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导演系的异类
2004年，7月。
北影，篮球场。
嘭嘭。
火热的身影挥汗如雨，健壮的身体运球如飞。
猛地跳起，来了一个勾手，滞空。
嚓！
球入袋。
“有人找我，有点事，你们玩。”
沈三通招呼一声，走到球场外，脱掉白色的汗衫，露出精壮的肌肉。
“给口水。”
从观战的江依燕，后世的江大建筑师手里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跑奖回来了，奖金够不够路费？”见邢爱那和宁昊两口子来了，沈三通笑问。
“去你的，你就笃定没有什么奖。”邢爱那笑骂。
“《香火》是一部好片，一部好的剧情片故事片。”沈三通漱了漱口，评价道。
《香火》的大致剧情是：
一个破庙里生活落魄，形容猥琐的孤独的年轻和尚。
时值年关，和尚赖以生存的佛像塌了，为了修葺佛像，他开始了漫长的筹钱旅程。
“好片为什么不得奖？”宁昊好奇。
导演拍片上电影节，怎可能没有期待。
结果，就几个野鸡奖。
也就是电影节组织方报销路费，否则真没钱跑。
“部门间的推诿，拆迁，发展中的问题，拜托，这都是现代社会的议题。”
沈三通笑了笑：“你看看贾科长、娄烨这些人弄的电影，就不能有任何现代化的痕迹，在外国评委眼里，你，我，我们，也配谈论现代问题？”
“获奖，你就要迎合别人眼里的那个，也就是《小武》那样的。”
“我甚至可以预言，现如今那些获奖的第六代导演，他们总会探讨一些现代的议题。”
“有些像你的《香火》那样，有些是后现代，比如同性、金融诈骗之类的，我可以肯定的说，原来捧他们的人，立刻会抛弃他们。”
什么？
有发展的问题，有后现代化的问题，有城市化发展带来的一些文化冲击......
你有这些，你还是那个贫穷、落后、丑陋的......
我们眼中的那个你吗。
之前那些买片的，放在艺术院线长线放映的，哪怕拍的再好，角度再刁钻，甚至很黑，很迎合了，也不行。
因为探讨这些问题本身，就意味着构造的某些印象的破灭。
“你要是想搞文艺片，可以学学贾科长，他是真正的文艺片电影商人，很懂这些，他拍的电影，赚大了。”
沈三通讲了讲文艺片获奖的关键。
人家买片，只买这种，想卖就要有卖的样子，不要扭扭捏捏。
“不愧是导演系最特立独行的学生。”
邢爱那见宁昊面色有些不好看，赶紧岔开话题：“听说，你有一部片子？”
“是的，喜剧片，商业片。”沈三通点了点头。
他是重生而来的。
前世因为家里关系，他父母在山影工作，不是很大的领导，但也有一些关系，想让他学影视制作方面。
沈三通不是很喜欢，他喜欢土木工程。
土木工程！
这四个字，听听。
有一种男人浪漫的感觉，就好像路上看到了一支笔直的树枝。
不拿来玩耍一下，就好像不对劲。
所以，报了土木工程。
正好赶上了这个行业的大扩张，也算见过吃过玩过。
有一天，捏脚劲大了，一下子没缓过来，抽了。
睁开眼，回到了01年，高三上学期。
脑子里还有记忆，因为重生的缘故，各方面硬件加强了。
前世吃过土木的苦，也尝过咸，这辈子想尝尝娱乐圈的味道。
主要是不像再工作之后，从小帅变成大黑胖。
努力了几个月，报了北京电影学院02级导演系。
很牛的，02级国内只录取了六个人，分数要求非常高。
光是分数够还不行，还要有专业要求。
因为父母的关系，有家学熏陶。
上辈子他也是摄影师，爱好。
工作之后本来丢了，08年又捡了起来，懂得都懂。
总之上了北影。
按照他的想法，应该脚踢老谋子，暴打凯子哥，实际情况有些出乎预料。
这个时代老谋子和凯子哥属于非主流，主流是什么？
故事片、文艺片，作者电影，或者是台湾大师电影那一套。
商业片？
俗！
去年老谋子的《英雄》上映，行业内一片骂声，不亲身经历都想不到，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老谋子拿了许多国际大奖，杀穿了文艺片之后拍的商业片，也要如此。
凯子哥好一点，他有一个好爹，大家给面子。
说实话，沈三通挺失望的，仔细想想又觉得合理。
越往前拍电影越是一种特权，不仅是一个职业，也是地位的象征。
他现在的老师，系主任，一个个在北影厂、青年厂有深厚的关系。
很多曾任职厂长，又转到了学院。
有资金支持，拍点故事片，上不上映无所谓，观众喜不喜欢也无所谓。
还能继续拍，有奖项拿，有地位。
为什么要去拍商业片呢，如果拍不好怎么办？
再说了真是商业片起来了，自己的地位圈子怎么办？
这是很简单的利益问题。
至于本土电影产业发展情况，好莱坞电影的入侵，港片大肆倾轧内地电影。
甚至港圈欺负内地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别说什么大红明星，就算是鹰皇的杨老板，安乐的蒋老板。
见了他们也要叫一声老师或者主任，这就是地位。
......
沈三通认为电影首先为观众服务，对文艺品嗤之以鼻，认为是小圈子自嗨的产物。
不要说之后，就是现在，拍出来的一些文艺片，也只有几个观众。
除了专业相关的学生，有拉片需要。
观众都不看一眼，这样的片子拍出来有意思吗？
作为有过经历的人，这样的态度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也不会说一些让人下不来台的话。
但就算是倾向，也在导演系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
“你手里有活吗，没有就来帮帮我，青年厂的指标拿到了，剧本也过审了。”
04年电影不是谁想拍就能拍，哪怕电影追求不一样，沈三通也是北影科班出身。
大三要弄电影实践，花点钱，从北京电影学院青年电影制片厂申请指标不难。
“哦，你这运作挺正规的。”
邢爱那接过沈三通的电影项目书。他们两口子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
找活嘛，拍《香火》把钱造完了，当然要工作。
没想到沈三通的学生作品，很正规。
火车头电影工作室制作，青年电影制片厂挂名，投资来自于三通娱乐集团，版权所有。
“你真自己投资，两百万，你哪来的钱？”宁昊看了投资额，惊了，你小子是富二代？
“他写的书，卖了三百万本了。”江依燕自豪介绍。
第二章请自重！
沈三通写了本书，《乾元大帝》。
这里是属于武道的世界，没有花俏艳丽的魔法，有的，仅仅是繁衍到巅峰的武道！
凡有血气必有争心。
境界：武徒，武者，武师，大武师，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尊巅峰，半圣，武圣，武帝。
地图：青阳镇，古风城，白龙山脉，黑域，中州。
主角：萧元。
元素：学院，炼器师，异火。
打造一个炼器师职业，所有人都希望炼器师欠他们一个人情。
第一章陨落的天才。
第二章乾元大陆。
第三章客人。
第四章白云宗。
第五章补血散。
第六章炼器师。
第七章休！
......
没入行之前，沈三通存在外行的幻想。
等进入这个行业，发现比干工程还不如。
干工程普通人还能喝一口汤，甚至吃一口肉。
电影行业，零几年外来资金还没大规模进入。
资源高度集中，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北影02级的有一位硕士生，毕智飞，毕老师，人家能弄到资金搞自己的电影。
沈三通家里在电视剧制作有些门路，电影没什么关系，只能走传统路子。
短片，中长片，电视电影，胶片电影，院线电影。
一步一步。
作为一个高度大后期的职业，三十岁能有一部院线电影，赔死的那种，已经是马中赤兔、人中龙凤的水平。
求爷爷告奶奶，装孙子，前世要走一遭，今生还要走一遭，那不是白重生了吗？
缺钱，那就搞钱，自己捧自己。
02年世界杯，挺出名的，但没有渠道，也没有本钱。
普通人真要出头，传统途径肯定不行。
算来算去，网络连载是最好的方法，打破了传统渠道的垄断。
正好前世爱看网文，根据《斗破苍穹》的套路来一本。
文笔没有土豆的好，但在04年，也是开山怪，开创流派级别的。
一下子就火了，然后出版。
出了七本，要出第八本了，版权卖到了港台。
实体书版权收入只是一部分，他还授权了网络版权，林林总总赚了不少。
......
“剧本真不错，一个超市场景，有点《加油站被袭事件》的影子，数字还是胶片？”
宁昊看完剧本，赞了一声好。
剧本结构完整，隐隐让他有了些灵感。
一行人转移到了沈三通家这边，他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
一个老教授去世了，儿子在国外工作，没回来，委托中介卖了。
正好他买了，一屋子的书，还有很多教授老两口的日记和照片。
他联系了儿子，可以给他邮寄过去。
真是一份宝贵的记忆，里面还有老教授和老伴相恋的过程。
老一辈的爱情，很纯粹，很简单，丢了很可惜。
没想到对方回了一句，随便你处理吧，就挂了电话。
“胶片，数字电影质感太差了，没有好后期。我这部场景简单，置景成本会低，能找回来一部分。”沈三通道。
数字电影在好莱坞已经能做出很好的质感。
但需要好的后期团队，国内这边还没有。
“胶片可不便宜。”
宁昊羡慕，他手头上有一部电影，正缺钱，他也想玩胶片。
一盘胶片能拍四分钟，价格在一千二三左右。
一部电影算九十分钟，拍出来的镜头要一百几十分钟，再加上重拍，各种消耗。
一百盘胶片能拍完就算好的，这就要十几万。
还只是胶片成本，胶片电影的贵是全方位的。
摄影机的租赁、胶片存储、后期冲洗，加一块要用掉上百万。
“所以演员的薪资不能太高，还要做好分镜头脚本，排练好，尽可能节省制作成本。”
这一点沈三通早有考虑，这个项目，他准备一年多了。
“演员你打算找谁？”邢爱那编剧出身，看完了剧本，心里有数了。
这部戏确实不错，有卖相，她其实是希望宁昊做这种类型的电影。
“何三水找徐征，轮胎找王保强，《盲井》那个，朱辽找黄博，配音班的，演了《上车，走吧》。超市老板娘找闫尼，劫匪找孙洪雷，”
他要拍的电影是前世的《夜·店》。
经过他的魔改，有了变动，戏份处理上更加合理。
“徐征早就出名，孙红雷一部《征服》可谓是红的发紫，也不便宜，这两个人请下来不得十几万。还不算李俊伟和唐晓莲。”
宁昊算了算。
闫妮好说，王保强好像签约了华夷，演了小钢炮的电影，但目前还不算贵。
“徐征和孙洪雷不想转型吗，内地电影项目少的可怜，商业片更少，降薪来。”
徐光头他倒是有把握，孙洪雷不一定。
试试，不行再找其他人。
沈三通继续道：“李俊伟我来，至于唐晓莲要好好找找，我想找一个带酒窝的女孩，配合后期营销。”
李俊伟就是花瓶，沈三通自然能出演。
重生硬件各方面强化过，有饼自己吃，还能省钱。
唐晓莲的选角则是配合营销。
现在内地这边弄电影的除了小钢炮和张伟平，懂营销有意识营销的太少了。
他们营销的手段也很粗暴，开炮。
沈三通有一个比较完整的营销方案，弄不好最后结果比电影赚的还多。
“那我们先做角色剧本，把分镜头弄出来，你也敲定演员档期？”
邢爱那和宁昊签了合约。
挂在了火车头电影工作室名下，进入了这个项目。
火车头电影工作室有自己办公地点，去年，BJ房价因为一些原因降了。
沈三通抄底了二环一层写字楼，贷款买的。
“女主，我不行吗？”江依燕气鼓鼓的望着沈三通。
宁昊两口子先去了工作室，看出江依燕不是很高兴。
没看到这里有一个女演员吗，剧本她也看了。
唐晓莲就是女主，她也想当女主！
“我要有酒窝的，你没有。”
两百万投资，BJ现在的房价能买好几套房子，未来就是几千万，不是开玩笑。
“我想，做，女主。”
江依燕发力了：“你不是想三，那个吗，我来做女主，今天就可以。”
“请你自动，不是，自重！”
沈三通拒绝。
许久。
擦了擦嘴角的冰淇淋，江依燕想来个偷袭，分享。
好在沈三通躲得快。
差一点，就要发生不忍言之事了，太残暴了。
......
2004年8月5日，经过一个月的筹备，约到了演员的档期，排练开始了。
胶片时代，胶片比演员贵。
第三章导演真是太快乐了
“女主演还没选定？”
韩三瓶来看项目进度，他挂名了制片人。
沈三通北影导演系科班，自己掏钱制作电影，再去找中影合作，不难。
韩三瓶看了剧本，来了兴趣，
他目前是中影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主抓集团制片环节。
他的任务就是发展本土电影产业，需要商业片。
“有三个人选，最后环节，我完全走商业片路子，花瓶就要有花瓶的质量，要让观众一看就很舒服。”
目前演员，闫尼已经提前到了。
她还不是《武林外传》狂刷国民度的佟掌柜。
不过人状态不是很好，一方面是她本身就很迷糊，另一方面好像是家庭出了问题。
徐征也已经到了，看完剧本，降薪出演。
他目前一直在演古装喜剧，想要转型。
前世《疯狂的石头》，看到剧本，降薪拿下也是这方面原因。
他有一部戏《家和万事兴》的第九部——《快乐情缘》，时间给到九月下旬档期。
王保强还在拍摄《天下无贼》，要到八月底进组，意向差不多谈好了。
他目前就《盲井》一个角色，只是在业内出名。
要等《天下无贼》上映，傻根刷一波知名度，再到《士兵突击》横空出世，许三多铸就金身。
黄博好约，高职配音班，打个电话就行，已经毕业。
在弄《生存之民工》，完事就到。
孙洪雷没约上，不愿意降薪。
没办法，降薪要全部降薪。
给徐正一个低片酬，孙洪雷也不可能高，否则说不过去。
他《征服》之后太火了，沈三通怀疑本子应该没递到他手里。
闫尼推荐了张嘉译，原版的劫匪。
他们两个是老乡，老乡会认识。
沈三通就用了，劫匪角色不是这部戏关键。
意向谈好了，等拍摄计划出来，就可以让他进组。
这部戏演员的关键是徐征、王保强、黄博。
王保强和黄搏需要调教，还不是完全体。
潜力肯定没问题，实力能有多少，就看他这个做导演的了。
其他的，会给江依燕一个有台词有镜头的角色。
喝豆浆烫嘴的找范名客串，一天档期就可以。
范明，后来《武林外传》的邢捕头，现在的代表角色是“老高”，炊事班的故事，副班长老高。
至于女主，还没定。
韩三瓶看了一圈就离开了，调度没问题。
......
“你的脸上线条非常清晰，鼻子也高，下横杆很尖，身材也很好。”
沈三通给李小鹿化妆。
现在流行的妆容审美他不喜欢，这一块还是自己来，用上了后世的技巧。
“真的吗？”
李小鹿蹭了蹭，接到邀请试镜的时候，她还有些错愕。
一部新人导演的戏，还要试镜，她可是金马影后。
了解之后发现这个项目还行，北影导演系科班，为了拍戏自己写书筹钱，已经有关注度了。
《乾元大帝》还在维持每日更新，沈三通之前有意塑造，写网文是为了筹钱拍戏的形象。
学习后世薛致歉，写书赚钱是为了电影梦想。
还别说，从02年开始塑造，如今两年了。
当他宣布立项的时候，有一波热度。
再加上中影加入，手里没活，李小鹿来了。
沈三通这个导演，让人意外，惊喜。
这个颜值，不弱于走小生路线的男演员，肯定是导演界的第一帅。
感受沈三通为自己描眉，一点点触及自己的肌肤，有点震颤。
“你有一种不寻常的美，不光是邻家小妹那种，还有一种rap感，coolgirl。”
还妄想插翅飞舞，沈三通来了一小段rap。
“哇，你好酷。”
当场被吸引，一笑，小酒窝出来了。
“就是这样，我们来拍几张照片，你换几件衣服。”问了一下码数。
“真好看。”
李小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置信。
说不出来的感觉，洋气，领先于这个时代的审美。
“我们来拍几张照。”
咔咔咔给一顿拍，忽然发现不对，眼神不太对劲，别拉丝啊。
“沈导，我想，要，这个角色。”
李小鹿看到自己的妆造，对这个角色有了渴望。
她嗅到了一丝老谋子的味道，老谋子总是能把女人拍得美。
上了老谋子戏的女演员，起步二线，还很难跌落。
沈三通则是现代审美，把女人拍的很美。
上了手段，上了手，小自己三岁的弟弟，不吃亏。
“别，工作就是工作。”
江依燕不一样，那勉强算有交情，你这是什么行为，不可以啊。
......
“沈导，我，想要。”
第二日。
张静楚看完自己的妆造，当场行动起来，暗示给足了。
她当年对家里人撒谎，说自己考上了电影学院的美术系，一个人跑到BJ呆了一年补习美术。
目标很明确，她有小章子怡的外号，不光是长相。
一些性格上也有类似的地方。
“正常试镜，我们是正常剧组，不搞那一套。”
有点吓人。
这个年代导演是这么快乐的吗。
倒是这姐妹去年拍了顾长伟的《孔雀》，闹得风风雨雨。
轻重沈三通分得清，让张静楚等消息。
对方要一套照片，洗出来会送给她。
......
八月底。
王保强进组了，张嘉译也进组了，主要演员到位。
“沈导，太不可思议了。”唐糖很惊喜。
沈三通需要有酒窝的演员，圈定了三个人，糖糖是最后一个。
她之前要忙雅典奥运会闭幕式的BJ八分钟，只是简单聊了意向。
沈三通给糖糖的妆造，简单来说，别露出你那个大脑壳。
把刘海放下来，御姐一些。
大长腿，配合糖糖的颜值，确实不错。
糖糖颜值没得黑，靠脸进的中戏，中戏之耻不是开玩笑。
“我看就她，和你很般配。”
宁昊在李小鹿和糖糖之间选择了糖糖。
张静楚已经被淘汰，主要她和顾长伟闹得沸沸扬扬。
这部戏，李俊伟要和唐晓莲散糖。
一提张静楚，就想起死鱼眼的顾长伟，气氛坏了。
“给糖糖通知，她大三，中戏好请假，我们中影挂名的正经电影项目。”
童谣闹了一出之后，中戏这方面吃相好多了。
宁昊笑了起来，他和沈三通都是北影的，笑一笑中戏，开心。
.......
9月1日主要演员全部到位，租赁的超市也完成了布置，开始最后的排练。
召集剧组，沈三通找了一部分自己人，宁昊也有班底，再加上北影青年厂的。
三天后，机器，幕后，灯光师、收音、道具，纷纷就位。
9月6日，举办开机仪式，韩三瓶到场，多家媒体报道，仪式后，正式开机。
第四章魔改《夜·店》
原版《夜·店》的剧情。
无业游民但做人很有原则的何三水，在超市买了张中奖彩票却被老板娘赖账。
情急之下他带着侄子轮胎，准备“抢劫”超市一晚上的营业额来讨回公道。
手忙脚乱地绑架了小店员李俊伟和唐晓莲，自己穿上制服掌管起超市。
碰到一系列无厘头的顾客而闹出一连串笑话，无奈只得“请”回真正的营业员帮忙。
“绑匪”戏剧性地用人格魅力征服了“人质”，他们为了完成“绑匪”的“公道”目标打出超市全场五折的疯狂招牌，引来顾客蜂拥。
就在何三水快要“抢”够自己中奖彩票额度的时候，超市却来了个真正的劫匪。
劫匪之前抢劫了一家珠宝店，抢了一颗价值千万的钻石。
放在了超市冰柜里面，躲避追铺后来拿。
然而因为超市五折引起了疯狂抢购，冰柜里的东西卖光了。
清理了冰柜，冰块也堆在了厕所里。
上厕所的朱辽，在融化的冰块里看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钻石。
朱辽得知劫匪是来找钻石的，生出了据为己有的心思，藏在了货架下面。
劫匪开枪逼迫，如果不交出来就杀人。
朱辽挣扎一番，还是把钻石交了出来。
没想到钻石掉在了地上，被超市女老板的狗狗吃了，大家一块追狗。
狗通过超市大门的缝隙逃跑了，劫匪暴怒。
这个时候，超市外面警察到了，原来是唐晓莲在警察找手机的时候，送出了消息。
劫匪劫持了唐晓莲，和警察谈条件。
李俊伟想出把摇晃的电视弄下来，砸劫匪的主意。
没想到电视没落下来，反而激怒了劫匪，李俊伟为唐晓莲挡了子弹。
这个时候电视砸了下来，拽断了电线，把劫匪电死了。
电影结尾。
朱辽因为得到了来超市买东西的贵人赏识，成为了大明星，轮胎成为了他的跟班。
超市女老板和何三水在一起，而李俊伟福大命大没有死。
因为他的举动，打动了唐晓莲，两人走到了一块。
......
原版《夜·店》着重点在徐征和乔任良身上。
徐征是最大咖，因为猪八戒而家喻户晓，又出演了很多古装喜剧。
《疯狂的石头》也有演出，咖位最大。
所以戏份最重的是他。
而乔任良演的李俊伟，在这部戏中相当于后来小鲜肉在电影里的作用。
有名气有粉丝，还为这部戏写了首歌。
当然，也有可能是资方要求。
一部电影里明显和画风不对劲的角色，基本上都有投资方影子。
给乔任良加了很多戏，设计了很多高光，影响了电影剧情平衡。
......
沈三通这一版不会这么做。
首先，《夜·店》改名了，改为《疯狂的超市》。
《夜·店》这个名字很符合主题，地点：小卖店，时间：夜里。
夜里的小卖店发生的故事，所以叫做《夜·店》。
但，很不商业。
......
好比一个卖煎饼果子或者熏肉卷饼的小店，店名叫“一家小吃店”。
里面不仅有煎饼果子和熏肉大饼，还有米线、冷面、炒河粉。
“一家小吃店”名字很有内涵，只是不好揽客。
到饭点，人家找吃的，一看“一家小吃店”。
知道是卖东西的，却不知道卖什么。
这个时候不感兴趣的，就找另一家，感兴趣的会看一看。
夏天还好一点，冬天内外温差，店门玻璃起雾。
想要进去看看的人，有愿意开门的，也有不愿意的。
愿意的打开门，看看卖什么东西，有喜欢吃的留下来。
只有感兴趣，并愿意看一看，还愿意进门，看了菜单有喜欢吃的客人，才会消费。
一个店名就设置了四重障碍，几重选择后没有多少客人。
如果干脆店名是“煎饼果子”或者“熏肉大饼”，饭点找吃的人，一看有兴趣，直接进来了，只有一重选择。
......
《夜·店》作为电影名，有内涵，但是给观影设置了障碍。
观众一看这个电影名，还以为是夜店里发生的事。
本来电影的受众觉得不正经，不看了。
而看到夜店兴奋的，进去看了，会觉得被骗。
纯纯赶观众，而《疯狂的超市》这个名字，一目了然。
在一家超市发生了疯狂的事，做好预告片和宣传，观众就知道这是什么电影，愿意进来的就进，不愿意就走。
......
电影名要改，剧情也要做改动。
原版只有徐峥一个大咖，沈三通这一版在04年这个时间点，连徐征都不算咖。
电视剧还行，电影不算咖。
王保强和黄搏更不用说，小卡拉米，不过沈三通了解王保强和黄搏的潜力。
这两个是能做戏眼，撑起一部戏的演员。
作为导演，沈三通调教好，就有三个戏眼在手。
而要让徐峥、王保强、黄博之间发生化学反应，考验他这个导演的水平，也要求身份设定上要平衡。
沈三通设定徐征的何三水是一个痴迷研究彩票模型，丢了单位工作，但是一直保持一种小精英泛的人。
总是穿的体体面面，西服正装。
只是因为手头拮据，所以衣服有些不合身。
有点像《人在囧途》里的老板角色。
王保强扮演的轮胎，身份不是原版的侄子，而是何三水的表叔。
轮胎是何三水的表叔，年纪小，辈分大。
轮胎从农村投靠城里侄子何三水，是一个很土，但是憨厚的小表叔。
有点像《人在囧途》的牛耿角色。
王保强扮演的轮胎是表叔，年纪小但是辈分大。
徐征扮演的何三水，年纪大但是辈分小。
给两人做了平衡，这样才能势均力敌，拍出来才好看。
城里体面的大侄儿，农村进城土气的小表叔。
年龄大小、城乡、辈分，一下子就有了多重反差。
而黄博的朱辽则是一个诙谐有点搞笑的角色，一个做歌手的演员。
徐征体面，王保强的土憨，黄博的诙谐，这三个调教好了，这部戏绝对精彩。
电影票房不好说，看运气，也看运作。
但从戏来说，一定是好戏。
......
“第一场，action。”
沈三通选择的第一场戏，是王保强扮演的轮胎，吃东西，吃毛毛虫面包。
又粗又长的面包，一口吃掉。
这场戏沈三通仿照《人在囧途》里面，王保强扮演的牛耿喝掉大桶牛奶的名场面。
第五章敬业的王保强
这部戏时间线是夜晚，但不需要全部在晚上拍摄。
用遮光布把门窗一封，灯光打好，就是晚上。
至于透过超市玻璃门、窗户，内外环境有交互的镜头。
必须夜晚拍摄的镜头，就晚上拍摄。
同样的，这部戏只有超市一个场景，也不可能顺着故事拍摄。
超市这个大场景里，还有许多小场景。
门口的收银台、超市大厅的不同位置、k歌房、仓库、厕所......
场景一换，灯光、布景什么都要变，不停变换场景，纯粹烧钱。
.......
王保强吃长条面包的戏，这个剧情在成片中段左右位置。
拿来做第一场戏，就是给让大家松弛下来。
喜剧，最好的状态，就是从头到尾边拍边笑。
王保强手感正热，他上部戏是《天下无贼》。
里面有刘德化、刘偌英、葛由大咖，王保强的戏基本上在最后拍摄。
一方面是他咖位低，要紧着大咖来拍。
另外也是小钢炮让他学习，慢慢松弛下来。
王保强出身低，能走到日后的位置，学习能力绝不是盖的，非常珍惜机会。
“吔。”
这场戏排练过许多次，正式开拍，王保强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一口把面包吃下去了，很撑。
打嗝，噎住了。
一口吞，超市里的人惊住了。
何三水有点嫌弃、李俊伟像是看神人，形成了一个小笑点。
“我的大表叔，您老人家吃慢点。”
徐征饰演的何三水把戏接住。
“吔吔。”
轮胎指了指自己。
“爷爷，爷爷，你是我的爷。”
何三水嫌弃。
“他是噎住了。”
假装上完厕所出来的唐晓莲（唐嫣），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一个呆住的小表情。
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说道。
只要她不当场笑场，给出反应这个镜头，可以后面补上。
虽然唐嫣是中戏之耻，但好歹科班毕业。
刚大三，她个人演技最巅峰的时候。
这场戏排练了许多次，给出的表情小细节处理的很完美。
“水水水。”
何三水赶紧扔过去一瓶大桶水。
“卡！”
这场戏到此结束。
拍完之后，片场就笑了起来。
闫妮笑的前仰后合。
大家乐成了一片。
这段剧情不只是说大家的反应，更重要是王保强的表演。
沈三通知道王保强巅峰时的演技，排练的时候，直接指出他的特点，对他进行了特训。
本身还有《天下无贼》的感觉，经过沈三通的点播，王保强演技有了巅峰时的五六分火候。
剩下的就不单单是演技问题，而是荧幕形象。
目前王保强还是幼年期，二十二岁。
要等到《天下无贼》上映，才有傻根第一重荧幕滤镜。
沈三通也会是他的贵人，用轮胎这个角色把他初步荧幕形象立住。
想想，调教幼年期的王保强，还是挺给力的，沈三通乐在其中。
经过沈三通的调教，王保强的表演，初步具备了真实而又平淡的特征，让观众不自觉的拉近和他的距离。
再配合大家的反应，就是一出好戏。
剧组松弛了下来，这个氛围就很适合来拍喜剧片。
创作状态良好。
“不错，很好，保一条。”
沈三通去看了看成片，掌镜的是杜杰，北影摄影系师兄。
这个时候的监视器很小一个，和宁昊一块看完后，都很满意，宣布保一条。
“保强，这场戏就剪辑，别喝了。”
第二场戏还是王保强的戏，同一个场景。
吃了长条面包噎住的王保强，接过了何三水扔过来两升的水。
然后咕噜咕噜灌下去，因为喝水太多，有点想吐。
挣扎着，几次要吐，但是都咽了下去。
沈三通这一版王保强之所以会如此暴饮暴食，是因为他被中介骗了。
他怀有武功在身，传他武功的老师傅，传武之前先教他做人。
他秉持着“正义之道”，认为城里人都是好人。
没想到直接被坑了，如果仅仅是坑了他的钱还好，还把自己的大侄儿何三水坑了，所以有些自暴自弃。
也是这样的自我放弃，导致他暴饮暴食，并且怀疑自己的“正义之道”。
因此，武功也大半失去。
说起来逻辑有点牵强，就好像《人在囧途》那个名场面一样。
喝一口不行吗，非要喝光。
但因为是名场面，很好笑，对于喜剧来说，属于高光场面。
只要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除了挑刺的，大部分观众会忽略小小的不合理。
“咕噜咕噜！”
王保强一镜到底，喝光了，贡献了最好的表演。
“好，好！保强不舒服赶紧说。”
沈三通看了效果，非常好，只是大家的反应有点瑕疵，真有点被王保强镇住了。
重拍大家的反应。
不可能再让王保强干一瓶，那太糟蹋人了。
演戏不是玩命。
“导演，俺没事。”
王保强去厕所吐完，乐呵呵道，对大家的关心表示感谢。
王保强真的没的说，后世他那么出名，想玩乐有太多方式，无数人往他身上扑，没黑料。
很多道理懂得人很多，能坚持下来的少。
王保强就是那种能坚持下来的人。
“保强这部戏，绝对会成为你的代表作，让观众记住轮胎这个角色。”
沈三通拍了拍王保强的肩头，让他先去休息。
太拼了。
只能说中国中生代这批男演员，王保强、黄博、徐光头、沈疼、吴晶.......
能走出来的没有一个不拼，在港圈压制下，还能绽放的，有一个算一个，真是巨石下的小花，顽强的很。
徐光头也是。
看到这部戏直接拿下，片酬可以说没有。
......
王保强的表演不仅征服了沈三通，也征服了剧组所有人。
用没用心，大家能感受到。
一部戏是为了捧女人，还是为了潜规则，还是真要干出一部代表作，是能感受到的。
这一刻，剧组台前幕后都意识到，这部戏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代表作。
而一部代表作意味着在这圈子有了血包，不由自主的上心了，使劲了。
......
晚上，又到了一场重量级的戏。
韩三瓶客串的戏。
其实沈三通想让韩三瓶演朱辽的贵人，本色出演，中影集团老总。
但是韩三瓶说什么不演，他还没正式上位呢，低调，必须低调。
第六章唐妍，你来做什么？
有些戏要集中场景拍摄，而有些则要集中人拍摄。
韩三瓶就给了半个晚上时间，他非常忙。
不愿意演演朱辽的贵人，那就演戏里值夜班的高警官。
两年前他客串过姜闻的《寻枪》，当时也是演警察，正好再客串一次。
《寻枪》有姜闻面子，还有陆太郎的长辈面子，沈三通没有面子果实。
纯粹是沈三通软磨硬泡，什么扶持新人导演，什么要人来压压阵。
本身是科班出身，愿意拍商业片。
后面这一点很重要，韩三瓶有行业任务，要发展本土电影产业。
愿意拍商业片的导演，还能自己掏钱，或者拉来钱的导演，目前找不到几个。
“韩董，给你说一下戏。”沈三通给韩三瓶讲戏。
.....
高警官打着电话来超市买东西，闲聊，把手机落在了冰箱里。
他来超市里找手机，除了唐晓莲和李俊伟充当营业员，其他人躲在了k歌房，被劫匪拿枪威胁。
高警官发现两人有点不对劲，唐晓莲和李俊伟担心劫匪杀人，不敢说，唐晓莲急中生智说超市今天打折。
高警官买东西，走到了k歌房的玻璃前，当做镜子照。
引动了房间里劫匪的紧张，他要打喷嚏，掏手帕，给人掏枪的感觉。
劫匪要开枪，发现只是手帕。
还有最后，唐晓莲给的手机留下了信息，劫匪追小狗，拉开了超市的门帘。
高警官带人救人，狙击手将劫匪击毙。
有独角戏，也有群戏。
有些是另外拍摄的，如高警官走到k歌房玻璃前，劫匪的具体反应。
轮胎因为高警官打喷嚏，他也想打喷嚏，劫匪捂住了嘴。
没想到堵住上面，没堵住下面，放了臭屁，一屋子人被迫吸。
这些戏留在k歌房场景集中拍摄。
包括电影结尾，警方出现，一些特写。
也可以放在后面拍摄，先集中拍摄韩三瓶的戏。
......
沈三通这个版本做了改动。
高警官的对话透露今天是女儿生日，因为值班的缘故，不能回去，电话祝福，他要给女儿做一个好榜样。
最大的改动是电影结尾。
原本《夜·店》结尾，劫匪劫持了唐晓莲，李俊伟想办法救唐晓莲，失败了。
激怒了劫匪，劫匪开枪，李俊伟为救唐晓莲挡枪。
原版有很多慢放，很多的特写，很多的煽情，为的就是突出乔任良的高光。
沈三通这一版，电影的结尾，修改了这种别扭的高光剧情。
改为：李俊伟使用激将法，用自己换回唐晓莲。
轮胎战胜自己，重新找回正义之道，武功恢复。
使出了武功，一脚踢下来电视机栏杆，电视落下来，砸中了歹徒。
同时，警方准备好的狙击手，趴在喊话的高警官下方，同一时间开了枪，命中劫匪眉心。
饱和式救援。
一个是房间内的自救，另一个则是外来力量的救援，两条线汇合。
......
“这也太牛了吧。”
见沈三通给韩三瓶导戏，徐征忍不住道一声牛逼。
“这谁啊？”唐妍迷糊。
穿着休闲夹克的小老头，看起来没什么气场。
“韩三瓶，中影副总，说是副总，主持业务重组、资产整合和产权制度的改革，厉害了。”
黄博在BJ混久了，门清里面道道：“上次韩董客串还是陆钏的《寻枪》，拉来韩董，沈导真的牛。”
“中影，掌握国内三大院线之一的中影星美，北京电影制片厂，进口片的引进权，每年占据全国票房3％的电影发展基金，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徐征进一步解释。
王保强仔细听着，憨厚微笑。
......
“可真牛。”闫尼也和老乡张嘉译感慨。
她日常生活很迷糊，不过空政的，见过韩三瓶几次。
“我这个小师弟，了不得。”张嘉译感慨，他是北影87级表本。
......
“韩董，辛苦了。”沈三通感谢，送上了夜宵。
韩三属于客串大咖，剧组集中他一个人拍摄。
紧着他的时间，如此也拍到了晚上十一点才弄完。
“我对你刮目相看，组织的很好，井井有条。”韩三瓶确实饿了，心情不错。
他1977年，进入四川峨嵋电影制片厂。
先后任照明、场记、副导演、艺术中心主任。
一路主导过很多影视制作，沈三通的剧组人不算多，但是管理清晰明确。
韩三瓶也明白沈三通的心思，拉他来镇场子。
镇住演员，也镇住幕后。
光这一点心思，就不是一般科班导演所能拥有。
“我就想把戏拍好，不出幺蛾子。”沈三通没有隐瞒自己目的。
这部戏主要角色，幕后，灯光师、收音、道具等，台前幕后加起来三十多人。
人工开支一天两万多，加上器材租金、住宿场地、伙食出勤，睁开眼七八万块钱没了。
胶片电影后期也是大笔开支，要留足剪辑、冲洗和拷贝的钱。
在沈三通看来，电影拍摄和干工程有类似之处。
不能停，要一直推。
一个剧组，就像一个工地，是封闭场所，是一个小社会。
开机第一天，所有人都会盯着沈三通。
稍微不注意，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部戏别看很多都是北影相关的人，也算沈三通的前辈。
可一旦没了威望，那坑起来不会念什么情。
想弄钱，办法太多了。
稍微使绊子，十万几十万没了。
戏拍到一半，钱没了，拍不拍？
不拍打水漂，拍就再掏钱。
把人辞了更好，钱我捞了，人走了。
回头说沈三通这个小学弟目无师长。
沈三通连装逼打脸都懒得弄，也不玩扮猪吃老虎那一套。
各环节留痕，出问题了保证能找到负责人。
把隐患消灭在萌芽阶段，安全生产，保质保量完工。
王保强开第一场戏，告诉大家这是一部好戏，弄好了是一部代表作。
然后韩三瓶镇场，谁要是搞事情，自己掂量掂量。
恩威并施，保证剧组顺顺利利。
......
“唐妍，你来做什么？”沈三通疑惑问。
拍完韩三瓶的戏，检查了今天的素材，做好保管，确定没问题，收工。
主要场景超市租燕郊这边的，剧组住处就近包了一层酒店。
沈三通的房间和其他主要演员一样，有单间住。
回到酒店半夜两点了，大家累得不行。
一回头，见唐妍跟着自己。
“沈导，你能给我讲讲戏吗？”
第七章教训唐妍
沈三通不光是这部戏的导演，也是她的老板。
唐妍把自己经纪约，签在了深海娱乐，沈三通手下的另一家公司。
谈合作的时候，沈三通就和她讲清楚。
唐晓莲这个角色不只她一个争取，李小鹿、张静楚都想要这个角色。
唐妍这个奥运宝贝没有什么竞争力。
唐妍试妆后就下定决心，拿下这个角色。
无他，拍的真好看。
沈三通知道唐妍的后世巅峰形象，有巅峰时期的四五成影子。
唐妍看了非常不可思议了，还是自己吗？
非常的好看，说不出的迷人，把她的缺点遮掩了。
最好的角度最好的妆造，专为她所设计。
能拍出女明星最美一面，或者说塑造出那样美的导演，无一不是女演员的贵人。
唐妍以为沈三通暗示潜规则，说实话，有点生气。
毕竟她还是大三学生，还没完全被大染缸浸透。
也不是去了澄天，又进了港圈的那个唐妍。
但是想一想，也不算吃亏。
沈三通比她还小一岁，长相好，有才，写书还大卖，对电影有自己的理解。
04年的娱乐圈不是后世，演员的收入还没爆发。
沈三通兑现了自己部分潜力，绝对优质。
很多导演有自己的缪斯女神的，还是有老婆的同时，还有一个缪斯女神。
拿下对方，成为对方的缪斯，自己至少名正言顺。
既能够在事业上发展，还能收获人生幸福。
名气、奖项、孩子......
没等唐妍幻想出更多的戏份，沈三通把事情说开了。
这部戏不是她认知中的内地电影项目，崇尚酒香不怕巷子深。
有一整套宣发营销方案，成熟的项目运作方式。
沈三通告诉她，有两首对唱歌曲。
特别是其中一首情歌，也是他找有酒窝女主角的原因。
他有两种选择，找一个饰演唐晓莲的演员，再签下一个歌手合唱。
另外就是让饰演唐晓莲的演员，唱这首歌曲。
沈三通还问她知道《我心永恒》吗，这首歌为何那么出名。
不是这首歌好，而是它有超大号的MV，《泰坦尼克号》，搭乘了大船的东风。
《疯狂的超市》这部戏可以看做是这首情歌的MV，沈三通要用这部戏打破观众心中进口片＞港片＞国产片的滤镜，会有特殊的意义。
而搭乘着这部戏的对唱歌曲，如果男女主是同剧里的演员，也是歌曲的演唱者，能吃到的红利非常大。
如此大的利益，为什么要选择你呢？
唐妍听了沈三通准备好的对唱歌曲小样，《小酒窝》。
两人对唱了起来，很好听。
《疯狂的超市》的剧情，结合歌曲的质量，说实话，已经不是心动了，当场就愿意了。
能打破观众的偏见，唐妍表示怀疑。
如今去电影院，除了几个大导的，大家基本不看国产片。
但是只要把这部戏拍出来，有些质量，票房差一点没关系。
这部戏完全是《小酒窝》的大号MV。
饰演唐晓莲，再和沈三通扮演的李俊伟，对唱这首歌。
对她而言绝对是非常大的大饼，比奥运宝贝厉害多了。
有歌曲代表作，现阶段歌手的收入碾压演员。
唐妍当场就差点自动，利益真的很大。
如果潜一下能得到如此好的机会，她相信不光是她，很多演员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至少沈三通没有皮肤病！
还很年轻，很帅！
沈三通表示，请自重，反手掏出了一份合同。
呵呵，这个男人想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经纪约。
唐妍犹豫了。
沈三通只是个新人导演，电影和歌曲，还没落实。
谈个恋爱，分分合合，不影响太多。
但是签了对方的公司，职业发展，是一辈子的事。
除非可以和她结婚，能给具体的保障。
沈三通说明了情况，论演戏他可以选择李小鹿，论唱歌他可以找更专业的人来唱。
唐妍你要是想拿到这个项目，单纯靠自动是不可能。
没有人，下面，会如此值钱。
一下子，把她说的脸红。
沈三通解释了这份合同，并让她找律师看看。
很优厚，2+8。
深海娱乐要完成对她两年内的合同约定，才能转入八年。
八年合同里，也是有阶梯式的解锁合约。
如果唐妍成为了一线明星，这份合约的抽成会非常低。
完不成两年给予的承诺，唐妍正好毕业，好聚好散，可以找别的公司。
而且签下之后，《疯狂的超市》这部电影，还有对唱歌曲《小酒窝》《千里之外》，全部是她的，见面礼。
唐妍考虑了一下，签了。
......
“我要提醒你，不要在私人空间和男人独处，无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你是女演员，以后会是女明星，必须注意。”
沈三通没有开门，就在房间外给出了建议。
开玩笑，今天剧组第一天他使用种种手段，就是要彻底掌握剧组。
晚上让女主演来自己房间，第二天流言蜚语飞起来，一下子前功尽弃了。
他始终认为剧组就是小社会，就像工地里，谁搭伙过日子，谁捏脚去了，瞒不住人。
沈三通要是早就证明自己，无所谓。
对于老哥来说，捏脚属于工作的放松，甚至是工作的一部分。
但沈三通在电影行业还不是老哥，第一个项目，处女作。
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真有戏的问题，今天王保强的戏，拍出来效果真的很好，我也想拍好。”唐妍委屈。
早就知道沈三通很会挖掘演员身上的特质，但是到了正式拍摄，唐妍还是被震撼。
王保强拿出了比排练时更好的表演，沈三通也拿出来更厉害的导演水平。
唐妍想取取经，让自己更进一步。
没有想太多，也不是说要发生什么。
不可能，沈三通越厉害，她就越想抓住。
越是如此，越不可能让自己不值钱。
“更多的问题，可以在我们主创开会的时候交流。问问题要分场合明白吗？”沈三通教训了唐妍一番。
唐妍是她旗下的演员，有些话还是说，必须注意。
唐妍委屈巴巴的走了，本来没想什么，现在兴奋了。
沈三通认真工作的样子，挺帅。
......
“博哥，舞蹈稍微放开，欢快骚气一点。”
沈三通不太满意，觉得可以更好。
原版朱辽的扮演者赵影俊演技真不行，换成黄博，完全是另外一个效果。
他要发掘出黄博的特质，完全展现出来。
第八章导演你真有劲，闫尼说
已经是剧组拍摄第四天，超市门口的戏份，警方来到的特写，客串的演员.....
又杂又小的戏份基本拍完了，开始集中拍摄硬戏。
超市大厅的戏、k歌房内的戏，多个角色之间的重头戏。
闫尼迷迷糊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背着台词。
不时抬头看着指挥剧组，仿佛精力无限的沈三通。
排练的时候，大家渐渐熟悉。
但等真正进入剧组，像是重新认识了沈三通这个小男孩。
每天拍摄十二个小时，算上细细碎碎的时间，沈三通的工作时间高达十八个小时。
从未见到过他有什么疲惫，总是神采奕奕，用不完的力气。
作风也挺好，女主唐妍半夜找过去。
一个楼层不少人看到了，议论纷纷。
结果出乎意料，沈三通语重心长的告诫了对方。
请教也要注意场合和时间，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
内地剧组的风气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外面的钱进来，对演员要求也多了。
一些私人公司，学习港台风气，弄得乌烟瘴气，很不好。
沈三通的剧组，一点不乱。
规矩清晰明了，就是拍好戏。
闫尼时常和老乡张嘉译聊天，也是感慨，沈三通真是天才。
演戏的时，他是有些呆的李俊伟。
在镜头之外，他牢牢掌握剧组，他指挥调度所有一切，掌握所有。
......
“导演，给我五分钟。”
黄博调整了一下心态，有些紧张。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机会来了，翻身的机会。
他挺感激沈三通的，有机会想着自己。
还把自己签下，每个月给一份基础工资。
不光是这个角色，还给了他一首歌。
“博哥，别紧张，你最大的优势是亲和力，观众在荧幕上看到你，有一种亲切感，这就是观众缘。”沈三通给他讲戏。
黄博的这种亲和力，是很无敌的。
他的长相，结合他的经历，共同形成。
高中时进入舞厅打工，干过生意，当过舞蹈教练，弄过组合，北漂过。
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这些赋予了他独一无二的气质，还有和其匹配的生活化演技，能把小人物演好演活。
宁昊在《上车，走吧》就看到了这一点，《疯狂的石头》的黑皮，就把这个特点挖掘了出来。
04年，这个时候的黄博，还是那个珍惜机会的小人物。
不像后来，随着爆火，圈子越来越高，导演也越来越少写小人物。
加上他高情商、青岛贵妇公众形象，把之前的荧幕形象给冲淡了。
黄博就失去了独一无二的荧幕特质。
“博哥，放轻松，把你的特点展示出来，相信我，这部戏绝对会让更多人知道你，记住你。”沈三通给他鼓劲。
黄博演技已然很厉害，但不是很自信。
“我好了。”黄博调整了一下。
“321，开拍。”场记打板。
黄博笑着，展示出他独特的微笑，跳起来。
这是他在这部戏的出场，沈三通要求把他的所有特质打开，第一眼就要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最后，一个扭胯。
“好！”
看完黄博这一次的表演，沈三通很满意。
这里有一个彩蛋，黄搏听的歌，后面的配音，会是他自己唱的《正义之道》。
特别是最后的扭胯动作，给屁股一个特写。
后期配乐正好卡在“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空耳“大腚上”。
黄博的朱辽，绝对吊打原版。
原版朱辽的扮演者赵影俊演技真不行，换成黄博，加上配乐，完全是另一种层次。
好的演员真的可以赋予一个角色灵魂。
......
一旁，闫尼边看边学习。
沈三通确实厉害，轻轻的一点拨，黄博的表演就像是活了。
表演太好也有不好的地方，一个是容易笑场。
每次笑场，闫尼一看到沈三通的表情就想笑。
太肉疼，心疼钱。
胶片，四分钟就要上千块钱，拍不了多久。
剧组人员私下里叫沈三通沈小抠，真要说抠门也不对。
大家吃的喝的都挺好，就是没有其他剧组的油水。
沈三通自己找人买肉买菜，然后找厨师来做。
三十块钱每人每天的标准，自己采购自己做，吃得好也放心。
另外就是压力大。
一部戏到底好不好，如果说演员看剧本还分不出来，进入剧组工作后，绝对是能感觉到的。
好的剧组，激发演员潜力。
大家憋着一股劲，你超我赶，
闫尼压力就挺大，对她的出场，沈三通要求很多。
她的角色是一个喜欢打麻将的超市女老板。
喜欢赌博的同时，还要她展现出风情万种、心地善良的一面。
同时，还要有婆婆妈妈、十分鸡贼的另一面。
不光如此，还要她把自己的味道，展现出来。
沈三通亲口说她有一种独特的女人味，三十三岁，这个味道已经散发出来。
说的闫尼面红耳赤。
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挖掘演员的特质这方面，沈三通已经证明了自己。
婚姻已经失败，她不想事业也失败。
迄今为止，闫尼为大众所知的是《炊事班的故事》里的客串，她希望《疯狂的超市》能成为她的代表作。
......
“闫尼姐，你演的真好。”沈三通刮目相看。
这场戏非常重要，是超市女老板的出场。
打麻将把钱输光了来拿钱，看到了何三水霸占了超市，两人打了起来。
闫尼表演的很好。
闫尼就是那种日常丢三落四，不记得路，东西放了就忘。
沈三通一开始还以为是装的，后来发现不是。
她自己也说了，她妈妈也有这个毛病。
但是一到正式拍摄，一秒钟入戏，状态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有时候沈三通也是感慨，内地这个时候人才太多了。
人艺，各个话剧团，多少好演员，就是没有机会。
昨天范名老师来客串，和闫尼是同事。
沈三通还担心演不出原版王讯贱贱的，然后喝豆浆被烫自尝苦果的效果。
结果，效果超乎他的预期，演的真好。
......
剧组越来越顺利，两天把超市大厅的戏份搞定，包括结尾的剧情也拍完，进入到了最后一个重头戏，k歌房戏份的集中拍摄。
“导演，你这歌真有劲。”闫尼听着《我的天空》，挺惊讶的。
这歌是沈三通唱的，也是他写的，让闫尼再次吃惊。
第九章笑场的黄博
沈三通为《疯狂的超市》，写（抄）了四首歌。
《正义之道》，《小酒窝》，《千里之外》，《我的天空》。
他对这部戏的票房，客观的，理性的，一针见血的，实事求是的说。
没有信心。
别说是《疯狂的超市》，就算是《疯狂的石头》也一样。
宁昊《疯狂的石头》营销上去了，票房也不会很高。
后人看前人，总是喜欢站在已有的基础上看。
可在这个时代，绝大部分观众心里，进口片＞港片＞国产片。
一张电影票三十多四十块钱，很多人一天的收入。
去看一部电影，国产片除了几个大导演，其他的要么是故事片，要么是文艺片。
欧洲电影，或者是台湾大师电影那一套。
视角上凝视、批判、鄙视，皱着眉头大发慈悲的讲自己的道理。
明年上映的《无极》，凯子哥把自己的情绪拿出来了。
可是观众看来，他的情绪太搞笑了，莫名其妙。
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为什么很火，因为他给凯子哥的电影，圆上了逻辑。
他的那点情绪，就是文人最可笑的东西。
自己留在心里还好，拿出来贻笑大方，什么都不是。
但是凯子哥在很多导演里，属于比较尊重观众的那种。
更逆天的导演，在这个时代，比比皆是。
宁昊的《疯狂的石头》，打破了观众心中国产片必烂的滤镜和偏见。
宣发做的不好，营销不够，只能靠口碑。
硬生生积攒票房，加上了一种悲剧滤镜。
又因为《疯狂的石头》叙事如此的高级，剧情又那么的好。
所以很多人刷了几次十几次，让大家知道，国产片也有导演认真的讲故事。
古代有四大军功，先登、破阵、斩将、夺旗，先登历来位列四大军功之首。
宁昊的《疯狂的石头》，对国产片而言，有先登之功。
如今，宁昊还是沈三通的小老弟，这几天邢爱那暗示了，耗子苦耗子累。
大概率《绿草地》还要他投点钱。
今生，沈三通要扛起国产片的大旗，去告诉观众，新一代的电影人会认认真真的讲故事，尊重你们。
沈三通为了电影能成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
大张旗鼓的宣传，没有钱。
发行方不愿意为新人导演掏钱，他们不是搞慈善的。
有偏见的不只是观众，院线、发行也是有偏见，国产片就是不行。
国产电影人，特别是导演，就是自嗨，这是事实。
自己掏钱？
有病。
想了想去，就是歌曲了，流行度换知名度。
唱歌是为了电影，就写了四首。
......
原版里轮胎在k歌房，看守朱辽和唐晓莲，唱起了《两只蝴蝶》。
朱辽哄骗他：“哥你唱个流行歌曲不？”
“这不是最流行的吗？”轮胎回答。
朱辽：“现在最流行的是周洁伦。”
轮胎：“周洁伦我知道，我不会。”
朱辽：“不会我教你。”
教他唱歌，转移注意力，给唐晓莲制造隔断绳索的机会。
沈三通这一版做了很大改动。
首先，原版的轮胎搞笑很用力，上厕所吃东西。
如今王保强来演，不需要那么用力。
他属于正常演出那种反差，观众就能笑喷。
这是王保强的能力，憨憨的劲头弄出来，这部戏就有了保底。
还有原版轮胎这个角色，带黑色面罩，因为他要打劫。
沈三通这一版就不要黑色面罩了，带一副街边几块钱的蛤蟆镜。
因为王保强演的轮胎人设发生变化，他是有传统武术在身的憨憨。
只是因为进城打工，遭到了中介的欺骗，被骗了钱。
骗的还是大侄儿给的钱，导致被城里的侄子嫌弃自己这个农村来的小表叔。
城里人为什么还不如村里人，你们有吃有喝的，为什么还骗人？
有对大侄儿的愧疚，对自己老土被骗的羞恼，有对骗子的愤怒，也有对这个世道的不解。
由此，内心对“正义之道”产生了怀疑，导致消沉。
就算如此，轮胎依然有基本的底线。
传授他武功的老师傅说了，习武，先做人。
所以，他是来要钱的，帮助大侄儿向超市女老板要回何三水买彩票中的钱，
是正当的，不是打劫。
轮胎冲超市只会喊“还钱！”，他不能喊出“打劫”。
沈三通版本的轮胎是土憨，可爱，有着淳朴，和自己的坚持。
推进打劫剧情，由徐征饰演的何三水来进行。
所以在看守黄博的时候，轮胎也是有些不情不愿。
但是因为他被骗的钱来自大侄儿，他这个小表叔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只能如此。
黄博的表演又比原版好，所以互动起来，更加喜剧效果，更有张力，有意思。
同样，唱的歌曲方面也有改变。
......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拍摄王保强唱歌这一段，轮胎喜欢的不是《两只蝴蝶》，而是唱屠鸿刚的《精忠报国》。
《两只蝴蝶》还没开始火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沈三通的私货。
电影，一定充满私货。
电影本身就是主创的私货集合体。
每一个镜头每一个道具每一个决策，由主创的想法构成，因此充满主创私货。
呈现在屏幕上，给观众看到的，一定就是主创想要表达的意思。
因为一个电影镜头出现在大屏幕之前，所需要的工时、工种配合太多了。
导演要一个场景，道具师做道具，场记制定拍摄时间，摄影组、导演组配合。
拍完之后作为素材，国内一般是导演，国外是制片人确定是否保留下来这个镜头。
最后和投资人或者院线一块看成片，看是否还要修改。
还有审核，国外也有，一般是大公司组成的审核委员会。
一个镜头到大银幕之前，要经历如此多的步骤。
所以当一部电影，你觉得它在冒犯，那它就是冒犯，不可能是无意之举。
这部戏充满了沈三通自己的私货。
很多镜头细节。
宝石不用钻石，而是用一块极品和田玉。
台词里直接表示钻石不值钱，人造想要多少纯度就有，广告营销骗局等等。
警察值班错过女儿的生日，饱和式的救援......
......
“现在最流行的是沈三通，噗，不好意思导演，我笑场了。”
演这段戏，黄博没绷住。
第十章最炸裂的戏
黄博一笑场，引得王保强也笑场。
绑着手，等着机会割绳子的唐妍也笑了。
一旁看戏憋笑的徐征、闫尼也哈哈大笑，大家都笑了。
剧组充满了欢快的气氛，沈三通用自己顶替了奶茶伦。
摄影师把镜头一转，将大家记录了下来，给了沈三通一个特写，他没笑。
无奈。
原版朱辽转移轮胎注意力时，教轮胎唱奶茶伦的歌，沈三通把自己放了进去。
让轮胎唱沈三通的歌，现在沈三通最火。
如果那个时候《小酒窝》《千里之外》《我的天空》有一首歌火了，就是彩蛋。
如果没有，也是一个玩笑。
戏，戏里戏外都可以是戏。
观众读出来这里设计的好玩之处会笑，不知道的也无所谓，当一个虚构的人物。
喜剧，不要那么严肃。
大家笑场，沈三通也只能等笑够了再拍。
喜剧就是这样，演喜剧，从头到尾没人笑场才可怕。
......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朱辽教轮胎唱《千里之外》。
沈三通和唐妍合唱版本，电影开拍前筹备阶段录好的小样。
四首歌，MV也拍好了，宁昊操刀。
他本身拍这个，成本不高，用dv就能拍，拍完刻光盘上。
词曲版权也注册好了，属于沈三通个人。
他授权给了个人工作室，然后个人工作室授权给这个电影使用。
收费很低，但是手续必须有。
前世养成的习惯，合规留痕，不是自己的不认。
有的同事抹不开面子，或者贪一点小便宜，签了不该签的字，进去了。
......
拍摄继续，朱辽和轮胎唱嗨了，原版用的奶茶伦的双截棍+惊叹号（live），沈三通版用的是他的《我的天空》。
再见我的爱
I Wanna Say Goodbye
再见我的过去
I Want a New Life
再见我的眼泪跌倒和失败
再见那个年少轻狂的时代
再见我的烦恼不再孤单
再见我的懦弱不再哭喊
滋滋滋！
唱到最嗨，唐晓莲割断了绳索，用电棍把轮胎电倒。
......
电影里，顺着这段剧情，朱辽和唐晓莲获得自由，去找何三水，想要报警。
何三水手里还有一根长电棍，把手持短电棍的朱辽再次撂倒。
这段，沈三通做了不同处理。
最初就交代了何三水手里有两根电棍，一长一短。
所以当何三水和朱辽对峙的时候，朱辽表现出要收拾何三水的得意劲，有上帝视角的观众，早就知道何三水还有长电棍，会更有戏剧效果。
当然，这段剧情不是k歌房场景，属于超市大厅场景。
之前集中拍摄超市大厅场景的时候，拍完了。
......
k歌房场景。
下一场戏是，朱辽被撂倒再次回到这里。
轮胎也不唱沈三通的歌了，依然唱自己喜欢《精忠报国》。
朱辽也放弃挣扎，跟着唱了起来。
歌声引来了一个买东西的娱乐圈大佬的注意。
大佬带着一队保镖，进k歌房。
引发了徐峥扮演的何三水的紧张，害怕被人误会他在绑架。
然而大佬只是被声音吸引，见到朱辽这个人之后，对他很欣赏，给了名片。
当然，沈三通版本和原版《夜·店》不同，他这个版本先给一个暗示。
大佬是喜欢上了朱辽的声音。
然后给名片的时候，盯着他看。
话头一转，夸他长相有特点，适合做演员，唱歌可惜了。
黄博给出一个表情反应，就出现了一个笑点。
黄博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自己不适合唱歌？
大佬回一句，你唱歌只能走实力派的道路，现在流行偶像派，你以为谁都是伍佰。
其实就是长相梗。
......
“可惜。”
沈三通看着这场戏，还不错。
但这个角色韩三瓶客串，会更有戏。
对方不同意，也不可能同意。
沈三通也明白，先提这个离谱的，才好提客串警察角色。
所以这个娱乐圈大佬的角色，只能找其他演员来。
没什么名气，就跟组拍。
“老师辛苦了。”
前面大佬进门、在大厅里的戏，拍完了。
k歌房的戏拍完对方杀青了。
小角色，剧组送生上一束花，礼节。
.....
这段贵人赏识的剧情，也埋了这部片子结尾朱辽成为明星的伏笔。
还有沈三通自己埋的伏笔，就是前世黄博的人生经历。
他最早唱歌的，做演员才出名。
这段贵人赏识的戏，戏里戏外都有戏，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包括给朱辽这个角色的结局。
“请问成为巨星，有什么感觉？”
电影的结尾，朱辽火了，成为了超级巨星，记者采访。
“周围全都是好人。”
黄博扮演的朱辽说出火了之后的最大感受。
之所以设计这个结局，不仅是为了名场面，也是这个回答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火了之后被问感想，要谦虚、继续努力、感恩的回答，不够真实，也不够冲击性，没有戏剧效果。
“周围全都是好人。”大家很难想到这个回答，但是仔细想想，这个回答很绝妙，也很符合实际生活。
有生活，也有戏剧，戏就成了。
朱辽这个人物弧光才会美妙起来。
......
k歌房的戏拍的越来越顺，两天基本上拍完了。
包括开头，何三水觉得是办公室，没想到是k歌房，幻想闫尼用甜蜜蜜的调子唱“我不还钱，我就是不还钱”。
闫尼唱的很有玩，沈三通还让她有家乡话来一遍。
特有意思，可以作为彩蛋。
.......
k歌房最后一场戏。
电影里，李俊伟和唐晓莲结局，合唱《甜蜜蜜》。
对应电影开头，何三水幻想老板娘用甜蜜蜜调子唱的“不还钱”。
......
李俊伟和唐晓莲的结尾，还有一段，超市大厅场景，拍完了。
李俊伟向唐晓莲求婚。
用的是人造钻石，唐晓莲问真的假的，你哪来钱买的。
李俊伟说真的，纯手工制作，纯碳，百分百纯度。
合唱这首歌是第二个结尾镜头。
其他人物的结尾都是一组镜头，包括何三水和女老板走到一起，只有李俊伟和唐晓莲是两组。
一方面是花瓶男女主，另一方面当然是给自己加戏。
沈三通自己扮演李俊伟，唐妍经纪约也签给了自己。
自己的饼当然要自己人猛造，不破坏剧情那就使劲吃。
.......
剧组越来越顺利，演员配合越来越好，渐渐的走向了杀青。
到了全片最为炸裂的戏，也是喜剧效果最精彩的群戏。
第十一章你本来就很美
“保强，今天不会偷偷买萝卜吃了吧，这次可别敬业了。”
沈三通打趣，大家也笑了。
“导，你说什么呢。”王保强也笑了。
他在这个剧组收获挺多，比《天下无贼》进步还要大。
沈三通有一种特别的眼光，抓住他的特点。
王保强在《天下无贼》剧组，终于学会了演戏。
而在《疯狂的超市》剧组，他就对演技有了明确的感念，能把自己的优点打出去。
挺感激沈三通的，这是自己的贵人。
掌握了手艺，能真正有底气端起演员这碗饭。
......
放松放松开始拍摄，这场戏作为压轴戏，放在最后。
大家磨合最好的时候，可见沈三通的重视。
劫匪因为担心警察发现，王保强扮演的轮胎要打哈欠，赶紧捂住嘴。
没想到上头堵住了，下头没堵住。
卜！
憋出了一个屁。
这个屁后期配音，真的屁，声音效果上，不如配音好。
关键在于演技。
沈三通特别要求这个镜头，必须自然，节奏要好。
王保强打哈欠很自然，碾压原版的效果。
劫匪也自然握住了他的嘴。
气从上向下移动，王保强给出的表情更加自然松弛。
到了给屁声响起的表情，他无实物（无屁）表演，贡献了最精彩的演技。
这个版本的轮胎，是淳朴又憨厚的，所以有几分羞涩在里面。
然后。
张嘉译的劫匪，徐光头的何三水，黄博的朱辽，闫妮的女老板，给出了非常细致的微表情。
没有什么太多的配乐，很自然的镜头。
给了几个特写，然后一个全景。
味道就好像从屏幕里出来了，笑死。
全场炸裂！
“哈哈！”
听到喊卡的声音，大家全部狂笑。
王保强的戏是真好，他做搞笑的动作，根本不需要什么刻意扮丑，就很给力。
至此。
超市场景全部拍完，只剩一些外景。
......
何三水弄彩票、轮胎被骗、黄博跑组、老板娘打麻将、劫匪抢劫，进货员开着车进货，在网吧玩......
沈三通这个版本，不采用李俊伟的画外音和图片推进剧情。
通过角色对话，交代彼此的身份和过去。
因为都是好演员，这一点很容易做到。
开头有一个两分钟不到三分钟的，把所有人物交代下来的伪长镜头。
充满质感伪长镜头，平行蒙太奇多线叙事，有点宿命感。
但不要太深入，毕竟是喜剧。
他打算试试抽帧，弄得逼味十足。
这部戏有一个很大的硬伤，场景单一，只在超市里发生，下意识给人小成本的感觉。
新人导演、小成本、国产片。
04年这个时候，顶着这三个标签，观众第一印象就是很烂。
好在是胶片电影，比原版质感要好上很多。
仅仅如此，还不够，只能用一些小技巧。
电影是欺骗的艺术，时间、空间、剪辑、配乐.......
共同完成欺骗的一环，让观众沉浸在这个世界。
导演的镜头指向哪里，观众就会看哪里。
沈三通开头要给出一段伪长镜头，以一种稍微慢一点，有逼格的节奏。
精彩的气氛渲染，剪辑，恰到好处的配乐，作为电影的开始。
给观众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这个电影真有质感。
而随着剧情的推进，笑点的频出，观众自然而然会忽略所有场景只发生在一间超市。
沈三通用大动作掩饰了小动作，转移观众注意力。
淡化他们这部分的记忆，不让他们关注场景单一问题。
一个好的开头，至少能获得观众五到十分钟的耐心。
后面的剧情承接住，就把缺点掩盖掉了。
沈三通对影片质量很有信心。
他这个版本，比原版更自信。
相信观众，一个伪长镜头，把人物交代出来。
此后一一对应，他相信观众能看懂，并且会很爽。
还有一些，比如买东西的警察，把手机放在了冰箱里。
后面电话响了，不用闪回去交代，没必要，相信观众。
沈三通的相信观众，有点类似于诺兰那种。
给出一些观众能get的信息，满足观众更高的爽点。
所以沈三通这个版本的故事，有两层。
一层是喜剧，就是全程搞笑。
还有一层剧情向，有许多可以挖掘的东西。
前后的呼应，剧情之间的铺垫。
假打劫和真打劫，冰箱里的冰块，冰块里的和田玉，摇摇欲坠的电视机，电视机砸下来，电死真劫匪......
还有人物上的弧光。
朱辽放弃了唱歌，成为了明星。
何三水放弃一步登天的想法，利用自己的算术知识，做了娃哈哈矿泉水经销商，得到了事业，还有超市女老板的爱情。
轮胎最后战胜了自己，悟出正义之道要靠践行，恢复武功。
使用功夫，踢断电视机，把劫匪干掉。
因为见义勇为得到了一笔奖金，开了家悬挂着“正义之道”的武馆。
李俊伟为了救自己的心爱的唐晓莲，不顾生命，抱得了美人归。
还有三个骗局......
沈三通留下了太多的细节。
有了这一层的可挖掘信息，保证电影口碑。
......
“《疯狂的超市》剧组，杀青了。”
9月16日，历时十天的拍摄，在北影厂的摄影棚内，完成了最后一个镜头。
《疯狂的超市》正式杀青。
.......
“谢谢，谢谢导儿给我这个机会，我干了，导儿随意。”
王保强端着一次性杯子，一口闷了。
杀青宴，沈三通买了一头羊，全羊宴。
一人包了一份红包，不是很多，但是个心意，礼节。
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彻底结束这段工作了。
“保强，咱不用客气，下部戏我还用你。”沈三通喝了不少。
最后一天，素材什么的该锁的锁住了，器械也还了。
崩了十天的神经，放松了。
一人敬一杯，他稍微配一口，也是不少酒。
最后也不知道谁哭了，然后大家一起哭。
“糖糖，你先回学校，乖。”
沈三通喝得有点醉，安排车把人送走。
保证安全到家，特备是女性同事，落实到位。
曲终人散，前世干工程经历过很多次。
越是最后，越要把事情办好。
“闫尼姐？”
沈三通回旅馆，和跟着后期的幕后人员收拾收尾。
回房间发现还有一间房有人，闫尼又回来了。
“我是不是很难看？”闫尼眼圈红了，哭的很厉害。
“你本来就很美。”沈三通安慰。
第十二章简单喝喝小酒
闫尼躺在床上，如漂泊的叶子，流传于溪水河流之间。
有一种孤寂，天地宛若只剩下她一个人。
睁开了眼，望着天花板。
这里是自己的房间，沈小抠这个外号没错，对钱很仔细。
但是剧组吃、住、用，省是省了，但很实在。
酒店不是上星酒店，也是新建一两年，住起来挺舒服。
天花板洁白干净。
好吧，放飞思维，闫尼只是有些事不愿回想。
转了一下眼珠了，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这就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她没有失忆。
喝酒只是让她放开了自己，也只是放开，所有记忆都很清晰。
昨晚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很多。
浑身有些无力，酒精的效果失去之后，嘴巴有些发酸，有些地方还火辣辣。
《疯狂的超市》这部戏杀青了，剧组解散，大家聚会。
她很难受，这部戏是喜剧，快快乐乐，也让她暂时忘记了生活上的烦恼。
离开这里，她就要回家。
一回家，就又要面临没有家的事实，自己失败的婚姻。
于是喝多了，有些恋恋不舍，回到了酒店。
正好遇到了沈三通，看到了她哭的丑态。
自己哭的太凶，聚餐的时候开始哭。
把唐妍也给带哭了，然后大家一起哭。
被人看到，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很狼狈。
没想到沈三通说她很美。
闫尼挺高兴，两人聊聊天。
能感受到沈三通很担心自己，她问对方回酒店来做什么，不是说剧组解散了吗？
沈三通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器材还了，胶片也早就锁好了，安排人保管。
后期会在北影厂进行，比青年厂的设备要好。
中影加入电影出品的方便之一。
再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还开玩笑，没想到落下一个人，平时看闫尼姐丢三落四，就担心把自己丢了，今天看来这不是白担心的。
自己一阵嗔怪，不过心里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她一直都是丢三落四迷迷糊糊的性格，做事仔细的人，给她安全感。
......
闫尼人慢慢的滑出去。
必须离开了，真要等天亮，不好面对。
脑子里关于昨天的记忆，还在回放。
沈三通打电话留下了这件房间，先不退。
让她好好休息，睡一觉再说。
说着还给她准备了热水擦了擦脸，让她好好休息。
迷迷糊糊的她先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天黑了。
看到沈三通窝在沙发里，那一刻，很温暖。
把沈三通叫醒，这样睡对身体不好。
见她醒了，问她醒酒了没有，没事他就要走了。
......
一听对方要走，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股恶趣味。
我都喝醉了，你一点想法没有，我一醒，你这逃也似的走。
想逗一下。
一块喝喝小酒。
闫尼觉得自己那个时候还没醒酒，上头了。
很惊讶，沈三通重生后，加强过的。
酒量很大，她就惨了。
......
收拾了一下，把包拿走，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脑海里出现一些关键，她边哭，把伤心事说了出来。
小奶狗，变成了大灰狼。
有些事她可以决定开始，但无法决定结束。
当没有了道德包袱，她眼里作风好的小男孩，一下子撕开了假面。
喝的昏天暗地，给了她很大的震撼。
太能喝了。
......
回想到最后，真是震撼。
好在她有聚能环，否则会很不妙。
咔！
门关上了，闫尼悄然离去。
........
“糊涂了，做错了饭。”
身边有动静的时候，沈三通就醒了。
起身，走到窗前，闫尼脚步有些踉跄的拖着行李箱，出了酒店。
没做什么。
只是简单的喝喝小酒。
“姐，你怎么走了？”
弄了全家福的熏肉大饼，再来一杯豆浆，两颗鸡蛋，一根油条，再来一碗拉面。
吃完早饭，感觉时间差不多，给闫尼打电话。
不接，只好发短信。
闫尼没办法，只好回短信，开头“三通”，然后脸红了，忙不迭的删掉。
“昨晚喝醉了，有些事记不住了，你也知道我迷糊。辛苦你照顾我，十分感谢，姐以后有时间请你吃饭。”编辑了十多分钟，才回了一句。
沈三通看完回信，品了品，写的很委婉，大概就是昨天的事当没发生。
挺好，沈三通松了一口气。
......
“哥哥，你在干嘛？”
唐妍的短信来了，称呼从沈导，导，老板，不知从何时，变成了哥哥。
别管沈三通比她小一岁，为什么成哥哥了，就是哥哥。
第十三章后期工作稳步进行
.......
火车头电影工作室。
开会。
剧组解散只是拍摄完成，对于一部电影来说，不过完成了第一步。
“我对这部戏的定位是商业喜剧。”
沈三通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要求。
这部戏剪辑交给了杜媛，老谋子御用“金剪刀”。
先后剪辑过《红高粱》、《秋菊打官司》、《有话好好说》、《活着》。
不过老谋子转型探索商业大片，她也就没工作了，有几年没有动手。
剪辑功力绝对不差，不输于什么金像奖金剪刀，没有机会罢了。
“最开始的镜头，我要做成伪长镜头，要让观众大呼卧槽，这部电影牛逼！”
沈三通讲解自己的创作理念。
“这部戏的硬伤是单一场景，必须要在开头的时候，拿住观众。之后，最多三分钟要求有一个笑点，让观众顺着节奏从头走到尾。”
“素材够的话，我一定剪出来。”杜媛把话说清楚，沈三通的要求很清晰明了。
弄出来不难，但是要有素材。
没有素材，技术再高，也没用。
......
“开完会了？”唐妍凑了过来，笑起来很开心。
她打听出来，这层写字楼是沈三通买下来的，心里喜滋滋的。
嘿嘿，她也算半个主人，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我们要去北影厂，你不上课吗？”这小妮子贴的很近，沈三通无语。
真把在剧组里他，当做日常的他了。
《疯狂的超市》是他第一部戏，所以六根清净，专心拍戏。
离开了剧组，一口就能把唐妍给吃下去，不带犹豫的。
唐妍前世挺强的，和杨密、刘师师厮杀过。
桀桀桀，不辜负自己的名字。
“正好今天没课，我就想跟着看看，我们这部戏什么时候能上映？”
唐妍走到沈三通身边，大三没什么课，主要排练毕业大戏。
“后期弄完要两个月，再等一下审核，要到十二月，今年贺岁档有小钢炮和周星星的电影，上映要到明年。具体日期，看宣发效果，还有和发行方，以及院线方的沟通。”
沈三通带着唐妍一块去北影厂，这些话不只是给唐妍说，也是说给后期主创听。
“我没有大导演的号召力，没有观众对港片的滤镜，也拿不出钱在线下铺开，所以以网络营销、歌曲推广、预告片等小钱办大事的方式为主。影院集中在一二线城市，观影群体和网友重叠。”
来到北影厂，一行人投入后期工作。
胶片电影真的非常麻烦，特别是后期。
沈三通拍摄的时候，严格控制开支，后期账面上还剩下四十多万。
会有些超支，不过不会超很多。
......
“真是欺人太甚！”沈三通拍了桌子。
后期工作稳步进行。
照常早会，在北影厂一间办公室开。
后期也是创作，主创之间沟通进度和各自想法。
9月21日一则三天前的娱乐新闻发酵起来。
在实际拍摄《小鱼儿与花无缺》过程中，张伟建、谢廷峰假戏真做，殴打小白龙王博昭致使其多处受伤。
这则消息一开始被压了下去，随着王博昭主动联系媒体才压不下去。
“真他妈的恼火。”
沈三通愤怒至极。
“王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说演戏就是那么演的。”
唐妍读网上的新闻报道：“有说小白龙坐了别人的椅子。”
王景接受记者采访企图把事情淡化，也有一些消息从《小鱼儿与花无缺》剧组里爆出来。
坐了别人凳子为小白龙招致这场祸事，应该是真的。
港岛剧组咖位分明，你内地，敢坐我凳子，下一步要做什么不敢想象。
赶紧揍一顿，反正揍了也就揍了，你能怎么样。
“搅浑水呢。”杜媛一针见血。
这事其实很严重，不会简单了结。
沈三通看了唐妍一眼，前世唐妍好像是晶女郎。
80后这些小花大花，基本上各有坎坷。
“有说小白龙在剧组对人动手动脚。”唐妍说起了最新的天涯爆料。
“纯粹扯淡，剧组台前是人家高人一等，幕后也是人家的人，我们这边的不被欺负就不错了。”
这个理由太烂了，沈三通冷笑：“坐错凳子这个说法他们觉得合理，就爆出来了，没想到大家不买账，赶紧编一个理由。”
坐错凳子被打，在咖位分明的港圈剧组看来，很正常。
放出这个消息也有对外面说，你看，我们有理由打他，
只是这个烂借口，大众不接受。
就算坐错了凳子，你就能打人？
况且小白龙四十七岁，快五十了。
“老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为什么他们那么欺负人，还不是做导演的，一个个封闭在自己圈子里，台前不能捧人，也给不了幕后工作。”
沈三通总结。
他愤怒是真愤怒，不过他又不真是表面年纪，也就是愤怒那么一下。
和蠢货没什么好生气的，这帮人依然玩择水草丰盈之地而居之那一套。
不经营草场，以后自然没得吃。
之所以表现出来，是要借此统一思想，鼓一鼓劲。
他发现带着唐妍有点错误，后期干活有点不认真。
放在好莱坞，女明星想看剪辑器，要一睡到底。
后期人员大概率觉得沈导演把人拿下，带来看看效果。
沈三通委屈死了，没睡啊。
“这不只是小白龙的耻辱，也是我们所有人的耻辱！”
“我们这部戏意义重大，我们要告诉观众，内地导演有尊重观众的，也告诉业界，国产片能和进口片和港片抗衡，诸位，国产电影的重担，落在我们身上了！”
“我们绝不自嗨，不搞什么文艺玩意，也不搞作者电影，我们拿出成绩，证明我们自己，也证明内地电影。”
掷地有声的宣言，把大家劲头给带起来。
宁昊：￣□￣｜｜
倒是宁昊尴尬，后期工作他没参加，去弄新电影。
今天来，是因为投资人跑了，想找沈三通弄点钱。
新戏叫《绿草地》，就是沈三通嘴里自嗨那一套。
第十四章唐妍怀疑沈三通取向
“预告片剪出来了。”杜媛很振奋。
9月28日，一晃十天过去。
经过沈三通这一番鼓舞，步调统一。
后期创作更加的投入，工作迈入正轨。
剪辑、配乐有序进行。
同时，第一支预告片弄出来了。
“很好，这部戏绝对可以打破观众心中的偏见，我们国产片行。”
......
沈三通有点小看了小白龙被打这件事的影响。
这件事对影视行业的工作人员触动极大。
陈导名、刘小庆、张国利、陈培斯、葛由、倪平、陈宝郭、濮存戏、小钢炮、赵宝岗、六晓龄童、杨杰等在内的40人共同发声谴责。
小白龙这件事放在后世去看，众说纷纭。
依然是那句话，后人看前人，特别是生活越来越好的后人，会下意识的站在已有的基础上去看。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很难理解前人。
就说沈三通自己，他前世没有入这行。
这件事前世只是他有所听闻，不是很清楚。
后来，08年往后港圈完犊子了，除了影展没什么记忆点。
今生参与到这个行业，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响为何又会是如此大，几乎所有业内人，无论台前幕后，都有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首先，欺负人，是一直都有的。
刘小庆的故事，不必多说。
不是要求和人家一个待遇，只是为了吃饭上，能有一口肉，闹成那样。
合作方面，一言难尽，姿态太低。
90年港片就开始衰落，没有规划，骗各路片商。
拿个片花骗人钱，最后台湾院线忍无可忍，联合掀桌子，引入了好莱坞，把它们打死。
93年完蛋，去闯好莱坞。
丢了看家本领，动作设计让别人弄到手，就被一脚踢开。
去年末，03年大陆放开电影制作，闯好莱坞失败的港岛影视圈大规模北上。
明明是大陆拿钱给他们工开，让他们有钱赚。
请人办事，互利互惠，弄得像欠了别人。
人家明星住的最好，比导演都要好，欺负内地演员时有发生。
幕后也是如此，武术指导打群众演员更是家常便饭。
在这个圈子里吃饭的，谁不寒心，谁不物伤其类？
蹬鼻子上脸就是如此。
可能这件事就是假戏真做，上头动手了。
但当它发酵产生影响的时候，各方都会看后果如何。
人家也是在试探，要是好欺负，下一步就是欺负到底。
......
“运送演员的面包车翻了，人没事吧？”
沈三通接到了一通电话，《绿草地》开拍了。
他投了二十万，派了一个制片人跟组。
不是说不相信宁昊，只是生意还是明明白白的好。
含糊不清，很容易变成仇人。
《绿草地》回本不是问题，就是周期长。
要等宁昊一飞冲天，他以前拍的片子也会值钱。
和宁昊谈了谈，他已经有了《疯狂的石头》想法，只是还不叫这个名。
距离顿悟，只差临门一脚，投资他绝对大赚。
也不会投太多，更不能做保姆。
人的成熟需要经历。
宁昊不把自己的身家财产压上去，要真是让他拿沈三通的钱，玩他自己的作者电影。
不一定会顿悟，因为不需要啊。
造别人的钱，多快乐。
只有被不稳定倾轧，在痛苦中挣扎，看着老婆和自己一块吃苦，房贷都还不上。
用冰冷的现实把脑子里的傻狗文青玩意给掐灭，他才能迈出那一步。
“拍摄第三天的时候，一个孩子胯骨骨折，头上缝了6针，还有一个女演员锁骨骨折。”制片人回答，啃着月饼，无语凝噎。
快哭了。
今天中秋节，《绿草地》这部戏在草原拍摄，工作太艰苦。
“给人孩子看好病，该有的医药费不能少。好好干，回来给你升职加薪。中秋节快乐，你现在的努力，是为了更好的自己，加油。”
......
如今电影营销薄弱，中影营销还是传统思维。
线下推广、广告投放，宣发成本很高。
一部小成本电影，中影不愿意拿出大价钱进行宣发。
而一部电影的成绩，宣发营销又是关键，酒香也怕巷子深，网络宣传和单曲推广，成了电影成败的重中之重。
第一支预告片，和第一支电影插曲《正义之道》网络发行。
沈三通一看，如今的网络什么都没有。
以门户网站为主，腾迅、网一、新浪、嗖狐。
大类粗放，没有进入细化阶段。
专业影视评论平台，豆瓣还没建立。
乐视网、优酷网、土豆网、56网，诸多视频网站还未出现。
互联网上一片荒芜。
单曲上传到百度MP3上。
沈三通要的是知名度，上来就是官方盗版。
千千静听、酷狗音乐等音乐平台，也同步上线。
预告片降低清晰度上传。
这个时代，网速很慢，一个宿舍有人下片，整层楼都会卡。
单曲、预告片上传完，在天涯、贴吧等论坛，建立一个交流基地。
培养国产电影发烧友，学习雷君的手段。
雷君做手机之前，手机行业是厂家——渠道——用户。
他是厂家——用户，跨过了渠道，和用户沟通。
通过社群，和用户直接沟通。
反馈的意见，反应到产品更新上，这样才有了很多死忠米粉。
后来做车，雷君直接就是车企——用户，把渠道甩开了。
给一种车企好好上了一堂营销课。
最后，沈三通没忘在《乾元大帝》上发个单章推广。
告诉大家自己的电影第一支预告片和单曲发布了，可以去看。
......
9月28日晚八点。
“看视频。”
沈三通抓住唐妍的小手，不让她乱动。
说好一起来酒店看预告片，你怎么动手动脚。
唐妍眼神变得奇怪，有点惊恐。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沈三通不喜欢姑娘。
她们要当姐妹了吗？
第十五章难道是双？
“网上好多人留言。”
唐妍看了看，下面有喊更新的，也有支持的，还有喷子。
很多人关注，留言快过千了。
《乾元大帝》很火，02年开始连载。
很多作者弄擦边、粗暴打脸的时候，他带来了一本更细化更有节奏的爽文，完全是碾压。
沈三通有意树立人设，自己写书是为了赚钱拍电影。
很多读者都知道他是北影导演系学生，热爱电影。
......
“来看预告片。”
沈三通感觉唐妍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有点害怕，淡淡的忧伤，还有些怜悯。
挺古怪的眼神，让人摸不着头脑。
要是沈三通知道唐妍怀疑他的取向，真会当场破防。
“嗯嗯。”
唐妍贴贴沈三通。
这十来天一起压马路，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
两人一个北影一个中戏，都是大三，有校园恋爱的感觉。
虽然没有表白，但是彼此好像知道了对方的心意。
而这样的关系，来酒店，发生点什么，是大概率的事件。
唐妍感觉沈三通很好，越是这样，越不是太想让他得手。
对来酒店还有些犹豫，索性不用纠结了。
回想这些天的相处，很多都是她主动的。
沈三通扭扭捏捏，以前没多想，现在一想，有点明白了。
姐妹关系。
所以坐的很近，独处的安全距离也没有了。
沈三通心中一喜，看来唐妍终于知道主动了。
这才对，你先自动，我才好主动。
......
点开了预告片，清晰度降了许多，依然微微卡顿。
第一版预告重点在于电影主题，展现出《疯狂的超市》卖点特色。
喜剧，搞笑。
预告片一开始，呜呜呜三声火车汽笛声，先声夺人。
“沈三通（特写加粗）导演作品。”
“国产爆笑商业喜剧《疯狂的超市》，震撼来袭！”
镜头一开始，直奔主题。
王保强饰演的轮胎带着蛤蟆镜，冲进超市，结结巴巴的喊出：“还，还，还，钱！”
徐光头扮演的何三水一脸嫌弃：“还什么还，抢劫！”
镜头一转，转到了沈三通和唐妍扮演的两个店员，给出一个错愕的表情。
衣服是沈三通亲自把关，男的帅、女的靓，花瓶要有花瓶的觉悟。
“我们真的好配，是不是？”
唐妍心里甜滋滋，随即一苦。
再配有什么用，只是姐妹罢了。
有点甜不起来，这个男人那么好。
帅气，有才，收入不用说，大三有自己的公司，有车有房。
和自己同龄，从大学谈到毕业，再到结婚没有一点问题。
还能做自己事业背后的男人，就是弯的，气死个人。
来酒店收看预告片，本来不想答应。
唐妍现在宁愿沈三通图谋不轨，也不希望是现在这样。
“我的审美你可以放心。”沈三通自豪道。
“是啊。”
唐妍当然放心审美，就是你的取向我不放心。
不想了，赶紧看电脑。
......
黄博边走边跳舞，背景音乐就是“正道德光，照在了大地上”。
配合黄博的一个扭臀，在“大地”这个咬字的时候，给到了他的屁股特写。
“太搞笑了。”
唐妍没绷住，笑得花苞绽放，扑在沈三通怀里。
现场拍摄也看过，但当时没有配乐。
黄博全身上下的那种嘚瑟劲头，加上魔性配乐，真的是让人笑喷。
镜头一转，黄博的朱辽和徐光头的何三水对决。
黄博拿出短的电棍，而徐光头拿出长电棍，黄博的一个小表情。
“哈哈。”
沈三通也没忍住。
黄博特别适合演小人物，特别是倒霉，处于弱者，被压迫的那种小人物，真的是精彩。
后期制作里，已经看过好几遍，此时再看，还是笑了起来。
好演员真的很牛逼。
黄博的表演，比原版好太多太多。
04年的黄博，处于大器将成的阶段，
演技保留着浓厚的生活气息，没有达到最巅峰，但已经接近了。
配合那张有着天生观众缘的脸，戏真好。
镜头再是一转，保强开始吃毛毛虫面包，镜头里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喝大桶水的名场面没有放出来，留在正片给观众惊喜。
进度条继续推进，出现了名场面。
劫匪因为担心警察发现，王保强扮演的轮胎要打哈欠，赶紧捂住嘴。
没想到上头堵住了，下头没堵住。
卜！
憋出了一个屁。
全场炸裂！
杜媛剪辑能力真强，这个镜头节奏非常好。
王保强打哈欠很自然，窗户外出现警察，劫匪自然要握住他的嘴。
王保强给出表情，然后，配好的屁声响起。
这个屁的配音也有讲究，先细微再渐响，最后完全释放。
表现了王保强饰演的轮胎，想要控制一下，但没有控制住。
他知道不能放出来，这是一个密闭空间，对大家不好。
再说，他背后是劫匪，把劫匪熏了，惹怒了对方，不光是自己有危险，大家都有危险。
这也是沈三通和原版的不同。
他这版的轮胎憨厚、腼腆，有自己的人物弧光。
原版就有点放就放了，还很快乐那种，不生动。
屁声一响，镜头自然的切换，给几个特写。
徐光头的何三水，黄博的朱辽，闫妮的女老板，非常细致的微表情，然后拉一个全景。
精彩的剪辑，让这个片段节奏恰到好处，丝滑到了极点。
味道也通过演员的表演，和观众共情，好像从屏幕飘了出来。
“哈哈。”
沈三通和唐妍一起抱住对方爆笑，眼泪出来了。
沈三通看的很自豪！
今生，王保强是他沈三通调教出来的演技，包括黄博也是。
最后一声枪响，唐晓莲大喊李俊伟。
黑屏，留下悬念。
然后是出品方，火车头电影工作室，中影。
之后出品人，第一沈三通，第二韩三瓶。
各种信息，直到预告片结束。
“预告片真不错，和国产片不一样，给我比港片都要好的感觉，这样的电影就算不是我演的我也愿意买票！”
唐妍回味了一下，预告片出乎她的预料，科班出身，哪怕是中戏之耻，基本审美还是有的。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拍的。”
沈三通微微挺起了胸膛，挺了挺腰杆子。
......
“你.......”
唐妍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看预告片的时候，几次爆笑不知不觉，拉通对齐，找到关键路径。
品牌露出，出现了激励博弈。
唐妍微微一沉，发现不是错觉。
难道不是不喜欢姑娘，是都喜欢，双？
第十六章给糖糖喂饭
游走的灵魂，从天上回到了躯体。
唐妍的眼神逐渐聚焦，从失神找了回来。
发生了许多事。
开始于，她试试沈三通到底是不是双。
所以尝试深度挖掘，实现高频触达。
沈三通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让她自重，非常坚决。
那一刻唐妍的心差一点碎了，转念一想，也还行，姐妹也挺好。
玩闹的心思占据了上风，已经完全可以肯定沈三通不喜欢姑娘。
所以他越躲，她就胆越大。
反正绝对安全，她也挺好奇一些东西的。
刚才的感知不会骗人，想看看。
挺吓人的。
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发生什么，她胆子更大了起来。
享受一把，也算对姐妹的充分使用。
算是一种素食吧，那么被动，进一步激发了她的好奇心。
本来一切尚好，就是项目进行过于顺利。
当她还处于震惊之中的时候，世界倒悬了。
不是幻觉，而是双方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文质彬彬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喷发的火山。
颜值、才华、财富、能捧人、年轻，诸多元素加在一块、
有皮肤病的都不缺人往上扑，他这种更难以想象。
沈三通已经能想象以后的痛苦日子了！
太痛苦了！
“舒服吗？”
摸背，舒缓一下情绪。
沈三通打扫战场，把藏品收好。
“一开始有点疼，后来就好了，最后很麻，就觉得烟花炸开了。我听别人说不是这样的。”
唐妍磕磕绊绊的描述，还处于震撼状态。
有点疑惑，她同学也有谈朋友的。
有说累，说不舒服，也有说爽。
但没有说带电的。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沈三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点玄学，好在唐妍也没问。
“你是双吗？”
沉默了一会，憋了一会，唐妍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什么双？”
沈三通没理解这个意思。
完全没有往唐妍想的那方面想，正常人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就是喜欢姑娘，也，喜欢，na......”唐妍有些心虚。
如果沈三通是双，她不是很愿意。
这玩意有风险，那个病，没法治。
“你他妈的大脑壳，胡思乱想什么呢！”唐妍话还没问完，沈三通就怒了。
直接打断，重新拉通对齐。
有些时候真无法理解女生的脑回路，这才04年，就有腐女了吗？
......
“都肿了。”
看着自己的手心，唐妍欲哭无泪。
“谁叫你胡思乱想。”
沈三通杂念全无。
释放之后，有一种超脱之感，计划明天的工作。
猛抓后期进度，尽可能10月中旬完成。
预告片发布，和网友做好沟通。
让他们感觉到被尊重，有一起拍电影的参与感。
《正义之道》的效果可以看看，好的话，安排黄博多跑跑宣传。
至少能捞点钱，给公司，也给他自己多弄点收入。
.......
一想，事情真多，男儿不能沉溺于温柔乡之中。
唐妍其实不算是很漂亮，他也不是很在乎对方漂不漂亮。
.......
9月29日
上午吃糖，中午吃糖，下午吃糖。
刚恢复又肿了，不耐久战。明天不能再吃了，糖有点受不了。
必须狠抓工作，有些懈怠了，该去北影厂一趟。
沈三通你在做什么，忘记你的使命了吗？
9月30日
吃糖，吃了一颗，晚上。
糖真的受不了了。完成了通电和通水。
明天是祖国的生日，回归本心。
坚决不能再吃。
后期工作等着你呢！
国产电影的振兴等着你呢！
沈三通你必须好好的工作！
10月1日
快要通暖了，死活不同意。
明天必须工作了，后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看看。
国产电影离不开我沈三通啊。
10月2日
上午去了北影厂，大家做的很好，没有问题！
杜媛剪辑水平真好，配音师做的也很好，最多半个月后期就完成了。不耽误我吃糖。
下午吃糖，晚上吃糖。买了瓶六味地黄丸，糖需要补补。
明天不吃了，坚决戒糖。
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光吃糖了。
明天要把所有精力用在工作上，工作让我快乐。
10月3日
吃糖让我快乐。
上午吃糖，中午吃糖，下午吃糖，晚上吃糖。六味地黄丸真好用。
有点理解什么叫做君王不早朝了，关键我的身体还能受得了，越来越强。
不过无论如何明天要去工作，不能做昏君！
10月4日
买了瓶精油，有点干枯了。晚上试了试，很好！继续吃糖。
明天要去北影厂一趟，不能耽误工作。
《绿草地》也不知道怎么样，好像忘了许多事。
不管了，明天认真工作，谁也无法阻止我工作。
上帝来了都不行，我说的！
10月5日。
继续吃糖。
上午吃糖，中午吃糖，下午吃糖，晚上吃糖。
六味地黄丸+精油，yyds。
哈哈哈哈，无敌了。
明天一定要去北影厂一趟，中国电影没了我不行啊！
10月6日。
通暖不是很好玩，味有点大。
成就达成就好，主要怪我爸妈。
因为这个破名字，前世干土木，今生总想弄点不一样的。
以后，还是走寻常路。
明天一定去北影厂，我要好好弄后期！必须振作！
沈三通拿出点意志力吧！
靠那些自嗨的导演，能救中国电影吗？
10月7日。
晨曦微光。
“你不是说要去北影厂吗，你还是去吧，我要回学校排练毕业大戏，不能耽误。”
唐妍严肃脸，这个假期过得，没出酒店门。
有点受不了了，赶紧跑。
第十七章华夷要合作
沈三通忙着吃糖的这些天，《疯狂的超市》第一支预告片，在网络上火了起来。
预告片能火起来，还是沈三通自己的名气，加上预告片的魔性名场面多。
沈三通的书，正版卖了几百万本，盗版更是不计其数。
学校外的租书店他的书被租借最多，一本书能撕成好几份，在同学里传阅。
顺便说一句，一些无良的书商，还给他的盗版书加料了。
他又长期经营写书是为了拍电影的人设，读者成了视频的第一波观众。
之后能保持一定热度，是预告片质量够好。
现如今国产电影，预告片真是一言难尽，
无论是大陆还是港台，预告片数星星的居多，没人去研究如何弄好一部预告片。
精彩的镜头，十分吝啬。
好像担心观众看了之后，就不进影院似的。
《疯狂的超市》预告片，放在当下真的是王炸。
黄博魔性的舞蹈和歌曲搭配的刚刚好，王保强一口吃完面包和放屁。诸多名场面，让这部预告片，很快风靡网络。
也让黄博和王保强小火一把，成了网络红人。
连带着沈三通认为不会很受欢迎的《正义之道》，也火了起来。
新浪等门户网站开始给《疯狂的超市》弄了电影专题板块。
.......
“你不是说毕业大戏没什么重要的吗，你不会是不想履行女朋友义务吧？”
沈三通沉浸于吃糖不能自拔。
按住唐妍的脚腕，不让她下去。
“沈三通你不能这样了，我能理解你在这个年纪，有这样的需要，但是我们还年轻，要注意身体！”
唐妍连忙拉上被子：“作为一个演员，我必须好好学习演技，毕业大戏是很好的机会，不能耽误了学习。”
“作为老板，你也希望我的演技不行被人批判吧？”
“你还在乎演技？”
沈三通乐了，妹子你以后的外号可是中戏之耻。
......
沈三通站在窗外，看着脚步一颤一颤的走出酒店的唐妍，目光深邃。
世俗的欲望不能影响他一丝一毫，只有最为纯粹的艺术，才是永恒的殿堂。
那是思维的花火，化为最真实的感悟。
是行走在一条现实和虚幻之间的道路。
好的艺术，是来自于现实，而又高于现实。
来自于生活，又能够总结生活。
唐妍临走前又好好喂了一顿，让沈三通处于思维迸发的阶段。
......
沈三通开始工作了。
回公司一看没什么人，只有值班的前台小妹。
“老板，有一些公司要《正义之道》的版权。”前台把这几天来联系情况说一下。
沈三通了解了一下，发现这几天耽误了不少工作。
彩铃业务，来联系的公司是SP。
SP可以理解为歌曲柜台，和运营商合作的渠道。
《正义之道》属于网络歌曲，一般来说，这些SP意思意思就行了。
网络歌手很多自己都不重视版权，只要入行的机会。
一打听发现《正义之道》不是这样，词曲作者沈三通是作家，还是北影导演系毕业生，版权早就注册好了。
弄歌曲也不是想赚钱，就是推广电影。
想要《正义之道》的版权，白嫖不可能，只好和他的公司打电话联系。
“选一个靠谱点的谈合作。”
沈三通想了想，这两年应该是彩铃最好的时候。
《正义之道》不是那种神曲级别的歌曲，能赚一点也不错。
......
“喂，小赵呢，赶紧给我过来，不是哥说你，国庆节就要放假吗，不知道自觉加班？什么，你陪着黄博跑场子呢，行，好好干，有主动性，给你加工资。”
初创公司身兼数职是家常便饭，沈三通的两个助理，一个派去了《绿草地》剧组，另一个在和黄搏一块跑场子。
预告片火了，《正义之道》也火了。
特别是结合黄搏的舞蹈，他自己是舞蹈教练，赶紧编了一段舞，开始商演走穴。
沈三通问了一下，一场不多八九千左右，多的能有一万。
给介绍人一部分抽成，公司抽一半，还有沈三通的词曲版权，落到黄搏手里大概两三千块钱。
对当下的黄博来说，这个收入很高了。
一天跑个一两场，顶他一个月工资。
这个待遇王保强想要也没有，没有代表作。
......
“沈总，感谢，真的感谢，给我这个机会，还给我一首歌。”
晚上，沈三通拉着一块弄了一顿。
黄博站起来敬酒，感激涕零。
确实很感谢，他真的挺缺钱，如今时来运转，离不开沈三通。
电影还没上映，等电影上映，好日子还在后头。
黄博对电影有信心，主要是对沈三通有信心。
“博哥，咱客气什么，对了，给你一个私人助理名额，你自己安排，亲戚也好，朋友也好，随你。再给你找个经纪人，负责你的职业发展。”
沈三通当即干了一杯，黄博潜力巨大。
《疯狂的超市》捧一把，再到《疯狂的石头》捧一把，立刻自己就能野蛮生长。
16年之后，影视大爆发时期，黄博有些掉下去了，没法和吴晶、沈疼相比。
但在16年之前，中生代男演员里面，他是断层领先的。
黄博待遇要上一上，经纪人找专业的。
亲戚来当职业经纪人，没那个本事，有一个算一个太坑了。
私人助理可以给黄搏自己安排，公司养着。
他安排老婆还是其他人，随他自己处理。
等黄搏火了之后，分成让出一部分，未来还可以让他自己成立个人工作室。
沈三通给画了一堆大饼，黄博的小火，让他很是开心。
不光是利益，还有一种事业上的满足感。
发掘和打造超一线演员，感觉确实不错。
沈三通的尊重也让黄博很感动，花花轿子人抬人。
不说那些大饼，眼下的利益也保障到位了。
不光是给了私人助理名额，吃住也给予报销，公司租房，以后还要配车。
“招个司机，再找个业内的经纪人，再招两个私人助理。给黄搏的私人助理名额，让他自己安排，你不要过问。”
沈三通吃完和助理小赵单独谈谈，也是升职加薪一条龙。
看后续表现，能跟上就跟着公司一起成长。
......
“华夷兄弟，想和我谈合作？”
第二天一早，沈三通刚想去北影厂看看后期，接到了韩三瓶的电话。
第十八章挺看不上华夷的
这个时代小钢炮有多牛？
1997年的《甲方乙方》，1998年的《不见不散》，1999年的《没完没了》，2000年的《一声叹息》，2001年的《大腕》，2003年的《手机》。
不是内地电影票房冠军就是第二名，最差第三。
很长时间他都是内地最具票房号召力的导演，《功夫》里面的那句还有谁。
导演行业来说，这句话真就是本色出演。
当然，去年《手机》小钢炮玩阴的，很卑鄙。
《手机2》的时候，要还回来。
但崔化钠打的其实是小钢炮和华夷，罪魁祸首很狼狈，还是没什么事。
范兵兵来一句“武月也很开心”，她只是出演。
投资、出品、剧本创作、拍摄和她没有关系。
但她积分不够，对行业没贡献，也没做好表率。
白纸黑色上称的时候，就过不去那一关。
行业贡献就像超市积分，特别是对名人来说，有赎罪卷一样的作用。
平时不修善果，到头来业火就承受不住。
善恶并不是说从动机出发，或者私下里花不花，而是能否推动行业进步。
小钢炮在国产片万马齐喑的时代，挑起了大梁。
华夷兄弟一段时间，是电影行业民营龙头。
一定程度上为内地电影产业的发展做了贡献。
特别是后来澄天把王晶花挖走，带着一众明星投了澄天。
给了华夷兄弟一个大难，也成就这家公司。
没有投降余地，只能站在本土电影这一边。
......
沈三通看不上小钢炮也看不上华夷，这个圈子很臭。
他们就是占据了时机。
观众没有选择的时候，提供了能让人看的东西。
后来选择多了，也就跟不上时代了。
小钢炮有和港圈导演一样的问题。
没法引起共鸣，脑子里琢磨的东西，观众不在乎。
小钢炮后来的电影，几亿能达到，但更多，做不到。
《只有芸知道》《非诚勿扰3》，更是彻底不会讲故事了。
......
“韩董什么合作啊？”沈三通开车来到中影。
和韩三瓶聊了一会，弄清楚了。
华夷看到预告片火了，王保强也在网络小火一把。
想让他的《疯狂的超市》在《天下无贼》之前上映，给王保强增加一把人气。
《天下无贼》有很多大牌，王保强反而属于没名气没咖位的那个。
要是他能火一把，带动电影，没人嫌弃票房高。
“韩董，我这部戏现在上就是送死，我坚决不同意。”
沈三通脸黑了，不同意，和韩三瓶交了底。
华夷大小王脸真大，什么要求都敢提。
看韩三瓶眼神也不对了，中影是《天下无贼》发行方，有巨大利益在里面。
《疯狂的超市》没有明星，导演也是新人，这个时候上院线就是送死。
指望口碑发酵更不可能，发酵起来要两三周的时间。
一周盗版就出来了，白白便宜了盗版商。
也便宜了华夷兄弟，给王保强带来一波红利，变成《天下无贼》的踏脚石。
“我这部戏是要打破观众心目中对于国产片的滤镜，证明国产片不比进口片和港片差。你可别给我拖后腿。”
沈三通气的差点拍桌子。
“你别激动，就是见个面。到底怎么样，你们自己谈。”
韩三瓶给了他一个地址。
......
“英雄出少年。”
小王王忠磊一副长辈对晚辈的模样。
来到一家私人会所，王府里面，沈三通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来。
有皮肤病的小钢炮，李兵兵，王保强，还有一个有点眼熟叫不上名字的女演员。
华夷喜欢带女明星应酬。
“你那部电影，要不要先上看看？”闲聊几句，王忠磊谈到了正题。
“我来之前就给韩董说了，这部戏谁都不能拖我后腿。”沈三通拒绝。
在场都惊了，你和韩三瓶说话那么不客气吗，你什么关系啊。
“冯导张导陈导是大导演，弄得再好的戏，给不了观众新鲜感，需要新一代导演弄出一部让观众看了觉得，国产片还有希望，培养观众的观影习惯，消除偏见。”
沈三通说到这倒有几分情真意切：“像兵兵姐这样的演员，远远超过刘偌英、张白芝之流，更不输好莱坞女星，就是缺少机会，我们本土电影机会太少了。”
......
沈三通吹起来，恢复了几分前世本色。
也就是要注意形象，否则要给李兵兵摸起球。
“你预告片火，是华夷在后面推，你觉得凭你真能火？”
王忠磊有点不耐烦了，这狗东西真能吹，正事是一点不谈，赶紧拉回来：“你那部戏两百万拍的，我们三百万拿下，你直接赚个百万，稳赚不赔如何？”
饭桌上也是渐渐静了，到了正题。
直接获利一百万，04年不少了。
王忠磊盯着沈三通。
冯晓刚自顾自的吃菜。
李兵兵夹起了一颗花生米。
王保强往嘴里灌酒，一言不发。
沈三通点了点桌子：“我对赚钱不感兴趣，就是想让观众看看，国产电影不差。”
“就你，也配谈国产电影，先毕业再说。我们华夷做电影的时候，你小子尿床呢？”
王忠磊嗤笑道：“四百万，拿钱走人。”
“王总，你说这话没意思了，实话实话，我挺看不上你们华夷，圈子有、渠道多，还和港圈沆瀣一气，弄得行业乱七八糟。”
沈三通起身走人。
妈的，想买《疯狂的超市》，一千万沈三通都不卖。
这部戏他是要弄行业积分的，有战略目的。
想弄钱，他直接囤房就行了。
“王总，韩董约来的人，不能这样走了吧，我送送？”李兵兵见王忠磊脸色不太好，问道。
“俺也跟着去看看。”王保强跟着走了。
“这狗东西吃的还真不少。”
王忠磊看了看沈三通面前的托盘，一堆骨头。
这桌席大半进了对方的肚子，还他妈要他付钱。
他要买断《疯狂的超市》，为《天下无贼》做宣传只是幌子。
看到了剧本，又从王保强打听到了剧组情况。
觉得这个项目绝对有赚头，没想到沈三通一点不给面子。
......
10月16日。
《疯狂的超市》剪完了，比预定时间快了许多。
另外两支预告片也弄了出来，不过沈三通没急着发布，也没急着送审。
而是先把单曲《小酒窝》在网络发行，随着流通的还有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第十九章糖糖哭了
“糖糖，最近叫你，你也不出来，我买了你最爱的排骨年糕。”
沈三通赶紧把唐妍叫出来，最近也不知道搞什么，老是躲着他。
“你别搞。”
唐妍先说好，真的有点受不了。
想是有点想，她也享受了。
当然，吓人也是真的。
回想那些天，她真是没出过一次门，沈三通倒是活蹦乱跳，还能工作。
她也只能趁着对方出去忙事情的时候休息一下，让好姐妹休息一下。
有点承受不住了，每次看着嫩肉翻出去，心惊胆颤的。
“我你还不放心，我去接你。”
“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沈三通到中戏堵门。
看到一个小黑妞，仔细一看，这不是佟丽丫吗？
“你看什么呢？”
唐妍有些不高兴了，中戏好看的挺多。
“我看她有点潜力，打造一下，有点潜力。”沈三通也没瞒着，正常欣赏。
“现在就看上别人了，玩腻了，你这没良心的。”唐妍打趣。
随着沈三通指的定睛一看，没放心上。
佟丽丫刚军训完，黑黑的，危机感不是很强。
“你不是说带我去吃饭吗，还有，我不喜欢吃排骨年糕，也就是你们外地人喜欢吃。”
唐妍看这方向不对劲，不是去饭点的方向。
“沪爷，不是，沪上阿姨，您说，我这个山东土老帽听着呢。”沈三通道。
吃饭非要去饭店吗，谁规定的。
“你叫谁阿姨呢，叫姐，我的好妹妹。”唐妍咧嘴笑。
“哼哼，希望你一会还能笑得出来。”
“电影宣传还不够吗？”
唐妍赶紧转移话题。
她时不时拿误会沈三通弯的这个打趣，有点play的感觉。
她是姐姐，沈三通妹妹。
反正每次玩这个梗，妹妹都会难受，但还是喜欢玩。
又菜又爱玩。
“还说呢，因为你，网络宣传耽误了，你那几天老是缠着我，不知道耽误多少事。”
沈三通这些天除了忙后期，就是建立一个和电影爱好者的网络社群。
时不时发一些在剪辑室的图片，和大家交流对电影的看法。
给网友一种自己参与了《疯狂的超市》这部电影的感觉。
“你不让我走的好吧。”
唐妍可不认，纯粹污蔑：“那你和王忠磊？”
她听到了一些风声，沈三通和华夷闹翻了。
一些小报报道出来的，天涯里更出了一个帖子。
沈三通当场和小王王忠磊打了起来，打的昏天暗地，差一点动刀。
小钢炮在一旁嗑瓜子，李兵兵拉架。
王忠磊早有传言是双，沈三通作为电影新人，长得又帅，被看上了。
沈三通和王忠磊什么关系，唐妍挺好奇的，就是不敢直接问。
“有点矛盾，他想让这部戏提前上，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他。”
沈三通永远猜不到腐女的想法。
觉得她担心自己的发展，安慰道：“你放心吧，华夷的灵魂人物不是明星，和那些唬人的称号，而是冯晓刚这个导演。能产出优质项目的导演，我也是。”
“我看网上不少人关注了，要不快点上映也行？”唐妍建议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
沈三通也想早点上映，但这个年代，真不能急。
第一波营销才有了点声势，也就是网上有动静，还没撼动线下。
04年线下媒体掌握着巨大话语权，互联网的力量还未完全释放。
现如今的院线很混乱，地域性很强。
只有大导演的电影，各大院线才会联合起来，统一排片。
这个时候上映，中影也就提供二三十个电影拷贝，区域发行。
只有通过营销掀起声势，才能反过来和中影还有院线进行谈判，尝试推动全国发行。
现实不是游戏，各方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沈三通要定档期后，有了中影和各大院线保驾护航，才会把影片送审。
他怕审核用的底片流出，华夷要真是给他使绊子，还真能做到。
这个时代各种怪事都有可能发生。
沈三通也就是普通家庭，前世干工程，见识了太多混乱。
对这个时代没有丝毫的滤镜和好感。
......
“你不会有病啊，沈三通你去医院看看吧，你怎么还不出来？”
玩捉迷藏呢，沈三通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一直不出来，唐妍受不了了，真害怕了。
手脚并用都找不到人。
她已经找到了关键路径，也充分挖掘了深度。
早就实现了业务上的弹射起飞，甚至有点飞多了。
“你这也太菜了。”
.......
沈三通勉强拉升了高度。
唐妍去洗头发，他思考人生。
毫无疑问电影是一门艺术，艺术离不开日常生活的积累。
需要普通而又平凡的工作，也需要杰出者进行带领。
行走在天空的那种不叫艺术，闭门造车的也不叫艺术，把艺术围起来更不叫做艺术。
好的艺术可以升华成历史，在时间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印记。
沈三通凝望着夜空。
这一刻，感觉心灵是如此的寂静。
一层灰蒙蒙的尘埃，被轻轻地擦去。
为了国产电影，他不敢怠慢，也不能怠慢。
“你别这样，太哈人了。先说好，今天到此为止。”
唐妍吹好头发，见沈三通这幅贤者姿态，不会被骗了。
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会逗一逗，遭遇了巨大的教训。
不敢逗了。
“你胡说什么呢，大脑门里净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沈三通无语。
他在思考人生呢，事关一个行业的未来。
“你别过来。”
唐妍赶紧裹好被子。
这狗东西，真的不是人，差一点就又要再次对齐了。
“《小酒窝》不出MV吗，我也要跑宣传吧？”
唐妍想到了沈三通把自己叫过来的正事。
正事一点不提，就光顾着别的。
“先不用，我们先让这首歌预热预热。”沈三通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男孩深深爱着一个有着小酒窝的女孩，可惜，女孩绝症没了。
为了记住自己女友最美的时候，写了这首歌。
歌很甜，但是故事很伤。
男孩希望这个很甜的故事，可以让天底下所有相恋的男孩女孩，永远甜甜蜜蜜的在一起。
而他会永远的爱着自己的女孩。
“那我呢？”
唐妍听的眼角发酸，哭了。
一想不对啊，我还在啊。
难道沈三通初恋死了？
那太好了，乐了。
“故事，就是个故事，便于大家喜欢上这首歌。”沈三通钻进了被子里。
......
“戴。”不挣扎了。
......
不用碟片，不用磁带，伴随着一篇悲伤小故事，《小酒窝》迅速发酵，开始登上各大电台，数据涨幅非常快。
有两年前的《丁香花》，还有年初《2002的第一场雪》的走红势头。
凭借最容易传播的互联网在全国各地爆红。
第二十章炸翻唱片行业
1月6日，西域歌王刀朗凭借《2002年的第一场雪》《冲动的惩罚》拉开了序幕。
也是同一天，张少涵携带专辑《寓言》闪亮登场，
1月17日，杨倩画携手任贤其送上《花好月圆夜》。
2月1日信乐团发行大火的同名专辑《海阔天空》，就是“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she《波斯猫》，蔡艺林《爱情三十六计》。
王新凌《当你》，《第一次爱的人》开始营销甜心教主。
飞儿乐团的《我们的爱》《Lydia》。
玄子《醉清风》。
品管和梁静如《明明很爱你》
王荣的《我不是黄蓉》。
范围其《最初的梦想》在中岛美雪的加持下大火。
马瑜《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JJ《江南》来了，还有《美人鱼》。
6月25日陈晓春《离不开你》。
同一天还有杨倩画的《处处吻》，后来成了港岛女明星剪辑专属配乐。
何炯的《栀子花开》。
奶茶伦为温蓝创作的《夏天的风》。
蜜雪薇琪的《独立》。
8月3日奶茶伦的《七里香》《搁浅》。
JS组合的《杀破狼》，仙剑片头曲
8月15日胡岩斌带来《红颜》，至今无人能够翻唱，甚至包括他自己。
张新哲的《白月光》。
梁静如的《宁夏》。
五百的《突然的自我》。
昨天，也就是10月15日，韩鳕发布了《飘雪》。
2004的乐坛，是唱片公司主导音乐市场的最后时刻。
唱片公司主导歌曲市场的特点在于公司进行收集歌曲，前期对歌手进行训练。
好处是推出的歌手和歌曲有保底，坏处则是对歌手的控制性很强。
没有公司背景的很难冒头，什么曲风火跟风哪个，比较单一。
刀朗的《2002的第一场雪》，借助网络渠道传遍大江南北，复刻《丁香花》在2002年的网络走红流程。
刀朗背后依然有唱片公司。
他红的发紫的背后是由太合麦田的宋科操刀。
宋科可是唱片行业大牛，2000年出任华纳唱片中国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和制作总监。
02年，韩国sk电讯整合了种种资源，正式开始对韩国民众开放了彩铃业务的试点。
短短半年的时间，彩铃业务直接席卷韩国全国，也帮助韩国sk电讯业绩疯涨。
宋科时不时去韩国出差就敏锐注意到了彩铃的业务，果断抓住了这个机会。
去年从华纳离职，直接打包带走了华纳麦田，成立了太合麦田。
在彩铃业务尚处于中国移动运营商测试阶段时，太合麦田便制作出中国第一条彩铃。
不过太合麦田起了个大早，却赶了晚集，没吃到彩铃黄金时代的红利。
04年正是唱片公司最后的辉煌，话语权掌握在唱片公司手里。
沈三通在《小酒窝》上用了点手段。
从《丁香花》唐雷“死了女朋友”，再到《玫瑰花的葬礼》许三高“死了女朋友”。
“死女朋友”真的是很好的营销方式。
后来《漠河舞厅》也是。
......
“饺子皮快破了。”
酒店里煮水饺呢。
唐妍指着自己的饺子皮，真有点受不了了，她已经有些腻了。
自从进了酒店吃饺子，周末就没出去过。
“你没发现饺子皮变白了吗？”
协同作战不只是说自己需要，也能给唐妍带来好处的。
“六味地黄丸一瓶吃完了，真受不了。伐要嘎娘子。”
投降了，彻底投降，家乡话憋出来了。
为了逃一顿饺子，手口，脚腿都用上了，没用。
“女人能说自己不行吗？”
“我不行，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是你弟弟。我真的错了，你是我哥，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妹妹了。”唐妍认错，胡言乱语。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就不能有点骨气？”沈三通无语，白瞎了御姐长相。
啵。
打开了一瓶香槟。
“你看饺子快要散了。”
唐妍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小肚子，饺子吃多了，真难受。
......
一早，沈三通想晨练舞舞剑。
唐妍装死中。
叹了口气，把早餐放在床头，
“对了，我的小裤裤、袜子你别忘了拿走洗。”沈三通再掏出两个塑料袋，扔在了床尾。
......
“这他妈什么玩意？”
接下来的一周，各大唱片公司瞠目结舌的看着《小酒窝》开始屠榜。
《小酒窝》以极快的速度爆火，从网络火到了线下。
业内人士纷纷打听消息，这是谁的操作手笔，操作太娴熟了。
没想到问了一圈，不是业内人。
第一反应就是冒出来的傻帽网络歌手。
这首歌有大爆的趋势，作为专辑主打，卖个几十万唱片不成问题，直接拿出来免费放掉。
随着互联网发展，这样的傻叉歌手一个接着一个，让唱片行业高管集体无语。
这都是钱，都是钱！
也有一些音乐公司大喜，赶紧抢先注册歌曲版权。
没想到，已经版权已经注册完了。
查了一圈，背后有公司，只是不是唱片行业的。
版权结构还很复杂，首先歌曲版权属于沈三通个人，他个人授权给了沈三通个人工作室，然后个人工作室授权给了深海娱乐。
深海娱乐隶属于三通娱乐旗下。
......
10月28日。
“抹黑开始了，《小酒窝》成了网络歌曲？”沈三通看到手下汇报的消息，不是很惊讶。
这个时代，没有唱片公司背书的歌手，就是散修，无法飞升。
红了也是大逆不道，风评非常差。
明年开始唱片行业就逐步崩解。
再以后才是属于个人创作者的时代。
好歌的出现，逐步去公司化，呈现的是分散式，不再是唱片公司主导。
电脑端的网络歌手，再到手机端的网络歌手。
等到了短视频的时候，慢慢会丢掉对于网络歌手的歧视。
说来说去，不过是定义权的问题。
当90后长大，许山高风评自然会变好。
80后90后看不惯抖音神曲，和70后看不惯奶茶伦，80后看不惯许三高这样的网络歌手一样。
对于被主流唱片公司打压，沈三通早有应对策略。
“《正义之道》和《小酒窝》的彩铃下载那么高吗？”
看了另外一张报表，沈三通挺惊讶，彩铃真是太赚钱。
沈三通选择SP合作的时候，第一要求就是不用对方的音乐点播数据，而是以运营商数据为准。
不管承不承认，几大运营商有些时候流氓一点，但绝对有规矩。
第二十一章彩铃真赚钱
随着业务变多，三通娱乐进行了扩招。
逐渐脱离了游击性质，有十三个正式员工。
财务以前是临时找财经专业的老师来做，现在有了两个坐班的财务。
艺人部门、歌曲部门框架拉了起来。
艺人部门经理，是从第一经纪人王晶花手底下挖来了的人。
之前的小赵安排去当了黄搏的个人经纪人，他还需要锻炼。
本来艺人经理想通过李兵兵找李鳕来做，之前一起吃饭留了李兵兵的联系方式。
李鳕没答应，她主要跟着她姐姐李兵兵。
干公司，沈三通并不着急把什么框架都弄好。
而是缺什么找什么，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根据需要来搭建公司。
沈三通觉得，影视行业和干工程很类似，围绕着工程本身。
最多养一些幕后，剧组召集的时候再找人。
没活的时候剧组解散，各找各妈。
不可能说一个娱乐公司为了一个影视项目，把上百个人招进了公司，傻等到项目开工。
水电房租各种补助社保，一天不知道要烧掉多少钱。
......
“《正义之道》下载60万，《小酒窝》因为登上了MP3下载前十，各大歌曲排行旁、KTV点唱排行榜、电台点播榜等榜单前列，彩铃下载破了百万。”歌曲部门的负责人小张汇报。
小张之前是沈三通的助理，去草原出差，做《绿草地》的制片。
《绿草地》拍完，沈三通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他升职加薪。
如今是歌曲部门的经理，领导一个实习生。
还要看后续，表现不好，沈三通就要找有相关工作经验的人来干。
“沈总，你真有先见之明。”
小张也是研究了彩铃业务，才发展沈三通办事稳准狠。
公司第一笔彩铃业务，是《正义之道》。
沈三通自己操作，当时小张还在草原吃草呢。
利用如今SP公司非常多，竞争激烈，公司对公司的谈判，拿到有利于的条件。
所有业务，以运营商的下载数据为准，歌曲款项存入双方对公账户，运行商结算的时候，一起分钱。
这一招非常关键。
一些私人音乐公司，他们自己做的点播平台数据，一千万下载也敢做到一两万。
但一些歌手往往不知道，或者没想到这个收入属于自己。
不告，音乐公司就自己留着。
给钱更是非常拖延，想尽办法尽可能的延期。
“这就八十多万的收入了，彩铃这么赚钱，我们也干这个业务。”沈三通算了算，吓了一跳。
彩铃，不同省份，收费也不同。
有的省份三元，有的两元，有的一元，平均一下算两块钱。
运营商拿走一部分，剩下和SP公司分。
SP公司拿六成，他拿四成，一次下载能赚大概五毛多。
《小酒窝》彩铃能火，沈三通早有预料。
《正义之道》完全是意外之喜。
歌曲不是很魔性，也不洗脑。
主要那一句“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配合黄搏的跳舞片段，确实有点搞。
“我们现在进入是不是有点晚了？”小张谈了谈如今的行业状况。
这都04年10月了，彩铃业务厮杀的非常激烈，最初的太合麦田已经掉队了。
“我们不走传统渠道，我们为网络歌手服务。”
沈三通思考了未来趋势，定了一个方向。
很多网络歌手没有版权意识，一些大红的网络神曲，没有及时申请版权。
被SP公司拿走赚钱，一分没给原作者。
“我们完全可以找到原作者，拿到代理，和相关SP公司打官司。”
沈三通分析一波觉得非常可行。
先打版权官司，把歌曲版权拿回来。
有创作记录，废稿、上传数据之类，拿回版权很容易。
只是一些网络歌手没有这个意识。
有了版权再打侵权官司，一告一个准。
到时候三七分账，他七，原作者三，绝对大赚。
“开会，我们公司接下来就主要弄这个。”沈三通回忆一下，有点兴奋。
接下来一两年彩铃非常赚钱。
立刻招人开会，把公司人用起来。
“这个业务挂在深海娱乐下面，通过这项业务，树立公司形象，我们和传统的唱片公司吸血鬼不一样。提高在网络歌手心目中的声望，让他们主动把歌曲授权给我们。”
“这样是和唱片行业为敌了？”有人担心。
“一首网络神曲的彩铃下载一亿次，一条彩铃算两元，不分原作者，SP独占，能拿走一块四，就是一亿四千万。这是非常庞大的现金，我打算为这个项目弄一个奖池，去除运营成本之后的净收益三成作为项目奖金。”
沈三通罗列了奖池的分发规矩，把很多环节分拆。
从原作者拿到授权、侵权官司胜利、直接拿到歌曲授权等等，不同环节不同贡献点。
很老套的销售奖励。
不过房、车的销售小组，最多奖励千分几个点，他直接拿出三成来做奖励。
一时间，大家呼吸重了起来，眼都红了起来。
压力，没有压力。
钱给够，敢干全世界。
......
11月15日。
一晃半个月过去。
“媒体上给《小酒窝》贴上了网络神曲标签，也给我贴上了网络歌手、网络写手的标签？”
沈三通翻看剪下来的报道合集。
唱片公司如今对传媒的影响力很大。
别说网络歌手无所谓，这年头网络歌手就是比不上卖专辑的歌手。
听歌的歌迷都要被嘲笑。
网络写手也不到哪里去。
决定进军彩铃业务，真金白金刺激之下，这半个月，深海娱乐重拳出击。
开始和网络歌手合作，打起了官司。
网络歌曲版权非常混乱，一首歌曲多人翻唱。
《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原作者阳冰把小样发给了很多网友。
告诉大家可以随便唱，唱着玩。
《老鼠爱大米》（这样爱你）的原作者把歌曲版权卖了，别人唱火了，他又后悔。
一边弄网络歌曲，一边给网络歌手出头。
传统唱片行业和新兴音乐公司，深海娱乐全得罪了。
......
“水军准备好了吗，稿子准备好了吗，钱准备好了吗？”
沈三通得到了确定答复，一敲桌子：“那就开干。”
开吹！
第二十二章太强受不了
《小酒窝》这首歌发布快一个月的时间，还是野蛮传播状态。
沈三通没出来认领。
业内当然早就确定了。
彩铃卖的那么多，注册版权很完整，一查就能查到。
很多通稿，沈三通的标签都是网络歌手，就是唱片公司发力。
不是说和沈三通过不去，而是必须把网络歌手打落。
贴上歧视性标签。
网络歌手最可怕的是踢开了唱片公司的渠道，歌曲走红凭借互联网传播。
如果网络歌手还能通过商业走穴赚钱，不输唱片公司歌手的收入，唱片公司就完蛋了。
所以必须污名化。
这是话语权的争夺，也是真金白金的争斗。
至于听歌的听众，就差他回应了。
许多网友在他的贴吧问，还有记者打来电话，就是想听他亲自确认。
.....
《小酒窝》凭借网络传播，还有“死女朋友”故事营销，最高干掉过《江南》《七里香》《红颜》实现登顶。
沈三通仔细留意这个时代才发现，奶茶伦竟然没怎么做过第一。
一直都是第二第三，年度最火歌曲总是另有其人。
他最厉害的是能稳定前三，相比偶然出一首满分歌的歌手，他可以稳定多年输出80分的歌曲。
有点像斯皮尔伯格，也有点爱潜水的乌贼。
乌贼写的书很少有接近满分的，但基本能保证八十分往上。
一本一本的积累，口碑非常可观。
不过《小酒窝》只靠故事营销，哪怕歌曲很好，也开始后续无力。
逐渐要掉出各大榜单前十。
......
11月16日，沈三通的发言人接受记者采访，发布了沈三通的一则声明。
无论是写书，还是写歌。
无论是正版卖了四百多万本，盗版上千万本，玄幻大作的《乾元大帝》。
还是红极一时的《正义之道》，或者登顶音乐排行榜第一的《小酒窝》。
都是为了拍电影。
为了制作还未上映的电影《疯狂的超市》。
写书是为了筹钱拍电影。
写歌是因为电影需要插曲，就写了几首。
完全没有想过随便随便写的书，就能有如此的影响力，畅销两岸三地，还已经翻译成了多个语种。
也没有想到《小酒窝》会让大家如此的喜爱。
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很开心。
然而占用了很多公共媒体资源，引来了许多猜测和抹黑，产生了负面影响。
沈三通从未想过能够成为一个明星，但有了一定名气是一个事实。
所以他必须要对一些莫须有的攻击进行回应。
《乾元大帝》虽然有出版书，但是网络连载一直没停。
喜欢这本书的网友，可以在网上免费看到。
有所余力的支持当然会让他开心，但他也理解不是每个人手头都很宽裕。
有如此多看他书的朋友，他就已经很开心。
至于《小酒窝》。
不仅是《小酒窝》，以后凡是由他所制作的歌曲，全部都会免费送给大家。
永远不会收费。
他，沈三通，可以破产，但永不变质。
无论是小说创作还是歌曲创作，所有的目的都是想要拍好电影。
拍出大家喜闻乐见的电影，能够为电影行业做出一些微不足道的贡献。
发言人的话简单来说，就是我家沈三通写书写歌很吊，但是依然热爱电影。
这则回应之后，沈三通作家、歌手、导演的身份开始融合在一块。
不挖不知道，一挖发现他还真吊。
特别是《乾元大帝》，大陆火，台湾港岛也很热，特别是两地给他的书搞了加料版。
不光是国内，也已经出版了多个语种，有销量。
至少不是那种在国外全靠华人支持，营销自己国际巨星，是真的火。
......
“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糖糖你真不乖。”
沈三通给唐妍打电话。
“我们前天不是才一块过的周末吗？”
唐妍经过多次持久的协同作战，越来越美了，但是也真有点怕。
男朋友太强怎么办？
她网络上搜过，线下也问过。
基本上都是不用怕，多来几次，就行了。
一天七八次，再强也要变软脚虾。
可惜自己这个不是，苦恼。
“电影第二支预告片要发布了，也是《小酒窝》的MV，你真不来吗，你要红了糖糖。”沈三通诱惑。
要自然实现口碑回归，要等80后90后长大掌握话语权。
十多年后，来不及。
所以要上一点点手段。
名正言顺很重要，大众心理对人是有下意识划分的。
程龙很花心，其实对他而言没什么大不了。
因为他立身够正，咖位大、作品硬、立场正。
花边也只是让人羡慕，没有说他下流的。
玩游戏很厉害做直播，和为国家拿了奖牌转头搞直播。
观众对两者是有不同的宽容度的。
沈三通为了电影梦，首先是梦想。
理想主义者总是充满浪漫色彩，然后为了国产电影发展。
除了一些脑子坏掉的，大部分人其实是支持的。
正常的中国人，国产电影好了，应该开心才对。
作家、歌手、导演三重身份，就会形成1+1远大于2的效果。
认领了《小酒窝》歌曲，把多个身份叠加了一起，只是第一步。
推出《疯狂的超市》第二支预告片，也是《小酒窝》的MV，给《小酒窝》这首歌再添一把火，实现单曲彻底登顶，是第二步。
然后软文和金钱开道，打造“跨界天王”称号，则是第三步。
.......
“先说好，就三十分钟，你快点。”
唐妍还是来了。
《小酒窝》太火了，身边的同学老师家人能听出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有点甜。
没法隐瞒，也不用隐瞒，她还要练歌。
不光是《小酒窝》还有《千里之外》。
录音室是一回事，现场是另一回事。
以《小酒窝》歌曲的热度，只要MV问世，不用等电影推出来，她就会走红。
这个走红比奥运宝贝要厉害多了。
奥运宝贝她只是其中之一，也不是她的作品，而《小酒窝》是代表作。
04年这个时候，出演大红歌手MV，是可以直接出道的。
大红歌手的MV特别是主打情歌的MV，是很珍贵的资源。
......
11月16日，周二，晚上八点。
第一支预告片发布一个半月后，《超市也疯狂》第二支预告片发布。
开头，“沈三通导演作品。”
《小酒窝》叮叮当当的伴奏响起。
沈三通登顶之夜，到来了。
第二十三章横空出世
男声（沈三通）：“我还在寻找，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谁替我祈祷替我烦恼，为我生气为我闹。”
伴随着歌曲，剧情是：沈三通扮演的李俊伟，用手机偷拍唐妍扮演的唐晓莲。
唐晓莲似有所觉的一回头，发现李俊伟正在整理货品。
这一段慢镜头，灯光色彩是很暖的色调。
暧昧的味道。
......
女声（唐妍）：“幸福开始有预兆，缘分让我们慢慢紧靠，然后孤单被吞没了，无聊变得有话聊有变化了。”
镜头一转。
王保强扮演的轮胎拿着李俊伟的手机，说是唐晓莲的手机。
唐晓莲否认不是自己的手机。
轮胎反问不是你的是谁的，有你的照片？
......
两人合唱（沈三通、唐妍）：“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
剧情推进。
轮胎凑近给唐晓莲看照片，镜头一个特写。
是李俊伟偷拍的照片，唐晓莲挂着酒窝的微笑，很美。
这一刻唐晓莲知道了李俊伟偷偷喜欢他。
......
女：“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刚好。”
镜头推进到，劫匪劫持了唐晓莲。
李俊伟用语言激将，劫持女人算什么爷们。
用自己换回了唐晓莲。
唐晓莲开始心动，对应着女声的歌词。
......
两人合唱：“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无可救药。”
男：“我放慢了步调，感觉像是喝醉了。”
剧情进入到这，两人算是定情了。
李俊伟虽然被劫匪劫持，但是因为舔到了，所以还是很开心，像是喝醉了。
......
这一段剧情没有采用原版，李俊伟想救唐晓莲，还没救成，最后中枪那一段，
原版乔任良加了很多高光戏，破坏了剧情整体。
花瓶就是花瓶，沈三通自己来做花瓶，就要服务于整个故事。
不想喧宾夺主，所以改成了激将换人。
这处改动，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男人比女人难控制，劫匪同意换人存在不合理之处。
但因为剧情是一个高光剧情，英雄救美，救自己心爱的人。
再加上男帅女靓，天然会得到观众同情。
这段剧情属于情绪的高点，剧情在往上走，可以弱化一些合理性。
总之，李俊伟豁出性命的举动，赢得了唐晓莲的倾心。
.......
合唱：“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一辈子暖暖的好，我永远爱你到老。”
李俊伟被劫匪挟持，枪紧紧抵在下巴上，勒出一道血痕。
没有生命威胁的唐晓莲，眼中满是眼泪。
感情升华，从定情走到定终身的阶段。
李俊伟说还是想要看你的微笑，唐晓莲你不要哭。
唐晓莲只好噙着泪水的微笑，小酒窝里也蓄满了泪水。
......
唐妍的演技很好，中戏科班，大三还在演技巅峰。
虽然后世被誉为中戏之耻，但在这个时间点，排练充足，业务能力不用怀疑。
再加上拍戏的时候，唐妍已经喜欢他。
入戏了，贡献了非常好的演技。
虽然对自己定位是花瓶，但是沈三通在不破坏剧情的情况下，能吃饼也是毫不客气。
这样的剧情比原版刻意高光好多了，一定能狠狠收割一波观众缘。
......
歌词重复：幸福开始有预兆，缘分让我们慢慢紧靠。
镜头再是一转，沈三通扮演的李俊伟向唐晓莲求婚。
出现了两人合唱的场景，是最后的结尾。
本来，沈三通电影里想让李俊伟和唐晓莲合唱《小酒窝》。
后来想了想，还是唱《甜蜜蜜》。
和电影开头何三水幻想老板娘在k歌房里用《甜蜜蜜》变调“不还钱，我就是不还钱”，形成前后呼应。
电源结构更加合理。
不过合唱《甜蜜蜜》的电影镜头，放在这里很合理，完美符合戏外沈三通和唐妍两人合唱《小酒窝》。
......
“真的太好看了，我真的好爱你。”
唐妍看完预告片，哭了。
《疯狂的超市》这部戏完全可以作为他们的定情电影，《小酒窝》这首歌可以作为定情歌。
这男人当时说《疯狂的超市》是《小酒窝》这首歌的大号MV，她将信将疑。
现在完全相信了，配合剧情，真的哭惨了。
女孩谁从小没一种幻想，想要有一个甜甜的美好的爱情。
也曾想过自己未来的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为在这个行业工作，听过的各种传闻惶恐过。
担心自己未来会不会遭遇不好的事情。
沈三通和她同龄，长相好、性格稳重成熟、颜值还高，给她项目给她作品捧她。
对一个女演员来说，再好的情话比不上给一个项目。
进入这行的，说不想红，人淡如菊基本上都是骗人的。
沈三通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有些超过了。
要是体能弱一点，就更好了。
.......
随着《疯狂的超市》第二支预告片，暨《小酒窝》MV上线。
各大电视台音乐频道想要拿下他的MV首发。
沈三通给了央视音乐频道一周的首发，唯一的要求最后MV结尾要留两秒钟。
表示镜头全部出自沈三通导演的处女作《超市也疯狂》，大家敬请期待电影上映。
MV拍摄很多都是磁带，画质差。
胶片版本的《小酒窝》MV上线，立刻以精良的制作，优秀的剧情，被疯狂点播。
每一次到《小酒窝》MV播放的时候，收视率就飙升。
《小酒窝》在各大音乐榜单的排行，还有KTV的点唱，迅速的攀升。
......
跑宣传快要吐的冷门歌手孙燕姿，懵逼的看着自己主打歌《我也很想他》，被《小酒窝》踩下去。
假唱组合五月天《倔强》也惨遭毒手。
周川雄的《男人海洋》，she的《痛快》也被压了下去。
至于还在榜单前列的《江南》《七里香》《红颜》再次被爆。
《小酒窝》重新登顶，这一次的登顶有霸榜的趋势。
......
随着MV的发布，沈三通彻底的红了。
之前《乾元大帝》只是作品红，关注在小说上。
当MV发出之后，他人红了，关注在他这个人身上。
爆红。
连同唐妍也是爆红。
“把通稿散出去。”
有了认领《小酒窝》第一波节奏。
作家、歌手、导演身份凝聚于一体，形成第二波节奏。
再有《小酒窝》重新登顶，就是第三波节奏。
有了三重铺垫，沈三通把早准备好的“跨界天王”的营销铺开。
第二十四章该害怕的是华夷
沈三通就一本小说一首单曲，就营销天王，别说觉得可笑。
没什么可笑的。
四大天王，说到底还不是港岛一个小城市就敢叫。
内地营销做的太差了，天王天后教主之类的，要敢喊。
在这行混，就要有信念感。
沈三通不是很在意这个营销会被多少人黑，会不会得到大家支持。
患得患失想来想去，别在名利场混。
持续营销几年之后，09年3g开始兴起。
上网的人越来越多，一搜沈三通，全是天王标签。
什么跨界天王，什么你也配称天王之类的。
有争议、有骂战，但标签就是天王。
到14年，各大互联网平台更新换代，4g兴起，一些数据丢失，黑历史也会消失。
这个时候继续营销，大家就习以为常了，假的开始变成真的。
18年之后，看他书听他歌的粉丝成长起来，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天王。
20年后，开场直播，什么都不干，让网友监督码字。
到时候，屏幕上都是爷爷快看，你追的小说终于完本了。
就是货真价值如假包换的天王。
......
只要持续发力，就可以不断修改时间线。
现实中很多成功案例。
刘德化有演技么，到老也那样。
但是一直在圈子里走下去，其他人渐渐没声音了，他就最强了。
奶茶伦也是一个道理，粉丝疯狂的修改时间线。
什么《以父之名》百亿播放之类的都来了。
这首歌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小众中的小众。
哪怕是《夜曲》，也从没有什么“《夜曲》一响马上领奖那种操作”。
因为《夜曲》，遇到了《童话》。
.......
营销稿撒出去。
不仅是为电影造势，也是个人形象IP的塑造。
沈三通“跨界天王”营销，不管前置是什么，落脚点天王已经触动了许多人的神经。
特别是港台那一边的，天王是他们的专属。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08年之前，内地男小生，除非有很强的背景，如黄小明这种会做人，资历深，还有华夷背书。
其他的小生，出现冒头就会被踩死。
内地的女演员，四大双冰。
不是大飒蜜，就是挂件。
没有圈子支持，就会被毁掉。
最早走红的范兵兵就是如此，不加入，就让她无路可走。
沈三通要营销“跨界天王”，没有背景，注定是血腥之旅。
一时间，人人喊打。
......
“老板，批评声太大了，要不要退一步营销小天王？”
关注舆论的负责人心惊胆战。
老牌天王天后、新晋天王天后，小天王、小天后，各路歌迷影迷齐齐出动，疯狂的辱骂、抹黑沈三通。
《小酒窝》登顶踩了不少人，很多都有很强大的粉丝群体。
娱乐小报持续跟进，也是负面报道为主。
港台对于传媒的把控非常强大。
之前小白龙被打的事，差一点消息都放不出来。
放出来也是混杂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搅混水。
沈三通没有公司照应，也不算圈内的。
隐隐还要把自己塑造成和唱片公司对立的那种形象，还有为网络歌手正名的打算，影视公司也是自己干。
影视歌三个领域，没有一个抓手根基。
大家默契想要把他踩死。
“正好借助这件事把歌迷组织起来。”
沈三通示意稍安勿躁。
粉丝这个词要等到超女后作为日常用语普及，现在口头语是歌迷、影迷。
《乾元大帝》这书好是好，但是男粉多。
男粉没有战斗力。
《小酒窝》随着露脸，他的歌迷大量的转化为作品粉颜粉，女粉居多。
女粉战斗力比男粉强多了，沈三通正好借被围攻，组织起粉丝。
做好管控，追星可以，但是时间付出为主。
花钱也就是正常买一张作品或者一本书那种，多了就别说是他的粉丝。
他不需要这种粉丝，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自己来组织也总好过被一些人所利用，至少他的粉丝群体不允许搞集资。
从04年就开始抓，从第一批粉丝就开抓。
好的传统和风气才能够在粉丝中维持。
这个时候还依然愿意为他战斗的，都是比较忠诚的粉丝了。
“这次营销公司只把握方向，借助实战，让有潜力的歌迷涌现，我们可以招进公关部。”
营销“跨界天王”，需要粉丝冲锋。
特别是时间成本，在各大论坛灌水、反黑。
实战是最好的检验，沈三通觉得是时候组建公关部门了。
在互联网细化平台还未大发展的时候，养一批原初水军。
......
沈三通粉丝的第一次圣战开始了。
有了金钱开道，也有了粉丝冲锋。
一时间，打的有来有回起来。
主要他确实作品够硬。
写一本小说火爆两岸三地多国畅销。
首个单曲镇压天王天后强势登顶。
粉丝打起仗来，真是扎心。
网络歌手，网络写手？
沈三通那是为了电影梦想，而且我们听歌不花钱哦。
他免费写给歌迷的，我们让他出专辑，他都不愿意，心疼我们歌迷。
你为了追星花了多少钱？
你追的明星一年专辑、精选集出好几套，想过你省吃俭用存钱吗？
你也太惨了。
我家沈三通写一本书，随便写写，上千万本的畅销，你家行吗？
你追的明星什么学历？
沈三通可是正儿八经的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高材生，知道多少分考进来的吗？
......
刀刀见红，字字扎心。
实绩为王。
这个实绩，确实没得黑。
再加上沈三通不混唱片行业，也不卖专辑。
一方面固然导致很多业内人排斥他，想踩死他。
另一方面也代表没有直接利益冲突。
要一个虚名，而不是实利，粉丝战斗起来就不持久。
各路粉丝集体出动，踩了一脚发现踩不死之后，开始分裂了。
......
11月20日，周六。
和韩三瓶一起看《疯狂的超市》成片，看看还有没有要调整的。
“韩董，我觉得小王总的提议很好，我们立刻送审，中影保驾护航，又是纯粹商业喜剧，一周过审不难。和院线方谈判发行，赶在12月1日上映，我们给《天下无贼》打个前站。”
看完电影，沈三通给韩三瓶一个提议。
韩三瓶眼神很微妙：“你小子，也太记仇了吧。”
要是在《小酒窝》出来之前，网上铺天盖地吹沈三通是什么跨界天王之前。
《疯狂的超市》上映，确实是炮灰的命。
但现在，不一样了。
看完电影，韩三瓶觉得这部戏质量很高。
配合沈三通的宣传造势，真要是打前站，那是前站吗？
砂锅大的拳头，是要把《天下无贼》打死。
该害怕的是华夷了。
第二十五章让华夷低头
以沈三通这一招接一招的操作营销，《疯狂的超市》戏又好，真要是12月1日上。
定档12月7日的《天下无贼》，恐怕要被逼撤档。
韩三瓶阅片量足够，他个人对商业电影也有一套评判标准。
观影的时候，几次笑了出来。
这就是好电影，好商业电影。
《天下无贼》韩三瓶也看过成片，有一个问题，小钢炮不愿意弄喜剧了。
就像周星星演着演着，不愿意演喜剧。
沈疼也不想演喜剧，不愿意逗观众笑。
《手机》开始有了苗头。
想要谈现实问题，找寻一些意义。
虽然水平不咋地，但是也能看到小钢炮越来越想自我表达。
《手机》里，严守一，中年男人偷情。
然后小钢炮探索的主题，不是中年成功男人迷失了自己，科技的发展离间了人与人之间真诚的情感。
而是严守一，偷情是偷情，对前妻和孩子还是很负责任。
满嘴跑火车，但是对奶奶也是真的有孝心，
只是因为科技发达了才暴露，都是手机的错。
如果不是手机，老婆也不会离开，孩子也有了。
说到底，小钢炮代入了自己。
为自己开脱，对偷情的主角非常同情。
他骨子里是拍娱乐片赚钱的导演，他靠这个发家，能混出来也是做小一路爬上来的。
有票房成绩了，想要想要寻找一些艺术价值。
另外一方面又害怕失去票房，害怕丧失自己的根基，所以不断追求社会热点。
就很别扭。
到了《天下无贼》更明显。
火车上偷东西，是如今的社会热点，非常盛行。
追社会热点，又想要探究他的意义。
给小偷赋予人性，为坏人寻找闪光点。
他的意义他的纠结，真拍出来，又三观不正，会冒犯观众，没法拿出来说。
拧巴，非常的拧巴。
相比之下。
沈三通的《疯狂的超市》没有这些问题。
逗观众一笑的电影，人物弧光也很完美。
李俊伟和唐晓莲有情人终成眷属。
朱辽成为了巨星。
轮胎开了武馆追寻“正义之道”。
何三水和超市女老板走到了一块。
也得到了女老板的谅解书，因为他的行为涉及犯罪，被批评教育。
劫匪伏诛，还是饱和式救援。内部自救，结合外部狙击手到来击毙罪犯。
连韩三瓶自己客串的警察，最后也获得了休假机会，能陪一陪要过生日的女儿。
说实话，韩三瓶很惊讶。
震惊！
非常震惊！
不像是国产喜剧片，叙事流畅，没有反思和纠结，结构完整。
在韩三瓶眼里，看沈三通的目光变了。
这是新生代导演的希望，也是本土电影的希望啊。
味道上比五代六代导演好太多，比张一谋、冯晓刚还要好。
没有怪味道，没有自我反思的气息。
干干净净，痛痛快快。
“你心胸要宽广一点，如今内地电影很不好走，我们自己人不能闹别扭。”
韩三瓶不是端架子，而是作为长者，给年轻人一点指点。
04年这个时候，中国本土电影困难重重。
入世之后，好莱坞虎视眈眈，想要敲开中国电影市场的大门。
不光是市场利益，还有审美、话语权的争夺。
给予港圈许多好处，也是为了能够给本土电影争取时间。
说到底，港圈属于内部矛盾。
好莱坞则是敌我矛盾。
“华夷小王不怀好意，他先来找我的。”
沈三通自然不会真的要狙击《天下无贼》。
他重生过来的人，心智成熟，利益为先。
内地能卖座的导演，现如今也就是张一谋和冯晓刚。
陈凯各还未证明自己，有大奖，但内地票房上还没有过亿的。
要到《无极》上映，商业三大导才能喊出来。
提出《疯狂的超市》要和《天下无贼》对撞，他就是掀屋顶，来要好处。
票房上国内电影市场，没法容纳两部好片同时上映，至少要间隔半个月。
大局上内地电影人搞窝里斗，也只是给别人看笑话。
这样弄，路肯定走不远。
“那是你们的事，我想他会以大局为重。”
韩三瓶没有为华夷擦屁股的打算，华夷也不配让他擦屁股。
“《疯狂的超市》宣发都是我们来做的，《小酒窝》可以作为专辑主打，随便弄几首歌就是一部强专，我免费拿出来。还有《正义之道》《千里之外》《我的天空》这些歌，算成宣发成本，比电影成本还要高。”
沈三通把材料给韩三瓶递过去。
还有营销他的通稿，也是电影宣发成本。
营销他，不是为了他自己，全部是为电影。
花了二十多万买版面吹他。
前前后后算上该赚没赚的钱，花掉的钱，说宣发比电影成本高真不过分。
“我们实际上介入了发行，那就应该拿发行的那一份。”
沈三通今天来是要博取实实在在的利益。
“不行，我们合约已经签了，不能改。”韩三瓶不同意。
这玩意很麻烦，中影是国企，弄不好就会出风波。
“那中影给这部戏线下宣发投入一百万，全国发行，并且保底两百个拷贝。可以数字拷贝为主。”
沈三通拿出自己真正的条件。
中影确实做了不少事。
计划在明年建成166个数字放映厅。
完成后，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数字院线，超过美国。
《天下无贼》计划投放的400个拷贝，包括100个数字拷贝，全部是中影建的数字放映厅。
“行。”韩三瓶答应了。
修改已定的合同很麻烦，但是在其他地方找补一下，很简单。
也名正言顺，《疯狂的超市》有这样的票房潜力。
韩三瓶甚至有种错觉。
沈三通像国企里的老油子，对一些门道门清。
倒不是说不存在直接瓜分的情况，存在的。
但是也要看行业和地方，最重要还要找到愿意陪着捞一把的合作。
韩三瓶不愿意玩这些，他是有追求的。
另外真要玩，也不会和沈三通玩。
没有背书，玩不起来。
......
“让我给他低头，我不去。”
王忠磊一听就变了脸色。
他哥竟然要他给沈三通赔礼道歉，真是笑话。
传出去，他有什么脸见人。
第二十六章小王老老实实端茶
“你怎么不去，你一定要去，我也陪你去。”
王忠军拍了桌子，盯着自己的弟弟：“你平时玩女人随便你玩，不能耽误生意懂吗，这是上亿的生意，也关乎我们华夷上市策略。”
华夷上市不是说后来才有的。
早就想弄，也在一步步策划。
“他一个毛孩子，什么作品都没有，他是谁的孩子，韩三瓶由着他胡闹？”王忠磊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
别是哪家子弟，没听说啊。
“你要人家电影先上，他答应了。”
王忠军揉了揉眉头：“我们要让他改一下档期，你低个头，这事就过去了。”
“他先上才好，他不是弄什么跨界天王吗，天王，只有港星能叫！他算什么，真他娘的敢吹。正好他上，把王保强那个土鳖带起来。我们给他弄个盗版扩散，让他知道厉害。”
王忠磊乐了。
“蠢货，我们坏了规矩，以后到我们底片流出去，怎么办？”王忠军差点气死，沈三通就是一光脚的。
破坏规矩，受损的还不是他们穿鞋的。
王忠军想起了之前和韩三瓶的谈话。
......
韩三瓶给他打了电话，说沈三通同意《疯狂的超市》要定在12月1日，给《天下无贼》打前站。
王忠军听着韩三瓶乐呵呵的话，脸色一变。
这种事一般也就是韩三瓶让手下人跟他弟弟沟通，没必要亲自给他打电话。
王忠军可比自己弟弟厉害多了。
转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直接问片子质量如何。
韩三瓶如实说了。比剧本呈现的还要完整，还要好，他反正笑了很多次。
闻言，王忠军明白韩三瓶为什么直接和他沟通了。
要真是影片质量够好，结合沈三通弄出来的声势。
别管跨界天王的营销多少人骂，但更多人知道了沈三通有一部名为《疯狂的超市》的国产喜剧上映。
电影频道要了《疯狂的超市》第一支预告片，专门宣传了一波。
评价很高，预告片的范本，国产预告片巅峰。
沈三通营销真的强，小钢炮和张伟平在他面前弱爆了。
电影好、声势大。
要真是只比《天下无贼》提前一周上映，要把他们的电影逼撤档的节奏。
更离谱的，让《疯狂的超市》给《天下无贼》打前站的要求，还是华夷提出来的。
自己抽自己了属于是。
王忠军立刻放低了姿态，和韩三瓶扯什么国产片不能互相打架，本土电影人要互相帮助云云。
引得韩三瓶一阵大笑，谈话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王忠军读懂了这通电话的含义。
一个是国产片不能打架，以和为贵，要讲武德。
二来也是表明，韩三瓶自己的态度，不掺和。
这次是沈三通将了华夷一军，他不掺和就表明了态度。
韩三瓶明显是把沈三通当成了本土电影的一个好苗子，甚至新生代导演第一人来捧。
新生代愿意拍，能拉来钱，还能拍好商业电影的导演，没有。
......
“大王总真的客气了，小王总，你给我倒茶，我不能辜负长辈的一片心意，必须好好品一品。”
沈三通见王忠磊一副便秘的表情，心里更爽了。
吸溜吸溜的喝起了茶。
“这茶真好，茶好，水好，主要是小王总的手艺好，美极了。”
边喝边赞美，听的王忠磊真的想把茶壶扔沈三通脸上。
可是，一见自己大哥笑眯眯的表情，王忠磊握紧了拳头，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一次会面，不是会所，而是一处茶馆。
只有韩三瓶、大小王，和沈三通四个人，明星什么的更是没有。
“行了，华夷作为民营龙头要有点样子，小沈也退一步，一点小摩擦，到此为止。”
韩三瓶把档期分好：“《天下无贼》12月7日，《功夫》12月23日，《疯狂的超市》定档放在1月7日，接档这两部。”
韩三瓶和沈三通早谈好了档期，和大王打电话时就谈好了。
一场茶会，把“误会”说开了。
至于过没过去，只有当事人彼此知道。
......
“你这样搞，华夷恨死你了。”
谈完事，散伙。
韩三瓶感慨沈三通初生牛犊不怕虎。
无论怎么说，接了王忠磊的茶，不亚于一巴掌打在华夷脸上。
“我挺看不上他们的，有资源，有渠道，还学港圈那一套，这是什么年代，不是民国，搞得乱七八糟。”沈三通毫不掩饰对华夷的鄙视。
他也要做电影，华夷也要做电影。
龙头的意思是第一，民营龙头只有一个。
东风吹，战鼓擂，那就干。
你华夷不客气的要我的电影当炮灰，你不尊重我，我何必尊重你。
......
哗啦！
茶室，望着空空的沈三通的座位，王忠磊挥起茶盏，砸在了座位上，就像是砸在沈三通身上。
“总有一天，我要这孙子跪下来求我。”王忠磊双眼赤红。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以后日子长着呢。”
王忠军挥了挥手，起身离开，他也算反应过来了。
今天的事没那么简单，韩三瓶借机敲打他们呢。
要是沈三通能冒头，那就意味着商业电影制作公司，除了华夷兄弟，又有了沈三通的公司。
韩三瓶这个人，王忠军从不小看，也不敢小看。
要是说弄钱，韩三瓶有太多方法弄钱。
他负责业务重组、资产整合和产权制度的改革，弄钱有太多方法。
手里还握着进口片的引进权，完全可以躺着捞钱。
实际情况呢？
今年暑期档，《蜘蛛侠2》8月5日上，五天后，《怪物史瑞克2》8月10日上。
多么骚的操作啊！
大片去撞大片，好莱坞都没有那么疯，天天骂他。
......
张静楚来找。
沈三通吓了一跳。
自从《小酒窝》MV面世之后，唐妍火了，不是一般的MV演员，参与了合唱。
直接带给了一个沈三通没想过的烦恼。
江依燕直接在他教室堵门，要和他好好谈谈。
江依燕对于沈三通不让她当女主耿耿于怀。
当了女主就能唱上《小酒窝》，火的就是她。
电影还没出唐妍就火了，电影上映后要火成什么样！
一想，就是心疼。
差一点要挠死沈三通，真吓人。
所以李小鹿、张静楚电话轰炸，他都是交给秘书。
江依燕没有酒窝，不是很符合要求都这个样子，另外两个失之交臂的更难想象。
没想到，张静楚找到了公司，谈一谈合作，想给自己争取机会。
没有别的事情，工作就是工作。
不存在什么交易，女明星都特别的自重，依靠业务，不会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难受的张静楚
“糖糖，我在工作呢，这两天太忙了，正好你这个周末可以歇歇。工作先别急，等电影上映再说，一月上，嘶，没事，我踢到桌子，把小脚趾撞到了。”
最近沈三通真忙。
彩铃业务小组扩大到了三十多人，这个时间点，彩铃业务真的太赚。
成立了一个电影网络平台项目组，招码农，想把豆瓣弄出来。
豆瓣域名已经注册了，他另外注册了一个名字，洞天。
给电影爱好者弄一个交流基地，总在贴吧也不方便。
要说一下，这个时候的计算机专业，分数没有后来那么夸张。
01年互联网泡沫破裂，今年，互联网企业也才刚刚恢复。
等到08年金融危机，还要回落一波。10年之后，宇宙机的形态才慢慢出现。
“别别，你自己吃。”
沈三通干完饭了，留张静楚一块吃饭。
礼节，人家来谈合作，管顿饭是必须的。
不过张静楚私下里比较活泼。
吃着白粥，想偷袭，有点玩闹性格。
“我给出的表演，唐妍能给吗？”
张静楚揉了揉脸，她展示了表情控制能力，肌肉有点酸疼。
她对自己业务能力很自信：“有戏，你找我啊，我演的多好。”
“这样不好，打电话的时候，下次别这样。”
“哼哼，我的演技是不是比她强，业务能力是不是比她好？”
张静楚不是很服气，憋着一口气。
她为了《孔雀》这部戏准备了很久，付出了多少汗水，到现在还没上映。
转头一看沈三通的电影，也一样没上映。
但是那个声势，大热。
特别是唐妍，真的是一下子火了。
用后世的话来说，飞升了。
沈三通自己营销跨界天王，惹来了无数争议，却偏偏让唐妍处于风波之外，美美的收割各种红利。
相比之下，张静楚自己真就是小丑了。
一想到顾长伟的样子，反胃。
《孔雀》还没上映，和顾长伟闹的沸沸扬扬，公众形象非常差。
如果是接触《疯狂的超市》之前，张静楚无所谓。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想红就要博出位，否则哪来的机会。
港台风气吹过来，笑贫不笑娼，能红能有戏上才是关键。
为了挣生活费，接一些零碎的戏，时不时给同学的电影当副导演，接拍广告，她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可是沈三通给她上了一课，圈里没有秘密。
《疯狂的超市》剧组里，唐妍主动上门。
沈三通反手教训对方，在业内有所传播。
想打听能打听到。
至少说明一点，当时唐妍什么都没付出就上了这部戏。
没有见识过光明，还能忍受黑暗。
但和大好光明擦肩而过张静楚，如何能甘心。
电影还没上呢，唐妍就有如此名气，还是非常好的名气，正面的名气。
张静楚到现在也已经想明白了。
沈三通不用她上这部戏，恐怕还是她的名声问题。
从《疯狂的超市》第二支预告片能看出来，沈三通和唐妍的戏，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那种。
《小酒窝》这首歌更是超级甜美情歌。
张静楚她自己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名声，一和沈三通站在一起，别人一定会把顾长伟那个死鱼眼拉出来比较，完全就破坏了荧幕形象。
越是想得明白，张静楚心里越难受。
还是那句话，圈子里没有秘密。
沈三通和华夷闹翻，早就传开了。
华夷想让他的电影给《天下无贼》打前站，先给王保强预热。
她的经纪公司荣鑫达本就是京圈里的，能得到比较真实的消息。
不是外界传的那种打起来了，但是酒桌上沈三通和王忠磊拍桌子，那是肯定的。
然后呢，圈子里又有一个传言，大小王低头。
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夸张的说法，反而很模糊。
见面地点、人物都没有。
越如此，张静楚越明白，十有八九是真的。
而且圈层非常高，明星进不去的那种圈子。
各种情绪，这些天反复发酵。
最后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她和顾长伟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
公众形象偏成那样，假的也是真的。
想一想很后悔。
没有沈三通她一定想办法抓住顾长伟，但有了沈三通，就非常后悔了。
思来想去，所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优势。
和沈三通维持住一段关系。
一个新生代导演，一个能把女明星拍的很美的导演，没有女明星可以自重。
“有项目，一定找我。”
张静楚很直接，甩了甩头发，比了个手势：“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眼睛还在品牌露出的地方停留了一下。
微微挑眉，流转的情绪给到位。
演技真的牛，绝对吊打唐妍。
张静楚老师和一般女生不一样。
十五岁的时候，家里想让她工作，她坚定要读书。
十六七岁瞒着家里说是工作，其实在BJ考学，考上了中戏导演系大专班。
十九岁打算一边考研一边打工赚学费，去年上了顾长伟的戏《孔雀》。
顾长伟可是老谋子的摄影师，更是丫头蒋文丽阿姨的丈夫，圈里人脉深厚。
沈三通结合前世的一些记忆，张静楚老师后来闹得沸沸扬扬，不光顾长伟，也和其他导演。
传言，被导演太太团封杀，后来一头扎进了港圈。
这样的女生不是说可以随便如何的，筹码不到位，很麻烦。
......
“糖糖，你中午吃什么？”
“我没事，刚忙完，关心一下你，不行吗？”
“有媒体采访你，不要急着接受，公司给你派的执行经记人，你和她沟通，她是业内老人，之前在王晶花那里工作过，当然重要的事情，我会给你拿主意。”
“私人助理你可以自己找，公司付酬劳，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亲戚，没有的话，公司给你安排，放心吧。”
“宝宝乖，嗯嗯嗯，好好上课，越是红了，越要把心态放平，未来很长，和老师同学相处好，有利于你走的更稳。”
......
“我的歌迷书迷里好苗子那么多？”
沈三通关心了一番唐妍，没有骗她，真的很忙。
盯着彩铃业务、盯着洞天（豆瓣）项目，还要把公关部拉起来。
经过战斗洗礼，沈三通粉丝学会了一件事。
与其和人对喷，不如大家来混战。
拱火。
一边冒充王菲粉丝，骂谢廷峰拿人顶包废物一个。
另一边冒充谢廷峰粉丝，骂王菲老女人，谢廷峰甩的对。
第二十八章风起于青萍之末
沈三通写小说是为了电影筹钱，歌曲传唱是为了电影宣传。
小说签售会除了最开始几本出版跑过，现在不跑了。
《小酒窝》这样的强单，再收些歌，弄成强专不难，他也不干。
这些可不是假营销，是真金白金不赚。
让出版社叹气，让唱片公司跺脚。
不去争夺别人盘子里不断萎缩的唱片市场，站在干岸上。
沈三通超然，导致他的粉丝也很超然。
说好听点叫做荣辱不惊，难听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等沈三通回头一看，惊了。
我靠，自己粉丝有点往乐子人方向演化。
沈三通粉丝，挑起王飞粉丝和谢廷峰粉丝的骂战。
将话往两边一传，两家粉丝当场就干了起来。
不只是如此，骚操作之多，秀的他头皮发麻。
冒充蔡艺林和奶茶周粉丝，挑起双j恋冲突。
拱火孙燕子、蔡艺林、梁静如、萧压轩粉丝，让她们互撕。
四大天王粉丝之间的乐子，更是不可不吃。
稍微拱火，便撕的昏天暗地。
张少涵和JJ粉丝不需要拱火，就非常想要撕。
因为两人出道都比较晚，一个想加入小天后撕逼团，另一个想和小天王撕，都想提咖。
沈三通粉丝的一路操作，真的是火花带闪电。
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点燃各路烽火。
这也导致最开始的各路联军，已经无法维持，纷纷内斗，宣告散伙。
“尽快把公关部弄出来。”
沈三通看完粉丝的骚操作，也乐了。
当然能搞出这番操作，也是因为有他公司介入，有管理骨架，让粉丝群体不至于群龙无首。
公关部的雏形就在战斗中形成，从已经工作，或者上大学有时间有意愿的粉丝中挑出来。
......
“看片会，除了院线方，还邀请DVD音像版权公司，可能还会有一些业内同行。除此之外，我们再抽取一百个幸运观众，BJ这边的，做一个小规模提前放映。”
《疯狂的超市》营销有了声势，也拿到了中影支持。
现在，沈三通才有底气，和院线还有音像发行公司进行谈判。
电影，作为一种商品，电影本身的好坏只是成功的一部分。
放在后世，影片质量能占成功的一半。
片好可破。
片子足够好，是能打破一切。
因为后世自媒体发达，防盗也跟上了。
一部戏质量够好，是能凭借自来水杀出来的。
可放在04年，在这个时间点，电影的质量，在票房成功上的权重，不到三分之一。
自来水？不存在的。
做不好防盗版，不用一周就盗版碟片飞起来。
沈三通不会想当然，电影拍完之后立刻上映，然后引发观影狂潮。
不可能的，上映这一关就不好过。
新人导演、小成本、国产，片子质量好，也很难拿到高票房。
大概率就像是华夷来接触那样，三百万买断版权。
凭借这部戏，拿到电影行业的入场券，就没了。
沈三通不会用后世的目光看当下。
中国变化太快，五年就是一个变化，十年简直是不同时代。
他按照自己节奏来，电影不急于上映，耐心的营销。
终于，到了要收获的时候。
沈三通经过一番营销，《疯狂的超市》这部戏，吸引了极大关注。
《小酒窝》这首歌还在各大音乐榜单榜首挂着的。
央视音乐频道MV独占时间过去后，《小酒窝》MV卖给了其他地方电视台，小赚了一笔，正在反复循环。
再加上倒逼中影拿出力度发行。
这个时候，沈三通才可以说有底气和院线坐下来谈一谈。
一方面中影给出承诺，协调两百个拷贝，但是影院地点、场次、时间都有说法。
要让各个院线诚心诚意的做好发行，那就需要更多的沟通，增加他们对影片的信心。
另一方面院线给出更多黄金场次，沈三通才好要更多拷贝。
达不到《天下无贼》的四百个，也不能差太多。
这个年代，一部戏的票房，首周要占一半，拷贝数量直接决定票房多少。
有足够拷贝不一定有票房，但是没有足够数量的拷贝一定没有票房。
这是和院线谈判的重点。
另外是DVD发行，不光是版权收益，也是为了防盗版。
有了中影、各大院线、影音发行公司等各方利益团体的保驾护航，沈三通才会把《疯狂的超市》送审。
这个时代，怪事多，也不确定华夷会不会用阴招，沈三通很小心。
谨慎！
至于说一百个观影观众，其中九十个是沈三通从网上抽取的，就近BJ这边的电影爱好者。
另外十个则是公司员工的家属。
是福利，也是预防万一，领笑领掌。
沈三通对影片质量有信心，但是还是做了两手准备。
看一看观众的真实反应，增加和院线以及各方谈判的筹码。
另外也是做宣传，类似于点映。
所有参与的观众，都需要提前签下保密协议，不能剧透。
还有就是维持住他电影发烧友的人设，口碑很重要。
沈三通很在乎，维持住口碑，对未来有好处。
......
“妮妮姐，我抽时间看你，过几天去探班，有什么要的东西，给我个清单，我听说你们那里不是很方便。”。
《武林外传》拍摄在平谷区飞龙影视基地，在BJ，沈三通去探班。
“你别来了，很麻烦，我们这里不缺东西。”佟掌柜不是很愿意，情绪不是很好。
和沈三通只是一场失误，她还是处于离婚的低落之中，瘦了很多。
也担心别人说闲话。
没有失误之前，无所谓，有了失误，觉得怪怪的。
“闫尼姐，我这缺，什么都缺，你来的时候给我们多捎点东西，我们给你钱。”
正好聊天的时候，婷美，也就是祝无双，倪洁虹也在。
一听有人来探班，立刻跳了起来。
她一嚷嚷，老白沙易，恶的花姚大嘴，都是很兴奋，赶紧给扯单子。
主要是这边真的什么都缺，买东西不是很方面。
“行，你们列个单子，到时候我给弄上。”沈三通直接把事情说定了。
不就是失误了吗，不发生点什么，也一样能当朋友，别弄得很尴尬。
闫尼无奈，心有了几分慌乱。
......
11月26日，八点。
沈三通和唐妍的第二首合唱单曲，电影《疯狂的超市》推广曲，《千里之外》网络发行，空降各大音乐榜单前十。
各大唱片行业大呼沈三通SB。
这样的歌曲，不发专辑，你个败家的东西。
11月27日，携带单曲之威，电影试片会，小规模点映开始了。
第二十九章各方反应
“沈导，你可不地道，挖了我好几个大将。”王晶花和沈三通半真半假的抱怨。
“我挖的是华夷的人，王姐你别急。”沈三通笑了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晶花摸不准沈三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和华夷的合约只剩下几个月，日资背景的伍克搏已经和她接触。
王晶花和华夷矛盾重重。
华夷想要彻底消化王晶花的部门，不允许有独立王国存在。
而王晶花不满华夷项目不用自己的人。
《天下无贼》女一是刘偌英，陈果富的关系。
没有照顾她的人，这对于王晶花的威信是很大打击。
“沈总，你想挖我妹妹，赶紧给我一部好戏，我帮你说服她。”李兵兵一旁打趣。
王晶花在意的是她自己要离开华夷的事，而李兵兵则是关注沈三和华夷的恩怨。
理直气壮的挖华夷的人，毫不掩饰和华夷的矛盾。
那场酒局沈三通直接对小王总拍桌子，还有那番话，她李兵兵远胜过什么张白芝、刘偌英之流，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天下无贼》这部戏，刘偌英打头，她真不服气。
和李兵兵聊了几句，沈三通招呼其他人。
“大王总，小王总。”
大小王来了，正常交流。
私底下的不愉快不会表现出来，都是场面人。
“导儿，我们这部戏声势起来了，你真厉害。”王保强咧嘴笑道。
之前和华夷的冲突，他给沈三通登门道歉，拿了不少家乡的特产。
直到饭局上，他才知道王忠磊是要《疯狂的超市》给《天下无贼》做踏脚石。
这事对王保强有好处，但他觉得事不是那么办的。
只是，他怎么想不重要，在华夷他没话语权，只是小卡拉米。
“沈导，很厉害的小伙子，影片我要等看完再评价。”
小钢炮也来了，回答记者的提问。
《疯狂的超市》试片会引来了很多媒体报道，昨天一首强势单曲《千里之外》再度让沈三通屠杀娱乐版块。
跨界天王，越来越像真的了。
从《小酒窝》到《千里之外》，两首价值不可估量的强单免费扔出去，只为了一部电影，造势。
不管认不认可这种行为，大为震撼就对了。
再加上沈三通挑选了一百名幸运观众，进行小范围试看，这种玩法在内地很新鲜。
吸引的关注度非常高，几大门户网站都弄了专题报道。
《天下无贼》剧组内地主创都来了，借《疯狂的超市》看片会，给自己电影造势。
......
院线方。
三大，中影星美、上海联和院线、BJ新影联。
大量地方性小院线。
以及影音发行公司。
......
啪啪啪！
影片放映结束。
全体起立，热烈鼓掌，持续好几分钟。
试片会沈三通没搞什么花样，直接看片。
领笑、领掌没用上，全场沸腾。
......
“幸好没撞上。”
王忠军看完电影成片，庆幸退了一步。
韩三瓶说的一点没错，这部戏确实好。
沈三通的营销补上了这部戏没有明星没有关注度的最大弱点。
“我看都是托。”
王忠磊没看进去，退一步越想越气。
......
“这孙子拍的确实不错。”
冯晓刚吐出了一句话。
羡慕、嫉妒。
他为了导一部戏，是真的把脸仍在地上，让人踩，才一步步上来的。
沈三通这孙子，那么顺利，他真是不爽。
......
“姐，这部戏就是《小酒窝》的大号MV，唐妍那个姑娘，要起来了。”李鳕在和姐姐李兵兵交流。
“真是幸运。”
李兵兵望着前排和沈三通并排站着感谢观众的唐妍，不是滋味。
她走到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反观，唐妍还只是大三学生，一步登天。
“我们要和沈三通维护好关系，这只是他第一部戏就有这种完成度，处于创作巅峰期，还看不惯港圈那一套吗，对于我们来说有很大合作可能。”
李鳕分析，目前圈子缺少好项目。
特别是内地团队，好项目有数的。
.....
“我的，我的。”
张静楚也来了，盯着屏幕，更加不甘心了。
两首歌《小酒窝》《千里之外》，还有这部电影。
把唐妍拍的那么漂亮，现代妆造。
这个机会，这个待遇，有可能属于她的。
嫉妒让她面目全非。
......
“当时就该直接上。”
李小鹿也来了。
她想看看这部戏怎么样，看完之后，心里不平衡了。
两首好歌，加上一部好戏，哪怕她有金马奖杯在手，也很在意。
这可是代表作，有了这两首歌，跑个商演就是大笔收入，还能带来大把人气。
李小鹿当时就觉得沈三通很酷。
会说唱，给她的妆造很好。
心动，但是没那么迫切。
如果早知道这个项目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当时就愿意化身小麋鹿。
任意驰骋。
沈三通有才、有颜、有钱、年轻，这样的，真不亏。
后悔啊。
......
“合作愉快。”
DVD发行给了中凯文化，也是《天下无贼》的发行，三百万，保半个月无盗版。
和院线方交流也很愉快，不可能不愉快，这是能赚钱的电影。
本土故事片、文艺片，这些玩意，在他们心里，都是狗屎。
上映，是进口片、港片优先。
不是说他们崇洋媚外，而是他们需要赚钱。
水电房租人工，每天影院一开门，大笔钱没了。
事实上来说，做生意的接近生产一线的，是非常现实的，反应非常快。
可能会有一些刻板印象，可一旦收益不行，他们会立刻转变。
不转变就会被淘汰，被市场抛弃，被冲垮。
比较魔怔的那种，大多是脱离现实脱离一线。
不需要经受风吹雨打的，容易魔怔。
《疯狂的超市》是一部有卖相、能赚钱的电影，院线方的态度自然很好。
各大零散院线加一块，承诺黄金位置影院放映，保证一定比例黄金场次。
有了院线承诺，中影发行部门给出了三百五十个左右的拷贝。
多方利益团体保驾护航，沈三通正式将《疯狂的超市》送审。
这属于终审，过了，就能拿到龙标。
此时《疯狂的超市》已经不是沈三通自己的项目，从制作、院线、碟片发行等全链条估值上亿的生意，耍阴招的就要掂量掂量后果。
......
12月1日。
“妮妮姐，我来了。”
沈三通带着一车子日用品，来给《武林外传》剧组探班。
“我们那个事，你就忘了吧。”闫尼先和他说清楚。
“发生什么了，妮妮姐，你是又迷糊了？”
沈三通眨了眨眼，表示我不懂。
第三十章黄雷你老婆呢？
“来了，来了。”一听沈三通要来，倪洁虹，就是祝无双很兴奋。
《武林外传》在平谷飞龙影视基地拍摄，在山上买东西不方便，还比较冷。
她特别让沈三通买了指定品牌的保暖内衣。
“沈三通这人脾气怎么样？”拍完一场戏，休息的时候，大嘴姜朝笑着问。
《武林外传》的拍摄氛围很轻松，角色基本上都是一个单位的。
沈三通在《武林外传》剧组挺有名的，和佟掌柜闫尼还有邢捕头范名合作过。
有关系，他又火，自然聊天经常聊到他。
“他挺认真一个小伙子，作风也好。是不是啊，闫尼。”范名也笑着说。
“是啊是啊。”闫尼低下头，心虚。
......
“你们这地还真是有些荒凉。”
沈三通到了山脚下联系剧组的人员，一百多公里路，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
开车的是他的秘书，男的。
《武林外传》探班，一个是看看闫尼。
私下里这位姐也不和他联系，探班剧组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另外就是沈三通前世挺喜欢《武林外传》，大学的时候就喜欢看，很多台词自己都背了下来。
今生正好遇到拍摄，就想来看看。
“沈老师，东西真不少。”剧务一看。
沈三通两辆车来的，还带着两个秘书，买了很多小零食和日用品。
“给剧组兄弟也分了。”
上了山，《武林外传》的副导演接待，演员在拍戏。
买的东西不光是有演员要的，也给剧组人员买了一份。
“尚老师你们这可有点荒凉。”
一场戏演完，导演尚景和一众演员一块过来招呼。
闫尼佟掌柜，沙易老白，恶的花姚辰，倪洁虹祝无双，喻恩台吕秀才，大嘴姜朝，莫小贝。
看着这熟悉的妆造，沈三通挺感慨。
就是姚辰有点恶心。
挺喜欢郭芙蓉的，这女人毁了这个角色。
也就是这个年代比较乱，再过几年，风气变好了，一定要被封杀。
“你可要给我客串一下。”尚景搓着手。
见到沈三通第一眼，就要拉过来弄个角色。
化缘可不只是郭凡牛，尚景也很会拉人。
《武林外传》剧组没几个知名度大的。
数一数，可能都想不到，莫小贝是这群里人名头最大的。
刚播出的《小兵张嘎》她是女主，女一。
“他就一天，哪有时间客串。”闫尼给挡了一下。
“闫尼，人家还没说话呢，你就给人做决定啊。”尚景笑着打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闫尼被干沉默了。
不过也没太多人注意闫尼的神态变化，除了姚大嘴和祝无双，女人对一些事确实比男人敏感。
“给我合个照，再签个名。你和唐妍是一对吗？网上都说你们是一对，贴吧还有你们两个人一块的沈唐吧。”莫小贝八卦。
“网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多，小孩子少上网。”沈三通和众人聊天，也把同福客栈溜达了一遍。
基本上都是搭景拍的，客栈就是一个空架子。
左边没有通道，上面的房间也都是装饰。
只有同福客栈的门脸，和大堂很熟悉。
“戏真好。”
看了几场戏的拍摄，很过瘾，比电视上更精彩。
《武林外传》基本上顺着拍，剧本上没有具体的细节。
表情、神态、场景都没有，全靠演员现挂。
这群演员真厉害，台词、演技没的说。
不少笑场，因为是情景喜剧，还都是同事，挺好玩的。
“我下次再来，最近太忙，等我忙完了，来给你客串一个。”
沈三通吃了晚饭，喝了点酒，说了让尚景很兴奋的话，大家气氛更好了。
《武林外传》剧组当然想要有出名的演员，客串也行，能带来关注。
闫尼嘴上不说，其实挺开心的。
说到底是来给她探班，客串也是给她面子。
吃饭聊天，沈三通听说了不少趣事。
开拍之前，老白胖了，导演让他减肥，到现在还在控制体重。
而李大嘴姜朝则要增肥，他本就胖，还要更胖一些。
邢捕头范名平时比较严肃，不是那种假正经，是人正，而且演技真好。
“明早再走，给你弄个房间住一宿就是，你喝酒了。”吃完饭看天黑了，沈三通要回城。
闫尼有些担心，送了送，单独聊会。
“住你的屋我就留下。”
沈三通笑道，被打了一下，改口解释：“我最近事多，还是要回去。车有秘书来开，放心吧。”
“你真忙，一天接了多少次电话。电影定了吗，什么时候上？”闫尼也见到了沈三通的忙，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
“一月七号，有个首映礼，也是这一天。到时候你和范名老师一块来。”沈三通聊了一会，感觉上次的偶然对接，算是过去了。
算是朋友以上，小插一下的关系。
临走前，还听了一个八卦，姚辰是走了老公凌霄肃的关系，就是“你好骚啊”，来这个项目的。
凌潇肃在圈子里有些人脉，他的家里在西部电影集团有根基。
姚辰后来火了，就把他踢了。
“路上慢点，回了给我个电话。”闫尼挥了挥手，沈三通就只让送了一小段，在山顶要下山的路分别。
没干什么，就是探班。
不过和闫尼之间的一点小尴尬没了，多了一位贴心的好姐姐。
......
“沈三通！沈三通！啊啊啊，你真的好帅！我爱你！”
“唐妍，唐妍！”
12月6日六点左右，BJ展览馆剧场。
《天下无贼》首映礼，搞了一场慈善晚会，之前宣传是在政协礼堂，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换到了北展剧场。
沈三通携手唐妍来参加，《天下无贼》剧组蹭他试片会的热度，他也反过来蹭对方首映礼的热度，也是礼尚往来。
沈三通和唐妍的出场，直接引爆了全场，粉丝沸腾了。
《小酒窝》《千里之外》两首大热合唱单曲，把两人送上了这个时代的顶流。
差点把安保冲散，比刘德化出场的时候更加爆炸，引得许多嘉宾纷纷回头。
“听说你和王总有些误会，来，我这个做老师帮你说项说项，说开了就好了。”
进了剧场，正找座位，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伸手要揽住他的肩膀。
一旁的助理眼疾手快，挡住了。
沈三通抬眼一看，黄雷，身边跟着刘偌英。
他没听清对方说什么，第一反应是黄雷你老婆呢？
第三十一章黄雷想当说客
黄雷挺有名的。
《人间四月天》，红遍两岸三地，大江南北。
出过专辑《边走边唱》，今年出了个人随笔集《十七楼的幻想》。
北影老师，沈三通导演系没上过他的课。
不过江依燕上过，聊天提起过各个老师，说他很严肃，有点装那种。
沈三通对黄雷没什么好感。
做老师追求自己学生，还引以为荣。
恬不知耻的说，自己看到孙利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
就算表演学院的老师和学生之间的界限很模糊，但多少应该注意一下吃相。
当然，这就是普通人的看法。
媒体舆论上是另外一种完全相反的描述，一顿鼓吹，才子佳人那种。
沈三通记得黄雷和孙利后来是在一块。
下意识以为他们结婚了，但看到黄雷和刘偌英在一块，脑子比较乱。
这个时间节点还没结婚吗？
好像没听过这个消息，结婚办婚礼，黄雷有名气，孙莉也有名气，办婚礼一定有消息。
结婚，还是没结，为什么和刘偌英一块？
看到这些圈里前辈，还是老师，都那么会玩。
沈三通也不知该说什么，这个时代真的群魔乱舞。
“黄老师。”
简单打了招呼，他还是北影大三学生，学校老师还是认的。
“走，我给你和王总说说，道个歉就没事了。”
黄雷本来被沈三通助理挡了一下有点生气，一看他这个态度，给刘偌英一个自信微笑。
沈三通势头很猛，写的书畅销大卖，写的歌大街小巷的传唱，还有传言他压服了王忠磊。
那又怎样，还不是北影学生。
见了自己这个学校老师要给面子。
他就是要给刘偌英看看自己的关系人脉，那个陈果富算什么？
还不是王总手下，而他能让王总吃瘪的人低头。
“不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助理附耳把刚才黄雷的话汇报一下，沈三通无语。
我敬你是老师，不是真尊重你，而是尊重北影的牌子。
你哪来的脸在我面前摆谱？
大小王我都不给脸，你又算什么东西？
当然这种话他不会直接说，还是注意场合的。
“你该道歉，看看你有学生的样子吗，红了，眼就长头顶去了，谁都不尊重，北影的校风都要被你败坏了，你想过......”
黄雷脸气红了，很生气。
沈三通语气一下子从熟络变得冰冷，翻脸太快。
他已经能感受到刘偌英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有些梳理，这让他怒火中烧。
“沈总，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助理打断了黄雷的话，指了指场内。
“行，黄老师，我们先进去了。”沈三通根本不在意黄雷说什么。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莫名其妙的人。
或者说SB。
和这种人争辩或者解释，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沈三通如果是表演系的学生，也许会听他逼逼完。
而他是导演系，无所吊谓。
“果富。”
刘偌英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五十岁的男人，招呼了一声，走开了。
黄雷真不行，弄得她有点尴尬。
她刘偌英喜欢的是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强者，无论是音乐路上她的已婚老师，还是演戏路上的陈果富。
“Rene（刘偌英英文名），别走。”
黄雷看到刘偌英去找陈果富，脸直接就绿了。
......
“孙老师，你一个人？”
沈三通到了内场，没想到见到了孙利，心中一动问道：“黄老师人呢？”
“他去洗手间了，我在这等他。”
看到沈三通孙利就想躲，一听他问起黄雷，神情有些不自然。
孙利认识沈三通，黄雷是北影老师，她也是北影毕业，在学校见过。
沈三通写书的时候就成了北影名人，这个时候，就怕遇到生活圈的熟人。
“我看他和刘偌英在一块。”沈三通笑着补刀。
黄雷不给我面子，我也不让你好受。
“我......”
孙利有点说不出话了，呜咽，想被什么堵住了。
扭头想要跑走，太丢人了。
自己的丈夫去找别的女人，没脸见人啊。
是的，她已经和黄雷领证了，但是对方不愿意公开，连个婚礼都没办。
而她要为了对方，减少工作，不能抛头露面。
“你这人不要这么说话。”
唐妍有点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拉住已经失态，要跑走的孙利。
沈三通走近一眼，见到孙利眼圈红红的。
看他的眼神有羞愧也有委屈，还有几分愤怒。
弄得他有点尴尬。
被他戳了伤疤，看起来真要哭了。
好在拍卖会很快开始了，交际的一众人开始各自落座。
这个首映礼，弄成了什么慈善拍卖会。
给小偷找人性的商业电影，大搞慈善。
真的是做小姐，还要牌照。
不过声势确实浩大，来了不少大碗。
《天下无贼》的导演冯晓刚，主演葛由、刘德化、刘偌英、李兵兵、付彪、范为等主要演员。
还有上一辈的内地男歌手一哥刘环，现任的内地一哥孙南，还有杨鲲、屠洪刚。
演员张国利、徐凡、周结等。
......
“太艹蛋了。”
主持人上台，不一会，沈三通笑喷了。
主持人说：在光天化日之下，尊敬的刘德化先生和刘偌英小姐拿了一个DV到付彪和徐凡小姐家中去拍了一些丈夫和别的女人的一些片断，现在请付彪和徐凡小姐上场。
付彪先生，您和冯晓刚导演拍摄了很多的片子了，您认为冯晓刚导演是什么样的人？
付彪说：我认为他是非常好的导演。
主持人：片子大家还没有看，刘偌英小姐在别的采访中谈到别的人都是兴高采烈，就是谈到付彪先生的时候很不好意思，她说自己打了付彪先生。
付彪：她一入戏就是这样。
主持人：在电影中徐凡小姐演的是对丈夫很严的人，您在家里是管丈夫管得严还是松。
徐凡：我是一段时间严一段时间松。
主持人：您是否会拍这样一段记录？
徐凡：我家有同样的一台机子。
.....
沈三通真有点忍不住。
别人只是觉得聊天尺度大，会心一笑，但是他真的觉得好笑。
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梗。
合着，弄摄影的不只是陈老师，小钢炮你也有这爱好？
第三十二章只是简单喝喝小酒
之后就是拍卖。
“有请淘宝网的拍卖师进行拍卖。”
听到了淘宝网的名字，沈三通有些惊讶。
扫视一圈，在一桌上，看到了马晕的身影。
今天宴会上还有些商业人士。
......
“我靠，真会玩啊。”
随着拍卖进行沈三通要被笑死。
台上王保强介绍拍品说：“是刘德化哥哥穿的皮裤。今天我把它捐献给慈善事业，捐给上不起学的学生。”
这不就是刘德化原味吗？
更让沈三通笑喷的还在后面，差一点当场失态。
主持人说：6.8万，这位新生是本片的出品人之一王忠磊先生，你是自己的东西自己买回去？
王忠磊说：我今天是带着任务来。我太太是刘德化先生的FANS，从刘德化先生穿上的第一天她就开始惦记着了。不把裤子买回去她不让我回去。
主持人：你把你太太喜欢的人的裤子带回去了，是你穿还是她穿。
王忠磊：到我喜欢范兵兵的时候她也要买。
主持人：你穿着刘德化先生的裤子，她穿着范兵兵冷的连衣裙。你们演的是哪出？现在请刘德化先生亲自送给你。
......
原味还不够，你们夫妻还要cosplay。
真的太搞了。
“你注意点，有记者拍照呢。”唐妍无语的看着沈三通。
至于吗，一个劲的笑，弄得她也有点控制不住表情。
身边有人笑，容易被带偏。
......
参加完所谓的慈善拍卖，坐大巴车看片子。
名场面挺多，但是沈三通不喜欢。
给小偷找人性，粪坑里捞金砂，共鸣不了。
......
“孙老师，你一个人？”
看完电影，沈三通没参与后面的交际，走人，看到孙利孤身一个人。
“我等人。”
孙利有点尴尬，不想搭理他。
“利姐，我们送你回去吧，他是老板，有司机，不坐白不坐。”心细的唐妍拉住了孙利，有点担心对方。
散场的时候，她看到孙利和黄雷争执。
动作不是很大，但女人直觉还是看出来了，情绪很激动。
只是顾忌场合不对，否则绝对会大吵起来。
刚刚黄雷跟着刘偌英一行人，大概率是去赴下一场了，圈子交际。
......
“好吧。”唐妍邀请，孙利没再拒绝。
沈三通坐在副驾驶上，司机是小助理。
两个女人坐在后排小声聊天。
先送唐妍回学校，她明天还有课。
“你先回去吧。”
送完唐妍回宿舍，沈三通让小助理先回去。
后面的车，他来开。
孙利家在海淀的锦秋知春小区，和黄雷结婚，住在一块。
沈三通在那也有房，正好顺路。
彩铃业务已经开始见钱。
再加上《正义之道》《小酒窝》两首歌的彩铃收入，按季度结算没见到现钱，但也是很优质的抵押品，从银行贷了不少钱。
有钱了，沈三通就喜欢买房，到处有房产。
“我也下。”
孙利一见小助理下车，也想跟着下车。
“孙老师，我是和黄老师有点冲突，说话有点冲。但你也不用这样吧，我送你回家，不可能说半路让你下，没这个道理。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去。要不这样，你要是担心，我把小助理喊过来送你？”
沈三通无语，担心我图谋不轨吗？
好吧，你的担心是对的。
“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孙利被说中心思，她不喜欢沈三通，老是揭她伤疤。
“孙老师，你知道我和唐妍什么关系吗？”
“你们是男女朋友，唐妍和我说了。”
“姐姐，你回到宿舍了吗？”闻言，沈三通笑了笑，掏出手机，给唐妍打去电话。
“妹妹，姐姐到家了，你呢，想没想姐姐？”
唐妍线下是不敢玩姐姐妹妹这个梗的，每次妹妹都会遭罪。
但是电话里不仅敢玩，胆子还很大。
线下沈三通叫她姐姐，她会回哥哥。
电话里的话，看时间。
越接近周末的时候，越守规矩。怕周末出来的时候，妹妹受罪。
这才周一，皮一下。
唐妍不知道对面的狗男人，预判了她的预判。
要用这个paly打消孙利的警惕心，否则能气死。
“回宿舍就好，我也快到了。”
沈三通挂断和唐妍的电话。
后座的孙利竖起了耳朵，陷入震惊之中，一时间瞳孔都收缩了。
“被你发现了。”沈三通叹了口气。
“你，喜欢，你，是，你们是假的？”
孙利也是听说过圈子里的很多故事，脑补了很多。
“骗你的，我们只是开玩笑。”沈三通实话实说。
为人要真诚，就是要用假gay，骗你。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那个的？”沈三通不承认，孙利反而觉得是真的。
“喝酒，我们找个地方喝酒，我告诉你。”
“谁和你喝酒，我要回家。”
“莉姐，你和黄老师怎么回事，我看他和刘偌英走的挺近，你们是闹矛盾吗？”
沈三通刺激她，也是好奇，想听听故事。
“你小孩别问大人的事。”孙利生气，又戳她伤疤。
“不想说，还是难以启齿，真的，我挺看不上黄雷，他一个老师对学生下手，玩完了扔掉？”
沈三通上强度：“你这是被白玩了，抛弃了？”
“没有，你王八蛋，说话多难听！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孙利真想打死沈三通，眼睛红了，骂人了，失态。
“姐，这就对了，心情不好，不能憋着，骂出来。听我的，我带你喝一杯，再释放一下。”沈三通出主意。
孙利还是挺美的，用后世的话有一种生理期很规律的那种感觉。
“我担心你对我图谋不轨。”
孙利也生气了，不装了：“谁和你小王八蛋喝酒，快送我回家。”
“我算看出来了，黄雷把你当草，你自己也把自己当草。”
沈三通继续上强度：“喝个酒的自由都没有，行吧，你的苦难配得上你的思想。”
“我不是没有自由，是不适合。我有名气，你名气更大，这个点，快十点半了，被人拍到成什么样了。”孙利陷入了沈三通节奏，给自己找补。
主要是实话，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不去外面，我家里有酒。”
“哼，你是想骗我去你家是吧？”
“姐，你知道我的，不喜欢女人，就是看你难受。你活成这样有什么意思？”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
孙利嘀咕：“小区好多熟人，被人看到怎么办，你还是我送回去吧。”
“去我另一个家，不在你小区。”
“你之前就撒谎是吧，你家根本不和我住一个小区，你真是对我图谋不轨是吧？”
“我房子多，几个区都有房子。”沈三通直接拉着去了一个小区。
“先说好，就只是喝酒。”孙利约法三章。
......
“我没想到你喝酒好厉害。”
沈三通喝了几杯，劝了孙利想开点，倒是孙利有些醉了，拉着一块吃火锅。
第三十三章热辣滚烫
粉红的嫩肉不断地翻滚，热辣滚烫。
刷火锅呢。
轻轻的涮一涮，几秒就行，不能过头。
要粉嫩多汁的火候，最为美味。
“太麻了！”
沾满了酱汁嫩嫩的薄片，一口下去，失神了。
孙利望着天花板，眼泪都掉下了。
劲头太大了，火锅的酱汁，出乎她的预料。
带着电。
一定是麻椒放多了。
孙利又不是小白，不可能是小白。
沈三通和唐妍什么关系，她和唐妍聊天的时候，表情是无法骗人的。
取向什么的，一个理由而已。
主要还是内心有一个声音，你黄雷能找别人吃火锅，我就不能找别人吃火锅吗？
沈三通说话讨人厌，但是颜值、才华，还有身家确实加分项。
孙利又不是白莲花，不可能不在乎这个。
黄雷追她，她为什么同意？
老师和学生，风风雨雨，还不是黄雷名气大、家庭也好，条件好。
哪怕是报复一下，也不可能说随便找一个人，不可能。
沈三通各方面优质，还有女朋友，名气比她还大，还是北影出身。
一块谈心的事，不会传出去。
传出去对她是丑闻，对沈三通更是丑闻。
“今天的事，不能说出去。把东西删了。”
火锅太烫，回过神，让沈三通不要乱说。
哪怕只是喝喝小酒，吃吃火锅，说出去也会让人误会。
主要沈三通还录像了。
“没拍脸。”
沈三通前世可是摄影小能手。
《天下无贼》劳什子慈善拍卖上，徐凡那番话，再加上剧情，让他手痒了。
手持dv，开始了创作之路。
“不对，什么叫你有家庭？”沈三通觉得事情不对。
虽然两人只是干饭，但毕竟大晚上的，会让人误会。
虽然也会开玩笑，曹孟德之志，不过现实中他还是有底线的。
没听说两人结婚啊，一点声音都没有。
黄雷挺有名的，结婚不可能没有声音。
“我结婚了，只是没办婚礼。你怎么又来劲了，这对你是个刺激吗？”孙利感觉沈三通胃口大开，更能吃了。
“结婚了，不能这样。”
沈三通还是有点底线。
喝掉小酒，谁都能喝，但时间太晚。
都怪黄雷。
你结婚了还惦记刘偌英。
就算惦记别人，好歹办个婚礼啊，告诉大家各自有主了。
难道正因为惦记别人，所以不办婚礼？
有点懂了。
“别装了，你不是更开心了。”
孙利觉得你这小老弟，咱又没发生什么。
喝个小酒、吃个火锅，又有什么？
掌握了遥控器，自己切换电视频道。
“那你给黄老师打个电话吧，说一声，别让他担心。”
沈三通还是有底线的，拿出她的手机，拨通了黄雷的号码。
“别，不能这样。”
孙利刺激太大。
火锅吃的太急，一下子烫到了。
“你不问问他在做什么，反而更露馅。”沈三通把手机给她。
破绽要圆上。
既然结婚了，是夫妻，黄雷出去玩，孙利不问问，岂不是有些不合理？
虽然没做什么，但晚上孤男寡女，一块喝酒干饭。
如果暴露，难免会让人误会。
“不，不行。”
太麻辣了，孙利辣哭了，发水灾了。
接过手机像是烧火棍，好在是学习表演的。
快速入戏，端庄起来。
沈三通没弄出什么动静，不是玩play。
自己倒了杯酒，夹起毛肚，单纯想收拾好手尾。
不能破坏家庭，也不能ntr。
孙利屏住呼吸，刺激、紧张，报复的痛快全部压在了心底，展现了惊人的情绪控制能力。
然后。
没打通。
又打了几次，还没打通。
再打。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电话关机了。
“不是，连个电话都不接，你也太卑微了吧？”
沈三通无语，也大概能猜到孙利和黄雷的相处模式。
黄雷为什么要找孙利，就是图对方简单。
直白点，就是纯。
一张白纸，自己来作画。
黄雷要求也能理解，首先有点能力的，有条件的，大部分会有这样的选择。
另外也是身处的圈子，还有年代导致。
黄雷可是九十年代出道的。
那个年代，很多人怀念，但其实不值得怀念。
80、90年代，不是说乱不乱的问题。
而是大家争着抢着乱。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后世之人看过去，总是站在已有的视角上，带点美化的滤镜。
但8090年代不值得美化。
娱乐圈更是如此，说一个简单的，九十年代混摇滚圈吗？
是混不下去的。
除了乐队的灵魂人物，有能力有跟脚的，可以不弄。
其他人想混下去，很难拒绝。
而且那个年代，是争着抢着弄。
后世，风气变好，舆论一步步澄清，很难想象那个年代的破事。
黄雷大红过，自然吃过、见过、看过、经历过各种事。
越是这样，给自己找老婆，当然要找一尘不染的。
黄雷名气大、又是老师，家庭也好。
孙利没有名气、学生。
被盯上，双方的关系一开始就不平等。
哪怕孙利进了糖人，还成了一姐，有了名气。
但关系确定的两人地位悬殊，就决定了以后双方相处模式。
“你就这点能耐吗，就欺负人。”
孙利真哭了，伤心了，越哭越来劲。
化为了干饭力量，吃胖了，无所谓。
内心那一丝丝愧疚消失了，快意多了起来。
黄雷，这是你不曾调过的酱汁。
也是你不曾达到过的地方，味蕾的通道，被拓宽和加深了。
今天，哪怕胖个三斤，也要吃个痛快。
好好吃火锅，好好品尝酱汁。
“行，我让你看看我的能耐。”
沈三通调节了火锅加热装置的能级。
之前都是一挡，三成火力，看来就要火力全开了。
前世他火锅底料都会炒，整个火锅很轻松。
......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凌晨四点，孙利洗完澡，腿一瘸一拐，确实难受。
过分了，火锅太烫，把舌头快烫完蛋了。
吃了三个小时，一刻不停，就算是自助餐也回本了。
饿肚子进来，出去的时候扶墙走。
洗完弄完三点多，一称体重，真胖了三斤。
睡不着，见到黄雷一身酒气的回来了，很生气了。
“谁让你等了，应酬知道吗，赶紧睡。”黄雷直接往床上一趟，睡了。
“你去洗洗。”
孙利叫了也叫不醒，本来还有些愧疚，荡然无存了。
“你永远不知道，别人做到了你好几年想做都没做到的事。”
两人很久没谈心了，反而能对沈三通说说心里话。
......
12月7日。
《天下无贼》别开生面的“火车首映礼”拉开序幕。
小钢炮，与刘德化、刘偌英、李兵兵、葛由及《天下无贼》所有主创一同登上了名为“无中生有”号的列车，浩浩荡荡地南下，奔赴香港。
12月9日，全国上映。
首日票房，510万。
首周末，3000万。
首周，5300万。
到了上映的10天，票房猛涨到8000万。
再次打破了小钢炮贺岁片票房记录。
20日下午，《天下无贼》主创人员亮相东方新世纪影城，上演了一幕热闹非凡的庆功会。
......
沈三通关注《天下无贼》的票房。
市场热起来了。
王保强知名度上去了，傻根火了。
华夷之前想让他的《疯狂的超市》给《天下无贼》预热，现在则是反过来了。
12月21日。
沈三通发布《疯狂的超市》第三支推广单曲《我的天空》，以及第三支预告片，也是终极预告片。
做好电影上映前的最后造势。
......
12月23日，周星星的《功夫》上映。
首映当天票房超1000万，12月24日晚至25日凌晨，全国的票房收入超2000万。
继《天下无贼》在两周档期内取得9000万元的惊人票房后，《功夫》首个周末狂收5000万元。
......
1月7日，《疯狂的超市》首映礼在北京电影学院举行，首映也是全国上映。
第三十四章新生代导演的代表人物
与电影同步上线的还有洞天（dongtian）网站。
洞天指神道居住的名山胜地，网络上则是沈三通给电影发烧友创立的一个社区家园，
洞天仿照的是豆瓣。
如今豆瓣域名已经被创始人杨波申请了，网站还没上线。
一开始，杨波是和朋友聊天时，一些喜欢旅游的朋友都鼓励他做一个非主流旅游点的网站。
于是，杨波开始为旅行网站制作了商业计划书，并将网站命名为“驴宗”。
做了没多久，杨波在仔细考虑商业模式后，发现自助旅游的人群还是太少了，于是，杨波改变了自己网站的发展方向。
沈三通因为前世用过豆瓣的缘故，已经有完整的想法。
创立了项目小组，招了五名员工，全部是程序员，专门写代码。
交了域名费和服务器托管费，很快网站就弄好了，还找网友，进行了内测试运营。
正式上线之后，洞天将会提供关于书籍、电影、音乐等作品的信息，有福地（小组）专门给相同爱好者进行交流的地方。
目前来说，沈三通没有具体的发展方向。
他只知道互联网这行烧钱也赚钱，当下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电影事业。
没想过做互联网巨头，或者首富什么的，没那么大的野心。
就像雷君培养米粉一样，做洞天网站也只是要培养电影粉丝。
......
“别，贴的太近了。”沈三通低声对姚辰姚圣母道。
首映礼来了不少人。
佟掌柜闫尼、邢捕头范名参演，自然要来。
尚景导演一看，这电影好大的关注度，干脆带着《武林外传》剧组捧场，蹭一蹭热度。
要是闫尼、范名火了，《武林外传》能卖个好价钱。
闫尼和他保持距离，不远不近，倒是姚辰太主动。
你也结婚了啊。
“没事，我看你裤管有点松，来，我给你顺顺。”姚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弄错了，不是裤管松。
而是另有缘故。
她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沈三通声势大，还是电影圈的。
想礼貌性的建立一些联系。
“请自重！”
沈三通赶紧拉开距离，要不是顾忌影响，他直接报警了，太过分了。
“颜老师，多谢能来。”
沈三通眼前一亮，嫦娥仙子颜丹辰。
这个辰，可比姚辰的辰要好。
对了，姚辰是北影99级，颜丹辰是96级的。
“红姐。”
凯子哥还在弄《无极》，不过陈红来了。
“于老师。”
于飞虹，今天有空，也过来了。
“徐老师。”
徐晴，已经开始有味了。
润。
“黄老师。”黄雷也来了，和孙利。
一个学校的，有点矛盾，但面子过得去。
“孙老师。”保持分寸，和孙利握了握手，沈三通感觉手心有俏皮的手指滑了一下。
而孙利老师面上一本正经，就很厉害。
沈三通不想招惹孙利了，他有底线。
倒是这些女明星，真的要自动。
不是，要自重。
蒋琴琴、金乔乔、董旋、余男、陈坤、姜捂......
很多熟面孔的演员。
......
一开始首映礼，沈三通不太想在北影弄。
他更想在一家电影院，直接看观众的反应。
北影全部是行业内的人，沈三通在导演系就是异类。
北影首映，真要做好被喷死的心理准备。
有些时候可能存在一种误解，认为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谁名气大，谁钱多，谁职务高，听谁的。
名气大的可以随意指挥名气小的，钱多的可以指挥钱少的，职务高的可以随意使唤职务低的。
这种只能是设定，把人际关系简单化。
现实生活里，不可能的。
人是有感情、有能动性、有尊严的。
沈三通名气大，不捧他臭脚的多了。
越是名气大，越有人看不惯他，要喷他。
别说是沈三通的小成本喜剧电影，就是老谋子的戏也一样被喷。
学生时代，谁不是意气风发呢？
......
不过还是确定在北影首映。
院里领导亲自过问，这些人都有渠道。
有些甚至就在审片委员会，看过终审的《疯狂的超市》。
票房多少不好说，但是有市场卖相。
结合沈三通营销出来的声势，是奔着新一代导演领军人物去了。
好嘛，你小子，戏的女主用中戏的人。
要是用演技好，北影这些领导也就算了。
看看选的，是什么玩意？
中戏老师听了都摇头的唐妍。
北影没演员给你上了是吧？
大三没毕业，还算学生作品。
新戏又不打算学校首映，你还是北影的学生吗？
所以，新上来的系主任田庄庄亲自做思想工作。
还有四代导演的代表人物谢非导演答应做嘉宾。
只是对于电影追求不同，有所分歧，面子给到了，沈三通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这部戏拿到青影厂的指标，韩三瓶挂名，包括和华夷斗上一斗。
不仅仅是他沈三通有多厉害的缘故，有一大部分是北影牌子在背后。
现在来看北影首映确实对了，科班出身这个好处真多。
台前幕后的学长学姐，一邀请，只要有空都会来捧个场。
.....
“我们先看电影。”
首映礼的主持人是央视电影频道的主持人经伟。
沈三通的首映礼先看电影，再聊天，和如今流行的方式不一样。
如今首映礼流行的是弄大声势，后世不可想象。
在人民大会堂，在政协礼堂，很多大场合进行电影的首映礼。
首映礼之后两到三天，电影才上映。
沈三通则是把电影营销放在前头，预告片、歌曲轰出来。
真到了上映的时候，一次性满足观众的观影期待，首映就是全国放映。
......
“哈哈。”
“哈哈。”
从电影开头，直到结束，笑声就没停过。
“有请第四代导演中的代表人物，谢非导演，和我们主创学术探讨交流。”主持人控场。
在北京电影学院放映那就不能是一般的互动交流，是学术探讨。
“导演拍的好，类型清晰、故事完整、笑点集中、煽情集中，关键是宣传的也好。”
谢非笑呵呵的道：“这是一部好电影，好喜剧片！干干脆脆，我笑了好几次，本子好、剪辑也好，导演更好。”
给出了评价：“一代新人胜旧人，看完这部电影，觉得自己老了，电影事业，该交给年轻人了。”
“这部戏让我对新一代年轻导演充满了期待，有劲头，有能耐。你开了一个好头，做了个新生代导演的好表率。”
第三十五章不就是一群披着艺术外衣的小丑吗
谢非六十多了，行业地位有了，荣誉也有了。
教授、博士生导师，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导演协会副主席。
这才05年，电影制片、发行、放映的准入资格放开，不过一年多一点时间。
谢非作为第四代导演的代表人物，沈三通只是一个导演新人。
映后的学术交流，本身就是一种提携和认可，有传承的意味，好处非常多。
不管接不接受，承不承认，05年这个时间点，不是后来谁都能拍电影，谁都能玩一手。
拍电影依然是特殊的权利。
是少数人才能玩的东西，地位象征。
沈三通真的有点紧张，怕对方不讲武德偷袭。
提前有过沟通，把片子拿北影放映，肯定是以鼓励为主。
北影走出一个新生代导演里的代表人物，对北影也有好处。
但谁确定呢？
真要喷了，也就喷了。
六十岁的老头，业内地位高，还是自己的老师，还能当场爆金币不成？
好在谢非老师实事求是，这部戏就是好戏。
这个评价很高，出乎沈三通预料的高。
有了这个评价，沈三通就是新一代导演的代表人物。
能够拿出来，名正言顺的。
这就是科班的好处，有关系就是爽。
同样是拍商业片，张一谋被骂特别多。
陈凯各《无极》拍成那个样子，行业内声音反而不大，就是因为陈凯各跟脚比张一谋深。
......
有了好的开始，和谢非导演的交流气氛很好。
这部戏还有一些问题，镜头、灯光等等，正常交流。
“谢谢，感谢谢非导演。”经纬控场进入下一个环节，观众谈谈感受，互相交流。
沈三通把谢非送下台去。
“这部戏前面的长镜头很好，很美，把人物的状态交代的很清楚，但是就持续了不到三分钟，马上进入了搞笑阶段，整部片子的一点深度没有，过于媚俗，谄媚观众，谄媚强力机构。比如对警察的刻画，明显就有些脱离实际，女儿过生日如果很重要那就请假就是了，没有一点批判性思维。”
一个留着长发，眉头紧锁，一副独立自考样子的男生批评道。
经过几个友好的交流，这个男生一下把沈三通拉回了现实。
味道对了。
对电影的理解，就是作者电影、大师电影，欧洲那一套。
教科书就是这样教的。
“我要做的就是呈现一个好的故事，一个观众喜欢的故事，对我而言，这不叫谄媚，这是我的表达。”
“那你完全丧失了身为导演的自觉，对于社会的责任感，不关注边缘群体，你的故事没有力量，轻的不如一根毫毛。你真不配做导演，你完全成为了市场的奴隶。”男生嗤笑道。
“好了，这位同学，我们是所学术探讨，不要人身攻击。”经纬示意工作人员把话筒拿掉，要转入下一个话题。
那个男生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同学拉了下来。
大礼堂内笑了起来，在北影吃瘪太正常了。
“那什么是重呢？”
沈三通示意经纬不要切话题，站了起来。
“我根本就看不上什么狗屁作者电影，大师电影，欧洲那一套，不就是被好莱坞杀的丢盔弃甲的孙子吗，缩在所谓艺术的殿堂里瑟瑟发抖，用干瘪的借口给自己的无能，找一些可悲的借口，不就是一群披着艺术外衣的小丑吗？”
沈三通放大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火气。
啪啪！
大礼堂寂静了两秒，忽然响起了掌声。
这段话，挺装逼的。
学生们听得很嗨，就是来的一些五代六代导演，脸黑了。
“有什么文艺片和商业片之分，文艺片，不就是一群人自嗨的玩意吗？”
“特别是一些电影，纯粹是被外国片商、投资人包养，可笑的是被包养还谈什么独立人格。”
“几百年前是文人，画一个小圈子。到了最近几十年，就是知识分子。等到识字的人多了，显不出自己了，就弄了文艺青年的称呼。”
“电影很简单，只有类型，故事片、剧情片、喜剧片、动作片、谍战片、战争片、公路片、科幻片、前锋电影等，所谓的艺术片只不过是前锋电影的小子类。”
“什么是先锋电影，一个是小成本的艺术品，你有种搞到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所以，欧洲、美国的小成本电影圈子很乱。”
“然后就是导演为了探索新的技术或者新的叙事进行的实验探索。”
“可我们呢？”
“类型片极其缺乏，先锋电影，大量导演扎堆，而且不是弄什么新技术新叙事，而是边缘黑暗的狗屁玩意。”
在场的人，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特别是一些演员。
学院领导给经纬递眼色，想让她赶紧切话题。
“沈导。”经纬提醒。
“让我说完。”
沈三通瞪了经纬一眼，环视一周，笑了笑：“我说这番话就是学术探讨，艺术交流，我也有自我表达的自由对不对？”
“这就是我们当下的问题，中国加入WTO，是有电影开放的条款的，每年进口10部好莱坞大片，逐年增加到40部。”
“一旦我们本土电影失守，什么是美丽，什么是丑陋，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什么是善良，什么是邪恶，这些定义权就有可能失守。”
“睁眼看看世界。”
“二战转折点，已经快要变成了诺曼底登陆了，再过个几年，斯大林格勒就要被遗忘了。这可是二战转折点，事关几十亿生活的事，都可以扭曲。”
“我们和港岛尚属于内部矛盾，而和好莱坞可就不同了，本土电影失守，我们所有从业者的下场，比被港圈挤兑要残酷多了。”
“所以我特别能理解，我们业内的公司和港岛合作，甚至于谄媚。曲线救我们本土电影嘛，我是能够理解的，不过我做不到。”
第三十六章若一去无回，便一去无回！
在场人演员们有凝重的，也有迷糊的。
也有比自己爹被骂更愤怒的。
至于一些四代导演则是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领导，如韩三瓶更是不由握紧了拳头，他可是承受极大压力。
大片对撞，为此好莱坞通过WTO施压中影，一直要求进一步开放电影市场，引入更多好莱坞片子。
“这孙子真能说。”王忠磊在下面看的咬牙切齿。
谄媚港岛，点谁呢？
还什么曲线救行业，骂谁汉奸呢？
“我觉得，我们新一代的电影人背负着使命，我们承认的社会责任，同样也是我们的荣誉。”
“毫不避讳的说，为了这部戏我拿出了三首歌，《小酒窝》《千里之外》《我的天空》，每一首都能做一张专辑强单。”
“每首歌能赚到千万为单位的营收，我全部免费放出去了，很多唱片公司骂我是SB。”
沈三通的自嘲，让现场很多人笑了起来。
也有佩服的，有才。
而且有性格，真金白银扔出去一般人做不到。
也有点头嘀咕的，确实SB。
这三台印钞机就怎么扔出去了。
“哪怕我做了很多准备，我对票房依然没有期待，也没有信心，目前的形势就是如此。”
“我看有些媒体报道，《疯狂的超市》接档《天下无贼》《功夫》，客观的说，接不住。”
“现在的电影市场是什么样的，我们不玩虚的，至少我去影院看电影，一般就是看进口片和港片，内地的电影，基本不感兴趣。别装，基本上就是这样的。”
大家笑了起来，嘴上说喜欢艺术，身体很诚实。
一张电影票可不便宜，进电影院，国产片也就只有张一谋、冯晓刚的电影能吸引观众。
“在观众心里，进口片＞港片＞国产片，固有观念，也是当下的事实。”
“我对票房没有信心，能够有两三千万就已经很不错了，论赚钱，不如我写的那几首歌。”
“如果放在观众对国产片信心起来的时候，电影收益会更好，但让观众相信国产片，总要有一个开始。”
“这一点是张一谋导演、冯晓刚导演做不到的，因为他们已经成名。”
“第六代导演也做不到，他们学习的、认知的都是边缘题材，观众不喜欢。他们能以此获利，没有改变的需要。”
“所以，改变观众对于国产片的看法，让观众对国产片恢复信心，让本土电影发展起来，让我们台前幕后的人员不受欺负，就落在了我们新一代电影人的身上。”
开始上高度了。
他要归拢话语权，不仅要新生代导演的名头，还要和第六代彻底切割。
另起炉灶，以新一代导演领军人物的身份，扛起国产电影的大旗。
为什么华夷、小钢炮一屁股屎，最后被打下去的是范兵兵。
就是因为范兵兵平时不修善果，行业积分不够。
但凡她像黄小明一样，多回家乡，多做点事。
老家有什么需要宣传的，只要有时间不要钱也给站台。
如果她有这个心，也就不会对抗了。
徐征夫妇，也出事了。
处理好手尾，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为什么？
因为徐征为电影行业做出了突出贡献。
一部《泰囧》把国产电影拉到了十亿层次，彻底打开了国产电影市场。
证明了内地团队不仅可以，而且很可以。
后来为电影行业开拓类型和题材。
公路片《心花路放》，现实主义剧情片《我不是药神》，奇幻爱情片《超时空同居》。
这些都是有行业贡献的。
不管喜不喜欢徐征，他确实在一个时期，做了一些事情。
沈三通有机会自然要狂刷行业积分。
以后花心一点，弄出问题，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不会有什么事。
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依然是那句话，不同时代的问题，要放在那个时代中看。
宁昊越来越油腻是后来的事，但是《疯狂的石头》这部电影，改变了很多观众对于国产电影的看法。
如今宁昊是沈三通小弟，《绿草地》看样子比《香火》好不到哪里去，又要扑街。
那么，就由他来做新生代导演第一人。
宁昊是背负不少争议的，抄袭《两杆大烟枪》，还有什么破鬼才导演的名字，太不会营销了。
这是内地的通病，沈三通则有意识塑造自己的形象。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千万不要客气。
“古代有四大军功，先登、破阵、斩将、夺旗，以先登为最，因为最难，要面临刀枪剑戟，还有烧开的粪水、石头危险重重，但一场战争想要赢必须要有先登。”
“我作为新一代的电影人，责无旁贷，去填国产电影的战线，一步步扭转观众对于国产电影的认知。告诉观众，我们愿意尊重观众，在努力做好电影。”
“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本土电影出现，台前幕后大家才有更多的机会和工作。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负我们，欺负我们之后，也不能什么事都没有，还能到处赚钱！”
“我沈三通，愿为国产电影先登！”
“若一去无回，便一去无回，总有人要填线的，总要改变观众对国产片的看法的！”
啪啪啪！
全场鼓掌，在场都是业内人士。
忽略掉一部分脑残，绝大部分影视圈的台前幕后，最真切的希望，是本土制作团队成长起来。
只有谁在其中才会好过，才不会受辱。
小白龙之事只是过去几个月，依然让大家心有余悸。
......
与此同时。
《疯狂的超市》全国首映也如火如荼。
郭凡是旅行卫视（海南卫视）的普通上班族，周末放假，和女朋友一起逛街。
女朋友想看电影，还想看国产片。
“国产片没几个好看的，进口片和港片才好看，还不如再去看一遍《功夫》。”郭凡劝女友，一张票三十五，不便宜。
“《疯狂的超市》多好，预告片拍的好，《小酒窝》也好听。”女友坚持。
郭凡无奈，只能买票，第二场，晚上八点放映。
看了下时间，还有十来分钟。
这部戏今天晚上六点全国上映，第一场放映也快结束了。
他想先听听反馈，做好心理准备。
不是鄙视国产片，反而他有一个电影梦，否则也不会法学专业进了电视台。
是目前的国产片根本不值得相信。
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别被恶心破防了。
“真好看，没想到国产片能拍那么好。”
“傻根的表演，那个屁笑死我了，原来不只是吃面包，还有喝矿泉水。”
“徐征的表演也很好，一本正经，但是有反差，他演现代喜剧也很好看。”
“我觉得那个朱辽更搞笑，他跳舞真好玩，还有那个影视老总说你觉得谁都是五百，我真的没忍住，这样调侃五百好吗？”
“长短电棍更好玩，朱辽的表演真的让我受不了，那个小嘚瑟，最后傻眼，笑死了我。”
“我喜欢喝豆浆的那个，好像是炊事班的老高，把自己烫了，真有意思。”
.......
听到周围热烈讨论，郭凡很意外，难道这部戏真的很好不成？
第三十七章不可思议的电影
“千万别抱期待，不能抱有期待。”
郭凡想到不好的回忆，打了个寒颤。
国产片真不行，郭凡不是说对国产片抱有偏见，而是事实如此。
冯晓刚《天下无贼》，看完就很失望。
有笑点，但是很别扭。
不是冯氏喜剧那一套，简直是诈骗。
从《手机》开始，冯晓刚就要找点社会意义。
可是《天下无贼》也什么深度。
郭凡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不敢抱有期待。
哪怕不少人讨论热烈，他也做好了辣眼睛的准备。
到时间，和女友一块进影院。
没买到最佳观影区，第二排，靠前的位置。
观察了一下观影群体，基本上都是年轻人，女生多一点，不过男生也不少。
郭凡听了一下讨论，聊什么网上电影社区，还有什么洞天网站。
心里有些好奇，刚想问一下，影院黑了下来。
电影开始了。
贴片广告，又出现了洞天网站，影视剧图书爱好者的网上家园。
随着龙标的出现，放映许可编号。
嘟嘟嘟，三滴汽笛声惊了郭凡一下。
屏幕上以动画的形势，展现了一辆火车，开进了隧道，哐哧哐哧哐哧。
然后出现火车头电影工作室几个大字。
再有几个字一闪而过，中国电影集团，联合出品。
嘭嘭嘭嘭嘭嘭嘭！
连续七声响声，屏幕上砸出了七个大字“沈三通导演作品。”
郭凡精神不由自主集中了起来。
火车头电影工作室的片头动画，还有“沈三通导演作品”这个出场效果，让他不由生出了期待。
内地如今的电影公司不搞这一套，如中影，就在屏幕上挂几个文字完了。
还没进正片，这个开场就很不凡。
给观众一种进口片的感觉。
“不能有期待，不能有期待。”
郭凡默念了几句，还是不敢有期待。
万一破防，忍不住骂沈三通这个导演。
女友可是沈三通的歌迷，闹起来，不好过。
电影终于开始。
何三水（徐征）出现在屏幕之中，穿着西装，不太得体，但是很干净，洗的发白。
镜头拉远，他在彩票站里，手里拿着本子，嘴里念念有词。
计算彩票模型，十分的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大学问。
然后买彩票，发现没钱了。
和彩票站员工的对话里，何三水抱怨，钱借给了没用的小表叔，对方被骗了，钱没了。
没钱买彩票，何三水悲从心来，又想到了赖掉自己中的彩票钱的超市女老板，咬牙切齿：“王素芬，都是你，都是你，坑了我的彩票钱！”
何三水要去超市要钱，冲出了彩票站，镜头给到了脚，迈出门。
镜头一转，从何三水的旧但是擦得很亮的皮鞋，到轮胎的土橡胶鞋。
镜头往上一拉，轮胎（王保强）出现在画面了，身处写字楼里。
轮胎是来要钱的，中介以介绍工作的名义，骗了他的钱。
三言两语，轮胎和中介公司员工的争吵，把事情前因后果展示出来。
......
沈三通的处理和原版《夜·店》不同，中介公司根本不跑。
为什么要跑？
白纸黑字你自己签的字，我给你介绍工作。
也真介绍了工作，在一家KTV里面，陪客人喝酒聊天。
负责对接的KTV人员，继续让轮胎再交钱，一副走出社会就要社会，给哥哥意思意思。
轮胎掏钱给这个所谓经理买了一条烟之后，开始工作。
不是服务客人喝酒聊天，而是先打扫卫生。
和一块干活的人聊天，轮胎得知大家伙干的最久的，也就一周时间。
没有人拿到过工资。
问店里的负责人，回答是干一段时间，试用期。
合格会给你钱，一天两百，一个月就是六千，好好干。
干得好，升级，陪客人聊天喝酒，吃抽成，甚至安排到其他店里做经理。
轮胎到此，意识到，他被骗了。
沈三通的这个处理，就是很常见的中介骗局，人家不用跑，也不怕。
中介骗了钱，对接的KTV既能够得到一笔孝敬，也能够得到免费的劳动力。
能开KTV的，混子小痞子少不了。
骗你了，能怎样？
......
一番争执过后，中介公司员工呼叫保安，嗤笑轮胎是土包子，自己脑子笨，表示自己公司合法合规。
轮胎非常生气的质问，为什么要骗人。
左手攥紧，右手按在了硬木桌子上。
给了一个特写，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轮胎愤怒到爆炸，但没有出手。
教他武功的师傅告诉他，习武之人必须秉持正义之道。
轮胎认为的对不会武功的人出手是一种不正义。
轮胎走出中介公司，背影落寞。
镜头给到了桌子，留下了指印，表示轮胎是一个有真功夫在身的人。
镜头对准指印，稍微拉升一点，给到了桌面。
然后从桌面往上一抬，出现了超市女老板王素芬（闫尼）的脸。
小房间里乌烟瘴气，王素芬在打麻将。
通过牌友的对话，表明了她是一个好赌，很容易把钱输光的人。
镜头对准了王素芬吐出的烟气。
烟气上升，出现了劫匪（张嘉译）的面容。
他在一个脏乱的小房间，电视里播放通缉的相关信息。
劫匪洋洋得意表示警察绝对找不到他抢的东西，他放在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镜头聚焦电视的屏幕，放大特写，只剩下光斑。
然后镜头一退，又一个屏幕出现。
不过不是劫匪看的电视机屏幕，而是电脑屏幕。
超市的进货员在网吧打游戏，到了时间，晃晃悠悠的开着货车回超市。
从超市前门过去，在舒缓的背景音中，给了超市一个两秒的特写镜头。
镜头语言暗示超市很重要。
进货员继续开车，停到了停车场，走进了超市库房，躺在里面，呼呼大睡起来。
镜头顺着库房的货架走了出来，来到了超市大厅。
穿过大厅，镜头给到了超市门口的两个员工身上，李俊伟（沈三通）和唐晓莲（唐妍）。
“好高级。”
郭凡震惊，几乎无法相信这是国产片。
一般国产片的镜头信息密度非常低，然而，这部戏开场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出现了如此多人物。
信息密度极大，每一个镜头都有信息抛出来。
这根本不像国产片能有的信息量，简直不可思议。
第三十八章要爆了
人物多，逻辑连贯如此之连贯。
何三水没钱买彩票，一个是小表叔借了钱被骗，另外就是超市女老板把他的钱赖掉了。
到轮胎，他被中介骗，很明显他就是何三水的小表叔。
再出现的是坑了何三水钱的超市女老板，爱赌博。
然后是劫匪，赃物藏起来了，藏哪里其实很好猜。
超市送货员回到的超市。
线索汇聚在超市里，淡淡的宿命感，小味一下子出来了。
正对影片的名字《疯狂的超市》。
镜头密度大，人物关系多但是清晰。
整个镜头十分流畅，不同的场景和人物转换，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个长镜头顺下来一样。
剪辑手法高超、信息密度大、剧情干脆利落，还有恰到好处的配乐，给郭凡的感觉就是高级。
很高级，或者说洋气。
完全不像是国产片。
“这基本上是第三支预告片的内容？”
女友听到男友的惊叹，瞟了郭凡一眼，眼神信息很好读懂。
怎么回事，我给你推荐，你没看吗？
郭凡一下子僵住了，冷汗差一点出来。
女友是给他推荐了，但是这是国产片啊。
还是新人导演的小成本片子，有什么好看的呢？
汗流浃背了！
好在电影继续，女友也没空细究。
这部戏信息密度很高，需要聚精会神的看。
女友本来只是支持沈三通，自己偶像把好歌拿出来免费分享，为了电影梦，作为歌迷，不买专辑，至少要支持一下电影票。
然而影片质量出乎预料，确实好看！
聚精会神的不只是郭凡这一对，其他观众也是，不由自主的盯着屏幕，期待接下来的故事。
这个镜头把对于这部戏的预期一下来拉了起来。
“千万别是样子货。”
郭凡不可抑制的生出了期待，他只求后面的内容对得起开头。
电影推进，何三水要钱，怕店员报警，把电话砸了。
沈三通和原版处理的也不同，没那么用力，平稳划过就行。
然后轮胎带着街边几块钱的蛤蟆镜，带裂痕的那种，结结巴巴的喊出：“还，还，还，钱。”
“欠钱的成了大爷，要钱的成了孙子！你这是要账吗，心虚什么，什么还钱，打劫！”何三水怒骂自己的小表叔。
故事从一开始，各种笑点都没停过。
徐征有猪八戒荧幕形象，来演现代喜剧，给人很大的新鲜感。
《天下无贼》后，王保强有了傻根的影视滤镜。
轮胎和何三水的反差感很足。
到了轮胎吃长面包的时候，郭凡觉得这部戏至少是合格的电影。
轮胎吃面包噎住，喝大桶矿泉水，一口喝掉，全场笑喷。
一口喝完大桶矿泉水，轮胎这个人物立住了。
郭凡也不再是以审视的目光看电影，而是融入了影片当中，进入了导演编织的这一个半小时的电影世界。
......
朱辽吸引轮胎注意力，说沈三通的歌最火，让人莞尔一笑。
朱辽和轮胎的对决，从一开始就让观众大笑。
影片给了一个镜头信息，何三水有两根电棍，手里还有一根长的，
朱辽的悲剧是注定的，观众有上帝视角。
当看到朱辽嘚瑟的从k歌房走出来的时候，艺术已成！
朱辽嘚瑟，到何三水掏出长电棍的傻眼，拥有上帝视角的观众就在等这一刻，影院满是欢声笑语。
黄博的表演撑起了这场戏。
观众早有了朱辽会傻眼错愕的预期，但黄博的表演，冲破了观众的预期。
先是何三水转过身，他嘚瑟兴奋的呀了一声，到何三水掏出长电棍，语气“呀”变成“咦”。
变化的语调，僵硬滑稽的表情，给出了预期之上的效果。
喜剧其实是把他人的悲剧展现出来，逗人笑。
黄博的魅力所在，在于他演的小人物让人感觉真实，笑料的产生，丝滑无比。
黄博的表演惊艳了所有观众。
从开场到跳舞，到这场逃走的戏，朱辽的人物活了起来。
等到躲避警察，轮胎放屁的时候，影院里所有观众笑疯了，经典已成。
轮胎找回了自己的武功，践行了“正义之道”，踢掉了电视栏杆，让电视掉下去电线将劫匪电死。
超市内的人自救，和警察的救援结合。
同一时间，超市外的狙击手匍匐在高警官的双腿之间，开枪，命中了劫匪的头部。
电影的结尾，高警官休假，给女儿补上了生日。
轮胎悟出了“正义之道”要勇于斗争，和恶势力斗争到底。
锲而不舍对中介公司和KTV进行合法合理抗争，终于让其查封。
最后轮胎开了一家武馆，教人正义之拳，继续践行自己的正义之道。
朱辽暂时放弃了唱歌，去做演员，成了巨星，周围全是好人。
何三水接受了批评教育，有纠纷，但是不能以这种方式解决。
放弃了彩票不切实际的想法，拥抱现实生活。
利用自己的计算能力，做起了娃哈哈矿泉水的经销商，和超市女老板走到了一起，收获事业和爱情。
李俊伟和唐晓莲求婚，有情人在一起，电影的最后唱起了“甜蜜蜜”，呼应了电影开头何三水在k歌房的想象。
......
啪啪啪!
电影放映完，观众自发鼓掌，太好看了，从没看过如此好看的国产片！
郭凡还在回味。
有太多的细节和信息在里面，这部戏完全把他征服了。
导演沈三通也完全把他征服了！
郭凡看着全场观众的反应，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国产片能拍成这个，沈三通牛逼！这部戏要爆了。”
......
首映礼还没结束，不过沈三通那番演讲之后，提前退场了，后面的环节交给了其他主创。
在沈三通看来，这是多好的机会，他有着超前的眼光，也愿意分享自己的拍戏心得，还有对行业的看法。
有机会和他交流，不抓住机会，反而搞事，让他下头。
“莉姐，黄老师呢？”
退场后，孙利找到了他。
约个饭，聊聊天，喝喝小酒。
直接提议去职工楼，小酌一杯。
沈三通吓了一跳，真怕人误会。
只好带到了他在学校附近的房子。
聊天谈心可以，其他的不行。
人家结婚了，虽然是隐婚，但也是结婚。
不能破坏家庭。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第三十九章票房大爆
光喝酒不行，弄了顿火锅。
沈三通瞪了孙利一眼。
抿不行吗？
吃火锅要的是氛围。什么样的食材能经受牙齿的摧残。
“糖糖，晚宴我马上过去，放心吧，没什么事，我知道，行。”
沈三通给唐妍打电话：“你很兴奋？”
“我给黄雷打电话的时候，你兴奋吗？”孙利没回答，只是反问。
就是聊天，你来我往。
“上次你不是没打通吗？”
“那我现在打一次？”
“别，莉姐，我是不知道你的情况，否则不会撩拨你的。”
沈三通上次之后，就没和孙利见过面。
他是有底线的，不是和谁都会约饭。
“所以你躲着我，行，你个没良心的，我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
孙利感觉火锅的火候差不多了，示意沈三通给她来口水。
晚宴快开始了，邀请不少嘉宾。
“就什么都没做，所以我才怕啊。真让人拍到，不亏死了。”沈三通快速干饭。
一会还有宴会接待，到时候没时间吃饭。
孙利抱怨：“还不是怪你，谁让你酱汁调的好，除非把你的独门秘方交给我。”
味蕾上的拓宽和惊艳，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饮食体验。
虽然和沈三通清清白白，虽然黄雷先背着她和别人吃火锅。
但是要说男女之间，纯粹的友情。
说出去，估计没人信。
和沈三通一起吃火锅，有一种道德的背离感。
但是人生在世，是需要一两个好朋友的。
......
晚宴。
沈三通接待宾客，看到了黄雷，打招呼：“黄老师，孙老师呢？”
虽然黄雷有些装，但是毕竟是老师。
看在好友孙利的面子上，之前那点小矛盾不算什么。
“她说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了。你的电影真不错，那番话也很好。不过有些偏激，港圈是我们同胞，一家亲，要注意分寸。”
黄雷放下了架子，但没完全放下。
不过态度也很明显，想和沈三通搞好关系。
主要是沈三通势头起来了。
黄雷是圈子里老油条，嗅觉敏锐。
谢非亲自给了封号，沈三通作为新一代导演的表率，名正言顺。
影片质量不错，很通俗，说明票房不会差。
业内有人鄙视票房，但票房为王又是现实。
沈三通是新一代导演第一个冒出来了的，而且和一般导演不同，沈三通营销手段很强。
未来前途不可估量。
这样的人，黄雷很讨厌对方，但面子上必须过得去。
“呵呵，黄老师说得对。”
沈三通内心不屑，也没有反驳什么。
成年人表面上要过得去。
“你们聊什么呢？”孙利走了过来。
洗了澡洗了头，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容颜焕发。
吃火锅，有味道，很正常。
“你不是回家了吗？”黄雷问。
“我想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就又回来了。”孙利笑着说，和沈三通也是表面上客气。
黄雷很满意。
夫妻就要共同进退，这也是他挑中了孙利的原因，好控制听话。
比较乖，很纯。
“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沈三通招呼一声，还有其他客人等着他。
......
“《疯狂的超市》搞笑背后的内涵，三个骗局。”
随着电影上映，第一批电影观众从影院里走出来。
很多电影爱好者非常兴奋。
这部戏出乎他们的预料的好，内心充满了倾诉欲。
以往对什么电影有看法，大多是上天涯或者贴吧。
现在不一样，有了专门的影视讨论平台，洞天。
有些电影爱好者早就参与了内测，也有在网上看到，或者通过电影贴片广告了解的。
很快。
洞天注册用户破万了。
大量影评出现，并且出现了许多高质量分析帖。
三个骗局。
钻石骗局，中介骗局，彩票骗局。
钻石骗局是钻石营销，本身不值钱，营销成宝贝。
中介骗局，则是利用中介骗人，如今这种现象社会上很多。
人家就摆明了骗，合同签了，你要工作人家给你介绍，赚不赚钱另说。
轮胎一个农村来到城市不知道套路，直接被骗了。
贴子里还赞赏了沈三通，这个电影有警示意义。
因为沈三通明确给出了警示的信息。
何三水训斥轮胎太笨了，找工作是赚钱的，中介赚的人头抽成。
如果找工作让你交钱，那赶紧跑。
第三个骗局是彩票骗局，这一点没有点明。
点明就没法上映，彩票利益链条太广了。
只是给了暗示，计算彩票模型完全是白日做梦。
也正是如此，这个骗局埋得很深，对于资深电影观众来说，挖出这一点就很嗨。
关于骗局的分析帖迅速成了热门。
还有一个帖子分析了电影的人物弧光。
高警官错过了女儿生日，但也正因如此，才能发现劫匪把超市众人绑架了，及时实施救援。
拯救他人，建立了功勋，最后也没耽误陪家人。
何三水放弃了彩票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超市女老板走到了一起。
还潜藏了一个消息，女老板也放弃了赌博，所以收获了爱情。
轮胎找到了自己的正义之道，完成了自我的蜕变。
李俊伟用自己救回唐晓莲，因此收获爱情。
很多人物，都有一个完整的人物弧光，这也意味人物立体，群像好。
这个帖子也迅速成为了热帖。
......
“怎么刷新不动了？”
唐妍摇啊摇，骑马运动。
边运动，边浏览网页。
《超市》的主创都注册了洞天账号，实名认证。
晚宴结束后，沈三通让主创来洞天和网友交流，回答大家的问题。
这种直面网友的宣传方式还没有，沈三通挺重视这一点。
和电影观众直接沟通，特别是晒出电影票的，都是衣食父母。
而且网络影评的发展，能撕破传统影评渠道。
沈三通想要建立网络影视评价体系，增加自己的话语权，洞天就很重要。
“怎么回事？”
捞起手机，沈三通给运维人员打电话。
“老板注册用户太多了，破十万了，各种影评、帖子、图片，指令太多，服务器承载不了。”运维人员痛并快乐着。
“赶紧处理。”
沈三通始料不及，这也间接说明了这部电影确实不错。
和其他主创沟通一下，通报了消息，可以先休息了。
“腰用力，脚一个支撑就行，放在腿边。蹲，拉高，再落下，对，重复。”
只能专心吃糖了。
......
“爆了，票房出来了，首日432万，爆了！大爆！超过了《天下无贼》！”
沈三通一早得到了各地的票房数据汇总，心猛地一震。
第四十章怪物沈三通疯狂登陆
沈三通对《疯狂的超市》票房预期，两千万左右。
最多不超过三千万。
不是他没有信心，而是这个时代情况就是如此。
03年国内总票房才10亿。
去年04年15亿，其中国产片8亿多。
就八亿，和以后八亿姐补的税持平。
影院少、荧幕有限。
国产小成本，导演处女座。
哪怕是轰出了三首强单进行推广，预期也不高。
没想到首日432万！
《天下无贼》对外喊出首日510万的票房，实际也就400万露头。
夸大票房，常规操作需要，反正吹牛不上税。
“真的是432万？我们成功了！。”
唐妍乐疯了，这部戏里最美的是她，沈三通说的话全部兑现。
自动的更加主动。
“昨晚弄得晚，今天还有跑宣传，行，随便你吧。”沈三通见她听不进去，不再阻止。
他也享受。
成功的魅力真的太大了。
别说唐妍这个中戏大三的小姑娘，沈三通自己也有点上头。
沈三通双手枕在头下，让唐妍哼歌。
摇啊摇。
这个角度看，发现骑术第一的立花琉璃老师和唐妍有点像。
......
“你好了吗？”
唐妍没力气了，希冀的问。
“你太棒了，宝宝，技术有很大进步。”沈三通夸赞道。
啵！
打开香槟，活蹦乱跳的下床去打电话。
唐妍：╮(╯▽╰)╭
她的蓝已耗尽，BOSS血条依然满满的。
......
“韩董，中影要增加宣传资金，我打算带着主创把一二线城市的中大型影院跑一遍。”
晨练完，和中影沟通后续宣发。
沈三通对于首日票房到底是来自于电影本身，还是粉丝有所疑虑。
他前世见识过的粉丝电影，万一大部分是歌迷来看电影。
那就尴尬了，无法持久。
不过无论如何，票房超过预期，沈三通自然没道理不想要更高。
宜将剩勇追穷寇。
“首日我们对外喊出六百万，破《天下无贼》首日记录，继续刺激票房。中影追加两百万。”韩三瓶看到成绩，直接同意。
他没见过粉丝电影，这部戏在他看来，奔着破亿去的。
......
周六晚上。
“主流官方媒体风评很好。”小助理汇报。
跑了一天宣传，沈三通精神疲惫，很多重复性问题。
不过和观众直接交流，给了他信心。
观众评价很高。
晚上九点多，回到酒店，才有空看一下各路媒体对首映礼的报道。
听了小助理的汇报，捕捉到限定词，沈三通了然。
主流官媒态度好，主流官媒没热度。
说明非主流官媒、热度大的媒体、娱乐小报有很多负面报道。
翻看整理好的报道合集。
主流官媒报道比较正规。
隐去了小白龙事件，聚焦讨论他的电影观点。
新一代导演的责任，肯定他要做电影行业先登的勇气。
至于负面的报道，小助理也就挑了那么几个不痛不痒的。
恶意抹黑造谣的没收录。
虽然小助理筛掉了负面报道，但沈三通大概心里有数。
昨天首映各大门户网站进行图文直播。
沈三通在北影发言，引起了许多争议。
这本就是他要的效果。
电影宣传首要让大家知道这部戏，好的名固然好，但坏的名，有争议也比没声音好。
一些批判，他有心理准备。
助理送上好消息：“大家很喜欢打分系统，《疯狂的超市》影评已经破万，9.0分。”
在程序员的努（加）力（班）下，洞天网已经恢复运行。
“有些虚高。”
沈三通挺冷静。
能来洞天网评分，本身就是一种筛选，对他持支持态度。
包括线下观众反馈，他也谨慎乐观，万一都是粉丝呢？
很多明星过气也不自知，周围依然有粉丝环绕，山呼海啸。
但是粉丝之外，寂静无声。
所以，要刺破舒适区。
沈三通就要看看其他社区的反馈。
好话要听，坏话也要听。
不是直接人身攻击，沈三通能接受。
然后。
“天涯这些b人胡乱写。”
沈三通破防。
脸黑了。
天涯上出现沈三通的大量谣言。
石雪第九美，二代，谁谁的私生子，和王忠磊有一腿，双......
讨论电影的人被挤压的不成样子。
这是有人弄水军黑他。
“给天涯寄律师函！”
沈三通很生气。
尼玛，真怕以后网友把这个当真。
再弄一个娱乐圈PPT，把他写进去。
其他可以忍，取向不能忍。
“把筛掉的负面报道送过来。”沈三通倒要看看。
有名有姓的娱乐小报，敢乱写，那就打官司吧！
他翻看了无良媒体的报道，差点吐血。
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
沈三通重提了小白龙被打的事，得罪了港圈。
港岛在当下有很强大的舆论影响力。
沈三通对于文人、文艺、边缘电影的看法，又得罪了内地一些文人，让不少人跳脚。
这些人掌握很强大的媒体力量。
沈三通要做电影行业先登，振兴本土电影产业，引来另外一些想要引入好莱坞，把本土电影扼杀的势力围剿。
沈三通无奈。
让中国电影发展起来，成为好莱坞那样好。
按道理一些人崇尚美国，该高兴。
为何还反对？
“老板，我们数据增长很快，各大论坛抹黑你，网友没法正常讨论电影，被赶到了我们网站。”助理赶紧说一下好消息对冲一下。
提起洞天网站发展太快，沈三通更头疼。
幸福的烦恼。
这样下去，租赁服务器肯定不行，要建数据中心，那就就要烧钱。
“算了。”
沈三通干脆不上网了，把小助理打发了，喊糖糖过来。
专心吃糖。
......
“周六票房出来了，812万。”
周日一早，沈三通看到昨天票房汇总，被人抹黑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我还要。要，要，要。”
唐妍看到票房数据，很兴奋。
......
周日晚上。
“媒体风向变了。”回到酒店，小助理汇报。
随着周六812万的票房一出，一些媒体的抹黑，显得无力。
直接抹黑造谣带不起节奏，只能偏向了质疑票房真假，开始胡言乱语。
沈三通给媒体的数据，没往高了喊，实事求是。
太多媒体讨厌他，怕被抓住把柄。
......
“周日票房1286万，啊啊啊啊。”
周一早上，唐妍看到周日票房数据，忍不住大叫起来。
彻底疯狂。
简单算一下，周五432万，周六812万，周日1286万。
首周末票房两千五百多万。
票房爆炸，仅仅算首周末票房就已经排在04年票房第六。
在《十面埋伏》《功夫》《天下无贼》《新警察故事》《张思德》之后。
卖座的电影太少了！
......
周一晚上，跑完一天宣传回到酒店。
“首周末炸弹般的消息一出，主流官媒纷纷报道。我们律师函也给到，一些抹黑造谣的媒体、娱乐小报有所收敛，包括天涯在内的各大论坛，门户网站，进行了删帖禁言。”
助理汇报，捡好听的说，不好听的不能不说，很考验情商。
“只要不造谣抹黑，随他们怪叫去吧。”
沈三通看了一遍，懒得再看。
收敛只是收敛，依然阴阳怪气。
直接抹黑造谣不行，转向了质疑电影的独立性、艺术性。
只能自娱自乐，没法走出国门，更上不了国际三大电影节，无法获得国外认可。
《战狼2》的时候，都17年，上亿观影人次，依然少不了这种论调。
05年媚外更严重。
反正《疯狂的超市》票房真实不虚。
老百姓喜闻乐见，这些玩意算个屁。
......
随着票房一路高涨，《疯狂的超市》的巨大势能，不过才开始释放。
可怕的怪物沈三通携带着《疯狂的超市》登陆了！
第四十一章生于1984有才有德
首周末两千五百多万的票房，在当下的电影市场是一颗重磅炸弹。
大陆有这个成绩的只有张一谋、冯晓刚。
后者《天下无贼》明显是往高了喊，存在水分。
含金量十足的只有张一谋。
至于陈凯各，还未在商业片上证明自己。
沈三通呢？
北影在校生，生于1984。
满打满算才21岁，对于导演这个职业，只是才开始。
而且电影成本才两百多万，小成本、导演处女作。
内地片子，没有明星。
徐征只在电视圈证明自己，唯一能说的上大荧幕面孔熟面孔的，只有《天下无贼》里的傻根。
但王保强不是角，也不是星，没有票房号召力。
大部分业内人对这部戏的预估也就是两三千万。
谁知道首周末就两千多万，震惊所有人。
官方媒体和业内人士，给出了很高评价。
......
《疯狂的超市》顾名思义，清晰明了，导演告诉我们这是一家超市的故事。
从影片的名字便能体现出导演的智慧，这样的便利店在BJ开始出现，是众多白领族、加班族、夜猫族的方便购物首选。
然而片中的这家便利店迎来的却不是那些时尚白领，而是真真假假的几伙强盗，接下来发生的故事让人啼笑皆非。
有人把小成本的喜剧电影称为智慧喜剧，而超市发生的故事足以体现出编剧拥有着的大智慧。
导演将剧情由一条故事总线贯穿，实际上却切分成几个各自情节丰满的小故事。用多线出发的叙事手法，让影片浑然一体，剧情紧凑。
荒诞十足的故事造就高潮迭出的同时，笑料也抖得恰到好处。
整个故事都发生在一间不足30平米的便利超市，一段八小时的智慧博弈，悬念、喜剧、温情巧妙地融汇在一起。
可谓人生百态，尽收眼底，这样的创作手法独具智慧。
表演方面徐征做出了突破，证明了自己不仅可以古装喜剧，也可以现代喜剧，保持了以往的风格。
一如既往夸张的动作，一如既往瞪大的双眼，但整体看下来还是比较到位的，把何三水这个份人物的表现入木三分。
作为小表叔的王保强，继《天下无贼》的傻根之后，有了轮胎这个角色。
有武功在身，却追求正义之道，不对普通人出手，而后领悟了要敢于向不公斗争，人物弧光完美。
该片最大的惊喜，也许是朱辽的扮演者黄博。
他扮演一个放弃唱歌而去跑组的小演员，和他现实中的经历颇为相似。
无论是他的舞蹈，还是贡献出的演技，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小人物挣扎，他给所有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导演颇具寓言性质的给了他一个巨星结尾。
成名之后周围全是好人的回答，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体现了导演本身对于社会的思考。
闫尼的女老板、范名的喝豆浆的顾客，还有闹着分手误会何三水、轮胎是残疾人的顾客，每个人都有闪光点。
韩三瓶扮演的高警官，继陆钏的《寻枪》客串之后，再次在本片客串了一位警察。
作为中影领导的他，一如既往的喜欢提携新人。
沈三通导演的处女作，他表现出来的淡定和自信令很多人赞赏。
开头的伪长镜头，大胆的把所有人物关系交代清楚，每个人物都有充足信息可以挖掘。
各种小剧情小伏笔，留给了观众足够多的探索空间。
导演鲜明而笃定的市场意识决定了《疯狂的超市》娱乐的气质，但该片也不只是娱乐，对于钻石价值的思考，彩票是否可以用数学模型计算的思考，还有颇具警示意义的中介骗局。
甚至从何三水和轮胎两个人中，我们能看到城市化发展给传统文化，传统乡村带来的冲击。
该片能让观众看得自在乐呵的同时，还让观众可以反复回味，我想这就是超市这部电影，能取得成功的关键原因。
中国新闻网评。
.......
该片照亮了漆黑一片的中国低成本电影市场，《疯狂的超市》的语感完全是电影化的、视听化的，而不是中国电影擅长并牢牢抓住不放的‘小说、散文甚至诗歌’的传统范式。
它有意调动了生活化的特殊幽默感，讲的都是小人物喜剧，都有着密集而生动的闪光细节。
中国电影需要更多的沈三通。
《疯狂的超市》对中国电影界的意义绝对大于这部影片本身的价值。
且不论影片艺术上的优缺点，单看电影呈现给观众的精神面貌，是一种具有气势的，一种鲜活的生命感觉。
这种感觉是用金钱、名气、资历、政绩工程、边缘题材等等急功近利的手段所无法获取的。
而上述这些浮躁的名词正在覆盖着中国电影的方方面面，迫使普通观众对中国电影渐行渐远。
导演表现的态度，明显和第五代第六代导演不同。
从他对高警官的塑造就能看出来，一个负责的警察，为了工作没有陪女儿过生日。
他也会抱怨，但依然尽职尽责。
故事的结尾，不只是有自救，还有政府力量的介入。
最后的狙击手，穿着拖鞋和睡衣，表示他是临时被叫出来的。
鲜活生动，有血有肉。
导演沈三通所表现的精神，淡定、从容。
对于我们的社会不是以凝实和批判的目光去看，而是以一种平常的目光，热爱的目光。
也许只有这样的态度，他才会将自己电影发展看做是新一代的责任，能够说出要做电影行业的话。
我想，他不属于第六代导演，而是新一代导演。
毫无疑问，他用这部电影征服了我。
央视电影频道做了《疯狂的超市》专题，邀请了BJ影评人老晃做嘉宾。
老晃，职业编剧、影评人，也是《电影世界》杂志的主笔。
......
2004年度票房排行榜的前十名电影分别是《十面埋伏》、《功夫》、《天下无贼》、《新警察故事》、《2046》、《魔幻厨房》、《千机变2花都大战》、《邓·1928》、《张思德》和《恋爱中的宝贝》。
票房排行榜几乎要成为港片的排行榜了，前七部几乎都与香港有关。
而除了《十面埋伏》和《天下无贼》，剩下的五部都是香港公司制作、香港导演执导、香港演员主演，尽管是合拍片，但可以说是很正统的香港片。
大家都说我们要面对好莱坞的残酷竞争，而实际上内地影人现在要面对更多的是来自香港影人的竞争。
而在2005年的开年，沈三通导演给了我们一个惊喜，《疯狂的超市》完全内地班底，说明我们内地电影不差。
我觉得谢非导演说的很对，沈三通是新一代导演的表率，或者直接说是领军人物，带头人。
一位业内人士，接受记者采访如此说。
......
05年1月11日，周二早上。
周一票房出来了，671万，大跌。
不过考虑到了工作日很正常。
“徐征老师早，博哥，保强，我们商量个事。”
沈三通感觉到大家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
第四十二章成功的魅力无限大
“沈导，有什么事你吩咐就是。”
徐征姿态很低。
说恭敬有些夸张，但也差不多。
猪八戒大火后，锁定在了古装喜剧领域。
他借由这部戏拓宽了戏路，在现代喜剧方面，证明了自己。
而且从电视咖杀上了电影圈，何三水这个角色帮他完成了蜕变。
在电影圈彻底站稳了脚跟，实现了圈层跃升。
哪怕是互联网视频平台大撒钱之后，电影咖逼格也比电视咖高。
如今这个年代，电影逼格更高。
......
“是啊，是啊。”黄博笑着附和。
超市的成功，黄博比徐征收获更大。
徐征至少在电视圈是一线。
电影圈进不去，大不了继续演古装喜剧，钱大把的赚。
黄博就不行，什么都没有。
朱辽这个角色真是太好了，简直是给他专门打造的。
有很多高光镜头。
跳舞的剧情，“正道的光站在大地上”的空耳，放在电影里魅力更大。
还有和徐征的电棍对决，绝对高光。
最经典的还是，劫匪让朱辽和轮胎脱衣服。
沈三通这版本做了改动。
除了让轮胎和朱辽拿着打折的标签罩住关键部位，还给了黄博和王保强屁股特写。
王保强屁股白，黄博屁股黑。
本来劫匪强迫他们脱衣服，两人的惨样，就很搞笑。
屁股特写，则进一步放大了两人的凄惨。
给了观众预料之外的搞笑。
肤色的反差，则是意外之外的意外。
双重意外。
大大超过观众预期，给观众留下无比深刻印象。
黄博跑宣传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观众的热情，开始有记者追逐他。
火了。
对外能说自己有代表作了，是一名真正的演员。
可以说沈三通一手把他从最低谷捞起来。
给他一份合约保底，给他一首能赚钱的歌，又给他朱辽这个角色。
他彻底没了生存忧虑，在电影圈站稳了脚。
要是沈三通年龄大一点，他早就倒头便拜叫一声“哥哥”。
.......
“导说什么就是什么。”王保强嘿嘿笑。
男演员里，好处最大的是他。
角色弧光最完整。
《天下无贼》傻根占了一个纯字，没什么起伏。
轮胎这个角色不同，有一个完整的人物弧光。
进城被骗、怀疑正义之道失去武功、领悟正义需要斗争找回武功、开武馆将正义之道交给更多人。
人物弧光非常饱满。
这部戏的主角毫无疑问是何三水。
但王保强很清楚，单从人物弧光来说，轮胎这个角色比何三水要更有戏剧性，更复杂。
先傻根后轮胎，在影视圈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
《疯狂的超市》在如今的电影市场，仿若点燃了一颗核弹。
强大势能需要时间慢慢释放。
而仅仅是释放出来的一点点，已经让沈三通感觉到自己地位明显提高。
成功光环下，开始积累威信。
“今天跑完BJ宣传，晚上我们兵分两路，徐征老师你和博哥、保强去上海，南方跑。我和唐妍、闫尼老师、范名老师在北方城市跑。庆功宴上一定给大家一个大红包，辛苦一下，怎么样？”
面子是相互的。
别人尊重自己，沈三通也尊重别人。
后续宣传肯定征求徐征、黄博、王保强意见。
一天跑七八家影院，从早到晚，很累的。
而且给的片酬确实不高，他打算要跑到电影后半段，至少半个月。
合同里也没写明，需要沟通。
有人拒绝他也理解。
“这我们该做的。”
三人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
“闫尼老师，范名老师辛苦你们了。”
沈三通和闫尼、范名商量他们接下来的行程。
本来《武林外传》剧组，只给了闫尼和范名三天假期。
不过超市首周末票房出来之后，尚景导演表示不用急，先跑超市的宣传。
“我们配合应该的。”范名很高兴。
他这个喝豆浆的名场面，让人印象深刻。
一个客串表演，出乎意料让他有了一个电影代表角色。
在范名看来，沈三通属于天才。
导演艺术家。
不光有能力，作风还很好。
......
BJ忙了一天，晚上大部队分离。
徐征一行人去上海，沈三通一行人做飞机赶去济南。
沈三通老家山东，第二站宣传城市在济南。
包机降落，落地有院线那边安排人接待，忙完已经到夜里一点。
“你先睡，乖。”
让唐妍先睡了，今晚不吃糖。
最近几天，姑娘过于兴奋，沈三通担心她猝死。
......
“依燕，慢点，没人跟你抢。”
唐妍休息，有档期了，沈三通和江依燕聊聊。
江依燕有客串，本来只是跟着跑几场宣传，首映礼加上首周末，让她混混名气。
随着超市票房一路走红，她不走了。
赶都赶不走。
真说江依燕看不出沈三通和唐妍的关系，不可能。
成功的魅力太大了，飞蛾扑火挡不住。
或者对她来说，唐妍才是后来者。
......
1月12日，周三，一早。
昨天的票房数据也出来了，451万。
“妮妮姐，你不躲着我了？”
在泉城跑影院宣传脚不沾地，到了晚上，终于休息。
沈三通档期给了闫妮。
不去沈三通房间，也不让沈三通去她房间。
专门开了另外一个房间，才过来。
闫尼老师有些躲着，很注意。
怕人发现，说闲话。
“新生代导演第一人，我可不敢和你走得近，否则人家唐妍小姑娘要生气了。”
闫尼调侃，这话有几分真，只有她自己知道。
演戏那么多年，闫尼总算体会到了红的感觉。
这部戏太成功了。
范名只是几个镜头，她饰演的超市女老板可是从头到尾，是很重要角色。
票房为王逐渐成为行业共识，一下子有了一部票房如此成功的电影，羡煞旁人。
应了戏里黄博那个角色的话。
红了周围都是好人。
《武林外传》剧组，尚景导演宁愿剧组先停下来，也要让她好好配合超市宣传。
她成了最大的碗，指望用她的名气提高剧集价格。
一个单位还好，像姚辰、倪洁虹，很明显羡慕嫉妒。
各种打听消息，关于沈三通下一部戏。
单位同事打来电话各种祝贺，言语让她心理得到极大满足。
闫尼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当然知道这一切来自于谁。
“妮妮姐，饿了你别忍着，学会张口要，你看你......”
沈三通展示了一下手指。
这几天，他其实很紧张。
担心票房不行，这个结果真没想到。
彻底放松，唐妍不太行，兴奋劲头过去，很疲惫，还在读条恢复。
江依燕老师倒是愿意配合，战斗经验不足，承载能力也不强。
相比之下闫尼老师，是最好的选择。
“去你的。”
闫尼不好意思，打掉他的手。
“嘿嘿。”
沈三通要好好放松一下。
第四十三章奔着破亿而去
一部电影的成功，和很多因素息息相关。
哪怕是后世互联网发展，自媒体兴起，好电影很难被埋没，也没人能保证一部电影是否大卖。
05年这个时候电影市场更为封闭。
国产片能有票房号召力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电影票房的多少，是一种赌博。
说不上压上前途命运那么夸张，但也很重要。
沈三通的所有营销都集中在电影。
写书、写歌都是为了电影。
电影成功会让之前的营销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首当其冲，沈三通“跨界天王”争议就会消失大半。
喊出新一代导演的领军人物名正言顺，谁也无法说什么。
五天票房三千六百万。
回过头来看，之前小心翼翼的预期有点可笑。
哪怕昨天已经出现了盗版，破五千万也不是问题。
盗版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不可不尝。
影院盗摄，好在不是原片流出，沈三通还能接受。
......
1月12日周三。
在济南继续宣传一天，晚上转战青岛，票房403万。
1月13日周四。
各大影院追加的一百拷贝陆续上映，拷贝数量提高到了四百五十块。
票房逆跌，报收620万。
1月14日周五。
继续在青岛宣传，晚上转战天津。
吃糖、喝燕窝、玩泥巴娱乐活动全部停止。
宣传强度太大，白天跑电影院，晚上赶飞机，太累了。
沈三通倒是越来越神采奕奕，只叹息没有对手。
周五票房870万
1月15日周六。
继续天津宣传。
周末明显感觉上座率高了许多，所到之处人山人海，人气爆棚。
预定下周一庆功会推迟，推迟到下周五举行。
票房庆功会不是随便举办的，而是要榨干最后一波票房潜力
超市的票房能持续到第三个周末，超过所有人预期，很多计划都要改变。
和DVD碟片发行方也做了沟通，推迟一周上市。
负责发行的公司，三百万拿下的版权，赚大了。
谁也没想到破亿的节奏。
周六，票房突破新高1386万
1月16日周日。
闫尼和范名结束电影宣传，回归武林剧组。
沈三通带着唐妍和江依燕转战郑州。
明天徐征一行人北上，双方在郑州会师。
休整一下，太累了。
.......
1月17日，周一早上，今天休息。
“你说多少？”沈三通还以为听错了。
早餐时间，按照惯例听助理汇报昨天的票房成绩。
“一千六百万，准确的说不到一千六，一千五百八十多万。”差十来万。
“确定是真的吗，核对了吗？”沈三通不敢置信，太夸张了。
“核对了，确实是真的。”
“那现在总票房八千五百多万，以现在的趋势，下周就会破亿。”沈三通很兴奋。
这是真的破亿，实打实的票房，没有注水。
按照华夷的玩法，早就可以对外喊出破亿了。
“要破亿了？”唐妍太兴奋了。
“你给我咬破了。”沈三通揉了揉她的头发。
“票房有点不正常吧？”
唐妍忙完，去漱了漱口。
“是有点。”
沈三通迷糊，他自己做梦都不敢想能破亿。
好在超市票房火爆，很多媒体追踪报道。
他看了一下媒体分析，大概是三个原因。
第一前期宣传做得好。
上映之前，三个预告片有节奏的放出。
三首推广曲强的吓人，《小酒窝》《千里之外》《我的天空》都在音乐榜单前列。
随着电影热映，《小酒窝》《千里之外》《我的天空》更是霸占了榜单，包揽了前三。
《正义之道》也杀进了前十，准确的说，超市主题曲应该是《正义之道》。
第二是电影放映宣传做得好。
沈三通带着主创在各地影院跑宣传，徐征也在南方跑宣传，带动了大家的观影欲望。
只能说事物是辩证的相对的。
超市剧组明星少，特别是没有港星。
也正是如此，档期很足，很多事好商量。
其他一些电影想复刻也很难，明星不给档期，跑不起来。
第三则是洞天网。
洞天网作为影视书籍网站，和观影群体高度重叠。
口碑扩散，引发了观影潮。
沈三通看完之后，觉得分析的有道理。
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媒体的分析漏了关键东西，那才是票房成功的关键。
......
“导真对不起，王总让我一定回去。”王保强道歉。
两路宣传人马会师，大喜的日子，扫兴了。
华夷要把他召回去，演《天下无贼》之前，他已经和华夷签了经纪约，八年长约，
“没事，小王总和我沟通过了。”
沈三通也不生气。
说白了华夷感觉到了危机。
和沈三通那点恩怨反而不是什么大事。
生态位上的竞争，才是根本利益冲突。
如今内地能卖票房的导演，一个是冯晓刚，另外一个是张一谋，陈凯各还没证明自己。
张一谋是西北圈，而且老谋子老实人，商业上的事务都是张伟平处理。
张一谋和张伟平只是做电影，不是做公司。
冯晓刚则是和华夷一块，虽然小钢炮自己弄了公司，但依然和华夷有很深联系，属于京圈。
华夷是一家以影视为中心，各方面全方位发展的公司。
京圈一霸。
而沈三通横空出世，电影票房奔着破亿去了。
北影科班毕业，不光做电影，还弄歌曲，手底下也签约了艺人。
不光是做电影，也做公司。
对于华夷的冲击是全方位的，算起来，沈三通也是京圈。
就算之前不是，超市一出，也必须是了。
华夷做公司，沈三通也做。
华夷是京圈，沈三通也是。
华夷是民营，沈三通也是。
华夷电影卖得好，沈三通也能卖票房。
.....
华夷也就是要考虑中影态度，否则首周末的时候就要把王保强召回来。
第二周末的票房一出，华夷再也无法忍耐。
当场破防。
两百万的成本，这个票房成绩，太可怕了。
王忠军无法保持涵养，王忠磊更是破大防，扭曲的面目全非。
关键是没有水分，换华夷，早就吹上一亿五千万了。
坚决不让王保强参与后续宣传。
“导，真对不起。”王保强很不好意思。
沈三通是他贵人，对他真的很好，找他的时候《天下无贼》也没上映，一文不值。
沈三通也没说学历高、科班出身而看不起他，反而对他很尊重。
王保强摸爬滚打过，能感受到沈三通真的是很关照他。
“屁大点事，和你又没关系。”
沈三通没什么好生气的。
越是如此，越说明他给华夷带去了很沉重压力。
和之前电影档期提档那种小手段挤兑不同，这一次可是生态位上的直接冲突。
“保强别的不说，庆功会你一定要来，给你包个大红包。”
双方会师聚餐，变成了王保强欢送会。
走归走，跑了十天的高强度宣传，纯粹义务劳动。
为电影出了老大力，该有的场面不能少。
第四十四章票房破亿了
王保强要撤了，不过超市票房破亿这种大好形势之下，大家喜气洋洋。
“华夷倒是给我提了醒，公司的经济业务要独立了。博哥、糖糖你们的经济业务转到深海娱乐公司，和火车头电影工作室分割开。”
沈三通对唐妍和黄博道：“以后你们接戏、商务活动什么的，由深海娱乐独立负责，火车头电影工作室用人，也要先和你们执行经纪人预约档期。”
公司初创很多部门模糊不清。
有时候，电影工作室从深海娱乐直接拉人干活。
不光是要给华夷上眼药，也是王保强这件事确实提醒了他。
唐妍和黄博在影视圈有了代表作，经纪业务和影视业务不能再混为一谈。
该分离就分离，走向正规了。
“留在电影工作室就行，还方便。”唐妍倒是没什么，喝着橙汁，黄博想得多一点推辞道。
“随着经济发展，大国盛世，盛世娱乐，影视行业必然会大发展，市场会逐渐细分。”
沈三通喝了不少，谈起对行业的理解，说了不少干货：“影视制作公司和艺人经济部门如果纠缠在一起，冲突会越来越严重。对于艺人来说，商演、代言、影视项目、社会活动、晚会亮相、公关......业务活动涉及方方面面，影视作品只是一部分。”
沈三通收着说，没把一些业内机密说出来。
和同咖位的捆绑，对同类型同生代抹黑，同类型新人的打压，被黑了之后的反黑，代言撕逼......
以后，经纪约挂在影视公司下面，还不如挂在公关公司。
不过那种抹黑、打压、撕逼属于能做不能说，当下还是行业机密。
玩得转的一般是港台。
内地玩的比较好的可能就王晶花团队，但操作也不是很熟练。
“影视制作公司只能提供影视项目，如今影视制作公司掌握艺人经纪约，是因为僧多肉少，项目少艺人多，但随着经济发展，这个现象不会持续很久。”
听沈三通说到这，徐征停止了转酒杯，竖起了耳朵。
他属于那种有很多想法的，对电影，对行业，有自己的追求，也有自己的理解。
不过很明显，他的见解不如沈三通。
对市场对内容对行业，沈三通认识更高，远远在他之上。
也就是票房大好，大喜日子，沈三通才会说这些。
“再加上影视制作公司，和艺人经济又天然矛盾，对于制作方来说要压低片酬，而对于艺人来说，希望片酬更高。”
沈三通继续道：“对于艺人经济部门负责人来说，挂靠在影视制作公司旗下，当然希望公司项目用自己的艺人，如果不用的话，领导威望就会降低，无法服众。”
沈三通说到这笑了起来：“这些矛盾，不是说个人恩怨，也和个人恩怨无关，是部门机构造成的。”
这句话点了一下王保强。
华夷内部斗争很激烈，光是艺人部门就有两拨势力。
一拨华夷自己的，另外一拨王晶花的。
再加上，华夷还和港台混在一起，还有港台艺人倾轧。
竞争非常激烈。
王保强在《天下无贼》项目，亲眼目睹了很多撕逼。
电影制片陈果富拉来了刘若英，李冰冰作为华夷自己人，只能做配。
以前想不太明白，此刻听说沈三通一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影视制作和艺人经济真的天然存在冲突。
“影视制作公司面对弱势艺人，可以压制。但对于可选择更多的艺人来说，比如一线艺人，影视制作公司已经成为累赘。随着时间发展，这种情况会往下转移，对于小明星来说，也会如此。”
沈三通给出了自己的行业判断：“《天下无贼》刘偌英做女一，这就伤害了华夷艺人经济部门的利益，王晶花必须做出反应。”
“等以后项目变多，行业发展，还要进行进一步分拆，我对于明星的理解和那些传统影视公司不同，小明星就是一家小公司，大明星一线明星在我看来是一家上市公司，以后必然要独立运行。”
这话一出，徐征、黄博、王保强、唐妍，还有一旁的江依燕，以及几个幕后核心主创都震惊了。
“不可能吧。”黄博自己都不信，连想都不敢想。
当下艺人和影视公司关系是附属，地位很低。
沈三通那种艺人和影视公司平等的论调，已经是有点超前了。
一个明星相当于一家公司的说法，说给艺人听，艺人自己都不太相信。
饼太大，都不敢吃那种。
做梦梦到都会吓醒，太不真实了。
港台那边风气传进来，艺人收入随着市场发展高了，地位却降低了。
告诉现在的明星，你们以后一天收入208个w，一部戏收入大几千万甚至上亿，补税八个亿，一线女明星嫁给什么所谓大老板，绝大部分都变成了扶贫......
当事人会觉得说话的人，犯病了。
沈三通不多解释，心想以后你们回想我说的这些，就知道哥的牛逼了。
眼前这些人潜力太大了。
唐妍虽然是中戏之耻，但在一线女星里是最顶尖那一批。
徐征弄出了各种类型片，对电影行业贡献极大。
黄博在吴晶、沈疼崛起前，中生代男演员断档第一，以后跟不上了，也是一线。
王保强后来也是能演能导，主要是人真的很正。
经纪人、老婆，一个工作一个生活，找不出毛病，在娱乐圈出这样一个人，真的太难了。
真正的草根出身，每一步走的不容易。
对王保强是很欣赏的，不是那种利益上，也不是滤镜，而是做人上。
否则轮胎这个角色也不会设计的那么饱满。
最后，沈三通装逼的举起酒杯：“诸位，我们再过十年来看看罢！”
.......
“票房破亿了，真的破亿了。”
唐妍激动的动了起来。
早就知道必定破亿，然而真的破亿之后，差点冲晕过去。
17日，738万，18日，622万，19日，441万。
上映十三天，豪取票房一亿零三百二十五万。
票房破亿。
名义上，沈三通成为张一谋、冯晓刚之后，第三位票房破亿的内地导演。
实际上《天下无贼》票房是否破亿，只有天知道。
而她唐妍也将会是亿元票房的女主。
目前最顶级的女明星是四小花旦，四旦里面只有张紫怡，勉强有亿元票房女主作品，《十面埋伏》。
票房成绩上碾压了四旦中的大部分人，一步登天，属于是。
“小心点，内部很脆弱的。”
沈三通真的担心，让她轻一点，不要过于深入。
要是什么破裂，那就成丑闻了。
......
预期归预期，就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预期变成了现实，当超市的票房真的过亿了，看着票房一步步跨越一亿那条线，依然让无数人为之震惊。
那可是一亿！
第四十五章试探底线
不是喊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经得起考验的票房。
特别是业内人士，打破一直以来的认知。
新人导演，从台前到幕后都是内地班底，没有一个港星。
像一颗巨石落入了湖水之中，掀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
“破亿了，那么轻易的破亿了？”
白皙如玉、大气妩媚的范兵兵很是吃惊。
语气不可置信，内心十分扭曲。
她为了得到好项目，付出了多少，也没有一部破亿的电影。
“电影拍的挺好笑的，就是票房太夸张。”王学冰也很惊讶。
“要是我有这样的一部电影就好了。”范兵兵羡慕。
《手机》让她有了商业成绩，但带着苦味。
不光是付出，还有隐患。
央视舞台长时间没法接触，春晚更是几乎不可能。
再加上，如今她和王学冰，有想要走到一起的心思。
这也就导致有些招法不能使用，能到手的项目明显减少。
“咱们演好自己的戏就行，没必要和人争什么。”王学冰道。
王学冰心态很好，这个圈子里怎么个红算红，票房多好算好？
争这个没完没了了。
“就是感慨一下。”范兵兵不同意，也不喜欢王学冰这样的心态。
但也理解对方，她和王学冰在一块，就是因为对方和圈里的一些人不太一样，比较质朴平实。
性格和她有相似的地方，大大方方。
也有她渴望而逐渐丢失的东西。
......
“票房是真的吗？”
张紫怡得到消息脑袋蒙了一下。
内地班底，票房过亿。
老谋子也没怎么牛气，还要用港台明星大腕。
她是四旦里，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实绩来说最好的那一个。
相当不容易，真就是搏出来的。
四旦，是南方都市报02评选出来的，张紫怡、周讯、徐晶蕾、小燕子四位女演员，被赋予了“四小花旦”的称号。
至于双冰，目前咖位比四旦低一头。四旦双冰捆绑在一块，要等一两年，范兵兵、李兵兵达到事业巅峰。
徐晶蕾是京圈老男人的大飒蜜。
周讯背后有荣鑫达，目前还没衰落，京圈一方诸侯。
小燕子当年野公主找爹，刷爆了国民度。
只有她张紫怡，没什么跟脚。
跟随起家的张一谋，出身西北圈。
张一谋自己在舆论上都灰头土脸，无论是京还是沪都不待见。
张一谋都这个待遇，张紫怡会更差。
业务、作品无可挑剔，但是舆论风评不好。
一路走来坎坷，见到那么轻易成功的，心里相当复杂，也有些危机感。
......
冯晓刚在一家会所里吞云吐雾，抽着雪茄。
“这孙子一下子冒出来，第一部就弄出一部破亿的电影。”冯晓刚难受。
他为了拍电影，伏低做小，舔来舔去。
沈三通什么苦都不受，连个过程都没有，一下子就出来了。
“人有才呗。”
张国利吐出一口烟：“这部戏他赚大了。”
他和冯晓刚弄了个公司，一人占一半股份。
小钢炮弄电影，他弄电视剧。
“能有多少？”冯晓刚自己赚的不少，他收入在导演里独一档。
“他自己的制作公司，自己投的，这部戏能弄三四千万。”张国利之前查了一下。
沈三通没撒谎，真就是和对外说的一样，用自己的钱拍电影。
“艹！”
冯晓刚破防了，这一部顶他八九部。
......
嘭！
王忠磊面目扭曲，摔了杯子：“哪来一亿票房，不可能！”
“韩三捧的。”
王忠军把玩着一块砚台：“我们和他面子上要过得去，明白吗？”
“他太嚣张了，首映礼上说我们曲线救电影产业，当我听不懂曲线救国是骂人的吗？”王忠磊憋了一口气。
沈三通抓住一个小破绽，逼他低了次头，他还没找回场子呢。
“我们是中国电影人，要团结。”王忠军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沈三通一成，华夷的唯一性就减弱了。
但已经成了，只能往前看。
目前内地市场在大踏步增长，都有得赚，那就一起赚。
“《情天大圣》的发行，到时候让他们港星也跑一跑。沈三通跑电影院效果很大，我们可以学学。至少北上广必须跑一遍。”王忠军说道。
王忠磊为难：“让港星跑，他们不干吧，档期给的很少，都是要钱的？”
“此一时彼一时，你目光要长远一点，沈三通成了，他有些话说的挺对，我们内地不发展，就要受港圈欺负。”
王忠军看弟弟这副扭捏的样子，有些生气：“沈三通这部成了，纯粹内地班底，证明了我们一样行。还有他的态度，明显很看不惯港圈，也不想和港圈合作，这里面我们没有竞争。你去谈，不要太客气。”
教训道：“沈三通冒出来固然损害了一部分我们的利益，但是另一方面也做大了内地力量，我们也能分到好处。”
王保强的事，王忠军就很不满意王忠磊的操作。
有了傻根和轮胎，王保强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草根了，然而王忠磊态度还是颐指气使。
要叫回王保强就早叫回来，都跑了那么多天了，票房潜力到顶，热度最高的时候，把人叫回来。
事办的小气，两边落疙瘩。
自己这个弟弟格局小，眼皮子浅，不成事，还要成长。
......
安乐老板蒋志强看着票房数据皱眉。
“杨老板，内地这个冒出来，对我们大大不利啊。”
港台之间矛盾很多，港圈内部矛盾也多。
但在PUA内地上是联合在一块的，通过媒体影响力，不断洗脑。
注入电影票房必须靠港圈的刻板印象，效果很好。
不付出什么代价，就让内地一线在港片里做小配角。
而且文娱只是一个环节，更大利益还在产业上。
杨首成：“他电影对内地口味，我们有些对不上。”
港片外表勉强维持体面，其实很不乐观。
闯好莱坞失败，变成了丧家之犬，动作设计被人拿走了。
内地放开制片限制已经一年了，港片没有出现横扫一切的势头，有些水土不服。
“尺度太小了，我们试试尺度，要是能撬开三级，市场就大了。”
蒋志强讲起一个项目：“国际大导演、文艺片，真要是拍成，洗成艺术探讨，把尺度弄开，好处就大了。内地人多，三级市场巨大。我们一块干。”
“我考虑考虑。”杨首成没有答应。
影视只是一环，蒋志强还有那句话没说，线下才是一个大产业。
从一个口到一大片，是蒋志强，也是其背后人想要的。
蒋志强之前弄艺术院线，赚的就是带路的钱，他不一样。
沾了之后，就洗不清。
大小王他分得清的，不想让自己的鞋沾水。
“这衰仔。”
杨首成头疼沈三通，更头疼谢廷峰。
顶包案之后，按照计划谢廷峰至少要淡出两年时间，但手底下不争气。
第四十六章疯狂到底
谢廷峰隐退期间，尝试推出陈管西、陈义迅、余温乐。
没一个能顶上。
有一个算一个，纯废物。
台湾那边f4、周洁论太猛，打的还不了手。
只好让谢廷峰提前复出，教训没给够，一点记性不长。
顶包案的屁股给擦了，又弄了一个打人事件。
这个屎，杨老板擦的可真是太辛苦了。
......
有人喜悦。
有人破防。
有人眉头紧锁。
有人胡言乱语。
有人沉默不语。
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超市的票房就在哪里。
谁都无法阻止《疯狂的超市》继续释放着强大的影响力。
......
1月21日，周五。
《疯狂的超市》举行了盛大的庆功会。
“来，这是我闺女，佳女，比你小两岁，刚上大学。”韩三瓶笑着给沈三通介绍，嘴快笑歪了。
一开始，沈三通说要打破观众心中对于国产片的偏见。
他真不信。
只是惜才，科班出身，不弄狗屁文艺电影，要弄商业片，独一份。
完全没料到有这样的成绩，发行中影全占，出品也占了一份。
再加上中影的院线收益，这部戏中影赚大了。
钱的收益还只是很小一部分，中影是有行业发展任务的。
要促进电影行业发展。
沈三通这部戏意味着新生代导演开始冒头，对于内地的电影生态大有好处。
之前同意了沈三通用档期挤兑华夷，就是觉得华夷不成样子。
风气很不好，所以借机敲打一下。
否则光靠沈三通，想要凭借电影档期问题，让王忠磊低头，还真做不到。
人家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沈三通一成，内地电影商业片方面，除了华夷之外，又冒出了新势力。
关键是这个新势力还是韩三瓶自己提携的，属于他慧眼识珠，他政绩的一部分。
那就真是太好了。
从整个中国电影生态来说，沈三通的成功，证明了内地电影可以，内地团队可以，港圈的垄断遭到了破坏。
港圈的生态位就是弄商业片。
屎尿屁也好，戏说历史乱改也好，人家愿意取悦观众。
沈三通一出，他不光挤压了华夷的生态，也把港圈的唯一性也消减了。
沈三通不用表态，他本身的出现，就能钳制港圈。
更何况沈三通首映礼上旗帜鲜明的亮明了态度。
内地生态、中国电影生态，尚且算内部矛盾，好莱坞就是敌我矛盾了。
沈三通的冒头，从大方向来说，显示出中国电影的韧性。
用过亿的票房证明，中国本土电影产业能搞活，有希望。
“学表演吗，挺漂亮的。”沈三通看着眼前的女生道。
“没，我英语专业。”
韩佳女大方伸出了手，不过内心还是有点紧张。
沈三通身上带着光环。
亿元大导演，还会写歌，长的真帅。
沈三通握了一下，发现手心有汗，一笑：“那可惜了，你这样貌报北影，一定抢着要。我们就是同学了。”
“我倒是想，不过爸爸不让考。”
韩佳女吐槽：“你能给我签名吗，我好多同学想要你的签名。”
“暂时不想让她进影视行业，你们年轻人聊，我去看看布置，一会敲冰。”韩三瓶道。
沈三通能理解，韩三瓶处于关键时期，避嫌。
国内国外盯着韩三瓶的人太多了，本身负责电影产业的企业重组，多少人想要私分了。
还有进口片份额、档期，眼馋的人太多。
.......
啵！
这一次真的是开香槟，不是开车。
喷在了刻有100000000的冰雕上。
然后韩三瓶和沈三通，以及主创们，一起把冰雕砸了。
“沈导，因为你的电影，钻石价格暴跌，大量钻戒店铺倒闭，员工失业，而和田玉价格飙升，是否如传言所说吧，你自己收藏了和田玉，借此炒高价格？”
随后记者会，记者提问。
沈三通这些天跑电影院，光和普通观众交流了，记者憋了太多问题。
超市这部电影，已经不是简单的电影了。
从娱乐版面，进入到了社会版面。
影响力巨大。
首当其冲的是钻戒价格暴跌，钻戒消费者，很多大城市青年。
他们是这部电影的受众。
讨论一多，发现钻石从来不缺，只是被一家公司握着控制销量，实际价格很低。
另外，电影上映前，和田玉价格不高。
随着超市这部戏，和田玉市场一下子热了，飙升几十倍。
“假新闻！”
沈三通坚决否认：“我没有进行和田玉收藏。我信奉市场，无形的大手会做好一切。”
“娃哈哈矿泉水脱销，请问娃哈哈在这部电影里花了多少广告费，很多人评价说你的电影，比娃哈哈自己的广告好。”另一名记者提问。
沈三通这版多加个几组顾客，加快了剧情节奏。
其中就有科研狗，忙到半夜来买娃哈哈。
何三水和轮胎很好奇的问，娃哈哈和做实验有什么关系。
将娃哈哈品质展现了出来。
娃哈哈的纯净水非常纯净，采用RO反渗透过滤技术。
一般实验室没有资金建立专门的净水装置，直接买娃哈哈的水来用。
同时踩了一脚农夫山泉，和人造钻石一样，营销做得好。
这个细节也呼应了最后何三水回归生活，利用自己的计算天赋，做了娃哈哈销售商。
沈三通：“娃哈哈销量问题我不是很了解，最近在跑宣传，忙得脚不沾地，广告费一分没有。我只是喜欢喝娃哈哈，所以做电影就用上了。”
“外界有传言，你和唐妍同进同出，请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是否在一起了吗？”
“我们关系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这部戏你赚了三千万，请问是真的是假的？”
“应该要多一点，这部戏我自己投的。”
“下一部电影你有计划吗，会不会弄大片？”
“有了，心里有了一个故事，大片大家都在弄，我想弄点新东西。”
......
......
太多问题，砸向沈三通。
报道很快出炉。
特别是沈三通大赚三千万，登上了各大媒体头条。
有关于他赚多少钱的讨论，早就有了，如今实锤了。
保守了，比猜的还要多。
沈三通没掩饰，大大方方承认了。
他的钱干干净净，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也是庆功会的目的，最后刺激一波票房。
1月20日，周五，587万。
1月21日，周六，862万。
1月22日，周日，685万。
1月23日，周一，312万。
1月24日，周二，276万。
豪取一亿三千万多万票房，六十多倍的投资回报比，创造了国产片多项记录。
第三个周末过去，票房潜力到底，剩下的就是磨时间。
......
“把电影上映的信息，媒体评论，各种资料给我整理一下。”
沈三通要好好复盘，看看为什么超市这部戏能有那么高的票房。
他真的挺好奇。
没买票房，中影也没出手，实实在在的票房成绩。
票房太夸张了，跑宣传的时候，没那个精力复盘。
宣传期过去了，有时间，他要好好研究一下。
他觉得答案不是媒体分析的那样，票房大卖的真正原因，媒体没分析出来。
第四十七章媒体害怕的力量
沈三通打算吃电影这碗饭，自然要找到自己成功的关键。
从潜意识里他觉得，分析出成功的原因，对他很重要也很关键。
“我忙正事呢，你那部《孔雀》要上映了吧，不忙着宣传，还有空来找我？”
沈三通让张静楚老师弄得没法集中精神。
张老师确实挺好看的，不愧是小张紫怡。
不是所谓的野心脸，而是很纯，很青涩的那种。
张紫怡有一个可乐广告，味道就很经典。
所谓野心写在脸上，是加了现实滤镜。
抛开滤镜，单纯颜值，有一种夏日柠檬的味道。
“你不是有新戏吗，我就来看看。”
张静楚用手指划过嘴角，比划了一个手势。
“张老师你这是在逼我犯罪。”
沈三通表示你也太直接了吧，请自重好不好。
“你有那个胆量吗？”张静楚笑的很开心。
她没什么好装的，超市这部戏真的是一击惊天紫金锤，轰爆了电影市场。
张老师现在就想让沈三通吃干抹净。
可惜这个男人从不自己动。
“我新戏有一个角色适合你。”
沈三通想了想，他下一部戏打算弄《人在囧途》。
这部戏一定要改的。
原版那种凝视很不舒服，有一种俯视还有厌恶的视角。
骗人的女人不用洗白，不过可以反转。
张静楚演这样的角色，会很带劲。
“我要这个。”
张静楚当场表示感谢。
......
过了许久。
“这是谁设计的办公室，简直是逼我犯错误。”
沈三通目送张静楚步路蹒跚的走出办公室。
圣洁的光普照在心里，进入了神圣状态。
好好的办公室非要挖出了一间小房间，床、浴室都有。
如果不知道暗门，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房间采用超高标准的隔音材料，里面随便叫，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样的设计，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哦，是我自己设计的，那没事了。”
沈三通以圣如佛的状态，好好复盘。
......
“我大概明白了。”
沈三通在洞天网上看了一遍很多热帖和评论，结合媒体报道，若有所思。
洞天网有一位用户就写了一篇影评，热度很高。
《终于有让我共鸣的电影了》
......
这位用户谈到了自己在电视台工作，收入不算低，但一张电影票也是他半天的工资。
他是电影爱好者，也有电影梦。
但是国产片对不起他的期待。
国产故事片还好，还能看，租碟片在家里看，能接受。
让他花钱进电影院看故事片，心疼。
能让他进电影院看的国产片，也就是张一谋和冯晓刚。
然而这两位的电影总是差点意思。
张一谋色彩好，剧情就不行了。
《英雄》，秦始皇面前，什么四大高手，不过秦舞阳之流。
欺负普通老百姓的地痞流氓，也配来和秦始皇相比？
刺秦题材他都不喜欢，贬低秦始皇，很难理解。
现在子子孙孙都受益于当年的大一统。
除了历史，谁有资格来评价始皇帝？
去年的夏天，老谋子的《十面埋伏》色彩一如既往的美，但是剧情又是硬伤。
冯晓刚的《手机》，中年男人那点纠结，给自己花心找理由，已经很别扭。
到了《天下无贼》，给小偷找人性。
无法理解小偷，也无法共情小偷。
他一个村的修车师傅。
到城里进货，三千块进货钱缝在了衣服内兜，被偷了。
一个四十多的汉子，家里的顶梁柱，无措的像个孩子，不断扇自己脸。
小偷，考虑小偷人性的时候，考虑一点被偷的人了吗？
然而无论是张一谋还是冯晓刚，已经是国产导演里比较会讲故事，比较尊重观众的了。
至少会装一下。
进电影院看电影，哪怕不太满意，至少花的钱不算太亏，有明星。
至于另外一些文艺片，碟片免费给他都不想看。
第六代导演拍的那些玩意，他真的是一点都看不下去，太恶心了。
就算不是那种卖到国外的文艺品，他也不喜欢。
导演要表达的东西，很肤浅，只有自己小情绪。
一点鸡毛蒜皮的屁大点事，弄得惊天动地。
国产片之外，进口片像炸鸡。
可以吃，但是不能天天吃。
至于港片，则是低配版的快餐。
我知道它很用力的搞笑，也知道它在取悦我，但是总是隔靴搔痒。
《疯狂的超市》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什么边缘题材，终于在国产片里面，看到了正常的人。
警察是好的，劫匪应该被打死，饱和式的救援。
关键导演这些东西没有刻意表现出来，而是藏在了笑料后面。
一开始看的时候提心吊胆，担心导演自我意识过剩，忍不住冒出来恶心一下观众。
可是从头看到尾，一点那种恶心味道都没有。
没有那种用力的搞笑，很生活化，不是依靠明星，而是靠剧情。
导演满满的诚意，放眼国内这些导演，这是唯一一个，也是少有的能够和观众共鸣的电影。
不是老谋子中餐西化的味道。
也不是小钢炮BJ地域风味加上他自己恶心味道。
更不是进口片炸鸡，也不是港片快餐。
是上好的美食，属于我们的美食，吃起来可口美味。
......
下面回复热度很高。
基本上都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把我想说的总结出来了之类的。
看完这个帖子，沈三通明白了这部戏为什么破亿。
别说现在就算是以后，尊重观众的导演也没几个。
什么看不懂是观众素质低，什么我拍的电影有门槛。
各种怪论。
细细想来，真正的商业片导演，也就陈思成一个。
放在05年的时候，观众更惨。
只能吃炸鸡或者快餐，国内要么是中餐西做，要么带着怪味道。
想吃一口可口的找不到。
沈三通担心电影不受欢迎，观众则担心自己买票进场的钱，白白浪费，还会被反恶心一顿。
“说到底观众是很单纯，是很可爱的。”
观众是可爱的，是有眼光的，眼光是雪亮的。
媒体报道里面很多忽视了这一点，服务好观众，就不愁票房。
说到底媒体有些厌恶观众的力量。
自然的忽视、躲开。
“我这部戏，节奏有点熟悉啊。”
沈三通赶紧查找一下媒体时间线，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熟悉的味道。
第四十八章到底谁是人
沈三通梳理媒体时间线，还有一些网络论坛的消息。
电影首映礼之后，胡言乱语、胡说八道、造谣抹黑。
......
首周末票房数据一出，加上律师函到位，变得中肯起来。
“客观”、“中肯”的质疑票房真假。
......
第二周，随着票房爆发，引发了观影热潮。
媒体“客观”的炮制了抄袭门、谄媚门。
批评这部戏只有票房，没有奖项，没有艺术。
电影专家指出了存在抄袭，抄袭韩国电影《加油站被袭事件》。
更有一些传媒教授，站出来指出，影片中不良引导。
对于警察的刻画，过于正面，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有法律专家，质疑电影最后的结局，狙击手是否有击毙劫匪的权利。
电影里对于法律的漠视让人担忧，没有保证劫匪应有的权利。
结果导向的执法，忽视了程序正义。
蕴藏的暴戾情绪，让人不寒而栗。
沈三通在一些媒体塑造中，成了完全屈服于市场，屈服于娱乐，没有风骨，抄袭而谄媚的人。
谄媚市场，也谄媚于观众，谄媚于强力机构。
媒体对新一代导演深深的担心，完全娱乐化，丧失了对于艺术、文化、法律、正义的追求。
......
单从媒体评价上来看，这部戏票房一定完蛋了。
但是线下依然保持观影热潮，延续到了第三周。
一般国产片也就是两个周末的票房，超市第三周还能有票房。
展现强大的卖座能力，还有社会影响力。
......
第三周。
和田玉暴涨、钻石价格暴跌、娃哈哈脱销......
网络上，各种谣言重新出现。
之前的什么同、双、沟子文学再次泛滥，谁的私生子、什么二代加了很多身份。
沈三通收藏和田玉，借机炒高价格的谣言就是这个时期出现。
某些人一提到《疯狂的超市》就会破防，狂犬病一样，疯狂的抹黑和造谣。
媒体上，在抄袭、谄媚的基础上，沈三通头上再多了几顶大帽子。
一些媒体采访了钻戒店铺老板、工作人员，出现了很多小故事。
批评电影有关钻石的谬论，正在导致很多人失去工作。
经济专家则表示，和田玉的爆火和钻石的冷遇，电影展现出的对娃哈哈、农夫山泉的不同态度。
有狭隘的民族调性，不利于经济发展，恐怕会损伤外资投资热情。
沈三通正在损害发展利益，然后话头一转，表示经济陷入了伟大的衰退之中。
......
“至于吗，这么歇斯底里？”
媒体真的很讨厌他。
此刻复盘媒体舆论，沈三通脊背发凉，后怕。
05年，纸媒影响力非常大。
也就是强者不受质疑，成功者享受优待。
要是电影票房扑街，处于弱势，这种有节奏的抹黑，能轻易将沈三通摧毁。
没办法，首映礼选在了北影，必然要弄出动静。
如果是在影院，面对普通观众，沈三通会把自己塑造成和观众共鸣的导演，轰一下冯晓刚、张一谋。
不是说对他们有什么意见，而是为了关注，为了版面。
首映礼在北影，面对专业人士，他自然要谈行业问题。
行业问题本身就有门槛，说客套话，没有热度。
不说客套话，就要得罪人。
当然，选择了敌人，也就拥有了朋友。
比较官方、专业的媒体，以赞扬为主，讨论超市电影的正面意义。
央视午间新闻给出电影正在热映的报道，关于沈三通定语是新一代青年导演。
中国新闻网的评价也很正面。
一些专业性的电影杂志，或者业内人士，大部分评价都很好。
不过声浪上不大，批判的群体掌握大喇叭。
......
媒体一面倒的批评，各大论坛的追杀抹黑，将正常的网民，赶到了刚上线的洞天网。
洞天网的评论，比较正常。
绝大部分观众，是愿意看到本土电影出现一部好的影片的。
出现这样的影片，也是愿意支持的。
就像《天下无贼》上映后，很多人表示上当受骗，不是冯氏喜剧，但是票房依然不错。
这个进口片强势的年代，有很多观众，渴望国产片出现好电影。
哪怕只有一个优点他们都会支持。
他们默默无声，在媒体上没有声音，但是占据了绝大多数。
超市正是回应了观众的期待。
票房好的根本原因是观众的力量，观众的支持。
观众喜闻乐见，但是媒体回避了。
分析各种成功原因，但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观众喜欢，反而被忽略了。
沈三通感觉熟悉。
超市和战狼2有点像。
战狼2严格来说是投降的基调。
辛辛苦苦开的工厂被收割了，不说报复或者赔偿，要都不要。
回家。
回家就好了，财产损失无所谓。
这样软弱的声音，因为拍的节奏很好，让很多人不可接受。
他们的嗓门还很大，战狼2票房大爆之后，更是各种阴阳怪气。
直到沈三通重生回来，还有战狼ptsd，吴晶ptsd。
想尽办法解构吴晶。
超市也只是一部普通的喜剧电影。
首映礼上，沈三通说了两句实话，一些人就接受不了。
恨不得将他毁掉。
随着票房越来越高，更是咬牙切齿，什么帽子都扣。
究其原因，超市展现了媒体害怕的力量。
是媒体上高谈阔论是人，还是几百万人进入影院，支持超市的是人？
在战狼2则是，酸里酸气的是人，还是亿次观影，每次重播战狼2收视率都会上升的是人？
在淄博烧烤则是，阴阳怪气淄博烧烤明年怎么办，明年依然火爆之后沉默不语的媒体是人，还是万千人间烟火气，热爱生活的是人？
到底谁是人？
倒不是说二极管，一定要选择哪一样，一定二选一。
而是，哪怕不喜欢，划过就是了。
犯不着恶意满满不踩死不罢休。
也正是充斥着恶意，所以忍不住让人思考，到底谁是人？
......
到底谁是人。
对于当下沈三通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也很关键的问题。
他重生而来，脑子里有一些电影。
但只依靠这些电影，总有用完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进行原创。
而且电影票房充满偶然性。
前世成功的电影，拍出来，上映时间点不同，营销方式不同，很难说是否有前世的票房成绩。
归根到底，电影票房如同赌博，谁也无法保证成功。
弄清楚《疯狂的超市》这部电影成功的根本原因，沈三通觉得找到了在电影行业的图纸。
观众只有观众。
最可爱的观众，最卑微的观众，也是最骄傲的观众。
第四十九章营销三大导
尊重观众，不脱离观众，回应观众的期待和需要，票房自然不用担心。
观众的声音很小，观众的力量又很大。
很小，是单个观众的力量小。
大是任何电影票房，都是依靠观众一张张电影票积累起来的，哪怕是几十亿的票房也离不开十来块钱二十块钱一张的电影票。
......
电影上映时，沈三通只敢想两三千万票房。
过亿，想都不敢想。
预测票房就像预测战争，充满迷雾。
不知道对手是什么样的。
一如当年，谁都想不到天兵会沉溺在挺身队的温柔乡里，腐烂不堪。
想不到功德林嘴里的野狐禅战术，穿插进攻那么好用。
也想不到吹上天的五星上将，是一个蠢猪式的指挥官。
更想不到最强大的工业国会输给一个农业国。
以至于帝国在公众层面，影视作品、新闻报道严禁提起那场战争。
沈三通也从未想过超市票房如此成功。
观众如此容易满足，他只是稍微尊重了一下观众，观众就回报超乎想象的尊重。
同样的，恐怕媒体也无法预料到超市如此受欢迎。
在一片否定声音中，取得如此夸张的票房成绩。
等超市的下映，在一些媒体报道中，注定也是被遗忘的电影。
......
“营销做的还不够完美。”沈三通可惜。
当时他被一些媒体造谣气昏了头，头几天还看一些报道，后来就不太想看了。
错过了机会，没有利用好媒体的抹黑。
“下一部电影再用吧，反正媒体不会放过我。”
复盘结束之后，沈三通把笔记本收好。
按照吴晶的经历，媒体恶意批判会伴随沈三通很长时间。
战狼2之后，各方势力想尽办法解构吴晶。
梗图、小丑模仿、民族、拼接视频，所有能想到的招式都用上了。
......
超市昨天票房出来了。
周三报收223万，总票房奔着一亿四千万去了。
“还好互联网售票系统建成了，才有拍电影的好时候。”沈三通感慨。
放在几年前，电影卖座，和制片方无关，赚不到钱。
大头全部被个体影院吃掉了。
制片方，税费、专资办管理费和电影专项发展基金、院线，全部利益受损。
可怕的是，在地方坐地户大吃特吃的年代，地方实力派水泼不进。
多方受损也无法改善。
直到2000年融入国际市场，加入WTO，必须要规范各个市场，从上到下的凝聚意识。
为规范电影市场，强化影院基础管理，收缴电影专项资金，开始建立全国计算机售票联网工作，用新兴技术，绕过传统统计方式进行降维打击。
02年底，借助第一步国产大片《英雄》，尝试在院线制的游戏规则下，采用进口分账片的发行放映方式的国产大片。
院线制改革打破原有发行体制，实现从条块分割向网络连通转换，组建院线，减少了发行层次。
然后，到03年年底，全国包括XZ在内的32个省、市、区，995家影院安装了计算机售票系统。
院线制也逐步成熟，35条院线公司全部安装了院线接收终端，全国32个省级电影主管部门，也都建立了省级管理终端。
再加上，一切以票房数字说话，票房增长和电影政策制定者的前途结合起来。
多管齐下，偷票房现象才算得到解决。
05年这个时候，电影市场逐步规范，偷票房现象大幅度减少。
......
“好，让经纪人沟通好，鲁玉提问很厉害的，不好回答就交给博哥。”
沈三通挂掉和唐妍的电话，唐妍和黄博一块去上《鲈鱼有约》了。
电影没成功之前，不好上的节目，在电影成功之后，就很容易了。
《鲈鱼有约》《快乐大本营》《超级访问》各大节目组纷纷对疯狂剧组发出了邀请，第一选择自然是沈三通。
随着超市票房破亿，天王这个名号，名正言顺。
甚至有些低了。
有些节目组开出了百万重金想要拿到沈三通第一个访谈，他拒绝了。
电影宣传周期一过，不太想动。
亿元导演要有亿元导演的格调。
身份是自己给，尊重也要从自己开始。
做戏做全套，沈三通之前营销写书、写歌都是为了电影。
现在电影成了，就该低调。
沉淀一下，反而更好。
......
复盘完，沈三通处理过去挤压的工作。
彩铃、洞天网、超市后续版权业务、经纪业务。
各个部门负责人等待汇报。
“唐妍黄博弄什么小天后小天王不伦不类，不用太夸张，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低调，营销努力、用功多想点词，铺开通稿。”
深海娱乐负责人送来唐妍和黄博的规划安排。
沈三通看了一下，营销有点浮夸，明显受了港台的不良影响。
唐妍和黄博是要走艺人路线的，以口碑为主，放长线。
“是。”负责人是学习沈三通营销自己，来做的唐妍和黄博的营销方案。
没揣摩好沈三通的想法，白费了力气。
“唐妍配两个保镖，一个在身边，另外一个远程保持联系。黄博配一个，安保要跟上。”
沈三通在团队配置上给出意见，唐妍和黄博知名度上升，未雨绸缪。
这个年头可不安定。
各种怪事乱事很多，女明星尤其要注意。
首先要洁身自好，其次身边带着团队，保镖加上生活助理、执行经纪人，不能离开人。
做到这两点基本上能避免绝大部分糟心事。
还有一定概率，就是远程保镖的作用。
真有什么人直接堵门，有一个在外有反应时间。
遇到那种脑子有问题的，一拍两散就是。
聚光灯下会放大很多东西，也是保护。
“关于我自己，太保守了，跨界天王该扔掉了，着眼于导演身份。”
沈三通的经纪约也在深海娱乐。
跨界天王在超市上映前有点虚，上映后就完全不能匹配他的咖位。
天王属于艺人范畴，特别是港台风气进来，艺人又有些往戏子方面走了。
导演则是艺术家，逼格高。
负责人想到一个点：“新生代导演第一人？”
“这是营销吗，这不是事实吗？”
沈三通提点道：“营销三大导，我，张一谋，冯晓刚，三位亿元大导演，我们仨。”
陈凯各《无极》还没上，先占个位置。
“是不是有点，恐怕，可能，会有很多批评声音。”负责人很蒙。
张一谋摸爬滚打多少年，柏林、威尼斯、戛纳三大国际电影奖项均有斩获。
多次奥斯卡、金球奖提名，02年转型商业片开启了国产大片时代，内地电影票房记录保持者。
小钢炮也是多少年走过来，开启了贺岁档，97年《甲方乙方》之后，电影票房经常不是内地第一就是第二。
奖项上差点，但也有开罗国际电影节金字塔金奖。
给唐妍、黄博安排低调，自己反倒高调，如此浮夸。
他真想问，和张一谋、冯晓刚并列，咱是不是有点不配，没敢问。
怕试试就逝世。
第五十章要不要拍《人在囧途》？
“标题三大导，通稿里写成商业片三大导演，商业片时代国内票房过亿的只有我们仨。冯晓刚那个票房有水分，我没水分，比他有含金量多了。”
沈三通抬起头瞥了一眼负责人：“我觉得自己当之无愧，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商业三大导名副其实。不过我们和媒体关系不是很好，恐怕会遭受非议。”负责人提醒。
沈三通和媒体关系用“不是很好”形容不准确，接近仇寇。
一些媒体非常不喜欢他。
“润笔费给到位，我不用他们心里喜欢我，只要口头吹捧就行。”沈三通不是很在意。
在娱乐行业混，遭受风言风语很正常。
再说了，他以后得路是讨好观众，服务好观众。
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媒体想骂就骂，拿钱办事就行。
而且沈三通不担心营销三大导失败，《无极》贺岁档上映，好好利用一下，坐实商业大导身份，成为国内顶尖大导不难。
“唐妍、黄博职业发展规划。”
负责人谈到了沈三通忽略的一件事：“唐妍和你捆绑才有最大关注，另外两人后续作品问题，目前项目很少。”
唐妍之前是奥运宝贝，借助《小酒窝》《千里之外》火了一把。
《疯狂的超市》电影票房大卖，又火了一把。
身上开始有代言接触，也有商演找上来。
不过商演往往想要一起打包沈三通，《小酒窝》《千里之外》合唱，《我的天空》独唱，给到八十万往上的高价出场费。
还有的谈，第一个商演或者晚会演出，能谈到百万。
当之无愧的天王价位。
黄博有《正义之道》歌曲在手，再加上电影加成。
商演价值飙升，出场费也大幅度提升。
不过热度总有过去的时候。
这波热度红利最多吃三四个月，后续需要作品支撑。
“我好好想想。”
沈三通本来下一部戏打算弄《人在囧途》。
剧本大纲都写完了，开始组建编剧组，弄剧本细节。
目前来看，弄《人在囧途》不是很好的时机。
首先，囧途牛耿这个角色，要是找王宝强。
以沈三通和华夷的关系，会费点事。
找是能找来，通过中影，或者给华夷点份额。
沈三通挺喜欢和王保强做朋友的，不过生意就是生意。
这种行为属于给华夷捧人。
如果只是投资项目还好说，他自己主导的项目，把黄博落下，说不过去。
就好像华夷电影部门和艺人经济的矛盾一样，沈三通签下了艺人自然也要考虑这个问题。
黄博商业价值上升，一场商演给公司带来好几万的收入。
他跑了很多年场子，情商高，会来事。
趁着超市的热度，给公司弄个三四百万不是很难。
私人交情不比王保强差，还有巨大的经济效益。
没理由不考虑黄搏。
毕竟，牛耿这个角色，黄博也能演。
受压迫、遭受挫折的小人物，属于黄博的专场。
《心花路放》证明了，徐峥和黄搏之间是有化学反应的，也很有戏剧效果。
其次。
囧途这部电影过早的拿出来有些浪费了。
沈三通首映礼上的一些话是大实话。
当下电影市场，好作品就是填战线的。
改变观众对于国产片的偏见，吸引观众进影院。
囧途现在弄出来，把原版的凝视、恶意的镜头给改好，最大程度激发观众共鸣，票房也最多和超市持平。
电影荧幕决定了票房上限。
“路要一步步的走，不能迈太大步子，容易扯着蛋。”
当下还是影视公司占据主导的时代。
艺人多项目少，艺人依附于影视制作公司。
唐妍、黄博有热度，在外面也找不到好项目。
最多弄一些配角，消耗他们的人气。
影视圈内部非常封闭，外部资金还没有大规模涌入，属于谁的孩子谁抱。
“这种情况下，需要的是质量合格可以量产的项目。”
沈三通按计划召集编辑小组写囧途的剧本。
是尽快拍，还是等两年博取更高票房，需要好好思考，但不耽误打磨好剧本。
......
“很不错的故事片。”
沈三通抽空，看《绿草地》成片。
制作完超市和绿草地两部电影，注册资本三千万，具备了独立制片资格。
火车头电影工作室改名为火车头电影公司，宁昊和邢爱两口子成了火车头电影公司旗下的正式员工。
“你觉得成绩呢？”邢爱那有些紧张的问。
此时的沈三通已经不是之前的沈三通了，身上带着光环。
“票房不要多想，可以卖个电视剧版权。奖项，也很难。”沈三通直白道。
宁昊的导演功底，讲故事能力无需怀疑。
《绿草地》讲述了三个草原孩子捡到了一个乒乓球，奶奶告诉他们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珍珠，于是他们执著地要把乒乓球当作宝贝献给国家的故事。
是一部带有浓郁地域色彩的影片，片中内蒙古的美丽风景、牧民们的真诚质朴、孩子们的执着幼稚，都深深打动着观众。
除此之外，该片还涉及到了环境保护，女童教育等社会热点问题，兼具现实主义和唯美主义之风。
是一部好故事片，不是假话。
但问题是你，来讨论环保问题，还有女子教育。
你也配，也算人来讨论这些问题？
这都是现代问题或者后现代问题，属于发展中的问题。
别说中国这个不跪的，就算拉美和东欧、日韩，或跪，或依附的，也没有资格。
这个只有北美、西欧有释经权力。
所以，国外奖项不可能的。
它们要的不是这种。
它们需要的是一片原始丛林，或者农村式的图景。
丑陋、野兽、绝望、黑暗。
国外不可能得什么值钱的奖项，而国内奖项，宁昊资历还不够，要等要磨要混圈子。
“我想去跑跑奖试试。”
宁昊不甘心，拍出来哪有不想要成绩的。
也有些不高兴，沈三通老是泼冷水，香火如此，绿草地也是如此。
“该去，真金白银的奖项拿不到，一些边角的会给的。”沈三通鼓励道。
“这部戏我们掏出了积蓄，房贷有些困难。”邢爱那开口。
《绿草地》拍摄出了不少事，投资人跑了，面包车掉沟里了，演员受伤骨折了，宁昊夫妻手头不宽裕。
更惨的是，因为《绿草地》这部戏，没有参与超市的后期。
沈三通给超市剧组台前幕后派发了两百多万奖金，幕后是按照工时和节点贡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