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日宜摆烂…试营业
蓝星，羊城。
瑰丽酒店106层的套房中，套着睡衣的方盛走到落地窗前。
万里无云令小蛮腰塔尖仿若近在咫尺。
从未站到过这么高的方盛看向远方，心底轻叹：“糊涂啊，都顶流了怎么还学人玉玉……”
他不理解。
“就算天塌下来，不是也该先找地方躺着的么？”
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醒来后，方盛很迅速的理清了现状。
原主因为抗不住压力，学人家玉玉，然后，大概是祈求天地放过一双……一个少男的他。
于是天父做了十分钟好人，让人在地球的方盛交换了过来……
原主娱乐气运顶级，20岁那年踏入娱乐圈，以素人身份出道。
出道当年即跃升顶流，虽然不会跳但会唱……其中live不唱。
虽然不会演戏但当过主演……主打一个只靠耍帅去迷倒万千少女。
凡有网友问代表作，粉丝会马上科普……
首支付费单曲15秒破千万销售额、首部参演的影视作品集均播放过亿的惊世记录。
单说微博粉丝就有两千多万……别管它真不真，就说平台上显示的有没有这么多吧。
要问别的社交平台粉丝数……有号，但没怎么玩，才导致关注量只有小小的三四百万。
至于以上所有这些数据都怎么来的，那你别管。
现年22岁半，混出了‘流量下水道’的诨号……泛指变特指，厉害吧。
还刚刚喜提‘背锅侠’雅号。
怎么都算是个坤哥mini版。
本就因为才艺俱废一直被网友群嘲，原主偏又喜欢没苦硬吃，去看营销号的指指点点。
看完后还觉得营销号说的对，自己确实啥也不会，全靠一张脸。
可抵不住粉丝喜欢，结果是一粉顶十黑，骂声更多了。
这方面，连在地球没去混娱乐圈的方盛都有点发言权。
学生阶段同学不是叫他‘彦祖’就是叫他‘黎明’。
人生中唯一一次工作面试，男男女女几个面试官看到他的脸后一致认为非他莫属。
让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他方某人偏爱走后门，他笔试分第一的好吧……
因为没苦硬吃，原主本就主动给自己积蓄了蛮多压力，最近又赶上真·痛苦时刻。
一个刚完成的影视项目的女主不好好交税劣迹了，整个项目‘啪叽’一下直接冻结。
沟槽的合同条款约定，项目成功上线才能付剩余70%的尾款，剧组忙着打官司。
抛开这些不谈，原主今年开年至今的4个多月反正是浪费掉了，还没挣到钱。
真实痛苦的伤害，令原主心都要碎了。
网上忽然又谣言四起，说是原主非要跟这个谁谁谁合作才闹成这样。
前后足足一个多星期才澄清，于是原主喜提新外号‘背锅侠’。
感到心灰意冷的原主寻思干脆退圈得了，公司又不太乐意。
总之……
“少了哪一个小细节，我都还能继续在单位当混子。”
方盛定了定神，目光虚虚的望着远方，随即双手合十心里默念……“愿你喜欢另一个时空的人生。”
他想，以原主这种喜欢没苦硬吃还内耗的作风，交换到地球应该会过得比蓝星开心。
地球上，方盛在某非常清闲的事业单位工作，单位福利对标体制。
同事（含上下级）关系和睦，没有PUA，事少，没有晋升压力，也没有……几毛钱工资。
收回看向城市上空的目光，方盛转身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方盛思绪彻底清明，他也接受了现状，反正……
“来都来了。”
…………
…………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的上午10点35，方盛来到位于95层酒店大堂的沁蝶·亭。
很快见到了约他见面的公司大老板，是看上去很年轻的女人，气质好，长的漂亮。
在女人对面落座后，方盛先是主动打了个招呼：“陆总好。”
然后要了一杯168元的猴魁。
第二次面对面看到这张脸，陆雨淙仍不免眉眼微扬，只觉委实帅的赏心悦目。
“好久不见。”放下平板，陆雨淙轻笑着开口，“事出有因，我们应当向前看。”
抛开好似没头没尾的鸡汤不谈，她的声音柔和有亲和力，让人听着很舒服。
陆雨淙转而又说：“想退圈，你现在的收入还不够，再赚点吧。”
简单直接，单刀直入。
对此，方盛深以为然的点头：“陆总说的对。”
这话他认同，千错万错，多赚钱总没错。
更何况，原主此前全部税后收入才3800多万。
当下还剩202万，外加一套买入价3000万现价2100万正持续跌价的大平层。
总资产离3000万还差一截……是彦祖本人来了都没法收手的光景。
看着真心附和的方盛，陆雨淙一点没藏着的松了口气：“一段时间没管华璨，有点乱套了。”
“公司准备了新的合同，你先看看核心条款。”
说着，陆雨淙将平板推到了方盛跟前，标记出来的核心条款不多……
[增设基本工资，10万每月，分成比例调整为70%]
能看出来，诚意充沛。
华璨最初跟原主签的合约也能算行业内极其人性化的，5年短约，分成比例30%。
毕竟，素人签约娱乐公司19分成+10年长约才是普遍现象。
如今才过去两年半已经反转了。
看看方盛，陆雨淙正色道：“重新接管华璨的这两天我做了些梳理……”
“也了解到了你的主观顾虑，全网黑给了你巨大的舆论压力，还影响了你艺人事业的长远发展……”
“经过董事会决议，决定邀请你为公司荣誉型合伙人，你有权自主决定一切个人艺人事务。”
耐心听完，方盛想了想，还是直接问：“公司何故前倨而后恭？”
陆雨淙：“……”
这话怎么听都不能算是褒义的吧？！
她索性开诚布公的解释：“公司需要你赚钱，你是华璨成立至今表现最卓越的艺人。”
默默听着的方盛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陆雨淙继续说。
见状，陆雨淙沉默了三秒钟，直接作出总结：“新合同的签约周期还是5年。”
方盛心中反复琢磨，嘴上飞快问：“违约金多少？”
这话令陆雨淙不禁失笑：“多少都没意义吧，难道你辛辛苦苦赚的钱真要拿来赔偿？”
方盛听得倒吸一口凉气：“陆总真是个智者！”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数字。”
“3.68亿，没有让步余地。”陆雨淙随口回答。
方盛心中流淌过几个数字，很快算出这个有零有整的违约金怎么来的了。
此前原主给公司赚到的收入是1.32亿。
于是，方盛没再多啰嗦：“找第三方律师审阅条款吧。”
陆雨淙点头。
然后，她随口提了个事：“对了，《向往的一日三餐》想请你马上去录一期。”
对此，方盛直言回答：“钱少事多累够呛，不去。”
他方某人刚来蓝星，宜摆烂。
本来只是随口一提的陆雨淙额外补充：“节目组开价200万，比去过的嘉宾的最高片酬还高120万。”
听到这话，方盛犹豫整整0.3秒，一咬牙：“怎么算分成？”
第2章 先天背锅圣体
看着方盛分明都有点咬牙切齿，连右手手背上都因用力而露出青筋……
陆雨淙想着会是什么‘狂风暴雨’，根本没想过会是这么个问题。
她一时间都忘了连贯情绪。
只呆呆的一动不动，过了得有半分钟，陆雨淙才慢慢回答：“当然会按最新的合同算。”
语气听起来特别的寡淡，大概是尝试了半分钟也不能成功注入情绪。
方盛心中火速闪过‘二七十四’，嘴上却在一板一眼的问：“节目组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他又不傻，之前在单位混日子归混日子，但他在小时候就看到过一句话，叫……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然在蓝星，也是20世纪中叶后不允许动物成精成妖，但如今的光景之反常显而易见。
总之……考虑到是陆雨淙这位华璨的绝对大老板亲自开口，方盛认为得给她个面子。
绝不是什么确认了140万一天的收入还挺耀眼。
“背锅……”急急急忙说完，陆雨淙又不动声色的解释，“请你帮忙降低网友对常驻嘉宾的误解。”
善于抓住重点的方盛恍然：“背锅这种事确实该加钱。”
又说：“没想到网友最近天天骂我背锅侠，还能有这种好事。”
也不知怎的，陆雨淙忽然跟上了思路：“公司会帮你营销‘先天背锅圣体’的标签，拓展业务范围。”
闻言，方盛似模似样的眼前一亮，啧啧称赞：“拓展业务范围？陆总这话深刻啊！”
陆雨淙：“……”
怎么官里官气的，当面把我当立本人整是吧？
于是，陆雨淙干脆直接转移话题：“新配个经纪人？”
方盛摇头婉拒：“身为公司荣誉合伙人，理应给公司节约些资源，有助理就够用了。”
见状，陆雨淙倒不意外，只是默默点头……她了解过方盛对艺人自由度的渴求。
这也是为什么要在新合约条款上特别标明荣誉合伙人头衔。
头衔没有经济利益，但方盛因此可以越过华璨所有高管直接跟陆雨淙对话，
末了，陆雨淙掏出自己的手机：“加个微信。”
方盛脱口而出：“不好意思没带手机……”
话刚说完，他又默默掏出随身携带的私人手机，扫码加上陆雨淙的微信。
对面陆雨淙不由得啧啧称奇：“方老师私底下很有生活体验啊。”
方盛：“……”
怎么说呢，不好意思，刚当上时空交换生，还不太熟悉。
在地球他很擅长这么拒绝加微信的请求。
曾经年少不懂事，谁来都不好拒绝，导致每到晚上和早上起来都会有9999+的消息。
手机都容易卡。
显然，顶流偶像的身份明显碰不到走路上忽然被女孩子要微信这种事。
哪怕被认出来也会是引发乌央乌央的围观。
陆雨淙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点了几下：“我的私人电话推给你了，不过每天只有16个小时能打通。”
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串7的电话号码，方盛多嘴问了句：“哪16个小时？”
“十点到两点……”陆雨淙下意识回答，然后不动声色的纠正，“随时，随时都可以。”
方盛了然的点头：“好的。如果是晚上天塌了下来，我会先找地方好好躺着等第二天再跟陆总说。”
陆雨淙：“……”
她忽然觉得身为老总的自己偶尔亲自出马，礼贤下士，很有意义！
不然，她上哪知道方盛原来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一个年轻艺人。
…………
…………
陆雨淙很快心满意足的走了，方盛也回了房间。
十几分钟后，助理魏莉莉赶来。
见方盛示意自己有事直说，魏莉莉开门见山：“方哥，我们得现在动身赶去节目组的菇菇屋了。”
“嗯。”方盛点头。
一日三餐的菇菇屋位于阳江，当下方盛从羊城过去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坐车去。
只要3个多小时。
比转头去坐高铁反而会更快……高铁它不等人。
魏莉莉又简单说了说行程安排：“到地方后基本就是直接开始录制……”
下午三四点到了后录一会，再吃个晚饭逼逼叨叨，明天中午饭后走。
正正好好一日三餐。
方盛刚才在抖音上搜了搜，更全面的了解了《向往的一日三餐》。
跟地球《向往的生活》大体相似，也都是仿韩。
区别是一日三餐才进行到第三季，网络口碑已经开始崩盘了。
主要是一日三餐的陈涛陈小厨赶上了最好的时候，流量大爆发时代，然后……
就被热心网友逐帧分析了，最近正被全网集火抨击厨艺、爹味等等。
现在估摸着是节目组想挽救节目口碑，陈小厨想挽回形象，想让方盛去背锅分担压力。
反正方盛自带海量黑粉，不管方盛去了做什么，网友的关注点都会跟着跑偏。
之后节目组和陈小厨有的是办法一步步洗地……
魏莉莉是个很全面的助理，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
因为多少有点赶时间，所以她提前在酒店餐厅订了饭菜带着上车。
是华璨给方盛配的雷克萨斯LM，不是标牌的3排7座版，而是顶配4座，车内后排空间非常余裕。
启程后，魏莉莉拉出座位桌板布餐，嘴上说：“方哥，还有下午茶餐，到菇菇屋前可以再吃点。”
方盛：“……”
看，这就是菇菇屋的口碑。
吃着午饭，方盛吩咐魏莉莉：“让公司想办法跟节目组导演协调个时间，录之前我想先见他。”
“明白。”魏莉莉点头。
…………
下午3点，方盛抵达菇菇屋附近，在节目组海量的镜头外先见到了节目组总导演李导。
见到方盛，李导心里其实有点不开心，但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招呼：“方老师好。”
“李导好。”方盛语气很谦逊，“李导叫我小方就行。”
随即他开门见山：“打扰李导是想请教李导，是只需要我背……拉走一些火力，别的无所谓？”
李导心中的情绪都没转过来，就赶上了方盛如此的……直率，但还是很快点头：“差不多。”
方盛又问：“如果我理解没错，是不是以节目热度为先？”
“对。”李导再次点头，心里的那一丁点不满逐渐揉散开来。
于是，方盛直言：“那我先自由发挥，李导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随时叫停……”
特地略作停顿，方盛着重强调：“一切以节目组需求为主！”
李导听得十分爽朗的笑了：“感谢方老……方先生对节目组的理解和支持！”
“李导客气了。”方盛同样笑的很愉悦。
在大学他学到了很多的知识，比如工作后他时常听闻——
‘凡个人利益，都需自己主动争取’
如今，方盛通过自己的努力，轻松将大局逆转。
第3章 毒舌这一块/.
事到如今，事多钱少累够呛已转变为……钱多事少可摆烂！
随后，方盛又跟李导两人叨叨咕咕了些不值一提的小细节。
确定具体范畴很重要。
没背过锅或者没有背锅工作环境的同学可能不知道……这才是背锅的关键。
因为……“即使是背锅，也要懂得掌握主动权”。
成功达成一致，方盛朝不远处的魏莉莉招手，示意她过来。
“方哥。”
“你……这样……再这样……”
“明白。”魏莉莉先是飞快点头应声，然后她又犹豫着问，“会不会不太…不太合适？”
她脑子里飞速旋转跳跃了半天，才找到‘合适’这个形容词。
方盛只是语气笃定的回答：“不会。”
没展开解释。
魏莉莉：“……”
这会儿脑子完全清醒的她反而先发呆了几秒，然后才赶紧去帮方盛办事。
方盛当然有留意到魏莉莉那点迟疑，知道魏莉莉意识到进入镜头后他会开摆。
但没办法，他混子天性。
实在讲，方盛在地球有很多选择，他虽然只上了个211，但学校有最高级别的选调生资格。
哪怕毕业后他也完全有能力凭本事考公上岸。
但是，在毕业前他精挑细选了半年，最终挑中了某发展前景一般的清闲事业单位。
只因前两者都需下基层干活，想摸鱼很难，他选的单位就不一样了。
参加工作后一如所料，无需主动，直接摸鱼。
当然，方盛也承认，自己把技能点偏了，将既有的混子天性发扬得有点全面。
…………
一切准备就绪，方盛戴上墨镜，背上单肩包终于走进菇菇屋的镜头中。
此时离他抵达菇菇屋附近已经过去了39分钟。
早已收到节目组通知的两大主要常驻嘉宾这会儿都是满头雾水。
出奇的没有半点生气，甚至都没有不耐烦，因为他们觉得……
“李导应该是要细细嘱咐这个新生代流量，听说黑流量很大？”
“对，如果只算最近一两个星期，是内娱黑流量最大的艺人了。”
“这么猛？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什么都没做。”
“……”
听到声响，节目中负责捧场、接待等多项工作的常驻嘉宾张智当即起身走到院门迎接。
看到走过来的方盛，隔着老远他就张开了双手。
先跟方盛简单抱了下，然后张智热情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小方。”
“好久不见。”方盛赶忙摘下墨镜，笑着问好，“张老师风采依旧。”
陈涛陈小厨也慢慢踱步过来，一副不认识方盛的样子。
方盛倒也给面，主动伸手跟对方打招呼：“陈老师好，方盛。”
陈涛随意的跟方盛握了下手，侧头看向边上的张智，伸手一指：“这是……小方是吧？”
“对，人称流量下水道。”方盛笑着抢先接茬。
特地停顿了两秒，然后才接着说：“反正有剪辑，我这人讲话比较实诚，就自由发挥了。”
“两位老师放心，李导跟我都说过了，背锅我最近绝对专业，不仅能背，还能硬背。”
方盛办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比如……他对要把丑话说在前面非常有心得体会。
听方盛这么一说，陈涛和张智不由得对视一眼，情绪有些复杂。
念头一转，张智当先委婉的讲说：“小方你这会不会有点太直接啊？”
算是顺势给节目组留足剪辑空间，刚才方盛特地停顿过后的说辞肯定不能播。
面对张智的委婉，方盛大手一挥：“没事，我不在乎，得有流量才会被说是流量下水道。”
“好比陈老师厨艺有口皆碑，根本就不在意网友张口就说什么菜里下毒。”
陈涛：“……？”
确实是很卖力很实诚的背锅了，他也听得懂方盛的意思，不招人妒是庸才。
但……心脏怎么忽然有点疼了？
想到这，陈涛突然心慌，暗道……“今年忘记去体检了，录完这期得赶紧去做个细致检查了！”
说话间，三人从院门附近走到了院子中间的凉棚下，落座顺手拿上一罐广告饮料。
随后，吃人嘴短的方盛赶忙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陈老师，要不我先点个餐？”
“一直只听说陈老师不仅演技封神，厨艺更是演演艺界一绝……”
没等方盛说完，陈涛已经一扬手打断，自信满满的说：“小方想吃什么随便点。”
不难发现，他嘴角的微笑比AK都难压。
接着陈涛还不忘补充说明：“现在时间还早，什么食材都来得及准备。”
方盛即答：“鱼。”
陈涛：“……”
他几乎立马心生遗憾，脑子里仍在想该如何秀一下他厨艺的全面性。
鱼有什么好做的？阳江靠海，菇菇屋更是在岛上，鱼不要太多的好吧！
然后就听到方盛讲说：“最好是做成什么西湖醋鱼之类的，就地用海鱼，做完连锅带盆扔海里，说不定还可以实现能量守恒。”
“顺手解决全世界最尖端最前沿的科学难题，简直完美。”
别说陈涛，连久经考验的张智都懵了，这么帅气逼人的五官怎么会有这样一张淬了毒的嘴？
杀人都不过头点地啊。
这他妈都是贴脸开大了。
幸运的是，张智主持功底很强，顺着话头说：“正好大家都在海上捕鱼，小方我们也去吧？”
听到这话，方盛一本正经的回答：“虽然我很擅长玩水，但是……”
“岂不闻三个和尚没水喝？所以不能去啊，张老师！”
一旁陈涛罕见的打了个圆场：“这样，今晚人多，要做好几个大菜，小方就给我打下手吧。”
他说这话一整个是皮笑肉不笑的状态。
“行啊。”方盛仿佛没察觉，直接答应，“正好我听说做饭特辛苦，我就爱吃点苦。”
说着，他仰看一眼棚外的天色：“现在时间还早，以陈老师的手艺，不急着开工吧？”
陈涛一副和善的样子摆摆手：“当然不急。”
现在虽然录着，但不会有多少镜头被剪到正片中去，干活没用。
然后方盛直接拉开背包拉链：“行，那我先玩会游戏。”
见到方盛掏出来的复古怀旧小游戏机，张智忍不住说：“好家伙，这种小孩才会玩的游戏机我都忘了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于是，方盛得意一笑：“那你得谢谢我，现在才能又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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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人名都是纯原创，请勿对号入座
第4章 “那你立法吧”
有一瞬间，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张智都想先带方盛到镜头外唠唠。
他生平首次如此切身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言行合一。
说实诚就实诚，毫不遮遮掩掩。
根本他妈的没把娱乐圈的条条框框、规规矩矩放眼里。
先不说别的，张智眼下是真有点担心这期节目播出后，方盛会被全网黑流量淹没。
至于什么这期节目录不下去？
看不起谁呢！
他张智几十年的主持生涯，老了老了怎么还可能会遭遇这样的滑铁卢？
看着方盛在多台摄像机聚焦下、包括陈涛直勾勾盯着的目光中旁若无人的玩着儿童游戏机。
还是像素风的‘飞机大战’，话到嘴边，张智却下意识讲说：“我还以为是俄罗斯方块呢。”
方盛头也没抬的回答：“俄罗斯方块太复杂了，不如飞机大战玩起来直接爽快。”
张智：“……”
他想起方盛一直都是网络盘点‘绝望的文盲顶流’的戏码中的常客。
忽然感觉有点能理解方盛的实诚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
直言也是一种仗义，没毛病。
大约看了三四分钟，陈涛率先感到无趣，自顾起身走出凉棚，顺便招呼一声：“张老师……”
“欸。”张智飞快飞快的应声，“来了。”
于是，原本在凉棚旁边的几个跟拍导演(follow pd)走的只剩一个。
虽然附近有固定机位，但……方盛可是节目有史以来最贵的嘉宾。
比两大常驻嘉宾的平均单期出场费都贵，天塌了他附近都必须有个跟拍导演。
不过方盛对此没感觉，肌肉印象让他对镜头有种天然的适应……路上白担心了。
眼下，本只想随便玩玩的方盛有点上瘾了，一把又一把，根本停不下来。
起初他让魏莉莉去买这种儿童游戏机，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目的……
对得起节目组的出场费、补全童年、顺便开摆。
方盛是孤儿，从小跟二大爷长大，不至于活不下去。
然而，刚上高中二大爷就去世了，自此他把人生看得比较简单。
虽然一直坚持勤工俭学，还能拿点各类型奖学金，但肯定谈不上多宽裕。
方盛原来寻思存够第一个100万当退休金再考虑消费的事，才存不到一半就来了蓝星。
正好不缺小钱，在菇菇屋又要待差不多24小时，闲着也是闲着，对吧……
玩的正起劲，突然响起一道年轻的女声：“方老师？！”
方盛先按了暂停键子，循声望过去，随即微笑点头致意：“戴老师，你好。”
戴琳艺走到凉棚下，笑眯眯的说：“原来说下午要来的神秘嘉宾是方老师……”
两人是有过简单交集的圈内普通熟人，戴琳艺也是这一期的飞行嘉宾。
不过对方是上午过来的，现在是去干活提前回来了。
听着戴琳艺简单讲述，方盛表示：“我年纪小，戴老师叫我小方就行，不用一直这么客气。”
随后继续埋头开始飞机大战……他只是来做客的飞行嘉宾，待客也不能是他的活儿。
而且戴琳艺比他来的早，比他更熟悉菇菇屋的方方面面。
看到方盛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玩着如此儿童向的游戏机，戴琳艺看的一愣又一愣。
她耐心更好，看了五六分钟，看到方盛重开了三回才开口：“方……小方，陈老师没安排活吗？”
“有的。”方盛一心二用，眼睛没离开游戏机，“让我去厨房给他打下手。”
戴琳艺看了眼不远处的厨房：“可是陈老师已经在厨房了……”
方盛无所谓的回答：“没事，陈老师只是单纯喜欢下厨房，天都没黑，不会这么早准备晚饭。”
戴琳艺滞了两秒，然后语气委婉的说：“这样真的好吗？”
听出了一语双关的方盛抽空看看旁边的戴琳艺，直言不讳：“你就说我这样你向不向往吧？”
“不是……”戴琳艺下意识反驳，并找出理由，“我觉得来了向往，默认就是来干活的。”
说完，她还不忘额外补充：“只是我觉得哈！”
心思始终放在游戏里像素飞机上的方盛不以为然的说了句：“那你立法吧。”
戴琳艺：“……”
什么话，这都什么话，俺不中嘞！
…………
初夏时节，南方海岛的夜幕会比停靠在二楼的8路汽车都要更晚一些。
残阳挂满西边天际，方盛终于放下儿童游戏机，走向厨房。
在旁边也跟着坐了一下午的这个跟拍导演都懒散得有点不想动身了。
站在厨房的门口，方盛朗声问道：“陈老师，有什么我能干的？”
只随意瞥一眼方盛，陈涛便随口安排：“帮我把这条鱼改一下刀吧。”
可算是让他等到现在了！
“好的。”方盛即答。
但没去拿刀，而是一本正经的强调，“但我不会，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走进厨房门。”
他今早上才来蓝星当时空交换生。
一天下来只来得及跟陆雨淙谈成新合同，连午饭都在车上吃的，百分百的第一次。
陈涛刚要说话，方盛又很贴心的讲：“我可以现学，这么简单的活儿也不能让陈老师来教……”
说着，方盛自顾左看右看：“几位摄像大哥帮帮忙？”
被分配全程跟着方盛的跟拍导演主动上前：“这样……这样……这样……再这样……”
方盛一副恍然大悟但根本没懂的样子，有意瞎几把划了几刀，末了还很叹气：“陈老师救救。”
“这条鱼死的有点可惜了，做出来不好吃至少有82%的责任归我。”
陈涛：“……”
他一时有点糊涂了。
单说背锅这一块，方盛从到菇菇屋后始终在不遗余力的表现。
下午陈涛一直在冷眼旁观，深知是随便一剪方盛都会被网暴的地步。
眼下更是不断主动的往自己头上安黑锅。
但……
实话实说，这说话的方式他陈小厨怎么听怎么都感觉相当的阴阳怪气。
陈涛终于放下各种想法，接了话茬：“没事，花刀怎么改都影响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没等他说完，方盛已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左右一看，“这个锅在做什么？”
陈涛下意识回答：“炖的汤。”
于是，方盛当即远离：“哦。那我可不能碰，晚上总要有个菜能尝尝咸淡。”
“洗菜这种基础活指定也用不上我出马，还有别的事儿吗？”
陈涛：“……”
他妈的，话都让你说完了，要不你还是离开厨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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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书期每晚9点左右两章连更，读者姥爷们救救，捧个人场、票场.or2
第5章 多说一句就能少吃一口
很快啊，陈涛就品尝到了让方盛来厨房打下手的成果。
不过果名‘有苦难言’。
方盛始终异常实诚，努力接锅、背锅，还主动给自己安锅。
于是在这个过程中，陈小厨不知不觉都快把锅铲抡冒烟了。
后背和额头一直不停不停冒汗。
反观这也不会干那也能现学的方盛，跟没进过厨房似的，清新自然，一滴汗都没出。
这次下厨与陈涛打造陈小厨人设以来秉承的‘慢工出细活、精致料理主义’根本背道而驰。
好消息是……向往三季以来，菇菇屋终于有一顿饭在正常饭点上桌了。
于是不仅张智，其他刚回来的小辈子常驻嘉宾和飞行嘉宾都自觉加入陈涛夸夸群。
张智当先眉开眼笑的鼓掌：“今天陈老师辛苦了，给陈老师鼓掌！”
大家纷纷呱唧呱唧。
“陈老师今天做得好丰盛啊，鸡鸭鱼肉都齐了，每道菜看着都很有食欲！”
“陈老师太棒了！”
“……”
与此同时，方盛看向天际，最后一丝太阳光亮消失：“正正好天黑，陈老师时间掐的真准。”
陈涛……他忽然觉得自己大概真是年纪大了有点耳背。
周围七八个同行情绪饱满的夸夸，他偏偏只听进去了方盛说的。
而且几乎没过脑子，心里已经开始喜滋滋了。
然后他才想会不会也是阴阳怪气？
毕竟陈涛其实心知肚明，过去菇菇屋没有不挨饿等晚饭的。
好在用不着陈涛多想，张智已经张罗正式开饭并启动厨艺吹捧技能了。
张智起手就是一个浮夸的夸赞：“太香了！这菜简直了！”
哪怕是没加特效的现场，他背后好似也出现了翅膀虚影。
这期的另一个飞行男嘉宾……方盛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名字，外表像那种长不大的胖小孩但年纪很大的一个选手，跟着开捧：“闻着饭菜的香味，让我一下想起了奶奶的味道！”
说话间都有点哭腔了：“我的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
方盛默默念叨两次‘140万’，然后出声打断：“你奶奶肯定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厨吧。”
‘胖大人’愣了两秒都没想通，摇头正要说话，张智赶忙抢先接茬：“陈老师今晚厨艺果然大爆发！好吃得让小潘都想到奶奶了。”
又说：“小潘奶奶的厨艺肯定很好的，对吧。”
“对。”小潘终于反应过来，“我奶奶虽然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但她开过饭店，厨艺很好。”
这回没哭腔了，不仅如此，后背还微微发凉，不时关注着陈涛的神色变化。
他是陈涛的关系才能来菇菇屋混个脸熟，目前本人在圈内是查无此人的一个状态。
…………
节目名叫向往的一日三餐，三餐必然是重中之重，所以……
眼下凉棚外不仅有多个固定机位，还有9个跟拍导演站在不同角度。
大戏开幕的氛围拉满。
于是，很懂拿钱办事的方盛继续主动安锅：“这鱼别看不好看，其实是我不会改刀的原因……”
“我尝尝……”
“妈的，这什么味，狗都不吃，果然还是连锅带盆扔海里吧。”
陈涛：“……”
他没生气，西湖醋鱼嘛，懂的都懂，早已成了今晚的节目。
张智直接开cue：“陈老师可是完美还原小方你要求的西湖醋鱼做法。”
“怪我吃不了太正宗的西湖醋鱼。”方盛不住摇头，“给这条鱼道个歉，全是我的问题。”
在场众艺人都很懂表演，笑得很浮夸，各种哈哈哈。
不过，即便方盛在厨房督促……帮忙打下手，让陈涛没机会直接上手尝菜，用手搅拌……等等。
但……
该怎么形容呢，桌上的鸡鸭鱼肉要早知道会被端来菇菇屋，是会想要直接不出生的地步。
所以别看一顿饭下来方盛还挺忙，他身前是空碗没装米饭，最后也就筷子湿了。
全程只苦了舌头，可能……这就是今天毒舌该有的报应。
好在多说一句就能少吃一口。
他方某人又拿了背锅剧本，得趁大戏上演好好展现价值。
以至于最后引来了张智的关切：“小方是不是又赶路又帮厨，跟陈老师一样太累了所以吃不下？”
“不是。”方盛一脸正经的回答，“我是偶像艺人要保持身材，平素基本不吃饭，喝水就饱。”
张智：“……”
好，直接杀死比赛。
大家都没话说了，只有点赞和佩服。
多说一句话，那都是在毁掉他方盛身为偶像艺人的基本盘。
跟直接鲨了方盛有什么分别？
艺术生命也是命！
全场只有跟节目组工作人员混在一块的魏莉莉差点没被这话给憋死在当场。
据她所知，至少今天中午方盛完全没看出来要保持身材的迹象。
满满当当的四菜一汤全给吃完了，下午茶点也在下车前全吃完了。
而且……她已经收到方盛的微信，要她找个恰当的时机带他出去搓一顿夜宵。
…………
晚餐的大戏从7点20开始，一直持续到9点50多才结束。
吃吃喝喝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是向往节目不能免俗的晚饭后闲话家常以及才艺展示。
从不唱live的方盛很老实，陪同‘孤寡老人’张智一块干捧场的活。
戴琳艺是选秀出道的团体式流量型歌手，营销人设是能随时随地全开麦的vocal担当。
然后……她贡献了炸鱼现场。
好在，背锅侠方盛第一时间强行挽尊：“没想到戴老师用非专业音响系统还能唱这么好。”
还带了安慰连招：“都怪节目组太小气，用这种糊弄小孩的音响设备。”
硬夸呗，芒台的节目，如果后期连修音都不会，那还混什么混了？
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戴琳艺全信了。
这方面方盛明显有点不偶像，他就做不到这么自欺欺人。
…………
晚10点，菇菇屋纷纷忙碌着洗漱休息时，在魏莉莉和节目组的配合下，方盛悄然溜出菇菇屋。
魏莉莉提前找好了夜宵烧烤摊，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方盛一整个狂吃海塞。
没别的。
他实际需要保持的身材能勉强对标彭于晏，7个小时没吃东西，饿麻了。
与此同时，魏莉莉汇报了实时娱乐网络舆论动态……
“节目组有意放出了一两张模糊的现场图片，并且故意假扮消息人士说了些本期录制节目。”
“主要表述内容是你在节目上很混、不干活，讲话过分实在，已经到了毒舌的范围……”
对此，方盛给出自己的看法：“李导有点东西，200万花出来是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啊。”
魏莉莉：“……”
第6章 指定是资本给我做局了
“……”
魏莉莉不得不承认方盛说的对，因为，已经有话题上微博热搜了。
一共俩……
#方盛疑似录制向往时耍大牌怠工#
#疑似方盛综艺现场毒舌言论曝光#
对方盛肯定是偏负面，对向往节目组则偏正面。
至少把方盛的流量跟向往这档节目联动了起来。
就此，魏莉莉一五一十的汇报了详情……“有一定比例的自然流量。”
“公司那边回复说没花钱，不过讲说向往这边花了点，还有那谁可能也花了。”
方盛：“……”
魏莉莉忽然提到的马敬轩，他有印象，是内娱男顶流。
马敬轩走的是更大众的男性顶流路线，说好听点是花美男，说不好听点，是……有亿点娘。
因为两人年龄相仿，正式出道时间相仿，一个花美男一个又硬又帅，所以……
在舆论口径中双方必须天然对立。
别说现在的方盛，连原主都不会信这种舆论口径，但对方和对方的团队信。
或者说，也不是真的信，而是想吃这口对立的舆论流量。
内娱目前是‘一超多强’的格局，有个血条极厚断层领先的顶流，算是坤哥ultra版。
此外能数出来十几号男女顶流，不过相互之间差距不算太大。
好比流量下水道·方盛，如果赶上个很好的项目，也可以在某一个时段内遥遥领先。
烂船还有三千钉，方盛再怎么样也跨入了顶流圈层。
所以，但凡方盛这边有点什么事，马敬轩团队都会立马跳出来搞点小动作。
只是……这玩法方盛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雌小鬼的样儿。
吃完最后一点食物，方盛看向魏莉莉：“把艺人管理的手机给我。”
魏莉莉依言照办，只说：“有需要公司配合的地方吗？”
“合理维护流量。”方盛即答。
平素方盛只带私人手机，私人手机上不登录任何社交平台的艺人账号。
所有社交平台的艺人账号都是专机专用，还有明确标记，以防出现混淆等情况。
日常由魏莉莉用随身公文包携带。
方盛拥有艺人账号的全部操作权，反而是华璨做任何操作都需征得方盛同意。
很快，方盛编辑了一条文字微博更新发布……
“是不是又被资本做局了？我都流量下水道了还能忽然爆炸涨粉？又要黑我是吧？资本，你赢了！”
“……”
微博动态刚刚发出，立马有粉丝第一时间在评论区冒泡……
“老公贴贴，我是卵男粉，我要排最前面！别怕，我振臂一呼，千万卵男粉帮你黑回去！”
“这资本怎么这么坏啊，天天黑我老公，资本你没有老公吗？”
“方盛方盛，录制向往好玩吗？都说你去了不干活啊，哈哈哈，是不是有点太过分啦？”
“……”
也有大晚上无所事事的各路网友在评论区冒泡。
点进热搜话题会自动展示一些关联信息，其中就有方盛的微博。
这些评论五花八门……
“就你去录制向往罢工是吧？给你脸了，拉黑！”
“你自己也知道是流量下水道啊？还敢在向往耍大牌，等着糊吧！”
“……”
“不是，我记得方盛你好歹也是人尽皆知的顶流啊，怎么敢这么公开发言的。”
“哥们，你这活跃性跟个沙雕网友似的，一点都不顶流，再这样我真得关注你了。”
“……”
热度一时爆炸式高涨。
让有些注意力都放在同行竞争上的选手，比如……
年轻的、没上过大学文化水平有限的、公众场合讲话不敢用成语的马敬轩看了，头大三圈。
“不是，他疯了吧？以前还能有点收敛，现在公开发言都这么直白？他怕死得不够快吗？”
“……”
…………
11点出头，方盛趿拉着拖孩回到菇菇屋的镜头中。
轻松中透着舒坦，像是真的刚洗过澡一样。
这会儿菇菇屋的小辈子常驻男嘉宾还没睡，看着走近的方盛，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他从摇摆的风中仿佛闻到了那种好吃好喝后的满足感。
甚至好像都闻到了一点咸辣、孜然味。
不对！
他特么分明真闻到了。
但是，具体到眼下，男嘉宾只能说……“方老师洗漱完整个人舒坦多了吧。”
“……”方盛沉默一秒，不得不违心的附和，“你说的对。”
他觉得这小子没安好心，镜头前说他洗漱完了，一会他又得背着镜头去洗漱。
再怎么没有活动量，这么热的天，也得草草冲一下才行。
好在这屋没有两大老辈子常驻嘉宾，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跟拍导演飞快收工。
于是剩下的就是……睡觉。
小辈子常驻嘉宾今天去海边捕鱼累麻了，魂已经入睡，身体这会儿也跟着睡了。
至于饿了7小时才大吃一顿的方盛正好有点晕碳，偷摸去冲了下澡，也是赶紧倒头就睡。
…………
次日，向往的一日三餐从早餐拉开帷幕。
今天比较简单，是阳江的特色美食，猪肠碌。
没了陈小厨下厨展示的机会，早餐的可用素材都少了许多，有点可惜。
吃完早餐，方盛只觉心里头沉甸甸，如果只按一日三餐算，这顿饭66万多呢。
付出有点对不起份量这么重的收获。
上午集体无所事事。
一方面是……起得比较晚，早餐刚一结束，戴琳艺就收拾行李要走，迎来自然得送往。
另一方面……哦，没有另一方面。
总不能是都羡慕昨下午方盛堂而皇之的摆烂，想偷学吧。
午前，深谙背锅人设的方盛再次走进厨房使劲给自己身上揽锅。
因为录完午餐这一期就要结束，陈涛也没动力弄大餐，所以……
在方盛的帮助下，30分钟后开席吃饭。
迎着张智带头的集体夸夸，陈涛一时有点怀疑，是不是最近厨艺大涨自己都没发现。
通过这两顿饭，6岁就会颠勺的方盛看出来陈小厨能做点家常菜，但禁不住他非常爱自由发挥。
于是一整顿午餐他除了极力背锅，小嘴淬毒，就是继续稳固‘喝水就饱’的偶像人设。
午后，方盛背上背包戴上墨镜，告别菇菇屋。
目送方盛走远，菇菇屋的常驻嘉宾都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中有人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明天。
与此同时，总导演李导冒头出来宣布这期录制结束。
陈涛立时情不自禁的赞叹：“谁想出来让他背锅的，真是天才！”
第7章 音综看上了你讲话的‘实诚’
“……”
菇菇屋的小辈子和老辈子常驻嘉宾以及飞行嘉宾其实都知道昨晚微博的热闹。
虽然大家对方盛的公开发言看法不一，但属于大同小异上的差别。
大方向上都认为方盛是真能往自己身上安锅。
‘资本做局’、‘资本赢了’之类的话一出，向往节目组都用不着额外营销，黑流量自己会找上来。
别说这一期刚录完的，明天周五晚上要播出的更早录制的那一期都将多出些观众热度。
身为资深的娱乐圈从业人士，陈涛用锅铲都能想明白，在这样的热度趋势下，最近的网络舆论不会再分心去关注他的什么厨艺。
只会死死盯住热度焦点·方盛。
有了缓冲的时间，他陈涛必将再次成娱乐圈厨艺界唯一真神！
所以刚才已经彻底卸下心理包袱的陈小厨演都没演，直言表示方盛这‘背锅侠’好用。
喜悦之情根本压不住的陈涛还又招呼总导演：“李哥，还是你有眼光有办法啊。”
李导笑着附和：“……”
这一切都只因他为人善良，作风低调，念旧情。
绝不是什么陈涛是节目投资人之一。
与此同时，另一边，刚上车的方盛已经拿起了筷子，桌板上是四菜一汤。
还不到1点，正正好好的午餐时间。
大概是方盛从小养成了不愿意浪费时间的优良习惯，才能在不耽误营业的情况下准点用餐。
刚在途中的服务区扔掉垃圾，稍事活动后重新启程时，方盛接到了陆雨淙的电话。
电话接通，方盛很是热情的主动问好：“陆总好。”
“请问陆总有什么吩咐。”
“我看看哈……我人还没走出阳江的范围。”
陆雨淙：“……”
言外之意她听懂了，三个大字——不想干活。
沉默两秒，陆雨淙忍不住讲：“你这么会说话，是准备去考公吗？”
听到这话的方盛赶忙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回答：“陆总想多了，我都不满足考公的基础条件。”
电话那头，陆雨淙也没再纠结，开门见山的说：“刚才，向往的李导跟公司这边的人夸赞了你在节目上的表现。”
“非常感谢你在节目上不遗余力的敬业态度……”
一一复述后，陆雨淙转而讲说：“身为华璨的老板，我很庆幸能跟你继续合作。”
对此，方盛只是随口表示：“叽里咕噜说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如给我拿两万块钱。”
他当然知道陆雨淙话里的意思，无非口头嘉奖。
目的简单且清晰，当前方盛跟华璨刚进入新的合作阶段，希望能有更好的合作关系与状态。
“好，给你转微信了。”对面的陆雨淙听到这话直接应声，又笑眯眯的说，“方先生辛苦了。”
只是听到前半截，方盛恨不能感激涕零，连道：“陆总你人真好。”
他脑子转得飞快，很快想出个正当理由：“你是第一个主动称呼我为先生的人，我真的……”
电话对面，陆雨淙饶有兴致的听方盛瞎编。
听了老半天，方盛都快卡壳了，陆雨淙才慢条斯理的说：“不打扰你午休了。”
方盛麻溜挂断电话：“陆总再见。”
随后，他看看手机屏幕，微信上果然有陆雨淙发过来的两万转账。
一点不带犹豫的点了收款，顺手发送‘谢谢老板’的表情包。
前后24小时他给公司挣了60万，2万块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说起来，这两万块挣的也不容易，大脑细胞都不知道消耗了多少。
收起手机，方盛松了口气，调整座椅靠背，闭眼假寐。
…………
舒舒服服的午休打盹醒来，汽车已经停在了羊城花城广场附近的一栋住宅楼前。
是方盛名下唯一的一套房产。
房子倒是位于核心区域，但买入时间点不对，算是最高点买入，目前一直看跌。
也合理。
几年前的价位才9万多，原主买的时候是最高点的18万，当下二手市场已经跌到了12万多。
网上的二手房挂牌价倒是挺高的，还在15万，实际嘛……冷暖自知。
原因很简单，相比同地段，核心价值差一些。
而且，其实是老房子，小区建成至今已经超过12年了。
更何况，相较于普通住宅，部分豪宅的市场真崩盘起来，远超想象的疯狂。
方盛的看法是……“不卖就没亏，等市场看涨再卖。”
如果能卖到原价，拿去住瑰丽的行政套都可以住5000天，足足13年半。
前天原主会入住瑰丽，是刚从外地回来，之前又好几个月不在羊城，家里忘了请人打扫。
方盛一贯勤俭持家，有家当然是住家里，而且……他已经提前让魏莉莉叫人打扫好了。
这会儿，魏莉莉跟着方盛上楼来到顶楼26层的2601，房门一打开，内里有轻微的茉莉花香。
喷的空气清新剂还没完全散味。
房子面积不大，室内200多平的四室二厅，两个大阳台和两个生活阳台以及入户门庭是送的。
是简约低调的装修风格……整体都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魏莉莉第一时间给方盛倒水，然后简单帮忙整理。
忙前忙后了一番，魏莉莉也没走，而是站到已经坐下的方盛身侧，先叫人：“方哥。”
待方盛回头，魏莉莉赶忙汇报：“是这样的。”
“回来的路上，公司那边新调整的专为你服务的团队同步了最新的一些行程信息……”
“其中有一个经过仔细筛选后的优质行程……”
“蓝台新开的音综《天籁之音》想邀请方哥你近期去参与一期录制。”
听完，方盛有点皱眉，略作沉吟：“今年我都没怎么唱歌，嗓子……”
“不不不。”魏莉莉连忙飞速摆手，“《天籁之音》是请方哥你当特邀音乐人。”
“不用上台表演，主要的流程是点评表演歌手们的现场发挥。”
“不过，节目组额外提出，需要你更自由更开放的发挥你……实诚的言辞优势。”
方盛：“……”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自己，与此同时，脑壳上仿佛浮现出两个大字——
我吗？
第8章 我只是对钱不感兴趣，没说不喜欢挣钱
“……”
方盛觉得《天籁之音》的节目组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他自己怎么样先不说。
原主素人出道一跃成顶流，靠的就是在选秀节目上的演唱表现。
而且还是首支付费单曲15秒销售额破千万，总销售额高达3322万的内娱歌手！
虽然方盛不确定现在的实际嗓音表现什么样，但音综又不是live。
大不了半开麦+千万修音，这还能不行？
看着魏莉莉，方盛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听话，咱不受这委屈，推了吧。”
说着，他看向窗外：“说什么实诚，分明是想给我贴上什么‘毒舌’标签，资本……哎，资本！”
在某个微小的时间间隙里，魏莉莉几乎要被说服到点头应声了。
幸运的是，她脑子里很快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或者说提醒……
“娱乐圈这个名利场，没谁会跟名利过不去。”
很委婉的说辞，但魏莉莉不傻，能理解到言外之意。
于是，魏莉莉以一种字斟句酌的口吻说：“方哥，其实《天籁之音》节目组很有诚意。”
“总导演孙导觉得特邀音乐人要参与全程录制，内容多，报价给的是200万。”
方盛不是20多岁的那种清澈的大学生，他足有22岁半，大学都毕业快一年了，所以……
在忽然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后，他仍不紧不慢的说：“我怎么听着像是又要让我背锅？”
“公司是不是开始给我营销‘先天背锅圣体’的人设了？”
闻言，魏莉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猛猛点头，然后才说：“公司团队跟孙导的沟通很顺畅。”
“孙导表示能理解你的行程繁忙，延后了一期录制，时间在下周六。”
“昨天陆总给艺人事业部着重强调了艺人的长远发展……”
“所以，团队人员经过筛选，方哥你最近一周都只接这一个行程。”
方盛似模似样的斟酌片刻：“既然公司都协调清楚了，就这么办吧。”
“流量偶像嘛，也不能只坐吃山空，是不是。”
“对！”魏莉莉用力点头，“那我去办了。”
话讲完，魏莉莉没再停留，飞快走人。
…………
次日13号，周五，上午十点，方盛来到了位于某创意园区的华璨娱乐。
正式签署新的合同，落实一应福利待遇。
此外，刚重新接管华璨的陆雨淙想跟方盛谈谈未来规划。
魏莉莉提前等在5层高的公司楼下，领着方盛走进华璨。
方盛很快感觉到了跟既有印象不一样的氛围。
印象里华璨人浮于事，还有股勾心斗角的味，现在陌生面孔很多，看起来朝气蓬勃的。
随后，方盛在5楼最大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陆雨淙。
跟上次见面不同，今天的陆雨淙穿的非常商务，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看情形，要不是羊城这两天体感温度在40度以上，估摸还会穿西服外套。
见到方盛，陆雨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跟方盛在会客沙发落座。
接着双方签署完合同。
然后陆雨淙当先起身：“今天开始，你已经是公司的荣誉副总。”
说着，她伸出手：“方总，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方盛伸手握了握对方的指尖：“合作愉快。”
重新落座后，陆雨淙特意简单的提了提公司现状……
辞退了部分中高层人员，换了专业团队等。
然后陆雨淙边给方盛泡茶边说：“我看了新团队做的方案，还不错。”
“列出了近期、短期、中期、中长期规划，近期主要是持续稳定热度。”
“短期规划方案的设想之一会依托你8月底的生日……”
听到这，刚端上茶杯的方盛忽然举手示意：“我不太喜欢过生日。”
他的确马上要23岁了，不过只要没到8月底都是22岁半。
主要如果说22岁零9.3个月……它不好听。
于是，陆雨淙略过这茬，往下说：“公司最近在接触各类影视资源，争取让你尽快再进组。”
顺带解释一句：“上个影视剧项目会失败，有公司不够尽职尽责的原因，之后会更审慎。”
然后斟酌着说：“音乐方面……可能短时间内会维持现状。”
“最近几年全球音乐行业的创新力都很萎靡，除非碰到优质原创作品，不然容易适得其反。”
对这些业务规划，方盛没什么想法，吃艺人这碗饭，干艺人的活儿，很合理。
又不是不能拒绝，更不是不能当混子……别的不知道，反正刚录完的向往，导演还挺满意的。
见方盛无可无不可，陆雨淙换了个坐姿：“团队希望你能配合进行抖音账号的运营。”
稍作思考，方盛婉拒：“我对钱不感兴趣。”
陆雨淙：“？”
先不说思维怎么跳跃的，但这话不对吧！
不说昨天的2万，前天在瑰丽酒店的那个什么大堂吧里，她也亲眼见到了方盛对钱的浓厚兴趣。
“真的吗？”陆雨淙最终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然后才正色表示：“运营抖音号不是一拍脑袋的决策，做了很多分析，是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看着陆雨淙有点苦口婆心的光景，方盛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所以要我去抖音直播？再带货？”
听到这话，陆雨淙直挑眉：“你在想什么？是真要更全面的拓宽你的艺人商业价值！”
方盛：“……”
见方盛无动于衷，陆雨淙灵机一动，换了个角度：“公司不会无视你的付出。”
“年底前你的抖音粉丝如果能自然涨到1千万，你将获得1千万现金的年终奖。”
不等方盛吱声，陆雨淙继续说：“之后每多1千万粉丝多2千万奖金，粉丝到5千万直接奖励1亿。”
“前提是今年要先达成1千万抖音粉丝的目标，后续粉丝量的目标最晚截止在后年年底。”
最后的最后，陆雨淙不忘补充：“奖金的个税由公司出。”
方盛：“……”
妈的，小小的老子听得心跳如雷啊。
他悄然吸一口气：“我能自主选择内容方向吧？”
陆雨淙想都没想，给出肯定回答：“能。”
于是，方盛握紧双拳：“干了！”
好似知道陆雨淙会疑惑，他还贴心补充：“我是对钱不感兴趣，没说不喜欢挣钱。”
这话把陆雨淙都给说恍惚了，免费的现场川剧变脸表演是吧？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方盛，过了好片刻才开口：“所以，区别在‘挣’是个动词？”
方盛想了想，憋出几个字：“我是囤囤鼠。”
陆雨淙：“……”
面对方盛这么诚恳的样子，她感觉如果不信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第9章 竞标吧，CPDD
“……”
方盛确实喜欢挣钱，他还是那个简单的观念……
“千错万错，多挣钱总没错。”
跟一分钱都没花但‘囤’了两个亿的赵主任相比，方盛倒是不怕穷。
上辈子的22年半里，他几乎是一路穷过去的，穷着穷着也就习惯了，日子总得过下去。
不过，这辈子时至今日倒是还跟赵主任一样，没花过一分钱。
不论是儿童游戏机，还是吃饭这些，都是助理魏莉莉付钱，走公司报销。
哪怕是昨晚和今早的饭也都是魏莉莉送过去的。
在新合同签订前，华璨就有一个方盛的艺人行程专项报销方案，额度挺高的。
现在还做了进一步调整，改为动态额度，每月30万起，原则上不封顶……
当然，方盛也不是只挣不花，比如上辈子规划存够100万后自由花钱。
这辈子嘛……
考虑到目前日常的生活水准、人类‘由奢入俭难’的天性，先囤到3千万现金再说（不算房产）。
总之，方盛是个很标准的囤囤鼠。
确信！
眼下正事已经谈完，方盛留意到陆雨淙迟迟没给出端茶送客的架势。
又想到陆雨淙年纪不算大，再加上家里有矿，大约不会在意这些个条条框框，于是……
方盛当即放下茶杯：“陆总如果没有其它的吩咐……”
同一秒钟，陆雨淙张口讲说：“还有个事……”
陆雨淙：“……”
正常都端茶送客，你这放茶走人是吧？她可看到方盛分明都有起身的动作了！
沉默两秒，陆雨淙接着说：“公司接触了几个科班出身的普通人气女演员，你能不能帮帮忙？”
方盛听得眉头一挑：“陆总怎么讲话小小气气的。炒CP就炒CP，我没问题，竞标都行。”
“你……”方盛的敏锐，陆雨淙没太意外，最近三次沟通都有所体会。
她只是……稍加思考，索性直言：“你既然懂，还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实在？”
一家可持续发展的娱乐公司，肯定需要不断挖掘新鲜的艺人。
具体到眼下，华璨想借方盛的人气扩张公司的艺人队伍。
目的是增加公司艺人运营的容错几率，乃至最终摆脱对方盛的依赖。
以上种种，方盛都清楚，也听的懂陆雨淙话里的意思。
他看着坐在左侧方单人沙发椅上的陆雨淙：“陆总你今天打扮这么商务，怎么讲话这么不精英？”
接着方盛直言了当：“按新合同，我跟华璨实质上成了合作伙伴关系，算利益共同体……”
“不管华璨决定用什么方式延长我原来基本走到头的艺人事业，我都会收获名利。”
“公司还把我的今后商业行程改成一周安排一次……这些我都很满意。”
“合作这种事情，没有只享受不付出的玩法。”
末了，方盛语气随意的总结：“合作关系会变。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更是顺手的事。”
陆雨淙：“……”
祖上三代经商，从小耳濡目染，到头来，她在一个‘文盲顶流’面前活像个新兵蛋子了？
这对吗？
当然，陆雨淙还是很快将发散的思绪拉扯回来，直率的问：“有什么要求？”
“事少钱多。”方盛即答，然后补充，“合作归合作，概不接受白嫖哈。”
陆雨淙稍加思考：“整个事当然以你为主，经济利益方面公司会出个妥善的方案，条款可以谈。”
方盛只是默默点头。
就此双方又简单聊了几句，方盛也终于感觉到这次的沟通流程到了尾声。
临离开前，方盛斟酌再三，还是额外补充：“不知道陆总有没有听闻，其实我这个人……”
特地停顿一下，方盛着重强调：“不敬业。”
陆雨淙却不意外：“我重新接管华璨后全面了解过你，所以，我会尽量让我们的合作更愉快。”
“多谢陆总。”方盛似模似样的松了口气，“陆总回见。”
果然，不管他有没有对外说明，他的混子天性都根本藏不住。
还不限行业。
陆雨淙很是热情的将方盛从5楼送到1楼，一直目送方盛坐车远去，然后……
她扭头就上了旁边的一台小巧的保时捷911，小脚一踩，引擎轰鸣，工作再他妈的见。
…………
回家的车上，方盛在脑子里简单回顾了这次跟陆雨淙的沟通。
远超预期。
比如陆雨淙再次接管华璨后，明显重构了公司的发展愿景，还制定了非常明确的目标。
有参与过大型项目的朋友都知道，立项之初的图景和最终交付成果差距会有多大。
往往都是由于目标不够清晰不够明确导致的。
而现在，陆雨淙目标很清晰，她要投入更多资源给方盛，帮助他的艺人事业更上一层楼。
那份最高1亿现金的抖音运营奖励承诺便是其中之一。
此外，华璨会依托方盛这个顶流为核心，完成签约艺人梯队布局……等等。
以上种种，虽然有利用方盛的部分，但方盛反而没那么迷茫了。
因为方盛之前并没有贬低自己，他的艺人事业原本不仅走到头了，还在慢性死亡。
比如，被冻结的影视剧项目本来是原主最有可能的翻身机会。
无论后续如何，过去的4个月已经被耽误掉了。
不仅如此，原主今年来都没接到任何一个新的、合适的商业代言。
倒不是没人找，是顶流偶像的逼格也很重要，如果随便接代言，只会加速‘死亡’。
一个例子，方盛如果接个什么内衣代言，那他可以直接打出GG了。
现在有一点微弱的上扬苗头，背后也有华璨发力的成分。
真的很微弱……某种意义上，年轻的顶流艺人频繁上不同综艺算是‘要糊’的外在表现之一。
所以最初方盛会婉拒陆雨淙提出运营抖音的方案。
他当时本能的认为会让他去做直播和带货创造经济价值。
他不愿意这么迅速的透支全部的艺人价值……绝不是他不想干这么高强度的活儿。
………
雷克萨斯LM停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时，魏莉莉接到了一通电话。
只说了两句，魏莉莉忽然捂着话筒，凑到方盛这边，低声飞快讲明对方的来路。
随后方盛接过手机，刚放到耳旁说了个你好，立马听到对方说：“方老师好，我是赵佳琪。”
语气非常热情。
已经知道对方主要信息的方盛微笑问好：“赵老师好。”
“恭喜赵老师率先竞标成功，期待与赵老师的初次合作。”
第10章 要相信当代网友的脑补能力
“……”
干净的、年轻的男声隔着千万里在赵佳琪的耳朵里清晰回荡。
赵佳琪感觉自己仿佛突然失去了对声音的感知能力。
无人关注的角落，她脸上的笑容也已经完全僵住。
举着手机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
幸运的是，赵佳琪刷到过微博热搜，知道方盛好像有点毒舌，被硬控几秒后回神。
于是，赵佳琪不由得尴笑两声：“哈哈，是的，还请方老师多多关照。”
“互相关照互相关照。”方盛笑着附和，又说，“我是个比较简单的人，请赵老师多担待。”
赵佳琪：“……哈？”
她的脑子极速运转了整整半分钟，额头都有点发烫了才觉得自己可能捋清了方盛的言外之意——
毒舌是常有的事。
但其实不是。
方盛只是不喜欢啰嗦又费劲的解释，如无必要，他喜欢单刀直入的开诚布公。
不能完全跟毒舌划等号。
在电话中，赵佳琪简单说明了她自身的情况和一些简单的非需求式期待。
最后约定下周一在羊城见。
确实只能说是期待，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赵佳琪很清楚‘个人需求’不是努力了必然会实现。
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在如今大资本时代的娱乐圈也不再那么管用了。
以前的京圈沪圈各种圈跟已经进军影视行业的互联网平台一比，直接没在一个维度了。
整体上所有艺人都更看观众缘。
赵佳琪一个科班演员，本科毕业后的资源也不差，但都26岁了，还是不温不火。
今年更是有种要仿佛快要沦落到去拍短剧的感觉了。
现在有机会跟方盛这种顶流偶像捆绑炒个CP，已经是一种运气了。
不指望借此一飞冲天，只期待能稍微改善一下她如今人气日渐稀薄的光景。
…………
回到居所，方盛接过魏莉莉递来的水杯，没急着喝，随口问：“你平时刷抖音多吗？”
“不少。”魏莉莉照实回答，“每天差不多刷3、4个小时。”
方盛又问：“假如让你选一个内容方向，你觉得拍什么会比较有流量。”
魏莉莉：“……”
她认真想了想，最后还是只有一个答案：“对你来说，出镜就有流量。”
见方盛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魏莉莉一五一十的补充说明：“顶流偶像自带流量。”
“你可能没怎么关注过，在抖音上，你名字关联的话题总播放量已经超过1500亿了。”
“在艺人名关联的抖音话题中排第三，而且是整个华娱前后几十年所有艺人中排第三。”
至于方盛的抖音热度会这么高，关注度又那么低的原因，魏莉莉当然没有直接说。
不过，方盛心知肚明……没别的，黑粉比粉丝更积极。
他的黑流量是真的很夸张。
因为在艺人才艺方面，唱跳rap他只会⅓，更别说篮球了，真·流量下水道。
偏偏观众缘好，素人进圈打江山，直升顶流，所以粉丝始终积极推销，于是适得其反。
时至今日，不管社交媒体平台还是即时通讯软件上随处可见方盛的拟人表情包。
要不也不能好意思说是坤哥mini版。
听完魏莉莉的解释，方盛略加思考，正色道：“抖音号以后是长期运营，必须做内容选题。”
“让团队综合一些内容选题方向给我。”
魏莉莉先是点头应声，然后问：“需不需要考虑系列性？”
方盛并不纠结：“这倒无所谓，反正更新频次不会多高。”
钱要挣，但干工作还是要混……慢慢来的，慢工出细活。
这可是他方某人在录制向往时，好不容易从行业前辈陈涛陈小厨身上学来的卓越理念。
准没错！
看看魏莉莉，方盛又说了句：“你也随便交个你最喜欢的内容吧，说不定有奇效。”
魏莉莉再次点头。
…………
…………
新的一周周一，赵佳琪赶来羊城，出现在了方盛的跟前。
比起照片和视频，赵佳琪本人要更好看点，鹅蛋脸、浓颜系、漂亮大气。
一言以概之……如今内娱新生代中少有的‘非资本丑孩’选手。
岔开说一句，蓝星内娱没有二公主这样的选手，所以有不少男女艺人热衷营销富二代人设。
而这种男女艺人的普遍特性之一是真·资本丑孩。
简单寒暄后，方盛直入主题：“我需要运营我的抖音号，所以初步设想是拍个视频发抖音。”
“赵老师觉得怎么样？”
赵佳琪听得喜上眉梢，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方盛：“我……我们合拍吗？”
闻言，方盛先是仔细看一眼赵佳琪，然后奇怪的反问：“不然呢？”
他差点以为是赵佳琪不乐意，但对方分明喜形于色。
“没有没有。”赵佳琪连连摆手，“我是……我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幸运。”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方盛顺势问了句：“那你现在有了，是什么感想？”
赵佳琪：“……啊？”
她有种自己仿佛回到小学时代的感觉，被老师点名提问要求总结课文的中心思想什么的。
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思考能力。
…………
随着华璨的一些相关工作人员的介入，很快进入拍摄准备阶段。
方盛看过团队的方案后采用了其中一个简单的内容方向。
即，什么内容都不带。
全长预估15秒，方盛在片头亮相，在片尾配合让赵佳琪擦肩而过。
非常简单。
“这样真的可以吗？”进入工作状态后有点牛马样儿的赵佳琪向方盛仔细确认。
见状，方盛一脸认真的解释：“当然。这个是留白的艺术。”
“我们没有情绪和情感基础，与其主动追逐CP感，不如给观众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说到这，方盛自己都信了，他不由得着重强调：“我们要相信当代网友的脑补能力！”
赵佳琪艰难的点头以示认同：“哦。”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幸运的是，她基本没信。
她甚至觉得网友从‘耍大牌怠工’中推演出……“方盛可能正走向摆烂的不归路”已经触及真相。
只是她暂时没有证据。
好在，证据很快挤进了赵佳琪的眼里，一切都准备好开拍后，方盛往那一坐就是混。
赵佳琪：“！”
-
PS：那什么读者姥爷们在追的吱个声，一直单机让悱某人怪害怕的，骂我两句也成啊.or2
第11章 ‘天下无人不黑他’
“……”
看到全程只用坐长椅上的方盛，再看自己的拍摄脚本，赵佳琪觉得证据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他，
方盛就是在混！
赵佳琪心里头嘀嘀咕咕……“难怪要谈留白的艺术。”
“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我拍抖音不小心把他方盛拍进去了。”
“不过……”赵佳琪转念一想，“我嘀咕个什么劲儿，在方盛的抖音里出场这么久，赚疯了好嘛！”
难怪要恭喜我率先竞标成功，现在来看，确实是该恭喜的。
“售后服务真棒！”
坐在长椅上，方盛左右无事，饶有兴致的旁观拍摄。
15秒的内容中需要赵佳琪完成的工作量其实不少。
毕竟……众所周知，别说15秒，3秒钟也够做很多很多的事了。
看着拍摄一遍遍重复，方盛忽然朝魏莉莉招手：“去要一下已经拍好的片子。”
为了帮助方盛等艺人运营抖音号，华璨最近新组了个专职拍摄短视频的团队。
有短片导演、摄影、美术、灯光、道具、编剧……几乎是一个小型影视制作团队了。
很全面。
不过……
只说现在的个人感受，方盛觉得不那么专业。
看完拍好的片子，方盛没多犹豫，直接叫了个暂停：“说一下我的感觉。”
目光扫过赵佳琪和短片导演等人，方盛开门见山：“我觉得这条短视频的拍摄存在两个问题。”
“如果想要用氛围‘杀’到观众，是需要让观众有一点瞬间上头的感觉。”
“刚才的拍摄中，我没从赵老师身上看到。”
“另外，目前为止所有完成的拍摄素材都没有看到跟拍运镜的灵性。”
“那一下、那0.001秒，需要摄影有运镜信号，然后镜头里的我们才能抓住。”
众人：“……”
方盛只是摆烂，不是完全没有能力，更不可能没要求。
他审美是在线的。
不说别的，地球和蓝星两个平行时空的碰撞，他的见闻天然多一倍。
而且原主还留下了出道以来的艺人生涯印象，能让方盛看出很多东西。
从一介素人杀出来，有切身体会过镜头感、运镜的重要性和影响力。
现场有点落针可闻的样子，尤其是赵佳琪，她是真的一愣又一愣。
只觉得……“果然每个能成顶流的艺人都不简单。”
这种轻描淡写抓住核心问题的能力，她就没有。
最后还是短片导演当先开口：“方老师给的意见很重要，我马上调整。”
方盛只是随意的点头，没再多说。
相比韩娱等外娱市场的高竞争性，内娱竞争烈度偏低，所以幕后从业人员没那么卷。
像运镜这种东西，内娱很多综艺的导播根本做的是一塌糊涂。
不过那些跟方盛关系不大，他也说不着，但现在不同，拍不好影响他的个人利益。
说白了，要不是为了那最高1个亿的奖金，方盛才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
…………
在拍摄团队内部调整的过程中，方盛突如其来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顶流。
拍摄场地在距离市中心三四十公里的犄角旮旯。
起初因为比较偏，再加上今天是周一，周围没什么行人经过，但……
“方盛？！”
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喊，差点没吓到正在长椅上发呆的方盛……
“卧槽！居然真是方盛？！”
“居然见到活人了！”
“真人真挺帅的，一眼认出……”
场面瞬间闹哄哄。
是一个自行车骑行队从旁路过，领队眼尖，一眼认出坐在长椅上的方盛。
这会儿整个骑行队林林总总二三十人全都在路旁停了下来。
方盛看看骑行队，又扭头看向魏莉莉，眼里有茫然、不解、意外、惊讶。
此时，方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也妹跟我说有这么多男粉啊。”
他不近视，虽然隔着一二十米，但能看清骑行队的二三十号人都是青年男性。
看到骑行队众人放下自行车纷纷激动的拍照，方盛想了想，往路边走了三步然后停下挥手致意。
目光扫过哪怕罩着脸仍能看出热情的骑士们，方盛忽然问：“你们……是黑粉吧？”
“不是！”有人一口咬定，“我们都是粉丝，对！我还有微博铁粉标！”
方盛：“……”
好，绝对黑粉没跑了。
于是，方盛当即一副警觉的样子：“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另外，打人犯法哈。”
二三十个骑行壮汉，边上寥寥十数个工作人员外加拍摄团队的人员给不了方盛安全感一点。
听方盛这么一说，骑士们当场大笑，然后个个拍着胸脯子保证：“我们真的是粉丝！”
“终于让我们见到一次活人，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
“真是粉丝？”方盛反复打量对面众人，“签名可以，不过要一个个来。”
领队当先接话：“行，正好签在我们的骑行服上！”
很快，方盛挨个给骑行队签完名。
临走前，骑行队领队笑呵呵的说：“以后真要当你的粉丝了。”
方盛一点不意外，只是失笑摇头：“我就说你们都是黑粉吧。”
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到拍摄进程，更没有影响到赵佳琪。
可能骑行队都没留意到还有个明星。
方盛倒是切身体会到自己这张脸在国内的辨识度。
别人是‘天下无人不识君’，到他方某人这里，成了‘天下无人不黑他’。
…………
大约是华璨舍得花钱，挖来的这个团队的整体水准并不低。
导演先召集团队成员到一旁开了个小会，统一内部共识。
之后从前期开始调整。
重新进入拍摄状态后整体那种劲儿都变了。
赵佳琪更不用说，早已调整到位。
如果要她说自己演技有多好多好，可能不会多自信。
但她不至于美而不自知，更不至于不会展现自己的美貌。
所以，调整后，这次的短视频拍摄很快圆满结束。
拍摄过程中，方盛一直坐在长椅上，此外什么都不用做。
哦，他还抽空玩了会手机。
事后，赵佳琪不禁感叹：“我终于完全理解到方老师你说的那0.001秒是什么意思了。”
“就那个感觉……那个很特别的瞬间氛围。”
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最后，赵佳琪问：“之前骑行队找方老师签名，会对我们的合作有影响吗？”
方盛：“……”
他深看一眼赵佳琪，还是照实回答：“应该不会，他们可能没认出你。”
第12章 娱乐圈怎么这么坏啊
“……”
赵佳琪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由心脏传递出的那一闪即逝的疼痛感。
她只想骂自己这张死嘴，为什么要多余问出来！
有没有被额外关注，普通人其实都会有点感觉，更别说身为艺人的赵佳琪。
这一秒钟，赵佳琪甚至想到了学生时代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
大致意思是……“被暗恋的人就像坐在火堆旁，Ta能感受不到火的温度么？”
眼见方盛摆出一副‘这可是你自找的不是我毒舌’的架势，赵佳琪只能暗暗咬牙。
面上还要保持微笑：“跟方老师合作很愉快，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继续合作。”
“好。”方盛主动伸出手，跟赵佳琪握了握，“有机会再合作。”
尽管赵佳琪已经明确会加入华璨，可她有自己的团队，以后两人能碰到面的机会都不多。
很难说下次合作会是什么光景了。
这跟华璨所在城市有关……内娱绝大多数艺人主要还是活跃在北上这两个城市。
也就方盛是个例外，他是目前内娱唯一一个不仅没有常驻北上，也不经常去北上的顶流艺人。
几乎是赵佳琪刚坐车离开拍摄场地，魏莉莉就给方盛汇报了最新舆论动静。
骑行队将偶遇方盛的事情分享到了抖音和微博，有了不俗的自发热度。
但……
魏莉莉最后总结：“没有出现跟赵老师相关的内容，不会影响这次合拍的后续安排。”
会关注影响的原因很简单。
这条已经拍好了的短视频并不会马上放出去，需要配合相应的时机。
与此同时，已经坐车离开的赵佳琪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边上的小助理还说……“没产生影响真是太好了。”
赵佳琪：“……”
无人在意的角落，我的心在滴血。
果然老话没说错……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
…………
骑行队偶遇方盛一事很快引发巨量关注与讨论。
当然，能火成这样，背后有的是人在‘负重前行’。
对吧，华璨。
因为不是黑料，所以马敬轩的团队没有试图‘碰瓷’。
只是默默关注、默默眼馋。
马敬轩的经纪人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感叹：“方盛命真好啊，这种好事都能让他赶上。”
“想花钱找这类人配合都难，几十几百万他们肯定看不上，花更多又不值当。”
马敬轩：“……”
他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个很特别的优点，他几乎没什么机会疑惑。
厉害吧。
怎么说呢，骑行队领队等一些人有自己的抖音号，粉丝量不高，但黏性足。
而且从不接商单，从过往视频里能看出经济宽裕……骑车很简单，玩骑行就会有点经济门槛。
属于那种分享个人生活、兴趣爱好的干净抖音号。
所以华璨只是轻轻一推，立马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从骑行队领队抖音最新动态的评论区就能看出来为什么马敬轩的经纪人会眼馋了……
“不儿哥们，方盛你居然有这种眼力见，能看出来咱领队是黑粉哈？”
“打人犯法都来了，方盛可能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房贷车贷。”
“好好好，见证了咱领队从路人黑粉转粉的过程，妙极了。”
“颜值这一块/.方盛真有点发言权，在领队的死亡镜头下都能帅成这样，真人得啥样啊。”
“……”
当然，也有人表示……“这不是摆拍么？”
有人附和，也有解释，声量不大，属于小节奏的范畴。
无关紧要。
以方盛的黑粉量级，天天都有抹黑视频，根本不差这点。
而且……真正黑粉这回连凑热闹的兴趣都不高，懒得带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节奏。
由于抖音的搜索关联机制等因素，方盛的抖音号还因此涨了一波粉丝。
不多，只十几万个。
好在方盛有另一套算法，之前离1千万粉丝差672万，等于说这波涨粉差不多值20万奖金。
以至于方盛还自娱自乐的编起了打油诗……“天气好，常出门，一出门，捡到钱。”
对！
尽管有华璨在背后推波助澜，但这依旧属于自然涨粉的范畴。
非自然涨粉的判断标准极其简单——买。
本就是因为方盛的微博粉丝有部分是赤果果的购买而来，陆雨淙才会强调‘自然’。
…………
不过，单从当前的事态发展方向来看，方盛并非此次事件中获益最大的一方。
芒台突然趁势放出了新一期《向往的一日三餐》花絮。
主角当然是方盛。
早在前天周五晚播出的那期向往，芒台其实已经尝到了‘方盛流量’带来的甜头。
播放数据全面超出预期，更是创下第三季开播以来的巅峰。
虽然弹幕充斥着大量方黑言论，几乎掩盖了正常弹幕，但平台的播放数据实实在在。
所以，时下花絮一出，成功引来流量，网友的注意力被分散，向往新一期关注度因此飙升。
不过，芒台的操作还没结束。
周二晚上，芒台忽然再次放出一段花絮，或者说……先行片。
因为片段时长竟高达惊人的27分钟！
含方量不高。
但方黑流量却因此肉眼可见的蹭蹭涨，骂声非常凶猛……
“方盛这大牌都耍到我脸上来了是吧？你参与录制还要出个先行片？是怕你画面不够多？”
“顶流真了不起，居然这么霸道，常驻嘉宾的画面都直接分到花絮了！真牛啊（纯恶意）！”
“等着，等周五晚上的吧，我不喷死你方盛，我倒立洗头！”
“……”
很自然的，网上骂声越大，《向往的一日三餐》节目热度越高。
所以这两天向往的李导在芒台走路都带风，整个人笑得像个出门刚捡了300斤的胖孩子。
反观当事人方盛，根本没去关注什么网络动态，只一门心思躺在家里，享受独处。
还跟打来电话的陆雨淙讲说……“这点小事都需要陆总亲自关注，娱乐圈怎么这么坏啊。”
陆雨淙咂摸许久才回过味来。
这分明是说她堂堂陆总不稳重不平和不内敛不矜持……
终于……
时间到了周五晚上10点，向往新一期播出。
刚一开播，流量直接拉爆，峰值达到了三季以来的最高点。
-
第13章 全是坏消息，意味着好消息要来了
“……”
“稳了！”看到实时播放趋势，李导情不自禁的击掌称赞。
李导不断切屏，先看弹幕，然后刷微博、看抖音。
心中暗道：“果然刚一开播，舆论几乎全都在集火方盛。”
“自带黑流量的顶流偶像确实好用。”
实在讲，从李导主动对外传出方盛参与向往录制的消息后，网友对节目的关注点就在转变。
不管是黑流量切片号还是网友，都没再揪着陈小厨不放。
包括上周五那一期节目播出，网络舆论侧重点也在方盛头上。
对方盛，不能说是一面倒的黑，也能说是人人喊打了。
显然，向往邀请方盛的核心目的已经提前达成。
但，李导自觉目光长远，他不只会看当下，还会看后续、看明年、后年、后五年。
所以，盯盘结束的李导很快做出安排：“上营销矩阵，引领流量风向。”
“务必牢牢把握重点，整个节目的未来生命力在此一举。”
“一日三餐的慢节奏必须依旧能令人向往！”
李导旁边的下手麻溜应声：“明白！”
紧随其后，跟李导以及节目组有深度合作的各路营销号全面出击。
微博平台很快出现多个与向往相关的热搜话题……
#向往最新一期#
#向往_方盛不干活#
#向往_方盛帮厨帮倒忙#
#向往_方盛吐槽西湖醋鱼#
#向往_方盛喝水就饱#
#……#
热搜榜榜单总计50个话题，眨眼间跟向往节目相关的话题超过20个。
其中有13个话题带了方盛，该怎么形容呢
——巴不得方盛死。
自然而然的，微博上的路人网友都忍不了，小手一敲，从马开始……
“尼玛的，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要不要你撒个尿也给你上个热搜啊？”
“妈的，方盛你什么鬼啊，饭圈那套别来沾边！好好一个下饭慢综艺非要这么搞是吧？”
“卧了个大槽，这是向往的一日三餐还是你方盛的微博热搜啊？”
“……”
…………
别说内娱顶流，哪怕只是人气明星，团队都具备专业性，且嗅觉灵敏。
眼瞅微博热搜都这般光景，而且还扩散到了全网，明显是要用方盛去吸引公众目光。
向往要做什么不知道，但……
马敬轩的经纪人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这都不顺手落井下石，那还吃什么对立舆论流量？
很快跟着投流。
一时间微博、抖音等各大平台的娱乐营销号商单都要接不过来了。
还是一份活收好几份钱。
偌大一个内娱，可不止马敬轩的团队想要从方盛头上薅流量。
应该说，只要成为顶流偶像，都会被无数同行死死盯着。
都恨不得从顶流身上撕咬一块肉下来。
更何况是方盛这个今年以来顶着流量下水道诨号的顶流。
一鲸落万物生了解一下？
随着各方的投入，不管是微博、抖音还是其它社交媒体平台上的营销号全都上阵。
几乎是逐帧逐帧分析向往最新一期的视频内容，专注所有方盛出镜的画面。
“一进门就在耍大牌，旁若无人的玩游戏，要是手机游戏都算了，居然是儿童掌机！太过分！”
“让他干活他直接推脱，那去录什么向往啊？不知道默认要干活吗？还说什么立法？目中无人！”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去厨房干什么，帮倒忙是吧？你看你看果然改刀都弄这么烂！”
“……”
总之，营销号们恨不得把方盛出镜的每个画面都挑出来放大细节。
更别说方盛还是主动接下的节目背锅人设，本就不是白的，自然更容易抹黑。
尽管华璨的团队第一时间留意到了娱乐舆论风向的变化，但……
‘都是一个师傅教的，它破不了招啊。’
华璨的团队想要做流量营销也是得找第三方营销公司。
现在的情况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营销号，无从下手。
大势汹涌，挡不住。
…………
一夜……还没过去的半夜里，娱乐圈可谓风云突变。
早在晚上10点45分准时躺到床上酝酿睡意的方盛先是接到了魏莉莉的电话。
电话中魏莉莉语速飞快但吐字清晰的表述了当前形势——
“向往节目那边今晚花了很大的力气让网络舆论聚焦在你身上，前后十几个热搜话题……”
“李导想要的不只是你在节目过程中背锅，还要在舆论上背锅，便于给节目洗地。”
“但是，声势太大了，产生了连带影响，据公司能探听到的，各方都在发力……”
“现在可以这么说，内娱流量圈至少是乱成了一锅粥，是人是鬼都在下场。”
耐心听完，方盛抛开发生的事实，抓住关键：“有什么实际影响？”
魏莉莉很快回答：“微博粉丝掉了十几万，有两个代言品牌的官方直播间受到了舆论冲击。”
只是今年没接到新的代言，过去的代言并未都到期。
对此，方盛想了想，发现只能讲说：“知道了，团队尽量处理吧……”
现在这情形，想以一己之力独战全网舆论，坤哥ultra版来了都不行。
他事前就知道多的120万不好拿，没想到这么难拿。
虽然一副天塌迹象，但方盛看到当前时间，当即双腿朝前一蛄蛹，安详的躺好。
他寻思……“给陆总打电话也没什么用，而且她消息肯定比我灵通，睡觉，明天醒来再说。”
不料想，方盛还没睡着，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屏幕上跳出来的是‘陆总’。
电话一接通，方盛就听到了陆雨淙带着关切口吻的声音：“方总没什么事吧？”
“没，快睡着了。”方盛照实回答，“想等明天再请示陆总。”
陆雨淙忍不住讲：“方总讲究人！”
“不过，天还塌不下来，这类舆论风波没有持久性。”
闻言，方盛跟着表达自己的看法：“黑流量本来也不小，集中爆发一波兴许更好。”
转而又问：“实际影响多大？”
陆雨淙也没瞒着：“公司商务今晚恰好跟某个影视项目的负责人吃饭，现在大概率吹了。”
“可能会让最近半年内会开机的影视项目都有顾虑，包括那些只是筹备中的项目。”
方盛听得不禁叹气：“影响不小呐。不过全是坏消息，也意味着好消息要来了。”
听到这话，电话对面的陆雨淙陡然拔高声音：“你怎么知道？！”
第14章 做人要知足，要懂得感谢
“……”
“我该知道什么？”方盛更茫然，“触底反弹是自然规律吧……”
“其实我还算擅长安慰人，反正都顺手的事，陆总不必太激动。”
陆雨淙的情绪一下又没能连贯起来，叹着气说：“方总的嘴是淬了毒的吧？”
“不愧是能让综艺节目点名要你去锐评的顶流哈。”
硬是连续吐槽两句，陆雨淙才把思路扭转回去：“确实来了好消息。”
“有个朋友是一家国产户外骑行品牌的大股东，晚上一块吃饭时说想请你当代言人。”
“周一骑行队偶遇你的网络热点出现后定的调子，白天刚形成方案。我刚才确认了，不会受到这点舆论风波的影响。”
最后，陆雨淙简单总结：“下周一正式商谈具体细节。”
方盛：“……”
他情不自禁的啧啧称奇：“早知道能有这种好事，当时就该给骑行队磕一个。”
陆雨淙：“……”
没等她想好说什么，又听方盛感叹：“二三十个黑粉还都是壮汉，我真怕被当街打死。”
从小命途多舛，好不容易才活到这么大，他还是比较怕死的。
也不能浪费二大爷多年的辛苦养育。
本来有点无语的陆雨淙立时毫不犹豫的认错：“是我的问题。”
“今后所有涉及到户外的行程，都会加强安保工作。”
听到这话，方盛气得猛拍床垫：“早知道陆总会重视，我当天就该汇报啊！”
当时他额外白白忧虑了几分钟。
这话让陆雨淙有些纳闷：“我记得跟你说过吧，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找我？”
“从来没听过这句话。”方盛很笃定。
陆雨淙：“……”
“对了，我…公司正在给你找新的奢侈品品牌代言，你之前那个普通奢侈品品牌代言要到期了。”
方盛：“哦。”
他也是个识相的，装模作样的惊呼一声：“都过12点了，陆总赶紧休息吧，晚安。”
陆雨淙：“晚安。”
她清楚自己刚才话题转得太过生硬，不过……
“反应这么快，情商也不错，智商……至少不是傻子，难道真在偷偷准备考公？”
暗暗琢磨半天的陆雨淙忽然解锁手机，飞快点开抖音从搜索框输入——
[高中学历能否考公？]
首先看到了搜索回答的第一行：[不能]
描述：考公通常要求具备大专及以上学历。
再往下一看，写着例外情况：部分地区部分岗位允许高中学历报考。
看完，陆雨淙闭了闭眼，念念有词：“这破手机不能要了，净骗人。”
…………
次日周六，早上8点多，方盛又一次来到了华璨娱乐的总部办公楼。
虽然今天是休息日，但办公楼里与往常工作日没太大的不同。
跟昨晚那场冲击方盛的舆论风波没什么关系。
算是娱乐公司的一种特性。
很多岗位的时间要跟艺人行程走，别说节假日，忙起来直接全年无休。
当然工资也高……至少华璨的薪资待遇不错。
方盛到公司只是想简单晃一圈，顺便跟陆雨淙唠两句。
跟陆雨淙大早上发微信让他来趟公司没有半毛钱关系，全是他方某人的自觉。
主要是考虑到一会要去杭城的蓝台录音综，顺路。
什么舆论影响？
天籁之音的总导演孙导眼盲，看不见，耳聋，听不见。
这么说吧，他巴不得方盛流量爆炸！管它黑的白的，能爆炸就行。
本身节目组邀请方盛参与录制的目标就很清晰，锐评歌手制造节目热度。
眼下的方盛简直就是行走的超级流量包，孙导心中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孙导甚至都怕方盛忽然放弃录制，让助理大清早给魏莉莉打电话反复确认了具体行程。
在魏莉莉的引领下，方盛再次走进了5楼最大的办公室，见到了提前等在会客区的陆雨淙。
“陆总早上好。”
陆雨淙只是轻轻点头致意，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先说正事。”
“关于你为公司签约艺人引流的费用，能否接受保底+分成的方式？”
“保底200万，分成按引流开始一周内，对方全平台粉丝新增总量的70%为基准再×10核算。”
迎着陆雨淙的目光，方盛沉默片刻，憋出一句：“为什么最近的活都是200万？”
陆雨淙差点屏住呼吸，结果等来这么个答案，她不好气的讲：“要不要250…249啊？”
“二百可以。”方盛立马老实巴交的摆手，“能挣三份钱挺好的。”
保底一份、分成一份、抖音粉丝量增长的奖励一份，做人要知足。
看看心满意足的方盛，陆雨淙想了想，主动改变条款：“那就300吧。”
“300万+分成，1个粉丝7块钱，能挣多少看你的引流能力。”
听到这话，方盛直言纠正：“不是看我的引流能力，是看我和对方的相性，还有拍摄团队。”
“我对拍摄团队的初次表现不太满意，以我的审美水准都能看出的问题……”
“总之，我需要看到拍摄团队更专业的水平。”
闻言，陆雨淙正色表示：“魏莉莉跟公司汇报过拍摄详情，公司已经做了调整。”
还不忘称赞：“不得不承认，你几乎是本能的知道该怎么抓住观众眼球。”
说话间，她之前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忽然有了笑意。
方盛谦逊的附和：“都是基本功，不值一提。”
陆雨淙：“……”
说你胖你就喘……不对，这小子还真有这个资本。
随后，陆雨淙提道：“上次没跟你说商业代言这一项，不是漏掉了，是想等成果。”
“公司正积极接触各大品牌，没想到反而是你无意间偶遇骑行队先带来了合适的代言。”
方盛默默点头，没多吱声。
至少眼下，在商业资源方面，他只能靠华璨去谈，那就……等着呗。
最后，陆雨淙又简单提了提昨晚的舆论风波：“整体的舆论声量在减弱。”
“向往节目组的精力已经放到了重塑节目口碑上，听说收编了几个攻击厨艺的营销号。”
“不过同行们还在持续发力，应该是想借此一举给你打上‘毒舌’、‘摆烂’、‘耍大牌’的标签。”
听着听着，方盛笑出声：“好事。陆总有机会可以帮我代为感谢同行，我很中意这些标签。”
“哦。”陆雨淙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
她能看出来，方盛是真喜欢这些标签，还有点得意。
于是，唠嗑就此结束。
方盛很快离开华璨，乘车赶往机场。
-
第15章 意外火爆的儿童游戏机
平稳行驶在公路上的汽车内，方盛正放任思绪胡乱发散。
俗称……发呆。
今天是夏至节气，成为时空交换生至今满打满算刚好过去10天。
细细回想，方盛感觉除了身份有转变，日常生活变化不大。
只是时间相对更自由了。
虽是顶流，但方盛不需要控制饮食更不需要减肥，只需要保持健身，然而……
这是他在地球就有的长期习惯，哪天如果不健身反而有点不习惯。
此外，如今饮食上的花样虽多，可似乎有点比不过方盛曾经单位食堂的水准。
单位的食堂大吃大喝谈不上，可山里走的海里游的顿顿不缺，无非是隔两三天会重样。
虽然魏莉莉是在各大饭店、酒店打包的饭菜，但都不如堂食，拿什么跟机关食堂比。
方盛忽然想……“反正是公司报销餐费，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请个厨师上门做饭？”
这时，坐在旁边的魏莉莉忽然出声：“方总。”
之前在公司，她不小心听到陆雨淙这么叫方盛，赶忙跟着转变称呼。
见方盛侧头看过来，魏莉莉将手上的平板递过去，详细解释：“是这期《天籁之音》的嘉宾。”
“节目录制流程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歌手们筹备表演的环节，一部分是表演环节。”
“你只参与表演环节的录制，每场表演结束后需要给出一些点评，有台本，但仅供参考。”
“孙导的意思是，现场想怎么说怎么说，越直接越好，只要你授权节目后期随便剪就行。”
听魏莉莉介绍完，方盛也看完了平板上的嘉宾介绍图册，一共是13个歌手。
多数要么是网红歌手要么是流量歌手，他都毫无印象。
仅熟悉的3个实力歌手，也是近几年不常露面的‘冷门歌手’。
方盛将平板递回给魏莉莉，嘴上说：“孙导怕不是把我当救命稻草了。”
魏莉莉默默点头。
稍作沉吟，方盛认真强调：“得跟公司通个气，最近两个月不能再接综艺了。”
“明白。”魏莉莉飞快点头。
打铁还须自身硬，孙导不想着多请几个有实力的歌手，只想着请他方某人搞热度。
净弄歪门邪道。
最近两个综艺请方盛过去都是背锅为主，明摆着只是想消耗他的人气。
怎么看都不值当。
有了决定，方盛也不闲着。
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机给陆雨淙发了条表述清晰的文字微信，以陈述利弊。
陆雨淙秒回：[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跟方总说，今早我已经吩咐过团队，近期不会接综艺]
[最近事情太多，抱歉]
[女侠抱拳.表情包]
方盛：[找不到表情包形容我的心情]
陆雨淙灵机一动，发起一笔转账：[¥168888抱歉抱歉]
还挺有诚意的，用了转账说明，方盛这边看到的转账金额下方都不是‘请收款’。
陆雨淙：[不小心多按了个8，方总能还我吗]
已经眼疾手快点了收款的方盛沉默几秒，回复：[要不记账吧，数字太大我微信转不了]
陆雨淙：[好想打死你，但又怕坐牢.表情包]
‘陆雨淙’撤回了一条消息
陆雨淙：[开玩笑的，祝方总一路发发发发]
方盛：[承您吉言]
“……”
10点出头，打扮低调的方盛坐上飞往杭城的A330，魏莉莉跟他一块坐公务舱。
与上次去菇菇屋不同，这趟另有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
10点35分，飞机起飞，方盛戴上眼罩，往后一靠，直接入睡。
…………
…………
没有闹钟的周六，多数人睡醒后会翻来覆去赖床，刚刚好10点多爬起来开始新一天。
白天的网络流量也随之进入高峰期，各种社交软件都活跃了起来。
一些混微博的选手想起昨晚临睡前的气愤，先打开微博观察后续。
热搜榜上的话题已经变了模样，但仍看到引发昨晚怒火的余韵。
然后随便选了个眼熟的话题点进去，看到最新讨论，忽然就愣了神……
“其实方盛很有节目效果，他确实没下海捕鱼，确实纯混子，但这一期反而更下饭。”
“有点毒舌也有点幽默，比如我怎么都想不到什么‘你立法吧’这种话。”
“在厨房帮厨也很有意思，主打一个什么都不会但可以现学。”
“实际上方盛在厨房没有添乱，反而更凸显出了陈涛下厨的辛苦和他的厨艺。”
“你们难道没发现这期的晚饭做的格外快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家刚回来就能开餐的。”
“别的不说，我可以代表西湖醋鱼原谅他，因为点这道菜传统做法就是特么的连锅带盆直接扔。”
“……”
昨晚被裹挟着愤怒了半个晚上的微博网友们越看越傻眼。
怎么一觉醒来，网络世界就这么的忽然大变样了？
洗地是吧？
当我们睡一觉就会失去昨晚的记忆了是吧？
昨晚一起冲锋的兄弟姐妹们速速集合，让我们……再冲一次！
这个娱乐圈别的先不说，他方盛必须死！
然后一部分怒火重燃的微博用户很快发现了昨晚一块冲锋的兄弟姐妹们的全新发言——
“有点想玩方盛玩的那个飞机大战，记得小学有个同学的游戏机就是飞机大战，我玩过一次。”
“没玩过，但我可能看过。可惜节目组给游戏机外壳打码了，只能看到一点画面和声音。”
“应该是小霸王游戏机吧，小时候挺常见的，基本都只能玩俄罗斯方块，我不是很爱玩就没买过。”
“坏了！你们说的我童心都动了。我不装逼，当时家里不给买，只能羡慕同学的，现在补上！”
“……”
议论纷纷间，好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样。
#方盛向往同款游戏机#成了微博的实时热点。
本就在背后默默出力的华璨团队立马推了一波，直接登上微博热搜榜。
极短时间内，从微博火到抖音，最终席卷全网，昨晚的舆论风波忽然变得无人关注了。
无数年轻人的童心被唤醒，想要弥补童年的心思到了顶峰。
只是网友很快发现根本找不到方盛玩的那款像素风飞机大战的游戏机，都急坏了。
好在，很快有一位人在阳江的选手在当地买到了同款并分享出来……
“你就是我们的英雄！网上有店，已经下单！我这还有闪送，妙啊。”
网店的同款游戏机很快销售一空，本就是很普通的机器，库存有限。
没能买到的网友第一时间联系客服在线催单。
全程懵逼的游戏机生产厂商：天上的馅饼就这么简简单单掉在我头上啦？
第16章 第一次发视频就很成功
12点45分，方盛乘坐的航班准点降落在杭城萧山机场。
飞机还在最后的滑行阶段，方盛跟周围的旅客一样，从行李架上取下单肩挎包，往身上一背。
很灵活。
让这会儿还在座位上的魏莉莉都没太反应过来……我是谁？我在哪？以后我还会是助理吗？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称职性。
没别的，艺人助理岗位月薪通常在8千左右，魏莉莉拿的是月薪3万。
还只是底薪，另有职位补贴等等。
而且活儿跟普通艺人助理也没多大区别，都只是活动跟场、对接日常等。
余光瞥见魏莉莉正一手一个手机忙活，又看看前面开了的舱门，方盛不由得出声提醒：“走了。”
“哦，哦。”魏莉莉下意识应声，然后多少有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下飞机。
好在她也只带了一个小背包。
穿过廊桥走到航站楼，魏莉莉终于反应过来：“方总，我帮你拿行李吧？”
“不用。”戴着口罩大墨镜的方盛语气随意的说，“是又出什么大事了？怎么有点慌。”
魏莉莉定了定神，稍作整理，简明扼要的汇报：“昨晚的舆论风波应该算是过去了，风评有反转的趋势。”
“另外，方总你在向往上用的那个游戏机1小时前全网卖断货。”
“网友们催厂商赶紧生产的消息被各路网络媒体和营销号争相报道，上了热搜。”
她在怀疑自己失职的同时，也没忘把当时手上的活儿做完，同步了团队发来的所有最新消息。
这趟航班没有机载WiFi，没法在空中上网，所以只能等落地同步消息。
听完这些，方盛扭头看向魏莉莉，墨镜下眉头轻蹙：“公司花了多大的成本？”
“不多。”魏莉莉飞快回答，“风评会反转最初是网友的自发谈论，团队稍微助力了一波。”
“之后的同款游戏机热搜是先自然而然出现的热点话题，团队只是在最后关头加了把火。”
这让方盛听得直嘀咕：“运气这么好？”
声音虽小，但魏莉莉耳尖，她笑着表达附和，没额外多说。
其实方盛说的不是自己。
昨晚滔天的节奏看似立马产生了影响，连在谈的影视合作都当场告吹，但……
无非是刚好碰到了合适的借口，明显是在谈的影视方合作意愿很低。
包括陆雨淙强调说半年内的影视项目都会受影响，本质原因是方盛的上个影视剧被冻结。
娱乐行业看似走在时尚最前沿，实则不管老辈子小辈子都信点玄学。
影视圈更甚，现在连短剧的开机仪式上都会有玄学流程。
所以尽管项目被冻结的主因是女主演不好好交税，但一些影视方还是会心里犯怵。
心里嘀咕别不是方盛这个男主演也沾点什么说法。
方盛嘴里的运气好是指游戏机厂商，怎么说呢，就……“刚下飞机，不小心被动带货了？”
“妈的，简直亏了一个亿！”
不吹不黑，普普通通的儿童游戏机能忽然断货，其中99成是他方某人的人气。
然而他一毛没赚到。
所以说……热衷于当囤囤党的痛谁懂啊？
一路走出到达厅时，方盛心中有了决定，转头吩咐旁边的魏莉莉：“是时候发抖音了。”
“这么高的热度不利用太浪费，你跟各方通气，争取马上对外发布。”
已经错失的1个亿，得从热度上补回来！
…………
…………
《天籁之音》的总导演孙导对方盛很看重，特地派了他的助理带队接机。
不过，要不是魏莉莉提醒，孙导助理都想象不到穿短袖背着包双手插裤兜的竟会是方盛。
在他的认知中，顶流出行必有乌央乌央的接机组。
哪想到方盛会是轻车简从，具体行程都不对外公开，就更谈不上号召粉丝接机了。
眼下的方盛看起来更像出门溜达的普通旅客，毫无顶流自带的那种倨傲气场。
看到方盛当先主动伸出来的手，孙导助理莫名有种受宠若惊：“方老师好，欢迎来杭城。”
“你好。”方盛含笑握手再点头致意。
之后的场面都交给了魏莉莉负责，方盛继续沉浸在错失一个亿的幻痛中。
商务车驶入机场公路主线时，跟方盛一块坐在第二排的魏莉莉朝方盛比划了个ok的手势。
………
与此同时，方盛的抖音号时隔半年多再次更新动态。
一段16秒的短视频，配了个简单的文案和几个话题——
[「盛夏_微光交错」#日常#方盛#赵佳琪#恋夏风]
背景音乐选了贴合氛围感的乐曲段落。
视频内容比较简单……
开始时，一个远镜头聚焦路边长椅，然后镜头拉近定格到坐在长椅上的方盛侧脸上，1秒钟后，镜头转到他视线的反方向……
赵佳琪出场，光景渐变，她的穿搭几步一换，最后是长裙，直到与方盛的视线方向交错……
与此同时，背景音乐中的鼓点转向激情，镜头瞬间靠近赵佳琪，几乎怼到她脸上，她的长发被风吹向她的脸，模糊了光影与发隙中的方盛……
视频整体的观感不错，后期制作没用网红味浓厚的滤镜。
很精致。
是用新号发布也会比较容易脱颖而出的‘亮眼’。
背后毕竟有华璨的团队在操刀制作，属于花了大价钱。
动态更新几分钟后播放量飙升，各项数据都在飞速上涨，评论区很快火热……
“失踪人口回归？这次居然不是推广视频？”
“第99个赞/[图片]”
“……”
“一秒沦陷！”
“坏了，抖音给我干哪来了，怎么还关不掉～原来是我老公更新了呀～”
“顶帅这一块/求抱抱”
“……”
“@赵佳琪_佳琪也是好起来了，居然能在顶流的视频中出场了，是有什么合作吗？”
“这不是骑行队偶遇方盛的地方吗？原来那天是在拍短视频啊。”
“……”
“这个视频的氛围怎么越看越上头啊。”
“豪看爱看，多拍。”
“……”
随着评论数量的上涨，排序在前的内容也在不断变化。
不难看出，非粉丝评论挺多的，这意味着传播范围很广，明显是爆款视频之姿。
于是，仅过去半个多小时，视频点赞数超30万，播放量超2千万，多了热门标签。
此外，方盛的抖音号涨粉数十万，赵佳琪的全平台实时热度也在暴涨。
效果卓绝，远超预期。
赵佳琪还特地发微信叽叽喳喳表达谢意，不说涨粉这些，初步目的反正是达到了。
长远目的嘛……得看赵佳琪自身够不够硬了。
-
第17章 我真羡慕你演唱技巧这么牛，就是没什么感情
“……”
抵达艺术中心园区前，有很长一段路，两旁只有上世纪的工业厂区。
路窄。
行人稀少。
尽管事前知道录制场地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但……
要不是随行工作人员中有俩专业安保，就这光景，方盛都想亲自提着心脏然后把胆子吊起来了。
他方某人再流量下水道也是个顶流，甭管拿去做啥都能创造价值。
刚刚只是坐个飞机的功夫，都错失了1个亿。
得亏他方某人反应快。
遗憾的是，即便刚发布的抖音视频传播效果不错，该痛还是痛！
还是不能说出口的那种。
………
车队很快来到艺术中心园区入口，建筑风格大变模样。
忽然就出现了几栋外表装修又艺术还亮眼的建筑。
好像一下从上世纪穿到了后现代，与此同时，热闹扑面而来。
园区内外聚集着不少年轻男女，三五成群或走或站，有的手上拿着应援物料。
魏莉莉适时开口问道：“是要开始进场录制了吧。”
“还早。”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孙导助理小王回头回答，“要3点才开始场内表演的录制。”
说话间，汽车已经停靠在园区内其中一栋楼前。
小王当先从副驾驶上下车，接着后排门叮叮叮开启，魏莉莉先下车，再然后……
“是方盛？居然是方盛！”
“方盛！方盛老公！”
“老公看这边看这边！”
“……”
方盛这会儿人都还没下车，所以根本是……露头就秒！
刚才还各行其是的年轻男女们一窝蜂围了上来。
掏手机举起拍照的动作更是一气呵成。
其中还有扛着相机的选手，瞬间而已，闪光灯连成一片。
并非媒体记者。
会关注这种棚内综艺活动并且报名来现场当观众，基本都是偏专业的粉丝。
其中不乏是某某明星的站姐、大粉。
众所周知，能揽上这种身份的，都不差钱，所以，不乏设备又贵又专业的。
面对这么热烈的场面，下车后的方盛稍稍抬手挡了挡闪光灯，微笑致意：“你们好。”
又是一阵喊叫。
方盛不得不伸手虚压：“不用这么大声，保留点体力一会录制的时候用。”
听到这话，大家不由笑出了声，然后自发安静下去。
方盛接着又说：“现在时间有点紧，得先进去了。拍照别急，我走慢点。”
本就死命按拍照键子的众人手脚更快了，还有迅速找到角度隔空合影的。
过了有两三分钟，方盛才在小王和魏莉莉等人的引领下，慢慢穿过人群，走进楼内。
刚进后场，小王不禁感叹出声：“方老师的号召力真夸张。”
“据说今天的现场观众大多是其他嘉宾老师的粉丝……”
听到这话，魏莉莉赶忙从旁打断：“可能最近我们很少有线下活动，大家有点好奇。”
她当然知道节目组还没对外宣传方盛参与录制的消息，华璨也没对外透露消息。
所以理论上不会有粉丝知道方盛今天的行程。
听魏莉莉这一说，小王才反应过来自己带了波节奏，连道：“方老师，您休息室在这边。”
“……”
…………
此时此刻，方盛参与音综《天籁之音》录制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刚才那么多人，想不传出消息都难。
不过……
相关消息‘肆虐’微博等社交媒体平台后，讨论风向并不利于方盛。
怎么说呢，上午忽然风评反转，让昨晚在背地里下场的很多艺人同行相当不满意。
压力下传给到营销号，他们因此产生不满情绪，正想找回场子继续接单。
此外，昨晚被节奏裹挟着疯狂冲锋的部分愤怒网友余怒未消，但风评反转，让他们无所适从。
刚好这条新消息出来，深谙娱乐圈门道的营销号立马找到了切入点，于是……
舆论风向很快有了新节奏。
“听说是档音综，但方盛只是不登台演唱的特别嘉宾，他不是偶像歌手出身的吗？”
“《天籁之音》热度不高，估计只是叫他过去救场。”
“……”
“方盛是要糊了吗？这才多久，又去综艺当飞行嘉宾了。”
“有点这迹象了。方盛刚发的抖音也很奇怪，合拍对象只是个小有名气的女演员。”
“本来就是流量下水道，现在又给综艺背锅，还沾上了摆烂、毒舌、耍大牌……难喽！”
“他这好不容易进组还被冻结，再没什么作品，怕是真要掉出顶流圈了。”
“……”
这回魏莉莉第一时间同步到了最新动向，简单整理后赶紧给方盛汇报。
对此，方盛的评价是：“小问题。反正再过几天网友们会知道我连综艺都混不上了。”
魏莉莉：“……”
不对吧！我性别女，难道也可以当太监？
她当然听的出方盛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无所谓。
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的魏莉莉只有一个念头……
“谁家顶流摆成这样？”
没别的，方盛最近摆烂，她全程眼睁睁看着。
方盛确实不急，不是因为混子天性，而是他为人真诚、待人厚道、对人深信不疑。
比如，他现在就非常相信年轻的富三代陆雨淙陆总，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退一万步讲，岂不闻黑红也是红？
…………
3点，《天籁之音》录制正式开始。
临登台前，孙导再次跟刚才一直相谈甚欢的方盛握手：“一切就辛苦方老师了。”
方盛笑着点头：“好。”
虽然录制还没开始，但孙导已经一点不担心节目效果了。
别的不说，方盛特地跟所有嘉宾打了招呼，讲说台上一切为了节目效果，请勿代入本人。
显然毒舌这一块无需操心。
这会儿站在孙导看着台上，跟助理小王感慨：“真期待这一场录制的化学反应啊。”
小王笑着附和。
然后……
第一场演唱结束，走完基础流程，主持人迫不及待的cue方盛这个特邀音乐人进行点评。
虽然方盛完全不熟悉这首歌，但对歌手演唱水平的好坏他能分辨。
原主曾苦学乐理知识，这些印象有被继承，所以顶多能说方盛自己的演唱水平暂不明朗。
扫过舞台中间一男一女两个歌手，方盛先看向男歌手：“我真羡慕张老师演唱技巧这么牛。”
不等主持大局的孙导抠出问号，就听到方盛语气随意的补充——
“就是唱的没有半点感情。”
“不会是年纪大了，属于人类的感情也跟着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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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方盛正在大杀特杀…方盛已经超神
“……”
孙导：“！！！”
我勒个骚钢啊，这他妈怕是不止毒舌吧？这是往人肺管子上戳啊。
别的不说，眼下孙导十二万分的肯定，节目效果已经炸了。
但……他不太能肯定的是，需不需要现在先叫救护车过来。
保安，保安呢，赶紧各就各位，看着点一会别当场打起来！
不止孙导被吓到，现场一两百个观众都直接傻眼了。
一个个目瞪狗呆。
紧接着，场内倒吸凉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要不是经常当综艺观众，眼下怕是要乱套。
由于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台上的中年男歌手张樊宇到这一环节时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但……
方盛一张嘴，他感觉此生终点已经近在眼前。
好在最后张樊宇撑了过来，面带惭愧的说：“方老师说的对，我刚才的演唱表现确实一般。”
“技巧太多而感情太少，感谢指正。”
有没有为这首歌注入感情，身为演唱者，张樊宇比谁都清楚。
这一场表演，他就是只顾着炫技，别的全忘了。
他是华语乐坛老牌实力唱将，实在不好意思狡辩，即便现在是综艺现场。
没那个脸知道吧。
被方盛这么直截了当的点明，张樊宇倒是坦坦荡荡了，但他身旁的年轻女歌手就有点难受了。
这会儿她满脑子都是……“碰上了真毒舌锐评选手怎么才能不丢人，在线等，急急急！”
很现实的情况是，她既没足够的咖位来无动于衷，也没实力，还没有多少抗压力。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一不小心哭出来。
迎着方盛看向自己的目光，年轻女歌手几乎下意识表现出畏缩与躲闪。
于是，方盛收回目光：“戴老师……就不点评了，好像已经有点触及到你的灵魂了。”
“主要怕你哭，虽然哭也算时间……”
戴姓女歌手：“……”
不是？这跟直接锐评还有什么分别！
她之前只是觉得想哭，现在是真的要哭了，都能感觉到眼里的水雾在自己凝聚了。
幸亏主持人眼疾手快，赶紧话锋一转继续走流程。
仍是现场乐评环节。
这档音综类似天赐的声音，现场有节目组邀请来的听众乐评团，有台本、会唱红白脸的那种。
不过，相比以往，眼下乐评团的点评言辞显得格外温和。
如此这般，很快到第二组歌手登台表演。
这一组两个歌手都不是实力选手，一个网红一个流量，所以……
总之，有张樊宇展现的超绝技巧珠玉在前，他们本就该是瓦石难当。
演唱不理想是正常的。
跟他们想到唱完后还要面对方盛的锐评，所以内心压力激增什么的，没有半点关系。
这个锅反正方某人不背。
演唱结束，考虑到会迎来方盛的锐评，两个歌手默默在心里自我催眠……
“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节目效果节目效果。”
很快，现场的多个机位全都挪到方盛头上，嘉宾和观众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
不少观众更是屏息以待。
方盛未语先叹：“哎……”
“刚出道时听说想唱好live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是没找到，但你们倒是占尽了天地人和。”
自忖涉猎很广泛的主持人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硬是直接打出表情包的神色：“啊？”
已经重回台下嘉宾区的张樊宇边想边说：“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天地人和，等于没有时利……”
不愧是刚被锐评过的选手，虽然年纪上来了，但这反应速度真不是盖的。
台上的主持人接过话茬，嘶的一声：“没时利？没实力！”
现场众人：“……”
台上的两个歌手：“……”
他们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绿。
怎么说呢……他们读过的书让他们的脑子里在第一时间冒出了个成语——
‘一针见血’
毕竟，他们要是有足够实力，就不会只是网红歌手和流量歌手了。
虽然已经进入了乐评团点评环节，但在场很多人的目光仍然定格在方盛身上，一动不动。
估摸着是方盛那张脸委实过分好看，大家舍不得吧。
肯定不能是因为觉得方盛杀疯了。
第二组苦笑着打出GG，不过下场后，他们越想越觉得赚到了。
因为，他们忽然想到在正常情况下，以他们的才华和运气很难有出圈名场面。
现在有了。
伴随方盛的锐评，他们在《天籁之音》的这段表演必将成为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经典咏流传。
第三组同样没有实力歌手，所以，方盛认真听完现场演唱后，真诚的点评……
“林老师可能听过网友戏称我是文盲顶流，虽然但是，如果是两块的水我会卖你一块八。”
这次是林姓歌手主动不解的反问：“什么意思？”
对此，方盛贴心的用没有半点口音的普通话回答：“水瓶九折。”
不愧乐意被贴上‘毒舌’标签的选手，刻薄的言辞张口就来。
张樊宇仿若喃喃自语的复述：“水平就这？”
已经听懂了的主持人赶忙开了个玩笑：“张老师这是带了哪里的口音啊。”
另一个还没上场的流量歌手一副有点害怕的样子出声：“方老师今天这是在大杀特杀啊。”
“高抬贵手啊。”
迎着该歌手的目光，方盛含笑点头，轮到对方上场时，他简单点评……
“听闻陈老师学富五车，读过大学，又治孟子，颇懂论语，所以今天纯补中庸来了对吗？”
陈姓歌手：“……”
他没能第一时间理解到方盛的点评是什么意思。
偏偏他打造了学霸的艺人人设，这会儿都不好意思问出来，只能被动等着谜底被揭开。
没办法，古代四书都来了，他要自己问出来，人设要崩一大半。
好在很快有反应快的观众在台下大声哔哔……
“补中庸？不中用？”
主持人：“……”
总之，全场下来，只有第5组上场的一个实力歌手让方盛给了正面的中肯点评。
其余的不是菜就多练，就是不中用、没实力，直接杀疯全场。
反正，整个录制过程中孙导不得不多次主动叫停，安抚情绪濒临崩溃的嘉宾。
一再表明……“这期播出后所有片段都会有持续的超高热度，有利于各位的人气。”
“方老师是牺牲自己，成全大家啊。”
“信我，真能破圈。”
原本这部分的计划录制时长是2小时，硬是录了差不多4小时。
幸运的是，所有歌手嘉宾都颇觉酣畅淋漓。
第19章 不是在热搜就是上热搜的路上
“……”
录制结束，在场所有嘉宾有说有笑的走回后台，对方盛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红温时刻已经结束了，现在哪怕张樊宇都只剩下对出圈的纯粹期待。
用相声圈流传的话说……“台上无大小”，别问为什么没有后半句。
这会儿歌手们正忙着跟方盛加微信好友。
其中张樊宇还盛情邀请方盛去当他的演唱会嘉宾。
对此，方盛唉声叹气的回答：“张老师是真记仇啊。”
这话让张樊宇乐了好一会儿，才说：“演唱会演唱会，演在前，唱在后，对唱功要求不高。”
方盛当然清楚，但他……害怕人多的场合。
对！
单纯怕生，跟不唱live没什么关系。
………
另一边，现场的观众正有序退场，不过很多都没走远，在等各自粉的艺人。
大家泾渭分明的聚集在一块，领队手上都有明确艺人形象的应援物料。
能轻易分辨出都是哪个艺人的粉丝。
不多时，一台台商务汽车开过来，参与录制的歌手们在各自经纪人/助理的陪同下陆续离场。
艺人们都知道场外还有粉丝等着，所以简单的寒暄热闹后，没再额外磨叽。
正好还能趁着现在是妆造后的光彩照人的状态，出点不辣眼睛的生图。
不同的艺人跟自家粉丝有不同的互动方式。
有的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有的故作冷酷拒人千里。
有的忙活着签名。
同样是一种泾渭分明的光景，可以说是形形色色了。
热闹了一会一会儿，13个歌手全都离场。
但……
园区内的人群看起来没有减少，反而好像越聚越多了。
在休息室外等着方盛换衣服的魏莉莉正好听到了收拾场地的工作人员叨咕……
“歌手们不是都走完了吗？怎么观众们越聚越多了。”
“不知道，基本没人走，可能还在等人？”
“总不能是等主持人和孙导他们吧。”
“……”
魏莉莉也有点纳闷，她打开自己的工作手机翻了半天，没看到有什么额外动静。
于是琢磨着自己也太容易把什么事儿都联想到方盛头上了。
多少有点嚣张。
不一会儿，换上了更宽松舒服的短袖和休闲裤的方盛走出休息室，魏莉莉简单汇报。
听完，方盛随口道：“现在算晚高峰，他们估计是打不到车了。”
接着自答：“也是。这么偏打车肯定难，请孙导帮忙协调一下吧。”
“调几台大巴车过来应该花不了多少钱，我提出我负责，费用走公司报销。”
这正儿八经是方盛在单位工作中学到的，谁提出谁负责是单位的某种特性。
魏莉莉点头飞快联络，寻思自己身为助理怎么一点公关意识没有。
方盛最后走人，这么多观众滞留，搞不好就是个舆情事故！
…………
方盛刚从通道中走出大楼，立马听到了迎面而来的呼喊声……
“方盛！”
见方盛挥手致意，下午不少已经见过方盛的年轻人们很快收声，只目光灼灼的看着方盛。
扫过‘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人群，方盛乐了下：“你们是不是都打不到车，没法走了啊。”
说着，他大手一挥：“不用担心，我听说一会有大巴车来送你们回去。”
众人：“……”
本就比较安静的气氛都快要落针可闻了。
好在，很快有领头的几个别家大粉先后出声回答……
“没有啊，我们是在等你。”
“我们不是第一次来，打不到车也有办法。”
听着这些话，方盛目光从一些还亮着灯的应援灯牌上扫过，先是有点狐疑：“真的？”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关键：“不会是录个节目，转成黑粉了吧？”
“这我得声明的，之前只是为了节目效果！”
话音刚落，一个高个子女孩忽然冒头接话：“我不是，我是刚赶过来的铁粉！”
几个最先出声的女孩子也赶紧强调：“我们也不是！”
“我们是想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担制造出圈场面。”
“对，谢谢你给我担画面。”
听着大家的七嘴八舌，方盛放下心来，随意的摆手：“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又说：“都有大巴车过来了，要不大家再等一会？”
众人纷纷喜滋滋的点头：“好啊好啊。”
随后，方盛扭头望向高个子女粉：“铁粉女士，难得碰到，需要我给你签名吗？”
“可以吗？可以吗？”说归说，高个子女生一跨步就到了方盛跟前，身后还跟着几个女孩子。
接过对方手上的照片，又拿上魏莉莉递过来的签字笔，方盛飞快画了两下。
说起来，为了练成跟原主那样鬼画符似的签名，他花了2个半晚。
接着又写上——“祝你天天开心”
但这几个字就写的又清楚又好看，方盛原来也能算半个笔杆子。
写完，方盛随口解释：“都知道我文化有限……不过，好像说我在应付也没毛病。”
挨个给高个子女生和她身旁的女孩子都签了名，要么是照片要么是记事本之类的东西。
刚签完名，方盛一抬头，眼前换了一波女孩子，是几个别家大粉。
她们试探着问：“可不可以给我们也签个名？”
方盛先是看一眼众人，接着随意的说：“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尽量别公开转卖。”
“传出去会有点让我难混。”
几个领头的大粉连忙保证：“不会不会，绝对不可能！”
她们倒没有太意外，毕竟……她们有的手上还抱着其他艺人的应援灯牌呢。
方盛边签鬼画符一样的名字，边讲：“对了，等大巴车到了我也会走了。”
“嗯嗯。”
…………
…………
晚上9点多，方盛坐上了回往羊城的航班。
这趟是南航的波音787，倒是有机载WiFi了，公务舱还免费使用。
国内航班的机载WiFi覆盖率反正很看运气，有的中小型飞机有，有的大型机也没有。
虽然网速不算太理想，但不影响魏莉莉相对及时的跟地面同步消息了。
比如，她很快获知午后那条抖音动态的热度愈发平淡，没能更进一步破圈。
也能算是意料之中吧。
短视频的碎片化最容易形成‘三分钟热度’的现象。
再比如，网上又有新的乐子了……啊，方盛又上微博热搜了。
话题——
#方盛小嘴跟淬了毒似的#
#方盛_天籁之音_毒舌#
#方盛罪大恶极#
汇总信息后，魏莉莉小声汇报：“孙导授意放出了几秒钟的现场切片，有意在断章取义。”
“主要是点评戴老师那一段。”
“上了一些实时热点话题，有几个热搜。”
跟在菇菇屋那个晚上差不多的发展。
可能是国内这帮玩综艺的导演在某些地方思维方式一毛一样吧。
方盛听得倒是略有挑眉，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有点意思。”
魏莉莉嘴里的戴老师是跟张樊宇合唱的女歌手。
其实方盛都没直接点评，但说过一句‘哭也算时间’，单独拿出来确实挺刻薄。
让方盛觉得有意思的是只挑了这一段，估摸着背后多少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第20章 可以连休两个月了，过瘾呐
魏莉莉又汇报了一些重要的细节，比如着重提到‘罪大恶极’这个热搜的标签。
“据团队综合各项数据分析，这个话题可能是自然生成的，大概率是网友玩梗引发了共鸣。”
微博的热搜话题有开放一些详情的展示。
普通用户也可以通过话题详情看到热搜话题的主持人和发布媒体以及话题贡献度排行等内容。
而在经常混娱乐圈的团队眼里，很容易能从其中分辨出营销含量。
随后，魏莉莉请示：“团队征询意见，要不要侧面回应？以免再次被同行揪着带节奏。”
“不用。”方盛摇头，轻笑着，“我挺喜欢这些标签的，同行如果乐意出工出力，再好不过了。”
魏莉莉：“……”
看到魏莉莉脸上的迷茫，方盛难得额外解释了两句：“别太在意，名利场哪能没有恩恩怨怨？”
“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必然会发生，比如……”
略作停顿，方盛语气随意的强调：“200万出场费它就是不好挣。”
魏莉莉：“！”
她整个人差点一激灵，仿若醍醐灌顶，谁说我方哥是文盲顶流来着？
这不纯放屁么。
混娱乐圈的，有几个能有我方哥这么清醒的？！
方盛当然清醒，他从一开始就是半道接盘的摊子，纯粹是来都来了的心态。
虽然他之前没混过娱乐圈，但还能没听过流量明星？
纯吃青春饭的！
趁这两年还有行情，赶紧多挣点养老金，干这行说塌就塌了，一点都不铁饭碗。
而且消费水准还高，现在都1个月30万起步了，以后不得一个月上百万？
按现在最新退休年龄算他活到63，也还有40年，一年1200万，那就是……
前几天在家无意间算到这一步时，方盛差点没跳起来，把呼之欲出的答案都憋了回去。
需要挣那么大一笔钱，不如要他命。
当时方盛思考了许久，想要摆烂的心思涌上头，愈发认定……
“还是当混子好，减少圈内交际，争取将消费水准控制在3000万能过一生的地步。”
…………
回到居所时已经过了0点，方盛简单冲了个澡，躺到主卧的床上。
只觉得还是家里舒服。
熄灯，闭上眼睛，方盛默默琢磨：“明天又能休息了，做点什么好呢？”
“练练字吧，免得太闲了沾染上什么内耗啊玉玉的坏习惯。”
尽管接盘了原主的绝大多数印象，但方盛仍然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玉玉这种情绪。
不过，据万能的网友总结，人一旦太闲，内耗和玉玉容易找上门。
摆烂是摆烂，闲是闲，一码归一码，可不能混淆……
于是，次日清晨，带着早餐上门的魏莉莉是在书房找到的方盛。
不知怎的，看到方盛手上那本厚厚的名为《资治通鉴》的书，魏莉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这……方总能看懂吗？”
要知道，书房里所有的书都是她魏莉莉采购的，都多少有点印象。
好比方盛手上这本《资治通鉴》，她没记错的话，是原文版，即文言文。
“也不知道有没有译文。”
魏莉莉忍不住凑近看了看，发现方盛还拿着本子写了一些读书笔记。
字迹飘逸潇洒，让魏莉莉不自觉就看入神了，结果越看越觉得头大。
好片刻后，回神的魏莉莉有点怀疑人生：“我是文科生啊，不该有阅读障碍吧！”
“有什么事吗？”方盛侧头看一眼好似很专注的魏莉莉。
魏莉莉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我是觉得方总你字写得很好看。”
闻言，方盛随口回答：“没事，多练，你也可以。”
又说：“早餐放餐桌上就行，我先看完这一段。”
想当年在地球，他方某人哪有这么多闲工夫看史书。
现在虽然不是在上热搜挨骂就是在挨骂的路上，但，时间宽裕了许多。
而且，当流量明星，挣的就是这份挨骂的钱。
…………
…………
23号，新的一周周一，上午十点多，方盛又来到了华璨娱乐。
这次魏莉莉带着方盛去到了2楼的多媒体大会议室。
来参加国产户外骑行品牌[喜得路]品牌代言人的商务会议。
所有大方面的事情都已经谈好了。
虽然之前的华璨办事有点拖沓，比如最初方盛给影视项目背锅了一周才协调好声明文件，但在方盛各个商务合作上从始至终都没拖过后腿。
更何况现在是陆雨淙掌舵，所以更不用方盛过多操心商务合作的具体细节。
他只用带着耳朵就行。
品牌方喜得路的要求很简单，一年期的广告代言。
有别于只需要配合跟产品一块拍几张照片的肖像代言。
需要方盛参与广告视频的拍摄，还要配广告音频，并配合全面展示喜得路的产品和品牌形象。
倒是不用方盛去参加线下活动。
也就是说，协调得当，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半天时间差不多能搞定。
于是方盛、华璨、喜得路三方很快达成了基本一致。
随后方盛又去到了五楼见陆雨淙。
陆雨淙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喜得路给出的代言费是1800万一年。”
“方总觉得可以接受吗？”
方盛只是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报价比以前最高的代言费高了300万，这还要啥自行车。
“好。”于是陆雨淙打了个内线电话，然后起身张罗，“喝点茶，等他们谈完签字。”
坐到会客沙发上，陆雨淙先看看方盛，然后一副斟酌的口吻说：“现在在家都看史书了？”
“对的。”方盛并不意外陆雨淙会知道。
他的日常跟工作是很难分开的，每天在忙什么，公司团队需要大体知情。
便于安排行程。
又比如碰到突发事件，公司团队能迅速想好最合适的应对方案，凡此种种吧。
像方盛这样的顶流其实可以看作是上市公司，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他的‘股价’。
看看陆雨淙，方盛额外解释了一句：“读史可以明智，知古方能鉴今。”
这话让陆雨淙忍不住好奇：“真能看懂吗？听说还会做点笔记？”
闻言，方盛语气平和的回答：“我是书读得少，不是智障。”
他也懒得纠结这点小事，话锋一转：“算下来我是不是可以连休两个月了。”
“综艺要停两个月，也没影视项目，正好现在这个代言的费用又够用……”
“想想就过瘾呐！”
陆雨淙：“哈？”
方盛只当陆总不懂假期含金量，继续说：“对了，能不能换成厨师上门做饭，打包的饭菜不香。”
虽然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件事，但不妨碍陆雨淙接话：“这点小事，你自己决定就行吧。”
方盛细细补充：“餐费公司报销，所以得跟陆总商量的，不是提高标准，是换一种方式。”
陆雨淙：“……”
哥，你是正经的顶流明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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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说啥听不清，我的反诈App弹窗了
“……”
一时间，陆雨淙甚至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
她家学渊源，从小聪颖好学，见多识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家里可以打理的产业众多，也就她陆总平素不喜应酬。
会经营华璨这么一家中不溜秋的娱乐公司，纯粹是她觉得便于吃瓜……觉得人不能太闲。
不过是年初来了趟说走就走的环球旅行，无非时间稍微长了点，怎么一回国好像什么都变了。
从来没觉得人类这么不正常过！
万千念头在脑子里转呀转，陆雨淙好悬才挑出一个：“为什么忽然想连休两个月？”
“啊？”方盛不明所以，这话题不是过去了？怎么还老话重提。
好在方盛心地善良、乐于助人，遂一五一十的解释：“暂时没工作自然该休息，这是人之常情。”
“还是说我需要来公司坐班？我倒没所谓，只是可能会影响同事工作。”
“指不定天天有黑粉来堵门。”
一连串的话差点把陆雨淙的脑子都给糊住了，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问：“怎么认定没工作的？”
方盛细细点明：“音乐没法搞，影视圈拒绝了我，综艺暂时不便参加……”
见陆雨淙听得面色有所意动，方盛双手一摊：“看吧，陆总你也觉得我该休息的吧。”
瞥一眼方盛，陆雨淙不好气的讲：“果然，人在想要开摆的时候会非常有耐心。”
说着她大手一挥：“行了。最近两个月你随意，不过尽量别离羊城太远。”
方盛当即坐直身体，言之凿凿的给出保证：“陆总你放心，我都不带出门的。”
听到这话，陆雨淙眉头猛跳，直直盯着方盛：“说吧，想要考哪个偏远地区的公务岗位？”
闻言，方盛愣了两秒，长叹一声：“真的不会去考公。”
“多累啊！陆总你是不知道，考上了下基层不是捉鸡就是撵狗。”
然后方盛还不忘苦口婆心的解释：“别担心。我要真想违约，都不会续签合同。”
陆雨淙：“……”
怎么听着这小子是一副一考就能考上的口吻呢？
幸运的是，这会儿有人敲门汇报，可以签署代言合同了，不然陆总高低去找点颜色看看。
之后是一通不能免俗的简单签字流程。
然后……想走人的方盛再次被叫到了陆雨淙的办公室。
…………
看着心不在焉的方盛，陆雨淙二话没说，递出一张单据：“最近的收入汇算单。”
“公司帮你按顶格税率预缴了个税，款项会在一小时内会到账。”
“喜得路那边已经走了汇款流程，款项下午到公司账上，所以给你预结算了代言费。”
接过单据，方盛飞快细致浏览完毕。
一行行一栏栏清晰明了。
两个综艺出场费合计费用400万，分成后税前280万，税后190.4万。
跟赵佳琪合拍的抖音保底出场费300万，没有分成，税后204万。
预结算代言费1800万，分成后税前1260万，税后856.8万。
补发薪水，6个月合计税后60万……不仅从今年1月开始补发，还是税后的，正经不错。
要知道，以方盛的收入水平，会达到艺人行业个税的边际税率极限，即总收入的32%①。
税后60万，税额可足有28.24万。
综上，方盛马上将获得的个人税后收入总计是1311.2万。
再加上原有的202万，如今个人总现金存款是——1513.2万。
存款3000万的目标进度条已经过半！
火速心算完成，方盛顿时心中一亮……“今年内有望达成攒钱目标啊！”
于是，方盛抬头看向陆雨淙，喜滋滋的说：“休息俩月，9月继续开工，希望能再挣1500万……”
“那样今年就非常圆满了！”
陆雨淙：“……”
“方总，今时不同往日，公司可没再继续压榨你了，能不能把目标定高点？”
“不用高不用高。”方盛听得连连摆手，“岂不闻赚够3000万就收手？”
瞅方盛这没出息的样儿，陆雨淙不好气的挥挥手：“行行行，你赶紧回家宅着！”
方盛很满意陆雨淙这种干脆利落的态度，笑着点头：“好咧好咧，陆总再见。”
陆雨淙：“……”
目送方盛走远，电梯声叮叮一响，陆雨淙顿时拍案而起，忿忿道：“老娘也要休息两个月！”
工作？谁爱干谁干，老娘反正不干了。
…………
刚上车，方盛便迫不及待的作出安排：“要团队抓抓紧，争取明天拍广告片。”
“拍完广告片，我将开始休假，往后天大的事也可以等到9月1号再说了。”
魏莉莉听得一瞬间有百万个念头闪过，什么……“怎么忽然休息这么长时间？”
“发生甚么事了？”
“方总这是忽然之间撂挑子了？”
“所以，夹在公司和方总中间的可怜小助理，我的活路在哪里？”
虽然但是，魏莉莉还是在第一时间回应了方盛的安排：“好的，我马上联系。”
看着方盛浑身上下都透出对假期的期待，魏莉莉忽然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这架势活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混子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开摆么。
自己吓自己。
………
刚回到居所，方盛便收到了银行入账短信，1300多万到账。
看着有零有整足足10位数那么长的一串入账金额，方盛手抖得厉害。
心里嘀嘀咕咕……“妈的，还是见识少了，给小小的老子搞的活像是得了帕金森。”
不过方盛很快被动转移了注意力。
听魏莉莉汇报：“公司刚才通知，已经给方总你安排了上门厨师。”
“不过早餐还是我来，现场根据食谱做，会比较简单。”
方盛只是含笑点头，总算不用吃打包菜了……他会做饭，但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下厨的动力。
随后，魏莉莉离开2601，方盛一头扎进了书房，兴致勃勃的做假日规划。
身为顶流出门太繁琐，适合老老实实宅在家里享受生活的散漫味道。
正好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东想西想的当口，放在桌角的私人手机忽然铃声大作，给方盛吓一跳。
看一眼屏幕上跳出的‘陆总’二字，方盛近乎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妙。
果然，接通电话后只听到陆雨淙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最后说：“你的假期可能得推迟了，先来趟公司吧。”
方盛装模作样的喊了两嗓子：“喂喂喂，你说啥？听不清，我的反诈App弹窗了……”
说完，他立马将手机移开了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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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个税最高的45%并非总收入的45%，个税是递进税，再加上各项政策减免，其中艺人行业的收入税率边际极限是无限趋近于总收入的32%。
第22章 什么八字啊，敢请我演电影
“方！盛！”电话那头的陆雨淙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往牙缝外挤出。
接着她怒声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下楼！3分钟后我会到你家楼下！”
方盛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语气平和的应声：“好的。我已经到电梯间了。”
“开车慢点，注意安全，陆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陆雨淙一声不吭，直接挂了电话。
这边厢，方盛默默将手机揣进兜里，然后按了电梯下行按钮。
他方某人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一点都不带拖沓的。
说到了电梯间就必然到了。
指定不能是因为这栋楼虽然一层两户，但，是一梯一户的设计，门外就是电梯门厅。
当方盛走出小区的门廊，陆雨淙也刚好驱车抵达。
是一台造型异常酷炫的超级跑车……至于什么牌子就不认识了。
挤进副驾驶，方盛不由感慨：“陆总这车真好啊，等闲见不到吧，车门差点都不会开。”
“你是会阴阳的。”陆雨淙瞥一眼装模作样四下打量的方盛，“本来准备出趟远门，先忍着吧。”
望着低一头的路面，方盛再次叹气：“你们有钱人怎么都喜欢什么跑车，坐车里人都蜷缩了。”
陆雨淙边开车边随口讲说：“一般也没谁用来日常开。”
方盛刚要附和，忽然觉得不对劲：“你那个什么保时捷看着也是跑车的吧？”
他见过陆雨淙开保时捷，虽然他见识少，不认识具体型号，但认得保时捷的标识。
“怪我太年轻行了吧！”陆雨淙只觉得自己今天牙齿很痒痒。
她喜欢车，也喜欢开车的乐趣，保时捷911算是她车库里唯一一台适合偶尔代步用的。
比如眼下这台帕加尼……本来陆雨淙是准备拖运去某个地方开着玩的。
结果赶上了工作，只好先直接开过来，还好这车挂着粤澳两地牌，能上路。
左看右看的方盛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张嘴就问：“陆总，这跟su7ultra比哪个快啊？”
陆雨淙咬咬牙：“这么喜欢su7ultra是吧？我送你一台好了！”
于是，方盛果断闭上嘴，他明白了，别看这车这么酷炫，但速度也就一般。
接着继续打量车内内饰。
机械感还挺强的，一大堆看不懂的这个那个键子，一看就值老鼻子钱了。
估计能买自己……半条命？
他方某人一条命还挺值钱，按今年算，总计赚到5000万应该不算很难。
毕竟，截止现在，实际创造的收入都有2500万了。
能看到创意园区时，陆雨淙再次开口：“虽然你我都很想休假，但这次是难得的好机会，所以……”
说着她特地停顿一秒，然后认真讲说：“方总，请你好好对待。”
方盛默默点头。
抽空再看一眼方盛，陆雨淙稍作斟酌，额外解释：“华璨毕竟是我大学阶段亲手创办的公司。”
“我对它有点感情，不说什么远大愿景，至少是想要这家公司能再正常运营10年。”
“你是公司唯一的顶流，公司的未来图景得以你为核心，所以希望我们友好合作，互惠互利。”
最后，陆雨淙明确表态：“我知道流量偶像的生命周期可能不长，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如果一切顺利，5年后我会额外付给你一笔退休金。”
“别画了，吃不下。”本来听得不住点头的方盛这会儿只剩叹气了，“我几斤几两我知道，陆总你也清楚，之前我想的也只是退圈，而不是跳槽。”
“会续约是因为公司给出了诚意，我的资产也确实没法直接收手，退圈顶流也没法干别的行业。”
话到最后，方盛直率的表示：“饼越大我反而越没有安全感，正常的合作已经够好了。”
陆雨淙：“……”
沉默了几秒钟，她认同的点头：“你说的对，未来不可预测，承诺的越多，越遥远。”
接着，陆雨淙一脚油门将车开到了华璨娱乐的门口。
…………
一天内，方盛两次走进了华璨娱乐2楼的多媒体大会议室。
主动找上门的合作方来了三个人，已经被请到了会议室。
是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很有职场精英范的年轻女人。
更年长的中年男人望向方盛，主动伸手用港普打招呼：“方先生好，我是林东。”
直接忽略了其实走在最前面的陆雨淙，至于后边负责商务的副总李泽希同样只有被忽略的份。
魏莉莉更是纯小透明一个了。
见状，方盛立时跟对方握手，笑着客套：“林导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之后副总李泽希才赶紧插话，居中介绍双方认识。
从口音中，方盛已经判断出导演林东和编剧元凌生是香港影视圈的。
但他没想到林东是拿过两次金像奖最佳导演提名，要知道……提名不比拿奖差。
累计票房也有30多亿，属于能兼顾商业和艺术的导演。
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专程来内地找他的。
随后，林东开门见山：“我跟老元近期有个电影项目，希望能邀请方先生出演男主角。”
“只要方先生愿意出演，不管是片酬还是别的，所有条件我们都可以商量。”
一旁的元凌生顺势接过话茬：“筹备的是一个比较老的爱情故事。”
“会有点香港特有的年代特性……比如混混啊，恩怨情仇这些……”
“当然主题肯定是爱情，也是正常分级的影片……”
听完元凌生的介绍，大家都明白了为什么元凌生会一上来描述故事梗概。
因为是上世纪的背景，绕不开黑涩会这些。
倒不是会过不了审，毕竟现在大家都很懂怎么在审核标准内创作。
而是主角的身份设定是混混，对于方盛这类顶流偶像可能会有点负面。
影片上映后有可能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等等。
但，此时包括陆雨淙在内，都只觉得林东他们太主动了，简直是予求予取。
要知道电影圈对顶流一向敬谢不敏。
稍加思考，方盛先问了个无关的问题：“想来林导对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应该会有所耳闻。”
“我印象中香港影视圈更信玄学，为什么还会敢找我？”
林东笑了：“那也不至于讳疾忌医，而且坦白说，方先生的形象很契合主角，是不二人选。”
于是，方盛也不啰嗦：“身为流量明星，我从没想过能上大荧幕，现在有这个机会真的很惊喜。”
他很坦率：“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表演水平，说实话忽然接到这种邀请，现在心里头七上八下……”
方盛并不担心自己的坦诚会对这桩合作产生影响。
他倒不是什么怕去演戏，要搅黄这事，原主又没演技，其在影视剧中的表现只能说有目共睹。
林东这个香港影视圈的老牌大导演肯定有心理准备，能接受才会敢来找他方某人。
方盛只是要先说句丑话……“如果确定合作，在开机前，我需要先拿到100%的片酬。”
-
第23章 这个顶流戏精上身？
“……”
“没问题。”面对方盛的要求林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只是最基础的契约精神。”
略顿，林东望着方盛：“我甚至有点好奇为什么要强调这个条件？”
“坦白说，我们找遍华语娱乐圈，只有方先生的长相水平能消弭男主角人设上的违和，所以来之前我们先跟资方达成了共识，票房分成也可以谈。”
林东他们很清楚，这种合作如果一点都不谈实际的经济利益，那只能说……
很有艺术性了。
对此，方盛简单回答：“能出演电影，还能拿票房分成，当然很好，不过我更习惯落袋为安。”
他没有过多深入解释。
蛇、井绳……方盛都怕，上个影视剧项目真的把原主坑惨了……
要不是赶上老天爷帮忙交换了人生，都不是断送艺人生涯，命都没了。
当时原主正处于艺人市场价值的巅峰，出场费很高。
就这么说吧，会有那个影视项目，是因为资方知道能请到方盛主演。
首个影视剧那集均播放过亿的数据它就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
电视剧市场受众情况就是女多男少，方盛等顶流男女艺人和少数实力演员就是播放量的保证。
身为资方只考虑经济利益也很合理。
所以，越是能看到明确经济回报的项目，资方越愿意投资。
而因为限薪令的存在，正常主要演员只能拿制作总成本的40%中的70%。
具体到方盛参与的这个项目上，由于制片成本不高，按这种方式结算的片酬请不到方盛。
于是，片方用顾问分成的形式走费用，将请方盛出演的实际片酬拆分。
这才出现70%的费用等到影视剧播出后结算的条款。
项目冻结时都还差十几场戏才能杀青，所以只拿到总片酬的30%，税后不到150万。
这可是方盛艺人职业生涯巅峰期的4个月，如果勤快点，怎么算都能保证每周挣这个数。
之所以会乐意出演，无非是预期能名利双收，结果几乎什么都没拿到还要被片方甩锅。
所以……
有这种前车之鉴，方盛现在根本不吃这种饼，什么片酬拆分的玩法，没听说过。
他方某人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片酬这种东西，只要确切的100%预付的。
对于方盛的坚持，华璨方面当然没意见，林东他们更没意见，双方很快达成初步一致。
有了基础的合作意向，剩下的就是利益与合作方式的磋商。
场面交给了李泽希和有职场精英样的年轻女人，魏莉莉旁听。
方盛、林东、元凌生三人去了隔壁的小会议室，详细交流故事情节。
…………
趁泡茶的工夫，三人简单闲聊了两句，方盛顺势表明让林东和元凌生叫他小方即可。
他年纪小，俩四五十岁的行业前辈一口一个方先生叫他，多少有点压力。
林东作风比较直来直去，喝上茶后，他当即开门见山：“如果一切顺利，最晚8月中旬开机。”
“计划要在两个月内拍完。”顿了下，林东解释，“我跟老元是老派作风，都习惯快节奏。”
“所以，正式开拍前需要小方你对故事和剧本有足够的了解。”
方盛听得不住点头。
元凌生先从随身的背包中掏出一个本子递给方盛。
是剧情简纲，比梗概更详细，有完整的剧情脉络和重点情节。
之后元凌生跟林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口述了对故事的整体构思、设想与对故事的期待。
边听边翻看故事简纲，方盛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即视感。
他觉得故事很熟悉，具体又说不上来。
元凌生再次介绍：“年代设计为上世纪主要是规避一些风险……”
“虽然富家女爱上混混帅哥什么年代都不缺，但当代不存在黑涩会。”
方盛下意识接话：“也许是缺少更经典更有印象的情节设计……”
“比如刀了男主才能让遗憾最大化，也更符合当前社会主流思想，黄毛混混就该死！”
“比如应该有一些能出圈的经典场面，让观众能感受到宿命的魅力……”
方盛忽然顿住话头，所有即视感汇聚成某个经典片段，一个名字从脑子里跳了出来……
“天若有情？！”
仿若有闪电划过脑海，方盛当即抬头看向林东二人：“不好意思，我查个东西。”
话说完，他飞快摸出自己的手机搜索。
早在来蓝星第一天，方盛就意识到平行时空只是两朵相似的花。
特别是近现代的文学艺术开了一条大岔，没有他熟悉的音乐、影视、文学。
眼下方盛只是想慎重点，避免不小心碰撞了本时空已有作品。
搜索的结果很显然。
悄然深吸一口气，方盛抬头看向林东和元凌生，脸上洋溢着干净的笑容：“要不然……”
“我们这部电影叫《天若有情》吧？”
林东：“……”
元凌生：“……”
此时此刻，见惯了风风雨雨的他们也免不了一愣一愣的。
本来方盛说出的一些剧情构想就勾起了元凌生和林东的兴致。
他们觉得似乎方盛的三言两语更贴合市场，现在……
不过，方盛已经如数家珍般的说了起来：“我想到了一些可能会有不错传播力的场面，林导你们听听看，比如……”
曾经看到《天若有情》中Andy Lau和JoJo演绎的经典场面，方盛只觉得真勾八帅啊。
现在，老天爷分明是把饭喂到了嘴边，他直接就是一个怦然心动！
而且在他的认知中，这才是真正具有香港年代感的凄美爱情电影。
至于能不能演出来……他方某人别的不会，耍帅想来还是很拿手的。
听完方盛所有的表述，元凌生摇头唏嘘不已：“你真的很懂如何展示帅气。”
林东却意味深长的说：“我仿佛看到了拍摄中我们的分歧和争吵。”
他导演经历丰富，已经看到了某种大概率会发生的可能性。
“我想不通。”元凌生望着方盛，再次出声，“内地网友怎么会戏称你为什么文盲顶流？”
“没有改变故事大框架的情况下，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提升了故事的宿命感、凄美性……”
“尽管听着只是为了更方便你耍帅，但它就是天才构想，神来之笔！”
话到最后，元凌生突然失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找遍华语娱乐圈会只有你能当男主角了。”
听着这些夸赞，方盛感觉自己脸庞都红了，磕磕巴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幸运的是，林东和元凌生这种行业老辈子很懂体贴，没再逮着夸。
林东更是主动转移话题：“小方有没有属意的女主角？”
闻言，方盛不由失笑：“我个人肯定没有。”
转而坦言：“不过如果林导乐意把机会给我，我肯定帮帮场子。”
这话让林东和元凌生也是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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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锅头上扣，不忘来时路
“……”
一时间，小小的会议室里充满了并不快活的笑声。
其实林东原本没有玩笑话的心思。
但……
了解过方盛的履历，又听方盛这么一说，林东他俩都反应了过来。
让方盛找女主角，妥妥地狱笑话。
此前方盛会被网友戏称为‘背锅侠’，源于网传方盛非要指定某某某当女主角。
不过，直来直去的林东没多委婉，哭笑不得的说：“我们没有让人背锅的习惯。”
“完全是出于你对故事的理解深度，真心实意想知道你的看法。”
对此，方盛双手一摊：“一时间我真想不到。个人看法，最好不要找那种一眼漂亮的演员。”
话音落下，林东和元凌生不由对视一眼，随即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那就请你帮帮场子。”
方盛欣然点头。
他也不是那种一再啰嗦的人，都到这份上了，还能不敢给剧组推荐个女主演？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再背一次锅，就这都还能稳住背锅人设呢。
万一真爆出什么负面，也无需别人多说，他方某人起手就是一个滑铲，黑锅直接头上扣。
别问，问就是我是熟练工人我不骄傲。
反正这回是先拿酬劳。
有意思的是，林东、元凌生跟方盛在故事情节的脉络沟通上达成一致后，转身加入了磋商。
最终，经过两个行业老辈子居中斡旋，很顺畅的帮方盛争取到了3200万的片酬。
实话实说，听到这个数字，方盛硬是愣了好几秒钟，要知道他心理最高预期是1000万。
他甚至觉得1000万都有点异想天开了，毕竟他主动拒绝了更多的片酬可能性。
而且，流量明星只是在小屏幕电视剧市场受欢迎。
大荧幕电影市场，流量明星极容易成为负担。
以当前华语影视行业的环境，愿意让流量明星上大荧幕客串的片方都不多了。
更别说给主演的位置。
如果是大型项目的重要角色，少数有追求的顶流/人气演员恨不能倒贴片酬参演。
结果……林东和元凌生一个劲儿帮方盛争取，争取着争取着，从初步意向的1500变成了3200。
直接一手创造出方盛艺人生涯中的最高片酬记录。
对……
身为资方兼片方核心人员的导演和编剧主动给主演争取更高的片酬。
大概这个也叫……“从此以后，攻守易形了！”
演员能给自己争取高片酬，资方、导演、编剧一样可以给演员争取高片酬。
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后，元凌生当先开口：“等重新修订完剧本，我们再深入探讨。”
“好咧，都听元老师安排。”方盛笑着应声。
之后是导演林东，他主动握住方盛的手：“小方呐，我先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不等方盛开口附和，林东又说：“虽然到了片场我们之间的合作肯定不会太愉快，但……”
“有人说过，人活着还是要有期待，要有梦想。”
方盛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林导言重了，我只听过在片场导演老大天老二。”
看着方盛，林东忍不住伸手虚点了几下：“这种话你信吗？”
说完，林东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接着他随意的摆摆手，高视阔步的走了。
刚才的叹气可能是突然分神，想到了岁月催人老，怀念逝去的年华。
…………
5楼，陆雨淙的办公室里，方盛坐在会客沙发上，跟侧方坐着的陆雨淙大眼瞪小眼。
两人相顾无言。
就在刚刚，陆雨淙还手脚勤快的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眼瞅半天半天没动静，方盛只好主动挑起话题：“陆总这是看上我了？”
闻言，陆雨淙眼珠子上下一动，撇撇嘴：“就你？”
收回目光，陆雨淙又似模似样的指指点点：“不过你确实有点魅魔特性，值得自信。”
“林东是香港影视圈比较老资格的导演，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专程来内地找你出演男主角……”
说到这，陆雨淙不禁啧啧称奇：“这也就算了，毕竟你确实能靠脸吃饭，怎么谈着谈着，他们还能让你推荐女主演？还主动帮你谈片酬？从1500万谈到3200万……”
没等陆雨淙说完，方盛已经见缝插嘴：“是，是我让公司为难了。”
“以后公司商务去帮我谈影视项目该不好施展了。”
听到这话，陆雨淙立时坐直身体，目光灼灼的盯着方盛：“不对劲！你不对劲！”
“林东他们跟你聊了什么，给你聊的这么自信满满了？”
对此，方盛只是摇头，语气平和但很坚定的回答：“不能说的秘密。”
来到蓝星接盘流量下水道的身份后，即便是混子如方盛也曾想过当个文抄公。
但他对文学艺术研究不够多。
积累太少。
虽然有乐理基础，但他想搬运歌曲作品时提笔忘词，可能写着写着真就成原创了。
最次最次也得是个……拼好歌。
如今，方盛发现在影视上反而能复刻出某些他很熟悉的名场面，让广大群众心生羡慕。
这让他多了些额外的生活激情。
地球是回不去了，但给似是而非的平行时空增加些地球的形状，怎么都能算是不忘来时路。
“行吧。”见多识广的陆雨淙暗暗咬牙，强行不在意方盛这狗东西吊胃口的小手段。
“正好你心心念念要休长假，在这个影片开机前公司会尽量不接行程……”
不料想，方盛一听就急了：“快快快，你快收回去！”
陆雨淙：“？”
方盛大手一指，吐槽开始：“你纯反向毒奶，上午你说了这话，所以我假期没开始就推迟了！”
陆雨淙：“滚滚滚！”
这小子指定是想气死老娘，好继承老娘的几十台超跑！
瞥着方盛，横竖看不顺眼，陆雨淙索性起身走去办公桌拿过一张纸丢给方盛：“新的汇算单。”
“林导他们已经打款了，因为汇算很简单所以财务出了单据，款项下班前会到你账上。”
本来坐着的方盛边听边缓缓起身，两眼发亮：“这才是真正有诚意的合作方啊！”
陆雨淙额外补充：“片方委婉表示，希望你拿了钱进组后不要天天跟导演啊编剧啊对着干。”
闻言，方盛瞥一眼陆雨淙：“陆总是文科生吧？”
不明所以的陆雨淙下意识点头，然后就听方盛摇头感叹：“你这编瞎话的能力不当编剧屈才了。”
“行行行！”陆雨淙多少有点气急败坏的一摆手，“我的意思行了吧！”
“对于你进组后的具体拍摄，林导明显忧心忡忡，身为老板，我是友情提醒你。”
方盛略作思考，一脸认真的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年纪大了，想的多，内耗也多？”
陆雨淙：“……”
-
第25章 囤囤盛快乐时光——先花它个4000元！
“……”
再瞥一眼方盛，陆雨淙先是闭了闭眼，随即起身直接往外走：“事情忙完了，送你回家。”
见状，很有眼力见的打工人方盛一迈腿，轻而易举的抢先三步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还很懂事的微微低头致意。
做足了温良恭俭让的架势。
绝不是因为他方某身高187，看身高只有171的陆总只能低头。
别人不知道，路过方盛走出办公室后，陆雨淙反正是忽然拳头硬邦邦。
从5楼到1楼，方盛始终忙前忙后，让隔壁公司看了准会对华璨刮目相看。
会琢磨小小的华璨娱乐来头怕是贵不可言。
别说方盛是什么顶流偶像，就算是普通人，长成这样还只干小助理的活儿，多吓人呐。
都不敢过多细想！
刚出公司大门，本来亦步亦趋走在背后方盛忽然快走一步跟陆雨淙并排而行。
有理有据的讲说：“陆总，陆总，能不能换台车？这个帕尼尼坐着有点腰痛。”
正走向帕加尼的陆雨淙顿住脚步，直直看着方盛：“你在说什么尼？”
有那么一秒钟，她感觉自己都要闭气了。
方盛茫然的眨巴了下眼睛，不太敢肯定的说：“不是帕尼尼吗？”
“要说还得是外国品牌会取名字，跟个早餐似的。”
在心里默默叹气，陆雨淙没心思纠正，只是说：“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没有别的选项！”
“好咧。”方盛立时老实巴交的应声。
接着先去驾驶位给陆雨淙拉开那扇向上开的鸥翼车门，再小跑到另一边开门把自己塞进去。
点火启车，陆雨淙多少有点发泄似的猛踩一脚油门，引擎轰轰作响，然后才慢慢开出去。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叨咕：“你一个年轻小伙子，对车一点关注没有？”
“有啊，su7、yu7、et7、m7、s7、p7、u7、007，我关注了很多，有机会高低要买一台。”
“就是没有一丁点对超跑的关注？”
“不是我消费水平的东西，不关注。”方盛坦言，“网友都说了有的东西出生没有就没有。”
陆雨淙一副强硬的口吻讲说：“你是顶流啊，以你的收入能力，要买车就得去买超跑！”
“像这台车落地也就六七千万，一年不够两年，五年不够十年，总有赚够的时候。”
不等方盛回应，陆雨淙直接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是去过香港吗？”
“没有。”方盛很老实的顺着话头回答，他才不听有钱人的忽悠。
于是，陆雨淙眉头一挑：“那就很奇怪了，我还以为你去香港看见林导他们鲨人了。”
听到这话，方盛侧头瞥一眼陆雨淙，慢条斯理的摇摇头：“你不懂艺术。”
陆雨淙：“……”
我真傻，真的！
居然想用言语刺激一个喜欢毒舌标签还爱摆烂的人。
…………
刚走进2601，方盛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银行的入账提醒。
已经基本确定会叫《天若有情》的片方将全部片酬都打到了华璨的账上。
总计3200万，分成后税前2240万，所以眼下方盛收到的入账提醒是税后的1523.2万。
完完整整完税后的到手收入还不到总酬劳的一半，只能说……
陆雨淙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坏啊。
仔细一算，华璨每年在他方某人身上的直接投入也就是起步40万一个月，一年才500万。
至于什么间接投入，没听说过。
好在方盛也不是个纠结的人，很快转移了注意力：“余额破三千万了？！”
的确，算上之前的1513.2万，现在他的个人现金资产已经来到了——
303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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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方某人今年的收入目标和囤钱目标已经双双达成！
尽管按时间算，今年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收入项了……
8月中旬开机进组，两个多月拍完也得11月份了，转眼就是年底，没那个时间了……
但，本来也没更多的期待。
此时，方盛满眼期待的念念有词：“两辈子，终于让我等到了囤囤鼠的快乐时光。”
稍作琢磨，他有了决定：“先花它个……4000块！正好把零头花完。”
方盛越想越细致：“长这么大，除了交学费，我还没有亲手一次性花过4000块这么多的钱。”
“得列个小规划。”
边想边捣鼓着手机，方盛很快发现：“原来什么都不缺等于什么都缺……”
因为，打开网购平台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也想买那也想买。
都怪现在的网购平台骚的很，琳琅满目的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净勾人。
…………
…………
傍晚时分，方盛终于放下了手机，心满意足的瘫倒在沙发上。
4000块被他利用到了极致，一分都没剩下，同时，一分都没多花！
要知道，如今网购有国补、有优惠、有各种券的叠加。
必须得说俩字——
精准！
瘫在沙发上的方盛正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儿，门铃忽然连续响了三次。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的样子，有房门开启的声音，接着魏莉莉和厨师小队走了进来。
方盛自然已经从沙发上坐起，而且还坐到了单人沙发椅上。
厨师小队去厨房忙活，魏莉莉忙前忙后的简单收拾，最后不忘给方盛倒一杯水。
“方总。”
方盛微微偏头看向魏莉莉，静等下文。
早已整理妥当的魏莉莉简明扼要的汇报关键信息：“跟赵佳琪的合拍视频二次发酵了。”
然后详细解释具体形势：“这条抖音视频的流量趋势比较奇怪……”
确实奇怪，刚发布时很热闹，二三十分钟播放量过千万继而又很快超两千万播放。
但当天晚上从杭城回羊城时，声量已经平平无奇。
是在意料中，但热度消散得太快。
当时华璨的团队有怀疑平台限流，因为新增播放量过度锐减，只可惜有证据也没用。
不过流量持续性倒是很好，今天午前播放总量达到了7千万，点赞过百万。
然后就是午后忽然大范围爆发，截止目前，视频的播放总量已经超过2亿，点赞超500万。
目前方盛的抖音号粉丝总量已经来到了547万，虽然比不上那种爆款素人，但也是涨粉迅猛。
原因嘛……
一一解释完详情后，魏莉莉总结：“一些博主特别是情侣博主跟风拍了同款视频，带动了流量。”
“团队分析认为，可能主要是颜值碾压性比较明显，反向引流了。”
论长相外貌，方盛这张脸还是很有权威性的，真不是只靠个滤镜和美颜就能轻易打败的。
耐心听完，方盛第一时间在心里粗算出了运营抖音账号以来的预期收益——
涨粉219万，约220万，1个粉丝价值约1.48元，2×148得296，296+29.6，小数点约掉。
值325万左右！
最后，魏莉莉没忘补充关联数据：“赵佳琪抖音涨粉百万，和你一起上了抖音热榜前十。”
第26章 跟大家汇报一下，我要去演电影了
“……”
虽然毕业已有一年，更是换了人间，但方盛同学仍保留着喜欢心算的部分。
几乎在听到魏莉莉讲完关联数据的同一时间，他就在心中算出了赵佳琪带来的缘分。
按涨粉百万，1粉=7元，一共700万元。
仅仅只是0.001秒内，另一个数字涌上心头……一千万？！
方盛心中暗惊：“今天什么大喜日子！上午和下午入账了2800万，现在快要4000万了？”
心念一转，方盛连忙找到手机，特地搜索黄历，细细精读每个字……
23号，农历廿八日。
宜畋猎、捕捉、结网、取渔、祭祀、沐浴、馀事勿取？
忌嫁娶、开市、安葬、启钻、行丧……
看了得有两分钟，方盛终于露出恍然的神色：“懂了，是我的大运。”
然后他抬头看向魏莉莉，伸出手：“让我看看现在是什么动静。”
方盛自己的私人手机上会在各大社交平台上主动设置屏蔽。
比如……他纯个人使用的私密抖音号上内容偏好设置屏蔽明星、综艺等。
并且拉黑认证为方盛的艺人抖音号，关键词屏蔽中添加了跟‘方盛’以及娱乐圈相关的内容。
以及，但凡刷到娱乐圈相关推荐都点不感兴趣，主打一个生活跟工作彻底隔离。
谁让他方某人是顶流圈的呢，平时玩手机一不小心刷到黑粉拉踩，多麻烦，对吧。
魏莉莉很快从随身的包袋中掏出一台平板，简单摆弄几下：“这是团队简单收集整理过的。”
“最新动态可以刷一刷抖音的关注列表，正面负面的都有。”
这并非管理艺人社交账号的平板，算是魏莉莉的工作账号。
方盛先翻了翻收集整理的一些截图、视频，都比较有特色。
有高赞网友评论，有高赞高播放量营销号的视频，还有……
“视频氛围感的杀伤力效果很不错，连CP名都有了，难怪能涨这么多粉。”
方盛看到其中一条被收集的视频中恨不得把‘琪开得盛’四个字纹视频上。
对此，魏莉莉从旁解释：“最开始应该是赵佳琪的某个粉丝先弄出来的，今天才火。”
很快看完了收集的部分，随后方盛点开了抖音，直接从关注列表开始刷。
内容丰富多彩。
特别是各个视频的评论区……
“看到我兄弟跟风方盛的视频，才发现原来帅跟帅亦有分别。”
“还是很好奇，方盛跟赵佳琪这两个毫无交集的明星是怎么会合拍短视频的。”
“佳琪佳琪，是不是方盛鲨人被你看到了啊，我掐表算了，16秒的视频你出镜14秒33。”
“方盛你这随便一条视频轻松引发全网跟风，要是转行当网红不得年入百万啊？！”
“……”
当然，黑粉更活跃，随处可见节奏，但方盛手指很灵活，很迅速的就滑过去了。
他打小就不爱看黑的东西。
几乎可以肯定是平台限流，才会让火爆被延后到现在。
将平板递回给魏莉莉，方盛随口问：“同行就眼睁睁看着，没什么动作？”
见魏莉莉摇头，方盛又说了句：“这么大的热度，都没什么事需要蹭的，有点可惜。”
“有的，方总，有的。”魏莉莉飞快接话，“喜得路品牌代言、电影天若有情都想蹭。”
方盛：“？”
…………
两个不同的合作方，需求方向也不一样，喜得路品牌方是想追加一个简单的需求。
希望方盛的抖音转发广告代言视频。
不过，因为既有条款中只包含微博宣发，所以抖音宣发需另付费。
这很合理。
别说堂堂顶流，哪怕普通大网红的抖音视频广告都不便宜。
千万粉丝网红基本是大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报价。
具体到方盛头上，喜得路品牌方愿意为此额外追加320万的费用。
有零有整，有种调查过市场报价的务实感。
等于说，喜得路实际上是在押宝方盛艺人抖音号的传播潜力。
因为现在广告视频都还没拍，等拍完再制作上线，这波热度肯定是没了。
反倒是天若有情片方是想要更简单直接的蹭热度。
明确跟方盛达成表演合作后，天若有情片方没闲着，在多个社交媒体平台注册了官方账号。
其中，微博上的官方号还特地更新了首条动态初步宣传电影，不过，是完全无人问津的情况。
所以天若有情片方想请方盛帮忙抬一手流量。
方盛想到了林东和元凌生帮他争取片酬的光景，又想到林东那没必要的内耗。
他有了决定：“有超前点映就该有超前宣发，这忙我帮了，不要钱。”
正所谓大丈夫岂能只为五斗米折腰，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当然不是方盛觉得今天这么热闹的流量中居然没有令同行下场闹腾，感觉差点意思。
他都没往这方面想。
方盛很快亲手敲好一条文字微博——
“跟大家汇报一下，干了快三年，回头一望，发现确实拿不出手，所以我决定……去演电影！
顺便帮@天若有情_打个广告：找女主演，有意向的华语年轻女艺人可直接联系@导演林东_@元凌生_（原则上年龄要求18岁-28岁，长得像也行）
PS：这次我真要亲手指定女主角了，所以也可以找我。”
最先留意到这条微博动态的，不是方盛的粉丝、黑粉，更不是网友，而是……
全内娱最关注方盛的顶流圈艺人马敬轩的团队中人。
第一时间听到消息的马敬轩下意识问了句：“电影圈这么容易混进去吗？”
一旁他的经纪人几乎同时发问：“是小制作？”
汇报消息的选手连忙详细解释：“应该不是小制作，是香港的团队，导演是林东。”
“是那个拿过两次金像奖最佳导演提名的林东？”经纪人豁然起身，“我看看消息！”
与此同时，方盛微博最新动态的评论区也热闹了起来……
“我们家小方同学居然要去演电影了？好是好，可这风险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老公糊涂啊，电影要求很高的，万一票房扑街，被贴上票房毒药的标签真就完了。”
“确实有点太冒险了，电影圈这方面，章戈去了也没好使，超级看表演观众缘的！”
“……”
最先冒出来的是铁粉们的担忧，只能说……
这很有内娱经验了。
方盛难得用艺人身份冲浪，多少有点手痒痒，一阵噼里啪啦，在线回应粉丝担忧……
“我都吃了读书少的亏，你们还不引以为戒？怎么能连换位思考都不会？
大荧幕会放大瑕疵不假，但也会放大优点啊。
22岁半的我，体魄外貌样样巅峰，看一眼少一眼，上大荧幕分明是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操碎了心的粉丝们：“……”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
一想到22岁半的方盛，心脏都要跳红了，只觉颜之有理！
“我方说的太对了，支持，必须全力支持！”
有意思的是，方盛的粉丝在担心，他的黑粉还有看热闹的营销号居然也很担心。
-
第27章 略微出手，内娱鸡飞狗跳
“……”
凡是顶流勇闯电影圈的，表现都不理想。
别说方盛这个网友们没事顺手黑一下的流量下水道，哪怕章戈这个坤哥ultra版也曾遭重。
一年多前章戈主演的‘都市爱情微喜剧电影’上映，在全网都看好的情况下扑了。
还是血扑。
包括宣发在内总成本花了5个多亿，在首日票房6000多万的情况下总票房却只堪堪过亿。
是受欢迎的影片类型，也是正常水平的表演，真算不上烂，可观众就是莫名其妙不买账。
所以，当下方盛的粉丝会为他担忧，高赞评论都在力劝很合理。
要知道从mini到ultra中间还隔着标准版、pro版、promax版整3个版本。
按理说，黑粉和看热闹的营销号目前都巴不得方盛亖，此情此景应当拍手称快，但……
“怎么让他方盛混去电影圈了？他不是该掉咖的吗？什么就汇报一下？谁要听你汇报了！”
“不仅是大佬执导，还是大制作电影？他方盛主演还指定女主演？内娱完了！”
“虽然最近10年里所谓顶流去电影圈没一个成功的，但万一他方盛走了狗屎运呢？”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就担心这勾八情况，千万别给我整这出，别真‘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啊！”
“最看不惯方盛这种得瑟的玩意了，但我更担心他被带飞啊，导演林东还是很有水平的。”
“……”
以上，全是黑粉们真心实意的担心，非常浓郁，都快溢出来了。
附和的网友很多。
都是方盛的黑粉了，会不希望方盛有任何能好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合理。
所以网友们对这些发言也是乐意帮帮场子点点赞什么的。
没别的，网友天生具备爱点赞一些可能会让人急眼的发言的能力。
而看热闹的营销号大多是接过黑商单的选手，这会儿一个个都哐哐带节奏。
还全是无偿的。
并且明确表示是绝对的理性发言，是担心……
“内娱顶流一次又一次的消耗观众对电影的热情，这是华语电影市场的巨大伤害！”
“请让我们一起呼吁，让电影的回归艺术的、有趣的、有意思的、有价值的表达！”
收费选手的大公无私，在此刻显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一些刷到营销号最新动态的网友们并不买账，表示……
“可能是习俗不同，我们一般不把这种又当又立带节奏的行为叫呼吁，通常叫收了钱的女表子。”
别的不知道，有营销号可能是幡然醒悟，一不留神就删除了动态，然后消失在网络上。
…………
与此同时，真正意义上第一时间留意到方盛最新动态的马敬轩团队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弄清楚所有情况的马敬轩经纪人吴蓉未语先叹：“这个方盛真是鸿运当头啊，哎……”
“如果只是林东这个香港大导演也就算了，元凌生拿过最佳编剧奖，还拿过金鸡奖最佳编剧提名。”
金鸡奖不比更倾向于香港影视圈的金像奖，能拿到金鸡奖的提名，说明元凌生能跟上内地市场。
“而且，林东和元凌生都回应了方盛的微博，他们居然真将女主演的选角权分给了方盛！”
说到这里，吴蓉清楚的感受到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
顶流明星在影视圈一贯的卑微地位呢？你们香港影视圈还讲不讲娱乐基本法啊！
现在不仅找方盛出演主角，还给他选女主演的权限，怎么不让他上天？
关键是身为一个一手带出顶流马敬轩的资源型经纪人，她吴蓉人脉广，打听到的消息很具体。
她还听到消息说男主角人选已经明确，只认方盛，并且女主演必须能被方盛认同。
这他妈跟现在的电视剧圈对顶流的态度有什么分别？
都靠顶流去过资方项目启动会是吧？
不要票房回报吗？
起步一个多亿的制片成本，算上宣发3个亿不过分吧，这票房最少都得10亿才能全面回本吧！
就很荒唐。
但，但是，即便能这么迅速打探出这么多消息，即便感到绝望，吴蓉还得拿出方案。
于是，吴蓉强打精神，看着马敬轩：“我们现在没的选，虽然已成定局，但必须要下场表态。”
“这是我们的立场，也是我们必须要做出的姿态！”
“哦哦。”马敬轩只顾着点头，茫然且老实的等着下文。
吴蓉又说：“我去安排人对外传消息，说剧组只是初定人选，还在考虑更多可能性。”
马敬轩再次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反正他又不需要思考。
吴蓉的处理方案其实很简单，网上很快就出现了新的舆论热点……
“听小道消息说，剧组那边其实只是初步敲定了方盛，他只是占了离香港近的优势。”
“对。讲说还在考虑别的男主角人选，毕竟方盛在顶流圈只是吊车尾选手。”
“说是有考虑章戈，只是章戈团队好像不想接，电影圈的要求太高了。”
“我刚听到的小道消息，马敬轩团队好像在主动接触对方。”
“如果是马敬轩的话，确实机会不小，他跟方盛差不多同龄，但观众基础和风评更好。”
“有道理。最近方盛这个风评，又是毒舌又是耍大牌又是背锅又是罪大恶极，是真的6。”
“……”
吴蓉并不在意外界是否相信这个节奏，她只需要马敬轩的部分粉丝相信，并且四处出击就够了。
她这么做的核心目的之一的确是表态，让外界知道马敬轩始终与方盛对立。
其二是通过舆论给马敬轩抬咖。
给出的信号是……别看方盛去电影圈了，其实内娱顶流都有机会，其中马敬轩也不差。
哪怕这个信号很虚假，一戳就破，但以现在大流量时代的背景，提的多了很多人也就信了。
三人成虎，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
事实上，因为方盛的这条微博动态，整个华娱都乱成了一锅粥。
尤其是导演林东在微博上正面做出了回应，表明方盛所言不虚后。
毕竟是大制作电影，主创团队还这么强力，哪怕上映后票房扑街，能混进去也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几乎华语年轻女明星的团队都有点蠢蠢欲动。
有直接联系林东等片方主创的，也有决定想办法跟方盛先接触的。
一时间内娱鸡飞狗跳。
不过……这都与始作俑者方盛没关系，他正在美滋滋的享受五星级总厨做的晚餐。
饱餐一顿后，方盛吩咐魏莉莉：“别的事都不着急，先搞定明天的广告拍摄。”
魏莉莉飞快回答：“刚收到品牌方的具体拍摄需求，要4段素材，日出、上午、午后、落日。”
说完，魏莉莉看向方盛：“方总如果有其它想法，我去跟品牌方沟通。”
方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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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为了敬业工作不得不睡觉
“……”
喜得路是户外骑行品牌，产品线主打的是户外与骑行。
有登山/徒步、越野跑步、自行车、户外骑行/户外运动服饰以及骑行装备和周边等品类。
适逢夏天且天气晴朗，从日出到日落之间，户外是必然会有不同的光线效果。
广告片要求有4段不同时间点的素材，需求很合理，一点毛病没有。
方盛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还略有期待：“又能看到日出，还能看到日落，不错。”
对此，魏莉莉不由暗暗疑惑……“方总怎么会不觉得麻烦呢，这可得耗上一天。”
在她看来，品牌方需求这么繁琐，以方盛的摆烂作风，怎么也会挑出108个……可改进的小细节。
显然，这是魏莉莉对方盛的了解有点流于表面，而且不懂方盛的摆烂哲学。
首先想开摆当混子的前提是能活着，世上只有……死了都要爱，没有死了还能混。
其次方盛经历过悠长而又悠长的‘节衣缩食’生活，字面意思的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凡是老天爷主动喂到嘴边的饭，方盛都会认认真真吃下去。
好不好吃不重要，让老天爷喂饭喂的开心很重要。
虽然魏莉莉想的多，但她面上一板一眼：“计划是在增江画廊等适合骑行的地方取景……”
“全程会横跨四五十公里，有点奔波，因为几乎都是骑行状态的拍摄，所以还需要足够的体力……”
听完，方盛面露了然：“知道了，明天记得带房车去。”
“明白。”魏莉莉连连点头，并没有额外强调自己早已列好计划安排妥当。
身为顶流明星，虽然方盛个人名下一台汽车都没有，但华璨给他的配车不止一台。
多数时候是用雷克萨斯LM代步，因为整体舒适度最高。
比如椅子有7种模式的仿指压按摩功能。
比如标准版能塞三排的空间现在只有两排，后排空间的宽松度也够用。
偶尔才会用到普普通通的房车……时至今日，交换生方盛还一次没用过。
房车更适合静态乘坐，停在那里可以更宽敞的休息，动态乘坐体验反而不是很理想……
稍晚些时候，汇报完全部具体事务的魏莉莉离开2601。
方盛很快哼着只有他听过的小曲儿走进了主卧的大浴室。
他不慌不忙的从洗手台上的柜子里取出浴缸专用一次性洗澡袋铺上，然后放水。
刚过8点，方盛已经躺在装满温水的浴缸中，全面舒缓身体。
一边刷着抖音上的修电脑修电器修车视频，一边想着今天网购的4000块商品到货后的光景。
然后……
方盛不小心刷出了房产广告。
好巧不巧，显示的是本小区一套同面积房型挂牌，挂着惊喜价2000万！
这他妈岂不是房子的总价又跌了100万？！
该死的抖音，举报了，天天推尼玛的广告！
“？！他妈的，不是说房价已经止跌企稳了吗？”
大运的一天，比往常结束的都更早一些，不为别的，只为……
明天要早起。
跟房价跌到方盛只想安详的睡去毫无关系。
…………
…………
次日24号，星期二，阳光……还没出来，暂时不知道。
凌晨4点，床头的闹钟很尽职，叫醒了睡梦中的方盛。
通常有事的时候他不会赖床哪怕一秒钟，闹钟一响直接爬起。
上厕所、冲澡、洗漱。
4点30分，魏莉莉来到了2601的门口，按门铃然后进门。
几分钟后，方盛坐上车赶往70公里外的增江画廊。
还算凌晨的时间段里并不堵车，刚刚好一小时整赶到第一个拍摄场地。
这里已经有工作人员忙忙碌碌，摆开了拍摄的架势。
华璨娱乐的短片拍摄团队以及喜得路品牌方的几个工作人员一小时前就到了。
距离天亮还有十来分钟。
黄蒙蒙的路灯和微弱的夜光里，方盛换上喜得路品牌的鞋子和户外运动衣服，然后坐在自行车上支棱着，等候今天的第一缕光。
喜得路这品牌也很有意思，居然没有让方盛穿户外骑行服出镜的打算。
不过广告商品并不少，一共有四款山地车、四款户外运动服和四款鞋子。
5点42分20秒，方盛脚踩自行车踏板，向着东方骑行，三个机位的镜头开始跟随。
5点42分44秒，第一缕光从东边跳出，一丝光影坚定的掠过骑行中的方盛头上。
随后第一段拍摄就此结束。
短片导演第一时间赞叹：“状态很好，方老师辛苦了！”
还是上次那个熟悉的短片导演。
这回他主动请示方盛：“方老师帮忙看看这效果怎么样？”
“不错。”方盛简单看了两眼，点头。
这支广告片没有氛围感要求，也不需要抓那0.001秒，但很需要抓住每分每秒的光感变化。
导演没差事。
虽然导演差点因为方盛被打包离开，但他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事情。
所以，对于方盛居然愿意再次给他机会，只有惊喜。
要知道在上次方盛跟赵佳琪的合拍视频中，方盛很明确的表达了不满。
而华璨也迅速的组建了第二支短片拍摄队伍。
导演这几天都是在拍其他艺人，都以为自己不再有机会了，还好……“回来了，都回来了。”
…………
前后的实际拍摄时长不到1分钟，因为日出素材要求最少……没办法，每天只有一次日出。
很快一行人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取景点，赶往下一个更能体现增江画廊风景区风景的地方。
时间尚早，到地方后，方盛转去房车倒头就睡。
一秒都没耽误，很敬业。
因为广告片有部分镜头需要怼脸拍摄，更饱满的精神状态比通过化妆修饰绝对会更上镜更出彩。
真·完全是为了工作而睡觉。
方盛再次被闹钟叫醒已是上午的9点40分，魏莉莉和化妆师等人也在车上，各就各位开始准备。
等重新拾掇好，又换了一套户外运动服的方盛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喧嚣扑面而来。
外面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骑行者，乌央乌央的少说都有三四百人，看情形应该是有团骑活动。
不令人意外。
增江画廊这边算羊城远郊的一个骑行胜地，有山有水风景好，骑行道距离也够。
方盛只是在想印象中怎么没有这台房车的隔音效果，好的有点离谱了都。
外面这么多人，车内硬是听不到半点熙熙攘攘。
同一秒钟，有眼尖的骑行选手已经看到了从车上走下来的方盛，当即大呼小叫……
“嚯！原来是方盛在这拍摄？”
“卧槽？是方盛！”
“……”
-
第29章 差点客串成加钱居士
“……”
惊呼声在骑行者中飞速传导，三四百人仿若忽然有了集体默契，齐刷刷望向方盛。
目光灼灼。
隔着百十米的距离，方盛仍能看到人们目光中的各种情绪。
激动、诧异、惊讶、狐疑。
充沛且饱满。
迎着这么多双眼睛，方盛先是飞快四下张望，确认工作人员没有堵住骑行道。
一应拍摄器材也是架设在骑行道两旁，距离骑行道至少有一米远。
然后他才往骑行道走去。
方盛也没忘跟骑行者们挥手致意：“大家好。”
“是不是打扰到各位骑行了？”
虽然肉眼可见的没占道，但这么一群骑行者聚在这里没走，出于礼貌，需要问一句。
没别的。
公众人员出现在公众场合，天然弱三分理，尤其是流量偶像。
还是那句话，挣的就是这份挨骂的钱。
从头到尾都没有安静过的骑行群体这会儿更是乱成一团。
七嘴八舌的各说各话，有人狂乱的摆着手回答：“没有，没有！”
有人叽叽喳喳……“方盛方盛，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明星也会亲自来骑行的吗？”
有人灵机一动……“我是学生，能不能送我个签名啊？”
“……”
方盛天生具有分辨关键的能力，站在骑行道旁边的自行车旁，继续问：“那你们在等什么呢？”
“等人齐！”有人高喊着回答。
暂时自动忽略其余声音的方盛看着一众骑行者：“如果你们不急的话，我现在先占用一下骑行道拍段视频可以吗？”
大概是骑行团组织者的选手大声回答：“没问题，反正我们还在等人。”
但也有人嚷嚷着讲说……“不让！高低不让！”
“对对对，凭什么让你占道啊。”
“谁知道你占用多久啊。”
“……”
不过很快迎来了旁人的反击……“路是你家的啊，还高低不让。”
“懂不懂什么叫公共设施，人家好商好量的，碍你什么事？不行从边上绕一下会死吗？”
“就说大规模团骑别组织别组织，看吧，现在不仅人到不齐，还什么勾八玩意都能来了。”
“……”
看着骑行团的混乱光景，来到方盛身边的魏莉莉低声提议：“方总，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
“先试试能不能一次拍完。”方盛略作斟酌，有了决定，“实在不行再换取景点。”
“都远离市区七八十公里了……总会碰上看不惯我的人，换来换去可能今天都拍不完了。”
魏莉莉一想觉得有理。
的确，增江画廊的地理位置在羊城东边，距离市区至少有70公里，这还能赶上事情。
只能说……不愧是流量下水道，性情来了谁都想黑一下。
而且，魏莉莉很清楚现实中很多人对流量艺人的天然厌恶，于是飞快居中协调安排。
让工作人员去跟骑行团商量，避免在拍摄过程中被打扰。
让短片拍摄团队抓抓紧。
拍摄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素材只是需要一组动态的骑行镜头。
虽然来回拍了三遍，但前前后后只花了7分钟。
收工后，方盛再次跟骑行团打招呼：“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的骑行了。”
出门在外礼让三分，只要不耽误该做的事就行。
几个帮忙维护骑行团秩序的骑行者同样回以微笑：“客气了，我们的人还没到齐。”
这会儿，还有几个很有互联网思维的选手举着手机或是拍摄或者直播，凑过来扯闲……
“这是在拍喜得路的品牌广告吗？”
方盛很有代言人的自觉，即答：“对的，骑迹时代，遇见喜得路！”
“网上都说方盛你要糊了，怎么还能给喜得路代言？我一直都想买台喜得路，就是太贵了。”
方盛边走边回答：“可能是我长得帅吧。”
“……”
闲聊间，方盛已经飞快走到了停车区，跟几个骑行者挥手道别：“你们忙你们忙，我先溜了。”
三四百人聚在一块，而且内部还比较混乱，如果不是光天化日……
总之，7分钟来回拍完3段素材，不是方盛的极限，是……
纯粹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
…………
方盛和魏莉莉当先离开，其余工作人员则继续收拾现场。
下一个需求是午后，时间还早，倒是不用急，甚至可以回趟市区。
不过来回要折腾两三个小时，累不说，还不敬业。
远不如随便找个地方继续敬业的睡大觉……养足精力。
汽车还在公路上走走停停，魏莉莉忽然说：“上抖音热榜了！”
“刚才有人拍了视频还有直接直播，热度忽然爆了。”
“好在工作人员的沟通很到位，没人把广告片拍摄过程照进去。”
听完，方盛有点纳闷：“这么点事也能上抖音的热榜？我以后还能正常公开亮相吗？”
魏莉莉：“……”
哥，你关注的方向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对劲？
“我看看具体什么情况。”方盛想了想又说，“哎，人气太高有时候也是一种苦恼啊。”
魏莉莉只是默默将手上的平板递过去，身为助理，她真有点能感受到这种苦恼。
有时候她看一些网络动态都觉得烦闷，觉得可能更适合需要锻炼心脏的人。
方盛很快嚯了一嗓子……
这次的抖音热榜蛮大方的，拢共50个位置，给了他方某人好几个前二十‘席位’。
7.方盛疑似代言喜得路
9.方盛疑似遭路人言语攻击
12.骑行团偶遇方盛
背后没有华璨团队的手笔，魏莉莉暂时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在推动。
不过反正少不了蹭子顶流马敬轩的团队。
点进热榜话题，能直接看到的动态评论展示也比较乱……
“好家伙，现在居然还有品牌敢找方盛代言？什么家庭啊。”
“有一说一方盛还挺有礼貌的，但路人攻击力这么猛的吗？也没要求封路，附近能过的啊。”
“这是方盛应得的，他一个流量下水道整天出门做什么，躲起来得了。”
“卧槽，在主播的美颜镜头中我看到了方盛此生最丑的样子，长得帅真会反向美颜啊。”
“……”
扒拉了几分钟平板，方盛随口感叹：“提前给喜得路品牌送这么大的热度，得加钱吧。”
魏莉莉：“……”
果然，能当顶流的必有异于常人之处，她就想不到加钱这种事。
…………
网上沸沸扬扬，线下依旧各行其是，吃过简单的午餐后，方盛在房车上打了个盹。
然后进行了午后的素材拍摄。
这次的场地附近终于没什么行人了，可能是因为上午那出的热闹没散干净。
跟午后热得快炸了想来是没什么关系的。
让短片导演都萎了的是，午后这批素材拍摄前后整整持续了42分钟。
不是因为热，是压力太大。
最后的落日素材倒是很简单，是唯一一组静态素材。
需要的只是方盛扶着自行车站在落日下，其余都是拍摄维度的事情。
为了获得更多的光线变幻效果，前前后后拍了一个多小时。
-
第30章 灵机一动，宣布闭关
“……”
果然，大运只有两种解法，要么是直接撞大运，要么就是大运日之后形势逆转。
从上午被送上抖音热榜，看到远比微博平台更加混乱的网友评论，方盛就觉得……
不该刷那抖音。
让他又想起昨晚看到小区同款户型惊喜价2000万的事了。
100万啊100万，就这么轻飘飘的亏掉了！
倒是说华璨的团队很管用，早在午后就摸清楚了喜提抖音热榜的幕后脉络。
起码有⅔是同行的手笔，其中马敬轩团队又占至少¾。
不愧是蹭子顶流。
魏莉莉同步团队分析结果后，有跟方盛汇总报告：“网络风评翻来覆去转变，有很多外界因素。”
“有马敬轩团队的针对性捆绑式营销，他们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
“昨天在微博上更新的电影超前官宣更是让无数同行倍感压力……”
最后，魏莉莉提到了团队的一个结论：“研究表明，当一个群体感到过重的外在压力时，为了存活，会自发靠拢形成松散联盟以共抗压力。”
“比如，内娱顶流圈层可能已经有了一些特殊的默契，当然，没有章戈。”
言外之意有好几层，有表明章戈血条够厚，所以几乎不会在意这些圈内竞争。
有表明方盛血条太薄，所以顶流圈层觉得现在还能围剿好似要进一步升咖的方盛。
哪怕方盛进入电影圈已成定局，内娱顶流圈层也认为通过舆论手段可以持续影响到方盛。
也就是说，之后的网络风评必将长期处于反复横跳的状态。
所以，在落日时间段的静态素材拍摄中，方盛多次暗暗叹息……“昨天不该急着花那4千块。”
拍摄太闲，不能让脑子也跟着空空如也的。
…………
…………
终于完成全部拍摄后，方盛坐上了雷克萨斯LM，将刚刚落在山间的夜幕甩在身后。
从凌晨4点到现在的晚上8点，一天折腾，再怎么反复敬业式休息，方盛浑身还是写满了疲惫。
看着已经调整座椅靠背闭眼假寐的方盛，魏莉莉止住了全部的汇报心思。
她心中随意的琢磨着……“反正没有天塌下来的事情，等明天再汇报也不迟。”
再说，如果什么事都要方总亲自操劳，那还要她这个小助理做什么。
又看一眼已经进入微睡状态的方盛，魏莉莉忽然暗自嘀咕：“不得不说，这张脸是真帅啊。”
“我堂堂40%脸盲，还是天天看，竟然都没审美疲劳，他火成什么样都是应得的吧。”
身为一个很有能力的高材生，她魏莉莉其实是最不看重人类外貌的。
正因为此，她才能脱颖而出成为方盛的助理。
可即便这样，她都还是能反复感受到方盛这张脸的惊艳。
汽车走走停停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到市区，停在了一家知名饭店门口。
动静的变化让浅睡状态的方盛很快转醒，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光景，他欣然的伸了个懒腰。
忙碌了一天，终于到了方师傅最喜欢的环节，那话怎么说来着……
“唯美食不可辜负！”
饭店的名气不错，经典粤菜，厨师水平还可以吧。
在满分10分的评价体系下，方盛能给8.4分，因为有一点六。
名气这么大的一家饭店，全网好评如潮，跟他小方同学在家吃的相比，居然还差挺远。
也就一般。
下次高低不来了，又要戴口罩又要悄咪咪的低调入内，累够呛，不值当。
回到居所，侧身看一眼正忙前忙后的魏莉莉，方盛忽然吩咐：“从现在开始对外说我闭关了。”
“所有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一概按公司既定流程走就行，谁问都只这么回答，不要细说。”
略顿，方盛额外补充：“如果陆总有什么意见，让她直接来找我吧，你不用管。”
魏莉莉默默应声：“哦。”
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心知“坏了”！
“那个……”魏莉莉硬着头皮开口，“方总，今天还有一些事没汇报。”
方盛摆手打断，一本正经的说：“这些就当是你在本年度工作考核的……一部分了。”
好险，一不留神差点把话说死，这可不利于再次使用……不利于团结！
见魏莉莉很有些彳亍，方盛笑了：“你想想，能让你不急着汇报的事，是不是用不着我下决定？”
“我现在对任何与我有关的舆论信息都不感兴趣，岂不闻无知也是一种福气，所以……”
“别纠结了也别忙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魏莉莉：“……”
她承认，自己被说服了，于是她识趣的离开了2601。
前脚魏莉莉一走，后脚方盛就把自己丢到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小小的老子终于可以休假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压力已经填满了他方某人身上的每一份细菌。
一想到昨晚，方盛便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掉价整整100万的房子。
马上他就直接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拿抱枕锤沙发。
“杀千刀的房子！”
尽管来到蓝星时，方盛已经得知这套房子在短时间内掉价900万，但那是曾经的既定事实。
现在可是他方某本人眼睁睁看着跌掉的，想想就来气……
方盛不由含怒低喝：“这他妈绝对赖陆雨淙！”
不然他房子价格怎么一直跌。
…………
抛开因为真金白银痛失100万而气愤的方盛不谈，娱乐圈内的鸡飞狗跳还在持续。
并且演变出了更多的混乱。
比如华璨，听到魏莉莉带回的消息后，多个华璨签约女艺人全都目瞪口呆……
“方老师怎么会闭关？不是要选女主演吗？”
“闭关？他堂堂顶流偶像，闭关做什么呢？”
远在京城的赵佳琪也同样感到惊奇：“方老师闭关？”
“公司不是说最晚8月中旬电影要开机么？方老师对女主演甚至有一票否决权，这时候闭关？”
又想：“不愧是方老师，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
念头一转，赵佳琪索性放弃了毛遂自荐的想法：“现在的我应该不符合方老师的女主演标准。”
至于圈内无数有想法的年轻女明星就……因为头发比丈二和尚多，更是摸不到头脑。
其中还包括顶流圈层中的两个女明星，她们也是对女主演有点想法的。
好在，她们虽然身娇体弱，但有的是力气和手段直接联系到片方。
而令圈内无数艺人陷入迷茫的始作俑者——闭关中的方盛同学，时下正在盘点一揽子快递。
前天他花4000块买的商品已经全都送到了2601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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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是月末最后一天，还有月票的读者姥爷可以0点后投给悱某，感谢.or2
第31章 在犒劳自己中品尝童趣
“……”
“1、2、3……”拆掉快递包装，方盛右手食指一扬，指指点点，很快对完实际货物件数。
一件没少。
看着一字排开的几个包装盒，囤囤盛立时有了安排：“这个最贵，先收起来。”
要知道，这一整套可是花了2400多块，是这次总消费的一半还多。
时至今日，方盛都忘不了自己精挑细选最终决定把它加入结算时，指尖的微微颤抖。
是真正意义上亲手第一次购买这么贵的消费品，连呼吸都慢了三秒。
至于其它的商品……
方盛咬牙切齿的说：“我今天就要亲自全都上手试试！”
拆掉商品包装，全都拿到书房堆在宽敞的连电脑都没一台的书桌上。
随后方盛先选了零食。
他只是特意很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抓，便拿起了曾经的洗脑广告商品海苔。
尝了一片，方盛从旁边抽出纸笔，写了一行字——
“海苔，味道一般，脆的掉渣。”
然后是旺旺大雪饼，吃完一块，方盛再次记录一行字——
“旺旺雪饼，有点甜，嘎嘣脆，不掉渣。”
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小时，方盛一一品尝了所有买下来的儿童零食。
都是一路积攒下来的好奇类型……如超大号棒棒糖，想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如圆盒饼干、麦丽素等等。
以及听过很多次传说、实际也见过，但其实过去也没想过要买的——
健达奇趣蛋
“甜，有点腻，感觉还不如麦丽素，内附小玩具好评。”
慢慢吃完后，方盛再次写下了主观评语，颇觉心满意足。
“如果还是在童年阶段，需要花好几年才能依次品尝，现在的我却能一次性尝到所有滋味。”
“不错不错。”
果然还是囤囤党思维更适合他方某人。
如果只稍微有点钱就开始消费，那就没有今天的滋味了。
现在，除了有一次性满足在童年阶段对周边世界的全部好奇心，还一次性让味蕾感受到了挑战。
妙的嘞！
唯一可惜的是……
“怕是会有一点浪费哦。”方盛望着每份零食都有剩余的光景。
又一次感到了心痛。
幸好，方盛的目光很快被玩具系列吸引了过去。
心脏：“？”
痛感刚酝酿怎么忽然没了？喂我花生喂我花生！
…………
午前，魏莉莉带着厨师来到2601后，很快看到了在书房中拼儿童版乐高的方盛。
“这叫闭关？”
“嗯！确实是闭关了！”
只在第一秒钟，魏莉莉脑子里立马冒出了两个念头。
她忽然生出一种应当做好……‘不论方盛做什么，自己都不该感到任何意外’的心理准备。
越想越觉得很对。
随后心里飞快生出一种在龙场…在书房……在别人家的书房里悟道的畅快。
魏莉莉暗暗感慨：“果然，小小的助理，同样有大大的成长进步空间。”
眼下，看着方盛坐姿端正但又透着慵懒的组装乐高积木，她忽然有点跟着入迷了。
好像很好玩？
也不对，是看方盛组装有很有好玩的意味。
于是，魏莉莉忽然开口：“方总，我能不能拍一拍你组装乐高玩具的过程？”
听到这话的方盛头也没抬，随口反问：“为什么？”
同时，他的脑细胞仍完全聚焦在乐高积木中，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魏莉莉斟酌着说出了主观看法：“感觉是好素材，想记录下来，也许以后会用得上。”
这回方盛的脑细胞稍微分出了一两粒来处理这个问题：“你的拍摄水平不够吧。”
魏莉莉：“啊？”
方盛直言不讳的解释：“我并不喜欢镜头，所以如果要出镜就该有具体效果。比如……”
他不得不分出更多的脑细胞来应付额外的思考：“水一期抖音日常视频。”
“这样至少是能增加一些抖音账号的活跃度，更有利于开拓更广泛的商业价值。”
不知怎的，魏莉莉虽然全都听进去了，但她这一秒的注意力彻底跑偏了。
看到方盛一边行云流水般的拼装乐高积木，还能轻描淡写的做出细致到位的安排。
她满脑子只剩下……“嚯呦，完美到如教科书般的一心二用！”
然后魏莉莉马上回神，想了好片刻才斟酌说：“方总，我个人的一点小看法，如果是发抖音混日常，或许反而不用太好的拍摄水平。”
“日常视频用普通手法手机直拍，可能有更契合的那种味道。”
只用左边耳边听着的方盛也没多细想，随意的点点头：“也有道理，那你拍吧。”
魏莉莉二话没说，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顶配手机，以纯粹原相机模式开始视频拍摄。
虽然她不懂什么光线效果、镜头拉扯，但她知道怎么正常的取景。
姿势上还多少有点头上长摄像头的味儿。
她还懂得多拍几段用于备选，还有不同视角的，前前后后忙碌了二十来分钟。
之所以停下拍摄，是因为方盛刚好完成了这一堆乐高积木的拼装。
成功拼出了小孩大人都爱的……航母模型（儿童简约版）。
看着成果，方盛很是满意。
魏莉莉也很满意自己的拍摄成果。
随后，魏莉莉先问出了心中疑惑：“方总怎么会忽然买这么多儿童零食儿童玩具？”
马上面临‘审判’，她想，自己应该在临死前先满足一下好奇心。
她不瞎，早就看到了书房内的一片‘狼藉’，甚至产生了许许多多的联想。
“犒劳自己。”这点小事，方盛当然懒得瞒着，“偶尔回想一下童年，很有趣。”
尽管早有预料，但魏莉莉还是沉默了两秒，才说：“是……在宴请小时候的自己吗？”
闻言，方盛先是看一眼魏莉莉，并不否认：“也可以这么理解。”
“但，你的神态告诉我，你的理解跟我的行为有较大偏差。”
略顿，他坦言：“网上类似‘宴请年少的自己’一类的视频我也刷到过的。”
“但，我在年少时期没有遗憾。”
魏莉莉：“……”
不等她说点什么，方盛已经伸出了手：“看看你拍的视频怎么样。”
只一秒，魏莉莉连忙老老实实的解锁手机并双手奉上。
她已经看到了悬在头上的狂暴雷霆，随即她默默低头微闭双眼……
她听到了老家的小山坡上童真无瑕的欢笑声，那时总是阳光正好。
青少年时期那些压在枕头下的像丁香花一样的心事，逗留在书页上的微风总是不燥。
出类拔萃的青年时代，在万众瞩目下憧憬未来。
有点牛马但待遇不错的工作……
“这就是一生啊……”
第32章 「喜悦不会在通往喜悦的路上消失」
“……”
魏莉莉反正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没救了，干脆连走马灯都亮了出来。
死等等死。
“仔细想想，这辈子也够精彩了，一般人能有我这经历？”
陆总厉害吧，传闻中的富三代，上大学时随手创办的华璨娱乐已混到业界知名，钱多的掉地上都不稀的捡。
也不如我魏助理，不仅天天能见到方总，还能吃第一手瓜！
魏莉莉稀里糊涂的想了很远很远，那些曾经承载已经完成的厚望、那些遥远的羁绊……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此生值了。
终于，一道似遥远在天际又似近在眼前的声音穿透思绪回荡在耳蜗。
“还可以。”方盛给出了主观看法，“画面没有抖动，取景角度挺全面的。”
略作停顿，方盛补充：“我有个方向上的想法，让后期以此为基调进行调整剪辑。”
“要注意别太网红剪辑风……团队可能不够重视。时至今日，明星和网红还是两条赛道，要明确定位受众，不要想着两面讨好。”
这是方盛最喜欢的范畴定义，他个人觉得部分明星在抖音平台发布的内容定位不够清晰。
走的是偶像路线，就不该沾网红风，这只会影响性魅力。
属于不管艺人本人还是团队都没去仔细搞清楚，到底吃的是哪碗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世间安得两全法’都没听过。
此时此刻，感觉到自己忽然又活过来了的魏莉莉一再点头：“是，是，是，明白，明白，好的。”
对此，方盛只是额外多看了一眼魏莉莉，没有多想。
他毕竟没有蛔虫的基因，并不知道魏莉莉在刚才的几分钟里已经想好了墓地选在哪里。
相比之下，方盛现在更关注中午吃什么。
零食到底是不顶饱的。
饿了。
…………
周四，阵雨。
无事发生。
仍在闭关中的方盛同学继续停止接收一切外界信息。
会在饭点准时赶来2601的魏莉莉也没再额外多吭声。
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更何况她还需要独自完成助理的年度考核。
周五，27号，天气预报报晴转中雨。
午后果然有一阵下了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拍打在窗户玻璃上，吵的方盛午休不成。
有点来气。
傍晚，天气转晴，金黄的落日铺满西边天际，很漂亮。
方盛难得坐在书房的飘窗上，迎着落日，用管理艺人账号的平板刷新抖音。
几分钟前，他授意让团队通过抖音对外发布了两天前由魏莉莉用手机直拍的视频。
照例有个简单文案，不过这次没带任何话题——
「喜悦不会在通往喜悦的路上消失」
视频开头是黑色背景和一行文字……[如果你遵循本心，不去附加额外的情绪]
视频内容是方盛组装儿童版乐高积木的部分过程，平平无奇。
不过，经由后期剪辑，好像多出了一些温润的味道。
视频的最后，是方盛面向摄像头，笑容平和语气随意的讲说——
“刚好给自己放假，买了些儿童零食和儿童玩具，大概会很符合大家对我的认知（轻笑声）
我很满意，不只是因为我小时候没玩过，更因为我觉得这很有趣。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受外界影响没有预设立场，不胡思乱想，只是想玩，那么……
不管是所谓什么年少不可得之物，还是其它更容易让人玉玉的说辞，都与你无关。
喜悦不会在通往喜悦的路上消失，童趣同样不会在任何时候消失，只要你想，它就在。”
“……”
显而易见，不管是什么视频，是方盛的社交账号，还有方盛出镜，都能很容易获得初始流量。
一会一会儿评论区就热闹了起来。
“先赞后看！这期含方量有多少？”
“好好好，抖音密码是真想起来了，所以这次出镜几秒？”
“……”
“没想到方盛你是这样的，怎么能突然全程出镜，而且还反玉玉呢！”
“就是就是，怎么还整上正能量了？”
“我方真帅啊，原相机怼脸拍摄的，还是居家休闲的状态……想要贴贴。”
“……”
翻着评论区的方盛很快随机逮住一个幸运粉丝进行互动……
“其实只是想水一期视频，担心可能引发误会让大家产生玉玉情绪。”
“总之，玉玉是坏东西，大家要远离它。”
“不想吃儿童零食又想知道口感的，可以看这张图，我的主观口感评价。”
“本就是特地主动进行的体验，如果不记录那不白体验了吗？”
“……”
然后有粉丝指指点点……“是不是真人啊，怎么在评论区活跃得像是个网红。”
“也不知道跟我贴贴！”
方盛：“……”
这届粉丝太难带了，还好……他方某人的冲浪热情已经用完了。
平板一扔，继续欣赏落日！
…………
事实上，除了部分粉丝评论，评论区的其余发言五花八门，什么情形都有。
“嚯！你小子都知道自嘲了，是前两天被路人骂开窍了吗？”
“这话说的很哲学啊，总感觉不像是你应该有的水平，但又说的很自然，坏了，要长脑子了！”
“难不成是演技见长？所以还得说是香港影视圈大佬眼尖？”
“……”
这还是一些更尖锐的发言暂时因为赞同数量不够没能冲到前排展示。
不然更是群魔乱舞。
毕竟……流量下水道的诨号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目前黑粉/泛黑粉的线上线下行为都比较统一。
某种意义上其实也表明方盛的知名度是真的很狂暴。
章戈厉害吧，放开限制，不加定语的内娱第一人气艺人。
倘若不算港娱现存少数的一两个老辈子选手，章戈能是活着的华娱第一人气艺人。
就算这样，他章戈也没有体会过方盛的待遇——黑粉从线上黑到线下。
总之，具体到当下，根据网络二极管思维和方盛黑粉凡方必反对的倾向……
这条视频的流量直接爆炸了。
仅仅发布1小时后，视频流量数据已经远超团队的最高预期，总播放量超过了1亿。
超百万点赞，近百万收藏，近百万转发，数十万评论。
大概是抖音判定为正能量，所以暂时没给限流。
这次极快的引发了跟风潮。
主要视频内容可以归类为‘童年遗憾’系列，有较大的自然流量。
跟风成本又极低，不用人配合，头上长出摄像头的都可以干。
还能再次反转回去吃对立流量，比如可以打上标题说……‘喜悦在通往喜悦的路上消失了’。
让隔壁马敬轩的粉丝看了只想问……“老师，为什么我们家马敬轩没有选题拍抖音啊。”
对此，抛开马敬轩不谈，他的经纪人吴蓉差点都要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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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天籁之音×毒舌之音√
“……”
是的，吴蓉燃起来了。
只不过是……愤怒、气恼、是狂躁在如火焰般燃烧。
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能打破碳基生命的极限了。
比如吴蓉觉得自己兴许能凭空生火。
此时此刻，她的短发甚至已经开始在主动摆脱地心引力了。
头发已经炸开的吴蓉拍案而起：“这个方盛，不是在闭关吗！怎么还有闲工夫接触外界？”
“可能是艺术闭关需要灵感吧。”马敬轩难得动脑思考。
急火攻心的吴蓉直接是口不择言了：“什么闭关也不能违反闭关基本法吧。”
马敬轩听得眼睛一瞪：“哇，还有闭关基本法呀。”
惊奇中夹杂着恍然大悟的神态，生动、活泼、形象、恰到好处，演都演不出来。
看到马敬轩的神色变化，吴蓉当时就被气笑了，然后才想到要抠问号：“？！”
有心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还是不要为难马敬轩也不要为难自己。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玫瑰’，傻点就傻点吧。
傻人有傻福，不会想太多，还乐意听话。
最后，吴蓉只能是在心里暗骂两句方盛……“你卷尼玛呢？”
“发抖音还这么频繁……”
“哦，是一周一次啊，一周一次也不行！让我们这些想不到内容的怎么办？”
过去她吴蓉带着马敬轩从来都是美美享受着对立方盛的流量，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最近竟然再三因为必须保持对立姿态，不得不被动做事，乃至付出代价。
就很痛。
虽然但是，吴蓉只是抓了抓头发，又得赶紧埋头想这次的对立应该怎么去玩。
比起来，其他同行就没这么痛苦了，方盛好歹是顶流，更新抖音要是没流量关注才奇怪。
退一万步讲，就算拉了，团队也会投点dou+。
有点叽叽歪歪的喧嚣，很正常。
反正自己绝对不去主动关注，这1个人的流量打死都不白给他方盛！
…………
…………
事实上，方盛这条新的抖音视频传播影响力还蛮大的。
因为‘童年遗憾’、‘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它可以是三百三千但不能是30’、‘花了20多年才拆开的包装袋’等言论很有市场。
在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积累了大量的共鸣受众。
存在既有流量池。
而方盛通过表达自己的主观感受，有对立效果，再加上他本人的人气，引发了从众效果。
不少原本的共鸣网友直接无缝两极反转，一两个小时视频就火到出圈了。
于是，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周五晚上，一条视频导致了方盛抖音号飞速涨粉数十万。
这让通过魏莉莉偶尔关注着实时动向的方盛时不时就得心算涨粉的实际奖金。
连续心算了两次后，方盛心中有了决定：“不算了，定个小目标，争取8月前破千万粉。”
不是这种数字量级的心算有多累，是……囤囤盛早已暗暗启动了下一个囤钱计划。
3千万存款是基础，在还能凭工作获得收入的当下，一分都不能动。
所以，方盛想到了一个‘百分之十计划’。
此后每获得任意一笔新的收入，拿出10%大肆消费，其余部分则囤着。
这也是之前方盛为什么会同意魏莉莉拍摄视频的原因。
乐观估计，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只有一个收入来源项——华璨给的抖音粉丝目标奖励金。
为此，方盛还连夜在电话中说服了陆雨淙，请求对方考虑在粉丝目标达成时发放承诺的奖金。
这点不值一提的小事，陆雨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才有的方盛在‘闭关中’拼命挤出时间配合更新抖音。
其超卓的敬业精神让陆雨淙为之动容。
不知怎的，想鲨人的心反正是忽然就涌上心头了。
…………
此外，方盛的这条抖音视频还导致了……《向往的一日三餐》节目播放量骤降、
某不知名音综《天籁之音》节目组官方在抖音发布的预告花絮播放量激增——
新增总量是过去整个官方号视频播放量的10倍还多。
也导致了娱乐营销号异常活跃。
很是积极主动的帮忙扩散消息，让消息更出圈。
比如有营销号自发锐评向往，表示节目组洗地成果非比寻常，成功让观众更加不爱看了。
还有更会锐评的网友更是直接发言评论……“本来还想着续命，没想到直接整成回光返照了。”
总之，好一场流量狂欢。
别人不知道，天籁之音导演孙导反正特别高兴，一晚上没合拢过嘴。
还好他此生从未去过成都，不会让人想歪。
“邀请方盛当飞行嘉宾，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
“真期待明晚新一期节目播出后的反响啊。”
“还好天籁之音跟向往不同。”
孙导是最能跟上时代的5.5G冲浪选手，已经看到了一些营销号对向往的锐评。
更看到了刚刚播出的向往最新一期流量锐减的惨状。
意识到这大概是物极必反。
上周方盛身上的舆论节奏有多大，这周向往要承受的负面效果就有多大。
孙导当时就觉得开悟了：“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
有了参照对象，孙导在对通过用方盛的流量打开节目流量的方案上有了更细致更谨慎的安排。
比如孙导很快安排放出一批新花絮。
很短，只有十几秒乃至几秒钟的片段。
通过后配的旁白音配合方盛发言消音一再申明……“节目效果，节目效果”。
孙导吸取了向往节目组的教训，不再采用原有方案将锅全扣方盛头上的做法，而是分锅。
让节目组主动承担一部分锅。
提前帮助嘉宾特别是特邀嘉宾方盛预设了‘节目效果’的立场。
果然，不少因为方盛才忽然留意到《天籁之音》的网友观看花絮后表达了一些期待……
“这么多消音，还一直说是节目效果，都不敢想方盛都说了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方盛有时候小嘴跟淬了毒一样，总是能轻易重击嘉宾。”
“不过方盛一个偶像歌手出道的选手居然只是去当特邀音乐人而不是表演嘉宾的，有意思。”
“……”
当周六晚上新一期《天籁之音》播出后，不少才知道这档节目的网友给了收看热情。
此外，当然还会有方盛的海量网络粉丝同样赶来观看。
跟上周五那一期《向往的一日三餐》播出一样，几乎是开播即流量拉爆。
节目组也是会剪的，当方盛……他的声音出场后，屏幕前的观众只觉得——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这哪是什么天籁之音，分明是毒舌之音。”
一句‘年纪大了属于人类的感情也淡了’，画面中张樊宇这个老辈子歌手险些把牙咬碎了。
因为后期制作加入了‘击杀出血’等一类特效音，带给了观众更直接的刺激乃至是刺痛。
看着看着，不少屏幕前的观众觉得自己要在现场，非要让方盛尝尝什么叫砂锅大的拳头。
这嘴真的太毒了。
再然后……
微博热搜榜前三十几乎都被方盛和天籁之音给屠榜了。
#方盛_天籁之音#
#天籁之音？毒舌之音！#
#方盛火力全开，杀疯了#
#内娱终于有了自己的毒舌乐评人#
#方盛：全员难听#
#……#
显而易见，参与这期录制的13个歌手的歌迷和粉丝一个比一个愤怒，只想冲了方盛。
什么节目效果？
看不见，记不得！
第34章 方盛你骗我的用什么还？！
“……”
实在讲，哪怕节目组不进行任何后期剪辑，单说方盛在录制过程中的锐评，足够让人血脉偾张。
观众们不觉得自己打开的是音综，而是一部名为‘刻薄’的纪录片。
隔着屏幕都觉得杀伤力过于凶残。
而，《天籁之音》这一期只有3个实力歌手，其余都是自带流量的流量型歌手。
还有好几个是从网络群众中走出来的网红歌手，他们的粉丝网感不要太好。
所以……
起初无数观众在弹幕疯狂出击，展现了卓越的对掏能力。
“什么叫补中庸？什么叫水瓶九折？这尼玛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回答我！”
“到底是谁没实力啊？不会有的人把粉丝营销数据当真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把毒舌当人设？把刻薄当直率？你方盛还有没有点基本的文明礼貌？！”
“既然方盛你这么厉害，怎么节目组不邀请你上台演唱？是不会唱吗？还是不敢唱？”
“哦～我知道了，你只会唱‘嚯嚯嚯火火火’。”
“……”
只是这种简单量级的输出，显然没法平息狂浪的情绪，必须全平台出击。
就互联网这点事儿，跟谁不会带节奏似的！
同时，方盛的海量黑粉可算找到了全新切入点，一边弹冠相庆一边四面出击。
分分钟把方盛的负面流量节奏给带得高高的。
小手那么一敲，各种人身攻击的刻薄字文当即跃然网上。
跟上周的舆论风评风向不一样的是，这次方盛的黑粉、各个歌手的粉丝等都能‘有据可依’……
“这个不中用，那个没实力，你水平高？你不菜？有本事去开演唱会啊？！”
“连人音综都不敢请你上台表演了，畅销歌手头衔不烫头吗？”
“今年不是大力支持多办演唱会么？只要申请就能办，方盛你怎么不开演唱会是不想开吗？”
“……”
更多的其实是……“方盛你**个***，有什么**个**的。”
一句话能有⅔的星号，不难看出，节奏委实汹涌澎湃。
如此热闹，马敬轩团队和其他一些虎视眈眈的同行们当然不会错过。
马敬轩的经纪人吴蓉不愧是有能力亲手养出一个顶流的主儿，动作最为迅速。
只是一声令下，马敬轩的脑残粉立刻自发的在各个平台疯狂带对立节奏。
“还是我们轩宝好，出道以来都没说过脏话，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对的。我们轩宝丰神俊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同神仙中人，才不会像一些人那样刻薄。”
“等我们轩宝新歌出来，肯定会让大家知道什么叫做顶流歌手！”
“……”
吴蓉从来都认为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是娱乐圈的风向标！
落井下石说实话分分钟的事，她吴蓉要脸，不会只做这么低级的事，她是一京城孩子，首先得展示自己的超卓运营能力。
更何况，吴蓉早已判断出以方盛现在的情况，绝不可能轻易发新歌。
首支付费单曲是创造了奇迹，同时也彻底堵死了方盛的音乐前途。
敢发新歌基本就是找死两个。
反观马敬轩虽然唱过歌，可没发过付费单曲，显然前途无量。
更何况现在她们团队有的是钱打榜。
至于什么需要马敬轩随便抽个空去录新歌这种小事，暂时不必多说。
以免轩宝提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压力，又或者……不该有的自信。
…………
有意思的是，这次节奏虽然汹涌，但整体风评却不似上周那样一面倒。
比如最先出击的歌手粉丝们忽然集中式的大量跳反。
因为粉丝们要么被同担科普到这才是出圈逻辑，要么是自己忽然意识到了这点。
所以赶紧收回了40米的大刀。
而路人网友发现还是乐子更好看，情绪没被节奏裹挟。
以及，更大多数的小营销号们都在专注发现场锐评切片。
一方面是天籁之音的孙导没有选那种大V营销号，而是选更有性价比的小V营销号。
另一方面小营销号们更多的是觉得这样更好玩儿，更有可能忽然起号。
于是……
在抖音等短视频社交媒体平台，有关《天籁之音》的营销，几乎都是方盛的锐评切片。
营销号们想了一些能起节奏的字眼当文案，来推动这些切片场面被更多人看到——
[围观方盛80老牌歌手，说对方年纪大没有了人类的感情]
[方盛一串12，居然放过了这个女歌手，说是什么触及到了对方的灵魂]
[网红歌手在音综节目上竟被顶流方盛追着杀，一点情面都没留]
[方盛果然没读过书，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
[谁敢锐评全华语歌手，唯我歌神方盛！]
[……]
而且，实际播出版本的节目中，锐评画面被后期剪辑得很有那种感觉。
高清记录登台歌手的每一秒红温状态。
这种细节画面的效果，很利于营销号的剪辑。
然后是一些做音乐分析的音乐人们加了一把火，算是正面肯定了方盛的评价偏中肯。
其中被最多音乐人当案例的是张樊宇……
“张老师的演唱技巧简直无敌，看，这是头声技巧，这是……但，确实没注入感情。”
而且还拿出了张樊宇曾经的演唱对比。
以上种种，令路人网友的指指点点不像过去那么尖锐……
“方盛你小子日常中还像个人，怎么一上综艺那话跟刀子一样，恨不得直接扎人心脏上。”
“昨晚我才酝酿出一丝丝对你的认可，结果反手就是一个‘毒舌大舞台够胆你就来’？”
“……”
最后是一个网友用一句话绝杀了比赛——“方盛你骗我的用什么还？！”
斩获最高赞。
…………
躺在床上快要入睡前，方盛忽然收到了魏莉莉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有简单汇报今晚娱乐网络的盛况。
受到各方因素影响，昨晚发的抖音视频播放量终于超过了2个亿，点赞也来到了300万量级。
抖音粉丝总量也到了751万。
实在讲，方盛的抖音号的整体数据相当畸形。
播放、点赞、转发、评论都很高，但很多网友仿佛只是凑个热闹，什么都做了就是不点关注。
据团队分析，这样的光景反而是方盛开始稍微有了点路人盘。
能让魏莉莉在大半夜联系‘闭关中’的方盛，显然不可能是这点不值一提的小事。
是元凌生刚刚完成《天若有情》剧本的全新修订，希望方盛最近能抽空去跟他再次探讨剧情。
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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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人干坏事，耐心无穷
“……”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照在方盛脸上。
他看不清周围。
只看到微信聊天框里一行行文字排列得当，清晰且便于阅读。
忽然间，方盛发现才看过的信息内容好像已经开始从自己的脑子里滑出去了。
不是困意来了。
恰恰相反，是本就还需继续酝酿的睡意消失了。
小小的老子的脑子彻底清醒了。
艹？！
方盛当然清楚……此罪不在助理魏莉莉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
都他妈赖陆总。
于是，方盛念头一转，点开了一个新的微信聊天框……
方盛：[陆总睡了吗]
陆雨淙秒回：[？]
很有年轻人的风范，遇到凡事不要慌，拿出手机……先抠个问号。
方盛：[这条命苦过苦瓜.表情包]
方盛：[你睡得着吗？我睡不着啊]
方盛：[才闭关几天，又是拍抖音又是半夜收到通知要进行剧本研讨]
陆雨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要有工作了不开心，所以想要跟我互相伤害？直说呗。]
‘陆雨淙’撤回了一条消息
陆雨淙：[辛苦方总了，有什么我可以帮方总的呢？]
方盛：[不知道啊。我是找债主来发牢骚的。]
身为打工人，老板撤回的消息要装作没看到。
陆雨淙：[我说我根本不知情，方总能相信吗？这几天我都没去公司。]
方盛：[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陆总不来撑撑场子，我可能会比较替陆总难过]
陆雨淙：[我长得像能参与剧本研讨的样子吗？你做一回好人吧！]
方盛：[也行。下次我需要陆总做好人的时候记得不要拒绝]
陆雨淙：[开个玩笑，明天早上我去接方总上班啊。]
方盛：[陆总你人真好，跟你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陆雨淙：[……]
陆雨淙：[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表情包]
最后的最后，陆雨淙脑子一动，发起了一笔转账：[¥0.01给方总买棒棒糖]
方盛：“……”
他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某个旋律……祈求天父做一秒钟好人，赐我一秒钟。
他方某只要一秒钟，就倒回一秒之前，把陆雨淙拉黑。
本来成功找到债主发完了牢骚，方盛只觉通体舒泰、神清气爽，但……
啪叽一下，现在全没了。
今天晚上这个觉是肯定睡不好了，但方盛知道，有的人肯定能睡个好觉。
的确，‘有的人’·陆雨淙在自己的别墅里，正激动的一蹦三尺高。
仰天大笑：“我真聪明！”
…………
29号，星期日，天气预报说阴转雷阵雨。
一早起来，方盛感受到了明媚且火热的阳光，以及藏在阳光后的阴天和雷鸣及暴雨。
刚洗漱完，魏莉莉已经来到了2601，手脚麻利的做早餐。
是比较简单的中西结合式早餐，煎蛋、三明治、蔬菜沙拉，稍微费事的是现磨豆浆。
其中部分是半成品，成品口味大差不差……五星级总厨来了也没法把豆浆做出花来。
待方盛用过早餐，魏莉莉简单汇报了今天的安排，然后先去公司了。
暂时没什么事的方盛去了书房，继续看《资治通鉴》。
看文言文版的史书其实很有意思，只是看不快。
乐观估计，今年应该能看完……⅓。
好在方盛并不着急，不追求阅读速度，只追求感受沉浸式阅读中知识从脑子里滑过的美感。
9点35分，方盛坐电梯到负二层，看到了一台即便在这个小区仍很显眼的超跑。
不过不是上次的帕尼尼了，是方盛认识车标的法拉利。
很酷炫，还没顶……从构造看，车屁股上没有装顶的余地。
于是，方盛只是站在车旁，静静的看着驾驶位上戴着墨镜的陆雨淙。
陆雨淙也不吱声，只是同样静静回看方盛。
见状，方盛叹了口气：“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我不想当落汤鸡。”
羊城的雨说来就来，特别是这个季节，可以说毫无预兆。
看到这台车时，他就已经看出了陆雨淙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要能让他方某不开心的事，‘有的人’就乐意去做。”
眼瞅陆雨淙不为所动，方盛左右看看：“要不我还是自费打车去公司吧。”
陆雨淙终于收回目光，然后高高举起右手，穿过空荡荡的车顶，晃了晃。
随即有车启动的声音响起。
陆雨淙推开蝴蝶式车门下车，此时，一台同款雷尔法正正好好停在她旁边，她当先上了车。
方盛：“……”
他第一次如此切身的体会到了人在干坏事的时候到底能多有耐心。
这台雷尔法跟方盛平时的配车一模一样，两排4座，与驾驶舱之间有格挡。
车门刚关上，陆雨淙终于舍得摘掉墨镜，像是很随意的问：“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
“要不是天太热，你都要穿西服外套了。”
陆雨淙‘先发制人’的意图过分明显，方盛想看不出来都难，不过眼下他懒得计较。
只是如实回答：“可能陆总忘了自己还有一家娱乐公司，不知道今天还有女主演的选角安排。”
“我穿正式些，只是想尊重大家。”
陆雨淙：“……”
今天一天方盛都得忙忙碌碌。
一会到公司后，他要跟元凌生、林东及其他核心主创进行全面的剧本研讨。
参与这次剧本研讨的还会有两个副导演、一个编剧。
下午是女主演选角，基本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主。
一部分走的资方、片方、核心主创的关系，另一部分走的方盛和华璨的关系。
终于，大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的陆雨淙突然间喜笑颜开：“方总真辛苦，得给方总发个红包！”
她觉得聪明的自己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案。
“001狗都不要！”方盛说到做到，昨晚的0.01转账他就没收。
接着他瞥一眼陆雨淙：“区区资本家想用金钱收买堂堂无产阶级接班人的我？做什么美梦？！”
陆雨淙：“……”
6！
…………
雷尔法停到公司门口后，方盛径直下车，很快到了2楼的一间会议室。
元凌生他们已经更早到了。
方盛跟新出现的几个片方主创简单互相认识，然后一同研讨剧本。
这次方盛拿到了完整的剧本，字数很少，不到1万字。
研讨的过程也很简单，方盛基本没发言……他上次提出的想法已经落实到了剧本文字上。
所以这次没什么好说的了。
前后差不多一个小时，剧本最终版（待定）全部敲定。
随后林东提到了下午的女主演选角：“小方，下午主要还是看你的眼缘，得麻烦你多上心。”
方盛点头。
-
第36章 分不清她们是来试镜还是来招笑的
“……”
考虑到方盛已是影片的核心支柱，下午又需方盛劳心劳力，很有行业老辈子自觉的林东讲说要请方盛吃个饭。
方盛自是连连推辞。
推推让让间，最后是华璨的副总李泽希代表华璨做东宴请林东一行。
跟方盛预想中的发展并不一样。
怎么说呢，方盛觉得林东虽然是甲方，但帮忙选角不在劳务范畴，请客吃饭很合理。
不是说香港的老辈子影视圈更讲究传统礼仪，颇有古人之风吗？
不应该有三辞三让的吗？
你华璨忽然跑出来大包大揽，不能让我小方走完一次礼仪流程？
显你陆总有钱是吧？
行行行，这个仇小小的老子先记下了，早晚会给你陆某一点颜色看看……
华璨娱乐虽然不是业界巨头，而且远离北上等娱乐圈核心城市，但在羊城是东道主。
所以，为了表达对林东一行的尊重，午餐安排在了距离市区有六七十公里的山卡拉。
得亏剧本研讨会结束得很早，11点多出发，到地方后还能赶上饭点。
不过这顿饭大家都很满意，林东、元凌生等一行人个个赞不绝口……
“食在羊城，果然没错。”
“这个汤很靓！好似自家煲该。”
“鸡有鸡味，鱼有鱼味！”
“这个甜品好正，一点都不甜！”
方盛对这顿饭的评价也很高，满分10分能给9.9分，一点不怕店家骄傲。
比城里的粤菜大饭店要好。
食材的新鲜程度肉眼可见。
比如，桌上的鸡是林东和元凌生两人围追堵截在现场抓的。
鱼是边上的鱼塘中刚钓上来的……林东试了两杆没钓上来，最后还是饭店老板亲自下场钓的。
不过其实可以用网捞，也可以从鱼塘边的钓鱼佬手上买，还可以选提前捞上来养池子里的现杀。
…………
…………
下午3点30分，《天若有情》进行第一次女主演选角。
华璨协助片方安排了选角场地。
考虑到都是大明星，所以地点没有放在华璨娱乐，放在了一个不太出名的酒店。
片方明确要求所有参与选角的女艺人不得提前对外公开行程，以免增加不必要的安保负担。
直到跟着林东他们走进了酒店的一个超大多媒体会议室，方盛才看到了超简洁选角流程。
首先是林东、元凌生、制片人老张三人在现场初筛。
主要看林东和元凌生的意见，制片人老张是来凑热闹的，顺便兜个底。
过程中没有试镜安排。
然后……
由方盛进行最终的拍板决定。
方盛看得直摇头：“林导你们想要我背锅的心思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这个锅你还真得背。”林东笑眯眯的解释，“女主演必须看你的第一眼眼缘，也就是所谓的相性。”
然后，一旁元凌生的还不忘补充：“而且新剧本的重要场面，基本都采用了你的想法与构思……”
“你都算半个编剧了，有背锅的动机和身份。”
见状，方盛左看右看，索性破罐子破摔：“行吧，背就背。不过，这有损我的业内人缘……”
“得加钱！”
他决定正儿八经Cos一次加钱居士，而且一贯以来，他的原则是不接受白嫖。
听方盛说完，元凌生、林东、老张三人对视一眼，随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爽朗，让方盛听得一头雾水。
末了，林东简单解释道：“我们都是创作者，自然会懂得尊重创作者的劳动成果。”
“你将以编剧的身份享有票房分红，不过这次就没有预付费模式了。”
“只能等影片成功上映后，以片方分成来进行分红了。”
耐心听完，方盛当即言之凿凿的讲说：“成为主演时，我已经做好为我们的电影背锅的准备。”
“背锅，我是华娱最专业的！”
林东仨人：“……”
他们的大拇指仿若不受控般高高举起，眼里全是对方盛担当的认同。
确信！
显然不可能是对方盛那精湛的传统变脸戏剧技艺的赞叹。
他们是影视行业的，专业不对口，看不懂方盛变脸技艺其含金量的。
得额外岔开来说的是，现在影视寒冬，资方的钱不好拿，特别是商业电影圈。
导演、编剧等核心主创总得拿出点什么去打动资方。
通常是主动表现与项目共进退的态度，以及既是创作者也是投资者。
不料想林东他们居然已经主动将方盛列入了票房分红名单。
委实相当讲主创情谊了。
…………
闲话说完，第一个华娱女艺人登场，元凌生当先操着一口港普简单问了几个问题。
随后是林东表态委婉拒绝。
老张自是全程没吱声。
好歹是电影，所以不管来的是知名实力演员还是高人气艺人，都得按林东他们的规则来。
无人享有特殊待遇。
整体流程极快。
元凌生可能是在香港的超市鲨过二十年的鱼，那刀锋又是凛冽，又是锋利得惊人。
过程中，方盛还看到了几个熟面孔，有人气超高估摸着正在想方设法跻身顶流圈的杨倩娜。
有年轻的女顶流郁甄。
前后两个多小时，林林总总到场大小女明星36个。
其中有少数几个是纯粹自告奋勇的18线艺人，不过并不影响，林东他们都一视同仁。
通过第一轮筛选的只有2人，显然，林东和元凌生的要求不低。
然而两人都没能通过方盛的眼缘，他的标准特简单，符合他印象中的JoJo形象即可。
要知道，在最新的剧本中，男主角的角色名已经改为——阿盛。
女主角也改成了JoJo这个英文名……人设倾向性更明显，父母在海外经商的富家女。
换句话说，基于这些改动，方盛当然要找到一个真能诠释JoJo的人。
当然，他也不会想要在蓝星找吴倩莲。
只是想找到契合温柔、纯真、坚韧又带着点清冷特质的选手。
可惜，这些来的女演员里，没有一个能哪怕表演出纯真感的。
她们有的只有对成功对名利的纯粹欲望。
比如某个女艺人被林东婉拒后，当场直接问制片人老张怎么才能交换到角色。
都不能说是暗示了，几乎等于明示会很乐意靠睡上位，估摸着还觉得这很简单。
而且并非独例，类似的不多说，其中有艺人走了华璨的关系，直接给方盛献殷情想要潜规则。
方盛只觉得自己脾气真好，只是静静看着对方，让对方在他的目光中掩面而出。
有些话他都不稀的说……“大姐你照照镜子，我眼瞎了去便宜你个烂裤裆的？还他妈潜规则？”
“宁也配？”
如此这般，傍晚6点出头，第一轮女主演选角工作结束。
林东当先感叹出声：“真不好找啊。我们的要求就够高的了，小方你要求更苛刻。”
“确实。”元凌生深表认同，“现在圈内更追名逐利，很难有人纯真。当然，小方你是对的。”
“你对女主角人物特质的理解比我都深刻，仿佛你真的见过一个‘JoJo’。”
方盛：“……”
这就是实力编剧的火眼金睛吗？！
-
第37章 求贤若渴·方盛
“……”
地球人都知道，身为时空交换生的方盛确实可以真的见到一个‘JoJo’。
在‘JoJo’亮相很多年后，某一天方盛在手机上看到了她。
由于没在现实中见过，印象有点模糊和遥远。
所以其实苛刻的小方同学已经降低了要求。
目光看过林东他们仨，方盛没去纠结当前话题，直言：“海选吧。”
“我认为JoJo这个角色演技水平不是核心，她能呈现出对应的人物特质才重要。”
“现在信息很透明，很多小艺人轻易不会幻想一夜爆红，所以知道是电影，连试也懒得来试。”
听方盛说完，制片人老张当先表达认同：“小方说的很有道理，海选是最高效的方案了。”
林东稍作沉吟，同样点头。
于是元凌生直言：“那就列出所有人物特质，广而告之，让有意者主动联系片方和华璨。”
“广告我来打。”身为半个编剧，始作俑者，方盛很主动的承担了重要责任。
闻言，林东轻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又说：“希望能在下周内搞定女主演人选，万一是新人，需要更多的时间磨合。”
说完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林东忽然不住摇头叹气。
跟林东多次合作的元凌生一眼看穿，出声安慰：“年纪大了这点自信都没了？”
“新生代艺人的专业能力确实弱，但调教演员这种事，不是有手就行？”
在旁边耐心当听众的方盛很是认同的点头，甚至还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觉得元凌生说的很有道理。
堂堂大导演，调教演员那都是手拿把掐的，基础艺能。
也就是林导可能真是年纪大了，瞻前顾后的，想的又多，时不时还来点儿内耗。
不像他小方同学看得开，到哪混不是混，从不忧虑这些旁枝末节的小细节。
本来还只是小声叹气的林东看到方盛笑着拍手叫好，感觉心脏都凉凉的。
大夏天的如坠冰窖，舒是舒服了，就是……感觉命好像要有点不太长了。
末了，林东还是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其实如果真的是纯粹新人我倒不担心……”
方盛听得猛猛点头，很是赞同：“对对对！新人最乐意听话了，幸好这些顶流不符合女主人设。”
林东：“……”
他真想说原来你也知道啊？
实在讲，这纯粹是林东先入为主了，方盛从来没把自己当老人，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新。
到了片场导演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绝对不干别的事……哦，对，耍帅得例外的。
这是本能的欲望跟需求。
…………
…………
方盛没跟林东他们一块去吃晚饭，接待的事交给了李泽希这个副总。
他直接坐上雷尔法回了自己的居所，当然……还是陆雨淙那台。
陆雨淙很给面，亲自随车来接方盛收工回家。
汽车刚一启动，陆雨淙就叹着气讲说：“虽然今天什么都没做，但你还是折磨到我了。”
方盛理所当然的回答：“哪有打工人天天吃亏？身为老板，凡事要以身作则的，你不知道吗？”
“就你现在这态度，华璨别说正常经营十年，能不能活到明年都够呛。”
听到这话，陆雨淙想也没想，反唇相讥：“那你是太小看顶流方盛这四个字的含金量了。”
“虽然改分成后，公司几乎不能从你身上挣钱了，但……”
没等陆雨淙说完，方盛已经咬牙切齿的打断：“该死的资本家！我就说我被资本做局了。”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陆雨淙当即否认三连，“而且以前是以前……”
“总之，从新合约开始，公司如果从你身上挣一分钱没用在你身上，我就……我就跟你姓！”
目视车顶的方盛懒散的应了声：“哦。”
转而说：“那正好先给我花点钱。一会我要发微博打个广告，公司去买点流量。”
陆雨淙先是应声，然后才问：“什么广告？”
“海选女主角。”方盛随口回答，接着解释，“今天来的女演员基本已经涵盖了符合年龄的主要女艺人，可惜……”
“估计最后能选上的会是个素人。”
听完解释，陆雨淙忽然恍然大悟：“难怪赵佳琪没来凑热闹。”
方盛很坦然的表示认可：“她挺有眼力见的，要是她能符合条件也不用现在这许多啰嗦了。”
古人曾曰过‘举贤不避亲’，这个道理方盛一早就学到了。
…………
把方盛送到地下停车场，陆雨淙车都没下就飞快走人了。
至于她早上扔在这边的那台法拉利早已不见了。
毕竟车顶没盖子，直接放外面还是不太负责。
这种车随便磕了碰了都能要普通人半条命了。
回到2601，方盛当先问跟着进来的魏莉莉要了平板，然后编辑文字更新微博动态——
“再帮@天若有情_打一次广告，面向全网海选女主演，有意者直接联系片方和@华璨娱乐_
角色的人物特质如下：天真、纯洁、清醒、坚韧、执着、包容、温柔、理想、清冷（需至少符合其中5项特质，天生自带和有相应表演能力皆可）
注意事项：是否学过表演、有无表演经历都无所谓。
面试环节简单，收到通知的意向选手需提前做好形象展示准备。
更多详情请垂询@天若有情_”
“……”
几乎是这条微博动态刚一更新，华璨的团队就依照高层指示，投入了海量推广资源。
买热搜，买营销，买流量，全网扩散。
所以很短时间就把热度炒得非常高，传播的覆盖范围也相当广泛。
譬如朋友圈、群聊等一些社群式网络空间同样能看到。
获知消息的路人网友对此颇为兴致勃勃……
“现在内娱影视圈居然还有公开海选女主角的操作？而且还是方盛这个逼发起的？”
“不是哥们，这电影对女主角的要求这么高的吗？是不是担心方盛带不动啊？”
“听说有一批圈内知名女艺人去竞争过这个角色，这是一个都没看上吗？”
“对女主角要求这么高，为什么对男主角反而一点要求都没了？无脑选了方盛？”
“有的，兄弟，有的！据小道消息称，片方对男主角的核心要求是够帅。”
这条发言一出，话题就此被杀死。
经常黑方盛的都知道，说方盛唱跳俱废，毫无才艺等等全都没毛病，但颜值这一块/.
内娱有句话叫……“以前人们会用帅来形容一个男明星，但方盛是被用来形容帅的。”
-
第38章 我好事做尽，老天爷下馅饼雨了？！
“……”
出人意料，方盛发微博说海选女主角，最先受伤的……火爆全网的却是毫不相干的马敬轩。
一开始，偶尔会刷点微博的路人网友习惯性的虚空开黑方盛。
刚来了点兴头，忽然就被某个不识逗的路过网友给干沉默了。
正经是……‘非想知道原因，知道真相又不开心’的典型案例。
看到了吧，好孩子可不要瞎学。
红温不是好体验。
正常的心脏也并不需要额外的锻炼。
虽然但是，路人网友的冲浪需求摆在那，根据西边不亮东边必须亮的原理，他们有了新目标——
“之前有消息说，马敬轩团队有主动接触这个什么天若有情的片方吗？他那长相能行？”
“纯吹几把的，方盛在微博上公开消息前，天若有情片方都把他的片酬打到华璨账上了。”
“啊这？那当时爆这种料出来不纯招笑吗？”
“马敬轩团队一贯的操作而已，论颜值马敬轩都排不上内娱前二十，片方看他一眼都能算他赢。”
“不吹不黑，要不是方盛黑流量太大，马敬轩运气好能捆绑对立吃到流量，他能顶流个勾八。”
“……”
这股舆论风评很快吹向全网各大社交媒体平台。
其势凶猛，远超马敬轩经纪人吴蓉的预料。
她想登高一呼，号召马敬轩的千万粉丝冲了网友，可一转头发现粉丝们早已出手。
吴蓉还看到了微博平台的各种粉丝高赞发言……
“轩宝放心飞，轩迷永相随。”
“即便全世界都与轩宝为敌，我们也有与之对抗的力气和手段。”
“……”
但，但是……微博实时热点话题全是负面的——
#马敬轩招笑#
#爆天若有情男主选择标准是帅#
#马敬轩求你照照镜子#
#……#
最可气的是，每个实时热点话题中全是路人网友的群魔乱舞。
偏偏连个热搜榜都没能爬上去。
吴蓉不是不能接受黑流量。
即是顶流，何惧被黑。
但是，黑流量都没出圈，纯硬扛节奏，而且不难看出……
吴蓉怒骂出声：“妈的，这次真实的路人缘受到严重影响，简直是出道至今前所未有之大变局！”
听到这话的马敬轩不由一脸崇拜的看着吴蓉，只觉得吴蓉用词真漂亮。
吴蓉：“……”
…………
…………
好在马敬轩是优质偶像，根本看不上什么‘流量下水道’的诨号。
混了两年半，全网黑粉数量也就一般，路人网友的性情实在上不来。
只能勉勉强强送马敬轩被全网各大平台的用户看一眼。
没有什么指指点点，有的只是简单直接的冷嘲热讽。
毕竟当事人并非方盛，海量网友连黑他马敬轩的心思都很淡。
而，实际上从方盛发微博给《天若有情》打广告海选女主角获益最大的是——
国产户外骑行品牌喜得路
次日，6月最后一天上午，喜得路对外官宣全新品牌代言人方盛。
5.5G冲浪网友对此消息的谈论兴趣不高。
毕竟上周就已经传出了消息，只是喜得路品牌官方还没准备好流程。
没什么指点江山的欲望。
而且户外骑行品牌，离大多数普通打工人，网络游民比较遥远。
只有方盛的粉丝第一时间赶到相应动态下表明支持的立场。
‘方粉’在全网发布的内容主要是在无限阅读喜得路的广告标语——
“骑迹时代，遇见喜得路”
通常，绝大多数的品牌广告代言基本上也只会到这一步。
毕竟品牌请明星代言的本质是吸引‘流量’的注意力，并以明星的公众影响力当信任背书。
顶多是部分品牌会来点明星同款，吸引消费者买单。
‘方粉’也只简单观看了喜得路官方号联合方盛微博、方盛抖音共同对外发布的广告片——
「骑迹时代，遇见喜得路」
经过后期制作后，视频的连贯性很丝滑，方盛从日出历经上午、午后再到日落。
不同光影下有不同的骑行魅力。
最后是方盛跟山地车仿若融入了落日余晖中的曼妙，动人心弦。
看完2分多钟的视频，给出结论……“还得是我方，硬帅硬帅的。”
然而，‘事态’很快升级。
原本方盛就很有流量，现在还有华璨从昨晚开始的持续投流，跟方盛相关的消息都特别热闹。
于是，上周在增江画廊偶遇方盛的骑行者们几乎全员刷到了广告片。
然后他们在线表达了各自的不解，主要集中在——
“这广告片后期谁做的，故意黑方盛的吧，我现场看过，居然会觉得比广告片里要好看？”
“对！如果我不是在现场看过，不会觉得有区别，但这骑行动态确实没现场那么有立体魅力。”
“……”
他们的疑惑很快得到热心网友的解答——
“想多了，品牌方和华璨不可能搞这么大的幺蛾子，原因很简单，方盛泛属于下镜脸。”
“简单的说，当前的摄像机还无法完美捕捉方盛那张脸的全部细节，尤其是动态捕捉。”
“对，我偶然间刷到过古早片段，方盛出道那档选秀节目里还给他封了个‘最下镜先生’。”
“……”
如此结论，让很多被流量吸引来的无所事事的冲浪网友没法接受，纷纷提出质疑。
恨不能搅的全网都来找茬。
“方盛五官俊美这没人不承认，但这还不上镜，是不是有点吹捧过头了？”
“线下见过方盛的都会认同他确实不上镜，这么说吧，站那跟普通人仿佛是两个图层。”
“可是口说无凭啊，而且他方盛的视频、照片都摆在这里，又不是不承认他长得好看。”
“真说实话你们又不乐意相信，方盛又不是不出门，等哪天蹲个线下就知道了。”
“……”
因此，方盛最新亮相的喜得路广告片就成了无数网友的研究素材。
一个个几乎都在逐帧逐帧筛查。
然后越看越觉得——
“他方盛除了脸长得好看，身高体态也没优势，哥们又何尝不是人中龙凤，同款我看我也能穿。”
看到广告片中方盛只是很随意的穿搭都别有风范，很多观众倍感信心十足。
正好喜得路的户外服装并不贵。
于是，喜得路成了最大赢家，方盛同款鞋履、服装全都脱销。
连贵的要命的四款山地车也同样脱销了……不过这主要是起步上万块，库存不多。
…………
与此同时，难得在周一不用上班的方盛同学正窝在居所躺尸+刷抖音。
简单的摆烂，极致的享受。
手机忽然叮叮两声，弹出了一条短信，是银行入账信息，照例是一长串的0。
好在很容易数清楚，是——152.32万
“？”方盛眉头一跳，豁然坐直身体，“这又是哪来的收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着又来了一笔入账通知。
这次数额更大，是642.6万。
方盛：“！！！”
懂了！
我好事做尽，老天爷终于不再只拘泥于简单的喂饭，开始直接下馅饼雨了。
-
第39章 商业价值终于不再是顶流圈垫底的了
“……”
遗憾的是，方盛的惊喜情绪没能一直畅快的持续下去。
大约过了几秒钟吧，微信忽然进来了新的消息。
正处于喜形于色状态的方盛根本没有防备，随手就点开微信，然后看到了消息内容……
陆雨淙：[方总，公司刚给你结算了两笔费用]
陆雨淙：[/[图片]]
微信上，陆雨淙发来了一条能在此时直接击伤方盛灵魂的文字消息。
以及一张电子版汇算单的图片。
方盛视力很好，都不用放大图片就看清楚了细节。
结算的两笔费用分别是：
1.喜得路品牌方的补充广告费用320万，分成+全额预缴个税后正好是152.32万。
2.通过合拍抖音给赵佳琪导流的公司奖励，核算周期内赵佳琪全网涨粉134万多，按135万计算，每个粉丝7元，税后是642.6万。
综上，方盛得出了一个让他十分悲痛的结论——
老天爷依旧只是喜欢喂饭，暂时没有要直接下馅饼雨的想法。
方盛叹了口气，丢开手机，继续躺尸，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哎……都他妈赖陆雨淙。”
让他小方同学又一次隔空讨好老天爷的计划宣告失败。
这次方盛连记仇的小心思都没有了。
累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方盛才重新收束乱七八糟发散的思绪，重新聚焦到当下。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和当下，要向前看，向囤囤鼠的快乐看！
新的囤囤计划终于等来了第一次执行，这次收入的两笔款项合计是794.92万。
按计划消费其中的10%是79万4千920块。
看似步子迈得特别大，从4000块直接跨了差不多200倍，实际上步子也是迈得特别大。
要不是方盛早有预谋……他现在光是想想怕是都得浑身哆嗦。
幸运的是，不是现金。
而线上交易的金钱无非一串数字，别说才六七位数，九位十位数也不过如此。
比如，时常会冲浪的方盛很清楚抖音人均资产过亿。
资产10亿顶多能稍微高声嚷嚷两句，起码得百亿千亿才敢说是富豪。
反正在抖音，几十万它算个什么勾八，啥也不是……拿不拿的出来那你别管。
当然，更重要的是，按照方盛原本对自己个人收入的预估，下一笔应该是税后1000万。
即艺人抖音账号粉丝破千万，公司给税后1000万的奖金。
而10%则是要消费100万。
换句话说，方盛提前做好了消费100万的打算。
这个量级的金钱他反而没什么想法了。
未来充满不确定性，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先消费一些有需要且能陪伴自己更久的东西。
答案还挺清晰的……
…………
稍晚些时候的傍晚，魏莉莉来到2601，带厨师上门做饭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新消息。
魏莉莉先说了核心结论：“由于代言喜得路大获成功，市场重新判定了方总你的商业价值。”
没有出乎魏莉莉的预料，听完这话的方盛多看了自己一眼，
想来应该是额外多出了一丝倾听的耐心。
这是魏莉莉最近一段时间的成长成果，当方盛进入摆烂……休假后，会冷却对公业务。
表现为：大幅降低对公务的兴趣，大幅降低对工作的关注，大幅降低耐心。
时至今日魏莉莉仍不知道如何应对，但她每天冲浪，终于学到了一个成语‘先声夺人’。
汇报时先讲重点，别的不说，肯定能先声夺人。
几无整理，魏莉莉赶忙详细汇报：“今天上午，喜得路的广告片上线后，热度非常高……”
“喜得路有向公司反馈一些数据，截止下午5点，品牌全天线上销售额超过1.2亿……”
“其中主要是4款户外服装、4款鞋履和四款山地车全都销售完了现有库存。”
“不过，对喜得路来说，重点其实是大幅带动了品牌其它产品的销售。”
按单品算，方盛同款其实一共有16个款式，服装分上装和下装。
喜得路品牌的线上销售渠道遍布所有网购平台，库存脱销，会有这个销售额倒是合理。
“考虑到广告片的传播影响范围，以及喜得路的准备不算充分，代言潜力并未完全释放，所以……”
最后魏莉莉说到了关键。
“业内某重量级4A广告公司重新核算了方总你的实际代言影响表现，认为商业价值潜力巨大。”
“比如公司今天新收到了几个新品牌代言合作，品牌方主动提高代言费到2500万/年的报价。”
“公司已经婉拒了这些代言合作，团队通盘分析过这些品牌的调性和口碑，认为得不偿失。”
“此外，在羊城的4A广告公司省广有人跟公司联络过，说方总的代言费能谈到两年4500万。”
耐心听完，方盛面露欣然：“团队做的不错，值得表扬，急着找上门的都不是好买卖。”
魏莉莉只是默默点头，没再吱声。
这回方盛还真不是不想工作才觉得公司推掉新代言做的不错。
明星代言也不是有钱就行，因为品牌口碑风评等受到牵连的不胜枚举。
别人不知道，如果是方盛去代言一些口碑欠佳的品牌，那‘方黑’肯定会拼尽全力让方盛死。
如果说上赶着找上门的品牌报价还只是这些品牌想蹭热度‘病急乱投医’。
那么，一些4A广告公司的主动接触就意味着市场真有及时反馈了。
没别的，广告公司的广告资源必然不是华璨娱乐能比的。
代言周期一年和两年也有区别，人气越稳定的艺人越会被长期代言青睐。
总之，哪怕按4500万两年这个稍低一些的报价算，也已充分表明方盛最近当混子当的卓有成效。
应该继续保持！
虽然还是比章戈的8000万两年差很远，但指定不再是顶流圈垫底的选手。
至于现在谁垫底……不知道，有人肯定知道。
…………
7月2号，星期三。
下午三点，方盛穿得人模狗样的去到了某个酒店，参与《天若有情》女主角再一次海选。
这次华璨和片方都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只为提高效率。
所以才只是短短两个白天时间就完成了一大批报名者的初筛，并组织大家来羊城进行线下面试。
效果很不错。
因为方盛居然看到了多个符合标准的女生，哪怕是初筛后也有整整两个！
一个是素人，没有任何行业经历。
一个是18线的非科班女演员，年纪轻轻的已经演过十几个配角了。
最终，制片人老张、方盛、林东、元凌生四人关起门来好一阵商量后，选了素人。
方盛个人更倾向于那个18线女演员。
不过林东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女演员的演戏经历确实是比较明确的拖累。
得承认。
一张白纸好作画。
-
第40章 那就干一票大的
“……”
目送林东一行人乘车离开，方盛转身上了前面等着的雷尔法。
终于敲定了影片的女主演人选，只是勉强身为半个核心主创的方盛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继续背锅了。
还挺沉的。
怎么说呢，海选归海选，今天也还是有人气艺人到场。
比如，林东他们筛出来了好几个方盛有印象的熟面孔。
而，拒绝人的事儿最后全落到了他小方同学的头上。
黑锅之厚，三尺有余。
只能是期待这些圈内的朋朋友友今后如有合作，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
实在不行……那就都他妈赖陆雨淙！
兴许是老天爷感觉到了方盛浓郁的祈愿情绪，他竟获得了直接向陆雨淙‘问罪’的机会……
“方总。”魏莉莉照例先问好，然后将已经调整好页面的平板递向方盛。
“公司的艺人运营团队做了个策划案，想简单利用这次电影海选女主演的热度……”
“对外放了个八卦消息……讲说方总你其实早就内定了赵佳琪当女主角，现在只是做做样子。”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方盛滑拉着屏幕的食指稍微顿了下，不轻不重的说：“是没想到失控了吧。”
“是，可以这么理解。”魏莉莉当然不可能否定方盛的看法，“不过带来的热度确实相当可观。”
“仅用20多分钟就打破了方总你过往所有的网络热度记录。”
对此，方盛没多吱声，只打开了微博……从魏莉莉已经整理好的内容来看，热度确实高得出奇。
比如当下，微博热搜榜都要被‘方盛+赵佳琪’的关联话题给完全承包了。
内娱顶流都很避讳绯闻。
顶多是炒炒角色CP，只是比较宽泛，不限于影视剧，还会有综艺等等。
之前方盛和赵佳琪的‘琪开得盛’CP就属于此类。
现在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炒绯闻，反正一眼看去，全微博仿佛都在吃瓜……
“难怪要求那么高，原来真要塞人啊，方盛你是真活该被黑！”
“都内定了还搞什么海选，浪费公共资源是吧？举报了！”
“本来我还挺喜欢赵佳琪的，戏演得不错，但靠舔方盛……呃，好像也不是不行。”
“……”
“怎么‘方粉’都不着急的，方盛这都弄绯闻了，也太不顶流了！”
“我方有本事塞人难道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吗？搞搞清楚，这可是电影诶！”
“就是就是，抛开偏见不谈，我方长成这样难道你会不喜欢不想贴贴吗？”
“……”
当然，方盛其实是选择性的看评论，他的眼睛就是尺，能自动嘎掉不中看的。
实际微博上早已群魔乱舞。
方盛都不用出动脚趾头也能想到两次选角中由他拒绝掉的女明星们会有多来气。
安排团队把浑水搅吧搅吧，那都顺手的事。
所以……
方盛当即示意停车，吩咐魏莉莉下车并走远点，然后拨了陆雨淙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方盛零帧起手直接冷嘲热讽：“陆总，公司现在衔接的还挺好哈？”
“款项都给我提前结算好了，这活儿谁来了都得说一句干得漂亮，根本挑不出理。”
电话那头，陆雨淙叹着气讲：“几分钟前我才知道炒绯闻的事。”
方盛：“……”
随后，陆雨淙正色解释：“只有关于你的运营策划案我才会去关注，我毕竟是老板不是艺人经理。”
“当然，事态失控，你会有怨气我也能理解，公司肯定不会白嫖的。”
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让她对方盛的一些原则有了了解，比如不接受白嫖。
听陆雨淙这么一说，方盛当即表示：“那就干一票大的，黑红也是红，哪有大明星不被黑！”
陆雨淙忽然有点遗憾不是方盛当面，不然又能美美看到无道具版的川剧变脸了。
她也不啰嗦，只是问：“你要什么？”
“55分。”方盛回答，“不管公司这次能收获多少，我都要分一半。”
陆雨淙：“……”
见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方盛稍作思考，决定改口：“四六……”
同一时刻，陆雨淙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实际收获很难判定……”
“好的！就四六了！按涨粉量算，24小时内赵佳琪每涨1个粉丝4块。”
方盛：“……”
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凡事不能太着急、做人不能太贪婪、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方盛狠狠咬住后槽牙：“陆总，4这个数字在羊城它不好听啊。”
“是吗？”陆雨淙不紧不慢的说，“方总可能不知道，3是我的幸运数字，不如3块1个？”
方盛当即勃然大怒：“怎么还能越来越少？！”
电话对面，陆雨淙见好就收：“行吧行吧，算5元，多出来的1元能算是我的歉意了吧！”
“能能能！”方盛猛猛点头，一点都没意识到这并非视频电话，对面的陆雨淙看不到。
结束通话后，陆雨淙随口嘀咕：“小财迷。”
然后随意的丢开了手机，继续躺在阳台的秋千吊椅上摇啊晃的，眉眼微微上扬。
…………
…………
3号，星期四，在魏莉莉的陪同下，方盛低调乘高铁离开去了隔壁省一个名为棠溪的小镇。
棠溪是方盛身份证上的住址所在地，也就是他的老家。
小镇有个很大的高铁站……是本市唯一的高铁站，能直达北上广深等多个大城市。
交通显然很便利。
早已无亲无故的方盛忽然回老家，是要亲眼看看他前两天一次性转出去75万换来的‘消费品’。
早在规划新一笔收入到账后的消费时，他就有了决定，要在棠溪盖个属于他自己的小别墅。
棠溪是农村，任何形式的自建房以房本抵押都至多只能贷到10万块，还只有农村信用社认。
也就是说，无论今后到什么地步，只要房子盖好，他小方同学就绝对不会沦落到去睡桥洞！
方盛的户口在小镇上，可以直接申请宅基地。
今年又有新政简化了各项流程，魏莉莉找人帮忙代办，两天就搞定了。
由于方盛原先没有宅基地，所以其实是购买性质，但也只要60块一平方。
按最高上限批了宅基地面积，200平建筑面积+100平可用空地。
当下，方盛已经踩在了法理上属于自己名下的土地上。
很紧实，杂草丛生。
附近有山有水有农田，最近的邻居相距有100多米，离硬化公路是200米的样子。
其实75万只是毛坯预算，后续还有装修等等支出，但没关系，一步步来更有成就感。
沿着用白灰画了线的宅基地走了一圈，方盛心满意足的往回走，嘴上说：“你辛苦了。”
旁边一路跟着的魏莉莉连连摆手：“不辛苦，方总更辛苦。”
闻言，方盛当即顿住脚步，扭头看向魏莉莉。
他听出了魏莉莉的话里有话。
-
第41章 怎么能这么说，方总身上无小事
迎着方盛看过来的目光，魏莉莉仿佛有点心虚的把目光移开了一丝丝：“陆总想跟你通话。”
“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商量，希望你能在方便的时候回个电话。”
从头到尾，她一口气都没敢喘，呼吸已经微弱到她自己都要无感了。
身为一个必须要时刻保持5.5G冲浪速度的艺人助理，魏莉莉此时满脑子都在回荡一句话——
“别逼我在最快乐的地方扇你。”
魏莉莉的老家也在普普通通的内陆小山村。
她偶尔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小时候某个很平平无奇的夏日下午，蝉鸣、漫山遍野的草和风儿。
城里的夏天就不这样。
魏莉莉也很清楚自己每每能回老家时，都会有一些衣锦还乡、载欣载奔之类的情绪。
至少最初阶段会这样。
眼下，魏莉莉分明从方盛身上感受到很清晰的喜悦情绪，所以……
“害怕被扇！”
方盛当然没有关注到魏莉莉的小动作，只是多少有点纳闷：“怎么好像又急又不急的。”
说着话，他已经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机拨出电话。
反正人在邻省，天塌下来他也得几个小时才能回到羊城，完全不慌。
见状，魏莉莉赶忙很有眼力见的小跑起来，好先去停在路边的车旁等着。
以及……“不可能被扇了。”
电话刚一接通，方盛就听到了陆雨淙带着笑意的声音：“方总回老家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方盛照实回答，“有山有水有农田，无亲无故无朋友，非常适合5年后来过退休生活。”
“老家的发展怎么样？”
“跟我不会有什么关系的事，我一般不关注。”
“哦哦。”
眼瞅马上要进入尬聊状态，善解人意的方盛很贴心的说：“陆总别娘们唧唧的，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吧。”
都是行走江湖的儿女，大大方方的。
电话那头的陆雨淙先是偷偷松了口气，然后又想自己本来就是娘们。
但，箭在弦上，先放他小方一马，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于是，陆雨淙特地清了清嗓子，斟酌着讲说：“是这样的……”
“不知道方总有没有听过企鹅影视前阵子搞的招商会。”
方盛不是很习惯这种打开方式：“没关注，陆总直接说重点。”
“哦哦。”陆雨淙飞快说了结果，“企鹅正筹备一个影视会，方总能不能去一趟。”
说着，陆雨淙不忘补充：“这次的规格很高，受邀的不是顶流就是能扛剧的实力派……”
生怕方盛听不懂，陆雨淙仔仔细细的解释：“简单的说，招商会是给已完成的影视项目招商找广告金主这些，影视会是给新影视项目找主演。”
“企鹅影视已经明确表示，会放出它家未来3年主要的A级、S级影视项目，还会有S+项目。”
听了半天，大致了解情况的方盛不紧不慢的出声答应：“没问题，什么时间？”
“你先别急，我仔细打听过，是真……”陆雨淙话说到一半，才回神，“你愿意去？！”
方盛不明所以：“这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也需要工作才能正常赚钱。”
“之前内娱影视圈全都拒绝我，现在好不容易有接触高规格影视资源的机会，得珍惜啊，陆总！”
“总不能真去靠各个综艺混个飞行嘉宾当糊咖吧？钱是看着来的快，命没的也快啊。”
还是说过八百回的话，艺术生命也是命。
电话那边，陆雨淙张了张嘴，然后认真道：“你说的对！”
随即简单说了时间地点：“时间是后天周六下午，地点在沪城。”
这边厢，方盛先是应声，然后等了片刻没声儿，才又问：“没别的事了？”
陆雨淙秒答：“没有。”
这让方盛听得都有点糊涂了：“只是这么点小事，需要陆总你亲自出面？”
陆雨淙反应多快啊，一听这话当即唱起了高调：“怎么能这么说，方总身上无小事！”
方盛：“……”
话都到这份上他哪能还不明白。
明明他一直都是乖巧老实的孩子，上进、心善、勤奋、努力……他身上具有一切优秀品质。
结果一个个都把他想的这么坏。
他是没什么才艺，但对表演的热爱不比娱乐圈的任何人少。
都够得上欲望的标准了，这可是能让人进步的好东西，方盛从没想过要彻底压制。
没了欲望人也该没了。
眼下能有接触影视圈资源的机会，别的不说，他方某还是很期待跟小马马敬轩碰面的。
此外，必须要说的是，小方同学恨不能立刻进组。
瞻前顾后的，净耽误他去耍帅……为表演事业奋斗终生！
…………
…………
下午，回到羊城的居所后，方盛一头扎进了书房。
书房的书桌上不再空空荡荡，多了一台显示器，显示器下方连着个笔记本。
这是规划中剩下的44920元换来的消费品。
一台高配笔记本外加一台5K显示器还有点基础的外设。
长这么大还没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电脑，而且能用得上，方盛就买了。
而且更大的屏幕更便于在线看看电视剧、刷刷网页什么的。
不能只玩手机，容易影响颈椎！
身为演员，保持对影视市场风向的关注很有必要。
所以，为了避免误入歧途，方盛买的是基本不能支持玩游戏的笔记本类型。
早在地球时，他便时常听闻玩游戏非常氪金，还很容易上瘾。
能不碰先不碰。
也不是完全不碰，是缓碰，慢碰，有次序的碰。
眼下，方盛点亮显示器屏幕，调整座椅靠背，准备随便看个影视剧打发时间……了解行业！
时至今日，他也理该对经典影视剧有基本的了解了，不能一直依赖接盘的印象。
然后，方盛就看到了搜索引擎的热搜头条话题——
#方盛赵佳琪#
简简单单5个字外加一个爆的标签，方盛没有点击话题，只是继续进入视频网站看影视剧。
昨天跟陆雨淙在电话里达成一致后，华璨的团队立马加大力度，整个娱乐圈都疯了。
毫不夸张的说，有些同行怕是都已经偷偷找地儿放鞭炮了。
但……
从实际的网络流量表现来看，根本没影响到方盛的基本盘。
他的既有粉丝无动于衷，不是没人脱粉，不过脱粉的本就偏私生饭、极端粉性质。
魏莉莉有同步团队的总结分析——
“目前粉丝群体的主流态度是‘我方有本事，很高兴，反正我方又不是真的在谈’。”
粉丝就不认为方盛是在谈，对于方盛，她们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总之，别的不好说，方盛的抖音号反正已经有900万粉丝了。
没买过dou+，团队顶多只是打打辅助，没买营销流量，是正儿八经自然而然的涨粉。
粉丝活跃度很可观，所以第三方机构才会这么看好方盛的商业价值。
瞟了一眼话题，方盛小声自语：“赵佳琪，你要争气点啊！”
随即他点开一个经典电影，稍微调整坐姿，好整以暇的看了起来。
有一说一，蓝星的所有影视剧对他来说，都非常新鲜。
全都没看过。
…………
一晃就到了5号，星期六，上午9点多，方盛坐上了前往沪城的飞机。
跟之前不同，这次运气不错，豪华公务舱是独立包厢座位，所以方盛是难得的独行。
登机后美美的睡了一觉。
11点多飞机准点落地。
之后方盛老老实实的跟着魏莉莉走，先去下榻酒店，吃饭。
接着盛装出席企鹅影视的小型影视会。
举办地点就在方盛下榻的酒店三楼宴会厅。
入场处里里外外都是工作人员，还有些受邀媒体。
见到西装革履出场的方盛，现场明显有一些惊讶的声音。
“方盛？！”
“方盛！”
“……”
方盛笑着挥手致意，很快走进了暂时不允许媒体和路人入内的宴会厅。
他来的比较晚，当下，一眼望过去，随便一个几乎都是华语娱乐圈的熟面孔。
比如，有前不久才见过的顶流女明星郁甄和人气女明星杨倩娜。
赵佳琪居然也在。
也不怪外面的工作人员和受邀媒体都那么惊讶。
然后就是……
目光巡弋的方盛忽然快走两步，主动跟一个男明星打招呼：“诶，小马！好久不见。”
小马马敬轩，年仅23岁的顶流，长得也还行，身材跟女明星一样克制，多少沾点弱不经风。
当下，方盛热情的问：“怎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坐着，你家经纪人吴姐呢，干嘛去了？”
马敬轩：“……”
他用一双清澈的完全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眼睛看着凑过来的方盛。
然后又飞快左右四顾。
心茫然。
与此同时，放在腿上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
第42章 别担心，我不会欺负傻子
偌大的宴会厅里，盛装出席的高人气明星们或三五几个唠嗑，或安静的坐着。
很有宴会应有的那种言笑晏晏的和谐味道。
只不过，当看到方盛入场并很快走向马敬轩后，在场几乎所有圈内人的目光都分了一半过来。
不只是跟着男女明星们过来的助理/经纪人，明星本人同样如此。
显然，方盛的一举一动已经牵动全场，成为了核心焦点。
顶流，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面对方盛忽然失语的马敬轩其实不是i人，他只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不太外向。
不过，在视线范围内都没找到吴蓉后，马敬轩没有继续逃避，挤出笑容：“方老师……”
“好久不见。”
他时常听吴蓉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听的多了就记在了心里，今天是第一次主动用出来。
他对自己的体格和体力都很有了解，他觉得自己打不过方盛。
没别的。
在马敬轩看来，方盛实在太可怕了！
不仅敢在菇菇屋当面diss陈涛陈老师，还敢在音综一次性锐评13个歌手……
简直是娱乐圈大魔王！
马敬轩胡乱想着……“这么多人，他不会动手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看着马敬轩的笑脸，方盛赞许道：“一段时间不见，小马你也是长大了啊，懂事，有礼貌。”
闻言，马敬轩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比方盛还大几个月，然后才思考应该怎么应付。
没等他想好，就又听到了方盛的声音：“最近都在忙什么？”
“网上说你的团队在针对我，你还想跟我抢角色，真的吗？”
语气很随意，像是在闲聊，但落在马敬轩耳里如同惊雷，给他震的差点当场站起。
忽然坐得笔直的马敬轩瞬间绞尽脑汁，磕磕巴巴的讲说：“网上……网上不是都瞎说的吗？”
“也不能当真。”
“我根本没想过要去演电影。”
话到最后，不打自招。
见状，方盛似模似样的叹着气，伸手拍了拍马敬轩的肩膀：“你看，又急。”
接着方盛语重心长的说：“你我的身份立场，针对就针对了，多大点事，大大方方的，怕什么。”
马敬轩：“……”
这会儿本来只是分一半目光关注方盛动静的场中众人很自觉的分出了几乎全部注意力。
嗑也不唠了。
呆也不发了。
大家基本上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
更何况，方盛跟马敬轩之间的对立圈内圈外都知道。
只是他们都没料想到，方盛一到场就会给大家看这种规格的大戏。
可惜现在是内部场合，别说不好随便拍照，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好装手机，不然高低得录下来。
“难怪方盛敢接毒舌的综艺人设，他这都快是我行我素了，一点不在意外界目光啊。”
“啧啧啧，如果按现在这情况，公众场合马敬轩要是跟方盛同台，怕是要被虐渣啊。”
“看样子上半年那一连串事情带给他方盛的也不是只有打击啊，明显更从容更轻松了。”
“……”
在场的不同明星看待方盛的视角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也能说是南辕北辙了。
各有各的观感。
相似的地方可能都是在潜意识里有点羡慕方盛现在的状态。
毕竟身为明星这种公众人物，出门在外只能谨言慎行，哪敢随心所欲。
哪像他方盛，简直就是非常标准的不逾矩。
…………
与此同时，没在宴会厅内但在隔壁的吴蓉终于收到了消息。
得知方盛直接找马敬轩施压，吴蓉顾不得再跟人拉近关系，赶紧道了个歉，一路小跑回宴会厅。
跑到宴会厅的门口，吴蓉马上停住了脚步，飞速平复呼吸。
接着她像个女强人一样目不斜视的进门，直奔方盛。
“方老师好。”吴蓉先是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然后单刀直入，“有什么事吗？”
看到仍难免有些行色匆匆的吴蓉，方盛轻笑着招呼：“吴姐好。”
“才多久不见，怎么性子都变得这么火急火燎的了？这可不是好习惯，要改。”
说话间，他的语气愈发让人感到窝心：“是不是忽然碰上什么焦头烂额的事了？用帮忙吗？”
“别急，慢慢说出来。在场大咖云集，帮不帮忙不好说，八卦是肯定乐意听点的。”
吴蓉：“……”
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这种软刀子话，只觉得心脏都在刺挠。
于是，吴蓉索性干脆到底：“什么意思，想做什么直说，找敬轩做什么，我接着！”
“哦～”方盛听得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小马的急性子是跟吴姐你学的啊，小马学到了坏习惯了啊。”
转而很是和善的摆着手说：“吴姐你别激动。我没什么意思，更何况……”
“我又不会真的欺负一个傻子，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吴蓉气得当即伸手一指：“你！”
但，她迎上方盛看起来平和的目光，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狠话。
“行行行。”见状，方盛唏嘘的摇摇头，“吴姐你这是年纪越大性子越急，都混江湖的，要平常心。”
接着他还礼貌的朝马敬轩挥了挥手：“下回有机会见面再唠吧，小马。”
马敬轩：“……”
他动都不敢动。
看着方盛很随意的走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吴蓉只觉压力剧增。
这个瞬间，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将马敬轩捆绑方盛的对立流量是否正确。
最后只能……“可叹，开弓没有回头箭。”
而这正好是方盛想要看到的，就得让吴蓉这种娱乐圈大手子疑神疑鬼，省了天天搞东搞西。
虽然吴蓉搞的事情不一定能产生什么实际影响，但蚊子天天嗡嗡嗡的也烦。
不过，方盛是真没想要对马敬轩怎么样。
江湖毕竟不是打打杀杀，而且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了。
他小方同学更是从小温文尔雅、遵纪守法，怎么都干不出直接下手欺负傻子的事儿。
更何况就算没了小马也会有小王小李，顶流圈从不缺少竞争性。
应当说，方盛最初是担心马敬轩想不多。
不像吴蓉这种精明能干的，看看，现在只是随便一点苗头，分分钟能想到爪哇国去。
多妙啊。
…………
事实上，早在吴蓉赶回宴会厅时，厅内就没什么交谈的声音了，只有轻轻缭绕的钢琴曲。
不管是明星还是明星经纪人、助理，亦或者各方工作人员都在美美看戏。
这会儿都只觉酣畅淋漓。
爽到了。
只叹当事人不是自己。
他们是真没想到，方盛居然真跟传闻中的那样又帅又硬。
那嘴跟抹了蜜似的，专往人心窝窝里送。
别人不知道，反正看情形，甜的吴蓉这样一个业内顶尖经纪人都有点相思了。
隔着百十米细看就能发现吴蓉这会儿都有点微微发颤。
“方盛这张嘴是真能软刀子鲨人啊。”
“嘶～方盛！欸，方盛！”
“……”
很快，大家又装模作样的交头接耳，谈笑风生了。
只不过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是会不经意的从方盛头上飘过。
最先主动靠近方盛的是赵佳琪，她过来笑眯眯的问好：“方老师好。”
“绯闻女友你好。”方盛含笑点头致意，转而问，“我看了一圈，没见到章戈，他没来吗？”
好歹一块拍过短视频，赵佳琪对方盛的天马行空也算有点了解，倒不意外话题的转变。
她直接回答：“没来。他人脉、资源、人气样样不缺，可能是不想直接下场跟我们竞争吧。”
这话让方盛听得不禁啧啧称奇：“那他人还怪好的。”
得承认，如果章戈在场，不管是企鹅影视还是导演、制片人什么的，都会抢着跟章戈合作。
毕竟断层顶流。
现在的场面反而是大哥不说二哥，个个差球不多，都有机会。
方盛俩正随意扯闲，女顶流郁甄忽然凑了过来。
看着两人，郁甄轻笑道：“你们这对绯闻CP真是一点不避嫌，不怕又被乱写一通？”
赵佳琪：“……”
方盛做了个手势以示感谢：“多谢郁姐关照。又不是被黑就是真的黑了。”
他当然能看出来，郁甄来帮忙的意图。
她一来，绯闻氛围都不攻自破了。
媒体想乱写一通也得讲绯闻基本法。
见状，郁甄轻轻摇头，随即岔开话题：“有没有什么中意的项目？”
企鹅影视已经放出了初步片单，不过方盛了解有限，一个都看不懂，所以……
迎着郁甄的目光，方盛开门见山的问：“郁姐这是想带带弟弟？”
-
第43章 因为我对表演爱得深沉！
得承认，对方盛简单直接的开门见山，郁甄有点意外。
她是被传闻害了。
圈内也有不少人喜欢戏称方盛‘文盲顶流’。
虽然前不久郁甄去面试过《天若有情》的女主角，但当时接触很短，没什么特别感觉。
眼下，看着方盛，郁甄稍作迟疑：“方老师这个反应速度和观察能力有点拔尖啊。”
对此，方盛只是随意的摆摆手。
这点微不足道的观察判断能力不值得骄傲，上过班的基本操作罢了。
见状，郁甄坦然表示：“我想跟方老师合作，去争取一个S级项目。”
她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作风。
随即郁甄比划了自己的目标：“这个都市剧我觉得如果跟方老师一起去争取，竞争力会更大。”
听完，方盛不由轻笑起来：“出门在外可以嚣张点，郁姐你就是想带我小方。”
郁甄：“……”
然后就听方盛随口补充：“如果以后还能有机会混电影圈，我一定力荐郁姐主演。”
闻言，郁甄不免轻吸一口气，然后意味深长的感叹：“坊间传闻的欺骗性是真高啊。”
“提前感谢方老师的关照，如果真能得到机会，我……”
方盛适时出声打断，很是不以为意：“恩情记在心里就行。”
郁甄：“……”
她仔细一想，觉得也不犯毛病。
如果真能让她闯进电影圈出演女主，这份恩情都不亚于再生父母了。
到时候她郁甄高低得说两句什么……“方总的恩情还不完。”
“以后我们各叫各的，我叫方总干爹，方总叫我郁姐。”
“……”
实在讲，方盛还是很有流量下水道的自觉。
具体到当下的光景，他的综合实力只是比现场顶流明星的地板高1位的水平。
此外，他方某身上还有一点点玄学的因子。
很难说当下企鹅影视的实际执行者其个人是什么倾向性。
未必不会心里犯怵。
但，现在郁甄愿意主动捆绑方盛，基本可以肯定能拿下那个S级影视项目。
只说一点，郁甄的扛剧能力是不加任何定语的内娱前三。
郁甄表态要跟方盛合作主演，能直接打破影视圈目前对方盛的几乎所有偏见。
恰好方盛本人很热爱表演。
曾经他在地球没想过去混娱乐圈，来了蓝星成了艺人，能堂而皇之在影视剧中耍帅。
机会难得！
退一万步讲，倘若不去耍帅，未必不是太浪费女娲娘娘费尽心思捏出来的大毕业设计作品？
所以方盛当然会很乐意被郁甄带飞，他也很懂礼尚往来，不爱绕弯子，有事当面讲清楚。
毕竟，以郁甄主动去争取‘JoJo’一角很容易判断出来，她对大荧幕抱有极高期待。
估摸着是她背后的资源不够硬朗。
不然以她现在的综合条件，怎么都该轻而易举勇闯电影圈了。
…………
目送郁甄走远，方盛耳边传来了赵佳琪的声音：“方老师魅力惊人啊。”
她望着郁甄的背影，不免有些意味深长的感叹：“连郁老师都得主动。”
闻言，方盛看向赵佳琪，笑道：“顶流是这样的。你争点气，早日成顶流，跟郁甄一较高下。”
赵佳琪张了张嘴，最后憋出几个字：“借您吉言。”
对此，方盛却是似模似样的摇头：“长大不努力，借吉言也没用。”
赵佳琪：“……”
她也是赶上了好时候，平素方盛可不会白白给人心窝窝里送蜜。
得岔开来说一句，在颜值这一块，郁甄也能勉强说一句女版方盛，其长相委实很出众。
一些媒体给郁甄写的通稿内容是——
郁甄的眼睛大而明亮，像狐狸一样迷人，标准的鹅蛋脸，线条流畅自然，既有着东方传统审美的温婉柔和，又不失大气端庄。
意思是什么呢，是赵佳琪近两年一直不能混出头，基本可以直接赖郁甄。
因为郁甄是她的顶格上位。
唯一幸运的是，赵佳琪是天生长成这样的，所以各有各的魅力。
但遗憾的地方就多了。
比如郁甄今年也才27岁，比如郁甄已经深耕顶流多年。
比如，现年26岁的赵佳琪偶尔不得不借吉言。
…………
3点整，企鹅影视的主要高管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正式开始。
虽然宴会厅摆成了鸡尾酒会的布局，但发言环节免不了。
这会儿外面那些受邀媒体还被准许入场拍摄录像，只是不允许开直播。
最先走上发言台的是企鹅影视的什么联席总裁黄女士。
她笑眯眯的说了一通……“我们企鹅影视有着完善的市场判断，长远的市场洞悉力……”
“短剧的冲击从来都不是坏事，只会让我们做出更好更卓越的长剧！”
“未来三年，我们将投入更多资源，更广泛全面的探索长剧新类目。”
“……”
台上的黄女士每说三两句话，场内便会掌声雷动一次。
一方面是有企鹅影视的人自发带动，另一方面到场明星听着确实提气。
没别的。
短剧对‘传统影视’的冲击早已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
要知道此前连赵佳琪这种选手都觉得再这么下去怕不是要沦落到去混短剧圈了。
而现在华语影视最大的在线视频平台企鹅影视正在强调对长剧的信心，怎么算都是好事。
能来到这个影视会的明星就没有想要去演短剧的，谁来了都不好使，除非……
制片方能开价几个亿，还不带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
除了联席总裁黄女士，还有两人上台发言，都是展露信心……
“我们对长剧市场是坚定的、一贯的看好，会有持续的资源投入。”
“优质的长剧，仍然是观众的主流选择，我们也有应对短剧冲击的把握。”
“……”
这些听起来是废话的发言，总结起来只有一条不是废话——
企鹅影视将投入更多资源。
半个多小时后，这通不能免俗的流程走完，媒体退场。
接着就是正儿八经的鸡尾酒会了，你问影视项目合作？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一切都在酒里”。
到场的不只是明星和经纪人，也不只有企鹅影视的高管，还有各个影视项目的‘话事人’。
比如有具备强话语权的项目原著作者，更是不缺导演、编剧、制片人。
有什么想法，就都主动去谈去争取，凭综合本事竞争。
企鹅影视有一定的兜底。
原则上，只要收到邀请并且到场的明星，都能获得合作。
毕竟在场的要么是顶流要么是实力扛剧演员，最次也是赵佳琪这种有不俗实力的选手……
“陈导，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赵老师好，这回总该来演我的戏了吧。”
“哈哈哈，好说好说。”
“……”
各个盛装出席的选手端着酒杯随意的走动，偶尔相谈甚欢，不时有老钱般的笑声响起。
这基本意味着又初步达成了一桩合作。
…………
方盛起初什么都没做，坐等郁甄。
郁甄一贯没有拖拖拉拉的作风，很快带着方盛去跟一个不认识的老辈子选手唠了两句。
那老辈子选手当即笑呵呵的表示：“好啊好啊，感谢郁老师和方老师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尽力！”
就这样，一个S级影视项目的男主演被方盛轻轻松松拿下。
从头到尾他甚至连话都没说。
之后，郁甄还带着方盛四处认了认人，不过这回只是简单的寒暄了，没再提到影视项目。
很合理。
方盛这边的承诺还停留在画饼阶段，总不能连吃带拿的。
郁甄已经很厚道了，还没忘给方盛介绍圈内人脉。
这么说吧，除了明星们，在场的其余人10个里面有1个方盛能看着眼熟的都不错了。
让方盛意外的是，魏莉莉主动去接触了不少人，讲说有不少项目对他方某很有兴趣。
只是……先不说别的，眼下的第一关是长袖善舞的吴蓉。
她颇有一副什么资源都不给马敬轩争取也要先尽可能拦住方盛的架势。
不得不承认，行业老辈子就是经历多，韧性足。
纵有千难万难，纵使心脏疼痛难当，也能迅速强打精神。
这就是敬业精神！
得知此事，方盛很是唏嘘：“吴姐以前也不这么小心眼，怎么了这是。”
魏莉莉：“……”
她别说吱声，都不敢喘气……这话问的，还不是之前被你方盛先生把心脏都扎透了？
什么带坏孩子欺负傻子的，这话她魏莉莉听着都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刻薄。
方盛也不急，他的做法很简单……
“可能是外界对我有什么误解吧，其实我对所谓的什么番位啊、男一号啊一直都不在意……”
“如果有需要，演配角也可以，客串更没问题，我都很乐意。”
“什么原因？没什么原因。”
“非要给个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我对表演爱得深沉，能有机会出镜就觉得已经很好了。”
方盛这套说辞一出，别人怎么样不知道，吴蓉反正是又燃起来了，她满头短发直欲炸窝。
这特么的还怎么横生枝节？！
艹！
第44章 角色大小，都是为表演服务
顶流方盛不要番位不要主要角色，只要出镜，内娱影视圈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拒绝？
以吴蓉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的阅历，一瞬间而已，便想到了许多的场景——
假如影视项目主要人员中有人非要拒绝，那么肯定会发生以下三种情形之一：
导演拒绝，资方和平台会觉得这个导演脑子有坑，会想换个导演。
资方拒绝，导演和平台会觉得这个资方脑子秀逗了，会想另找金主。
平台拒绝，剧组主创会觉得这个平台有毒，会想换个平台合作。
越想，吴蓉越是紧咬后槽牙，暗道：“他方盛还是个有扛剧战绩的顶流，傻逼都不会拒绝的吧。”
“恶性竞争！这特么是恶性竞争啊！”
的确，莫说方盛是有扛剧战绩的选手，哪怕是没什么战绩的顶流都自带流量。
对任何一部会在线播出的电视剧都能起到加持作用。
幸运的是，吴蓉到底是久经考验，脑子转得很快，分分秒想到了如何破招。
她甚至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出了那口恶气的光景。
随后吴蓉面露笑容，语气从容的插话：“方老师虽然年纪小，但话还是不能乱说的。”
“万一大家当真怎么办？客串什么的还好说，方老师要是去给别人作配就有点太不顶流了。”
闻言，方盛不由长叹息：“吴姐，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四川啊，我还不至于说话不算话。”
稍作停顿，方盛又说：“我个人不喜欢什么自证，不过吴姐是行业老前辈，今天可以破个例。”
说到这，方盛望向全场：“有意跟我方盛合作的，只要角色正常，原则上来者不拒。”
然后方盛看向吴蓉：“既然吴姐都帮我争取了，最好能当场签署附带违约条款的合作备忘。”
吴蓉：“？！”
她多年的修养几乎瞬间付诸东流，再也无法维持正常的社交营业神态，面色大变。
她意识到自己踩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足够把自己埋百八十遍。
方盛根本都不懂什么奇淫技巧，他向来只走正道，所以只是一招堂堂正正的阳谋。
他就是简简单单的乐意出演任何角色。
以他顶流的人气，绝杀。
所以……
几乎是吴蓉大惊失色的同一秒钟，方盛已经被导演、编剧、制片人等人团团围住。
“方老师，我这个项目……”
“方老师……”
“方先生……”
“……”
听着那边厢一声更比一声激情的‘呼喊’，吴蓉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双目无神，失去了焦距。
她知道自己是仗着年纪大有点轻敌了，一不小心就彻底着了方盛的道。
现在简直是一败涂地。
一念间，吴蓉已经想到了各种未来，又想到了暂时还颗粒无收的现状。
顿时百感交集……“小马，哎！小马啊！”
虽然她只是在心中暗暗自语，但跟在她身边的马敬轩仿佛感受到了吴蓉内心的哀嚎与哭喊。
眉头不由自主的一跳一跳，于是，马敬轩压着嗓子小声问：“姐，你是在哭我的坟吗？”
说着，他挠了挠头：“感觉我是不是该先去世一下才更礼貌？”
吴蓉：“……”
她只觉一口老血突然涌上了嗓子眼，咳不出来还咽不下去。
…………
方盛向来不善言辞，所以面对一窝蜂围上来的影视人，他只能点头、微笑。
以及耐心倾听。
影视人们的诉求完全一样，都是希望能邀请到方盛加盟他们的项目。
区别是角色的定位、戏份等等大相径庭。
大类可分为古偶、现偶，细分有玄幻、奇幻、权谋、武侠、刑侦、青春、家庭、喜剧、军旅。
还有一些方盛听都没听过的小分类。
相当全面。
最后，方盛一一回应：“很不错，定位广泛，很有挑战性，基本上我都愿意出演。”
“不过陈导这个不行，类型太复杂了难度也高，还是男一号，我怕把握不住。”
“这种非常优秀的好角色应该要给真正适合它的人，我没这个缘分。”
非要更直白的说的话，那就是……方盛不会。
“……”
方盛一共收到了9个A级项目、5个A+级项目、3个S级项目和1个S+级项目的邀请。
覆盖了这一批企鹅影视释放的所有等级的影视项目。
在脑子里简单的过了一遍后，方盛婉拒了其中的5个项目。
要么是戏份过重比如直接给男一号的，要么是角色定位上听起来就有点不好理解。
初步接受的13个项目中，有10个项目是客串戏份，这没什么好说的，后续只剩价钱问题要谈。
另外3个都是男配，还需要后续进一步细聊。
综上，由于吴蓉的干涉，在这个简单朴素的影视会上，方盛签了一份又一份合作备忘。
等应付完所有的影视人，方盛回头一看，没找到熟悉的身影，连忙问：“吴姐人呢？”
“得好好谢谢她啊，要是没有她不计前嫌、不遗余力、舍己为人的助攻，我哪有这种好机会。”
魏莉莉：“……”
她听着不像有什么虚与委蛇的意思，满满都是真心实意。
脑子一转，魏莉莉赶忙回答：“提前离场了，说是身体不太舒服。”
见方盛满眼遗憾，魏莉莉犹豫两秒，还是硬着头皮问：“方总为什么要接这么多无效的角色？”
闻言，方盛略带不满的看一眼魏莉莉：“什么无效角色？角色大小，那都是为表演服务。”
说着他伸手虚虚指点：“我不是说你，你这小助理，你的思想觉悟，真是有待提高。”
魏莉莉张了张嘴，又麻溜闭上了，然后低头反思。
心里不断琢磨……“这世界终于是彻底癫成我看不懂的样子了。”
显而易见，现场不止魏莉莉不理解，赵佳琪、郁甄等熟人同样不理解。
她俩很快凑过来打探虚实。
对此，方盛给出了同样的解释，不过有额外解释：“我说我对表演爱得深沉，还能骗人？”
“这种小角色戏份少，能演好才是真本事，拿出去都是正儿八经的资历。”
郁甄：“？”
赵佳琪：“……”
她们只觉得6。
因为，她们并不觉得客串角色能起到什么资历效果。
实际上内幕并不复杂。
方盛知晓这些角色的定位，都是剧中最帅的逼。
这分明就是为他小方量身打造的！
事前方盛真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简直堪称完美的可能性。
客串，多么美妙的词。
堂堂顶流，去当综艺飞行嘉宾容易被坊间舆论认为要糊了，影响商业价值。
但，去影视剧中客串或者作配，就很不一样了，那是对表演的热爱。
别的不说，他方某现在这个年纪，任何形式的耍帅都能迷倒万千男男女女。
而且，人活着，如果不能耍帅，那这辈子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不管大家能不能理解，反正方盛个人很开心。
他觉得这次是真的来对了。
彻底打开了他对艺人职业发展的思路。
…………
前前后后半个下午已经过去，企鹅影视组织的影视会也到了尾声，大家零零散散的退场。
与此同时，影视会上的各种消息随之当先传遍了圈内。
“听说了吗，企鹅影视在沪城搞的那个顶流影视会有人差点当场干架！”
“卧槽？这还是内娱吗？不是有媒体到场，还能这么劲爆？快说说快说说，都谁跟谁啊？”
“当然是方盛跟马敬轩呗，据说是单方面碾压，马敬轩的经纪人吴姐被气得都要进医院了。”
“不得不说方盛那嘴是真毒啊，还直接来了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接了十几个影视剧的客串。”
“……”
身为瓜田中心的娱乐圈，很轻松的吃到了第一口瓜。
得说一句，圈内的吃瓜氛围其实更浓郁，主要不是每个人都是顶流都是超级巨星。
八卦之心，人之常情。
本来圈内最关心的是谁谁谁拿下了什么什么等级的影视项目。
得知方盛和马敬轩这俩顶流在现场起了冲突，恨不能立时奔赴现场旁观，对细节挖根究底。
可惜，到底是泛顶流圈层出席的小型聚会，哪怕是对外传消息的选手也是语焉不详。
让圈内不少爱好吃瓜的选手急的呀，活像个吃不到瓜的表情包。
第45章 一不小心成了顶流公敌
事实上，现在心情最不美丽的其实是受邀到场的娱乐媒体。
他们的本职工作就是要尽可能挖掘出最劲爆的娱乐新闻。
结果人在现场，却跟真正具备登顶头条的素材失之交臂。
如果能拍到方盛跟马敬轩对峙的照片……至少能斩获亿级流量！
绝对一夜发达。
可惜现在他们也只能是对外发布一些已经没什么新鲜度的八卦内容。
比如……
#惊现方盛赵佳琪同屏#
当然这些媒体也有骄傲的地方。
虽然方盛跟赵佳琪的绯闻已经在网上热腾腾吵闹了好几天，但全是老消息。
不如这个新！
而且，他们还有视频。
娱乐媒体的镜头真不是盖的，企鹅影视高管发言那会，方盛跟赵佳琪的座位离着至少得有10米，进场媒体竟然还能把两人拍进同一组镜头中。
众所周知，视频是不能P的，所以……
“都碰面了居然没眼神交流？避嫌避的也太明显了，方盛你敢做不敢认啊。”
“你们又不是不认识，贵圈这种事也不罕见，大大方方的承认呗，反正塌不塌的你都下水道了。”
“就是就是，身为男人，要有点担当，你这个年纪就算塌房也能东山再起的。”
“真的很喜欢你们这些网友，没有客套，只是想方设法的想让方盛死。”
“……”
吵闹了几天，现在网上的发言风向已经变了，基本全都是拱火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回‘方黑’甚至都没怎么发力，大约可以算作在看戏。
拱火的主流是各家人气明星的粉丝‘披甲上阵’。
闹腾了好半天，才传出更多的小道消息，以更迅猛的势头登上了微博等多个平台的热度榜单。
#方盛马敬轩疑现场起冲突#
#方盛疑似撕破脸#
#方盛疑似把某知名经纪人气晕#
#方盛签了多个影视剧客串合作#
#郁甄疑似将与方盛搭档#
#……#
这些热搜话题几乎都是影视会外传的小道消息的直接影响。
到底是顶流真人PK，相当容易吸引到大批娱乐网友的关注。
登上热搜，易如反掌。
网友们的反应跟圈内吃瓜选手差不多，高赞发言都很简单直接……
“求现场细节，有没有真的打起来，个人感觉方盛的赢面非常大，虽然他喝水就饱/狗头”
“这种大戏为什么都没有照片流出来啊？要是放出来不比什么影视剧什么短剧都精彩？”
“现实版的顶流明星真人PK啊，想想就赤鸡，最好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不能支持更多了，明星粉丝们先别来沾边，让我们好好吃吃瓜/拜托拜托”
“……”
只有少量网友在持续吃瓜之余，稍微关注了郁甄和方盛的合作热搜。
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觉得方盛一个都混电影圈的顶流，跟郁甄搭档也没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热搜其实是影视项目、郁甄团队共同营销出来的结果。
没怎么费力。
眼下方盛这么大的网络热度，不蹭白不蹭。
混娱乐圈的，除了光鲜亮丽，论起精打细算来也是个顶个的不差事儿。
…………
与此同时，另一边，有一帮人或是三五几个、或是独自在背后对方盛指指点点。
比起圈内圈外满天飞的那些八卦消息，他们只关心一个事——
“方盛为什么要这么做？！”
比如，某个顶流男明星刚参加完影视会，从宴会厅回到酒店楼上自己的房间，脸色立马变阴沉。
声音很冷的跟旁边的经纪人说：“去，想办法问问清楚，方盛他到底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他跟马敬轩要打要杀跟我有特么的鸡毛关系啊？为什么要来我主演的影视剧客串？”
“我跟他关系很好吗？是要跟我比一比谁更上镜更出彩吗？”
他虽然很愤怒，但他理智尚在，知道方盛这样的顶流如果主动表示愿意客串，推是推不掉的。
他更不会傻到去跟片方说什么‘有方盛没他’。
人方盛什么都不争，堂堂顶流来客串，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也无非是个顶流，跳出来辞演？那片方核心人员只会说……你赶紧辞。
说不定还会来一句“走好不送”，然后就等着影视圈软封杀吧。
不止这个暂时没名字的男顶流，几乎所有出席了影视会的男明星这会儿都忍不住叽叽歪歪。
比如，有几个私底下关系比较好的高人气实力派男演员，这会儿就聚在一块吐槽……
“别说正常顶流，他方盛还是正常人吗？跑去客串，他是真做得出来啊。”
“我们倒是不用担心，就他那表演能力……都不能说是演戏，客串就客串吧，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你们倒是挺自在，但他接了我主演的影视剧的配角，到时候在片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幺蛾子。”
“主要是他方盛这个人吧……就很难评，他眼里还有什么规则规矩的吗？根本没有！”
“……”
类似的一幕幕，在这栋富丽堂皇的酒店的不同房间上演。
几乎只要提及‘方盛’就有人咬牙切齿。
…………
魏莉莉也是有点本事的，这些原则上很难传出来的消息，她居然打探到了一丢丢风声。
稍作整理，魏莉莉赶忙向方盛汇报：“……更具体的不清楚。不过，方总你大概成了顶流公敌。”
“而且，保不齐一些年轻实力男演员背地里对你也是有点意见的。”
听完，方盛看着落地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一脸叹息：“事已至此，还是先吃晚饭吧。”
魏莉莉：“……？”
怪我，还是跟不上方总的脑回路！
魏莉莉正要应声，方盛的私人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只好先闭嘴。
方盛刚一接通电话，还没吱声，听筒中已经传来了张樊宇的声音：“方老师，我张樊宇啊。”
几无停顿，张樊宇又说：“有点事想跟你唠唠，能不能给老哥个面子，赏脸一块吃顿便饭？”
“我就在你下榻的酒店楼下。”
方盛几次张嘴，硬是没逮到机会吱声，这会儿也只剩答应了。
别看张樊宇被他小方批评没感情，但对方的演唱功底综合实力正经能排华语音乐T1级。
朋朋友友的，面子给一下。
第46章 毒舌毒出人情来了？
再次见到老辈子实力歌手张樊宇，方盛足足愣了十三秒钟。
“张老师……是已经四大皆空，想要遁入空门了吗？”
听到这话，张樊宇不由得摸了把自己新剃的光头，在酒店大堂的灯带下折射得流光溢彩。
然后他才大手一挥：“想哪去了，我只是换个形象，准备重新出发！”
方盛：“……”
“有道理，老哥正是闯的好年纪，提前预祝老哥一飞冲天！”
甭管重新出发做什么，飞天就对了，就算是飞天茅台……那很有生活了。
张樊宇听得很是认真的点头，一副‘年少不努力，长大借吉言’的模样。
刚才方盛其实已经很给张樊宇留着面子了。
说什么遁入空门那都算吹吹捧捧。
张樊宇现在的形象只需一条大金链子，就能让路过的叔叔查他身份证。
完全不会有人觉得他被查身份证无辜，倘若赶上勇敢的热心群众估计还会主动报警。
随便找10个路人，说他张樊宇是出来混的，至少会有13个“果然”。
因为会有人害怕到不由自主的重复。
张樊宇不是啰嗦的人，很快讲说他让助理在什么荣府宴订了位。
于是，方盛带着助理魏莉莉上了张樊宇的车。
一路上张樊宇都只是闲聊，只字未提电话里要唠的‘正事’，或者说……他就是想八卦。
“听人说你今天差点要揍马敬轩？”
“纯造谣生事的。”方盛直言不讳的给出主观评价，“我跟小马分明是谈笑风生。”
张樊宇多少有点先入为主，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不是有人说吴蓉都气得要进医院了吗？”
“圈内都说她吴蓉是铁娘子，作风不是一般的硬朗，没道理这么容易倒下。”
闻言，方盛想了想，沉吟着说：“估计是以讹传讹吧。”
“不过我跟小马有点竞争，吴姐对我有点成见很正常，我也能理解。”
听方盛这一说，张樊宇顺势话锋一转：“那你是真的签了很多影视合作备忘吗？”
方盛点头：“是的。”
于是，张樊宇竖起大拇指：“就冲这点，你是这个！真男人，硬刚到底。”
方盛：“……”
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解释，人们总归更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
很快，汽车开到了大名鼎鼎的思南公馆，然后方盛跟着张樊宇进了其中的荣府宴饭店。
大小合适的包厢里已经有服务员在等着了，没几分钟就开始上餐开吃。
方盛在沪城没别的事，影视会结束后之所以没马上回羊城，是他还没吃上一顿好的晚饭。
所以，当下方盛也不跟张樊宇和桌上的两个助理客气，先埋头干饭。
菜品份量都很精致，看起来不顶饱，架不住样数多，就也还行了。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张樊宇这才好整以暇的提到正事：“今天其实是赶巧了。”
影视会上的消息传开后，他才知道方盛来了沪城。
方盛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显得耐心十足。
张樊宇稍作整理，讲说：“你可能也知道，这两年我时不时混点音综。”
“最近有档还在筹备的音综找我。很强力、很纯粹，我跟导演能说上话，想推荐你加盟。”
接着张樊宇套用这档音综导演的说辞，给方盛解释了这档音综的一些重点细节。
方盛一听就懂。
毕竟都提到了节目暂定名《我是歌神》。
对此，方盛的评价是……“这别不是要把我当马+7整。”
这事在歌手2025亦有上演。
区别是彼时歌手这个节目历经十多年已经快要烂完了，此时是一档全新的节目。
相同的地方是都准备用流量人物来吸引眼球。
此外还有个小小的细节区别，他方某虽然不才，但已是公认的顶流，流量更大更凶狠。
无需节目组出手，‘方黑’估计就会将这档新节目带到根本不属于它的人气高度。
于是，耐心听完所有来龙去脉后，方盛望向张樊宇：“这档音综是芒台在筹备吧？”
好似是疑问，但又是明确的笃定口吻。
随后，方盛一副叹气的样子：“老哥你到底还是有点记仇了。”
“我去做什么？先给节目贡献流量，然后一直背锅一直当小丑？”
“这真不合适。”
听完，张樊宇坦言：“确实是芒台，确实会起到引流的作用，不过也是真的机会难得。”
“你有一定的演唱天分，参加这种高强度音综，和强力歌手的碰撞是有机会提高演唱能力的。”
说完这些，张樊宇话锋一转：“当然，我只是想推荐你加入，具体只看你个人的意愿。”
必须要承认，确实是个很难得的机会。
不说其他嘉宾，只说如果能跟张樊宇一再PK，时间一长，猪都可能学会唱歌。
张樊宇的演唱技巧绝对可以说一句出神入化，哪怕只稍微从他这里学一点，都正经够用。
但，方盛对唱歌是真没什么欲望，对参加综艺更没欲望。
华璨那边收到的综艺合作说一句堆积如山半点不夸张，全都是被拒绝掉的。
“多谢老哥指点。”方盛笑着说，“不过，参加这种强竞争性的节目，不符合我个人性子。”
“老哥可能不知道，我平素能躺着就不会坐着。”
张樊宇本就没有非要说服方盛的意思，他无非是有那么一点提携方盛的想法。
自身有本事的人长期跟着强人混，通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听到方盛最后这话，张樊宇真有点糊涂了：“顶流有这样的吗？”
在他印象中，顶流明星一个比一个勤奋上进努力内卷。
见状，方盛轻笑着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
张樊宇看得直摇头，末了，他颇有些唏嘘的说：“难得跟人张口想走个后门，哎……”
闻言，方盛灵机一动，很是贴心的讲说：“既然这样，要不然我给老哥你推荐几个实诚选手？”
这话一出，张樊宇眼睛都瞪直了，他真没想到方盛居然还能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一面。
他又伸手摸了把自己的光头：“你小子……做个人吧，算老哥我求你了！”
方盛：“……”
他正要说话，张樊宇却又忽然改了口：“倒也不是不行。”
“如果今年你能去我演唱会当一次嘉宾，可以给你这个名额，保底可以录3期。”
方盛：“？！”
第47章 真·行善积德的福报
竞技型音综PK淘汰制？如何呢？又能怎？
能在节目待多少期，照样要看关系要看背景要看势力。
节目组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操纵PK结果。
不过，这些都不是当下的关键。
方盛左右想不明白，他又没看见张樊宇鲨人，张樊宇怎么会一再送人情？
只说这档音综的名额换算成可计算的价值，怎么也得千万级起步。
此外，别看张樊宇的人气跟顶流没法比，可他的歌迷支持度很高。
他今年的巡演基本都是3万人以上的规模，门票一放出去就秒光。
让方盛一个流量下水道去当嘉宾，风险真的不小。
偏偏张樊宇还整的像是很需要方盛一样。
好在张樊宇混迹歌坛很多年，一摸话筒就知道能不能开麦。
所以，他看得出方盛的不解，跟方盛已经直接问了出来关系不大。
看着疑惑的方盛，张樊宇开诚布公的讲说：“因为你点醒了我，情感才是歌者的演唱灵魂。”
略顿，张樊宇先是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圈内有句话叫‘当你红了，身边全是好人’。”
“特别是事情干一件成一件以后，别说反对和批评，我的身边连建议的声音都没有了。”
说到这，张樊宇看看方盛：“天籁之音的乐评人讲话是尖锐，但不敢真正指出我的问题。”
接着张樊宇再次长叹一声：“沉迷演唱技巧终究还是流于表面，融入情感才是对音乐艺术的追求。”
听完，方盛豁然开朗：“难怪老哥你剃了光头说要重新出发，原来是大彻大悟了！”
张樊宇：“……”
他确实是剃头以铭志，但，怎么听起来觉着有点不对味？
不是要出家啊！
于是方盛不再纠结：“多谢老哥一再提携，等我演完天若有情就安排行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让团队跟华璨对接。”张樊宇也不是啰嗦的人。
之后两人又叽叽歪歪唠了些闲篇。
只是友情去当一回演唱会的嘉宾，张樊宇的演唱会门票也不愁卖，钱不钱的就不谈了。
倒不是方盛会担心什么万一拿了钱，登场时全场集体喊退票的幺蛾子。
偶像歌手也是歌手，又不是不能唱，无非是半开麦垫点音。
就当是唱录音棚了。
毕竟……live不唱方小盛在一定范围内人尽皆知。
…………
饭后，方盛没让张樊宇送，坐上另一台埃尔法返回酒店。
到酒店房间后，趁魏莉莉去收拾行李，方盛主动给陆雨淙拨了个电话。
简单讲了讲张樊宇的邀请：“我是肯定不参加这种音综。不过……”
“张老哥得知我从小行善积德、与人为善，所以大大方方的给了我1个保底能录3期的歌手名额。”
“作为交换，张老哥邀请我去他的演唱会，我寻思以后总归免不了面对这种大场面，就答应了。”
电话那头的陆雨淙反应快得惊人，还学会了方盛只抓重点的好习惯：“你救过张樊宇的命？”
什么行善积德、与人为善这种话，她连笔画都不带信的。
“陆总年纪轻轻的怎么总喜欢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方盛不住叹气，“当代和谐社会，安全得很。”
“行了，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华璨能不能出一个什么华语乐坛歌神就看你的操作了。”
“这种好事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的，要珍惜啊，陆总。”
到底是祖上三代经商，陆雨淙很快从善如流：“方总有什么需求？”
方盛稍加思考：“虽然音综导演希望我去引流，但我有预感，不用我，节目也会爆火。所以……”
“得先等等看，条件提早了会亏本，不值当。”
电话那头的陆雨淙听得啧啧称奇：“方总不经商真是屈才了。”
转而又问：“张樊宇那边的人情往来怎么说？”
“我会安排维护的。”方盛直言不讳，“公司批的每月最低30万总得花完，要不然容易降预算。”
陆雨淙只觉又长见识了：“你都哪学的？虽然公司不会降预算，但你直接跟我说，这能对吗！”
闻言，方盛语气随意的说：“陆总高瞻远瞩、高屋建瓴，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转而立马一脸认真的问：“没其它事情了吧？”
“有。”陆雨淙即答，连0.01秒都没耽误，“我听到了很多圈内传闻，你是不是该跟我讲两句？”
方盛反问：“讲什么？”
电话那头的陆雨淙先是稍作整理，然后抓了个最关键的问题：“怎么接这么多无效戏约？”
听到这话，方盛直叹气：“别人不懂也就算了，怎么陆总你什么时候也不学无术了？”
陆雨淙：“……”
方盛只好事无巨细的解释：“我不像有的人，从小到大只会虚度光阴。”
“身为华语顶流，就该为华语影视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别说什么A级影视项目，只要有人乐意让我客串，我都想去试试，也许能让一些会被埋没的好剧更快的走进观众视线。”
听完解释，陆雨淙秒答：“锅背的也快。”
“都先天背锅圣体了，这不是基本操作吗？”方盛理所当然的讲说。
陆雨淙：“……”
很有道理，没法反驳。
结束跟方盛的通话后，陆雨淙也抛开了周六晚上不干活的心思，很快忙活起来。
有一点方盛没说错，音综一直都可以造星。
一档很强力很纯粹的竞技性音综，能让老辈子歌手重新回到大众视野，也能让新人脱颖而出。
眼下是真有可能让华璨多一个强有力的支柱艺人。
…………
连夜回到羊城后，方盛重回闭关状态，再次两耳不闻窗外事。
周日一整天方盛都只做了两件事，看剧和看书。
日子这个舒坦。
遗憾的是，深夜躺到床上后，方盛入乡随俗的有些惆怅。
必须得说明，只是惆怅，离玉玉很遥远。
愁的是他现在手上一直拿着一套负增长的房产。
而且跌价那个猛啊，动不动就是百万起步。
什么家庭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另外，倘若按Andy Lau跟彦祖说的“3千万不够，3亿吧，3亿就一辈子不愁了……”
他小方同学现在赚的钱还远远不够。
如果按影片上映时间算，这笔账还得膨胀三两倍。
关键是……“我囤囤党，囤钱是为了花钱，不是为了一直吃苦。”
方盛越想越感觉自己好像真有点发愁了，于是……他果断闭眼睡觉。
天塌下来之前，也要相信明天会更好。
果然，次日周一，上午9点，方盛收到了一条入账短信。
入账292.4万。
第48章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又可以花钱了！”方盛看得心头一喜，这就是囤囤鼠的快乐。
囤一阵，消费一波。
遗憾的是，只是下一秒，方盛的脑子超不经意的想到了昨晚发愁的事。
急得他赶紧打开手机计算器算账，用银行卡的总余额减掉292400，很快得出结果。
4014万零5880块。
还有四千万，方盛当即大松一口气：“花！”
他记性不差，知道公司最近差自己一笔款项。
果然，手机上已经有未读微信了，是陆雨淙发过来的，前后一共3条消息。
陆雨淙：[大炒绯闻的分账。]
陆雨淙：[[/图片/图片]]
陆雨淙：[方总今天有没有心情来趟公司，顺便看看公司选定的歌手。]
方盛仔细看了图片。
尽管热闹很大，不过在最初的24小时里赵佳琪只涨粉不到86万，按86万算的账。
赵佳琪倒不是不争气，不过是跟他同时出现后才开始争气的。
随后回复：[好咧。正好有点事想要请教陆总]
他的确有点事需要请教身为富三代的陆雨淙，跟华璨娱乐老板无关。
几分钟后，方盛去到地下停车场，坐上了‘闭关期内’早上9点到下午4点期间会等在这里的雷尔法。
只有司机。
至于助理魏莉莉，通常会待在华璨，她随时可以乘坐另外的公司配车出行。
雷尔法刚抵达华璨门口，早早在前台等着的魏莉莉麻溜迎了上来，一贯的忙前忙后。
5楼陆雨淙办公室
陆雨淙在会客区折腾功夫茶，见到走进来的方盛，招呼他落座饮茶：“方总喝茶。”
慢慢的嚯了一口热茶，方盛抬眼看向陆雨淙：“陆总有事吩咐？”
“没有。”陆雨淙摇头，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问，“顶多是还好奇方总接戏约的原因。”
“前晚几乎所有的娱乐营销号都不约而同的发了你的黑稿，全是捕风捉影，断章取义。”
“据公司团队汇总分析，背后有顶流男明星、也有人气实力年轻男演员，是真想整死你。”
听完，方盛一副一脸愣神的样子：“这么夸张……”
“装的不像。”陆雨淙直接出声打断，“这里没外人，跟我说点实话吧。”
如此动静，魏莉莉又怎么可能不向方盛汇报。
当时方盛的评价很简单——“再这么黑下去，我今年得再升咖。”
以前原主混了两半年也不过能算坤哥mini版。
现在他小方没用一个月，黑流量已经比肩坤哥水准了，这叫什么？
这叫——天生顶流
全网黑流量很汹涌，但方盛的粉丝都没去喊什么要告黑，还想推波助澜。
因为方盛的微博粉丝暴涨，总量超过3000万，比买的都快。
抖音粉丝总量离1000万也只差最后一哆嗦，可惜在边涨边掉，卡在980万来回拉扯。
迎着陆雨淙直直望过来的那双大眼睛，方盛坦然回答：“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陆雨淙听得直赞叹：“方总认知真高啊！”
方盛没搭理，只自顾解释：“算上跟郁甄领衔主演的项目总计14部剧怎么也得拍两三年。”
“之后如果能有机会，我想去混混酷豆视频、奇艺视频的影视会。”
“乐观估计，未来5年我都有影视剧维持基础曝光，这就叫滔滔不绝。”
听完，陆雨淙甚至觉得方盛很是深谋远虑，只好放下茶杯竖起双手大拇指：“高！方总真高。”
这个规划的艺术成分至少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了。
别人都想争什么主演啊、一番啊，方盛只争出镜，不仅能持续保持曝光度，网友也会比较宽容。
客串的戏份很少，方盛又只是想耍帅，这能有什么错呢？
于是，陆雨淙当即主动提道：“方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方盛早有准备，很是善解人意的摆摆手：“私事不急，我先去看看公司选定的歌手吧。”
陆雨淙：“……”
她完全不觉得贴心，只觉浑身拔凉拔凉的，从后背凉到了心坎坎上。
她甚至都不敢多想这得是多大的事儿。
…………
陆雨淙出身很好，从小耳濡目染，洁身自好，博学多才，所以她认为吉人自有天相。
于是，她将茶几上的一份资料递给了方盛，直接介绍：“歌手莉雅，本名颜雅，广东人。”
“过去一直在香港发展，18岁发行首张个人专辑，19岁在红馆开演唱会，现年21岁。”
“因为我的一些私人关系，去年年中把她签到了公司，签约之后继续在香港发展。”
“她现阶段的演唱实力已经够强了，由她去跟华语老牌实力歌手碰撞，效果肯定会很好。”
方盛翻看着歌手颜雅的详细资料，不时点点头，以示认可。
演唱功底很强，还有音乐原创能力，兴许真能成为新生代华语天后。
一句话，方盛认为这个颜雅有蓝星解解之姿。
看完资料，方盛再次满意的表示：“现在我相信陆总你是真的有点想经营华璨了。”
不等陆雨淙接话，方盛又说：“让她用本名上节目，有需要我可以给她导流。”
“行。”陆雨淙没意见，转而问，“要去见见她吗？”
对此，方盛也没多想：“也好。”
很快方盛就见到了看起来像是个小姑娘的颜雅，长相清秀，是小家碧玉型的。
虽然还只有21岁，但因为很早就走了音乐路线，出道也很早，并没有大学生的清澈愚蠢样儿。
看到方盛和陆雨淙，颜雅当先礼貌的打招呼：“陆总好，方总好。”
“你好。”方盛含笑点头致意，随即开门见山，“有没有考虑以后完全回内娱发展。”
颜雅先是看向陆雨淙。
见状，陆雨淙摇头失笑：“有方总罩着你还能不放心？”
于是，颜雅这才讲说：“我个人没问题。”
听到这话，方盛大手一挥：“在节目上给那帮老辈子歌手一点颜色看看，之后包你会一路坦途。”
颜雅默默点头。
随后方盛又简单说了两句，提到要给颜雅重新定位形象。
年纪轻轻在娱乐圈混，要有锋芒要有气势。
………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陆雨淙一狠心，一握拳，一咬牙，主动问：“方总现在能说私事了吗？”
听到这话，方盛很是有些患得患失，半天半天才小声问：“陆总有没有优质的理财门路？”
“我现在卡上有4000万现钱，想问问能不能做点跑赢通胀的理财，不用太久，三五年的就行。”
陆雨淙：“……啊？”
第49章 这就是香港影视圈的高效吗？
天晓得她陆雨淙提前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
想着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万一顶不住方盛造，该怎么办。
都快要急死了。
结果就这？
看不起谁呢，姐们祖上三代经商，听没听过什么叫做‘家资巨亿、行止由心’？
“你还怪为人着想的嘞。”陆雨淙抱着膀子，睨着方盛，横竖看他不顺眼，“很懂知足嘛？”
闻言，方盛不疑有他，连忙老实巴交的照实回答：“那是。老子说过知足常乐。”
“陆总你也知道，我一向尊老爱幼，更知道听人劝吃饱饭，会乐意听点古人的规劝。”
陆雨淙：“？！！”
她现在拳头紧握，硬如铁石，恨不能直接砸在这个什么方某的眼睛上。
又觉得不能便宜方某，在国宝熊猫面前，他方某区区顶流啥也不是。
乜一眼方盛，陆雨淙自忖大人大量，没必要跟狗东西计较，遂问：“怎么忽然想理财？”
生怕陆雨淙这种传说中的大人物不帮自己，方盛当即全盘托出：“昨天在家里看剧，看到普通人一夜暴富后挥霍无度，又迅速的返贫了……”
一提起这个，他不禁心痛，像是好不容易熬到退休却惊闻发不出退休金一样。
“血泪教训啊！我又是囤囤党，囤一阵就会挥霍一次，怕已经是骨子里的习惯了，不好改。”
“所以我想能保证已经囤下来的钱它的购买力可以跟得上通胀。”
其实算是看了两个剧，一个是‘暴富返贫’，另一个是‘3千万不够’。
前者让他看到了挥霍导致迅速返贫的凄惨，后者让他意识到了金钱购买力会下降的现实。
听着听着，陆雨淙眉头飞快跳动，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心想不愧是财迷。
有点小聪明和小谨慎都用在这上面了。
于是，陆雨淙伸出右手比划出两个指头：“我没自己理过财，能想到的是炒股和投资。”
方盛根本没接触过这些，皱眉追问：“这都太高端了，我不懂，有没有更稳健的？”
陆雨淙即答：“存银行。”
随即瞥着方盛：“你才说过‘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这可是投资哲学，怎会不懂？”
闻言，方盛有点吃惊：“原来是这样吗？”
然后他审慎的表明：“我查过银行利息，怕是跑不过通胀。”
“要不你把钱存我这？”陆雨淙不好气的讲，“我直接给你10%的年利息得了！”
这回方盛连0.001秒都没耽误，极速应声：“好咧，谢谢陆总！陆总大恩大德来世必报。”
陆雨淙瞪大了眼睛：“你他妈……”
看着莫名其妙说脏话的陆雨淙，方盛不由暗暗摇头，难怪都说富不过三代。
就这心性，也就是有个好家世，不然哪能创办华璨娱乐。
不像自己，都不小心当了时空交换生，还不是从容不迫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方盛，陆雨淙忽然摆摆手：“算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是多大的事。”
“你这点钱做10%的年收益率不难，我名下资产最低年化收益率15%，我还有得赚，你大可放心。”
方盛：“……”
他的眼泪差点从嘴角流了出来。
末了，陆雨淙随口补充：“想长期理财的话，我推一个帮我理财的经理人电话给你。”
方盛只顾点头应声，但没什么动作。
人，不仅要知足常乐，还要懂得见好就收，联系理财经理人的事先不着急。
之后陆雨淙简单讲了一些重要细节，如投资有风险、有周期。
这些方盛都懂，哪怕是存银行提前取本金也会损失利息。
存陆雨淙银行的流程倒是很简单，认识风险、等待收益即可。
…………
搞定了沉甸甸的四千万，方盛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三两。
让旁边的陆雨淙看的眼睛都要直了，羡慕得要死。
这可是她偶尔连续减肥一两个小时都做不到的事。
方盛可不知道这许多，他只知道今天连回家路上的风都是香甜的。
想到自己每赚一笔钱才会花钱，而且限定只花10%，再用本金去赚10%，岂不是相当于没花钱。
“不对。”
方盛很快注意到了本金的变化，再一心算，发现一来一回中间少掉了总收入的1%。
于是，方盛彻底松气：“还剩9%，问题不大，今年据说4%就能跑赢通胀，其它都是赚的。”
钱的事，要严谨。
所以他查得比较细，通过搜索引擎啊AI工具啊抖音啊查了个遍，结论都差球不多。
他又想到：“陆总真是个好人，有机会再给她好好磕一个。”
回到居所，方盛划拉划拉手机，从银行卡已经仅剩的几十万里先转出去25万。
补齐盖房子最初的100万预算，他请人算过，虽然是盖别墅，但100万是够用的。
因为内部暂时不装修。
还剩42400块可消费，方盛打开网购平台，慢慢挑选购物车的一些商品下单。
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刚刚好一毛不超一毛不少的花完。
其中最大件也是价格最贵的是一套家庭影院式音响，花了3万8千多。
用上电脑用上5K显示器看剧后，方盛才发现电脑自带音箱效果真几把差。
一狠心就精挑细选了几款家庭影院式音响，今天总算是可以选一款买回家了。
然后买了一件3599元的乐高积木‘巡洋舰’，这回是18+年龄层的玩具了。
最后还剩几十块买了两本书，简称分别是《演员》、《表演》。
下完单，方盛将手机一丢，直接美的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
遗憾的是，好景不长。
次日，方盛刚收到乐高积木和两本书，忽然接到了林东的电话。
“小方，这几天我和老张他们反复讨论，决定提前到后天10号开机，你行程方便吗？”
提前开机意味着提前杀青，正好可以直接休年假，左右无事的方盛一点意见都没。
林东又额外解释：“女主演素人出身，基础薄弱，需要更多时间适应，我们思来想去不如把适应期放在片场，更快更有效。”
方盛觉得很有道理。
反正眼下他的酬劳都不是收了，是已经花出去了。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方盛当然不会知道，片方会很迅速的统一意见提前这么久开机，是林东一力促成。
最近几天，林东是吃不好、睡不好、坐不好、躺不好、站不好，当然……
他只是担心夜长梦多。
跟什么如果不真正在片场里跟方盛碰一碰，始终不能安心，毫无关系。
第50章 刚开机，现场开摆…开学
考虑到距离后天满打满算只是一个半白天和两个晚上后，看着刚到的快递，方盛不免发愁。
委实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比最初预定的8月中旬开机提前了一月有余，香港影视圈的高效果然名不虚传。
事已至此，方盛也只能赶紧拆开快递包装，第一时间将《演员》和《表演》拆封，然后……
放到出行用的行李箱中，免得忘了带去剧组。
小方同学深谙学海无涯的道理，更懂得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所以，尽管他是知名顶流演员，但在学习表演这条路上，依旧不敢有半点松懈。
再之后，方盛抱着乐高的盒子走进书房展开紧张的组装工作。
这款巡洋舰有5374个颗粒数，组装时间通常需要两天。
要争分夺秒！
只能庆幸那套音响都还没发货，不然时间根本不够用……
当魏莉莉带着剧组的正式通告来到2601，看到的只有一个在全神贯注组装积木的方盛。
“方总。”魏莉莉照例是先打招呼。
然后简明扼要的汇报：“剧组发过来了一份行程表。”
“要求名单上的所有演员在10号上午9点前赶到位于香港旺角的片场。”
“此外，拍摄周期初定80天，林导表示工作量不会很紧张，他们很习惯快工出细活。”
“在全片杀青前，原则上要求主要演员不能临时请假离开剧组。”
只停顿了半秒钟，魏莉莉连忙补充：“当然，原则不管方总。”
刚刚额外分出半只眼睛看向魏莉莉的方盛又收回了全部注意，继续拼装巡洋舰。
80天的拍摄周期在当前电影圈可谓神速，可如果全程不能离开剧组，方盛会急眼。
倒不是要轧戏。
是他在企鹅影视的影视会上签署的那一揽子合作备忘还没具体落地。
怎么算都不可能拖80天……
汇报完重要事项，魏莉莉忙前忙后的拾掇，自是留意到了行李箱上的两本书。
看到塑封都没拆却还是要放在行李中，魏莉莉心想方总越来越喜欢书了，都不舍得看。
崭新如初，连灰尘都没。
当下，魏莉莉首要事务就是做好一切后勤保障工作。
于是，她看到了方盛用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组装完乐高巡洋舰。
第二天她又看到方盛将买回来许久的一个大盒子拆开，将里面的一整套变形玩具拿了出来。
然后看到方盛一边把玩，一边咬牙切齿的自语：“妈的，日子不过了！”
魏莉莉：“……”
学不会，根本学不会。
她哪怕马上买到了贵得要死的Birkin也不会有这么充沛的情绪。
…………
…………
7月10号，星期四，早上，方盛在魏莉莉的陪同下乘高铁赶去香港。
得益于愈发简化的流程，如今去港澳的商务签都可以在24小时内完成。
这才让饰演‘JoJo’的余佳瑶也能在短短两天内办理好证件，来到香港。
8点多，方盛从西九龙坐上剧组安排的埃尔法来到了旺角片区的荔枝角道。
《天若有情》剧组的主要人员都已到齐，也做好了开机仪式的全部准备。
很讲玄学。
请了穿道袍的道士先生来‘开坛做法’。
整个流程有板有眼，一通剑舞后，道士很是肃然的带着林东等主创、方盛等主演上香。
事后，方盛不禁啧啧称奇：“还是香港影视圈的开机仪式更到位，一看就很玄妙。”
听到这话，元凌生沉默了几秒钟，还是说出实情：“其实现在大家也简化了。”
“是老林非说他最近右眼跳得厉害，觉得应该去请有度牒的道士过来助阵开机。”
方盛：“……”
正常不该是碰到‘左眼跳财’玄学真他妈的准，碰到‘右眼跳灾’这绝对他妈是昨晚没睡好的么？
好在方盛反应一贯不慢。
只是稍加思考，方盛立马违心的睁眼说瞎话：“不愧是林导，有远见！”
“我就说今天格外的风和日丽呢。”
元凌生听得看了看天际，阳光火辣，偶尔有风吹过，身上像被牛舔了一口那样黏黏糊糊。
他忽然觉得老林的担心兴许不无道理。
他听过方盛‘小嘴抹了蜜’的那些传闻，也一再切身体会过方盛的随机应变能力。
想到顶流明星在片场的普遍作风，元凌生的右眼皮子好像也有点要跳起来了。
在两人闲聊间，片场已是忙碌非凡，看起来乱糟糟的，实际上也是乱成了一团。
这边吆喝几嗓子，那边大喊大叫，粤语夹着普通话，偶尔还会嘣出两个英文单词。
简单吩咐完工作人员，林东跑过来跟方盛和元凌生商量：“第一场戏怎么说？”
看了眼林东，方盛当即很有眼力见的表态：“我个人的看法是图个开门红，越稳妥越好。”
元凌生：“……”
漂亮！谁见了不得夸他方盛一句善解人意？
只不过总觉得方盛隐约有点窃喜的激动，是错觉吧？
林东急着开工，见方盛这么配合，眼里直接泛泪花了。
他没过多细想，谢过方盛，飞快去张罗着正式开拍。
见状，方盛喜不自禁：“真好啊！还以为要以死相逼，打死不第一个上了呢。”
旁边的元凌生：“……”
我就说我资深编剧善于观察生活中的细节吧，果然感觉还是这么敏锐！
他望着火辣辣的天空，终于完全理解了林东这些天的坐立不安。
…………
抛开闲篇不谈，这会儿当先进入镜头中的是无数人都很熟悉的香港老辈子演员，人称光叔。
林东跟光叔也有多次合作，彼此间已无需磨合。
所以片场先是有一声‘action’，过了大概十几秒又是一声‘卡’，接着林东大松一口气。
第一场第一镜就这样过了。
开门红！
与此同时，身为男主演的方盛在并不大的片场区内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个不惹人嫌的角落
坐在一条带靠背的小板凳上，方盛从魏莉莉手上接过《演员》一书，略过扉页开始阅读。
一字一顿看的很仔细。
没过多久，方盛便彻底沉浸在文字的海洋中。
终于，在旁边等了许久的人看到方盛总算翻到第二页，赶紧小声开口：“方老师……”
“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导演让我跟方老师一块先过一次这些分镜头。”
艰难的从卓越的演技描述中脱离，方盛循声看去：“是小余啊。”
迎上方盛的目光，仅仅只是两秒钟，余佳瑶便不自然的低了低头。
她听到了自己突然如同雷鸣般的心跳声，同时仿若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
只有双手仍机械式的举着分镜头稿纸，一动没动。
拿过余佳瑶手上的分镜头稿纸，方盛随口说了句：“林导怎么想的，才刚开始上什么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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