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枉死 刘海给最后一个客户送完餐,正坐在马路边的面摊边等着摊主上牛肉面。 “嗯,今天活还不错牛肉加倍。”做为一个八零后,刘海是个三无人士(无房,无车,无存款)自然也没有女人,前几年父亲得了肺癌不但把家里的钱都花光,还借了亲戚朋友一大笔钱,刘海和大哥努力了这几年才把钱还完,两人都耽误了终身大事。刘海也对将来没什么期盼了,过一天是一天。 “老板,今天的面,怎么这么慢。”刘海等了一会看面还没到,就回头和老板说。 “马上,老弟稍等,对不起啊”老板回答。刚回答完就见老板面色大变,猛的向旁边一蹿。 刘海还没反应过来,就敢觉耳边轰的巨响,紧接着眼前一黑,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猪角飘飘荡荡、浑浑沌沌的来到一座古代城门前,当他抬头观望,只见城门上有三个大字“枉死城”。 这时刘海心中一惊,刚才的浑浑沌沌一下清醒了,心中莫名的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阴间。 这时一位枉死城门口看门的鬼差看到刘海,马上过来查问“喂,那边的小鬼你是哪来的,押解你的鬼差呢?” 刘海听到问话,战战兢兢的回说“官差大哥,我也没看到有那位鬼差大哥来带我,我被车撞了后不知不觉就来到这了。” 那鬼差闻听他言,心中大惊。自思自他在这枉死城门当差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害怕担责任,马上从腰间拿出一根铁链,向刘海一抖,那铁链见风就长,一瞬间就到了刘海身前,刘海本能想躲但哪里躲的过,铁链眨眼间就将他捆个结实。 就听鬼差说:“哪来的野鬼敢骗某家,定是乘那个鬼差不慎偷跑了出来,待某家将你拒到判官处,自有判官大人明断。” 说完铁链一拉,将刘海拉到身前,另一手中的木棒向刘海身上猛抽。刘海只觉被打处如滚油浇身疼痛异常,刘海大骇,大喊道:“大哥,大哥,我真的没见鬼差,我自己来这再怎么说也算自首,大哥绕命啊,轻点啊。” 那鬼差也不理他,拽着他向枉死城里走去。在鬼差的拉扯下刘海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进了枉死城,他在赶路之余偷看一路景色,只见四处愁云惨淡,路人面上皆有苦色。两边虽然店铺林立但寂静无声,不似人间光景。 不久两人来到一处府衙,只见人来人往,鬼差衙役各色人等进进出出。两人进角门走回廊不多时来到一处大殿前。只见那殿前还有几个新鬼被拴在一处石桩上,那鬼差将铁链交给殿门前一个看守说:“将这厮看牢了,我进去禀告大人。” 看守拱手说:“老哥尽管前去,跑不了他。” 鬼差拱手回理后就进了大殿。看看守拉着刘海把他也拴在石柱上,说:“老实点,不然爷的鞭子可不客气。” 刘海连忙回到:“大哥放心我绝不给您填麻烦。”看守点点头也不说话,到一边长凳上休息去了。 再说那鬼差进了大殿,再大殿中央低头站定,抬眼偷看正前方书案后的处理公务红袍官员,也不敢出声只是静静的等待。 过了良久那官员放下手中的毛笔,方抬头看了那鬼差一眼,说:“老马你不在城门值守,来这里干什么?” 鬼差老马躬身施理道:“卑职,本不敢打扰大人,只是有一件要事要向大人禀报。” 那官员说:“有何要事,快快禀来。” 鬼差这才把他在枉死城门口遇到刘海的事一一向那官员说明。 那官员听了也大奇,让鬼差将刘海带进殿来见他。 鬼差下殿不多时,刘海被带到殿上。官员看看,然后刘海问明的生辰八字、家乡住址。打开旁边的一本后书仔细查看,不知在一页上看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官员抬眼看了看刘海,招来旁边的书吏小声说了什么,书吏点头下殿而去。殿中又陷入了寂静。 刘海在殿下惶恐不安,不时偷看那官员。不多时书吏反回在官员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官员面有难色,低头沉吟不语。 你道是为何,原来那殿上官员为枉死城崔判官是有名的洪荒正神,刚才查看生死簿见刘海本命不改绝,寿有八十有五,但刚三十出头就来到阴曹,边名书吏到三生石前查看阳世,那书吏回说刘海在阳世还活着,不过体内已经换了魂魄,只是那魂魄金光耀眼他法力低微看不清真容。 崔判官听书吏言说,便知是天届仙人耐不住寂寞,使了法术仙魂下凡夺了刘海的肉身,故而刘海没有鬼差勾魂,魂魄自己就来到枉死城前。 崔判不愿得罪天庭的仙官,沉思良久,计上心来,既然仙人能夺人肉身,那他不如找一个刚死的躯壳让那刘海重生一次便了。正好殿下一个刚刚枉死的小孩哭哭啼啼,想来那孩童的肉身刚死。便叫鬼差上前如此如此交代一番。 鬼差上前将刘海提其出了大殿,也不过十殿,直奔六道轮回而去。 这时在第一殿秦广王处,有一判官乃是陆判官,其人好酒任豪,见鬼差带着刘海重第一殿经过,却不进殿来,便默用神通查看刘海的过往。知道前应后果,便暗自思良,前番他前往聊斋世界与节义兄弟饮酒,只应兄弟自言举业艰难不得寸进,应而烦恼。 他便央了崔判在地府无数心窍中寻了一个七窍玲珑心与兄弟换上,拿了那蠢笨之心充数。今见崔判虽与那天官做了人情,但把那鬼魂送到那处世界,虽是个富贵乡,但不过眨眼间便是倾覆,那魂魄受此苦难,心中定是不服。再来时,定要过那十殿见十殿阎君,如到那时向阎罗天子告发,到那时崔判与那仙官定会被罚,不如我给那魂魄一点好处,那魂魄得了好处,再来时自然不会乱说,权当还了崔判的人情。 至于那方世界中的几个小仙他还没放在眼里,至于那要享受人间繁华的顽石,不过是在女娲娘娘神游时受人蛊惑。那几个小仙只知道讨好神瑛,去不知如那神瑛过不了胎中之迷,把无数年苦修毁于一旦,如何与女娲娘娘交代。夺舍重生与轮回转世可是两马事。 想到这里陆判回到殿中,往殿中宝库而去。不多时从库中出来,手中多了三个水晶球一样的光团。陆判来到殿前,认准六道轮回的方向,把手中的光球一抛,那三个光球化做三道流光而去。 在说刘海被鬼差带着向六道轮回而去,路上轻声向鬼差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那鬼差回到:“你的运气不错,判官老爷今天心情好,也不用你去阎罗天子那受审,直接让你投胎转世,去一个福贵的人家。” 说话间道了奈何桥头,只见一个老婆婆模样的女子给过桥的鬼魂分汤。鬼差绕过那女子,在一处旋涡处停下。从怀中拿出一小团魂魄,内有一个小人,正是那在殿前哭泣的孩子。 鬼差把这一小团魂魄往刘海身上一送,那魂魄便与刘海容为一体。刘海都快哭了,这是要干什么?鬼差看刘海吓得不轻便安慰他说:“你不必害怕,有了这一小团魂魄,你到时不但能得到那孩子的记忆,还能蒙蔽那方天地的天道,对你大有好处。” 说完猛的把刘海往旋涡里一推。这时有三道光芒从远处飞来,一起涌入刘海的身体中消失不见。而刘海一进入旋涡立即失去了知觉。 第 2 章 穿越 那鬼差见有三道光进入刘海体内,大是吃惊。不敢怠慢马上回枉死城向崔判官回报。 再说刘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由向四周看了看,就见四周雕梁画栋,桌椅、床塌皆是不同一般。 刘海不由用手臂支撑,想从床上起来,就在这时脑中一阵巨痛,有无数记忆涌出,刘海不由从新跌回床上,头疼的他“啊”的大叫一声,从新陷入昏迷。 这是从屋外进来一个小丫鬟,想是听到刘海的叫声进来查看。 小丫鬟看到床上的刘海在睡梦中由自疼的皱眉呻吟,不但没有担忧,脸上还露出喜色。上前摸了摸刘海的头,只觉头上一阵凉意,脸上露出惊喜。马上给刘海轻轻的把锦被重新盖好,转身出了房门,快步向旁边的堂屋走去。 “姨娘,姨娘,你快去看看大爷吧。”小丫鬟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只见堂屋正中央的佛龛前,跪着一位三十与岁的少妇,少妇问听小丫鬟的叫声,混身一震,紧接着就瘫倒在地上,心中升起无穷的痛苦,不由的大声哭泣。 小丫鬟见状知道是少妇误会了,急忙上前扶起少妇,解释说:“姨娘理会错了,少爷没事,不但没事这会子身上的烧也退了,可见是昨日王太医的药起效了。” 少妇这才稍稍安心,拿眼瞪着小丫鬟说:“春草,你没骗我,我儿真的见好了。” “春草怎么敢和姨娘扯谎,我刚刚听到少爷房中有动静,进去查看发现少也虽还没醒,但身上的热证却退了。”小丫鬟春草敢忙回道。 少妇问听不知那来的力气,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旁边的屋子跑去。 少妇刚进屋子,就见床上的刘海慢慢的睁开眼睛,随即大喜,可眼中的泪水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少妇来到床前抱住刘海,不由大哭起来:“你这个恨心的东西,可把为娘吓死了,你去了让娘还怎么活。” 这时刘海已经清醒过来,并吸收了脑中的记忆。 原来他已经不在地球的世界了,他现在是在红楼梦的世界,没错,就是那本号称四大名著之首的书中。而他附身的人身份并不一般,而是书中贾政的小妾周姨娘早夭的儿子贾珂。 红楼梦中周姨娘不争不抢,被人轻视也不言语,再加上颜色只是清秀,不如赵姨娘美艳,故也不得贾政宠幸,在贾府中就像是隐形人。现在想来只怕是应为儿子早夭,给她的打击太大应此上心如死灰。 刘海这时见周姨娘对他如此的关爱,心下里也是一阵感动,只道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果然不错。 又想道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恐怕是不可能了。那枉死城中的判官,对他遮遮掩掩恐怕是有内情不想让他知道。 而原来世界中的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是父亲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和大哥抚养成人。在他和大哥刚工作不久,家里的条件也刚改善了不少时,父亲查出了肺癌,他们兄弟俩痛苦不亦。父亲知道病情后要回老家不治了,可兄弟俩商量了一下,觉得父亲为他们兄弟苦了一辈子,到老了得病他们如果只应为钱太多,而听父亲的回家让父亲等死还是人吗。 于是兄弟两倾家荡产的为父亲治病,并努力开导父亲,但还是没有挽留住父亲的命。在父亲得病两年多后,还是送走了父亲。 而家里却留下了一屁股的债。但他和大哥都没有后悔。兄弟俩起早贪黑,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吧债务还清。 他刚刚轻松一点,就应为不明的去了地府。他觉得他时被那判官给陷害了。 虽然说判官让他附身的人是公侯之家,但红楼梦他还是看过的,贾家最后结局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就是高鄂的续写中贾家也好不了多少。他附身的贾珂虽然不是贾政的嫡子,如果不中途死去,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附身的贾珂是贾政的庶长子,母亲周姨娘原是贾母的丫鬟,在贾政大婚前被贾母赐给贾政,以教导贾政人事的。 不想没几次同房,就怀上了贾珂,王夫人本要以不合规矩把孩子打掉。是周姨娘拼死在贾母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又有以前的姐妹在贾母面前求情才保住了腹中的孩子。 这些年周姨娘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贾珂才得以存活。 王夫人又很快怀孕,并生下一子一女,男孩名唤贾珠,那女孩应生在大年初一所以唤作贾元春,应贾母认为生的吉利是个有大造化的所以接到身边亲自抚养。 这一过就是十年,周姨娘以为已无大事,不想在贾珂十岁生日那天,贾珂却不慎掉入花园的池塘中,当被小厮发现打捞上岸,以是出气多入气少。贾政虽不大在意这个长子,但毕竟是亲身骨肉,所以也请京中名医前来珍治,刚有起色不想又发起烧来,眼看不行了,周姨娘又去跪求了贾母,贾母也怜惜自己这个长孙,便拿了她的帖子请为她诊脉的王太医前来诊治,王太医看了开了方子,只说如三日内醒了,便不打紧了。不想只一日贾珂边快没了气息,周姨娘只得一边日夜照顾贾珂,稍微歇息也是在佛前日夜为贾珂祈福,并许愿原以自己的阳寿来换贾珂的性命。 刘海自觉在地球以无牵挂,又在周姨娘处享受到从没有的母爱,心中不由想到从此边成为贾珂,带他过完这一世,代他孝敬周姨娘。他刚想完就觉得身上一松。他马上明白这是贾珂的那一屡残魂以经散去。他于是心中发誓从今只有贾珂,再没有刘海了。 贾珂这时才感到周姨娘把他紧紧抱在怀中不停哭泣,这让他颇觉尴尬,虽说这具身体只有十岁,还是这少妇的儿子,但他内里可是三十多的老爷们儿了,何况这一天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只是见周姨娘哭个不停,他觉得还是应该安慰一下。于是他摸着周姨娘的背,小声安慰道:“娘,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吗,你不要哭了,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周姨娘这才慢慢的收起悲声,看着床上的孩儿脸色红润,可见是大好了,不由得满脸都是喜色,伸手在刘海的头上、脸上不停的抚摸。像是抚摸珍宝一般。 周姨娘在贾珂病重的这些天,日夜看护在贾珂的床前,就是老爷让她休息一阵,她也只是在旁屋给贾珂念经祈福,不敢有一点松懈。 可看着自己的孩儿病情日渐加重,是心如刀铰。如今见孩儿大好只觉是在梦里。 旁边的春草看周姨娘神情恍惚,连忙上前劝道:“姨娘,快不要如此,大爷如今大好乃是好事,该快去禀报老爷知道,把那些晦气的东西都去了。再说大爷已经好多天没有进食了,现在也该让大厨房熬些粥来,让大爷稍微吃点,病也好的快些。”原来在贾珂病危的这段时间,贾府以开始为贾珂准备后事了。 周姨娘这才醒悟,起身对贾珂说:“孩儿你先在床上躺着,不要淘气,有什么事让春草去做,娘去前头给老爷、太太回禀一声,并去厨房给你弄些粥来。” 说完恋恋不舍的出了房去。 贾珂见周姨娘去了,回头对看向丫鬟春草,只见这小丫鬟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上干净利落,容貌只是周正,虽年纪轻轻但是却显得老成持重,想来对周姨娘帮助不小。 第 3 章 外挂 贾珂这时虽得了原身全部记忆,但这些年来周姨娘对他管教甚严,一是怕他有什么不测,二是让他努力读书好讨贾政的欢心。故而并不经常在府中走动,前几日还是过生日没有功课,可以自由的玩一天,原身听到小丫鬟偷偷说花园水池中的金色鲤鱼很是漂亮,便偷偷跑去看,不知怎么就掉入了池中。所以对贾府的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与是就故意同春草聊天,春草也是单纯,在贾珂旁敲侧击下,把她知道的贾府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现在的贾府名义上是大老爷贾赦袭爵,可实际上是他父亲贾政掌家。至于为什么,她一个小丫鬟她也不可能知道。 而他们二房现在只有他和贾珠两个男丁,至于贾宝玉还没有出生。而他们俩人中,贾珠读书颇有天份的家中师长多有夸奖,认为其进学(考中秀才)只是早晚,就是举业也不难,两榜进士也是可望的。 而贾珂的原身就差的多了,据春草偷听来的消息说,贾珂原身天份不高,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秀才。而现在的贾珂也好不到那去,在现代贾珂学习就不好,高中刚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就是得到原身的记忆,贾珂也没有信心去和古代人去比考科举。 如果是昏倒之前贾珂一定已经绝望了,打算将来他成亲后就分家,然后偷偷带着周姨娘隐姓埋名,到一个没人能认出他们的地方,小心的活下去。 但就在刚才他不怕了,因为他得到了所有穿越者都有的福利---外挂,金手指。 就在刚才他不但吸收了原身的记忆,还收到一股信息。 他刚得到信息中,他确定了枉死城的崔判官果然坑了他,他并不是正常死的,而是被某个下凡的天官夺舍了,但那位天官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让他魂飞魄散,当他的魂魄飘荡到了阴间,崔判官为了给那位天官擦屁股便把他打发到这个世界,只不过没有仔细查问,只看到殿前的小孩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便把他安排来了,可没有想到那孩子来自红楼世界的贾家。 至于为什么会是哪么多前辈穿越过的红楼梦世界。他就不知道了。而且这种大秘密也不是他这个小小凡人能知道的。 可是这红楼世界可不好混,是有神仙、有法术的。 恐怕贾珂去了过得不会如意,几下就会被人整死。如果重回地府,他定是要告状到阎罗包王爷那里得,到时不但崔判官要被罚,就是那仙官也不好受。 不过这事被崔判官的好友大名鼎鼎的陆判官(聊斋志异有出场)探知。 陆判官怕贾珂回来过十殿受审时,向十殿阎罗天子告状,所以给了贾珂几个小外挂用来堵贾珂的嘴。这一是为了给崔判官擦屁股,也还了上次七窍玲珑心的人情。二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贾珂别给地府添麻烦。而贾珂得了好处将来就不再告状了。 贾珂现在脑海里明显可以感受到三个光团,这就是陆判他的三个外挂。 第一个是吕布之勇,这个外挂一但激活,可以让贾珂马上得到吕布最巅峰时的武艺与作战经验,并可以让贾珂在三年的时间里达到吕布的最巅峰时的肉体强度。并且应为有吕布的行功方法,可以让贾珂不停的强化下去。到那时恐怕比吕布最巅峰时的战力还要强的多。 第二个是一个法术---小回春术,这个小回春术就有点鸡肋了,只能治疗一些贾珂自己身体上的疾病,如受伤,中毒,各种病痛。但对他人没有任何效果。而且使用必须是小回春术的符录自动吸收外界的灵气,而小回春术吸满灵气也只能施展三次小回春术。而要想让小回春术吸满灵气恐怕的三天时间,在平常这够用了,可看到陆判给的第一个外挂吕布之勇,再结合贾珂自身的情况,要想出人头地快速拥有保护自己的权势,恐怕要上战场了。如果一但上了战场兵凶战危,小回春术的使用次数恐怕就的省着点用了。 而第三个外挂就有点厉害了,相比前两个吕布之勇、小回春术符,这第三个东西可以称的上是一件法宝了。这件宝贝名唤摄魂珠,可以将人或灵兽的一丝魂魄强行收入珠中,从此被法宝摄魂珠所控制。对宝珠之主忠心耿耿,永不背叛。而法宝之主又可以通过摄魂珠对所控制之人发号施令,如有必要甚至可以立马让被控之人魂飞魄散。 贾珂觉得即便是没有吕布之勇和小回春术,光凭法宝摄魂珠他也能混的风生水起。甚至解救整个贾家也不在话下。 而且法宝摄魂珠不向小回春术只能靠其本身的符录吸收灵气来储能,而是即可以自动吸收能量,也可以在贾珂练功有成后使用体内的气血之力来补充。这样虽会使贾珂有短暂的虚弱,但大量进食用用内功消化也就很快补充回来了。 但贾珂要得到这三项外挂必须承诺,就此闭嘴。以后因果两消,互不相欠。 贾珂这是心中思量,那仙官在夺舍他的肉身是没有打散他的三魂七魄一劳永逸,也是没有坏到家。而且就算是自己在阎罗王哪里告状,阎罗王就是处罚了崔判官,对那位仙官也不一定有什么办法,不然陆判官就不会认为自己向阎君告状是给地府找麻烦了。再说就是告赢了。阎君也能处罚那位仙官,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万一这帮神仙的亲朋故旧报复自己,恐怕到时没人来再管了。 而此时如自己收下这三样宝贝,虽说是从今后两不相欠,但以后见面也有几分人情。而自己也可在这红楼世界也有了自保之力,小心一点没准还能封侯拜相,富贵荣华一生。 想清楚后,贾珂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也就顺水推舟、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贾珂刚想清楚同意条件,脑中的三个光团就一起大方光明。其中一团开始融化融入贾珂的身体中,另两团也现出本来面目。一个是一张符录金纸,一个是五彩斑斓的宝珠。 而贾珂此时只感到一股热流不停的融入他的身体,并且无数记忆也不停的从心底里冒出。哪是无数的战场撕杀的经验和戟法兵器的用法招式,还有搬运气血,积累内力的法门。 而那金色的符录正是小回春术。宝珠正是法宝摄魂珠。正如前面的信息所说,小回春术要自己吸收周围的灵气来充能,一次充满可以使用小回春术三次。而法宝摄魂珠即可以吸收周围的灵气也可使用自身气血能量充能。但法宝摄魂珠并不能无限的摄人的魂魄,大盖可以摄取三百人的魂魄,如果已经摄取满三百人的魂魄,还想再摄取就魂魄,就必须摧毁已摄取的魂魄或将其释放。但一旦摧毁魂魄那被摄魂之人就会魂飞魄散,连轮回转世也不成。而如果放了对方魂魄,其虽不能知道其中原由但也回本能的远离贾珂。 而毁人魂魄是有孽障的,再去阴间恐怕要受地狱之苦,而放了对方魂魄让对方转友为敌恐怕没有人愿意,所以这法宝摄魂珠可要甚用,不然就是反噬自己。这可能是陆判对自己的考验,或是又是给自己挖的坑。贾珂觉得对方给自己挖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对这些神仙不能不防,不然被卖了还乐呵呵的帮人家数钱呢。 贾珂决定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吕布之勇上,要知道只有自己可以控制的才是自己的,而三样宝物只有能融入自身的吕布之勇可以办到。 第 4 章 探视 就在贾珂和春草谈话的时候,周姨娘来到荣禧堂,只见荣禧堂有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门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比各处不同。周姨娘向东走进去,原来王夫人时常居坐宴息也不在这室中,只在东边的三间耳房内。周姨娘来到门前,见门前站着几个小丫鬟,忙上前去说:“几位姑娘,请那位进去回禀一声,就说我要求见。” 几个丫鬟知道大爷贾珂这几日不好了,今见周姨娘来莫不是贾珂不成了,可看周姨娘脸有喜色又不像。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的问道:“姨娘,不在屋里照顾大爷来见太太可是有事。” 周姨娘笑着说:“昨日服了王太医开的药,今个大爷就醒了,而且身上的烧也退了,菩萨保佑可算是见好了,我敢快来回报老爷、太太一声。” 那丫鬟脸上堆笑,说了几句恭喜,便回身进了房去。 不多时那丫鬟出来,说太太让周姨娘进去。 周姨娘赶忙随丫鬟进了房去,进得正房内,就见正面炕上横设一张炕桌,上面堆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就坐在西边下首,亦是半旧青缎靠背坐褥。 周姨娘进得门来,急忙来到王夫人下首,道了万福并行了礼,并站在下方恭敬的对王夫人禀道:“今来回太太,大爷昨日吃了王太医的药,身子已经好多了,人也醒了。特来给老爷、太太报喜。” 王夫人沉吟了一下说:“昨个刚换了方子吃了,今个就见大好,你是不是糊涂了。”其实刚才丫鬟进来禀报,她就十分的惊讶。那能想到昨天就快不行了,今天不但人醒了,热症也退了。 周姨娘敢紧说道:“太太,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老爷,太太。大爷,却是真的见好了?。” 王夫人见她说的肯定,也就信了八、九分。于是就站起身来,说:“老爷,在衙里还没有下衙,我就先去瞧瞧哥儿,待老爷回来我再回禀一声。” 说着就往门外走,丫鬟、婆子急忙争着打帘子,引路。不多时来到贾珂的房前,就听到里面贾珂和小丫鬟说话的声音,明白贾珂这是真的大好了。不然也不能说话这么清晰。 周姨娘上前打开房门,把王夫人让进屋来。丫鬟春草一见是王夫人来了,急忙上前跪地施礼。王夫人看到只说了:“起吧”。便朝床头走去。 春草起身,急忙拿绣凳放在床头,请王夫人坐了。 王夫人坐在绣凳上,侧身看向贾珂。而贾珂也急忙要起身行礼,王夫人连忙拦住贾珂并说道:“快快不要行那些个虚礼,你好了比什么都强。这些天可把人吓死了,看你还敢淘气?” 贾珂在原身的记忆里找到对王夫人的记忆,却没有像穿越小说中王夫人恶毒,奸诈的情景。最多对他态度冷淡,贾珂不知是原身年纪还小不知人情世故,还是王夫人本来就没有人们想像中的哪么坏。“还是再观察看看”贾珂心不由想。 想到这里听王夫人问话,忙回道:“再也不能了,有了这次教训,儿子以后定不敢在淘气,让老爷、太太着急。如那样儿子也太不孝了。” 王夫人听他说的恳切,也就笑着说:“以后不要乱跑,有时间就跟你珠弟弟一起玩耍,一起读书将来也好互相扶持。” 贾珂听王夫人说话,一下就明白了其中之意,这是让他和贾珠多多亲近,以后好辅助贾珠的意思。 在原身的记忆里他自以为是长子并不比贾珠这个嫡子差,所以经常贾珠争风,这是王夫人的警告。这王夫人在庶子病情刚有好转就出言警告,这么看来原身掉落池塘恐怕是有隐情。 贾珂立马把原身对王夫人的看法抛到九霄云外,看来这王夫人虽不一定就有毒妇之心,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王夫人怕的是贾珂利用长子的身份同贾珠争夺继承权,要是原身的话可能还看不清形势要去争一争,而此时的贾珂却并不把贾府这快要衰败的家产放在眼里。 有了三项金手指,他有把握飞黄腾达,把贾府抛到身后,将来贾府的这些人只怕要看他贾珂的脸色。如好便罢了,如不好就抛开手去,看他的下场。 应此上贾珂并不气愤王夫人把贾府当成贾珠的家业。也把报仇之心暂时压下。再说红楼书中贾珠可是刚成亲不多久就没了的,而贾府的凤凰蛋可是快要来了吧。就算是贾珠没死,将来的家产恐怕也也要先紧着那“有大来历”的凤凰蛋。 而且贾政这一房要继承家业,也有大老爷贾赦这个绊脚石,如不能扳开了去,在这宗族礼法,天地君亲师掌控一切的古代,也是镜花水月。 如此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敢忙回王夫人说:“太太,说的是以前是我糊涂了,以后太太只管看,我定是要以珠弟马首是瞻的。” 王夫人听他说,心下里一喜,觉得贾珂与以前说话的样子大是不同,心下也不怀疑,只当他是小孩子家家的吓怕了。如果他听话,知道嫡庶之道,贾府也不却他一口饭吃,只等他成亲就给他点银子打发了就是。 王夫人又和贾珂说了几句家常话,不过是保重身体之类,便要起身回房,周姨娘敢忙相送。 “对了,一会儿我让丫鬟送点人参、鹿茸什么的给哥儿好好补补,这一着可是受了罪了。”王夫人快出门时回身对周姨娘说。 周姨娘敢忙谢道:“我代大爷谢太太的赏,等他全好了让他去给太太磕头。” 王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脸带笑容的走了。 周姨娘送走王夫人回到屋来,坐到贾珂床前说:“阿弥陀佛,你以前要有今天的机灵劲,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让我一刻也不得安心。” “姨娘,你以后放心吧,以前是我想差了,以为我是父亲长子,父亲待我也不比贾珠差,所以骄狂了些,现在九死一生后我以醒悟了,我再怎么在这贾府也争不过贾珠,不如退步抽身,以全性命。到成亲之后多少能分些家产,也能生活。如果运气好也可能比在贾府还舒坦,到时候我把姨娘你接出来,让姨娘你也当一当老夫人。”贾珂回道。 “我可享不了老太太的福,你呀不把我气死我就满意了。”周姨娘说道。 “我的儿,你饿不饿,你已几天水米未进了。”周姨娘接着又说。 周姨娘刚说完,就听到贾珂肚子里“咕咕”直响。贾珂不好意思的说:“儿子早就饿了,只是刚才太太在,才一直忍着。” “饿了好,饿了想吃饭了就是病要好了,你先躺一会,娘去厨房给你要些粥来。你现在还不能吃那些油腻的”周姨娘高兴的说。 周姨娘又让让春草小心看着贾珂,自己这才飞也似的出门去了。 第 5 章 初见贾政 贾珂见周姨娘出了房门,便觉身体无力,一阵困意袭来,不觉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之间就听的春草说:“大爷困了就睡一会儿,姨奶奶回来我再叫醒爷。”接着就完全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贾珂耳边听到有人不停的呼唤,挣扎着睁开眼睛,迷茫的四下里看去。只见屋里已经点起了灯,而窗外一片黑暗。 而正是周姨娘在床边轻声呼唤自己。周姨娘见贾珂醒了,就满脸笑意的说:“刚才回来看见哥儿睡的熟,就没有叫醒你,相让你多睡会儿,晚饭我让厨房用小火焖着,只等哥儿一醒就可以吃了。” 说着就让春草给贾珂洗漱,自己去给贾珂取饭。贾珂洗漱完毕觉的彻底清醒过来,由春草扶着来到桌前,不多是周姨娘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把食盒中的食物一一摆在桌上,却是几盘爽口的小菜,一碗白粥。 贾珂看着不由胃口大开,端起碗来就吃了半碗粥。周姨娘一看忙劝说道:“哥儿慢点吃,当心噎着,还有很多。” 贾珂听周姨娘说这才放慢动作,细嚼慢咽起来。 这时贾珂好像想起什么来,太头对周姨娘问道:“姨娘,你可吃了。” 周姨娘回说:“吃了,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就吃了。”说着用筷子夹了菜放到贾珂碗里,说:“吃些菜,光吃粥嘴里淡。” 正在母子两说话间,就听外边有响动,接着就看到帘子被打起,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周姨娘见了马上上前行礼,口中说道:“老爷来了也不打发丫鬟说一声,我好去门口迎接。” 贾珂知道是贾政来了,也急忙起身见礼,口称:“有劳父亲前来,真正是罪过。” 贾政让母子两起了身,在周姨娘搀扶下来到屋子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下。先看了看贾珂,不由脸上有了笑意,说:“你病才好些,不要站规矩了,过来坐下。” 贾珂这才让前坐在下首,待坐定了才稍稍抬头看向贾政,只见贾政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上有一股书卷气。不愧被曹公称道“酷喜读书,为人端方正直”。 贾珂在原身记忆里发现,贾政对这个长子还是颇为喜爱的,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虽然原身读书天赋不高,但原身却没有放弃仍然努力苦读,贾政见原身的毅力不差,待原身和贾珠更没有二样。这才让原身有了一些妄想。 贾政坐在上首,对贾的身体不停的寻问,待知道贾珂已经无碍后。脸上是笑容满面,本来贾政还以为自己要痛失一子,这几日时睡不安枕,心如火浇。今见长子安好,心中乌云散去,心情大好。 待见贾珂身体以无大碍,便说起学问的事,让贾珂再休息几日便去书房读书,言道他本就天赋不高,这段时间有因病落下了许多功课,以后要更加用功才是。 贾珂在下面一一应是,保证病好之后更加努力。 贾政又对周姨娘嘱咐几句,让她这几日专心照顾贾珂,不必每日请安,周姨娘对贾政满脸都是感动,贾政对周姨娘也是有着特殊的感情,毕竟周姨娘是贾政的第一个女人,男人对自己第一次都有特殊的情感。 贾珂看着两人之间眉眼传情,看出两人之间还是有感情。 贾政又和周姨娘说了几句家常,这才往外走,周姨娘一直把贾政送到院外,这才依依不舍的回来。 贾珂这才继续吃饭,这顿饭可以说是贾珂这辈子吃的最香的一顿。贾珂刚刚睡醒本想看看书,活动一下脑子。但被周姨娘强行阻止,理由是贾珂的病刚有起色不能劳累。想到周姨娘的爱护之情,贾珂也就休息了。 接下来几天贾珂就在屋里修养,偶尔在小院中散步。不过这几天贾珂可没有闲着,他把自己脑中的吕布的记忆重新梳理了一遍。 看完之后贾珂不得不对吕布这家伙佩服,虽然吕布这家伙的人品很差,可在练武的天赋上却强的不像话。原来吕布的武艺是通过无意中得到几卷楚汉时的竹简自练的。 而且这竹简还是残缺,被吕布得到后被他通过自己的理解补全,不但没有使其威力下降,反到是青出于蓝胜而于蓝。吕布就是凭着这门无名武功,纵横三国无敌手。 而贾珂只要把脑海中的武艺练习纯熟,待到脑海中吕布之勇的光团被他慢慢吸收完成,到那时他就是第二个吕布。 贾珂决定过几天“病”好了就去铁匠铺,先打造一柄小号的方天化戟先用着。 还有哪小回春术前天就充满了,他决定这几天就试试,看看效果。至于前天不试是应为害怕小回春术效果太好,让人看出来。 贾珂就是病见好也不可能,头天还虚弱无力,第二天就活奔乱跳了,这谁都能看出有猫腻。贾珂可是决定把身上的秘密带进棺材里头的。 这天周姨娘去给王夫人请安立规矩,虽然贾政让她休息几天,但她还是在贾珂病好转之后天天去王夫人那里请安。贾珂又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春草打发出去。这才一个人把房门关好。躺到床上,害怕万一小回春术到时有什么副作用,毕竟这还是贾珂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使用法术。 一切准备就绪,贾珂把注意力集中在小回春术符录上,只感觉小回春术完全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没有原因,就好像自己的胳膊腿一样,自己要动它自然就动了。 贾珂不得不感慨修仙就是不一样,比习武方便多了。就拿贾珂为例,他得了吕布之勇还得三年才能融入自身,还得长时间练习招式,以后还要练习马术。可你看看人修仙的每天只要打坐,就能练出一身功力。要是有什么法宝,宝贝自己就能吸收灵气,遇到敌人都不用自己动手,只要把宝贝抛出去就完了,你没看封神里,多少修练千年、万年老怪物被刚修练没几年的毛头小子给秒杀了。 想到这里贾珂心里好多了,自己现在也算是有宝贝的毛头小子了。自己也有小回春术符录,法宝摄魂珠。到过几年自己再把吕布之勇炼成,到时在这整个红楼世界也大可去的。 想到这里贾珂心里那个美,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试试小回春术。贾珂心中一动,小回春术启动,他只觉一股热流游走全身,贾珂觉身上不但身体不适随着这股热流全都消失,而且身上充满了力气,身体状况全部恢复的最强巅峰。这要是到了战场上简直就是永动机呀。到时候不管是身体疲惫还是身受重伤,一个小回春术上去,马上满血复活。 贾珂对次很是满意,再想到还有更厉害的法宝摄魂珠,不过摄魂珠能控制的人数有限,不能随便乱试,看吧,以后有机会再试。 贾珂下床去把门打开,走到院子里,看着院子里阳光明媚,使的贾珂心情更好了。觉得可以对外宣布他的病好了,能进行正常生活了。 这样他就能开始他的计划了,未来在他看来还是有趣的很。 第 6 章 请安 当天晚上,用过晚饭贾珂与周姨娘说:“姨娘,修养了这些天,每天都喝那苦死人的黄汤子,儿子实在忍不住了,而且儿子的病已经好了,没必要继续吃药了。” “那药方可是王太医开的,很是管用,不见你小命都快没了,还是吃了这药才生生把命拉了回来,我看你还是多吃几天,如嫌药苦我让你舅舅(周姨娘之弟)上街买些蜜饯来,吃药之后吃几颗。”周姨娘听他言说,不放心的道。 贾珂心说:“恐怕不是王太医的方子管用,而是崔判官的法术管用。”他可是亲眼看到真真贾珂的魂魄都去了枉死城报道了。 “姨娘,这是药三分毒,病了吃药是没有办法,我如今好了还吃,恐怕不但对身体无效还会有损健康,如姨娘不放心不如再请了医生来看看,如我康复也不用吃药。”贾珂只得又劝道,又知道周姨娘对他读书前程十分在意,便又劝说:“再说我得病这好些日子了,不知功课落下多少,我本就比不的别人(贾珠)聪慧,如今又落下这许多功课,可如何是好?” 周姨娘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再看这几天贾珂确实以无大碍。便说:“那我明日回了老爷、太太,请位老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如果确已病愈,便依了你。” 说完又感叹不能再请王太医来给贾珂诊治,先前能请王太医来,是周姨娘凭着自己原是贾母看重的丫鬟,贾母又看贾珂是小儿子贾政第一个儿子,才破例拿自己的贴子请了王太医来。如是旁人如何请的动太医。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周姨娘去王夫人房中请安,只见贾政与王夫人已梳洗完必,正在正堂坐定,准备用早膳。周姨娘连忙让前服侍二人用餐。 待二人餐毕,从新坐定。周姨娘侍立一旁,见以无它事便上前与贾政、王夫人禀说:“老爷、太太这几日大爷看着已经大好了,不知是否请位大夫来诊看一下。如真大好了,也省的老爷、太太操心,他也能继续读书上进,若万一以后有了出息也能报答老爷、太太养育之恩。” “珂儿这几日确是见好,你不说这一两日我也要请大夫来,不然不知耽误多少功课。”贾政听周姨娘如此说,便应了。 王夫人见贾政应了,便吩咐侍立一旁她的陪房周瑞家的:“你今就去胡庆堂请胡老大夫来给大爷诊脉,看可大好,不可耽误学业。” 周瑞家的急忙应是。 “胡老大夫来时回我一声,我也去听听。”贾政言说,又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周姨娘和珂儿就一个小丫鬟伺候,恐怕忙不过来。你再给周姨娘添一个丫鬟,那叫春草的我看伺候珂儿还是颇为进心的,就叫她专门伺候珂儿吧。” 王夫人一听急忙立身说道:“这是我的不是,操心家里的事,一时忙糊涂了。珠儿哪已有两个丫鬟伺候,不如给大哥儿再添一个,可好?” “不必,珂儿与珠儿不同,等再大些再添也不迟。”贾政如是道。 王夫人听得这话,知道这是贾政与她说嫡庶有别,以安她心。边放下心来。 一时无事,贾政去了前边书房,王夫人让周姨娘退下。 这时周瑞家的对王夫人说:“太太,我看老爷还是向着您这边的,这一次,不过是因为那边的差点死了才多关心几分,太太不必放在心上。” 王夫人言道:“前几日,我去那边探望,发现珂哥儿言语,不似以前模样,看来是醒悟了,如能安稳过日子我们家也不缺他那一分家产。” “以后那些小把戏就收了吧,没得让人笑话。”王夫人笑着对周瑞家的吩咐道。周瑞家的应了。 快到正午时分,胡老大夫被请来,贾政亲自陪着来到贾珂房中。 贾珂看到贾政陪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进的院来,马上起身迎接。 贾政看贾珂礼数周到,颇为满意,对贾珂含笑点头。回头又对胡老大夫说:“这就是我那孽子,前几日病情颇重,她祖母担心,请了宫中王太医来开了方子,这几日看着是大好了,又不能肯定,所以请老先生来诊诊脉,看可是痊愈。” 胡大夫没有先诊脉,而是要了王太医的方子看了。看后,对贾政说:“老朽看了王太医的方子,这药用的十分凶险,可见小公子当时的病情的危险。今我进门来便望见,小公子气色红润,印堂发亮不像有病的样子。我再看看脉象如无事,大人便可无忧了。” 说完便让贾珂在桌前坐下,丫鬟春草忙搬过绣凳让贾政和大夫坐了。胡老大夫把手放在贾珂脉门处,仔细辨别。不多时又上贾珂还了手,再次把脉。 待再次诊完脉,起身对贾政施礼道:“大人勿忧,小公子的脉象强劲有力,五脏气血运行通畅,便是比常人也强的多。小公子的病已经痊愈。” 贾政一听大喜,谢过了胡老大夫,让亲随送上诊金,并让人把胡老大夫送走。回过身来对贾珂说:“病即已经痊愈,便不可懈怠。明日随你母亲(王夫人)到你祖母处磕头回来,便去书房读书。我已同先生说了,让你务必把落下的功课补齐。你要努力上进,不然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贾政原是要从科甲出身,不料父亲贾代善临终遗本一上,皇上怜念先臣,便赐了贾政个额外主事职衔,叫他入部习学。贾政君命不可违,从此深以为憾。便把希望放在下一代上,所以对贾珂、贾珠的学业颇为严格。 贾珂自然满口尊从,说是定不让父亲失望,必要出人头地。贾政这才满意的走了。 第二日,贾珂随周姨娘先去王夫人处,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勉励几句,见以无事便带着贾珂、周姨娘往贾母处而来。 他们进了垂花门,就见两边是抄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转过屏风,小小三间厅房,厅后便是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都笑迎上来道:“刚才老太太还念诵呢!可巧就来了。”几人争着打帘子,并有人向里禀报:“太太与珂大爷来了。” 几人进得房来,就见软塌上坐这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王夫人、贾珂并周姨娘忙上前施礼拜见。贾珂知道这便是贾母了。 待他们礼毕,贾母让他们落坐,贾珂这时又起身来到正中跪到,对贾母方向拜倒说:”孙子这次生病,多亏老祖宗延请太医,这才救的孙子的命来。孙子的一切都是老祖宗的,所以没有别的谢礼,就在这给老祖宗磕几个头表达孙子的这颗孝心。” 说完以头抢地,不停的磕头,头与地砖相撞是“嘭,嘭”有声。 贾母一见如此急忙让丫鬟把贾珂扶起,心中十分欣慰觉得不枉为他请来太医,同时也颇为自豪,认为有他这样孝心定是周姨娘时时教导,而周姨娘是她亲自调料出来的可信之人,可见她们母子对自己的爱戴。贾母心里如此想口里蛮怨到:“你们几个猴狲让我操碎了心,你的病刚好,再出什么事叫我老婆子还不心疼死。快快起来,身体要紧。” 贾珂这才起身,谢过贾母回到王夫人旁坐下,侍立一旁的周姨娘满脸关切的看过来,怕他受伤。 其实贾珂这几天受吕布之勇的灌输,身体比一般人都要强健,刚才磕头对他没有一丝伤害,不过是讨好贾母吧了。 第 7 章 上学 一时贾珂与王夫人正奉承着贾母唠嗑说笑,这时就听外面小丫鬟禀报:“大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安了。”说是门帘打开,走进一位二十与的年轻妇人,贾珂知道这是贾赦的续弦刑夫人。 待刑夫人给贾母行过礼坐定,贾珂立即起身行礼,刑夫人点头笑道:“珂哥儿这是大好了,你弟弟琏儿这几天还念叨了你好几次呢。” 原贾珂原身与贾琏学习差不多,学习都不如贾珠,所以同病相怜,关系竟然比与贾珠还好。故而对贾珂多有挂念。 贾珂笑着回刑夫人:“侄儿的病已经痊愈,多谢伯母挂念,侄儿也很是想念琏儿,等明日去学里当面和他道谢。” 众人说笑了一会便各自散去,王夫人带着贾珂与周姨娘,回荣禧堂东边常居处,边让贾珂回去温习功课。 贾珂回了小院,在房中拿出多日不成翻动得书本,仔细翻看起来,刚开始还好,可不多时就觉头昏脑胀,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贾珂虽然得了原身的记忆,但本身毕竟是现代人,对着一堆知乎者也头都要炸了。 所性将书扔到一边,思考怎么说服贾政让他弃文就武。思来想去只有向教授他们的李先生说明。 现在贾珂、贾珠、贾琏三人不在族中学堂读书。而是请了在京待考的举人李文斌单独教授。李先生气度恢宏,并不死板,心思灵动。贾政对其甚为尊敬,如有李先生游说恐怕事情就成了八、九分。如自己在适当表现习武的天份,定能打动贾政。使自己以后光明正大的练习武艺,早日把吕布之勇的招式,兵器,拳脚练孰。也可每日有时间搬运气血,修行导引之法。 想罢也不看书了,把春草叫来让她帮自己把守门户。现在丫鬟春草只负责服侍他一人,春草比贾珂大几岁。知道一些人事,知道自己将来定是贾珂的屋里人了,而周姨娘也偷偷的许诺将来定给春草一个名份,所以现在春草对贾珂越发尽职了。 贾珂一人在房中第一次行功,不敢大意,凝神专注慢慢按功法路线搬运无形能量在体内运行?而次时吕布之勇的光团更加明亮,每一次循环光团就亮一分,而融入贾珂体内的能量就快一分,贾珂的肉体就强一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贾珂从运功中醒来,只见春草不停的在门外向里观望,神色十分的焦急。见到贾珂醒来敢紧进来,对贾珂说:“爷,这是怎么了?从早上请安回来,到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才醒,姨娘都问过好几次了,我都快圆不过了。” 贾珂过去拉住春草的手,歉意的说:“是我的不是,忘了时辰,以后不会了。” 春草被贾珂拉着手,脸红的不行,扭捏的说:“我是爷的人,自然要为爷大算。” 贾珂看着春草,这个自己醒来看到的第一个女子,虽不漂亮但也清秀。主要是对自己一心一意,不由的有些感动,脱口而出:“你如不嫌弃我是庶子,我将来一定给你个交代。” 春草听贾珂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觉自己受多少苦都值得了,不由眼睛含泪,可她又不想它流下,转身往外走,边说:“我去给你取晚饭。” 贾珂看春草去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只觉身体素质大幅提升,特别是速度提升的最多,按这样下去,三年后他把吕布之勇全部吸收,到时的速度得可怕到什么程度。怪不得三国中的许多武将冲锋陷阵,在万军中来去自如,如果速度不快,如何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晚饭时春草对贾珂更加关心,也不像以前拘谨,给贾珂夹菜布饭,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贾珂觉得,要是在游戏里春草对他的忠心一定九十以上。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大该五点多钟,贾珂就被春草叫醒,看看窗外天刚刚发亮,他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这就是古代学生一天的开始。 匆匆吃过早饭,来到王夫人房前,听着里面的响动。知道贾政、王夫人刚起。而台阶下早站立了一名少年,面目清秀,体态儒雅,让人见之忘俗。大约比贾珂稍小,可神态老成,看贾珂的眼光到向看弟弟,这便是贾珠了。 看到贾珂过来,贾珠向他招招手,轻声说:“兄长来了,可是病痊愈了?” 贾珂回说已经好了。 贾珠又说:“前几日听说你水米不进,高热不退,本要去探望,只是母亲和嬷嬷不准,兄长不要见怪。” 贾珂重记忆力知道贾珠在原身刚病时,是经常探望。后来不来怕是王夫人见原身快不行了,怕贾珠过了病气,所以不让他探望。在原身看来贾珠是个谦谦君子,就贾珂现在看来贾珠还是有君子风度的。 “珠弟说的哪里话来,贤弟的为人为兄还不知道,贤弟实诚君子之风,胜为兄多矣。为兄还要谢过珠弟 之前多次探望呢。” 兄弟俩正在说话间,有丫鬟出来对他们兄弟说:“老爷、太太让两位爷进去回话。” 贾珂、贾珠先后进了房来。见正面炕上横设一张炕桌,上面堆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贾政坐了东边上首,王夫人坐在西边下首相陪。 他们弟兄进来,一起给贾政,王夫人行礼问安。 贾政看他们兄弟甚是和睦,满脸欣慰。不由勉励几句,又问了贾珠功课,见贾珠对答如流很是高兴,嘱咐贾珠不可骄傲自满。贾珠应是。 对于贾珂,贾政只是说了几句他多多努力,也就没有旁的话了。想是对他的天赋敢到失望,又因为他读书十分的刻苦,不能责备。但想到贾珠天赋很好,将来贾珂帮这贾珠管理家中事物也就释然了。 贾政说完,王夫人又嘱咐了一番,无非是吃饭穿衣之类。之后就放他们兄弟去了。 两兄弟出荣禧堂来到前院,靠正门左侧有一座院子,正房五间,两边厢房,鹿顶,四通八达,又有游廊相连,这便是贾府书房了。 贾珂兄弟进了书房院中,早有小厮接过二人手中包裹,引二人来到正房东侧,进了房门就见正上方有一高桌,桌后有太师椅。下面是四张矮几,小凳。二人各坐了前面两张矮几。拿出书来一边温书一边等待先生过来。 就在二人刚坐定,外面忽的乱起来,胡乱嘈杂,一时房门忽的被打开。进来一个俊美少年,不是贾琏是谁。 贾琏见只有他二人,先生还未到大是松了口气,这才整理衣裳,安然坐到贾珂身后。 贾琏坐定,拍拍前面贾珂的肩,说:“听闻哥哥病的快不行了,我就担心了好一阵,今见哥哥病好我就放心了。”贾珂正要谢谢他的关心,就又听他自顾说道:“珂大哥你不在这些日子,小弟我可是受了大苦了,先生以前责骂,还有大哥你陪绑。你这一病,只有小弟一人挨骂,没有一日松快。” 贾珂正要和他说笑几句,却见一位中年男子进来,就见这男子身材笔挺,气质威严,这就是李先生了。 先生一来贾珂,贾琏马上闭嘴,正襟危坐。先生看到贾珂便说:“今日你来便是病好了,你虽说是病了,但却拉下了很多功课,以后要用心补上如有不懂课后可来寻我。” 说完就开始讲课,说是讲课但先生还是照顾贾珠进度,贾珂,贾琏二人听的不知所云。 这更坚定了贾珂弃文就武的决心。按这段时间打听的说法,贾珠也只是有可能考中进士,而自己和贾珠之间的差距是高中生和小学生。高中生还有机会考上大学,一个小学生想也不要想。贾珂觉得自己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第 8 章 请拖 李先生一上午都在讲课,对四书是重点讲诉,应为这是科举必考的。贾珠听的是如饮甘露,而贾珂,贾琏二人是如坐如坐针毡。 中午下课,他们就在书房吃饭,三人一样四样菜,两荤两素。而李先生却在厢房单独用饭,有八个菜。 中午饭毕,先生可以在厢房休息,而他们三个就只能在书桌上爬一会。 下午,先生布置功课,然后自习,也就是临摹字帖,背书之类。下午下课前先生要检查。 贾珂拼尽全力也就完成了大字临摹,至于背书他是无论如何也完不成的,到下课时也只可勉强记住了一多半。 到下课先生检查功课,贾珠不但完成任务,还多背了一段。轮到贾珂临摹完成,背书磕磕绊绊的背了一大半。贾珂本来还等着先生责骂,然后打手板,没想到先生不但没有责罚,还夸奖了贾珂几句,认为他还算勤勉。到了贾琏,先生却勃然大怒,原来贾琏只完成临摹,背书是一点也无。 先生对贾琏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贾琏天资聪颖,比贾珠也不差什么。恨的是贾琏没把心用在读书上,每天来读书只是应付。 平常还有贾珂对比着不很明显,可今天连贾珂都把书背了大半,而贾琏却一点也无。这还了得,马上吩咐贾珠去拿戒尺,而贾琏却一脸委屈的看着贾珂,认为贾珂这是背叛了他们的友情。就这样贾琏被先生打了五下手板,看着他俊脸都变行了,贾珂都替他感到疼。 放学后,贾珂去慰问贾琏,毕竟今天就贾琏一个人挨打了,贾珂没有相以前一样陪打。可贾琏看着贾珂就是不说话,满脸悲愤,好像贾珂做了什么伤天害礼的事。 最后还是贾珂答应和他保持进度,才满脸傲娇的表示今天就勉为其难的原谅贾珂。 而贾珂却决定明天就和先生摊牌,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至于答应贾琏的共同进退,他觉得吧,如果明天先生答应他向贾政说明,那以后他的读书进度恐怕连贾琏都不如,也不算失信。 回到自己的小院,先去周姨娘房中和她说会话,看到她房中新来了个丫鬟叫夏麦的,一听就知道又是周姨娘给起的名字。 贾珂心中奇怪,本来说前几天就要来新丫鬟的,怎么今天才来。回到他的房中见,春草给他倒茶,就说:“我问你个事,来咱们家的丫鬟,怎么现在才到,不是老爷前几天就让安排吗。” “我的爷,你哪知道这个,咱们府里的丫鬟都是有定数的,进一个就要打发一个。从开国以来,家里的家生子多了好几倍,那能都进府来。今姨娘这添一个人,下面不知有多少人请拖,拉门子。要把自己家的女儿塞过来。” 贾珂又问:“在自己家里多好,自己找个活,只要肯干也饿不死。为什么一定要进府来伺候人。” “那能一样?咱们府里吃穿用度与别家不同,就是我这小丫鬟,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比不过我,更何况就是三等丫鬟每月都有一百文的月钱。”说着把茶杯放到贾珂面前。 贾珂随手抓住春草的手,笑笑着问她:“那你是几等的?” 春草把手抽了几下没抽出来也就由他握着,红着脸又有点骄傲的说:“自从跟了爷,就提了我二等的,每月有五百文的月钱呢。” 贾珂一听,也觉得不少。他好像记得红楼书中刘佬佬说过,她们家一年也就是二十两银子的用度,而她们家却不是一般农家,是个小地主之家,家里还有丫鬟,她女婿还能经常吃酒。可见春草的五百文的月钱不少了。 又问周姨娘的月钱是多少,春草说是二两银子。 贾珂便笑着说:“以后也给你发二两银子月钱。” 春草羞的不行,狠劲抽出手来就往屋外走。边走边说:“我给你到大厨房取饭去。”刚走到门槛前低头说了一句:“我等你给发二两的月钱。”说着就跑了出去。 到了晚上,贾政来到周姨娘房里过夜。贾珂过去请安后就退出正房,回到自己房中。眼见无事,便让春草先回去休息。自己在房中依着吕布的法门搬运气血,修练导引术。 贾珂修练相比其他人要幸福多了,旁人练武首先要打熬筋骨,然后练气,练力。而贾珂有吕布之勇这个外挂不停的改造身体,即使什么也不干三年后也能达到吕布的巅峰战力。如每天练气导引,三年之后恐怕要超过吕布。 次日,早上贾珂先去周姨娘房中给贾政请安,然后吃过早饭照常去上课。到了书房见贾珠,贾琏还没有到,便往李先生房走去。 既然决定今天向先生说明,到不如早点完事,早死早托身。 李先生在京中无有住房,由于居京城大不易,所以李先生在贾府教书,不但解决了吃住的问题,还有钱拿,所以贾珂才认为李先生不迂腐,不像其他读书人看不起勋贵。而贾府也为子弟找到一位好老师。双方可以说是双赢。 当贾珂到的时候,李师(他们三个学生对李文斌的尊称)刚吃了饭,正在书桌前看书。见了贾珂进来很是诧异,贾珂不象贾珠一般经常来请教,一般只是在书房见面,在其他时候很少有交集。今天见贾珂独自前来不知有什么事要说。 贾珂来到房门外高声说道:“学生贾珂请见。” 李先生在屋中说:“进来叙话。” 贾珂进得门来,再次给李先生见礼,礼罢立在下首等待李先生问话。 李文斌见他礼罢就问道:“你不在书房温习功课,来我这里做什么?” 贾珂躬身说:“李师,学生有一事相求,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文斌说:“你有事尽管说来,不过我只是一个小举子,能不能办到就不一定了。” 贾珂连忙说道:“非是他事,是关于学生学业的事。” 李文斌道:“如此,说来我听。” 贾珂躬身说道:“先生,学生读书天赋不高,这些年来努力攻读,大多只是为父亲喜爱读书人,所以努力学习,希望举业有成。但这些日子学生在病中考虑良多,觉得学生在举业上恐怕难有所成。不知先生然否?” 李文斌点点头:“你平常确实十分刻苦,但天赋有现。等将来年纪大了,阅历长了进学还是有可能的。” 贾珂心中一阵吐嘲,用不用怎么直白,这不是说我几十岁,年纪一大把了才有可能考中秀才吗? 贾珂继续说道:“其实学生,有一个秘密,学生自生来,就觉得力大无穷,各种兵器信手捻来,无不如意。闲暇时也观看家丁,护院演练武艺,直觉都是花拳绣腿不堪一击。所以想请先生与家父言说,让学生学习武艺,以后从军也是一个出路。” 李文斌想了想说道:“只是你自己说来,我并不信的,如要我与贾大人与你分说,当演练一番让我信你。” 贾珂说:“请先生出屋来,我让先生观看我的武艺。” 第 9 章 演武 贾珂从李先生的房里出来,到了大院中。叫来几个小厮,让他们把院中的障碍物都搬到一边去。 贾珂亲自前往护院待的大院中,要借几把兵器。 再贾珂去借兵器的时候,不知是谁多嘴,周围的人都传遍了。大家伙都知道二房大爷要表演武艺,是议论纷纷。 “我说大哥,你听说了吗?大爷要在书房前练武?” “我说魏三儿,你就胡说吧。看管事的一会收拾你,敢编排大爷,你不要命了。” “哥哥呀,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大爷的不是,这是真的,刚才大爷叫我们几个收拾院子,把书房那边的花盆,水缸都搬开了,说是一会演练占地方,现在自己去借兵器去了。” “不可能吧?大爷平常挺文静的一个人,今这是怎么了?要不咱们去看看?” “大哥你先去,我告诉小李一声。”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大会 功夫书房门前积聚了差不多上百号人。吵吵闹闹都是看热闹的。这时外院管家之一林之孝的了禀报赶了过来。见书房门口围的这么多人怒声说道:“都不干活了,围在这干什么,让太太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 “林大爷,别生气,是有一间稀奇事,大家过来看看。” 林之孝正要臭骂眼前的小厮,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今天这是要反天了,敢反驳他的话。可还没等他开口,旁边传来嬉笑声。 “有什么稀奇事,让二爷我也听听” 林之孝转身看是贾琏并贾珠到了。林之孝敢紧施礼。 贾琏摆摆手让他免礼,又对刚才的小厮招手,让他过来。那小厮早看见贾珠,贾珠来了,要讨好两位少爷,刚刚才说了那番话。现在见贾琏叫他立马过来给贾珠、贾琏施礼。 “有什么稀奇事,给爷说说。”贾琏问道。 “二位爷,你们还不知道吧,珂大爷要表演武艺呢,这不大家伙都过来给珂大爷助威来了。” “武艺?”贾琏一脸的诧异,回头问贾珠:“珠二哥,珂大哥还有这本事。” “我和他天天见面,没听说呀?”贾珠也一脸的郁闷。 再说贾珂去了护院那里,就见门内有几武师模样的人,正在打拳,看着虎虎生威,但在贾珂得到的战场经验来看,是处处破绽,完全是花拳绣腿,也就是样子货。 贾珂刚进门来,就有人看到见贾珂穿衣打扮就知道是府里的少爷。其中一个头领模样以为又是那位少爷好奇过来看热闹,赶紧过来给贾珂行礼,并小心翼翼的说:“不知这位少爷是那房的,来我们这里有什么吩咐。这里刀枪无眼万一伤到了少爷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贾珂听他的话虽说的恭谨,但话里话外是要敢他走。 所以贾珂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亮明身份:“我是二房的贾珂,有事要你们办。” 那头领知道贾珂是贾政长子,那里还敢怠慢赶紧搬来椅子让他坐下。 贾珂坐下后看看四周,就见旁边有两个兵器架,上边有各种兵器上面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鎲、棍、槊、棒、拐子、流星等十八般兵器。 贾珂让头领把大戟取来,拿到手中掂量一下份量,大约二十来斤。拿到手上差不多正好。 便与那头领说:“你把这戟借我用用,我回头还你。” 那头领怎么敢让一个十余岁的小孩把兵器拿走,到时候要是伤了人,他作为武师总管得吃不了兜着走,于是急中生智说:“这戟份量不轻,我叫几个人帮少爷送去。”说完也不等贾珂答应,就接过贾珂手中的大戟,叫过几个武师让他们拿着大戟,帮贾珂送到地方。又暗中决定一定要小心谨慎决不可出了事端。 贾珂见有人帮自己扛着戟也就乐的轻松。所以贾珂在前面走,几个武师在后面跟着。 等到了书房前就看到那里已经围了好些人了。 “快让开啊,珂大爷回来了。”有眼尖的看到贾珂连忙喊道。 众人给贾珂让开一条道,贾珂一脸蒙逼不知道怎么有怎么多人,接着就看到贾琏在人群里对他挤眉弄眼。贾珂赶忙跑过去问他:“这怎么了,人怎么都到咱们这来了?” “还不是听说你要在先生面前演练武艺,大家都来看热闹。” 贾珠这是也过来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贾珂无奈的说:“瞎练的,本来是想让先生看看,好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不想来了怎么多人。” 贾珂说完,就朝李文斌走过去,到了面前对着他先行礼,在回说:“先生,我把兵器拿来了,先生且在此稍等我这就演练一番。” 贾珂向武师要大戟,那武师却去看他们的头领,这头领姓陶也是武术的名家,四代为贾府效力,是以威望很高,没有他的同意武师是不敢将大戟给贾珂的。 陶首领见贾珂只是要表演一番,并不是要伤人便点了点头,武师这才把大戟递给贾珂。在他看来贾珂不过时小孩玩过家家,哪里会什么武艺。 贾珂手提大戟站立场中,深吸一口气,现在贾珂尽管年岁不大但再吕布之勇的灌输下,力气比寻常武师都强上几分,现在他拉开架势也让人觉得气度森严。 就见贾珂舞动大戟,这戟刹时间就像是变成一条蛟龙,头能攒,口能刁,身能贴、靠,爪能抓,尾能摆。又有青龙探爪、黑龙入洞、懒龙翻身、乌龙摆尾。气势雄猛,刚柔并济,急如铁骑突出,缓似曲水迂流。贾珂舞的性起,忘了身在何处,不自觉的吕布之勇中的经验与杀伐之气完全施展开来。 一路戟法演练完成,只见四周是鸦雀无声。都被贾珂的戟法惊呆了。惊还是其次主要是吓的。特别是陶首领更是惊诧,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贾珂施展的武艺是他的几倍。别说是他一个,就是再加上贾府其他十几个武师,一起动手恐怕也不是贾珂的对手。这要是上了战场最少是一员骁将。 李文斌虽不懂武艺,但刚才看到贾珂大戟翻飞,寒光闪闪。李文斌只觉得好像身在战场,一道道杀气在身边翻滚,惊的他寒毛直竖。 贾珂练完后,只觉气息也有些不稳,自己的身体还是太弱,如要成为吕布再世,甚至超越吕布就的不停的锻炼。看来自己以前还是太乐观了,只以为自己只要等三年就可以无敌天下了。现在看来如自己不努力,可能永远也要差吕布一丝。 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应为刚才,演武时发现他和吕布的经验,武艺还不能和他的身体完美融合,毕竟那是吕布根据自己身体改进而成,他要想更进一步必须不停的练习,让吕布的武艺经验完全融入自身,并形成习惯。 贾珂边想边向李文斌走去,路过人时每个人都不由让开一条路,人们心中的恐怖还没有消退。 当贾珂到达李文斌身前时,李文斌已经回复过来,没等贾珂说话李文斌就先开口了:“真不愧是将门虎子,你的请求我答应了,不日我便和贾大人说明。但在此之前课还是要上的,现在去书房。”说完就摸着胡须走进书房内。 第 10 章 诉说 见李文斌进了书房,贾珂他们三兄弟赶忙跟着进去,李先生的威严还是很重的,贾珂他们三个在刚上蒙学的时候,可是都被李先生打怕了。特别是贾珂,贾琏两兄弟几乎每天都要挨打。 外边震惊,恐惧的众人总算是清醒了。一个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互相之间你看我,我看你,以为在梦中。 “小刘,你掐我一下。” “宋哥,为什么。” “我看看是不是作梦。” “呕” “你掐了吗?” “掐了” “那我怎么不疼,看来果然是作梦,哈,哈。我说吗珂大爷怎么那么厉害。” “你没作梦。”这时旁边传来林之孝的声音。 “林大管家,你也在哈,我真做梦了。刚才小刘掐我都没感觉。” “那是他掐错方向了,他掐的是我,可疼死我了一定被掐紫了,混账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林之孝暴跳如雷的说。 众人一看,林之孝恼了,马上作鸟兽散,跑了个一干二净。 林之孝抓住一个小厮说:“你不就是书房的吗,你要去哪儿。” 这小厮才反应过来,是呀我是书房当差的,我能往哪儿跑。于是赶紧给林之孝陪不是。 林之孝不耐烦的说:“去把他们几个找回来,把书房院子的东西规制好。”说完背着手走了。 而陶头领还在看着被贾珂随手扔在一边的大戟发呆。想到贾珂刚才展现的武艺,再看看自己三十的年纪,正在当打之年,但如果在战场上遇到贾珂恐怕也就几个回和就丢了性命吧。果然是一门两公爵,看贾珂的模样就知道当年宁、荣二公的风采。 贾珂等还是往常一样在上课、吃饭、上课、贾琏挨打中度过一天。 下午放学后,李文斌没有想往常一样回房看书,研习八股文章。而是换了身衣服,一个人向贾政的小书房梦坡斋而去,到了门外有贾政的长随进去给贾政禀报。 贾政正在书房中与四清位客詹光、单聘仁、程日兴、王作梅下棋,说古。听下人回说李文斌来了,马上来到门前亲迎,李文斌一看立即施礼道:“晚生何能,劳大人亲迎。” 贾政伸手搀扶,说道:“先生才高,却为贾府三个小儿殚精竭虑,他们三人有些学实都是先生之功,快进内奉茶。” 李文斌进的屋来,见四清客詹光、单聘仁、程日兴、王作梅都在微一点头,也不见礼,确原来李文斌对这些清客很是藐视,只因这些读书人,或因世风浇漓,或因命运多舛,为稻梁谋为妻孥计,才具不显,又傲岸不能彻底的,就只好依附豪门,打秋风,充串客,以闲情逸趣取悦财势,为主人东家脸上贴金。不过是古时门客而已,虽无卖身之名却有卖身之实。 四清客詹光、单聘仁、程日兴、王作梅李文斌来了互相对视一眼,知道李文斌对他们不待见,便起身对贾政说道:“东翁即有事要办,我等便先告辞了。” 贾政知李文斌的性情也就不作挽留,只说改日在聚。便让人把他们送出去。 接着在屋内贾政与李文斌分宾主落坐定,下人奉上茶来。 贾政便问:“先生不在书房读书,以待来年会试,到我这梦坡斋来,想是有什么要事。莫不是家中三个小儿玩略不堪,惹先生动怒?” “非是三位公子玩略,而是遇到一件喜事,所以特向大人道喜来了。”李文斌说道。 “哦,我有什么喜事?莫不是三个小儿学业大有长进,所以先生来道喜,如果是这件对我来说倒是件大喜事。” “三位公子中贾珠二公子学业最优,四书已颇有火候,只要再在五经上下些功夫,再习作八股文章,待其熟练几年就可下场一试了,总共也就是在有三、四年的功夫。”李文斌说道。 贾政大喜,要知道贾珠现在还不到十岁,安李文斌的说法那不是十三、四岁就有可能考中秀才,这就是在文风鼎盛的江南也算是神童了。这如何不让贾政欣喜若狂。 贾政立即起身躬身施礼道:“多谢先生栽培,如小儿有一日得中定不忘先生之恩。” 李文斌赶忙起身回礼:“贾珠有今天也是他自身努力,天赋不凡。” “哪也离不开先生教导之恩。” 说罢两人重新落坐。 “今日来见大人,恭喜贵府的另一位公子也是天赋异禀。” “琏儿天赋是不错,可在他祖母哪儿抚养,应此上很是懒散,莫不是改弦更张,努力让进了。” 李文斌摇摇头说:“贾琏虽天赋不错,但如不改性情恐怕也就是这样了。”接着又说:“我说的是贵府的大公子贾珂,恐怕天赋还在二公子贾珠之上。” 贾政微微一震,他想到了很多人,甚至连旁支眷属都想了一便,可就是没有想到是贾珂,常言道的好知子莫若父,贾珂是什么情况贾政还是知道的,孩子是个好孩子,读书也努力可天赋差了点也就是中人之资。要说贾珂天赋异禀,他贾政第一个不信。 “先生说笑了,犬子是什么情况我还是知道的。”贾政摇头苦笑道。 李文斌见贾政误会,急忙解释道:“大人误会了,大公子在治学上是差了点,学生也不是不知的。但今天大公子展露才华,震惊全府。大人莫不是没听到吗。” “今日,刚才下衙,才与几位先生小叙并不成听人禀报。先生即是知道便与我说明了可好。” 李文斌回道:“今日早晨,大公子贾珂与我续话,说他的学问虽不如贾珠,但他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说他扯慌,他就急了说,天地君亲师,怎能和师长说慌。便要演示一番,让我看看。于是在大书房的院中,用借来的大戟在大庭广众之下,演习武艺。不是学生见识短浅,我观大公子的武艺真真是了得,恐怕就是先贾公再世也也无出其右,当时观看的众人都惊骇末明,一时以为身在战场。如大人不信可派人打听,一问便知。” 贾政也惊疑不定,便派人前去打听。不多时小厮便回来禀报,说却是如此,现在整个贾府都传便了。 听到禀报贾政也不在迟疑,叫人唤林之孝并陶头领来见。 不多时二人来到门外请见,贾政让二人进来。 二人刚才站定,贾政便问:“你们大爷今天在大书房演武,你们可知道。” 二人都回知道。接着贾政问其经过。 林之孝先回道:“我到时,大爷才去陶头领哪儿借兵器,是陶头领带人亲自把大爷送过来的。之后大爷就练了一趟戟法。我不知厉害,知觉从未见过如此英武之人。” 贾政看向陶头领问道:“珂儿的武艺,真有如此厉害?” 陶头领如实回答:“大爷的武艺,在下是平生第一次看到。以前就是打死我也不信世上有如此武功。不是吹嘘,在下也是京中有名武师,见过的名师大将也是不少,但在下看来都差大公子很多。如有匹宝马,这天下大公子大可去得。” 贾政心中也是惊喜非常,贾珂学文天赋不好他还很是担心,一旦分家他如何过活。今天听说这个消息,是喜上眉梢。看来贾珂虽然学问不好,但却继承了其祖父,太祖父的武勇。将来贾家文有贾珠,武有贾珂何愁不兴盛。有这两个麒麟儿,他就是在九泉之下见到父亲,祖父也能无愧了。 第 11 章 盘问 再说贾珂放学回到家里,刚到院门边见周姨娘、春草在院门外向他来的方向探望。见贾珂回来便把他迎进周姨娘的房中。 “听说你今天在书房大院里表演武艺了?”周姨娘迫不及待的问。 “是的,小小的演示了一下。”贾珂口气好像很平淡的说,但哪表情就像是说快来夸我吧,十分的傲娇。 旁边的春草则满脸崇拜的看着贾珂。 “你还真的要练武,你知不知道,老爷就喜欢读书人,你不好好读书,干什么舞刀弄枪的让老爷不喜。如老爷厌恶了我们,那些捧高踩低的还不把咱们母子欺负死,让我们在这府里怎么活。”周姨娘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姨娘,不必担心,我们家祖上就是以武起家。父亲又是见过祖父当年以以武艺建功立业的,所以一定不会厌弃我们的。”贾珂一边安慰周姨娘,一边给她分析。 这时小丫鬟夏麦取饭回来,一进门就兴奋的对几人说:“姨奶奶,大爷你们不知道吧,府里都传便了,说大爷的武艺这么这么好,和去了的老公爷一样厉害,将来说不定能封候拜相呢。” 周姨娘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封侯不封侯的,我只盼他平平安安的就阿弥陀佛了。” 说完叫春草,夏麦摆饭。 到了晚间,贾珂正在房中看书,就见春草从外面进来,不等贾珂问话就满脸焦急的说:“老爷来了,叫大爷去见他。”脸上都是担忧。 贾珂知道上午展现武艺,就知道会有面对贾政的一天,可没想到会怎么快。不过他早就有了对策,这时的人很是迷信,更何况红楼世界是有神仙的,作为豪门世家贾府应该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神密向的秘密的事的。贾珂就决心从这方面入手,让贾政相信自己的天赋乃是天受,这可以加强自己在贾府的地位。 贾珂对春草说:“无事,只是老爷要问我些事。” 贾珂一脸平静的向周姨娘屋里走过去。 进了屋就见,周姨娘忙前忙后的为贾政端茶倒水,殷勤服侍,而贾政端坐正中由着周姨娘摆弄,周姨娘见贾珂进来,脸上都是担忧给他打了个眼色,让他小心。 贾珂也会意,马上给贾政行礼,然后站立一旁等贾政问话。 贾政端起茶边喝边看贾珂,见他还算老实,没有因为早上出了风头而得意忘形。 “听说你早上可是威风八面,把整府的人都惊动了。”贾政放下茶碗不动声色的说。 “不敢隐瞒父亲,儿子在读书科举上实在是没有天赋,要是去参加科举儿子怕是一辈子也考不上。为了将来打算也只能另外打算了。还好儿子在武事上还是有些天分,所以假借李先生之口向父亲禀明。” 贾政听完,点点头说:“你还算老实,没有拿鬼话唬我。哪我问你,你的一身武艺是和谁学的?咱家现在可没有这样的好手。” 贾珂早就等贾政这句话了,他也不回答只是向左右看了看没说话。 贾政便明白了贾珂的意思,这是有秘密不能向外人言说。贾政对周姨娘说:“你带着丫鬟去外边看着,别让不向敢的人闯进来。” 周姨娘问言,马上带着春草,夏麦出去了。周姨娘让春草,夏麦去院门口看着,自己亲自守在房门外。 贾政见人都出去了,对贾珂说:“说吧,看你能有什么惊人的言语。” 贾珂对贾政说:“不是儿子隐瞒,实在是次事太过不可思议,儿子在四,五岁时,晚上就经常做一个相似的梦。梦中孩儿是一员武将。常是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弓马骁武、臂力过人、善战无前,常在敌阵中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几十年来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天下英雄听闻我名,便心丧胆裂。这些年来不知不觉就把梦中人的武艺学会,只觉熟悉无比,好像是本来就会一般。只因父亲严厉儿子不敢和父亲禀报,如不是实在没有科举天分,儿子哪敢使用这小聪明。” “常听释道人说什么轮回转世,今见贾珂模样,莫不是真有轮回,这是贾珂前世的武艺觉醒。”贾政坐在上面想到。 贾政又问道:“你还记得什么?” 贾珂怕贾政起疑节外生枝,便道:“只记得战场厮杀,排兵布阵,兵法韬略。其他的就没有了。” 贾政心中想到,他这个大儿子怕是个有来历的。将来定会有什么成就。心中很是高兴,他贾家在他手中定会兴盛。 贾政这些年来执掌荣国府,表面上看威风八面,其实他心里没有一日不是忧心忡忡,王夫人只知在内宅争权夺势,他自己虽自认为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但能力不足只得作出喜爱读书人,礼贤下士,济弱扶危的样子,只为养望。在朝中兢兢业业,也只是从工部主事,升为员外郎,只能算是小有成就。而贾家宁、荣二府现在也就是撑个面子。两府中现在除了他,哪个不是声色犬马,忘乎所以。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有无能为力。每日里与清客相公谈诗论赋,也不过是自我逃避。 他对儿子严厉,也不过是把重震贾家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以前只有贾珠聪慧,他把希望都寄托在贾珠身上。现在见不起眼的大儿子,也是身怀绝技,武艺超群。这样贾家就有了双保险,以后大儿子在军中发展,可继承两位老国公在军中的人脉,二儿子走科举的路子。兄弟两互相关照,这样弄不好在他有生之年,还可以看到当年王夫人贾府,一门两国公的盛况。想到此处贾政不由得心花怒放。 贾珂说完见贾政半天不说话,他不由抬头看去,见贾政严肃的脸上慢慢有了笑容,知道过关了,也放下心来。 贾政见贾珂看他,突然惊醒。脸上恢复了严肃。 “你在梦学会武艺的事,还和谁说过?” 贾珂回说道:“除了父亲没有和任何人说起。” “你母亲也不成说起?”贾政问 贾珂糊涂了,他和王夫人不熟他又没毛病,非要把自己的把柄送到王夫人手中,和她说什么。 贾政一看知道他误会了,在贾府礼教森严,贾珂只是庶出,但他的母亲却只能是王夫人,他也只能喊王夫人“母亲”。而他的亲身之母却只能称“姨娘”。 于是贾政便指了指外边周姨娘,贾珂这才明白,回答道:“没有。” “从今后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如有人问,就同你先前说的那样,你是天生神力武艺是自己瞎琢磨的。记住了吗?”贾政严肃的说。 贾珂也肃然回道:“记住了。” 贾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说:“你习武的事,我还要与老太太说说,你梦中得受武艺这事在贾府也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 说完见天色已晚就叫贾珂回去修息。并唤周姨娘进来。 夜晚贾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周姨娘在旁劝说到:“可是珂儿做错事惹老爷生气?大爷有什么不是,老爷你多骂他就是,别气坏人了身子。” 贾政没有多话,只说了一句:“你生了个好儿子。”便抓住周姨娘的手不说话了。 第 12 章 惊疑 第二天一大早,贾政就前往贾母处省视问安。他来时王夫人与邢夫人已到了,正服侍贾母吃饭,贾母就着御田胭脂米熬的粥,又吃了半个豆腐皮包子,又有吃了些茄鲞(红楼第一名菜),内外间伺候的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 贾母饭毕,撤出去了残羹剩饭。就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又有人捧过漱盂来,贾母漱了口,又盥手毕。然后丫鬟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 贾政这才上前请安问母亲身体是否安好,进膳多少。贾母让他起来,坐在自己身边。贾政坐在贾母身边,与其唠起家常,天南海北说个不停,眼看上衙时辰到了也不遭急,而邢夫人与王夫人还未用早饭,但见贾政说个不停,也只得在一旁陪坐说笑。 贾母见贾政今日不向平常模样,便知道他有密事要与自己商谈,又有旁人在不好说话,贾母便邢、王二夫人说:“你们去罢,让我们母子自在说说话儿。”邢夫人与王夫人遂起身,又说了两句闲话儿,方去了。 贾母又对屋里的丫鬟媳妇说:“这许多人在屋里怪闷的,你们都出去松快松快,这里有我儿在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丫鬟婆子都退下了,贾母这时在又对其中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哪婆子会意,退出门外后便找个由头把门外候着的丫鬟也打法了。自己却坐在门外十几步的石凳上。这婆子本是贾母陪嫁的丫鬟,被贾母许配给一个姓赖的管事,应年纪大了,不在管事但还是每天到贾母处请安。对贾母最是忠心不过。贾母许多事都是她去办得,因其忠心贾母便提了她的大儿子为荣国府的大总管,还荐了她的二儿子做宁国府的总管。 贾母见屋内已经没人,便与贾政说:“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怎么大的干戈?” 贾政说:“却是有件大事要与母亲商量,最后还要母亲作主。” “什么事,你说来我听听。”贾母说道。 贾政便说:“周姨娘生的大儿子贾珂,最近出了一庄祥瑞,但又怕被人知道在其未长成害了性命,故而如此唐突,母亲见谅。” “哦,说起这周姨娘她还是我调教的,是个省心的。只是珂哥儿,他一个小人儿能有什么祥瑞,你不要唬我。”贾母说道。 贾政连说不敢,便把昨天白天贾珂书房演练武艺,李文斌、林之孝以及陶头领对贾珂的评价,和自己昨天晚上盘问贾珂,而贾珂说是梦中所学的事都和贾母说了一便。 “这不是祥瑞吗?珂儿这不是仙人托梦传道,就是觉醒了宿惠。看来是个有来历的。”贾政兴奋的总结。 而贾母脸上却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眉头紧锁。见贾母这样的神色,贾政不由也变了脸色,他知道母亲得两代荣国公看重,经多识广。即母亲如此神色凝重其中定是有差迟的。 贾政急忙问道:“母亲莫非有什么不对吗?” 贾母对他说:“你虽现在当家做主,也过了而立之年,但到底是长在盛事,不知道那些歪门邪道,开国时什么鬼魅魍魉,妖魔鬼怪没出现过,你说他是祥瑞,怎么知道他不是邪魅来祸害我们家。” 贾政听贾母之言早以吓得魂飞魄散,把刚来时的兴奋早抛到九霄云外了。连忙给贾母不停的施礼,请贾母作主,想个办法。 贾母看贾政慌乱的模样,训斥道:“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就算是邪魔作祟,我也自有办法,你不必慌张。” 贾政一听贾母有办法,心里安定下来,赶紧向贾母询问什么办法。 贾母不紧不慢的说:“你一会,到清虚观去请张道士来,他是原你父亲替身,当年国公爷就想到这一样,怕咱家有个不祥之事,又无处寻人,这才按下这个伏笔。不过张道士这些年来修炼日深,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被当今封为“终了真人”,不同往日,你去了要行子侄之礼,不要怠慢。” 于是贾政马上就要去请,但被贾母叫住说:“着什么急,我还有话说。你请来张道士,先不必来见我,先躲在书房背人处,待大哥儿放学让他先看看再来我这里。” 贾政答应一声,也顾不得行礼就出去了。 一会赖嬷嬷进来对贾母禀说:“老爷出府去了。” 贾母没说话,只是靠在软榻上点点头。 赖嬷嬷也站着等贾母吩咐,过了一会贾母才说:“一会政儿接了张道士来,你安排一下不要让人知道。让屋里的丫鬟们也不要乱说。”赖嬷嬷连忙答应了,转身出去安排。 再说贾政出了贾母处,直奔前院,唤来小厮叫备车马上要用,少时便有人来报车已备好。也不带随从,贾政独自来到荣国府门前上得车来,让车夫去清虚观。 不多时,已到了清虚观门口。门口的知客法官见是贾政不敢怠慢,请贾政进内观用茶,贾政哪有喝茶的心思,让他禀报张道士就说贾政求见。 不多时张道士进来,只见这张道士鹤发童颜,如不是他的白发,还以为是三十岁的壮年。贾政急忙起身施礼,张道士忙去搀扶。二人坐定,张道士先说道:“无量寿佛!老祖宗一向福寿康宁?” 贾政说道:“老太太倒也安康。” 张道士说:“不知那二爷,来观里来是什么事。” 贾政说道:“最近府里有一怪事,老太太不能断定,所以让我请张叔父前去帮忙看看。” “莫不是府里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道士皱眉说。 贾政说道:“嗨,也不知是祸是福。”接着便把贾珂之事,前前后后张道士说了一遍。 “如此说到有几分怪异,也罢了我离开府里也几十年了,今天就回家看看。”张道士说完,就让贾政稍等,说是要去内殿取了几件法器。 不多时张道士出来,与贾政往观外而去。路过的道士见到纷纷让道施礼。 二人出了清虚观,上了车。便往荣国府而来。 一时来到荣国府门前,车架也不停留,直从西角门而入,贾政、张道士下车来。 贾政对张道士说:“张叔父,请稍待。老太太让我去前曾吩咐,让我们先在僻静处先看一看那孽障,是人是怪再去见她。” 张道士也不推辞,就随贾政来到书房对面的一处杂物房中,到了中午午饭后休息,就只见贾珂与贾琏出了书房在园中散步。 贾政忙把贾珂指与张道士看,张道士先是念咒画符,然后中指往眉心一点。 旁边的贾政就觉张道士目有神光,不可目视。 张道士目用神光,往贾珂身上一看。只觉贾珂体有红光,那红光不同别处所见只如烟霞,而是有如火炎,在他身上环绕,他所过之处有如大日过天,辉煌之处不可言说。又见其头顶之气呈五彩之色,其形状有如伞盖罩在贾珂头上。 张道士还要再看,但知觉的象是以眼观日,眼镜疼痛无比,两眼不觉就流出血来。 第 13 章 极贵 贾政见张道士眼中流出血来,被惊的不知所措。 张道士安慰贾政道:“不必担心,不过是一些小伤,一、两个月便可恢复。” 张道士虽如此说,不过是安慰贾政,但其心中却震撼不已。他不知给多少贵人望过气,就不呈见过贾珂如此的气象。气成五彩,形如华盖,体透红光,如火如炎,人莫可直视,这是大富贵之人的表相,在朝中也就有几人有此气象,这每个都是有大气运在身,就是一般王公都不及。可这样的气象出现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却不大对头。而且他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贾珂体内红光中有什么东西潜藏 张道士这时被法术反噬,眼疼无比,但他是先荣国公的替身,与贾府一荣具荣一损具损。不看个明白他是不放心的。于是重怀中取出清虚观一脉的镇派之宝源光镜。这源光镜可不是圆光术之类的法术、法器。这件宝贝是建派祖师因救过一位天人五衰的仙人,仙人送于的宝贝。此宝可看天下人的气运过往,近千年来就没有失误过。在前朝末年争龙是,清虚观当时的观主凭借这件宝贝遍查天下豪杰,终于发现了当时只是江南普通富户的本朝太祖,便倾全力相助,待本朝太祖开朝,才有了清虚观执掌天下道门的荣耀。 张道士以为凭借着这源光镜,定能看清贾珂的虚实。 张道士把默用法术把源光镜往贾珂身上一照,刹时间源光镜的法力就穿透了贾珂身外的红光,源光镜中现出了一金、一紫的两条游龙,在贾珂体内游走两条龙既不互相排斥,也无融合,只是首尾相接来回游走。 张道士还要再看,突然就见贾珂四周无数玄妙的气机浮现,天空中好像有无数神祗出现,一起向张道士怒吼。 张道士大惊,神魂不知为何就知道这些神祗都是天道法则所化,现在一起现身护佑在贾珂周身,各种法术、妖邪都不能近身。 张道士刚要收回源光镜,但已经晚了。一阵无形的波动涌来,只听“咔”的一声源光镜就碎成了几十片。而张道士只觉得一身法力开始反噬,就觉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身上的伤更加严重了。 贾政在旁不知何故,只见张道士突然喷出一口血,贾政急忙扶住张道士。 张道士摆摆手说:“快走,快走。” 于是贾政搀扶着张道士跌跌撞撞的往贾母处去了。 张道士在途中是还心跳不亦,刚才要不是源光镜为他当住了,那股法力波动,他现在恐怕已经魂归地府了。真真是惊险非常。 不过也让他想清楚了刚才看到的事,他看到的两条龙恐怕是两条龙脉的显化,至于如何有两条龙脉的气运同时汇聚与一人之身,其中的奥秘却也不是他所能得知的了。而满天神祗怕是来护佑贾珂的,常言说圣天子有百灵护佑,以前不成见过,今日一见方知不虚。现在自己法力大损,身受重伤恐怕短期内无法恢复,清虚观下一代还没有长成。可眼看就要改朝换代,这贾珂必是一代开国天子,自己必需为清虚观一脉流下一条后路。也对的起清虚观历代祖师。 其实张道士猜的也不全对,刚才他看到的两条龙不是龙气,而是贾珂体内的小回春术金符、法宝摄魂珠的显化。 而所为的气成五彩、形如伞盖,乃是这红楼小千世界,对贾珂的奖励,原来贾珂从地府带来的小回春术金符与法宝摄魂珠,都是洪荒宇宙的法宝,而洪荒宇宙在三千大世界之上,洪荒宇宙的法宝不管是否能法力无边,威力无比,但其中的法则确是圆满无漏。应此上被红楼小世界的天道查觉,天道本无智慧只是靠本能运转,应此天道便本能的围绕在贾珂周围,以窥探两件法宝的法则奥秘,以期早日进升。因此上这方世界的天道差了贾珂的大因果,应此在贾珂离开红楼小世界之前,贾珂所行之事就是天道大势。如想为一代贤臣必定出将入相,如起了反心必定是开国的太祖。以后如何发展只在贾珂一念之间。 再说贾政与张道士慌慌张张的来到贾母院中,却不见有人来迎接,平时人来人往的院子,现在鸦雀无声。这时就见赖嬷嬷在门前等后,见到他们狼狈的模样惊愕不亦。那张道士出家前就是贾府的家生子,也是荣国公身前的得意人,后来作为荣国公的替身出家身份反而更贵,后又掌道录司印,王公藩镇都称其为神仙。而贾政更是荣国府实际掌控人。是何事让两人如此狼狈。 赖嬷嬷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问。直接将两人让进屋中。 张道士一进屋也不行礼,直接就瘫倒在椅子上。贾政也惊魂未定,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张道士这般模样吓的。 贾母在软榻上,见他们的样子,张道士还口角带血。以为他们发现贾珂是了不得的妖孽,应此上也感道身上发虚。过了半晌,还是贾母先开口问道:“老神仙,莫不是那孽障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妖孽。” 张道士说:“不是邪魅。” 贾母又问道:“那这孩子,是什么命数,让你们如此惊慌。” 张道士却不直言,只是说道:“我当年是以国公爷的替身进观修行的,我今日来府中本以为是有妖孽,我尽力为府上除了,也算是本分。但今日之事太过重大,我今一开口国公爷与我的因果便要勾销。”说完便看着家母等她回答。 贾母听张道士这么说,要勾销贾府与他的恩情,大吃一惊,张道士是先荣国公贾代善为贾府流下的重要助力,张道士能被王公藩镇都称为神仙,又能执掌道录司印,贾府不知花了多少代价人情。现在张道士要一笔勾销才肯明言,让她犹豫。 贾母看了看贾政问他:“你是什么看法?” 贾政回禀说是全听母亲吩咐。 贾母见他没了主见,便自己做主对张道士说:“既是如此便由你,不过你可不要诳我。” 张道士见贾母答应,只觉得身上卸下了千斤重担,说不出的松快,便也笑着说:“不敢谎言相欺。” 贾母便问道:“我那孙子到底是何原由。” 张道士看着贾母只说了两个字:“极贵”。 贾母先是一喜,然后有疑惑起来,如说是极贵的人家,贾代善活着时也可称为极贵了,可也用不着张道士如此郑重,其中必有隐瞒。 于是贾母也不着急说话,只是拿起了旁边的茶碗,喝了口茶,然后把玩着茶碗对张道士说:“我当是什么,就这?也和没说一样。张道士你怕是还有隐瞒吧?” 张道士也不胆怯,说:“这两个字以足以报答荣国公的恩情了。如要我说,贾府现在还没有相应的报酬给我呢。” 贾母皱着眉说:“那你要怎样?” “除非,老太太代贾府答应我三件事。不然我是不说的。”张道士说道。 贾母看张道士的模样猜测其中定有秘密,便说:“只要不是坏我贾家的事,我便答应你。” 张道士听贾母答应是大喜,不由大笑起来,知道清虚观又有一朝繁荣,不往因此毁了源光宝镜。 贾母看看张道士大笑也不阻止,知道他笑的越高兴,那秘密越大。 张道士笑了一会,收起笑容,变得满脸严肃,盯着贾母的眼镜,一字一字的说出四个字:“贵、不、可、言。” 第 14 章 密议 贾母一听张道士之言,手中的茶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而贾政也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上。 屋里变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贾母倒底是经过一些事面的,首先缓了过来,对贾政斥道:“多大的人了,还不快起来。成什么样子。”说完又对张道士说:“可瞧清楚了,不会有错?” 张道士说:“绝不会错,要说这望气堪运之术,我清虚观在这天下也是有名的。何况因为查看大公子的气运,我清虚观的至宝也因此毁了,才看到景象,大公子头顶之气分五彩,形若伞盖,这是天子气,难道还不能证明,何况大公子身边还有百神护佑,诸邪不侵,万法不沾。我刚才对大公子施法不仅被法术反噬,还毁了至宝源光镜。这是古时的圣君才有的。” “而且古往今来,各朝各代兴起都是只有一条龙脉供给气运,所以一但龙脉中龙气不足,便要改朝换代,而大公子却有两条龙脉供给龙气,若大公子开朝,国朝延续时间必是其他朝代的两倍。” 贾政听张道士的话早不是刚才瘫软的模样,兴奋的说:“可是确实了?” 张道士说道:“确实了?” 贾母可没有贾政那么乐观,对张道士问道:“可会有什么变数?” 张道士说:“不必担心,现在大公子是潜龙在渊,只要静观其变,等道龙气勃发之时,天下必可一战而定。” 张道士怎么有这把握?是应为,他把贾珂的情况和看过的清虚观历代祖师的纪录,做了对比发现贾珂气运之盛前所未有,必定万无一失。 就在张道士满脸带笑的和贾政畅想未来的样子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没由来的想起历代祖师在笔记里多次提起,如泄露天机必受天遣,必须要大气运之人相护方可避过。他也不迟疑就相旁边的贾政扑去,刚把贾政扑到在地,就听一声雷响,闪电劈开窗户相张道士劈去,只是张道士和贾政缠在一起,哪闪电只得劈歪了一点把旁边地面劈开个洞。 看着地上被劈开的洞,贾母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以。而这时张道士才和贾政各自起来。 贾母急切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如何在屋里也有雷来。” 张道士起身后向贾政鞠躬道谢:“多谢政老爷相护。”又回身对贾母说:“今日泄露了太多天机,故招来天遣。多亏政老爷是大哥儿的父亲,得他庇佑才躲过此劫。” 贾母并贾政不由感叹不亦,都道真是天不可欺。 张道士也庆幸躲过一劫,贾母、贾政说了一会话便要告别。贾母让贾政好好送回观中。贾政与张道士刚出贾母的房门,就见天边飞来一股灰气,这灰气一瞬就钻进张道士体内,张道士大叫一声,便翻身倒地。 贾政见状赶忙把他扶进房中,贾母见状敢忙问张道士这是什么情况。 贾政把刚才一股灰气钻进张道士体内,张道士便倒地昏迷告诉贾母。 张道士只一会便醒了,只觉体内修炼的本源全都消失,几十年苦功毁与一旦,人也看着比刚才老了几十岁。不由悲声大放,痛哭流涕。 贾母与贾政看张道士的情况,知道他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贾母上前对张道士说:“你为贾府受此大难,我贾府是慈善守信的人家,答应你的三件事,必定不悔。” 张道士听贾母这话,象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着贾母说:“老太太这话不虚,当真。”要知道现在他以法力全失,如贾母反悔他也没有办法。 贾母郑重回他道:“当真。” 张道士这才放心,有贾母这句话以后未必不能有个正果。 贾母让贾政把张道士好生送回清虚观,安顿好再回来。 贾政亲自扶张道士出门,到了二门,就上了车还是走西角门,出荣国府。不一时,就回到清虚观。到了观中,观内道士见张道士去时还好好的,回来时却是这般模样,都慌了。众弟子七手八脚的张道士安置在方丈(方丈出自道教后被佛教借用)居所之中,最后只留下张道士的三个徒弟。 张道士指着这三人对贾政说:“他们随我学道也有二、三十年了,以后要有事可让他们去办。”然后又对三人说:“以后贾大人的话就是我的话,务必听其吩咐。” 贾政见张道士已经安置好,便急着回府去见贾母商议,便告辞而去。 待贾政走了,张道士三个徒弟急问师傅发生什么事,变成这样模样。 张道士也不回答,只是对他们说:“以后你们与贾家多多亲近,不可怠慢了。以后贾政要来寻你们办事必须全力以赴,不可有丝毫差迟。别的你们就不要问了。”说完就闭眼不在说话。一会就沉沉睡去。 再说贾政急急忙忙的回到贾府,又去了贾母院中,只见一会的功夫窗框,就已恢复如初。可屋里还是寂静无人,想是被贾母又打发出去了。 门外还是赖嬷嬷一人在看守,贾政也不通报,直接进了贾母房中。 贾母这时在软榻上歪着,贾政让前请安,贾母睁开眼睛,对贾政说:“张道士送回去了?” 贾政回说:“已经送回观中。没出什么事。” 贾政说完又急切的问贾母:“母亲觉得张道士之可信吗。” 贾母平静的说:“张道士是你父亲的替身,与我贾家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必不回诳骗我们。再者你不见今天张道士受了多大的反噬,我想着这即是上天对张道士的惩戒,何常不是上天对我们的提示。看来我们家要出真龙了。” 贾政喜不自胜,可又疑惑的说:“本朝开国还不到百年,国泰民安,这时候就出了真龙,儿子还是不放心。” 贾母说道:“这有什么大事?从今后你对大哥儿还象以前一样,但对他不要过于管束,看他自己的本事,能折腾出什么来。” 贾政答应说是。 贾母又对他说:“大哥儿不是说他武艺好吗?你过几日去下曹庄,把你父亲的亲兵老卒,和他们的优秀子弟唤来。让他们试一试大哥儿。一来是看看大哥儿是不是像他自说的有些武艺。二来也是为他扬名,这成大事的那个不是名声在外?即是他成不了大事,他有了好名声,以后在仕途上也能有个好前程不是?” 贾政一一答应,便要告辞。他今天没有一时清闲,现在还要上衙去。 贾政刚到门前就被贾母叫回,贾母再嘱咐他说:“此事就我们母子二人知道就好不要声张。以后对周姨娘好点,让人看到你宠信周姨娘,也好让人以为,对大哥儿的关照是因为周姨娘的缘故。” 贾政连忙谢道:“如不是母亲提醒,我就误了大事。” 贾政说完再次施礼,这才出去。而贾母见贾政走了,却独自坐在幽暗处,不知想什么。 第 15 章 亲兵 在京城郊外,有座小山叫曹山,在小山脚下有个小山村,因在山下所以叫下曹庄。这下曹庄是贾府在京城附近最好的几处庄子之一。 下曹庄的庄户开始是都是两代荣国公的亲兵,但在上代荣国公贾代善,年老卸甲之后便被安排在这个小庄子里养老。这么多年来不断有人去世,现在还在的老兵也就剩下几个了。这天,这几个老人还和往常一样在村口的大树下,下棋聊天。聊天的内容不过是怀念以前两代荣国公在时的荣耀。 “当年我和老爷被草原的蛮子,给围在雁门关外的一处小山上,一连五天,能吃的都吃完了,最后国公爷把自己的宝马都杀了。就想着吃完最后一炖大家和蛮子拼了,那想到还是史老候爷带兵来援?才把咱们救了出来,当时那个惨呀,五千兵三百亲兵最后只剩下一千来人了。就连国公爷也身中三疮。看我脸上的疤了没,就是那时留下的。”说话的老头炫耀一下自己脸上的伤疤。 另一个老头看不下去了说:“老刘,你可拉倒吧。就你这点破事,都说了几十年了,你看在坐的老几位,哪一个不是满身伤,就你浑身上下就脸上有一道疤,这就让你吹了几十年了。” 老刘头不愿意了,说道:“身上没伤,那是我本事好,不象小钱你,一打仗就受伤,一打仗就受伤。也不知当年是怎么混进亲兵队的。”说完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老钱头一听他这话不干了,说:“我不行,你忘了你刚进亲兵队的时候是谁调教你的。” 老刘一听他这话向是被揭了伤疤,一下站起来眼睛瞪的像牛眼:“那时要不是你这老小子阴我,我能落你手里?”说着就要动手。 老钱也不示弱,站起来就要应战。 这时坐在大树最中间须发皆白的老头说话了:“都给我住手,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孩一样。成什么样?都坐下。” 一听老人说话两人都停下,重新坐好。老刘头边坐边嘀咕:“是他老戳人肺杆子吗。”那老头瞪了他一眼,老刘头马上闭嘴。 这须发皆白的老头也姓刘,是刚才那位老刘头的亲叔叔,也是老荣国公亲兵中唯一还健在的,所以在庄中威望最高,其他人都听他的。 就在老头门说笑时,远处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来到近前停下,外院管事林之孝从车上下来。 林之孝走到几位老人前,马上行礼说:“几位老爷子都好,小子给老几位请安了。” 坐在中央的刘老头见是林之孝,就说:“我说小林呀,这不年不节的,也不到收租子的时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林之孝不敢在这老几位面前摆架子,恭谨的说:“这不是府里有事,要几位老人家给掌掌眼。” 那老刘也不看林之孝,只是低着头说:“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现在只剩下吃饭、睡觉、蹬腿闭眼了。还有什么用,林大管事怕是找错人了。” 林之孝与在场的几位老人都很熟的,下曹庄每年都是林之孝来收租子的,其实说是收租其实就是代表荣国府来看望看望这些为两代荣国公出生入死的老亲兵,每年收的租子之是过过手就以抚恤、养老等名以还给了庄上人家。这是以免其他庄子的嫉妒闹事,也让其他在附近有地的大户地主无话可说。并且逢年过节还另有赏赐,所以下曹庄是附近四里八乡有名的富裕村。附近村庄的村民都以和下曹庄结亲为荣,虽说一但嫁到下曹庄就得和荣国府签订身契,可附近村民还是趋之若鹜。一来是下曹庄没有赋税徭役,二来租子等于无有?日子过得比附近村庄好几倍。三来每年赏赐都有半年的收成了。 只是让老刘几人不满的是,荣国府中的爷们现在都是要科举立业,没有从军的,便再也没有在下曹庄招收亲卫家丁。让他们的子弟学了一身的武艺却只能当个农夫。 林之孝每年都来几次,没少听他们抱怨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便说道:“这次恐怕还真的要几位老人家出头了,府上的老爷的大公子,也就是以前老太太跟前的周姨娘生的儿子现在打算从军了,只是瞎学了些武艺,不知深浅想让各位老人家指点指点。” 那刘老头想了想说:“周姨娘可是原来村西头老周头的孙女?” 林之孝回说:“正是他家。” 刘老头说:“前些年听说他家大闺女被选进府里,后来就全家搬到城里了,原来有这番际遇。” 林之孝再对他说:“周姨娘的公子是现在府上掌家的贾政老爷的长子,以前没听说要从军的,只是不知从何处学来了一身的武艺,再加上先生说举业艰难,所以老爷才松了口,让人先试试他的本事。” 刘老头说:“难道府上就没有人了,还把把的来唤我们几个老不死的。” “本来唤了护院陶头领来问了的,可老爷还不放心,只因几位老爷子见多识广,是从尸山血雨里滚出来的,所以来请您几位过府一趟。看看大少爷的武艺到底如何。” 那小刘老头听林之孝如此说再也忍不住了说:“哪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过府去。” 刘老头听他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高声斥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会说话就闭嘴老实听着,倒什么乱。” 然后又对林之孝说:“陶小子我是知道的,一身武艺已经得了他父亲的真传。当年他父亲老陶的武艺在京中也是数的着的。那陶小子是怎么说的。” 林之孝回答他道:“陶头领当着老爷的面说大公子的武艺胜他几倍。在京中也没有对手。如待其长大成人,再配上宝马大戟天下大可去的。” 刘老头不为所动说:“那大公子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有这般武艺,我是万万不信的。” 林之孝一脸严肃的反驳道:“老爷子这就错了,那时教书的李先生也不信,大公子便在院中为他演示,大公子演示武艺时,我和陶头领也在的,我虽不会武艺但基本的好坏还是知道的,当时我只觉得那大戟寒光闪闪如秋风扫叶,腾挪变化不可胜数,快如闪电不见其影。我当时就觉得好似到了战场之上,杀气在身边不停的游走。待大公子演练完闭,我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现在想起都觉得寒毛直竖。” 刘老头听林之孝说的肯定不像说谎,便沉吟一阵说:“既然你说的肯定,那便不会错了,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既如此我便与你回府一趟。” 听老刘头答应,林之孝便高兴的把其他要求也向他说了:“老爷不光想让几位老人家去给大公子过过目,还想让老人家把庄上武艺好的小伙都带上,到是和大公子下场比试一番。不知老人家意下如何。” 第 16 章 世交 刘老头听他说要选庄中好手一起前去,就是一惊。只道怕不只是同大公子比试,怕还有挑选亲卫的想法。看来大公子是一定要从军的了。 但老刘头也不推辞,都说是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们这些家生子也是一样,学会文武艺,货卖主人家。现在府上用人正是小子们的机会,如果将来大公子出息了,他们弄不好还能跟着飞黄腾达呢。至于死伤,就不是他们能想的,他们这些年来一直受贾府荣样,还不是因为他们当年跟两代荣国公出生入死换了的。否则他们的子孙后代能有现在的生活。让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羡慕。现在该小子奋斗了。否则等他们这些老人都入土了,后代们恐怕也享不了这福了 于是刘老头吩咐几个老兵,把庄上武艺好的小伙子挑出几十个,好随他们去府里。 不到一个时辰人就挑好,都是这些老兵的亲朋子弟,从小就随他们练习战场上的杀伐手段。这些年轻人也一个个都兴奋不已,他们终于能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了。 林之孝有让庄头(刘老头的儿子)套了骡车,让几位老人家分别坐在马车,骡车上。在全村父老的相送下,带着几十人往京中贾府而去。 再说贾珂这几日过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请安,上学,挨罚,下学一成不变中渡过。 贾珂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想向贾政询问他改去习武的事怎么样了。不是他心急,只因在古代读书实在是太痛苦了。贾珂这几天完全理解贾琏了,不象头天上学还暗暗的对贾琏不求上进不屑,同时也更加佩服贾珠了。现在贾珂认为每一个能在古代通过科举考试做了官的,不管将来是贤臣还是昏官,在科举范围之内都是天才。 现代学生更注意的是创意,对死记硬背的方面越来越少了。可在古代学习只能靠死记硬背,而且背的不是一两篇文章,而是整本书,而且背的不是一本书,而是四书五经。而且不是背了四书五经就完了,旁边还有是其十倍以上的各种名人注释,圣贤感想等着你去背。想想都让人头皮发嘛。 现在贾珂和贾琏又成了一对,每天一同挨打。也知道贾珠以后为什么只活到二十多岁了。贾珠不到十四岁进学(考中秀才),就是贾珠再天才,这得付出多少心血,现代人十四岁在干什么,而那时候贾珠已经背熟几十本书,并能理解其意,还可以引升发挥(写八股文章)。要知道许多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了一辈子也没考中秀才,只能自称为童生(未进学的童子)。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一日早晨他到周姨娘屋里给贾政请安,这段时间贾政经常在周姨娘房中就寝,这让王夫人很不高兴,经常借周姨娘请安的时候给她好看。 贾珂进来的时候,贾政照例在上坐着,周姨娘在旁为他斟茶倒水,忙的不亦乐呼,可周姨娘却一脸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抱怨。 贾珂上前施礼问安后,便站在一边等他训话,这也是惯例。以前每天见了,便是问学业。然后一顿臭骂,贾珂都习惯了,现在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当回事了 可是今天贾政没有寻问他的学业,而是对他说:“你前些日子说想弃了举业,从军中谋个出路。我这几天也想了,也同李先生问过,你的读书天份确是十分的不好,如行举业恐怕没有结果。说你要从军中博个功名,但要知道去了战场上可不比家中,随时有性命之忧,你如后悔,便在家中。想来府上也不缺你的一分家私。” 旁边的周姨娘听贾政如此说,不停的向贾珂使眼色让他答应。 贾珂虽看到周姨娘的眼色,但没回望一眼,只是正眼看向贾政,坚定的说:“孩儿已经打定主意,儿子不想向那些旁支一样,分些家财就靠着这些钱过一辈子,如不肖最后还要回主枝打秋风,儿子也有雄心壮志要建功立业,当今贤明定不失封候之赏。”而且贾珂还有心里话没说,他可不怕上战场凭他不但有吕布之勇,还有小回春术护佑,什么敌人能伤了他? 贾政见他语气坚定,颇有祖风。不由感叹上天是如此的眷顾他贾政,居然有文武两个出类拔萃的儿子。 贾政见他不改前志,便说:“你如主意已定,那今日我便试你一试。你祖父的亲兵还有几个在世,我已把他们请来,你在他们面前演练武艺,让他们看看你有没从军的天份,如他们认为你没有天份你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家便是。”停了一停又说:“今天不只是自家人来,还有当年四王八公的后代,这些人家虽然有所衰败,但百足虫死而不僵,如要看在老辈的分上高看你一眼,你以后在军中就顺畅许多。” 贾珂听贾政说了这这许多,爱护之心不言而欲。坚定回答:“必不让父亲失望。” 贾政对他说:“你今天不必去学里,现在回房休息,我一会让人唤你。” 贾珂回到自己房中,春草送上茶碗问他:“爷,什么时候去书房,再不走就要迟了,当心先生的板子。” 贾珂笑着说:“今天有事,就不去书房了。一会老爷就要唤我。”说完贾珂便让春草在房外等着,一会如老爷唤他便进来禀报。 春草出去后,贾珂坐在床上,默默的查看体内情况,他体内的吕布之勇在不停强化着他的体质,在他这段时间每日不停修炼吕布之勇中的导引术,使的融入速度快了不少。这时候他的体质比前次强了不少,但招式由于没有练习还没有完全熟练。 在贾珂等候的时候,贾政命人大开荣国府正门,不一会就客人开了,这些人都是四王八公的后人,有北静王:姓水,东安郡王:姓穆,南安郡王:姓孙(杜撰)、西宁郡王:姓李(杜撰),还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孙子石光珠。 这六家与荣宁二府并称八公,而宁府的贾珍早就在荣国府的教场安排彩棚,坐椅,桌案。 当大家到了教场大家一一落坐,贾政这才说:“今天请大家来府上,也是有求大家,我那大儿子前些日子觉定以后在军中发展,我看他也有些武艺便厚着脸皮把大家请来,一是让大家以后在军中多多关照,二是让大家帮着考教考教。如有不当之处,望大家看在祖宗的面上,不要于贾政计较。我这里拜上了。”说着起身给众人深深的鞠躬施礼。 各位当家人都连不敢当说,还说些大家开国时就是世交,如今大家都衰败不少,四王中也只有北静水王还袭王爵。正是该互相帮衬的时候,自然要相助。 贾政看时间不早,就命长随去通知贾珂前来教场。 第 17 章 舞戟 贾珂正在房中静坐,这时春草打门帘进来对贾珂说:“老爷打发人来,让爷您去教场,说是来了许多的贵人。” 贾珂点头说:“知道了。” 然后,起身整理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是他在红楼世界这段时间来最重要的日子,在四王八公面前演武,显示本领。一定要成功,贾珂为自己打气。一定要让人刮目相看。定不负吕布的武艺。 贾珂来到院门口,就见一位嬷嬷在等待,贾珂随她来到二门外,才见到贾政的传话人,是贾政的贴身小厮。那小厮看到贾珂急上前施礼,然后焦急的对贾珂说:“我的爷,快去把,贵人们都等了好一会了。”贾珂看他急的不成样,也不为难他。和他快步往教场走去。 来在教场,就见教场内外人山人海,不光又贾府的仆人小厮,还有各位贵人带来的长随,护卫等人。而教场正中搭了彩棚,有十几个年龄各异的人在其中端坐。 仆人引贾珂来到彩棚前,贾珂先进入彩棚内,给贾政施礼:“听父亲招唤,儿子便赶来,不知来迟否?” 贾政上前,拉起贾珂说:“来的正好。“接着又拉起贾珂的手走到各位王公后人面前为他们一一介绍。等到了北静王面前时,北静王用目看贾珂,只见他五官端正、眉分八采,目若朗星,甚是喜欢对贾珂说:“贾兄的这个儿子教的好,英武气势,不是凡辈。我家中也有一不肖子,被他祖母,母亲溺爱,长大了恐成废人。”说是还拉着贾珂的手不胜感叹。 贾珂这才抬头看向北静王,只见他头上戴着净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带,面如白玉,长须在胸,四十岁上下,好一个长者风度。 贾政引贾珂给各人见完礼,从新落坐。贾政又让下人请下曹庄的老兵来。不一时,台前来了几位白发的老人,来给贾政行礼。 贾政忙起身对他们说:“各位老人家不必多礼。”又让人在彩棚下安排坐位,让他们落座。又对各位王公道歉说:“这些是在下祖父,父亲留下的亲兵,所以才看坐。各位请原谅在下的不敬。” 各王公皆说无事。 这是贾政才对贾珂说:“你不是自持武艺吗,现在就下场演示与各位大人看。” 贾珂躬身说道:“孩儿领命。” 贾珂来在教场旁的兵器架上照例那了大戟来到场中。 看到贾珂要开始了,众人都宁神屏息观看,要看看这十岁的娃娃有什么本事,让贾政如此大费周折。 吕布的戟法分内、外两路,外路用与马战,有七十二路,威猛刚烈,大开大阖,用于战阵之上,在百万军中取大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内路用于步战,有三十六路,讲究腾挪变化,用于近身步战。 现在贾珂演练的就是步战,只见贾珂把大戟展开,就见那戟动则迅捷而凶猛、快速而准确,静则如山岳岿然不动,那戟法势大力沉,如刀斧一样劈砍,棍戈一样挥扫,如枪法刺、扎、挑,变化多端。 贾珂一路戟法舞完,四周是人皆色白,无有言语。贾珂是威震当场。 那真是:锬锬雄戟,清金练钢。名配越棘.用遇干将。严锋劲技,擒锷耀芒。 贾珂舞完戟法,觉得还没有展现全部武艺,便倒提大戟前往彩台,台下各王公的护卫都如逢虎豹,散在两旁,不敢相看。 贾珂到贾政席前,恭手对贾政说:“父亲大人,孩而还请父亲,赐战马一匹,好让大家看看儿子,马上功夫。” 贾政起身来在他身边说:“我儿不可逞强。” 贾珂对贾政眨眨眼,说:“孩儿有把握,父亲不必多虑。” 贾政听他如此说,便对旁边小厮说:“去马棚把那匹青鬃马牵来。”那马是荣国公所骑之马的后代十分神骏。 不一时,马夫把马牵来。贾珂见了便向马走去,贾珂到了马前,翻身上马,摧马在教场来回奔跑,以熟悉马性。 不一时,有吕布的驯马本事,马便被驯服,到了这时贾珂才舞动那大戟,只见那戟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好个贾珂在马上,进退有序,动静相合,是迅捷而凶猛、快速而准确,招式多样而繁杂,玄奥而轻灵,充满杀伐和刚强。 贾珂舞的性起,不觉忘了在何处,好像是在虎牢关前,面对天下群雄,大喝道:“本将在此,何人敢来一战。”是声震四周,气焰嚣张。如是那吕布在世。 刚喊完贾珂就清醒了,心说不好刚才被吕布的战斗意志感染了,在不自觉中变的嚣张跋扈。现在既已清醒,赶忙住嘴,本想骑马在教场游走一圈,边下马回彩棚。想来没有人和他计较。 可正在这时,在护卫中恼了一人,这人是老南安郡王时的手下大将,在老南安郡王率军征战中几次为大军先锋,率军攻破敌阵,斩杀敌将。先皇要因功封他,但他以自己是老南安郡王府里人为由拒绝,现在六十岁了任身体康健能骑马舞刀。此人姓赵名捷。 这老将本是同南安郡王来贾府看看四王八公的后辈子弟,刚开始还很欣赏贾珂,认为他是开国功臣后代中少有的俊杰。不想他在教场中叫阵,是目中无人。 这老赵捷便要给他个教训,于是先到彩棚对南安郡王回道:“既小公子叫阵,那老朽不才下场就走上一遭,与小公子切磋一番。” 贾政认识赵捷,一听他言马上上前对赵捷说道:“政早听说老将军的威名,请老将军不要与小儿一般见识,政在这里替他陪礼了。” 南安郡王也忙说:“不过是小儿狂妄,老将军不可当真。” 老赵捷却不依说他既叫阵如无人上前岂不让他小视了诸府护卫,于是非的出战,南安郡王只好答应,其实他内心未必没有对贾珂的恼意。 贾政见南安郡王也劝说不住,知道赵捷是必要教训贾珂一顿。只得上前对赵捷说:“老将军,小儿狂妄,不知天高地厚,还望老将军手下留情。” 老赵捷回贾政说:“大人不必担心,某晓得了。”说完来到教场边的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大刀,来到自己马前翻身上马,来到教场上,向贾珂而来。 贾珂骑马刚在教场转了一圈,见没人理他心里暗暗高兴,心想看样子是过关了,这是大家没人跟他一般见识。自己到了彩棚边,就下马进去和各位大人王公陪个不是就完了。 可就在这时,就见一位老将摧马提刀向他而来。 第 18 章 连战 贾珂见来人胡须花白,却精神抖擞,胯马提刀好使老黄忠。 贾珂知道这是来找麻烦的,但这是自己刚才口出狂言惹人恼怒,所以还是先陪不是,看他如何。 贾珂把大戟横在马鞍桥,抱拳在胸说道:“这位老将军,在下有礼了,不知老将军来到教场所为何事?” 老赵捷笑道:“娃娃,你刚才在教场叫阵莫非这就忘了不成。” 贾珂再拱手说:“老将军,在下年幼识浅,刚才口无遮拦,说了不中听的话,老将军还请原谅。” 赵捷却说:“你刚才叫阵,现在却推辞,莫不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他这话激怒了贾珂,但到底是自己不对在先,便压住怒气对赵捷说道:“老将军一定是那位王公的部将,你我在此起了争斗,万一有个伤亡岂不是伤了两家和气。” 赵捷在战场上是性如烈火,对贾珂啰嗦十分看不上,口气上就带出了鄙夷:“娃娃,你若不敢战,便下马跪在当地于在场的人道歉,我便饶了你。” 贾珂一听是眉头直跳,大怒道:“老匹夫,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口出此狂言,你眼中还有没有荣国府,今日定要给你个报应。” 贾珂说完也不看赵捷,手提大戟,摧动胯下马在教场中奔驰起来。拉开距离,拨转马头,与赵捷对视。 贾珂与赵捷各持手中兵器,纵坐下马,两个就中间上交锋。贾珂的大戟虽不是吕布惯用的方天画戟,但也可用,只见他把那戟舞动,变化多端又朴实无华,一戟挥出,不仅势大力沉,而且灵巧多变。赵捷也使出本领,左右遮挡,但贾珂戟法实在利害,看中赵捷一个遮挡不住,一戟把赵捷扫落马下。 因赵捷刚才说话太过,没把荣国府放在眼里,所以贾珂手下虽没下死手,但也不轻。只一下赵捷就断了右臂。这时在南安郡王的护卫队中拍马冲出四个人来。其中一人下马把赵捷扶走,其余几个,也不多言拍马舞刀向贾珂杀来。 贾珂见他们杀来,本想立即上前应战,但他自从早上到来先是步下演练戟法,接着在马上舞戟,后来又和赵捷比武。他的身体只有十岁,虽有吕布之勇的帮助,但时间还短,现在已经劳累,看这三人不相是比武到相是来杀人。如是旁人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逃跑。二是硬的头皮上前应战,到时恐怕回有损伤。 但贾珂不是旁人,他有金手指榜身。这时贾珂意识触动小回春术,一股暖流在贾珂身上游走,贾珂身的疲劳一扫而光,马上变得精神抖擞。 贾珂恢复即刻拍马舞戟迎上三人,这三个围住贾珂。转灯儿般厮杀。但只十余个回和这三人就遮拦不定,不象是他们围着贾珂,倒像是贾珂一人把他们三个围住。 彩棚里的各位王公都看呆了,从未见过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艺。 南安郡王见这几人抵挡不住,怕这三人再有损伤,连忙快步走到彩棚外高声大喊:“贤侄,手下留情,这三人是方才赵老将军的子侄,不过是一时情急,请贤侄放过他们。” 但贾珂深恨刚才他们没把荣国府放在眼里,并且三人刚才分明是对他没有留情,是要取他的性命。这可是在荣国府,他们尚敢如此,可见没把荣国府放在眼里。所以并不停手,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天高地厚。 南安郡王见贾珂并不停手,忙回身对贾政说:“政公,你说句话,不要伤了两家和气。” 贾政也恼怒赵捷让贾珂在荣国府里给人下跪赔礼才肯罢休。如今见南安郡王来求虽不想理会,但一来南安郡王势大,而荣国府衰落到极点,全靠祖宗余威,方能在一众世家中免强维持。但也成了“中等人家”。二来这毕竟是在荣国府,再见人伤在其他王公面前也不好看,于是站起身来要命贾珂住手。 但不等贾政喊话,就有一人从彩棚走出,只见他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乃是四品振威将军卫童。此人曾是西宁郡王的部将,随西宁郡王几次出塞与草原部族战斗,是杀场的悍将,只应为人暴躁多得罪上官,又是平民出身,应此官只到四品。不然以他的功绩为三品将军也是不难。要知道三品是官场的一道坎,过了不论文武都可掌一方大权。这卫童对世家子弟多有偏见,今见贾珂对南安王麾下赵捷的子侄不肯停手,不由的想起自己的遭遇,便怒从心生,也不予人说话。下得彩棚来,提自己的铁枪,上马直往教场中央而去。 待卫童快到近前大喊道:“几位贤侄且回去照料赵老将军,待我会一会这娃娃。” 赵捷的三个子侄现在早已胆寒,没想道贾珂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厉害,不管是经验、武艺都不在杀场骁将之下。这时见有人来替,狠不得马上停手,可他们被贾珂缠住,脱身不得。 “大人快救我等。”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大喊。 卫童见贾珂并不停手,摧马上前使铁枪架住贾珂的戟,三人这才脱身,各拖大刀退回南安王护卫中,下马来已是汗透征衣。 再看场上卫童架住贾珂,贾珂早就看到卫童刚才就没有停手,心说刚才那老将前来为难与我不见有人来劝说,现在一看到这些人不敌,就一个个要来打抱不平。也不看看他们以大欺小。 今见卫童架住贾珂的大戟,贾珂以为他是老将一伙的,所以也不说话挺戟就刺,卫童见贾珂也不答话便挺戟刺来,也起了火气,用铁枪挡开大戟,便要向贾珂刺去,但不等他枪刺出,贾珂反手用戟的月牙砍来,卫童不防只得侧身躲过,十分狼狈。 卫童大怒,于是放下轻视,抖擞精神,酣战贾珂。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彩棚内的人现在都走出来,站在教场边观看,都看的目瞪口呆。 贾珂在与卫童斗到现在,体力已经不支,卫童可是有名的猛将不比刚才几人,而他还为长成,吕布之勇也融入的时间太短,不然以吕布全胜时的体力,第一招是就荡开了卫童铁枪,第二招就要他好看。但现在自己力气不计,许多招式都不能用。戟法能刺、扎、挑,又能勾、砍、啄等。可现在勾,锁,搅等招式都不能用,只能用刺,砍,挑等普通招式。到了现在只能再次触动小回春术,贾珂的体力再次恢复,与卫童战的更猛。 卫童又战了四十余和,战不倒贾珂。两人已战了一个多时辰,卫童两膀酸痛,已坚持不住。可看贾珂还是龙精虎猛,只好拼命架开贾珂的戟,拨马就走。 贾珂在后见卫童败走也不追赶,只是兴奋的一边摧马在教场奔驰,一边持戟摇摆。连连大呼:“还有人敢战否?” 第 19 章 扬威 贾珂在教场中走马叫阵,彩棚中的军中将校,诸府护卫,皆不敢应。 四周观看的贾府仆役,小厮皆热血沸腾,都大声为贾珂助威,皆呼:“公子神威,公子神威。” 而卫童败回彩棚,翻身下马,贾政赶紧上前,当着众人向卫童施礼说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给犬子留了脸面。政来日厚报。” 卫童虽刚才因贾珂是世家子弟这才迁怒,今败下阵来方知世家子弟也有英豪。现在面对贾政是脸带愧色,对贾政双手抱拳深深施礼说道:“是卫童孟浪了,小公子武艺高强,杀伐骁勇真神人也。荣国公有后矣。” 不一会,贾珂见无人应答,便回倒彩棚与众人相见。 贾政见贾珂上台来,怒喝道:“汝不过一小儿,众位将军,护卫让你三分,不成想你却狂妄至此。还不上前与众位大人赔礼。” 贾珂听贾政恼怒,不敢迟疑连忙上前对众位王公大人施礼下拜说道:“小子年幼,不识好歹,刚才有不当之处,还请众位叔伯长辈念在先祖的分上多多谅解。小子在这里有礼了。”说完单膝跪倒施礼。 旁人到还没说话了,北静郡王就在贾珂刚跪下陪礼时,上前把他扶起。嘴里说道:“汝还年幼,不知深浅,方有此小过以后不可再犯。”众人见北静王如此说也就不在多说。 贾政看天色已经过了午时,便请众人在府中饮宴,众人推辞不过,众人一起来在荣禧堂吃酒。酒过三寻菜过五味,酒席散去各自回府,贾政并贾珂在荣国府大门相送。 北静王去时还拉着贾政的手说:“贵府公子天下奇才,当精心教养,不可荒废,待其长成天下莫可敌也。”北静王走到车前,在上车前回头看着贾珂感慨的道:“恨不为吾子。” 而就在众人散尽时,振威将军卫童最后走来,上前来拉住贾珂的手说:“公子乃天神,如此年纪就这般了得,卫某服矣。”说完重重的握了握贾珂的手。这才向贾政拱手离去。 从这之后京城中就留传开了,荣国府贾珂公子虽然只有十岁但骁勇善战,武艺超群,有霸王之勇。认为荒谬的有之,相信的有之,不过从此贾珂是名声在外,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贾政在宴席完了之后,就带着贾珂来到一座院子里,只见院内都是一些年轻的后生,在那里闲坐聊天,见贾政进来立刻肃然而立,一起向贾政施礼,口称老爷。然后在两旁侍立,等贾政吩咐。 贾政见他们如此规矩有礼,不由感叹这才是世家做派,对比府中仆役,真是天差地别。对府中仆役他也有心整顿,但一来贾母常说贾府是慈善人家,二来这些仆役都是家生子几辈子为贾府效力,所以不好整顿,到让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了。 贾政见他们立在两旁,也不说话就进了院中直奔中堂。在中堂中早就迎出几个老人,正是下曹庄的几个老亲兵。 几个老人见道贾政一起单膝跪到说道:“亲兵队全体见过老爷。” 贾政见状,忙命贾珂上前一一搀起。对他们说:“众位为我贾府出生入死,不知几年,都是两代国公的亲信,快不要如此多礼。我们进屋说话。” 接着贾政在前,贾珂紧随,几位老兵在后,进了堂屋。这堂屋没什么精质摆设,全是粗大物件,正中是八仙桌两旁分别放太师椅,下方左右各放四张坐椅。 贾政在上首太师椅坐下,贾珂站在贾政旁边侍立,几位老兵进来也在两旁侍立,贾政见了忙让他们坐下,几位老兵推辞不过这才坐下。 见众人坐定,贾政这才怀念的对几位老兵说道:“众位老人家,贾政幼时都是见过的,那时父亲尚在,你们也常同父亲出兵放马,我荣国公府也是威名赫赫,只是我辈子孙不孝,才让家业败落。”说完不胜感叹。 众老兵也是不胜唏嘘。 众人于是感叹了一会贾府原来宾客迎门,来往权贵,现在门前冷落,车马稀少。 说了一阵,贾政这才进入主题,说道:“今日在教场众位都看到了,我这犬子,可还是否有些天赋,如从军中夺取功名是否可行,众位都是家祖、家父的亲卫,请如实说来,不要恭维虚诳。” 众老兵互相看看,最后还是老刘头代表他们说话了:“老爷问我,我就如时说了,大少爷的武功那是没话说的,不是我说不敬的话,我是看着少国公长起来的,但他在这个年岁也不过才开始正式练功几年。在少国公最厉害的时候也就和大少爷现在相仿。大少爷的武功天赋之高,也许古时有人有这般能耐,但现在我活了这般年纪是没见过的。” 其他老兵也是一起称赞。 贾政满面笑容,虽很想脸现严肃,但还是忍不住笑着说道:“不要过份夸奖,小孩子经不得这个,怕他把持不住,现在都有点骄傲,以后怕不是要目中无人了?” 贾政接着又说道:“可看他有什么不足之处?” 老刘头回他道:“要说不足也就是没真上过战场,不知其中的凶险。年纪尚幼,身量不高一但到了战场上四面八方都是人,手中的兵器怕是要伸展不开。” 贾珂听他的话,不由豁然开朗,刚才在教场,三场交手,他总觉得手中的大戟,左右上下挥动不便,原来是这个原因。果然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如不是刚才老人告知,他也能领会,不过就要费很多时间了。 贾政见老兵说的明白,便对他们说:“如此你们觉得大哥儿,可以走从军的路了?” 刘头肯定的说:“大哥儿若去从军将来必定有一番大出息。” 贾政大喜,对老刘头说道:“既如此那便麻烦几位老人家,把贾府的亲兵队在建起来,到时可贴身护卫大哥儿,不知可好?” 几位老头都面露笑容,几十年了终于又盼到这一天了。 之后贾政与几位老人就觉定以屋外这些伙子为基础,建立贾珂的亲兵队,以后贾珂从军他们就是护卫在贾珂身前的最后防线。而贾府要从此负担他们的生样死葬,家中奉养。 贾政又聘了几位老人位亲兵队的教习,这院子就作为亲兵队的驻地,以后亲兵队就在教场训练。 并且让贾珂每天抽出时间与亲兵队一起训练,培养感情。 商量完以后贾政和贾珂回到梦坡斋,贾政吩咐人去喊来林之孝。不一时林之孝来到梦坡斋,贾政吩咐他说:“你备酒菜亲兵队院中,为他们接风洗尘,再有以后几个老兵的分例按一等,其他的亲兵按二等。”林之孝一一答应,出去办了。 之后贾政又嘱咐贾珂,要他和亲兵队多多来往以收其心。要视亲兵队的子弟为手足,将来亲兵队才可能为他出生入死。 贾珂听贾政不厌其烦的嘱咐,心中感动,脸上不由就露出,口中也恭谨的一一答应。 贾政见贾珂知道他的心意,满意的点点头,便让他回去了。 第 20 章 人心 贾政在贾珂回去后,对今天的事想了想,觉得虽有一点超出掌控,但总体还是达到了目的。 贾政原本是想让贾珂与下曹庄的年轻人对练的,但没想到场中贾珂会向其他人挑战,而赵捷也不顾身份下场,以致于从对练变成了对战。三场下来贾珂全都获胜,威震当场。虽因此是和南安郡王产生了一些矛盾,但总体上达成目的,而且超出了预期。 贾政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想着明天给贾母请安时同她商量商量,在贾府也只有贾母能给他出出主意了。而自己的大哥贾赦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人了,就是他在家也只知道饮酒,玩女人,看来是废了。 再说贾珂并没有马上回房去,而是前去亲兵院中,他觉得贾政说的对,成大事者一定要懂得收买人心,当年吕布就是不懂得收买人心,以致于最后众叛亲离。而刘备几次潦倒都能再次崛起,就是刘备懂得收买人心。在地球上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民心既天心。 贾珂再次来到亲兵队住处,就见林之孝已经把酒宴摆好,虽没有精致的菜肴但也是大鱼大肉,正符合这群年轻人的胃口。大家正吃的高兴,突然见贾珂来了,都分分起立。几个老兵也战出来,带队一起向贾珂行礼,这些人以后就是贾珂的人了,见了正主当然要以礼相待了。 贾珂忙上前拦住几位老人,恭敬的扶其中的老大刘老头坐下,然后再请众人落坐,见众人拘谨,便想说几句话缓和气氛。于是那起身边不知是谁的酒杯斟满酒,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众位年纪都比我大,算起来都是我的兄长,小弟不才以后就靠各位兄长照顾了,我这里先干为敬。就先谢谢兄长们了。”说完一饮而尽。众人见他没什么架子,气氛于是活跃起来。 贾珂在穿越前,就是草根一个在这群新进亲兵中是如鱼得水,不一会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也没了主仆之分,互相打闹,贾珂与众亲兵的关系一下亲进起来。众人一直闹到快天黑,众人都是年轻人,混熟了之后,便一一来贾珂给敬酒,贾珂也是来者不拒,虽然这是的酒度数不高,但贾珂这身体的酒量也浅,于是直到贾珂醉倒了酒宴才罢。 贾珂自有林之孝派人送回周姨娘院中,而几个老兵却聚在一起说话。 “我看大爷这人不错,不但没嫌弃我们还和我们同饮同食,把命卖给他也值得了。”小刘老头说。 钱老头这回没和小刘老头对着干,说道:“不是我不敬,以我看大爷比先小荣国公还要对咱们好,先前荣国公只把我们当亲信,而大爷却把我们当人看。刚才用我用过的酒杯喝酒,都没嫌弃。” 底下的众年轻人也不停的说贾珂的好话,对贾珂的武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对贾珂的为人是钦佩有加。简直就是把贾珂当成人生偶像了。 只有刘老头默不做声,看着兴奋的众人不由想起了当年,当年老荣国公出生平凡,对他们这些亲兵也是以兄弟待之,所以弟兄们能为他挡敌人的刀枪,这才保得老荣国公在开国中的惨烈战争中平安。而大爷出生富贵,却也能做是这样的作派,这比老荣国公还要难得,是个成大事的。把村里的小伙交给他,还是放心的,只是不知功成之后,这些年轻人还有几人能回。 刘老头正在感叹,不由入了神。不防被推了一下,耳听钱老头说:“老大你也给小的们说说吧。” 刘老头抬头看了看底下说道:“既然从今以后成了大爷的亲兵,就要跟定大爷了,以后你们只有一个主子,哪就是大爷。大爷是个有本事的,你们跟着他将来弄不好要出人头地的。但要记住,你们一日入了亲兵队。就一辈子打上了大爷的烙印,这是一辈子也洗不掉的。以后不可有二心。” 下面的小伙中有一人大声说道:“爷爷,你放心,这辈子我这条命就是大爷的了。绝无二心。”说的斩钉截铁,众小伙一起应是。这人是刘老头的孙子名叫刘雨,从小被老刘头亲自调教,颇有几分能耐,是村里年轻人的头领。 刘老头看了看孙子,心里不由有些后悔把他带来。自己的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股憨劲,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知道将来是福是祸。 再说贾珂被人送回房中时天已经大黑了,周姨娘一见贾珂醉的人事不醒,大是心疼嘴里不停的抱怨:“年纪怎么小,就学会吃酒了,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将来可怎么办。”一边招呼春草、夏麦给贾珂梳洗,服侍他睡下。 众人正慌乱时贾政来了,贾政这段时间听贾母之言,常来周姨娘处过夜,今天因贾珂表现不错晚上过来还准备表扬贾珂几句,并嘱咐他不可骄傲自满。不想才来就看到贾珂酒醉不醒,因此是勃然大怒,就要让人拿板子来。 周姨娘敢忙抱住贾政的腿哭求:“老爷,您就饶了大爷这一回吧,许是今天见了许多贵人高兴才多喝了几杯,他又没喝过这个,酒量浅才醉了。” 贾政不信,又问是谁把贾珂送回来的,下人回说是林之孝。 贾政大怒喝道:“快快把那奴才给我带来,敢教唆主子喝酒,真真是反天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贾政对周姨娘,贾珂的宠信,不敢怠慢。马上有人去唤。 不一时,林之孝连滚带爬的跑来了。见贾政在房中怒气未消,周姨娘跪在旁边给贾珂求情。林之孝不敢怠慢马上跪倒给贾政磕头,贾政见林之孝进来就是大怒,站起身来就是一脚,把林之孝踹倒在地,大喝道:“你教唆哥儿去哪里吃酒了,还不快快与我说来。” 林之孝重新跪好回禀贾政说:“老爷,奴才不敢撒谎,奴才奉命给亲兵队接风洗尘,刚摆下酒宴,大爷就去了,先是给老人们敬酒,后与年轻的喝酒,众人都给大爷敬酒,大爷也不推辞,不一回就醉了。” 贾政听说是和亲兵队吃酒醉了的,不由一愣,再想到贾珂平日里循规蹈矩并不成吃过酒,今日在邀请众王公大人时,有人来敬酒也不过浅饮一口,不成有半点贪酒。怎么和这些下人(在贾政心中亲兵也是下人)去吃酒,想到此贾政更怒。刚要发怒突然又想到了收买人心四个字,不由豁然开朗。明白了贾珂的用意,这是要收买亲兵队的人心,使其心中只有贾珂这个统帅,没有他人。 贾政不由一阵心悸,贾珂不过十岁就有这样的心机,让人不寒而立。同时想到张道士说的潜龙在渊,现在想来潜龙虽在深渊中,不显身形,却也在不自觉的增加自己的鳞片、爪牙了。 知道原因贾政也不再怪罪他们,叫林之孝他们下去。也让周姨娘起来。 周姨娘心虚的看着贾政,轻轻的说:“老爷,你不怪大哥儿了?” 贾政顺水推舟的说道:“这一次看在你的份上就绕他一次,再有下次定要他知道家法的厉害。” 周姨娘一听大喜,高兴的服侍贾政回屋休息了。 第 21 章 安排 第二天早晨,贾珂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坐起身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春草在旁看护了他一夜,现在正爬在贾珂床头假寐。贾珂一动春草就醒了,看贾珂醒了在揉头,便过去从后抱住贾珂的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并用手给他按摩头部。 春草一边按摩一边说道:“不知昨天吃了多少酒,还有让人抬回来的,我和姨娘他们忙活了好一阵,才服侍你睡下。不想老爷来了,看你吃酒带醉,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是姨娘求请,林管家说明原委,老爷才绕了你一顿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贾珂靠着她的身子,鼻子里闻到一股少女的清香,一边享受着她的按摩,一边听着她的唠叨。觉得这才时封建社会的生活。 贾珂正在享受封建社会生活时,突然听夏麦在贾珂房门外喊:“春草姐姐,大爷醒了没。” 自从夏麦来了以后,春草就不让她随便进贾珂的屋子,把这间屋子当成了她的领地。对夏麦防范甚严,有一次夏麦自己进了贾珂房间,被春草抓个正着,于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而周姨娘知道她们的意思,只要贾珂不出事,就也不多说什么,由着她们闹去。自此夏麦没有周姨娘和春草的吩咐,就不敢在随意进贾珂的房间了。 春草听夏麦喊话,气她破坏了刚才的气氛,不客气的说道:“大清早的叫魂哪?进来说话。” 夏麦进屋来,委屈的说道:“不是你不让我进屋吗?现在又怨我。” 贾珂见春草就要发火,急忙叉开话题,对夏麦问道:“有什么事?” 夏麦急忙说:“老爷说,要是大爷起来就敢快过去一趟。” 贾珂听贾政召唤赶忙,招呼春草给他穿衣。贾珂自从穿越而来也还不到一个月,却把封建地主的恶习学了个便,现在穿衣、吃饭都要有人服侍。 一时贾珂穿戴整齐,赶忙前往周姨娘的房中。 一进房来,见贾政在正中端坐。马上跪倒认错,说是昨日不该吃酒带醉。并保证以后再不敢犯。 贾政倒没有难为他,只是对他说了这一番话:“古来大将要士卒用命,就要与士卒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这本是常情。但要注意分寸,什么事过了就会生乱。你也是读过书的,岂不问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个度你要把握住。” 贾珂连忙说道:“叩谢父亲教诲。儿子一定细心体会。”贾珂这时也是有点奇怪,看这时贾政也还算精明,没出什么过错,怎么在红楼里就成了昏庸无能的伪君子形象。现在的贾政可一点都不昏庸,不但持家有道,作官也是不差。现在已经升了员外郎了。大家不要小看员外郎,这可不是很多红楼文里无足轻重的小官,恰恰相反,在唐、宋、辽、金、元、明、清制度中,以郎中、员外郎为六部各司正副主官。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各部委下属的各司的副司长。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贾政的转变可能还是因为,当时贾珠病死,贾宝玉无能并是个祸害(本人认为贾母把贾宝玉养成废物是故意的),复兴贾家彻底没希望了,既贾家无望也就自暴自弃的过一天是一天了。 贾政见贾珂恭谨谦和,很是高兴,觉得付出是值得的,接着又对他说:“现在读书不能停,至于你练习武艺的事,等我和老太太商量之后在作决定。现在去书房读书去吧。” 贾珂一一答应,退出房来回到自己房中,让春草给自己准备东西,自己好去上课。 贾珂在来到书房时,李先生已经到了,正在检查昨天的功课。贾珠自然完美做完,而贾琏连一半也无。正伸手给先生打手板,看见贾珂进来贾琏苦着脸对他咧咧嘴,算是打招呼了。 贾珂站在书房门外,等李先生发话。李先生按步就班的打完贾琏,然后才看了门口的贾珂,让他进来就坐。贾珂路过贾珠的时候,发现贾珠今天两眼发红,眼圈发黑,象是没休息好。 李先生见贾珂落坐,就对他教训说:“昨天的是我听说了,看来你以后注定要走从军的路子了,但不管走什么路,都要读书。在军中如不知书,也不过是个莽夫,你看那些独挡一方的大将,那个是不知书的?” 贾珂站起身来施礼道:“多谢先生教诲,学生永不敢忘,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学生比不忘读书。” 李先生点点头开始讲课。 再说贾政在贾珂让学后,就去贾母房中请安。到了贾母房中时,就见邢夫人、王夫人都在。贾母已经用过饭了,而邢夫人正在贾母面前哭诉,说是贾赦已经几天不见人了。贾政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昨天不见贾赦,要知道以前这种大事贾赦是必到的。 但贾母对这个儿子也没有办法,自从他父亲去世就像脱了缰的马,没个正行,不过还是孝顺的,也就是这个优点让贾母对他也不太反感。 邢夫人见贾政进来,也就擦干眼泪不在说了。 贾政给贾母请安问好,贾母赐坐。贾政就和贾母说了,昨天贾珂在教场的表现,贾母也脸上含笑意的听着。贾母年老成精,见他的说词就知道他要商量贾珂的事,就让邢夫人并王夫人回去用饭,美其名曰“别饿出个好歹”。 这时邢夫人与王夫人见他们母子话说愉快也就告退了。 贾政这才对贾母说了亲兵队的安排,看贾母的意思。 贾母思考了一阵,对贾政说道:“家里这些年没有动刀兵了,现在我年纪也大了听不得这个了,再说我们府邸毕竟是在京城,如果在府里排兵演练,恐被参奏不轨,对府里对他都不好。” 贾政恍然大悟的说:“都是儿子顾虑不周,让母亲费心了。” 贾母说道:“这些事要是前些年也算不得什么,只是现在我们家不必重前,还是小心为妙。” 贾政说道:“母亲顾虑的是。” 贾母又对贾政说:“既不能在家里,便去外边,我看下曹庄就不错,那些人又是本地人不打眼。让哥儿去也是锻炼他,去的时候派个可靠的人去照顾,不要委屈了他。” 贾政回道:“母亲说的是,去了下边不会让人惦记。至于人选上我看林之孝不错,为人本分,办事牢靠,对那边也熟。” 贾母说道:“这有什么打紧,只是就这么走了让满府的人说闲话。这样吧,我在下曹庄附近有个小庄子,就给了大哥儿,回去和你媳妇说好了,这是我这个当奶奶的给我大孙子的,不算分家的家业。” 贾政一听马上说道:“不敢,王氏哪里断断不敢的。” “既如此就这样把。”贾母说完就命丫鬟把她准备好的东西拿来。原来贾母早就准备好了,只等贾政前来。 第 22 章 誓言 贾母让人将东西交给贾政,贾政看是一张两千五百亩地的地契。 贾政连忙要拒绝,贾母说道:“你不要推辞,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大哥儿的,他一人在外边,没有家里人照顾,如再没有一些钱财膀身,还不苦死?” 接着贾母又说:“你承诺给亲兵队的分例不变,每月派人送到下曹庄,不可短缺。” 贾政一一答应。母子两又说了会话,贾政就告辞上衙去了。 道到了晚上贾政下衙回来,先去了王夫人处告诉她,贾珂在最近要搬到下曹庄居住。并且林之孝将跟随前往。让她准备准备,不可到时出了乱子。说完就去周姨娘处了。 王夫人听说要让贾珂去乡,很是高兴,因为这段日子,她可不好过。贾政几乎每天去周姨娘处,对贾珂也是照顾有加,就连那些没见识的下人都私下里说,贾珂将来必有出息。这让她既恼怒又但心,担心真的向下人们说的那样,贾珂将来有了出息,到是还有她们母子站的地方吗?现在好了那个孽障终于要被赶到乡下了。 确说贾政来到周姨娘处,见她们母子还没有吃饭。便对她说:“今日我们就在一起摆饭吧,你也不要伺候了,和我们一起吃,吃完了我有话对你们母子说。” 周姨娘听他这么说敢快吩咐春草,夏麦去厨房说老爷今天在她这里摆饭。 不一时饭菜被送了来,摆上桌来,就这样贾政,周姨娘和贾珂向一家人一样吃了一顿饭。 周姨娘在席间几次落泪,这是他第一次和贾政吃饭,以前都是贾政吃饭,她在一边伺候这。按规矩在贾政的所有妻妾中,能和他一桌吃饭的只有王夫人。其他的都得在一旁伺候,她虽说是贾政的妾,但也是贾府的丫鬟,只能算半个主子。今天贾政让她同桌吃饭,就是说在贾政心里把她当家人看,不是玩物一样的妾。这如何不让她感动。 晚餐之后残羹撤下,春草与夏麦也退出去后。他们这才说话。 贾政先对贾珂说:“你练习武,训练亲兵的事有变。” 贾珂大惊,忙问道:“难道不能练武从军了?” 贾政说:“不要着急,不是不能练武了而是得去乡下去练,在京城中只你一人练武到没什么,可要是在训练亲兵就范忌讳了。现在的贾府不是你祖父在的时候的贾府了。” 贾珂一听不是让他放弃,只是换个地方。连忙表态说:“父亲,儿子不怕吃苦,只要能习武,只要能出人头地,吃多少苦儿子都不怕。” 贾政欣慰的说:“好孩子,这才是我荣国府的子弟有志气。也不是去别处就去下曹庄,那里是亲兵们的家乡不引人注意,等你练出来了亲兵对成了,你也年纪大了,到时候挂个实缺不是难事。”接着有些骄傲的说:“我贾家在军中还是有些门路的。” 旁边的周姨娘插不上话,也不敢插话,可还是听出,贾政要把贾珂送到乡下去,还不是别的地方是下曹庄,那是她长大的地方,虽说比别的村庄富裕些,可再怎么也不能和府里比呀?再想着贾珂自出生就没离开过她的身边,现在要一个人去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就不由的悲从心来,可她又知道不能哭,所以用牙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但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这时贾政从怀里那出一张纸递给贾珂,说:“这是老太太从私房里拿出来的,给你膀身的。看来老太太还是疼你的,在咱们家这是头一份。” 贾珂接过来看是一张地契,有两千五百亩之多。在古代要说什么最值钱,大家可以说很多,但是要我说在古代土地最值钱,许多官绅地主如果家里出事,急需用钱宁可把家里的金银财宝都卖了也不卖地,有些农家人生病需要钱救命,但宁可病死也不卖地。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命根子。 在红楼中贾母对贾宝玉那么好,什么好物件都可给他,可就是没给他一亩土地。因为贾母知道土地是贾家最后的依靠。 而现在却一下给了他两千五百亩,这是给一个十来岁孩子的。虽然贾珂穿越过来时间不长,也就见了贾母一两面,可他觉得贾母并不是红楼文里的让贾家覆灭的罪魁祸首。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个称职的奶奶。 周姨娘在旁边看到这张地契,也惊呆了。她想都没想过贾珂能有怎么大的一快地,她原想着等贾珂年纪到了,贾府随便给贾珂一两百亩地在给个小宅子就打发了。最多贾政给个几百两的私房钱。没想到老太太会给贾珂这么一大片土地。这以后她们娘两就有了依靠了。 贾珂拿着地契跪在地上对贾政说:“老太太对贾珂真是有天高地厚之恩,将来但有些前途必不敢忘老太太对孙子的恩情。” 贾政看着他说:“这些感谢的话,你明天去老太太那里自己和她说吧。我还有话嘱咐你,你去了下曹庄要多多想那老兵请教,不可自视是主子便目中无人,要知道有些道理经验是书里没有的,多懂一些就保不住将来多条命。还有你去了之后只可住在下曹庄,老太太给你的庄子先让林之孝顺便帮你看着。他是要陪你一起去下曹庄的,他这次去是受了委屈的,将来你有了成就不要忘记。” 贾珂当即表示将来比十倍报之。 贾政见嘱咐的差不多了,就说:“过几天你就要走了,今天我就不在这了,你们母子好好说说话。”说完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他,也不待贾珂说话就走了。 贾珂看看手里的银票一共五张,每张一百两。这也很是不少了,相当于现在的五十到七十万人民币。 贾政走后春草,夏麦进来伺候,可周姨娘从刚才震撼中缓过来后,又想起贾珂不久就要离家,不由的又哭起来。 贾珂赶忙上前劝说,告诉她自己每月都会回来的,并且向她畅想了未来,自己多么有本事,娶了多么漂亮的媳妇,到时候分家把她接出来做老太君,每天就向老太太一样享福。 周姨娘被他说的笑中带泪,对他说到:“姨娘不求你有多出息,只要你好好的,没病没灾的就行了。直于当老太君,怕是我这辈子没这福气了。”给人当妾的那有可能当老太君,上面永远都有正室王夫人压着的。但贾珂知道有一种可能让侧氏压过正氏,那就是开国太祖的母亲,如果有一天贾珂当了太祖皇帝,到时候只封生母为太后,那时王夫人见了周姨娘也要行礼。这就是封建礼教的天地君亲师,君是在亲上的。想当年刘邦称帝,封父亲为太上皇,刘邦去看他,他还要在宫门口等后。这时候一颗名叫野心的种子在贾珂心中埋下。 这是贾珂立下了一个誓言,一定要让周姨娘压王夫人一头。为了这个他可以作任何事。 贾珂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立誓要让周姨娘压王夫人一头时,天象就变了。 第 23 章 道别 却说是贾珂心中想着一定要周姨娘压过王夫人,不由的天象变化。 只是这天象只一闪就隐遁起来,只是还是有高被高人感到,有一僧一道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正在青埂峰下,席地坐谈。突然脸色具是一变,那僧仔细感应,之后说道:“刚才天机似变,却又查看不出,不知是何道理。”那道人却说:“任他天下变化,我等只坐看沧海桑田便吧,有什么忧愁。”那僧笑道:“还是道兄洒脱。”于照旧谈天说地。 再说贾珂把周姨娘安抚好之后,才回房中,就见春草也在垂泪,贾珂敢觉好无奈,女人怎么这么爱哭。于是没好气对春草说:“姑奶奶,你又哭什么。” 春草恨声道:“没良心的,人家担心你一个人去乡下,没人照顾才担心的流泪,你却还怨人家。” 贾珂只好劝她道:“我去下曹庄,你是要跟着的,不然谁来伺候我的衣食。” 春草听他如此说,这才高兴起来。兴奋的开始翻找东西,说是怕走的急把什么落下。 贾珂忙把她拦住,说道:“咱们还有几天才走,有你收拾东西的时间,现在大晚上的折腾什么。” 春草这才作吧。 第二天,贾珂去王夫人处向贾政请安,贾珠也在。 贾政正询问贾珠的功课,而贾珠对答如流,没有半点迟疑。贾政甚是满意,对这个嫡子贾政是既以厚望的。原先没有贾珂是只有这个期盼,盼他金榜提名,光宗耀祖。就是现如今对他的期盼也没有减少。 贾政见贾珂来了,见礼完闭,就对他说:“你过几天就要出门,这些天就不用上学了,今日去书房给李先生辞行,也不负师生一场。再去老太太那,谢老太太对你的照顾,随便就辞行了。”贾珂恭敬的答应。 这时王夫人对贾珂说道:“你这就要去外边了,有什么需要的过来和我说。咱们这样的人家断不会委屈了你。” 贾珂心想看来王夫人是不知贾珂去下曹庄的真正原因,否则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于是也不点破,回王夫人道:“多谢母亲关心,儿子现在并没有什么需要的,如发现短什么就过来和母亲禀明。” 王夫人满意的点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是贾政说话了:“时辰不早了,你们去吧。”贾珂、贾珠便躬身告退。 贾珂、贾珠兄弟俩一起来到书房,就见贾琏坐在矮几后发呆。贾珂过去拍了他一下,把他吓了一跳。看是贾珂才把心放下,说:“原来是你们,我还以为是先生呢?” “发什么呆呢?”贾珂问道。 “想人生呢。”贾琏回答。 这可把贾珂惊住了,贾琏在思考人生,这是什么鬼? 不见贾珂说话,贾琏自己就说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珠二哥学习好将来科举能当官,你武艺好将来从军能当官,只有我什么也不行,将来我可怎么办呀?” 贾珂见他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在努力思考未来的样子就想笑,不过还是要安慰他一下,于是说:“我们在外当官,家里还是要人照顾的,这个重任就是你来承担了,将来你比我们还辛苦,再说你将来自然要继承大伯的爵位,所以你可以什么也不干,躺着就能当官了,这叫躺赢。” “真的么?”贾琏兴奋的看着贾珂,见贾珂重重的点头,又看向贾珠。贾珠开始还觉得贾珂的话好笑,可仔细一想还真是怎么回事,于是也点点头。 贾琏高兴的说道:“这我就放心了,将来我也是要当官的。” 不多时,李先生来到书房,贾珂连忙起身对李先生说:“先生,学今天来是向先生辞行的,学生过几日就要出门,以后怕是不能来读书了。” 李文斌听了他的话也不惊讶说道:“自从你在我面前演练武艺时,我就知道有这一天,以后从军也是个路子。只是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人一定要读书。” 贾珂恭身施礼说道:“谢先生教诲。学生将要出行还有很多事要办,这就去了。” 见李文斌点点头,也没什么话要讲,贾珂便再次施礼,在贾琏羡慕的眼光中出门而去。 贾珂先回到自己院中,见春草在屋中忙活,把贾珂的衣物,各种用品都那出来,分别打包,就见满屋都是。 贾珂诧异的对春草说:“我有这老些东西么?” 春草说道:“这还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在姨娘那呢。” 贾珂看着这一屋子没有落脚的地方,在看这老多东西,要整理觉得太麻烦了,本来还想帮忙的,现在觉得自己还是别越帮越忙了。 于是决定还是去向老太太道谢把,毕竟老太太还给了自己田地。 与是出门来,向贾母院中走去。到了门口,就见有几个小丫鬟正在,抄手游廊上斗弄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见到贾珂就有丫鬟进去禀报,又有丫鬟打帘子,贾珂进了屋,就见贾母正与几个老嬷嬷打叶子牌。见贾珂进来贾母就说:“珂哥儿,快过来帮我看看。”贾珂就蒙了,叶子牌什么的,也就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有这个东西,至于长什么样,就没见过了。 贾母旁边的赖嬷嬷看出贾珂的窘迫,笑着说:“老太太,珂哥儿是读书的那哪里会这个。” 贾母也看出贾珂不会这个也就,不说这事了,问他:“这个时候不在学里,莫不是逃学了。” 贾珂敢快解释:“只因老太太的赏赐,故过来谢恩,不想打扰了老太太的雅兴,实在罪过。” 贾母说道:“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打什么紧。” 贾珂再说道:“还有就是,孙子过几天要去庄子上去了,所以来给老太太告别,以后怕是不能常给老太太请安了。”说完,就跪在地上给贾母磕头。 贾母连忙叫人搀起他来了,自己也不由落了泪。说道:“去了要好好的,我是知道你的苦的,周姨娘那你不必但心,还有我呢。” 祖孙两正在叙话,就听外边丫鬟说:“大姑娘来了。”说着就见帘子打开,进来一位八,九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长的极其姣好的面容,只是身量还小,但面露温柔,肌肤雪白。真是画中人模样。贾珂知道这是贾元春了,果然是国色天香。 贾元春见到贾珂先是一愣,然后先贾母见礼,然后同贾珂说:“元春与哥哥见礼了。”说着盈盈下拜,贾珂伸手虚扶,说道:“自家兄妹,不必多礼。” 贾珂虽说是贾元春的庶兄,但却很少相见。大户人家的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自家兄弟也是很少相见。 至于将来的贾宝玉,那是另类。至于西厢记里的崔莺莺与张生相会,别说是一个红娘,就是十个也别想把张生带到崔莺莺的闺房。除非把整个府里的人买通。 贾珂见贾元春来了,就不好在待,便与贾母告别。贾母含着泪要把他送到门口。 贾元春却心里奇怪,什么时候贾母与自己这个庶兄这样情重,虽如此想,却只是放在心里。 第 24 章 方天画戟 贾珂刚到门口,就听外面一片混乱,有丫鬟说大老爷来了。刚刚喊完,门帘就被掀开了,就见一个三十与的男子进的门来,眉目间有跋扈之气,这想来就是贾赦了。贾珂敢忙退到一边,躬身施礼,贾赦就像没看到,直接到贾母前给她施礼。 贾母见是他就怒道:“这几日你去那了,为什么没在家?” 贾赦却突然跪倒在地说:“母亲,儿子有事要您作主。” 贾母说道:“你从小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有什么事要我作主。” 贾赦对贾母说:“儿子,在外面有外室,现在这个女子有了身孕。儿子想着毕竟是我贾家的骨肉,不能生在外面,所以请母亲同意将这外室接进府来。” 贾珂和贾元春这时却走也不是,留也尴尬,有点不知所绰。 还好贾母发话了,“哥儿和姐儿都出去吧,这不是你们的事。” 贾珂与贾元春赶忙退了出去,出得门来,两人面面相觑,各自摇摇头,就施礼各自离开了。 贾珂回到院中,春草已经把各种衣物打包成一个个包裹,分别放好,以便走时方便携带。 就怎么一天过去了,第二天贾珂不用上学,但也不可以多睡会,还是要去向贾政,王夫人请安,这就是封建礼教,以礼仪来规范每一个人的生活规律,任何人不能行差踏错。 贾珂去请安时贾政王夫人正在用早饭,周姨娘照例在一旁伺候,这时贾珠也来请安。 贾政见他们两人来,便说:“你们也坐下吧,想来大早上的来这边,也没有放饭,你们便在我这儿吃了再回去吧。” 于是贾珂、贾珠便坐下默默不语的开始吃饭,吃完饭,等饭桌撤了。贾政这才开口说道:“珠儿去上课吧,不可误了时辰。”贾珠便告退出去。 贾政接着对贾珂说:“昨天我回来,老太太传话让我和你再去一趟她哪里,说是还有事要交代。现在你就和我去吧。” 父子两一起出了门,到了贾母那院子里。 贾母见他们来了,边说:“昨日,本还有话交代,不想被老大一闹,就忘记了,今天就与你们说了。” 贾政在旁说道:“大哥多日不呈回家,昨天回来不知在闹什么让母亲烦恼。” 贾母气恼的说:“这些醃咂事你不要问,我自有道理。今天就说大哥儿的事。” 贾政于是不在言语,敬听贾母说话。 贾母对贾政说:“咱们家,自你父去了后,就多年不知武事了,你是学文章的,你大哥是个不成气的,你父亲留下的物件,怕是在库房里落满灰了。” 贾政忙陪笑说:“这是我们兄弟的不是,让母亲费心了。” 贾母无奈笑道:“这有什么办法,老人们有话怎么说来的,养儿百岁常忧九十九。这就是做父母的。” 贾母说完这话不由一阵恍惚,眼中也有了泪光,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说道:“不说这些了,还是说大哥儿的事。你父亲在军中时就收藏了好多兵器、盔甲什么的。现在你去打开我的库房,让大哥儿挑选几件盔甲,兵器让他也有个用的。” 说完就从身上那出钥匙,叫赖嬷嬷进来,告诉他们东西在什么地方,让她带着贾政父子前去。 在赖嬷嬷的带领下贾政与贾珂进入贾母的库房,只见里面折叠的许多的木箱,大约有几十个。在库房的角落有几十,上百件兵器,铠甲。 贾珂一见就快步走上前去查看,其中一付甲胄最为出众,只见整套铠甲基本是全镀金的,全身无数片甲片,铁环编缀连接,装饰的是缅甸玉石,胸前和背后的圆护以铜铁等金属制成,并且打磨的极光亮,颇似镜子。装有护肩、护膝,其中护肩还有数重。身甲长至臀部,腰间用皮带系束。头盔是凤翅紫金冠,护肩是兽头麒麟,身甲是镀金甲片,以铁环编缀连接,其强度可谓甲之王者。前身甲缀有以麒麟为原形的金腹兽,用以护住腹部和卡扣腰带。 赖嬷嬷见贾珂围着这件铠甲不停的观看,便知道他相中了这件,便上去介绍:“这可是咱们府里最好的宝甲了,两代荣国公都是身着这件铠甲,出兵放马,多亏它才保全性命。这宝甲还有个名字叫“宝相麒麟明光铠”。 贾珂看见了这宝甲就挪不动步了,贾政见贾珂这个样子那还不明白,便说:“就这件吧,珂儿用他也算是得了父亲的传承。” 既然铠甲已经选定,那便要看兵器了。 在甲胄的旁边是几十件兵器,大多是大刀,看来两代荣国公惯用的兵器是大刀了。 贾珂没有看这些刀而是直接去放着戟的区域,只见有方天戟,青龙戟,三叉戟的各路大戟,贾珂上前一一取在手中实验,发现这些戟,也有三、四十斤。现在用的话也就是稍微有些重,可过几年就太轻了。 贾珂还是遗憾的,过几年他把吕布之勇消化了,这些戟就太轻了。贾珂正在遗憾,不经意间望边上一扫,就见墙角靠着一支戟,上面布满了灰尘。贾珂上前用手抓住一提,只觉沉重压手,抓住挥舞几下就觉,膀臂发酸,尽然舞不动了。 这时赖嬷嬷在旁说话了:“这件器物可不是兵器,它原是一座什么将军庙里的供奉,只是后来那庙塌了,这器物就被村民拿来卖,不想被国公爷碰上,原觉得是个宝贝,待拿回来才发现是个摆设。却无人能用它。后来用秤一称尽有一百二十多斤。但国公爷还是把它放在这库中,怎么多年也就没人再动它了。” 贾珂在拿到这戟就觉得,很是顺眼,觉得待吕布之勇全部吸收这戟恐正和用。他用袖子把这戟头擦干净,就见这戟有三锋两刃,内长四寸半,胡长六寸,其援长七寸半,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柄长一丈二尺。戟上有画、缕为装饰,这是一柄真正的方天画戟。 贾珂是爱不释手,回身对贾政说:“父亲,就是它了。” 赖嬷嬷还要劝阻,让他取别的戟,但这时贾政发话说:“既已选中,我们这就去回禀老太太。” 他们出了库房回到贾母房中,赖嬷嬷回禀贾母说:“大哥儿,选了老国公的“宝相麒麟明光铠”,还有就是那件没人能用的戟。” 贾母想了想问:“是什么戟,我怎么没印象。” 赖嬷嬷回道:“老太太记不得了?就是那件国公爷说是“宝贝”,又用不得的,庙里的供奉用的戟。” 贾母略一思索便想起,看了贾珂一眼说道:“原来是它呀。” 这杆戟贾母是知道的,当年贾代善曾经和她提过,说是这不是祭祀用器,乃是一件真正的绝世的宝物,只是其份量太重,普通人使用不得,如能用定是位无敌的猛将。只不过当时她只以为是贾代善错认了宝贝的拖辞,今见贾珂选了这戟,倒让她把贾代善的话信了八、九成。 第 25 章 准备 贾母见贾珂选了明光铠与画戟,便命赖嬷嬷让人抬了给贾珂送去。 眼见已无事贾政,贾珂便告辞回来,在书房贾政问起什么时候动身,贾珂回说打算三日后便动身前往下曹庄。 贾政沉默一会说:“你还小,虽说就在京郊但还是要人照顾的,我让你姨娘的哥哥周旺当你的长随,他家原就是下曹庄的哪里也熟悉。” 贾珂其实和周旺并不熟,但既然贾政安排了他只好接受。 贾政再说道:“你一个孩子在外面,也需要个经验丰富,处理外事的,我给你安排了林之孝,让他帮你我也放心。你和你姨娘这几日就不用来请安了,多说说话。” 贾珂等贾政说完,说道:“不知父亲还有什么嘱托?儿子一定紧记。” 贾政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了,就是多回来看看我和你姨娘。” 贾珂一一答应,贾政便挥挥手让他回去,贾珂便尊贾政之命告退。 贾珂回到住处就见周姨娘和春草在在为贾珂准备各种物件,恨不得把家都搬空。 贾珂急忙劝阻,并把贾政的话告诉周姨娘,周姨娘大为惊喜说:“老爷真让你舅舅去照顾你?”在得到贾珂肯定的答复后,便高兴起来。然后对春草说:“春草你把这剩下的都收拾完,这可是你少爷常用的,不能短缺了,你收拾完拿你屋去,到走时别忘了。”然后又对贾珂说:“我去禀报老爷一声,好去你舅舅家一趟,嘱咐嘱咐他,让他多尽心。”然后就匆匆走了。 房间里只省春草和贾珂了,春草瞬间就活跃起来。 “大爷你不知道,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姨娘就没给我个好脸色。可把我吓坏了。” 接着就和贾珂聊起八卦来:“大爷你不知道把大老爷,出事了。” 贾珂知道是昨天贾赦的事,不由的想起红楼中是谁说起,贾府就是个四处漏风的墙,有一点风吹草动,全府上下的人都能知道。可春草早上就没离开过周姨娘的屋子,她是怎么知道的? 贾珂就问道:“大老爷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春草说道:“现在全府的人都知道了,今天早上夏麦去厨房领饭的时候听说的。” 接着又说:“听说是大老爷,从外边带回个女子来,一进门就是良妾了,比普通的姨娘都高一级呢。” “咱们姨娘,让夏麦打听去了,不知还有什么故事?” 贾珂一听就明白了,周姨娘这是嫉妒了,要知道良妾就是从良家娶回的妾,就是死后如贾赦同意是可以和他合葬的,而周姨娘是家生子、是奴婢,她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个待遇。所以说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周姨娘这是嫉妒别人了。 但贾珂认为大可不必,因为大部分情况是子以母贵,但有时也是可以母以子贵的。而他贾珂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注定要干出一番事业的。 不说贾珂与春草说话,再说林之孝家,自从贾政通知林之孝,要他随贾珂前去下曹庄,家里就没消停过。 “我说当家的,你说为什么是你去,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好事没你,一有倒霉的事就是你去。你去和老爷说就说让别人去。”林之孝家的反应非常激烈。不过也是,是谁也不想好好的在京城里住着,被主子一句话就打发到乡下了。 林之孝家的这几天听多了,风言风语,以前常来往的,现在也不搭理她了。落差之大,让人始料不及。 可家里的林之孝却稳如泰山,不急不忙的,让林之孝家的又急又气,这几天不知和林之孝闹过多少次了。 “当家的,你哑巴了,到是说句话呀。” 林之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平常看你挺精明的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犯糊涂呢。” “我糊涂?你聪明,你说我怎么糊涂了。” “我问你,在这府里谁是大总管?” “自然是赖大。” 林之孝又问道:“你说我在这府里有可能超过赖大吗?” 林之孝家的急了说:“有什么话就快说,别绕弯子。” 林之孝这才对她和盘托出:“现在府里也不比以前了,府里的几位爷,比老公爷差远了,再怎么下去,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垮了。就算还能维持,也得靠下一代了。而在府中下代的爷中,琏二爷是不能指望了,也就是珂大爷与珠二爷看着还有出息。而珠二爷被二太太看的死死的,那有咱们靠近的余地,赖嬷嬷和周瑞可是把把的看着呢。那咱们能靠的照的就只有珂大爷了。现在咱们和珂大爷到下曹庄去,也算是珂大爷的人了,到了珂大爷飞黄腾达的时候,就是咱家风光的时候了。” 林之孝家的对他问道:“你就那么肯定珂大爷能有出息?” 林之孝回答她说:“你是没见过珂大爷的武艺,不说书房那次,就说教场那次,我是去看了的,那时的珂大爷真是威风,不但打败了南安王府的家将老统领,还一对三大败了三个年轻的小将,最后更是大败朝庭的大将,你说珂大爷是不是有本事?我跟你说等大爷封了官,分家出去了,也是要自己人当管家的,到时候除了我这个老人,还有谁?” 林之孝家的这才转忧为喜,有道是宁为鸡头不为牛后,要是真像当家的说的那才是美呢。 “当家的,真能行吗?” “能行吗?你给我把吗去了,我给你说珂大爷我看本事大着呢。还不快去把行李收拾好,别到时候短了用的。” “行,当家的我这就去,断不会误事的。”说是林之孝家的就要往外间走。 “等等,”这时林之孝拦住了她,“我还有话说。” 林之孝家的说:“有话就快说,不见我还有很多活要忙吗?” “我可告诉你,以后我们可就只有一个主子了,以后别跟那些有的没的来往。” 林之孝家的也是知道好歹的,回说:“知道了。”就去忙碌了。 再说到了晚上,周姨娘回来了,跟贾珂说了好多周旺的好话,还说要用自己人,让周旺多管点事放心。 贾珂是满口答应,周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到了下曹庄就要看周旺是不是能用了。 这时赖嬷嬷带着七、八个小厮抬着一个箱子,并一个一丈多长的长条包裹进来。 贾珂知道是贾母让人把宝相麒麟明光铠与方天画戟送来了,忙让他们把东西放到他自己屋里。谢了赖嬷嬷,把他们送出门去才回来。 周姨娘问这是什么东西,贾珂只说是贾母送的兵器,铠甲。周姨娘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问完就丢开手去,和春草商量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去了。 贾珂在屋里只是大开箱子,和包裹看了一眼,确定东西没有错就原样封好,准备等到下曹庄在拆开。 第 26 章 出发 第二天,贾珂前去亲兵队的住所,一进门就见小伙子门在各自练习武艺,每个人的武艺路数都差不多,没有花哨的动作,都是直来直去,简单快速,杀伐之气极重。是战场上的杀人术,不是普通比武的功夫。 刘老头带着几个老兵,正监督亲兵们练习,看到贾珂进来,就一起过来迎接,并把贾珂让进屋里坐下。 贾珂问刘老头说:“刘大爷,我刚才看到咱们亲兵队的小伙练习武艺,不同旁的。有什么来历不成。” 刘老头笑着说:“能有什么来历,这是就军中的武学,不过被咱们国公爷改进了,然后教给我们这些亲兵,各家王公的亲兵,所学武艺都是这么来的。” 贾珂这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武艺,这是荣国公专为保护主将,杀伤敌人而改进的专门的武艺。 说完这些闲话,贾珂就再对刘头说:“刘大爷,咱们的计划可能要变一变了。” 刘老头听计划要变,心里一紧说道:“怎么变?莫不是亲兵队还是要散?” 贾珂看他和几个老兵都面露紧张,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怕他说出亲兵队解散的话来。 “亲兵队不解散,要是散了以后谁给我的护卫,只不过是老太太觉得在京里舞刀弄枪的怕被人惦记,所以就决定还是回下曹庄训练,到时我和你们一起回去,亲兵队的份例不变。以后我还要老几位多照顾。有什么不对的,几位老人家多指点。” 几位老兵这才放心,同时也高兴起来,这要是回下曹庄训练,那家里的事也就能稍带上了,也不用同家人分别,这是好事呀。 贾珂又对几位老兵说道:“你们做好准备,也就时这一两天的功夫,咱们就走。” 众老兵答应说:“有什么好收拾的,以前出兵放马还不是说走就走,大爷,你放心耽误不了事。” 贾珂这才放心,便告辞离开。 贾珂回了自己院中,就见春草与夏麦说是大老爷的混账事。 “春草姐,你不知到那新姨娘并没有多漂亮,还怀这孩子,可就是有一股可人疼的劲,怪不得大老爷哪怕是惹怒老太太,也要把她接回家来。” “是吗,真的只是普通?不是美丽过人?” “春草姐,我能骗你,虽说长得普通,但听说以前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是家里犯了事,才被卖的。” 贾珂这是在她们身后,突然说道:“背后说大老爷的事非,当心大老爷给你们教训。” 她们听到身后的声音,本是吓了一跳,待看是贾珂才放心。夏麦来的还短对贾珂没那么熟悉,以为贾珂发怒,急忙说要去给周姨娘找东西,就跑开了。 春草见夏麦跑走,瞒怨的道:“好好的吓跑她做什么。” 贾珂笑着说:“我们过两天就要走了,你不回家看看?” 春草迟疑着说:“可以吗?” “可以,我准了,晚饭前回来就是了。” 春草高兴的向贾珂福了一福,然后就对贾珂说:“我还是回姨娘一声再去。”然后就望周姨娘房中去了。 不一时就出来,贾珂看着她说:“姨娘答应了吗?”“答应了。”春草高兴的说。 春草高兴的走了,贾珂一人在家看书,这时林之孝来求见,贾珂让他进来。 林之孝像贾珂施礼,然后说:“老爷让我以后就跟着大爷,给大爷当个管事,所以小的来问问大爷有什么吩咐。” 贾珂说:“咱们去下曹庄有没有住处。” 林之孝回答:“小的以前常去下曹庄,知道有以前国公爷小住的一个小宅子,有前后两进,十几间房子。” 贾珂又问:“那我们的吃饭怎么办。” 林之孝说:“回大爷,您房里的春草她娘是厨房的厨娘,不如去回老爷,把她们一家也算上。” 贾珂想了想,这样春草就不用和家人分别了,也是一件美事。 贾珂很满意林之孝的安排,点点头说:“你去办吧,咱们后天走,因该还来的急。” 于是林之孝告退,要去贾政处调人不提。 再说到了傍晚春草回来,一进门就兴奋的和贾珂说:“大爷,你还不知道吧。老爷把我们家也调来,跟着大爷去下曹庄了,真没想到,刚到家还哭着和家里人道别,结果不到下午就有人通知,说让我们一家也跟着大爷你一起去下曹庄呢。” 贾珂看她高兴的样子,也知道她对能不和家人分别很是满意。 时间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出发的时候,这天早上贾珂早早起床,穿戴整齐,前去向周姨娘辞行,周姨娘看着就要出门的儿子哭的稀里哗啦,自出生贾珂就没离开过周姨娘的身边,这突然要走,虽有心里准备,但到了贾珂要走的时候还是哭的不行,要不是夏麦一直费力的扶着她,恐怕早就哭摊在地了。 贾珂也颇有伤感,自穿越来大该一个月,周姨娘对贾珂可以说是淘心掏肺的疼爱,让从小没有享受母爱的贾珂也早把周姨娘当成他的亲妈了。 贾珂给周姨娘跪下磕头,哽咽的说:“姨娘,儿子这就去了,还请姨娘保重身子,儿子会常回来看姨娘的。”说完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周姨娘这时已经哭倒在地了,这是贾政进来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也是难受,但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这样下去保不准贾珂就心软了,到是就不去下曹庄,这可就耽误贾珂的前程了。于是就呵斥她说:“哭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样的哭让不让他走了,你顾不顾他的前程了。” 周姨娘这才勉强止住哭声,但还是一直抽泣,贾政也不在管她,亲自把贾珂送到角门。 在角门外已经有五、六辆马车在等待,林之孝忙前忙后的在张罗,看见贾政和贾珂来了,连忙把其他两个成年男子,其中周旺是周姨娘的哥哥,人看着有些油滑。另一个想必是春草的爹了,看着是个老实木讷的人,林之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多话。 贾政把林之孝叫到面前,嘱咐了一番,又叫人把那匹青鬃马牵来,不多时那马便被牵来。 贾政把马亲自交给贾珂,对他说:“这马就交给你了,你先骑它,等遇见更好的在给你换。” 贾珂接过马缰绳,给贾政跪地磕头说:“儿子走了,父亲保重。”说完拉着马向马车方向走去,林之孝忙在前引路,就见在一辆车前春草正在等待,见贾珂来了,便掀开车帘旁便有一少年送上马凳,贾珂踩着凳子上了车,春草随后也上了车。 林之孝把青鬃马的缰绳拴在车后,就招呼大家走了。 再相前走了不远,就在一处侧门见到几个老兵,以及自己的亲兵队的小伙。 两队人马会和成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了。 第 27 章 安置 却说贾珂一行人出得城来,直往北走,一路上穿村过镇,中午在路过的小镇,吃过了午饭,在黄昏时分才到了下曹庄,因早有人来通知过,所以下曹庄的管事,也就是刘老头的孙子刘宏,早就让庄上的人把下曹庄中央的两进的宅子,打扫出来了。 这宅子原是荣国公在时,来下曹庄慰问,与老亲兵相聚消遣时小住的宅院,已空了几十年了。但小小巧巧的,约有十余间房舍,前厅后舍俱全。 贾珂到时房屋都打扫干净就等他们入住。 贾珂他们进了小院,就直接和春草住了后院,前面的住房分配就让林之孝安排。 贾珂进了后院就见是,正房三间,两旁各有厢房两间,各有抄手游廊相连,正中是穿堂,当地竖着大红福字影壁墙。 游廊,房间非常朴素,没有什么雕刻。 贾珂就住了正房,春草在厢房中选了一间靠近贾珂的住下。 一会林之孝进来禀报,说是已经安排下了。只是有一件事要由贾珂作主。 贾珂问道:“有什么事是非要我作主的。” 林之孝说:“是周旺家的事情。” “他有什么事,还非得我作主” 林之孝回说:“周旺说,在来前周姨娘答应了她的女儿来给大爷当丫鬟,所以我来问问大爷,该怎么安排。” 贾珂想了想,并没有想起周姨娘提过这事。但想来周旺不敢骗自己,想是周姨娘要说,但因这几天事情多就忘了,他把周姨娘当成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小事也算不得什么。便说:“你把她领进来,交给春草便是了。” 不多时林之孝便领进一个乖巧的小女孩,长的很有几分颜色,和周姨娘有几分相象。 贾珂问她道:“你叫什么?几岁了。” 那女孩乖巧的回答:“我叫巧莲,十二了。” 贾珂看着还不错,第一印象很好,不否认这和巧莲的漂亮分不开的。 这时春草满脸不高兴的进来,看来是知道多了个竞争对手。 贾珂相是没看到对春草说:“在后院给巧莲安排一间房,让她住下,以后她和你一起在后院上服侍我了。” 春草不高兴的说:“知道了,要给几等分例?” 贾珂想了想说:“先给三等吧,以后在看。” 春草这才领巧莲出去,刚出门春草就对巧莲说:“以后你只负责大爷屋外的事,其他的不用你管。” 巧莲一反刚才乖巧模样,针锋相对的说:“凭什么,就因为你来的早,我和表弟小时候就见过了。” 春草也不势弱说:“表弟?大爷的表姐妹是金陵王家的小姐,你算什么?” 巧莲看了春草一眼,说:“以后我们各凭本事,谁也别干扰谁,不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说完高傲的向春草对面的门走去 春草在巧莲刚要进门时,对巧莲说了一句:“大爷许过我二两银子的份例,你还早着呢。”说完就回屋了。 巧莲气得把门狠狠的一摔,也关了门。 晚上吃饭的时候,春草和巧莲都格外的殷勤,把贾珂伺候的非常舒服。 第二天,贾珂早早就起床,把那把方天画戟拿了出来。这方天画戟和宝相麒麟明光铠是贾珂亲自放到自己屋里的,宝相麒麟明光铠还放在原来贾母送的箱子里,而方天画戟就只能靠在屋角了,贾珂打算给方天画戟做个架子,放在屋里也好看些。 贾珂来到院子里,摆开架势,开始练戟,这是贾珂第一次正式练习戟法,以前几次都是在人前表演,其中不由带了很多花哨动作。 而现在练习的是,真正的杀场戟法。方天画戟使用复杂,功能多,需要极大的力量和技巧,集轻兵器和重兵器功能于一身。使用方天画戟者必须力大,戟法精湛,才能发挥该兵器的优势。 贾珂的戟法由于吕布之勇的灌输,已经纯熟,但力气在吕布之勇把他全身改造完之前还是有欠缺的。这在他前番与卫童交手时,贾珂就有明显体会,很多招式不能使用,有些招式虽能使用,但发挥不了应有的威力,最后还是凭小回春术耗死卫童的。 现在贾珂没有了在贾府是的顾忌,可以放开了练武了。 贾珂手提方天画戟使出步下三十六路戟法,练了起来,但现实是残酷的,由于方天画戟太重,他舞了也就十余招就坚持不住了。 贾珂只觉得浑身发软,两膀发酸,但贾珂并没有休息,而是开始练习吕布之勇里的春秋导引术。 这春秋导引术是吕布得到的残缺功法中的,配套内功运行之法,可以使人力量倍增,耐力悠长。可以说吕布就是凭这套功法无敌天下的,要知道吕布最强战绩可不是什么三英战吕布,那时吕布已经连战数人。吕布最强战绩是同时对战许褚、典韦、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可以说当时曹操把自己所有的猛将一起派上阵才把吕布击退。可见这部功法的厉害。 贾珂练习几便春秋导引术,便恢复了力气,于是在拿起方天画戟练习招式,累了就练习春秋导引术,如此反复。直到天光大亮才结束。 这时乖巧的巧莲已经放好了水,贾珂沐浴之后,到后宅大厅早饭已经春草摆放完毕。 这让贾珂有了一家之主的感觉,全家人都围着他一个人转,这感觉真好,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好处。这让贾珂有了迷醉的感觉,让贾珂有了想要更大的权力想法,一颗名叫野心的种子开始发芽。 用过饭后,林之孝来禀报说刘老头来回话,贾珂让他们在前厅稍等,他马上就去。贾珂还了衣服,来到前厅,见几个老兵都来了。 见贾珂进来一起打千施礼,贾珂坐了主位他们这才起了,并分立两厢。 贾珂见他们站好,忙让他们坐下,几位老兵这才坐在两厢。 贾珂见他们坐好就问到:“几位老人家,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还是刘老头说话:“大爷,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几日一练,还有以后是各自在家吃饭,还是主子供饭。” 贾珂听他问吃饭的事,知道不是小事。当兵吃粮天经地义,没有让亲兵回家吃饭的道理。 于是贾珂就对刘老头说:“咱们要日日练,每十日沐休一日,在训练其间的吃饭问题,我来解决。让小伙子门放心。” 贾珂想了想又说:“咱们的训练之法,几位老人家有什么说法。” 刘老头说:“训练之法,就用以前老国公留下的,亲兵主要不是和敌军正面对敌,所以要练四,五人等配合的小阵,再把这一个个小阵组成大阵把主将护在中央,以防敌人。这都是老例了。” 贾珂在吕布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护卫的训练之法,吕布每战在前,亲兵都是军中勇士,都紧随吕布身后,如劈波斩浪一般就把敌人击溃。从来没有用亲兵保护自身的,否则要是亲兵在侧,就不会被手下宋宪盗走方天画戟,还被宋宪、魏续乘其不备给绑定,献给曹操了。 所以贾珂决定在没有根好的方法之前,训练亲兵的事就先交给这老几位了。 第 28 章 杂事 贾珂对众位老兵说:“众位都是我太祖父,祖父的亲兵,经验丰富,我一个小子无知之辈,我就把训练之事,拜托众位了。” 刘老头马上回答说:“大爷,请放心我等定不会让大爷失望的。” 贾珂想了想,又觉得他现在在训练方面还没有什么好方法,但是又想着,有些方面还是有改进必要的。他的想法是,就像他高中军训时一样,先站队列,然后左右转,齐步走等,这样不但可以提高亲兵队的纪律性,服从性,还可以亲兵队中打上他的烙印。 贾珂于是又说:“我看亲兵队的纪律还是有些散漫,我打算先亲自训练一段时间,使他们纪律严谨,然后再让他们跟众位学习合击之法,你们怎么看?” 刘老头没有半点迟疑:“一切都听大爷的吩咐。” 贾珂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刚才他的问话未尝不是试探,看来刘老头还是知道好歹的。 “那过段时间,我亲自到场,先开始基础训练,现在你们先领着他们训练。”贾珂吩咐他们说。 刘老头等见贾珂吩咐完,便告退了。 贾珂把林之孝叫来问他,下曹庄附近的环境,山川地貌,想看看附近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让自己有个奇遇,毕竟自己也是穿越者,应该是有些气运的 林之孝虽说常来下曹庄,但到底不是本地人,哪里说的出来。便向贾珂推荐了周旺,因他从小在下曹庄长大,对附近的地形非常了解,于是贾珂便让周旺进来回话。 很快周旺进来,贾珂就问他:”你在下曹庄长大,对附近很了解吧,给我说说吧。” 周旺虽看着圆滑,但在贾珂面前却很老实的样子,听贾珂问话:“回大爷的话,小的是在下曹庄长大的,对附近很是熟悉,这附近都是平原,只有村后的曹山这座小山,但这曹山是燕山的支脉,所以山中野味颇多,以前还有人听到山中有虎啸声。山中有一些山洞,有一些洞内还有温泉。” 贾珂听他的介绍,觉得附近没有什么奇特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看来没什么奇遇让自己捡了。也就没什么兴趣在问了。 贾珂让周旺出去,并让林之孝来一趟。贾珂想把家里的人手分配一下,让他们各司其职。 林之孝到后,贾珂对他说:“咱们现在也是一个小家了,现在先把差事分配一下,以免混乱。” 林之孝恭身道:“大爷您吩咐。” 贾珂说:“咱家也没几个人,你就是总管了,对了,春草他爹叫什么?” 林之孝回到:“春草姑娘姓吴,她爹叫吴中。” “那就让看吴中看门,顺便打扫一下院子,吴中家的就在家里管理厨房,让周旺家的去帮忙。” “至于你媳妇就管着内宅,让她把春草、巧莲压一压,别出什么乱子。” “周旺就当我的长随,我看他还算机灵,就先跟着我跑个腿。” 林之孝答应道:“是,大爷我这就去安排。” 贾珂看他要出去就说:“你出去顺便把庄头给我叫来,我有话要交代。” 林之孝出去先把吴中安排在门房,又让周旺在大厅外候着万一大爷有事,也好照应。 接着让吴中家的和周旺家的去厨房,并命吴中家的主管。 然后找到自家媳妇,对她说:“大爷让你管理内宅,你去了该说就说,别客气,别让春草和巧莲闹的太厉害。” 林之孝家答应一声,接着又说道:“我早就看着,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巧莲看着乖巧,其实心大着呢。春草看着老实,其实心里也藏着心思,这两人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林之孝接住她的话:“所以大爷让你压着她们点,不说了我还要找刘宏去。”说着就出院去了。 林之孝寻到刘宏让他去一趟,说是大爷找他有事。 刘宏不敢怠慢,去了贾珂院中,只见这时周旺在厅外候着,便上前让周旺给通报一声,周旺也不怠慢就进了大厅,一会出来对刘宏说:“大爷让你进去。” 刘宏进的厅来就见贾珂,在椅子上看书,便急忙让前几步,给贾珂打千请安。 贾珂见刘宏来了,先让他平身,然后问他:“咱们下曹庄外可有不用的空地。” 刘宏回道:“在村西头有一片石子地,应为不能种地所以一直空着。” 贾珂便说:“行,即有空地,带我去看看,可得用。”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刘宏敢忙往前赶几步给他带路,于是刘宏在前引路,贾珂在后跟随,周旺贾珂旁紧随。一行人来到村西。 只见这片地紧靠一条小河,有二、三十亩的样子。贾珂很满意,便对刘宏说:“如果在这片地中靠村的这头盖十五、六间房要多少钱?” 刘宏暗暗算了算回到:“如盖土坯房,自己打土坯十几两也就够了,如要砖瓦房起码要五、六十两不可。” 贾珂想法是要盖就盖砖瓦房,不然土坯房不管是保温还是安全都有隐患。随然自己的钱还不多,但贾盖房的目的是把次地当成兵营的,不能马虎。 贾珂想清楚后对刘宏说:“盖砖瓦房,在靠村的这头盖三排各五间房,打上通铺。我给你六十两,你去办,几天可盖好,几天可住人。” 刘宏说道:“如大爷着急用,我下午就去联系人,大约后天可开工,赶一赶大该要十天就可盖好,在把火炕烧起来,三几天就能去湿气,大概十五天就能住人。” 贾珂说:“行你去找林之孝要银子,一定要十五天盖好。” 贾珂在到了下曹庄就给了林之孝两百两银子,再加上贾府来时给的亲兵队伙食费,月例钱大约林之孝掌管着二百五十两白银。 从第二天起,下曹庄就忙碌起来,亲兵队开始在刘老头的监管下,每天训练,中午由刘老头聘的村里的农妇给做饭,一直到下午才散。 而刘宏则去找工匠,帮工,开始在村西盖房。由于贾珂催的急,刘宏把村里能用的壮劳力都招来了。所以房子是一天一个样,而刘老头从儿子那知道,村西盖的是将来的兵营,也是对次非常在意,几乎一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刘宏对父亲不时过来是颇有微辞,认为老父亲不相信他,就因为这两人在家就理论过几回,但刘宏还是被刘老头给强势镇压了。 这十几天来贾珂也没闲着,每天都在练戟,读兵书(兵书是从贾家书房里拿的,全是两代荣国公的珍藏)中度过。 闲暇之余贾珂还会斗一斗两个侍女,看一看春草与巧莲的斗法,生活过的很是快乐。 不过,这样的美好生活很快就过去了,在村西的房屋(不能叫兵营,犯忌讳)盖好之后,贾珂就通知所有亲兵队成员,全部到村西屋中集中生活。而贾珂也决定,过去和亲兵队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一是为了和亲兵队培养感情,二是为了实验一下,他在高中半个月军训中学到的我共的基础训练是否能用。要知道我共军队的纪律是出了名的,那方阵走起来,那命令执行起来,没得说,直接向我共军队靠拢准没错。 第 29 章 训练1 在贾珂去村西的前一天晚上,春草给一边贾珂整理衣物,一边埋怨贾珂:“大爷,你也真是的,非要和那些粗人一起训练,在家不一样吗?” 还不等贾珂回话一边的巧莲就反驳道:“你懂什么,大爷这是要练兵,将来作大事,你不要给大爷,拖后腿。” “我拖后腿?我伺候大爷的时候你还不知在那呢?” 贾珂看她们又要吵起来,不由皱了皱眉,这两人就没一天是安静的,于是贾珂说:“别吵了,我去那边是有我的道理的,你们不要多问。”说着就去外屋看书去了。 春草与巧莲看到贾珂有些生气了,互相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也就熄了火气,乖乖的为贾珂张罗起明天的衣物来。 第二天一早,贾珂带了随身的衣物来到村西,这时亲兵队的人都来了,就连刘老头几个也来了。大家三五成群的聊着天,那有军队的样子。 不过想来在古代就是精锐部队,在不操练的时候大约也是如此,也就不说了。 贾珂先把几个老兵,集中起来准备开个会。在一间专门安排的房间内,大家分主从坐下。 贾珂先发言:“几位我这几天想了想,咱们亲兵队还是纪律太散漫了,我决定亲自来训练他们,先从纪律训起,有了纪律,军队才能有战斗力。” 刘老头眉头皱着说道:“咱们训兵,训的好好的没有什么差错,而且从古至今都是如此,要如何练这什么纪律,我们在以前也没学到,如此只能大爷自己想法子了。”口气有点不好。 贾珂看出刘老头有点恼了,不过贾珂不准备让步,刘老头在亲兵队威望太高,已经超过了自己这个队伍的主人,这不是好事,虽说刘老头的忠心还是有的,但说到底贾珂和他并不熟悉,他不想自己的第一支部队,有两个领导。所以在来之前他就想好了,要剥夺刘老头等几个的权力,这虽然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但贾珂还是决定这么做。 贾珂对刘老头等几位老兵说:“这样,我先以我的办法训一个月,一个月后再看,如果不行就还安几位老人家的来。”贾珂下了决心。 刘老头这老几位看来,贾珂是铁心要自己来亲自训练了,也就无话可说,只是要在一月后看贾珂的笑话。 于是刘老头先说道:“大爷,我年纪大了,也没精力了,这几天就觉得身子不舒服,想在家歇几天,大爷你看呢?” 贾珂见刘老头要撩挑子,也不生气,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马上说道:“几位老人家劳苦功高,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起早贪黑,实在是太操劳了,这样吧,以后几位老人家只要有时间过来看看就行了,不必跟随队伍起早贪黑了。” 接着贾珂又说:“老几位的战场经验还是非常丰富的,每三天来给亲兵队传授一下经验,这样以后小伙子们在战场上也少吃亏。” 贾珂这是有打有拉,既夺了他们的权,又用了他们的人。贾珂也不怕他们阴奉阳违,因为这些亲兵队的人都是他们的子弟,他们也怕将来有个好歹。 开完会几位老兵气呼呼的走了,贾珂来到院中,把亲兵队的人都集中起来。先清点人数,一共有五十一个人。 贾珂就依古代的军制,把他们分为两个什队,每个什队又细分为五个伍队,每个伍队有五个人。这就多出一人,贾珂把多出的人随便分到一伍中,想着在训练完之后从他们中选出一人,担任队长。 化分完军制,然后每个伍一间屋,安从一伍到十伍分配营房,贾珂也不搞特殊,和第一伍就挤在一个炕上。 第一天,时间还早贾珂就把亲兵队的人集中起来。 先教他们叠被子,一说叠被子亲兵队的人都笑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谁还不会叠被子。 贾珂也不说话,只是那出自己的被子在大家面前展开,然后在大约现代两分钟的时间叠成一个豆腐块一样整齐的行状,众人都大是惊讶,但也有不解,就是把被子叠成这样又有什么用。 贾珂知道他们的疑惑,便给他们解释说:“新兵纪律还很散漫,如果不曾建立服从性、纪律性、自制力、等级观念,那盲目的开展军事相关的训练则效果极差,于国于己都是极不妥当的。叠被子的意义是什么?为了整齐划一、看着军容严整,这只是一方面。” 贾珂停顿一下,看了一下他们,接着又认真的对他们说:“叠被子绝对不是为了面子工程看着好看,这是对人的纪律性、服从性、自制力的极大锻炼。所以你们以后要是当了主官,训练兵卒就要从叠被子开始。” 贾珂给他们解释这些,就是要他们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贾珂目的是,不但要把他们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士兵,还要把他们训练成合格的军官。就像现代倭国干的那样,把士兵当尉官训,把尉官当校官训,把校官当将官训。 贾珂要把他们每个人当成一个火种,在需要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能成为军官。 贾珂在接下来的的时间里,让每个亲兵队成员练习,他在边上亲自指导,对一些总是出错的士兵,也是不厌其烦的一边边示范。贾珂的表现迅速的赢得了亲兵队的好感。 中午吃饭时,贾珂也是与亲兵队一起吃的,没有搞特殊化。下午接着学叠被子,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有模有样了,接下来人们有了信心,看着整齐化一的被子,让人看着就舒服。 晚上大家吃晚饭,贾珂也没有让他们自由活动,而是给他们讲一些以往的战历,并发动大家发表意见,要是自己是主将该怎么办。然后大家一起讨论。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每个人都尽量把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然后整齐的放在床上,让人看着那么舒服。 在吃完早饭后,贾珂把大家召集到空地上,开始教大家列队,每个人都要立正站立,不得有丝毫动摇。一上午练习,让活泼惯了的小伙子们非常难受,感觉比干了一上午活还累。 接下来几天,亲兵队每天的训练就是叠被子,练列队。 几个老兵每天都要来看看,他们要看贾珂这个娃娃是如何练兵的。可看了几天,还是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每天就是叠个被子,然后就是排好队站着不动,这是练兵?这是开完笑,到要看看一个月后这个小娃娃,怎么来请他们。 而贾珂没有顾的上几位老兵的想法,他开始遇到麻烦了,在进行左右转训练的时候,亲兵队的大部分人分不清左右,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在亲兵队再一次发生混乱后,贾珂认为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想个办法。 贾珂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在地球的清末时代当时的朝庭进行洋操,也发生了分不清左右的情况,最后还是洋教官想出了办法,那就是在士兵的左臂或右臂帮上布条,这样士兵就能很快分清左右了。贾珂决定就试试这个办法。如果不行,再想其他的办法。 第 30 章 训练2 贾珂一想到办法,就马上施行,让人找来布条,给每个亲兵绑在左手臂上,以做标识。 再进行左右转的训练,情况马上得到好转,虽说还是有人错,但大多数人已经可以分清左右了。 接下来几天,亲兵队的训练进步很快,在队列练习中,已经可以同步了。叠被子也完成了目标,早上起来,就可以看道营房里,整洁干净,东西收拾的利落,床上的被子像豆腐块一样,摆在那里。 在进行完列队训练之后,贾珂开始进行列队行走训练,这才是最重要的。在现代列队行走,只在阅兵是才有展示,做战时没人傻傻的列队冲锋,可在古代就不一样了,列队前进,是阵法的基础,在古战场上方阵前进一定距离队行就散乱了,就的从新停下整队。否则就容易被敌人击溃。特别是对方是骑兵是,如己方的阵行完整,就可以有效的对抗骑兵,给其带来大量的伤亡,如队列一散就会被骑兵一击而溃,所以说队列行进,在古代是十分重要的。 贾珂把行进队列进行了分化,行进的基本步法分为齐步、正步和跑步,辅助步法分为便步、踏步和移步。 队列训练是最难的,只有过了这一关,亲兵队才能有一点军队的样子。 贾珂在这期间对亲兵队进行了严格的操练,包括队伍行进转向等等,具体形式和今天差不多,但如果你转错了方向,走错了队列,就不仅仅是拉出去罚站了,那是要打板子的,这是贾珂第一次对亲兵队进行了体罚,而且打完了也没有医务室让你去,还得接着练。 接下来的日子,亲兵队就在贾珂安排的残酷的环境下进行了训练。亲兵队的面貌是换然一新,而个人也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亲兵队可以在队列队形练习中不断变化队形。如圆形、半圆形、三角形、方形、八字形、十字形。全队如一人,动作整齐划一。 一个月过去了,但对亲兵队来说就是脱胎换骨的一个,这一个月促进了亲兵队良好习惯的养成!提高了团队合作意识,锻炼了团队的自律性,提高了亲兵队的配合能力,磨练了亲兵队的意志力。 如果说以前的亲兵队还算是精锐的话,那现在的亲兵队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对现在的亲兵队来说以前的亲兵队就是乌和之众,不堪一击。 而贾珂也从亲兵队中选出队长,就是刘老头的孙子刘雨,虽然刘雨有些憨直,但这个性格对亲兵队队长来说就是优势了,贾珂认为亲兵队不需要灵活多变,能一丝不苟的执行贾珂的命令就好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现在的亲兵队,已经牢牢的打上了贾珂的烙印,贾珂的权威达到了顶峰,所以贾珂也不怕刘老头他们的威胁了。与是贾珂就让人把这些老兵重新请回,以教导亲兵队杀敌经验。 当刘老头等回到亲兵队是,已经看呆了,这还是他们带过的亲兵队吗? 只见现在的亲兵队令行禁止、姿态端正,精神振作,每一个动作都迅速、准确、协调一致,队列整齐、肃静,并能将将学到的队列动作,自觉地用于训练、执勤和日常生活中。 刘老头看完之后,感叹道:“天下精锐莫能过于此。”于是从此对贾珂完全拜服。 以后的日子里,贾珂在刘老头等老兵帮助下开始对亲兵队进行武艺的训练,全部都是练实战的,没有花拳秀腿,老兵们把战场经验全都传授给亲兵队。 而贾珂对亲兵队定期考核,考核的方式是实战。规则如下:双方对打,你打赢了,就升级,升一级赏银一分,如果你打输了,就降级,降一级打五棍。 这就尴尬了,规则简单概括为:你不打我,我就打你,反正打不过战友,就要被贾珂打,横竖都是被打,还不如拼命打战友,顺便还能挣点零用钱。 于是,在这种几近惨无人道的训练方法下,新兵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遍体鳞伤,然而正是在这个残酷的环境下,他们练就了非凡的武艺,将来成就了非凡的事业。 而对于这支特殊的部队,后世的人们有一个通俗的称谓——贾家军。 而贾家军的训练方法,也成了贾家军的传统,新兵刚来就是叠被子,站军姿,走队列,然后是对练武艺。 在大家以为,亲兵队的训练已经完成了时候,贾珂有进行了又开始一项训练,阵法的训练,而贾珂也不是训练中国古代阵法,而是十分简单实用的古欧洲的马其顿方阵。 马其顿方阵是士兵与士兵之间有着较大的间隔,马其顿长矛通常握在离柄端3至6英尺(6-7米)的位置,方阵头上4至6排士兵的矛头对准前方,后面各排士兵握矛的姿势有的倾斜,有的垂直于地面,各不相同。每个纵列的排头三人和末尾一人属于关键位置,因而选用骁勇而技术高强的士兵。作战时,整个方阵常常以坚固的密集队形跑步向前推进,就象一把攻城锤猛烈冲击敌人的队伍。他们主要依靠密集的队形和畅与对手的兵器保护自身的安全,因为很少有敌人能够冲过层层枪林杀伤他们。 不是贾珂崇洋媚外而且是,中国古代阵法,大多是综合性的,其中使用的兵器种类繁多,而在朝庭律法中有“士庶之家,不得私蓄兵器”的规定,贾珂现在也不敢触犯。所以其他古代阵法,并不适合现在的亲兵队,在没有其他武器的时候,只能用竹竿代替长枪,使用最位简单但威力很大的马其顿方阵。 再练习马其顿方阵的时候,以前训练的队列行进的作用就显示出了作用,亲兵队挺着竹矛徐徐向前,队列整齐,步伐一至。很快就练出了一点意思。 亲兵队练习马其顿方阵从刚开始的慢步前进,到快步前进,再到跑步前进,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说进步神速。 刘老头等老兵认为可以了,亲兵队已经可以上战场了,就是同草原蛮族的精锐骑兵正面对战也能战而胜之。 但贾珂却认为还少一项训练,那就是练胆,亲兵队虽然说经过严酷的训练,但还是没有见过血,战场上可能因为害怕逃跑,而在战场上逃跑,容易产生连锁反应,造成部队崩溃,所以在训练的最后贾珂决定让亲兵队见见血,可又不能杀人,那就只能杀猪了。 结果从第二天起,每天一头猪被赶进营地,从第一伍开始,每天一个伍,谁也不能拉下,每个人都得在猪身上捅几刀,不然不合格,第二天再来直到完成任务。 就这样从开始训练,到练胆完成,一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完成亲兵队的训练,亲兵队也受到了一种洗礼,成为了一位真正的士兵。 第 31 章 旱灾 亲兵队的训练的一共进行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贾珂一直待在营地,没有回过家,虽然春草与巧莲经常来探望,但贾珂为了不搞特殊,没多长时间就把她们赶回去了。 现在亲兵队终于算是训练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每天的维持性训练,贾珂让亲兵队队长刘雨每天带领训练,刘雨这人对贾珂是忠心耿耿,对他的命令是一丝不苟的执行,让贾珂很放心。 而贾珂也可以休息一下了,在回到阔别三个多月的小院,被春草和巧莲等人接进内房之后,是恍如隔世,贾珂有一种想念的感觉,就是春草和巧莲的争风吃醋,现在也不觉得烦了,反而让人听着悦耳。 晚上,贾珂吃了一顿春草娘特意做的好吃的,然后贾珂心满意足的躺在澡盆里,享受这三个多月来第一次热水澡。在军营中贾珂都是和战士们在小河里洗一下冷水澡。那有在家里洗澡舒服。 第二天,贾珂早上起来开始了停下三个多月的方天画戟练习,这三个多月他对吕布之勇的吸收,有了很大的进步,在使用方天画戟也比以前轻松一些。 早上吃了早饭,贾珂骑着青鬃马在村外溜了几圈,顺便在马上练了几趟戟法,但贾珂发现这青鬃马虽然也是好马,但他在马上舞动方天画戟时,就有些不得力,奔跑速度减慢不说,在减速时也不灵活,这还是他没有穿那副宝甲。看来将来还是要弄一匹千里马。 中午饭后贾珂没有在练习武艺,毕竟辛苦这么多天了他也该休息一下了。 下午,好不容易睡了个午觉,但还是被打扰了,春草进来禀报,说是林之孝求见。林之孝还是很稳重的,这时求见怕是有事。贾珂一边让林之孝进来,一边哀嚎怎么就不能让他歇歇呢。亲兵队的事刚完,林之孝就不知道有什么事。 在内宅客厅贾珂接见了林之孝。 林之孝一见到贾珂就打千施礼说:“小的给大爷请安了。” 贾珂摆摆手说:“起来吧,有什么事赶快说,我还有事呢。” 林之孝忙对贾珂说:“大爷,出事了,你的庄子今年有旱情,恐怕要绝收了。” 贾珂一听有点迷惑,说道:“我的庄子有旱灾,今年要绝收?你怎么知道的。” 林之孝回贾珂说:“大爷是前几天,来送分例的小厮代二老爷给大爷传的话。我本想前几天就回禀大爷的,但大爷在军营不让人打扰,也就拖下了。这不上午大爷练功不得空,我这才现在来禀报。” 贾珂坐在上面想了想,他可不是真正的纨绔与膏梁,不知人间疾苦。这要是绝收了,可是要饿死人的。他做为地主也是有责任的。 一想到他的庄子饿殍遍野,他就坐不住了,马上就想去看看。但他两辈子对农村的事都没有接触过,需要一个懂行的同行。看了看林之孝,这人以前除了收租子,其他时候都是待在京城中,恐怕比他也强不了多少。最后还是想到了刘宏,刘宏在下曹庄当了几十年的管事,对农村的事想必是非常熟悉的,不如找来问问他。 于是贾珂便让周旺去寻刘宏前来,就说他有事要问他。 一刻钟的时间,刘宏就来了。见了贾珂施礼问安完必,刘宏就问贾珂说:“大爷,唤小的来不知有什么事要小的效劳?” 贾珂也不和他客套,直入主题说:“我的一个庄子,今年发生了旱灾,恐怕要决收,我是在府里长大的,不知庄户人家的事,所以找你来问问,该置办些什么东西,才能救助百姓。” 刘宏也是老管事,在下曹庄干了一辈子了,对各种灾害也经过几次,对旱灾并不陌生,于是从容的回答贾珂说:“发生旱灾最要紧的是打深井,以解决人畜吃水问题。然后才是运粮进灾区,刚发生旱灾大家还是有一定存粮的,这个放在第二。再有就是防疫,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到时死的人要深埋,同时药物也要跟上。还有一样一定要注意,因旱区一般地域广,要往旱灾区运粮一定要多派人手不然没到大爷的庄子,就要被灾区的灾民抢光了。” 刘宏说完这些后,有安慰贾珂说:“大爷也不必太过担心,每有灾情朝廷必会主持救灾,通常会对灾害地区拨发粮款、赈粜,灾后则采取免除、缓征租赋等措施来恢复民生。” 贾珂这才放心些,但还是准备去看看,毕竟是自己的庄子。 正在他们商量去时要带多少粮食时,周旺来报说是贾政派人来送信来了。贾珂忙让人进来,见是贾政的一个小厮。那小厮进来见到贾珂,给贾珂跪倒施礼,然后送上贾政的书信。 贾珂让周旺把那送信的安排在前院,让他休息一夜,待他写了回信,明天在回去。 贾珂看小厮下去,打开信看,信中告诉贾珂说,他的庄子旱灾他已经知道了,让他不必但心,他已经让赖大派人送去三百两银子,还有五百担粮食。庄子上也回话说村民已经安置好了,让他安心练武不必挂怀。并说周姨娘也很好,让他放心家里。 贾珂看完贾政的书信这才真正放心,放下书信告诉林之孝与刘宏说,庄子上的事二老爷已经处理好了,粮食与银子已经送去。便让他们散了。 晚上吃完饭,贾珂拿出贾政的书信,要再看一便好给贾政回信,可看着看着贾珂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贾政书信上说,已经把钱粮送去了,而且庄子上也回话说已经安置好灾民了。可这才几天贾府和庄子上就有几次通话,并且贾府还把粮食都送去了,还给了他回话,这也来回太快了。这说明庄子离京城不远,他在下曹庄也是在京郊,也没听刘宏说村中收成不好,而且刘宏也说了旱灾区域一般很广的,不可能只有他庄让有旱灾,京中其他地区无事。 看来如不是贾府有问题,就是庄子有问题。贾府中贾政是不可能说慌的,那就是庄子上有问题,弄不好还和贾府的那个管家有勾结。 这是看他年纪小,来坑他呀,庄子在贾母手上时,就年年风调雨顺,一到了他手就是灾害发生。这不但今年的祖子不用给了,还白得了府里的银子,粮食。这事一个庄中管事是无论如何是遮掩不住的,能办成这件事的在贾府恐怕只有赖大了。 这一下子前后,最少也能弄到三千两银子,这在那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以前看红楼时里面就说,赖大家里也是亭台楼阁,还有一个不小的后花园,还请贾母去看过,他的钱那来的?全是贪贾府的。 贾珂本没有想过与赖大为难,毕竟赖嬷嬷是贾母的心腹。可他把手伸到自己头上来,恐怕不只是贪婪了,这是跟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并把贾政也玩弄在股掌之间。 贾珂现在经济紧张(给亲兵队补贴了很多伙食费),本想着租子下来,他能缓解缓解,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他是决不能善罢甘休的。 第 32 章 蹊跷 第二天,贾珂早上雷打不动的练习方天画戟,再练习春秋导引术。 然后在春草、巧莲服侍下吃了早饭后,便让巧莲喊来林之孝和周旺,让他们分别通知庄中管事刘宏和亲兵队的刘雨,让他们过了来,他有些事要吩咐。 不一会刘宏和刘雨就来了,林之孝见人来了就要退下,这时贾珂叫住他说:“林管事,你也留下。” 贾珂坐在上面,首先对刘雨说:“亲兵队练的差不多了,就是少了长途拉练,今天补上,你现在回去让厨房做饼,发给亲兵队的人作干粮。一个时辰后在我的院门外集合。” 刘雨没有多言,只闷声回答贾珂说道:“保证完成,绝不误事。” 贾珂挥手让他下去,然后又对刘宏说:“我的庄子那边,我还是不放心,还是想去看看,刘宏你是老庄头了,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万一我有什么不周之处好提醒我。这一去要几天功夫,你准备一下。”说完这话也不等刘宏回话就直接让他下去准备。 到了林之孝,贾珂说:“你对府上各个庄子都熟,就当个领路人,顺便安排一下车马,食宿。下去准备吧,一个时辰之后准时出发。”说完就打发了林之孝就直接去后宅了。 林之孝出了大厅,走到院子中,看了看天,想着这是要变天了。贾珂庄子上的事,他早有怀疑,只是一来赖大势大,二来不敢想像他们会有这么大胆,再来也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向贾珂禀报,可看贾珂今天的样子,怕是看出了破绽,这一去怕就要出事,但贾珂交代的事,他还是马上去办了。 贾珂回到后宅,春草马上奉上茶来,贾珂一边喝茶一边对春草说:“给我准备些衣物,我一会要出门一趟,可能要几天的功夫。” 春草说道:“大爷,要去那,这才刚歇下。你怎么就这么忙,也不能在家待会儿。” 贾珂看着春草想着,这少女自他穿越到了就对他尽心照顾,在他心里春草也不同旁人。所以对她是没什么戒心的。 “庄子那边出了事,我要去看看。”贾珂说道。 “老爷那边不是已经抚恤了吗?还要大爷去看?” “我怀疑庄子那边,事有蹊跷。所以必需去查个虚实。你不要把这事和其他人说,快去给我准备衣物。” 春草这才去为贾珂准备东西,因为去的时间不长,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不一时收拾完了。 贾珂过去一看,虽然比上一次来下曹庄少多了,但还是有好几大包。就笑着说道:“不过是出几天门,用的着这许多衣物吗?” “这不光是大爷的,还有我的。” 贾珂马上明白春草这是要一起去,就说道:“我去办正事,你去凑什么热闹。” “大爷,你一个人去庄子上,一去几天没个服侍的,我不放心。” “以前在亲兵队,我不也是一个人吗,有什么不放心。”贾珂说道。 “那能一样吗?在亲兵队就这么点路,想了我就去看看,和在家一样。可去了外边一走就是几天,我怎么放心。”春草说完就缠着贾珂,要他答应让她同去。 贾珂却认为,去的都是男人,就春草一个女孩不方便,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春草见贾珂是下定决心,不让她跟去,也只能不在纠缠,却只得把包裹一一指给贾珂看,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仔细给他交代清楚。 一个时辰后林之孝进来回禀,说准备就绪,贾珂在春草,巧莲的不舍的相送下出了门。 就见亲兵队以一伍为一排,整齐的在院门口列队,每人手里提着一根一丈五长的木棍,几十人如一人,站在那如木人一般纹丝不动。 在亲兵队前边有两辆马车,贾珂看了准备完全,便要上车,刚要踩踏凳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回身从新进宅,不一时便牵出青鬃马,手上提着方天画戟。 他让人把青鬃马拴在车后,自己提着方天画戟进了车,吩咐林之孝出发。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村外走去,一路上不知有多少村民来送行,其中有家人在亲兵队的,还远远的高声呼叫对方的名字,但亲兵队目不斜视,如没听到一般。刘老头也在送行的人群中,看到亲兵队的表现,大感自豪。这是有他的功劳的。 贾珂带着人马出了下曹庄,林之孝的带领下直奔贾珂的庄子而去。 贾珂自被贾母赐予了这个庄子后,就没有太过关注,他认为不会有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管事从中克扣一些租子,但万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的大胆。 在路上贾珂坐在车里,林之孝就和车夫各坐在马车前沿左右。刘宏与周旺坐在后面的车里,亲兵队在后跟随。 在车上贾珂问林之孝说:“咱们庄子离下曹庄有多远,老太太当初赐予我的时候,只说是离下曹庄不远,不知具体距离。” 林之孝在车外怕贾珂听不清,于是高声回答:“咱们庄子离下曹庄三十里地左右,比下曹庄离京城还近。” 贾珂又问:“庄子叫什么名儿,有多少户人家?” 林之孝依旧高声道:“咱们庄子叫王家屯,有一百多户人家。” 贾珂又问:“以前王家屯有过不按时交租吗?” 林之孝回道:“重来没有,就是有一年闹涝灾,雨下的多,王家屯也是按时交了租的,我记得当时老太太还说王家屯的管事办事上心,未雨绸缪是个有能力的。”林之孝不动声色的,把他知道的消息告诉了贾珂。 贾珂现在是明白了,贾母当时为什么把王家屯赐给他了。这是因为贾母认为王家屯的管事有能力,办事牢靠,能给贾珂分忧。不管怎么说,就目前来说,贾母对他这个孙子还是很不错的,甚至超过了嫡子贾珠。 贾珂又问林之孝:“王家屯的管事叫什么名儿。” 林之孝回道:“王家屯的管事李安,娶了赖嬷嬷的女儿。”这是林之孝提醒贾珂呢。 贾珂听他如此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说呢,原来是她的女婿。”便不在说话。 队伍中午时,在路过的村庄讨了点水就着干粮对付了一顿,原本村中长者见贾珂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要请贾珂去家中用餐的,但被贾珂婉拒了。他也和众人一起吃了干粮。 午饭后,众人也不耽误立即启程。在大约下午三点多(以后为了大家看着方便就用现代时刻)的时候,林之孝对贾珂说:“大爷,前面就是王家屯了。” 贾珂对他说:“先不要进村,绕着村走一圈。” 林之孝答应一声,就带队绕着王家屯转圈。 贾珂掀开车窗帘往外观看,只见村外一片绿油油的,地里的麦田,已经快要收割完了,但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完成收割,而一些大概是高梁的作物还没有开始收割。 看着一片片长势很好的庄稼,怎么看也不想是受了旱灾的样子。 贾珂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林之孝在旁边感受到了贾珂的怒气,立时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扰他,生怕他把火气撒在他头上。 第 33 章 拿人 贾珂让人在村外转了一圈,从新回到村口,贾珂对林之孝说:“进村后,直接去村中找个宽阔空地,停下。” 林之孝向贾珂请示道:“村中有个戏台,前面甚是宽阔,村中有事都是在那商量的,不如就去那戏台?” 贾珂说道:“那就去戏台。” 林之孝连忙在前面带路,把队伍引进村中在村中的戏台前停下。 贾珂下得车来,让亲兵队原地休息,他抬头看这戏台。戏台是以夯土筑成,砖石砌边,方砖铺地,是个大平台,四周有木栏杆围绕,在它四面用四根立柱,顶着一个大方顶子,方方正正,四面开敞,两旁有楼梯供人上下。两边还有一副对联, 上联是:方开场,四面纷来,闲看世路逢迎,登台若此; 下联是:忽收锣,霎时消尽,猛省人间富贵,结局如斯。 横批是:篆正乾坤。 贾珂看着这副对联到觉得耐人寻味,戏台上所演出的角色,不外乎是生旦净末丑、仁义、忠奸、礼仪、廉耻,人们看过这些戏曲后,能受到深刻的启发,做事情要考虑周全,要学习戏曲中的楷模,要辨忠奸。但大部分人又有几个把他当回事呢?不过恐怕今天就有人要知道,猛省人间富贵,结局如斯的道理。 贾珂看完戏台,就顺着楼梯上了戏台,林之孝在旁忙对周旺示意,周旺也是机灵的,马上会意。敢忙把凳子搬上来,用袖子插干净了。请贾珂坐下。 贾珂就势坐在凳子上,吩咐林之孝说道:“你去把村里的庄头给我叫来。” 之后又对刘雨说道:“派几个人,跟着林管事,把庄头的家给我封了。” 刘雨马上派了两伍亲兵,跟着林之孝前去。 林之孝带着人直到村中央,一处大宅处,这便是李安的宅子,以前每次来时,自己还很是羡慕的,这宅子前后有三进,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比一般的士绅家还要气派。可现在这宅子就可成了李安现成的罪过。 林之孝上前敲门,不一会就听门内有人说话:“是那个?大下午的这么闹,还让不让人歇会儿了。” 林之孝在外说道:“是我,林之孝,来找你们老爷有事。” 里面的人是知道林之孝的,知道他是荣国府里的管事,以前都是林之孝来收租,自家老爷对这位爷可是恭谨有加。现在不敢怠慢,马上开门。 他才刚开门,就见林之孝一挥手,马上有亲兵上前把门推开。有两个人把门牢牢守住。 开门的当场愣住了,他那见过这样的阵势。 林之孝也不理他,直接走进前厅,这时已经有仆人发现不妙,到后头向主人禀报去了。 林之孝来到前厅坐在主位上,亲兵在两边列队。 只一时就听后面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仆人走出来。这中年人长的到是相貌端正,这就是李安了。 李安一进前厅就看到林之孝坐在主位上,心里就是一阵不悦,但还是满面堆笑说道:“我道是谁开了,原来是林大管家,失迎,失迎。还请恕罪。”见林之孝也不与他搭话,便自在旁边客位上坐下。 林之孝见他坐下才对他说:“我来此,也没有旁的事,就是有人想见你。” 李安说道:“不知是谁来了,让林老哥来找我,有这么大的架子。” 林之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听说王家屯召了灾,大爷日夜难安,这不就亲自来慰问灾民来了,现在就在戏台,等着李大管事回话呢。” 李安刚才就听林之孝语气不善,现在再听说大爷来了,还让林之孝来唤他,这时那还不知道事情发了,恐怕要糟。 李安马上起身到林之孝的身边,躬身施礼,并从袖中把一张银票递过去,说道:“林兄,小弟这一次办事有些差了,但小弟也是身不由几,望林兄在大爷面前美言几句。小弟感激不尽。” 林之孝知道,他说身不由几是暗示他,他后面有人,拿了钱大家都好过,只要满住上面一切都无事。 林之孝不由笑了,这李安还真是天真,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敢威胁他,真是不知死活。 李安见林之孝脸上有了笑意,以为林之孝答应帮忙,心里大喜。刚要上前和林之孝串供。就听林之孝一声大喝:“什么污染的玩意儿,敢来贿赂我,左右还不与我拿下了。” 林之孝刚喝完,就见有两个亲兵上来,一起按住李安把他按跪在地。 李安奋力挣扎,打声呼叫。外面李安的仆人,早有人通知李安家的,她这时就在厅外偷听,这时听李安在里面呼救。立刻带着几个仆人冲进来,要抢下李安。 林之孝见状大怒,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敢来掺合这府里的大事,不要命了。”马上命亲兵把这些仆人赶到一边,并把李安家的拉开。 林之孝对李安家的骂道:“无知妇人,这个时候还敢如此,你真以为赖嬷嬷是贾府的当家老太太不成。” 这时李安家的也知道事情不好了,只能瘫坐在地上痛哭。 林之孝说完也不在理她。命令其中带队的一个伍长把这府邸看牢了,不让任何人进出。嘱咐完他自己带着两个亲兵,要压着李安,前去戏台找贾珂复命。 可这时李安已经瘫软在地,走不了路了,林之孝只好命两个亲兵拖着李安走。 林之孝他们一出宅子,就被村民发现。 村民们都是议论纷纷,互相猜测到底李大官人得罪了谁,平时那样有威严的人,被人这样拖着走,狼狈不堪。由于好奇便一路跟着林之孝他们来到戏台。 刚到戏台就见,戏台前有几十个家丁,个个身材魁梧,气势彪悍,像柱子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台下。 而戏台上坐着一位,小小的少年。这时这少年坐在台上,脸色阴沉,让人看着就害怕。 林之孝命人把李安压到台下,自己上台去向贾珂禀报。 两个亲兵把李安压到台下,压着他让他跪下,李安知道上面的就是二老爷的大儿子了,也不敢反抗乖乖的跪下。偷看台上贾珂的面色,见贾珂满面阴沉就知道不好。这是要东窗事发。 本来今年这件事他是不想干的,可舅兄说贾珂年幼无知,又长在豪门哪知道人间疾苦,他们干上这一次就有以前五、六年的收入。要是再过几年贾珂长大了就不好糊弄了,要发财就看这几年了。他听着有理就照着赖大的安排做了,刚开始还挺顺利,府里不但免了今年的租子,还放了粮食和银两。他把粮食和今年收上的租子一卖,再加上府里赈灾的银子,有三千两,他分了将近一千两。本来以为无事了,没想到贾珂这就带着人来了。看这架势是不能善了。 第 34 章 审问 林之孝上到戏台,来到贾珂身边,躬着身子对贾珂说:“大爷,李安带来了。” 贾珂点点头没说话。 林之孝看贾珂没说话,就又说道:“大爷,刚才李安经猪油蒙了心,要贿赂小的。银票被小的拿来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送到贾珂面前。 贾珂这才看了一眼,接过来细看,原来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贾珂看着银票笑了,说道:“看来这李安到是挺有钱的嘛,贿赂人一下就是一百两。”说完就又本起了脸,对林之孝说:“回去后,五十两记到账上,另五十两就赏你了。” 林之孝敢忙推辞说道:“小的怎么敢当。” 贾珂说道:“说是赏你的,就是赏你的,你不必担心。” 林之孝见贾珂是真的赏赐这才把心放下,躬身给贾珂施礼说道:“谢大爷的赏。” 贾珂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就这么着戏台周围一片安静,时间过了大该半个时辰。 李安在戏台下面,跪的膝盖疼痛难忍,戏台上贾珂安坐如山。 李安在下面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于是高声喊道:“大爷,小的知道错了,饶过小的吧。” 贾珂看了看下面的李安,这才说到:“你错在哪里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安见贾珂开口敢紧说:“是小的慌报灾情,骗取府里的赈灾的粮款。小的愿意赔,小的愿意赔。” 贾珂在上面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 接着贾珂吩咐道:“来人,把他给我打三十棍,让他再仔细想想。” 贾珂一声命令,马上有亲兵让前把李安按在地上,又有两个亲兵过来,抡起木棒对李安打起来。 每打一下李安就大叫一声,刚开始还叫的有力到了后来渐渐变得无力了。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百姓,都变得鸦雀无声,面露恐惧之色。看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李大官人,被打的皮开肉绽,他们是恐惧中又有一种快感。这李安平日仗着荣国府的名字在村里作威作福,没想到遇上贵人也和他们一样卑微。 三十棍打完,亲兵把李安从新压回台前,贾珂问道:“想清楚了么。” 李安知道贾珂想要知道什么,但他不敢说,他不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赖大还会以他是妹婿的身分救他性命,一但他说了,赖大可能翻船,但有赖嬷嬷在,想来没什么大事,而他就彻底完了,到时赖嬷嬷哪还会管他。就因为知道,所以李安是决不能说的。 而贾珂让他招供,也是为了给贾府拔出这个毒瘤,为将来多保留几分原气。再说既然已经与赖大和赖嬷嬷起了冲突,就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李安见贾珂又问,他咬紧牙关说道:“不知大爷要小的招什么,小的也承认了,自己冒领款项是错了,愿意赔偿。大爷还要怎么样。” 贾珂听了他的话,被他斗乐了,说道:“你一个家生子,一切都是主子的,拿什么赔。我告诉你,乖乖的说了实话,不然怕你受不了皮肉之苦。” 李安苦笑道:“大爷,小的能说的都说了,大爷还要我说什么。” 贾珂盯着他说道:“那就说说不能说的。” 李安算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位爷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爷,真没有了,大爷绕命啊。” 贾珂狠声说道:“你的命不在我手里,而是在你嘴里。既然你还不老实,那就再拖下去打二十棍。” 两旁的亲兵马上把李安又拖到边上,再次按倒在地,又是二十棍。这一会打完,李安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贾珂再次问李安道:“说还是不说。” 李安到了这时候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就算自己有个好歹,想来赖大也会照顾他的家人的。 所以他到是像是个汉子一般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可说的。”就不说话了。 贾珂这时,也有点佩服这个李安了,受了这样的拷打竟然还不招。但贾珂在现代那么多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电视剧中刑讯的招看来要使出来了,到要看看这个李安能挺过几招。 于是贾珂大喝:“架火盆,上烙铁。” 林之孝在旁边听到贾珂的话,吓得两腿都软了,他被贾珂的狠辣都吓呆了。从来没想到平常那么和气的大爷,还有这么一面。 而刘雨却没有任何反应,在他的心中大爷的一切都是对的。他见林之孝没反应,马上让亲兵队的人去李安家里去找。 不一会火盆烙铁都找来了,刘雨马上让人把火盆烧上,然后把烙铁放在火盆里。 四周的村民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早没有先前的幸灾乐祸了。 这时贾珂又说话了:“李安想好了吗?” 李安这时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只盼着自己咬死不说,将来赖大能照顾自己一家。所以还是摇头,连话也不说了。 贾珂这时心里升起一种莫明的尴尬,他这时好像自己是电视剧中倭国鬼子,而李安是被捕的义士。这个场面好尴尬。 但贾珂不打算半途而废,于是对下面的刘雨说道:“用刑。” 刘雨狞笑着拿起烧红的烙铁,,走向李安。 就在这时突听人群中有一人大喝,“恶贼,看箭。”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雕翎箭向贾珂射去。 贾珂在戏台上听到恶风不善,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体内的吕布之勇就本能的抬手,一把接住了这支箭。 台下的亲兵队,看到有人暗杀贾珂都是大怒。这是他们的失职,这还了得。马上就有两队亲兵,冲向人群,而看热闹的老百姓,看到亲兵队冲过来马上向两边散去,在中间露出了一个彪行大汉,手持一支长枪,只见他抖动大枪就是一团枪花。向亲兵队扎来 但亲兵队也不是无能之辈,这些人从小就受长辈教导练习战场上的杀人术,又被贾珂训练了三个月,这时候以五人为一组配合,进退有序。两组人配合下以木棍当长枪,施展起小型马其顿方阵枪式连绵不绝,把那大汉的枪招挡在阵外。 双方大战好一会,谁也不能奈何谁。就在这时,贾珂看的不耐,对刘雨说道:“取我方天画戟来。”不多时就有两个亲兵抬来了方天画戟。 贾珂将方天画戟取在手中,对战斗中的亲兵说:“你们且退下看我会他。” 说完就从戏台上一越而下,那大汉见贾珂提方天画戟来战,也不搭话抖动大枪就向贾珂刺来。 贾珂用方天画戟一磕,就磕开了大枪,然后向那大汉兜头劈去,大汉刚才被贾珂用方天画戟磕开大枪时,就觉得枪上传来一股大力,他手中的枪差点就飞出去。心中大骇,这时见方天画戟劈来,手中的枪已经来不及回防,只能一个懒驴打滚,狼狈躲开。他刚想从地上起来,贾珂的方天画戟就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了。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刚才和十个亲兵大战良久的大汉,在贾珂面前只一招就败了。 第 35 章 里正 贾珂用方天画戟的月牙压在大汉的脖子上,对周围的亲兵队员,说道:“与我绑了。” 亲兵队员一拥而上,抹肩头拢二臂,将那大汉绑定。 贾珂收起方天画戟,回到戏台上坐定。对那大汉问道:“你是什么人,敢行刺与我。难倒不知道朝庭律法吗?” 那大汉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贾珂,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贾珂见他不搭话,也有些为难,他不知大汉身份,不能和李安一样动刑。李安是他贾家的家生子,他主为主子动刑并不触犯律条,可这大汉就不一样了,如是平民,贾珂对他用刑就是私刑,是犯罪的。 这时林之孝走到贾珂身后,低声对贾珂说:“大爷,这是李安的大儿子李文,李安还有一个二儿子李武。” 贾珂一听勃然大怒,说道:“好一个背主的奴才,竟敢暗箭偷袭与我,还敢与我动手。这还了得,左右与我先打五十板子出气。” 下面的亲兵队员立刻把李文按倒在地,用木棍大了起来。 而那李文,也是硬气,身受棍棒竟然一声不发,只是狠狠地瞪着贾珂。 李安见儿子被打,不顾伤痛大呼:“一人作事一人当,快放了我儿。”但无人理他。 贾珂在戏台上看的清楚,这李文桀骜不驯,将来恐有祸端。他可不想像别的穿越者一样,要么圣母心发作,看他是条汉子就把人放了,为以后留下祸端。也不会见他有些武艺就上前松绑,好言相劝要他归顺,然后大家冰释前嫌。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贾珂叫来林之孝问他:“这厮的武艺不错,可知道他的师傅是谁?” 林之孝回到:“我每年来王家屯但并没听说这李文会武艺。” 贾珂说道:“你只是一年来一次,来了便走不知道很自然,你去下面村民中选个老人上来,我问话。” 林之孝下去不久,就领着个老大爷上到戏台来,这老人哆哆嗦嗦的向贾珂行礼。 贾珂忙让人扶起,和颜悦色的问道:“这位老大爷,我想问你点事。” 这老人赶紧回答道:“贵人请问,老头子我要知道一定相告。” 贾珂就问道:“这李文平日里,在村里为人怎么样。” 老人回答到:“李文小官人,为人还是很好的,我们欠下租子,去求李文小官人,多半就能宽限时日。” 贾珂心想这李文看来虽然桀骜不驯饭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又向他问道:“那他的武艺是和谁学的?” 老人说:“这说来就时间长了,在李文小官人十来岁时,村里来了个道士穿的破破烂烂的,李小官人看他可怜就带回家好生服侍,那道士看李文小官人心善,就开始教李文小官人武艺,直到教了一年多才走的。” 贾珂听明白了,这李文是个主角命,随便捡个道士回家,就是个高人,随便对人好点,就被传授绝世武艺。 贾珂让林之孝把老人送走,并告诉他明年的租子免了,老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贾珂看这李文有些气运,人又对上桀骜,对下体恤,如不废去恐怕将来有祸端。 贾珂叫过刘雨来,在他耳边低声说:“打碎这厮的膝盖骨。” 刘雨答应一声就下了戏台,来到台下,叫人把李文翻过身来,死死按住,刘雨亲自取来木棒,对着李文的两只膝盖就是几下,李文刚才被打了二、三十下没有啃过一声的硬汉,现在是疼痛的大声呼叫。 刘雨把木棍交给旁边的亲兵队员,让他们继续行刑,然后回戏台向贾珂复命去了。 确说李文刚才还能不啃一声的硬挨,但现在膝盖骨被打碎,自己以后再不能练习武艺,也不能骑马了,成了一个废人。心里防线奔溃,现在没被打一棒都大声哀嚎,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李安在旁看着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受此折磨也是大声痛哭。 正在这时就听人群外,有人高声大喊:“快快住手,大庭广众之下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是就见人群被分开,就见一个健硕老人领着一个少年并十几个衙役闯了进来,那少年看到李安和李文就要扑上去,但被亲兵们拦住。 那老者上前拉开少年,一挥手衙役们上前就要救出李安与李文,亲兵队员自然不肯,上去十几个就和衙役们对质起来。 贾珂在戏台看的清楚,这少年定是李安的二儿子了。 原来今天早上,李安的大儿子李文带着弟弟李武去后山打猎,在下午回来后发现家中出了变故。便偷偷的在远处观看,见李安要被棒打,马上命弟弟去里正处求救,自己在此处观看局势。不想看到父亲被两次毒打,再也任不住了,本想着凭自己的武艺,足以救出父亲,然后再做打算。不想贾珂武艺如此高强,只一合自己就被擒了。自己还被打碎膝盖骨。 而李武去隔壁村寻里正,碰巧里正和衙役门正在征收今年的秋粮,李武上前就向里正求救,说是父亲不知如何得罪了豪门公子,正在被毒打。 这里正名叫王宁,在这附近当里正也有几十年了,平常也是颇得村民的尊敬,现在听李武说他父亲被豪门公子毒打,便带着衙役们赶来。 王宁见他带着衙役到了,对方还不停手,更是大怒,上前拱手说道:“这位公子,不知李安父子如何得罪了你,让你不顾朝廷律法,私自动刑,我劝你还是把人放了,不然官府追究下来,恐怕公子在长辈面前不好交代。” 贾珂听了他的话乐了,看着他说道:“你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就敢来救他。” 王宁满脸怒气的说道:“还请这位公子指教。” 贾珂说道:“他私自上报旱灾,骗取赈灾的粮款。你说他该不该打。” 王宁说到:“李安是附近有名的乡绅,从无做过这等违法的事,再说如有此事自有官府惩治,公子还管不到这上面。” 贾珂听了他的话大笑起来,笑完对旁边的林之孝说:“和他说说,我这事我能不能管。” 于是林之孝上前说道:“老里正,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王家屯所有的土地都是我家公子的,而李安一家是我们家的家生子。” 王宁一听大吃一惊,但还是不肯相信说道:“李安一家在此,也有几十年了,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话,休要诳我。” 林之孝轻蔑的对他说:“这地原是荣国府老太太的,今年才赐给我们大爷,不想这李安就猪油蒙了心,上报我们公子说受了旱灾,不但没交一斤租子,反而从我们府里骗了五百担粮食和三百两银子,你说他该不该打。” 第 36 章 抄家 王宁对林之孝说道:“这位管家,就算李安有错,你们罚他也就是了,他儿子李文又有什么错,你们对他施以酷刑,就是他是你们家的奴才也是太过了,朝廷也是要管的。要知道朝庭有律法,无故打伤自家奴才,也要流放的。” 贾珂听他的话怕是要偏袒李安一家,于是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敢过问我荣国府的家事,你可知道这李文犯了什么错,你一个小小的里正,就敢掺和我们府里事,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林之孝上前对贾珂说道:“大爷息怒,这个里正虽不是个什么人物,但还是代表官府,不如就告诉他,看他怎么秉公执法。” 贾珂想了想,自己现在还是白身,不过是借了荣国府的势,如和他强行发生冲突,也不占理,不如把事说明看他怎么办,如果到时候他还是无故阻拦,自己再和他翻脸,那么官府也没什么话可说。 于是对林之孝点点头。林之孝会意,上前对王宁说道:“老里正有所不知,这李安犯的错,不过是侵贪地租与赈灾款项,罪也不至死。可这李文就不一样了,他刚才要射杀我们大爷,还与我们大爷动手,按律:伦常之罪:子女谋害父母、弟幼谋害兄长,妻子谋害丈夫、奴仆谋害主人。皆凌迟。这李文要射杀我们的大爷,这要是在官府可是凌迟,我们大爷只是打他的板子,可见我们大爷的仁慈了。这些老里正恐怕还不知道吧。” 里正刚才听他们是荣国府的,就已经怯了,不过是强撑脸面吧了。现在听他说是以仆谋主,这是十恶之罪中的恶逆之罪。就是谁也为他们开脱不得,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里正,不如就顺水推舟把事情过去就完,于是就说道:“刚才确实不知情况,多有得罪,即然李安父子是贵府的家仆,又犯下了如此的罪恶,我这里正自然要秉公而断,他们的事就是贵府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刚才多有得罪,这就告辞了。”说完对着林之孝鞠了一躬,就对衙役们挥手,一起走了。 这时那李武也想跟着溜走,但被亲兵拦下了,李武急忙大喊:“王爷爷救命啊?”那里正看也不看他,更别说去救他了,只是带着衙役们走的更快了。 贾珂见里正带队走了,就对李安说:“现在该招了吧,你也听林之孝说了,奴仆谋害主人可是要凌迟的,你老实交代了,我可以网开一面,绕了他的性命。如不说,待我把他交给官府,后果是什么你也清楚。” 李安这时已经是彻底的绝望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了为赖大抵罪的心思了。现在只求保住儿子的性命。与是痛快的招认了,把他和赖大密谋的事情,一五这十的说了出来。 贾珂一听他的招认,果然和他猜测一样,是赖大在中间搞鬼,便命林之孝记录,然后让李安画押。 这些事处理完之后,天色已经完了,林之孝就建议贾珂说:“大爷今天天色已晚,不知是不是在村中歇息,还是在外露营。” 贾珂说道:“就去这李安家中休息,顺便抄了他的家。” 于是众人架着李安父子,来到李安在村中的宅院。 到了地方,贾珂抬头观看,这宅子也是黑油漆大门,看着很是气派。像是一般乡绅人家,那里是一个奴仆该住的地方。 进门来更是华丽,各处房屋,无有不精致之处,比贾珂在下曹庄的住处强出几倍。 贾珂心中不由嫉妒,恨声说道:“只看这宅院,李安就该死。” 说完就走进大厅,坐在主位上,林之孝则站在一边,听候吩咐。 贾珂对林之孝说道:“今天晚上要小心了,所有人都在一进院休息,把李安的所有仆人都集中在几间房内。李安父子要严加看守。其他的明日在说。”贾珂想了想又说:“今天就这样吧,你去准备晚饭,大家今天都累了,吃了饭,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有事要作。” 一夜无话,第二天贾珂早早起来,在客厅落坐。林之孝与刘雨在两旁相赔。 贾珂说道:“林管家,你今天废心了,一会查抄李安的家产,看看他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 林之孝躬身说道:大爷,这事还是要借亲兵用一用。” 贾珂说道:“尽管用,刘雨你带队配合林管家。他有什么要用人,你只管派人,不用事事回我。” 之后林之孝和刘雨去抄捡李安的家不题。 贾珂又叫来刘宏,命他去村中走访。看李安以前是如何管理庄子的。李安以前都是按时交纳地租的,可他却盖起了这么气派的房子,其中没有猫腻,打死他都不信。 到了下午时分,各处的消息都传回来了。 林之孝查操过李安的家产后,发现李安光现银就有五千于两,还有许多古玩字画,金银首饰。而其他一些桌椅家具也不算在内。 在李安的家产中最值钱的,还是这座宅院。这宅院可是经过李安长年阔建,修饰的。 在清算完李安的家产之后,贾珂很是奇怪,李安是怎么置办下这些财产的。 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迷底就揭开了。刘宏在走访了村中的村民后,回来给贾珂禀报结果。 刘宏对贾珂说道:“大爷,这李安真不是东西,咱们府上体恤农民生活不易,都是收四成租子的,可这刘宏您知道他收几成?” 贾珂好奇的说道:“不会是他多收了一成,中饱私囊了吧。” 刘宏没好气的说:“大爷你把他想的太好了,他收村民六成租子,还和村民们说,这田都是他的。” 贾珂听到他的话严肃的说:“这奴才好大的胆子,敢暗地里侵吞主子的田产。” 这时林之孝跑了进来,对贾珂说道:“大爷,大喜、大喜。” 贾珂见林之孝高兴的都忘了规矩,知道事情定是不小,笑对林之孝说:“林管家,有什么高兴的事,慢慢说不着急。” 林之孝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才又笑容满脸的对贾珂说:“李安的管事,交代出李安以庄子的名义,在附近购买了大量的田产,大该有一千三百多亩。现在这些地都在王家屯庄子名下。”说着重怀里掏出几分地契,交给贾珂。 第 37 章 回府 贾珂接过地契,共有三张。看着这些地契,贾珂奇怪的问道:“李安是怎么弄到这么多财产的?” 刘宏说道:“我想是用多与的两成租子钱,慢慢积攒的。” 林之孝反驳道:“不对这些钱,地,首饰加起来是他私增地租的几十倍,不可能是地租的钱。” 刘宏接着林之孝的话说道:“那就是有人拿钱交给李安,让他代为买地,并挂在贾府名下,以此来避税。” 贾珂说道:“不管这个人是谁,现在这者地都是我的了。让他偷鸡不成,失把米。” 林之孝说:“还是把问题搞清楚点好。让刘雨再去问一问李安。看他有什么话说。” 贾珂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刘雨。你一会儿再去问一问。” 刘雨回答:“我这就去办。”说这就出门了。 贾珂对林之孝说:“你把查抄的财物,仔细清点清楚,不要有什么遗漏,明日我们就回府,别让人家找出漏洞。” 林之孝答应一声。给贾珂施礼后。就出门儿去检查去了。 刘宏对贾珂说道:“大爷,我也去帮林之孝去。” 贾珂说:“去吧。一定要仔细再仔细。” 不一会儿,刘雨回来了,对贾珂回禀说:“大爷,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原来是赖大出的钱,李安邦买的地,这些地都是,李安帮赖大打理的。” 贾珂说:“我猜就是他家。在贾府除了他家没有别人了。” 晚饭后,林之孝来回话。 “大爷已经查清楚了,共有白银五千三百二十五两。田地1320亩。金银首饰120件。” “没想到有这么多。一会儿你去问一问你,李安的口供齐了没有。如果齐了。你们就都可以休息了。明天早上我们赶路回府。” 林之孝说:“口供,我刚才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十分清楚,大爷尽管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贾珂叫来林之孝。问道:“昨天抄捡来的财物。是否已经装车。” 林智孝回答说:“不劳大爷操心。已经装车完毕,没有遗漏。” 贾珂说。“把刘雨叫进来,我有话要嘱咐。”林之孝出门把刘雨就进大厅。 贾珂对刘宇雨说:“留下两伍人马看守宅院。其他人压着车辆,随我回府。” 刘雨答应一声,就出门吩咐去了。 不一会儿,林之孝进来回禀,说道:“大爷,一切准备就绪。是否现在就出发?” 贾珂说道:“既已准备就绪,那吃过早饭就准备上路,争取天黑前回到贾府。” 随边吃了点早饭,贾珂走出门来,看到有五、六辆车停在门口,贾珂还是上了打头的车上。林之孝照例和车夫坐在车沿上,车队开始向官道方向驶去。 车队来到官道,认准京城方向一路走去。 因为起程的早,一路上也没有什么阻拦,所以在下午时分就回到贾府。 车队在西角门前停下,有仆人赶忙上前询问, 林之孝上前解释说:“这是大爷回来了。快让开路让车队进去。” 但那仆人哪里敢让他们这么多陌生人,随便进去。双方正在纠缠,贾珂这时从车里出来,仆人一看马上上去,向他行礼。贾珂对他说:“我有事要见父亲,你开门让我们进去,没有你的事不必担心。” 车队进了西角门,贾克对林之孝说:“你先在这里等候,并且安排众人先休息,我去见父亲把原委向他先说明。” 林之孝说道:“大爷尽管去,这里我安排不会出事。” 贾珂又说道:“你把李安的证词口供,还有从李安家操出的财务明系给我。” 林之孝敢忙从怀里,取出一沓纸交给贾珂。 贾珂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看没有什么遗漏,就放在怀中。 见一切没有什么疏漏,贾珂这才往贾政的外书房---梦坡斋而去。到了小书房外面的小厮,见是贾珂都大是诧异,传言贾珂被赶到乡下去了,怎么在这里出现?但还是上前施礼问安。 贾珂问他说:“父亲可在书房?” 小厮赶忙回答:“老爷正在书房内,同几位相公下棋。” 贾珂说:“你进去给我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父亲。” 小厮不敢怠慢,马上进去回禀。 不多时,就见门帘打开,贾政快步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他的清客们。贾珂一见贾政亲自出来,立刻上前,跪倒在地给贾政施礼,说道:“不孝儿贾珂,叩见父亲大人,问父亲安好。” 贾政几月不见贾珂,也是十分想念,见贾珂跪地行大礼,上前把贾珂扶起。说道:“我儿身体可安好,在下曹庄是否习惯。” 贾珂起身回答说:“儿子在下曹庄一切安好,每天练习武艺,操练亲兵队,过的十分充实。” 清客詹光见他们父子在书房外就说个不停,就上前说道:“东翁,在院中不是说话的场所,进屋在序话也不迟。” 贾政这才醒悟,拉着贾珂的手,进了书房。 贾政的四清客见他们父子多日不见,现在必有话说,也就告辞了。 而书房内,贾政坐了主位,贾珂立在贾政身旁。贾政这时心情平复下来,回复了原有的严肃,板着脸问贾珂说:“你不在下曹庄练功,习武。回家来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如是贪恋京中繁华,受不得苦,我劝你还是收了这心思,不然看我打断你的腿。” 贾珂赶紧说道:“习武是儿子自己选择的路,就是再难儿子也会走下去的,今日回来是真有要事,向父亲禀报的。” 贾政听他的话不是因贪图荣华,害怕苦劳而回来的,满意的点点头。又听贾珂说是有要事禀报,便说道:“你一个少年,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没事就回去看看你姨娘,你不在的这些天,她可是很是想念你。” 贾珂赶紧说道:“父亲,儿子真是有事,不知父亲,可记得前几天儿子的庄子王家屯报告说今年遭遇旱灾。” 贾政以为贾珂是担心庄子,便说道:“这事你不必我已经帮你办妥了,你只要专心练功就好,其他的事不要操心。” 贾珂对贾政说:“儿子,就是因为这件事,儿子发现这事是王家屯的管事李安和赖大联合欺骗府里,王家屯根本就没有遭灾。” 贾政一听,惊讶的说:“这怎么可能,赖大在咱家服侍了怎么多年都没有差错,怎么可能作这背主之事。” 贾珂对贾政说:“父亲儿子怎么敢欺骗父亲。”说是一边从怀中拿出证据交给贾政,一边说道:“父亲,这是李安的口供,和从李安家里操出的财产。” 贾政接过来,仔细翻看,只看到一半就怒不可斥,说道:“这狗奴才没个王法了?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贾政对贾珂说:“你先回去休息,和你姨娘好好团聚,这件事情必须给个贾府一个交代。” 第 38 章 取舍 贾政打发走贾珂,仔细看着这些证据。越看越是生气,这些奴才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怪不得这段时间贾府的收入越来越少,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天灾所至,现在才知道原因,主子有一全分,他们就得半分。如不整治,长此以往贾府一定会败落的。此事必须严惩。因为涉及赖嬷嬷,所以有些事还是的贾母做主。 贾政拿着这些证据,前往后宅寻找贾母,在贾母院子里面的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见到贾政赶紧一边掀帘子一边对里边说:“二老爷来了。” 贾政进到屋里,看到贾母正在和几个老嬷嬷打叶子牌,赖嬷嬷也在其中。贾政见到这种情况,只好站在一边观看。 贾母见贾政来了,知道有事商量,便对大家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着把剩下的钱都分给了他们。 于是老嬷嬷们都退出去了,只有赖嬷嬷还在贾母身边伺候,贾政看了赖嬷嬷一眼,对她说:“我们母子要有话说你先出去。” 赖嬷嬷知道说的话,恐怕与她有关。虽然很想知道,但是还是退了出去。 贾母问贾政说道:“赖嬷嬷是跟了我多少年的丫鬟,咱们家除了那件事,有什么事不能让她听。” 贾政对贾母说:“就是她的事。所以才不能让她听。” 贾母说道:“她能有什么事。” 于是贾政把贾珂说的话对贾母又说了一遍。 贾母在贾府当家几十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一听贾政的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奴才假借主人的名义,在外边买田置地,克扣佃农。以前也有过几次,都被她强制整顿了。没想到这件事发生在赖嬷嬷身上,这件事贾母不相信赖嬷嬷不知道。于是沉下了脸来。 贾政对贾母气忿说道:“这件事必须严厉整顿,除了这件事,下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龌龊事,否则长此以往我们府都被这帮奴才掏空了。” 贾母说到:“最近是要整顿整顿了,但也不能太过,毕竟我们是慈善人家,最是敬老的。” 贾政说到:“不知母亲有什么想法?” 贾母说道:“赖家在别的庄子上贪点儿也就是了,不该在贾珂的庄子上干这件事,我前脚把庄子赐给贾珂,他们后头就在我背后搞事。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沉吟半晌,可惜的说道:“看来赖大是用不成了。” 贾政说道:“这件事我看应该要大办,给珂哥儿一个交代,不能让他和我们贾家有了芥蒂。” 贾母说到:“你下去吧,我知道了,顺便把珂哥儿叫进来,我有事要他去办,一事不烦二主,这事就让他去办吧。” 不多是时贾珂进来,给贾母磕头请安后,贾母让他起来,贾母对他说:“你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管家有几十年了,这样的事原来也是有的,不过被我整顿过多次后,我以为他们也就收敛了,没想到最后被最信赖的人给蒙蔽了。” 贾珂安慰贾母道:“老太太,您不过是为人慈善吧了,他的就是看您慈善,不会过于惩罚他们,所以才干变本加厉的蒙骗您。” 贾母对他说道:“好孙儿,还是你了解我,但咱们慈善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今天叫你来,就是有几件事让你办。” 贾珂说道:“有什么事老太太尽管吩咐。” 贾母说道:“你的亲兵都带回来了吗?” “回老太太,都带回来了。” 贾母说道:“既然都带回来了,就好办了,今天晚上你带着亲兵队,再和你父亲要几个熟悉路的小厮,把赖家抄了。” 贾珂迟疑一下对贾母问道:“那赖嬷嬷呢?” 贾母说道:“她?你把她给我带到我这里,我要亲自问问她,贾家那里错待了她。要这样的疯狂敛财。” 贾珂遵命后,见贾母没有什么话说就告退了。 贾母见贾珂退出房去,看着天花板着想着事情,想着这几十年来赖嬷嬷对自己的忠心,想着这些年来主仆二人闯过的艰险,想着年轻的时候两个人躲在一个被窝里哭泣的情景,不由的流下泪来,也就因为这样,贾母才对赖大的嚣张贪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是贪了别人的话也就罢了,可万万没想到,赖大敢把手伸到贾珂身上。 现在贾珂可是贾家未来的希望,不能有闪失的。不过这样也好,今天就把这几十年的秘密都埋了吧。这样对自己对贾府都是好事。也可以让剩下的奴才们老实一段时间了。 再说贾珂从贾母院子出来,先去了贾政的小书房——梦坡斋,贾政这时也正等待贾珂。原来贾政从贾母处出来,就知道贾珂会再来找自己禀报,所以一直没有回后宅。 贾政见贾珂进来,也不用他行礼,直接让他坐在书桌对面。然后问他道:“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贾珂回道:“老太太让我象父亲借几个熟悉地理的人,说今晚就抄了赖家。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 贾政摇了摇头说道:“就按老太太的意思办吧。不过赖嬷嬷是咱们贾家积年的老嬷嬷,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年幼时对我多有照顾。现在我想着以前的事,还颇有感慨,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呢?”说完就沉默不语。 贾珂知道贾政还是很重感情的。所以贾珂见贾政一直在怀念过去,也不打扰。 过了一会儿,贾政仿佛清醒过来,才又对贾珂说道:“我也没有别的说的了,只一条对赖嬷嬷一定要以礼相待,她对我们是有功的。” 听出了贾政的话中有话,贾珂不由一愣,什么是对我们有功,不是应该是对贾府有功吗?看来贾府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不过这和现在的他没什么关系。 贾珂赶忙表态说:“赖嬷嬷是我奶奶辈的,纵然赖大有错,也于赖嬷嬷无关,何况老太太也交代了,让我把赖嬷嬷送到她那里去的,儿子怎么敢对她无礼。” 贾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去吧。” 贾珂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在那里预语还休。 贾政看到他的样子,生气的说道:“有什么事快说,扭扭捏捏象什么样子。” 贾珂红着脸对贾政说:“父亲在王家屯抄了李安的家,这些财务该怎么处理?” 贾政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的说:“先在外宅找个地方先存着,让两个人看守,等办完了赖家的事,你再搬到你姨娘那里,让她给你先收着,省得你乱花。” 贾珂一听贾政这么说,那意思是把这些都赏自己了,高兴的对贾政说:“父亲说的是,儿子糊涂了,这就去办。” 贾政见贾珂兴高采烈的出去,笑着摇摇头,随说是天赋异禀,但到底还是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却不知,贾珂前辈子是个穷鬼,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来时就像是银行押运员,钱再多也不是自己的,但现在贾政发话了,这钱就都是他的了,能不让他高兴吗? 第 39 章 露馅 贾珂从贾政小书房处出来,来到前院,找到林之孝,刘雨等,先丰吩咐林之孝说道:“你先给我找一个单独的房间,把咱们的东西放进去,然后给大家准备晚饭。吃了饭后我有话要说。” 林之孝得了贾珂的吩咐,马上在附近找了一间空房间。 贾珂吩咐刘雨让亲兵队一起动手,把车中财物放入房间中。并留下两个人看守。 林之孝在财物放入房间后,去厨房给众人准备晚饭。 贾珂与众人吃饭不提,在说赖嬷嬷回到家中。赖嬷嬷的家也是五六进院子的大宅子,在后院儿还有一个小花园儿,装饰的也非常精致。家中也有几十个仆人伺候,俨然是官宦人家的样子。 赖嬷嬷进了后院的卧室,躺在矮榻上,看着天花板想事情,她在想贾家还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贾政非要把她也赶出去。肯定是涉及赖家的事情。恐不是好事,怕不是赖大就是赖二出了什么事情。 赖嬷嬷叫了一个小丫鬟进来,问道:“你们赖大爷回来了吗?” 小丫鬟回答道:“奴才现在不知道,但按平常的时辰应该还得一会儿。” 赖嬷嬷说到:“你出去盯着,你们赖大爷回来让他马上来见我。” 小丫鬟答应一声出门盯着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快晚饭的时候赖大回来了。听到小丫鬟说赖嬷嬷要见他,马上前往赖嬷嬷的房间。 进了门就见赖嬷嬷躺在矮榻上愣愣着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赖大赶忙上前给母亲请安,赖嬷嬷既然赖大回来了。不动声色的问:“你最近又找到什么来钱的道了?” 赖大赶忙回母亲说:“倒是有一个来钱道,只是挣些小钱就没和母亲说。” 赖嬷嬷说道:“现在我想听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道。” 赖大于是对母亲说:“只因老太太把王家屯给了大爷,大爷年纪还小不懂经营,老爷不管这些小事儿,就按往年的法子报了一个旱灾,小小的挣了两千多两银子。” 赖嬷嬷听了大怒,想来刚才在老太太房中,贾政必是把这件事禀报了老太太,怪不得贾政把自己赶出房中,他没想到赖大如此大胆,老太太刚赐了地他就敢从中搞鬼。老太太知道了会怎么想,想起老太太以前的手段心里一阵发寒。 赖嬷嬷对着赖大大喝道:“畜牲给我跪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赶在老太太眼前搞鬼。” 赖大委屈的说:“以前不都是这样吗?瞒住了就没事儿了,哪个主子有时间去查这个。” 赖嬷嬷大怒说道:“我让你跪下你没听到吗,还是说你的翅膀长硬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赖大见母亲真的生气了,赶忙跪在地上。 赖嬷嬷狠铁不成钢的说:“这些事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从没见你办的这么大胆的。刚才老爷已经向老太太禀明了,我看你如何收场。” 赖大大惊,说到:“这可是如何是好,母亲快给儿子想个办法。” 赖嬷嬷看着他说:“你不是有能耐吗,现在难道就怂了。自己办事不知道自己收尾?” 赖大没有了主意,只能跪在地上苦苦下向赖嬷嬷哭求。 赖嬷嬷看着跪在地上的赖大可怜兮兮的样子,无奈的说:“起来吧,跪在地上哭像什么样子,这次也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能做什么是不能做。” 赖大站起来,对赖嬷嬷的话唯唯称是,赖大知道在这个家里,还是赖嬷嬷是主心骨,没有赖嬷嬷就没有赖家的今天。 赖嬷嬷说道:“你把贪王家屯儿的钱拿出来,另一方面再从家里拿出五千两银子,明天和我一起向老太太赔罪,看在我的面上,想来老太太不会太追究。” 赖大对赖嬷嬷说:“拿出几千两银子来倒是没事儿,可是在王家屯还有一千三百多亩土地,这可是大头难道就不要了吗?” 赖嬷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赖大,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如此的傻。现在连命都快没了,还想要一千三百多亩土地。 赖嬷嬷无奈的对赖大说:“你要想要土地,你自己去和老太太说我是无办法的。而且那些土地都记在了府里名下,你以什么名义去要。这种事藏还不及,你还敢去要?” 赖大说:“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猪油蒙的心,儿子这就去库房提银子。” 赖嬷嬷说:“这⑩不急,我先告诉你,明天见了老太太,一定要痛哭流涕求绕,请老太太原谅你。现在老太太年纪大了,再心善不过,见你既然哭得可怜,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赖大连连称是,说着就告辞出去了。 赖嬷嬷看的这个儿子,这么大了办事还毛毛躁躁,不过还是个能办事的,想想府里的大老爷,赖嬷嬷觉得自己的儿子强过他几倍。 赖嬷嬷又躺在矮榻上想了一会儿,既然没有什么破绽,必然让下人摆饭了。 再说贾珂和众人吃完晚饭,贾政已派来了几个熟悉路径的小厮。 贾珂把刘雨叫到身边轻声吩咐道:“你把亲兵队的所有人都集中起来,一会儿有事情要办。” 不一会儿亲兵队集中完成,贾珂对刘宏说道:“一会儿的事情你不要管,只在家中带着两个人看守库房中的银两。” 贾珂见既然人员已经到齐,吩咐熟悉路径的小厮道:“你带我们去赖嬷嬷的家,把前门和后门只给我看。” 那几个小厮得了贾政吩咐,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也连忙答应。 于是几个小厮在前面带路,贾珂带着林之孝和刘雨以及亲兵队紧跟在后面。大家出了旁门,走在宁容街上不久就到了一个大宅门前,看这宅院的规模,比贾赦的府邸也小不了多少。 贾珂命人把前门后面全堵上,然后让林之孝上前叫门。 林之孝用力的拍打门环,就听得里面有人说:“都什么时候了,有事禀报明天再来。” 林之孝大声说:“没见识的奴才,赶快开门大爷来了,让赖大出来迎接。” 里面的人听说是贾珂来了,一面派人进去禀报,一面把大门打开。 贾珂进得门来,也不说话直奔中门堂大厅。一边走一边看,果然是雕梁画栋精致非常。进了大厅,这样的一面的桌椅皆是红木打造,又上了几边红漆,看起来油光发亮。大庭正中央挂着延年松鹤图,看是名家手笔价格不菲。这哪里是一个奴才家,贾珂除了在贾母房中见过如此奢侈的情况之外,整个贾府都不如这大厅精致。 贾珂直接坐在大厅正中央的红木大椅上,林之孝和刘雨站在两旁伺候,亲兵队则在院子中整齐列队。赖家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贾珂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心想今天定要抄了这个黑窝,用抄来的钱给贾家再多续几年命,也能给贾府拔掉一个毒瘤。 第 40 章 查抄 贾珂坐在赖家的大厅中央,无表情的想的事情。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气。 很快赖嬷嬷和赖大就进来了。见到贾珂坐在正中央赶快过去行礼。 贾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赖嬷嬷感觉有点儿不对头,赖嬷嬷等认为贾珂是来兴师问罪的。就起身上前说道:“大爷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莫不是和小的们有什么误会。” 贾珂说道:“赖嬷嬷创下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连我是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 赖嬷嬷陪笑说道:“珂哥儿,不就是王家屯那点儿事情吗。这件事是赖大办错了,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罪了。”说着赖嬷嬷就跪在地上。 贾珂赶紧上前把他扶起,对她说道:“嬷嬷对我家里是有大功的,不过是儿孙不争气,这事怪不到嬷嬷身上。” 赖嬷嬷赶紧道谢,并对一旁的赖大说:“还不赶快过来给大爷磕头赔罪,大爷能原谅你是你的福气。” 赖大机灵的过来会在贾珂面前,说道:“多谢大爷原谅,我是一时糊涂才办下这种蠢事。” 贾珂见到他跪下,也不上前搀扶,只是面无表情的对赖嬷嬷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如果现在原谅了他,以后的奴才都按他的法子做,我们府里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 贾珂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又对赖嬷嬷说道:“我今日是奉老太太的命,前来查抄赖家的。如再不处理,恐怕赖家,已经在我们府里当家做主了。” 赖嬷嬷听了他的话大惊,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老太太不可能这样对我,我要去见老太太。”说着就往外走,可刚到大厅门口,就被亲兵拦住了。 贾珂对亲兵说道:“你们把赖嬷嬷请到旁边的屋里休息,安排人伺候着,不可怠慢。” 马上就有两个亲兵上前,对赖嬷嬷恭敬的说:“嬷嬷不要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为难,请跟我们走吧,如果我们动手就不好看了。” 赖嬷嬷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贾珂一眼,说道:“大爷这是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看来我们家是在劫难逃了,不过大爷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不过是一些小事,大爷如此大动干戈,等我见了老太太也是有话要说的。”说完,就跟着亲兵出去了。 贾珂看着赖嬷嬷离去的方向,轻蔑的一笑,回头对刘雨说:“把赖家的所有人都集中起来,拍几个人严加看守。其他人封锁各个路道。” 赖大现在已经慌了,上前要去拦阻这些亲兵。贾珂看着非常生气,说道:“来人先把他绑了,扔到一边一会儿再说。” 贾珂的话一说完,就有几个亲兵上来,把赖大绑的结结实实,捆着放倒一边儿。 贾珂又吩咐林之孝说道:“还和上次一样,有你主持抄家,不可有一点遗漏。” 林之孝躬身施礼,对贾珂说道:“大爷尽管放心,小的必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贾珂满意的点点头,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想了一想。又对林之孝说:“我听说富贵人家,房子里都是有夹层的,你仔细看一看他家有没有。” 林之孝恭敬的说道:“大爷请放心,房子里的夹层都是空心的,如用锤子轻敲,发出的声音不同也是能发现的。” 贾珂说道:“除了夹层还要留心,在暗处设置的密室。还有银库的位置一定要找到。不然没法像老太太交代。” 林之孝应声说道:“必不让大爷失望。” 贾珂对林之孝说道:“你去安心办事我在这里作镇,你去带上赖府的管家,让他给你指路。他必定知道赖家的暗格密室。告诉他,他若老实就给他一个交代,如若不然,完事后全家都卖到黑媒窑去。” 林之孝领命下去办事去了。 林之孝在仆人中寻到了,赖家的管家。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眼睛里闪着精明。 林之孝看着他说道:“今天的事想来你也看明白了,我现在给你一条生路,你如愿配合我找到,赖家的银库密室等处。大爷说了,会给你家一个交代,如若不然全家卖到黑媒窑去。你可听清楚了?” 那管家早就发现今天的事情不妙,听了林之孝的话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跌的发誓说:“林大爷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卖家的银库地址我是知道的,我这就领你们去,一定把它抄干净。” 林之孝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先去银库。” 那管家急忙在前面带路林之孝等人带着亲兵,在后面相随。不久来到后花园的一个假山处,在一个僻静的场所,有一个小山洞。 那管家对林之孝说道:“大爷这可能就是银库的入口,我曾经跟着赖大向里面送银两。但是里面有两道门,每道门上都有几把锁,我是没有钥匙的。” 林之孝说道:“说只能防那些小偷,我们是去抄家的又不是要开他的锁,有所砸的就是。” 那管家接着说道:“这条路很是黑,需要打着火把才能看见前面的路。” 林之孝命人点了几个火把,管家在前面带路,林之孝代人跟着他进了山洞里,走了不久就在前面有一座铁门,上面有四五把锁。 林之孝命人上前把锁全部砸开,推开大铁门,后面还是一条幽幽的暗道。大家又向前走了一截,发现前面又是一座铁门,依然是上面挂着四五把锁。林之孝照例让人把锁砸开,推开大门这才进了银库。 林之孝令人用火把照亮仔细观看,指尖里面有几十个黑木的大箱子,整齐但马放在一起。 那管家对林之孝说:“大爷这些黑木箱子里装的就是银子。” 林之孝看着瞠目结舌,心里想这些银子怕没有十几万两吧。 林之孝不敢耽搁,令人立即轻点,他站在一旁监督。同时命一个亲兵前去禀报贾珂,让他过来瞧一瞧。 不多时贾珂就来到了银库,林之孝上前见礼,贾珂对他摆摆手,看着地上已经打开的箱子,里面全是白恍恍的银子,甚至有几箱是黄亮亮的金子,几乎晃着贾珂都睁不开眼睛。 那管家见贾珂来了,对贾珂讨好的说:“大爷,银子不是大头,赖家还有几万亩的地在外面,不知道地契在什么地方藏着。” 贾珂见这管家这么识趣,很高兴的对他:“说你放心这次完了,你和你的家人一定没事儿。” 贾珂又对林之孝说道:“这里你先不要管了,你和那管家去查抄别的地方,这里我亲自看着。” 林之孝答应一声,带着那个管家退了出去。 贾珂亲自在这里,看着他们轻点完成到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了。最后清点处白银共十八万两,黄金一万五千余两。全部加起来,大约有白银三十多万两。 贾珂都奇怪,他是怎么攒了这么多银子的,这恐怕比贾府的银库的银子还多。 贾珂令人重新把两道大门全部锁好,并派亲兵在门口把守。然后回到前厅等林之孝的消息。 第 41 章 震惊 贾珂在一直等到早上十点多钟,才见到林之孝和那管家回来。林之孝在前面走,那管家抱着账本在后面跟着。 林之孝上前对贾珂施礼后,说道:“大爷,赖家已经全部抄检完。光土地就有两万多亩,这还不算王家屯的那些,金银首饰有几百件。其他值钱的古玩字画也有上百件。抄来的东西已经放在了隔壁的院子里,大爷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贾珂说道:“当然要去看一看,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多值钱东西堆在一起。”说完就起身向外走,林之孝和那管家赶忙跟在后头,一起向旁边的院子走去。 众人来到院子门口,见大门有几个亲兵在把守,见到贾珂来了,都像他施礼。 贾珂让他们免礼,然后就进了院子。刚进院子就见院子里,各种东西堆积如山。 贾珂上前一一翻看,那管家赶快拿过账册在旁边,给贾珂一一指点。贾珂把箱子打开,边看边问旁边的管家:“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干了多少年了?” 那管家激动的说道:“小的叫钱贸,在赖家当管家有二十年了。” 贾珂说道:“你这次是有功的,我答应你的不会失言,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一会把你家人挑出来,先安置在个空屋子里。等办完事我还有重赏。” 钱贸大喜,以前他是赖家的人,和贾府隔着一层,现在赖家倒霉了,原来觉得也要跟着吃挂烙。不想有这样的机遇,不但跳出火坑还攀上了高枝,他以后也算是贾府真正的仆人了。 贾珂没有管钱贸的想法,继续向前走着,到了边上看到一个桌子上堆着一大堆的银首饰,都是比较粗糙的,一看就是丫鬟们的。 贾珂问钱贸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钱贸连忙说道:“这些虽然都是丫鬟们的首饰,但她们毕竟也算是赖家的,所以就把这些首饰取了下来,放在这里看主子们的意思。” 贾珂说道:“那就先堆在这里,一会儿再说。” 接着又在旁边的几个桌子上看到上了摆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木盒子。贾珂打开一个木盒子看到里面是一件精致的首饰,上面镶满了珠翠。一看就价值不菲。 贾珂问钱贸:“这些盒子里都是这样子的吗?” 钱贸回道:“你大爷的话,都是这样子的。” 钱贸说完在前面给贾珂引路。到了几个大箱子前,上前把箱子打开。对贾珂说道:“大爷,这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贾珂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件件的卷轴书画。贾珂知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现在本朝正值盛世,每一件名人字画都架势不菲,这几个箱子的字画价值,恐怕都超过了银库的银子的价钱。 贾珂看完这些字画不在往前走,回身对林之孝说:“让老爷的小厮回去告诉老爷一声,请他过来看看。”林之孝答应一声马上出去了。贾珂吩咐完就带着钱贸回到大厅,等贾政的回话。 贾珂这个天色已经不早了,就与刘雨说:“你带人去把厨房里的人挑出来,让他们给弟兄们做些热饭,烧些热水,让弟兄们吃饱喝足,告诉弟兄们还不能松懈,今天的事情完了每人都有重赏。” 刘雨听了贾珂的话告退出去,内地项目准备饮食。 再说贾政,今天向衙门里告了假没有上衙。一直在小书房里等着,贾珂的消息。直到快午时的时候,他派去帮助贾珂的小厮才回来禀报,说是贾珂请贾政过去看一看现场的情况。 贾政看着那小厮问道:“赖家真正有那么多钱吗?” 那小时回答说:“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在大厅旁边的院子里看了一下,那里的东西都堆不下了。” 贾政一听沉默了,其实从心里来说他是不希望赖嬷嬷到老了,还有这样的下场。 贾政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几个人前往赖家。到了赖家的大门上见到有几个亲兵把手,让任何人进出。那些亲兵见到贾政来了,都赶紧施礼,让出道路让他进去。 贾珂早就听到回报贾政来了,早就已经在大厅外迎候。贾珂把贾政迎进了大厅,让旁边的钱贸拿过账本给贾政过目。 贾政虽听小厮说,从赖家抄出了许多的财物,但没想到有这么多。他不敢相信的问贾珂:“这是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不会是记错了吧?” 贾珂回贾政说道:“父亲千真万确,没有任何问题,银库是我亲自带人盘点的,其他的东西我也亲眼看了一遍。由于时间紧张,也许会有一些小的出入,胆大的方面不会有问题。” 贾政对贾珂说道:“带我去银库看一看,我还是不相信,赖嬷嬷对我家衷心耿耿,怎么可能贪污这么多钱,做简直就是把我们家的银库都搬光了。” 于是贾珂带着贾政来到银库,还是过了两道门,进到了银库里面,看着地上一箱箱的金银,贾政完全相信了。贾政感觉自己的怒气已经无法抑制,贾政觉得这是最无耻的背叛,他那么相信赖家,几乎把贾府的事都交给他家管,没想到赖家这样对他的信任。 除了银库他们又去往东西的院子里看了一遍。看着满院子的古董、字画、玉石,贾政已经气的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这些东西的价值,已经远超银库银子里的价值了。更别说还有两万多亩土地在外面放着。就是贾府,也无法一时间筹措出这么多东西。 本来贾政还想在老太太面前给赖家说几句好话,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他也不管了。 贾政面无表情的对贾珂说:“他家的事情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了,你自行向老太太回禀就是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贾珂把贾政送出大门,然后回到大厅,让林之孝把账户全部准备好,然后准备随他去见老太太。 贾政带着林之孝,让两个亲兵压着赖嬷嬷从荣国府角门而进,在一垂花门前停下,让看门到婆子进去禀报贾母,那婆子看到贾珂压着赖嬷嬷,知道事情重大不敢怠慢,赶快进去向贾母禀报。 一会儿又出来几个婆子,从亲兵手中接过了赖嬷嬷。贾珂这才带着林之孝,跟着一起进了贾府内院。 到了贾母院中,婆子们就把赖嬷嬷关到旁边的脚房里,台阶上的丫鬟见贾珂来了,一边上去打帘子,一边对贾珂说道:“老太太一直等着大爷呢。”接着就听到屋里面有人说:“大爷来了。” 贾珂带着林之孝进了屋内,就见到白发苍苍的贾母,正坐在靠在床上擦泪,旁边有几个丫鬟正在劝慰。 贾珂和林之孝都上前给贾母施礼,贾母看着他们,有气无力的说道:“有结果了吗?如实的说吧。” 贾珂上前回禀道:“抄出的白银十八万两,黄金一万五千余两,田地两万两千多亩,其他古董、首饰、字画、玉器,摆件。都在账本中就不一一向老太太禀报了。”说完就让林之孝把账本递上去。 有小丫鬟接过账本,在传递给贾母。贾母接过账本,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贾珂和林之孝不敢出声,在下面安静等候。 第 42 章 对话 贾母木无表情的方看着账簿,好像混不在意的样子,但他抓账本的手已经越来越用力,手上都泛起了青筋。 贾母一直以为赖嬷嬷和赖大只是小贪小占,没有想到,他们几乎把贾府都搬回去了。这些抄出来的财产,已经和贾府公中的钱财差不多了。 贾母看着账册,眼里渐渐泛起了寒光。 贾母看完账本对贾珂说:“这件事你办得很好。东西再核对一遍然后入了库房。” 贾珂对贾母话,连连答应。 贾母接着又对贾珂说道:“家里现在事多,又没有一个可靠的人用。我看林之孝是不能留在你那里了,还是回来当个大管家吧。” 贾珂回贾母说道:“林之孝很有能力,给我管个小庄子实在是屈才了,现在回来咱们府上正是时候。” 林之孝听贾母与贾珂说到让他回到贾府当大管家。赶忙跪倒在地像贾母磕头。 贾母说道:“以前你是个老实实在的人,为人也很不错啊,府里上下都是知道的。但权力会让人产生野心,赖嬷嬷一家就是前车之鉴,你一定要引以为戒。” 林之孝跪在地上,对贾母叩头说:“老太太对我的恩情,我永远也不报答不了。我们家几辈子给府里办事,没有出现过差错,就因为我父亲也没有交给我别的什么本事,只是告诉我,贪字最是害人。请老太太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帮二太太管好家。” 贾母又对贾珂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办得很不错,交接之后,从库里提三千两银子算是我赏你的。” 贾珂赶忙推辞说道:“不敢再要老太太的赏,昨日我父亲已经赏过了。” 贾母对他说道:“他赏是他的,今天是我赏你的,不要推辞了。” 贾珂这才跪下谢了贾母的赏赐。 贾珂见贾母没什么事要说了,就和贾母告退。 贾母见他们要走,便再次叮嘱他们说:“账本你们带回去要仔细的入库,不可出了差迟。” 贾珂与林之孝答应了,便退了出去。 贾母见贾珂他们退出房间,面对房中伺候的丫鬟婆子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贾母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事情,想着赖嬷嬷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在心中是不想处置赖嬷嬷的,但赖嬷嬷犯的事实在是太大了,被人从家里抄出了这么多金银。 贾母一想到那么多金银就越想越气,贾府这几年收入越来越少,已经快要入不付出了,恐怕赖家在其中起的作用是最重要的。但其他几个管家就是清白的?不过是没有赖家这么嚣张罢了。贾母想着,既如此今天就把这件事处理了吧。 贾母对外面说道:“来个人给我准备几个菜,两壶酒。” 不一会儿几个精致的菜肴和两壶酒,就已经摆到桌子上了。几个小丫鬟上前要服侍贾母吃饭。 贾母并没有吃饭,而是让小丫头,把这些酒菜放在一个食盒里,然后就让小丫鬟退下了。她自己提子食盒,到了关赖嬷嬷的屋子里。 赖嬷嬷这是正躺在床上想事情,她觉得这件事还没有什么大碍,没有性命之忧。突然见是贾母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赶紧从床上起来施礼。 贾母坐到床上后让她起来,坐到她对面,然后亲自把酒菜一样一样摆出来。 这才对她说:“我们主仆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仔细的谈一谈了,你在赖家也是一个老太太了,也是养尊处优一言九鼎,恐怕以经不像以前对我尊敬了。” 赖嬷嬷赶紧跪下说:“我怎么敢对老太太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要有这样的想法让我天打五雷轰。” 贾母没有理她的诅咒发誓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咱们俩是共患难过的,也应该共富贵,所以很是提拔你家的两个小子,他们现在都是宁荣二府的大管家。我也算是对你不薄了。” 赖嬷嬷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听贾母这样说话,语气有点儿不对头。不由哭着说道:“老太太你饶了奴才这一回吧,这是奴才的糊涂,我以后一定改。” 贾母看着赖嬷嬷哭着痛哭流涕,自己也是伤心,眼泪也不自觉的流出来。 贾母对她说道:“先不要哭了,起来吃点菜,咱们两个再聊聊。” 赖嬷嬷以为贾母已经心软了被放过他们一家,边起来坐在贾母对面,贾母亲自给她倒上酒。 赖嬷嬷赶紧签上说道:“哪能让老太太给我倒酒,我是什么名分上的。” 贾母说道:“给你倒上你就喝,咱们俩多少年的交情了,说是主仆其实就是姐妹。这么多年要不是你陪着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给你倒这杯酒,是应该的。” 赖嬷嬷这才拿起酒喝了,然后有吃的几口菜,贾母也陪着她吃了几口菜。之后两人一边饮酒吃菜,一边聊着当年的事情,赖嬷嬷却没有发现贾母只是吃菜,一口酒也没有喝过(也许早就发现了,但是没有说出来)。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赖嬷嬷好像也已经放开了,对贾母说:“小姐,咱们在这一起这么多年了,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话不能说了,我就把这几年我的心里好和你说一说。” 贾母已经很多年没听见有人叫她小姐了,而且现在叫她小姐的是赖嬷嬷,贾母也觉得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忍着心中的酸痛,贾母点头说道:“你说吧我听着,我老早就想听你的心里话了。” 赖嬷嬷对贾母说道:“小姐别怪我说你,你把咱们的两位老爷都养废了,他们俩可连守城恐怕都办不到,大老爷只知道吃酒玩女人,一点儿正经事不干,再加上以前犯过错,这辈子没有半点希望了。二老爷还是不错的,只不过眼光太窄,心性也不成,我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贾母点点头对她说道:“你说的不错,他们兄弟也就老二还算不错能够在这个家里守城。否则老国公当年去的时候也就不会让老二住荣禧堂,让老大出府去了旁边的院子了,而且当年老大犯了错也住不得荣禧堂。” 赖嬷嬷却对贾母又说道:“小姐,当年的事谁是谁非,咱们也就不说了。现在就说这贾府的第三代中,我看也就是珠哥儿还算是有出息,但也年纪太小,缓不救急,等到他长大了恐怕荣国府已经败光了。至于大哥儿和琏哥儿,一个最多也就是一个武夫,成不了大气。另一个恐怕也和大老爷一样,也就是酒色中人。” 贾母本来对她把府中的大小爷们儿都批评的一无是处,已经有点生气了,但却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赖嬷嬷说的是真的,她也无话反驳,赖嬷嬷已经把荣国府的上下都看透了。可是当听他说到贾珂只是武夫的时候,贾母脸上却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心里想着赖嬷嬷到底是一个奴才,有些事是她所不能知道的。她自以为荣国府上下的秘密他都知道,可是他哪里知道,他了解的只是是表面,荣国府最深层的秘密,是永远不会告诉她一个奴才的。 第 43 章 对话2 赖嬷嬷见贾母不吭气,你以为他说到了贾母的软肋上,然后接笑着说:“小姐,眼看着荣国府坚持不了多少年了,我也有一家的人的,我也要为自己的儿孙做打算。不拿点儿钱以后怎么生活。”然后嘲笑着,看着贾某说道:“小姐,荣国府已经不是以前的荣国府了,可是还要撑着荣国府的架子,这最后的结局,你比我强不了多少。我恐怕只是先走一步罢了。“ 贾母看着她说道:“说完了?说完了就该上路了。”然后看着她那得意样,心中有些气恼,嘲笑着对她说道:“你真以为,知到了我荣国府的全部的秘密?你太自不量力了,没有一些后手,怎么能算是开国的勋贵。我们贾家以后的富贵大着呢,岂是你一个仆人能知道的?” 赖嬷嬷已经豁出去了,对贾母说道:“小姐,你就不要硬撑了。现在贾府的情况,只要不是瞎的谁又看不出来呢。我也要走了,你和我说这些哄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贾母对她说道:“你说的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哄你有什么意思。” 这时赖嬷嬷突然觉得腹痛如绞,她一手捂着肚子,一边脸色平静着看着贾母。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贾母看着赖嬷嬷,脸上好像很平静,但是额头青筋直冒,按着肚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贾母看着样子心里的酸意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眼泪不由自觉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贾母不忍心就让她这么糊里糊涂的离开,含着眼泪问她:“玉兰(赖嬷嬷年轻时的名字)你相信世上有神仙吗?” 赖嬷嬷强忍着疼痛,摇摇头说道:“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些妖魔鬼坏,要是有,我害死那么多人,早就有冤鬼来找我了。”说完抬头看了看贾母,就见贾母满脸严肃的看着她,她不用心里一颤,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贾母说:“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些?” 贾母严肃的对她说:“你不知道,并不一定世界上就没有,有些事不到一定的公侯等级,外人是不知道的,你认为老国公让张道士作为替身代他出家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为了替他消除罪孽、积德行善吗?你不会也和那些愚夫一样这么认为吧?” 赖嬷嬷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不是吗?” 贾母藐视的对她说道:“你到底还是一个奴婢,就是再有钱再富贵,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知道的?看在咱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我说在最后告诉你。” 赖嬷嬷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她紧咬着牙强撑着,要把这秘密听完。 贾母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仙我不知道,但是修仙访道的是有的,那张道士就是这样的人,而且道行不低。” 赖嬷嬷这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手按着肚子一手强撑的身体,睁大眼睛看着贾母,好想要把它一切全部记在脑子里。 贾母盯着房顶对她说:“你还记得前几个月张道士来咱们家吗?”也不等她回答接着说:“他是来咱们家给一个人望气的,这个人就是你看不起的珂哥儿。你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吗?” 赖嬷嬷这时只剩下一口气了,但还强撑着,要把最后的话听完。 贾母接着说道:“珂哥儿,气呈五彩、形如华盖,而且体内有两条龙脉加持,这是天子气。” 赖嬷嬷已经到了最后弥留之际。 贾母看着快要死去的赖嬷嬷,眼睛里不停的流泪,但是脸上却是笑容灿烂,哽咽着对她说:“玉兰,我们家要出皇帝了,玉兰在这家里,你就是把天翻过来我也能替你遮住,但是你不能得罪珂哥儿,你得罪的他我就得惩治你,因为我不能让他和家里离了心。” 赖嬷嬷眼前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只是还能听到贾母的话音,她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贾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只是稍稍触碰了一下这个庶长子,贾母就把他们家打入深渊。现在她完全知道贾母为什么不担心两个儿子,败坏了贾家,因为她现在只要静静的等待,等待贾珂当了皇帝他们家就是荣华富贵,无穷无尽。但在这之前不能有任何差错,贾珂不能有一点对贾家的不满。 贾母这时候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玉兰你太心急了,眼界也太低了,否则等珂哥儿成了事,你们家不失封侯之赏。” 赖嬷嬷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只是精神还在进行最后的活动。她最后想到如果他们家,老老实实的也许之后她会像贾某母一样,成为享不尽富贵的老封君。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看到她没了生气,贾母突然扑到赖嬷嬷身上,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骂:“没眼力的蠢妇,你的眼皮子怎么就这么浅,这么多年了你总是自作聪明,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贾母哭了一会儿,起身平稳一下情绪,抚平了衣服,擦干了眼泪,又成了那个稳重慈祥的老太太。 贾母起身走到门边,回头就看了一眼死去的赖嬷嬷,像是和以前的自己告别,然后坚定的走出了门。其实贾母心中对张道士的话还是有怀疑的,但是她还是要坚定的走下去,因为这是贾家最后的希望了,没有了这个希望,她就只能在醉生梦死中绝望的死去。 贾母回到正堂屋,让心腹人通知贾政,说是赖嬷嬷畏罪自杀,让他把尸体处理了。 贾政听到贾母派人来传的话,就连夜带人,把赖嬷嬷埋在了那你乱坟岗上。 然后的事情就是,赖大一家被卖到了黑煤窑里,他家的其他丫鬟仆役也被发卖了,然后这件事就悄悄的没有的声音。只有老仆们在喝醉酒之后,偶尔还聊起当年赖家的风光,也也感叹他贪心的可怕。 这件事其对他人倒也罢了,被宁国府的贾珍知道了,他本身无事都要搅三分的,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听说西府那边抄了赖大的家,抄出了几十万两银子,便蠢蠢欲动。 而赖二这几天度日如年,彷徨不可终日,每日你在贾珍面前献殷勤,好东西不停的孝敬上,但是还是没有逃脱厄运。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贾珍带着人包围了赖二的家,把赖二的家翻了个底朝天,翻出来了十万来两银子,还有古玩字画等物品。而赖二被贾珍当场乱棍打死。最后贾珍拉着这些东西,满载而归。 至此宁荣二府的奴才们开始小心谨慎起来,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贾家的风气尽然有所好转。 而荣国府得了赖大的田地、商铺局势竟开始好转,不再像以前一样入不付出,收支竟然勉强平衡起来。而贾母也开始相信这是气运流转,因为贾家的气运开始上升了。 第 44 章 回家 再说贾珂,配合林之孝把赖大家抄来的银两、黄金、珠玉等物,一一清点入库。然后提了贾母赏的三千两银子来到前院。然后让亲兵们帮着,连同从李安家抄来的钱财等物,一起送到后院周姨娘处。 周姨娘昨天晚上,就听说贾珂回来了,可是昨天在屋里等了一夜,也不见贾珂回来,急得她心里像冒火一样。 第二天,天一亮就叫夏麦到处去打听。夏麦在打听消息方面还是很有门路的,很快就打听到,贾珂昨天晚上回来见了老爷,就去了前院,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周姨娘在屋里一直焦急得等到了下午,才见到贾珂带着一群人,拉着几个箱子进来。 周姨娘看到贾珂,就扑上去抱住不放,一边哭一边骂:“没良心的小东西,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来个信,真是想死我了。” 贾珂看到好久不见的周姨娘,也是十分激动,自穿越而来他早就把周姨娘当成自己的亲娘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也是很想念周姨娘。 他赶紧道歉说道:“姨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儿子在外面也是时时想姨娘的,只是实在没有时间回来探望姨娘。” 在贾珂的一番劝慰后,周姨娘这才止住了哭声,满脸带笑着看着贾珂,然后不知怎么又开始抽泣的说道:“瘦了,在外面生活肯定不如家里,春草这个死蹄子,也没有把你照顾好,在外面没多长时间就瘦了一圈。” 贾珂看到还有很多亲兵在等待,周姨娘这个样子让他很是不好意思,在下曹庄他只是亲兵队的统帅,可是现在被周姨娘当孩子一样揉来揉去,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于是赶快岔开周姨娘的注意力。说道:“姨娘你看我这次带回来了什么东西。” 周姨娘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好多人,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这才饶了贾珂,说道:“下次再有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姨娘,看我给你好看。” 贾珂见到周姨娘不闹了,赶快吩咐亲兵把东西抬到他原先住的屋子里。然后把刘雨叫进屋来,对他说:“这几天辛苦兄弟们了,你从这些银子里数六百两银子出来,每个兄弟赏十两银子。剩下的算是你和你父亲还有林之孝的。” 刘雨哪里敢收,连连摆手说道:“你大爷办事是我们分内的事,怎么敢再收银子呢。这是万万不可的。” 贾珂对刘雨说道:“你就不必推辞,这些银子不是给你一个人的,是我赏给全部亲兵队的,你只是过一下手,不必有别的想法。” 刘雨见贾珂执意要赏,也就不再推辞了,贾珂打开一个银箱,从里面数出六百两白银交给刘雨。刘雨等亲兵队员拿着白银,对贾珂千恩万谢后,最后大家才一块走了。 周姨娘原来在旁边是没有吭气的,但是看到贾珂给了亲兵队如此多的银两,气得眼睛都红了。看着这个败家儿子,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他拍醒。 等到亲兵队员都走了,周姨娘上来就要扭贾珂的耳朵,贾珂赶紧到处躲避,周姨娘在后面追着,一边说:“看我会打死你这个败家子,如此多的银两就白给了别人,你姨娘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贾珂赶紧给周姨娘解释说道:“这些亲兵队员,跟着我从下曹庄一直到王家屯,然后再从王家屯到京城,几天来不眠不休,不但要护卫我的安全,还要守卫这些财务很是辛苦,如不重赏,以后谁还和儿子一起干。” 听了他的解释,周姨娘这才放过他,但还是嘟嘟囔囔的说,那也用不着这么多钱。 周姨娘从小生在贫苦人家,就是给贾政做了姨娘,一月也不过二两的月钱,总想着给贾珂多留点,平日你的生活也是十分简朴,所以对钱财是十分敏感的。 贾珂十分感动周姨娘对他的付出,并拉着她的手进了屋,进屋后把那些木箱子打开让她看,周姨娘见到箱子里都是白银,有几箱子之多。已经完全看傻了,抓着贾珂的手不停的颤抖起来,身体也会软得站不住了,如果不是贾珂在旁边扶着早就瘫倒在地了。 好半天周姨娘才清醒过来,对贾珂说道:“这些钱从哪里来的,老爷知道吗?不会出事吧。” 贾珂安慰她说:“这些财物一部分是老爷昨天赏的,还有一部分是老太太今天赏的,姨娘只管放心。这些钱都是过了明面的。” 周姨娘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走上前去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摸,回过头来含着笑对贾珂说:“有了这些钱,以后你分家出去,再也不用愁没有钱过日子了。” 贾珂刚开始,看她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摸,还以为周姨娘十分喜欢钱财,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才知道,他是为自己将来打算,心里更是感动。 贾珂上前对着周姨娘说:“姨娘不必担心将来的生活,这些钱才请随便取用,儿子将来一定有更大的成就,让姨娘比现在风光十倍,百倍。” 周姨娘说:“我不求有什么风光,只希望你赶快成亲,给我生一个孙子,那就美了。”说着两眼都是憧憬将来的美好生活。 就在这时听到屋外,夏麦的喊声:“姨娘,天已经不早了,是不是该打饭了。” 周姨娘这才醒悟天色已经不早,而贾珂还没有吃饭。 周姨娘对着屋外喊道:“等着,我马上就出来。”说完把每一个箱子都给锁上,但是还不放心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才和贾珂一起出门来,夏麦看到贾珂,还要忙行礼说道:“大少爷好。” 贾珂看到夏麦,便从怀中,掏出一锭一两多的银子,扔给夏麦,对她说:“让厨房多炒几个好菜,剩下的银子就赏你了。” 夏麦兴奋的接过银子,转身跑了出去。 周姨娘不自觉的又埋怨他道:“多抄几个菜哪用得着这么多钱,夏麦也真是的,你给她就敢接。” 听了周姨娘的唠叨,贾珂也不反驳,只是含着笑静静的听着。贾珂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是温馨,这是一个母亲,对远方归来的儿子的关心。 夏麦还没有打来晚饭,贾政却来了。贾政对贾珂是越来越满意,对贾珂的重视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贾珠。 周姨娘见贾政来了,更是高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了。 不久饭菜上来了,贾政坐在中间,周姨娘和贾珂在两旁相陪。贾政虽然对贾珂非常满意,但他天生不会夸人。因此在饭桌上也不过是说些,让他继续努力不可懈怠的话。贾珂自然是满口答应。 周姨娘看着他们父子和谐,笑着口都合不拢。在酒席上不停的劝酒劝菜,不觉贾政就有了醉意。贾珂见贾政喝醉了酒,便告辞回屋休息。而周姨娘,则伺候贾政睡下。 第 45 章 母爱 第二天一早,贾珂给贾政请安,贾政问贾珂说:“你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贾珂回答道:“儿子准备在今天,见一见珠弟与琏弟,下午再陪姨娘说说话,明天一早就回下曹庄去。” 贾政点点头说:“你自己心里有成算就好,不可荒废了学业。” 旁边的周姨娘听着满眼含泪,贾政看到周姨娘的神情,竟然破例安慰她说:“孩子出去是办正经事,我们做父母的,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就耽误了孩子的前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的,但还是孩子的前程要紧,将来他出息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周姨娘含着眼泪说:“我知道,我绝不会耽误珂哥儿的前程的,我就是心里放不下。” 贾珂看着也是很伤心,按照本心他也是不想走的,从小没有母爱的他身份享受周姨娘的母爱。但是他不能不走,他每晚走一天贾府就危险一天,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贾府正在一天一天的滑向危险的深渊。 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练习武艺掌握吕布之勇,这样才能在军中建功立业,只有掌握更大的权利,才能让贾府摆脱毁灭的结局。 在他看来红楼梦这本书说是言情文,但是里面充满了政治的阴谋,贾府在一开始就被注定了毁灭的结局。所以为了贾府,也为了他自己,他必须不停的努力。 贾珂也感受到了周姨娘的悲伤,和贾政的期待,于是贾珂跪在地上对着贾政与周姨娘说道:“儿子绝不会让父亲与姨娘失望的,必定尽全力努力。” 贾政高兴的扶起贾珂说道:“一定要努力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贾家失望。”说着贾政不知想起了什么,拉贾珂着手竟然越来越用劲儿了,过了半晌贾政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拉这贾珂的手不放说道:“孩子,以后咱家就靠你了。别的我也不想,只要能恢复到你爷爷在时候的样子,我就满意了。”说完贾政就上衙去了。 贾政走后,贾珂与周姨娘在房间里又说了很多母子间的知心话。 不过,没多长时间周姨娘就得去给王夫人请安了,这一切恐怕就得午饭后才能回来,看着周姨娘不舍得眼神。贾珂心里也很是酸楚,这就是封建礼教,贾珂现在反抗它,就只能是适应它。 周姨娘走后,贾珂也清闲下来。该去看一看,还在读书那两兄弟了。于是贾珂出了房门直奔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李先生已经开始授课,贾珂站恭敬的在门口没有进去,等待李先生召唤。 李先生讲完一段,看到贾珂站在门口就让他进来。贾珂给李先生躬身施礼,说道:“学生见过老师。几月不见,不知老师是否安康” 李先生见到他也很高兴,上前扶起他说道:“身体倒已安康,倒是你,习武中间,不知是否读书。” 贾珂听了李先生的话,有些羞愧,再次躬身施礼,回答道:“学生让老师失望了,这一段时间,杂务繁忙,读书的时间少了。” 李先生听了他的话,对他说:“一定要读书,你要记住,人只要活着就不能不读书。” 贾珂在一旁躬身受教,直到李先生说完,才直起腰来。 同贾珂说完话,李先生见贾珂来了,想来其他两兄弟也无心上课,便对贾珠与贾琏说道:“今日贾珂归来,你们兄弟多日未见,今日见面自然要好好叙叙,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说完这些话,要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他们兄弟再次叙话。 见到李先生走了贾琏马上就活跃起来,他从课桌后跳了过来,包住贾珂说道:“这些天,我想死你了,你走之后每次打板子,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贾珂听着他的话都笑出声来了,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个陪打的所以才异常想念他。 这时贾珠也走了过来对贾珂说:“大哥,多日不见不知身体可好,小弟这厢有礼了。” 贾珂这时也仔细看了看贾珠,贾珠还是那样玉树临风,彬彬有礼。只是看着比前几个月又瘦弱了些,贾珂对他很是担心,怕他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但两人虽是兄弟,身份却很尴尬。远不如与贾琏的关系亲近。 但是贾珂觉得还是要提醒以下的好,于是上前拉住贾珠的手,对他说道:“二弟,多日不见你的身体看起来又瘦弱了一些,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能只顾着读书不顾身体。” 贾珠听了贾珂的话,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感动,但马上又暗淡下来,带着一丝无奈的对贾珂说道:“大哥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生在这个家庭,有些事情总是觉得很无奈,大哥不是也为了这个家庭,而离开家去了乡下吗。而且母亲在家督促甚严,我也只能勉励为之了。”说完这些话,就转身离开了书房。贾珂看着贾珠的背影,觉得他的肩上压着一座大山,怎么也直不起来。眼里不仅有了一丝酸涩。贾珠和他不一样,他是有金手指的,而贾珠是拿命去拼的。 贾珠离开后,贾珂也觉得没有了兴致,便于贾琏分手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儿,看到夏麦正坐在院子里学绣花儿,在贾珂看来夏麦的天赋一塌糊涂。那锦布上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绣的是花还是草。 贾珂发现夏麦现在用的是锦布,不像以前用的是普通的棉布。就问她从哪里买的,夏麦说是让相熟的人在宁荣街上买的。说到买锦布样子很是骄傲。以前她都是买棉布的,这是他第一次买锦布。看来昨天赚了他不少钱。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周姨娘回来了。贾珂奇怪的问:“不是还要服侍太太吃了饭才能回来吗?” 周姨娘笑着说道:“多亏了老爷发话了,说是你明天就要走让我们好好团聚团聚,这样夫人才帮我回来。” 贾珂对夏麦说道:“咱们今天还是多抄几菜,你提前去厨房说一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她,夏麦接过银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也不等周姨娘发话,就飞也是的跑走了。 周姨娘看着夏麦跑走的身影,生气的对贾珂说道:“你这孩子,就不能省一点儿吗,每天咱们的菜就不错,为什么还要加菜。” 贾珂哄着周姨娘说道:“姨娘,你不是说儿子已经瘦了吗,好不容易回家还不到补一补。” 周姨娘这才没有话说,其实贾珂是想让周姨娘吃点好的,贾府的厨房他是知道的,如果没有钱恐怕周姨娘吃的也是很一般,现在虽然有了钱但是依照周姨娘的性格,恐怕还是不会花钱在厨房添菜的。不如在他还在的时候,花一些小钱,让母子俩都能吃得好一点儿。等他明天走了就是想孝敬周姨娘也办不到了。 贾珂与周姨娘吃过午饭,两人一只聊到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周姨娘再说,贾珂在听。但是贾珂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厌烦,只感觉到了无尽的母爱。这让他深深的陶醉其中。 第 46 章 回庄 第二天一早,贾珂就起来了,他要准备东西今天要回下曹庄,其实周姨娘起得比他还早,只不过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才没有了来打扰他。 现在看他起来了,马上指挥夏麦去厨房,为贾珂准备早餐,自己给贾珂整理衣服。 周姨娘虽然想尽量和贾珂多呆一会儿,但时间走得很快的。吃完早饭贾珂向周姨娘告辞。 周姨娘还是像上一次一样,哭得站不住。贾珂跪下给周姨娘磕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敢回头,他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转。 贾珂出了内院,到了亲兵队居住的小院子,刘雨已经全部准备好了,直等贾珂到来便出发。林之孝,钱贸也在一旁等待。 见贾珂来了,林之孝赶忙上前给贾珂施礼,对他说:“大爷我就不能跟你一块儿走了,我的家人还在下曹庄,就麻烦大爷把他们送回来。” 贾珂回答他说:“这一段时间,你对我多有帮助,现在一下要分开了,还是怪难受的。你的家人请放心我回到下曹庄,就安排人把他们送回来。” 林之孝再次躬身施礼,低声说道:“多谢大爷,我现在是贾府的管家,但永远还是大爷的管家。” 贾珂会意,紧紧的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悄悄的说:“把李安一家处置了,别留下什么后患。”林之孝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这时钱贸见他们说话差不多了,就上前来给贾珂问安。看到他,贾珂就知道他的心思,他虽然没有被发卖出去,但在贾府已经呆不下去了,这是想要和他一起去下曹庄,而贾珂在也正林之孝留在贾府之后,也正缺少一个管家,于是就对他说:“钱贸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咱们一会儿可就要启程了,你的家人都到了吗?” 钱贸闻言大喜,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大爷的吩咐了。” 贾珂说道:“那就把东西放到车上,然后妇女和小孩儿也自己找车坐上去。咱们这一路可是有几十里,要是让他们走过去,可是要受罪的。”顿了一顿,贾珂又对他说:“我现在家里缺一个管家,你就先顶着干吧。” 钱贸喜极而泣,跪倒在地对贾珂说道:“钱贸见过主人,从今后钱贸若有二心,不得好死、死后死不得全。” 贾珂连忙扶起他说:“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不要说这些丧气话。现在马上就要启程了,剩下的事你去安排一下。” 钱贸起来后,眉开眼笑的去安排了。其实贾珂觉得钱贸人有点儿软,只能做一个太平的管家,如果经历什么逆境,恐怕不能和他共患难。但他眼下无人可用,就先用着他。一边用一边观察,如果人是和他想的一样,以后有人再把他换掉。 钱贸安排的还是很周到的,不一会儿大家就准备完毕,钱贸见天色已经不早,就来请示贾珂,:“大爷天色已经不早,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 正在这时看到贾政匆匆忙忙的赶来了,看到贾珂还没有走,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慢脚步,平息气息慢慢的走过来。 贾珂一见贾政过来了,赶忙上去见礼。跪倒在贾政面前,说道:“儿子要走了,父亲一定保重身体。” 贾政扶起贾珂,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努力不要叫我失望。” 贾珂拱手回答说:“父亲放心,儿子而这次去不用三五年定会功成归来。” 贾政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他去吧。 贾珂知道这一去再回贾府时间就久了,想起了贾珠昨天的情形,还是决定像贾政提一提,于是最后又对贾政说:“父亲,儿子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贾政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说来,只要府里能办到的,我尽量给你办。” 贾珂听了贾政的话心里也是很感动,回答他道:“儿子这次回来。看到珠二弟,身体越发消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重视读书也应该保重身体才是。不然将来可进了科场怎么办?” 贾政一直只注意贾珠的学问,从没有注意到贾珠等身体。听贾珂这么说,心里也不在意。反正读书哪有不消耗身体的,那些贫寒人家不也是起五更爬半夜。更何况贾珠每日吃食,都是精致,拥有药物进补。哪里就能把身体败坏到这样的地步。便敷衍成贾珂说道:“这事我知道了,我回去过问一下,你不必操心。到是你自己不可逞强,学武要循序渐进。” 贾珂看贾政的表情,就知道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但自己已经尽力了。至于以后贾珠怎么样,只能看天意了。 于是贾珂再次辨别贾政,上了马车,出角门去了。 车队走在宁荣街上,贾珂掀起帘子,看这两遍繁华的街道,惆怅满怀。 贾珂他们的车队,出了京城直奔下曹庄而去,一路无话到傍晚时回到了下曹庄。 在庄门口有人看到亲兵队回来,多大声欢呼,于是人越聚越多。 贾珂看这种情形也就顺水推舟,在告诉亲兵队员们,三日后再集合后,就让亲兵队就地解散,回家和家人团聚。毕竟他们已经劳累了好几天,其中有几天甚至是不眠不休。现在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了。 而贾珂带着钱贸和他的家属,回到村中央自己的家中,看到春草与巧莲早就在门口迎接,她们两个看到贾珂过来,马上跑上去一左一右抓住贾珂的胳膊不放。 家中众人一起把贾珂迎入大厅中,其中林之孝的媳妇儿在队伍中没有发现自家男人,急的眼睛都红了,可是看到大家都欢迎贾珂,她一时也不好上前询问,只能在下面干着急。 等到贾珂在大厅上落座,林之孝家的赶忙方才问道:“大爷不知我家男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跟着大爷一起回来。莫不是他犯的什么错被大爷罚了?” 贾珂见她焦急的样子,于是也不关她无礼,对她说道:“林嫂子不必担心,林之孝现在已经被任命为咱们荣国府的大管家了,这是大喜事。过一两日亲兵们休息好了,我打发他们派人把你送回京城,与他团聚。” 林之孝家的大喜过望,他本来就对到这乡下来有所不满,但林之孝给她讲的道理,她也都知道,所以才跟来,但毕竟对乡下的生活不是很满意。一直渴望重新回到贾府,现在听说自家男人已经成为了贾府的大管家,而自己也马上要去和他团聚了,马上就笑逐颜开起来。 贾珂安慰好林志孝家的,转头来又和大家说:“这是钱贸,以后就是咱们家的管家和账房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去找他。” 说完又回头对钱贸说:“咱们家人口少,每个人都要分担几个责任的。你的媳妇就去厨房帮忙打个下手。不然咱们这么多人,春草娘一个人是做不过这么多饭的。你的一儿一女,你自己看着安排。家里还有房间,你自己挑几件住。” 贾珂这几天着实是累着了,见大家没有别的事情。就起身回后宅休息了。 第 47 章 管事 贾珂回到内宅的房间中,春草和巧莲早已经被他准备好洗澡水,贾珂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洗去了这几天到疲惫。 洗完澡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享受着春草和巧莲的服侍。春草和巧莲还是互相争吵,为了伺候贾珂的一点儿小事情。就能吵上半天。 晚上吃完饭,贾珂早早就休息了,因为这几天他实在是太累了,主要还是精神上的疲劳。 第二天一大早,贾珂早早的起来,开始了往常一样练习方天画戟。自从到了下曹庄之后,其实他没有怎么练习,不是和亲兵队在一起训练,就是处理庄子上的事。每次练功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果不是吕布之勇,能自动融入身体,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练成吕布的功夫。 贾珂舞动方天画戟,不但势大力沉,而且灵活多变。方天画戟舞开,四面皆是寒光。贾珂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了,方天画戟的戟法之中,不觉就练到自己脱力。贾珂现在的身体还不足以支撑方天画戟这样重量的兵器。 贾珂停下了方天画戟,开始练习春秋导引法。每完成一次春秋导引法,就感觉到一阵热流在全身游走一遍,只练习了三两遍,身体的力气就恢复了,并且感觉身体的强度又强的一分。 接下来又是练习方天画戟,如此循环三次,这才停止。 回到房中,巧莲已经打好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然后等着吃早饭。 早饭后贾珂在村里转了一转,和村里的老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去了几家亲兵队员一家,看了他们的生活,慰问了他们的情况,就这样一上午就过去了。 午饭后继续练习导引术,这春秋导引术是吕布武功的核心。经常练习,不但能加快吕布之勇的融入,而且能在吕布之勇的基础上,继续的开发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贾珂,开始了有规律的生活。早上练习方天画戟的招式,下午练习春秋导引术,有时间就去亲兵营那看一看,增进一下与亲兵们的感情。隔一天骑着青鬃马,练习马上的武艺。随着时间的前进,贾珂不管武艺还是身体强度,都大幅上升。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钱贸早早的就来寻贾珂,看到贾珂正在练习方天画戟,就在一旁等待。待贾珂练习完毕。钱贸赶紧上前见礼,贾珂白手让他起来,问他道:“来找我有什么事?” 钱贸说道:“大爷,还有一件事要请您示下。” 贾珂说道:“有什么事快说,不要婆婆妈妈的。” 钱贸赶紧说道:“是王家屯的事,自从李安出了事,王家屯还没有管事,所以我请大爷示下,是不是该派一个管事过去了?” 贾珂说道:“你有什么人选推荐?” 钱贸无奈的说道:“小的实在没有什么人可以推荐。不过昨天周旺来找小的,说他想要试一试。” 贾珂听他的话变明白了,真是周旺想要当王家屯的管事,又不好自己来说,所以昨天晚上去拜托钱贸找自己说情。钱贸莫不开面子,所以来找自己。其中也有自己刚来,而周旺是跟自己的老人,并且女儿还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被形势所迫才来找自己说情的。 就是钱贸不说,这几天自己也要安排王家屯的事情,毕竟那么大的庄子几千亩田地也是要人管的。只是贾珂一直在犹豫,到底是药春草的父亲吴忠去,还是巧莲的父亲周旺去。 从心理上说,他是希望吴中去的。但是吴忠的性格太过老实,害怕他压不住王家屯的村民,要知道农民式的狡猾也是很厉害的。 而巧莲的父亲周旺,虽然处事圆滑,也算是贾珂的舅舅,但是做事看着让人不大放心。害怕他心里有了什么鬼心思,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处置他,毕竟还有周姨娘这一层关系在。 看着贾珂在那里思考,钱贸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真像贾珂刚才想的。周旺昨天晚上去找他,给他送了十几两银子。让他找贾珂说情,派他去王家屯当管事。钱贸是不想答应的,因为他已经被贾珂吓怕了。赖嬷嬷一家,在贾府有多大的权势,只因得知了贾珂,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赖嬷嬷死因不明,赖大一家全部被发卖。赖二被贾珍当场打死,其他家人也被发卖。这全是因为贾珂引起的。 所以周旺的银子他是不敢收的,但是碍于周姨娘和巧莲的人情,他还是决定来找贾珂说一下。至于最后贾珂怎么决定?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贾珂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让周旺去比较合适,虽然他圆滑还有私心,但他还是一个能办事的人,也能把那边的农民都压下来。再说不让他去,在周姨娘那也不好交代。吴忠还是太老实了,这些事情不适合他做,以后家业大了,让他当个库房总管什么的还是比较合适的。 于是贾珂对钱贸说道:“我看王家屯还是让周旺去吧,你一会儿把它找来,我有话要交代。” 钱贸听贾珂做了决定,连忙答应下来。看贾珂没有什么事,他就退了下去。 贾珂练完功,洗完澡后,坐在房中喝茶。不一会儿巧莲就进来说,周旺求见。贾珂看着巧莲笑出颜开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她以为让周末去王家村当管事,是因为她的原因?不过既然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让巧莲继续误会下去吧。贾珂点点头,让周旺进来。 周旺进了房间之后,先给甲科行礼问安。然后站在一边老老实实听贾珂训话,看着好像是一个多么诚实的人。 贾珂早就把他看透了,也不理他,慢慢的喝着茶。过了好一会儿,才对他说:“让你去王家屯的事,你知道了?” 周旺恭敬的回答:“是,钱管家和我说了。多谢大爷的提拔。” 贾珂说道:“我本来是不想让你去的,因为你这个人和李安的性格很是相似,我怕你重蹈李安的覆辙。” 周旺听贾珂这么说,认真的对贾珂说道:“大爷放心,我绝不会犯李安那样的错误。我不敢保证一点都不贪,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能把持得住的。绝不会给大爷添麻烦的。” 贾珂听了他这一番话,满意的说道:“我原是不放心你的,但听你刚才说的话,我也就不怎么担心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个管事你就能当的下去。”贾珂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是不能完全避免的。 周旺赶紧说道:“多谢大爷的教诲,周旺一定不敢忘记。” 贾珂能说的都对他说了,但是能记住多少,就看他自己的。于是说道:“既然如此,一会回去收拾收拾,这一两天便去王家屯吧。至于佃租,以前咱们府里都是收拾四成租子的。你去了也按此办理便事。” 周旺又问道:“那王家屯李安的宅子怎么办?” 贾珂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鬼心思。也明白的对他说:“那宅子第一进院子你住,后面两进院子你给我封了。” 周旺失望的回答说:“知道了,谨遵大爷的吩咐。” 第 48 章 腊月 贾珂见吩咐的差不多了,就对周旺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现在一遍说出来,不要到时候出了岔子,那时我拿你适问的时候,你又说冤枉。” 周旺想了想回答道:“若说有事到还有一件事,要像大爷禀明。我这一个人去王家屯,恐震不住那帮农民。去了王家屯,不免要招收几个打手小厮来用。不知大爷是否恩准。” 贾珂也知道他的难处,要是一人去了,那么大的庄子,可能没有几个人听他的。招收几个手下也好办事,哪些农民也不敢恶意欠租。 于是贾珂便爽快的答应了,对他说道:“行,找几个人可以。但对农民不能太过蛮横无理,毕竟我们家是慈善之名在外的,不要在你这里给出了漏子。”想了想又对他说:“你找来的人,月前就按五百钱一月,给他们包饭。你看怎么样?” 周旺回禀道:“还是大爷想的周到,就按大爷说的吧。” 贾珂问他说:“还有什么事吗?” 见他连连摇头,别说道:“既然是那你就下去吧。” 周旺刚刚下去,巧莲就进来了,殷勤他给他倒茶清水,然后就是揉肩捶背。 贾珂也闭着眼享受了她的服侍,正在这时春草从厨房打饭回来,巧莲得意的看了春草一眼。春草狠狠的瞪着巧莲不说话,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摔就要出门去。 贾珂看她要走,忙把她叫住,难道:“这是怎么了呢?谁得罪你了?给我说说,我看我收拾他。” 春草听贾珂这么一问,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站在门边也不说话。 贾珂只好对她说:“过来服侍我吃饭,站在那干什么?” 春草不情不愿的挪过来,食盒里的饭,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贾珂这才起身坐到桌边坐,看着桌上三菜一汤,两荤一素,很是精致的样子,不觉得胃口大开。拿去碗来,让大口吃了起来。自从练习武功以来,他的饭量越来越大。别看他现在年纪小,饭量是两个成人那么大。 贾珂在吃饭,巧莲乖巧的在一边服侍,春草春草却撅着嘴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贾珂对春草:“别撅着嘴了,嘴上都能算一头驴了。你父亲的事我考虑过了。他不适合到庄子上当管事。等过几年咱们家也大了,让他去库房当个管库房的管事吧。以他的老实的性格,我也放心。” 春草听贾珂的解释,这才转怒为喜,同时狠狠的回敬了巧莲一个白眼。 贾珂笑着对春草说:“你有什么可怕的,你将来可是要领二两银子月钱的人。”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春草羞得满脸通红,上来就要捶贾珂:“大爷总是取笑人家,看我不捶你。”说着得意的,像巧莲看了一眼。 巧莲第一次亲耳听到,贾珂说起二两银子月钱的事,想起第一次见面春草对她说的话,看来不是春草故意气她。心说看来得再下些功夫,不然就让春草让丫头占了先了。巧莲一直认为春草如不是跟着贾珂时间长,哪里能比得上她? 在贾珂巧妙的平衡下,巧莲并没有占上风,春草也没有被比下去。这件因为王家屯管事选拔的小冲突,就烟消云散了。 饭后,贾珂照例在村中走了一走。和那些老兵聊一聊战场上的事,听一听他们的人生经验,学一学他们在战场上的保身之道。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秋去冬来时间就进入了腊月,想看就快要过年了。这是贾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过年。而且已经几个月没有回贾府了,对于周姨娘他也是十分的想念。过年无论如何是要回去一趟的。 第二天大早,贾珂照例练习方天画戟。这几个月他感觉吕布之勇融入他身体的速度越来越快。看来这个世界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但吕布之勇已经快没有四分之一了,比他预想的要快许多。 按照这个速度,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他就能拥有吕布的巅峰战力。按照他给自己设置的时间,三年以后他周岁也就14了。到那时他的武力已经远远超过吕布,到那时他也就能入军中积累军功了。就是不知道贾宝玉这个祸害什么时候来。 完成上午的练习,贾珂把钱贸叫了进来。钱贸一直对贾珂心存畏惧,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了,也没有消除。 钱贸一进贾珂的房间,做规规矩矩的站在那,等贾珂吩咐。 贾珂看着他那拘谨的样子,却觉得这样也好,只有心存畏惧,才不敢胡作非为。以后也不会成为第二个赖大,将来说不定能够和他主仆之间善始善终。 贾珂吩咐他说道:“钱贸,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这边也别准备什么了,就回府里过年。过年这一个月的月钱,所有人加倍发放。钱就从咱们自己账上走,不要给府里添麻烦。” 钱贸说道:“就按大爷的话办,我这就去准备。但不知咱们什么时候回府?路上可要亲兵护卫。” 贾珂说道:“这次咱们是回去过年,没有什么事要办。再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不能说咱们过年,让亲兵的骨肉分离。而且从这里到京城一路平安的很,也不需要什么护卫。套几辆车咱们一起走,房子就让刘雨他们帮忙照看一下就是了。” 钱贸见贾珂想的十分周到,便一一应是,接着又问道:“大爷,那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贾珂想了一想道:“还有十几天过年,明天准备一天,咱们后天起程。” 钱贸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不然恐来不及了。”说着躬身告退,贾珂便让他去了。 到了晚上,春草和巧莲听说要回京城过年,都十分的兴奋,便要马上收拾行李。 贾珂对她们说:“咱们才有多少行囊,我们明天早上收拾就够了。” 他们二人对贾珂的话是言听计从,既听贾珂这么说也就罢了。 第二天一早整个宅子的人都忙乱起来,就是贾珂也不得清闲,上午练功习武,下午还去亲兵队慰问了众亲兵,并亲自给他们加发了月钱。 到了晚间,更是一家又一家的拜访了,还健在的老亲兵,给他们送上礼物。等一切忙完天色已经很晚了。 这一天就连贾珂也觉得心里很疲惫。 到了第二天,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林之孝却来了,他是代表贾府来慰问老亲兵的。林之孝是连夜赶来的,本来林之孝应该早就来的。但是这两天家里出了事,只因贾赦新纳的姨娘,突然流产了,流下一个成型的男胎。那新姨娘认定是邢夫人干的,所以大闹了一场。贾赦对这新姨娘是爱极了的,自从这新姨娘入了贾府,就再也没有碰别的女色,可以说已经威胁到邢夫人的地位,所以他也怀疑是邢夫人干的。如不是贾母出面压制,差点儿休了邢夫人。 各种乱糟糟的事情都要林之孝安排,所以他一直不得空。到了昨天晚上,才在贾政的催促下连夜出发。于是贾珂等人不得不再留一天,明天和林之孝一起回去。 第 49 章 回京 当天林之孝和往年一样,一一拜上了各位老亲兵,并且送上了贾府的人事。并且给每位亲兵队员家里也送上礼物,让每位亲兵队员都对贾珂和贾府感恩戴德。 到了晚上,贾珂给林之孝摆酒设宴接风洗尘。林之孝在期间,把贾府的大小事情,全向贾珂汇报了一遍。 贾府今年因为处置赖嬷嬷一家的缘故。震慑了大小庄头、各个管家,所以他们不敢太过弄鬼。使得贾家今年不但没有入不敷出,还略有盈余。 管家的贾政和王夫人,因为这件事很是被贾母夸奖了一顿。而往年和王夫人一直别苗头的邢夫人,因为姨娘流产的事,变得像鹌鹑一样窝在那里,没有任何声息。 贾珂也好奇的问了问贾赦的新姨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贾赦如此的神魂颠倒,莫非是一个绝世美人? 林之孝苦笑着对贾珂说:“要说那新姨娘我也见过几次,只多说是长得清秀罢了,大老爷比她漂亮的姨娘有好多位。不知怎么的,大老爷现在只宠爱她一个,把其他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贾珂不由感叹的说道:“也许这就是前世的缘分,今生又碰到了。”其实贾珂心里很奇怪,在整本红楼梦中就没有出现过一个类似的女子,莫非和他一样是穿越而来。 贾珂和林之孝又闲聊了一会儿,酒席散后就各自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作为管家的钱贸就起来准备,把各种运回贾府的物品装到车上,其中你贾珂要送给贾政与周姨娘的野味最为多,其中以鹿和袍子最多,这些都是附近的猎人在曹山上打的。其中还有两只是活鹿。 到了天光大亮之后,贾珂他们这才准备好,开始出发。五六辆车一起行动,还有五六百人一起出来相送,真的很是壮观。 辞别了下曹庄父老乡亲,贾珂一行人五六辆车,直往京城行去。在下午日头偏新时才进了京城。只见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非别处可比。在下曹庄住了半年多,在看京中繁华,贾珂也不由在心中起了欢喜之心。怪不得春草与巧莲一听说回京中过年会这么的兴奋。 贾珂等人依旧是从西角门入荣国府,在外院东西交接事宜,自有林之孝与钱贸办理。 贾珂带着春草与巧莲往东转弯,走过一座东西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门钻山,四通八达,再往东走有一个小巧的院落,有三间正房,两旁是厢房有抄手游廊连接。这便是周姨娘与的住处了。 贾珂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夏麦坐在游廊上一边绣手帕,一边向外张望。 夏麦看到贾珂就跳了起来,对着屋里喊道:“姨娘,大爷回来了。” 夏麦刚喊完就听个正房里传来声音,还没等贾珂走到门前,周姨娘就红着眼跑了出来。看到贾珂一把抱住,再也不放开了。 贾珂只好扶着周姨娘轻声安慰。这个时候巧莲过来,轻轻拉拉她的袖子,对周姨娘说:“姑姑,大爷走了一天路了,也该累了要说话,咱们在屋里说吧。” 周姨娘这才醒悟,抬头看了巧莲一眼,马上认了出来,这是他哥哥的女儿,马上抓住他的手问:“巧莲你怎么也在这里?” 巧莲对周姨娘说道:“姑姑,我现在给大爷做丫鬟呢。” 周姨娘高兴地说:“好、好,以后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说着就一手拉着贾珂,一手拉的巧莲进屋了。春草在后面十分不是滋味的跟了进去。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是一个外人似的。 进屋后,周姨娘把贾珂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都问了一遍。见贾珂,这段时间没有什么闪失,这才放心。 然后周姨娘对贾珂说:“赶完一天的路,赶快回去歇一歇,一会儿吃饭我去教你。”接着又对春草说:“还不去服侍你大爷休息。”然后就拉着巧莲说话。 贾珂听周姨娘吩咐也就回屋了,春草紧紧跟着贾珂出去了,出门前看到巧莲对她使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但春草并不放在心上,她们伺候的是大爷,要紧紧跟着大爷,想来也不会被亏待。 春草在贾府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了。周姨娘对贾珂的婚事没有任何话语权,而纳妾全是贾珂自己说了算。所以就算巧莲再讨好周姨娘,也不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而自己已经得到了贾珂亲口承诺,只要老老实实的伺候贾珂,不要犯什么错误,想来是稳了的。 不说贾珂回去休息,再说周姨娘和巧莲,见贾珂和春草走了,才说起了知心话。 周姨娘问巧莲说:“你这丫头原先不是不想进府伺候人吗?怎么又当了你表弟的丫鬟了。” 巧莲回答她说:“伺候别人能和伺候表弟一样吗?我早就听说了,表弟是一个有本事的。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周姨娘听巧莲夸奖自己的儿子,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周姨娘对她说:“那你也不和我说一声。” 巧莲回答她说:“那不是来不及了吗?父亲突然就被派给了表弟,你那次回家我我又不在,又没见到你,等跟着一起去了下曹庄。就更没有时间跟您见面。” 周姨娘问道:“那怎么就去服侍他了?” 巧莲回答周姨娘说:“姑姑你可别说出去。是我让父亲以你的名义把我塞过去的。” 周姨娘听她这么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用指头点是巧莲的脑门说道:“我一听就知道是你这个鬼丫头的主意。你爸爸虽然有些小机灵,但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巧莲好意思的摇着周姨娘的胳膊,说道:“姑姑,你就答应我吗?行不行?行不行?” 周姨娘拿她没有办法,宠爱着摸摸她的头发说道:“行,有什么不行的?以后别人问起来,我就说是我打发你过去的。可以了吧?” 巧莲这才把心放下来,但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对周姨娘问道:“姑姑,你知不知道春草的事情?” 周姨娘疑惑的问:“春草,她有什么事情?” 巧莲赶紧跟周姨娘说:“表弟已经许了春草当自己的姨娘了。你们不知道?” 周姨娘你要马上严肃的问:“你怎么知道?” 巧莲回答道:“我是亲耳听表弟说的,春草自己也拿这说过事。” 周姨娘听了她的话,想了一下也没有放在心上。对巧莲说:“没什么大事,爷们儿总有开窍的时候,自己身边的女人总是注意的多一些。就是最后成了也不过是一个妾。”刚说完就见,巧莲的表情不对。不确定的问道:“巧莲,你到底是什么心思?你跟姑姑说。” 巧莲哪里说得出口,只是红着脸,抓着衣袖,低头不语。 周姨娘看着她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姨娘对巧莲说:“你的心思,姑姑已经明白了。可是巧莲你要明白。就是姑姑帮了你,你最后也只能是个妾,身为人妾可不是那么好当。” 巧莲红着脸说道:“给表弟这样的人当妾,也比嫁给农夫当大好。” 周姨娘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那你父亲是什么意思?也同意你的想法。” 巧莲低着头说道:“他巴不得我嫁给表弟当妾呢。能有什么想法?” 周姨娘听她这么说,也没有了别的话。虽说巧莲是要嫁给自己的儿子当妾?但当妾的苦衷除了亲身感受,又有谁能知道呢?别看他是贾珂的亲娘,可毕竟是姨娘出生,将来决定巧莲命运的,还是贾珂将来的正妻。 第 50 章 祭祖 不说周姨娘与巧莲说话,只说贾珂回到自己房间。见到自己多日不在,在房间还是干净整洁,想来是周姨娘和夏麦每日清洁整理。 贾珂刚在房间坐定,春草就进来给他斟茶递水。贾珂与春草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饭后,贾珂前往王夫人处给她和贾政,行礼问安。 贾政下衙回来后,就知道贾珂已经到家了,见他来问安,也是很高兴,与他说了许多家常话。贾政见时间不早便让贾珂退了下去。 第二天,贾珂去书房探望了李先生。 由于临近过年,书房的课已经停了。但是李先生却没有松懈,仍然在苦读。 李先生见贾珂来探望,把它让到屋里。进屋后,贾珂首先恭敬地向李先生问好,这是作为学生的应有之义。李先生让他免礼,然后两人分宾主落座。 李先生首先问贾珂说:“这段时间可读书,不要把我的话又忘掉。”李先生每次见他都问读书的事,可见他对读书的重视。 贾珂回禀道:“多谢先生关心。这段时间,学生的闲暇之余,也是长读诗书,并对兵书战册,也是有些涉猎。” 李先生满意的点点头,对他说道:“你还没有把我的话全忘光。知道读书就是好事,就是一时没有进宜,时间长了总会有所收获。” 之后贾珂又问李先生说:“都这般时候了,先生还在苦读,莫非要参加明年的春闱?” 李先生说:“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去科场走上一遭。” 贾珂对李先生说:“学生在这里就提前祝愿先生,金榜题名独占鳌头。” 李先生笑着回答他说:“借你吉言,我想我这一遭,应该是还有些把握的。”言语间带着些许骄傲。 李先生本来上次就应该得中的,只不过,因为有一字忘了避讳,才遭贬落。这一次又是三年的苦读三年的准备,想来是没有多大问题。 师生两个又说了一些别的话,贾珂害怕耽误李先生读书,并告退了。 从李先生处退出来,目前往内在贾母处给贾母磕头。至于大老爷贾赦以他一个庶子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去拜见的。 再给贾母磕完头,回来的时候,在荣禧堂的小花园处,遇到了贾珠,他和以前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脸上的疲惫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贾珠看到贾珂上去给他行礼,贾珂还了以后问道“:我刚才去了李先生处,先生说明年要下场,李先生的学问,想来是可以榜上有名的。不知李先生去后,父亲可有另外聘请名师。” 贾珠回答道:“我刚才去见了父亲,父亲说是过了年之后,就让我先去族中学堂读书。之后有机会再筵请名师。” 贾珂心中是不同意贾政的决定的,因为在红楼中,贾珠也只是中了秀才。还没有考中举人,便因病去世了。向来族学中的教学质量还是一般。 而族学中的老师是贾代儒,虽说是个积年的老儒,但没听说他有什么功名在身,在红楼梦中也没听说他教出有功名的学生。想来不是什么名师,只是一个混饭吃的普通儒生罢了。 贾珂有心提醒贾珠,但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因为如果贾珠,屡试不第,贾政失望下就会把更多的资源投在他的身上。要知道现在贾府已经没落了,拥有的资源有限,他和贾珠两个人只能全力辅助一人。 如果他提醒了贾珠,以王夫人的能量,贾政必会为他请来名师。到时候如果贾珠连考连中,以贾珠嫡子的身份,将来贾府的资源一定会全力向贾珠倾斜,到那时他就会缺少助力。 虽然他身怀金手指,但是飞黄腾达的时间也会被大大拖后,到时不知能否形成一股左右朝局的力量,以保全贾府。 因此贾珂听了贾珂的话,便莫不作声。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并各自放开了。 贾珂背对的贾珠走开,好像他们将来的路背道而驰。这时贾珂心中只有几古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贾珂这时候想到,坏人有时候并不是天生就坏,也许是被形势所迫,他不得不这样做。 接下来几天贾府开始了过年的准备。 先是各地庄子送来了过年进贡的物品。像什么鹿,獐,狍,暹猪,汤羊,龙猪,野猪,家腊猪,野羊,青羊,家汤羊,家风羊,鲟鳇鱼,活鸡鸭鹅,风鸡鸭鹅,熊掌,鹿筋,海参,鹿舌,牛舌,蛏干,榛桃杏瓤,大对虾,干虾。银霜炭,柴炭,还有御田胭脂米,碧糯,白糯,稍秔,杂色梁,各色干菜等不一而足。 而王家屯也按照往年的例子,给贾珂送来了过年的孝敬。也不过是些鹿,獐,羊之类,还有些米面。这些事周姨娘兴高采烈的亲自处理。光是这些送来的东西,就够她们吃了一年了。周姨娘不停的感叹,有了自己的庄子就是不一样。现在他们一脉在整个家族中已经算是富裕的了,不但每年有两千银子的收入,逢年过节还有孝敬。这在以前,周姨娘是想也不敢想的。 接下来贾府便是该打开宗祠,祭祖的时候了。在整个贾家,宁国府累世继承族长,因此贾家祠堂在宁国府内。祭祀祖先也是由贾珍操办。 却说贾珍那边,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此时荣宁二府内外上下,皆是忙忙碌碌,不敢有丝毫怠慢。 宁荣二府的祭祀祖先和别人家不同。宁荣二祖是被作为祖先神崇拜的,其地位已超越了一般所说的家族长辈,贾珂不知是什么原因。 到了腊月二十九,两府开始各种忙碌,换门神、春联,然后打开正门,并在两边点起两列朱红高烛,气势非凡,就像“两条金龙一般”。 三十这日,贾母等有诰封的夫人先要进宫朝贺新年,随后来到宁国府前,与等在这里的族人一起,开始正式的除夕祭祖大典。 除夕祭祖的仪式上,每个人站立的顺序都是固定的,丝毫错乱不得;奏乐、献爵、行礼、焚香、敬酒,每一段程序都是严格的,谁也不敢怠慢。 贾家男丁悉数出席,即使是一心修道、对俗务完全不关心的贾敬,也赶回来,来主持这场除夕祭祖。 先是贾家男丁主祭,贾敬主祭,贾赦、贾政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贾珂,贾珠捧香,贾菖贾菱展拜毯、守焚池。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 然后便是摆上供品,这也是有次序的,不能有一丝错乱。每一道菜至,传至仪门,贾荇贾芷等便接了,按次传至阶下贾敬手中。女眷在槛里,每贾敬捧菜至,内里诸人,直传至供桌前,方传与王夫人。王夫人传与贾母,贾母方捧放在桌上。邢夫人在供桌之西,东向立,同贾母供放。 之后贾母拈香下拜,众人方一齐跪下,到这儿祭祖方算完成。 但宗祠仍然不关,直到正月十七再次祭罢方才关闭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