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稀里糊涂的穿越 从眼前这个家伙的衣着、发型,还有那句倍感亲切的“小王爷,您终于醒了!小环,赶快禀报大王”,马云判断出来------他穿越了。 让马云高兴的是这句话“小王爷,您终于醒了”,马云心道:今个运气还不赖,居然生在王侯之家,不枉穿越一次。事实上这次穿越来的也是特别的平常,马云在穿越之时,既没有发生车祸,又没有见义勇为,就是极其平常的在逛大街。然后,红光一闪,醒来以后就躺在这个床上了。马云心里是异常激动:首先,要感谢TV,感谢——也不知道该感谢什么:谢天谢地谢人吧,当然一定要感谢一下万能的佛祖啊,让我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变成人妖、太监等角色),平安的来到了古代。黄金、白银、成箱的珠宝项链、大堆的美女,嘿嘿嘿,俺来了。 “小王爷。。。小王爷,昏迷一天多了,您饿了吧,怎么流这么多口水呀?” 马云猛然醒过来,妈的,要镇定,看看那些著名的穿越大大们,他们都是榜样啊,建功立业,叱咤风云,最不济的也能把倭寇给蹂躏一把。恩,马云心中得意的想,希望是来到三国了,问为什么?熟啊,小学的时候,就听过单老师的评书;初中的时候,就看过三国演义;高中的时候,又把80多集的电视剧又看了几遍;到了大学,更是看了无数的三国穿越文,说句不客气的话,哪个猛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了点什么事,马云都是门清。呵呵,是在不行就大唐朝吧,各个时期都行,至少也知道几个名人不是。什么?为什么不去大清朝,在清宫戏的熏陶下,大清朝也熟啊,不过,马云眼睛可没花,眼前这人脑袋后面没有辫子啊。 “这个。。。”马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疑似太监的人,问道,“我昏迷了一天,头疼的厉害,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你是何人呀?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今年是那年呢?”奶奶的,总要弄清楚是回到什么朝代了。 “啊,小王爷,您失忆啦,这。。。这,快,快去请王大夫来,”眼前,这人快速的跑到大门口喊道,然后又迅速回到床前,低声说道“爷,奴婢叫张顺,这是小王爷您的府上,今年是甲辰年,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听完他这几句话,马云几乎气了个半死,nnd,基本上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吃饱饭再说,就不信打听不出来。 马云正想说话,只见门帘一挑,一个人影飞快的跑了跑到床前,关切的问道:“五哥,你醒了。” 马云诧异的看着进来的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心道:“你丫是谁呀,咱们有这么熟吗?” 张顺在一旁苦着脸对那人说道:“光猛公子,我们爷失忆了。” 不理那个小孩的一脸诧异,马云说道:“张顺,这个,我肚子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 张顺凑到前面,低眉谄媚的问道:“小王爷,那您想吃点什么呀?” 马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喝点粥吧,菜就要平时常吃的那些。” 张顺仿佛愣了一下,后又连忙点头道:“是,爷,那您先休息一下,菜马上就好。” 在等饭和吃饭的过程中,马云对那个小孩一阵的旁敲侧击,终于把记叙文的三要素弄清楚了,人物名字居然也叫马云,家中七兄弟,马云排行老五,今年十七岁,老爹是大王;时间是五代,中原的朝廷是大晋,今年是天福九年,国号叫做楚;地点就是长沙府。那个小孩叫马光猛,是他的族弟,两人关系自小就很好。 这些信息对马云来说,是喜忧参半,痛并快乐着,郁闷的是国小也就算了,刘备人家不是立锥之地都还没有吗,楚好赖还有个湖南,关键是来的时代是五代,这个时代马云不熟悉啊。作为穿越者,什么最重要——了解历史啊。做一个成功的穿越人士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啊。可是你不了解历史,怎么找人才啊,没有人才,你怎么玩的开啊。作为历史发烧友,马云对五代,也就知道五代最后是被宋统一了。像赵匡胤、柴荣、石守信、高怀德、王彦超、王朴、赵普这些个猛人,马云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些人都是北方人啊,楚国有什么人才,马云那可是两眼摸黑,一个都不知道啊。连楚国封建军事集团的大头目——他的老爹马希范,也是刚刚才听说的。唯一让马云高兴的是,生在了帝王家,至少可以混吃混喝一阵子。 好容易劝走了马光猛,马云在卧室里,晃了一会儿,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这个新面目,挺有男人味的,高高大大的,还有点小帅,然后就又去床上躺着了。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今天真的要休息拉,马云的头现在还疼得要死,不过,马云现在想说一句话就是:“穿越,”轻轻把头一扬,“其实------就这么简单。” 就在马云迷迷糊糊,差不多就梦到兰兰的时候,突然,耳边一阵嘈杂,“小王爷,小王爷,大王来了,大王来了。” “大王,老子还有四个皮蛋呢,炸了你,跟我拽!”马云迷迷糊糊,心里一阵不满,大喊一声:“哥们,静一静,这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嘈杂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安静下去了,不过就是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凝重。马云猛地醒道:哎呀,忘了,老子穿越了,这可不是学校宿舍啊,大王?便宜老爹来了。马云迅速睁开眼睛,多年的大学锻炼,让他蹭的一声从床上窜起来,快速的开始穿衣服,刚把裤子穿上(古代的衣服挺复杂,这玩意儿不知道怎么整),那边门帘一挑,一个45岁左右白面长须的中年人,穿了一身黄袍,快步走进了房中,后面还跟着张顺几个。 马云一着急,猛的把裤子一提,不料脚下踩着裤腰带了,紧接着向前就是一滑,“嘭”的一声,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那中年人似乎吃了一惊,只见他快速的扶起马云,满脸关切的道:“云儿,你可醒来了,担心死我了!” “父王。。。父王,我,我还以为这回就再也见不着您了,呜呜。。。”,马云口中这么说,心里不禁想起21世纪的亲友,一阵悲苦从心中泛起,一阵疼痛从脑袋上开始,眼泪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楚王扶着马云到床前,边走边说,“云儿,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看楚王眼泪涌上眼眶,马云不禁心想,这个楚王对这个儿子还挺关心的,可惜,已经是李代桃僵。 “大王真的是父子情深,自从小王爷遇袭以来,大王天天来看,不仅大赦天下,还请来云岩寺王神仙,为小王爷祈福”张顺在一旁唠唠叨叨。 “不说这些了,云儿刚刚醒来,可用了膳吗?张顺,你是怎么伺候的,云儿大病初逾,身旁怎么没有个人伺候着。” 听了他几句话暖人心的话,马云忙道:“父王,这不管张顺的事,是我把他们撵走的,刚才头疼的厉害,想一个人静静的睡一下。” 楚王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张顺,缓缓说道:“云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以后一些小事,就让下人来做吧。”马云连忙一一答应。 楚王心情看来还不错,接着说道:“你不慎从马上跌下,为父已经重责了丁思觐,把他下在大牢中,你醒了就由你来好好处理他。” 马云这才明白,原来是那个小子从马上摔下来挂了,然后他才稀里糊涂的鸥占雀巢,新马云代替了旧马云,至于说原来那个家伙做什么去了,马云才懒得管呢。 正和新认识的便宜老爹不咸不淡的聊着天,外面又是一阵的嘈杂之声,那个王大夫终于来了,马云的心突然暖暖的,看来这个便宜老爹对他还真的是很不错,听说马云醒了,就立马赶过来看他了,居然来的比御医都早。 医生的沉着镇定果然不是盖的,只见这个医生慢慢的踱着方步走进来(其实他确实也走不快,毕竟快七十啦),然后对大王深施一礼,正要张口说话,楚王便道:“王大夫,你快了看看云儿的伤势,今天云儿醒来着实让寡人甚是高兴,可是居然丧失了一些记忆,你看看这该怎么办呢?” 王大夫道:“小王爷,请您躺倒床上去,微臣给您诊脉。” 马云现在脑袋还是蛮疼的,听他这么说,马云立刻就和衣躺倒床上去了,然后伸出左手给他号脉。 也许是因为王大夫诊脉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因为马云太困,躺下去不久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楚王在吩咐张顺做什么事情。 第二章 丁思觐是谁? 马云醒来的消息就长了腿一样,迅速在长沙的官场上传播开了。第二天,马云刚刚起床,就见张顺过来并报说,马云的叔叔马希广、二哥马光亮来府探病了,接下来什么学士廖光图、学士徐仲雅、李皋,还有指挥使刘彦瑫、许可琼等人纷纷前来探视,把马云给忙的不亦乐乎,从上午一直忙乎到傍晚掌灯时分。马云开始接待这些达官贵人,心里还有些新奇,到后来不禁骂道:要探病,你们一块来呀,把我搞得想祥林嫂一样,见你们一个就得重新复述一遍病情。 送走了许可琼,马云实在有点顶不住了,就吩咐张顺闭门谢客,礼单可以收,人就不必进来了。看着张顺渐渐远去的背影,马云兴奋的拿起来礼单,东看看,西瞧瞧,刚才的不爽一扫而光,不禁乐道:真是丰厚啊,要是老子能多病两次就好了。 正在马云乐得像朵花一样的时候,忽听门外响起了争执声,紧接着就看到,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个身穿朝服,50岁左右年纪的官员。那个官员看到马云双手拿着七八个礼单,冷笑着说道:“一场小病居然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小王爷是不是也觉得经常生病是件好事啊?” 马云被看破了心思,不禁一窒,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我也不料会是这个样子的。”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尾随进来的张顺,心道:愣着干嘛,这个公鸭嗓是谁,给洒家介绍一下啊。 张顺连忙说道:“小王爷这位是拓跋恒大人,天策府学士之一,负责教导诸位王子。拓拔大人,小王爷真的是大病出愈,您老今天就休息一下,明天再来授课吧。” 马云一听,心下不禁犯嘀咕,心道:怪不得你这么吊呢,原来是我的老师,自古王爷的老师都是当朝的大佬,这个天策府学士到底是个什么官啊。马云看了这个家伙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见这个官员看了张顺一眼,说道:“我受大王之托,负责教育诸王子,今日五王子病愈,我自然要来探视一下。”说着径直走到马云面前,一伸手从马云手中便拽过了礼单,略略的扫视一眼,说道:“真是恭喜小王爷了,一日收获足以顶上一年的俸禄了。” 看着这个公鸭嗓如此嚣张,马云心里不禁有点犯憷,于是连忙把他让到座上,然后冲他甚是一礼,说道:“拓跋师傅,小王受教了。小王想把这些礼品变卖成银两,周济贫苦百姓,师傅以为如何呀?” 拓跋恒施施然坐在椅子上,见马云施礼就有点吃惊,在听到马云如此说,当下愣愣的回道:“小王爷,我大楚实行的是铁钱,并不用银两的。不过,你刚说周济百姓,可是真的?” 马云诧异的点点头,心道:你怎么这个反应啊?不是你想让我这么干的嘛。看着连张顺都有点吃惊的样子,马云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拓跋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马云,呵呵笑道:“若小王爷又周济百姓之心,则我大楚有救了啊。不过,现在还不需要这么做。” 马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意思了。什么叫做“现在不需要这么做。” 拓跋恒接着说道:“我听问,大王命王爷自行处理丁思觐,此事可是真的?” 马云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不过,我醒来以后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拓跋师傅,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啊。” 拓跋恒毫不思索的说道:“当然应该放了他。在王爷坠马前,丁思觐曾多次劝谏王爷不要去骑那匹烈马,而王爷确实一意孤行,其后丁思觐还是做了一些预防的措施,是王爷您将他斥退的,所以王爷坠马,他的责任并不是太大。再者,丁思觐此人久于军中,颇有胆略,现在天下大乱正是用人之际,殿下要三思啊。” 拓跋恒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至于丁思觐的人品,王爷可以从这些礼单中管窥一斑。”说着,他从礼单中抽出一份递给了马云。 马云仔细的看了一下礼单,上面写着马军牙将送铁钱100串恭贺王爷病愈。这份礼单和别的比起来就显得太过寒酸了。 拓跋恒看着马云,笑道:“此人性格直爽,不善专营,功劳虽大,但仍然只是个小小的牙将,这份他家人带送的礼单就足以证明他的人品了。” 马云心道:不贪财,不拍马那应该就是有点本事了。于是,他再次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师傅教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身对张顺说道:“张顺,带我去躺天牢,我去见见丁思觐。”马云可不傻,既然决定了要放丁思觐,这个人情当然由自己来送最好了。 坐着轿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天牢,马云刚下轿子,那边一个魁梧的军士就跑了过来,说道:“小人王进奎见过王爷,小王爷深夜来此,可是提审丁思觐吗?” 马云笑道:“你叫王进奎啊,辛苦辛苦。我不是提审,我正去探访一下丁思觐。” 王进奎说道:“那暂请王爷到大厅休息,小的马上去把丁思觐给带来。” 马云微微笑道:“不用了,你前面带路,我亲自去把丁思觐给请出来。” 听了马云的话,王进奎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走在旁边带路,而拓跋恒不禁一笑,心道:这个小王爷摔了一跤,办事居然干练精明了许多,莫非天佑我大楚吗? 在王进奎的带领下,转了几个弯儿,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了一间牢房外。王进奎说道:“王爷,这里就是丁思觐的牢房。” 看着牢房里面那个35岁左右,古铜肤色,一脸憔悴的壮士,马云连忙说道:“把钥匙拿来,快把牢门打开。” 王进奎掏出钥匙,就要上前开锁,马云一把把钥匙抢过来,打开牢门,把丁思觐扶出来,动情的说道:“丁大人受苦了,这都是小王之过啊,哎,悔不该不听丁大人之劝啊。”说完,还替丁思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丁思觐大受感动的跪着说道:“王爷坠马,是臣之过也,臣在狱中悔恨万分,心想要是臣在坚持一下,王爷或许就不再骑那匹烈马了,不过那匹马后来的表现也太奇怪了。” 马云连忙把丁思觐扶起来说道:“丁大人,切莫自责。” 拓跋恒接着说道:“小王爷自醒来后,大王将丁大人交付给小王爷处理,小王爷听说丁大人被关押在天牢,就立马赶过来了就。”说完,冲着马云还眨了眨眼睛。 马云看到拓跋恒的表情,立马就明白了,拉着丁思觐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说道:“丁大人,到小王府上来,我摆酒为你压惊。” 走出了天牢,马云还赏了王进奎10串铁钱。不为别的,主要是马云想先把楚国上上下下的关系混熟点,这样好办事。 马云在府上摆宴招待了拓跋恒、丁思觐,先是说了些仰慕的话,接着就向他们询问了一下大楚的形势。于是,拓跋恒就简要的介绍了一下,说是大楚西临蜀,东接唐,北靠晋,南挨汉是四战之地,武穆王(就是马云爷爷)仁厚,招募四方壮士,历经数战才保有此地,紧着批评了马云的便宜老爹喜好奢侈,还胡乱增加赋税,希望马云要以爷爷为榜样,努力学习报效国家。丁思觐对这番话似乎也颇为赞同。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马云不禁嘀咕:丁思觐是因为直爽才不被重用,你拓跋恒比丁思觐还激进,恐怕便宜老爹对你也很是不满吧? 但是嘀咕是嘀咕,马云并不说穿,反而对他们两个大加赞赏,夸奖拓跋恒是当代魏征,丁思觐为当代孙武。拓跋恒很乐意的接受了这个夸奖,丁思觐倒是有点脸红的,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宴会结束之后,马云还送给丁思觐200串铁钱压惊。看着丁思觐一脸感激的样子,马云心道:这小子应该以后都站我这边吧。于是,送他们两位出门之后,马云高高兴兴的回去睡觉了。 而丁思觐恭送马云回府之后,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拓跋恒道:“拓跋大人,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和过去不太一样啊?” 拓跋恒一脸古波不惊的样子,说道:“小王爷很正常啊,丁大人过滤了。”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他摔着一跤,也挺好的,至少不像过去那么只是喜好舞文弄墨、夸夸其谈,缺又不通事务。瞧今天这话说的,我爱听啊。 古代的阳光真是灿烂啊,碧空万里,白云悠悠,比21世纪的大都市,自然环境那可是好太多了。第二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马云,吃完早饭就去后花园溜达去了,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那些人是心腹,还是不要出府瞎逛悠,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你还别说,马云逛了两下以后,对自己的府邸还挺满意的,后花园很大就不必说了,假山池塘做的似模似样,现在是3、4月天,花大都还没有开放,不过院子里绿意盎然,一派勃勃生机。 坐在亭中的石凳上,马云兴冲冲吩咐丫鬟,拿笔来,本王爷要写计划书了。趁着这会儿没事,马云也要为将来打算打算了。毕竟,来古代一趟不容易,想回去那更是甭提,就算是混,咱爷们也得混个人模狗样出来,先做个计划,免得看书的大大们看不起。 说起来这几个丫鬟,马云心里不禁鄙视了一下便宜老爹,你咋不派几个成熟美少女来服侍马云呢,弄这几个十四五岁的,搞得马云都不敢调戏。咱毕竟是长在红旗下,活在新中国,受党的教育多年,就算把妹也不能这么小啊,心里有犯罪感啊! 望着丫鬟慢慢的磨着磨,马云不禁心道,回到古代,我能做些什么呢? 第三章 坠马的疑问 马云暗暗思索:我来古代能做些什么呢?他大学学的专业是热能与动力工程,通俗点就是火力发电厂、水力发电厂的干活,可是这地方没有啊!你别鼓动马云去造一个。第一,他好不容易穿越了,干这么累的活,那不亏了嘛,第二,马云就是想干,他一个人也干不来啊,你把电厂建好让马云发电,那还可以,让他建电厂,nnd,趁早站一边去。 然后,电脑编程,vb语言,这些东西,马云熟的不能再熟了,可是,五代的时候,还没IT产业呢!哎呀,回到古代,我能干什么呢?马云心里不禁一阵发虚,苦读20年整个一废物,妈的,这是什么教育啊,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啊!想想穿越的大大们,穿越以后做什么呢? 皇帝,一个光明的职业,例如《我很牛,我不用人扶》、《回到牛朝做皇帝》,可是,现在的条件不符合啊,首先,拓跋恒昨天说了,楚国的政策是兄终弟及,就算便宜老爹挂了,也轮不到马云,再说就算便宜老爹想传位给儿子,马云只是老五,估计也很难抡的上;还有,五代十国最后不是被宋统一了吗,马云何必费这个心血力气呢?还是不要做那一小撮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人吧。 大臣,一个走钢丝的职业,比如《新牛》。但是,马云估计自己做不来,原因很简单——他不是那块料啊,工科生,侃大山可以,让马云著书立说,引经据典,那可搞不来。除非写牛顿三大定理,但是,这玩意儿,在五代没人赏识啊。沈括,大科学家,好像也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不过既然穿越了,好赖也背过几首词,有时间得默写默写,说不定什么时候用的上呢。 商人,富可敌国,一个让人羡慕的职业。不过,好像有句话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古代好像没有“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个概念”吧。马云可不想,挣了钱再被贪官污吏黑走,再说了,在古代能搞什么?搞工业:烧玻璃、大炼钢铁、造钟表、造牙膏这些行当,咱不会呀;服务业:酒楼、茶馆、怡春院,咱不熟呀。 地主,一个铁饭碗职业,不过要当地主,也不能在楚国当,万一以后投降了,土地被没收了怎么办?有时间还是要去开封、洛阳看看,在哪买块地,也好混个大宋朝的国籍,首都的户口。 至于别的职业,马云都不予考虑,穿越到古代可是来享受的,既不是来五代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也不是来搞文艺复兴、思想大解放的。 哎,怎么办呢,想来想去,还是当个堂堂正正的纨绔子弟吧。有事,有老爹撑着,就算投降了,大宋朝重点看防的应该也是老爹他们吧。嘿嘿,便宜老爹不是那些好当滴。 “小王爷,您不是要写字吗?怎么流口水拉!” 正当马云准备宣布“穿越古代计划书”胎死腹中,马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纨绔子弟的时候,张顺突然从前院跑到后花园中道:“小王爷,王妃娘娘来了。” 老妈来了? 马云昨天就从张顺嘴里知道,自己老妈是王妃娘娘,只是外出祭祖,所以不在城中。听说她来了,马云连忙站起来,出门去迎接老妈。刚刚走出大厅,就见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中年妇人,急急向大厅走了过来,远远的看见马云,还连声呼唤道:“我儿,你可吓死为娘了。” 马云连忙迎上去,深施一礼说道:“见过母后。” 王后一愣,仔细的看了看马云,说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的这么安稳了?往日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马云郁闷的想:原来的那个马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怎么每个人都觉得我和他不一样呢?我可是根据你们的话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啊。 张顺在一旁,连忙接着回道:“娘娘有所不知,小王爷坠马之后,有些失忆的症状,假以时日就会慢慢恢复的。” 王后拉起马云的手,把他拉到身前,仔细的端详了一阵,还用手抚摸了一下马云的额头,轻轻的问道:“云儿,你现在还觉得头疼吗?娘在武陵,听说你坠马,我就马上赶了回来,哎,可担心死我了。” 被王后这么一弄,马云有点感激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母后,让母后担心了,孩儿一切都好。” 王后看了看张顺这些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去把,我和云儿说说私房话。” 看着下人都退下去后,王后抚摸着马云的手,说道:“云儿你向来爱训烈马,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可要千万长点记性,不要在任意妄为了。” 马云连说说道:“孩儿知道了,以后骑马我会多加小心的。 王后用手指戳了一下马云的额头,笑道:“你呀,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听。”然后她有略一沉吟,说道:“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听人说那匹马自从把你摔下去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真是奇怪啊。” 马云心里一惊,暗道:这里面还有猫腻吗? 看了王后若有所思的表情,马云装模糊的笑道:“可能是我坠马后,大家都在看我,那马儿自己跑了吧。” 王后说道:“云儿,你还是要小心一点,骁骑营的马匹要走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天资聪明、勤敏好学,深得你父王的欢心。哎,这大楚。。。就算是为了娘,你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啊。” 夺嫡之争,一个念头就像闪电一样从马云脑海中划过。马云心里忍不住一阵苦笑:哎,真倒霉啊,偏偏是这个时候穿越了,我连谁是自己的心腹都不知道啊。 “我坠马的事情与丁思觐没什么关系,昨天我已经放了他了。母后,”马云沉思了一下,说道:“您觉得丁思觐这个人怎么样啊。” 王后想了一下,说道:“丁思觐这个人向来耿直,你父王向来对他也不太喜欢。不过若说是他想谋害你,那也说不通,一个小小的牙将,谅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钱清、石大,是禁军中骁勇之士,我让你父王把他们从禁军中调了过来,给你当护卫。” 马云看王后会错了意,倒也不说破,笑着说道:“多谢母后。孩儿自会多加小心的,你就不要担心孩儿了。” 此后,马云就和王后不咸不淡的聊起了家常。闲聊的过程中,王后还说,替马云求了一个岳州刺史的官职,过阵子身体好些了,就可以上任了。 等好不容易送走了王后,张顺又来说道:“拓跋大人来府上授课。” 马云纳闷的问道:“拓跋恒既然是我们的老师,怎么只教我一个人啊?”张顺笑道:“大王共有七子,王爷虽排行第五,但是上面只有两位年长的王兄,其中三王兄光岳是庶出,所以在外任职,二王兄光亮向来师从天策学士廖匡图、李皋,不爱见拓跋恒;而两位王弟年纪尚幼,因此拓跋大人也就只有您一位学生了。” 于是,马云无奈的收了跷课之心,只好恭恭敬敬的把拓跋恒请到书房里面,低声问道:“师傅,今日准备讲些什么呀?” 拓跋恒端坐在太师椅上,正色说道:“不知王爷想听些什么呀?” 马云一愣,这是什么年代啊,已经流行学生选课了啊。马云不禁瞄了一眼拓跋恒,说道:“学生自醒来后,诸多事情记忆不清,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可我身在宗室之中,国事即家事,我不能不有所了解。师傅,不如给我讲解一下当前的形势吧。” 马云话音刚落,就发现拓跋恒、张顺一副吃惊的表情。拓跋恒心道:哎,我今天算是白备课了,还以为你小子又是要和我讨论诗词呢。 拓跋恒微微一笑,说道:“好一个国事即家事啊,宗室之人若都明白这个道理,我大楚何愁不兴旺,百姓何愁不安康。” 拓跋恒感慨了一下,又用他的公鸭嗓继续说道:“我大楚自从武穆王开基,经大小数百战,扩地千里,拥有潭、衡、永、道、郴、邵、岳、朗、澧、辰、溆、连、昭、宜、全、桂、梧、贺、蒙、富、严、柳、象、容共24州,下设武安、武平、静江等5个节镇,武穆王在位时,上奉天子、下抚士民、内靖乱军、外御强藩,兴修水利、奖励农桑、发展茶业、提倡纺织、通商中原等措施,使百姓安居乐业,不失为乱世之桃园。” 马云心里想到:有这么好吗?我怎么不记得历史上有这样的记载呢? 拓跋恒似乎看出了马云不太相信,脸有点微红说道:“自从武穆王过失后,诸子多不肖,当今大王,奢侈无度,赋税繁重,使百姓大量逃亡,灭国之灾就在眼前了。” 马云听了这话,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忖道:有你这样当着儿子的面,狂骂老子的吗?我觉得胖乎乎的便宜老爹,对我还挺好的呀。 马云不禁问道:“既然如此,师傅何不劝谏大王啊。” “他若能听我言,我又何必在此呢?” 马云一窒,心道:你还真是禀性耿直啊。你要知道我是21世纪来的,给我当老师那是你的荣耀啊,你还觉得屈才。 第四章 美侍女 如果你看到一个长得挺像关之琳的美女站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当时马云的心跳迅速达到200以上,不是瞬间爱上她了,而是被她给吓得。为啥呢?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当你昨天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整个夜里也没有什么令人浮想联翩的事情发生,而第二天早上,第一次睁开眼睛,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大约在离眼睛5毫米的距离注视着你,你的反应会是怎么样呢?当时,马云极其狼狈的把头往后一缩,差点没叫出来,忖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滴,不过。。。你是女人,我就原谅你了。 关美女当时脸微微一红,似乎也有点慌乱,迅速扫视了一下马云的床后,看着马云急道:“王爷,你醒了,我。。。我。。。” 马云的心又开始加速了,看她的反应好像和马云有点什么暧昧关系哦,马云边想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关美女眼圈一红,道:“王爷,您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双儿啊。” 看着她的黑眼圈,马云心里一软:“哎,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嘛,昨夜我睡得太死,左肩有点疼,你来帮我按摩按摩吧。” 看她有点差异,马云又道:“就是给我揉揉肩膀。” 关美女有点迟疑,脸微微的有点泛红。 哎呀,看了关美女还有点害羞哦,看着她大约十六七岁的模型,马云心里突然有种犯罪感。毕竟咱是21世纪大好青年,平时调侃的也是20多岁的女生,这个双儿完全就是个小孩啊,虽然发育的挺好,可心里别扭,有障碍啊! 马云想收回成命,只听双儿犹犹豫豫的把手伸出来,在马云肩膀上轻轻的按了起来,实在是太轻了,几乎马云都感觉不到,于是马云说道:“稍微用点力。” 听到马云这么说,她手上的劲道是加了点,不过马云还是觉得有点轻,不过瘾,只好接着说道:“再用点力啊。”。。。 “用你最大的力气吧。” 啊?!马云差点又晕过去,太疼了。马云怀疑的看着她,心道:你不是丫鬟吗,怎么不会按摩啊? 双儿似乎看出来了马云的心思,她慢慢说道:“爷,您忘了,五年前我爹爹犯事,全家被打入打牢,是您向大王建言救了我们彭家,然后,我爹爹就把我送给了王爷做丫鬟,可您不仅没有把我当丫鬟看,而且还派人来照顾我,所以,所以我不会的。。。” 哦,原来你不是丫鬟啊。马云突然想到昨天的事,问道:“双儿,这几天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啊?” 双儿捋了一下额前刘海,说道:“王爷,您忘了吗?五天前,我妈妈过大寿,王爷您特准我回去看望妈妈,后来听说您出事了,我都急死了,赶忙连夜赶了回来。” 然后,她看了看窗外,说道:“我刚回府上就偷偷跑过来了,不料打扰爷休息了。” 马云看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不用担心,我早醒了。” 不料,听了这话双儿的脸更红了,马云继续问道:“你在府里有五年了吧,你说说看,过去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双儿想了想,又看了马云一眼,慢慢说起她印象中的马云来,一番话下来让马云吃惊不已,我真的有那么好吗?她话的意思是这样的:你英武,经常去骁骑营操练兵马;你博学,号称读遍了楚国所有的书;你仁义,经常救助贫苦的人家。。。 马云连忙说道:“停。。。停。。。”然后怀疑的问道:“我有那么好吗?” 双儿:“我没有说谎了,事实上你比我说的还要好呢。” 马云眨眨眼睛,用略有伤感的语气说道:“双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哦,而且我又失去记忆了。”看着双儿楚楚动人的样子,马云不禁把党的教诲抛之脑后,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失去了记忆,我真的难过,我真的很想找回过去的影子,做回自己来。” 双儿略微挣扎了一下,就在马云怀里不在动了,低下头用有点哽咽的声音说道:“小王爷,你不要伤心了,我会给你讲一些过去的事情,帮你一点一点恢复记忆的,你也不要太着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彭双真的一直呆在马云身边,给马云讲过去的事情,从她嘴里马云也得到自己的生活习惯、经历、交际范围等,她嘴里的马云还真是个猛人啊,简直就是蜀汉的诸葛亮、大燕国的慕容恪。马云想了一下,心道:哥们要是真这么猛,为什么统一天下的是宋,不是楚啊。看来“偶像”这个东西,自古都有啊,彭双就是典型的“云迷”或者叫“云粉”。当然马云也不闲着,每次看她讲累了,马云就殷勤的帮她按摩按摩肩膀,看着她想拒绝又不敢硬拒绝的样子,那种“恶少”的感觉还是蛮爽的。 有时候,马云给也她讲讲武侠故事,没想到这个小女生,居然听入迷了,一直缠着马云,让马云给他讲故事。后来的几天,只有早上的时候,她才给马云讲讲府里的事情,其余时间全是马云在讲小说,搞得马云从王爷直接变成说书人了。 这天一大早,马云赖在床上,听彭双讲自己的光辉历史,看着她那樱桃小嘴,发育完好的身材,不禁有点意乱情迷。 马云正在意淫中,忽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钱清的声音就从门外漂了过来:“王爷,您起来了吗?刚大王派人请您入宫议事。” 哎,便宜老爹真是会找时间啊!不过钱清不进屋,这不是怕撞破你五大王的好事吗?呵呵,这小子,挺有前途的。 彭双于是说道:“爷,先起床吧,大王请您入宫,必有要事相商,去晚了大王的面上也不好看,”然后又高声道:“柳红,给爷打点洗脸水,钱清,你赶快吩咐厨房准备爷的早餐,然后给爷备轿。” 虽然来五代五天了,但是被人服侍,特别是被美女服侍穿衣,马云还真挺不适应的,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把收拾停当。衣服穿好,马云正准备去大厅吃饭,彭双居然悄悄赛给了马云张纸条。“情书”!嘿嘿,这才几天见啊,就偷偷的递情书,看看咱这魅力,还当真不是盖得,简直就是赛亚小能人。马云坐在大厅边吃饭边看着彭双熟练的指挥下人做着做哪,这个丫头在府里好像还挺有地位的。 钱清和石大在前头开道,破罗敲的当当响,看来这就应该是古代的“警笛开道”了。马云坐在轿子里,顺便撩开轿帘,看了看长沙城,说起来已经来到古代这么久了,还没有逛过街呢,大致上看了几眼,这长沙城感觉还凑合,小贩沿街叫卖,行人来来往往,比横店影视城还起来更有古韵(废话,影视城毕竟是现代的产物,你都回1000多年前了,那能比吗?)。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寻思着背小学、初中、高中学过的诗词,不要以为俺第一次穿越,就啥都不懂,不管你是英雄好汉,还是帝王将相,怎么引起大家的仰慕的,盗版背古诗词啊。现在是五代,唐诗就用不着了,宋词元曲还可以,可问题是俺是工科生啊,文学这玩意儿咱好久都不玩了。“我不背古诗好多年,我不怕冰冷的传言”马云不禁哼起了流行歌,心中想到:想当年咱在学校里也是一标准的麦霸,哎,对了,咱这天赋在古代不知道能不能用,也不知道五代的人欣赏不欣赏,万一他们不识货,那咱这天赋那可就浪费了啊,毕竟,回到古代我可不想当街头艺人。 哎,苦恼啊,言归正传,还是老老实实的随便背几句古诗开个头吧,说不定一会儿文思如泉涌里,记忆中的诗文会沉渣泛起呢。“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马云心里不禁又想起了吴美女,毕竟马云在21世纪,混的也不咋滴,女朋友大学还没毕业就分了,过的是母猪赛貂禅的日子,饥渴的就像笑话中说的那样,对女朋友的要求就两条:女的,活的就行。现在突然有这个一个美女,天天陪着,时不时还能拉下小手,马云能不春心荡漾吗?要是做马车就好了,你看看人家韩柏(《覆雨翻云》)多会享受啊,上朝泡妞两不误啊。 正在想着彭双的好,突然想起纸条了。哎,刚才眼前一直有人,竟把这事给忘了啊,真是有负马云“重色轻友”的名声啊! 字条上就两个字,经过仔细辨认,应该是“装傻”。真是令人奇怪啊,一对有暧昧关系的男女,悄悄的送纸条,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都应该是三个字啊。哦,马云知道了,穿越回来以后,都不认识他们了,虽然那天早上马云用最优雅最帅气的造型,问她“小姐,请问您贵姓?”,她当时就愣着了,看来她是对马云有意见啊。肯定是马云的造型不够酷吧,可是这年头即没西服,也没墨镜,又不流行乞丐装,还不欣赏充满个性的鸡冠头,马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等会待想想办法挽救一下,不知道长沙府有没有玫瑰花送,恩,你说,她知道玫瑰花的花语吗? 晕啊,这个时代,男人流行送什么给女人啊? 第五章 大楚高级会议(一) 时间过的真快,马云还没想好送什么东西给双儿呢?张顺就到:“小王爷,到宫门前了。” 马云缓步走下轿子,抬头一望,心里忍不住骂道:“老马,你也太奢侈了吧,这王宫建的也太大了吧,看你的个头也就170,你怎么把这个宫门建的又七八米高,就算是俩姚明从这过也不会碰着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只见宫门口,左右两个三米两高的石狮子,令人奇怪的是,石狮子后面不远还分别有两条飞龙,难道这年头流行“龙飞狮舞”。 马云心里正在估计这玩意儿建起来要花多少人民币的时候,一个死太监一脸谄笑的走过来到:“小王爷,您可来了,大王他们正等着您议事呢。” 听这死太监的口气,好像离了马云,这地球就不转啦。马云心中不禁想到:还等我议事,真是个马屁精,不过这大红花轿人人抬的道理,咱还是明白的。 “有劳公公前面带路”,然后顺手塞给他一点赏钱。那太监似乎吃了一惊,忙道“谢谢王爷的赏。” 马云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们还是先进宫去吧。” “是,是,王爷请跟奴婢来。” 不多会儿,就来到了议事大厅,听声音里面还挺安静的,不会是真的在等咱议事吧,马云快步走进去,跪下道:“父王在上,请恕儿臣迟到之罪。”在来之前,马云已经细细的问过了张顺,宫中的礼仪。初来乍到,咱不是也怕在领导面前出丑嘛,虽然这个领导是自己便宜老爹。 果然,楚王看马云来了显得挺高兴的,笑道:“云儿,快起来,赐坐。”接着,用眼扫了一下一个留着一缕山羊胡的中年人——李皋。 李皋立马说道:“今日大王召见我等,有两件事相商,一是南汉主无道,横征暴敛,国中民怨沸腾,我国当采取何等策略,二是据商人言,皇上于去年宾天,我国为大晋臣,王上欲遣使赴开封,一为吊唁,二来庆贺新君登基。老臣以为,****驻与粵多年,百姓多服之,现在虽横征暴敛,然粵德未失,不可图也。” 李皋怪不得官这么高,挺有眼里劲的,假借这陈述意见,随便还告诉了马云今天的主要议题。马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北边石敬塘死了,南汉的小朝廷玩火了,马云的这个老爹看别人热火朝天的玩火,自己想浑水摸鱼。马云暗想,趁你虚要你命,这本来应该是好事,不过再过了十几年天下一统于宋,现在搞什么都是给他人作嫁衣--------白忙活了。要我说,现在趁还在位子上,咱们爷们想吃啥就吃啥,想玩啥咱就玩啥,吃饱喝足、寻欢作乐之后,就等着投降呗。 李皋的话刚落,就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将出列道:“大王,李大人所言正是,汉与唐都是我们的宿敌,我们攻击南汉,则其必求救于唐,而唐强我弱,久战不下,内必生乱。。。而刘氏又占大义,素得粵中人心,也不好打啊。” 紧接着又有一个胖胖的中年文臣跳出来,动情的说道:“大王名鉴,先王在世时,也曾遣将往攻南汉,结果大败,前车之鉴,后世之师也,望大王三思而行。” 然后又有一个矮个子文臣,出班直接跪倒,大声道:“大王,臣斗胆,敢问大王自问与先王比,恕贤?先王尚败,大王以为可以胜呼?” 接下来一个三角眼的武将道:“国家养兵,本为战争,臣等不怕打仗,但是圣人曾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又道这个。。。庙算胜者胜,一旦与唐作战,大王粮草备齐了吗?大王庙算胜了吗?” 又有一个光下巴的文臣(疑似太监)接着道:“大王,凡是出师要有名,今战于唐,名不正而不言顺也!臣请殿下三思。” 这个议事厅,登时就成了一个热闹的菜市场,这些家伙们一个都不想出征,看起来旁征博引的,事实上说的都是些歪理。马云心道:奇怪啊,这应该是个扩大地盘的好机会啊,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老诚谋国”啊,虽然马云是打定主意要降宋,不过肯定是地盘越大,到时候待遇越高撒。刘氏兄弟俩在广东不仅横征暴敛,鱼肉乡里,还荒淫无道,滥杀士人,用21世纪的话说就是两个人渣,就着还民心未失,这古代人民也太淳朴了吧?说是伐粵,直接就偷换概念到伐唐上了,南汉可不是大唐,最多就是有点关系,为这点关系,大唐出不出兵还两说呢。这个三角眼也比较可恨,自己伪造圣人言语不说,还把名言给说错了,什么叫庙算胜者胜,那还打什么仗啊,直接派几个账房先生算算账不就可以了?最可恨的是这几个文臣,把老爹和爷爷比较,这老爹能说自己强爷胜祖吗,还摆出一副“文死谏”的名臣派头,大有你不同意我的意见,我就去跳楼之势?另外怎么没有见拓跋恒啊? 不过更奇怪的是,这群王八蛋出列进谏的时候,或者别人进谏完了以后,总是要瞄马云几眼,难道彭双这个丫头,怪马云早上没理她,给马云脸上弄了点什么吗?马云正寻思,要不要表现一下自己猎狗般的政治嗅觉和老鹰般的战略眼光,把这些凡夫俗子给镇一镇的时候,突然发现,会议的中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从第一个议题转换到第二个议题上了,这是怎么搞的,大家挺热乎的说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就开始谈论下个议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啥也别说了,一致通过”吗? 跟着领导的思路走,这是马云的经验,于是马云狐疑的看了下老爹,胖乎乎的老爹没什么面部表情,一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来他城府还挺深的。那我要不要鼓吹鼓吹战争呢?如果要的话,我应该忽悠点什么好呢? 马云正在考虑要不要说昨天夜里,马云从未见过面的马殷爷爷托梦给他,还紧紧的握着马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道:“孙子,你大胆的往南打啊,往南打,一定---赢-------”的时候,突然一句话引起了马云的注意。嘿嘿,这好事还有我的份呀? 第六章 大楚高级会议(二) 大早上赶来开会,马云还兴冲冲的,毕竟这国家级的高级会议,咱可是头一次参加,但是当马云在议事厅里坐了半个时辰之后,马云想说:“真他妈的-------无聊啊。”听得他都想睡觉。 这个时候突然一句话引起了马云的注意。 “大王,新皇继位,普天同庆,我国当遣使者往贺,然使者爵位低下,则不足以示我国之敬意,文辞粗略,则不足以示大楚文化之内涵,遍观群臣,五王爷为不二人选,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光下巴这句话刚出口,刚才的喧哗声霎时静下来了,群臣快速的瞄了马云一眼,又看了一眼便宜二哥,然后又凝神的看了一下便宜老爹,最后低下头再也不出声了,不过看的出来,他们都扎着耳朵想听老爹下面怎么说。 他们的这种表现,让马云忽然觉得有点像在动物园里玩,突然掉到老虎洞里,周围的人唰的一下,都不敢出声了,生怕把老虎给吵醒了。 马云望了一下楚王,发现他也在仔细的看马云,于是马云下意识的说道:“父王!。。。”我到底去不去呢? “大王!五王爷是国家栋梁,切不可使之出使大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武将出列奏道。 马云看了一下群臣,又看了看这个便宜老爹,道:“父王,臣请出使大晋。”马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去北方看看,在大楚这几天,老觉得不太适应,也想出去散散心,另外马云是北方人,着实有点想念北方的父老乡亲,现在贵为王爷,这趟回去不知道算不算是衣锦还乡啊。 呵呵,当然上面的都是场面话,最主要的原因:一是因为马云醒来以后,所处的环境让他很不适应,在一个夺嫡之争中,他没有一个朋友,没没有一个熟人,他完全弄不清楚谁该信,谁不该信,二是因为马云觉得反正以后要投降的,所以还是先去全国各地看看有什么生意做的没有,为以后投身商界做个调研。在颓废了几天以后,马云仔细的想了一下未来的生活,夺嫡他没有这个想法,当科学家肯定是没戏的;诗词能记下来的也不多,文艺青年这条路也堵死了;入朝为官也不行,任谁也不会用敌国的二大爷来当大臣的;与其等投降以后,去领大宋朝的失业保险金,还不如自己偷偷的挣点钱呢?老子怎么说也是也是来自未来,做生意应该比古人强些吧。 马云正在胡思乱想,只见马光亮站了出来说道:“父王,五弟年幼,儿臣请出使大晋。” “五王爷,真是深明大义,望大王准之。”光下巴继续道。 你这个死太监,老子说要出使,你怎么比老子都要兴奋啊,马云忍不住调侃道:“哪里哪里,这位。。。这位老兄,你才是急国家之所急,想人民之所想,人才,人才啊。” 光下巴难得的老脸一红,道:“臣,愧不敢当,倒是这“急国家之所急,想人民之所想”真是一副好对子啊,请问王爷横批是什么呀?” “恩,确实一副好对啊,卿当之无愧啊,”楚王道:“云儿,这个横批是什么呀?” 横批,这玩意儿也是对子???马云怎么知道横批是什么?不过,再怎么也在机关里混过,这点事还难不倒马云。马云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道:“此对横批,儿臣思量颇多,都觉不太合适,为何?我想此横批非三皇五帝、尧舜禹汤等深明治国之道者不能得也,故请大王赐之。” “哦,呵呵,孤看此联气象宏阔,横批吗?就取“为大楚服务”如何?” 什么?为大楚服务!马云直愣愣的看着这个便宜老爹,你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正在马云**的时候,诸大臣立马跪倒,三呼:“大王圣明啊!”然后,这些文官开始从三皇五帝开始,例证历朝历代各个帝王,拍马都赶不上我们大王,总之是秦皇汉武,略输文采,晋祖唐宗,稍逊风骚;而后就文化修养,跨度到治国方针,什么文景之治、光武中兴、开元盛世啊,统统都比不上我们大楚,大楚简直就是世外桃园、人家天堂,孔子治鲁也不过就这水准;最后,李皋摇头晃脑的开始总结,大意就是说我们楚王是伟大英明的,我们的官员是清廉的,我们的百姓是富足的,我们的文化是繁荣的,我们的物质是丰富的,我们楚国的前途是光明的。 马屁拍完之后,直接造成三个结果:第一,老爹的脸色由呆瓜脸变为艳阳天,第二,武将们脸色多少有点尴尬,因为个人素养问题,在“拍马屁”这个技术活面前,他们领悟能力差,水平低,反应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文臣们把“马屁”拍成“春雷”,而自己只有干着急,不知道说什么好;第三,由于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我们英明的大楚王,正式宣布会议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是他妈的什么会啊,也不管个午饭,老爹,你是不是一个人呆在宫里嫌寂寞啊,就随便找个理由把大家忽悠来陪你聊天啊,我鄙视你。 在出宫的途中,马云顺便问了下这些聊友的名字,李皋,身材魁梧的那个武将叫张少敌,官居内外马步都统军使;那个死太监叫许可琼,是个什么内衙指挥使,估计也就是个李莲英的角色吧,三角眼叫崔珙琏,是什么金马左厢都指挥使,至于这个什么金马左厢都指挥使到底是个什么官,他也没搞不清楚,毕竟也不好直接问,“哥们,你这个金马左厢都指挥使整天都整点啥事啊?”矮个子叫徐仲雅,是什么学士。李皋这几个哥们,可是真正的聊友啊,可惜这年头既没有手机又没有qq,不能互留联系方式,以便无聊的时候找他们聊天。 走到宫门口,马云和他们拱了下手,就准便打道回府了。这个时候,张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道,“王爷,您是回府呢,还是去暖烟阁休息休息?”说完,那个眼神里居然还有点异样的神采飞扬。 第七章 暖烟阁 看着张顺满脸憧憬的样子,是男人就立马明白了,这个暖烟阁估计和怡春院应该没啥区别。 马云略一沉思,便道:“恩,现在已经中午了,我们就去暖烟阁吧。”说实话,马云挺想去古代的妓院参观参观,主要是想考察一下五代的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做个市场调查,看看要不要投资古代的第三产业。坐在轿子里面,马云高兴的想着,嘿嘿,好像穿越的大大,没有几个人涉足这个行业吧,咱也算是开启先河了,一个男老鸨。 在去暖烟阁的路上,居然远远的看到了一幕令人吃惊的画面: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身穿一件灰袍,手里横握一把长剑,头发高高竖起就像戴了个高帽一样,口里朗朗念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 没想到啊,在古代还有这样的行为艺术大师啊,怪不得,中国古代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呢。老百姓有个性啊!要不是肚子太饿,马云真想和这位大师聊几句,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大师们的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需求,探讨一下他这样的行为,是表达内心的躁动呢,还是反应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抑或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坐在暖烟阁的包厢里,马云的心是瓦凉瓦凉的,你一个破饭店起什么名字不好,干嘛要叫这么一个富有想象力、充满文艺特色的名字呢?完全是欺骗消费者啊,要不是因为肚子太饿了,刚才在楼下就想拂袖而去。 “五爷,您看您想吃点什么?,是不是还照旧啊”这个饭店董事长兼CEO,看到马云来了以后,立马把马云让进一个豪华包厢里面,讨好的问道。 马云看了张顺、钱清、石大一眼,心道看来“我”过去还经常来这个地方啊,于是问道:“今天换个口味,你这儿有没有一些新菜样呀?” “五爷,您今天还真是来巧了,我们店里前天刚招了个北方名厨,平卢菜那叫一绝啊,这平卢菜的历史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至圣先师孔子关于“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得其酱不食,不时不食”的饮食名言。” 平卢菜?顾名思义,平卢人民吃的菜,五代有个平卢节度使,大概就是那块地方的菜吧,马云心道,“都有那些样式呀?” “有八仙过海闹罗汉,一卵孵双凤,汤爆双脆”、“红烧海螺”、“烤大虾”、“九转大肠”、“糖醋黄河鲤鱼”、“清汤燕窝”、“烧蛎蝗”。。。。” “什么叫八仙过海闹罗汉呀?” “爷,这个菜选用鱼翅、海参、鲍鱼、鱼骨、鱼肚、虾、芦笋、火腿为“八仙”。将鸡脯肉剁成泥,在碗底做成罗汉钱状,称为“罗汉”。制成后放在圆瓷罐里,摆成八方,中间放罗汉鸡,上撒火腿片、姜片及汆好的青菜叶,再将烧开的鸡汤浇上即成;这一卵孵双凤,用西瓜和雏鸡加干贝、口蘑等配料烹制而成,其口味清鲜,营养丰富,颇有特色。糖醋黄河鲤鱼,鱼是当场收拾,在鱼的周身剞上直、斜式花刀,入味后裹上芡糊,放油锅炸熟,使头尾翘起,捞出放入盘中,浇上熬好醋汁,迅速上席,落桌后尚发出“吱”“吱”的响声,颇有一番雅趣。此菜外焦里嫩,香酥、酸、甜,稍咸,鲜美。” “那就来盘八仙过海闹罗汉,一卵孵双凤,汤爆双脆。。。。。。。。。。” 菜刚刚上齐,正准备一声令下,号召张顺、钱清、石大一起消灭这些饭菜,只见门帘一晃,闪进一个人来,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穿着一个藏青色外袍,对着马云深施一礼,笑道:“小王爷,可把您等来了。” 张顺凑到马云面前,悄声道:“王爷,这时吴班吴公子,是您的好友。” 马云还没说话,只见这个吴班一愣,神色有点萧索的叹道:“看来市井间传言,王爷失忆竟然是真的。” 看吴班的样子,马云失忆传出去的事,对他的打击还挺大的。圣人曾说,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八卦。马云在大楚怎么说也是头面人物,有点八卦挺正常的,可惜没有人找马云拍广告。 马云心道:不就是说我失忆了吗?这又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都不在乎,你何必这么神色黯然呢?于是马云笑道:“吴班,你等我这么多天,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失忆了这件事吗,我知道了,有劳有劳啊?” 吴班道:“那倒不是,市井有传言王爷失心疯了,也有传言王爷坠马案内幕重重?” “哦。”八卦嘛,要是是事实那就不是八卦了。 吴班看马云不以为然,急道:“王爷,此事事关重大。依我看来,这些谣言可是针对王爷的阴谋啊!” 看着吴班这么着急的样子,马云不禁站起身来,双手一拱,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问道:“吴公子请坐,你吃饭了没?咱们边吃边说。” 接着马云又吩咐钱清道:“去,给吴公子那副碗筷来。” “小王爷,真大将风度呀。”吴班不禁叹道。 马云暗骂:奶奶的,你这句话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啊,难道我刚才的动作有错误,五代的时候不流行拱手吗?还是五代的时候不流行饭桌上谈生意,签合同?须知,决定是饭桌上吃出来的,不是会议桌上谈出来的。 于是,马云不置可否的说道,“公子,你是饱汉子不知恶汉子饥啊,俗话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来来来,马云先敬你一杯。” 吴班有些尴尬的谦让道:“不敢不敢,是小人打扰了王爷用膳,可是此事着实关键,王爷切莫轻心啊。” 古代的人尊卑观念还是蛮强的,马云敬了吴班一杯酒后,就发现吴班从刚才火烧眉毛,恨铁不成钢的状态中平静下来,还带有点歉意。 人情既然要做,那么就要做到位,马云心道。于是马云给吴班又加了几块菜后,凝神问道:“刚才是我孟浪了,我自坠马之后,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请先生为我分析一下,这个阴谋是怎么回事?” 吴班放下筷子,抿了抿嘴,看了看钱清、石大,并不说话。 钱清忙道:“王爷,我和石大给您守门吧。”马云点点头。 吴班看他们退出房后,慎重的说道:“武穆王遗言,大楚王位兄终弟及。现今大王春秋正盛,这兄终弟及恐怕很难实行起来了,而大王又颇宠爱王爷,天下皆知。宗室之中颇多怨言,市井之中更是流言丛生。依在下看,大王对立小王爷为世子的心思并不强烈,这样小王爷立于危墙之下、嫌疑之地,还沾沾自喜,恐怕祸不远矣。” 马云心道:便宜老爹对自己确是不错,不过还真看不出来有立我为世子的想法。不然便宜老妈一定会漏口风的。 “来来来,先生,我们再饮一杯。” “王爷,前年楚中大旱,百姓生活拮据,王爷规劝大王免楚国百姓赋税一年,百姓由是感激,多称您为贤王。” “恩,这与阴谋又有什么关联呢?”马云不禁问道。说了这句话后,马云突然想到,为什么我也认为这是个阴谋呢?马屁的力量果然巨大呀,你小子口才还可以嘛。 “王爷,您难道不觉得,您坠马这件事有很多疑点吗?” 马云漫无目的的看了看天花板。右手轻轻的转着酒杯,静静的等待着他说下文。 吴班看马云默然不语,以为马云在思考,继续道:“如果在别的时间,您坠马或许不会令人注意,但是您坠马的时间,却是在王后娘娘回乡省亲之时,王爷也要担任禁军指挥使的前夕,这难道不引人深思吗?” 如果最开始,马云只是在想看看吴班这厮准备怎么忽悠,现在他却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他描述的这个环境,一个念头“唰”的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着实吃了一惊,难道这件事是便宜二哥下的手? 马云突然一惊,站起身道:“嘿嘿,吴公子还有什么话说,如果只是这样故弄玄虚,马某就先走一步了。”说着背过身去,走到临街的窗前。 马云现在突然知道,穿越回古代以后,马云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安的原因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百分百绝对信任。信任这个东西,要么是长时间培养的结果,比如说发小,要么就是有共同理想的,比如抗战时期的革命志士。 这个吴班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友呢?我们的交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呢?他说这翻话,有多少是为了我呢?他会不会是其他的那些宗室中人派来离间我和便宜二哥之间感情的呢?如果万一他是老爹派来的话。。。?一个个念头不断的马云脑海中闪现,让他分不清辨不明。 吴班似乎吃了一惊,也站起身,深施一礼道:“王爷遇袭后,市井之间先是谣传王爷遇害,而后又谣言王爷失心疯,国中民众大悲以为失一贤王矣。小人认为,此事与王爷有三不利。” “王爷与国同体,如此谣言必伤王爷信誉,此一不利也;市井如此谣言,若王爷一意赴任,则短期之内,大王有任人唯亲之嫌,王爷有不堪胜任之忧,官场有犹豫观望之色,禁军将士有不安之心,此二不利也。” 说道这里,吴班顿了一下,喝杯水润润喉咙继续道:“所谓清者自清,此二不利,随着时间推移,自然可以消除,但还有一不利,小人试为大王言之。散播流言者,居心叵测,意欲离间王爷与大王也。” 马云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来,这个人居然能看的这么深!他定了定神,勉强笑道:“市井流言,如何离间我们父子之情呢?” 吴班和马云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说道:“假如王爷坠马不治,这件事谁最得利呀?” 马云默然不语。 吴班直接说道:“表面上看最得利的人是二王爷,因为大王春秋正盛,百年之后传位与兄弟的可能性并不大,这一点大王清楚,诸位王叔也清楚,二王爷想必也清楚。而正因为是这个样子,所以一旦王爷坠马不治,大王盛怒之下,首先怀疑的就是身为长子的二王爷。这不就是一石二鸟吗?” 马云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吴班,要是人的脸上都贴张纸条,写着这个人的禀性、嗜好和社会关系就好了。吴班,马云仔细的想了想历史,不记得五代有个叫吴班的呀。没有名气的人,可不代表他好相与。关羽猛不猛,还不是被个不知名的人给要了老命;马超帅不帅,还不是在西北被人家满门超斩;貂禅美不美,初夜权还不知道给了谁呢? 有道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你巴巴的等我几天,给我分析来又分析去的,你这个家伙应该已经又对策了吧。想到这节,马云把他让到座位上,说道:“那么依吴兄之见,我应该怎么办呢?” 第八章 请君作诗 马云把吴班让到座上,又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问道:“诚如吴兄所言,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 对一般人而言,交情浅,那么聊天的内容也无非就是今天天气好,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啊一类没有营养的话;关系较好一深点的,就会和你谈论一下,这个女生比较漂亮,那个女生这小腰细的怎么怎么样;关系很铁的呢,那就是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个吴班刚才的一番话,让马云对他相信了一些,毕竟说那些话,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特别是在杀人就像杀鸡一样简单的五代。 吴班像是在故意卖弄关子一样,轻轻的浅饮了一下酒,笑道:“王爷,不必着急。王爷正处在这场风波的中心,只要进退有据,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啊。” 马云喜道:“请先生试言之。” 吴班微微一笑说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王爷可以自请外出任职,表示无异于储君之位,那么长沙官场流言四起、一日三惊的局面必然就会安定下来。这样做,一来在大王心中给加深了为君父分忧的孝子形象,二来也国中有志之士也更加明了王爷宽厚爱人之风,三来,王爷一旦离开长沙,宗室之中立于危墙之下的人就不在是王爷了。” 马云有点没弄明白,说了半天无非就是让我离开长沙啊。马云心中一跳,突然想起几天前便宜老妈给他说的话,说是替他求了一个岳州刺史。在内而亡,在外而安?? 吴班看马云不说话,接着又说道:“王爷外出那是自然的,不过也不能随便去一个地方,最好是能到岳州当刺史。而且还要在去之前,在大王身上多下写功夫,使大王知道王爷的重要,那么重招王爷回长沙,就指日可待了。” 又是岳州。马云狐疑的看了一眼吴班。缓缓说道:“昨日大王以命我为岳州刺史了。” 吴班讶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大王身上下的功夫了。” 靠,马云心里鄙视了一下,说了半天还是要把便宜老爹的马屁给拍舒服了。恩,老爹喜欢写诗,马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便和吴班商量道:“吴兄,可知大王直到目前为止,做了多少首诗啊,我欲奏请为父王出诗集,吴兄,以为可否?” 吴班眼前一亮,显然被马云这个主意打动了,说道:“大王至今,写诗恐怕不下百首,正可以出一卷诗集。” “那我明天就跟父王说,准备给他出诗集”,马云高兴的道,哥们咱的主意也挺多的。他想了想,又道:“我明天要不要和父王说,辞掉官职,在岳州置庄园颐养天年啊?” 吴班一笑说道:“辞职万万不可,自先王割据以来,王室子弟不仅为官者甚多,还有一些甚至获封郡王,王爷若辞官,反而会使大王怀疑;另外现今官场诡异,一旦弄假成真就得不偿失了。” 看马云默然不语,吴班继续道:“岳州虽小,但地处要冲,若善加利用,正是英雄用武之地也,北面的南平地方狭小军力、财力有限,不能久持,大王若能练岳州之兵,趁虚而入一举荡平南平,则基业可成矣。” 你小子眼光还不错,不过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可不能乱说,看来要唱唱高调,表表自己的政治态度了。马云肃然摇头道:“吴兄,话不能这么说,马云为王室子弟,如果能代父王抚慰地方,当尽心竭力使人民过上安乐的生活,早日走上康庄大道,就算有一天能荡平南平,也是替大王宣扬教化,解救鄂中之苦啊。” 此后,马云就和吴班讨论了自己都有那些朋友,可惜,吴班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说他行使雷厉风行,多有老大王之风,楚中士子对他多是仰慕,然后还说,好像一个都监叫彭师暠的,和他关系不错。 没想到这个吴班还是楚中大族的庶子,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庶子,所以不被家里人看重,后来结识了马云,就经常帮马云出谋划策。于是,马云就趁势请吴班到马云府里来帮忙,吴班欣然同意,而且还说回家去收拾一下,搬马云府上住,摆明了吃定马云的样子,搞得马云挺郁闷的。 晚上回到家门口,马云突然想到,忘了给彭双妹妹卖点礼物了,哎,都怪那个吴忽悠,忽悠的自己一下午都心惊胆战的,一个劲的琢磨应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了,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都忘了。 马云下了轿子,看看了夕阳,看了看钱清和石大,眼睛一亮,笑道:“你们两个,成家了没有呀?” 钱清和石大,对望一眼,似乎觉得马云问的有点突兀,钱清回答道:“王爷,我和石大都没有成婚呢,我娘说等再过一年给马云说门亲事。” 石大道:“王爷,我是王后娘娘在郎州救下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单身。” “哦,”马云继续说道:“常言道,夕阳无限好,娶亲要趁早。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大晋天福九年,时代在发展,生活水平在提高,在成亲之前,一定要对女人有所了解,我问你们,你们知道女人一般都喜欢用什么吗?都喜欢吃什么吗?都喜欢听你说什么话吗?” 马云问一句,钱清和石大,就摇一次头,搞的他都想笑,最后,马云总结性的说道:“为了让你们以后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我决定今天锻炼你们一次,你们俩现在就上街去,在半个时辰的时间内,给我买回来一些女人喜欢的东西回来。” 马云在前庭里,踱着方步走来走去,都过去好长一阵时间了,钱清和石大怎么还不回来也,你们俩不回来,你爷我怎么送东西给我的双儿呢? 旁边的张顺,可能觉得马云晃得他眼花,于是,说道:“王爷,您大病初愈,要不坐下来歇歇吧。” 马云看了张顺一眼,问道:“张顺啊,你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呀?” 张顺道:“奴婢进宫已经30多年了,开始是伺候老大王,后来有伺候今上。” “恩,你也是老臣了,历侍两朝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张顺听了这话,眼睛竟然流下泪来,哽咽道:“奴婢受老大王大恩,致死也不能报答万一,这些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前些日子王爷坠马,可把老奴担心的不行,现在看王爷好了,老奴又真是高兴的紧。” 看着张顺老泪纵横,马云心道,古代的尊卑观念真的挺强的,对下人好点,这些人还真能为你卖命。 马云正在和张顺唠嗑,顺便想摸摸他的底,这个时候,府门口突然走进几个人来,马云一愣,心道:你怎么气成这副模样了? 第九章 行为艺术大师 马云正在和张顺聊天的时候,就看见彭双,从外面走了进来,小脸气的煞白煞白的,心道:哎呀,这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把我的小美人给气成这样啊? 马云马上中断了和张顺的聊天,满脸堆笑的赢了过去,说道:“双儿,你怎么了?是谁惹了你啊,告诉我,我派人打他的屁股。” “爷,我正想和您说呢,今天上午爷出府以后,我就把家里的东西盘点了一遍,正盘着呢,你猜发生了什么事?”双儿气道。 “莫非你发现多了几件珠宝?”马云调侃道。 “爷-----”双儿许是感觉到了马云调侃的意味,看了马云一眼,继续说道道:“我整盘点的时候,就听下人报说张庄今年供奉的银两,在城门口被典刑司的人给挡着了。于是,我就直接去了典刑司要他们放行,结果这些官员,东推西撤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我把典刑司砸了,才回来的。” 什么?马云吃了一惊,这个小妮子,还是火爆脾气啊,你一个王府的半个下人,就敢把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热爱的警察叔叔的办公室给砸了,而且安然无恙的回来。真是王府的丫鬟也是六品官啊,比宰相府的门房还多一品。 马云突然脑子里冒出来两词,嚣张、跋扈。彭双这么面前这么温柔一人,出去之后居然成了母老虎,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王爷,过去是多么的嚣张啊。本来马云这人,就是喜欢闷声发大财,平时奉行的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可穿越到五代以后,怎么变成这么一个人了。 马云心里不禁的苦笑道:今天听了吴班一段话,我觉得应该更谨慎一点,结果你就搞出这件事来了,这么个美人,我该不该罚你呢? 张顺笑道:“彭姑娘的大名,大王在宫中就听到过一些,真是女中豪杰啊,砸了典刑司真是大快人心啊,不然真能让典刑司的人把这事给混过去。” 马云诧异的看了张顺一眼,忖道:你不是号称“老成持重”吗?你怎么能火上浇油呢?算了,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吧,反正已经砸了,我总不能巴巴的跑过去赔礼道歉吧,咱可是小王爷。 马云拉着双儿的小手,好言安慰双儿,并且保证明天亲自去督促刑部的人,侦缉此案,这小妮子的脸居然很快就变的红红的,整个人快速的从刚才的小老虎暴走状,恢复到我见犹怜的小女人态,嘿嘿有点意思。 马云正在享受这片刻的温柔,门外钱清、石大大声道:“爷,您让我们买的东西,我们弄回来了。” “农会”来了,这年头还有这玩意儿?哦,一定是“弄回来了”,看来普通话还是要普及地,搞得马云听别人说话就得像狗一样的立着耳朵听,不然还真有可能听不懂。 当马云看到他们把送女人的东西,弄进来以后,他整个人差点晕倒,钱清、石大你们的思想,这---这---也太时尚了吧? 这个东西,具体来说,它不是个东西,确切的说是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马云今天中午看到过的那个行为艺术家。 马云脑袋顿时就有点短路,“你们准备把这个人送给女人。” 马云这句话一出口,彭双一双大眼睛,溜溜的在他们三个人身上转来转去,感觉非常好奇;张顺看了一眼,立马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钱清、石大则有点着急,道:“不是的,不是的。” 马云心道:是也没关系,这几天古人的衣食言行,已经让我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了,再说咱是现代人,听到见到的,比你们多得多了,还能不理解你们这些古人的想法吗?最坏就是“三不政策”:不反对、不支持、不表态。 石大道:“爷,我们哥俩,在街上转了半天,不知道买什么好?在暖烟阁附近正好看到这个人在卖剑,俗话道:“宝剑赠美人”,所以我们就决定买了它,可是这宝剑实在太贵,我们只能把人给带回来了。” 马云心道,是宝剑赠英雄,红粉配佳人吧?宝剑赠美人?自己老婆天天带把剑,这算怎么事啊?这男人还敢寻花问柳吗?咱们这服务业还能发展起来吗?这都是什么脑子啊? 马云正要说话,不料彭双已经说道:“你这剑多少钱呀?” 行为艺术家把头一扬,大声道:“若是英雄嘛,此剑当分文不取,不然嘛,作价白银千两,任君购买。” 头别在扬了,搞得像流鼻血了一样,你这个高帽扎的还挺紧,都呈水平方向了,居然没有垂下去。Mygod!你这个家伙搞行为艺术还真有点屈才呀。 听他说,一把剑卖白银千两,连张顺都抬起头来,盯着看了看他手里拿的剑。 事实上是看不到的,因为这把剑放在剑套里,这个剑套呢?真是俗不可耐。 马云心道:你怎么弄这么个破烂东西当剑套呢?本来觉得你的炒作水平还挺高的。为了卖把剑,还把自己给捣持成行为艺术家,宣传语也是与众不同,不是什么“卖剑啊?便宜啦,大家看看。”一类的,而直接就是“我本楚狂人。。。。。”,先把大家给震着再说。 这个人不寻常啊!马云正想问问,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除了像做广告卖剑以外,是不是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世界啊,你是想表示对政府的不满呢?还是想抒发自己对人生的感悟?或者是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捐资募款,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内心活动?你这个人啊,不应该只呆在长沙城里,应该跑起来,像阿甘那样跑起来,说不定大家都跟着你跑步,就没人打仗了,国家统一了,世界和平了。多好啊! 双儿继续说道:“你既然卖剑,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这剑啊?我们总不能看不到货,就给钱吧。” 行为艺术家轻笑道:“这个当然。”说着,他左手拿剑套,右手抓着剑柄,只听“噗”的一声,一把剑就把了出来。 马云立时晕倒在地,这小子敢玩行为艺术,那一定是个上嘴唇挨着天,下嘴唇挨着地的家伙。可是,马云完全没有想到,刚才那句话已经完全不能形容他了。真是:看过无耻的,可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无耻到了简直不知道有“无耻”这个词的地步;或者说,无耻到了认为“无耻”是个褒义词的程度。就算到了21世纪,无耻这个词也就只是进化到了中性词的地步啊,你这个家伙难道是31世纪来的人吗?你这样也算是圣人门下的吗? 第十章 未来的CEO 剑是什么剑?一把烂铁片! 上面锈迹斑斑就不用多说了,形状有点变形走样也就算了,燕南天的剑不也是看起来挺破的吗?关键是拔出来的这个东西,它不应该叫做“剑”,它的学名应该叫做“铁片”,如果一定要加个修饰语的话,那应该是“超级烂”,如果你觉得还不过瘾,你可以称它为“连收废品的都不会要的超级烂铁片”。 彭双当时就翻脸了,气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王爷府上行骗,钱清、石大把暴打一顿,扔出府外。” 钱清、石大正要上前一步把他拖出去练拳。 这个行为艺术家,大喊一声:“慢!” 只见他脑袋轻轻一晃,说道:“王爷可是觉得此剑不值白银千两吗?” 马云看看了他,心里在判断这家伙是不是个疯子,你这么戏弄我,你就不怕我一生气把你宰了吗? 双儿把嘴一撇,说道:“你糊弄谁呢?就你这破剑能卖十文钱就不错了。” “呵呵,王爷可是在想,我是不是个疯子呀?在下斗胆请问王爷,在王爷心中嘛剑值得千两呀?” 双儿道:“至少应该是削铁如泥的剑吧。” “富商心中嘛,镶满宝玉之剑当值此价;壮士心中嘛,能饮敌酋之血的剑也当值此价;达官贵人心中嘛,其上所好之剑当值此价;市井小民心中嘛,能满足一日三餐之剑当值此价;王爷心中,何剑当值此价呀?” 他这话说完之后,张顺似乎在思考什么?钱清、石大明显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双儿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马云觉得这人还有点意思。于是,哈哈一笑,转身坐回座位,笑道:“这位先生,你觉得唐主李璟应该喜欢什么剑呢?” “李璟嘛,此人文过饰非,当是喜欢诗剑,镜中花月终究只是梦一场呀。” 马云心里一惊,大师不愧是大师啊,别看它只是行为艺术这个领域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南唐刚开始的时候地盘还挺大的,最后可不是窝窝囊囊的投降了吗? 马云觉得有点意思,接着又问道:“那么先生以为,蜀主孟昶喜欢何剑呢?” “孟昶嘛,喜欢花剑,花前月下,风流是风流,可惜不过是醉生梦死罢了?” “汉主刘晟喜欢何剑呢?” “刘晟嘛,当是喜欢铁剑,岭南捐税之杂之多居列国之冠嘛,铁剑正好可以用来刮地皮之用。” 靠,妈的,搞得像煮酒论英雄一样,马云现在是明白了,这位大师不是来卖剑的,而是来求职的。马云挺想问问,你觉得老子我应该喜欢什么剑呢?不过现在人多嘴杂,你要是不知趣突然说出来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就可惜了你这个超现实主义的人才了。 马云不住的转着心思:既然你是来求职的,那我得考考你的学问啊,我靠你点什么好呢?让你背段论语,不过那东西我不熟,你脸皮又这么厚,万一你自己瞎背一通,把我给糊弄了。 “先生请坐,双儿,给先生上茶。先生请问您尊姓大名,仙居何处呀?”马云装作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问道,主要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好想一想要不要收这个家伙。 “小子姓李嘛,名骧,字嘛仁甫,河东辽州人士,少曾师从长乐老,后仗剑离家游历天下,中原动乱嘛,回乡之后方知家族南迁,因此来江南寻访亲友。” 马云不由自主的看了下那把剑,心道:你不会就是拿着这把剑闯荡天下吧。人才啊。 “先生,在江南可曾找到亲友啊?” “先是听乡民道嘛,我家已搬至伪唐宿州,我就急忙赶去,不料嘛竟无一点消息。三年来我踏遍伪唐三十五州,竟在也没有家中的消息。”说着,李骧眼眶竟然有点湿润。哽咽着道:“家母曾言,好男儿志在四方。在伪唐蹉跎光阴之时,闻王爷贤明,精于治国之道,真明君良辅也,故来投奔,现居于王神仙的道观。” 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个孝子啊,不过,马云还是要看看他有没有真本事才行啊,咱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先生如此孝心,令人敬佩呀,日后想必定然会合家团圆。恩,这个。。。”李骧似乎也知道现在到了面试的关键时候了,不禁挺了挺腰,坐直了身体。 马云想了想,看了一眼张顺,慢慢说道:“小王虽贵为楚国王爷,然平时花销甚大,先生有何良策以教我呀? 李骧明显一愣,似乎也没有料到马云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看着他的表情,马云不禁有点得意,小样儿,不过如此。 李骧仔细想了一下道:“闻王爷此言,是想经商治世了,不知王爷想做何种商人呀?” 马云一愣,你小子怎么知道马云想经商的呀,不禁问道:“先生如何知道,小王欲经商呢?” 李骧哈哈一笑,把杯中茶水轻轻一抿,站起身来道:“大楚立国数十年,地皆有主之地,王爷取之不易,赋税财政均属国家,王爷取之不便,除了经商,王爷又有何途取财呢?” 马云被他说的一窒,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的,不禁对此人有点佩服。 “商者分为两类,居一郡之地,囤积居奇,倒买倒卖嘛,此商贩也;若能泛舟入江海,货同南北,此商贾也,敢问王爷想做何种商人呀?” “哈哈,钱嘛,自然是多多益善,先生有何策呀?”马云倒要看看,五代的读书人是不是真的不言利。 “若要货通南北,那就需要建立商队,增开店铺,前期投入不菲,并不合算。楚国中有些商家甚是活跃,只不过官府管理甚严,这些商家收益也不是很高,王爷何不加入其中,只要略微施加影响,则商家获利多矣,王爷亦可从中收益。” 靠,这个家伙还挺阴险的,居然鼓励马云做这种无本买卖。说得好听是马云也投资,可那个商人敢收马云的钱啊。这些读书人对经商是不太在行,不过对权力的运用可比马云在21世纪来的人还有清楚的多啊,马云不缺经商的主意,马云缺的就是熟悉五代人情世故的人啊。 李骧继续道:“这只是王爷加入其中的好处,若是朝廷采取合理税收之策嘛,则不用加赋,国库足矣。” 马云哈哈笑道:“先生高才也,岳州刺史府尚缺一掌书记,先生愿意屈就否?” 李骧闻言,撩衣跪倒道:“愿为大王效命。” 第十一章 三个人的交头接耳 ,更新快,,免费读!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就起来了,主要是因为感觉昨天的会没开完啊,担心老爹突然又派人请他去开会。?昨天的会马云就上当了,自以为挺重要的,早饭都没吃几口就巴巴的赶去,谁知道就是一茶话会,区别就在于即没有茶,更不管饭。 想到这里,马云心里不禁腹诽道:“咱们大楚好赖拥有湖南之地,看你的王府就知道你也没少收税,开完会怎么就不管饭呢。看看昨天吴班那怂样儿,我不就是给他倒杯酒吗?这小子激动的简直就像玉米见到了李宇春。要知道:人心,都是饭局子维持的啊。” 昨天夜里,吴班也搬到马云府上住了。于是,马云就把李骧和吴班都请了过来,一起吃饭。李骧这小子今天终于不搞行为艺术了,平常人的打扮还是好啊,马云怎么看怎么舒服,心道:要是你以后总是穿个灰袍,还整个高帽,我走那你就跟到哪,知道的,都明白你是我的跟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后面跟一黑无常呢。手里的东西也鸟枪换炮了,不拿铁片改拿鹅毛扇了,你不扮狂人,改装诸葛亮了。 吃完饭,马云就借口请他们讲史,把他们请到书房中。你还别说,这两人素质都还挺高的,一看马云那样子就知道马云要跟他们商量事,一个个都是一副足智多谋的样子。马云心道,两个无名小卒,老子还不知道你们的货色。算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反正我又不想称霸天下,只想做个富家翁,所以也不用去找王朴这种牛人,他们俩就足够用了。 马云仔细的把昨天上午会议精神传达了一下,然后问道:“两位先生以为,我应该出使好呢,还是不出使好呢?” 吴班听马云说完,立刻说道:“小王爷万万不可出使啊,别的且不说,出使极其危险啊。” “另外,以王爷之尊,若去中原,恐怕十有**会被留在北方扣为人质,不得南返矣。” 马云倒不怕被扣在北方,说白了,这次去中原就是想买块地,开些店,混个都户口,要是运气好,认识几个大宋的开国名臣,那就万事俱备了。自从马云知道了,他在楚国地位比较尴尬之后,就想到处晃晃,压根就没打算在长沙常住。 马云看了看李骧,心道:这小子挺能装葱的,喝着茶,拿着鹅毛扇轻轻的扇着,丫的,现在才三月天,你也不怕伤风。看着这鹅毛扇,马云就想起刚才双儿跟他说的话,这小丫头瘪着嘴说:“这李掌书记,臭显摆,昨天晚上偷偷从厨房里拿了几根鹅毛,折腾了一夜才缝了个扇子,看他那样子,如果在扯一个算卦的招牌,活脱脱是个李半仙。” 李骧见马云在看他,微微笑道:“王爷昨日自荐出使,而大王又无任何表示,这说明大王心中颇为不舍,但又有所顾及。不过,以属下看在长沙城,王爷是不能再呆了。” 吴班一愣,颇敬佩的看了李骧两眼,正色道:“今日王爷应该按照昨天之议行事,尽释大王之疑,则王爷可以安心去岳州了。” 马云看李骧有点不明白,马云就把昨天和吴班讨论的对策说了一遍。 李骧笑道:“出诗集本是一策,但市井流言也不可不管,圣人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民众皆有猎奇之心,官府辟谣是没有什么用,但王爷可派一些下人,再酒肆茶房之间散布一些其他的言论,那就可以了” 李半仙的这个主意,以毒攻毒,还挺好的。散布八卦这东西,马云挺在行的,于是插言道:“民众猎艳之心更重,我们是不是应该编排散播一些香艳故事呢?” 李骧笑道:“何必编排,现成就有的是啊,岭南内乱,由于先王伐粵失败,国中群臣和百姓对粵略有惧意,现今不如散布汉主等人的愚昧、荒唐之举,既可以壮国人之胆,又可以占据道义,为以后伐汉做下铺垫。” 吴班听了李骧的话,心里不禁有点佩服,这个家伙是挺能装孙子的,但是眼光、策略还真的不错,于是问道:“那么李先生觉得,王爷能不能出使中原呀?” “去有去的好处,王爷出使中原,对未来的世子来说,王爷此举无疑表明君臣名分已定,王爷无意王位,归国之后,大王和宗室之内必然能更加推重王爷;对群臣而言,这代表着王爷一心为国,国中有志之士,必然心向王爷了;而对王爷而言,出使中原,虽有风险,但中原向来藏龙卧虎,或许也会有所收获;而不去又有不去的好处,近年来晋主举止失措,契丹与晋之战恐怕难以避免,王爷治岳州,正好枕戟待戈,若晋胜则可图荆平,若晋败则可窥中原。” 这小子这几句话,说的马云心碰碰之跳,一个念头在马云心里不断闪烁:丫的,老子能不能把王朴给忽悠来楚国呢? “但是不论大王去不去中原,王爷今日一定要觐见大王,坚持要求出使中原。眼下,大王未必有心疑王爷,而王爷也不能做朝秦暮楚之事,使大王怀疑。大王与王爷父子情深,王爷坚持出使,并竭力陈述出使意义重大,同时流出离别之情,那么大王必然不舍,于此王爷可以不用出使了。” 吴班心里暗道:真是个小狐狸。开口说道:“王爷,李先生言之有理,不过王爷万万不可去中原啊,太危险了。” 看着吴班的表情,马云不禁忖道:吴班这个人还真的是挺忠心的,而且也蛮有气量的。 马云打定主意,还是要出使,俗话说的好啊:要想混的好,就得拜大佬。下半辈子要想混的好,一定得认识几个北方大佬才行啊。于是,马云站起身来说道:“两位先生,所言都颇有道理,不过马云出生王室,身居高位,上有辅助大王之责,下有安定百姓之任,万事当头,都以国事、民事为重,前方纵使有刀山火海,我也不能退步。人言:父子同心,其力断金。我与大王父子也,岂可因人言而疑父兄乎。出使之事,不必在议,我意已决。” 马云心道:这两个家伙,特别是吴班整天想忽悠我独立单干,但是老子一没那个势力,二没那个想法。我要再不唱唱高调,表达表达自己永远站在老爹这一边,这两家伙没准以为我认同他们的看法,说不定就搞出什么事情来了。我现在就想做个及时行乐的富翁,可别让他们给忽悠到大牢里了。 手机本章: 本书最新下载和评论本书: 为了方便下次,你可以点击下方的《加入书签》记录本次( 第十一章 三个人的交头接耳)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十二章 楚王选集 三个大男人嘀咕了半天,最终由马云拍板决定:为了促进中原、大楚的经济文化交流,为了加强大楚与中央政权的联系,本王决定亲自出使中原,与大晋展开高层对话,加快****统一的历史进程。 然后,马云就坐着官轿进宫面圣了。在门口迎接马云的居然还是上次那个太监,叫高进,靠,上次我还以为你是老爹派来迎接我进宫的呢,搞了半天原来是看宫门的。 这高进这小子倒挺有眼里劲的,看见马云来了,就远远的跑过来给马云掀轿帘,伺候马云下轿,还殷勤的问道:“王爷是要面君吧,请王爷稍后,老奴给您禀报。” 马云笑道:“那就有劳公公了。”顺手由扔给他些铁钱,只见他低眉笑脸的就跑了进去。 看看历史剧,身处官场最不能得罪的是什么人?宦官。这群家伙自从少了点东西后,就总琢磨让别人也少点东西,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这群人最拿手了。但是,这群人有个好处,他们离大王最近,宫中的信息最清楚。要想知道大王的想法,没几个宦官朋友还真不行。可惜,马云现在认识的大太监也就张顺和高进两个。 不一会,高进就跑了回来,居然还有点喘,说道:“王爷,大王正在丽春院,请您过去面君。” 什么?老爹跑去逛妓院了?为人父母怎么能这样呢?要注意影响啊。高进带着马云进到宫里,走到一扇圆门处,停下来说道:“王爷,里面就是内宫了,奴婢职位不到不能进去,那边是内宫总管刘彦,刘大人,他会带您进去的。” 马云略一点头,那边刘彦就跑过了,请安道:“王爷,近日安好啊,大王在丽春院等您,老奴领您过去。” 跟在刘彦后面,信步走在在后宫之中,不愧是皇家园林啊,真的是雕龙玉柱、富丽堂皇啊。咱老马家还挺会享受的。不一会就走到了一个宫门处,马云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只见上书三个大字:“丽春院” 马云心里不禁赞叹道:“有气派,够自信。” 刘彦看马云停步,说道:“王爷,您看,大王正在那边亭中坐着呢。” 可不是那,便宜老爹就在亭子里面一个靠背椅上躺着,小酒喝着,小曲听着,小手摸着,不知道多惬意呢。 他看马云远远过来,说道:“云儿,你来了,你再不来就去要让刘彦去找你呢。” 马云走到亭中,跪下道:“参见大王,不知大王找马云有何事啊?” 便宜老爹站起来,快步把马云扶起来道:“云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这几天看你怎么这么,这么,” “拘谨”刘彦在一旁补充道。 “对,就是拘谨。往常你可不是这样,拼命三郎怎么变成病猫了,寡人可不喜欢你这样。” 马云笑道:“大王,一国至尊,儿臣安能放肆啊,这有道是。。。” 老爹一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忘了,前几天你还说等天气好了,我们要开个诗会,以文会友,共镶盛世。你看今天这迎春花都开了,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刘彦,去把廖光图、徐仲雅、光亮他们几个喊来,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马云心里一惊,这么快就开始写诗了,奶奶的,这几天不是在琢磨眼前这形势,就是在想彭双,把背古诗这事给忘了,这一会儿要写诗老子岂不是露馅了。 于是,马云连忙道:“大王,且慢,儿臣今天来是有要事禀报的。” “哦,你有事禀报啊?” “大王,臣正是有事禀报。” 老爹有点不耐烦,说道:“你怎么现在有点像拓跋恒了,那个人最是讨厌。” 马云愣了愣,调整了下口气,说道:“父王,今天儿臣确实有两件事情要禀报。” “哦,还有两件事啊,那你说吧。”老爹有点意兴阑珊的道。 “大王,我大楚自武穆王开基,至今已历三世,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盛世景象,正可以治文典以流传万世,使后世人知我大楚之兴盛也。大王,您天资聪慧,文采飞扬,至今以作诗词百余首,请大王允许儿臣,收集这些诗词,刊印发行天下,使世人知大王有“李杜”之才,则天下敬仰,为后世传也。” 楚王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马云和刘彦,怀疑的问道:“寡人这些诗,可以刊发天下吗?” 刘彦看了马云一眼,说道:“当然可以啦,大王,唐诗人卢伦有言:“推敲一个字,捻段数根须。”,像这样的平庸之才,都可以出诗集,大王文思如泉,早就应该出诗集以飨读者啦。荆南父老翘首以盼,等待数年,大王再不出诗集,则天下士子百姓尽皆失望已。” 哎呀,宫中藏龙卧虎呀,这个刘彦真是不“拍”则已,一“拍”惊人啊。 “那好吧,云儿,出诗集这事,就由你来办好了。”老爹兴奋的在桌上弹着手指,高兴的说道。 “儿臣遵旨,还请大王御赐诗集名称。” “恩,让我来想向,云儿,你也别闲着,虽然你的文采比我是差点,可是也是挺有才的。” “遵命。”马云心道,老爹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叫怡红集,还是叫翠玉集,还是叫丽春集呢?”这胖老爹紧缩着眉头,喃喃自语。 马云心中不由得腹诽道:老爹,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你不能整天想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啊。看来当大王也有大王的苦恼啊,看把便宜老爹给憋得,总想YY。 “你们说说,应该叫那个名字好呢,我真是有点拿不定主意啊。” 马云笑道:“父王,真高才也,转瞬之间就想出这几个绝佳的题目,端的是很难取舍啊,不过,依儿臣看,大王创作欲旺盛,必是高产的大诗人,我们目前这个诗集就叫做怡红集,再过一两年再刊印翠玉集、丽春集可好?” “恩,云儿所言甚是啊,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哦,对了,寡人就自号怡红院主吧。” 马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各位读者大大,如果穿越古代,请您务必携带×××牌速效救心丸。 第十三章 出使 马云定了定心神,接着言道:“大王,儿臣所说的第二件事就是。。。” 刚才这位大王,就在亭子里转来转去的想诗集题目,现在听马云又有话说,却突然顿住身子,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马云,突然走上前来,摸了摸马云的头,又自长叹一声,搞得马云莫名其妙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只听楚王恨恨道:“这个王八羔子,真不知道把你到底摔着了那里,怎么醒了以后变得这么一本正经啊。” 恩?难道马云以前很不正经吗?马云连“呸”了两声,心道:我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不正经呢? 马云正在琢磨“正经”这个词到底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的时候,大王继续道:“云儿,我们是父子骨肉至亲,有外臣在的时候,我们自然是君君臣臣,没有外臣的时候,我们还是父子相称吧,这样我听着也舒服、顺耳。” 马云连忙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道:“大王,哦,父王,儿臣遵旨。” 老爹拍拍马云的肩膀,转身一屁股坐在靠椅上,笑道:“这就对了,你接着说,有什么事呀,要是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可以啦,不要打扰我作诗了。” 看来这位老爹,被忽悠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李杜”复生了,居然摆出一副大文豪的气派了。 “父王,是这样的,儿臣还是想向申请出使中原。”马云看着他说道。 “什么?你想去中原,不行!”楚王直截了当的说道:“昨天那个彭继英胡说八道,寡人已经让人申斥他了,你怎么能出使中原呢,现在出海很危险的,就算安全到达中原,晋主万一把你给扣着了,那可怎么办啊。” 你别说,这便宜老爹还挺关心马云,搞得马云有点犹豫,不过想想早上自己话说的那么满,现在食言说我不去了,不是会被李半仙那小子给小瞧了嘛。 于是,马云就继续按着既定方针,正色说道:“父王乃大楚之主,岂可为小儿女之态啊,儿臣出使中原,虽有生命危险,但若成功有三大好处,请准许儿臣为大王言之。” “有什么好处呀?”大王装成好奇宝宝状。 “第一,武穆王,也就是我爷爷,留有遗言说:“子孙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大之礼。” 听到这句话,大王微微有点心酸道:云儿,你脑袋真的有问题了,武穆王我当然知道是谁了,你何必给我解释呢?老天啊,你说,这脑袋有问题的人,会不会觉得别人的脑袋也有问题呢? 马云可不知道老爹心里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武穆王”这个名词,也是马云今天早上听李半仙说的,然后马云就按着“武穆王是我爷爷”这么来记的,不料说着说着就一溜说出来了。 马云继续道:“他们都曾受封“天策大将军、楚王”等爵位,而大王尚未受封,儿臣当亲赴中原,为大王讨回此爵位;第二,我们大楚称臣于中原,向来以中原国策为我们的基本国策,晋主石敬塘在世时,于契丹等国邦交甚好,故我国也多次遣使出使契丹,现今,听商人言,新主对契丹颇多不满,臣当亲自去看看,回来如实禀报大王,以免影响我国邦交;第三,大楚闻名于世的不是军队善战,而是文化鼎盛,我们的文化起源于儒家,祭孔乃是维系天下士子之心的大事,而现在北方动乱,近代皇帝不祭孔已经很多年了,如果我大楚能遣高官以祭之,则大楚声望会更盛,天下有志之士必然会竞相来投,大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事实上马云去中原的理由都是私人的,那些东西上不了台面。于是,李半仙就总结出了上面三大理由,这个人看起来神神道道的,不过这几个理由说的让马云很满意,多冠冕堂皇啊,多有战略意义啊,让马云自己都感觉得自己的思想觉悟提高了很多。 我大老远冒着生命危险的跑去中原,为的什么呀?还不是为了大王你啊。大王你该被感动了吧。 果然,楚王面露感激之色,慢慢的说道:“云儿,你说的话都在理,但寡人实在是舍不得你啊。” 马云心道,李半仙,你小子真贼啊,老爹的心里被你摸得透透的。于是,马云拿出奥斯卡影帝的演技出来,嗷嗷大哭道:“儿臣怎么不知道,这一路充满危险啊,但常言道:“创业难,守业更难。”先祖冒着生命的危险开创了大楚基业,我们做后人,又怎么能只管考虑自己,而不顾国家呢?” 马云擦了擦鼻涕,眼泪,接着说道:“儿臣也想天天跟着父亲,听父亲的教导,可是我大楚四战之地,南面东面皆有强敌,若不用合纵之策,称臣于中原,这祖宗基业可就危险啦。” 马云看老爹这小子,眼圈有点红了,心道:“再加一把劲,我就不信你不哭。” 马云继续道:“父亲青年之时,也曾出使中原,锐意进取,想的无非是家国天下,而今儿臣也愿效大王,为国家出力。” 老爹听了马云这话,想起了前几年的事,不禁悲从中来,和马云抱头大哭。嘿嘿,马云心里想到,可惜了,要是来点音乐效果可能更好。 老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但还是依依不舍,不想让马云去中原。搞得马云还真有点感动,差点想和他说,“老爹,别哭了,我不去了。” 不过想到为了投降以后能过上好日子,马云还是硬下心来软磨硬泡,旁边的刘彦还劝说道,王爷不必亲去,顺便遣个使臣就可以啦。结果被马云用“居上位者不可偏听”等理由给搪塞过去。为了顺利的进行这场辩论,他们三个人足足喝了两壶水,最终的结果是马云赢得了胜利。不过,楚王不同意马云当正使,要马云学什么匈奴左贤王充副使见曹操,隐姓埋名当个副使去转转。 今天马云的待遇还挺高,楚王看看天色已经到了正午十分,还管了马云顿饭。饭前,他命刘彦去钦天监宣旨,让那群神棍挑个出使的好日子。在吃饭的当中,马云乘机向他请辞岳州刺史,结果楚王说,不用了,这个职务给你留着,你可以先派人去干着。午宴结束后,刘彦回来禀报,说五日后就是良辰吉时,于是楚王便正式宣布,三品以上官员五日后在碧波亭,为“大楚中原观光旅行团”赋诗送行。 第十四章 经济计划 马云哼着小曲,高高兴兴的回到自己府里,对张顺、彭双说道:“今日大王命我五日后,出使中原,你们这两天给我准备准备出使的东西。” 张顺低头道:“是,请王爷放心。” 彭双则是明显吃了一惊,道:“什么,爷要出使中原,那怎么能行呢?一路多危险啊。” 马云随口笑道:“这是有利于我楚国的大好事啊,有利于天下百姓的大事,纵使有些危险也值得啊,你就不要多说了,去准备吧。” 彭双有点不高兴,眼睛眨了眨,正准备说话,马云继续对张顺说道:“张顺,我走了以后,在王府上下,你就要多操点心了。” 张顺说道:“是,老奴遵命。” 马云又继续道:“你先去给我准备行李吧,恩,那个,那个什么?” “爷!”彭双不满的说道。看着彭双的样子,马云就知道她也想去,其实马云也挺想让她去的,毕竟旅途寂寞,有个美女陪着多解闷呀,可是中原混乱,世道多有不平之时,而她自幼长于王府,向来受不得委屈,说不定到时候惹出来点什么事,这一路上就热闹了,所以,她不能去。 马云看了看她笑道:“你也想去中原吗?那好,我带你一起去啊。” 彭双高兴的道:“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马云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对了,双儿,咱们府的主要收入有那些呀?” 彭双先是一愣,然后飞快的说道:“咱们府不同宫里,每年楚王爷会有些赏钱,还有官府的奉银,但主要收入全靠庄子里的地租了。” 马云说道:“咱们还有庄子?有几个啊。” 彭双伸出指头数道:“张庄是一个,我们在郎州有个两个,衡州还有两个,去年王爷在岳州又置了三个,一共8个庄子。” 马云吃了一惊,丫丫的,老子居然这么多庄子啊,马云继续问道:“那我们王府一年从这些庄子里收多少钱啊。” 彭双继续道:“吴庄最大,一年佃租大概有三百串铁钱,而钱塘、越州、明州的庄子佃租要少一些,一年收入总共1000多串。” “恩,这么说啊,哎,我还想多弄点钱好为国出力呢。”马云说道。 “王爷不是让李半仙经商的吗?”彭双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样不是会有钱吗。” 马云苦恼的说道:“李骧挣得钱都是国库的,我是想给王府里增加点进项,本来已经和李骧说好了,我们再出个人代表王府经商,看来只能让吴程去了。” 彭双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爷,您手下能用的人也不多,要不我就不去中原了,我来做这个买卖好了。” 马云摆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敷衍的说道:“哎,那就只好如此啦。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带你去中原玩玩吧。” 彭双笑道:“王爷,您答应了啊,以后可不许反悔啊。” 谁知道马云无意中说的这几句话,彭双竟然记了一辈子,当马云被赵匡胤追的无路可逃,差点要准备学楚霸王乌江自刎的时候,正是彭双用着个所谓的诺言,让马云重新鼓起劲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安慰好了彭双,马云信步走到书房,李骧和吴班已经等候多时了。见马云进来,他们立马让马云坐到上座,李骧轻摇着扇子,带着莫测高深的笑容,好像已经知道马云心中的想法;而吴班则有焦急之色,急于想知道马云面圣的结果。 马云端起茶来小喝了一口,笑道:“果然不出两位先生所料,事已成矣。” 吴班猛地松口气,笑道:“恭喜王爷了。” 马云继续说道:“而且,大王还让我继续领岳州刺史,因此,我想和二位先生合计一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李骧说道:“不知王爷,想怎么来做这个岳州刺史呀?”说罢,和吴班一起望向马云。 马云说道:“岳州虽小,对我来说确实异常重要,此地东临江表,南望长沙,水路交通比较发达,且此地经商之风较盛,我欲轻徭薄税,鼓励农商,两位先生以为可否。” 马云的意思是说,我想经商做个富家翁,可是不又不好意思直说:兄弟们脱了鞋子,咱们下海吧。于是马云就这么委婉的表达一下。 不料,吴班说道:“王爷三思,商人唯利是图,多狡猾奸诈之辈,如果处理不当,恐怕他们兴风作浪,为祸不小啊。” 马云摇了摇头,心道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这古代的士子果然比较敌视商人,又想了想说道:“商人唯利是图那自是不假,不过如果能制定合理的政策,因势利导,趋利避害,不就可以化不利为有利了吗?” 吴班心里颇不以为然,正要说话。李骧把鹅毛扇一收,说道:“王爷的意思,可是说乱世争天下,全靠财力。现今天下动乱已旧,各方财力已拮,兴义师,救黎民的时机就快来了,而岳州地小民贫,就算多加赋税,也难以支持如此巨大的军费开支,因此是想借商人来筹款吗?” 马云哈哈笑道:“借商筹款只是目的之一,两位先生以为我大楚国事如何呀?” 吴班想了下,说道:“楚地虽大,但多不发达,东有唐,南有汉,西有蜀,皆世仇,回旋余地不大,国家并不算安全。” 马云笑道:“先生直言可谓一语中的,我们要想保存自己,首先应该加强军备,但加强军备则需要大量金钱,百姓并不富裕,赋税也不可能太重,因此,从农民身上拿钱这条路,是满足不了需要的,所以只能重商,现今军阀割据,天下大乱,南北货物不通,我们若能鼓励商业,通商南北,经商天下,赋税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吴班呆着了,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此事,李骧似乎也有点吃惊。嘿嘿,咱21世纪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马云不禁感慨道。 李骧慢慢说道:“王爷想法独特,多有可行之处,不过这经商嘛,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李骧似乎想到了马云对他的那次面试。接着说道:“俗话说,为上位者,不予民争利。王爷可以制定合理的政策,引导商人嘛。” 靠,说白了,就是当官的不能经商啊。马云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对,如果当官的都是一身铜臭味,那么老百姓十有**要倒霉了,可是要当官的不能经商,老子怎么当富家翁啊。 吴班补充道:“王爷,行商之事要慎重,此风一开,官员若竞相效仿,大楚亡矣。” 李骧继续道:“鼓励商业,也要有强力的手段嘛,使商人不能随意,不然将来尾大不掉,那就不好办了。” 吴班问道:“商人在游走四方,应如何管理啊?” 李骧笑道:“商人来我岳州就得服从管理,关键在于如何让他们来岳州。” 这个李骧还是挺能干的啊,这种人居然在五代默默无闻,真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这个事情说着说着,怎么搞成吴班提问题,李骧回答,而马云这个主官,反而被晾在一边,开始马云还忍不住插了两句话,后来连马云自己都觉得不符合实际,算了,具体的策略就让他们来操作吧,毕竟人家从小是在这个环境里长大的,熟悉情况嘛。 在会议的最后,马云反复强调了要参与商业的决心,李骧和吴班对此沉默不言。于是,马云就认为他们同意了,为此马云高兴的宣布:岳州经济发展大会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圆满闭幕。 第十五章 首富 接下来的几天里,马云带着李骧和吴班去拜访了廖光图等楚国政府高官,一方面,让李骧和吴班认识一下这些大佬,方便以后的工作;另一方面,马云在这些场合透漏出了一些岳州经济发展计划,在这些吹风会上,马云发现这些大佬们对马云的这些计划,采取了“不反对、不支持、不表态”的“三不”政策。而拓跋恒虽然支持,但是确没有什么实权。面对这种情况,坦白的说,马云很恼火,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一让马云高兴的是,诸葛亮的忠实粉丝,李骧同学对此情况居然也是一筹莫展。郁闷的事不止这一件,这几天马光猛也来看过几次马云,还老缠着马云让他叫他拳法,逼的马云没办法,就随便教了他套太极拳。马云也就只会这个了。 看着李半仙把扇子仍在一边,皱着眉头,迈着方步在书房里一圈圈里遛弯儿;而吴班则是一杯杯的喝水。马云心下嘀咕: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办法呢,还是口渴,难道他认为办法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喝出来的?! 而马云就比较惬意的斜靠在椅子上,毕竟咱是董事长,提提大致的发展战略,剩下的是应该是CEO来管的(马云倒不是没有想,关键是他仔细想了一下,想不出来,于是他放弃了)。还是想想咱的彭双吧,这小妮子这几天对马云可温柔了,昨天忙里偷闲,马云还搂着她的小腰,在后花园和给她讲故事,就是穿越之前刚看的琼瑶阿姨的“一帘幽梦”,一部电视只讲了一般,马云和彭双的关系已经由牵手发展到了搂腰的地步了,可惜马云就要走了,不然照这个速度。。。,可惜了啊。 正在马云觉得无聊,正准备说个笑话调剂调剂时,只听见,钱清在门外说道:“王爷,李昭那厮在门外求见,不知王爷是否见他?” “啪”的一声,只见李半仙把手猛地向额头上一拍道:“怎么把此人忘了。” 吴班也笑道:“有此人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昭是谁?看马云有点犹豫,吴班笑道:“王爷,李昭这个人原本读过书,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弃文从商,居然变成了大楚首富啊,以前经常来王府的,如果把他拉到岳州去,那么商人必然会跟风而去啊。” 这么厉害?马云对钱清道:“去把他请到客厅。”马云本来想说,把李先生请到客厅,话到嘴边,突然想到,马云这书房还有两位先生呢,以这两位的禀性,估计他们不太乐意和李昭一起当先生吧。 哎,谁说富商一定是大胖子呢?眼前这位,除了眼神偶尔露出精明之外,这个就一农民。李昭看马云进了屋,连忙跪倒:“王爷,给您请安了,上个月我去了趟伪汉,昨天刚回来就听说您受伤了,当时就赶来王府问安,正巧您不在府上,今日看来,您的气色还好啊。” 听他的话,马云猛地想到,昨天马云正在跟彭双培养感情的时候,好像钱清来禀报过,当时马云就把钱清给轰走了。惭愧啊。 马云连忙扶起他,让他坐定,道:“有劳啦,有劳啦,我一直惦记着你呢,可巧你今天赶来了,要不今天我还要去你府上叨扰一顿呢?” 李昭连忙站起来,拱手道:“王爷能去寒舍那自是蓬荜生辉,是我李家之荣耀啊。” 这个小子说话还文绉绉的,马云心道:“表面文绉绉,心里黑漆漆,奸商!” 马云指着李昭,笑着对李骧、吴班道:“这个家伙,前一阵子还经常拿些珍奇异宝呈献给大王,很是孝敬啊,这阵子突然不见,我还以为这家伙,是怕我们兄弟拿东西不给钱,不敢来了呢,原来居然去了伪汉啊。” 李昭连忙道:“大王和王爷为国操劳,草民能贡献一些东西,那是我的荣幸啊,前一阵子确实是去了趟伪汉,也给王爷带了点伪汉的特产。” 说着,他把礼单递给了马云,马云把礼单轻轻放在桌子上(不是不想看,马云怕看了以后眼珠子拔不出来,更怕看了以后会失望),笑道:“老是收你的东西,都有些不好意思啦。这次,我还真有一个主意,这个事情做好了,也算是还你个人情啦,免得别人老说我是个“伸手王爷”。” 马云继续道:“老李,来来来马云给你介绍一下,吴先生你是认识的,这位是李骧李先生,岳州刺史府掌书记。” 不理他们相互见礼,马云继续说道:“日前大王任命我为岳州刺史。” 李昭正要说“恭喜”,马云摆摆手,继续说道:“老李,马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平时最不爱管事,这个职务到我手上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药,可是又推却不掉,幸好,李骧和吴班二位先生给马云理清了施政的思路,两位先生跟我说,要想治理好岳州,这里面可万万少不了懂商业的人啊,我一下子就想到老李你了。” 李昭一愣,犹豫道:“小人一介草民,恐怕。。。恐怕会耽误王爷” 马云拦着他的话,笑道:“老李,两位先生果然没看错,你要是一力承担下来,反而我倒是不敢用你了。是这样的,我想在岳州试行新政,鼓励农商,我准备把岳州做成一个商品的转口地。” 看着李昭似乎不太明白的样子,马云继续说道:“就像你老李,把货物从长沙运倒汴京去,中间不可能不停靠补给吧,你停靠补给在什么地方呢?因此,我就想采取一些措施,把这些商人给吸引到岳州来,至于具体这些措施,还需要老程你来指导啊?” 李昭听了这话,并没有吭声,看那样子心里似乎很矛盾。 李骧“啪”的一下,把扇子一合,笑道:“王爷,看来您看错了嘛,这位仁兄,富则富矣,可惜没有眼光嘛,没有胆识,一个土包子罢了。” 李昭眉头猛地一挑,开口道:“王爷,。。。” 李骧打断他的话道:“王爷,看来我们要再物色一个人啦,这个人只是个粗鄙的商人还不行,还要读过书,通文墨才可以。” 看马云似乎在犹豫,李昭急道:“多谢王爷您的器重,王爷若要真的想农商并举,老李愿效犬马之劳,一定把岳州商业搞好。” 马云哈哈笑道:“老李,这你错了。” 李昭悦一愣。 马云继续说道:“我要的不是一个岳州城搞好,我要的是把一个岳州五县都给我变个样。” 第十六章 大海航行靠舵手 第二天吃完早饭以后,马云突然想起来,这个便宜老爹,是贼喜欢作诗、又不喜欢管饭的人,等会儿的碧波亭大型送别宴会,说不定会变成大型送别诗会,马云要是作不出来那不是太丢脸了吗? 于是,马云眼珠子一转,拉着李骧和吴班谈论诗词,话里话外稍不留神就透露出了自己作诗不太在行,请两位先生指教,顺便替我作首诗这个意思。结果,吴班这个小子好像是没有听明白,一个劲的谦称自己写的也不好,更不敢指导马云作诗;而李骧这个小子,缓缓的扇着羽毛扇,居然微笑着用略微夸张的语气对马云说:“王爷不善作诗,真是大楚之幸啊!” 马云差点没晕倒,这个小子绝对是故意的,吴班人老实,这点意思没听出来,这倒有可能是真的;你小子精的像猴一样,怎么可能没听出来。于是,马云有点气恼的反问道:“这是为什么呀?” 结果李骧这小子还愣是说出了一番歪理,说什么作诗是小节,诗写的好的人,既不能说明他的品德好,更不能说明他就忠君爱国,反而作诗消耗大量的时间,容易耽误正事。然后就是一通旁征博引,说什么刘邦不学习成就千古帝业,刘备编草鞋而致天下三分。说道最后,连吴班都觉得他说的是对的,连连劝谏马云不要一门心思想着写诗,而马云自己也觉得读书读到大学毕业真是个丢人的事,心里满是惭愧。 最后,马云终于放弃了请枪手的打算,心里道:“反正这个马云是五代人,就算丢脸也是丢五代的脸,不是丢咱们21世纪大好青年的脸。” 既然请不到枪手,马云只能抓紧时间和马云的双儿话别了。 。。。 在去碧波亭的路上,马云挖空心思的想作诗,可是愣是一首合适的都想不起来,在江南初春,送别会上,马云总不能背《沁园春。雪》吧。艾,老子的诗词一句还没有想出来呢,居然已经到了碧波亭。 马云刚一下轿,高进就跑过来道:“王爷,奴婢恭喜您马到成功啊,大王已经来了,我给您带路。” 马云看了一下碧波亭,这个地方就在长沙城外湘江大堤上。说是一个亭子,其实更像一个大礼堂,上下两层建筑,亭前非常宽敞,听说也经常做校场用。一楼居然放了好多桌子,上面已经摆好菜肴,靠,不管走到哪,只要是咱中国人,送别的时候一定要大吃大喝一顿才行啊。 马云走进碧波亭一瞧,廖光图、徐仲雅那群聊友都已经到了,马云快步走到楚王面前,作势要跪。楚王一把把马云扶住,叹息道:“云儿,孤甚是舍不得你走啊。” 然后对拓跋恒说道:“拓拔学士,你为使团正使,需要好好照顾我儿。”紧接着然后又指着一个30岁上下的武将道:“仁勇,你也做副使,为我儿护卫左右。”接着又道:“若有什么事,皆听我儿安排,侍我儿如侍寡人一样。” 那两个人齐齐答应道:“是。” 马云拿起酒杯,对着老大敬道:“儿臣此去,不能常侍大王,愿大王身体安康,愿我大楚万事呈祥。” 楚王豪爽的道:“来,大家,满饮此杯。” 于是,酒战正式拉开序幕。可能是受楚王爱喝酒,而且酒品豪爽的影响,手下这群大臣居然也是你来我往,喝酒如喝水一样,毫不含糊,至喝的马云心里犯嘀咕:奶奶的,老子可经不起你们这样搞啊。 大家正欲开怀畅饮,只见拓跋恒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殿下长深宫之中,藉已成之业,身不知稼穑之劳,耳不闻鼓鼙之音。驰骋遨游,雕墙玉食。府库尽矣,而浮费益甚。百姓困矣,而厚敛不息。今淮南为仇雠之国,番禺怀吞噬之志。荆渚日图窥伺,溪洞待我姑息。谚曰:‘足寒伤心,民怨伤国。’愿大王罢输米之令,诛周陟以谢郡县。去不急之务,减兴作之役。否则一旦祸败,恐为四方所笑啊。” 刚才兴高采烈的气氛,刷的一下变得静悄悄的。马云忍不住偷眼望了一下楚王,就见楚王的脸像开了大染坊一样,心下暗想:这下拓跋恒要倒霉了。 楚王正想发作,旁边的徐仲雅依然站了出来,拉着拓跋恒的衣袖,边走边笑道:“你这老头又喝多了,走走走跟我下亭去。” 李皋看了一眼,对楚王说道:“此老儿最喜败兴,莫非我大楚就他一个忠臣吗?” 楚王气鼓鼓的正要说话,廖光图站起笑道:“大王,今日如此盛会,莫要为此腐儒生气。今日风高气爽,岂能无诗啊。” 楚王转颜笑道:“正是,恩,大家每人作诗一首,酒宴结束之后,我们评个高下,做的好的,寡人重重有赏。” 大家轰然应是,纷纷停下酒杯,开始冥思苦想,准备作诗了。马云真的后悔啊,刚才为什么不多喝点酒,这会儿醉了该多好啊。 很快就有人做完了,楚王道:“刘彦,你把这些诗作,念一念,大家来评个高下。” 第一个做完的人居然是李皋,他的诗居然也写的不错: 叶似新蒲绿,身如乱锦缠。任君干度剥,意气自冲天。 刘彦抑扬顿挫的念完,大家轰然叫好。之后便是廖光图等人的诗作了,奇怪的是,连武将的诗都写的挺好的。 马云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过去学的古诗要么不合题材,要么就是只会一两句,而且多以唐诗居多,虽然马云脸皮挺厚的,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意思背李白、杜甫的诗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的楚王笑道:“云儿,平日你最是积极,今天怎么落后了,你的诗可做出来了?” 马云连忙说道:“大王,儿臣。。。儿臣最近脑子特疼,今日就不献丑了吧。” 楚王指着马云说道:“不行,今日是为你送行,别的人都可以不作诗,独独就你不可以。” 李皋献媚的说道:“五王爷,文章传遍天下,作诗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住您呢,你可是我们大楚才子啊,号称“作诗不用七秒钟”啊。” 楚王说道:“我儿,不要推诿了,今日我们君臣人手一诗,等你回来我们再校订出版,以章我大楚文化之鼎盛。” 群臣当下轰然较好,一些马屁立刻涌上,楚王洋洋得意,看了马云一眼,双手虚虚一抓,叫了一声“停”,然后,用手对马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马云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有点迟疑,有点大脑当机的随口念道:“这个,这个,故人西辞,”一听这句,以楚王为首的这些文人骚客,看马云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心道: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敢盗版! 这话出了口,马云自己也突然明白过来,不能在念了,再念就侵权了。马云抬头看到“碧波亭”的三个大字,急切的说道:“故人西辞碧波亭,烟花三月。。。这个。。。这个。。。上汴京,”马云转了个身,举目远眺窗外茫茫湘江,继续念道:“大海航行靠舵手。”冷汗啊,下句可不能念啊,而这时全场安静,马云的目光不安的划过众人的脸,心道,怎么办,怎么办。 马云壮着胆子,继续念下去:“这个。。。这个。。。治理大楚。。。这个。。。。”马云快速的转着心思,治理大楚靠大王,挺顺溜,但是不押韵啊,怎么办?饼。。。丁。。。明。。。听。。。有了。 马云继续念道:“治理大楚须兼听。” 奶奶的,终于做完了。那一瞬间,好像整个碧波亭里的人都猛松了一口气,楚王赶忙宣布:“宴会结束,送使团。” 第十七章 变换的时局 三四月的南方天,时而下雨,时而放晴。而此刻身在郎州的武平节度使马希萼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变换不定。 郎州节度使府中,马希萼迈着八字步缓缓的踱来踱去,马云即将出任岳州刺史的消息,让他且喜且忧,喜的是心头刺岳州刺史王赟终于被调往长沙了,王赟督岳州真的是水泼不进、针扎不进,他又素来只忠于楚王,对他这个顶头上司武平节度使不卑不亢,搞得马希萼相当不爽;忧的是马云来岳州当刺史,那么长沙的嫡位之争,已经明显了,长沙的政局一旦稳定下来,机会就更渺茫了。 旁边的武平节度判官刘言,看着马希萼走来走去,不禁说道:“云公子外出督岳,那么储位之争依然明朗了,大人要早作决定啊。” 马希萼不安的瞄了一下门外,说道:“我是王室子弟,二哥在,我自然忠于二哥;二哥若不在,我自然是忠于新楚王了。” 刘言急道:“老王爷的遗命可是兄终弟及啊。。。” 马希萼打断刘言的话,说道:“那是旧话了,不提也罢。只要能保护我楚国长久安定,我就支持他,不管他是二哥还是侄子。” 望着马希萼的背影,刘言不经意的摇了下头,想了想又忍不住劝道:“大人,今天云公子督岳州,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呀,武平节度使捍卫的是整个楚国北部边防,大人号令北方,权重一时,就算楚王移位,大人也尽可守,退可攻。可是岳州在郎州之北,没有岳州那可是如鲠在喉啊。王赟督岳,我们插不进去,现在云公子来了,我们可以以加强岳州防卫之名,派3000精兵随云公子进驻岳州,这样岳州就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马希萼听了刘言的话,想了想说道:“再说吧,再说吧。。。”接着又轻声嘟囔道:“我二哥又岂是那么好骗的。” 在长沙去郎州的官道上,大楚中原使团正缓慢前行,慢的主要原因一是因为拓跋恒不会骑马,只能坐轿;二是因为马云的二哥马光亮太富有感情了。马光亮代替楚王来送马云,出20里,不断的嘱托马云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絮絮叨叨就搞了半个多时辰,最后终于喝了饯别酒,马云一拱手道了声保重,就打马前行。走了不到10里地,就听到后面哒哒的马蹄声响,老二又追上来了,接着又是喝酒、话别、上路;又走了不到10里地,又听到后面哒哒的马蹄声响,老二有追上来了,如此反复进行了三四次。搞得一旁的马光猛,忍不住说道:“二哥,要不我们一起去中原吧。”才把马光亮给止住。 怕马光亮再追上来絮絮叨叨,拓跋恒连轿也不坐了,他对马云说:“小王爷我们快走吧,二王爷再追上来,我们今天就要露宿街头了。” 马云看了眼李骧、光猛等人,笑着扬了扬鞭,夸张的说道:“三军听令,兵发,这个兵发前面的小镇。” 好容易在天黑之前刚到了一个小镇,吃完了饭,马云正想倒头大睡,李骧和吴班偏偏敲开了房门。一看两人的样子,马云心道:得勒,今天又要聊到大半夜。 应该说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马云虽然很想睡觉,但还是摆出了一付礼贤下士的姿态出来,把这两个狗头军师给让了进来。 吴班屁股刚坐下,就说道:“王爷以为今天之事如何呀?” 还好有了前几天交流的经验,不然马云肯定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搞蒙。看了看吴班不屑的表情,马云含糊的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吴班冷笑道:“王爷也看出来了吧,今天二王爷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啊。” 马云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老二的事啊。于是,身体略倾向吴班,说道:“今天二哥这场亲情秀演的可真好啊,如果不是送的次数太多,我还真信了。” 李骧笑道:“王爷当然要信,不仅王爷要信,而且王爷要让天下人都信,不过这个信不是信二王爷兄弟情深,而是信王爷您,是您兄弟情深、顾全大局、淡薄名利,为避免萧蔷之祸才自请外出的。” 马云似乎有些恍然,说道:“妙啊,这是化被动为主动啊,两位先生何以教我啊?” 李骧和吴班相视一笑,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封表奏递给了马云。马云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这个表奏的内容给看明白了。主要的意思是说,感谢父王的信任,祝愿父王圣体安康,表示不仅服从组织安排,而且还要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专一行,一定要建设好岳州,不辜负父王的嘱托,让岳州人民沐浴在楚王的关爱下;同时号召群臣,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顾全大局,辛勤工作,为封建主义建设而努力奋斗。 看完了表奏,马云疑惑的看了看李骧他们,心道:你文章里没提我啊。 李骧笑道:“二王爷十里相送,玩得的亲情牌,而我们要致力于替天子巡牧,打的是功绩牌。亲情牌,缺了王爷您,他一个人也玩不了;功绩牌就不一样了。楚王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是安定团结,他怕兄弟相争,他怕政局混乱,说句大不敬的话,他想的是如何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王爷您自请外出,正好符合这个情况,这封表奏一上,您在楚王的心中大大加重了砝码呀。” 马云呵呵笑道:“言之有礼啊。”看了看他们二人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说道:“后天就到郎州了,我这个三叔也不知道会玩出些什么来?” 吴班说道:“节度使大人想的恐怕是岳州吧。岳州刺史王赟、副使石文德,都是公忠体国,刚正不阿的人,武平节度使对岳州的管辖形同虚设,趁这次王赟调职的机会,他恐怕是要把手伸进岳州来,十有**会以驻防为名派些兵去岳州吧。” 马云看看吴班和李骧,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两天这两个家伙撺掇我上书,把丁思觐调为岳州指挥使,原来是为了防马希萼啊。我还以为是为了防南唐武昌节度使刘仁詹呢。 马云说道:“他是节度使,他硬要派兵,我们又什么办法可以拒绝吗?” 李骧笑道:“他派兵来,那是好事呀,何必拒绝呢。”。。。 夜已经深了,但是房中密议的三个人似乎却越聊越有精神,不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茫茫夜色下,不知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第十八章 三千精兵 不慌不忙的走了三天,终于到了郎州,也就是今天的常德市。本来可以直接顺湘江而下,入洞庭去岳州。但是楚王却要马云代他,绕道郎州去看望一下久戊边疆的马希萼。 在节度判官刘言的指引下,马云一行来到了郎州节度使议政厅前,只见一个身穿亮色紫袍便衣的中年人和一个身着青衣,腰系碧玉配的青年人正站在厅前。马云料想那个紫袍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他便宜三叔,于是连忙快走几步,躬身拜倒:“三叔一向安好,小侄这厢有礼了。” 马希萼连忙扶着马云,哈哈笑道:“一别十年,云儿如今已经张成一个玉树临风的美少年了。光赞,还不见过你五哥。” 那个青衣人还未说话,马云已经一把挽住,说道:“这就是光赞弟弟吗?可是想杀为兄了。”接着又说了些互道安好的话。 马希萼说道:“一家人就不要站在院子里说话了,家宴已经准备好了。云儿,拓跋大人到大厅里边吃边说。” 于是,两彪人马分宾主坐下。马希萼边劝酒,边说道:“我听云儿要出使中原,叔叔我甚是担心啊。今天之所以没有大开城门热烈欢迎,也是怕有细作探知此消息,那样的话,云儿中原之行就危险了。” 马云敬酒,谢道:“多谢叔叔厚爱。叔叔自幼征战天下,英雄之事天下皆知。父王前日还曾言,‘你去岳州,要好好向你三叔学习,你三叔可是我马家的千里驹啊’。” 马希萼哈哈笑道:“王兄过赞了。不过,云儿即来岳州,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开口,为叔一定尽量满足。” 马云偷眼看了一下旁席的李骧,似是不经意的笑道:“叔叔,你也知道,云儿素来不怎么爱读书,就喜骑马射箭。父王曾问我道‘长大以后,你想做什么呀?’我就说:‘好为将。’所以,等出使回来,我想在叔叔军前效力。叔叔,一定要教我啊。” 马希萼心里咯噔一下,忖道:莫非他想做武平节度使?他看了几眼刘言,打着哈哈说道:“云儿,武平军素来瘦弱,恐怕你这典过禁军的人,看不上啊。不如这样,你在岳州尽管练兵,若缺什么武器装备,我让库府给你调配。” 马云还没开口接话,那边刘言就说道:“小王爷,恕下官放肆。这练兵可不简单啊,自古曰:千钧一求,一将难得。大人,小王爷要练兵,大人还是要派一些得力的将校多加辅助才好啊。” 听了这话,李骧、吴班有点发急,这个球怎么又滚回来了。好嘛,我们练兵,你们派军官,那我们还搞个屁呀。 马云也觉得不对劲,正琢磨着怎么说话。马光猛突然大咧咧的说道:“缺军官?我不就是现成的军官嘛。是在不行,我在三伯伯这里学习学习也可以啊。三伯伯,咱们马家的人,生来他不就是征战四方的将军嘛。像武穆王,像二伯伯,像三伯伯你,生来就是出将入相之才啊。是吧?三伯伯。” 马希萼微笑着,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马氏一族,岂能为人后嘛。云儿,你在岳州放心的练兵吧,来来来,大家满饮一杯。”接下来杯举酒干,马希萼和马云就像忘了一样,再也不提练兵的话题,只是其乐融融的聊起了家常。 。。。 刚刚安排好马云等的住处,刘言就忙不跌脚的跑回了节度使府。急切的对马希萼说道:“大人,您刚才怎么不同意派将佐去岳州啊,这样岳州不就是落到我们手里了吗?” 马希萼沉吟了一下,说道:“刚才马云说,要到我帐下为将,你说,我二哥会不会有意让马云接替我做武平节度使呢。” 刘言气恼的说道:“大人,您多虑了。以我之见,至少十年内,楚王绝对不会更换您的位置的。节度使之职至关重要,非马氏不受,现在大王诸子年纪还不到二十,怎么可能把这种重要的职务让他们担当呢。” 马希萼抚须笑道:“呵呵,非刘大人之言,我自坠迷雾中了。其实,我与二哥年纪之相差一岁,又怎么可能会兄终弟及呢。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说了。” 刘言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大人,以我之见,大王性喜奢靡,沉于酒色,恐怕不是长寿之相。狡兔尚且三窟,大人就算要做忠臣,也要为将来留点余地吧。有道是:天与拂取,反受其咎。今日有这么好的机会,大人万不可错过呀。” 望着忽明忽暗的蜡烛,马希萼又是一阵的沉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就来节度使府准备辞行。马希萼甚是客气,对马云也是多加嘱托,最后颇似无意的说道:“岳州乃兵家必争之地,王赟督岳,驻军只有7000。云儿去后可要多加注意李唐的动向,我以给你增兵3000。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听了马希萼这话,拓跋恒接口说道:“多谢马大人,不过以下官看,岳州兵马足以自卫,况朝廷政策一州之兵也不宜过多。” 马云却笑道:“三叔莫非是诸葛亮吗?我今天来就是想向三叔借3000兵,也好增加岳州的戊军啊。” 马希萼一愣似是有点出乎意外,转身对郎州指挥使唐翥说道:“那好,唐翥你去点3000精兵交付云儿。”说话还冲唐翥眨了下眼。 马云辞别了三叔,就准备去校场点齐兵马去岳州。路上,拓跋恒忍不住说道:“小王爷,您怎么能从郎州借兵呢,一旦借兵岳州的事情就难办了。” 马云笑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岳州兵是楚兵,郎州兵也是楚兵。何惧之有啊。”说话与李骧等相视一笑。 马希萼果然也不是好相与的。看着这3000精兵,马云心里是瓦凉瓦凉的。好家伙,真是一个惨不忍睹啊。这其中有2500人,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孩,一个个还枯瘦如柴。马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去了纳粹集中营了。 身旁的马光猛忍不住,大声骂道:“这是他妈的什么烂兵啊。” 声音还没落,只听一人大喝道:“你这小孩,可敢和我大战300回合吗?” 马云连忙向下看去,只见一个虬髯大汉手持一柄三叉钢刀,从队伍里站了出来。马光猛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等着。”说话就要下场与他搏斗。 马云连忙一把拉着光猛,目视钱清一眼。钱清会意,抄出一柄钢刀,说道:“让我来试试你有多少斤两。”说着,轻轻一纵,跳下点将台与虬髯大汉战在一处。 马云看他们刀来刀往打逗了四五十个回合,正觉得过瘾,旁边的李骧忍不住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马云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下了点将台,大喊道:“住手。” 看他们停下后,拱手问道:“不知壮士大名,军中所任何职啊。” 那个见下来了个大官,忙抄手答道:“小人姓张,名叫文表。为军中的小队长。” 马云故意讶道:“哎,这不是明珠暗投嘛,张将军可愿跟随小王,做个百夫长吗?待以后有了功绩再为提升。” 张文表跪倒谢道:“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马云连忙将他扶起,学着曹操的样子说道:“我不喜得3000兵,喜得文表一人啊。” 那知道话音刚落,就又有人说道:“楚中贤王难道就是这样只重粗鄙武夫吗?” 第十九章 军务政务 听了这话马云倒没有什么表示,旁边的张文表怒道:“周行逢,有种你出来和爷爷大战一场,何必在像女人一样,躲在背后唧唧歪歪。” 只见长得颇为壮实的汉子走了出来,那人并不理张文表,只是对着马云一拜,说道:“王爷以莽夫为壮士,不怕寒了天下豪杰之心吗?” 马云笑道:“将军若有所长,小王有怎么吝啬呢。” 周行逢并不说话,抬头望了望,正好一只大雁从空中飞过,然后取下身后长弓,一箭射去,大雁应声坠地。马云不禁叫了声好,转头对李骧说道:“去二十串铁钱来,赏于二位壮士。”然后号令三军向岳州进发。 --------------------------------------------------------------------- 坐在行军的马车中,马云对李、吴二人说道:“三叔果然还是往岳州派了3000兵,两位先生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理这3000人呢?” 李骧摇了摇扇子,说道:“王爷,不要着急,这三千人好办。现今天下大乱,各地征战连绵,多少人朝思暮想能多筹些兵马,王爷怎么为兵马多而忧虑呢。” 马云气的鼻子有点歪,心想:这3000说的好听是驻防,说不好听就是监视我呢。 吴班则道:“马大人果然还是要往岳州伸手啊。” 李骧摇头,笑道:“马大人派兵岳州,我看试探楚王的意味,比要控制岳州的意思要大的多啊。如果是为了控制岳州,他会就只派3000老弱病残吗?马大人久在军旅,3000兵能做什么,他应该很清楚的。” 马云明白过来了:这几年来,楚王先是打发过来一个王赟,又打发过来一个石文德,搞得岳州与武平节度使府的关系有点僵,莫非马希萼是想借派兵这件事来看看,楚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李骧接着说道:“这3000要是精兵的话,我们还真难把它安排好。既然是老弱残兵,那么到了岳州之后,把他们化兵为民也就事了。反正现在又很多荒芜的土地。这样做,王爷觉得如何啊。” 马云还没说话,吴班就道:“妙啊,真是妙啊。这样一来嘛,马大人想插手岳州的打算,完全落空;两来嘛,还可以增加岳州劳动人口;如果我们在给他们点优惠的政策,让他们过的比较好,这样郎州的兵就会羡慕他们,慢慢的,王爷就把武平节度使下的军心、民心都争取过来了。” 马云说道:“化兵为民不错,却是好办法。我想岳州既然是兵家必争之地,那么7000士卒会不会少了些呢?” 李骧说道:“若要进取,7000兵自然是太少了。可是岳州一府之地,也不能养兵太多,不然不说长沙方面动疑,就是岳州自己也养不了太多的兵啊。” 马云突然想到诸葛亮在汉中屯田,说道:“岳州既然有大片土地荒芜,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实行屯田之策呢?” 李骧说道:“屯田的政策是要实行,如果只拿军队来屯田,这样一来影响军队的战斗素质,二来有于民争利的嫌疑。以我之见,还是应该实行藏兵于民的政策。” 吴班说道:“李先生的意思,可是说把岳州的百姓以十户为一甲,每甲出一人为兵,农忙耕种,农闲练兵吗?” 李骧摇头说道:“这种藏兵于民的方法,政府还是要给予一定的补贴的。我的意思是说,王爷到岳州之后,可以先典兵,比试格斗、射箭等技能,择其佳者给予重赏,这样士兵必然勤于锻炼。如果王爷在贴出公告,若百姓有能于军中武士较量者,也酌情给予奖励,那么岳州必然尚武,不久之后,新兵不是很容易招募和训练了吗?” ----------------------------------------------------------- 两天之后,马云终于赶到了岳州。宣示完了楚王的旨意后,马云宴请了以副使石文德、指挥使丁思觐为首的岳州文武官员,在宴会上,马云任命了李骧为李骧为岳州行军司马,会同丁思觐主管军务,同时任命吴班为刺史府掌书记,会同石文德主理岳州经济事务。 在李骧和吴班的强烈要求下,宴会结束后,马云又留下了拓跋恒、石文德,仔细商议了岳州的发展计划。马云首先发了言,他高屋建瓴的从全局、大角度、多方面的谈了一下发展思路,他指出岳州经济发展正处在一个关键期,岳州经济发展应该农商并举,他强调要以民为本,因地制宜,多渠道的加强岳州与周边的经济联系,努力生产,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这番话罗里啰嗦说了四五十分钟,让旁人听就是泛泛而谈,空话连篇。可是拓跋恒四人听了以后,居然对马云一脸仰慕的表情,让马云很是得意了一阵。 不过马云很快就郁闷了:这次会议和他老爹开的会完全不一样,居然不是大家引经据典的胡吹海侃。拓跋恒四人听了马云的话,可能以为这是马云在考察自己的才学,纷纷以他的这个谈话精神为蓝本,提出具体的实施措施,有的时候还争的面红耳赤。随着谈话的深入,马云越来越插不上话,因为这几个人现在已经谈论到,应该怎么制定税收等一些技术层面上了。看着这几个人越说越高兴,马云心道:得勒,这几个还真以为自己是无双国士,各个身负王佐之才呢。反正过几年就要天下一统了,咱们乐和乐和得了。 会议最终制定了以养士息民为主的政策,主要包括奖励农桑、发展茶叶、倡导纺织、重视商业贸易。马云对铁钱这个东西,向来是非常头疼的,你想啊,正常人谁会给自己怀了放堆铁啊。借着这个档子,马云提出来要白银和铁钱可以相互兑换,不料却招来了其他四人的一致反对。石文德还仔细的向马云阐述了铁钱的来历及其重要性。 在五代时期,楚国的货币政策与其他藩镇和中原王朝并不一样,别的地方白银是通用的货币,而楚国却用的是自造的铁钱,不流通白银。武穆王马殷时期的楚国,经济不是十分发达,商人把货物贩到湖南之后,往往并不购买湖南当地的产品,而是直接拿着银子走人。当时马殷有鉴于此,就采纳了大臣高郁的建议,铸造铅、铁钱币在境内流通。由于铅铁钱币笨重,携带不便;而且除了楚国外,其他的地方并不用铁钱,所以这些商人往往就地购买大量产品销往各地,楚国就是通过这样的产品交易,“易天下百货”,而变得渐渐富饶起来。 听了石文德的解释,马云立刻明白过来了,铁钱这一招还真够损的,不过确实很适用。 昨天在讨论经济政策的时候,马云并没有太多插言,对具体内容和不太感兴趣。今天可不一样,今天是要阅兵。大早上马云兴冲冲的赶往校场,准备检阅三军。坐在高高的点将台上,拿起将令对丁思觐,说道:“命令各军开始演练。” 丁思觐领了将令,跑到点将台,大喊一声:“马军入场。”这个有几个小校不断的把这句话,传出校场外。紧接着,校场外尘烟四起,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马云转身向左看去,一彪马军进到校场内,这队人数并不多,一排十匹马,大约也就二三十牌的样子,这些人进来以后,并不表演骑射的功夫,只是绕着校场溜了几圈,马云正在纳闷:这是马戏团,还是骑兵部队啊,你整着玩意儿有用吗? 马云正在疑惑,台下马队又变了方阵,一排八个齐刷刷的向点将台冲来,在距离点将台大概一箭之地时,齐刷刷的将马勒住,这两三百匹马齐声嘶叫,头前的八匹马居然立了起来,每匹马的前蹄略微合拢,不知何时居然托着一坛酒。紧接着马军将士齐吼道:“大人威武。” 看到这个表演,马云当时差点没乐死,而旁边李骧的脸色就有点发沉,马光猛则东看看,西瞧瞧,觉得十分好玩。相对这个马蹄献酒,接下来步军的表演就有点平淡了。 好容易阅兵式终于结束,按照事先的安排,马云对岳州将士进行了亲切的训话。他大声的说道:“各位兄弟,大家辛苦了。今天的阅兵,非常成功,它充分说明了,大家平时的训练是认真的,是刻苦的,是成功的。我们当兵是做什么呢?从大了说,是为了保家卫国,保一方平安;从小了说,当今天下大乱,人民颠沛流离,当兵也不失为养家糊口的手段。但是,大家既然当了兵,就不能当孬兵,当痞子兵,当土匪兵,要当就要当一个堂堂正正的好兵。什么是一个好兵呢?我想大家都知道,就是勤于训练,令行禁止。今天大家表现的不错,所以我要赏,每人赏铁钱100文。为了鼓励大家,我决定每三个月举行一次全军大比。今天就先比射箭,谁能在百步之外射中箭靶者,赏钱500文,能射中红心者赏钱1000文。你们谁来试一试呀?” 马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下面行伍之中,有人大喊一声:“建州陈诲愿来试箭。” 第二十章 白衣如雪赵匡胤 五代时期,天下混乱的比三国还要厉害。在中原地区先后出现了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在南方及其他地区也出现了楚、吴、蜀等十个藩镇割据势力。这里割据势力里面,势力最弱小的要数只管辖了归州(今秭归附近)、陕州(今宜昌附近)和江陵的南平王高从诲。 南平地狭兵弱,本来说应该老老实实的呆着,可是南平王高氏父子颇有穿越人士的风范————我是流氓我怕谁。因位处交通要道,每年各地区向中原政权的进贡,只要经过荆南,高季兴、高从诲父子就会截留使者,掠夺财物,等到对方加以指责或发兵攻击,就把财物归还,而且还不会觉得这种行为很丢脸。后来后唐、后晋、辽国、后汉先后据有中原,南汉、闽国、南吴、南唐、后蜀皆称帝,高从诲为求赏赐向他们都称臣,所以各国都叫他们为“高赖子”或是“高无赖”。 ---------------------------------------------------------- 看着岳州附近地形图,听着拓跋恒介绍楚国与南平、李唐的关系,马云不禁有点犯难。出使中原,李唐的治安比较好,地方安静,但是楚国与李唐关系比较恶劣的,一旦消息走漏,马云就可能被唐中主李景请去喝茶;你说从南平走吧,这个无赖国上梁不正下梁歪,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比比皆是,还曾经打下过归州府,而高无赖还还以“抢使团”著称于世。 石文德为难的说道:“李唐是万不可去的,只能从南平过。只要我们派军向公安方向移动,想来高从诲也不敢来劫使团。” 李骧摇头说道:“派兵是绝对不行的,首先,我军不可能保护使团从南平穿出。如果我们派兵向公安方向虚张声势,那么高无赖必然以为使团里面有猫腻,他百分之百的一定会来劫使团的。还不如镇之以静。” 马云眨眨眼睛说道:“说实话,这使团里面最值钱的东西,不就是我嘛。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分头行动,拓跋大人走明道,我呢,就办成商人间道而行,到了晋国的地面,我们再汇合不就是了。” 吴班连忙说道:“王爷,这万万使不得,白龙鱼服那个是万分危险的事情啊。” 马云大咧咧的说道:“我带上钱清、石大他们,有他们保护应该没什么关系。再说,我拌做商人,就算有人劫道,我把东西给他就是了。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的。” 石文德还要在劝,拓跋恒却笑道:“小王爷的这个策略,我觉得倒是可以一试。自从申屠从坚这个巨寇被高从诲派军击败以后,南平的地面还算安全。我们在使团里再安排一个和小王爷面貌相似的人。而小王爷自己就另走别路,这样反而安全的多。今日商议此事的皆是肱骨之臣,想必这个消息不会传出。” 马云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支持自己,当然是异常高兴,当下拍板就决定了。 临走送别的时候,李骧突然窜到马云面前,低声说道:“大晋朝廷中有个叫王朴的人,才华横溢,而且又不被中用,王爷到了洛阳,如果能说动此人来岳州,大事可成啦。” 马云心里一惊,仔细的看了一眼李骧,敷衍道:“我记下啦,温州之事多劳先生了。”心道:李半仙,还真是眼光毒辣啊。王朴是谁?五代的诸葛亮啊。可惜,老子只是想当个富家翁,连柴荣我都不打算找,更不要提王朴了。对我来说,拜访拜访赵匡胤才是王道啊。 马云走后,石文德还在小声埋怨拓跋恒支持这个冒险路线。而吴班对这个也是颇有看法,李骧则低声笑道:“江水入海,方知海洋之大;白龙鱼服,方知百姓之苦啊。” -------------------------------- 马云带着钱清、石大等十人,伴做布商打扮,廖仁勇还带了20健卒在他们远远尾随保护。一行人就这样,出了岳州,过石首,昼行夜宿,一路上倒也平静。到了公安后,马云和廖仁勇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合租了条大船,逆江而上。上了船,马云就拉着廖仁勇聊天,廖仁勇不愧是楚国天策府十八学士之首廖光图的儿子,家学渊源,涉猎广泛,两人从楚国聊到南平,从高无赖又聊到大盗申屠从坚。 是日风和日丽,临窗远眺,天水一色,令人心旷神怡。向来都没有领悟过“秀色可餐”的意境的马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一点点感觉。就听钱清高声叫道:“我们在水里捞上来一个人。” 对于新鲜的事情,马云向来不缺少好奇心,听了钱清的话,他当即就想跑到船边去看看怎么回事。正要起身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廖仁勇,只是抬眼对门外候着的石大说:“让钱清把他带进来。” 说是带上了,其实是拖上来的,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在长江里泡了多久了,拖进屋里后就带来了一股腥味。看这个人,35左右年纪,身材魁梧,有点黑李逵的感觉,可惜就是泡的太厉害了,黑李逵都有点漂白了。 马云和蔼的问道:“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正经的商人,你是谁呀?家住哪里?” 这个人,整个死气沉沉的,除了一双眼睛偶尔动一动表明了他还活着。钱清踢了他一脚道:“刚你不是挺会喊救命的吗?装什么聋子,快回王。。。大爷的话。” 马云心道:哦,原来你不是没力气不说话,而是懒得理我啊。 于是,马云笑道:“看来这位仁兄是在横渡长江,是我们唐突了,钱清,送这位仁兄下江,继续他的伟大行程。” 钱清、石大作势就要动手,只见这个人有点急了,说道:“别,别,我说,我就是申屠从坚。” 话音一落,当时屋里就一片寂静,马云和廖仁勇互望一眼,心道:江陵地面真是邪啊,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正谈论你的光辉事迹呢,你就出现了。不过这出场方式新奇是新奇,就是有点惨。 申屠从坚看马云他们似乎不信,急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更姓。我已经说了姓名了,要杀要刮随你便,申屠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马云连忙站起来,略带惊讶的亲切说道:“原来是申屠壮士,刚才多有得罪,石大赶快扶申屠壮士去厢房休息,用些饭菜。” 石大扶着申屠从坚出去之后,马云问廖仁勇道:“老廖,他真的是南平的山大王吗?” 廖仁勇老脸一红,诺诺道:“申屠从坚名气很大,但是识得他的人却没有几个,属下也不好判断。” 靠,搞了半天还是个传说中的人物。算了,就当他是真的吧,反正船上也不缺吃的。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听说申屠从坚要来拜会自己,连忙走出门外把申屠从坚让进房间。 马云微笑道:“申屠壮士,昨天睡的还好啊。”其实,马云是知道的,昨天把这个家伙从江里捞上来以后,吃饱了饭,他就开始呼呼大睡,直到刚才才醒。 申屠从坚道:“多谢大官人关心,昨天多有叨扰了,不知大官人尊姓大名,他日申屠必然重谢。” 马云笑道:“在下姓马,一布匹商人。往日多听壮士的侠名,多思仰慕,不料今日能得相见,真是足慰平生啊。” 申屠从坚神情一暗,道:“大官人过奖了,申屠从此除名了。” 马云轻轻一叹,说道:“向来听说,申屠壮士为人豪爽、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怎么扭扭捏捏啊,钱清,去弄些好菜,再搬两坛好酒来,我与申屠兄一醉方休。”马云这个人一不怎么会安慰人,二又不知道申屠从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劝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常言道,一醉能解万古愁,马云今天为了拉拢海里煞,可真是豁出去了。 马云心道:为什么拉拢申屠从坚?因为他是劫路的,而且还是大盗,这样就能帮我做很多事,第一,我想经商,认识个大盗哥们,行走天下,一般人不敢劫啊;第二,人在商海,总有竞争吧。如果有一家商号要和竞争,没话说,让申屠从坚劫他,不信劫不死他;第三,万一将来投降不如意,有这个一个朋友,我就可以轻松的投入到劫路------这个大有前途的行业中。。。 申屠从坚猛地摇了下头,断然道:“多谢大官人抬爱,今天某与大人一醉方休。” 马云作势不满道:“申屠兄,你太客气了,一点都没有江湖儿女的豪迈,你我在此相聚就是有缘,什么大官人小官人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申屠兄若不弃,就称我一声马兄弟吧。” 申屠从坚拍手道:“好,好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来,马兄弟,我们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果然是真理啊。申屠从坚这样的汉子,才刚刚喝了两碗酒,就扶桌而倒,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个白衣小子赵匡胤,坑的我好苦。” 马云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啪”的一声,筷子掉在了地上。 第二十一章 江湖传闻 听了申屠从坚的话,马云两眼冒光,四肢发颤,且惊且喜,心道:匡胤哥哥,终于知道你丫的消息了,咱们英雄识英雄,赶紧结拜为兄弟吧。马云正要细问赵匡胤的事情,就见这个申屠从坚已经完全醉倒,呼之不醒。 马云在船头来回踱着步子,一会儿想着如何结识赵匡胤,怎么样增进两人的阶级感情;一会儿又想着如何赵匡胤不理我,那该怎么办。脸上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忽喜忽忧的表情,让旁边的廖仁勇等人,不禁琢磨:这小王爷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了吧。 申屠从坚这一睡,一直睡到过午方醒。马云听说他醒来,连忙过来探望,话语中忍不住就探问了赵匡胤的消息。那知申屠从坚听了以后,老脸一红,支支吾吾怎么也不肯细说。马云也不好用强,心情居然又颇为怅然。 第二天中午,终于到了江陵岸边。刚下了船,就见申屠从坚冲马云拱手说道:“马兄弟,船已经到了江陵,申屠就此告别,你的救命之恩,申屠日后必然相报。” 马云早料到申屠从坚这样的大盗,轻易不会进江陵城。见他说完作势就要下拜,连忙将他扶住,说道:“申屠兄,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再也不要说什么救命之恩一类的,本想能兄多呆几日,既然兄长有事要走,小弟自当设宴为你践行,就在岸边客栈,我们兄弟一醉方休,如何?” 申屠从坚似乎有些扭捏的说道:“马兄弟,实不相瞒。申屠虽然常作杀人越货的买卖,但是酒量真的不行,实在是不能陪马兄弟了。” 马云一愣,心道:怪不得,昨天你醉的那么快呢,居然不会喝酒,可惜了你这1米8的好身板啊。 马云连忙对钱清使了个眼色,钱清拍了两下手。就见两个汉子一个拿着一个包袱,一个汉子用托盘托进来两碗水。马云接过包袱,说道:“申屠兄,今日相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里有些许碎银,请申屠兄做盘缠之用。” 申屠从坚什么话也不说,接过包袱背在背上,马云端起酒碗递到他手里,说道:“来,申屠兄,我们以水代酒,干了此杯,祝你一路顺风。”然后,马云学着学着马光亮十里相送的样子,足足送到10里地开外。看着申屠从坚的背影越去越远,马云突然喊道:“申屠兄,且慢。”边说边快步赶了过去。走到他的近前,马云低声道:“申屠兄,有件事我瞒了你,其实我是大楚五王子,他日申屠兄若到岳州可去刺史府找我。” 申屠从坚似乎吃了一惊,颇为苦笑的说道:“马兄弟,多谢你实言相告。你身份尊贵,此去汴京路途遥远,万事难料,恩。。。近来江湖上传闻,说是大楚将有稀世珍宝入贡。颇有些绿林的好汉正对大楚使团打主意,马兄弟一定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再轻易泄露身份了。”说着还拍了拍马云肩膀道:“万一在中原遇险,可遣人去襄州(今襄阳附近)万安客栈找万掌柜,我自会安排你南返。”马云倒了声谢,遂拱手与申屠从坚道别,心里却对这个江湖传闻暗暗吃惊。 --------------------------------- 平安的过了南平。马云和廖仁勇合围一处,二三十人打马扬鞭,向随州进发。一路上,马云都在不住的思考这个江湖传闻,使团哪有什么狗屁的稀世珍宝,如果说有的话,那也是指自己了,看来一定是有人想借刀杀人,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 到达了后晋的随州,找了客栈安顿下来,马云一方面派钱清、石大他们出去打探中原有什么消息;另一方面马上请来了廖仁勇,告诉了他申屠从坚的话,当然万安客栈的事他没有说。廖仁勇听了以后也颇为吃惊,说道:“小王爷,这是有人走漏了你出使中原的消息啊。啊呀,拓跋大人他们恐怕会被南平王给扣着了吧。小王爷,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马云心里很明白,知道他出使中原,而又不知道他和拓跋恒分道而走的,只能是长沙或者郎州的人,他看了一眼廖仁勇的表情,轻轻笑道:“看来散步这个消息的人,并不知道我是轻装简从而行。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加快进度,早到汴京等着拓跋大人,如何啊?” 廖仁勇一愣,说道:“小王爷,这样一来您会很危险的啊。以属下看,还是回转岳州吧。” 马云心道:出使中原是我结识中原大佬,以便安度晚年的最好机会。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和赵匡胤拜把子是我心中的梦想啊,这个梦想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马云长叹一口气,故作正经的正色说道:“老廖啊,你知为什么要坚持去汴京吗?我难道就不知道这一路上危机重重吗?老廖,我问你,你觉得这天下的局势就会这么一直乱下去吗?” 廖仁勇摇摇头,说道:“自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天下早晚会归于一统。” 马云追问道:“那么廖兄以为,当今诸国谁能一统天下呢?” 廖仁勇想了想,默然道:“我大楚22州十数万壮士,只要政治清明,别人自然不敢辱我。” 马云笑了笑,直接说道:“老廖,你没有说实话,其实,就以现在的形势看,只有两家有机会统一天下,一个就是大晋,一个就是李唐。” 廖仁勇不服的说道:“我大楚未必没有机会。” 马云哈哈大笑,道:“不错,现在还没有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可以说谁都有可能。不过,对我大楚来说,唯一的机会就是纳天下英才而善用之。廖兄以为,我大楚百官,何人的才干可比子牙、子房吗?” 廖仁勇默然。 马云接着说道:“那么廖兄以为,十数万将士可有韩信、李靖吗?” 马云看着廖仁勇困顿的样子,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出使中原,入贡是假,找人才是真啊。” 廖仁勇插言道:“小王爷,人才又不会跑,可以慢慢找的。此行还是太过危险了。” 马云心道:放屁,人才又不是蠢材,一个个猴精猴精的,怎么可能不会跑啊。马云慨然说道:“为了大楚的将来,马云就算粉身碎骨又有何惧哉,廖将军不必多言,小王主意已定。明日启程。” 马云刚说服廖仁勇,就听到钱清在门外喊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第二十二章 吊睛白额虎 钱清带来了两条消息: 一是契丹入侵大晋了。 契丹入侵?马云仔细想了想,什么也没想出来,因为五代的事他确实不太清楚。只知道有柴荣、赵匡胤、赵普、王朴这些人,五代的更迭顺序是梁、唐、晋、汉、周,至于说具体发生些什么事,在那个时间发生了这些事,他还真的是不太清楚。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中原,可真是出了大乱子了。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去年大名鼎鼎的“儿皇帝”石敬塘挂了以后,他的干儿子也就是他的侄子石重贵当了皇帝。石敬塘是契丹人立的,他活着的时候,大晋向契丹称臣,石敬塘向比他小十多岁的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喊爹;石敬塘死了以后呢,按理说石重贵应该向契丹递国书,称臣称孙。可石重贵同学,不像他老爹那样,这个人比较有骨气,他认为我们大晋与你们契丹是平起平坐的大国,我坚决不向你称臣,但是我为了避免两国的矛盾,我可以当孙子。于是,他给耶律德光的国书上就写:大晋皇帝孙上书契丹皇帝翁。。。。 可是他没想到,耶律德光不干了,数次派使者前来汴京,责备石重贵,说什么你老爹还恭恭敬敬的对我称臣呢,你这个孙子怎么能不称臣的。当时石重贵同学听了这话,到是没什么反应,可石重贵的手下大将景延广不乐意了。景延广反对对契丹称臣也就算了,可是他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先帝是你们立的。可是现在我们皇上是我们中原人民自己的选择,关你契丹鸟事。我大晋雄兵数十万,你这个爷爷要是不服,咱们就开练,就怕到最后你这个爷爷反而成了孙子。”(先皇帝北朝所立,今卫子中国自册,可以为孙,而不可为臣。且晋有横磨大剑十万口,翁要战则来,佗日不禁孙子,取笑天下。)契丹的使者当时就急了,口说无凭,有种你把你刚说的话,给我写下来,我来呈报给我们契丹皇上定夺。景延广同学人实在太老实,当场就把刚说的话给誊了一遍,最后还加了一个漂亮的签名。 后来契丹使者就把这句名人名言呈给了耶律德光,耶律德光马上就翻脸了。于是契丹入寇中原,先后击破贝州、魏州;汴京门户大开,而在澶渊前线坐拥重兵的景延广同学,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面对澶渊附近戚城和黎阳的告急文书,居然下了个软蛋,只是四门紧闭,不敢派兵援救,整个大晋朝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二是拓跋恒大人在江陵被高从诲这小子给扣了。 马云看廖仁勇听了这两条消息后,人有点发懵,怕他再打退堂鼓。连忙哈哈干笑两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 廖仁勇听了这话,和钱清互视一眼,心道:乖乖隆地咚,这小王爷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马云看着这两人的尴尬表情,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说的有点过了,只好干咽了口唾沫,说道:“老廖,沧海横舟方显英雄本色。我们正好借助契丹入侵,看一看中原到底有何英雄人物,如果能说动一二南下,那么我大楚岂不是如虎添翼吗?至于拓跋大人,高从诲向来没有杀人越货的恶劣行径,不用过于担心,过些时日,想必就会北上了。” 廖仁勇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小王爷,那我派个人去岳州告知消息。然后准备行李明日出发。” 马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廖仁勇和钱清告退,心里想到:“赵匡胤,等着我。咱哥俩马上就能见到了。” ------------------ 马云一行继续扮作布商,准备取道唐州(今河南南阳市唐河县)、许州(今许昌市)去汴京。一路虽然打马快行,不能细看沿途的风景,但残垣断壁,偶尔见到的行人也是面黄肌瘦,一片萧索的景象,让马云的心情也是逐渐沉重起来,心里万分的难以接受,结交大佬的兴奋也淡然了好多。 虽然大晋统治着中原,但路上并不太平,时常还有些劫道的毛贼。廖仁勇他们料理了一些后,也许是觉得这些毛贼水平太次,看马云闷闷不乐,就撺掇着马云行侠仗义,只是每次他都横握长剑,凝神戒备。 毕竟是少年心情,做了几次抓土匪救百姓的好事后,马云居然玩得不亦乐乎,心情也稍稍舒展。 这一日马云一行来到了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之下,马云正想说:“山高必有贼,我又有的玩了。”就听到前面隐隐约约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大叫“救命,救命。” 马云狐疑的看了一下廖仁勇、钱清他们,只见钱清拨马上前,对我说道:“爷,前面好像有人喊救命。” 马云点了点头,颇有些急切的说道:“老廖,我们上前看看,朗朗乾坤之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挡路抢劫。” 廖仁勇笑道:“呵呵,那我们正好可以看公子您大展神威,锄强扶弱。” 马云脸上颇为得意,循着声音,催马上前赶去,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伴随着呼救声的,还有男子的呼喝声,“乒乒乓乓”的兵器声——转过前面的山坡应该就到了。 胯下的马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饿了,这阵子不怎么往前跑了。于是,马云狠狠的抽了一下马鞭,关键时刻,你要给爷们争气啊,不要像中国**队一样,一上场就成了软脚蟹。 马云猛抽了几下马鞭,眼看就要跨上山坡了,就见马儿长嘶一声,后退蹬,前腿缩,高高立起,把马云摔在地上,掉头就跑。马云心道:我靠,瞧你的衰样,难道前面还是哥斯拉不成。救人要紧,马云爬起来,紧跑两步大喝一声道:“贼子,不要走,吃老子一剑。” 山区的回音效果就是好啊,整个山谷里还是“吃老子一剑”的回声,而马云就呆呆立在山坡前,两腿打颤,一步也挪不动了。不仅如此,嘴里还哆哆嗦嗦的念道:“老----老虎。” 第二十三章 曹氏父子 这一家5口,2男3女还真猛啊,确切的说是2个人真是猛啊,双战吊睛白额虎不落下风。马云正彷徨不知所措时,后边钱清、石大已经略带兴奋的双双跃出激战老虎了,而廖仁勇则手持利剑的站在马云身旁,安慰道:“公子,不要担心,钱清、石大足以对付了。” 这一家5口2男3女还真猛啊,确切的说是2个人真是猛啊,双战吊睛白额虎不落下风。马云正彷徨不知所措时,后边钱清、石大已经略带兴奋的双双跃出激战老虎了,而廖仁勇则手持利剑的站在马云身旁,安慰道:“公子,不要担心,钱清、石大足以对付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一会儿功夫,马云带的那30个健卒刚刚赶到,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看到活老虎变成了死病猫,那个打虎的短须中年男子,长出一口气,把长剑递给身边青衣紫巾的青年人,走过来拱手对马云说道:“这位公子,不知您尊姓大名,今日若非公子相助,曹芸一家已经命丧虎口了。” 马云心道:不用谢我,刚才可把我给吓着了,要不是我的小弟强,哥们我估计也喂老虎了。 马云神色未安,勉强拱手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倒是曹兄打虎风采令人佩服的紧。小子姓马,做一个行贾的商人。曹兄,哪里人士啊,怎么遇到老虎了?” 曹芸看了一下他老婆,说道:“在下真定灵寿人士,现今中原战乱不堪,我举家南迁,今天正好路过黄城山,不料遇到了这个畜生,我父子与它,缠斗了半个时辰。” 马云还没说话,廖仁勇已经由衷的赞道:“呵呵,阁下真是勇武啊,这吊睛白额虎,眼若铜铃,血盆大口。一般人见了都两腿发软。你大战半个时辰,还稳稳站着上风,真是了不起啊。”廖仁勇说完还颇为佩服的看了一眼马云。 曹芸正要说话,那个小孩却哼了一下,眼见是对廖仁勇忽略他,表示不满。马云看着山路左转处,隐隐约约露出一片山墙屋瓦,遂指着左边说道:“今日不想能遇到曹兄父子这样的英雄,我看天色不早,我们不如到那边的人家里借宿一晚,边吃边聊如何?” 曹芸笑道:“好啊,今日一战累的要死,正好去休息休息,明日好在赶路。” 马云让士卒把自己的马车赶过来,载上他们的女眷。见曹芸又要道谢,马云边走边笑道:“曹兄,再要道谢可就见外了。现今国家动乱,像曹兄这样的英雄,怎么不在军中效力啊。” 曹芸看了我一眼道:“听公子口音,不像是中原人士啊。” 马云笑道:“我是楚人,现今天下大乱,读书而皇上不开科举,种地又无缚鸡之力,也就只能经商了,我正准备贩布去汴京。”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想知道别人的秘密,首先就要告诉别人你自己的秘密。马云看曹芸一家人有点官宦人家的模样,又见他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马云就把自己的经历先告诉了曹芸,当然这个经历是伪造的。 马云当下不在追问曹运,只是和他边走边聊天下风物。话题聊的正浓,突然一个黑影踉踉跄跄的从山路旁的林子里冲了过来,直接摔倒在马云的面前,挡着了去路。 马云吃了一惊,曹芸已抢前一步,将他拦在身后,左手按剑,大喊:“你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身体像钟摆一样摇摇晃晃,口中微微念道:“大爷,有。。。有没有口吃的呀?” 靠,还以为是劫道的呢。 马云长长出了一口气,面露不忍的看了一眼钱清,说道:“去把他扶着,到了前面给他弄点吃的。” 说话间就到了屋前,原来这不是什么人家,也是一个山神庙。小说里的山神庙好像从来都是破破烂烂的,这座也是这个样,残垣断壁就不用说了,主殿里的房瓦也少了不少,站在房中抬头就能看到天,窗口那边还有好多蜘蛛网。不过,可能由于最近有难民在里面住过,后墙那边还挺干净的,殿门口处还有两三堆烧剩下的残灰。 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云便吩咐钱清、石大他们准备生火做饭,还嘱托给曹家的女眷专门生一堆火。 曹芸感激的对马云说道:“又要叨扰公子一顿了。。。曹” 马云笑了笑,打断他的话,说道:“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曹兄,不要如此客气了。” 马云不想和曹芸就这件事在纠缠,想了下接着便道:“曹兄,你猜我平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曹芸愣了下,似乎没想到马云会这么问。 马云笑了笑,略带神秘的对他说道:“小弟,最大的心愿就是结识像曹兄这样的英雄好汉啊,只是苦于没有什么机会,今日能见着曹兄,真是三生有幸啊。你要谢我,那我还要谢那两老虎,没有它我也无缘结识曹兄啊。哈哈哈。” 曹芸猛的拍了一下马云的肩膀,说道:“既然公子。。。” 马云打断他的话,说道:“曹兄,今日你我有幸相识,我叫你一声曹兄,你叫我一声小兄弟,可好啊?” 曹芸笑道:“好,好,这才是男儿所为啊。小兄弟,现下中原大乱,你做商人游走各地,恐怕不安全吧。”曹芸心里高兴,他儿子却撇撇嘴,颇为不满,忖道:你这人也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这么说不是站我便宜吗。 马云微笑道:“老子曾经说过“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世上之事哪有万全之策啊,天下大乱自然是风险很大,不过也正是天下大乱,百姓颠沛流离,所以才要行商啊。” 马云看曹芸似乎有点不以为然,心道:古代的人对商人这个行业,还真是非常的不感冒啊。于是,接着说道:“其实,在下家中也颇为殷厚,父兄多在大楚官场,小弟不做商人,日子也是过得去的。只是去年听人说,中原百姓日子窘迫,少衣少食。小弟对此心中不忍,因此便想经商,货通南北,将南方的粮食、布匹贩到北方,希望以经商的利润,能够稍稍周济一下百姓。” 曹芸听了以后,整容正色说道:“马兄弟此举,真是菩萨心肠啊。” 马云不禁有点脸红:我只是想强调一下商业繁荣利国利民,你丫的不会真相信我是救济百姓吧。不过这话也不能算是吹牛,毕竟马云这笔生意还没开章,等到了汴京卖了布以后,就随便给乞丐点钱,也算是周济百姓了。 曹芸的儿子听到这话,眼睛一闪一闪,狐疑的看着马云,似乎不太相信这话是真的。 岔开说不清的话题,一向是马云的风格,因此,他笑着问道:“曹兄,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曹芸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看看马云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然后长叹一声,感慨的说道:“兄弟,你也知道现在中原战乱不堪,为兄是想举家南迁,躲避战火。” 第二十四章 大晋的耻辱 马云尚未答话,钱清却跑过来说饭好了。 于是,马云便和曹芸、廖仁勇、钱清、石大还有曹芸的儿子6个共座一桌。说是一桌,其实就是席地而坐的。虽然马云贵为是大楚的五王爷,但是作风向来是简朴的,出门只带点餐具,不搞自带餐桌那一套。 马云端起酒杯说道:“曹兄,为今日我们有缘相会,满饮此杯。” 酒过三巡,大家也渐渐熟络起来,钱清就问道:“曹大官人,你这身武艺真是了得,不入伍从军太可惜了啊。” 曹芸看了一下大家,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来是在军中讨生活,只是。。。“说道这里,曹芸长长叹了口气,似乎颇多无奈和不忍,眼眶中竟隐隐含着泪水。 曹芸接着说道:“我十八岁从军,跟随明宗征战天下,职务虽小,却也过得自由快乐。明宗百年后,宵小当道。当时我在太原任职,就随先帝起兵共赴国难。那时太原势弱,先帝不得已请兵于契丹。称臣契丹,原是形势所迫,不料先帝向契丹主称儿,复献燕云十六州,我堂堂中华男儿,岂能如此卑躬乞膝。”曹芸越说越怒,“啪”得一声,竟然把酒杯捏成了两半。 “契丹屡犯中国,杀掠我百姓,无恶不作。当时形势所迫也就罢了。定鼎中原之后,先帝仍侍契丹若父,契丹贪得无厌,今索金帛,明要贡献,其使节更是横行霸道,区区五品小官也妄称天使,居然让先帝大开宫门,降阶相迎。真是数可忍孰不可忍。今上即位后,亲小人而又远贤臣,上不能安慰功勋,节制藩镇,下又黎民百姓的生死,大晋朝廷分崩离析之际,居然又听宵小之言,与契丹断交。哎,曹芸实在是失望透顶,因此才打算南迁的。” 听了曹芸的话,酒席上一片寂静,大家心中都有一股不忿之气。尤其是马云,听着曹芸对契丹的控诉,对朝廷的失望,马云突然想到了清末、想到了民国,一样的积贫积弱,一样的军阀割据,一样的外敌入侵,书写的都是耻辱,苦难的都是中华的百姓。有那一瞬间,什么赵匡胤,什么柴荣,都被他抛之脑后,心中想得尽是驱逐契丹,复我河山。 理想似乎已经产生,现实还要继续。马云稳了稳情绪,说道:“曹兄,去南方之后有何打算啊,是要投唐还是。。。” 曹芸的儿子突然说道:“南兵疲弱,我父子只是想找个地方居住,可不想在南方带兵。” 马云微笑道:“小公子,何以知南兵疲弱啊。” 那小子瞪了马云一眼,似乎再说:你小子也太厚脸皮了,你不比我大多少,怎么叫我“小公子”啊,死死咬定,要比我高一辈啊。 只听他继续说道:“廉颇是怎么死的,郁郁而终,这难道不是因为楚国之兵太弱了吗?” 马云不禁大乐:小子,你竟然敢跟俺空谈历史,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纵论天下,什么叫做指点江山。老子在历史论坛里潜水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潜的。 于是,笑道:“如果楚国兵弱,那么后来的项羽怎么靠八千子弟击破暴秦的啊,如果南兵虚弱,南朝陈庆之何以以万余兵打败十数万北魏兵啊。” 那小子不服气的说道:“那你说廉颇为什么到了楚国会不开心呢?” “因为他郁闷!” 曹家大郎一撇嘴:这不是我刚说的嘛。 马云不理他,继续说道:“可他为什么会郁闷呢?因为他到了楚国以后,他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他看到孱弱的楚兵,没有了把他们练成精兵的信念,他总是在回想他当年是如何如何,而不去想他现在该怎么做,所以他苦闷,所以他彷徨,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他后悔了,他觉得他不应该来到楚国,他怨恨赵王听信谗言,他的晚年就是在这种悔恨与懊恼的日子里度过,他也就只能郁郁而终呢?” 那小子还不服气的说道:“那么历来战争,为什么是北朝统一天下呢,而不是南方胜利呢?” 马云心道:在唐代之前,南方打不赢那是有历史原因的,老子自然知道,可是我就不告诉你,因为说起来太麻烦,你的接受能力不一定达得到。 于是马云诡辩道:“汉刘邦不是从南方的蜀地出发,进而一统天下的。宋主刘裕多次于北兵作战,不一样胜多败少吗,他若能多活几年,应该可以一统天下的?” 马云看着他略有所思,继续说道:“生活态度决定了人的成就啊。两位到了南方,只要愿意练兵,作为带兵的将领还是大有前途的。” 看曹芸也开始了思考,马云接着说道:“为将者都希望功成名就,博得生前身后名。不过打仗可不是一件简单事啊,小公子以为,一场战争的胜利靠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依靠士兵吗?” 那小子立马说道:“当然不只了,还要为帅者聪明睿智。” 马云启发的问道:“还有呢?” “还有将领勇敢不怕死,多杀人。”钱清抢答道。 马云心中恶寒:果然够大条,继续问:“还有呢?” 廖仁勇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为将者应该像孙子说的那样,仁、智、信、明、勇吧。” 马云喝了一杯酒,吃了两口菜后,缓缓的说道:“你们刚才说的,可以归纳为将领这个层面上,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除了士兵、将领之外,还应该又什么呢?”说完,还看了看大家,心道:小样,都被老子唬着了吧。打虎,老子不行;忽悠,你们不行。 曹芸思索了半晌,说道:“小兄弟,这另外一层说的可是,将领要获得国君的信任。” 马云摆出一副兄弟你居然说对了,我好佩服你的表情,说道:“曹大哥这话有点到位了,不过不应该是将领要获得国君的信任,而是国君要明了手下将领的特点,进而充分的信任他们。” “古之乐毅伐齐,2月就攻克了齐国70多城,但是齐国为什么没有灭亡,反而很快又收复了失地呢?因为,燕王犹豫了,怀疑了,在齐国仅剩两城的时候,换掉了主帅。秦国的章邯,以骊山囚徒大败陈胜、吴广,可谓当时之名将,然而为什么很快就败了呢?朝中有赵高,国君不能尽信啊;哥舒翰名将吧,以残弱之躯将兵守潼关,关外的安禄山久攻不克,军心不稳,马上就要崩溃之际,玄宗一纸诏书催促进军,进而全军覆没。” 曹芸点头说道:“国君的信任确实很重要啊。” 马云继续抛着鱼饵,道:“以我看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有五大因素,除了这三个方面,还有那些条件呢?” 他们果然立即又开始了沉思。马云才开始偷闲开始吃饭,刚才都是他在长篇大论,这些人边吃边听,现在终于轮到他开吃了。马云心中得意的笑着:这些东西不知道是网上多少人集体智慧的结晶啊。你们慢慢想吧,再想两个时辰可能就能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曹家大郎兴奋的说道,而且目光殷切的看着马云。 这个家伙,你怎么不让我好好吃点东西尼。 第二十五章 决定战争的因素 毛主席教导我们:决定胜利的关键在于人民,在于你是不是正义的,你是不是得到了人民的支持;不过这个观念太超前了,马云决定自己保留着,不告诉他们。 “我知道了,应该是士兵的武器。”曹家大郎说道。 大家的目光迅速的看向马云,等着他下定语。 马云心道:这个小子,还是个唯武器论者,要是热兵器时代,那我还真想冲你比下大拇指,不过冷兵器时代,武器的作用往往并不是最关键的。 马云摇了摇头道:“绿林赤眉起义、黄巾起义,这些人开始的时候,还不是拿着木棍、锄头,但转瞬之间就能席卷天下,可见兵器,并不是起关键性的作用。我问的是那些关键性的因素。” 那小子好奇的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呢?” 马云看大家都望向他,殷切的希望他给出正确答案。于是,就又吃了口菜,顿了顿装腔作势的继续说道:“是经济,具体的说就是国家的赋税充足不充足,粮草足备不足备,百姓的生活是不是都有口饭吃,钱粮充足是决定战争的又一个重要因素。” 大家恍然大悟,曹家大郎继续问道:“那么,还有一个因素是什么呢。” 马云嘿嘿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来,大家吃饭吧,不然就冷了。” 这一瞬间,曹芸、廖仁勇似乎明白过来了,说道:“马兄弟,听君一席话,胜打十年仗啊,来来来,我们满饮此杯。” 曹家大郎,疑惑的问道:“爹爹,你知道那是什么了吗?” 钱清也追问道:“公子,还有一个因素是什么呀?” 廖仁勇笑道:“公子,你说的最后一个因素,可是指的天道啊。” 哈哈,天道,不就是运气嘛,在前面四个方面都很满足的情况下,你还打败了,只说明一件事,你倒霉呗。不过马云还是不愿意说破,来到古代以后,他发现大家都喜欢玩点神秘感,或者说玩点意念派的东西。天道,这个词好啊,忽悠指数可以达到九颗星了。 他们喝了一阵酒后,马云又问曹芸道:“曹兄,南迁后可是要在唐为将啊。” 曹芸笑道:“实不相瞒,我本来打算在南方隐居的,可听了小兄弟“生活态度决定了人的成就”这句话,我改变主意,确实想在唐为将了,做一翻事业。” 马云随口道:“曹兄,在**中可有故交?” 曹芸有些微醉,摇头晃脑的说道:“武昌节度使刘仁瞻与我有旧,我欲往投之。” 马云一愣,刘仁瞻这个名字可是大大有名啊,在柴荣大举进攻南唐的时候,就是他在无援军的情况下,独守寿州两年,还多次击败柴荣的军队。 曹芸见马云**,急忙问道:“小兄弟,是否觉得不妥啊。” 刚才忽悠的挺成功的,曹氏父子看马云的眼光都变了,觉得马云这个人很有才华,看他面露迟疑之色,便自然而然的担心起来。 马云看曹氏父子的样子,明白过来了:俗话说的好啊“帅是耍出来的,猛是打出来的,仰慕是忽悠出来的”,看我脸色不对,他们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呢。有问题吗?当然有问题了,曹芸打老虎挺猛的,打仗应该也不错吧,岳州正少练兵的猛将呢,怎么说也要把你给诳到岳州去。至于到了岳州,李骧是绝对不会让你跑掉的。 马云长叹一声,动情的说道:“刘仁瞻颇有将才,由他保举,曹兄做个州郡的指挥使应该绰绰有余。不过唐主昏聩,刘仁瞻这样人,都只是个挂牌的武昌节度使,事实上就是个区区武昌刺史,我怕曹兄以后会重走廉颇之路啊。” 曹芸默然半晌,说道:“小兄弟,识人之明真是让人佩服啊。我若去武昌恐怕还真会像你说的那样。” 看着曹芸那寂寞不甘的眼神,马云微微笑道:“以曹兄父子之才,天下道路何其多也,何必只把眼睛放在唐呢。以小弟之见,楚乃是曹兄的最佳去处。” 曹家大郎挠了挠头,疑惑的说道:“楚地贫瘠,恐怕不是英雄用武之地啊。” 马云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孟子言: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大楚正是因为贫,所以上下一心,日夜所思无非就是收番禹、破李唐,现正在招募天下有志之士,共襄盛举,这难道不是机会吗?” 曹芸苦笑道:“贤弟此言甚好,可是我父子苦于在楚国无甚熟人啊,只怕欲投无门啊。” 马云哈哈大笑道:“曹兄,小弟不就是大楚之人嘛。”压低声音说道:“小弟与楚国岳州刺史、大楚五王爷很熟悉,我现在立马修书一封,推荐兄长为岳州统军使。” 搞定了曹芸,马云长长出了一口气。马云是打定主意要投降的,但就算要投降,自己也要有点势力才行啊,不然,鬼才理你呢。为什么不去招揽刘仁瞻呢?第一,马云只想当个富家翁,把地盘弄得稍微大点,便于以后投降,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争霸天下;第二,刘仁瞻不是随便能招揽的来的,历史上的刘仁瞻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都没有投降柴荣,凭马云这个还不成气候的大楚五王爷就能把人家给忽悠过去,这可能性也太低了;第三,马云不太想改变历史,穿越以后,最大的一个优势就是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如果哪天,实在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当一当神棍,写写什么推背图一类的,马云也不想把这个最后的退路也给堵上。 第二天,马云便和曹氏父子告别,还送了他二百两银子做路费(面试完,第一次从外地赶到单位上班,要报销路费,这个道理马云还是懂得)。 然后,马云又学着马光亮的先进模范事迹,一直送曹芸到方城县,把曹芸给感动的一塌糊涂。进而威胁说,要跟他一块经商,不去楚国当官了,于是马云立马停止继续送行,请他们上路了。曹芸临走前,还嘱咐他要注意那个拦路要饭的人。 马云有些奇怪,回到山神庙后,仔细的问了问那个拦路要饭的人,名字很普通,叫什么李二,既不是名人又不是美女,于是就命钱清给了他一两银子,打发他走人了。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因为曹芸是人才啊! 过了黄城山,绕过叶县,就到了许州境内,又花了两天时间,终于赶到了许州城,并在一家大客栈里打尖。许是因为兵荒马乱的缘故,客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马云30来人住下后居然还有空房。 离汴京近了,离战争前线也近了,于是廖仁勇和马云商量,准备在兖州城多住一天,打探打探战事情况,然后在定行至。 在马云依稀的记忆中,只知道后晋自石敬塘死了以后,没多久就灭亡了,至于怎么灭亡的,过了多久灭亡的,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虽然看过本残唐五代演义,但那本书一是太扯了,二是它主要写的梁、唐之争,吹嘘王彦章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单挑式将领,曾经独立战四龙(就是李存勖、石敬塘、刘知远、郭威哥四个打人家一个,最后靠四小龙超水平爆发小宇宙,并凭借四个人的超级王八之气,终于打死了王彦章),而梁亡以后,书很快就结束了,没什么参考价值。哎,要说回到三国该多好啊。 马云长叹一口气,没办法,谁让来了五代呢。只能靠钱清他们出去打听了。 还别说,钱清这厮打探消息还挺快的,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打听清楚了。为什么这么快?因为他刚出门,沿着大街走没多久,就碰到自魏州来的新一拨难民。 原来,契丹主耶律德光,在相聚攻克相州、魏州之后,在黎阳和戚城与后晋军发生激战,可能是石敬塘在天堂里人品爆发,感动了后晋士兵,后晋军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居然一改过去的颓势,与契丹人斗了个不相上下。耶律德光恼羞成怒,亲自赶赴戚城督战,而石重贵也不甘示弱的奔赴戚城,展开双龙会。 决战就要爆发了。 马云和廖仁勇看了看地图,这里离前线确实有点近了。廖仁勇说道:“公子,不如我们等形势明朗了,在做打算吧。现在若去汴京实在有点太冒险了。” 马云微微笑道:“廖兄,不必多疑,以我之见,契丹这次恐怕要败了。” 廖仁勇疑惑的看着马云,心道:何以见得啊。 马云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敲着桌子,压低声音说道:“廖将军不闻,一鼓作气、二则衰、三则竭吗?契丹人突然南下,连下重镇,最后居然在汴京的门户前,久久不能攻入,可见其军力已竭,士气低落;二来其远道而来,不知抚慰民心,反而横征暴敛,如果他能快速的攻下汴京,自然还能震慑四方,一旦久攻不下,那么民变是迟早会发生的,而大晋刚开始时确实有点措手不及,不过现在形势稳定,各方援军已到,石重贵又亲临战场,大大鼓舞了士气,所以我料契丹必败无疑,我们在这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就启程。” 马云正在大厅和廖仁勇商量事情,只听到门口,有人叫到:“郭大官人,这个客店还在开张呢,今晚我们不如在这里住下吧。” 紧接着,就有10多个人拥进客栈,为首一人二十五六岁年纪,白面短须,一身灰色长衫,见马云在大厅中坐着,便冲他微微一笑。 第二十六章 贩布的同行 只见10多人走进大厅,为首的那个年轻人,一袭灰衣长衫,白面短胡,长相颇为俊朗,眼睛虽然不大,可也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总透出那么一股精明干练。,可能一路奔波,神情间流露出淡淡的疲劳之色。那人当下冲着店老板说道:“店家,你这里还有空房吗?我们一共12个人。” 店老板有点为难的说道:“这位爷,您来的真是不巧,小店的客房大部分被那位爷包下了,现在只剩下三间空房了。” 那人冲马云微微一笑,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公子请了,现今兵荒马乱,客栈多半关门,不知公子可否均出两间房来让与我啊。” 马云站起身来,拱手笑道:“好说好说,出门行走多有不便,相互帮助那是应该的,钱清,你去安排两间空房出来给这位公子。” “多谢公子了。” 那人说着,转身吩咐下人道:“郑恩,你带你个人把货物抬进去,张永德,跟我上去看看房子,收拾一下,店家,给我们准备两桌酒菜来。” 看着那人随钱清离去,廖仁勇低声说道:“公子,这群人可不简单啊,我们要小心些。” 廖仁勇看马云有些不解,轻轻说道:“您看那些下人,个个孔武有力,有几个人腰间鼓鼓囊囊,想必怀里揣着武器。他们抬的箱子,刚开始这十几个轻飘飘的,最后这两个确是异常的沉重。” 马云愣了一下,说道:“莫非,他们跟我们一样,最后这两箱装的是兵器。” 那廖仁勇点了点头,马云拍拍他肩膀,笑道:“我看为首的那个人,谦谦有礼,不像是坏人。现今世道混乱,出门在外带着兵器防身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就算退一步来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敢惹咱们,咱这30多个弟兄也不是好相与的。老廖,今天有点累了,我去睡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叫我。” 时间可真快,马云刚刚睡醒,那边就听到钱清敲门的声音,打开房门一看,廖仁勇、钱清、石大居然都在门外候着。 马云正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廖仁勇便开口说道:“公子,休息的可好啊,刚才住店的那个大官人,请公子您过去用餐。” “哦,有人请客啊。等我洗洗脸,咱们就过去。” 廖仁勇继续问道:“公子,您看我们就带那几个人过去啊。” 马云看了廖仁勇一眼,想起他中午说的话,擦了擦手,说道:“就我们两个过去吧,钱清、石大警备着就可以了。去的人多了,人家还以为我们混饭吃呢。” 过了一会儿,那人居然亲自来请,于是马云便和廖仁勇一起随他进了一间包厢。马云拱手说道:“大官人,真的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就要叨扰一顿,让小弟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人笑道:“兄台莫要客气,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今日有缘结识,怎能不共饮一杯呀。在下郭荣,邢州人氏,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啊。” 马云笑道:“郭兄,幸会啊,在下马云,楚人,这位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姓廖名仁勇。” 马云心道:郭荣,哎又是一个无名氏,恩?等等。突然,马云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脑子一阵眩晕,郭荣,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周世宗柴荣啊。马云那仅有的一点五代知识沉渣泛起:柴荣,从小跟他姑姑长大,后来他姑姑嫁给了郭威,郭威就收了柴荣当义子,改名叫郭荣。眼前的这个家伙难道就是柴荣吗?来到五代两个多月了,终于见着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了。 “马兄,马兄,请坐。”郭荣见马云有点**,便提醒他入座。 马云连忙反应过来,抢先一步,强行握着郭荣的手,激动的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今日能得见郭世兄,真是三生有幸啊。” 郭荣和廖仁勇有点诧异:这话你刚不是说过吗?尤其是郭荣,见马云突然如此热络,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就想把手抽出来,可连着他也做不到。因为马云实在是太激动了,攥的太紧了。 马云看郭荣、廖仁勇有点奇怪的看着他,突然醒悟连忙说道:“哈哈,世兄者,一世之兄弟也。今日我与郭兄在此相会,真是这个。。。天作之合,啊,不,应该是天造地设,啊不是,应该是这个老天开眼,啊,也不是,是这个。。。这个,总之是三生有幸啊。” 郭荣有点不知所以的,推辞说道:“能与马兄相会,着实令人高兴啊。”边说还边再次用力,想把手抽出来。 既然被马云握着了,哪能轻易就松手呢。马云连忙接口说道:“对,就是这个令人高兴,呵呵,郭兄,既然今日如此高兴,不如我们就此结拜为兄弟,可否?” 郭荣一愣,心道:这怎么回事,咱们这交情也发展的太快了吧。不过心却放松下来,看来这个人不是龙阳君。 看着马云殷切的目光,郭荣的眼神有疑惑,转为不忍,进而转为认命,勉强说道:“好的,张永德、郑恩摆香案,我与马兄弟近日义结金兰。” 幸福来的如此之快,让马云又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的郭荣啊,我为了说服你和我结为兄弟,这转眼之间想了十几条理由,死了无数的脑细胞,结果我就说个有缘,你就同意结拜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转瞬之间,香案就准备好了,接着马云就和郭荣焚香共拜,誓为兄弟。当然,马云明知道柴荣英年早逝,在起誓的时候,难免的向韦小宝同学学习了一下。 结为了兄弟以后,友谊在他们之间好像陡然间增进了许多。于是,马云便问这位新认的大哥,从那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地里几亩田,养了几头牛。 郭荣哈哈大笑,似乎也挺高兴认识这个小兄弟,说道:“为兄经商数年,在这大河上下反复奔波,很少见到向贤弟这样直爽之人啊,来来,为了我们兄弟相逢,大家共饮一杯。” 喝了这杯酒后,郭荣说道:“不瞒贤弟,愚兄家中困顿,所以只能出来经商,贩卖些布匹,勉强度日啊。” 冲动是魔鬼啊,听了郭荣的话,马云突然有点后悔了,这年头重名重姓的太多了,眼前的郭荣可不一定是就是那个英明的周世宗啊。 不过木已成舟,马云只能带点郁闷的笑道:“那我们真是太巧了,兄弟做的也是贩布的买卖,今日正好向兄长请教请教啊。” 郭荣似乎一愣,笑道:“看来我们结拜为兄弟,真是上天的安排了。贤弟,你这布匹准备去何处贩卖啊?” 马云看了一眼廖仁勇,说道:“大哥,实不相瞒,小弟真的是头一次出来做买卖。我在随州看布匹便宜,就卖了些,准备去汴京贩卖,不想契丹入侵,搞得我现在才到了许州城,这生意估计黄了啊。” 郭荣哈哈笑道:“贤弟,看了你真的是第一次做生意啊,买卖嘛,总要知道哪里价低,哪里价高,低进高出,才有盈利啊。这随州的布价向来和汴京的差不多,若说贩布嘛,向来都是把汴京的布匹贩卖到幽州去,这才是赚钱的商道。” 马云听着郭荣谈着生意经一套一套的,不禁苦着一张脸,说道:“啊,是这样啊,小弟听人说随州布匹便宜,才想到去贩卖的,原来这个商业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啊。” 郭荣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门帘忽然一动,店老板走进来作了个揖,说道:“诸位客官在此饮酒,可需要唱曲的人吗?” 郭荣说道:“今日我新认了义弟,把唱曲的唤来,唱个欢快的曲子,庆祝一下。”然后,又扭头对马云说道:“若是在平时,贤弟,这笔买卖十有**是亏了,不过,今日战乱,多有百姓逃亡到汴京和许州,反而是一个大商机啊。” 马云疑惑的问道:“大哥,这时从何说起啊?” 这个时候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老头倒也罢了,那女孩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穿一身白底蓝纹绣金边的摺裙,腰间束这一条翠绿色雕花带,眉如新月,明眸皓齿,只是神情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让人忍不住升起吝惜之情,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女孩走进来后,微微屈膝道了个万福,便退在老头身后,颇为矜持的低头抱着琵琶并不说话。等老头问清曲目之后,芊芊玉手调了下琵琶的音色,才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郭荣看了几眼,复神秘的对马云说:“我过去只是在许州买布,知道为什么今日来此地卖布吗?因为契丹入侵,难民南流,许州布匹突然紧俏,我得到消息后,连夜从东方的徐州贩布到此啊。贤弟,若将布在此卖掉可大赚一笔啊。” 马云看着女孩,心中不免怜爱之意,见郭荣对他说话,一步留神,居然一句话也没听清楚。正想打个哈哈混过去,不料郭荣却转头对那女孩说道,“换个热闹点的曲目。” 那老头便道:“客官,您要是觉得听曲有点闷,要不小老二给你们说段,仁义大侠的故事吧。” 郭荣点点头,马云看了一眼那老头,接着道:“好啊,好啊。大哥经商多年,家资应该颇厚,现在天下大乱,兄长还出来经商,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马云终于忍不住想问问这个便宜大哥,你爹是不是叫郭威。 郭荣笑道:“自古富贵险中求嘛。” 马云继续道:“小弟离家北上经商,不足两月,一笔生意还没做成,就有点想念家人了。大哥常年在外,不念家吗?” 郭荣长叹一声,与马云碰了一杯,慢慢开口说道:“其实为兄姓柴,自幼在姑母家中长大,后被姑父收为义子,改姓为郭。我义父志向远大,于是姑姑和我便常年经商积蓄家资,以便资助他从军为将,现在我义父已经被河东节度使刘知远拜为刺史,想必不久,为兄就不用再经商了。” 这次赚大了。马云心中大乐道:“那真是要恭喜大哥了,当今天下大乱,也正是大哥这样的英雄好汉大展宏图的时候。” 郭荣颇自负的说道:“我若为将,天下碌碌之辈,何足挂齿。” 马云正准备继续表达一下,对郭荣的敬意,只听得那老头把腰鼓一击,说道:“列位客官可知此人是谁?正是仁义大侠——赵匡胤!” 第二十七章 婚前恐慌症 马云和郭荣聊得正欢,只听得那老头腰鼓一击,说道:“这出手之人,正是仁义大侠——赵匡胤。” 马云脑袋又嗡的一下子,面带潮红,血压迅速升高,心跳达到一百八。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可惜古代没有福彩、体彩,不然一定要去买一张,不仅见到了郭荣,还再次听到赵匡胤的消息。 于是,马云偷偷对廖仁勇指了指老头,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他明白没有,就又被郭荣拉去聊天了。 郭荣可能有点喝大了,刚才被马云捧了一下,脑袋估计更晕了,只见他摇头晃脑的说道:“贤弟,我看见天下纷争,契丹人屡屡入侵,百姓流离失所,就恨自己无力扶助,他日,若我能为一镇节度使,一定要造福一方百姓。” 马云看了看郭荣,心道:皇帝哥哥,你的志向还真小,只想当个节度使。看了我要给你鼓鼓劲了,于是,大声说道:“呵呵,大哥,我原以为你是个英雄,这番话真是让小弟看不起你啊!” 张永德等人愕然的望着马云,心道:节度使这官还小啊。廖仁勇看马云的眼色也有点不一样了。马云看效果已经有了,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河东---英雄用武之地也,刘知远雄才大略,将来的成就绝对不止是一个小小的节度使,大哥的目标怎么只盯着一个芝麻绿豆的节度使呢。英雄是做什么的?英雄考虑的是一统天下,挽救的是天下苍生,岂可只看着一城一地呢。大哥,你愿不愿意做英雄啊。” 郭荣激动的站起来,说道:“贤弟之言,如拨云见日,让人豁然开朗啊,为兄受教了。” 不知道为什么,马云现在越来越喜欢清谈了,或者说叫做纵论天下。一桌子的人听了他的话以后,似乎都有些醺醺然,都自以为是英雄了,可惜,他们只是把英雄之气用在了酒桌之上,于是,马云光荣的挂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郭荣便找到马云,和他商量卖布的事。许州地面的人不管是马云还是廖仁勇都不熟,于是就麻烦郭荣帮代为处理,并跟着他拜会了几个兖州地方的商人,事情处理的很快,一上午时间就基本敲定了卖布的事情。郭荣知道马云要继续去汴京,于是就建议马云贩一些南方刚来的凉席去汴京,马云也欣欣然同意了。 当然买凉席的事情,马云就交给石大跟着郑恩去办理了。而马云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廖仁勇找来,问他有没有派人去打听那个老头住的地方。 廖仁勇一副我知道你想法的样子,说道:“公子,昨天酒席散了以后,我找了那老头,跟他说了这事,并且付了20两银子,定下来了。” 马云喜道:“老廖,你办事我放心啊。那你去把他请来,我问他些事情。” 廖仁勇笑道:“不劳公子费心,属下上午已经派人出去采办了,这个洞房已经布置停当,一会儿请公子看看,那里觉得不妥当,我再做。” 洞房?马云有点懵了。“老廖,你什么意思?谁要结婚了?” 廖仁勇乐呵呵的笑道:“当然是公子你纳妾啊。” “谁说我要纳妾了!” 廖仁勇一愣,不纳妾,白玩儿,这人家不干哪。 马云有点气急败坏的说:“我的意思是,让你打赏这个老头,我有些话今天要问他。”妈的,我还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呢。男女之间的眼神,表明相互之间来不来电;同性之间的眼神,就要讲究默契度了。看来我和廖仁勇还要在培养培养默契度啊。 马云郁闷的看着廖仁勇,心想该怎么办呢?合着这20两银子买了个老婆啊。 廖仁勇贼兮兮的笑道:“公子,您这次来中原,身边也没个女人,净是我们这些男人,伺候您也是粗枝大叶,不如正好趁此机会,收了她。这样有个女人在您身边也好伺候啊,她这个人也算中看。昨天我已经仔细打听了,那祖孙二人也是清白人家,正是为躲兵灾,才流落到许州,看着也是忒惨。要不公子就勉为其难,收留他们吧,也算是积德造福?” 看着马云有点迟疑的样子,廖仁勇生怕自己被责骂,继续说道:“公子,这件事属下确实做得不对。不过这事昨天就已经定了下来,今天就马上反悔。我看那女子性格也颇为刚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有伤公子你仁爱之名吗?” 马云听着廖仁勇的话,想起那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不仅有点动心,心里也突突直跳,廖仁勇的话也渐渐觉得满是那么一回是。莫非今晚,我就可以告别处男之身了吗?这就有了家事啊,太突然了,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啊。 ----------------------------- 这兖州城的大街上,马云带着钱清,心不在焉的逛着街,一会儿想我终于要经历人生的第一次了,一会儿又想起廖仁勇,心里又颇为不甘,一会儿想起那姑娘,居然还有点蠢蠢欲动。从街东逛到街西,然后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路边突然有个人窜出来,冲马云作揖说道:“恩公,一向可好,不想居然能在兖州城里碰到您啊。” 马云定睛一下,原来是前几天在山神庙救的那个人,奶奶的,你属狗的呀,每次怎么都是冷不丁的窜出来呀? 马云笑道:“真是巧好,李二,没想到在许州碰到你,你找到亲戚了吗?” 那人说道:“托公子的福,我在许州找到叔叔了,我叔叔昨天还跟我说,让我有机会好好谢谢恩公您,不想今天就碰上恩公您了,恩公,您一定要到我家里去坐坐啊,我们一家要好好谢谢您啊。”说着拉着马云的胳膊,一副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到我家去的姿态,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马云看了钱清一眼,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我晚上还有要事,不如改日吧,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李二道:“恩公,一日一定要来啊,就算不吃饭,喝杯茶也是好的。” 饶不过李二,马云只好跟着他过了两条街,又转了几个弯,终于到了一个高宅大院的门前,李二说道:“两位爷,这里就是我叔叔家了。” 马云看了一眼朱红的大门和两个硕大的守门石狮,心道:这小子还挺富的。转头对钱清说道:“钱清,你回去告诉一下廖爷,说我在李二家坐会,就回客栈。” 钱清点下头,说了声“是”,就准备往回走,李二伸手又扯着了钱清道:“公子,两位既然来了,进去坐坐再一起回去吧。” 说着,大门吱呀一响,一个40多岁,长着一双三角眼的胖子走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两个丫鬟,只见他对马云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公子,就是救了劣侄的恩公了,恩公在上,受我一摆。” 马云连忙上前拦着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大官人您太客气了。” 这人转脸对李二作色道:“既然恩公来了,你怎么不把他请进门来呀,恩公请进。” 李二对他叔叔说了马云要派钱清回去的事,这个胖子便对马云说道:“李二虽然顽劣不堪,缺是我李家独苗,恩公救了他,对我李家真的是恩同再造。恩公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要派人回去了,等下您告诉我是那个客栈,我派下人去告诉他们就可以拉。” 马云看了看胖子那张诚恳的脸,说道:“那就叨扰了。” 胖子大喜,对这一个下人说道:“去告诉管家,我李家的大恩人来了,让厨房好好准备酒菜,我就恩公畅饮几杯。” 马云连忙道:“大官人,不要忙。在下晚上确实又要事。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胖子到:“恩公那怎么行呢?怎么说也要喝杯薄酒,吃个便饭啊。小环,快给两位贵客沏茶。” 马云挨不过胖子殷勤劝说,见茶沏好。端茶说道:“大官人,在下晚上确实不便,今日就以茶代酒吧。”说着和钱清一起,喝了两口茶。 茶水到肚,马云就觉得头就有点晕晕乎乎,说话有点大舌头,看对面的胖子似乎变成了两人人,而且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倒也,倒也。” 扑通两声,马云和钱清跌倒在地。我的洞房花烛夜啊!! 第二十八章 黎阳大战 残阳如血,东南风轻轻掠过,远处黄沙漫漫,血染的旗帜倒处飘舞,厮杀声阵阵。 高怀德端坐在一匹黑亮的大宛马上,紧紧抓住一柄七八十斤青色精钢大刀,刀尖上还一滴一滴向下滴着鲜血。他正了正头盔,看了看身后的百余骑兵,说道:“今日与契丹狗决战,景延光这厮胆小畏战,援兵迟迟不到,这战事恐怕。。。我要去救父帅,你们若走我拒不阻拦。” 身后百余人齐声道:“愿随小将军,与契丹狗决一死战。” 高怀德目视远方,哈哈笑道:“好。掌起官,掌好高字旗!众儿郎跟我来,让契丹狗见识见识我们中华的健儿。”说着,提刀纵马当前,杀入前面的战团。 黎阳被困月余,危在旦夕。高行舟父子在景延广的催逼下,为先锋前往解围。不料,今天过午时分,刚刚走到离黎阳百余里的地方,就陷入契丹人的重重包围。长途跋涉的晋兵,厮杀了一下午,终于阵营大乱,许是知道深陷重围,许是对契丹人的仇恨,晋兵咬牙厮杀,乱而不溃,死死支撑。高怀德厮杀半晌,终于杀出重围,为头一看身边只剩下百余骑。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高怀德纵马杀入契丹阵中,逢人便砍,遇人便杀,身后的百余骑也是一般的悍不畏死,契丹人严严实实的包围圈居然又被冲了个缺口,杀了进去。 里面契丹兵与晋兵像流沙一样的混战在一起,灰茫茫的大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死尸,各色锦旗也散落在各处。高怀德厮杀之中,偷眼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父帅的大旗,他还活着。 高怀德怒吼一声:“杀死契丹狗!” 身后百余骑,齐声回应:“杀死契丹狗!” 从南边杀到北边,从东边又杀到西边。看了看身后已经不足五十骑了,高怀德心里越来越急,父帅,你到底在那里。 就在这时,身后一人道:“小将军,你回头看西南面,那是大帅的战旗。” 高怀德连忙回头望去,远处高高飘扬着一面紫色“高”字大旗。父帅。高怀德正想拨马杀去。耳边响起,“呜呜”的号角声,高怀德扭头望去,西北面出现了千余骑契丹兵。他们终于等不住了,这是要发起总攻了吗?忽然,高怀德眼前一亮,那千余骑兵后,居然出现了一顶黑色大蠹,契丹狗皇帝耶律德光的车马。这时,东南风越刮越烈,高字旗迎风猎猎作响。高怀德看了眼身后掌旗官,仰天长啸:“众儿郎,可敢随我去杀了契丹狗皇帝。” “誓死追随将军。” 高怀德头一扭再也不看一眼父帅的大旗,大刀一横,向耶律德光的大蠹冲去。援兵迟迟不到,我军已经筋疲力尽,如果能趁着这阵东南风,击杀了耶律德光,那么我们或者还有胜利的希望。 这千余骑正是耶律德光的禁军,为首的是禁军右指挥使萧光焰。耶律德光在后军观战已久,眼见大事已定,就带着这千骑杀入战场,一方面鼓舞士气,另一方面也可以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萧光焰在后军看前面厮杀半晌,早已坐立难安,这是得到皇帝的允许,心中大喜,更是匹马当先,直奔那“高”字大旗而去。 萧光焰带着千余骑杀了过来,没多久,前面居然有五十骑晋兵迎面冲来。萧光焰撇撇嘴:“来得正好,让你萧爷爷试刀。”此时,一阵东南风挟卷着黄沙迎面吹来,萧光焰一边眯缝着眼,一边连忙用手擦眼睛。 就听耳边亲兵大叫道:“将军小心。” 萧光焰刚想把手放下,就觉得手臂上一阵,钻心疼痛。定睛看去,右手居然被一柄长刀齐肘斩断,紧接着脖子一凉,两眼一黑。 高怀德扫了眼萧光焰的无头尸,大喝道:“活捉耶律德光。” 刹那间,好像整个战场都在呐喊:“活捉耶律德光。” 刚才那阵狂风是致命的。在契丹兵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的时候,高怀德五十铁骑展开了一边倒的厮杀。个个血染征袍,尤其是高怀德浑身上下似乎成了一个血人,在晚霞之下,犹如一个地狱来得索命恶魔,那把冷森森泛者青光的大刀,不断地向下淌着鲜血,摄人胆魄。契丹兵的胆寒了。 高怀德拍马向大蠹冲去,契丹禁军指挥使不禁急到大喊道:“快砍马腿,砍马退啊。”禁军都是骑兵,这会儿吓得心胆俱裂,谁也不愿下马去砍人马腿。 耶律德光满如土色,颤抖着说道:“莫非要丧命于此吗?” 眼看高怀德就要追上大蠹。旁边突然闪过一人,大喝道:“小子,尔敢欺我契丹无人嘛。大将萧衍虎在此!” 一个身着里昂银盔,手持一副镏金黄铜锤,看那样子一个足有百十斤。高怀德钢牙一咬,大刀直直劈下。那人不慌不忙往上一抬,“珰”的一声,刀锤相碰,十数颗火星闪起。高怀德虎口震的发麻,心道:这厮好大的力气。 高怀德拨马复冲过来,口中大喊道:“再试试你有多大的力气。”说着,又是一招力劈华山。 萧衍虎军中猛将,向来以“力大无穷”自居,听高怀德要再比力气,正合他意。想也不想,想也不想,把双锤再次架起。哪知道,高怀德力劈华山只是虚招,看他双锤架起,顺势将刀尖下压,向他心口处扎去。 萧衍虎大叫一声,口吐鲜血,立毙当场。高怀德双手用力,将他生生高高挑起,大吼一声:“去。”冲着耶律德光的大蠹往往抛去。耶律德光吓得从大蠹上跳下,慌忙骑马而逃。禁军指挥使在一旁大叫:“快射箭,快射箭。” 高怀德纵马追去,一阵箭雨飞来,连忙用刀拨箭,没奈何只好放弃,恨声道:“若是匡胤在此,耶律狗贼一定跑不了。” 正在这时,南面又“呜呜”响起号角。冲杀声由远而近,一顶黄色大蠹居然在南边出现。 援兵来了,大晋皇帝来了。 第二十九章 营救五王爷 我叫廖仁勇,年龄保密,职业是军人,其实我出生在书香门第,我老爹是大楚天策府十八学士之首,天策府这个玩意儿,虽然是中原朝廷册封的,不过在我们大楚那就是尚书台兼御史台。我小的时候也读过几年书,但是读书实在是太闷了,打跑了几个先生,跟老爹的关系也闹得挺僵。所以我15岁的时候就从了军;可惜官运又一直不好,混到现在也才刚刚当上了一个小小的禁军指挥副使,但是,我相信我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因为我遇到了我的福星——五王爷(指挥副使的官还是他推荐的,不过似乎他好像不记得了),我一定可以做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 两个月前,我被大王派来保护五王爷出使,这让我很高兴;但是,五王爷居然不记得我了,这又让我很难过。不过五王爷似乎正在为人才发愁,我决定靠自己的努力,让五王爷从新认识到我的价值。 从岳州出发后,一路上我都很小心,于是一路上果然很平安,这让我很欣慰。虽然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右眼总是在跳,但是我一点也不担心,今天会发生什么意外。第一,我不相信迷信,我记得我15岁的一天,我左眼总是在跳,听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于是我低着头满大街的转来转去,希望能捡到个钱包,结果什么也没有捡到,最后因为回家太晚,反而给老爹暴打了一顿,我一怒之下参了军;第二,我很谨慎,今天五王爷知道要纳妾后,表现突然很异常,完全不像一个纳妾纳到脚软的王室子弟,反而就像准备叫春的猫一样,坐立不安,有点害臊又有点期待,最后坚持要一个人逛大街,我虽然知道王命不可违,但还是让钱清陪着,同时派了4个士卒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我想这样应该是万无一失,于是,我让人给我泡了壶茶,边喝边等他们,但是我喝了五壶茶,上了八次茅厕,连赵氏爷孙俩都来了的时候,五王爷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有点坐不住了,就又派了6个士卒去街上找找,结果到了掌灯时分,他们才回来,不仅没有找到五王爷和钱里,连我派去跟稍的人也没有找到。我意识到,悠闲地日子过去了,展现我才能的日子来了。可惜的是,它过去的太突然了,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这里是许州城,不是长沙城,我手下加上石大只有27个人。封锁街道,挨家挨户盘查,这些常干的事情竟然都办不到了。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正在紧张的想着办法。 旁边的石大大呼小叫,要抄家伙打人,我也想,可是办不到,因为我们不知道劫匪是谁,不过,既然是劫匪,那么无非就是要银子赎人,我决定等着劫匪来谈价钱。 正在我有点发呆,有点傻眼的时候,郭荣走了过来。 郭荣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廖兄,是不是我义弟出了事情啊?” 我立刻瞪着眼睛看着他,忖道:你怎么知道的。 郭荣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怒道:“你们现在乱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我义弟出事了吗?废话少说,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突然想到,我对许州不熟,可这郭荣久在此地做生意,应该很熟吧。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郭荣果然没有含糊,立刻跑了出去,安排刘明、张永德去找许州地方的熟人,打探消息去了。 我心里一松,万分佩服的想到:五王爷,您老人家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料到今天要出事,所以昨晚死缠活缠也要和这个郭荣结拜兄弟。真神了。 郭荣走后没多久,就见石大拿着一根箭进来了,箭头上还连着一封信,他走进来就急切的说道:“廖爷,你看,这是兄弟们刚才在门外柱子上发现的,您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连忙接过箭,小心的撕下那封信,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明早拿一千两白银到城东杏子林赎人。我心道:好小子,终于来了,我们五王爷,你也敢劫,你小子真是不知道死活。 于是,我就告诉石大,信上写的东西。石大当时就要去杏子林救人,我拦着他说道:“石兄,我知道你担心王爷,我也担心王爷啊,不过我们现在去没有用的,王爷现在又不在杏子林,而且我猜客栈外一定有他们的人在监视我们,咱们要好好合计合计了。” 不一会儿,郭荣回来了,见他挑门进屋,我问他道:“郭兄,可用消息没有啊。” 郭荣摇了摇头,说道:“我刚让人通知了许州地面上相识的兄弟,有人说,在通福街见我义弟和钱清,不过后来就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了,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想必很快就有义弟新的消息了。” 我想了想,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道:“郭兄,这是刚在门外立柱上捡到信件,你来看看。” 郭荣看了看信,冷笑一声道:“郭某人的兄弟,他也敢绑,看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张兄,既然有了这封信,不如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营救义弟。” 石大叫道:“这有什么可商量的,刚明天我拎着板斧去杏子林,这群鸟人,看我砍不死他们。” 我作色道:“胡闹,石兄,不可如此鲁莽。”转向郭荣,继续说道:“郭兄,在下有一策,不知可行不可行。明日我自己带着银两赶到杏子林,把银两交与来人,然后再派人悄悄跟着对方,看他去哪里,等五。。。公子回来后,我们合兵一处,杀进去把银子重新抢回来。” 郭荣略惊讶的看了下我,思索道:“此计很好,只是劫匪恐怕认识张兄你们,跟踪起来不太方便啊。” 我趁势说道:“所以,要有劳郭兄了。” 郭荣说道:“如果只有一人跟踪,恐怕会被别人发现,明日上午,我先假装带人去城南魏掌柜处卖布,然后换装分批,在杏子林周围埋伏,看那人带银子去哪里,我们就分人分阶段的跟踪,这样就不怕被他发现,等义弟回来后,我们再合兵一处,杀进去抢银子回来。” 我正在和郭荣商量具体适宜,刘明进来,冲我略一点头,对郭荣说道:“大官人,刚才东庙的王强说,他曾见马公子和钱清在东胜街和一个人聊天,那个人好像叫什么李二的。” 我猛醒道:“这厮我认识,前几天我们来兖州的途中,碰上这厮饿病在路边,我们公子看他可怜救了他,后来还给他一两银子回家,不想这厮如此歹毒,心存祸心。” 郭荣一愣,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这群贼人的来路了,他们应该是黄城山的草寇,大约30来人。廖兄,你们是不是从随州绕道叶县来的许州吧。” 我摇了下头,说道:“我们是穿黄城山而来的,那一路没有碰到什么劫匪啊。” 石大在一旁突然说道:“郭大官人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廖爷,您忘了,当时我们和曹氏父子一起打虎,那群人可能吓破了胆,当时不敢劫我们吧。” 我冷笑着说道:“看来是这个样子的了,郭兄,那你可知道,这群人在许州有什么落脚地没有呀。” 郭荣说道:“那倒不知道,不过既然知道他们是从黄城山过来的,那么我们要小心他们,拿了银子就跑了。我们手下这点人,恐怕人手不够。这样吧,等下我们一起去见下魏仁浦魏掌柜,他是我的好朋友,许州本地人,对许州地面上的情况甚是熟悉,黑白两道都颇给他面子,手下兄弟也多。由他安排人在去黄城山的路上把守,以防李二他们外逃,哼哼,敢动郭某人的义弟,真是不想活了。” 接着我扮做郭荣的下人,出了客栈和他一起去见了一趟那位魏掌柜。 我对郭荣这个人是越来越好奇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商人呢。我觉得他和我们五王爷特别的像,我对五王爷也更有信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按照约定带着一千两银子去了杏子林,按照昨天和郭荣、魏仁浦的上一,劫匪应该不会在杏子林交人,甚至有可能在杏子林只会留下一封信,让我按照信里的内容去另外一个地方。 但是,结果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在杏子林外等我的居然是李二。看着李二那略微有点鼻青脸肿的样子,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出来,骂道:“竟然是你啊,李二,亏得我们家公子还救过你,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 李二嬉皮笑脸的说道:“廖爷,您千万别着急,您老还是乖乖的把银子给我吧,免得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我急切的问道:“李二,我们家公子在那里,先让我见道我们家公子,我才能把银子给你。” 李二似乎愣了一下,说道:“哈哈,廖爷,你这么英雄了得,手下兄弟个个威猛,老虎都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们怎么敢把马爷给带来呢,您老还是先把银子给我,我们老大收到银子后自然会放人的,咱们黄城山上兄弟,最讲诚信,江湖之上是有信誉保证的。” 我呸了一口,装作不甘心的样子,从车上搬了一箱银子下来,说道:“狗东西,拿去之后,马上要放了我们家公子,不然老子让你后悔爹妈生出了你。” 李二吃力背着银子刚走,郭荣和魏仁浦就来了,我们三个坐在一起,等有了公子的消息后,立马去抢银子。可是,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眼看已到中午时分了。 难道又出了什么岔子了吗? 第三十章 自救与被救之间 马云睡得正高兴,突然感到有人居然当头给他泼了一盆水,马云有点生气了,虽然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但是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想骂一骂眼前的这个奴才。 当马云迷迷糊糊终于认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时,不禁心道:老子的洞房花烛夜啊。 面前的这个人正是那个该死的李二,这厮见马云醒了,笑着说道:“马公子,这蒙汗药滋味如何呀?” 马云看了看四下的环境,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而不远处绑的正是钱清。这个柴房挺乱的,不过让他略感安心的是,这里面没有什么老虎凳、火炉子、烙铁等刑具,只有刚才泼水的那个铁盆。 马云看了看李二,笑道:“不错,滋味挺好的,既然爷们着了你的道,你也就说说准备怎么处理我们呀?” 李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老大已经决定了,拿你换1000两银子,只要明日一早,你手下把银子送来,我们就立马放了你。” 马云嘿嘿一笑,说道:“这么说我还挺值钱的嘛,要是我们拿不出这些钱呢?” 李二摇摇头说道:“马公子,其实我们在随州就盯上你们了,我上次在山神庙装成难民的样子,就是要和你们接触一下,看一看你们到底身上有没有活儿。结果,你随手就赏了我1两银子,你身上要是没钱,那才是奇了怪了。” 马云突然想到曹芸的提醒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这个家伙虽然步履蹒跚,但是神智非常清醒,哪像是个饿的要死的乞丐啊。怪就怪我的菩萨心肠啊。 马云装可怜的说道:“李二,我们做生意的人,出门在外怎么可能带1000两那么多的银子啊,你能不能跟你们老大说说,给打个折扣啊。” 李二潇洒的围着马云转了一圈,摇摇头说道:“不能。” 奶奶的,你一小喽罗还耍什么酷嘛。马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一阵梆子声响,马云数了下一共三下,看来已经三更天了。 李二诧异的看着马云,说道:“嘿,马公子,别不说话呀,咱俩聊聊啊。” 马云睁开眼,气闷的说道:“咱俩有什么可聊的啊,没共同语言啊。” 李二眨眨眼睛说道:“你可以问我姓什么,叫什么,从那来的,到哪去,做什么的,这不就是聊天的话题吗?” 马云连眼都不想睁开,郁闷的说道:“你不是叫李二,从黄城山来,干的想必就是劫匪这个无本的买卖呗,这有什么可问的。你要是闲着无聊,就出去走走,老子还想再休息会儿呢。” 不料,李二却赞了一声道:“马公子真是聪明呀,我现在确是无聊,可是老大派我过来看着你们,我又无处可去,也就只能叫醒了你,让你陪陪我聊会儿天。” 李二接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们是黄城山的好汉,向来是有信誉的,拿了钱一定会放了你的,这点我李二可以拍肩膀保证,怎么样,别担心自己拉,陪我聊会儿。” 没想到啊,在这小小的许州城居然还碰到这么个死皮赖脸的聊友了。马云想了一下,说道:“聊天也聊不出来什么,要不你把钱清也弄醒,我给你们讲段故事吧。” 李二看了一眼钱清,笑道:“马公子,您讲故事吧,我最爱听故事了,至于钱清嘛,我可不敢弄醒他,他打虎那场景,我可看过,我有点怕他。” 马云无奈的一笑,说道:“李二,今天你可是大饱耳福了。我今天,呃,今晚就给你讲一段隋唐英雄的故事。话说杨广杀兄弑父篡得了皇位之后,骄傲自大,目空无人,先开千里运河,后又三伐高丽,闹得人怨沸腾,民不聊生,天下英雄纷纷揭杆起义,一时间有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尘烟。这其中最强的一支,就是瓦岗寨的山东好汉们,这一天。。。” 。。。 马云随后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许是五代人民娱乐项目太少,李二居然听的是津津有味。正讲到李元霸碰到裴元庆的场景,马云停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李兄,我口渴的厉害,你给我弄点水喝吧。” 李二一愣,略带焦急的口气说道:“马公子,这正讲到关键时刻了,李元霸碰到裴元庆,然后怎么了。” 马云皱了皱眉头,说道:“水,水,水,喝了水再讲。” 李二无奈,只好给马云喂了点水。马云用舌头舔了舔嘴,说道:“李兄,我左肩有点痒,你给我挠挠吧。” 看着李二开始给他挠痒,马云心中一乐,嘿嘿,有门了。 “李兄,你可知道,这李元霸是谁呀,隋唐第一英雄啊,前面咱们说话宇文成都勇猛异常,流金挡一扫一大片,打的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尘烟心惊胆战、丢盔弃甲,恨不得爹妈不给自己多生两条腿啊,可是这宇文成都也仅仅排在第二位,由此可知,李元霸之猛啊。哎,李兄,你手往上点,对,再上点,恩,舒服啊,恩右边又有点痒,再往右边移点。” 李二有点不耐烦道:“哎呀,马公子,你怎么浑身都痒啊。” 马云微怒道:“废话,要不你绑着一天试试看啊,保准痒的你难受;痒也就算了,浑身麻木,这腿和手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都没什么感觉了,你也帮我揉揉吧。” “啊!” 马云看了看李二,笑道:“要不你帮我把手解开,我自己揉揉。” 李二听了马云的话,有点怀疑的看着他。马云微微一笑:“李兄,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哼,难道自唐亡以后,这绿林的好汉都成了脓包了吗?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怕了吗?” 李二脸一红,说道:“马公子说笑了,我这就帮你松开。” 马云看他松开了双手,于是便活动活动手,冲着李二笑道:“李兄,你说李元霸碰到裴元庆会是怎么样呢?” “马公子,他们打起来了吗?” 马云笑道:“李元霸直接就给了裴元庆一拳。” “钱公子,这不对呀,他们两个不是有兵器的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裴元庆挨了一拳吗,你过来我告诉你。这是独家内幕消息。” 于是李二便凑了过来,马云瞄准机会猛地给了李二一拳,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晕倒在地,笑道:“这不就是一拳吗。” 看李二被打到在地,马云连忙把自己松开,蹒跚的走到钱清那边,摇了摇他,说道:“钱清、钱清,醒醒。” 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蒙汗药,马云摇了半天钱清,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马云看了下四周,柴房里也没有水一类的东西了,不禁忖道:我是不是先独自逃走呢。不行,人是要讲义气的,关键时刻,怎么能把自己兄弟扔下呢。再说,我跑了以后,钱清万一没死,我手下的那帮子人肯定会想我这个老大不仗义啊。所以,要走一起走。 马云打开房门,手里领着一个水盆,正准备偷偷摸摸的跑到外面给钱清找点水,弄醒他。谁知刚迈出房门一步,眼前便泛起一阵白光,接着两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见那个胖子微微笑道:“马公子,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马云勉强一笑,说道:“刚才喝的水有点多了,准备去躺茅厕,没想到,胖兄你居然夹道欢迎,搞得小弟真是惭愧呀,惭愧呀。” 胖子冷笑一声:“把马公子重新请到柱子上去。” 马云心思猛转,大喝一声道:“且慢,胖子,你胆子不小啊,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胖子一愣,似乎没想到马云会这么问,随口说道:“在下正要请教。” 马云心一横,说道:“我乃河东节度使刘大帅的二儿子,我叫刘胜。我父帐下雄兵十万,你赶紧把我放了,免的给自己惹了麻烦。” 马云得意的想到,哥们聪明吧。昨天我和郭荣聊天说起刘知远,郭荣那是非常佩服,还说刘知远威震中原,世人敬仰,连郭荣都这么佩服,又是一个要当皇帝的人,那还不搬来用用。于是,灵机一动就准备冒充刘知远的儿子,看能不能混过去再说。 那胖子突然仰天长笑,接着大声说道:“苍天有眼啊,阿福,你在天之灵看着,今日为父手刃贼子,给你报仇。来人呐,把他帮到天井院里,架起油锅,我要亲自把他开肠破肚,为我儿子报仇雪恨。” 看着胖子那大仇就要得报的兴奋表情,马云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妈的,这五代真的乱得要死,哪些负天下望的领兵大将,不仅杀契丹,他也杀自己的百姓,怎么能冒充他们呢。马云知道,这会儿就算跪地求饶,诚心诚意的忏悔说了谎话,这个胖子也不会在相信了。就算是唐僧来了,在他被唐僧烦的要自杀之前,也会先拿刀子捅了老子的。在他的眼里,只有一句话: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辣块妈妈的,马云当时就傻了眼。这。。。这。。。这怎么会是这样啊?天啊,难道我就命丧此地了吗?佛祖啊,求你救救我吧,我发誓再也不说谎话了。真是没有天理啊,我好不容易穿越来了古代,什么事都还没做呢,就要一命归西了吗? 看着那匕首离马云的胸膛越来越近,旁边的油锅已经冒起了青烟,他认命的闭上眼睛。 只听的“啊”的一声惨叫,马云的心也随之怦怦颤动,看来他已经下刀了,老子要归西了。紧接着又听到,“吭吭”两声闷哼,马云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刚才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那“啊”的一声,是自己“啊”出来的。连忙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白影行云流水般的在二十多个人中游走打斗,劫匪虽然人多,但是那人却完全站着上风,拳打脚踢,所到之处,众人无不倒地。 Kongfu,ChinaKongfu-------我们都喜欢。 第三十一章 黑吃黑的太祖皇帝 仿佛只是一瞬间,那白袍之人就把这伙劫匪,全部K。O在地。这人身材修长,鹅蛋脸形,眉梢细长,眼光清澈私水,俊俏白皙,更加白衣胜雪,给人种出尘脱俗的感觉,似笑非笑之间,脸颊竟然有两个酒窝隐隐显出。乍看一眼,他更象一个俊俏的白面书生,绝不可能将他和那种孔武有力的人联系再一起。马云连忙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啊,今日能有缘得见大侠,真是三生有幸啊。” 看他没什么反应,遂继续说道:“大侠,您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我对您的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啊。。。” 马云正在拼命的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加敬仰,希望他能早点放自己下来。哪知道星爷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他随手一抬,一把明晃晃的飞刀,直飞而来,马云猛地闭上眼睛,“啊!”的一声大叫,其凄惨程度足以吓死七匹狼。 在惨叫的一瞬间,马云就觉得绑在身上的绳子一松,张开眼睛一看,原来白衣人只不过是用飞刀给他解开了绳子,MyGod。马云忖道:你帮我解开绳子,我自然没有意见,但是,你用这种方法给我解绳子,我就相当的有意见,不过看在你救了俺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 那人忽然道:你在嘀咕什么呢,赶快去把你的朋友救回来。 马云忙打了盆水,去救钱清。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情况就完全两样了,胖子他们已经醒了,而白袍人正在严厉的问他们问题,看马云走了过来,并也不理睬,继续说道:“胖子,你是他们的头吧,你说说今天的事应该怎么办呢?” 马云听了这话,心道:这伙人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还不是你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呗。 那胖子看了一眼白袍人,并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马云,一副老子认栽了的表情。 白衣人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胖子不说话,他也不太注意,反而笑道:“我每次出手,向来都不会空手而回的,你们说说罢,你们这二十六条命,想准备怎么买回去呀。” 靠,居然是黑吃黑啊。 那胖子似乎也是一愣,看了看马云,又看了看手下的人,恨声指着马云说道:“阁下只要把这个人交给我处理,那么阁下想要什么,我李某人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为你把那东西拿回来。” 钱清大怒,就要上前猛k此人,马云笑着拉着了钱清,对胖子说道:“胖子,我说了你现在可能不信,不过我真的并不认识刘知远这个人,在下是大楚人士,刚才只是戏言。” 胖子“哼”了一声,正要说话。那白衣人有点不耐烦道:“我数三声,你出一个令我满意的价格,不然今天你这二十六命,都逮给我留在这儿,一。。。” 白衣人这么雷厉风行,见钱眼开,让马云不禁忖道:这家伙等会儿,不会继续把我也绑票了吧。 “二。。。” 胖子看了一下他的手下,说道:“500两。” “你们的命可真是便宜啊,二十六条命就只值500两吗?” 胖子咬了咬牙,说道:“1000两。” 白衣人冷笑一声,说道:“马上拿出来2000两来。” 旁边一个小卒,说道:“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请大爷再减一点啊。” 白衣人身影一动,就听到刚才那人一声惨叫,昏死过去。众人看着他慢慢的走回座上,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这丫也太狠了吧。白衣人对着胖子说道:“没有的话,你们就想想办法。” 胖子一脸死灰的说道:“好,我们给。” 白袍人笑道:“这才对嘛,你留下,让手下人把银子搬到门口的马车上,哪里自然有人清点银两。你们听着,以后再敢为非作歹,让我碰上了就不能花钱卖命了。” 趁着胖子吩咐下人去银子的当口,马云连忙走到白袍人面前,拱手作揖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请大侠随在下到家中,自有薄银酬金奉上。”马云死死咬着“救命之恩”这四个字,生怕白衣人再把他又给绑票了。 白衣人愣愣的看了马云一眼,嘴角一撇,不悦的说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救你是行侠仗义,怎么会贪图你那点小钱呢。” 也是,奶奶的,你今天这一票就挣了2000两,比胖子他们可狠多了。 马云连忙说道:“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只是,大侠行侠仗义,如此高风亮节,真是令在下佩服,不知大侠尊姓大名,在下回去以后也好建个生祠,日夜供奉。” 白衣人笑道:“你这人说话也太油滑了,我叫赵匡胤。” 你是赵匡胤,马云惊呆了。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你这样子,哪有膀大腰圆、盖世虎将的气势啊,反而有点娘娘腔。马云忖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赵匡胤居然还是个挺帅的小白脸,嘿嘿,以后哥们无聊了,可以写本《郭荣和赵匡胤不得不说的故事》以飨读者了。 赵匡胤万没有想到马云正在心里YY他,只是看马云愣愣的样子,疑惑的说道:“怎么,你认识我吗?” 马云猛的一醒,说道:“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仁义大侠——赵匡胤了。小子自江陵而来,一路之上,不断的听到阁下的英雄事迹,对您真的是仰慕已久啊。前日,在许州客栈,偶然听到关于您的评书,行侠仗义之事,真是让我向往不已啊,因此,就在许州多留了两日,还把说书人请到客栈,完整的听了一边您的故事,还向他打听您的行止。得知您,为救黎民百姓与水火之中,常年在外奔波,心中既是佩服又是遗憾。”这番话半真半假,不过马云自己感觉还是说的挺有水平的,陶醉一下。 赵匡胤笑道:“那是为何呀?” 马云看赵匡胤颇为受用,心下大喜,继续说道:“佩服,当时是敬佩你的高尚风格了,这遗憾嘛,就是遗憾无缘与您相识啊。不料今日得见,真是,真是三生有幸啊。” 马云心道:最近“三生有幸”这个词也用的太多了点。见曹芸、见郭荣,再加上你,我都九生有幸了。 不料赵匡胤站起来,揶揄的说道:“听马公子的话,真是能把羔羊说成水牛啊,呵呵。” 马云老脸难得的一红,正要说话,却见赵匡胤已经站了起来,拱手对胖子说道:“既然银子已经收了,在下就告辞了。” 我连忙追他出了门口,说道:“赵大哥留步,小弟尚有几句话,还要对大哥讲。” 赵匡胤转过身来说道:“钱兄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这个赵匡胤不像郭荣那么好忽悠,对马云基本上没什么好感。但是,没有好感可以培养好感啊,谁让郭荣是个短命鬼呢。 马云硬着头皮,说道:“不知赵兄想去哪里呀?” 赵匡胤道:“我准备去汴京看看。” 马云高兴的说道:“小弟,也正要去汴京,不知可否与赵兄同行啊。”其实,不管赵匡胤想去哪,马云都会开心的说:真巧啊,我也去那里。 赵匡胤说道:“我这人向来安静,你的人太多了。” 马云马上对钱清说:“钱清,你马上回去告诉廖仁勇,我和赵大哥先走一步,你们随后跟上,到了汴京,我们再联系。” 钱清急道:“公子,那怎么行啊。” 马云面色一沉,说道:“这又什么不行,赵兄的身边,自然是非常安全了。不必多言,你回去告诉廖仁勇就可以了。” 钱清说道:“那公子,我们怎么联系啊。” 我扭头问赵匡胤道:“赵大哥,汴京城有什么显著的标志吗?” 赵匡胤随口道:“城南的大相国寺,非常有名。” 于是,马云说道:“我到了汴京以后,要是想找你们,就在大相国寺的门外墙上写上“大楚”两字,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大相国寺门外汇合吧。” 好不容易打发了钱清回去,马云就和赵匡胤一起准备打马去汴京。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么英雄了得的人物,居然不骑马,一屁股坐到马车里面去汴京,少让马云郁闷的是,还不让他也坐在马车里。迫不得已马云只好和太祖皇帝的管家一起坐在车沿上赶马车。 即便如此,马云还是打心眼里高兴的,毕竟和赵匡胤现在很接近,正适合培养培养深厚的友谊。马云认为像赵匡胤这样的人,一定是不甘寂寞的,一定对统一天下,挽救黎民苍生,有着浓厚的兴趣,于是他就从晚唐藩镇割据说起,纵论天下形势,以期得到赵大哥的肯定,引起他聊天的兴趣。 可惜的是,马云口干舌燥的说了一上午,这家伙在马车里面楞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听到他说了句,早上睡一觉真舒服。看着管家那善意的笑容,马云整个无语中。。。 吃完了午饭,继续上路。马云判断道:现在的赵匡胤完全没有当皇帝救百姓的意识,看来说天下这个话题,说早了。下午的时候,他就主动转换话题,开始点评历代战争。赵匡胤是有名的马上皇帝,对战争肯定是倍感兴趣的。 仗着这两年在历史论坛里潜水所得,马云从春秋战国开始,不仅详细的描述了历代重要战争,点评了双方将领的得失成败,而且从战略角度上,评价了这些战争对政治、百姓、敌我双方势力此消彼长的影响,进而阐述自己关于战争的几点看法。这次赵匡胤有反应了,不过可惜这家伙,似乎只对敌我双方大将用的兵器感兴趣,多次询问这方面的事情,搞得马云很狼狈,本来准备了十六条战争法则,最后只勉强说出来了八点意见,剩下的全忘了。看着管家那略带歉意的表情,马云再次迷茫了。。。 这个赵匡胤你到底喜欢点什么呢?你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就问些我不太熟的问题,这还怎么聊的下去呀。真有点怀念老爹的那帮子聊友啊。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马云突然又有新主意了,我就不信这样还搞不定你。 第三十二章 小宝与平沙落雁式 赵匡胤是谁呀,未来的太祖皇帝啊,这种人向来都喜欢表面装豪爽,而喝酒就是装豪爽的一个重要表现方法。 于是马云快速的坐到饭桌前,对店小二说道:“拿两坛好酒来,赵兄,我们今天一醉方休吧。”哥们,咱们就从酒桌上开始交流感情吧。 那曾想,赵匡胤开口说道:“慢。”并且用一种略带鄙视的调侃眼神看着我。 咱是21世纪穿越来的人,咱多精明呀。马云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小子,这顿饭你请客吗? 马云刚被绑票过,身上哪有钱啊,于是讪讪说道:“那我们就不喝酒了,赵兄,你说我们吃点什么呢?” 赵匡胤看了一眼管家,并不说话,那管家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开始吩咐小二上什么菜,做什么饭。 和赵匡胤比起来,马云觉得这管家真是世上最可爱、最懂人情事故的人了。他不仅叫了菜,还叫了壶酒。 马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太祖哥哥,一会儿咱们好好喝一杯。 可惜啊,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壶酒原来是管家给他自己叫的,弄了半天,饭桌上推杯换盏的人居然成了马云和管家。猛将兄,居然是不喝酒滴。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他们就继续赶路了。马云无精打采的坐在车沿,开始困觉。经过昨天三翻四次的打击,马云有点蔫儿,觉得自己跟猛将兄还真是聊不起来。既然没有共同话题,那就只能让时间来增进感情了。既然你爱静,那我就不说话;我一路上看看你喜欢什么东东,回到汴京城,咱叫上小弟对你再展开银弹攻势。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马云在颠簸中,迷迷糊糊的正想睡觉,突然听到猛将兄说道:“那个李元霸碰到裴元庆以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呀?” 恩?有门道。 马云连忙抖擞精神说道:“话说这李元霸在百万军中,转来转去,看义军众将人人手上都拿了一面约定的小旗,心下正是气愤,小脸憋的是通红通红的,心道:怎么这么多人都和我家有旧啊,让我这满身的武艺找谁发挥呀。正在这时,迎面策马来一将,手持一双八百斤金光闪闪的铜锤,正是第三英雄裴元庆。裴元庆正在生闷气,你们都使的是单手兵器,都可以一手拿兵器,一手拿小旗,我怎么办啊?李元霸不知道原因呀,一看裴元庆手中无旗,心道来的正好,于是催马上前。。。” 整整的一天,马云都在讲述隋唐英雄传,因为这本书是很早以前看的了,只记得个大概,而猛将兄又特别喜欢问别人用的什么兵器,使得什么武功,搞得马云漏洞百出,补了东墙补西墙,勉强把他糊弄过去了。 虽然这一天很累,但马云很欣慰,因为赵匡胤对他的态度有点好转了。 第二天,马云再也不敢拿历史演义开涮了,草草结束了隋唐英雄传,开始详细的讲述一个关于武林的大阴谋——笑傲江湖。在讲笑傲江湖的时候,猛将兄的态度变了,不再东问西问,而是静静的听他讲故事。只是偶尔在精彩之处,那一阵阵会心的笑声,提醒马云,猛将兄没有睡觉。 而且马云很快发现,猛将兄似乎对华山派有过节,比如他讲到岳不群将令狐冲逐出华山时,猛将兄不屑的说道:“华山派果然没有什么好东西。” 马云有点诧异的问道:“猛。。。赵大哥,世上真的有武功吗?” 赵匡胤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有了,我用的不就是嘛,只不过不像你讲的那么夸张,也是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 马云好奇的问道:“赵大哥,您师从何人啊?我看您的功夫应该是当代第一英雄了。” 赵匡胤轻啐道:“少胡说八道了,我怎么会是李元霸那样的混小子。我是武当派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武功,不过听赵匡胤说,一般的功夫很容易就学会了,可是绝世的武功,那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还要天赋和运气。因此除了师门的几个长老,他也没见过几个会高深武功的人。马云的心终于落肚里去了,差点以为自己到了武侠的世界里了呢。 接下来,马云再讲笑傲江湖的时候,就故意贬低华山派,抬高武当派,惹得赵匡胤哈哈大笑。许是他讲的故事太精彩,许是古代的人民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赵匡胤很快就被马云的故事给吸引了,对他的好感度也是与日俱增,连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有时讲在精彩处,宁可不吃饭,也要把这段故事听完。 他开心,所以我开心。这天刚吃晚饭,马云亲切的搂了下赵匡胤的肩膀,说道:“走,咱哥俩继续研究研究笑傲江湖。” 说时迟那时快,马云还没看清赵匡胤的表情,就见他身子向前微微一倾,躲过马云的手臂,右手向后一探,抓着马云的左手,用力一拧,再往下一拽,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响,马云感到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左手带着转了个圈,紧接着屁股上就又挨了一脚,以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潇洒的飞出了门外。 听到马云“啊”的一声惨叫后,赵匡胤的脸似乎红了一下,对着管家说道:“去帮他把左手接上去,然后再上点药,告诉他以后老实点,少毛手毛脚的。”说完,看也不看马云一眼,转身上楼进了他的房间。 只留下管家一眼苦笑的看着马云道:“我们家公子,向来就是这个脾气,马公子您多加担待啊。” 马云无可奈何的心道:担待,我当然得担待了,谁让他是赵匡胤呢。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赵匡胤似乎有点过意不去,还问了问马云的伤势怎么样了。马云表现出对他的关心异常感激,说道:“没关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赵匡胤冲他一笑,上了马车后,说道:“既然没事,那么马兄就继续讲故事吧。”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马云咬着牙,含着热泪,用右手紧紧的抓着车沿,开始继续讲笑傲江湖这个温馨感人的故事。 为什么马云要用右手抓着车沿。因为他左臂脱臼了,今天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坐在马车沿上就有点失去平衡,怕摔到地上,就只好紧紧抓着车沿了。 马云愤愤然的想,奶奶的,老子不就是抓了一下你的肩膀嘛,你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受了这个教训之后,马云重新调整了一下思路。他看赵匡胤爱干净,于是每天住店以后,抢在管家之前帮他擦擦座,每天都洗个澡,还问他借了点钱,买了几身衣服随时换着;又看赵匡胤不喝酒,他就也不再和管家小酌了,并且有次看管家喝酒,还借题发挥,就喝酒即伤身又误事,从医理、药理入手,讲道理摆事实,做了长达半个时辰的系统阐述,直说得管家苦着脸再三保证以后滴酒不沾为止。 这次,赵匡胤终于面带微笑的向马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马云心中大喜。 就这样又过了三四天,马上就要到达汴京城了。赵匡胤对马云也有了比较大的改观,当然这改观主要表现在他已经迷上了马云的评书,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他总要让马云继续讲笑傲江湖,有些时候,他也会谈一些感想,感慨一下令狐冲是多么的痴情,这样的人不知世间男子有几人能做到。 马云看他对令狐冲、任盈盈的爱情生活悠然向往的样子,不禁又和他聊了聊这个爱情与婚姻这个富有争议的话题,当然考虑到身处五代,就小小的提了一下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当然也称赞了一下一夫一妻多妾制,马云看他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道:小样儿,你这家伙装的再深,还不是一个色胚嘛。 于是,马云就暂停笑傲江湖,兴高采烈的开讲鹿鼎记,谁知道他正在眉飞色舞讲到韦小宝调戏小郡主这段精彩片段的时候,屁股上冷不丁又挨了一脚,再次以平沙落雁式飞离马车,跌落到官道上。马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只听到赵匡胤骂道:“真是一个坏胚,管家我们走。” 马云赶忙爬起来叫道:“赵兄等等我啊。”就见眼前银光一闪,一把飞刀迎面飞来,马云就地来个赖驴十八滚,险险躲过飞镖,就听赵匡胤继续说道:“再敢追来,我就让你尝尝飞刀的味道。” 看着他们远去的马车,马云心中不禁大骂:这个娘娘腔,你搞什么嘛,不是你要求要添点颜色的吗?奶奶的,要不是你叫赵匡胤,老子真的要怀疑你是个女人了。对了,这小子身上有时候还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妈的,这个赵匡胤,武功这么高,不会是自宫练剑了吧。 马云忖道:难道我的穿越,竟然使赵匡胤变成了一个太监。这是蝴蝶效应吗?老鹰效应也应该没这么大吧。 马云冲着远去的马车发了一阵愣,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不管怎么说先去汴京城汇合廖仁勇他们,然后再做计较吧。 走了大概一两个时辰,要不容易来到了一个镇子上,找了一个酒家,点了几样小菜,正在风卷残云搬的扫荡菜肴的时候,马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心道:坏了,这可怎么办呢? 第三十三章 皇帝的心事 晚风吹拂,战旗猎猎作响,黎阳城里刀枪林立,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虽在前线,军士的脸上大都淡然中又有点轻松。毕竟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大晋战胜了契丹人。 黎阳县衙内,大晋皇帝石重贵刚刚接见完有功将领,能够战胜不可一世的契丹,他的心情是异样的高兴。他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国字脸,浓眉大眼,精神颇为抖擞。他的眼睛大,是出了名的。早在七八年前,石敬瑭在唐帝李从珂的猜疑中,迫不得已向契丹割地乞兵,既称臣又称儿,被契丹立为皇帝。这个儿皇帝,委曲求全到了连河东的守将都不敢自己任命,只是派去了七八个侄儿让耶律德光自己选择。面对着“儿皇帝”的孝敬恭顺,耶律德光是志得意满,他随便看了看,就发现这七八个人里面有个小子眼睛贼大,或许是契丹人认为眼大有福,或许是耶律德光喜欢大眼的,当即他就指着石重贵说:“此大眼者可也。”可是他没有想到,正是这颐指气使,给了石重贵极大的侮辱。 开国的帝王,少有像石敬瑭过得这么窝囊的。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要看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干爹的脸色,除了每年要向契丹皇帝以及贵族送钱送物之外。而且契丹人使节来了,石敬瑭还得跪下来,三叩九拜之后再来接旨。石敬瑭受得了这个,可是他手下的将领缺受不了窝囊气,石重贵也受不了这个,堂堂中华的亲王、将军,凭什么要对你这个蛮夷下跪,认你做干爷爷。这种情绪在后晋朝廷、军中逐渐蔓延,直接导致了后来的魏州节度使范延光、山南东道节度使安从进、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这些人造反,还反的很有道理:“你石敬瑭卖国,我就要讨伐你。”石敬瑭用尽全力终于他们给平定了,但这悠悠之口是怎么也堵不住了。用兵自重的节度使,比如河东节度使刘知远、成德军节度使杜重威,也不怎么听皇帝的了,可是石敬瑭还拿他们没办法。石敬瑭就是在既不敢得罪契丹,又不敢得罪刘知远等人的情况下,郁闷死了。石敬瑭的死,给了石重贵施展的空间,也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也许从那天起,石重贵就想试试这个号称有拉弦控弓之士“60万”的契丹,水有多深。 望着摇曳的烛光,石重贵浮想连连。去年,在景延广等的支持下,他不仅登上了帝位,而且坚定地断绝了与契丹的关系,为了打赢这一仗,这半年多来,他加了三四次赋税。冯道总是唠唠叨叨的劝说,要善待百姓。真是迂腐啊,打发你当邓州刺史真是英明啊。史书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古来明君不都是没钱的时候就征税,有钱的时候就减税嘛。现在要打仗,当然要征税了,等将来打垮了契丹,统一了天下,再减税也不迟啊。再说,征税还不是为了凑集钱财军粮嘛。现在仗打赢了,大晋终于脱掉了屈辱的帽子,下一步该是谁呢?刘知远。。。 ---------------------- 虽然菜不是美味佳瑶,酒也不是醇香可口,但是马云却吃的挺爽的,当然最主要原因是刚走了两个时辰的路,步履蹒跚,饥肠辘辘,吃什么都是香的。马云边吃边喝,正在怡然自得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偶没带钱。 自从被劫了以后马云就身无分文,前天虽然向赵变态借了点钱,可是这家伙死抠门,只够买两身衣服的,现在兜里儿是一毛钱也没有啊。 马云暗暗给自己打气道:不要紧,咱毕竟是穿越来的,没见过猪鬃还没见过猪跑吗? 马云看着此时客栈里人来人往,灵机一动,正准备拍只苍蝇放在碗里面,忽听那边一人道:“店家,你看看你们这菜里,这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那人边说边用筷子从盘子里,挑出来了一个让马云看着眼熟的东西——苍蝇。 马云赞许的看了那人一眼,心道:英雄所见略同啊。 却见店掌柜不慌不忙的走出来,并不说话,只是瞄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口的伙计。那伙计立刻说道:“客官,这苍蝇恐怕不是菜里面的吧,我们的菜向来干净卫生的。” 食客怒道:“不是你们的菜不干净,难道是老子不干净嘛。” 那伙计笑容可掬,一副欠打表情,继续说道:“您干净不干净,请您把手伸出来就知道了。” 食客一愣,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掌柜此时一声冷笑,手一摆,旁边就过来两个壮汉,拉着那人就往外走。那掌柜拱手对大厅里的众客人说道:“打扰各位了,小店财小势弱,实在是经不起人白吃白拿,尚请各位理解啊。” 话音刚落,那大厅中就有人道:“王掌柜,白吃白拿自然不应该,你在这样处理很对呀。” 马云愣愣的看了看掌柜,又看了看那个又重新回到厅前立柱下的店小二,心道:我还以为这个店小二是迎宾的,原来居然是监视食客的。妈的,这古代人也太精了吧。 听到门外那吃白食的惨叫声,马云心中一凛,又扫视了一下店中诸人。这时,正好两个读书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身着紫衣,要束青云带,带上还系着一个碧玉佩,一看就是富家子弟。马云眉头一皱,又想出了一条妙计。 只见马云轻轻清了清嗓子,气运丹田,朗声念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这个。。。汴州路。望汴京,意踌蹰,这个。。。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朗诵完毕,眼巴巴的看着这两个读书人,心道:咱这词做的还好吧,按常理,怎么说你俩也应该管顿饭吧。不料,这两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马云,其中一个还低骂了声“什么狗屁诗词,汴京地势平坦,哪有什么表里山河”,竟不理马云,径直去前面的一桌坐下了。 马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别的穿越人士,随便念个诗马上就出将入相,为什么轮到我念,连顿饭也不管了啊,苍天啊,大地呀。 第三十四章 来之不易的晚餐(求收藏!!!) 就在马云彷徨而又无计可施,准备强行冲出去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拍手赞道:“好词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杜名句不过如此啊,在下幽州赵通,见过兄台。” 马云猛一回头,只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细眯眼的年轻人,着藏青色马褂,衣饰简净,面带笑容的向他走来。 马云如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一揖道:“在下长沙马云,见过兄台。” 赵通显得很是豪爽,直接走到马云这桌,坐下说道:“刚才听兄台所吟之诗,真是好诗啊。聊聊八个字,道尽百姓困苦啊。兄台楚人,怎么来到京师了呢?” 他说完这话,转头冲店小二说道:“把我的菜端过来,我与这位兄台合桌而坐。” 马云笑道:“赵兄有所不知啊,在下自幼苦读诗书,被我儒家文化深深吸引,久慕中原仁义、豪侠之风,总想来中原看一看,前不久,正巧家兄来中原经商,我便跟他一起出来游历。” 赵通喜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马兄之举真是令在佩服啊。” 说着,他又看了看左右道:“不知令兄何在啊?” 马云长叹一声,说道:“我和兄长路经许州,不料遭遇大股难民,就此失散。想到家兄要来汴京经商,于是,我辗转颠簸,风餐露宿,这才来到着汴京城外。” 赵通惊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再往前面十里就到京师了,用过晚饭,兄台休息一晚,明早赶路,半个时辰就能赶到汴京了,说不定马上就可以见到令兄了。” 马云微笑道:“多谢赵兄吉言啊,赵兄幽州人氏,怎么来到汴京城下呢?” 赵通感慨的说道:“哎,说来话长啊,幽州外接契丹,本是战乱之地,这也就罢了。”说者,赵通看了下四周,低声说道:“先帝割幽云十六州,我堂堂中华男儿岂能屈身侍贼,因此我才举家南迁洛阳,今天恰好是来汴京看望故友的。” 马云和赵通就这样聊了起来,这个赵通见识颇广,才学也好,马云和他天南地北的一阵闲聊也甚是惬意。可是唯一让马云纳闷的是,这个家伙说起话来这么豪爽,怎么就不提埋单的事捏。菜都吃完了,咱俩还干聊个什么劲啊,就算我们聊得很投机,你把帐付了,开个上房咱们再接着聊也不迟啊。 马云看看窗外已是夕阳沉沉,霞光满布,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正想开口说话。却听赵通面色稍红,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不知不觉天色一晚,今日叨扰钱兄一顿,到汴京城里,我一定回请你啊。” 马云吃了一惊,急道:“我没有钱啊。” 赵通似乎也是一惊,说道:“什么?这可怎么办好啊。我也没带钱啊。” 登时两人是大眼瞪小眼。 赵通眼珠子溜溜一转,忽然鬼鬼祟祟的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注意,就把袖子往桌上一抹,只听得“刺啦”一声,赵通的袖子居然被桌上的钉子刮破好长一绺。 马云和赵通对视一眼,就立刻站起身来,说道:“掌柜的,你们的桌子怎么这个样子啊,钉子都跑出来老长,把我们的衣服都刮破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掌柜的还是不慌不忙,那店小二已经窜过来道:“你不要倒打一耙,明显是他自己把衣服刮破的,居然还想赖到我们头上。” 马云硬着头皮走到厅中,对正在吃饭的众人说道:“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可以给我们评评理啊,你们说说看哪有人故意把自己的衣服刮破的呀?” 见厅中之人都对马云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马云心里一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那个店小二坚持说道:“我明明看到是他袖子在桌上划过,自己刮破的。” 马云接口说道:“废话,吃饭的时候难道不要动手吗?各位父老,大家想一想,我们动手夹菜的时候,袖子怎么可能不在桌子上荡来荡去,如果桌子上的这个钉子没有撬出来,我的这位朋友又怎么可能把衣服刮破呢?现在店家居然说我们是自己刮破的,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这还有没有王法啊,我汴京人民淳朴善良之风哪里去了?” 马云用气的有点发颤的声音说道:“你们,你们污蔑我没有关系,你们污蔑我朋友也没有关系,可是你们这样做,实在给我们汴京人脸上摸黑啊,你们简直丢了我们汴京人的脸了。” 那店小二有点势弱,小声说道:“你们又不是汴京人。” 赵通立马接到:“我们不是汴京人,难道你们就可以坑蒙拐骗吗?各位父老可以看看,我的朋友钱兄穿着光鲜,一看就知是大家出身;而我呢,明显是一知书达理的书生,我们像是那种吃饭不给钱的人嘛。” 古代的人民还真是热心肠,被马云二人这么一包含热泪与委屈的控诉立刻打动了。于是,就有一些食客站出来帮他们说话,指责店家的服务态度不好,桌椅板凳太破,进而抱怨饭菜味道不可口,饭菜量太少,还有一山西人大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嘛,在我们山西,我们吃饭都是大海碗,跑到你们这边居然都变成小瓷碗了,你们这不是坑人嘛。” 掌柜的一看形势不对,再也不能保持那欠扁的笑容,说道:“各位大爷安静一下,刚才这事确实是我们小店的不对,我们小店会对此负责,小张还不赶紧给这两位大爷赔礼道歉,两位爷实在是对不起啊,这样吧,小李,你去街上给这位爷在买件衣服来。” 马云心里一惊,不对这个王八要耍滑头,奶奶的,你让这个小李往街上随便逛悠一下,再拿件破衣服回来,然后再让我们埋单,我们不就露馅了吗? 只听赵通冷笑一声,说道:“哼,这件衣服岂是钱能买的来的。” 马云惊讶的看了一眼赵通,这家伙脑筋转的真快啊,他也看出掌柜的不怀好意了,接下了就应该是哭诉,这件衣服的重大历史意义了。 果不其然,赵通接下来果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这件衣服是多么的重要。这翻哭诉在这里就不复述了,总之这是一个凄美的亲情故事。 这个故事讲完,全场的人似乎人人都含着泪花,连掌柜的都情不自禁的问道:“这个怎么办呢?” 马云长叹一声道:“往者不可谏,来着犹可追。赵兄,我看这事就算了吧。我们要不就付账连夜去汴京城吧。” 马云故意把“付账”和“连夜”说的很重,完全体现出二人的大度和对赵通的同情。那掌柜的果然也够聪明,说道:“两位客官,此事确是由小店引起的,不如就在小店住宿一晚,小店包二位免费吃住一天。如何啊?” 赵通擦擦眼泪,颇为委屈的说道:“这就多谢掌柜的了,此事说来,我也是由责任的,哎,不该穿如此贵重的衣服出门啊。”说完还偷偷对马云眨了眨眼。 搞定! 第三十五章 大相国寺半日游(求收藏) 我叫石守信,今年十八岁,汴京人,城东万安庙流氓培训班毕业。平时,无聊的话,我就和怀德、匡胤、彦超、慕容等八、九个人外加一群仰慕我们的人在万安庙里练武功;饿了的话,就去街上随便找家酒店吃点东西,可能是我的文凭比较硬,所以大家很少问我要饭钱;春天的时候,我们还喜欢爬到城东富阳街上的翠花楼左边的杨树林的树上,偷偷的窥视一下翠花楼里的旖旎风景,我们称之为“赏月”;夏天的时候,我们喜欢溜到大相国寺,悄悄的搬几盆月季、牡丹花回来卖,不是为了挣钱,关键是享受那信手搬花的快感,我们称之为“弄花”。 我们练得功夫很多,我最不喜欢的一套叫做《赵氏长拳》。记得我八岁那年的冬天,天上飘着雪花,我和匡胤刚刚抢了一个小男孩的冰糖葫芦,就被一个一身臭味、衣衫褴褛、自称是陈传的乞丐拉住了。我们还以为他要黑吃黑,不料他却说当今天下大乱,要我们学武功,以便将来好治国平天下,然后还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出来,说是绝世武功,作价16文卖给我们。我们是小孩,可是我们一样会砍价,最终以15文外加一串糖葫芦搞定。不要以为我们傻,那串糖葫芦是我们抢来的。 匡胤把那本书叫做赵氏长拳,我把它叫做天马流星拳,于是我和匡胤只好用肢体语言来决定它的名字。可惜的是,我的小宇宙没有爆发,而匡胤的却不幸爆发了。最后他带着那边书得意的扬长而去,只留下我鼻青脸肿的躺在雪地里。 最近契丹狗入侵我们中原,怀德跟着他老爹打仗去了,彦超觉得世道太乱,回家做了乖宝宝,匡胤倒是很够意思,可惜昨天他们家的母老虎回来了,慕容倒想陪我,只是前天练功过猛闪了腰,现在走起路来就“哎呦哎呦”的叫,这不是影响我的形象嘛。所以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通明街上瞎逛游,空虚的日子真是让我即讨厌又无可奈何。这夏天还真是说道就到,才走了几下就满头大汗了,算了,我光着膀子吧,秀秀肌肉吧。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用罢免费的早餐,马云和赵通准备直奔汴京。可能是由于昨天的默契合作,让他们有了一种如沐春风、相见恨晚的知己之感。赵通有点不舍的问道:“马兄,你可知道令兄可能在汴京哪里落脚吗?汴京我来过几次,还是比较熟悉,要不等我上午办完事,我送你过去啊。” 马云笑道:“我大哥可能回去汴京的大相国寺,我们约定在那里见面。” “啊”,赵通惊喜的说道:“真是巧啊,我也恰好去大相国寺办事,正好一路同行,边走边聊。” 马云开玩笑的说道:“居然这么巧啊,看来我们的缘分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啊。赵兄的学识广博,这一路之上,小弟也正好向你讨教一下啊。” 赵通显得也极是高兴。一路之上,两个聊得也颇为投机,只不过马云问他去大相国寺做什么的时候,赵通显的有点吱吱唔唔,马云虽一笑作罢,但心中难免打了个问号。 赵通果然对汴京颇为熟悉,一进城,他就改行当了导游,告诉马云这条道能到哪里,那条路通向何处。 不大会,远远的就望见了前面的大相国寺,那边还挺热闹的,应该是来了什么大官,门外的轿子都停了一溜儿。 赵通突然有点犹豫的说道:“马兄,昨日之事,昨日之事。。。” 马云愣了一下,知道他不愿昨天骗吃骗喝的事情外传,遂笑道:“赵兄,昨日我们喝酒聊天相谈甚欢,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通放下心来,说道:“不错,不错,实不相瞒,小弟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 马云虽面带微笑,心中不仅腹诽:你个无名小卒,和我再投缘也有个屁用,老子要认识大佬啊,匡胤哥哥,等着小弟哈。 看着赵通破烂的衣袖,马云问道:“这大相国寺,没有看门的吗?” 赵通道:“有,怎么没有,这大相国寺可不是一般的寺庙,虽不是皇家寺庙,但经常有达官贵人来上香拜佛,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马兄,你第一次来汴京,今天小弟带你进去逛一逛,这大相国寺可是汴京城的一大名胜啊。” 马云心里一惊:辣块妈妈的,怪不得你想和我同行,不会是想再和我上演一出吧。刚上演了夺食记,又要上演逃票大行动。你还真以为老子我是开运元年最佳男演员奖获得者了。 赵通见马云面色有点犹豫,笑道:“无妨,大相国寺我已经转了几次了,从前面的路口往东拐,有条近路。” 跟在赵通的后面,在路口东拐了以后,又左转,就看见了一个窄窄的小河,沿着河边向北又走了一小段,就看见一个歪脖子老柳树,从对岸的一家院墙外伸了过了。 马云看着赵通那神秘的笑容,正想问他路在哪里呢。就见,他们前面的一个光膀子十**岁的小青年,往上一跳,抓着老柳树,蹭蹭两下就爬到对面的那个院子里去了,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赵哥,你说的路,不会是从这个老柳树上爬过去吧。人才啊,一个从幽州来的外地人,要找这样的一条路,真不容易啊。 马云略带敬佩的看了看赵通,难为你了,哥们。不过,你丫的费这么多事,这是要做什么呀。 却见赵通直接走到柳树前,抓着柳树枝干打着揪儿,好不容易爬上去,又“呲溜”顺着树干滑到了对面,可惜在“呲溜”声中,又夹杂了几声“刺啦”的声音,赵通的衣服又被挂破了一大片。马云心中一乐:刮破的地方正是臀部。 赵通鬼鬼祟祟的四下一瞄,然后便马云冲招手,并低声道:“过来吧,这边没人。” 于是,马云也爬了过去。虽然比不上那个光膀子的,不过过得也算顺溜,衣服一点都没有被刮破。 马云爬过以后,看赵通似乎像和他解释什么,遂微笑道:“赵兄如此神秘,可是要暗会佳人啊,不愧风流才子啊。” 赵通一愣,苦笑道:“马兄,莫要取笑了,其实,小弟这次来,是要求个出身的。” 求个出身?什么东东? 赵通看马云似乎有点不解,惨然一笑说道:“马兄,你觉得人为何要读书呀?“学的文武艺,贷于帝王家。”当今天下大乱,朝廷重武轻文,小弟这满身才华竟无处施展。我听说今天宰相冯道冯大人要来相国寺上香,所以我准备在相国寺里面题首诗打动冯大人,以求进阶之路。” 马云看了他一眼,哎,兵荒马乱的,做啥都不容易啊。看求职都求到着份上了,真是不容易啊。遂安慰他说道:“赵兄不要伤感,说不定今日就可以鱼跃龙门呢。” 马云蛮以为他会谦虚几句,不料,赵通脸色一红,看了看自己的破烂衣服,犹犹豫豫的说道:“马兄。。。” 马云心中恶寒:辣块妈妈的,这个赵通真是个猥琐男,他带我来,莫非就是想带一件替换的衣服。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马云不禁心中一软,说道:“赵兄,看你衣衫已破,不如我们两个换一换吧。” 赵通感激的说道:“那真是太。。。太。。。” 马云无奈的和他互换了衣服,哎,这也算是做好事了。 马云的个头比赵通要高一些,结果赵通穿马云的衣服,紧一紧也看不出什么来。马云哪?还用说吗,衣着上已经回到了21世纪的时尚潮流了。短也就算了,关键是屁股,哎。 当下马云强迫自己不想衣服的事,问道:“赵兄你这诗,准备写在哪啊?怎么能保证冯大人一定看的到呢?” 赵通低声道:“我买通了冯府的下人,吃过中饭,冯大人一定会到相国寺后院左边的第三排屋子的第一间休息,我们就趁现在把诗提到那个门上去。” 靠,打听的还真清楚。 接下来,马云观风,赵通从怀里拿了个小刀,在房门上刻诗。看着赵通忙碌的神情,马云高度怀疑赵通拉他过来的目的了,奶奶的,这个家伙说不定就想忽悠个人过来给他带衣服、把风,而我就不幸的中了他的诡计。 刻完诗后,两人就躲在这个后院最里面的树林里找了个块青石板,坐着等冯道品诗。赵通和那个家人已经说好了。如果那个家人点头,就表示冯道很满意,我们就跳出去,如果摇头,我们就算白干了,如果伸了伸手,我们就顺势开溜,因为,道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们所在的地方也方便开溜,这片树林的尽头就是那个歪脖柳树。 等待的过程中,让两人有点不安的就是,那个光膀子的人。那家伙来的时候,上衣斜斜的搭载肩上,刚才准备走的时候,上衣被他拎在手里,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看到马云他们坐在树林旁,似乎吃了一惊,马上就转到左边的竹林,找个一个石凳坐下了。 马云在树林的石头上坐着,那人在竹林的石凳上坐着,三人不时的对望一眼,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和尚的带领下,男男女女20多人终于出现了。接下来就是寂静,赵通死死的盯着一个人,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这是谁写的呀?” 第三十六章 初战石守信 这些人进了后院之后,很是轻车熟路,20几个男男女女分成几拨分别走向各排房子里面,唯有一个黄袍胖和尚陪着一位60岁上下、精神矍铄的紫衣老者,向第三排走来。身后还跟着六个青衣小帽的随从,其中一个还在四下张望。看那老者的样子,想必就是号称“五代”不倒翁的冯道。 冯道和胖和尚转到第三排后,突然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冯道说道:这是谁写的呀?” 听到冯道的声音,马云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看了一眼赵通,只见他面色有点苍白,嘴唇也有点乌青,手脚也有点颤抖,不只是吓得还是紧张的。 接着,就听一个家人说道:“老爷,您觉得这诗怎么样呀?” 就听冯道冷哼一声,道:“好诗,好才情。。。” 马云心里一宽,领导说好那就好。赵通的脸似乎也有了点人色,好像又活过来了。 哪知道,那个苍老的声音又起:“好大的口气,嘿嘿,方丈大师,这诗是谁做的呀?” 接着一个声音响起:“阿弥陀佛,这,今早门板上还明明没有呀。” “哦?哈哈,想必是哪位怀才不遇的隐者,专门写给老朽看的吧。”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仆人似乎不经意的整了整帽子。赵通立时就心如死灰般的长叹一声。 冯道的话刚说完,就有数道目光在四周扫来扫去,紧接着就有个粗犷的声音,叫道:“看!竹林里有人,是谁?站出来。” 马云看了看赵通那不堪重击的神情,想到古代的严行峻法,虽不知道这个乱涂乱画、冲撞长官是个什么罪名,却再也沉不住气了,站起来跑出树林,指着光膀子的人道:“贼子,你往哪里跑!” 然后,冲着冯道的手下说道:“这贼人,偷了大相国寺里面的东西。” 光膀子的人吃了一惊,刚站起身来,就听啪的一声,衣服掉在了地上,一盆靓丽的月季花,滚了出来。 那人再也顾不上什么花了,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往树林直奔而来。冯道的几个随从也紧接着跑了过来,口中还大叫道:“往哪里跑。” 马云挡路一站,摆出一个黄飞鸿的经典造型,大声喊道:“快来抓贼啊,后院有了贼人,莫叫走了贼人。” 光膀青年跑过来,冲着马云就是一脚,马云紧忙收回黄氏造型,并往后稍退了一步。那个人的腿功似乎甚是了得,见马云后退,就用左脚又向他踢来。 方才马云后退的一步太小了,就见那人又用左脚向他胸前直踢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马云迫不得已身子向后一斜,两手往胸前一撑,准备硬抗着此脚,然后合众人之力,拿下光膀青年。 可惜一个意外完全打乱了马云的计划。那人的脚踢的实在太快,居然从他两手之间穿过,直踢到胸前,马云胸口剧痛,重心一失,身子边向后倒去,两只手在空中一阵乱抓,居然抓到了光膀青年的脚。 就听“咣”的一声,马云摔倒在地,连带着光膀青年也摔倒在他身上。 马云忍着身上的剧痛,左手撑地,刚想翻起身来。胸口就一阵剧痛,光膀青年右手压在马云身上,爬起身来就要跑,马云心道:你不能跑了,这个缸你得给我们顶上啊。于是,马云灵光一动,右手使出一招“猴子摘桃”,正好一把抓住目标,然后用力一捏,再狠狠往下一拽,只听光膀青年“啊”的一声大叫,萎缩在地,双手捂着裆下,再也站不起身来。 然后四个随从终于赶上,将光膀青年擒下。光膀青年大叫求饶道:“各位爷,我老实,我坦白,求求你们先让我在地上蜷着躺会。” 四个人颇吃惊的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望向马云,似乎在说:大侠,好手段。马云头一扬,眉毛稍稍往上一挑,回敬道:小case。 见方丈大师和冯道迈着方步从后面缓缓的走了过来,马云深施一礼,道:“大师,您好。今天上午我和我的朋友。”指了一下赵通,继续道:“我们看着这人从后面的歪脖柳树上爬了过来,猜测此人可能对贵寺不利,于是我和朋友就一起爬了过来,尚请大师见谅啊。” 胖和尚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仗义援手,缉拿盗花之贼。” 这时从院门又跑进来十余带刀的护卫,为首的跑到冯道面前,道:“老爷,您受惊了。” 冯道微笑道:“呵呵,有惊无险,倒也平添生活之乐趣。你去把这盗花之人押送开封府审理。” 那人喏了一声,就要带人押送光膀青年出去。 冯道忽然又低声道:“李云,回去告诉桑府尹,就说冯道再次建议他,最近多注意城中胡乱涂鸦者,对这些人要严惩不贷。” 冯道仔细的打量下马云二人,道:“两位都是读书的士子吧,两位文采风流,胆大心细,应变机智,真是令老夫敬佩啊。” 马云和赵通相互看了一眼,这个不倒翁,话里有话啊。 马云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只听赵通问道:“冯相爷,您好。学生幽州人氏,来京中求学,刚也偶见那房门上所刻之诗,不知大人对此评价如何啊?” 冯道哈哈笑道:“原来还是近乡。老夫宦海沉浮四十年,辅助君主五六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啊,世人都愿做红花,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呢?为人处世眼高手低,心存幸进之心,又岂能安于国事?” 什么意思?辣块妈妈的,冯道这个王八蛋,看来已经知道,这诗是谁做的了。不过,马云看冯道的样子,并不想为难他们。哎,写诗自荐这招新鲜是新鲜,赵兄,那也首先应该弄清楚这个不倒翁的喜好吧。 赵通有点不服的说道:“以诗论人,不免有失公道吧。” 冯道继续笑道:“那么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应当如何评价呢?现今契丹人南下,国事维艰,有些人未免就想铤而走险,以小博大,犹如飞蛾扑火,哎,世上之人又有几人有自知之明呢?老夫年纪大了,明天就要离京去地方上赴任了。我们今日相见就是有缘,有句话就送给你们吧。知足者长乐啊。” 赵通看了我一眼,有扫了扫冯道,忿忿然的说道:“学生受教了,不倒翁果然长乐啊。”说完扭头就走,马云只好尴尬的对着冯道笑笑,说道:“冯相爷切莫见怪,我这朋友就是这样的臭脾气,您老多担待呀。” 冯道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缓缓的向第三排屋子的第一间走去。马云对方丈也点了下头,就转身去追赵通去了。当然是用手捂着屁股跑的。 赵通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气了,居然再也不提换衣服的事情,直接从歪脖柳树上爬了过去。马云气闷的望着他,最后无可奈何的爬树过墙,许是刚才被光膀人给踢伤了,一不留神马云从树上掉了下来。随着“刺啦”两声,马云郁闷想到:可以正式宣布加入丐帮了。 看赵通一脸寂落的样子,马云不禁宽慰他道:“冯道此人,谨慎圆滑,又沽名钓誉,我若早知道你是向他自荐,一定会阻止你的。” 见赵通有点不解,马云继续说道:“自唐亡以后,中原的皇帝如走马灯一样的换来换去,冯道此人居然屹立不到,赵兄觉得是何缘故啊?” “如果冯道是魏征那样的人,他会怎么样呢?” 赵通想了想说道:“可能早就被杀了。” “不错,魏征心系天下,看到君主的不良行为、百姓的疾苦,他一定会仗义执言。显然冯道不是这样的人,他软弱,没有立场,没有原则。如果冯道是房玄龄、杜如晦那样的人呢?” 赵通想了想,说道:“那么天下应该不至于如此混乱。” “所以,冯道文章写的虽好,确实没有什么经世之才,应变之能,整个就是一个琉璃球,中看不中用。宦海沉浮,是为官的必然经历,姚崇、宋景被贬斥的时候做的什么?他冯道又做的什么?” 赵通顿了顿,道:“听说冯道在家乡并没有摆官架,而是亲自下地劳动,也上山砍柴,对一些缺乏劳力的人家,他也尽力帮助,自己住在茅草屋里,当地的官吏送来的东西他都没有接受。” “姚崇、宋景是居庙堂之上,则忧其民,居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冯道被贬斥的时候,居然做那些事,这又说明什么?冯道在沽名钓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大义之所在,先朝诸帝对他又有何亏待之处。而冯道却迎来送往,真是无耻之极。” 马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赵兄,像这种无父无君、软弱圆滑、沽名钓誉、鲜廉寡耻之徒,像琉璃蛋那样滑了吧唧的人,若是赏识赵兄,那我真为赵兄感到不值了。” 赵通沉默良久,深施一礼道:“马兄之言,真如醍醐灌顶啊。”看看赵通始终有种不甘心的样子,马云也懒得再劝,随口道:“赵兄,跟我来,我们今天吃顿好的。”他带着赵通重新回到大相国寺的门口,拿出小刀,在门外的墙上刚刻了一个“大”字,就听见“当”的一声,一副铁链就挂在了马云的脖子上面。 第三十七章 牢头居然是王朴 在城西石子胡同一处高宅大院里,前厅树荫下,一个灰衣老者正斜躺在太师椅里,右手摇着蒲扇,左手拿着一封信。乍一看也就是一普通老人,只是那浑浊的眼神里偶尔闪烁的精光,显示着他内心的蛰伏。他就是大晋朝廷的巨擘——桑维翰。 看着冯道写的书信,桑维翰心中一阵冷笑。不倒翁有怎么能和他相比呢?他跟随先帝(石敬塘)二十几年,出谋划策、筹集钱粮、安抚地方,在先帝最窘迫的时候,是他出使契丹,返回陈说厉害关系,才说服耶律德光南下,立先帝为帝。之后,先帝任命他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也就是丞相兼太尉,千年华夏,又有几人坐到了这个位子。这个何等的信任,何等的荣耀,他为大晋呕心沥血才换了政局的暂时安定。先帝临死前,降了他和刘知远的官职,他明白先帝的意思,这是让新皇结恩与他。所以他一点也没有怨恨。可是新皇登基以后,在景延广、冯玉的撺掇下,改弦易辙,与契丹决裂,似乎把他给忘记了。他又怎么能看着大晋一步步走向覆亡呢? 桑维翰捏了捏手里的书信,心思早就飞到了黎阳前线,景延广、冯玉、、、冯宝。。。 -------------------------------------- 马云二人又饿又累心里又难受,走了好长一阵子,才回到大相国寺的门口。马云从赵通那借过小刀,刚在门外墙上刻了一个极其难看的“大”字,就听见一声暴喝:“好小子,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马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紫衣官靴的捕头,手里还拎着一条沉甸甸的铁链,“唰”的一声就把铁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个捕头后面还跟了五六个捕快。 旁边的赵通连忙走过来道:“这位官爷,不知我们犯了何罪呀?” 那捕头斜视一眼赵通,说道:“呀,这里还有一个同党,把他也拿下。” 马云当时回过神来,心下立即琢磨:要不要跑路?摸了摸肚子,中午都没吃饭,现在更是饿得前心挨着后背了,看了眼赵通心一横,说道:“只有我在刻字,我和仁兄并不认识,他可能觉得我冤屈才仗义执言的,你只管抓我去好了,我倒要看看这开封府尹凭什么抓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通感激的看了马云一眼,正要说话。 不料,那紫衣捕头冷笑道:“还说不是一党?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跑到此地,你还向他借刀,你为本捕头都没有看到吗?” 辣块妈妈的,看来跟了好久了。马云愣了一下,立马换上恭维的微笑,说道:“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您还始终如一的上街巡视,真是百姓的守护神,黎民的保护伞啊。没有您这不分昼夜的辛勤工作,哪有我们百姓幸福安康的生活啊。” 看着紫衣捕头有点软化的面孔,马云继续深入检讨道:“大人,我真对不住您啊,我真是被猪油蒙住了心,被狐狸精迷住了身,被太阳照晕了眼。居然做出如此让亲着痛、仇者快,让你伤心,让您为难的事啊。可是大人,。。。” 看着紫衣捕头那有点满足的表情,马云正准备委婉的提出自己的一点小小想法的时候,紫衣捕头,却突然说道:“停,停。再说下去我会心软的。” 他看了马云二人一眼,说道:“今天这个事情嘛,若在往日,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们一眼的。但是,刚接到上级的命令,要严厉打击在公共场合胡乱涂鸦者,所以不好意思啊,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吧。” 马云和赵通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是大晋国朝廷前几天刚通过了《严厉打击胡乱涂鸦的若干规定》的行政法规。 马云连忙问道:“大人,最近犯这个法的人多吗?” 紫衣捕头正色的道:“多,多的要命,想你们这号的每天都能找个百八十个人,府尹大人已经吩咐下来了,对你们这号的人,不用审问关押在牢房里就可以拉。” 过不一会他们到了大牢门口,一个牢头还对那个紫衣捕头说道:“哎呀,王捕头,今天收获不小啊,差不多就抓了20个了吧,真是一心为公啊。” 紫衣捕头笑骂道:“我一心为你家里的那个,奶奶的,你以为老子想抓啊,对了,你把他们领进去吧。” 那个牢头道:“呵呵,这边早满了,你去地字第十六号牢房,那边应该还有空位。” 那紫衣捕头啐了一口,对手下的几个捕快说道:“你们去把他们领到地字十六号牢房,老子在这等着你们。妈的,一个牢头而已,还以为自己是丞相呢,整天拽的像二五八万一样。” 那几个捕快面带难色的应了一声,带着马云二人到了第十六号牢房。说是牢房事实上确实一个大牢,进了门似乎是一个大厅,看起来甚是宽敞,前边靠墙放了一个破旧的八仙桌和两条长凳,桌子上放着一个蓝皮册子,墙上还钉了一张黄皮纸,纸上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零”十一个大字。穿过大厅就是两排对望的木栏小牢房。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牢房居然甚是空闲,居然没有关押犯人。 那个牢头长的倒是挺普通的,古铜色的脸,三十五六岁模样,手里还拿本书,端坐在长凳上,随便扫了马云一眼,就直接对那个几个捕快说:“到这边蓝皮的册子上登记一下,时间、地点、原因、人数、姓名。” 那几个捕快一副苦瓜像,说道:“王牢头,我们不会写字呀。” 王牢头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不会写字了,说道:“不会写字,墙上黄皮纸从左到右写的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零”,自己找一找相关数字填上去,然后在画个押,再到我这边领钥匙,把他们带进去就可以了。” 其中一个捕快就扭扭捏捏的拿起毛笔,随便戳了点墨水,就在蓝皮书上写了个二,按了个手印。然后就把册子递给了牢头,牢头点点头,说道:“这是为了什么事情才抓进来的呀,你说我来写。” 那个捕快就道:“这两个人在街上胡写乱画。” 牢头点点头,记了下来。 马云偷偷瞄了一眼,这个蓝皮册子应该是犯人登记录,不知为什么,居然没有用几页,看来这个牢房的生意不景气啊。 这几个捕快把马云二人押进去后,就对那个牢头微一点头,飞也似的跑了出去,马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牢头,这个家伙看来是超级变态了,不然那几个捕快也不会想老鼠见了猫似的。 在牢房里,随便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马云和赵通就坐了下来,马云问那个牢头道:“哎,这个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呀。” 那个牢头连头都不抬,直接说道:“该吃饭的时候,自然会吃饭的。” 废话!马云扭头看了眼赵通,心里蛮惭愧的说道:“赵兄,今天若非是我,也不会连累你遭着牢狱之灾的。” 赵通苦笑了一下说道:“怨就怨昏君无道,王法不彰,宵小之辈窜居高位。哎。”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看他始终还没有从中午的打击中清醒过来,马云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料,只听那牢头冷笑一声道:“年轻人,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赵通愣了一下,气愤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们有没有犯法,凭什么抓我们!” 那牢头直接回道:“黄巾是如何反的?现下契丹已到戚城了,若汴京再出什么差错,大势去矣,冯道居然能想出来禁止串联的招数,倒也有点真材实料。这条禁令虽有点不近人情,不过确是眼下维稳最好的办法了。” 马云不服气的说道:“那干嘛不直接告诉大家契丹人已经被击溃,这样不更简单吗?” 那牢头放下书,看了我一眼道:“小孩子,如果说契丹人被击溃,一来宵禁恐怕就执行不下去了,二来那么多的难民涌向汴京四周,难道你还能把他们重新赶出去吗?” 什么?你居然说我是小孩,马云不禁看了一下自己,哎,没有小弟就是被人小看啊。一路上,碰到那么多人,包括柴荣,都还不是对我客客气气的,为啥?手下一群小弟护着,本人也颇有大家之势,所以把我当成人看。现在呢?穿着这身乞丐服,肚子饿的咕咕叫,连带着人也矮了一辈。 马云不服的反口说道:“既然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当个宰相来救民于水火之中啊。空口白话,说着么多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以为吹牛不上税,你就可以随便吹牛吗?” 那牢头冷冷一笑道:“看你像读过几年书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过“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侍”吗?就算要出仕,也要分清形势,量力而行才是。除非你的脸皮够厚,不然贸贸然的出仕,只会徒增屈辱。说是为民为国,说不定只是为了自己。” 赵通的脸已经变成绛红色了,他脱口而出道:“良臣择主而侍,如果没有良主呢?你又准备怎么办?” 牢头哈哈大笑道:“乱世出英雄,有没有良主不是靠嘴巴,而是靠眼光。你们既然如此忧国忧民,没什么不去为国效力,反而上街鬼画符呀?” 这句话轻松的让赵通进一步变成猪肝脸,气呼呼的坐在地上再也不出声了。 论起清谈工夫了,马云可不怕这古代任何一个人,他走到牢门边,说道:“好一个“分清形势,量力而行”。” 马云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牢头,挑衅的说道:“这身行头,对阁下而言,果然是量力而行啊。哈哈哈哈” 牢头“啪”的一下,把书往桌子上猛地一拍,说道:“孺子不可教也。” 马云连忙接口道:“对,叫我“孺子”,你确实还不配,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这一点确实难得,难得啊难得。” 牢头有点脑充血,脸上青筋暴跳,指了指马云,突然“哼”了一声说道:“图争口舌之利,真小人也。” 马云拉开骂街的架势,面带笑容继续说道:“赵兄,有些人说的真是比唱的都好听,自己懦弱无为也就算了,还要拼命给自己带高帽,我真为他爹娘感到羞愧。。。”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马云换着说法,不断的侮辱、诽谤、污蔑这个牢头,他说的正过瘾的时候,突然见这个牢头,身体往前一倾。马云以为他要过来修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坐牢,当时就住了嘴。哪知道这个牢头,大叫了一声:“我王朴,我王朴。。。”就此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第三十八章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2008年度最火历史评论贴——《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十次谈话》一文中,将马云、王朴汴京牢房谈话列为第三位。 原因:一、此次谈话是北方的宰相与南方的帝王之间在青年时代偶遇的一次谈话,巧合指数8颗星;二、此次谈话发生地点居然在牢房里,惊异指数9.5颗星;三、此次谈话杀伤力极强,大楚皇帝利用三寸不烂之舌,集合纵连横之术于一身,致使王朴晕厥,就此落下病根,最终于10年后一命呜呼,杀伤力指数7颗星;四、以识人之明著称的马云,居然没有认出王朴这样的人才;素来小气兼刚愎自用的王朴,居然没有对马云进行打击报复,并置其于死地,历史后悔指数10颗星;五、由于种种原因,这次谈话的具体内容仍是一个谜团,目前知道的就是最终结果------王朴得了头晕症,马云被继续关押,神秘指数10颗星。综合评价9颗星。 (限于篇幅,排在第一位、第二位的两次谈话,崆峒就不在这里写了,请各位大大自己琢磨。唯一可以透露的是该文章发表于2008年12月)--------------------------------------分割线------------------------------------------ 听到那个晕倒在地,并且还在不断抽搐的人,说自己名字叫“王朴”,马云简直惊呆了。这个抽搐男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朴吗? 马云和赵通连忙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昏倒了。” 别的人被活活骂死,马云或许还有点小骄傲,可是王朴不能死啊,王朴死了,这个历史就变得不可捉摸了,没有了王朴,柴荣还会那么顺利的南征北讨吗?赵匡胤以后还会当上皇帝吗? 你快回来, 我一人承受不来, 你快回来, 历史因你而精彩, 你快回来, 把我的历史带回来, 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马云心里不禁响起了《你快回来》这首歌。可是好长一阵时间过去了,外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马云二人喊得喉咙火热,准备放弃继续呼救的时候,终于有一个貌似路过的捕快走了进来,看到这种场景,似乎吃了一惊,连忙喊人把王朴抬出去就医,不过临走之前居然冲他们两眨了眨眼,还竖了下大拇指。 马云看了赵通一看,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群王八蛋说不定早就知道王朴昏了,可就是不出来救人。这个王朴的人缘可真的不怎么滴啊。 看着王朴被抬了出去,马云松了一口气,赵通也勉强一笑,说道:“马兄,你真是舌辩之士啊,王朴这样的人都被你给骂昏了。”说完,又叹息了一下。 马云看赵通还是没有从冯道和王朴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遂苦笑着说道:“赵兄,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说句诛心的话,这三条腿的蛤蟆难找,这两条腿的皇帝还不好找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呢?” 赵通看了看马云,惨笑着说道:“何必独恋一枝花?哎,十年寒窗却没有用武之地啊。马兄,你文采见识颇为不凡,为什么不入朝为官呢?是不是也是在待价而沽呢?” 马云连忙摇了摇头,道:“我长于大楚,自幼就仰慕中原儒家文化,今次来中原就是为了拜祭至圣先师,那想到中原如此动乱不堪,哎,武人当道,书生不被重视,赵兄真的想入仕,不如去南方碰碰运气吧。” 赵通沉吟了片刻,道:“北强南弱,一统天下者十之**就是北方了。” 当今世上能看清形势的人还真的不少啊。马云心里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说什么人定胜天的话了,毕竟刚才对马云的打击也挺大的,活生生的一个历史名人,居然被他骂晕,以后写回忆录,这当然是一个闪光点了,可是历史会不会就此改变呢? 监狱里的第一天,马云就是这样一个苦闷而又惴惴不安的度过了。第二天一大早,突然进来了几个捕快,不由分说就把马云和赵通带了出去,让他们去一个冯丞相的家里服役。 难道是冯道的家里?真是冤家路窄啊。 马云怀疑的看了赵通一眼,就问捕快道:“是冯丞相家吗?他不是已经离京了吗?” 有个捕快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冯道冯大人,是当今国舅冯玉冯相爷,等会儿你们到了冯相爷的府上,老实点,认真干活,说不定过两天就把你们给放了。” 马云过惯了王爷生活,听说要干活,急道:“这位大爷,我们是因为胡乱涂鸦被抓进来的,你们却让我们去做别的事情,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那个捕快耻笑了一声道:“什么叫有理没理,上头吩咐了就叫有礼,懂吗?你们这还算好的,没让你们去搬运军粮,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去处,知足吧。” 马云长在红旗下,活在新中国,穿越之后也是受人尊敬的王爷,那碰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事情,正要怒骂,却见赵通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朝廷法律严厉,莫要吃了眼前亏。” 就在这时,别的牢房里的犯人也被陆续押出,足有一百来人。正在他们惶恐不安的时候,只听一个捕头道:“大家静一下,今天奉上头命令,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服役,你们按照要求老老实实的干活,不然有你们的好受。”说完,把手一挥,三四十个捕快押着他们,穿过几条大街,往冯府的方向去了。 马云边走边四下张望,希望可以看到廖仁勇他们,落了难才想到有小弟的日子真是好啊。可惜的是,一路上什么熟人也没有看到,唯一有点收获的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一个身穿穿杏黄色长衫、身材窈窕的女子的背影,可惜他想了好久就是没想出来她是谁。 就在他灰心失望的时候,就听一个黄鹂般的声音道:“马公子,你怎么被抓了。” 马云刚抬头,一个窈窕秀丽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赵京娘。马云像落水之人捞到救命稻草一样,急切道:“京娘,刚快告诉廖仁勇。让他来救我。” 赵京娘脸颊一红,低头道:“我马上去告诉廖大哥。”说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马云,却见马云在捕快的推搡下,已去的远了。 就这样走了2里多地,终于到了冯府。一个50多岁的胖管家,将马云这100多人,分成了12组,然后给了他们不同的工具,让他们扒房子的扒房子,刨地的刨地,不过奇怪的是,房子要一块瓦一块瓦的揭,墙要一块砖一块砖的拆;地要三寸三寸的往下挖,挖出来的土还要仔细的抖一抖才可以运出去。 这是要找什么东西啊?搞得这么神秘。 一天就这么下去了,累的马云直大喘气。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以为可以休息会,谁知道居然还让他们挑灯夜挖。辣块妈妈的,你又不是建“鸟巢”办奥运,只不过找东西嘛,何必这么着急呢!马云正想骂骂咧咧的说几句,今天听见背后有人说道:“你这个王八蛋,你嘀咕什么呢?” 马云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监工拿着鞭子抽打一个服役的矮胖男子,边抽还边骂:“我让你说,看老子打不死你。” 马云立马把要骂的话咽下去了,聪明人,咱可不吃哑巴亏。 这样子干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可以睡觉了,100号人堆在冯府东面两个大厢房里面,呼呼大睡。马云顾不上身边传来的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脚臭味,倒头就睡,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干过这么累的活。 就在他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有人轻轻的用手推他,并小声的说道:“马兄,马兄。” 马云勉强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好像是赵通在推,遂问道:“赵兄,有什么事呀?” 赵通压低了声音说道:“马兄,情况不妙啊,我们可能到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了。” 马云迷迷糊糊的问道:“什么意思呀?” 赵通捂了一下他的嘴,四下看了一眼,说道:“马兄,这冯玉让我们如此干活,必然是因为这里面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看看我们干活时,在四下远远站立拉弓控弦的军士,说不定我们找到这东西的时候,就是我们人头落地的时候啊。” 马云激灵打了一个冷颤,猛地清醒了过来,问道:“马兄,若如此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赵通说道:“你大哥也不知道能不能赶来,就怕赶来了也救不了我们啊。我们自己要先看看这些人晚上防范的如何了,如果有机会我们就偷偷溜走。从今夜起,不如我们轮流值夜,看看那些军士晚上的换班情况,再做计较。” 马云想了想说道:“恩,那好吧,赵兄,不如我来值前半夜,你来值后半夜吧。” 赵通点了点头,就挤在他身边躺下睡觉去了,不一会儿,这个家伙居然就鼾声大作了。 马云郁闷看了看赵通,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啊,看人家赵通没事人一样,老子刚才可是愣被吓醒了,这会儿完全没有睡意了。 为了清楚的看到那些军士的情况,马云偷偷的爬起来,从门口悄悄溜出去,迅速的躲到一个大树后面,然后四下看看无人,就顺着走廊向后花园的方向摸去,大厅那边灯火辉煌,可不敢去,后花园黑咕隆咚的,看清楚了好明天开溜儿。 谁知道马云刚刚走到后花园门口的假山前,眼前突然变亮了,然后一个谄媚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大爷,您往这边走。” 马云心里一惊,迅速猫下身来,转到假山后面,左手捂胸,右手扶着墙,刚想说声吓死爷爷我了,就觉得右手微微有点的热量传来,下意识的捏了捏,柔柔软软的,接着就见右边的大黑石,突然动了,眼前一晃,一个黑影穿了过去,还顺带给了马云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后面就是一声谄媚的变了形的惨叫声:“大爷,你怎么啦,快来人呀,有鬼啊。” 第三十九章 茅山道长 听到那声惨叫:“有鬼呀。”马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顾不上脸颊火辣辣的痛,立马从假山后面窜出来,大喝一声:“妖孽,不要走,看洒家手段。” 说着顺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不知为何,这个黑影跑的并不快,眼见马云就要追上他了,那个黑影突然停了下来,马云感觉不妙,情不自禁的想放慢步子,这个时候后面一队军士举着火把,大呼小叫的往这边刚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影猛地一转头,马云差点被吓的魂飞魄散——青褐色的面孔,洁白的獠牙,黑眼珠极度上漂,眼睛里似乎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嘴角一动,一条半米来长的艳红的舌头伸了出来。 那群军士当时吓得嗷嗷大叫,一阵混乱,火把似乎也熄灭了不少,那黑影“桀桀”笑了几声,转眼越墙而去。 马云毕竟是现代人,虽然有点心惊胆战,仍壮着胆子,大喊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遇令”,顺手将刚才从假山后面捡的防身武器——大石头,扔到左边的井里面,只听“扑通”一声。 那群军士刚才就被唬得不轻,这时又听到石头落水的声音,一时不明所以,当时掉头就跑。马云又大喊一声:“不要怕,妖孽已经被我打伤了。”看着那样人的怂样,马云心道:你们不能跑啊,第一,你们跑了,谁能证明我的能耐啊,那我刚才不是白做了吗?第二,老子当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不过人多点老子心里更安心一点撒。 众军士听了马云的话,才慢慢的站住,其中一个说道:“赶快通知于管家,妖孽已经被----。” 马云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在下茅山第16代传人,专门捉拿妖魔鬼怪。” 那个人看了马云一眼,也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说道:“快通知于管家,妖孽已经被茅山道长打伤了。” 不一会儿,于管家就来了,看了看马云这身短打扮,狐疑的问道:“阁下就是茅山道长吗?失敬失敬?” 马云知道他不信,并不急于解释,而是抬头看天,故作神秘道:“乌云闭月,残风疏影。”然后掐了掐手指,说道:“此地,是个好地方啊,子丑寅卯,哎可惜时辰不对,以致放出厉鬼,哎,令公子。” 马云虽然没有忽悠过谁,可是本山大叔的节目经常看,什么是真正的忽悠?首先,要表现出来自己的专业性,要用专业术语,要搞摆造型,搞神秘感;第二,说要别人最关心的。 于管家听到马云说“大公子”,急忙问道:“道长,我家大爷有什么事情吗?你一定要救救他呀?” 马云不禁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下巴----光光的;妈的,要是有几缕胡须配合就更好了,笑道:“于管家不必担心,前面带路,我去看看。” 管家恭敬的把马云迎到大厅右侧一间套房里面,那个见了鬼的大公子,正在床上躺着,屋里屋外站了六七十人。搞什么,这块人口密度也太大了吧。 马云看了看那大公子,正躺在床上,嘴里哼哼唧唧的说道“鬼,鬼,别咬我”。马云装模做样左手掐指,在屋中转了两圈,然后走到床前,用手在大公子被子上面,虚虚的转了一圈,突然凑到他耳朵附近,大叫一声,“孽畜,还不速退。” 那个大公子,立马“啊”的一声大叫,醒了过来。管家大喜,连忙走上前来,说道:“大爷,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啊?” 看着那个被吓的傻了吧叽的大爷,马云心中暗笑,就刚才老子那一嗓子,就是死猪也能吓的活过来再死掉,别说你了。 那个大爷紧紧的抓着于管家的说,云头晕脑、断断续续的说:“刚才,刚才,刚才。。。” 于管家连忙说道:“大爷,不用怕,那个妖孽已经被道长给打伤了。您也是刚才被道长救回来的。”那个大爷,楞了半天,方才听清,连忙撩被下床,冲着马云深施一礼道:“多谢道长相救。” 马云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反而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房间的布局,然后皱眉闭目苦苦思索。这一屋子的人心里发毛也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其这个房间来了。 马云闭目半晌,方睁开眼睛说道:“小道刚才多有失礼了,望大爷海涵。以小道之见,这间屋子与公子大是不便,恐怕这里,恩。。。请公子移去大厅,我们详谈。” 那个大爷,扫视了一眼房子说道:“道长真神人也,这间房子过去确实有过不详之事,”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一眼于管家。 到了大厅之后,这个大爷连忙将马云让到上座,吩咐于管家漆壶好茶,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马云,等他救命。 马云微笑道:“附在公子身上的厉鬼,已经被我震去二魂六魄,还有一魂一魄似乎颇留念刚才的房间,誓死不肯离去,所以我只能请公子,来到这里,帮你去除。” 那大爷连忙说道:“尚请道长施法啊。” 马云道:“大爷莫要担心,我等下就开始施法,不过施法需要我的师弟扶持,还请大爷放了赵通。” 于管家连忙说道:“我立马去把他带来,道长您施法需要什么东西吗?我好布置。” 马云暗自庆幸自己是理工科的,多少懂点物理,故意沉吟后,说道:“给我拿一百张白纸来,然后再拿把拂尘,再那四跟筷子一碗清水来。” 不一会儿,赵通就被带来了,马云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说道:“师弟,这里果然有妖孽存在,哎,可惜了,等会你给我护法,我来施法除妖。” 赵通果然一点就通,还配合的打量了一下大厅,说道:“师兄,请放心,小弟理会的。” 不一会儿,于管家就把所需事物,带了上来,布置香案。马云看布置停当,就抽出一张白纸,切成碎纸片,又交代了一下赵通。一切就绪之后,马云走到院中香案前,将四跟筷子用手扶着,立在盛满清水的碗中,并不断的往筷子上面浇水,口中像rap一样念念有词,然后突然用左手一指大公子,接着大喝一声,“妖孽出来”,看着大公子摇摇欲坠的身体,马云右手一撤,四跟筷子稳稳的立在碗中。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着。 马云冷笑道:“妖孽已被我钉住。师弟,拿拂尘来,我亲自捉妖。” 就见马云将拂尘拿在手中,跳了跳,左打一下,右打一下,一会儿冲着天上呼呼的挥舞两下,一会儿又像是在扫地一样,乱扫一阵,这样手舞足蹈了近20分钟,突然又大喝一声:“星罗密布现原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碎纸片洒向天空,马云纵身跳入其中,挥舞两下,只见拂尘所到之处,附近的纸屑自动吸附到其上面,人们都看的眼睛都直了。马云刚刚挥舞完毕,又大喝道:“去”只见,手指方向,四跟筷子“旁啷”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看着大公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样子,马云笑道:“大公子无忧,已经将妖孽残影刻在拂尘上了。”接着对于管家说道:“以大厅的白纸为火引将此拂尘化掉,然后取其灰烬熬汤,请公子服下,少则一两刻,多则一个时辰,公子必会如厕,完事之后,安睡一晚,就没有事了。” 那公子和于管家对马云,自然是千恩万谢,然后请他们在一个上好的房间里住下,马云看他们都下去了,悄悄对赵通说道:“赵兄,趁现在他们对你我尚有敬畏之色,不如我假借让你去大相国寺谢神,你也好偷偷溜出去吧。” 赵通感激的看了马云一眼,然后断然否定道:“马兄,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们要走就一起走,我又怎么能放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而独自逃生呢。” 马云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一暖,忖道:这个赵猥琐,人品还真是挺好的。 马云无可奈何的看了看他,说道:“赵兄,那我们就休息吧。” 赵通呵呵一笑,说道:“好啊,”然后又好奇的问道:“那筷子倒,是我摇得的桌子,可是筷子怎么立起来的呀?你不会真的有什么法术吧” 马云推脱的说道:“呵呵,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说吧。” 看着赵通心有不甘的样子,马云心道:狗屁法术,咱这叫科学,科学懂吗?黑衣人,你有神功,咱有科学,半斤八两啊。 第二天,日上三竿马云才起来,房门紧闭,看着窗外,一队军士在屋外走来走去,正在马云忐忑不安的时候,就看见大公子带了一批挎刀持剑的军士,朝他们走了过来。难道露馅了? 第四十章 一三五 正在马云惊疑不定的时候,就看见冯家大公子带着一队挎刀持剑的军士走了过来,这个大公子走到房门前,恭声问道:“道长,您醒来了吗?” 看到大公子的恭敬神态,马云长出了一口气,慢悠悠的打开房门道:“原来是大公子啊,这么一大早,你这是?” 大公子谦逊的说道:“道长,您就叫我冯宝吧,昨日多亏道长搭救,不然冯宝恐怕就被厉鬼索命了。” 马云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也是冯公子福大命大呀,我们兄弟自茅山而来,在汴京中游历以三五日了,就看此宅门户开阔,乃英雄之地也,只是略有瑕疵,所以我们准备在大相国寺外刻字,震慑邪物,不料反被汴京府锁拿,辗转反侧才到了府上。” 冯宝听了吃了一惊道:“如此说了,道长我们很是有缘啊。” 赵通笑着说道:“这也是冯大爷,你福缘深厚所致啊。” 冯宝嘿嘿笑了下,接着说道:“二位道长,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讲。” 马云看了一眼窗外的军士,正色的说道:“不当讲。” 赵通和冯宝都是一愣,马云笑道:“大公子,我们都这么熟了,还用的着说“相求”这个字眼吗?有什么事情尽管道来。” 原来冯宝的姐姐居然是大晋国的皇后,可惜的是,这个姐姐向来喜欢的是老二冯玉,对他这个冯家的老大反倒一般,他当然心里很是不平,总想做点事情出来,给他姐姐看看,他是比冯玉有能耐的,可惜居然屡屡受挫。 前方战事吃紧,他姐姐日夜忧愁,茶不思饭不想的,他就很想帮他姐姐的忙。昨天看到马云大显神通之后,冯宝突然想到请他去见见皇后,帮姐姐算一算大晋的国运,也算是替冯宝自己出出风头。 马云听完冯宝的介绍后,心中是万般无奈,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徐徐说道:“冯公子,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此次下山实为入世历练而来,一路风餐露宿,在一地停留时间向来都不超过2天,而我们在此已经呆了将近5天了。本来是想今天早上就和大公子道别的。” 看着冯宝急得站起来,要说话。马云连忙摆摆手说道:“不过看在大公子我们甚是有缘,这样吧,我们就再帮你一次,不过事先声明,这是最后一次了。办完了这次事情,我们就要分别了。” 冯宝甚是不舍的说道:“道长,怎么这么急呀?我还想和两位道长多亲近亲近呢。” 看着马云二人笑而不答,冯宝说道:“我们冯家在城东八庵铺有处三进三出的房产,在下就送与二位道长,还望二位道长就在汴京历练吧。” 这小子倒是挺有钱的,不过这京城里的水不知道有多深呢?还是小心点好。马云看了一眼赵通,说道:“出世之人又怎么贪恋滚滚红尘呢?多谢,冯兄,不过我们并不能接受,如果冯兄觉得过意不去,倒是可以捐给茅山老祖一些银两,以便光大我茅山一脉。” 冯宝似乎一愣,接着有喜道:“银两好说,不知两位道长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宫中一趟啊。” 马云看推诿不过,只好说道:“等我们用了饭,换了衣服就去。” 吃饱了饭,换上了新衣服,美滋滋的躺在宽大的马车里,听着冯宝毕恭毕敬的给讲着汴京城的风土人情,马云二人特别的惬意。尤其是赵通,昨天还是一副苦大仇深、明珠暗投的样子,今天似乎兴致勃勃,还和冯宝有说有笑的。 马云诧异的看了眼赵通,这个猥琐男,等会儿不会是想在皇后娘娘面前好好的自荐一番吧? 很快就到了宫门口,除了皇帝,别人都不能在宫中坐车,于是三人,只好徒步走向冯皇后所住的育阳宫。马云无心去看沿途的皇宫美景,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对付冯皇后,出乎意料的是,赵通也是一脸思索的样子。 在育阳宫里的小亭中等了一会,远远就看见从左边的朱红走廊上缓缓走来七八个服饰一样、婀娜多姿的宫女。冯宝“呓”了一声,说道:“姐姐这是在玩什么呀?” 马云三人心中正在纳闷,就见这七八个宫女已经走了过来,站成一排,当先一人道:“道长既是有道之士,可看的出来我们之中哪一位是皇后娘娘呀?” 马云心中后悔,装神弄鬼糊弄一下这个老实的冯宝可以,碰上精明的人可就难办了。冯宝看马云略带微笑,沉吟不语,自己也是面带微笑,对马云充满了信心。 马云心中不知所措,无奈只好又重新看了一下这八个宫女,这一看,还真看出点门道:这八个人见马云向她们看去,一些人边低头,一些人就转移目光,只有一人神情自若,顾盼神飞;这八个人虽然站成一排,但那人左右两边的两个宫女却隐隐比她退后了半个身位。 马云主意已定,走到此人面前,施礼道:“马云拜见皇后娘娘。” 那人还没有什么表示,冯宝便大笑道:“姐姐,我说的不错吧,马道长有大神通的。” 皇后也是面带微笑,道:“刚才是和道长开个玩笑,切莫介意啊。道长侍奉的是神仙,本宫可受不起道长的大礼啊。” 马云笑道:“龙子凤女,安得不拜。” 马云只是随口奉承,但皇后听了确是喜从中来。原来冯皇后先是嫁给了石重贵的兄弟石重胤,石重胤早死,她就成了寡妇。可是她偏偏长得国色天香,石贵重是垂涎已久,好不容易,石敬塘死了,石重贵登基为帝,当天晚上,他就把这位嫂嫂给请到了宫中,第二天就立为皇后了。因为有这段事,冯皇后总是怕人背后说闲话,这是听马云说自己是皇后命,那自然是欣喜万分,觉得马云也真是有道之士。 冯皇后笑道:“那么道长可知,我军什么时候可以破契丹呀?” 马云望了望天,伸出右手比了一,然后又比了个三,最后晃了晃又比了一个五,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第四十一章 路遇赵匡胤 走出了皇宫,马云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冯宝,一脸敬畏的说道:“道长,这个一三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马云笑道:“过一阵子,自然知道,何必如此着急呢?” 冯宝转了转眼珠,似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遂道:“道长,想必您是知道,我拆屋翻地是在找东西,您能不能帮我算算这个东西,我能不能找到呀?” 马云看了看满脸期望的冯宝,心中是着实不想在拌神棍了,遂说道:“冯公子,崂山所长是捉鬼驱邪,求神问卜这些事,一来有碍天意,二来有伤修行。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冯宝失望的说道:“那个宅子本是后梁王彦章的,我要找王彦章的枪法,其实是为了献给皇帝,为了抗击契丹。” 王彦章的枪法?王彦章,马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的枪法,马云也不是很在乎,毕竟是现代人,马云知道对武功在战争中的作用也有比较直观的了解,他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赵通,说道:“师弟,你觉得呢?” 赵通笑道:“冯公子,你觉得楚霸王项羽,可是一员猛将吗?” 看冯宝点点头,赵通笑道:“霸王项羽尚不肯学一人敌,要学万人敌。公子何必执着于什么王彦章的枪法呢?” 冯宝点点头,反问道:“依道长的意见,可是要冯宝去找兵书吗?” 赵通被冯宝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马云笑道:“找人才,现在要找兵书,还不得从新学啊。人才嘛,就可以直接用了。” 冯宝恍然大悟:“道长言之有理啊。” 又问道:“两位道长不知有何打算啊,不如常住冯府。“ 马云看了一看赵通,说道:“入世历练,天下任我行走。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不过,我师弟大概还会在汴京呆几天。” 冯宝喜道:“那么赵道长准备在那里打尖呢?在下也好经常去拜访呀。” 不等赵通说话,马云就说道:“我师弟向来爱安静,一住不惯道观,二住不惯客栈,哎,这确实难办啊。”说着还对赵通眨了眨眼。 赵通立马配合的叹了口气。 马云忍不住心道,辣块妈妈的,老子和这个猥琐男还真是配合默契啊。 冯宝道:“赵道长,要是不嫌弃,不如就先住在城东的那个宅子里吧。” 赵通吃惊的说道:“这怎么能行呢,如此大礼,贫道万万不能接受啊。” 。。。 在经过长达将近一个时辰的送与拒绝的反复较量之后,赵通终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一礼物。古人谦谦之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在冯宝乐呵呵的送给了马云一处房子之后,马云善意的提醒他,必须在大相国寺门后墙上,写上“大楚”二字,才可以保他平安。 和冯宝告别以后,赵通去接收房子,马云就信步向大相国寺走去。看着刚才于管家急匆匆去大相国寺刻字,马云想应该很快就能和廖仁勇他们汇合了。 眼看着前面大相国寺就到了,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马云的肩膀。马云回过头来一看,居然是上次不辞而别的赵匡胤,经历过一份苦难之后,见到一个熟人,别提心里多高兴了。脑子这么一激动,马云兴奋的想冲上去,给赵匡胤一个熊抱,只是在手离赵匡胤的肩膀还有0.001毫米的时候,马云悬崖勒马,止住了自己的粗鲁行为。 赵匡胤看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声的说道:“马兄,这几日过的可好呀?” 马云愣了一下,说道:“一言难尽啊。”然后就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略带夸张和修饰的告诉了赵匡胤。夸张的是他最近的苦难,比如:坐牢、服役等等,以便博得赵匡胤的同情,并且增加印象分;修饰的是,他的机智表现,在猛人面前要善于藏拙才对。 赵匡胤似乎听得津津有味,马云不禁想起来,赵匡胤喜欢武侠历险故事,于是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直说到昨天冯府遇鬼的故事。哪知道赵匡胤面色一沉,说道:“那个黑衣人,想必对你手下留情了,不然哪有你的命在啊。” 马云愣愣的看了一下他,我刚才可没说那人穿的是黑衣呀?你怎么知道他穿的是黑衣呢? 接下来,两人边走边聊,继续研究令狐冲的故事,这个家伙边听故事,还边注意看旁边的地摊,对地摊上的面具服饰甚是好奇,甚至还去了一家胭脂水粉店呆了半天,马云调笑的说道:“赵兄,买者些胭脂水粉么非是想送给心上人吗?” 这个家伙居然脸色微红的白了马云一眼,搞得马云心惊肉跳,心道:辣块妈妈的,这个赵匡胤是不是真的**练剑了啊? 马云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讲出岳不群**练剑的事情来,偷偷的看赵匡胤的反应。没想到这赵匡胤似乎还有点害羞,说道:“华山派的人真是龌龊,你也真是的,别人有缺陷,你干嘛非要讲出来呢,真是不厚道。” 看赵匡胤笑嘻嘻的样子,马云心情放松了一些,基本上排除了他是**练剑的可能性。这个家伙最多就是有点同性恋的倾向。 突然马云似乎想到了什么,辣块妈妈的,这样子下去,老子不会成了男宠了吧。 怀着这个可怕的想法,马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赵匡胤,面貌很是俊朗,要是在21世纪这绝对是一个厉害的师奶杀手,举手投足之间干练洒脱,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头有点低,1米65左右,不过这家伙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厉害啊。这个猛将兄要万一有点gay的倾向,我应该怎么办?还要投降吗? 见马云半天不说话,直盯着他,赵匡胤脸色突然有点飞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所以的笑道:“马兄,有什么不对吗?怎么不说话啊?” 第四十二章 隔山打牛 怀着这个可怕的想法,马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赵匡胤,面貌很是俊朗,要是在21世纪这绝对是一个厉害的师奶杀手,举手投足之间干练洒脱,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头有点低,1米65左右,不过这家伙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厉害啊。这个猛将兄要万一有点gay的倾向,我应该怎么办?还要投降吗? 见马云半天不说话,直盯着他,赵匡胤脸色突然有点飞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所以的笑道:“马兄,有什么不对吗?怎么不说话啊?” 马云定了定神,说道:“赵兄,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吧?可曾婚配呀?” 赵匡胤横了马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有那么老吗?我还没结婚呢。” 马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怎么可能?赵兄如此英雄气概,又是年轻有为,前途光明,上门求亲的人应当是络绎不绝才对呀。” 马云正准备就赵匡胤不结婚的话题,大大的阐述一番,希望能打动他,让他恢复正常的性取向。可惜,话还没有说完,赵匡胤双目一瞪,右手抓着马云的左手,将他往前面一拉,紧接着照马云屁股上就是一脚,马云再次以平沙落雁式飞了出去。 周围的人轰的一声,有吃惊的,有窃笑的,有连忙让位以便马云顺利着陆的。 等马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众人的嗤笑,分开人群再去找赵匡胤的时候,他居然又消失了。马云揉了揉屁股,四下一看,刚才只顾聊天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看看天色也不算早了,就打算回八庵铺休息。 正当马云准备拦个路人,问一问该如何走的时候,就听到旁边路过的一顶轿子里,传出一声惊喜的声音:“这不是马道长吗?快停轿,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马云转身一看,轿子居然还不止一个,每个轿子里都走下一人,为首的正是冯宝。 马云随口胡诌道:“原来是冯公子,在下正在修炼呢。” 冯宝诧异的看了马云一眼。马云笑着解释道:“我茅山推崇的是“身体力行”,修炼并不是仅仅打坐而已,而是提倡踏遍千山万水,感受世界万物,而后与天地共鸣,进而飞升天界。” 见冯宝一脸崇拜的样子。搞得马云心里都有点不好意思,没办法啊,谁叫咱现在从事的是神棍这个行业呢,不搞点神秘主义那怎么行呢? 冯宝敬畏的说道:“那道长准备去哪里呀,我正要找您呢?” 马云瞄了他一眼,说道:“今日功课已毕,我正准备会八庵铺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冯宝“哦”了一声,进而笑道:“我的几个朋友听说了道长的神奇法力,都让希望能拜见道长,也好为我们指点迷津啊。” “马道长,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汴京府尹桑维翰之子桑潜民,这位是中书侍郎刘昫之子刘昭。” 就见这两个年轻人走了上了,对马云一揖道:“见过马道长。” 马云微笑道:“在下出世之人,受不得此礼,诸位不必如此。” 刘昭看马云如此倨傲,不禁有点恼火,说道:“今日,听冯公子说道,道长的神奇法力,我们大是佩服,不知道长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呀。” 马云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非降妖除魔,又岂能乱用法术呀。”说完还看了冯宝一眼。 冯宝连忙说道:“诸位贤弟不知,道长的法术可端的甚是厉害,昨天若非道长,我几乎被厉鬼摄去了。” 马云听了他的话,不禁晕倒,老子让你给我推诿过去,谁让你这样给我火上浇油啊。 冯宝这话一落,那两个纨绔纷纷说道:“道长切莫藏私,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我们展示一下啊。” 冯宝说道:“前面不远就是珍食府,我们去哪里吧。” 马云不得已就在他们的簇拥下,来到这个珍食府,在二楼找了个雅间坐下。这个珍食府三层高楼,里面客人服饰华贵,想必这珍食府必定是一个高档的消费地点。可惜马云心里现在是一团糟,苦思冥想等下应该怎么混过去,完全顾不上看。 他们在雅间里坐定,三个纨绔子弟又开始反复的劝说,让马云大展神威。马云推诿不过,只好站起身来,来来回回的想办法,那群人的眼珠子就随着他的身影来来回回的转。 刘昭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道长,有什么为难为之处吗?此处有无外人,何不施展一下法力给我们见识一下啊,难道是道长---。” 马云看了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走到窗前,猛的一拍窗沿,就准备跳下去跑路,只听身后众人“咦”的一声,紧接着“哐啷”一声似是一个重物落在了地上,众人惊惧的齐声说道:“道长,真是好手段啊!” ----------------------------- 汴京城东的福安街,离皇宫不远,达官贵人也多住在这条街上,这条大街路面宽阔,两旁大多是高宅大院,平日里这条街往往停满了官轿,寻常百姓很少有人在这条街上走动。只是最近皇帝亲征,一切政务都已军事为主,来这条街的官员才稍稍减少。 一路上都是铜钉朱红大门,唯有福安街的最里面的一家,大门红漆斑驳,看起来有些萧条,但这家的主人却是权倾天下的人物——皇帝的小舅子、端明殿学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冯玉。 冯玉现在就坐在书房里,中书侍郎刘昫正在向他汇报政务。 “冯相,现今战事一开,军费巨大,国库积蓄转眼一空。这可如何是好啊?” 冯玉面上却无奈的表示:“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皇上对钱粮看的甚重,万一有个闪失,皇上怪罪下来,你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刘大人,有什么良策吗?” 刘昫干咽了口唾沫,说道:“相爷,为今之计,只有,只有加赋税了。” 冯玉猛地盯着刘昫看了一眼,正色说道:“百姓困顿已久,怎能再加赋税啊。”说完长叹一声,继续道:“但是,又无他法,你凑报给皇上,听凭圣裁吧。” 刘昫知道冯玉想征税,却又不愿担恶名,心中不禁冷笑,嘴上却道:“也只有如此了。” 冯玉看了看刘昫,说道:“刘大人,我听说景延广将军,畏敌不战,皇上因此震怒,这该怎么办呢?” 皇上是在景延广和冯玉的撺掇下,才与契丹断交的,朝中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党,现在景延广已经坏事了,冯玉想必是要和他撇清关系。想通了这点,刘昫笑道:“征集粮草、安抚地方、举荐人才,这是相爷的职责;与契丹作战才是景延广将军的职责啊。” 冯玉眼睛一闪一闪,刘昫的意思,他听出来了,趁景延广还没有被皇帝免职,举荐一个人来代替景延广,担任枢密使,从而撇清关系。要举荐就要找一个景延广的政敌来,一来成全自己的美名,二来又可以打压景延广。找谁好呢? 第四十三章 再战石守信 马云听到身后的动静,吃惊的转过身来,原本在门口放置的画着四美图的屏风,突然倒在了地上,恰好又是在马云拍窗户之后倒下的。马云不明所以,不过也看出这是个脱困的好时机,遂笑道:“些许隔山打牛的法术,让诸位见笑了。” 谢天谢地谢人谢屏风。 冯宝惊喜的说道:“道长,您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呀?真是好手段啊,道长若不嫌弃,冯宝愿意拜您为师。” 刘昭等人也连忙说道:“我等也愿意拜您为师。”说罢,纷纷跪倒在地。 见着场景,马云心中郁闷,这算什么事嘛。老子是穿越来是享清福的,可不是来光大茅山派的。他连忙将冯宝扶住,说道:“这可使不得,各位公子都是大家子弟,名门望族,小道可万万当不起此等大礼。”虽然口中说当不起,可马云也没跪下去,跪是你们自己跪的,老子可不奉陪。 自古纨绔多泼皮,果然不错。这几个家伙居然就此在地上撒泼打滚,任凭你怎么拽他们,他们就是不起来,于是马云只能郁闷的接受了他们的拜师。 拜师仪式举行以后,就是拜师宴。在宴会上马云高兴的侃起茅山派的光辉历史,说什么汉刘邦的墓地就是我们茅山看的,当时茅山老祖警告刘氏后人,墓前的紫留石马应该坐北朝南,不能更改方向,汉武帝时发配各地豪族守墓,这些人心怀怨恨,就悄悄地将石***微微移动了一下,后来汉朝果然显现颓势了。还有那个捉鬼的宋定伯也是我们茅山派的,还说我茅山派并不像和尚道士那样,有阻止婚配等不良规定。。。并大言不惭的充当了茅山掌门人,宣布冯宝等人就是茅山派的大弟子。 这些人更加兴奋起来,并且看了看天气一晚,就安排了丰富的夜生活,把马云这个当代茅山掌门人请到了富阳街上的翠花楼。听说要去妓院,马云心中喜道:真是孺子可教也。 可能是喝多了,马云出了珍食府的时候,脑袋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还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疼。 坐在翠花楼的包间里,马云看了看这些翠花楼的姑娘,心下赞道:真是漂亮啊,冯宝他们为了巴结我,还真舍得花钱。尤其是伺候马云的姑娘,长相秀丽,顾盼之间神**人,那粉红色的上衣前有一个心形的开叉,露出半个酥胸,莹白细腻,宛如牙雕玉琢,在橘黄色的灯光浸染,有着说不出的温柔韵致。真是:十指如玉如葱,凝酥体雪透罗裳里。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正当马云准备拉着这个美女好好的温存一下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突然灭掉了,这些翠花楼的姑娘不明所以,有些就开始尖叫起来,而马云那些刚入门的弟子们,看起来也有点怂,一个个都想往桌子底下钻。一人还在大叫:“哎呀,有鬼摸我屁股。”接着就有人喝骂道:“放屁,是老子碰的。” 只有冯宝好像有点淡色,居然静静地坐在哪里,保持姿势不变,马云不禁赞叹一声: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啊,冯宝见了一次鬼,胆子果然大了起来。 马云伸手一拍冯宝的肩膀,说道:“徒儿,莫要担心,有为师在呢?”哪知他的手刚一缩回来,冯宝就摇摇晃晃的摔到在地上-------原来是吓昏了。 马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屋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窗外灯火通明,他就情不自禁的望窗外看去,恩?左边的柳树上有人在偷窥着什么? 就在这时,老鸨撑着灯进来了,有了光亮之后,大家的心都安定多了,暗自庆幸的有,呼救冯宝的也有。那些刚入门的弟子似乎都从醉酒中清醒了过来,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马云,心道:师傅,刚才是咋回事啊? 马云装模做样的掐指一算,顺手往窗外的老柳树上一指,说道:“非是厉鬼闹事,而是那个小子在作怪。” 众人一看,那个柳树上果然有人。一见是人在作怪,茅山弟子们胆色大增,话也不说一个个冲出门外要找树上之人聊聊,不过都是带着一帮子下人去聊天的。 马云跟着他们一块儿走了过去,只见那树上之人似乎也有了警觉,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正要逃跑,遂大喝一声:“就是他。” 那人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冲着马云说道:“王八蛋,又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 那人在前面跑,马云他们就在后面追,刘昭还大声喊道:“你个小王八蛋,你往哪里跑。” 那人听了这话,反而突然站着了,转过身来说道:“老子,就在这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说着一脚就把冲到他面前的一个下人踢到,这厮的腿功果然厉害。刘昭也停下脚步,双手一挥,说道:“大家上,把这厮暴打一顿,本公子重重有赏。” 二十来个短衣打扮的下人互望一眼,齐声呐喊,冲了上去。根据上次交手的经验,马云认为光膀男的功夫不怎么样,毕竟被一个新手就轻易的使用“猴子摘桃”的绝技打倒在地,这二十来个人还不是轻松把他搞定。刘昭几人互看一眼,也是得意洋洋,正准备等拿下这小子,好出一口气。 不料,大大出乎马云的意料之外,光膀男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甚是孔武有力,手上的功夫似乎也很是了得,只见他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这二十来个人一会儿就有一半被踢翻在地,有几个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翻滚,看样子这二十来个人居然奈何不了他。 而光膀男可能手里没家伙,觉得这样赤手空拳的打来打去,也不是个事,就突然大叫一声,向马云他们冲了过来。 刘昭当时吓了一跳,凑到马云面前,说道:“师傅,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下次带齐了人再来找这厮的麻烦。” 靠,二十来个人都打不过人家一个,你们还好意思说。不过从谏如流一直都是马云的特长,于是他点点头,就准备和刘昭等人跑路了。 哪知光膀男只是虚晃一招,就冲东夺路而去——这丫的跑了。 第四十四章 他是个女人 打跑了光膀男,这几个纨绔子弟也没有心思再逛青楼了,于是众星拱月般的把马云送回了家。 马云安心的在家睡大觉,城西石子胡同桑维翰父子俩,却在书房商议着。 桑潜民把今天马云见皇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边。讲到马云用手比出“一三五”的时候,桑维翰不禁笑道:“真是一个妙人儿。” 看着儿子不解的表情,桑维翰笑道:“契丹人已经被我军阻在戚城、黎阳一线有半月之久了,契丹游牧民族,多是马军,这就决定了它善于野战、快战,而不善攻坚战。同时它远道而来,想的必是速战速决;我大晋本应坚壁清野,可惜国库空虚,逼得我军也不得不速战,所以我料这十日之内,必然有战胜的消息传来。” 桑潜民点点头,又道:“可是这‘一三五’?” 桑维翰冷笑一下:“利用加减乘除,这‘一三五’不就恰好可以组成从一到九这九个数吗?这个马云,眼光不错。” 桑潜民想起隔山打牛,连忙道:“父亲,这马道长可是有点道行的。” 桑维翰不接这话茬,继续道:“我欲为国效力,可惜没有人在皇上面前举荐。皇上回朝这马云一定会被接见,若是。。。” 桑潜民恍然大悟,喜道:“孩儿,明白怎么做了。” 看着桑潜民退出的身影,桑维翰捻须,轻轻说道:“‘一三五’,要是再预测的准一点就好了。”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吃完了饭,马云看了看四下没人,就问赵通说道:“赵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赵通看了看马云说道:“马兄,我想再在汴京呆两天,看一看形势再做打算。你呢?” 赵通似乎觉得现在与冯皇后搭上了关系,又开始做起了当官的美梦,马云也不说破,笑道:“我还是准备去大相国寺那里看看,如果能与家兄想遇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行,我也只好自己想办法回大楚了。” 赵通看了看马云,似乎心中满是可惜的说道:“马兄,不如我们兄弟就在汴京城一起打天下吧。凭着我们兄弟的才能,未必不能在京城打出一片天地来。” 马云笑了笑,并没有说出心里话:兵荒马乱的,老子才不在这儿混呢,弄不好就挂在这儿了。 赵通以为马云答应了,就又问起前天夜里马云跳大神的事情。 四个筷子能在碗里面立起来,那是因为马云给筷子上浇了水,在水的粘性作用下,它们才能站立起来;至于拂尘吸纸片,那是因为马云左跳右跳的过程中,不断的用衣服摩擦拂尘,导致拂尘上带了电,而带电的物品能吸引小纸屑。至于如何算定冯宝会拉肚子,那是因为拂尘被搞得那么脏,然后又让冯宝放凉了喝下去,妈的,要是不拉肚子,那他可真算是有个铁胃了。 不过这些东西,马云并不打算告诉赵通,因为解释起来蛮麻烦,就神秘的笑了笑,道:“这些其实都是一些小把戏,是我在大楚偶然学到的,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又顺便教了教赵通,看着赵通一丝不苟的在学习,马云信步走上大街。 在大街上走了两步,就发现有人冲马云招手,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定睛一看,原来是赵匡胤。这次赵匡胤身边还站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后生,看他们亲密的样子,马云不住的犯嘀咕:你还真是gay啊,老天保佑,希望gay对感情都是专一的。 马云想躲,可是想想未来,咬咬牙迎了上去,笑道:“赵兄,真巧啊,居然又在大街上碰到了。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赵匡胤还没有说话,身边的那个兔儿爷,不满的说道:“什么叫真巧啊,我们小——公子,是专门来找你的。”说完还冲马云挑了下眉毛,使了个眼色。 听到这人的声音那么清脆,还有点娇柔,马云就有点头晕,辣块妈妈的,还真是个兔儿爷。再听了兔儿爷的话,看了他那个妩媚的眼神,马云更是一阵阵的眩晕,阿弥陀佛,无处不在的上帝和老天爷呀,你怎么能这样玩弄我呢,碰见赵匡胤我容易吗?博得赵匡胤的好感我容易吗?但是,这个赵匡胤怎么能是个gay呢?我,我以后还要不要投降了吗?这个“老鹰效应”也太强烈了吧,我在五代可是大大的良民啊,没做什么改变历史走向的事情呀,赵匡胤怎么就变了性取向了呢? 马云头一阵阵的眩晕,身体就有点摇摇晃晃,赵匡胤居然一反常态,伸手扶住了他,说道:“马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顺服呀?” 听着赵匡胤那有点脉脉含情的声音,再看他那俊美的外貌,马云终于受不了打击,头一沉,装着昏了过去。接下来就是赵匡胤二人手忙脚乱的把他给送回家里,见了赵通,最后把马云安置在床上休息。 马云乐得睡大觉,等他醒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他看了看四周,暗自庆幸今天自己装晕的妙计,只听见门“嘎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丫鬟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赵通。 见丫鬟放下药退了出去,赵通才贼兮兮的笑道:“马兄,我对你的佩服更深一层啊。你学问好、胆识大、反应快也就算了,这桃花运也是如此旺啊,小弟,真是佩服啊佩服。” 马云一脸苦笑道:“赵兄,你就不要拿小弟开玩笑了。” 赵通一脸正色的说道:“马兄,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有那么好的一个美人对你倾心,你还不知足吗?你不知道今天就是那人将你弄回来的,哈哈,你真是有福气啊。” 马云尴尬的说道:“赵兄,你难道就没看出来,他是个男的吗?” 赵通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说道:“马兄,你不会是以为他是男的,而被他吓晕了吧?” 赵通看马云有点发懵的样子,说道:“我第一眼就觉得那人是个女子,仔细看了一下,那人果然是没有喉结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马云不禁反问道,“他是个女人?” 第四十五章 神棍 马云愣愣的躺在床上,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难道又是一个重名重姓的人吗?可是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叫“赵匡胤”这样的一个满是男子气概的名字呢? 第二天,女版赵匡胤居然亲自上门来看马云了,还带着一些补品,昨天的那个兔儿爷换了女装,看来这个赵匡胤真的是个女的了。 女版赵匡胤见了马云有点局促不安,有点尴尬的拱手笑道:“马兄,你昨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大街上晕倒啊?” 马云仔细的打量着她,鹅蛋脸形,眉梢细长,眼光清澈似水,说话间樱桃小嘴微微上翘,显得异常的动人;那衣领微微后退,露出半个脖颈,莹白细嫩,果然是没有喉结的。马云正要继续往下看。 女版赵匡胤似乎有点受不了马云那**裸的眼光,扭捏的说道:“马兄,你,你在看什么呢?” 马云猛的醒过来,这样打量一个女子,在古代似乎并不礼貌,怪不得一路上马云一有亲密动作时,她就要翻脸呢。 马云连忙请她坐下,说道:“赵兄,啊,不是,你,你,你是个女人吗?” 女版赵匡胤红着脸低下了头,并不说话,她身边的丫鬟,忿忿然的直接说道:“废话,我们小姐,当然是女人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小姐多担心你。。。” 她还要再说下去,就听女版赵匡胤说道:“巧娘,不要胡乱说话。”然后冲马云歉然的一笑,说道:“巧娘向来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胡乱说话,马公子不要介意。” 马云连忙摆手,说道:“不介意,不介意。”结果那个巧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赵匡胤的脸似乎更红了,看了巧娘一眼,说道:“巧娘,你出去忙去把,我和马公子有话说。” 巧娘冲他们做了个鬼脸,退了出去,临出去的时候居然还把门给带上了。 巧娘一走,屋里反而更安静了,马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既没有了我们谈笑江湖时的融洽,也没有了她一脚踹飞时的狠辣。静的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这个环境太暧昧了。 马云想了想,又忍不住轻声的问道:“小姐,你父亲是不是叫赵信啊。”马云知道,历史上,赵信就是宋太祖赵匡胤和宋太宗赵光义的老爹。 只见女版赵匡胤诧异的望着马云,说道:“马公子,你认识家父吗?你怎么知道家父的名讳呢?” 马云身子一歪,差点摔在地上,天啊,我到底穿越到了哪里,怎么赵匡胤是个女人呢? 若是美女和马云聊天,马云自然是很兴奋,很高兴。不过这个美女的名字居然叫做赵匡胤,这就不能不让马云这个穿越人士,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和别扭了。 马云尴尬的笑道:“赵兄,啊不,赵小姐,我们。。。” 女版赵匡胤看了马云一眼,轻声说道:“你叫我紫英吧,或者小英也可以,不要总是小姐长,小姐短的叫我了。” 紫英?马云一愣,问道:“小姐,芳名不是叫匡胤吗?” 赵紫英抿嘴笑道:“我的名字叫赵紫英,只是行走江湖时,才冒用我弟弟的名字。”原来,赵紫英自幼就在武当学艺,十八岁学成下山以后,就在江湖上行走,四处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身为女子就多有不便,于是就女扮男装冒充赵匡胤。 原来你弟弟才是太祖皇帝啊,马云连忙套近乎说道:“紫英,我一路受你照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个我想明天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可以吗?” 赵紫英长相俊美,家世也不错,本来上门求亲的人很多,可是她一来眼光颇高,脾气也不太好,求亲的人多被其戏弄;二来武功高,为人直爽,做的又是行侠仗义的时,这就不免有些风言风语,以至于今年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婚配,这在古代可是标准的大龄女青年。她的心情也是比较矛盾。 偶遇马云以后,一路上,马云侃侃而谈,讲的即风趣幽默,又有学识,难得的是他对江湖也没有什么偏见,为人洒脱豪爽,尤其是对赵紫英的突加拳脚,居然也能笑脸相迎,赵紫英对马云也是渐渐心存好感。 五代时的民风虽不如明清时那么严谨,但与盛唐时的开放相比,已经收敛了很多。见马云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还要拜见父母,赵紫英有点吃惊,脸上又是一片红润。那一瞬间,马云居然看的呆了,房间里又是一片寂静。 许是嗅到了这尴尬的气氛,马云猛醒,讪讪道:“紫英,你要觉得不好,那就改日吧。” 赵紫英回过神来,低声道:“那我明日就在家等你了。”说完,就起身告辞了。马云连忙起身相送,不料赵通这个家伙死乞白赖的也跑出来相送,似乎还和那个巧娘眉来眼去的。 望着赵紫英那婀娜的身段,马云是饱暖思淫欲,要是能娶了她就好了,嘿嘿,那我不成了赵匡胤的姐夫了嘛。 送别了赵紫英,马云和赵通说了一声,就准备去大相国寺继续等人,赵通却说自己也没什么事情,要陪马云一起去接未见面的大哥。两人正要出门,冯宝的轿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冯宝见着马云,兴奋的高喊道:“师傅,你真是神人啊,皇后娘娘让我来传旨,供奉白银500两,绸缎50匹。” 马云不明所以,却也不说破,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娘娘客气了。” 冯宝继续说道:“师傅,你说的一三五太准了,昨晚刚收到军前消息,我军大胜,皇上3日后启程,5日后就回到了京城。从前天算起,这不是刚好,一三五嘛。” “皇后娘娘还说,要把师傅举荐给皇上,奉为国师。师傅,我们到珍食府庆功吧。” 马云是再也不想拌神棍了,这个行业对心脏刺激太大,冲赵通使了个眼色,道:“冯公子,贫道现今处在修炼的关口,实在是没有精力做这些事了。师弟,你替我陪陪冯公子吧。” 赵通见马云给他制造机会接近朝中权贵,心下暗暗感激,连忙道:“师兄,你正在紧要关口,小弟还是替你护法吧。” 马云微笑道:“不用了,你陪陪冯公子吧。” 冯宝毕竟老实,见马云如此说,连忙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耽误师傅修行,师叔,我们去庆祝庆祝吧,顺便给您老介绍几个朋友。” 赵通心中暗喜、面露无奈的跟着冯宝去了。 第四十六章 三战石守信 马云见赵通他们走的远了,就带了点银子,准备再去大相国寺回合廖仁勇,毕竟“大楚”两个字前天已经刻上了,他们见字不见人,恐怕也是等的着急了。马云并不坐轿,问清了道路,信步走去。 不料这一走,才知道汴京城还挺大的,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连大相国寺的影子都还没见着。马云正准备找个茶店,坐下休息休息。就听到身后,有人恨声道:“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又碰面了,今天看你还往哪跑。” 马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光膀青年。 马云心中暗叫糟糕,嘴上却并不服软,强笑道:“呵呵,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正要找你,没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着又摆出了黄飞鸿的招牌动作。除了这个姿势,马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摆造型。 看到黄氏经典动作,光膀青年不仅不惧,反而有点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冲上前来。马云突然冲着光膀青年身后,惊喜的叫道:“冯宝,你们来了。” 光膀青年猛地收住脚步,回头看去。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马云掉头就跑。 “王八蛋,有种你别跑。”光膀青年发现上当,恼羞成怒,紧追不舍。于是两人就在汴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上演了一场不知道是老鼠追猫,还是猫追老鼠的游戏。马云也不管东西南北见路就跑,中原久经战乱,贫困不堪,看大街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一脸菜色,这光膀青年居然面不红气不喘的追了马云好几条大街。马云心中暗骂:***,流氓胜过有钱人,什么年代他都饿不死啊。 马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慌不择路,不料居然跑到了一条死胡同里,等他想反身跑出去,光膀青年已经站在了路口。这个死胡同早已荒废,里面到处都是垃圾,左边墙上长满青藤,右边一幢年久失修的二层小木楼,底层布满青苔,搞出的木板表皮反卷,破旧不堪,二楼屋顶上数根木条已经滑出墙外好多,正在胡同的上空摇摇晃晃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掉下来。 马云看着光膀青年一步步逼近,正好走到那几个破木板的上方。马云大喊一声,道“慢,我知道今天我们一定要分个胜负,如果你是英雄好汉的话,就让我运运气,等我气功上来了,我们也好公平决斗,不然我就是输了也不服气。” 光膀青年嗤笑道:“你还会什么气功,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马云道:“我在茅山修炼多年,怎么可能不会武功,你要是怕了就直接过来吧。” 光膀青年经不住马云挤兑,怒道:“好,我等你运气功,看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马云装模作样的抬抬脚提提腿,突然大喝一声,冲木楼踹了一脚,只见那几条木板晃得更加厉害,可就是不掉下来,马云又踹了一脚,几个木板还是那样只是摇来摇去就是不掉下来。光膀青年见马云老向上看,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上面总不可能落下砖头来吧。” 马云勉强笑道:“老子法术无边,等我运完了气,就有的你受了。”说完装模作样走了两步,继续猛尅木楼。也许是光膀青年自己也觉得不安,终于忍不住向上抬眼望去。马云暗道:完了。 果然,光膀青年看到那几条木板之后,大吃一惊,连忙向马云冲来,顺势抬起左脚踢向马云,马云连忙向右一躲,哪知道光膀青年刚才微抬左脚是个虚招,紧接着就是一个右踢,直接就将马云踢到木墙上。马云顾不上头晕眼花屁股疼,爬起来就向胡同外跑去。光膀青年心道今天让你跑了爷爷就不姓石,大步向马云追来。马云还没跑出几步,就听见“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马云回头一眼,光膀青年正被木板击中,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倒下。 马云大喜过望,抄起地上的一块木板就准备再给他一家伙,让他不要再挣扎,安安静静的倒地。就听身后有人说道:“住手。” 马云下意识的一回头,只见胡同口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五六个人,为首两个小青年,一个身穿鎏金蓝衫,大概十**岁的样子,眉峰如剑,目光锐利,面部线条犹如雕刻般清晰明朗,举手投足之见,自然流露出勃勃英气。另一个只有十五六岁,不过眼睛贼大,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辣块妈妈的,看来我是惹上流氓团伙了。马云把木板一横,微笑道:“各位,看来你们是误会了。”还指了指光膀青年,说道:“我看这位仁兄似乎受了伤,就想扶他一扶。你们不要多心。” 那个贼嘻嘻的小孩说道:“我们不多心,那你把木板扔了,扶石三哥出来吧。” 奶奶的,你以为老子这么傻啊。马云马上窜到还是迷糊的光膀青年身旁,把木板对这他的脑门,然后冲着那伙儿流氓小青年说道:“赶紧给我退出去,不然老子把他拍个万朵桃花开。” “好一句“万朵桃花开”啊,这应该是形容**的,这**可是白色的,配着点鲜血,不愧是桃花呀。”那个蓝衫男接口说道。 马云心下正在纳闷,咱们又不熟悉,你们这群人说退不退的,在这和我聊这没营养的东西干嘛?就见光膀青年,晃了晃似乎不晃了。 坏了,这家伙要醒过来了。 只见光膀青年猛地转身对着马云就是一记直勾拳,直接就把他打倒在地。然后,这群人哄堂大笑,蓝衫男说道:“老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很平常吗?就着你小子还吃了亏吗?” 马云看着这群人慢慢围了上来,心道:哎,出来混的,早晚总要还的。人在江湖漂,又怎能不挨刀呢。闭上眼睛,就准备任他们暴打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廖爷,公子在这里了。” 第四十七章 五代诸葛 没有什么比听到钱清的声音,更让马云高兴的了。蓝衫男等人也是一愣,回头望去,就见廖仁勇、钱清、石大他们带着十七八个人来到了胡同口。 光膀青年的人堵着了马云,马云的人又堵着了他们。不过这里面,形势最危险的还是马云,所以马云高兴只能藏在心里,并不吭声。 马云不说话,廖仁勇他们反而觉得马云可能出了什么事。就听见石大嗷的一声大叫,就和这群儿小青年战成一团。看到光膀青年、蓝衫男也相聚投入了战斗,马云的心暂时安定下来了。 看着廖仁勇他们来了。马云以为很快就能把这伙影响汴京城市形象的流氓无赖制服,哪知道这群人战斗力颇强,光膀青年和钱清打了个不相上下,而那小孩对石大拳来脚往,似乎还隐隐站着上风,这也就罢了。更可令马云吃惊的是,廖仁勇对蓝衫男,才打了几个回合,已经是险象环生。 想到电视剧里大反派总是让小弟一个一个的跟主角打斗,最终全部被主角打翻在地。马云忍不住拎起一个木棍,加入了战团。除了钱清这三对打的太过激烈,他插不上手外,在其他的人面前,马云站尽了上风,但见他闲庭信步般走在大混战之中,左一棍右一板,小流氓们吃尽了马云的苦头,蓝衫男三人看形势不对,拼了命般的向马云冲来,想把他撂倒,可是反而自乱了阵脚,特别是光膀青年刚才就被砸了几木板,现在似乎越来越支持不住了。 在马云的帮助下,刚刚把喽罗兵们收拾干净,那边钱清一声大喝,用右手架住光膀男的左脚,紧接着一个侧踢,就把就把光膀青年一脚给踹爬在地上,马云一挥手上来了几个士卒,把光膀青年就给绑了。然后钱清就和廖仁勇双战蓝衫男,不一会这两个家伙也被制服了。 看着这群小流氓被结结实实的绑了一溜儿,马云心情大好,东踹一脚,西踩两下,还狠狠的踢了蓝衫男两脚,心中异常得意。马云让钱清修理了他们一番后,正准备开溜,又看见蓝衫男恨恨的眼神,马云忍不住又冲上前去朝他屁股上又赏了两脚。 那小子很是硬气,不服的说道:“你等着,我城东小霸王不是好惹的。” 马云心情甚好懒得理他,带着廖仁勇他们得意的走出了胡同。 廖仁勇带来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的是,在大楚强大的国力面前,南平乖乖的放了拓跋常,他已经继续出使了,坏消息是赵京娘,这个马云只见过两面的小妾,失踪三天了。 马云根据时间推测,赵京娘很可能是在见到他以后,就失踪的。虽然两人只见过一面,但是名义上已经是一家人了,尤其是在马云落难时,赵京娘的焦虑表情更是一幕幕出现在马云脑海里。马云当即就拿上廖仁勇找人画的画像,去找冯宝想办法。 可是刚走到出胡同,就见一个青衣男子骑马纵马从身前经过,马云正着急着找冯宝,并不留意,身后的廖仁勇眼尖,说道:“公子,刚过去那人是郭大官人。”马云驻足看去,青衣男子已经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冲着马云笑道:“二弟,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啊。” 马云上前拍了拍郭荣的肩膀,喜道:“大哥,不想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你不是去河东了吗?” 郭荣把缰绳递给小厮,拉着马云的手,笑道:“二弟,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找个茶馆好好聊聊。” 马云连忙点头,跟着郭荣就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幢褐色两层木楼的茶馆,只是进茶馆的时候,马云低声告诉廖仁勇让他去八庵铺找赵通,请赵通带着京娘的画像,先去拜访冯宝。 在茶馆的厢房里,两人分宾主坐下,郭荣笑道:“本来是直接去河东投奔父亲,只是适逢战乱,太原王世子悲天悯人,在京城开粥铺救济难民,所以我受命在南方筹了一批粮食,运到太原王府。” 马云有点不太明白,这个王爷真是怪啊,听起来像“太冤枉”。今天三、四月间,契丹兵分两路入侵中原,主力由耶律德光亲自率领,直插汴京;另一偏师,进攻太原。主力还没开始决战呢,进攻太原的偏师连太原城门张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被检校太师、中书令、北京(今太原)留守、河东节度使兼幽州道行营招讨使刘知远给击溃了,刘知远也因此被封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太原王。这太原王世子就是刘知远的长子刘承训。 郭荣错会了马云的意思,说道:“我前日已经到了汴京,近日一位挚友离京,我去相送,刚刚回来。” 马云心中暗叫可惜,少了一个结识北方大佬的机会,遂道:“能劳大哥相送的挚友,必定也是卓越的人物了,可惜不能见面。” 郭荣哈哈大笑,说道:“二弟,别的人倒也罢了,这个人虽手无缚鸡之力,却是胸藏百万兵,可谓当今之诸葛啊。” 见郭荣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马云更是心痒难耐,问道:“大哥,他叫什么名字啊。” “王朴。” 听到这个名字,马云当时愣住了。毕竟,那个吐血倒地男的形象一时还难以清除。 郭荣见马云没什么反映,遂解释道:“王朴聪慧警敏、才华过人,桑维翰见了王朴以后,就异常器重,留他在府中做幕僚。不过,王兄见桑维翰虽有治世之才,但贪权好财,料他以后必然失事,所以一直想离开。不料,桑维翰似乎看穿了王兄的意思,居然派王兄当牢头,想把王兄栓在汴京。还是王兄机警啊,他前几日,偶遇不痛快之事,就借故吐血装病,偏偏又有许多捕头捕快为他作证,居然骗过了桑维翰。王兄此去河东,必然如鱼得水,可以尽展才华了。”说完眼望北方,一副悠然向往的样子。 王朴吐血居然是故意的???老子一直还为这事洋洋得意呢,没想到居然被骗了。 第四十八章 人事胜于天意 冯宝向来视马云如神人,听说马云家人失踪,冯宝毫不含糊,直接带着马云去了桑潜民,也就是桑维翰的家。当时桑潜民居然不在,冯宝只好直接拜见桑维翰。这桑维翰五十多岁,长相丑陋,身短脸长,这脸长的可以和诸葛亮的哥哥相比了,而且深沉寡言,颇有威势。官场上的人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四下里往往简称他为“马脸大人”。冯宝虽和桑潜民是哥们,但对这个马脸伯父那也是相当敬畏,基本上是能躲就躲,能不见就不见,这次为了马云,也实属难得。 桑维翰听说冯宝求见,心下也颇为诧异,就在书房会见马云二人。分宾主落座以后,冯宝便抢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茶香袅袅,桑维翰一边转着手中茶杯,一边上下打量着马云,半晌方捻须笑道:“近日听说道长谈笑间,即算定前线军事情况。现令妹失踪,道长何不自己卜上一挂呀。” 冯宝猛然点头,对呀,师傅,你是有神通的呀,你算一卦不就行了,何必让我来见这个马脸呢。 马云微微一愣,马上笑道:“所谓能文者惜墨,善易者不卜。自家之事难于明断啊。” 桑维翰颇为赞许的点了下头,道:“道长莫急,只要有画像,找人这种事,汴京府最是擅长的了。”说完冲着门外道:“桑为,把这画像交给捕头李云,让他带着捕快四下盘查,一有消息素来回报。”一个四十岁左右管家样的人,走进来接了画像,诺了一声,反身出去了。 马云拱手谢道:“桑大人,真是为民做主的桑青天啊。” 桑维翰哈哈笑道:“道长,严重了。在下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啊?” 马云一愣,隧道:“大人,请问。” “道长修行之人,为何不穿道服啊?” 冯宝心下暗赞一声,怪不得看着师傅有点别扭呢,原来是不穿道服啊。 马云缓缓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诗是禅宗六世祖慧能所说,意思是世上本来就是空的,看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诱惑,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马云用这首诗,说的是我茅山道士入世修行,穿着道袍是修行,不穿也是修行。 桑维翰被降职以后,新皇帝宠信景延广,而景延广向来与桑维翰不和,所以处处压制桑维翰,搞得好像世上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桑维翰那甘心就这样度过后半辈子,所以,他要找一个有机会又愿意为他在皇帝面前举荐的人。而马云就是不多的选择中的一个。听到马云对答如流,桑维翰抚掌笑道:“道长真是得道高人啊。”桑维翰有点放心了,这人很机灵,也不枉我费尽心机的配合那个“一三五”了。 看着马云低头喝茶,桑维翰决定还是给他提点提点,于是又道:“道长,行走天下,是守天道,还是尽人事呀?” 桑维翰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马云疲于应付,身上早已冷汗凛凛,弄不明白桑维翰的真实意图,随口道:“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不然,以我之见,道长占卜,人事要胜于天意呀。” 马云干笑两声,道:“大人见笑了。” 桑维翰和马云各有心思,聊得是不咸不淡,旁边的冯宝早已按耐不住,插话道:“桑伯父,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不再打扰了,恩。。。等有了消息,我们再登门拜访啊。” 桑维翰见冯宝执意要走,并不强留,就亲自送马云二人出了大门,望着远去的轿子,捻须而笑,不知心下在想什么。 马云回到八庵铺家中,赵通也是刚刚到家。见马云回来,便和他聊起下午的事情。原来下午赵通居然和桑潜民、刘昭在一起,可是刘昭有事离去,桑潜民就和赵通一阵海阔天空的瞎聊,后来渐渐聊到国事,难得的是桑潜民的观点竟然和赵通相近,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听着赵通兴奋的讲着,马云突然插嘴道:“赵兄,这桑维翰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赵通叹了口气,说道:“马兄,你就在南方,对此人不了解。这桑维翰原本可是大晋的重臣啊。当年先帝和幽州赵德钧同时向契丹称臣起兵,是桑维翰亲赴耶律德光大帐,反复陈述利害,才使得契丹下定决心支持先帝。先帝即位后,就任命桑维翰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事无大小,悉以委之,数月之间,朝廷就安定了下来。这个人才望素重,先帝想必是要留给后代用,所以才在临死前将他贬职的。可是新皇登基在景延广等人的撺掇下,居然就把他给忘了。” 听了赵通的话,那个捻须微笑的马脸,仿佛又出现在了马云眼前。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从马云脑海里闪过,桑维翰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汴京府的办事效率很高,晚上得到的消息,第二天上午,桑潜民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八庵铺向马云报告好消息,赵京娘的下落有眉目了-----昨天下午有人在城东万安庙附近,见过她。 马云忙问道:“万安庙是个什么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桑潜民说:“万安庙在明流柳街的中间,远倒是不远,走过富阳街,再穿过两个胡同就到了。坐上轿子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马云心道真是巧了,赵紫英家也在明柳街,正好顺路。 马云谢过桑潜民,就想立刻动身找人,桑潜民拉着马云道:“师傅,你等下,我已经派人去冯府、刘府再找点人来。” 马云诧异道:“找那么多人干嘛,咱又不是去打架。” 桑潜民苦笑着说:“师傅,还真的提防着。这个万安庙现在被群地痞给占着了。” 马云一听就急了,赵京娘落到地痞手里,这还得了,连忙道:“既然是地痞,捕快们怎么不管呢?” 桑潜民讪讪笑道:“若是几个地痞,那还不早把他们给收拾了。他们多是军中后裔,寻常捕快怎么敢拿他们呀?而且这群地痞的一个头目,咱们还见过,还打过,就是大前天晚上我们在翠花楼,打的那个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还真是巧了。 第四十九章 越墙 说话间,冯宝、刘昭已经带着家仆赶来助阵。马云一来不愿冯宝等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太多,二来这些家仆也太水,无奈之下看了看赵通。 赵通心思灵巧,马上会意,眯缝眼,一阵的屈指计算,接着大叫道:“哎呀,师兄,今日你不易出门,还是不要去了。” 马云惊道:“那该如何呀?” “只有独行,才可以解此难啊。” 马云刚要说“好”。冯宝说道:“师傅,那可不行,那些地痞仗着是家里是军中将领,跋扈得很啊,不可不防,还是我们护着你去吧。” 桑潜民、刘昭也是连表孝心,马云无奈只好从谏如流了。 前面十几个捕快开到,马云、冯宝、桑潜民、刘昭、赵通带着30多个家仆,浩浩荡荡冲城东万安庙走去。照马云的意思,是要低调一点;可是冯宝等人护师心切,一定要各带家仆,跟随师傅左右。刘昭看看这30多个家仆,还是有点担心,悄悄让桑潜民带上几个汴京府的捕快。 一路走来,行人纷纷躲避,马云坐在轿子里,第一次享受警车开到,不时掀开轿帘左顾右盼,神采飞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万安庙。 相对于富明街的繁华来说,明柳街要冷清很多,街上的行人很少,且大多都是一脸菜色。万安庙就坐落在明柳街的左边,马云下轿一看,这万安庙,连庙门都没有,门框上面牌匾的金漆多已剥落,只有仔细辨认,才勉强认出“万安寺”三个字,爬满绿藤的土墙,似乎摇摇欲坠,在清风的吹拂下,依稀露出原本的灰黑色。 向庙里面望去,殿前的香鼎长满了铜锈,里面倒是插满了香棍,只是香棍的颜色已退成淡淡的红色,大概许久都没有人来上过香了,大殿里面黑咕隆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神像。马云正想走进去看看,之见里面呼啦一下,冲出来**个人来,打头的正是光膀青年。 光膀青年看到马云,怒道:“好小子,你居然还来。有种我们就单打独斗,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马云见他似乎有些怕了,遂笑道:“这位兄弟,在下今日前来不是寻仇,是想请问兄弟,是否见过这个人。”说着就把赵京娘的画像拿了出来。 光膀青年眨眨眼,指着左边说道:“见过,她这两天就住在前面胡同里第三家。”说完,还悄悄的对身旁的一个小厮使了个颜色。 马云大喜,道了声谢。就带着冯宝他们连忙赶了过去。进了胡同之后,才发现这个胡同左拐右拐,还挺深了,往前又走了一二百米,身旁的赵通拽了拽马云,说道:“师兄,这好像不太对劲啊。” “这地方不像有人家的样子呀!” 马云猛醒道:“上当了,赶快出去。” 正在这时,就听到后面几声“哎吆”的惨叫声。以蓝衫男、光膀青年为首,二十来个手十七八岁的青年,正手拿木棒从胡同外赶过来,猛打家仆。马云等人明白过来,呼喝手下家仆反击,一场遭遇战就在这了无人迹的胡同里上演了。 这些地痞身手很是了得,人数虽少,但却稳稳站着上风,片刻工夫就有十几个家仆倒地不支,马云等人正惶惶不知所措,赵通在一旁说道:“这胡同狭小,让家仆们退回来,三人站成一排堵着巷子,他们也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刘昭恍然大悟,连忙大叫道:“赶快退回来,赶快退回来。” 桑潜民还在一旁叫道:“你们反了吗?汴京府的捕快你们也敢打。” 光膀男嗤笑道:“就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只会欺负百姓。老子们替皇上征战天下,打你们几下,就能怎么样。莫说这些汴京府的捕快,就是朝廷的学士,我们也照打。” 五代中前期重武轻文,朝廷废除了翰林学士等职务,对文人的打压比较严重。此时刘昭等听光膀男这么说也无可奈何,只好按赵通说得法子,堵住了胡同,暂时稳定了下来。赵通在一旁道:“我刚怎么说,师兄,你今天只能独行啊。不如我们扶你爬墙过去,你一走我们就安全了。”冯宝等人恍然,连忙说道:“是呀,那我们赶紧扶师傅过墙吧。” 马云看了眼赵通,他当然不信什么“你走了,我们就安全了”的鬼话,心中却也暗暗感激,当下也不推辞,就在他们的帮助下翻墙而去,准备赶紧搬救兵。 那墙那边似乎是个大户人家,有奇石林立堆积而成的假山,有郁郁葱葱的一片小竹林,碎石铺成的林间小路整齐而干净,曲径尽头隐约现出一个亭子,亭子里还有一个穿鹅黄衣衫,婀娜多姿的女子。那女子听到马云跳墙下来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一个淡妆简饰,眉目中带着淡淡忧虑的女人,便映入马云眼中。那女子先是一脸的惊异,接着那惊异竟然化为一阵欣喜,还喜出望外的向马云奔来。 “公子,你怎么来了。” 在这里居然能见到赵京娘,马云也是喜上眉梢。这个女子虽然只见过短短的两面,但那明媚皓齿似乎已经深深的刻在马云的心里。眼看就要扑到马云的怀里,赵京娘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矜持的道了个安福,便惊喜的问道:“公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那惊喜的表情是再也掩饰不住。 马云伸手拉着赵京娘,仔细的看着她,说道:“京娘,你没有受苦吧。” 一句问候的话语,已经让这个在乱世奔波的女子,哽咽无语。看着泪如梨花的赵京娘,往事如烟,历历在目,穿越之后,又有几个人想眼前这个女子那样,诚心诚意的为自己奔波。 赵京娘慢慢地向马云说着自己的经历。原来那天辞别了马云,赵京娘就赶着去找廖仁勇,哪知刚走了几步,就碰上了几个小流氓。被他们强拉硬扯的拽上马车,赵京娘一路啼哭求救,都没有人理睬,也不知走了多远,才被赵小姐求了下来。赵京娘受了惊吓,当时就病倒了,昨天刚好,她就去大相国寺找廖仁勇,不料连他们也找不到了。马云轻轻的搂着楚楚动人的赵京娘,慢慢说道:“京娘,我不会让你再受苦的。” 情到浓时心自醉,马云搂着赵京娘正在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就在这时,前面月门突然走出一个白衣女子——赵紫英。 第五十章 阴差阳错 怀抱一个美丽的女子,而被另一个有暧昧关系的女子看到,大概是所有男士感到尴尬的时刻之一,马云现在就处在这个尴尬中。马云看了超多的韩剧、台湾剧之后,得出来一条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那就是怀里的女人一定不能丢,然后再想办法哄另外一个,当然由于21世纪帅哥太多,马云也一直没有试验这条经验准不准的机会。机会现在来了。 赵京娘似乎感觉到马云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些,诧异的抬头看去。就见马云尴尬的说道:“紫英,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救了京娘的吗?” 赵京娘见有人来了,满脸飞红,赶紧从马云怀里出来,冲着赵紫英低声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了。” 赵紫英似乎也颇有些尴尬,旁边的巧娘却道:“你这个人怎么风流成性啊,亏得我们小姐还。。。” 赵紫英连忙打断道:“马公子,你怎么到后花园来了?” 马云突然想到,墙外面还有人在苦苦等他的救兵呢。急忙说道:“紫英,是这样的,今天我来的时候,碰到万安庙里的几个。。。几个人,一言不合,居然起了矛盾,他们找了很多帮手,把我带了的人挤到墙外的胡同里了,我不得已翻墙过来,想找救兵。。。”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月门外有人说道:“老大,我看到那小子翻墙进来,肯定在后花园里。”这人说到就到,居然是蓝衫男和光膀男,那两人一看赵紫英也在,都是一愣,讪讪说道:“姐姐,这么好的天气,你怎么在家没出去呀?”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马云,说道:“你们继续聊,我和守信出去了。” 紫英脸色一沉,道:“回来,你们不在家好好练功读书,这是又去哪里惹事呀?” 看着赵紫英姐弟俩说话,马云的头一阵阵犯晕,额的神哪,这个蓝衫男居然是赵匡胤,光膀男居然是石守信。我居然狠狠的揪了石守信的命根子,拼命的踹了赵匡胤的屁股蛋子。这。。。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这时,赵紫英说道:“还不赶快把人放了,向马公子道歉。” 马云连忙道:“不用了,都是一场误会,说起来,这事情也是怨我,怪不得赵兄,石兄。” 石守信心道,这事当然怨你了,老子好好的去拿盆花,被你小子整的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而赵匡胤看马云一直牵着京娘的手,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只见他走到马云面前,拱手道:“小子无礼,请马兄原谅。” 夹杂着这话,马云仿佛听到咬牙的声音,马云一阵恶寒从心中生气,勉强的回礼道:“赵兄,不敢当。” 赵匡胤面色阴沉,听了这话之后,还走上去狠狠的马云的肩膀,笑道:“是啊,不打不相识嘛,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马云就觉得两个肩膀像脱了臼一样,钻心的疼,手臂麻麻的,一点劲儿也使不上来。 赵紫英在赵匡胤背后,完全没看到赵匡胤阴沉脸色,只听道他平和的话语,还以为赵匡胤和马云真的和好了。于是,笑道:“这样就好了嘛,匡胤,你去把马公子的人赶紧放了吧。”赵匡胤转过身来,笑道:“好的,姐姐,我马上就去。” 赵紫英似乎甚是了解自己的弟弟,看他们要走,还叮嘱了一句:“要好好的放了他们。” 就这一句话,让就要转身的赵匡胤狠狠的盯了一眼马云。马云差点没被这眼神给郁闷死,他知道这个事情不好办了,未来大宋的首都户口不好弄了。 由于今天马云翻墙越户的过于狼狈,死活不愿意见赵家的长辈,只好悄悄的从赵家后门走出,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冯宝他们带着下人,垂头丧气的从胡同里出来。看样子似乎被没有被打。冯宝这几个纨绔子弟看见马云和赵紫英站在一起,楞了一下,然后才说:“师傅,您老人家没事吧。”扭头还对赵通说:“赵道长,这挂算的也够准啊。师傅,离开没多久,我们就没事了。” 马云差点没被这话给气晕,合着我就那么酶啊。 告辞了赵紫英,冯宝等人凑到马云面前,佩服的说道:“师傅,你真够厉害的,连赵家的母老虎都摆得平啊。” 马云一愣,赵紫英很有名吗?你们认识? 冯宝舔舔嘴,说道:“这母老虎人长的真是美啊,要凸的地方凸,要翘的地方翘,前些年真有不少人去求亲,可惜啊,这母老虎眼光高也就算了,可是功夫好、脾气暴,一言不顺,居然就把人家给暴打一顿。刘昭脖子后,那个疤就是她送的纪念品啊。” 马云看了眼刘昭,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要带捕快呢。 -------------------------------- 马云刚刚离开赵府,赵匡胤就直接出现在了赵紫英的面前,正儿八经的说道: 赵匡胤又说:“姐姐,往日回家,向来不大出门。这次回来,怎么见姐姐总是外出呀。是不是在京城有了那个。。。” 赵紫英看了弟弟一看,不好意思的道:“有了什么?” “有了闺密啊?” 赵紫英长出了口气,说道:“是啊,所以常去聊聊。” 赵匡胤又到:““姐姐,我看这个马云,人还不错。你觉得呢?” 赵紫英见赵匡胤和往常不一样,明白弟弟的意思,面色飞红,含糊的说道:“还成。” 赵匡胤长叹一口气,道:“他人虽好,可惜了?” 所谓关心则乱,赵紫英连忙问道:“可惜什么?” 赵匡胤嘿嘿笑道:“可惜,他有老婆了。姐姐,又怎么可以做小呢?” 绕来绕去原来是说这个,赵紫英笑道:“你是看上那个京娘了吧。对吧?二弟。” 赵匡胤老脸一红,说道:“姐姐,你能不能帮我。。。” -------------- 马云刚到家,就听家仆通报,说赵匡胤来了。马云心里一惊,连忙出门把赵匡胤接到客厅,赵匡胤见了马云,偷眼四下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点失落,说道:“马兄,你想不想娶我姐姐呀?” 马云一愣,赵匡胤来做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