被他当枪使。 还有你那個师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夫妇俩都是一样的货色。 就跟那狼跟那啥似的。” “狼狈为奸!”贾东旭补充道。 “对!就是狼狈为奸。”贾张氏也表示了肯定。 贾东旭把这段时间院里的事,全部跟贾张氏说了一遍。重点就是他从易家混到的东西,以及易家还有后院老太太跟何家的冲突。 贾东旭说道:“…老太太本来想着借我的事,跟傻柱修好的,也不知道傻柱跟她说了什么,就那样没了下文。 后来街道王干事又过来指桑骂槐了一顿,现在老太太天天窝在家里,连饭菜都不让我师娘做了。 老太太说是我师父师娘这几天忙我的事,犯不着为她一个老太太再忙碌。” “呵,老不死的是怕易家两口子给她下毒呢。这个老废物,老娘原来在院子里的时候,她把我当仇人,只要有事,她就算在老娘的头上欺负我。 这下她知道了吧? 没有老娘在院子折腾,她对易家一点用都没有。 一个老废物,还以为自己真是大院祖宗了。” 贾张氏说的是实情,正是有她在院子里天天作妖,易家才需要聋老太太来压制贾张氏。 可如果易家解决了养老这个事,想安心过日子,那么聋老太太对于易家两口子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贾张氏又叮嘱道:“东旭,以后你在院子里,特别在易家两口子面前,还是要装傻。 要像对亲爹亲妈一样对他们。 等淮茹进门,伱领她过来,我叮嘱她几句,她也是个内秀有心眼的。 男人家在外面撑场面,那些小算计就该女人来办。 还有何家,何家那个事,你不要太管着淮茹。 有何家兄妹在院子里,易中海就只会想着对付他们。 要是哪一天何家兄妹要是不在了,易家说不定就要对付你了。 还有上回我偷何家那个事,我自己都不清楚,易中海是不是故意对我说何家有那些东西的。 不管他有没有这个心眼,总归你要防备着点。” 贾张氏叮嘱了很多,零零碎碎,边边角角,她什么都不放心。 但主题就两个,一个就是让贾东旭对着易家伏低做小,另一个却是让贾东旭防备着易家两口子。 这种矛盾的说法,贾东旭却是听懂了。 于是在贾东旭见过贾张氏后,他对易中海两口子的态度更加恭敬。 就连外人拿贾东旭开玩笑,说易中海把他当亲儿子对待,贾东旭也是笑眯眯的全部接下,并且回一句~“我就是运气好,这才遇到了这么好的师父师娘。你们且羡慕去吧。…~” 在厨子的问题上,易中海还是选择了街道上的王厨子。 也就像贾东旭说的,聋老太太自从上次被王干事扒皮之后,真心低调了不少。 至少以前那种拄着拐杖前后院的巡视没有了,每天让人帮忙从菜市场买点菜,自己下厨。 对于这个,易家两口子也乐的清闲。 早上六点多,阳光披洒在四合院的黑瓦上,贾东旭胸前一朵大红花,脸上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被阳光照的,总归是通红。 身上的中山装穿的笔体,就是紧绷绷的让贾东旭一动不敢动。 罗巧云上前替贾东旭整了整衣领,眉开眼笑的说道:“咱家东旭真帅气。行了,去吧,把你媳妇接回家。” “哎,师娘。”贾东旭大声的答完,推着自行车就往院外而去。 就是双腿僵直了,一走动,差点打了个趔趄。 这失误,引起了院里妇女们的哄笑。 罗巧云也没绷着,她笑得最大声。 等笑完了,闫埠贵媳妇杨瑞华却是走近,对着罗巧云嘀咕道:“我说易家嫂子,咱们这边厨具,桌子板凳,可还欠缺了一些。 要让那些男人们跑跑腿去借啊! 不然等女方过来了,就忙乱了。” 罗巧云闻言,却是对着在贴喜字的易中海喊道:“中海,中海,你去催一催,还缺桌子板凳跟碗筷呢。” 杨瑞华低声道:“何家,真不拉扯了?” 罗巧云面色阴郁了起来,看了何家一眼,却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唉!” “唉!”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叹息了起来。 第45章:秦家亏本嫁闺女 杨瑞华的叹息,是对邻里之间搞到如今场面的直接观感。 也是对傻柱不能掌厨的失望。 要是傻柱掌勺,稍微忽悠几句,多得一点好处是肯定的。 但街面上的厨子,人家就算能省下点什么,也是自己带走。 俗话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这话应该是反过来说。 应该说是厨子偷东西也是看人家的,像是一般的普通人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好不容易切个两斤肉,还得做多少个菜。就算想偷,也偷不到什么。 今天杨瑞华既然动了这个心思,也就说明易中海给贾家准备的好东西不少。 这也就是贾家易家没什么人,不然像是大灶那里,应该是有家人专门看管着的。 一個是防孩子,再就是防止厨子偷东西。 以易家在院子里的关系,也只能把这个活交给闫家了。 闫埠贵是把这个活,交给了他家闫解成,闫解成现在也就一个半大孩子,比许大茂还小上两岁,这个时候,闫解成的口袋里已然是满满的,这个也不知道塞了什么。 估摸着也就是油炸花生米那些,他两个弟弟,都是眼巴巴的看着闫解成。 闫解成趁着大家不注意,掏出一把花生米,一人给了五颗,然后心疼的说道:“去吧,去外面玩吧。记住了啊,下礼拜的家里,地都是你俩扫,等会结束,我再给你们一人五颗。” 这就是闫家的门风,不论什么所得,都必须付出等价的劳动。 就像闫埠贵说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这些话语的精髓,让闫家几个孩子就领略到一个字~抠。 何家的大门并没有打开,一把大锁挂在了上面,说明何家兄妹并没在家中。 贾东旭也没选择什么好日子,就是礼拜天呗。 现在街面上那些算命的,也是与时俱进,总归节假日,就肯定是好日子。 这玩意也方便了大家,不然真要大家都上班挣工钱,也没谁舍得抛下工作过来帮忙。 而罗巧云的叹息,却是别有滋味。 不同于易中海还不死心,还想着再找人生一个的想法。 罗巧云是比较现实的,她早就接受了两人命中无子的事实。 并且不同于易中海看好贾东旭,她是比较看好傻柱的。 按照罗巧云的想法,把何大清整走并不是错误,但随后对傻柱家的欺骗以及偷窃,易贾两家想把傻柱逼上绝路就是错误了。 她想的是好好替傻柱照顾雨水,对傻柱以真心换真心,以傻柱的憨厚淳朴,以后就是她们夫妇最好的养老人。 再者,就算傻柱结婚后起了反复,还有从小养大的雨水,怎么说也比贾东旭要靠谱一些。 但易家挣钱的是易中海,就算罗巧云想的再周全,也是做不了易中海的主。 说句实话,她自己都靠着易中海生活,想要不被抛弃,也只能嫁鸡随鸡,跟着易中海一条路走到黑了。 但对傻柱兄妹,她还是牵挂的。 贾东旭一路风驰电速,平时骑车得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次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地方。 秦家嫁女,对于整个秦家村来说都是大事情。 前几天,贾东旭师徒就把缝纫机送到了秦家村。 这玩意,把村里几个族老都惊动了,纷纷到秦淮茹家围观。 虽然稍微能耐的人,在城里也见过这玩意,但秦家村有这玩意可是开天辟地头一趟。 按照村里老人的说法,就是山窝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秦老二家这一支,眼瞅着就要享闺女的福气。 秦老二是秦淮茹爷爷,她父辈兄弟俩人,堂叔家也生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这也让秦家村重男轻女的氛围,改变了许多。 虽然贾家并没有来多少彩礼,一台缝纫机也就让秦家撑撑面子,还是要拉回去。 但金鸡金鹅有了,还怕下不了金蛋么? 像是秦淮茹两个嫂子,就是看着眼红,在家里作了一番妖。 却是被秦淮茹老子秦老蔫给镇压了,按她老子的说法,就是淮茹现在是家里的贵人。 两个哥哥要是以后想多享点妹妹的福,那现在就别那么眼皮浅。 舍得,舍得,不舍哪来的得? 这个时候,再没人传贾张氏偷人家东西被抓的事情了。反而都夸起了贾东旭找了个好师傅,让秦淮茹嫁过去之后好好孝顺师父师娘。 最好两家并一家,那以后易中海大几十万一个月的收入,就全部是她们小两口的了。 这话肯定不是贾东旭传过来的,至于是谁传的,也就是很明显了。 秦淮茹正是人生最美的年岁,朱面若花,粉肌如霜。一身大红嫁衣显得她身形婀娜,双腿修长。 再加上精致的瓜子脸,琼鼻杏眼柳叶眉,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的确称得上一笑倾人城的尤物。 这个时候,她妈却是郑重的把一块白布递到了她手里,在她耳边嘀咕了白布的用法。 让本就害羞的秦淮茹,刹那间更是面若红霞敷面,唇如红朱欲滴,粉色透明的耳垂也红如翡翠,发丝,耳边绒毛,只是散发着独属于绝色少女的诱惑。 这娇羞,也难怪让傻柱痴迷一辈子。 其实秦家也是打肿脸充胖子,按理来说,生个这么优秀的姑娘,不说给家里换一条牛,至少换头驴也是应该。 但秦家是被易中海通过媒婆忽悠瘸了,只要了十万的彩礼钱。 也就是两个事情,一个是贾张氏那出了事,正是花钱的时候。 如果光这个,秦家说不定会退婚。 但第二个就让秦家心痒难耐了。 媒人直说了贾东旭师父易中海现在是大几十万一个月,而夫妇俩并没有孩子,把贾东旭视为亲生。 易中海还能再做十多小二十年, 只要贾东旭夫妇俩好好伺候他们,以后易家的家产,都是小两口的,缝纫机就是明证。 也就是为了这个,秦家才肯如此倒贴嫁闺女。 至于秦淮茹,她就认为她如此模样,就该嫁到城里当城里人, 而不是嫁到邻村某个富裕人家,还是逃不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第46章:接亲 贾东旭其实没有表面上的这般开心,甚至脸上的笑容也有部分是伪装出来的。 他的确是很高兴今天可以把心爱的女孩娶回家,但对今天的迎亲,却是相当不满。 他是单人独车去接的,在这个上面,对接出了些问题。 简单来说,除了问许家借到一辆自行车,整个街道都没人肯把车借给贾家。 许富贵还是没办法了,要不是许家也住在这个院子里面,他也不肯借。 但贾东旭毕竟是小一辈,许富贵无法拒绝。 这也算贾张氏那個事情的后续影响。 本来应该是三辆或者更多的车过来接新娘,贾东旭车后坐人,其他陪同人员车后带嫁妆,但今天只有一辆车。 如此没奈何,秦家还问村里借了辆驴车。 当然,对外面说,就是路途太远,嫁妆太多,只能用驴车装东西。 所以说,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可以。 之所以说秦家嫁女儿亏本,也就在这里。秦家给了秦淮茹最大的荣光,光新被子就两床,其他还有新衣服新枕头,自然还有马桶那些。 再加上欠下的人情债,酒席什么的也是一样都没省。 十万块,就算再值钱,但整场事花下来,花超是肯定的。 不过钓金龟婿嘛,总归是有舍才有得。 再者按照那些知道贾张氏那个事内情的远亲近邻分析,贾张氏进去,对秦淮茹绝对是好事。 只要秦淮茹能在贾张氏进去的这段时间,能把贾东旭伺候好了,能把贾家撑起来,那么以后就算贾张氏出来了,也是秦淮茹当家作主的多。 到那个时候,就是秦淮茹回报娘家了。 所以,哪怕就是暂时的亏本,为了以后的幸福日子。 秦老蔫跟两个儿子,商量过好几宿,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事往大了办。 原本贾张氏在的时候,秦家没有如此准备,这也算是这段时间特意补上的。 当堂屋中的唢呐,再三催促的音乐响起。 秦淮茹与她母亲抱头痛哭,这玩意就不能掉眼泪了,掉眼泪容易把脸上的胭脂哭花。但不嚎个几嗓子,又显不出养育之恩来。 所以这个度,就是很难把握的事情。 也幸好,秦淮茹演技一直很好。真正做到了哀而不伤,眼眶通红却看不到泪痕。 秦淮茹她妈替女儿盖上了红盖头,秦家老大老二已经早早等候了,他俩咧着嘴笑得像是他今天娶媳妇一样。 兄弟背出门,这是惯例。 先是二哥扶到堂屋,与贾东旭一起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然后唢呐再催,这就该老大背着妹妹送到车上了。 贾东旭这个时候,也像个木偶一样,总归是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早上出门的那点不快,完全没有了。 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就盯在了身边的佳人身上,想着红盖头的婀娜身材今晚就要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贾东旭“激动”的不能自已。 这玩意不像后世,新赛道旧赛道没区别,结婚只是个仪式问题。 现在的结婚,就是高速进口,只有经过这一道,才能在高速上驰骋。 贾东旭扶着自行车,对着身后问道:“淮茹,坐好没?咱们回家。” “嗯呐。”身后如蚊子般的声音响起。 就这轻轻的一声,就让本就激动的贾东旭更加热血沸腾。 人在这种时候,是最有劲的,别说骑着自行车驮着媳妇了,就是让贾东旭背着秦淮茹一路跑回四合院,估计他在路上也不会停歇片刻。 在村里时,贾东旭还算稳重,直接就是推着出村的。秦家安排的驴车拉着嫁妆跟在了后边。 自然还有几个送亲的近亲。 但到了村外,贾东旭一上车,脚踏子都差点蹬出了火星,把驴车甩出了好远。 路上一个磕绊,稍微颠簸了一下,侧坐在后座的秦淮茹不由一声惊呼,下意识就搂住了贾东旭的腰间。 这玩意,这诱惑,让贾东旭恨不得飞起来,直接飞回家,然后太阳马上落山,嗯,太阳太大,容易晒黑他媳妇。 荒野行人稀少,再加上乡间土路的颠簸,秦淮茹索性就搂住了贾东旭的腰不松开,把脸贴在了贾东旭后背上。 夫妇俩是一骑绝尘,但身后驴车上的那些长辈可傻眼了。 送亲,送亲,结果新郎新娘先跑了,这让大家怎么办? 要不就地散伙分行李? 秦家老大赶着驴车跟到了三叉路口,却是喝停了毛驴。 老大说道:“爹,咱妹夫家在哪边来的?” 坐在板车上的秦老蔫没好气的说道:“憨货,你找不到你妹夫家,还找不到四九城啊?直接往城里走。” 秦老蔫又对着同坐的两个族里长辈陪笑道:“估计女婿是回家准备去了,他家里没什么人,什么事都是没人帮衬。 咱们慢慢走,到那正好吃午饭。” 一个老头敲敲旱烟杆子笑道:“他家里没人,你们就要多帮衬。我看那孩子,也是个讲良心的,等淮茹给他生下娃,传宗接代,他们小夫妻肯定会报答你们的。” 这又是个贾张氏进去的新情况,秦老蔫听说院里有邻居欺负自家女婿,所以特意拉了一些本家过去给女婿撑腰。 这个欺负贾东旭的人,自然是何雨柱了。 只是今天注定他们空跑一场,何雨柱今天根本就没在家。 虽然是休息天,但这种日子如果留在院子里,还不知道那些邻居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两家靠的这么近,今天又在院子里办席。何家也不可能永远关着个门不出现,要是有龌龊的邻居,故意到何家借桌子,借板凳,那该怎么办? 不借说不过去,毕竟婚丧嫁娶,人生大事,除非杀父之仇,其他事情都得给让路。 借吧,又跟贾易两家牵扯上了。 所以今天的何雨柱,一大早带着雨水,跑到了轧钢厂,义务加班去了。 何雨柱这个,自然算是逃避。 但他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面对前世爱了几十年的女人,何雨柱害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总归是越远越好吧,最好一辈子都别接触。 第47章:惹不起就躲 其实今天何家兄妹在厂子里也吃的挺好。 工人们可以在休息天休息,但工作组是义务加班,保卫自然不用说,还有娄半城他们也要过来点个卯。 何雨柱先带着自家妹子在街面上溜达了一圈,吃了个早饭,这是怕出来晚了,被邻居拿话堵在院子里。 小雨水根本就没睡醒,迷迷瞪瞪的,捧着比她脑袋小不了多少的肉包子,啃了一半就睡着了。 何雨柱叫一声,雨水惊醒起来啃几口,然后又迷瞪着打瞌睡。 如此反复,但小丫头手里的肉包就双手始终捏的紧紧的。 最后何雨柱吃完,把雨水手上还剩的一点包子皮塞到了自己嘴里,掏出手绢给小丫头擦擦嘴。 抱着雨水,又逛了一趟菜场。 这玩意,雨水念叨红烧肉念了好几天了,今天自然要满足她。 何雨柱现在的工资也定了下来,一个月有個三十万。 这肯定是高了,是娄半城特意优待他,按照职场上办事员的工资在给他待遇。 现在的工资有两种,像是李办事员那些人,就是直接发粮食,每个月小米多少,白面多少,香油多少···· 有些是实物,这方面是相当细的,衣食住行基本上全部包含在里面。 当然,还有津贴,那个就是每个月几万(几块)块钱了。 这个时间段叫做供给制,到明年又变成了工资分,然后又是变动了几次,到五六年后,才算稳定下来。 何雨柱自然不能享受那种待遇,他现在的工作关系还是在轧钢厂名下,算是娄半城请的厨子。 所以娄半城只能给他发钱,这玩意,给他的待遇,是按照正儿八经的技术工发放的。 虽然何雨柱手艺要是拿出来,远不止这个价,但一个半大孩子,拿三十万,已经远胜过许许多多的成年人了。 别的不说,现在闫埠贵跟贾东旭的工资就没何雨柱高。 能挣就自然舍得花,所以现在何雨柱对雨水是相当宠,这个丫头自从何大清离开后,不仅没瘦,反而还长了两斤肉。 这个也算何雨柱弥补上辈子的亏欠吧。 何雨柱买了一斤五花肉,晃晃悠悠的就抱着妹妹到了轧钢厂大门。 保卫现在跟何雨柱也算熟人了,大家都很喜欢这个细心手艺又好的小家伙。 何雨柱上班这段时间,把他经管的厨房这块收拾的蛮好。 卫生,食材安全,味道,以及保温,都是想着各种办法解决。 何雨柱知道,人的惰性会毁了一个人的人生。 所以,这段时间,他只要有点时间,就会想着找点事情做做。 再说,何雨柱也有野望,他现在这个起点,还天天跟工作组接触,跟李办事员,跟杨干事他们都混了个脸熟。 干嘛不想着经营好目前的局面,以期待在公私合营的时候更进一步。 打过招呼进厂,何雨柱到了他的地盘。 像何雨柱现在这种自愿加班,是没有工资的。 但何雨柱还是把准备工作做了起来,让那些保卫多吃一顿热食,也算何雨柱今天没白来。 何雨柱把妹妹放在了小躺椅上,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给小丫头搭上了。 这张破躺椅估计还是何大清留下来的。 整个食堂,也就何大清有可能这么闲。 何雨柱想着今天要做的菜,主食是昨天准备好的,只需要热热就好, 真要何雨柱一个人忙那么多,何雨柱也不会过来。 正当何雨柱想着去仓库领菜的时候,胡主管却是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看到何雨柱,胡主管眼前一亮着说道:“柱子,我就听保卫说你过来了。 正好,你会不会做宴席?” 何雨柱懵逼的看向胡主管,他不知道这个老登说的是什么意思。 胡主管在何雨柱进来这些天,其实对何雨柱蛮好。 从来没有以权压人过,对何雨柱什么事都找李办事员汇报,也没有计较过。 这在职场来说,是相当不容易的事。 何雨柱都对当初自己的怀疑产生了羞愧,认为是他误会了胡主管的善心。 人跟人就是这样的,有所谓的眼缘存在。 有些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可信,觉得亲切, 有些人,看到就觉得不是个好人,哪看哪不顺眼。 何雨柱看到胡主管的第一眼就是不顺眼。 但何雨柱也知道,他的眼光一直就不咋滴,所以他情愿怀疑自己看错了,也不敢探究胡主管是不是真的是坏人。 何雨柱问道:“胡主管,我会一点,您准备怎么做?” 胡主管解释道:“娄董买来了一些食材,有羊肉,有猪肉有整鸡,这不是看工作组休息天也加班,想着给他们加加餐嘛!” 胡主管说的好听,其实也就是找机会拍马屁而已。 何雨柱就算无奈,但谁让他赶上了呢? 何雨柱笑道:“那咱们过去看看,有些佐料厂里没有的话,还要出去买。” 这玩意没什么说的,赶上了,就是想躲都是躲不了,早知道今天去师父家蹭饭了。 何雨柱到了食材仓库,看到了准备的食材,心里就有了数。 何雨柱问道:“这个是整一桌,还是厂里人都有。” 胡主管指着一扇五花肉说道:“这个烧个土豆,大家分分。 其他的整一桌。柱子,你这次可得拿出手艺来,不能给我丢份。” 何雨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拍着胸口笑道:“放心吧,要是大家不满意,我自己提包走人。” 俩人翻了一下佐料区,何雨柱心里有了数,直接跟胡主管拿了钱跟自行车,就往外面而去。 当然,在这之前,何雨柱也让胡主管安排人清洗食材。 每个厨子都有自己的秘方,像何雨柱学厨的时候,王福荣也交给他一份配方。 就跟后世的十三香差不多,后世街边小店都能买到,但现在却是厨子安身立命的本事。何雨柱上辈子就靠那道秘方加手艺在轧钢厂混了几十年。 这玩意,王福荣当初交给何雨柱的时候,特意叮嘱过,除了子女跟入门徒弟,其他谁都不能教。 第48章:笑问客是何处来 自从上次何雨柱跟李办事员提过后,工作组就在食堂后门这块,派了一组巡逻。 主管就是食堂仓库跟食堂后门这块。 何雨柱跟今天巡逻的人打了个招呼,便放心的出厂采购佐料去了。 何雨柱也没准备自己采购,来不及了,他整的那些东西,都是需要磨成粉末。 所以何雨柱想的是去三师兄那分一点,反正胡主管给钱了,何雨柱也没想着在上面占师兄便宜。 三师兄一直是稳妥的,何雨柱找到他一说,三师兄就拍着胸口应了下来。 给何雨柱包出来一大包,何雨柱给钱还不肯要。 何雨柱哪怕再解释这个是厂里出钱,但三师兄就是不要。 逼得何雨柱没办法,把钱往地上一丢,骑着自行车就跑。 这种事就是如此凑巧,贾东旭虽然骑的是许富贵那辆破车,但也骑得挺快的。 真正到了城里,秦淮茹也知道羞耻,松开了搂着贾东旭的手,这让贾东旭的动力直接减半。 其实也就是他也累了,一大早起来骑车过去,然后又带着一个人骑回来。 现在的贾东旭经过刚才的激情,双腿都发颤,他弯着腰,深一脚浅一脚的蹬着那辆老破车,已然骑行的歪歪扭扭。 而秦淮茹也不在乎,她掀开盖头,却是用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街面上的一切。 街面上的车,街两边一排排整洁房子,衣服干净的行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贩,一切都比她们乡下过节都热闹。 何雨柱骑着车,是相当悠闲的。 何雨柱是回厂,贾东旭是回家。 贾东旭低着头骑车,倒是没看到何雨柱。 但何雨柱与那個穿着嫁衣的人,错身而过,四目相对。 两人都有点诧异,并且神色复杂。 秦淮茹是没想到,对面过来的半大孩子都能骑得起自行车了,看他一手控车,一手拎东西的动作,可想而知,是很熟悉自行车。 而且对面半大孩子的自行车真的很新,比贾东旭的新多了。 而她,这还是第一次坐自行车,更别说骑了。 而何雨柱是没想到,他已经这么躲了,结果还是遇到了秦淮茹。 看着这个时候的秦淮茹,双眼全是单纯,何雨柱很难把她跟后世那个心机女联系起来。 两人在一条胡同的两边错身而过。 只是短短几秒,何雨柱却仿佛又穿了一回。 这种事就是如此,虽然全部都是恨。 但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何雨柱停车,单脚落地,迟疑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的往身后望去。 胡同隐约可见的那抹红,渐行渐远。 何雨柱释然,他原本以为他对秦淮茹的感觉是有恨有爱。 但实际上两人这辈子的相逢,何雨柱无法把恨代入给她,也无法把爱代入给她。 事实上,何雨柱纠结了那么久,不过就是恨自己而已。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 就算不是秦淮茹,只要长得稍微有点模样,估计上辈子的自己还是逃不过拉帮套的命运。 说白了,秦淮茹自以为是下棋人,其实她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而何雨柱就恰好住在那个院子,又恰好有那个手艺,生活比较富足而已。 更恰好的是他脑子不够用,他不倒霉谁倒霉? 何雨柱轻笑,新的开始,这一辈子,两人再无牵连。 何雨柱回到了轧钢厂,胡主管正穿着围兜在那清洗着食材。 这让何雨柱有点懵逼,何雨柱不由开口问道:“胡主管,这些事,你怎么不找个帮厨来做。” 胡主管甩甩手上的水珠,若有深意的笑道:“这种事,让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 何雨柱了然。 这个影响不好,自然不是娄半城怕影响,而是工作组怕影响不好。 所以说这些生意人能成功的,没几个是偶然,把方方面面全部考虑到了。 今天的何雨柱也任性了一次,把他的手艺全部发挥了出来。 他倒不是因为受刺激了,而是想着改变生活,靠三十多万的工资,他跟雨水可以说温饱不愁,还能存一点。 但想着买车买房买手表,这点收入就差了点。 特别是这两年正宽松的时候,不想着把该置办的硬件全置办出来,以后等到票证时代就麻烦了。 虽然何雨柱自认以这一辈子的自己,那些东西除了房子,都不是什么难题。 但能不求人的事,干嘛要捱下去呢? 既然要秀手艺,那么还有比在娄半城面前表现性价比更高的场合么? 雨水今天也是比较纠结的,她吃“边角料”就吃饱了。 所谓的边角料自然不是厨余垃圾,而是何雨柱为了菜品的美观,修剪下来的那些碎肉。 比如做东坡肉的时候,肯定是先抄水修边角,把肉切成一块块的正方体。 那修下来那些碎肉,自然全部进了雨水的小肚子。 雨水相当纠结,她一边享受着何雨柱的投喂,一边把目光不停的投向装在布袋里自家买的肉。 等到何雨柱把最后一道葱爆羊肉做好后,雨水也满意的拍拍自己肚子。 雨水突然问道:“哥,咱家的肉怎么办?” 何雨柱笑道:“你都吃饱了,咱家的肉自然是我吃了。” 雨水眼神闪躲,却是嘴硬道:“嗯,哥哥吃,雨水吃饱了。” 何雨柱见自家妹子这小气样,不由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笑道:“放心吧,哥哥等会把肉用盐腌出来,明天做给你吃。” “嗯呐!”雨水这下高兴了。 何雨柱笑道:“你在这边好好看着,哥哥去问问那些领导要不要上菜了。知道要注意什么吧?” “谁都不让碰!”雨水脱口答道。 ………~ 贾东旭终于还是坚持带着秦淮茹骑到到了院门口,早在门口观望的易中海,连忙点燃了鞭炮。 这玩意,这儿也出岔劈了。 按理来说,鞭炮一响,街坊邻居都会出来看新人。 请注意,所谓的看新人,看的并不仅仅是新人,还有新人带来的嫁妆。 可是秦淮茹的陪嫁,还在驴车上面呢。 而秦老蔫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到四合院吃午饭呢。 这就有点忧伤了。 第49章:简化版婚礼 办大事都讲究一个仪式感。 咱们国人在这上面比老外又更讲究,老外只讲一个场面,咱们早就精细到连时辰都得计算在里面了。 某件事必须在某天某时某刻举办仪式才吉利,那么错一分一秒,办事人都感觉到别扭。 像是贾东旭的拜天地就是如此,选好了时辰的。 但现在秦家众人还在赶来的路上。 秦淮茹跨过火盆,紧紧的揪着贾东旭的衣角,随着他身后往院内走去。 这个时候的秦淮茹盖头也重新盖上了,该有的规矩没有少,但小门小户,很多事情也不能按照全礼去办。 总归就是省却了绝大部分繁杂的大礼,把一些必须的仪式保留了下来。 比如说拜天地什么的,这個必须要有。 当然也就这几年了,到了六十年代,这些花活就不许玩了。 杨瑞华作为院内儿女双全的人物,成了这场婚礼的司仪。 这还是因为贾张氏不在家,贾东旭又不懂这个。 不然的话,得选那些儿女齐全三代同堂,或者四代同堂的人家。 在流程简化以后,事情就进行的很快了。 像是进家门前脚不沾地这些,也不可能有红毯,但也有麻袋替代。 总归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而已。 就是在拜天地的时候,稍微尴尬了一点。 原本应该是贾张氏在上面接受两人的跪拜,但现在贾张氏在里面唱《铁窗泪》呢。 所以易家两口子期盼已久的事情就来了,在街坊邻居的劝导下,易中海罗巧云作为替代,坐上了贾家的主位。 贾东旭看了一眼在上面的老贾牌位,却是一咬牙跪了下去。 贾东旭也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韩信受胯下之辱的传奇。对于贾东旭来说,这一拜,他也就跟韩信差不多了。 不过贾东旭可没韩信的大志向,他心眼不大,本来对易中海还有点感激的,但现在却是隐隐有了些怨恨。 易中海顾不得这个,他现在正享受着自己的荣光。有今天贾东旭秦淮茹这一拜,他的养老计划,也算是阶段性成功了。 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当然,路漫漫其修远,这玩意以后要防备的事还有很多。 比如说不能让贾东旭太出息,不能给贾家搬出四合院的可能,不能让贾东旭有换工作的可能。特别是,得让秦淮茹跟自家贴心。 易中海对着罗巧云使了个眼色,罗巧云了然,在秦淮茹奉茶的时候,递上了两个大红包,每个十万块。 二十万用来表达善意,总归是足够了。 秦淮茹收到红包,走过流程,也就在杨瑞华的搀扶下进了房屋,在早已装扮过的喜床下盘腿坐在了床上。 这也不是个容易的活,屁股底下各种瓜子花生干果可不少。 等到杨瑞华奉上一碗半生不熟的饺子,让秦淮茹尝两个,站在边上大问一声~“生不生?” 秦淮茹也是亮声回道:“生。” 杨瑞华又大声问道:“生几个?” 秦淮茹再回:“生一窝。” 杨瑞华对着外面大笑道:“新娘子说生一窝。” 这样属于秦淮茹的流程才算走完,现在的她,只需要盖着红盖头,坐到晚上等着贾东旭用秤杆挑开就管。 至于唱喜词那些,自然有杨瑞华她来办,外面则是有贾东旭招待宾客。 事实上,贾秦两家的婚礼真心就是简化再简化了。 这玩意要是照流程走,贾家是没人,秦家是没钱。 就连来宾,除了院内邻居,以及跟易中海关系不错的几个工友,一个上台面的人都没请到。 也就是说,贾东旭的这场婚宴,其实是丢颜面的事情。 这里面,有贾张氏那个事的影响,也有易中海的私心。 易中海不是请不到人。 要真是他亲儿子结婚娶妻,他就算厚着脸皮,也会到娄半城那求个面子。 娄半城就算不来,但送份礼物肯定是要有的。 婚宴在国人心里,从来不是简单的吃吃喝喝而已。 也是一个社交场所,儿子成家,接下来就是立业。 那么父辈就要把自己的人际关系给他介绍一波,借着婚宴上前敬杯酒,混个脸熟,也就算人脉关系的扩展。 再者,也是对外界展示一下自家的底蕴。 但易中海很明显不想把自己的人情用到贾东旭身上。 就像是多借几辆自行车接亲一样,贾东旭肯定是借不到,易中海却是未必。 但易中海也只是跟同院的许富贵打了个招呼。 但实际上,就算易中海不打招呼,贾东旭直接上门,说几句客气话,许富贵也会借。 至于其他,易中海花了不少钱,但都是花在了大家能看到的地方。 比如说宴席上的鸡鸭鱼肉,大家吃到嘴里的时候,总归会竖起大拇哥夸赞一声易中海的大气。 再比如给秦淮茹的红包。 这种事,就是聪明人心知肚明的事了。 也就是从婚礼开始,易中海已经开始了打压贾东旭。 贾东旭是没想那么深,他把所有的事,大部分都归咎于何家头上。 要是何雨柱不报所里,他妈怎么会进去? 贾张氏不进去,至少舅舅家会来几个人给他撑腰。 那他也不用像木偶一般的,任由易中海夫妇摆弄。 贾东旭现在对何雨柱是大恨,对易中海则是埋怨。 所以在院子里办宴席的时候,贾东旭虽然笑得灿烂,但看向紧锁着的何家大门,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关键是何家房子却是比他家房子高太多,像是院子外面的几个客人,坐在桌子上磕着瓜子花生等娘家人。 他们嘴里的闲话就是夸赞何家的房子,这玩意,听在贾东旭耳朵里,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还是人家给易中海留了颜面了,何雨柱捐款获得表扬的事,其实大家也都知道。 但今天这些人既然来了,自然就是与易中海亲近。于是也就一个个憋着没说。 但是看向贾东旭脸上的戏谑,却也让本就敏感的贾东旭,心里怒气更甚。 所以说,何雨柱的离开是相当理智的。 不然要是留在院子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50章:针锋相对 许富贵等老几位作为院子里最有面子的人,自然是在桌子上陪客闲聊。 许富贵也是感觉奇怪,后院老太太竟然没出来作妖。 不过看看在不远处忙碌的易中海,他也是暗笑了一番。 在许富贵来说,易中海是个聪明人,肯定也想到了这个事情,估计早就打过招呼了。 之所以说聋老太太该出来作妖,并不是许富贵见不得小辈好。 而是这个事,的确对聋老太太是有大利的事情。 就像刚才贾东旭拜天地的时候,对着易中海夫妇二拜高堂一样。别以为那就是简单的一拜,那也就等于在街坊邻居面前承认了易中海夫妇自家长辈的身份。 要是以后贾东旭对易中海两口子不管不顾,那得让街坊邻居的口水喷死。 这個时候,要是聋老太太也到了中院,往贾家一坐,那也就事实上证明了这三家五口,成了祖孙三代。 这对聋老太太一直烦着的养老问题,也就等于打上了保险。 关键是聋老太太来了,如果她装聋作哑的话,易中海哪怕再有气,也不可能跟她当场翻脸。 但聋老太太没来,这让许富贵稍微有些失望。 聋老太太的怂,也让许富贵进一步的看不起以往她的装模做样。 还是怕狠人啊。 秦家几人也算掐好了点,正好赶在院里客人感觉到饿了的时候,就到了胡同。 厨子也是催了几次了,询问什么时候开席。 于是一些惯例就做不了了,比如说,娘家把陪嫁放在院子里,然后客人夸赞一番。 这一套像是大户人家常用,十里红妆也就差不多说的这玩意。 真要大户人家,有那唱礼的会像吆喝似的,把娘家陪嫁的那些玩意夸出花来。 这方面的艺术成分那就相当高了,所以那些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至少你得认识那些是什么材料,什么工艺,才能把那些东西的优点夸出来吧。 当然秦家也没那些好东西,但易中海的那台缝纫机是想着大家好好夸夸的。 结果,因为要急着开席,只是简单的露了个面,然后就被院里帮忙的小伙子们,全部抬进了贾家。 秦老蔫原本在路上的时候,还是有些沉稳的。 但是到了院子里,眼见着这种门户森严的威势,那些客人都是衣着干净整齐。别的不说,一个打补丁的都没有,这就让秦老蔫等几个老头,不由自主的就怂了。 原本在路上商量好的那些,要在酒席上稍微拿捏这边一下,好给秦淮茹撑腰的想法,全都没有了。 秦老蔫倒是找着贾东旭问了一下欺负贾家的人在哪,贾东旭指了一下整个院子最高的何家房子。 秦老蔫揉揉肚子,摸摸旱烟杆,却是跑去了问人借火柴,当他就没说过这个话。 ~尼玛,一看就是院子里最有钱的人家,比他们公社的地主老财屋子都华丽,让他怎么敢惹? 这要是何雨柱在院子里,让秦老蔫见到真人,发现何雨柱是个毛头小子,那又是不同了。 秦老蔫高低要仗着年纪教训何雨柱几句。 当然,这也就是秦老蔫自己的想法。 贾家开席,大家吃吃喝喝,互相客气。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有意还是无意,秦家那边来了四个,易中海也拉了三个人过来凑了一桌。 不出意外,拉的是闫埠贵,许富贵以及刘海中。 易中海挨个的跟秦家众人介绍着邻居“这位是学校的闫老师,相当有学问,街道不少大户人家的子女,都是他的学生,前院邻居。 这位是放映员,也就是放电影的师父,各级领导的座上宾,是后院邻居。 这位是轧钢厂大师傅,月薪也是大几十万。……” 易中海说一句,秦家几人的脖子就缩一截,都是他们平时要仰望的人物啊! 易中海很满意秦家众人的表现,这番借势,直接把秦家压住了。 这让以后秦家就不敢鼓动秦淮茹在贾家闹幺蛾子,对他掌控贾东旭自然是好事。 但易中海没想到一件事,也就是闫埠贵的吃相。 像是许富贵跟刘海中都是家庭富裕的,也见识过吃喝礼仪。 其实闫埠贵也是,但他怎么说呢?刚有小女儿,养家糊口压力重,再加上这个时候闫埠贵的工资真不高。 为了吃贾家这一顿,闫埠贵连昨天晚饭都没多吃,所以那个吃相就差了点。 这个肯定怪易中海夫妇,像闫埠贵是贾家请的记账,也就是记别人随的礼金。 像这个事情,一般是两个人。 俗话说一人为私,两人为公,这方面易中海是安排着刘海中收钱,闫埠贵记账。 这儿并没有问题。 但像是账房先生上岗,必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俗话也说皇帝不差饿兵,总归先填补五脏庙一番。 但贾东旭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何况别人。 易中海在这个事情的安排上,就忘了准备。 刘海中眼见贾家没准备,是直接跑回家吃了一顿。 但闫埠贵可是从昨晚饿到现在。 如今见到桌面的这些好菜,哪里还能忍得住? 直接在跟着提过一杯之后,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那吃相,跟饿死鬼托生也差不了多少。 这一番操作,让刚才秦家对陪座这几位升起的敬畏之心,立马就降到了谷底。 ~原来城里人也没见过好东西啊? ~原来城里老师也就这吃法? 不论秦家众人如何想法,反正易中海是相当尴尬。 他造了半天的势,被闫埠贵全毁了。 这个时候的乡下,还真不比城里差多少。 当然四合院里的住户,就算在四九城,也能占到个中等生活水准。 但秦家村这两年自从分田地后,其他养殖什么的又还没有开始限制,也不是一年到头吃不到肉的前朝了。 秦老蔫与儿子对视一眼,却是又直起了背,举着酒杯笑道:“东旭师父,以后俩孩子跟您同住一个院,您多帮衬。 要是孩子们不懂事,您该骂骂。 他们要是不听您的,您托人带个信给我,我过来收拾他们。 几位高邻,东旭也是您们的晚辈,您老叔几个多帮衬着点。 我在这借花献佛,敬几位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