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前路叵测,为什么答应?”
惊九在谢无妄走后很生气的质问她。
“他给我能扭转目前境地的筹码,我想试试。”
沈池鱼站在檐下,“惊九,你看这梧桐院的墙高吗?”
惊九眉头紧皱,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
“我如笼中鸟,困于一方天地,日日看着这墙,”她抬手比划了下,“有人站在墙上看风景,有人只能站在下面抬头看。”
对于她来说,爬上墙头需要有梯子或有人助力。
“我知道谢无妄的身边是更深的的泥沼,是漩涡中心,我不怕。”
沈池鱼扭头看着惊九,“你说过的,攀上登云梯,就不要回头。”
她想站得高一点,想看看墙头外的天。
惊九到嘴边的劝告说不出来,有野心不是坏事,何况,谢无妄对她,也并非全是利用。
赌一次吧。
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也好过在墙根下烂成一捧泥。
两日后。
沈缙果真去林老夫人那里拿回了送出去的雪莲,虽送了别的贵重东西代替,但仍然引得林氏极为不满。
唯有灵芝难找,满京的药铺寻遍了也没找到。
又过几天,府中三姑娘突然呕吐不止,府医看过后,诊断是中了毒。
幸而不是沈池鱼那种要命的毒,只是会让人呕吐难受几天,奇怪的是莲姨娘把此事瞒了下来,也没让人查是何人下的毒。
当晚,梧桐院迎来了一个人。
沈池鱼刚让雪青熄了院中的烛火,就见院门口立着道月白长衫的身影。
这是重生以来,沈池鱼写的比沈砚舟好,故而得了父亲几句夸赞,却连累姨娘被罚跪。
他想起姨娘握着他的手说:“叙儿,别争了,争不过的。”
为什么不争?为什么要认命?
他不愿意!
沈明叙缓缓松开紧握的茶盏,指腹被硌出一片红痕。
“你和大哥是嫡亲兄妹,为什么要帮我?”
“我与二哥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是一样的,我们始终是兄妹,可以陌路,不该对立。”
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划得来。
沈池鱼抬头看天边明月:“裴家能给你的,王爷也可以。”
“摄政王?”
沈明叙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摄政王是什么人物?裴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你怎么确定他要和裴家为敌?”
沈池鱼抬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眼尾挑起嘲弄。
“二哥觉得裴家为什么选择帮你?他们拿你当对抗沈家嫡子的棋。”
狡兔死,走狗烹。
沈砚舟是挡在他面前的石头,也是沈家的希望。
“我向你保证,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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