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 章节名打错了昨天,不好意思啊大家,也不太懂起点的机制,免得大家重复订阅我就不改了 感谢 万分感谢给我投了月票的大兄弟Bdrose冰之顶峰圣零剑法剑二十三熙野Libra已及一直以来给我投推荐票给我打赏的其他大兄弟!你们每一个我都记在心里呢,从我的第一个粉丝大罗金仙哈哈开始,到现在也有了七十多个粉丝啦,感谢大家的支持,你们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只要还有一个看的,我就一定会写下去! 感谢大家! 书友群 建了个书友群,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加一下,658032971 致歉 章节名打错了昨天,不好意思啊大家,也不太懂起点的机制,免得大家重复订阅我就不改了 请假 要开两会了,作者君从事的职业比较特殊,是最最忙的时候,五月的更新可能会不稳定了。作者君自己也是为爱发电,生活中还是有份稳定的职业的,大家放心,不会太监,只是可能不太稳定,时间就是这一个月,我答应qq阅读里的书友中南了,一定会写下去完本的! 第一章 曹孟德奉诏聚义兵 沛国,谯县。 “伯济,伯济”,一阵急促的呼喝声将贾援从习练枪法中打断,抬头望去,但见一大汉推门而入,嘴里仍不停的说道:“伯济,孟德在陈留应天子诏令,准备发兵讨董了,你我叔侄速速收拾行囊,前去襄助大兄”。 “叔叔稍安勿躁,且坐下喝口水来,细细与我分说”贾援将这名大汉拉扯着坐下,放下手中铁矛,但听得地上一声闷响,铁矛重重的落在地上。 贾援转身取了一壶生水,递到了大汉的手中。 这大汉也不客套,赞了声好力气,便取过水壶一顿牛饮,口中大呼爽快,待将水壶放下,便将此事与贾援说来。 此人口中的大兄姓曹,名操,字孟德,小名阿瞒,同是沛国谯县人,熹平三年举为孝廉,中平元年拜骑都尉,征讨黄巾贼寇,胜后拜济南相。 中平六年,灵帝驾崩,并州牧董卓提兵入京,自此把持朝纲,倒行逆施,弄的天怒人怨,曹操眼见天子年幼,屡遭欺凌,便行刺董之事,然事不可为,便乔装打扮奔逃出洛。 待曹操到了陈留,联系到了好友卫弘,拿出了天子诏书,诏令天下豪杰汇聚,兴兵讨董,以除国贼。 却说这叫元让的大汉,名叫夏侯惇,字元让,夏侯氏与曹氏世代姻亲,故按辈分来论称曹操为大兄。在听到了曹操准备兴兵讨伐国贼的消息后,便急忙来汇聚宗族子弟,准备一同投奔曹操,为国效力。 贾援听了夏侯惇的叙述,心里暗自叹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原来这贾援不是此世之人,乃是后世穿越而来。这贾援后世自军队退伍后,转业安置在了政府的某部门上班,由于一日下班为救一名闯红灯的少年而被飞驰的汽车撞倒,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飘出了体外,不想再次醒来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满月的孩童。 通过暗自观察这周边的环境,贾援确信自己已不在现代,直到父亲病逝,母亲丁氏忧思过度,交代了几句遗言,将贾援托付给了其姐姐便去世后,贾援才明白自己来到了千年前的汉朝。 原来自己的姨母的夫家姓曹,正是那曹操是也。贾援即便是再孤陋寡闻,魏武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同时也明白了自己来到了汉末乱世。 想到这里贾援也是一阵好笑,没想到自己gc主义的接班人当了这么久还没接班,反倒是跑到了封建时代成了落魄小地主。 话说这贾氏倒也不是无名的人家,祖上乃是有汉以来唯二的冠军侯贾复。这贾复虽出身文士,但两臂有千钧之力,临阵果敢,逢战必先,以勇武著称,是光武中兴的功臣。 然可惜世上罕有三世的富贵,传到贾援父亲这一辈时,早已沦落为了乡间地主,也早就没了南阳的祖业,自祖父起便迁往谯县居住。贾家人丁稀少,到贾援这一辈只剩下他一个独苗。 也可能是穿越者特有的福利,或是冠军侯保佑,这贾援自幼力大,养在曹氏的日子里,靠着一身力气,在族内罕有敌手。 待到长到十岁,姨母丁氏交给他一本泛黄的书籍,言到是祖上冠军侯贾复所留。 贾援翻阅看来,倒是一部习练武艺、沙场称雄的兵书,唤作《刚侯遗录》,想到这故冠军侯贾复沙场无敌的英姿,倒也不难理解缘何留下这样一部书。 这贾援自后世而来,早知这汉末乱世将至,倒也不曾偷懒,仗着自身力大,自此按照祖上遗篇日夜勤练,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及至光和七年黄巾作乱,姨丈曹操官拜骑都尉,往征黄巾,贾援虽年方十四,但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曹操一家自其6岁父母双亡之后,便一直将其养在膝下,吃穿用度,视如己出,未曾有所慢待,贾援心中早就将其看作亲人看待。 虽知大名鼎鼎的魏武帝不是短命之人,却还是忍不住向曹操请战,准备带领家族子弟前往相助。 倒是曹操一番话将他骂了回来:“你贾家累世公候,到了你祖父这一辈家道中落,你父亲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复先祖荣光,然身体欠佳,壮志未筹便已故去,你母亲追随而去将你托付给你姨母,就是想让你能够重振家业。而今你年方十四,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有个闪失该让我如何对得起你的父祖”,言罢将贾援赶回了家。 及至黄巾乱平,曹操官拜济南相,赴任途中途径谯县,倒是给贾援加了冠,取了表字,唤作伯济,并将丁氏所出的一女曹慧嫁与了贾援。 贾援自成了家,心中对曹操愈发的感激了起来,想到此世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六年,也无甚追求,因来自千年之后的缘故,仿佛与此世格格不入,虽每日勤练武艺,也仅是为了日后乱世之中能够保得性命。 而今成了家,心中便似有了根,想到了日后曹氏被司马氏篡位,想到了日后司马氏内乱导致五胡乱华,汉人十不存一,贾援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了。 此时夏侯惇召集族中子弟,前往陈留相助曹操,正中贾援下怀。贾援当即抱拳行礼,对夏侯惇说道:“叔叔且先行,待侄儿拜别姨母,定随叔叔前往”。 “哈哈哈,好孩子,而今天下板荡,我辈武人世受汉恩,当为天子效力,而今孟德于陈留从天子诏令,号召天下忠义之士征讨董贼,正是我辈用武之地!”言罢重重的拍了拍贾援的肩膀,大笑出门而去。 贾援随后前往姨母丁氏之处,向丁氏拜别,行至中堂,便听身后有人说道:“姐夫,你是不是要去阿父军中效命,带上我吧,带上我吧。”言罢还努力的挺起胸膛,似是要证明自己并不小,已经能够成为军中男子汉了。 贾援定睛看去,原来是曹操的长子曹昂,此时刚刚十三岁,当下笑道:“你尚未加冠,尚是稚子幼童,且去且去。莫要让阿母担心”。言罢用力的揉了揉曹昂的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定不让这小子在宛城挨那一刀。 曹昂试图用力拨开贾援的手,怎奈贾援力大,试了几次未能成功,当即喊道:“姐夫休要小看了人,我日日勤练弓马,定能在战阵上斩将夺旗,扬我曹氏声威。” 贾援也不多言,哈哈一笑,转身自去寻丁氏了。 ........ 行至内宅,贾援倒也不避讳,自有下人前往禀报丁氏,丁氏自屋内走出,面有戚容。言到:“伯济,你要去随孟德从征吗?五年前拦了你一遭,到今日你仍是免不了战阵上走一遭,自我阿姐早亡,你养在我的膝下,而今慧儿也嫁与你为妻,你就好似我的亲子一般,为娘心中甚是难忍。” 言罢丁氏戚容一收,忽又肃然道:“你贾氏祖上马上取了富贵功名,到了你这一辈,已然不复祖先荣华,而今国家有难,正是你复先祖荣耀的时候,也叫这天下人看看,冠军侯的后人有无草包,我儿且去,战阵刀枪无眼,愿我儿完归。” 贾援听罢,也是红了眼睛,当即说道:“母亲且心安,人言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我贾氏到今日合该落寞,儿自幼父母具亡,是母亲和丈人拉扯我长大,伯济不才,文不能吟诗作赋,安定天下,唯有一身武力可以依仗,母亲言到战阵上刀枪无眼,儿定当护佑丈人左右,保其周全!” 言罢,贾援也不待丁氏再叙,当即叩首三下,转身离去。 收拾好心情,贾援回到家中,却是寻到妻子曹慧,说了自己要前往陈留从军的事情。 却说这曹慧乃是丁氏之女,为曹操的长女,曹昂的长姐。正史上丁氏本无子嗣,也不知是否是贾援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这一世丁氏却是育有这一女,嫁与贾援为妻。 曹慧听到了丈夫这番言语,也不多言,只是细细收拾行囊,并吩咐仆从将家中自辽西买进的乌骓宝马牵出,并令人抬出了一杆铁矛予以贾援。 这一身行头早在曹操往征黄巾的时候便已置办齐全,今时终是有了用武之地。 待一切收拾妥当,曹慧唤住贾援说道:“伯济今日出征,妾不做小儿女之态,只愿丈夫能够报效国家,平安而还。妾惟憾这两年来未曾为君诞下子嗣,延我贾家香火。”言罢低头不语。 贾援朗声笑道:“我妻颇有英气,此番前往陈留,乃是为了诛除国贼,定能受祖宗护佑,旗开得胜。吾妻勿忧,来日方长。” 这贾援在汉代生活了十八载,幼年时目睹了夏侯惇一怒之下为师当街杀人,周遭人士轰然叫好争相隐匿的事情,且十八年耳濡目染,性格倒不似后世那般,反倒是有了古人习气,虽不曾一言不合仗剑杀人,倒也豪勇慷慨,言罢持矛上马,也不多言,自去寻夏侯惇去了。 及至谯县城门外,已经集合了两百乡勇,这些人世代生活在谯县,家中生活虽多有仰仗夏侯氏、曹氏及丁氏,倒也未曾卖身为奴,乃是正经的良家子,虽不及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有朝廷恩典,能够入羽林为郎,但自小也是操习弓马。 此次曹操奉诏讨逆,这些人争相报名,也未尝没有为国羽翼的想法,此时汉室虽历黄巾之乱,又有董卓祸国,但自高祖以来四百年积威犹在,心向大汉的人属实众多,然此番征战,却也不知道几人能归。 及至中平六年岁末,谯县夏侯惇集结乡勇,整顿完备,往陈留投奔曹操去也。 第六章 汜水关鲍忠急搦战 贾援引着两千兵马与鲍忠会合,鲍忠热情的招待了贾援,口中说道:“早听说了将军少年英雄,在酸枣盟誓的时候力举义旗,当真是神威盖世啊,只叹我那日在营中整备军械,却是未曾目睹到将军神威”。 贾援倒是谦逊,没有得志骄狂,他虽然武艺出众,平时与夏侯惇等演武也能够取得胜利,但更多的是靠自己天生力大,且在《刚侯遗录》中贾援得了一门呼吸之法,练到精熟之处自有妙用,用这种呼吸之法对敌,更显气力悠长,别人冲杀百米就要力竭,用了此法边对敌之时边能回气,磨也能把人磨死,想来当年贾复战阵冲杀,每次都能创造个人在战场上的奇迹,与此法脱不了干系。 贾援每次与夏侯惇交手,二人都能斗到百余合不分胜负,百合之后夏侯惇便会力气不支,只能认输。但招式精妙贾援却是不及夏侯惇,虽有着一身力气,却总是被夏侯惇用巧劲化解,总有束手束脚,发挥不出来实力的感觉。 贾援也是有自知之明,后世虽然也是退伍士兵,但连一个班的兵力也没指挥过,更何况两千人的大军。外人看来贾援治军有道,训练人马搞得头头是道,令行禁止,但自家的苦自家知道,这些人马看着好看,但若是遇到真正的战场,只怕是一个冲锋就要被人打散了队形,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而贾援得自《刚侯遗录》的治军之术,虽然日夜翻看,但毕竟没有经过实践,贸然成为主将,一时之间也无从入手。这鲍忠虽然不是什么名将,但也是一名合格的领军将军。贾援此次拿定主意,行军要以鲍忠为主。 当下贾援拱手抱拳对鲍忠说道:“将军谬赞了,贾援一届小儿,才履军职,只是有这么一身的傻力气,如何行军打仗却是没有经验,此番出征汜水关,还要多多仰仗将军帮助”。 鲍忠见贾援谦逊,也是惊喜,行军之中最怕的就是令出两将,贾援这次用客将的身份带领两千人马,又是曹操的亲信,鲍忠无故也不能夺了贾援兵权,贾援此番表态,倒是正中了鲍忠下怀。 贾援表达了自己要随鲍忠进行学习的态度,鲍忠也不藏私,一路上将兵马如何布置,军力如何搭配,各兵种如何协同,连带扎营,寻找水源,布置探马等各类知识一一演示给贾援,贾援带着乐进、李典共同学习,比对自身书上学来的知识,一时之间有了恍然大悟,融汇贯通的感觉。 二人领着五千人马,一路上贾援执礼甚恭,倒是相处的越发融洽,这鲍忠虽是鲍信胞弟,但也仅比贾援大个七八岁,每每见到贾援少年英雄,心下亦是喜爱。到了这汜水关下时,二人倒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书说简短,二人经过行军已经抵达了这汜水关下。却看这汜水关,着实是一座雄关,山关两侧,乃是崇山峻岭,一眼望去,竟似望不到山顶,这两侧大山虽险,但到了汜水关这里,山势却沿着山脊陡然降低,直至关脚处,已经变成了平地。这汜水关依仗山势,竟像是与山川融为了一体,平地直起雄关,正好堵死了进入洛阳的通道。 贾援在关下看到了汜水关,心中也是震撼莫名,不曾想到这古代的雄关竟然如此险要,传说关中的函谷关当年六国联军猛攻数月不下,留下了无数的尸体退军,贾援还以为是古人夸张了战争的程度,此时见到了汜水关都是这般模样,遥想那函谷关定是更加不俗。 鲍忠眼见如此雄关,倒也不以为意,他本就没想到汜水关能够一股而下,而是打算在关下搦战,一旦守将出击趁势斩杀敌将,一方面挫敌锐气,一方面若是有合适的战机,没准可以冲入关内。 当下鲍忠拿定主意,便派那嗓门大的军士在关下轮番不停叫骂。 这汜水关上的主将华雄听到关下的叫骂声,虽然内心认为守好关隘才是最重要的,但也知道若是任由关下如此叫骂却无反应,定然损伤士气,大军初战就折了锐气,对后面的防守疏为不利。 华雄也不迟疑,便准备吩咐左右披挂上阵,亲自下关应敌。旁边胡轸和赵岑却是抢先一步,闪身而出,说道:“将军是一军主将,不可轻动,末将看那关下军马不过万人,愿代将军出战,斩了那敌将的狗头”。 华雄当下大喜,吩咐左右道:“与二位将军点齐兵马,下关应敌,稍后吩咐后军烹羊宰牛,待两位将军得胜归来,我再与二位将军共饮”。 胡轸、赵岑二人拜别华雄,当下点兵下关而去。 关下贾援鲍忠二人见军士骂了一阵,忽然听得关上一阵欢呼,只见汜水关城门大开,却是有两名将领领军下关,准备厮杀。 鲍忠见终于有人马杀出,当下大喜,对身边贾援说了句“伯济先在一旁为我掠阵”便着急的挺枪跃马,冲出军阵,口中说道“我乃济北鲍忠鲍叔义,来将通名,我刀下不战无名之辈”,竟要与对面武将斗将,可见鲍忠对自己的武艺倒是颇为自信。 胡轸见鲍忠此番动作,也不犹豫,厉喝一声“我乃武威胡轸胡文才是也”,当下加快马速,向鲍忠冲来。 贾援一旁看着却是有些尴尬,心中暗道:“果然还是适应不了古人这般羞耻的台词,也不知下次有人如此问我,我是不是要说我叫无名之辈啊”,想到这里贾援暗自失笑,却想到此时战阵之上不能走神,且鲍忠正在与人厮杀,当要集中注意力才是。 却说鲍忠胡轸二人一时之间战到了一起,但见两条银枪乱舞,来往之间已是斗了三五合,这胡轸与鲍忠交手了三五合,对鲍忠的武艺内心已经有了计较,知道急切之间拿他不下,于是心生一计,卖了个破绽,假意不敌,拨马望本阵跑去,鲍忠不知是计,纵马去追,却不料这胡轸偷偷取下挂在马侧的弓箭,回身一箭,正中鲍忠左臂,鲍忠手下一软,铁枪掉到了地上,吓得立即调转马头,准备逃回本阵,却不料胡轸马快,眼见得一步步追进,就要起刀将鲍忠斩于马下,鲍忠心下绝望,暗道“我命休矣”,右手放下了缰绳,一时之间只是闭目待死,不做他想。 第七章 贾伯济关下破敌军 这边贾援见鲍忠本是胜势,哪想到转眼间形势逆转,这胡轸使了暗箭,伤了鲍忠。 沙场对敌,本就智计百出,无所不用其极,这胡轸能用手段胜了鲍忠,也是他的本事。不过贾援虽然心里这样想的,嘴上却是不能饶人,眼看鲍忠望本阵而走,这胡轸紧追不舍,贾援立即拿过长矛,吩咐李典、乐进二人压住阵脚,猛地一磕马腹,向着胡轸冲去,口中大喝道:“无胆鼠辈,安敢暗箭伤人,纳命来”。 胡轸虽然听到了贾援的喝声,但眼见就要赶上鲍忠了,斩将杀敌的功劳让他红了眼,胡轸自觉武艺不差,决定先赶上鲍忠将其了账,回头再与来将厮杀,就算不敌应支一二还是可以的,后面再有赵岑接应,想来无虞。 当下胡轸狠抽马股,生生的又提了几分速度。 鲍忠本已闭目待死,绝望间竟听到了贾援的大喝,登时涌出了生的希望,强忍疼痛,奋力用随身佩刀斩断箭杆,竭力御马奔向本阵。 贾援策马疾行,转眼间已经冲到了鲍忠面前,胡轸看想要快速杀掉鲍忠已经没了可能,当下也是恼怒,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贾援身上,双目喷火,奋力举枪向贾援刺来。 贾援看胡轸舍了鲍忠向自己杀来,也不后退,这贾援的马上却是自己动过手脚,原来贾援自操演骑术的时候就发现这汉代的马镫是单边的,打探一番,当时的人竟然不知道双边马镫配马鞍是什么样的东西,当下决定给自己的战马装上双边马镫,但是想到曹操日后身处中原四战之地,本身又不产战马,如果双边马镫大规模流传开了,只怕是要面临更大的骑兵压力,贾援就没有将双边马镫的秘密传播开来,而是自己给战马装上,待到日后曹操有能力能够大规模装备骑兵的时候再将双边马镫大规模的普及。 贾援借着马镫之力,竟似在马上立了起来,人借马势,奋力一矛向胡轸刺去。 胡轸本以为自己向贾援杀来,这贾援肯定要放慢马速防守,没想到贾援竟然违反常规的从马上站了起来,一时之间竟然吓得呆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刺过来矛尖,手中武器被动的挥舞防御。 只见贾援的铁矛急速的点在胡轸的枪杆上,枪杆仿佛不受巨力一般,从中弯曲到一个极限后被生生段成两节,随后其势不减,径直刺向胡轸。 这胡轸早吓得呆了,被一矛刺破胸腹,当时就从马上被扯了下来,在矛尖上挂着,被贾援的战马拖行了四五米,随后矛头向下,将胡轸整个人穿透钉在了地上。 这一突一刺之间,缀叙起来看似长久,实际上只发生在刹那之间,两边军士见胡轸方才与贾援兵器相交,就好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从马上扯了下去,被铁矛钉在地上后还没当时死去,哀嚎了数声后声音才渐渐低去,却是失血过多已经死去了。 胡轸这边的军士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看向贾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鲍忠这边跑回本阵,疼的晕了过去,已经被乐进安排前往后军进行休息,其余军士眼见得贾援如此神威,竟一时之间士气如虹,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两相对比之下,胡轸大军阵营竟有不稳之相,一时间左右两侧军士阵型竟有所散乱,倒是中军因还有赵岑压阵,勉强维持了稳定。 贾援一矛了结了胡轸,不急不忙的将铁矛从胡轸的身体里拔出,眼看着对面的大军阵势有所松动,心下暗自感叹,开始不要脸的自吹自擂起来:一将之威,竟至于此! 赵岑见贾援一矛刺死了胡轸,大军气势为之所夺,心里也是震撼莫名,但他作为军队现今的统领,知道不能有所迟疑,如今已是进退两难的局面,往后退且不说要面对主将华雄的责难,就是此时军队转向,也免不了被对面衔尾追杀,到得城下也不知还能剩下几人。即便冲到了城下华雄面对如此多的追军,也不能冒着被打破关城的风险开门放赵岑进门。 赵岑想到此处,也是有了决断,他是沙场宿将,也不犹豫,当下下令进军,全军向敌军阵营冲去,如此虽有全军覆没的风险,但好歹死中求活,未必没有生路。 这边乐进和李典见敌将没有退却,反而指挥军队开始进行攻击,当机立断,知道决胜之机就在此刻,立即组织人马全军出击。 贾援看对面人马涌来,也不惧怕,大喝一声,纵马冲向了敌军,一时之间后军还未跟上,贾援竟然一人冲向了敌人的大军,只看得乐进热血沸腾,对身边的李典说道“而今我才知道一人之勇,竟至于此,贾伯济悍勇无匹,我辈也不能落后于人”当即提前武器紧随贾援冲去。 赵岑看贾援竟一人向大军冲来,心下大怒,想道“你虽然武艺高强,一枪了结了胡轸,但也不能如此托大,竟然一人冲我大军军阵,真当我这些人都是纸人吗”。赵岑也不去寻贾援斗将,安排中军将士设下重重阻拦,自去调兵遣将,料来贾援也不能突破大军到自己的面前。 贾援见中军合拢,将一名武将层层围在中间,知道这就是敌军主将了,立即抖擞精神,向其杀去。一时之间,刀枪剑戟,各般兵器齐齐向贾援砍去。贾援此时也不讲究什么招式,将铁矛当做铁棍,也不进行刺击,抡圆了进行横扫,但见贾援战马周边猛地出现了一圈空地,周围兵卒都被打翻在地,贾援也不停留,提高马速向前冲去,一路上竞像舰船在海中劈开波浪,直直的冲向赵岑。 赵岑对这战场上的变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没想到贾援竟真的能突破中军,眼见得就要杀到自己的面前了,赵岑知道此时后退必然造成溃败,当下拿起长枪,也向贾援杀来。 贾援于阵中左突又冲,也不知自己打翻了多少人,忽然一杆长枪角度刁钻的向自己刺来,此时铁矛尚未回转一时之间无法护遮周身,贾援急撤掉右手,单使左手持矛遮挡其他方向的兵器,右手疾向枪头下的枪杆抓下,竟硬生生的将枪杆抓住,又一使力,将马上骑士拽了下来,此时左手铁矛已经回转,登的一矛,将其刺死马下。 待这骑士一死,敌军的抵抗势头竟然猛地弱了下来,一时之间竟成了溃败的态势,部分军卒丢下武器只是望那汜水关奔去。 更新说明 各位大佬,我这边备勤12号结束,结束后尽量保证更新。作者君工作性质特殊,,列位见谅 第二章 宴陈留英雄齐聚首 却说夏侯惇一行人行不数日,已然抵达陈留地界,复行一个时辰,走至曹操军营面前,只见营前竖着一杆大旗,上书忠义二字,又见旗下各汇聚数百人,当真是应者如云,如雨骈集。 见此情景,夏侯惇对身边骑着马的贾援说道:“伯济且看,孟德此次尊诏募兵,天下义士莫不景从,令出不数月,就汇聚了如此多的豪杰,可见董卓已尽失人心,此次讨董必定功成。” “哈哈,元让此言甚是,此番讨董必定功成!”夏侯惇此言刚落,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大笑,转身一看,亦是大喜,当下引着贾援便上前见礼。 贾援一见来人亦是欣喜,却见一将背着一杆大弓,兀自立在那里,却不是夏侯渊是谁。原来这夏侯渊早先本想引着千余兵勇,欲与夏侯惇同行,奈何夏侯惇兵甲未曾齐备,这夏侯渊是个性急之人,自先引兵来了陈留。 “伯济,元让,我等且无需赘言,且去中军往见孟德”,言罢也不停留,当下引着二人往那中军大帐而去。 ....... 未到那中军大帐,却见那曹操引着一干人等自出帐前来迎接,贾援定睛望去,相熟的倒有曹氏宗族的兄弟二人,一为曹仁曹子孝,一为曹洪曹子廉,余者皆不相熟,想来必是近日来投靠曹操的义士。 眼见曹操出帐来迎,贾援三人当下快步疾行,隐隐以夏侯惇为先,及至曹操面前,由夏侯惇领着拜倒在地,口呼:“谯县夏侯惇、贾援引乡中义士二百,参见主公。“” 曹操闻得此言当即一笑,将夏侯惇扶起,口中说道:“元让不必多礼,你我兄弟,当以兄弟相称。” 这夏侯惇却肃然到:“军中礼不可废,当定下主从之分,方能同心戮力,共讨国贼。” 曹操也不多言,哈哈一笑,却对夏侯惇此言甚是满意,待转头看向贾援,却是笑容一收,说道:“伯济,前番黄巾贼寇作乱,你欲从军,当时我将你拦下,是因你年龄尚幼,恐有闪失,而今你加冠娶妻,再也不能算作稚子,你来我军中,当与一般军卒无二,念你弓马娴熟,武艺出众,暂且充作我帐前军吏。” 贾援听到此处,心道:“岳父此举倒是甚合我的心意,在帐前效命,更能就近保护主帅安全。”当下说道:“遵命,主公。” ...... 自曹操在陈留立下大营,各方豪杰纷纷来投,贾援来到数日之后,有一个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来投曹操。又有一个山阳巨鹿人,姓李,名典,字曼成,也来投曹操。 此二人到来之后均充作帐前军吏。贾援与二人经数日相处倒也融洽,又同是习武之人,不免相互较量武艺。这二人中乐进身材不甚高大,使一柄长刀,挥舞起来倒也是虎虎生风。 却道贾援初与其交战,只一招便使铁矛荡开乐进长刀,又一招直刺乐进前胸,这乐文谦倒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奋力将刀身回转,抵住了贾援的突刺。 刹那间二人交手数合,乐进暗暗叫苦,未料到这贾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艺,不仅招式精纯,气力也是极大,每一次兵器相接都感到一股巨力涌来,长刀仿佛要脱手而去。 这李典旁边瞧得仔细,也是暗自吃惊,他李家本是山阳豪强,虽未有诗书传家,但也日夜勤练武艺,其叔父李进更是武艺了得,在山阳郡从无敌手,只是时运不济,因病早逝,故声名不显于郡外。李典从小见叔父习练武艺,便已惊为天人,想到天下武人的巅峰便是自己的叔父了,没想到此次见到贾援身手,竟似不比叔父稍差。 贾援眼见得乐进渐渐不支,便收势住手,口中说道:“文谦兄好武艺,你我二人不分胜负,就此罢手吧。” 这乐进倒也光棍,不以为意,朗声笑道:“伯济太过抬举我了,我乐进在卫国素有勇名,倒是小觑了天下英雄,未想到伯济如此武艺,此番比试是我输了。” 自这日比试之后,曹操军中帐前军吏隐隐以贾援为尊,乐进、李典副之。曹操自陈留发诏天下以来,已汇聚精兵一万五千余人,军中各分大小营帐,以曹氏、夏后氏亲族分而制之,以夏侯惇为军司马,以夏侯渊为长使,以曹仁、曹洪、曹纯等为军侯,各领精兵日日操习,准备进兵会盟。 这贾援作为中军军吏,倒也统领了二百多军卒,加上有乐进李典从旁辅佐,兵卒操练的倒也得心应手。贾援在后世就是部队行伍出身,自有练兵之法,这几日未曾操演别的,而是让军卒分清左右,根据号令行事。 后世练兵之法经过千锤百炼,自有独到之处,旨在训练士卒的服从度。这些兵卒由最开始的混乱到基本能够听从号令行事,倒是另李典、乐进眼前一亮,直呼贾援家学渊源,就连曹操也对这支中军队伍高看了一眼,直言贾援有治军之能,便把他正式升为了帐前军吏统领。 倒是贾援自己知道,这些兵卒目前还只是花架子,在战阵上能有几分战力仍是难说。 如此到了初平元年,关东各路英雄应曹操号召,各自起兵前来会盟,共计一十八路诸侯,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曹操于陈留接应各路诸侯,设宴款待,军营覆压二百余里,一时之间声威大震,士气如虹,就待整军出发,前往讨伐董卓了。 最近更新 大家也都看新闻了,最近真的是一直在上升,工作忙到不行嗯。。作者君得投入到更有意义的工作中去,书在写只不过很慢,会一直写的,就这样 第七章 贾伯济关下破敌军 这边贾援见鲍忠本是胜势,哪想到转眼间形势逆转,这胡轸使了暗箭,伤了鲍忠。 沙场对敌,本就智计百出,无所不用其极,这胡轸能用手段胜了鲍忠,也是他的本事。不过贾援虽然心里这样想的,嘴上却是不能饶人,眼看鲍忠望本阵而走,这胡轸紧追不舍,贾援立即拿过长矛,吩咐李典、乐进二人压住阵脚,猛地一磕马腹,向着胡轸冲去,口中大喝道:“无胆鼠辈,安敢暗箭伤人,纳命来”。 胡轸虽然听到了贾援的喝声,但眼见就要赶上鲍忠了,斩将杀敌的功劳让他红了眼,胡轸自觉武艺不差,决定先赶上鲍忠将其了账,回头再与来将厮杀,就算不敌应支一二还是可以的,后面再有赵岑接应,想来无虞。 当下胡轸狠抽马股,生生的又提了几分速度。 鲍忠本已闭目待死,绝望间竟听到了贾援的大喝,登时涌出了生的希望,强忍疼痛,奋力用随身佩刀斩断箭杆,竭力御马奔向本阵。 贾援策马疾行,转眼间已经冲到了鲍忠面前,胡轸看想要快速杀掉鲍忠已经没了可能,当下也是恼怒,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贾援身上,双目喷火,奋力举枪向贾援刺来。 贾援看胡轸舍了鲍忠向自己杀来,也不后退,这贾援的马上却是自己动过手脚,原来贾援自操演骑术的时候就发现这汉代的马镫是单边的,打探一番,当时的人竟然不知道双边马镫配马鞍是什么样的东西,当下决定给自己的战马装上双边马镫,但是想到曹操日后身处中原四战之地,本身又不产战马,如果双边马镫大规模流传开了,只怕是要面临更大的骑兵压力,贾援就没有将双边马镫的秘密传播开来,而是自己给战马装上,待到日后曹操有能力能够大规模装备骑兵的时候再将双边马镫大规模的普及。 贾援借着马镫之力,竟似在马上立了起来,人借马势,奋力一矛向胡轸刺去。 胡轸本以为自己向贾援杀来,这贾援肯定要放慢马速防守,没想到贾援竟然违反常规的从马上站了起来,一时之间竟然吓得呆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刺过来矛尖,手中武器被动的挥舞防御。 只见贾援的铁矛急速的点在胡轸的枪杆上,枪杆仿佛不受巨力一般,从中弯曲到一个极限后被生生段成两节,随后其势不减,径直刺向胡轸。 这胡轸早吓得呆了,被一矛刺破胸腹,当时就从马上被扯了下来,在矛尖上挂着,被贾援的战马拖行了四五米,随后矛头向下,将胡轸整个人穿透钉在了地上。 这一突一刺之间,缀叙起来看似长久,实际上只发生在刹那之间,两边军士见胡轸方才与贾援兵器相交,就好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从马上扯了下去,被铁矛钉在地上后还没当时死去,哀嚎了数声后声音才渐渐低去,却是失血过多已经死去了。 胡轸这边的军士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看向贾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鲍忠这边跑回本阵,疼的晕了过去,已经被乐进安排前往后军进行休息,其余军士眼见得贾援如此神威,竟一时之间士气如虹,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两相对比之下,胡轸大军阵营竟有不稳之相,一时间左右两侧军士阵型竟有所散乱,倒是中军因还有赵岑压阵,勉强维持了稳定。 贾援一矛了结了胡轸,不急不忙的将铁矛从胡轸的身体里拔出,眼看着对面的大军阵势有所松动,心下暗自感叹,开始不要脸的自吹自擂起来:一将之威,竟至于此! 赵岑见贾援一矛刺死了胡轸,大军气势为之所夺,心里也是震撼莫名,但他作为军队现今的统领,知道不能有所迟疑,如今已是进退两难的局面,往后退且不说要面对主将华雄的责难,就是此时军队转向,也免不了被对面衔尾追杀,到得城下也不知还能剩下几人。即便冲到了城下华雄面对如此多的追军,也不能冒着被打破关城的风险开门放赵岑进门。 赵岑想到此处,也是有了决断,他是沙场宿将,也不犹豫,当下下令进军,全军向敌军阵营冲去,如此虽有全军覆没的风险,但好歹死中求活,未必没有生路。 这边乐进和李典见敌将没有退却,反而指挥军队开始进行攻击,当机立断,知道决胜之机就在此刻,立即组织人马全军出击。 贾援看对面人马涌来,也不惧怕,大喝一声,纵马冲向了敌军,一时之间后军还未跟上,贾援竟然一人冲向了敌人的大军,只看得乐进热血沸腾,对身边的李典说道“而今我才知道一人之勇,竟至于此,贾伯济悍勇无匹,我辈也不能落后于人”当即提前武器紧随贾援冲去。 赵岑看贾援竟一人向大军冲来,心下大怒,想道“你虽然武艺高强,一枪了结了胡轸,但也不能如此托大,竟然一人冲我大军军阵,真当我这些人都是纸人吗”。赵岑也不去寻贾援斗将,安排中军将士设下重重阻拦,自去调兵遣将,料来贾援也不能突破大军到自己的面前。 贾援见中军合拢,将一名武将层层围在中间,知道这就是敌军主将了,立即抖擞精神,向其杀去。一时之间,刀枪剑戟,各般兵器齐齐向贾援砍去。贾援此时也不讲究什么招式,将铁矛当做铁棍,也不进行刺击,抡圆了进行横扫,但见贾援战马周边猛地出现了一圈空地,周围兵卒都被打翻在地,贾援也不停留,提高马速向前冲去,一路上竞像舰船在海中劈开波浪,直直的冲向赵岑。 赵岑对这战场上的变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没想到贾援竟真的能突破中军,眼见得就要杀到自己的面前了,赵岑知道此时后退必然造成溃败,当下拿起长枪,也向贾援杀来。 贾援于阵中左突又冲,也不知自己打翻了多少人,忽然一杆长枪角度刁钻的向自己刺来,此时铁矛尚未回转一时之间无法护遮周身,贾援急撤掉右手,单使左手持矛遮挡其他方向的兵器,右手疾向枪头下的枪杆抓下,竟硬生生的将枪杆抓住,又一使力,将马上骑士拽了下来,此时左手铁矛已经回转,登的一矛,将其刺死马下。 待这骑士一死,敌军的抵抗势头竟然猛地弱了下来,一时之间竟成了溃败的态势,部分军卒丢下武器只是望那汜水关奔去。 第二章 宴陈留英雄齐聚首 却说夏侯惇一行人行不数日,已然抵达陈留地界,复行一个时辰,走至曹操军营面前,只见营前竖着一杆大旗,上书忠义二字,又见旗下各汇聚数百人,当真是应者如云,如雨骈集。 见此情景,夏侯惇对身边骑着马的贾援说道:“伯济且看,孟德此次尊诏募兵,天下义士莫不景从,令出不数月,就汇聚了如此多的豪杰,可见董卓已尽失人心,此次讨董必定功成。” “哈哈,元让此言甚是,此番讨董必定功成!”夏侯惇此言刚落,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大笑,转身一看,亦是大喜,当下引着贾援便上前见礼。 贾援一见来人亦是欣喜,却见一将背着一杆大弓,兀自立在那里,却不是夏侯渊是谁。原来这夏侯渊早先本想引着千余兵勇,欲与夏侯惇同行,奈何夏侯惇兵甲未曾齐备,这夏侯渊是个性急之人,自先引兵来了陈留。 “伯济,元让,我等且无需赘言,且去中军往见孟德”,言罢也不停留,当下引着二人往那中军大帐而去。 ....... 未到那中军大帐,却见那曹操引着一干人等自出帐前来迎接,贾援定睛望去,相熟的倒有曹氏宗族的兄弟二人,一为曹仁曹子孝,一为曹洪曹子廉,余者皆不相熟,想来必是近日来投靠曹操的义士。 眼见曹操出帐来迎,贾援三人当下快步疾行,隐隐以夏侯惇为先,及至曹操面前,由夏侯惇领着拜倒在地,口呼:“谯县夏侯惇、贾援引乡中义士二百,参见主公。“” 曹操闻得此言当即一笑,将夏侯惇扶起,口中说道:“元让不必多礼,你我兄弟,当以兄弟相称。” 这夏侯惇却肃然到:“军中礼不可废,当定下主从之分,方能同心戮力,共讨国贼。” 曹操也不多言,哈哈一笑,却对夏侯惇此言甚是满意,待转头看向贾援,却是笑容一收,说道:“伯济,前番黄巾贼寇作乱,你欲从军,当时我将你拦下,是因你年龄尚幼,恐有闪失,而今你加冠娶妻,再也不能算作稚子,你来我军中,当与一般军卒无二,念你弓马娴熟,武艺出众,暂且充作我帐前军吏。” 贾援听到此处,心道:“岳父此举倒是甚合我的心意,在帐前效命,更能就近保护主帅安全。”当下说道:“遵命,主公。” ...... 自曹操在陈留立下大营,各方豪杰纷纷来投,贾援来到数日之后,有一个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来投曹操。又有一个山阳巨鹿人,姓李,名典,字曼成,也来投曹操。 此二人到来之后均充作帐前军吏。贾援与二人经数日相处倒也融洽,又同是习武之人,不免相互较量武艺。这二人中乐进身材不甚高大,使一柄长刀,挥舞起来倒也是虎虎生风。 却道贾援初与其交战,只一招便使铁矛荡开乐进长刀,又一招直刺乐进前胸,这乐文谦倒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奋力将刀身回转,抵住了贾援的突刺。 刹那间二人交手数合,乐进暗暗叫苦,未料到这贾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艺,不仅招式精纯,气力也是极大,每一次兵器相接都感到一股巨力涌来,长刀仿佛要脱手而去。 这李典旁边瞧得仔细,也是暗自吃惊,他李家本是山阳豪强,虽未有诗书传家,但也日夜勤练武艺,其叔父李进更是武艺了得,在山阳郡从无敌手,只是时运不济,因病早逝,故声名不显于郡外。李典从小见叔父习练武艺,便已惊为天人,想到天下武人的巅峰便是自己的叔父了,没想到此次见到贾援身手,竟似不比叔父稍差。 贾援眼见得乐进渐渐不支,便收势住手,口中说道:“文谦兄好武艺,你我二人不分胜负,就此罢手吧。” 这乐进倒也光棍,不以为意,朗声笑道:“伯济太过抬举我了,我乐进在卫国素有勇名,倒是小觑了天下英雄,未想到伯济如此武艺,此番比试是我输了。” 自这日比试之后,曹操军中帐前军吏隐隐以贾援为尊,乐进、李典副之。曹操自陈留发诏天下以来,已汇聚精兵一万五千余人,军中各分大小营帐,以曹氏、夏后氏亲族分而制之,以夏侯惇为军司马,以夏侯渊为长使,以曹仁、曹洪、曹纯等为军侯,各领精兵日日操习,准备进兵会盟。 这贾援作为中军军吏,倒也统领了二百多军卒,加上有乐进李典从旁辅佐,兵卒操练的倒也得心应手。贾援在后世就是部队行伍出身,自有练兵之法,这几日未曾操演别的,而是让军卒分清左右,根据号令行事。 后世练兵之法经过千锤百炼,自有独到之处,旨在训练士卒的服从度。这些兵卒由最开始的混乱到基本能够听从号令行事,倒是另李典、乐进眼前一亮,直呼贾援家学渊源,就连曹操也对这支中军队伍高看了一眼,直言贾援有治军之能,便把他正式升为了帐前军吏统领。 倒是贾援自己知道,这些兵卒目前还只是花架子,在战阵上能有几分战力仍是难说。 如此到了初平元年,关东各路英雄应曹操号召,各自起兵前来会盟,共计一十八路诸侯,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曹操于陈留接应各路诸侯,设宴款待,军营覆压二百余里,一时之间声威大震,士气如虹,就待整军出发,前往讨伐董卓了。 第九章 孙文台终抵雄关前 贾援自战场上撤了下来,自与乐进、李典汇合,进入营中仔细点验人数,发现竟折损了两千五百多的士卒。这鲍忠受伤在后营昏迷,无人约束军卒,等到华雄的骑兵冲锋起来,没能够结成有利的防守阵型,被一顿好杀,这两千五百多的折损,鲍忠的军卒竟占了两千。 从建制上讲,鲍忠军可以说已经被消灭了。贾援看着这等惨状,心下也是吃惊,没想到这骑兵的威力如此巨大,面对乱窜的步卒简直是压倒性的优势。还好乐进李典抓住敌方武将被阵斩的机会,趁势掩杀,也将对面杀了个七零八落,不然此次出兵就是个失败的局面。 此时军中鲍忠受伤不能主事,一切大小事情以贾援为尊,曹操部自谯县来的乡中子弟自不必说,本就是贾援的忠实部属,这鲍忠带领的军卒竟也唯贾援命是从,这些人在战场上眼见得贾援的声威,一时之间心驰神往,深以能与贾援同部征战为荣,对贾援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下贾援重整军势,以乐进为军司马,以李典为军主簿,一方面等待孙坚大军前来,一方面撰写战报,送往孙坚处及盟主袁绍处。 这李典允文允武,头脑也甚是聪明,在战报上如实做了汇报后,又用了个春秋笔法,将自身战损一笔带过,着重的写了斩杀敌军两员大将,杀敌无数的事情,与贾援过目后着火漆封好,令人快马加鞭送往孙坚袁绍处。 ...... 无独有偶,这头华雄也是找人写了一份军报,快马送到了董卓处,只不过内容也是有所变通,里面详细的诉说了赵岑、胡轸骄狂,贪功冒进,不听忠言,最后在汜水关下被人斩杀的事情,又说华雄如何如何临危不乱,沉着应对,力挽狂澜,派骑兵一阵冲杀,粉碎了敌人趁机攻打汜水关的阴谋,救援己方溃兵若干,杀敌无算等等。 董卓这头收到了战报,心下也是明了,这胡轸、赵岑贪功冒进倒也未必,但毕竟是在战阵上被人斩杀,损了大军锐气,死了倒也不觉得可惜。 董卓对华雄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知道此人或许有几分小聪明,但在大事上绝不敢欺瞒自己,领军出关重挫敌军想来也是真的,虽然对华雄将责任推脱干静,将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做法有所不满,但董卓这人为人最是务实,此时胡轸、赵岑已死,华雄却还活着,当然是以活人为重,当即吩咐左右说道:“华雄不愧为我西凉勇将,竟然在汜水关取得了大胜,重创了敌军,乱军中虽然折了胡轸、赵岑两位将军,却也瑕不掩瑜,传我号令,赐华雄虎贲中郎将,总领汜水关一切军事,定要将关东诸侯阻在关下。” 董卓说完,顿了一顿,又说道:“胡轸、赵岑二人既已战死,当是为国捐躯,让虎贲中郎将收敛尸首,送回洛阳好生安葬,赐其家人,金五百,绸缎一百匹,以资家用。” 此番汜水关的战报确是不知道从董卓身边的哪个近侍口中传了出来,众人对比这胡赵二人贪功冒进却也得到了董卓厚待,不仅没有公布二人损兵折将的事实,反而替二人遮掩过去,心下也是莫名感慨,都是暗自感叹:“丞相对待我们这些老下属确是极好的,这条命就捐给了丞相又有何难,关东诸侯势大,岂有天子势大,如今天子都被我等握在手中,此战丞相定能取胜。”一时之间董卓方竟是士气大增。 这董卓收到了安排在各路将领家的暗线汇报后,也是自得一笑,心下暗道:“我这次厚待胡轸、赵岑家人,来日就定不会亏待其余有功之臣,尔等敢不效命。”想到此处董卓哈哈大笑,却把随侍一旁的李儒弄了个莫名其妙。 ...... 这孙文台领着大军出发,先是收到了曹操的来信,分说这鲍忠和贾援先行进兵的事情,心下已然大怒,面上却是不漏声色,知道此时二人必然已经领军进兵,木已成舟,只能吃下了这个闷亏。 孙坚知道气恼于事无补,当下也不多想,只是继续进军,等到打破了汜水关,这功劳却是怎么也跑不掉的。 不两日亦是抵达了汜水关下,此时孙坚也收到了贾援的战报,对这个能在战阵上斩杀敌将的猛将倒也收了几分小视之心,虽心里仍不待见,但见贾援仪表堂堂,执理甚恭,一时之间也不好发作,便淡淡的对贾援说道:“伯济当真是少年英雄,当日你在酸枣力扶大旗,我就知你定然不凡,此次立下如此功勋,你岳父只怕又要得意一番了。” 孙坚也不曾口出恶言,认下了贾援的功劳,安排程普带贾援到后军安置,自己安排祖茂、韩当、黄盖三人整顿器械,也不在关下叫骂,倒是打算直接猛攻汜水关。 贾援早就看出了孙坚的不喜,想到此番与鲍忠前来汜水关,确有抢功之嫌,当下赧然,说道:“文台公高义,贾援惭愧。这汜水关守将华雄颇有勇力,骑兵很是凶猛,文台公当要小心一二。”言罢转身随程普望后军而去。 孙坚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江东猛虎有岂是虚名。不过贾援这番话却惹恼了祖茂,拔出佩刀大声说道:“这关上众人都是土鸡瓦狗,定能一鼓而下,众将士且不管他华雄华狗,挨了老子一刀,照样去见阎王。”当下四周士卒震天的欢呼起来,祖茂却不看四周,只轻蔑的向贾援看去。 贾援见状虽然心下有气,却也未曾发作,只是闭口不言,直向后军行去。 孙坚倒是哈哈大笑,口中说道:“竖子休要胡言。”也不知是说与谁听的。 待云梯箭楼准备停当,孙坚一身令下,只听大军发一声喊,如潮水般冲向了汜水关,竟连试探性的攻击也没有,直接蚁附攻城。这边李肃自叫自家兵卒放箭抵挡,战争在第一时间竟然朝着白热化发展起来。 第十章 猛华雄关下破孙坚 孙坚本部人马士气如虹,在各自什长的带领下,如同潮水一般向汜水关冲去。沉重的箭楼也在一旁搭建好了,堪堪比这汜水关高上一点,从上方抛射羽箭,一时之间把李肃的攻势压了下去,关下冲锋的兵卒觉得头上攻势减缓,立时抛弃了大盾,轻身疾行,转眼间竟然冲到了关下。 孙坚在后方看的得意非凡,哈哈大笑,取过一旁击鼓士卒的鼓槌,亲自击鼓,鼓槌挥舞之间,大鼓的声音越发的响亮。原来这孙坚这些日子虽然当了先锋,却没有着急成行,就是去准备这些箭楼了,此时居高临下,一举压制了关上守军,眼见汜水关这等雄关就要一鼓而下,内心再也压抑不住激动,觉得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李肃在关上倒是颇有大将之风,眼见得最先的敌军就要冲上城楼,也是不慌不忙,命令身边士卒抬上来数十口早已加热到沸腾的大瓮,口中大笑道:“众将士,让这关东贼寇尝尝爷爷们的金水”。 关上华雄军齐声大笑,将大瓮固定在特制的机械上,这边有又军卒举着大盾护着上方射来的箭矢,待这边李肃一声令下,立即将大瓮翻转过来,只见一道道金黄的汁液倾斜而下,烫的云梯上孙坚的军卒哇哇大叫,忍耐不住,掉下了云梯。 城墙下的军士更惨,本就张着嘴大叫着冲杀,发泄恐惧,这一阵金汤下来,有的径直顺着口鼻灌了进去,一时之间个中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话说这金汁用来守城,最是阴毒,浇到了伤口上,能引起多种并发症,让人在痛苦中死去。 现代战争也不止一次的证明,生化武器是除了核武器之外最有杀伤力的武器。这金汁作为古典的生化武器,也没给自己的生化家族丢人,在战阵上用了出来,竟然收到了奇效,孙坚军的攻势为之一阻。 孙坚在后面看着,也是发了狠,今日定要攻破汜水关,当下严令军队可进不可退,又叫人加紧往箭楼上运输羽箭,一定要趁着势头攻占关头。 两军一时之间呈现胶着状态。然而久守必失,李肃准备的金汁已经消耗殆尽,虽然阻止了一阵孙坚军的攻势,但力有穷尽,但关上士兵都被箭楼的羽箭覆盖牵制,无法阻止太有效的防御,在顶过了一阵生化武器的袭击后,孙坚军又有了打上城墙的趋势。 李肃却仍是不见慌张,有条不紊的组织士卒守关。却说这么半天的时间,一直是李肃在关上主持战斗,却不见华雄的身影,原来这华雄却是又躲在关门后准备用骑兵进行突击。 只见这华雄此次选出的骑士更少,只有二百有余,但个个身高力大,雄壮威武,一见就是一等一的猛士。此时这些人一半人手持一个火把,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油罐,另一半的人身披重甲,胯下战马也是高大异常,手持长枪,将拿着火把的人保护在身后,准备第一波冲锋出去。 华雄这边在关下准备停当,给了李肃一个信号,李肃当即身先士卒,也不畏伤亡,起身命令士卒一个劲的向关下放见,只把城门前射出一片白地。 李肃急忙又给了华雄信号,华雄当下带领前军披甲的骑士出击,待到城门大开时已经将马势积蓄到极致,出得关门当真是气势十足。 这孙坚带来的士卒虽然悍勇,但多是南方健儿,多数未曾见过北地骑兵威力,一时之间也是抵挡不住,竟然被冲的直往后退。 到这里却是不得不说,中国自有了历史记载以来,除了朱元璋是以南伐北取得了天下之外,未曾再有一个能够以南伐北,全都是北方天子全据天下,取得最终的胜利。这里面北方的骑兵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在古代的战争中,骑兵就好像现在的核弹,永远都是占据着巨大的优势,只要出动就是寸草不留。 这边华雄仗着战马优势,也是得势不饶人,在孙坚阵中一阵冲杀,就像入了无人之境。 没一会儿功夫,这华雄带着一百披甲勇士保护着火把火油冲到了箭楼附近,呼喝一声,马上骑士奋力扔出了油罐,之间油罐在箭楼附近炸裂,油脂四溢,随后而来的火把直接引发了剧烈的燃烧,大火趁着顺风回卷到孙坚本阵,竟有越烧越烈的趋势。 这华雄看到已然功成,大笑一声说道:“我乃西凉华雄是也,尔等土鸡瓦狗,妄抗天兵,日后必成芥粉矣”,说完却不深入,调转马头,直望汜水关而去。 关下孙坚士卒没了箭楼的支撑,被关上羽箭攒射,一时之间抵敌不住,竟然被打的抬不起头来,直到有了第一个向后逃窜的人,带起了连锁的反应,大量的士卒开始后撤,无论军官怎样约束也约束不住。 孙坚气的一锤将鼓擂破,对逃下来了将士却也不苛责,眼见得祖茂身上插着一根羽箭,被军卒搀着狼狈的逃了回来,孙坚急忙上前,亲自查验了祖茂伤口,见没有大碍,放下了心,同时狠声说道:“悔不听贾伯济之言,小视了这华雄,才有了今日之败。但对失败我不痛心,只是今日大荣中箭,险些损了我一员大将,又折了如此多的将士,真是痛煞我也”。 祖茂听了孙坚如此言语,心中大为感动,只觉得哪怕是为孙坚立刻战死也不可惜,祖茂也不顾身上疼痛,当即翻身下拜:“末将当为主公效死矣”。 周遭士卒见此情景,也是心下动人动容,低落的士气竟然有了回转。 ...... 贾援在后军听到前方杀声震天,料定定是一场大战,但又想到自己此时身为客军,没办法上前参战,又是一阵郁闷,也不知贾援这般好战的因子又是随了谁。 贾援无法前去参战,只能发泄一般的在营中演练武艺,只是越是挥舞手中长矛越是觉得不对劲,彼时未上战场时觉得长矛是一种好兵器,只是刚在泗水关下交手,却觉得战场上长矛突刺有余,劈砍却又不足。 贾援正在思量之间,忽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声伯济,回头看去,却是鲍忠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向自己走来。 第十一章 鲍叔义赠宝贾伯济 贾援看到鲍忠已经没了大碍,只是手臂上缠了一圈布袋,心下大喜,快步走到鲍忠面前,给了鲍忠一个大大的拥抱。 鲍忠对贾援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但心中也是感动,等贾援松开了他的手臂,鲍忠惭愧的说道:“没想到这一次差点就被人一枪戳死了,要不是有伯济相救,只怕我已经命丧黄泉了”。 “鲍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之间,不谈这些,只不过我们这一次进兵,没能够取得实质性的突破,倒是有些遗憾。”贾援劝慰了鲍忠一句,自己对此次作战取得结果也是不太满意。 鲍忠苦笑一声,说道:“伯济过谦了,你说的对,你我过命的兄弟,我也不多说废话,日后但有差遣,我鲍忠必定生死相报。” 贾援心下也是温暖,这鲍忠是个知恩的人,倒不枉贾援救了他一遭。 贾援见鲍忠如此言语,也不再多说,将话题转到了一边,对鲍忠说道:“兄长,我今日与敌军对战,使用这长矛却总觉得有所不便,斗将时还不觉得什么,只是在战场上冲杀的时候却多有不便,劈砍时只能以矛代棍,不知道兄长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鲍忠见贾援如此言语,心下也是开始琢磨了起来,一般人自然是不会遇到这样的困扰,寻常之人在乱军之中哪还有功夫寻思武器趁手不趁手,只怕一波冲锋就是生与死的距离,哪有功夫再顺势劈砍,只怕是都卯足了劲向前冲锋突刺。 不过这贾援到底是不同的,鲍忠也算是久经战阵,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像贾援这样的猛将,一个人好似千军万马,竟能压倒大军的气势,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真叫人心驰神往。 鲍忠想了一阵,对贾援说道:“不知伯济有没有听过一门兵器,唤做三尖两刃刀,这刀前端形式枪尖,刃部似刀刃方便劈砍,倒是很符合你说的要求啊。” 贾援哪里没听过这三尖两刃刀的大名,后世灌江口二郎神所用的兵刃,早就已经耳熟能详。贾援仔细想了想这三尖两刃刀到的形状,越想越觉得很是适合自己,当下按耐不住,却是想寻一把来练习一下,看看效果,只是这等奇门兵器军中却不常装备,一时之间倒也找不见。 鲍忠看到贾援性急的要求找寻兵器,却是一把拉住了贾援,笑着说道:“伯济,你道我又是如何知晓这门兵器的吗?”,鲍忠也不继续说下去,只是望着贾援得意的哈哈大笑。 贾援看鲍忠如此作态,哪还不知道鲍忠手中正有此种兵刃,当下也不着急了,对鲍忠说道:“还望兄长赐宝啊。” 鲍忠也不再掉贾援胃口,当即吩咐亲兵将自己营帐中的铁箱抬来,将铁箱打开,里面放的正是这三尖两刃刀。 鲍忠单手抚摸着这节兵器,眼中带着不舍,对贾援说道:“伯济,这门兵器用的人不多,我这兵器是我学艺时我的老师为我铸造的,用了济北国大山中的天降陨铁,锋利坚固异常,本想着我来日战场能够靠这兵刃纵横沙场,哪料到我学艺不精,倒是使不得这般兵器,决定胜负的永远不是兵器,终究还是人啊。” 贾援听了鲍忠如此说辞,却是深以为然,再好的宝马良弓,要是自身武艺不精,也只能是敌人精良装备的搬运工而已。 贾援取了兵器,刷了了枪花,顿时大喜,没想到这兵器倒是十分顺手,约重八十斤,在手中舞来轻重得当,倒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想到这里,贾援暗自寻思道:“我这兄长这次倒是为我做了一回搬运工了。” 鲍忠这边看贾援挥舞着兵器甚是顺畅,内心也是感慨,刚刚他却是说了慌,这武器的确是他的老师传给他的,只不过却是他死皮赖脸要过来的。当时鲍家无意中救了一高人的性命,这高人便留在了鲍家教导年轻子弟武艺,鲍忠也在其中,虽然没什么天赋,但好在心思淳朴,练习的勤勤恳恳。 这高人在鲍家待了数年,却是觉得已经报完了鲍家的救命之恩,便打算离去,临走耐不住鲍忠的软磨硬泡,将自己的随身兵刃留了下来,便是这三尖两刃刀了。 鲍忠彼时心气甚高,一心觉得自己能够传承高人衣钵,用好这兵刃,此时鲍忠仍然记得师父临走时对他说的话:“痴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兵刃你却是使不了的,不过终有一日会得遇英雄,便暂且放在你这里吧。”日后的发展也应了高人的话,这兵刃鲍忠在马上挥舞都嫌费力,更不要说用他来接敌了,只是终究是幼年时的梦想,鲍忠倒是一直将这三尖两刃刀留在了身边。 这些往事鲍忠倒是没向贾援提起,只是觉得贾援如此武艺,用这三尖两刃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正是宝剑配英雄,红粉配佳人,料来老师所说的英雄就是这般人物了。 贾援自得了三尖两刃刀,爱不释手,日日演练不停,孙坚前军兵败的消息传来,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表示知道了,孙坚又没有向后军求援,贾援此时投入到操演武艺中,对战事也没前日那般上心了,只是一心提升武艺,揣摩兵刃,孙坚自去日日攻打关城不提。 贾援通过近日来与华雄的战斗,对自身武艺也有了认识,虽不至于天下无敌,但称雄世间也是有资本的。不过要是想与吕布对敌,应该还差上不少。 想到此处,贾援更是想迫切的提高自己的武艺,摸索之间,倒也有了心得。以前贾援只是一味的刚猛,一味地以力压人,对劲力的变化倒是缺少研究。此次贾援练起了三尖两刃刀,对兵刃之道倒是有了更深的体会,《刚侯遗录》中提到过兵器之道,万般变化,存乎一心,刚柔之力,一以贯之,贾援当时不太理解,但经过这些日子的归纳练习,倒也有了体会,刚柔之力,不就是后世的太极嘛。 第十二章 贾伯济星夜救孙坚 贾援自后世而来,虽然在古代十八年的生活已经给他快改造完毕了,但是一个人在现代所留下的时代烙印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去除的,贾援多的是古人所没有的见识。 两千多年的时代精华,就是贾援现在最大的优势所在。太极这个武学理论是一代宗师张三丰所提出的,最早可见的文献出自《庄子》。用在武学上,却是阐述刚柔并济的道理。贾援悟透了此节,却是心中有了前进的方向。 从前贾援的武艺高则高矣,却是缺少变化,只是一味的刚猛,缺少力的变化,所以每次与夏侯惇对敌,总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此番悟透了太极的变化,贾援的武艺倒是更上了一层楼。要说这兵器上的招数,万变不离其宗,只是套路组合上有所不同,不然你看那马腾不显勇名,他儿子马超倒是天下有名的猛将,说到底还是要看用招数的人是谁,所以贾援拿了这三尖两刃刀,倒是很快就上了手。 这孙坚日日苦攻汜水关,贾援就在这后军苦练武艺,有了理论的指引,进境更显神速,从前使矛的时候舞起来虎虎生风,一看就是爆裂异常,而今用起了三尖两刃刀,贾援却爆裂中夹着阴柔,舞起来举重若轻,竟比前日更有几分威力。 ...... 这边孙坚每日里只是苦攻关隘,但失了箭楼优势,急切间也不能成功。每日里见士卒损伤日重,内里虽十分痛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用人海战术苦挨。 这一日,又有营中的督粮官前来汇报,说道营中粮草已经要消耗殆尽了,后续军粮却没有运送来。原来这孙坚此次出征,只带了为数不多的军粮,这些天人吃马嚼,已经见了底,本已派了人前往袁术处催粮,却不知何故,这袁术一直未曾发来粮草。 孙坚自知若无粮草,久战必失,这日白日里加紧催促人手攻打汜水关,怎奈这李肃华雄应对得当,关上箭石又好像不要命一样砸了下来,却是寸步不得进。 第二日军中开伙造饭,眼尖的军士早就发现了碗中的吃食不对劲,比昨日竟然少了不少,这多日来苦攻不下的怨气和今日克扣伙食的不满一遭爆发出来,竟有人鼓噪起来,一时之间大军骚动,竟然有不稳的迹象。 孙坚听到帐外士卒鼓噪,沉着脸走出了军帐,一声爆喝,众人当即停下了言语,这孙坚在军中素来有威望,众人见他发了怒,一时之间不敢多言,只是看这孙坚,盼着他给个解释。 孙坚沉声说道:“众将士,军中不曾缺粮,只是后续粮草还未押解到营中,我早就派人前往袁术处催促了,后日一早军粮定能运到。而今我们是为了解救天子作战,光宗耀祖的机会就在眼前,大家不要先起了内乱。” 众军见孙坚如此说辞,也是不言,只是士气低沉,一时间无心作战。孙坚见军心如此,也是无奈,当即下令今日严守城寨,不再出兵攻打关隘。 ...... 这李肃华雄在关上坐镇,早有眼尖的军士注意到了孙坚军营中的骚乱,加上今日孙坚一反常态未来进攻,当下断定孙坚军必定是出了什么乱子。 李肃当即向华雄献计,说道:“将军,你我今日何不引军出关,夜袭孙坚,将军为前部,去冲击孙坚营寨,我引一军,从两侧山间小路偷偷下关,从后方偷袭,前后夹击,定能大破敌军。” 华雄听后大喜,觉得此计甚妙,当下吩咐左右军士前去准备,约定今夜子时夜袭孙坚。 ...... 这华雄安排妥当,等到子时,早已下来汜水关,准备突袭孙坚。这老天也是作美,月明风清,照着大地一片银白,给华雄的骑兵突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待华雄发一声喊,所辖骑兵猛地向孙坚营寨突袭而去,李肃在后军埋伏,听得前军鼓噪,也是率领人马向孙坚军营冲去,也不去那营寨杀伤人命,倒是四处放火,制造混乱,一时之间孙坚军营火光大震,军卒从睡梦中醒来,慌不择路,开始自相践踏起来。 孙坚眼见营中火起,急忙披挂上马,知道乱军之中事不可为,也不约束士卒,当下准备突围而去。 华雄倒是眼尖,此时营中四处火起,他眼看着一员大将披挂齐整,头戴赤帻,料来定是敌军重要的主将,当下舍了身旁众人,直望着孙坚而来。 孙坚也不怯战,举刀来战华雄,战了三五回合,却是心下焦急,此时在此恋战,一旦大军合围,怕是再也走不脱了,正犹豫见,旁边忽然冲出一将,状若疯虎,双刀舞的好似车轮,也不遮护周身,只是一个劲的向华雄砍去,口中大喊道:“主公快走,我来拖住这狗贼。” 孙坚定睛一看,却是那祖茂不顾性命,飞马来救。孙坚知道此时不是墨迹的时候,只深深地看了祖茂一眼,说道:“汝妻子吾养之。”转身拨马望小路疾驰而去。 祖茂虽然拼了性命与华雄接战,怎奈武艺相差太过巨大,坚持了不到十个回合,被华雄一刀斩掉头颅。华雄也不去看祖茂,当下急忙引兵去追孙坚,心道此次定是抓了条大鱼。 孙坚一路纵马疾行,怎奈这战马前番闯出军营的时候,被珊木挂伤了左腹,此时越跑越慢,气力逐渐不支,眼看着华雄带领身后追兵就要赶到,却也没了办法。 这孙坚耳听得华雄在身后喊道:“那头戴赤帻的就是敌方大将,大家与我将他拿下。”孙坚听得华雄如此喊叫,却是立时将赤帻丢下,却不料此举让自己更加显眼。 孙坚只望着另一条小路狂奔,又听得华雄在后面高喊:“前面那披甲无盔者就是敌方大将,大家与我将他拿下。”此时孙坚彻底的绝望了,他好歹也是纵横天下的豪杰,当下也不再奔跑,调转马头,却是要与华雄决一死战。 就在此时,孙坚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只道是自己要被两面夹击了,却不料身后骑士大喊道:“文台公勿忧,贾援来也。”孙坚登的大喜,细细看来,不是贾援是谁。 第十三章 猛将军绝境显英豪 原来贾援今日在后军本在熟睡,忽然听到外面杀声四起,火光四起,心道一声不好,怕是敌军正趁着夜色前来劫营了。贾援急忙穿戴上铠甲,提着三尖刀奔出营帐,先寻了自己乌骓宝马,提刀便与四处放火的贼人厮杀到了一起。 这贾援乱军之中更是如鱼得水,只要不被大军围剿,这混乱的环境倒是更能发挥他的武艺。 由于是深夜火起,各营的将官都在睡梦之中,等到披挂整齐,这大营中也乱做了一团,处在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的境地。 贾援在乱军中左突右冲,眼瞅着就杀到了营外,马上便要摆脱了大军,忽见一队军士在围杀一人,打眼看去,竟然是乐进,这乐进也是倒霉,骑着马被一群步卒围在了中间,马速没有起来,一时之间只剩下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可这仅有的一点优势却被敌军用人数抹平了,倒像是个活靶子被活活的围攻,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贾援见此情景,当下抖擞精神,立即杀了过去,敌军一个领头模样的伍长不由得气急败坏,眼见就要杀了这敌军将官,回头割了脑袋未必不能换了锦绣前程,哪料到半路上生了变故,当即恨得牙根痒痒,见贾援只是一人前来,却是分了二十名军士前往应敌,料来定能杀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子。 哪知接下来的变化看呆了这伍长,贾援好似砍瓜切菜一般,手中三尖刀挥舞起来,前往应敌的兵卒登时筋折骨断,一个个惨叫连天,不到眨眼的功夫竟然都见了阎王。 这伍长在这边看的双腿战战,一时间抖的不行,口中只是无意识的喊道:“给我上,给我上,杀了这厮”。 这些兵卒倒像是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升起了勇气,一个劲的大喊大叫,拿着兵刃就像贾援冲来,贾援也不客气,一刀一个都了结了性命。 待解决了这些人,贾援猛地一提马速,刀刃刺出,一击就将早就吓傻的伍长挂在刃尖上,用力一甩,却是横着飞了出去,眼见得也不活了。 这乐进看到贾援将自己救了出来,拼着厮杀的心思一松,感觉身上的伤口一同发作,疼的一声闷哼,险些跌下了马去,贾援见乐进似要支撑不住,赶忙将他扶住,这乐进也是硬汉,借着贾援一扶竟又立了起来,对贾援说道:“伯济,李典已经收拢了百余士卒,就在左侧山坳里等候,我此番前来却是鲍将军失陷在军中,本想着护着他冲出去,没想到一路上遇到敌军越来越多,我们两个倒是走散了。” 贾援当即说道:“文谦勿忧,你且先去寻李典将军,鲍将军自有我去寻找”乐进知晓贾援武艺,也不多说,当下抱拳一礼,只是拨马去寻李典了。 贾援当下也不停留,竟然又翻身杀到了乱声一片的军营,照着乐进指点的方向,就要来寻鲍忠。一路上贾援见到己方军卒陷入危机的,一个个都给救了出来,转眼间竟然收拢了五六十人的溃军,一时之间在局部形成了反击的态势。 又向前冲了百米,救了一个披甲什长,贾援随口一问鲍忠下落,本没觉得能有回应,没想到这人倒还真的见过鲍忠,言到鲍将军在前方被人围住了,他是被派出寻找救兵的,哪料到这整个大营都乱成一团,哪里找的到什么救兵。 贾援听到鲍忠消息,也是大喜,暗道:“我这鲍老兄倒是好运,这样都能遇到我贾伯济,也是命不该绝”,当下按照什长指引的方向冲杀了过去,不一会就看到了鲍忠带着三四十号人在与人厮杀,周遭早就伏了一地的尸体,贾援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怕只能给鲍忠收尸了。 有了贾援这只生力军,鲍忠形势倒也转危为安,奋力杀敌下却是将围攻他的敌军杀了个干净,待敌军被消灭,鲍忠才有功夫跟贾援说道:“伯济倒是又救了我一次”。 贾援只是哈哈大笑,便领着这波溃军往大营外杀去。贾援也是知晓大局已经无法挽回,能救几个是几个,只一路上保着鲍忠,却是顺利的杀到了大营外。 望着身后的火光冲天,贾援只叹了口气,想道:“这战场上真是一点都马虎不得,这华雄按我前世记忆,只是个出场不到一章就被关羽斩了的倒霉蛋,本想着虽然有几番武艺,但也不是什么名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屡屡出奇计,把我们这些人打了个七零八落,此战我定要自省,不能小看了天下英雄”。 贾援与鲍忠带着百十号溃兵,找到了乐进先前说的山坳,顺利的和李典、乐进进行了会合,待到点验人数,却是已经不及五百,贾援看的心痛,这从谯县跟着自己兄弟已经不足五十之数了,当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一点都马虎不得。 贾援自在山中修整,准备带领这些人马回曹操大营交差,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马嘶声,望眼看去,竟然有一队马队追着一人疾行。 贾援待离得近了看去,那前方的大将竟然是孙文台,这孙坚眼见着马越跑越慢,竟然也不在跑了,调转马头,却是打算与那队追兵决一死战,贾援这头看的仔细,心中佩服不已,暗道:“这江东猛虎果然名不虚传,勇烈异常”。 当下也不犹豫,领着李典带着兵卒就杀了出来,口中大声说道:“文台公勿忧,贾援来也”。 ...... 孙坚回头看了这只生力军,亦是大喜,说道:“今日还道死矣,却不想被将军所救,你我何不斩了这华雄,为大军报仇”。 贾援也不含糊,听得来将乃是华雄,当下便要与孙坚杀回去,哪料这边华雄眼看着孙坚被援军救了,便命身边骑士不再追击了,原来华雄倒是看到了孙坚身边的贾援(别问咋看清的,问就是月亮贼亮),想到上次与贾援交手吃了闷亏,此时那逃窜的大将就站在身边,二人都是武艺不俗,恐有闪失,又想到今日劫营成功,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再追击。走时倒是输人不输阵,大喝道:“尔等鼠辈,竟然设下伏兵,我偏不中了你等的奸计,有胆的就来追我”。 贾援见华雄已经退走,还待要追,却见孙坚的马却是一时泄了气,哀鸣一声倒地不起了,眼见孙坚人困马乏,贾援也不多生事端,只是领着残兵,护着孙坚往见袁绍去了。 第十四章 袁本初兵临汜水关 这孙坚被贾援救了下来,一时之间倒有些赧然,想到之前将贾援丢在后营,不管不问,觉得自己做的颇不地道。一时之间只是连连的对贾援说道:“惭愧惭愧”。 贾援倒是不在意,抱拳对孙坚说道:“文台公,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不必介怀,此番兵败,我打算回军大营,去向我父亲领罪文台公何不同行。” 孙坚说道:“我此番兵败,实在是没有面目去见袁盟主,我打算待来日天明,收拢溃兵,整顿士卒,便不与伯济同行了,袁盟主那里还要伯济代为禀报。” 贾援知晓孙坚兵败,心情不佳,也不与他多做叨扰,给孙坚留下了一百兵卒,自己跟着鲍忠、李典、乐进望着袁绍大营而去。 ...... 这边袁绍带着诸侯联军却是缓缓而行,之前里听得贾援来报,在汜水关下斩了董卓两员大将,袁绍将战报分与众诸侯观看,一时间群情振奋,均是纷纷请战,好像董卓的头颅就伸在面前等着去砍。 曹操看了贾援军报,内心也是激动,倒像是自己孩子取得巨大成就,犹有荣光的家长一样。 哪料到这一日贾援却是又领着三四百的士卒直奔着袁绍本阵前来,看这对士卒的样子,浑身上下尽是血迹,衣甲残破,被烟熏得漆黑,倒是士气比较高昂,脸上不见沮丧的神色。 这边贾援和鲍忠倒是直入袁绍大帐,收到消息的众位诸侯在帐内已经等候多时,当下鲍忠就将这些时日的前因后果与众人娓娓道来。 鲍忠好歹也是济北名门,一番讲述下来,倒也是条理清晰,待到众人听到孙坚因缺粮导致大军骚动,被华雄抓到战机趁夜击破后,全都大惊失色。 这在座的诸侯,少有在战阵上立过功勋的,之前孙坚被任命为先锋,大家本想着这波稳了,没想到孙坚竟然被华雄击败了,一时之间心神大震,都有些失态。 袁绍却是狠狠的瞪了袁术一眼,他知晓这个弟弟怕是存了吞并孙坚的主意,这次孙坚舍了长沙老巢,尽起大军讨董,却是没了归路,如今损兵折将,实力大减,怕是要被盘踞南阳的弟弟袁术一口吃掉了。 这袁绍没想到袁术如此不顾大局,导致大军前锋失利,但袁术好歹是他袁绍亲自任命的,此时责罚了袁术,只怕自己也颜面有损。 当下袁绍说道:“二位将军请起,此次失利非战之罪也,贾伯济阵斩敌将,又相救孙文台于末路,有功而无过,二位将军稍歇,只是不想孙文台竟然兵败汜水关,如之奈何?” 贾援听了袁绍如此说辞,心下送了一口气,这鲍忠自去寻兄长鲍信,贾援面有愧色的走到曹操身边,却是不敢抬头看曹操的脸色。 曹操却是洒然一下,拍了拍贾援的肩膀,低声说道:“伯济且先立在我的身后,此次征战你做的很好,只是欠缺几分经验,勿要介怀。” 贾援听曹操如此说,也是心头一松,当即在曹操身后站定,再不复言。当下袁绍命令大军加速行军,不一日也到了汜水关前。 ...... 袁绍这边召开军议向诸侯问计,怎料众人全都闭口不言,一时之间只是大眼瞪小眼。袁绍环顾左右,却见公孙瓒背后立着三人,容貌异常,都在那里冷笑,当下大怒,历声道:“却不知公孙太守背后何人,为何发笑。” 公孙瓒也是不怕袁绍,心想你袁本初无能对敌,到把气撒到老子头上,当下也是梗着脖子回复道:“这是我弟刘备刘玄德,另二人乃我弟义兄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好教众位知晓,我弟刘玄德中山靖王之后,汉室苗裔,前番在幽州屡破黄巾,乃是一等一得豪杰。” 此时汉室宗亲的名号也是好用,袁绍不好发作,冷哼一声,说道:“快与汉室苗裔赐座,我袁绍不是敬佩你讨伐黄巾的功劳,敬的是你乃大汉皇室之胄。” 这边刘备却是听得内心不是滋味,他此生最是骄傲的就是讨平黄巾贼寇,没想到在袁绍这里一文不值,但刘备却是忍住了,拱手一礼,说道:“备与兄弟只是见诸位困在关下,一时心急故而发声,却是未有他意。”说完刘备坐在了下首,内心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出人头地。 贾援仍跟在曹操身边,看刘备如此坐定,暗道刘备好定力,此次刘备虽然面上受了袁绍折辱,但内里可占了大便宜,一时之间体会不出来,但后日刘备却是能靠着这一坐有了争霸天下的基础。 这中山靖王刘胜乃是前汉武帝的兄弟,一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在他那个刻薄寡恩的兄弟压迫下,一生都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但是此人从另一方面来说绝对是老刘家的大功臣。刘胜一生有记载的子女上百人,为刘氏江山的枝开叶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刘备说是中山靖王之后,但中间隔了上百年,实际情况早就不可考证了,如今在这诸侯联军的大帐上,袁绍承认了刘备是汉室苗裔,那他就只能是汉室苗裔了,不然岂不是这坐上诸公识人不明。 刘备今后靠着这汉室正统的身份行事,当真是要大占便宜了。 贾援眼见得坐上诸公相顾无言,却没有个好的办法,正焦急间,就见帐外有军士奔入前来禀报,说道:“那华雄用长杆挑着赤帻,直说是孙太守的,大声谩骂,口出秽言,就在我军帐前搦战。” 这下硬着头皮也要上了,袁绍历声道:“而今我关东十余万大军,竟没有一个勇士吗,谁敢出门迎战。” 贾援刚要挺身而出,却不料袁绍此话倒是激起了帐内众将士的雄心,当下袁术背后闪出了一员武将,大声说道:“末将俞涉愿斩华雄人头,献于帐下。” 贾援认真看去,这俞涉身形修长,一身披挂整齐,站在帐下虎虎生威,倒也有几分大将的样子,也不知本事如何,正想着的时候,这俞涉早已提枪上马,在众军的欢呼鼓噪声中出营战那华雄去了。 第十四章 袁本初兵临汜水关 这孙坚被贾援救了下来,一时之间倒有些赧然,想到之前将贾援丢在后营,不管不问,觉得自己做的颇不地道。一时之间只是连连的对贾援说道:“惭愧惭愧”。 贾援倒是不在意,抱拳对孙坚说道:“文台公,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不必介怀,此番兵败,我打算回军大营,去向我父亲领罪文台公何不同行。” 孙坚说道:“我此番兵败,实在是没有面目去见袁盟主,我打算待来日天明,收拢溃兵,整顿士卒,便不与伯济同行了,袁盟主那里还要伯济代为禀报。” 贾援知晓孙坚兵败,心情不佳,也不与他多做叨扰,给孙坚留下了一百兵卒,自己跟着鲍忠、李典、乐进望着袁绍大营而去。 ...... 这边袁绍带着诸侯联军却是缓缓而行,之前里听得贾援来报,在汜水关下斩了董卓两员大将,袁绍将战报分与众诸侯观看,一时间群情振奋,均是纷纷请战,好像董卓的头颅就伸在面前等着去砍。 曹操看了贾援军报,内心也是激动,倒像是自己孩子取得巨大成就,犹有荣光的家长一样。 哪料到这一日贾援却是又领着三四百的士卒直奔着袁绍本阵前来,看这对士卒的样子,浑身上下尽是血迹,衣甲残破,被烟熏得漆黑,倒是士气比较高昂,脸上不见沮丧的神色。 这边贾援和鲍忠倒是直入袁绍大帐,收到消息的众位诸侯在帐内已经等候多时,当下鲍忠就将这些时日的前因后果与众人娓娓道来。 鲍忠好歹也是济北名门,一番讲述下来,倒也是条理清晰,待到众人听到孙坚因缺粮导致大军骚动,被华雄抓到战机趁夜击破后,全都大惊失色。 这在座的诸侯,少有在战阵上立过功勋的,之前孙坚被任命为先锋,大家本想着这波稳了,没想到孙坚竟然被华雄击败了,一时之间心神大震,都有些失态。 袁绍却是狠狠的瞪了袁术一眼,他知晓这个弟弟怕是存了吞并孙坚的主意,这次孙坚舍了长沙老巢,尽起大军讨董,却是没了归路,如今损兵折将,实力大减,怕是要被盘踞南阳的弟弟袁术一口吃掉了。 这袁绍没想到袁术如此不顾大局,导致大军前锋失利,但袁术好歹是他袁绍亲自任命的,此时责罚了袁术,只怕自己也颜面有损。 当下袁绍说道:“二位将军请起,此次失利非战之罪也,贾伯济阵斩敌将,又相救孙文台于末路,有功而无过,二位将军稍歇,只是不想孙文台竟然兵败汜水关,如之奈何?” 贾援听了袁绍如此说辞,心下送了一口气,这鲍忠自去寻兄长鲍信,贾援面有愧色的走到曹操身边,却是不敢抬头看曹操的脸色。 曹操却是洒然一下,拍了拍贾援的肩膀,低声说道:“伯济且先立在我的身后,此次征战你做的很好,只是欠缺几分经验,勿要介怀。” 贾援听曹操如此说,也是心头一松,当即在曹操身后站定,再不复言。当下袁绍命令大军加速行军,不一日也到了汜水关前。 ...... 袁绍这边召开军议向诸侯问计,怎料众人全都闭口不言,一时之间只是大眼瞪小眼。袁绍环顾左右,却见公孙瓒背后立着三人,容貌异常,都在那里冷笑,当下大怒,历声道:“却不知公孙太守背后何人,为何发笑。” 公孙瓒也是不怕袁绍,心想你袁本初无能对敌,到把气撒到老子头上,当下也是梗着脖子回复道:“这是我弟刘备刘玄德,另二人乃我弟义兄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好教众位知晓,我弟刘玄德中山靖王之后,汉室苗裔,前番在幽州屡破黄巾,乃是一等一得豪杰。” 此时汉室宗亲的名号也是好用,袁绍不好发作,冷哼一声,说道:“快与汉室苗裔赐座,我袁绍不是敬佩你讨伐黄巾的功劳,敬的是你乃大汉皇室之胄。” 这边刘备却是听得内心不是滋味,他此生最是骄傲的就是讨平黄巾贼寇,没想到在袁绍这里一文不值,但刘备却是忍住了,拱手一礼,说道:“备与兄弟只是见诸位困在关下,一时心急故而发声,却是未有他意。”说完刘备坐在了下首,内心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出人头地。 贾援仍跟在曹操身边,看刘备如此坐定,暗道刘备好定力,此次刘备虽然面上受了袁绍折辱,但内里可占了大便宜,一时之间体会不出来,但后日刘备却是能靠着这一坐有了争霸天下的基础。 这中山靖王刘胜乃是前汉武帝的兄弟,一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在他那个刻薄寡恩的兄弟压迫下,一生都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但是此人从另一方面来说绝对是老刘家的大功臣。刘胜一生有记载的子女上百人,为刘氏江山的枝开叶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刘备说是中山靖王之后,但中间隔了上百年,实际情况早就不可考证了,如今在这诸侯联军的大帐上,袁绍承认了刘备是汉室苗裔,那他就只能是汉室苗裔了,不然岂不是这坐上诸公识人不明。 刘备今后靠着这汉室正统的身份行事,当真是要大占便宜了。 贾援眼见得坐上诸公相顾无言,却没有个好的办法,正焦急间,就见帐外有军士奔入前来禀报,说道:“那华雄用长杆挑着赤帻,直说是孙太守的,大声谩骂,口出秽言,就在我军帐前搦战。” 这下硬着头皮也要上了,袁绍历声道:“而今我关东十余万大军,竟没有一个勇士吗,谁敢出门迎战。” 贾援刚要挺身而出,却不料袁绍此话倒是激起了帐内众将士的雄心,当下袁术背后闪出了一员武将,大声说道:“末将俞涉愿斩华雄人头,献于帐下。” 贾援认真看去,这俞涉身形修长,一身披挂整齐,站在帐下虎虎生威,倒也有几分大将的样子,也不知本事如何,正想着的时候,这俞涉早已提枪上马,在众军的欢呼鼓噪声中出营战那华雄去了。 第十章 猛华雄关下破孙坚 孙坚本部人马士气如虹,在各自什长的带领下,如同潮水一般向汜水关冲去。沉重的箭楼也在一旁搭建好了,堪堪比这汜水关高上一点,从上方抛射羽箭,一时之间把李肃的攻势压了下去,关下冲锋的兵卒觉得头上攻势减缓,立时抛弃了大盾,轻身疾行,转眼间竟然冲到了关下。 孙坚在后方看的得意非凡,哈哈大笑,取过一旁击鼓士卒的鼓槌,亲自击鼓,鼓槌挥舞之间,大鼓的声音越发的响亮。原来这孙坚这些日子虽然当了先锋,却没有着急成行,就是去准备这些箭楼了,此时居高临下,一举压制了关上守军,眼见汜水关这等雄关就要一鼓而下,内心再也压抑不住激动,觉得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李肃在关上倒是颇有大将之风,眼见得最先的敌军就要冲上城楼,也是不慌不忙,命令身边士卒抬上来数十口早已加热到沸腾的大瓮,口中大笑道:“众将士,让这关东贼寇尝尝爷爷们的金水”。 关上华雄军齐声大笑,将大瓮固定在特制的机械上,这边有又军卒举着大盾护着上方射来的箭矢,待这边李肃一声令下,立即将大瓮翻转过来,只见一道道金黄的汁液倾斜而下,烫的云梯上孙坚的军卒哇哇大叫,忍耐不住,掉下了云梯。 城墙下的军士更惨,本就张着嘴大叫着冲杀,发泄恐惧,这一阵金汤下来,有的径直顺着口鼻灌了进去,一时之间个中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话说这金汁用来守城,最是阴毒,浇到了伤口上,能引起多种并发症,让人在痛苦中死去。 现代战争也不止一次的证明,生化武器是除了核武器之外最有杀伤力的武器。这金汁作为古典的生化武器,也没给自己的生化家族丢人,在战阵上用了出来,竟然收到了奇效,孙坚军的攻势为之一阻。 孙坚在后面看着,也是发了狠,今日定要攻破汜水关,当下严令军队可进不可退,又叫人加紧往箭楼上运输羽箭,一定要趁着势头攻占关头。 两军一时之间呈现胶着状态。然而久守必失,李肃准备的金汁已经消耗殆尽,虽然阻止了一阵孙坚军的攻势,但力有穷尽,但关上士兵都被箭楼的羽箭覆盖牵制,无法阻止太有效的防御,在顶过了一阵生化武器的袭击后,孙坚军又有了打上城墙的趋势。 李肃却仍是不见慌张,有条不紊的组织士卒守关。却说这么半天的时间,一直是李肃在关上主持战斗,却不见华雄的身影,原来这华雄却是又躲在关门后准备用骑兵进行突击。 只见这华雄此次选出的骑士更少,只有二百有余,但个个身高力大,雄壮威武,一见就是一等一的猛士。此时这些人一半人手持一个火把,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油罐,另一半的人身披重甲,胯下战马也是高大异常,手持长枪,将拿着火把的人保护在身后,准备第一波冲锋出去。 华雄这边在关下准备停当,给了李肃一个信号,李肃当即身先士卒,也不畏伤亡,起身命令士卒一个劲的向关下放见,只把城门前射出一片白地。 李肃急忙又给了华雄信号,华雄当下带领前军披甲的骑士出击,待到城门大开时已经将马势积蓄到极致,出得关门当真是气势十足。 这孙坚带来的士卒虽然悍勇,但多是南方健儿,多数未曾见过北地骑兵威力,一时之间也是抵挡不住,竟然被冲的直往后退。 到这里却是不得不说,中国自有了历史记载以来,除了朱元璋是以南伐北取得了天下之外,未曾再有一个能够以南伐北,全都是北方天子全据天下,取得最终的胜利。这里面北方的骑兵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在古代的战争中,骑兵就好像现在的核弹,永远都是占据着巨大的优势,只要出动就是寸草不留。 这边华雄仗着战马优势,也是得势不饶人,在孙坚阵中一阵冲杀,就像入了无人之境。 没一会儿功夫,这华雄带着一百披甲勇士保护着火把火油冲到了箭楼附近,呼喝一声,马上骑士奋力扔出了油罐,之间油罐在箭楼附近炸裂,油脂四溢,随后而来的火把直接引发了剧烈的燃烧,大火趁着顺风回卷到孙坚本阵,竟有越烧越烈的趋势。 这华雄看到已然功成,大笑一声说道:“我乃西凉华雄是也,尔等土鸡瓦狗,妄抗天兵,日后必成芥粉矣”,说完却不深入,调转马头,直望汜水关而去。 关下孙坚士卒没了箭楼的支撑,被关上羽箭攒射,一时之间抵敌不住,竟然被打的抬不起头来,直到有了第一个向后逃窜的人,带起了连锁的反应,大量的士卒开始后撤,无论军官怎样约束也约束不住。 孙坚气的一锤将鼓擂破,对逃下来了将士却也不苛责,眼见得祖茂身上插着一根羽箭,被军卒搀着狼狈的逃了回来,孙坚急忙上前,亲自查验了祖茂伤口,见没有大碍,放下了心,同时狠声说道:“悔不听贾伯济之言,小视了这华雄,才有了今日之败。但对失败我不痛心,只是今日大荣中箭,险些损了我一员大将,又折了如此多的将士,真是痛煞我也”。 祖茂听了孙坚如此言语,心中大为感动,只觉得哪怕是为孙坚立刻战死也不可惜,祖茂也不顾身上疼痛,当即翻身下拜:“末将当为主公效死矣”。 周遭士卒见此情景,也是心下动人动容,低落的士气竟然有了回转。 ...... 贾援在后军听到前方杀声震天,料定定是一场大战,但又想到自己此时身为客军,没办法上前参战,又是一阵郁闷,也不知贾援这般好战的因子又是随了谁。 贾援无法前去参战,只能发泄一般的在营中演练武艺,只是越是挥舞手中长矛越是觉得不对劲,彼时未上战场时觉得长矛是一种好兵器,只是刚在泗水关下交手,却觉得战场上长矛突刺有余,劈砍却又不足。 贾援正在思量之间,忽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声伯济,回头看去,却是鲍忠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向自己走来。 第十三章 猛将军绝境显英豪 原来贾援今日在后军本在熟睡,忽然听到外面杀声四起,火光四起,心道一声不好,怕是敌军正趁着夜色前来劫营了。贾援急忙穿戴上铠甲,提着三尖刀奔出营帐,先寻了自己乌骓宝马,提刀便与四处放火的贼人厮杀到了一起。 这贾援乱军之中更是如鱼得水,只要不被大军围剿,这混乱的环境倒是更能发挥他的武艺。 由于是深夜火起,各营的将官都在睡梦之中,等到披挂整齐,这大营中也乱做了一团,处在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的境地。 贾援在乱军中左突右冲,眼瞅着就杀到了营外,马上便要摆脱了大军,忽见一队军士在围杀一人,打眼看去,竟然是乐进,这乐进也是倒霉,骑着马被一群步卒围在了中间,马速没有起来,一时之间只剩下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可这仅有的一点优势却被敌军用人数抹平了,倒像是个活靶子被活活的围攻,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贾援见此情景,当下抖擞精神,立即杀了过去,敌军一个领头模样的伍长不由得气急败坏,眼见就要杀了这敌军将官,回头割了脑袋未必不能换了锦绣前程,哪料到半路上生了变故,当即恨得牙根痒痒,见贾援只是一人前来,却是分了二十名军士前往应敌,料来定能杀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子。 哪知接下来的变化看呆了这伍长,贾援好似砍瓜切菜一般,手中三尖刀挥舞起来,前往应敌的兵卒登时筋折骨断,一个个惨叫连天,不到眨眼的功夫竟然都见了阎王。 这伍长在这边看的双腿战战,一时间抖的不行,口中只是无意识的喊道:“给我上,给我上,杀了这厮”。 这些兵卒倒像是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升起了勇气,一个劲的大喊大叫,拿着兵刃就像贾援冲来,贾援也不客气,一刀一个都了结了性命。 待解决了这些人,贾援猛地一提马速,刀刃刺出,一击就将早就吓傻的伍长挂在刃尖上,用力一甩,却是横着飞了出去,眼见得也不活了。 这乐进看到贾援将自己救了出来,拼着厮杀的心思一松,感觉身上的伤口一同发作,疼的一声闷哼,险些跌下了马去,贾援见乐进似要支撑不住,赶忙将他扶住,这乐进也是硬汉,借着贾援一扶竟又立了起来,对贾援说道:“伯济,李典已经收拢了百余士卒,就在左侧山坳里等候,我此番前来却是鲍将军失陷在军中,本想着护着他冲出去,没想到一路上遇到敌军越来越多,我们两个倒是走散了。” 贾援当即说道:“文谦勿忧,你且先去寻李典将军,鲍将军自有我去寻找”乐进知晓贾援武艺,也不多说,当下抱拳一礼,只是拨马去寻李典了。 贾援当下也不停留,竟然又翻身杀到了乱声一片的军营,照着乐进指点的方向,就要来寻鲍忠。一路上贾援见到己方军卒陷入危机的,一个个都给救了出来,转眼间竟然收拢了五六十人的溃军,一时之间在局部形成了反击的态势。 又向前冲了百米,救了一个披甲什长,贾援随口一问鲍忠下落,本没觉得能有回应,没想到这人倒还真的见过鲍忠,言到鲍将军在前方被人围住了,他是被派出寻找救兵的,哪料到这整个大营都乱成一团,哪里找的到什么救兵。 贾援听到鲍忠消息,也是大喜,暗道:“我这鲍老兄倒是好运,这样都能遇到我贾伯济,也是命不该绝”,当下按照什长指引的方向冲杀了过去,不一会就看到了鲍忠带着三四十号人在与人厮杀,周遭早就伏了一地的尸体,贾援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怕只能给鲍忠收尸了。 有了贾援这只生力军,鲍忠形势倒也转危为安,奋力杀敌下却是将围攻他的敌军杀了个干净,待敌军被消灭,鲍忠才有功夫跟贾援说道:“伯济倒是又救了我一次”。 贾援只是哈哈大笑,便领着这波溃军往大营外杀去。贾援也是知晓大局已经无法挽回,能救几个是几个,只一路上保着鲍忠,却是顺利的杀到了大营外。 望着身后的火光冲天,贾援只叹了口气,想道:“这战场上真是一点都马虎不得,这华雄按我前世记忆,只是个出场不到一章就被关羽斩了的倒霉蛋,本想着虽然有几番武艺,但也不是什么名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屡屡出奇计,把我们这些人打了个七零八落,此战我定要自省,不能小看了天下英雄”。 贾援与鲍忠带着百十号溃兵,找到了乐进先前说的山坳,顺利的和李典、乐进进行了会合,待到点验人数,却是已经不及五百,贾援看的心痛,这从谯县跟着自己兄弟已经不足五十之数了,当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一点都马虎不得。 贾援自在山中修整,准备带领这些人马回曹操大营交差,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马嘶声,望眼看去,竟然有一队马队追着一人疾行。 贾援待离得近了看去,那前方的大将竟然是孙文台,这孙坚眼见着马越跑越慢,竟然也不在跑了,调转马头,却是打算与那队追兵决一死战,贾援这头看的仔细,心中佩服不已,暗道:“这江东猛虎果然名不虚传,勇烈异常”。 当下也不犹豫,领着李典带着兵卒就杀了出来,口中大声说道:“文台公勿忧,贾援来也”。 ...... 孙坚回头看了这只生力军,亦是大喜,说道:“今日还道死矣,却不想被将军所救,你我何不斩了这华雄,为大军报仇”。 贾援也不含糊,听得来将乃是华雄,当下便要与孙坚杀回去,哪料这边华雄眼看着孙坚被援军救了,便命身边骑士不再追击了,原来华雄倒是看到了孙坚身边的贾援(别问咋看清的,问就是月亮贼亮),想到上次与贾援交手吃了闷亏,此时那逃窜的大将就站在身边,二人都是武艺不俗,恐有闪失,又想到今日劫营成功,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再追击。走时倒是输人不输阵,大喝道:“尔等鼠辈,竟然设下伏兵,我偏不中了你等的奸计,有胆的就来追我”。 贾援见华雄已经退走,还待要追,却见孙坚的马却是一时泄了气,哀鸣一声倒地不起了,眼见孙坚人困马乏,贾援也不多生事端,只是领着残兵,护着孙坚往见袁绍去了。 第十三章 猛将军绝境显英豪 原来贾援今日在后军本在熟睡,忽然听到外面杀声四起,火光四起,心道一声不好,怕是敌军正趁着夜色前来劫营了。贾援急忙穿戴上铠甲,提着三尖刀奔出营帐,先寻了自己乌骓宝马,提刀便与四处放火的贼人厮杀到了一起。 这贾援乱军之中更是如鱼得水,只要不被大军围剿,这混乱的环境倒是更能发挥他的武艺。 由于是深夜火起,各营的将官都在睡梦之中,等到披挂整齐,这大营中也乱做了一团,处在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的境地。 贾援在乱军中左突右冲,眼瞅着就杀到了营外,马上便要摆脱了大军,忽见一队军士在围杀一人,打眼看去,竟然是乐进,这乐进也是倒霉,骑着马被一群步卒围在了中间,马速没有起来,一时之间只剩下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可这仅有的一点优势却被敌军用人数抹平了,倒像是个活靶子被活活的围攻,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贾援见此情景,当下抖擞精神,立即杀了过去,敌军一个领头模样的伍长不由得气急败坏,眼见就要杀了这敌军将官,回头割了脑袋未必不能换了锦绣前程,哪料到半路上生了变故,当即恨得牙根痒痒,见贾援只是一人前来,却是分了二十名军士前往应敌,料来定能杀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子。 哪知接下来的变化看呆了这伍长,贾援好似砍瓜切菜一般,手中三尖刀挥舞起来,前往应敌的兵卒登时筋折骨断,一个个惨叫连天,不到眨眼的功夫竟然都见了阎王。 这伍长在这边看的双腿战战,一时间抖的不行,口中只是无意识的喊道:“给我上,给我上,杀了这厮”。 这些兵卒倒像是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升起了勇气,一个劲的大喊大叫,拿着兵刃就像贾援冲来,贾援也不客气,一刀一个都了结了性命。 待解决了这些人,贾援猛地一提马速,刀刃刺出,一击就将早就吓傻的伍长挂在刃尖上,用力一甩,却是横着飞了出去,眼见得也不活了。 这乐进看到贾援将自己救了出来,拼着厮杀的心思一松,感觉身上的伤口一同发作,疼的一声闷哼,险些跌下了马去,贾援见乐进似要支撑不住,赶忙将他扶住,这乐进也是硬汉,借着贾援一扶竟又立了起来,对贾援说道:“伯济,李典已经收拢了百余士卒,就在左侧山坳里等候,我此番前来却是鲍将军失陷在军中,本想着护着他冲出去,没想到一路上遇到敌军越来越多,我们两个倒是走散了。” 贾援当即说道:“文谦勿忧,你且先去寻李典将军,鲍将军自有我去寻找”乐进知晓贾援武艺,也不多说,当下抱拳一礼,只是拨马去寻李典了。 贾援当下也不停留,竟然又翻身杀到了乱声一片的军营,照着乐进指点的方向,就要来寻鲍忠。一路上贾援见到己方军卒陷入危机的,一个个都给救了出来,转眼间竟然收拢了五六十人的溃军,一时之间在局部形成了反击的态势。 又向前冲了百米,救了一个披甲什长,贾援随口一问鲍忠下落,本没觉得能有回应,没想到这人倒还真的见过鲍忠,言到鲍将军在前方被人围住了,他是被派出寻找救兵的,哪料到这整个大营都乱成一团,哪里找的到什么救兵。 贾援听到鲍忠消息,也是大喜,暗道:“我这鲍老兄倒是好运,这样都能遇到我贾伯济,也是命不该绝”,当下按照什长指引的方向冲杀了过去,不一会就看到了鲍忠带着三四十号人在与人厮杀,周遭早就伏了一地的尸体,贾援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怕只能给鲍忠收尸了。 有了贾援这只生力军,鲍忠形势倒也转危为安,奋力杀敌下却是将围攻他的敌军杀了个干净,待敌军被消灭,鲍忠才有功夫跟贾援说道:“伯济倒是又救了我一次”。 贾援只是哈哈大笑,便领着这波溃军往大营外杀去。贾援也是知晓大局已经无法挽回,能救几个是几个,只一路上保着鲍忠,却是顺利的杀到了大营外。 望着身后的火光冲天,贾援只叹了口气,想道:“这战场上真是一点都马虎不得,这华雄按我前世记忆,只是个出场不到一章就被关羽斩了的倒霉蛋,本想着虽然有几番武艺,但也不是什么名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屡屡出奇计,把我们这些人打了个七零八落,此战我定要自省,不能小看了天下英雄”。 贾援与鲍忠带着百十号溃兵,找到了乐进先前说的山坳,顺利的和李典、乐进进行了会合,待到点验人数,却是已经不及五百,贾援看的心痛,这从谯县跟着自己兄弟已经不足五十之数了,当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一点都马虎不得。 贾援自在山中修整,准备带领这些人马回曹操大营交差,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马嘶声,望眼看去,竟然有一队马队追着一人疾行。 贾援待离得近了看去,那前方的大将竟然是孙文台,这孙坚眼见着马越跑越慢,竟然也不在跑了,调转马头,却是打算与那队追兵决一死战,贾援这头看的仔细,心中佩服不已,暗道:“这江东猛虎果然名不虚传,勇烈异常”。 当下也不犹豫,领着李典带着兵卒就杀了出来,口中大声说道:“文台公勿忧,贾援来也”。 ...... 孙坚回头看了这只生力军,亦是大喜,说道:“今日还道死矣,却不想被将军所救,你我何不斩了这华雄,为大军报仇”。 贾援也不含糊,听得来将乃是华雄,当下便要与孙坚杀回去,哪料这边华雄眼看着孙坚被援军救了,便命身边骑士不再追击了,原来华雄倒是看到了孙坚身边的贾援(别问咋看清的,问就是月亮贼亮),想到上次与贾援交手吃了闷亏,此时那逃窜的大将就站在身边,二人都是武艺不俗,恐有闪失,又想到今日劫营成功,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再追击。走时倒是输人不输阵,大喝道:“尔等鼠辈,竟然设下伏兵,我偏不中了你等的奸计,有胆的就来追我”。 贾援见华雄已经退走,还待要追,却见孙坚的马却是一时泄了气,哀鸣一声倒地不起了,眼见孙坚人困马乏,贾援也不多生事端,只是领着残兵,护着孙坚往见袁绍去了。 第十八章 吕奉先大破王公节 孙坚自收拢了溃兵,又与数路诸侯猛攻汜水关,准备一雪前耻暂且不提。这边袁绍自领着大军来虎牢关寻董卓决战。 董卓这边十五万大军屯扎虎牢关,一时之间把虎牢关塞了个满满当当,又听得袁绍领着关东诸侯前来,董卓便吩咐吕布先领一军下了虎牢关,只在关前屯驻,一应吃穿用度,全有关上支出,只教吕布安心收拾营寨,定要抵住诸侯联军。 ...... 关东诸侯各自领了袁绍的号令,都回营起兵准备前往虎牢关。 这边贾援自汜水关斩了胡轸、赵岑,后又将让众位诸侯无可奈何的华雄击杀,早就已经闻名于诸侯。曹操见贾援如此出息,心里也是极其高兴的。这日起兵,单就把贾援叫到了一旁说道:“伯济,未曾想昔日小儿竟然成长为天下有名的勇士啊,前番你在汜水关损了许多军士,此次出征我便给你补齐差额,合上千人,你在军中领个折冲校尉,就在我帐下听用吧。” 这边贾援听了曹操如此说,内心也是大喜,自己这连日来的征战,可算是让曹操不再将自己当成黄口小儿了,如今单领一军,却是可以正式算作曹操麾下的将领了。 各路诸侯收拾停当,便都起营前行,河内太守王匡作为地头蛇,一应物资齐全,早早就引兵到了虎牢关下,却见这虎牢关早就被打造的铁桶一般,关下营寨早就安排妥当,遥遥望去,营内立着一杆大旗,上书一“吕”字。 吕布这边在营中早早看到了王匡引军前来,立即点起三千马骑步卒,一阵鼓响,出了大营,却是吕布看这王匡立足未稳,便想着趁势出击,击破王匡。 王匡看得吕布出马,急问左右将校,谁敢出战,这边早有河内名将方悦闪出阵来,对王匡说道:“主公勿忧,悦定能斩那敌将首级,献在主公帐下。” 王匡听了大喜,这方悦他也是知晓的,是河内郡有名的大将,朝廷征发三河骑士讨伐凉州羌人,这方悦一直在段颎帐下听命,屡次击破敌军,在战场上也是威武无敌,斩获良多。 如此拥有边地作战经验的将领,闻名河内郡,此番出战,倒是胜率不小。 王匡准了方悦请战的要求,拨付三千士卒与了方悦,方悦领命而出,打马直奔吕布而去。 吕布见那诸侯联军遣了一员武将前来,当即精神抖擞,催动这赤兔马也是直取方悦,只见这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当真是威风凛凛,方悦这头见了也是暗道一声好威风。 二人刚一照面方悦便大喝道:“河内方悦在此,还不纳命来。” 这边吕布也不示弱,大吼道:“鼠辈胡吹大气,好叫你记得取你狗命的是九原吕布吕奉先。”言罢便奋起大戟往战方悦。 只见这吕布的大戟刚与方悦的长枪相接,便使了个巧劲,险些将方悦长枪挑飞,方悦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吕布武艺如此高强,当下更是集中精神认真与吕布对敌。 然而这方悦却哪里是吕布对手,吕布与他交手四五合,早就摸清了他的武功路数,当即将大戟横在身侧,引方悦来攻空当,这边瞧见了方悦门户已开,当即当胸一戟刺出,这方悦此时招式已老,想要变招却早已来不及了,直直的被吕布刺穿了胸膛,当下惨叫一声,摔下马来,眼见得不活了。 这方悦虽然也是大将之才,但也要看跟谁相比,可怜的一出场连表字都还没报出来,就被吕布了结了,要说为何没来的及报上表字,只能说此等龙套实在不需要。(o(╯□╰)o) 这吕布即杀了方悦,当即下定主意乘胜追击,这边跟随吕布出寨而来的数千兵马,俱都是吕布并州时一起跟随的老兄弟,骑卒由那张辽张文远统领,步卒由高顺高伯平统领,此二人皆是大将之选,这边见吕布拨马望王匡军阵冲去,当下各自带领部属顺势掩杀。 这王匡麾下士卒此时立足未稳,领兵之人方悦又被吕布杀了,更是疏无战心,眼见得吕布骑兵冲来,连着大地都好像在震动,哪里还有勇气抵抗,一时之间俱都是回头便跑,哪里还顾得结阵应敌。 此时军队已经溃散,大家只恨得自己少生了两条腿,跑的快的自然不必说,跑不快的也不必害怕,只要比最慢的快些就不会被赶上,一时间逃跑的大军竟然冲乱了王匡本阵,这边张辽见了,心下大喜,立即号令大军不去冲杀溃兵,只是衔尾追赶,赶着溃兵将王匡军阵越冲越乱,一时之间万余军队竟一齐骚乱了起来,王匡无论如何约束也是不顶用,当即恨声说道:“方悦误我!”随即转身拨马而走,只带了身边近卫,却是王匡自己要先溜了。 这边溃兵见主将都跑了,更是混乱,彻底的被打的失去了建制,只是四处逃散,这边张辽高顺只一个劲的杀敌,跟着吕布在大军中往来冲突,斩获颇丰。 吕布见王匡逃窜,身边自有数十甲士相护,料定必是大鱼,当即催动赤兔马,一个劲的向王匡冲来,王匡见那几下了结了方悦的大将向自己冲来,慌得急忙奔逃,然而赤兔马快,眼见就要追上了,王匡心下绝望,料想此番必要死于此地了。 然绝境里却犹有生路,这边吕布追的急了,早就脱离了大军,忽见王匡逃跑的方向涌来一阵烟尘,定睛看去,却是一队骑兵,举着乔、袁两面大旗,吕布想来定是那其余的诸侯援兵已至,当下也不追赶王匡,拨马回冲,号令高顺张辽速战速决,一时间王匡溃兵倒了血霉,被一通好杀,损伤无数。 ...... 吕布这边带着步骑回了大寨,自遣人向关上董卓报捷,董卓当即大喜,着人搬来无数酒肉,犒劳吕布大军,吕布这边安排妥当营防,当即大宴诸将,一时间志得意满,只道天下英雄尽是浮云,不过土鸡瓦狗尔。 第十四章 袁本初兵临汜水关 这孙坚被贾援救了下来,一时之间倒有些赧然,想到之前将贾援丢在后营,不管不问,觉得自己做的颇不地道。一时之间只是连连的对贾援说道:“惭愧惭愧”。 贾援倒是不在意,抱拳对孙坚说道:“文台公,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不必介怀,此番兵败,我打算回军大营,去向我父亲领罪文台公何不同行。” 孙坚说道:“我此番兵败,实在是没有面目去见袁盟主,我打算待来日天明,收拢溃兵,整顿士卒,便不与伯济同行了,袁盟主那里还要伯济代为禀报。” 贾援知晓孙坚兵败,心情不佳,也不与他多做叨扰,给孙坚留下了一百兵卒,自己跟着鲍忠、李典、乐进望着袁绍大营而去。 ...... 这边袁绍带着诸侯联军却是缓缓而行,之前里听得贾援来报,在汜水关下斩了董卓两员大将,袁绍将战报分与众诸侯观看,一时间群情振奋,均是纷纷请战,好像董卓的头颅就伸在面前等着去砍。 曹操看了贾援军报,内心也是激动,倒像是自己孩子取得巨大成就,犹有荣光的家长一样。 哪料到这一日贾援却是又领着三四百的士卒直奔着袁绍本阵前来,看这对士卒的样子,浑身上下尽是血迹,衣甲残破,被烟熏得漆黑,倒是士气比较高昂,脸上不见沮丧的神色。 这边贾援和鲍忠倒是直入袁绍大帐,收到消息的众位诸侯在帐内已经等候多时,当下鲍忠就将这些时日的前因后果与众人娓娓道来。 鲍忠好歹也是济北名门,一番讲述下来,倒也是条理清晰,待到众人听到孙坚因缺粮导致大军骚动,被华雄抓到战机趁夜击破后,全都大惊失色。 这在座的诸侯,少有在战阵上立过功勋的,之前孙坚被任命为先锋,大家本想着这波稳了,没想到孙坚竟然被华雄击败了,一时之间心神大震,都有些失态。 袁绍却是狠狠的瞪了袁术一眼,他知晓这个弟弟怕是存了吞并孙坚的主意,这次孙坚舍了长沙老巢,尽起大军讨董,却是没了归路,如今损兵折将,实力大减,怕是要被盘踞南阳的弟弟袁术一口吃掉了。 这袁绍没想到袁术如此不顾大局,导致大军前锋失利,但袁术好歹是他袁绍亲自任命的,此时责罚了袁术,只怕自己也颜面有损。 当下袁绍说道:“二位将军请起,此次失利非战之罪也,贾伯济阵斩敌将,又相救孙文台于末路,有功而无过,二位将军稍歇,只是不想孙文台竟然兵败汜水关,如之奈何?” 贾援听了袁绍如此说辞,心下送了一口气,这鲍忠自去寻兄长鲍信,贾援面有愧色的走到曹操身边,却是不敢抬头看曹操的脸色。 曹操却是洒然一下,拍了拍贾援的肩膀,低声说道:“伯济且先立在我的身后,此次征战你做的很好,只是欠缺几分经验,勿要介怀。” 贾援听曹操如此说,也是心头一松,当即在曹操身后站定,再不复言。当下袁绍命令大军加速行军,不一日也到了汜水关前。 ...... 袁绍这边召开军议向诸侯问计,怎料众人全都闭口不言,一时之间只是大眼瞪小眼。袁绍环顾左右,却见公孙瓒背后立着三人,容貌异常,都在那里冷笑,当下大怒,历声道:“却不知公孙太守背后何人,为何发笑。” 公孙瓒也是不怕袁绍,心想你袁本初无能对敌,到把气撒到老子头上,当下也是梗着脖子回复道:“这是我弟刘备刘玄德,另二人乃我弟义兄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好教众位知晓,我弟刘玄德中山靖王之后,汉室苗裔,前番在幽州屡破黄巾,乃是一等一得豪杰。” 此时汉室宗亲的名号也是好用,袁绍不好发作,冷哼一声,说道:“快与汉室苗裔赐座,我袁绍不是敬佩你讨伐黄巾的功劳,敬的是你乃大汉皇室之胄。” 这边刘备却是听得内心不是滋味,他此生最是骄傲的就是讨平黄巾贼寇,没想到在袁绍这里一文不值,但刘备却是忍住了,拱手一礼,说道:“备与兄弟只是见诸位困在关下,一时心急故而发声,却是未有他意。”说完刘备坐在了下首,内心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出人头地。 贾援仍跟在曹操身边,看刘备如此坐定,暗道刘备好定力,此次刘备虽然面上受了袁绍折辱,但内里可占了大便宜,一时之间体会不出来,但后日刘备却是能靠着这一坐有了争霸天下的基础。 这中山靖王刘胜乃是前汉武帝的兄弟,一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在他那个刻薄寡恩的兄弟压迫下,一生都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但是此人从另一方面来说绝对是老刘家的大功臣。刘胜一生有记载的子女上百人,为刘氏江山的枝开叶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刘备说是中山靖王之后,但中间隔了上百年,实际情况早就不可考证了,如今在这诸侯联军的大帐上,袁绍承认了刘备是汉室苗裔,那他就只能是汉室苗裔了,不然岂不是这坐上诸公识人不明。 刘备今后靠着这汉室正统的身份行事,当真是要大占便宜了。 贾援眼见得坐上诸公相顾无言,却没有个好的办法,正焦急间,就见帐外有军士奔入前来禀报,说道:“那华雄用长杆挑着赤帻,直说是孙太守的,大声谩骂,口出秽言,就在我军帐前搦战。” 这下硬着头皮也要上了,袁绍历声道:“而今我关东十余万大军,竟没有一个勇士吗,谁敢出门迎战。” 贾援刚要挺身而出,却不料袁绍此话倒是激起了帐内众将士的雄心,当下袁术背后闪出了一员武将,大声说道:“末将俞涉愿斩华雄人头,献于帐下。” 贾援认真看去,这俞涉身形修长,一身披挂整齐,站在帐下虎虎生威,倒也有几分大将的样子,也不知本事如何,正想着的时候,这俞涉早已提枪上马,在众军的欢呼鼓噪声中出营战那华雄去了。 第十七章 董仲颖兴兵虎牢关 贾援即斩了华雄,这边众诸侯都是大喜,待到贾援回营,曹操早就拿出了已经热好的美酒,递与了贾援,贾援将华雄头颅掷于帐下,拿过曹操递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 无所谓是否残忍,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吃了他,早晚就要被他吞没。贾援在这汉朝已经生活了十八年,行为准则早就适应了这个时代,这坐上诸人自是欢欣愉悦,庆祝胜利不提。 ...... 这边汜水关上,李肃早就接到了士卒的消息,知晓了华雄已经被贾援所杀,一时之间没了计较,只是命了军卒苦守关隘,龟缩不出,另一边将华雄身死的消息快马送去洛阳,让董卓定夺。 董卓次日就收到了战报,听到华雄被人阵斩了,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华雄的本事董卓是知晓的,没想到如此骁将却在斗将中被人斩杀,真是应了那句将军难免阵上亡。 董卓一时之间也没了计较,这关东诸侯势大,汜水关岌岌可危,一旦被打破关门,便可以长驱直入,直奔洛阳而来,当下董卓急忙差人前去将李儒叫来,一同商量退敌之计。 这李儒却是董卓的谋主,早年间游学京畿,因出身凉州边鄙之地,每每被人瞧不起,这李儒饱受了世间冷暖,倒是有了一番愤世嫉俗的心理,自投靠董卓以来,行事肆无忌惮,一杯毒酒鸩杀了少帝。 要知道在封建帝王的时代,哪怕是亡国之君,也是少有人敢下手戕害的,更不要说少帝死的时候这大汉帝国虽然虚弱,但仍金玉其外,在外人看来虽不是如日中天,但仍是强悍的帝国。 这李儒下手杀了少帝,董卓对他更加的引为心腹,无他,两人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这边李儒应了董卓的召唤,到了议事堂,行礼见过了董卓。 董卓将华雄被杀,汜水关岌岌可危的情况跟李儒说了,李儒的眉头当即皱在了一起,没想到局势崩坏到了这般地步。 这李儒沉思一阵,当即面色一狠,阴声说道:“丞相,如今关东诸侯势大,敌我双方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而今袁绍在外为盟主,他的叔父袁隗却在朝为太傅,就怕二人里应外合....”说道这里,李儒却是没有明说,只是比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董卓这边却又犹豫起来,这袁隗出身袁氏,向上追溯到祖父,历代都是三公,位极人臣,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毫不夸张,若是将他杀掉,真的是要自绝于天下。 李儒这边看出了董卓的犹豫,又劝道:“丞相何必犹豫,可是担心杀了这袁隗,引起士人反弹?”,李儒顿了顿说道:“丞相,即便不杀这袁太傅,我们难道就能得到天下的人望吗,还望丞相三思啊”。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顿时醒悟,暗自想道:“自己如今被天下群起而攻之,早就没了人望,又何苦在乎这些,我董仲颖自弱冠之年便在这战阵上厮杀,一步一步有了今天的地位,可不是靠着人望,是我拳头大,不服我的都被我打服了!” 董卓想通了此处关节,也不犹豫,立即命人传命吕布,带领本部五百人马,包围太傅府邸,围杀袁隗。 这里董卓倒是耍了个小心思,让这吕布去动手杀了袁隗。只要吕布今日动了手,那便是不容于关东诸侯,日后若想保命,便只有依靠他董卓。 李儒看董卓下定决心,立即行动,十分果决,心下也是想道:“丞相近日来虽干了许多的荒唐事情,但雄心仍在,只要下定决心,未必就不能击退联军”。 当下李儒又向董卓说道:“丞相,而今之际我们不能只困守汜水关,丞相当遣大将兵出虎牢关,与汜水关互为犄角,以攻代守,让那诸侯联军首尾不能相顾,这诸侯联军看似势大,但号令不一,只要破得几路诸侯,定叫他人心不齐,到时候我等趁势掩杀,定能完胜”。 这边董卓听了李儒的计策,心下大喜,觉得此计可行。便开始思索此行该派哪员大将。 但董卓思来想去,却是觉得派谁去都不甚放心,如此紧要之处,关乎其身家性命,交给谁都觉得不妥。董卓不由得心一横,对李儒说道:“君所言甚是,此战关乎汉室社稷,若是让那帮乱臣贼子入了洛阳,怕是要惊扰圣驾,我董卓身为汉室忠臣,此番定要亲提大军,讨平叛逆。” 李儒这边倒是对董卓更加欣赏了,暗道:“我这主公什么时候都以大义行事,深得厚黑之道”。 董卓即已决定,便立即传讯左右,命令尽起凉州军、并州军及司隶各营校尉,共计大军二十万,一路由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住汜水关,合李肃一部,只许守,不许战,一路董卓自提大军十五万,点齐将校人马,便奔着虎牢关而去。 ...... 这边董卓大军望汜水关而来,袁绍早就收到了探马来报,同时也收到了噩耗,自己的叔叔太傅袁隗被董卓无端杀害了。 这边袁绍在大帐内收到了消息,各路诸侯正在议事,当下袁绍喷出一口鲜血,拔剑怒吼道:“国贼董卓,吾誓要杀汝”,旁边诸侯见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劝慰不已。 这边袁绍听着众人的劝慰,内心却不是那么悲伤了,反倒是莫名的涌起阵阵的兴奋,暗自想道:“而今袁氏的主事人死了,现今袁氏有能力的只剩下了我和袁术二人,这袁术哪有我袁绍这般能力,日后我定是这袁氏之主啊,这偌大的袁氏,倘若......。” 想到这里袁绍却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内心中的种子却已经种下了,只待开花的那一天。 ...... 众位诸侯在座上议定,这虎牢关和汜水关同样重要,孙坚此时已经收拢残部完毕,麾下倒是又有了几千士卒,便与几路诸侯留下同攻汜水关,这边袁绍带着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孙融、张杨、陶谦、公孙瓒、曹操等人前往虎牢关,打出为太傅报仇、诛除国贼的旗号,一时间虎牢关大军云集,战事一触即发。 第二十二章 董仲颖火焚洛阳城 吕布即败,当下拨马直望虎牢关而走,这边关东诸侯大军一齐涌来,与董卓军厮杀在一起。 但由于吕布新败,真真的是兵无战心,厮杀一阵,众将士直向虎牢关溃逃,董卓关上见了心下大急,这溃兵眼看着就要裹挟着诸侯大军涌入关内了,若是放他们进了关,难保不会被抢了虎牢关,到时候一切成空,想到这里,董卓不再犹豫,立即命令关上士卒放箭落石。 这虎牢关也是天下雄关,并排站着堪堪放下两千士卒,放眼望去,齐齐站着数排弓手,怕不是快有数千之众,董卓一声令下,这些弓手交替放箭,一时间真的是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向关下军士射来。 这边刘关张三人冲的快了,眼见得关上箭石飞下,当下挥舞兵器,遮护周身,一时不得进,倒是开始且战且退,旁边士卒却是没有那么好的武艺,羽箭覆盖之下,死伤惨重,一时间虎牢关下连着联军士卒和董卓士卒被杀伤无数。 袁绍远远看了,心下也是佩服董卓的狠辣,但此时战机已现,万万不能够有丝毫的松懈,当即下令中军击鼓,倒是要不计伤亡,直冲虎牢关。 一时之间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向了虎牢关,关上胆小的士卒见了不由得双腿战战,好悬尿了裤子。 这董卓也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少时亦有勇名,当时西凉羌人造反,跨州联郡,从凉州到三辅及至司隶,浩浩荡荡十余万人马俱是骑军的大场面董卓也都见过,此时袁绍号令联军的决死冲锋却是未能使董卓动容,当下调兵遣将,听得吕布已经入了关,立即下令封锁关门,将准备齐全的一应物资全部抬到关上,死死的挡住了联军的进攻。 两军一阵厮杀,当真是昏天地暗,从日出杀到了日落,各自死伤惨重,没得奈何,袁绍只得收兵回营。 ...... 董卓这边见袁绍收了兵,却是下了关,又找李儒商议对策,将自己的忧虑与李儒说了。 两边坐定,董卓说道:“却没料到此番关东诸侯竟汇聚了如此多的猛士,如今我军紧守关隘,吕布又添败绩,士气低垂,现在还能堪堪抵挡,但久守必失,我在此处徒耗力气,到时候即便是打退了联军,只怕自身也损失惨重了,没有绝对的力量,那益州刘焉、荆州刘表只怕就要起兵断我后路了,还望先生教我。”言罢,董卓倒是深深一礼,向李儒拜了下去。 李儒慌的急忙将董卓扶起,心下感慨道:“丞相从前还是河东太守的时候,还能谨守己身,对我也是言听计从,待到入了洛阳,倒是内心志得意满,屡屡行那出格之事,但对我李儒仍是礼敬有加,虽少有问计,但我内心还是感念的,如今正是他危急存亡的时刻,我定要为他想出一条出路来。” 李儒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开动脑筋冥思苦想,董卓这边也不打扰,这李儒是他生平仅见的智者,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少不了李儒的出谋划策,故而对他也是信任有加,董卓立在一旁,侧耳做倾听状。 李儒这边内心思来想去,倒是叫他想出了一条计策,只是此计若是使来,要舍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当下面露犹豫之色。 董卓见了李儒神色,便知李儒心有定计,当即说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董卓时至今日,倒也没什么舍弃不了的,还望先生赐教。” 这李儒见董卓如此言语,也是不再犹豫,当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与董卓说来,董卓听后内心一狠,正所谓无毒不丈夫,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儒此计如果操纵的好了,不仅能解今日之围,没准还能另那关东诸侯各自离心,分崩离析也说不定。 既已议定,董卓也不犹豫,当即下令西凉各军准备停当,留得一万人马紧守虎牢关,关上布满旌旗,故布疑阵,自带着十万大军奔洛阳而去。 待到了洛阳,董卓尽起大军,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将这洛阳的有钱人杀了了帐,并与军士约定三七分账,一时间士卒直似红了眼睛,口中震天的喊道:“丞相英明,敢不效死力。” 这一干大军如蝗虫般的冲入了洛阳,要不是董卓有严令不得屠戮平民,只怕都要演变成了屠城,即便如此,洛阳这座百年古都也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更有甚者,竟去掘了帝王陵寝,盗窃金银。 此番骚乱持续了整整两天,董卓方才下令停止,待到此时,又命人焚烧洛阳宫廷官寺,可怜长乐宫廷,俱成焦土。董卓这边安排停当,却是暗命死士留下了最后的暗手。 直到见到董卓拿出了那样宝物安排死士行事,李儒心悦诚服,暗道:“丞相如此舍得,定能成就大事,此番退守长安,有崤函之险,只要据关而守,未必不能反扑关东。” 董卓将一切安排停当,立即带着皇帝起行,这边遣士卒押送百姓,却是准备西行长安,用洛阳人口填补关中的空虚。这边早有大臣反对,却不顶什么用,惹得董卓烦了,自是一刀砍了了事,正所谓天道好轮回,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光武帝旺于东都洛阳,亦传一十二帝,而今董卓带着皇帝西行,正是一个轮回,却不知是这汉家的终结还是中兴。 ...... 这边诸侯大军被董卓疑兵唬住,休整了两日,早有细作顺着小路绕过关隘,前往袁绍大营,汇报董卓弃了洛阳,直往长安而去的消息。 这边袁绍听了大怒,暗道:“竟被这董卓哄骗了。”当下点起大军,又派人飞马传讯汜水关,督促孙坚即刻进兵,这边选派人马,即刻攻打虎牢关。 这虎牢关上的守军也收到了董卓带着人脱离洛阳,准备前往长安的消息,内心甚是绝望,但在主将李蒙的约束下,却仍是抵抗甚是激烈,袁绍急切之间竟然不能打破关门。 孙坚这边确是捡了个大便宜,原来这汜水关守将李肃手下多是郡国兵,董卓处于优势时还能卖卖力,此番董卓丢下大军跑去了长安,军心早就乱了,在校尉的带领鼓动下反了李肃,李肃慌忙带领本部人马杀出重围,投弘农而去,余下守军却是把汜水关献给了孙坚,这孙坚取了雄关,一路长驱直入,竟然先袁绍一步兵进洛阳。 第二十二章 董仲颖火焚洛阳城 吕布即败,当下拨马直望虎牢关而走,这边关东诸侯大军一齐涌来,与董卓军厮杀在一起。 但由于吕布新败,真真的是兵无战心,厮杀一阵,众将士直向虎牢关溃逃,董卓关上见了心下大急,这溃兵眼看着就要裹挟着诸侯大军涌入关内了,若是放他们进了关,难保不会被抢了虎牢关,到时候一切成空,想到这里,董卓不再犹豫,立即命令关上士卒放箭落石。 这虎牢关也是天下雄关,并排站着堪堪放下两千士卒,放眼望去,齐齐站着数排弓手,怕不是快有数千之众,董卓一声令下,这些弓手交替放箭,一时间真的是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向关下军士射来。 这边刘关张三人冲的快了,眼见得关上箭石飞下,当下挥舞兵器,遮护周身,一时不得进,倒是开始且战且退,旁边士卒却是没有那么好的武艺,羽箭覆盖之下,死伤惨重,一时间虎牢关下连着联军士卒和董卓士卒被杀伤无数。 袁绍远远看了,心下也是佩服董卓的狠辣,但此时战机已现,万万不能够有丝毫的松懈,当即下令中军击鼓,倒是要不计伤亡,直冲虎牢关。 一时之间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向了虎牢关,关上胆小的士卒见了不由得双腿战战,好悬尿了裤子。 这董卓也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少时亦有勇名,当时西凉羌人造反,跨州联郡,从凉州到三辅及至司隶,浩浩荡荡十余万人马俱是骑军的大场面董卓也都见过,此时袁绍号令联军的决死冲锋却是未能使董卓动容,当下调兵遣将,听得吕布已经入了关,立即下令封锁关门,将准备齐全的一应物资全部抬到关上,死死的挡住了联军的进攻。 两军一阵厮杀,当真是昏天地暗,从日出杀到了日落,各自死伤惨重,没得奈何,袁绍只得收兵回营。 ...... 董卓这边见袁绍收了兵,却是下了关,又找李儒商议对策,将自己的忧虑与李儒说了。 两边坐定,董卓说道:“却没料到此番关东诸侯竟汇聚了如此多的猛士,如今我军紧守关隘,吕布又添败绩,士气低垂,现在还能堪堪抵挡,但久守必失,我在此处徒耗力气,到时候即便是打退了联军,只怕自身也损失惨重了,没有绝对的力量,那益州刘焉、荆州刘表只怕就要起兵断我后路了,还望先生教我。”言罢,董卓倒是深深一礼,向李儒拜了下去。 李儒慌的急忙将董卓扶起,心下感慨道:“丞相从前还是河东太守的时候,还能谨守己身,对我也是言听计从,待到入了洛阳,倒是内心志得意满,屡屡行那出格之事,但对我李儒仍是礼敬有加,虽少有问计,但我内心还是感念的,如今正是他危急存亡的时刻,我定要为他想出一条出路来。” 李儒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开动脑筋冥思苦想,董卓这边也不打扰,这李儒是他生平仅见的智者,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少不了李儒的出谋划策,故而对他也是信任有加,董卓立在一旁,侧耳做倾听状。 李儒这边内心思来想去,倒是叫他想出了一条计策,只是此计若是使来,要舍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当下面露犹豫之色。 董卓见了李儒神色,便知李儒心有定计,当即说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董卓时至今日,倒也没什么舍弃不了的,还望先生赐教。” 这李儒见董卓如此言语,也是不再犹豫,当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与董卓说来,董卓听后内心一狠,正所谓无毒不丈夫,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儒此计如果操纵的好了,不仅能解今日之围,没准还能另那关东诸侯各自离心,分崩离析也说不定。 既已议定,董卓也不犹豫,当即下令西凉各军准备停当,留得一万人马紧守虎牢关,关上布满旌旗,故布疑阵,自带着十万大军奔洛阳而去。 待到了洛阳,董卓尽起大军,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将这洛阳的有钱人杀了了帐,并与军士约定三七分账,一时间士卒直似红了眼睛,口中震天的喊道:“丞相英明,敢不效死力。” 这一干大军如蝗虫般的冲入了洛阳,要不是董卓有严令不得屠戮平民,只怕都要演变成了屠城,即便如此,洛阳这座百年古都也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更有甚者,竟去掘了帝王陵寝,盗窃金银。 此番骚乱持续了整整两天,董卓方才下令停止,待到此时,又命人焚烧洛阳宫廷官寺,可怜长乐宫廷,俱成焦土。董卓这边安排停当,却是暗命死士留下了最后的暗手。 直到见到董卓拿出了那样宝物安排死士行事,李儒心悦诚服,暗道:“丞相如此舍得,定能成就大事,此番退守长安,有崤函之险,只要据关而守,未必不能反扑关东。” 董卓将一切安排停当,立即带着皇帝起行,这边遣士卒押送百姓,却是准备西行长安,用洛阳人口填补关中的空虚。这边早有大臣反对,却不顶什么用,惹得董卓烦了,自是一刀砍了了事,正所谓天道好轮回,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光武帝旺于东都洛阳,亦传一十二帝,而今董卓带着皇帝西行,正是一个轮回,却不知是这汉家的终结还是中兴。 ...... 这边诸侯大军被董卓疑兵唬住,休整了两日,早有细作顺着小路绕过关隘,前往袁绍大营,汇报董卓弃了洛阳,直往长安而去的消息。 这边袁绍听了大怒,暗道:“竟被这董卓哄骗了。”当下点起大军,又派人飞马传讯汜水关,督促孙坚即刻进兵,这边选派人马,即刻攻打虎牢关。 这虎牢关上的守军也收到了董卓带着人脱离洛阳,准备前往长安的消息,内心甚是绝望,但在主将李蒙的约束下,却仍是抵抗甚是激烈,袁绍急切之间竟然不能打破关门。 孙坚这边确是捡了个大便宜,原来这汜水关守将李肃手下多是郡国兵,董卓处于优势时还能卖卖力,此番董卓丢下大军跑去了长安,军心早就乱了,在校尉的带领鼓动下反了李肃,李肃慌忙带领本部人马杀出重围,投弘农而去,余下守军却是把汜水关献给了孙坚,这孙坚取了雄关,一路长驱直入,竟然先袁绍一步兵进洛阳。 第二十一章 虎牢关三英战吕布 翌日,袁绍合众诸侯联军共计十余万人,进驻虎牢关大营,一时之间军营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俗话说的好,人一过万无边无际,这诸侯大军连着董卓的十五万大军全都堆在这虎牢关,人吃马嚼,每日都要吃掉一个郡国数月的赋税,袁绍和董卓都明白相持不起,却是打算在这虎牢关下进行决战。 董卓也是果决,当即下令吕布出战,引三万并州铁骑出阵,伺机与众诸侯决战。 这边袁绍也不示弱,引着联军在虎牢关前挡住这吕布,这边吕布见了,又是打马而出,仍是要与这联军斗上一回,前番与贾援战成平手,吕布甚是不服,前面应对武安国的大锤,吕布消耗了不少气力,再战贾援时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然而此次吕布却没料到,曹操此次却不在出战的诸侯之列,因昨日一阵厮杀,折了好些人马,袁绍倒是令曹操在后军修整,贾援也是随曹操一同,没有跟着大军出阵。 吕布自在诸侯阵前叫骂,却不见这贾援出阵,内心虽然有些遗憾,但同时又是一阵心安,这贾援不在,料来这关东诸侯定是没有能与自己匹敌的人,毕竟像贾援和我吕布这等豪勇之士天下间怎么会有许多。 这联军之中倒是不少人都已经见过了吕布,也早就知晓他这武艺绝伦,天下少有,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有胆量出阵,毕竟一个人有志气争雄是好事,但有志气不代表头铁,谁也不是那铁头娃,被砍几刀仍然不掉脑袋。 这大军的沉默却是恼了一路铁头娃,哦不是一路诸侯,正是这右北平太守公孙瓒。这公孙瓒是贵族子弟,辽西公孙氏也是响当当的大族,传承甚至可以上至春秋时期。 但因公孙瓒的母亲出身低微,他刚入仕时只能任书佐。不过这公孙瓒却是长得仪表堂堂,被太守招做了女婿,从此平步青云。这公孙瓒手底下也是有真本事的,每每与胡人作战,从来都是身先士卒,下手毫不留情,一步一步因功走到了今日的地位,倒是十八路诸侯中少有的知兵之人。 这公孙瓒见吕布嚣张,当下也不自持身份,打马而出,却是要往战吕布,倒也不是不自量力,要说武艺,他也是弓马娴熟,后世与袁绍相争于冀州,和文丑也是交过手的,撑了十几个回合都未曾战败。 但公孙瓒虽然武艺高强,却也是要看跟谁作比较,与天下名将吕布吕奉先相比,却是差了许多,这二人打马相交,公孙瓒就心下暗道要遭。 这不与吕布交手还不知道,真交上了手,便知道了他的难缠,一杆大戟使的是出神入化,戟刃砍来,看似绵软无力,待到近前却有雷霆万钧,看似刚猛无俦,却又是一记虚招,直打的公孙瓒叫苦不迭。 战不五合,公孙瓒却再也抵挡不住,奋力打开吕布大戟,打马便向本阵而逃,这吕布哪里肯放过,这边催动赤兔马,却是渐渐的就要赶上公孙瓒了。 这边眼瞅着吕布的大戟就要砍到了,平地里闪出来一员大将,长得是豹头环眼,一脸浓密的胡须好似钢针一样,怒目圆睁,一矛抵住吕布大戟,口中喝骂道:“兀那三姓家奴,燕人张翼德在此,还不下马受死。” 吕布听了也是大怒,这张飞的嘴也忒损了,俗话说骂人不揭短,这张飞却盯着吕布最为羞耻的事情,好似将吕布的脸皮在天下众人的面前给生生的揭开了,吕布哪里能忍,也不再去追那公孙瓒,只望着张飞一戟戳来,却是想要当场了结了这燕人。 但张飞武艺着实了得,哪是吕布能够一招拿下的,当下张飞也是沉着应对,与这吕布大战了起来。 这张飞使一杆丈八蛇矛,俗话说的好,这矛长丈八便为槊,张飞将这大槊使的当真是暴烈无双,完全就是硬碰硬的打法,一般人如此对敌,早就气力不支,偏这张飞也是天赋异禀,一身的力气无穷无尽,一时间二人倒是将遇良才,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交战了五六十合,张飞倒是渐渐的显露出了疲态,人毕竟不是机器,没办法永远保持体力的高昂,一时间张飞的招式开始有所散乱了起来。 这边关羽见了,是知晓张飞可能抵挡不住了,心下暗叹:“这吕布武艺果然了得,也不知那贾伯济是如何与他大战上百回合的,此二人真乃天下虎狼之将”。 关羽见张飞可能有危机,也不再矜持于面皮,抬起青龙偃月刀,暗自运劲,倒是开口提醒了吕布一声,喝道:“吕布小儿,看我关云长的大刀”。当下拍马蓄势,当头一刀就向吕布斩来。 吕布这边见关羽刀势凶猛,也是骇了一跳,但吕布这人越是绝境越是激发了他的凶性,一杆大戟舞的更是密不透风,将这关羽和张飞的攻击全都挡了下来,当真是神勇无敌。 袁绍在这头高台见了,也是暗自吃惊,心道:“我还说这关东联军,属这贾伯济武艺最高,却不料这刘备的两个义弟竟也是万人敌,什么时候这无双武将这么多了。” 三匹马丁字儿厮杀。战到三十合,战不倒吕布,这边刘备见两位兄弟奋勇对敌,自己也涌出一腔热血来,想道:“我等当日盟誓,定要同生共死,而今我兄弟在此杀敌,我怎能一旁闲看”,当下也是一拍座下黄鬃马,刺斜里杀出,直取吕布。 这吕布再能打也是个人,如何能够抵住三人围攻,抵挡了几招,料定刘备武艺最低,奋起大戟,只是抢攻刘备,关张二人急忙帮刘备遮护,吕布瞧准空挡,急忙拨马便回,却是要逃回本阵。 这边袁绍见杀退了吕布,大军士卒一起鼓噪,竟然士气如虹,当即拔出佩剑,厉声喝道:“左右传我军令,大丈夫惟愿临阵斗死,而今董贼新败,建功立业就在此时,众军与我冲锋。” 刘关张三人这边传令兵传来将令,立即带领公孙瓒赠的千余骑军,直望着吕布大军冲去,这头吕布军卒见吕布新败,一时间兵无战心,眼看这关东诸侯十几万大军一同冲阵,恐惧不已,竟呈现出了溃逃的态势。 第二十五章 曹孟德兵败荥阳城 却说曹操在诸侯大宴上义愤而去,带着贾援走出去一阵后,倒是自己冷静了下来,对贾援说道:“却叫你这小儿见笑了,为父也不是不清楚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事已至此,只要再努力一下,未必不能迎回汉帝,只要皇帝聪慧,能够励精图治,这大汉的江山还有的救啊。” 说到最后,曹操的眼眶竟然也有些红了。曹操是乱世之奸雄不假,但他同样也是治世之能臣,若是汉室江山稳固,这曹操未必不能坐上一任三公,为大汉呕心沥血。 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享受着汉帝国的带来的荣耀,同样每个人也都对汉帝国有着一份责任,大家都不忍看着他轰然倒塌,或多或少都在用各种形式在拯救着他。 贾援自虎牢关前一战,近些日子倒是都随在曹操身边,如今他也是天下闻名的猛士了,曹操每每与诸侯见面,都带着贾援,待别人问起,就是一套此乃刚候贾复后人,武艺如何如何了得云云,待到别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几句久仰久仰,曹操就好像被挠到了痒处,得意不已,看的贾援一阵好笑,但内心也很温馨,没想到这个奸雄曹操私下里也是个如此可爱的人。 此时贾援听到了曹操的感慨,却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知道曹操日后成了汉帝国最有力的掘墓人之一,可以说这大汉帝国还是被老曹家弄得咽了最后一口气。但曹操此时对大汉朝的感情却是不能作伪的,只能说造化弄人。 贾援想了想却是说道:“父亲,你一片赤胆忠心,为这大汉朝拼搏一把,又有什么可笑的,而今座上诸公不说,但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想来父亲今日的所作所为定能为人所铭记。” 听了贾援这话,曹操倒好像是有所慰藉,当下也不再言语,而是与贾援策马疾行,到了军营的屯驻地,一连串的军令下去,以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为先锋,以曹仁为左军,以曹洪为右军,以贾援为中军内卫统领,以乐进、李典为后军殿后,尽起大军一万余人,直望荥阳而走,追击董卓去了。(作者君在这里查看地图,荥阳在洛阳的东边,真是不知道演义为啥要写追到了荥阳,不过此处就以演义为主了,考究君勿怪) ...... 曹操一路上催促军士疾行,又有神行将军夏侯渊为先锋,一阵疾行,还真就叫曹操赶上了董卓人马,两边列开军阵,却是准备接战。 只见这董卓军阵中飞马而出一员大将,曹操定睛一看,不是那吕布又是谁,当即大声喝骂道:“尔等鼠辈,皆食汉禄,而今天子蒙难,不思报国,竟然反身从贼,真的是不为人子。” 吕布这边听了,哪里肯干休,这曹操的言语还真的让他有几分愧疚,但而今敌我两分,本就成王败寇,便不做赘言,这吕布只是拍马而出,引着骑兵直望曹操军阵冲来。 曹操这边也是毫不示弱,这夏侯惇也是大将之选,只是一直在曹操营中约束人马,守卫营盘,倒是没有参与汜水关和虎牢关的大战。 但这夏侯惇对自己的武艺也是十分自信,虽然听过吕布勇武,却也是不惧,当下拍马而出,往战吕布。 二人眨眼间就已经交上了手,夏侯惇暗道:“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吕布武艺果然了得”,二人你来我往,长枪大戟上下翻飞,各显本事,一顿好杀。 待接战了八九合,曹操这边突然听到一阵鼓响,左侧山上竟然冲下了一路骑兵,看那大旗上写着个大大的李字,却是董卓麾下骁将李催,这李催深谙骑兵之道,此时带领骑兵冲阵,竟有雷霆万钧之势,曹操看了慌忙叫曹仁前往应敌。 这边曹仁刚刚接住李催,又听得右边的山上一阵鼓响,又是一队骑兵冲下,看那旗帜却是董卓麾下又一骁将郭汜,曹操这边又急令右侧曹洪接住,又派夏侯渊接应,但李郭二人以骑兵之势强冲而下,曹操军阵却是被冲的一阵散乱,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 夏侯惇见左右两翼军阵不稳,一时间心神大乱,他武艺本就不敌吕布,此时又分心他顾,竟彻底的抵敌不住,夏侯惇也不恋战,当即奋力打开吕布兵器,策马望本阵而走,这边夏侯惇败走,吕布当即命令人马进行掩杀,一时间三路合围,只给曹操军留了一条生路,这些士卒当即兵无战心,开始溃逃起来。 这边贾援看的暗自焦急,却是没有丝毫办法,他是中护军,保护曹操才是他的职责,况且如此骑军冲锋之下,个人的勇武显得是如此的无力,他贾援冲进去能杀掉一百人,却不能杀掉一千人,于战场的大局什么也改变不了。 眼见败局已定,贾援这边护着曹操却是望后而退,曹操心里沮丧不已,知道此番失利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迎回汉帝的可能。 这边贾援带着中军一百名骑士,护着曹操直望外冲,也不去想着与人厮杀,只是一路奔逃,倒是顺利的冲出了重围。 这边走了数个时辰,见追兵不在追击,贾援方才下马,曹操也是从马上下来稍歇,看看了军中将士,除了中军骑士,步卒竟然十不存一,一时间心中又是一阵悲苦,也不知夏侯兄弟和曹氏兄弟怎么样了。 贾援这边倒是丝毫不担心,这些人在后世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料来此战定不会送了性命。这边贾援见曹操下马,也是吩咐左右四处查探,就地警戒,一边又命人埋锅造饭,准备就地修整一番。 曹操见贾援安排妥当,也是放下心来,他本就生性洒脱,此时倒是收下了悲伤,开始开起了玩笑。曹操四处看了一番,对贾援笑着说道:“伯济啊,你可知这为将者当知晓天文地理,你看这四周地势,正适合埋伏兵卒,若是为父用兵,定要在此伏下一只伏兵,待彼军疲惫,一涌而出,定能完胜”说完曹操大笑不已,却是对自己的计策颇为得意。 哪料到曹操这边话音刚落,就是一阵鼓响,四周影影绰绰,竟似有无数伏兵在此,直向曹军人马冲来。 贾援见了苦笑不已,暗道:“我的岳父大人啊,你可真是个乌鸦嘴。” 第二十五章 曹孟德兵败荥阳城 却说曹操在诸侯大宴上义愤而去,带着贾援走出去一阵后,倒是自己冷静了下来,对贾援说道:“却叫你这小儿见笑了,为父也不是不清楚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事已至此,只要再努力一下,未必不能迎回汉帝,只要皇帝聪慧,能够励精图治,这大汉的江山还有的救啊。” 说到最后,曹操的眼眶竟然也有些红了。曹操是乱世之奸雄不假,但他同样也是治世之能臣,若是汉室江山稳固,这曹操未必不能坐上一任三公,为大汉呕心沥血。 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享受着汉帝国的带来的荣耀,同样每个人也都对汉帝国有着一份责任,大家都不忍看着他轰然倒塌,或多或少都在用各种形式在拯救着他。 贾援自虎牢关前一战,近些日子倒是都随在曹操身边,如今他也是天下闻名的猛士了,曹操每每与诸侯见面,都带着贾援,待别人问起,就是一套此乃刚候贾复后人,武艺如何如何了得云云,待到别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几句久仰久仰,曹操就好像被挠到了痒处,得意不已,看的贾援一阵好笑,但内心也很温馨,没想到这个奸雄曹操私下里也是个如此可爱的人。 此时贾援听到了曹操的感慨,却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知道曹操日后成了汉帝国最有力的掘墓人之一,可以说这大汉帝国还是被老曹家弄得咽了最后一口气。但曹操此时对大汉朝的感情却是不能作伪的,只能说造化弄人。 贾援想了想却是说道:“父亲,你一片赤胆忠心,为这大汉朝拼搏一把,又有什么可笑的,而今座上诸公不说,但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想来父亲今日的所作所为定能为人所铭记。” 听了贾援这话,曹操倒好像是有所慰藉,当下也不再言语,而是与贾援策马疾行,到了军营的屯驻地,一连串的军令下去,以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为先锋,以曹仁为左军,以曹洪为右军,以贾援为中军内卫统领,以乐进、李典为后军殿后,尽起大军一万余人,直望荥阳而走,追击董卓去了。(作者君在这里查看地图,荥阳在洛阳的东边,真是不知道演义为啥要写追到了荥阳,不过此处就以演义为主了,考究君勿怪) ...... 曹操一路上催促军士疾行,又有神行将军夏侯渊为先锋,一阵疾行,还真就叫曹操赶上了董卓人马,两边列开军阵,却是准备接战。 只见这董卓军阵中飞马而出一员大将,曹操定睛一看,不是那吕布又是谁,当即大声喝骂道:“尔等鼠辈,皆食汉禄,而今天子蒙难,不思报国,竟然反身从贼,真的是不为人子。” 吕布这边听了,哪里肯干休,这曹操的言语还真的让他有几分愧疚,但而今敌我两分,本就成王败寇,便不做赘言,这吕布只是拍马而出,引着骑兵直望曹操军阵冲来。 曹操这边也是毫不示弱,这夏侯惇也是大将之选,只是一直在曹操营中约束人马,守卫营盘,倒是没有参与汜水关和虎牢关的大战。 但这夏侯惇对自己的武艺也是十分自信,虽然听过吕布勇武,却也是不惧,当下拍马而出,往战吕布。 二人眨眼间就已经交上了手,夏侯惇暗道:“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吕布武艺果然了得”,二人你来我往,长枪大戟上下翻飞,各显本事,一顿好杀。 待接战了八九合,曹操这边突然听到一阵鼓响,左侧山上竟然冲下了一路骑兵,看那大旗上写着个大大的李字,却是董卓麾下骁将李催,这李催深谙骑兵之道,此时带领骑兵冲阵,竟有雷霆万钧之势,曹操看了慌忙叫曹仁前往应敌。 这边曹仁刚刚接住李催,又听得右边的山上一阵鼓响,又是一队骑兵冲下,看那旗帜却是董卓麾下又一骁将郭汜,曹操这边又急令右侧曹洪接住,又派夏侯渊接应,但李郭二人以骑兵之势强冲而下,曹操军阵却是被冲的一阵散乱,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 夏侯惇见左右两翼军阵不稳,一时间心神大乱,他武艺本就不敌吕布,此时又分心他顾,竟彻底的抵敌不住,夏侯惇也不恋战,当即奋力打开吕布兵器,策马望本阵而走,这边夏侯惇败走,吕布当即命令人马进行掩杀,一时间三路合围,只给曹操军留了一条生路,这些士卒当即兵无战心,开始溃逃起来。 这边贾援看的暗自焦急,却是没有丝毫办法,他是中护军,保护曹操才是他的职责,况且如此骑军冲锋之下,个人的勇武显得是如此的无力,他贾援冲进去能杀掉一百人,却不能杀掉一千人,于战场的大局什么也改变不了。 眼见败局已定,贾援这边护着曹操却是望后而退,曹操心里沮丧不已,知道此番失利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迎回汉帝的可能。 这边贾援带着中军一百名骑士,护着曹操直望外冲,也不去想着与人厮杀,只是一路奔逃,倒是顺利的冲出了重围。 这边走了数个时辰,见追兵不在追击,贾援方才下马,曹操也是从马上下来稍歇,看看了军中将士,除了中军骑士,步卒竟然十不存一,一时间心中又是一阵悲苦,也不知夏侯兄弟和曹氏兄弟怎么样了。 贾援这边倒是丝毫不担心,这些人在后世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料来此战定不会送了性命。这边贾援见曹操下马,也是吩咐左右四处查探,就地警戒,一边又命人埋锅造饭,准备就地修整一番。 曹操见贾援安排妥当,也是放下心来,他本就生性洒脱,此时倒是收下了悲伤,开始开起了玩笑。曹操四处看了一番,对贾援笑着说道:“伯济啊,你可知这为将者当知晓天文地理,你看这四周地势,正适合埋伏兵卒,若是为父用兵,定要在此伏下一只伏兵,待彼军疲惫,一涌而出,定能完胜”说完曹操大笑不已,却是对自己的计策颇为得意。 哪料到曹操这边话音刚落,就是一阵鼓响,四周影影绰绰,竟似有无数伏兵在此,直向曹军人马冲来。 贾援见了苦笑不已,暗道:“我的岳父大人啊,你可真是个乌鸦嘴。” 第二十二章 董仲颖火焚洛阳城 吕布即败,当下拨马直望虎牢关而走,这边关东诸侯大军一齐涌来,与董卓军厮杀在一起。 但由于吕布新败,真真的是兵无战心,厮杀一阵,众将士直向虎牢关溃逃,董卓关上见了心下大急,这溃兵眼看着就要裹挟着诸侯大军涌入关内了,若是放他们进了关,难保不会被抢了虎牢关,到时候一切成空,想到这里,董卓不再犹豫,立即命令关上士卒放箭落石。 这虎牢关也是天下雄关,并排站着堪堪放下两千士卒,放眼望去,齐齐站着数排弓手,怕不是快有数千之众,董卓一声令下,这些弓手交替放箭,一时间真的是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向关下军士射来。 这边刘关张三人冲的快了,眼见得关上箭石飞下,当下挥舞兵器,遮护周身,一时不得进,倒是开始且战且退,旁边士卒却是没有那么好的武艺,羽箭覆盖之下,死伤惨重,一时间虎牢关下连着联军士卒和董卓士卒被杀伤无数。 袁绍远远看了,心下也是佩服董卓的狠辣,但此时战机已现,万万不能够有丝毫的松懈,当即下令中军击鼓,倒是要不计伤亡,直冲虎牢关。 一时之间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向了虎牢关,关上胆小的士卒见了不由得双腿战战,好悬尿了裤子。 这董卓也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少时亦有勇名,当时西凉羌人造反,跨州联郡,从凉州到三辅及至司隶,浩浩荡荡十余万人马俱是骑军的大场面董卓也都见过,此时袁绍号令联军的决死冲锋却是未能使董卓动容,当下调兵遣将,听得吕布已经入了关,立即下令封锁关门,将准备齐全的一应物资全部抬到关上,死死的挡住了联军的进攻。 两军一阵厮杀,当真是昏天地暗,从日出杀到了日落,各自死伤惨重,没得奈何,袁绍只得收兵回营。 ...... 董卓这边见袁绍收了兵,却是下了关,又找李儒商议对策,将自己的忧虑与李儒说了。 两边坐定,董卓说道:“却没料到此番关东诸侯竟汇聚了如此多的猛士,如今我军紧守关隘,吕布又添败绩,士气低垂,现在还能堪堪抵挡,但久守必失,我在此处徒耗力气,到时候即便是打退了联军,只怕自身也损失惨重了,没有绝对的力量,那益州刘焉、荆州刘表只怕就要起兵断我后路了,还望先生教我。”言罢,董卓倒是深深一礼,向李儒拜了下去。 李儒慌的急忙将董卓扶起,心下感慨道:“丞相从前还是河东太守的时候,还能谨守己身,对我也是言听计从,待到入了洛阳,倒是内心志得意满,屡屡行那出格之事,但对我李儒仍是礼敬有加,虽少有问计,但我内心还是感念的,如今正是他危急存亡的时刻,我定要为他想出一条出路来。” 李儒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开动脑筋冥思苦想,董卓这边也不打扰,这李儒是他生平仅见的智者,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少不了李儒的出谋划策,故而对他也是信任有加,董卓立在一旁,侧耳做倾听状。 李儒这边内心思来想去,倒是叫他想出了一条计策,只是此计若是使来,要舍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当下面露犹豫之色。 董卓见了李儒神色,便知李儒心有定计,当即说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董卓时至今日,倒也没什么舍弃不了的,还望先生赐教。” 这李儒见董卓如此言语,也是不再犹豫,当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与董卓说来,董卓听后内心一狠,正所谓无毒不丈夫,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儒此计如果操纵的好了,不仅能解今日之围,没准还能另那关东诸侯各自离心,分崩离析也说不定。 既已议定,董卓也不犹豫,当即下令西凉各军准备停当,留得一万人马紧守虎牢关,关上布满旌旗,故布疑阵,自带着十万大军奔洛阳而去。 待到了洛阳,董卓尽起大军,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将这洛阳的有钱人杀了了帐,并与军士约定三七分账,一时间士卒直似红了眼睛,口中震天的喊道:“丞相英明,敢不效死力。” 这一干大军如蝗虫般的冲入了洛阳,要不是董卓有严令不得屠戮平民,只怕都要演变成了屠城,即便如此,洛阳这座百年古都也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更有甚者,竟去掘了帝王陵寝,盗窃金银。 此番骚乱持续了整整两天,董卓方才下令停止,待到此时,又命人焚烧洛阳宫廷官寺,可怜长乐宫廷,俱成焦土。董卓这边安排停当,却是暗命死士留下了最后的暗手。 直到见到董卓拿出了那样宝物安排死士行事,李儒心悦诚服,暗道:“丞相如此舍得,定能成就大事,此番退守长安,有崤函之险,只要据关而守,未必不能反扑关东。” 董卓将一切安排停当,立即带着皇帝起行,这边遣士卒押送百姓,却是准备西行长安,用洛阳人口填补关中的空虚。这边早有大臣反对,却不顶什么用,惹得董卓烦了,自是一刀砍了了事,正所谓天道好轮回,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光武帝旺于东都洛阳,亦传一十二帝,而今董卓带着皇帝西行,正是一个轮回,却不知是这汉家的终结还是中兴。 ...... 这边诸侯大军被董卓疑兵唬住,休整了两日,早有细作顺着小路绕过关隘,前往袁绍大营,汇报董卓弃了洛阳,直往长安而去的消息。 这边袁绍听了大怒,暗道:“竟被这董卓哄骗了。”当下点起大军,又派人飞马传讯汜水关,督促孙坚即刻进兵,这边选派人马,即刻攻打虎牢关。 这虎牢关上的守军也收到了董卓带着人脱离洛阳,准备前往长安的消息,内心甚是绝望,但在主将李蒙的约束下,却仍是抵抗甚是激烈,袁绍急切之间竟然不能打破关门。 孙坚这边确是捡了个大便宜,原来这汜水关守将李肃手下多是郡国兵,董卓处于优势时还能卖卖力,此番董卓丢下大军跑去了长安,军心早就乱了,在校尉的带领鼓动下反了李肃,李肃慌忙带领本部人马杀出重围,投弘农而去,余下守军却是把汜水关献给了孙坚,这孙坚取了雄关,一路长驱直入,竟然先袁绍一步兵进洛阳。 第二十二章 董仲颖火焚洛阳城 吕布即败,当下拨马直望虎牢关而走,这边关东诸侯大军一齐涌来,与董卓军厮杀在一起。 但由于吕布新败,真真的是兵无战心,厮杀一阵,众将士直向虎牢关溃逃,董卓关上见了心下大急,这溃兵眼看着就要裹挟着诸侯大军涌入关内了,若是放他们进了关,难保不会被抢了虎牢关,到时候一切成空,想到这里,董卓不再犹豫,立即命令关上士卒放箭落石。 这虎牢关也是天下雄关,并排站着堪堪放下两千士卒,放眼望去,齐齐站着数排弓手,怕不是快有数千之众,董卓一声令下,这些弓手交替放箭,一时间真的是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向关下军士射来。 这边刘关张三人冲的快了,眼见得关上箭石飞下,当下挥舞兵器,遮护周身,一时不得进,倒是开始且战且退,旁边士卒却是没有那么好的武艺,羽箭覆盖之下,死伤惨重,一时间虎牢关下连着联军士卒和董卓士卒被杀伤无数。 袁绍远远看了,心下也是佩服董卓的狠辣,但此时战机已现,万万不能够有丝毫的松懈,当即下令中军击鼓,倒是要不计伤亡,直冲虎牢关。 一时之间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向了虎牢关,关上胆小的士卒见了不由得双腿战战,好悬尿了裤子。 这董卓也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少时亦有勇名,当时西凉羌人造反,跨州联郡,从凉州到三辅及至司隶,浩浩荡荡十余万人马俱是骑军的大场面董卓也都见过,此时袁绍号令联军的决死冲锋却是未能使董卓动容,当下调兵遣将,听得吕布已经入了关,立即下令封锁关门,将准备齐全的一应物资全部抬到关上,死死的挡住了联军的进攻。 两军一阵厮杀,当真是昏天地暗,从日出杀到了日落,各自死伤惨重,没得奈何,袁绍只得收兵回营。 ...... 董卓这边见袁绍收了兵,却是下了关,又找李儒商议对策,将自己的忧虑与李儒说了。 两边坐定,董卓说道:“却没料到此番关东诸侯竟汇聚了如此多的猛士,如今我军紧守关隘,吕布又添败绩,士气低垂,现在还能堪堪抵挡,但久守必失,我在此处徒耗力气,到时候即便是打退了联军,只怕自身也损失惨重了,没有绝对的力量,那益州刘焉、荆州刘表只怕就要起兵断我后路了,还望先生教我。”言罢,董卓倒是深深一礼,向李儒拜了下去。 李儒慌的急忙将董卓扶起,心下感慨道:“丞相从前还是河东太守的时候,还能谨守己身,对我也是言听计从,待到入了洛阳,倒是内心志得意满,屡屡行那出格之事,但对我李儒仍是礼敬有加,虽少有问计,但我内心还是感念的,如今正是他危急存亡的时刻,我定要为他想出一条出路来。” 李儒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开动脑筋冥思苦想,董卓这边也不打扰,这李儒是他生平仅见的智者,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少不了李儒的出谋划策,故而对他也是信任有加,董卓立在一旁,侧耳做倾听状。 李儒这边内心思来想去,倒是叫他想出了一条计策,只是此计若是使来,要舍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当下面露犹豫之色。 董卓见了李儒神色,便知李儒心有定计,当即说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董卓时至今日,倒也没什么舍弃不了的,还望先生赐教。” 这李儒见董卓如此言语,也是不再犹豫,当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与董卓说来,董卓听后内心一狠,正所谓无毒不丈夫,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儒此计如果操纵的好了,不仅能解今日之围,没准还能另那关东诸侯各自离心,分崩离析也说不定。 既已议定,董卓也不犹豫,当即下令西凉各军准备停当,留得一万人马紧守虎牢关,关上布满旌旗,故布疑阵,自带着十万大军奔洛阳而去。 待到了洛阳,董卓尽起大军,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将这洛阳的有钱人杀了了帐,并与军士约定三七分账,一时间士卒直似红了眼睛,口中震天的喊道:“丞相英明,敢不效死力。” 这一干大军如蝗虫般的冲入了洛阳,要不是董卓有严令不得屠戮平民,只怕都要演变成了屠城,即便如此,洛阳这座百年古都也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更有甚者,竟去掘了帝王陵寝,盗窃金银。 此番骚乱持续了整整两天,董卓方才下令停止,待到此时,又命人焚烧洛阳宫廷官寺,可怜长乐宫廷,俱成焦土。董卓这边安排停当,却是暗命死士留下了最后的暗手。 直到见到董卓拿出了那样宝物安排死士行事,李儒心悦诚服,暗道:“丞相如此舍得,定能成就大事,此番退守长安,有崤函之险,只要据关而守,未必不能反扑关东。” 董卓将一切安排停当,立即带着皇帝起行,这边遣士卒押送百姓,却是准备西行长安,用洛阳人口填补关中的空虚。这边早有大臣反对,却不顶什么用,惹得董卓烦了,自是一刀砍了了事,正所谓天道好轮回,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光武帝旺于东都洛阳,亦传一十二帝,而今董卓带着皇帝西行,正是一个轮回,却不知是这汉家的终结还是中兴。 ...... 这边诸侯大军被董卓疑兵唬住,休整了两日,早有细作顺着小路绕过关隘,前往袁绍大营,汇报董卓弃了洛阳,直往长安而去的消息。 这边袁绍听了大怒,暗道:“竟被这董卓哄骗了。”当下点起大军,又派人飞马传讯汜水关,督促孙坚即刻进兵,这边选派人马,即刻攻打虎牢关。 这虎牢关上的守军也收到了董卓带着人脱离洛阳,准备前往长安的消息,内心甚是绝望,但在主将李蒙的约束下,却仍是抵抗甚是激烈,袁绍急切之间竟然不能打破关门。 孙坚这边确是捡了个大便宜,原来这汜水关守将李肃手下多是郡国兵,董卓处于优势时还能卖卖力,此番董卓丢下大军跑去了长安,军心早就乱了,在校尉的带领鼓动下反了李肃,李肃慌忙带领本部人马杀出重围,投弘农而去,余下守军却是把汜水关献给了孙坚,这孙坚取了雄关,一路长驱直入,竟然先袁绍一步兵进洛阳。 第二十三章 孙文台得宝建章殿 孙坚兴奋的在官道上纵马疾行,此次汜水关不战而破,他孙坚占的便宜最大,关内剩余的马匹足足的让他装备出了三千骑军。 此前孙坚兵败汜水关,大部分都是因为这袁术克扣粮草所致,这孙坚也不是好相与的,收拢完溃兵便带着人直入袁术大军,怒声质问袁术道:“且叫袁公知晓,我与那董卓本来素无仇隙,前些年还一同征讨过羌人,在太尉张温帐下听命,也算有袍泽之情。现在我带着荆南子弟舍家撇业,亲冒矢石,说大了是为了讨伐国贼,报效国家,说小了现在何尝不是给你叔父袁太傅报仇!但将军却听谗言,不发粮草,致坚败绩,将军何安?” 这里孙坚倒是耍了个小聪明,眼见得联军势大,董卓抵挡不了,这袁家袁绍虽为盟主,却不是袁家嫡流,家主袁太傅又被董卓所杀,眼见得功成就要飞黄腾达,这嫡出的袁术日后必然成为袁家新的主事人,孙坚也是不敢太过得罪袁术,话里话外留了十分余地。 这袁术也是个人精,听得孙坚如此言语,马上反应了过来,当即缓声说道:“术惶恐,竟被小人所蒙蔽,没能及时与将军粮草,左右来人,与我将那小人黄华推出去斩了,拿来头颅与孙将军赔罪。” 这黄华却是倒了血霉,只因做幕僚时言语之间恶了袁术,此时被袁术寻个由头,连辩解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取了脑袋。 孙坚这边拿了交代,提了脑袋与自己军中士卒分说,低昂的士气倒是有了回升,这袁术也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别的心理,此后粮草供应都以孙坚为主。 孙坚稳住了阵脚,逐渐显现出了自己的军事才华,直把那汜水关李肃打的苦不堪言,关下其余诸侯见这孙坚才能,也放心的将军队交于孙坚调度,一时间孙坚号令如一,气势如虹,军心大震。 这汜水关上的守军内讧有一半倒是被他打出来的,实在是孙坚凶猛,众人不想与其为敌,想着消灭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变成朋友,当即献上了汜水关。 ...... 却说孙坚一路纵马疾行,不日竟遥遥的望见了洛阳城,心中暗喜:“这天下诸侯都吃了我孙文台的屁股灰了,此次头功必然是我的。” 待到接近了洛阳,却又不得不目瞪口呆,暗自心惊,心道:“真是小觑了这董仲颖,这个人胆子真的太大了,竟然一把火把洛阳烧掉了。” 孙坚一路到了洛阳,路上一个百姓都没看到,十室九空达不到,却是因为已经变得十室十空了。这董卓不仅把洛阳烧了,连带着还把洛阳给搬空了,此时偌大的洛阳城里,除了孙坚的士卒竟然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孙坚看着眼前的废墟和荒凉,忽的想起了什么,带着人奔向了长乐宫方向,果不其然,也是俱成焦土。 一时间孙坚倒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下了马,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废墟,内心也不如何的伤心,只是感觉非常的疲惫,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未到洛阳时的喜悦和眼见得洛阳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战场上挨上几刀,只要不死就会奋勇向前的江东猛虎孙文台,此时此刻无比的软弱,内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呆立在长乐宫废墟前的孙坚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好像想通了些什么,也不再沮丧,吩咐左右士卒四处灭火,掩埋被盗掘的陵墓,收拢无人收敛的尸首。 经过了一天的努力,洛阳城内的大火基本都被扑灭了,孙坚便命士卒在洛阳城内扎营。 此时扎营倒是选在了长乐宫建章殿基上。这建章殿地基十分庞大,且此处是洛阳城的至高点,倒是方便观察左近,孙坚屯兵此处,很有几分眼光。 就在孙坚即将入睡的时候,忽然有军士前来禀报,说是这建章殿旁有一口水井,井中有宝光闪现。 孙坚听了倒是起了好奇之心,随那军士前往水井处查看,果然这水井冒出莹莹绿光,要是这孙坚也和贾援一起来自后世的话,便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磷的东西,但此时看这水井,只觉得是天降神异。 孙坚见此奇景,也是起了好奇之心,立即命军士下井打捞,不一会竟然捞上了一具妇人的尸体,看其颈上悬着一个布袋,待到打开这个布袋,却是看呆了身边的一众人等。 你道那布袋里装的是何种宝物,原来是一方玉玺,通体由一整块玉璧雕刻而成,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一角用黄金镶刻。待翻看阴文,只见上面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正是这传国玉玺。 高祖从秦手中夺过此宝,以此为传国重器,西汉末年,外戚王莽篡权,孺子刘婴年幼,玺藏于长乐宫太后处。王莽遣其堂弟王舜来索,太后怒而詈之,并掷玺于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黄金补之,后来这玉玺又辗转到了光武帝手中,传承至今,前番听说北宫兵乱,玉玺已经遗失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井中。 看到这玉玺,孙坚真的是口干舌燥,一时竟然蒙住了,嘴里无意识的询问身边的程普如何是好。 这程普却未被宝物所迷,当即大着胆子说道:“主公,而今汉室倾颓,董卓行那废立之事,此时汉帝年幼,连这祖宗基业都丢了,而今被裹挟着去了长安,可见汉室虚弱,而今天赐主公重宝,正应了那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啊主公,今汉失其鹿,合该主公登九五之位!”言罢,程普紧张的看向了孙坚。 孙坚耳听得程普如此说,心下当即大怒,自诩为汉室忠臣的他怎能容此狂妄之言,当即便要拔刀砍向程普,但孙坚忽然又想到了今日站在长乐宫庭,看着那满地的焦土时的心情,内心暗道:“是啊,这大汉朝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大汉了,前番恢弘的宫室早就付之一炬,连皇帝都被人劫走了,如今我得了此宝,岂不是天意让我登此大位”。 人的野心一旦没了压制,就会像野草一样疯长,亲眼目睹了汉室一遭威严丧尽,孙坚的心竟好像活泛了起来,百般念头闪过心间,斥责程普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德谋此言大善,合该如此,你下去吩咐左右军士,收拾行囊,我们引兵自回江东,徐图后事。” 程普当即大喜,下去吩咐左右谨守规矩,勿要泄露机密,此时围在井边的军士近百,急切之间却是无法灭口。 然而程普和孙坚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人群中一名军士脸上漏出了诡异的笑容,火光照映下,看那长相不是董卓的死士又是谁。 第二十四章 董仲颖遗玺间诸侯 这边袁绍猛攻虎牢关,却被李蒙所阻,这李蒙也是死脑筋,自觉受了董卓大恩,一定要以死相报。 这李蒙也不觉得自己被董卓抛弃,反而觉得这是董卓对自己的信任,自接了这虎牢关守将的职责,每日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哪怕是这诸侯联军攻势如同潮水,这李蒙也是岿然不动。 如此拖延了数日,把袁绍气的咬牙切齿,待这日攻破了虎牢关,却未着急进兵,只是满城的搜索这李蒙踪迹,倒要好好的抓住泄愤一下。 没料到这边早有亲兵来报,言到有俘虏报称这李蒙在那城破之时就已经自尽身亡了。 听得此消息,袁绍的怒火倒是已经消了,有点意兴阑珊起来,毕竟无所谓跟一个死人置气,倒是这李蒙死了,袁绍却想起了他的好,暗自跟左右说道:“可惜如此勇士却不能为我所用,疏为可叹,当真是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袁绍即破了虎牢关,未曾下令众军修整,倒令大军开拔,向着洛阳而去了。 赶至天黑,到了这洛阳城,此时众诸侯也早就知晓了董卓火焚洛阳,劫了汉帝往长安去了的消息。 ...... 袁绍也不着急进兵,就在这洛阳驻扎了下来,吩咐众军整顿一夜,再做计议。这边刚刚扎下军营,却有左右来报,言帐外有一人自称袁绍乡人,有机密事情禀报,此时袁绍身处大军,倒也不怕这人有何不轨举动,当即着人将此人带了上来。 哪料到这人开口却爆出了一桩大秘密,直说这孙坚得了传国玉玺,竟起了不轨之心,打算私自潜匿下来返回乡里,自己心向汉室,不忍看这汉家神器流落宵小之手,故而前来禀报云云。 袁绍听了此番话,却是被惊了个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孙文台竟有如此好运,为何此等宝物没有落到他袁绍手中。 想到此处,袁绍耸然一惊,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当下袁绍压下万般思绪,却是转身质问这人,诈道:“尔是何人,竟敢来离间我诸侯情感,是了,料来你定是那董贼派来的奸细,还不从实招来”,言罢,袁绍拔出随身佩剑,抵在此人脖颈,却是看此人如何分说。 哪料此人竟没有丝毫慌张,肃容道:“我本一届微末小人,却也常怀心思报效国家,袁公若是不信,小人也没丝毫办法,但求问心无愧”言罢向袁绍扣了个首。 这袁绍正疑惑间,此人却突然暴起,直直的撞向了袁绍的剑锋,口中说道:“小人只有以死来证明了”。 袁绍慌忙将剑拔出,口中说道:“不想却误伤义士”,急忙查看此人的状态,哪只此人死志极坚,剑刃入肉极深,眼见得就不活了。 袁绍此时内心却是乱了章法,此人一死,刚刚好不容易压下的万般想法又涌了出来,那可是传国玉玺啊,若是我袁氏得之,岂不是可得刘氏之天下,是了,这刘氏四百年前也是乡间小吏,一时风云际遇,成了这天下至尊,这刘氏坐的了天下,我袁绍为何做不得? ...... 第二日,袁绍怀着万般思绪召众诸侯宴饮,特地差人将孙坚唤来,却是要为他这第一个入洛阳的诸侯庆功。 这边酒过三巡,曹操倒是先站起了身,对众诸侯说道:“诸公且听我曹操一言,而今董贼劫天子西行,惧我诸侯联军之心已显,我们正是应该乘胜追击,赶上这董卓,一战鼎定乾坤,迎天子回京啊。”言罢,期待的看着座上诸侯。 此时座上诸公却都起了别样的心思,这大汉最后的一丝遮羞布被洛阳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此时众人将自己手中的兵马看的很重,却是不肯轻言兵事了。你让他们扯旗造反,这些人此时是万万不敢的,但要说为汉室不顾一切的尽忠,心思毕竟淡了几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乱世将至了,如此波澜壮阔的大争之世,有兵才是王。曹操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他就是不甘心。 贾援一旁看得却是很明白,自己这个岳父大人虽然后世传的十分不堪,都说他毁了汉室的江山。但曹操终其一生都是汉室臣子,未行那悖逆之事,若是没了他,这天下真的是不知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了。要说忠心,贾援敢说曹操对汉帝绝对是忠心的,但人都是会变的,当你成为一大堆人的希望的时候,很多时候事情不是你说不做就能够不做的。 曹操见座上众人全都推脱,直说兵马不堪久战,当即大怒,一时激愤的说道:“竖子不足与谋。”言罢带着贾援走出宴席,竟是回营点齐兵马,打算自行追击那董卓去了。 袁绍见曹操激愤离席,也没有劝说,这曹操要是败了自然不必说,胜了能够迎回汉帝也是一桩好事,毕竟他袁本初才是这联军盟主。 孙坚在座上看曹操离席而去,竟也借此作伐,站起身来,说道:“此番孟德前往征讨董卓,定能克定乾坤,我孙坚连日征战,士卒十不存一,均已疲敝不堪,如今已为汉室尽忠至此,只想带着士卒回归乡里”,言罢却是站起了身向袁绍请辞。 袁绍听得孙坚如此说,昨晚那军士的言语闪过心头,当即大怒,这孙文台是想把我当傻子耍吗。 袁绍也不避讳,当下腾地站起了身,怒声道:“却不想孙文台竟是无耻小人,我看你回乡是假,盗那传国玉玺是真。我等兴兵讨董,是为了大汉天下,你得了玉玺,当交由盟主保管,待日后诛除国贼,再还于朝廷,孙文台,你莫要自误!” 此言一出,当真是震惊四座。 众人向那孙坚看去,只见其脸上神色变换不断,竟好像被道破了心事一般,众人当即心起疑虑,暗道:“这孙坚难道真的得了这重宝?” 这边孙坚急忙收摄心神,倒是脸色一变,当下怒声道:“袁本初何故辱我,竟以莫须有的事来问我,我只问你可有人证,若是没有,定不与你干休。”言罢,孙坚抽出随身佩剑,竟要与袁绍火并。 袁绍背后早闪出两员大将,正是那颜良文丑,也是拿出兵器,怒目直视孙坚,孙坚这边程普黄盖韩当也是抽出兵器,与其对峙,两方人员倒是眼看着就要开战了。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一时看呆了众人,这边韩馥却是回过神来,他为冀州牧,身份尊贵,急忙将两边人拉开,说道:“文台,非是我等不信你,料来本初也不会突然口出此言,你待怎么说。” 孙坚看众人都向他看来,也知此事不能善了,当下一狠心,将剑掷在地上说道:“吾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 此时人最重誓言,眼见孙坚如此言说,众人也无可奈何,袁绍也是放下了武器,心知在这众人面前实是无法逼迫太甚,袁绍也是拿得起放的下,当即冷冷的说道:“但愿文台所言非虚”。却是不在此追索玉玺,心下暗自决定要将此时透漏给荆州牧刘表,这刘表为汉室宗亲,定不能看着祖宗神器流落孙坚手中。 孙坚也不多言,只对座上诸人拱了拱手,自引兵归乡而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说不话来,只是各人心中的想法又多了起来,有道是人心难测,原本一齐伐董的联军内心已是起了嫌隙。 第一章 贾伯济还军抵谯县 贾援在洛阳领了曹操将令,收拾停当,自经陈留郡,取道济阴回到了沛国。 曹操带着其余人马经颍川过汝南往丹阳而去。贾援曾听得曹操言说,丹阳太守周昕与他曾是至交好友,对大汉朝廷忠心耿耿,想来定不会为难他,待募得精兵,曹操再经徐州取道返回谯县,徐图后事。 贾援这边自无不妥,领了人马一路前行,十几日却是到了沛国地界。这一路上贾援一身的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倒是令他内心松了一口气,要是带着一身的伤回了谯县,指不定丁氏又要如何担心。 好在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山贼过来劫掠,贾援这三百人都是骑兵,铠甲完备,一看就不是好惹得。 要说如今的世道,大股的黄巾贼寇早就被剿灭多年了,但是小股的流寇山贼仍然是多不胜数。 这黄巾起义于后世来说那是农民阶级反抗残暴的封建统治者的迫害,开展的正义的农民起义运动,但就贾援看来,或许刚开始的黄巾军确实不乏些想要拯救天下苍生的伟人,但这一部分早就在多年前被朝廷剿灭的干干净净了。现在活动着的一部分早就已经改变了初衷,要么变成野人躲在大山里忍饥挨饿,要么变成了山贼流寇,成了彻彻底底的强盗。 有道是屁股决定脑袋,贾援一朝成了如今社会的封建统治阶级,看问题的角度有了不同,倒是对以前学过的历史书有了更深刻的见解。在他看来历史的发展果然都是有必然性的,什么历史时期产生什么样的制度起码是符合天下绝大部分人的利益的。 在这生产力如此落后的封建社会,世族门阀固然占据了天下九成的生产资料,但他们做出的贡献也是不小的。不过贾援也明白,人心有善恶,不能指望人人都是道德君子,但只要把握好士族和寒门之间的平衡,未尝不能治理好天下。 想到这里,贾援倒是暗自嗤笑了一声,自己一个小小的乡间地主,倒是想的太多了,都扯到天下大事上了。不过他也知道,随着曹操的势力膨胀,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倒是需要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 贾援到了沛国地界,一路疾行,不做停留,终于是在午后赶到了谯县。 站在这谯县的城门口,贾援却是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了,细细算来,从跟着夏侯惇离开谯县起兵,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也不知家中是否安好。 然而归来的游子哪有不想家的道理,贾援这边犹豫了一会,却是打马前行,直入了这谯县城门,城门的守卫早早的就见了贾援一行人,也认出了这是曹府的人马,倒不自找没趣,直接放贾援入了城。 不一会,贾援就到了曹府,这边丁氏早就收到了消息,大开了中门迎接贾援。 贾援远远的看到了丁氏,急忙翻身下马,前来拜见,待走到了丁氏面前,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一开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丁氏,渐渐的红了眼,贾援翻身拜倒,口中说道:“叫母亲担心了,孩儿拜见母亲。” 丁氏也是心下激动,只一个劲地要把贾援扶起来,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说道:“慧儿,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你夫君,怎的你夫君真的回来了,却不见你上前了。” 贾援顺着丁氏的目光向后看去,看到了早就羞红了脸庞的曹慧。 在贾援眼里曹慧当真是可爱异常,虽然被丁氏说的十分不好意思,仍然努力的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脸孔,对贾援说道:“妾身伺候夫君解甲。” 早就冷清了多日的曹家又再次热闹了起来,后厨在就按照丁氏的吩咐磨刀霍霍,倒是准备烹羊宰牛,好好的为贾援接风洗尘。 ...... 宴饮完毕,这边曹家最不安分的小伙子曹昂待贾援解了甲用过了饭,也不让姐姐姐夫絮话,走到了内宅便一个劲儿的缠着贾援,让他讲述战场的事情。 贾援看了这个毛头小伙子一眼,暗自苦笑,这孩子不知兵事艰难,而今他父亲损兵折将,九死一生,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贾援觉得有必要严肃的教育一下曹昂,好教他知晓战场的惨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思来想起,倒是猛的解开了衣衫。 这边曹慧见贾援如此,轻呸了一口,暗道丈夫好不知羞,待目光看去,却是变了颜色,只见这贾援的胸腹之间遍是伤痕,有刀伤、箭伤,交错之下,竟显得有些狰狞。贾援虽然天赋异禀,受了伤痊愈速度极快,但这疤痕却是怎么也去不掉。 贾援见妻子神色,也是歉然一笑,却是对曹昂肃然说道:“小子,且叫你知晓,你姐夫而今也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你父亲首倡大义,孤身追董,也是九死一生,兵事,当真是不能儿戏,日后你若领兵,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以为战场是小孩子家的玩笑,你身为曹家长子,日后定要继承父亲衣钵,万事定要严谨!” 曹昂见了贾援身上的伤痕,也是震惊不已,看那伤痕,有几处险险的就在心口附近,他只觉得自己的姐夫是天下间最勇猛的武士,没想到如此高手在战阵上走了一遭,竟然险死还生,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是对贾援抱拳一礼,说道:“是曹昂孟浪了。” 贾援也不打击曹昂的积极性,倒是语气缓和的说道:“小子,你过两日便来我军中听用吧,父亲令我回乡整顿兵马,你便在我帐下当个小兵,也叫我好好的教你一番,如今天下鼎沸,男儿少不了战阵上走一遭,你确是要早早体验一番。” 说道这里话题倒是有些沉重了,贾援也不多言,看了看曹昂还在沉思自己的话,也不理他,哈哈一笑,打横的将曹慧抱了起来,准备回家去了。 曹慧这边又羞红了脸,她本是一极刚强的女子,也不知怎的,遇到了贾援却总是强硬不起来,此番被他抱起,一路上被下人撞见了,真真的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挣扎了一番无甚作用,曹慧倒是闭上了双眼,随他去了,心中暗自想道:“是伯济力大,我也无力挣脱,真是无可奈何。” 第二十七章 猛将军千众刺敌酋 贾援一人一马,在徐荣阵中往来冲突,竟然好似千军万马,看得徐荣暗自心惊,虽明知贾援武艺了得,却没料到竟然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然而这徐荣也是沙场宿将,心中笃定,这一人之勇万万敌不过千军万马,当下安定的调遣士卒,一力围杀贾援。 此时贾援身上除了箭伤,倒是又添了两处刀伤,索幸刀口入肉不深,疼痛倒是激发了贾援的凶性,一杆兵器舞的更是虎虎生风。 这三尖两刃刀倒是一门奇门兵器,源于大剑,虽然名字叫做三尖两刃刀,可实际上却是长柄的大剑,用此长柄兵器,极大的增强了兵刃的劈砍能力,这刀刃部做的尖直细长,刀锋双刃处又是三叉状,虽名为刀,实际上又可唤做三尖两刃枪了。 此时贾援奋力催动兵器,招法越发的凶狠,忽而用那枪术突刺,忽而换为刀法劈砍,变化莫测,不片刻竟把徐荣军中冲上来围杀的八九名骑士一一挑下马来。 这边贾援一力前冲,用着《刚侯遗录》中的呼吸秘法,丝毫不见疲态,但他也知道,此时被徐荣大军围困,久战必失。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贾援在人群中早看到了徐荣方向,这徐荣一身装束甚有威仪,甲胄齐全,在大军中很是显眼。 但徐荣既然敢在军中穿的如此显眼又与贾援搭话自有他的道理,只见他这身边此时已经围了一圈的持盾武士,四周合围,将徐荣紧紧的护卫在中间。 贾援心中已有定计,知道这是唯一的活路,当即气运丹田,手中兵器不停,拨开刺向己身的兵刃,怒吼道:“徐荣可敢阵前一战。” 这徐荣也不答话,在他看来,身处大军之间,明明占尽了优势,却要临阵斗将,给人反扑之机,疏为不智。此时徐荣也没有追杀曹操的想法,倒是觉得取了贾援的性命更为重要,看到如此勇武之士就要死在自己的谋算下,让徐荣充满了成就感。 这边随着贾援一声爆喝,徐荣大军攻势倒是稍有停歇,直到徐荣并未答话,将令传来继续围杀贾援,攻势便又要开始猛烈了起来。 这边贾援见攻势稍缓,登时眼前一亮,当即一磕马腹,抓住了空当,不管不顾的直向徐荣冲去,一路上自有悍不畏死的勇士前来阻挡,这贾援座下乌骓马唏溜溜的一阵暴嘶,竟然速度又提了几分。 此时人借马势,马仗人威,徐荣大军虽众竟不能抵挡。 眼见得贾援所过之处,这兵卒就好像被巨力撞击不堪重负一般,齐刷刷的上下翻飞起来。 徐荣这边看得也是心惊不已,未料到这贾援竟然如此勇猛,只是看了看身边的盾墙,徐荣立时心安许多,只是有些恼羞成怒,这边加紧催促士卒,齐齐涌向贾援。 贾援一朝爆发,却也不是没有代价,此时却是用上了《刚侯遗录》中的另一门秘法,这法门倒好似贾援后世看过的小说中的天魔解体大法,短时间内极大的增强战力,只是过后却会陷入好长时间的虚弱,贾援也知道此时用出这招来,即便是杀了徐荣,一旦自己陷入虚弱也很难逃出重围,但如果不用,一旦气力耗尽,一样也是个死。 《刚侯遗录》中的呼吸法门虽然极耐久战,但这又不是修仙之术,顶多是能多多开发人体潜力,但要是突破人体极限成为不知疲倦的永动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此时斩杀徐荣是贾援唯一的生机。 贾援见周遭又是涌来一圈士卒,也不惊慌,一咬牙再次运起秘法,本就无敌的气力再次暴涨,以刀做枪,竟然一枪将前方的一名挡路骑兵连人带马挑飞了出去。 一路突,眼见就要冲到徐荣阵前,此时贾援只觉得喉咙发甜,心口发闷,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贾援心下一沉,知道是要到极限了,料来此番要死在此处了,思及至此,贾援心下一狠,死也要斩了这徐荣。 贾援猛地一磕马腹,这乌骓马也好似通灵一般,狂奔起来,一路上撞开了挡路的步卒,四蹄奋力,只见这乌骓马载着贾援竟然腾空而起,一下子飞跃过了徐荣身边的盾墙。 这边徐荣本来见贾援要一枪挑飞了一名骑士,惊骇不已,后又见贾援吐血,心下大喜,暗道这人此番必定是油尽灯枯了,哪料到这贾援竟然飞马而起,竟然越过了自己身侧持盾之士! 此时徐荣只觉得头顶一阵黑影,竟似要把阳光都遮住了。 徐荣也是沙场经验丰富,虽震惊贾援勇力,但仍不慌张,一杆兵器猛地架在头顶,使了一招霸王扛鼎式,竟要硬接贾援一招。 说时迟,那时快,贾援此时越过大盾,直取徐荣,人借马势,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使出了一招简单的力劈华山,只见这刀势若雷霆,直直的劈了下去。 这徐荣兵器就好似被高速切割了一般,登的断为了两截,三尖两刃刀余势不减,带着诡异的破空声持续下划,好似切豆腐一样,竟然又将徐荣斩成了两截。 这转眼间的变化一下子看呆了众人,前一刻还在大军保护之下发号施令的徐荣,此时竟然爆成一团血雾,眼见得不活了。 贾援斩了徐荣,乌骓马刚一落地,却是四蹄一软,翻倒在地,这乌骓马一夜奔跑厮杀,此时奋力一跃,真的是已经耗尽了平生力气,此时再也站不起来了。 贾援在乌骓倒地的一刻,倒是翻身下马,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见徐荣已死,当即放声大笑,只是不时的又咳出几缕鲜血。 徐荣军士见了徐荣已死,一时间竟没人再敢上前围杀贾援,这贾援只是拄着兵器,好似摇摇欲坠,竟吓住了徐荣大军。 倒是一名身受徐荣大恩的军司马此时发了话,只见此人略带颤音的说道:“众将士,此人只有一人且身受重伤,我们一拥而上,定能取了他性命,为太守报仇啊。” 这人一番言语到好像惊醒了众人,一时间士卒鼓噪,又要冲了上来,贾援看着人群,只道此番定然死矣。 正绝望间,忽然听到外围一声爆喝,由远及近,喊道:“伯济勿忧,我鲍忠来也。” 第二十八章 曹孟德回马洛阳城 贾援本已闭目待死,忽然又听到了鲍忠的声音,只觉得欢喜莫名,此时此刻,这鲍忠老兄真的是显得异常可爱。若说前番与鲍忠相交,贾援尚且带着几分功利之心,虽未曾瞧不起鲍忠,但对这个自己印象中貌似刚出场就死了的龙套人物却有几分不甚在意。但此时鲍忠在绝境中拍马来救,真的是让贾援感动的不行。 贾援当下奋起余力,只与众军士步战,此时他虽然受了伤,但是内心斗志重燃,不与众人用刚猛之力接战,只用先前领悟的柔劲对敌,一时间四两拨千斤,等闲士卒却是再近不得身。 这边鲍忠倒是带了一千骑卒而来,他本人马快,远远看见贾援情势危急,立时大喝一声,挺枪跃马而来。这鲍忠武艺本对比普通士卒来说当真不差,冲入阵中登时挑翻了两人,随后其身后骑兵也至,与鲍忠一其冲杀,倒是将徐荣残部杀的人仰马翻。 这徐荣伏兵本就不多,不过贾援之前估计的少了,实际上要有千人之众,但此前被贾援单人一阵冲杀,已是损了百余名士卒,主将徐荣又被贾援所杀,早就没了士气,这时候鲍忠的人马真就好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把这些人打的心下绝望,到死都没搞明白好好的一场伏击,明明安排的妥妥当当,最后怎么就全军覆没了。 贾援被鲍忠救了下来,心里的一口气登时泄了,再也支撑不住,倒是痛快的晕了过去。 鲍忠指挥人马掩杀溃兵,这边把晕倒的贾援扶上马,仔细查验伤口,见无大碍,鲍忠心里松了一口气,却是调转马头,望回而走。 这边后军却是闪出一个人影,不是那曹操是谁。 曹操也不顾身上的箭伤,焦急的询问鲍忠道:“叔义。我家伯济如何了?” 鲍忠当下抱拳说道:“孟德兄且宽心,我看伯济只是气力不济,失血过多晕倒了,身上刀伤箭上并未中要害,定无大碍。” 曹操听鲍忠如此说倒是松了一口气,对鲍忠说道:“此番我曹孟德兵败,能逃得性命,都要感谢你们鲍家兄弟啊,日后我曹孟德必有所报”言罢,曹操不顾箭伤,深深的对鲍忠做了一揖。 鲍忠见曹操行此大礼,也是慌了手脚,急忙将曹操扶起。说道“孟德公何必如此,我兄与你是生死兄弟,我在汜水关前被贼人暗害,多亏得伯济相救,才保全了性命,那日我兄长见孟德公仗义执言,孤身讨董,心里佩服不已,只是内心顾虑甚多,却没有孟德公洒脱了”。 说到这里,鲍忠顿了顿,面有惭色,接着说道:“我兄长回了大营,越想越是惭愧,便令我领了一千骑军,前往追赶孟德公,以壮军威,没想到却晚了一步。” 曹操此时却是直感造化弄人,即怨自己孤军深入,不明敌情导致全军覆没,又想到此战折损士卒无数,实在是没得面目往见乡邻。 ...... 鲍忠救了曹操,改了方向,军队回转荥阳并不停留,而是奔着洛阳大营而去,这路上曹操倒是遇到了一桩喜事,却是这后军的乐进、李典引着四百溃卒,堪堪在路上赶上,言说大军被吕布骑兵冲散,他二人只能尽力收拢人马,一路且战且退,倒是在路上偶遇了曹操。 又说曾听军中收拢的溃卒说,道是曹仁、曹洪兄弟,夏侯渊、夏侯惇兄弟本也被冲散,但毕竟身负武艺,冲出了重围,也聚集了七八百的溃兵,听到曹操中军被冲散,曹操本人只引着十几号人马奔走,当时就急红了眼,将士卒分散,去寻曹操下落去了。 曹操听到此四人俱都无碍,也是惊喜不已,直道真是得上天的眷顾,此番骨干俱在,未必不能重整旗鼓,再战天下,当下曹操收拾好了心情,安排哨骑找寻四人通报消息,便随着鲍忠往洛阳而去。 ...... 等到了洛阳,已是第二日的天明了,此时众诸侯也接到了曹操兵败的消息,都出得大帐前来问候,此时倒也没人来落井下石,嘲讽曹操,这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未曾出兵,但内心对敢于仗义出兵的曹操也是十分佩服的,当下袁绍亲自出营,为曹操牵马,领到中军设宴款待。 曹操自于座上饮酒,见众人谈笑间只言董卓无义,劫掠天子,但有何应对却是半点也无,曹操越听越是心寒,暗道:“这大汉的天下却是怎么了,我曹孟德不惜伪造诏书,矫诏天下,只与众人说是天子心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促成了联盟,没想到一到了洛阳大家的心却都变了。” 当下曹操腾的立起,举杯邀向众人,说道:“座上诸公且听我一言,我最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本初公引众位临孟津,公路兄引一军出南阳,再差人出三辅,断董卓后路,如此三面合围,拒险关而守,日久贼寇必然内自生乱,讨贼大业必然功成,然而诸公今日于洛阳引十数万大军,却瞻前顾后,踟蹰不前,真是羞煞人也。” 曹操说完了也不看众人反映,只对袁绍说箭创难愈,不胜酒力,转身潇洒的回营去了。 众诸侯一时间面面相觑,此时众人多少还要些面皮,面上是带了几分愧色,张扬倒是站起来说道:“孟德此番定是新败,内心不甚爽利,酒后戏言尔,诸位也无需放在心上,咱们继续饮宴。” 听得此言,众人直说必是如此,名义上的宴会主角曹操离席了,倒也不影响座上诸公的雅兴,一时间觥筹交触,好不快活。 ...... 曹操这边出了大帐,对联军的前途越来越不看好,心里有了几分去意,这边正沉思间,却见那名之前护着自己从包围中逃脱的骑士李潇快步疾行而来,口中说道:“主公大喜啊,两位夏侯将军和两位曹将军已经归营了,贾将军也已经清醒了过来,此时众人正在营中絮话哩。” 曹操听得哈哈大笑,对今日宴饮中的不快登时淡了,意气风发的说道:“李潇传我将令,都来我大帐议事”言罢快步疾行,直望大营而去,倒是比这传令兵跑的走的还快。 第九章 众心齐全力保谯县 贾援和许褚压着俘虏,一日疾行,终于抵达了谯县。而今的谯县城外早就已经开始了戒严,好在城外的田间已经大部分都完成了秋收,不然损失尤为巨大。 贾援先前早就派遣了探马言说自己设埋伏全歼了黄巾先锋的事情,是以一路带着人马安全的走到了谯县城下,倒没有遭受楼上箭矢。 这边贾援到了城下,叫身边嗓门大的军士对着城上大吼,言说自己回来将要入城,这城头上的将士倒是不敢轻易相信,推说城门已被县令李必封锁,想要进城需要乘坐吊篮上来。 两边正无奈间,城头上却是闪出一个身影,瞅见了贾援身影,仔细的看了看,当即大喜的对身旁军官模样的人说道:“这确是我姐夫贾援,李将军开门放行吧。” 这城门的上的军官倒像是个副将,当即诺了一声,也不多做确认,直接将门打开了,他倒不是莽撞,而是对这城门的守将十分信任。 这边贾援见开了城门,也不停留,直接和许褚催马入城,待到了城上贾援方才看清,这城门将不是那曹昂又是谁。 曹昂有趣的看着贾援惊讶的表情,得意的说道:“姐夫,你没想到吧,娘听说黄巾来犯,姐夫在外应敌,这厢在家中早就集合族人,准备抵抗黄巾侵略的事宜,仓促间我们四家合计出了一千多的兵丁,加上姐夫带回的三百精锐和李大人聚集的乡勇,合计也有三千人了。” 说道这里,曹昂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头上束发,对贾援说道:“姐夫你看,娘前些天让家中族老给我加了冠,而今我也算是大人了,表字子修,好叫姐夫知晓,区区不才现在添为城门尉。” 贾援这边倒是有些感慨,没想到一直说着要带曹昂前往军中效力,还没等开始动作,这小子倒是自己办妥了一切,都混上城门尉的职位了。 旁边那姓李的校尉见了贾援与曹昂絮话,也是终于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前日飞马报捷的主角,贾援贾伯济了,当即这李校尉翻身拜倒,说道:“前番探马来报,说将军凭借千人大破敌军万人,通本还不信,而今看将军入城,押送了如此多的俘虏,想来定是真的,通窃以为古来名将莫不过如此,将军且受我一拜。” 贾援这厢慌忙将这叫李通的校尉扶起,眼神却看向了曹昂,曹昂也是知机,当即说道:“姐夫,这是县令大人汇聚的乡勇,姓李名通,字文达,李县令见其颇有勇力,提拔为副将,帮助我在此守城。” 贾援顺着曹昂的话说道:“原来是李将军,将军真是谬赞了,此番大胜,多有仰仗我大哥许褚,我这大哥有万夫不当之勇,斩将杀敌无人可当,正是他一刀杀了敌军主将,我才能毕全功于一役。” 四人互通了姓名,都开始聊了起来,这曹昂早就听说过贾援有一个结义兄弟,只是一直无缘见面,此番相见,得知许褚竟是连贾援都称赞的猛士,登时敬佩不已,热切的与许褚交谈起来。 曹昂可是知道的,自己这个姐夫看着随和有礼,但内心实在是骄傲的很,曹昂还真没见过他真心的称赞过几人,想来这许褚定是无双猛士。 贾援这边倒是和李通聊上了天,言语中得知这李通本是江夏平春人,因少年游侠得罪了人,不得已逃难到豫州沛国,没想到此番恰逢其会,倒是应了李县令的征召,成了城门守将。 贾援与他一番攀谈,见这人说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思路明朗,且擅长顺着别人说话,拍马屁于无形之间,真是正奇相合,想来日后定能有一番成就。如此贾援也起了结交之心,二人一个吹一个捧,聊的也好不愉快。 这边四人正攀谈间,又有一波人马走上了城楼,贾援回头看去,正是这县令李必。当下四人一一向李必见礼。 这李必也不拿大,急忙还了一礼,对贾援说道:“校尉当真神勇,孟德兄果不欺我,此番要不是将军剿灭敌军先锋,只怕我谯县危矣。” 言罢,这李县令又是一礼,随后略带忧郁的说道:“不过我刚接到探马来报,这刘辟接到了龚都战败的消息,正在一路疾行而来,此时只怕已经度过涡水了,不知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面对着李县令期待的眼神,贾援却是苦笑起来,抱拳对李必说道:“大人,我前番的胜利,多是敌军轻敌冒进,且不识地理所致,现在刘辟已经有所警惕,只怕不能再出奇计了,能做的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县令听完也是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晓,想要像贾援一般,能够千众破万众,当真是要天时地利人和俱在,缺一不可的。 想到这里李县令也不纠结,对贾援说道:“今日将军神威,我等县中乡人俱都知晓,我欲拜将军为主将,主持讨贼事宜,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贾援此次倒没有推辞,当即应诺了下来,此时他手中合计县中兵马,共计四五千众,虽然兵马不多,但这谯县城墙甚是高大,守起城来倒是够用了。 不过还有一些事情,贾援想了一想,却是不得不对李必说道:“李大人,我先前破敌甚众,俘虏了三千敌军,这些人已经疏无斗志了,但又不能放了回去,还要大人拿个主意,看看如何处置。” 李必倒是哈哈一笑,说道:“此是便包在我的身上了,论行军打仗、斩将夺旗我不是将军的对手,但要说教化民众却是我的本行。”当下李必却是将这难办的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贾援了却了一桩心头事,也是轻松起来,当下与这李县令寒暄了一阵,待李县令得了贾援必定保得谯县不失的保证后自是满意的走了。 贾援这边见李必离去,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对曹昂说道:“子修,与我点将聚兵,令各门守将都到这处城门集合,我等且商议对敌之策!” 第十一章 先锋军进抵谯县城 秋日的谯县。 清晨的气温并不高,倒是有些萧瑟清冷的感觉。从谯县城头看向远方大地,一片枯黄肃杀的景象,给这气氛又多添了几分紧张。 贾援此时站在城楼上,倒是在进行着早上的练功。呼吸着清晨的第一口新鲜空气,贾援的动作十分缓慢,却又诡异的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 看贾援脸上的汗水便知道这一套缓慢的动作做起来有多么的困难,贾援身侧的曹昂看着贾援练功,却是发现他的身上皮肤忽而凹陷进去,忽而鼓起突出,好像有东西在身体里游走一样。 贾援练得自然是《刚侯遗录》上的呼吸之法,这法门倒是没有武侠小说中那种神奇的功效,但是强身健体,凝力对敌还是有所奇效的,贾援在十八九岁的年纪,就能成长为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猛人,一方面是他自身的天赋着实惊人,另一方面却是大都靠着贾复的这卷奇书。 贾援此时对古人着实佩服的紧,以前他是不信中华传统武术的,只觉得是花架子,但自己一朝亲身体会,才知道有多么大的谬误,千载的传承有许多实在是已经流失在历史洪流当中了。 就像贾援的先祖贾复,一介书生出身,竟然能和岑彭马武这种绝世悍将并称于世,他的功夫必然有独到之处,贾援穿成了他的嫡出后人,也算是幸运的很。 嘎嘣,嘎嘣...... 贾援周身的骨节极有韵律的一阵爆响,汗水从周身毛孔排出,密密麻麻的挂了一身,在这清冷的深秋竟然蒸腾出一片白雾。 贾援一声爆喝,就此收功,只一股白气从口中喷出,竟然好像箭矢一般。 曹昂这边看的喷喷称奇,对贾援说道:“姐夫,我还记得幼时你给我讲的江湖故事,说这吐气成箭是每个高手的象征,看来姐夫你定是故事中武林神话一般的人物了。” 贾援这边听了,暗自好笑,没想到随口对曹昂胡诌的武侠小说竟然让他记了这么久,倒是有心解释,只是贾援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会有这吐气成箭的现象,只是每次练完了功夫,一口浊气吐出,自然就会产生这样的现象。 贾援摇了摇头,也不跟曹昂解释,转身问左右军士,是否有那刘辟大军的消息。 这厢军士正待回答,旁边早有一人飞速的冲上城楼,气喘吁吁的说道:“禀告将军,探马已经发现了黄巾贼寇的消息,此时离谯县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 贾援靠着城墙,用一块绸布轻轻的擦拭着自己三尖两刃刀的锋刃,将刃槽中的污迹仔细的清理了一番,细柔的动作倒像是抚摸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许褚就站在一旁,眼睛却是盯着远方,仔细搜寻着敌军的身影。初时见了贾援这杆三尖刀,许褚倒是惊奇了一番,从贾援那里要来耍了一番,直道是柄好兵器,也不知道鲍忠这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用的兵器当真不凡,不过此时都便宜贾援了。 过得一会,曹昂却是先看到了远方尘土飞扬,慌忙转身对贾援说道:“姐夫,敌军好像已经到了!” 贾援也是淡定,回复道:“子修,而今我等身居大城,不必惊慌,你养气的功夫可得好好练练。” 曹昂摸了摸脑袋,暗道:“姐夫也不过十八九的年纪,如此的老气横秋。”还待要说些什么,但看到了一旁的许褚一言不发,毫不在意敌军已经出现在眼前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也不再说话。 此时贾援已经擦拭完毕了武器,也站起身来,看向远方渐渐逼近的人马,待瞧得仔细了,发现大概有一千骑军一千步卒,想来是那刘辟的先锋部队了。 贾援看了一阵,忽的转身说道:“大哥,小弟,可敢与我杀敌?” 这边许褚一言不发,倒是直接提起了自己的大刀,用行动表达了支持。 曹昂这边先是一愣,听着贾援亲切的称呼,看着贾援淡定的面孔,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顶,心中狂呼道:“这才是沙场猛士!” “将军但有差遣,子修敢不从乎?” 贾援听罢哈哈大笑,命令道:“”李通校尉在城门观战,务必谨守城门,左右与我点齐一百勇士,俱乘大马,随我出城杀敌!” 贾援此时也不是莽撞,而是窥得了一丝战机,这刘辟前军袭来,定是一路奔波,此时未立营寨,正是立足未稳之际,若是出战得胜,定能大挫敌军士气。 下了城楼,贾援跨上战马,手提三尖刀,城门缓缓的开启。 “兄弟们,这些黄巾贼寇都是些乌合之众,待我破了这些贼人,给兄弟们下酒!” ...... 担任黄巾先锋主将的,是刘辟麾下的一员骁将,名叫于锐,此人使一杆大刀,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颇受刘辟的信任,此时于锐领着先锋人马,甚是得意,他内心里对于龚都的死却是有些高兴,暗自想道:“这龚都死了,我若是能第一个打下谯县,替他报了仇,未必不能取代龚都的位置,坐上一方大渠帅。” 想道得意处,这于锐登时笑出了声,可惜身边军士倒没个知情识趣的,未有人捧哏发问将军为何发笑。 于锐带着人马一路疾行,眼见得就要到了谯县城下,这头却见了谯县城门大开,堪堪闪出百余名骑士,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自己冲来。 于锐先是骇了一跳,又是一喜,想到这不是给我送首功来了嘛。 这厢于锐令全军驻马,刚待发问,却见这队人马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纵马冲入了阵中,当下于锐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为首的一员大将,胯下乌骓宝马,手中一杆奇门大枪,势若入海蛟龙,转眼间挑飞了七八名骑士,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这人身后又是一员猛将,长相十分凶恶,使一杆大刀,如同下山猛虎,长刀飞舞间,定要斩下一颗人头,这二人身后的骑士,也是如同狼入羊群,只把于锐人马杀的哭爹喊娘,这上千的人马,竟然挡不住一阵冲锋。 这边于锐看了险些气炸了肺,当下厉声怒吼道:“休要慌乱,左右与我围上,敌军不过百人,围上去!” 第一章 贾伯济还军抵谯县 贾援在洛阳领了曹操将令,收拾停当,自经陈留郡,取道济阴回到了沛国。 曹操带着其余人马经颍川过汝南往丹阳而去。贾援曾听得曹操言说,丹阳太守周昕与他曾是至交好友,对大汉朝廷忠心耿耿,想来定不会为难他,待募得精兵,曹操再经徐州取道返回谯县,徐图后事。 贾援这边自无不妥,领了人马一路前行,十几日却是到了沛国地界。这一路上贾援一身的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倒是令他内心松了一口气,要是带着一身的伤回了谯县,指不定丁氏又要如何担心。 好在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山贼过来劫掠,贾援这三百人都是骑兵,铠甲完备,一看就不是好惹得。 要说如今的世道,大股的黄巾贼寇早就被剿灭多年了,但是小股的流寇山贼仍然是多不胜数。 这黄巾起义于后世来说那是农民阶级反抗残暴的封建统治者的迫害,开展的正义的农民起义运动,但就贾援看来,或许刚开始的黄巾军确实不乏些想要拯救天下苍生的伟人,但这一部分早就在多年前被朝廷剿灭的干干净净了。现在活动着的一部分早就已经改变了初衷,要么变成野人躲在大山里忍饥挨饿,要么变成了山贼流寇,成了彻彻底底的强盗。 有道是屁股决定脑袋,贾援一朝成了如今社会的封建统治阶级,看问题的角度有了不同,倒是对以前学过的历史书有了更深刻的见解。在他看来历史的发展果然都是有必然性的,什么历史时期产生什么样的制度起码是符合天下绝大部分人的利益的。 在这生产力如此落后的封建社会,世族门阀固然占据了天下九成的生产资料,但他们做出的贡献也是不小的。不过贾援也明白,人心有善恶,不能指望人人都是道德君子,但只要把握好士族和寒门之间的平衡,未尝不能治理好天下。 想到这里,贾援倒是暗自嗤笑了一声,自己一个小小的乡间地主,倒是想的太多了,都扯到天下大事上了。不过他也知道,随着曹操的势力膨胀,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倒是需要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 贾援到了沛国地界,一路疾行,不做停留,终于是在午后赶到了谯县。 站在这谯县的城门口,贾援却是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了,细细算来,从跟着夏侯惇离开谯县起兵,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也不知家中是否安好。 然而归来的游子哪有不想家的道理,贾援这边犹豫了一会,却是打马前行,直入了这谯县城门,城门的守卫早早的就见了贾援一行人,也认出了这是曹府的人马,倒不自找没趣,直接放贾援入了城。 不一会,贾援就到了曹府,这边丁氏早就收到了消息,大开了中门迎接贾援。 贾援远远的看到了丁氏,急忙翻身下马,前来拜见,待走到了丁氏面前,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一开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丁氏,渐渐的红了眼,贾援翻身拜倒,口中说道:“叫母亲担心了,孩儿拜见母亲。” 丁氏也是心下激动,只一个劲地要把贾援扶起来,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说道:“慧儿,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你夫君,怎的你夫君真的回来了,却不见你上前了。” 贾援顺着丁氏的目光向后看去,看到了早就羞红了脸庞的曹慧。 在贾援眼里曹慧当真是可爱异常,虽然被丁氏说的十分不好意思,仍然努力的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脸孔,对贾援说道:“妾身伺候夫君解甲。” 早就冷清了多日的曹家又再次热闹了起来,后厨在就按照丁氏的吩咐磨刀霍霍,倒是准备烹羊宰牛,好好的为贾援接风洗尘。 ...... 宴饮完毕,这边曹家最不安分的小伙子曹昂待贾援解了甲用过了饭,也不让姐姐姐夫絮话,走到了内宅便一个劲儿的缠着贾援,让他讲述战场的事情。 贾援看了这个毛头小伙子一眼,暗自苦笑,这孩子不知兵事艰难,而今他父亲损兵折将,九死一生,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贾援觉得有必要严肃的教育一下曹昂,好教他知晓战场的惨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思来想起,倒是猛的解开了衣衫。 这边曹慧见贾援如此,轻呸了一口,暗道丈夫好不知羞,待目光看去,却是变了颜色,只见这贾援的胸腹之间遍是伤痕,有刀伤、箭伤,交错之下,竟显得有些狰狞。贾援虽然天赋异禀,受了伤痊愈速度极快,但这疤痕却是怎么也去不掉。 贾援见妻子神色,也是歉然一笑,却是对曹昂肃然说道:“小子,且叫你知晓,你姐夫而今也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你父亲首倡大义,孤身追董,也是九死一生,兵事,当真是不能儿戏,日后你若领兵,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以为战场是小孩子家的玩笑,你身为曹家长子,日后定要继承父亲衣钵,万事定要严谨!” 曹昂见了贾援身上的伤痕,也是震惊不已,看那伤痕,有几处险险的就在心口附近,他只觉得自己的姐夫是天下间最勇猛的武士,没想到如此高手在战阵上走了一遭,竟然险死还生,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是对贾援抱拳一礼,说道:“是曹昂孟浪了。” 贾援也不打击曹昂的积极性,倒是语气缓和的说道:“小子,你过两日便来我军中听用吧,父亲令我回乡整顿兵马,你便在我帐下当个小兵,也叫我好好的教你一番,如今天下鼎沸,男儿少不了战阵上走一遭,你确是要早早体验一番。” 说道这里话题倒是有些沉重了,贾援也不多言,看了看曹昂还在沉思自己的话,也不理他,哈哈一笑,打横的将曹慧抱了起来,准备回家去了。 曹慧这边又羞红了脸,她本是一极刚强的女子,也不知怎的,遇到了贾援却总是强硬不起来,此番被他抱起,一路上被下人撞见了,真真的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挣扎了一番无甚作用,曹慧倒是闭上了双眼,随他去了,心中暗自想道:“是伯济力大,我也无力挣脱,真是无可奈何。” 第二章 坐明堂夫妻絮闲话 秋日的谯县仍是十分炎热。沛国作为高祖皇帝起家的地方,一直以来也都是大汉国十分繁华的地方,不过贾援倒是认为沛国的财力精华集中在丰县、沛县,但是在人力精华却是都在这谯县。 不过这些日子贾援倒是没有着急出门募兵,而是好好的在家与丁氏说了战阵上的遭遇,每每说道惊险处,丁氏自是暗自心惊,明知曹操无事,仍是担心不已。 贾援与丁氏寒暄数日,便与曹慧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要说贾援幼年时倒是一直养在曹操府中,待后来与曹慧成了亲,便不方便在曹府中居住了。贾援先祖好歹也是光武帝的功臣,在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没出现之前,倒是以云台二十八将最为出名,贾复名列第三,自然是功勋卓著,虽然如今贾家破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谯县自有一处宅院。 贾援自战场上归来,多经兵事,倒是对用兵之道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此次归家,便又捧起了《刚侯遗录》仔细研读,越读越是有所感悟,对自己这个祖先贾复也是佩服不已。 这《刚侯遗录》包罗万象,对战场的武学、兵学、阵学等等都有涉猎,贾援用着后世超前的眼光来看,这本书里的许多观点都是十分独到的。 看着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午时,这秋后的老虎越发的厉害,让人燥热不堪,这边曹慧却是来到了贾援的书房,唤他前去用膳,见贾援还是不为所动,曹慧便小声嗔道:“也不知夫君哪里学来的规矩,弄个劳什子午饭,跟妾身讲了却又不来,好没道理。” 贾援这厢听了曹慧的抱怨,连忙认错,放下了书籍,随着曹慧来到了厅堂。 这贾援饭量当真可怖,自幼时发育以来每日都要吃旁人三人的饭量,要不是曹氏家底殷实,一般的小富之家可养不起这个饭桶。 不过贾援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这一身的力气,又不见长胖,为了尊重一下能量守恒定律,能吃一点是必然的。 贾援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菜,又惹得曹慧嗔怪,言道:“夫君在母亲处便不敢如此无礼,回了家倒好像变了个人。” 贾援看了看曹慧,拧了一把曹慧吹弹可破的俏脸,登时曹慧的脸上就飞上了两朵红云,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贾援也不在意,说道:“夫人,我在母亲面前自然是守礼知义的好孩子,但在夫人这里当是你曹慧的夫婿,自然不必掩饰天性。” 曹慧显然是对贾援的无耻深有体会,笑骂道:“你这个惫懒的小子。” 待贾援吃完了,曹慧吩咐下人收拾好了桌子,曹慧眼珠一转泛起几分坏笑,说道:“夫君此次归来,父亲却是要夫君在谯县募兵,这些日子也不见夫君行动,不知道夫君有何打算,可有妾身能帮的上忙的。”说完了曹慧的脸上倒是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贾援这边看了便猜到了曹慧要干嘛,当下便开始想起了措辞,曹慧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贾援实在是太了解曹慧了。 要说贾援虽然从小在曹氏宗族里养着,又有一身勇力,但这公认的孩子王可不是他贾援,没错,这孩子王正是这曹慧,用更加现代的话来说,曹慧从小就是个熊孩子,也就是嫁给了贾援开始变得收敛了许多。 当下贾援沉吟了一番,偷偷的抬眼看了看曹慧神色,眼见得越来越严肃,贾援赶忙说道:“夫人,你想去军中是万万不行的,不如让曹昂这小子代姐出征?” 贾援却是知道,曹慧这丫头不爱红妆爱武装,幼时最大的爱好倒是当个沙场将军,成年后便不再提了,但这个梦想倒是从来没有放弃。 曹慧听罢,嘴巴一扁,有些气呼呼的,又有些沮丧的说道:“夫君好生无趣,妾只是戏言尔,夫君倒是一下就才出了妾身所想。”说道最后,曹慧倒是又有些甜蜜,脸上又带了笑容。 贾援见了曹慧笑了起来,也是不由得笑了笑,外人若是见得曹慧如此表情,只怕是要惊掉了下巴,谁也不会想到一向严肃的曹慧大姐头竟也有如此小儿女之态。 贾援说道:“便让曹昂这小子随我到军中一行吧,而今他年少,却是不知战阵凶险,以这样的心态上了战场,真的不是个好事”说道最后贾援却又严肃了起来。他恰恰是知道曹昂是在宛城阵亡的,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曹昂重蹈了覆辙。 曹慧见丈夫肃容,当即站起了身,却是将贾援紧紧的抱住,说道:“夫君,妾身这些日子也是担惊受怕的,总是会梦到你跟父亲遭遇了不测,每每夜半醒来都泪流不止,夫君只道妾身刚强,却不知妾身也只在外人面前刚强,这次见夫君平安归来,妾身也不知道内心有多欢喜。” 贾援听得曹慧诉说,没有言语,只是将曹慧抱的更紧了些。 缓缓的又听曹慧说道:“妾身自在这谯县打探消息,也看出了如今天下将乱,我一届女儿身,都能看得明白,只怕天下有识之士都能看得出来,现在夫君将曹昂这小子带去军中历练,也是为了他日后着想,妾不做多言,只愿我们一家人都能平安。” 贾援听得曹慧此言,心下戚戚。曹丕和曹植他此时已经见过了,这曹植曹丕如今年纪尚幼,一副粉妆玉琢的样子,着实可爱的紧,二人目前倒是兄友弟恭,一同调皮捣蛋,做了不少坏事,也算是接过了姐姐曹慧的衣钵。 但谁又能想到,日后二人竟然骨肉相残,留下了曹子建七步成诗逃脱兄长追杀的典故。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曹昂早亡。若是曹昂不死,等到了曹丕二人该有想法的年纪时,曹昂的势力只怕已经达到了让这些年幼的弟弟不敢起任何心思的地步了。 贾援听了曹慧的心愿,也是暗自下定决心:曹昂小子,看来为了家庭和睦下去,我也要狠狠地操练你了,只有你优秀到让人望尘莫及,才能真正的化解一切隐患! 第三章 贾伯济深夜寻故人 时即已至秋,谯县的田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在这属于贾氏一族的产业上,聚集了五六百的农人,辛苦的在田间劳作着。 不过这些人的脸上倒是没有因日日劳作产生的愁苦,反倒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些人怎么能不高兴,贾家的大傻瓜将田税定成了五成,今年努力的耕种,却是个大好的丰收之年,这个时候付出的是汗水,收获的可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 这大汉朝自灵帝开始,就动荡不堪,这给大户人家种地还能有口吃食,虽然无有余财,但是胜在稳定,旱涝保收,但其余的自耕农、小地主经过这么几年连续的闹腾,早就破产了,一部分跟着张角造了反,剩下的实在是勇气欠佳的又都被大户人家弄成了隐匿的消失人口。 贾家虽然现在也没落了,但好歹祖上阔过,在这谯县也是薄有田产的,自然也是趁着这大乱收拢了很多的流民。 贾援当然是知道乱世中粮草的重要性,趁机推出了抽五成佣金的耕种模式,大大的提高了自家佃户的工作热情。他倒也不是周扒皮,但抽这五成税已经是极限了,毕竟抽五成他是人们口中的大傻瓜,是部分士人口中的仁人义士,但要是想要再少,只怕就会成为其他地主老财口中的妖魔鬼怪了。 就这样,贾援顶着自认为的美名开始了闷声发大财的路子,毕竟如今豫州被黄巾军祸害的实在是不浅,能有口饭吃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像贾援这样不仅提供粮食土地还不将你种的粮食都拿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些人想到种出来的一半的收获都是自己的,简直乐得合不拢嘴,贾援虽然抽成变少了,但收获的粮食着实变多了。 再加上黄巾军主要是肆虐颍川、陈国一带,沛国受的影响没有那么大,经过了数年的努力,而今谯县倒是有些恢复了生产,欣欣向荣的景象。 曹氏、丁氏、夏侯氏加上贾家,简直就占了谯县一大半的土地人口,而今其他人也都学着贾援的办法,这谯县的百姓倒是颇有些安居乐业的感觉,也大多感念四家恩德,故而前番夏侯惇募兵大家也都是踊跃报名。 这一日曹慧点验家中仓库,也是喜气洋洋,对贾援说道:“夫君,前些年你要将租子改了,妾身还道你练武练得傻了,没想到咱们家的收成反而越来越高了,有了这些粮食,不知能养活多少人哩。”言罢,曹慧倒是面露憧憬的神色,想到了来年开春又能招来更多的佃户种田了。 这个年景,真的是手里有粮有人才能心中不慌。 待将田间的收成入了库,曹慧转头又问道:“夫君,你归家也有十余日了,每日除了去向母亲请安,就是在家读书,士卒也都交于了李潇司马打理,这些日子也不见你去募兵,父亲回来了你作何交代啊?,前日妾身询问你还说要让曹昂小子去军中效力,而今你这大军都还是个空壳哩。” 贾援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此事不急,而今粮食已经入了库,你夫君我也有了底气,且看我如何给父亲募得一支精兵。” 言罢,贾援也不多说,用手狠狠的拧了曹慧的鼻子一下,倒是疼的曹慧一声惊呼,在曹慧反应过来之前,贾援早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骑着乌骓马向外奔去,曹慧阻拦不及,气的一跺脚,想了想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贾援调笑了一番曹慧,便开始做起了正事,正所谓手里有粮心中不慌,贾援自曹操安排其归乡募兵之时,内心便已经有了定计,此时秋收将毕,倒是要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了。 一边差人与丁氏及曹慧做了交代,一边贾援自出了谯县城门,领了十余名骑士,俱都披挂齐全,一人双骑,沿着官道一路疾驰,却是向着汝南郡的方向而去。 堪堪快到了天黑,走到了陈国、汝南、沛国的交界处,不过倒也还是谯县的地界,看快到了目的地,贾援下令放慢了马速,沿着一段山路走进了一片林子,复行百余步,林中闪出了好大一片庄园。 这贾援好似与这庄园的主人甚是相熟,一路熟门熟路的走到近前,敲开了这庄园的大门,门后早有仆人闪出,这仆人持着一杆长枪,往身后看去,又有数名同样打扮的仆从,看这样子倒像是士卒多过仆人多些。 这些人见贾援一行人高头大马,身怀利刃,登时警惕起来,其中一人的腰刀拔出了一半,倒好似要一言不合就拔刀开干一样。 待到火光映照过去,这领头的一人看清了贾援的模样,登时吃了一惊,再仔细看去,脸上倒是露出了笑容,不确定的问道:“可是贾二爷当面?” 贾援骑在马上哈哈大笑,对这人说道:“许耀你倒是还认得我,我大哥可是在家,还不快快前去禀报,就说我贾援贾伯济前来寻他了。” 这边叫做许耀的男子急忙叫众人收了兵器,前往后宅禀报,贾援这边自有人引着往中堂而去,马匹也有人牵去喂食草料。 待等了一会儿,门外闪过了一个黑影,一条大汉推门而入,待细看这人,长得真是膀大腰圆,腰宽十围,看着就知道极不好惹,面容甚是雄毅,额,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丑的一比。 这大汉一进门便大声喝道:“我那伯济贤弟何在?” 贾援这边瞧得清楚,见了来人,也是大喜,立时起身说道:“大哥,当年城下一别,我们倒是有多年未见了。”言罢二人便抱在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却说这来人姓许名褚字仲康,也是在这谯县里一等一的武士。当年贾援少年任侠,自从学了武艺,内心便不甚安分,待夏侯惇犯了命案,离了家乡,曹操又宦游他处,他也没了管束,趁着丁氏不注意,便拿起了长剑行走江湖去了。 哪料到贾援头一次当侠客,实在是经验不足,没等走出谯县地界,食物饮水都消耗殆尽了,又无颜灰溜溜的返回家中,也知道丁氏只怕在气头上,回家怕又是一顿胖揍,便也是在黑夜中投到了这许褚的庄上,每每回忆这段经历,贾援也是好笑不已,也不知两世加起来快四十岁的老大叔了,竟然也会有离家出走当侠客的举动,只能说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不老的武侠梦吧。 第四章 许仲康杯酒全恩义 这贾援年幼时任侠好义,当时夜间误入了许褚庄园。那个时候这天下纷乱,盗匪四起,贾援深夜而来又身负利刃,倒是造成了好大的误会,这许褚见了贾援登时拔刀相向,二人很是一番龙争虎斗,斗了半天竟然不分胜负。 许褚自幼力大无穷,在许氏宗族内名声极大,他为人又憨直好战,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虽然无甚坏心,但也没什么朋友。 可能但凡是有能力的人的内心都是孤独的,许褚自负勇力,习惯了用刀枪说话,也不在意这些,所以虽然甚有威仪,当时却无人亲近。 然而这突然间冒出的毛头小子,看着年岁不大,但一身武艺竟然如此了得,许褚自忖在贾援这个年纪可没有这般武艺,当下也是罢手,两边互通了姓名,贾援又道明了来由,双方才知道都是误会了。 贾援当时也是欣喜,没想到出了门还没走出谯县,竟然遇到了如此英雄,这许褚的大名贾援还是知道的,日后鼎鼎大名的虎侯裸衣斗马超,这个故事当时可是听得贾援好生崇拜,没想到一朝穿越,竟然遇到了故事里的主角。 一来二去,贾援有心结交,许褚有心切磋,二人竟然不打不相识,反倒烧了香、结了拜,成了义兄弟。 要说这世间万物,真的是缘法奇妙,这许褚与旁人半天闷不出一句话来,偏偏遇了贾援喋喋不休,二人当年寒暄了好一阵子,贾援方才拜别许褚,准备回转谯县,这边许褚也是不舍,竟一路把贾援送回了谯县城下,方才回转。 贾援自那次不告而别后,被丁氏好一顿修理,勒令其在家专心读书习武,坚决不许出门,故而与许褚一别倒是有几年未见了。 许褚这厢见了贾援,立时遣人烹制菜肴,把美酒端了上来,倒是要与贾援痛饮一番,许褚安排停当,转身对贾援说道:“你这小子当年只言说年纪尚幼,不能饮酒,也不知是哪门子道理,而今你这业已成年,你我兄弟定要不醉不归。” 贾援见许褚将美酒抬出,心下暗自感动,而今世道纷乱,吃饭的粮食尚且不够,更何况用粮食去酿酒,许褚这酒只怕是珍藏多年的库存了。 贾援也不矫情,一拍酒翁,说道:“今日便与大哥不醉不归!”一时间二人觥筹交触,好不快活。 许褚这边向贾援讲起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也不知是不是他酒后吹牛皮,这许褚直称自己神勇无敌,说道:“当日贼寇劫掠乡里,我带领乡邻奋勇杀敌,后来因为少粮无奈与贼寇做了交易请和,用耕牛去换粮食,这牛到了贼人那里,仿佛知道自己不该身处贼窝一样,竟然反往着我这里跑。” 讲到这里许褚又干了一大碗酒,接着跟贾援讲道:“你哥哥我当时就怒了,这牛要是到不了贼人手里,我许褚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当下我就奋起神力,直把那耕牛倒着拽了回去,你待怎的,这帮怂货竟然吓得不敢要牛了,直说将军神威,绕我一命。”讲到这里,许褚当真是得意非凡,眉头都好像要飞了起来一样。 贾援这边看了,暗自腹诽:“谁说我这哥哥话不多,只知道蛮干,这说起自己的事迹来也是滔滔不绝,头头是道嘛。” 贾援这厢坐定,也不能总看着许褚一个人在自我发挥,登时截住许褚话头,说道:“哥哥神威,小弟不及啊。” 许褚见了还待再说,贾援却是接着说道:“好叫哥哥知晓,兄弟我如今也是天下闻名的猛将了,想来若是哥哥出山,定然比小弟厉害百倍。”贾援虽如此说,但在许褚面前的那得意劲儿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许褚忙问贾援状况,贾援当即就把这次跟着曹操出征,在洛阳边上大大小小的战事都与许褚说了。不过讲到最后,贾援倒是有些惭愧,惆怅的对许褚说道:“小弟虽然有一身勇力,但在战场上却什么也改变不了,真是有些无力,一人之勇,难负天下啊。”贾援说罢,却是话锋一转,接着对许褚说道:“而今天下纷乱,正是需要哥哥这样的勇士匡扶天下,你我兄弟二人何不一同在我父亲帐下效力,也不枉白来这世上一遭。” 许褚听了贾援的讲述,也是暗自为自己的兄弟喝了声彩,没想到昔日小儿却是成长为了天下间有数的猛士,不过面对着贾援的招揽,许褚却是有些犹豫了,踯躅着说道:“伯济,非是大哥不愿意助你,只是此番若是随你去了,倒是要认你父亲当做主公,我的性情你也知道,若是跟定一人,那是万万不会改变的,你大哥我身负宗族,却是不能孟浪行事,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贾援也知晓许褚不会这么简单就同意下来,当下又是劝道:“哥哥也不必踯躅,何不随小弟往谯县一行,此番我父亲命我回乡募兵,却是需要兄长支持一下,待得我父亲从扬州回转,哥哥何不相见一番,再做决定。” 许褚当即笑道:“伯济,募兵之事易尔,我族人都是悍勇之士,咱们又同是乡党,今伯济相求,我也不能推辞,明日我便将此事与族人分说,若是有愿意随你去的,自便去了。”说道这许褚顿了顿,笑着说道:“至于我嘛,先前听伯济你直说自己英勇,在天下诸侯面前露了个脸,哥哥我听了甚是不服,明日你我兄弟做过一场,你若是胜了我掌中刀,便随你走那一遭又如何。” 贾援听得许褚如此说,心下大喜,便知道许褚心里已经应下了这件事,想来凭曹操的人格魅力,许褚这个保镖头子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至于募兵之事,许褚也是给了贾援极大的帮助,这许褚的族人盘踞乡里,加上地方上盘根错节的小族,互相守望,怕不是要有数千之众,且许诸保境安民,威望甚高,他开了口想来这募兵之事易如反掌。 一时间贾援与许褚宾主尽欢,直喝的头昏脑涨,酩酊大醉方才回房歇息。 第五章 贾将军大战虎痴侯 待到第二日清晨,贾援倒是准点就起了床。他这人自练了武,行事极为规律,身体基本已经形成了记忆,即便是昨夜与许褚饮酒一夜,也未曾影响到他。 待唤了许耀过来,听得许褚仍然卧床不起,贾援暗自自吹自擂道:“我这身体果然是挂比,被刀砍箭射只要不伤及要害,都能安然无恙,就连喝酒也这般生猛。” 贾援自来到了许褚庄园,倒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这许耀也是许褚家仆,一身武艺也甚是了得,贾援见了好手就是手痒,一时间倒要拉着许耀前往演武场比试一番。 许耀这边叫苦不迭,想他当年就不是贾援对手,而今贾援已经长大成人,只怕功夫更加可怕,与他比试岂不是自讨没趣。但没得奈何,许耀架不住贾援的拉扯,倒是一路跟着到了演武场。 这许褚的家中一看就是小有家资,庄园隐在山林之间,依仗山势修建,背靠着大山,三面多碉堡箭楼,院墙修的极为高大,水源自山上缓缓流下,一看就就是极不好惹的硬骨头。 这种农庄一看就是粮草居多,无甚金银财宝,在黄巾之乱时也没人自讨没趣,前来征伐,都去抢那金银细软居多的城镇去了,故而这许氏庄园这么些年也不见破败,反而经过不断的加固,更显森严。 这边行不片刻,贾援和许耀已经到了演武场。四周看这场地,一眼便能看出这里的主人是个知晓兵事的,一应武器俱全,手柄处被磨得光滑透亮,刃锋闪着道道寒光,打理保养的十分到位。 到了这里,许耀也不推脱,自去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长剑,准备与贾援对敌,这许耀所练的武艺倒不是沙场上的技艺,反而偏向于技击之道,一柄长剑使来,诡异莫测,倒是以技法取胜的路子。 贾援的武艺自然是比许耀要高强,但他却少有接触这种阴柔诡诈的路子,这次倒是想拿许耀练练手。这边贾援也不占许耀的便宜,也去剑架上取了一柄长剑,准备与许耀对敌。 这剑是百兵之首,贾援自小就下过一番苦功,只是战阵上以长兵器为尊,倒是用不到这剑法。 二人分边站定,许耀呼喝一声,道了声得罪,却是开始抢攻上来,贾援这边叫声来的好,便与许耀厮杀在了一起。 这许耀自觉浸淫剑术十数年,也不怯场,剑锋挥舞开来,竟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感觉,只觉得眼前都是剑影,一般人只怕是看都要看的呆了,但贾援的手眼都已经练得与身体协调如一,一瞬间便看破了许耀的破绽,一剑刺去,这许耀只觉得剑势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只得回身防守。 二人辗转腾挪间,已然交手了七八回合,却并无一次兵器相交,奇怪的是这许耀早就已经是满身大汗,不能自持,只觉得就要脱力了。 这边贾援再次变招,许耀却是再也跟不上贾援的变化,叮的一声脆响,手中利剑被贾援磕飞了出去,输了较量。 许耀这边报了拳,边摇头边说道:“二爷的剑术进步的真是巨大,以前与家主比试多半是蛮力的比拼,而今竟然又多了许多技巧的变化,许耀实在是不能及啊。” 这边许耀话音刚落,旁边又传来了一阵粗豪的笑声,却是许褚在边上早看了二人比试,待结束了方才说道:“伯济你这一手剑术倒是真的进步巨大,不过你大哥我这些年也不是在家中白过的,且让你看看哥哥武艺。” 言罢,许褚自在兵器架上取了自己的宝刀,又选了一杆长枪,看也没看,只用脚尖一踢,这重达七十斤的大枪腾地飞了起来,直望这贾援射去,贾援哈哈一笑,使了个巧劲,泄了枪上力道,稳稳的把枪拿在了手中。 二人也不多做废话,拿起武器登时战在了一起,许耀站在一旁倒像是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只是退到了一边,观看这场大战。 这许褚果然是绝世猛将,刀法大开大合,将刚猛的路子走到了极致,像他这样高手,哪怕是简单的力劈华山,也能用出绝技的感觉,只叫人有无从抵御的感觉。 二人此番倒是步战,贾援使了这长枪倒也顺手,见许褚来势凶猛,也不畏惧,当下一枪点出,直直的撞在许褚的大刀刃部,不仅化解了劈势,又带偏了许褚的武器。 许褚这边见了贾援招数,轻轻的咦了一声,暗道:“我这兄弟武艺进步好快。” 贾援以前与许褚对敌,都是一味的一力降十会,二人谁也不服谁,一味硬碰硬,这次贾援倒是使了巧劲。 不过这许褚的刀哪是这么好接的,后世许褚一人一马,持刀连斩袁绍十余名战将,可不是简单的巧劲就能带飞的,贾援枪法自有奥妙,一枪点来,许褚只觉得刀刃上传来了三重力道,一浪高过一浪,这才被带偏了大刀。 当下许褚抖擞精神,复又向贾援杀来。 贾援也知许褚武艺,上来便不留手,直接一式青龙探爪,这枪势忽刚忽柔,后面藏了无数的杀招,就看这对敌的人如何应对。 这边许褚嘿嘿一笑,使了一式夜战八方,长刀挥舞间,封住了大枪的去路。开始的时候许褚还不太适应贾援的枪法路数,这个小兄弟数年未见倒是改了路数,但许褚毕竟是天下间少有的武士,虽然一开始不适应这大枪的变化,但打了一阵却是稳住了阵脚,二人有攻有守起来。 贾援一身武艺施展开来,力大枪疾,一时间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二人使得也都是重兵器,挥舞开来却又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凶悍异常,倒是让观战的许耀看了个如痴如醉。 二人打了百余合,许褚却是渐渐不支了,这贾援有着祖宗开的外挂,回气极快,二人往来之间,许褚倒是渐渐的有些气力不足。 但许褚这人日后被称为虎侯,自然是有原因的,有道是虎死威尤在,这许褚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铁憨憨,也不知道认输,眼见得就要到了极限,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猛地将大刀斩下,威势绝伦,贾援一时间竟有不能力敌的感觉,只得使了大枪用了一招守势,但听得崩的一声,大枪竟然与这长刀撞在了一起,齐齐的碎裂开来。 第六章 起惊变黄巾掠谯县 贾援与许褚兵器相交,一时间两杆兵器都受不了二人巨力撞击,齐齐的碎裂开来。贾援这边噔噔噔的后退了三步,卸去了许褚力道,除了面色有些潮红,倒也无甚大碍。 许褚这边却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只觉得脑袋阵阵发蒙,不过他倒是来不及思考此战的胜负,一心都被自己刚刚妙到巅峰的一刀摄住了。 要不怎么说实战才是最好的老师,许褚在这家中左近,已经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了,没人能在他的手中走过十招,自然也谈不上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了。而今贾援的出现,当真是逼出了他所有的潜力,用尽全身的能力砍出了这绝妙的一刀。 贾援见许褚坐在地上,也不答话,双臂虽脱力般的肌肉颤抖着,但看其神色也无甚大碍,便也没去打扰许褚沉思。 这许褚真的是不愧虎侯之名,这种武将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了,属于那种遇强则强的典范,对许褚的武艺,贾援也是佩服的很,在他看来,当是要比夏侯惇高上半筹。 不过盏茶的功夫,许褚自觉双臂没有刚开始那般酸痛,倒是一拍地面,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看向贾援说道:“兄弟,你看大哥这心得的一刀如何?” 言罢,许褚又从左近拿了一柄教轻的砍刀,聚气凝神,再次挥出了一刀。 贾援这边见了,吃惊不小,许褚这一刀看似朴实无华,实际上却是大巧不工,一刀斩下,势如泰山压顶,乃是一等一的好刀法,这许褚一番交战,却是使自己的武艺更上了一层楼。 怕是也只有许褚这般心思纯净,能够专心武学多年的人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今日许褚斩出的这绝妙一刀,说是一朝顿悟,倒不说是他厚积薄发,多年积累化作果实。 这边许褚斗的脱力之时,却是无法再战下去,这许耀也是极有眼色,早就安排了旁人给二人置下了酒食,二人倒都是一时无双的大胃王,开动之下竟吃了旁人足足十人份的饭量。 吃到最后,不免相视一笑,都是暗自忖道:“我这兄弟当真是没白交,倒好像亲兄弟一般,饭量都是一般无二。” ...... 就这日早上之后,许褚自派了亲随通知族人乡邻,言说贾援募兵之事,此时吃不饱肚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今这许褚虽然连结乡里,保境安民,但毕竟只是保卫安全,又不能供给饭食,而今贾援募兵,又有许褚作保,这许褚在这片地界威信十足,想来也不是当那送死的炮灰,一时间倒是应征之人众多。 贾援也没为这事情操心,他对许褚的性情十分了解,只要是答应了的事情,必然会全力办妥。贾援早就吩咐给了一起前来的亲随操办募兵事宜,自己每日便与许褚在演武场捉对厮杀。 这二人都是武痴的性格,一时得了对手,哪里肯轻易放过,这许褚府上的演武场倒是遭了秧,被二人打的凌乱不堪。 就这样过了七八日,贾援已经招募了两千精兵。这两千人可不是没见过血的新兵,都是随着许褚杀过贼人的乡勇。 许褚见了如此多的人应募,也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对贾援说道:“二弟,而今哥哥我可是将族中大半的力量都托付给你了,你可得要好好对待这些勇士。” 贾援这边听了,也是感念许褚的恩义。而今生逢乱世,有人才是王道,这许褚将如此多的族人邻里与了贾援,倒是对他信任的紧。 一方面许褚也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一方面许褚与贾援兄弟情深,也知贾援为人,想来定不会亏带了这些子弟兵。同时,许褚自己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已经倾向于了事曹操为主,只是没有当面一见,却是无法真正放心的托付性命。 这曹操而今在谯县也是好大的名声,又同是谯县乡邻,许褚内心天然的便偏向了曹操。 贾援听了许褚言语,也不轻易许诺,却是抱拳对许褚说道:“大哥,而今这一部人马俱是你的乡邻,日后却是要你亲自统帅,待你随我见了父亲,你我二人都在父亲麾下效力,这只人马小弟必然会还于大哥。” 许褚听了贾援言语,也不反驳,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贾援待募兵结束,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返归谯县县城,许褚也是吩咐许耀,披挂整齐,第二日,二人点将聚兵,便准备开拔回谯县去了。 这边出发前,许褚倒是在点将台说了话:“列位都为我乡邻族人,而今随贾将军征战沙场,虽然不能保证完身而还,但贾将军定然会将诸位当做生死兄弟,尔等定要尊其将令,否则休怪我许褚无情。” 这许褚果真是够意思,临行前又为贾援站了个台。其实这台下众人哪里不晓得厉害,早就听说了这个贾援是比许褚还要猛的勇士,这些人早就惊为天人了,哪里会有那不尊号令的事情。 当下二人点兵完毕,便准备开拔出发了,这边却飞马而来一名骑士,但见他神色匆匆满面疲惫,似是奔波了许久,这人到得军前,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一个劲的焦急大喊:“我有紧要军情禀报,哪位是奋武将军麾下贾援贾校尉!” 贾援这厢急忙接住这名骑士,吩咐各伍长稳定士卒,暂缓开拔,这边同许褚带他入了军帐,询问他前来的事由。 这人急忙道出身份,却是这谯县县令李必的从人。急切间,这人气喘吁吁的说道:“贾校尉,却是要救我家大人一救,这早先有人来报,说那汝南郡的黄巾贼下了山,开始劫掠豫州啦,而今这先头部队已经过了新阳,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谯县境内了,我家大人手中无兵,却是要仰仗贾校尉了。” 这人顿了顿,却是直接跪了下去,接着说道:“前番奋武将军曾与我家大人书信,言说贾校尉英勇无敌,定能保境安民,我家大人便许了大人募兵之权,而今贼寇来犯,定要仰仗将军击退来敌,保卫谯县安宁了。” 这边贾援急忙将此人扶起,心下暗道:“父亲大人想的甚是周到,我还道这地方官府早已不管世事,竟然也不来寻我等大族蓄养私兵的麻烦,没想到其中的关节早就被打通了。” 贾援与许褚对视一眼,俱都笑了起来,二人也并不畏战,而今这黄巾贼寇来犯,定要好好做过一场。 这前来的信使倒是被笑了个莫名其妙,这二人听得大军来犯,也不如何发愁,倒是显得甚是欣喜,这是作何道理,一时间真的摸不到头脑,不过内心即将对敌的紧张感倒是随着这阵笑声悄悄的不见了。 第七章 贾伯济定计破敌军 这厢贾援和许褚接了县令亲随来报,当即便准备拔营启程,但转念一想,贾援确是停止了动作,对许褚说道:“哥哥,而今谯县有我精兵三百,再加上我等家中护卫,想必拉起一只三千人的队伍不成问题,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二人不必着急成行,先派出探马探明敌情可好。” 许褚一拍脑门,大声的说道:“兄弟,这样的事情你何须问我,你哥哥我阵上杀敌还可,对这运筹帷幄的事情却不甚精通,伯济你自行决定便可。” 贾援见许褚也无意见,便令这县令亲随执自己的手书前往谯县,一封交于县令说明情况,一封交于丁氏,让她帮助协调成军事宜,而今在这谯县,各家却是都以丁氏为主。 贾援细细想来,现在曹纯、曹休二人都在曹氏宗族内,他二人的武艺韬略贾援也是见过的,想来定能组织起来一只敢战的队伍。 这厢安排完毕,贾援立即遣出斥候,四处探听敌军动向,再做近一步的打算。 ...... 堪堪过了一日,便有探马飞马来报,说这黄巾贼寇过了新阳后便停下了脚步,分为两部,一部前往劫掠陈国,以何仪、何曼、黄邵为统领,将兵五万,一部以刘辟、龚都为统领,将兵三万,奔着沛国而来。 这两部黄巾,分兵而进,浩浩荡荡,声势极为巨大,而今刘辟、龚都部以龚都为先锋,领着一万人先行进军,刘辟在后方搜刮劫掠城镇。算算行程,龚都只怕已经过了思善城。 这思善城是思善侯的封国,而今却也破败了,自光和七年黄巾之乱后,就几经劫掠,不复当年的繁华。这第一代思善侯柴文进也是与光武皇帝颇有渊源,要不是他不顾性命将刘秀收留在家,只怕刘秀早就被王莽杀害了,刘秀感念柴文进的恩德,将他封在了思善。经过多年的发展,也是这汝南郡数一数二的好去处。 龚都大军待过了这思善,只怕就要进抵城父城,眼瞅着过了涡水便要到了谯县地界了。 贾援倒是没有被这上万的敌军吓住,这黄巾军说是三万,但只怕被裹挟的男女老幼绝不在少数,可战之兵能有一半便不错了。 这何仪、何曼、黄邵部暂不必说,刘辟、龚都一部从新阳进军,一路向着沛国而来,谯县首当其冲的。贾援这边听了探马汇报正在思考退敌之策,这厢许褚却是命人将这周边的舆图给贾援拿了上来。 贾援细细的看了许褚拿来的舆图,看着怔怔的发呆,忽然一个去处进入了贾援的眼中,想到当年夏侯惇倒是带自己来过此处行猎。 “夏侯惇、夏侯惇。”贾援内心暗念了两遍叔父的名字,忽然眼前一亮,一条计策计上心来,暗自喜道:“有了。” 贾援倒是想到了后事听到的三国故事有关于这夏侯叔父的经历,他早年随着曹操征战南北,但是自从新野兵败后,便少有出征了,都是被曹操作为宗室大将镇守京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新野的兵败,而在新野打败了夏侯惇的,正是那初出茅庐便火烧博望、新野的诸葛亮。 这诸葛亮一生极善纵火,是大汉朝一等一的纵火达人,每每能够以少胜多,都是靠着纵火来达成的,贾援虽然没有诸葛亮这么聪明的脑袋,但好歹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此时便想起了火攻。 当下贾援便转身对许褚说道:“不知道大哥可知刚过了城父城渡过涡水有好大的一片荒坡野林,而今正直秋季,草木干燥枯黄,我等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想来这贼人定不能抵挡。” 许褚听完后倒是对贾援竖起了大拇指,对其说道:“伯济,没想到你这脑袋当真不赖,竟然能想出这等计策,不像大哥只知道一味冲杀。” 贾援这边也好不得意,暗道:“诸葛丞相,今日我就无耻一回借下你的计策了。” ...... 贾援既然已经安排妥当,便立即实行开来,将两千的军势分成了三波人马,贾援坐镇中军,自领了五百人马,其中两百的精锐骑军,许褚领了五百人马,充作接敌的先锋,另外一千人则由许褚的兄长许定统领,却是埋伏各处,准备那引火事宜。 这厢准备停当,又过了半日,方才有探马来报,说是龚都的先锋军刚刚渡过涡水,正向着谯县杀来。 许褚这边领着五百人马,便在这路上站定,拦住了龚都。 龚都领着大军前行好不得意,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带着万众齐出的。这边正陶醉见,却有探马来报:“将军,前面大路上有一员敌将挡住了去路,只在阵前叫阵,看那人马,有五六百之众,还望将军定夺。” 这龚都先前听说有人拦住了路口,心头一紧,想道:“这人见我大军却不闪避,还敢把住路口,定然所恃甚重,我得小心行事啊。”哪料这军士后面又说敌军只有五六百人,龚都又是心头一松,暗道:“这人怕不是个疯子,五六百人就敢挡我上万人的大军,真是活够了,且让我会一会他。” 这龚都当即跃马而行,赶到军前,看那许褚膀大腰圆,长的不类常人,心下倒有些怯了,但此时上万的属下看着,龚都也没漏了怯,指着自己大旗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可认得我龚都大旗,我看你长的英武非凡,也是一条好汉,何不早降,我定能给你个副将坐坐。” 许褚这厢听罢,哈哈大笑,却是对龚都喊道:“兀那贼将,要想让我投降,需得胜过我手中大刀,不知你可敢一战。” 龚都回头看了看身后将士,倒是人人面露期待的神色,这龚都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在黄巾军中也是响当当的大头领,真好汉,此时虽见许褚雄壮,但也鼓起了勇气,挺枪跃马而出,来战许褚,临行前吩咐左右亲近之人,悄声说道:“尔等若见我不支,便一起鼓噪进军,休要犹豫。” 这边许褚见龚都出阵,也是飞马而出,二人登时战在了一起,这旁人看得二人比斗,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龚都一杆大枪上下翻飞,许褚的大刀左冲右挡,二人刀枪想交,转眼间便焦灼起来。 第八章 许仲康临阵斩敌酋 龚都这边来斗许褚,倒是觉得遇到了一个好的对手,只是兵刃相交之间,隐隐觉得这大汉气力不如自己,龚都当即想道:“没想到这人倒是个银样蜡枪头,看着雄壮,实际上不顶什么用。”当下龚都抖擞精神,招招抢攻,誓要把许褚刺于马下。 许褚这边打的好不难受,想到贾援的布置,让他许败不许胜,可真是把他为难的够呛,生怕使大了力让这龚都瞧出了破绽,一番交手下来,许褚打的别扭至极。 暗暗算了算时间,又觉得已经交手了十余招,实在是演不下去了,许褚卖了个破绽,佯作不敌,拨马便向本阵而走,这边军阵中两侧士卒早闪出一条通道,让许褚打马而入,随后发了一声喊,齐齐的向后跑去,看那速度,倒真像是老娘生了四条腿,短时间内都快赶得上许褚身边骑士的战马了。 这边龚都正斗得热血沸腾,自觉的只怕是再有几招就要拿下许褚了,却见这家伙连个招呼都不打,直直的就败退而去,哪里又肯干休,当即吩咐左右说道:“快给我追!” 这些黄巾军又是些什么人,你让他们打逆风战,就地坚守那是万万不行的,但你要是让他们衔尾追杀,打打顺风战,那是一个比一个在行。 这边得了龚都将令,左右士卒急忙随着龚都向前追去。 这两路人马,一个跑一个追,许褚人少,灵活多变,龚都人马追了大半天还没摸到影子。 渐渐的,随着跑动距离的逐渐加长,这龚都的人马立时便显出了层次,这体力好、身体壮的方能跟的上,这体力差些的、不耐长跑的都落在了后面,队伍逐渐成了个长条形。 这边却有小心的黄巾小渠帅拉住了龚都的马头说道:“大帅,我看这大汉只是打马便跑,也不与咱们交手,而今儿郎们都追得筋疲力尽,只怕前方有诈啊,莫不是诱敌深入,埋伏我等。” 龚都听得这渠帅言语,也是悚然一惊,急待观察左右,忽然听得一声鼓响,这边林中闪出一彪人马,正是贾援带领的五百人。 这贾援见了龚都,也不进攻,倒是立马大喊道:“兀那贼将,你已经中了我的埋伏,还不下马受降。” 龚都本听得鼓声,一阵慌张,又听了贾援言语,还道自己真的中了伏,待到仔细看去,见这贾援身边只有数百军士,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士卒,尚有数千之中,登时心下大定,笑着对身边的渠帅说道:“此等伏兵,又能奈我何?” 言罢,龚都也不理这渠帅,挺枪跃马带着人又向贾援冲去,贾援这边带着人往龚都阵中冲去,但并不深入,而是一触即退,又引着龚都继续深入。 待又行了两里,这龚都早就冲到了一处山脚下。但见这山川两侧,杂草丛生,两侧都有大山,只有山脚下一条不甚宽的小路能够通过,路上铺满了枯黄的落叶。 龚都追到了此处,又有些生疑,正待回转间,忽然听到两侧又响起阵阵鼓声,四周山上人影绰绰,一个个火把淋着火油扔了下来,登时火起。 这边许定见山谷已经起了浓烟,也不迟疑,立即令自己手中的军士四处点火,一时间燃起大片草木。 这龚都眼见的火起,立时醒悟,此番中计矣,慌忙的打马而回,这手下的许多士卒却也顾不得了,只想着自己快些逃命。 这厢贾援早就已经和许褚合并一处,整顿好人马,准备前往追击敌军。 这时许褚倒是站出来主动请缨,说道:“兄弟,且让我把这贼将斩了,前番与他对敌,倒是受了好大的一番鸟气。” 贾援这边听得哈哈大笑,也不去阻拦,自带着骑士出击。 许褚这边领了人马,一阵追击,见得了龚都身影,登时大喝道:“兀那贼人,拿命来!” 龚都本已慌不择路,这边见许褚追来,也是心头火起:“这厮竟然还来撩拨于我。” 当下龚都也不再逃跑,提起长枪直取许褚。 许褚这边奋起长刀,两马相交之间,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这龚都便好似被巨力轰砸了一般,整个人飞出了马去,被斩成了两截,他到死都没想明白,怎么这许褚变得这般生猛,跟刚才与自己交手的时候简直不是一个人。 许褚斩了龚都,也是念头通达了起来,当下哈哈大笑一声,说道:“众军与我一同向前杀敌。” ...... 这边龚都军士眼见四周火起,真有整天蔽日之势,只觉得四周都是火墙,当时便乱作一团,军心一朝散尽,大家也不想着如何对敌,只是一心逃窜起来。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这要是对阵起来一刀一个的砍下去,只怕是一天都砍不完,但是这种溃逃就不一样了,人员争相踩踏,互相残杀,损失尤为惨重。 这只军队又失了统帅,无人约束,溃逃之势一起,真是无法挽回,贾援领着人马也不逼迫过甚,只是衔尾而行,一时间五百人赶着万人前行,当真是一道奇景。 如此追赶了半日,这些溃军便逃到了涡水之畔,此时也只剩下三千之众,一个个全都筋疲力尽,面目惨白,余下众人都折在这一路的逃亡中了。 贾援这边汇合了许褚、许定人马,一路追来,在这大河边上堵住了这些人,此时前有大河,后有贾援部众,这些黄巾余孽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这些人也没有背水一战的勇气,一个个将手中的兵器扔下,在有第一个人跪倒之后成片的人都跪了下来,口中齐呼:“我等愿降,求将军恩德,饶我等一命!” 贾援这边见了,倒是面露难色,此时刘辟大军尚未到来,他实在是没有余力再看管这些降卒,但若是杀掉了事,又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贾援当即对许褚言说了困难,这厢许褚沉思一阵,倒是对贾援说道:“伯济,这些人还是先押回谯县看管罢了,你让我老许战场上杀敌,哪怕再多也不会皱下眉头,只是对这乞降之人实在下不去手。” 贾援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便从了许褚之言,暂时将这些人看管起来,一行人押着俘虏奔着谯县而去。 第九章 众心齐全力保谯县 贾援和许褚压着俘虏,一日疾行,终于抵达了谯县。而今的谯县城外早就已经开始了戒严,好在城外的田间已经大部分都完成了秋收,不然损失尤为巨大。 贾援先前早就派遣了探马言说自己设埋伏全歼了黄巾先锋的事情,是以一路带着人马安全的走到了谯县城下,倒没有遭受楼上箭矢。 这边贾援到了城下,叫身边嗓门大的军士对着城上大吼,言说自己回来将要入城,这城头上的将士倒是不敢轻易相信,推说城门已被县令李必封锁,想要进城需要乘坐吊篮上来。 两边正无奈间,城头上却是闪出一个身影,瞅见了贾援身影,仔细的看了看,当即大喜的对身旁军官模样的人说道:“这确是我姐夫贾援,李将军开门放行吧。” 这城门的上的军官倒像是个副将,当即诺了一声,也不多做确认,直接将门打开了,他倒不是莽撞,而是对这城门的守将十分信任。 这边贾援见开了城门,也不停留,直接和许褚催马入城,待到了城上贾援方才看清,这城门将不是那曹昂又是谁。 曹昂有趣的看着贾援惊讶的表情,得意的说道:“姐夫,你没想到吧,娘听说黄巾来犯,姐夫在外应敌,这厢在家中早就集合族人,准备抵抗黄巾侵略的事宜,仓促间我们四家合计出了一千多的兵丁,加上姐夫带回的三百精锐和李大人聚集的乡勇,合计也有三千人了。” 说道这里,曹昂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头上束发,对贾援说道:“姐夫你看,娘前些天让家中族老给我加了冠,而今我也算是大人了,表字子修,好叫姐夫知晓,区区不才现在添为城门尉。” 贾援这边倒是有些感慨,没想到一直说着要带曹昂前往军中效力,还没等开始动作,这小子倒是自己办妥了一切,都混上城门尉的职位了。 旁边那姓李的校尉见了贾援与曹昂絮话,也是终于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前日飞马报捷的主角,贾援贾伯济了,当即这李校尉翻身拜倒,说道:“前番探马来报,说将军凭借千人大破敌军万人,通本还不信,而今看将军入城,押送了如此多的俘虏,想来定是真的,通窃以为古来名将莫不过如此,将军且受我一拜。” 贾援这厢慌忙将这叫李通的校尉扶起,眼神却看向了曹昂,曹昂也是知机,当即说道:“姐夫,这是县令大人汇聚的乡勇,姓李名通,字文达,李县令见其颇有勇力,提拔为副将,帮助我在此守城。” 贾援顺着曹昂的话说道:“原来是李将军,将军真是谬赞了,此番大胜,多有仰仗我大哥许褚,我这大哥有万夫不当之勇,斩将杀敌无人可当,正是他一刀杀了敌军主将,我才能毕全功于一役。” 四人互通了姓名,都开始聊了起来,这曹昂早就听说过贾援有一个结义兄弟,只是一直无缘见面,此番相见,得知许褚竟是连贾援都称赞的猛士,登时敬佩不已,热切的与许褚交谈起来。 曹昂可是知道的,自己这个姐夫看着随和有礼,但内心实在是骄傲的很,曹昂还真没见过他真心的称赞过几人,想来这许褚定是无双猛士。 贾援这边倒是和李通聊上了天,言语中得知这李通本是江夏平春人,因少年游侠得罪了人,不得已逃难到豫州沛国,没想到此番恰逢其会,倒是应了李县令的征召,成了城门守将。 贾援与他一番攀谈,见这人说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思路明朗,且擅长顺着别人说话,拍马屁于无形之间,真是正奇相合,想来日后定能有一番成就。如此贾援也起了结交之心,二人一个吹一个捧,聊的也好不愉快。 这边四人正攀谈间,又有一波人马走上了城楼,贾援回头看去,正是这县令李必。当下四人一一向李必见礼。 这李必也不拿大,急忙还了一礼,对贾援说道:“校尉当真神勇,孟德兄果不欺我,此番要不是将军剿灭敌军先锋,只怕我谯县危矣。” 言罢,这李县令又是一礼,随后略带忧郁的说道:“不过我刚接到探马来报,这刘辟接到了龚都战败的消息,正在一路疾行而来,此时只怕已经度过涡水了,不知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面对着李县令期待的眼神,贾援却是苦笑起来,抱拳对李必说道:“大人,我前番的胜利,多是敌军轻敌冒进,且不识地理所致,现在刘辟已经有所警惕,只怕不能再出奇计了,能做的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县令听完也是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晓,想要像贾援一般,能够千众破万众,当真是要天时地利人和俱在,缺一不可的。 想到这里李县令也不纠结,对贾援说道:“今日将军神威,我等县中乡人俱都知晓,我欲拜将军为主将,主持讨贼事宜,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贾援此次倒没有推辞,当即应诺了下来,此时他手中合计县中兵马,共计四五千众,虽然兵马不多,但这谯县城墙甚是高大,守起城来倒是够用了。 不过还有一些事情,贾援想了一想,却是不得不对李必说道:“李大人,我先前破敌甚众,俘虏了三千敌军,这些人已经疏无斗志了,但又不能放了回去,还要大人拿个主意,看看如何处置。” 李必倒是哈哈一笑,说道:“此是便包在我的身上了,论行军打仗、斩将夺旗我不是将军的对手,但要说教化民众却是我的本行。”当下李必却是将这难办的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贾援了却了一桩心头事,也是轻松起来,当下与这李县令寒暄了一阵,待李县令得了贾援必定保得谯县不失的保证后自是满意的走了。 贾援这边见李必离去,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对曹昂说道:“子修,与我点将聚兵,令各门守将都到这处城门集合,我等且商议对敌之策!” 第十章 众议事共谋破敌策 贾援吩咐曹昂聚集各门主将前来议事,曹昂这小子也是积极,当下噔噔噔的跑下城楼,骑了快马,倒是打算自己前去通知。 贾援见了曹昂样子,暗自摇头,忖道:“这小子虽然加了冠,但还是十分不稳当,但愿通过这次战争能让他有所成长吧。” 贾援虽然跟县令李必说的轻松,实际上内心却还是觉得此战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会获胜。接下来的战斗是最为残酷的攻城战,对两边士卒的战斗意志有着更高的要求,好在贾援也是参与过汜水关、虎牢关大战的人,倒也不如何紧张。 过了片刻,贾援就等到了其他的城门守将。定睛一看,还都是熟人,进来的正是那曹休和曹纯和夏侯家的夏侯杰。 这曹休表字文烈,小时候与贾援一同在宗族内长大,他祖父到吴郡当了太守,曹休便跟着去了吴郡,后面他祖父病亡,倒是一直留在了吴郡。听说曹操起兵讨董,曹休便一路北上,准备跟随左右,没想到没赶上曹操,倒是留着了这谯县。 曹纯这个人表字子和,是曹仁的弟弟,也算是曹操的族弟了,不过年纪也就比贾援大了两岁,从小跟贾援一起长大,这个人家里十分有钱,又敬佩贾援武艺,倒是成了贾援幼年时的头号跟班。前些年去了洛阳补了个黄门郎,等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火拼之后,这家伙便辞了官,前些日子本想跟曹操前去讨董,没想到生了病,却是没有赶上。 至于这夏侯杰贾援跟他的交集不多,这人比贾援大了十岁有余,从小便无甚交集。夏侯家的人贾援除了从小跟夏侯惇、夏侯渊短时间学过武艺,其他人倒是不太熟识。 贾援看了一圈,倒是也知道这李必为何将一切都交于他来处置了,这城内兵马都是各族私军,能挑出来担当大任的也都是大族精英子弟,他李必若不如此,只怕也指挥不动谁。 当下这三人见了贾援,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此时贾援是这城中军队的主将,此三人都是知兵的人,也都知晓礼不可废的道理。 贾援回了一礼,说道:“列位都是我宗族中人,我也不多做客套,此次叫列位前来,便是要分派人马,商议对策,守卫谯县。” 曹昂的性格比较脱跳,当即开口说道:“姐夫,这贼寇的先锋军一万多人,不也都被使了计策灭掉了,现在我们也无甚主意,只听姐夫吩咐便是,姐夫再出得两次这样的计策,那贼寇不是就被灭光了。” 曹纯和曹休对视一眼,对曹昂说道:“子修休要胡言,前面你求了大夫人暂代了这城门守将,大小事宜还是要以李通校尉为主,现在伯济已经回来了,你还是少说多看,增长历练才是。” 贾援这才恍然大悟,倒是被这小子哄骗了,还道他不知凭什么本事得了县令的青睐,当了这成城门守将,原来是这么回事,当下狠狠的瞪了曹昂一眼,把曹昂吓的当即不敢多说话了。 此时曹纯接口说道:“前番将军使了计策,破了这黄巾军的先锋,现在只怕敌军已经有所警惕,再想故计重施,只怕没这么容易,此时不若紧闭四门,坚守不出,待见了敌军情况,再做定计。” 曹休听了曹纯言语,也是点头称是,这守城不比其他,若是一味弄险,中间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丢了城池。 这夏侯杰无甚主见,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贾援等候将令,这种武将倒也有好处,你交给了他事情便会一丝不苟的执行,是极好的将才。 李通目前在这个圈子是个新人,他为人圆滑,在这样的事情上也不发表看法,只是跟着附和点头。 贾援原意也是固守等候战机,当下见众位意见一致,便就此定计。 许褚作为客将,此时也不算正是加入曹操麾下,大家见了礼,贾援倒也没有安排他去别的城门协助,而是与李通曹昂一道,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此时城内满打满算共计军卒五千人,贾援将每个城门补足了一千之数,留下一千人作为预备队,一旦其余各门出现危机,便由预备队补齐。 城内一干人等都在尽力准备守城物资,就连那县令李必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动员了三千黄巾降卒,帮助准备物资。让这些人协助守城贾援是不敢的,但用来准备箭矢檑木等物资倒是并无大碍。 ...... 与此同时,刘辟的大军一路疾行,此时已经从城父渡河,刘辟挽着马缰,听着在大火中侥幸活下来的一名军士汇报着龚都此战的情况,待听得龚都被许褚诱敌深入,只一刀就被斩成两截的惨状,刘辟的眼睛登时就红了。 这龚都是刘辟的好友,也是他的铁杆支持者,二人在黄巾军中由不知名的小人物,一路混到了如今的渠帅之位,麾下统领着数万的兵马,可以说历经了艰辛。 刘辟想起了当年皇甫嵩火烧长社,黄巾大军陷入了混乱,就连主帅彭脱都在乱军中被人斩杀。混乱中,是龚都将重伤的自己的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并将唯一的战马给了他,而自己却靠着一双赤脚,一路从颍川走到了汝南。 思及至此,刘辟不由得泪流满面,仰天痛呼道:“我的兄弟啊,真是痛煞我也。” 言罢,刘辟的眼前一黑,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身边早有小渠帅上前扶住刘辟,让他没有摔下马来。 刘辟冷静了一下心神,一下子推开了身边众人,拔出了身边的配剑说道:“我刘辟自当了这黄巾渠帅以来,一心一意为大贤良师的大业尽忠,而今志同道合的兄弟又少了一名,尔等可愿随我踏平谯县,为龚将军报仇!” 身边众人见刘辟神情,也是噤若寒蝉,一时间齐声附和,均说誓要踏平谯县,为龚将军报仇。 刘辟看着底下群情激愤,也是大为满意,忽的又转身拔剑将那报信的军士杀死,怒吼道:“此战许进不许退,许胜不许败,若有言退者,便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