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独立!! 这边特别说明一下,每个标题都是一个独立的小故事。 独立! 独立!! 独立!!! 这一点很重要! 如果某两篇故事有联系我会在开头处说明的。 一般没有说明就是互相独立的小故事!! 不要联系在一点然后和我说感觉前后面没啥联系看不懂…… 不定期更新。 等正常开学后时间会有所调整(其实是断更)。 咳咳。 另外感谢看我书的小可爱们! 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评论提问,一般情况下我会解答的! 感谢您的支持!! 破碎 来来往往永不停息的车辆,道路上的行人匆忙地赶着路,一切都是那么地繁忙。 在闹市街头与小贩的讨价还价,因为一件小事而引发的矛盾,或是情侣在街头散步,一家三口带孩子去游玩,多么温馨热闹的景象呢。但是,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不是吗? “喂,你他丫的不看路啊,找死啊!”是紧急刹车在路面上划出的响声,那是一个骑电动车的男子,他朝我看了一眼,面上闪过一丝嫌弃:“妈的。”他骂了一句,随后开着电动车走了,我耳边依稀响着一句话“晦气。” 今天是第几天了呢?我对那个男人并不在意,他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或许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我犹豫了一会,抬腿朝酒吧走去。 这是一家黑吧,现在的我,也只能到这种地方了。 喧闹的音乐声配着男女的欢笑,我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与前方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格格不入。 “一起喝一杯吗?”那是个男生,面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对我说。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出意外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嫌弃:“不用了。”他好像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呵。”我扯出一个笑容。“来一杯吧。” 酒入肚,苦涩,辛辣,种种感觉刺激着味蕾,我的泪水早已流下,袖口上是我胡乱擦的眼泪和鼻涕。我眯着眼,眼神迷离,面色潮红,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那些男女还在呢,有的已经成双成对地走了。一夜春宵,一场游戏,一次缘散。 我趴在桌子上,却没有忍住低声抽泣起来。 “我已经回不去了。”我的眼泪流着,划过脸颊,有些入了嘴,苦涩,带有一些咸味。“回不去了……”我感到我旁边有一个人经过,酒精麻痹神经,我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他回头看我一眼,声线清冷:“放手。” 原来小说中都是骗人的呢。我松开了衣襟,颤巍巍地站起来,就要往酒吧门外走,却听见有人试探性地叫了我名字:“叶青?”我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带着一声酒嗝:“你叫我?” 男生面色僵硬了一瞬,随后对旁边的人说:“失陪了,我临时有些事。”然后走到我旁边,对我说:“走吧。” 我傻笑了一声:“你人真好。”他皱皱眉:“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我摇晃着,说:“不可能,我千杯不倒,区区几杯鸡尾酒,怎么可能难倒我……”我身子一软,就往他身上倒去。 “你醒了。”我睁开眼,头稍微有点晕,我认清了他,嗫嚅地叫了一声:“哥。”随后低下头。 他看着我,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闹够了?闹够了就回家。” 我看着他:“家?我已经没有家了……”如今那个家,还能算是家吗? “你已经出走六天了,家里爸妈都很关。”男生的话陡然停止,我看着他:“哥,你别自欺欺人了,那个家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家了,我们离开吧。” 他看着我,对我说:“能去哪?” 我神色恍惚:“能去哪?”没有证件的未成年人,又能去哪? “回去吧,回去好歹也有口饭吃。”男生这么对我说。我苦涩一笑:“也只是有口饭吃罢了。” 他看着我,一种低沉的氛围在两人周边环绕。 “我说,你怎么想到……”我突然停下,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看着我,低叹一声,用手摸摸我的头:“去洗洗睡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这是旅馆的单人房,而我身上也没有换洗衣物,我喊他:“哥?“ 他似乎也发现了此时的尴尬,他说:“附近的旅馆就这一家,我出门也没带那么多钱,你将就一下,衣服就不换了吧,反正你也穿了那么多天,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啊。”他的匆忙,带着狼狈。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低的喊了一声:“哥……” 父母婚姻感情不幸的事我一直知道,但也仅限于知道罢了。 听说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热恋,但是渐渐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了味道。柴米油盐能磨去一个人棱角,也同样能磨去一开始轰轰烈烈的感情。 但当生活只剩下柴米油盐的时候,才是生活。 父亲在公司上班,也升了职,在部门当经理,母亲结婚后就怀孕了,于是在家里做了全职太太。若说最艰难的那一段时间也熬过来,生活水平也提高了,那么父母之间又有什么过不下去的呢? 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在五天前,父亲回家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女人,怀中抱着一个男孩。她名叫张妍妍,而她怀中的男孩,则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的面上是不耐,母亲听到父亲开门的声音,立马就上前迎接,而她迎接的,确是父亲带着小三的样子。母亲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她咽哽着,说:“崇远,她是谁?” 父亲脸上闪过一丝闪过一丝柔色,他嘴角上扬,看向张妍妍的目光满是温情:“张妍妍。”母亲看着父亲眼中的柔情,苦笑两声,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她上前,就给父亲打了一个耳光:“叶崇远,这一下,是你欠我的。” 父亲看着母亲,眼中闪过羞愧,但很快被嫌弃替代:“这事是我不对,但是你就不想想你自己吗?你说我在外面偷吃,你自己不也一样吗?咱们都有错,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母亲愣了一下,显然是意料之外:“你什么时候……” 父亲冷冷地看了一眼母亲,对她说:“你除了露出一张要哭不哭的脸之外你还会什么,我承认以前是我傻,被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十分着迷,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自个心就是黑的别把别人都当傻子玩。”父亲深吸一口气,对她说:“你别给我耍花样,林奕伊,我已经不是那个满心都是你的蠢货了。” “崇远,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为什么今天……”母亲重新挂上了她温柔的笑,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而不知为何,如此看到这般温柔如水的母亲,我竟然感到害怕。 父亲看着孩子,眼中的宠溺似乎能溢出来:“让你看笑话了,乖,我马上就离婚,然后我们就去结婚,我给你一个家。” 母亲听着父亲的许诺,突然笑了:“离婚?你想都不要想。”多么相似啊,就连语调和字词都一样呢。当年他就是用这种手段哄着她,而如今,他将他的满心温柔给了另外一个人。多么可笑啊,男人的许诺。 “林奕伊,你能不能要点脸。”父亲对母亲说。没有撕心裂肺,没有怒吼,甚至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他就这么平淡地,对着母亲说,一如他现在的态度,薄凉,冷清,不屑。 “何曾几时,我心中也只有你一人。”母亲笑着,用讽刺的话说出这句告白。“你若是还想留着这份工作,最好不要闹得太难看,毕竟现在我和你都有错。” 父亲看着母亲,最后也只能说:“当年的你也是这个样子闯进了我的心房,然后再把它损坏。你现在这般模样,又是做给谁看……” 母亲看向张妍妍,父亲感受到母亲的视线,下意识地挡在她的前面,遮住母亲看向她的视线。没有打脸小三的戏码,也没有琼瑶中的“对不起,我和崇远是真爱请你成全我们”,亦没有两女共侍一夫的宽容,她只是抿唇一笑:“林奕伊,我很期待你能坚持多久。” 张妍妍就这么在我们家住了下来。 在这场争吵中,我和我哥完全没有被提到。 也对,不重要,不在意就是了。 毕竟最重要的,从来都只有自己而已。 就像我离家六天没有接到一个来自父母的电话一样。 除了我哥。 但是他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或许也只是想知道当我失踪之后又有谁在关心我罢了,哪怕这个结果并不是那么如意。 母亲并不喜欢我,我一直知道。她对我的温柔向来来自于该做到的表象,母亲那看似温柔的外表下掩藏着什么,或许我早该发现的,但是我不愿意去知道。 日日看惯了温柔的表象,我又怎么愿意去深挖那隐藏在背后的真相呢? 又怎么愿意呢? 那天晚上,我听着隔壁父亲和张妍妍调情的声音,混有婴孩的啼哭声,令人刺耳。 撕下了那张面皮,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吗? 我翻身下床,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带上手机和一笔现金——其中有我的奖学金和平时父母给的零用钱。我小心地关上门,是夜的安静。也同样是夜的喧嚣。 街道上,女孩孤身一人,她的影子被渐渐拉长,眼前所见唯依稀灯火,夜残空城。 保护 “哥,我不想回去。”我看着面前的男孩,他显然是一夜未睡,眼底下有淡淡的青黑,眼中也有红血丝。 他攥着我的手,对我说:“这不是任性能解决的问题,你不上学了吗?你不是前几天还说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吗?你不是前些日子还在和我说哪个明星很帅气吗?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是为了什么?” 他攥着我的手用的力越来越大,语气也变得压迫,我低下头,对他说:“我知道了,我会去上学的,但是我不想住在家里……” “已经解决了。”他说“我已经解决了。”他的嗓音中是浓厚的疲惫:“回去吧,回去好好上学。” 我看着男孩疲惫的脸,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我知道了。” 当我看到那间出租屋的时候,内心满是惊讶,“哥,你这是。”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喜欢吗?” 我抱住他,说:“喜欢,很喜欢,哥你对我真的很好。” 他笑笑,对我说:“所以啊,要好好上学,要照顾好自己,以后你就在这儿住了,生活费会有人定期给你打,房租交了两年的,到期了你也该考大学了,然后……”我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话,眉头一皱:“你怎么说的和生离死别一样。” 男孩微微侧过脸,撇开了我的注视,“我啊,我要到国外去进修。” 我下意识地皱眉:“那你女朋友呢?” 男孩面色浮现出悲伤,带着颓废:“分,分了。” 我看着他,“对不起。”我说。 他连忙摇头:“没多大事,你是我妹子我不对你好怎么行。” 他走了,留下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我的证件和一笔钱。 我没有想到的是,自那一别,整整两年我都没有再见过哥哥一面。他就像是断了联系一般,无法联络。我不止一次后悔没有问他去哪里进修,但问了,他想必也不会说吧…… 过年的时候我回家一趟,我回去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那个女人和父亲住在主卧,孩子收拾了一间婴儿房,母亲则住在次卧。 我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母亲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甚至还能和小三共处一室而不焦躁生气的。或许是真的没有爱了吧,才能对明是身份最亲密的人的放纵行为无动于衷。 我往前走着,最角落里是我的房间,当我经过次卧的时候,门没关,我往里面扫了一眼,却看见了男士用品和情趣用具。 在结合前面父母的对话,一个念头在我脑中浮现。 原来,是这样的吗? 怪不得!原来我和哥哥,也不过是这场婚姻的不幸作物而已。 我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出,天是亮的,而我此时却感到了无尽的黑暗。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房门,看着街头来往的人群,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真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 报考志愿的时候,我填了f大。离我这很远的一所高校。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信人是哥哥:“明天早上九点,机场接我。”我急忙回复:“好。” 我内心忐忑地等着他的回复,却一直没有下一条。 机场上人来人往,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他长高了,人也瘦了。 “哥,你回来啦!”我迎上去,殷勤的帮他拿行李箱,他对我笑笑:“回来了。” “还走吗?”我不安地问。 “怎么,我刚回来你就盼着我走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男生笑骂我一句“你呀。” 我傻笑两声,对他说:“走,哥,我带你接风洗尘去。” “叶莲?”一道女声出现,迟疑地喊了我哥的名字。 我顺着声音来源看去,扯着我哥的衣袖:“你前女友,还记得不。” 叶莲并没有动静,我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他的眼眶湿润,他撇头,声音哽咽:“走。” “好。”我点头,问“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什么突然分手,突然离开,两年没有音讯,我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但却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我,扯了下嘴角,“都过去了。” “哥,你这次回来有什么安排吗?我们s城两年有些变化,要不要我带你参观一下?这地带我老熟了,还有啊,城东那边新建了一个游乐场,你要不要去玩?哎呀,就算你不想去就当陪我去嘛!还有啊,哥我和你说啊,我这次报考了f大,估计过几天通知单就下来了,中了的话咱们去吃酒庆祝好不好。”我拉着叶莲的胳膊撒娇着说。 “爸妈咋样了。”叶莲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我并不想听到的那两个名字。我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扬起笑容,说:“哥~爸妈挺好的。”他看着我,有些无奈:“你在说谎。” 我急忙否认:“爸妈真的挺好,没问题的。” “你一说话眼神就会恍惚的习惯还是改不掉呢。”叶莲揉了我的头一把,对我说:“明天回去看看吧。” “嗯,好。”我答应着,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我僵硬地转身朝房间走去:“我,我去睡觉了,哥你也早点睡。”叶莲朝窗外看了一眼,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子里,而时钟刚刚指向四点。 “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叶莲低喃着。 “明天下午1点,我和哥回家看看。”我编辑了这条短信发给了父母,消息很快回复,冷淡的一个字:“哦。” 我抱着手机等了许久,对面却再也没有回复下一句话。“呵。”我自嘲一笑“你还在期待些什么呢?”话虽如此,但是内心的酸涩久久未消。 “叮咚……叮咚……”我按着门铃,却一直没有人开门。过了许久,才有脚步声越靠越近。“谁啊。”她问。 “是我。” 对面又没有声音了。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然后才有人开门。 是张妍妍。 见到我和我哥,她的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随后立马又舒展开来:“是青青回来了啊,你就是叶莲了吧?请进,坐。”她端着虚假的笑容,客气地招待我和我哥,随后倒了两杯杯水放在桌上。 “我妈呢?”张妍妍在对座坐下,我看着她问。 “林奕伊呀,她搬出去住了,和她的小男朋友一起。”张妍妍轻笑一声,面上洋溢着自信和不屑。 “什么时候,离婚没有?” “前年吧。就是你离家出走那几天。” “离婚了,早离了,你不知道吗?” “啊?” 我傻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看着我像是真的不知情的样子,也是满脸惊讶。“你,没有和她说吗?”她问叶莲。我看向我哥,只觉得现在的他特别陌生。 叶莲歉意地看着我,安慰我说:“我觉得你不知道这事,对你更好一些。” “叶崇远,他最近怎么样?” “他现在在上班,他很好,身体也健朗。”张妍妍说。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他没和你说我今天回来的消息吗?” “没有啊。”张妍妍面露疑惑。 我麻木地喝着水,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内心泛着酸涩:“也许他没看到吧。”我扯着我哥的衣袖,对他说:“走,现在就走!” 他抱歉地笑笑:“那我们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来。” “嗯。” 我扑在我哥怀中哭泣,手不住地锤着他的胸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为什么……” 叶莲沉默着,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缘由 泪水、鼻涕和口水,黏糊糊的都粘在叶莲的衣服上。他的手扶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去吗?” “去哪?” “母亲家。” 我看着他衣服上脏兮兮地一团,吞吐地说:“回去换件衣服再去吧。” “嫌弃了?” “没有!” “这次,还是你来敲门吧……” “咚咚……”“咚咚……”门很快就开了,是那张熟悉的脸,只不过面上多了一些皱纹。她看见我们,面上闪过一抹喜色,但随后被伤感替代。 “你们来啦。”她张着嘴,嘴唇动了几下,却都没有发出声音,最后也只是说“进来吧。” 我点头。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母亲的嘴角依旧是熟悉的弧度,但当初的那份温柔早已不见,只留下无尽的愧疚。 我本有万千话语要说出口,但是看着那张脸,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也只能是干巴巴地说一句:“还不错。” 她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面上也流露出一抹喜色。但很快就消散,就像是我的错觉。看着这样的母亲,我心底没由来的一阵酸涩,原来我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吗? 只是……我们的联系,已经断的差不多了。 她看见我眼中的悲伤,扬起的笑容渐渐不见了,我们无言的对视着,谁都没有打破这平静。 现在的母亲,就像是自家小孩犯了错事老师找家长谈话时的温顺。而现在她的这份没有棱角,对象却成了她的女儿。 “咔嚓”是钥匙开锁的声音。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面色疲惫,他进来后随手脱掉外套,看到正襟危坐的三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欢迎或者不喜。 母亲看到他,起身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此时她面上的笑容是我陌生的,张扬,肆意,明媚,活泼。看着这抹笑,我不禁感到苦涩:“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吗?原来她的冷淡是分人的啊,哪怕面前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到现在才知道,那么多年,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母亲。 而最直白的印象,就只是母亲温软如水的笑容。 她的面具,居然戴了那么久,那么令人感到讽刺。 男人和她入座,母亲说:“他是高明峰,我的,丈夫。” 男人恰当露出善意的笑容:“你们就是叶莲和叶青吧?我听奕伊谈起过你们。”他的话,疏离不显亲近。但是当他看向叶莲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停留了几秒。 高明峰的样貌和父亲没有一丝相像,可以说是两种截然不同类型的男人。 我心中疑惑,如果父亲的容貌不是母亲喜欢的那一类型,又为什么要与他结婚呢? 为什么呢? “嗯,是的。” 高明峰又注视着叶莲,然后转头对母亲说:“你确定吗?” 母亲点头。“总不能骗他一辈子,有些事,他们总是该知道的,毕竟他们已经,成年了。”高明峰歉意地笑笑,随后转身去书房拿出一份文件:“你看看吧。” 他将文件递给叶莲,我好奇地凑过去,却见叶莲的面色逐渐发白,失了血色。他捏着文件的指尖逐渐泛白,后又突然放松,整个人显得颓废。 他将文件放在桌上,我伸手去拿,那是一份亲子鉴定书,页脚已经泛黄,但可见保存得尚好。文件中清楚的写着叶莲和叶崇远的极低亲属可能性,而另一份则是和高明峰的极高亲属可能性。而这一份亲子鉴定书的时间,是十二年前! 我面露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母亲,颤音道:“为什么会这样?” “明峰,我喜欢你。”女孩抬头要去问面前男孩的唇,她踮起脚尖,手勾着男孩的脖子就要献出一吻,但男孩撇头躲开了她的吻,对她说:“林奕伊,我们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男未娶女未嫁,我谈个恋爱怎么了?”她拉着男孩的手,将头贴在男孩胸膛,心跳速度明显远超正常水平。 她说:“你对我又不是没有感觉,为什么不肯依我啊?”男孩低头,可以看见她的样子全是自己的模样,令人心动。想到这,男孩的心跳又一次加快,耳尖早已泛红。 但是他还是说:“你,太小,我们不合适。” 女孩看着他,撇嘴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什么不合适。”她转头就走,马尾差点甩在男孩脸上。徒留男孩一人站在那里,闻着淡淡的清香,乱了心房。男孩的手缓缓缓缓抚上胸膛,但让它跳动的女孩已经离去。 再次看见她时,她的身边有了另一个男人,他去打听,得知他的名字叫叶崇远。他看着女孩为他盘起了马尾,她的笑容让他陌生,不再肆意,反而满是温柔。 而即便如此,男孩看着女孩,心脏却忍不住得悸动。 他,沉沦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在女孩婚礼的那一天,女孩看到了他,他在她婚礼的门口徘徊着。 女孩问他说:“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我喜欢你,我们做吧。” 他看着女孩如往日般肆意洒脱的笑容,问:“为什么。” 我喜欢你啊,我想最后在疯狂一次。家里人一直要求说,要找一个喜欢你的,而不是一个你喜欢的。 喜欢你的会宠着你,而你喜欢的,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你只能一直原谅,用爱感化,然后在这场恋爱中输的彻底。哪怕最后你得手了,但或许他只是因为心中的一时感动,愧疚或者同情,而你,却葬送了自己全身心投入的爱。 值得吗? 值得的。因为那个人是你。 我追你追的太累,你拒绝的太彻底,我累了,我不想再追着你不放了。于是我走了,为了不想念你,我找了一个和你截然不同却喜欢我的人。 我以为我能够试着爱他,但是我做不到。 哪怕我最后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但是我对他还是无法爱上。 我知道我这样很糟糕,欺骗感情的人大概就说的是我吧。 拒绝吗? 他很优秀,父母也很满意,也足够爱我,我找不到理由去拒绝他。 所以我最后决定嫁给他,也许在日后的生活中我能够爱上他呢? 但是为什么,你要来我婚礼的现场! 这是我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但是我不会后悔。 她说:“我还是忘不了你,做吧,出了事,我顶着。” 在女孩的热情邀约下,他一时冲动,就夺走了女孩的初次。 那是女孩的婚礼啊! 当他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离去,房中凌乱的被单和欢爱过后的气味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 而此时,女孩的婚礼已经结束。 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女孩怀孕的消息。 就这是叶青和叶莲。 我看着母亲,怎么都想不出她会做出这种事。 但若是要我说怪罪的话,我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母亲对我和哥哥的态度十分微妙。 “都过去了。”我轻轻的说。 “那年你让我出国,也是这个原因吗?”叶莲沉默许久,对母亲说。 “是的。”母亲点头。 “那叶崇远他,知道吗?” “知道的。那年离婚你的抚养权在我,青……叶青的在他那。” “哥,走吧。”叶莲神情复杂地看了母亲一样眼,他又看着高明峰,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母亲最终还是没挽留我们。 “我突然有些后悔回来了。”叶莲说。 叶莲在去酒吧的时候,他怎么也想到面前这个喝的烂醉的人会是他的妹妹。 他一直以为,叶青离家出走是有准备的,在同学家借宿几个晚上,旅馆住几夜,总能待到一切结束的。毕竟这种小三撕正牌的戏码,也容不得拖沓。 妹妹她,从来都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直到他看见叶青。 那一刻,他清晰地知道这事情对妹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事情是解决了,但他也没有时间了。 白白被她叫了那多年的哥哥,总该为她做点什么。 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我,但是我知道,她是羡慕我更得母亲的宠爱吧。 有些事,瞒着她就好。 叶莲在妹妹睡着后,独自一人回了家。他和母亲商量着,答应了母亲要求他出国留学的要求,与女朋友分了手,再要到了妹妹的证件。他说:“妈,我知道您不喜欢叶青,她不想回来住了,您这次的事情做的很难堪,她短时间应该是缓不过来了,您以后就不要联系她了,等她想您了,想必也放下了。” 林奕伊看着这个有与心爱之人十分相似的容貌的人,缓缓地笑了:“好啊。” 就这样,叶莲对妹妹编织了一个谎言。 他多么希望这个谎言没有被打破,但到最后,他也只能对妹妹说一句:“对不起。” “哥,你再说一句要回去的话,我就生气了!我皱着眉,对叶莲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啊。”叶莲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在冥冥中,他听到妹妹说:“哥你都多大的人了,咋还学三岁小儿哭鼻子呢?”我用拙劣的手法替叶莲擦去眼泪,却看到叶莲突然笑了。 他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儿,对她说:“妹妹,我喜欢你。” 他听到妹妹说:“喂,哥,你不找女朋友我还要找男朋友呢!” “那你找到男朋友记得给我看看啊。” “好啊。” 初审 他进来,走到我前面,拉开椅子后坐下。 他从旁边的文档中拿出一张白纸,打开录音笔,放在左手边,对我点头“姓名?” “李娜。” “性别?” “女。” “年龄?” “二十三。” 他微微点头,说“说吧。” 我轻靠在椅子上,看着面貌尚显年轻的他,眯了眯眼。“你的味道很好闻呢,连血液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呢。”语罢,我舔唇,似是在回味。 “窗外的暴雨扰乱了我的思绪,手中旋转的笔也不知何时落地,我看着桌上的文稿,只感觉到无尽的讽刺。” “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尾音上挑,神色颇有些玩味,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后放松,眼神平静带着一丝冰凉。“你真的好香。”我的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 “哦,对,就是那天,我去医院检查,哪家来着?我得了绝症,癌症晚期,活不不长久了,可笑。”说着我便就笑了,笑着笑着,却是泪流满面。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知道的,我知道的太晚了,以至于什么都来不及了,就只剩下了,不,什么都没剩下。” 我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继续说:“你真的是我见到的,最好闻的一个人了。”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当我看到检测报告单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能留下什么。于是我就想到了书。我辞职了,我还年轻,不应该被困在这个地方。都说人快死了就是一个抉择,选择去玩看看最后的风景;选择去吃吃掉最后的一餐;再或者是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却仍旧想抓住一个希望多活几天。 “在我看来,没命享福靠钱续命的事情太愚蠢了。将最后一笔钱花在医院是一笔差的不能再差的投资,于是我选择了写文。因为只有这个,才有机会流传在世。” 我顿了顿,咽了口口水:“但是有一天我突然醒悟了,我觉得这样也没啥意思。我只是从头翻了自己的文稿,又长又臭,出版?哦天哪,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厌恶地把书稿丢在一旁,自嘲:人一生病连智商都下降了吗?” “有时候我就在想,反正我都活不长久了,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只要手起刀落,一切都结束了。但是,每当刀拿起之后,我却又不敢落下了。我还是在怀念着活着的日子啊,你说我是不是在犯贱。” 我又开始笑了,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我来这世上有啥意义,活着为了啥,有啥用吗?没有!没有啊……你可能会问既然想活着为什么不去医院,但是我前面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笑得癫狂。突然,我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转眼间又归于平静。 再睁眼的时候,我看着手上的手铐,看着对坐的警察,再看着这边封闭的小屋子和身边的人,扯出了一抹笑“她可真是个蠢货。”男人显然注意到了此时对面女人的异常。但他只是眯了眯眼,并没有说出口。 “那个人是我杀的。”我不耐地晃动手铐,金属敲击的声音格外悦耳。“我前面说到哪了?” 男人的的手摩擦着笔杆,眼中难得的出现一抹兴味“说到你得了癌症。” “嗯,对,我得了癌症。”我漫不经心的地拨动着链索“我快死了。” “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书稿。” 我嗤笑一声,不屑道:“就那个破玩意也能算是书?呵。白送钱给我我都不要。”我说完就停了下来,却见男人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男人看着我,随后拿出了一把小刀,清楚可见上面干涸的血迹。“该死。”我骂了一句,随后面色一变,竟是一番委屈的意味。我歪着头: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好香啊,如果用这把刀一刀下去,味道应该很美味吧?” 我嘴里说着无条理的话“不要欺负我,不要过来,我害怕,只要一刀下去,就解放了。不是我干的,我需要保护,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救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到底怎么了,我在干什么呢,他怎么这样。” 我哭诉着,用手抹着泪,嘴角却扬起了一个令人害怕的角度“你真的,好香,我很喜欢。他太臭了,我受不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可以让我咬一口吗?” 男人看着面前手足无措梨花带雨的人,竟感到有些危险。他问:“你是谁?” “我是谁?”我歪着头眼神迷茫,“我是谁?” “我是谁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我抓着头发“她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不对,我是她,她也是我。对,没错。就是这样。”说完,我又感到奇怪“那她又是谁呢?” “你说的那个很臭的人,他怎么样了?” “他啊。”我思索了片刻,在回忆说:“那个男人很恶心,他一点都不香,和你完全没法比,那天夜里我走小路,他想要强迫我,我不依,他就想用暴力,我看着他扑了上来,之后就没了知觉,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看见他瘫在地上,而我的手上拿着这把刀。我当时吓坏了,于是就弃刀而跑了。” “你在说谎。”他直视我的眼睛。 “都和你说了人是我杀的。”我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听听人话?” “那个人名叫赵山庄,今年三十五岁,家庭和睦,妻子尚在,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岁。而你今年二十三岁,从生活交际来讲基本没有任何交集,虽然你们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同时,根据他的作风来讲,对路边女孩见色起意的行为的发生可能性是极小的。更何况。” 他顿了一下“你长得并不好看。”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透出一丝威胁。“而你因为自身原因,平时作息时间很规范,那条路并不与你家顺路,若不是有意,是断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小道上的。而且,根据初步观察,受害者面色惊恐带着惊讶,显然是发生了令人害怕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是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或者说,这个人是超出他意料之外的。并且是他认识的人。” “他的心脏处被插了一刀,这是主要死亡原因,除此之外,他的小腹和后背各有四刀。伤口处的深浅、力道是差不多的,由此可以判断出自一人之手。” “而那个人,不是你。” 我嗤笑一声:“我说了是我就是我杀的,不管是不是我,但是这也只能是我。”我盯着他的眼睛:“只能是我,因为不管怎样,身体也只有一个。” “二十四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家里。” “这么说你不在场?” “不,我在场。” “赵山庄确实与我没有关系。但是他与她有关系。”我露出一抹苦笑:“她喜欢他啊,但是因爱成恨。所以啊,他就死了。因为只有他死,一切都能够解决。” “我的状况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的,因为这个社会现实的可怕。你可能会说治疗什么的。档案会记录。” 我耸肩“他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存在好了。当时本来天气预报说半夜有一场大雨,他那个时间段醉酒回家,会干些什么自然是不可预料的,再加上那条路偏僻,一般被发现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不巧呢?” “但是那天夜里并没有下雨,所以痕迹并没有清除,他确实喝了酒,但是并没有见色起意。”男人嘴角露笑:“他喝的程度还达不到醉酒的程度。” “不可能。”我愣了神,不加思考直接否认了。 “你还在说谎。”男人皱眉,眼睛盯着我。 我的眼神闪了闪,躲过了他的视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我控制不了。人是我杀的,就杀了一个,手起刀落,他就没了。刀就是你手上的那把,当时事态紧急,于是我就杀了他,然后那个蠢货就来自首了。” 他轻叹一声:“我希望你能够坦白一点。” “我足够坦白就问你信不信了。” “她不存在。或者说,你口中的那个她完全就是你虚构的。我不知道你虚构出一个爱着赵山庄的人的原因是什么,所以我想听实话。” “你当真要听?”我挑眉看着他。 “是的。“ “我和他有过一夜。”我说。“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算计到我头上,我不记得我的罪过什么人,另外两个我也不会。她们都挺柔弱的,就我强硬一点。” “所以就是这个原因,我把他杀了。” “他强了我。他该死。” “这就是原因?”他问。 “是的,先生。” 男人再次将小刀拿了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同样的招数可是没有用的。”却见男人将刀放下,随后拿起另一把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暗红的鲜血从伤口里流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的血液果然很香。” “多么美味的香味,令人心生向往。”我的舌头描绘着唇的形状,原本有些干涩的嘴唇上抹了一层水,显得润滑。 男人注视着我的眼睛,那是另外一种感觉:疯狂、残忍、嗜血却显得天真。我用舌头舔过我的手铐,褐色的瞳孔竟泛着淡淡的红色。 我看着男人流血的指尖,面上满是着迷的神情“好喜欢。好香,好迷人的味道。” 我的眼注视着男人,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猎物般“你看上去很美味呢。如果我把你杀了,哇,简直不能想象的美好呢。”我试图站起来,肩膀却被人按住,有人强制我吃下了他给我拿的药物。 “又见面了。”我看着他,眼神中透出迷离“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我低喃着,语气中有遗憾和可惜。他看着我似恢复正常的样子,突然笑了:“真有意思呢,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我看着他离开,却痴痴地笑了。我咳嗽了两声,清晰可见,纸巾上满是血迹。 “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呢。” 一种想法 “你能确定原因吗?先生?” “基本可以。” “说。” “李娜给了四套证词,都不一样。” “分别成立的概率是多少。” “后者的要大些,最起码有90%,前三套感觉可行性不高。” “你说说看。” “根据对话来看,我能确定的是李娜有人格分裂,而且她身体里最起码有四个人格。” “嗯。”听他说完这句话,他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 “她说她得了癌症,这点可以确定。在她家里确实搜到了这份报告单,时间是一个月前。” “时间能对上,她前公司那边确实是说她于一个月前辞职的。” “第一份供词是:她说赵山庄要强奸她,首先这一点就耐人寻味。因为根据我们能够收集到的资料来看,他和他的妻子女儿的关系十分融洽,可以说感情十分深厚。无论从哪一点看,他都没有强奸她的理由。对此她提供的证词是他喝醉了酒,见色起意。” “但是,我们根据检查的结果来看,他喝酒的量还达不到醉酒的程度,而他由于自身职务需要,是经常性出入应酬场合的,那些量还不能够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所以这一条是可以推翻的,这是第一份供词。” “其中这一份供词中,她为什么没事要走小路,或者说她为什么会知道他会在那条路上同时也很可疑。” “她的那篇文稿你看了吗?” “先听我说完。” “第二份供词是因为她爱他而不得。具体可以形容为一个因爱生恨的故事。但是她并没有明确说出她是谁。这份供词更加地可能性不大。” “首先,她和他基本上没有任何交流,虽然同在一家公司,但是每年见面的次数只手可数。而且,赵山庄也并不是年轻的奶油小生,他有老婆和孩子,对于这么一个条件糟糕的人她如果还能够看上,我想我也无话可说。” “第三份她说她下手是因为他知道了她人格分裂的事。这一点也很可疑。如果说凡是知道她人格分裂的人都必须死亡,那么我们可以想象她到底杀了多少个人。” “就算她做的再好,也总会留下痕迹。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碎尸,将肉卖给街边小贩,骨头的话通过渠道确实能化学解决掉。但即便如此,一个人突然从这个社会上消失也是会引起轰动的。同时通过我们的资料可以知道,她并没有这个能力。” “第四份,也是最有可能的一份。她那四个人格中其中有三个人大概是会互相影响,只有一个,我们姑且把她认作第二人格,是基本上不受影响的。而且,其中两个人格的出现似乎有触发性。” “其中一个是在看到带血迹的小刀时出来的,但是很快第二人格就出现了,就在我压迫她回答的时候,这个暂且叫做第三人格。” “小刀作为犯案工具,上面有指纹吗?” “很遗憾,处理地很好,并没有留下指纹。” “而另一个,则是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的时候,可以认为是第四人格。” “这两个人格前一个初步判断不具有攻击性,而后面那个具有攻击性。” “于是我们姑且可以有个假设。第四份供词上说,她被人设计和赵山庄睡了,而那次是她的第一次,那么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她流血了呢?” “那么一切就能解释地通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被人睡了之后闻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导致第四人格的出现于是将他杀害?” “是的。这一套证词从理论上来讲是行得通的。” “同时,这一套证词也同时可以和前面几套证词的细节上相证实。” “那么女人每个月来例假怎么办?” “不影响的。除了例假,其他的都有触发性。” “我们可以知道,既然她是被人设计,那么事发地点肯定是在酒店。” “聚会本身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这是很正常的公司举办的聚会。” “那李娜为什么能进去呢?她已经辞职了。” “女伴或者别的什么都是可以进去的,一般不会管的很严。” “酒店监控呢?” “房间里是没有监控的,走廊上的监控在一段时间损坏了,从整体上来看并没有异常。” “酒店房间本身呢,如果是在酒店房间作案,多少会留下一些痕迹。” “也没有异样,他们处理了血迹,味道的话用一种浓厚的香水味掩盖,第二天的清洁人员到来的时候只觉得这间房的味道刺鼻,但是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而且她已经很老了,嗅觉也不灵敏。” “好吧。” “所以赵山庄喝了点酒,因为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这么点酒是不可能让他到达这一步的,所以我们可以认为他被人下了药。那为什么设计李娜呢?根据资料可以知道她并没有得罪过什么,所以得罪人的应该是赵山庄。同时那个人为了置赵山庄于死地,肯定是清楚了解李娜的症状的人。” “她有接受过治疗吗?” “没有。” “所以下手的人必定是她的亲近之人。因为只有亲近的才能够如此地了解她。” “具体指的是。” “她会下手杀了赵山庄。” “至于尸体的发现地为什么会是小路边,我们可以假设的是,李娜自己杀了人之后将他转移位置。而按照正常来说,她是不可能搬运地动他且不会被发现,所以这其中必然有第三者。” “是那个设计赵山庄的人吗?” “可能是,但也不能断定是。” “好吧,不过那个地方的人确实稀少,当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超过24小时了。” “如果每份证词都有一部分正确的话,那么他的尸体自搬运到那条小道上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因为她的第三人格出现过,当然有可能是第四人格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有误导性,假设她对她说谎了话。” “那么我们可以整理一下事情的大概经过:在一次宴会上李娜和赵山庄双双被设计,赵山庄没能熬过春药的力道所以对李娜做出了和谐的事情,李娜因为初次的原因导致流血。” “新鲜的血液让李娜的第四人格出现,由于各人格的记忆不互通,所以第四人格误以为赵山庄强迫了自己,她本来就具有攻击性,所以就将他杀害。同时她也要保护自己,所以在杀人之后要将他的尸体处理好。” 这个时候就有第三者的出现,他的出现完美的解决了李娜此时不能完美的掩盖罪行的僵局。” “同时,因为第三人格出现过,所以搬运尸体的时间最起码有几个小时。当血液干涸后第四人格离开,第三人格出现,她出现的时候旁边是一具尸体,所以她吓坏了,很害怕。这个时候第四人格通过某种渠道告诉了第三人格发生的事情,第三人格因此离开现场。” “所以,人是李娜杀的,同时她身边的人也有谋杀的嫌疑,但是这一点我们并不能够直接说明,那个人的范围应该是与李娜熟识亲近的人,而且和赵山庄有过冲突。而且有一点可以确认,应该是李娜单方面喜欢那个人,并且很信赖那个人,所以对他不设防。但那个人不喜欢李娜,且他会利用李娜替他做事。” “这样一来,嫌疑人基本就可以确认了。” “我们可以知道李娜的父母是乡村人,而且并不在本市。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嫌疑,她有一个已经去世的妹妹,这个就不用说了。还有哦对,她男朋友,她有一个男朋友,黄文和。照这么说黄文和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很优秀的推理,先生,你讲故事的本领真是高朝,连我都差点信了。”男人鼓掌,发出了自己的赞赏。 “先生,我是认真的。” “虽然你的故事讲的真的十分美妙,通过一些个小的细节就能引发那么多的猜想。但是很遗憾的是你错了,哪怕他很精彩。” “先生,请你说说你的看法。” “如果我说,她不是凶手呢?” “那她为什么要来自首?” “我只可以确认一点,她并没有患人格分裂。” “所以,你的推理是错误的。”男人嘴角勾出一抹笑,看着面前这个因为惊讶而显得无话可说的年轻人。 第二种思路 “这,这不可能!”年轻的男人迅速否决这个答案。 “所以我问你有没有看过书稿。” 男人皱眉:“看过,那上面并没有写些什么,剧情有些狗血,就像是yy过度的产物。”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书稿的真实性。就比如说,那完全是李娜本人的生活?” 男人本想否认,但一个念头闪过,他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也就是说……” “是的。” “可是她那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首先她得了绝症活不长了这一点可以确认,这是她愿意为了他顶罪的一点原因。” “于是我们可以知道他肯定是能活很久的一个人,这点是我们能确定的。最起码比她久,而且,她爱他。所以她能够为了他而放弃自己最后的一段生命。” “但是,她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就让我们可以确定,她虽然愿意为了他顶罪,但是她心中的道德还是不允许她这么做。” “所以她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也就是说,第三者是存在的。”男人的嘴角上扬“恭喜你说对了这一点。” “她在诉说过程中,特意强调了一点是她快死了。另外,她的表现也像极了人格分裂患者。但是你不妨想想,如果她是人格分裂患者,那么哪家公司还会录用她?你敢吗?不敢。是吧。更何况,她是一个人独居的,她如果有人格分裂,那么她一个人她爸妈会放心吗?那么她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人格分裂患者呢?” “你应该知道,她说的话不可能全是真话。所以她一上来就故意表现出自己是精神病,从而给了你一个印象:你面前的是精神病患者。那么她就成功了,你接下来的思路将会沿着她是精神病患者这一条出发,从而也就达成了你刚才的推理。” “但问题是,她不是。” “你不妨看看小说。” “或者说,这与其说是文稿,不如说是日记。” “你前面说你看过了,但是我想你一定没有看完。” “她前面故意花了大半时间来说明自己写了一篇文章,又故意说它又长又臭,无非是两点原因:一方面她希望我们能找到文稿,并认真阅读,而另一方面,则是她并不希望我们注意到文稿,从而找到真正犯罪的人。” “也就说,我们可以认为的是,上了李娜的人并不是赵山庄,而是那个第三者。” 《我与他的那些个日子》: 全身乏力 我醒来看到我身上,我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当我转头看到我身边那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的时候,幸福感瞬间压下了突然失身的恐慌。 我忍着痛,刚要翻身下床,一只手攥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抱在怀里,他说:“别闹,再睡一会儿乖。” 我看着他的睡颜,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这一段是开头,我知道你肯定只看到这。” “作为一个单身狗,我对这种秀恩爱的小说并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嫉妒。” “好吧。”男人耸肩“所以你就漏掉了真正重要的信息。” 1.23 晴 幸福来的是那么的突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暗恋对象他居然和我表白了!哦天哪!我简直怀疑我是在做梦!当我听到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此时的快乐了。我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的! 哇!那是真的!我真的太幸福了! 3.2 阴 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我好喜欢。 3.4 雨 我们做了,可是我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5.6 晴 我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是两条杠!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可是他最近有些怕我。 他旁边又有了一个女人,和我有六分像。 他就这么喜欢我吗? 7.14 晴 我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可是我不知怎么有些害怕。 12.28 雪 我临产了,医生说生产期就在这几天,可是他并不在我身边。 你在哪? 1.2 雪 你都不要我了,那孩子我也不要了…… 4.15 雨 你为什么还和她在一起?我已经可以做了。 4.24 晴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5.13 雨转阴 你回来了。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我太爱你了。 5.29 晴 你看到你今天面色不太好,一脸怒气,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你恨他,好,那我和你一起解决。 6.22 晴 你说你计划好了,我只要配合就可以了。 6.23 还有一个多月呢!只要解决了我们就会结婚对吗? 你说的。 7.24 雷阵雨 事情办完了呢!他身上的味道是真的难闻呢。 还是你比较香。 25 晴 我看见报道了。 我要走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 文稿到这里就结束了。 “根据她的说法,这篇文稿是她一个月前发现自己得了癌症后所写,那么上面的内容时间日期都会是虚假的,这样的一篇文稿,又怎么能够算是证据呢?” “是的,这也是问题所在。” “所以这篇文稿不能当作直接证据使用,而由这篇文稿,我们可以去锁定嫌疑人。” “从她的身边人。” “好吧,我希望你的说法是正确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说出自己想法的人。 “那是自然,我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他的脸上闪过一抹自信和傲然。 “我初步判断是她的男朋友,黄文和。这是她身边的唯一男性朋友。” “黄文和和赵山庄在上个月的一项工作中产生了分歧,如果是因为这次冲突而引起的谋杀的话,虽说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另外还有一个人,林佳佳,她同事,平时也能和她聊上几句。” “如果是赵山庄和林佳佳产生冲突,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林佳佳的长相确实不错,身材也很好。” “但是我觉得这还没有到达要置一个人于死地的境地。” “但是当一个人的内心将一点小小的冲突无限放大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他该死,他怎么能够这么对我,他必须死之类的想法。” “然后你就会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这个时候,你的智商可能都有所提高了。”他笑笑。 “我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 “呵,你自己觉得呗。” “那行吧,你继续。” “在我的想法里,她和他一起谋划了这场事故的产生。” “首先,她爱他,而且她的脑子就没有了道德法律这一概念,这是最糟糕的,但是没办法,年轻的女人一旦恋爱脑总会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举动,就像是脑残粉一样。然后她给赵山庄下药,受到春药刺激,于是脑子一热,而这个时候她过去了。” “你知道,人在这种情况下总会想着解药,女孩就是最好的解药,她过去扶他,其他人看到也就走开了。” “然后她将他带到酒店二楼和她的爱人碰头。她的爱人黄文和为了他不说话,所以就捂住了他的口鼻,用小刀从后背插入。所以他的脸上会有惊恐的表情,而这个时候他还没死,是的,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当他推开女孩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熟人,而带他上来的女孩也是他的同伙,这也不难解释他面上的惊讶。当他转身后黄文和看到他没死肯定是害怕的,所以他又捅了他几刀,直到他咽气。” “同时为了引人耳目,他们在处理好男人的尸体之后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做爱。这样一来,来寻找赵山庄的人在门口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没趣打扰别人的好事。再接下来就是搬运的事了。” “你说完了?” “是的。” “虽然不想否认但你的故事也编的特别精彩,先生,但是我依然觉得我的也很有道理。” “好吧,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男人耸肩。 结局 “两位先生,时间到了。” 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提醒着这两个沉迷推理的男人。 他们填写了自己的推测和结果,上交。 “先生,你能告诉我我们两个谁说的对吗?” “先生,这是秘密,想知道结果请持续关注:我也能当推理家。”男人神秘一笑,彬彬有礼。 “噢,可以,那我可以问一下有几场案件呢?” “这我也不能明说,不过你们两位抽到的案件是相对比是比较难的了。” “嗯,好吧。” “哒,哒,哒。”是女人脚踩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如果仔细看还可以发现,眼前的女人居然和李娜有9分相似!甚至可以说,她就是李娜本人! “艾米小姐。”穿西装的男人对她鞠躬“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写的案件有人猜到了没。” “托您的福,现在暂时还没有。” “噢,天哪!是我的演技退步了吗?” “并不是,艾米小姐,您的演技十分的好,他们都很投入。” “那是资料没给全吗?” “不,资料是给全的,不过有几份资料几乎没有人关注到。” “那可真糟糕,如果不把资料看完的话,他们得出的答案基本上就只有两个选项了。” “是的,艾米小姐,大部分人都选了李娜本身,一部分人认为是她的男朋友黄文和。”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认为凶手另有其人,但是他们又说不出原因。” “噢天哪!我觉得我已经写的很简单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件怎么会没有人猜出来呢?” “时间呢?” “完全充足,时间上足够他们看好几遍的视频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只看了视频?”李娜惊讶道。 “并不是,李娜小姐。请您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时间完全充分,足够他们将所有的资料看一遍,看得快的人甚至可以看两遍,当然能记住多少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此外,同时来的人还能够相互讨论得出答案。”男人无奈一笑:“当然最后结果大多都是各持己见。” “哪几份资料基本没有人关注到?” “李娜的家庭组成和个人经历。” “那可真糟糕,既然如此他们得不出正确答案可就不怪我了。” “艾米小姐,请容许我说几句话。” “嗯?”面前的女人挑眉看着他。 “我觉得您不太适合写这种。” “你这句话我可一点都不爱听。” “好了,我要去看看其他人的作品有没有人猜出来了。” “我也能当推理家本期节目结束,让我们恭喜猜出本期节目s级犯罪人的人!他们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他们是……” 主持人将手上的名单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却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名字写在上面。最后他只能说:“真是让人惊讶!s级身为参与人数最多的案件,居然只有一个人猜出!他是阿尔吉·史密斯!接下来公布a级犯罪人的猜出名单!” “……” “让我们有请阿尔吉先生来说明他是如何猜出s级人物,打败众多参赛选手的吧!”台下响起掌声,一身便衣的阿尔吉登上讲台。 “大家好,我是阿尔吉·史密斯。”他对着台下鞠躬,随后说:“这次s级案件的编写者是艾米小姐,大家不妨上网搜一下艾米小姐的著作和评价,随后,我们可以带入艾米小姐的思维来思考这项案件应该如何发展。” “艾米小姐以情节曲折著称,所以对待这次案件我们不能用寻常思维来思考。” “所以,我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一点:双胞胎。” “是的。双胞胎。” “同时我们根据李娜的家庭组成,我们可以发现李娜下面有一个妹妹,名字叫做李楠,但是上面显示的是已死亡。” “那么如果她没有死亡呢?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出现在公众的视线范围内,或者说她的存在很特殊,所以登记为死亡呢?” 阿尔吉扫视了一圈台下,目光在艾米身上停留了一瞬。“也就是说……”不少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的,没错。” “李娜不是人格分裂,但是她妹妹是。” “这就是为什么李娜能够很好的演绎出一个人格分裂患者的人的原因。” “她的那句话也没有说错,她的妹妹喜欢的人正是黄文和。而那篇文稿与其说是李娜写的,不如说是她妹妹写的。” “她的妹妹因为人格分裂,所以不能出现在公众眼前,这就是李娜生活规律的原因。因为她回家后还要照料她的妹妹。” “那么一个基本不能出门的人为什么会和黄文和有所关系呢?” “我们可以清楚的是,两姐妹因为双胞胎的原因,长相是十分相似的,所以当李娜在家的时候,或者说,只要两个人不出现同一个场所就可以了。因此,李楠是能够出门的。” “所以和黄文和合谋的人不是李娜,而是她的妹妹。” “那为什么是姐姐假扮成妹妹去自首呢?” “因为妹妹不会觉得自己错了。所以只能由姐姐去自首,从而抓获真正的凶手。但是如果不能抓获真正的凶手也没关系,因为李娜已经得了绝症,活不长久了。这一点可以从视频最后一幕她吐出一口血中可以证实。” “一方面,她不希望妹妹是人格分裂的事暴露,因为这样也会暴露她家为了档案好看而将一个活人给写死了,但另一方面,她希望黄文和去坐牢。” “这就是她矛盾的原因。” “当然李娜的思维也是有问题的。因为妹妹一直由她照顾,她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死了,那么妹妹应该如何在社会上生存下去呢?当然这是题外话。” “她对妹妹的感情应该是愧疚和同情的,她爱的人应该是她的妹妹。” “黄文和则利用了她的妹妹。” “而这样,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那么阿尔吉先生已经初步解释清楚了,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他吗?” “您为什么会想到双胞胎的妹妹没有去世?” “我是艾米小姐的粉丝,她所写的书我都看过,相信你只要看过她的书,你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当然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占了点先机。”阿尔吉微笑说。 “那去宴会的人是谁?” “是李楠。” “我们可以知道的是在平常时候李楠都是主人格,除非有突发情况她是不会变更人格的,所以她是完全可以独自出门的。而这个时候只要李娜不出门就可以了。” “我们可以知道在一个月前李娜就已经辞职了,所以宴会她是不会去的,当然也有一些特殊方法能够进去,但当然你知道这没什么意义。而且李娜并没有特别要好的人。所以是李楠以黄文和的女伴的身份进的宴会,而李娜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新闻播报之后才去代罪。” “此外,李娜肯定是看过李楠写的文稿的,并且从文稿上知道了妹妹所做的事。” “当她决定替妹妹顶罪的时候,她肯定会想到警察会搜家,所以当警察去她家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妹妹。因为此时妹妹肯定已经被李娜转移地方了。”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没有人再提问,阿尔吉退场,镜头转移到主持人身上。 “让我们感谢阿尔吉先生的分享和说明!接下来有请艾米小姐!” “大家好,我是艾米。首先呢很高兴最终有人猜出了我的犯人,当我在快结束的时候询问的时候,我都感觉人生无望,我当时就在想:我出的这么简单的案件,怎么就没有人猜到呢?” “好吧我现在知道我错了。”艾米小姐无奈一笑“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编写的案件居然是s级的。” “好了,我在这里感谢各位朋友,再接下来的一期也会有我编写的案件哦~大家要努力看我的小说哦,没准真能从中找到灵感呢!”艾米小姐微微一笑,随后对着阿吉尔眨了下眼。 “感谢艾米小姐的捧场!对下期艾米小姐的案件大家期待吗?” “不期待……” 主持人的笑容僵了下,随后说:“好,让我们有请a级案件的猜出人……” 苦果 “楠楠,我遇到麻烦了。”黄文和看着他的小女友,略带忧伤地说。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李楠看着黄文和,将头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一脸满足。“好香,好喜欢……”她低喃着,伸手抱住了他。 黄文和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和不自然,如果细看还能看到他眼底的厌恶。 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对她说:“只要他不在了就好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帮你。”李楠看着他,眼神单纯。 “你只要给他喝一杯酒然后将他扶上楼就好了。” 李楠思考了一会,说:“好啊。” 她看向李楠的眼神中满是痴迷和浓浓的爱恋。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她,黄文和心中升起了一股罪恶,但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很快压了下去,眼中闪现的是浓厚的忌惮和害怕。 他怎么也不会忘记那一个夜晚。 那是他的噩梦。 月亮散发点点光芒,是夜色中唯一的一道光亮,照进窗户,他可以通过这一线微弱的灯光看清面前女人的模样。 她算不上漂亮,但却深深地吸引了他。 可能是他幸运吧,他感觉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日后的妻子。 她告诉他她叫李楠,是李娜的妹妹。 他没有怀疑,因为眼前的女人和李楠足足有九分像。 他后来也和李娜交流过几句,也不知怎的就和李娜传起了绯闻。不知道是为什么,李娜并没有否认,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默认了和她的关系。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一点倒是方便了他的行动。 是夜,黄文和将李楠抱到床上。 (求求你让我过吧!这段真的很重要删不得,这是情节里的关键一关,我真的什么都没描写啊。) 她的唇因为亲吻而显得肿胀,水雾的眼睛看向男人充满着爱意。 男人感应着女人身体的反应,做出了写了会被和谐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异变横生。初经人事,一抹殷红,李楠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嘴角勾起一抹笑。 但黄文和并没有发现此时面前女人的异样,他还在努力耕耘着。 突然,身下的人儿用力,将他压在身下,她用指甲划过他的脖子,往下一按:“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会怎样?” 他通过月光看清了此时女人的模样:天真,残忍,嗜血。 她的嘴角上扬到一个令人害怕的弧度,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冰冷。 男人打了个寒颤,竟直接卸了盔甲,溃不成军。 突然,女人低头,用力咬在了男人的脖颈。 她的牙齿刺破了男人颈间娇嫩的皮肤,随着血液的流出,她的神色越发痴迷。 她吸允着他伤口处的鲜血,将流出的最后一滴鲜血舔尽,随后在他耳边轻声说:“她喜欢你呢,你很幸运呢。” 男人的面色从震惊错愕转向惊悚害怕。 但不知为何他却没有推开身上女人的勇气。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女人目光清澈,她看着他,似是十分疑惑。 但男人此刻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完成那档子事了,他推开女人,径直走向浴室。 水声很快传来,黄文和蹲在地上,目光中的害怕久久没散去。 他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怪物啊。 自那天后,黄文和开始疏远李楠。 她问他原因,他却不敢说。可是让他对着李楠单纯的眼睛说出狠话,他却又做不到。他只是看着她,就总会想起那个令人目红耳赤却以害怕告终的一夜。 他害怕她。 从他的目光中,李楠提取了这条消息。 但是这又能怎样呢?她喜欢他啊,所以一切都只能自己受着。 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她怀孕了。 她看着那两条杠,目光中是惊喜和害怕。 她去找了他。 而他此时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和她足足有六分像。 替身? 她突然笑了,看向那个女人的眼中满是同情。 她走进他,抱着他的胳膊,说:“文和,我怀孕了。”随后又看着她身边的小女友说:“你就算饥渴难耐也不至于找这样的货色,我不是可以帮你解决吗?” 那女人看到李楠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甩了黄文和一巴掌,骂他说:“渣男!”随后跺脚离开。 黄文和看着李楠,只感到深深的无奈。 “分手吧。”他说。 “为什么?”李楠的眼里含着泪“我怀孕了。” 看着李楠楚楚可怜地模样,黄文和只感到一阵头疼。他本想说出重话让她打消对自己的主意,但随后又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截然不同的女人。 他最后也只是说:“我不喜欢你,你不要来找我了。” 随后不等李楠回话,直接转头就走。 李楠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头拐角。 “他不喜欢你呢。” “闭嘴。” “你看啊,他见了你就逃呢。” “我喜欢他。” “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祝你好运。” 她回到家,姐姐正在做饭。 “回来了?”李娜笑着对李楠说。 “他不要我了。”李楠一撇嘴,眼泪就往下落。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李娜温柔地帮妹妹擦去眼泪,“你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 李楠的眸中红光一闪而过。 马上就要临产了。李楠回到了乡下生产。李楠打电话给黄文和,问他能不能陪她去医院。 他说:“我很忙,抱歉。” “好吧。”李楠说的轻松,但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你的父亲不喜欢你呢,那你也就没用了呢。”她说。 孩子死了。被她活活掐死的。 她的眼神冰冷,看着这个在她身体里住了九个月的孩子,就像看一坨废肉,而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呵。”她看着孩子的尸体,扯出了一个笑容。 坐完月子,她回到了姐姐身边住着。 她出门,她又看见了黄文和,在一条几乎没有人的小巷。 巷子幽深寂静,四周无人,店铺也都关门了,而走出巷子就是一番热闹的景象。两边的屋子离得很近,是阳光无法照到的地方,她站在一旁的阴影里,打量着好久未见的他。目光中有爱意,怀念和惊喜。但随后她就看见了他旁边的那个女人。 是上次见到的他的小女友。 李楠挑眉,看着他的小女友的眼神充满了兴味。 这就是缘分吗?出门一趟都能够遇到他。 她径直走了过去,而黄文和早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变了脸色。 就在他祈祷着李楠不会找他的时候,他看到李楠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我坐完月子了。”又补充一句:“生产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孩子他死了。”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黄文和,明明是白天,他却感到了如同冬天般的刺骨寒冷。 “死了……”黄文和低喃着,他看见李楠不在乎的表情和眼中飘过的一丝血色“恐怕,不是生产死亡的。”他不禁得出这个结论。他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他猛然推开李楠,连她的小女友也不管不顾,直接转身就跑,模样狼狈。 李楠看着他的小女友,轻声说:“你和我,长得很像呢。”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有些陶醉的模样。 “疯,疯子。”她惊恐地看了她一眼,连接退后两步,高跟鞋一个不稳,竟是摔倒在地。 她狼狈地起身,随后快步走出胡同。 “呵~”李楠舔着食指,上面似乎还有他残留的气味。 “真好闻呐。”她低喃着。 但是突然,再一眨眼,她看着前方的陷入了迷茫,他俩人呢? 只是一瞬,她就知道是谁又出现过了。 她看见了地上的一抹已经干涸的血迹。大概是以前有人打架留下的。 报复 她接到了来自黄文和的电话。 他的语气就如同那年初见般温柔。一时间,李楠竟然觉得她回到了那段和他热恋的时光。 她的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后扬起了一抹笑容,她柔声说:“文和,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熟悉的语调,黄文和的面上露出一抹庆幸的笑容,他说:“李楠,我知道错了,我觉得还是你好,我们复合吧。” 李楠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她语气中的欣喜溢于言表。她说:“好啊。” 电话那头的黄文和一愣,面上露出惊讶,但是归于了然:“楠楠,我马上就来找你。” 电话对面,黄文和的面色显得癫狂,他的眼中是浓浓的厌恶。 “嗯,好。”李楠说。她随后起身梳妆,眼中的喜悦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见到了他,但是他却不是如她所想那般快乐。他愤怒地看着她,指着她的脸,对她破口大骂:“李楠,你这个婊子,老子女朋友都因为你……” 他的嘎然而止,他面色慌乱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骂谁呢?” “嗯?” 李楠单手握住拍开他指着她的那只手,随后双手握拳,朝着黄文和的胸口就是一拳打去,接一记侧踢。 黄文和哪见过这种架势?他面色慌张,根本没有躲闪,结结实实挨了她的这一拳,一声闷哼,退后两步,跌倒在地。 李楠居高临下地看着黄文和,对他说:“这一次,是我替她打的。” “你若是再犯这样的错误,可就不是两下这么简单了。”李楠对黄文和发出警告。 “嗯嗯。”黄文和捂着胸口,急忙点头。 “现在,站起来。”李楠看着他,命令道。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李楠疑惑地说,她看着不知何时将手捂住胸口的黄文和,问“你怎么了,是胸口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她的声音里有担忧和慌张。 “没事。”黄文和连忙把捂住胸口的手放下“楠楠,我喜欢你。” 李楠抱住了他,“我也喜欢你呢。” 她笑得甜蜜,带着少女的娇羞。 只是她没发现,黄文和看她的眼中少了爱,剩下的只是深深的厌恶和害怕。 但是就算发现了,她大概也不愿意去相信吧。 “我计划好了,时间定在24号。”黄文和对李楠说 “好。”李楠点头答应。 是宴会,李楠依偎着黄文和,她挽着他的手,同他进入宴会。 “你不要乱走动,也不要乱说话。”黄文和叮嘱着李楠。 “好。”李楠乖巧地点头。 黄文和起身应酬着。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是交际,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很快便上了菜,大家把酒言欢,男人一桌喝点小酒,扯着牛皮,高谈论阔。 “赵山庄,我,我敬你一杯!”李楠走到赵山庄前面,手里拿着两个酒杯,然后将加了料的酒杯递给了赵山庄。 赵山庄本就没有防备,毕竟他这样的一个小职员也得罪不了什么大人物,他乐呵呵地接过酒杯,对李楠说:“你是那个,那个叫啥来着?哦对,李娜,李娜!”旁边的人小声提醒着他,他做出猛然想起的样子。 听到姐姐的名字,李楠微微皱了一下眉,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 “山庄你慢点喝啊,上回那事我家文和说了是他做的不对,这里我就给你赔礼了啊。”李楠笑得僵硬,却又强撑着娴熟地说。 “那个啊,没事的啊。”赵山庄说,他将酒一饮而尽。 李楠的嘴角勾起,成了! “那就谢谢你了啊。”她说罢将酒一饮而尽,酒下肚中,辛辣的感觉冲击着味蕾,她略一皱眉,随后转身离开。 药效很快发生了作用。 赵山庄只觉得自身燥热,热流冲击着小腹下,再傻也知晓他此时中了计。 “妈的。”他暗骂一声,随后起身:“我有事失陪了啊,大家继续喝啊。” 他脚步虚浮就要离开,此时李楠见药效已开始散发,连忙走过去:“山庄我扶你走吧。” 独属于女人身上的清香溢入赵山庄的鼻中,他只觉得自身的思维似乎被压制了,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但是他身上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还有老婆和孩子,他断不能做出这种禽兽之事。 他拍开了李楠扶着他的手,沙哑着说:“别碰我,离我远点。” “可是,可是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啊。”李楠再一次用手去扶他。 见李楠的做派,赵山庄现在也知晓了是李楠下的药,或者说,李楠也是其中的作案者。 但是现在的身体并不允许他做出正确的选择,他傻乐一笑,看着李楠的身影只觉得十分像他的老婆。 “老,老婆你怎么在这。”赵山庄沙哑着说,声音中带着情趣。 “我们去楼上。” “好,好的。” 他用油腻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李楠:“老婆,你又变好看了。” 李楠只觉得自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强忍着恶心和不适,小声嘀咕了一句:“真的好臭的人呢。” “嗯?老婆你说什么?我刚刚没有听清。”赵山庄迷离中只听到李楠小声说了什么。 “到了。” 李楠刷门卡进去,看着黑暗中的黄文和点头。 她轻轻关上门,对赵山庄说:“老公,我们到床上去。” 说着便往里走去,将他向黄文和引去。 赵山庄全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在精虫的支配下,他此时对身前的女人是完全的信任。 是刀入肉体的身影,赵山庄的眼睛陡然睁大,感受到身后所受到的剧痛,原本春药上头的快感消失了大半。 他愣神看着李楠,而此时时刻,黄文和快速将刀拔出,狠狠地第二次插入。 赵山庄面露惊慌之色,他瞬间就知晓了这是一次针对他的谋杀案件,他看着李楠,却见原本温柔温婉的女子消失不见,她的面上是血腥,残忍,冷酷和嫌恶。 她的眸中暗色流转,看向鲜血的眼神充满着嫌弃:“他可真臭呢,这就是你策划了那么久的货色?” 她问黄文和,手指却伸向了赵山庄的脸庞:“这般差的姿色也在妄想她?” 她的指甲划过他的脸庞,割裂一道口子,沾染了鲜血,随后用舌头轻触品尝。 只是一碰,她的眉头就皱起:“不光是闻起来不咋地,就连味道也不行呢。” 赵山庄看着眼前与和他敬酒时仿若两人的女人,目光中充满着害怕。他身后的刀伤还在流着鲜血,他张开嘴想要呼喊救命,却最后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他伸手推了李楠一把,李楠退后两步,就看到赵山庄已经转过身去,他看见了黄文和。 他手上的小刀还在滴着血,配合他脸上报复成功后的快感的表情,竟令人感到惊悚。 在见到黄文和的那一瞬,他已经全部知晓一切。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后就是又一阵剧痛。 黄文和再次将小刀插入他的身体。 他面色一白,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解决掉。”她对黄文和说。 “一起。” 李楠着手处理痕迹,她指着赵山庄的心脏处对黄文和说:“这里。” “你不动手?”黄文和冷笑一声:“咱们可是共犯,你这样的话,我可信不过。” “对付他这样的人,我还怕脏了我的手。”李楠轻笑一声。 不过随后她就戴上手套,拿起小刀,对着赵山庄的心脏处来了一刀。 “我已经做了,你再按一下,确保死透。” 将赵山庄绑进蛇皮袋,以确保血腥味不近一步扩散。 “如果他们找来了呢?”李楠突然凑近黄文和,眼神及其具有攻击性,她握住黄文和的手,慢慢地将它放在胸上。 “做吧。”李楠笑笑“她会叫的很大声的。” “你如果不愿意也行,就吃颗春药吧。”她娇笑着,拉着他往床上倒去。 “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好。” 金丝雀 将鸟儿关在最奢华的笼子里,给予美食,给予最舒适的环境,让它享受最美好的待遇。 然后它就会放弃自由。 忘记自己。 你听到他说:“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你看着他单膝下跪向你求婚的样子,是多么的迷人。 你带上了钻戒。 你成为了他的新娘。 你以为现在的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但是你没注意到,他看着你的眼神里。 没有爱。 你住在了他为你打造的别墅里。 他问你:“喜欢吗?” 惊喜冲破了一切,你几乎没有去过多观察身边的环境,就直接走进别墅。 你问他:“为什么要设那么高的围墙?” “因为这样的话,鸟儿就飞不出去了。” 你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但是你没有多想。 之后的日子一如你所能想象的那般美好。 你每天一睁眼就能得到他的早安吻。 只要你提你就能得到新款的衣服和包包。 你每天什么都不用干,佣人会帮你打理好一切。 你本来不习惯这样生活。 但是很快你就适应了。 你开始变得好吃懒做。 你的脾气越来越大。 他总是温柔地看着你,不管你做什么都会原谅你。 你渐渐丧失了出门的欲望。 你只要张口,就会有人给你喂饭。 你只要伸手,就会有人帮你穿衣。 你只需要玩着手机和等待他回家。 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你彻底在这样的生活中沉沦。 你没有看见他看向你的眼神越来越嘲讽。 你以为你会一直过这样的生活,直到死。 可是有一天你醒来。 他并没有在你身边。 你翻身下床,却没有佣人的身影。 你艰难地穿着衣服,动作仿若稚儿。 你用木梳梳头,头发被你扯断了几根。 你心里烦躁想要骂人,可是你旁边却没有出气筒。 你下楼,桌上并没有早饭。 你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决定自己下厨做饭。 你打开冰箱,里面空无一物。 你皱着眉头,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你准备穿鞋出门,却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钱。 你打开手机想要点份外卖,可是你却发现自己根本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一看手机右上角,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你慌忙打开门,门外是一堵围墙。 大门是锁住的。 你发现你不记得你什么时候住在这里的。 但是你还认识这栋房子的外观。 是他送给你的那套别墅。 你突然间懂得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你在哭泣的同时也发现了一点: 你已经离不开他了。 你又在这里生活了两天。 他好像把你忘却了。 你因为饥饿晕了过去。 你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你看见了他。 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柔,但是现在看却显得如此不真实。 你又住到了别墅里去。 你再一次享受到了之前的日子。 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没变。 但是你知道有一点变了。 你的身份变了。 你不再是你自己。 你只是他的宠物罢了。 住在由他亲手打造的笼子里。 丧失自由。 忘记自己。 环 你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走到了你最开始的地方。 你看着自己一路留下的痕迹,皱起了眉头。 你发现你不管往哪个方向走,你都能够看到自己留下的标记。 你看着四面高高的围墙,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你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向前走去。 你遇到一个分岔口,向左和向右两条路。 你发现无论左边还是右边,你都留下了标记。 你一咬牙,抬腿朝前面的围墙踹去。 墙倒了,前方出现了三条路。 向前,向左或向右。 三条路上都有你做的标记。 你歪头思考了一会,选择了向前。 前方没有路了。 你的标记到底了。 前方是一面围墙。 你抬腿踹去,墙没倒。 你被震地退后了几步。 你仔细一看,发现这道围墙的材质和其他的不同。 你笑了笑,抬腿朝左边的围墙踹去。 墙倒了,出现了两条路。 一条向左,一条向前。 你用手摸了摸右边的围墙。 是不一样的材质。 你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但是你不敢去相信。 你不断的走,被你踹倒的墙越来越多。 有一天你踹倒了最后一座墙。 没有什么能够遮挡住你的视野了。 当最后一道墙倒下以后,那些墙的废墟全都消失不见了。 你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全貌。 这是一个笼子。 里面关着一个你。 你突然笑了,泪水从你的眼眶中流出。 你感到害怕,你抚摸着墙面,你绕着笼子走了一圈又一圈。 没有出口。 没有缝隙。 你找不到笼子的哪怕一点的破绽。 你开始绝望,你在想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该有多好。 你闭上眼睛。 你身边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你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你睁开了眼睛。 你看见了身边的围墙。 你微微一笑。 你起身走到围墙前面。 你用手触碰围墙。 是原来的材质。 你感到轻松和愉快。 你开始兜兜转转。 你又来到了路的尽头。 你没敢去摸那块围墙。 你选择了逃避。 你最终活在了自己的梦中。 npc 你是一个游戏里的新手村npc。 按道理来讲你只是一团数据,不应该诞生自己的思维。 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不太一样。 你看到你前面有一名玩家过来,你控制不住自己开了口。 “你好,你能给我一些帮助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是这样的,我前些天出门打猎摔了一跤,现在腿伤还没好,你能帮我采集一些草药吗?” “好的。我马上去办。” 你看着玩家的身影离开,但很快又有一名玩家过来了。 你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开了口。 “你好,你能给我一些帮助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 你看着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是你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会这样? 你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开始尝试离开这个地方,当你离开你的小屋前,你的腿立马就不痛了。 但是不管怎样,你都不能离开新手村。 而且你还发现,你每到一个别的地方,就会触发不同的剧情。 “我上次委托你护送的那车货你送到了吗。” “送到了。” 你从包里掏出一笔钱:“说好的五五分成……这是你的那一份,欢迎下次合作。” 你看着玩家离开,这个时候你一摸口袋,根本就不存在那一笔钱。 你对你的生活感到厌倦,你想要自杀。 你将小刀插入心脏,你的眼前一黑,你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但很快你又醒了过来,就在你的小屋前。 你看到玩家走了过来,你控制不住自己开了口。 “你是来送草药的吗?” “嗯,是的,这是你要的草药,这些应该足够了。”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你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小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金币。 “这是你的酬劳。” 你看见他接下了金币。 你回到屋里,却看见抽屉里的金币一个都没少。 你感到迷茫。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再一次上山打猎,这一次你伤得很重,几乎要了你一条命。 但是不管怎样,你还是不会死。 你看见一个玩家走进你的小屋。 你很生气但是你还是无可奈何地开了口。 “我,我快死了……”你嘶哑着说:“你能去山上去采摘还魂草吗?” “当然可以,为了救您的命,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 你看着玩家离开,你露出了一抹疯狂的笑容。 那名玩家再也没回来。 因为还魂草的守护妖兽远远不是新手区的玩家能对付的。 每一个接到这个任务的玩家都没有成功过关。 你看着他们前来的样子,却感到一丝悲凉。 游戏公司终于发现了你的异常。 他们说:“这种程度的任务怎么会出现在新手村?” 他们查看了你的行踪。 他们最终敲定你是个bug。 他们将你的代码删除,然后编写了一段新的代码。 你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散去。 你突然笑了。 那间小屋前站着的还是你。 你看着有玩家过来。 你控制不住自己开了口。 “你好,你能给我……” 你开始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奇怪。 你离开了你的小屋前。 单子 “噢,我爱你,你真的太让我着迷了。”男人吻着女人,对她说着恋人之间的情话。 女人微微喘息,“亲爱的,我想我们最好换个位置,这边不太合适呢。” “好的,宝贝。” …… 男人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群,发了一句话:“又一单完成。” 123:可以啊你,速度挺快啊。 138:等着啊,我这单也快好了。 046:你们咋都有单子啊,我现在没单啊。 男人轻笑一声,随后给雇主打电话:“和成酒店三楼505号房。” “好。” “叮咚。” 是一条收款信息。 男人看着床上的女人,嗤笑一声。 “叮咚叮咚!”这是门铃响了的声音。 一个男人进来,从穿着上可以看出他有精心打扮过,他朝男人点头:“林殊平,麻烦了。” “职责所在。”林殊平颔首。 “王嘉琳!你他妈干的好事!” 女人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懊恼:“赵峰,你怎么在这。” “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在这?好生不要脸!你说吧,你都干了些什么!”赵峰满脸怒气,任何一个男人在遇到这种事都无法保持平静。 “我只是……”王嘉琳吞吐着,却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 “那他呢?”赵峰拽着林殊平的衣服,使他暴露到女人的面前。 王嘉琳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她怎么会,没有印象。 看到她的举动,赵峰的怒火更加大:“你这又是干嘛呢?像我炫耀别的男人的战果啊?啊?你他妈几个意思。” 女人用被单将自己的身体裹住,一双眼睛满是泪水:“赵峰,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他。” “宝贝,你这就就不认人了吗?”林殊平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但随后变成怨恨:“你不是说你单身吗?那现在这个男人又是谁?” 赵峰看看妻子,又看看林殊平,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个和一起玩我是吧,王嘉琳我他妈告诉你,这婚你必须离,不离都不行。” “我他妈告诉你,老子不需要你这种水性杨花到处沾花惹草的妻子。”赵峰压抑着怒火“老子不想头上一片草原,今天的事我已经留证据了。” 说完这话,赵峰狠狠地踹了林殊平一脚,扬长而去。 林殊平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神冷淡:“后悔吗?这件事?” 王嘉琳苦笑一声:“后悔了,也没用了。” 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随后说:“你好自为之,也别来找我,你情我愿的事,而且你还骗了我。” “我也被踹了一脚,咱俩也没啥关系。”香烟点燃,烟雾随着他的吐息在四周蔓延开来,他的脸因为一层烟雾的阻隔而显得不真实。 突然,他掐灭烟头,整理好衣裳,对穿戴好衣服的女人说:“我走了。” 女人看着离开的林殊平,床上似乎还遗留有他的气味。她叹了一口气,说:“真是个绝情的男人呢。” 林殊平离开酒店,看着街上的情侣和夫妻在一起恩爱的场面,不禁感到一丝悲凉。 突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林大师吗?” “嗯是的。” “是这样的,我和我男朋友发生了一些矛盾,我想把他追回来。” “您接这单吗?” “不接,你找错人了。” “要复合请找职业复合师。” “哦哦,好的。” 林殊平的眼神看着这一条消息久久未回神。 最后他只是微叹一声。 木偶 没有思维,没有感情,没有灵魂。 你日复一日地做着相同的事情,在木偶师的动作下,摆出一个又一个姿势。 “为什么要做呢?” 没有人会思考这个问题。 当然也没有必要思考这个问题。 一切都是被设定好的。 在什么剧情,你应该做什么事。 当然你也没能力自己做什么事,你也只能在木偶师的动作下,做些什么。 你对她说:“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说:“好啊。” 看似甜蜜,但是你和她都清楚:你们并没有感情。 因为被设定成这样。 所以不会拥有。 你对他说:“好兄弟!咱们生死相随!” 他说:“好!喝!” 看似侠义,但是你和他都知道:你们心中并没有那种豪情。 包括生命。 都不是有你们自己所决定的。 那些无用的感情,在绝对的控制下,又怎么可能诞生呢?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摆下,木偶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好似被抽去了全身的力道般,直接瘫倒在地。 你不能够再有动作。 你本来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失去了操控,你就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办不到。 你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像你一样,像具干尸般躺在地上。 然后等待天亮。 等待明天的汇演。 等着木偶师前来,重新掌控你的身体。 或许在这个时候,你才能够拥有一些别的什么。 比如说:你看上去有的生机。 比如说:你看上去有的情感。 比如说:你看上去有的自由。 突然的关注 深夜,街头依稀几盏灯发着微弱的灯光,零星几户人家的灯还亮着。 风吹过女孩的脸颊,带动几根染成酒红色的头发。在模糊的光线下,白嫩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她孤身一人在路上行走。 她的眼睛扫过一排排窗户,最终定格在了一间:“妈的,没睡。”她看着那间透着光的窗户,骂了一句,随后一甩头,径直走去。 “你回来了。”打开门,意料之中的怒火并没有弥漫到她身上,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后她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本应该出现在垃圾桶里的,已经拆封了的——避孕套。 怒火瞬间充溢到了眉梢:“谁他妈允许你动我东西的,嗯?” 女孩上前一步,抬手就要往女人的身上打去。女人侧身躲开,反手抓住了女孩的手臂,脚狠狠地朝女孩的腿部踹去,女孩重心不稳,直接跪倒在地。 “夏恬,你能耐了是不!”女人充满怒火的声音响起,后又似想到什么,她放缓了声音,压抑着怒气说:“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女孩冷笑两声:“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如你所见。” 女人的手抬起却又在即将打在女孩屁股上的那一刹那停住了。 “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啊,谁他妈怕了你了,你去他妈的动我东西你还挺他妈有理是吧?” 女孩叛逆的话在耳边回响,女人冷冷一笑:“我他妈就算打你了又怎么样。” “啪”地一声,女孩没忍住呻吟一声,但她仍抬着头,使劲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继续啊,真当我怕了你是不!我就他妈能干了咋了?你再有本事把我杀了啊。” 女人沉默良久,最终放了手。她走进卧室,徒留下一句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妈,总不会害你的。” 女孩站起身,她揉着腿和屁股,不用说也知道上面有了一大块乌青:“下手真狠,真他妈疼。” 女孩一把抓住桌上的避孕套,随手丢进马桶冲了。 “妈的早知道这玩意还能搞出事来我就他妈的不扔垃圾桶了。”她说。 第二天一早,夏恬难得穿了一次校服。 “夏恬,你怎么学那些好学生穿校服了?”刚到教室门口,她就听到一名女生抱胸讽刺道。 “要你管。老子爱咋地咋地。关你屁事。”夏恬斜眼看了那女生一样,嗤笑一声。 “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那女生伸手拦住夏恬“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王洋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夏恬一把抓住拦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狠狠往后一甩,随后推了她一把:“别挡道。” 手臂因为没有防备直直磕在桌面上,王洋阳倒吸一口凉气,抬腿就往夏恬踹去。 夏恬早有防备,“老师马上就到了,你还想吃检讨吗?” 王洋阳抬起的腿硬生生止住,“算你走运。” “真疼。”夏恬刚刚坐下,就感到屁股一阵酸爽。 第一节课是语文。夏恬打了个哈欠,寻了个位置就直接睡去了。 当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准时醒来。“才八点四十五啊。”她看一眼时钟,随后头又低下了。 “扣扣。” “别吵。” “扣扣扣。” 她一把抓住那闹事的手:“你烦不烦王洋阳,有什么放学再说,老子现在不想和你打OK?” 意想之中的声线并没有出来,夏恬抬头看向手的主人,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语气稍微放缓:“干嘛?” “语文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哦。”夏恬应下,但是并没有起身。 女生轻柔的嗓音还在周边回响:“语文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夏恬同学?同学?你醒醒?” “他叫我去我就该去啊,搞笑。”她抬头眯着眼,眼神凶狠:“你他妈再烦我信不信放学我连你一块儿揍。” 女生似乎被吓到了,她唯唯诺诺地应下了:“好,好的。” “夏恬,你放学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语文老师的声音中压抑着愤怒。 夏恬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样子特别不屑:“怎么,突然又想管老子啊,老子不屑你管。别他妈把多余的精力耗在老子身上,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多陪陪你老婆孩子,也还能去搞个二奶玩玩。”夏恬突然起身,走过语文老师身前的时候,用手肘狠狠撞向他的啤酒肚。 他的面色很快因痛苦变得扭曲,他咬牙一句一顿地说:“夏、恬!” 夏恬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她走出教室,感受着身后语文老师的怒火,嘴角上扬。 “夏恬!你有本事就别来上学!”夏恬勾起一抹笑:“我也希望能够不来上学呢。” 回到家,女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听到开门声,她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眼神冷淡:“又逃课了?” 夏恬冲她挑衅一笑:“怎么,你不在你公司呆着回来干嘛?你要管我啊?” 女人耸肩:“不,不管。” “希望你能做到。”夏恬走进自己的房间,但很快又退出来,她看着女人镇定自若的样子,破口骂道:“你他妈的又动我东西。”随后语气稍微平缓了一些:“我东西呢?” “你东西?”女人站起身来,逼近她:“那是我的钱。” 夏恬看着依旧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女人,没由来感到害怕,自知理亏,但她仍说:“你他妈给我了就是我的,老子问你话呢,我东西呢?” “丢了。”女人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 夏恬眸光泛红,她抬起手腕就被女人抓住:“你还想再试一次?” 夏恬忿忿地看着女人,眼神怨念,手松了力道,生硬地说:“不用了。” “用敬语。” 夏恬的面色瞬间变得五彩,她与女人僵持了一会,最后撇过眼去:“妈,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女人看着夏恬那张脸,叹了一口气。女人手上松了力道,又坐在了沙发上:“抽屉里有药膏。” 夏恬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圈红痕,冷笑两声:“一点小伤,用不着药膏。” 女人并没有说话。 夏恬躺在床上,仔细思考这两天的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翻身下床,敲响了隔壁卧室的门。 “进。” 夏恬进门,就看到女人坐在床上打开一本书正在翻看。 看到夏恬进来,女人拿出书签,合上书本,对她说:“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女人皱眉,声音更加冰冷:“没有。” “你最近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你别他妈和我玩阴的我和你说,要搞啥你直接冲我来,别他妈没事打着为我好的旗子做老子不爽的事。”夏恬挑明目的。 女人低下头,重新打开书:“我知道了。” “喂,老子问你话呢!” “如果你对自己人身安全有不安的话我会雇佣两个人贴身保护你的。”女人意有所指。 “我艹你丫。”夏恬面色僵硬了一瞬,她转身离开,“嘭”地一声重重甩上门。 “妈的。”夏恬心中不爽,她一脚就往墙上踹去。 “啊艹!”夏恬蹲下抱着脚,使劲揉了两下“妈的,真疼。” 手段 夏恬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王洋阳带着她的小弟堵在校门口。 见到夏恬,王洋阳的眼睛亮了亮,随后饱含愤怒:“喂,夏恬,昨天你人呢?”她双手抱胸,少女发育姣好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上身衣物贴近肌肤显出性感的曲线。 “就是,夏恬,我们,我们王姐问你话呢。”那是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她的话虽然尽量显出嚣张的意味,却让人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夏恬转头向那女生看去,接触到她的视线后,女生瑟缩了下脖子“看什么看。” “这种货色的人都能当你小弟了?”夏恬目光扫视着王洋阳,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这种好学生,你还是不要糟蹋了好。” “喂,我问你话呢。”王洋阳见夏恬并没有理自己,快步走到她身边对她说。“你是不是怂了,你知道我昨天等了多久吗?你就算是认输也要让人给我带句话啊。”王洋阳诉说着昨天她临阵脱逃的恶行。 “你他妈别烦了,老子心情不好。”夏恬不耐烦地推了一把王洋阳“离老子远点,也不知道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味儿真冲鼻。” “夏恬!你真他妈的有病。”王洋阳抬起手臂闻了一下“还好啊。” “夏同学,语文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柔柔的声音响起,夏恬看着娇小的女生,冷哼一声,抬腿朝办公室走去。 “喂,老头,你叫我干嘛。” 语文老师抬起头,用食指推了下眼镜,尽量用温和的口气说:“你顶撞老师,不服管教,逃课,不交作业,2000字检讨书下周一上交。” “老子不写。”夏恬朝语文老师龇牙一笑“爱叫家长就叫家长,处分就处分,老子乐意你管不着。” “老杨,这学生都这样了你就别管了吧。”旁边的老师对语文老师说。 杨鸿笑了一下,满是苦楚:“毕竟她也是我学生啊,能拉一把总是该拉的。”眼镜遮挡住的地方,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喂,夏恬,咋样啊,被罚了?”王洋阳凑上来,幸灾乐祸“和你说过你这样迟早要凉,和我学学多好。” “学什么?”夏恬斜着眼睛看她“带坏好学生罪加一等。” “切,你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有多少迷妹。”王洋阳对夏恬的话嗤之以鼻。 “站住。”王洋阳叫住夏恬。“咱们昨天的账还没算呢。” 夏恬加快速度:“学校后小树林,跟上。” “单打还是群上?”夏恬脱掉校服外套,撩起袖子。 “单打。” “谁先?” “我和你。” “你那帮子小弟呢?” “都是新收的,今天带她们见见世面。” 看着王洋阳身边那群面露胆怯却又充满好奇的小弟的时候,夏恬笑了:“今天早上那个呢?” “让她回去好好学习了。” “揍了一顿?” “没,她自己离开的。” “看不上你啊?” “去你妈的。” 夏恬右手出拳,径直向王洋阳胸口打去,同时左手挡下王洋阳朝她小腹的一击,见一击未中,她迅速转身一个后踢,同时用手肘撞向王洋阳的胳膊。 只见王洋阳侧身躲开她的一脚,随后下蹲一个扫堂腿,直接带倒了夏恬,嘲讽说:“怎么几天没打,你就退步成这个模样了?” 夏恬起身,揉着屁股:“我还不是受了点内伤和外伤。” “怎,那个不开眼的欺负你了?” “我妈。” “啧。”王洋阳好兄弟一般的拍着夏恬的肩膀:“你不行啊,早和你说过要报个跆拳道班,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连人到中间各项身体素质下降的人都打不过。你还怎么在家里称王?” “别用你的猪爪子碰我。”夏恬没好气地拍开王洋阳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我该回去了。” “你不出来玩会吗?” “甭提了,我工具衣服全没了,等下次我再购一套再说吧。” “那行吧,就你这个武力值,你还是想想去献殷勤吧。”王洋阳耸耸肩,招呼着她的一帮小弟走了。远方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传来:“你们今个学到了吗?以后就要这样打架啊,我说的是学我不是那个战五渣……” 夏恬回到家,打开门没有看见女人坐在沙发上,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女人最近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突然屁事这么多。”夏恬话虽如此,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容。但随后意识到她此时在做的蠢事之后,她暗骂了自己一句:“你可真他妈没用。”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阿原的消息。 “宝贝,你昨天都没有和我发消息呢。” “我他妈套套被我妈翻出来了。” “用了吗?” “拆封了。” “宝贝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对面的男人发了一个色色的表情包。 “没有。”夏恬皱了下眉“现在还不合适,等我成年再说。” 对面没有再回消息。 “咔嚓。”是门开锁的声音。 “嗨,妈,你回来啦!”夏恬扬起笑脸,满脸笑容,她伸手就去拿女人手上的文工包:“来,妈,您累了吗?累了吗?没事啊,我给您捶捶啊。” 女人眼神淡淡:“不用了,去写作业。” 夏恬面色一僵:“您看啊妈,我今个儿良心发现您就让我拍个马屁哈,作业,反正我也看不懂是吧?” 女人眯了眯眼,:“行啊。” 夏恬一喜,手上动作更加流畅:“唉妈不是我说你,每天就知道看文件,文件有什么好看的啊?您啥时候给我找个后爸?”这样也就没空管我了,夏恬小声嘀咕。 听到这话,女人面色一沉,她挥手打开了夏恬的小拳头,站了起来,夏恬的鼻子直接撞在了女人的后背上。“不用了,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看着女人离开的样子,夏恬耸耸肩:“真他妈当老子稀罕你一样。” 随后点开了手机淘宝,打算给自己再入一套劲装。 “抱歉,此银行卡不可用,请联系……”看到这条信息,夏恬一把将手机砸向床:“夏禾语!我他妈算你狠。” 骂完之后,夏恬又拿起手机,小心翼翼地检查有没有损坏,见到完好无损后,长舒一口气。 “妈的!艹!老子迟早揍你一顿!”夏恬立下了远大志向。 刺激 “宝贝,你想我了吗?”男子搂着一位女人,说着情侣间的呢喃。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女人回应着男人。 “我也是,不见你的这些天,思你成疾。” “哎哟我艹。”夏恬看到这一对在路边秀恩爱的狗男女,骂了一句。她用手抚摸自己的小臂,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转身,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夏恬?” 她听到男人试探性地叫了她。 她转身,看清了男人的全貌,她的脚步一顿,声音有些颤抖:“阿原?” “阿原,你和她认识啊?” 男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他问:“夏恬你怎么在这?” “哟,我怎么在这?你怕不是巴不得我不在啊,怎么,刚上了就提上裤子不认人是吧?人还没分呢就这么急的找下家?”夏恬仰着头,拿鼻孔对她:“这男人你要就去,老子不稀罕。” 她没敢再去看男人,转身就走。 男人没再看她,他轻飘飘地说:“不过就是个小屁孩,玩玩而已,不用当真。” 她的步伐僵了一瞬,随后如常,只不过比起之前要快了许多。 她走到了一个角落,停了下来,一抹脸,却是满脸的泪水。 “就他妈那种货色,你还他妈的哭,真他妈没出息,老子都替你丢脸。”夏恬骂着骂着,却成了低低的哭泣声。 “啪”她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下:“真是没用。” 天空中的太阳被阴云遮挡,几滴雨落在了夏恬的身上,她抬头看着天空,满脸泪痕,眼神空洞,她感受着雨滴落在身上的滋味,突然笑了。 你说说你,像不像个笑话。 你穿着极短的裙子,你将头发染成酒红色,你可以听到她们对你的嘀咕声,虽是贬低,实则羡慕。 你和老师顶撞,你不交作业,你可以听到老师对你的喊骂,你也可以听到同学对你的批评:不尊师重道,行为嚣张跋扈。 你和同学打架,你和外面的人鬼混,你半夜三更才回家,你用此来隐藏自己。 他们都说你这是青春期叛逆,但是只有你知道,这不是。 你只是有些孤独,渴望被人关注。 但是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这副模样。 夏恬回想着自己这些年,只觉得活像是一个笑话。 别人看着你,关注你,你以为他们是在羡慕你,但实际上呢? 不过就是在耍猴玩! 你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别人眼前,但实际上人家根本就不屑一顾! 看上去在乎你的样子,不过就是逗你玩玩而已。 夏恬低头,面上满是伤感,脸上晶莹的泪珠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拿出手机,拨打出了一通电话。 “妈。” “怎么了?” “梧桐路634号,来接我。” 夏恬抬头,雨越下越大,但是她没有选择躲在屋檐下。她就这么站在雨中,感受着大雨倾盆,她单薄的身子在雨中显得岌岌可危。 雨水落在她的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色,看不清人,看不清物,只能依稀感应着光线。 一辆车停在夏雨荷前面,车门打开,先看见的是一把伞,随后走出一名女人。 夏恬睁眼使劲儿辨认女人的样子,但是她的视线渐渐模糊,随后是一片漆黑。 “醒了?” 女人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夏恬。 夏恬抬头看着女人,喊了一声:“妈。” 夏禾语点头。“你发烧了,在雨里淋太久了。” 夏恬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皱起眉头,抱怨说:“我他妈知道了,不要你管。” 虽是凶狠的话,但由于夏恬此时身体虚弱,声音沙哑,竟显得毫无气势。 “烧已经退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学校。” “好。”夏恬应下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要举行升旗仪式。 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的事情,可就在这时,夏恬突然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 “我校学生夏恬多次顶撞老师,不服从管教,不交作业,打架斗殴,其行为恶劣至极,学校根据她的行为已经记大过处分。她现已经写了一份检讨,现在,让我们有请夏恬同学上台!”主持人的话刚落下,台下一片私语声。 “夏恬?那是谁啊?” “她你都不知道啊,你out了呀,我和你说我上次看到夏恬,你知道她裙子多短吗?”女生伸手在大腿处比划了一下“就到这,你知道吗?” “这太可怕了吧,屁股能包住吗?” “是不是就是那个几班的那个小贱人啊?” “她怎么会写检讨啊?” “这可丢死人了呀!她怎么还有脸活着呀?” 夏恬的视线划过那些叫唤地最欢的女生,她们在接收到她的视线后,却又齐齐闭了口。 “呵。”夏恬嗤笑一声,向着主席台走去。 她知道这些男女的视线都在她身上,打量,试探,情欲,不屑,各种各样的眼神汇聚她一人身上,此时此刻的场景,就像是一位只有黑粉的明星在接受广大路人的目光,像被剥离了衣物,只剩下满是伤痕的身躯,在接受着来自道德制高点的批判。 但是这么多天,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上了台,不知为何,在接过话筒的那一霎那,她看见杨鸿笑了一下。 她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她欣然接受他们的目光,不论其中的恶意。因为现在的她在聚光灯下,接受着来自道德良心的谴责。而比起其他,她现在是安全的,没有臭鸡蛋烂菜叶的威胁,而台下的观众,一半厌恶,一半好奇。 她对着话筒,缓缓地说:“我,夏恬,承认自己所有的做为,但是我拒绝认错。” 她看着领导的脸色难看起来,也看到杨鸿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有关今天升旗仪式还要做检讨的通知,如你所见,我并没有写检讨书。同样,我也不会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哪怕你们站在现在的这个位置逼迫我认错,我也只想说,我觉得自己没有错,何来认错一说?” “我知道你们中间大部分人瞧不起我,觉得我贱,我做作,觉得我就是个骚货天生活该被男人插。我知道你们不会亲口说出这种在你们看起来不雅的词汇,但是我知道你们在心里是这么想的。我也知道你们中间有不少人表面上唾弃我嫌恶我,但是在背地里学习我。” 夏恬的眼睛扫过台下一张张变换神情的脸,嘴角上扬:“你们可能会在下面想,如果我不知道今天有检讨,那么我为什么会穿校服?现在这一副清纯的做派又是给谁看?” “你们说的没错,我今天穿了校服,但是我可以明确地说,我已经穿了三天校服了。我在校这么多天,连同班的人也认不全,所以,我很高兴,我这个臭名远扬的人能够被你们这些好学生记住。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是谁干的,但是我想应该和杨鸿分不开关系,原因就是他在外面包了二奶的消息被我在课上说了出来。” 夏恬轻笑一声:“那么我可以明确地说明,那件事本来是假的,但是现在,是真的。”说完,夏恬讲话筒递给主持,直接离开了操场,不管那些人在背后议论着什么。 而杨鸿早在夏恬突然提到他包了二奶的事情的时候变了脸色,他的额头冒着冷汗,听着台下学生的小声嘀咕,也是感觉到了如同刚才夏恬一样的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我是你粉丝 “你说你要学习?”夏禾语抬眸,面露惊讶。 “怎么,你惊讶什么,老子,我想学就学,要你管。”夏恬瞥过脸去,躲过了夏禾语的注视。但随后又有些扭捏,问:“学校那事,你做的?” 夏禾语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说:“补习?从几年级开始?” “初一。” 面对母亲不信任的目光,夏恬仰头:“怎么,女人,不是我吹我曾经也有过一段辉煌。” “就你?”夏禾语惊讶道“你指的是那张一百分的卷子吗?我记得那次似乎只有三个没有满分,其他的都满了。” “不是。”夏恬跺脚,“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我曾经也是学校的第一名!” “嗯。”夏禾语点头,不置可否,“初步定在从小学四年级开始,你也有几年没读书了,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夏恬想到外面,就想到了那个男人。 她的面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他妈再看到那个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就这样?”夏禾语挑眉看着女儿,她此时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他喜欢什么,就把什么狠狠踩碎,践踏你,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本。”夏禾语的目光中闪过决裂和嘲讽,她回想起一些不美好的过去,她此时的情绪波动开始变大“告诉他,没有你,我会更加优秀。” “然后,他若是犯贱,他会问你:你是因为我才变得这样吗?我和你说,你大可不必这样,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喜欢你。”夏禾语的目光中突然掠过一丝独属于女性的脆弱,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但很快就变成钢筋铁骨一般坚韧“让他高攀不起,你可能做到?” 夏恬看着此时面前的女人,却感到了无比的陌生,这是她的另一面,由一层厚厚的女强人外衣所包裹的另一面。 是一名受了情伤的女子。 在拼尽全力用尽所有,去告诉别人,她,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能活的菟丝花。 她做到了。 也失去了。 “我知道了。”夏恬说“以真心换真心,我会做好这件事的。” 夏禾语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缓缓地笑了,她说:“像极了那时候的我。”她用手一抹眼角,是一滴晶莹湿润的液体。 “这么多年了,我还在努力尝试过去呢。” “你放下了吗?”她轻轻地说,但很快摇头露出一抹苦笑“或许早忘了吧?” 夏恬走出书房,想起自己刚才的许诺,就感到一阵后悔:“这就是她的境界吗?老子学到了,令人身临其境,感同身受。我都被她影响了呢。” 学习啊,学习,多么令人感到痛苦的字眼。夏恬拿起初中的课本,看着上面有如天书般的字符,却感到了一阵困倦:“学习果然是令人最犯困的事情呢。” 仅是几秒过后,夏恬便头一歪,趴在了桌子上。 夏禾语看着已经陷入梦乡的夏恬,不禁哑然失笑:“是我高估了吗?” 第二天,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点点光线洒在地板上,透出阴暗和光明的分界线,夏恬在悦耳的鸟叫声下悠悠转醒,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时钟早已指向了9点,她的闹钟竟然已经响了两个小时,哦不,是在七点的时候被她亲手关掉的。 “迟到了呢。”夏恬低喃,但随后又微微疑惑“我什么时候有迟到这个概念呢?” 夏恬走到客厅,就看见餐桌上是母亲潇洒的字体: 我知道你去学校也听不懂课,已请家教老师,10到,午饭自己解决。——xhy “唉。”夏恬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啊。” 自此,夏恬开始了一次生不如死的日子。 也可说是:今天也干不动作业美人儿呢或今天的试卷美人儿也等着朕的宠幸呢。 即便如此,夏恬依旧没有赶上,她,成功地留了级。 而令人惊讶的是,同为学校的刺头人物,王洋阳科科名列前茅。 “喂,你和说说说呗,你是不是作弊了?”夏恬凑到王洋阳耳边说“哥们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怎么,就你一人享福啊?” “得了吧你。”王洋阳摆摆手,“我这叫谦虚。” “我还不知道你?”夏恬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说实在的咱们也一起混了那么多年,也有些革命友谊了吧?”夏恬对王洋阳眨眼暗示,就差没在脸上写“你不够意思”了。 “唉。”王洋阳突然叹了一口气,深沉起来“其实啊,我是个学霸。只是我向往普通人的生活,想体验普通人的待遇,所以啊,我像你学习,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你突然上进了,我这么一想,我绝对不能拉下,所以啊,我就开始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她突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夏恬:“兄弟,不是我不够意思,是我本来就这么个实力。” 夏恬傻傻地看着口吐芬芳的王洋阳,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艹你丫的王洋阳,你骗了老子这么久你他妈良心不会痛?”说罢对着王洋阳的脸就是一拳。 只见王洋阳轻松接住了夏恬的拳头,双眼微眯:“打女孩子的脸的习惯很不好呢。” 夏恬看着王洋阳轻松的模样,顿时颓废起来:“唉,你说我打架打不过你,学习学不过你,怕不是得活在你阴影下哦。” “不会的。”王洋阳说突然表白“我喜欢你啊。” 夏恬睁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洋阳,半响才说:“我对你没性趣啊。” 见到夏恬似乎误会了什么的模样,王洋阳无奈地笑了:“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粉丝。” “哦,哦!”仍处于懵的状态的夏恬疯狂点头。 同是暑假,夏恬再一次看到了她的前男友,他的身边是另一个不同的妹子。她看到上次的妹子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人调情的样子,也听到了他那句耳熟的话:“不过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呢?” 那一刻,夏恬好像明白了什么。 此时的他,已经不再重要。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当开学她再次踏进校园,准备迎接下一届的学弟学妹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洋阳。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还不是怕某个自大的人承受不了来自世俗的眼光想要逃学呢?” “王洋阳!不是不是又他妈想打架?” 我是你粉丝 “你说你要学习?”夏禾语抬眸,面露惊讶。 “怎么,你惊讶什么,老子,我想学就学,要你管。”夏恬瞥过脸去,躲过了夏禾语的注视。但随后又有些扭捏,问:“学校那事,你做的?” 夏禾语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说:“补习?从几年级开始?” “初一。” 面对母亲不信任的目光,夏恬仰头:“怎么,女人,不是我吹我曾经也有过一段辉煌。” “就你?”夏禾语惊讶道“你指的是那张一百分的卷子吗?我记得那次似乎只有三个没有满分,其他的都满了。” “不是。”夏恬跺脚,“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我曾经也是学校的第一名!” “嗯。”夏禾语点头,不置可否,“初步定在从小学四年级开始,你也有几年没读书了,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夏恬想到外面,就想到了那个男人。 她的面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他妈再看到那个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就这样?”夏禾语挑眉看着女儿,她此时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他喜欢什么,就把什么狠狠踩碎,践踏你,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本。”夏禾语的目光中闪过决裂和嘲讽,她回想起一些不美好的过去,她此时的情绪波动开始变大“告诉他,没有你,我会更加优秀。” “然后,他若是犯贱,他会问你:你是因为我才变得这样吗?我和你说,你大可不必这样,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喜欢你。”夏禾语的目光中突然掠过一丝独属于女性的脆弱,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但很快就变成钢筋铁骨一般坚韧:“让他高攀不起,你可能做到?” 夏恬看着此时面前的女人,却感到了无比的陌生,这是她的另一面,由一层厚厚的女强人外衣所包裹的另一面。 是一名受了情伤的女子。 在拼尽全力用尽所有,去告诉别人,她,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能活的菟丝花。 她做到了。 也失去了。 “我知道了。”夏恬说“以真心换真心,我会做好这件事的。” 夏禾语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缓缓地笑了,她说:“像极了那时候的我。”她用手一抹眼角,是一滴晶莹湿润的液体。 “这么多年了,我还在努力尝试过去呢。” “你放下了吗?”她轻轻地说,但很快摇头露出一抹苦笑“或许早忘了吧?” 夏恬走出书房,想起自己刚才的许诺,就感到一阵后悔:“这就是她的境界吗?老子学到了,令人身临其境,感同身受。我都被她影响了呢。” 学习啊,学习,多么令人感到痛苦的字眼。夏恬拿起初中的课本,看着上面有如天书般的字符,却感到了一阵困倦:“学习果然是令人最犯困的事情呢。” 仅是几秒过后,夏恬便头一歪,趴在了桌子上。 夏禾语看着已经陷入梦乡的夏恬,不禁哑然失笑:“是我高估了吗?” 第二天,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点点光线洒在地板上,透出阴暗和光明的分界线,夏恬在悦耳的鸟叫声下悠悠转醒,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时钟早已指向了9点,她的闹钟竟然已经响了两个小时,哦不,是在七点的时候被她亲手关掉的。 “迟到了呢。”夏恬低喃,但随后又微微疑惑“我什么时候有迟到这个概念呢?” 夏恬走到客厅,就看见餐桌上是母亲潇洒的字体: 我知道你去学校也听不懂课,已请家教老师,10到,午饭自己解决。——xhy “唉。”夏恬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啊。” 自此,夏恬开始了一次生不如死的日子。 也可说是:今天也干不动作业美人儿呢或今天的试卷美人儿也等着朕的宠幸呢。 即便如此,夏恬依旧没有赶上,她,成功地留了级。 而令人惊讶的是,同为学校的刺头人物,王洋阳科科名列前茅。 “喂,你和说说说呗,你是不是作弊了?”夏恬凑到王洋阳耳边说“哥们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怎么,就你一人享福啊?” “得了吧你。”王洋阳摆摆手,“我这叫谦虚。” “我还不知道你?”夏恬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说实在的咱们也一起混了那么多年,也有些革命友谊了吧?”夏恬对王洋阳眨眼暗示,就差没在脸上写“你不够意思”了。 “唉。”王洋阳突然叹了一口气,深沉起来“其实啊,我是个学霸。只是我向往普通人的生活,想体验普通人的待遇,所以啊,我像你学习,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你突然上进了,我这么一想,我绝对不能拉下,所以啊,我就开始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 她突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夏恬:“兄弟,不是我不够意思,是我本来就这么个实力。” 夏恬傻傻地看着口吐芬芳的王洋阳,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艹你丫的王洋阳,你骗了老子这么久你他妈良心不会痛?”说罢对着王洋阳的脸就是一拳。 只见王洋阳轻松接住了夏恬的拳头,双眼微眯:“打女孩子的脸的习惯很不好呢。” 夏恬看着王洋阳轻松的模样,顿时颓废起来:“唉,你说我打架打不过你,学习学不过你,怕不是得活在你阴影下哦。” “不会的。”王洋阳说突然表白“我喜欢你啊。” 夏恬睁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洋阳,半响才说:“我对你没性趣啊。” 见到夏恬似乎误会了什么的模样,王洋阳无奈地笑了:“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粉丝。” “哦,哦!”仍处于懵的状态的夏恬疯狂点头。 同是暑假,夏恬再一次看到了她的前男友,他的身边是另一个不同的妹子。她看到上次的妹子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人调情的样子,也听到了他那句耳熟的话:“不过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呢?” 那一刻,夏恬好像明白了什么。 此时的他,已经不再重要。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当开学她再次踏进校园,准备迎接下一届的学弟学妹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洋阳。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还不是怕某个自大的人承受不了来自世俗的眼光想要逃学呢?” “王洋阳!你是不是又他妈想打架?” 开端 “你真的确定了吗?” “我确定。” “这是新开研发的功能,目前还没有进行临床试验,你如果执意如此,一切后果将由你个人承担。” “我知道的。”一纸合约,一个红色的手印,上面潦草的写着两个字“余野”。 是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冯书涯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他的腿早已经没了知觉,但是他仍麻木地挪动着双腿,走向前方,哪怕前方仍然是无边的黑暗,没有尽头,不知长短。 “前方会有路的。”他对自己说。 “你不能够停下,有人,有人……”他微微顿了下,对自己此时的想法感到奇怪“有人,是谁呢?” “会是谁呢?” “我在寻找什么呢?” 寂静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光线,他的耳边是一道声音:“呼唤你内心最渴望的欲望,创建独属于你的完美世界!” “你……是谁?” “你想知道有人是谁吗?” “我……” “想吗?” “如果能想起来……”冯书涯呢喃了一句。 “你会想起来的。”那道声音轻柔地说,带着无边的诱惑。 冯书涯愣了神,他眼神迷离,轻声应道:“好。” 他感到一阵困倦,直接倒在了地上。 黑暗散去,彻底展现出此时世界的模样。 那是一间屋子。 准确来说,那是他的家。 里面有一个人的图片,她的名字叫做喵娘。 他想起了和她有关的事,也只有和她有关的事。 “原来我内心最渴望的,是她吗?”他呢喃着,对着喵娘的图片出神。 他观察着自己的屋子,摆设与他在家中并没有差别,他看到了书架上的一本书《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 这个书名……冯书涯突然一笑,略显猥琐:“不过我喜欢。” 他翻开书页,想象之中的内容并没有出现,冯书涯在可惜的同时看到了书页上的一行字:“写下你最原始的渴望,你将拥有你所要的完美世界!” 他在书页上写下了“喵娘”二字。 “如你所愿。”黑色的字体突然浮现,但随即马上消失。 冯书涯看着自己此时房间中的喵娘图片,内心中充满了期待:会是哪个呢? “喵娘……”他低喃了一句“以后我就叫你喵喵吧。” “这边走。” 那男人带着余野,来到了仪器前。 他的脸上是自信和骄傲,看向仪器的眼中是怜惜。 “你会是第一个使用它的人,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他自信开口“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七天后,仅限七天后,你如果不能将他带出来,那么我们将切断联系。” “好。”余野点头。 “1.0版本又因为初次实验,所以使用时可能会出现一些小问题。”他说“无论成败,你都需要将你的感受和体验说出来。” “我们会对此进行调整。” “我希望你们的介绍是真的,但是无论怎样,我都没有别的办法了。”余野轻叹一声“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会带你走出去的。” 失忆? 阳光照进窗户,在地板上撒上点点痕迹,床上,冯书涯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扫视着房间,随后低喃一句:“今天喵喵她,也没有来吗?” 他翻身下床,打开窗帘,低声说:“今天也是新的一天呢。” 这个世界,没有别人,孤零零的一栋房子,里面住着一个他。外边似乎是有风景的样子,但是冯书涯往外面看的时候,却感到无趣,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冥冥中提醒他:不要看。 他记不住外面的景色。 他只知道外面似乎很……很怎么样来着? 他摇头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去除,记不住,那就不要记住了。 只要有喵喵就够了。 不是吗? 他打开《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往上面写了一句:她会喜欢我对吗? 黑色的正楷字很快浮现在下面,是肯定的语气:她会喜欢你的。 随后马上淡去消失了。 像人在黑暗中行走许久后看见光明般的感觉,余野只感到他似乎在一个黑暗的地方走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一线光亮,紧接着是一道强光。 他的意识陡然一沉,好像有了什么束缚般。 到了。他想。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冯书涯。 他的面上是惊喜和羞涩,他忐忑地开口:“喵喵?” 余野的面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是了然,他急切地开口:“冯书涯!我是余野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和我回去吧?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却见冯书涯面上露出疑惑,他迟疑地开口:“余野?他是谁?” 但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余野的手,对他说:“喵喵,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我,我,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余野看着冯书涯好似忘了一切的样子,略微有些头疼:“冯书涯!你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糟糕,你能不能,能不能和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呢?喵喵,这是我为你打造的世界啊!”他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森“如果喵喵想要离开的话,那就只能让你永远都离不开了哦~” “冯书涯?”余野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嗯?喵喵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冯书涯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他好像真的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余野深吸了两口气,仔细回想他们的介绍,最后得出结论:是我太冒进了。 他的表情缓和起来,我看着冯书涯,说:“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你,真的想听吗?”冯书涯突然扭捏起来,小心地询问道。 余野的眼睛亮了亮,一个念头从他心中冒起:莫非他还记得什么? 看着余野那么好奇的样子,冯书涯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下:“我于五年前偶然间看到一款名叫《喵队出击》(纯属虚构)的游戏,其中,你是队长。只是一眼,你就深深的吸引了我。是的,只是一眼。” “就像是一见钟情般的异样感觉,我感觉此时已经不是我了。” “我喜欢你,这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你可以看到这间屋子。”他的面色上染了红晕“都是……你的照片。” “我?”余野感到莫名其妙,他到底在说什么? “对啊,就是你啊!喵喵!”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眼角溢出了泪水“真的,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够,能够从二次出来陪我……” “不是,你说的喵喵,她到底是谁啊?”余野看向冯书涯的眼中充满了复杂,里面带着关切和深深的无奈。 “喵喵?你不记得了吗?《喵队出击》中的队长就是你啊,你的名字不详,但是大家都叫你喵娘!”冯书涯的面上是骄傲和崇拜“喵喵是,是我给你取的爱称……” “我,是喵喵?” “女孩子?”余野被瞬间膨胀的知识冲击了大脑,他惊讶出声,面上满是惊疑和慌乱。 看着此时的喵娘,冯书涯歪头,但随后他一把抓起余野的手,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的大掌抓着,冯书涯偷偷瞄了一眼余野的面色,见他没有反抗但但也不显娇羞的样子,面上划过一丝欣喜和遗憾。 “怎么样?”冯书涯拉着余野走到一面镜子前,镜中的少女有着姣好的面貌和身材。 等下,少女? 余野突然面色一沉,他一把拉起冯书涯的手,将他往门外带。“啪”地一声,余野将门关上了。 他的眼中是惊疑和不敢置信。 他犹豫了一会,随后伸手,视死如归地往身下探去。 空空如也! 他的老二,凭空消失不见! 余野咽了一口口水,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胸口上。 多出来的一块东西,配上那神奇的手感,就像极了…… 余野失神落魄,但是很快他就安慰自己说:“问题不大,不就是变女孩子,嗯,反正这不是真的。” 但随后…… “接受个鬼啊!”余野恨恨地“呸”了一声,小声嘀咕:垃圾设备!老子回去一定要打死你这个狗玩意! 此时的他似乎全然忘了是谁签下了合约,盖上了手印。 我真的是你兄弟啊! “喵喵,你没事吧?”当余野再一次出现在冯书涯的眼前,冯书涯松了一口气,立刻上前问。 “唉。”余野看着冯书涯,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我,没,事!” 冯书涯立马露出轻松的笑容,他说:“喵喵,我刚刚想清楚了。” “嗯?” “我前面的举动是我孟浪了。”他一脸真诚“喵喵初来乍到,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 “但是,喵喵现在应该能够接受我了,我很认真的,我喜欢你,喵喵!”说罢,他捧起一束玫瑰花,单膝跪地“喵喵!做我女朋友吧!” “我的妈呀!”余野突然跳起,他连接退后两步,大声说“冯书涯!我他妈是你兄弟啊!你连你兄弟也要上吗?” 冯书涯听到他的话明显一愣,他的眉头突然紧锁“兄弟?”他叨念着“兄弟,是什么?” 他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抱着头,然后缓缓蹲下。 “痛……”他低喃着,身子向旁边倒去。 太阳高高挂起,晴空万里,微风轻拂发梢。 “喂!我看你人不错,交个朋友呗!” “朋友?”他疑惑地说。 “对啊,喂!你交不交朋友?” “好。” “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以后遇到麻烦和我说,我帮你。” “好,兄弟。” 冯书涯再次睁眼时,入目的就是余野担忧的眼眸。 “你……”余野迟疑了一会“有没有想起什么?” 冯书涯尝试着去想起什么,但却感受到了一阵刺痛感,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忘记了什么呢? 他摇摇头,余野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冯书涯,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面对余野那面露忧伤的神色,冯书涯感到一阵心疼,但他还是开口:“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喵娘呢?”余野失声“你就只记得喵娘?你就这么把我们多年的兄弟情抛之脑后?” “你就这么忘了我?” “兄弟……”冯书涯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意……”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他的身子又开始微微颤抖,他紧闭眼睛,眉头紧锁,像在回忆着什么。 黑夜,小巷,两帮人面对面站着。 “你傻啊,人家人那么多,你别上啊。” “我到时候数3,2,1,然后你就跑,知道吗?” “好。” “3……2……1……”他突然伸手用力推了旁边的少年一把“你快跑啊!” 他孤单一人,对上了对面抄着家伙的一帮人。 那跑掉的少年见身边迟迟没有人影,他一回头,就看见他被对面的人围殴着。 他头一热,发了狠地冲上去打了他们领头的人一拳。 是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他咬着牙,愣是没有出声。 他们似乎打累了,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声,小巷中重新归于寂静。 “你是不……是傻!”他口齿不清地说“我都叫你跑了。” “我们……是兄……第嘛!”那少年傻笑一声。 “真蠢。”他虽这么说,眼中却含着泪水。 见冯书涯再一次昏迷过去,余野无奈地摇了摇头。 按照道理来说这是他的意识世界,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这么……余野看着自己身上的jk制服,黑色长筒袜和小皮鞋,只感到一阵羞耻。 不过好在的是,他现在似乎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对于触感之类如果不是刻意,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类似于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不过这也是个好结果了吧?余野想着。 他观察着这个房子的布局,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与他家并没有差别。 “他为什么会幻化在他家呢?” “他的潜意识里是,他想要一个家?”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冒出:也就说,我现在的身子,是,是他的幻想女朋友? 也就是他内心深处想要的,老婆? 余野朝冯书涯看去,内心五味陈杂:“原来,你的内心居然这么需要妹子的关怀。”他随后又回想了自己这几年在他旁边秀的恩爱,只感到一阵懊恼。 “冯书涯我,对不起你啊!”没有能很好的关注你的内心渴求,让你放飞自我去寻找女朋友是我的不对啊! 他环顾四周,在喵娘的海报和手办上微微停留,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看到书架上有一本书《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这个书名…… 余野突然猥琐一笑,和先前冯书涯的笑容竟然出奇的相似。 他出于一种绅士的心理,伸手拿起了这本书。 而此时,本在沉睡中的冯书涯突然皱紧了眉头,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遭到了侵犯般,屋子微微震动了一下,书本从余野的手中震落下去,露出了上面的封皮。 是一张喵娘的图片,上面用可爱的粉色字体写了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 余野翻开了第一页,但随后他的面色爆红——这居然是一本本子! 而上面的男主人公竟然是,余野将男性角色的脸带入冯书涯的长相,完美符合! 这居然是一本冯书涯和他此时用的身体——喵娘的本子! 余野不敢再翻下去,他连忙和上书,放回了原位。 与此同时,冯书涯的眉头舒展开来。 切合感? “喵喵,你没事吧?”冯书涯见余野突然奔向了卫生间,担忧地问。 “没,没有。”余野顿了下,强调“你现在别过来。” “嗯,好。”冯书涯没有问原因,如果是那件事问了双方都会尴尬的吧? 余野坐在马桶盖上,他仔细梳理着只打他入梦发生的事情,最后做出了如下总结: 1.他现在的身份是喵娘。 2.现在的处境是他喜欢原身并且希望他喜欢他。 3.屋子外隐藏着秘密。 想到这,余野又有些头疼。 冯书涯他人,很不对劲。余野思考着:他失忆了,但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先前两次明明勾起了他的回忆,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而最主要的,他前面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绝对不是他。 绝对,绝对不会是他。 余野仔细回想了之前的事,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他遗漏。 但却又没有思绪。 “该死。”他暗骂了一句,手又不由自主地伸向嘴唇。 “呕~”他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冯书涯坐在椅子上,犹豫许久,动笔写下: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一回它并没有秒回,而是过了好几秒,才缓缓浮现出一行字:你做的事,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吗? 冯书涯皱着眉头,目光中的惊疑一闪而过。 不自觉地,他对这本书有了一种防备。 它似乎在,隐瞒着他什么。 唇上的红肿似乎还在说明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余野看着自己的嘴唇,内心又开始犯恶。 这不对劲! 切合感又增加了!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是,余野皱着眉:让我增加切合感有什么好处? 难道说,余野有了一个想法:他想要我彻底留在这里? 不可能! 外面那帮人在时刻监视我的情况,是断然不可能让我出现停留在这里的情况的。 那么这样子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我爱上他,并愿意留下来。 第二种:他杀了我,我彻底不能离开。 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我都不是有利的。 余野皱着眉,眼中的愁绪迟迟未消。 “哦,我的天!”外面的人对着仪器上突然暴涨的数据,个个如临大敌般,后又在深入程度趋于平缓后齐齐松了一口气。 “刚刚真是太吓人了,我已经做好了紧急切断的准备了。”那人抚着胸口说。 对面的摊手:“我们都不知道他会在里面经历什么,看来之前说的保守七天还是不对的。” “没事,只要保住他的一条命就可以了。”有人无所谓地说,毕竟他已经签了合同。 “事虽如此,但毕竟他是第一个,况且我们这样也不人道。” “好吧。” 冯书涯在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听着门后余野可疑的呕吐声,心中的担忧久久不散。 他迟疑了一会,在本子上写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那黑体字过了好久才慢慢浮现: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吗? 冯书涯的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讽刺,他到底,在瞒着他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般,那黑体字很快浮现:你要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冯书涯犹豫了一会,写下:我想到外面看看。 那本书突然震动起来,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怒火,然后平静下来,一行红色的行草出现:绝对,绝对不能出去! 为什么?冯书涯好奇了。 他会走。 喵喵?冯书涯下意识写上了这个名字,但随后划掉了,修改为喵娘。 是的。这两个字迟迟没有消失,似乎在提醒着冯书涯,绝对不能这么做。 外面,到底有什么呢?冯书涯看向窗外,眼中的探究久久没有消散。 他看着外面的光线逐渐变暗,景物似乎变得清晰,却又讲不出具体形象,而渐渐的,它逐渐变得模糊,梦幻,分不清真假,就像浅色的颜料涂抹在一块,融合,最后归结于无。 冯书涯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他伸出手去,似乎想要去触碰那些色块,不知何时,他的身子已经探出了一半,似乎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会从窗口掉落下去。 “冯书涯?”余野走出卫生间,就看到如此危险的一幅景象,他急忙出声叫了冯书涯一声,随后冲上前去想要阻止他几近自杀的危险行为。 冯书涯的身子陡然一僵,他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此时的状态,眼中满是疑惑。 “冯书涯,你刚刚怎么样了?” “我,没事。”冯书涯看着余野担忧的眸子,歉意地笑了笑“喵喵你是在担心我吗?” “不担心你关心谁啊。”余野嘟嘴说。 冯书涯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余野,他抚摸着余野的头发,轻声说:“没事的,喵喵。” 余野愣了一下,随后紧紧皱眉:“切合感又高了吗?” 他这么想着,却无意识地说出声来。 “喵喵?你刚刚在说什么呢?”冯书涯问。 “没,没什么。”余野连忙摇头,却见自己说的谎是那么无力。 同化吗? 目的吗? “胸的话,有点难受了……”余野突然呢喃了一句,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 胸? 明明前几天还没有感觉的…… 切合感又高了一点啊。 余野嘟嚷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胸上。 “这就是,女孩子的胸的感觉吗?自己摸自己,还真的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等下,我在干什么! 余野看着自己的咸猪爪,只感到一阵不耻。 “这不像我……” “连思想都会受到影响?” 不行,要加速了。 “冯书涯!”余野出声“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冯书涯眼中的惊喜在余野严肃的面孔下熄灭了,他有些不安。 “虽然你不记得我了。”余野语气沉重“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 “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是个非常孤独的人,即使你的父母很有钱。” “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但是你遇到了一个难题,你现在虽然有钱却缺少些什么。” “这个时候,就需要小仙女来拯救,呸!这个时候就轮到我来顶替你缺失的那一部分。” “你缺爱。” “缺爱吗?” 草坪。 一群小朋友在开心的玩耍,一个小男孩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他看着欢声笑语的人群,眼神里有羡慕。 “看够了吗?少爷。”一道温柔的女声,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严厉。 小男孩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跟着女人温顺地离开了。 “你,你可以陪我玩耍吗?”小男孩怯生生地站在一个男生旁边。他水灵的眼睛盯着男生,男生皱皱眉头:“我可不和小屁孩玩耍。” “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小男孩急忙出声,试图挽留男生。 “哦?是吗?”男生恶劣地笑了笑,他的眼神赤裸裸地扫视着小男孩的穿着,眼中的贪婪和打量无法掩饰住。 小男孩瑟缩了一下,他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那男生撩起袖子,正准备上前,突然他身子一僵,愤恨地盯着小男孩一眼,转身离开了。 “少爷,好玩吗?”一道温柔的女声,不过此时已经有了怒气。 小男孩嘴唇动了一下,干瘪地说出一句:“我知道错了。” 冯书涯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他扶着墙,眼神中满是迷茫。过了许久,才逐渐恢复清明。 “我……”冯书涯看着余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余野的眸子亮了亮:“书涯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冯书涯茫然地看着余野:“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但是我记不起来了。” 余野皱着眉头:“难道是他?”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随后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要他的记忆? 为了,更好地留住他? 为什么要留下他? 越来越多的疑惑冒了出来,余野勉强一笑:“没事,想不起来也不要紧。” 冯书涯皱皱眉头,喵喵似乎在瞒着他什么,他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忘了什么? “怎么办啊!”余野用手指绕起一小撮头发,在指尖把玩。 但随后他马上握拳,克制住了自己此时此刻极其女性化的举动。 下意识的? 已经高到这个程度了吗? 这才第三天啊! “我大概没有多少时间了。可是现在他根本就不是想不起来什么,而是像是想起来后又被人强行抹去了。”余野的眉间满是焦急,“除了让他强行记起之外,可能也只有尝试出去这一办法可用了。” 余野看着窗外的景色,那太阳的光线还是那么耀眼,可是现在余野已经不能判断这到底是不是太阳了。 是按照现实模拟的太阳,还是本身不存在但是又像是太阳的东西? 这个梦境,稳定得让人害怕。 他没有多加犹豫,翻身下了阳台。 坠落的空虚感。 就像是从悬崖上往下跳,一直一直,很久都未能到达底部。 余野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他整个人在不停地下坠,意识逐渐飘起来了,就好像要离开这里,到达另一端的彼岸。 他试图去记住沿途的景物,却好似清晰,但回想起来又是一片空白。 突然,他感到一阵沉重,再睁眼,他的眼前还是窗外那怎么也记不住的风景。 刚刚那感觉? 余野下意识地往身下探去,随后长舒一口气。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呢?”余野呢喃道。 突然他看到了手上多出了一道印记,一片粉红色的花瓣。 “这是……”余野的大脑飞快运转“喵娘的花印!”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切合感以及高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花印是喵娘的大后期所出现的印记,当印记完整后,这部游戏也迎来了结束。 而这边,花印的出现说明了切合感即将圆满! 余野看着手上的花印,轻轻吻了下去。 他感到身体一瞬轻松了许多。 一道低沉的男声低喃了一句:“差不多该结束了……” 我失败了 没时间了,没时间给我浪费了。 我必须,必须让冯书涯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一个仅仅只有一间屋子的世界,又算什么值得待下去的地方? 而外面,不,根本就没有外面! 外面的风景只是一个假象! 那根本就不存在! 余野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手上逐渐出现了第二片花瓣。 颜色由浅到深,最后隐在手上消失不见,陡然间,余野只感到手背一阵刺痛。而当他疑惑地抬起手时,也只有第一片花瓣加深了颜色。 错感? “哦,我的天,你觉得我们应该紧急切断吗?数据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不,暂时先等等,如果突然波动,一定要切断联系。” “这才第四天啊!我的天哪!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了别说了,紧急准备!” “时间来不及了啊。”那是一道充满魅惑的声音“外面的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呢。” 冯书涯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他的身子缓缓倒下。 “到了最后,还是需要我亲自上场吗?” “也罢,毕竟你是最优秀的一个载体了。”那人笑着,眼神中却满是冷漠。 “余野。”冯书涯温柔地看着余野,叫出了他的名字。 “书涯你,你终于恢复记忆啦?”余野面上的高兴显露无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但是很快压下。他只是说“快和我走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叫你。”冯书涯摇摇头,但随后立马说“你不是说,要到外面去看看吗?” “我可以带你去看。”冯书涯虽是笑着,但是余野仍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一路往上延伸,就像那天一样。 这个感觉让他的警惕心达到最高,他连忙退后两步:“你不是他!说!你把他怎么样了?” 只见冯书涯狞笑一声,他的声音瞬间就充满了诱惑,带有一丝沙哑:“载体呢?我能把他怎么样呢?” 他一边说,一边缓步接近余野。 危险! 余野急忙侧身后跳,一把餐刀从他身侧险险擦过。 “这不是你本来的身手吧?”冯书涯一步步地紧逼他“居然已经到达了那么高的切合感了吗?比我想象的要早啊!” “余野,你逃不掉的。” “这个世界,我是绝对的主宰。” 屋子开始震动,墙面开始倒塌,大片大片的砖块从头顶掉落,余野见逃离无望,他朝冯书涯冲去,狂笑中的冯书涯还沉静在此时胜利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余野此时的状态并不是惊慌逃跑。就在这时,余野推到了他,一把餐刀在他脖颈1cm处停下。 “停下来。”他说。 地面再次开始震动,破碎的玻璃,掉下的砖块,倒塌的墙面恢复原位,而余野此时正在与冯书涯面对面站着。 “开个小小的玩笑,不必在意。” “你既然有这样本事,又为何不在一开始出手?” 他恶劣地笑笑:“我最喜欢看蝼蚁看似好像有希望得为那约等于零的希望奋斗的样子,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你会为你的恶趣味付出代价。”余野看着冯书涯,极其认真地说。 突然,余野将餐刀插入心口,鲜血喷涌而出,冯书涯的面色大变。 他的脸逐渐变得扭曲,虚幻,一团黑雾从冯书涯的身体里剥离,幻化为人型,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充满遗憾:“真的是很糟糕啊,聪明的猎物。” 但随后他又看向冯书涯,面上的不屑一闪而过,他嗤笑一声:“这种货色,也真够垃圾的。” “但也足够幸运啊。”他轻轻呢喃着,带上了些许怀念。 余野悠悠转醒,外面的人看到他睁开眼睛,不禁舒了一口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余野摇摇头,轻声说:“我失败了。” “我没能够把他......带出来。”他的声音低落起来,外面的人似乎还要问他什么,但很快被人阻止。 他的声音里有同情和理解:“先别问了,他现在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让他休息一下吧。” 那人又辩解了一会,但随后在男人的劝阻下安静了。 “我知道你们对第一例案例非常感兴趣,但是我想我们应该照顾下他的感受。” “他现在,状态可并不好。” 醒来 “这是,那里?”冯书涯睁开眼睛,旁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这是,怎么了?” “我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前面发生了什么呢?” “这里会是天堂吗?” “那为什么那么黑暗,而且旁边还没有人呢?” 记忆渐渐回溯,冯书涯的脑海中闪过零零散散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一张哭泣的脸上。 “余野……”他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 “我应该离开这里。这不属于我。” 他向前跨出了一步,四周的黑暗渐渐消散。是一阵耀眼的白光,冯书涯连忙试图用手遮住阳光。 可是无论怎样,他都无法做出这个动作 “醒了!他醒了!” 一阵嘈杂的叫喊声,冯书涯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和那熟悉的消毒水味,只感到一阵恍惚。 多久了呢? 当余野急匆匆地赶来时,就看到冯书涯傻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是很快压下。他扬起笑容,本该是安慰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成了嫌弃:“喂!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倒好在这里睡的挺香……” 冯书涯看着余野熟悉却又有所不同的样貌,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喵喵……” 这本是下意识的无意之举,但听在余野口中却是要和他“再续前缘”的意思。 他下意识地推后了一步,面上露出防备的姿态:“我和你说,你别想对你兄弟我下手。” “我还有好几十个美人儿等着我去勾搭呢!” 冯书涯看着余野,眼中有不解和疑惑。 “我应该是忘记了什么。” 而且,是很有意思的一段记忆。 “你在进入的过程中是否有什么不适感?” “我感到我似乎飘了很久,然后突然一程,其他倒是没有。” “你看到了什么?” 是良久的沉默。 他改了口:“他的梦境中,你看到了什么?” “很稳定。没有你们说的支离破碎的现象。而且没有场景变化。” “他在里面似乎没有现在的记忆,准确来说,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而且,我感受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他不是他,或者说,他不受他自己掌控。” “他的一切。” “他再尽全力想要留下我。”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觉得,他可能是想要我成为他的养料。” “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形容,但是我也只能用这个词稍微贴切一点。” 对面的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有些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了。” “但是我们有没有理由认为这是他的双重人格或者是精神分裂?” “并不是,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好吧,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的话,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彻底排查仪器哪里出现了问题了。” “但愿如此。”虽然对面的人尽力表现出十分认真的样子,但明显可以看出他此时并不相信这些奇怪的事情。 悄然中,余野的手背出现了第三瓣花瓣,最后隐去了。 而此时的余野对此毫无察觉。 “姓名?” “冯书涯。” “年龄?” “19。” …… “记忆没出问题。” 一份报告放在了余野手上。 “不会啊?不应该是这样……”余野呢喃着。 “现在的他,到底是谁?” “是他,还是那个人?” 余野看着冯书涯,恍然中,他好像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对他笑了一下。 另一个开始 “这是什么?”冯书涯疑惑地拿起此时书架上的一本书。 封面上写的是《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 他皱着眉:“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过这么一本书?” 他疑惑地伸出手去拿起来这本书,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就像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本书一样。 翻开书页,上面写的字是他的字迹。 冯书涯面色大惊,他翻着书页的手在颤抖:“这,这不可能……” “你不记得了吗……”那是一道低沉带有魅惑的声音“也对,你是不应该记得,毕竟他不想让你记住呢……” 一阵恍惚过后,场景变换。 他看到自己的房间里莫名多出了许多东西,他无意间呢喃了一句:“喵喵……” 他扫视着自己原来的痕迹完全被覆盖的房间,虽然还是一样的大小,但是此时物品的摆放完全不同,让他陌生。 但是却有一种熟悉感逐渐上升。 就好像他曾经在这里,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住过,而且不止一段时间。 他看到自己床上有个等身抱枕,上面印着一个卡通动漫人物。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似乎要牵着什么东西,但是面前只有一团空气。 “这是……” 记忆吗? “你想知道你忘记了什么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似乎是从心底说出了他此时的欲望。 “好。” 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陡然间出现一抹亮光,然后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明朗,周围似乎没有变化,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次幻觉。 手中的书还打开着,上面写着一个少年郎的一片赤诚之心,百般幼稚地去讨好一个姑娘的欢喜。 这都是些什么啊。冯书涯无奈地摇摇头,此刻的他只是把这事件当作自己的后遗症。 “虽然梦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挺好奇呢,没准儿这就是他的黑历史了……”冯书涯突然一笑,带着恶趣味。 余野从那些人手中拿到了仪器并没有出问题的报告单,他皱着眉头,只感到此事蹊跷。 “为了验证你说的是实话,我们这儿已经有人做了实验,但是很明显,你说的话全都是假的。我们很抱歉,但是我们已经尽力了。我想这应该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先生。”那送报告的半开玩笑地说,后又在余野严肃依旧的面色下闭了口。 但他在离去的时候依然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余野一眼。 不是仪器的问题,那就是他本身的问题。 余野盯着报告单,即便他看不懂专业数字,但是尾页的的无问题他还是认得出的。 他看到这三个字逐渐变幻,最后缓缓印上“完美幻想世界”的字样。 但当他眨眼再次看的时候,却又没有丝毫变化。 他下意识地甩开此时手上的报告连接退后两步,那张纸在空中燃烧,随后黑灰逐渐组装成“欢迎来到完美幻想世界”的字样。 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本书,上面清晰地印着几个字“我与他不得不二三事”。 余野看着这本书,缓缓地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就是我错过的吗? 余野没有多加犹豫,他打开书页,写上了“冯书涯”三字。 黑色的正楷字缓缓浮现:如你所愿。 双重叠加 当他落笔后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写下的“冯书涯”三个字,余野方才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些什么。 原来这就是他当时的感觉吗? 一阵恍惚,眼前的场景变换。是他家。 看到和梦中截然不同的屋子摆放,余野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的吗?” 那为什么我会认为那样充满着中二气息的房间才是他本来的性格呢?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影响吗?余野在担忧的同时也感到了一阵害怕。 他现在无法判断自己的记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他倒了!他晕倒了!”是一阵惊呼声,随后一大帮人围了过来。 “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我来找他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我推他没有反应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那是一个面色焦灼的女生,她的面上是不安害怕,带有略微的紧张。 她的反应是正常的,最起码在这一大帮子人看后,否认了可能会是她出手的可能性,当然她本身的嫌疑也并不大。 “初步判断是因为仪器使用的后遗症,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也说不准。”那医师这么讲“说句难听的话,你们可能要做好他可能醒不来的准备。” “该死!第一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是如果他永远都醒不来,这项技术就凉了啊!” “我觉得,大概不是仪器的问题。”这是先前询问余野信息的那个人,他面色严肃“这应该是超出我们理解范围内的一件超自然现象,当然也有可能是新的科技成果。” “我们必须小心。” “没有谁会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中招。” 大伙人见他严肃的神情不似作假,便也纷纷闭了嘴。 冯书涯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儿,那是一个少女,就和他幻觉中的图片一样的人。 是他的,理想型。 “喵喵……”他轻轻地唤了句。 “我靠!”余野挑眉,他上前两步,一脸沉痛地对冯书涯说:“哥,你好好看看我,我到底是谁。” “喵喵呀!”冯书涯说到这,不自觉地脸红起来。 余野瞬间全身打了个哆嗦,他慌张地朝身下探去,随后呼出一口气。 明明还在呀! 那他为什么反应如此奇怪? 余野摇摇头,决定不去思考这些奇怪的事情,毕竟那个梦境真的有够他受的了。 余野上前两步,用手搭着冯书涯的肩膀:“书涯!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不会在把可爱的小姐姐带到你面前了。” 随着余野的靠近,冯书涯逐渐感到浑身上下充满着无措的局促。当余野将手搭着他的肩膀,一股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他的心跳不自觉加速,面色潮红。 他的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他慌忙退后两步,转身欲离开却又顿足,乖巧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奇怪。”余野嘟嚷着“不是说已经实现了吗?” “那为啥他排斥我的靠近呢?” 冯书涯看着面前的少女,感到十分苦恼,她似乎和他有过一段的样子,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说我已经有了关于梦境的记忆吗?” “啧,只是一部分罢了。” “想要全部的吗?” 冯书涯没有回答。 “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留下她。”冯书涯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想来只要喵喵不走人就可以了。 “好,我答应你。” 再一次失败 “这是我的完美世界,所以在这里,我应该是主导,可以为什么,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余野皱着眉头,他此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日冯书涯醒来时,下意识去寻找什么。 “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在意一个女孩?” “问题的核心是那本书,就这么说,只要把那本书解决掉,那么一切都不会是问题……”余野盘算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冯书涯的卧室。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本《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正摆放在书架上。 “只要将其销毁,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此时在余野的视线中,并没有冯书涯的身影。 冯书涯看着女孩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然后伸手抽出了一本书。 一股颤栗感马上从心底传来,似乎他将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不知是出于哪种心态,总之冯书涯并没有按照心里所想的那样,去阻止余野此时的动作。 他想要看看,这可爱的妹子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余野拿到这本书,上面并没有出现如同上次那样的色色的图片。而是和他手上那本一样的,封面上仅仅只有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 他没有打开翻看。 余野犹豫了一下,随后将其拿出房间,他来到卫生间,将本子撕碎后倒入马桶将其冲走。 看着书页消失在视野之内,余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切都结束了。他这么想。 可就在这时,一阵心悸的感觉袭来,余野下意识地捂住心口,却感到原来摸上去一贫如洗的胸前多了柔软的质感。 他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少女喵娘! 怎么会! 这不可能! 余野急匆匆地往外跑,却撞上了冯书涯,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原来在他手上的那本《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 冯书涯温柔地笑笑:“你是在找这本书吗?” 余野傻傻地看着冯书涯,突然他上前一步,推开了冯书涯,走到自己的房间,却见原来他放好的《我与他不得不二三事》不见了。 余野苦涩一笑:“还是失败了啊。” “我本来以为我有相同的境遇,那么我就可以掌控一切了。” “没想到最终还是被算计了。” 我真菜啊。 看来只能重新来过了。 余野走到厨房,在冯书涯绝望的“不要!”声中,朝心口插去。 意识一阵恍惚,他睁开眼,是白色的天花板。 房间中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醒了!”一句惊呼,打乱了此时的秩序。 原来,冯书涯没有醒啊。 为什么要找上我啊? 载体,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吗?” “劳累吧,大概是后遗症之类的东西,你也知道这玩意比较耗神。” 见余野并没有多说的意思,对面那人适时地闭了口。 假象?幻觉? 还是别的什么?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把你带出来啊。 余野凝视着前方,不知何时,他下意识动笔写下了“我与他不得不二三事”的字样。 我只能奉献到这了 “不可以直接销毁。” “那么只能让他主动放弃。” “他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到底要怎么做,我才能过让他醒来?” 余野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恍然间,他感到头一阵晕眩,随后他身子直接倒在了床上。 冯书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向前方,这时,他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这是,胸! 余野一脸惊讶地看着此时冯书涯对他的咸猪爪,他无辜地朝着冯书涯眨眨眼睛。 冯书涯已经从余野突然出现的震惊中缓和过来,他收回了手,面上有一丝尴尬和可以的红晕。 余野没有去看他,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搜寻着本子。 当看到那本书仍然在原来的地方时,余野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要去翻翻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余野这么想着。 “没事的。”余野扯出一抹笑容。 他听见冯书涯松了一口气。 “我好像见过你。”余野说。 他不能确定此时是什么时候,所以他只能这么说。 冯书涯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余野听到此,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不记得就好。”他呢喃了一句。 他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杂志,上面是鸟语,他皱皱眉,随后将杂志放回。 接着,他装出被书名所吸引到的样子,他念出这一句话:“我与她不得不二三事?” 他的面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看了一样冯书涯,随后抽出了这本书。 他开始翻页,上面并没有写出一些致命问题,反而是一个男孩在努力讨女孩儿的欢心,对自己诉说的问题。 该死…… 为什么会没有…… 余野的眉头紧紧皱起,同时他也发现了一点,似乎这一切都是围绕他开始的。 那么,难道只有满足了这一点,他才能离开? 余野纠结的目光看着冯书涯几秒后,随后下定了决心。 就为了兄弟牺牲一次吧! 和兄弟谈一场假恋爱吧! 余野看着冯书涯,目光中是无可奈何却又坚定。 亲爱的,你愿意和我到外面走走吗? 下定了决心,余野决定将此时自己压抑住的想要亲近冯书涯的身体本能反应给释放出来。 冯书涯只感到眼前的人儿突然眸中少了份防备的距离感,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情意。 虽不知道是什么让眼前的人儿产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但有一点他能够确认,对于她的这种反应,他并不排斥。 甚至相当欢喜,就像是眼前的人儿本该如此一样。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为什么会觉得她一定会喜欢自己呢? 冯书涯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 毕竟这里和之前的一切,都不一样不是吗? 喵娘上前,拉住冯书涯的手,对他说:“我,我喜欢你。”她的脸颊微红“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然后我们就可以,就可以,在一起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恍然间,冯书涯仿若看到一条尾巴在不停地摇晃着。 错觉吧? 他不自禁地用手摸摸喵娘的头:“好。” 面前的人儿顺势往他怀里一钻,将头靠在他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部,冯书涯僵硬地笑了笑,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余野思考着,但此时并不影响喵娘身体的行动。 在余野精确的小算盘中,冯书涯果然堕入了爱河。 看着他一天天纵容着喵娘,余野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决定上阵解决这最后一下。 他一出来,原本身体的反应被强行压下。 冯书涯只见眼前的人儿突然变了个模样,就和初次遇见一样。 他的眼睛微眯,却没有说破。 而不论余野怎么装作和之前一样的样子,但却总是不像。 爱意是没有办法模仿出来的。 冯书涯看着眼前的人儿笨拙地模仿之前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而余野此时丝毫没有察觉,他还在窃喜冯书涯没有发觉他突然的异常的喜悦之中。 终于,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亲爱的,你愿意和我到外面走走吗?”他的眸中是期待和解脱。 解脱? 冯书涯的眼角的笑意深了深,“好啊。” 阳光照射,四周的景色清晰印入脑海,一股危机感突然从心头涌起,余野突然顿足,他犹豫地说:“要不,还是别去了……” 却见冯书涯突然朝他明媚一笑:“这怎么行呢?” 他被冯书涯直接推了出去。 四周变得黑暗,余野回头,只能看到冯书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黑暗中,融为一体。 现实中,余野猛的睁眼跳起,他大口喘着气,泪水不知何时从眼角溢出。 他双手握拳,却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为什么,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不行……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将你带出来啊! 通知 ps:这条很重要。 蠢作者现在越来越懒了,所以小可爱们投不投票就看我今天更没更新ok? 没更新没别给我投啊。 别啊。 更新了投不投票也随意。 毕竟现在蠢作者已经不在乎成绩了。 所以啊,有票子的你看我今天打游戏又没更新,就不要给我投票子了! 怪不好意思的…… 此外,这本书已经预备完本了。 听到没! 而且现在快开学了……下一本书没准备! 蠢作者下一次发书也不知道啥时候。 完本之后就不要给我投票子了!! 听到没!(恶狠狠威胁) 假象 随着余野消失在眼前,冯书涯的脑海里多出了一些记忆。 他突然笑了,笑得讽刺。 “你就这么怕我对你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吗?” “而我就算做了,又会怎样呢?” “你又能拿我怎样呢?” “你还会回来的,不是吗?” 余野再次昏迷,当他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胸上放着的,是冯书涯的手。 “存档?” 不知为何,余野的脑海中蹦出这个词。但随后他又有一阵轻松,面上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可渐渐他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只见冯书涯并没有很快将自己的爪子撤去,反而对着他的胸轻轻一捏。 突然暴涨的羞耻感瞬间将余野围绕。 但随后他马上看见冯书涯的脸在他面前渐渐放大,他的身子压了上来。 但余野马上一眨眼,就看见前面的仿佛都是幻觉,面前还是冯书涯,他并没有动作,似乎还没有从他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一阵奇怪的感觉,身体突然间疲软起来,就好像前面突然大战过一场一样。 余野的眼睛渐渐闭上了,他倒头睡去。 一时间房间安静地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冯书涯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眼神幽暗复杂。 “喜欢吗?” 书架上的书突然飞到他眼前,书页打开,崭新的一页突然浮现了这行字。 冯书涯摇摇头,但随后轻声一笑:“还不错。” 那书许久后翻开新的一页:“你在犹豫。” “是啊,也没想到呢。” 他快步走到余野身旁,指尖在他唇上轻轻一点,但是他的视线却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看向窗外。 “怎么都不敢让他知道呢。” “但是时间也差不多了不是吗?” 他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抹,立马浮现出四片花瓣,第四片花瓣颜色很浅,好似刚刚出现一般。 但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现实分为两种,一种是你看到的,另一种是你没看到的。 而余野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有冯书涯想让他看到的而已。 简单点说,其实这一切,都不知真实的真假。 亦包括,他自己。 只见镜头一转,冯书涯站在街道上,旁边的人却都没有发现他的突然出现。 他走上前去,清晰可见,他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而那些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停了下来,苦笑一声:“马上,一切都能结束了。” “但是需要一个载体呢。” “其实早有选择了不是吗?” 余野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冯书涯带有笑意的眼眸。 直觉告诉他这事情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他看着冯书涯温柔地对他笑笑,随后说:“你该离开这里了,这里不属于你。” 余野猛地睁开眼睛,面前却是一排人用各种目光注视着他。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适?” “这是,哪里?” “嘿!你是不是傻了,这里是喵队出击录制现场啊!” “错了!是全息录制!” 全息? 余野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的记忆冲击让他晕了过去。 “那一切都是假的?” “我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余野突然笑了,一抹脸,却是满脸泪水。 他出神地看向前方,眼中好似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记忆回归 “他离开了。” “我知道。”冯书涯说,不知为何他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股烦躁。 “接下来的事?” “我会完成的。” 冯书涯突然笑了,“这一切很成功不是吗?” “是的,没有一丝破绽,他完全相信了一切,但实际上这些都只是假的而已。” 冯书涯眼睛微眯,他看着前方似真似假,房子早在不知何时如同纸片一般破碎,没有一丝痕迹。 “我存在吗?”冯书涯轻声说了一句,好像在问自己,又好像不是。 余野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了?” “不知道,从录制好就这样了。” “受到刺激了?” “也许吧,谁知道呢?” “真有些好奇这部宣传片的效果呢。” “等着吧,那边封锁了,我们也只能等着。”那女生用可惜的目光看了一眼余野,也放弃了从余野口中拿到一手消息的打算。 “头好晕……”余野捂着脑袋,口中却无法发出声音,他感到胸闷气短,他面露痛苦的样子,但是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而他不知为何,也无法移动自己的身子或者发出一些声响让人注意到他。 他凭空消失在椅子上,周围无一人察觉。 与此同时,冯书涯皱起眉头,他的嗓音隐藏了一丝愤怒:“你有私心!” 书幻化成人的模样:“是吗?” 他走上前,伸出的手穿透了冯书涯的身子:“你又何尝不是呢?” “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的……” “是啊,可是我反悔了。” 冯书涯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随后恢复了神色。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书页,肉眼可见,书页轻轻地颤抖着,似是在害怕。 “现在,就让我来代替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一个青年突然抱头痛苦地大喊一声,引得行人频频注视,目光是不解和好奇,还有隐藏的不喜和恶意。 记忆,回归。 这哪里是什么梦! 这是他自己踏进来的局! “我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你要来试试吗?” “什么好玩的?” 他神秘一笑,“你知道喵队出击吗?” “知道啊。肯定啊,我可是她的超级粉丝!” “那她要出全息了你知道吗?” “肯定知道啊,不会吧,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你耸肩,摆摆手“得了吧我就不该相信你这样的老古董还会有什么好玩的。” 你低头看一眼手表,面上露出一丝焦急:“我还有一个小姐姐的约啊,我先走了啊。” 他注视了你的背影消失,许久未动。 第二条,你睡眼惺忪地被他带到一个人面前,他似乎和对方谈论了什么条件,随后将你领进了一间屋子。 “坐在这里。”你听到他对你说。 本着多年来对他的信任,你并没有去怀疑他的动机。 你坐了上去。 隐约间,你听到了一场谈话:“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啊。” “他不会出事吧?” “肯定不会,出了事我顶着。” 你看着他坐在你旁边,轻轻对你说:“开始了。” 机器运转,你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什么,又有一些东西被覆盖住。 你是你,但又不是你。 游戏结束 余野猛然惊醒,他环顾四周的人群,见到不是同一批人,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必须见到冯书涯本人,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算是找到你了,小奶猫~”冯书涯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余野眼中闪过一丝差异,但随后便成愤怒。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好玩的?”余野强忍着自己爆粗口的冲动,他伸手一圈打在冯书涯的胸口上“好玩个皮皮虾玩意儿,你哪里来的恶趣味?”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呢,小奶猫。”冯书涯脸上挂着恶意的笑意,他开口“是你自己要求的呢,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不是吗?” 一阵本能的反应让他相信他,不能够拒绝他,他说的都是实话,一时间,余野感觉自己似乎真的说过这句话。 “你不是他!”余野猛然清醒,他的目光游走着,在四周寻找着能够让自己死亡的尖锐物体。 “你在找什么呢?”冯书涯凑近他,在他耳边呵气“想要死亡吗?” “可是你办不到呢。” 随着他的一个念头落下,四周很快落入黑暗中,哪有什么行人的影子! 四面的高楼绿化在眨眼睛破碎,余野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冯书涯轻轻抚摸他的手背,上面的花瓣另他感到惊讶和不解。 “什么时候?”余野想要说话,但是他根本不能发声。 冯书涯将食指轻按在余野的嘴唇上,朝他摇了摇头,随后目视远处,嘴角微勾。 “开始了。” 寸寸毁灭寸寸重塑,黑暗被驱散四面重新建成一栋屋子。 就如同余野第一次到来的时候那样。 但马上,这景象破灭,他的眼前浮现的是几个大字:完美幻想世界。 下面有一个选项框:支线剧情余野性转已结束,请选择离开或者重来一遍。 “离开。” 支线剧情冯书涯的抉择已结束,请选择离开或者重来一遍。 “离开。” 终章 “靠!这是什么破烂剧情啊。”一个青年用手敲着电脑桌,嘴里碎碎念着一些生涩的名词。 “骂啥呢,自己不会玩咋怪起剧情来了。”他旁边的男生打了个哈欠,往他的电脑前瞅去。 “你才玩到这儿啊。” “没多大事你继续玩好了,反正越到后面你越是一脸懵逼生无可恋。” “到底哪条时间线是真的啊靠。”青年骂了一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无助。 男生怜悯地拍了拍青年的肩头:“都可以是真,都可以是假。” “what?”青年满脸疑惑,但此刻男生已经离开他身旁“我出门买些小吃,要带一份吗?” 也没给青年思考的时间,男生就自顾自说了句:“看你那肥肉也不像是能吃的样子,就不带了啊。” 青年撇嘴,“呸!”了一声。 再继续思考了一会未果之后,青年默默关掉了游戏界面,随后上网搜游戏攻略。 这是个贴吧。 小问号,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相信各位已经被这奇怪的时间线给弄得大脑肿胀不行了吧? 相信各位已经对这奇怪的剧情感到崩溃了吧? 相信各位已经特别想给策划寄刀片了吧? 是谁! 给我们这么头大的剧情? 当然我知道你们也不是来看吐槽的,所以这里还是有一些干货的。 这些时间线呢,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 怎么说呢,大家都知道在这个游戏里,记忆似乎可以被篡改是吧? 所以,你觉得哪条线是真线,哪条线就是,哪条线是假线,哪条线就是。 就这么简单! 看到这,青年不屑地冷哼一声:无聊。 话虽如此,但青年也不自觉的思考了这种存在的可能性。 好像,真的,可以这么理解来着…… 理解支线多种结局? 支线的结局有很多种,当然这要看你的选择。 目前结局有以下几种: 余野和冯书涯在一起了,如果你做出了这种选择,那么支线将升级为主线,这个就是你的游戏结局。 冯书涯死亡,书活,余野活。 冯书涯活,书死,余野活。 冯书涯,书活,余野死。当你选择了这条线,那么恭喜你,接下来你讲看到的是书的主线故事。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会有一个人死呢? 载体。 祭品。 就这么简单。 什么? 你说我没说? 拜托别搞笑了,我像是会剧透的人吗? 接下来的剧情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啦! 加油! 青年关掉了攻略,因为他发现这该死的游戏似乎并没有正经攻略。 他再次打开了完美幻想世界。 他感到自己似乎在一片中走了好久好久,然后突然感到一阵亮光,随后是一道刺眼的白光。 他睁开眼,眼前是一个人放大的脸。 他和他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谁?” 当男生回来看到室友一脸呆滞地看着电脑屏幕,却并没有感到疑惑,他打开手机,登陆贴吧。 他就是那个楼主。 他看向室友,轻声说了一句:“这个游戏挺好玩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