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离 盛夏之时,让人充满了惫意,苏晨叼着一颗野草躺在一颗足有两三个他环抱的大乘凉树下,嘴里哼着不知从哪学来的小曲,“江湖啊,哼啊啊,大侠仗剑行天下,惩恶扬善,嗯啊啊” “苏晨哥哥,杨爷爷回来了,在村口坐着呢”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布衫的小姑娘跑向苏晨,拉起苏晨往回跑去 “丫丫不要急不要急,老杨头就在那儿跑不了的”苏晨心里嘀咕着,老杨头怎么提前个回来了呢,看着不远处坐在村口石墩抽着旱烟的老杨头 “嘿,老杨头咋个回来这么早嘛,脸色咋那么难看勒”苏晨单手叉腰揉着丫丫的本身小乱的羊角辫,丫丫嘟囔嘟囔着嘴“杨爷爷你怎么了呀,你回我们说说呗,说出来就不难过了,丫丫以前难过就说出来,然后就不难过了”苏晨笑着点头,老杨头看了身前的两个孩子,猛吸了一口旱烟,在石墩子上敲灭了旱烟“行,说出来,通知大家伙都在村口集合,就说杨爷爷有要紧的事要说”老杨头笑着摸了摸苏晨和丫丫的头,吩咐着他们,苏晨和丫丫便发动他们的小势力去召集村名们,老杨头看着两孩子的背影,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便由卷起烟卷 村子不大,总共也就四十户人家,近一百五十号人,苏晨和丫丫他们花了近半个时辰把田里的山上的村里的村民召集到了村口。苏晨坐在父亲苏海的肩上“爹你说老杨头说的要紧的事是什么事啊”苏海捏了捏坐在肩上的儿子的小腿,笑着看了看身旁的妻子,柳青青笑着掐了掐苏海的腰肉,苏海讪笑的转过头看着坐在石墩上抽着旱烟的老杨头 “大家,回去收拾收拾吧,准备日落之前离开这”老杨头说完单手背着抽着旱烟向着村尾走去 “又要搬走了吗,我不想再跑了啊”“不想就得死,别废话可赶紧的吧”“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才安稳没几年啊”村名嘀咕着散去苏晨爬在苏海头上,看着那个驼着背的身影,他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他只觉得很新奇,苏海走着突然牵住柳青青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些。 太阳开始落在山头,柳青青收拾着衣物“晨儿,快去把娘年前给你做的新衣拿过来”苏晨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苏海看了看忙着收拾的妻子,又看了一眼门口的儿子,最后看着门外的天嘀咕着“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柳青青放下手中的衣物看着苏海看的那片天,握住了苏海的手低喃道“会的迟早会结束的” 傍晚之时,苏海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的村庄,转头看了眼在马车上嬉戏的孩子们,他的儿子苏晨就坐在那里面看着陌路周围的一切,柳青青握紧了苏海的双手 老杨头抽着旱烟走在队伍前头,队伍里的男子分成三批轮流的探路,老杨头身后的几名老人互看了一眼“老杨,留下来的人早已决定好了吧”老白看着老杨问道,老杨停下了脚步,队伍停了下来,老杨看着眼前四个老伙计们,点了点头,老陈看着天色渐黑的天说着“这回该让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留下来了吧”老白老赵老张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老杨抽了口旱烟“等和前面的探路的孩子们集合再说吧”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众人们便又慢慢悠悠的起了程,四位老人看着身后的孩子们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便与探路的村民们集合在一起,杨老头招了招手,苏海,唐龙,黄九三位探路小队队长走了过来 老杨头看着在他眼里依旧是孩子的三人,吸了口旱烟:“后面交给你们年轻人了,照顾好孩子和女人们”三人点了点头,示意部队出发,孩子们坐的马车经过五位老人身边,苏晨和丫丫等几个孩子笑着像老人们招手,示意老人们跟上,老杨等人笑着看着孩子们的远去,老人们相互看了一眼,便低头盘坐了 夜色已深,孩子们闹腾了一天,相继的趴在马车上睡着了,大概此时也只有不知事的孩子们是最惬意的吧,就像夜游一样。车队突然停了下来,柳青青握紧了苏海得手,苏海拍了拍柳青青的手示意不要担心“我去前面看看,你在这等我”苏海松开柳青青的手向前走去 “唐龙发生什么了吗”苏海和黄九看着额头流着冷汗的唐龙 “前面是云落山,有伏兵藏着前面,人数不知道,似乎发现了我们侦查,我多次使用万通眼都被掐断”黄九朝云落山看去,唐龙无力的躺在地上 “怎么弄,需要绕路吗”苏海看着黄九问道,黄九是他们三人中资历最深,修为最高的 黄九示意村民坐下来休息一会“让女人们和没满二十的孩子们躲起来吧,越远越好”黄九走到苏海二人身边,独眼的黄九随地坐了下来,苏海点了点头像村民们走去,柳青青单手抱着苏晨,伸出手摸着苏海的脸,低声说着“一定要来找我们娘俩啊”苏海握着在自己脸上摸着的手点了点头,转身走去,看着一些十七八岁吵着要留下来的男儿们,看着别离的人们。此时的苏海不由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不知不觉中后背的汗水已将衣衫打湿了,苏海走到了一棵树下躺坐了下来,很快女人们带着没满二十的孩子们迅速的离开这里,苏海看着女人们离开的方向,他们这些只有四十几个的男人们要为他们争取活路啊 “云落山一共埋伏着五十六人,其中有一人修为和我一样是化元期,其他的皆是比我小两镜的长气期,比你两低一个,比我们这大多数人都高一个”黄九看着云落山说道,唐龙擦拭着手中的剑说着“云落山旁边是天坑,大乱之时,死的人都运来这边丢到里面,没人知道有多深” 苏海看着妻子离去的方向,抬头看了看天空,真好的景色啊,不知道过了今晚还能不能看到了。 “让大家休息片刻养足了精力,我们往天坑方向走”黄九找了块石头躺了下来 同在一片星空之下,五位老人同时睁眼“老家伙们,你们的修为都没拉下吧,哈哈哈哈哈”老白大笑着说道,老杨头淡定的抽了口旱烟,五人站了起来看着二郎们离去的方向。老家伙们有相互看了一眼相互笑了起来,五人突然收起了笑容 “看来各位好雅兴啊,小生多有打扰”一名白衣青年出现在老杨等人视野里 “知道打扰的话你们就应该不要追过来,我们只想过着平淡的生活”老杨抽着旱烟说道,白衣青年淡淡的笑着没有说什么,因为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崩天拳”老白率先一拳轰了过去,四人紧随其后。白衣青年躲闪着回击着老杨等人的攻击,带着闪电拳头,腿向他打来,白衣青年淡定的接下这一套攻击,这套攻击让意外的感到酥麻 “老杨你们退后”老白迅速的掐了一个决,老杨等人迅速后退“五雷,降”老白向白衣青年指去,“轰隆”巨大的雷电砸向了白衣青年 “老白你这一击有多少把握”老陈看着前方,老白摇了摇头,白衣青年的身形浮现在众人眼前 第二章 别离之痛 云落山,“快快,附近的蚊虫通通给我清理掉,真搞不懂少倾让我们埋伏在这里干嘛,直接过去不就行了吗,快点的下次出来你们给我做好准备”白衣少年跳着指挥着眼前的白衣蒙面人们“这云落山怎么那么奇怪,快快快这里有虫子” “公子,发现玄幽的余孽朝着附近的天坑移去”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地方你们组阵去吧,对面可能察觉到我们了,真不知道少倾搞得什么鬼,快去快去吧”白衣人们在一瞬之间离开此地“看来有的玩了”少年颇有兴致的挥了两剑,便消失在原地,片刻之后方圆几里的树同时倒下 “张姨,柳姨前面是荒山不能再前进了”一道稚嫩的声音叫停了在前面带路的母亲们,众人停了下来看着一个黝黑的少年“前面是荒山,夜晚很危险我们都知道”张欣看着怀里熟睡的羊角辫小姑娘,用脸颊蹭了蹭丫丫的脸,丫丫熟睡中笑着推着张欣。唐骏握紧母亲张悦的手,苏晨在柳青青怀里挣扎的醒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娘,爹呢”柳青青笑着摸了摸苏晨的头,一些年幼的孩子相继醒了过来。 “进入荒山的人最少还有听到活着回来的人,驻留在这只会死”张欣看着唐骏等一帮低下头的少年郎,少年啊终究还是个大一点的孩子“唐骏马上进入了荒山,姨给你们安排个任务”唐骏等人抬起头看着张欣“你们替姨背着弟弟妹妹们,跟在姨身后”唐骏等人点了点头,苏晨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围,柳青青示意苏晨不要说话,紧紧地抱住苏晨,“晨儿乖,在哥哥背上不要乱动哦”柳青青吻了苏晨的额头捏了捏苏晨的脸,两人相互笑了笑,便朝着荒山前进,众人只知荒山险,不知荒山难啊 此时,站在旁边仔细的可以看到五位老人与一名白衣人轰打着,每一招落到对方身上都能看到一些细小的元能波动 “差不多该结束了”白衣人一袖子甩飞老杨等人,此时老杨等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血痕,老杨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朝着白衣人奔去“自爆吗?真是屈辱的死法啊”白衣人笑着五人,老杨等人顿时趴在地面上,留下五个人形大坑 ,老杨红着眼看着白衣人,碾压,绝对的碾压,对方一开始就是想猫和老鼠一样戏弄着他们 “罢了罢了,对了,这一次你们的拦截似乎并不管用哦”白衣人戏谑的看着五人,没趣的打了个哈欠消失在老杨等人眼里,老杨等人不甘的嘶吼却无法发出声音,紧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只留下了一个大坑 此时,苏海等人也与白衣人们相遇,双方便招架了起来,唐龙看到自己的人冲上去就被对方轻易斩杀,朝黄九喊道“黄九,他们有阵法,快想办法破阵,不然我们的人冲上去就是送死” “万象手”黄九身后凝聚一只淡黄色大手抓向白衣人们,“散阵”白衣人们迅速分开,“二人成组小心这些余孽”双方的人瞬间混在一起,“大家躲开”苏海大喊道,村民等人迅速退到苏海身后,“玄心冰封万里”苏海身前迅速结冰,意要冻结所有白衣人。“雨花,去”唐龙身后凝聚着一颗颗冰晶像白衣人射去 “退退退,快”白衣人们迅速向后退去奈何雨花速度太快射伤一些人之后便被冰封再被黄酒等人一拳轰碎“结阵,快,使用周天盾,这种禁术对面坚持不了多久的”两个白衣人站在前面迅速掐了一个诀一个淡蓝色光盾形成挡住苏海和唐龙的攻击,其他白衣人向着两个白衣人输送着灵气 “黄龙,我待会散去冰封,你迅速用万象手攻击他们”苏海轻喘着说道边散去冰封,紧随着一只巨大的手把白衣人们像天坑拍去,白衣人们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外面几人吐了口血“快,换阵,攻过去”白衣人们三人成组冲向苏海等人,奈何这些术法太消耗灵力,苏海和唐龙脸色都极其不佳,苏海三人大口的呼吸着,应付着白衣人们的攻击 “乱 崩天”苏海一拳轰响身前的六人,六人抵抗不住权势向后飞去,黄龙紧接着逐个击杀,唐龙此时以断一臂的代价换杀对面两人 “哈哈哈,痛快,白鬼们你们给老子去死吧”唐龙单手迅速掐诀,一把剑从后背穿透唐龙胸口,唐龙吐了一口血,颤抖着继续掐诀,一股锋刃的剑气在唐龙身体内疯狂肆虐,剑一横,劈开唐龙胸腔,黄九和苏海朝唐龙看去,一名白衣少年随意的挥了两剑将剑插入剑鞘,看着周通,黄芹,杨武等人的身体紧接着裂开倒下,苏海看着慢体的内脏,心里充满恐惧,绝望不甘。黄龙紧盯着白衣少年,拍了拍苏海的肩,二人逐渐的被逼到天坑前“死前拼一把把,小海”黄龙看了一眼苏海,白衣少年看着两人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但是很快又皱起了眉头,看了脚旁唐龙的剑,唐龙断掉的右手紧握着,白衣少年将唐龙的握着剑的手挑到苏海黄九面前,苏海黄九互看了一眼,将剑取下,把兄弟的断臂放在了脚旁,黄九提着剑吸了一口气说“不能带你回去了苏海,让青儿和晨儿受罪了,对不住了”苏海艰难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黄九至今未曾娶妻生子,年少时便说过等安定了下来再娶妻生子“也让你爱着杨香大姐受罪了”苏海吸了一口气说道 二人说完便奔向白衣少年冲去“破天”“崩天拳”一剑一拳向白衣少年奔去,白衣少年缓慢的拔出剑,向二人劈去,苏海被震得吐了口血昏厥了过去,黄龙用剑挡着劈过来的剑气,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腾出一只手掐了一个诀,“乓”横档在胸前的剑断落在地劈开黄龙胸腔,剑势将二人冲下天坑,黄九此时看着天坑上的星空感叹“这死人坑上的天空比外面的要美上许多啊,大概是因为要死了的缘故吧”心底愧疚的失望的说着“对不起了香儿让你白等了我这么多年” 白衣少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转身离去,白衣人们迅速收拾战局,离开天坑 此时,正在翻越荒山柳青青停了下来看向天坑方向,妇人们都停了下来朝天坑看去,柳青青心里的求着苍天保佑,保佑男人们,保佑孩子们。“继续赶路,别停下来”张欣向大家说着,众人便继续赶路。 “陈少倾,你在搞什么,这一点都不好玩”白衣少年站在白衣青年身后不远处喊道,少倾看着眼前的荒山“周少阳,你说我们比眼前这荒山还恐怖吗”少年咂了咂嘴,这男人生气前就会喊他名字,抱着头懒洋洋的想陈少倾走去“当然啊,师兄我们可是白”陈少倾突然转头盯着周少阳,周少阳看着师兄那恶魔般的脸色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陈少倾笑着摸了摸身旁的师弟周少阳“小师弟啊,这荒山可不荒啊” 周少阳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应道“是啊,这满山绿油油的一点也不荒”陈少倾笑着转身离去,“师兄你慢点,等等我”周少阳连忙跟着陈少倾,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似乎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盯着他,周少阳立马转过身去,发现什么都没有,伸手拍了拍胸口“呼,吓我嘛明明啥也没有嘛”说完转身想陈少倾走去,一转身又再次感觉到有人看着他,周少阳立马飞奔向陈少倾,抱着着陈少倾手臂“师兄你慢点啊,等等我呀”笑嘻嘻的悄咪咪偷看后方,感觉再一次消失,直到众人集合离去,看不到荒山为止。周少阳立马松开陈少倾的手臂“陈少倾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陈少倾坐在车辇上,微笑着开始泡茶,对周少阳不理不睬“我的好师兄啊,告诉我嘛刚刚究竟发什么了吗?为什么我总感觉那荒山活了过来”周少阳跪坐着帮着师兄烫洗茶具,陈少倾看了一眼周少阳说着先前说过的“荒山不荒啊”两次便不理周少阳,任由周少阳在车里闹腾 在陈少倾周少阳离开荒山之时,苏晨看了看荒山顶上的天,诺有所思地说道“腾子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这荒山里面的天和外面的不同”周腾不由得绷紧了身子“苏晨不要乱说话,不然我告诉你母亲你又捣乱了”苏晨有气无力的趴在周腾背上,背着他的周腾,是个比他大十岁的即将步入二十的少年“腾子哥哥你说爹知道我们往哪儿走吗”周腾颤抖了一下,咬紧了牙关“知道的,他们知道的,很快就会追上我们”哽咽的说着,此时周腾睁大了双眼深怕那不争气眼泪滴落下来,这是他第三次逃亡,此次长达十二年的安定让他都以为不用再逃了,第一次他还是幼儿,在母亲怀里逃亡,听父亲说爷爷在那次逃亡死去,第二次逃亡,母亲因为他那自认为的贪婪饿死,那时他才七岁,因为母亲的离世生过父亲的气,打过骂过埋怨过父亲,父亲总是傻笑着顺着他的意。直到在他满十四岁那年父亲和老杨等人这些长辈告诉他真相,教他修炼,他也不曾原谅过父亲,十二年来他极少的喊过爹,就连分别之时,父亲也只是傻笑着,说“听爹这一次,以后爹都听你”他甩开父亲的。那不争气的眼泪终究流了出来,他知道再也没有机会喊他那总是傻笑的父亲爹了,“呜呜”周腾抽噎着哭了起来,本身就极其压抑的环境,许多如他这般的少年少女压着声音哭了起来,更有今后双亲皆不在的孩子,张欣等当母亲的看着抽噎着坚强的走着的孩子们,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加快了脚程 此时几道黑影迅速在周围移动 第三章 荒山 张欣等人咬着牙关,他们这些当母亲的这些过来人不能哭,他们是这些孩子最后的依靠最后的希望 “张姐,张姐山后有一片平地和湖泊”柳青青擦着汗从山坡上滑下来,“大家加把油,翻过这眼前这座小山就可以休息了”张欣笑着鼓舞着大家说道,女人们扶着孩子们翻过这一座山峰,来到了眼前的平原,大家伙放下紧绷的精神,孩子们也不再哭泣,熟睡的小家伙经不起翻山越岭的折腾早已醒来,孩子们懂事的没有吵闹,虽然有孩子在问父亲去哪了,但孩子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之后很听话的不在纠缠着这个问题 柳青青从周腾那抱走苏晨,示意这些孩子们睡会,“张姐,我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柳青青在张欣身边坐了下来。苏晨和张欣怀里丫丫小眼大眼相互看咯咯的笑了起来,柳青青和张欣笑了笑放开孩子们去玩一会。张欣看着嬉笑的孩子们说道“翻过这桌山,继续往前,找个偏僻的角落让孩子们成长起来”柳青青抱着膝盖枕着头看着月光下如银鳞般湖泊 “张欣,青青少了一个孩子”杨香焦急地喊道,女人们迅速将孩子们拉倒身边“杨姐,怎么回事”柳青青拉着苏晨和丫丫警惕的看着周围 “陈虎不在了,周围我都找了没有找到”杨香焦急的哭了出来,“杨姐别慌,冷静”张欣安慰道,“骏儿你看到陈虎了吗”张悦看着儿子唐骏问道“我不知道,刚刚坐下休息的时候我们还说话了的”唐骏额头的汗像露水般的滴落。 “山子”一位母亲惊慌的大喊道,“阳阳”孩子们紧接着在母亲身边消失 “大家不要靠近旁边的树林”众人远离树林聚集着靠近湖泊“骏儿”张悦跪在湖边喊着“大家也不要靠近湖泊”众人围聚在一起,张欣等人看到黑影在他们周围迅速移动,无法看清,感觉不到任何灵力波动,依旧有人在减少“大家快离开这里”柳青青说着便带头跑去,母亲们将幼小的孩子抱在怀里跟着柳青青,少年少女们因为整晚的逃亡,开始力不从心,前进的步伐开始变慢 黑暗,绝对的黑暗,不见任何一丝的光亮的黑暗向他们吞噬而来,众人加快了脚步,黑暗不紧不慢的跟着,苏晨紧盯着离它越来越近的黑暗,柳青青担心的看了眼苏晨,将苏晨埋入怀里“没事的,晨儿,没事的,有娘在”柳青青憋着泪水说道,苏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人们逐渐在黑暗中消失,柳青青抱着苏晨跌跌撞撞的跑着,不知跑了多久,路不在陡峭,不再有山藤,树的阻挡。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她和怀里苏晨在不停的奔跑 “放弃吧,不要跑了,放弃吧”“你跑不掉的,嘻嘻,你和你儿子都跑不掉的嘻嘻”“放弃吧,放弃吧,黑哈哈哈哈”柳青青耳边不停传来劝他放弃的对话 “晨儿,相信娘,相信娘,娘会带你离开这里的”柳青青抽噎着说道,苏晨抱紧了柳青青“娘,你不要怕,有晨儿呢”苏晨轻轻地拍着柳青青,看着在这黑暗里对着话的奇怪生物,柳青青哭着嗯嗯的应着儿子的话语。 “嘿,这小子能看见我们,哈哈哈”“他居然能看见”“人类真奇怪啊”“我们把他眼睛挖了吧这一定是宝物”在苏晨眼里这些奇怪的生物用着尖锐的声音说着尖笑着。柳青青把苏晨的头往怀里压了下去。“噗通”在看不到路的黑暗里,柳青青抱着苏晨滚下了斜坡,不停的向下滚去,奇怪生物的对话也跟着消失不见,噗通,柳青青头撞了一块石头昏了过去。咚咚咚 “在想着什么呢,小子”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苏晨耳里,似乎柳青青和苏晨已经滚到了平地,苏晨从母亲怀里钻出,抱着母亲头放在膝上揉着“我在想爹什么时候能来接我和娘亲”苏晨看着柳青青说着,在这不见任何东西的黑暗里,苏晨似乎能看到柳青青,看到自己周围的一切。不再有任何声音传来,周围一片寂静,也一片虚无,只有枕在自己膝上的母亲和自己,苏晨看不到发出尖锐声音的奇怪生物和他和母亲滚下来的斜坡,就连拿到苍老的声音的主人是谁也看不到,或者是那道声音的主人不想让他看到 “我就说这山里的天空和外面的不一样嘛,腾子哥哥还说我瞎说捣乱”苏晨鼓起嘴气气地说道“娘亲你好好休息会吧,咱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了”苏晨用他那小手抚平柳青青那紧皱的额头,柳青青似乎听到了苏晨的话或者是内心深处看到了苏海的到来,放松的睡了过去,眼角滑下坚强的泪珠,苏晨开心的笑了起来 “老爷爷,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啊,还一直看着我”苏晨看着前方黑漆漆的一片,一道身影慢慢浮现出来,走到苏晨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枕在苏晨膝上柳青青“你母亲很厉害,她抱着你在这黑暗里跑了两个时辰,又滚了半个多小时,不曾松开你,老夫用了点小手段让她睡了过去,没有伤到她”苏晨睁大了眼睛看着身旁的老人“老夫叫绥安,”绥安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晨,苏晨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我见过你”便低头看着柳青青,绥安点了点头“我也见过你,还不止一次” 苏晨疑惑地看着绥安,没有问什么,“你不告诉老夫你的名字吗?”绥安看着苏晨,苏晨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着母亲柳青青,摇了摇头。绥安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不告诉老夫,老夫也能知道你的名字,比如你那些族胞,用酷刑伺候他们得到你的名字”绥安笑着看着苏晨,苏晨身体抖了一下,没有理睬绥荒的言语,看着怀里的母亲,绥安视线移到柳青青身上“或者在你的母亲身上施加”苏晨迅速扭过头凶狠的看着绥安,绥安淡笑的看着苏晨,绥安看着苏晨那凶狠狠的表情,和那只要敢动他母亲,就会和他拼命的眼神大笑了起来,九岁的孩子再凶恶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感到可爱,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的残忍的少年,即使在逃命,在被追杀,他那眼神里就算充满了杀意也只是杀意,没有一丝血腥和煞气,更何况还是一个不知道自己一族在被追杀的小子呢。绥安看着苏晨,笑的越来越夸张,捂着肚子蜷着腿躺着看着一片虚无黑色的天空笑着,心里想到,孩子,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已经不知多少万年或者数十万年,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孩子了,甚至更久,甚至自他出生以来也没有。尤其是这种“可爱”的孩子。 苏晨皱了皱眉头,视线从这个让他讨厌的老头身上移开,看了四周一眼,便看着前方,他感到自己被窥视着,但他就是看不到目光来源,绥安停止了他那浮夸的大笑,盘着腿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前方,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荒山不荒了啊” “我叫苏晨,扶苏的苏,早晨的晨”苏晨细小的声音传来,绥安看着苏晨眨了眨眼睛,说道“苏晨,苏晨好名字啊,好名字”绥安看着苏晨,心底越发的满意,苏晨好名字啊好名字,真是个充满活力的名字,无论是姓还是名都是充满活力的名字啊,绥安心里感叹的想着 “想过以后吗?苏晨”苏晨抬头看着天空,黑暗似乎在慢慢消去,天似乎逐渐亮了,苏晨扭过头去看着绥安,看到绥安那浑浊的双眼因为天逐渐的亮了似乎没那么浑浊了,还是眼前这老头的双眼不再浑浊天才亮的。苏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自己似乎想过,但感觉好像自己想过的那个以后又不曾想过,甚至对自己的过去都开始有点不确认,自己的以前好像睡到娘亲喊醒自己吃好饭,便去田里看着爹,叔叔伯伯们劳作,或者又缠着杨爷爷他们讲故事,悄悄偷看杨爷爷他们藏着写着拗口奇怪的话的书,又和小伙伴追前追后,有在那颗几个他怀抱的乘凉树下睡觉,苏晨开始觉得那些日子就像杨爷爷讲过的故事,自己的人生就像故事那样迅速翻过,但是又不像杨爷爷他们故事里那么个神奇,天上飞的人,御剑杀坏蛋那样惊心动魄令人向往,但是又总感觉自己以前的那种日子很安心不想结束,希望以后都是那样,这种感觉苏晨感觉很苦恼,这种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 “老夫叫绥安,老夫很老很老很老了,甚至比你所知道老人还要老,老夫也不曾记得自己年纪多大了,但是老夫只记得自己年轻时的风光事迹随着时间增长,从开始的说不完再到可以说完像个故事一样,最后由一个大故事变成小故事,再由小故事变成一句话,一个词,一个手势,现在老夫对以前的事迹好像感觉不曾发生过一样,但是老夫心里有个自己告诉老夫老子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绥安笑着像苏晨竖起大拇指,绥安笑着笑着眼睛眯了起来,大概是太累了,眼睛有点干眯起来缓一缓,苏晨看着朝着他竖大拇指的绥安,呲牙笑了起来说着“我以前的日子也是这个”朝着老人竖起了大拇指,小老一小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又看了看对方大拇指,一个大一点另一个小一点,一个黄老一点一个白嫩一点。两人大笑了起来 “绥爷爷你说我爹会来接我和娘亲吗?我爹知道我和娘亲在这大山里面吗?叔叔伯伯爷爷们也会跟着来接哥哥姐姐还有弟弟妹妹和姨娘他们吧,他们会知道我们在这大山里面吧”苏晨满脸期待地看着绥安,绥安挠了挠头,看着苏晨那期待答案的双眼,想着,他大概只是想要个答案吧,一个美好的答案,哪怕是假的,绥安想着想着笑着点了点头应道“他们会来的,他们当然知道你们在哪,他们要是不知道,老子把他们抓来送到这里来”苏晨笑着看着绥安“绥爷爷我爹他们可比你年轻比你强壮,你抓不住他们的,他们也不需要你抓,他们会找到我们的,嘻嘻嘻,我和娘亲他们还要离开这里,找到适合大家住的地方,和大家生活在一起”苏晨满脸不在意的笑着,眼泪不经意的从眼角流了下来,绥安不知所措的伸手过去帮助苏晨去擦掉眼泪,苏晨连忙擦掉那丢人的眼泪,绥安伸在半空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挠着头嘿嘿傻笑着 “老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好几人的大笑声传了过来,绥安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像极了那鲜红的大苹果或者说像那猴屁股也差不多,耳垂像极了血坠子,天色变得明亮起来,八人站成一排出现在苏晨的视眼内,被黑暗吞噬的姨娘们兄弟姐妹们整齐地躺在他们身后,绥安指着嘴里骂着“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偷看老子,看老子笑话” “嘤嘤嘤,老不死的,我们一直站在这里,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什么叫偷看,你和老娘解释解释”一名穿着繁华的衣裳美得不像事实的女子敲打着手中的扇子看着绥安,众人笑呵呵的看着绥安,一名儒衫打扮的向先生一样白净的青年人推开绥安坐到苏晨身边,对苏晨竖起了大拇指,靠近苏晨耳边不知嘀咕着什么,苏晨捂着嘴笑呵呵起来了。“我叫温玉”青年人站起来作揖淡笑的看着苏晨 繁华衣衫女子不以为意的挥了挥她那长摆的衣袖“我叫清颜” 满脸睡意的汉子努力的睁了睁双眼“我叫常眠” 露出淡淡悲意的中年人苦笑着说“我叫榆心” 一名和尚双手合十施了个礼“小僧红尘” 穿着道服道袍敞开着,披头散发,嘴四周皆是胡茬的中年男子纠结的看着苏晨“我叫清心” 右手握着剑,剑眉,身着白色男装女子“我叫上官婉若”清颜看着上官婉若有意无意的笑了笑,继续煽动扇子 白色龙袍,玉簪束发的青年男子“ 苍侑” “我叫苏晨,扶苏的苏,早晨的晨”苏晨放下柳青青,手撑着僵硬的站了起来生涩的作揖,看向红尘,又有模有样的双手合十施礼,众人看着苏晨那不自然的动作笑了起来,绥安跑过来推开温玉,在苏晨耳边低声道“你不用向这些老家伙施礼,他们也不在乎什么”清颜笑眯眯的看着绥安,绥安撇过头去吹起口哨。 “清颜姐姐你让大家醒过来吗?我们还要去赶路呢”苏晨麻木的移动着,长时间跪坐让他移动十分生涩 “免了免了,你坐下吧,你这样姐姐看着怪心疼的”清颜捂嘴笑着,但是并没有让众人醒来,苏晨笨拙的看向常眠,常眠不知何时倒在突然的出现云上睡着,苏晨依次看了个过去,看到谁,谁都摇了摇头,上官婉若则是无动于衷,当看到苍侑时,苍侑看了他一眼甩手离去,苏晨被苍侑的这一眼愣了一下向后走了几步,眼看就要倒下,温玉不知何时的出现在苏晨伸手,苏晨倒在温玉怀里,苏晨感觉如春风般吹过,温玉双手搭在苏晨肩上,苏晨脸色苍白的看着温玉,张了张嘴,温玉淡笑的摇了摇头,苏晨眼睛困乏的合了上去。但他又艰难睁开的看向绥安,绥安对苏晨慈祥的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苏晨只看到绥安嘴在动,听不到声音的在温玉的怀里睡去。 “苍侑你给老子站住,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绥安撩起衣袍朝着苍侑离开的方向飞去。六人相互看了一眼,常眠睁开那无神的双眼看着躺在温玉怀里的苏晨,摇了摇头,消失在原地,上官婉若越过柳青青走到苏晨身前,面无表情的站着捏了捏苏晨的脸,看着捏了苏晨的脸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握了握飞向空中,众人抬头看着上官婉若的离去,清颜笑嘤嘤嘤的说了句“姐姐我有事先走了”清颜便转身走去,就真的是走,脚落在躺在地上众人的空隙之间离去,清心面无表情的消失在原地,无心苦笑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红尘温玉榆心三人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温玉抱起苏晨,榆心卷起众人,红尘念起了经文,众人好似做了个美梦。三人带着熟睡的众人飞向高空,不知飞了多高多远,看到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温玉看向红尘,点了点头,红尘停止诵经,榆心依旧苦笑着。红尘挥袖众人身上泛起淡淡金光,一会便消失不见,红尘看了眼温玉怀里的苏晨,看着温玉,温玉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向着更高处飞去,榆心和红车携着众人落在山脚一大片奇怪的云出现在无心眼前,榆心将众人放在上面 “诶,苏晨那小弟弟呢”清颜坐在空中的云上看着熟睡的众人,上官婉若剑架在清颜的脖子上站在清颜旁边,红尘看着空中的清颜道了句“罪过罪过”便低头坐下,榆心看着清颜在空中荡着的双腿喃喃道“真好啊,此时此景”便低头流露出令人不适的悲伤之意,转身离去,清颜笑嘻嘻的看着榆心“榆心,你就这么走了吗不再多看看嘛” 红尘念叨了句“佛法无边,榆心施主” 榆心收起了悲意说了句“苏晨让温玉带到那个地方去了”便离开了此地,上官婉若皱了皱眉头看着天空“婉若妹妹你不去看看吗?要是温玉那小子”上官婉若扫了一眼清颜,清颜捂着嘴笑着不再说什么,收剑向山里飞去,“婉若妹妹真的不去看看吗”清颜笑眯眯的看着上官婉若背影,上官婉若不加理睬“婉若妹妹你不去的话,那姐姐去咯”作势向天空飞去,上官婉若回头向清颜劈去,清颜在空中荡着双腿轻飘飘躲开这一剑,“婉若妹妹好生霸道,这一剑差点要了姐姐的命嘞,姐姐不去了还不行吗”清颜笑嘤嘤的在空中飘来飘去,那一双玉腿在一片片云彩踩来踩去。上官婉若握紧了手中剑转身离去 清颜看着底下打着禅的红尘“花和尚你抬头看看我呀,妹妹好生无聊啊”趴在飘过来的云上,踢着腿 红尘紧闭着双眼小声地说“清颜清颜轻言”清颜恶狠狠地看了眼红尘离开了此地,清心显现在红尘身前树上双手抱胸倚着看着众人“清心施主,你心更乱了”红尘看着面无表情的清心,清心就那么看着,此时绥安在睡着的众人上方乱窜着,“娘的,温玉那小狐狸,敢在老子面前花样”绥安向空中飞去,红尘抬头笑着叫停了绥安“绥安施主,你似乎找到了”绥安心生杀意地看着红尘打断红尘的话说“小秃驴,管好你的嘴,顺带告诉你你的路走偏了”绥安又看了眼清心,便飞向空中,红尘低着头念诵着佛经,因为绥安的一句话,红尘的心乱了起来,眼看无法心静下来,便抬头看见正在看着他的清心,红尘报以微笑,清心摇了摇头,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转身离去,红尘低头苦笑道“小僧难道又说错什么了吗”红尘心里想着自他被“送到”这里以来,从第一次见面便一语乱了他的道心的绥安开始,到今为止,期间绥安偶尔有几次点乱他的道心,致使他与那颗大慈大悲的佛心拉开可有可无的距离,但也不曾像今天因为绥安的一句路偏了击破他的道心,甚至让他今生几乎与佛心无缘,可有可无的希望。红尘和尚双眼空洞地看着绥安的方向,喃喃道“佛祖,你能告诉小僧究竟做错了什么吗”便继续低头看着不知从哪拿出来的佛经看着,试图平下那一颗焦躁的心,红尘轻声念了起来 第四章 荒山八人(一) 榆心站在远处山腰上看着那一个几乎无缘佛心的大光头,叹了口气,心里嘀咕着慎言慎言啊,不要多嘴要像自己一样少说多做。此时清心出现在榆心身后,榆心转过身去吓得跳了起来,轻轻拍着胸口“道兄你吓到我了,下次不要突然出现在人生后,人吓人会死人的”清心看着眼前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流出笨拙,怎么看起来十分憨态的榆心,心里想着和那和尚一样虽然做一些多余之事,比如身为修行之人,不会被刚刚行为所惊吓到,非要摆出一股正常人也不怎么常见的姿态,但是不曾让人感到多余或者说是不涉及到一些他们八人每个人的一些“字眼”,清心摇了摇头,看着那个无时不刻看着佛法佛经,念着佛经,不停修行的红尘,清心皱了皱眉头,真是个讨厌的人啊。清心扭头看着踮着脚尖离去的榆心,榆心立马站直了,挠着头看着清心,清心摇了摇头,看向向他两走来的苍侑,此时苍侑脸色苍白,头发还有点凌乱,苍侑恶狠狠地看了清心一眼,清心扭过头去看着绥安所在的方向,榆心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苍侑,迅速朝山下跑去,苍侑便向山上走去。 清心是第一个到来这里的人,而那个看不透的老头子绥安,曾经对他们后来七人都曾有过评语或者是拨乱道心的话,只有“憨态可掬”的榆心不曾有过,与多次被老头子拨乱道心,今天甚至是近乎点破道心的红尘和尚形成鲜明对比,清心想着绥安那“愚笨”的行为,为何不点破道心,让那和尚重修道心,多此一举的留下那可有可无的希望,折磨他一辈子吗,惩罚他吗,清心摇了摇头,他看不透绥安的行为,绥安行为到底是明智还是愚笨。 清心看了看榆心离开的方向,又看了正在上山的苍侑,又看了看一处满是剑气剑意的大山。绥安在他来的时候问过他是不是假人,说他是假的,清心刚开始嗤之以鼻,认为绥安在这太久疯了便不理睬绥安,找一地修炼去了,可是每当他静下心的时候绥安的话便会在他脑子内回响,似乎刻在了他的大道之上。直到后面七人都来了之后才去见在他大道上刻上言语的说着疯话的老头子绥安,可是这他认为的疯老头子却把后来七人都喊来,像猴子似的戏弄着他说他毫无生气,像一个披着人皮的傀儡,假的很,假的很。清心当时十分恼火,感觉受到屈辱,在疯老头子绥安背过身之时,运起灵力,全力的像疯老头子拍去,常眠,清颜,温玉,红尘似笑非笑的向后飞去,苍侑上官婉若面无表情的向后飞去,而榆心则是东看看西看看后知后觉的向后飞去,正当他在想为什么连榆心这种废物都出现的时候,对疯老头子绥安由无视变为蔑视的时候,他的攻击像云雾拍打在疯老头子身上,狂暴的灵力朝着四周散去,除去榆心的六人不满,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清心。清心第一次流露出恐惧,不安,打自心底的那股傲气不再存在,被恐惧支配者,老头子以他看不见的或者说是捕捉不到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那个在他眼前只到他肩的老头子此时在他眼里感觉像一个仰望也无法看到头的巨人“你很强大吗”老头子漠然的说着,还没等他说话,便被老头子以不知道多快的速度,按着他的头向下冲去,使他的道袍,道体在充满灵力的空气中燃烧起来,他想着吸收周围灵力修复道体做出反抗,可是周围的灵力像是恐惧着不敢靠近,纷纷退到以他现在无法吸收灵力的距离,甚至是他感觉不到任何时间流逝。“碰”他的脸撞击在地面,平时他随念一动就可破碎的大地像仙金一样的坚硬,不知道向下砸了多久,多深,他的道体近乎毁去,内脏,骨渣露在外面,就连头在若非老头绥安有意无意的用灵力护着,早已变成肉泥,神魂也早在向下的瞬间毁去。老头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那严肃的脸,又开始像猴子一样在他周围跳来跳去,说着“我说你假,你还不信,你看这回你信了吧”清心在老头收回脸色瞬间感到灵力回归到这一片,他疯狂的吸收着灵力,修复着躯体,老头左看看有看看,时不时用木棍稀奇的戳了戳他正在修复的道体,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丝毫恼火,哪怕被戏弄的屈辱也没有了,不知花了多长时间,他才将道体修复的七七八八,但是依旧属于重伤状态。清心此时拿出一道袍子穿了起来,众人向他和绥安飞了过来,苍侑不屑的看着清心,此时清颜笑嘤嘤的看着清心说道“小道长,你可知你花了多长的时间才修好你那脆弱的道体吗”清雅用食指在清心胸口揉着,清心退后朝清颜正要作揖“贫道” “你不要自称为贫道啥啥的了”绥安抠着鼻屎说道,清心弯腰作揖说“贫,我不知道” 清颜笑嘻嘻的看着“小道士你可花了二十年,苍侑哥哥当初伤的比你还重的伤所花费了不到你的一半时间便痊愈,现在的话估计也就你的十分之一吧”清心刚听到苍侑受的伤,心态开始平衡,可是听到后面的话,脸突然了青了,十分难看,他可是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修复着道体,而且还是七七八八,依旧属于重伤状态,他也没想到修复过程中有着很难去掉的道痕,此时的他就连比他小两个小境界的修士只要花点时间就能杀死他。 清颜笑嘻嘻的站到一旁,清心绥安跪拜了下去“恳请前辈赐教”谁知绥安连忙躲在一旁白龙袍人的身后,说着“受不起受不起”清心便站起来朝白龙袍人跪拜下去,朝这个对他不屑的白衣青年跪拜下去,“碰”清心变朝远方飞去,一边飞一边吐血,还带着内脏残渣,此时榆心向他抓来,将他抓了回来,他的那一跪无论是向绥安还是苍侑都充满了歹意,绥安的躲开让他颇有侥幸心理,认为折辱他的绥安承受不起,于是当绥安躲在苍侑身后之时,他看着这个对他蔑视的年轻人,他心中得不满,再一次爆发了出来,便朝二人跪拜了下去,谁知他这一跪如果没有憨厚汉子他便死在那白衣男子的反噬之下仅仅只是白衣男子的,没有那老人的反噬。清心艰难的站了起来朝榆木作揖“多谢道兄”榆木汉子笑着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清心不敢再去肆意试探,看着有跳回原地的老人作揖说道“贫,我叫清心,请求前辈指点”清心便一直弯着腰等老人回复 “你们看,你们说假不假,假不假嘛”老人气冲冲的指着清心看着众人说道,清颜笑出声来连忙捂住嘴,老人似乎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可,叹了口气,说“这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你没有的真,尤其是苍侑和婉若他们的真是真为真”说完指了指苍侑与上官婉若,苍侑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不屑与这种人生气,婉若不由得皱起来了眉头,老头连忙笑嘻嘻说道“婉若姑娘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老夫”上官婉若恶狠狠的看了眼绥安,绥安咳了一声又继续看着清心说道“你呢不仅没有他们的真,也没有榆心的慧”说完指了指榆心消失在原地,榆心看着周围的人,后知后觉的说了句“我,我咋了?”清心看着这憨厚,或者是痴傻的汉子不满的情绪再次生出。但不再像先前那样做出试探“请道兄赐教”像榆心作揖 想到这里清心握紧了拳头,脚下的石头像蛛网一样裂开。那个他多次请教,却得不到结果,好不容易对方同意一次,还没开打就投降了的榆心,他充满了恨意。清心看着在山下拿着斧头砍树的榆心,他不懂,为什么绥安会说他没有眼前这个做着与自身不相符行为愚笨之人的慧,难道自己真没有他聪明吗?清心平下内心杂乱的内心。便打坐修炼去。与其说是修炼,不如说是去平复那颗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自遇到绥安之后更加杂乱的心。 榆心放下手中的斧头,看了眼打坐着的清心,苦笑的摇了摇头,看了眼手中的斧头“哎呀,斧头钝了,得去打磨一下”说着,拿出磨刀石走到湖边打磨了起来。榆心作为第三个到来这里的人,绥安虽不曾拨乱或者点破他的道心,他的那一颗道心虽然完整,沉稳或者是沉寂着,与红尘那颗仅剩可有可无的希望的道心有何区别呢,甚至是不如红尘,他的道心早已在他的世界里灰飞烟灭,所修的大道也早已如强弩之末,碰之及毁。这一切都是他的自认为,包括自己是一个愚蠢不堪之人。 他的父母曾是一方大陆的执掌者之一,在他还是胎儿之时,他便能听到父母以及其他人的言语,正当他父母决定将他孕养在腹中度过天地大劫之时再生出他,他听到了之后便在母亲腹中挣扎着让自己出生,父亲迫不得已下决定让母亲将他生出,出生之时,天地之间不再像先前那样枯败,万物得以复苏。草长莺飞,莺飞燕舞,大量灵力不知从何处而来滋补着这一方天地,他被那一方天地子民视为天地之子,得天地大道厚爱,对天下万事万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早慧之人。在别的孩子还在母亲怀里发出“妈妈”的母语寻求母乳之时,他便能言能行,不想喝母乳去尝试世间食物,奈何没牙伴随他大多时候依旧是母乳,母亲也因为他肯吃母乳而高兴,他则是极其不悦。在别的孩子开始学习语言行走之时,他便已经开始看经阅典,他的一切的一切皆比同龄人早太多。无论是修行,情爱,遥遥领先同龄人,闪耀的光芒使得同为执掌者孩子们,哪怕比他大,经验比他多的也光芒暗淡,就在他所有人都认为他及其闪耀的十七岁之时,因为一场情,他消失在这群星争耀的大舞台上,紧接着他父母也消失在繁华大世。他的消失是静悄悄的却是轰隆隆的,他父母的消失是轰隆隆的却是静悄悄的,割离一片天地形成无上秘境,有人传言他们曾看到榆心割离那一片天地,周围产生一片混沌,靠近得人化为虚无,这方天地的诸位执掌者联军讨伐榆心,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们产生了恐惧,可是当他们来到那一片天地之时,那一片天地哪有什么虚无,就一块肥沃土地,灵气等次比他们的行宫不知道高多少。此时其中一方的执掌者族老,站在这一片天地之间喃喃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声音之小,是喃喃细语,却传遍在场所有人耳里,然后更远,然后整个世界,随即一股淡淡的悲意席卷了这个世界,来得快去得也快。曾与榆心“密切”接触过的人,乃至诸方高层都知道这一股悲意来自于榆心,未知之人皆以为是这一位族老,这一位族老在回到自己的家中当晚便传来坐化的消息,诸方执掌者携着重礼去恭送这位魂灭世间的老人。执掌者们这一代预选继承者们在榆心的消失后,便如废物一般的存在天地之间自此这一方世界往后数千年的群星之争,就真的只是如星星一般,人们花了数千年的时间,才忘掉榆心这颗赤日。世间偶尔会传出看到榆心的“流言”,刚开始各大势力都曾惊动出兵,都不曾有过收货,再到后来传来榆心的消息众人都不加理睬。至此,这一方榆心就成了一个传说,一个故事。世间只会出现那成为秘境里出来又回去得人,例如榆心的弟弟妹妹们,好在并不如榆心那般强势,变态,一切都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内,各大势力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依旧想进入那方世界却始终不得果。 在他陪伴父母十年之间,他看着父母生下弟弟妹妹,他又花费两万多年在星空中,各个世界间寻找到加固这一方天地拓展他成为完整的世界的材料之后,用了十万年成功,不告而离的来到了荒山。在他跨进荒山之时,他与身后的一切的因果全都断了,那一颗靠着这一切维持的心开始破碎,绥安就在这时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笑着说“别毁了老夫的家”榆心连忙压制那压不住的悲意,绥安叹了口气搭住他的肩,悲意得以压制“何苦呢孩子?你的人生真正算起连二十年都曾有过”榆心苦笑的坐了下来,一边摇着头,一边苦笑的叹气“物极必反啊,你究竟是聪慧还是愚蠢啊”绥安同情的看着榆心“你以后便在这生活吧,尽量不要使用灵力,好好过着生活”榆心正要开头说话,便被绥安示意不要说“以后你便叫榆心,老夫叫绥安”从此榆心便过着普通人生活,刚开始还会偶尔离开荒山,学习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吃穿住行,慢慢的他便很少再去使用灵力,他那悲意随着这样的生活开始得到了控制,绥安也会经常来他这边蹭吃蹭喝,绥安说什么,他都笑呵呵的回应,后面六人到来之后,他的生活便更忙碌了起来,红尘和尚经常来找他说话聊天,他也会做一些斋饭,但每次红尘都不曾碰过,红尘走后,他便会笑嘻嘻的吃完斋饭,想着下次该怎么让红尘会吃斋饭。苍侑每次都会来这冷眼看着他,淡淡的吃着他做的饭菜,绥安,红尘,清心,苍侑四人经常来找他,其中苍侑次数最多,时间最长。 榆心磨好斧头,板着手指数着柳青青等人一共九十四人露出苦涩的表情,“这得砍多久的树,多长时间才能建好这么多房子啊”说完,便脱了上衣砍树去了 苍侑此时站在山顶看着朝着满是剑气剑意的大山,他能清楚的看到上官婉若站在山顶和他对视。他两是后来八人之中动不动就打起来的暴躁二人组,在上官婉若没来之时,他便一直找绥安打架,上官婉若来了之后,绥安接受了上官婉若一剑之后,上官婉若便以悟剑的名义闭关,苍侑只知道上官婉若受了极重的伤,榆心则是怪语了句“何必啊”便神色悲伤的离去,作为第三个到来的他和第四个到来着的上官婉若便是九人里面的暴躁二人,二人只有过一次打斗,那时其余五人都看着他们,榆心则是劈柴做饭,绥安则是打到一半突然出现将二人打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灵府气海神格全都碎了,自己躺在榆心床上修养,之后偶尔也找绥安打,对方永远都是一击。 苍侑收回自己目光,他虽然暴躁,但也不傻。顺带的看了一眼清心便将目光落到榆心身上,这是除绥安之外,七人当中他丝毫看不透的,但也是唯一一个自己愿意接近的,看着榆心,他便越发的觉得在山腰上的清心是多么的令人讨厌,恶心。便想到了自己家乡的那群披着道士衣衫却干着不义之事的畜生,他生活在一个原本没有任何道统的世界,他是那个世界统治者苍皇之子,可是就在他从古星域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苍国民生凋敝,甚至在皇城旁边建起了比皇城还要奢侈的宫殿,他迅速飞到皇宫,看到父亲搭着一名道士坐在龙椅之上喝酒,皇弟皇妹则像奴隶一般衣不蔽体的伺候着龙椅下的道士,苍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很愤怒,他很生气“侑儿你回来了,快来拜见天师”父皇醉醺醺朝他举起酒杯“父皇这是怎么回事”苍侑身体颤抖着,他紧闭着双眼,不愿看着眼前荒谬的一幕“大胆,朕叫拜见国师,朕叫你质问朕了吗?”父皇将手中酒杯朝他砸来“陛下,别生气,侑皇子毕竟还小,别动怒,让他和下面这些孽子一样受点教训就好”老道人拉着苍皇似笑非笑的看着苍侑,苍侑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道金光从眼睛射向老道人,老道人连忙拉着苍皇当道身前,苍侑此时连忙收回金光可是还是晚了,金光射穿苍皇左胸,苍皇脸色苍白地大喊着“来人,来人将这孽子拉下去,和下面这群孽子一样拔舌抽魂,快”苍侑脸色苍白的看着周围跪在地上的皇弟任人揉捏的皇妹们 “啊啊啊”苍侑颤抖地大喊着,此时双眼充满了血丝,“侑儿,侑儿快跑”一名衣衫凌乱还有两名小道人笑着撕扯着衣衫的妇人出现在眼前,两道血光从苍侑眼中射出射向两名小道人眉心,两名小道人来不及躲闪,带着生前他们喜欢的笑容倒在地上,两名小道人迅速变为干尸,化为灰尘“大胆,孽子你敢杀害天师教徒”苍皇左胸流着血指着苍侑,老道人阴深深的站在苍皇背后,苍侑满是杀意的看向龙椅上二人,二人顿时脸色苍白,向后倒在龙椅上,苍侑走到妇人身前,将妇人抱在怀里“母后,孩儿来晚了,孩儿”妇人顿时泪流满面,正想抱住苍侑,连忙把苍侑推向大殿外大,惊慌失措喊着“快跑,快跑侑儿”一把金色的剑刺穿夫人胸口,一股金色灵力破坏着妇人生机,剑的另一头是他的父皇,苍皇颤抖的说着“贱人,连你也想背叛我”苍侑左手一把握住剑身,一道明眼可见的血气和血红色灵力注入剑身,右手一掌朝苍皇胸口拍去,仓皇松开剑鞘,砸向龙椅上方,苍侑一边向妇人输入血红色灵力和血气,他的血气含有大量生命能量,修复着妇人身体,可依旧不见起色,“快,快快跑”妇人无力的指着大殿外面,大殿内道人指挥着苍侑的弟弟妹妹像他围了过来,苍侑抱起妇人,卷起弟弟妹妹像大殿外飞去。 “国师,快,快去拿国器杀了这孽子”苍皇吐着血,形成一把钥匙送到老道人手上,老道人邪恶的笑了起来,“老夫一定完成陛下所托”拿着钥匙像大殿后走去 苍侑带着妇人来到他以前在外的行宫,将妇人放到寒肌玉床上修养,他神识进入每人的脑海里,脑海里的神格神魂被抽的一干二净,只留佛教的金钵,金钵里还有这蚕食着神魂的蠕虫,苍侑的神识进入金钵内部,蚕食的蠕虫像他扑来,苍侑神识迅速绞杀那恶心的蠕虫,苍侑看着这被撕咬成碎片的神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然后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恢复正常,苍侑加大神识的侵入毁掉脑海中的金钵,眼前的神魂如同恶魔般的扭曲起来,多手多头的肆意增长,苍侑立马绞杀眼前的神魂,离开他们脑海,苍侑看着弟弟妹妹的身体迅速的干瘪,只留下毛发和皮囊,“砰”紧接着砸开,一堆蠕虫像他蠕动了过来,苍侑打出一道黑红色火焰将眼前的蠕虫烧死,一股腥味扑面而来,苍侑连忙将这些烟雾向外扫去。 “噗”“噗”几名道士吐着血,迅速入苍侑所看到那样,老道人脸色不太好的看着眼前一幕,伸出手,让蠕虫进入自己的身体,老道人顿时年轻了起来,看了眼苍侑所在的位置,“陛下,老夫已经找到那叛徒的位置了”苍皇神色萎靡的点了点头,指挥着人马朝苍侑的方向出发 此时苍侑来到妇人身边,妇人伸手摸着苍侑的脸含泪说着“侑儿,母后对不起你” 苍侑握住了妇人得手摇了摇头,“等母后好了我带母后离开这里”妇人眼角挂着泪水的摇了摇头,回想着被那群恶魔的侵犯,她已经活不下去了,“侑儿,答应母后赶快离开这里好吗,苍国已经完了,这一方世界已经完了”妇人脸色开始苍白,苍侑连忙输送血气,可依旧不见起色,“侑儿别浪费自己的气血了”妇人咳了起来,咳出来的血能以肉眼看到血红色蠕虫在蚕食着,“侑儿快走吧,答应母后,不要来报仇” “不要,不要,不要”苍侑加大了血气的输送,可并没有这些蠕虫蚕食之快,妇人开始在眼前干瘪,砰地砸开,妇人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飞了起来,掉在苍侑脚边,苍侑出神的望着眼前一幕,他内心在嘶喊着。蠕虫席卷他的全身,苍侑就那么跪在那,蠕虫冒着黑烟的一个个脱落下来,苍侑此时双眼漆黑,光亮照入眼内,如同被吞噬一般。苍侑,缓慢的站了起来。 “孽子,给朕滚出来”苍皇朝着苍侑行宫 大喊着,一个大鼎在苍皇头顶选着,苍侑漆黑的双眼无神的走了出来。苍侑无神的看着前方“孽子还不跪下受死”苍皇满脸通红的朝下喊去,苍侑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目光扫视之处,生机全无,化为尘埃 “陛下快,快用国器镇杀他,他入魔了”老道人迅速躲在苍皇身后,苍侑不能第一时间的看到他的地方,苍皇运起大鼎朝苍侑砸去。苍国国器是初代苍皇的本命道器,陪伴着一代又一代的苍皇,多年的滋养早已进化成神器,生出灵智,大鼎悲鸣了一声,便开始裂开,当苍侑看向他的时候,大鼎含有歉意的悲鸣了一声,失去神关,裂开,散落,化为虚无。老道人脸色苍白的看着苍侑,撒腿就跑“陛下拦着他”苍皇带着大军朝苍侑奔去,终有目不能及之地,一把长枪从后背穿透苍侑胸口,两把,三把,四把,众人插着苍侑朝天举着,一把剑从后颈刺透苍侑的喉咙,固定着苍侑的头,就这么举着苍侑向皇城而去 第五章 荒山八人(二) 苍侑被竖立在皇宫大殿外的大场只上,老道人满意的绕着苍侑看“真是强大的生命能量啊,真是年轻的象征啊” “天师我将孽子抓来了,你速速将这孽子除掉,解掉本皇心头之恨”苍皇气愤的说着,老道人说了句“陛下不急不急,让这弑父的孽子在这昊日之下暴晒七七四十九,一来可以去掉这孽子的魔气维护一方平安,二来还可以解掉你的心头之恨”苍皇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那好,那朕就让他暴晒七七四十九天,将聚日镜全都照向这孽子”说完便打着哈欠朝寝宫飞去。全皇宫平时用来收集昊日能量的八百九十一面聚日镜全部照向他。老道人则是派人拿着容器放苍侑的血。 不知道暴晒了第几天的时候,处于黑暗中不知道迷茫了多久的苍侑听到了一道声音“苍侑,苍侑,你想救你的母后吗”此时的苍侑是童年的时期,朝着黑暗中发出声音的光亮跑去,他看到了他和母后的回忆,他一直往前跑啊跑,想知道每个回忆的后面那些更美好的画面,突然苍侑停了下来,他看到的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是跪在寒肌玉床前的他,他向后跑去,却不是回到美好的回忆,而是踏过弟弟妹妹那皮发和清脆的骨头,他来到了外面,他看着自己被四把长枪插着,脖子上从后颈插着一把铁剑,举着他朝皇宫走去,他大喊着回头跑去回到行宫内,回到玉床前,脚下似乎踩了什么东西,苍侑移开脚,捡了起来是母后的玉佩“你还不愿意醒过来吗?”那到声音再次苍侑耳里,苍侑握着玉佩哭着喃喃道“母后,侑儿这就为你报仇” “师傅师傅不好了”一名裸着上半身的道士连滚带爬的跑到老道人面前 “慌什么慌,成何体统”老道人此刻把玩着一只巴掌大的蠕虫 “师傅,那那那些血”道士结巴地说道 “那些血怎么了,难不成还会流回去不成”老道人不满的说道 “真,真真流回去了”老道人闻言掐爆了手中蠕虫迅速朝外面走去苍侑流出来的血像一条条蛇一样回到体内 “我的仙血我的仙血,快快阻止他”众人手忙脚乱的去抓苍侑那如蛇一般的血,手还没靠近,便砸成了血舞,众人捂着手躺在地上哭喊着 “废物,老夫养了你们一帮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平时都不好好修炼”老道人说着跑到苍侑身下,抓着那些如蛇一般的血,一边喃喃道“老夫的仙血,老夫的长生啊”此时苍侑脖子上的铁剑如被腐蚀般的掉了下来,老道人似乎没有听到,忙着收集者,苍侑头此时扭了一百八十度看着在长枪抓着血蛇的老道人,老道人依旧专心致志的抓着 “我的血能让你长生是吗”苍侑看着老道人问道,老道人自然的回着“当然,你的血充满了强烈的生命能量,这是我不曾在你母亲父皇弟弟妹妹上见到的” “哦,是吗”苍侑颇有意味的看着老道人,老道人身体突然的僵硬了起来,缓慢的扭过头去看着苍侑,看着苍侑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老道人迅速远离苍侑,“妖孽,看来晒你七七四十九天还不够,我看晒你九九八十一天”老道人发现自己身体没有化为虚无知道苍侑没有先前那样的实力,一脸正义凛然地说道 苍侑缓慢的将头复位,又扭头看向老道人“原来是你将聚日镜全部对向我的啊,还要晒我七七四十九天,哦不似乎还不够是吗”苍侑充满邪性的笑着 “你这充满魔气的怪物,别说九九八十一天,死了老夫也要暴晒你”老道人得意的看着苍侑,苍侑不在看向老道人,看着月亮,真圆啊,真不应景啊,苍侑带着长枪飞了起来,长枪迅速的腐朽,消失。老道人脸色顿时苍白大喊道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苍侑就这么看着老道人,可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到来,老道人手中的血蛇砰地化为血雾,像苍侑飘来,老道人疯了似的扑向血雾,眼看没效果识图吸入体内也不曾有效果“老夫的仙血,老夫的长生,你还老夫的长生”老道人身上朝空中的苍侑掐去,老道人还没起飞便被苍侑踩在脚下,不得动弹,“来人啊快来人,再不来老夫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全家”老道人满眼血丝的喊着,苍侑就这么踩着看着空中月亮,说了句这些年在星域里学来的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你知道无论你怎么喊都没有人来吗”苍侑玩味的看着脚下的老道人,老道人恶狠狠的看着苍侑不说话 “因为我在你前面他们都杀了” “陛下呢?”老道人不满的问道 苍侑堵了下来笑着轻声道“你想利用他来要挟我吗?可惜,他也被我杀了” “你这弑父的孽子,你罪该万死”老道人疯狂的喊着,苍侑一脚踩爆老道人头颅,抓住想遁走的神魂,说“我要将你送到阿鼻地狱去,在那一片你会遇到和你一样的人你会很高兴”老道人的神魂嘶喊着求饶着,可就是无法发出声音,苍侑破开虚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传来,一团人形的黑烟从苍侑手中接过老道人,带着老道人进入阿鼻地狱,虚空关闭,周围变回了以前的样子,苍侑飞翔高空看着苍国境内几乎因为老道弄的生灵涂炭,哦不,应该是他才对,他把所有体内有蠕虫之人全都用黑炎烧死了,苍侑打开苍国境内的所有粮仓,移送到活着的人身边。 苍侑来到大殿后面,看着坐在地上苍皇,此时的苍皇面白肌瘦,胸前还有咳出来的血迹,“侑儿对不起,因为我的无能害了你娘和弟弟妹妹们还有那些无辜的人”苍皇回想着自己的妻子们子女们,流出了淡淡的泪水,苍侑看着眼前这个对子女不曾有过疼爱,对妻子也不曾有过整日忙着政务的父亲,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个男人直至刚刚为止都在努力,与脑海里那支蠕虫做着拼搏,他识图夺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侑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为父”苍皇看着天空的满月,他听到了先前苍侑念得词,是啊,他这一生就不曾与妻儿团圆过,真是遗憾啊 “我不恨你,你已经尽力了”苍侑想了想还是这么回复着,苍皇露出轻松的笑容,一阵微风吹过,苍皇如沙子一样随风而逝。苍侑看着风吹去的方向,心中有着淡淡的忧伤。 轰,天空降下一道巨雷劈毁了皇宫旁边的宫殿。伴随着轰鸣声的还有先前在他内心出现过两次的声音“你要为自己的一切赎罪”苍侑点了点头,那声音再次传来“你之后便去这个地方等着吧,之后会有人来到这个地方来清算的罪孽”一张地图出现在苍侑识海内,之后便来到荒山。 “嘭”店面出现一个人形大坑,树木纷纷像坑中间倒去,榆心充耳不闻的砍着树,红尘心无旁骛的看着佛经,常眠鼻息如雷睡在湖中的一片扁舟之上。清心苍侑等人迅速朝大坑飞去,温玉始终淡笑着从坑中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此时绥安背着熟睡的苏晨出现在他们上方冷眼的看着温玉,温玉就这么站在蛛网似的大坑中抬头笑看着绥安 “老夫在你来的时候说过,别在老夫面前玩花样,这些年来你在上面做什么老夫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你太过分了”绥安像看着死人一般看着温玉,清颜打着哈欠审视着温玉,收起了一直玩世不恭的笑容,苍侑三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上这个给人感觉如名字般的温玉,温润如玉。温玉看着低头看他的众人,飞到空中,与众人平视。看着面无表情和带着审视众人,心里如苦胆破了散发着苦味。绥安来到他身旁,传音道“该等的还是要等,很快就结束了,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清颜眯起眼睛看着二人,她的伴生神通能清楚地感知到别人无法感知或者读取的传音,但是她面对绥安的传音也只是感受到细小的波纹,绥安随即扭过头看向清颜,清颜收起神通笑嘻嘻的与绥安对视,“轰隆”当她与绥安对视之时她的道心收到了剧烈的撞击,摇摇欲坠。绥安扭头飞向柳青青等人,将苏晨放在柳青青身旁。扯起了嗓门大喊“榆心,那边有现成的木头”榆心苦笑的摇了摇头,真是忙碌的一天啊 温玉没有言语什么,正打算转身离去,一剑突兀的向他劈了过来,温玉叹了口气一掌拍散扑面而来的攻击,上官婉若提着剑看着他,他也看向上官婉若,苍侑清心清颜三人随即朝高空之上飞去。 温玉看着朝上面飞去的三人,无所谓的想着,随他们去吧,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温玉收回目光无力地看着上官婉若“婉若姑娘何必呢,你应该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更何况某人不会让你对我出手的”上官婉若就这么看着温玉,聚拢着剑势。温玉看着对他的杀意只增不减的上官婉若,两人就这么看着,不对对方出手,此时绥安看向上官婉若,上官婉若将剑入鞘回到她的那座剑山。温玉就站在那看着头顶那一片“天”,失意人就真的就只是失意人啊,处处失意,哪怕在这囚笼之内做出的挣扎也只是无力的挣扎啊。 苍侑三人站在青蓝色的高空之中,罡风凛冽的,狂暴的吹着三人,周围除了肉眼可见的三人之外就只有这青蓝色的天。三人各有心思的停在这个位置,再往上便是这青天之外,便是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无形薄膜的星域,是不见任何边际,没有坐标便会消亡,极其混乱的星域。但是三人很清楚的感知到这看似没有却比罡风更为凛冽的薄膜之外不是星域,而是那传说中的天外天,交杂在极少数世界与星域之间的天际。没有人进去过,或者说是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的区域。曾经也有人记录过天外天坐标,但是当他们前往到达坐标之时,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天外天,之后便有天外天会在星域之中移动的传言。就如同存在传言中的天外天,没人知道天外天出自谁口,自哪传出,烙印在人们神魂之上。三人看着可谓是近在眼前的天外天,转瞬之间便回到下方。苍侑并不在意那所谓的天外天,他只想那清算他罪孽之人快点出现,他要看清算他罪孽的究竟是何人,他在这不知道等了多少年,等来了后面五人,等来了极少数误入这荒山的普通人也没等到那人,如今苏晨的出现,一个让绥安在意的还未踏入修行的孩童让他觉得就是苏晨,清算他罪孽的苏晨。苍侑取下腰间的玉佩,看着这一块陪伴着他的玉佩出神 清心就只是想清心罢了,那天外天去了也不能让他清心。对于清颜而言呢,出生于天外天的她,又怎么会对一个令她寒心之地感兴趣呢,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天色再一次的黑了下来,只是不会再如先前那般黑暗吞噬而来,柳青青等人跪在绥安面前,绥安则是挨个拉起,拉起这个,那个又跪了下去,“你们这帮女人这是为难老夫啊”绥安像个孩子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起来,“噗嗤”苏晨看着滑稽般的绥安笑出声来,几个年幼的孩子也跟着苏晨笑了起来,母亲们连忙捂住孩子们的嘴,扣着孩子们的头 “别捂着别捂着,让孩子们笑,别憋坏了”绥安像猴子的跳了起来连忙说道,“恳请前辈让我们离开这荒山,不需要前辈送我们,我们自己找寻出路”张欣额头贴着地说道,这是自他们醒来之后第四次请求道,从求绥安将他们送出,到自行离开,便被绥安囚禁在这一块地方已经有了半个时辰,苏晨偷偷看着乱蹦乱跳绥安乐呵着,“晨儿”柳青青在一旁底声道,苏晨不再偷看绥安 “你们就非要出去吗?在这生活把孩子们带大不好吗?等你们男人们过来接你们不行吗”母亲们不做答应,他们的男人今后就是身旁得孩子们,他们必须离开这,他们不敢亲信眼前人,也怕连累他人,所以祖祖辈辈迁徙的地方都远离人烟,他们怕了,怕被出卖,怕连累无辜之人。 绥安看着眼前这帮倔强的女人们,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在众人面前,就这么看着眼前跪的人说 “你们要不让孩子们别跪了,孩子还小经不起折腾”众人似乎没听到老人的话,就这么额头贴地跪着 “你们先起来随我去吃点东西吧,夜晚赶路不安全,明早我亲自送你们出去”常眠打着哈欠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说道,张欣抬头看了眼大瞪着眼睛看着常眠的绥安,又看了看常眠,摇了摇头。常眠不耐烦的闭上眼,将众人卷起转瞬之间来到榆心的住所,一栋二层小阁楼。母亲们拉着孩子们再次跪了下去,却发现身体不听自己使唤,柳青青茫然的看着张欣,张欣将丫丫搂在怀里,对柳青青摇了摇头。 一张张云桌云椅出现在众人面前,云雾卷起饭菜到放在桌上,常眠面无表情看了眼众:人“难不成还需要我来请你们吗”自行的坐在了云椅之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纷纷走到桌前坐了下来,靠近常眠周围的两张桌子和常眠坐得那张没人敢轻易靠近,孩子们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忍着强烈的饥饿感。 柳青青左手牵着周腾,右手牵着苏晨,看着张欣说“姐孩子们都饿了,大人还饿得孩子们可”张欣看了眼周围的孩子们,点了点头“吃吧各位”常眠先前露出的那一手,他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哪怕对方对他们有歹意,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希望常眠能兑现承诺,明天放他们离去。 “慢点吃,别急”母亲们还要顾着狼吞虎咽的孩子们,根本来不及顾及自己 “没事没事,吃的管够,吃的管够,你们慢点儿,孩子们长身体就大口大口的吃,当娘的也放开了吃别担心”一道接着一道的菜送到桌上,母亲们和孩子们的饭量突然大的自己不敢相信,吃了便开始停不下来。只有那些未曾修炼的孩子们吃的如平常大人们吃的量之后便饱了,母亲们紧绷的精神因为食物的补给得以放松,让吃饱孩子们去玩耍,十几个没有未曾修炼的孩子们跑来跑去,又去研究突然出现的云桌云椅,又悄咪咪的偷看那个怪老头绥安和吃着东西都要睡着的常眠,每当孩子看向绥安时,绥安就会做出鬼脸逗的笑了起来,但也不敢靠近孩子们,生怕这些母亲们好不容易放松的精神又突然紧绷起来。 榆心拿着锅铲走了出来,看着“狼吞虎咽”的众人得意的笑了笑,又露出苦笑,这么多人还没吃饱,他得弄多久啊,他今天动用的灵力在他进入荒山之后所使用的加起来也没那么多,又是搭房子,又做菜的,还溜出去购买被褥,虽然房子没搭完,被褥也是出去买的,但是吧好歹做的还可以,尤其众人似乎他做的菜十分可口他又得意了起来回到厨房。 众人不知道吃了多久,才吃饱,母亲们牵着孩子们不好意思的站在绥安三人面前,跪下磕头道谢着,吃了人家这么多东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东西,就算再不识货他们都明白着那些任何一样食物的珍贵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他们卡着的修为也突破了,突破到今生无往的化元期,就连步入修行的孩子们都跨入这个年龄不该跨入的长气期。 绥安笑呵呵扶起众人,显得格外开心。常眠皱起了眉头看着众人,脸上的睡意全无,不对,这些食物的灵力足以让天资极差之人迈过修行界门槛,就算他们天资差到离谱也不会不至于一个没有吧 “你们现在什么境界”常眠开口问道。张欣等人交流了起来 “我们这些妇人除了青青是柳筋期其他都是化元期,孩子们都是一致的步入长气期”张欣压制着内心的激动说着。 常眠让人们坐了下来,温和的示意大家不要紧张什么的,很显然他将众人的激动理解为紧张了,不过他这么理解也没错,毕竟先前众人的状态摆在那的,只是眼前的众人激动大于紧张,冲淡了警惕之心,绥安此时和苏晨这帮孩子们打成了一片,妇人们也放心得让孩子们和绥安去玩耍,几名女孩子缠着榆心问着今晚他们吃的东西,苦并快乐着,男孩子们则是在周围转了起来,充满着好奇 “你们修练的境界是怎么划分的”常眠疑惑的问道,张欣等人觉得常眠问的问题好像很奇怪但是还是回答了 “分别是强身期,疾走期,虎骨期,长气期,柳筋期,化元期,洗髓期,天人期”柳青青声音清脆的说着,常眠听着这些从未听过的划分,而且全是以期来划分,他当年巡视星域中的各个世界都不曾见过,好奇的问道“你们这个能飞的境界能打碎大山的境界是什么期” “杨叔他们便是天人期也只能离地一会,前进个数十米,至于打碎大山,人怎么可能打的碎”张欣说着摇了摇头。 常眠想着这个最高的天人期连筑基镜都没达到,甚至是和他听说过武道基础修炼的划分也不一样,而且武道和修真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上面的存在为了统计方便,在境界的划分上,除了筑基之下的划分不一样筑基之上都是一样的 “你们修练的功法可以给我看一下吗?”常眠看着张欣问道,张欣等人又再次的相互看了起来 “没事的,你们不方便就算了”常眠微笑的摇了摇,张欣咬了咬牙,将修练的功法念了起来,在张欣念完之后,柳青青说道“我们记录修练功法的书在进入一片平地之后落在那边了”常眠点了点头,众人遗落的行李出现在桌上,众人看着这戏法般的行为不由得惊讶起来,柳青青将功法找来递给常眠,常眠接过看了起来,不由得好笑了起来,这哪里是一本修练的功法,这就是一篇养气决,以及一些残破不堪的练体功法,还标注着柳青青所说的境界划分。当他拿起一本叫做玄幽册的破书之时,他皱起了眉头,里面虽然记载一些修炼之法,但是这本册子是不该出现在他们手上的。 张欣小心翼翼的看着常眠,看到常眠皱起了眉头心中一慌 “你们师承何人,或者祖先是谁”常眠问道,这次张欣他们没有在相互的看来看去,直接说道“杨叔他们说我们是玄幽的后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是哪一带祖先开始我们就过着迁徙,躲避追杀的生活” 常眠合上这本书,什么玄幽的后人都是假的,至于追杀,他心中有了大致的想法,再次问道“追杀你们的人你们知道是谁吗”这次众人迷茫的摇了摇头,常眠淡淡的笑着将书放了回去,没说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激动地心情也平定了下来,常眠带着他们来到为专门为他们做的房子,对于母亲们而言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六章 囚牢 “张姐,你还没睡吗”柳青青小声的问 “恩,我在想他们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不是很清楚,晨儿说那位老前辈是个好人,他以前见过,我觉得很奇怪” “不管了,快点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柳青青嗯了一声,抱紧了怀里的苏晨闭上了眼,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让他们觉得很不真实,他们所看到一切,不管是人还是物就像故事里那般的存在,他们不相信自己就是故事中的那种有福之人,被上天眷顾的存在。 此时,常眠身体倾斜的立在湖面之上,绥安背着手看着常眠问道“你真打算明天把他们送出去吗”常眠看着绥安,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吗” 绥安听后先是思考而后便大笑了起来“来这荒山的有求道的,有赎罪的,有等死的,有逃避躲藏的还有等人的,看来以后便会更热闹起来咯” “热闹点我不介意,但是我不想将这里变成如外面那般”常眠失望的说着,外面真是一个令人失望的世界啊。 “不会的,不会的,这里归根结底还是个囚牢,那位怎么会让我们在这里活的滋润呢,而且那些家伙不也还在努力着吗”囚牢啊,他绥安,常眠,温玉便是这荒山里面的囚徒,出不去的囚徒啊 “温玉太心急了,他应该再等等的”常眠看着天空,好似要看穿那与天外天的薄膜,看那荒山外的“繁华盛世”。 “也不怪他,老夫这般无牵无挂之人也不想等了,更何况,哎,不说他了,失意人罢了” 常眠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绥安等不到常眠的答复,便消失在原地,来到了剑气凛冽的剑山之上。 上官婉若,就那么抱着剑坐在一颗卖相不太好的松树之上,等着绥安的到来 “是他吗?”绥安无力的问道,上官婉若点了点头,她等的人终于来了,她将剑举了起来,对着那一轮月牙,笑了起来,然后又哭了起来。绥安走到上官婉若身旁,叹了口气,摸着这傻丫头的头,问道“真的会是那人吗?你知道的,那位是不会让他转世的,那可能只是一个命格相近的人” 上官婉若摇了摇头,“是他,他当初让我先走,说找个地方等着他,他会来接我的,如今他来了” 绥安不再说话,离开此地来到清颜的门前“清颜姑娘,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老头子?怎么半夜来老娘这吃荤吗?老娘可不好吃哦”清颜笑嘤嘤的说着打开了门,看着眼前这个神色不太好的老头子绥安 “不进去坐着说吗?老头子” “别,就你那嘴,明儿老头子我就晚节不保了”清颜笑嘤嘤的看着说着俏皮言语却难看的脸 “外面还好吗?”绥安看着清颜问道 “怎么老头想出去开荤吗?”绥安听到这言语,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去,清颜看着老头子绥安那滑稽样,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外面暂时得到了稳定,但依旧不太好” 绥安停下了脚步说“稳定就行,迟早会好的”便离去了,清颜关上了门,来到床上,她来到这就图个清净,那外面她呆够了,那个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世界她已经呆够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众人们站在房屋前面等着常眠的到来,孩子们询问过大人们为什么不留在这里,母亲做出了解释,孩子们很听话,没有吵闹着留下来。常眠打着哈欠出现在人们上方,众人惊讶的看着常眠,常眠就这么飞在空中,回想到昨晚常眠眨眼间带他们到吃东西的地方,现如今看到飞在空中的常眠还是觉得很神奇。 常眠将众人卷起放在一片云床上,不仅孩子们觉得新奇,就连大人们也很新奇 “前辈”常眠打断了张欣的话,“你们叫我先生就行” “常先生”众人早已在苏晨那得到他们的名字,“我们其实可以自己离开的,先生你送我们”常眠再一次打断张欣的话,指了指下方,巨大的老虎扑向撞到一颗颗几人环抱大的大树的红色巨牛 “单凭你们,想要走出这荒山,只有喂饱他们,让他们吃饱了对你们没兴趣,可是你们这点人都不够他们塞牙缝,再来十倍百倍都不够”张欣等人不再言语 “常先生,它们这么厉害,万一他们跳起来打我们怎么办”苏晨看着下方大老虎问道,柳青青怎么要道歉,常眠示意没事,“他们不敢靠近我们,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常眠有意的看向苏晨,苏晨就那么趴在云床上看着下方很快下方的巨型生物逐渐远去,又逐渐出现,途中有两只白色大鸟想扑向苏晨,被常眠一巴掌打飞的不见踪影,此时常眠在他们眼里就是神仙,不是人的存在吧 “常先生你不是人吧”一道清脆的小女孩声音传来,张欣连忙捂住丫丫的嘴,常眠无奈的示意张欣没事,真是一群神经紧张的人啊,不过在这个世间也算是个优点吧,常眠也从未想到自己这一生还被置疑是不是人,丫丫似乎问出了孩子们的心声,大人们也私底下的打量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常眠温和的看着丫丫问道,“我叫唐雅雅,小名丫丫”羊角辫小姑娘自豪的看着常眠还带着期待的神情看着,常眠看穿了丫丫的意图,“恩,真好听,我以前有个故友也叫雅雅,是个大美女,丫丫以后肯定也是大美女”丫丫得意的看向张欣,母亲经常说她长得丑,以后没人要,张欣笑着挂了挂丫丫的鼻梁,丫丫咯咯的笑了起来,一会便停了下来趴在张欣腿上有心思的看着常眠,常眠也看着丫丫,“怎么了丫丫,还有什么问题吗”丫丫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张欣连忙抱起丫丫,苏晨好奇的看着说“丫丫妹妹你又哭鼻子了,哭花了脸蛋儿就变丑了,没人要嘞”丫丫听到之后哭的更大声了,柳青青揪着苏晨的耳朵喊道歉,苏晨无奈的哄着丫丫。常眠好笑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但是接下来苏晨的行为,让常眠觉得苏晨这小子前途无量 “丫丫妹妹,你不要哭了,别人不要你,苏晨哥哥要你”苏晨在旁边安慰着,柳青青不好意思的看着张欣笑了起来,张欣也只是好笑听着,小孩子的话听听就行了,苏晨耳朵根红了起来,看着张欣和柳青青。丫丫的哭声缓了下来,毕竟还是个孩子,伤心事很快就会被冲散 “苏晨哥哥你说的,以后你会娶我的”丫丫搂着张欣脖子抽泣的看着苏晨,苏晨连忙捂住丫丫的嘴,脸顿时红了起来,像烧红的铁块一样,这时人群中与苏晨同龄的女孩子们纷纷说了起来“晨哥哥,你不是说你以后娶我吗”一些个十多岁的少女笑咯咯说着“苏晨弟弟,你可是说以后要成为村里最厉害的男人来娶姐姐的啊”“苏晨,你可是说你最喜欢我的”丫丫也掺和在其中争执了起来,此时一些十五六岁少年坏笑的看着苏晨,好嘛,好小子,下去了好好收拾你。苏晨此时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躲着,但是可惜没有缝,大人们笑哈哈的看着苏晨“青青你家苏晨以后肯定了不起,村里的大半女儿都得你家苏晨娶了去,你可要备好房间啊”众人打趣地说道同时也不忘打趣着女儿们,柳青青也只能尴尬的笑着。“才不要呢,谁会嫁给苏晨那臭小子”“是啊,我们才不愿意呢” 苏晨的脸此时能挤出血似的红,苏晨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嘛“都不要吵了,以后我把你们都娶了,娶回老苏家生娃”说完苏晨气势汹汹走到最前面,在常眠身边坐了下来,留下打趣的人们在那吹冷风,苏晨背对着他们,不敢看过去。此时柳青青和等女孩面红着,有的脸皮子稍微薄一点,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此时这位当母亲的脸红着除了尴尬也没其他了,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这般“伟大”志向。 常眠憋笑的看着苏晨,偷偷朝苏晨竖起了大拇指,苏晨看到了常眠的手势,也悄悄的竖起大拇指,得意的笑了笑,朝常眠示意我很厉害吧。常眠笑着点了点头,他开始对那则卦象有了几分相信,当修为到了他这一步,他们便不相信世间任何一个卦象,能为他们卜卦之人寥寥无几,而且卜卦一次的反噬是超乎想象中的恐怖,更何况那一则卦象卜的还不是他的,而是这个世间。 他与八人在一座深山囚笼里,一群带着孩子的母亲的到来,迎来了改变,改变了他们,改变了世间 这是一则在某种意义上是极为详细的预言,虽然预言中没有说明时间,是何人,但是他已经冥冥之中感应到了自己与眼前这孩子搭上了一根细小的金丝,他本是不相信此挂之人,他们九人之中,四人目前来看是无关者,也是不知情者,剩下连他在内的五人,只有他和上官婉若不相信该卦象,但是他开始信了,而上官婉若则只是那人说他会来找她的,她不信这一则预言,或者压根没记住过。 此时丫丫走到了常眠身前,苏晨朝丫丫招了招手,丫丫哼了一声不理睬苏晨,苏晨尴尬的收回手笑了笑,常眠看着眼前的羊角辫小姑娘,小姑娘张开双手,常眠立即会意,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小姑娘紧抱着常眠,将头卖在常眠怀里嘟囔道“爹爹当初也是像常先生一样夸我以后肯定是大美人,就是爹爹没有常先生那个叫雅雅的故友”常眠嗯了声,轻拍着这个刚哭完的小姑娘,“常先生,娘亲姨娘还有哥哥姐姐他们都骗我”怀里的小丫头声音更低了,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哭咽声,“他们怎么骗你了啊,他们不是很疼爱你吗”常眠柔声的说着 “常先生我知道爹爹他,他们们不在了,我能,能感觉到,我我我问娘亲爹,爹爹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娘娘亲说爹爹很快就会回来,娘亲骗骗我,姨娘们也骗我”小丫头趴在常眠怀里埋头哭了起来,哭声很细小,常眠轻轻地拍着小丫头的后背输送着灵气,舒缓小丫头的胸腔起伏,哼起了小曲,让小丫头的内心得以放松。谁说小儿不知事啊,他们只是不善于表达,只懂得用哭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他们也懂得忍,直到忍不住了。怀里的小姑娘慢慢的睡了过去,口中说着模糊不清的字眼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轻松了”常眠看向身旁的苏晨,苏晨白了一眼常眠说道“看我干嘛,我都九岁了,又不是你怀里那个六岁小丫头”常眠笑着点了点头,张欣走到常眠身边想抱走丫丫,常眠示意没事的,孩子睡着了,不要吵醒她,张欣有点担忧的走了回去。 “你都知道的吧,小姑娘说的一切”常眠看着前方轻声说道,苏晨嘁了一声“你都知道是小姑娘,小姑娘说的你都信,亏你还是大人”常眠转头看着苏晨“看什么看,我又不是金子”苏晨不满的转身斜背着常眠,常眠看着苏晨背影,笑着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不知到前进了多久,苏晨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朝前方大喊道“快到了,我们快到荒山边缘了”常眠怀中的小姑娘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常眠,常眠笑着朝他点头,小姑娘咯咯的笑了起来 “诸位,准备好下去吧”众人本以为还是苏晨的玩笑话,不过不得不感叹,这荒山真大啊。众人站在荒山边缘,看着一道光幕外面,外面人来人往,有人朝他们走来,他们作势让开,可是那人并没有进入荒山,穿过他们让出的路,张欣正要开口问,常眠打住了,伸手触碰那块光幕,常眠的手臂没有像众人想的那样穿过去,而是爆开了,母亲们捂住孩子们眼睛,飞溅的碎肉迅速回到常眠身上,修复成一条完整的手臂 “常先生这我们怎么出去”张欣问道,“这道光幕便是这荒山出口,既然是出口,便是只能出不能进,你们进来的地方便是入口,同理”张欣无助的看着常眠,常眠知道张欣的意思 “整座黄山,最安全的出口便是这个,其他的你们还没靠近便会连骨头都不见,就算出去了,外面的人便会直接打杀你们,你们以前听过的荒山有人进来了活着出去,他们都是从这出去的并且花费了即使的时间才回到家乡,而且他们出去之时都是普通人,而不是修炼者,这光幕对修为越高的人伤害也就越高,以你们的实力大概就是撞到墙一般,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或者问苏晨”几个孩子想伸手试探一下,都被母亲制止住,这些孩子们可没有常先生的那样的实力,还是不要试探的好 “晨儿,你都知道什么,告诉大家好吗”柳青青蹲下抓着苏晨问道,苏晨点了点头“我看到的不是光幕,而是一把把刀飞速移动,常先生的手,便是那些刀砍碎的,甚至还冲出来砍向常先生,但都被常先生打回去了”人们开始讨论起来,出不去怎么办 “你们不用怀疑,以我的能力要留下你们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常眠淡淡的说道 “常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没有这么想,我们只是,只是担心连累你们”柳青青急忙解释道,常眠当然没有误会,他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留下众人,或者说是苏晨 “娘,这光幕对我没有伤害”此时苏晨手心贴着光幕,柳青青连忙拉了回来检查苏晨的手孩子们开始偷偷摸了起来“这好硬啊,好像一堵墙”开始修炼的孩子们说了起来,母亲们拉了孩子过来训斥几句自己也开始去触碰 “娘亲这好软了好像一碰就破了”丫丫在张欣怀里触摸着这光幕,众人放弃了试探,只有这几个没有修炼的孩子摸着是软的,他们摸着就是一堵无形的墙而已。 “常先生”等人再次看向常眠,常眠叹了口气“我的能力有限,这光幕就是针对我们这个修为的人而言的,我也无能为力,”事实上常眠就是不想让他们走 “这该怎么办啊”“娘,要不就住在这荒山里面吧”“是啊姐” “你们别商量了,就跟着我回去吧,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呢?正好我们也需要人帮忙做一些事情,比如做菜洗衣服打扫什么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们也别担心什么追杀不追杀的,你们那个最高的天人期可以像我这样吗?不可以吧,所以我们回去吧,就住在这,等以后孩子们有本事了,再出去不就行了吗,出去了孩子们也有实力照顾你们,外面可是比你们厉害的不止一点,虽然不如我,但是我又不可能跟着你们出去,你们说是不是”事实上,这些话肯本不是常眠说的,然是躲在虚空中的绥安说的,苏晨看着常眠身后的虚空,他只能看到有波动而不知道绥安在后面 众人拗不过常眠的话语,不,应该是绥安的,跟着常眠回去了 第七章 棉花糖和眼睛 众人回去的速度比先前去的要慢上许多,甚至常眠还停了下来带着人们在巨树之间走动,带着人们看这些他们没见过的生物,母亲们看着这些生物,感叹道如果没有常先生的护送,他们根本走不出这座荒山;在傍晚之时他们终于到了住所,榆木此时还在搭着房子,一些个树叶组成的“人”搭着手。 “你们回来了,昨天常眠说今天带你们熟悉熟悉荒山,你们都饿了吧,快去吃饭吧”榆心傻笑的从屋顶爬了下来带着众人去吃饭 “榆心叔叔,今晚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小姑娘们缠着榆心跟着榆心离去,男孩子们则是跑到最前面去享受美食,妇人们看向常眠,纷纷跪了下来“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没有让人像我跪着的习惯” “常先生”常眠不耐烦地施展禁言术,让妇人们站了起来,“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跪下,这里没有这个习惯,也没人喜欢”妇人看着常眠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常眠叹了口气“你们赶紧去吃饭吧,今晚过了之后,就是你们自己做饭了,房屋也需要你们自己出力来完成,你们也看到了榆心他一个人根本来不及”妇人们点了点头,随着常眠来到餐桌上,此时绥安一副老厨子的打扮,招呼着孩子们,大一点的孩子们懂事的等着人齐,至于小一点的不太懂事的嘛,事后少不了因为老头子而被教训一通,此时的苏晨背着身后美食坐在长椅上,清颜突然地出现在苏晨旁边,清颜就那么淡笑着看着苏晨,常眠欣赏着这幅美景,妇人们和大一点的男孩子们,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华衫比仙子还美的女子出了神,柳青青意识到苏晨还在清颜身边,下意识想将苏晨拉回来,突然一道凌冽的身影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和柳青青。苏晨抬头看者这一道身影,感觉有一点刺眼甚至有一点熟悉“婉若姐姐,怎么了”上官婉若看了一眼苏晨,转身走向与苏晨相邻的桌位,清颜笑咯咯的将苏晨搂在怀里,“苏晨弟弟这么小就懂得保护姐姐了”苏晨被清颜这一行为吓得推开清颜,躲在母亲身后,这个女人太吓人了,他差点被那女人闷得透不过气来,清颜笑嘻嘻的来到柳青青面前“你就是青青妹妹吗,有你这样的母亲,难怪会生出苏晨这般惹人怜爱的儿子”世间哪有被夸不开心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很美的仙子的夸赞。清颜挨个将孩子们的母亲夸了过去,上官婉若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人们很快的如昨晚般开始吃了起来,女孩子们帮着榆心传菜,只是今晚多了清颜和上官婉若,人们便感觉气氛有点微妙,饭局很快的就结束了,常眠让孩子们先去休息,留下妇人们“你们知道你们修炼的功法来自哪里吗”妇人们摇了摇头,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他们怎么知道 “恩,你们想像修炼吗?是我这种的修炼”这是当然的,可以御空飞行,断臂重生,甚至还可以打死那些巨型生物,怎么会不想 常眠点了点头,至于玄幽册嘛,让他们自己去发现好了,说多了不太好。这一天便就这么结束了 “榆先生,你每天都要爬山打猎吗”苏晨坐在榆心自己编的背篓里睁大眼睛看着这刺眼的太阳,“是啊,每天都要”榆心笑呵呵的说着 “榆先生你因为每天考虑吃什么而烦恼吗” “差不多吧,但是今后不会了” “为什么啊” “因为以后有你们来考虑吃什么了”苏晨不再言语,蹲在背篓里,常先生不让他们自己上山玩,也不让他们自己找食物,用常先生的话说,靠近他们周围的区域才是最安全的, 见过新奇事物他只想着出来玩,安全区域的什么虫啊的丝毫没有兴趣,那些都是他以前玩剩下的了 榆心将苏晨放了下来,二人坐在了一块巨石上聊了起来 “你想修炼吗?苏晨”苏晨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因为榆心口中的修炼和大人们说的不一样,苏晨摇了摇头“我没想过” “修炼能活很久很久,可以上天入地,想去哪就去哪,实力越强能做的事越多”榆心拿起了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苏晨看着榆心画的画,他看到这幅画的线条很活跃,画很快又变成了其他模样。苏晨还是摇了摇头,“等回去的时候问母亲吧,我还没到修炼的年纪” 榆心摸了摸苏晨的脑袋“他们会同意的,开心点不要想太多”苏晨点了点头,对于修炼他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想开心点,大家都开心就好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开心起来,大家心情都开心了,或者说好转了,就他没有 常眠出现在苏晨一旁坐了下来,榆心在坐,常眠在右,中间是一个已经开使有烦心事的小大人。 “苏晨,你昨天撒谎了”常眠捏了一朵兔子形状的云放在苏晨眼前,苏晨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尝尝看吧”常眠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扇子,给苏晨扇了起来,榆心传音给常眠说先去打猎,将背篓和苏晨留给了常眠 “味道怎么样?”说着又捏了一朵看起来一样的兔子 “没什么味道,以前就在想天上的云是什么味道,杨爷爷他们说是甜的,如今吃到了,杨爷爷他们说错了”苏晨不太满意的摇了摇头,常眠将手上这朵递给了苏晨“再尝尝这朵”苏晨接过尝了起来,嗯是甜的 “荒山外面还有更大的世界,世界里面又有很多星域,星域里面呢又有很多个星球,星球里面还有大陆,你知道荒山在哪里面吗”苏晨看着常眠不说话,荒山既然是山肯定是在大陆里面啊,就算不在大陆在星球上也一样,为什么要问我这个简单问题 “荒山既不在大陆里面,也不在星球上”常眠那笑着说道 “那在哪里?难不成荒山区域里面吗?”苏晨疑惑地问道 “荒山的确在区域里面,只不过是个特殊的区域”常眠见苏晨不做回答继续说道“荒山所在的区域叫做天外天,算是一个很隐蔽的区域吧,但是天外天里面却没有星域” “那天外天有多隐蔽,会被人找到吗”苏晨说着伸出手,常眠笑着又捏了一朵放在苏晨手上 “天外天之所以隐蔽,是因为他会移动,一会在这一会在那,无时不刻的移动,就像这荒山一样,但荒山没有那么快,荒山和天外天比起来,就像你和我一样”常眠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苏晨又指了指自己,苏晨赏了个白眼给常眠,这有什么好比的,常眠笑了笑继续说着“会移动也就算了,关键是天外天还不小,他的移动几乎没人能感知到,你说这么大的东西在移动为什么没人知道啊” “常先生你自己不都说了吗,因为没人感知到,怎么会有人知道呢”苏晨说着感觉这话不知道哪里拗口 “也是,但是真正原因是天外天在外面来看很小,或者说是和外面不在一个空间,但是他的方位又不停移动所以很少有人从外面再次进入天外天” “原来如此,但是我不懂”苏晨擦了擦嘴躺在石头上看着太阳,他对这些天外天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知道你刚刚吃的那个叫什么吗?” “不就是云吗?天上飘来飘去的那个”苏晨说着还指着天空中一朵像他刚刚吃掉的那朵云 “我给你吃的第一个是真正的云,但是后面我用了点手段本质上还是云,但是也不算是云了,是一种叫做棉花糖的小吃” “棉花?那不是做被子衣服用的吗?”苏晨盘着腿坐了起来,双手握着脚,摇来摇去 “棉花糖不是棉花做的糖,而是糖做的像棉花一样的糖” “可是我刚刚吃的一点都不像棉花?棉花是一丝一丝的,而刚刚那个明明就是云啊” “你吃的其实也都是云,只是外面的世界有人做出来的就是像棉花一样的糖,不对,你吃的其实也不算是云,你吃的只是像云一样但是的确又有那么一点云的存在” “那常先生你为什么不做成棉花的样子,而是做成云的样子然后告诉我有这么一个叫做棉花糖的糖,我吃的却是你说是云又不是云的棉花糖”常眠扭过头去不再看着苏晨,总感觉这小子在故意刁难他。 “温先生”苏晨站了起来向着温玉施礼,常眠则是不耐烦的挠头,温玉笑着让苏晨坐下,解释道“苏晨,天上的云其实是水做的,而常先生给你吃的所谓“云”做的棉花糖,其实是含有水的灵力做的,你不要刁难你常先生了” “我才没有刁难常先生,昨天我常先生带我们出去的时候,我就尝过云的味道了,只是”温玉揉着苏晨的脑袋,苏晨不再说下去,他当然知道常眠是来安慰他的,可是常先生明明自己不说清楚。 “别想太多了,榆先生不是让你开心点吗”苏晨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温先生你昨天撒了什么慌吗”温玉抖了抖衣摆盘坐在苏晨旁边,苏晨看着常眠的背影不作言语。 温玉也没说什么,撒的什么谎他们都知道,本身就是有意的让他看到,或者说是他这双眼睛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和清颜的伴生神通都能感知到别人无法感知的,或者不容易感知的,但是他的眼睛远不止这么点用处,这在那一天晚上他们就已经知道他的眼睛有着其他的含义,绝不仅仅是一个毫无修为的人能看到他们有意遮挡住身形的眼睛,而且这在他将苏晨带到天上某个地方试图用某种能力强行共享视野的时候便已经确认了,不过可惜的是他还没看到想看的东西,便被打断了,用一种极为霸道又柔和的手法打断了他的能力,当绥安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已经瞎了,也幸亏绥安的到来,才让他没瞎,不过还是挨了一拳,让他绥安树立了威望。 常眠就这么背着二人,其实早已睡着,在梦中叹着气,对于他而言,这些年来很少正常和人说话了,在他在学殿当教习的时候他还有人愿意和他说真话,找他说心事,但在当他当私教的时候一切都是为了拉拢他,然后便是他担任巡游使的时候,他更是只在高高的上方看着下面,当看到一些大世家的隐秘之事,世家的隐藏长老察觉到他的目光上来找他,大多数时候他直接隐藏起来,偶尔有几次拍死对方或者重伤,当然那时候也利用了巡游使的权利,不然他怎么可能敢做那种事,毕竟用一位守财奴的话说,一位隐藏起来的族老等于一大笔数不完的钱,但是一名隐藏起来的天才呢及其有可能是数不完的钱或者是一个人形宝贝。前提都是要成长起来,不少的隐藏天才都被他解决了,实在是品质太差了,成长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苏晨抱起双腿,下巴可在膝盖上看着脚尖,他自己认为那不算说谎,但是他的确说了不符实际的话,比如常眠的手,比如否认了小姑娘的言语,他的这双眼睛,自小就能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村里的大人们都知道,也找人来看过,说是什么神之眼,一大堆的拉七八糟,他也不在意过。但是他在五岁的时候在村里那边的山顶上看到了离他很远的荒山上的绥安,绥安也看向了他,此后便再没有爬上那座山山顶。他也经常和那一颗无论春夏秋冬都在唱歌的乘凉树聊天,那颗乘凉树是位姐姐,最少听声音是这样的,他和草木说过话,山石说过话,村里的牲畜,村外的野兽也都有过,当然都是极少数,有不搭理他的,有根本没得脑子的,在后面他发现能说话的草木什么的都有个光点在飘荡,草木的是青绿色光点,山石就比较多了颜色,黑白灰棕红都有。至于牲畜他到现在也没看懂。自从他被人说是神之眼之后他就再也没说过他能看见什么,因为会有人来带走他,替他看眼睛得人将他的信息卖了出去,以至于全村人和他演了一场戏。他也发现了他不说出来也可以和那些东西说话,摸着乘凉树默念着想说的内容就可以对话等等。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常先生做的棉花糖一样,神奇的很,也很不理解 第八章 苏榕榕 苏晨是坐在背篓里榆心背来的,回去呢却是他背着背篓温玉背着他,从远处看去,还以为温玉背的是背篓。 苏晨回到住所,此时娘亲他们已经开始做饭了,常眠打着哈欠便去睡觉了,至于吃饭嘛,这荒山九人,七人嫌麻烦,平时吃点灵果什么的,灵力运转一下就好了,就剩下了“普通人”榆心和好吃的绥安。饭后,温玉和他说了修炼的事,很受女性们欢迎,同时也很受孩子们的喜欢,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苏晨就跨入了学习,大人们大多数则由清颜为主,不过大多女孩子们也跟着去了,苏晨大致的想着大概是想着想变漂亮吧,事实上也不全是,荒山九人总共两名女性,上官婉若说了句她的功法不适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选择了几人便不说话了,其中苏晨拒绝了上官婉若的点名,为了避嫌同时也想着也能维持容颜久一点好一点的想法。然后杨香几个未婚的女人以及一些女孩儿跟着榆心,大概是为了学会做菜吧,榆心却是十分高兴说自己对修炼八窍通了一窍,一窍不通,没修炼个几年,做菜倒是会那么点,大概是榆心不想教吧,毕竟他很忙的,苏晨这么想着。那些兄长们以及一些个脾气很爆的女孩子吧,都跟着苍侑去了,苍侑似乎不太满意,盯着他看,大致意思让自己不要来找他吧,毕竟刚开始见面被他瞪了一眼,差点倒了过去,苏晨又会错了意。然后丫丫呢则是拽着老头子去找常眠了,大概是常先生这人带着他们最久,也是最好说话的,不太像温玉,有时候温玉特别啰嗦很烦的那种。然后就有了没有“门徒”的二人组诞生了清心和红尘,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都怕取不了老婆或不能嫁出去,最主要的是不能让这两位大师犯戒,以及门徒“丰盛”二人组温玉和清颜,本身他们当中女性就多,温玉那个长相太招女孩子喜欢,再加上气质,更不用说了,甚至有的男的想成为第二个温玉一样招女孩子们喜欢,所以门徒丰盛。苏晨就这么看着,红尘这个和尚期间来问过他想过跟谁修炼吗,他想也不想地说,我不想修炼,这次和尚似乎长了记性,不再多嘴,就那么坐在苏晨旁边。而那个清心道士呢,苏晨则是连看都不想看,刚开始觉得没什么,可是看久了总感觉这个道士像死人一样,没有点生气,但是这家伙却活着,应该是杨爷爷口中的皮影戏里面的小人活了似的却没有心或者没脑子。 作为唯一一个不想修炼的他,原本以为会得到几天清闲,再被母亲抓取修炼,就像以前不去杨爷爷那学字一样。但是那个一开口说话就不停的温玉居然提出了上课,多么新颖的词啊,却是迎来了他这个孩子的噩梦。规矩大致是筑基之前除了每天在自己的老师那还要上一节半个下午的课,由九个老师一起上,至于怎么上就没说了,然后清心和红尘获得了掌律司的职位,专门给不及格或者是不认真的人们上课,至于不及格嘛他又没说,然后每周周末要去各个老师那展示修炼成果。 以上所说的都和苏晨这个不打算修炼的人没有关系,苏晨这么想着,随后温玉说出了一个让他后悔不修炼的话,没有选择修炼的人,将由他们九人轮着来教,就在众人在想谁会不想修炼的时候,苏晨被红尘施主移动了众人面前,红尘和尚,清心老道终于收获了一位门徒。至于想做解释的苏晨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被堵住了嘴,也被定身了,至于是谁,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温玉,事实上是绥安,温玉在今后的所有日子里,替其他八人背上了一顶黑的不能再黑的锅,然后此时绥安出来挽住了柳青青和苏晨的脸面“其实吧苏晨这小子早就在作晚就拜我为师,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就在你们商量的时候”众人里面也有几人找绥安的,只是绥安说有徒弟了,一个就够了,才没有答应他们。柳青青感谢地看着绥安,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早在今早苏晨就和他说过他不想修炼以及事后绥安找到她说想收苏晨为徒的事 事后便是绥安在众人门前闹着成立了个荒山书院,他担任院长一席,在众人的一声院长大人之下得意的带着苏晨离开。苏晨嘛却是极其不愿又无可奈何的被带走,和绥安来到一座不显眼的小山之上,绥安变戏法似的掏出桌子凳子以及一些个吃的出现在苏晨面前,喊着苏晨吃,一直问着苏晨咋了咋了半天才想到自己下了咒,才解开。 苏晨有气无力的吃着绥安变出来的食物,肉干,奇怪的水。绥安此时越看越开心,抢来的徒弟就是香啊,可是在之后的日子里,自己的徒弟经常被接走,在他这里也只是偶尔过夜而已,被接走也就算了,自己这个徒弟还经常跑到榆心那吃东西,然后还去柳青青那,一月下来,苏晨在自己身边最多也就待个十来天,绥安之后便一直跟着苏晨了,自己的徒弟可不能被拐走了。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苏晨也就不想修炼,只想睡觉,就这么趴着吃着睡着了。 绥安在苏晨睡着的时间里来到榆心得住所,榆心也停止了眼前的教学,来到屋内,绥安和榆心说了两句话,将一枚虎符递给了榆心,便又回到那小山上。 “真是令人迷恋的生活啊”绥安嚼着瘦肉干看着苏晨,他已经感觉到今后的日子已经开始向着美好进发了,至于有多美好,或者是什么时候达到就不知道了。至于这外面的日子嘛,也就更长了 八年后,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年躺在一条大蛇的蛇冠上懒洋洋的吃着摘来的果子,能躺在蛇冠上吃着果子不用修炼的生活真好啊 “苏晨”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苏晨耳里,苏晨立马盘坐了起来“婉若姐姐我一直在修炼的,刚刚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啊哈哈”上官婉若来到大蛇头上坐了下来,大蛇打了激灵盘了起来 “婉若姐姐?怎么了?”苏晨试探的问道 “你马上就要离开荒山了,很开心吧”苏晨点了点头,离开这里,去看外面的一切,这是他一直都想的,在这里最大的烦恼就是没有烦恼。 “在外面要小心点,外面坏人多,知人知面不知心” “恩,知道了” “你在外面要注意那些好看的有权势的女人,他们比那些直接对你打杀的还要恐怖,一定要小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苏晨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婉若,没想到女人这么可怕 “别看我,我不是那种人,在外面保护好自己就对了”上官婉若说完便离去。苏晨当然知道他的婉若姐姐不是那种人,这些年来跟着她练剑她就知道她不是,只是即将要离去大人们肯定少不了叮嘱,至于说什么悄悄离去的,这是行不通的,真是不想听他们啰嗦啊。 苏晨回到了学院,其实就是他们的住的地方,倒不如说是村庄更合理一些。 “娘,我回来了”苏晨从后面搂住了柳青青,自从和清颜她们修炼了之后,自己的娘亲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在一个大坑里面被铁链锁着,便一直坚信父亲没死。再详细的问大坑在哪,却不知道了,后面却说还看到了老祖宗,说什么老祖宗欠他们的,之后在他们受到致命的攻击之时老祖宗的灵光会救他们一命,还清这一笔账。凡是修炼过老祖宗留下的功法都说看到了老祖宗,而他苏晨和其他几个却没看到,绥安在这之后告诉他,他们那位老祖宗没死,至于后面苏晨再怎么问,绥安都不在回答。 “晨儿,出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今后就要你自己来保护好自己了,记住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苏晨嗯了一声,柳青青的话他一向很上心,在他小时候他母亲对他说的话都应验了,比如别在河边玩会被水鬼拉下去之类的 “打算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就准备出发,想先休息两天,娘你真不打算和我一起出去吗”柳青青摇了摇头,牵着苏晨到门槛上坐了下来“娘亲就在这等你回来,就像你小时候一样”苏晨撑着头没说什么,小时候自己总是很晚回来,娘亲就坐在门槛上等他。 “晨儿,你出去记得要去找你爹,晨儿你相信我的对吧,我能感觉到你爹没死”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爹的”其实苏晨心里也没个数,而且就算找到了,用清颜的话说,他们亲自去也不一定能救回,一切都只能等以后再说吧。但是目前而言让她头疼的却是他年少的狂言至今还在流传,以前的少年少女们大多数都已经成婚有了孩子,最大的都已经四岁了都喊他叔叔了,这是苏晨想离开荒山的一个原因,毕竟他也没那个本事真的取那些姑娘啊,就连当初自己的跟屁虫丫丫现如今都,哎,说多了都是泪。 两天后,苏晨几人终于要离开荒山了,但是苏晨却不和他们一道,一人从进来的地方出去,这件事是悄悄地执行,是他与九人商量好的。 苏晨以怕和大家道别伤心的理由来到了他当初进入荒山的路口,一线之隔就是荒山之外,可是外面却不是他来时路,九人过了许久才来到了苏晨身旁 “昔年的小不点长大了,要离开姐姐了呜呜呜”清颜捂着眼哭了起来,苏晨连忙上去安慰到,但是吧安慰完之后还要哄脸色黑了下来的上官婉若,他是拿的这两女的没办法 “哦嚯嚯,苏晨弟弟你出去要照顾好自己哦,姐姐给你的法衣要穿上了啊”清颜一会哭一会笑的性格,苏晨颇有体会,没办法让着呗,不然娘亲会抽死他。此时苍侑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苍侑足足比现在的他高一个半头,毕竟他才十七岁还能长,身高一米七的他“我等你回来打败我,在外面被欺负了不要怕”苏晨嗯了一声,与众人纷纷说一些离别之语,身上说全副武装也不为过,抛弃一枚储存食物衣物丹药的储物戒还有一个掌内天地,这掌内天地是清心老道和红尘和尚一起为他开的,功能嘛比储物戒多了一点,就是人可以住里面说躲也不为过。全副武装的他头上是温玉送给他的白玉簪,腰间别的是上官婉若送给他的剑。身穿清颜送的法袍。然后呢还有常眠送的除了逃跑没什么用的云靴。榆心送了一块玉佩,是他在山里找到玉矿做出来的,对修心有效果防走火入魔,反正这个境界离他远着呢。然后是苍侑送的白色腰带,至于材质和功效嘛没说,老头子告诉他是个好东西一直戴着就对了。清心本来打算送他一顶莲花观的,但是呢看到温玉送了玉簪,便送了一对玉镯,好在可以消隐,别人看不到,不然苏晨一到外面肯定就摘了。然后便是笨蛋和尚红尘的,他是先不知道清心把莲花冠换成镯子,然后当他拿出手戴的佛珠傻呵呵说手上戴了脚上不是还没吗,被清颜赏了一个板栗,想了半天拿出一个金钵。苏晨想到好嘛,就差一双筷子了。红尘很光荣的又吃了一个板栗比先前那个还大,最后拿出了一根棍子,一根笔直的棍子没有其他装饰的黑色棍子,红尘说当成行山棍用就行了,但是呢金钵和佛珠也一同送了出去。至于绥安嘛说送的是个王八壳子也没错,一个大罩子罩着,幸亏和玉镯一样,不影响平时生活,按老头子说的这罩子遇到危险时能自动防御,随念而动。除去这些武装,苏晨带上了一条白色狐狸和一条赤红小蛇,狐狸幻化做蛇一样的长躯缠绕在左手,蛇在右手,这两个的来历嘛,狐狸是他在精灵和木精指导下救下的,蛇呢某条大蛇的子嗣之一。 苏晨收完了赠品之后便被赶了出去,连道别都来不及。这让苏晨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众人看着苏晨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这小子”“可不是嘛,要是被他发现那些玩意都是姑娘们不要的,咱这把老骨头经不起哦”“和尚还是有两手的,本来在姑娘那边不太讨喜的物件全都送出去了”“清颜施主过誉了,这还得感谢清颜施主”“清心施主你的莲花冠为什么不拿出来”“呵呵,温玉道兄都送玉簪了,我还送道冠,难不成让他像你我一样打光棍?”“这个道士越来越像人了,还会打趣了”众人说着说着就散去了,只留下绥安红尘清心三人 “小僧谢过绥安施主”红尘跪了下去“清心谢过前辈”清心作揖施礼,绥安接过了二人的道谢,这两人一个想寻找那颗佛心,一个呢却忘了自己的心。好在还是寻找到了 “红尘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寻找那颗佛心”绥安看着这个想历经红尘却始终置身事外,在这红尘间刻意不去沾染,却又言语点破他人内心遭人嫌恶,在一些事情上就是一位口先行身未动,事不躬身的大嘴和尚。红尘站了起来“佛心不用去寻找”绥安点了点头,红尘也不像以前那般与人言语就诵经那样了。绥安看向清心,清心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曾经在一个世界见过一种名为自闭症的病,大概我就是那样吧”绥安不知道什么是自闭症,差不多和自我封闭内心一样吧,但是清心的状况是忘记了自己的心而心烦意乱,而不是将自己的心锁了起来,或者只是想独处一片空间。虽然走偏了,但现在总归好一点了“你打算打开你自己的那颗心吗”清心摇了摇头“我想我就是太闲了,才这样的,后面我会和榆心师兄众人一起生活不用灵力的日常”绥安有点惊讶,清心这话也没说错,他就是太闲了,同时又忘了自己那颗心,心神不定胡思乱想,到最后忘了自己还在想东西,然后又去想眼前之事。“你以后可以用贫道了”清心摇了摇头,绥安没说什么,反正都是他自己的事,红尘此时突然说道“今天中午吃斋饭吧,让你们尝尝小僧的手艺”绥安点了点头,红尘和尚终于开始跨入红尘了,今天的惊喜格外的多啊。 荒山九人,和众人落座吃了起来,离去的只有苏晨,赵信两个男儿和唐雅雅,赵凤,刘雪,杨思思三个女孩,但是新添的生命却有十多个。热闹不减嘛,反正除了常眠其他八人是这样,徒弟出去了,就剩他一个人咯。 此时苏晨来到了那个乘凉树下,乘凉树见到他都快认不出来了,她告诉苏晨这些年她刚开使有把叶片飘进村里找过他,后来草儿告诉她苏晨经历的一切,她的心都碎了,她以为她就这么失去一个朋友了,苏晨能感到她在哭,这颗爱唱歌的乘凉树姐姐,他也才知道这是一颗榕树,“树姐姐你有名字吗” “名字?我们这些低等精怪是没有名字的”大榕树解释道,苏晨摸着大榕树躯干,飞到了枝头上坐了下来,他以前不曾问过榕树的名字,因为他以为榕树不屑告诉他,没想到是没有 “苏晨你学了仙法,啊啊啊,好帅啊”大榕树笑嘤嘤的声音传入苏晨耳里,枝条也高兴的摇了起来。真是让人定心啊这棵树苏晨躺了下来“树姐姐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啊”名字对精怪意味着什么温玉对苏晨说过,苏晨因为某些原因记住了有了名字会对他们修行有好处,就如同雪筱和赤月手上两个家伙,苏晨对这两个伙伴起名的时候,可是被温玉罚抄了十遍相关知识,事后听说温玉因为他的起名被头顶上的存在打成了重伤,苏晨便又抄了一百遍,伺候了温玉几天,才想到自己的抄写的内容发现被忽悠了内心才没那么愧疚,不过还是要感谢的。其实是温玉在后面让这两家伙认苏晨认主,将起名修改成赐名,只是又去了上面为这两个家伙抢到了两份福缘,才受的重伤。 “名字,好啊好啊” “那你和我姓苏行吗?有草字头的那个” “恩~可以,我就是草木精怪嘛,苏晨你也是吗”榕树的答话也只是 “我才不是呢,我是人,好了别打岔,再打岔就不给你取名字了”苏晨想了想感觉像丫丫那样的名字很好听便取了一个“以后你就叫苏榕榕吧”大榕树剧烈的晃动了起来,苏晨被甩了下来 第九章 二月城 一位少女出现在苏晨面前,苏晨连忙背过身去,冷静冷静,他从来没听说过起个名就化形啊,化形也就算了,还什么都没穿 “苏晨苏晨你干嘛背过身去啊,难道我不好看吗”苏榕榕像苏晨招着手示意苏晨过来,她刚化形,虽然长有一双腿,但是自己也还不太适应,走的自己摇摇晃晃,不敢再走了。 没错这是一颗傻树,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傻姑娘一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在还未修炼到化形之时化形了,然后呢,化形了还不会走路,这可是少有之事。 苏晨掏出自己一套衣服向后抛去,苏榕榕拿着苏晨丢来的衣物看来看去喊道“苏晨” 苏晨手臂里的雪筱和血月钻了出去,一道白光一道红光飞向苏榕榕。 “啊好痒啊,哈哈哈哈,谢谢你们啊”苏榕榕穿好了衣物,苏晨才来到苏榕榕身旁左看看又看看,恩衣服是大了一点,也没有合适的鞋给她穿,真的麻烦了,苏榕榕看着苏晨盯着她脚的样子,嘻嘻嘻的笑了起来,将脚抬了起来,苏晨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你干啥?”苏晨耳朵根子红了起来 “我看到你一直盯着我的脚看,所以我才”苏榕榕委屈的说道,苏晨叹了口气说“我看你赤着脚,想着如何将我的鞋改小”这八年来,苏晨缝衣做饭都学了去,涉及修炼他不得不学啊。苏榕榕看了看自己的脚丫子,两片树叶出现在了脚上幻化成了靴子,苏晨惊讶的看着,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我的树叶就是我的衣裳和鞋子,嘻嘻嘻”苏榕榕将脸贴着低着头看着她脚的苏晨的脸,苏晨被这个女孩的行为又吓了一跳,并且向后跳了一大步,这次脸都红了,自他开始修炼以来,他就再也没去找过女孩子玩,苏榕榕的这些行为让他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十分羞涩 “你又要干啥?” 苏榕榕疑惑的看着苏晨,苏晨以前就是这么把脸贴着他的啊解释道“苏晨你忘了吗?我们以前就是这样的啊,你以前就这么将脸贴着我的”苏晨挠了挠头,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也正是对这棵树的依恋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来看她,也有村子早已不在了,只有她还在的原因。 苏晨无奈的叹了口气和苏榕榕解释这个世间的男女关系,苏榕榕刚开始还和他说小时候,但是后面总归还是接受了一点,仅限于不在公共场合这般行为。期间也从苏榕榕了解到八年前那一晚发生了些什么,云落山和天坑的消失,以及她苏榕榕距离化作人形居然早了不知道多少年,反正苏榕榕是这么说的。 便于苏榕榕来到了当年村庄,只留下了一些标志性建筑,石墩,水井,枯死的老树。按照苏榕榕的说法,这颗老树是前年死的,死的时候还讲自己修炼的精华给了她,苏晨问她需不需要埋葬起来,苏榕榕却告诉她,自然的腐朽在地面,滋养万物,就是他们最好的安葬。苏晨尊重苏榕榕的意见,同时也认识到眼前的少女和当年一般令他感到舒适。 苏榕榕的化形,身在荒山的九人都知道,苏榕榕的存在也是榆心多年前种下的,只是没想到就成活了一颗。所以苏榕榕因为起名而提前化形成为了必然,而不是偶然。 苏晨和苏榕榕看过了以前的村子,来到了五老葬身的地方,大坑长满了野草和雏菊,苏晨拜了一下就去消失的云落山和大坑了。正如苏榕榕所说这周围一片平地,只有杂草。 苏晨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可以说是十分普通,就像天坑和云落山不存在一样。苏晨感觉到一丝异样,但就是不知道异样出在何处,很快就抛之脑后,带着苏榕榕离去,一路上苏榕榕和她的朋友的打招呼,草木山石精怪只是羡慕苏榕榕的机缘,但也不曾祈求苏晨给他们起名,苏榕榕也不曾要求过。当然苏晨也不打算给他们起名,给苏榕榕起名主要还是一时兴起,至于给其他童年“玩伴”起名嘛,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被榆心先生叮嘱过,不要轻易起名也不要给太多精怪起名,对于榆心的话向来是听得进去的。 之后苏晨带着苏榕榕来到了他人生的第一座城市,大,超乎他想像中的大,“苏晨你知道吗?我只听同伴们说过,我都没想到我还能来到这么大的城市里面”苏荣在路边的小摊看来看去,苏晨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按照榆心先生对于山上修炼者的货币都是统一的,山下修炼者的货币每个国家都有不同,苏晨带着苏榕榕来到商会门前 “承运商会”苏榕榕别扭的说道,苏晨带着苏榕榕进入了商会 “这位客户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名紫衣女士上前问道,苏晨看着这大厅,似乎每位对这不熟悉的客人都有一名女服务员做指导,服务员们的修为都在筑基后期。 “恩,麻烦这位姐姐带我身旁这位女士就看一些适合她的服装,我自己随意看看就行了”苏榕榕跟着紫衣服务员去,不忘的叮嘱苏晨来找她,苏晨笑着说好的好的,便开始闲逛起来,这大厅可真大啊,一大堆东西,都分好了在不同区域找起来也方便,苏晨想着自己到底缺一些什么,便看到有人在竞争商品,苏晨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到两名身后一帮人的世公子在“竞争”一把刀,苏晨放眼看去,好嘛居然是一把有损的灵器,此时苏晨问了周围一位大汉说道“这位道兄,这里不是规定先来先得吗?怎么这两位贵公子在这竞拍了起来”大汉看了眼身旁的小子说道“商会虽然有这个规矩,但是每一层都有一个例外,咱们这一层这家铺子就是个例外”苏晨哦了一声,他通过地图已经了解到这每一层的大概,这第一层大概就是买卖一些品秩低的物件。 很快,身穿紫衣的公子获得胜利离去,众人纷纷散去,留下落败的蓝衣公子和他的下属,蓝衣公子依旧不放弃的在这一家店铺翻找,老板呢则是悠然的躺在躺椅上,苏晨也好奇的走入这家铺子,看到老板身后的牌子上写着“价高者得,无先来后到之分,当然主要看老子的心情愿不愿意卖给你”真是一个霸气的老板啊,蓝衣公子看到苏晨的进来,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嘛,上前打招呼“你好啊,我叫蓝光”苏晨看着这个先前还一脸沮丧现在若无其事的蓝衣公子“我叫苏晨” “苏公子你好啊”蓝光打完招呼便继续翻找了,苏晨一脸懵的看着蓝光,随后也开始翻找起来,真乱啊真店铺,一堆东西都丢到一个个框子里,这让人怎么看嘛。苏晨在翻找的过程中也从主动与他搭话的蓝光那得知,这种特列铺子经常有好货但是很少有完好的,所以都比同等级低一个档次,对于他们这种还属于幼子的世家子弟,其实也没多少钱去二层以上的店铺,往往都来这边捡漏,当然也有一些腰缠万贯的公子们,但是那些公子都是代替家族来的,真正有钱的都已经出去试炼了,或者在家族中已经有权势担任一些个职位的,苏晨听着就感觉这些家族可真麻烦啊。苏晨没找到什么好货,便离去了留下蓝光去寻找。 苏晨来到衣物区,很快的找到了苏榕榕,看到一帮子女人都在试穿衣服,好似在开比美大赛,苏晨还看到先前的紫衣公子一行人,以及其他几位公子,似乎都是评委吧,一脸无奈的评委,苏榕榕这时向他招手,苏晨走了过去,苏晨的到来,倒是让那些试衣的女子惊叹一会,“苏晨,这些衣服都好贵啊,我们快走吧”苏榕榕垫着脚在苏晨耳边说道,但是吧依然还是让做他们向导的服务员听到了,紫衣服务员倒没有流出什么其他表情,一直一脸微笑的对待。苏晨说了句没事的,这次出来家里的大人准备了足够的钱,不担心,苏榕榕在苏晨的强迫挑了几件价格略微便宜的服装,总共加起来大概也就一枚金币差一点,又拿了几双鞋子凑了个一枚金币四十枚银币。他们的大手大脚让那些女子们流露出羡慕,他们经常拿着一个月的零花钱基本都在一枚金币前后,虽然有一些稀碎灵晶什么的但都不舍得,看着苏晨他们一下子花去他们一个月生活费不由得有点羡慕,要知道一枚金币价值一百枚银币,一枚银币相当于一千枚铜币,大多数平民仅靠种地一年收入最多也不过六十枚银币,所以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零花钱一个月一枚金币绝对不算少的,毕竟零花钱的多少还是取决于他们的修为和对家族的贡献。 苏晨询问道这里可以用灵晶结账吗,负责结算的服务员打趣地说道“公子你这是折煞我们这些打工的了,一枚最低的五品灵晶都足够买下这间店铺的所有商品了”苏晨尴尬的挠了挠头,服务员到没为难苏晨,反而告诉苏晨到哪去兑换金币,紫衣服务员保持沉默,毕竟这是人家的工作,她不好插足,在收银员说完之后,她对苏晨作一个请的手势带着苏晨去汇率所,期间告诉苏晨一枚完整五品灵晶在大秦王朝相当于一千金币之多,但是金币换成灵晶则要一千五百枚才能换到一块完整的五品灵晶,这一条例是大秦王朝国主针对山上修士而定下的。 苏晨并不清楚这位国主为什么要这么弄,但是只要随便拉住一个人来问便就知道,这位国主想要统一山上山下,让这世间没有山上人高人一等的区分,山上修士便想出用灵晶换购所有金币,让这王朝国库亏空,困住金币,让山下王朝无法正常运营,谁知当今这位国主颁布了一条天下震撼的国令,全国上下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修行,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只有入伍或者拜入山门那样才可修行,这位国主短时间内踏平那些小宗门,国学院统一这些功法发布于世间,从此灵晶山下平民也可拥有使用。山上门派便于大秦王朝形成了鲜明的对峙,最终双方协商,这位国主同意他们门派的存在,他们也不在插足王朝之事,必要关头,他们还要服从这位国主的命令。 苏晨换了一万金币结了账便带着苏榕榕离去,在这个地方他没有遇到常眠所说的顽劣之人,顽劣到品行极差之人。苏晨带着苏榕榕来到一间好莱酒楼住了下来,本来打算订两间房的他,在苏榕榕死缠烂打之下拿了一间双人房,老板娘还打趣道真是粘人的小情侣,弄得苏晨和苏榕榕耳根赤红,老板娘也没再继续打趣,带着二人到定下的天字一品房,一天就要两枚金币,比天字二品贵了一倍,苏晨到也没有贵的意识,进了房之后,便让苏榕榕把自己衣服换了,自己先去点吃的。毕竟是天字房贵客待遇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吧,还是要花钱的。此时苏榕榕来到了苏晨眼前,苏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苏榕榕穿他衣服的时候他也感觉很美,但是吧自己的衣服大吗大的不像样,给人感觉就像披着斗篷罩住全身一样,就连头发也没给苏榕榕做过打理,也就简单的扎起来。 此时的苏榕榕看着看待的苏晨,娇羞了起来,苏晨立马回过神来“咳咳咳,榕榕快吃东西吧”有荤有素,苏榕榕更是难得的尝到了世间美食,苏晨也是吃到了外面手艺,两人这一顿大吃倒没有刻意去点一些贵的,这一顿差不多也就花了一枚银币,正当二人吃饱了靠着小窗休息的时候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提着酒壶来到苏晨一桌问候 “小生白胜,是这座城池城主之孙”苏晨示意请坐,他的耳力大致能听到楼下和周围的人们说着这位白胜公子白孙子又想去祸害外来姑娘,然后某位世家女子教训这一类丑闻。苏晨大概想到这应该是常先生口中的顽劣之人吧,或者是纨绔子弟。 “世兄,世兄?”白胜的声音传入了苏晨耳里,苏晨回过神来“啊啊,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白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刚自己的自我介绍,自己是一名胎息镜强者对方都没听进去,在他眼里苏晨和苏榕榕二人就是为踏入修炼之人,不过钱财多了点。事实上苏晨却是因为法袍一系列原因自己的修为被遮挡住了,而苏榕榕呢,虽然化形但也没怎么修炼,对于她而言唱歌玩耍睡觉现在多了一个吃就是修炼了,化形对她来说是一个必然的意外,毕竟她的修为也不过猜练气七层。 “请问世兄贵姓,来自何方”白胜作势想给苏晨倒酒却被苏晨拒绝,他又转身给苏榕榕倒酒,却没想到苏榕榕直接站了起来,跳过桌子,躲在了苏晨后面,这等有伤风雅之事他也不曾见过。 “请问公子你有何事?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苏晨笑嘻嘻的牵着苏榕榕起身打算离去,却被白胜拦住“这位世兄,小生只是想认识一下两位”苏榕榕拉着苏晨轻声和苏晨说这人让她很不舒适,眼睛总是乱看,苏晨轻轻拍了拍苏榕榕的手,他能听到一些人说他与苏榕榕要遭殃之类的话,苏晨牵着苏榕榕绕着白胜大量了起来“这位公子,你闲来没事认识我们这些乡下人作甚啊” 白胜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在这城里除了那几个恶婆娘外,还没人像苏晨这样,更何况还是外乡人,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但是奈何在这好莱酒楼有着自己爷爷也不敢动手的规矩,他们白家是经历过改革之人,老一辈的存在。“世兄我这不是看你们脸生,初来乍到,我作为城主之孙一方地主,生怕你们吃亏,所以”苏晨打断了白胜的话,温先生告诉他打断别人说话是没有礼貌的,但是外面主要还是讲究实力说话。苏晨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连忙嬉笑道“所以白兄你,要尽一方地主之谊,是这个意思吗”白胜笑着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苏晨抢先说道“那我不好意思了,这顿我吃了一个银币麻烦白兄,对了白兄别一口一个世兄称呼我了,我叫苏晨,而且我才十七岁”苏晨笑嘻嘻的说完牵着苏榕榕回房,看向了三楼和四楼雅间里盯着他看的人,此外,还有趴在三楼看着他的老板娘,自己看来进了一个坑。苏晨将门房免扰牌挂了起来,锁上门。 白胜脸黑的看着苏晨背影,心里不知道想了什么花招,众人也在打趣着他,说他这个地头蛇遇到了真龙,想吃人家咬了自己的尾巴。白胜拿起了桌上的酒壶“一枚银币我还请得起,就看你们承受得起不”老板娘看着这位白胜公子,看来是踢到了硬石头了,就看双方谁更硬咯,只要不在她的店里闹事即可,毕竟她也只是这好莱酒楼一个小分支的老板,闹起来了,她可陪不起哦。便来到住宿区的天字房区苏晨的门前“苏公子在吗?”苏晨听出了是老板娘的声音,但是他现在布置阵法,以免晚上被偷袭,毕竟温玉先生说过此类之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苏晨不作应答,苏榕榕也捂着嘴。老板娘感受到房内的灵力波动想必是在修炼,不方便作答,便留言“苏公子在这二月城里只要你不出这间酒楼,便没人敢对你们动手”苏晨和苏榕榕眨巴眨巴双眼,等老板娘离去松了一口气,阵法还是要布置的,毕竟温玉先生说过在外面世间,只要是有权势的他们都有派别,在你还不知道他们所属阵营的时候不要轻易相信对方。 苏晨坐在地上舒了一口气,“苏晨,谢谢你啊”苏榕榕害羞的说道,至于为什么谢嘛谁知道呢。苏晨示意没事,感叹着这外面的人想法真多。 “榕榕我们待会去买一些需要的,便立马回到房内,除了吃饭哪也不去,你有没有修炼功法啊”苏晨,应该算是一位神经大条之人吧,在得知苏榕榕没有修炼功法之后,便将榆心给他的功法传授给了苏榕榕,《紫藤挂云决》很适合苏榕榕的,事实上这篇功法的确是位苏榕榕准备的,但是榆心再三叮嘱过自己的功法不要轻易给别人,以及一些话,苏晨倒也不是没记住,就是感觉给苏榕榕是对的,所以说他神经大条也没错。 二人休息片刻,迅速来到了承运商会,前往二层三层迅速购买一些东西便回到酒楼。衣服嘛多数都是苏榕榕的,虽然苏榕榕再三坚持说不要,但是事关修炼嘛,都是一些能聚灵的法袍在这天字房效果更佳,买了一些首饰,日常用品什么的,同时也买了一把剑,中等法器中的五品,很适合苏榕榕,这把剑名字嘛,清绒。自己也买了些衣服,也就一两件,发现怎么穿都没有清颜为他做的舒服,买了两个小家伙爱吃的灵丸,相当于他们的零食吧。这趟花了他们二十一块块五品灵晶,以及四枚金币。 第十章 有朋自远方来 苏晨和苏榕榕在这几天里,除了吃基本不出门,而苏榕榕在苏晨的监督下也终于筑基了,苏晨也发现了个问题,似乎苏榕榕无论做什么,修为都会一点点上升,而修炼对她来说无非是个加速器,最终在苏榕榕修炼到筑基境后期,多少有点自保之力他们才正式在二月城游玩。 最终二人在枫叶园遇到了白胜,白胜邀请他们二人参加了今晚的宴席,苏晨看着白胜发的请帖,叹了口气“榕榕你说今晚这宴席咱们去吗”苏榕榕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去,也是去了的话保不准要出事,但又不能不去,于是苏晨晚上便将苏榕榕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一个人参加了这场酒席。 “诸位,今晚是枫叶园一年一次的花会...”苏晨看着这无聊的开场白,他因为白胜的邀请坐到了上席的位置,而白胜正好在他身旁,似乎不认识他似的。苏晨包起了一些糕点放入掌内天地,准备带回去给苏榕榕尝尝,他的一举一动被白胜看的一清二楚,白胜在心底更加得确认苏晨是没见过世面的只有钱的傻子。 苏晨做好一切,正好是歌舞表演,对于这一切吧苏晨则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偷偷溜了出去方便一下,最少等这鼓声结束才进去,此时一道身影跟在了苏晨身后。苏晨来到一座小庭院停了下来,他被人跟踪了。 “嘿,苏晨”苏晨转身看去,是蓝光,苏晨想到这次宴会尽是些世家公子蓝光出现在这也是应该的“苏晨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今晚这种风流宴会我猜你肯定会出现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你找我做什么?” “你被那白孙子缠上了?”白孙子,真是个好外号嘛,苏晨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身边是不是有容貌极佳的女子,苏晨”此时蓝光嘿嘿地笑着,苏晨心中开始觉得不爽,“你想做什么?” “你别误会,我才不是白胜那种人,一般被白胜缠上的人身边都有容貌极佳的女子所以才这么问道”蓝光连忙摇手解释,苏晨叹了口气,想着这些世家公子真难对付啊“你有什么办法甩掉他吗”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嘻嘻某人脸面会挂不住”苏晨好奇的问道是啥,蓝光示意苏晨头过来,小声说道“待会会有个剑舞,这剑舞结束后,会有世家公子们的挑战切磋,并且会有赌注”苏晨听了之后,有点兴趣,原来和赌斗差不多,便答应了下来,和蓝光上完厕所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入场 “苏兄,你回来了,好戏正要上场了”白胜此时笑着给苏晨解释道,原来剑舞这么快就会上场,可是当表演的女子们上场之后,苏晨难免的红了脸,基本上胸部和臀部遮挡住了,其他地方都用薄纱遮挡着。 “苏兄怎么了,莫非你还是个”白胜柔和的问道 苏晨讪讪笑着点头说“没见过没见过,家里大人们也不许”他总算明白了蓝光说这是个风流之地意思了,甚至还听到了那些贵公子们,商量着今晚要谁,真是风流之地。很快这一场剑舞便结束了,白胜此时提出了大家相互切磋剑术,并且还有意无意的看向苏晨,苏晨装作不知道,吃着刚上来糕点,这味道真不错啊,剑这东西吗,这里面还真没人玩得过他。此时他看到蓝光站了出来对战了当初和他竞争的紫衣公子,听着大家的讨论了解到那位公子叫张梧,有个龙凤胎妹妹叫张桐,蓝光和张梧好像还是童年玩伴,苏晨不由想到上次给苏榕榕买衣服的时候,有一名女子和张桐有机分相似。很快便以二人平局收场,按照蓝光所说,这种比试极少有对立一方比试或分出输赢,毕竟他们都是要脸的人物,就算他们不要,后面的家族要啊。而白胜他爷爷也是周围城池中最强元婴,他白胜嚣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白胜并不是家族里重点培养对象。很快白胜上台了,人们都在讨论这位白孙子会挑战谁,反正小世家可经不起他的折腾。正好此时,苏晨看到上席中一名红衣女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喝酒。 “苏公子,苏公子”苏晨回过神来看向白胜,“白公子有什么事吗”众人都在议论他,反正都是一群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开始拿他下注,压他受多重的伤,苏晨不由得有点不满,一个修炼了十多年才胎息镜的家伙,在他眼里就那么强势吗?他可是才修炼八年就元婴的。苏晨的不满完全是他的无知,要想知道像他们这些不是主要培养对象的公子,待遇是没那么好的,再加上,苏晨的吃的东西老师和他们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八年元婴嘛,在帝都那边也是少见,但不是没有。 苏晨骂骂咧咧取出了剑,走到了白胜面前,却不知下面因为他取出剑的行为而大吃一惊,毕竟这座城池里有储物戒而出现在这里世家公子不超过十个,即使有,还是只有两立方的大小限制还多,远不如储物袋方便。苏晨虽然骂着,但还是抱拳施礼,白胜对他的行为也有点迷惑,但还是跟着施礼了。 “苏公子试试我这一剑”说着白胜剑尖便向他刺来,苏晨身体不动,正当剑尖即将刺到喉咙之时,苏晨用剑柄打偏了白胜的剑,速度太慢,没有任何一丝剑意,只有死的剑法。台下的人又再次议论起来了,苏晨有点不耐烦道“白公子你认输吧,你打不赢我的”顺带环顾了四周示意安静,周围安静了下来。红衣女子有些好奇的看着苏晨,枫叶园园主也打量着苏晨,他居然看不到苏晨修为,只是当苏晨拿出剑的时候,他看到一丝剑气,但很快就没了。苏晨的剑是活的,这是这位园主的感觉。以及一名坐在园主右下方的中年人。 “苏公子,你可真好笑,这只是一场切磋,哪有什么输赢啊,这回我可就要认真了,苏公子请看剑”苏晨不免得皱起眉头,他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这白胜明明有着想赢的欲望,虽然先前比试的人也有,但也不像白胜这般,苏晨很快就想通了,这白胜想被家族重视,他此刻停留在胎息巅峰就差一步便可以跨入辟谷镜了,他缺资源。苏晨依旧只是弹开躲开白胜的攻击。 白胜开始恼火起来“苏公子,你看不起我吗?”苏晨摇了摇头,还是那句你打不赢我的。 “白某不值得你拔剑是吗”白胜运起了灵力,他手中的剑居然是一把九品灵器。但是下面开始议论了起来,苏晨也开始觉得不耐烦,白胜的话是将白家搬了出来压他,苏晨心里默念起了清新教他的静心咒,榆心告诉过他修力够了修心不足,他是在九人身边长大的,也没有什么挫折这类的,虽然他的心境还挺好,但是太容易心烦气躁,及其容易走极端。苏晨压下了心中的不满还有那愤怒,园主感受到了苏晨一丝心境变化,因为静心咒的效果太好,而苏晨也尚未熟练掌握,所以园主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不单单园主就连红衣女子、蓝光、张梧,中年人还有这些公子的护卫都察觉到了。白胜的护卫向前踏了一步,紧盯着苏晨,防患于未然。 苏晨深吸了一口气,好家伙,心没那么躁动了,张口说道“白公子,不是我不出剑,我都说了你打不赢我的,而且”苏晨话没说完,白胜的剑攻了过来,比先前快了,白胜的剑有杀意,苏晨意识到情况不对,根据情报来说,白胜不该如此,他以前也都有认输的比试,这里面有古怪,苏晨开始打量着四周,最终目光定在了园主的右下方的中年人,原来如此,城主府的人,难怪白胜会如此在意这次比试。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城主府的人到来,还有着枫叶园园主女儿招婿的缘由,成为了枫叶园园主的女婿,可就意味着他白胜将一步登天,所以他要在这宴席给枫叶园园主留下好印象,以及暗中打探来的消息,这位园主的女儿也会在暗中观看,所以他白胜怎能不恼火,他原以为苏晨应该是个普通人,就算修炼了也没多高境界的非重点培养对象,要知道一个世家的重点培养对象是不会轻易带着一名女子出来游玩的,所以他猜想苏晨是一个家族不想让他修炼,生怕浪费资源的废物。 苏晨这次握着剑柄以剑鞘打开白胜的攻击,看着城主府的人,中年人皱起了眉头,白胜是他白武的儿子之一,但是太心烦气躁了,不如自己大儿子白凡。白武对苏晨的目光产生了一丝不满,一来是苏晨在白胜搬出白家的时候依旧不给脸面,二来是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此时蓝光喃喃道“完了,完了,玩大发了”张梧听到蓝光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前后他大致能想个明白,蓝光和这位苏公子达成了某种协议,可苏公子却扫了白家的脸面,这就是他不想将妹妹嫁给他的原因。 苏晨看着白武似乎不打算阻止他的儿子,正当他收回目光的时候,白武发出一道神识攻向了苏晨,绥安送的龟壳自动的挡下了这道神识并且吸收了,白武头脑感到一阵剧痛,他的神识被切断了,此时苏晨也察觉到了,但他不打算回击,留下了一个眼神给白武,园主也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武,白武的手段他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吧苏晨的背景似乎并不简单。 苏晨转身正对着白胜,白胜因为苏晨背对着他,他依旧无法伤到对方更加的愤怒,他这一剑有着斩杀同镜躯体和灵魂的一剑砍向了苏晨,苏晨再一次深吸一口气,看来今晚是要把白家得罪死了,但是无所谓。 胎息毕竟是小四镜的第三境,却是白胜在这帮人中对修行都比较努力,天资也还算不错,但他苏晨是中三镜的第二境中元婴境,一道元婴威压释放了出来,白胜这一剑还没出,便趴在了地上接受着攻击被强行打回体内的反噬,白胜的护卫刚向前一步,也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他也才是中三镜第一镜的金丹初期而已,在前四镜可能还存在跨境杀人对敌什么的,可是到了中三镜越境是不存在的,这个境界在同等资质下完全是看身家底蕴的也许有那么点希望越境对敌,若不比这些,哪怕刚刚跨入元婴,金丹巅峰也不是对手。苏晨冷眼的看着趴在地上吐血的白胜,但他依旧向四周抱剑施躬礼,最后落在白武身上,有意无意的笑了一下,便回到座位,白胜很快便被抬走,场面很快清理干净,大家伙也该乐乐的乐乐,只是对苏晨的议论大家也不再提,毕竟这人是白家的敌人了,但是蓝光张梧过来打了声招呼,以及红衣女子也过来问过他什么境界了,他打了个马虎眼。这三人身后的家族都和白家对着干,红衣女子是赵雨之女,赵家是军户出生,赵雨在这二月城是一名镇守将军,元婴后期,这女子便是赵雨女儿赵思悦。白武提前离开了宴席,园主淡笑着说慢走不送,这位枫叶园园主差人送了一张紫金帖给苏晨,苏晨和这位园主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一丝元婴的威压他和白武都感受到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今日在场还会多出一名元婴,场内的第四位元婴,至于第三位元婴嘛,园主看向了靠外坐着喝酒的一位短发世子,周家长子,行走在明面上的废物,若不是苏晨那一丝威压,他也不会泄露自己的境界,虽然掩藏的极好,但是在他地盘上,其他人没看到,他怎么可能不会察觉到呢,今天的惊喜真多啊。 苏晨此刻正在和这位周家长子,周无极传音对话,大致是说他被白家盯上了,而且还被其他世家的人也记下了,让他最好早点离开这里,他周无极和他周家对他没有兴趣,还告诉他今晚的宴席是为了这位枫叶园园主刘赵独女刘仙儿招婿做的铺垫,他才想起来苏榕榕一直和他说什么招婿一事原来是这件事,难怪白胜会这班,这是白胜唯一的机会。 很快宴席便结束了,苏晨留到了最后,至于周无极嘛和苏晨一样收到了紫金帖,但是他压在桌上便早早离去了,看来是真的对这事毫无兴趣,蓝光和张梧打了个招呼便也离去了。苏晨就这么坐在那吃着糕点,旁边的侍女也不停的给他上,不得不说这枫叶园糕点真好吃,他也是第一次吃糕点,刘赵就这么坐在上席看着苏晨,直到一名白衣女子出现,坐在了刘赵身旁,应该就是刘仙儿了吧 “这位小友如此年纪轻轻就中三镜了,可谓是人中龙凤啊”刘赵试探性的问道,苏晨擦了擦嘴,拍了拍手,说道“你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人中龙凤,比我小三岁大的丫丫才是”刘赵好奇的哦了一声,刘仙儿此时问道“敢问这丫丫是何许人也,什么境界呢,苏公子” 苏晨看着这位刘赵独女刘仙儿,姿色还真的不错,只是自己打心底没感觉,这女的用婉若姐姐的话说,就是玩得一手极好的掌权术,比她那剑还能杀人,更快更狠更准。苏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挑起一块糕点丢入嘴里,刘赵此时欣赏的看着苏晨,他女儿曾拜水仙宗宗主为师,开口便可让男子俯首于石榴裙下,自己的女儿当然也学会这等攻心之术,倒不如说是摄心之术,摄人心魂。 “小友勿怪,我女儿被我惯坏了,还请你不要生气”刘赵笑着说道,苏晨示意没事,他并不知道发生了,就是觉得刘赵好生奇怪,其实刘仙儿的摄心之术被苏晨左手的雪筱给吞了,雪筱也对刘仙儿散发出敌意,苏晨只能收起左手,右手伸进袖子里面安抚雪筱,谁知雪筱越安抚敌意越强,所以才有了刘赵的道歉,雪筱才稍微安定了点。 “敢问小友来自何方”刘赵感到那股敌意得到了平复再次询问道,他已经大致知道,苏晨周围有强大的护道人看着,自己都无法感知的存在。苏晨皱起了眉头,他肯定不能说自己来自荒山,想到了温玉教过他的论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来自远方,很远的远方”刘赵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是他绝不会表露于面,以笑回应苏晨的回答,场面一度的冷清下来,苏晨起身告离,此时刘仙儿却说道“苏公子如此喜欢这枫叶园的糕点,事后仙儿差些人送点过去”要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这是刘仙儿在水仙宗学会的第一个要领,苏晨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说道“好的,但是只要糕点,之外全不要,比如紫金帖”苏晨暗示着他与枫叶园今后最多只有生意上的往来,不要有其他牵扯。苏晨说完便转身离去,还顺带捎走了一大盘糕点,边走边吃还想着,要是温玉先生在,肯定能把那句话说的漂亮好听。 刘赵和刘仙儿看着离去的身影“仙儿,你可有把握抓住这一个男人” “爹,你放心吧,这个也就十七八岁的情窦初开瞒着家里出来的毛头小子,周家那个虽然也才十九岁,但是确是一只吞过人的沉睡的雄狮”刘赵欣慰的看着刘仙儿,女儿所说确实如他所想这样,只要绑上了苏晨后面的背景他们就再也不愁了,按照苏晨所说的十四五岁的元婴,这样的家族恐怕也只有帝都了。 此时,苏晨拿着糕点喂着雪筱和赤月,雪筱比较活泼,在他身上乱动,缠绕在他脖子上,用头亲昵的蹭着他,至于赤月嘛喜静,但是脾气吧比学校还大,这也是他突然离去的原因,赤月感受到了探查之意,好几道元婴的目光落在了苏晨身上,他极为的暴躁,所以苏晨才赶紧离去,额外苏晨也发现了枫叶园绝不像表面那般,是一个游玩观赏之地,而今晚的宴席似乎被自己打乱了某种平衡 第十一章 暗流 苏晨回到了酒楼,发现苏榕榕早已睡着,苏晨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今晚宴会中的世家子弟们绝不是外面传言中的二流公子,最少蓝光,张梧,白胜,周无极,赵思悦,刘仙儿不是,这二月城的势力所分也不像传闻中城主一派和将军一派,这私底下的暗流交错。果然就如同苍先生所说,再纨绔不堪被培养过的世家子弟也不会是一个冲动无能的废物,苏晨想到这坐了起来,白胜就算因为他的行为而恼火,也不会这般做出有失脸面的事,白胜在赌,在赌自己的修为,如果自己没接住那一剑,那只能是自己自大,技不如人。如果自己接住了的话,并且还压制他的话,那么他的行为非但不会给白家丢脸,而是长脸,搬出了白家的脸面在桌子上,身为一个小四镜的他面对一个可能是中三镜强者依旧出剑,非但不丢脸,反而向家族证明了自己的道心,不会因为对方比自己强而放弃,哪怕失去生命。更何况这只是一场比试,仅仅为助兴的比试,根本谈不上什么点到为止之类的。 “混蛋,这一场晚宴从一开始就是他白胜的局,这一场比试无论白胜输赢他都是赢家,果然像极了温先生所说的一样,他们一点都不废物纨绔,这些都是他们的伪装”苏晨握紧拳头低吼的说着。 此时白家,一名老者和中年人站在了白胜床前,此时的白胜已经昏睡过去。 “爹,我调查过此人名叫苏晨,与他一起的还有一名练气境的女子,名字不知,只知道被唤作蓉蓉,大概是丫鬟这一类的吧,来自何方和身后背景没有查到,可以确定不是这周围十九城的人”白武站在老头子身后说道,这老头就是二月城城主白兆,二十城连二月城在内的最强元婴,白兆点了点头说了句“这小子可以”便消失在原地,一句可以白胜的命运就此开始改变了。 同时各大家族里,开始对今晚此时都有了一个小议论,苏晨保守估计是元婴境的束发之年的天骄,来自远方的强大世家,以及今晚对白胜的,呵呵的确是一个人才。这二月城的暗流汹涌了起来,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苏晨的到来,今晚宴会就是一根导火索,而苏晨则是点燃这根导火索的那一丝火苗。 蓝家,此时蓝光跪在蓝家家主蓝风面前,“恳请爹惩罚我,孩儿今晚办了个糊涂事”蓝风不耐烦地让蓝光起来,今晚蓝光的行为,对他们蓝家没有坏处,只有好处,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虽然苏晨因为蓝光被迫与白家为敌,但是今晚苏晨必然是白胜的翘板,蓝光无非是起到了催化的作用。 “爹,你不生气了?”蓝风看着这死皮笑脸的小儿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你做的还算可以,但是对方还未成为我们的盟友,你知道后面该怎么做吗?”蓝光点了点头。 这一晚对于刚步入世间的苏晨而言,就如同自己母亲十岁那年对一次打他一样,深深的留下印象,不能低估任何人,不能随意相信任何人。九位先生的一再叮嘱,在今晚成了耳旁风,哪怕自己时刻警示自己,自己依旧落入了二月城的大坑里,自己太大意了。苏晨此时的遭遇在九人心中都是一个必然,虽然在平时教导中,都曾让苏晨脑子不要停下来,但依旧缺少真正的磨炼,虽然记住了书上课本老师口中所讲的内容,但如果不去运用,或者是不知如何运用,或者是面临该问题时却发现老师讲过书上有自己却偏偏不会。苏晨缺少打磨,需要世间这一把美工刀去加工这块刚刚出土尚未褪去石壳的璞玉,在成型之前,可能会受到外来之力而破碎,所以九人给了他全套的防护物品,但是如果他自己无法承受这美工刀带来的疼痛而碎裂的话,则是九人也无法挽回的。 苏晨来到门外坐了下来,他很恼火,甚至还有点不安,他明明已经知道今晚一切的起始缘由,可自己就是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就连道士和和尚教他静心咒之内的,全都没用,倒不如说是自己刚运行就被打断了。苏榕榕发现了苏晨的异样,此时的苏晨就像夏天时燥热的人们,但又感觉不一样,苏榕榕来到苏晨旁边坐了下来,而苏晨也才察觉到苏榕榕醒了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可以和我说的”苏榕榕细小的声音传入了苏晨那燥乱的内心,就如果自己小时候,赌气之时来到还是大榕树的苏榕榕身下的发泄的时候一样,自己的内心感到了一丝清凉。毕竟还是十七岁未经世间风雨的雏鸟,苏晨倒在苏榕榕腿上说清了前后,倒也不担心有人偷听,这天字房其实就是一套小院,苏晨就在院子里说着,苏榕榕就轻声应着,还唱起了歌谣,苏晨缓缓睡了过去,苏榕榕笑着捏了捏苏晨的脸蛋,破天荒的自主的修炼起来,直到苏晨醒来,苏晨不好意思的看着苏榕榕,苏榕榕笑着说没事,让苏晨带她去吃点东西,苏晨拿出了昨晚带回来的糕点,让苏榕榕先填填肚子,便先去外面点菜,等苏榕榕换好衣服来就餐。 苏晨今天稍微点了几个贵的菜,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不好意思吧,很快苏榕榕就过来了。 “哇,这么多好吃的吗”苏榕榕拿起了筷子,正要下筷,便收回了,看着苏晨,苏晨笑嘻嘻说道吃呀,夹了一筷菜放入苏榕榕的碗里,可苏榕榕却没有动筷。 “怎么了?不符你胃口吗,要不要换个”苏晨问道,大致是有苏榕榕不喜欢的味道吧,起身打算换掉苏榕榕的碗,苏榕榕却拿起了碗吃了起来,喃喃说道“苏晨以后和平时一样就行了,我不需要你谢我,你也不需要”苏晨讪讪的坐了下来,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但也的确是想道谢,苏榕榕此时生气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对钱财没有分寸,所以二人低头各吃各的,这次点的菜偏多了点,苏榕榕还硬撑着肚子吃完了,默默地回到房内,苏晨只能结完账,在房外说了一声自己有事出去一趟便离开了酒楼。 苏榕榕趴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苏晨送给她的头饰,苏晨给了她太多太多无法说出来的,她也很想帮到苏晨,直到昨晚,她只能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帮到苏晨,自己还是太弱了,苏榕榕想着想着便开始修炼了。先强大起来吧,最少不能拖后腿。 苏晨在街上闲逛了起来,在他离开酒楼后,蓝光和白胜几乎同一时间的来到了好莱酒楼,二人打了个照面之后,白胜来到了苏晨的房门口,而蓝光却在大厅点了一壶茶之后,还未喝便神色异常的离开了好莱酒楼,这一切看在了白胜眼里,估计是这家伙的死党张梧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吧,这家伙才充忙离去。 白胜敲了敲苏晨的房门“苏公子,在吗”苏榕榕停下了修炼,但她没有去开门也没有应答,苏晨说过,这房间内是最安全的。白胜身旁的护卫已经换了一个人,金丹后期巅峰的实力,问道“少爷要不要破开这门”白胜正要呵斥这护卫,老板娘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看着这护卫说道“这位大人可以试试看,考虑好自己值不值这一扇门得钱才动手吧”老板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胜便离去,这位护卫是被白家刚招募过来的,显然不知道这儿的规矩,但是主要还是想讨好眼前这位被关照的主子。正要询问要不要给这婆娘一点颜色看的时候,自然心中也生出了些许歹意,白胜一脚踢在了他的下体,他并没有防御着,这一脚还带着灵力,自然是不轻,但毕竟是金丹修士。白胜背对着他说道“既然当了狗,就要听主人的”这位护卫咬着牙跟在白胜身后离去。好莱酒楼的存在,在外人只传言着不可斗殴,但这是需要极其强大的背景的,但是因为城主府和将军府的支持,人们也就单纯的认为这是两家的产业,和两人因为分利不均有了隔阂。但这仅仅是表面现象,好莱酒楼的存在对于他们这些世家而言就是一个大世家,与他们制衡却又不参合他们事的世家。 所以这位新来的护卫的多嘴之言,便受到了惩罚,来自白家的惩罚,原因是白家收到了老板娘的一封写着是不是想开战的信,白家便召回询问了还有意瞒着的白胜,得知实情之后,这位护卫被赏了一百杖。且张贴告示说此人以下犯上。此事发生的及快,传的也快,苏晨听到后没什么感想,却发现蓝光出现在他的面前,蓝光邀请他到一间酒楼坐了下来。 “苏兄昨晚之事对不起了”蓝光向苏晨起身躬礼道歉道,苏晨连忙扶起蓝光,说“蓝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别这样,这别这样,你这是做什么?”苏晨一脸迷茫的扶着蓝光落座,听了蓝光说他将昨晚之事告诉他父亲,他被责骂了,说害了苏晨,他才明悟所以今早特意来道歉,苏晨听完后,示意这点小事啊,他本身对白家就没什么好感,迟早会闹翻之类的话便以要紧之事离开了,蓝光看着苏晨离去的背影,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苏晨的行踪以及白胜的。“这位苏公子看来是一位天真的少爷啊”蓝光惬意的喝着茶水说道。 苏晨竭力的使自己内心平复下来,生怕忍不住所以才以要紧之事离开,他当然知道这蓝光的假惺惺,今早他出酒楼就察觉到自己被监视着,还不止一家。苏晨来到了承运商会的四楼“知会阁”这儿掌握了整个二月城各大世家的一些详细信息,果然还是要来到这里打听情报,外面那些随处可打听的就是悬浮于湖面的青苔,遮挡住这湖下浑浊。 苏晨花了四十块五品灵晶得到了他要的情报,他感叹道这区区四十块五品灵晶居然能买到这么多情报。其实在这边远之地,五品灵晶基本上属于市面上最大面值,基本皆是五品灵晶的碎块流通市面,完整的都在这些世家的财库堆着呢,也不会像苏晨这样背着他自己也不清楚多少的一样到处乱跑。 苏晨回到了酒楼,发现白胜在等他,两人嘘寒问暖了起来“白公子昨晚实在对不起了,一不小心伤了你了,我实在是尽力收住手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苏兄言重了,昨晚之事是我的不对”两人客套了起来,白胜点了一壶酒,苏晨点了一壶茶,两人自罚了起来,喝完茶和酒之后,白胜说自己是有要先离去了,苏晨将白胜送到了酒楼外,苏晨看着白胜背影维持着笑容转身回到酒楼,此时老板娘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如释重负的收起了憨厚的笑脸,问道“老板娘请问有何事吗”老板娘笑着和苏晨并排走到一起,说道“我能有何事,此是苏公子房内那位姑娘可早就饿坏咯,人家派人送吃的过去也不开门”苏晨心咯噔了一下,保持着微笑说道“麻烦老板娘再派人送些饭菜到房里”便快步离去,老板娘摇了摇头,到底是家里的娇子啊,能做到这一步也是不容易了。 起始刚刚老板娘秘密传音给了苏晨说了早上发生的一切,而且自己也的确回来晚了许多,苏晨来到了房内看到苏榕榕吃着糕点,苏榕榕开心的跑到苏晨身前,和苏晨说了今早发生的一切,弄得她心扑通扑通的,苏晨关上了门,和苏榕榕来到桌前还未坐下,门响了起来,饭菜来的也太快吧。 “苏公子,在吗”刘仙儿的声音传了进来,苏榕榕有点惊慌的看着苏晨,苏晨小声说没事,让她坐着继续吃糕点不要在意,便开门去了,苏晨跨出了门槛和上门“刘姑娘来这有何事吗” “苏公子,你忘了吗?仙儿昨晚不是说过为你做些糕点送过来吗?”刘仙儿笑着说道,苏晨看着刘仙儿提到脸前的糕点,还特意的晃了晃,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苏公子不请仙儿到里面坐一坐吗?莫非是金屋藏娇”刘仙儿打趣地说着,苏晨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让刘仙儿进来了,发现苏榕榕扭捏站在桌子一旁 “没想到苏公子还真的金屋藏娇了,这位仙子妹妹叫什么名字啊”刘仙儿说着便上前去伸出手来要握住苏榕榕那不安的双手,苏晨大步来到苏榕榕身前,扶着苏榕榕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她叫苏榕榕,我的亲人”苏晨示意刘仙儿请坐,双手搭在苏榕榕双肩上捏了起来,苏榕榕放松了下来,这个世界对于她这种精怪太复杂和惊心动魄了,而且她也没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切,她看到太多修为足以泯杀她的存在。刘仙儿打量着苏榕榕,苏榕榕看来是苏晨的妹妹了,毕竟一个丫鬟可没有让主子捏肩的福分,而且还如此轻松自然也只有妹妹了。苏榕榕察觉到了刘仙儿的打量,身体不由得打颤一下,苏晨看向了刘仙儿,刘仙儿收回了目光,两人随意的客套了几句,饭菜便送来了,刘仙儿便说不打扰二位先离去了,苏晨也没做挽留,临走时刘仙儿还打趣着苏晨一句,苏晨直接以关门回应,和苏榕榕吃了起来。 “榕榕别怕有我呢”苏晨坐在了苏榕榕旁边,握紧了对方的手,苏榕榕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以后得将榕榕带在身边才放心,二人很快吃完了饭菜,差人收走之后,苏晨翻起了储物戒指看看有没有缝纫工具,将自己的衣物改一下大小给苏榕榕,毕竟自己的衣服都是九人出手做出来的,数量之多可想而知,结果缝纫工具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女子衣物和一些发饰,苏晨脸红了起来,突然想到清颜说过,以后苏晨出去了肯定有喜欢的女孩子可不能没有一些个像样的礼物。苏晨拿出这些东西给了苏榕榕,苏榕榕刚要说苏晨又乱花钱,苏晨连忙解释道“这些都是家里大人准备的,我刚刚才翻出来的,没有花钱买,你看这做工材质和我衣服上一抹一眼”苏榕榕确认了之后,在苏晨的强迫下换上了衣服,将先前买的收入掌内天地,毕竟储物戒东西太多了,找起来太麻烦。苏晨看向苏榕榕,发现这些衣物可以隐藏着苏榕榕修为和本体,发饰都有着一些他不知道妙用。 苏晨此时靠着椅子想了起来,绥安他们给他准备了太多东西,吃穿住行一应齐全,吃,掌内天地和储物戒都有着许多吃的,但是到了这没必要吃他们准备的,主要还是想尝尝鲜,穿,无数的男女衣物,质量和材质都不是一般的好,住呢,掌内天地便是一块移动的大房子,行,脚上的云靴,暂时没发现其他代步的,钱财也准备了大量灵晶,有多少自己也不知道。其实除了苏晨不知道的,无论是储物戒还是掌内天地,都有极大的空间封印着苏晨不知道的好东西。 第十二章 刀落下了 下午几个世家都曾派人过来,苏晨便麻烦了老板娘让他们不要来打扰,这是天字房的待遇之一,苏晨不由感叹道“有钱真好啊”,苏晨看着天花板,对于他这次出来,除了娘让他顺带找到爹在的地方之外,九人并没有要求他什么,只是让他出来见见世面,至于修为一事,距离九人还远着呢,他们也没催,自己也不着急,对于修行自己还是没多少兴趣,这些年严追紧打的压迫下,他才没与众人相差太大,甚至领先一大帮人,他这次是到了元婴后期才出来的,而唐雅雅他们都已经元婴后期巅峰了,随时就可以突破,就差一丝心境上的明悟便可跨入出窍境, 但他并未感到任何一丝紧张压迫,而这次他陷入了二月城的坑,他感受到了一丝向他扑面而来压迫,但他依旧不上心,最少他还未受到威胁。苏晨带着无聊就这么睡着了。 苏晨心态其实搁在九人面前,他们都虐有失望,虽然还没达到不思进取那一地步,但是苏晨一种本能上的抗拒修炼让他们感到头疼,索性他还听柳青青的话,在柳青青打完他之后他终于稍微用点心修炼,拖了近一年的修炼在他时不时偷懒的情况下还是赶上了众人,虽然苏晨对着修炼抗拒着,逃避着,但是他对日常生活的学习却格外的认真,下地播种,缝衣做饭,然后到修炼后上山打猎,田地灌溉,做的却格外的好,比许多大人们都好。九人和柳青青意识到了这一个问题,就在这时柳青青修行时看到了苏海的画面,画面刚出现没多久就被他们“老祖宗”强行打断,看到苏海的画面或者自己丈夫的画面仅她一人,常眠很快得出柳青青有一丝某一位存在的血脉,但是这一丝血脉突然地被激发了,柳青青又不会运用导致一丝缺陷,九人只能封印这一丝血脉致使柳青青不再随意预卜一些之事,而将根本的解决之法推给了苏晨,他们九人便不再接手此事。 这便是苏晨自己想出来的原因之一,这是苏晨开始将心思多用在修炼上面的开始,因为这事关母亲的生死,虽然距离死还远着,他也没感到那一股压的他喘不过气的紧张,仅仅是因为柳青青是他母亲,一个孝字驱动了他修炼,虽然肩负寻找父亲的使命,但是他根本不敢去相信柳青青所看到的画面,因为某种自身原因,他在逃亡之时他感觉到了他与苏海的某种联系断了,以前的那一股紧密的联系断了,苏海那一头就像根本不存在的虚无,从未诞生过的空,唐雅雅与常眠所言,他确定唐雅雅没有说谎,因此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去证明他的谎言,唐雅雅说的是胡话的谎言,寻走荒山各个角落,去找到与苏海的那一丝联系,求着九人带他出去去寻找那一丝联系,于是榆心带了他出来过一次,来到了他与苏海分离的地点,他感受着几个月前他还在这边土地居住的周围,因为他踏入这一片土地他与花草的联系明了了起来,虽然他与这一片土地联系很微弱,但不至于是虚无。他回到了荒山开始学习日常一切,做过父亲做过的事,下地做饭砍树缝衣,仍未成功证明,被柳青青教训之后开始修炼,但是仍旧有一丝放弃的心理在他心底掩藏了起来,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埋入地底,被土壤肥料遮挡住了。 苏晨突然的醒了过来,椅子迅速向后倒去,苏晨没来得及反应,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略微感到疼痛,苏晨就这么坐着椅子,摊开双臂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周围皆是虚无的梦,就像那一次母亲带着他逃亡的黑暗之中,他无法感受到众人,只知道母亲抱着自己,以及只是遮挡身形的九人,后面才知道,他们九人并未刻意去隐藏,抛去他感受到的九人和母亲,梦中就如同那一片黑暗,周围皆是虚无。 “苏晨,苏晨”苏晨回过神来了,看到苏榕榕脸色焦急的摇着他,苏晨示意没事,站了起来,问苏榕榕想不想去吃点外面的零食,苏榕榕高兴的点了点头,苏晨便牵着苏榕榕的手出去了,苏榕榕的手很凉,握着很舒服。两人来到了小吃街,有着各色各样的美食,苏晨买了一份刨冰给苏榕榕,看着苏榕榕大口吃,因为冷气,头疼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但还是体贴的输入一股灵气缓解疼痛,两人吃着各色的食物,如烤串这类的,两人一只手一大把边吃边逛,苏晨虽然逛着但还是察觉到了有人盯着他,他随意抛出的签子,都插在这些眼线的手上,他十分讨厌有人盯着他,尤其是这开心的时候。初入这个修炼世界,苏晨并不知道杀人时刻伴随在他身边,他也不曾想过杀人,也没人教过他,但他学的杀人技却是九人的全部,即使修为在他之上的唐雅雅也依旧没他学的多,他是唯一一人。苏榕榕自然也知道有人监视着他们,苏晨的所作所为他也知道,毕竟她身为树精周围的花草树木风都告诉他了,甚至有的告诉他们杀了监视的人,她依旧不理睬就这么和苏晨嘻嘻哈哈的开心的吃着闹着。虽然她修行时间比苏晨长,弱肉强食之类的话她也听过,她和苏晨一样并不知道杀人距她有多近,而且现在的她也不过是十五岁少女的内心。 监视的人大多数身上插着五六根无法拔下的签子离去,有的还被废去了修为,几根签子就代表了警告几次,苏晨无心之举,让大多数世家以为苏晨没有兴趣掺和他们二月城的事,但是也有例外,想将苏晨拖入这一滩浑水,利用苏晨身后背景这一滩浑水变成清水。 苏晨和苏榕榕提着一大堆吃的回到酒楼,专门的分出一袋送给了老板娘,老板娘倒也收下了,告诉他们下次该去哪一家吃,哪家口味好,尤其这臭豆腐,路南那一家味足,路北那一家酱料味足,她经常两家各要一份,酱料都分开装,味足的和味足的,味淡的和味淡的,无论先吃哪一份都不是一般美味,苏晨听后笑着说道“下次我一定听红鸾姐姐的尝试一番”这么多天他早已了解到老板娘的名字,红鸾听到苏晨的称呼捂嘴笑了起来,称苏晨为弟弟之类的话,让苏晨赶紧和佳人回房享受这些美食,苏晨张口闭口的姐姐说着便牵着苏榕榕回房了。 苏榕榕看到苏晨的变化,莫名的觉得有一丝不是滋味但是很快就没了,毕竟苏晨的容貌笑的时候就是讨人喜,冷着脸的时候的确挺让觉得难相处,平时那种恭恭敬敬的给人一种舒适的距离感。这一晚便是美工刀落下的前兆。 第二天中午苏晨发现自己收到了好几家的请帖,苏晨很纠结的看着桌上的请帖,他将白家,赵家的单独的移了出来,这时红鸾来到了苏晨的门外,询问可以进来吗,苏晨连忙起身开门,将红鸾请到了桌前。 “弟弟这是在犹豫去哪一家吗”红鸾手指在桌子上跳动着问道,苏榕榕坐在苏晨的身边,对于这一切她丝毫不懂只能听着。苏晨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我哪一家都不想去,可是看着请帖的架势我不去都是有失礼仪啊”红鸾看着苏晨突然地笑了起来,礼仪?这东西的确需要,可是这帮老家伙会跟你讲这个吗?可真是出自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少爷啊。 “弟弟如果在考虑去哪一家拜访,不如考虑这两家”红鸾从请帖堆里面移除了周家,很简单的请帖,不像其他世家那般繁重,就一张普通的红纸,苏晨等着红鸾移除第二家,却迟迟未看到,迷惑的看着红鸾说道“姐姐这还有一家呢?”红鸾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苏晨缓缓说道“就在你眼前呀”苏晨仍旧不解,他虽然知道这好莱酒楼不一般可这和世家请帖有什么关系啊。 “姐姐您这是酒楼,和这些世家” “弟弟莫非看不起我这好莱酒楼吗?”红鸾捂嘴笑了起来,苏晨在清颜那看到过这番行为,颇为头痛起来,解释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谁知红鸾看到苏晨这番情景,果然还是个可爱的孩子,“弟弟,我好莱酒楼马上就要办十年一次的餐楼了,正好需要个人帮忙从承运商会那边搬些东西”苏晨立马明悟,起身躬礼谢过,红鸾让苏晨下午就去厨房后面牵着马车去取货,并且再次强调记得牵着马车取货就离去了,苏晨立马明白这好莱酒楼和承运商会有关系,而且还不简单,自己猜想这酒楼可能是商会的傀儡,为了制衡世家们的存在。苏晨带着苏榕榕吃了午饭,苏晨单独的找了红鸾说了几句便去取了马车前往商会,到了商会大门,护卫确认了马车之后将马车带到了后门,让苏晨在大厅休息片刻,取好货物就来,苏晨咂了咂嘴,这原来是靠认马识人啊,光有这好莱酒楼的牌子也没用啊。事实上各大世家基本都是如此来商会取货,少了特定的令牌或特定的马车都无法取货。 苏晨取好货后慢悠悠的驾着马车回去,毕竟来的时候是空车,又是正午,路上人少便快了些,现在与苏榕榕二人坐在前舆有说有笑的,但是苏晨并不轻松,他察觉到了有元婴的修士在盯着他们,甚至还有两个元婴巅峰的存在,他虽然用神识警告了他们,唯独这两个与他僵持了下来,他与这两人的神识打了起来,还要加上分出一些在苏榕榕身上,以防万一。终于在他们靠近好莱酒楼时候这场较量终于结束了,苏晨得以松了一口气,调整一下状态,不能显露于色。 苏榕榕察觉到苏晨的一丝变化,她像平常一样笑着和苏晨进入酒楼喊来红鸾,红鸾看了一眼二人,没发现什么异常,说道“谢谢弟弟您了,跑路费待会我会派人送到你那去”苏晨笑着说不急不急便回房去了,挠了挠苏榕榕的腰就跑,弄得苏榕榕羞涩的追着苏晨打,二人进了房间便松了一口气,苏榕榕突然地抱着苏晨说道“苏晨,我们离开这吧”苏晨感到苏榕榕在颤抖,“没事的,不要担心有我在呢”苏晨也抱起了苏榕榕,两人因为某些原因,心与心之间架起了无形的桥梁。同时少男少女的他们情窦初开了。 苏晨让苏榕榕先去休息会,自己也回到自己卧室换了一套衣服,自己先前流了一身冷汗衣服裤子都打湿了,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差点让他虚脱的较量,和九人较量的时候不一样,那两人动了杀意,甚至是神识神通,他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以自己神识抗住对方神通,忘记了使用神识神通,也因为法袍的缘故,他的异常没有表现出来,没让红鸾以及酒楼里的探子看出来,也得多亏苏榕榕一直握着他手,他稍微得到些许依靠。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些世家的背景。 “苏晨”苏榕榕在卧室外喊道,苏晨停止了思考,开门出去了,“怎么了,榕榕”苏晨笑着揉着苏榕榕的头 “苏晨,我要渡劫了,大概就这几天了,我压不住了”苏榕榕抓住了苏晨揉着她的头的手。苏晨听到后沉默了一会,从筑基开始每次渡劫都要经历雷劈,然而这雷还是锁定的存在,扛过之后便会得到天地馈赠,可是这雷对苏榕榕来说可算是克星,所以这世间木精极其的少,渡劫对他们等于九死一生啊。 “放心,你渡劫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的,我这可是有丹药这类的不要担心”苏晨摇着苏榕榕的双手揉着对方的头,他能感受到苏榕榕的心中的不安,害怕。伴随着苏榕榕雷劫的到来还有苏晨的杀劫。因为苏晨选择的阵营是诸方之敌——好莱酒楼。 苏晨决定让苏榕榕就在今晚渡劫,店小二敲了敲房门送来了两枚金币,以及一块承运商会的黑铁二品的身份牌,苏晨收下之后,便关门翻找储物戒寻找渡劫要用的丹药这类的。苏榕榕的渡劫苏晨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也因此苏晨在取货之前与红鸾说将他雇为工人,表明他不想站在任何一方势力,然而他的私下去找红鸾举动被定为了与承运商会之间只是买卖关系,所以苏晨收到了红鸾的工钱,不,应该是承运商会的。 苏晨晚上便带着苏榕榕除了酒楼,朝着小吃区走了过去,然而刚到那儿便发现小吃区的人全是元婴,金丹修士,小贩客人全都是,苏晨握紧了苏榕榕的手,打算转身离去,却在一瞬之间被围了起来。 “诸位,我与你们无冤无仇,请问为何要埋伏我们”苏晨将苏榕榕往身边拉了拉,这些人全是亡命之徒,对他充满了杀意,他能感觉到,哪怕自己留下来或者死了,苏榕榕他们也不会放过。 “这位公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你的命借我们用一会”一名提着剑的剑士说道 “命还能借?借给你们我还能活吗?”苏晨嗤笑的说道,左手提着隔空出现的剑,他能感到远处有箭手,还有弹枪手,他不能离开苏榕榕身边,苏晨让赤月到苏榕榕身上去,甚至让苏榕榕也提着剑。 咻,一箭射了过来,牵一发而动全身,苏晨劈断了射过来的箭和子弹,有几只还是元婴境射过来的,震得他手有些麻,苏晨松开苏榕榕,拔出剑,他开始焦急了,苏榕榕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已经忍不住了,但却拔出剑与他一起对敌,但她的修为根本不足以对抗他们,苏晨拔出剑的瞬间,靠前的金丹修士以及元婴初期修士都被剑光震飞了出去,受了点伤,苏晨的剑身在月光下本该银亮的身躯却显得有点暗淡。因为拔出剑的一瞬间导致有一点空隙,远处的敌人射出了弓箭子弹,苏晨挥起剑,一道道剑光向这些攻击方向飞速的冲了过去,速度之快,没人来得及躲闪,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未曾杀人,修为低的失去了攻击力,修为高了也只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老大,这小子战力是虚的,没有杀伤力,后面的弟兄都没事”刺客们蜂拥而上,苏晨依旧一边搂着苏榕榕挥剑劈了过去了,刚开始绥安的壳子还会防御后面便怎么也催动不起来,清颜的法袍也是如此,但好在苏榕榕身上的没有,这样他可以放心了点,时间越长,苏晨身上脸上都有不深不浅的伤口。 此时,白家内坐着以白家为首的四个大世家以及一些小世家“城主,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用得着这么大的动静吗?”“是啊,城主今晚的动静太大了” “今晚动静这么大,也没听到对我们有利的消息啊”陈家家主陈康无力的说道,杨家杨德,古家古无波,宋家宋海停止了讨论,是啊最么大的动静换作他们这些任何一个元婴后期巅峰老家伙们早就,白兆看着众人停止讨论说道“这小子实力不简单,根据前面传来的消息,似乎在压着实力,刻意不去杀人”白兆看着众人等着众人回话,但全都沉默,白兆继续说道“他必然受到什么限制,可能他是在逃亡,怕招来仇家,还有个是他身边女孩,他不能轻易动杀招怕伤了这女孩” “那么我们抓住了这女孩,不是可以控住了这小子的命门吗”杨德略有激动地说道,白兆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还是死了才安全,这么恐怖的人被好莱酒楼控制住实在太危险了。 赵家,赵雨,蓝风,张万祥,王梦站在屋顶看着剑光一闪一闪的小吃区,“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王梦惋惜地说道,“再可惜也得死啊,当年周家次子周论也是如此惊艳,可惜和他一样站错了队不还是死了吗?导致了周家到现在还一蹶不振”张万祥平静的说着,蓝风摇了摇头说“好莱酒楼想吞下二月城还得看他牙硬不硬”赵雨听这三人谈话并未说什么。 周家,“爷爷,当年弟弟也是这样死的吗”周无极看着老人周泰问道,老人点了点头,最后叹了口气。当年周论想将周家带领走向第二个好莱酒店,但是未来得及就陨落了。周无极躺在椅子上闭眼沉思,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出手,用着公家的名义行一下自己的私事,也算公事,但此后想要一举拔掉这些世家就不可能了,再等等吧,是朝廷暗中派来监视二月城的暗帅的他这么决定了,自己当初已经悄悄送出请帖,只是他没抓住而已。 好莱酒楼地底下,红鸾身前坐着几位蒙面人,“本来可以稍加利用的,可惜了小聪明太多了害了自己”“这种人还是不要用的好,如果爬上高层容易让商会陷入困境”众人一致的点了点头。 “滚”苏晨一剑劈开了正前方,许多建筑都化为了废墟,但好在这一块人早已被清散,只有这些修士,被劈到的修士重伤昏了过去,自己身上不停地滴着血,眼前的人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像极了苍先生和婉若姐姐训练自己的样子,但是在这里会死的。天上的雷云聚集了起来,苏榕榕也受了伤,右耳耳垂掉了半截,左腿差点断了,辛亏苏晨及时接住了。苏晨此时感到死了就可以解脱了,但是立马想到了娘亲和怀中的苏榕榕,苏晨连劈了两剑,开出一条路,冲了出去,往城外飞去,想要运行云靴的他却根本发现无法使用,不知道多少人的攻击打在了后背,苏晨眼睛一花,向下坠了下去。苏榕榕一再的想挣脱,让苏晨快跑,可是苏晨却一直不放松,自己化形以来就只能给苏晨添麻烦,苏榕榕哭了起来,大声地哭了起来,“对不起了,榕榕”他发现九人给的东西,除了剑和棍子以外都无法使用,他抱紧了苏榕榕,他看到眼前明亮了起来,那是追击而来的攻击,他感到自己要解脱了,只是害了苏榕榕,还有雪筱和赤月,这两个小家伙替自己接住了太多攻击早已受伤昏迷。 攻击到了眼前,要落下来了,“叮”苏晨双手上的手镯颤抖了起来,一个光盾挡住了攻击,奈何冲击太强,苏晨后背砸向大地,形成一个大坑,苏晨瞬间清醒了过来,怎么能放弃呢,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呢,苏晨全力的运起灵力再次飞向空中,像城外飞去,一边挥剑挡着攻击,好几次剑都差点脱手,当他终于飞出城外之时,城卫军,密密麻麻的城卫军在下方向自己攻击而来。 “啊,老子拼了”苏晨收起剑,全力飞行,云靴突然有了动静,飞速运转起来,他很快来到一座深山,将追军暂时甩在了后面,自己也没灵力体力了。苏晨连忙掏出丹药,吃了起来,让苏榕榕也快吃,快点恢复,他们的行踪被锁定的死死的因为天上的雷云,苏榕榕含着泪大把大把的吃了起来,她此时只能听苏晨的,吃,恢复灵力身体,然后他等着她渡劫。 第十三章 积迷如望洋 苏晨喂着两个小家伙吃好丹药,尝试着将它们收入掌内天地,掌内天地却毫无动静,他身上除了储物戒和武器可以使用其他都不能。 “混蛋”苏晨咬紧了牙关,他突然想起九人在他临走前一天找他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坚持下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逃避,勇敢的面对,记住无论何时何地要相信自己能度过这一劫,记住要让自己实力强大起来,不要过分的依赖外物。苏晨无力地坐了下来,苏榕榕连忙过来扶住他,苏晨示意没事,他感到了饥饿,拿出了肉干蘑菇干,灵果吃了起来,让苏榕榕也吃,又吃了一大把恢复的丹药,提着剑背着棍子,对苏榕榕说道“赶快渡劫,我们可不能死在这里,我们还要去看别的地方呢,嘻嘻”苏晨说完原处返回,距离苏榕榕足够远了,雪筱和赤月也留在了那边,苏晨看着雷电落了下来,这老天可真够急的,说着再往回飞了极远的距离,一边飞一边吃着肉干,体力灵力得到了恢复,伤口也都复原了,只是有些深的留下了淡淡的印记,追军很快出现在眼前,苏晨看到城卫军和亡命徒向他冲来。 此时各大世家都收到苏晨受了重伤,怀里女子不见踪影,大概是死了放在了不能放活物的储物戒里面或者是苏晨掩护着让她先逃跑了,自己要放手杀人了。除了周家的各大世家几乎松了半口气,毕竟这苏晨根据买来的情报是非王朝之人,死了上面就算查下来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红鸾站在好莱酒楼顶部看着苏晨逃离的方向,闭上了眼睛,真是个可怜且愚蠢的孩子,从跨入这二月城第一步的时候,他因为他那一身服饰就被有心之人拉进了这么一个大坑之中,却毫不知觉,停留在晚宴那一晚,长老会的已经告诉他客栈和商会最安全了,渡劫只要说一声便可,只是小心过头,今天中午还自作聪明提出意见,真的太愚蠢了,还有着不该有的小聪明。 周无极躺在跨入大厅的三层台阶上,看着满月,他在衍算苏晨后面发生的一切,却被某位存在掐断了,他只能演算城卫军,亡命徒,苏榕榕三方,这是及耗精力的,他本心依旧觉得苏晨可以活下来,哪怕面对那些元婴大军。二月城不高存在的人活动了起来,这座边陲的城里,也不是表面只有元婴境那么简单,出窍境都被藏了起来,比如自己,或者那些势力们后面的老祖宗,甚至周围二十城内还有分神境的存在,这些都属于秘闻,二月城仅仅是一个最差最破最穷的城池的那一个,什么白兆最强元婴,那也只是跟周围二十城那些废物傀儡比的,而且这都已经是四十年前的称谓了,恐怕早已出窍境了吧。毕竟跨入中三境,要在朝廷那里留下备案,随时接受上面应征调遣,可这周围二十城记录的最高都是元婴镜,所以他回到了这里。 轰隆,苏晨一棍砸了下去,阻止城卫军形成军阵,毕竟这军阵可是能越境杀死敌人的存在。但是苏晨的剑或者棍都没杀死任何一人,哪怕这些人想杀他,被打晕的人迅速的被移出战场,苏晨只能不断攻击,他必须找到军阵的阵眼在哪,他根本耗不过这时刻维持着两百人的军阵,被打晕的人就会立马从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上,时不时还有亡命徒突然袭来的一击,亡命徒与城卫军形成了不该有的默契,好在这两百人的军阵就把自己的出路围得水泄不通。 “苏公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到现在任为杀我军一人,你只要投降,我们保证你有一条活路”苏晨用棍子撑着地,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不做回答,他知道投降是真的会死,无论自己是不是身死,投降了他的心就死了,他能感觉到,九人说的话也是不停的支撑着他,苏晨应付着亡命徒的攻击,城卫军已经停下等他的回应,这时那一道声音再一次传来“苏公子请你投降吧,我们不杀俘虏,而且你掩护的女子,我们先遣队已经知道她在月山渡劫,为了这名女子你考虑一下吧”苏晨朝着月山方向看去,可恶,收起了武器,全力运起云靴迅速朝月山飞去,城卫军没想到苏晨会这般,等回过神已经看不见踪影,才立马追击,让先遣队动手。 苏晨全力的运行云靴,发现格外的快,可恶,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早点发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苏晨迅速来到先遣队身前,是一只金丹期主修速度和潜行的队伍,苏晨很快解决了这支小队,来到苏榕榕身边,此时苏榕榕趴在地上。苏榕榕也刚渡好劫,但是身体格外的虚弱,上天反馈虽然落下,但是苏榕榕过于担心苏晨,刚度完劫就往苏晨那边跑去,结果脚力不足,就是苏晨刚刚来到的场面,苏晨刚要抱起苏榕榕就走,却发现不对,他被包围了,密密麻麻的大军遮挡住了月光,自己与苏榕榕再一次被包围了。苏晨意识到这附近有传送阵,这些城卫军身上有传送的气息。 苏晨内心开始焦躁了起来,但还是抱起了苏蓉蓉,他不敢将苏榕榕放在地面,无论是城卫军,还是还未到来的亡命徒。苏晨飞到了空中看着周围,头顶给他让出了一点月光,苏晨取出了剑,剑身更加的黯淡了,似乎对苏晨极其不满但依旧仍由苏晨的挥舞,苏榕榕慢慢的消化馈赠脸色稍微好点了,城卫军依旧在他的答复,苏晨摇了摇头,投降也是死啊,他已经感受到了绝望,绥安曾经给他讲的一个故事此时不停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苏晨苦笑了起来,一个故事,两个结局,无论是哪个都是死亡,就像现在的自己,投和不投已经宣判了死亡,他和那个故事的将军一样他们都不是天命之子,将军勤奋而努力,而他呢,真是自作孽啊,苏晨提了一口气,提着剑朝一个地方劈了过去,胡乱的劈着,他要努力打破一个缺口,忽略了攻击,刀剑都打在了他的身上,苏榕榕暂时的没受到波及。 一拳重重的轰在苏晨身上,苏晨吐了口血,不回头的一边向前飞着一边砍去,剑越发的暗淡,亡命徒来了,苏晨感受到了,因为他们的武器是五花八门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镯子刚开始会防御,然后不再有动静,苏榕榕不敢说话,就那么搂着苏晨的脖子忍着哭声,苏晨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但口中喃喃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很迷茫,他那放大的瞳孔空洞了起来,一个元婴后期巅峰的汉子一锤砸向了苏晨的头,因为苏晨身上的防御物品的失效,苏晨只是一个元婴后期的实力落入他们眼里,不过他们也不得不佩服苏晨的基础打得比他们这群野修出生的强太多了,功法这类的都比他们好太多,但是毕竟是个元婴后期的,他们这些元婴后期巅峰逐个放心的全力攻了过去。 苏晨本身挨了一锤,七窍已经流血,但他依然坚持着,苏榕榕也被这些攻击波及,吐的血已经染红苏晨与她的胸前,苏晨能感知到,但是他无动于衷,就像个机器一样朝着前方劈砍着,剑身此时黯淡无光,仅有剑穗上的一颗珠子还保持着暗淡的银亮色。一拳砸向了苏晨的面孔,苏晨抱着苏榕榕倒了下去,手中挥舞的剑停止了挥舞,先前问苏晨借命的剑士提剑准备砍下苏晨提剑的手,喃喃说道“神剑有灵,跟随我吧,我能让你重现光彩”苏榕榕凭着最后力气,用枝条将苏晨的手卷了起来,躲过了这一击,将苏晨用力的向下一推,苏晨凭着本能的向前看,只看到了苏榕榕嘴唇在动,自己听不到在说什么,一股红色的水洒在了他的脸上。 “妈的,贱人害得老子要下去取剑”剑士一边向苏晨飞去,苏晨张开了嘴,不知过了多久啊的声音才发出来,苏晨挣扎着想要去抱住苏榕榕,在他挣扎的时候,他随意晃动的手从正中间劈开了那名剑士,那名剑士保持着生前那一刻的表情分成了两半,这一瞬间及其的突然,突然到苏晨随手一剑杀死了元婴后期巅峰剑士,连同元婴一起劈开。 “啊,啊啊啊啊啊……”苏晨向上挣扎着终于抱到了几乎与胸腔以下分离的苏榕榕“啊,啊”苏晨此时像个哑巴一样啊啊的叫着,他想喊榕榕,他却无法出音,苏榕榕本是树精,生命力极其顽强,再加上两个不起眼的小家伙一瞬间形成的防御,剑士的随意一剑并未夺取她的性命。 苏榕榕艰难的捧住苏晨的脸,她想死前再看看苏晨,顺便吻一下他,苏晨依旧啊啊的叫着,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眼泪洗清了他眼角的血。苏晨停止了啊啊的叫着,苏榕榕吻住了他的嘴,苏晨抱着苏榕榕砸在了地面之上,“呜呜,呜呜”苏晨呜呜的抽泣了起来,他颤抖爬了起来,企图将苏榕榕身体复原,苏榕榕此时身体有一部分已经木化了。 “榕 榕 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晨朝着天大哭了起来,灵力伴随着哭声喷发出来,周围树木纷纷爆开。 “退,保持距离”城卫军迅速向后退去,但是依旧有脚慢金丹,元婴初期的修士被波及,有的被震断双腿,而有的直接原地爆开,此时苏晨腰间的腰带运转了起来,提供着苏晨灵力,苏晨提着剑啊啊的像亡命徒和城卫军砍去,此时苏榕榕木化的身体生出一根紫藤的枝条,而紫藤挂云决也在飞速运转起来。 此时,周无极带着一只六十位出窍境的队伍出现在城外,周无极穿着防探查的盔甲带着队伍朝着月山出发,二月城的各个世家脸黑的看着这只突然出现队伍,上面的人突然出现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发现敌国的内奸。承运商会的长老们也有点惊讶,但是今晚的事和他们可没关系,此时一封信隔空的送到了他们议会的桌上,长老拿起看了起来,脸色比黑炭还黑的传给下一位长老,长老们逐个看完之后,一致的叹了口气。 荒山,绥安九人看着湖面呈现着苏晨此时的景象,挥剑乱砍乱杀,八人看向了温玉异口同声的说道“拜托了”,这一切后面都有着九人的推波助澜,温玉点了点头便向八人施了个躬礼。 苏晨劈出一道道剑光,此时剑不再黯淡无光,但依旧暗淡,苏晨头上那摇摇欲坠的簪子叮咛一声,苏晨手中剑缓了下来,但并未停下,。 “呜呜呜”在一个四周漆黑的黑暗苏晨抱着膝盖哭泣着,温玉出现在苏晨身后轻轻拍了拍苏晨肩“苏晨,苏晨”苏晨转头看到了温玉,抱着温玉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温玉将眼前十七岁的少年从怀里推了出来,抓住苏晨双肩,点头看着苏晨的双眼问道“还记得积迷如望洋这一句意思吗?”苏晨擦着眼泪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回答,温玉却抢先说道“你不用回答,知道就好,好好想想那些前人之鉴,不要让自己以后徒增伤悲”说完温玉便消失在这一片黑暗里,苏晨向前抱了过去,却抱了一场空。苏晨看着漫无边际的黑暗,醒了过来。 苏晨停下了手中乱挥的剑,双眼恢复了神采,剑身也得以明亮了起来,手中剑欢快的发出叮叮的声音。 “先生们说的对,外面是不一样的,不要放弃,不要逃避,相信自己,今天我都没做到,还指望着依赖先生们给的一切”苏晨自言自语地看着月亮说道,真圆啊,真不应景。 城卫军和亡命徒已经向他攻了过来。 “滚,你们这帮该死的狗”苏晨一剑劈了过去,军阵瞬间破开了,人们很快填补了上去,比先前更快了,因为少了移走昏厥的人这一步骤。苏晨遇这密密麻麻的人僵持了起来,他不能退后,他身下是苏榕榕,退后了,连最后保存她尸体的机会都没了。 苏晨的剑十分的锋利,十分的快,但他依旧受伤了,人数太多了,他根本应付不过来,他还是太弱了,他还不足以一剑平敌。 轰隆,一股热浪和火光冲击了过来,苏晨看着那刺眼的火光。是谁,他可没有援军啊,很快城卫军就溃不成军,亡命徒四处逃亡,却被挨个击杀,剩下的惨军聚拢在一块。 周无极看着这军阵居然被用的这么烂,觉得浪费,虽然这是淘汰的军阵,不过随即想到了这只城卫军毕竟是杂牌军也就没什么了。 周无极来到了苏晨面前,苏晨握紧了剑,出窍境,他不可能能杀死的对手,而且还不止一个。 周无极取下来头盔和面罩,露出面孔在苏晨面前,缓缓说道“我说了让你离开这二月城,你不离开现在如何”苏晨无力的低下了头,朝着苏榕榕飞去,周无极跟在身后。苏晨刚刚从周无极眼内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善意,才放弃了出剑,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善意,最少暂时不会杀了自己吧。 苏晨来到了苏榕榕身旁,却发现苏榕榕木华的身子恢复了肉躯,伤口也恢复了,淡淡的呼吸着。苏晨开心的抱起了苏榕榕,脸不停的在苏榕榕脸上蹭着,是的,是那一丝清凉的感觉,他转身看着周无极想要与周无极分享此时的喜悦,周无极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苏榕榕的脉门。 “人没事,只是睡着了,放心吧”说完便背对着苏晨坐了下来,苏晨此时高兴的摸着苏榕榕的脸,又捏了捏她的手,发现赤月和雪筱沉睡在苏榕榕身前,但却受了极重的伤,那名剑士的随意一剑,她两连忙做出了保护,但是还是身受重伤,苏晨连忙将沉睡的两个小家伙收入掌内天地养伤,将苏榕榕放平了让她好好的睡着。 苏晨来到周无极身旁坐了下来“谢谢了”周无极看了眼苏晨,倒在了地上看着月亮,眼前这家伙还真的和自己的弟弟周论有点像。 周无极看着满月,他先前演算了这一片都无果,被暗中的存在掐断了他的衍算,后来他改用了国学院推出的演算之法,得出万千结论,疯狂进行演变,就在要得出结论的时候又被神秘的存在掐断了。全都功亏一篑,周无极立马反其道而行他先衍算出自己后面的一切,果然那位存在不在掐断自己了,然后再进行演算,发现二者答案都显示着自己来到了月山。 其实周无极想到这可能是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他不想弟弟死前那一幕出现在眼前,所以他来了。 周无极让苏晨带着苏榕榕去他家,没想到苏晨却拒绝了。 “周师兄,你穿成这样过来,相比就是怕暴露,我还是先回酒楼住着,想必承运商会暂时也不会对我出手,等过时间再说吧”苏晨清晰地说道,周无极点了点头,和苏晨说了些事,天蒙亮之时将苏晨送到酒楼下,便出城了,至于怎么回到周家,就不由苏晨担心了。 苏晨背着苏榕榕进了酒楼看到红鸾趴在柜台上,上前打招呼道“红鸾姐姐,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红鸾打了个哈欠“我说弟弟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没回来了,姐姐可是开了一晚上的门等你回来啊” “红鸾姐姐真是不好意思了,昨晚和榕榕出了躺城游玩了一圈,让姐姐费心了”苏晨歉意地说道,红鸾让苏晨赶紧回房休息,别让苏榕榕这么睡着,不舒服。苏晨便笑嘻嘻应了声好的,就回房了。 第十四章 荒山发明家—零食大王和孩子王 苏晨躺在自己床上想着发生的一切,他想带着苏榕榕离开这里,但是他的本心抗拒着逃避,苏晨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想睡着,睡着了就不会多想了,他想回到荒山,但是他现在及其的怕出了这个门,他感觉到很多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看不到的地方都有人在偷偷看着他,那种感觉他很难受,但是他对回到荒山也害怕着,他怕面对众人,哪怕他们不会责怪他,但是他也怕。苏晨心中很不安,惊慌。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这第一刀狠狠的落下,却又华丽的收了起来,下一刀的落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等着苏晨缓过来。 苏晨醒了过来,发现月亮已经当空,苏晨头有点昏沉的走了出来,看到苏榕榕抱着腿在院落坐着,苏晨搓了搓脸来到苏榕榕身边坐了下来,苏榕榕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抬头看着天,不知道看的是月亮还是星星,苏晨后仰看着天。 “苏晨,我们以后该怎么办”苏榕榕收回了目光,眼睛落在了苏晨脸上,苏晨不知道说什么,眯起了眼睛看着当空的星星,那外面应该就是星空吧,天上的月亮也没人驱赶着吧。 “当然是把爬起来,然后,恩,打破昨晚对我们下手的世家的大门,还要让他们动不得我们”苏晨看向苏榕榕传音道眯起眼的笑了起来,苏榕榕笑着嗯了一声,她不是没想过趁着苏晨睡着的悄悄离去,但那是不可取的,如果这样自己极有可能成为苏晨得更大的威胁。 苏晨伸出手来将苏榕榕搂在怀里,最少这样他感到安心,苏榕榕也是这么感觉着,但不由的又觉得脸有些发烫,一个不敢低头一个不敢抬头。直到两人的肚子饥饿的叫了起来,才打破尴尬的局面。苏晨便带着苏榕榕来到了就餐处,苏晨这回多点了些,两人都需要补充。 一名谋面男子迅速将一封信甩到了苏晨怀里,苏晨装作不知道,吃完起身离开之时,有一女子撞向了他,同样迅速的将一封信晒在了他的怀里,苏晨仍旧装作没发生事,带着苏榕榕回到了房间,今晚大厅里面全是来监视他的,他们都隐藏的很好,苏晨打开了灯,发现地上又有一封信,然后又有一封信从门缝塞了进来,苏晨虽然取走了房内的阵法,但是这些信也不该出现在这天字房一品内,这说明这二月城不单单只有元婴境的存在,还有更高的存在,比如大厅给他信二人,就绝对不是元婴境的存在,甚至出窍中期的起步。 苏晨灭了灯,牵着苏榕榕来到他的房内。目前四封信,四个势力,白家,赵家,枫叶园,以及一个叫做煞的势力。两家威胁,两家拉拢。 赵白二家言语之中充满着威胁之意,而且似乎把他当成帝都来的人。枫叶园却在这时拉拢他,而煞这个势力自己却一点都不清楚,当初他买情报只是要了各大世家的,对于这个势力的拉拢就更不清楚了,苏晨此时听到大门那边有声响,收敛气息摸黑走了过去,当他来到门前只发现了一封信,外面没有任何动静,苏晨捡起信转身回房,却突然发现一封信挂在跨入院子的门框上,一晃一晃的。 苏晨拿这两封信回到了屋内,从门缝里递进来的又是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势力叫做幽,而门槛上的那封是承运商会的,从门缝进来的信都是他刻意为之,但是他没想到承运商会的信会出现在屋内,承运商会在暗示他时刻被监视着,甚至是警告他。苏晨恨不得砸了这间房子,他忍住了,苏晨耐着性子将两封信看完,幽的意思是支持他,甚至可以帮他成为第二个好莱酒楼一样的势力,让他当傀儡。而承运商会则是逼他离开二月城,甚至还表明他们可以帮助自己悄无声息离开二月城。 苏晨将六封信丢在桌上,想了起来。苏榕榕拿着信看了起来。 承运商会的态度突变,来自于荒山给带来的压力,他们动用某种秘术,去查苏晨,都被掐断了,后面他们中有天生亲近自然地体质之人,通过草木风声查到了苏晨这一路的教程,眼看就要查处苏晨的来历,就在昨晚一封信出现在他们桌上,他们没感到任何气息,那一封信的字是由他们的派出乙木体质小队之人的神魂元婴金丹写成的,写着“想死吗”三个字。那三个字写的一气呵成,根本没有任何拼接的感觉,将一只二十人的小队活生生变成三个字,虽然还没死但却和死无异。他们可以做到撕碎这些人,泯灭这些人,但是却将这二十人变成另外的存在,纸张是身体,三个字则是一个神魂还有金丹和元婴,硬生生捏成一个生命体。他们做不到,所以他们有些顾忌。 此时这一行为出自荒山九人中的清颜之手,不就是将这一只小队缝缝补补嘛,她可是很擅长的。他们的目的自然是激怒承运商会,但是承运商会目前行为让他们失望了。但是这没什么,因为苏晨并未让他们失望。 苏晨开始明白,从跨入二月城那一天开始他就被算计了,可能是进入承运商会的时候,遇到蓝光,然后白胜先后拉入这个泥潭或者是先蓝光,然后白胜,最后才是承运商会。但是还有一种让他觉得可怕的可能,从他跨入城内第一步的开始就已经被整个二月城的所有势力都已经同时对他出手了。 “苏晨,这一封信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还一股没见过”苏榕榕将幽势力那一封信推给了苏晨,传音道 “什么气息?”苏晨拿起来信检查了起来,同时又将承运商会的信推给苏晨“这一封信也很奇怪,感觉针对我们的一封信没必要用贵重的材质”苏晨也觉得奇怪,尽管他们财大气粗,也不至于用这么贵重的材质,拿起承运商会的信检查了起来,发现有一层封印,果然有奇怪,但是苏晨不打算破解封印,尽管这个封印 用神识一扫便能解开,但是这里面估计,呵呵,这个承运商会看来是吃定了自己的性子,应该是因为那天中午,才得出自己应该会小心用神识检查,但没想到自己却是直接看,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苏晨感到自己乏累,如若不是自己仗着眼睛有些许优势,也许今晚又害了苏榕榕,苏晨仔细的检查幽势力的信,但依旧无果,苏榕榕此时闭着眼睛不知道思考着什么,突然说道“苏晨你还记得我们刚来的那一天在承运商会买衣服的时候,与那边紫衣公子有些相像的女子吗?” 苏晨立马想到“那男的张梧,女的是他妹妹张桐,难不成是张梧?” 苏榕榕摇了摇头,分析道“这封信上面有两股气息,一股应该是那张桐的,还有一股是与她亲近之人的气息,但绝不是血缘关系上亲近之人”苏晨陷入了沉思,没有血缘关系的亲近之人,有师徒,夫妻,苏晨想到这几乎同一时间和苏榕榕两眼对视,两人立马闪开。 “这么说的话,另一股气息是张桐的喜欢的人,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张桐和蓝光是定下了婚姻的”苏晨传音给苏榕榕,苏榕榕点了点头,并未继续传音,看着其他四封信,哪怕咬文嚼字,将信看了个里外三层得出了就是字面意思,苏晨将他得来的情报传给苏榕榕,在苏榕榕思考的过程中,发现苏榕榕居然跨入开光境中期,就算是天地反馈也不会给予境界提升的馈赠。 “榕榕你有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苏晨开口问道,苏榕榕疑惑地看着苏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两人放下了手中事,苏晨检查着苏榕榕身体各处,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异常,“确定吗?你醒来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榕榕想了想摇了摇头,却传音给苏晨“你给我的修炼功法,自我醒来之后运转很快,并不需要我刻意去运转”苏晨让苏榕榕放开心神,打开丹田让他检查,苏晨发现苏榕榕丹田有一颗小榕树,榕树旁长着一颗紫藤,相比小榕树这一颗紫藤更小了,但是就是扭扭曲曲的靠在榕树身上,苏晨收回了神识,想起了榆先生给自己讲过那些草木的故事,对于苏榕榕修为的异常也就理解了,榆心先生他很放心的,九人当中他最靠谱。 苏晨和苏榕榕解释道“没什么事,是我多虑了,但是不要停下修炼”苏晨揉了揉苏榕榕的头,看着承运商会的信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法袍,法袍的存在,显得他格外的突出,自己跨入城内因为他的法袍他就被盯上了,这里是边陲之地,而这法袍却显得格外繁华,他还未在这二月城内看到比他法袍还繁华的,都是太惹人注意惹的祸,苏晨又想到了他在承运商会买的东西,既然早就有意算计自己,那么自己买的东西他们肯定搞了鬼,可恶。苏晨现在不敢认为自己是多想,他宁可多想,多往坏处想。 苏晨拿出周无极给他的传讯工具,就是用起来有点麻烦,说是大帝派学者去其他星域学习来的东西之一,叫做手机,比传讯石更为稳定,更为隐蔽,有特殊符文和编码加持,就算被劫持通话,哪怕破解符文,却没有解析出编码都是白费功夫。苏晨拿着手机拨通了周无极的号码,周无极很快的接通,苏晨让周无极明天来接他出去商量,周无极笑着答应了便结束了通话。 苏晨看着苏榕榕迷茫的表情,传音解释道“这玩意叫做手机,和以前的通讯石差不多,但比那玩意安全得多,还有限制一大堆拉七八糟得东西,这边还没普及,帝都那边人手一个,到时候我也给你搞个”苏榕榕笑着点了点头,苏晨将手机给苏榕榕研究去。 在得到周无极的肯定下承运商会绝不会在屋内动什么手脚,要小心的是院子,那儿绝对有监听他们的言语的东西,不要轻易去找,重要的事传音交流,监视的东西倒不会有,所以苏晨将手机拿了出来。苏榕榕将手机还给了苏晨,说要回自己房休息了,苏晨却拉住她说道“今晚就睡着吧”苏榕榕脸红了起来,苏晨的意思她都知道,但是这听起来嘛。苏晨看着眼前这个脸肉肉的女孩的害羞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并没解释。因为今晚给他带来的未知太多了,出窍境强者的存在,苏榕榕在自己眼前才能放心,哪怕打不过。 苏晨让苏榕榕先睡,自己晚上还要想一些事,苏榕榕倒也没坚持陪着他,自觉的上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修炼了起来,睡觉也可以运行功法的她苏晨都不得不羡慕,大概就是清颜所说伴生神通吧,倒是清颜也说过自己的眼睛应该也是伴生神通。 苏晨就这么坐着修炼了一晚上,苏榕榕就睡着修炼了一晚上。苏晨发现自己要突破到出窍境了,而苏榕榕也要跨入胎息镜了,两个小家伙也从掌内天地醒了过来,修为也跟进一步,至于什么修为嘛,大概和元婴中期差不多,毕竟这两个小家伙所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所以境界之分也不一样。 周无极再一次穿着那一身盔甲出现在酒楼门口,这一会出现却是人多之时,倒是吸引了人们的目光,探子们也将他的出现告回本家。苏晨无奈的传音打趣地问道“周兄,你不热吗?”周无极倒是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也嫌热,但是轻灵的能掩饰自己装备还没到,我也没办法啊”。 苏晨和周无极说了渡劫的事,周无极却说道你渡劫的真不是时间,苏晨无奈的点了点头,但是周无极还是选择帮他,然后他告诉周无极他要彻底跳进二月城这一个大坑,周无极先是告诉他利弊,然后告诉了苏晨大多数情报,以及煞和幽势力,煞,是五十年前宗门被秦军踏破的修炼者组织起来的组织,是一个极大的势力,但见不得光,上面默许的存在。幽,世家公子们的势力组建起来的,但是谁是头儿,便没告诉苏晨。苏晨也能理解,但是他想问周无极为什么要帮他,却始终没问,等以后再说吧。苏晨和周无极说今晚月山渡劫,便带着苏榕榕与周无极分离,闲逛了起来,虽然依旧有人监视着他,但是却没人轻举妄动。 苏晨带着苏榕榕逛了一会,实在忍不住那盯着他的目光,最终还是回到了酒楼,到最后还是修炼了起来,至于修炼什么嘛,苏晨的修炼便是冥想,在脑海中构画九人的画,他只能画九个点点,虽然有九人给了他专门冥想的书法和画。但他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想冥想出九人,各是一幅画的九人。 苏榕榕的修炼,苏晨到不急于让苏榕榕现在冥想,等到了中三镜再说吧,现在还可以把每一境压厚实点,再加上上次苏榕榕吃了好多丹药肉干什么的能量还没消化完,多消化一点对渡劫都有好处。 其实苏晨并不知道这些东西不能随意的吃,如果换作其他人吃的像他们那么多,化神境后期的都有点吃不消。 但是苏晨和苏榕榕却没事,这些丹药出自九人中的常眠,他当然不会让自己家的孩子因为吃丹药而出事,再加上某棉花事件之后,他便将这些丹药和肉干蔬菜干彻彻底底地弄成了零食,当然有个前提要求啦,必须修炼出自他们手的功法,不然这些东西对于那些没修炼他们功法的人来说,依旧是丹药,拿筑基丹举例:他手中的零食筑基丹就是比外面世间最好的筑基丹还要好个几千万倍,没有丹毒啥的,简直就是灵果,直接服用便有效的灵果。 但是吧对于这些孩子而言,就是不同口味的糖,什么筑基糖啊,恢复糖啊是什么狗屁丹药啊,唯一副作用就是孩子们吃多了会不舒服,因身体而异,闹肚子的闹肚子,胃胀的胃胀,反正彻底成了那个道士曾经去过的某个星域的零食,好像也差不多,这还是他带来的灵感。 为了讨好孩子们的口味,他可是尽力了,然而现在的他却依旧和妇人们尝试做着那个有嚼劲的“辣条”的存在,始终做不到有嚼劲。“麻辣豆腐干”他也做成功,刚开始兽油和这素食总是不搭配,虽然可以用灵力保持着兽油不凝固,但是根本和清心说的不一样,始终差一丝,他由于某些缘由不能出去,然后求姑奶奶的从清颜那知道植物可以提取油,他便难得的睡上一次,尝试着植物提取油,成功之后,还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想到呢。被其中几人打趣道叫不眠,基本上现在他遇到难题就可以睡觉了,梦中无数个他寻找解决之法,外面一刻钟之眠,梦中已过百日载,最终他做出了有嚼劲的“面筋”。又进一步的领先其余八人一大步的讨孩子们喜欢。被称为——零食大王。 除了绥安外的七人倒觉得没什么,但是绥安在孩子们的孩子王形象就没了,苏晨那一批孩子出去了几个,留下的几个都长大了,没有多少的小家伙们便都离他而去了。他便开始陷入沉思,场面从吃入手,他便从玩的入手,倒是现在这一批孩子不像苏晨那一批了,对于飞呀什么都哄不了了,哎,于是他想到了战场上的打鼓做了个小的给孩子们,他才逐渐恢复孩子王的地位,但是单单一个玩具又怎么能满足孩子呢,在荒山诞生了“拨浪鼓”之后因为某个道士去过某个星域,“空竹”“竹蜻蜓”等等变异的玩具诞生了。 绥安和常眠,成为了荒山目前仅有的两名“发明家”,“美食发明家”和“玩具发明家” 第十五章 离去 夜色刚降,苏晨和苏榕榕出现在月山上方,周无极等人也随后来到月山上方。苏晨之所以选择相信周无极,因为他与周无极做了一笔买卖。 苏晨先让苏榕榕渡劫,等她渡完之后,将苏榕榕送到掌内天地修养,然后开始自己渡劫。周无极看到苏晨的行为倒也没说什么,不过他也看出了苏榕榕是树精,所以对苏晨行为倒也谈不上什么不满。不过苏晨的雷劫倒是让他有点头疼,这家伙的雷劫怎么乱劈,明明是他渡劫,怎么个劈到了我这来了,随即周无极想到了苏晨把苏榕榕送走的行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人再往后退些许距离。 苏晨此时一心二用,一边运转功法打破那道桎梏,一边看着雷云思考着,元婴跨入出窍需要那一丝明悟,元婴进一步升华成为身外身的存在,而元神也就是所谓的神魂便也可在身外身之间切换,元神强大者还可分化万千散布万千世界,或者弃肉身而独立的存在。金丹是胎儿,元婴是婴儿,出窍便是长大后的孩子。苏晨这一颗元婴本身止步于后期,但由于那一场厮杀,他离破镜就是半步之遥,因为他一直在逃避,他不愿去接受这打打杀杀的理念,甚至他还想着以理服人,可比他强的人却又愿意听他讲道理的除了荒山的亲人们,死去的亲人又还有几个呢。 苏晨止步于此,以至于真正的雷劫迟迟不落下,一些个小雷劈在他身边,催促着他,虽然他明白着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这一些法则,但是他沉浸在荒山那样和睦的生存方式。苏晨的思绪最后落在了前天晚上的那一场厮杀,那是无缘无故生出对自己的恶意,扼杀他今后痕迹的恶意。那就这样吧,雷劫落了下来。 周无极看着这一场一直迟迟不落下的雷劫终于落下了,心里想着要是自己早些回来也许就好了,或许今日渡劫的是自己的弟弟周论。那一个时代的周家已经落幕了,新的周家就应该汲取养分成长起来,周无极心境得到了一丝光明。 苏晨很快熬过了这一场雷劫,跨入了出窍境,周无极前来道贺。 “周兄,这次多谢你了”苏晨作揖施礼传音道,他渡劫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不远处隐藏起来的杀意,所以这一场渡劫谈得上苏晨有所以来第二危险的,远远及不上他结元婴那一次。 周无极作揖还礼,接下来就是二人之间的正式合作了,渡劫是一场考验,考验双方是否可以合作,至少在解决目前所有的事之前,双方是伙伴。 “世兄我先去接榕榕稍等一会”苏晨说完全力运起云靴像极远处飞去,将苏榕榕接了出来,掌内天地的存在,不能在那些人眼里显露出来,苏晨已经开始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了,至少要有能守护住的实力。等解决了二月城之事之后就不能这样了。 苏晨背着苏榕榕回到月山,周无极使用一种神秘的代步工具众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不留任何一丝空间波动的来到周家密室,周无极将盔甲卸下,和苏晨解释这一切,苏晨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一个仿时空梭的代步工具小时空梭,除了能跑没有其他功能的,也是出自国学院。 周无极给苏晨和苏榕榕泡了壶茶,有心的上了一份味道不逊枫叶园的糕点,配上这茶更是一番滋味。苏晨不要脸的吃了起来,苏榕榕倒是有些害羞或者是小心,但最后还是没逃掉糕点的诱惑。 “苏世子。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目的,扫清二月城所有势力,接下来便是我们之间的诚了” 苏晨点了点头说道“麻烦周兄了”二人便合谋起来,天明之时,周无极再一次将苏晨送回酒楼。 苏晨进一步了解到二月城的水有多浑,更是知道这大秦王朝的边境之地甚至帝都如同二月城这般,甚至更为凶险,因为当今国主上位之后不仅要一统山上山下,还要扫遍这一片星域成为共主,还进行了朝政的大改革,朝政便分为三派,当今自称为皇帝的国主一派,支持改革的政新派,和反对改革的维久派,实则人们都说是维旧派,还有就是依附山上神仙生存的仰息派。而许多边远之城局势是维久派和仰息派压制政新派,和帝都正好相反。而幽和煞的势力暂时可以不用去在意,煞不会轻举妄动,而幽则像幽灵一样虚无缥缈还未成势。 苏晨将苏榕榕送回房内便去枫叶园了,拜访这一位刘园主,毕竟人家招女婿带苏榕榕去可不太好嘛,不过主要是应信上邀请。 苏晨来到枫叶园亭内,苏晨拿着侍女给他的鱼食喂着湖中的鱼,刘仙儿让他在这稍等片刻,刘赵在前面应客,苏晨想着要是这刘仙儿嫁给了白胜,刘赵这个地位与白兆相同的园主会不会气个半死,不过估计嫁给白胜难,白凡嘛按照周无极所说帝都扣着呢,这些世家重点培养对象都被扣着呢。 “苏世子让你久等了”刘赵的声音突来传来,苏晨连忙回头施礼“刘园主”刘赵和苏晨落座于这玉桌之上,苏晨坐在刘赵右手边。 “不知苏公子此来是有何事?”刘赵笑着问道,刘仙儿为二人上了一壶颜色有些红的茶。 “此茶颜色到和园主的枫叶园枫叶二字相符,不会就是用枫叶泡的吧”苏晨笑着说道,双手托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我还是不喜欢茶的味道。 “苏世子倒是见多识广,这的确是枫叶茶”刘赵颇有欣慰的说道,毕竟这枫叶茶知道的人可不多,毕竟都是上贡给上面的,二月城更是没人知道,看来眼前这位苏世子来头看来不小。苏晨其实也只是随口说的,毕竟家中某位啰里啰嗦的先生可爱喝茶了,家中的确有枫叶茶,没想到这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了。苏晨将煞给他的信递给了刘赵,刘赵拿起看了起来,苏晨又将刘赵给他的信放在桌上。 “刘园主我就先离去了,不耽搁你了”苏晨说完转身离去,刘仙儿起身相送,刘赵冷眼的看着苏晨,眼前之人年纪很小野心倒是很大嘛。 苏晨离开枫叶园来到赵家,这次倒没什么人接待他,与赵雨两人坐在大厅,两人没说什么,苏晨将事先修改过字眼的承运商会的信递给了赵雨,赵雨大致看了一眼,便神识破除了上面封面,苏晨看到解除封印的信,心中咯噔一下。赵雨脸色有些发黑说道“苏世子,今日老夫多有不适”苏晨立马会意,起身告退。 赵雨,政新派中一个极端的代表,与周无极所属一个阵营,但是他们的上面却产生想法分裂,赵雨的上头主张再次发起战争扫平所有世家,让他们从头开始。而周无极的上司劝说要用世家取代世家,毕竟政新派里面大多都为世家,许多人都支持周无极的上司,其实也是为了保留自己家几代人的积蓄。而这两个代表出生也相反,赵雨上司陈凤出自世家,周无极上司杨普出自平民,这里面的味道也耐人寻味。 承运商会,这只潜伏在淤泥中的老王八,也不知道是他们无能呢,还是他们根本不在意承运商会呢,或者是承运商会隐藏太深,除了他和周无极居然没人知道好莱酒楼是承运商会的傀儡,不过按照周无极所说好莱酒楼埋线极深,突然出现却有根有理,让人都不觉得出现的奇怪,甚至是人们都开始怀疑好莱酒楼是秦皇帝的另一只手。苏晨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承运商会故意让他发现他估计也不会发现。 苏晨这一回来到了城主府,白兆倒是和颜悦色的接待他“苏公子,敢问你出自的世家是哪一个啊”整个大秦王朝,帝都那就有两个巨头姓苏,更不用说还有一些其他地方的还有多少,苏晨倒是岔开了话题,这个话题太烦了,说出自深山没人信,自己又没什么大世家。 “白城主,这次来多有打扰,主要来为上次宴会之事道歉”苏晨说着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糕点,白兆倒是哈哈大笑说道“苏世子你无需这样,应该是我们道歉,如果不是你,我那孙子现在说不定还在外面鬼混”白兆接过这份糕点,以及来自幽的信件,自然而然做了些手脚,去掉了气息。 “白城主,你这是为难小辈了”白兆与苏晨言语几句便将苏晨送走了,看着这份信,幽?那老子就彻底让你变成那虚无缥缈的存在。 对于这一切,苏晨也只是进行了大致的推算,他只能暂时这么做,很快苏晨回到了好莱酒楼,麻烦红鸾派人送些吃的到房间里。选择在好莱酒楼面前装傻,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将这些势力给拉出水,目前也只是将承运商会这只老王八从水底淤泥里拉出来,但依旧还在水中。 二月城安静了下来,苏晨发现自己身边有许多不方便,他不能一直将苏榕榕放在掌内天地,也不能把苏榕榕放在一边,所幸苏榕榕在小四镜修为进展很快,但是中三镜就很难了,毕竟自己当初结金丹可是结了好几次,到底不是十分凶险,只是每次结完之后便被雷劫打碎,似乎得不到认可,不过也是,那时候自己修行欲望好不容易往上了一点,却在结丹的前几天直线下降,要是得到认可才怪呢,不过也有被温先生打碎的,自己可是渡金丹境劫的老手了。 用绥安的话说金丹境就是看你想不想怀孩子,不想怀自然就结不了,元婴境就看你想不想生,但是一般都能顺利渡过,毕竟都怀有了还有谁不想生吗?但也有例外,比如自己,结元婴的时候差点死了,好不容易元婴成型,自己突然泄气,元婴瞬间干瘪,但是硬生生被苍侑将元婴打的千穿百恐,自己因为元婴受伤受到反噬,突然提起精神,元婴才得以恢复,天地馈赠也多了些。出窍境按理说比较难,毕竟那一丝明悟对他而言,是解不开的枷锁,甚至是雷劫不落下或者是元婴被击毁沦为没有元婴的元婴境,但是自己这一次却格外的顺利。这一次被逼和九人逼他不一样了啊。 苏晨和苏榕榕两人都没有胃口,也有糕点吃多了的原因。 “榕榕,下午我们将会去承运商会要求他们‘护送’我们离去,做好准备了吗”苏晨传音给坐在一旁的苏榕榕,苏榕榕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苏晨起身收好阵法,便牵着苏榕榕来到柜台前退房,并且和红鸾告别。 两人很快的来到承运商会,承运商会似乎早就知道他要离去,事先备好了一辆青蛟马车,以及一些个护卫。苏晨牵着苏榕榕进入车厢内,说了个方向,车队缓缓出城。 出城,离开这二月城是他和周无极定下的一个计划,至于往哪儿走,位于二月城北方的重锁城。按照他们目前这个慢悠悠速度差不多需要明早就能到达,至于传送阵嘛,他们似乎算定了苏晨不会选择传送阵,怕他们动手脚。 此时,赵家大厅内坐着四人,对于苏晨的出城而去之前送了他们一份礼物,承运商会这个大礼物,他们四人陷入到一个僵局。 白家此时也陷入到了一个僵局,白兆看着下面的四大世家,幽的势力分布在各个世家而且地位还不低。 枫叶园,水仙宗宗主马薇薇坐在刘赵右下方。 “刘园主,我认为我们不用出兵,毕竟那小子离去,就算搬救兵来也和我们没关系” “马宗主虽然没关系,但是假如那小子身后的家族会不会吞下这做二月城”刘赵眯起眼睛打量着马薇薇 “刘园主你可真是多虑了,你们这二月城除了我们你觉得帝都那两位会看上吗”马薇薇笑着说道。 “马宗主可别忘了,那一只军队的出现,那是不该出现在这的”马薇薇不再说话,那只军队的出现意味着那位皇帝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第十六章 理由 二月城某花园里,周无极带着鬼脸面具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一名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出现在他身后。 “少隐,苏晨已经出城,我们是否需要”黑色面具人还未说完周无极便打断说道 “暂时不用,先看看这些老狐狸想做什么吧,不过可以再送他们一个惊喜” “是,属下这就去办”黑衣面具人消失在原地,周无极也紧随着离开这。 苏晨看着车厢外的飞速往后跑的景象,出了城,也就意味着那些人动手更方便了,但是因为周无极多次穿着那身盔甲出现,估计他们会动手的几率更小了,但是也不是不会动手,毕竟他们上面的局面比二月城的局面还要紧张。苏晨只需要等待,就算不动手,也有人会让他们动手。 二月城内,幽被推上了热潮,世家们彼此之间产生了怀疑,世家们决定活捉苏晨,来钓这一条鱼。同时承运商会也被悄悄地推上热潮,长老会的人当然知道是苏晨做的,长老们摘下了面罩,如果有人在此定会发现眼前九位老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便是二月城中这一只承运商会的底牌,他们作为一个分支,单独一人要成为长老可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九人,分支的规矩可是只允许存在四位长老,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他们在承运商会是比较值钱。 “临走前还坑了我们一把,真是仗势欺人啊”陈大叹了口气说道 “这小子后面的存在我们已经给面子了”陈二看着市集买来的诗集 “大哥,我想会有人替我们把这小子抓来的”陈四淡淡的说道 “我觉得还是需要在这后面推一把”陈七笑着喝了一口茶,陈大点了点头,其实这些言语不用他们说出来,他也会知晓,他们九人同心,所思所想其他八人都会知晓,这便是圣一决的奇妙,他们九人在一起的实力可不是相加的关系,为此他们九人牺牲了与别人的感情,有其他八人足以。 二月城的维久派和仰息派几乎同一时间得到了上面的支持,也得到了帝都两个苏家没有派世子出来历练的消息,而那只出现在这的重甲军——甲虎军也被调走。他们可以得出这位苏晨可能是边境城池的苏家之子,所以才有甲虎军的陪伴,毕竟他们这边陲之地可经不起那战争轮胎的折腾。 幽的势力开始行动起来了,二月城开始有所动摇,幽的存在绝不是周无极告诉苏晨的那么简单。煞的人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此次并没有成为二月城的热聊话题,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二月城将会是他们的开始。 苏晨的车队突然地停了下来,苏晨让苏榕榕先进入掌内天地便出了车厢,他眼前哪有什么护卫,苏晨跳了下来,这车厢隔绝了他对外面的探查,也隔绝了外面对里面的探查。 “真不知道该说这是个好东西呢还是坏东西”苏晨看着车厢摇了摇头。 苏晨看着四周,他正好在一条官道上,前方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按照绥安的故事中,那可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碰,一把刺破周围的空间的长枪向他刺来,苏晨连忙躲开,问道“你是何人,我已经离开了二月城了,为什么还要来刺杀我” 提着长枪的蒙面人看着苏晨说道“我们需要的不是你离开,而是留下,所以请你配合” “为什么?”苏晨取出剑问道 “哪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们需要一个理由,正当的理由”一名倒提着剑的剑士站在树上说道,蒙面人看到剑士的出现握紧了手中的枪。 “理由?所以我必须回去?你们连什么理由都不告诉我,你们觉得我会跟着你们回去吗”苏晨与两人拉开了距离,尽量不站在他们中间。苏晨对这一幕真的觉得很荒唐,他本来不信周无极所说的,可是眼前这一幕偏偏就如周无极所说的一样发生在眼前,二月城的人会派出人将他“请回”二月城,用一个荒唐至极的理由来引发战争,可是这个荒唐至极的理由却在他们口中变得正当。 苏晨看着二人说道“既然理由你们不告诉我,那么总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吧” “苏公子这你就无需知道了,配合我你会少受一些苦头”剑士说完一道剑气劈了过来,苏晨连忙挡住,对方的实力高出他太多,他握着剑的手都被震麻了,虎口还感到疼痛,蒙面人并没有对他攻击,三人形成一股很微妙的对峙。 “徐震,咱们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可不是一回事,要不这样我们将这人抓回二月城便可,不用送到各自主子那如何”剑士看着蒙面人说道,徐震点了点头朝着苏晨刺去,苏晨连忙挡住,他根本无法还击,徐震的枪太快了,这时徐震突然说道“孙白还不快点”剑士一剑劈向了苏晨,苏晨挨上了这一剑,苏晨胸前流着血,肉都翻开了,连忙收起武器说道“慢,我愿意和你们回二月城” 孙白和徐震点了点头,他们很乐意不需要再打下去,就可以将苏晨抓回二月城。两人对苏榕榕不在苏晨的身边也没多说什么,似乎如他们所想,苏榕榕应该早就被甲虎军接走一样。 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包括二人的认为,只来得及接走苏榕榕的想法,都是周无极事先做好的准备。苏晨与孙白坐进了车厢,徐震架着马车返回二月城。 蓝光此时让自己的手下集合了起来“各位,接下来需要麻烦大家去营救一个人了,要悄悄的,但是记住还要拖住自己家里的老家伙们”作为幽势力的龙头,蓝家幼子蓝光在外人眼里是一名辟丹境的晚辈,而在这里他却是一名出窍境中期的存在,同时还有着强大后盾,没有人不服他,也不敢不服他,这人手里掌握着足以让他们死的把柄,幽的势力也不仅仅是公子哥们组建起来的那么简单。 赵家一地,蓝,王,张三人已经在赵家坐了一个下午了,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茶水也换了好几壶,三人都是年轻之时跟着赵雨上过战场的,他们当然得到了幽的消息,但是他们并不像白家那一派的人怀疑,因为他们是所属同一阵容的,但是他们担心的是承运商会这一只可以咬死猫的大老鼠。 “赵大哥,我觉得我们应该按兵不动,那一只甲虎军的出现太过突然,莫非是影子开始行动了”王梦问道,蓝光,张万祥看向了赵雨。 “我并不清楚,上面也没给出指示,我们没有任何方法联络影子,只有等影子联络我们再说吧”赵雨头疼的说道,政新派的影子一军实属是连自家人都不知道的存在,唯一肯定的是有他们明将在的地方就有影子,说不准自己的老婆或者子女,父母什么的就是影子,这是很头疼的一个问题。四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能默默地喝茶。 枫叶园作为仰息派在二月城得代表,他们在得到上面的同意之后,便派出一名出窍境巅峰擅长刺杀的高手作为暗中护送。至于承运商会之事,则是由门派的人来解决,而他们枫叶园无需做其他的事。 白家此时有多个小家族的家主以及古无波,杨德和宋海跪在了白兆面前,在这混乱的时候,他们的儿子或者弟弟,哥哥之类的居然擅自的召集人马去“追杀”苏晨,如果只是一群人的修为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修为也就算了,可是这里面竟然大多数人在家族不知情的情况下比家族情报上高了两个小境界,甚至还有出窍境初期的存在,还有的人还拥有重要地位。但索性控制及时,没有超出他们接受范围。 所以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白家手下重要的四大世家就有三家在内,而先前被众人怀疑的陈家却是没有任何一人造反,但这更让陈家陷入怀疑,陈康还是和以前一样懒得解释,陈康每次说话总是一针见血,但是也很少因为某件事而去解释,像如今这种涉嫌背叛的大事依旧没去解释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你们解释解释吧,我现在觉得你们这些哪怕没有人造反的家族也有很大的嫌疑啊”白兆看着眼前的人说道,除了陈家以外的家族全都跪了下来,一共十六个小世家,三个大世家跪在白兆面前,白兆看了眼陈康,陈康依旧不为所动。但是开口说道 “城主大人若是担心,反正这些人都是你的附庸,把他们的一切收到城主府都是应该吧”跪下的小世家们脸都黑了,他们开始怀疑有人造反都是白兆安排的,四大世家与白家则是关系不一般,而他们这些小世家却属于他们的敛财工具,一旦如此他们将没有任何东西,变为平民,四大世家并不会受到影响。 “陈康,你这话什么意思”古无波看着陈康说道,白兆看了一眼古无波,古无波不再言语。陈康所说的,他不是没想过,但是还是太早了,但是在某一种意义上这些小世家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陈康,不要再说这种不和谐的话了,这件事事出有因,先解决眼前之事再说”白兆当起了和事佬,小世家们松了一口气,目前自己的财产总算暂时保住了。 白兆让众人坐回位置,商量承运商会的事,幽的事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新起之秀,他们并不担心,而主要担心的是承运商会。 承运商会带来的威胁太大了,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了,根据他们所得的情报,承运商会上面的存在已经埋线进入朝政,已经逾越了王朝的法规,但是就是没有充足的证据。 承运商会被彻底的钓了出来,没有使二月城一下子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反而是如堕入冰窟里一样冷寂下来。 之后便出现了孙白和徐震请苏晨回城一幕,政新派,维久派,仰息派三方暂时合作,派出三人去“请”苏晨回城,一来是防止苏晨拒绝,二来是保护“理由”不被摧毁。 苏晨在三人的护送下终于回到二月城,深夜时刻的二月城,似乎有着淡淡的火药味。苏晨刚进入二月城没多久,孙白和徐震二人便离去了,暗中第三人也早已悄悄离去。 苏晨并未下马车,孙白让他在里面坐着,马车停下来之后,他就可以出去了。 马车很快的停了下来,苏晨出了车厢发现在城主府大门前,城主府啊,不是白家,行公事之地。 苏晨进入城主府看到白兆坐在庙堂正上方,赵雨坐在白兆左下方的椅子。苏晨像白兆行李然后是赵雨。苏晨并没有用庙堂上的礼仪,周无极虽然和他说过但没教他,让他用学生礼就行。 “苏公子,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请你回来的原因吧”白兆看着苏晨说道。 苏晨摇了摇头“城主,小生不知” 白兆听后没说什么,便请苏晨落座,坐在赵雨对面。 “想必苏公子已经知道承运商会的逾越之举乐,我们需要你的证明” 苏晨迷茫的看着白兆,又看了眼赵雨,他并不知道大秦王朝商贾之家不可为官,摄政。 “白公,想必苏公子还不清楚大秦王朝的法律,麻烦你和他说一下”赵雨面无表情地说道。 苏晨在听完解释后,得知了一切。 “苏公子,你也了解了这一切,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白兆看着苏晨说道。 “白城主,请问我该怎么做,然后有什么好处吗?”苏晨看着白兆问道。 “只需要苏公子再一次住回好莱酒楼,然后去承运商会购买一些个我们指定的东西,钱财这些我们出,事后我们还会送给苏公子一笔可观的钱,以及方便在这官场和王朝统治下行走的身份” 苏晨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去做你说的一切,但是我要求你们撤走监视我的人,因为我很不习惯” 白兆和赵雨对视了一眼,答应了苏晨的要求,然后给了苏晨一笔可观的钱,苏晨便转身离去。 目前所发生的一切皆如周无极所说得发生了,周无极虽然是苏晨的盟友,但是苏晨还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太天真了。 此时周无极,和周家家主周无极的爷爷周阔坐在大厅,这一切早已准备了二十年,周阔和周无极都是影子的存在,本该还需在等个几年的,但是苏晨的这一个契机出现的太巧了。 “爷爷,你说以倒卖军阵,和军中战士的信息足不足已让承运商会吃一壶”周无极懒洋洋的说道。 “在这边陲之地,也只是够承运商会吃一壶,但是承运商会不过是一个小分支,而二月城的承运商会则是更小的分支,又有什么用呢”周阔喝了一口茶说道。 “不急不急慢慢来,毕竟这些年送给承运商会的大礼物,这几天可就要收回利息咯”周无极拍了拍自己脑袋笑着说道。 “是啊,苏晨这一颗棋子很好用,就像当初周论一样,还是太稚嫩,事后给他一点补偿吧”周无极听后点了点头 第十七章 平承运商会 苏晨回到了好莱酒楼,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住回了自己先前住的那套房,苏晨躺在床上拿出白兆给他的清单,真是什么都有啊,这白兆可真有钱啊,这清单上的东西杂七杂八基本都是用灵晶结算的,苏晨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周无极的。 “苏公子接下来麻烦你了”周无极的声音传入苏晨脑海里,苏晨用神识回道“那也麻烦周兄了” 苏晨和周无极结束了通话,苏晨躺在床上想着后面自己该如何做,目前所发生的都如周无极事先所说的一样的发生了,整座二月城的进展都掌握在周无极的手中,而他说是周无极的盟友,不如说是棋子,他是一颗破局的棋子,也是一颗定局的棋子。 苏晨想不通的是明明可以有任何人来取代他的位置,或者说是这一切的进展可以再拖拖,拖到周无极可以一网打尽的时候,而为什么选中自己,还在这个不算是很成熟的时期选择破局呢,这后面藏着他的不知情的更大的局,苏晨想到这,来到桌前喝了一杯水,就目前他所知道的情况,更大的局就只有帝都了,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苏晨记住了这一次需要购买的东西,便出门了,的确那些修为低的探子们都不来监视他了,但是比他修为高得多的却没少,他只能确认个大致方位。 接连几天,他购买的东西没有让人产生任何一丝不妥。承运商会的长老九人看了一下苏晨这几日购买的东西,比较多的是防御阵法和佣兵信息,也有周围地形的地图和二月城的地基图和灵气丹药,对苏晨的行为有了个大致想法。 月亮当空挂着,苏晨醒了过来,清单上该购买的东西已经买了一大半了,包括周无极让他买的也准备好了,接下来每晚他就要按照周无极事先给他的地图在这二月城参观了,苏晨悄悄地出了房门,他需要隐藏自己的气息瞒过所有人的监视,苏晨小心的走出好莱酒楼,不动用一丝灵力,屏住了呼吸,他的身法很快,隐藏的很好。 苏晨按照地图上所说来到了二月城西南角的一间堆满杂货的屋子里,苏晨封住了杂货间周围的灵力流向,掀开杂货,将一枚丹药埋在角落,便迅速恢复这一块灵力然后离开,苏晨站在没人的大街上看向右手边漆黑的小巷子里,连忙走进巷子里躲了起来。 “咚——咚!咚!咚”一人敲着锣,一人提着锣喊道“天寒地冻”,一人执锣,另一人执梆子的敲着锣经过苏晨面前,这是两名筑基境的老人。苏晨等打更人走远了之后,再次回到杂货间查看丹药,还在原地,苏晨松了一口气,加快了步伐前往下一个地点,苏晨埋藏好丹药连忙的回到好莱酒楼,苏晨回到房间躺头就睡,二月城真的很大, 如果不靠灵力或者代步工具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走完二月城。 次日,苏晨一大早的来到承运商会,白兆需要他买的东西只剩下一点点了,他也大致的知道白兆让他买的那些东西多数为城主府内一些人员和一些个官员的情报,但是承运商会给他的都是不重要的信息,很显然承运商会算准了白兆的行为。苏晨买好了剩下的东西,随便吃了些东西,在二月城闲逛了起来,至少别人是这么看到的。苏晨埋下了一些个丹药,在太阳要落下之前他埋藏好了所有丹药,他来到城主府之前,将白兆让他买的东西交给了白兆。 “白城主你的所托,我已经做好了,接下来我可以走了吧”苏晨淡淡的说道。白兆看着承运商会给的东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东西全是没用的。 “苏公子,你买的这些东西是不是”白兆看着苏晨说道 “白城主,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做了,有什么问题吗”苏晨盯着白兆的眼睛回道,白兆没有说什么,递给他一块玉牌以及一本行册,这一块玉牌代表的是这边陲之地二十城的读书人,读书人在这大秦王朝都会有所宽待,但是绝不会高人一等,所以只要持有这一块令牌他基本上在这大秦王朝行走不会像黑户那般。行册,在大秦王朝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说法,意思是说王朝的学生们不仅要读书,还要会用,不能荒废圣贤书的道理。学以致用,苏晨想起了温玉和他说的那些个故事。 苏晨拿着东西便离去了,白兆看着苏晨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罢休了,这时赵雨出现在白兆身后。 “赵将军你所来何事”白兆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赵雨并不在意白兆的态度,他们都是大秦王朝的子民哪怕分成三派,在面对一些事情上他们还是站在一起的,尤其是有异心的商贾之家。 “白城主,这是一些情报,你会满意的”赵雨说完便丢向白兆,白兆接过看了起来,嘴角翘了起来。 “赵将军愿此次合作越快”白兆像赵雨抱拳笑着说道,赵雨点了点头说道“不是与我合作愉快,还有他,是我们合作愉快”赵雨说着指着身旁一张椅子说道,一名道人的身影浮现出来,白兆有些错愕连忙抱拳行礼改口道“愿我们三方合作愉快” 夜色降临,今日二月城的夜市不再开启,城中百姓们收到了通知,不准出门。 二更之时,城中居民全都入睡,承运商会被两只衣着分明的人马围了起来,暗中还有一只山上修士组成的队伍,好莱酒楼此时的店员忙前忙后照顾着“客人”,苏晨此时站在承运商会不远处看着发生的一切,周无极带个鬼脸面具出现在他身旁。 “苏公子,有何感想吗”周无极笑着问道。 苏晨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承运商会说道“周兄,我不得不说你太聪明了,整个二月城都掌握在你手里,而不是在周家手里,所以你这一次目的到底是什么” 周无极没有答话,指了指承运商会,苏晨不再言语看着承运商会接下来发生的事。 承运商会大门前出现一群架着银枪的元婴后期修士堵住门口,是一个小型战斗阵法。 “你们承运商会行了逾越之事,我希望你们出来谈一下,解释解释”赵雨穿着暗黑色的重甲在半空中喊着,白兆穿着的则是软甲,与赵雨并肩而战。四名黑衣老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白城主,赵将军,我们承运商会可是做的老实本分的买卖”“敢问我们行什么逾越之事了”“如果没有的话,我希望”“你们给我们一个解释以及我们的损失”四人一言一语的说着,这四个老家伙的怪异他们早已听说,当今见到还是觉得怪怪的,感觉四个人是一体的。 “四位长老,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白兆眯着眼睛打量着四人说道。他感到眼前之人有所怪异但却又说不出。 “四位还请你们着重考虑考虑”赵雨淡淡的说着,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四人,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白城主,赵将军你们今日是来找茬不是?当真把承运商会当做一个 软柿子了吗?” 赵雨和白兆同时的像四人打去,战斗一下子爆发了。苏晨站在不远处皱了皱眉,他买的那些情报根本不足以让赵雨,白兆动手。苏晨看向了周无极,围攻承运商会的人皆是朝廷的人,三派早已暗中通气,这后面推动的便是周无极。 “苏公子果真不一般,像你这个年龄如你这般聪慧的人不多了,的确就如同你想的那样”周无极似乎看穿了苏晨的疑惑说道。 苏晨收回了视线,周无极的手太大了,他事先可能想过周无极可以让三派中的两派联手,但没想到三派会全联手,而且还如此配合。苏晨并不知道周无极在给他介绍三派的时候有所隐瞒,仰息派的宗旨并不是依附山上修士,而是与山上修士合作,毕竟大秦王朝的实力长远来说是被山上人压着的,一旦与山上修士形成持久战,大秦王朝迟早会奔溃,所以仰息派便就此诞生。 只是世人对三派都有误解,认为朝廷三分,产生争歧,关系恶化。三分和争歧都是有的,但是关系却不是如民间所说那般不合,三个派别的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是当今皇帝那张大手上的手指而已。 好莱酒楼此时也乱做了一团,店员与“客户”打的不相上下。 承运商会大门也被打破了,其余五名长老也出现在众人眼前,白兆和赵雨没反应过来各挨了一掌,好在几名山上修士接住了他们。 “圣一决,你们承运商会可真不小啊,居然兜着这么大的东西”一名老道人看着眼前九人说道,九人同时摘下了脸上的布,九副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九人佝偻的身躯都直了起来。 “那又如何,今日你们无缘无故反我承运商会,若不给出个解释,我们将会禀报当今圣上你们今日此举破坏大秦王朝和平之举”陈大沉声说道。老道人看着陈大不说话,没有人知道这位老道人在想什么。老道人转身示意白兆和赵雨,白兆拿出一份清单念了起来,白兆每念完一个,赵雨就做此补充。 陈大等人越听脸色越黑,不只是九人脸黑,就连苏晨脸也黑了,那些东西都是周无极让苏晨买的,那些东西任何一个都是军事机密,就这么给他买到了,而且还不少,这是死罪啊。 周无极拍了拍苏晨的肩示意放松,将一块令牌放在苏晨手中,说道“别紧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苏晨镇定的拿起令牌看了起来上面写了一个“监”字,右下角落着他的名字,苏晨一脸迷惑的看着周无极,周无极用手顶住苏晨腰间,向承运商会推去。当苏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承运商会上方,站在双方的中间。 “小子,没想到你挖的坑如此之深”九人异口同声愤怒的说道,同时一掌拍向苏晨,白兆赵雨老道人以及几名修士全力攻向这一掌,削弱这一掌的威力,迅速挪开苏晨的面前。 “参见监察使”白兆等人跪在苏晨面前说道,苏晨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周无极给他保命的底牌。 “诸位赶快起来吧”陈大九人脸色无比的黑看着苏晨,他们进局了,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便被算计了。白兆等人站了起来,他们对苏晨的突然出现也被吓了一跳,原本他们还担心这一些东西对方不承认该怎么办,现在便放心了,监察使的话可比他们的搜集的证据有效多了,更何况还是监察使亲自抓住的证据。 陈大九人已经被牢牢的锁住了喉咙,哪怕他们九人在一起,实力再强也不敢反抗,因为他们反抗便是造反,会给后面的存在带来麻烦,到那时候他们肯定是死,现在束手就擒后面的存在也许还会救他们。 承运商会的人很快全被锁住灵力抓了起来,老道人几名山上修士来到苏晨面前告辞“监察使,老夫将带着这帮人回京,此次多谢监察使的帮助” 苏晨连忙扶起老道人“这是晚辈应该的,前辈无需这样”老道人便将犯人们放进一辆飞船内告辞离去。 “监察使,此次多谢你的帮忙,先前对监察使的无礼之处,还请原谅”白兆和赵雨来到苏晨面前行躬礼说道,苏晨连忙扶起二人,让二人不必如此,都是为陛下效力。苏晨在之后了解到他离城后的一些情况,比如幽势力发动的燥乱苏晨知道是谁为之,但是如果是迷惑承运商会远不至于如此,他并不清楚为何。 苏晨和众人分开,来到他埋藏灵丹的地点,他埋藏的灵丹全没了,苏晨连忙拿出周无极给他的地图,此时地图和先前不一样了,圈着一处地点,苏晨记得先前没有标明这处地点,这处地点在地图上显示的是荒废的住宅。 苏晨顺着地图标识来到了地图上的地点,他现在不会担心有谁监视他,所以他直接飞到了该处,苏晨推开了这荒废住宅的大门,跨了进去。周围发生了变化。 第十八章 国学院 五颜六色的花呈现在苏晨眼前,周无极此时就坐在他身前不远处喝着茶,苏晨来到茶桌一旁坐了下来。 “苏公子,感觉如何?”周无极给苏晨倒了一杯茶,苏晨叹了口气,无力说道“周兄,你都已经替我安排好了我能有什么感想” 周无极忍着笑摇了摇头,他把监察使的令牌给苏晨也就是让苏晨可以自行处决二人,可没想到苏晨会错了意,却选择原谅他们。 “苏公子,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周无极问道。 “先走走逛逛吧,等逛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就回家”苏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外面虽然很精彩,但是他只想看的个差不多了,就回荒山窝着。 “那苏公子有空可要去帝都看看,想必苏公子到了那儿肯定会很惊讶”周无极笑着说道,抿了一口茶。 “这二月城给我带来的惊讶已经够大了,周兄你这么说,我可不敢去了”苏晨笑着说道,他现在属实感到累了。 周无极听到后大笑了起来,苏晨疑惑地看着周无极,他猜不到周无极在想什么,但属实不想再经历二月城的事了,他完全猜不透这些人的想法,一不留神就深陷泥潭,死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苏公子,当今国学院广收学生,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那可是当今天下智慧的汇集地,我希望你能成为里面的学子”周无极看着苏晨说道,苏晨也看着周无极,他好像感觉到周无极面具下那一张真挚的面孔说道,苏晨打了个激灵,不敢想不敢想,那画面太美了。 苏晨说了句以后有空就去,二人闲聊了几句,苏晨便离开了。在苏晨刚跨出门,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出现在周无极身后,在周无极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离去了。 苏晨回到了好莱酒楼,好莱酒楼的人全都换了,但是却正常运行着,苏晨看向三楼的红色身影,老板娘红鸾也看着他,苏晨以笑回礼,便回到自己房内,红鸾没有被抓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给他带来了巨大冲击。苏晨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自己的走的路线,埋藏丹药的地点连了起来,一副阵法出现在苏晨脑海里,而那一片荒废住宅就是阵眼,苏晨坐了起来,不对,既然是有所意图,但是那些他埋藏的丹药已经没了啊,这一副阵法的用处又是什么呢。苏晨不再去想,打算睡到中午就离去。 白兆,赵雨和刘赵三方各派了些人马来到承运商会,三方各司其职,在早市开始之前承运商会如往常一样的开门迎客了,没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蓝光此时坐在高台上的椅子,此时下面坐着全是各大世家能一言定下家族走向的存在,当然这里面除了赵家和白家。蓝光看着下面的人心里想着,幽势力在营救监察使苏晨的时候已经“全军覆没”,二月城只剩下四家势力了。不过幽势力的成员们全都被抓回世家严刑拷问,但是因为监察使的问话,这些人免了一死,但依旧逃不了活罪,当然苏晨并不知道自己无心之问竟然救了这些人。 煞的总坛内,一名负责二月城的煞的成员汇报着二月城所发生的事,他们并不知道苏晨已经将他们卖给了枫叶园,或者说是早已卖给了周无极。 他们这些坐在眼前自称为宗主的赤发?男子面前的人,都是一些小门派的宗主长老这类的乌合之众,现如今因为某人而聚在这里, 煞的宗主墨蛟说道“诸位,想必大家都已经见识到了这位皇帝陛下的实力了吧,如果各位像承运商会那般明目张胆的行事,那么昨晚那三方人出现的就是在这了,所以诸位还会如先前那般世人所想吗”下面的人都闭嘴不说话,眼前这位宗主,以强势之力打的他们服从与他,但是那也只是口服身服心不服,但如今二月城所发生的一切,牵连着他们所在的其余十九城中的承运商会都被朝廷接管。 枫叶园的选婿没有任何延误的举行了,是很传统的比武但却不是招亲,这可就让整个二月城的居民都来到了他们一生中无望而来的枫叶园,图一个枫叶园的眼缘,或者是那位要嫁人的刘仙子,毕竟招亲规矩上可写着眼缘第一,就算赢了所有人,可没过那位刘仙子的眼的话,一切都等于白费,即使会得到补贴,但是终究不如意。 好莱酒楼接下了枫叶园的酒席办理,餐桌摆满了枫叶园以及枫叶园周围的街道,老板娘红鸾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照常派人去承运商会取货。 世家公子们都做好了准备,等着选婿的开始,当然这里面除了蓝家的蓝光这位公子,张桐此时反扣着蓝光的手站在蓝光身后,蓝光笑嘻嘻的和他的“好兄弟”们打招呼,但是只要仔细看或者多逗留一会,就会发现蓝光的异样。 苏晨此时出现在二月城东门,二月城今日如此热闹倒是给了他一定程度上舒适,至少离开的时候无需与人交流,和不被人们看着,真令人感到轻松啊。苏晨逐渐离二月城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二月城,苏晨把苏榕榕放了出来,小丫头刚出来就抱着苏晨哭了起来,苏晨哄了一会才将苏榕榕的眼泪给止住了,苏榕榕检查了苏晨的身体,发现没有伤才彻底放心了。 “苏晨,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苏榕榕我进了苏晨的手问道。 “咱们现在往帝都方向走去,但是呢咱们不能一下子就直接去帝都,这路途中我们要走走逛逛,看看帝都之外的繁华城市”苏晨笑着说道。 “恩,我们要吃遍天下美食,最后再去吃帝都的美食,嘻嘻”苏榕榕欢快地说道。两人都对以后是否还会再遇到类似二月城之事的话都不曾提起,因为他们都知道,无论是修道,还是活着都是他们要面临的。 “啊啊,榕榕你等我一会,我先去方便一下”苏晨连忙松开苏榕榕的手像旁边丛林走去,留下脸色通红的苏榕榕在原地。苏晨跑了一段距离,施法屏蔽了周围对他的感知,拿出了手机打通了周无极的号码,和周无极说了一些事就结束了通话。然后散去身上的法咒,回到苏榕榕身边,牵着苏榕榕飞了起来,两人在月光下朝着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飞去。 当然一晚上肯定是到不了的,飞了一个时辰左右苏晨和苏榕榕进入到掌内天地,苏晨这是第一次进入到掌内天地,里面的空间大的超乎他想象,还有这许多异兽,两个小家伙像苏晨扑了过来,这两个家伙雪筱的身形并不是很大,但是赤月的原型可就吧苏晨压的喘不过气来。苏晨哄好了两个小家伙,便和苏榕榕前去休息。 苏陈躺在大床上看着周无极传给他的情报,苏榕榕就在隔壁的房间早已睡去,当然苏晨也施展了一些小手段。苏晨突然要求休息,一个是因为周无极传给他的情报,还有就是他也的确不可能一晚上就到达下个地方,况且他也不知道地点啊。周无极给他的情报通过手机传入到苏晨脑海里,苏晨知道了许多他不知道的情报,比如朝中职务的分类,然后着重的给他介绍了监察使这个职位,以及他目前急需的地图。苏晨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傻,周无极给他令牌的意思他全都误解了。苏晨抱着头在床上翻滚一圈,最后闷着头睡去。 二月城内,蓝光以及一些个世家世子出现在他面前,在周家大院里,周无极看着眼前的人,在他眼前的人可都是出自国学院的天骄,但是都得听令于他,不会背叛的存在,当然有前提,他不背叛当今圣上眼前的人就不会背叛他。“诸位,今后还请更加努力吧,军功已经在来的路上”众人应了一声纷纷离去。周无极在众人离开之后,也离开了周家。 枫叶园的选婿在傍晚之时就开始了,二月城的佼佼者们都纷纷出现,分为了世家组和平民组,自然也有平民赢了公子,但却没招来杀身之祸,反而得到了青眯,选婿大会热闹非凡,刘仙儿究竟会选择哪一颗良木谁也不知。 煞的总坛,大厅中央站着一个青袍面具男,除了墨蛟大厅内的人都取出武器警惕的对着青袍人,眼前这个带着没有眼孔面具的青袍人,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墨蛟没有理会众人的警惕,来到青袍人身前跪了下来。 “参见宗主”墨蛟的行为和言语让众人都楞在了原地,宗主?什么?眼前的赤发男子不是才是宗主吗?青袍人不理睬墨蛟,来到墨蛟先前坐的位置坐了下来,说道“起来吧”一道听不出的性别的声音传入众人耳力,不应该是脑海里。 墨蛟站了起来看着青袍人,青袍人点了点头,墨蛟大声说道“眼前此人,是我所在宗门的宗主,而我则只是里面一名普通弟子,所以各位不用墨某多说了吧” 众人毫不犹豫的朝着青袍人跪了下来喊道“参见宗主”他们所有人都是聪明的人,眼前的青袍人想抹杀他们太容易了,所以他们选择臣服。 帝都的国学院门口站满了学生,国学院的学生很多,有着不同的定义方向,武学,文学就是国学院的整体两大分类,但是这两个分类下面还有着许多分类,打造不同的王朝人才。 学院门口站着两名老夫子,让学生们排好队,学生们在嘈杂中排好队行,没有任何抱怨自己站的太慢。 这其中不乏世家子弟以及一些新生的商贾之家的子女,没人仗势也没人行贿。早就这一切原因的皆是因为有先人,所以他们不会区重蹈覆辙,顶着烈日在这排队。 国学院是当今始皇帝登基第二年的时候建立的,那时秦皇尚未称帝,刚开始国学院起步之高难以想象,不仅规模大,就连知识文化也不是一般的高。 那时世家们刚开始对学院的诞生不屑一顾,毕竟学院之所学,在他们眼里只要有钱即可学到,私塾先生自会给自己的子女传授那些学院书上没有的知识,所以世家子弟的基础也远远比寒门子弟领先一大步,可谓那时民间的一句不是诗的诗“只要钱到位,天下知识自儿来”。 可是国学院第一批学生,全被录入官场,同届的学生全都被遣返回乡,那时是秦皇三年,那一年出现了本该退休的老官劝没退休,出现了人力资源紧缺。 世家们以及各大学院意识到了这是当今大王在有意排挤其他学院学子,而扶持这还是雏鸟的国学院。 于是这大秦王朝第一场战争打响了,各大学院派出得意弟子对这国学院进行了一次“论道”,可谓是输得体无完肤,到最后就连师长出面只有极少数能赢国学院的学生,但是赢了其实也是输了。 国学院一战成名,不少学院的夫子们都前往国学院学习,世家们也让自己的子女前去学习,那时国学院门口人满为患,就像如今这般,甚至人还要更多,其中还有着许多妖精怪商贾之家的子女的存在,这就导致一些世家子女生出高人一等,肆意的仗势凌人,打乱了秩序,甚至出口威胁了在大门当时负责记写花名册的两名夫子,被两名夫子打成重伤,给下人抬了回去,这就让一些钱多的“机灵鬼”们抖了个机灵,很显然并不讨好。 这些行为不知怎么的就传入到秦皇耳里,引发了自秦王朝诞生以来最大一次官员清洗,并且颁布了令法。 “天下之人皆可来国学院报名求学,考试不通过者,可得一笔钱财返乡深造,来年再考,不可灰心” “来国学院报名者或入国学院学生无高低贵贱之分,无种族差异之分” “来国学院报名者,不可借势,行贿等行为,违者三代不可入朝为官,若有在朝廷为官的亲属,则解官还乡,没收钱财,无退休供奉,贬为平民” “商贾之家则没收钱财住处,贬为平民” 令法的颁布狠狠地敲死了一些皇帝当时眼中的黄鼠狼。国学院也因此壮大起来,成为了大秦王朝最高学府,其他学院成为了基础教育机构,在不知不觉的情况都并入了国学院。 国学院在这之后便开始派人到大秦王朝之外四处求学,直到五十年前,还未称帝的秦皇举兵伐道,长达数十年的征战,而国学院的知识决定了这次伐道的走向,秦皇一统山上山下,称皇立帝。 国学院一座大殿内,坐着衣衫各不相同几位老人,有穿儒衫,道服,僧袍的围成一圈席地而坐,有说有笑的,他们这一帮老家伙按道理来说往常今日要么在自己家里看书,在外面游玩等等,可今天不同了,当今陛下召集他们聚集于此,一名穿着黑色长跑的青年人跨入了大殿,对着殿内的老人们施了个学生礼。 “陛下,快快请起,你如今贵为九五之尊不必如此行事”一名儒衫夫子说道。 “是老师们多虑了,我现如今是在这国学院内,不是那大堂之上,在这我便是老师们的学生”黑衣男子微笑的说着,来到众人面前跪坐下来。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陛下今日着急我们前来是有何事吗?”穿着普通僧袍的老和尚问道。 “学生今日召集老师们前来有失弟子礼,但今日的确有要事拜托各位老师,希望老师们能助学生一臂之力,为这今后天下打下一边坚实的基础”秦皇真诚的说道。 “陛下请讲”老道人淡淡地说道,秦皇和众人从天黑之时聊到天明之时,众人从不同方向离去,今夜所说之事在很久很久以后成为了这方世界,这一方星域一大美谈。 第十九章 不死林 神罚之地 太阳初升,苏晨和苏榕榕吃了些肉干便朝着靖秋郡出发,以他们脚程,哪怕苏晨没日没夜的全力运行云靴也需要一月之久才能到达,所以苏晨带着苏榕榕在官道上慢慢行走,按照周无极告诉他的,就在这两天左右,会有前往靖秋郡的商队,苏晨他们都是搭乘便可。 苏晨对周无极的情报不是不信,只是这商队也太巧了吧,而且正好要到不死林才全速启程,而自己到现在都尚未看到不死林踪影,不过也好,省的自己一路上提心吊胆赶路了。 这时,苏晨感到地面有着巨大的震动,牵着苏榕榕站在路边,远处一团模糊不清的青色身影在这官道上“闲游散步”的跑着,这一大团身影很快就在苏晨面前停了下来,是一只一百多米长的青蛟。 “嘿,这位小书生和小姑娘可是要去那靖秋郡”一道巨大的声音传入苏晨和苏榕榕耳内,震得苏晨和苏榕榕耳膜感到撕裂的疼痛。 “青腾,不是让你不要随意与人搭话吗?这位公子和姑娘你们没事吧”一名满脸胡茬的大汉连忙来到苏晨和苏榕榕面前抱拳道歉。 “没事的没事的”苏晨和苏榕榕施了个拱手礼。 “哎哟,这位小先生可使不得啊”大汉连忙扶起苏晨,对苏榕榕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先生你可是要前往靖秋郡”大汉再一次问道 “是的,敢问仁兄你们也是前往靖秋郡吗?”苏晨试探的问道。 大汉挠着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的是的,没想到我一介莽夫还能被读书人称为仁兄,这位公子可愿搭乘滕某的车,让滕某载一回读书人” “这位仁兄你这是折煞小生了,读书人不也是人吗?哪有什么高低之分”苏晨苦笑的解释道,在大汉的盛邀下上了青蛟背上的车辇,这车辇极大,前面两节是客房,后面全是存货仓。 “这位公子,恐怕还要耽搁你一点时间了,后面的儿郎们还没追上来”汉子一脸不好意思说道。 “没事没事,是我劳烦仁兄了,小生苏晨,敢问仁兄大名” “滕子贡”大喊说着请苏晨落座于茶几,苏晨和苏榕榕跪坐一旁,他们并不适应跪坐,好在滕子贡看出他们难处。 “二位随意怎么坐,我这没有什么繁文缛节,以后应该搞些椅子桌子什么的”大汉给两人泡了一壶茶哈哈说道,苏晨松了一口,盘坐起来,相对之下还是这样舒服啊,苏榕榕则依旧是跪坐,苏晨看着周围的装饰,书架上有着许多苏晨看过的书籍,但也有很多自己不曾见过的,滕子贡随意拿了一本苏晨未见过的书递给苏晨,苏晨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苏晨看了起来,这书上写着他未见过的道理,新鲜事物。苏晨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看着滕子贡说道“滕兄这书本道理太珍贵了,是我冒失了”跪坐起来将书本双手递还给滕子贡,不曾想到滕子贡不去接书,反而笑着问道。 “苏公子敢问这书架是做什么用的?书架上的书是做什么用的?书中写的内容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苏晨背这突然而来的三连问问懵了,没来得及回答滕子贡便说道“这书架是用来放书的,这书架上的书是用来看的,那么看到的内容”滕子贡不再说下去。 苏晨起身对滕子贡拱手礼说道“是小生忘了家师教诲,误了书上道理”滕子贡没说什么,笑着喝了一口茶,苏晨坐下继续翻看书中那些他闻所未闻的知识,直至青蛟开始移动,苏晨才从书中走了出来,发现周围只有他一人,苏晨将书放回原处,来到门口,看到滕子贡站在青蛟头顶,苏榕榕站在车辇侧边不知道手在挥舞着什么。 滕子贡像苏晨招了招手,示意苏晨上来,青蛟看了苏晨一眼之后,苏晨才爬上青蛟头上,苏晨此时看到青腾后面跟着几十条青蛟,入青藤一般驮着车辇。 “子贡兄你们商队真大啊,请问名字叫什么啊”苏晨站在滕子贡身侧问道,滕子贡看了眼苏晨,缓缓说道“睦实商会” “滕子贡,马上就要进入不死林了,哦吼吼吼”青腾尽量压低声音的说道,滕子贡被这巨大的声音也震得耳膜撕裂的疼,这家伙的声音是真的穿透力巨强,滕子贡在青腾头上踏了两脚,青腾停止了乱吼。苏晨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情况下,同为蛟龙之属的青蛟们面对青腾的大嗓门也招架不住啊。 滕子贡无奈的看着苏晨示意苏晨不要说话,苏晨闭着嘴回到房内,苏榕榕早已在房内等他。 “苏晨你知道吗?我先前还以为这些蛟龙是被奴隶的,刚刚我问他们了,他们和我说他们和人族是合作关系,人族和其他种族和平生存,不再像以前那般了”苏榕榕激动地挽着苏晨的手说道,苏晨听到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他先前还担心温玉所说的种族关系,现如今没有了这种顾虑。 “咳咳咳”苏榕榕立马松开了苏晨的胳膊,红着脸来到茶几一侧坐了下来,滕子贡拍了拍苏晨的肩膀,来到茶几的另一侧坐了下来,苏晨尴尬的笑了笑,坐在子贡对面。 “子贡兄,请问前方这不死林是怎么回事”苏榕榕给二人倒满了两杯茶,滕子贡看了看这满杯茶,又看了眼苏晨,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苏榕榕有点迷茫,苏晨颇为尴尬的笑着。 “榕榕,茶不能倒满”苏晨和苏榕榕说了一些茶相关知识,以及主客的礼仪,滕子贡满意地听着苏晨说着,很显然这位苏榕榕姑娘不是苏晨奴仆的存在,滕子贡对苏晨的印象更好了。在这大秦王朝许多偏远之地一直还有着高低贵贱之分,一些个弱小精怪,妖怪,人族就如同私人物品一样可买卖交易,甚至是性命不值钱,直到当今秦皇登基,用了极大力度进行改革,整个大秦王朝的这种现象大幅度减少,接下来就剩下那扎根于灵魂深处的思想了,而这些就需要靠他们这些读书人的努力了。 他们这一只商队就因此诞生了,但是为什么会诞生这支商队呢,这只有着商人面貌或者遭汉形象本质上却是读书人的商会,改革之初虽然废除了奴隶从属制度,甚至对一些顽固之徒采用了暴力手段,但是一些世家明面上废除了,给了这些工人工钱,但是呢,却更加变本加厉的去剥削了,甚至鸡蛋里挑骨头,但也存在着这类思想根深蒂固的平民,当今皇帝陛下便派为官者,读书人前去教化这一类人,但是并没有起色,不受待见,于是他们这一只商队就诞生了,奉当今陛下密令,顶着经商实则为教化的商队,从大秦王朝南到北,东到西去散播那些立身的知识,去营造更为美好的大秦王朝,这是一段漫漫无期的路,这一段路长满了荆棘,吃心的老虎,深不见底路坑,但是他们不会去放弃。 这一段人心之路再漫长他们也会走下去,但他们也有着摆在眼前的敌人,那便是天下商会为首的诏圣商会,富可敌国的存在,可与大秦王朝,山上门派同时扳手腕不弱下风的存在,比那根深蒂固的思想还难对付的存在,稍有不慎他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被世人指着脊梁骨辱骂的存在,就连当今圣上也无法救他们,死了也不会得到谅解,不知死后多少年后才能得到正名啊。 诏圣商会对大秦王朝的影响太深太深了,如若不是诏圣商会手伸的太长了,他们的任务也仅仅是散播知识啊,如今承运商会事起,今后的路就更难走路咯。 苏晨和苏榕榕发现滕子贡满怀心事的看着桌上的茶,两人屏息静气的互看一眼,便低头不语,直到车辇发生了巨大的震动,滕子贡立马回过神来,随即对苏晨苏榕榕二人施了个法,两人听到了青蛟极其愤怒的嘶吼,但却没感到耳膜的撕裂疼痛,虽然车辇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苏晨和苏榕榕稳住自己的身体,震动幅度越来越大,苏晨和苏榕榕都能明显感到车辇或者是青蛟三百六十度的转了几圈,但是车厢内布局受到一丝影响,就连倒满的茶水也未曾撒出一滴。苏晨感到一股极大的威压压向自己,鼻血都流了出来,苏榕榕到只是脸色发白,滕子贡对修为娇弱的苏榕榕多多留意了点。 “嘭”苏晨和苏榕榕自己撞向车相左侧,就连滕子贡也没反应过来,贴身在左侧墙上,苏晨连忙心底默念静心决,这一股威压影响着他的情绪,苏榕榕也运转起功法得以缓解,苏晨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知道青蛟的左侧被强大的一击集中,致使身长一百八十多米的青蛟向右侧飞不知多少距离。滕子贡伸出一只手扶住苏晨,又一声巨响,如若没有滕子贡扶住,他这会已经“躺”在了房顶,苏晨看了眼苏榕榕,苏榕榕并未受到影响。 “滕子贡你再不出来,老子腰就要断了,这后面的车厢就要被这老家伙打碎了,吼”青腾大喊道,那巨大的声音苏晨的耳膜都再一次感到疼痛,滕子贡沉稳的走向箱门,苏晨紧随其后,只不过滕子贡三步他一步。 “子贡你出来了啊,老子的身外身啊,差点被打成了稀碎了啊,哇又来了”青蛟在空中扭动着身体说道,滕子贡打出一道神通抵挡住一道攻击,但是还是很明显的看到滕子贡踩着青腾的头向下方砸去。苏晨抓住门框稳住自己身形,滕子贡奋力向空中飞去。 “娘的,好你个滕子贡”青蛟稳定住自己的身形,降到地面,将苏晨甩了出来,一口吞下车辇。“别担心小子,那姑娘没事”说着青蛟化作人形,一个穿着黑衣长得格外妖异的青年人出现在眼前,一道身上像筛子的身影并入青腾体内。 “娘的,滕子贡给老子闪开,看老子冲天一击”青蛟提着一把黑剑向滕子贡冲去,苏晨得到滕子贡传音让他去西南方帮助其他人,这里不是他能主宰的,苏晨连忙飞向西南方。 眼看青蛟那一剑正要刺到滕子贡之时,滕子贡突然出现在青蛟身后,青蛟手中黑剑就这么顶着黑衣老者小腹,只有剑尖插了进去,但不再进分毫。 “子贡子贡,快助我一臂之力,这老家伙躯体比老”青蛟话还没说完靠着滕子贡向下方砸去,地面出现一个大坑,青蛟哎哟哟的叫着。 苏晨来到了西南方战区,苏晨一剑劈向一个生气死气并存的人,敌人的特征很明显就是一帮有着生气死气的家伙,苏晨那一剑将敌人劈成两半,苏晨感到奇怪,但来不及思考,便攻向另一人。 “小心身后”一名少年将手中的长枪投向苏晨身后,苏晨转身看向先前被自己腰斩死气散溢的怪物居然活了过来,还充满着生气。 “别分心,这些家伙一年到头本该睡着的,现如今白天出来都是极强的存在,等和大家会合一口气离开这里”少年召回自己的长枪和苏晨背对背,“击杀”着杀不死的敌人。 “这些究竟是什么的存在,为什么怎么都杀不死”苏晨一边挥舞着剑一边问道。 “这些本该都是已死之人,但都不想死,在将死之人或者刚死之人被送入这里续命或者是死了很久遗体保持很好送来这复活的”少年喘着气的说着,他已经开始感到累了,一边嚼着丹药一边回击。 “续命?寿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增加,更何况是复活呢”苏晨全力一剑劈向前方,剑气迅速劈向前方,剑气蔓延数百里,苏晨和少年顺着剑气方向移动着。 “呵呵,谁不知道呢,可是呢这儿叫不死林,还真有那续命,复活的能力”少年一枪砸向已经要扑倒他的怪物。 “不可能,这肯定有什么代价,或者副作用”苏晨将剑掷了出去,他施展御剑术,一手掐着剑诀,一手指挥方向,使怪物与他们拉开距离。但是消耗极大,还收着死气的干扰,如白衣少年般嚼着丹药。 “这些怪物身上冒着的生气和死气一旦不平衡就会爆体,然后复活循环到平衡位置为止,还有就是他们不再是自己,意识无法承受这般折磨,而变成至邪的存在,不受天地认可,无法离开这一片天地”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人来这”苏晨与少年与一批人会合,人们继续与其他人会合,苏晨放弃了御剑,这些怪物太多了,他根本来不及拉开距离,握着剑劈去。 “为什么来?还不是怕死呗” “不只是谁传出有人没有丧失意识活着出去,修为更近一层了的谣言” “这一谣言刚传出去没多久,便有大批送往这的死人,和将死之人以及离死极远的大活人都来这了,寻求修为更进一步的机缘” “死的人活了过来,夹杂着生前深入大脑记忆诞生出新的意识,极难对付” “活的人进来着,寻求破镜什么的,似乎探寻到了禁忌的存在,变成了傀儡的存在,因此这里定义着只有死人才有的机缘,死后送来着的人就更多了”众人一言一语的给苏晨解释着。 众人都开始感到精疲力尽,如果单单对付眼前这些不死的怪物还能多坚持一会,可是还要抵挡这不死林的怪异能量。 “吼”一道青色身影像他们冲来,将众人卷起来。 “青腾师兄” “喊啥喊,让你们平时锻炼身体,逃跑的时候能快点,现在呢,就知道喊喊喊”青腾气愤的说着,这次遇到了大家伙,他和滕子贡差点就把命丢在这了,真他娘的憋屈。 “滕子贡滕子贡,快点跟上”青腾朝后方大喊着,滕子贡落在青腾头上。 滕子贡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点了下人数,没有人落下,都齐了。即使在这不会“死”但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滕子贡传音给青腾往哪个方向走,如今不死林发生此异变,当今圣上肯定会派人前来侦查,他们只需要坚持到侦查队的到来,就可以脱离这不死林,即使现如今他们还没遇到更为恐怖的存在,但是到了晚上就说不准了,现在退出不老林或者是一鼓作气的冲出去都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边躲边藏了。 “青腾在前面那座大山山顶停下”滕子贡指着不远处一座光秃秃的大山说道,青腾全力朝那座山飞去,众人在山顶落了下里,青腾化作人形训斥着化作少年的青蛟。 苏晨来到滕子贡身边问道“子贡兄,这是发生什么了吗?选择在这驻留” “这里是专门设置休息的站点,所以这座山光溜溜的,外面太危险了,躲在这等救援”滕子贡不知从哪摘来的野草刁在嘴边说道。 “这不死林似乎不像传言中那么简单吧,不单单只有生死气吧”苏晨看向本该要向他们冲来的怪物,在空中迷茫的寻找他们。 “你很想知道吗?知道了可是很危险的哦”滕子贡抱着头看着天说道,苏晨不再说话,等着滕子贡的回答。 滕子贡想了想说道“你说每个人心中都有魔吗?就是蛊惑人的那一类没有实体和万物一样可以修行,有生命的存在” “家师们曾经说过,魔族和神族是同为及其久远的存在,被誉为世界的‘长子’,生而强悍,但是不曾说过没有实体存在的魔,而且在这个时代神魔是否还存在已经是一个未知数了”苏晨摇了摇说道。 “你家先生们是否对你说过修炼之人,修心为上”滕子贡取下嘴角的野草,朝空中投去,心里想着其他事情。 苏晨看着破空的野草点了点头说道“说过,人生在世无论是否位于何等的存在,哪怕未曾踏入身体的修行,心的修行从出生就已经开始了” 滕子贡不再说话席地坐下,拍拍身旁的位置上示意苏晨坐下,苏晨点了点头坐下。 “你的先生们应该都是修心之上的大成者吧”苏晨点了点头,的确如滕子贡所说那般,九人对他们的修心也格外重视。 滕子贡点了点头,他通过自身实力早已发现苏晨心境上的问题,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吧,这种心境实在是不适合修炼,在小四镜还好,中三镜几乎今生无望,即使跨入了中三镜,之后的修行之路将如履薄冰,一不留神就会被抹除其存在,所谓的抹除不是身死道消,而是他在这个世间留下的记忆,痕迹都会被抹除,而其将会被流放在神罚之地。 神罚之地的传说本不该在世间存在,但偏偏有人从这神罚之地回来了,其存在重新恢复在世人脑海中,但是归来之后,几乎已经没有能记住他的人了,昔日挚友也只有一两人还活着。神罚之地只有漫长的白天和黑夜,一望无垠的荒漠,无法用灵力,他们会感到饥饿,疲惫,他们还要日复一日的行走,稍有停歇便被万千大道鞭笞,而又不死。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漫长的路途只有这两个选择,生和死却又不得他们决定,漫长之路上看见心死之人肉身和神魂不停被鞭笞,但也有迷茫的前行,他们之间不得沟通,只能看到对方路过,或者穿过对方身体,在神罚之地他们得到了长生,但却失去一切。 当然并不是所有心境有问题的人都可以进神罚之地,有的人则是被天地抹杀,神魂一并抹杀,进入几率十分小。进入之人出来之后身体还如同进入之前那般,寿命也恢复原状,不再无限,唯独心境上得到了升华。 自己境界肉身寿命在进入那个世界后都暂停了,哪怕他们在神罚之地经历不知多少年,外面也不知过了多少年除了心境,自身一切都不曾变过。 进入之后,那位存在计算过他在里面经历的白天黑夜是外面的一年,这是心境之路,他不敢确定每个人都一样。唯一得到的结论便是,这是赎罪,赎自身之罪,故传言那是流放而不是囚禁。出来之前得不到死的解脱,备受折磨。出来之后虽可以掌握自己生死,可却早已物是人非,亲朋好友的离去,留下独自一人,甚至知识文化落后于当今时代。 流放之路——神罚之地的存在不就像眼前的不死林吗?只不过一个接纳活人一个接纳死人罢了,那么那一则谣言又真的是谣言吗,当然不是谣言,而是真实的存在,只是和那神罚之地的故事一样距今太久远了。 接纳死者的流放之地放在万物生存的地方,那接纳活人的是不是就在这接纳死人的不死林里面呢,或者是在万物不可生存之地,再或者这就是那神罚之地,这些不死的怪物就是收到那些心死的家伙影响。滕子贡摇了摇头,那个地方不可触,自己不该有这想法的。 “苏晨,没有实体的魔是存在的”滕子贡指了指自己心口说道“谓之心魔”滕子贡不再说下去,看着西斜的太阳。苏晨点了点头,心魔他听过,但是他也有自己想法那应该不算是生命体吧,应该是欲望吧。 苏晨突然感到自己脑海被撕裂的疼痛,滕子贡立马向山脚飞去,青腾将苏晨卷了过来,化作原型将众人围在里面,苏榕榕接住被青腾甩过来的苏晨。青腾四爪紧紧抓住地面,嘴鼻之间吐息着云雾,让圈内的子弟都真以为青腾成为了真龙的存在。但是吧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形象全无。 “姓滕的,哦嚯嚯,你他娘的快回来啊,这些老怪物找到我们了,啊吼吼”青腾怪叫着,本来挺紧张的局面被他这么一吼,让人们都无紧张感,只有无力感。可真是开口脆啊。 滕子贡刚到山脚就听到青腾的怪叫,颇为无奈,但是可以暂时放心,那些怪物只是看到了他们还未攻入,滕子贡绕着山脚转了一圈,阵法并没有破损,那么只能是长期没得到灵力补充,威力不全或者对方有及其强大的出现了。 滕子贡来到半山腰,掐了个决,一扇大门出现在眼前,滕子贡走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一座光秃秃的大山是中空的存在,滕子贡看到大山内部的阵法闪着暗淡光的阵法,取出十块极为纯净的灵晶以及一颗白蓝色丹药丢入大阵中,阵法得到了补充,全力的运行起来。 滕子贡回到了山顶,青腾化作原型无力地趴着,他们依旧被强大的怪物发现了,这座大阵应该能住当他们吧。 苏晨看着脚底的地面,他的眼睛在滕子贡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这座山是中空的存在,甚至看到了山外的怪异景象,他现在依旧能看到,苏晨看着脚底阵法就是周无极让他布置的阵法缩小的存在。 苏很闭上了眼睛,尽力不去看周围一切,屏息静气的不去想所看见的一切,滕子贡来到苏晨身旁,拍了拍苏晨的肩,苏晨感到轻松些许,张开眼看着滕子贡,正要张嘴问道,滕子贡轻微地摇了摇头,苏晨不再言语。苏晨并不知道他所看到的景象在场连他在内只有三人知道,以为其余人都看到了才打算开口询问,在滕子贡阻止之后才明白过来,随即也知道他们遇到了大麻烦,说出来可能会乱了人心。 苏晨跪坐下来思考着绥安和他说的那些关于眼睛的话,可想来想去脑海里只有绥安说话的样子和天赋异常所化的现实,苏晨感觉自己忘了极其重要的话了,苏晨内心开始燥乱了起来,正当苏晨想发火的时候,头被某种硬物打了感到疼,苏晨睁开眼,看到了一把戒尺轻轻地拍打着手,好像某个讲课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某人的身影啊,苏晨摇了摇头,看到滕子贡手拿戒尺轻轻拍打手掌,此时滕子贡哪有什么大汉形象啊。 苏晨站了起来,整理了身上褶皱的衣裳,像滕子贡施了个深躬拱手礼,并未言语,滕子贡点了点头,滕子贡收起了戒尺,转身走到山顶边缘站着,苏晨无力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众人,发现众人松了口气,就连苏榕榕也是这样。 “榕榕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苏晨轻声问道。 “苏晨你不知道吗?刚刚滕先生拿戒尺打你的时候好吓人的,诶我为什么会喊他滕先生啊”苏榕榕说到一半疑惑的问道。 “滕先生只要拿起戒尺一般都是我们犯了极大的错,极少数是生气,即使生气也不会显露于色,刚刚滕先生可就差没把生气二字大大的写在脸上了”先前与苏晨杀敌名为玄破长枪少年又叹了口气说道,苏晨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一声。 苏晨单独的来到滕子贡身边,说道“子贡学兄刚刚” “不必多言,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滕子贡打断了苏晨的话,拍了拍苏晨肩膀,指着前方说道,苏晨顺着滕子贡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一幅他及其不适应的画面 第二十章 葬龙坑 苏晨转过身去不再看眼前的景象。 “每个人所看的都是自己心中所畏惧之景之类的,每个人都有不同,极有可能以后就会遇到”滕子贡像是什么都没看到的看着前方,苏晨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去,可却没有了先前之景。 “不用再看了,先前之景已经投射在你的内心之中了,你现在看到也不是件坏事”滕子贡说完转身走向众人,苏晨盘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之景。 滕子贡拿出餐具厨具,打算做晚饭,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日三餐肯定少不了,哪怕他们能毁天灭地,上天入地,只要他们还在人的范畴内,照样需要进食,再强大又如何,不过是比普通人更能挨饿罢了,时间长了他们也照样扛不住,肚子里面还是有点油水的好。 苏榕榕帮着大家架起餐桌这类的,她不是没发现苏晨的异样,只不过滕子贡阻止了她过去,她只能帮忙打着下手。 青腾绕着山顶转了起来,他将他那巨大的蛟头放在苏晨头上,身体在空中随意乱荡,苏晨被青腾这一行为压的略微弯了弯腰。 “青腾师兄你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苏晨无奈的笑着说道,手不直觉的去摸了摸青藤的下颚,好硬啊这鳞片,但是那一块也软软的。 “臭小子,姓滕的就那个脾气,别往心里去,要是往心里去了,你能气饱信不信”青腾现在说话倒不像先前那般震耳欲聋了,额外还十分享受苏晨给他挠了下巴。 “青腾师兄你想多了,我没有生子贡学兄的气,相反还得感谢他”苏晨加重了力道,从摸变成了抓。青腾放松的将身子放了下来,但依旧维持着头没放下去。 “小子,别喊什么师兄不师兄的,直接喊老子名字就行,再重点,对对再往下一点”苏晨无奈的动用了灵力去挠,不过他也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在荒山的时候那些亲近人的大蛇啊也喜欢这样被挠,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去挠他们。 “青腾你真的好重啊”苏晨背又弯了下来,青藤是真的重啊,青腾无奈的化作人形坐在苏晨旁边,递给苏晨一个苹果,苏晨接了吃了起来,青腾也掏了一个自己吃了起来。 “小子,你认为当下我们面临的问题是什么”青腾躺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吃着苹果。 “脚下阵法我见过,但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且自从见到了脚下的阵法我总感觉这个阵法有缺陷”苏晨大大的咬了一口苹果,青腾又丢了个苏晨,苏晨用灵力接住了。 “恩,的确有缺陷,这阵法估计在凌晨一点左右就会崩溃,这个凌晨一点是新的计时法”青腾说着就和苏晨去解释当今计时方法,而岔开了目前最为紧要的话题,青腾刚说完,滕子贡等人就做好了饭菜。滕子贡便喊两人赶紧过来吃饭。 “吃饱点,吃好了待会我们就准备赶路了,你们几个小的就老老实实躲在青蛟们的内世界”滕子贡大口的吃着饭,但吃相就不像同样是大口吃饭的青腾。 “听到没有,赶紧吃,快吃,吃好了你们几个躲到老子肚子里,老子带你们回家”青腾扒着饭菜说道,滕子贡这次没有去说青腾,商队的弟子们快速的大口吃了起来,但却不敢像青藤那般。众人很快吃好了饭,除了苏晨和滕子贡其余人都被青腾吞入了肚子里,青腾还得意的打了个嗝,苏晨尴尬的笑了笑,这要给不知情的人看到,估计青腾会被通缉吧,滕子贡叹了口气转身不去看青腾。 等到夜色降临之时,滕子贡叹了口气,看来这里发生的异状被人有意的封锁了起来,不然早已有军队过来了,可真是赶巧啊,苦了我们这一只小商队。 “青腾化作原型,我们走”青腾化作原型将苏晨和滕子贡卷在头上,冲出了大阵。两人一蛟没飞多久就降落在地面上。天空一会就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占领,苏晨看的头皮发麻,这些虫子煽动翅膀的声音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立马封住听觉。 “这不死林一旦跨入黑夜就会有很多奇异的生物出入,白天也有但不多,他们才是这不死林的原本居民,我们头顶上的是一种叫做夜蝇的虫子,和苍蝇差不多,但体型和速度却是不同的”滕子贡传音给苏晨解释道。 三人快步的在这不死林前进,苏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拦下了滕子贡和青腾,传音道 “前面似乎有着比白天所见的怪物更强的存在” “你确定吗?苏晨”滕子贡取出了一把剑。青腾也取出了他的黑剑,苏晨对二人点了点头,和二人说道,他因为某些原因他的眼睛能看到一些。 那些充满了生死气的怪物开始向他们围了过来了,不死林的本土居民们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夜晚,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滕子贡带着两人朝着爆弱的地方冲去,按照苏晨所看的说,这个方向是最为薄弱的方向。 “苏晨,你走中间”青腾将和他殿后的苏晨提到了三人中间。 “子贡兄,快停下”苏晨全力一剑朝正前方劈去,剑气劈向了黑暗里,黑暗退却,一块巨大的石碑出现在眼前,剑气撞向了石碑散开了。 三人停了下来不再往前,那些怪物和生物不再靠近他们。 “姓腾的这是哪儿,我为什么感觉自己被压制着”青腾警惕的看着周围,这个地方给他一种毛口悚然的感觉,似乎是专门针对他而存在的。 “我也不清楚,苏晨你能看到石碑上写有什么吗”滕子贡虽然也感觉到这个地方很古怪,但却没有感受到威胁。 “不行,我看不了,我只能看到这是一块极其巨大的石碑,比我们先前在的那座山还要高好几倍,而且这石碑有着极大的杀意,这其中还流露着蔑视苍生的气息”苏晨捂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先前他试图看清整座石碑,却受到了石碑攻击。 “姓滕的,不死林根本没有如此高的石碑,我们是不是走出来了”青腾喘着气说道 “不可能,不死林的大小远不是我们跑这么一会就结束的,稍等一会我来看看”滕子贡深吸一口气,他和青腾有着特殊的联系,他的确能感觉到青腾的异样,但他却没有受到那种奇怪的压制。 此时苏晨储物戒中和尚给的金钵旋转了起来,那一根乌黑的棍子跳动了一下。 滕子贡收回了目光,他看清楚了石碑上写了什么,但是他没有收到苏晨所说的威压。 “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我没有受到苏晨你口中所说的威压,苏晨你有没有被压制的感觉”滕子贡看向了苏晨,苏晨摇了摇头说道。 “就只有刚刚我去探视他的时候感受到了那股威压,现在并没有感受到” 滕子贡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地方对青腾有压制是正常,因为这地叫做葬龙坑” 青腾饶了饶头,这个地方他们也不是没听说过,但是这葬龙坑的存在似乎不该出现在这啊。 “苏晨,你的每个老师都不是一个地的吧”滕子贡对苏晨有一些怀疑,毕竟这葬龙坑的杰作可是和三教中一家有着很大的渊源,至于他对他们目前所遇到的状况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反而对不死林的存在还充满了好奇,他冥冥之中能感觉到,这后面是有人在牵引着苏晨指引着他们来到这里,或者说是自己对这不死林的确早就有了调查之心,今日正好有一个借口。 额外葬龙坑的出现给他带来了更大的惊喜。 第二十一章 出山 这块石碑至今没人知晓,一个是因为天黑出现还有黑雾遮隐,还有一个是这个地方属于机密,知情者恐怕极少,不死林里面绝对的藏着大秘密,滕子贡有些兴奋的想着,但是他现在的任务可不是探索这个秘密,而是先脱离危险。 “苏晨,你能看到石碑后面吗”滕子贡目量着安全范围的距离,距离石碑大概三十米他们就不会靠近,也不会发动远程攻击,就像与王保持距离一样。 “我看不清,但是石碑周围可能是这不死林最安全的地方”苏晨看着重新恢复原状的黑雾说道,眼前的黑雾能阻挡他们的视线或者是干扰,若非他的眼睛比较特殊,他们或许就撞在石碑上。 “那我们尽量靠着这石碑走,不要驱散遮挡这石碑的黑雾,青腾还能坚持吗?”滕子贡看着坐在地上吃着苹果的青藤问道,似乎自己说了句废话。 “没事没事,就是感觉不舒服罢了,其他到没有”青腾把果核朝那些怪物丢去,那些怪物惊慌的躲开了,青藤似乎发现了乐趣,掏出一个苹果迅速吃完将果核丢出去。滕子贡陷入了沉思,苏晨站在石碑前思考着。 荒山中,一间学堂传出孩子们慵懒的读书声,清心站在讲堂上有趣的看着这帮孩子们说道“今天的晚自习就到此为止了,各位早点回去吧” 孩子们欢呼了一声,齐声道“道长先生再见” 清心整理好讲台上的书,关灯关门离去,来到绥安的住所,此时绥安应该和孩子们在一起吧,清心想着准备打坐等绥安回来。绥安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要离去了吗?”绥安提着一盏很古老的油灯问道,清心点了点头说道。 “打算离开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 “和那小子有关吧”清心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红尘此时也出现在两人眼前,不过他是爬上来的罢了。 “你也是?”绥安看着红尘问道。 “和清心施主一样,很快就回来”红尘拍了拍爬山时留下的灰说道。 “行,我知道了,看着这灯”绥安将灯提了起来,清心和红尘将目光放在上面,两束小火苗飘入二人眉心,停在脑海内。 “既然都出去了,那就多看看当今世面,恩,多看看外面有什么稀奇玩意啊,吃的就算额咳咳,少看一点,你们两个都是出家人,忌口忌口”绥安将灯收了起来,严肃的说着,常眠飘在绥安屋顶上笑眯眯看着绥安。二人无奈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老头子啊,你刚刚是不是说错了话了”常眠拍了拍绥安的肩说道。 “是吗?有吗?哎,真是人老了只能带带孩子咯”绥安说着朝村子飞去,常眠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清心和红尘看着空中的绥安和常眠无奈的笑了笑,便消失在原地。 苏晨三人便原地围着坐了起来,他们三人得出天亮之后才离开这,并且坐在最外围一层,这能干扰人的视线的黑雾似乎还有着其他能力,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只是想着如果有异变正好能及时逃出去。 “啊,好疼”苏晨捂着头叫了起来,青腾和滕子贡连忙取出剑防御着四周,两道人影出现在眼前。 “臭小子,贫僧说的话你居然没往心里去,这一下该打,贫僧还认为打轻了”红尘气急败坏的说着,清心赞成的点了头。 苏晨拉住了滕子贡和青腾,解释道“这两位是我的先生,没事的没事的” “阿弥陀佛,贫僧红尘”“清心”两人自我介绍道,便将苏晨移到面前,这一切发生的及快,滕子贡和青腾都没反应过来,在他们身后的苏晨一瞬间出现在距他们十几米的身前。 “见过二位前辈”二人施了个礼。 “没事没事,臭小子还不把我给你行山杖拿出来”红尘说着有一个板栗敲在苏晨头上。 清心看了看二人点了点头说道“恩,一个读书种子和一个有望成龙的蛟的确可以,看来这小子这次出来表现还可以,红尘轻一点吧”红尘气急败坏的停了下来,接过苏晨拿出来的黑色行山杖,往地上一戳,周围百米之内黑雾和那些怪物生物怪异气息等等退散开来。 “那个丫头呢?”清心瞥了一眼苏晨说道,苏晨疑惑地摸了摸脑袋说道“哪个丫头啊” 青腾立马将众人吐了出来,苏晨看到苏榕榕,“哦~,你们说榕榕啊,我还以为是谁呢”苏晨刚说完,就又被红尘赏了一个板栗,头都扎到地里去了。 “姑娘,贫道清心是苏晨的老师,不用担心”苏晨示意一个没事的动作哦。 “贫僧红尘,也是苏晨的老师,姑娘放心我两虽是出家人,但也不是那般冥顽不顾的,所以姑娘不要担心”红尘刚说完,就被清心一巴掌拍进地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对眼前这一幕似乎感觉有点像江湖骗子的招数。 “榕榕啊,他们说的没错,他们都是我老师,那边是我刚认识”苏晨一边说着将红尘抠了出来,苏晨挨个将众人介绍了出来,当然大多数人他都不知道叫什名字,只是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自己报了名字。 清心点了点头说道“走吧,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我们送你们出去”清心说着指了一下青腾,青腾不受控制的化作原型,只不过感觉好像要比以前大了一点。红尘将众人卷到青腾身上,二三十人还是能坐下的。 “榕榕,你以后就和苏晨一样喊我们先生吧”红尘看着苏榕榕说道,苏榕榕看向和众人做在一起憨笑的看着他们的苏晨。 “不要在意苏晨的意见啦,在我们这他做不了主,”红尘将苏晨扫到最后,苏榕榕转过头来,点了点头“对对这才对嘛,嘻嘻,来这是给你的礼物”红尘和清心满意的和苏榕榕聊着,拿出一大堆东西给苏榕榕,苏榕榕背着突然而来的热情有点不适应。 “榕榕,他们给你就要,我当初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没给我这么东西”苏晨在后面大喊着,苏榕榕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起来,清心和红尘也笑了起来。 “苏晨,你可知道你两位老师的修为吗”滕子贡看向苏晨问道,苏晨想了想,确定二人没和他说过他们修为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挺高的”滕子贡点了点头,两人在他眼前如果不用肉眼去看根本不知道其存在,尤其是那位道士和他们说的话。滕子贡不再多问下去,毕竟这一类高人可不喜欢有人打听他们,估计那葬龙坑有着巨大的危险才会出现,苏晨的身份绝不一般。 青腾在清心的加持下,在还未进入到了深夜之前来到了靖秋郡,此时靖秋郡刚刚跨入夜市,刚跨入城内,滕子贡便和苏晨等人分开了,原本他们还需要二十多天的路程才来到这靖秋郡,甚至更晚,但是事发突然嘛。 苏晨带着二人来到了好莱酒楼住下,订了一间四个卧室的天字房,便带着三人出去吃饭。 “大和尚,老道士你两怎么出来了,是有什么事吗”苏晨带着二人来到靖秋郡的一家素食殿. “出来逛逛,这次出来给你带了点家里的食物,少吃外面的不太卫生”清心说着正要取出来给苏晨,苏晨连忙阻止道“回去再给回去再给,这次出来娘亲知道吗” “没有和柳施主说,这次出来我们是悄悄地,知道的人不多”红尘吃了一口豆腐脑,满意的点了点头,口感很嫩。 “我们这次出来主要是解决一些事,额外你身边太危险了,榕榕在你身边不安全,也影响着你”清心也尝了一口豆腐脑,又夹了一片生菜,清清脆脆的。 “我要和苏晨分开吗?老师”苏榕榕有些惊慌的看着清心。 “不是分开了,是回家见苏晨的娘亲,但是苏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你在他身边,他也不方便”红尘再要了一碗豆腐脑,回去的时候得让常眠做出来,这感觉不错,尤其是这些清脆的蔬菜到时候带点回去。 “恩,我知道了,反正你们还要多待几天吧,榕榕先跟着你们回去也好”苏晨吃了一大口豆腐脑,滕子贡介绍的这家素食店属实不错,尤其是素肉像真的一样。苏榕榕点了点头,的确她并不能帮到苏晨什么。 四人吃好了饭菜,红尘要了一份豆腐脑和一些蔬菜打包,果然还是要多出来逛逛,外面的变化太大了。 清心一路上吃了许多东西,当然也有肉,他可不像红尘那样有那么多忌口的,似乎他以前也有喜欢的女子,应该吧。 苏榕榕一路上到没说什么话,只是陪着三人吃吃喝喝。 四人很快就回到了好莱酒楼,苏榕榕拉着苏晨停下了脚步,清心和红尘相互看了一眼,假装没看的回到房间内,留下两个年轻人在外面“卿卿我我”。其实这属实是清心和红尘多想了多想了,红尘甚至还想添油加醋,只不过被清新抓回了房间。