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刚毕业,已经判了死刑 “我现在宣布成功从忍校毕业的成员。” 教室中,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忍目光扫过屋内一群面容稚嫩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名单,开口道。 此言一出,台下的学生们不禁紧张起来。 而放眼望去,唯一一个与其他学生展露出不同表情的,就是坐在教室最前排的一位少年。 一头稀碎的褐色短发,双颊有点点雀斑,容貌相当普通…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符合年纪的‘老成之色’,在周围其他同学都忍不住呼吸停滞,翘首以盼的看向老师时,只有风魔月眸光平静,对于老师手上的名单毫无期待。 “吉高田。” “有村树也。” “奈恒衣。” “希子。” “……” 随着老师宣读出一个个名字,少年们的表情由紧张转为喜悦,一些人更压抑不住兴奋挥起了小拳头,叫了出来。 “风魔月。” 随后,中忍喊到了风魔月,目光望来,特意在月的身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继续点名。 风魔月不动声色,因为他猜到了自己一定会顺利结业。 不出意外的话,整个班级的人都能毕业,眼下也不过就是走一个仪式化的流程而已。 “这种水平…如果换做是木叶的话,恐怕没几个能拿到护额。”月的视线扫过座椅上的一张张脸,心中一叹。 他今年十岁,是风魔一族的人。 这里是火影世界。 他稚嫩的外表下,装着的是一个老成的灵魂。 没错,他来自地球。 出于对火影的了解,虽然没有魂穿到木叶那个成长环境,但根据记忆,外加这段时间主动融入这个村子以及对忍者的熟知,月也可以判断出他们这批学生与木叶十二小强的差距。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剧情开始的节点。 但相比人才济济的火之摇篮,草隐村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穿越到了草之国,一个在火影地图观里,夹缝求生…政治环境相当混乱,村子力量十分窝囊的地方。 “以上,就是成功结业的人,先恭喜你们。” “但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还有升学考试在等着你们,只有通过了升学考试,你们才可以拿到护额,正式成为一名下忍。”讲台上的老师微微一笑。 殊不知,台下的月正目光打量着他,心中盘算道,“这种中忍,若是放到木叶的话,恐怕连一般的下忍都比不过吧…” 也不怪他有这种想法。 毕竟…木叶的下忍,众所周知,藏龙卧虎。 随后,名叫昌大的中忍老师就对学生们交代和叮嘱了一些后续事宜,继而宣布下课。 老师推门离开,给学生们留下独处的空间,尽情享受这短暂而美妙的时光。 “太好了…我们终于要成为下忍了,我父亲知道一定会很自豪的。” “黑暗的日子可算要过去了…接下来,我二宫斗的大名一定会响彻忍界,成为鼎鼎大名的强者!” “吹牛吧…就凭你?” 教室里的气氛开始变得炽热起来,一个个少年尽情讨论与嬉耍着,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有光…那是对于自己未来的期望。 “咱们这一届最厉害的人可是月…连他都没发话呢,你还敢在这儿口出狂言。”这时,一个小胖子说了一句,让大家伙的视线顿时聚焦在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看不出半点高兴的风魔月身上。 “月…你怎么…这么平静?” 坐在月背后的双马尾少女,惊讶的问着。 “以月的实力,毕业是百分之百的,与我们抱着忐忑的心情自然不一样。” 有人猜测道。 “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一步。” 月没有理会同学们的议论,淡淡说了一句后,双手插兜,起身离开。 “切,看他那臭屁的样子。” 一人瞅着走出教室门的月,啧了一声,一脸不爽。 “人家可是风魔一族,与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可不一样。” 还有人阴阳怪气的附声道。 “风魔一族,只是有点名声而已,在忍界根本排不上号…他们一家要是能在田之国混下去,何必跑到我们草隐村来?” 前者冷笑一声。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 …… 走在教室外的长廊,月对于墙壁另一侧传来的喧哗声,置若罔闻。 风魔一族,可以说是火影里最杂鱼的家族之一了。 不过,忍界历代都知晓这一家族的名号。 风魔一族原本生活在田之国,现在也是…大蛇丸尚未‘入驻’田之国,建立音忍村,所以风魔一族也尚未生变。只是,他的父亲早年因为一些情况来到了草之国,并得到了高层的重用,从而在草隐村落地生根。 这就是杂鱼家族和忍者的悲哀,出于生计在外奔波…田之国内部的环境相对比较和平,使得风魔一族的人心也比较散,没有什么凝聚力,但这个家族的人野心倒是很大,与田之国的大名如出一辙,不然后世也不可能被大蛇丸利用。 “也算是有点穿越自带的福利了…这种世界拼得就是一个血脉和背景,不是平民出身已经很不错了。”月的指尖随着迈动的脚步,划过冰冷的墙壁,莞尔一笑。 语气略带自嘲。 “不过…” 下一秒,他眸光一凝。 从忍校毕业,成为下忍,可不是什么好事。 其他同学丝毫没有意识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草之国特殊的地理位置与环境,注定这个小国没法扩张,处于极为被动的弱势,要看其他大国的眼色行事…而之所以没有被吞并,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可以将这里视为其他大国交战的缓冲带。 战争之下,受伤和被破坏的,只有草隐村… 草隐村为了能够立足下去,不说姿态放得足够低,讲是‘苟且偷生’也不为过。 这个村庄的忍者,干得都是其他大国看不上的‘生意’,或是从事一些灰色产业链。 比如走私情报,或是作为草忍‘卖身’给其他村子充当雇佣兵一类的角色。 主打的…就是一个脏活累活啥都干,来者不拒。 而这样的生存方式,也注定了草忍的成长环境相当恶劣…村子没有正统的传承,现存的忍术都是从其他村子那里‘剽窃’过来的低等货,如此这般,作为风魔一族的他们,才能被村子‘看中’。 好歹也算是‘人才’,蚊子再小也是肉。 这也导致草忍的水平相当孱弱,没有过硬的实力,死亡率自然居高不下。 而人死得越多,就越需要补充…毕竟是为了村子发展。 以至于他们这些刚从忍校毕业的学生,也逃不过高层的‘染指’。 他们上一届成为下忍的学长,据风魔月打听,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不到十个人了。 所以,就算这批学生再垃圾,月也猜到了…他们会顺利‘出师’。 包括还没有开始的‘升学考试’,也就是拿到下忍护额。 “月。” 半晌,一边沉思,一边考虑该如何摆脱当下处境的月刚要踏出学校大门,一声招呼从背后传来。 他转过身,发现追来的人,正是老师。 中忍昌大。 “昌大老师。”月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 “月…升学考试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场,我准备亲自带你们这一组,人员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麻烦老师了。” 月闻言,眼皮一跳,客气道。 “你可是我教导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有老师我在,一定要将你培养成出色的忍者!让其他人来的话,我可不放心。”昌大拍着月的肩膀,情真意切道。 月点了点头,只是等昌大又说了几句后,才转身告辞。 而昌大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则皱了一下眉头。 风魔月的反应,让他有些不悦。 似乎少年对于他亲自带班一事,并不是太感激。 “上忍没有时间来管带新人这种小事嘛…还真是糟糕透顶。” 出了校门,月深呼吸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昌大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殊不知自己两世为人,真实年纪比他还要大。 “真是…” 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夕阳西下。 月看着天边的一片火烧云,苦笑起来,“要是穿越到木叶就好了…有时候真禁不住这样去想,但想想木叶那错综复杂的情况,去了也未必是个好事。有利有弊吧…这里也一样。” “至少,作为草忍…自己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某种层面来说,是‘相对安全’的。” 木叶白牙前不久自杀一事,已经传开了。 就算木叶再怎么封锁,作为邻国,以及擅长捕捉情报的草隐,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算算时间的话,离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没几年光景了。 从第二次忍界大战到第三次忍界大战,这一整个期间,忍界大大小小的战乱一直都没停过,只是相比较第二次忍界大战,事态缓和了不少而已。并不意味着,彻底趋于‘平静’。 但对于大部分村子的底层人士来讲,已经是难得短暂的和平时光了。 比之鸣人那一辈出生面对的战后时代,月的开局…无疑要危险不少。 “呦,小天才,放学了?” 途中,街边店铺站在门口的一名中年妇女,瞧见似有心事的月,眉开眼笑的打趣道。 月摆着一张在外人看来的‘臭脸’,麻木的点头示意,也不张嘴,继续走远。 “这小屁孩…每次见都这么拽,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大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没有埋怨,听起来,反倒是更喜欢月这种小脾气了。 2、账号双开 “我回来了。” 推开家中的房门,月熟练的喊了一句。 “啊…月,欢迎回家。” 门廊过道的另一头,从厨房伸出一张女人的笑脸,开心道。 这是月的母亲,风魔田香。 是草隐村出身,早年嫁给了他的父亲风魔凉真。 “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田香笑着问道。 “还行。” 月应了一声,“你今天不忙吗?” 作为一名医疗忍者,某种程度上说,母亲公务繁忙的程度甚至比经常要外出执行任务,长时间不见踪影的父亲还要严重。月曾去医疗部看过一眼,那种景象他至今都忘不了,院内挤满了人,都是伤员,年龄有大有小,单靠几个医疗忍者与护士救治,根本是治标不治本。村子给配备的医疗器具相当落伍和老化…很多人还没来得及被救治,就已经咽气了。 成为尸体被抬了出去。 这就是小村子的悲哀… 想想后面流亡到村子,身为漩涡一族的血脉,拥有特殊体质的香磷母女就明白了。 所以,虽然父母健在,但从很小的时候,月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了。 因此对于母亲今天在家,有些惊讶。 “难得能临时请一次假。”田香对儿子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我可知道,今天对我们月来说,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呢…” 言毕,女人放下厨具,双手插兜,很正式的开口道,“恭喜你…成为一名忍者。” “哦。” 月的反应很平淡。 “你不高兴吗?” 田香问着。 “还好吧…” 月盘腿坐在客厅的榻榻米旁,一只手拄着下巴,打了一个哈欠。 田香撅着嘴巴,“我们月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看起来太老成了,一点也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朝气与活力,这样很不好…这可是你最青春的年纪,要好好享受才对。” “果然…是被你父亲传染了嘛。” “不行!等他回来,我要好好说说他。” 田香握着拳头。 “锅要糊了…” 月撇了一眼,提醒道。 “啊!” 田香惊觉,立马手忙脚乱的开始‘找补’起自己的厨艺。 父亲是一名中忍,母亲是一名医疗部的医疗忍者,这种家室背景,在草隐村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而且他的这个母亲,虽然也是时常不回家,但至少对他这个独生子很好,或许是出于愧疚心理,只要有一点空闲就会陪伴他,尽量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生活。相比父亲沉默不言的性格,母亲则十分阳光,很有正能量。 虽然母亲长得称不上是美艳或颇有姿色那种,但也算漂亮,主要是气质好,会让人莫名觉得亲近。 明明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性格却像一个少女,心态也保持得不错。 这在月看来,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用脚后跟去想,草隐村这种‘压抑’的环境…其实很难塑造出什么积极向上的乐观人格。 鸣人那种‘产物’,估计也就在木叶那种地方,能‘应运’而出。 见晚饭还要等一会才能好,月起身来到庭院中,他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和式庭院,面积不大,位于村子居民区的一条巷子内…能住在这一带的人,几乎都是忍者的家眷,算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了,大部分平民只能居住在逼仄拥挤的简易楼房内。 院子中摆放着一些忍者基础训练的器具和靶子,这些都是他父亲制作的,从小就开始调教他。 也是他十岁就能从忍校结业的关键。 也是‘天才’之名的由来。 “什么天才…” 想到这里,月自嘲一笑。 身影一动,脚步发力间,顺势化成一道黑影,接连踩踏着院子中央栽种的一棵高大樱花树,攀上了位于树最顶端的枝干。 坐在树干上,眺望着整个村子的建筑。 也不怪月什么都要同木叶做对比,作为一名‘观众’,对于这个世界最了解的,自然就是木叶。草隐村无论是面积,还是建筑格局,都远远比不上木叶。放眼望去,气派的楼房都没几座。最醒目的,自然就是村子高层用来办公的‘草之楼’了…相当于木叶的火影大楼,只不过里面没有想当然的‘草影’,而是负责管理村子的几个长老。 一个没有‘影’的村子。 典型的‘草台班子’。 整个忍界国家与村子的建立,其实都在效仿木叶。 这一点的功劳,其实不在柱间,而是在扉间身上,二代火影凭借出色的头脑,逐渐构造出了完整的木叶体系,无论是忍校、还是暗部、警卫队等等部门,配置得都十分完善。 至于其他村子也看到了木叶的闪光点,从而开始效仿。 作为毗邻火之国的草之国,自然也是如此。 但有些时候,‘复制粘贴’也很考验一个村子的能力。 显然,草隐属于很拉胯的那种。 “风魔一族…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最出名的,应该就是被制作成佩恩六道之一,畜生道的那一位了…和自来也有过交手。”月喃喃自语。 风魔一族出名的点,在于他们这一族的人擅长使用大型忍具…比较著名的风魔手里剑,也出自他们风魔一族之手,外加田之国在音忍村创建之前,是没有忍者村子的。所以,风魔一族没办法像木叶的那些家族一般,常驻在一处。 族群缺乏管制,人员相对分散,到处在外奔波,参与一些大大小小的战场,属于很会刷存在感的那种。 仅此而已。 草隐村里…这些所谓的‘本地家族’,大多没有血继界限或秘术传承,只是源于早年几个比较大的平民氏族发展至今,培养出了一代代的忍者而已。 除了两个氏族外。 是在他眼里,唯一比较特殊的血脉了。 当然,草隐村也不是没有半点可取之处,好歹是一个村子,传承了这么久,不可能完全一事无成。对于大多数忍者而言,一个村子的力量还是要绝对凌驾于个人能力之上的。 一些变态不计算在内。 比如,草隐村有一手独特的禁锢术,并非封印术,只是可以用来限制目标的行动能力。 虽然效果可能没那么强,但在月的眼里,在这种贫瘠的‘新手村’已经是不错的东西了。 也是他目前想要搞到手的忍术之一。 “月,来吃饭了。” 半晌,屋子里传来母亲的叫声。 月收起心思,从近十米高的大树上跳下,借着下方其他的枝干,不断降低身位。 进了屋,客厅的餐桌上,摆满了令人胃口大开的美食。 味道与卖相极佳。 “你们就要通过升学考试,然后分组了吧?” 母子二人对坐,开始动起碗筷。 田香问道。 “嗯…不过,我已经确定了,带领我这一组的人是昌大老师,至于同组还有谁,不太清楚。” 月吃着饭,回答着。 说完,月看向母亲,“在成为下忍后,我想申请调入医疗部。” “你要当医疗忍者?” 田香有些诧异。 月的想法很简单,相比在外执行任务,冲锋陷阵的忍者,医疗忍者要相对安全一些。 先活下去再说,他可不想像其他刚毕业的菜鸟一样,早早夭折。 有些事,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改变的。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 而他的母亲就是医疗部的一员,有这种关系,月自然要利用上。 “医疗部一直以来确实人手短缺,月的话,也有成为医疗忍者的潜力…不过。”作为母亲,田香自然也不愿儿子在外冒着风险,她也了解月的心思,只是她幽幽一叹,“你在忍校的成绩,很出色…这件事,有不少人知道。” “村子恐怕…” 田香欲言又止。 “我可以试一试。” “好。” 月没多说。 如果他穿越来的再早一点,绝对不可能让这具身体在忍校这般‘拉风’,低调才是王道。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为了取悦严厉的父亲,无论是修行亦或学习,都相当拼命。 只要风魔凉真回家,就会拿着满分的成绩单去‘讨好’对方。 …… 稍许,用完餐,母亲风风火火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紧忙离开了。 显然,她能请到的假,也只有这短暂的几个小时而已。 留下月独自一人,打开了院子的一间杂房。 这是一间仓库,里面摆满了各种忍具,什么手里剑、苦无、护甲等等都是最基础的,比较特殊的,是一些造型奇特又相当之大的兵器。 每一把的重量,对于一个正常的十岁少年来说,都十分夸张。 但月还是很自然的拿起了一把大刀,这把刀身可以分裂成两半,中间有一条细长的锁链挂着,组合在一起就是刀刃,分开的话,就是一个全新的忍具兵器。 以操控锁链来控制两侧的刀头。 对于手腕的力量与灵活要求很高。 想要熟练的驾驭这个忍具,就要学会两种冷兵器的使用方法。 月拿着忍具,重新站回院子,简单的热身后,就开始耍起了招式…沉重的忍具在他手上或斩或砍,掀起阵阵厉风,练得有模有样。 身影腾转挪移间,动作也从一开始的僵硬,变得自如起来。 汗水也逐渐浸透衣衫。 当刀刃分裂成锁链后,他又紧忙改变了手法与体态…那牵引着两个刀片旋转的锁链,一时间宛如‘风车’一般。 但在几分钟后,月突然一个踉跄倒地,手上的忍具也飞了出去,远远的砸落在了墙壁之上。 发出巨响。 乍起的劲风,吹着月的脸庞…刚才的情况相当危险。 回旋的刀刃几乎是擦着他的脑袋掠过去的。 “果然…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这具身体的骨骼和肌肉才刚刚开始发育而已,力量与耐力太弱了…对于这种特殊忍具的使用,不能太操之过急。”躺在地上,月望着黑下来的天空,一声叹息。 接着,他起身休息了片刻,开始调动起体内‘薄弱’的查克拉,学着卡卡西传授第七班的修行方法,利用查克拉分布脚底,进行细腻的微控,如蝙蝠一样倒挂在树干上,双眼紧闭,好似入定。 月很坚信的一点就是,一个人成长的上限,要取决于他有多么‘扎实’的基础。 想要平地盖一座大楼,没有好的地基,是不可能的。 所以,以他目前的处境来说,没有比打好扎实的基本功,更好的选择了。 许久,到了深夜,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回到卧房入塌。 偌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那么…看看在另一边,有没有什么进展吧…” 漆黑的屋子里,月忽然语气略带诡异的微笑着。 他不是要睡觉。 因为睡觉…对他来说,实际上是一把钥匙,打开另一扇大门的钥匙。 话落,他闭上了双眼。 意识沉入了‘梦乡’。 等再睁开眼后,他人已经躺在了一片绿意盎然的山坡上,吹拂着微风。 头顶就是蔚蓝的天空,四周景色宜人。 “真是的…难得出来玩,月你竟然偷懒,在这里睡觉!” 紧接,一张好看的俏脸就从横地里‘杀了出来’,占据了月全部的视野。 少女一头橘色长发垂落肩膀,落到月的面颊,散发着很好闻的味道。 她的表情与语气,却很幽怨。 “呵呵呵…月不就是这种性格嘛,不要管他就好了。” 一旁,传来了一个笑声。 月的身边,坐着一个银发少年,在眯眼笑着。 “我只是小憩一下,没有睡着。” 月回过了神,轻声笑着。 然后乖乖坐了起来。 看向一男一女两位小伙伴。 这两人他同样认识。 市丸银以及…松本乱菊。 这里…是死神。 3、守护羁绊 “还骗人,我明明都听到你打鼾了。” 乱菊发出娇嗔的声音,用手指戳着月的额头,一字一句道。 “呵呵。” 月挠了挠头,试图用笑容缓解尴尬。 是的…月起初本以为自己穿越的是火影,但随后不久便发现,在成为火影世界的一员时,他也能自主选择性的进入死神。说白了,就是‘账号双开’,并且两个世界的平行线不会互相干扰,时间流速也不是同步进行,无论选择身处哪一片天地,过了多久,在回到另一个世界后,都是用‘钥匙’打开门之前的时间。 这就让月可以无顾忌的穿梭于两个世界之中。 但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穿越者自带的福利。 是两个世界力量的‘交互’与‘共享’。 在死神中,他可以使用火影中的忍术、体术、战斗力保持不变,在火影中也能施展死神中获取到的力量源。 这很关键。 要知道,两个世界完全不同,不光是环境、背景、及各方面的设定,单说力量体系也不同属一个‘链条’。死神的力量本源是灵力,尸魂界是由灵子构成的…而火影是查克拉,是忍术。 两种不同的力量体系竟然能够交融,这给予了月极大的便利性与成长空间,也是他为何内心压力没有那么明显的原因。 火影世界有多危险,不用过多赘述,他一个风魔一族的边角料,想要在忍界立足并成长,简直不要太难。 还是出生在草隐村,天赋比较那些忍界的‘怪物’来说,更是一般。 比他有潜力的,厉害的少年,提前夭折的比比皆是…月自然也是‘提心吊胆’。 当然,死神这个世界也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如果能够同时拥有死神与火影内的两种力量,他的存活率将会大大提升。 不谈未来的成就,起码开局再差,自身上限也会被拉高。 谨慎一点的话,活到‘成年’,从而自保多半是没问题的。 “两种力量体系不用同化和转变…简直太好了。” 一念至此,月心中无形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现在在乱菊与市丸银面前的自己,已经拥有火影下忍一级的水平了。 当然,他没有表现出来。 怕引起注意和关注。 “我可还没有消气呢,你竟然还在开小差。”乱菊双手叉腰,吐槽道。 观察到月的表情有些恍惚,显然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抱歉。” 月敷衍的抬了下手。 “切,不管他了,银…我们走。”乱菊噘了一下嘴巴,扭头跑远,回首傲娇的招呼着银。 使着小性子。 银在离开前,笑眯眯的瞅着月,悄悄说了一句,“你继续睡吧。” 意思乱菊交给他来应付就好。 “嗯,拜托了。” 月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少女时期的乱菊,会是这么可爱的性格,有点典型的小女孩特性。看起来很难让人联想到后世,那个温柔妩媚,身材又火辣无比,有着一头橘色大波浪的邻家大姐姐。 实际上,乱菊在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上,都很温柔,十分善解人意…属于那种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善良秉性。 但唯独在对待自己时,会发一些小脾气。 “是太熟了的关系么…” 月用指尖挠了挠脸颊,轻声道。 眼下的乱菊尚未遭到蓝染的毒手,而实际上,他与银和乱菊相遇的时间也没太长…乱菊是被市丸银在山上‘捡’回来的,乱菊因为饥饿导致昏厥在了野外,被手里捧着一袋柿饼的银给发现了,也算是‘救’了她吧。 在流魂街,尤其是像他们所处的街区,饥饿、混乱、危险,是相当常见的问题。 东流魂街62区花枯,这里的生存环境,相对70区开外的地方要好过不少,却也有限。 在流魂街东西南北四个划分带,任何一个超过70街区的地方,小孩的存活率都会低得吓人,总之,很难活到成年。单看环境这一因素,他在死神的起点甚至比火影还要恶劣,火影中,起码他有着还算优渥的家庭。 这具身体与市丸银是发小,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感情极深…不过,乱菊是银一个人发现的,那天月并不在。 后来银将乱菊介绍给了月认识,三人才算真正熟络起来。 小孩子嘛…本身就很童真,好相处。 “不过,他的性格…还真是好懂呢。” 月望着银和乱菊跑远的方向,喃喃自语。 他指的是市丸银。 三人都是孤儿,目前寄居在62区的一家救助站。 经常会有一些大人施舍给他们一群小孩子食物,而且因为62区的环境相对好一些,大多数人起码能维持基本的生活,不介意帮助他们这些孤儿,多数的小孩也可以通过给大人做劳工换取一些物件。 流魂街大部分的灵魂是不用吃东西的,日常只要简单的涉入一些水源就足够了。 但他、银和乱菊,显然不在此列。 市丸银的性格其实并不孤僻,只是话比较少,气质相对要‘冷清’一些,但却很容易被误解和排斥。 所以,除了月这个从小和他长大的朋友能习惯他之外,其他小孩都会故意远离银。 这也导致银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圈子’,时常一个人闲逛…而松本乱菊的出现,对银来说,就相当于一缕‘温暖的阳光’。 是他成长过程中,很珍视的‘瑰宝’。 当然,也是乱菊的个人魅力与性格,很吸引银。 银实则是一个相当重视感情的家伙,只是他将感情藏得太深了…第一次来到死神时,月这具前身正在卧床养病,他被一个街上的恶棍给欺负了,打得伤势不轻。 但后来,那个恶棍…在某天清晨被人发现,死在了小巷之中。 月猜到了…是银的手笔。 虽然不清楚他利用了什么方法,又做了怎样的努力。 但过程一定十分危险,毕竟,银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在事件发生的同时,银也消失了几天,不见踪影。 等他回来后,整个人看起来一切如常,没有丝毫端倪。 后来月询问过银这件事…银只是笑了笑,解释道怎么可能是他。 否决了自己的嫌疑。 但直觉告诉月,他就是凶手。 当然,月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做纠缠,心照不宣,便没有再提。 “蓝染。” 想着,月道出一个名字。 他与银的这份羁绊,注定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银走向那条黑暗之路。 但…乱菊因为‘体质’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灵王碎片’,是一定会被蓝染盯上的。 面对那种人物,眼下的他根本无力改变命运。 所以,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不过,我也许救不了她…但我一定会救你。”月目光一凝。 他不是一个喜欢找麻烦的人。 作为一个穿越者,又清楚死神与火影是何等的危险,他的第一宗旨,肯定是以生存为前提,能低调就低调。 默默发育。 招惹蓝染,危险性不用多提。 但如果能在这个世界,借用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月认为有一丁点的概率,哪怕希望再渺茫。 即便做这件事,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银救过自己一命。 自己躺在病床时,是银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又帮他复仇…这份情谊,月没办法做到无视。 好歹也要尝试一下,真失败了…再说。 “唉。” 叹了一口气,月重新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 有点头疼。 蓝染那种怪物,可不是光有实力就能应付的。 最可怕的,是其变态的头脑思维,与毫无弱点的城府算计… 还有那洞察了人性本质的眼力与运筹帷幄的大局观。 说实话,这种人已经不是妖孽能形容的了…也就是在这种特殊的时空中,能孕育出这种家伙。 正常的社会,是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人存在的。 “不过…再完美的人,也有弱点…” 月眯起眼睛,眸光在这一刻泛起了冷色。 …… 几个小时后,日落黄昏。 玩够了的乱菊终于带着银去而复返。 三人离开郊外,回到街区。 途中,乱菊头上戴着一个新鲜的花环,蹦蹦跳跳,十分开心。 这是银亲手给她制作的,显然,她很喜欢。 “对了,昨天咱们街区来了一个从71区流亡过来的人,叫木由比…看着很可怜。”乱菊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本来是打算让他和我们在一起的,可是很快就被长老派的人给抓走了…明明其他人都被接收了,他却…” “现在流魂街的情况不像之前了,听说外面很乱。” “很多势力都喜欢通过奴役小孩子来办事,估计是怕牵扯上什么麻烦吧…” 月开口道。 他们两个对于外面的情况,也有了解,听说过。 街区番号再大一些,那里…就完全是修罗地狱了,刽子手的乐园。 血腥又现实的食物链。 “长老要维持我们区的状况就已经很困难了…像那种来历不明的人,还是少一点比较好。”见乱菊有些担忧又悲悯的模样,市丸银笑着安抚道。 言毕,还顺嘴稍了一句,“是吧,月?” “嗯。” 月点了点头,“没问题的,71区的情况虽然要差一点,但还好…没想得那么糟糕。” “你们两个家伙,就会糊弄我。” 乱菊翻着白眼。 银笑而不语。 月则打着哈欠。 稍许,三人并肩走在一条土路上,远处已经出现了建筑物的影子。 夕阳的余晖映衬着三具瘦小的身影。 随着他们走远,将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 4、选择与信 三人回到了流魂街,放眼望去道路两旁皆是一排排的木质板房,十分简陋。 走在路上的人也都是一件布衣遮体,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穿着。 街上行人各异,但最醒目的还是时不时巡逻走过的治理人员,这几位也都是街区本地出身,听从长老安排。日常巡逻主要是为了防范其他流窜到花枯的人闹事,一般的小打小闹是能驱赶,但若是有什么亡命之徒来此的话,恐怕这几个人也没办法应付。 “乱菊。” “优代婆婆。” 途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笑着向乱菊抬手打招呼。 乱菊也微笑示意,礼数周到的弯腰行礼。 看得出来,乱菊在街区人缘极好,因为性格外放又很懂事,所以很吃得开。 至于月和银两个人嘛… “我要是像你这么受欢迎就好了。”月莞尔道。 “算了吧…你们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比一个不可爱。而且,我都教训过那么多次了,一点也没有改的迹象。” 乱菊双手叉腰,有些得意的吐槽道。 月和市丸银相视一笑。 半晌,走走停停,他们回到了暂住的孤儿院。 说是孤儿院,实则就是一间空置的木屋。 推门而入,就见屋子内摆着几张简易的床榻,上面坐着一群比三人年纪还要小的孩童,正在聚众玩着游戏。除此之外,就是满地的草席了,这些草席就是他们这些大一点孩子的床铺了,然后是一些破旧的生活用品。 “你们回来了…” 一个扎着束发,有着淡淡胡渣且面带慈祥中年望了过来。 “麻川大叔。” 乱菊再一次礼貌的喊道。 市丸银也微微躬身。 月则是颔首点头。 这个叫麻川的,算是花枯的管事者之一,也是长老的人。 平时没事就会来照顾一些他们这些孤儿,为人很好。 至少在62番号的街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些孩子都是可以安全长大的。所以,在生存和安全有一定保障的前提下,人性善良的一面得以呈现,麻川大叔会时不时的给他们送来一些补给品。 “最近还是少往外跑比较好,我听说外面很乱…死了不少人,前段时间,还有虚出现在了戎卜那边。”麻川大叔提醒道。 “是。” 三人心头一动,连忙应道。 像他们这些孤儿,不单是月他们三个,还有很多孩子时常会去街区外面游荡玩耍。 所以,麻川大叔这一次来,明显就是警告所有孩子的。 “我先走了。” 又交流了一会儿,麻川就率先离开了。 “我说你们三个…还真不怕死。今天又跑哪儿去了?小心点,万一撞见了什么麻烦的家伙,就别想回来了。”角落里,一个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枝的男孩,在麻川走后,冷眼瞥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 他叫足太,年纪比月三人要大一些,也是从别的街区流亡过来的,比较幸运被长老给接纳了。 62街区环境在他看来,已经是天堂了,他来的地方可是比这里危险十倍,几十倍。 大人就无所谓了,很多像他这种孩童或少年,可都是撑破脑袋想要在安全的街区立足。 最近街里已经有一些孩子失踪了。 虽然他是出于好心,但语气听起来却不怎么样。 “谢谢。” 银轻声说道。 “哼。” 足太冷哼一声,转了过身,背对着他们不再言语。 目前这个小屋里一共住着二十多人,月他们三个的年龄处于比较中间的位置,还有几个年纪稍大一点的。 日常生活的话,无非就是聊天或是玩一些枯燥的游戏,所以去郊外玩耍成了孩子们主要的娱乐项目。 乱菊很快就与弟弟妹妹们打成了一片。 市丸银则是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再次出门了。 “又要去帮忙了?”月见状,问了一句。 “嗯。” 银点了点头。 说白了,就是去打工。 去街区内的邻里或店铺帮衬,想要在街区立住脚可没那么容易,小小的年纪的市丸银已经明白了人情世故。别看他在孩子或同龄人之间不怎么受待见,但银有他的行事法则,他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就一定会成功。 可别忘了,他是市丸银…那个差点干掉蓝染的男人。 虽然城府比不上后者,但秒杀其他大多数的角色,没什么问题。 对眼下的市丸银来说,他出去工作一方面是赚取收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乱菊和月。 在街区内得到一个好名声与人缘,是很有必要的。 比如,曾经就不止一次有人想要收养银,但都被他拒绝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也许…他会拥有一个好的家庭。” 月暗道。 自己这具前身本应该是死亡的,那样一来,银在没有遇到乱菊之前就是孤身一人。 在这过程中,兴许已经被收养了。 “一路顺风。” 片刻,市丸银向他和乱菊挥了挥手,走出大门。 只是,在他出门前,月突然喊了一声。 这样市丸银顿时停下了脚步,狭长的狐狸眼缝慢慢睁开一条细缝,打量着月。 因为…这是月第一次在他外出打工前,给予了祝福。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银本能的察觉到了什么。 不对劲。 月躺在草席上,一脸‘天真无邪’的扣着耳朵,感应到了银的目光,装傻充愣道:“干什么?就是一句祝福而已,你被感动到了?” “呵呵呵…月,你该不会是打算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吧?” 银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弧度,语气冰冷。 此时的他,像是突然变成了一条毒蛇,口吻带笑。 这是他本性的一部分,也只有在面对月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平时的他,除非是遇到了什么让他觉得有趣或者想要恶作剧的人或者某件事,否则…现在还没像成年后那么明显。 “唉…好吧,我收回行了吧?” 月佯装举手投降的模样,“记得回来多带点柿饼…刚才路过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街尾那棵柿子树上长了好多,估计他家的柿饼一时半会也卖不完。” 市丸银阴冷的气息缓和了下来,睁开的眼缝也重新眯了起来,点点头后,终于走掉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乱菊鼓起腮帮子,嗔怒道。 显然是在教训月。 虽然她不清楚市丸银为何‘生气’,但刚刚月显然是招惹到了银。 “你还真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啊。” 月瞅着乱菊,心中闪过一句话,接着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我已经把话收回了,算是道歉了吧。” 乱菊撅着嘴巴,切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 月翻了个身,看似是在小憩,实则眼睛并没有闭起来。 银的觉察力太敏锐了。 果然,将来能成为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并跟在蓝染身边那么久,是有缘由的。 他和银知根知底,两人都清楚对彼此的感情,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袒露过,因为不需要用言语去说…哪怕之前银照顾他那么久,甚至为了他报仇,月也没有直言过感谢。 至少,他们两个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所以,当他说出一路顺风,这种略微带有一点感情外露或透着某种意思的话语时,银会觉得异样。 而事实…也确实是月准备行动了。 他游走在火影与死神两个世界之间,他正走在一条十分‘泥泞’的道路之上,因为两个世界未来的危险与黑暗,他都清楚。为了能抵达终点,他必须付出一切的努力,更不能浪费时间。 他要争取到一切的资源与可成长及变强的方式。 他不会乖乖躺在这个孤儿院,就这么坐以待毙。 时间…很宝贵。 否则,等将来的某一天,需要他站出来的时候,他将要面临的…多半是绝望。 首先,流魂街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平民,但并不意味着这里没有可取之处。 在流魂街诞生出的狠角色可是不少,这些人在没成为死神之前,已经通过厮杀、斗殴积累出了大量的实战经验,是街头狠茬子的代表。 初代的护庭十三队,可大部分都是在流魂街最为可怕的街区摸爬滚打过的。 而后世,名气最大的,无疑是更木剑八。 其次就是像斑目一角这种。 月不指望能达到剑八的高度,说白了,那是妖孽…是独一无二的天赋。 他只希望自己能成长到一角的水准就可以了。 哪怕一半也行。 厮杀、打架…是真的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拥有足够的战斗经验,可以提升他的存活几率。 要知道,即便是在火影中,现在身为草隐一名刚毕业的下忍,他可还没有杀过人呢,没有见血,完全就是一个稚鸟。 学校里教的那点东西,和真正踏上战场,根本就是两回事。 像是在原著中,初见大蛇丸的佐助,只是被大蛇丸释放出的杀意罩体就基本上不敢动了,大脑一片空白。 要不是鸣人的主角光环…三人将会被随意拿捏。 同样对比之下,被誉为草隐天才的自己,绝对比那个时期的佐助弱了许多,更没有鸣人的主角光环…若是身临其境,怕是反应比第七班还要糟糕。而现在,流魂街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一个适合他的试炼场。 当下的火影世界中,可没有这种环境给他提供。 “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为了感情也好,为了生存也罢,早点去选择接受…总比后面没得选要好。”月暗自道。 他拥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与思维。 所以…有一些事,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抉择。 即便明知道,前方的路会很难。 想着,他闭上了眼睛。 市丸银的感觉是对的…但和银一样,当月决定了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 到了晚上,小小的房间里挤满了年纪不一的孩子,所有人都已经入睡了。 街上也是一片安静。 归来的市丸银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袋柿饼。 没有吵扰到其他人休息,视线熟悉的扫向了月所在的草席。 那里…是空的。 只有一封信。 皱皱巴巴的信,显然,这封信月已经准备了很久…并不是临时写的。 市丸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早就有了一种预感…以至于外出后,都始终心神不宁。 他的脚步没有发出半点动静,走到了月的草席上,跪地将信拿起打开。 ‘突然有点事,出去一趟,勿念!回来的时间未定,看情况…不要问,不要找,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现在有乱菊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等再见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知道你很生气,但先别气…等相聚的时候,请你吃柿饼,好多好多柿饼。’ 信上的字写得七扭八歪,但银把每一个字都看了进去。 他手上拿着的一袋柿饼,被他捏的嘎吱响。 一双眼眸完全张开,睛目在黑暗中似掠起了一抹冷芒,“月!” 5、流魂街的不法之地 月离开了花枯,离开了这个在流亡之人看来已经算是十分不错的街区。 这让孤儿院的其他人十分不理解,因为如果月是无法忍受这种贫苦的环境,想要去往更安全也更繁华的街区,那一定更为困难。除非,月有什么门路,比如结识上了什么大人物。番号越向静灵庭中心靠拢的区域,管理的就愈发严格,是不会随便接收外来人士的,因为那里住着高墙别院的大户人家…对于从贫瘠地带来的‘野狗’,是瞧不上的。 在尸魂界,因为贵族高高在上,导致阶级风气也尤为盛行,虽然没那么明显。 但,根深蒂固。 这样一来,月唯一的选择,就是去番号比花枯大的危险地带了。 这在旁人看来,无疑于自寻死路。 毕竟,月只是一个小孩子。 隔天,房间内。 市丸银罕见的没有去街上务工,而是坐在窗口处眺望着街道,整个人有点心不在焉。 “要去找他嘛?” 乱菊站在银的身后,一脸担忧。 银闻言扭头望来,微微一笑,“没事的。” “他会没事的…他可是月。” 乱菊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她知道,月对于银来说,有着不可替代性。 …… 另一边,几天后。 月已经在前往其他街区的途中,被几个恶棍给拦住了。 “呦,哪里来的小鬼头,是迷路了嘛?” 几个成年人拦住了月,为首一名戴着黑色眼罩的家伙,不怀好意的笑道。 因为月身上的衣服,虽然比较老旧,但没有补丁,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很白净,不见脏污,这可不像是本地街区的孩子。 “前面就是75街区了吧?” 月一点也不惶恐,反而问了一声。 “嘿嘿。” 男人并未回答,与同伴相视一笑,“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大爷的归属品了。” 言毕,身边一个胖子就狞笑着走了上来,想要将月给擒住。 像月这种小孩子,在没有规矩约束的街区,有很多附加价值,能卖上一点小钱。 一来可以豢养,让其为自己办事,比如偷盗、抢劫。或是转手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组织或团体…要是能通过一些渠道得到大户人家的青睐,更能小赚一笔。虽然,这种希望十分渺茫,但从月的长相上来看,还不错。 至少比他们街区的流浪儿童要体面多了,挺养眼的。 胖子没将月这种小屁孩当回事,靠到近处后,直接伸出大手就要揪住月的头发,动作相当粗鄙。 手掌抬落,月灵巧的侧身躲过,随即反手一个肘击,怼在了胖子的肚皮上。 这人顿时哇的一声,喷出口水,目眦欲裂的捧腹跪倒在地,满头大汗。 “怎么…可能?” 胖子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镇定自若的小屁孩。 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量? 腹部的剧痛几乎让他难以呼吸。 “几个在街区都站不住脚的垃圾,不得以跑到野外来露宿…看来,我终于找对了地方。”月淡淡的说着。 “上。” 意识到了这个小鬼有些不简单,眼罩男顿时催促道。 其他几个同伴一声轻喝,合力向月围拢而去。 但只见,月利用小巧灵活的身影在有限的空间内挪移了几下身位,只听一阵拳脚重击后,几个成年人全部蜷缩倒地,捂着被攻击的要害失去了行动能力。 “啊。” 看到这一幕,眼罩男立刻害怕的后退了几步,吞咽着口水。 然后一声尖叫,转身就跑掉了,连同伴都不管了。 月没有去追。 好歹也忍校,他一直在磨炼体术,包括在火影的家中也时常与父亲切磋,所以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体能这一块,因为风魔一族特殊的忍具构造,他想要驾驭使用的话,也必须要拥有远超同龄人的力量。 “还不够。” 他低头看着几个目露惊悸的恶棍,皱了一下眉头。 自几人身上,他感觉不到什么灵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比花枯要乱。 他从一人身上抽出没来得及拔出的匕首,在手上挥动自如的旋转了一下,收为己用。 继而,继续走远。 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来到了75街区。 走在路上,他敏锐的发现这里的人们,眼神中已经开始带有不加以隐藏的恶意了,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警惕。街道两旁的房屋构造比花枯更为简陋…但好在大家都比较‘克制’,情况还算正常,依然是一个‘有序’街区。 只是已经有若有若无的危险氛围,开始弥漫了。 “从78区开始,食物这种东西就几乎找不到了,所有魂魄生存下去的权利…只有通过厮杀与争斗来获取。”月眼神低垂,心神沉稳。 一旁路过的行人也不时望向这个面生的小男孩,似乎都察觉到了这个小家伙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他的眼神,释放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腰上还别着一把利器。 太扎眼了。 “喂。” 就在月将要踏出75街区时,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怯生生的喊了一下。 “你是从其他街区来的吧?” “不要再往前走了,最近那边的形势相当混乱。” 少年明显是出于善意在提醒月。 所谓的那边,指的自然就是流魂街的不法地带。 实际上在75区,这个地盘里就已经没有所谓的‘长老’一说了,只有看似德高望重的长者在敷衍性的管制,但已经形同虚设。 月慢慢转身,朝有些害怕自己的男孩,露出一个微笑,接着脚步没有半点停顿,渐行渐远。 如果是在花枯,像月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过,一定会有成年人来询问或给予帮助,但在这里,唯一一个敢出声的,竟然是个和他一样的小孩子。 …… 东流魂街,76区逆骨。 月到这里时,已经是深夜了。 让他比较意外的是,这里已经属于流魂街边缘区的最后一道防线,接壤着不法地带,但情形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乱。黑夜里,虽然街上躺着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是一些醉鬼,但仍然‘有序’。 危险的感觉竟然比75区还要弱一些。 “是因为这个吧。” 游逛了片刻后,月站在了一个神祠门户外。 他发现,即使到了这个时间点儿,竟然还有人在街上朝神祠紧闭的大门叩拜,口中喃喃自语,模样虔诚。 有神祠,自然就有神官。 不单是在流魂街,即使对于整个尸魂界而言,神官家系都有着不一样的特殊地位。 比较出名的,自然就是伊势七绪所在的伊势一族。 眼前这座神祠供奉的,就是米米哈基大神,灵王的右臂,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为了治病,从而得到了这股力量。 “灵王的碎片…” 月见状也不禁想起了乱菊。 灵王的碎片,毋庸置疑是绝对的宝贝。 但凡得到一个,都是造化。 而且,散落在世间各地,还有很多。 “不过,信神不如信自己。” 月又瞅了一眼还在作拜的人,在神祠外留下了一句话,欣然离开。 如果说流魂街76街区以内的管辖地,出现了什么大乱子,以至于本地人无法平定,那么静灵庭的贵族还会插手或派人来干预。那么,出了76街区以外,基本上是贵族也懒得搭理的地方了。 除非有虚这种东西出现,否则,任由生活在此的人自生自灭。 这里已经涉入了不法地带,说白了就是一个无限恶性循环的大染缸,无论这里滋生出什么样的蛊虫或怪物…都无所谓。 月在郊外短暂的休息了几天,养精蓄锐。 等他来到77区时,刚迈进路口,就察觉到了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氛。 残破不堪的房屋,衣不蔽体的平民、恶棍、狂徒、小偷之类的人…犹如行尸走肉的亡魂,在街上各处游荡。最特殊的是,这里的人手上开始出现了刀具和其他凶器,街边流动的臭水沟也在散发强烈的恶臭气味。 每一个人的眼神,无不带有疯狂、恐惧、死气、警戒、贪欲等多种情绪。 大多数人甚至懒得躲进没办法遮风挡雨的房屋里,晴天白日下,就随便找个地方一坐,好似在舔舐着伤口的独狼,默默休息着。 月的眼神一动,便瞧不远处,一名恶汉将一个骨瘦嶙峋泪眼婆娑的女人拖进了形如废墟的塌房内,开始行苟且之事…又隔十几米远,一伙人正持刀拼杀着,战况激烈。 而其他人对此似乎见怪不怪,只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视若无睹。 “在往前的话,恐怕连房子都见不到了…”月笑了。 他很开心。 因为这种血腥的味道,在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 并且,他从街上的一些人身上,感受到了压力。 这些,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哪怕是孤儿的他,穿着和长相在其他街区看起来已经平平无奇了,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鬣狗们,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门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屁孩,显然是‘刚来的’,不属于这里。 “不错啊你,细皮嫩肉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可是很危险的…怎么样?要不要叔叔保护你?” 一个坦胸漏乳的猥琐大汉忽然像是一座大山般挡在了月的面前,嘴角流出口水,用一种恶心的表情说道。 月手腕翻转间,直接反手将银亮的匕首握住。 接着,抬头仰视起对手,认真的问着,“在这里的话,杀人就没问题了吧?” “嗯?” 大汉一愣,怔怔瞅了瞅男孩的眸光。 下一秒,神色变得阴暗下来,他感觉自己被蔑视了。 “臭小鬼…还挺硬气,看来我要好好教你一下规矩。” 说着,大汉瞬间扬起斧头砍了过来。 6、我喜欢这里 “这里的人果然和一般的家伙不一样。” 月用匕首格挡了一下对方的斧刃,强大的力量差点让他的武器被震飞,半条手臂都在发麻。 他心中暗道。 他是可以轻松躲开的…只是想要借机试一下对方的水平。 一斧作罢,大汉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显然注意到了小鬼的吃力。 不过对方能架住他的攻击,也挺让他吃惊的。 想着,就要挥起第二斧,没有任何招式变化。 毕竟在大汉眼里,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嗖的一声,这第二道明显更为势大力沉的劈斧却是落空了,月矮小的身影随着脚裸转动,把握的时机相当巧妙,在大汉身体因为劈砍前倾之际,屈膝一跳,顿时从其身边纵跃而起。 随他一同飞起的,还有匕首的寒芒以及…飚溅的血水。 一击毙命。 敌人的脖颈顺势被切开,血水狂喷。 噗通。 尸体应声倒下。 大汉躺在血泊中,睁大双眼,死不瞑目。 月的身上,还有脸蛋上沾染了一些鲜血,他连擦都没擦,不以为意,继续前行。 周围原本还有一些看热闹或幸灾乐祸的人,见到此景一时间都愣住了。 这是哪里来得小鬼? 出手这么狠…很不一般。 “健司被干掉了!” “喂喂…不是吧,被一个小鬼给杀了?” 一旁的人瞅来的眼神,有错愕,也有好奇,十分复杂。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嘛…本来以为会很排斥或者心神不宁的样子,但似乎因为一早就有了觉悟,做了大量的心理建设。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稍微有点内心的波动而已,很快就能平复。”月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他的眸光从冰冷,变得有些炽热。 因为…这一次,几个手持长刀,原本是在看戏的人也加入了进来。 杀完人,不可能让他一个小鬼就这么离开。 不法地带有着明确的底盘划分,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基本上都是拉帮结派的。 像剑八那种不屑与垃圾为伍的独狼,少之又少。 “有两下子小鬼…刚来到我的地盘上就敢杀人。”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消瘦中年单手扬起了刀尖,对准了月的面门,“你的表现不错,成为我的小弟吧。” “你不配。” 月一声讥笑。 他感受得到,眼前这个像武士一样的男人不是泛泛之辈。 目光就十分凌厉,一看就是打架经验丰富的好手。 旁人只看到他秒杀了大汉,这人应该清楚,致命的因素是后者轻敌了。 没有过多话语,下一秒,摄人心魄的刀芒就奔袭而来。 出招的角度与速度让月瞳孔一缩,仓促间后撤,但头发还是被削掉了几缕。 “不一样了…和刚刚那个对手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的刀…是真的带着杀意来的。”月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后脚才刚落地,另外一个黑影已经窜到了背后,举起镰刀状的厉刃甩出,尖笑着,“先砍下你的一条腿好了!” 月依靠对于下肢惊人的控制力,顷刻跳起。 躲过了攻击。 只是,他面对的敌人远不止一个。 双拳难敌四脚,更别提他一个小屁孩,对付几个战斗经验老道的刽子手了。 身体悬空期间,又一抹刀光贴着他的面颊掠过。 出手的刀疤男神色微变。 他是看准时机出手的,本想着切下这小鬼的脑袋,没料到这小鬼身处半空,竟然还能扭腰后仰,做出姿体变化。 眨眼间,月落地后,用脚尖弹射而起,速度飞快。 手上匕首捅向了刀疤的喉咙。 几个照面而已,月就判断出对自己危险最大的人,就是刀疤。 其他人稍逊一筹。 刀疤险而又险的侧身,但脖子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 刀疤摸了摸伤口,感受着皮肤传递大脑的疼痛,沉默了一下。 接着,寒声道,“宰了他!” 他不准备拖下去了。 一旁几个还以为不用自己动手的同伴,听老大命令,顿时也加入了战斗。 须臾之间,月就被彻底围攻了。 街上出现了奇异的画面,一伙恶徒竟然在攻击一个小屁孩。 诡异的是,这些体壮的成年人似乎一时间无法拿下目标,就见那小鬼身形灵活,反应相当迅速,时不时用匕首挥挡兵器给自己创造位移的空间,将体态娇小的优势发挥到了最大。 但即便如此,从战局上看,也只是在拖延时间,没有占到丝毫上风。 更看不到什么翻盘点。 “唉…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远处,一个迟暮之年衣衫褴褛的老头子摇了摇头,略感惋惜的叹了一声。 惹上这些家伙…注定没好果子吃。 月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砰! 缠斗了不到二三分钟,月的衣服就不断破裂,并出现了伤口。 他小瞧了这些不法地带的恶棍们…本来以为只是稍有些手段的渣仔而已,现在一看,这种地方能够淬炼出剑八以及像初代护廷十三队里的一些狠茬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们对于武器的使用和出招路数,都因为常年的打架斗殴,总结出了经验与门道。 并不好防。 最重要的是,他的实战经验,包括在忍校学到的体术…缺乏面对各种战斗情景的应对。 眼下更没有可供挑选的各种忍具,只有一把类似苦无的匕首。 “去死吧!” 僵持稍许,一人一脚踹中月的腹部。 将他蹬起。 刀疤男身随刀走,杀气十足的面孔开始在月的视野中放大。 然而,面对这躲不开的致命一击,月很冷静。 他甩手将匕首如苦无一样投掷而出,射向刀疤的面门,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刀疤轻松躲过飞袭的匕首,一刀刺穿月的肚皮,刀尖更没入了后方的房屋木板中,将月的尸体插在了上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刀疤畅快的笑了起来。 “臭小鬼…我承认你的确有点本事,但不应该在本大爷面前嘚瑟。” 看着眼前垂下头颅的尸体,刀疤阴狠道,“这里…可是流魂街的地狱边缘。” 然即,话音刚落,木板上的身躯突然炸起一小股白烟。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再定晴一看,发现老大刀尖刺中的,竟然是一截木桩。 封印木。 “什么鬼东西?” 刀疤瞳孔放大。 替身术!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月已经出现在了刀疤背后,并将先前射出的匕首抓住,快速贴身。 “小心!” 有人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月,但已经来不及了。 月翻身一跳,骑在了刀疤的肩膀,接着没有丝毫犹豫,匕首从天而降,直直插进了刀疤的头颅之中。 死寂… 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战斗,竟然被反杀了。 其余人头皮发麻,意识涣散。 似乎有点无法接受这一幕,因为过程中,出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因素’。 但月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在干掉敌方头目后,又顺势跳起,逼近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手中的匕首化成死神的镰刀,瞬间扎入对方胸口。随着致死的匕首,沾染着大量鲜血被拔出,此刻的小鬼,无论是表情亦或身形,看起来都戾气十足。 “呀!” 跟前的另一人回过神,就要再次出手。 但恍惚间,一个始料未及的攻击从背后偷袭而来,有人一个扫腿,将他踢倒在地,身体失控。 身子刚贴近地面,月的本体已然降落。 带走了他的性命。 这人在临死前,面容呆滞,因为他看见了偷袭自己的人是谁…一个与小鬼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双胞胎? 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直隐藏在暗处嘛… 这是他下意识的念头。 分身的幻术与本体交互,迷惑性太强了,短时间内难以分辨哪个是哪个。 一连杀死三个对手,尤其是刀疤的死,让剩下的人战意锐减,外加此时月的杀气正盛,配合查克拉制造出的分身在浪费了一些功夫后,终于将其余人全部屠戮掉。 “呼呼呼…” 战斗结束后,月吞咽着口水,喘着粗气。 身边的分身气化消散。 “有点狼狈啊…” 他内心自嘲道。 一般的分身术,并不具备实体。但却可以配合本体的身位变化来迷惑目标,影响对方的判断,或进行一些佯攻,还是很有用的。 看似全程保持冷静的他,实则在刚刚刀疤男差点杀掉自己的紧要关头,有点发慌。 那是一种死亡带来的触动与生理现象。 就好像敌人挥拳打来时,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必须克服这种障碍,让身体与内心都接受并熟悉这种感觉…否则,会很被动。” 月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 他在复盘。 这是他的第一场战斗,心情有着巨大波澜。 只是被他很好的压制住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必须要让自己时刻保持冷静,无论是在面对任何情况下。 只有绝对的冷静,才能让大脑做出最优的选择。 他衣冠不整,面容略带疲惫…主要是第一场死战带来的刺激与紧张感,对体力和精力消耗都很大。 随着身体与灵魂逐渐熟悉…状况会越来越好。 他自认为有点狼狈…而那远处一直在观战,目睹了全程的老者却是长大了嘴巴,双眼惊惧的盯着他。 男孩就站在几具尸体流出的血泊当中,手上的匕首还挂着粘稠的血水,正在一点点往下滴…此时的少年,可是完全与狼狈挂不上边,彻彻底底就是一个杀神。 老头身子骨一颤,当即战战兢兢的跑走了。 在不法地带…‘死亡’是没有具象化的,不管是武士、狂徒、还是老弱妇幼,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但有一种‘死亡’,是不受限于年龄、外表和类型的,那就是强大! 无可争议的强大。 来源于,你的实力。 月扬起头,准备深入街区,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但一仰首,他脚步就停顿了一下。 他观察到街头街尾,所有注意到了这边打斗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目光各异…却有着相同的情绪,那就是惊疑、忌惮和月凭自己能力所获得的,尊重。 “看来…我是有资格生活在这里了。” 月坦然的回望着每一道视线,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真不错,我喜欢这里的味道…还有,你们的眼神。” 而回应他的,是安静。 也是默认。 7、一对一,玩不玩? 月找了一个屋檐下的角落,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周围不断有人经过,打量着他,但均没有靠近。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后,月睁开了眼睛。 他听到了动静。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有些胆怯的靠近,用一双突起眼球在好奇打量着他。 似乎有些奇怪,眼前的男孩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为什么可以杀掉那些厉害的坏蛋,拥有这么惊人的力量。 女孩身上散发着如同垃圾一样的臭味,月看向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冰冷和警告。 意识她不要再靠近。 这是一种警惕。 第一次来到不法地带,月对于这里的环境尚不熟悉。 周围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存有潜在的危险。 他默默抬起了匕首。 女孩见状,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快走吧,刚刚被你杀掉的人只是一群小喽啰,在他们上面还有更穷凶极恶的人在。” “这边的情况十分复杂,他们这些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所以…根本不会低头。在这里生存,只有不断的杀戮,无止境的杀戮…不管是为了争抢地盘亦或是宣示自己的强大。” 女孩之所以不是太害怕月,一方面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二来好像觉得月不是街区里那种纯粹抱有恶意的坏蛋。 “为什么?” 月淡淡问出了三个字。 意指女孩为什么和他说这些。 “你好厉害…我也想像你一样,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再欺负我和妈妈了。”女孩眨了眨眼睛,眸光泛起一丝崇拜,发自内心道。 “……” 月沉默不语。 “像我这么大,又没有力量的孩子…只要乖乖听话,在这个街区还是能够勉强活下去的。”女孩说着,低下了头,目光有些暗淡,“但是再往前去的话,那里就全都是恶鬼了。听妈妈说,那里的人要比这边可怕十倍,百倍!杀人就和喝水一样简单…那里的环境更加恶劣,是真正的修罗地狱。” “这个街区的很多坏家伙,像被你杀掉的那一些,都与那边的人有牵扯…他们肯定会来找你。” “你叫什么名字?” 月问道。 “香奈,春香奈。” 女孩仿佛没料到月会询问自己的名字,脏乎乎的小脸有些发烫。 “春香奈…” 月念了一声。 这时,就在两人尚未交流完之际,不远处的一间破败房屋内,跑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戴好,体表还流着汗液。紧随其后从屋子里走出的,则是一个男人。 女人环顾四周,在发现春香奈后,立刻跑了过来。 用充满戒备的眼神盯了一眼月,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女儿给抱走了。 “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月见此,就已然明白女人是通过什么方式来避免她们母子受到伤害,在这个街区苟活下去的了。 不出意外的话,春香奈恐怕还是活不到成年。 还是会死。 女人的那具身体已经被折磨得没了样子,和皮包骨差不多。 “在那!” 忽然,远处的路口涌现出一大群人影。 有本地人带着他们走来,并伸手指向了月的方位。 来了! 月眯起眼睛,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只是才刚窜出几米远,他就停下了,因为街道相反的方向也出现了对方的同伙,两个小队一前一后,把他给堵在了路中央。 月扫了一眼,前后的人数算起来,估摸在近三十人左右。 对他来说,已经是实打实的大阵仗了! “就是这个小不点?” 一个首领模样的男人眉头紧蹙,率领众人迈步向前,打量着架起匕首,进入战斗姿态的月。 “就是他!” 领路的本地人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 “有意思…” 首领冷笑了一下。 他们已经看到了一旁暴露在阳光下的尸体和血迹。 “杀了我的人…还敢怡然自得的在这里歇脚,小子,你挺有胆量啊。” “呵。” 月不慌不忙的扬起嘴角,一声嗤笑。 这让首领眼皮一跳。 下一秒,不等对方出手,月突然屈膝,爆发出超高的弹跳力跃至街边屋顶,借着地形与低矮的建筑飞檐走壁,直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可是忍者。 杀敌的方式有很多种。 “追!” 来人也没意料到月会以这种方式逃跑,只见月的小身板在板房上接连跳动几下,就快速奔着一个方向去了。 一群人顿时乌泱泱的朝他追去。 … 片刻,首领等人就发现,他们似乎失去了月的‘坐标’。 那小子太过灵活,而且很懂得利用地形优势。 “分开来找…多半是藏起来了,这么点时间,以他的速度逃不出街区外的,这里都是我们的眼线。”首领站在一个巷口,左顾右盼后,下达着命令。 “是!” 手下听后,当即状作鸟散,寻找起四周可疑的遮掩物。 树荫、草垛、破旧的箱体,废弃的仓房或老屋…总之,只要是能躲藏起来的地方,这些人一个都没放过。 地毯式的搜寻。 几分钟后,一个亡命之徒提刀踏入了一间挂满蛛网的屋舍。 此时虽然是白天,但房间里的光线却有些阴暗。 他走进去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目标。 但刚转身,准备出门时,一回首,突然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 仔细一看,正是目标! 奈何,还不等出手,少年的短刃已经先行划开了他的脖子。 这人霎时毙命。 月则犹如一个蝙蝠一样,倒挂在天花板上,他的双脚好似磁铁一般紧紧吸着木板,凝神闭气,以至于敌人根本没有发现。在干掉一人后,月散去了脚掌上的查克拉,翻身落地。 趁着周围没人,闪出门外,再次不知所踪。 没多久,就有其他敌人的同伴顺着血腥气找到了这里,看到了尸体。 “就在附近,别让他跑了!” “是。” 时间就在这种焦灼的氛围中,一点点过去。 对于这些侩子手来说,杀掉一个孩童似乎轻而易举,并非什么难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他们惊恐的发现自己宛若才是‘劣势’的一方。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月的藏身之地,而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发现同伴离奇死亡的尸骨。 死状各异,从伤口来看,都是一击致命。 这说明,对方隐藏得十分完美,伺机而动的时机也把握得相当巧妙。 在处理前面几具尸体时,明显还有些瑕疵。 但到后面…杀人的手法显然很熟练了。 不知不觉间,剩下的这群人就好像无意间被挂在了‘蛛网’上,静静等待着掠食者从黑暗中向自己张开獠牙。 一股寒意开始在幸存者的心中泛起。 从白天僵持到了黑夜,当下,三十人左右的队伍被杀掉只剩下了十二人。 直到此时,他们好似才反应过来,不敢再分散走了,而是抱团在一起。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没办法再追杀那个小鬼…对方可以自如的离开。 “老大…” 一处血案现场,手上看着面前最后一个被杀死的同伴遗骸,嘴唇有些发白。 “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小鬼头,他是在有计划和安排的猎杀我们。” “意识到这一点,刚刚我们五个人一直聚在一起,在这里发现了目标的踪迹,我们四个就顺着人影跟了过来,但诡异的是…我们眼瞅着就要抓到对方时,那具身体突然爆起一股白烟消失了,紧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惨叫。” “他跟的慢了一点,结果…就遭害了。” 他口中的其他几人,也频频点头,示意前者没有再说假话。 虽然听起来,有些古怪。 “这小鬼的杀人手法与行事作风,不像是和我们一路的…邪乎的很,有点类似…” “你是说…暗杀?” 首领听明白了小弟的意思,吐出两个字。 “隐秘机动队?” “他这种小屁孩,怎么可能是静灵庭的人?” “我倒是听说过一点隐秘机动队的谣传…神秘的很。” “别瞎想了…他不可能是静灵庭的人!” 首领面带寒意,笃定道。 除非特殊事件,否则静灵庭的人吃饱了撑的,跑到这个地方来闹事。 何况,静灵庭的那些老爷们,规矩可是紧的很。 更别提,那小鬼年纪太嫩了,想要从流魂街进入静灵庭,需要耗费的光景和资历,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归根结底,只能说是一个精通暗杀,会点‘邪术’的小屁孩。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静灵庭内的队士也时常出没于流魂街,很多人本身就是流魂街出身的,所以关于‘里面’的一些事,也会散布出些许。 “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别让我碰到!” 首领越想越气,忍不住眼珠发红的骂了一句。 听他这口气,似乎不打算再搜寻下去了。 今天的伤亡和损失,已经难以承受。 “下三滥?” 突兀,众人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大伙儿一惊,齐齐转身。 就发现他们苦苦寻找的‘凶手’,就依靠在对面的一棵树下,正转动着匕首,表情玩味的盯着他们。 “你们如果想走的话…在回去的路上,我有办法继续把你们杀光。” “这场战斗,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月脸上的笑容收敛而起,语气冰冷的对首领说道。 “就算你们都活着回到了78区,我也会像幽灵一样随时出现在你们身边,可能是在你们睡觉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享乐的时候…总之,千万不要分散开,不然…一个都别想活。” 月的言语,在一群亡命之徒听来,瞬时面色一白,心神颤动。 这小鬼的眼神是认真的! 没在开玩笑。 他们似乎惹上了大麻烦。 虽然目标就在眼前,但念及月出色的机动性与灵活性,外加天色已晚,光线不佳…他们想要抓住小鬼,恐怕还是很难。 “呵…”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谁料,这时首领忽然大笑起来。 用手捂住额头,像是有点精神失常了。 笑了一会儿后,男人才放下了手,用摄人心魄的目光盯着月,“小鬼…你真正想杀掉的人,只有我吧?!” “我能感觉到…你眼中那种嗜血的欲望。我太熟悉了…我在想杀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内心的躁动。” “没错。” 月也道出本意,从树下缓步走出。 “虽然不清楚你的实力,但你的灵魂给我的危机感不小,莫名的有一种气场存在,可能就是灵压吧…” “你不是想要一对一嘛?” “怎么样?” “玩不玩?” 月歪了一下脑袋,眸子冷清。 “惊人的魄力!” 男人冲月伸出一个大拇指,“我在流魂街混了这么久,像你这样的小鬼,我还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说,我有点佩服你了,甚至是尊敬。” “就算是杀了你,我也会感到惋惜。” “但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们都是狩猎者,能够杀掉强大的猎物,来取悦自己…这种事,可是很难得的。” 首领也露出了狞笑。 显然,他答应了月的要求。 “你的名字。” 男人忍不住问了一嘴。 “叫我月就好了。” “月。” “很好,放心…我的刀会在把你砍成碎块后,找一个还不错的地方给埋起来,我会一直记着你的名字。”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你了…” 月说完,率先朝一个方向抬脚走去。 “你们留在这里,不用跟来。” 首领对手下留下一句话后,就尾随而去。 8、一点也不可爱 月与对方来到了街区的郊外,一处荒山。 这里的光线比较好,四周没有什么遮挡物,此时的夜幕中也显化出一轮银月,抛洒着月华。 双方站定后,男人摆起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式,对着月。 他的眼中没有轻视,而是将月当成了强大的敌人。 不过,他还是询问了一句,“就用你的这把匕首吗?” “我会的武器不止一种。” 月紧握着短刃,淡淡道。 微凉的夜风拂过两人体表。 一阵沉默的对视。 顷刻,男人率先出手,一个踏步刀芒倾泻。 月的视野中只窥见了气势逼人的刀光,正要侧身拉开位置闪躲,随即打一个后手。却不想那刀虹在射来的途中,突然消失,临时变了轨迹,从劈砍换成了突刺。 而且,男人的身法与脚步配合得相当益彰,这一招几乎是杀了月一个措手不及。 一来是变招,二来就是刀与身体在进攻的过程中,出现了‘变奏’。 是一种速度频率上的切换。 躲不掉…月只能用兵器去撞击。 噹的一声,金戈交鸣,月的匕首与其刀刃摩擦出火星,看似是临时抵挡住了。不过对手已经借助成年人较大的体态与身位贴了过来,收刀出刀,一气呵成,有点拔刀斩的意思。 一条银线在暗夜中一闪而逝。 好快! 月心头一震。 这是…十分出色的剑道。 敌人不光有着扎实的剑道基础,更通过大量血战磨炼出了适合自己的杀敌技巧。 咔嚓。 月的衣衫被迅刃划开,胸口露出的皮肤更被切开一条血口,流出鲜血。 但对手根本不给他喘息的功夫,一招刚过,一招又起,接连不断。 这人五官深沉,此时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刀势如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步步紧逼,也全然不给月闪避的机会。 手臂已经挥舞成了残影,犀利的刀光好似一团银线球罩住了月的体位。 而月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空间内一边招架,一边腾移。 他想要后撤或窜走,先拉开距离,但男人似乎已经预判到了他的心意,刀光挥落的一些角度与力度,竟提前封死了‘空门’,以至于让他只能和男人硬拼。 噹噹噹… 两种兵器撞击的声音十分清脆。 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每一次招架过后,月留在地面上的脚印都有明显的痕迹。 对方不光剑道不俗,身体的力量也强他太多。 月本以为自己从小就修炼风魔一族的大型忍具,虽然这具身体还是幼年,没有发育完整,但力量上绝对要超出寻常的成年人。好歹也是忍者,至少在火影世界,年龄并非衡量一个忍者实力的绝对因素,只能说是一个模糊概念的基准线。在战争时代,哪怕是木叶,很多连忍校都没毕业的学生都会加入战场。 这是两个世界不同环境与体系所孕育出的成果。 但…眼前之人,同样是吸收了一些‘死神世界’力量体系的角色,哪怕并非真正的死神,没那么精通斩拳走鬼,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流魂街不法地带的恶棍翘楚。 砰! 终于,月似乎因为体力不支,难以闪避其刀光,脚步踉跄着栽倒。 被狠辣的刀芒砍中的脑袋,暴起一股白烟。 替身术。 在木桩落地的同时,已经借助替身术发生位移,窜到首领背后的月便高高跃起,准备偷袭。 但他还是低估了目标的实力。 几乎在木桩坠下的一瞬间,男人就已经扭动腰身转了过来。 一同甩过来的,还有那凛然的刀势。 唰。 刀没有砍中月,稍微慢了一拍。 但这种反应速度,已经让月心脏狂跳,刚刚要是有半点犹豫的话,他的腹部已经被割开了,脏器兴许会流满地。 男人举起的另一只手上被匕首刺穿了,整个掌心被戳出了一个血洞,这一击月本打算刺进他的头颅中,却被这人以付出手掌伤势为代价给化解了。 为了能挡住这致命一击,男人也瞬间做出了判断,且没有丝毫迟疑。 转身后,男人冲月咧嘴一笑,竟然用牙齿咬住了匕刃,将深扎在掌心的凶器给拔了出来,还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手心的血液,“你刚刚那种奇怪的手势,我可是看到了,虽然隐藏的很巧妙,但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就是利用这种方法,来施展邪门的变化吗?” 月沉吟不语,眯起眼睛。 “现在你的武器也没了…” 首领阴冷一笑。 大有一种优势在我的意味。 月闻言,当即结印,身边一股烟团乍起消散,用出了分身术。 三身术对于所有忍者来说,那都是基础中的基础。 “两个?” 首领眼珠转动了一下。 紧跟着,月反手伸向后背,掏出另一把藏好的,造型比较奇特的尖刺状武器。 “想什么呢…既然是厮杀,我怎么可能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月回应般的发出耻笑。 “还有后手嘛…难缠的小鬼。” 首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臭骂了一句,“不过,你的水平大体在什么程度,我已经了解了。” “接下来…我就要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你!” 一声暴喝,男人身形加速,奔袭而来。 月的分身在前,本体在后,主动迎了上去。 有了分身的牵制和打掩护,再次缠斗起来,他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 两道身影不停围绕着目标周旋,偷袭或闪动,没办法让男人再将精力与注意力放到一个单位上。 但月也知道分身撑不住太久,一旦消失掉,他会立刻陷入被动。 对方并没发现分身的攻击是一种‘假象’。 “试一试那招吧。” 他目光一闪。 稍许,看准时机,立刻让分身主动送死。 对方一直在观察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熟悉他的进攻路数与习惯性的身体动作? 砰的一声,长刀将分身砍爆。 男人眼皮一跳,感知到了不对,一低头,就见身下月的本体已经利用空挡,钻了进来。 将手中尖刺投掷过来,逼得他转首偏移了视线后。 月双手撑地,蓄力踢出一脚,踹中男人腹部…集所有力量性的这一脚,将高大体格的首领顿时双脚离地的蹬飞,悬在半空。紧接,地面上的月就消失不见,弹射而起。 作为一名穿越者,他的福利不单单是对剧情的熟知,而是两个世界大部分资料的掌握。 非是单一某个片面。 就比如,作为忍者,除了忍术外,体术也是在忍校必考的项目之一。 虽然在草隐的忍校,没什么像样的体术可以修行,包括他的父亲也没怎么传授系统性的体术,但并不妨碍他自己摸索和修炼,按照大脑记忆中的‘模版’。 前提是,以他的身体条件与技巧,可以做到的。 技术含量没有那么高的。 他盯上的体术狮子连弹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个体术是佐助利用写轮眼剽窃小李的表莲华创造而出的,在后续的中忍考试中展现过。但当下的月肯定无法与那时的佐助相比,也没有写轮眼这个bug在…所以,他使用出的这个体术,相当于是丐版中的丐版。是他经过大量时间的摸索与修炼,结合了一下自身的习惯与技巧,去复刻的。 至于威力嘛…肯定会弱化许多,目标的滞空性,包括自己连贯性的击打动作都没那么复杂和有力,但在这种战斗节点上,杀对手一个出其不意,制造一些伤害还是没问题的。 甭管什么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砰! 砰! 月一记飞膝,顶在了男人的腹部,让对方口中喷出唾液。 接着,身体如半个陀螺般旋转,借助惯性,势大力沉的一脚好似一把战斧,横劈在了首领的脖颈上。 将其如炮弹一般射下,重摔在地。 落地后,趁对方意识涣散之际,快速闪身逼近,并顺手捞起扎在泥土中的尖刺,扑了过去。 将兵器刺进了男人的心窝。 这一连串的攻击,月都是有预谋的。 包括他为了能够成功使用出体术,事先甩出尖刺的方向,预判其落点。 还有将男人踢向与尖刺同方向的位置等等。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和分析。 …… 月坐在倒地的男人身上,双手死死握着插入对方胸口的尖刺柄部,表情虚弱。 脸上全是汗水。 这种体术的施展,几乎耗光了他的所有体力。 要知道,他可是连续与这群亡命之徒明里暗里的斗了将近一天。 一直没怎么休息过。 而且,为了能一击翻盘,他几乎把所有力量都用在了体术杀招上。 “结束了…” 月失神的喃喃自语。 他赢了。 屁股下的男人,没了呼吸。 强烈的虚脱感涌入全身。 这应该是他自穿越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也是他碰到的第一个,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十分强大,有生命威胁的敌人。 这种生死厮杀,确实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成长。 啪! 然而,就在月的双手刚要从尖刺上松开时,异变惊起。 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目眦欲裂的盯着自己。 一脸择人而噬的狂态。 状若恶鬼。 好似回光返照一样,爆发出了强横的力量。 他的一条手臂,霎时抓住了月的胳膊,让他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和我同归于尽吧,小鬼!” “在流魂街,除非是将敌人大卸八块或砍掉了脑袋,不然…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这就是我们生活在此的准则之一。” “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猛兽之间的较量,可容不得半点松懈啊!” 男人一边满嘴鲜血的癫狂大吼,一边将刀插进了月的身体。 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 “哈哈哈哈…” “可惜…这些东西,你只有下辈子再去…” 眼见给予了月致命一击,男人畅快大笑。 不过笑声也愈发变弱。 而且,在笑到一半时,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 骑在他身上的‘尸体’,变成了一截木桩。 眼皮抬起,他发现月的本体站在自己的脑袋边上,正俯身凝视着他。 “……” 弥留之际,男人沉默了。 这个小鬼似乎嗅到了危险,又留了一手。 他…被一个小孩子给耍了,无情的打脸。 首领松开了握刀的手,无力的垂落在地。 “我输了。” 男人瞅着夜空中的月亮,淡淡说出了几个字。 “和你这一战,我很愉快。” “谢谢你的教导。” 月脸色苍白,说了两句话后,没有补刀,而是转身走远了。 因为他知道,男人已经活不了了,马上就会咽气。 这两句话,他是发自真心说的。 而男人听着月踉跄离去的脚步声,眸光开始逐渐变得无神。 他感受着夜幕下的静谧与安静,还有身体残存的感知,那缓缓刮来的微风。 “怎么会有你这种小鬼出现啊…” “心思如此缜密,稳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鬼头。” “老道的有点不像话了…城府这么深,一点也不可爱。” “要死了嘛…” “眼皮好沉啊…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嘛,被一个小鬼给干掉了,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在这个‘地狱’里很好的生存下去,你这种人太适合这里了。” “真想亲眼看看…你会做什么,又能在这里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可惜,见不到了。” “未来的街上,一定会变得很有趣吧…” 安静的郊外,一句句气若游丝的声音在随着某具身体的温度下降后,最终消失。 9、唯一可行的门径 “通过与强大的对手厮杀,似乎可以淬炼自身魂魄灵子的密度…这与在现世打磨肉体差不多,类似于精进气血。主要,强大的对手会释放出一定的灵压或者说灵威,这种气场会在无形中影响敌我双方的身体,如果能长时间在这种受压的环境中进行对抗,就会变得越来越强,体内的灵子也会随之变化。” 步行稍许,月找到了一棵还算隐蔽的树下瘫倒依靠,轻声呓语着。 这一场战斗,给他带来了不少感悟。 难怪蓝染会说,死神之间的战斗,本质上就是灵压的对抗。 原来如此。 “78区嘛…呵呵,一定要去看一看。” 笑了笑,月闭上了眼睛,意识陷入沉睡。 他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睛时,刺目的光线已经从树荫间洒落在林地之中,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身上的一些伤口也已经结痂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处水源,简单清洗了一下就回到了街区。 与离开时不同,年纪尚幼的他手中多了一把长刀,这正是被他杀死首领的佩刀,已经成了他的战利品。这把武器看似比较贵重,特殊,应该价值不菲…刀身的铸造工艺也挺不错。 月仔细想了想,他这一次来到死神,为的是磨炼实战技巧与经验,顺便温养战斗时的心性和思维。 同时也是为了吸取死神这个世界的‘力量源泉’。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要尽量少用忍者的手段,一方面是担心暴露或引起关注,另外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适应和融入这个环境。 “虽然对这个年纪的自己来说,这种刀刃大的有些超模,重量也有些过沉…但好在,相比风魔一族的忍具来说,已经算是比较轻的了。只是没有苦无、匕首那种用起来舒服而已…剑道、刀术一类的话,自己在忍校和家中也学过一些粗浅的皮毛,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进修一样。火影里,用刀比较出色的角色,也有不少…可以考虑当作贴身兵器。” 回去的路上,月不停挥舞着刀刃,熟悉着这把武器。 他将闭合的刀鞘,抗在了肩膀上,一条胳膊压着刀身。 这种姿态与模样,放在一个少年身上多少有点不太和谐,却很有特点。 而当他一脚踏入街上时,月明显察觉到了与昨天与众不同的变化,这里的所有人在看到他后,都面露恐惧…甚至有人快速转身回了破败的房屋内,将房门关死。 就仿佛他是一个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也不怪如此,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一觉醒来,这个街区的百姓就发现了那些亡命之徒的尸体,别说血迹了,就连遗骸,那些幸存的恶徒们都没有处理,任由同伴的尸身曝露在阳光下,散发腐臭的味道,引来萤虫。 也有传言流出,说78区的头目,已经去追杀月了…但现在,一些明眼人已经注意到了月拿着的佩刀,就是头目的。 这说明…不管发生了什么,最终活下来的人,是这个小鬼。 月没有理会那些明里暗里偷窥自己的视线,目不斜视,大步流星的走在街上。 这时,有一个人却一反常态的出现了,拦住了他。 是昨天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名叫春香奈。 “太好了…你还活着。” 春香奈高兴道。 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注意到一旁木屋里传来的淫秽声音,眼珠翻动,盯着前者,示意她让开。 两人一面之缘,并不熟。 而且,和自己扯上关系的话,也不是一件好事。 对春香奈来说,十分危险。 从短暂的接触来判断,每当她母亲在‘工作时’,春香奈就会无人看管的跑出来。 “咕嘟。” 突兀,月的肚子里发出饥饿的响动。 春香奈怯生生又小心翼翼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小块芋头,递了过来。 意思不言而喻。 月皱了一下眉头,“食物?你也会感到饥饿吗?” 这食物对她来说,应该很宝贵。 “嗯,我刚刚去垃圾堆里翻找过了…这个给你吧。”春香奈露出笑容。 饥饿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忍耐而已。 虽然流魂街的边缘地带,食物相当匮乏…但野外有很多东西可以摄取,真要是饿到极点,啃草皮什么的,也不是不行。总之,饥饿不是大事,只要想活下去,有很多办法。 这种感觉…只是对于年幼,没什么能力的小孩子来说,比较‘致命’。 “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月伸手接过,当即将难吃的芋头塞进嘴巴里咬碎,囫囵吞咽,“我从不白拿别人的好处,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是…目的还是太明显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 月淡淡的问着。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能在不法地带‘合理’存活下去的人,即便是一个小女孩。 “你能教我变强吗?” 春香奈目光中流露出希冀之色。 “不能。” 月直接回了两个字。 既然能感受到饥饿,说明春香奈也是有一定的成长天赋。 “强大这种事…别人帮不了你,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说着,在春香奈错愕的眼神下,月突然转身,走到了只隔着几块腐朽木板的房门口。 随即,抬起穿着草鞋的脚掌直接一脚踹开门板,暴力入门。 一走进去,果然就见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在纠缠。 月眸子冷漠。 对于眼前的一幕,没有半点反应。 地上的男人一呆,下一秒面红耳赤,神情愤怒,直接抓起一旁的武器就要出手,暗骂这小子坏了好事。 但他的速度太慢了。 这人刚起身,月已经抽刀,二话不说的就劈了过去。 直接在男人身上开出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刀伤深可见骨,胸腔鲜血喷洒,溅了满地。 “啊啊啊!” 对面缩到角落里的女人先是惊叫了几声,接着就恢复了平静。 显然,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当下发生的状况,有点太过突然。 月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干掉了她的‘顾客’。 月虽然只是一个少年,但女人却完全不敢小看…睛目中隐藏的,是一种坦然的恐惧。 之所以说是坦然,因为对她和春香奈来说,死亡…是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早就习惯了。 男人的血水也洒了月一身,还染了他的半张脸。 让他稚嫩的脸蛋,多了几分狰狞。 “穿上衣服。” 说了几个字后,月就转身出了门,直接席地坐在了门口。 一边赶来的春香奈也傻眼了。 但她意识到了对方在做什么。 少年说过,他从不白要别人的好处。 街上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这里发生的事,但没有噪舌或议论,只是在暗中观察情景。 月闭目养息。 也就十几分钟后,两个浪人武士装扮的家伙就出现了,闻讯赶来。 并一眼就盯上了坐在门口的小鬼头。 月感应到了杀意的视线,拍拍屁股起身,望向这两个比自己要大很多的成年壮汉,慢慢拔出了刀。 “嗯?” 而后,在两人有点震惊的表情下,月竟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主动向他们杀了过来。 不知为何,那笑容让两人有些心里发毛。 刀光与身法在街上交织,碰撞,打得火热。 但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仅二三分钟后,两个成年人就倒在了月的脚下,安静的躺在血泊中。 杀完人后,月一甩刀尖上的血水,再次走回原位,静静等待。 又过了片刻,和他预想的一样,又有新的敌人出现了。 这片街区既然属于不法地带,那么势力一定错综复杂,并且与其他街区有牵扯,另外还有地盘的关系在。对于所有生活在此的亡命鬣狗而言,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一个像他这样的不安定因素。 而且,他接连干掉了控制这一带的人手,也意味着‘蛋糕’空了出来,肯定会有人冒出头争抢。 他这种形单影只的小鬼头,一定是对方最先要解决的目标。 又是一天…不间断的战斗、厮杀。 从白天杀到黑夜… 死在月刀下的敌人,起码有几十个…比较庆幸的是,这帮人明显来自于不同的派系或势力,并没有抱团,而是相对分散的一波波前来送死,每一次人数都不多。主要还是因为77区也不算不法地带的核心区域,生存压力比不上78-80那三个街区,总体来说,人员的战力还不算太高,组织性也不强。 另外一点就是,这些人每一个形成的小团体都打算‘捡漏’,以为自己能占到便宜。 毕竟眼前的小鬼一直在战斗,在旁人看来,体力早晚都会耗尽。 但是…每当几个人站了出来,准备趁月看起来精疲力尽时补刀,最后…不出意外,都会被反杀。 这种战斗节奏与强度,恰好是月最需要的。 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危险…要先打好基础,熟悉厮杀的感觉,保持心性。 他需要大量的实战来‘滋养’,并且通过与其他人的交手,来吸收、甚至是模仿、学习对方的招式。 以剑道为主…哪怕是野路子的剑道,只要能杀人…就是好的杀人技。 当然,体术和身法方面也能锻炼到一些,只是没有剑道来得那么直观。 也就是斩拳走鬼中的斩术、白打和步法三个层面,除了鬼道。 他犹如一块干瘪的海绵,在浸着水份,不断壮大自我。 …… “这小鬼什么来头?” “妈的…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变态?” “打了一天了,还有体力嘛…” “走!” 暗夜之下,街道的一处空地上,铺满了尸体。 几个敌人又惊又惧的瞅着站在几米外,连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好似血人一样还在持刀,向他们缓步靠近的月,忍不住咒骂道。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瞅着少年血面上,那一双张开的阴冷瞳孔,几人终于失去了战意,转身逃跑。 月也没有去追,只是放下了刀。 他受伤了… 如果用忍术的话,他应付起来会更加容易。 但他始终在以‘死神’的方式战斗…这样,能学习到的东西自然更多,但他也在冒着更大的危险。 首先就是‘战力’会有下滑。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保证自己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的。 他想唤起自己更强大的意志,激发身体。 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在强撑。 想要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自己当前的极限,又在哪里。 现实给他的‘答卷’,月已经得到了。 “自己应付这种数量的家伙,就已经感到十足的吃力了…还是有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做基础的前提下。而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更木剑八,在80区兴风作浪,简直不是人!”月闪过一个念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还不够,远远不够… 月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天空,双臂无力下垂。 他现在浑身酸痛,在对手离开后,精神稍有松懈,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似乎连再次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谈什么在两个世界活下去…还大有作为?” “对于没有血脉和背景的自己来说,努力虽然不值一提,但也是唯一可行的路径了。” 月意识有些涣散,身子倾斜。 仔细看去,连他的瞳孔都涣散了。 他真的…到极限了。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听到动静,一瞬间,看似已经被榨干的月,犹如触发了‘本能’,也是因为他从一直厮杀的氛围中,还没彻底‘脱离’出来。 他好像顷刻有了力量,紧握刀柄,霎时转身。 杀意十足的刀芒,眨眼在半空中划出一抹半弧银光,犀利的刀刃上映衬着他那一张宛如恶鬼般,生人勿进的脸庞。 只是,刀锋最终悬停在了一个人的脖颈处,没有砍下去。 是春香奈。 女孩脖子处的皮肤,浮现出一丝血痕,流出了鲜血。 她冒然靠近月,差一点就被切掉脑袋了。 不过,女孩没有惊慌,也没有叫…似乎也感受不到脖子上的痛楚,只是崇拜又敬慕的看着眼前回过头的少年,微笑道,“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吧。” “……” 月恢复了清醒,冷声警告,“不要随随便便的靠近我。” 说完,放下了刀。 默默走到一直盘坐的位置,养精蓄锐。 春香奈瞅着不再说话的月,忽然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像你这么强大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嘛?” 月被她这一问,在心中泛起了波澜。 这小女孩的观察力和感知,让他有些惊讶。 “强大?” “你理解的强大和我理解的强大,不是一种东西。” 月依然闭着眼睛。 “也许吧…” 春香奈似懂非懂。 随后,注视着月,“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强大的人,不管现在,还是未来。” “所以,无论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最终,获胜的人一定会是你!我相信,应该是他们害怕才对。” “幼稚。” 月闻言,沉声道。 10、第一个任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月算是在77区‘安定’了下来。 安定,指的自然就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乱战。 就与他所了解到的一样,出入不法地带的人,都是无法在流魂街其他区域安身立命的‘混蛋’。 是被流魂街抛弃的人员。 这其中当然有各方面的原因,但最多的…还是世俗眼里的人渣、恶棍,不喜欢受规矩约束的家伙。 月自认为也是混蛋之一。 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想要通过杀人立威来求得片刻的安静,都几乎不可能。 总是会有人跳出来找事,或听到了一些谣传,或是单纯的以外貌取人…在战斗没开始之前,认为胜利者是属于自己的。 这反倒给月创造了一个良好的试炼场所。 将近半个月的光景,他一直在通过频繁的实战来打磨自己。 依靠着一次次濒临极限来刺激自己的肉身与精神意志。 直到…他完全适应了这种节奏。 还有…逐渐消失的对手。 虽然一开始立威的效果并不如意,但当他杀了一定数量的人后,恶名自然也就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确信、亲眼目睹了他的强大,也不敢再对这个少年抱有质疑,即便是赴死,总要有一些理由或执念。 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成为刀下亡魂。 因此,当大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月看着人影稀疏的街道,等了好久再也没有出现熟悉的‘挑战者’后,他便清楚,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前往下一个街区,深入更危险的地带。 十几天的修行,月的变化是惊人的。 最直观的,就是他的眼神…深沉中隐藏着一抹锐利,哪怕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一种他随时有可能扑杀过来的凶狠之意。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碎成条条布缕一样挂着,但是还能穿,被春香奈与她的母亲多次缝补,勉强可以遮体。 不过体态比之前纤瘦了一圈,脸颊也凹陷了一点。 有点‘穷苦人家’孩子的感觉… 但骨架上看似纤薄的肢体与肌肉,却突显得更为结实了。 不大的小手掌心,长满了因为长时间握持刀柄的老茧。 这是因为手掌的皮肉一次次破开又结痂后的显现。 这把刀,在到手后,他始终没有放开过。 很难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内,月就有这种变化…可想而知,他经历了什么。 街上的人私底下称呼他为‘血刀童子’,这也是他恶名的由来。 主要…月除了向起初被他斩杀的首领等人说出过名字外,再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名讳,显得十分神秘。 直到现在,都无人晓得他的出身与背景。 只是从他一早现身于街区的模样和穿着看,似乎之前的生存条件还可以。 没有任何留恋,月准备离开。 这里…已经不适合他待下去了。 “等一下。” 刚要走,春香奈就轻轻拉住了他的衣服一角。 这也是目前,整个街上唯一可以安全靠近月的人。 “你要走吗?” 春香奈目露不舍。 月瞥她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短时间内,这个街上的人不会再找你们母女的麻烦…他们应该清楚我在做什么。” “吃了你的一个芋头,就当是还清了。” 说着,月又迈了一步,但女孩抓住自己的手,并没放开。 月皱了一下眉头。 “能…能带上我吗?”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春香奈咬着嘴唇,“我可以照顾你。” “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月冷笑一声。 “……” 女孩沉默。 “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喜欢累赘。” 啪的一声,月伸手打掉女孩的胳膊,向前走去。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稍稍停了一下脚步,背对着春香奈,冷漠道:“我给你们带来的保护时间是有限的,这里鱼龙混杂,很快就会有新的亡命之徒或势力出现,届时,你们还是会回到以往的生活。” “你的母亲庇佑不了你太久,她自己也时日无多了…你还算有点天赋,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随便找一个安全的街区苟活下去。” “你不是想要变强嘛?那就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直到你有资格和能力,去真央灵术学院。以你的条件,努努力的话,应该有希望…前提是,别死了。” 说完,月在春香奈注视的目光下,大步流星的走远。 “真央灵术学院?” 春香奈喃喃自语。 回过神后,意识到了什么,朝月的背影大喊道,“你会去那里吗?” “……” 月没有答复。 …… 出了居住区,他并没有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条街。 在流魂街,越靠近中心,也就是静灵庭的位置,街道和建筑规划的就越井井有条,街区之间的道路相连的也十分紧密。但随着街区番号越大,一个个地盘之间就出现了明显的‘隔离带’,要走上很远的一段距离,也没有规整的道路,完全就是敷衍性的‘城建’。很多荒郊,都会出现一些有人聚众生活的小村庄。 这些地方,也是容易被虚攻击的位置,因为没有系统性的防御能力和人手,反应不及时,更没有所谓的管理者一说。 其实不单是在流魂街内,在流魂街的最外围,也居住着一点分散的人口。 月踏入一处密林,找了一个隐蔽的树干跳了上去,躺在上面。 观察后,发现这里人迹罕至,算是一个安全区域。 他大脑里的‘某根神经’一直在跳动,这提醒着他的时间要到了,要回到火影。 这一次滞留在死神世界的时间,要比上一次长。 上一次是初来死神,主要是了解了一下尸魂界的风土人情,与这具前身所处的情况。 而这一次来,才是实打实的开始进步。 “看来是随着实力的提升,今后停留在两方世界的期限,才会延长。”月慢慢闭上眼睛,心有所悟,“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等到下一次再来了。” “不过…收获还是很大的。” “以现在自己的水平,应该可以提防一下村子里,那些令人作呕的手段了。” “绝不能成为任由他们摆弄的刀板肉!” “否则,接下来…马上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想着,视野变黑,世界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 等再次睁开眼睛,月正躺在家中的被褥,已经回到了火影。 正是他进入死神之前,准备睡觉的时间。 直到此时,心弦一直紧绷着的月才终于彻底的放轻松,吐出一口浊气。 这是草隐村的家,四周没有敌人,是安全的。 他将手从被褥中伸出,握了握,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微微一笑。 接着,当即倒头大睡。 他…累坏了。 隔天一早,他的生物钟准点叫醒了他。 不得不说,在死神中经历一番后,好好睡了一觉,真的是神清气爽。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穿上便服前往村子的一处训练场。 途中在路过一家早点店时,买了几个饭团带着。 草隐村虽然没有木叶繁华,但日常所需,该有的东西都有。 就比如拉面店。 只是味道不怎么样,所以他不是很喜欢吃。 训练场在村子的边缘,今天是分组的升学考试,中忍老师昌大事先知会了他准点来此集合。 等他到了地方,便瞧昌大正和两个同学坐在草地上的一个石头上有说有笑。 见他走来,热情的招了招手,“月,这里。” 月似乎是最后一个到的。 其他两个学生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估计昨晚都没怎么睡好。 月上前站定,一脸木讷,有点面瘫的意思,没有搭理两个同学,只是对昌大点了点头。 不过,这两个同学显然对此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撇了撇嘴,有些不爽。 “咦?” “月…你生病了嘛?” 四个人到齐,昌大拍着手,刚要讲解一下他给三个学生准备的考核项目,目光忽然盯着月轻叫了一声。 只是一晚没见而已,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 可能是眼神,也有可能是气息…还有身体变瘦了? 昌大不太确定。 仔细去看的话,明明还是那个月。 “是有点不舒服。” 月糊弄了一句。 “多注意身体。” 昌大关心道。 也没太在意,忙着说正事。 “你们三个人是这一届成绩最好的…所以,我相信接下来的考试对你们而言,没什么难度。” “那么…我宣布,第五班小队正式成立!” 昌大故意讲得十分激昂,扇动着情绪。 果然,名叫吉高田和龙雅的两个男孩,止不住的激动起来,脸色潮红。 只有月依然摆着面瘫脸。 “昌大老师,为什么我们小队三个人都是男生啊…我还以为会有女孩子呢。”吉高田忍不住吐槽道。 还故意看了月一眼。 “哈哈…不要在意,因为你们三个是最优秀的,既然是优秀的忍者,当然是要在一起成长了。” 昌大安抚着。 “老师,开始吧。” 月不合时宜的催促了一声。 “好。” 昌大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作为中忍,他测试能力的考核任务很简单…就是在三人身上绑上一个沙包,然后在规定的区域和规定的时间内躲藏起来,一旦被他找到并破坏了沙包,导致沙子流出来,那么就算失败。 这个任务听起来容易,但针对性也很明显。 就是考验三人隐藏自我,并对目标进行感知和观察的水平。 属于偏侦查和隐匿方向的,算是忍者的基本功,对于基础的素养也有一些要求。 三人绑好沙包,随着昌大吹响了哨子后,瞬间闪身遁走。 消失在了原地。 昌大则是站在原位等了一会儿,才开始装模作样的‘寻找’起来。 月站在一棵树干后,眼神扫动,已经确定了另外两名同学的藏身位置。 一个躲在了灌木丛里,一个靠着体型优势钻进了两块巨石的缝隙中。 后者在他看来,简直可笑。 这如果是在战场上,虽然看似藏得很好,但也限制住了自身的自由,一旦敌人接近,想跑都没地儿跑,出口直接就被堵死了。好的隐蔽,一定是可游走并且能够随时转移,接连伪装的…要随机应变,因为敌人的位置也在变化,并非木头人。 一念至此,月慢慢蹲下身子,刚要从树干边微微探头,借助视线的远角探查一下情况。 突兀,他的头顶出现了一片阴影和袭来的劲风。 昌大神出鬼没的自树上跳落,伸手抓向他的沙包。 月的反应也相当迅速,立刻抽身后跳,并在腾空时,拳头与昌大的手臂过了几招。 “这家伙…” 月眯起眼睛。 吉高田和龙雅暴露出的位置线索比他要多,抹除痕迹的手段相当粗糙,以昌大作为中忍的水准,明明可以轻易发现…却故意忽视。 反而主动来找上了自己。 “果然有问题。” 月心头一沉。 后脚跟才刚落地,一把苦无瞬间爆射而来,直指他腰间的沙包。 月同样反手甩出一把苦无,将对方的暗器在半空精准打断。 然后,猛然跃起,钻入一旁没过他头顶的杂草之中。 随着草枝一阵轻微的晃动,溜得无影无踪。 而昌大也没有继续去追,他要是想追的话,是一定能追上的…他只是故意试探一下月。 “真不错。” 昌大话里有话的评价了一句。 这只是一次临时考核的小任务而已,但月的机警性,就好似身临战场一般。 至少在心态上,已经比同批的孩子成熟太多了。 二十分钟后,月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响亮哨声,这意味着时间结束了。 他通过了考核。 不仅是他,另外两人也一样。 月看着手上的沙包,眉眼低垂…连他一个下忍都能轻易看破,甚至认为龙雅和吉高田不及格,结果到了昌大这里,他们反而通过了。 期间,他也听到了交手的动静。 估计是昌大故意假装找到了两人的位置,小小的近身‘为难’了一下就收手了。 一场糊弄至极的考试。 … 半晌,他回到了集合场地。 “恭喜你月。” 昌大观他走来,抛过来一件事先就准备好的东西。 护额。 吉高田与龙雅已经兴奋的手舞足蹈,迫不及待的带上护额了。 月接过护额,并没有戴在头上,而是绑在了左手的上臂。 “你不戴上吗?” 一头白发的龙雅有些诧异。 “我头上不喜欢戴东西,不舒服…反正又没有强制规定一定要一板一眼的戴着,这只是一个证明身份的物件罢了。”月随口应付道。 “确实。” 昌大哈哈一笑,点着头,“不愧是月,做事这么别具一格。” “切!” 龙雅不屑一顾,“光知道耍帅。” “……” 月懒得搭理这种小屁孩。 他似乎忘了,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既然拿到了护额,那就表示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接村子委派的任务了吧…” 吉高田握着拳头,踌躇满志。 他们这些人在忍校辛苦的修行,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开始正式成长为能够在村子里独当一面的忍者嘛。 “没错。” 昌大答道。 “不过,你们三个是特殊的。一般情况,刚毕业的忍者,都是要从最低级的任务接起,主要是以帮助村内人的日常任务开始熟悉一整个流程和体系,顺便积累一下经验。” “但作为这一届成绩最出色的学生,我对你们很有信心,所以,我特意向村子申请了…可以略过那些不必要的阶段,接一点像样的任务,方便你们能够得到切实的锻炼。” “而且…有老师我在,也能确保你们的安全。” 昌大乐道。 “哇!” 一听这话,龙雅两人立刻大叫出声,十分高兴、期待。 “是…要出村吗?” 月有意问了一句。 “嗯…放心,只是去平定境内的一伙山匪,而且离村子也不远,快的话,一天之内就能回来。” 昌大说道。 “什么时候?” “明天一早,在村口集合。” “不用去先接任务吗?”月心思一沉。 “没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月不再询问。 果然和木叶没法比,草隐村的运转部门被权势腐蚀得千疮百孔,连接取任务这种要事都能随意更改,像极了一个草台班子。 可别小瞧了村子忍者的任务,所有任务的内容、经过等等,都是会被村子详细记录在案进行存档…以方便后续调查或涉及到一些情报资料等,相当重要。 至少在五大忍村,别说一个中忍,就是上忍也未必有权利能这么做。 所有人都要按照规矩来办事。 刚拿到护额,第二天就要出村…月已经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不是尽力保护村子未来的新鲜血液,而是迫不及待的将他们投入战场嘛…” 月暗忖着,“看来,这个任务…有的玩了。” 作为草隐的一员,还只是一个刚毕业的稚嫩下忍。 他自然没资格拒绝。 只能接受。 11、一个很直白的局 “他们没有起什么疑心吧?” “没有,毕竟只是几个刚毕业的小鬼而已。” “那就好。” “他们之中兴许有人未来可以成为村子的中流砥柱,再不济也是一件好的商品,如果能提前收入麾下,我相信大人会很高兴的。” 当天夜里,昌大家中。 屋内染着昏黄的烛光,他跪倒在地,与门窗上映射出的一道黑影交流着。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那个月…若是不谈血继界限的话,他的基本功确实是班里最好的,还有心性,可培养的价值最高。只不过,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忍者,风魔凉真来村子也有很多年了,对于一些情况应该也有所了解。我怕那个月…听到过一些什么风声。”昌大迟疑道。 “哼!连一个小鬼头都搞不定,要你还有什么用?”黑影一声冷喝。 昌大的声音顿时惶恐起来,“请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天才?不过就是糊弄那些小鬼的一个称呼罢了,这几年村子的新人整体实力已经严重下滑,像他那样的小鬼在过去根本就是平平无奇,哪怕有着忍者家庭的背景。” “您说的是。” “不过注意力也都别放在月一个人身上,他虽然潜力不错,挂着风魔一族的名头,但到底是‘外面’的人。这种人,就算是成长,上限也不高…不会得到村子真正的重用,或许能比他父亲强一点,成为一个上忍就不错了。真正关键的,还是龙雅…他们一族的血继界限是村子为数不多的宝贵财产,之前这一脉向来都是亲花的人,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改变这个局面。” “那…” 昌大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道。 “别担心,你的身份不会暴露的,花的人就算事后察觉也晚了。更找不到什么线索,只要你干得漂亮,就不会有事。” “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让你绕开一些规矩的。况且,将你安插到忍校,是一个长久的计划…村子里一代代的新人‘落地’,这些经由你手,在未来…可都是我们的人。” “做好了,那位大人会很高兴的。” “是。” 说完,屋内烛光熄灭。 片刻后,满头大汗的昌大推开了房门,看了看外面,又给关上了。 …… 第二天一早,月的母亲特意赶了回来,为他送行。 毕竟是他执行的第一个任务。 要有一点仪式感。 作为一个医疗忍者,田香能给出的建议不多,但也很有用。 她一直追着月的屁股后唠叨,让他务必小心,即便只是一伙山匪,若是大意的话,还是十分危险的。 倒不是说实力,而是经验上。 月没有和母亲透露实情,他已经预感到这一次的任务有猫腻,所以人待在院中的库房里好长时间,将背包塞得满满的。不光是带上了一些忍具卷轴、兵粮丸等必备之物,还有一些起爆符。起爆符的价格十分昂贵,一般情况下,月是不会动用的,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他的父亲了…父母都是忍者,起码让他在可利用的资源这一点上,超出其他同学不少。 收拾完后,月就挂上背包,挥了挥手在家门口母亲的送别下离开。 很快,他就赶到了村口,与小队集合。 有意思的是,三个人里,龙雅与月明显都带了随身的物资,而平民出身的吉高田轻装上阵,就只是手上握着一把苦无。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差距来。 龙雅和月,都有忍者较好的成长环境优势。 “走吧。” 随后,三人按照昌大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地图路线,前往目的地。 这些任务资料,正常来讲,是在接取时由村子来提供的…但现在,月对于昌大所说的一些情报和资料,都抱有怀疑,不敢全信。好在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月依然很紧张。此时,毕竟整个忍界尚未平静下来,大大小小的战乱不断,外加草之国的国境线几乎等同虚设,防御据点薄弱。 但凡是强大一点的村子忍者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穿梭…所以,没准会遭遇上什么敌人。 哪怕任务目的地,离国境线很远。 为了能够当天完成任务回村,三人跟着昌大老师一直在疾跑,途经一些山体或老林…企图以最快的线路到达。 途中,感到累的时候,昌大老师会主动停下,让三人简单补给、休息一下。 也会掏出地图与情报,同几个学生进行分析。 要铲除的山匪盘踞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地盘上,村子接到这个任务,是因为被其捣毁掉的村子已经有好几个了,这些匪徒是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一路作乱。 因为是临时据点,事情发生的又比较突然,所以手头上对于敌人的情况也不全面。 只晓得山匪隐藏在一片区域,但具体的排兵布阵和人手,一概不知。 需要他们自己摸索。 “你们三个放心去做,真有危险的话,我会出手的。” 讨论了一会,昌大笑道,“这一次的任务难度不高,只是稍微有点麻烦而已,所以,我主要的任务就是全程记录,等回去后,将记录卷轴交给村子进行核对。” “嘿嘿…放心吧昌大老师,我们三个在忍校可不是白混的,不过就是一群匪徒罢了,根本用不着你插手。”吉高田搓着鼻子,信心满满。 月暗暗观察着昌大脸上的细微表情,没有说话。 接着,四人再次启程。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终于到地儿了。 来到了一个山脚下的村庄,有二三十户人家…但一些房屋明显遭到了破坏,确实有山匪入侵的迹象,村子里也还生活着零星的人口。哪怕心中存疑,本着完成任务的态度,月还是迅速对农户进行了询问,开始情报收集,确定敌人就隐藏在近处的深山老林里。 然后,小队在进入林海开始调查时,昌大老师就率先消失了。 不是真的消失,只是在暗中观察他们几个执行任务的过程,等事情结束后,进行总结。 指出他们一些错误的地方,以便及时去改变,进步。 确实很有身为人师的‘初衷’。 因为山匪是从别处来的,临时落脚,所以上山的路并不明显。但对忍者来说,发现常人足迹并不困难,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条‘登山’线路,从地面的情况来判断,不出意外,这条路就是通往山匪老巢的。 找到了进攻方向,吉高田与龙雅顿时兴奋了起来。 三人在树木之间纵跃飞跳,声音隐秘,看似犹如三个飘忽不定的幽灵。 但月是最慢的。 他跟在最后面。 稍许,一阵声音入耳。 三人在从半空中踩到树干时,借助脚踝的力量,瞬间分散,化成三抹黑影消失在了高空。 很快,地面上就从远处走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手持刀具,有点巡山的意思。 三人一眼就判断出,对方是山匪。 龙雅向吉高田比划下了一个手势,在两名山匪自下方毫无防备的经过时,他们从天而降,一人用手刀将目标打晕,另外一人将山匪压倒后,把苦无架在了其脖子上。 “忍者?” 还清醒的山匪,有些慌张的叫了一声。 “闭嘴。” 龙雅一声轻叱,“你们的老巢在哪里,有多少人?带头的人是谁?” 山匪一开始还很硬气,但随着被苦无划破了皮肤,最终还是招了。 然而,站在树上,双手插兜旁观了这一幕的月,却眼皮一跳。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些山匪…是伪装的。 虽然对方表现的很好,但还是逃不出他的洞察。 因为真正面对死亡时,人的恐惧不是这样的…男人的慌张,太过流于表面。 他在流魂街不法地带大开杀戒时,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人,可没这么‘镇定’。 另外,像山匪这一类的势力,与忍者交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无论他们出现在哪个国家或村子,在他们为祸一方时,就已经预料到早晚会有忍者来袭,一些厉害的山匪与忍者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天了。 鉴于任务上所说,这伙山匪一路迁徙而来,行事粗暴…不可能这么没有经验。 见到忍者,还表现得如此惊讶。 好像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的气息还在附近…没有现身,说明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果然是布得一个局,但这局也太粗糙了…因为我们几个都是小孩嘛。”月思考着。 先前在村子的调查取证,也只是为了迷惑他们几个,相信这个任务的真实性。 “到底什么目的?” 月目光落到了龙雅身上。 是因为他? 龙雅拥有血继界限,也是月先前认为,草隐村为数不多能看得过去的‘东西’之一。 他们这一族典型的特点,就是白发。 要知道,在忍界,任何的血继界限都是一种稀有财富。 这一族的血继界限,是一种可以将自我生命或者说生机与他人分享并转移的术,龙命转生。 能让人死而复生。 不是偏战斗方向的。 “月,你动作也太慢了吧…这样下去,完成任务的主要功劳可是我和龙雅,没你什么事了。”吉高田瞅着月,阴阳怪气的说着,“后面根据任务记录,小心你的评价不高,影响后续晋升…你可是天才,别出了忍校,反倒被我们给超过了。” 月冷冷的瞥他一眼,闪身遁走。 “切,还是这么讨厌。” 吉高田小啐一口。 12、师生相残 三人顺着山匪提供的道路,轻松打上敌人老巢。 途中,时常会碰到三三两两的目标。 这些普通人与忍者之间的差距还是尤为明显的,即便只是刚从忍校毕业的小鬼,应付起来也是易如反掌。 但月没怎么出手,主要是龙雅与吉高田发挥。 前后十几分钟,倒在两人手里的山匪就有十多个了…都被击晕后,捆绑在了固定地点。 任务进行的如此顺利,也让两个小鬼信心倍增,不自觉的放下了警惕。 最终,他们来到了山匪首领所在的山洞前。 用藏踪术躲在树上先行观察了一番。 在一定距离下观望,三人能够看到洞中燃烧的火把和几个模糊的影子。 龙雅再次开始无声的比划起了手势,下达攻击命令,示意等会三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偷袭。任务进展到现在,月始终在置身事外,所以…龙雅有点自觉成为小队队长的意思。 稍微准备了一下后,龙雅与吉高田瞬间从暗处奔袭而出,杀入洞中。 一窜进去,果然就见有五六名山匪围坐在篝火前,分布在不同的方位,因为是突然出手,就是要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吉高田与龙雅没有丝毫犹豫,各自扑上了对手,趁对方一脸惊讶,尚未起身之际,先行占取优势。 两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在将敌人放倒后…才发现,原本属于月的目标,竟然没有遭到攻击。 因为月根本就没有随他们两人一起出手。 “现在才来嘛…还真是够慢的。” 而这时,一脸浓密胡子的山匪首领,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仿佛对于两人的出现,并不意外。 “上!” 龙雅一声轻喝。 管不了那么多了,还剩下三个人,除了这大胡子看起来比较难对付,其他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想着,龙雅与吉高田再次出手,要如法炮制,将除首领外的敌人先解决。 但这一次,他们失算了。 两人准备利用出色的体术贴身进攻,却没想站在山匪首领身边的家伙,轻易就将他们的拳脚格挡,甚至同样拔出了苦无与他们交锋。简单几个过招后,实力稍差一点的吉高田就被一拳打中了小腹,眼球突起,跪倒在地。 “是忍者!” 龙雅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一把短刀就插进了他的身体。 白烟乍起,龙雅施展出了替身术。 木桩掉落的同时,位移开的龙雅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转身就要向洞外逃跑。 神情慌张。 但站在其身后的大胡子,咧嘴一笑,双手结术。 霎时,龙雅的本体就无法动弹了。 保持着抬脚的姿势…僵在了原地。 “这是…”龙雅瞳孔一缩。 确定了敌人的身份,真是忍者。 他们在忍校学习的忍术,大部分都是e级的辅助类术式,比如三身术、藏踪术、挣脱术以及一些低级的体术和暗器术。但前者对他所用的这种‘定身’忍术,哪怕只是低阶的d级忍术,那也是起码需要下忍水平才能使用的。 大胡子走了上来,手掌粗暴的揪起龙雅的一头白发,“呵…果然是这一族的,没错了。” “老师呢…昌大老师。” 龙雅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只知道…自己两人有危险了。 他眼珠颤动,内心呼唤着昌大老师的名字。 不是说,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昌大老师会出手相救吗? 人呢? “不过…说是三个人,怎么少一个。” “臭小鬼…溜得倒快。” 大胡子的眼神盯着洞外的树林,朝一旁的两人吩咐道:“别让他跑了。” “是。” 说完,两名草忍对视一眼,消失在了洞内。 另一边,月已经在林间飞快跳跃,借着树枝狂奔向山下。 他的预感应验了。 几乎在吉高田和龙雅失手之际,他就已经毫不犹豫的转身开跑。 “幸亏有所提防。”月暗道。 但此时,他还没有脱险,敌人一定会追上来。 另外就是… 昌大老师。 不用怀疑,昌大和对方肯定是一伙的。 唰。 心意一动,月停在了一棵树干上,不再动了。 因为前方的地面,出现了一个人,正站在那里,拦截了他的去路。 “月…怎么了?” 正是昌大老师。 男人一脸关心的靠近,同时又用紧张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闻言,从树上落地。 神色惶恐道,“昌大老师…龙雅和吉高田被山匪给抓住了。” “什么?” 昌大一脸‘吃惊’,“我只是暂时离开了一小会儿,没想到你们就遭遇了危险。我想着你们已经找到了敌人据点,为了方便你们执行任务,就先将附近有可能存在的山匪清理一下,以免有漏网之鱼。” “按理来说,以这伙山匪的实力,你们三人处理起来,不可能有问题的,怎么会这样?” “对方不是山匪,而是忍者伪装的,实力很强…很有可能是敌国潜入境内的忍者,不晓得抱有什么目的?” 月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快速接近老师。 “敌国忍者?该死,是我大意了!” 昌大面色微变,“这可是大事,要赶紧通知村子。” “这样,老师先护送你安全离开。” 望着走来的月,昌大内心一阵冷笑。 还是太嫩了,就算平时在忍校里表现得再出色,毕竟没有半点实战经验,更没有踏上过战场…真遇到点事,就慌神了。 在月走到身边后,昌大眼底掠起一抹‘阴霾’。 “就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屁孩罢了…” 他伸手落到了月的肩膀上,假装安抚,“别担心,有……” 扑哧一声。 话没说完,突兀,昌大身子一颤。 他低下头,发现刚刚还表情害怕的月,已然恢复了镇定,更一脸冷漠的将手中苦无,毫无预兆的刺在了他的胸口。 “你!!” 昌大眼神惊愕。 嘴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摇摇晃晃的后退。 “你想说,别担心…有你在?” 月的神色,让昌大觉得陌生。 “亲爱的老师…就因为有你在,我才应该担心啊。” “都这种关头了,还有心情和时间,浪费在安抚我的情绪上,而不是快点跑走或迅速做出应对的计划来,真是…一点都不符合逻辑,也完全没有半点作为忍者的基本素养。” 月评价道。 “你早就发现了!” 昌大稳住身影,将刺在胸口的苦无拔出,和煦的五官顿时变得面目狰狞。 “当然…你们布置的这个陷阱,漏洞百出,也就能糊弄一下龙雅和吉高田那两个蠢货。” 没有杀死昌大,在月的意料之中。 对方好歹也是中忍,在吃痛的一瞬间就会有所反应,想要利用偷袭将其秒杀,不太可能。 让他受伤,已经很不错了。 月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伸向背后的书包,指间翻转着一个卷轴打开。 随着一阵烟雾泛起,他的手上多了一把特殊的忍具。 “现在情况比较麻烦的是,被他给拖住了…” 月摆开一个架势,聚气凝神,进入战斗状态。 嗖嗖两声,在他身后,两个草忍也现身了。 如果不是昌大出现,月是有机会逃走的。 “呦…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草忍见状,吹着口哨,“你还真是狼狈啊…竟然会被一个小鬼头给伤了。” “这是要师生相残吗?” 另外一人也不急着出手,反而打趣道。 毕竟,在他们看来,月已经是刀板上的鱼肉了。 只是这种情况,让他们比较惊讶。 “哼,一时大意了而已。” 被两个同伙嘲讽,让昌大心中羞怒,他深呼吸一口气,渐渐恢复了平静。 接着,看向对面的月,“月…认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演戏啊。” “从你进忍校时,就是我一直在教导你…对你这么好,你还真舍得对我下手。说实话,老师我…有点伤心了。” “既然现在撕破脸了…那我就直说了,整个班级里,最让我讨厌的,就是你!” 昌大猛然一声暴喝。 此时的模样,彻底颠覆了过去在忍校中的形象。 见昌大生气了,远处的一名草忍紧忙提醒,“教训一下就好,可别杀死了。” “我知道。” 昌大冷声回着。 目光暴虐的盯着月。 “来吧,我亲爱的学生…让你明白一下,惹怒老师的下场,是什么…” 说着,昌大瞬间如猛虎出笼般扑了过来。 “还好…另外两人似乎一时没有出手的打算。” 月身体紧绷,暗自庆幸。 13、狠辣小鬼 噹噹噹。 月与昌大两道虚影顷刻交锋在了一起。 手中利刃不停激撞。 昌大有点懵了。 他没料到月竟然如此凶悍,面对身为中忍的自己毫不畏惧。 他本以为月会心生怯意,虽然自己被先手偷袭受伤,但实力也非一个下忍小鬼能比的。 “这股力量!” 更让昌大不敢相信的是,他压身而上,施展体术。 竟与月打得有来有回。 月的力量、反应和速度,丝毫不弱于成年人的他,甚至要更强一点。 和在学校时,判若两人。 “这小鬼竟然隐藏这么深?有着这么出色的体术…明明在学校时,并没有怎么精钻体术。按理来说,他们这批学生的体能应该都不强。还有就是这个小鬼…似乎有着不错的战斗经验,这种气势,根本不像是菜鸟。” 昌大闪过一个念头,心神触动。 不光是他,远处的两个草忍也察觉到了不对。 昌大手持苦无的杀招,全部都被月的大号忍具给挡了下来不说,那奇特的忍具造型以及出其不意的攻击方式,更是逼得中忍昌大连连后退。 “那种奇怪的东西…就是风魔一族所擅长的忍具嘛。” 一名草忍凝视着月手里的武器。 “真亏他这个年纪的小鬼,能用得如此熟练…不简单啊。” 另一人附声着。 月用的忍具,正是在家中勤以修炼的,外形像是一把大刀,但中间却连接着锁链,可以分成两个厚重的刀片。之前难以驾驭,主要还是他的身体机能不足,但经过在死神中的成长后,他的肉身素质提升不小,外加精神也有了增幅,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这件武器了。 他变强的,不光是身体,还有体内的查克拉量。 血肉与精神的进化,自然会让查克拉这种能量也得到激增。 而且,死神中的厮杀方式虽然与忍者不同,但这种贴身肉搏的技巧,说到底都是殊归同路…所以,昌大想要找到他的‘空门’进行压制,没那么简单。 “该死!” 片刻,昌大手中的苦无被旋转来的刀刃打飞,他发出咒骂,险而又险的身体后仰。 因为月手中的大刀忽然分离开来,以类似长鞭一样的攻击轨迹从一个奇特的角度袭来。 幸亏他躲避及时,否则脑袋就要被砍掉了。 “臭小鬼,我要宰了你!” 本以为吃定了月,没想到难看的竟然是自己,这让昌大立刻不淡定了,双眼发红的大吼道。 当即施展出了土分身之术。 月也同时结印,用出了分身术。 土分身之术与普通的分身术不是一个等级的,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分身个体的能力上。一个是幻象,一个具备一定的实体攻击性。 对方毕竟是中忍,月的分身才刚一出现,就被昌大的分身给干掉了。 随后,昌大与分身化成两道虚影前后夹击。 月一开始利用特殊忍具造成的优势,也不复存在…锁链一头的刀片被土分身找准时机踩在了脚下,昌大本人则趁着他行动不便,绕到了身后,挥起苦无刺向他的要害位置。 这一下如果刺中,不至于将月杀死,但重伤是免不了的。 砰! 白烟窜起,月利用替身术躲开。 显化出的木桩上,燃烧着一张起爆符。 轰! 下一秒,巨大的火光与烟尘炸开,声势不小。 月从半空中翻转落地,视线扫向黑烟弥漫的战场。 “干掉了嘛?” “呵呵…你不会认为,区区一张起爆符就能杀掉我吧?” 突兀,一个方向传来了熟悉的冷笑。 “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土遁裂土转掌!” 随着一声拍击,月身前的地面顿时崩裂开来,化成大片碎石。 被破坏的地表延伸过来的速度相当之快。 月甚至难以站稳。 “c级忍术!” 月眼神一变。 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对方掌握的忍术等级和威力,在他之上。 他的身形被溅起的石块淹没,后背还没有完全贴到地上,昌大就已经闪到了一旁,一脚将他的躯干踢飞。 没有踢中的实感,月的身影在摔出去的半空中消散掉了。 “又是分身术?” 昌大愣了一下。 他用忍术攻击十分迅速,月竟然能提前有所反应,进行结印? 再者,虽然都是基础的三身术,但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使用出来,需要对查克拉操控的十分细腻,并且对查克拉量也有要求。 这时,一道劲风袭来。 昌大接连侧身躲过。 是数枚手里剑… 在打空后,落在了脚边。 昌大确定了手里剑飞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刚从烟尘中窜出,眼中瞥见月的身影,又一抹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视野中,可怕的锐芒离他不到十公分。 月似乎预判了他出现的位置和时机。 风魔一族的招牌忍具,风魔手里剑! 无论是力量还是锋利度,只要沾到,他整个人都会被切成两半。 这还没完,昌大余光瞄见,月已经从背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忍具卷轴,在显化后,犹如是一张铁制的渔网抛了过来。提前封锁了他的走位,网上挂着数张飘动的起爆符。 可见,为了这次任务,月提前准备了不少东西。 昌大刚闪过风魔手里剑,那张铁网也当头罩下。 轰轰轰! “忍法,土遁土…” 恍如惊雷,昌大的声音淹没在了爆炸声中。 月立马拉开距离,以免被波及到。 “那个小鬼呢?” “他不会死了吧?” “没想到会打到这种程度,早就应该插手的。” 场地已经因为爆炸的威力和波及,变得黑烟缭绕,视野受限,一时间看不清情形。 那两名草忍也终于无法保持淡定,紧忙下场寻找。 月的目光穿透黑烟,看向了引爆区域中心的位置。 也就是刚刚昌大所处的方位。 那里有一个土层拱起的圆壁,形似一个小土包。 显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昌大利用忍术躲在其中,避免了被爆炸与火光淹没。 “人还活着…” 月呼吸微变。 在他转动念头的刹那间,一个黑影就已经如鬼魂般,出现在了背后。 猩红的双眸,盯着他。 散发出难以抑制的杀气。 “我的好学生…老师真是为你的成长感到欣慰。” 灰头土脸,体表还有一些炸伤痕迹的昌大,起了杀心。 阴戾的说了一句后,手中的苦无瞬间刺向月的后脑。 按照上面的要求,他不应该对月下死手的,但现在他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不管不顾了。 但是…他的手臂,挥落到一半,就停在了空中。 仔细看去,昌大双目圆睁,一把十分小巧的手里剑精准的插入了他的喉咙。 背对着他的月,缓缓抬起右手,他的手指上系着一根十分纤细的钢丝。 丝线的另一头,正衔接着杀死老师的手里剑。 操手里剑之术。 这种暗器的使用招式,月的灵感来自于佐助,只是他没有写轮眼,做不到那么精细的操控,也没办法控制太多枚手里剑。但如果只是一两枚的话,勤加练习,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作为风魔一族,在忍具方面有着一些特殊的理解和相对适配的成长条件。 从来到火影世界后,月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有一席之地,就一直最大化的利用自己的优势,不放过任何一个武装自己的可能性。 底牌越多,心里才有谱儿。 简化般的狮子连弹如此,这个潦草的操手里剑之术也是如此。 他先前投掷向昌大的几枚手里剑,就是为了这一击。 一根钢丝连在手里剑上,另一根挂在目标身上,确定其位置,方便一击必杀。 说到底,他那几枚手里剑,一开始就不是奔着伤及昌大去的。 另外,战斗到现在,昌大也已经失血过多了… 整个战局的走向,实际上都是月在用头脑去有计划的推动。 “如果不是先偷袭了一手,想要杀掉你…还真没这么容易。”月转过身,看着喉咙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口吐鲜血的老师,淡淡道。 言毕,迅速跳跃而起,将手中丝线缠住昌大。 接着,消失不见。 不到一分钟后,随着浓烟散开,两名草忍终于来到了月先前的位置。 “气息还在,那小子多半在附近。” 一名草忍挥手驱赶着烟气,冷声道。 “喂。” “怎么了?” “你看。” “这…” 另一人,突然声音颤抖的招呼着同伴。 两人抬头望去,一滴滴鲜血正当空坠落。 头顶上,昌大的尸体好像一具牵线傀儡,被悬空挂在了树干上,轻微荡着。 脖子已经被锋利的钢丝,切入了一半。 咕嘟。 两名草忍情不自禁的同时吞咽了一下口水。 脚底板涌现一股寒意。 “被…被杀了…” 而且,这种死状… 那小鬼的手段,不是一般狠辣。 14、草之实与草之花 “从一开始就没将自己视为威胁,更没放在眼里…” “幸亏是这样。” “也成功借助起爆符创造出的环境脱身了…” 嗖嗖嗖。 山脚下的密林,一道黑影落地。 显露出了月的身姿。 他逃了出来。 站定后,回头望着这座大山,皱起了眉头。 “现在回去村子反而更加危险。”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独自一人回村,该如何交代? 即使是任务失败,村子也要对任务进程详细记录,难道说他杀了昌大老师? 先不说其他人信不信,在没摸清村子内的状况前,月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引来麻烦。 显然,这一次的任务是村子高层计划的。 “草之花与草之实吗?” 月若有所思,在看到草忍对龙雅动手时,他就想到了一点。 村子内的政权,主要分两派。 一个是激进派,名为草之实。 另一个是温和派,草之花。 这些都是父亲告诉他的…母亲也有提及过,但知道的不多。 草之实的人顾名思义,急功近利,他们主张的是光复曾经草隐村在忍界强大的地位。虽然在月的记忆中,他不记得从忍界历史来看,草之国什么时候厉害过,但似乎那些人深信在过去的某一个时代,村子曾经是让整个忍界的势力都感到害怕的存在。这莫名让他想起了在地球时,某些没自信的弹丸小国,通过杜撰历史来获得自信源泉,并对此深信不疑的可笑事迹。 就算是真实的。 现在草隐村也已经没落了,是要看其他大国忍村眼色行事的,草之实的人这么跳脱,就不怕引来无妄之灾? 相反,草之花的人主张合理发展村子,循序渐进。 乍看之下,似乎这伙人很不错…但实际上,都是碌碌无为的庸才。 草隐村之所以靠着拾人牙慧来生存,通过给五大忍村打下手来苟活,也是草之花一派人的思想。 但问题是,一直利用这种方式在忍界存活下去,不适当做出改变的话,将一直没办法翻身。 总之,草之花也好,草之实也罢,月都看不上。 “这种行为的话,多半是出自草之实的手笔了,不对我们下杀手,就说明多半是想以控制为主了。”月沉吟片刻,大体猜到了真相。 他们三个都是这一届忍校的精英,尤其是龙雅的身份…若是得以控制和利用的话,就相当于吸纳了一些未来有可能崭露头角的死忠。 这么一来,昌大这个人的定位与立场,也就说得过去了。 “还不等新人试炼呢…就已经控制不住的伸出魔爪了。” 月一声嗤笑。 这么一想,现在回到村子,基本就是送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龙雅了…” 月叹了一口气。 龙雅的家族,是草之花一派的人,在村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得罪了草之实,想要保住自己,只能利用草之花的力量了。 如果能够救下龙雅的话,这份恩情…也足以让他接触上村子高层的人脉。 起码以后再面对这种事,能有点背景应付了。 “起爆符还剩两张,忍具卷轴也只有两个了…”月清点了一下背包里的物品,光是为了逃命这一战,他就消耗不小。也幸亏得益于他父亲留下的一些家底。 “那个家伙的实力,没准比昌大还要强。” 月想起了山洞中,那个所谓的山匪头目。 休息片刻,月打定主意,原路折返。 …… “那个垃圾死了?被自己的学生?”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年度地狱笑话?” “是真的,昌大的尸体我们带回来了。” “……” 山洞内,大胡子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同伴返回。 但带回来的却不是月,而是昌大的遗骸,更离谱的是,昌大是在两人眼皮子底下亲手被宰掉的。 小鬼还跑了。 “你俩知不知道,大人为了能在忍校中安排这么一个角色,花了多少心思?花的人向来盯的紧,这个垃圾可是有着不小的作用。”大胡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真以为同伴是在开玩笑。 一个刚毕业的小鬼杀掉了中忍老师,这听起来太玄幻了。 远处,瘫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龙雅与吉高田在看见昌大的尸体时,也都懵了。 两人也猜到了对方口中所说的人是谁,月。 月把昌大老师给杀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是在做梦吗? “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本来以为对付一个小鬼手到擒来,不至于如此。但没料那小鬼手段不少,隐藏颇深…而且,准备了不少起爆符,利用制造的烟尘就这么…” 一个草忍解释道。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去追?” “就算大意了,他彻底脱离你们的视线前后应该也没多久,如果有心的话,一定可以追到。” 大胡子声音低沉,凝视着二人。 “呃…” 这一问,两个草忍立刻噎语。 确实,他们承认…自己有点害怕了。 那个月出手狠辣,战斗经验也不像是菜鸟,若论单体实力的话,两人甚至都比不上昌大,所以…… “哼。” 大胡子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却也没有追究到底。 “依你们所说,那小鬼有点心眼,行事谨慎。不然,也不可能现在就他一个人逃之夭夭…过去了这么久,多半是已经逃到山下了。”大胡子转移了话题,“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到村子通报此事。届时,自然会有我们的人来处理。” “但…让村里的人给我们擦屁股,你俩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和大人交代吧。” 言毕,大胡子转身走向了明显被教训过一顿的龙雅与吉高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山里把那些被捆的人都解开。” 大胡子咒骂道。 “是。” 两名草忍回过神后,顿时离开。 “你们是村子的忍者?” 事到如今,即使对方没有佩戴护额,龙雅也醒悟过来,猜到了敌人的身份。 他嘴角溢血的抬头望向大胡子。 “哦?还有力气说话嘛?” 大胡子站定,俯瞰了一下怒视自己的白发小鬼,阴恻恻的笑着。 “村子的忍者很少有人可以长时间滞留在外,彻底脱联。更别说像你们这样,在离村子这么近的距离内行恶,而没有被发现。哪怕是叛忍…”龙雅沉声道,“既然是阴谋的话,你们几个多半是借着常驻国境线看守的任务脱身,是某一个高层特意安排的…对吧?草之实的走狗!” “哈哈哈哈!” 大胡子笑了。 “还算有点脑子,不过,已经晚了。” 说着,砰的一声,大汉挥拳重击在了龙雅的面颊之上。 将男孩打倒在地。 接着,动作粗鲁的揪起龙雅的头发,“别着急,很快就会放你们两个离开。” “不过,要先在你们身上施加咒印之后。” 咒印二字一出。 龙雅手脚一阵冰凉。 “对了,要恭喜你们,等回到村子,你们就可以提交完成任务的记录了…对你们这种雏鸟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功绩。” “……” 15、咒印缚术 咒印,有些术式可以提高能力,但也往往要付出一些代价。 大多数的咒印,多为一种诅咒,或者说是一种强制束缚。 在木叶,团藏的‘根’成员几乎都身负舌祸根绝咒印,为了防止成员向外透露有关组织的情报。那是一个种在舌头上的咒印,一旦触发咒印的话,当事人就会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而在忍界最为出名的咒印,应该就是日向一族的笼中鸟之术了。 为了‘约束’分家。 还有大蛇丸的咒缚之印等等。 简单来讲,一个掌权者想要对基层进行强有力的控制,最轻松的办法,就是使用咒印。 让下面的人不敢忤逆自己。 木叶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草隐村这种小地方了,因为村子里没有像三代火影一样具有约束力与统治力的强者,村子的历史渊源和风气也没有一个系统性的规矩,导致越是像草隐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村子,实际上手段也越黑暗,混乱。 缺乏管制。 “啊啊啊啊啊!” 洞内,大胡子将手按在了吉高田的胸口,随着术式发动,吉高田胸前的皮肤犹如被烙铁烫伤一样泛起白烟。 少年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一团黑色的奇怪纹路以吉高田的心脏处为起点,向外扩展,延伸到了侧腹,继而消失不见。 一旁的龙雅见状,面无血色。 噗通一声,吉高田昏厥倒地。 大胡子也收了手。 “这种心脏咒印的效果很简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就不会发动。反之,如果敢违抗命令的话,心脏就会在体内炸开…让人瞬间毙命。”大胡子没有去管吉高田,缓步向龙雅,怪笑的说道。 “……” 龙雅自知回天乏术。 他的下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但他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发生…他不甘心就这样沦为被草之实控制的傀儡。 而内心之所以带着一点期盼,就是因为…月还活着。 他承认,他也讨厌月。 主要是月的性格有点孤僻,而且明明都是同龄人,却很少和他们玩在一起。 一来二去,自然也就疏远了。 但经历了这一整件事,龙雅也看明白了,月恐怕一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而且能杀掉昌大老师,说明月的实力很强。 也许…也许月会回来救他们呢? 刚升起这个念头,龙雅便自嘲的垂下了脑袋。 不可能的…换做是他,也不可能冒着风险来救自己,下意识的想法一定是先回村子,保证安全再说。 况且,他俩和月的关系,也不好。 “就算种下了咒印,我也不会听你们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见男人走到身前,龙雅抬起头,硬气道。 一旦被控制,他不用想,都能猜到草之实会让他做什么。 他的家族是草之花的党派,他不想对家人出手,或做出什么愧对于村子的事情来。 “呵,那可由不得你了。” 大胡子扬起嘴角,弯腰将龙雅拎起。 无视对方的挣扎与抗拒,双手结印,依葫芦画瓢的在龙雅胸口释放出了查克拉。 龙雅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痛哼。 但他的肢体一直在颤抖并抽搐,满头大汗。 “这种咒印,你内心越是抗拒…或对我抱有敌意,就会越难受,虽然心脏不至于爆开,但也绝对会让你痛不欲生。”大胡子舔着嘴唇。 说完,龙雅就凄厉的哀嚎起来,终于憋不住了。 口中喷出唾液。 在大胡子松开手后,他整个人摔落在地,仿佛虾米一样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喏…从现在开始,如果不想遭受这种痛苦的话,就老老实实成为我们的狗吧…” “嘿嘿嘿!” 洞内传出渗人的笑意。 十几米外,月躲在昏暗的墙壁阴影中,看着这一幕。 他刚刚摸到了山洞附近,并没有打算进来,准备先侦查一下。 他原本的计划是,草之实不会杀掉龙雅与吉高田,起码龙雅的安全是确定的…一定会放他离开。 这样一来,自己可以在暗中与下山的龙雅接触。 或者,干脆就隐藏于暗处,等待时机,在这一伙人分散后,挨个解决。 他们总不可能时时刻刻聚在一起。 既然是为了执行计划,那么掳获了龙雅与吉高田后,就代表任务已经结束了,这帮人肯定会有后续的动作…可能是前往国境线的某个据点或回到村子,也有可能是继续蹲守,等待其他‘同僚’带来棋子。 这些,月都不确定。 他能确定的是,只要不硬刚,他必然有机会先让对方减员。 因为从之前追击自己的两名草忍实力来看,威胁不是很大。 但是,他没想到,这洞里没人。 避免有诈,他在洞外试探性的绕了数次,确定安全后,才谨慎的溜了进来。 这个山洞内的空间不小,里面还延伸出一条小路,通往山腹内的各个洞窟。眼下,他所处的位置,就是其中一处洞窟之一。每一个洞窟就好似一个开辟出的房间,里面有一些简易的生活用品。 不过,最让月惊喜的是,他竟然在其中一个洞穴里发现了一些忍术卷轴与资料。 后面,他是被大胡子和龙雅的谈话声,吸引过来的。 “果然是咒印。”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亲眼见到这一幕,月还是心弦紧绷。 一旦他被抓住的话,下场恐怕会和龙雅一样。 “时间有限,那两个草忍多半是外出解救之前被捆住的那些人了…很快就会回来。一旦两人回来,自己就会被堵在洞内,相当麻烦。不过,从这山腹内的空间地形来看,自己完全可以藏起来,不被发现。然后等到了晚上,再悄悄将他们逐一干掉…只是,这个方法虽然巧妙,一旦隐藏成功,很容易得手。但风险太大了…关键是,自己对他的实力…拿不准。” 月的视线不敢聚焦在大胡子的身上,只是目光游离的扫向对方。 忍者的感知都是相当敏锐的。 对方此时松懈,也是误认为他已经逃走了,不可能返回。 二来,就是默认洞中没有危险因素。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月属于是打了一个逆向的思维差。 “嗯?” 就在此时,大胡子猛然扭头,看向了他藏身的位置。 就见那处墙角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东西或人。 “错觉嘛…?” 大胡子眯着眼睛。 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察觉到…有人在? “不可能是那个小鬼吧…他还有胆子回来?”大胡子环顾周遭,挑着眉头,疑惑道。 而且,这么厉害的藏踪术,可不是一个刚毕业的小鬼能用出来的。 呼吸、脚步…这些都是藏踪术的基本功。 讲究的,不仅仅是细致入微的控制,还有经验… 一般来讲,这些小鬼头的藏踪术可是漏洞百出。 他的反应也十分迅疾,在藏踪术的状态下就算进行身位转移,他也不认为月能提前躲开自己的视线。 眼珠子在洞内转了转,大胡子沉吟片刻,收回了目光。 … 洞窟连接外面的夹道中,月身体紧贴墙壁。 “实力看起来要比昌大强一些…但,没有发现自己,就表示不是太离谱。” 如果刚刚被发现的话,月就顺势直接出手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救人,就避免不了冲突。 他敢靠得如此之近,就是打着动手的念头。 此时想要救龙雅,单单带他离开是行不通的。 已经中了咒印,唯一的办法,就是宰掉施术者。 不过,经这么一个照面,月对敌人的水平,心中大体有了判断。 16、报仇这种事,一分钟都等不了 其实,穿越至今,月自认为的最强底牌不是对于两个世界的熟知与了解。 也不是他知晓一些能力,扩宽思路,为了能自我运用从而将其‘剽窃’过来。 因为很多优势,现在都利用不上。 他最大的一张底牌,其实是这具身体带给他的。 或者说,是前身。 在他没魂穿之前,这个前身为了讨好父亲,一直在努力修炼。 在没踏入忍校之前,只要有时间就会和风魔凉真玩‘躲猫猫’的游戏,也就是藏踪术的基础。用风魔凉真的话来讲,藏踪术虽然是忍者的基础,但在战场上却是最实用的功课,练好了,关键时候可以救命。 藏身这种门路,可以用来偷袭、躲避,甚至因为自身有着扎实的基础,也能够一眼看破其他人的伪装。 所以,他才能够在昌大的升学考核时,一眼就看破龙雅与吉高田的位置,也意识到昌大是在放水。 相对比之下,在操控忍具的造诣上,这个前身倒是显得没那么出彩了。 刚刚如果换做寻常的下忍,肯定是会暴露的。 “还有两张起爆符,要想个办法。” 月皱了一下眉头。 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有限。 这些洞穴与洞穴之间都是相连的,在月思考作战计划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大胡子从另一头的出口离开了。 洞中就剩下龙雅与吉高田两人。 他稍等片刻,确定敌人走后,当即闪身进去,来到了两名同学面前。 吉高田昏迷不醒,龙雅因为特殊血脉的关系,还保持着清醒…但表情也十分痛苦。 总之,状态很糟。 看到月出现,龙雅一愣,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月竟然没逃走,而是挺身涉险的来救自己了? 这一刻,龙雅心中莫名有些感动。 差点张嘴叫了出来,好在月比划了一噤声的手势。 随即,月将龙雅拉起,准备背在身上,把他带走。 至于一旁的吉高田,暂时…只能舍弃。 不是月无情,而是以他的能力,没办法短时间内救走两个人,一个人已经是极限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反正,以草之实的目的,也不会伤害吉高田。 不过,龙雅刚要上身,忽然,肢体就僵住了。 一道劲风从月的背后袭来。 “月,小心!” 龙雅大叫一声。 “臭小鬼,挺有胆量啊,还真是你!” “我就知道…我的感觉不会错!” 大胡子伸手抓向月的肩膀,发出厉笑。 他只是故意走掉而已,为的就是将月给诈出来。 他们这些常年在外闯荡的忍者,经验可不是村子里那些后勤忍者或常年教书育人的老师能比的。 月没有半点惊慌,对方是在骗他主动落网,他又何尝没想到? 他的手里早就多出了一件特殊的忍具。 他反手拽住龙雅,将其推向了大胡子。 这个动作,让龙雅本人都惊了。 上一秒他还在感激月冒着危险来营救自己,没想到下一秒月就冷漠的将他推向敌人。 为了脱身。 大胡子在抓向月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握紧苦无刺向月的要害。 这一击不会致命,但足以让月受伤并失去行动能力。 他的想法,是先制服月,至于伤势…反正死不了人。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这小屁孩能干掉身为中忍的昌大,让他不敢轻视。 他忽然出现,就是为了杀月一个措手不及,用强横的体术先行压制,不给对方闪躲或喘息的时间。 他从月的脸上,看出了惊慌。 果然,这小鬼似乎根本没料到他会杀一个回马枪。 只不过…大胡子没想到月会推开龙雅,这让他的攻势立刻被打断。 毫不留情的化掌为拳,重击在了拦在身前的龙雅脸上,将其击飞。 但就是这么一个耽搁,月已经转过了身。 大胡子瞳孔一缩,他看到了月手上的忍具,之前这小鬼将忍具藏得十分隐秘。 “千本!” 嗖嗖嗖。 月手上的忍具,像是一把小巧的雨伞,当他撬动了机关后。 无数银针瞬间好似雨幕一样,无差别的爆射而起。 如此近的距离下,外加这千本惊人的飞速,哪怕是大胡子也难以反应。 浑身上下顿时被密密麻麻的银针刺穿。 被千本伤到的,不光是他,还有月。 这件机关忍具,是他父亲风魔凉真的‘杰作’,也是离家之前,特意交代的…让他用来保命。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使用。忍具的特点就是杀伤范围巨大,一旦迈入‘射程’,哪怕是中忍级别的对手也很难规避掉。 缺点就是,是一次性的忍具…并且,不完美。 为了追求威力,导致在使用时,会有个别银针无差别的溅射,从而误伤自己。 但和大胡子身上的银针数量相比,事先有防备意识的月,只是被扎中了寥寥几根。 随即,月将忍具扔掉。 头也不回的向出口跑去。 大胡子气急攻心,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臭小鬼,硬抗着满身的银针追了上去。 月才刚闪进洞外的夹道内,突兀间,他的身体就动不了了。 四肢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禁锢住。 是控制类的忍术。 草隐村最拿得出手的忍术类型。 也是月盯上的‘资源’之一。 在此之前,吉高田和龙雅闯入山洞时,也是被这一招给控制住了。 “挺阴险啊,臭小鬼…你叫月是吧?” 大胡子不急不缓的在后面走着,一边询问,一边阴厉的抬手将脸上数根千本从血肉模糊的皮肤下拔出。 语气带着一抹杀机。 “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能干掉昌大了…也是用这种阴险的手段吧?” “难怪他要和你死斗,你这样的小鬼,确实挺想让人宰掉的。” “千本上还淬了毒…解药呢?!” 男人突然身体一晃,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月,愤怒的喊着。 “你这一招,之前…我已经看你用过了。”月虽然动不了,但嘴巴还能说话。 “嗯?” 男人不明所以。 “被定身的距离虽然没有达到我的预想,但已经足够了。” 月继续说着。 这时,大胡子终于反应过来,猛然抬头。 就见夹道顶部的石面上,贴着两张燃烧的起爆符。 “你!” 轰轰轰! 这可是在山腹之内,山体本来就是中空的,被人为凿开,缺少支撑力。 也许单一的起爆符,威力不足以炸碎坚石,但两张的话足够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夹道,空间有限。 中了毒的大胡子,绝对没办法躲开。 前者只来得及叫骂一个字,伴随火光与烟尘,大片碎石就从头顶坠落而下。 活生生将整个过道填满。 被烟尘和石子吞没的,不光是大胡子,还有月自己。 …… 不到一刻钟后,从洞窟另一个出口绕过来的龙雅,终于扒开废墟,将满身尘土,体表染血的月给拖了出来。 月的位置,不是爆炸的核心区域,压在他身上的碎石量不多,石块的体积也不大。 但还是极其危险。 他这几乎是在以命换命。 虽然一切都是出于他的算计…但毕竟是人,没办法对风险把控得那么精准,况且外在的因素本来就是不确定的。如果爆炸所产生的后果,超出了他的预想,那… 但,为了摆脱困境,这也是月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不得不以身试险。 好在,都是体表的皮肉擦伤,没有伤筋动骨。 他从背包里掏出了解药,吃了下去。 “那家伙死了。” 龙雅看着表情镇定的月,吞咽着口水,说了一句。 经历了这种战斗,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月竟然还如此冷静。 看不出什么惊慌。 这让龙雅有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佩服月的心理素质和强大。 龙雅已经无法确定大胡子的尸体和死状了…因为夹道中心区域的石土,根本没办法破开,无比夯实。 也不用确定,几乎百分百死掉了… “正面交锋,我的胜算不大,真要是死斗到底,甚至可以说没什么赢面…所以,只能利用外在的环境和一些心理层面的优势了。”见龙雅一直盯着自己,月淡淡道。 “……” 龙雅沉默了。 “你就这么确定他会中计,或者战斗按你所想得来?” “不确定。” 月答道。 “那…”龙雅。 “事在人为,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失败的话,无非两个结果,一种是被杀。但在我的预想中,不太可能…因为我们对草之实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顶多就是被折磨一番而已,最后还是会活着。第二种,就是被咒印控制…如果不破局的话,我逃回村子,多半也是这个下场。所以…冒着危险做一做,没什么损失。” “……”龙雅听到这话,头皮发麻。 虽然年纪很小,但月的这种觉悟性与成熟,让他内心感受到了莫名的冲击。 他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自己这个同学。 “你把我也利用上了?”龙雅想到了什么。 “一切有可能左右胜利的筹码,都要利用上。毕竟,我是劣势方。” “如果刚才他没将我打飞,那些千本可是连我都要…” “被咒印控制和死…你选一个吧。况且,就算是在千本的覆盖范围,主要遭中的人还是他。你顶多就是被误伤一下,死不掉的。” 月的一句话,直接打断了龙雅的‘幽怨’。 “切!” 失语了一会,龙雅恢复了在班级里的性格,“又被你装到了!” “以前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喜欢摆谱,端架子…但现在嘛,我承认你有配得上这张面瘫脸的资格。” “……”月。 “还能动吗?” 龙雅问道。 “可以。” 休息了一会儿,月从地上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脚。 虽然状态很差,但基础的行动力还在。 “这么大的动静,没准外面的人已经在赶回来了,我们要快点…”龙雅示意道。 他身上的咒印随着大胡子暴毙,已经解除了。 龙雅的想法,是赶紧逃。 但月却突然说道,“不!现在最有威胁的人已经死了,那些伪装成山匪的普通人不足为惧。只是剩下的两个忍者,比较麻烦…但我们三个联手的话,应该没问题。” “啊?你是准备…” 龙雅欲言又止。 “被他们摆了一遭,这事自然没完,该报复回去的,还是要报复回去。” “你怕了?” 月看了同伴一眼。 “怕?开什么玩笑…就算你不提,我也不准备善罢甘休!”被这么简单的一激,小屁孩的龙雅立马改口。 很明显,他被月给‘感染’了。 而报仇,只是一个幌子。 月的真实目的,是洞里的那些忍术卷轴。 龙雅和吉高田不清楚卷轴的存在。 既然如此,就打着这个幌子,杀人灭口。 大胡子能够施展咒印,说明在草之实的这个计划中,这人很关键。 毕竟作为施术者,他是直接性控制村子未来新鲜血液的代理人。 在草之实的‘地位’就算不高,也一定十分重要。 这表示,洞里的那些卷轴,很有研究价值。 多半不是什么大路货。 作为草隐村最大党派之一的草之实,这个组织所掌握的忍术或者资料,肯定不是平民层面能接触到的。 很快,两人返回了之前的洞穴,将吉高田唤醒。 在听闻整件事发生的经过与当下的处境后,吉高田看向月的眼神也变了。 不过,不是佩服,而是害怕居多。 要不是龙雅亲口所言,吉高田以为自己是在听人杜撰说书。 “我的血继界限可以治疗你们两人的伤势,这种能力的效果比一般的医疗忍术更强,也见效更快,不仅仅是用查克拉刺激细胞复原那么简单。”稍许,龙雅举起双手,迸发出温暖的毫光按在月的身上,“说白了,就是‘生命’的转移,但我现在的水平比较有限…所以,在给你俩治好后,我本人也会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对付后续的敌人,恐怕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月感受着自身状态的恢复,瞧着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内心触动。 在忍界,哪怕是再弱的血继限界…也都有着无可替代的性质。 这简直就是天生自带‘医疗忍者’buff,还是那种超强版本的。 难怪会被村子当成宝贝。 妥妥的‘移动血库’。 可惜,龙雅这一族人丁稀少,每一代就一个人,属于是一脉单传。 “月,你有什么计划吗?” 龙雅瞅着月,吉高田也望了过来。 两人现在开始,已经是以月唯首是瞻了。 “嗯。” 月点了点头。 “接下来…” 17、杀光 月的计划很简单。 其他山匪必然会返回洞中。 所以,他们只要在途中拦截阻击就可以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最好偷袭的地点就是洞外。 在山匪们看到山洞,即将抵达之际,他和吉高田配合着出手。 因为在靠近山洞的节点时,出于回到老巢亦或是谋求信息的因素,那两个草忍的心神会有一瞬间的松懈,无论他们是否听到了刚刚洞内的爆炸声。 他们大脑优先需要接收的,一定是洞内以及大胡子的情况。 注意力会被吸引。 龙雅在用血继限界治愈完他俩后,就在洞内藏了起来。 月则找到了适合伏击的地点,告知吉高田该如何行动。 不过,在此之前,他趁着空挡已经将洞内的那些忍术卷轴装进了背包。 因为数量太多,所以月大体扫了一眼,挑了一些看似比较重要的忍术卷轴。 一个就是大胡子施展过的,心脏咒印。 另外一个就是那种束缚忍术,名为金缚之术,为辅、中、近类的d级忍术。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术并非依靠写轮眼由宇智波鼬对大蛇丸所施放的金缚幻术,两者不是一个类型和级别的。 这个忍术的效果,像是利用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来对目标肢体进行限制,而且是可以多目标释放的,不光是单体。 但月要是记得没错,草隐村的一些高层似乎可以使用一种比金缚之术更为强大的束缚类忍术,甚至不用结印,只是手指轻轻挥动就能造成更霸道的效果,但好像对于施术距离有一定要求。 月虽然出身忍者家庭,但他的父亲风魔凉真来自田之国,直到现在,田之国尚没有一个忍村,所以谈不上有什么传承下来的忍术资源。他唯一能借上力的,就是风魔一族对于忍具的造诣,风魔凉真能成为中忍,依靠的也是对忍具驾驭的水平。 至于其他方面,只能说基础比较扎实。 故此,忍术资源这一点,对月十分重要。 学校里教得那些忍术,都是最基本的,而且等级偏低。 想要学习高等忍术的话,就要执行各种任务,通过功绩和在村子里的地位进行换取…除非,你家里有什么背景。 在一堆资料里,月也找到了有关草之实的计划书。 原来大胡子三人,除了是想利用咒印,控制村子的新鲜血液之外,也准备在村外培养一股隐藏在‘地下’的力量,说白了就是私军。而这些普通人,就是来自草之国境内各处的第一批人手。 只是没想到,计划才刚开始,就被他们给破坏了。 “这些倒是可以带回去,交给草之花作为证据。” 月摆弄着手上的资料,若有所思。 但这样一来,关于咒印和金缚之术等忍术卷轴存在的事情也就没办法隐瞒了…另外,也有可能彻底惹怒草之实的人。 所以,想了想…他还是作罢。 直接将所有洞内的物品全部销毁,再配合杀人灭口这一点,让草之实吃一个哑巴亏。 单靠龙雅一族的手腕,应该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 几分钟后,月与吉高田各自隐藏在山道附近。 月很确信,剩下的那两个草忍出于对大胡子的实力信任,绝对想不到后者死亡的可能。 所以在接近山洞时,不会太过防备。 多半,只以为山洞内出了一点乱子而已。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听到了动静。 因为是忍者,故此,最先返回的人,一定是这两位。 至于其他山匪,行速必然会慢一点。 这也给月的袭击,创造出了很好的空档。 “没有战斗的痕迹…那爆炸,是在里面?” 两个草忍各自站在不同的树干上,俯瞰着黝黑的洞口和洞前的地面,进行观察。 “哼,估计是那两个小鬼耍了什么手段吧…听声音,应该是起爆符。” “还藏了这一手嘛…” “把村正惹恼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虽然不会死,但一些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就在两名草忍相视一笑时,突然,一名草忍神色惊变,大喝道:“小心背后!” 月已经化成一抹消无声息的黑色匹练,借助地面,爆发出强大的下肢力量,在二段跳后飞到了一人背后。 手中挥动着一把银亮的武士刀。 这是他最后剩下的一把忍具。 这把武器没什么特殊的,就单纯是一把刀而已。 但…足够锋利。 被偷袭的忍者,完全没有料到会在洞前遇伏,对危险毫无防范。 更想不到,本应已经逃跑的月会再次出现。 而且,月的速度太快了! 这人刚要闪身躲掉,刀尖已经斩过他的背部,切开巨大的创口,飚出鲜血。 一刀下去,这个草忍就自树上当空跌落,摔向地面。 月熟练的握着刀柄,耍了一个架势,面无表情。 对面的草忍原本想要出手援助,但被同样始料未及,横地里杀出来的吉高田给干扰了。 虽然吉高田威胁不到此人,但牵制住他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苦无交锋后,吉高田落地,迅速后撤,站在了月立于的树枝下。 他主要是给月打下手,真正的主力,还是要看月的发挥。 但此时,在逼退吉高田后,这个草忍直接跳起落地,狂奔向洞内。 并不是反身逃向山下… 有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显然是认为,大胡子还活着…洞内是最安全的。 殊不知,已经进了‘死胡同’。 成为瓮中之鳖。 这是一种大脑没来得及正确分析现有情报的致命失误。 月提着刀,紧跟着追了进去。 “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稍许后,月将其堵在了一个洞窟之中,冷漠道。 此时,对方寻找同伴无果,明显已经慌了神。 他闪身劈砍而去。 进行最后一波战斗。 这里不得不夸奖一下龙雅的血继限界,虽然没有让他的状态恢复到最佳,但应付一个已经自乱阵脚,心神不宁的普通忍者,却是足够了。 一番缠斗后,终于,这人的整张脸都被刀刃斩开,仰面倒在了月的脚边。 “倒是有点习惯这种死神的战斗方式了…” 月甩着长刀,微微一笑。 这一次,若不是在死神中的历练,他是绝对没办法成功翻盘的。 首先就是心态全程保持冷静,再者就是让他感受最深的…在死神的尸魂界,因为特殊的力量体系和设定,他只要与人厮杀,躯干的血肉灵子就会变强,从而使得身体也跟着强大起来。 精神和意志上的淬炼,回到了火影,反馈的是查克拉量,是经验。 而身体的进步,最为直观。 也免去了他当下在火影中,因为年纪颇小,而造成的一个短板。 就是体术… 少年的身体素质毕竟没办法同成年人比较,因为他不是属于‘妖孽’那一层次的。所以,正常来讲,他想要拥有强迫的身体,就必须和小李一样去锻炼,从而才能让体术在实战中表现出色。 但现在,他完全不用针对性的去打磨身体了。 因为在死神中的战斗,效果比在火影中锻炼,好上几倍,几十倍… 之前月对此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经历这一次的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死神世界所带来的便利了。 “肉身的反哺要比查克拉更明显…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因此,在火影中…自己目前更应该获取到的,是手段,是武器库…是各种资源。” “照这种成长速度下去,没准直接就可以成为像小李一样的体术小强了…也许达到迈特凯的水平也不是梦,只要时间够长。但问题是,那种肌肉碰撞的战斗方式和热血的青春…真的不太适合我,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还是五花八门的忍术,在应对不同的战斗情况时,选择会更多一些。”月心中暗忖着。 利用死神世界,确实能在短时间内,让他走一条捷径。 但身体上限的高度,还是取决于术。 比如众所周知的八门遁甲。 八门遁甲,是无可争议的强悍。 凯也是差一点,一脚踢出大结局的男人。 但不知为何,月对那种体术,喜欢不起来。 也没什么觊觎的心思。 这时,背后传来声音。 是吉高田和龙雅二人。 “这么快?” “结束了?” 两人瞅着月脚边的尸体,再一次感到吃惊,目瞪口呆。 “走吧…把山上剩下的垃圾都清理干净了。” “然后…我们就可以回村子了。” 月满身鲜血,单手握着刀,云淡风轻的从两人身边走过。 那淡漠的眼神和口吻,仿佛杀人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让龙雅与吉高田两个小屁孩,既觉得酷,又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寒意。 心生畏惧。 要知道,即便之前上山时,袭击那些山匪。 他俩也只是将人打晕,暂时性的捆绑起来,想着任务完成后再统一处置的。 但月的想法,很纯粹。 两个字,杀光。 18、不错的…朋友 浪费了一段时间,最终,山上剩下的活口都被三人给屠戮殆尽。 大部分的山匪都是丧命于月的刀下。 龙雅和吉高田杀得不多,但还是动手了。 一开始,他们对于杀人这种事还有些迟疑,但毕竟是忍者,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早晚都是要踏上战场的。这种觉悟,他们还是有的,此时的忍界可不是和平时代。 况且,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平民,而是草之实的党羽,更使得他们深陷险境,在月行为的带动下,两人也加入了侩子手的队伍。 这一次的任务,让龙雅与吉高田对月有了改观,也有了新的认识。 总之,在二人看来,惹谁都不要惹月。 提议把人杀光的,就是这个有着面瘫脸的魔鬼。 返回村子的路上,天早就已经黑了。 三人看起来都十分狼狈,主要是衣衫破损比较严重。 龙雅因为施展了血继限界,体力不支,一直在被月背着赶路。 “回去后,村子肯定会对任务的过程进行详细的盘问,昌大死了,没有办法提交任务记录。所以,我们要统一一下口径。”月提议道。 “好。” 龙雅和吉高田点着头。 “人就说,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杀死的…在抵达任务地点,上山的过程中,发现了昌大老师脱离队伍,与草之实的人密谋。”月说道。 “就这么简单?” 吉高田愣了一下,“不需要沟通一下具体的细节吗?万一对不上口径怎么办?况且,以我们三个人的实力,灭掉这么一大群人,还有昌大和那个叫村正的强者…恐怕…” 听起来,未免有点太假了。 “不需要。” 月还没回答,他背上的龙雅就应声道。 他的家族是草之花一派的,所以,他对于村子的政局更为了解。 草之实与草之花两个势力的人,为了争夺控制村子的权利,明面上暗地里都斗得不可开交。对于两方人手来说,能够重创彼此,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有一个切实的火药引子就足够了。 草之花的人也不会追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何况还有龙雅被卷入其中。整件事对草之花而言,最大的价值…就是给了他们一个向草之实发难的理由。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细节。 “不过,月…这样说,真的可以吗?” 龙雅想到了什么。 月嗯了一声。 在忍校,月即便不像他一般,身负血继限界,却依然冠有天才之名,被很多人注视着。如果这一次的事件,如实道出,那么作为一个刚刚毕业的小鬼,就有这种实力,一定会得到村子的重用…不管这个‘重用’是好是坏,总之,月的名头肯定会更为响亮。 但现在将功劳分摊给了他和吉高田,就表示月不想引人关注。 “哪怕是对你的父亲,我希望你也不要说得太多…我不太想卷入一些麻烦之中。” 月开口道。 “好。” 龙雅沉默了一下,给予了保证。 毕竟,这一次他和吉高田能够脱险,全仰仗于月的恩情。 再者,虽然对月真实的一面,感到有些害怕。 但龙雅内心更多的,是敬重和佩服。 …… 到了后半夜,三人才终于回到了村子大门前。 “站住!” 刚一露面,守门的警卫忍者便现身拦住了他们。 三人紧忙表明了身份。 随后,他们就被闻讯而来的暗部给带走了。 没错,草隐村也是有暗部的。 忍界除了一些特别小的村子,因为人手和配备不足之外,但凡像点模样的,基本上都是在照搬木叶那一套。 包括其余四大忍村也是如此。 有一些可能改了名字和叫法,但性质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草隐村的暗部受命于几位长老,而不是影。 另外,刨除暗部之外,没有‘根’那种组织。 只是因为草之实与草之花的争斗,使得人员立场十分复杂混乱,村子的各个部门几乎都有两派的棋子。 三人被分开了。 月被单独带到了一间昏暗的审问室。 他交代了一下从离开村子到返回的全过程,以及出发前,关键人员昌大老师的一些异样。 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成员只是例行公事的走了一遍过场就离开了,将他一人关在了室内。 这里暗部所戴的面具,不是木叶那种‘白面’,而是漆色发黑或发暗,也非将动物五官的轮廓涂抹在面具上,而是面具整个造型既为一个木雕制品,与月印象中的面具,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没过多久,也就是不到两个小时,暗部的人便去而复返,示意他可以走了。 但交代他一段时间内,不得离开村子。 月拾起背包,缓步出了机构大门。 刚走到外面,就瞧见等候着他的一对父子。 皆是一头显眼的白发。 龙雅和他的父亲。 月并不意外,他猜到了自己能这么快的出来,肯定是有人在帮他。 这就是有背景的好处,如果是他的父亲,单以风魔凉真区区一个没什么话语权的中忍,他是根本没办法脱身的。 “你就是月吧…我听龙雅说了,要不是你的话,你们这一次很难活着回来。” 龙雅的父亲其实也不大,不到三十岁,还很年轻。 毕竟月和龙雅,也才刚从孩童迈入少年而已。 “我叫龙贵,谢谢你。” 男人向他伸出了手。 月同这位长辈握了下手,眼角的余光瞥见龙雅在向自己‘调皮’的眨眼睛。 想必,他对父亲道出了一些实情,但应该没有交代全部。 两人之间是有约定的。 龙雅不至于这么快就‘背信弃义’。 龙贵,这个名字,月可是经常听到。 属于是村子里的‘名人’,也是很有身份和地位的忍者了,某一位长老的亲信。 “严格来讲,你们所经历的这种事,是村子的失责。” 突然,龙贵一脸严肃。 “唉…我们也没想到,成年人之间的一些勾心斗角,竟然会导致一些人把心思打到了你们这几个孩子身上。” “月,我代表村子,向你表示道歉。” 龙贵郑重道。 好人嘛? 这个龙贵的作风,倒是很符合草之花的调性。 月心头一动,表面上有些‘受宠若惊’的挥了挥手,“叔叔你言重了,虽然这一次的确受了点惊吓,但好在我和龙雅都平安无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况且,刚毕业就接受了这么一个特别的任务,我相信不光是我,龙雅也一定学到了很多。” 看着月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没有那种成熟稳重的冷淡风,龙雅嘴角抽搐。 他看出来了…月是在装。 但他没有戳破。 龙贵笑了一下。 摸了摸月的头,“快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件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会处理的。” “嗯。” 随后,月向父子二人挥了挥手,就转身跑走了。 “那番话,可不太像是一个十岁小孩能说出来的…还刚刚经历了这种事。至少,这个孩子在心性上,确实不简单。” 目送月离开,龙贵突然评价道。 言毕,他低头看着儿子,“我现在有点相信,你对我说的了。” “月可是很厉害的…我之前在学校里时,有点不服他。但现在嘛…虽说我有着血继限界,但如果是月的话,我愿意低他一头。”龙雅抬手搓了搓鼻子,咧嘴道。 “哦?” 龙贵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头。 他可是深知儿子自傲的性格,能让龙雅都心甘情愿‘认输’的人,这个月…… “你应该对我隐瞒了一些事吧?” “嘻嘻…是隐瞒了一些,但不重要,这只是我们同学之间的小秘密而已,老爸你就不要刨根问底了。” “呵呵…好,看来…你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呢。”龙贵牵着儿子的手转身离开,“虽然这种事发生的速度,有点超出了我的预料,但…也挺好的。” “什么事?” “你杀了人吧…” “啊?老爸你…” “杀过人和没杀过人是不一样的,这种变化,对于我们来说,最为熟悉。这是我们忍者都要跨出去的一步,现在看,你接受的很好。” “呃…” “有时间的话,让这个月来家里坐坐,你们之间多接触一下。” 19、查克拉属性 回到家,月直接瘫倒在床上,脑中复盘着这一天内发生的一切。 随后,他将背包打开,把收获摆在眼前。 这个金缚之术,他倒是可以尝试着修炼一下,在战斗时能有妙用。 除了亲身体验过之外,他记得大蛇丸初见佐助三人组时,似乎也曾用过。 但是同样的术,在不同人的手里施展,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d级忍术对于查克拉量的需求并不高,唯一需要攻克的,就是结印速度,以及查克拉的响应问题。 “至于这个咒印…”月详细看了一下卷轴,原来这个咒印之术不单单是要使用在他们三人身上,本着练兵的想法,草之实一旦将那些山匪培养成地下忍者,同样也会对他们使用,加以控制。 这也就说明了,山洞里为什么会有这些卷轴和资料,一些卷轴也是为了后续培养忍者兵力的。 不过这个咒印属于比较低级的,但对于草之实而言,却是够用了。 咒印不同于一般的忍术,差距就是在于施展时,对于查克拉的精细控制。而且,因为这个心脏咒印等级不高,对于被施术的对象有一定的要求,就是对方不能拥有太强大的抵抗能力,最好是陷入虚弱状态,且实力必然是要低于施术者。 当然,一旦施术者死亡,这个咒印就会被破解。 “心脏咒印…后面,雾隐村的人,也就是宇智波斑…好像对野原琳使用过,不知道是不是一种。” 月暗暗思量道。 说起斑…他心头一紧。 那个老家伙现在可还没死呢…而且,严格来讲,算是躲藏在草之国的境内。 那个神无毗桥就在草隐村的西北方向,临近土之国。 而现在村子里的这些老家伙,因为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烂事‘斗得不可开交’,丝毫没有意识到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就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然,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没啥用。 哪怕是一整个草隐村,都不可能是斑的对手。 看看雾隐那边的状况就知道了。 倒是通知木叶那边,没准有什么说法。 收回心思,月又继续看起其他几个卷轴来。 这些忍术卷轴都是经过他筛选的,多为d级和e级忍术,有一些即便无法修炼,查克拉属性不匹配,但是也并不影响他学习。从中借鉴一些忍术的优点。要知道,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创造出一种独属于自己,带有标志性的忍术,是多么困难但又脸上增光的事情。想要创造忍术,必须拥有大量与忍术相关的知识和经验,再结合自身的能力…经过频繁的实践后,才能诞生。 这一点,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二代千手扉间。 他创造出的忍术与禁术,可是相当之多。 所以,哪怕这些忍术月练不了,也不妨碍它们的价值。 说到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月刚穿越到火影时,查克拉属性和大多数忍者一样,是单一性的。 为风属性。 查克拉属性这种东西,大部分都是遗传。 不过在去过死神之后,月的查克拉属性就发生了改变,同时具有风和火两种性质。他猜测,应该是因为自己可以横跨两个世界的关系,所以某种层面上,是两个个体交融在了一起。 不过,以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查克拉属性这种事物,只是禁锢在普通人身上的枷锁罢了。 并非绝对。 既然查克拉是身体与精神双重能量产出的,就意味着是可以创造出新的属性来。 譬如在原著测试中,鸣人的查克拉属性是风,卡卡西是雷,佐助是火,但在公式书里,这三个人几乎都是属性全开,只是在阴阳两种属性上存在差异。而卡卡西则拥有全部七种属性。像被誉为忍术博士的猿飞日斩,他能施展出五种不同类型的忍术。 当然,三代更多是遗传的原因,他的父亲猿飞佐助也是如此。 说是主角光环也好,取决天赋也罢,或有什么月无法理解的要求。 他能肯定一点,查克拉属性的修炼与拥有所存在的瓶颈,对自己来说难度应该不会太大。 大蛇丸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只是天赋和实力低微的忍者,做不到属性多元这一点。 因此,即便现在只能使用风与火两种类型的忍术,月认为,也不能决定自己的上限。 何况,真遭遇了瓶颈,他还可以借助‘死神’中的力量、知识或物品,来扭转。 “先这样吧…” 稍许,月将东西收了起来。 睡一觉再说。 … 任务的事,月并没有和母亲说。 说了也没用,还徒增担心。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在家闭门不出,苦心钻研那些忍术卷轴。 有空的话,会在院子里进行一些常规的忍具锻炼。 不过,经此一事,龙雅和吉高田倒是与他混熟了。 时常会来找他,虽然村子不允许他们几个外出,还在对草之实一事进行调查。 但并不妨碍他们三个接取一些日常任务,刷刷资历。 所以,月也变得繁忙起来。 白天就是帮助村里的人,找一些丢失的东西或宠物,要不就是搬运一些物品。晚上的话,则进行基础训练,然后翻阅卷轴…直到一周后,他才接收到了村子里的通知,禁令被解除了,他可以自由出入村子了。 而且,还特意委派了一名特别上忍,名叫小司郎,作为他们三个的带队老师。 特别上忍,是指具有某些特殊能力,或者在某方面达到了上忍的标准,但综合水平来讲,要比一般的上忍弱。不过,这种人来带他们三个,在这一批学生中可谓是独一份,有点奢侈了。 但事后从龙雅口中得知,这可能是草之花的安排后,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听龙雅说,因为戳破了草之实的阴谋,他们三个小鬼的名字现在已经传到了高层耳朵里,小有名气。 然后,又过了几天,三人就得到了通知,准备开始第二次的外出任务。 任务等级为c级。 但在任务开始之前,龙雅特意邀约月去他家里做客。 月也再一次见到了龙雅的父亲。 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聊了一些寻常的话题,龙贵的意思是,希望月能在任务的过程中,好好‘照顾’龙雅。 话里话外的意思,月自然听得懂。 能够攀附上草之花的背景,原本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所以,并没有拒绝。 20、雨之国X晓组织 “雨之国?” 翌日,月三人小组跟随新的老师小司郎再次启程。 不过在了解任务内容后,月脸色一变。 “雨之国那边的情况,现在很混乱吧?”他轻声问了一句。 “嗯。” 不到二十岁的小司郎严肃的点了点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此行的任务只是护送这一支商队而已,正因为雨之国那边的状况不妙,所以雇主才会委托我们村子。” 从地图上看,被誉为忍界半神的山椒鱼半藏,他所统治的雨之国就在草之国下方。 两个国家毗邻,所以路途不算远。 但问题是,现在雨之国内部因为一伙新势力的出现,导致情况有些微妙。 正是由弥彦所带领的晓组织。 经历第二次忍界大战后,山椒鱼半藏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锐气和野心了,现在整日自‘朝堂之上’享乐,几乎不怎么过问国事。起初,对于晓组织的出现,半藏也没有什么想法。但随着一个人的出现,就是团藏…这老头从中挑拨后,才致使山椒鱼半藏忌惮起了晓,从而与团藏联手策划出了一个致使弥彦死亡的阴谋。 当下虽然不清楚半藏是否与团藏勾当上了,但晓的出现,确实让雨之国内部的形势变得混乱起来。 这些人打着正义的名号,在雨之国内部铲除祸端,的确是在做着好事,但人家半藏还活着呢…他们这么搞,多少是有点越了规矩。况且,弥彦的名声越大,越凝聚起人心,得到好的名声和威望…这本身就是对于半藏的一种挑衅。 另外就是因为大大小小的战争不断,也致使雨之国境内很不安全。 小司郎交代了几句后,就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车队。 这个商队一共有四人,三辆木板车,由马拉着。 “怎么了?” 龙雅发现月的表情不对,悄声问道。 “没事…” 月摇了摇头,“反正都小心一点,雨之国那边最近有一个组织,声名鹊起,叫作晓。是不受雨隐村管制的一伙人。其中成员的实力都很强,不是我们的水平能够应付的…好在,这个晓行事比较端正,即使遇到了,应该也不会为难我们。我比较担心的,是被牵连到什么战事之中。” “这次的任务等级虽然只是c,但存在一定的变数。” “啊?” 听他这么一说,龙雅看向了小司郎。 “他实力比昌大要厉害许多,应该…没问题吧?” “反正…真要出了事,我们两个听你的。” 龙雅与吉高田对视一眼,重重点着头。 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小司郎。 月没有吭声。 小司郎,特别上忍。 虽然触碰到了上忍的门槛,但别忘了,他们出身草隐村。 村子是什么德行,月再清楚不过。 真要是以忍界的统一标准来衡量,这个小司郎到了外面,也就是一般中忍,水分很大。 …… 紧接,队伍便启程了,向雨隐村进发。 路途的前半程,倒还算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他们只是与来自雨之国的商队人手在闲聊着。 顺便打听一些消息。 据商队老板所言,一方水土有一方的环境和风气,山椒鱼半藏虽然创建了雨隐村,但似乎在治理上并没有什么天赋。而且,早年山椒鱼半藏之所以能统率村子,也是用拳头一点点打出来的,外加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影响和后遗症,导致雨之国境内的各方势力极其分散和混乱,数量也相当惊人。许多势力创建的初衷,就带有恶意,搞得百姓们怨声载道。 而山椒鱼半藏对于这一点,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因为这些势力只要表面上‘向他低头’,他就懒得去管。 其中很多势力都与雨隐村的高层有牵扯,不乏半藏身边的亲信。 所以,遭殃的只有平民。 对于晓,老板坦言…他听说过,至少关于这个组织,口口相传的名声是好的。 他们不同于一般的势力,好像是一群颇有正义感的义士。 众人走走停停,因为有车队和货物的关系,所以行速要比较慢,一直在徒步。 快要抵达草之国与雨之国接壤的边境,已经是三天后了。 让月比较在意的是,他们竟然在途中遇到了土之国,也就是岩隐村的忍者…双方都发现了彼此。但岩隐村的人似乎也只是路过,在发觉他们不是敌人,也没有威胁后,就消失不见了。 这里明明还在草之国的境内,他国忍者竟然可以‘大摇大摆’的出现,这让月略感紧张。 毕竟,现在不是和平时代,在野外,还是自己的‘地盘’上…突然遇到了其他村子的忍者,在不知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谁都不敢保证安全。 一开始他还能忍住不问,直到他们又遇见了一伙人。 这一次,是火之国的木叶。 对方身上穿着的忍服,还有佩戴的护额,让月心头一热。 只是这两个人他不认识…并非剧情角色。 但其中一位的长相,和很有标志性,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大衣,特别是那墨镜,让他不禁下意识联想到了油女一族。 对方只有两个人,似乎也在执行什么任务。 在发现他们后,主动现身打了个招呼。 表示‘友好’。 更‘匪夷所思’的是,小司郎还上前和对方攀谈了起来。 交流了几句后,目送对方离开。 “老师…为什么木叶的人,可以自由出入我们草之国?”等人走后,月行至小司郎身边,问了一句。 正常来讲,国境的边界都有村子的忍者在守备。 但似乎草之国与火之国交接的几条要道,均空门大开,形同虚设。 和土之国那边也是。 如果说村子的力量不成正比,人手不足…月很理解。 但完全不设防,好像就有点过分了。 真就一点都不担心。 “村子与村子之间,也是有外交的,简单来讲,这算是我们草隐村的一种外交政策吧。对方只要有村子的文件,并事先同我们某一据点的人打过招呼,就可以了。”小司郎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解释道。 “……” 月很无语。 他脑中闪过了一段话。 他记得前世,在哪里看到过一段文字,对于草隐村的定位相当精准。 草隐村草隐村,既然是草,这个村子就像是随风摇摆的嫩草一样漫无定向的发展… 当然,有舍就有得,优秀的外交伎俩,是草隐村能够夹杂在几个大国之间,还存活下来的关键。更可以及早的把握他国动向,得到大量的情报资料,包括其他村子的忍术等等。 虽然有些无语,但月也理解村子这么做的意图。 谁都不想示敌以弱,但是没辙。 很被动。 接连遇上岩隐和木叶,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过,也让月意识到了,当下的忍界似乎并不‘平静’。 隔天,他们终于顺着‘官道’,在向雨之国的忍者递交了文书后,进入了雨之国境内。 像他们这种正常村子间的往来,是不会遭到刁难的。 21、无妄之灾 “这雨之国…”龙雅欲言又止。 在深入雨之国后,他们一行人便换上了蓑衣草笠用来避雨。 这里的天气时常阴暗,乌云密布,稀稀拉拉的雨,无论大小,很少停过。 但沿途所见的一幕幕,让初次前往他国的三个小鬼都‘大受震撼’。 首先单从领土范围看的话,雨之国和草之国差不多的规模,两个国家的经济也算对等,草之国是自我发展的不行,雨之国是常年战乱导致的。但在整个忍界,雨之国地方虽小,但存在感却是极强。这一点草之国远远比不了…雨隐村的实力也绝对在草隐村之上。 既是如此,雨之国应该比草之国更繁荣才对。 但一路过来,他们所见的,只有破败、废墟、狼藉的环境。 与风之国那种,先天环境的恶劣还不一样。 因为看得出来,雨之国的环境原本是很好的…但却被战争摧残的不成样子。 途中他们也遇见了很多迁徙的难民。 对比雨之国,草之国虽然势小,村子又透明…但简直就是天堂。 这种氛围,也让一行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们撞见了许多忍者,包括叛忍…雨之国好似一个运转不停的战争机器,既然有战争,就代表着有获利的可能性。外加缺乏治理,谁都能吃上一口蛋糕,自然也就吸引各方鱼龙混杂的人潜入进来。好在这些人看到他们佩戴的护额后,并没有什么想法…不然,月真的不确定,单凭小司郎一人,能保护得了他们。 这里…又不得不感谢草隐村出色的外交政策了,起码…没得罪过什么人。 也没什么存在感。 如果他们是五大忍村的,这一路走来,免不了要发生一些冲突。 最终在又浪费了几天时间后,他们有惊无险的将商队送到了雨隐村。 四人也因此在雨隐村暂时落脚。 任务完成后,月他们三人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返程之前,他们要在雨隐村滞留一天。 所以,月和龙雅两人打算在雨隐村逛一逛,感受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 “我父亲说,这几年忍界表面上看似‘安静’了下来,实则一直暗流涌动。但相比他们年轻的时候,现在的状况已经好了不少…之前还没什么体会,这一次来雨隐村,我才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三人换了一身雨衣,行走在街上,左顾右盼。 龙雅沉声道。 虽然还在下雨,但雨隐村的居民明显已经习惯了…道路两旁的店铺依旧开门做着生意。 街上依稀有着一些客流,说不上冷清,也谈不上热闹。 只是因为环境或国情的影响,月发现雨隐村的人,脸上大多没有笑容,似乎有点麻木… “战争是很残酷的…像你我这样的忍者,都没办法甩开村子和国家这辆战车,根本没得选择,是命运共同体。”月接着话,打量着雨幕中鳞次栉比的高楼建筑,“不过,也不用担心,有战争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换个角度来想,它却是滋养我们变强的温床。相比和平时代,我更喜欢这种有紧迫感的环境。” 龙雅闻言,看了他一眼,“不愧是你。” 果然是月的性格。 他俩在这有感而发,吉高田却没有参与进来,而是发出惊呼,“雨之国明明情况看起来这么糟糕,村子建得竟然这么好,比咱们村子大不说,你看看这些建筑,一个个的…也都好气派。” “是啊…” 月呓语着,停下脚步。 目光投向一个高耸如尖塔般的黑影。 别说比草隐村气派,就是比之木叶都不遑多让。 但这种建筑风格或者说村子规划,简直完全彰显出了年轻时山椒鱼半藏的野望,也突显出了他本人的性格,很契合雨隐村发家的起源。有点爆发户的感觉…运势正值巅峰,想要建造出一个宏大的村子来。但很可惜,磅礴的楼体建筑,只在村子的最核心区域,其他边缘地带并没有很好的照顾到…由此也能看出,作为管理者的山椒鱼半藏,后事有点心不在焉了。 好看的,只有这一片区域…还隐藏在雨幕之中,无法显露出来。 这些‘高楼大厦’的阴影,反倒让人觉得压抑,难以呼吸。 “听说那边有条小吃街,我们去看看吧。” 吉高田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难得前往他国,除了美食之外,两人还准备买点雨隐村的特产带回去。 “嗯。” 月点了点头。 他也带了钱,准备给母亲买点礼物。 以他母亲的性格,估计会‘感动’的泪流满面。 一想到这里,月就觉得,其实不买…也没什么问题。 转过街角,他们步入一条看起来似乎是捷径的岔道,周围都没什么人。 吉高田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地图在看,与月和龙雅商量着,等会从哪一家店铺吃起比较好。 作为本地人的商队老板在离开前,特意告知了他们雨隐村的一些‘旅游景点’。 三人边走边聊,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月也加入了这个话题。 只不过,他们三人没有意料到,危险已经靠近。 他们刚要从路口拐出去,突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身边。 当这人靠近的一刹那,月就感觉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停滞了…好似自身所处的空间,瞬息变成了黑白画面。 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没有征兆,没有半点征兆,这人就出现在了身旁…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龙雅和吉高田还要慢半拍,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如果这人动手的话,他们三个恐怕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就会被秒杀。 更让月震惊的是,他眼角的余光在一刹那,瞄见了配色熟悉红黑相映的衣角。 火云袍。 是晓的人。 虽然与后世的‘成品’不一样,但款式与红线,还是被敏感的月一眼认了出来。 他的身体顷刻恢复知觉,抬头与这人对视一眼。 双方都看清楚了彼此。 时间流速仿佛恢复了正常,对方明显只是路过,淡漠的眼神有点诧异眼前小鬼的反应,面色露出些许迟疑,好似在决定着什么。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在路口处窜入了一条漆黑的小巷,消失不见。 直到此时,龙雅与吉高田才惊出一身冷汗。 “那是谁?” “好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月冰凉的手脚开始回温,他眯起眼睛,看着地面上余留的血迹,“这人受伤了…很严重。” “等会雨隐的人过来盘问,就说什么都没看到。” 月顿时判断出了什么,紧忙对龙雅和吉高田叮嘱着。 “我们只是外人,已经完成了任务,不要牵扯到一些麻烦里。” “好。” 两人对视一眼,点着头。 几乎在月刚交代完,唰唰唰几声,几个穿着犹如‘潜水服’一样装扮的忍者就将他们三个给包围了。 有六七个人。 为首,一个佩戴着呼吸口罩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三只一袭雨衣的小鬼头,又看了看身后被雨水尚未冲淡的鲜血。 “忍者?” 这人一眼就看出了月三人的身份,不得不说眼力老辣,因为和一般的小鬼头不同,三人的目光没有那么惊慌。 “草隐嘛…” 此人没有半点礼貌,直接上前粗鲁的掀开了龙雅的雨衣头罩,看到了他佩戴的护额。 感受到了对方阴冷的气息,龙雅与吉高田大气都不敢喘。 空中萦绕着一丝丝蛰伏的杀气。 “你们应该看到了刚刚有个人过去吧?”男人冷声问着。 龙雅和吉高田,嘴唇发白。 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都没办法发声了。 “看到了。” 月突然开口。 没办法糊弄过去了…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跑去哪里了?” 月果断指向了晓成员消失的巷口。 “走。” 男人见状,领着同伴当即闪身离开。 等对方走后,龙雅和吉高田才敢大口呼吸。 月则抿着嘴,神情难看。 “回去,叫上小司郎老师,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雨隐村返程,不要逗留。” 说完,三人就转身狂奔。 龙雅与吉高田对于月的决定,十分信服。 他们也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 好像遭受到了无妄之灾,被牵连了… “自己还是放松了警惕,雨之国的情况特殊,再联想这段时间晓的动向…哪怕是在雨隐村,也不该随意活动的。晓组织已经初具规模,现在更是他们活跃的时期,虽然不可能将村子作为据点,安身在半藏的眼皮底子,但碍于他们活动的目的,是一定会牵扯到村子里的一些关键人物和势力,个体在雨隐村内执行什么任务或计划是必然的!” 奔跑中,月心有余悸的思量着。 然而,刚要从这条空无一人的街道跑上主街。 忽然,月察觉到危险临近。 下意识肌肉紧绷,朝一抹袭来的黑影发动攻击。 只是,对方的实力明显强过他不止一个档次。 “糟了!” 月眼皮一跳,下一秒,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一旁的龙雅和吉高田,停下了脚步。 目瞪口呆。 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晴一看时,跑在最前面的月,已经不见了。 “月?…” 龙雅面无血色,顿时慌了神。 22、与弥彦三人组的初见 不知过了多久,月醒了。 但他没有睁开眼睛,耳畔听到了篝火劈啪作响的动静。 他默默感觉了一下身体状况。 没有受伤。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 一旁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月也丝毫不尴尬,当即起身。 眼前坐在火堆边的人,正是晓的成员。 一头短发,年纪在三十左右,披着火云袍。 脸色有些难看,估计伤势还没有恢复。 他们处于一个山洞之中,眺望出去,外面是野外。 应该早就离开了雨隐村。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对于月的安静和镇定,男人有些诧异。 “没有。” 月回答道。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掳走你?而且,你不怕我杀了你?”男人笑了一下。 “原因的话,能猜到一些。” 月淡淡道,“至于怕不怕,你我的实力差距太大,所以怕也没用。” “呵,真没想到,草隐村那种地方…还能培养出你这种心性不错的小鬼。”男人乐了。 两人相对无言。 自己没有出事,就表示对方并无恶意。 起码是安全的。 至于将自己带走,多半是因为自己看到了男人的真容。 雨隐村的人调查晓一事,不会善罢甘休,没有找到他,必然会再寻上他和龙雅三人。他们三个能做的,就是如实相告,但龙雅与吉高田不知道此人长相,双方也仅仅是一个错面而已。所以,对晓的这人来说,并无威胁。 唯独知道他模样的月,有点棘手。 晓后续还要在雨隐村活动,容貌暴露的话,会有一些麻烦。 而且,一些特别的忍术或者手段,可以轻易让月将脑中的记忆,细化出来。 一个小孩子是没办法抵得住雨隐村折磨的。 “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放你在村子里,你恐怕没办法安全回到草隐村…而且,以我对草隐村为数不多的了解。就算你被押在了雨隐村,草隐那边也不会救你的…他们更大的概率是直接将你舍弃掉。” 男人说着。 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你现在可以走了。” 男人扬了一下手里的烧火棍,示意道。 月却没动。 “聪明。” 男人见状夸了一句。 这件事,对于月这种下忍来说,太过严重…这里是雨隐的地盘,对方为了找这个晓,必然还会后续调查。月现在一旦出去的话,被人发现,怕是很快就迎来危险。 此时跟着男人在一起,反倒是安全的。 起码要等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说。 月一点也不害怕,放下了心,确定了对方没有恶意后,他自顾自的起身,坐在篝火边。 然后视线慢慢打量着对方。 “你就是那个晓的人吧。”他直接问道。 “嗯。” 男人没有回绝。 在雨之国,现今的晓已经打开了名头,何况他们还穿着很有标识性的火云袍。 “你叫什么名字?” “月,风魔月。” “风魔一族?” “嗯。” “有意思,风魔一族的人怎么成了草隐村的忍者?” “这有什么奇怪的…忍界比这离谱的事情,多的是。” 月淡淡道。 “也是。” 男人哑然一笑。 接着,走到洞口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回首道,“确定要跟着我?” 月站了起来,“暂时只能这样了。” 通过与男人的短暂接触,月想明白了一件事,现在由弥彦率领的晓,还不是后面那个‘穷凶极恶’的组织。 起码晓的人,都挺和善的。 想想也是,弥彦、长门、小南三人组中,弥彦能成为晓的首领,并一手创建出这个团体,除了不畏困难的强大意志外。更多的,还是弥彦个人的人格魅力,目前晓大部分的成员,都是被弥彦表现出的魅力所吸引。 从而聚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 晓,尚未黑化。 “说实话,我对你有点不信任…虽然是个小不点,但到底是草隐村的人,你们村子什么秉性,我还是听说过一点的。万一让你知道了一些秘密,在回去后,当作情报贩卖或者大肆宣扬,对我们组织很不利啊。” “担心的话,你可以对我施加咒印。” 月冷声道。 “哈哈哈哈…那种事,我们晓做不来的,不是我们的风格,首领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我的。” 男人摇了摇头,“看你也不像是一般的小鬼,好歹我算救了你,怎么说也是恩情…你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 “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好了,替我保密。” “不是你救了我,是我被你连累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已经在返回村子的路上了…不要本末倒置的偷换概念。” “哈哈哈哈…有趣。” “那…约定好了?” “我答应你。” “走吧。” 看了看月的眼神,得到了答复,男人迈步离开。 月紧忙跟上。 两人冒雨在山地间穿梭。 如果是拿小司郎的水平来比较的话,经月的观察,这人的实力起码是上忍一级的。 而且是那种不掺杂水份的上忍。 这一点,通过行速就能判断出来。 对方显然是雨之国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于各种地形环境十分熟悉,无论是深山老林,还是崎岖崖壁,他都能身轻如燕的跃过。且在受伤的状态下,速度也十分惊人,这是从小就被环境历练出来的。正常情况下,月早就被他甩开了,不过男人有意放慢了速度,哪怕如此,月还是累的满头大汗。 但殊不知,看似狼狈的他,已经让男人有些欣赏了。 他本以为月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小鬼,本来想着等月力竭后,他再背上月。 却没料到,男孩虽然气喘吁吁的,却始终没有落下脚步。 二人一前一后,短短一天的功夫,几乎横贯了雨之国的大片陆地。 最终在夜幕降临后,来到了一个废旧老村。 让月比较担心的是,在抵达这一带地段后,他发现了一些尸体…说明,这里正在经历战斗。 规模不详。 但感觉比较惨烈。 月跟着男人来到了荒村之外,男人警惕性的看了看周围,随后在黑暗中发出一种类似鸟叫的声音。 静静等了一分钟后,才突然有一个同样穿着火云袍的人自月没有看清的方向窜出,落到身前。 是晓的接头人。 “没有被跟踪吧?” 对方严肃的瞅着男人。 “没有。”男人点着头,语气惋惜,“不过,任务失败了…让他逃回了雨隐村,我也差点暴露了。” “这是谁?” 新出现的晓成员,盯了一眼月,皱着眉头。 “一个我顺手捡来的小鬼,不用担心,他不是雨隐村的人。” 男人解释道。 “孤儿吗?” “等见了首领再解释吧。” “好。” 旋即,两个晓的成员一起沿着奇怪的路线,进了村子。 并没有从看似‘大门’的方向进去。 “我不是孤儿,谢谢。” 月跟在两人身后,冷不丁说了一句。 然后指向男人,“我是被他牵连进来的。” “……” 男人嘴角抽搐。 稍许,三人进了村子。 整个村子一片漆黑,杂草丛生,不见半点光亮。 但依稀还能辨清一些小路。 刚出现的晓成员,带着他们推开了一扇腐朽的院门,走进了一片场地。 刚一进去,月的呼吸就停止了。 放眼望去,院内的空地上,站着大量身穿简制火云袍的晓成员。 有一些还端坐在房檐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几个。 所有人身姿各异,随着他们三人的出现,视线聚焦而来。 月之所以表现出了异样,是没想到此地晓的人员会如此之多,要知道,在他的记忆里…晓的成员,可就那么几个的。 今时今日的晓,明显与后世不同。 而且,各个身着火云袍,这种视觉冲击力,还是挺带感的。 “呦,苍介你回来了。” 还不等月仔细观摩一下,一个爽朗热情的招呼就传了过来。 他循声望去,观一名洋溢着灿烂笑容,气息温和的‘大男孩’在向他们招手。 有着一头明显的橘发。 这人身边则坐着一位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女人。 “别乱动。” 女人轻叱道。 前者悻悻一笑。 弥彦和小南! 月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吐出一口浊气,在来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次的雨之国任务,会让自己见到这两位剧情人物。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角色。 “首领。”苍介应声走了过去。 “喂…苍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你屁股后的小鬼是谁啊?” “你受伤了?” 他们一现身,其他晓的成员也七嘴八舌的问道。 有一些目光好奇的扫视着月。 月没有跟着男人凑上去,而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他自己还是很有分寸的…有一些消息,该不听就不听,有时候太有好奇心也不是一件好事。 “失败了嘛?” 苍介与弥彦交流了一下任务情况,事后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责怪同伴。 而是探出了半个脑袋,歪头瞧着不苟言笑的月,“原来如此,难怪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换做是谁,被你卷入这种事,都不会高兴。” “……” 这句话,月可是听到了。 “你叫月,对吗?你好,我叫弥彦,很高兴认识你。”弥彦露出一口大白牙,对月笑道。 月无动于衷。 “……” 弥彦,“怎么办小南,他好像不喜欢我。” “哈哈哈…首领,你被一个小鬼给无视了!” “这小鬼头好冷酷啊,看起来拽拽的。” “是挺有范儿的。” 周围的人肆无忌惮的对弥彦发出嘲笑和打趣。 弥彦也不在意,就是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小南给他包扎完了伤口,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走了过来,抓起月的手,蹲在身前。 好像一个知心姐姐,温柔道,“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好好休息一晚,等有时间我们会将你安全送到草之国的。”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院内的这种氛围。 月终于开口了,“麻烦给我找个地方睡,谢谢,我有点累。” “嘶…” 晓的人见状,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本以为月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询问或倾诉之类,带有一些强烈的情绪。 毕竟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但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镇定…对于新的环境,和突然接触到的一群陌生人,完全没有半点不适。 要知道,他们可是晓啊! 不是一群扎堆的村民。 “别把他当一般的小鬼看待。”苍介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提醒道。 “哦?” 他这么一说,大家倒是对月更加好奇了。 小南摸了摸月的脑袋,牵着他的手,走向了一间空房。 而这时,月也终于看到了三人组中的最后一位。 长门。 他就坐在空房门前的阴影处,不太引人注意。 与月四目相对,身材看起来有些消瘦的红发长门,微笑的点头示意。 月也轻轻颔首。 “看来…这个时候的他们,还都心存希望,朝气蓬勃啊。” 联想到后世,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23、吃百家饭学百家技(求追读!) 破漏的屋檐下,月躺在房间里。 屋内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晓的伤员。 大家挤在一起,只是给他空出了一小块地方。 看得出来,他们正在经历一场苦战。 整个院内的房间,都零零散散的躺着一些伤势或轻或重的病号。 这里应该是他们的临时据点之一。 这也就解释了在进入村子之前,月为何能够看到许多尸体。 门外传来了弥彦等人轻微的交流声,作为首领的他似乎正在布置什么计划。 声音不复刚刚的爽朗,反而变得十分严肃。 透过门框,月隐约可以瞧见聚在弥彦身边的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透着崇拜和尊敬。 也没有了之前调侃首领的轻浮。 初次见面,弥彦给月的感觉,很像是一个人。 自来也。 当然,作为晓首领他,正经起来后…魅力又不一样了。 月的目光主要落在了长门和小南身上,这两人瞅着弥彦的眼眸,与旁人又有点不同。 半晌,月合眼睡着了。 但这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消停。 因为这间院子,一直有人出入,脚步声繁杂…不时还有其他晓的伤者被抬进来。 包括小南在内的一些人,忙着救治。 等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他就起来了。 独自坐在院子中,观察着整个晓组织的一举一动。 没人在意他。 因为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外面的战事情况似乎相当焦灼。 这群人就是晓组织在这片战场上的中坚力量,属于核心,所以实力都很强…至少从每个人散发出的气息和眼神来看,就与草隐村的那些忍者不同。毕竟,雨之国的环境不一样,而‘晓’几乎是一支在大大小小的战火中所磨砺出的‘部队’。 让月比较受感染的,是这些人的意志,拧成了一股绳…完全是在凭借一腔热血行事。 明明伤亡如此惨重,却依然奋不顾身,干劲十足。 偶尔也有闲着的人找月聊天,但大多都是拿他打趣,找找乐子罢了。 一来二去,月也就和他们混熟了,至少一些长相很有特点的人,他都叫得上名字。 几天时间,他就完美的融入了这个环境。 其他人也不在意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小鬼。 月很确定,他短时间内恐怕回不到草隐村,小南说有空送他离开…估计起码要等到这场战争结束才行。而从这些人交谈的只言片语中,月也拼凑出了一些信息。目前与晓开战的,似乎是当地的一个霸主,做着卑劣勾当,麾下不仅有雇佣的私人武装,还网罗了一些叛忍…最关键的是,这伙势力与雨隐村的一个高层存在交易。 之前弥彦就是收到了消息,那个村子的高层要回去,所以派苍介去将其劫持。 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下杀手。 弥彦的行事做派,是不想以暴易暴,他是主张和平的。 能让他下达刺杀的命令,可见那个高层对于这场战争,起着多么关键的作用。 同时,秉性与行径有多么混蛋。 但很可惜,苍介途中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尾随对方回到了雨隐村,任务最终还是失败了。 月也才了解到,雨之国的境内有很多类似‘藩王’势力的存在,相当于‘各路诸侯’,因为天高皇帝远,山椒鱼半藏不怎么管。外加这些势力的头目,都与雨隐村有牵扯,所以事情很棘手。 不过,这一切都和月无关,意识到暂时无法离开后。 他每天就开始了日常的锻炼,顺便钻研从草之实那里得到的忍术。 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的手段,对于这些晓的成员来说,他练习的那几种忍术根本是小儿科…这反倒让他在练习的过程中,得到了一些人的指点。包括查克拉的运转与术印之间的响应,还有对于查克拉在施术过程中的一些控制技巧等等,让月受益匪浅。 至少和他有交际的这些人,水平最低也在中忍境界,如果放到草隐村,想要做到特别上忍也非难事。像苍介几人,就是纯粹的上忍强者,他们的一些经验和点拨,更是一语中的,让月对于忍术有了一点全新的理解。 几种忍术上手的速度也相当快。 在草隐村,是一名中忍教他们一整个班级的学生,上忍偶尔会来客座一下,但次数有限。 眼下,是一群特别上忍或上忍、乃至精英上忍的前辈,来‘灌溉’他一个幼苗。 这档次立马就提上来了。 他指的一群上忍,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包括长门三人组在内…只是前前后后来教导他的人数总量比较多而已。 毕竟,一个村子想要培养出几个上忍,也十分不易。 更别说没有官方背景的‘晓’了。 他们的实力,都是通过大量战斗,成长起来的。 这是唯一的途径。 诚然,有着一群好老师,但老师教的好不好,还是在于学生的悟性。 月的悟性,就让这些晓组织的高手们感到咋舌。 因为他们讲的一些东西,哪怕晦涩难懂,作为一个小屁孩,月仿佛都能理解或听明白。 不需要他们过多解释。 苍介不止一次说过月的天赋十分优秀。 还劝说月不要回草隐村了,不如干脆就留在晓,成为他们的一员。 当然,苍介是开玩笑的。 他想让月加入晓,弥彦也不会同意。 现在的晓,是一群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将一个别村的孩子牵扯进来,这种事弥彦是绝对不会干的。 哪怕,他也认为月的潜力非凡。 对于这些人夸奖自己,月没有感到丝毫高兴。 他的‘悟性’,说白了,是因为体内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懂得思考。 而非如一般稚嫩的孩童。 至于说身为忍者的资质,也是因为‘死神’带来的加成。 不是他火影这具前身的底子。 况且,与弥彦三人相比,他的这点天赋…还差得远。 经由自来也教了三年,他们就从普通人变成了具备与上忍交锋的实力,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现在的水平更不用提了。 长门就算有着漩涡一族的血脉和轮回眼的buff加成,能做到这一点,还是极为出色。现在的他,可还没有彻底觉醒轮回眼的力量,也没办法自如驾驭或使用。 三年,三年就从普通人变成了可以在忍界立足的强者,这才是真正的变态。 不过,肯定也与他们的老师自来也,有很大关系。 …… 翌日,在后院一处无人的地角。 月双手快速结印,并调动体内的查克拉,施展刚学会的忍术。 “火遁龙火之术!” 他张开嘴,口中顿时喷出一道火焰,凝聚成一抹红色细线,在接近目标范围后,火势才慢慢散开,炙烤着空气,掀起一阵热浪。 然而,月却不是很满意。 一来火焰喷射的速度不够快,二来,在奔袭的过程中有分散溅射的趋势,威力不够集中。 “忍术的等级,并不是衡量威力的唯一标准,许多比较一般的忍术在厉害的人施展起来,一样具有不俗的效果。”这时,月的背后传来了动静,“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查克拉的控制和响应,而是在结印上。” “所有的忍术结印,都是单一印法组合起来的…为的是你与体内的查克拉‘同频’。所以,关键的点,在于‘同频’…你要熟悉那种感觉,一旦熟悉后,你就可以简化结印,甚至做到单手释放。这样,你就有更多的精力控制你的查克拉…” 弥彦靠在墙边,睁着一只眼睛,莞尔道。 “同频?”月皱起眉头。 “最简单的一种办法,先不要去管查克拉的事,最低限度放慢结印,做到可以调动起查克拉与术结合就行,不用管忍术使出来后,是什么样子…通过次数练习,掌握并熟悉那种感觉。然后一点点加快,不断加快,只要忍术可以使出来即可,在达到你的极限速度后,再去纠正查克拉形态的问题。” “你可以单手结印吗?” 月挑了一下眉头。 “做不到。” 弥彦摇了摇脑袋。 听到这话,月立刻扭回了头。 “单手结印,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弥彦咳嗽了一声,“再说了,我做不到,不代表你做不到啊…我知道方法,只是练不到那一步。况且,忍术的类型和复杂程度各有不同,除了无印忍术之外,能做到将一种忍术单手结印施放,就已经很惊人了。” “不过,我觉得你很有潜力,我很好看你。” “谢谢。” 月机械的应着声。 这时,长门与小南也走了过来。 “月…你还在练啊。” 小南打着招呼。 “小南姐。”月叫了一声。 “适当休息一下吧。” 小南温柔一笑,看向月的眼神,带着一丝心疼。 月的勤奋,总是会让三人组想起他们年少的时候。 但月和他们不一样,不是孤儿,也没有经历过战争带来的悲痛。 三人有时也很好奇,月为什么这么拼命。 “我不累。” 月回答着。 “长门,他交给你了,月这小子信不过我。” 小南和长门过来,明显是找弥彦的。 弥彦和好友说了一句,接着就与小南离开了。 “c级忍术嘛…看样子,练了很久。” 长门打量着眼前的状况,微微一笑,“月,你的查克拉量不少呢。” 24、那个在墙上‘跳舞’的少年… 月在晓的据点一待就是将近一个月。 战争与寻常的战斗不同,想要结束,需要一个很长的周期。 月也没有浪费时间,除了从草之实那里得到的忍术卷轴之外,诸如弥彦、苍介和长门等人,也都教了他一些各式各样的忍术。 都是他这个年纪比较实用或者好掌握的。 这段时间,他的实力可谓是如火箭般蹿升。 虽然表面上看没那么明显,但月自己很清楚他的提升相比较之前有多大。 “嗯?” 某天,趁着修炼间隙来到院落中央的月,陡然站定不动。 神情严肃。 安静。 很安静… 整个院子除了那些躺在房间里修养的伤者之外,看不到一个旁人,似乎院子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活人’了。其实,最近几天月已经察觉到了战事的吃紧,这场战争似乎进入了白热化的趋势,之前还有空闲的成员几乎全部奔赴到了前线的战场。 只剩下一点点人留在了村子,也并未驻守在院子,而是分布隐藏于村落各处,用来盯防敌人。 避免敌人摸到这里。 “应该还有不到二十人的病患。”月的目光扫向周围的几间房屋,估摸道。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 月算是见识到了。 他在据点期间,亲眼目睹了很多晓的成员伤病恶化,得不到妥善的救治或来不及救治,最终死亡,只能随便在村子里找一块地方埋下。 没有慰灵碑,也不算是墓地。 每一次的下葬,月都跟着众人一起去短暂的祭奠一下。 体会着那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看清了战争的无情。 “有点不对劲。” 月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不妙的事情将要发生。 过分的安静了。 不光是院子里,而是整个村子都没有杂音。 按理来说,村子的一些地角都有晓的人在蹲守和巡视,时不时的会返回据点休息一下,而且每天还有运送物资回来的人员以及救治伤者等等事情,哪怕现在据点的人员因为战争的损耗骤减,但每过一段时间,还是会有动静的。 “这种诡异的静谧…快将近一个小时了,超出了以往的‘节奏频率’。” “有危险!” 月眯起眼睛,顷刻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弥彦正率领长门等人在一处山坡高地上追击敌方的人手。 一群晓的成员快速在地面上奔行,目光聚集在前方逃跑,回头冲着他们露出得意笑容后,又纵身自山巅一跃而下,消失不见的几个叛忍。 弥彦意识了不对劲,当即抬手让大家停下了脚步。 “这些人一直在避战,只是单纯的骚扰着我们,牵扯着我们的兵力。”弥彦声音沉稳道。 “也不是利用游击之术来一点点蚕食掉我们。” 长门也发现了问题,“对方没有与我们敲定这场战争走向的想法,反倒是像在…” “拖延时间。” 弥彦接道。 这时,一只白色的千纸鹤突然从空中飞落而下。 弥彦伸手接过,将纸面展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脸色顿时微变。 “怎么了?” 长门看着他。 “敌方突然出现的一支部队在截断我们的退路,前线这些看似聚众的敌人只是一个幌子,我们后方的人员反倒受到了更大的阻力。他们绕开了前线的战场,对方似乎不想我们脱离战斗,小南他们遭遇到的敌人数量虽然多,但实力也不是很强。但最麻烦的是,我们通往村子里的路线,似乎被发现了…” 弥彦说到这里,所有晓的人都明白了。 村子的据点极有可能暴露了。 敌人是在调虎离山。 嗖。 没有多言,弥彦当即转身狂奔。 长门等人也立马跟上。 对于一场战争,战场上的作战能力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还有物资的补给和持续,以及已方人员后续的兵力维持。如果村子被毁,没有了物资补充,那些伤员没办法恢复伤势后再重新投入战场,那么…失败的一方,注定会是晓。 “有人走漏了消息,我们之中有对方的眼线。” 弥彦说道。 “就算是绕开战场区域,我们想要回去的话,最快也要一个时辰。”长门提醒道。 “希望…来得及。” 弥彦发出的声线,有着一丝丝的颤抖与不安。 战场上,情报的泄露或是决策的失误,没有足够的敏锐性与洞察力等,这些…都是他身为一个首领的失职。 弥彦看似镇定,实则内心惶恐而担忧,很害怕。 以他的性格,接受不了大批的伙伴,因为自己的责任…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 村子现在是白天。 月隐蔽的躲藏在村中的一处位置,没有暴露,而是收紧喉咙发出了晓的暗号。 一种鸟叫声。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鸟鸣回应。 月的一颗心便沉了下来。 这个蹲守点的人被干掉了。 村子被入侵了! 脑中刚闪过一个念头,下一秒,一把苦无顺着声源激射而来。 插在了近处。 上面的起爆符赫然爆炸开来,燃起汹涌的火光。 “让他跑了。” 很快,几个黑影就顺势来到了月刚刚藏身的位置,观察了几眼后,轻骂一声。 “呵呵呵…是那个月。” 等烟雾散去,其中一个黑影显露出了容貌,幸亏是月跑得快,不然见到此人,肯定能一下认出。 他就是晓的成员之一。 只是现在脱掉了火云袍。 “放心,村子里看守的人都被干掉了,现在据点里,唯一能动的,也就那个小鬼了…倒是够警觉的。”晓的叛徒不以为意,“那小鬼是草隐村的人,算是被牵扯进来的,谈不上麻烦,直接宰了就好。” …… 一两分钟后,月翻身跳落院内。 好危险。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敌人摸到了村子。 刚刚那个看守点离院子是最近的一处,那里被攻破,就说明其他晓的成员也多半被清理干净了。 敌方这么清楚晓的人员布置,肯定有内奸! 这就是现今晓组织的一个弊端,虽然依靠弥彦的个人魅力与意志聚拢到了一群伙伴,但加入晓的门槛,也从而变低。人数上是多了,但资历上却远远不行…敌人的眼线也会伪装进来。就算不是一开始反水的,因为心志不坚的缘由,也极有可能被策反。 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过这种苦日子,扛起‘起义’大旗的。 想着,月紧忙跑向一个屋子,准备将所有伤员全部叫起来,大家联手御敌。 但推开房门,进去一看。 他的脚步就停住了,反应过来。 屋子里的人,几乎个个都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其中不乏一些残肢断臂的人…但凡还有点行动能力,凭着一腔热血,他们都会冲锋陷阵。能留在据点里的,大多都是情况十分危急,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的。 只等着战争结束后,才被送离,得到好的救治。 有一些,就像之前的人一样,干脆就死掉了。 换而言之,指望这些人,是不切实际的。 “村子的异样持续了好一阵,说明对方是浪费了一些时间的。如果敌人数量多的话,不可能进行这种隐秘的刺杀和突袭行动,早就闹出声响了…也就是说,敌人的数量多半是在十人以内,因为前线的战事吃紧,所以村子的防备力量也被削减了,现在村子的蹲守点一共有五处,成员的水平虽然参差不齐,但有一名上忍在。” “派了一支突袭小队过来嘛…” 月开始了头脑风暴。 此时他再考虑什么计划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敌方人员中有奸细,对于据点和晓也十分熟悉。 他就算临时进行什么安排,大概率也是无用。 “想要干掉所有据点的人员,对方不可能一点死伤都没有…若真是那样,以奸细对据点的了解,他们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直接就会展开雷霆般的清扫行动。那么…考虑到这一层,对方的人可能在六、七人左右?” 月的内心,在告诉他,赶紧跑。 兴许还有机会活下去。 要不就是前往战场方向,去找到弥彦等人。 因为穿越至今,他秉持的理念就是活下去。 一切的前提是确保自己的安全。 但现在,月有些迟疑了。 他如果走,院子里的这十几个人毫无疑问都会死。 而这段时间,弥彦三人对他的照顾,还有那些晓的成员不吝啬的教导,这份情谊让月无法做到漠视。 要苟活下去? 还是违背自己的本心? “不…” 思量片刻,月做了某种决定。 他不是晓的一员,这些人…他本可以不用管的。 “不是良知,也不是什么慈悲之心…更不是什么狗屁情分。” 突然,月冷笑了起来,扯过一旁架子上的火云袍就披在了身上。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危险的,自己早就清楚这一点。” “要是连这点困难都退缩的话,可就没意思了…” “换位想想…这不是挺好玩的嘛,就像在死神中做的一样,来点刺激。” “因为…我喜欢那种,杀人的快感。” 月的眸子有些疯狂,诡异的呓语几句后。 直接转身走到院门前,将门板推开,一阵湿冷的阴风吹拂着他身上这件宽大到与体形不匹配的拖地长袍,静静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有晓的叛徒在,外加如此短暂的时间,计划、布局之类的东西已经没用了。 “你们三个可是实打实的剧情角色,我就选择相信你们一次。” 月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镇定道。 就算应对不了,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 争取等到弥彦三人赶到。 当然,说是这么说,月从来没有将希望放到别人身上过。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在清除掉了村子里的看守人员后,深知据点内就剩他一个小孩的叛徒,很快便领着几个人大摇大摆,身形不做隐藏的直接现身了。 “是他啊…” 月看到男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名字好像叫什么阳太,四个字,和他不是太熟。 阳太一行共六个人。 到了据点门前,这六人也愣了一下。 因为他们看到一个穿着火云袍的少年,站在院门的门头上,好像走钢丝一样,沿着边缘迈动。 虽然这种行为对于一个忍者来说,轻而易举,但要是一般的小孩,无异于是一种疯狂又危险的举动。 据点的院墙可是很高的。 给人感觉,月似乎有点精神不正常。 风力将那一件大人才能撑得起来的衣衫吹得袖拂摆动,使得此刻的月,看起来身姿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魅力。 显然,月是在等他们。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鬼?” “草隐嘛?哼…要是出身五大忍村,我还能忌惮一下。” 阳太身边的人,瞅着故弄玄虚的月,发出嗤笑。 阳太也乐了。 他走上前,抬头看着月,没有直接动手,“月…你可不是晓的人,就没必要穿上这件衣服了吧…显得不伦不类。” “而且,也不要做什么无意义的反抗了。我知道你的实力,相比一般的下忍小鬼来说,十分出色。但是…和我们差得太多了,意气用事可是会丧命的。这样,听话…老老实实的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以做主,放你一马…等事后,我还可以送你安全回到村子,怎么样?” 月停下了脚步,站定后,居高临下眼神冷漠的俯瞰着下面的男人。 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充满讥讽又邪异的笑容,“别这么扫兴啊…我可是很期待和你们厮杀的,尤其是…我一想到,能割掉你的脑袋,那种画面和感觉…我就忍不住的兴奋。” “啊…简直太棒了!” 见月那有些疯狂的语气和神色,阳太的表情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哈哈哈哈!” “来吧!还等什么…让我们,取悦彼此吧。” 说完,月张开双手,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猛然从上方一跃而下,扑向阳太。 阳太有点被惊到了。 这小鬼是疯子吗?不要命了? 怎么和之前他所认识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简直判若两人。 “臭小鬼,你找死!” 阳太一声大喝。 25、疯批小子 月从天而降,尚未与阳太交手。 砰的一声。 一个叛忍就经验老道的在半空掠至他背后,用膝盖将他压倒在地。 一只手死死按住月的脑袋,狞笑着,“速度太慢了…小鬼。” “是吗?” 月诡异一笑。 骤然,反手抓住了叛忍的手臂,接着用力一拧。 男人脸色微变,依靠技巧挣脱了月的反制,瞬间起身后撤。 他看着手臂上的几条瘀血,目光大惊。 一个少年…哪里来这么强横的力量? 金缚之术。 在后者跳开的刹那,月就已经翻身双手快速结印,男人还没有退到足够安全的距离,身体就僵住了,无法动弹。不过,金缚之术的硬控时间,只有短短几秒,一来是月的忍术尚不熟练,二来是两者间的实力差距。 但几秒钟,对月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露出嗜血的笑容,抛弃了背后的阳太,一个弹跳,用力将苦无刺向对方面门。 叮! 不过,还是失败了。 在他靠近的途中,阳太就已经贴身而至,一脚将月给踢飞。 但叛忍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月的身形坠落到几米之外,整个人犹如一头匍匐的野兽,弯腰半爬在地上。 他刚落地,背后就闪现出了另外两名敌人,一左一右,挥动武器,封锁空间。 砍向他的本体。 唰! 月的位置,仅留下了一件飘荡的火云袍,衣服被利刃割成了碎片。 月本人借着宽大火云袍的遮掩跳走了。 在火云袍碎裂之际,两人瞥见了一张燃烧着的起爆符。 轰!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炸和冲天的烟火乍起。 “火遁龙火之术!” 起爆符的余威还没散去,阳太就观月好似一只壁虎趴在对面的一个废屋之上,熟练结印。 口中喷出火焰,再一次覆盖住了起爆符的波及区域,将他们笼罩其中。 随即,还没完。 月趁着空隙,变化了一下身位,再次结印。 “风遁大突破!” 一阵凌厉的风幕刮起,随着风与火的结合,除了风遁本身的威势之外,也助涨了火焰的扩散和燃烧。 一时间,不光据点的门墙被焚烧,就连整条街道都变成了‘汹汹火海’。 这里是荒村,生长着许多杂草与老旧的木制破屋,很适合火情的恶化。 这两种忍术都是c级,但释放出的威力因人而定。 对方具有人数优势,所以,月的想法是先改变战场环境,让视野受阻,方便自己行动。 他体形占优,更好隐藏。 嗖! 然而,下一秒,火光就被切割开来。 一道几乎用肉眼无法直视的风刃破空而至。 是风遁风斩,月认得这个忍法。 只是这忍术的速度与范围,有点惊人。 他脚下的小破房霎时被风刃轰得粉碎,他的体表也被溅起的杂物擦破了皮。虽然躲开了,只是刚落地,眼角的余光就瞧一道黑影从侧后方杀了过来,月刚抬起苦无进行招架。 他的瞳孔骤然涣散。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扭曲,出现了一些离奇的变化。 幻术! 敌人之中,有精通幻术的忍者。 不好! 一人已经杀了过来,他又中了幻术,这个组合技配合得十分巧妙。 形成了必杀之势。 “小鬼…到此为止了!” 冲来的人,发出冷笑。 听声音,是阳太。 “幻术是通过干扰敌人五感,搅乱目标的查克拉流动,从而让目标陷入幻觉之中。所有非瞳术的幻觉,都可以依靠打乱自我体内的查克拉流动来破解,另外,也可以靠疼痛来刺激神经…虽然也可以凭借硬实力解开,但自己明显做不到那一步。” 关键时刻,月作为一个穿越者的优势就突显了出来,他的大脑里下意识的闪过了‘资料’。 然后没有半点迟疑,他双管齐下,一边咬伤了舌头,一边打乱了自己体内的查克拉。 而在阳太看来,月还想要反抗的身体,顷刻就僵在了原地,手臂无意识的下摆,完全丧失了行动力。 “哈哈!” 他将苦无精准的刺入了月的身体,鲜血随即流出。 只是,刚笑出声。 他就懵了。 不是手感不对,他确实刺中了月,是位置不对。 他要刺的,是月的心脏,而非侧腹。 在命中前的一刹那,月十分细节的改变了体位。 故意引他上钩。 阳太低头,看到了月那一双清明的眼睛,还有因为一瞬间的受伤和疼痛,而血丝密布的发红眼珠。 破掉了? 同伴的幻术,一瞬间就被解开了? 这小鬼! 阳太发出一声闷哼。 他插中了月,月也刺中了他。 不一样的是,月的苦无穿透了他的喉咙。 他内心是确定月必死无疑,又陷入了幻觉之中,所以…他在近身时,放松了警惕。 主要,是怎么也想不到月可以在短瞬间,解开幻术。 “你这种人,还真不适合晓呢…太菜了。”月瞅着不敢置信的阳太,嘴角流出了血水,“以外表和年纪来评判一个人的实力,盲目断定危险等级,本身就是大忌。” “我说过吧…我会割下你的脑袋。” 直视着阳太临死前的双眼,月阴恻恻的笑了一下。 举起的手,慢慢转动。 苦无这种利器相比较刀来说,并不适合切砍。 但他却以蛮力,强行撕扯开了阳太的脖子。 阳太眼珠暴起,哪怕是濒死,还保留有一丝意识。 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脖子被破坏的痛苦。 “太好玩了…你的模样,让我有点享受呢…” 眼前的少年,像是一个疯子,有点病态的说着。 好似在获取他应得的战利品。 砰! 但此时毕竟还处于战斗之中,被杀得仅仅只是阳太一人。 月还没有割掉阳太的脑袋,一个敌人就袭杀而至。 虽然月用另一只手快速拔出苦无招架了一下,但人还是被击飞了,苦无也脱手甩了出去。 但让赶到之人,头皮发麻的是…月在飞出去的一瞬间,抓住了阳太的头发,将他那没彻底断掉的头颅给借力揪走了。 这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月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满是尘土。 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一只手拎着阳太的脑袋。 因为咬伤舌头,已经是满嘴的鲜血。 嗖的几声。 剩下的几个敌人依次现身。 除了其中一人忍服被烧烂,体表受了一些轻伤外,其余四人都安然无恙。 这在月的意料之中,毕竟,对方人数占优不说,也都是经验老道,实力从等级来看,也都在他之上的强者。 五人并没有快速干掉月。 说实话,剩下的五人都被月的表现给惊到了。 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将月放在眼里,以为一个照面就能解决的。 但现在…他们已经明白,这个小鬼有点不一样。 很危险! 虽然实力还不够看,但这种疯批的性格,还有由内自外,散发出的嗜血感…都让人不敢轻视。 “和阳太说的不太一样,一个刚毕业的小鬼,不会有这种反常的战斗直觉与敏锐度…就算说是天生的,也不可能!没有经过锻炼积累经验,是达不到这一步的。” “连着放了两个c级忍术,似乎还有余力…查克拉量的水平与调动的速度,也不是他这种年纪该有的。” “草隐那种地方,竟然会出现这种小鬼…不是亲眼看到,我真很难相信。” 几个人盯着月,议论道。 “喂…” 月手上翻转着掏出一个卷轴,打开后,一把被封印的长刀握在了手里。 他喊了一声。 摸了摸阳太死不瞑目的脸蛋后,将其扔在一旁。 伸出了血拉拉的舌头,语气癫狂又邪气,“前辈们…游戏可还没有结束呢,怎么停手了?” “……” 几人对视一眼。 最终,五人里实力最强的那位开口了,“小鬼…你不是晓的人,没必要这么拼命。我现在改变了念头…我挺欣赏你的,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 “说实话,你很让我们吃惊,但你也应该明白,继续打下去的话,你的下场和阳太一样。” “我们确实有点小瞧你了…接下来,我们不会留手的。” “策反我?” 月笑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我和你们厮杀…单纯是我想这么做…与晓,与你们的事,无关。” 说着,月不再墨迹,主动冲了过去。 先发制人。 只是,他刚动身。 敌人中的一个顿时手掌拍地,接着,一根根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想要冲撞上他。 虽然被月及时躲开,但还是如牢笼般精准的封锁住了他。 而另有一人,挥刀而至。 在贴身来的过程中,这人身影逐渐模糊,有点虚化的样子。 一时间让月的视线难以捕捉。 月心头一动,他所了解的忍术,只是原著聚焦在忍界的一部分,也是透过观察一众剧情角色的视角所了解的,并非整个世界的全部。忍术本来就五花八门,多种多样…他脑中的前世记忆,是有优势,但并不绝对。 就比如,当下自己所见的这种模糊身形的忍法,他就不认识。 不是简单的隐身术,也不是透遁那种高级忍法…配合惊人的身速,威力必然可怕。 事实也是如此。 一抹看不见的刀虹,直接砍在了月的身体上。 是当刀刃切到了皮肤,感受到了疼痛后,他才进行的快速反应。 能有这种‘不走大脑神经’,下意识的反应,要感谢他在死神中的历练。 只是,他能反应过来一刀,不敢保证砍在身上的每一刀,都可以避开。 而且,这种反应,是用伤势换来的。 鲜血从腹部的伤口,飞溅而起。 月只来得及施展分身术,企图用分身来化解劣势,但这种低级的术,在应对这种场面时,效果几乎为零。 他的对手不光一个。 这是最致命的。 一闪而过的缠斗下,月的身上已经多了数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就在他还挣扎之际,一条锁链从暗处爆射,霎时缠绕住了他的腰身,并扩向四肢,锁住脚足。 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悬吊了起来。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际从月出手,到被困住,前后甚至没有半分钟。 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这五个的实力,不是昌大或村正那种人能比的,主要是因为他们都常年活动于战场之上,而且,能成为叛忍,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月应该感激蹲守在村子的晓成员,即便有阳太这个内奸做局,几名晓的成员估计也杀掉了一些对手,其中肯定不乏更厉害的角色。 不然,如果面对更多的人,或更强的家伙…月撑不到现在。 重伤在身,精疲力尽。 死局… 一切都结束了。 但…月却笑了。 持刀者也终于显出了清晰的身形,一脸冷酷的窜来,准备给予他生命的终结。 “一起死吧。” 月突然开口道。 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自己能干掉对方六个人。 这是很不现实的。 但…他有他的法子。 以身入局,以身为引。 起爆符是一个好东西,只要数量足够多,威力就会大到惊人。 这短短不到一分钟,月对于战局走向的分析就没停止过,他已经预判到了自己的下场,当对方中的一人施展土遁,企图将他困住时。月就已然得出了一个最佳的战斗方案。 一个狭小的战斗场地…空间有限,起爆符的威力也会变得更加集中。 敌人虽然认真了…但还是出现了纰漏。 嘴上说不会小看他,骨子里依然有着高人一等的傲气。 很难改变。 对面的心思放在了杀他个体之上,而他,一直利用鲜血来隐蔽起爆符的位置。 这里要说一下,起爆符的种类有很多。 比如常规起爆符、或威力更大的方形纸起爆符,还有不怕血水侵染的油纸起爆符等等。 起爆符越特殊,威力越大,价格也会昂贵。 这种东西不是一般忍者能够消耗得起的。 但风魔凉真,也就是月的父亲,自从扎根草隐村后…几乎将所有的收益,都用在忍具和起爆符上了,通过家中仓房内的储备就不难看出。之所以这么用心,原因只有一个。 培养月。 像特殊的起爆符,连风魔凉真自己都不舍得用。 对于一个普通忍者来说,尤其是像草隐村那种情况,外加如今忍界的动荡,风魔凉真很清楚,想要自己的孩子存活下去是多么困难。能够将其培养成才,又要付出多少心血。 普通的忍者想要翻身,想要在村子立住脚…没有资本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他唯一能给月做的。 这一次接任务,知道要来雨之国,出于对这边形势的忌惮,月可是将仓库里全部的家底都拿了出来。 虽然数量不多,但炸死几个实力没那么变态的家伙,应该是够了。 听少年魔怔的说出一起死吧这几个字后,持刀男顿时反应了过来。 “你!” 他大骂出声。 因为周身的一些方位,已经隐隐有火光溢出的迹象。 是起爆符,还并非常规起爆符。 已经来不及了! 持刀者对于月的疯狂程度有了新的认识,这是要同归于尽! 他出现了思维误差。 一张起爆符可是很贵的,更别说特殊起爆符了。 一个刚毕业的小鬼,怎么可能有这些钱。 但他也没办法去追究这个问题了。 因为…下一秒。 火光就吞没了一切。 所有石柱全部崩裂… “3。” “2。” “1。” 月的心中一直在默念,当数到1时,他立刻闭上了眼睛。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白白送死。 他有着最大的一张底牌。 也是他作为穿越者的bug。 唯一可以扭转局势的关键手段。 这…才是他的杀手锏! 26、我从地狱中爬了回来 以自己为饵,同归于尽,最大程度的削减对方人员,使用起爆符不是月一开始的战斗计划。 虽说最终都会使用‘外挂’,前往死神的世界。 但他起初的想法是,利用特殊起爆符在缠斗过程中,以伤换伤,在身体进入危险线时,再发动底牌。 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次性的释放出来。 不过也无所谓了,战斗的走向是无法预料的,他能做的,就是根据当下的情况,适时应对。 在闭眼之前,他可以确定除了面前的持刀叛忍外,还有另外两人。 不出意外,这一手能够一次性的干掉三个人。 唯一麻烦的是,他自身也在局中,会遭受起爆符威力的冲击。 但凡有半点对抗的可能性,月都不会这么冒险。 这是目前,这场战斗,以他的能力给出的最优解。 爆炸波掀起的一瞬间,月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威力太过强劲。 人体在短时间内遭到剧烈冲击时,感知系统会失灵。 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在有意识的精神准备下,灵魂没有消亡…哪怕起爆符的威力足以致死,让他肉体遍布疮痍,在死神到来之前,生命本身依然会有短暂的‘延迟存在’。 够让他进入死神世界就可以了。 他要感谢死神中特有的战斗方式与磨砺,似乎对于心志也有着不错的锻炼。 没有强大的意志做支撑,也很难挺得住。 月成功了。 上一次从死神世界返回,他就发现了一点端倪。 他相当于是灵魂游走在两个世界,而两个世界中的他,是单独的生命个体…却可以共享力量源泉,并且不受彼此世界的设定束缚。换而言之,除非他的灵魂溃散,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否则两个账号都不会下线。 灵魂才是最关键的。 在他前往一个世界时,另一个世界的时空会‘暂停’。 而他的共享力量,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直白点说,更像是存档覆盖。 比如他上一次在流魂街的成长,也是换来了不少伤势,但在回到火影后,他感知到的疲惫只是精神层面的,也就是与灵魂有关,并没有将死神中的身体变化带过来。 而血肉、精神的增幅,在他回归的同时,就直接改变了他在火影中的状态。 不是力量涌入,一点点的去蜕变。 是直接性‘属性与资料’的全面覆盖。 查克拉一下子就变多了,身体也变强了。 战斗的经验,那些他所获取的‘营养’…不需要吸收消化,直接就与火影中的自己融为一体。 一个全新的自己。 ‘覆盖’与‘改变’是两种性质。 覆盖等同于存档更替,无论之前是什么样的状态,当‘覆盖’出现后,都会焕然一新。 “……” 月睁开眼睛时,人已经来到了死神。 正在他‘离开’时的树上,周围没有一点变化。 “更强了。” 月面无表情的体会了一下这具身体全新的力量。 这段时间,他在火影中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反哺到了死神,自然十分明显。 要知道,‘此时此刻’另一边火影中的自己,可能已经被起爆符炸的血肉模糊,某种层面上讲,已经丧失掉了能力。但死神这边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说明…只要他的灵魂在,共享的力量就在。 两个账号既是分开的,又是一体的。 “果然是覆盖。” 月从树上一跃而下。 一场苦战过后,他的精神还有点亢奋。 身体的力量,却因为‘覆盖’后,脱胎换骨。 “不同的环境与设定,造就出了不同的力量,在火影中,人类本质的肉体上限并不高,大多是通过忍法来突显和增强能力。但在死神中却完全不同,死神里的肉体天花板……” 月呢喃着。 在流魂街,通过激烈的厮杀和成长,会改变他这具身体的灵子密度。 气血澎湃和结实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变得十分吓人。 单是依靠恐怖的灵力,就无法破防。 虽说月不想借着死神的便利,将自己锁死在‘肉身’这条道路上。 但强大这种事,本来就是共通的。 覆盖,也不是说他拥有了第二条生命。 因为往来于两个世界,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最关键的,是状态刷新。 无论是在死神或火影,如果有人能够一瞬间,以比起爆符爆炸这种更强悍的手段,杀掉他。 那么…他根本没有机会进行‘覆盖’。 再者,即使覆盖成功,也没办法进行二次覆盖,有能力杀掉他的人…还是可以轻易了结他。 这种状态的刷新,只适用于敌我双方水平差不多,让月有短暂‘覆盖时机’的险境。 给了他一次机会。 任何一个世界的自己死亡,他都将不复存在,做不到那种说先死后,过了几分钟几个小时或等上几天,再进行存档覆盖。只要他的意识消失,哪怕是昏迷,都是致命的。 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不过,这种卡bug,虽然效果没那么大,但在某种对局之中,就譬如他当下在火影中所面临的情况一样,已经相当于某种血继限界或特别的禁术,很逆天了。 这也算是月对于自身‘外挂’的一次探索与了解。 “让火影中的身体遭受第一波爆炸的威力,保留有一抹意识作为灵魂入口。但即使覆盖成功,在回到火影后,爆炸的余威依然健在,所以…自己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体魄。” 月看了一眼腰间的长刀,目视前方,眸子坚定的向着78区的方向迈进。 这一次,随着实力提升,他能在流魂街待得更久。 他…需要杀戮,大量的杀戮,来滋养这具肉身。 否则,在回到火影后,他依然避免不了死亡。 而且,对方可是五个人,最强的那个叛忍尚未出手。 起爆符爆炸区域所能波及到的,也只有三个。 后续的情况,月不得不进行准备。 …… 另一边,火影。 整个荒村都能看到冲天的火光与浓烟上涌。 威力十分惊人。 “嘶……” 离战场还有一段距离的两个叛忍及时躲开了。 爆炸的核心点,附近的房子,地皮…都被掀飞、吞没。 两人均倒吸一口冷气。 一来是没想到月的手上还有这么多起爆符的存货,而且还是特殊起爆符。 二来是震惊于小鬼做事的决然与狠辣。 杀死别人固然容易,手段癫狂阴邪一点也无所谓。 但连对自己都这么狠。 就有点可怕了。 “蠢货!” 其中一人黑着脸骂道。 被炸死的三个同伴,竟然在战斗过程中,没有发现月的小手段。 死了也是活该! “毕竟只是一个小鬼,他们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对方自始至终,都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说实话,我也没想到…经验这种东西,是可以通过锻炼来成长的,但一个人的觉悟和心性是很难去改变的。” 另一人瞳孔微微颤动,语气还算平静,“这小鬼如果活着,顺利成年…就算做不到在忍界扬名,至少也是草隐村的一号人物。可惜了…” “你回头看看。” “嗯?” 前者回首。 “他在和我们交手时,已经无意间,把我们从晓的据点带离了很远。” “他那种疯狂的模样…只是表象,也是一种分散你我注意力的方法,更是尽可能的在拖延时间。” “这小鬼的头脑一直在转。” “……” “我是真的蛮欣赏他的。” “走吧。” 实力最强的叛忍看都没看烟尘缭绕的烟火地带,转身朝晓的据点走去,“死了就是实力不济,没什么可说的,先完成任务。” 哪怕就剩下他们两个,根据阳太提供的情报,他们摧毁晓的据点,杀死那些病患,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男人刚转身。 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 那是一种他很‘熟悉’的声音。 是利刃切割血肉的动静。 他骤然回首。 看到了让他心中难以磨灭,深深刻印在脑海深处的震撼画面。 他背后的同伴,尸首分离,头颅高高抛起,被一道刀虹像砍菜一样切飞了。 从同伴脸上定格的五官来看,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会被突然斩首,更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别说前者,就连男人自己都毫无警觉。 鲜血伴着雪白的刀光飘散在半空,透过同伴缓缓倒下的尸体,男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浑身焦黑,体表有大面积被烧伤的血痂。 身上还冒着缕缕白烟。 简直…像是恶鬼。 “你…你…” 男人大脑一片空白,如坠冰窖。 连言语都磕巴起来,失声道,“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从地狱中爬回来了。” 月邪气的笑着,黝黑的面庞上,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球,“来吧,前辈…我们继续。” “就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愉悦感…” “……”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接着,月面露狂色,大笑间杀了过来。 而这位最强的叛忍,此时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月给震慑到了。 突然的异变,更是让他的大脑难以梳理发生的状况。 27、雨中的他 唰。 陆地之上,全力飞奔的弥彦与长门心情沉重。 两人离得村子越近,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靠近据点的路上,随着距离拉近,他们发现了更多的尸体,说明敌方为了阻挠他们返程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与兵力,可以说是一场针对性的布置。为了能够全力赶上救援,将己方伤亡降至最小,尽可能的挽回局面,弥彦与长门已经把吃奶劲儿都用来赶路了。 不过,他们还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因为在途中依旧受到了一些干扰,并且小南还利用折纸之术通知了战场区域内的所有成员,先行撤退。 按照预估,从他们识破敌人的阴谋到现在,这段时间足以让对方得手。 也就是说,据点里的人,恐怕…… 一念至此,弥彦难免悲痛。 “快点。” 他催促道。 … 半晌过后,众人终于瞧见了村子的房屋轮廓。 阴沉的天空也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这一次,他们没有按照固定路线进村,一群人直接化身成灵巧飞驰的人影,好似一把利剑从村子入口笔直的插入。在进村后,不用弥彦吩咐,包括苍介在内的几人就瞬间弹射开来,窜向不同方位。 开始对村子的情况进行全方位的摸索与探查。 接着,众人终于顺着小径,逐渐跑到了据点门前。 “我们负责留守的几人已经死了…” 长门感知了一下,说道。 “嗯。” 弥彦应了一声。 他们大部队回归,接头的成员却没有露面,就相当于预示了某种结局。 “发生过战斗。” 小南跟在弥彦的左手边,也沉声提醒道。 大家都看到了破碎的房屋,还有血迹…以及地面上的一些坑洞,包括杂草被焚烧过的痕迹。 似乎…很激烈。 “弥彦。” 小南瞅着弥彦坚毅的侧脸,轻唤一声。 欲言又止。 她已经提前幻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画面,以她对弥彦的了解,这件事…恐怕会给其造成不小的打击。她是想让弥彦有一些心理准备,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战争就是这样。 虽然他们三个已经再明白不过,但每一次亲身经历,还是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何况,所有成员本身就是因为同一个梦想,而聚集在一起的。 因为相信弥彦这个首领。 小南认为这些战斗遗留的狼藉场面,肯定是留守人员与敌人的突袭小队爆发冲突所致。 但长门却看出了端倪。 “不对。” 长门凝声道。 “双方战斗的人数不成正比,是多人围攻一个,而且这个脚印…” 长门盯向一处。 成年人的脚印与小孩的脚印,差距太明显了。 “是…是月。” 长门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了。 “月?” 弥彦等人一惊。 此时,模糊的雨幕之下,十几个人也终于站在了据点的门院前,停下脚步。 而接下来,映入所有人眼帘的画面。 让他们终生难忘。 一个熟悉的,小小的身影,在如丝线坠下的雨帘中,坐在院门的门槛上。 怔怔的抬头仰望着天空。 在他的脚边,是一具死透的无头尸体。 少年伤势严重,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身体有大面积烧伤的创口。 不过,大家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是月。 月一动不动,怀里抱着一颗死去之人的脑袋,血水混淆着雨水冲刷他的下半身。 月也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在体表,浑身湿漉漉的。 似乎是在静静感受着雨之国不同寻常的天气与环境。 “月…?” 弥彦当先喊了一声,不太确认。 不光是他,所有晓的人都睛目晃动,难以置信。 他们都料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但无论脑中闪过了哪一种场景,都不是眼下通过外在信息所分析出来的结果。 月…在这里,还活着。 而且从据点健在的房屋院落来看,很显然…据点保住了。 那么,就是说… “嗯…” 月早就听到了脚步声,闻见弥彦呼唤,他僵硬的转动着脖子。 将视线从天空移下,看向十米外的一群晓组织成员。 依然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淡淡的打着招呼,“你们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半点波澜。 “没事的…不要怕,人都被我杀死了。” 月似乎感应到了众人担忧的情绪,难得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轻声道。 “……” 沉默。 安静。 突然之间,月与弥彦他们所处的这片时空,仿佛只剩下了雨水浇落的声音。 这句话,所造成的冲击性,让包括弥彦三人组在内的所有人,均瞳孔一缩。 心中百感交集之外,更是不敢相信。 就在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时,第一个动的人,是小南。 她不清楚月是怎么做到的,但她丝毫不怀疑月所说的真实性。 因为少年此时的模样,让她心疼。 而月,并不是晓的一员。 她走到了月的身前,缓缓蹲下,与少年四目相对。 “内奸是那个叫阳太的家伙…他被策反了。” 月淡淡道。 小南在哭…她流出了眼泪。 “月…谢谢你。” 小南简单的一句话,似乎蕴含着不一样的感情。 “不用谢,报酬你们已经预付过了,我不喜欢白拿别人的东西。” 月看着小南发红的双眼,说了一句。 言毕,他的身体忽然没有半点预兆的栽倒。 嗖。 一个人影瞬间掠近。 抱住了昏迷过去的月。 是弥彦。 直到挨着彼此,近距离的观察下,弥彦才真正看清月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堂本!” 弥彦立刻紧张的喊出一个人的名字。 …… 据点已经暴露,晓组织的人当即进行了转移。 在月的努力下,剩下的十几个伤员无一人遇害。 敌人的计划没有得逞。 可以说,这一次,晓要感谢月的存在。 不是他…后果不堪设想。 翌日,一处高峰的山洞里,晓的人各司其职,正在忙活着与战备相关的事宜。 活跃于这片战场上的晓据点,不止一处,只是弥彦他们是大本营而已。 “月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用医疗忍术给月进行疗愈后,对身旁的弥彦说道。 “不过,还真是令人惊叹,月体内的细胞活性十分强烈,这说明他的生命力也尤为强大…身体素质有点惊人。正常来讲,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下忍能有的水平,单论细胞活性这一点的话,甚至是成年人的十几倍到几十倍…给我的感觉,倒很像是一个专攻体术的强者。”堂本忍不住惊叹出声。 “不单是身体,他的查克拉…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长门附声道,对于月的水平,他和弥彦再熟悉不过。 按理来说,月不可能有这种实力,简直和脱胎换骨一样。 是特殊的体质,还是… “这小子…藏得还真深。” 弥彦吐槽了一句。 月脱离了危险,他也就放心了。 至于月的小秘密,弥彦自然不会深究。 “村子那边的情况,我们已经有了调查结果…我们留守的人多半遭到了暗算,对方的突袭小队人员一共有十个。应该是假借阳太的身份摆了一道,虽然我们的人也杀掉了一些,但后续活下来的人还有六个,包括阳太在内,都是月一个人干掉的。”这时,苍介也走了过来,向弥彦汇报着线索。 “这小家伙…” 话落,即便此时已经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弥彦和长门等人,还是倍感震撼。 瞅着躺在席上,还陷入昏迷的月,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弥彦。” 看着月,长门突然开口道。 “不行。” 弥彦仿佛知道长门想说什么,直接打断。 “晓的一切与月无关,他是草隐村的人…而且,本来就是被动牵连进来的,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 长门闻声,没有再讲。 28、分别与特殊的纪念品 晓的战争依然在持续。 月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那被烧秃的头发也重新长了出来。 经由他守住据点一事后,所有晓的成员明显对他更为热情,尤其是弥彦三人组,虽然没有直说,但似乎已经将他当成了‘亲人’看待。 月反正是无所谓,他每天仍在修行着与忍术相关的课题。 之前在战斗中,龙火之术与风遁大突破造成的威力在他看来,都很不理想。无论是范围,还是忍法释放的速度…都存在瑕疵。所以,他需要精进的地方还有很多。 留在这个新的据点,与晓的成员多了交流时间,也让月学会了更多的忍术。 都是十分适合他这个年纪与水平的忍者学习的。 也有一些特别的。 例如比较出名的手里剑影分身之术,这是学习难度为a级的忍术,由火影三代猿飞日斩创造出来的。曾由自来也教给弥彦三人组,得知月是风魔一族的人,在忍具的操控中有一些‘先天’的造诣,所以弥彦就亲自传授给了他。只是,虽说有‘风魔一族’的加持,但月尝试很多次都失败了…只能说,果然没那么容易。 想要练成这种术,需要的不仅是勤奋,还有天赋。 月要是记得没错,三忍之中,起初也只有大蛇丸可以轻松做到。 另外,还要说的是,他现在的身体强度比去往死神世界之前,强了不止一个‘维度’。 原因嘛,他不光深入了流魂街的78区,还有79区,离最危险的80区只有一步之遥。 78区和79区的环境,完全不是77区能比的。 最明显的差异就是,对于尸魂界那些格格不入的混蛋来讲,78区和79区这样的不法地带,犹如有什么魔力一样,将他们吸引了过来。 几乎每天都会有来自尸魂界各个地方的狠茬子出现,几乎网罗了流魂街所有肮脏恶劣的‘精英’…这两个地方,像一潭泥泞的污水漩涡,时刻都在吸收着大量的‘刽子手’,源源不绝。 所以,在那里…战斗永远没有尽头。 当然,不光东流魂街如此,其他三个方向的边缘区域也是这样。 如77区这种环境,显然给这些人带来不了什么刺激或满足他们内心嗜血、破坏的欲望,与77区相比,想要在78区生存的难度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那么简单,79区更甚。 到了79区时,月已经见不到什么房屋或道路规划了。 在那里游走的活人,就和野兽一样,肆意盘踞在各处。 80区的话,实际上,已经就是荒郊野岭了。 月是在78区磨砺了一段时间后,‘杀穿’了当地的一些恶徒,声名鹊起后,才前往的79区…目前已经在79区有了‘立足之地’,但他还不具备前往80区的‘资格’。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在火影中的实力大增,掌握了更多的忍术,但为了打磨躯体,月并没有利用火影中的力量。而是依然以死神世界特有的战斗方式在成长,其目的就是为了‘提炼’自身的灵子密度,好在返回火影时,身体可以承受起爆符的余威。 所以,他斩杀剩下的两个叛忍,看似是一瞬之间。 实则在另外一个世界,他经历了一段相当黑暗的光景。 他所说的从地狱中爬了回来,不是一个玩笑话。 而是一种比喻。 切实的比喻。 他现在的躯体,不论是从血肉生机、还是各方面的‘属性’…别说在下忍,就是在普通中忍的层次,都绝对算是‘超模’了。晓成员中的堂本,是一名很有经验的医疗忍者,这个胖子不止一次提及过他的‘细胞活性’有些变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于月的性格也愈发了解。 绝对不能把这个少年当成小孩子来看待。 沉默寡言,又有点冷酷的月…在他的身上,很难看到‘顽童’的一面,更谈不上什么青春朝气,做事也很有原则。 有些时候,月似乎比大人还要成熟。 偶尔说出的一些话,也足以引得旁人深思。 就这样,月又滞留了两个多月,前前后后将近一百多天。 战争终于结束了。 最后的胜利一方,是晓。 晓凭借着以弥彦为首的强大信念…在这一场耗时许久的战斗中,爆发出了惊人的韧性与团结性。主要是每一个人都心怀抱负,有着牺牲自我的精神。 虽然期间出了阳太这么一个叛徒的小插曲。 但也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而这场伤亡惨重的战事落幕,也代表着,分别的时候到了。 月要返回草隐村了。 陪同月一起返回草之国的人,是苍介。 他只是将月送到草之国边境即可。 翌日,一帮晓的核心成员聚集在山脚下,欢送着月,看起来场面相当隆重。 此时的晓正是崛起之际,虽然这边的战事结束了,不代表身为首领的弥彦等人可以休息,雨之国内的情况十分复杂,单独某一片战场的胜利,并不能缓解什么‘恶化的趋势’。 他们还要赶着去其他地方,展开全新的作战计划和布置。 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与月寒暄,只能委派苍介将月送走。 说实话,月很讨厌这种人情世故的‘分别’,总感觉氛围让自己有点不舒服。他本想着和苍介直接离开的,谁想弥彦他们死活要来送一下,搞得他现在很不自在。 “走了,再见。” 迎着一道道熟悉的目光,月面无表情,抬了下手,麻木道。 恨不得扭头就走。 “哈哈哈哈…这么着急溜走,月,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呦…我们的月,也有害臊的一面啊,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一直在我们面前装得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终于被我们抓到弱点了。” “是不是舍不得和我们分开啊?” “要我说干脆别回草隐村了,就跟着我们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阴阳怪气的叫唤着,还有的吹着口哨。 “唉。” 月叹了一口气。 “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一个个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别嬉皮笑脸的,好嘛?”月吐槽道。 “无情的小鬼,和我们分开,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 “呜呜呜…月,我会想你的。” 又有人假装流出了眼泪。 “……” 月。 “走吧。” 真是够了,月懒得继续搭理这群人,对苍介招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月…接着。” 哪想,他刚扭头,一声招呼响起。 还有一样东西被弥彦笑着抛了过来。 月反手接过一看,是一件象征晓的火云袍。 但不是大人穿的,而是一件迷你版的,明显是新制作出来的,为他量身定制的。 “这可是你小南姐亲手为你制作的。” 弥彦双手抱胸,有点嘚瑟的说着。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加入晓了…鉴于你们所干的事情,我可不想卷入麻烦之中。”月一点也不给面子,语气硬邦邦的说道。 “臭屁的小鬼,我果然还是看你不爽。” 弥彦本来得意的表情,顿时黑了下来,嘴角抽搐的骂道。 “我也觉得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不适合当首领,我认为让长门哥或小南姐来做,比你更适合。”月直接反击道。 弥彦额头暴起青筋,摩擦着牙花子,气得哇哇大叫。 直接撸起了袖子,好像要狠狠教训月一顿。 好在有人及时拉住了他。 “柏木放开我,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揍一顿这个小鬼!” “哎呀首领…生什么气啊,月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你怎么能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抱住弥彦的男人,阴阳怪气,笑眯眯的说道。 接着,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弥彦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他怎么可能对月真的动手。 只不过是企图利用这种方式,来使现场气氛变得更轻松一些罢了。 他平时看似神经大条,实则心思细腻,否则又怎么可能成为首领,拥有这种威望。 他看出了月有点不喜欢这种离别的场面。 “是纪念品…一件纪念品而已,怕你小子回了草隐村过上好日子,就把我们给忘了。”弥彦哼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说道,“再说,就算你想加入晓,我还不要呢…拽什么拽。” “那我就放心了。” 月点了点头,将小巧的火云袍收起。 “……” 弥彦。 随后,小南走了过来。 “月…等有时间的话,我们几个会去草隐村看你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不要鲁莽,自己的性命永远是第一位,该跑就跑,活着才有希望。” “如果真遇到了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来找我们。” 说着,小南抓起月的手掌,将其摊开,并将一只特别的千纸鹤塞在了他的手心。 然后,在月的额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切,小南…你对他太偏爱了,别让这小子太得意。”背后,阴魂不散的弥彦酸溜溜的说道。 接着是长门。 “月,期待我们再见那一天。” 长门话比较少,也没有弥彦和小南那么情绪外露,但他瞅着月的眼神十分温柔,就如同一位疼爱的兄长一般。 月看着两人,也难得展露笑颜。 没有多说,微微颔首。 “走了,大家。” 没有单独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但月还是迟疑了一下脚步,然后扫过在场每个人的面庞,挥了挥手。 继而,率先闪身离开。 苍介见状,也紧忙跟上。 等月彻底远去后,原本嘻嘻哈哈,十分热闹的大家才突然恢复了平静,收敛起了佯装的笑容。 就好似一群吵闹的小孩子,突然间尤为默契的一同长大了,变成了成熟的大人。 弥彦也收起了生气的表情,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他抬头看着天空,轻声笑道,“月…你一定会幸福长大的。”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有不同。 至少在弥彦三人组看来,他们所谓的‘幸福’,月已经拥有了。 …… 另一边,月和苍介一前一后,飞跃在林地之中。 当初随苍介来到晓的据点时,月还跟不上他的脚步,累得气喘吁吁,现如今已经可以做到轻松的并驾齐驱了。 蜕变极为明显。 这也让苍介由衷感叹月的成长速度。 月一边奔行,一边摊开手掌,看着小南送给他的纸鹤。 “再见嘛…下一次见面,恐怕…”月心中暗忖着,泛起波澜。 他已经对弥彦等人十分了解,有些事,就算是他说出来,弥彦相信,也无法更改或阻止他的命运。因为弥彦就是这种人,一根筋…哪怕是死,他也会践行自己的理想。 所以,他才会经常说弥彦是蠢货。 月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悲剧来临之前,月觉得,不如就让他们抱着这种‘乐观’的心态去奔赴,去前进…总好过惴惴不安,日思夜想要强。 有些事,以他现在的能力,无法改变。 是很无奈…也有点郁闷,但也让他对于‘力量’,更加渴求。 “你知道…小南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突然,一旁的苍介开口道,望了过来。 月看着他。 “小南曾私下和我们说过,你与他们小时候很像…其实不用她说,我们也能感受到。你明明不是孤儿,还生活在草隐村那种,相比起雨之国来讲,已经算得上是‘安逸’的地方了…但你不知为何,身上总透着一种紧迫感,像是有什么大危机在追着你一样。”苍介平静道,“这就是你不断逼迫、压榨自己的原因吧…” “……” 月目光一闪,没有应声。 “晓的人大部分都是孤儿,我也一样…你的这种状态,就和我们儿时如出一辙,整天提心吊胆,总想着能不能活过今天。所以,你的这种感觉,我们都很熟悉。我们之中,许多人都经历过那场战争,亲眼目睹过血腥又残忍的情景…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加入晓,聚集在首领身边的原因。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我们想要给雨之国带来和平,真正意义上的和平…神是可以做到一切的,我们相信弥彦就是可以给这个国家带来光明的神,他也一直在这么做,为此,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苍介没有把月当外人,吐露着心声。 晓的成员大部分是孤儿,包括他们如今的心境,均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遗留问题和影响。 整个雨之国,包括山椒鱼半藏本人,看似借着第二次忍界大战,站稳了脚跟。 但实则,所有国民深受战争带来的伤害。 这种伤害,至今都无法痊愈。 “月…和我们比,你是幸福的。不管你在担忧什么,在想什么…你拥有着最好的青春和年纪,好好去享受吧,不要让自己去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你们…会失败。” 月听到后,沉吟半晌,突然说道。 苍介一愣,并没有生气。 “你不信首领?” “不是不信…” 月目视前方,淡淡道:“弥彦很好,非常好…但他的性格,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也会把事情想得简单。” 言毕,月直视着苍介的双眼,“光有一腔热血,是成不了事的。” “不要去试探人性,要去相信人性,任何人的秉性都非一个单一面,而是存在多变性的,有善也有恶。” “在我眼里,人类的本质,就是以恶居多…包括我自己在内。” 苍介听到这一番话,顿时愕然。 接着大笑起来,“月,你这个家伙…唉。” “你脑子里到底都在装着什么啊?怎么想事情这么阴暗…你这样,我都有点担心你未来的成长了,不太想让你回草隐村了。”苍介捂着额头,“你的心态要阳光、乐观一点,不要这么悲观,要对自己,对外在抱有信心。” 月看了看他,没有再说。 “这样…你觉得我们会失败是吧?那我们就证明给你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就能听到从雨之国传来的捷讯。到时候,等我们做到了,你就明白,看待事情的本质不能这样…我承认这个世界人渣不少,但好人也有很多的。” “我说了,好人还是坏人,分对谁…” 月接了一句。 “反正,我们会证明给你看,等再见面的时候,你可不能再抱有这种心态了,怎么样?” “这是咱俩的约定。” 苍介一脸严肃道。 他很担忧月的心态健康问题。 “好。” 月应了一声。 果然,以晓如今的势头和成员们的状态,他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眼前的苍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29、暗部来人与村子的态度 在雨之国与草之国接壤的边境附近,苍介停了下来。 万分不舍的对月进行了一些交代和嘱托。 分别在即,难免有点伤感。 倒是月,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稍微周旋一下就打算走了。 但在走之前,他问了苍介一个问题,“我要是把你们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透露给村子,应该没问题吧?” “哈哈哈…还在担心雨隐村那边的事情吗?” 苍介乐了,“放心吧,只要不将我们每个人的能力和信息都说出去,随便你怎么讲。” “隔了这么久回去,村子肯定是要追究的…我多少要编造一下听起来比较真实的谎话。” “以草隐村那群人的个性,情报对他们确实很有价值。” “不光是情报,一切可以让他们有所收益的事物,都不会放过的。”月接了一句话。 “嗯。” 苍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就不怕我揭你们的老底儿啊。” “别人的话,肯定是会担心的,不过是月你的话,就无需忌惮了。” “走了。” 月吐出两个字。 最终在苍介的目送下,消失在了远处的地平线。 …… 顺利返回到了草之国。 刚踏入边境内的地带没多久,他就被两名草隐给拦住了。 多半是隐藏在附近据点的人。 两人看到月臂膀上的护额也愣住了,一个村子的小鬼头怎么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随即,双方进行了一番交涉。 “风魔月,你是风魔月?”其中一名中忍在听到月的名字后,惊呼出声。 “正是。” “原来你就是凉真的儿子啊。”那人神色恍然。 “你父亲就在附近,跟我们回去吧。” 月也吃了一惊,他已经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没能看到父亲风魔凉真了,上一次离开父亲是接了村子委派的一个机密任务,具体的任务内容风魔凉真并没有透露,但月知晓,绝对不是守卫据点或在边境附近巡逻。 随后,两人中留下一位继续在边境一带游走和观察,另一人带着月回到了他们搭建在林中的帐篷。 “喂,凉真,你看我带谁来了?” 半晌,二人出现在了一处隐秘的营地。 名叫雾岛的领路人笑道。 在来的路上,月已经从雾岛的口中了解到,他在雨隐村失踪的事情,村子已经知道了。因为此事牵扯到了雨隐村的一些势力,所以不能当作一般事情来看待,避免给村子招惹来一些麻烦。 而早在两个多月前,小司郎就已经带着龙雅与吉高田返回了村子,汇报了情况。 风魔凉真在完成上一个任务后,恰巧也回到了草隐村,听闻此事后,便想要独自前往雨之国去寻找月,不过村子的意思是让他节哀,大概率认为月和晓的人牵扯,多半已经死掉了。 这在忍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夭折的少年,又何止月一个? 况且,不了解真相的他们,只知道晓在雨之国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叛军组织。 对于月的死亡,村子只是假惺惺的表示惋惜。 并阻止了风魔凉真的意图。 风魔凉真怎么说也是草隐的一员,万一在雨之国惹了什么事,可是要村子给擦屁股的。 所有最后,为了‘安抚’风魔凉真,就委派他来看守边境,在离雨之国最近的区域驻脚,也算是一种慰藉。 “父亲。” 月一眼就看到了身形消瘦,眼圈发黑,有些无精打采的风魔凉真。 唤了一声。 “月?” 风魔凉真也愣住了,“真的是你!” 风魔凉真就是村子里最普通不过的一个中忍,唯一有点特殊的,可能就是顶着风魔一族的名号了。 身形不高,发丝凌乱,可能是因为挂念他的关系,也瘦了许多。 风魔凉真揉了揉眼睛后,确定是真的月,顿时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虽然根据前身的记忆,平时自己的父亲不苟言笑,十分沉默。 但父子俩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不过……” 被风魔凉真揽入怀中,月眨了眨眼睛。 在记忆里,对于这具前身而言,父亲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这里指的是实力。 但现在,风魔凉真给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好弱。 虽说这么评价自己的父亲有点不孝,但确实如此。 据点里的其他人也围拢了过来,纷纷道喜。 风魔一家的事情,他们也或多或少耳闻过。 谁也没想到,月竟然还活着… 整个据点一共是七人组的小队,像这样的据点,在边境一带还有几处。 每一个据点的人日常要负责巡游的边境区域,面积十分辽阔。 但出于草隐村的外交政策,也没有什么敌人需要盯防,所以还算安全…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村子交代的第一选择也是避让,并及时通知。排除一些忍界不平定的因素外,这项任务也没那么艰难。 月在据点留了下来,准备在风魔凉真执行完这个任务周期后,一同返回村子。 自然,月也向据点的队长,交代了他在雨之国经历的点点滴滴。 对方也将他的事,经由人手书信传回了村子。 这些边境的据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村子的人来运送物资,同时保持联络。 月的归来,让风魔凉真重新焕发出了精气神。 这几天的时间里,月一直在跟着父亲巡逻边境,日常巡逻也是都两人一组的编制,虽然在月只是一个下忍小鬼,但鉴于他们父子久别重逢,队长也就没有阻止。正常来讲,虽然执行巡逻这种事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对于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鬼来说,还是难度太大了…主要是体力上的消耗。要知道,一旦哪里出了事,如果月不能及时往返与同伴进行接头,也会耽误事情的进度,乃至造成很大的影响。 边境守卫这种事,牵扯到了更大的责任问题,可不是儿戏。 殊不知在月的眼里,这一整个据点,除了队长的实力勉强够看,其他人…对比起晓的成员,真是太差了。 他伪装的也足够完美,并没有暴露实力。 就连日常和他一起跑遍巡查区域的父亲,也只是夸他体力成长的出色而已。 顺便教导他一些与在村子外执行任务该注意的事项等等。 其实,这些东西对月来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但他还是表现出了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 一段时间后,村子里面来人了。 是暗部。 这一次不单单是给他们运送物资的人。 “谁是风魔月?” 两名暗部扫视着留在营地的几人,冷声问道。 “我。” 月心头一动,缓缓站起。 一旁的风魔凉真也面色凝重。 “有些事,我们要单独问你…跟我们进来吧。” 两个暗部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见父亲风魔凉真要开口,月给了他一个别担心的眼神,自顾自的上前,跟着二人入了空置的帐篷。 30、新的时代了 “我们是代表村子来找你的。” 一走进帐篷内,月看着两个戴着动物造型面具的人坐下,就意识到了事情恐怕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两人一男一女,一个戴着猴子木雕面具,另一个是羊。 “村子那边已经收到了你的口信,但是…关于你能从晓的手里逃脱这件事,几位长老还是觉得有点蹊跷。”猴脸男冷声道,“你再把你经历的事,从头到尾和我讲一遍。” “别担心,我们只是确认一下。”相比严肃的猴脸男,羊面女倒是语气温柔道。 “连派来的人,都是一个草之花,一个草之实嘛…” 月洞察到了什么,心中暗道。 接着,将自己编造好的故事,叙述了一遍。 “那个晓的人原本是准备对你动手,但因为受了重伤,所以让你有了逃离的机会?” “没错。” “这一点倒是与雨隐村那边给出的情况一致。”羊面女,也就是草之花的人明显有偏袒月的意思。 “你就没有接触过其他晓的成员吗?” 猴脸男厉声道。 “没有。”月很镇定。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光是为了躲避晓这个原因,不够有说服力吧?” 月直视着猴脸男面具下的双眸,突然说道,“我是草隐村的人,按理来说,村子应该保护我才对。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责备我一样?难不成,我能活着回来,反倒是做错了?我就该死在雨之国,对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见月这种说辞,猴脸男顿时怒了。 “月…村子只是想弄清事情的原委,晓在雨之国立场十分复杂,和那群人牵扯上不是什么好事。”羊面女拦住了同伴,轻声解释道,“你也不要怪村子小题大做,只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 猴脸男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再说。 月点了点头。 但心中已经开始活络起来。 有没有可能是之前破坏了昌大等人的阴谋,导致草之实的人依然对他怀恨在心? 并借此发难。 如果不是的话,草隐村单纯是因为怕雨隐那边问罪,从而想要撇清关系…那也未免太软弱了。 说实话,这让月的内心十分失望。 接着,审问继续,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 猴脸男一如既往的言语带着刁难,似乎想要将某口锅扣在月的头上,好在月虽然年纪小,但回答的滴水不漏,没有让猴脸男得逞。最终,一行三人出了帐篷,猴脸男发出冷哼,率先离去。 “小心一点。” 而羊面女在离开前,意有所指的对月交代了一句话。 小心一点? 女人明显是在告诫他某些事情。 “没事吧…月。” 风魔凉真走了过来,一脸担心。 “没事。” 月露出笑容道。 “月…回田之国吧。”突然,风魔凉真说道。 虽然只是中忍,但他在村子里混了这么久,资历可是不浅,有些事他还是能看明白的。 即便月装作无事发生,风魔凉真还是猜到了一些。 “我和你母亲已经没办法离开村子了,但你不一样…田之国有我们一族的…” “我不会走的。” 月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言语。 “龙雅的父亲是草之花的人,我对龙雅有恩,草之实就算想做文章,应该也没那么容易。”月直言不讳。 “月…” 其实,这一次与儿子相见,风魔凉真就发现了月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与最近这几个月的经历有关,总之,与之前判若两人。 风魔凉真没有多想,这个年纪的月处事不惊,似乎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这让风魔凉真十分欣慰。 “你长大了。” 他抬头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发,接着认真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就算是忤逆村子。” 风魔凉真目光一冷。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据点内的氛围明显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其他人似乎嗅到了什么,若有若无的和他们父子保持着距离。 “权力。” 月打起了念头。 之前昌大的事,就已经突显出了村子混乱、肮脏的一面。 说实话,很让他作呕。 现在又搞出这种恶心人的手腕与做派。 就算拿‘小国无人权’这种理由来说事,这种软弱的行为,也已经触及到了月的底线。好歹在忍界也有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版图,甚至还有忍者村子,若是面对五大忍村,草隐的高层退缩服软,月还能比较理解。但一个雨隐村,而且还是威名有点日落西山的山椒鱼半藏,村子里的那群老家伙就怕成这样。 现在雨之国内的情形乱成一团,说是自顾不暇都算轻的了,哪儿有精力去管草隐? 何况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鬼? 而且,知道来龙去脉的他,很清楚这件事牵扯的,最多也不过是山椒鱼半藏身边的某个亲信罢了,又非本人。 退一万步讲,哪怕雨隐村找上草隐的麻烦,至少火之国与土之国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因为草之国是两国都很需要的战略缓冲带,不可能任由雨隐村的人下手。 所以,怎么说…草隐都没必要害怕成这个样子。 诚然,这里面肯定也有草之实的人在搞鬼! 之前,月想的只是实力,个人力量这一方面,现在他发现,对于身处草隐村的这种环境来说,权力也尤为重要。 不然,隔三差五就来膈应你一下,真的让人倍感不适。 最主要,还是那些盘踞了村子权力高层的老古董们,他们的做法,令人不耻。 “骨头太软了…跪在地上太久,都不会…也早就忘记了,该怎么站起来。” 晚上,月躺在帐篷里,双眸掠起寒光,暗忖着。 这就是草之花一派的悲哀。 草之实也好,草之花也罢,都不成体统。 这一次既然是草之花与草之实的人,都来问责。 就说明,对于他的处理…某种程度上,两派的人,观点是一致的。 龙贵虽然在草之花地位不低,但毕竟没办法一言堂。 那个羊面女,应该就是龙贵派来提醒他的人。 …… 第二天一早,月和父亲准备轮班,继续开始巡逻。 但据点的队长突然说另有一件要事,交代他们去做。 “你们到达这里,然后会和泷隐村的人碰头,将这封密信交给他。” “泷隐?” 月皱了一下眉头,“是临时任务吧?村子交代的嘛?” “嗯。”队长迟疑了一下,点着头。 替泷隐传递隐秘书信,草隐村还真是什么事都管。 没有多问,月和父亲当即奔往目的地。 一离开营地,月直言道,“父亲,小心一点…这件事多半有诈。” “之前那两个暗部中,有一人是草之花的,在走前叮嘱过我小心。” “临时任务,又是村子委派的,关键是点名让你和我去做,这意图有点太明显了。” “你是说…为了针对你?” 风魔凉真沉声道。 “可能是草之实的计划。” “不是针对…以他们的秉性,应该是想抹杀掉我。” 月很平静。 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他们父子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也幸亏他之前和龙贵攀上了关系。 “我突然改变注意了。” 突然,月开口道,说起了让风魔凉真有些听不懂的话。 “新的时代了…草隐村这种小地方,也该变一变了。” 月口吻冰冷,渗着寒意。 31、我来当长老,你觉得怎么样? 木叶的白牙刚死不久,连他那种人物只因选择救了同伴,导致任务变故,从而被村子唾弃,最终自杀。 就更不用说像他们父子这样的小忍者了。 何况那还是木叶。 草隐村既然安排了任务,他们也只能去做。 “月…我一个人去,你…”风魔凉真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管村子什么安排,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让儿子冒险。 “休息一下吧…” 只是,他刚抬头看向月的身位时,耳畔就响起了一个动静。 砰。 接着,他身子当即一软,陷入了昏迷。 月将父亲击晕了。 他很了解父亲的性格,既然是必死之局,风魔凉真宁可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他脱离险境。 总要死一个人给村子一个交代。 风魔凉真的想法,月多少能猜到一点。 以他的死,换取自己的平安,从而将此事掀篇,让高层不再追究。 虽然任务失败会导致一些微词,但只要能让月活下去,就是好的。 殊不知,他不想月死,月也不可能白白看着他送命。 前者的想法有点单纯,因为…只要村子忌惮雨隐村那边的麻烦,这一次杀不了他,就还有下一次。 月从父亲的口袋里掏出密信揣起,将人安置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接着独自奔往碰头地点。 风魔凉真的实力很普通,月不想让他冒着风险。 既然是让他们父子前往,说明村子派来杀人灭口的对手,绝对不强。 一个中忍,外加一个刚毕业的小鬼…对方撑死也就是特别上忍的水平。 再鉴于草隐村的整体水平… 月现在的身体强度,绝对超过了寻常中忍,他去死神后得到的提升,不光是血肉,还有精神意志,也让他拥有了很夸张的查克拉量。因为查克拉本身就是‘生命能量’,所以与个人息息相关。忍术和手段的话,得益于这段时间在晓的修炼,也算丰富,即便没有什么强大的杀手锏…面对不是那么危急的状况也绝对够用了。 他现在差得,是修行中的细节,比如对查克拉的细腻控制和响应速度,在结印手法上的瑕疵与一些实战的微操上面,一些忍术也不是很熟练。主要他的身体虽然增强了,但受限于年龄,肌肉骨骼的发育尚未成熟,虽然得到了强大的‘内驱动’力,但想要完全展现出来,还要经历丰富的实战演练去熟悉和开发。 毕竟死神与火影的战斗方式还是存在明显差异的。 说到底,还是缺乏战斗,大量的战斗。 嗖嗖嗖。 成片成片的树荫中,月好似离弦之箭一般腾空飞驰。 他并没有穿忍服,身上还是那件从晓离开时的装扮,背着一个背包。 许久,一个时辰后。 月单手挂了一下树枝,借着惯性,将身体甩落在地。 他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什么人影。 这里是一条河水的浅滩,附近都是灌木丛,前方有一座山体峭崖。 他走动了几下,皱着眉头。 手上握着一把长刀。 他就是用这把刀,最终护住了晓的据点,砍下了那个叛忍的脑袋。 突然,他睛目转动,盯着河面。 就见下一秒,河水在眼前慢慢升腾而起,凝聚出一具人体,显露出了容貌。 水遁之术,很像是水替身,但明显更为精妙。 对方并没有佩戴护额,所以不清楚身份,明明说是泷隐村的。 但这里只有对方一个人。 显然,月要接头的,就是这家伙。 “很机灵嘛小鬼…你似乎在查克拉感知上,有点天赋。” 这人一头落肩长发,长着鹰钩鼻,看起来略带阴邪之意。 “不是说两个人嘛?另一个呢?”后者眯起眼睛。 “你没必要知道…” 月面无表情,当面掏出了密信,“反正,将这东西交给你,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喋喋…有意思,连我的身份都不确认一下嘛?” “不用确认了…你不是泷隐,至于这封信…”月讥笑一声,说着,竟然直接将信件打开,拽出了里面的一张白纸。 没错,只是一张白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嘿嘿。” “难怪能从上一次的事件中活下来,看来…村正他们会死,多半与你有关。至于那个龙雅和那个叫吉高田的小鬼…他们几斤几两,我们还是很清楚的。” 他这话,几乎已经是默认了自己是村子,草之实的人。 “无所谓了…反正要杀的人是你,至于你的父亲就让他多苟活几日吧,想要弄死他,太容易了。” 言毕,男人猛然大叫,“呀。” 骤然出手,宣泄着肆无忌惮的杀气。 厉害的忍者,释放出的杀气都犹如实质,更能造成一定的精神幻象。 比如大蛇丸在离开木叶时,卡卡西想要阻拦,还认为自己与大蛇丸能有一战之力,结果大蛇丸只是一个眼神过去,卡卡西的头颅就被杀气给‘冲飞了’,这也让卡卡西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 同样的事情,还在剧情中发生过很多回。 正常来说,高阶忍者对于下位忍者是有着绝对压制性的。 当然,一些特殊的变态,不在讨论行列。 随着杀气喷涌而来,一同施展的,还有月再熟悉不过的金缚之术。 一股强大的控制力,顿时‘锁’住了他的肢体。 “特别上忍…笑话。” 一个特别上忍想要对付一个刚毕业的小鬼简直不要太轻松。 然而,男人却听到了少年的嗤笑。 “一个没有骨气的村子,外加豢养的一群废物…你这种水平,别说放到五大忍村,就是雨之国那边,撑死也就是一个中忍。”月一动不动,看似是被金缚之术给定住了,“看样子…你生活的太安逸了。” 但下一秒,长发男的五官就扭曲了起来。 瞳孔放大。 难以置信,犹如见了鬼。 在他的视野中,一刹那,天地似乎就被渲染成了如鲜血般的殷红之色。 他的眉心处,被锋利的刀刃贯穿。 暴毙而亡。 至于站在面前的少年,浑身仿佛缭绕着一股如熊熊烈火般的黑气,不断在鲜红色的世界内膨胀,最终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只显化出两个如光炬般的白色眼眸,宛如擎天巨物,在俯视着他。 恐怖的杀气像是海浪,一遍遍冲刷而下。 这个小鬼的杀意…比他要强烈数倍,十几倍! 以至于让他不光是精神失常,就连体内的查克拉运行都被打乱。 月被束缚住的手脚,像是在挣脱枷锁一般,一点点抬起,逐渐恢复行动。 “你!” 长发男回过神来,头皮发麻。 “特别上忍…在草隐村这种地方,似乎谁都可以当。等级和身份也只不过是一个名号,成不成都是那些老家伙的一句话而已,反倒看得不是实力…真够悲哀的。”月一边摆脱着术的状态,一边冷声道。 “既然实力不是衡量的唯一标准,那么…我在想,是不是…我也可以当一当长老呢?” 月冲男人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你觉得呢?” “……” 男人失声,立刻变化了手印。 但月已经不给他动后手的机会了。 风属性的查克拉附着在长刀之上,使得这把武器变得更为锋利,在他强大肉身的加持下,速度更是快成一条银白色的细线,在半空中一掠而过。 随后,月就闪现在了男人背后。 一脸淡漠的缓缓收刀。 一击毙命! 身后的尸体还保持着结印的姿势,甚至连闪躲和施术招架的意识都没有,头颅就已经滚落在了浅浅的河水当中。 断口处的血液,停滞了几秒,才开始喷洒。 “就从你先开始吧…” “忽然觉得,雾隐村的血雾之里,倒是挺适合草隐村的。” “一群冥顽不灵的老狗…也该死一死了。” 月弯腰将湿漉漉的脑袋捡起,呢喃着。 随后,看都没看那无头尸一眼,踏着被染红的水面,原路返回。 32、开始布局 等风魔凉真醒来时,他发现月正守在自己身边,只是衣服看起来有些潮湿,像沾了水。 “嗯?” 凉真耸动了一下鼻翼,嗅到了淡淡的血气。 他登时起身,瞄向了月脚下的一颗头颅。 “村子的暗部。” 月出声道。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风魔凉真愣住了。 “已经结束了,我去了接头的地点,和我猜的一样…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泷隐村的人,只有这个家伙。” “你…你杀了他?” 凉真喉咙滚动。 “嗯。” “……” 身为一个父亲,他对自己儿子还是了解的。短短半年左右没见,刚刚毕业的月竟然能干掉一个村子派来的高手?死掉的这个人,凉真也不认识,那肯定就不是一般部门的忍者,而能够进入暗部,说明此人必须要满足一个硬性条件。 那就是实力足够强。 起码在草隐村内,是十分优秀的忍者。 而月只是一个下忍。 此时的儿子,让凉真感到有些陌生。 想必,在月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他不了解的事。 不过,当平定震惊的心情后,紧随而来的情绪,反倒是惊喜与欣慰。 惊喜,是高兴自己的儿子,是货真价实的‘天才’。 欣慰则是,出于月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这样一来,就算他出了什么事,也不用像过去那般,时刻惦记着,生怕月会夭折。 “有什么想问的?” 月瞅着父亲的表情,微微一笑。 至少,在这个世界,父母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 母亲也好,父亲也罢,都不难看出来,为了‘守护’和培养自己所付出的心血。 “没有。” 凉真突然感慨了一句,目光复杂的望着月,“我只是很高兴,我风魔凉真的儿子…会这么出色。” 月理解他的心情。 这种感觉,估计就和村子出现了一个名牌大学生差不多吧。 “真的不问?不好奇吗?” 月挑了一下眉头。 “不问。” 凉真说道,“月,你要走的路与我不同。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毕竟也混了这些年,有些事,有些人我还是见过或听闻过一些的。我的经验和对事情的判断,已经不适用于你了,作为父亲,我也不能把你当一个小孩子来看待。至于…你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我和你母亲永远在你身边。” “谢谢。” 月沉默了一下,吐出两个字。 “现在回去交付任务吗?” 风魔凉真主动转移了话题,他似乎没有计较儿子打晕自己,独自冒险的这件事。 并且,言语间…对于自己身份的切换相当之快,仿佛是以月为首。 并没有端起身为父亲的架子。 抛开两人的父子身份不谈,在忍界有一条无法忽视的潜规则,那就是谁实力强,谁就是‘领导者’。 风魔凉真十分自然的适应了眼下的这种处境。 不得不说,他虽然实力不行,但心态与性格上,却让月都觉得欣赏。 “草之实的人既然想要害咱们,那么就有一万个理由,这就是高层对于下位者的掌控…”风魔凉真看了一眼暗部的头颅,“要带上它吗?” “嗯…有罪无罪都是他们说了算,好在龙雅的父亲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我们还有一些回旋的余地。” 月口吻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随即与父亲商议了片刻,两人就起身离开。 半晌,他们回到了据点的营地。 有几个人正在休息。 包括队长。 当他们看到风魔家的父子安然无恙的归来后,大家的表情明显有些难以掩饰的诧异。 他俩单独领任务离开一事,众人都已知晓。 再联想之前暗部的人来过,询问月…这里面牵扯的一些猫腻,他们都能料到一些。 都是村子里的人,究竟怎么回事,谁也不是傻子。 “凉真…任务成功了嘛?” 队长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问道。 迈步迎了上来。 啪。 风魔凉真面无表情,直接将一个东西甩到了地上。 那个暗部的脑袋。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顿时一惊。 “这…” 队长噎语。 “我们到了目的地,没有发现任何人,也没有泷隐村的人。只不过,现场好像发生过战斗,我只捡到了一个脑袋,不知道这人的身份。这里毕竟是在我们草之国境内,所以…我怀疑这人有没有可能是村子的人,所以带回来给你们看一看,认一认,没准你们谁认识呢?”风魔凉真面无表情道。 月就站在父亲的背后,观察着队长脸上的细微变化。 “你杀了他?” 果然,队长下意识的说道。 “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恰巧捡到了一个脑袋。” 凉真盯着队长,意有所指的重复道。 “呃。” 队长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紧忙变了口风,“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看来是任务出现了变动,兴许泷隐那边遇到了什么事,我会和村子联系的。” 接着,凉真和月就径直回了帐篷。 在与队长交错而过的瞬间,月瞥了一眼前者有些失神的面相,嘴角扬起。 显然,这个队长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人不是他们杀的…但作为计划这一出戏的村子,必然明白,凶手除了他们父子,不可能有别人! 但这种事情,又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即使再不要脸,也不可能昭告天下的表露出,对自己村子的忍者下黑手。 除非风魔凉真和月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但事实是,他们并没有。 高层要的是,暗地里偷偷抹杀。 所以,这一次的反击,注定只能让那些老狗们吃个哑巴亏。 恐怕,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区区中忍的风魔凉真是怎么干掉一个特别上忍的。 至于月嘛…不会有人猜到是他的。 人都是现实的…经过这个小插曲后,后续几天,据点里的人明显对他们父子都客气了很多,就连那个队长在与凉真说话时,都变得略带尊重。这可是风魔凉真从未有过的待遇。 某天,月在休息之际,坐在一棵树上,眺望着不远处的营地。 他的手里转动着一把苦无,若有所思。 对于草隐村来说,一个特别上忍还是很宝贵的战力,现在突然损失掉了一个,说不心疼那么假的。而且也打乱了掌权者们的计划,关键是,这种事没办法闹大,为了处理一个下忍小鬼,难不成要派几个上忍赶来? 再重新策划一出戏? 何况,为了给村子赚钱以及积攒脸面,村内的一些顶尖战力都被调了出去,各有任务在身。 剩下能用的人,本就不多。 “没有再来人了…没了动静,看来…应该是龙贵从中协调了一些事。”月呓语着,将目光投向了营地中的一个黑点,也就是自己的父亲。 他心里酝酿出了一个计划。 这里是草之国与雨之国接壤的边境。 他可以利用雨之国的现状,做一些事。 真没想到,分别前,弥彦给他的那件火云袍…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33、勾引X第一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月就消失了。 即便是在与父亲巡逻时,他也单独出走,前往雨之国执行自己的计划。 他的计划很简单,伪装成晓的人,招惹一些非雨之国官方势力的组织。 在据点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将村子在边境的部署完全摸透,和苍介分别前,二人为了能够顺利到达草之国的边界外,也绕开了许多路线。外加他在雨之国的期间,对于这个国家逐渐了解,所以,月可以轻松做到往返于两国之间。 早出晚归。 之所以能这般顺利,还有一点原因,就是赖于草之国的外交。 说白点,雨隐村从来没有将草之国视为威胁,因此,在毗邻草之国这边的区域,设防也相对松散。 至于草隐村,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整个同雨之国相邻的地带,前线的据点只有两个。 也就是两个小队,十几号人。 前期,月一直在侦查情况,寻找下手的时机。 直到某一天,时机成熟后,他开始了第一步。 阴雨连绵的一个下午。 一行车队正在押送大量人口前行。 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些人衣衫褴褛,大多赤足,似乎是难民…有老有少。不过此时正被人当牲口一样驱赶着,而车队随行的护卫人员有七八个,有一些佩戴了护额,有一些人则没有,但从肢体行动与身上的配备来看,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小心一点,最近有消息说,这边有晓的人出没。” “之前的几个小队都遭到了伏击。” “晓?” 车队的领头人十分警惕的望着周遭。 但天空水汽蒙蒙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嗯?我怎么听说,眼下晓组织的活动区域是在……” 一人刚开口说到一半,突然,鬼使神差的一个影子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他的脖子上架了一把锋利的长刀。 扑哧一声。 刀锋划过,这人应声倒地。 “有敌人!” 车队的头目反应迅速,瞬间向雨中闪动的黑影投掷出几枚苦无,离得很近的另外一名同伴也欺身而上,手持一把武器与神秘人金戈交鸣的过了几招,刀锋相触,溅起火星。 但是这敌人身形灵活,似乎也不执着于正面缠斗。 借着雨水造成的视线混乱,找到一个空隙,当即闪走。 将另一人重伤,用刀尖刺穿了其小腹。 此时,所有看护车队的人手都向敌人扑杀了过去。 一个叛忍施展出了土遁,好似游鱼一般飞快的在地下穿梭,霎时间就来到了黑衣人的脚下,伸手抓住了敌人的脚踝。而另有一人同时劈砍而来,两人的一番配合达到了想要的效果,雨中有鲜血飚出。 黑衣神秘人受了伤。 但这人竟然依靠蛮力挣脱了被束缚的脚踝,在几个撤身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跑走了。 完全没有恋战。 “看清楚了吗?” “看清了,确实是晓的人…他受伤了!” “追!不能让他跑了!” … 月一脸冷漠的快速奔行。 时不时甩动着被划伤的手臂,将血迹故意留下,造成伤势很严重的假象。 他是故意被伤到的,为的就是钓鱼。 现在雨之国境内的这些本土势力,对于晓组织恨之入骨,因为晓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利益。 还有就是,他已经几次三番的毁掉了这伙人的生意,背后的老板肯定巴不得将他除而后快,这一次看守的人员明显数量增加了,实力也强了不少。 而月也知道,对于这些被雇佣的人或叛忍来说,能杀死一名晓的成员,赏金是很可观的。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等待片刻,见雨幕下屁股后的人追了上来,才继续跑动。 一段时间后,他隐入了远方一片起伏的丘陵之中。 “老大,那边就是草之国了…” 追杀队伍中的一人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看向领头人。 “晓的人怎么会跑到草之国去?不会有埋伏吧?” “草之国…哼,我看是慌不择路,他也就能往这边跑了。这里是边境线,草之国的那些人什么德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几乎可以随便出入。看他的失血量,已经撑不了多久,万一被雨隐村这边的人发现,他绝对没好果子吃。” “可是…晓的人,为什么只有一个?” “是想要试探我们?” “先杀了这个再说。” 领头人沉吟了一会儿,不敢再耽误时间,生怕人跑远了。 言毕,率先窜向草之国的方向。 其他人立刻跟上。 对于草之国,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 另一头,月提前落脚,一旁就是他早就等候在此的父亲风魔凉真。 “要来了。” 月将晓的衣服脱下,塞进了背包。 同时将伤口用绷带缠住,做了伪装。 “果然…还真没把这里当作是他国领地。” 月冷声道。 不一会儿,林间几道声响临近。 追赶来的对方几人纷纷现身。 “血迹消失了…藏了起来?” “搜!” 领头人吩咐道。 他们也看到了眼前一大一小两位草隐村的忍者。 “这里是草之国境地,几位应该不是我草之国的人吧?”风魔凉真质问道。 “不是又怎么样?” 头目发出讥笑。 “如果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还请出示村子的文件。若只是途经草之国,请走正路…这样擅闯可不行。”风魔凉真已经摆开了战斗的架势,“按照规矩,你们是要被驱逐的。” “呵。” 头目咧开了嘴巴,“我们在找一个跑到这里的伤员,穿着一袭黑衣,只要找到他,我们自会离开。” “你们两个看到没有?” “请你们离开!” “喂…看这里!” 另一人喊了一句,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脑门上的护额。 护额上有一条清晰的划痕,强调着自己叛忍的身份。 既然是叛忍,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彼此无声的眼神交流了一下,下一秒,风魔凉真顿时甩出了手里剑。 “宰了他们,不要让他们联系上后援。” 头目放出狠声。 显然,他清楚附近肯定有草隐村的据点。 他们一行五人,三个去搜寻并不存在的‘晓’了,现在的情况是二对二。 34、得民心,先从成为村子的英雄开始 月和凉真并未同对方二人认真战斗。 他们边打边退,一直在拖延时间和有意勾引。 “雨之国的这些家伙行因为特殊环境,像是向来无法无天,戾气较重…”月见撤离的位置差不多了,避开眼前袭杀过来的叛忍,身形一个加速,当即冲据点的方向窜去。 草隐村的忍者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还想跑?” 纠缠他的叛忍,气急败坏道。 本来以为这小鬼很好干掉的,却没料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过。 这让叛忍脸面有点挂不住了。 不过,他想追上月的意图也失败了。 因为这小鬼突然爆发的速度太过惊人,他只是跟了一段路而已,前面的人影就不见了。 很快,月就回到了据点,向留守的人汇报遇袭一事。 这让小队的人神情骤变。 虽然巡逻边境的任务,看似比较危险,但因为草隐的外交政策,实际上算是一个比较清闲的活儿。 即使存在一些危险,但也频率不高。 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也可以优先撤退,交给村子处理。 “叛忍?” 听到敌人之中有叛忍,更让几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些背叛村子的忍者,一个个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但事已至此,他们也没理由不去支援。 一人前去通知其他区域的巡逻伙伴,另外两人则跟着月前往事发地点。 然而,异变突生。 在赶路的过程中,月突发冷箭。 将一名全然没有防备的草隐给干掉了…这一幕,当即吓傻了另外一人。 “你。” 此人瞅着一刀将同伴拦腰斩断的少年,皮面颤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月突然下杀手。 唰。 迎着此人不解的目光,月面无表情,单脚踩踏着一根树枝借力,瞬间飞扑了过去。 稍许,干净利索的杀完两人,月单手持刀,望向一个方位。 “从地点和路线来看,最快能赶来的,应该是那两个…队长高桥要慢一点。” 说着,他奔往一个提前算计好的方位,进行拦截。 果然,不到一刻钟。 据点里的另外两人就急急忙忙赶来,是一男一女。 女的是一名医疗忍者。 像是负责巡查边境这种任务,队伍里配备一个医疗忍者是很有必要的,算是一个保障。 但除非是极为出色的医疗忍者,不然,对于一般的医疗忍者来说,他们的实力和水平,还是要差一点的。 “月,你怎么在这里?” 二人见到月后,都吃了一惊。 少年身上染血,卧倒在一棵树干下,手臂上有清晰的切口。 “敌人…杀了过来,坂田大叔他们两个…”月虚弱道。 两人立刻近身,想要了解情况。 在听到敌人深入据点周遭时,一男一女对视一眼,月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清楚’的退缩之意。 “看来状况很棘手,最好再让一个人去联系另外一个据点的人手…然后通知村子。”男人开口道。 “我去!” 女人当即应声道。 “不,你的身速太慢了,还是我去…现在时间要紧。”男人正义凛然的反驳着。 “不先治疗我吗?” 月问道。 “……” 女人低头看了看他,有些心不在焉。 “算了。” 忽然,月佯装的虚弱之态消失。 女人愣神之际,一缕红线已经自脖颈浮现。 月垂下长刀,无视脸颊被沾染的血迹,眸子一转。 盯上了目瞪口呆的男人。 “这样就好了,你和她都不用去了…” 月冷冷的说了一句。 “……” …… 就这样,又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月通过对路线的熟悉,如法炮制接连杀掉了其他赶来支援的人手。 现在,就剩下队长高桥和那个传信的人了。 然后,他原路折返,找到了已经受伤,有点快要支撑不住的风魔凉真。 因为按照计划,风魔凉真只要拖延时间即可,不需要死战。 所以,即便对方实力要高出他不少,只要能在月料理完这边的时限内存活,就算成功。 月其实也很担忧他,现在见父亲的伤势不算严重,也就放心了。 他二话不说,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且不再留手,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将这几个尾随而至,深入草之国境内的人全部处死。 手段之凌厉,让几乎没有帮上什么忙的风魔凉真,都难掩激动。 不过,月故意放走了一个人。 “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晓只是一个引子。”月坐在一具尸体上,手上拿着一块从尸体身上撕扯下的布条,慢慢擦拭着刀刃,“雨之国那边,这伙人的组织利益再次受挫,背后的老板很难再忍,而且这笔账被转到了草隐这边。对方又并非雨隐村的势力,死伤这么多,就算那群老狗再怎么软,也要给战死的人一个说法…不然事情一旦传开,他们在村子里的威望会被波及。” “只要不牵扯到雨隐村,不事关山椒鱼半藏,我相信…他们还是能耀武扬威一下的。” “可是,如果提及到了晓,那你…” 凉真道。 “是他们擅闯领地在先,我们合理办事。这伙人理亏,而且牵扯到晓,他们也不敢将事情闹大…因为现在的晓如日中天,如果真的被晓组织给盯上的话,对他们很不利。” “这些人真的还会来?” 凉真又问了一句。 “一定会…雨之国的内部势力,龙蛇混杂,大部分都是背后之人花钱雇佣聘请的,野心家不少。单靠‘战争’这一个蛋糕,能养活的人就超出想象。” “说到底都是在效仿当初的山椒鱼半藏,但自身没有那份实力,麾下也终究不是‘自己人’…如果想要服众,定然要有所表现。雨之国现在不缺生意,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那这个组织内的成员恐怕会有一些跳槽到别处。况且,草隐村一向软弱…仅是杀人解气,以雨之国的世道,培养出的那群人性格,是百分百做得出来的。” “何况,他们也根本不怕惹事。” 幸亏他在雨之国待了挺长时间,通过晓也了解了很多雨之国的国情,不然…还真不敢断言。 “晓的出现有一段光景了,以他们的能力,在雨之国内推行和平方案都如此艰难…可见那些为祸一方的人,都是什么做派。” 月将银亮的刀收起,慢慢起身,“不管规模大小,对于草隐村来说,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一场战争。” “这件事一定会传回村子,引起大家讨论。” “普通人想要上位,没权没势,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一个‘民心’。” “只要‘民心’够大,那群老狗就算想要假装闭上眼睛,也没办法彻底无视。” 瞧着月在那冷静的侃侃而谈与分析,风魔凉真忽然有一种触动,就是自己老了。 他感觉,月整个人在发光… 而这种显露出令他倍感惊艳的人,竟然会是他的儿子。 和做梦一样。 35、意外来客 林中火光四起,轰鸣不断。 时而有风刃袭过将树干截断,也有水流激勇而起,战斗场面相当激烈。 月刚闪身到一棵树下,头顶上,顿时有一道影子顺着树皮窜来,在落至他头顶时。黑影隆起,显化出了一个人的上半身,手持尖刀,露出厉笑准备攻击。 但没成想被刺中的月只是一个分身。 很快,一抹亮芒就从别处一闪而至。 将此人肉身一刀劈开。 月翻身落地,看向不远处同父亲交手的一个叛忍。 又扭动脖子,环顾了一下战场四周。 草隐村的人分布四方,正在同雨隐村的势力作战。 和他预想的一样,那伙人终于还是来了。 而且今天已经是对方派出的第二波人马了,上一次的袭击发生在两天前。 对方一共三十多人,他们这边除了已方据点剩下的他们父子外,加高桥队长二人,在边境另一处据点的草隐也赶来支援了。并且看这情形,雨隐村这伙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这场战争估计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敌人在打斗一段时间后,如果没有绝对的优势就会先行撤退,虽说是以报复为主,想要击杀守卫边境的草隐,但作战的计划看起来,更像是想要先骚扰并消耗他们的精力。 “不过,可以见识到五花八门的忍法,也挺有意思的。” 月内心想着。 这对于以后,他如果自己研究忍术的话,会有一些隐形的帮助。 村子那边已经收到了信,并派了人赶来支援,但因为路途比较远,虽然需要一定时间。 在后续部队赶到之前,他们必须撑住。 “好机会!” 就在月看似观察战场之际,一个声音带着惊喜临近。 “嘻嘻…像你这种小鬼竟然也被派来参与这种战斗嘛?草隐村还真是无人可用了啊。”一个尖嘴猴腮的叛忍嗤笑着,言毕,一只手掌对准了月,“水遁水牢之术。” 旋即,大量的水流顿时将月的本体包裹,让他呼吸不便,身体也因为强大的水流而不便控制。 但月的身体并没有失衡,因为他的肉身素质足够强大。 短时间内无法呼吸,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而且即使有水流阻碍,出于身体的强度,他依然可以做一些动作。 只是速度会慢上不少。 水球中的月目光冷漠的盯着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叛忍,对方护额上的标志,说明此人出身于雾隐。 现在的雾隐村虽然尚未开始‘血雾统治’,但雾隐村内的风气,一直是五大忍村中最为恶劣的,充满了血腥与压迫。简单讲,就是没那么健康。可以说,即使没有带土从中作梗,加剧这一现象,从此时的雾隐村就已经可以窥探出未来‘血雾之里’的一些端倪了。 要知道,在带土操控四代水影之前,雾隐村就已经有了血雾之村的叫法。 且五大忍村中,雾隐的叛忍数量一直是最多的。 唰! 刀芒乍起。 “嗯?” 雾隐叛忍眼神一变,在水球中的乱流干扰下,眼前的少年竟然依旧可以自如挥刀,斩向了他插入水牢中的手臂。 幸亏他足够警觉,及时破开了术,拉开距离。 月浑身被打湿,没有发动二次进攻。 而是在打量着对手。 不愧是出身五大忍村的,从判断近身的时机与出手的速度,都相当惊人。 与战场上的其他人,不是一路货色。 判断一个忍者优秀与否,从忍术的呈现方式上就能看出来,大部分实力比较低的忍者在使用忍术时,都会借用外在的环境,比如水遁在有水的地方施展,更加方便。实力强大到一定境地,最为逆天的代表,就像是千手扉间那样,秽土转生的他在与猿飞日斩交手时,哪怕身处火海,依然可以凭空创造出如同海浪般的水遁,堪称恐怖。 这个雾隐施展的忍术不仅相当熟练,更已经可以做到基本无视环境的水准了。 “不是一般的小鬼…在草隐村那种地方,像你这样的人应该重点培养才是,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小就出来送死?真是一点也不爱惜人才啊…”叛忍调侃着。 “我这种岁数已经不小了,4、5岁,7、8岁就上战场的人也不是没有…作为曾经的雾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确实…和他们一比,你这种也还好。我只是惊讶于,一个小隐村,能出现你这种所谓的天才可不容易,应该当个宝贝才是。”叛忍乐道,“嘛…不过,我也能想到一些村子肮脏的状况,估计都是一个路数…哪有什么真正的和平与自由。” “都是棋子罢了。”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我最喜欢杀天才了。” “你对天才的评判标准还真低啊…”月冷漠道。 不是月自我贬低,而是在他眼里,真正意义上的天才,起码是属于宇智波止水、波风水门或鼬那种,卡卡西的话勉强也算。 以他对原著剧情的了解,心中有着清晰的忍者等级划分。 天才,这两个字不是谁都能碰瓷的。 自来也仅通过召唤的通灵兽吐舌头一招就将特别上忍惠比寿打晕;上忍的阿斯玛在眨眼间就能放倒9个中忍以上级别的音隐;鼬的一个幻术月读就能与卡卡西拉开绝对的实力差距,使其战力清零;上忍的卡卡西与岩隐魔蛭打得不分高低,但水门出现后,光是压迫感就让土之国的上忍倍感无力;在一场战斗中,木叶一方仅剩下4人,但波风水门通过飞雷神之术将约50名敌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给秒掉了,其中不乏一些上忍和中忍以上的强者,这是什么战力表现? 更别提,像止水那种了… 月所能想到的这些,无疑都加深了他对于‘强者’的认知。 诚然,因为村子、环境、血脉、资源、年龄等种种关系,他没办法与这些剧情角色对比,毕竟眼下的他年纪还小,但如果没有死神世界的帮衬,月认为,自己就算是拼了老命,恐怕也达不到那种高度。 别说水门、止水这种了,就是和阿斯玛这种人比,他都很难。 说实话,要是没有buff和主角光环,鸣人与佐助这种,在月的眼里…都和天才沾不上边。 现在的话,他的年龄比卡卡西要大一些…但他没去过木叶,不清楚如卡卡西、阿斯玛这种人当下实力如何,也不方便揣测。 但他尽量通过自己的记忆和了解,在向一些真正的‘天才’追赶,至于超没超过,还差多少,恐怕只有见到本人才清楚了。 嗖! 雾隐叛忍闻言,没当回事,带着凛然的杀机攻了过来。 月同时弹跳而起,正面硬刚。 …… 这场混乱的战斗持续到了夜幕降临。 月始终与凉真保持着一定距离,彼此有一个照应。 顺便月也是想保护父亲。 因为所谓的塑造英雄,不是指他,而是指风魔凉真。 他一个小孩子,充其量只是歪打正着的混一混‘名气’罢了。 并不具备资历,而风魔凉真在草隐扎根了这么久,一向任劳任怨,为村子没少付出…在这份背景与履历的沉淀下,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经过一天的厮杀,草隐这边活下来的只有五个人。 除了他们父子之外,就剩下两个据点的领队和一个走运的中忍了。 唰唰唰。 高桥三人在敌人撤退后,迅速赶来集合,找到了凉真与月。 他们本以为凉真和月已经战死,因为在来的路上,搜寻过战场…同伴没有一个活口。 却没料到两人还活着,不仅活着,从周围敌人的尸体来看,他们还没少杀。 这让高桥和另外一名领队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想不通。 念及之前多半是被风魔凉真杀掉,村子派来的特别上忍…高桥下意识的认为,这个风魔凉真一定是藏着某些‘手段’,有点真人不露相的赶脚。平日里有点太低调了…至于月还活着,更让他们觉得吃惊。 但眼下的状况也容不得他们多想。 “连雾隐的叛忍都干掉了?” 在靠过去的路上,高桥瞥见一具尸体,眼皮一跳。 “你们没事吧?” 他收回视线,看似关心的问道。 “没事。” 虽然没受什么致命伤,但风魔凉真身上的伤口和血迹也不少,显然是经历了多番苦战。 反倒是月…看起来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伤势,并不严重。 “我刚刚清点过,我们这边就剩下了五个人,对方死了有二十人。”高桥道。 “幸亏是‘杂牌军’,如果是……” 看起来长相木讷的中忍感慨了一声,但话说到一半,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这两波的袭击只是试探,应该还不到对方总攻的时间点,现在对方已经清楚我们没剩下几个人了…他们一定也猜到村子的援军在路上,所以,我要是想得没错,他们一定会打一个时间差,派更多人前来。” 风魔凉真开口道:“后面这一仗才是最关键的,我们没有后续支援…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就是明天早上,只能拖了。” “……” 几人四目相对,都沉默了。 村子的援军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到。 主要是,起初没想到雨之国的这伙势力,这么难缠。 在另外一个据点的人赶来支援后,阻挡了对方第一波的进攻,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 所以只是向村子进行了通报,并没有请求支援。 等他们派人回去时,已经晚了。 这是队长高桥的失职。 “后移防线吧…” 另一个队长忽然提议道,“避开他们,他们找不到我们估计就撤了…而且知道我们的人就在路上,也绝对不敢深入。没准…” “为了活命,防线失守…人是活下来了,但这件事要是传回了村子,你知道会面临什么情况吧?”凉真说道。 “……” 三人再次安静。 “我有一个计划,兴许能成。” 风魔凉真观时机成熟,隐晦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月,突然说道。 现在高桥三人明显已经没了主心骨,需要有人能站出来。 就待他准备详细讲述作战内容时。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来晚了嘛…” “嗯?” 几人一惊,顺势看去。 包括月在内,所有人事先都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来者从高处一跃而下,落到地面,自昏暗的树影下走出,抬了抬手,面带笑容。 “抱歉…没能及时赶到,我在收到委托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赶来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几人终于看清,对方穿着木叶的忍服,头戴木叶护额。 整个人散发出温和的气场。 但月一向镇定的表情,却难得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那一头醒目的金黄色长发。 外加这身扮相。 他瞳孔一缩,一眼就认了出来。 木叶的…黄色闪光,波风水门! 36、随机应变X无法隐藏 现在的波风水门,黄色闪光的名号还没有彻底打响。 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后,整个人的声名攀升至了顶峰,成为了四代目火影。 但毕竟出身木叶,而且实力极强,已经经历了大量任务的洗礼,所以至少与他交过手的势力,应该都知道木叶有这一号人物。 “我是木叶的波风水门,你们好。” 见月几人看着自己的表情,水门才想起来应该自我介绍一下的,笑着说道。 接着,队长高桥与他沟通了一下才得知是草隐村求助于木叶,然后木叶派来了波风水门。 有意思的是…只有波风水门一个人。 “就你一个?”高桥一脸狐疑。 “哈哈哈…确实就我一个。”水门尴尬的挠了挠头,爽朗的笑道。 “一个人顶什么用啊…” 另一位队长叹了口气。 而在其他人发着牢骚时,月一直在盯着波风水门的脸颊。 从他们传信给村子请求支援到现在,连村子本部的人马都没赶到,反倒是木叶的波风水门先行抵达,这是什么速度?而且,月也没料到村子竟然会求助木叶,木叶竟然还真的来帮忙了…要知道,虽然现在第三次忍界大战还没有彻底爆发,但木叶的小战场一直没断过,村子的战力可是尤为吃紧。 还有这种闲心管草隐村的事? 不过这也倒符合他对木叶的认知,忍界治安官的形象更加立体了。 草之国毕竟是火之国的邻国,多少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再者,这种小规模的战斗对于草隐村的忍者来说,有些棘手。但对于木叶像波风水门这种战力来说,应该只是随手解决的小麻烦,也是一次不错的历练机会,可以用来刷任务次数。 草隐村的高层多半也打着白嫖的意思,让木叶派人…省得自己人出现过度死伤了。 不过问题是,这样一来,月的计划就因为水门的出现,而有了变数。 不太好让风魔凉真借局塑造成结束这场战争的英雄了。 “计划被打乱了…有水门在,战斗一定结束的相当之快,甚至其他人未必能有太多插手的机会。但也是一个转机,既然涉及到了两个村子的层面,以草隐村的做派,若是能借波风水门之口…”月的头脑活络了起来,凡事肯定要懂得随机应变。 身处当下这种环境之中,虽然见到水门,让他一瞬间心思有些起伏,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一个人就够了。” 突兀,月出声道。 他的突然开口,让高桥几人望了过来。 “月,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我想,木叶既然接了村子的委托,还就派了一个人前来,说明是有足够的底气一个人就能料理此事,想必他的实力相当强大。而且,那是木叶,要是任务失败的话,我相信他们村子也挂不住脸面吧…” 月淡淡道。 “呵呵。” 被这么一夸,波风水门倒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其实他早就感知到,这几个人中,说话的少年一直在注意自己。 水门也有些诧异,草隐边境的据点中,会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忍者…一般来讲,这个年纪都还是有带队老师领着的,不会单独执行某项任务。而且他隐隐察觉到,少年瞥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奇特,虽然伪装的很好。 另外,这几个人中,即便有高桥两位队长在,但给他最大危险感的,反倒是这个叫月的少年。 这…仅仅只是水门的一种直觉。 很奇妙。 “虽然多了一个帮手,但还是讨论一下后面的作战计划吧。”月继续道。 现在情况突然变了,他之前交代父亲的那些说辞,也就派不上了用场。 所以,为了能保证自己‘获益’,月必须站出来了。 “我在雨之国待过一段时间,对那边的一些情况比较熟悉,应该能利用得上。”月搬出了自己的‘优势’,外加有风魔凉真在,其他三人也都没了主见,凭借他的三言两句,竟然瞬间形成了一种以他唯首是瞻的局面。 “这个少年…” 一旁的水门全程面带微笑,没有说话。 但他‘看’的十分清楚。 这个月通过巧妙的言语,以及对当下几人处境与心思的拿捏,轻而易举的就成了焦点,取代高桥两人,成了暂时的‘首领’。 这种事,本不应该发生,因为五个人里谁成了主事者都说得通,唯独是月这个下忍成了‘领头’的,最不和谐。不过,波风水门却很理解,因为这个少年足够聪明…在木叶也好,还是其他忍村,一些具备天赋的人早早的就会在各方面崭露头角,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 “高桥队长你们两个人蹲守在这里…也就是大后方,如此一来,可以截杀想要逃跑的漏网之鱼。” “你去联络村子赶来的部队,让他们速度快一点。” “正面战场上,只有我们三个就够了。” 借着一个火把的微光,月用一根树枝在地面上画着潦草的作战图,他们有一个优势就是对于边境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 “……” 但草隐这边的三人却沉默了。 因为按照月的计划,正面和雨之国势力厮杀的,只有他们父子和木叶的波风水门,剩下的中忍去找支援部队了,高桥和另外一个队长绕到敌人的后方,阻拦并杀死那些想要逃回雨之国的人。 最危险最沉重的任务,反倒是交给了月和凉真,他们三个人倒是轻松了。 月说出的这个计划很粗糙,因为按理来说,就算照这个方式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也要由高桥两名队长来做,毕竟从表面上看,他们实力最强,同时也是两个据点的队长…没道理让月和凉真来正面杀敌。 但是他们三个全部被支开了,也意味着不用冒生命危险…这对于已经有些没主见的三人来说,简直太棒了。 毕竟,能拖到安全回村,再好不过。 “我相信有水门哥在,没问题的。” 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这让高桥几人觉得,月这个计划…是想甩锅给波风水门。 让水门一个人冲在最前面,他们父子未必会死战。 挺阴险的。 “我也觉得这个计划很好。” 水门摸着下巴,目光瞅向地面上,模糊不清,甚至有点敷衍的作战图,轻轻一笑。 他的想法与高桥三人不同,因为…他看出了月的真正用意。 那就是对于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这个任务是草隐村的事,他只是过来帮忙的,所以无论是什么决策,他只要配合就行了。 “就这么办吧。” 风魔凉真不知道儿子打的什么主意,但他是无条件相信月的。 “好。” 见他们都这么说了,高桥三人眼中压制不住的喜色,点了点头。 随即,三人立马行动,相继离开。 夜晚的山林里,就剩下了月、凉真与水门三人。 “父亲,你先走吧。” 月熄灭了火把,对风魔凉真道。 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十分艰难,敌人数量太多,月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保护凉真的安全…会分散精力,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风魔凉真先躲起来。 “我…” 凉真显然也有点担心他。 “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月安抚着他。 “好。” 凉真点了点头,也转身走掉了。 波风水门露出若隐若无的笑意,他这次来只是顺便的事,正好有空,在村子里休息,没想到会见到这么有趣的一幕。 中忍的父亲之所以会离开,多半是对自己的儿子很有信心。 换而言之,虽然其他人似乎并不清楚这个少年的真正实力,但至少…月的父亲是知道的。 “所以,真正正面与雨之国势力交手的人,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对吧?” 波风水门笑道。 “嗯。” 月开口道。 “你们村子应该并不清楚你的状况吧?” 水门又问道。 月看了他一眼,“不要随便打探别人的隐私。” “…抱歉。” 水门现身,月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没办法‘隐藏’了,他的计划还要推行。 水门能力压大蛇丸当上四代火影,在忍界闯出黄色闪光的赫赫威名。他可不相信对方是一点城府都没有的好好先生…只能说,水门为人性格不错,但不代表他单纯。 他杀人的时候…可与善良沾不上边。 水门的心思尤为细腻,头脑绝对比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人要出色的多。 月的这些手段糊弄一下高桥他们几个没什么,但想要瞒过水门,可没那么容易。 所以,他干脆懒得‘伪装’了。 “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可以吗?” 月忽然直视着波风水门。 “你说说看。” 水门温柔道。 在他眼里,月就算再古怪,也只是一个小弟弟。 再不济,就是一个心思有点深沉,冷酷的小弟弟。 37、可以输,但心不能输。 “嗯…没办法呢,任务的内容和细节我都要一五一十的报告给村子。”听完了月的请求,波风水门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摸着下巴,露出抱歉的笑容,婉拒道。 “而且,我这人也不太擅长撒谎。” 月是想让他将正面迎敌的功劳转嫁给自己的父亲风魔凉真。 也就是说,是水门联手凉真在正面击退或杀死了敌人。 月想要将自己从中摘出去。 反正在高桥三人眼里,是他们三人身处正面战场,至于谁出力多谁出力少,那就不清楚了。 “不是让你撒谎,只是在关于我的部分稍微含糊其辞的一笔带过,或者干脆只记录与你有关的事情,不要牵扯上我和父亲。至于草隐村这边的话,我们自己想办法。”月平静道。 “这是村子层面的委托…事后彼此双方还是要交流的。”水门提醒道。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够帮忙。” 月答道。 “对木叶来说,虽然牵扯到了村子层面,但这种任务对你而言也没什么难度,更不重要…也不是让你篡改任务记录,只是省略掉一些不需要的部分,避重就轻,这样总可以了吧?” 月重述着自己的意愿。 见水门还在考虑,他皱了一下眉头,“你应该不会死板到这种地步吧?” “……” 水门闻声,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笑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不过,我也算帮了你一个忙,后面你也帮我一个忙,如何?” “我帮你忙?” 月愣了一下。 “没错。” 水门点着头。 月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什么忙?”他直接问道。 “先不告诉你,后面你就会知道了。” 水门神秘兮兮道。 “……” 月。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和波风水门这种人交涉也好,亦或是其他比较有头脑的剧情角色,似乎都很麻烦…主要是,不容易占到什么便宜。 稍许,两人躲藏在了树上,静静等待着敌人来临。 山地间的夜色下,除了一些虫鸣鸟叫外,尤为静谧。 “真好啊…我十岁的时候还在忍校呢。”水门多少沾了一点自来熟的性格,整个人也完全没有大战前的紧张感,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月聊着。毕竟,对手只不过是一伙雨之国的本地势力,并非村子的忍者,虽然集结了一些叛忍和武装力量,但整体在战争中的危险性还是没办法与村子的正规军相比。 其实,两者相差挺大的。 战斗素质就不一样,这关联到了战事指挥、执行小队甚至单兵个体等种种方面。 水门是十一岁才成为的下忍,但这并不影响他天才的‘光环’。 有些人就是这样,可能是早,也可能是晚一点,但总会展露出‘独领风骚’的征兆。真正的天才,是一旦崭露头角后,就势不可挡了,而不是像有些人只在某个阶段绽放出了‘短暂的光芒’,接着泯然于众人。 “你怎么会在前线啊?你的老师呢?” 水门继续问道。 “……” 这一次,月没有回答他。 显然,月觉得他有点啰嗦了。 他拔出长刀,开始在刀刃上附着查克拉,为战前做准备。 水门对月的态度不以为意,见少年的这番动作,挑了一下眉头,“你这把刀不是特制的查克拉刀或武器,就算用查克拉强化会有一些效果,但提升的也不大,更多是在浪费…不过我猜,你应该是通过这种方式在锻炼对查克拉的控制力吧?” “这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但对查克拉的需求量比较高,一般人可没办法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浪费查克拉…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吗?” “不是。” 月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 这个方法是长门教他的。 即使不是查克拉武器,等什么时候月可以做到导向刀刃的查克拉聚而不散,就算完成了长门的课程。 普通的武器或忍具,想要吸附住查克拉十分困难,而且就算被查克拉包裹,威力也不明显。除了对查克拉的控制外,还需要对查克拉拥有超强的感知能力…这些都是月在锻炼的方向。 直白点讲,有点类似傀儡师释放出查克拉线的门路。 虽然存在一些变化,但原理上差不多。 “你的老师应该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吧。” 水门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弥彦三人组,包括那些晓的核心成员,其实都算是月的老师。 而弥彦三人也是自来也的徒弟,水门是自来也的学生…这么一看,月和水门还沾了点‘亲戚’。 “来了。” 前一秒脸上还挂着笑容,下一秒,波风水门就眸子一闪,收敛起了情绪。 月的耳朵动了动,眺望向前方的夜幕,他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但他相信水门的判断。 敌人的攻势来的这么快?! 明显是早有准备…这两波的攻势,是紧密安排在一起的。 月和水门屏气凝神,完全与黑暗、树荫融为了一体。 在两人的注视下,片刻后,一道道人影落到了不远处的空地。 “这一片没发现踪迹,人会不会已经跑了?” “再找一找…兴许是藏起来了。” “是。” 出现在月和水门眼前的队伍,应该只是敌方大部队中的一支,因为此时的月已经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穿梭声,这表示当下有更多的人正在这一片区域游逛。 波风水门冲月无声的张了张嘴,看口型,明显是在说让他冲在前面,月只要跟着打下手就好。 然而,在眼前敌人小队四散而开的刹那,月就已经激射而出,没了踪影。 水门哑然失笑,他想的是保护月,避免少年受伤…毕竟从敌人的数量来看,虽然有点难办,但以他的能力还是可以轻松了结的。不过,月好像是误会他了…觉得他是在轻视自己。 水门摇了摇头,当即闪身遁走。 月没有误会水门,也知道后者心意。 月只是想通过这场战斗,来看一看,自己和真正的天才差距有多大…是的,他起了一丝好胜之心。 唰! 空中,敌方一人正在树枝间跳跃,突然,一抹肉眼无法窥探的黑色匹练,如闪电般从其身旁掠过,一闪而逝。 在黑影窜走后,这人也同时坠落在地,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就被收割了生命。 因为敌人数量不少,活动的距离又相对比较集中,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暗杀,此时如果使用一些忍术或闹出比较大的动静,很快就会被围攻。月紧紧靠在一棵树干背面,仔细聆听着四周的风吹草动,闭着眼睛。 当又听到一丝破空而至的声响后,他顿时睁开眼帘。 听声辨位,依靠出色的身法和爆发力,悄无声息的掠了过去。 刀芒所向,血水飞溅。 击毙目标后,丝毫没有停留,宛若鬼魅般再次隐于黑暗。 “第三个。” 他内心数着。 但这时,林中却忽然乱了起来。 从各个方向都传来了打斗之声,好像突然间,所有疾驰这片林地内的敌人都遭到了伏击。 月心头一震,他知道,不可能是草隐的援军赶到了。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是波风水门。 这些打斗的声音,都在短瞬间就消逝了…而且,声源点来自不同位置,以至于给月造成了一种幻觉,仿佛同时间来了很多帮手。但实际上,帮手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只是在以他无法理解的速度在极短的时间内,‘覆盖’了整个地带,并且做到了眨眼间瞬秒被发现的目标单位。 月从暗处走了出来,眼神低沉而镇定,但流露出了无法隐藏的悸动。 他看到了… 隐约看到了在昏暗光线下,那一头‘耀眼’的金黄色长发。 s级时空间忍术,飞雷神。 水门早就已经在附近插满了隐秘的术式坐标。 做足了准备。 这就是木叶顶尖忍者的战斗储备和素养。 树上,地面…一个个敌人的黑影相继栽倒,有一些人甚至前一秒刚被水门偷袭,身体还在坠落的过程中,那一缕‘黄色闪光’就已经出现在了下一位受害者的身边。 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都是秒杀。 完全不需要月这种浪费时间的暗杀,只是单纯的实力碾压… 快…太快了! 任何技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笑话。 月不由自主的紧握刀柄,眸子爆发出‘光亮’。 就算事先知道了‘答案’,他也不能让波风水门就这么一个人,干掉了所有对手。 他可以输…但不能认输。 38、与有荣焉 波风水门以统治力的表现在迅速狩猎发现的每一个对手。 林中,还活着的敌人四散而逃。 这种强大,是他们从未见到和感受过的。 他们事先并未收到消息,说草隐的据点中有这么一个猛人。 况且,有这种战力,之前又怎么会死伤惨重? 月并没有被水门影响,他同样舍弃了暗杀的路数,开始狙击那些想要逃命的人。 “滚开!” 一名叛忍放声大叫,见一个草隐的小鬼拦住了自己,目眦欲裂。 他已经被吓到心神不宁了。 眼见地上的少年置若罔闻的冲来,叛忍凭借占据高位的优势,双手结印,连吐火弹。 轰轰轰! 几声爆鸣,火光在地表炸响,淹没了月的身影。 “哼。” 叛忍见状,自认为少年已死,发出一声冷哼。 就欲再次横跳,奔往边境线,远离身后那个恐怖的死神。 但身形刚跃起,一股猛烈的劲风呼啸而来,瞬间吹拂着他撞击在了树干之上。 是风遁。 剧烈的撞击感,让男人一时吃痛,还没稳住身形落下,一把尖刀就横贯长空,被一只手握着,刺破了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钉在了树上。 月小巧的体格踩在叛忍的身上,与其四目相对,接着拔出利刃,翻身再次追上一个逃跑者。 “这小鬼…” 叛忍残存的意识与重伤的身体摔落在地,口中吐着血水。 “一个木叶,一个草隐…什么时候,连草隐的小鬼头都这…么厉…害了。” 男人脑中闪过少年击杀自己时的眼神,暗忖着。 紧接,咽了气。 波风水门不光是在解决敌人,他其实也在注意月这边的动向,主要是担心月受伤。如果月这边出了事,他也有自信第一时间帮忙。没错,就算是在以寡敌众的情况下,他仍然有精力‘耳听四路眼观八方’。不过,月的表现属实让水门都觉得惊讶,至少在月这个年纪,水门自认为没有这份实力。 月似乎将这场战斗当成了和他之间的一场比赛,有在较劲的意思。 这种要强好胜的气息,水门很欣赏。 只是…月的杀性很重。 这是水门唯一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只能说明草隐村没有将月保护好,这个年纪的孩子没必要承受‘太多’。 月更像是出身雾隐,而非草隐这种小村子。 这么小的年纪,不怯战,沉着冷静,心志出色。 拥有着不俗的查克拉量,身体强度极高,体术也不错…在短时间内,水门就看到了月的诸多‘优点’。 联想到木叶里,与月差不多岁数,水平相近的…似乎,也没几个。 确定月有自保之力,不会陷入危险后,水门就消失不见了…去往更远的地带,将一整个敌方分散的团伙清剿掉。 山间一时响彻着杂乱的动静,时不时还有各种忍术显露的迹象。 单凭波风水门与月两个人,竟然将雨之国的一群敌人打得人心涣散,溃不成军。 当然,能有这种表现,主要归咎于波风水门。 月只是起到了一个帮衬的作用,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如果是按照他的原计划,以他们父子外带高桥三人,是绝对没可能这么轻松的。 一个单兵战力,就具有扭转战局的绝对统治力,这…简直就是货真价实的战争杀器。是国与国之间,村子与村子之间真正能拉开差距的王牌,也是五大忍村可以凌驾于忍界其他势力的原因之一。 像波风水门这种人,纵观木叶的每个时代,就没断过,还不止一个。 草隐之所以烂泥扶不上墙,就是因为没有这种人出现过。 雨之国一个山椒鱼半藏,就让雨隐村在忍界彻底站稳了脚跟。 这才是当下草隐村,最缺少的东西。 轰! 稍许,月这边已经杀得差不多了,周围没再有活口。 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动静,冲天的火光与浓烟响起,强烈的震颤连他这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是起爆符,大量的起爆符。 敌方剩下的人,似乎给波风水门‘安排’了一个机关陷阱。 月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并不担心水门的安全。 以对方的经验和实力,即便敌人竭尽全力,也没办法翻盘的。 等了几分钟后,月坐在地上,头顶响起一个声音,“呼…都解决了,好累啊。” 波风水门从树上跳下,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月眉眼低垂…越是与其走得近,他越能体会到对方的强大所在。 因为,如果不是水门主动开口,他都没感知到后者已经靠近了他。 在那种飞快的移速之下,竟然没有造成丝毫杂音,连气息都收敛的十分完美,像是与环境融为了一体。 隐藏脚步声,身法所牵连出的动静,这些都是忍者的基本… 但能在移动的过程中,将自身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和干扰,降到最低,这才是真的困难。 “你杀了多少人?”月盯着水门,问道。 他一共只杀了九个…而水门干掉的敌人数量,肯定要远超他好几倍。 而且,月还知道,水门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因为说到底,只是一伙雨之国的私人势力罢了。 “忘记了。” 水门故意装着糊涂,有点天然呆的回答着。 他看出来,月是想和他比赛。 见对方糊弄自己,月也懒得再问了。 至少,他现在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就是…自己和真正的天才,以及忍界真正的强者,差距有多大。 要知道,即使在晓组织的时候,他也没跟随弥彦他们上过战场。 所以,虽然清楚弥彦三人组实力过人,但并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与判断。 这并不会打击到他,相反,反而让月更加兴奋。 因为…他看到了‘山顶’,有了阶段性的目标。 “不过…月,你好厉害。说实话,你的天赋,让我都觉得有点自卑。”水门凑了过来,一脸‘诚恳’的说道。 “不用安慰我…你毕竟比我多活了好些年,又是木叶的人,比我强是很正常的。要是连我都比不过,木叶也太烂了。而且,我也完全没有被你影响到,更不是小孩子。”月瞄了瞄水门,缓缓起身,绷着脸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开。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嘛。” 水门一点也不尴尬的笑道。 水门知道他在较劲,怕他自尊心受挫,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走出几步后,月突然回过头,“我只是想到…如果有一天,草隐和木叶的立场不同,我们在战场上相见,会是什么情景。” 说完,不等水门反应,月当即回首走远。 “……” 他的这番话,让水门都愣住了。 是的。 他们这些忍者,最优先的,肯定是村子的立场。 现在之所以没有成为敌人,只是形势所致而已。 但形势…每天都在变。 如果有一天,木叶说要毁掉草隐,那么就算水门个人有什么想法和情绪,在行动上也绝对不会迟疑。 “虽然自卑是假的,但说你厉害…可是发自内心的。” 望向月远去的身影,水门微微一笑。 有些事,他们是没有选择权的。 …… 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 半晌,高桥两人和风魔凉真都赶了回来。 三人心神震动。 本以为会是一场‘持久’的苦战与厮杀,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而且,看波风水门和月的模样,似乎…也没受什么伤。 只有风魔凉真有些狼狈… 这…和他们预想的状况,出入太大了。 “几位,我要先回村子交付任务了…我刚刚去边境一带侦查过了,确定对方应该没有后续的援军了,你们看守的区域内也是绝对安全的。就算敌人想要再次进攻,恐怕也要准备很长一段时间,我想到时候你们的人手也就到了。”波风水门的心思太细腻了,他不光完成了任务,解决了敌人,甚至在离开前,还对整个边境进行了巡视与检查,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简直就是完美的‘保姆’加‘代练’。 “呃…谢谢。” 高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很高兴认识你。” 水门没有和其他人寒暄的意思,拍了一下月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接着,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闪身没了踪影。 高桥与另一个队长本来还有许多事想要问,结果,水门根本不给机会。 水门临了,都算是帮了月一手。 因为高桥两人想要知道具体细节,只能通过月的口述。 “尸体我清点过了…一共五十二人,我没帮上什么忙,主要都是父亲和波风水门在战斗。” 月见高桥两人眼神望来,直接说道。 一旁的风魔凉真是先一步碰头的,在月的安排下,进行了一些战斗痕迹的伪装。 看起来,像是浴血拼杀过一样。 高桥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平复着心情。 接着,掏出一个卷轴打开。 示意月将发生的全部经过,娓娓道来。 他要做记录,在回到村子后,交给高层。 …… 到了白天晌午,村子新部署的据点队伍总算是提前赶到,原本是要下午到的。 月让那个中忍去接援军,也算起了效果。 只是…没啥用。 双方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后,他们几人便启程返回草隐村。 月也从村子派来的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边境这边的战事,果然在村内引起了一些波澜和发酵。 虽然现在整个忍界相对平静,但冲突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像草隐这种小村子,一向是‘夹缝求生’的战略…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吓到。而且,一直以来通过出色的外交,草隐村很少牵扯到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态当中,所以,这一次的边境事故,才能引起大家的讨论。 有讨论,就有关注。 他们这些人成功捍卫了领土主权,更击溃了雨之国的恶党,虽然木叶忍者助力很大,但他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功劳,也是不可磨灭的。这其中,至少他的父亲,风魔凉真是无法被忽视掉的。 如果按照月自己的计划,为风魔凉真塑造出一个英雄形象,会更加突出。 当然,冒着的危险也会更大,一旦成功的话,效果会更好。 不过,波风水门的到来虽然有一些干扰,但如果木叶那边能提一嘴的话,兴许会有更意想不到的效果。 脱离了战场,几个人的身心明显彻底放松了下来。 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村子后。 迎接他们的景象,让月都有些意想不到。 虽然村子的长老没有出现,也没有形成规模性的迎接队伍,但在迈入村子后,沿途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敬慕,泛着光芒。 每走一路段,都会有人热情的上来打招呼,或感谢他们守护住了村子的尊严,还会送上一些东西。 “草隐村的情况,这些普通的百姓实际上心中也很清楚…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是一场看似无所谓的小战役,但即使这般微不足道的胜利,也足以让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 “大家…都压抑的太久了,都渴望能够证明‘自己’,和村子与有荣焉。” “人与村子是密不可分的一体。” 月洞悉了这件事的本质。 他单独一个人回了家,风魔凉真几人则被村子的高层召见去了。 果然,作为一个下忍小鬼,在外人眼里,他算是误打误撞的参与进了此次战事当中。 不清楚真相的高层,恐怕不会认为他起了多大作用,虽然有一些出色的‘表现’,但相比起凉真、高桥几人,还是不够看。 “暗部没有找来…就意味着晓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或许和龙贵有关,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一次父亲的功劳,或是因为过了一段时间,见雨隐村那边没有追责,所以放下了心。” 月暗自思量着。 刚走到家门口,他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早已站在门外翘首以盼。 是他的母亲。 田香没有去村口迎接,反而是在家里等着。 “月。” 女人声音哽咽,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你怎么有时间在家?又请假了?” 月内心感到一阵温暖,以过往那般稀松平常的语气问道。 “呜呜呜…” 但老妈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回来了嘛。” “呜呜呜…” “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点不好呼吸了。” 39、医疗忍者 月这前后失踪了可是足有两个多月,又在边界滞留了一段时间,风魔田香自然也是对他牵肠挂肚。 之前虽然不确定月还活着,但外界几乎是已经默认他遇害了。 此时再见儿子‘奇迹般’的出现,女人有这种反应也就没什么可意外的。 再者,风魔田香的性格本来就有着少女的一面。 眼见安慰不了,月也就任由她哭得稀里哗啦,过了好久才慢慢恢复平静。 稍许,他前脚刚随母亲走进院子,龙雅和吉高田两个小同伴也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二人同样没有去村口迎接,月猜测应该是龙贵的意思。 毕竟因为之前牵扯到了雨隐村的事,在高层眼里,他还有些‘敏感’。 而且,之前派去杀人灭口的暗部死在了边界,此事的‘真相’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现在龙贵让儿子龙雅来接触自己,就说明,之前事情的风波确实已经结束了。 不过,龙雅虽然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清楚一些高层对月的态度,和整件事交织的一些‘阴谋’,但他对月的态度始终很真诚。 月能够安全回到村子,他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也是因为他和月的关系,作为草之花一员的龙贵才能在暗中帮忙运作。 龙雅询问月被晓组织成员带走后,是怎么逃出来的,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他问这话,并非抱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但都被月含糊其辞的给糊弄了过去。 总之,他能回来,表示他们这个小队又是完全体了。 龙雅还提议要去村里的饭店搓一顿,叫上其他同学,给月庆祝。 被月婉拒了,他不喜欢热闹。 龙雅多少有些遗憾。 殊不知月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和吉高田从雨隐村回来后,时常会与其他同学碰面,逢人就夸月。 有人谣传月已经死了,龙雅得知后,也是第一时间辟谣。 为此,还与一个同学发生了冲突。 这让同届的其他学生相当惊讶…要知道,在以前龙雅和吉高田可是很讨厌月的,现在俨然有点变成月的拥护者了。 龙雅二人也只是在家中小坐了一会儿就先行离开,不打扰他们母子重聚的温馨时光。 他们毕竟是一个小队的,月既然回来了,后面还要跟随老师小司郎继续做一些任务。 月不在的这段时间,龙雅两人已经完成了几个没什么难度的低级任务,也算有了一些成长。 … 月将他俩送走,回屋后,就见恢复了常态的母亲,笑着说道,“月…成为一名医疗忍者吧,妈妈还是觉得你能够待在村子里,最叫人放心了。” “不用了。” 月看出了老妈的用意,直接摇头。 “啊?” 母亲有些惊讶。 当初可是月亲口对她说,想要成为医疗忍者的。 相比较战斗型忍者,也更为安全一些。 风魔田香自然不清楚月心态和想法上的转变。 几个月之前,成为一名医疗忍者确实是月认为的最好选择。 但现在,越来越了解村子的环境与权局的复杂后,他认为躲在‘后面’也没什么用。 对他布局接下来的计划,也毫无帮助。 “我相信月如果成为一名医疗忍者的话,一定也会做得十分出色!” 田香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月打了一个哈欠,“我突然对当医疗忍者没什么兴趣了…” “你是在瞧不起医疗忍者吗?” 老妈有些生气,“任何类型的忍者,想要做到最顶尖的程度,都是难上加难,医疗忍者也是一样。一名强大的医疗忍者,实力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类型的忍者,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要更为厉害…大家只是成长方向有些不同,并不意味着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 听到这话,月下意识的想到了纲手。 “我明白。” 月答道。 老妈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想让他再冒危险了。 “但就像之前咱俩谈论的一样,村子未必会让我成为一名医疗忍者,况且,医疗忍者是最讲究天赋的,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就算有老妈你辅助我,我有这个潜力,也还要温习一大堆的专业知识…确实很麻烦。” “最关键的一点,成为一名医疗忍者也许不难,但想要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医疗忍者却十分不易…” “相比之下,还是和父亲走一样的路,更适合我。” 想要成为医疗忍者,就必须具备与使用忍术不同的才能,它的这份特异性相当明显,对于查克拉的精细操控和运用在一般忍者看来,已经有点变态的意味了。 查克拉本身的使用方法和性质,也与常规有着差别。 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唉…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就算村子那边不同意,总要试一试啊。” 母亲泄了气,幽怨道。 月看了看她,“这样吧,我先学一学,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耶!” 见儿子松了口,女人顿时变脸,展露笑颜,欢呼起来。 “……” 月。 他自然不打算成为一名医疗忍者,但这并不妨碍他学习一下与医疗忍术相关的知识。 了解、吸收更多的忍术类型也会开阔他的思维。 如果在未来真的练成一两手医疗忍术的话,也不错。 兴许在某些时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作为医疗忍者,风魔田香的水平虽然一般,但教他这么一个门外汉是绝对没问题的。 月改了口风,也只是安抚一下母亲忧虑自己的心情。 随后,风魔田香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自己房间,拿出一本又一本的书,开始给月介绍起来。 显然,先将这些书本上的知识读完并理解,就是他要学习的第一门课程。 看到这些书,月顿时觉得头有些大。 他在忍校这几年,都没看过这么多的书… …… 等到了晚上,风魔凉真终于回来了。 一回到家,风魔凉真没有先吃饭,而是直接将月单独叫到了一间房,开始了父子密谈。 把妻子给晾一边了。 “草之花的两位长老?” “嗯。” “龙贵带你去见的?” “是。”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们算正式加入草之花一派了。”月听到父亲转述去见高层的经历后,若有所思。 父亲几人先是交代了一下边境的战事详情,然后由龙贵引荐,让其见到了草之花的首领。 对方一番言语敲打后,凉真也心领神会的拜了‘码头’。 “和我想的差不多…不出意外的话,鉴于父亲你这次的功劳,接下来,草之花这边应该会给你安排一个不错的职位。”月轻声道,“只要是有价值的人,都会被拉拢…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手段。” “但想要往上爬,还要靠自己。” “父亲,村子里还有一些像你一样没有背景,被草之花和草之实忽略的低层忍者。你现在有着‘功劳’的光环,和他们多走动一下,建立好关系。” “行。” “那个被杀掉的暗部,他们没有追问吗?” “没有。” “呵…” 月冷笑了一下。 40、木叶的邀请 隔天,月就去见了一下龙雅的父亲。 后者并没有追问月在雨之国发生的事情,只是向他解释了一下,之前草之花与草之实的人达成共识,之所以要抹杀掉月,是出于对村子安全的考虑。 龙贵虽然在草之花地位不低,但毕竟不是一把手,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暗处协助一下月,给他拖延时间。 有些事,即便是他也做不了主。 现在草之实单独一派的人,已经没办法对月下手,因为他的父亲风魔凉真已经是草之花的人,还是这一次边境战役功劳最大的人,在村中享誉盛赞。 另外,过去了这么久,草隐的高层心惊胆颤,但人家雨隐村那边似乎早就忘了被晓掳走的小鬼,根本也没当回事。 草之实自然也就没了动手的由头。 龙贵之所以如实相告,是因为在他眼里,月与一般的小孩不同。 有些事,想必月自己也能猜到一些。 况且,这一次风魔凉真受功,其实存在一些猫腻。 比如,高层派去死在边境的特别上忍。 风魔凉真究竟是怎么杀死的? 单靠风魔凉真一个人,龙贵不认为他能做到。 他事先从高桥嘴里探了一点口风,当时执行任务的,是凉真和月这对父子俩。 那么…唯一的变数,就在月的身上。 不过,龙贵也很知趣的没有追问,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风魔凉真借着他的身份,加入了草之花,那就是自己人了。 “你父亲这次虽然功劳不小,也赢得了不少民心,但他的实力毕竟有限,所以就算是我们想要给他安排一个好的职位,为了服众,也不能做得太过。”龙贵笑道。 “情报部是村子最核心的机构,我们草隐赖以生存的根基之一,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不太适合你父亲。结界部的话,倒是不错…但比较清闲,去了也就是挂个虚名,没有实权。暗部的话,以他的实力也不太容易进去…所以,最终我同长老商量了一下,只能在教育部、审讯部、行政部或是警务部中选一个。” “你觉得他比较适合哪个?” “都可以。” 月平静道。 龙贵没有去问父亲,反而是问自己。 月很清楚,对方是在试探他。 同时也说明龙贵察觉到了他‘隐藏’的一面。 虽然说不至于发现,但起码是洞悉到了。 多半是与龙雅沾了点关系。 这个男人,城府和眼力也都不低。 “哈哈哈哈…行,那我就自己做主了。” 龙贵微微一笑。 “嗯。” 月点着头。 片刻,也未过多寒暄,月就要礼貌的告辞离开。 不过,在起身后,走之前…他突然回头瞅着龙贵,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伊藤长老年事已高,草之花的首领要换人了吧?” “……” 听到这话,龙贵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呵呵呵…你还小,这些都不是你需要担心和考虑的事情。” “也是。” 月附声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在玄关处,穿鞋出了门。 望着鞠躬走远的少年,龙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睛目闪动,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而出了龙雅家的月,嘴角也扬起了若有若现的弧度。 就算是再温和的人,一旦被卷入权力漩涡,也注定会滋生出野心。 真正能做到孑然一身的人,太少了。 回想起刚刚龙贵细微的表情变化,月的心中已然有数。 …… 几天后,风魔凉真就接收到了村子的调令,前往警务部任命。 他成了警务部的一个小队长。 不是总队长。 警务部是村子掌控实权的机构之一,职位和责任也很重要,能成为总队长,那可是要村子最顶尖的战力水平之一。 风魔凉真能直接被编入到警务部,还是破格提拔成为小队长,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至于进入警务部,能不能站稳脚跟,那就要看风魔凉真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有月在背后给父亲支招,问题也不大。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提升一下父亲的实力。 以前是风魔凉真操练他,现在变成了闲暇之余,月来指点父亲的修行。 风魔凉真对此也是欣然接受。 至于月自己,他的生活算是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波折后,终于回归平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就跟随小司郎老师,同龙雅和吉高田继续接取一些低难度的任务。 好在后面的任务,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或突发什么变故。 总体过程很‘正常’。 这种生活也是大部分刚刚忍校毕业的学生,所经历的光景。 刷任务次数,对于新人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丰富资历,最直接的路径。 不过,月几人还是听到了一些噩耗。 他们同届的学生,有几个死在了任务上。 就不晓得是死在了草之花,还是草之实的手上。 就与他们小队一开始遭遇的一样,只是阴谋不同。 村子在任务内容和危险等级上做了手脚,让这些刚毕业没几个月,但已经有了一点基础的下忍,从事一些看似不危险,实则暗藏杀机的行动。就比方说窃取一些情报或打探一些线索,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对接取任务的人要求不高,也不是与人发生正面冲突。但实则,在当下忍界的大环境里,只要出了草之国,哪怕就在草之国境内,只要牵扯到了一些势力,就会有危险。 哪怕致命因素不与任务有关,只是单纯碰到了坏人,也再正常不过。 看看雨之国的情况就知道了,虽然那边国情比较特殊,但也是目前忍界动荡的一个缩影。 情报…是草隐村能安然无恙混到现在的本钱之一! 除了可以贩卖,给村子换取高价和其他利益,也可以让草隐村对‘外界’的风吹草动,做出及时的应对与变化。 草隐村完全就是将这些刚毕业的小鬼,当成了可以赚钱的‘牲口’。 月当时临近毕业的预感,已经开始上演了。 他们三人也不是没有遭到毒手,但挺过来了,现在能好好的正常成长,也是因为草之花的庇护。 其他人就没这么走运了。 “月…你什么时候开始爱看书了?” 某天,在野外做任务的过程中。 闲暇之余,龙雅见月又熟练的从背包里掏出一本书,靠在树边仔细阅读,不由惊奇道。 这段时间,只要是在一起出任务,得空了,他和吉高田就发现月在抱着一本书学习。 那勤奋刻苦的模样,让两人‘大开眼界’。 龙雅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开了口。 “人生本来就是一门不断学习的过程。” 月看着龙雅和吉高田,以大人的口吻教育了一句。 “拉到吧,我还不了解你?要是和忍术有关或是什么修行,你肯定疯了一样的锻炼…书?我不信你能看得进去!”龙雅撇了撇嘴。 “……” 月沉默了。 确实,这些与医疗忍术有关的书籍,他看了好久。 说实话,直到现在…都没太理解,只是模模糊糊知晓了一些概念点。 主要是涵盖的知识量太大了。 书页上的小字密密麻麻,还有着极为复杂的人体组织构造图等等。 看得他想吐。 他不得不承认,就算他有心想要学习,他毕竟也不是全能的。 老天爷可以给他开一扇窗,但不可能每扇窗都给他打开。 主要是,空闲下来也没事干,所以…看看书解解闷而已,虽然…看不太懂。 “一边去,别影响我学习。” 月冷这个脸,硬撑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来,吉高田咱俩躺着休息一会儿,让我们的大天才好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龙雅阴阳怪气的说着。 月假装置若罔闻。 嗖。 两人刚拌完嘴,说是去侦查周边情况的小司郎老师就突然回来了,闪身到了近处,手里拿着一个信件。 “任务提前终止,村子来了消息,我们要马上回去。” 小司郎笑道。 “啊?” 三人一惊,月也放下了手里的书。 “出什么大事了?” “连任务都放弃了?” 一般情况,像他们这种小队,村子是不可能派专人联络的。 “别紧张。” 小司郎摆了摆手。 “要恭喜你们三个。” “恭喜?” “村子收到了木叶的邀请,希望我们能派几个新人去木叶进行游学交流…对方特意点名了你,月。” 龙雅与吉高田也转头朝月望了过来。 月的眉头则皱了一下。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波风水门的那张脸。 “村子的意思是,正好派你们三个去,也算是村子直接下达的命令…火之国的木叶,那里可是人才济济啊,你们三个可千万别给我们村子丢人。”小司郎语气有些感叹。 去木叶游学…主要还是木叶那边主动发来的邀请。 这是什么待遇? 他们草隐村可从没这么长脸过。 至于让木叶点名的月…小司郎看来的视线十分复杂。 月算是忍校的天才。 但也仅限于忍校,在村子里有点小名气…现在看,这天才之名难不成,都传到木叶那边去了? 怎么传的? “……” 月沉吟了一下,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个情况。 “别看我…我和他们不熟。” 月面无表情。 41、不被看好 这次游学一事,不用想肯定是出自波风水门的手笔。 之前在村子任务上帮衬了他一下。 还说也要自己帮其一个忙。 现在…这个忙指的就是游学了。 说是游学,但实际上就是两个村子年轻忍者间的交流与联谊。 那么…以忍者的尿性,肯定避免不了切磋。 三人跟着小司郎返回了村子,龙雅与吉高田在得知此事后,显得尤为紧张。 毕竟他们都没有去过木叶,而且即便是在五大忍村中,木叶之强也是独一份的。 这一点也不夸张。 放眼当下,第二次忍界虽然结束了有一段时间,但因为局势的动荡,木叶这边可没消停过。 基于草隐村这边得到的情报与资料显示,木叶一直与岩隐、砂隐、雾隐存在小规模的冲突,而且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砂隐也是和木叶打得最凶的村子之一。现在即便消停了一点,也一直仇视木叶,小动作不断。 而云隐呢…现在的三代雷影性格强势,也是目前忍界最蠢蠢欲动的势力,有点要压不住的意思,云隐也是十分活跃。 就差没直说想要军事扩张了。 云隐那边的势头,现在单看表面的话,甚至有隐隐盖过木叶一头的意思。 云隐暂时没有真正的‘拔刀相向’,却也绝对不是木叶的朋友,而是在暗处盯着木叶,想要伺机而动的毒蛇。 尤其是鉴于过去的历史,他们对木叶潜在的威胁最大。 所以,除了要和岩隐、砂隐、雾隐纠缠,木叶还要提防云隐的动作,可谓是四面受敌。 有点一挑四的意思在了,即便如此,木叶现在虽然人手紧张,可用的战力略显‘空虚’之外,依然能保证国家和村子的安全,就可见其底蕴之深。 岩隐和木叶打的激烈很正常,砂隐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遗留问题所致,雾隐之所以参与进来,单纯是因为他们村子现在的行事风格比较‘激进’,有点不嫌事大,在捣乱的感觉。 一旦第三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雾隐就会停手,至少在前期会‘坐山观虎斗’,后面才会站出来捡便宜。 战争打响,对于任何村子来说,都是全线战略,而非单一作战。 哪怕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木叶除了要盯着雨之国这边的战场,还要顾忌风之国那头…砂隐村也是一边和山椒鱼半藏交战,一边对付木叶,这些指的,还都是主战场,没有提及战争期间比较次要的冲突区域。 届时,忍界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也会参与进来,总之,形势之严峻对于任何村子来说,都颇为棘手,会乱成一团。 所以,现在的木叶没有盟友,想要和其他村子建立起一些联系也不容易。 最终游学这种事,落到了草隐村。 草之国虽然与火之国毗邻,草隐村又有着‘人畜无害’的形象,但月觉得,草隐村也不具备和木叶‘交流’的资格。 之所以发来邀请,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这一点月不想否认。 因为他的实力,在这个年纪的忍者里,至少够出色。 但波风水门打得什么念头,这就不好说了。 可能是把他当作磨刀石,用来激励木叶的那些新鲜血液…也有可能,是为了给村子未来的战力练兵? 如果说,单纯只是建立‘友谊’,月是不信的。 因为草隐村帮不上木叶什么忙,单凭他一个下忍的面子,更没说法。 反正不管出于什么用意,这一趟能去木叶,月也很期待。 无他…只是想去会一会那些剧情角色。 之前边境一事,月都没有见到村子的长老,这次木叶发来的邀请,竟然在回村后,让他们三个少年见到了村子真正的掌权者…这真的是让月无力吐槽。 几位长老的意思也很简单。 唯一的诉求,就是不要丢了村子的脸面,特别交代了月,一定要拿出全部的本事来对付木叶的那些小鬼,哪怕是输了,也要输的‘漂亮’一些。 “是。” 月平静的回答着。 内心则在暗笑,“原来仅仅只是木叶的一个动作,就能让草隐村这边如此重视。” 更滑稽的是,他能有如今的这种实力,最主要的关系是源于他自己。 村子…特别是面前的这几位长老,在此之前可没有栽培过他。 甚至其中的某位长老,还想要抹杀他。 呵呵…现在随着游学这件事的发生,突然又重视起他来了,俨然有点把他当成了村子的希望。 一念至此,月觉得太过可笑了。 人性就是如此。 随即,他们三人开始为前往木叶做准备。 期间,只要他们提出的要求,村子都会尽量满足。 父亲风魔凉真和田香也觉得这次机会十分难得,只是去游学,而非执行任务,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是没有危险的。 出去见见世面,也挺好。 不过,所有欢送和道喜的人里,除了父亲风魔凉真对月有着信心之外,包括长老在内的村子高层,甚至是龙雅的父亲等等,都不认为他们三个能在木叶闯出什么名堂,如果真与木叶年轻一代切磋的话,哪怕是自己人…他们也认为月这个小队是必输的,没有一点赢得希望。 月是去找龙雅时,甚至听到龙贵亲口对他们说,“别紧张,输了是很正常的…只要保证安全就好,那里毕竟是木叶,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两个村子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至少这件事,对你俩来说,是受益匪浅的…游学回来后,你们就与一般的同届生不一样了,村子未来肯定会着重培养…你们将来的晋升途径和速度,也会比其他人快很多。” 这话说完,一向争强好胜的龙雅,竟然乖乖的点了点头。 似乎觉得父亲说的在理。 唯独月目光闪动,没有吭声。 没人看好他们…月不在意。 但他…相信自己!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火之国,木叶。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叫来了波风水门。 两人也在讨论游学一事。 “草隐…” 此时,还有着一头棕发,未显垂老之态的猿飞日斩端着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喃喃道。 正常情况下,他们木叶与草隐这种小村子进行‘新人交际’,是没有任何价值与意义的。 因为木叶的年轻人不会得到什么成长或感悟。 但水门却说,这次‘联谊’,一定会让村子的少年们,有所收获。 “是因为那个风魔月?” 三代看向面前一脸微笑的后辈。 “嗯…就是他。” “噢?” 猿飞日斩也乐了,“这么笃定?我都有点对这少年感兴趣了…” “我相信等三代大人您见到了他,就会明白了。” 42、终于到了,木叶! 这次带月三人组前往木叶的人,不是小司郎。 而是村子的一名老牌上忍,实力很强。 虽然草之国与火之国挨着,但想要抵达木叶,还是要走很长的一段路…现在忍界的环境也不安定,没有一个强者随行保护,很难放心。 一路上,上忍叮嘱了三人一些事情,比如即使到了木叶,也不要乱走动,更不要随随便便和其他人有过深的接触等等,而龙雅与吉高田则在讨论着到了木叶,吃点什么美食,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至于这次游学的真正目的,他俩全然没放在心上。 毕竟,离开草之国,他们唯一去过的就是雨隐村了。 到了火之国境内,一行人很快就遇见了守卫的木叶忍者,在向对方展示了村子的文件后就放行了。 月也在边境混过,深入火之国一段距离后,他看出木叶在边境一带安插的据点数量应该不少,且木叶的忍者巡视相当严密。他时常会察觉到有一些视线从暗处投来,但很快就消失了…这种防备力量包括忍者自身的执行能力,与草隐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 直到彻底进入了火之国内陆,那种始终被‘观察’的异样感才没有再出现。 带队的上忍在前方快速奔行,他们三个跟在屁股后。 月盯着上忍的背影,这次游学,也是一个为数不多,可以近距离感受并了解木叶当下处境和状况的机会。 以草隐村的秉性,月不相信这个上忍,真的就是单纯护送他们往返这么简单。 没准,还有什么隐秘的任务在身。 比如,打探一些关于木叶的情报…从而贩卖给其他敌对村子。 当然,到了人家地盘上,肯定也不敢做得太过火,至于做到什么程度,就全凭这个上忍自己拿捏了。 要掌握好度,不然… …… 火之国的面积比草之国可不是大了一星半点,虽然四人没有全力赶路,但还是耗费了几天的功夫才终于临近木叶,越靠近木叶,火之国境内的村庄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沿途还会路过一些其他的大型村落以及大小不一的城都。 也让月彻底认识到了火之国为何能在战事频发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充沛的国力与生机。 两个字,富饶。 随处可见的耕地与密集的人口。 火之国占据着整个忍界最中心,也是资源最肥沃的一块土地。 看看风之国那边的沙漠,还有雷之国到处的高山峭壁,以及水之国偏居一隅的岛屿…这么一对比,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在草之国,大面积的耕地也就只能在草隐村附近一带,可以看见。 离得再远一些,虽然也有农户开垦的田地,但在没办法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自然也就无法确保产能。 而木叶的战力,显然是能轻松做到辐射整个国境内的。 马上就要到木叶了,饶是月,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平静。 这里是火影,木叶更是原著刻画的唯一‘舞台’。 整个故事都是在围绕这个村子和火之意志,在徐徐展开。 更何况,刚穿越到火影时,随着对草隐村的了解,他可没少那草隐村与木叶做对比,经常会‘想念’木叶。 现在…心心念念的木叶,终于要见到了。 说不以为意,那纯属扯淡。 “到了。” 走在宽敞道路前方的上忍,唤了一声。 不用他喊,月小队三人也看见了那一扇高大的入村门廊,还有那一整面拔地而起,高高耸立的墙壁。 确实气派! 视觉上备感雄伟。 ‘城墙’外面栽种有大量茂盛的树木,门廊之上写有醒目的红色‘忍’字,还有象征着木叶,与护额上标志如出一辙的‘符号’。 由树叶演化而生的图案,也代表着火之意志。 “哇!” 龙雅忍不住发出感叹。 还没进村呢,光是入眼的画面,就让他觉得很激动。 从建筑形态上看,这个木叶村显然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城市’。 连雨隐村都远远比不了。 “好有钱啊。” 相比龙雅的惊呼,吉高田下意识的言语则更加真实。 起码,光是这么一个大门,还有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墙,就不是一般村子能建得起来的。 “注意一下表情。” 月提醒了两人一句。 虽然他们是从‘小地方’来的,但也不能太丢面。 “咳咳…” 龙雅咳嗽了一声,回过神来,悻悻一笑。 村子敞开的大门两侧,各站有木叶的守卫忍者,但此时在门外,早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候多时了。 显然,对方已经得知他们快要到了。 是波风水门。 但不光波风水门自己,他的身边还围着一群学生,看起来年纪都和月三人差不多大。 见到这一幕,龙雅与吉高田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此行是来做什么的了,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么多人?” 月也不动声色的眼皮一跳。 波风水门前来迎接他并不意外,甚至带上几个他所熟悉的剧情角色,也很正常。 但怎么感觉…木叶这一代的小辈,都跟了过来? 他们只是来游学的,也非什么大人物,自然不可能让三代目的猿飞日斩亲自现身。 “呦,月!” 月几人还没走到跟前,那头,波风水门已经热情的摆起了手。 不了解的,还以为他俩是什么亲戚呢,明明只是有过短暂的接触而已。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家伙…之前在边境帮了咱们解决战役的木叶忍者?”龙雅凑了上来,小声问道。 “嗯。” 月点了点头。 “看起来很年轻啊…”龙雅惊奇道。 他以为木叶出动的高手,会是一个资历和年纪都比较大的长辈,毕竟能有这么强的手段,在龙雅的思维里,是要和活得久划等号的。 “不愧是木叶。” 他又呢喃了一句。 …… 半晌,双方队伍在大门口交汇。 “欢迎你们来木叶做客。”波风水门与带队的上忍握了一下手,由衷的高兴道。 接着,低头看向站在后面的月,“又见面了。” “…嗯。” 月不咸不淡的应着。 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波风水门身上,而是看向了面前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人,有男有女。 他的视线在扫过去的同时,这些人的眼神也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仔细打量着。 “难不成这一届木叶忍校的学生…都来了?” 被一群剧情角色盯着,说实话,月虽然在强装镇定,但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悸动。 那一张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 有一些人即使认不出来,但通过外形,也能大体判断出是哪个家族的。 “波风水门到底在游学这件事上,做了多大文章?” 月的眼色与木叶的‘小强们’彼此交错着。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莫名紧张。 “哈,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月吧?从草隐村来的小子!” 突然,冷不丁的,还不等月仔细感受一下小强们的气息,一个声音就猛地从人群中‘杀’了出来。 就见一个穿着格子内衬,外披深蓝色外套,头挂护目镜的小鬼跃然而出。 手里转着一把苦无,耍着花活儿。 出场方式,极为‘拉风’。 先是低着头,故作高手范儿。 然后,站定在月的近处,与他四目相对,骄傲的扬起脸颊,搓着鼻子,竖起一个大拇指对准了自己,“我叫宇智波带土,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对手了。” “不过很抱歉,这次来我们木叶游学,你恐怕要哭鼻子回家了…因为我的实力可是很强的!” 说完,带土自信一笑,姿态定格。 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一番发言与出场,相当帅气。 但…冷场了。 足足好几秒,场内一片安静。 就连带土背后的同学,都觉得没眼看,有些人还在叹气。 “……” 月面无表情的瞅着表情逐渐从自信,开始变得有些尴尬,快要绷不住的带土。 忽然向他伸出了手,“宇智波带土,我记下了。” “我叫风魔月,请多指教。” 带土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和月握了握手,“风魔月…嗯,你人看起来还不错。既然这样,我们之间的事先放一边,等会进村了,我带你好好转转。” “不用了。” 月冷淡的松开了手。 “……” 带土。 43、观光 旗木卡卡西、不知火玄间、野原琳、月光疾风、夕日红、猿飞阿斯玛、惠比寿、迈特凯、钢子铁、森乃伊比喜、并足雷同,包括带土在内。 这些都是月一眼能认出或有印象的剧情角色。 其他的,诸如山城青叶、水木,都是在介绍名字后,月才隐约记了起来。 每个村子的忍者都是有编号的,这群人虽然属于同一代,但年龄有大有小,像是明显看起来年岁要稍长一些,和月差不多大的阿斯玛。也有个头和小不点一样,一瞅就知道还没从忍校毕业的角色。 除了以上这些,月也见到了‘猪鹿蝶’家族这一代的后辈,以及日向一族的人。 波风水门给月准备的欢迎阵仗,不可谓不大,月甚至觉得有一种下马威的感觉。 “哈哈哈哈…带土,好样的!” 一个大嗓门响起,其他人都对带土出的洋相觉得难绷,唯独有一人热血沸腾的握起了拳头。 给带土加油打气。 没错,就是迈特凯。 “月,不要在意…他们只是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而已,毕竟,村子很少见到新的面孔。”一旁的波风水门笑着解释道。 确实,现在的木叶虽然不是战备状态,但应该也很紧张。 这种状况下,很难见到外村人。 不像是日常情况下,其他地方的人可以来到木叶旅游,审查的要宽松一些。 对于其他村子造访的同届交流生,自然满满的都是好奇。 “你应该没少说关于我的事情吧?” 月掀了一下眼皮。 “哈哈哈…” 水门用笑声缓解着尴尬。 面前的这些木叶小强,除了几个女孩子的眼神要委婉一点,其余的男生几乎都有不加掩饰的挑衅或战意。 鬼知道在他们来之前,波风水门添油加醋的说了些什么。 野原琳上前将带土给拽走了,接着向月鞠躬表示道歉,希望月不要放在心上。 瞅着琳的那一张温柔笑脸,月没什么反应,倒是身边的龙雅和吉高田眼睛一亮。 琳不仅长得好看,恬静温暖的气质也相当出众。 “走吧,反正后面你们有的是时间认识。”水门招呼了一声。 随后,一大群人就涌入了木叶。 草隐的上忍与水门走在最前面闲聊着,剩下他们一群小屁孩在后面交头接耳。 龙雅和吉高田也很快与木叶的小强们熟络起来。 但更多吸引三人目光的,还是木叶宽敞的街道与周围琳琅满目的店铺,以及那密集的房屋建筑。 木叶的村子规划,显然十分精细,街道、商业中心、居民区、休闲区等,都很鲜明。虽然没有雨隐村那种擎天而立的巨大高塔,但感觉上却更加繁华,因为即便是在眼下这种动荡的忍界环境和木叶的处境下,街上依然人潮涌动。 没别的…就是人多。 充斥着烟火气与生活气息的氛围,自然就彰显出了这个村子繁荣昌盛的一面。 说是村子,其实更像是一座‘城市’。 月也在观望着木叶村的景色。 村内除了建筑街道以及人文风气外,还有大量的绿化植被,整个村子似乎是围绕着一座山体建造起来的,也就是火影颜山。山体扩散出去的区域,那一整片的高山与森林,也形成了独特的天然屏障。 月自然也瞧见了火影大楼,还有标志性的火影岩。 “那边就是茗茶街了,是女孩子非常喜欢逛的地方,主要是卖甜品和茶叶的…” “哦,对了…看到那条河没,那叫南贺之川,流过了整个村子,是我们木叶……” 月停下了脚步,从进村后,他的耳边就叽叽喳喳的没有停过。 像是苍蝇一样在身旁飞来飞去。 每到一处地角,作为导游的带土就狂溅口水,热情的开始介绍。 见月突然停下脚步,带土直接勾住了他的肩膀,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月已经有点烦他了,还自顾自的指着不远处的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你们草隐村应该见不到这种景色吧?” “够了带土,你安静一点。” 一边的卡卡西突然说道。 “哈?我这只是在体现我们木叶热情的待客之道。”带土瞪了卡卡西一眼,语气不爽。 月没有插话,只是打开了带土搂住自己的手臂,继续前行。 卡卡西见状,对带土露出嘲讽的眼神,似乎在说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切,不分好赖的家伙。” 带土冲月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吐着舌头。 从进村后,一些随行的木叶小强就散开了,没有再继续跟着他们。 更多的人,只是来见一见草隐村的三个人,尤其是月。 知道长什么样了后,自然就没必要再留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仅剩下卡卡西、带土等有数的几个人。 这些人还远不是木叶同代的所有学生,有一些人还在外出执行任务,没有回来。 波风水门很体会小孩子的心情,认为月他们从草隐村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就算直接领他们落脚休息,安排住处。估计月和龙雅、吉高田也坐不住,倒不如干脆先带他们转一圈。 也给木叶和草隐两个村子少年交流的机会。 月是在欣赏着木叶村的光景,但他同时也在隐晦的观察着卡卡西等人。 从头到尾,卡卡西都没说过几句话。 他戴着面罩,露出一双‘正常’的眼睛,只是整个人的气息略显阴郁,不像带土、迈特凯那么开朗。 也是…他的父亲白牙刚离世一段时间。 这时的卡卡西,多半还沉浸在‘伤痛’之中。 “已经是中忍的水平了…”月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卡卡西,今天这一群人里,直觉上,目前给他威胁最大的就是卡卡西了。 对方像是一把归鞘的利剑,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却暗藏一种凌厉之感。 凯的话,完全就是外露的斧刃,那小小的躯体,在行走间…月所洞悉出的强度,已经有点惊人了。 但威胁感,还是没有卡卡西大。 能让他有这种感觉,起码说明,卡卡西的实战经验也称得上丰富了。 至于带土…月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威胁。 不过这也只是他直观上的判断,并不代表今天所见之人的真正实力,木叶的家族太多了,这些后代的传承者除了血继限界外,要不就是人手秘术…真交起手来,谁更强,还不好说。 另外,影响一个人在实战中的表现,除了技能和‘外露’出的属性,还有实战经验…以及个人意志。 像草隐村这种,基本谈不上什么意志培养。 但木叶可不一样…倒不是说,木叶的忍校从小就给这些孩子洗脑。 而是一种村子凝聚力与文化的遗传和潜移默化的影响,让这些小孩以木叶为荣…至于所谓的火之意志,月不好评判是好是坏,但它确实有用。 能让村子的忍者在战斗过程中,爆发出惊人的意志表现,战力往往也会得到提升。 所以,他的洞察,只是一种模糊的实力分析,而非每个人真正的战力。 要想知道谁威胁更大,就只能动手了。 月是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前方,龙雅和吉高田已经与琳、夕日红等人有说有笑了,女孩们对龙雅的一头白发感到惊奇,而且龙雅两人看起来也十分健谈,不像月这种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 他们也想知道一些关于草隐村的事情。 卡卡西现在的心境有点特殊,不愿意说话,带土是有点遭人嫌弃…迈特凯整个人和打了鸡血一样,时不时的蹦出一两句其他人听不懂的话,也被小伙伴们有意拉开了距离。 所以,他们一帮人倒是凑成了一团,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总之,这群剧情角色的性格,都挺鲜明的。 和成年后也没什么变化。 真对应了那句话,从小看到老。 44、木叶小强们的公敌! 在木叶转了一圈后,月一行四人就入住了水门提前安排好的‘招待所’,并相约明天在忍校相见。 正式开始‘学术’交流。 现在不是和平时期,木叶这边的精力也有限,所以没办法为一个所谓的‘游学活动’耽搁太久。 接下来的日程水门也有了交代,第一天先去木叶忍校上课,感受一下木叶忍校的学习氛围与课程。第二天,是双方两个村子的老师互换,各自带对方的学生进行一些锻炼,同时在一些项目上,也会让他们这群少年展开一些试探性的较量。 第三天,就是跟随老师完成同等级的村子任务。 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和认识。 然后,重点来了…第四天、第五天是休息日,关键是第六天与第七天要举行为期两天的‘友谊比赛’。 届时,木叶的小强们可以随意选择草隐村三位学员中的一位进行挑战。 同样,月三人也可以点名木叶这边的选手。 这个比赛,才是正戏! …… “感觉也不怎么样嘛…木叶的这些人。” “没看出哪里厉害…不过这个村子的人口是真多啊。” “那个卡卡西就是木叶白牙的儿子吧?” “宇智波带土…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对了…我在街上好像没看到几个宇智波一族的啊。” “还有那个日向一族的,眼睛确实好特别。” 房间里,龙雅与吉高田还在讨论着琳、夕日红等几个女孩子,以及对木叶新交到的朋友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月,你觉得呢?” 龙雅望向了站在窗口,眺望着外面街道场景的月。 “都很强。” 月回了几个字。 “真的?” 龙雅一脸狐疑,“包括那个傻不拉几的宇智波带土?” “这里是人家的村子,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他们都是日常的生活状态…和战斗时,完全是两个模样。这点,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月拉上了窗帘,虽然波风水门已经走了,但月确信,他们的一举一动仍然在被木叶的人观察着。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要说就因为是木叶,所以他们比我们强出好大一截,我是不信的。” 吉高田附声道。 “信不信,后天你就知道了。” 月懒得解释,直接躺到了床上。 不说各个家族的背景与培养,单是木叶的基础教育资源这一点,就甩开草隐村不知道多少条街。 木叶的这些小强们,之所以看着天真,有着与年纪相符的‘快乐’。 也是因为木叶的环境很好,村子保护的到位…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实力就弱了。 “你们两个…想过成为村子的长老吗?” 突兀,月问了一嘴。 龙雅与吉高田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月不敢保证每一个木叶忍校的孩子,都以当火影为目标,但至少大部分人,从小就是抱着成为村子‘中流砥柱’的想法。 心态、想法和目标…决定着一个人的执行力,也关乎到了成长上限。 像小村子的忍者,更多考虑的是个人问题,这一点也没错,只是受到了现实的影响。 但两者间的‘效果’,终究会在未来体现出来。 上忍老师没有与他们共住一个房间。 龙雅与吉高田闲不住,又结伴出去逛街了,月没有去,而是早早的就休息了。 …… 第二天,他们三人来到了木叶忍校。 木叶忍校之大,设施之完善,再一次让龙雅和吉高田开了眼界。 三人走进了一间教室,成为了‘新’学生。 这个班级明显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昨天见到的那些人此时都坐在了课堂上,有一些明明早就已经毕业了。 代课老师自然是波风水门。 草隐村的上忍则临时代任其他班级了。 水门讲课的内容,明显也超出了学生的范畴,大多都是在讲解一些查克拉或忍术上的问题。 用浅显易懂的言语,让讲台下的龙雅与吉高田茅塞顿开,在草隐村时,两人经常会听不懂也无法理解老师所说的理论,但经由波风水门这么一点拨,顿时就明白了。 并不是水门讲课的思维或拆解学识的角度有多么巧妙,单纯只是因为水门在这些方面的造诣太高了,他很清楚像眼下这些小鬼们会遇到的问题点在哪里,一针见血的帮忙‘梳理’。 不光是他…整个木叶忍校的师资力量都很强,教学的经验老道,即使一些人没有水门的实力,指点这些小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看卡卡西他们的表情就能知道了…龙雅与吉高田在那神色恍然,欣喜不已。 而教室里的其他人则一脸平静。 显然,波风水门教的,在他们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 时不时,水门还会提出一些问题,由学生来回答。 除了茫然四顾的带土,磕磕巴巴的回答不上来之外,其余学生,几乎都能很轻松的解题。 即便是迈特凯这种‘专攻体术’的。 凯只是走的‘体修’路子,是一种选择而已,并不代表他在其他方面是个小白。 而好几次,龙雅与吉高田起身,都是一阵噎语…不停对一旁的月眨着眼睛求救。 他们已经开始给草隐村丢脸了。 三人可是草隐村的尖子生,现在到了木叶,除了月之外,剩下的龙雅和吉高田忽然间好像变成了‘吊车尾’。 眼见龙雅脑门泌出了细汗,众目睽睽之下,月举起了手,给同伴解围,三言两语轻松的就给予了水门他想要的答案。 “不愧是月,简单直接,连一个废字都没有。” 水门鼓起了掌。 周围一些同学则不以为意。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题目,为什么‘水门老师’这么夸他? 而接下来,随着水门不断讲解各个方面的课程,龙雅与吉高田站起的次数也逐渐增多,毕竟是游学交流,木叶这些小强是什么水平,水门心里很清楚,今天一天的学术讲解,主要就是给草隐村来的三个孩子讲的。 所以,月也一直在举手回答。 因为他清楚,龙雅与吉高田肯定答不上来。 学术、理论这一块,他一直有在钻研,并且当初身在晓组织时,他学习到的知识量与一些心得、见解,可是相当庞大的。 水门也不是有意让龙雅二人难堪,而是真心在教东西,他所讲的这些知识点,只是希望龙雅和吉高田能够记住,并加深他们的印象。 时间一点点过去,教室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水门老师看似是在向龙雅与吉高田提问,但每次回答的人,都是月。 渐渐的,所有同学看向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月已经展露出了一点‘学识渊博’的气质,水门的每一道问题,他都能解开…甚至加以延伸。 期间,有一些题目,在问到其他木叶小强时,都回答不上来,月却依然可以对答如流。 这逐渐让其他人隐约间开始明白,为何波风水门一直对月盛赞有加,态度特别了。 到后面时,波风水门提出的问题难度,已经开始明显攀升,不是下忍的水平能想明白的…超出了所有学生的知识量。整间屋内,唯一还可以与水门对答的,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卡卡西。 一个月。 水门不嫌累的一直鼓掌。 他在营造一种氛围…并且这种氛围,月清晰的感知到了。 小强们看他的眼神,因为龙雅和吉高田两人的表现,从轻视、惊讶,到认真,再到…有了敌意。 至少单在学术层面,月已经展现出了远超他们的水平…给草隐村赚足了脸面。 没有丢份儿。 卡卡西也看破了水门的意图,他本来是不想参与到这种麻烦的事情当中,但是没办法,这里是木叶…他又是木叶的人,不可能让一个外村来的家伙在‘他们’这里耀武扬威。他虽然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情…至少,守护村子荣誉上,他还是会挺身而出的。 水门的笑容依旧温暖和煦,但月的眸光愈发低沉。 果然,能当上影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水门就是在刻意铺垫两个村子少年之间的火药味! 为后面的比赛,让他们拿出真本事,埋下引子。 而且还是阳谋,没法破。 都是为了给村子争光。 月虽然不喜欢草隐村,但他是草隐村的人,已经是既定事实。 何况这一次来,他就是奔着较量来的。 自然也没必要伪装或隐藏。 “……” 室内一阵安静,站起身足足有半分钟的卡卡西,最终闭上了眼睛,一声轻叹,“抱歉,我答不上来。” 旋即,坐下。 水门这一次的问题,对身为中忍的他来说,都很有难度。 所有人的视线,下意识的转移到了月的身上。 “……” 月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思量着水门所举例的战斗情形与敌人类型,还有对于特殊忍法的操控与变化,没有过多迟疑,张开嘴。 说了他的答案。 话声落下,屋内鸦雀无声。 水门脸上的笑容,略微流失了一些。 天蓝色的瞳孔凝视着月。 月的答案,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低估了这个草隐村的少年! 毕竟,当初在草之国边境,两人只并肩战斗了很短暂的时间而已。 他所看到的,观察到的,有可能也只是月显露出的一部分而已。 啪啪啪。 突然,水门再次展露笑颜,鼓起了掌,“虽然和我心中的答案有些出入,但月你的回答,也是正确的,非常完美。” “大家一起给月鼓掌!” 水门乐道。 所有学生见状,纷纷拍手,稀稀拉拉的掌声连成一片。 但每一个人瞅着月的身影,目光皆有不同。 没了那种轻松和熟络,有敌意,也有敬佩和尊重。 但木叶小强们达成的共识,却是一致的。 月…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公敌’! 总之,水门的目的达到了。 “既然是来帮你忙的…也算是陪你玩一玩,那么……” 月察觉到了弥漫在教室里的异样氛围,他心中一动,嘴角扬起。 突然在掌声还没结束前,站了起来。 他刚刚是坐着回答的问题。 “就没必要走这种流程化的过场了,真正的重头戏,无非是几天后的比赛。” 月开口道。 他一出声,其他人下意识的安静了。 “后续几天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自便。” 说完,他没有叫上龙雅与吉高田,单独一个人离开了座位,向门口走去。 波风水门笑容不变,也没有阻止。 显然,木叶小强们都因为月的态度和无礼,感到吃惊与生气。 “你们…” 在快走到门口时,月忽然转身,瞅着教室里的那一张张脸孔。 “让我提不起什么兴趣。”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说完,不等木叶这群人有什么反应,月一声冷笑,扭头离开。 “……”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足足持续了七八秒后,木叶的小强们才终于反应过来,气得哇哇大叫。 有几个甚至想要立马冲出去找月算账,但都被水门给拦下了。 “蠢货!” 现场,唯一能看出一点猫腻,保持镇定的,就只有拄着下巴的卡卡西了。 他小声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带土骂道。 他看出来了,这个风魔月是在配合水门演一出戏。 水门老师是有意在激发他们的竞争心,那个月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才故意火上浇油,搞了这么一出。 倒不是真的在嚣张。 虽然如此,卡卡西其实心里也有点不爽。 因为…即便是在演戏,刚刚月看向他们的眼神,也确实挺傲慢的。 “放开我,我要去教训那小子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厉害!” “父亲说过,这就是青春!热血的感觉上来了!” “哼,一个草隐村来的乡巴佬,嘚瑟什么?” “别让我在村里遇见他!”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我相信月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波风水门故意装着糊涂,微笑的安抚着眼前张牙舞爪的熊孩子。 他帮过月…这一次月也算是还了人情。 水门十分受用。 45、火影亲至 月是潇洒的离开了,可苦了龙雅与吉高田。 因为木叶的小强们将怒火全部转嫁到了他们两个身上。 第一天还好,到了第二天的各项针对性训练,比如投掷暗器、利用查克拉在特殊环境下进行体能训练等等,二人直接被木叶的人完虐。甚至在一些课目的较量上,还受了伤。 这已经是波风水门有意保护的结果了,不然…龙雅感觉木叶的这些男生似乎要将他们两个给活剥生吞了。 两人也终于明白之前月所说的,不能小瞧木叶的这群人。 确实比他们厉害的不是一星半点。 即使是带土这种忍校的吊车尾,在一些偏科的训练项目上也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 至于卡卡西、凯这种,在龙雅眼里,已经完全是‘变态’了。 所以在晚上回到住所后,两个人就对月大吐苦水。 龙雅血继限界的能力,没有办法在战斗中直观的体现出来,严格来讲,他算是医疗辅助类型的忍者。要是光论基础水平的话,吉高田还比不上他,所以对于后续的比赛,两个小家伙已经被打击到失去了信心。 有点摆烂的意思了。 他俩又跟着木叶的几位老师去做了‘简单’的试训任务。 结果成绩和任务的完成标准,也是被对面给爆了,直接垫底。 据龙雅转述,现在所有木叶小强们的怒火都急需一个发泄的窗口。 而这个窗口,就是接下来的比斗。 月是待在住所里,享得清静。 龙雅与吉高田可没这种底气。 原本二人与一些女生处的关系还不错,但自从月在教室里上演了那一幕后,现在木叶的同代都有意和他们保持距离,刻意显得生疏了几分。不是木叶的人生气或讨厌他们,而是木叶的这些人意识到了,他们是对手。 况且,虽然心中有点埋怨月,但他们三个毕竟才是一伙的,在拥护月的这件事情上,龙雅与吉高田立场明确。 因此,在后面的几天时间里,像带土这种管不住嘴的,龙雅没少嘲讽。 直言木叶的这些人中,不可能有人是月的对手。 要说到崇拜,或者说对月的自信,龙雅当仁不让。 这也进一步加剧了木叶小鬼们,想要‘干掉’月的决心。 月也不是一直待在住处,养精蓄锐。 他偶尔会单独一人在木叶里逛一逛。 当然,他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一来三代火影本身就是一个‘偷窥狂’。二来,他虽然察觉不到对方的身位,但确实有一种被人在暗中监视的感觉。 可以确定是暗部的人,而不是根。 现在的木叶,对外来的一切都显得十分谨慎。 也幸亏草之国虽然与火之国相邻,不具备什么威胁。 不然,以团藏的性子…他恐怕就危险了。 月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在木叶忍校搞事。 这可不是说笑,虽然团藏这个人没少给木叶添乱子,但他保护木叶的心,还是有的。即使其中掺杂了一些自私的权欲,手段也比较阴险卑劣。如果草隐村对木叶来说,是一个威胁的话,草隐村出了像他这么一个至少看起来,比较有天赋的人。 月毫不怀疑,团藏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火之国的。 几天的游逛下来,月所观察到的情况,也很符合他的记忆。 他在街上很少看到宇智波一族,甚至就算是看到了,他发现周围的人,包括平民在内,也有意无意的和他们拉开距离。 看向宇智波一族的眼神,也很复杂。 一些人的厌恶之色明显。 能有这种现象,除了可追溯的‘历史缘由’,老一辈遗留下的烂摊子外,月认为,更多的…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局面。 排挤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一直都有,只是到了眼下这个时期,‘恩怨’已经堆积到了一定的程度。 甚至就连他这个外村来的,都能明显感受到。 宇智波一族的驻地从村子的地图上来看,也很偏僻,更鲜有人至。 月自然也不敢冒然靠近。 发生在宇智波一族的劫数,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写轮眼在忍界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更出现了许多强大的人物。这让宇智波一族的人十分自傲,除了同族外,看不起其他人,也没办法受一点点委屈…从而演变成了野心。 自然,木叶过于强硬的打压手段和方式,也有些不妥。 这是二代扉间的锅。 从战国时代起,自斑那一代的人到当下,其实宇智波一族角色的特性都十分明显且统一,有着强烈的相似感。 二柱子那种,在月看来,就是斑的翻版。 没有鼬从中搞了一手,佐助是绝对不可能洗白的,他这种人,只会一条路走到黑。 另外,就是村子内的忍者活动数量,以人口基数来算,也是比较少的。 这表示大部分的忍者,都已经被派出去了。 几天的时间,让月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草隐村有草隐村的乱,木叶也有它的顽疾。 本质都一样。 …… 时间过得很快,只是一晃眼,终于到了‘友谊赛’的日子。 上午时分,草隐带着他们三个来到了木叶的一座场馆内。 这几天在木叶的经历,已经让这位上忍清楚,双方村子实力差距之大。 他们是不可能赢的。 上忍在忍校当代课老师时就发现了,木叶这些小孩展现出的忍者素质和天赋,太好了。 主要是受村子环境和资源的影响。 虽然月是草隐的天才,但和木叶的这些逆天小鬼比,恐怕…… 关于月‘口出狂言’一事,这位上忍也是知晓的,但不好说什么。 月可是木叶亲自邀请的人物,又是草之花的人,现在风魔凉真还是村子的小队长…也算是有点背景了。 况且,木叶那边也没说什么。 他是临时接到任务,护送月他们小队三人的,对于月的实力并不了解,只是觉得,月虽然在草隐村小有名气,但这里毕竟是木叶…不是一个水平的。 “月…尽力而为就好。” 想了想,走进场馆前,上忍对月说了一句。 输了就输了,反正输给木叶也没什么丢人的。 “月,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反倒是龙雅,在煽风点火。 这几天的遭遇,给他也激起了火气。 他和吉高田是指望不上了,但还有月这张王牌。 他和吉高田受的苦,遭的罪,月一定要报复回去,给他们出口恶气。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他们两个。 “哎呀,别看你这破书了…反正你也看不懂。” 见月手里一直捧着一本书在看,连走道都在阅读,好像没听到自己说话一样,龙雅催促道。 月置若罔闻。 马上就要‘真刀真枪’的干架了,月还有闲心看书? 气得龙雅直磨牙花子。 稍许,一行四人步入场馆入口,在木叶一名忍者的带领下,顺着长廊,进了内场。 “他们来了。” 几人刚踏入会场,就见早已等候在此的水门,笑着挥手。 “嘶…” 场内的情形,让草隐村的上忍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本来以为只是一群后辈们简单切磋的小活动而已,怎么搞得阵仗这么大? 他睛目一转,瞳孔瞬间缩小。 他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水门身边的人。 那一身再醒目不过的火影袍,表明了对方的身份。 火影… 三代火影? 连村子的影都来了? 上忍内心一时间翻江倒海,这和他预想中的情景,可是完全不一样。 至于吗?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见到三代火影的刹那,心脏就在狂跳。 五大忍村的影…这可是屹立在整个忍界之巅的存在。 他之前可没收到通知,说火影会现身旁观。 46、月,靠你了!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别说草隐的上忍,一旁的龙雅与吉高田都惊呆了。 影这种人物,离他们这些小屁孩太遥远了。 即便是月,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此时的猿飞日斩看起来还很‘年轻’,至少不是满头白发,脸上也没有老年斑。 对方能出现,只能说明因为波风水门,这老头注意到了自己。 不过也应该只是对他稍微感兴趣而已,没有其他的心思。 他这样一个下忍,也不够格让一个影去惦记。 想着,月的视线又扫过了整个场馆内,木叶的小强们都到齐了…还有许多为了这场比赛特意参与进来的木叶忍者。其中不乏一些木叶小鬼的带队老师,换而言之,不光波风水门一个。 毕竟是在木叶,这么小的一个活动,都搞得如此正式。 同时也能体现出来,木叶村子对于新鲜血液培养方面的重视性。 月还看到凯的父亲,迈特戴。 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日向日足,也就是未来雏田的父亲。 之所以月能认出他的身份,除了那一双白眼外和年龄外,还有他的站位。 其身边的另一名日向一族成员拥簇在其背后,主次关系明显。 这种气场与眼神,除了家族内定的继承人,月想不到第二个了。 倒是没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在。 不过…月的视线聚焦在了怒视自己的带土身上。 或者说,是望向了其身边的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十分稚态,还有一点婴儿肥。 年纪不是一般小。 观他的目光望来,小男孩脚步靠后,拽住了带土的衣袖。 没有害怕,他的双眸十分干净和镇定。 有的只是对月的好奇。 “止水?”月猜测着小男孩的身份。 看来,今天的切磋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连日向一族这种角色都能来观战,除了有波风水门的因素外,更重要的,还是猿飞日斩。三代火影来旁观一群小孩子的战斗,传出去,必然也会引得村子里一些人的注意。 月不知道的是,自从他当日在教室里对所有同代表态‘嘲讽’后,这件事就已经通过这些小鬼之口,在村子里发酵了。很多人在回家后,肯定会说从草隐村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大放厥词。 外加水门的态度与三代火影大人的出现,从而造就了这种场面。 草隐的上忍紧忙上前见过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一只手握着烟杆,另一只手背在后腰处,整个人显得慈眉善目。 月三人也紧随其后对三代火影弯腰行礼。 “呵呵…终于见到你了,小家伙。” 猿飞日斩盯着月,笑意盈盈的说着。 月看着眼前的老家伙…没有吭声。 “火影大人,月还小…一个孩子而已,不懂事,请您别放在心上。”上忍一惊,连忙解释道。 “没什么…别紧张,我这是高兴。” 猿飞日斩摆了摆手,打消上忍的顾虑,“年纪轻轻,先不谈实力,单是心性上,就有这份不输任何人的决心与傲气,这对于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自己首先要相信自己。” 猿飞日斩开口道。 他这话不光是解释,也是在说给在场所有后辈们听的。 “好啦,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今天…他们才是焦点,我也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 留下一句话,猿飞日斩就走开了。 月一行人也站到了别处的空位上。 火影的出现,明显让龙雅与吉高田更加紧张了。 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吉高田,甚至手都禁不住的发抖。 场面太大了…光是这种氛围感,就让他难以承受。 而且,放眼望去,之前在忍校里还偶尔有嘻嘻哈哈一面的小鬼们,此时一个个全部表情严肃,严阵以待。 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成了敌人。 接着,就有一名木叶忍者充当裁判,宣读了规矩。 虽然是木叶与草隐之间的‘同代交流’,可以点名挑战,但毕竟草隐只有三个人,木叶这边是一群…所以公平起见,也是为了让火影大人验收村子教育的成果。 也算是给草隐村一个薄面,怎么说也是木叶发出的邀请。 所以,先由木叶这边的小辈们抽签内战,胜出的人再挑战草隐三人组。 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不至于让草隐输得那么难看。 然后,比赛就开始了。 木叶小强们开始一对一的比试。 原本安静的场馆内,顿时响起激烈的拳脚碰撞声,以及各种忍法秘术。 随着时间的流逝,草隐的上忍越看越心惊,这些木叶小鬼们展现出的战力,相当惊人。 龙雅也是眼皮狂跳,紧咬嘴唇。 之前他在忍校或任务中所见识到的,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全力。 唯独月没有理会,因为这种交手没有意义,最终胜出来,肯定还是他心里的那些人选。 而且,他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全场的焦点。 木叶那边…有不少人的视线并没有放到下方场地的战斗中,而是在偷偷观察着他。 包括猿飞日斩。 所以,月一直靠在墙边,目光继续投放在手中的书本上,安静阅读。 前面这些只是铺垫,没必要理会。 “日向龙崎胜,宇智波带土败。” “旗木卡卡西胜…” “油女麻风胜…” 这些木叶小强们知根知底,而且实力差距也不会太大,外加低等级的忍者战斗很难纠缠过长时间。 所以随着裁判一声声的宣读,木叶那边选手形势,很快就明朗了下来。 “啊啊啊!该死!风魔月…我今天就先放过你一马。” 有意思的是,宇智波带土输掉比赛后,竟然还伸出手指,对着月不忿的大喊大叫。 月则鸟都没鸟他,看都没看他一眼。 “喂…不是秘术就是血继限界,这要怎么打?” “还有那种怪物…” 吉高田回头瞅着唯一还保持平静的月,惶恐道。 他说的怪物,指的是迈特凯。 吉高田有些麻了。 秘术秘术,不像是常规忍术,情报与资料都是外界熟知的,自然也就有着应对的方式。 秘术可怕就可怕在于,一些忍法都是某一脉自行开创或研究的,存在着‘未知’与‘诡异’的角度,会让人防不胜防。 月没有搭理他。 很快,在木叶这边减员后,终于轮到草隐这边加入,开始抽签分配。 龙雅对上的是犬冢一族的人。 吉高田就比较惨了,刚说完迈特凯是怪物,结果就遭遇上了。 而月的对手,他只是打开纸条扫了一眼,就给扔掉了… 继续端着书看。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顿时让木叶这边的选手,表情复杂。 认为他有点嚣张过头了。 “呵呵呵…很有性格嘛。” 猿飞日斩抽着大烟,眯了一下眼睛,说道。 “哈哈哈…月可能是演得太过了一点,不过,要不是这样,咱们村的年轻一代也不会认真起来。”一旁的波风水门挠着后脑勺,笑道。 “嗯,确实很懂事。”三代点了点头。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感觉,他不太像是演的噢~起码,刚刚那一幕不是。” “哈哈哈哈…” 水门嘴角抽搐,一阵尬笑。 …… 一转眼,吉高田前脚刚上场,才刚与看似礼数周全的凯双手抱拳,作揖行礼。 结果,在裁判比划了战斗开始的手势后,不到半分钟,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吉高田就被整个人飞踢撞击在了墙壁上,直接昏倒。 连凯自己都明显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吉高田会这么弱。 他还没使出全力呢,只是试探性的进攻而已。 不过凯到底是凯,赢虽然赢了,还是很客气的朝吉高田晕厥的身体,鞠了一躬。 接着,才呲起一口大白牙,向卡卡西的方向竖起一个大拇指。 草隐上忍皮面发红,有些挂不住脸,木叶的忍者将吉高田给带走了,进行医治。 “月…我先去了。” 龙雅见状,回头看了一眼月,用一种赴死的心态说道。 “嗯。” 月不咸不淡的应着。 对于龙雅的实力和血继限界的价值,月是认可的。 但想要赢犬冢一族,还是比较难。 如果他的血继限界是战斗型的话,没准能赢。 对面犬冢一族的人已经踏进了场地,用挑衅的眼神瞅着龙雅。 战斗打响,这一次双方交手的激烈程度,明显高于凯那一组,看起来也更加赏心悦目,起码打的有来有回。主要还是凯的进攻方式与实力,和吉高田之间差距太大了。 月也难得动了动眸子,看到了他所熟悉的忍法,譬如四脚之术、兽分身与通牙等,不过龙雅在应付对方的招式时,明显十分吃力。 闪躲对方的攻击,也有好几次是险而又险的才避开。 而龙雅能用的忍法,都是比较普通的手段,他的血继限界在正面交锋上,派不上什么用场。 最终,在缠斗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龙雅手里的苦无,被犬冢一族近身后,以兽形态的进攻姿势踹飞,接着找到空门,犀利的尖爪在龙雅的胸口划开了几道血口,虽然不致命,却已经让龙雅失去了战斗能力。 木叶的裁判忍者及时喊停,以他们的水平足以看出,场面胜负已分,没必要再打了。 龙雅一脸不甘的被木叶忍者带走治疗。 “月,靠你了!” 这小子在离开前,流着眼泪,突然放声大喊道。 虽然早知道会输,但等真的输了,龙雅还是无法接受。 没人天生就想当失败者。 况且,即使他们对村子没有太强的信念感,但到底是草隐村的人,给村子丢人…还是会无比难受。 嗖! 龙雅还没离开场馆,甚至连战斗场地还没简单的修复,靠在楼梯口墙边的月就已经消失不见。 直接闪身出现在了场内,他的手里依然捧着那本一直在看的书。 虽然没说话,但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好快的身速!” 见到此景,原本因为草隐村两连败,而觉得有些无趣的旁观忍者们,都是心头一动。 这小子…似乎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他们事先从波风水门那里听说,这个风魔月是货真价实的天才,属于难得一见的那种‘小不点’。 明明马上就要比赛了,月竟然还一手插兜,一手捧着书,不得不说,简直太不把他的对手当回事了。 “那个…” 木叶的裁判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需要,直接开始吧。” 月平静道。 “……” 好狂! 而对面,一个人影也从高处的楼梯跳了下来,站定到场内。 “你当初说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对方凝视着月,冷声道。 “你们草隐村…一场胜利都不会得到。” “……” 月闻声,看也没看他一眼,甚至还将裤兜里的手掏出,翻了一下书页。 “……” 无视,彻底的无视! 他的对手见状,有点红温了。 47、抬走,下一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没错,月抽到的对手就是猿飞阿斯玛。 今天他家老爷子也在场,这场切磋,他说什么也不能输。 他渴望向老爷子证明自己。 一直以来,阿斯玛都觉得父亲轻视了他,明明自己已经很优秀了,但作为火影的父亲却总认为他很‘差’。 甚至还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就是知不知道‘玉’的含义。 这种父子关系,也致使现在的阿斯玛十分叛逆。 但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是认真的。 眼下,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与月的年龄相近,不像是卡卡西等人要小一些,所以由他来作为月的对手,再合适不过。 其实不光是三代火影来了,他的兄长也在现场。 这一战,阿斯玛只能赢,不能输! 盯着前方瞧不起自己的月,阿斯玛的眼神涌现出战意,架起了苦无,摆开战斗姿态。 唰! 站在两人中间的裁判见月依然没有收起书本的打算也懒得再说了,直接挥落手臂。 战斗开始! 几乎是在手臂落到底的一瞬间,阿斯玛就已经借助脚下的爆发力冲到了月的身前。 他要给嚣张的草隐小子,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加油阿斯玛!” “帮我揍他。” 场地周围的看台,也传来了其他少年们的助威声。 “机会!” 眼见他都已经近身了,月的目光还停留在书本上,阿斯玛眸子一亮。 扬起手臂,锋利的苦无霎时刺向月的手腕。 月的手在捧着书,行动自然不便。 而且还是切磋,也不能下死手,所以…既然月不识好歹,阿斯玛就想着让月自讨苦吃。 然而,随着一声书本闭合的动静。 啪的一声轻响。 阿斯玛终于看到了月那扬起的冰冷目光。 一股他无法言语的无形气息,当即如潮水般散溢开来。 被这种气息拂过,阿斯玛顿时觉得皮肤传来犹如实质般的刺痛,手脚冰凉,连动作也出现了一息间的停滞。 就是这么一个空档,阿斯玛握着苦无,袭来的手腕已经先行被月的手指抓住。 指尖陡然发力,好似铁钳一般。 阿斯玛吃痛想要抽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月较量。 他想要扭动身法,施展体术化解窘迫的处境。 但明明两人看起来身材与体形差不多,月却好像是在甩动着纸片人一样,在阿斯玛刚要继续第二招时,用力一拽,就打断了对方的行动。将其一刹那拉到了跟前,几乎是挨着彼此,四目相对。 而且从阿斯玛的体态来看,他已经完全受限于月的控制,彻底失衡了。 “哇!” 紧接,阿斯玛喷出口水。 腹部遭到重击。 月的一记膝顶,似乎让他连胃液都吐了出来。 月可不会因为三代火影在,就故意留手。 他这次来,目标就是木叶这些未来的‘中流砥柱’们。 不过,到底是猿飞一族,实力在这个年纪的忍者中,还是足够出色的。 如此剧痛之下,阿斯玛竟然还能保持清醒,并在眨眼间稳住了身形,在月准备用书本砸向他弯下腰的后脑时,阿斯玛敏锐的捕捉到了月指尖力道的松懈,顷刻挣脱。 然后,仿佛惊弓之鸟一样,快速拉开距离。 使得月抓住书本的手,打空了。 在闪身之后,阿斯玛想都没想,双手迅速结印。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打近身战。 这个风魔月的体术能力和水平,相当可怕。 反应快不说,更能在出人意料的时间内,洞察到他招式的空门所在。 对付这种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程。 只是,他术印刚结完,刚调动起查克拉,一股劲风就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月旋转着身体,在半空中,面无表情。 一只手掌精准的按在了猿飞阿斯玛的头顶… “怎么可能?” 猿飞阿斯玛感知到了头皮上的触感,大脑一片空白。 从他的视角来看,他在甩掉月之后,就先行站位了…即便月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跟上他。 他的视野也应该能捕捉到,并做出反应。 然而,此时他的眼里,整个战斗场地,空空如也。 月却神出鬼没的窜到了他的头顶。 有这种结果,只有两个原因,一,哪怕是他先动的,速度也没有对方快。 二,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月已经提前判断出了他躲避的方向与落点。 事实也是如此,在观战的其他人看来,阿斯玛确实是先动的,但在他跳身的过程中,视线随着动作出现了波动。 月已经以后发先至的速度,从视野盲点窜至了阿斯玛的上方。 他出现的位置和刁钻的角度,都会让阿斯玛难以防备,更不容易察觉到。 砰! 一声闷响。 月毫不留情的用力下扯,将阿斯玛的面门狠狠撞在了坚硬无比的地面上。 顿时,阿斯玛满脸鲜血,连牙齿都崩出来了几颗,当即破相。 双眼也瞬间翻白,失去了意识。 最终,身体瘫倒在了月的脚边。 而月则缓缓起身,再次打开了闭合的书本,淡淡道,“下一位。” “……” 安静了… 结束的太快了。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 所有木叶小强们意识到了月的实力恐怕远超龙雅与吉高田,但却万万没想到在面对阿斯玛时,竟能有这种碾压性的表现。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 虽然月和阿斯玛两人之间的过招,暗藏一些细节,但实际上前后撑死不到十秒钟。 阿斯玛连忍术都没用出来,就被‘秒杀’了! 刚刚还给阿斯玛加油打气的小鬼们,纷纷睁大了双眼,全部失声。 “这个小鬼!” 木叶的年轻一代不明所以,但观战的忍者们却看出了门道,阿斯玛之所以惨败,问题在于月刚刚一瞬间释放出的杀气! 给后者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直白点说,这种杀意一般情况,不是这种年纪的小鬼能有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月杀了很多的人…非常多。 猿飞日斩眉眼开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自己儿子被暴打,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对于阿斯玛来说,是一次成长。 只是,他睛目中也闪动着压抑不住的吃惊,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在看向月时,都觉得神奇。 那种杀气…在出现的一刹那,不仅是场中的裁判,就连观战的忍校老师都差点下意识的被动出手。 足以说明月的杀意…有多么强烈。 而且…这个风魔月,让猿飞日斩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忍者胚子,不像是这个时代能孕育而出的。 更像是过去从小经历厮杀和战斗,踏着血与肉,成长起来的。 是一只吃人的凶兽! 如果不是月的体态和外形,明明晃晃的摆着,就是少年…他甚至会误以为月是和自己同代的人。 在忍界的先河中,每一个时代的忍者都有着鲜明的标志…虽然经历了两次忍界大战,直至现在依然不平静,但相比较过去,现在的忍界已经算是比较‘安定’了,至少在猿飞日斩看来,是这样的。 因此,各个村子的忍者虽然得到了一些磨炼,但在没有常年涉足战场之前,还是有点像‘温室’里的花朵。 不要说曾经还没有忍村的战国时代,几岁小儿就要踏上战场,经历鲜血洗礼,守卫氏族。 就是在他小的时候,那种‘混乱、黑暗’的忍界环境,也不是现在这些后辈所能想到的。 那时候,许多规矩还没有完善,对人的约束自然也变得很弱。 而月,更像是那个时期的忍者。 唯一让猿飞日斩无法理解的是,作为草隐村的下忍,再加上月的年龄大小。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经历? 草隐村也没那个条件,更不可能让一个小孩,经历大量死斗…杀气这种‘东西’,是只有频繁游走在死亡边缘,身处险境时,才能唤醒并加以磨炼。 靠得不是小打小闹的战斗积累。 还有一定水平的实战经验。 “这个孩子…有点特别。” 想了想,最终,猿飞日斩还是对波风水门说了一句。 发生在月身上的现象,猿飞日斩所看到的‘东西’,即便是以他的阅历,都无法解释。 “呵呵…我就说了,您亲眼见到了,一定会惊讶的。” 波风水门笑道。 草隐村,绝对培养不出月这种‘天才’。 月的天才性,不是指他的天赋有多变态,而是他的这种战力,明显是经过历练和成长后的结晶。 是一步一个脚印,自己走出来的扎实感。 当时在草之国边境时,水门就发现了。 月才多大? 这种超出常识,无法理解的现象,才是最诡异的。 别说草隐培养不出来月这种人,就是木叶也做不到。 但现在…月却又真实的站在眼前。 “您不觉得有趣吗?” 忽然,水门一笑,“只要活得够久,什么人都能见到。”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天才…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相对论而已,哪怕是在天才之中,也有一些特殊的存在。” 说完,水门意识到自己这话似乎有点内涵三代火影大人的岁数。 不禁面露尴尬。 “嗯…我觉得你说的对。” 哪想,三代反而附和的点了点头。 48、开始接力战 “阿斯玛…” 看着被医疗班抬走,模样凄惨的阿斯玛,木叶小强们转向月的视线,已经透露出了惊悸与不安。 是的,即便是以他们的水平也看得出来,能秒掉阿斯玛,即表示他们在场大部分的参赛选手,恐怕都打不过草隐村的这一棵‘独苗’。 要知道,阿斯玛的实力在他们之中,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日向日足瞥了一眼火影大人的表情,乐呵呵的。 自己儿子被揍,还这般气定神闲,也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有表态。 就说明,是让这场比赛继续下去。 哪怕不是月的对手,木叶的这些小鬼们也没法退缩,只能咬着头皮硬上。 这个时候,就是体现身为村子一员,不畏强敌的骨气和勇气的时刻了。 “是让这个风魔月借机敲打这些孩子吧…” 日向日足又看了一眼猿飞日斩身旁的波风水门,扫过卡卡西和凯等人,若有所思。 身为下一代日向一族的家主,很多事情他都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该死,你不要嚣张!” 回过神的带土,不忿道。 唰。 这时,又一个人落入场中。 诚然,月的表现确实‘震住’了木叶小强中的不少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胆怯了。 来者,是月光疾风。 他和阿斯玛、不知火玄间是好友,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阿斯玛的下场,他没办法‘视若无睹’。 虽然他的实力,在这一轮的人里,属于垫底了,能抽签进入到这一回合,也沾了点运气的成分。 但他还是要挑战月。 “没意义。” 月翻动了一下书页,目不转睛的看着,头都没抬一下,淡淡道。 “我知道自己赢不了你。”没想,月光疾风潇洒一笑,大方承认了,“你确实有傲慢的实力和资格,不过,你不要忘了…草隐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而我们…还有一群。” “就算是接力战,也会让你吃不消。” 说着,月光疾风拔出了比正常刀刃要小上许多的佩刀。 对他而言,大小和重量,正合适。 “我只要尽量逼出你更多的手段,耗费你更多的体力…哪怕不是我,也总会有人击败你。” 月光疾风自信道。 这是他对于木叶,对于伙伴的信心。 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这倒是让月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这个年纪的月光疾风,就能有这种觉悟和审时度势的思维,比同龄的孩子已经优秀不少了。 自我牺牲的味道,很明显。 月扬起头,直视着月光疾风,“你说的没错,但可惜…羊就是羊,聚得再多,也对真正的猛兽造不成什么威胁。” “顶多就是…” 月讥讽一笑,缓缓开口,“被吃掉的时候…浪费点时间罢了。” 后者闻言,脸色微变。 那头,宇智波带土已经把牙给‘咬烂’了,恨不得亲自上阵,现在立马跳下去与月光疾风联手。 他就见不得月张狂的样子。 不过…他已经被淘汰了。 更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就算他上去,也只是多盘菜。 “带土哥…你没和他对上,其实是一件好事。” 一边的止水小声说道。 宇智波带土听后,更为不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虽然看得不是很仔细,但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人和你们,从本质上就不是一种‘生物’。” “闭嘴吧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一个小屁孩明白什么?!” 带土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赌气道。 止水微微一笑,乖乖闭上了嘴巴。 …… 开始! 在裁判手臂落下时,月光疾风没有像阿斯玛一样鲁莽的冲上来,而是采取了不同的战术。 直接后跳与月拉开了距离。 先是以暗器投掷进行试探,在月闪躲或快速贴身时,才使用出木叶流剑术,进行防御…没错,他的剑术甚至不求进攻性,与他本人所说的一样,完美贯彻了自己的打法,就是拖延时间,浪费月的体能。 同时看一看能不能逼出月的一些手段。 给后面的伙伴,提供情报。 只是很可惜…在战场外旁观,与身临其境的战斗,感受着月带来的压迫感,完全是两种概念。 并且他的剑术虽然在同代之中,水平已经称得上是精妙了,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和隐藏性,角度与剑速也很刁钻。但问题是,死神与火影虽然大部分的力量体系设定是不同的,但至少在剑道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想要依靠剑术或者说剑道,来胁迫月,是最难的。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月光疾风的一些剑术技巧,甚至都挂不到月的衣角。 他的剑术轨迹与招式变化,完全被月洞悉和判断到了。 变招变到一半,就会因为月的反制,被强行打乱。 而且在身体数值的碾压下,即便将剑术与忍术进行结合,也无法弥补这种硬实力上的差距。 不过好在,他采取的交手策略,让他撑得时间比阿斯玛要久一些。 但也没久多少,仅仅超过了半分钟。 在月光疾风准备以瞬身术绕到月的背后,以凌厉的剑芒进行场间唯一的一次突袭时,在他挥剑而起的过程中,砰的一声,手中的武器就被霎时击飞,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坠落在地。 月光疾风当即傻眼。 他握刀的手掌一阵发麻,皮肤更是通红一片。 还不等反应,月那还没有落下的脚掌,就携以巨力踹在了他的肚皮上。 月光疾风顿时被凌空蹬出数米之远,翻滚落地,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无法站起。 “下一位。” 月收回了腿,点了点脚尖,转头催促道。 “……” 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战斗表现,与上一场一样。 木叶完败! 看台上,草隐村的上忍嘴巴微张。 不敢置信。 这是他们草隐村的新生一代?! 真的嘛? 若非亲眼所见,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这么厉害? 村里的长老知道吗? 他喉咙滚动,在月打败第一个对手时,相比较惊喜,他心中更多的是惶恐,觉得月是不是有点做得过火了。 因为担心会惹恼木叶这边的人,尤其是火影。 他甚至准备代替月道歉来着,但见木叶这边没什么反应,又震惊于月的实力,所以才打消了念头。 “要是这么一直赢下去…” 草隐村的上忍思量着,对他而言,优先考虑的,不是月带来的惊喜。 而是隐患。 现在不是思考月为何如此强大的时候…这里毕竟是木叶,要是让木叶高层挂不住脸,在人家的地盘上出了点什么事,他们一行四人找谁说理去?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确定。 木叶完全有不顾忌草隐村那边的底气。 他甚至有了一种让月故意输掉比赛的荒唐想法。 而另一边,一直上半身趴在栏杆上的卡卡西准备动了。 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月的水平,以他的衡量,应该只有自己和凯能较量一番,谁输谁赢还不好说,但也不能让月这么赢下去了。 其他人继续上场的话,多半是必输的。 需要他站出来。 最重要的是,木叶这边打的是接力战,已经占了便宜。 传出去会很不好听。 不过,卡卡西刚想动身,一只手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不要动。 卡卡西扭头,看到了波风水门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示意他现在不要上场。 卡卡西一愣。 就是这么一个耽误的功夫,已经有人接过了月光疾风的‘接力棒’,站在了月的对面。 日向一族的日向龙崎。 他的年龄比月还要大一岁,个头与身板也更高更壮一些。 几个木叶身负秘术与血继限界传承的新生代焦点,终于坐不住了。 啪。 月也终于合上了书本,猛地一甩。 将书扔向了远处的带队上忍。 看样子,接下来的交手,值得让他认真一点了。 所谓的认真,也只是因为他对于‘白眼’,比较感兴趣罢了。 …… “年龄大了,眼睛有点不好使…你去问问那个草隐,月看的是什么书?” “现在这么好学的孩子,可不多见了…” 猿飞日斩轻笑着对身边一名下属吩咐道。 “是。” 后者点了点头,紧忙找向了草隐村的上忍。 向其暂借月的书一观。 49、木叶的底牌之一 场上,激战正酣。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战斗情形。 日向龙崎在面对月时,打出了木叶这边的最好表现,在白眼无视线盲点的优势下,月的所有进攻全部被龙崎给挡住了,甚至还能做到反攻。逼迫月在近身的一瞬间,不得不变招或闪躲。 不过,从龙崎气喘吁吁的模样来看,他的消耗也很大。 十分不易。 稍许,龙崎站在原地,伸展双手摆开架势,喘着粗气,也没有冒然出手。 而月在后撤完,则绕着日向一族的人,走着圆阵。 “暗器这种伎俩,对他完全没用啊…” “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攻击,都能被他看到,他的那双眼睛还可以观测到我体内的查克拉动向,对于忍术的发动也会有预警性的判断。不光是忍术,我体内的经络与穴位,都看得一清二楚…也会让他敏锐的捕捉到我肢体的行动。” “最危险的,还是他的柔拳…单纯的血肉强度,同样没办法防御这种将查克拉直接打入敌人体内的手段,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是无视肉体防御力的,自带破防。” “配合他的那双眼睛,一旦被攻击到,每一招都很致命。” 月一边分析着,一边扬起嘴角,露出笑容。 果然…这种名传忍界,又适合正面交敌的血继界限是最麻烦的。 场面好似一时僵住了。 从两人的事态上看,虽然龙崎这边体力耗费巨大,但月仿佛一时间也不敢冒然攻击。 但当旁观者看到月脸上的笑容时,顿时心生不妙。 月太了解日向一族了。 或者说,木叶大部分的家族手段,他都一清二楚。 之所以让场面僵持下来,就是为了制造一种假象,体现出他分析对手情报的厉害。不然一上来就直接针对白眼打出碾压的优势,无疑会让外人怀疑,他一个草隐村为什么对日向一族如此了解。 月不想暴露太多。 这个日向龙崎的实力还是很弱的,虽然有瞳术加持,但其他方面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水准。 对付日向一族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忍术的多变性…以远程手段打出胜算或束缚住他的行动能力。 但月准备用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一种方式。 也是最残忍的。 他要活活‘耗死’这个日向龙崎。 “虽然能挡住我的全部攻势,但看样子…你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大啊。”月突然站定脚步,对日向龙崎诡异一笑。 接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后面!” 龙崎瞳孔一缩,猛然转首,一掌向闪来的月劈出。 月微微偏过了头,让其手掌擦着脸颊掠过,紧接,再次利用爆发力与速度变换身位。 就见一道黑影不停出现在日向龙崎周身各个位置,月加快了进攻频率和节奏,攻势恍如狂风暴雨一般。命中目标也不是月的主要目的,他是想让日向龙崎不停反制或防御,如此一来,他所浪费掉的精力就很少了。 也能够轻松避开对手的杀招。 但因为攻势节奏的加快,龙崎的消耗就开始加剧。 月的经验与身体机能,还是甩开了龙崎一大截的。 因为对日向一族的了解,即便不是同族的人,月也能看出龙崎现阶段的短板,太多了!拿最明显的举例,就是他企图伤害到自己,几乎每一招反制的柔拳都没有节省查克拉的想法,似乎做不到细微控制,总想着一下子扭转局面。 而不是报着长时间缠斗的心理准备,去做有效攻击。 哪怕将柔拳所用的查克拉进行一定程度的‘收缩’,这种招式的效果还是在的,月依然不会正面硬抗。 所以只要攻击到了,月依然会受伤。 如果龙崎的能力可以在确定命中对手的一瞬间,加以对收缩的查克拉释放,让柔拳的威力在眨眼间暴增,那就是最完美的。 可惜,现阶段的龙崎做不到这种查克拉的运用技巧,也没有这种柔拳的施展水平与技法。 是的…在月的大脑里,甚至换位思考,替龙崎模拟出了最佳的对战方案。 砰! 几分钟的拉扯后,龙崎那一双眼部轮廓血管暴起的眸子终于恢复正常,整个人大汗淋漓,脚都站不稳了。 月知道时间到了。 顷刻弯腰贴近,犹如一头矫捷的猎豹向猎物,张开了獠牙。 一记简单的刺拳插入龙崎的小腹。 随着手腕一拧。 龙崎腹部的皮肉也跟着旋转开来。 整个人的后背都被顶了起来。 然后,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月的身前。 “下一位。” 月慢慢挺起腰背,重复道。 “又输了…” 有人发出呢喃之声。 … 接力战继续,下一个出场的,正是打败了龙雅的犬冢一族。 他们一族的秘术虽然看起来很强,但诸如四脚之术、兽人分身或通牙这种,实际上对月来说的解决难度,远远比不上白眼这种血继限界,像通牙这种忍法,虽然威力大,速度快…但缺少变化,只要抓准时机就能破掉。 所以,月没用多少时间就取胜了。 “下一位。” 这一位,是奈良一族的,名叫奈良盐水。 在交手的过程中,看得出来,这人脑子很好使…也用了一点小聪明。 但没办法,该输还是输。 下场的时间甚至比犬冢一族还要快。 因为…他是直接认输的。 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举手认输的,因为他发现月对于影子秘术提防的十分到位,而且一直在寻求和他近身的机会,制造出的压迫感爆表。 也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最终,内心衡量下,亲自上场试验过后,奈良盐水确定自己没有丝毫赢的希望,就干脆认输了。 省得像之前几人一样,被医疗班给抬走。 “下一位。” “下一位。”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安静的场馆里始终回想着月那‘刺耳’又冷漠的声音。 一个个木叶小强被‘送离’了现场。 连宇智波带土都闭上了嘴巴。 草隐村的上忍更是觉得麻木了… 不知道月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种对木叶小强们的‘暴行’。 真是暴行…因为截止到目前,月展现出的水平,对木叶这一代来说,是统治级的。 在他手上坚持时间最久的,就是日向龙崎与油女一族的人。 这里还要说的是,油女一族是和月战斗时间最久的,打了足足有一刻钟,并且那个人是唯一逼出月使用火遁忍法的对手。主要,油女一族的秘术太过怪异,有点防不胜防,无论是近战还是远程,都要十分小心。 不烧掉那些虫子的话…太危险了。 油女一族也算是唯一逼出一点月手段的家伙。 当然,月在连胜的间隙,也不忘展现一下‘演技’。 体现出他对于几种秘术和血继限界的情报与了解,都是临场获取,自行分析出来的,从而采取了不一样的进攻策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否则,难免会让木叶的人看出端倪。 他只是一个草隐村的下忍,又是小孩子…月倒是不怕猿飞日斩与水门等人生什么恶意,但问题是,事情如果传开后,譬如被团藏这种人知道,那就不好说了。 “你怎么看?” 波风水门靠在卡卡西的身边,轻声问道。 “很强,临场的反应与战斗思维,都让人叹为观止。” “和他交手的这些人,他似乎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胜利的答案。” “迅速对于敌人表现出的所有能力加以分析和总结。” “他的强大不光体现在外在,还有头脑。” 卡卡西眼神凝重道。 “他还没认真哦…” 忽然,水门一笑。 “据我对他的了解,虽然我们之前只见过一面啦,但是…打到现在,月使用的都是最基本或辅助类型的忍术,除了在面对油女一族时,才显露了一手火遁,其余的…大多都是依靠强劲的体术、战斗经验和思维取胜的。没发现吗?打到现在,他的气息依然很平稳,也没有半点疲态,这说明他的血肉生机,无论是恢复性,还是个人精力、意志等,对同一辈的人来说,都太强了。” “他是风魔一族的人,所以,我相信赤手空拳的施展一些体术,对他而言,都是比较业余的。他真正擅长的,应该是一些忍具…至少,我见过认真时的他,是握着刀的。” “他的查克拉量也很惊人。” “一个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对手,你觉得…他在忍术上的造诣以及修行的忍法上,会低吗?” “你把他说得太完美了…好像他就是一个没有弱点的完美忍者。” 此时的卡卡西毕竟也只是小孩子,多少有点不服气。 “在我们眼里或高出他水平的人眼里,他浑身都是弱点。”水门应着声,“但对你们而言,他就是近乎全面的,自然也存在弱点,就看你们能不能发现并找到了。” “他还有太多本事没有展现出来了…” 说到这里,水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平静的望着下方的月,“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卡卡西,我不让你先上场,并且说动火影大人邀请月来到木叶,就是为了警醒你们,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忍界…也是一样。” “虽然输了,但这对你们来说,却是一次十足的成长。” “我很敬重你的父亲,虽然村子里一直对他非议不断,但我很尊敬他…他是一名出色的忍者,很出色,非常出色,和我抱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他将这把查克拉短刀交给了你,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超越他,你明白吗?” “他是相信你能够做到,不光他相信,我也相信…火影大人也是。” “从他逝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吧…你要向前看,继承他的意志,向所有人向村子证明,这才是他想看到的!”水门突然摸了摸卡卡西的脑袋,微微一笑,“不然拖的时间太久,可就不妙了…看看你马上就要迎战的对手,看看月,小心被甩的太远,将来很难再追上了。” “卡卡西…” 水门深呼吸一口气,盯着月。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妥,但以我的直觉来看,如果你们这一代不加油的话,至少在你们未来成长后的忍界,这个风魔月将一直立于你们头顶之上。” 突兀,水门又笑了,严肃的语气变得轻松,“其实别说你们了,看着月,连我都多少有些压力呢…” “……” 卡卡西睛目颤动,沉默了。 这是水门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些话。 也确实触动了他的内心。 卡卡西转动着僵硬的脖颈,望向依然独自傲立于场中的风魔月。 又低头瞅着拿在手上的查克拉短刀,这件父亲交给他的遗物。 思绪陷入了父亲还活着时的点点滴滴。 以及,曾经父亲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虽然父亲的死,有村子的关系,但父亲对木叶的心是真的。 木叶白牙的名号,如日中天之际,哪怕是三忍都要让一让。 那时的旗木朔茂,在战场上,就是货真价实的木叶杀神。 …… 场内,看着医疗班又抬走一位,月的视线瞥向了水门和卡卡西的位置。 他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交涉。 以及向自己投来的目光。 “父亲,我可以上了吧?!” “是时候了凯,我相信你!去吧,打败你的对手,和他进行一场酣畅淋漓,只属于男人之间的交手。” “这就是热血男儿之间,友情与激情的碰撞!” “是青春,是热血的最好证明!” “不管是输是赢,只要拼尽全力,不留遗憾!将来的你,会感谢今天的自己,铭记住这美好的一刻!” “是,父亲!” 月的视线还放在水门与卡卡西的身上,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两个大嗓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皱起眉头。 觉得有点聒噪。 表情冷漠的看向了声源处。 正是迈特戴和凯这对父子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大吼大叫。 其实,月早就注意到了迈特凯,毕竟除了卡卡西之外,月自认为凯的威胁,是最大的。 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超过了卡卡西。 凯现在的水平,对月来说,是未知的。 不好确定。 不过,从一开始,这父子俩就在原地锻炼,根本没停下来过,好似多动症一样。 一会在那疯狂仰卧起坐,一会又俯卧撑,要不就是双手倒立。 十分‘特立独行’。 又有点与其他人,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噢呦。” 凯怪叫了一声,宛若通过一系列的热身与锻炼,把状态拉到了最满。 一跃而起,从半空中翻转着身体,稳稳落地。 看得出来,他此时的感觉,相当良好。 哪怕是在月击败了一众同伴后,似乎对他仍然未造成丝毫影响。 眼神也无比自信,露出笑容。 而对面,月的神情除了冰冷之外,还鲜少的露出了一抹嫌弃。 他其实之前挺喜欢凯和小李的,但现实真的接触后,才发现…这种人,有些时候确实挺招人烦。 不分场合,没眼力见的‘我行我素’。 主要是太吵了…叫个不停。 长大后,也许会好一些,多了一丝沉稳。 但小的时候,和大喇叭没什么区别。 小李的情况可能要好上不少,毕竟与凯的性格还是有一些出入的。 但迈特凯…真的是… 50、超纲与提前终止 “卡卡西抱歉,这场胜利我要抢在你之前拿下了!” 凯一只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朝远处的同伴比划着,露出自信的笑容。 “请好好欣赏我的英姿吧,这本来是我想着有一天和你交手所准备的。” “……” 卡卡西故意将脑袋撇向了一边。 接着,凯正视起对面的月。 亮出准备好的武器,一把双节棍。 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月见状,皱了一下眉头,同样伸手从腿上的绑带,掏出一个封印之书,也就是忍具卷轴。 随着卷轴拉开,伴随封印解除,一把造型十分夸张的巨大镰刀被月单手持有,并旋转着。 “嘶…” 看到月显化出的奇特忍具,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这把巨大的镰刃,别说月一个少年,就是成年人感觉握起来都十分费劲。 主要是太大了,而且看重量似乎不轻。 月竟然能单手握持。 月本以为凯会像小李一样,从身上卸下一些不起眼的负重物品,毕竟是师徒,有些东西是一脉相承的。 但看情形,并没有。 “开始!” 裁判挥手轻喝。 嗖。 凯直接消失了。 打到现在,凯内心也很清楚,与月交手没必要进行试探攻击了,从一开始就要拿出全力。 之前的战斗,旁观的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挑战者’对月进行的攻击轨迹与意图,但凯出手,同代之人已经无法用肉眼去跟上他的速度了。只能听到凯疾跑与窜动发出的声响,然后就是另一边站在原地的月,快速抡起手中镰刀,以自己为中心在半空中划出一抹抹银色亮芒,犹如借助忍具的舞动,形成了一团将自己笼罩的风幕一般。 铛铛铛! 震耳的击打与碰撞声此起彼伏。 凯围绕着月的周身,好似鬼影一样,用手中的双截棍不停进行超频攻击,完全看不到他清晰的身形。 凯想要贴身。 却都被那把镰刀给逼退了,两种武器碰撞间,溅起火星。 如此快速挥动忍具,也并非是月的招式,只不过是凯的攻击速度太快了,他的动作必须要跟上,不能留有‘空门’。 之所以使用这件忍具,一来是因为这件忍具的杀伤力,二来就是可以借助它的长度优势。 “虽然身速很惊人,但跟得上。” 月的一双眸子快速晃动,手上动作不停。 “那里!” 下一秒,他耳朵一动,听觉在先。 扬起巨大的镰刀,化成一道黑影瞬间斩向了左后方。 轰! 镰刀劈落的声势,让众人一惊,这把武器的威力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场内被轰击到的石砖地面顿时炸裂开来,掀起一阵尘土,方圆十米左右的地板全部龟裂,被刀尖划过的地表也留下了一道沟壑。 有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这要是碰到人身上,还不直接成了碎肉? 这个武器在月用来,凶险至极。 不过,水门等人都没有出手,就说明凯并没有事。 咣当一声。 月的一击显然是落空了,还不等他抬起巨镰,一股大力赫然将忍具踢飞,在空中旋转着摔落。 “木叶旋风!” 势大力沉的脚法从头顶落下。 月闪身避开后,他刚刚所站的位置,同样被这一脚踏碎砖面,形成不小的深坑。 “反应、速度、力量都很凌厉,体术的博弈技巧极佳,是一种很凶的打法风格…确实是一头尚未成长起来的野兽。”月心中一动,能以他都没应变来的速度将重量不轻的巨镰踢飞,开了八门之后,凯的身体面板绝对不亚于自己。 凯和小李虽然是一个‘流派’的,但却是两种人。 甚至目前看,在身体素质上,同年纪的小李绝对不及凯。 此时的凯可是未满十岁。 月在拉开距离的刹那,手中就又多了一个封印卷轴,是一对可以握在手上的拳刃。 他还没落地,凯已经来到了身前。 瞬间,二人再次疯狂交手,武器的激鸣声不绝于耳。 “木叶大旋风!” “木叶刚力旋风!” 凯手上的双节棍,只是他的一种攻击方式,他狂风骤雨般的进攻是掺杂着各种体术招式的,尤其是恐怖的腿法。 一群木叶的小强们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虽然是同代,但他们似乎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凯的可怕。 要知道,接力战打到现在,月是头一次被人逼迫到这个份上,似乎处于了下风。 大部分的木叶小强已经看不见两人交手的过程,更数不清他们过了多少招,双方移速都太快了,以至于给眼睛制造了一种错觉,似乎只能捕捉到一些在场内范围闪动的残影。 但两人激战交手的地方,脚下的石砖成片破坏,场面相当惊人。 月不断拿出的几种忍具也继那把镰刀后,不是毁坏就是脱手掉落…如同已经被凯给彻底压制住了。 “速度和力量都在激增…他释放出的能量在不断变强,皮肤充血变红,这种查克拉的波动…是开了第三门!”月刚弯腰躲过一脚,依靠对查克拉的感知,心中分析确认着。 下一秒,他汗毛倒竖,难以反应。 被一脚踹中腹部,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在飞出去的途中,他双手瞬时结印,向正前方施展出了风遁大突破。 一时间,狂风拂动,喷涌向凯所处的空间。 以月的经验预判,凭借凯的速度,还不等他落地,攻势就会紧随其后,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事实也是如此,风遁并没有给凯造成直接性的伤害,顶多就是干扰。 以后者的速度可以轻松绕过风遁覆盖的区域,只是贴身的时机被延缓了一点。 月双脚刚要落地,劲风已然袭来。 凯,如期而至。 不过,月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长刀,也是他最后的忍具。 唰! 刀光乍起,想要找机会的凯强行中止了攻击,后撤。 但手臂还是被划伤了,溅起鲜血。 只是他的变招技巧与攻速,依赖于此时的八门遁甲之术,仍就可以给月造成伤害。 在长刀与双节棍又一连串的碰撞之际,凯一拳打向月的侧腹,将其击飞。 “凯,小心!” 突兀,远处响起了卡卡西情不自禁的声音。 凯刚一仰首,就见熊熊烈火当头激射而来,空气的温度陡然拔高。 他立刻翻身躲避,但还是被火遁烧伤了一小块皮肤。 卡卡西是看出了凯的疲惫,才出声提醒的。 其实不光是卡卡西,凯自己也察觉到了问题。 他凭借出色的体术,在开了八门遁甲的情况下,打了月不止一次,正常来讲,以他体术造成的伤害性…一般人早就倒下了,根本站不住。而月不仅能硬抗,还可以在不影响行动的情况下,以忍术来做反制。 凯喘着粗气,望向对面单手持刀,架在脸庞前的月…有些不敢置信。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强敌! … 月承认,他的反应和速度,已经有点跟不上凯了…但凯的身体面板之所以会超过此时的自己,是因为开了八门遁甲。 这种术对于体能、查克拉的消耗都是巨大的,没办法坚持太久,负荷惊人。 而且就算是开了八门遁甲…凯也存在一个致命缺陷。 八门提升的,只是他单一的几项数值而已,顺便短时间内附带一些效果,比如解除‘大脑限制’,解除‘疲劳限制’等等,并非身体属性的全部。 如肉身防御能力和耐性,依然很低。 而自己在死神中所磨砺出的肉身,是全方位的。 虽然凯的攻击给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他刚刚被打到的位置,似乎已经骨裂,还开始传来剧痛…但以这副躯体的抗性与耐力,包括他的精神在内,都算可承受的幅度。 简单点说,他比凯更‘肉’,防御、恢复、耐力都更高。 此时开了八门的凯,只是一个属性暴涨,趋于攻击性,存在严重隐患的‘脆皮’。 在解除了疲劳限制的情况下,还有些力竭,足以说明凯所剩的‘能量’不多了。 月架在脸前的手臂,迎着凯,慢慢下移…露出了小半张脸和一只阴冷的眼眸,他声音淡漠的质问道,“怎么了?继续啊…” “……” 凯沉默了。 “父亲、卡卡西…” 随后看向了迈特戴与好友。 “向你们二人证明我自己,同时…贯彻我的忍道!” “第四门,伤门,开!” 忽然,凯呢喃过后,目露坚毅,体内顿时爆发出狂躁无比的查克拉,气势惊人。 远处,月咧开了嘴角。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兴奋的嗜血状态。 观战的波风水门眯起眼睛,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月的这种模样,他太熟悉了… 当初在草之国边境‘狩猎’时,月就是这个样子。 换而言之,月是把凯当成了待宰的猎物。 以他对月的判断,能露出这种眼神,就说明…真正危险的人,恐怕是凯! 嗖! 瞬间,凯奔袭而过,刺耳的破空声,甚至让人觉得不适。 有一些木叶小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砰! 在旁人看来,月是直接就飞了出去,如此超频的攻势下,他只能被动挨打,连结印的时间都没有。 月好似一个来回被踢动的皮球,不断呈直线一般在场内来回折动,至于凯,则完全看不到,速度快到像与空气融为了一体。 但即便如此,月在只能被动防御的情况下,依然利用肢体护住了要害部位。 伤门能够持续的状态很短暂,毕竟,进入这一门,身体的损伤会开始加剧。 前后也就是十几秒不到,轰的一声,月的身影撞碎了墙壁,肉身被凯的一拳重击,‘镶嵌’在了石壁之中,挂在了上面。 他的长刀早已掉落。 但当这一拳结束后,‘暴躁’的凯,整个人霎时气场大幅度削减,虚弱至极。 哗啦啦… 一些碎石与土砾从月深陷的墙壁上掉落,放眼望去,他的体表鲜血淋漓,但给人的感觉却不知为何,没有半分凄惨…反而充斥着一种凶恶之感。 他身体从墙上的坑洞脱离,双脚强有力的踏在地面。 双手交叉在头颅前,成‘盾牌’状防御的臂膀缓缓放下。 “怎么可能?!” “他还能动?” “……” 木叶小强们见状,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板直袭后脑。 凯的那种力量,已经是属于犯规了。 而风魔月竟然… “不对劲…也是某种体术嘛?” 站在卡卡西身边的水门,轻咦道。 他看出了猫腻。 不光是他,几乎在场所有的上忍,都发现了月的异常。 以他们的分析,即使月的身体素质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变态一面,但在遭受凯的多番攻击下,伤势应该比现在更为严重才对…他们甚至已经有随时插手干预战斗的准备了,就是为了避免月出事。 但眼下,月的周身仿佛缭绕着一股无形的威压,是不同于杀气一般的气场。 而在这种状态下,月不仅散发出的危险感更为直观,身体宛若也得到了提升。 像是也得到了某种术的加持。 这是…月的灵压。 他从流魂街的77区一路杀到79区并落脚,除了身体变强之外,也让他终于感知到了所谓的‘灵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灵压与自身的灵魂密度、力量息息相关。 他在流魂街与人厮杀时,一直在主动感受并寻找、和确认那种模糊的‘气势’…换而言之,现在的他,是可以主动释放灵压的。 以前,他做不到。 灵威可以说就是灵压,但灵压并不等于灵威。 区别就是,灵威等级这种事物,一般是在‘被动’情况下自然衡量和判定的。 但灵压是可以主动调节与激发的,前提是,要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 这也表示,月对于自己的‘灵魂’更为熟悉。 可以挖掘出潜在的力量。 虽然在流魂街,他这种灵压还不算强,但在催使出来后,他的能力会得到一定涨幅。 没有八门遁甲表现的这么逆天,但足以让他在凯的攻势下,坚持下来。 “该我了吧。” 放下交叉的双臂,月那张流着鲜血的面容,冲凯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凯的攻击,太危险了…唤醒了月心中的‘怪物’,刺激到了他本能的求生欲。 一直以来,月都把自己的生存放在第一位…而凯确实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铲除掉。 双方过于投入战斗,似乎都忘了眼下所处的情景。 “金缚之术!” 月猛然结印,已经无法维系八门遁甲的凯,此时完全做不了反抗。 瞬间身体就被定在了原地。 “呵…” 月阴厉一笑,好像饿鬼一样,霎时窜到瞳孔震颤的凯面前,似要将其撕扯粉碎,生吞活剥。 唰唰。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忽然落入场中。 一人伸手护住了凯。 另外一人,单手按住了月的肩膀。 分别是迈特戴与波风水门。 而月向前延伸的手掌,指尖与凯的身体,只剩下不到半米。 “月,清醒一点…这只是切磋。” 波风水门轻笑着,“是你赢了。” 水门看出来了,月有点魔怔了…想要杀掉凯,更多是因为凯威胁到了月的‘生命安全’。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和反应…也表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月会变得更加危险。 月闻声,眸子瞬间多了一丝清醒与冷静,回过神来。 瞅着对面,似乎已经被他吓到的凯,皱了一下眉头,“抱歉…有点过于投入了。” “哈哈哈,少年…你很厉害!” 迈特戴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束缚术消失,凯虚弱的难以站稳,差点瘫倒在地。 不过被他的父亲背了起来,朝水门点了点头后,就送去紧急治疗了。 一旁发呆的裁判,也立刻宣布了比赛结果。 “你的伤势很严重,我看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水门说道。 “不还剩下最后一个嘛…打完再说吧。” 月面无表情的应着。 “不用了,你确实是两个村子同代的最强者。”水门摇了摇头,亲口给予肯定。 主要是,虽然月表现得还有余力再战,但水门一眼就看出,他的情况很糟糕。 他邀请月来,只是为了敲打木叶的年轻一代,尤其是卡卡西。 切磋这种东西,只是附加品…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够了。 如果不是伤势严重,月也不可能对凯起了杀心。 这种状态下,月再战卡卡西,水门虽然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月赢不了,但胜算也很少,即便是有一些底牌没出的情况下。 而这对月来说,也不公平。 等月恢复伤势再战,起码要一段时间,村里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进行后续安排。 况且,届时交手,输的人一定是卡卡西无疑…木叶还是要留一点脸面的。 好歹也是五大忍村,不能让月一个小子把底裤都给扯掉了。 月望了一眼卡卡西的位置,收回视线。 “无所谓,活动是你们安排的,邀请也是你们发的…我只是来走个过场。” 说完,月双手插兜,身影一动。 回到了草隐上忍的身旁。 “过场?” 水门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